第七十六章
其實,自從秋山久美開始和新開誠士在一起之後,基本上這一對閨蜜就不怎麼見面了。雖然上同一個大學,但因為系別不同,東大的院系又多,學院建設得也大,兩個人像這樣聚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是比較少見了。
秋山久美一方面是因為慢慢接手家裡的事業而變得忙碌起來,另一方面有了親親男朋友的她自然是恨不得多一分鐘膩在一起也好,自然就重色輕友地放下了閨蜜。
而桐原凜也不會這麼不識相地去打擾人戀愛,特地湊上去被驢踢。再說她本身要寫小說,翻找各方面的資料,又宅,中途還跑去了國外避難了一個多月。
這麼一來,同時因為害怕被困在床上爬不起來的兩個姑娘則是難得在一起笑鬧到了半夜才累得睡著,直到睡到第二天中午因為睡太多而渾身無力才戀戀不捨地爬起來吃東西。
不過兩人雖然沒有經常見面,但是電話粥還是少不了的,即使是桐原凜在國外的那段時間,兩個人也會偶爾視頻一下或者發發郵件,閨蜜間的感情還是杠杠的。
喂飽了肚子同樣在床上打滾挺屍的兩隻又開始不安分了,人家是飽暖思淫、欲,她們是舒坦了一點,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自己鬧自己的。
桐原凜摸了摸自己略撐的肚子,暗自反省了一下自己一下子吃太多對胃不好,不過轉眼看了一眼身邊和她同樣狀況的人,就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了。
躺在床上看著頭頂那天花板,桐原凜突然悲從中來,不禁哀歎:「夜店是去不了了,可我的*小說還沒有著落啊,我的攻受該怎麼h啊!!!」就算已經和男人上過床,但是男男和男女之間還是不一樣的啊!
【墨墨帝王攻的生存守則:有了需要知道的東西,即使前方在艱難,都必須爬上去!】
說到去夜店的事情,秋山久美舉起雙手雙腳無辜地表示自己真的是一條養在失火的城門口旁完全被殃及的白嫩嫩的池魚,惡狠狠地咬牙:「凜,再次我再陪你去夜店,我就跟你姓!」
想起那天晚上因為某人的生氣,所以她從一進門就很主動地勾引人,希望她賣力一點能夠消消火。結果從門口、客廳、沙發、床上、浴室……他們兩個幾乎把所有能做的地方都做了,這樣卻反而激起了新開誠士的欲、火,結果她就那麼悲慘地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連身邊的人什麼時候爬起來的都不知道。
想起來……都是淚啊!
秋山久美用血一般的教訓證實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是有一夜七次郎這種神奇物種的事實。
雖然平時為了身體著想,還稍微克制一點少來幾次,但一旦吃醋……哦不,秋山久美覺得她永遠都不希望自家男人再有吃醋的機會了。這種起不來床的丟臉狀態——危險絕壁必須扼殺在搖籃裡!
雖說即使被自家男人折騰得起不來床,如今已經遭受到同樣待遇的閨蜜桐原凜沒有辦法來嘲笑她,但是覺得自己的雌風完全被壓倒的狀況,真的是已經丟臉到她快要立志鍛煉增加體力,好在床上不輸給某人了。
——雖然大概不管怎麼鍛煉,男女天生體力之間的差別,最終的結果,她一定是先求饒的那一個。悲傷地迎風流淚~
桐原凜可不知道秋山久美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她還是萬分嫌棄地瞥了一眼,揮了揮手,「我的性向很正常,即使你要跟我姓,我也不要。」
秋山久美說的完全就是氣話,在大、天、朝,生氣的時候偶爾說出「我要是怎樣怎樣就跟你姓」這樣的話還是挺正常的,但是在日本,女人嫁人之後是要跟丈夫姓的,所以這麼一來,解釋就不經意間轉了個彎——被故意曲解了。
兩個同樣有家室並且已經和自家深愛的男人上過床的女人,這性向當然是不需要質疑的。本來桐原凜和秋山久美在認識久了瞭解對方的性格之後就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這也是調劑生活情趣的一種手段,所以秋山久美並沒有生氣。
可是,她還是鼓起了腮幫子,一個翻身就坐在了桐原凜的大腿上,把她死死地壓制著,同時奸笑著兩手不懷好意地伸向了腰部這個敏感位置。
「啊,久美,哈哈,你說不過我,哈哈,就耍詐!」本來體力就是個渣渣的桐原凜面對同樣是渣,但是因為會堅持鍛煉的秋山久美,她的體力和力氣就更是渣了,所以面對這麼猛烈的攻勢,她完全只有被撓癢的份。
多年撓癢大戰下,桐原凜百戰百敗,一直是被欺負的那個。唯一能欺負回來的時機也只有秋山久美生病的時候了,可是那個時候她又不捨得折騰人,所以她就悲慘地只有被折騰的份兒,鹹魚永遠翻不了身。
咯吱窩和腰部都是桐原凜一碰就會癢的部位,被欺負慘了,她只能揉著笑疼了的肚子和笑酸了的臉,默默地縮進被窩裡去——逃。
「好了,不會再撓你癢了。」秋山久美翻了個白眼,優雅地撩了撩因為剛剛的玩鬧而淩亂的大波浪,看著某人繼續縮在被窩裡不出來的架勢扭頭,「就你這慫樣兒,敦賀蓮怎麼喜歡上你的!」
秋山久美說這話一點酸味也沒有,完全是出於好奇。雖然當初確實是覺得在這個圈子裡,能配得上桐原凜的好男人只有敦賀蓮,也鼓勵她努力跨出那步接受愛情,但是真的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她也疑惑為什麼看遍了美女的敦賀蓮會看上桐原凜了。
身為桐原凜知根知底的閨蜜,秋山久美也不是覺得她不好,只是單純地好奇這一對配對。容易傲嬌炸毛的小貓咪和小氣記仇的腹黑大魔王,傲嬌受和腹黑攻,雖然這配對怎麼看怎麼有愛,但是怎麼走到一起的……這個過程還是很耐人尋味的。
可是,她沒有即時監視,沒有看到最新發展,這個時候已成定局了也沒有隨時關注八卦的新鮮感了。唉,真可惜。沒有趣味可以挖掘了的秋山久美歎了口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直思考敦賀蓮為什麼會偏離劇情喜歡自己卻無果的桐原凜擺正了姿勢,懶洋洋地躺在大床上,逐漸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眸色微微黯淡起來。
「久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我。那天晚上我是為了他飾演嘉月的瓶頸去找他的,結果不知怎麼的,他就突然說了喜歡我,因為太突然了,我……連他喜歡我的理由都沒問。」
「凜,你這麼一直逃避自己的感情也不是辦法。」眼見桐原凜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秋山久美不禁為已經把人吃到肚子裡都還不能安心地抱得美人歸的敦賀蓮默默地點起了一整排的蠟燭。
桐原凜這人看到的東西太多,想的東西也太多,不會因為和誰上床了就鐵定要一輩子跟著他。雖說不會興致一來就去一夜情,上床也是因為心情有喜歡的那份感覺,但是這份喜歡……占了多少就說不定了。
「凜,我覺得既然你願意和敦賀蓮上床,這件事情本身已經說明瞭你對他有感情。既然這樣,你現在這副完全不明白的模樣又是怎麼回事啊?!」
「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上我而已。」為什麼會偏離固定的劇情……桐原凜晃神了一會兒,眼眸的焦距重新定在了秋山久美的身上,慢慢解釋。
「我不相信所謂的喜歡是沒有理由的,我始終認為喜歡這種感情是基於某一事件、某一點才慢慢發展起來的。所以,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的我目前……」有點不安。
不安是嗎?明白桐原凜的父母的那段感情對她的影響,秋山久美也不知道該怎麼消除這影響,垂了垂眼眸,「那你為什麼不去問他呢?親口問清楚不是更好嗎?」
「一個願意用生命來和我打賭一輩子的人,讓我怎麼再開口問他‘你為什麼喜歡我’這種幼稚園小盆友都不屑回答還會傷人心的問題啊。」桐原凜苦笑不已。
如果只是正常階段的告白,或許她還能問出口。但是這麼不按常理出牌,這麼震撼著她心的賭,敦賀蓮那副認真到仿佛她不相信下一秒就會拿一把刀握著她的手戳著自己胸膛的樣子,她怎麼可能再問啊。
「什麼賭?」秋山久美眨了眨眼,好奇地趴在了床邊。因為事情發生的時間還比較短,所以這件事她還不知情。
「如果懷孕了,我們就結婚,如果他婚後出軌了,他會讓我親手殺了他。」桐原凜說到賭的內容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無力多一點,還是感動多一點了。
「……」這是完全戳中了桐原凜不相信愛情的死穴和借由她心底對敦賀蓮的那份感情所下的驚天一睹啊。如果贏了,妻子、孩子都有了,如果輸了……
對啊。敦賀蓮為什麼那麼肯定一定能懷孕?秋山久美不解地戳了戳下巴,她和新開誠士做的時候完全沒有做任何措施,目前也沒有懷孕啊。懷孕這種事情又不是說有就有了,為什麼他能這麼篤定?!
桐原凜頭疼地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略感無力:「我也不知道。不可能一次就中的啊,懷孕這種事不只是男方的問題啊,女方也必須要在受孕期才有可能……」受孕期?
一想到這個,她立刻拿出手機翻出備忘錄,一格格地數著自己日子,忽然間,她明白了什麼。
第七十七章
即使明白自己是被算計了,但是桐原凜的心裡卻只能感到些微的哭笑不得和隱隱的甜蜜感覺。讓敦賀蓮為了她算計這些,她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了。
「嗯?原來是這樣啊。」都認識這麼多年了,秋山久美自然知道桐原凜的這個小習慣,也因為覺得方便從知道後也同樣這麼做了。
記在備忘錄裡,看日子的時候就能翻到,不必要另外佔用大腦裡原本就有限的記憶空間,省時省力還能更方便地計算出下個月要來的日子,安全期、危險期。
桐原凜每個月的日子雖然不是准得和什麼一樣30天來一次,但是五周左右的時間來一次,基本上這樣的。所以看著敦賀蓮那樣子的話,不做措施是很可能真的中獎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沒有中獎。
看敦賀蓮的樣子雖然很多人都認為他是個溫柔有禮的紳士,但是真的接觸之後,特別是看到他和桐原凜相處的時候,和平時一對比,秋山久美就真的明白了。
那是一個在日常生活工作中都時時刻刻扮演著受歡迎的角色,帶著面具仿佛在防備什麼人的人,除非在真的在意或者知道內裡的人面前,不然很難輕易露出真正的自己和情緒。
認識深了之後,就能發現敦賀蓮是那種一旦認定了什麼,不管使用什麼手段,都必須達到自己目的的人。所以被他看上了的桐原凜註定是屬於他的,沒有例外!
不說之前創造了幾乎全日本都認定的墨蓮這一對國民cp的存在,即使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但既然已經存在了,並且發展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他也肯定在某些時候利用了這個存在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說敦賀蓮真的只是抱胸站在一旁觀看,沒有一點推波助瀾?這種話不管是誰都不會信的!
即使真的如桐原凜所說的,一開始在拍攝《那個夏天》的時候兩個人大晚上在同一個房間和在論壇上無意間申請的馬甲「墨蓮」,那真的是一件偶然到不能再偶然的事情了。
後來特意去東大門口救了被記者包圍的桐原凜也是出於羅利寶田的拜託和離東大比較近的緣故的話,但她敢肯定兩個人孤男孤女地一起同居那段時間裡,肯定是產生了別樣的感情。
特別是在溫溫馨馨地同居了三個多月桐原凜卻突然搬出去的那時候。如果之前是因為感情遲鈍而不清楚的話,那明顯到誰都能看出來的逃避肯定是明白感情的契機。況且還有他們這些唯恐天下不亂和希望兩個人能修成正果的人在。
秋山久美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記得……那時候桐原凜是特意找她幫忙搬家的,不過因為*空間的問題仍然住在那幢公寓裡,只是搬去了樓上,還很湊巧地剛好是垂直線上的上下樓。
嘛,那時候就有些不對勁的敦賀蓮大概是察覺出了自己感情的問題。然後在後來桐原凜去美國,情敵出現的時候,才徹底地明白,展開攻勢的吧?
亞曼迪的廣告也恰好給了他一個可趁之機。原本就借著這個紅火了一次墨蓮cp,這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通過媒體的手和鏡頭借由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和那個纏綿的吻來暗示什麼。
只可惜,那段媒體和粉絲瘋狂的日子,桐原凜因為謝誠車禍的緣故去了美國沒有受到影響。不然也許很可能就因為粉絲們的瘋狂和外界的壓力,真的順從地和敦賀蓮在一起了吧?
不過現在……雖然不知道一直留在國外的她為什麼突然回來,也不管敦賀蓮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但是如今至少已經在一起了呢。
秋山久美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了兩個人之間很可能在日後爆發出來的隱患,沉了沉眼眸,「凜,你在意他這麼算計你嗎?」
雖說兩個人都是付出了真感情,而不是為了什麼利益而做出這件事,但是情侶之間最忌諱的就是隱瞞和欺騙。如果這顆不安的種子沒有及早處理的話,等日後長成了參天大樹,那可就完了。
雖然很可能在兩個人剛開始的這個時候,為戀情的進度增加很多困難,甚至直接導致完結的結果,但是為了以防日後傷心的更悲慘的結局,相比較之下,這個大概還是好的。
「能讓他這麼費盡心思地關注這些事情,搭上一輩子和孩子來算計我,這也算是我的榮幸了吧。畢竟如果不是真的在意我,他也不會……」
桐原凜剛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接到了她們兩個話題中心人物的電話,她有些意外,「蓮?」
「想著這時候你大概已經起來了,我就在休息途中給你打了電話。希望晚上能在家裡見到你,和以前我回家的時候一樣。」
不管是那句平平淡淡的「你回來了」或者是不僅賣相不好,味道也一般的面,都是他期望得到的東西,那已經養成的,並且希望一輩子都不再改變的習慣。
桐原凜不知道那邊的敦賀蓮是用怎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但是他考慮到了自己和秋山久美在一起之後就會略瘋狂的因素,還記得自己喜歡睡懶覺的習慣,打電話聯絡感情也沒有耽誤工作的兢兢業業……
大概就像他抱著她看著她的時候,那種全世界我就只看見你的眼神和溫柔吧?
不知道為什麼,桐原凜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發燒,整個人的溫度都這麼上來了。「我……我會回去的,你放心。」
「那就好。」得到回答的敦賀蓮放心了,緊接著,繾綣的目光和深情柔和了身邊所有的陽光,輕輕地道了一句,「凜,我愛你~」
平時不說情話的人一旦說了情話,即便是最簡單的,那效果也是顯著的!
桐原凜臉紅地什麼都沒說就掛了電話,隱約間還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的笑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只是,不管那是不是錯覺,眼前秋山久美捂著肚子如此放肆地嘲笑她的模樣就絕對不是幻覺!
桐原凜什麼害羞的心思都在一瞬間飛灰湮滅了,施施然地收起手機放在了床頭,「啊,也不知道新開那樣子的人會不會給你一個浪漫的初夜呢。對了,你們倆的初夜是怎麼樣的?有紅酒嗎?有玫瑰嗎?有燭光晚餐嗎?」
放在平時,紅酒、玫瑰、燭光晚餐,這是老套的約會情節,或者加上單膝跪地和鑽戒就是經典的求婚必備了。這對一般人來說也許還會感動一番的情景,對於桐原凜和秋山久美卻是一扭頭就嫌棄得要死的土到掉渣的套路。
可惜,被桐原凜用這樣的口氣說出來的充滿了挑釁意味的話,即使知道大明星敦賀蓮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麼引人注目的事情,更不會還沒有確定關係之前就私下裡先來一招,但……果然還是很讓人火大啊!
一向覺得紅酒、玫瑰、牛排什麼的都粗鄙到連眼角瞥一眼都不屑的秋山久美卻是咬著牙暗恨了起來!魂淡!那個不解風情的呆子!
一想到兩個人的初夜只是因為興致一上來水到渠成的事情,秋山久美就恨不得……恨不得把眼前這個挑釁著她的人下最猛烈的春/藥穿上最性感的睡衣扔到敦賀蓮的床上去!
然後等到某人被折騰地趴在床上爬不起來的時候,她再叉著腰囂張地指著半死不活的某人女王三段式笑。讓你挑釁我!讓你欺負我!
「啊拉,原來你家敦賀蓮只能放過你一個晚上啊。只是和我在一起一個晚上,就急忙打電話要把你召喚回去了。還真是恩愛呢~」
還沒有把感情說明白之前,敦賀蓮就像是放風箏一樣,緊緊地抓住那條線,偶爾覺得太緊要斷了的時候松鬆手還能讓風箏跑遠一點。但是一旦說明白了之後,那簡直就像是狗鏈一樣拉著完全限定了範圍,不讓她跑出去了。
秋山久美眯起了那雙即使不畫眼線都萬分魅惑的純天然亮眼,性感地隨手一撩自己的大波浪,故意地挺了挺桐原凜永遠都及不上的波濤洶湧的大胸器,「不過凜啊,你們兩個之間的情趣是不是少了一點?」
她挺胸就是為了讓只有b罩杯的桐原凜羡慕嫉妒恨,誰知人家瞥是瞥了她的胸器,卻不知為何並沒有炸毛,而是伸出中指慢慢地從自己的胸上撫過,「哼,沒聽說有了男人的滋潤和撫摸,這也是能二次發育的麼。」
那「你都已經嘗了這麼久男人的滋味了,居然還沒有發現這麼淺顯的道理麼」的眼神簡直欠扁到秋山久美已經在內心把「桐原凜三天下不了床」升級成了「桐原凜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了。
「何況,情趣?」桐原凜挑了挑眉,「你和新開是在床上做的吧?怎麼樣,要不要我提供一些h的時候比較助興的地點或者道具?」
其實她心裡知道,面對外人女王,面對男人嬌羞的秋山久美,在床事方面肯定不會太怯懦。畢竟這麼多年養成的性格在那裡,再說,在床上的能力也是吸引男人的另一種方式,她肯定不會甘心被他之前的女朋友比下去。
她這麼說,也只是為了逼秋山久美在激將法之下透露出一些就算閨蜜都不太能知道的床弟事,然後讓她在回過神之後後後悔罷了。
是的,秋山久美本來不是容易被別人激將的人,但是當這個人選變成桐原凜的時候,她可是怎麼能踩痛腳怎麼來,怎麼戳痛處怎麼來,完全不顧及兩個人之間還有一層閨蜜的身份。
「蠟燭、小皮鞭什麼都太低端了,誰都會用,大概你們之間也沒有s、m的愛好。不過蜂蜜、潤滑劑什麼的還是可以用用的。對了,最近我看到男男有用跳蛋什麼的,貌似那個效果不錯,你也可以試試……」
桐原凜的話還沒有說完,比下限完全比不過她的秋山久美已經在腦海裡腦補了她一腳踩著新開誠士一手揮著皮鞭聽他求饒的畫面,緊跟著節奏幻想那些h場面,面紅耳赤地都快冒煙了。
「凜,你和敦賀蓮上床的時候居然這麼重口味嗎?」一時之間她也忘記了剛剛在做些什麼,為自己充當真相帝發現的東西森森地震驚了。
「不說我這個作者的身份,最近為了涉及之前完全不瞭解的*小說,看了那麼多男男之間的事,不光是有著鮮活畫面的gv,不可思議的漫畫情節,那些寫得一個比一個開放,一個比一個重口味的高h小說我也沒有少看好嗎?」
桐原凜突然開始為自家閨蜜捉急的智商無奈扶額了,「何況就算沒有做過,這些光是想像就知道肯定很助興的姿勢和道具,我……」
完全不想聽她說下去的秋山久美一個猛撲撲倒了她,兩手還急急忙忙地捂著她的嘴,大眼使勁地瞪她,「這些事情,你要說就和你家蓮去說!誰管你們到底用皮鞭還是用蜂蜜,不管你是騎乘還是背後,總之,總之你不要再和我說了!」
「……」被撲倒了的桐原凜禁不住翻了翻白眼。這麼輕度的就受不了了,這貨到底是有多純情啊!
第七十八章
秋山久美的級別太低,桐原凜很是不屑和她談論這些重口味十八禁的東西,她覺得會拉低自己的智商和水準。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即使是自己的閨蜜,也絕不留情地沒絲毫商量的餘地。
可惜,在秋山久美面前百無禁忌的桐原凜一到腹黑大魔王敦賀蓮的面前也就只有乖乖地洗洗白等著被從頭到腳吃一遍的份兒了。特別是在和秋山久美分別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更是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想到謝誠過兩天要來日本的事情,桐原凜突然覺得自己當初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在那麼小氣的敦賀蓮面前說什麼要主動追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無疑的作死,還自帶挖坑系統的!
她可不相信敦賀蓮會忘記當初她為了逃避那段感情而作死地找的藉口,特別是在他剛提起她在美國一個多月都沒有他聯繫的前提下,說不定正暗搓搓地記著一切等著什麼時候報復她呢。
「上一次一句話都不說就跑去美國的人是誰來著?一連一個多月都在外面晃悠沒給過我一個電話,一封郵件的人又是誰來著?呵呵……」
一想到昨晚敦賀蓮這麼冷豔高貴絕壁帶著「下次再敢這樣就饒不了你」威脅意味的「呵呵」,桐原凜就舉雙手雙腳發誓她絕對不想知道敦賀蓮的「饒不了」到底是指床上呢,還是床上呢,還是……床上呢。
不過之前在美國的時候,她就和謝誠約定好如果他來了日本,作為東道主的她就算翹課也一定會帶著他遊玩日本的。那麼豪氣地說翹課什麼的,一是覺得他不會翹課來日本,二是覺得她自己的專業翹不翹課沒有所謂,但是現在……
連和秋山久美在一起的一天,敦賀蓮大概都是看在她第一次的不適和兩閨蜜間很久沒有單獨相處的份兒上,才大方慈悲地讓出來的。不然,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有著逃跑歷史的她啊。
謝誠一來,她就必須拎出好幾天時間陪他。這麼一想,桐原凜幾乎都能想到自己把這件事和敦賀蓮說的時候,他臉上那燦爛到閃瞎人眼讓人不忍直視的表情。
女朋友去陪情敵兩人單獨遊玩日本什麼的,如果不是真的不喜歡、不在意的話,是男人都會受不了的吧?即使敦賀蓮本人並沒有典型的日本大男子主義。
一想到那個場景和臨走前秋山久美看著她的那「你保重,希望下次見你還能活著」的眼神,桐原凜不自覺地抖了抖瘦小的禁不住多番摧殘的小身板。
可是說好了一輩子不再騙他的,總不可能剛說好還沒過兩天就把這個承諾拋到腦後吧?不說這不是她做人的原則,真的這麼做了,她真的很有可能沒有辦法承受敦賀蓮的怒火了。
就算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過敦賀蓮真正發火的樣子,但根據她的經驗來看,平常這麼微笑著好好先生模樣的人,一旦真的生氣了,絕對比得上萬年死火山毫無預兆地爆發那麼突然的讓人震驚和嚴重的後果。
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桐原凜皺著眉頭思考著怎麼做才能讓小氣的,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獨佔欲強到爆表的敦賀蓮沒有異議地自願地讓她帶著謝誠去玩呢?
討好?肯定直接被綁到床上去了,說不定到時候被吃幹抹淨了還沒有商量出個結果來。威脅?別開玩笑了!她比不上那個腹黑的。說謊?呵呵,演技不夠,還事先把自己的退路給堵了。
一個人的力量比較小,她就興沖沖地拿出手機,即時召喚自己剛分開沒多久的小夥伴:「久美,你說我該怎麼做蓮才不會生氣呢?」
即使桐原凜說得這麼不清不楚的,但秋山久美依舊知道她說的是指謝誠要來日本,而她要陪著人家當免費導遊的事情。
「凜,你不要異想天開了好嗎?除非直到謝誠來之前,你都讓敦賀蓮在床上滿意到不行,不過,就算那樣,我都覺得他還是會生氣的。等到謝誠走了之後,你肯定會更慘。」
之前桐原凜為了秋山久美的戀情,特地去和新開誠士建議兩個人在一起之後,一旁聽到的敦賀蓮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即使工作的時候還萬分地認真絕對沒有私心,從來不故意拖著劇組的進度,但是私下裡不知道給身為導演的新開誠士下了多少絆子,暗地裡說不定還紮了為數不少的小人。
如果不是後來兩個人的感情說開了之後攜手為桐原凜的作為解釋了一番,說不定真的……敦賀蓮這種腹黑爆表,佔有欲爆強的人,自己的女人陪著別的男人,還讓他不生氣?這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好嗎?!
「久美,你別這樣,我們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脫口而出後,桐原凜就覺得這句話沒有什麼威脅力,厚臉皮的那貨肯定不會在意的。
果然,秋山久美聞言在那邊翻了一個白眼,暗自撇了撇嘴:我們什麼時候一起愉快地玩耍過了!
電話那邊沒有反應,桐原凜眼珠一轉,突然笑了:「你這樣,以後我再也不告訴你那些羞恥play了,哼。」
我去!秋山久美一下子就從原本悠閒地靠在靠枕看電視的姿勢轉成了差點就想把靠枕拉過來狠狠地甩到電視的螢幕上——如果不是因為上面正在放的是新開誠士參與導演的最新的電視劇的話。
惡狠狠地磨牙:「我什麼時候要聽你的那些羞恥paly了?!那不都是你這個沒下限的貨在我面前念叨的嗎?!浴室、廚房、書房什麼的,你都已經說得我再也不能正視那些地方了好嗎?!」
每次一進去就會想到桐原凜在她耳邊念叨的那些個體位、小道具什麼的,這洗腦簡直不要太成功了好嗎?!
浴室就不用說了,不管是浴缸還是洗手台那都是浴室play的常地,上下前後混亂的體位在浴室更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就算羞恥地一邊做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麼要把那花灑也拿出來秀秀?這個也就算了,連馬桶上都能來一發,簡直是無可救藥!
廚房這麼個小地方都不放過!連炒菜和洗碗的時候都能描述,弄得她現在心情好的時候都不敢下廚,就怕新開誠士突然黑化從背後襲擊。這喪心病狂的程度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鄙視了!
至於書房……秋山久美非常想罵人。和新開誠士同居之後,他們兩個的書房就是共用的,但是他們還真的在書房做過,自從聽了桐原凜那亂七八糟的座椅play,辦公桌play之後,她連上網都只能拿著筆記本跑到客廳去好嗎?!
雖說客廳的沙發上,他們也做過,但是比起在書房那麼神聖地只適合認認真真看書的地方來說,絕對好多了!
就算真的實踐過後發現那些個體位還真的別有一番情趣,在那些特定的場所也有不一般的刺激感,但是……野戰什麼的,實在是太太可恥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有這麼個沒有下限,還時時刻刻不停地刷新下限,以沒有下限為榮的閨蜜,秋山久美表示她很捉急,捉急得恨不得把某人塞回去回爐重造一番。
完全不知道那邊的反應的桐原凜也捉急了。既然不能給意見,那她也不浪費時間在閒聊上,非常乾脆地掛了電話。這讓原本還想數落她一番的秋山久美傻愣住了,回過神後就只能咬牙切齒地期望某人被修理得要多慘烈就有多慘烈。
桐原凜的交際圈其實很小,除了姓寶田和伊藤的一家人,她真正的好友也只有秋山久美和謝誠兩個。所以這個時候,不能向長輩晚輩尋求意見的她是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不是說抓住一個男人首先要抓住那個男人的胃嗎?有了心之後神馬都好商量啊。桐原凜定定地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思考了半個小時後堅決地拿著錢包跑去了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回來。
因為家庭條件的原因,不需要自己下廚的桐原凜,廚藝真心很一般,所以她還特地去網上搜羅了很多食譜。鑒於身為天、朝妹子的自己和從小在美國長大的敦賀蓮,她找的都是中國菜。
可惜,勤能補拙、笨鳥先飛對於這麼個半路出家還沒有修煉到一定程度的人來說實在是沒什麼用,所以敦賀蓮晚上回家的時候,她依舊在廚房面對那幾張記滿了食譜的紙和色香味都不具備的食材奮鬥著。
「身體已經好多了嗎?怎麼有興致下廚?」敦賀蓮隨意地瞄了一眼一旁出鍋了的菜和廚餘垃圾桶裡的垃圾,暗自琢磨著某人是不是要往賢妻良母方向發展了。
雖說浪費得多了一點,但是不說她本人夠有錢,這麼點揮霍他也完全不放在眼裡,所以在她還沒有回答的時候,他已經伸手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笑著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一口,安慰道:「不要著急,你一定會做出滿意的菜來的。」
問題是她著急啊。謝誠三天后就要來日本了,她是打算今晚就和敦賀蓮說說這點事,然後這幾天除了要碼字更新外就查查資料,決定去什麼地方的。
這廚藝技能沒有點滿什麼的,完全不在她意料之內啊。那些個穿越女主憑藉一身無敵廚藝虜獲眾多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的胃什麼的,梗害死人啊!桐原凜欲哭無淚。
眼看桐原凜對不能做出好吃的菜貌似有點怨念的樣子,敦賀蓮就著她嘗味道的手也吃了一口,感覺味道還可以,所以他更是沒有明白她在糾結什麼,「味道可以啊,你怎麼了?」
能說是因為原來打算先收服了你的胃,再和你慢慢談要和謝誠單獨出去旅遊的事情麼?桐原凜光是想想都覺得自己這半吊子的廚藝魅力不夠。
於是,原本還想著晚上不管用什麼藉口必須拐著桐原凜上床的敦賀蓮驚訝了。因為某人在他洗澡的時候也走了進來,非常主動地脫光了之後幫他搓背,狀態略……殷勤。
事出反常必有妖。敦賀蓮眼眸一閃,當即明白要麼是桐原凜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等會兒要交代,要麼就是有求於他,所以很是安心地享受著她的服務,並且在她的全力配合之下,渾身舒暢地玩了一次浴室play。
事後,敦賀蓮非常滿足地抱著疲累的桐原凜躺在大床上,心想某人這麼配合,那他也配合一點好了。於是,他微笑著開口:「凜,你是不是有什麼要對我說?」
眼睛都快要閉上了的桐原凜一聽有戲,眼看某人微笑著心情挺好,也就笑著說道:「謝誠過兩天要來日本,我打算陪他一起旅遊。之前在美國的時候就約好了的,所以我……」
原本還笑著的敦賀蓮一張臉頓時黑了。不過隨即想到了什麼,微笑著點頭:「好啊。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補償我。」
原本還以為一次不成需要再接再厲的桐原凜有點傻眼,她完全沒想到吃飽喝足的敦賀蓮居然這麼好說話。既不會和朋友失約,也不會讓男朋友不爽,兩頭都好的她沒有顧忌那個暗示意味濃重的補償,很是爽快地點頭。「好啊。」
敦賀蓮瞟了一眼床頭邊擺著的鬧鐘,微微一笑,翻身壓上,「既然說好了,我現在就要開始收取利息了。」至於本金……哼,他有說是多少嗎?
在謝誠真的到來日本之前,被吃了一次又一次,卻又因為是自己的不對除了配合之外完全沒有置喙餘地的桐原凜,隨著某人的越來越得寸進尺和無所顧忌,把腹黑大魔王的定義也隨之翻新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