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的憂鬱
庫洛洛最近憂鬱了,真的很憂鬱。
雖然在多年前他們團裡來了一隻品種疑似為狼的小女孩,並且那個小女孩死纏爛打地跟著他們團裡的重量級團員,然而那個重量級團員臉色黑色跟被墨魚偷襲一樣黑時,他真的在心裡只是愉悅地偷笑了一下。
但是他從未想到某天會出現一隻屬性為螞蟻的變異小女孩,趴在他身上動不動就要奶,丫她都吃不飽嗎?!
當庫洛洛再次拿起奶瓶喂這個流著哈喇子吮著奶嘴喝奶喝得歡的小女孩,他深切地憔悴了,他庫洛洛什麼時候成奶媽了啊啊啊啊啊!!!!!
庫洛洛嘆了口氣,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他盯著懷裡的小女孩,脣邊泛出一抹譏誚,庫洛洛一向能忍,即使是面對煩人的小孩,他表面上也看不出絲毫異樣,當然也看不出慈母的悲天憫人,要是真的看出來,他就不是庫洛洛而是神棍了,額頭的十字架畢竟只是好看用的。
庫洛洛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將好不容易睡著的小女孩放到一邊,然而不知是什麼原因,那個女孩的手仍是不願放開,緊緊地揪著他的手指,力道大得他根本抽不出來,庫洛洛的眼底閃過一道寒芒,旋即便看見女孩微微蹙起的眉,他脣邊的嘲諷漸深,螞蟻和人類力量的差距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嬰兒時期便有如此力量,庫洛洛驀地有些期待這個小女孩的成長,他渾然不知這種心理有多奶爸啊奶爸!!!
元老會在多年前便已經開始生化試驗,因為流星街的高手輩出,野心家也多了起來,元老會想要繼續統治其實已經相當困難,實力比不過別人,自然轉移目標指向科技。
而人類的實驗體太過脆弱,所以試驗體方面就轉向了其他生物,奇美拉蟻是研究以來最合適的物種。無論是在智慧方面還是接受能力,都是無可挑剔的完美。
拉特不算旅團成員,當初在流星街認識也是意外,他靠自己的實力混入元老會,並成功取得所有人的信任,成為研究室的主管。
所以他能夠率先將這個實驗完成,也在意料之中,其實庫洛洛至今也未看清那個金髮碧眼的溫和少年,他的底限究竟在哪裡。
只是他所作的,一直都是幫助旅團,所以庫洛洛也樂得維持如此或淺或濃的互助關係。
只是這一回,他真的很懷疑,那個傢伙究竟有沒有在耍他!
屋外響起一陣嘈雜聲,庫洛洛皺了皺眉,瞥見身旁的小孩有大哭的趨勢,他立刻惱火地站起身,瞅見某個小孩還趴在他身上,他也不說什麼,伸手抱起這個小女孩,就往屋外走,一頭鮮亮耀目的紅發映入眼簾,庫洛洛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西索,你來做什麼?”
“挑戰喲……”西索邪肆地挑起嘴角,鳳眼微眯,一個媚眼拋了出去,庫洛洛波瀾不驚,眸光卻驀地深沉:“西索,我說了是三年,而不是一天。”昨天已經明白的告訴他,戰鬥的事放在三年後。
“嗯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喲……一天對我來說就是三年……”西索輕哼了聲,響起某只小狼女以前念叨的話,立刻掰了出來。
“……對我來說,三年如一日,你再等三千兩百八十五年吧。”庫洛洛盯著西索一字一頓,表情極為認真,一旁的未雨囧囧有神了,團子你的計算能力真棒!三年如一日,三千兩百八十五年剛好是三年吶!!!!
西索也同樣囧成包子臉,未雨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西索,你看看團長的樣子還能和你打嗎?”
西索認真地瞅著庫洛洛打量了一會兒,遠處那位黑髮黑瞳的偉大團長,此刻肩上背著一只可愛無比的粉紅色念獸,懷裡抱著一個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四處亂瞧的紫發女孩,某個素來不是陰沉盜賊偷就是溫和偽君子的某蜘蛛頭,頭一次以如此粉紅形象出現,西索包子臉更鼓了:“嗯哼……確實不行……庫洛洛原來是戀童癖啊……”
“不,那是團長孵出來的女兒。”未雨嘖嘖地搖頭,“西索,你的觀察力還不夠啊,你看看那個孩子完全把團長大人優良的基因全部遺傳過去了,一看就知道是母女嘛!”
“……孵出來?母女?……”西索嘴角詭異地抽搐兩下,看向庫洛洛的目光夾帶著戲謔和憐憫刺在庫洛洛胸口,庫洛洛登時臉色黑了下來,西索驀地呵呵笑了起來,“庫洛洛,三千兩百八十五年後我會來找你的……”
“飛坦!”庫洛洛立刻把目光調向不遠處看戲的某人,飛坦心領神會地上前拎起某個小狼女離開,未雨揮著雙手惱怒地瞪著飛坦:“放我下來啦!”
“西索,你可以走了。”庫洛洛轉身走進屋內,“彭”地一聲關上門,門外一陣秋風掃落葉,西索嘴角抽了抽,才勾起嘴角,放肆地大笑,今天的庫洛洛實在讓他大開眼界!
庫洛洛和西索接下來怎麼樣未雨是不知道啦,她只知道自從那個小女孩出現後,團長特別低氣壓,團長正處於調整期,通過他們對遊戲內部的描述,他對GI這款自然產生了興趣,他讓大夥跑去玩遊戲,一個月後再集合,狼哥哥再次神龍見首不見尾地消失無蹤,大概又是什麼事情吧。
GI的記憶卡在他們離開遊戲後只能存儲十天,也就說若他們十天后不回去,記錄就會被消除,所以未雨他們也急急忙忙趕回去了,而這天碰見西索,也是因為恰好他們是最後回去的,為什麼最後回去,未雨驀地怨念叢生,哀怨地瞪了一眼某個害她累得幾天爬不起來的人,她錯了,她真錯了,她當初不該提出去壓倒的!
未雨回到遊戲,由於那位炸彈魔因為被飛坦砍了一隻手成了獨臂魔,實力大減,所以小傑他們提前通關,未雨回去那天恰好遇見全城慶祝的情況,小傑和奇牙還有那位穿著大紅色蓬蓬裙的小女孩被夾道歡呼。
未雨小臉一垮,得知他們居然先破關,心裡驀地不爽,但是她也無可奈何,誰叫他們老是出意外,根本無法專心破關。
未雨沒有特地去見小傑他們,給他們祝福的人夠多了,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沒什麼,未雨拉著身旁的男子轉身離去,她握緊了相牽的手,在這燈火通明,人聲秉沸的夜晚,即使是灑下的紛揚花瓣,都只是為了那個獲得最高分的少年慶祝。
其實未雨不明白,小傑和奇牙寸步不離地一起打拼通關,比絲姬也沒落下,為什麼就只有小傑一人分最高呢?
未雨最後瞧了一眼那邊燦爛笑著的三人,搖搖頭,還是離開了。
喧鬧聲漸漸遠離,未雨嘆了口氣,她抬起頭,忽然覺得她和小傑的距離越來越遙遠,原本他們似乎是同一起點出發,可是後來,他們選擇了不同的路不同的信念,唉……哀悼啊,她的初戀……
“想什麼?”身旁的飛坦看著未雨變幻莫測的臉色,驀地出聲發問。
“我在想,小傑是我的初戀的說……”未雨無意識地喃喃,她猛地捂住嘴,失措地望著臉色瞬間黑下來的男子,尷尬地訕笑,“那個……雖然你是我人生的第二春,但是我現在真的只是愛你一個人,所以……所以……”不要這麼恐怖地看著她啊!!!
“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飛坦踮起未雨的下顎,俯身吻住她的脣,脣齒間的相依帶著一股濃濃的霸道,未雨也不反抗,習慣性地抬手摟住他的脖頸回應,反正啊,親著親著也就親出味道來了,害羞什麼的,她從來沒有過……=。=
“飛,我們快點通關吧!”未雨喘息了會兒,彎起嘴角笑道,“可以選三張卡片的話,你要不要長老的增高藥?”
“……”飛坦未答話,環著女孩腰側的手卻驀地收緊。
“你果然很想要!”未雨咧開嘴戲謔地笑了起來,她主動湊近男子的脣,伸出舌頭舔了舔,“我已經長大了,影魅和普通人不一樣,過了十二歲就可以一瞬間長大成人。”
“所以……”飛坦挑了挑眉,狹長的金眸驀地變深。
“所以我不是小孩子了!”未雨鼓起腮幫子,鼻尖親昵地蹭了蹭男子的臉頰,“所以你不會比我先老的!反正你是我的!”就算是頭髮花白牙齒掉光的時候,他還是她的!
“我不是你的。”飛坦驀地出聲,他微微眯起眼,吻住女孩的脣,看著她小臉垮了下來,他的脣角不經意間劃出一抹及淡的弧度,他說,“你是我的。”
“啊……”未雨一瞬間當機了,她收緊手,微微闔上眼,她就知道,飛坦也是愛她的,雖然他從來沒有說。
但是,她替他說就夠了。
就算她一直像個傻瓜一樣,對什麼都不去刻意追求,但是若她真的想要,哪怕用一生,她也要一直追到底。
因為,狼一旦愛上,就會一直愛,愛到底。
(偽結局·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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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是最好的結局,但是某欣知道……還有很多內容沒處理-_-|||
這就當做是第一部結局
伊爾迷番外
青空之下,誰不是心帶惆悵的紅塵過客。
伊爾迷時不時會想起一個人,記憶里幾乎模糊的嬌小身影,他覺得他該記住她,記住她的顰、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怒,她在他的生命裡出現的時間很短,連十分之一都不到,他能夠無心記住更多的事,但是當他閒暇時分,她卻是唯一一個,他對自己說,我要想起她。
是的,要想她。他不要忘記她。
這是那個女孩消失七年間,伊爾迷常常對自己說的,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他的性格本就是淡漠,他的記憶同樣禁不起衝刷,可是他卻執拗地開始反抗自己的個性,他要想起她。
為什麼要想起她?伊爾迷一度迷茫過,他記得,她總是胡鬧搗亂,明明很弱,可是每一回總是站在他面前替他擋著。
事後,她對他說,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還沒給我報酬呢!怎麼可以死?
怎麼可以死?……
她怎麼可以死呢?!
窗外驀地下起淅淅瀝瀝的大雨,伊爾迷沉默半晌,才轉過頭,望向窗外,飛艇愜意地在雨中穿梭,窗外霧濛濛的,被綿綿細雨撩起的煙幕遮蓋住視野,伊爾迷睜著黑幽幽的貓瞳,直勾勾地盯著窗外,好似要穿透著看不透的霧。
幾個小時後,飛艇登陸,他察看了一下地圖,從飛艇上下來,直奔雇主的所在地,這一回任務是殺死流星街A區的統治者伽塞納,但是雇主很奇怪,他要求,他要親自看看執行任務的揍敵客家長子,價格也當面商談。
雖然很奇怪,揍敵客家的信用一向很好,但是流星街怪人怪事多,伊爾迷對此也沒懷疑多少,他最近把關於流星街的任務都攬了下來,毫無緣由地,連他自己都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他得出結論,因為流星街的任務收益最多。
雇主是一個體態臃腫的老人,伊爾迷見到他時,他打量他的目光令他分外不舒服。只是出於對雇主的禮貌,他並未抱怨任何,只是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你就是揍敵客家的長子?”老者靠著真皮沙發,食指不斷敲擊著沙發旁的玻璃茶几,清脆的響起尤為突兀,伊爾迷斂眉,沉默地等著下文,由於自己的樣貌頗為柔弱,所以伊爾迷習慣性將自己易容成另一副模樣,所以他自信自己的模樣肯定不會讓人誤認為他很弱。-_-|||
“殺了伽塞納的話,我給你一百億。”老者的聲音擲地有力,他的目光炯炯,隱隱透露出一絲恨意,“三天內我要受到伽塞納死亡的消息。”
“沒問題。”伊爾迷立刻回答,如此慷慨的雇主讓他不由多瞅了兩眼,這個價格已經超出預料,一抹流光劃過眸底,他道,“三天后,我就會通知你伽塞納死亡的消息。”
伊爾迷對此次任務志在必得,即使他知道肯定不輕鬆,但是……當流星街腐臭的氣味襲過鼻間,他竟驀地有一絲緬懷,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他要專心一點才行。
伊爾迷做過無數的任務,經驗自然豐富,然而他卻從未想過,自己這回會險些失敗,僅僅因為一個幻覺,伽塞納的能力是使人產生幻覺,讓人看見他最想見的人,那不是毒,而是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
伊爾迷那個時候真的迷惘了,他差一點就要被殺死。但是在那個幾乎真實到迷惑人心的幻境裡,他親手,將那個藍發金眸的嬌俏女孩殺死。
明明是幻覺,但是當溫熱的血濺到手背上時,他卻覺得有一股灼燒的疼。
一切的記憶,都定格在幻覺空間裡女孩驚恐到極點的表情上。
對他露出的,恐懼。
腦海忽然響起一陣朝氣的聲音,記憶裡浮現出的女孩有著純粹的眼眸,很亮,她對他說,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歧視你的!我會保護你的!
那一剎那,伊爾迷覺得自己的大腦開始空白,大段大段的慘白一點點侵蝕他的記憶,伊爾迷跑出了A區,他無意識地漫游,大腦似乎被什麼蠶食著,很疼,要炸裂開的疼。
伊爾迷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只記得自己憑藉著本能來到一處他極為熟悉的地方,然後,不醒人事。
當他醒來時,他看見一張撲克飛了過來,恰好插在他的臉頰旁,臉頰被劃出一道血痕,他聽見一陣扭曲的聲線:“小伊……真難得看見你這麼難看的模樣……”
“西索。”伊爾迷淡淡地蹙起眉,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意外地沙啞,他警惕地打量周圍,這裡,是當初那間他們三人在這胡鬧的小屋,他竟會到這裡……
“嗯哼……小伊……你要這麼感謝我?……”西索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張撲克,他的笑聲肆意張揚,帶著一絲絲狡黠,他用撲克貼著下脣,緩緩道,“你中了伽塞納的【回歸之矢】喲……”
“西索,我沒要你救我,我不會支付分毫。”伊爾迷艱難地坐起來,漆黑的瞳孔中竟然有這一絲戒備,傳達出的意思就是,你別想敲詐我的私房錢!
“……”西索頓時囧成了包子臉,額頭還懸著一滴巨汗。
“小伊……你越來越財迷了……”西索好不容易恢復原狀,他整理了下語言才故作神秘的勾起嘴角,“你被騙了喲……那個老頭子和伽塞納是一夥的……因為……”
“什麼?”伊爾迷微微蹙起眉,一絲不安溢上心頭。
“伽塞納早就死了喲……被我殺的……”西索挑高眉,笑得尤為肆意,“中了【回歸之矢】就會想起自己最思念的人喲……小伊,你想起了誰?……”
西索饒有興趣地看著伊爾迷,伊爾迷卻是微微一僵,才定定地盯著西索:“什麼都沒看見。”
“說謊可不好喲……”西索一張撲克扔了出去,伊爾迷靜靜地看著飛向自己的撲克,他微微偏頭,躲過攻擊。
“西索,你向我丟一張撲克十萬戒尼。”伊爾迷一字一頓地開口,他視線直直扎在西索身上,西索的包子臉再現,一瞬間泄了氣,連打架的慾望都沒了。
“嗯哼……我聽見你說夢話了喲……”西索微微挑眉,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死人,沒有記住的必要。
西索從來都是無情的,引起他的興趣,他可以最大的縱容著,慢慢培養他喜歡的果實,然而當他們腐爛或是被他殺死,他會立刻拋諸腦後。
伊爾迷不動聲色地望著西索走遠的身影,他微微眯起眼,驀地向後一倒,倒在了床上,他想起來了,記憶開始不斷清晰,當時他就是和那個女孩在這裡胡鬧,她嘴裡說著什麼攻受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批一批,可是連她自己都不能理解,她說的究竟是什麼。
死人,沒有記住的必要麼……?
可是西索還沒忘了她,他也沒忘。他今天才知道,她是他最思念的人,或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不斷逃避。
然而,她只是他的過客,匆匆地與他擦肩而過,然後,誰也沒有留意到誰。只是當他偶然憶起時,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七年之後,彈指一揮間的時間。他又遇見了她。
她一如從前般朝氣蓬勃,獵人考試對他來說其實單調簡單到無聊,但是為了任務,他不得不繼續,然而遇見那個女孩卻是絕對的意外。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停滯了多年的心跳開始跳動。
他做了很多他從未做過的事,他開始訛詐她,他從未見過比她更容易敲詐的人,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信,他真的不知道該說,她是單純到傻,還是真的……那麼信任他。
他第一次有了那種雀躍的心情,他甚至幼稚地對她撒嬌,疼是一個禁忌的詞,然而他卻在面對她時,喊了出來,他喜歡在她面對他時,她那雙純粹陽光的瞳孔被他占滿。
他想要她的眼裡,只有他的身影。
第二場考試過後,他巧合看見她被奇牙背著,身上的血腥味濃重地讓他皺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他走到奇牙面前,將那個女孩拉走,抱在懷裡。
奇牙很在意她,甚至對他進行攻擊,更甚至在他放出念時,奇牙似乎是頭一次,沒有驚嚇地逃避,反而對他進行攻擊。
伊爾迷是驚訝的,他從未想過,這個女孩會對他,對他的弟弟都擁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伊爾迷如果搶不過奇牙,那是不可能的,望著奇牙不甘的眼神,他直接抱著懷裡昏迷的女孩回房間,甚至帶著她一起通過賤阱塔,很不可思議。
伊爾迷在無人的時候,執起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他覺得自己的胸口空空落落的,甚至在看見她胸口乾涸的大片鮮血時,心臟有些刺疼,但是他發現她抱著她時,那種惆悵的感覺消失了。
他吻了她。在那個孤島上,他與她獨處一房,她仍在昏迷。
他帶著那種悸動懵懂的心情,吻了她。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吻了她,在一吻落下的瞬間,他感覺有什麼東西,一瞬間清晰起來,脣上的柔軟讓他無法淺嘗輒止。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親吻,那種懵懂眷戀漸漸清晰起來的喜歡,他明白了,他為什麼會一直對自己說,他不要忘記她。
他要一直想她,直到她的身影在記憶裡清晰分明,他要抓住她。
因為伊爾迷知道,他淡漠的性格真的難以去愛。
若真要愛,那他選擇一生只愛一次,一次便愛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