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莫……莫……莫莫,莫愁?!不是吧,她還真的這麼悲催穿成了那個坑爹倒霉到極點的李莫愁了?!太悲哀了吧!
李莫愁何許人也?相信看過《神雕俠侶》的都不會不知道,這是一個悲劇到極點的女子。她本來和女主角小龍女一樣是古墓傳人,本性善良,也是純真不染。後來無意間救了一個男人,從此墜入萬劫不復之地。李莫愁曾不顧男女之嫌為這個男人——陸展元療傷,兩人也相愛了。為了陸展元,李莫愁不肯聽師父的話立誓不離古墓而被師父逐出師門,誰曉得等她找到陸展元的時候,人家已經愛上了別人。被陸展元狠心拋棄之後,自此李莫愁性情大變,對陸展元由愛轉恨,殺害陸家滿門,並折磨陸立鼎之女陸無雙。就連是江湖之人也對她聞風喪膽,人稱「赤練仙子」,就是因為李莫愁有著仙女一般的容貌,卻有著蛇蠍一般的心腸。但是誰有知道,李莫愁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女子,直到最後在絕情谷中,李莫愁被萬千情花刺中後,仍不忘陸展元那個負心漢,最後燒死於大火中。
任禾記得李莫愁死之前吟唱的那首元好問的《邁陂塘》: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任禾是很同情李莫愁,只是,同情歸同情,但是她可不想做李莫愁,雖然李莫愁是很美啦,但是天啊,她可不要被火燒死,也不要和那個什麼陸展元在一起,不就是個男人嗎,她不稀罕。對,不就是個男人嗎!打定了主意,任禾點點頭,只要她不去喜歡那個勞什子什麼陸展元,她也許會是第二個小龍女呢!話說,剛剛的小女孩就是以後的小龍女?嘖嘖,還真是,冷!
許是見任禾一直都沒有回答,師父歎了口氣,指著畫上那個美貌女子,說道:「莫愁,你該是知道的,這是你師祖。」
「是。」任禾低眉順眼地回答。
「莫愁,你也該知道,這人是誰。」轉了一下手,師父又指著對面牆壁上的王重陽。
「是,莫愁知道,這是王重陽。」
「唉,」又是一陣歎息,「為師本是你師祖身邊的丫環,也看清了你師祖的一生。」抬頭環顧了一圈,「咱們這活死人墓本不是師祖的地方,雖然號稱墳墓,這其實是一座極為寬敞宏大的地下倉庫,也是王重陽所建造的。當年王重陽起事抗金之前,動用數千人力,歷時數年方始建成,在其中暗藏器甲糧草,作為山陝一帶的根本,外形築成墳墓之狀,以瞞過金人的耳目,又恐金兵終於來攻,墓中更布下無數巧妙機關,以抗外敵。義兵失敗後,他便在此隱居,再不肯出墓一步了。」
任禾看過《神雕俠侶》,但那也是年幼時候的事情了,很多情節也都記不清了,更何況是這王重陽的經歷了,本就和故事發展沒有什麼聯繫,何必記住呢?再加上現在講話的人畢竟是她現在的師傅,出於一種歷來對老師的畏懼,任禾還是聽得很仔細的。
看「莫愁」正認真地聽著,師父繼續說道,「之後你師祖為了勸那王重陽離開這古墓,設計贏了王重陽,王重陽當晚搬出活死人墓,第二日出家做了道士。而這古墓也給了你師祖,王重陽在那活死人墓附近,蓋了一座小小道觀,你該知道的,那就是重陽宮的前身了。」
任禾默默點點頭,沒有發表言論,只是看了眼牆上的兩幅畫,明明是相愛的人,怎麼就搞成這幅樣子了呢?再看了下那副畫上的美人,真想歎口氣,明明是愛著對方的,卻定下這般的規矩,難道真的是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女人啊,真的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不禁又想到自己穿越的這具身體,李莫愁談何不是這麼一個可悲的人物?因為對方的負心而選擇自己的變態,不僅殺了那個負心漢,更加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地步,弄得聲名狼藉,遭到了所有人的唾棄,這又是何必呢?這真的值得嗎?
見莫愁直愣愣地看著牆壁上的畫,不說話,師父以為莫愁是知道自己做錯了,有些欣慰,「莫愁啊,你現在可知道錯了?」
任禾還沒有完全習慣這個新名字,本人又在研究著牆壁上的畫,沒有注意到自己背膠喚了。
「莫愁?」師父有些不悅了,這孩子最近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啊,」任禾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被叫了,趕緊應道,「是,師父,弟子在。」
「嗯,」或許是古墓派的人天性都比較冷淡,沒有太在意莫愁剛才的走神,「莫愁,為師問你,你可知錯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任禾此時心中就出現了這句話,用來形容她的現況簡直是太合適了。「是師父,弟子知錯,弟子不該妄想著出古墓。」
師父這才滿意地點頭,慢慢走了幾步靠近莫愁,手輕輕拍了拍莫愁的頭,為莫愁理了理髮髻,「莫愁,你是為師的第一個徒弟,為師在你身上傾注的也是最多的,為師知道你想出去,不想被禁錮在這個黑漆漆的墓室裡,對嗎?」
喂喂喂,那是李莫愁的想法,可不是我!任禾在心底嘀咕了一句,其實她是無所謂啦,雖然是很喜歡外面清新的空氣,明亮的陽光,不過如果代價是走李莫愁的老路,她可不願意,她情願一直呆在這個墓裡。趕緊低頭說道,「師父,沒有的事,弟子不想出去,以前是弟子不知輕重,辜負了師父的希望,以後不會了,師傅你放心,莫愁定然不會想那出墓的事情了。」
「莫愁,難道在師父的面前你還要掩飾什麼嗎?師父知道你的願望。」師父只以為莫愁是在撒謊,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任禾簡直是要內牛滿面了,木有,真的木有,您老想多了……
「莫愁,算了,也罷也罷,你若是想出墓,那你就出去吧,為師管不住你了。」
「師父……」任禾真的是不想出去啊,這裡有吃有喝,做個米蟲多好,不用思考錢的事,幹嘛要出去嘛。
看到莫愁似乎急了,師父才緩緩的解釋道,「莫愁你別急,為師沒有別的意思,為師所說的出墓並不是要干你離開,只是說若是你悶了,便可出去上走走,散散心。只是,」師父話音一轉,「為師說的只是出墓,並不允許你下山,莫愁,你可記得?」
哎,這樣也很好嘛,有吃有喝又有玩!任禾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神色。
「你可要記住,千萬不能下山。」師父嚴肅起來,「若是違反了這規矩,可別怪為師無情了。」
「是,徒弟知道。」
☆、第 59 章
靜靜地躺在那塊玄奇的寒冰床上,任禾,不,該說是莫愁,沒有一絲的不適,反倒是極為的舒適,不寒不涼,根本就沒有想像中的一點點的寒意,倒是全身上下似乎在迴盪著一股子的氣流,運轉全身,週身都是極為的舒服。莫愁想,哦,這必然就是傳說中的內功真氣了,原來還真的是有這個東西的啊。嘖嘖嘖,真是神奇。
莫愁不敢翻身或是歡呼出聲,她悄悄地睜開眼睛,只偷偷的瞄了一眼旁邊躺在一根懸掛著的繩子上的小龍女,本來她還小龍女說要把寒冰床借給她的時候埋怨小龍女呢,現在倒是很感謝她,不過又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小龍女,莫愁在心底小聲地嘀咕著:難怪這小龍女之後會是那樣冷冰冰的性格呢,從小生活在這麼個沒有陽光,沒有歡笑,沒有感情的地方,不悶死,也要悶成傻子。
想著想著,莫愁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莫愁好像來到了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莫愁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從來都沒有來過這麼個地方,但是,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覺到非常的熟悉,或許她前世曾經來過吧,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熟悉。
破舊的屋子裡站著一高一矮的兩個人,高的女子容顏秀美,穿著白裙,一塵不染,而矮的那個卻是粗衣麻布,臉上也是髒兮兮的看不清是個什麼樣子,兩人站在一起,顯得格外不協調,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別實在是太大了。莫愁直直的望著那兩個人影,她好像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兩個人呢,哦,對了,想起來了,那個白裙女子不就是師父年輕時候的樣子嗎?而那個像小乞丐一樣的少女,不就像是這句身體的樣子嗎?雖然臉髒兮兮的,但是遮不去的眉眼中正帶著風情。
「李小花?」白裙女子輕輕喊到,聲音挺好聽的,但是語氣卻是濃濃的寒意。
「是,我叫李小花。」看來這個小女孩就是李小花,竊竊的,只偷偷抬眼望了下眼前這個好漂亮、很乾淨、看起來很有錢的姐姐。
白裙女子緩緩地抬起手,將手遞給李小花,「你可願意跟我走?」
李小花很是震驚,望著眼前的這只白淨漂亮的手,遲疑地問道:「給你走?」
「是的,跟我走,你可願意?」白裙女子沒有厭煩,又把自己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李小花還是遲疑著,傻傻的望著面前的那隻手,看得出,她正在糾結,到底是去呢,還是不去呢?李小花忽然揚起頭看著白裙女子,問道:「那跟你走有饅頭吃嗎?」
白裙女子許是實在沒有想到李小花居然問的是這麼一句話,楞了楞,沒有回答。
見女子沒有回答,李小花頹然地垂下頭去,喃喃自語起來:「沒有饅頭吃嗎?」
白裙女子忽然一笑,「雖然沒有饅頭吃,可是會有米飯吃的,你還要去嗎?」手依舊是伸在那裡。
「米飯?」那可是比饅頭更加好吃的東西,「好,我跟你走。」髒兮兮的手搭在白淨的手上,沒有一絲遲疑。
白裙女子這才笑了,牽著李小花的手走了。
「小花。」
「姐姐叫我什麼事?是要趕小花走嗎?不要,小花吃的不多的,半碗米飯就夠了,哦不,半個饅頭就夠了。」
「唉!小花,你放心,既然你和我一起了,我便絕對不可能再扔下你。」
「嗯,謝謝姐姐。」
「哦,對了,小花你以後不要叫我姐姐了。」
「那叫什麼呢?」
「你叫我師父,從今起,你便是我門派的第三代傳人。」
「那師父,我們門派叫什麼?」
「無名。」
「無名派?好奇怪的名字。」
「不,不是叫無名,而是我們門派根本沒有名字。」
「啊,沒有名字?怎麼會呢?連小花都有名字,為什麼我們門派沒名字呢?」
「是啊,也是該有個名字了,這樣好了,便叫古墓派吧。」
「好好好,我李小花就是古墓派的傳人了!」
「小花,你這名字有些不妥,為師幫你改個名字可好。」
「可是小花一直就叫這個名字啊?」
「李小花,未免有些俗氣。」
「那師父說我改什麼名字好呢?」
「便叫莫愁吧,莫煩惱,莫憂愁,可好?」
「莫愁?李莫愁?真好!那我以後就叫莫愁了!」
原來李莫愁的名字是這麼來的啊,李小花……好好笑……莫愁就這樣便把李莫愁的成長看完了,其實也就是些生活片段,李莫愁和她師父關係感情極好,直到有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幸福。
「師父,您找莫愁前來做什麼?」莫愁接到師父的命令,不待片刻停留就立馬跑到師父的房間,恭恭敬敬地給師父請了個安,一抬頭看見師父身邊站著一個才四五歲的小女孩,白白嫩嫩的,粉雕玉琢的,這樣的女孩不覺讓莫愁想到自己小時候的樣子,她不禁有些嫉妒這個小女孩了。
「嗯,莫愁你來了。」師父微微點點頭,然後將那個小女孩指到莫愁眼前,「莫愁,這是為師新收的弟子,也就是你的小師妹,她叫小龍女,你就叫她龍兒便好,你和她見見面吧。」
小龍女走了幾步到莫愁面前,輕輕行禮,雖然年紀小,但是這禮節倒是很周到,「師姐好,師妹見過師姐。」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更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莫愁也不好說什麼,「師妹好。」不過語氣有些不耐。師父也許是沒有意識到莫愁話裡的語氣,反而說道,「莫愁,你師妹剛剛學內功,你把那張寒冰床讓給你師妹吧。」
莫愁沒有開口,垂著的頭猛一抬起,瞪了眼小龍女。
「莫愁,你聽到了嗎!」師父質問道。
「是,徒兒遵命。」再不樂意,莫愁也只能遵命。
只是莫愁看著師父和新來的小師妹親密的樣子,悄悄地捏了捏拳頭,師父,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任禾微然點頭,喲西,她還真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麼一出呢!原來之後小龍女和李莫愁的不和不光光是因為那個坑爹的□啊,矛盾一直就在,李莫愁是記恨小龍女分走了師父的關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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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莫愁正想著,忽然就被叫醒了,一個激靈,莫愁從寒冰床上居然滾了下來。
摔在了地上,莫愁也徹徹底底的完全醒過來了,抬眼一看,原來是師父,趕緊一邊揉著微痛的臀部,一邊爬起來行禮,心中卻在暗暗地埋怨,為毛這坑爹的寒冰床不能做大點啊!鬱悶啊!
「莫愁見過師父。」
「龍兒見過師父。」
莫愁這才發現小龍女也已經從那根懸著的繩子上下來了。
「莫愁,誰允許你睡寒冰床的?」師父皺眉問道。
莫愁看了眼小龍女,小龍女靜靜地回答,「師父,是徒兒見師姐有些不舒服 便擅自讓出了寒冰床給師姐的。」
莫愁喘了口氣,還好小龍女人品還不錯,會幫她說說話。
「龍兒,」師父喊道,「你師姐的為人我還不知道?你不用幫她說話的。」既而轉頭對莫愁說,
「莫愁,你別看龍兒好欺負,莫愁,你怎麼能這樣?」
「……」莫愁的表情頓時囧了,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恨意出現,莫愁立馬摀住心口,她此時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莫愁這具身體留給她的情感,那是對師父這種不公平對待的怨恨,她也明白了,原來莫愁背叛出墓的原因不僅僅只是為了那個臭男人,更多的還是對師父的埋怨。
理了理情緒,莫愁低眉順眼地說道,「師父,是莫愁的錯。」
☆、第 60 章
查了一個上午的資料,結果還是一團亂,唉!本來想要弄清楚神雕俠侶裡的人物年齡大全,怎想書裡也沒有細緻的描寫,而有細緻介紹的幾個主要人物的年齡也有些差的太遠了,比如啊,尹志平在初遇小龍女的時候居然已經快要五十歲了,他可是比楊過的爸爸楊康還要虛長一歲,難怪小龍女不願意了,分明是老牛吃嫩草嘛∼而當時小龍女才二十歲左右嘛,所以我為了以後的文可以順利寫下去,只能擅自修改一下人物年齡了。
輕輕的抬起手,指尖劃過臉龐,鏡子裡的女子也同時抬起手,輕撫臉龐,肌膚極白,呈現出幾分病色,莫愁歎了口氣,習慣了自己有一張蒼老滿是皺紋的臉,突然換了一個這麼嬌媚的臉蛋,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雖然現在的李莫愁才沒多大,但已然出現傲人的姿色了,想來再過幾年張開了,定然會更加漂亮的。雖然說在金庸的神雕俠侶之中極力稱讚小龍女的飄然絕塵,但是想來李莫愁的姿色也定然是不錯的,否則那個老色鬼公孫止怎麼會那麼討好李莫愁?
不管了!
莫愁輕輕的拍了拍這張嬌俏的芙蓉面,還真是不捨得怎麼用力呢!望著鏡子裡的臉容笑了笑,白白撿了張這麼漂亮的臉,還真是佔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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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滿天的飛雪……
莫愁出了古墓才發現,現在居然是嚴冬,天上居然是在下著鵝毛大雪。莫愁望了眼身上的白色古裝,布料並不是很厚,大概這麼多衣服加起來的厚度都沒有一件現代的外套厚一些,但是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會冷。想到以前去北方玩,明明包得和一隻粽子一樣,但還是冷得瑟瑟發抖,現在只穿一點就這麼抗寒了。莫愁搖了搖頭,嘖嘖嘖,這就是內功嗎?還真的是賺大了!
輕輕提腳,稍一運功,踏於雪地之上,身後,依舊是一片白雪,沒有腳印。
「主神到底要我做什麼呢?」莫愁很是疑惑,這麼個武俠小說世界她又能做什麼呢?還是穿越x到這麼個反派的身上。鬱悶了……
「救命啊……」
忽然,莫愁似乎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什麼聲音,斷斷續續的,聽的很不清楚。停下步子,仔細地聽了聽,確定沒有聲音之後,莫愁搖了搖頭,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敏感,繼續提起腳步,轉身回古墓,畢竟天色也不早了。
「救救……我……救……命啊」
才剛剛一轉身,耳邊又傳來了剛才的聲音,莫愁皺起秀眉,確定自己的的確確是沒有聽錯,趕緊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去尋找。果不其然,不遠處的老槐樹下還真的是有著一堆東西。
看來是個受了重傷的人呢!莫愁趕緊過去。
的確是個人,由於天還在下著大雪,這個人又無法動彈,他幾乎已經快要被完完全全埋在雪地裡了,看樣子他受的傷還是挺重的,潔白的雪都染上了他的點點血跡。
居然還是個男人,受這麼重的傷,必然是因為仇家尋仇,想來這人也不是個好貨色!莫愁撇了撇嘴,說實話,她還真的是有些不想管這個閒事了。萬一她這救了這個人,反而給自己惹火燒身了,那可怎麼是好?她可不希望遇到這種事。
轉身想要離去,卻看見那人似乎看出來她的不願意出手相助,吃力地抬起手,「求求你……救救……救我……」
看著男人這麼指著她,莫愁有些心虛了。好吧,莫愁有些心軟了,她本就不是個狠心的人,自然鐵不下心來。歎了口氣,蹲在這人身邊,撩了撩髮絲,伸出手將這人臉上的雪拍了下去,露出了男人的臉龐。長得還好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否則她定然扔下他不幹了,但也並不是什麼多麼帥的樣子。怎麼說呢,看樣子應該算是個文人墨客,倒是溫文爾雅的很。算了,就算看在他這張臉的份上,她就做一回好人吧。用力將男人從雪堆中拉了出來,似乎是莫愁太用力了,弄得這人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居然還暈了過去。莫愁也不管對方是否舒服,畢竟她能出手相助就不錯了,誰還管他怎麼樣。
好不容易把他給弄出來了,那怎麼安置他呢?古墓斷然是絕對不可以帶回去的,且不說師父一看就是那種冷情的人,定然是不會管閒事的。想想看這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古墓裡都是女子,也不適合帶個陌生男人回去。真麻煩!莫愁嫌惡地踢了幾下男人的腿,眼尖的發現男人的衣擺處似乎有什麼字,莫愁蹲□翻出衣擺看了看,上面還真繡著一個字:「陸」。
哦,陸,看來這個人姓陸,莫愁點了點頭,驀地,莫愁瞪大了眼鏡,陸?陸!陸展元!
莫愁有些糾結的看著這個正昏迷的男人,心情有些複雜。這個人和她的這具身體的主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是情人,更加是仇人!就是因為這個人,李莫愁才會墮落,從一個溫柔婉約的女子變得心狠手辣、殺人無常。可以說,李莫愁的悲劇就是這個男人造成的,要是沒有這個男人,李莫愁或許會和她的師妹小龍女一樣有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
莫愁真心不想重複李莫愁的人生,看了眼地上的男人,雖然倒是清俊,但絕對不是她喜歡的風格,但是!為了以防萬一 ,莫愁迷起眼,眼中透出一絲危險的意味,若是自私一點,她現在就應該心狠一點,直接把這個半死不活的負心漢弄死,捨得他以後禍害她,乃至禍害其他姑涼 ,反正他也是快死了,她只不過是送他一程罷了,捨得他痛苦。
慢慢蹲□子,手按在陸展元的脖子上,稍一用力,明顯看見陸展元由於呼吸困難而發青的臉色,額頭上的青筋也暴了出來,顯得非常痛苦。
「唉,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果然還是做不了惡人。」最終,莫愁還是把手鬆了開來,看著陸展元的臉色慢慢從黑青色變回正常的顏色,莫愁淡淡地歎了口氣,也罷,大概是欠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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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不能把陸展元帶回古墓的,又不能下山去找客棧,且不說下山是會觸犯古墓派的規矩 ,失去這麼個食宿保障,就算她可以下山,帶著這麼個滿身是血的人也會出事的,萬一遇見他的仇敵,或者是被誰當做謀財害命的給報官了,她簡直是百口莫辯了。所以,莫愁在山上找了個山洞,把陸展元給拖進去了。
稍微給陸展元清理了一下傷口,包紮了一下,正好莫愁身上有帶金瘡藥,給陸展元敷了些,她就回古墓了。聽說這鍾南山上經常有野獸出沒呢,要是陸展元運氣不好遇到那麼一隻兩隻出來覓食的野獸什麼的,那也怪不得她了,誰叫他命該如此呢,報應哦!其實莫愁才不想救陸展元呢,也真的是想一刀了斷了他,只是她再怎麼說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下意識做不出那種事,但是要是是因為陸展元命不好,呵呵,那就怨不得她了。
回到古墓之時,天色真的是不早了。
「師姐,你回來了。」小龍女忽然就出現在莫愁的眼前,對著莫愁平平淡淡地說道,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沒有一絲的感情。
真是不可愛啊!莫愁很想撇撇嘴,以前她是很喜歡小龍女啦,喜歡小龍女的飄然,喜歡小龍女的純潔,就連小龍女的不諳世事也變成了天然呆,可是那樣的前提是她作為任禾,而不是李莫愁。現在她是作為李莫愁,自然就是有別的感覺了,特別是每每感覺到師父的偏心之時,也難怪莫愁會和她的師妹決裂呢。「嗯,師妹有事嗎?」也是平平淡淡的如白開水一般的語氣。
「師父找你。」說完,小龍女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莫愁,眼中是一種莫愁看不懂的意味,然後甩了甩袖子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麼悶的性格,真不知道楊過是怎麼受得了的,他和小龍女婚後的生活會不會很悶啊?莫愁也不多想,去找師父了。
待見到了師父之後,莫愁對師父和小龍女的認知才真正改變了。
「莫愁,你今天是去了哪裡?」師父的語氣有些不好。
來者不善啊!莫愁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了,「師父,莫愁今日只是在山上逛了逛,沒去哪裡。」除了救了個混蛋,莫愁在心裡小聲添了一句。
「你還想瞞為師,」師父大怒,「你聞聞看你滿身的血腥味!」
怎麼忘了這茬!莫愁這才想到師父定然是對這種味道格外敏感,她還真的是沒注意到,看來只能說實話了。「師父,徒兒今日在山上救了一個受了重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