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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暮光)明月》作者:綠柳清風轉【完結+番外】

58

58、心痛,遇險 ...


  愛德華一直抱著明月,他十分珍惜這樣和明月親密接觸的時間,恨不得時間就這樣停住,讓整個場景永遠的定格。許久沒有聽到明月出聲,愛德華才驚異地發現明月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從前明月一直很警醒,愛德華每天晚上一來到她的窗子邊,她總會很快的發覺,至於後來,明月設置了陣法以後,親身體驗過陣法威力的愛德華以後也沒有來過。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明月的睡顏,睡著的明月褪去了平時的玫瑰刺一般的防備,變得溫和無害。
  
  恬淡的面容好似嬰兒一樣單純,明亮靈動的雙眼合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在她的下瞼印下一小片陰影。淡粉色的唇微微嘟起,上面閃著水樣的光澤。
  
  看了一會兒,明月好像陷入了什麼噩夢之中,雙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臉上染上了一片哀戚,好像有什麼傷痛的事情般,愛德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想讓她能夠平靜下來。
  
  可是明月的境況變得更加嚴重,她不斷地搖著頭,嘴裡含糊不清地喊著什麼,淚水從緊閉的眼睛中流了下來,從頰上滑過,一直到小巧靈氣的下巴處。愛德華伸出手接了一滴,湊到唇邊用舌舔了一下,他明明沒有對鮮血以外的東西有味覺,卻偏偏嘗出了明月淚水中的苦澀。
  
  愛德華用食指在明月眼睛下面的皮膚輕輕划過,臉色又恢復了平時的憂鬱,他一遍遍的在嘆氣中輕聲喊著明月的名字,最後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明月,你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你的淚又是為誰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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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亮,貝拉就開始洗漱收拾了。昨晚雅各布的詭異表現讓她感到了不安。她不清楚雅各布到底要告訴她什麼,只是看他的表情和動作,貝拉就明白了雅各布不妙的處境。她要去找雅各布,弄清楚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到底是誰在威脅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能不能幫上雅各布的忙,可是她沒有辦法考慮太多了。
  
  自從來到福克斯鎮後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都顛覆了她的認知,比如卡倫一家是吸血鬼,還有那個討厭的宣稱自己會中國功夫的露娜-史密斯實際上也是吸血鬼一類的黑暗生物。
  
  雅各布的奇怪表現剛開始讓她很著急,在他走後,貝拉突然想起了雅各布不正常得生長速度,雖然男孩子在十幾歲生長的很快,可也沒有雅各布這樣的速度。幾乎在剛到福克斯跟他見面的時候,他的身形雖然魁梧,可是仍然能夠看出少年的青澀。
  
  這一次,雅各布好像吃了合成固醇類藥物一樣,只是短短的時間,比起上次來,不僅是個頭增高了很多,還有健壯的可以媲美健美先生的肌肉塊。想到這裡,貝拉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紅,隨之很快恢復平常。會不會雅各布也是什麼特別的物種呢?其實在貝拉心裡,連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這個問題才是她去找雅各布的最主要的原因。
  
  提起平時上學時經常帶的褐色挎包,貝拉上了紅色的佳美車,發動了引擎。車子很快就出了福克斯,拐進了去往拉普什的樹林。貝拉對開車並不是很在行,總是小心翼翼擔心撞上什麼東西。紅色的佳美在林間慢慢地向前逶迤,貝拉在裡面握著方向盤戰戰兢兢地開著。
  
  她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前方,右眼角突然感覺到一道黑影從打開的車窗邊掠過,手中一抖,車差點撞上旁邊的樹木。貝拉匆匆停下了車,從車窗探出頭去向周圍看了看,沒有發覺什麼不對。她倚著軟軟的靠背發了一會兒呆。
  
  貝拉感覺在林中開車對她來講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她拿著包下了車把車鎖上,步行向奎魯特部落走去。
  
  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步,貝拉莫名地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靜寂的滲人。她猛然停住了步子向後面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迅速的向周圍掃視,一頭本就微亂的頭髮變得更加亂蓬蓬的,她的心中開始焦躁起來,習慣性的用手去抓頭髮,還看得過眼的褐色捲髮被徹底地弄成了雞窩。
  
  「嗨。」一聲突然其來的女聲讓貝拉嚇得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挎包脫離了手臂落往遠處,貝拉兩只手撐著地面,讓上身直起來,她沒有去管挎包,沾滿濕泥的衣服和皮膚。揚起臉盯著附近的一棵樹冠,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個紅髮的妖異女人奪走了。殷紅的眼睛,誘人的氣質,她第一時間肯定了這個女人的物種,是的,她一定是吸血鬼。
  
  維多利亞從十幾米高的樹上一躍而下,眼前的蒼白麵孔的女孩卻沒有維多利亞預料中的驚訝。走進她,維多利亞伸出手抬起了女孩的下巴,女孩的眼睛中漸漸地湧出了狂喜。
  
  「你能把我變成吸血鬼嗎?」貝拉像抓住了一棵最後的救命稻草。愛德華對她沒有一絲愛意,如果,如果她變成吸血鬼,會不會,她就擁有了站在愛德華身邊的資格。
  
  「你知道我的身份?」維多利亞眯起了眼睛,適時地掩飾了一閃而過的危險目光。貝拉並沒有意識到危險,她以為所有的吸血鬼都像卡倫一家溫和無害。於是她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知道的卡倫一家以及明月的事情都抖了出來,滔滔不絕地說完後,她用期盼的眼光注視著維多利亞。
  
  「你變成吸血鬼,就是為了卡倫家的愛德華?」維多利亞裝作剛知道一切的樣子,用著好奇的語氣問著貝拉。心中卻在盤算著,這次要不是背卡倫家族壞了事情,說不定她上次就可以得手了,這個愚蠢的女人,如果真的把她變成吸血鬼,會不會成為對付那個殺死詹姆斯的兇手和幫凶卡倫家族的有力砝碼呢?再退一步說,卡倫家族竟然被這個女人知道了吸血鬼的秘密,把這件事報告給沃爾圖里,一定會很有趣吧?
  
  唇角充滿算計的笑容一閃而逝,卡倫家族和露娜-史密斯,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維多利亞沒再聽貝拉說什麼,她一掌切在貝拉腦後將她弄暈,抱起她向遠處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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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59、計劃 ...


  明月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了,可是她仍然閉著眼睛,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從記事時起發生的一切她又重新經歷了一遍,那些藏在腦海深處難以回首的往事,那些她陳舊的傷疤,就在她以為漸漸淡忘的時候,適時地跳了出來,心口也再次變得鮮血淋灕。
  
  一隻冰涼的光滑的手來回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愛德華特有的絲綢般柔滑的聲音傳來:「既然已經醒了,為什麼還不睜開眼睛?」
  
  無奈的張開雙眼,不期然的與愛德華溫和的雙眸對上,明月現在已經很坦然的和他對視了,也漸漸習慣了愛德華對她的溫柔。不再刻意矯情,明月從被子里伸出一隻手來抬舉在空中,愛德華會意地拉住它然後使勁,明月就坐了起來。
  
  昨晚恍若真實的夢境縱使明月是金丹期也有些精神不振,身體倒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心累。剛要拍拍面頰,愛德華的兩只細膩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的手就捧上了明月的臉,冰塊一樣的溫度讓明月好受了一些,臉上自然就顯現出舒適的感覺。
  
  「現在好些了麼?」愛德華把唇湊在明月耳邊說,聲音很是輕柔,生怕給明月帶來不適。
  
  微微點了點頭,明月輕「嗯」了一聲。他們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各自的姿勢一動不動,但一種淡淡的溫馨感卻在其中慢慢環繞而生。愛德華很喜歡這種氛圍,明月從夢中再次走了一遍過去,對感情的事情反而看開了幾分。
  
  心中的感應告訴明月,維多利亞正在離福克斯越來越遠,不知道她又要耍什麼花樣。不過,這也為明月帶來了一段喘息的時間。低聲告訴了愛德華這件事,愛德華的面容也帶上了清淺的笑。然而他們還沒有放鬆多久,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攪亂了原本和緩的氣氛。
  
  拿起話筒,明月的聲音也變得平板起來:「餵」
  
  「我是雅各布。」男孩大聲的說著,其中還夾雜著哽咽和劇烈的喘氣聲。
  
  「出什麼事了?」明月臉色一變,雅各布和她之間的那些玩鬧,明月並沒有放在眼裡,除去少年特有的小叛逆之外,雅各布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很惹人喜愛的男孩。而且,能讓一個剛變身的狼人男孩這麼著急甚至哭泣,這件事情,明月也不由得在心中一陣沈吟。
  
  「貝拉失蹤了,是吸血鬼做的。我們在現場聞到了他們的氣味。你不要和卡倫家的那些人在一起了,他們說不定就是兇手。」還是抽泣中帶著怨恨的語調。
  
  「好的,我會注意的。」明月只得暫時應承了下來,她不想為卡倫辯解來更深一步地刺激小狼了,據小狼的表現和他的話中得知,貝拉和他可以算是青梅竹馬了,小狼貌似還一直暗戀著貝拉,在自己的夢中情人失蹤的時候,小狼還知道關心一下同樣被「兇手」盯上的自己,自己應該很感動了。
  
  放下話筒,明月沒有多說沒用的話,相信以愛德華的聽力和分析能力應該能夠把整件事情猜個差不多。
  
  「維多利亞。」愛德華皺著眉頭冷冷地吐出這個名字。
  
  「我也是這樣想的。」明月用眼神做出肯定的回答。
  
  愛德華馬上撥通了卡萊爾的手機,向他詢問了這件事的經過。明月在一旁運起功力清楚了聽到了一切。卡萊爾帶著艾美特,賈斯帕已經和狼人們交涉過了,他們的首領山姆和他們達成了共同追捕維多利亞的協議。只是有幾個狼人表現的特別激動,他們堅稱卡倫家族就是兇手並且蠢蠢欲動。
  
  對於這些,山姆用事實和自己的威信鎮壓了下去,現場的氣味的確不是卡倫家所有的。
  
  聽到這裡,明月插了一句:「告訴卡萊爾,維多利亞正在遠離福克斯鎮。」愛德華一怔,隨即按照明月所說復述給了他。
  
  「卡萊爾要親自跟你說。」明月接過愛德華遞過來的手機,貼在了耳邊。
  
  「明月,你能給我們指引維多利亞逃脫的方向嗎?狼人們按照貝拉和維多利亞的氣味追蹤,到了懸崖邊就斷了。維多利亞應該是從大海帶著貝拉游走的,氣味在水中消散的很快,估計她正好利用了這一點。」
  
  「海中呀……」明月沈吟了一下,果斷地說,「她離福克斯已經很遠了,我只能感受一個大致範圍。我不放心秋,我怕維多利亞還有後手,萬一這是她的一個陷阱怎麼辦?我和你去跟狼人們追捕維多利亞,讓愛德華他們保護好秋。」
  
  「好。艾美特他們應該很快就到你家。」
  
  「明月,」愛德華抓住了她的手,「你為什麼又一次把我排除身邊?難道你一遇到事情就要我看著麼?」
  
  「愛德華,你聽我說,這次的追捕有很多狼人,我跟他們相處過沒有問題。秋是我唯一的軟肋,我把媽媽的安全交給你,因為我最信任你。」緊緊地握住愛德華的手,看著他的臉色漸漸的平緩,明月心裡苦笑了一下,愛德華真的像犬類生物,總是需要給他順毛,倔脾氣才不會時不時的發作。
  
  看著他還要再說什麼,明月又補充了幾句:「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的,我也不會讓卡萊爾掉一根頭髮,不然我怎麼跟埃斯梅交待啊?」
  
  裝作小女孩俏皮地眨眨眼,明月語氣變得鄭重其事:「愛德華,你應該明白的,維多利亞是一個禍害,一天不除掉她,我們就要時刻擔心她會惹出什麼亂子來。而且,這次的機會真的很好,有狼人的幫忙,維多利亞又遠離了福克斯,我們就可以放手地對付她了,殺死她的幾率應該是很大的。」
  
  「我明白,我會保護好秋等你回來的。」愛德華的臉上還是有些不情願,不過語氣已經努力的變得正常了。明月看著他把臉側到一邊,不去看自己的樣子,如果他是個人類,臉色一定是有些微微發紅了吧。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一樣彆扭,明月心裡偷偷笑了幾下,怎麼聽著愛德華的話,她有一種妻子在對著即將遠行的丈夫說著「我會照顧好咱們娘親的」感覺,想到這個設想,她心中的小人一下子綠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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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60、一個玩笑引發的血案 ...


  明月站在原地感應了一下,把手指向北方:「她在那邊。」她的話音剛落,卡萊爾就帶著她追了過去,後面以奎爾為首的狼人追了上去。山姆帶著幾個狼人留守在部落,畢竟他們的主要任務還是守衛著族人的安全,如果不是被擄走的那個女孩是狼族阿爾法血統的傳承者雅各布喜歡的人,山姆不會讓狼人們淌這趟渾水。
  
  狼人們為了保證速度,早已經化為了巨狼,礙於他們的身形太過顯眼,有經驗的卡萊爾帶著他們避開人群走得偏僻小路。
  
  連續數日的追追停停,明月他們在阿拉斯加與俄羅斯相距最近的地方停止了對維多利亞的追捕。狼人們失去了她和貝拉的氣味,明月則模模糊糊地感應到維多利亞又一次下了海,只是這次,竟然從白令海峽到了離這很遠的太平洋的某個區域,因為明月感覺到她跟維多利亞之間的聯繫已經有些時斷時續,按照福克斯的地理位置計算,她就算繞一個大彎再回去的話也應該需要一段時間。
  
  而且,只要她靠近小鎮,明月一定發覺到。如果她不再回美國,明月更是高興。她看貝拉不順眼很久了,不可否認的是,性格偏執的貝拉誤打誤撞猜中了卡倫一家的秘密,也對自己上了心,再加上貝拉一直傾心於愛德華而不能得到他的愛,長此以往,明月真的擔心貝拉一個激動就把這件事都抖出去。
  
  貝拉在福克斯一直不動,明月也不好說什麼,而且還有狼人的存在,卡萊爾本來就心存憐憫不願意除去貝拉,後來又有雅各布的原因,卡倫家族就更不好處理貝拉了。
  
  這次貝拉的「失蹤」,大家表面上不說什麼,心裡卻都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明月對卡萊爾和奎爾他們說了她的觀察結論,狼人們在隱蔽處變回人形後和山姆通了電話。
  
  交流了一會兒,奎爾走了過來:「山姆說,要我們回去再說。」明月眼尖地看到奎爾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挑了一下。她有些好奇,奎爾怎麼好像在偷笑?眉頭皺了皺,她沒有再說什麼,既然奎爾都說不追了,她也不會堅持什麼。
  
  奎爾對這次行動開始就不贊成,可以說,除了雅各布,所有人都對一向精明的山姆做出這樣的決定感到不可思議。狼人的職責,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傳統是要保護人類,這樣的祖訓也就是只是聽聽而已。人類有什麼可保護的,現代的兵器哪一樣不比狼人厲害。
  
  就算是對卡倫家族,如果不是擔心他們對當地普通居民的過度捕殺引起各個方面的關注,容易使奎魯特人的秘密暴露的話,他們才不會像嘴上宣稱的那樣保護人類,驅除吸血惡魔呢?
  
  這次行動,是山姆強壓下來的,當時並沒有解釋什麼。可是奎爾他們回去仔細一想,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無非就是雅各布的血統,青梅竹馬暗戀的女孩之類的事情。山姆不說,大概是擔心大家變成狼後,心意相通讓雅各布知道山姆說的話,那樣山姆就不太好做人了。要是奎爾他們自己想的,大家都這麼琢磨,雅各布就算生氣也找不到對象啊。
  
  通過和明月的相處,狼人少年們都認可了明月這個強大而又可親的雅各布的烙印愛人,至於貝拉什麼的,雅各布也就是一時新鮮而已,難道他還真的能扛過烙印的魔力麼?
  
  對於烙印,應該是誰的力量對狼人更有力,就會促使他們的血脈覺醒,而作為激發者的人和被激發血脈的狼人當然在作戰時是最適合的一對。就像明月比天生的盾牌系統能力強,自然代替原著中的貝拉成為了雅各布的烙印愛人。
  
  就如原著中蕾妮斯梅出生後代替了母親貝拉成為了雅各布的烙印愛人,因為半人半吸血鬼的孩子繼承了人和吸血鬼所有的優點,進化得更加完美,她自然對激發雅各布的血脈能力更加有用。
  
  而且,大部分的狼人都世世代代留在部落里,他們的烙印愛人大部分都是本族的人,很少有烙印外面人類的機會。普通的狼人只有一次激發血脈的機會,只要確定了烙印者,就不會改變。而雅各布作為皇族血統,當然不一樣,只要出現更適合他的烙印者,他的烙印愛人也會改變。這一點從原著中就可以看出,做雅各布的愛人真的不太保險啊。【以上是作者的無責任吐槽】
  
  這次出來,雅各布就被留在部落,山姆生怕他因為對貝拉太過擔心惹出什麼不必要地麻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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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在快到家的時候,腳步慢了下來。她現在的心情很舒暢,NC貝被弄走了,至於可憐的小狼同學就丟給奎爾他們忙去吧,她是沒有心情去安慰稚嫩少年脆弱的心去了。
  
  至於那個什麼鬼烙印,通通讓它見鬼去吧。現在她只要感應好維多利亞的位置,保護好媽媽就可以了。
  
  「嗨,媽媽。」她心情很好地走進廚房,這個時候恰好店裡沒人吃飯,媽媽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露娜,跟朋友們出去玩得怎麼樣?」明月這次外出就是藉口跟朋友們出去旅遊幾天。
  
  「嗯,好極了。我的心胸很開闊。」明月滿臉都洋溢著喜意,她在原地快樂地轉了一個圈。
  
  「媽媽,我想我又有上學的激情了。」明月閉著眼睛嘴角掛著笑容。
  
  「那我也放心了,我看你這幾天不出去,以為你心情又不好了。」媽媽的腿交疊在一起,雙手疊著放在大腿上,平靜的面容帶著一種知性美。
  
  「當然沒事,媽媽,我又讓你擔心了。」明月走過去蹲下來,把頭靠在媽媽的腿上,輕輕地道歉。
  
  媽媽沒有說什麼,只是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明月的烏發,安慰的意味很明顯。明月的手輕輕的放在媽媽的腿上,側臉壓在上面蹭了幾下,安靜了下來。
  
  秋想起了和卡倫夫人的談話,當時她們開玩笑談到露娜和愛德華的結婚典禮,此時此刻,她不知怎麼又想起了這件事,而且這個想法彷彿在她腦袋里生了根,怎麼也無法消除。也許這真的是一件可行的事情,秋在心裡暗暗想道。
  
  還在享受母愛的溫馨氛圍的明月絲毫不知道,媽媽的思維拐上了一個奇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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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德華。」已經是晚上了,明月走進臥室剛關上門,轉過身來看到的就是愛德華放大的英俊面龐。縱然她對他經常不請自來,而且不走門專走窗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他這麼突然出現,明月總是要擔心自己會不會條件反射一掌擊出。
  
  「也許,我該把窗戶上撤去的陣法重新安上。」明月一邊的嘴角扯了扯,語句中帶著嘲諷的意味。
  
  「明月——」愛德華拉長了話音,語句變得楚楚可憐,這讓明月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你捨得讓我再像上一次那樣被電擊嗎?」他的眼神幽怨而悠遠,這讓明月沒有產生憐惜感,反而有一種遇上女鬼的感覺。想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名身穿白衣,披頭散髮,面色慘白的「美人」幽幽地看著你,細聲細氣地喚道:「明月———,你捨得麼——我死的好慘——」「我的天啊,讓我去死吧——」明月心中的小人一邊悲憤地咆哮一邊用頭撞牆,「砰砰」的聲響和牆上的裂縫顯示著她撞擊得多麼有力,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家養小精靈呢。
  
  明月的表情也是十分的詭異,她直勾勾地看著愛德華,突然間就拋出了這麼一句硬邦邦的話:「愛德華,你以後再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大卸八塊放鍋里燉了?」
  
  「我不信,」愛德華面色一正,心中的小人卻在得意的比著V形手勢,在面對明月的時候終於扳回了一局,「要知道我是吸血鬼,你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把我切塊,而且,就算是成了一塊一塊的了,我分離的屍體依然像石頭一樣硬,我怕你會把牙硌壞。雖然我很想在你啃著我的手的時候,在鍋中沸水中煮著的我的頭慢慢直立起來,在開口向你打招呼……」
  
  「嘔」,明月實在忍不住了,一隻手向愛德華揮舞著阻止他繼續向下說,一隻手緊緊地捂住嘴衝進了盥洗室。只留愛德華餘音裊裊——「明月,你還好嗎?我還沒有講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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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61、氣急敗壞 ...


  距離愛德華「一個笑話引發的慘案」已經好幾天了,明月一直在心裡鬱悶著有著忠犬傾向的愛德華越來越沒意思了。她坐在窗戶前,一手放在寫字桌上,一手支起下巴,食指在臉頰上輕輕地按著。
  
  「主人,我也很煩了。」木須順著她的衣服爬到桌子上,學著明月擺出同樣的姿勢。
  
  過了一會兒,木須才心不在焉地開口問道:「那個吸血鬼女瘋子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嗯,我的感應告訴我她距離福克斯遠遠的。」明月眼神飄忽,思緒飛散著漫不經心地回答。
  
  「對了,主人,」木須突然從坐姿跳了起來,它握住小拳頭在空氣中揮了一下,「你脖子上的毒液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西雅圖?」
  
  明月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對啊,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不過:「秋怎麼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在我們離開的時候秋出事怎麼辦?而且總是麻煩愛德華和他的家人我很過意不去。」
  
  「這有什麼,」木須眯起眼睛,又開始捻鬍鬚,「這一次你如果真地找到解開毒液的方法,說不定對卡倫們也有用呢?你想一想,吸血鬼全身上下都瀰漫了毒液,他們的身體機能有一部分退化應該就是毒液的原因。如果你找到的藥方能讓卡倫一家品嘗到食物的味道,他們一定會高興地瘋了的,而且,就算你不能達到這個效果,憑你和愛德華的關係,他們還會不幫你照看秋嗎?」說到最後幾句,木須「嘿嘿」笑了幾聲,用一種「你知我知」的目光閃爍著看向明月。
  
  明月的臉皮已經練習的很厚了,要是從前木須這樣露骨的話她一定會躲閃著避開它的目光,現在的明月大有一副英雄所見略同地點點頭:「是啊,依照愛德華和我的關係,他一定會幫忙的。」說完,她心中的小人接著續道:「怎麼會不幫忙呢,媽媽都要迫不及待的把我賣到卡倫家當媳婦了。」
  
  那個小人精神很是萎靡不振,□肩膀耷拉著腦袋,抽了幾下鼻子小聲地嘟噥著:「要不是無意間聽見媽媽的自言自語,她還不知道母親那麼希望稱呼埃斯梅一聲親家母。」
  
  說做就做,明月很快打起精神,她給愛德華通了電話,不出所料他答應的很爽快,帶上手機和錢包,把變成板磚的木須揣進書包,跟媽媽打了一個招呼,她就開著老舊的雪佛蘭馳上了去往西雅圖的道路。
  
  剛出福克斯沒多遠,兩邊都是高高的杉樹,路上很安靜,沒有一輛車,明月突然警覺起來,就在這時,一個東西好像砸在車頂上發出很大的聲響。她連忙剎住車跳到車外,車頂上的人一手支著頭,慵懶地側臥在車頂,半眯起更顯得魅惑的金色雙眸柔柔地撩了明月一下:「怎麼這麼著急去西雅圖?也不知道等我一會兒。」
  
  明明是清朗的語調卻讓明月不自覺的心中冒火,她暗暗磨了磨牙,恨恨地開口:「愛德華-卡倫,你不知道自己沈得像塊石頭麼,我的車頂都要被你砸壞了。」
  
  「哦,真是抱歉。」愛德華輕佻地說著,妖妖嬈嬈地坐了起來,那種動作就算是滿心怒氣的明月也不自覺的怔了一下,隨即她便在心中暗罵「妖孽的腹黑男」。
  
  「你的這輛車太舊了,早點壞和晚點壞有什麼區別?」他依然壞壞地笑著。
  
  明月憋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我不以為我的車會那麼早壞,相信這輛車和你的沃爾沃相撞後,壞的一定不是雪佛蘭。」
  
  愛德華看著明月明明氣得不行卻強作鎮定,心中更有了撩撥她的慾望:「那可不一定,只要我多砸幾下,你的雪佛蘭再厲害也不會那麼結實了。」
  
  看出了愛德華故意逗弄自己的意圖,明月對著他翻了一個大白眼直向自己的車內走去,剛打開車門,愛德華卻突然搶先出現坐進裡面的位子上,明月手抖了一下,深吸口氣坐在駕駛位上。她算是明白了,她越是理愛德華,愛德華就「得意又猖狂」。「哼,我不理你,我不理你……」明月外表保持著面癱臉開車,心中的小人在對著手指碎碎念。
  
  這個時候木須從書包里變成四腳蛇的樣子跳了出來,明月瞪了它一眼,不過看到周圍沒什麼人就對它囑咐了一句:「等到有人的地一定要藏起來。」
  
  「當然,我可不想被送進實驗室切片。」木須一邊答應著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外面就是好啊,包包里真是悶得慌。」
  
  一路上,無論愛德華怎麼挑釁明月都不上他的當,一開始還是面癱臉,後來變從身上持續不斷地散髮著冷氣,那「涼颼颼」的氣息讓愛德華戲稱是「制冷空調」,木須也很有眼色的不去理愛德華,在有人的地它會藏在明月衣兜里,沒人的地它就把頭探出來四處張望,從車窗掠過的一切事物都讓已經沈眠了很長時間的它感到新奇。
  
  到了西雅圖的唐人街明月找了一個停車位停下來。默默地走下車,愛德華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到這,他飛快的把手伸進了明月的衣兜,把裡面盤成一團的木須掏出來裝進自己的褲兜。愛德華的褲兜很小,他使了不小的力氣才把木須放進去,還要小心不要把兜撐破,木須在裡面被擠得幾乎要變成一張肉餅,這要慶幸它柔軟可以隨意改變形狀的身軀,不過就算這樣它也是很難受的啊。
  
  「你要幹甚麼?」明月的眉毛竪了起來,生氣地瞪了一眼愛德華,接著心疼地聽著他的褲兜里木須的小聲「嗚嗚」聲。
  
  她看了周圍一眼,見沒人注意就要撲過去把木須解救過來,愛德華靈巧地躲開,瞬間到了她的身後抱住了她,明月感覺到了冰涼的唇貼在了自己耳邊就要掙扎。
  
  「噓,明月,你想被人發現麼?」愛德華滿意地看到明月的動作停了下來,只是僵硬的後背和起伏不定的胸膛表明她現在很生氣。愛德華心中感嘆著抱明月在懷的感覺真的很美好,手臂不自覺又緊了一些,聽到懷中人的呼吸一瞬間急促了許多,嘴角勾起流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我只是感覺木須好像不太怕你,它在你兜里你震懾不住它,萬一它得意忘形暴露於人前怎麼辦?我不放心啊。」明月聽著愛德華輕輕的涼涼的語音,雖然不太滿意,但也不否認愛德華說的沒有道理,自己這個主人在木須面前的確威嚴不夠,於是她微微點了點頭。
  
  愛德華看到她的動作輕笑了一聲,對著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看著白皙可愛的小耳朵從耳尖漸漸變紅,他的笑容變得更大了一些。緊接著便在心裡想到:「總算把那只色蜥蜴牛皮糖從明月身上撕下來了,明月心靈純潔沒有發覺難道我還看不出來麼,它一隻雄性經常呆在我的明月身上算什麼,更別說它還明目張膽地吃明月的豆腐。明月善良,沒有往那方面想,難道我還看不出來麼?」
  
  想著想著,愛德華的火氣就上來了,他垂下一隻手隔著牛仔褲又按了木須幾把,反正這只色蛇生命力頑強怎麼都打不死。裡面的木須眼睛一翻暈了過去,形狀也慢慢的化成了板磚。
  
  「你可以松開手了麼?」明月向肩膀的方向側過臉怒氣沖沖的對著愛德華問道。
  
  「哦,當然可以。」愛德華又帶上了壞壞的笑容,慢慢的把余下的手臂從明月身上撤離,明月轉過身看著他,眼睛里是冰火兩重天。愛德華依然從容地笑著,不過看著明月的瞳仁里染上了幸災樂禍地表情,他心中一跳。
  
  順著變成明月的眼光看去,只聽「撕拉」一聲,變成板磚體積膨脹遠遠超過褲兜體積的木須龍把他的牛仔褲撐壞了,不僅僅是外面的衣料,裡面的那一層也壞了,他的腰部以下大腿根外側的白白的皮膚與空氣進行了緊密接觸。木須龍版的板磚也「當啷」一聲掉在了地面,愛德華臉色一下子變黑了,明月的唇角向上翹起,肩膀無聲地聳動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啊




62

62、遭陷害霉運當頭 ...


  「愛德華,你有內褲癖麼?」明月看著愛德華氣急敗壞的樣子,故意直擊他的痛處,「裡面一條內褲還不夠,難道要把外面的牛仔褲都要改裝成三角褲嗎?」
  
  他真的要慶幸自己是吸血鬼,面色永遠是那麼光滑白皙如同細瓷器一般,若他是人類,只怕現在他的臉早就紅得發黑了。當前,雖然他內心窘迫得要死,臉上無非冰寒了一些,平板了一些,面癱了一些,卻也沒有紅的發紫發黑,頭頂冒煙「秀髮」燃燒的情景。
  
  明月被他直勾勾地看得有些發毛,得意忘形的表情和動作一點點收斂了起來。低下頭拿眼睛數了一會兒螞蟻,她偷偷地抬起了一點頭,偷眼瞧了愛德華幾眼,看著冷光「唰唰」的一個勁地直射過來,她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眼睛四處張望著,一邊用手撓了撓頭髮一邊發出了幾聲乾乾的笑:「呃呵呵呵,愛德華,你幫了我這麼大忙,我還從來沒有幫你買過衣服呢?要不,咱先不忙著去唐人街買中藥,先去給你打扮打扮?」
  
  對面的冷面惱羞成怒男無敵激光眼中火力降低了一些,不過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只不過面色不再那麼緊繃繃的了,線條柔和了一些。明月心中暗道有門,繼續再接再厲:「啊呵呵呵,愛德華,你喜歡什麼樣的褲子啊,我出錢幫你買吧?」臉上雖然一直掛著諂媚的笑,明月的嘴角卻不自覺地抽搐起來,她心中的小人在哀嚎:「你同不同意,同不同意?老娘都把自己的私房錢貢獻出來要給你買褲子了,你再繃著臉試試看?不同意是不是,不同意我正好不用花錢了,哼!」
  
  愛德華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笑容,那剎那間的燦若春曉一下子晃花了明月的眼。她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直愣愣地盯著那美麗的金色眼眸,裡面隨著他的笑好像有著細小的金色精靈在舞蹈。與此同時,一個輕飄飄的「好」字從他形狀美好色澤鮮亮的唇中吐了出來。
  
  愛德華看著明月動作表情的定格笑得愈發妖孽了,明月看著他勾起的唇角透露出的明顯揶揄的意味,一下子清醒過來。心思來回轉了幾轉,她突然發現自己被愛德華給忽悠了,感情他剛才一直是在裝,只有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被他忽悠的分不清東南西北。明月怒了,她發怒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她的表情不停了變了幾下,終於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向遠處走了幾步之後又在愛德華疑慮的目光中折了回來,她大踏步地來到愛德華身側,大大的雙眼此時更是增了幾分,狠狠地剜了愛德華幾眼,「噌」的一下蹲下去,撿起板磚形在地上挺屍的木須扭頭就走。愛德華用手捂住嘴發出了類似笑聲的可疑聲響,眼睛中充滿著笑意追了上去。
  
  既然生氣了,明月才不會再去給他買褲子了,雖然他的褲子破了。破了就破了吧,現在不是流行褲子上有幾個大窟窿的乞丐褲之類的麼。於是愛德華悲催了,一般褲子上洞的位置都是在褲腿上,當然也有特立獨行的人在屁/股那個位置也剪洞的。愛德華可不是那麼前衛的人啊,不僅不前衛他還很落後,要知道他的與時俱進都是愛麗絲強迫著他這樣打扮,在他內心深處,他更傾向於他還是人類的時候的裝扮。
  
  明月在前面氣勢高昂抬頭挺胸地大步走,愛德華在後面陪著小心低頭哈腰的屁顛屁顛的跟著。因為明月被激怒了,愛德華完全忘記了他褲子的破損,一心思量著怎麼才能把炸毛的明月牌貓給哄回來。
  
  也是他的一時大意,忘記了自己的外表有多麼出眾。明月的外表雖然也很出眾,可是她現在易著容呀,外表很是大眾臉啊,放在人群里就泯然眾人了啊。街上的人看著一個平凡相貌很是平庸的亞裔女孩在前面走,後面跟著一個比明星還要英俊的歐美帥哥在解釋著什麼,於是想當然地以為這是一對戀人吵架了,男的給女的在解釋。不過這個女的也太不出眾了吧,男的這麼帥還這麼低聲下氣地道歉,在西方人眼裡營養不良的瘦弱東方女明顯成了被大家認為的錯的一方。
  
  大家都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愛德華,愛德華很討厭大家都盯著自己看,雖然從人類到吸血鬼這麼多年這種事情經常出現,他總是適應不了。當然引起他這麼多關注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褲子的破損部位,好巧不巧在腰側至大腿根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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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愛德華要換內褲的時候發現自己平時穿的四角褲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類似丁字褲的三角褲。說是三角褲其實有些勉強了,因為它實在是,實在是,愛德華都有些無語了。他大聲地喊了一聲:「愛麗絲!」
  
  「有什麼事啊?」精靈一樣美麗活躍的少女出現在他面前,愛德華趕緊拿著衣服遮,愛麗絲甩了甩頭髮,「有什麼好遮的呀,都這麼多年了,你身上有幾塊肌肉,三圍是多少,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愛德華的臉色沈了下來,他沒有說話,因為愛麗絲說得沒錯。
  
  家裡人的服裝向來是愛麗絲負責的,就算是羅莎莉也沒有異議。因為她對於服裝設計與流行時尚非常的敏感,她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搭配大家的衣服,所以卡倫們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時尚達人。
  
  「這個內褲是怎麼回事?」愛德華陰沈沈地問道,「我的其他內褲呢?」
  
  「哦,那個啊,」愛麗絲垂下眼睛,眼珠快速地動了幾下,「因為你的內褲過時了,我把它們都燒了。」
  
  愛德華試著去讀愛麗絲的思想,早有防備的她在心裡不停地想著食物,愛德華被她腦海中一個有一個蹦出來的梅花鹿,狗熊,野兔,美洲獅,鬣狗……弄得暈頭轉向,卡倫家的人很瞭解他的能力,大家對於應付他很有一套,不然的話還有什麼隱/私可言,畢竟像男女在床上發生的那些事情怎麼可以被愛德華聽去啊。
  
  愛德華「嗖」的一下對愛麗絲射了一記眼刀,對這個已經產生免疫的愛麗絲無動於衷:「愛麗絲,你想在你的腦子中開個動物園嗎?」
  
  「嗯,呃,動物園啊動物園……」愛麗絲嘴中嘟囔著這些又拼命的開始想各種動物,愛德華讀到她腦海中的蟒蛇,大象,霸王龍,星際戰獸實在是無語了。他板著一張臉去找艾美特,賈斯帕和卡萊爾,意外地發現他們正捏著一打丁字褲發呆,他們的腦子里不停地回環著「現在外面流行丁字褲嗎」的想法。
  
  愛德華無奈地走回自己的房間,愛麗絲早就無影無蹤了。看來不只是自己受到了愛麗絲的捉弄,大家都一樣,而且自己好像還佔了便宜,畢竟自己的內褲還寬一些,家中的另外三位男士的內褲實在是細如線。
  
  他身上穿著的是昨天的四角褲,雖然成為吸血鬼後下面沒有了什麼分泌物,內褲不會被弄臟,沒有必要一日一換。可是,他這麼多年來養成了習慣,而且他還有輕微的潔癖,要他一天不換內褲實在是比登天還難。罷了,他一把抓起了類丁字褲走進了浴室,反正穿在裡面,外面的人又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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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愛德華又一次悲催是必然而然的。他的這件事被愛麗絲預見到了,愛麗絲雖然不能預見到明月的未來,可是愛德華的牛仔褲破裂她可是看得很清楚的。於是,厭倦了家中平靜氣氛的愛麗絲去找了卡萊爾,對卡萊爾說她想讓家裡氣氛活躍一些。卡萊爾一想,這樣對促進家人的親密關係很有幫助,便答應了下來,並幫助愛麗絲說服大家幫她演一齣戲。至於原因是什麼,愛麗絲以防止被當事人愛德華聽見為由拒絕透露。
  
  愛德華封住了自己讀取別人心思的能力,一心考慮如何讓明月高興起來。周圍的人群中上至八十老太下至八歲小女都盯著愛德華褲子破碎的地方露出來的皮膚使勁地看。
  
  木須龍已經在明月的衣兜里變回了四腳蛇的樣子,他縮進了明月的口袋深處,幽幽的兩束黯淡的目光從明月口袋悄悄地投在了愛德華身上。他在口袋一邊努力把自己的兩根長須系成蝴蝶結,一邊在心裡得意地哼哼:「我金龍王大人最是小心眼了,敢得罪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受的。」
  
  剛才它在暈倒變板磚之前,用尖銳的小爪子穿透了愛德華的褲兜飛快的在愛德華現在的褲子破損部位划了幾道,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在外面看來,一點都沒事,只不過在經過它變成的板磚一撐之後再加上走動一段時間後會慢慢地破裂開來。
  
  愛德華終於注意到了路人中女性看著他的目光都有些莫名的詭異。他心中感到不妙,連忙放開了自己讀心的異能,於是諸如「天啊,這個人的皮膚真的很好啊,連這個部位都這麼好,那——」「啊,這個男人真是帥啊,比明星還要帥,最可愛的是明星不會露屁/股,這個帥哥會露,那些明星的屁/股是不是也這樣好看啊」「哦,天啊,他的屁股好性感,摸起來一定很舒服」等等的想法像海水一樣湧向了他的頭腦,他在那一瞬有些眩暈,緊接著便臉色大變,偷偷看向了自己下面,這一眼讓他差點崩潰,頓時有了把周圍所有看到他那個部位的人全部滅口的想法。他一下子用手捂住了露出來的皮膚,左右掃了一眼,衝進了不遠處的男衣店。
  
  櫃台上的美女店員剛要站起來說些什麼,愛德華冰寒的目光讓她止住了嘴,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冷面帥哥抓了一條牛仔褲衝進了換衣室。
  
  明月的怒氣隨著走動漸漸地消退了,她敏銳地捕捉到了嘈雜的人群中木須的低低笑聲,她這才注意到周圍人群的詭異舉動,他們正有些猥瑣隱秘地笑著低聲說著什麼,這些人大部分是女的,只不過年齡段的跨度有些大,還有不少的男人。
  
  她通過精神的連接問木須:「發生了什麼事?」
  
  「呃,大概是有關愛德華的一些小問題。」說話聲中還伴隨著不停地悶笑。
  
  「愛德華?」明月重復了一聲,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人不見了蹤影,頓時著急起來。
  
  而在此時的福克斯鎮外不遠的森林別墅中,卡萊爾,埃斯梅,羅莎莉,愛麗絲正齊坐一堂,去保護秋的艾美特和賈斯帕也通過視頻手機跟他們聯繫著。
  
  「看到了嗎?發生了什麼事?」羅莎莉有些急切地問,目光空洞呆坐不動的愛麗絲收回了神,她的嘴角掛上了一抹笑容,隨即變得越來越大,最終不停的「哈哈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把整件事情從頭開始娓娓敘來,屋子里的人和正趴在明月家旁邊樹上的兩位表情也越來越精彩。
  

作者有話要說:看看明月(露娜)和她媽媽秋的特異功能吧,實在是笑死我了,在後面的章節上我也會陸續把暮光中眾人的特異功能放上來O(∩_∩)O哈哈~

最後,看在綠柳這麼辛苦的碼字份上,留幾條言吧~(@^_^@)~(拋媚眼)




63

63、劫匪 ...


  坐在更衣室外面的休息區里耐心等待,沒過多久一臉不快的愛德華就走了出來,對上了明月的目光,然後有些彆扭的避開。明月的眼光向下滑到了他新換的牛仔褲上,褲子很合身,襯得愛德華的身形愈加的修長。
  
  愛德華感受到了明月的注視,很快就反應過來瞪了她一眼。明月的嘴角微彎,迅速的隱去了唇邊的一絲偷笑。
  
  愛德華轉過身慢吞吞的向店外走去,明月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是在等著自己,眼睛中再度閃過幾絲笑意,起身跟了上去。
  
  沒走幾步,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陣嘈雜聲,而且還有離他們越來越近的趨勢。愛德華腳步一頓,以人類的速度動作飛快的把明月掩在身後。這讓明月心中又是一暖,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在小漁場里,愛德華第一次與木須見面的時候也是這樣把她掩在身後。心中想著想著,竟然有些痴了。
  
  抬起頭看著愛德華寬厚的背,此時此刻看來是那麼的有安全感。「有殺人犯闖進了店裡要挾持人質。」冰涼清朗的嗓音傳入了明月耳中,讓她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
  
  明月精神一振,銳利的目光向門的方向掃去,果然有一個長相凶惡,一臉絡腮鬍子,大概有三四十歲的白種人手裡拎著一把槍抵在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頭上,從後面用胳膊勒住了女孩的脖子。愛德華應該是利用他的讀心天賦提前一步從人們心中讀取知道了一切。
  
  愛德華和明月當然不怕這個這個歹徒,說害怕的應該是歹徒才對。明月輕輕地問道:「要不要幫幫那個女孩?」
  
  愛德華依然盯著那個持槍的劫匪,微微搖了搖頭,低聲答道:「先看看再說,如果警方能夠把她救出就不要出手,這個店裡裝了攝像頭,我們沒有必要暴露自己。」
  
  明月聽到愛德華的話,心裡有幾分欣喜,他的想法很合乎自己的心意。悲天憫人並不適合一名生活在黑暗中的吸血鬼,就算是有著憐憫天賦的卡萊爾,也不會隨意的出手,一切以不被人們發現秘密為上。
  
  隨著幾聲呼喝,劫持人質的劫匪又來了兩個同伴,同樣是拿著槍向前方指著十分警惕,緊逼著而來的是警察,其中一個劫匪舉起槍向天花板開了一槍。店內本就惶惶不安的男女紛紛尖叫起來,按照劫匪所說的抱頭蹲在地上。愛德華和明月也有樣學樣,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混在人群中蹲了下去。
  
  因為有人質存在,警察不敢太過逼迫劫匪,他們離著店門有一段距離警戒著防止歹徒逃竄,不遠處的警車上有名黑人女警察拿著喇叭對著劫匪喊話,對他們做著心理工作,試圖感化他們,也是為了給很快就要趕來的特警們狙殺劫匪創造條件。
  
  明月把臉扭曲成十分怪異的樣子,愛德華瞪了她一眼,讓她認真裝弱者。明月對他眨了一下右眼,低下頭去,身體也配合得露出瑟瑟發抖的樣子。
  
  等了一會兒,愛德華湊近她用只有他們兩個聽到的聲音告訴她:「特警來了,他們已經選好了狙殺劫匪的位置。」明月輕輕送出一口氣,終於快完事了,再晚一點她都沒有時間去買中藥了。
  
  估計劫匪也察覺出什麼不對,前面的兩人一下子闖進了人群,用槍逼迫著兩個人站了起來做他們擋箭牌,人質變成了三個。
  
  「劫匪的位置變了,特警們不好下手了,還要重新安排狙殺工作。」愛德華及時的給明月通告最新情報。
  
  明月心不在焉地掃了幾眼兩名新人質,驚訝地發現其中一個是中國老太太。剛才地上人挨人地蹲了一片,她看了幾眼沒有看到東方面孔。
  
  明月聽著老太太嘴裡喊得不是她聽厭了的千篇一律的「HELP」,而是正宗的京片子「救命」。難得在異國遇到老鄉,明月向來不多的善心慢慢的在得波動起來。還是救一下吧,只要手法夠隱蔽,別人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下定了決心,明月把這個信息告訴了愛德華。愛德華的眼中雖然閃動著不贊同的神色,最終卻還是為了明月答應下來,在明月再三的保證絕不會被人們發現的情況下。
  
  事情很簡單,明月避開攝像頭小心地移動到挾持著老太太的歹徒附近,一縷真氣經由被衣服的遮蓋的手指隔空打入歹徒的後背正中位地大椎穴上,歹徒便一動不能動了。從外面看來,他還是動作緊張地拿槍抵著老太,實際上老太太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掙開歹徒勒著她脖子的手臂。
  
  做到這一步,明月就撒手不管了。她認為自己對一名陌生的中國人做得夠多了,下面是福是禍就讓老太聽天由命,不過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了,愛德華告訴他特警已經做好準備就差開槍了。
  
  明月再次小心翼翼地移動回去,眼角的余光卻看到老太微微轉頭對她做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這讓她差點跳起來。她剛才已經感覺到周圍都是普通的沒有絲毫特別的人類了。為什麼這個走在中國大街上就跟大多數老太一樣的人會給自己一種她明白自己救了她的感覺?
  
  把這個發現告訴了愛德華,愛德華試著讀取老太的思想,臉色大變地發現他竟然什麼都讀不到。「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月的手碰了碰愛德華的胳膊。
  
  過了一會兒,愛德華的聲音才悶悶地傳來:「明月,我的讀心術是不是要失效了,怎麼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可以屏蔽我的能力了?」
  
  「你是說,你讀不到那個老太的思想?」明月把聲音壓得低低的。
  
  「你怎麼一點都不好奇。」愛德華發現了明月不平常地表現。
  
  半低下頭,嘴角彎了彎,明月的嘴唇動了動,用傳音入密回答了愛德華:「既然連貝拉都能屏蔽你,有著古老歷史的中國出個奇人異事又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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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64、「天使」 ...


  「中國城」娛樂城,坐落在西雅圖唐人街最繁華的地方,裡面的人流來來往往,東方面孔居多,中間夾雜的西方面孔也不少。中國城的大廳里有一個寬廣的舞台,沿著其中一側走下去,台階的盡頭是一扇小門,這扇門通往後台。演出的人員都在緊張地做著準備,其中兩個一臉淡然的人很是扎眼。
  
  明月坐在鏡子前,看著桌子上一堆的化妝品不禁有些頭疼。明顯煩惱的表情愉悅了愛德華,他把手搭在明月肩上,微笑著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化妝?」明月看透了他惡劣的心思,微抬下巴自信地說:「你忘了我很精通這個麼?」不想讓愛德華看笑話,她兩只手飛快地舞動了起來,卸去易容妝,描眉點唇,很快一個語笑嫣然地東方古典美女出現在愛德華的面前。
  
  看著他呆呆地表情,明月的眼睛閃過幾分好笑和得意,心中的小人也在大聲咆哮:「看傻了吧,看傻了吧,沒見過美女吧,沒見過美女吧……」愛德華晃了一下,眼中依然是滿滿的驚艷目光,他舔了舔嘴唇,感覺喉嚨里彷彿有一把火燒了起來:「明月,以後在外人面前,你還是保持著易容後樣子吧。」
  
  明月端莊秀美的樣子頓時保持不住了,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我當然知道現在的臉有多麼惹是生非,貝拉那個模樣都被稱為福克斯高中之花了,我要是明目張膽的在學校露出真容,男生一定會像聞到臭味的蒼蠅一樣聚攏來。我可沒有興趣和一群毛頭小子玩談戀愛的遊戲。」
  
  愛德華「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好在他還知道壓低了聲音,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他溫和地看著明月,提起了明月一直回避的問題:「你要演出的時候不會怯場吧。」明月立即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來。她乾乾地笑了幾聲,對著愛德華說:「不會的,有明晃晃的美元在向我招手,我的全身充滿了力量。」
  
  愛德華還以為她故作鎮定,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他對明月的話信以為真。
  
  中國城是明月救下的老太太的兒子開的,在人質成功被特警們解救後,老太太追上了拉著愛德華快步離開的明月,執意要報答她。說實話,明月一點也不想和充滿神秘感的老太太扯上關係,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天知道老太太又是什麼特殊人士,吸血鬼和狼人的出現已經讓她很鬱悶了。她在心裡暗暗責備自己:「你怎麼就那麼愛多管閒事呢?看老太太的樣子沒有她的幫助,小小的劫匪應該也不在話下啊。」
  
  老太太的表情太過真誠,態度又非常執拗,再加上愛德華的好奇心也有了一點點地發作,明月只好接受了老太太的謝意。
  
  通過與老太太的交談知道,他們是易氏家族,武術世家,在清朝末年來到美國躲避戰亂。只是他們家族的武術越來越沒落了,到她這一輩,只有她一個會內功的,從她的兒子往後,都只會一些普通的拳腳功夫,武術在他們看來只是用來鍛鍊身體罷了。這次被劫匪脅迫著當人質,老太太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自己身懷真正武功的秘密,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打算對劫匪偷偷的下手,不想被明月搶了先,擁有內功者耳聰目明,她通過聽聲辨位發現了明月的幫助。
  
  秋做得飯菜很受歡迎,來史密斯餐館吃飯和訂餐的人也增多了。家裡的經濟條件改善了許多,可是明月還是不太習慣總是張口向媽媽要錢。自己幫不上忙就罷了,她臉皮沒有厚到那個地步。
  
  福克斯鎮很小,打工的地早就被人佔滿了。明月需要不少錢來買中藥研究解毒藥方,收入很少的工作不適合她,她又沒有什麼特長,前世的她因為早已去世的便宜父母給她留下了大筆財產,她根本不用考慮錢的問題。就這麼高不成低不就,她總是找不到合意的事情做。雖然愛德華不止一次表示過要給她錢,自尊心讓明月無法接受他的好意。
  
  在談話中得知明月工作的問題後,易老太太表示家族產業中的職位任由明月挑選,作為對明月出手幫忙的回報。明月並沒有矯情推脫,苦思冥想了半天後,終於想起了自己會一樣東西,她會唱歌啊。
  
  所謂的唱歌,明月真正的嗓音並沒有什麼出挑的地方,只能算是一般人。可是她曾經因為一時好奇,在門派中的藏經閣里找到了修魔者的一個小功法——天魔音。這個並不是「魔音貫耳」的魔音,而是在唱歌的時候用一種特殊的運行軌跡將魔力作用於聲音,同時將精神力輻射開來,在一定範圍內控制人的思想。
  
  因為她並不是純正的修魔者,修真者的靈力代替了魔力,天魔音的功效也大打折扣,也就是對普通人類起作用,不然她早就用這個方法來對付三人組了,紅頭髮女吸血鬼也不會逃跑了。
  
  吸了一口氣,明月就要向外走去,愛德華拉住了她的手:「你忘了換衣服。」明月低頭打量著自己的穿著,實在是不適合演出,一個盒子遞到了她的面前。
  
  明月抬起頭,愛德華有些羞澀地避開了她的眼睛,他解釋道:「我托服務生幫你買的,這裡的舞衣我感覺都不適合你。」
  
  愛德華的一番心意讓明月很是感動,她沒有多說,拿著衣服去了換衣間。鎖上門,打開來看,裡面是一件白色唐朝長裙和一雙點綴著紅梅的白色繡花鞋。她的手一抖,衣物差點掉在地上。
  
  聽到身後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愛德華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看去,輓著嫻雅的發髻,美麗得如同壁畫中走下來的天使一樣的女子踩著曼妙的步伐向他走來。「跟我心中想象的一樣,這身衣服很適合你。」愛德華愛戀的目光追隨著明月,聲音如同天鵝絨一樣柔和。
  
  明月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將眼中的淚光掩去,再看向愛德華時,已經恢復了平時的神情:「你怎麼會送我這樣的衣服?應該很難買到吧。」
  
  「那天去植物園的車上聽你講過你的經歷後,我就開始看一些中國古代的文獻資料,剛才我特意問了服務生,恰好在唐人街有一家賣唐裝的。」優雅動聽像鋼琴音的話語柔柔地傳來,明月的心緒又一次波動。
  
  她有些恍惚,從前師兄也送過她白色長裙和繡花鞋,師兄總說她最適合白色,讓她看起來飄渺如仙,翩躚動人。沒想到,在很多年後的今天,又有一個西方的男人給送了類似的衣服,這讓她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好像現在的一切都那麼不切實際,等她醒了,還有師兄陪伴著她,永遠對她是那麼愛戀。
  
  想到師兄,明月發現自己對他竟然有了一絲陌生感,依然難以忘卻的懷念中好像摻雜了什麼東西。對師兄的愛和思念好像不再那麼純淨無暇了,這個感覺讓她心中變得恐慌,怎麼可以這樣,她對師兄的愛永遠不會改變,她的心中為什麼會有一種背叛師兄的感覺?
  
  是愛德華嗎?他一直那麼關懷體貼她,就算她一再地拒絕和冷淡都不能驅散他執意帶給她的溫暖,她真的被愛德華感動得把師兄忘記了嗎?還是他如同師兄一樣的溫柔體貼讓她潛意識里把他當成了師兄的替代品?
  
  明月的心思變幻莫測,臉上的表情卻一直是平淡無波。愛德華看著她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團雲霧,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亂起來,明明剛才還是很高興的,難道自己無意間又引起了明月對那個師兄的思念嗎?愛德華的手漸漸地收緊,眼睛中閃過幾道晦澀的光芒。
  
  雖然名字是「中國城」,裡面的表演卻同美國大多數娛樂場所一樣,以流行歌曲和舞蹈的表演為主。明月選擇唱的歌是古曲,在天魔音的幫助下,明月相信自己能夠受到歡迎。
  
  嘈雜的搖滾樂一變,成了空靈的古琴曲,大廳的談話聲中斷了,人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然而隨之傳來的是他們有史以來聽過的最美妙的歌曲。明月凝神控制著天魔音的範圍,用精神力誘導著他們的思想,讓他們沈醉於「動聽」的歌曲中。這樣,他們就會喜歡上她的歌曲,如果她下次再來表演的話,他們一定還會來聽得。
  
  修真者版的天魔音對人們沒有什麼傷害,而且明月還有意地放鬆他們的心靈,讓他們緊張的思緒放飛,精神上得到真正的休息。
  
  明月一邊唱,一邊在心裡嘲諷著自己的沒用,如果師兄知道現在的自己拿天魔音來賺錢,會不會把自己罵死。以她的能力,要不擇手段地弄錢,實在是易如反掌。直接去搶銀行,搶金庫不比「賣唱」來錢快多了嗎,可是明月作為修真者的自尊和她對媽媽的重視讓她放棄了這個想法。萬一去搶銀行被查到蛛絲馬跡,如果她只有自己,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秋怎麼辦去搶富翁,打劫毒梟,黑社會老大?這都不保險,搶普通人,作為修真者也太下作了吧。
  
  不得不說,明月的思維有些扭曲了,以前的她從來不為錢財發愁。她總是愛聽師兄給她講一些普通人的所謂大俠的故事,現在一想掙錢,她心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劫富濟貧。也幸虧對秋的擔心讓她打消了這個危險的想法,不然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沒有專門學習過盜竊的她一定很快就被人順著線索找上門,那個時候,恐怕她修真者的身份都有可能暴露。
  
  用天魔音來「賣唱」,人們頂多覺得她唱得好聽,她的聲音錄下來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算唱歌的視頻流傳到網上人們評價不好聽,只能說是各人的喜好不同罷了。
  
  已經考慮周全的明月才敢這樣顯露出自己的本領,至於易老太太那裡,她早就告知清楚了,不過沒說修真者的事,只說是一門音波功。易老太太沒有太過驚訝,用音色惑敵的武功在歷史上有很多。
  
  表演很成功,等明月唱完後,很多客人都如夢初醒般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就是熱烈的掌聲。還有很多客人專門詢問娛樂城的負責人明月的演出時間,並專門邀請明月去自己家派對上表演。因為易老太太提前打好了招呼,負責人都給推脫了。不少年輕的小伙子還要在保安的阻擋下衝進後台,狂熱地稱呼她「天使」,意思是她長的像天使一樣純潔,聲音也像天使一樣感人心扉。
  
  明月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平靜生活被打破,不說易老太太根本沒透漏她的名字,相關人員也經由提醒閉緊了嘴巴。她日常總是易容的,誰能由相貌平庸聲音一般的露娜聯想到唱出天籟之音令人驚艷的「天使」。而且,唱歌只是她暫時的賺錢手段,看目前的受歡迎程度,易老太太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出場費。等她把解毒配方弄出來,「天使」就會從人前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啊




65

65、難忘 ...


  「牧靡草和全蠍,龍膽草混合……」明月擺弄著那些藥材,嘴中不覺間將心中所想念了出來。
  
  「你在做什麼?」愛德華從後面環住了明月的雙臂,下巴擱在她的右肩上。明月感覺到右臉頰上微微冰涼的觸感,知道是愛德華在用臉側輕輕地摩挲,她手中的動作一頓,本來要把他甩開的動作不知怎麼也做不出來。
  
  愛德華注意到她的表現,嘴角隱隱浮現出一絲笑容,明月現在越來越習慣於自己的靠近了,這是一個好的現象,不是嗎?
  
  「我在配解毒劑,我被吸血鬼咬過,上次維多利亞在我脖子上又滑了一道,體內積蓄的毒液如果不盡早接觸,遲早會出大問題。」嘴中說著平平淡淡的話語,手中的動作依然不停。
  
  單純的中藥材不能解除吸血鬼遺留的毒液,如果把靈力輸入其中會不會有特殊的效果呢?心中想著,明月拿起一株靈芝,先緩慢地輸入一點靈力,靈芝看起來好像變得鮮活了許多。
  
  再拿起一味黃岑,根據它和靈芝的體積比例輸入了靈力,用精神力探查一下,好像裡面的藥性活躍了許多。明月愈加的肯定自己的想法一定能成功,她不計靈力的將剛才根據藥性大略配在一起的幾味藥都如法炮製,然後將她們在右手上方凌空懸浮,左手結了一個手印,一團小火憑空出現,將藥材很快煅燒成一團液體,將其中的雜質剔除,剩下的純淨藥團在燒一會兒,明月熄滅了火,一粒圓圓的藥丸出現在她白皙的掌心,殷紅的顏色襯得藥丸充滿了誘惑力。
  
  在她煉藥期間,愛德華在一旁一言不發。隨著她的動作,他的眼睛中充滿了濃厚的興趣和愛戀。這就是自己喜歡的明月啊,總是會一些奇妙的東西,讓他不斷地深入瞭解她,想要把她抓在身邊,讓她永遠不會自己。隨著心中所想,愛德華金色的瞳仁似乎染上了一層黑色,不過瞬間就消失了,一絲苦澀徘徊在他心頭。正是因為自己喜歡明月,才不能真的那樣做。因為喜歡,自己只能這樣靜靜地等著她看到自己的好,習慣於自己的溫柔,漸漸地忘記她的師兄,心中滿滿的都是自己。眼中的堅毅之色一閃而過,愛德華看著自己手掌滿滿地合上。他不會放手的,他一定會讓明月喜歡上自己。
  
  看著藥丸猶豫了一會兒,按照她先前的估計應該對她的毒液有效,思慮再三,藥丸對她的吸引力佔了上風,她乾脆的把手遞到唇邊,就要一口吞下,卻被愛德華握住了手。
  
  愛德華的眼睛中充滿了擔憂:「解毒劑真的有效嗎?」他話中的關心讓明月心中一暖,面上不禁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應該沒有問題。」本來她可以騙他一定沒事的,可是不知怎麼,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最後硬是告訴了他真相。
  
  「應該?」愛德華的話音低沈,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從明月的手中奪走了藥丸,「既然不確定,那我就來替你試驗吧,反正我身上也有你那樣的毒液。」
  
  被他的舉動和話語弄楞的明月來不及阻止,藥丸已經被愛德華咽下了肚子。「你……」明月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對著愛德華的胃部就是一拳,「你這個笨蛋,快給我吐出來。」明明是呵斥的話,在明月說來卻有一種焦急和關心的意味。
  
  不出意外的,吸血鬼石頭一樣硬的皮膚讓猝不及防的明月的手變得紅腫起來。愛德華沒有給她第二次打向自己肚子的機會,他握住明月的兩只手腕,順勢將她抱入了懷中,眉眼彎彎地說道:「明月,我真的很高興,你在關心我。」
  
  掙扎個不停想把藥丸從愛德華的肚子里逼出來的明月身體一僵,死鴨子嘴硬地說:「誰關心你了,我是可惜被愛德華這個笨蛋吃掉的藥丸。」愛德華看著她就是不承認的彆扭樣子,笑嘻嘻的把臉埋入了明月的肩窩,深吸了一口氣,「吃吃」地笑著道:「可是你紅紅的臉出賣了你真正的心思啊。」
  
  明月被愛德華的動作弄得臉色通紅,聽到這個話立馬炸毛了:「你才臉紅,你全家都臉紅。」
  
  愛德華輕笑出聲,抬起頭來盯著她的眼睛看,明月被他看得發毛,正要發作。突如其來的一個淺淺的吻落在了自己唇上。明月呆住了,腦袋中一片混亂,竟然不知道躲開。
  
  愛德華見狀更是得寸進尺,一開始只是輕輕地貼著淡粉色的唇,接著便一點點地吮吸,那兩瓣唇的甜美讓愛德華沈醉不已,先是下唇,然後是上唇,一開始還有些乾澀的唇變得紅潤飽滿,好像熟透了的櫻桃,讓人垂涎。那唇的滋味好像罌粟一樣吸引著他,讓他無法自拔,他將兩片唇都含住,冰冷的舌尖勾勒著明月優美的唇形。
  
  感受到明月急促火熱的呼吸,愛德華用唇撬開她的唇,想要進入裡面探尋,猛然清醒過來的明月一把推開了他。
  
  「明月……」愛德華的嗓音微帶著沙啞,還是那麼有磁性,可是話還沒說就被明月尖銳的嗓音打斷:「愛德華-卡倫,請你離開。」
  
  「明月,我不是故意的。」愛德華看著明月冰冷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神,心中變得慌亂起來,「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好嗎?我真的只是一時,一時沈醉,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只要你讓我在你身邊,即使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你的師兄……」
  
  「你不要提我的師兄。」明月刷白的臉變得更是沒有一絲血色,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氣憤和對自己的譴責,「我只希望你能離開我的家,好嗎,卡倫先生?」
  
  「明月……」看著明月沒有感情的臉和眼眸里深深的悲哀,愛德華竟然沒有勇氣說下去了,他慘然一笑,「好,我走,什麼時候你需要幫助了就給我打電話。」說著,他站在原地停了一會兒,潛意識里他還是希望明月能夠開口留下他,可是明月背過身去,沒有說出一句輓留的話。
  
  愛德華帶著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踉踉蹌蹌地離開了,沒有看見明月慢慢握緊的手。
  
  明知道不該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可是他的那個吻,那個細碎而溫柔的吻,當初師兄就是這樣認真的體貼地吻著她,在那一瞬間,她把愛德華當成了師兄,可是她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對師兄的背叛。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前世和慕白親吻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
  
  她的心頭糾結紛擾,過了許久明月才明白原因,大概自己從來沒有對慕白動過真心吧,自始至終,因為他跟師兄相似的氣質,自己一直把他當做替代品,跟他的親密一直都當成師兄吧。
  
  至於愛德華,對他自己真的是動心了,所以在把他當成師兄的時候,自己會特別的氣憤和傷感。自己不應該把他當做別人,他自始至終只是愛德華,一個真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什麼替代品。
  
  那樣大的氣憤是因為自己對愛德華的不公,還是因為對師兄感情的不忠和背叛她真的有些弄不清了,心裡亂糟糟的,或許這兩者都有?
  
  急切的讓愛德華離開,是想要遮蓋自己的真正情感嗎?怕愛德華從自己的眼中看出明明白白的愛意。自己冰冷的心終究被愛德華一點一滴的溫柔感化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已經習慣於他的親近,對他所安排的體體貼貼的事情逐漸的理所當然了。
  
  愛德華真的實現了自己的誓言,他用耐心和守護換來了自己對師兄的,對師兄的遺忘。明月臉上充滿了哀戚和苦澀,師兄,師兄,自己怎麼可以把他遺忘。
  
  他對自己傾盡一切的愛和關懷,他為自己擋劍而死,自己難道真的那般冷酷無情,對曾經的一切美好回憶無動於衷了嗎?師兄用命換來了自己的生存,他總是說,如果有一天他先死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重新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陪伴。
  
  師兄,師兄,明月泣血般在心裡一遍遍地呼喚著,自己怎麼能夠忘記他的好?自己怎麼能再找另外一個人相伴。
  
  可是愛德華,他也發過誓,如果自己死去,他一定不會獨活,即使自己不喜歡他,他也會一直在身邊守護。明月的淚緩緩地流了下來,也許,這次讓他離開也是一個機會。如果能讓他真的對自己死了心,對他也是一件好事。
  
  自己根本沒有承受他深沈的愛的資格,明月彎了彎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自己如何能夠將師兄淡忘。愛德華,也許在眼睛離開自己後,會發現更多值得愛的好女孩。他應該擁有一個真心愛他的女孩,而不是自己這樣的沒有辦法忘記前世所愛的人。也許等他找到相伴一生的愛侶後,漸漸的就能把自己忘記吧。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親吻那一段我寫的時候很是心跳加快啊,可憐綠柳這麼大的人了還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連和男生拉過小手也沒有,咳咳,腫麼辦,以後寫H的時候綠柳會不會因為心跳過快死去啊啊啊。親們給個意見吧,那個,那個親親的一段寫的怎麼樣,綠柳實在是忐忑不安啊,畢竟沒有親身體會過,對吻的瞭解只限於電視劇和小說描寫。

還有,明月和愛德華總是這麼小曖昧下去也不行啊,通過這一次糾結才能讓他們真正的理清楚自己心中的真正想法啊。親們放心,不會讓愛德華和明月分手的。而且,我感覺明月如果那麼輕易的回應愛德華的感情太迅速了,畢竟如果有一個你深深相愛的男人為你而死,你很難忘懷的是不是。愛德華最近太順利了,經常吃點明月的小豆腐,我都有些嫉妒他了,怎麼可以讓他那麼容易得到明月呢,所有,邪惡的綠柳就想對他小虐一下了。親們放心,絕對不會虐地死去活來的,畢竟小虐怡情,大虐傷身麼,這篇文整體是溫馨的情調。


最後,綠柳厚顏要留言了,親們不要大意的給我甩鮮花吧,這幾章綠柳被霸王的厲害,寫作的動力不足啊5555555……




66

66、簡 ...


  沒有愛德華陪在身邊的日子,明月總是感覺少了一些什麼似的。吃飯的時候,和邁克他們坐在一起,明月的眼光時不時的就移到了卡倫家那幾個的專用位置上。安吉拉看著露娜的視線又不由自主地飄到了那個方向上,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卡倫家那五個人出什麼事了嗎?」她推了推明月的肩膀,明月眼神有些迷茫的轉過頭來,恍恍惚惚地注視了安吉拉一會兒,雙眸漸漸地變得清澈起來。
  
  安吉拉對她十分擔心,關心的表現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她的話讓邁克傑西卡他們也把注意力放在了明月身上。明月嘴角顯現出一抹牽強的笑,視線垂了下去,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生澀:「沒有,他們很好,只是最近有些事。」
  
  見她不想多提這件事,另外四人很有默契地轉移開注意。邁克率先引開話題:「貝拉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雖然貝拉對他很絕情,邁克現在想起來,心中依然留存著對她的幾分情意,如今貝拉已經被人們認為是失蹤了,查理探長最近好像一下子老了許多,原本好看的棕色頭髮在短短的時間里冒出了許多霜絲。
  
  飯桌上的氣氛突然低落了下來,貝拉雖然不得人心,在這個年齡段的男生女生總是不太喜歡記仇的,畢竟貝拉曾經和他們是同學,如今她出事,以往的芥蒂被暫時拋下,只剩下了關心。
  
  明月低著頭,長長的黑髮從兩邊垂了下來,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這時的她本來心情就不太好,想到貝拉更是一陣氣,她的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一頓飯吃得大家都不太開心,明月在嘴裡填了幾口,很快就端著站起身走到了垃圾箱旁,沒怎麼動過的飯菜「嘩啦」一下全都倒了進去。
  
  今天她沒有開車,步行走在街道上,看著來來往往匆匆忙忙的人們,明月看著心中突然生出了幾分煩躁。將背包緊了緊,她抬腳向超市走去,媽媽交待過她回家時要順路買需要的一些食材回來。
  
  「多少錢?」明月一邊心不在焉地問售貨員,一邊眼睛四處掃視。從剛才開始,她就感覺好像有什麼人在看著她似的,只是她心中紛亂,沒有放在心上,而現在這種感覺愈加的明顯了。
  
  提著塑料袋走出店門,明月並沒有向家的方向走去,而是選擇了相反的方向,在穿過幾條馬路後,轉身拐進了旁邊一條僻靜無人的小巷子里。
  
  急急的腳步忽然停住,她把塑料袋扔在地上,緩緩開口,語氣冰冷:「找我有什麼事嗎?你已經跟了我很長時間了。」
  
  輕輕側頭,眼角地余光看到她身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鬥篷身材嬌小的人。帽子很大,戴在他的頭上幾乎將他的臉全都遮住,只余一個光潔小巧的尖尖下巴露在外面。明月轉過身,用居高臨下的用鋒利的目光壓迫著他。
  
  寬大的黑鬥篷人慢慢地抬起頭,伸出蒼白纖小的手掌將帽子拉了下來。明月看著眼前這人的樣子,眼中現出了欣賞的目光。這是一個女孩,她的身材和愛麗絲一樣小巧,留一頭稀疏平直的淺褐色短髮,鬥篷下的身軀很消瘦,絕美妖艷的少女的面孔。大大的眼睛,飽滿的雙唇,好像是波提切利畫中的天使,儘管他的雙眼是血紅色的。
  
  這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除去她的吸血鬼身份以外,明月在心底暗暗嘆息了一聲。早在她出現以前,她就知道跟著她的是一個吸血鬼了。她已經做好了殺死跟蹤者的準備,只是,看著這個女孩,她心中的某處莫名的軟了下來。
  
  「你很特別。」面無表情的女孩冷冷地開口了,她空洞的表情和瘦弱的身子讓明月心中起了幾分憐惜,「你的歌聲非常奇妙,還有你身上的氣息。」女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焦距的眼睛逐漸聚集到了明月身上。
  
  明月臉上的線條不再是那麼冷硬,嘴角彎起面上浮現出一個淺淺地笑容:「我很高興有人因為喜歡我的歌而跟隨我。」
  
  就在她話音剛落,女孩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扼住了她的脖子。明月沒有動作,她的眼中還是帶著暖暖地笑:「你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別。」
  
  女孩大大的美麗紅眼睛中失去了漠視一切的鎮定,奇跡般地顯出幾分訝異來。她的手漸漸地收緊,明月卻沒有如她所想那般變得呼吸困難。
  
  明月已經到達了金丹期,她根本不用呼吸,僅靠吸收靈力就能讓身體機能正常的運行。女孩慢慢地松開了手,明月的笑容加深了,剛才她就發現這個吸血鬼少女身上沒有殺意,而且她擁有的可愛的面孔瘦弱的身軀,讓她不禁憶起了在修真世界,成為孤兒進入門派之前的那段日子。爹娘死後,當時的她和妹妹相依為命以乞討為生,幼小的妹妹沒過多久就染病而死,在自己同樣得病奄奄一息的時候,幸運地遇到了師父被收進了修真門派。如果妹妹沒有死,她長大後的樣子應該跟眼前的女孩一樣吧,瘦瘦弱弱的身子,面容天真而可愛。最近一段時間,她越來越喜歡回憶過去了。
  
  剛才她明明可以躲開,卻任由女孩對自己動手,自己難得會有這樣由著性子任意而為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今天格外的失常了,即使心裡明白自己不對,明月卻不顧自己的安全靠近那個危險的吸血鬼少女。 「你叫什麼名字?」明月看著跟她拉開一段距離的女孩,向前走了幾步,注視著她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寵溺和懷念。
  
  「簡-沃爾圖里。」話一出口,簡就發現了竟然脫口回答了明月的問題,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女人的目光下變得軟弱而沒有理智了,自己怎麼會這樣失常,人類從來都只是吸血鬼的食物,人類都是軟弱無能的低等生物。簡在心中對自己不停重復著這樣的話,眼中漸漸顯示出狠厲的目光,她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明月的雙眼,酒紅色的眼睛更是紅得像要滴血,中間似乎有著妖冶的小簇火苗在跳舞。
  
  明月感覺到從簡的身上突然出現一股強大的精神力,作用於自己身上的時候,皮膚像被火灼燒一樣疼。明月身體一晃,連忙用自己的精神力抵制,這種疼痛感才消失。簡又一次驚訝了,明月只是皺了一下眉頭臉色就恢復了正常,看她的樣子好像沒有什麼感覺一樣,自己的能力難道不能使用了嗎?在沃特瑞拉的時候,那個紅頭髮的維多利亞帶來的一個人類就能抵御自己的能力,難道這一次自己燒身術的天賦又失去了作用了嗎?疑慮,驚訝,還有對自己對這個女人莫名的好感糾結在一起,讓簡失去了鎮定,她收回了自己的能力,瞬間消失了。明月上前追了一段,停住了腳步,看著簡離去的方向目光複雜,她想起了女孩剛才的名字「簡-沃爾圖里」,愛德華告訴過她。
  

作者有話要說:在網上找了幾張圖,作為明月的形象,呵呵,不知道和親們心中的形象符不符合,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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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67、交談 ...


  「姐姐,你怎麼了?」亞力克走進簡的房間,看著她正在呆呆的倚在床頭,向嘴裡灌著紅酒。亞力克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自從自己和姐姐變成吸血鬼以來,悠久的歲月讓姐姐變得越來越沒有人情味,除了面對阿羅長老和執行任務的時候,簡總是一動不動,像座冰冷的雕像。雖然亞力克不喜歡姐姐沒有感情的樣子,此時的姐姐實在是反常的厲害,他寧願姐姐和平常一樣。
  
  簡沒有回答,拋棄了平時的優雅舉止,直接拿著瓶子向嘴裡灌了幾口酒之後,將酒瓶隨手一甩,玻璃做的酒瓶變成了碎片散落到地上。
  
  她用霧蒙蒙的眼睛看了亞力克一會兒,嘴角扯了扯,大概想露出一個笑容,可是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臉僵硬的厲害,最終還是沒有笑出來,扭曲的線條好像在嘲諷著什麼:「亞力克,我想起來了,怪不得我覺得她那麼眼熟。」
  
  「什麼?」亞力坐在床邊,慢慢的把頭靠在簡的肩上,調整了一下位置隨即停止了動作,視線沒有焦距地散在遠方,靜靜的用心聽著姐姐的話。
  
  「我今天見到一個女人,她長的很像阿羅長老畫里的女人。那幅畫我也是無意間見過一眼。阿羅長老把那幅畫畫在牆上後就嚴令任何人不准接近那個房間,連他的伴侶蘇爾庇西婭也沒有例外。我在他畫畫的時候進去通報事物,因為看到了一眼畫像,就被處以嚴重的處罰。這件事只有我和阿羅長老知道,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簡再次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現在,我告訴了你。」
  
  她站了起來,從桌子上拿了一瓶未開封的紅酒,再次回到床上原來的位置和亞力克靠著。輕而易舉的將瓶塞拔出,簡灌下一大口酒,接著敘述:「那天我心情不太好,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喜歡到處亂跑,只是阿羅長老說過,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可以名正言順的鏟除卡倫家族,我才會來蒐集什麼證據。在街上走的時候,無意間聽見了一陣歌聲,我按照歌聲尋找著源頭,等到的時候才發現那個人已經離開了。不過,我記住了她的氣味。今天我去卡倫家族的領地去查訪,意外的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我一直跟著那個人,等我看到她的時候,她竟然寵溺的看著我,好像,好像我比她小,好像她是我的姐姐一般。」她說著最後幾句,神情不知道是氣憤還是什麼,亞力克看著她抓著酒瓶的手在收緊,連忙將瓶子奪了過來,無奈地說道:「姐姐,你喝醉了。」
  
  「喝醉?」簡反問了一聲,她從嗓子里擠出兩聲沙啞的笑,「從我們成為吸血鬼的那一天起,我們就永遠不會有酒醉的時候了。」
  
  亞力克沈默了,他一直都明白,簡和自己雖然因為阿羅長老的相救,在人類的時候才沒有被村子里的人當做怪物燒死。可是,這麼多年下來作為一名黑暗生物,在失去了人類的很多能力後,漫長的歲月變成了一種煎熬。這就是簡為什麼連怎麼笑都忘記了,至於自己,簡都這樣了,自己更不能被枯燥的時間湮沒,為了照顧姐姐自己總要拼命的讓自己保持一點點的活力。
  
  看著簡越來越無法控制的悲傷,他環住了姐姐的肩膀,用力地抱著她,似乎這樣就能給簡傳遞一些勇氣似的,隨之而來的,就是對惹簡情緒失常的那個女人的怨恨和興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讓簡這樣?她到底對簡做了什麼?
  
  沒等他在繼續猜測下去,簡推開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努力想綻放出一個安慰的笑,可是僵硬的臉讓這個笑變得扭曲而怪異。她放棄了努力,用平時周圍人都習慣地淡漠語氣說:「我沒事。那個女人特別的奇怪,我扼住她的脖子的時候,普通人應該都無法呼吸了,可是她,她也沒有呼吸,可是看起來她很正常,好像不用呼吸也沒事。我的能力在她身上也沒用,她能夠抵御。並不像那個伊莎貝拉-斯旺,她天生能夠屏蔽精神上的攻擊,這個人開始也感到了痛苦,後來她好像做了些什麼,讓我的能力不能夠再影響她。她身上的氣息,在靠近她的時候,我感到格外的舒爽,一點也沒有吸血的慾望。還有,她給我一種親近的感覺,而且她好像明明能躲開我的攻擊,卻總是用寵溺和疼愛的目光看著我。」
  
  她鄭重其事地看著亞力克:「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下不去手殺人。」
  
  隨著她的敘說,亞力克的眼神也越來越銳利,直到簡的最後一句話讓他徹底警惕了起來:「是不是她有蠱惑的能力?就像馬庫斯長老死去的伴侶黛蒂米的能力一樣,能夠讓周圍的人快樂,從而讓人喜歡上她?」
  
  簡眉毛微蹙,來回走動著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方才開口:「不是,我感肯定她沒有使用任何能力,因為她的一切動作都很自然。而且,她看到我所表達出的感情沒有一點虛假。」
  
  停了下來,簡轉向了亞力克,紅色的眼睛里帶著柔和的目光:「亞力克,你還記得凱瑟琳姐姐嗎?」
  
  亞力克的目光在聽到那個名字後變得悠遠,迷蒙的眼睛昭示著他陷入了久遠的回憶:「怎麼能夠忘記?當我們還是人類的時候,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們是惡魔,只有她一直真心的把我們當成弟弟妹妹,無論在什麼時候總是維護我們。在我們被燒死之前,她就被村長判定為被惡魔蠱惑的幫凶被她的親生父母活活打死了。在有記憶以來,她是唯一一個真心對待我們的人。」
  
  簡隨著他的回憶,臉上也帶上了難過之色:「就算當時阿羅長老不把整個村裡滅掉,等我變成吸血鬼我也會親手用最殘酷的刑法將他們一個一個地殺死,為凱瑟琳姐姐報仇。」眼中的狠辣之色一閃而過,簡嘆了一口氣:「那個人的目光,讓我想起了凱瑟琳姐姐。」
  
  亞力克呆了呆,看著簡慢慢地打開門走出去,懷念,疑惑,迷茫……各種各樣的感情在她的眼中交織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通過這一章親們能想到什麼呢,嘿嘿。。。。

要留言,要留言。。。




68

68、枯槁 ...


  「餵?」按下接聽鍵,正在打理自己妝容的明月眉頭不滿地蹙了蹙,她的心情很好,昨天她終於研制出了可靠的解藥,身上被吸血鬼留下的毒全部被消除,失去味覺很久的她在重新品嘗到食物滋味的那一剎那,喜悅的淚水從臉頰上滑過。
  
  「明月,快點來,愛德華出事了。」急促地說完這幾句話,沒等明月反應過來,愛麗絲就掛斷了電話。
  
  「愛德華,出事?」從微微開合的嘴中逸出幾句呢喃,明月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突然站起來的動作把木椅都給帶倒了,發出「咣當」一聲巨響,滿心都是愛德華樣子的明月不管不顧地跑下樓去,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容貌根本沒有遮掩,頭髮還有些亂糟糟的沒有梳理。一路跑出去,竟連車都忘了開,好在她還記得在人前不能使用輕靈訣,路上的男孩看到她的面容,都露出了驚艷的神色。出了小鎮,進入空曠無人的森林,明月再也不加掩飾,身形幾次出現幾次消失,遠遠地離開,因為急切激發出了她的潛能,速度快得都留下了殘影。
  
  一路追蹤她而來的簡和亞力克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速度,甚至比一般的吸血鬼還要快。
  
  「姐姐,她好像是去卡倫家去了。」亞力克轉過臉對簡說道,等待著她的指示。
  
  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凝神思考了一會兒,冷冷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亞力克,讓跟在後面的其他人在森林邊緣等候召喚。我們兩個跟過去。」
  
  亞力克眼睛中閃過一道驚異的目光:「姐姐,你要把她殺了嗎?」這次隨同簡和亞力克出任務的護衛中,有一個叫伊莉莎白的女吸血鬼特別擅長催眠術,通過她的天賦,簡和亞力克很容易的從小鎮居民的口中得到伊莎貝拉所說的露娜-史密斯。
  
  簡對貝拉口中的討厭的搶奪了她的吸血鬼愛人的露娜很不以為然,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詞,而且就算是真的,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讓她意外的是,阿羅長老對這個名為露娜的女人特別感興趣,畢竟貝拉所認定的吸血鬼露娜展現的那些奇特的能力,阿羅長老很容易地分辨出露娜不是吸血鬼,如果貝拉所說的話是真的,那麼這個露娜的能力該是怎樣的讓人垂涎?
  
  面對這樣的阿羅長老,簡連眼皮都沒抬,這實在是太平常了。阿羅長老的愛好就是收集各種各樣有著奇特天賦的吸血鬼,如果已經是有家族的吸血鬼,他就會找個藉口把那個家族毀滅,
  
  很簡單,直接要求他們加入沃爾圖里家族就好了。畢竟沒有人能夠反抗沃爾圖里這個龐然大物的簡單武力。
  
  如果只是這些,她還沒有什麼感覺,關鍵的是她發現露娜-史密斯竟然和她在福克斯遇到的女人是同一個人。
  
  「不,阿羅長老對她很感興趣。我會把她帶回家族,聽候阿羅長老的命令,不過,依照阿羅長老一向的態度,她會被變成吸血鬼。」聽著她的話,亞力克的心放了下來,他並沒有和露娜-史密斯接觸過,只是姐姐難得對一個人有好感,姐姐的性格一向很倔強,而且即使想要什麼東西,也總是悶在心裡不說,一直到錯過才會傷心。
  
  吸血鬼的世界一向是弱肉強食,就算他們的能力很厲害,在眾多護衛中得到阿羅長老的偏愛,他們也不能對某些事物表現出特別的喜愛,以防被其他的吸血鬼抓住弱點,畢竟殺死吸血鬼不一定要靠武力,智謀往往更為有力。他們在沃爾圖里家族所擁有的地位,被眾多吸血鬼眼紅。
  
  明月一靠近卡倫家族的住處就被發現了,愛麗絲匆匆的來給她打開門,明月差點在門那裡和她相撞。
  
  「明月,你快去看看愛德華吧?他估計要不行了,他一直念著你的名字。」愛麗絲的話中帶上了哭音,她的眼中隱隱含著殷紅的淚。
  
  明月心中一驚,抓住了愛麗絲的手,疾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愛麗絲抹了一下眼睛,手上一片血紅,眼睛周圍和下面的皮膚上全都是紅色,看起來十分恐怖,她沒有回答就只是拉著明月向二流奔去。
  
  其他人都圍著一張桌,為了愛德華,家中沒有床的卡倫們專門去買了一張,好像這樣能讓愛德華的痛苦減少一些。看到明月的到來,大家都給她閃出一條通道。
  
  明月一進屋就把目光投向了床上那個奇怪的生物。直覺告訴她,那就是愛德華。眼前的愛德華再也不是英俊瀟灑的少年模樣了,皮膚灰黃,頭髮乾枯,整個人像是木乃伊一樣,被脫乾了水,像是一具千年古屍,如果不是微微顫動的手腳,人們都會以為那是醫學院解剖室中的乾屍標本。
  
  卡萊爾埃斯梅注視著明月,看到她眼中沒有一絲厭惡的神色心才放了下來。明月看著枯槁的愛德華,心頭好像在滴血。她沒有流淚,當傷心到極點的時候,眼淚怎麼能夠表達她心裡的疼痛。
  
  好像有一把刀在她的心裡一點點地切割,明月心痛得幾乎要無法呼吸。她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眼中慢慢的都是難過和愛意,然後她幾大步走到床邊,單膝跪了下來,執上了愛德華的手腕。一觸即知,讓愛德華變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她煉製的那粒藥丸。如果,如果愛德華不是執意要替自己試藥,怎麼會這樣躺在床上?那粒藥丸,明月因為是第一次煉製,藥方配置的不太好,藥性格外的強烈。如果是她自己服用,只不過毒液解除的快一些而已。可是到了愛德華身上,就起了反作用。愛德華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毒液改造了。到處都瀰漫著毒液,毒液支撐著他們的生命。
  
  中藥發揮作用總是緩慢而持久的,當愛德華服下那粒藥丸丸,一開始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藥性作用的越來越厲害。它一開始還是慢慢地分解愛德華體內的毒液,愛德華感到身體有些疲憊,和乾渴。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昨天有事,一天不停地忙,沒有時間更新。所以今天為了彌補昨天,要三更,這是第一更,還有兩更。




69

69、沃爾圖里護衛隊 ...


  愛德華頻繁地跑到山羊岩,可是乾渴還是越來越厲害,他感到越來越容易疲勞,甚至在晚上的時候他竟然可以入睡。這些異狀他沒有告訴任何家人,他總是在心裡自嘲:「吸血鬼這麼才不會得什麼病,也不會死,要不然卡萊爾自殺了那麼多次都沒有成功呢?」
  
  而且,他還有些喜歡這種狀態,這讓他感覺自己像個人一樣會累,會睡覺,會得病。他甚至有些欣喜於這樣的轉變,他在心中一直在想,如果,自己不是吸血鬼,是個人類,明月會不會喜歡上他?畢竟,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師兄本質上就是個人類。
  
  這種狀態沒持續多久,積累多時的藥性一次性爆發,迅速的向他的全身毒液進軍,毒液遇到藥物好像金屬鈉和水一樣發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愛德華在一天之間迅速的消瘦下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水皺縮起來。
  
  卡萊爾發現異常後,從醫院的血庫里偷了很多血,對於吸血鬼來說,人血最有利於他們的恢復。可是愛德華的狀況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他們對愛德華的症狀束手無策,他的情況從來沒有吸血鬼有過先例。
  
  愛德華的神智慢慢變得不清,他在昏迷與清醒之間不停地喊著一個名字——「明月」。卡萊爾突然想起了明月的神奇法術,或許她可以救自己的兒子。
  
  愛德華的症狀說簡單也不簡單,他體內的毒液已經剩餘很少了,藥性也發揮的差不多了,讓他恢復正常的方法有兩個,一是用足夠多的血,大概要讓他不停地喝血再等很多年才可以恢復,另一個方法是給他輸送足夠多的靈力。毒液之所以靠血液,是因為血液中含有少量的靈氣。直接輸送明月自己修煉出的純正靈氣,不僅可以讓愛德華很快好起來,還能讓他的能力得到提升。
  
  沒有絲毫的猶豫,明月好不吝惜調動起金丹內的靈力,滾滾的靈力向愛德華的體內湧去,明月一直看著愛德華的面容,看著他的皮膚一點一點的變好,顏色也逐漸變得白皙,心中充滿了幸福感。可是愛德華的毒液剩餘的太少了,她的靈力全用到愛德華身上,他才可以恢復。明月感到體內的靈力被抽得所剩無幾,連金丹的存在也搖搖欲墜,她的心中卻一片安寧。當初師兄能夠為她而死,因為對她深深的愛。那麼,現在的愛德華,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是愛他的,她不能夠對他放手,那麼,就算這一次自己為他而死,為他失去一身修為,也再所不惜。想著想著,明月的臉上充滿了幸福美好的光輝,隱隱約約的帶著一絲決然。沈下心去,明月將金丹全力一震,散髮著金色光輝懸浮在丹田的球狀金丹變碎成了細小的碎金狀物質。沿著經脈一點一點地流入了愛德華的身體中,按照一定的規律運行,一名金丹期的修真者全部的功力整體改造了愛德華的身體,他已經不是吸血鬼了,可以算得上是修真者的範疇了。從此以後,他可以不用以血維生,在遇到陽光後也不會發出鑽石般的光芒了。
  
  床上的愛德華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明月笑著流淚的樣子。他怔了一怔,開口問道:「你怎麼哭了?」
  
  明月松開了他的手,感到身體一陣虛脫,她的身子晃了一下,卻被愛德華手疾眼快地扶住,愛德華有些驚訝地看著明月,再看看自己的身體,摸摸自己的面龐,都已經恢復了正常。
  
  明月站起來,擦去臉上的淚水,笑著道:「看到你這個樣子,我被嚇壞了。」她沒有告訴愛德華他現在的情況,因為那樣,心思細膩的愛德華一定會發現她為此付出多麼的的代價的。等他自己發現吧,那個時候還可以推脫是治療過程中他的身體發生了異變。
  
  「明月,真是太謝謝你了。」埃斯梅撲上來抱住了明月,「你不知道,在看到愛德華,那個樣子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難過。」
  
  明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現在已經沒事了。愛德華一點事都沒有了。」
  
  埃斯梅抱了她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常,松開了明月,她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其他人都沒有笑她的意思,他們的臉上也都是一副慶幸,心有戚戚焉的樣子。
  
  「好了,我該走了。」明月看著他們微笑著說,「剛才我出來的時候,沒有跟秋說,現在她找不到我該著急了。」
  
  愛德華張了張口,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著愛戀的眼光望著明月,明月和他不約而同地忘記了那天發生的那些事情。
  
  就在卡倫們把明月送出門外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擋住了明月的去路。緩緩地轉過身,明月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嗨,簡,我們又見面了。」明月那天回去後,曾經考慮過愛德華說過的沃爾圖里家族心狠手辣的阿羅長老的利劍簡-沃爾圖里,也許還是還有些猶豫,可是當她想到簡的眼神,她對自己的手下留情,怎麼也沒有辦法將那個天使一樣可愛的少女同惡聲遠播的簡-沃爾圖里聯繫起來,雖然,她們就是一個人。在她眼中,簡就是一個渴望著愛,卻得不到的普通女孩。聯想到愛德華說過的簡的身世,她對這個少女的憐惜又多了幾分。
  
  簡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用眼神跟她打了個招呼,因為很快林中出現了一隊穿著黑色鬥篷有著深紅色眼睛的男女。領頭的一個和簡面容很相似的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娃娃臉男孩走了過來,他站在簡的身邊,低聲詢問了一聲:「姐姐?」
  
  簡猶豫了一下,果斷的一揮手:「帶走。」人群中出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就要擒住明月的胳膊。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警戒起來的卡倫們一看這個情況,馬上把明月保護了起來。愛德華把明月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憤怒地咆哮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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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70、執子之手 ...


  他們的上唇翹起,露出了尖尖的犬牙,身子俯下好像蓄勢待發的獵豹,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聲比野獸還有凶猛的低沈吼叫。壓抑的叫聲在警告著那群穿著黑色鬥篷的男女不要輕舉妄動。
  
  簡看著他們的動作,一邊的嘴角向上翹起,露出了冷冷的帶著嘲諷地笑:「卡萊爾,你難道還不明白為什麼嗎?」
  
  卡萊爾保持著攻擊的姿勢,嘴中的話語很平靜:「對不起,這個人是我們家族成員選定的伴侶。」
  
  「是嗎?」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麼,也許有一個名字能夠讓你記起一些事情。伊莎貝拉-斯旺,還記得嗎?或者,維多利亞?」
  
  卡萊爾臉色一變,很快就恢復正常:「我們可以保證沒有向伊莎貝拉-斯旺洩露我們的存在,那個孩子只是自己猜想的而已?至於維多利亞,她和她的伴侶在我們的領地捕獵,挑釁我們家族,被我們殺死了伴侶,一直要來報復我們。」
  
  「她的說辭和你的差別很大。」簡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明月,心中的一絲猶豫讓她沒有將明月的事說出來,「不管怎樣,露娜-史密斯都要跟我走一趟。」
  
  「等等,」卡萊爾急切的話語阻住了簡的腳步,他咬了咬牙,無奈地看了一眼明月,「露娜-史密斯不是普通人,讓她知道我們的身份不算違法律法。律法中只是說,不能把我們的秘密洩露給普通人。」
  
  果然,簡在心中想道,她不是普通人,我的感覺是正確的。不過她還是沒有松口:「卡萊爾-卡倫,阿羅長老親自點名要見露娜-史密斯,你的話只能使她免除死刑。還有,你認為憑你們家族就能阻擋住我們嗎?」最後一句,更是帶上了幾分狠厲。
  
  明月不想看到卡倫家族為了自己與吸血鬼的皇族撕破臉,她用眼神制止了卡倫們的舉動,走到簡的面前:「我們走吧。」
  
  「明月,」愛德華喊著她的名字,然後他看向簡說,「我和她一起去。」簡轉頭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可以。」
  
  「等等,」卡萊爾走上前來,看著簡說,「這件事涉及到我們家族,我們都應該去見一下阿羅長老。」
  
  沒有說話,簡默認了他們的隨同,在明月跟秋打了個電話找了個藉口後,一行人登上了沃爾圖里的專用飛機飛往了意大利的沃特瑞拉。
  
  飛機很平穩,明月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雲朵出神。手突然碰到了冰冷的什麼東西,明月轉過頭,坐在她旁邊的愛德華看著握住了她的手,暖暖地看著她:「明月,不用擔心,有我在。」
  
  心中因為愛德華這簡單的一句話變得溫暖起來,她拉了拉嘴角,擠出一絲笑容來安慰著愛德華。看著她的面容,愛德華的眼中閃過幾分擔憂:「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白?」
  
  「沒事。」明月心知這是因為功力散盡導致的結果,垂下眼睛沒有多說,「我只是有些累,讓我休息一下。」
  
  自然而然的把頭靠在愛德華肩上,閉上了眼睛,感覺不太舒服,她調整了一下位置,整個人都靠在愛德華的身上,聞著愛德華身上的薄荷清香,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安靜了下來。愛德華把掛在一邊的外套拿了下來,給明月披在了身上,看著她的神色,愛德華的眼中滿是幸福。
  
  聽著明月均勻的呼吸聲,愛德華的唇上掠過幾分寵溺的笑意。他輕輕的慢慢的動作,生怕吵醒了明月。將她完全移到了自己懷中,把衣服給她蓋好,明月動了動身子,將外套往上拉了拉。愛德華看著她像只小貓一樣的下巴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後抓得更緊一些接著睡的樣子,眼睛彎起,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他還真的很少見到明月這般可愛的樣子呢。
  
  「明月,已經到了。」在睡夢中好像有誰在推著自己,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到是愛德華,明月的神智一下子清明起來。
  
  「好。」她輕輕答了一聲。看著身上的愛德華的外套手微微一頓,接著把它拿起,遞給了愛德華。沒有對他曾經的道謝,愛德華心中高興極了,明月這是認可他了嗎?
  
  即使是在睡夢中,明月的身體也在自發地運行吸收靈力,大概是已經修煉過一遍的原因吧,雖然她把金丹期的靈力都給散盡了,再重新修煉的時候竟是格外的輕鬆。
  
  丹田內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修煉出了一個靈氣團。神清氣爽地站起來,愛德華看著她的臉色比睡前好了許多。
  
  沃爾圖里家族位於意大利的沃特瑞拉城內,明月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了。跟著簡他們在黑黑的小巷子里穿行。愛德華緊緊地拉住了明月的手,好像在擔心她害怕似的。明月沒有反對,任由他拉著。
  
  即使是在黑夜中,愛德華眼中的視野也和白天一樣。他看著明月就這樣沈靜的讓他拉著手,愉悅湮沒了他的心靈。因為明月,愛德華專門去學過中文,閱讀過很多中國書籍。其中有一句話讓他記憶深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果,自己真的能就這樣拉著明月的手天長地久地走下去,該是多麼好。愛德華的腦海中不停浮現著念頭,此時愈發的強烈。
  
  明月好像感覺到什麼似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明月的功力還不是很高,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愛德華的一個輪廓,不過他眼中熾熱的情意即使是黑夜也遮掩不住。明月這次並沒有抵觸,也許試著接受愛德華看看也不錯。
  
  心中想著,明月把愛德華的手握緊了一些,愛德華身子微僵,隨後將明月的握得更緊。黑夜中,愛德華的嘴角漸漸地勾起,臉上浮現出了幸福而溫柔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更完了,今天第三更,太有成就感了。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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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混亂的場景 ...


  沃爾圖里家族位於地底,明月緊緊拉著愛德華的手在其他卡倫們的陪同下,隨著簡走過一道道台階。雖然吸血鬼們根本不用光亮就能看清事物,通往地下城堡的甬道兩旁的牆壁上還是固定著一個個火把。
  
  跳躍的火光讓此時此地的情景看起來更加的陰森,昏黃中透著點紅的光照著牆壁,明月可以清楚地看到牆壁當初被開鑿出來的刻痕,在城堡初建的時候,應該是用純人力在地底岩石上開鑿的吧,那些當初的人類勞工最後會不會都變成了吸血鬼的晚餐?
  
  聽愛德華說過,吸血鬼們的數目一直受到沃爾圖里的嚴格控制,每當有一個吸血鬼產生,他的製造者都要領著他去沃爾圖里家族報備,否則的話,被製造出來的新生兒吸血鬼根本就不會被吸血鬼的世界承認。而且,沃爾圖里家族的護衛數目也不是很多,如果建造這樣大的一座地下城堡,勞工應該不會全部是吸血鬼。
  
  心中想著這樣的話,明月的手在牆壁上輕輕滑過,這座城堡幾千年來不知葬送了多少人的生命,假設這座城堡沒有用人類來幫忙建造,這些年來光成為沃爾圖里家族成員的食物的人應該也數不清了,畢竟他們總是崇尚以人血為食,吸血鬼天生高貴,人類只是食物的想法。
  
  看著眼前厚重的雕刻著花紋鑲嵌著金銀珠寶的大門,就知道沃爾圖里家族的財富在多年的積累下不知有多少了,估計就是用來買下一個小國家都是可能的。簡輕而易舉的就推開了那兩扇門,前面的護衛們走進去分散開來,在不同的方位站好。明月這才能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寬廣的大殿。
  
  離地面大概有三十米高的穹窿上面雕刻著各種各樣繁復的圖案,儘管是石雕,顏色也是石頭原本的青灰色。整個大廳是一個圓形,在不同方位靠近牆的地方還有一根根粗大的石柱向上與穹窿相連接。包括地面,到處都是細緻人工雕琢的圖案花紋。
  
  等到把周圍的事物觀察清楚,明月才發現這個大廳亮的如同白晝一般。她心裡暗暗想道,大概沃爾圖里在通道里弄那些火把也是為了震懾和烘托一種陰森的氛圍吧。等到他們真的辦公做事的大廳,火把顯然不夠正式了,於是在不同地方按照的燈就成了主打。
  
  愛德華停住了腳步,拉著明月不要向前走,明月抬起頭來。看到前方有三張精緻而又盡顯威嚴的寶座,這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前世在北京故宮中看到的皇帝的龍椅。眼前的寶座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也很是張揚了。
  
  簡和亞力克站在最中間那張座位的左右,頭部微垂,表現出很恭敬的樣子。明月向周圍環顧,不知什麼時候,卡倫家族的其他人都站在了自己和愛德華的身後。隨著幾聲輕笑,三個男吸血鬼從座位後面轉了出來,分別坐在三張座位上。
  
  愛德華輕聲跟明月解釋:「中間那個是阿羅長老,右邊那個金色頭髮的是凱厄斯長老,左邊那一個是馬庫斯長老。」
  
  「卡萊爾,我的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阿羅坐在座位上,雙手交握,臉上帶著親切溫雅的笑。
  
  「見到阿羅長老,是我的榮幸。」卡萊爾上前一步,站在明月和愛德華之前恭敬的對阿羅鞠了一躬。
  
  「當然。」阿羅笑了笑,然後看向卡萊爾身後的人,他看到愛德華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幾分欣喜的神色,「那是你的孩子愛德華吧,他的天賦是同時讀取周圍人心中的想法,真是很特別的能力。」
  
  卡萊爾聽到他的話,眉頭微微皺了皺,回頭看向愛德華的眼裡帶上了幾分擔憂。阿羅走下長老座,來到卡萊爾面前,卡萊爾無奈地閃到一邊,阿羅徑直面對著愛德華,眼睛中迸發出了驚喜和勢在必得的神色。接著,他直接就握住了愛德華的手,愛德華對著從一聽到阿羅長老的聲音就恍惚地低下頭的明月說:「阿羅長老只要接觸到某個人的身體部位,如果時間足夠長的話,就能將他所有的記憶都給讀取。」
  
  阿羅松開了愛德華的手,眼睛直直地盯了他一會兒,然後把目光放在了明月身上。他一步步地走到明月身前,明月聽著那一下下的腳步聲,心中變得更加慌亂起來,她死死地低著頭,不敢看眼前人的相貌,而且一步步的不停的向後退。
  
  愛德華看著明月的樣子,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些什麼。馬庫斯,凱厄斯和周圍沃爾圖里的護衛驚訝地看到阿羅的臉上竟然失去了一直保持著的笑容,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這個人類女人。
  
  阿羅飛快地抓住了明月的手,明月心中一驚,拼命的想要掙脫,可是她的功力剛剛散盡,重修起來的靈力根本不足以掙脫開來阿羅這個三千多歲的吸血鬼。不管怎樣,她還是低著頭,用余下的那只手遮住臉。
  
  沒等她混亂的思緒得到解脫,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從手上傳來,直直地入侵到她的靈魂中,明月下意識的開始啓動反擊,一時的驚恐讓她沒有剩餘的把所有的精神力量都釋放了出來,而且由於她的情緒,狂暴而混亂的精神力在她周圍的空間內肆虐。離她最近的阿羅首當其衝受到打擊,一下子被衝擊著向後退去,好在他急中生智跪在地上,把指甲死死地摳入了地面上。接著就是愛德華,他又一次被撞飛,不過在出了明月精神力波動的範圍後就落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而愛德華迅速地爬起來,他的眼中滿是焦急,看著自己一次次地靠近,一次次被拋開,他的臉上絕望而痛苦。卡倫家的其他人在明月精神力一波動的時候就遠遠地閃開。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沃爾圖里的其他人都猝不及防,一時半會都反應不過來。
  
  明月此時也不好受,混亂的精神力讓她的靈魂都開始震顫。她一直在逃避,不敢抬頭,不想讓來人看到自己的臉。因為,她一開始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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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是非紛擾 ...


  過度的釋放精神力導致的後果就是明月頭痛欲裂,靈魂彷彿被數不盡的鐵針用力刺著。那種極致的痛苦讓明月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遠在福克斯的秋的廚房裡老老實實地扮演著一塊板磚的木須被主僕契約傳導過來的訊息驚醒。想著明月所遭受的痛苦,木須一下子變成了四腳蛇的樣子,坐立不安心神焦躁。它在碗櫃底下趴著,盯著狹小的視野中秋來回走動的鞋子,更是不該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明月外出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把木須留在秋的身邊,這件事秋當然不知道。雖然木須很廢柴,但是出其不意的情況下總能給敵人一些打擊,而且憑著她和木須精神上地聯繫,可以輕易地獲知秋的情況。
  
  木須想去找明月,可是明月離它太遙遠了,而且,以它的能力即使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多搭上一個。它拼命的用精神聯繫明月,它的訊息讓頭痛得幾欲瘋狂的明月有些回過神來。
  
  她拼命地控制著精神力,同時給木須下命令,讓它不要輕舉妄動。精神力好像脫繮的野馬,怎麼也不肯聽從明月的控制,反而翻湧的更加激烈。明月一咬牙,乾脆不去控制,轉而讓自己的理智趨於平穩,她的隨意而為反而讓她的情況很快得到了好轉。她閉上眼睛,緩緩地抬起頭,直到面容正向著前方,雙手輕柔地抬起,帶著水墨畫地寫意自然,雙手合十然後淡然地翻轉出幾個手印。
  
  反應過來的沃爾圖里護衛都要撲上去,正以不雅的姿勢蹲在地上的阿羅揚起手制止了他們。他深紅色的表面似乎有一層薄薄的膜地眼睛不錯目地盯著明月的面容。
  
  愛德華看著他一步一步向著明月靠近,以為他要對明月不利,明月修煉的時候防禦力最低,一旦被打擾,很有可能「走火入魔」。愛德華不明白「走火入魔」的意思,但是通過明月的描述,他知道那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裡,他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去要阻止阿羅,早就盯上他的沃爾圖里護衛菲利克斯和他打鬥在一起,在愛德華驚異地發現自己的速度竟然比以往快了很多很多時,菲利克斯瞅准了他的一個破綻,雙手握住了他的頸項,以此為中心划了一個圓弧將他掄起來狠狠地砸在地上,那力度使他完美無瑕的臉上出現了幾道裂紋,並且逐漸的在加大。
  
  愛麗絲驚恐地看著愛德華,嘴上喊出一聲「不要」後就要去阻止對著愛德華一副趕盡殺絕態度的菲利克斯。可是她沒有躍出幾步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痛的手腳都不停地顫抖起來。
  
  是簡,賈斯帕一下就猜想出了是誰在不動聲色間將愛麗絲變成這個樣子的。他面目變得猙獰起來,愛麗絲的一聲聲痛呼讓他感覺痛在了自己身上,衝動得要去跟簡拼命,艾美特從後面死死地抱住了他,不論他怎樣掙扎都沒有放手。
  
  卡萊爾臉上帶著焦慮地目光看著阿羅請求道:「阿羅長老,請原諒我的孩子們,對於他們的冒犯我願意承擔全部責任。」
  
  聽到他的話,阿羅緩緩地轉過頭來,眼神恍惚了一下,臉上逐漸的又帶上了平時和藹的笑容。他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後慢慢地放下,他看了看被菲利克斯鎖住脖頸的愛德華,還有在簡的天賦下如同在烈火中焚燒一樣痛苦的愛麗絲,視線最後又移到了卡萊爾的臉上。他看著這個昔日自己一直忌憚的老朋友現在向他做出了卑微的請求,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他假意思索了一下,輕輕笑了起來。上前幾步扶住卡萊爾的胳膊,溫雅的笑臉向卡萊爾貼近了一些,彷彿帶著呼吸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的老朋友,說這樣的話可真是有些生分了。他們是你的孩子,我當然不會對他們怎麼樣。」說完,拍了拍卡萊爾的肩膀,轉身向座位上走去,在他身後的卡萊爾臉上的神情更加擔憂了。他無奈的看了看愛德華,又心痛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愛麗絲,最後和埃斯梅充滿痛苦的眼睛對上。
  
  端坐在座位上,阿羅的笑容少有的帶上了幾分肅穆:「卡萊爾,愛德華和愛麗絲你都可以帶走,只不過,她要留下。」凱厄斯和馬庫斯順著阿羅示意的眼神看去,明月的精神力已經完全控制好了。現在地她腳尖離地面有了幾釐米的距離,雙手已經張開,周身的靈氣已經瀰漫成了實質,乳白色的光暈將她縈繞在氤氳之中,此時的明月在周圍的吸血鬼看來向教堂畫像中的天使。
  
  愛德華的脖子被菲利克斯掐著,可是聽到阿羅的這個條件,他拼命地掙扎起來,從氣管中發出了「嘶嘶」聲,他眼睛驚恐地瞪大,看著臉色安寧的明月,他的眼中滾出了一顆顆血色的淚珠,終於,他帶著爆破音的嘶鳴表達出了他的意願:「不可以——」在他說出這句話後,菲利克斯手上一個用力,愛德華的脖子上都被握出了幾道裂紋。
  
  「簡,停下來吧。」阿羅沒有看愛德華和卡萊爾,反而側過頭去對著身後的簡輕鬆的下了一個命令。
  
  「是的,主人。」簡臉上好像大夢初醒般,機械地吐出了這幾個單詞。
  
  艾美特還沒來得及放開手臂就被賈斯帕一把掙開,瞬間出現在愛麗絲身邊,賈斯帕將她抱在自己懷裡,口中嗚咽了一聲將臉貼在愛麗絲的頭上。愛麗絲努力地抬起頭,對著賈斯帕強擠出一絲虛弱的笑,聲音不復平時精靈一樣的甜美,變得輕微起來:「我沒事,賈斯帕,不用擔心。」
  
  「瞧啊,愛麗絲,」阿羅眼睛看著正前方,彷彿虛空中有什麼在吸引著他似的,「你為了愛德華遭受這樣的痛苦,可是愛德華一點都不領情呢。」
  
  聽到他的話,愛麗絲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轉過頭看著阿羅,可是沒有成功,賈斯帕連忙體貼的把她抱起來,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看著阿羅:「不是這樣的,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明月,也就是露娜-史密斯,是愛德華認定的伴侶,我就會把她當做家人一樣的看待,如果今天的事情換成我,愛德華也會絲毫沒有猶豫的這樣做。」強撐著說完這一大段話,愛麗絲有些承受不住的大口喘息,賈斯帕心疼的拍著她的背讓她好受一些。
  
  愛德華看著愛麗絲,臉上流露出感激的目光,阿羅的臉一下子沈了下來。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剛好運功完畢的明月輕輕地落在地面,睜開了雙眼,剛才雖然她在運轉靈力,可是為了安全起見她並沒有深入修煉,所以外面發生的一切她都感知到了。這次她看著阿羅的臉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波動,冷靜的開口說:「放他們走,我自願留下來。」
  
  阿羅看著明月清冷的面容,心中不知怎麼閃過一絲心痛,突然就有種酸酸澀澀的情緒湧了上來。這一切都讓他大為費解,再看到明月的容貌,突然就感覺到眼前這一切像極了一場鬧劇。再沒有心思和他們勾心鬥角下去,他強忍著疲憊的情緒揮了揮手:「卡倫家族,你們該走了。」示意菲利克斯放開愛德華,他情緒有些懈怠。
  
  「不,不可以。」愛德華一下子來到明月身邊,眼睛中的血淚依然在向下流,「明月,我和你一起留下。」
  
  明月歪著頭看了愛德華一眼,淡淡的淒然之色從她的臉上暈染開來,她知道自己這次留下一定會凶多吉少哦,修真者的血液對吸血鬼意味著強大的力量和通往更高層世界的階梯,而且只要喝了一口她的血,吸血鬼們就會欲罷不能,她的血雖然在表面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吸引力,可是只有喝過後才知道它的美味。她伸出手輕輕地抹去愛德華的血淚,看著他柔柔一笑:「好。」
  
  卡萊爾他們還要說些什麼,阿羅再一揮手,簡和亞力克帶著幾十名天賦強大的護衛圍攏了過來,簡淡漠地開口:「主人已經下命令了,你們該走了。」
  
  卡萊爾看了一眼愛德華和明月十指交握的雙手,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還是先離開再想辦法吧。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那個,綠柳不好意思地對手指,如果這一章的留言超過六個,綠柳明天就兩更,捂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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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73、忘卻與回憶 ...


  卡倫家族被護衛隊「恭敬」的請出了沃爾圖里的地下城堡,凱厄斯看著宮殿的大門被「砰」的一聲關上,視線收了回來投注到阿羅的身上,就連一向對什麼事物都漠不關心的馬庫斯也抬起有些遲滯的雙眼看向了坐在中間的人。
  
  阿羅覺察到他們那饒有興趣的眼神卻沒有任何表示,他又看向了台階下面大廳中央緊握住雙手的兩人,看著他們雙目相對眼中滿滿的都是愛意的樣子,莫名的感到刺眼。他突然警醒過來,自從看到露娜-史密斯這個女人到來後,他已經失常了太多,在他內心深處竟然對此一點也不反感,好像很樂見其成似的。
  
  糾結於自己也弄不懂的莫名心緒,阿羅沒有多想,看著明月和愛德華的眼神也閃爍著說不清的神色。他努力平定了一下心情,再看向他們的時候已經充滿了危險。他直覺的想把那個引起他異常的女人殺死,可是似乎又有什麼在他耳邊輕輕的對他說:「不要那樣,你會後悔的。」
  
  「德米特里,」阿羅開口了,聲音異常的冰冷,「把愛德華-卡倫和這個人類女人關進地牢。」
  
  德米特里對阿羅沒有立刻處理愛德華和明月的舉動感到詫異,他抬頭看了一眼阿羅微微帶著些戾氣的笑容,低下頭恭敬的回答了聲:「是。」
  
  簡依然低垂著頭,只是低垂著的眸子在眼皮下左右動了一下,亞力克很顯然不如姐姐沈的住氣,他轉頭看了被德米特里帶領的護衛押下去的明月,嘴唇蠕動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如既往地低下頭。
  
  「阿羅,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所有的護衛都被屏退,廳中只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凱厄斯一反剛才的面容沈肅,開始充滿了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阿羅簡單地拋下了這麼一句,起身離開了。凱厄斯和馬庫斯面面相覷,眼中同時閃過了一絲擔憂的神色。
  
  明月和愛德華被粗魯地推進了一間黑暗地屋子,明月沒有閃躲,任由他們把她推了進去。在沒有明白敵人的策略之前,過早的顯露實力是不明智的行為。雖然她在大廳中修煉時產生的異象已經引起了吸血鬼們的興趣,但是有時候美麗也同時意味著華而不實,暫時攪亂一下他們的思路也是好的。
  
  愛德華在明月落在地上之前就撲上去在地上接住了她,沒有等他對著護衛隊表現出憤慨,牢固的鐵門就被用力關上了,接著響起了「嘩啦嘩啦」的鐵鍊條的聲音。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窩在愛德華懷裡的明月慢慢地摸索著站了起來。
  
  「明月不要怕,有我在。」愛德華牽著明月的手,扶著她起身。
  
  「嗯,我不怕。」明月在黑暗中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不過隨即她皺起了眉頭,「這裡面是什麼氣味?」
  
  愛德華一進來的時候,靈敏的嗅覺就讓他發覺了異常,聽到明月的話,他順著氣味看去,瞳孔一下子縮小了。這間地牢完全是在一塊大石頭上掏出來的空間,形狀並不是很規則。在其中一個可以說是屋角的地方,堆積著好多人類的屍體,愛德華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具已經有些腐敗的七八歲的男孩屍體,保持著死前張大雙眼驚恐無比的樣子,現在還可以看到些可愛影子的臉灰黑色中泛著些青綠,細小的蛆蟲在他美麗清澈的藍眼睛里爬來爬去,可以看出在他生前一定有雙像藍寶石樣透明美好的瞳仁。
  
  愛德華僵硬無比地轉過頭,他平定著心情讓自己的嗓音如同往日一樣,輕柔地詢問著明月:「明月,在晚上你能看得清東西嗎?」
  
  他的問題讓明月有些摸不著頭腦,如果是她在碎丹之前當然能夠做到,不過現在,明月還是決定如實回答:「不能,我沒有你們吸血鬼那樣好的視力。」為了調節此時的氛圍,她說出的話帶上了幾分戲謔。
  
  愛德華聽到她話中的「吸血鬼」,臉上的表情變了一下,心情卻放鬆了許多:「幸好這裡足夠黑,幸好明月在黑暗中看不見……」他靠近明月,拉著她的手走到離屍體堆最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把明月抱在自己懷裡,輕柔的對她說:「休息一會兒吧,明天我們應該接受審判了。」
  
  沒有異議,明月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清新的氣息,意識漸漸的模糊。
  
  另一邊的阿羅在摒棄開所有人後獨自一人去了塵封已久的曾經他的工作室。直接用手掰開鏽住的鐵鎖,阿羅走進了覆蓋著厚厚塵土的房間,他踏下的步子讓屋裡塵土飛揚起來,他梳理整齊的頭髮和筆挺的新服都沾染上了臟物,這些他都沒有在乎,徑直走到一面牆壁前,雙手並起,直接插入了其中一個位置,填進去的石塊就被輕而易舉地弄出來,露出了一個不大的洞口。從裡面拿出來一個精緻的銅箱,阿羅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臥室。
  
  燃起一盞油燈,影影綽綽的屋中事物讓阿羅有一種特殊的親切感,在他變成吸血鬼後,他就莫名其妙的多了這麼一個喜好,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經和畫中的女孩一起這樣坐在屋裡親密地談話似的。想到女孩,他才驀然驚醒,自己已經打開箱子,拿出了其中的一幅畫。這幅畫用的是中國古代的捲軸,在他悠久的生命中,阿羅曾經因為無聊而專門學習過水墨畫。
  
  畫中的是一名身穿中國古代服裝,梳著淡雅發髻的年輕女子。即使不用看畫,阿羅也能清楚的在心中描繪出這個人的模樣,是的,在他看到明月的那一剎那才驚覺,那個長著東方面孔的露娜-史密斯和畫中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說到容貌,阿羅不禁想起了陪伴他幾千年的伴侶——蘇爾庇西婭。在人類的時候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愛上了她,在他變成吸血鬼後他把她也變成了自己的同類。只是,在後面越來越長的日子里,在一個奇怪的女人身影總是在自己的腦海徘徊時,他才驚覺蘇爾庇西婭竟然和那個身影有著六成相似,雖然蘇爾庇西婭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西方人,她的長相卻混合了東西方人的特點,連頭髮也是柔順的黑色直發。
  
  阿羅漸漸明白,難道自己所認為的愛其實是受潛意識的影響?變成吸血鬼後,有關人類的記憶有一部分會消失,而有些在人類的時候已經淡忘的記憶卻會更加的清晰。可是阿羅遍搜自己的記憶,努力的回憶,卻總也記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女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阿羅心中對自己伴侶的愛意漸漸的變少,不過他在表面還是對蘇爾庇西婭一如既往的溫柔。而從來眼中只有阿羅一個人的蘇爾庇西婭並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
  
  天色漸漸放明,明月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面上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愛德華,現在什麼時候了?」
  
  愛德華低下頭寵溺地看著她:「天才剛亮,你還可以睡一會兒。」明月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身子,就要坐起來,愛德華卻將她重新抱入懷中,轉移了一下方位,這次是面朝著裡面,他的舉動讓覺得有些異常的明月很快清醒過來,她懷疑地看著他:「你在遮掩些什麼?」還沒等愛德華說些什麼,通過愛德華的肩膀上方她就看到了屍體堆。那樣的情景讓明月倒抽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心臟一陣急跳。不過想到愛德華,她努力呼吸了幾口污濁的空氣,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些。再睜開眼睛,平靜的神色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望著愛德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揚起臉看著他:「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弱。」
  
  「可是,」愛德華眼中閃過了幾分痛苦,但還是把心中的顧慮說出了口,「很顯然,這些人就是被沃爾圖里的護衛們吸乾血後拋棄的屍體,明月,我也是吸血鬼,在我剛變成吸血鬼的時候也殺過人。」
  
  明月拿手遮住了他的唇,堵住了愛德華未說出口的話:「愛德華,你不用再向我強調你的身份,在我從心底接受你的那一刻,我就將完完整整的愛德華一絲不漏的認可了。你這樣說,是不信任我對你的感情嗎?」
  
  「我——」愛德華住了嘴,看著明月的眼睛流轉著溫暖,幸福,愛戀的光芒。他將明月一把抱住,緊緊地抱住。雖然身體被他的手勒得有些不適,明月卻沒有推開他,她只是輕輕拍著愛德華的背,向母親哄著搖籃中的嬰兒那樣充滿感情。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這個石室的上方有一個十五平方釐米的洞,不知是沃爾圖里的吸血鬼們有意還是無意,這個孔洞就這樣保留了下來。大概,這只是一間暫時存放屍體的房間,就算是有洞也沒關係,而且,這個洞中還可以散髮一些屍體腐敗的氣味。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雖然留言只有五個,綠柳還是很高興那些撒花的親們,蹭蹭,今天有些感冒,六點四十還要去參加演講,等九點弄完這些事後,綠柳看看還能不能擠出第二章來~(@^_^@)~




74

74、談判 ...


  金黃色的暖暖陽光從洞中傾瀉下來,斜斜地落在了愛德華的身上,配合著愛德華的面容,讓愛德華猶如大理石雕刻的太陽神阿波羅。明月看著他彷彿鍍著一層金子的英俊面容,帶著些金黃色的皮膚讓他過分白皙的皮膚帶來的病弱褪去,顯得更加英武強健。
  
  愛德華看著明月的目光專注地描摹著他的臉龐,驚異地抬起手臂,發現自己的皮膚在陽光下像人類一樣,不再有鑽石般璀璨的光輝。他驚喜地看著明月,對上了明月微笑的面容。沒有等他說出什麼,他抱著明月轉移出了陽光的範圍。
  
  警惕地注視著鐵門,門開後露出的是簡的面容。明月對著她溫暖地笑著,簡看到她沒有生自己的氣心中小小地松了一口氣。不過在她後面還跟隨著不少侍衛,她的面上沒有表現出任何與明月相熟的跡象。
  
  依舊冷著臉用著機械的語言說道:「愛德華-卡倫和露娜-史密斯,主人要見你們。」明月和愛德華拉著手順從地跟隨著簡又一次來到了大廳。只不過這次只有阿羅一個人,另外兩個被阿羅給支走了。
  
  阿羅揮了揮手,除了簡和站在阿羅身後的亞力克之外,其他的侍衛都退了下去。廳中只剩下了阿羅,簡,亞力克,明月,愛德華五個人了。一直低眉順眼的明月有些訝異地看了阿羅一眼,她想不通這個幾千歲的老妖怪為什麼會這樣冒險,難道他對自己這麼有信心,不怕自己和愛德華借機脅迫他答應什麼?這個念頭只在心頭轉了轉,明月很快就釋然了。依照沃爾圖里幾千年來積累的實力,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方便不過了。自己有秋要顧忌,愛德華還有卡倫家的其他人在外,而且其他兩位長老此時也不在,明月也不相信這般聲名赫赫的吸血鬼皇族的老巢只有表面這點護衛力量,一定在暗處隱藏著很多其他力量。只是現在自己功力大退,感知力大為下降。
  
  沒有再容她多想,阿羅已經開口了:「露娜-史密斯,或者我可以叫你明月對嗎?」
  
  明月看著阿羅溫柔地笑著,她同樣微微彎起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阿羅長老,如果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相信通過接觸愛德華,你已經獲知了足夠多有關我的信息了。想必經過一晚,你對我和愛德華的判決已經下來了。」
  
  阿羅眼睛里流露出欣賞的神色:「和明月這樣爽快的人說話就是方便,據我所知明月是一名修真者。我活得足夠長久,因此有幸得知像你這樣的人存在。」
  
  他有意的停住了話頭,觀察著明月的神色,看著明月沈靜的表情心中預感到這次的事情不會那麼順利。明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算這個世上同樣有修真者跟自己也沒有半點關係。而且,修真世界都是弱肉強食,自己又身懷藍蓮花這樣的寶物,被其他修真者得知就麻煩了。還好沒有告訴愛德華戒指的秘密,明月心中此時無比的慶幸,這樣自己還可以擁有一張底牌,在關鍵的時候還可以出其不意。
  
  阿羅無奈的接著說下去:「可是在我成為吸血鬼幾百年後他們就銷聲匿跡了。據我所知,還沒有一個修真者出現,也許他們的傳承真的斷絕了也說不定。我在那個時候有幸救過一名修真者,和他相處過一段日子後得知了他們的本領。」
  
  看到明月瞭然的目光,阿羅的笑容也加深了一些:「如你所想,我想讓你幫我們煉製一些藥物,用你們修真者的話來說是丹藥,可以讓我們重新擁有一些人類的能力。」
  
  「比如讓你們的皮膚不會在陽光下發光,能夠重新品嘗到人類食物的滋味,可以進入睡眠等等對不對?」明月把阿羅下面的話說了出來,阿羅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虛假,多了幾分真誠。
  
  「那好,阿羅長老,你能為此付出什麼代價呢?」明月的眼睛變得犀利起來,既然吸血鬼們有求於自己,那就說明有談判的機會。
  
  「那麼,我放過卡倫一家和你怎麼樣?」阿羅有些小心地試探著問道。
  
  明月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現在我們的關係不是審判者與被審判者的關係了,既然你想和我合作,就要拿出相應的誠意。我想,這個世界上應該只剩下我一名修真者了吧,不然你怎麼會這樣急於顯露自己的底牌呢?」
  
  「哦,當然,我們會和卡倫家族成為很好的朋友的,而明月你也將獲得沃爾圖里家族永久的友誼。」好像沒有聽見明月譏諷的意味,阿羅面不改色地說著這樣的話,「我們會向所有的家族通報這件事,沃爾圖里在吸血鬼世界中的地位不容許我們在這樣做後出爾反爾。」
  
  明月眼睛垂下,點了點頭。她心知事情不能逼得太急。阿羅的話表面上聽來真的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可是細里一想,卻又充滿破綻,比如說他可以把自己囚禁起來,讓自己從此成為沃爾圖里的煉丹奴隸,或者告訴所有的吸血鬼她的修真者身份,再把她的神奇說出來。這樣明月勢必會成為眾多吸血鬼的爭奪對象,連秋和卡倫家族都有可能牽扯進去成為威脅她就範的砝碼,那個時候她就勢必會向沃爾圖里尋求保護,終究失去了自由和安寧的生活。
  
  不過目前,阿羅作為吸血鬼世界的三大掌權者之一能在她的面前做出這樣的讓步已經很不錯了,明月不急,慢慢的一步一步來,事情會在她的努力下發生轉機的。
  
  「那麼,簡,帶我們的客人們去客房吧。還有,亞力克,去把這個消息通知卡倫家族吧。」在簡和亞力克應允退下去後,阿羅看著明月的眼睛輕聲解釋道,「卡萊爾他們因為擔心你和愛德華的安全一直滯留在沃爾瑞拉,看起來他們很擔心你。」
  
  他眼睛中的認真和隱隱洩露出幾分的寵溺讓明月有些迷惑了,她的眼神表現出疑惑的神色。阿羅的表情立馬回復了平時的假笑,只是明月想到剛才他眼中的光彩並不是虛假。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




75

75、馬庫斯的出手 ...


  「這是你們以後要住的地方,」周圍沒有人,簡臉上的線條柔和了幾分,她的唇角微微挑起,「我想你們兩人只需要一間就可以了吧?」
  
  明月和愛德華相視一笑,明月代替他們兩人說:「當然,還有,謝謝你,簡。」
  
  簡聽著明月的話,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臉上又變成了冷若冰霜的樣子,她匆匆地交代了一句:「到時間會給你們送飯的。」然後就有些逃跑似的走了出去。
  
  明月無聲的笑了,她在愛德華環著的雙臂中側頭說道:「真是好可愛。」愛德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對明月的話語不置可否,不過他的眉頭皺了一下,簡-沃爾圖里好像真的對明月的態度格外溫和呢。
  
  打量著這間屋子,與他們開始時所處的地牢環境是天壤之別,明月感嘆了一聲:「果然,合作者的日子就是比較好過啊。」愛德華寵溺地親了她的臉頰一下。迅速的偷襲得手讓明月的臉很快染上了一層緋紅。不過看著她抿著嘴唇的甜蜜的笑,她的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沃爾圖里家族的地下城堡所在地底的上方是一座石山,通過他們的影響這座山峰被划為了私人領地。此時的阿羅就在山上他開闢的一個小花園裡走著。周圍栽種著大片的玫瑰花,鮮艷的色彩好像血液一樣紅。
  
  阿羅很喜歡這種妖嬈的花,當初提議栽種這種花的人是蘇爾庇西婭。傳說在古希臘,女神阿芙羅狄蒂愛上了美少年阿多尼斯神。一天,阿多尼斯出外打獵被野豬咬傷,阿芙羅狄蒂聞訊急忙趕了過去,路上的白玫瑰把女神的腳刺傷。後來,在女神鮮血滴落的地方,長出了一簇簇鮮紅欲滴的美麗的紅玫瑰。從此紅玫瑰就成了堅貞不渝的愛情的象徵。蘇爾庇西婭種紅玫瑰的時候就告訴他他們的愛情永遠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改變。當時的他也滿心真誠地應允。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紅玫瑰花換了一茬又一茬,他的心卻沒有了當初的激情。蘇爾庇西婭還是那麼愛他,可是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阿羅了。
  
  正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阿羅猛然抬起頭來,張開手向前方一個人襲去,而那人也奮力反擊,在短短的一瞬間,阿羅已經和那個黑衣人交手了好幾個回合。
  
  最會他們同時罷手,阿羅看著對面的人,臉色鐵青地吐出一個單詞:「馬庫斯?」雖然是問句,裡面卻包含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身著黑色鬥篷的馬庫斯緩緩地轉過身,猶如僵屍一樣死寂的臉上竟然顯現出了一絲擔憂:「你到底在想什麼?」有些沙啞的語句配合著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在紅玫瑰叢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阿羅沒有回答,他只是蹲下去,將在他們剛才的打鬥中折斷的花朵一支支撿起來,低下頭漫不經心地說:「如果蘇爾庇西婭知道你把她最喜歡的紅玫瑰弄成這樣,一定會很生氣。」
  
  馬庫斯沒有任他轉移話題,他對著阿羅步步緊迫地問道:「阿羅,我和凱厄斯都很擔心你。那個明月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我不相信你看不出她眼中的恨意。」
  
  馬庫斯幾千年來對於自己的身份很是厭惡,他曾經的伴侶黛蒂米,阿羅的親妹妹,活著的時候,因為她的天賦——能夠讓身邊的人感覺到快樂,馬庫斯煥發過一段時間的活力。可是黛蒂米要帶著馬庫斯離開沃爾圖里,這讓阿羅很是惱怒。於是在對外討伐其他吸血鬼家族的時候派了黛蒂米去,然後在其間暗中殺死了她。別人都以為馬庫斯不知道是阿羅殺死了他的伴侶,實際上對這件事馬庫斯和阿羅有些心照不宣。
  
  馬庫斯並沒有如黛蒂米所想的那樣真心喜歡著她。只是黛蒂米的能力能夠讓他對乏味的生活感到快樂,他在表面上才對她很溫柔。只是她的天賦還有別人所不知道的一個副作用,和她長久在一起的人會沈浸於她製造的快樂中無法自拔。
  
  當黛蒂米覺察到馬庫斯心中並不是像她那樣滿心滿眼的都是她時,她感到了憤怒,而且把遷怒的對象定在了整個沃爾圖里家族身上。馬庫斯,阿羅和馬庫斯很多年都生活在一起,他們的感情就像血脈相連的兄弟一樣。於是,在他們的聯手之下殺死了黛蒂米。只是為了迷惑覬覦沃爾圖里地位和權勢的吸血鬼,他們才故意散播出了這樣的訊息。包括阿羅是掌控欲強烈的老瘋子,凱厄斯,馬庫斯和阿羅三人關係不和爭奪權力的消息也是這樣傳出去的。
  
  眼下,馬庫斯看著這兩天阿羅在見到明月那個人類女人時的異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經歷。他擔心阿羅會被那個女人迷惑,一向清醒理智的阿羅已經失態了太多次了。
  
  這麼多年來,馬庫斯已經很瞭解阿羅的性格了。如果他不想說什麼,你是怎樣都問不出來的。看著阿羅還在收拾那些紅玫瑰,他輕輕嘆息了一聲,轉身離去,他該去看看那個人類了。
  
  明月坐在床上盤膝練功,她總感覺沃爾圖里對她有不好的企圖,在最後的決裂來臨之前,明月盡力抓緊每一分鐘來增加自己的能力。她也把愛德華身體的異常告訴了他,看著聽到消息後地愛德華-笨寶寶那副張大嘴巴呆呆的樣子,她有些好笑的把他的下巴向上一拖,成功地看到愛德華差點咬到自己舌頭的樣子笑個不停。
  
  愛德華就坐在屋中的一把精緻的木椅上,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明月的臉龐,看著她精緻的臉,淡然的氣質,再想到她嫣然一笑的樣子,眉梢眼角流露出了熨帖的情意。
  
  馬庫斯在快要接近明月和愛德華所在房屋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腳步,很快反應過來的明月和愛德華站在了房屋中央,愛德華習慣性地拉著明月的手,好像這樣就能夠讓明月更加安全似的。
  
  馬庫斯輕輕推開門,看著明月和愛德華如臨大敵的樣子意外的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他徑直走到房間中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愛德華緊緊地拽著明月轉向了馬庫斯,緊張的眼神洩露了他此時心中的不安。
  
  馬庫斯一動不動地呆坐著,好像一座萬年雕像一樣,給人一種跨越了歲月的古老感。明月看著愛德華隨著時間的加長越來越沈不住氣,她拉了拉愛德華的袖子,強硬地拽著他坐在床邊。愛德華在忐忑不安地看了馬庫斯幾眼後,在明月的安撫下安定了下來。
  
  表面看起來陷入了沈思,實際上在暗暗觀察著明月動作的馬庫斯對她的所為在心中暗自點了一下頭。
  
  他抬了抬眼皮,有些發暗的嘴唇翕動著,不過從裡面傳出來的話卻意外的清晰:「明月,你以前認識阿羅嗎?」
  
  明月表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卻一跳,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她沈默了一會兒,抬頭沈聲說道:「當然不認識,馬庫斯長老。」
  
  馬庫斯有些呆滯的雙目突然爆射出了銳利的光芒,直直地盯著明月的眼睛,好像要一直看到她的心裡。明月的眼睛晃了一下,在愛德華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後,她很快轉移開了視線,然後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臉上蓄滿了笑容:「您怎麼會這樣想?」
  
  馬庫斯的薄唇中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樣的話,讓明月的心神好像被巨木撞過的大鐘一樣,一陣心馳神蕩:「那麼我問你,你一開始為什麼不敢抬頭看阿羅?」
  
  明月低下頭沈默了,她沒想到看起來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馬庫斯長老才是最細心的那個人,心中一片紛擾不知如何回答。
  
  而馬庫斯顯然並沒有期待她會告訴他真相,他站起身說了一句:「不管怎樣,如果我看到你利用阿羅對你的好感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完,他便在房間里瞬間消失了。明月還是無動於衷地看著地面發呆,愛德華控制好力道搖了搖她的肩膀,明月有些恍惚地看著他說:「我沒事。」推開愛德華的手,她向門外走去,一直守在外面的侍衛竟然在阿羅的關照下沒有對她阻攔,勒娜特在馬庫斯的吩咐下隱蔽起身形,悄悄地施展能力影響明月。
  
  勒娜特的天賦能力是阻擋身體進攻的強大盾牌。如果有人靠近她,在戰鬥中她這些人最終會發現自己改了道,她的周圍形成了一種不被察覺的排斥力量。你會不由自主地朝一個不是你原本計劃的方向前進,甚至懷疑自己最開始為什麼要朝計劃的方向前進。
  
  平時她總會寸步不離地待在阿羅身邊,保護著他的安全。只是這次阿羅支開了所有的人,她也在被支開的人員之中。馬庫斯特地交代她,通過使用她的能力讓明月不知不覺地向阿羅所在的小花園走去。
  
  如果是在明月清醒的時候,勒娜特這種隸屬於精神的力量早就被她發現了。只是她被馬庫斯的話攪亂了心緒,明月腦海中不停回響著馬庫斯所說的話「如果我看到你利用阿羅對你的好感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其中最重要的一句話是「阿羅對你的好感」,這句話讓她徹底迷惑了,她不由得想起了愛德華說過的沃爾圖里三位掌權者之一的阿羅長老,心狠手辣,為了權力不惜親手殺死自己的親妹妹,無數的吸血鬼家族毀在了她的手上。然而,聯想到阿羅跟她談判的時候做出的決定,她真的懷疑他怎麼會對自己意外的寬容,還有在簡帶自己回房間時他看自己的那一眼,那裡面一閃而過的關心和寵溺感好像並不是虛假。
  
  這些讓她的心緒更加繁亂了,而在她跌跌撞撞的離開房間後,想要追上去的愛德華先被簡的能力弄得痛不欲生,然後亞力克施展能力讓他隔絕了與外界的一切知覺。
  
  看著亞力克鎖上門把愛德華關在裡面,簡竟然露出了很罕見的一個笑容。回過頭來的亞力克看著簡注視著明月離去的方向嘴角帶著溫暖的笑意,竟然像極了波提切利畫中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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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76、和阿羅的近距離接觸 ...


  阿羅看到了明月的走近,他別有意味的向著某一個方向警告地看了一眼,隱蔽在那裡的勒娜特心中驚跳著低下頭默默地離去,那個人類女人已經和阿羅長老相見了,她的任務也完成了。
  
  將手中的玫瑰花隨意地丟棄,阿羅優雅地站起來,注視著明月那張銘刻在自己心中的面孔。他沒有發覺到,自己一向冰冷無情的黑紅色瞳仁中竟然像遇到艷陽的冰層一樣融化出了點點溫情。
  
  在離阿羅很近的時候,明月才逐漸的清醒過來。她看著離自己幾步之遙的阿羅,出奇的沒有戒備和警惕。好像馬庫斯的那句話讓她弄清了自己心中一直不敢面對的到底是什麼。她又想到了阿羅和師兄相似的音調,看著阿羅的眼中漸漸的迷蒙。
  
  阿羅注意到明月好像透過自己在看什麼人似的,心中一陣惱怒,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股怒氣從何而來。
  
  聽著明月口中輕輕的念著「師兄」兩個字,阿羅的心扉好像被什麼撞擊過一樣,一時間痛的無法呼吸,吸血鬼是不用呼吸的,他已經成為吸血鬼很多年了,可是不知什麼緣故,他第一時間會有這樣的想法。當他強撐著身軀時,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那是中文?而且明白那指的是什麼?
  
  沒等他再度深入思索,明月漸漸清亮的目光讓他下意識的恢復了自己常用的笑臉面具。「美麗的小姐,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誤會你喜歡我的。」
  
  戲謔的話語在明月聽來卻多了幾分親切。自來到沃爾圖里後她破天荒地露出了一個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笑容:「或者我可以稱呼你水仙先生?」
  
  阿羅聽著她有些俏皮的話,再看著明月和自己輕鬆相處的笑臉,他微微地笑了,不是那種假笑,而是從內心深處發出來地笑。
  
  明月被他的笑容弄的一愣,心中無故湧上了淡淡的哀愁,不由自主的就說出了一句話:「阿羅,我見過你嗎?」
  
  話一出口她才驚覺自己的異常,她低下頭去平復著自己的情緒,阿羅卻給出了她意外的答案:「我也想問你這個問題,為什麼我總是感覺你特別熟悉。還有,以後你稱呼我阿羅就好。」
  
  看著明月驚訝的神色,阿羅竟然有了一絲寵溺的笑:「跟我來,我讓你看一樣東西。」明月剛猶豫著要不要答應,可是她的腳已經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跟在他身後穿過長長的走廊,明月看到了一間身份豪華的房間,看著屋裡的裝飾品和傢具,每一件拿出去都是價值無數的古董。她心裡暗嘆了一聲吸血鬼皇族生活的奢靡。
  
  阿羅的腳步卻沒有停止,向裡面的一個小隔間里走去,明月四處打量的時候,他的手上拿著一個捲軸走了出來,他像呵護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摩挲了畫軸幾下,然後珍而重之的把畫軸遞給明月。
  
  明月有些誠惶誠恐地接過來,看著阿羅那麼重視的樣子,她手中的動作也是非常的輕,慢慢的把捲軸打開,一幅古裝少女圖漸漸地展露了出來。明月在打開到頭部的時候眼中就盛滿了震驚,手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彷彿壓著千斤巨石一樣,她的動作也越加的遲緩,手也哆嗦的越來越厲害。
  
  當整幅圖畫展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的手一松,畫卷掉在了地上。雙眼呆滯中帶著驚恐和希望,她一把抓住了阿羅的衣領:「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幅畫的?說啊,說啊!」
  
  阿羅沒有躲閃,也沒有去撿那幅畫,他只是看著明月有些癲狂的表情一句話也不說,過了一會兒,明月稍稍平靜了一些,他輕輕地握住明月的手,將自己的衣領解放了出來,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服,他把手撫上了明月的面頰。那只手很冰冷,而且比愛德華的手要硬,但是有一種脆地感覺。
  
  等到明月的情緒平靜下來,阿羅在明月閃躲之前移開了自己的手。若無其事地垂下手去,彎腰撿起了那張畫。
  
  「告訴我,這幅畫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月的聲音變得清冷,只是那其中隱藏的焦急和渴望卻被阿羅靈敏地捕捉到了。
  
  他垂下眼睛慢慢地捲起這幅畫,輕輕地搖了搖頭,毫不示弱地反問:「我更想知道你和畫中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明月的眼睛愈加的冰冷,這一定不是巧合,自己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前世的著裝,畫中的女人樣貌裝飾跟自己前世習慣的打扮分毫不差,連笑得時候抿唇的細節也分毫不差,那分明就是自己。難道,在這個世界上也有從修真那一世來的人嗎?阿羅的聲音連同那眼中的寵溺都讓人感覺分外的熟悉?他和,和師兄難道有什麼關係嗎?
  
  難道,難道師兄也隨著自己來到了這個世上?明月的心一下子亂了。
  
  「這幅畫是我畫的。為了畫好,我在很多年前專門去學了水墨畫。」阿羅把畫軸系好,裝進那個小銅箱里。
  
  故意吊起明月的胃口,阿羅走進房間將畫物歸原處。這讓明月更加費解了,她將「阿羅是師兄」的念頭泯滅了,師兄不會這樣對她,師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根本就不用專門去學習。看那幅畫,著墨下筆還帶著稚嫩,一看就知道是初學者畫得。
  
  ==========================分割線========================
  
  一直縈繞著這個念頭的明月神色變幻莫測,阿羅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冷不防問道:「你是轉世之人?」
  
  「你——」明月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她不應該驚訝的,這件事她曾經告訴過愛德華,阿羅讀取了很正常。
  
  「你曾經的愛人師兄為你而死了是不是?」
  
  聽著他輕描淡寫地口氣,明月眼中一下子積聚了火焰,她恨聲說道:「你沒有資格這樣說他的名字?」話一出口,明月才覺察到自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情緒輕易的被阿羅挑動了。無論是他的溫柔和寵溺,還是他拿給自己的字畫,還有他有意無意的溫柔和突如其來的套話,自己好像一直都被他牽著鼻子走。想到這,明月身上驟然出了一身冷汗。她暗暗譴責著自己的大意,一涉及到師兄她總會失去防備。
  
  不管怎麼樣,她一時半會兒都不會離開沃爾圖里了。內心苦澀的一笑,明月自嘲的在心中說道,這次就算是吸血鬼們趕她走,她也要賴在這裡了。不把師兄和畫的問題弄清楚,她是不會放棄地。而且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弄清一切謎團。師兄,一直是她心上的一塊陳舊的傷疤,曾經愛德華為她付出了那麼多,那種繾惓深情慢慢地滲進了自己的心中。可是,當她再一次觸摸到那塊傷疤時,依然是那樣血淋淋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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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膽肥地愛德華 ...


  簡送得她回房間,在那之前亞力克已經把門打開,愛德華也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在亞力克的威脅下安穩地坐在屋裡。明月一走進來他就立馬撲了上來,好像等待久未歸來丈夫的深閨怨婦。簡和亞力克轉身離去,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好像在使勁憋著什麼似的。
  
  「簡,亞力克,阿羅長老在找你們。」德米特里在半路上截住了雙胞胎姐弟。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面色都變得淡然無波。
  
  阿羅靜靜地坐在窗前,聽著他們在門外的通報轉過身來。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簡和亞力克心中均是「咯噔」一下,不約而同地湧起不妙的預感。
  
  什麼話都沒說,阿羅只是伸出了一隻手,掌心向上。那是一隻很好看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沒有一點瑕疵,彷彿細膩的漢白玉經工匠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簡和亞力克面對著這樣一隻手,心裡想得和工藝品,美感無關。這代表著阿羅懷疑他們的忠誠了,想到被確認背叛的護衛下場,簡和亞力克的臉色都變了。
  
  就算再害怕,簡和亞力克還是一個接一個的遞上手。看著阿羅享受般地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簡和亞力克的臉色都充滿了恐懼。
  
  大大的笑容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燦爛,雙胞胎姐弟卻更是不寒而慄。往往阿羅長老懲治確認罪行的吸血鬼時都笑得很開心。這次難道他終於要對他們下手了嗎?簡和亞力克的心中不禁有些悲哀。
  
  他們對阿羅是既敬畏又感激,同時還有一些淡淡的恐懼,因為他的笑臉殺人和多疑的性格。
  
  出乎他們的意料,阿羅卻不停地重復著:「好,好,你們做得非常好。」看著他們迷惑的樣子,阿羅笑得很輕,只是眼中帶著點點冷光:「你們對明月很有好感,那麼你們就保持這種好感,讓她對你們信任起來。」
  
  原來是因為這個,簡惶恐地低下了頭:「是因為她對明月產生的好感嗎?包括亞力克對那個人類的好感都是因為她對他說的那一番話?」轉頭看了看亞力克,眼中掠過抱歉的神色,亞力克回她一個信任安慰的眼神。
  
  「她對你不是也很有好感嗎?」阿羅目光灼灼地看著簡,補充道,「你和亞力克想辦法讓她信任你們,從心裡真心接納你們。」
  
  沒有多說,簡和亞力克恭敬地躬□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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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看著愛德華現在的樣子,像一隻對著主人尋求安慰的大型長毛犬。明月坐在床邊,愛德華一臉委屈的雙腿跪地,臉靠在明月的懷抱里。明月抱著愛德華的腦袋,像從前給寵物狗交流感情一樣不斷地撫摸著他的頭髮。
  
  愛德華配合著假意的抽泣幾聲,這讓明月無語的抬頭望天,嘴角抽搐起來。「明月——」愛德華的聲音變得細小,他學著七八歲的男孩奶聲奶氣地說,「明月,我很擔心你。」
  
  明月臉上的肌肉都抽動起來,額上的一根青筋跳啊跳,她從嗓子里憋出一聲「嗯」來。
  
  愛德華還是不肯罷休,接著荼毒明月的耳朵:「明月,你為什麼把我一個人丟下?哼!」
  
  「愛德華乖寶寶,咱們不要談論這個話題了好不好?」明月搖著牙柔聲說道。
  
  「不要,」愛德華扁著嘴抬頭看著明月,我就要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我,我……」他受的委屈說出來實在太丟人了。(作者:默。。。話說你現在的動作更是丟人。。。。愛德華:PIA飛,我愛這麼著你管不著,而且明月就喜歡我這樣,哼!)
  
  不得已,明月開始再三的下保證,自己以後一定要走到哪裡把愛德華牌萬能膠帶在哪裡,愛德華才得意地笑起來。
  
  明月天不怕地不怕,愛德華的柔情不管事,沒想到明月會最怕愛德華裝嫩。想到這裡,愛德華嘴角翹起來。明月明知道是愛德華使詐,偏偏拿他沒有辦法。
  
  愛德華收起了玩鬧的神色,眼睛里帶上了認真的神色,他看著明月的眼睛,金黃色的瞳仁在中心處的黑色彷彿向周圍蔓延。明月閉目將精神力小心地輻散開來,感覺到愛德華的情緒好像是被壓抑的火山,外麵包容著的也在微微顫動,好像在強自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她開始在心中擔憂起來,吸了一口氣道:「愛德華,你要告訴我實話,是不是在我離開後他們對你做了什麼還是說了什麼?」
  
  沈默著低下頭,愛德華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他躊躇的神色和不言不語皺起的眉頭讓明月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果斷地站起來,愛德華慌忙拉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做什麼?」
  
  明月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理會愛德華的問題。
  
  「不要這樣,我知道我不該對你隱瞞,可是那實在是,實在是……」愛德華面上帶著羞愧說不下去。
  
  聽到這裡,明月不再耍小性子重新坐了下來。深深地嘆了好幾口氣,她才開口對愛德華說:「我喜歡你愛德華,難道你對此還有什麼懷疑嗎?你要我怎樣做才會完完全全地信任我?」
  
  「沒有,沒有,明月,」愛德華聽出了明月口中的失望,他捧住明月的臉把額頭貼在了她的額上,壓抑沈悶地說道,「我只是,明月,你那樣出色完美,我只是受到詛咒生活在黑暗中的吸血鬼,我只是感覺自己配不上你,如果你不遮掩自己的容貌,盡情釋放出自己的光華,會有數不清的出色男子來追求你。每一個對比我這個以血為生的怪物強,不是嗎?就算你喜歡找吸血鬼做伴侶,阿羅長老也比我強——」說到這裡,他抿著唇住了嘴,羞澀地低下頭去不敢看著明月。
  
  明月臉上的線條越來越柔和,嘴角掛著的笑容也越來越大,最後,她終於「哈哈」地笑出聲來,捂著肚子倒在床上。
  
  愛德華明顯有些惱怒了,他憤憤地背過身,明月一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愛德華,我,我真的,沒有,想到,你,你是在,吃醋,咳咳咳……」
  
  堅決不承認,絕對不,愛德華心中的小人磨著牙,握拳怒道,我才不會吃醋,明月絕對不會對我變心的。
  
  明月停住笑,眼珠靈動的轉了幾轉,故意拉長了嗓音說道:「哎呀,你不說我還沒有感覺,阿羅長老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是長得也是很不錯啊,對所有的人都帶著溫柔的笑,嘖嘖,也許我該考慮考慮……」
  
  愛德華風一般出現在她身邊趴在床上,雙肘支撐起上半身:「我不同意,他已經三千多歲了,明月你還小,他的年紀幾乎是我的三十倍,我都覺得自己的年齡配你太大了,他更不適合了!而且,你不覺得他像是披著年輕人皮地老妖怪嗎?」深感自己的愛情受到威脅的愛德華奮起了,他壯起膽子惡意詆毀著吸血鬼世界的三位最高領導人之一,渾然不怕自己正處在人家地老巢里,他的性命就捏在人家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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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明瞭 ...


  「嘭」的一腳踹向鑲著玻璃窗的木門,大門應聲而碎,同時伴隨著木屑飛散開來的還有細碎的玻璃碴,艾美特站在羅莎莉身後不遠處,看著金髮寶貝的這個動作,眼中浮現出了擔憂的神色,他訥訥地說了一聲:「嘿,羅莎莉,不要這樣。」
  
  羅莎莉憤憤的回頭看了卡萊爾一眼,踢開腳下的木片和碎玻璃,大踏步的上了樓。剩下提著行李包的男人和清閒的女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無奈地看著她的舉動。
  
  「卡萊爾,」埃斯梅轉頭憂傷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不解釋一下?」
  
  「你我都明白不是嗎?」卡萊爾臉上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她心裡都明白,只是自己不能過去這個坎,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把提箱拉開,裡面的物品都物歸原地,罕見的,這一次卡倫們竟然沒有買紀念品。等大家走進大廳的時候,羅莎莉已經坐在沙發上很長時間了。她倔強地抿著唇,眉毛也在不滿地糾結著。
  
  艾美特坐在她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扭過頭不去看他。「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羅莎莉的話中帶著火氣。
  
  「什麼都不用做,我們只需等待就可以了。」卡萊爾溫和地看著她。
  
  「雖然我們在沃特瑞拉也不能做什麼,至少我們還可以離他們近一些。」羅莎莉的表情軟化了一些,她也對現狀妥協了,卡萊爾說的正是她心中猶豫的。
  
  卡萊爾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重復著已經說了好幾遍的話語:「最起碼我們回到福克斯能夠讓沃爾圖里的警惕減少一些,而且我們的一舉一動也不會被監視。做些事也容易一些。」
  
  「你的意思是?」羅莎莉的眼睛里透著希望和欣喜。
  
  「你猜得不錯,」卡萊爾也展露出一個溫暖如冬日陽光的笑,「該去拜訪一下我們的老鄰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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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怎麼樣了?」山姆在門外低聲問道。
  
  「沒有多大的問題了,心情好了很多。」比利坐在輪椅上抬起頭嘆了口氣帶著欣慰的意味說道。
  
  「我陪他出去走走吧。」跟著山姆來到比利家的奎爾臉上帶上了陽光大男孩的笑,「那樣他的心情或許會好一些。」
  
  「也好。」比利又嘆了口氣,他轉動著輪子把輪椅移開,給奎爾讓出了去見雅各布的路。
  
  「雅各布,你還在想念貝拉嗎?」看著坐在窗前的男孩背影,奎爾沈默了一會兒直奔主題。
  
  雅各布出神的眼睛動了動,他搖了搖頭,一段時間的沈默後,他帶著迷惑的聲音傳了過來:「奎爾,我對貝拉的印象好像在慢慢消退,反而是露娜,那個經常欺負我的壞女人,我的頭腦為什麼會經常閃現出她的模樣?」
  
  遲疑著說出這番話,雅各布頓了會兒又補充道:「奎爾,我對你從不說謊。你說,露娜身上到底有哪一點好?難道我是個受虐狂?她越打我我就越喜歡她?還是,烙印的威力這麼大?」其實他的最後一句才猜中了重點。奎爾沒有回答,只是他的沈默相當於肯定了雅各布的話。雅各布又接著說:「我以為我可以同命運抗爭,貝拉在我心中,我想著她的樣子,想著她跟我在一起的情景,我對她的喜歡是從小就有的。為什麼?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抵不過一個烙印?我覺得她對我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敷衍?好像從來都是我主動對她好?她高興了會對我笑臉相迎,不高興了她就把我扔在一邊,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是不是有我這樣一個這麼遵從她的仰慕者她很得意?」小狼的語氣越來越激烈憤恨,等到說完他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嗓子里發出一聲哽咽。
  
  奎爾走上前按著他的雙肩,用上了力氣。小狼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情緒漸漸地平定下來。
  
  「其實,」奎爾遲疑著開口,「我們都知道貝拉根本就不喜歡你,或許她有那麼一點拿你當她的弟弟。她更多的是像你所說的為了虛榮心,有個這樣溫柔體貼,隨叫隨到,默默付出的人,哪個女人不喜歡呢?只是,你和愛德華-卡倫相比,當然入不了貝拉的眼。貝拉這個人,我們早就看出來了,她很虛榮,如果她和愛德華在一起,可以享受永恆的生命和永遠年輕的容貌,那些冷血動物們個個都很有錢。她跟著愛德華到處可以看到人們羨慕的目光。還有………」
  
  「我都知道了。」小狼沙啞地說道,「你說得這些我這段日子以來都想明白了,以前,戀愛中的人都是傻瓜,我那時候只覺得她什麼地方都好,等到烙印使我對她的愛減少後,我才開始仔細考慮和她這麼多年的相處。」
  
  奎爾拍了拍他的頭說:「想明白就好,雅各布,這下你應該能夠諒解山姆不讓我們繼續追擊擄走貝拉的紅頭髮吸血鬼了吧?」
  
  「當然,」雅各布悶悶地回答,「我們血脈覺醒者世世代代肩負的使命,守衛部落的安危,如果可以的話,還要保護周圍人類的安全。貝拉被帶得太遠了,我們不計後果的追擊太不明智,畢竟這個世上還有很多吸血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襲擊我們,狼人和吸血鬼是天敵,如果能有把我們部落全軍覆沒的機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的。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雅各布努力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說出來。
  
  「我來替你說吧,」奎爾接過了雅各布的話頭,「貝拉並不是你的烙印愛人,露娜-史密斯才是。為了一個沒有必要的人去追擊吸血鬼不是我們該做的事。這件事,連和查理是多年好友的比利都不允許,你要始終牢記,部落的安危勝過一切。」
  
  「山姆,山姆,」保羅大喊著跑進了比利的家,一進門就撞上了和比利在雅各布門後偷聽的山姆,「那個卡倫,冷血動物們的家長,要求見你。」說著他還大聲的喘了幾大口氣,可見奔跑得多麼賣力。
  
  「他在哪裡?」山姆沈聲問道。
  
  「他就在邊界那裡等著。」
  
  山姆和比利對視了一眼,比利對著他點點頭,山姆便和保羅快步離開房間,在房前的空地上一躍變成了巨狼,飛快的向著保羅所說的地方跑去。
  
  奎爾和雅各布也聽見了外面的對話,他們站起來通過打開的屋門向著比利詢問,比利對著他們點點頭說:「你們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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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來尋求幫助的,作為回報,我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卡萊爾誠懇地說道。在離他不遠處,其他的卡倫成員站成一排,手全都緊握著,眼睛中閃動著焦慮的神色。
  
  狼人們中力量最弱小的斯坦保持著人形,來當狼人和吸血鬼之間的翻譯。
  
  「先說說是什麼消息。」
  
  「伊莎貝拉-斯旺,我們得知了她的處境。」卡萊爾話一說完,狼群中的棕色巨狼身形一顫,山姆回頭看了他一眼,雅各布向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她現在在意大利沃特瑞拉城地沃爾圖里家族。」頓了頓,卡萊爾沒有說出貝拉已經變成吸血鬼的消息。之前愛麗絲已經預見到了貝拉的下場,當他們在沃爾圖里城堡的時候,也聞到了貝拉的氣味,而且是變成了吸血鬼後才有的腐朽氣味。這些足以讓他們判斷貝拉的結局。
  
  「你們有什麼要求?」斯坦翻譯道。
  
  狼人們在都是人形的時候雖然不能心靈感應,但是在狼地形態和人的形態下還是可以相交流的,只是這時他們必須主動放開心才能感應出對方的想法。
  
  「露娜-史密斯,愛德華-卡倫,我們的家人也被沃爾圖里扣住了。如果他們有生命危險,我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我。」山姆沒有立刻答應,示意斯坦後,斯坦告訴卡萊爾:「他們要商量一下,你們先後去吧。」
  
  這個結果已經讓卡萊爾很滿意了,當他看到山姆有些驚訝的眼神時,他以為是貝拉的消息打動了他。只是他誤會了,山姆沒有想到雅各布的烙印愛人明月卷進了吸血鬼世界的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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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回去的路上,羅莎莉忍了半晌還是開口問道:「卡萊爾,如果那些落水狗不同意怎麼辦?沃爾圖里在明月煉出藥後殺了她怎麼辦?」
  
  卡萊爾思索了一會兒回答:「貝拉的父親查理和比利-布萊克是多年的好友,狼族阿爾法血統的傳承者雅各布-布萊克很喜歡伊莎貝拉-斯旺,如果他們真的不同意,而愛德華和明月又有生命危險的話,我們只好把明月會煉製的藥給公佈出去了。」
  
  「那樣可以嗎?」埃斯梅擔憂地問。
  
  「如果阿羅要殺死明月,他一定把藥方都控制在了自己手上。他是一個權利慾很重的人,有了這些藥方可以拉攏更多的家族對他惟命是從。告訴其他家族明月的神奇,我們可以聯合他們對沃爾圖里施加壓力,逼迫他們把明月交出來。相信他們在受人挾制和獲取完整的藥方相比,他們更願意和我們合作,畢竟沃爾圖里實在是沒有信譽,它的實力太強大了。」
  
  「那樣明月不是會被推倒所有的吸血鬼面前嗎?」羅莎莉大聲說道,「那樣和死有哪點好處?」
  
  「冷靜點,親愛的,」艾美特拉著她的手,「最起碼那樣她不會死對嗎?你也知道愛德華發下的誓言,如果明月死了,他也不會獨活。」
  
  「那只是最壞的情況,」卡萊爾安慰地看著大家,目光掃過所有的人,「在明月還有利用價值之前,阿羅不會為了雞蛋而把母雞殺死的。而且明月並不笨,想想她那些神奇的能力,她一定有脫離困境的方法。」
  
  羅莎莉的臉色緩了緩,然後她注意到了一直眼神空洞的愛麗絲,等到愛麗絲的臉色恢復正常她才急急地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愛麗絲微笑著回答:「愛德華沒事。」
  
  「那就說明明月處境並不是很危險。」賈斯帕接著自己的愛人的話,「愛麗絲並不能預知明月的未來,只要知道愛德華的處境,明月的處境我們就能猜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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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貝拉的痛苦 ...


  「怎麼樣了?」雅各布急切地問道。
  
  「雅各布,你要知道無論山姆和比利做出什麼決定,他們都是首先以部落的安危為前提的。」奎爾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看著他先說出了這麼語重心長的一番話。
  
  雅各布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奎爾看著他迅速調整好情緒的面孔,不由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明月給族內的長老和狼人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小狼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只是訥訥地問:「你怎麼不說貝拉?你怎麼,你怎麼知道我想問得是明月?」
  
  「這並不難猜,」奎爾「哈哈」笑了幾聲,揶揄地看著他說,「相信冷靜下來的小狼會分清誰好誰壞的。」
  
  雅各布的臉低得更厲害了,奎爾笑容一收,清了幾聲嗓子說道:「雖然明月是你的烙印愛人,你也很喜歡她,只是沃爾圖里家族是吸血鬼的皇族,他們距離我們很遠,實力異常的強大,冒然同他們作對很不明智,根據族中的記載,沃爾圖里的三位長老之一凱厄斯,異常的討厭狼人,曾經把歐洲的狼人全部殺光。雅各布,你知道的,雖然我們自稱狼人,我們實際上只能算是變形人,只不過變身的形態選擇了狼而已。真正的狼人會在月圓之夜變成人狼,實力異常的強大,在月圓之夜的狼人不可戰勝。我們絕對不是沃爾圖里的對手。所以,部落里決定,如果沃爾圖里找上門來了,我們可以幫忙,至於其他,我們只能袖手旁觀。」
  
  「這個結果在我的意料之中,」雅各布的聲音很清冷,「山姆他們是對的,我不會再隨著自己的性子來了。」
  
  奎爾的目光很欣慰,他扶住雅各布的肩膀說:「雅各布,我們已經發現了,你的血脈覺醒的越來越多,力量也在增強,山姆告訴過我們,等你的力量超過他的時候,他會把首領一職交還給你,畢竟你身上流淌著的才是阿爾法血脈。你能這樣想我真的很高興,我們不用擔心你會因為任性把整個部落都搭進去。」
  
  「我不會的,」雅各布的眼睛有些濕潤了,「我沒想到山姆會有這樣地決定,你們也願意相信我。」
  
  「呵呵,」奎爾抱了雅各布一把,錘了他的胸膛幾下,「這些還要等你實力足夠強大才好,還有,在這件事上,你能不考慮自己的私事說明你真的成熟了。」
  
  「成熟了嗎?」雅各布面上雖然在笑,心中卻在流淚,「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己還是以前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不用擔心任何事,只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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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斯梅,輪到我們去了。」卡萊爾伸出一隻手微微躬身,紳士般優雅地做出邀請的姿態,好像是在萬眾矚目的舞台上一樣。
  
  「我榮幸之至,親愛的。」埃斯梅看到旁邊無人,終於也大膽了一次,像淑女一般行了個屈膝禮,把手搭在了卡萊爾的手中。
  
  「嘻嘻嘻」,隨著好幾聲嬉笑,羅莎莉,艾美特,愛麗絲,賈斯帕像從地底冒出一般紛紛出現,被自己的子女們抓了個現行,埃斯梅羞澀地低下了頭,卡萊爾一反平時溫雅有禮的姿態,板起臉一本正經地喝道:「不要笑了,快點去上學。」
  
  頓時眾人如同鳥獸散去,卡萊爾搖了搖頭,終於臉上保持不了面癱,溫和地笑了起來:「這群孩子,他們總算高興了一次。」
  
  「是啊,」埃斯梅的臉上也帶著欣慰,「從沃爾圖里回來後他們一直擔心著愛德華和明月。不過,你剛才好像是故意的啊?」
  
  埃斯梅難得地發起了小脾氣,卡萊爾把她抱在懷裡安慰:「這不是為了孩子們嗎?所以我們就小小地犧牲一下吧。」
  
  卡倫們本沒有對狼人們抱多麼大的希望,他們的回復也證實了卡萊爾心中的猜想。他們一致認為,雖然暫時對愛德華和明月幫不上忙,至少要把秋給保護好。所以,卡倫們開始了三班倒的在秋家附近的樹上的潛伏。
  
  =======================我是時間回到前一段時間的分割線====================
  
  時間回到貝拉和維多利亞剛到沃爾圖里的時候。
  
  維多利亞在路上已經和貝拉聊過了,貝拉在得知自己要去沃爾圖里的時候,她並沒有維多利亞想象中的懼怕,反而十分興奮。「你想變成吸血鬼?」維多利亞饒有興趣的問道。「當然,可是我去卡倫家族請求過,他們不答應。」
  
  維多利亞妖嬈的大大的紅眼睛轉了轉,承諾道:「這次去沃爾圖里,吸血鬼世界的皇族,如果你能得到他們的欣賞,他們會把你轉變的。」
  
  此時的維多利亞和貝拉站在門口,簡輕蔑地看了一眼有些畏畏縮縮的維多利亞和四處亂看的人類,不屑地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詢問主人要不要見你們。」
  
  「好的。」維多利亞小聲的恭敬說道。貝拉根本沒有理會簡,維多利亞拉了拉貝拉的衣角,貝拉才注意到簡,她回答說:「好的,我很有耐心。」簡連理都不屑於理這個愚蠢的人類,在她看來,這個女人就和接待台上的吉安娜一樣,妄圖變成吸血鬼的自不量力的人類。
  
  維多利亞在簡轉過身後狠狠地瞪了貝拉一眼,貝拉收斂了一些,想到自己還要變成吸血鬼,她也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等待。
  
  阿羅一開始並沒有同意見她們,可是在簡說出「卡倫家族」後,他的興趣一下子上來了。天知道阿羅非常討厭這個與他們的理念相悖的素食者家族,如果不是因為卡倫家族的核心人員僅次於沃爾圖里,在吸血鬼世界中擁有很大的威信,他早就動手了。這次維多利亞對卡倫家族的控告,阿羅想到,這是一個制裁他們的好方法。
  
  豪華的大門打開,只有阿羅一人坐在座位上,馬庫斯和凱厄斯都沒有興趣來,因為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
  
  兩邊嚴陣以待的護衛讓維多利亞和貝拉都有些戰戰兢兢地低下頭,慢慢地跟著簡走到大廳中央。阿羅慵懶的把右手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支起下巴問道:「維多利亞是嗎?你要控告卡倫家族什麼?」
  
  維多利亞一聽阿羅的話中帶著鼓勵的味道,再想到死去的伴侶詹姆斯,她心頭的仇恨一下子湧了上來,眼睛中充滿了仇恨,不過她還知道在阿羅面前保持恭敬:「阿羅長老,卡倫家族違背了吸血鬼世界的最高法則,他們向人類透漏了我們的存在。」
  
  「哦,」阿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的身子也立了起來,「你確定?誣告者可是要被處死的。」話音中帶上了明顯的威脅。
  
  維多利亞對這件事情胸有成竹,她肯定地說道:「我親眼看到的,卡倫家族的愛德華-卡倫愛上了一個人類女人,他告訴了她所有吸血鬼的事。我的伴侶詹姆斯就是被那個人類女人殺死的,我親眼看著他被那個女人炸碎了頭然後焚燒。」
  
  「一個女人?」阿羅冷哼了一聲,維多利亞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低下頭,「我可以認為是你的伴侶太過無能嗎?一個吸血鬼被一個人類輕易殺死?」
  
  「不是的,」維多利亞連忙否認,「那個女人有很詭異的能力,她不僅殺死了詹姆斯,還殺死了當時和我們在一起的勞倫特。事後她還追殺我,幸虧我的天賦是逃跑,才勉強活了下來。後來我想去報復她,卡倫家族和她聯起手來,一直袒護這個人類。」
  
  「是嗎?她有什麼能力?」阿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的注意力被維多利亞口中能力詭異的女人吸引住了,心中開始算計,他重復了一遍問題,想再確認一下,如果是真的,那麼,或許沃爾圖里的天賦強大的侍衛會多一個。
  
  「她的能力很奇特,我也說不上來,不過,她可以幫我作證。」維多利亞一把將一邊低著頭地貝拉推到前面。
  
  「這是個人類。」阿羅倒抽了一口冷氣,剛才貝拉一進大廳他就發覺了,現在貝拉的靠近讓他更加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她吸乾的慾望,如果不是為了弄清楚維多利亞對卡倫家族的控告,他也不會把貝拉留到現在。
  
  「是的,阿羅長老,」維多利亞急急分辨,「她和那個人類露娜-史密斯是好朋友。她見過好幾次那個人類的奇特。」這些都是在路上的時候維多利亞從貝拉嘴裡知道的,而貝拉也得知了明月並不是吸血鬼,而是本領奇特的人類的想法。這讓她更加憤恨了,為什麼自己和露娜都是人類,自己有哪一點比不上她,為什麼愛德華不選擇自己而是那個可恨的女人?不過,現在一切都解決了,只要確認了露娜-史密斯的罪行,吸血鬼皇族就會把她殺死,而自己就會得到報酬被轉變成吸血鬼,那個時候,她一定會讓愛德華喜歡上自己。
  
  想到這裡,貝拉心中一定,鼓起勇氣上前說:「是的,我可以證明,在車撞來的時候,她會讓我飄到一邊,自己也能騰空而起,還有,在籃球課上,她可以讓飛過來的籃球按照原路返回,還有——」
  
  阿羅聽著這個人類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不耐煩的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直接施展讀心術。
  
  閉上眼睛,阿羅開始隨意地釋放自己的能力,意料之中的一幕幕畫面並沒有輕易的被他獲知,他的天賦竟然在這個女人身上完全失去了作用。
  
  阿羅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眼睛中有著把貝拉立刻殺死的想法,維多利亞表情滿是恐懼,她以為貝拉騙了阿羅。立馬哭訴道:「阿羅長老,我沒有欺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來讀取我的記憶。」
  
  阿羅擺了擺手,臉上的笑容愈發溫和:「不是你的原因,維多利亞。」他轉身向寶座走去,坐在座位上,雙手交握:「真是有趣啊,我的能力竟然對這個人類失去了作用。」
  
  阿羅話一出,維多利亞剛剛舒緩的表情立即變成了震驚,她仇恨地看著貝拉心中想道:都是這個女人,我早就知道她是個麻煩。沒等她立馬撲上去把貝拉撕碎,菲利克斯已經制止了她。一腳踢在她的膝蓋後方,維多利亞狼狽地跪在地上,阿羅依然笑著說:「維多利亞,你帶來的人類好像很不尋常,你先不要分辨,我需要做個實驗。」
  
  輕柔地呼喚道:「簡,用你的能力去試一試吧。」
  
  大廳內的所有吸血鬼,包括被扼住脖子跪在地上的維多利亞都轉過頭去看著這所謂的「實驗」。簡的嘴角微微上翹,黑紅的眼睛愈發的妖異,唇角的弧度帶上了幾分殘忍,她的聲音很低:「貝拉是嗎?可能會有點痛。」
  
  亞力克已經在阿羅下令的時候抓住了貝拉的胳膊,讓她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貝拉有些害怕的顫抖起來,胳膊上亞力克冰涼的手帶著極大的力度,讓她的全身都要變得冰寒了,簡的眼神變得空洞起來,接著瞳孔好像縮小一樣,紅色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貝拉的眼睛,好像有著紅色液體在眼珠中流動,魔力似乎也縈繞於其中。
  
  時間好像過得格外的慢,所有的吸血鬼都在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結果的出現,阿羅長老的笑容也好像帶上了一層冰霜。
  
  「哈哈哈……」不知過了多久,阿羅的一聲輕笑打破了整個凝滯的場景,簡一下子清醒過來,可是緊接著她的眼中就帶上了殺氣,惡狠狠地盯著這個人類女人。
  
  「看看,」阿羅這才真正興奮起來,「維多利亞竟然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寶貝。」阿羅輕輕地鼓著掌。
  
  「真是意外的驚喜。」他終於下了最後的結論。
  
  既然這樣,阿羅心中思忖著,緊接著讀取了維多利亞的心思。等他看到紅頭髮女吸血鬼腦海中那個乾淨利落斬殺兩名男吸血鬼的明月時,他更為垂涎了。即使卡倫家族沒有犯錯,他也會得到那個更為厲害的女人。相信她變成吸血鬼的時候,天賦一定無比驚人。
  
  「好了,」阿羅放開了維多利亞,菲利克斯也在他的示意下松開手,看著維多利亞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他承諾道,「沃爾圖里一向公正嚴明,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示意侍衛帶著維多利亞去了一個房間呆著,名為做客實為軟禁,維多利亞沒有反對,只要能夠報仇,讓她做什麼都願意。而阿羅則把目光投向了貝拉。
  
  「從維多利亞的記憶中得知,你很願意為了愛德華-卡倫變成吸血鬼是嗎?」貝拉有些瑟縮的低著頭向後退。
  
  「是,是的。」她鼓起勇氣看著阿羅回答。
  
  「那麼,你願意做我的後裔嗎?我是說,你願意讓我把你轉變成吸血鬼嗎?」阿羅循循誘導,樣子表現的格外和藹可親。
  
  貝拉驚喜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阿羅。在得到阿羅確認的一點頭後,她忙不迭的一連串答應,心中狂喜。
  
  阿羅輕笑著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貝拉只感覺一陣劇痛,然後身體一陣陣的發虛,好像熱量都從自己身體里流走了。
  
  貝拉的血液在阿羅嘗來像蜂蜜一樣甜美,他咬破頸部大動脈後連吸了幾口。不過他還知道克制,不會把貝拉吸乾。雖然對她的血液欲罷不能,阿羅還是在給她的身體留了一點血讓她暫時不會死後,把犬牙中的毒液盡情的注入了貝拉的身體。
  
  貝拉一時還只是感覺脖子有些酸麻,緊接著好像被烈火焚燒的難以忍受的痛苦席捲了她的全身,她慘叫出聲。阿羅松開她的腰,任由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對著幾個侍衛示意一下,貝拉很快被轉移到了一處陰冷的地牢里,在那裡她將經歷著極端的痛苦
79、貝拉的痛苦 ...


  直到她的徹底轉變。
  
  阿羅掏出一塊白色的絲綢手絹,優雅地擦著自己的手和嘴,臨走還要贊嘆一聲:「真是美味的血,可惜不能圈養起來長久的享用了。」
  




80

80、陰謀 ...


  貝拉轉變的很順利,她轉變成功後自制力出奇的好。因為她是阿羅的後裔,普通侍衛都對她很恭敬。因此,在她剛轉變沒多久的時候,她就可以在簡和亞力克的跟隨下晚上到城內轉幾圈。
  
  維多利亞被軟禁起來後沒多久,明月和卡倫家族的成員就被帶到了阿羅面前,然後維多利亞就被阿羅徹底的遺忘了,同樣被無視的還有貝拉。
  
  維多利亞等待了很久,阿羅還是沒有讓她指證卡倫家族,於是心中開始漸漸著起急來。不知道卡倫家族到底有沒有制裁,急於想得到消息的維多利亞引誘了看守她的一個守衛。這個護衛剛加入沃爾圖里家族沒有多久,切爾西的能力還沒有使他徹底忠誠與沃爾圖里。在維多利亞賣力的投懷送抱後,他淪陷在了美人的漩渦內。
  
  「亞瑟,」剛和護衛滾完床單的維多利亞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火辣辣的身材展露在亞瑟眼前,讓他移不開眼,「這兩天沃爾圖里好像來了客人。」
  
  「是,是啊,寶貝,你真美。」亞瑟長滿了黑色毛髮的手拉住維多利亞的脖子就要親下去,維多利亞巧妙的躲閃開,落在了離床不遠的桌子上,她妖嬈地擺動著身體,曼妙的曲線更是讓亞瑟著迷:「我一直在房間里很悶,你跟我說些他們的事好不好?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會給你獎勵的。」說著,維多利亞披上了護衛扔在地上的長袍,坐在椅子上把腿交疊著翹到桌子上,大腿幾乎要全部露出來,對著亞瑟一個勁兒拋媚眼。
  
  「好,好,只要你給我的獎勵讓我滿意。」聽到他的承諾,維多利亞才來到床上,從上一躍坐在亞瑟胸膛上,手在他強健的胸肌上摩擦著。
  
  亞瑟嘴說得很快:「來的是卡倫家族和一個人類露娜-史密斯。卡倫家族已經被阿羅長老無罪釋放了,只有愛德華-卡倫和那個人類留了下來。阿羅長老一直對那個人類女人獻殷勤,好像在追求她。」
  
  維多利亞臉上依然帶著魅惑的笑,不過心中卻是氣怒交加,她愈加嫵媚的對著亞瑟一笑:「你說的真好,那你能不能在我獎勵你後再幫我給一個人傳話呢?」
  
  「我的寶貝,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亞瑟已經忍耐不住,一翻身把維多利亞壓在了身下。
  
  維多利亞心中對亞瑟十分厭惡,本來打算剛才套出話後把他殺死,但想到沃爾圖里家族的強大和他的話中提到的事——阿羅竟然喜歡上了那個殺死詹姆斯的人類女人,她心中已經下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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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被輕輕地推開,貝拉對著門口的兩名護衛叮囑了幾聲便走了進來。輕輕地關上門,躺在床上悠閒地蕩著雙腿的維多利亞就睜開了妖嬈的雙眼,對著貝拉露出果然如此地笑容:「你來了,我知道你一會來的。」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貝拉嚴肅地盯著維多利亞,她現在已經成為了阿羅的後裔,維多利亞這個曾經威脅過她的女吸血鬼已經不被她放在眼睛里了。她冷峭地笑著看著她,心中想著她又耍什麼新花樣。
  
  「你不知道嗎?你心心念念的愛德華-卡倫可是在這裡啊,阿羅長老和簡,亞力克竟然沒有告訴你嗎?」維多利亞嘲諷地看著貝拉。
  
  臉上的怒容一閃而過,等她再出現的時候,維多利亞的脖子已經被貝拉扼住了:「你應該知道,以我現在的地位即使殺死你,也沒有任何麻煩。」
  
  維多利亞臉色平淡無波,依然嘲諷地笑著:「你不知道吧?看來你在沃爾圖里並不是很受重視啊,你不是喜歡愛德華-卡倫嗎?人家可是要跟露娜-史密斯同生共死呢。你即使為了他變成了吸血鬼,他也永遠不會喜歡你。」
  
  一聲爆裂聲響過,維多利亞的右臂已經被貝拉輕鬆地扯下來。看著維多利亞扭曲痛苦的表情,貝拉的嘴角有著一抹殘忍的弧度:「你以為你是誰?如果你還有一些價值,我現在就把你撕成碎片燒成灰。至於愛德華-卡倫,我會親自去見他的,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的。」
  
  粗暴地甩上門,只剩一隻手臂的維多利亞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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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阿羅長老的命令,再加上簡和亞力克的心中本身就很喜歡明月。在明月的不抗拒下,簡和亞力克很快和明月熟起來。和愛德華解釋了對簡的「姐妹情結」後,在他黑了半天臉後還是同意了。只是在簡和亞力克只帶明月出去時,他表示了反對和不平。只是在簡和亞力克威脅地看著他時,想起自己被這對雙胞胎暗中修理的慘痛經歷,愛德華選擇了忍氣吞聲,不過看在明月的面子上,他還是比以前自由了一些。只是他不准走出沃爾圖里城堡的範圍,在走出地下時,總會有兩個護衛遠遠地暗中監視。
  
  今天簡和亞力克拉著明月去了沃特瑞拉城,閒來無事的愛德華來到他新發現的地方。在沃爾圖里地上山地後方有個懸崖,跳下懸崖是一片陽光充足的金色海灘。因為沃爾圖里的存在,這塊景色優美的海灘並沒有人類存在。
  
  只是此時的天氣是難得一見的陰沈,在這個時候來沙灘正好可以掩飾他皮膚不再發光的秘密。愛德華看著遠方奔湧的海浪撞擊到懸崖上,炸成了串串白色碎末,可是當他的視線向上移去後,一身黑色鬥篷的貝拉出現在了那裡。
  
  最近貝拉的表現很是老實,簡和亞力克沒有過多的關注她。所以她通過詢問很容易地獲知了愛德華的位置。
  
  愛德華的眉頭皺了皺,沒有等他轉過頭去,貝拉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81

81、打擊 ...


  「今天是一個陰天。」貝拉微笑著看著愛德華,裡面滿滿的都是痴迷和仰慕。
  
  愛德華盯著她血紅的雙眼,雖然愛麗絲早就預知到了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會變成吸血鬼,但是看到她真的轉變的時候,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當初的痛苦,心中對於貝拉的不滿少了一些。
  
  他板著臉問道:「天氣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貝拉一直在仔細注意著愛德華的眼睛,看著他眼中先是驚訝而後有了一絲溫和,心中頓時欣喜起來,「只是我不能看到你在陽光下像天神一樣光芒璀璨的樣子了。」
  
  聽到她的話,愛德華又記起了與明月相識不久就在她面前走到了陽光下,肆意地發洩著他對自己皮膚的怨恨。好容易明月幫助自己變得更像人類了,他還沒高興多久,貝拉就來給他舊事重提。
  
  愛德華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他冰冷的雙眸掃過了貝拉的面龐,一言不發的離去。貝拉的心剛燃起了烈火瞬間又被冰封。看著愛德華沒有一絲留戀的離去,她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他從此自己和愛德華再也沒有可能的感覺。
  
  「愛德華!」貝拉瞬間出現在愛德華面前,擋住了他的路,緊緊地抓著愛德華的肩膀,愛德華竟然一時掙脫不了。驚訝之光在他的眼睛一閃而逝,他想到了貝拉的身份——新生兒吸血鬼。剛變成吸血鬼的新生兒因為體內還保留著人類的血液異常強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力量會漸漸的變弱。所有吸血鬼搶奪領地時,經常會咬傷很多人類,組建新生兒軍隊來戰鬥。
  
  「愛德華,我是為了你才變成吸血鬼的。」貝拉深情地望著愛德華,眼睛中似乎有細波在蕩漾,「曾經我以為露娜也是吸血鬼,可是當我轉變後才知道,她只是強大一些的人類而已。愛德華,你是位於食物鏈頂端的吸血鬼,在我還是人類的時候就非常喜歡你,為了能夠站在你身邊和你並肩而立,我忍受了煉獄一樣的痛苦轉變成吸血鬼。露娜-史密斯再怎麼樣也是人類,終有一天她會變老變醜,然後死去慢慢地腐爛。她不能夠永遠陪伴著你,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隨著她的敘說,愛德華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平靜,真是的,和這樣的人,不,是女瘋子吸血鬼生氣太掉價了。於是貝拉等來的就是愛德華嘲笑的目光和冷峭的譏諷:「你?你連給明月提鞋都不配。」
  
  愛德華的表情已經讓貝拉失望了,當她深情的訴說換來的確實愛德華這樣一句話時,她終於忍不住怒火:「她到底有什麼好?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在人類的時候我就比她漂亮,比她聰明,比她受男生喜歡,現在的她和我更是沒有辦法比,在她滿臉皺紋,佝僂著身子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行走時,我依然保持著永恆的年輕美貌。我是阿羅長老的後裔,在沃爾圖里有著很高的地位,隨著歲月我還會積累數不清的財富,她呢?她有什麼?愛德華-卡倫,難道你瞎了眼麼?那個女人到底用什麼來迷惑了你?」憤恨地詆毀著明月,貝拉的眼中滿是對明月殺之而後快的情感。
  
  「她什麼地方都比你好,只因為我喜歡她,在我眼中她就是世上最完美的女神。」愛德華冷冷的壓抑著怒氣的一句話打破了貝拉所有的堅持。
  
  扔下呆站在海灘的貝拉,愛德華心中感嘆著自己倒霉向城堡走去。在剛才貝拉一個勁抬高自己打壓明月的時候,貝拉說一句愛德華就在心裡反駁一句:「論永生,你怎麼知道明月的神奇?修真者的永生比吸血鬼這種出賣靈魂交換來的黑暗生命強上百倍,論美貌,就憑你那俗氣的打扮和只是比普通人稍加清秀的臉?是福克斯高中男生的恭維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財富我根本就不需要,如果明月喜歡我會把我所有的錢都交給她,只是她沒有跟我要過一美分。至於地位,如果明月願意,憑借她的神奇法術和煉藥術,所有的吸血鬼都要對她恭敬萬分。你不是阿羅的後裔嗎?如果明月以你的生命為條件才會效忠沃爾圖里,阿羅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阿羅,愛德華的腳步慢了下來,他怎麼會沒有感覺,明月對於感情從來都是避之不及。當初自己直接對明月表白了,後來又使盡了方法來讓她熟悉自己的陪伴,為她做了那麼多直到自己差點為了給她試藥而死時,她才接受了自己的情感。
  
  可是對於阿羅,她和他總共沒有見過幾面。她沒有感覺愛德華卻察覺到,每當明月看著阿羅的時候,還有阿羅和她說話的時候,柔柔的好像看著戀人的目光總會時不時的從她的眼中出現。誰也不會相信,心狠手辣權利慾極重的阿羅長老也會有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吧?他怎麼會沒有感覺,阿羅看著明月的眼神,還有對卡倫家族早就想處之而後快的他為什麼這次放著這麼好的機會白白不用?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點,而這一點,正式愛德華不敢去想的。
  
  貝拉站在那裡呆立了一會兒,很快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情緒。鮮紅色的眼睛里沈鬱著濃濃的別人看不透的複雜情緒。利用自己的地位,她很快得知了維多利亞從亞瑟嘴裡知道的沃爾圖里長老的花邊新聞——她的長輩阿羅,竟然也喜歡上了那個人類。
  
  已經被打擊得夠嗆的貝拉並沒有再次發怒做無用功,她選擇了和維多利亞的聯盟。她沒有辦法殺死露娜,因為有著阿羅明裡暗裡的保護。沃爾圖里的護衛只聽從三位長老的命令,她沒有辦法帶著這些侍衛實行自己的計劃。
  
  「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的。」維多利亞早就已經把斷臂接上了,吸血鬼的超強恢復力讓她看起來和以前相比沒有變弱一點。
  
  「是啊,」貝拉也假笑著回答,「果然,越老越狡猾啊。」
  
  「你,」維多利亞剛要變臉,想到自己的計劃,她很快又笑了出來,「我們在這裡鬥嘴,那些我們恨的人卻在逍遙自在,你要怎麼和我合作?」
  
  貝拉臉色一正,也坐直了身體:「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來對付現在的露娜-史密斯,不如我們到福克斯抓住她的母親來威脅她就範。」
  
  兩人一拍即合,當晚貝拉便幫助維多利亞隱秘地出了福克斯。而最近的阿羅因為心煩意亂,並沒有讓護衛過多關注貝拉二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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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亞力克,」明月在服裝店中看中了兩套服裝,對著在店門外站崗等待她的雙胞胎招手。
  
  「怎麼了,明月?」亞力克的聲音帶著些少年的青澀,那孺慕的眼光讓明月心中的小人握拳尖叫:「啊啊啊,好可愛的正太。」
  
  看著明月眼中突然爆射的奇怪視線,亞力克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簡在後面拍了拍他,亞力克轉頭看著已經在她身側的姐姐說:「為什麼明月用這樣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簡抿著唇看了一眼明月,對上了她戲謔的眼神,心裡明白明月又要捉弄亞力克了。對此她裝作無事一樣走到一邊,目光盯著天花板不動。
  
  「亞力克寶貝,快要姐姐這邊來。」明月柔和的語氣配著她眯著的閃爍著不懷好意光芒的雙眼,像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
  
  亞力克知道後面又要面對明月的捉弄了,只是他還是老老實實走到她的面前。因為在第一次他拒絕的時候,明月用淚汪汪的眼睛無聲地控訴他時,周圍的人看著他,都以為他欺負了明月。那種窘境連他一直以來最好的簡都沒有幫助他。
  
  「好吧,你要讓我試什麼衣服?」亞力克低著頭走到明月身邊,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放。
  
  「亞力克,你們沃爾圖里的服裝太單調了,總是一套黑色的衣褲,外加寬大的黑鬥篷。」明月的臉離亞力克很近,亞力克只好抬起頭來,不斷的向後仰,「所以啊,我想讓你試試這套衣服。」
  
  舉起了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寬大的白色T恤,還有明月在鞋店買了帶過來的白色旅遊鞋。提著這些東西走進試衣間,一會兒不情不願出來的就成了一個陽光的大男孩。明月看著他一臉笑容,把他拉到鏡子旁,亞力克彆扭地看著鏡子中的形象。明月微笑著說:「看,亞力克,這才是一個十五歲的男孩應該穿的衣服。」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簡和亞力克的心房好像被什麼撼動,多年以來死沈沈的心空竟然射入了幾縷陽光。他們呆在了那裡,明月沒有多加註意,又把簡推進了試衣間,這回出來的是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可愛女生,腳上那一雙白色的高跟皮靴讓簡可愛中多了幾分嫵媚。
  
  雙胞胎姐弟並排站著,明月發現了他們死氣沈沈的眼中似乎有了光亮,不由欣慰地笑了。拿出相機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留住了他們溫暖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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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亞力克,你們不用陪我去了。」說著話把手中提得袋子交到簡和亞力克的手上,「我去月光咖啡廳坐一會兒。」
  
  「那個咖啡廳是阿羅長老的產業,」簡叮囑道,「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去找那裡的經理,說出我和亞力克的名字,他會滿足你的需求。」
  
  「好的,簡。」明月用暖暖的目光看著簡和亞力克,上前分別給了他們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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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82、歸宿 ...


  「你好,有興趣聊聊嗎?」一位穿著筆挺的白色西服的男人走了過來,站在只有明月桌邊,「我見到你好幾次了,你總是一個人在這裡坐著。」
  
  「可以。」明月淡淡地道。
  
  「我叫斯科特,能夠知道你的名字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露娜。」明月的臉色柔和了一些,她發現這個男人並沒有惡意。
  
  這是兩個人初識的情景,明月那是一個好的開端,在那以後,每過幾天,她總會去月光咖啡廳坐一會兒,若是遇上斯科特,兩個人經常會找到共同的話題,那是一個可以傾訴的朋友。
  
  在沃爾圖里呆著的日子,明月除了煉藥就是打坐,有時她會和愛德華聯絡一下感情。只是在這個時候,簡或者亞力克總會恰好闖進屋裡來找明月出去。然後在半路上阿羅會「偶遇」明月,和明月搭上一段話。
  
  一次兩次或許還是碰巧,時間一長,誰都能明白這其中的關竅。終於明月忍不住爆發了,簡和亞力克在她面前排排站:「說,你們是不是討厭愛德華?」
  
  簡眼睛中飽含委屈:「我只是不想看著明月對愛德華那樣笑。」
  
  「明月姐姐是我和簡的。」亞力克在後面補充上一句。
  
  「你們——」明月指著他們的手指頭直哆嗦,明明知道他們都是裝的,每次他們一這樣,明月的心總會不由自主地軟下來。她終於還是走上前,依次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示意他們離開。
  
  「愛德華。」靠近愛德華的懷裡,明月閉上了眼睛,「我們將來要怎麼辦?」
  
  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愛德華柔和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們可以舉辦婚禮,卡萊爾曾經送給埃斯梅一座島。她會很樂意讓它做我們的婚禮場地的。」
  
  「那裡美嗎?」明月閉上了眼睛,聞著愛德華身上清新的薄荷香她輕聲詢問。
  
  「當然,那裡有一片很好的沙灘,那時島上只有我們兩個,我們可以在晚上坐在沙灘上看月亮,早晨看日出。島上很安靜,還有很多野生動物和果樹。」愛德華沒有順序地敘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因為他看到明月已經漸漸進入了夢鄉。
  
  輕輕地坐在床上,愛德華給明月蓋上了一層毛毯,就這樣抱著她倚著床頭。這幾天明月一直在煉製藥物沒有時間休息,阿羅最近好像催得急了些。
  
  想到這些,愛德華有些迷惑了,阿羅到底是在想什麼?
  
  貝拉和維多利亞潛伏在福克斯東面一個廢舊的工廠內,天一黑她們就會行動。
  
  這個夜晚格外的寂靜,好像在預示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正在打坐的明月心神一動,木須的精神波動給她傳遞了過來:「主人,紅頭髮女吸血鬼和變成了吸血鬼的伊莎貝拉-斯旺來偷襲秋,賈斯帕和艾美特恰好在這裡,貝拉被卡倫們抓住了,可是那個紅頭髮又被抓住了,秋沒事也沒有發現我們的事。」
  
  呼吸一滯,明月故作平靜的說:「木須繼續呆在秋身邊,那個紅髮頭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好的,主人。」木須也許決出了明月情緒的不對,並沒有借機跟她開兩個玩笑。
  
  其實前幾天的時候,明月已經發現了感應中同樣在沃爾圖里的維多利亞在漸漸遠離自己,只是當時的她並沒有多想,阿羅,簡,亞力克和愛德華在她身邊繞來繞去,讓她有些應接不暇。得到了阿羅暫時的保證,還有卡倫家族重新回歸自己的領地,讓明月並沒有擔心太多。
  
  只是關心則亂,更重要的是這次的事伊莎貝拉竟然也有份。明月沒有想到貝拉變成了吸血鬼,更沒有想到她對自己的恨意會有這麼深,不能再持續下去了,她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一路走向阿羅的臥房,中途的侍衛對她並沒有阻攔。阿羅對他們下了命令,侍衛中流傳的阿羅和人類女人不得不說的故事也很讓人容易誤會。
  
  「這麼晚來找我,是突然想念我了嗎?」阿羅輕柔地笑著,說著與他身份不符的輕佻的話。
  
  明月沒有心情和他鬧,她徑直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面色嚴肅地問道:「誰轉變了伊莎貝拉-斯旺?」
  
  阿羅一愣,沒想到明月會提起這個人名,看著她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他的臉上仍然掛著笑:「我轉變的,她是我的後裔。怎麼了,她惹惱你了?」
  
  「是你?」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過,明月口中的話平靜下隱藏著憤怒,「是你讓她去殺死我的媽媽?」
  
  「什麼?」阿羅怔了一下,然後冷冷地喊進了侍衛,讓他去把貝拉叫過來。
  
  明月不滿地看著他,阿羅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充滿了興趣:「明月,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我是說,福克斯離這裡這樣遠,而且你的手機好像已經被我拿走了吧?」
  
  明月扯了扯嘴角沒有給他好臉色,乾乾地道:「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阿羅討了個沒趣,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屋子裡面一片沈默。
  
  匆匆而來的是簡,她的腳步很快:「主人,伊莎貝拉-斯旺擅自離開沃爾圖里。同時她還帶走了維多利亞。」
  
  明月對著阿羅說了一句:「現在相信了吧?你的後裔好像不怎麼安分呢?」
  
  阿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緊接著便是緩緩湧起的強大氣勢,明月和簡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阿羅如同火山將要噴發前的那種緊壓的憤怒。
  
  「明月,你回去吧。」阿羅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轉頭看了明月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明月思忖了一下說道:「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
  
  阿羅沒有回答,但是明月知道他已經默許了,只是此時他太氣憤不想說話而已。
  
  回到房中的明月望著窗外的明月嘆了一口氣,愛德華從後面靠過來抱住她:「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對不起,剛才我很著急,所以忽略了你。」明月低低的向愛德華道歉。
  
  「明月,你從來都不需向我說對不起。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愛德華的下巴摩挲著明月的頭頂,他的話中帶著一些嘆息。
  
  「愛德華……」明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只是向後放心地靠去,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上去,不用再支撐自己,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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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姆,我要說一說合作的問題。」卡萊爾和賈斯帕站在邊界線上,狼人們驚訝地看到這些吸血蝙蝠們今天膽量格外的大。
  
  看到卡萊爾這樣,山姆和恩布里也變成了人形,同樣是首領,他不能在這群惡魔面前露怯,其他人依然是巨狼的形態。
  
  「我們上次已經給了你答案了。」山姆有些不耐煩地說。
  
  「這次我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卡萊爾的臉上帶著春風般的笑,「我們已經找到伊莎貝拉-斯旺了。只是這個過程有些奇特,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跟你詳細地述說一下……」
  
  「你是說,她已經變成了吸血鬼?」山姆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目光,而卡萊爾為了證實他的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剩餘的卡倫們便押解著貝拉向這邊走過來。他們分別拿著貝拉的手臂和兩節小腿,還有一個人抓著她的脖子提著她的身體。就算這樣,這些人仍然是緊張地盯著她。貝拉的天賦是盾牌,只是她才剛轉變成吸血鬼,阿羅又沒有給她安排專門的訓練,她的能力根本沒有強大到無可比擬的地步。只能在自己身體周圍一段時間內形成一層保護膜。
  
  在抓她的時候,卡倫們費了不少事,後來抓住她後把她的腿和胳膊折斷,大概是貝拉繼承了三千多歲的阿羅的血液,她的恢復力很快。趁卡倫們松懈的時候,她竟然很快恢復好從窗戶里逃走。
  
  不得已,就算卡萊爾和埃斯梅再怎樣憐憫和友愛,也只能使用這種方法來阻止她逃走。
  
  卡萊爾已經給山姆和其他狼人提前講過了,可是親眼看到的時候,山姆還是皺了皺眉頭,對卡萊爾的動作有些不滿。
  
  正想著,看到這些巨狼的貝拉已經憤怒地喊起來:「原來對付我的還有你們這些骯臟的落水狗?你們等著,凱厄斯長老最討厭狼人了,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看著臉色大變的山姆,愛麗絲適時地堵住了貝拉的嘴。山姆轉過頭來看著卡萊爾:「是誰轉變的她?她是自願成為吸血鬼的嗎?」
  
  「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吸血鬼中的皇族沃爾圖里吧?是那裡的三位掌權者之一阿羅轉變的她,而且是貝拉自願成為吸血鬼的。」卡萊爾看著山姆,隨著他的話,山姆的臉色在逐漸的變黑,心中不由得掠過了一絲笑意。
  
  「那麼你們為什麼要來把她交給我們?」山姆冷冷的問。
  
  「雅各布-布萊克喜歡她,」卡萊爾面色輕鬆地說,「比利-布萊克和查理-斯旺是好友。」
  
  山姆說不出話來,這次來他故意沒有通知雅各布,沒想到真的做對了,如果雅各布看見伊莎貝拉的樣子,他一定會瘋狂地撲上去殺死卡倫家族的吸血蝙蝠。
  
  




83

83、欺騙 ...


  「你真的想好了?」比利吐出一口煙來,聲音乾啞的對著雅各布說。
  
  「是的,我相信她,我可以保證她不會再吸食人血,」雅各布沈默了一會兒,此時心中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一種違心的感覺在他心裡纏繞著,可他還是接著說,「我會親自監督著她,所以把她交給我吧。」
  
  「好吧。」在雅各布沈重的等待中,比利終於緩緩吐出了同意的話,「你要記著,你是狼族阿爾法血統的繼承者,要時時刻刻把部眾的安危留在心中。」
  
  雅各布點點頭,臉上沒有了以往的天真,在短短的時間內,他一下子懂了很多,成熟了不少。「我明白。」他低低地吐出了這樣帶著些無奈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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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著頭向外面走去,雅各布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昨天貝拉對他說的話。
  
  山姆最終還是接過了一塊塊的貝拉,答應了如果卡萊爾有事就會幫忙的承諾。狼人們都知道,他們本來沒有必要淌吸血鬼的渾水,這一切都是為了雅各布。當然他們心裡也有怨言,可是山姆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雅各布畢竟是他們的兄弟。
  
  拼好一塊塊石膏樣的塊,貝拉很快恢復了精神。她被關在一個堅固的地牢里,這個牢房曾經被奎魯特狼人的祖輩關過吸血鬼。
  
  奎爾在雅各布門前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進去,告訴雅各布這個消息後很快離開。雅各布飛快的到了地牢,通過厚重的石門上一個十釐米見方的洞口,雅各布跟貝拉說著話。
  
  「貝拉。」雅各布澀澀地說出了這個名字,他把右手放在那個窗戶上,眼中閃著不敢相信的光。
  
  「雅各布,雅各布,是你嗎?你來放我出去嗎?」裡面沒有一絲光線,可是屬於狼人的敏銳視線讓雅各布看到了地牢深處窩成一團的貝拉在聽到他的聲音後猛地抬起頭來。迅速撲到窗口邊,努力的把手伸出去,話中充滿了驚喜與絲絲癲狂。雅各布動作敏捷地閃開,看著貝拉那只蒼白的指甲尖銳的手掌,沒有了以往的淡淡紅暈,像墓地中伸出來的死人手一樣。
  
  驀然的,雅各布突然在心中湧上了厭惡,不舒服的感覺。驚訝於自己此時的想法,雅各布內心深處滿是自責。
  
  徒勞的在空中抓著,可是她的手中除了空氣什麼都沒有。慢慢的,那只手縮了回去,然後,貝拉把臉的上半個貼在了窗口上,雅各布看到了她殷紅殷紅,紅得好像要滴血的眼睛。
  
  「雅各布,你討厭我了嗎?」貝拉的語氣中充滿了哀傷,眼睛里有種淡淡的淒涼,「你小時候不是跟我說,無論我變成什麼樣你都喜歡我嗎?」
  
  警戒的視線軟化下來,雅各布走近了些,可是還是在貝拉夠著的範圍以外:「貝拉,你給我說實話,山姆告訴我說,你是自願變成吸血鬼的,是不是這樣?」
  
  貝拉的視線有著一瞬間的閃爍,很快她便掩飾好了,認真地看著雅各布:「如果我說自己是被逼你,你相信嗎?」
  
  小狼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保持沈默,貝拉「哈哈」地笑起來,笑聲里滿是怒氣和悲哀:「看,你不相信我。」
  
  然後她便憤怒的大喊起來:「既然你不相信我,為什麼還來問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我們小時候,你就喜歡我對不對?你說過會永遠喜歡我的!」最後一句,貝拉幾乎是嘶啞著嗓子喊出來的。
  
  「相信,我相信你。」雅各布慢慢地說著,心中也在不停地說服自己。貝拉說得沒有錯,自己從小就和她的感情那麼好,為什麼自己會對她的感情發生改變?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淡忘了曾經的愛戀和承諾?
  
  貝拉臉上的表情改變得很快,聽到雅各布被她擠兌的終於說出了那句話,迅速的在臉上帶了笑,好在她知道不會讓得意表現得太過顯眼,於是她用一種含著淡淡憂傷的口氣說:「雅各布,你不知道,我被維多利亞帶到了吸血鬼的沃爾圖里家族,那裡的吸血鬼數量很多,每一個都很強大,我根本就逃不掉。如果,如果我不答應阿羅變成吸血鬼,他會殺了我的。雅各布,你知道嗎?我並不是怕死,只是我在被阿羅快要吸完血液時,腦子中想到的都是小時候你說喜歡我的話。如果我死了,雅各布一定會很傷心。」
  
  嘴角清揚,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貝拉竭力表現得像個聖母,於是單純的小狼童鞋被這個笑蠱惑了,再次相信了貝拉的說辭,強壓下了不斷浮出的懷疑。
  
  「貝拉,我會跟比利請求的。貝拉,你以後喝動物血好嗎?不要殺人了。」
  
  強壓著心裡的興奮,貝拉抿著唇正色說:「雅各布,從我變成吸血鬼以來都沒有喝過人血。阿羅把我轉變後就被事務纏住了身,沒有時間管我,我一直都是喝的動物血。」
  
  「你的眼睛?」小狼還是有些懷疑。
  
  「剛轉變的新生兒吸血鬼眼睛都是紅色的,等過一段時間後就會變成黃色。」貝拉連忙補上這麼一句。
  
  ===================分割線=====================
  
  「阿羅在嗎?」明月輕聲詢問著站在阿羅臥房門外兩側的護衛。
  
  門前一個金髮頭髮的黑鬥篷護衛微微低頭,恭敬地說:「阿羅長老在後山花園。」
  
  折身離去,向上次和阿羅見面的花園走去。
  
  遠遠看去,阿羅又是一個人坐在花園裡的石桌旁,在明月的視線投注到她身上時,他若有所感的回過頭,對著明月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優雅地點了點頭。
  
  明月快步走上前,把手裡一直拿著的小瓷瓶放在石桌上,阿羅低頭看去:「這是什麼?」
  
  「能夠讓吸血鬼在陽光下不再發光,像人類一樣自由行走在陽光下。」明月沒有一絲表情的平平說道。
  
  阿羅詫異地抬起了頭,看著明月,然後薄薄的唇中說出了這樣的話:「你就這樣放心把這種藥給我?如果所有的吸血鬼都能在陽光下隨意出行,人類會死得更多。」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明月冷漠地說道,「我只在乎我真心認可的人,其他人都死光了我也沒有任何感覺。」
  
  阿羅眯著眼睛「嘖嘖」了幾下,他輕飄飄地說:「真沒想到這才是你的真實想法,我想說的是,你喜歡的愛德華-卡倫不知道你這樣的想法吧?如果他知道了,你猜他會怎樣會不會特別痛苦,心中的女神形象全都崩塌?」
  
  嘴角扯了扯,嘲諷地笑了笑,明月臉上似笑非笑地說:「你的希望落空了,很不幸地告訴你,愛德華非常瞭解我,他能包容我的一切,這些他早已經看明白了。」
  
  「哦,那確實很不幸。」阿羅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轉過頭去。
  
  然後他又站起身,把身子讓開,剛才一直擋著的東西展現在明月面前。明月的眼睛一下子直了,連阿羅來到她身邊都沒有察覺。
  
  阿羅把唇貼在她耳邊說:「喜歡嗎?我親手給你製作的,它的名字叫北冥。」
  
  這是中文,明月的視線一下子轉移開了,這句話,她有些驚訝地看著阿羅,黑色的眼珠不再明亮,好像被蒙上了一層什麼。這讓她的眼光看起來有些悠遠,阿羅看著她接著問:「師妹,你喜歡嗎?」
  
  彷彿回到了曾經的日子,幾世的輪回好像就是一場夢,明月好像回到了山上的日子。
  
  那是一個秋天的黃昏,有些慵懶的陽光撒在山頂的那棵松樹上,那棵老松樹好像也變成了金子一樣的顏色。
  
  「師兄,你拉著我幹甚麼?」十五歲的明月被師兄拉著一陣急跑,到了山頂氣喘吁吁地問道。
  
  「師妹,我要送你一樣東西。」師兄笑得很溫柔,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明月。
  
  然後伸出手,儲存戒指裡面的古箏就出現在他的手中:「喜歡嗎?我親手給你製作的,它的名字叫北冥。」
  
  明月驚艷地看著古箏,雙手連忙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師兄湊到她的耳邊說:「師妹,你喜歡嗎?」
  
  明月一個哆嗦,回到了現實。她看著已經坐回到石凳上的阿羅,疑惑地看著他:「你到底是誰?你怎麼回知道師兄?」
  
  「呵呵。」阿羅輕笑出聲,他也想問自己這個問題,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從變成吸血鬼後,腦海中變時常浮現出穿著古裝的明月,他對這個很疑惑,而這個疑惑在見到明月後,放大的更加厲害了。
  
  明月的出現好像是打開另一個記憶的鑰匙,他控制不住的去接近她,性格一反常態,為了明月不斷破例。面對著明月,他總是狠不下心來。憶起了和明月在一起的越來越多的日子,那些記憶好像是他忘記的,又好像是他看到了另一個人的一生。
  
  明月,好像她對自己也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每次自己不由自主地說出那些記憶中的話,拿著記憶中的相同事物,或者故意佈置出相似的場景時,明月總是好像在回憶著什麼,而且她跟自己的一問一答和那些景象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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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84、前夕 ...


  「啪」的一下,愛麗絲手中的叉子掉在了桌子上,她好像陷入了幻境一樣,眼睛裡面一片空洞,直直地看著正前方。
  
  旁邊的賈斯帕立即警戒起來,他迅速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人發覺異常,於是他把凳子靠得離愛麗絲近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遮擋住眾人的視線,擔憂地注視著愛麗絲。
  
  輕喘了一口氣,愛麗絲一下子回過神來,她的臉上滿是驚恐,緊緊地抓住賈斯帕的手:「賈斯帕,快,快……」
  
  「不要著急,慢慢說。」用自己的天賦讓愛麗絲的情緒漸漸地平靜下來,愛麗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急促地說:「我看到了,就在剛才,維多利亞,她咬傷了很多人。」
  
  「新生兒軍隊??」賈斯帕頓時大驚失色,愛麗絲看著他嚴肅的面容,艱難地點了點頭。
  
  賈斯帕倒抽了一口氣,他扯著嘴角做出了一個苦笑。新生兒軍隊,他的體會最深刻,關於這個方面的記憶也是最難以忘記的。
  
  他之所以變成吸血鬼,就是因為倒霉的被一個女吸血鬼看中了軍事指揮能力。那個時期正處於南北戰爭時期,他是德州騎隊裡最年輕的少校,直到他遇上瑪利亞。那天,他騎馬回葛士頓,那裡的人們過著牛仔生活,有小孩女人的地方。在天黑的時候,他在河邊遇到了幾位淑女無措的站在那裡。自小受到的教育讓他很有紳士風度的上前去幫助她們。
  
  他摘下帽子向前一步,把帽子放在胸前,對著淑女們鞠了個躬。
  
  對面最美麗的小姐面容端莊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軍官?」
  
  她甜美的聲音讓賈斯帕馬上對她產生了好感,在那個時候,紳士幫助陷入困境的淑女,往往會被人們傳為美談。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地賈斯帕看到這樣美麗的小姐,臉一下子紅了,他在心中慶幸這個時候是黑夜,對面的小姐們不會看到:「賈斯帕-溫洛克少校,女士。」
  
  「我希望你能活著回來,」小姐的聲音很激動,這讓賈斯帕以為她也是衷心期盼著南聯盟勝利的令人尊敬的女士,「你可能對我很有用。」
  
  小姐慢慢地走過來,她把手緩緩地搭在賈斯帕的脖子上,就在賈斯帕以為她會給自己一個鼓勵的吻時,瑪利亞迅速地咬上了他的脖子。
  
  當時的南方吸血鬼們在混戰,搶奪地盤。最終,瑪利亞勝利了,因為她擁有了很有軍事才華的賈斯帕。變成吸血鬼後的賈斯帕剛醒過來的時候很恐懼,只是在瑪利亞的手段下,他漸漸地愛上了她,甘願成為她徵戰的武器。
  
  因為瑪利亞,他甘願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魔鬼。他咬傷了一個又一個的人,把他們製造成新生兒吸血鬼。他訓練他們,把他們組成了強大的吸血鬼軍隊。為了滿足瑪利亞的慾望,所有的吸血鬼都不能留過一年,賈斯帕的雙手沾滿了罪惡。
  
  那些新生兒中,好多都是十幾歲的孩子,哪怕他們經受住了戰爭的考驗活了下來,在一年之期到來後,賈斯帕都逼迫著自己親自殺死他們。每當這時,他的心中都好像有火在灼燒著。
  
  他以為瑪利亞是真正喜歡他,其實他只是瑪利亞手中的玩偶。瑪利亞牽動著繩索,賈斯帕就會隨著她的指揮動來動去。那時的他不明白世上還有其他樣的生活,直到他遇上了愛麗絲。這個精靈一樣靈動活潑的少女用她的方式,慢慢洗去了賈斯帕心底的無望與黑暗。
  
  「賈斯帕。」賈斯帕轉過頭,看著愛麗絲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他露出了一個微笑:「幸好,我還有你。」
  
  「又想起了以前的事嗎?」也只有那些事能夠讓堅強的賈斯帕露出這般痛苦的神色了。
  
  「是的,不過,我有你了,愛麗絲,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陽光。有你陪著我,我的路途永遠充滿光明。」賈斯帕把愛麗絲抱在了懷裡,深情地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怎麼辦?維多利亞的吸血鬼軍隊?她在西雅圖大肆殺人,相信很快新聞上就會報道出來了。」
  
  「沒有關係。」賈斯帕安慰地看著她,「你忘了我嗎?我最擅長戰鬥了。」
  
  賈斯帕把袖子卷上去,露出了手臂。普通人當然看不出什麼,只是吸血鬼的好眼力能夠清楚地看出那上面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這些教會了在吸血鬼的戰鬥中怎樣生存下來。」讓愛麗絲坐好,賈斯帕捏了她的鼻子一下,「相信我,在這樣的戰爭中,我可從來沒有輸過。」
  
  「好。」愛麗絲靜靜地注視著賈斯帕,看著他那樣的自信,心中一陣發酸。不知經過了多少生死之戰,才能讓賈斯帕對吸血鬼軍隊這樣自信。
  
  ===============================分割線=============================
  
  「怎麼最近沒有看到簡和亞力克?」明月在尋遍了整個沃爾圖里後終於放棄,直接去找阿羅詢問。
  
  「他們去處理一些事情了。」阿羅輕描淡寫地回答。
  
  「什麼事情?」明月皺了皺眉頭,和簡,亞力克的相處讓他們之間產生了很深的感情。明月不再通過簡懷念什麼,而是真的把他們當成弟弟妹妹對待。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和諧得就像普通人家地親姐妹,親姐弟一樣,這讓明月常常有種錯覺,好像他們本來就有著很深的親緣關係。
  
  「說起來,這件事還是你提出的。」阿羅定定地看了明月一會兒,等到明月反瞪過來的時候,才匆忙地轉過頭。掩飾性地回了這麼一句。
  
  「我?」明月低頭思索了一陣,突然抬起頭來,「他們去處理貝拉和維多利亞的事情了嗎?」
  
  「哦,當然。」阿羅又擺出了習慣性的假笑,「為了明月,只能讓他們辛苦地跑一趟了。」
  
  「我覺得這是沃爾圖里本應負責的事,不要說為了我什麼。」明月板著臉,硬邦邦的表情表現著她心中的不滿,阿羅總喜歡將一些理所應當的事情說得多麼高尚,「不過,讓簡和亞力克奔忙我心裡確實很過意不去。」
  
  說到這裡,明月的聲音低了下來,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她在心裡繼續補充:「等他們回來後,我會好好補償他們的。問問他們喜歡什麼,我會讓他們都滿足地笑的。」
  
  一邊的阿羅看到明月對簡和亞力克格外的關照,心中掠過了一絲竊喜。這樣,明月會不會在離開時想到他們而對沃爾圖里有著一絲眷戀,他的眼中閃過了淡淡的悲哀,然後迅速地消失。
  
  ================================分割線==========================
  
  簡,亞力克,菲利克斯和德米特里站在高處的鐵架子上,看著下面發生的屠戮無動於衷。
  
  「這些已經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德米特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緩慢的對著簡說。
  
  「那有什麼關係?」菲利克斯憤憤地瞥了簡一眼繼續說,「別人只會以為是沃爾圖里做的。」
  
  「沒事。」簡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漠然地吐出這麼一句。
  
  菲利克斯心中的怒火難以控制,他看不慣簡很久了,他的天賦是無與倫比的力量。菲利克斯不認為自己會比簡差,為什麼阿羅長老會對簡這麼器重,他不服氣很久了。這次看到簡面對著眾人的質疑,依然執意按照自己的決斷。他氣得轉身就走,邊走還邊找著藉口:「我們應該回去詢問阿羅長老的意見。」
  
  亞力克,德米特里都驚訝地轉頭看著絲毫不給簡面子的菲利克斯,眼裡顯出了憐憫的目光。再不表態自己的權威就會受到威脅了,簡微微轉頭,盯著菲利克斯的背影發動了自己的天賦,高大健壯的菲利克斯馬上痛的癱軟在地上。
  
  簡冷冷的話語傳來:「阿羅的決定已經看到了,我們要做得就是下決心等在一邊。無論他們是生存和死亡,我們都要袖手旁觀。」
  
  德米特里和亞力克的眼中閃過一道晦澀的光,很快明白了簡的意思,只有躺在地上的菲利克斯表情還是一片茫然。簡不虧是阿羅最為倚重的護衛,她最瞭解阿羅的心思。維多利亞大肆製造吸血鬼,沃爾圖里不能不出來控制場面。可是出現的時機就有待考慮了。因為這次事件的另一方是卡倫家族。
  
  他們倡導的素食理念一直與沃爾圖里唱反調,只是他們一直都循規蹈矩,沃爾圖里抓不住他們的把柄。如果處置他們的理由不充分,沃爾圖里會受到所有吸血鬼的質疑,更別說還有一些家族對沃爾圖里的地位虎視眈眈。
  
  本來維多利亞事件是一次突破口,只是事件的中心人物是明月。這個奇異的人類擁有著奇特的才能,更為重要的是,無論是簡,亞力克還是阿羅長老,都對這個人類有了莫名的好感,如果要處置卡倫家族,明月一定要死,他們是下不了這個手的。
  
  這次吸血鬼軍隊如果能夠使卡倫家族重創,甚至全滅。不僅能夠讓沃爾圖里家族在吸血鬼世界中的皇族地位更加穩固,還能斷了明月對他們的念想。看著明月漸漸的對簡,亞力克,還有阿羅產生了好感,如果沒有了卡倫家族,明月一定會留在沃爾圖里。簡心中想著,那樣,自己和亞力克就能有個姐姐一直關愛著我們。我們的心裡不會永遠冰冷一片。還有,阿羅長老也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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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85、埃斯梅的辦法 ...


  「卡萊爾,怎麼辦?」羅莎莉平時有些清冷的話中此時也有了明顯的焦躁。
  
  「不能去向沃爾圖里求助。」卡萊爾斬釘截鐵地說。
  
  「他們有可能是幕後黑手。」賈斯帕緊接著說。
  
  「現在的場面鬧得這麼大,沃爾圖里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如果想制止這件事,早就出手了。」愛麗絲風鈴一樣悅耳的聲音緊隨而上。
  
  「那麼,狼人?」埃斯梅輕輕地詢問著,眼睛裡面都是憂慮。
  
  「只能這樣了,而且上次他還欠我們一個人情。」卡萊爾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下定了決心。
  
  「那秋怎麼辦?」埃斯梅想到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維多利亞就是對著秋來的,我們不能讓她放在家裡不管。而且她要來了我們要怎麼解釋我們的問題呢?」
  
  「等到戰鬥的時候,讓她躲在屋裡,我們在外面把所有的敵人都給解決。」艾美特舉起手提出自己的意見。
  
  「噼啪」幾聲響,艾美特被氣急的羅莎莉幾拳打到了樓梯下面的儲藏間里,吸血鬼強硬的身體把木制的樓梯都給撞斷了,儲藏間的屋門也是四分五裂。短短的幾秒鐘內,完整的家裡木屑塵土飛揚,卡萊爾,埃斯梅,愛麗絲和賈斯帕靜靜地站在一邊不動聲色地看著。等著艾美特從廢墟裡面緩緩爬出後,卡萊爾淡淡地說了一句:「艾美特和羅莎莉,你們負責修理好。」
  
  一腳踏在趴在地上裝烏龜的艾美特背上,一手叉腰的羅莎莉聽到卡萊爾的話,頓時憤恨地看向艾美特。剛剛試圖爬起來的艾美特再次老老實實地撲在地上裝死。
  
  森森地磨牙聲讓艾美特不寒而慄,羅莎莉冷冷的聲音像催命符一樣讓他心驚膽戰:「雖然這個活很輕鬆,可是,嗯哼!」
  
  艾美特連忙狗腿子般諂媚地笑:「當然是我了,我是男人,皮膚糙一點兒沒關係。寶貝的手這麼白嫩細滑,乾這樣的活會把手弄粗糙的。」
  
  羅莎莉從鼻子里輕哼了,斜著看了艾美特一眼,裡面全是嗔怪。但是艾美特知道她已經原諒自己了,高興地跳起來給羅莎莉揉肩膀。周圍眾人對這一幕見怪不怪,看到艾美特笑得滿臉都是牙,羅莎莉對這樣的話心安理得,紛紛走出家門,只剩他們兩個在這裡。
  
  「那麼秋該怎麼辦?」卡萊爾一行向外走的時候,愛麗絲還是繼續提出了這個問題。艾美特的方法顯然不可能,因為維多利亞帶來的吸血鬼太多了。必須有人去保護秋,而維多利亞的目標顯然就是她。無論怎樣,秋都不可避免的會看到他們的樣子。更何況,他們還要聯合狼人,這下不知道驟然看見這些傳說中的生物的秋能不能承受住?
  
  「實在不行,就把她弄暈吧。」卡萊爾無奈地說,「這對於我來說很容易。」
  
  「這樣吧,」埃斯梅想出了辦法,「就說我們請她來把明月和愛德華的婚事定下來。找她來做客,借機把她灌醉。然後在酒里下藥。等她醒來後,就說她喝醉了。」
  
  「埃斯梅,」卡萊爾看著埃斯梅像小女孩一樣俏皮的對著她眨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真的很聰明。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了。」
  
  愛麗絲和賈斯帕在一旁抿著嘴唇強忍著笑。卡萊爾拍拍埃斯梅的肩膀:「能讓一向充滿愛心的埃斯梅想出這樣的辦法,真是難為你了。」
  
  他的話一說完,愛麗絲和賈斯帕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賈斯帕,看來這次埃斯梅真的著急了。」把嘴貼到賈斯帕的耳邊,對著他的耳朵呵著氣說。
  
  賈斯帕寵溺地看著她,愛麗絲「嘻嘻」一笑,飛速地消失,埃斯梅只來得及抓住她的衣角,隨著愛麗絲的奔跑,「嗤」的一聲那個角帶著一片藍色的布片留在了埃斯梅的手裡。看著這片衣服,埃斯梅呆了一會兒,笑著搖搖頭。
  
  ===========================分割線=========================
  
  「維多利亞,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一起躲藏起來,安安穩穩的生活。」賴利懇求地對著維多利亞,深紅色的雙眼中哀傷與希望交織在一起。
  
  「親愛的,我也想這樣,可是,我那些該死的朋友。他們搶奪了我的地盤,把我從自己的土地上趕了出去。」維多利亞不敢看著賴利,她轉過身背對著他,用著一種壓抑著怒氣的口吻訴說著。
  
  「等我們報完了仇,我就和你一起去環遊世界好不好?」她的話帶上了顫音,好像要哭出來一樣。
  
  「好。」賴利從後面攬住了維多利亞的腰,聲音沙啞地說。
  
  維多利亞身子一僵,強忍著甩開他的衝動,眼中閃過對詹姆斯的懷念和對卡倫家族,明月的仇恨。
  
  最後轉化成了濃厚地殘忍感,她心裡咬牙切齒地說:「賴利,你等著,等你沒有了用處。我會親手殺死你的。」
  
  想著,她把眼睛轉化成了愛戀,轉過身環住了賴利的脖子,抬起頭吻上了他的唇。賴利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閉上眼睛加深了這個吻。維多利亞半眯著的眼睛中閃爍著憤怒和厭惡,她心中想著詹姆斯,就把他當成詹姆斯好了。
  
  一個長長的纏綿萬千的吻結束,維多利亞踮起腳尖把嘴湊近賴利的耳朵:「親愛的,通過這個吻,你難道還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嗎?」
  
  眼睛還有些迷茫的賴利連忙否認:「沒有,維多利亞,我愛你,我不會懷疑你的。」
  
  「所以,親愛的,你快點結果了卡倫家族,我就能快點和你享受夢中的生活。」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賴利的耳朵,滿意地感覺著他的身體顫抖一下,維多利亞的口氣更是充滿了誘惑,「快點去吧,我的騎士。率領著你的軍隊,舉著你的劍,為我掃滅所有的敵人。」
  
  「遵命,我的女王。」賴利笑著單膝跪下,執起維多利亞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了輕輕一吻。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晉江抽風,沒有辦法發上去,只好今天發了。這是昨天的第二更,默。。。




86

86、說出 ...


  「你會做飯嗎?」阿羅邁著悠然的步伐走進了明月和愛德華的房間。
  
  「你要做什麼?」愛德華不善地看著阿羅,一錯身把明月擋在了身後。
  
  「沒什麼,」阿羅給了愛德華一個輕蔑的眼神,臉上的笑變得甜蜜起來,他定定地注視著明月,等待著她的回答。
  
  「這麼說,我給你的藥有用?」明月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阿羅的意思。
  
  「是的,我已經讓護衛們試過了。」阿羅垂下的兩只手握在了一起,懶洋洋地笑著說。
  
  明月默然了,這確實像阿羅會做的事,在他眼裡,那些護衛根本就是他的工具而已。護衛們之所以會這樣忠誠,是因為切爾西。她的天賦是切斷人和人之間的情感紐帶,沃爾圖里用她來控制護衛的忠誠。不過,切爾西的天賦對自己是沒有用的,至於愛德華,明月在他身邊照看著,不會讓他受到影響。
  
  「我覺得你與其在這裡跟我討論會不會做飯的問題,不如現在就派人出去買,我已經給你了讓你們在陽光不再發光的藥。而且我的手藝肯定不如專業廚師做得好。」
  
  阿羅看著明月喋喋不休地說話時不斷開合的紅唇,心中顫動了一下,他強忍著上去親吻的衝動,將自己的視線轉移開。
  
  「該死!」愛德華在心裡罵了一聲,阿羅心中竟然在肖想明月。阿羅知道愛德華的天賦,所以每次和他見面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地掩飾住心裡的想法。只是這次,他心中慌亂,沒有想到愛德華,等他感覺到了有誰在用仇恨的眼光看著他時,即時轉頭,看到的就是愛德華惡狠狠的目光。
  
  輕蔑地瞥了他一眼,阿羅繼續笑著聽明月說話。明月的眼睛一直偷偷地觀察著阿羅和愛德華,看到愛德華衝動得要撲上去,明月手疾眼快地拉住他的手,同時警告地看了一眼阿羅,阿羅對著明月做了一個優雅的紳士禮。
  
  「明月,你不知道,他的腦子裡面轉著多麼骯臟的念頭……」愛德華突然頓住了嘴,他知道自己沒有證據,這裡是沃爾圖里,阿羅是這裡的主人,自己和明月的命還捏在阿羅的手裡。想通了這點兒,他頹然地垂下了頭,此時的阿羅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那麼,偉大的愛德華-卡倫,你說我想著骯臟的事,有什麼證據嗎?」阿羅面色一肅,平靜的話語中有著藏不住的凌厲。
  
  愛德華還是沈默著,明月焦急地推著他,示意他辯解兩句,可是他沒有生氣般的一動不動。
  
  「既然這樣,那麼——」阿羅的眼睛閃著計謀得逞的目光,就要說出下面對愛德華的懲罰,可是被明月打斷了。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明月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阿羅的臉瞬間綻放出一個笑容,他好像忘記了有愛德華這麼一個人,笑得好像錦簇的團花:「哎呀,明月,這可是你主動要求給我做飯啊。那麼我就不客氣了,你擅長什麼菜?」
  
  明月扯了扯嘴角,乾乾地說:「中國菜。」
  
  「好吧,我的要求不多,就三十道中國菜好了。」阿羅輕快地說著,配合著肢體的動作,輕盈的好像一隻在天空飛翔的小鳥。
  
  明月心中的小人咆哮起來,憤恨地罵道:「吃,就知道吃。你都三千多年沒有吃過飯菜了,一下子吃這麼多不怕消化不良嗎?」
  
  儘管這樣,明月還是默默地點點頭。阿羅再次悠然地邁著步伐出去,愛德華看到他的身影消失,一副無地自容的表情:「明月,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輕易的就上阿羅的當,我明明知道他一向狡詐的。」
  
  明月捂住了他的嘴,沒有讓他說下去:「愛德華,只要他想,總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你的這點功力根本比不過他。以後,我要學聰明點了,他要什麼我就直接答應就行了,即使我不答應,他也能想辦法通過你來讓我就範。」
  
  「我真的很沒用。」愛德華的眼睛裡面都是傷痛,「明月,或許你該離開我。當你真的遭遇了危險,我根本保護不了你。」
  
  明月哀嘆了一聲以手扶額,她知道愛德華的自卑心又開始發作了。從來到沃爾圖里後,這樣的話他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每次明月總要再三安慰他才能讓他擁有安全感。
  
  「愛德華,」明月雙手放在他的頭上,把他的頭轉向自己這邊,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我希望這樣的話以後再也不會聽到。我就這麼讓你沒有安全感嗎你就這麼肯定我會離開你嗎?如果你回答是,我會立馬走人,永遠在你的視線之外。」
  
  「不,明月,」愛德華緊張地攥住了明月的手,「我愛你,只是你太優秀了。我總感覺自己配不上你。」
  
  「愛德華,在愛情面前,兩個人都是平等的。」明月沈沈地說出這麼一句。她轉身走出屋門,放愛德華一個人在屋裡想清楚。只是,她的心頭忽然掠過了阿羅的面孔,對於他,明月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一種情感。
  
  阿羅興致勃勃的開始畫水墨畫,他蘸了點墨剛要下筆,一陣突然出現的刻意加重的腳步聲讓他手一顫,白色的紙上出現了一大團黑墨。
  
  帶著怒氣地轉過身,是凱厄斯,他慵懶地坐在椅子上,身子歪歪斜斜,一點兒都沒有在大廳審判時的莊重嚴明。
  
  阿羅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把毛筆放在筆架上:「你來有什麼事?」
  
  凱厄斯嗤笑了一聲,語調亂綿綿的:「你好像不是很歡迎我,是我打擾了你和那個人類小妞間的談情說愛嗎?」
  
  「凱厄斯,」阿羅嚴厲地喊了一聲,「對我的私事你就這麼有興趣嗎?」
  
  「當然不是,」凱厄斯的臉色一正,在椅子中坐直了,他誠懇地看著阿羅說,「這麼多年來我很瞭解你,你這次是真的動心了。」
  
  「是又怎麼樣?」阿羅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很疲憊,他揉了揉眉心坐在凱厄斯的對面,語氣中也滿含著滄桑,「你不知道,我看到明月的第一眼就感覺到,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侶。那個時候我就對自己說,你愛上她了,所有的權利財富都比不上她對我的一個笑容。」
  
  凱厄斯眼神複雜地看著阿羅,這個陪伴了他幾千年的兄弟。他曾經以為,阿羅這樣的人不會愛上任何人,他只愛自己。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為了一個還不知道喜歡不喜歡他的人類這樣傷神。
  
  「蘇爾庇西婭怎麼辦?」凱厄斯沈悶地問,「你真的想好了嗎?其實,我和馬庫斯都發現了,蘇爾庇西婭和明月很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過了許久,阿羅才決定說出心中隱藏了很久的秘密:「從我變成吸血鬼後,我的心裡時常會出現一個身影,蘇爾庇西婭,她和那個身影很相像。所以我會讓她來做我的伴侶。」
  
  凱厄斯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麼多年來,你總喜歡找這個模樣的女孩子談情說愛。」
  
  阿羅的臉色有些意外的羞澀,他頓了頓說:「在十幾年前,我曾經遇上一個和她很像的女人,我已經把她轉變成了吸血鬼,可是我害怕了,我最後沒有帶走她,而是像個懦夫一樣逃走了。等到後來我後悔了去尋找她,卻再也沒有找到。」他的肩膀顫抖起來,凱厄斯第一次看到阿羅這樣情緒失控到這個程度,他拍了拍阿羅的肩膀,給他無言的鼓勵。
  
  「明月,你盡力去喜歡吧。至於蘇爾庇西婭,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
  
  阿羅看著凱厄斯離開後的身影,心中下定了決心:「蘇爾庇西婭,如果你識相還好,如果你敢傷害明月,我不會讓你存活在這個世上的。」
  
  閉了閉眼睛平定心情,阿羅把毀壞的紙團成一團扔進紙簍,抽出一張來重新鋪平,拿著毛筆精心描繪著明月的面容。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親東方,輕小柔親親扔得地雷,綠柳好激動的說,蹭蹭




87

87、激烈 ...


  「說好了嗎?」愛麗絲輕聲詢問卡萊爾。
  
  「他們答應了,今天來專門聽賈斯帕來講解。」卡萊爾的笑很舒心,他微笑著看了看自己的家人,語氣裡面沒有了對維多利亞吸血鬼軍隊的擔憂。
  
  「賈斯帕,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我會告訴你們,新生兒一點都不可怕,只要你們抓住他們的弱點。」這個時候的賈斯帕,在愛麗絲看來,竟是從來未有過的耀眼,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眼睛興奮的發亮。
  
  對面的狼人們走過來,領頭的是黑狼山姆,他點點頭示意卡萊爾可以開始講了。對著賈斯帕點點頭,愛麗絲松開了輓著賈斯帕的胳膊,滿臉笑意地看著他上前揮灑自如的講解。
  
  「新轉變的吸血鬼比我們要強壯,原因就是他們大量的吸食人血。」賈斯帕第一句就讓狼人們心裡一震,互相對視了一眼,心靈相通讓他們知道,貝拉欺騙了雅各布,她說的從來沒有吸食人血一定是在騙人。
  
  賈斯帕注意到了狼人們在聽到他這一句話後眼睛裡面好像有著疑問,他再次解釋:「新轉變的吸血鬼對血液的需求量很大,自我克制能力也很弱。沒有新生兒能夠在一轉變就克制住吸食人血。」
  
  山姆的眼神變得很銳利,他已經確定了貝拉的本來面目,也決定了回去後告訴雅各布這一切,至於最後怎麼對待貝拉,還是要看雅各布的意思。不管怎樣,他都不能容忍雅各布被貝拉隨意玩弄於鼓掌之中。
  
  「新生兒吸血鬼軍隊非常強大,他們能抵得上千百個人類軍隊,沒有活人能夠抵御他們。你們在面對他們的時候要記住兩件事,第一,不要被他們用手臂抱住,他們會馬上毀了你,第二,千萬不要和他們公開廝殺,那正中他們的期望,那樣,你們就輸了。讓我們來給你們示範一下。」
  
  轉身,賈斯帕對著艾美特示意了一個眼神,艾美特躍躍欲試地來到他對面,兩個人迅速的起跑,然後糾纏在一起,擅長搏鬥的賈斯帕把艾美特重重地砸在地上。然後是賈斯帕和卡萊爾,賈斯帕和羅莎莉,最後是和愛麗絲。至於埃斯梅,她的天賦是愛心,她的戰鬥力是卡倫家族中最弱小的。沒有人想讓她在戰爭中動手,她負責保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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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卡倫家族這次為了邀請秋,沒有親自動手做飯。因為是名義上的商量孩子們的婚事,所以他們從飯店裡訂了一桌餐。這樣,秋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躲過了被卡倫們的廚藝荼毒的悲慘命運。
  
  「秋,我敬你一杯。」埃斯梅舉起了高腳杯,秋那裡面是高度數的白酒,埃斯梅那裡面就偷工減料了,看著一樣是白色,可是裡面的度數卻很低。
  
  秋微笑著面不改色地喝下,臉色一點都沒有變。其他人心中詫異了一下,可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然後愛麗絲,羅莎莉,卡萊爾,艾美特,賈斯帕輪番上陣,不停地給秋敬酒。秋來者不拒,喝了這麼多酒,卡倫們心中都有些嘀咕,他們看著仍然像沒事人似的秋,開始懷疑她喝的不是酒,是白開水。秋一直笑吟吟的看著他們,飯桌上的氣氛一時有些發僵。
  
  看著卡倫們都是一肚子的問題,秋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拿著餐巾擦了擦手,面色一正嚴肅地說:「發生了什麼事?」
  
  其他的卡倫們眼睛中都閃過一絲驚訝的光,他們一時都有些語塞,埃斯梅最先發應過來,她僵硬地笑著說:「沒事啊,就是你的酒量怎麼這麼大?」
  
  「哦,是嗎?」秋垂下了眼睛,「我還以為你們要把我灌醉了做什麼事呢。我知道你們一定遇上了什麼難事?能夠跟我說說嗎?」
  
  卡倫們的身體都僵硬住了,連埃斯梅都不知道怎麼接下去。秋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你們家很有能力,如果是一般的事,你們絕對不會這麼慌張,是不是吸血鬼世界的事?」
  
  這話一出,卡倫們都嚇得跳了起來,秋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們:「不要驚訝,我第一次見到愛德華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吸血鬼了,我沒有反對露娜和他的婚事,是因為我看出來他是對露娜真心的。而且,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過一個吸血鬼。」
  
  卡倫們面面相覷,愛麗絲小心翼翼地說:「能跟我們說說你的事嗎?」
  
  秋笑了笑:「事情很簡單。那時候的我還很年輕,我一個人興致勃勃地坐船去外國旅遊,在途中結識了一個英俊的紳士。我們兩個慢慢愛上了對方,然後,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他,可是在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我。我找了他很久都沒有找到他,然後我回到家鄉,聽從父母的意願嫁給了露娜的爸爸。」
  
  「這……」埃斯梅看了看卡萊爾,有些尷尬地說,「吸血鬼中確實有一些很不負責任的傢伙,不過大多數吸血鬼還是很專情的。」
  
  秋環視了一圈,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有些愧疚的樣子,笑著說:「沒什麼,你們不用自責,認為提起了我的傷心事。實際上,隨著結婚以後和露娜爸爸的相處,我真正地喜歡上了這個溫柔體貼的男人。至於那個吸血鬼,只是少女時期的一個錯誤罷了。每個女孩年輕的時候總會犯一些感情的錯誤。王子與公主的故事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埃斯梅微笑著說:「你能看得開,真好。」其他卡倫們都放輕鬆了,屋子里的氣氛又活躍起來。
  
  「那麼,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秋的話一說出口,卡倫們的表情又嚴肅起來,卡萊爾清了清嗓音,給秋講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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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倫們排成一排對著將要到來的危險警戒著,埃斯梅拉著秋躲在離卡倫們不遠的小山丘後面。
  
  卡倫們把事情跟狼人們說明白了,保羅自告奮勇背著秋走出了混亂的路線,把秋的人類氣味都給遮掩住了。
  
  「他們來了。」愛麗絲一聲大喝。通過預知的天賦,她分明看到了吸血鬼軍隊的到來,正衝著這個方向。
  
  幾十名強壯的吸血鬼奔跑著穿過樹林,因為不用呼吸,他們直接從深水中沒頂走過,吸血鬼門從水里慢慢地露出頭來,那一個個猙獰而出的面孔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水鬼的傳說。
  
  戰鬥一觸即發,狼人和卡倫們因為知道了新生兒們的弱點,他們總是協同合作,出其不意的襲擊他們,因為新生兒的情緒都不穩定,暴躁欲怒,這讓他們折損的人手更多了。維多利亞和賴利並沒有和卡倫們正面戰鬥,他們發現卡倫家族中少了一個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埃斯梅-卡倫。憑著記憶中對她氣味的記憶,維多利亞帶著賴利找到了和埃斯梅在一起的秋。
  
  看著秋的存在,維多利亞興奮地舔了舔唇,眼睛是滿是勝利在望的志滿得意。賴利從後面慢慢地摸上來,和維多利亞對秋,埃斯梅形成了夾擊之態。
  
  「或許,解決掉埃斯梅-卡倫能讓卡倫家族傷心很久吧,畢竟你在那個家族裡面擔任的是母親和妻子的角色。」扯著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維多利亞首先把目光放在了埃斯梅身上,在她看來,秋是一個人類,根本逃不出她的手心。
  
  然而,從旁邊躥出的灰,色巨狼一口咬住了賴利的脖子,把他拖往遠處狼群聚集的地方,是保羅,因為明月,他對秋格外的關注。看著兩個吸血鬼鬼鬼祟祟的向秋這邊來,他悄悄地跟了上來潛伏,突然出現消滅了維多利亞最得力的助手。
  
  賴利大聲的向維多利亞呼救,可是維多利亞只是嘲諷的向他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再次把目光盯在了埃斯梅身上。
  
  不想再等待下去,她迅速的和埃斯梅戰鬥在一起。秋在一邊冷靜地站著,看著埃斯梅略站下風,她眼睛轉了一轉,開始用言語來讓維多利亞分心。想起卡倫們跟她講述的事,她用著嘲諷的口氣說:「詹姆斯死得時候真慘啊,我的女兒露娜當時還沒有完全殺死他,可是因為你的懦弱,他才會死。」
  
  維多利亞心中氣憤,埃斯梅看到她一瞬間的分心,在她的脖子上抓了一把,把她的脖子抓下一塊來。維多利亞心中一驚,不敢再分心。
  
  秋接著說:「詹姆斯是你害死的,不是露娜殺死的。當時你為什麼不去救他?你根本不愛他,所以你不會冒險去救,對不對?」
  
  「你說謊。我沒有,我愛詹姆斯。」維多利亞大聲地嘶喊著,秋的話一直都是她耿耿於懷的心事,她瘋了一般不去管埃斯梅,直接衝著秋撲來。
  
  埃斯梅抓住機會,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兩個人僵持起來,因為力量不分上下,埃斯梅堅持的很艱難。
  
  「你心虛了,我說中你心裡想的了,是不是?」秋繼續說,「維多利亞,你口口聲聲說愛詹姆斯,你怎麼不在當時救他,等到他死了再來為他報仇,你不覺得臉紅嗎?你是為了讓你自己心安才這麼做。如果你真的喜歡他,當時就應該和他共存亡。」秋一字一句厲聲喝道。維多利亞竟然一瞬間呆住了。
  
  埃斯梅抓住這得來不易的機會,一把扭斷了她的脖子,維多利亞僵硬的屍體分成兩截掉在地上。秋松了一口氣,對上了同樣後怕不已的埃斯梅,兩個人都是會心一笑。
  
  愛麗絲跑過來,眼中沒有重擔在身的壓抑,她高興地說:「結束了,所有的新生兒都被殺死了。」
  
  愛麗絲拖著維多利亞的屍體,秋和埃斯梅緊跟在她後面,把維多利亞的屍體撕得更碎,拋到熊熊的大火中,裡面集中著所有死掉的吸血鬼的屍體。緊張地看著他們全都化為了灰燼,卡倫們和秋,狼人全都松了一口氣。
  
  雅各布走到秋的身邊,秋看著這個眼睛中已經有著堅毅的男孩,微笑著說:「雅各布,你喜歡我的女兒嗎?」
  
  雅各布的眼中有著一瞬間的局促,他認真地說:「我的烙印愛人是露娜,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她,不過,如果將來我們能在一起,我一定好好對她。」
  
  秋聽著這個男孩中規中矩的回答,臉上有著釋然的微笑。這個男孩,如果最後真的和露娜在一起了,他一定能照顧好她吧。
  
  突變就在一剎那間發生,一個黑影突然從周圍的林中躥出,直向秋撲去。雅各布擋在她的面前化成了一匹巨狼對著這個黑影怒吼了一聲。
  
  黑影停了下來,雅各布驚訝地看著眼前竟然是貝拉。他驚訝地說:「貝拉,你是怎麼出來的?」
  
  貝拉沒有回答,在那個地牢里,貝拉無意間發現了一條不完全的地道,大概是以前有誰被關在這裡,企圖挖地道逃走。貝拉不動聲色的把這個地道重新掩蓋好,等到無人的時候就偷偷接著挖掘。在大戰前夕,她已經完全把這個地道打通。聽著雅各布跟她嘮叨維多利亞的事,她心中激動。在狼人們都來對戰新生兒吸血鬼軍隊的時候,她從這個地道中逃了出來。
  
  仇恨難解的她知道自己回不去沃爾圖里了,這麼長時間私自在外,阿羅一定不會放過她。至於維多利亞,她剛剛看到她的屍體被丟進了火堆。
  
  只有秋,只要殺死秋,就能讓露娜痛苦。所以她不顧一切的去襲擊秋,沒想到雅各布會擋在她的身前。
  
  想到剛才雅各布和秋的對話,貝拉知道自己終於一無所有了,連雅各布都要放棄她了。
  
  再也沒有憐憫的對著雅各布毫不留情的下手,雅各布看著貝拉對他動手,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這個時候,一匹銀色的體形嬌小的狼擋在雅各布的面前,雅各布一驚,銀狼發出了悲慘的叫聲,化成了人形。
  
  是里爾,沒有時間多想,貝拉再次對著雅各布出手,雅各布對貝拉再也沒有一絲感情。他的力量因為悲憤而暴漲,直接將貝拉撕成了碎片。
  
  一切都在幾秒鐘內發生,等事情結束大家才轉過神來。黑狼變成了人形,傷心地喊著里爾的名字。其他的狼人也都變成了人形,再也不管信任不信任卡倫家族。通過和他們的並肩作戰,他們已經明白卡倫家族不是那樣的壞。
  
  變成人形的雅各布看著痛苦的里爾,眼睛裡面蓄滿了淚水,里爾看著雅各布,對著他擠出了一絲微笑。
  
  里爾剛變身沒有多久,她是族里唯一的女狼人,烙印對象是雅各布。可是,那個時候的雅各布心中正在為貝拉和明月煩擾。沒有注意到里爾對自己愛戀的目光,這個時候,看到奮不顧身擋在自己面前的里爾,雅各布忘記了明月和貝拉,心中被里爾所感動。阿爾法血脈的完全激活,隨著雅各布心理的轉變,烙印對象也發生了轉變。
  
  里爾成了他的烙印對象。感受著烙印的轉變,雅各布沒有絲毫的不滿,他的心裡只剩下對狼族始祖的感激。里爾,默默喜歡著他的里爾。他才知道不知不覺間,他的心中已經刻上了里爾的名字。
  
  卡萊爾匆匆走過來,摸了摸里爾的肩膀,嚴肅地說:「嚴重的骨折,必須緊急手術。抬她到我家去,我給她立刻手術。晚了,這條胳膊就會殘廢。」
  
  雅各布小心翼翼地抱著里爾跟著卡萊爾走到他的家中,狼人們都跟了上去。山姆感受到了雅各布力量和烙印的轉變,他看著里爾得到了自己的幸福,心中不再對她時時帶有內疚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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