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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艾瑪教授》作者:紅鴉【完結+番外】

☆、58┏ (゜ω゜)=?

  這件事最終是以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校長的到來宣告結束。
  西弗勒斯被迅速地送往了醫療翼,值得慶幸地是,他身上的傷全是抓傷,波特、莉莉和艾瑪則是為自己的學院每人加了十分——因為他們為了朋友的安危不顧一切。
  至於艾瑪,她……稍稍出了點問題。
  她成功地變成了自己的阿尼瑪格斯形態,但是在救了西弗勒斯後,她變不回來了。
  這會兒她正盤桓在校長室的浴缸裡面,百無聊賴地吐著泡泡,嬌小的翅膀撲扇撲扇,將水珠全都濺到了得到消息後就慌忙趕來的雷·李叔叔臉上。
  「尊敬的鄧布利多,我想我需要解釋。」雷·李叔叔抽出撫在蛇身上的手,臉色發青地看著正饒有興趣打量著艾瑪的鄧布利多,「為什麼艾瑪會變成這樣?!」
  「哦雷,不用太緊張,」鄧布利多似乎很遺憾於不能再接近一點艾瑪,「聽說這幾個孩子正在練習阿尼瑪格斯變身,我想這或許只是他們在練習中出了岔子,不過並不很嚴重,這種事有先例。她只是一時興奮忘記了自己原本的形態,等過幾天就會恢復過來。」
  就像是附和鄧布利多校長的話似的,艾瑪抬起頭,從嘴裡吐出一小股水柱打在不遠處小鳳凰的身上,看著它猛地跳起來撲扇著翅膀想過來啄她又不敢的憤怒樣子,立刻高興地在浴缸里翻滾起來,頓時激起一陣水花,濺在地上到處都是。
  全程圍觀了這一幕的雷·李叔叔臉頓時黑得跟坩堝底似的,而鄧布利多校長則是笑呵呵地說:「說不定也只是小艾瑪自己不想變回來——」
  "……好吧,現在,我想知道為什麼會有狼人出現在霍格沃茨的事情,"雷·李叔叔又陰沈地看向鄧布利多校長,「你不會不知道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吧?」
  「哦,你這樣說萊姆斯會傷心的,他可是個好孩子,」鄧布利多校長對著雷·李叔叔招招手,轉身走出浴室,家養小精靈已經在他辦公桌前的小圓桌上擺著紅茶和塗滿了覆盆子醬的芝士蛋糕,「親*的雷,過來坐,我想我們需要坐下來好好談談。」
  雷·李叔叔看看浴缸裡面又恢復成懶洋洋樣子的艾瑪,僅僅思索片刻就走了出去。
  最近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需要一些保證——從這個狡猾的老頭這裡。
  西弗勒斯得知艾瑪變成阿尼瑪格斯救了自己一命並且變不回來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
  那個時候他還躺在醫療翼里,雖然強力恢復劑能夠快速愈合他的傷口,但是他需要大量的體力來完成這個過程。
  告訴他這件事的是莉莉。
  「西弗,你這次實在是太冒險了,要是出了問題艾瑪該怎麼辦!」
  莉莉非常不贊同他這次的冒險行為,她認為這是十分不理智的。
  西弗勒斯冷笑一聲:「所以你們早就知道盧平是狼人這件事卻這麼久都沒有告訴我——你真該去看看劫掠者們過來時那些嘲弄的嘴臉。」
  「我們不告訴你是因為鄧布利多校長的要求,更何況萊姆斯會變成狼人並不是他自願的。事實上,如果不是你因為好奇跟過去,那現在的一切就不會發生,艾瑪也不會因為救你變不回來……」
  西弗勒斯皺了下眉:「艾瑪?你說艾瑪怎麼了?」
  「艾瑪為了救你,變成了阿尼瑪格斯,現在,她變成一條奇怪的蛇……回不去了。」
  一想到艾瑪,莉莉整張臉都皺一塊兒去了,她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難怪魔法部不允許這種私下練習阿尼瑪格斯的事情,她現在已經開始後悔聽從波特的話,教習他們阿尼瑪格斯。
  就在她暗自懊悔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地,然後看似鎮定地問莉莉:「告訴我,艾瑪現在在哪兒?」
  「鄧布利多校長把她帶走了,也許他有辦法能讓艾瑪變回來……」莉莉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到已經快穿戴整齊的西弗勒斯,頓時被他嚇了一跳,立刻上前一步拉住他說,「西弗你瘋了嗎,弗雷夫人說你還需要躺一天才能完全恢復過來,被狼人抓傷可不是鬧著好玩的,就算是當年艾瑪……」
  在西弗勒斯陰沈的目光,莉莉將後面的話全都吞了進去,但她依然沒有放開自己的手:「西弗,我不能就這樣放你離開醫療翼,你還需要靜養。你明白艾瑪的脾氣,她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莉莉,」西弗勒斯頓了一下,用著莉莉從來沒聽過的陰沈語氣說道,「這次我並不會追究你們和劫掠者們一起騙我的事,所以……可以放開我了嗎?」
  莉莉被他此刻的表情驚得不由自主地松開手,後退幾步後她瞬間變得惱怒起來:「我不覺得這種屬於格蘭芬多內部的事情需要向你報備。更何況這件事根本就是你自己為了打擊波特他們才跟過去的,你有什麼資格說追究兩個字!」
  「很好,最終你還是選擇站在劫掠者們這一邊嗎?即使是他們中有人差點將我撕碎也還是要這樣嗎?」原本已經走了幾步的西弗勒斯在聽到莉莉的話之後又停了下來,猛地轉過身瞪向莉莉,眼裡滿是怒火,還有些許被拆穿後的尷尬和難看。
  「西弗勒斯,別忘了,如果不是波特及時地趕過來通知了我們,艾瑪根本就趕不及從萊姆斯的利爪下救下你,你根本就是忘恩負義!」莉莉同樣怒火中燒,她快要受夠西弗勒斯的不可理喻了。
  西弗勒斯這會兒氣得臉都要變形了:「你以為他是救了我嗎?他根本就只是為了那個叫盧平的狼人!」
  「你……!」
  「好了好了,姑娘小伙子們,爭吵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突如其來地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吵,他們同時望向發聲處,便看到弗雷夫人從門口走了過來,然後在西弗勒斯的身前站定:「斯內普,雖然我很想你再多休息一下,不過,鄧布利多正在校長室等著你,說是有事想找你談談。」
  莉莉微驚了一下,帶著些許哀求地看向弗雷夫人:「夫人,西弗他並不是故意要……」
  「伊萬斯,不用擔心,這並不是什麼壞事,你要相信你們的校長。」弗雷夫人輕聲安慰著莉莉。
  作為當事人的西弗勒斯這會兒卻是很鎮定,他離開之前只問了弗雷夫人一個問題:「艾瑪在那兒嗎?」
  弗雷夫人溫聲告訴他:「李現在很好,她的叔叔也在這會兒也在校長室。」
  聽到雷·李叔叔的到來,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地松了口氣。
  互相對視一眼後,西弗勒斯略帶點狼狽的移開目光,頭也不回地走出醫療翼的大門。
  「……尊敬的鄧布利多,我需要你的一個保證,你知道這個保證是什麼。」
  「雷,我可以做出保證,但是我無法阻止艾瑪自己做出選擇……」
  隱隱約約地交談聲從門縫里傳了出來,西弗勒斯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敲響了校長室的大門,交談聲戛然而止,隨後鄧布利多校長和藹地聲音傳了出來。
  「是西弗勒斯嗎,進來吧。」
  西弗勒斯推門進去,看到雷·李先生正站在鄧布利多校長的身前,表情看上去有些焦慮,而鄧布利多校長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一如既往地充滿著慈*。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校長這個時候才站起來,迎向西弗勒斯,「看起來你恢復得不錯。」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西弗勒斯輕輕後退幾步,試圖避開鄧布利多校長那個對於自己來說顯得有點過於高大的身影。
  大概是感覺到西弗勒斯對於自己的抗拒,鄧布利多校長體貼地停止了腳步,轉而慈*地望著他:「事實上,我想以校長的身份請求你,別將萊姆斯是個狼人的事情透露出去,好嗎?」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將直接這件事告訴給《預言家日報》,但是現在……西弗勒斯的目光緩緩地移到雷·李先生身上,然後看到他幾不可聞地點了下頭——
  「如果這是您的希望,那好吧。」
  西弗勒斯咬咬牙,最終同意了鄧布利多校長的請求。
  「西弗勒斯,我為雷有你這樣的學生而感到驕傲,你現在可以去看看小艾瑪,就那邊的浴室裡面,不過我想你可以要做一些心理準備……不過請不用擔心,她這個樣子並不會維持很久。」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轉身走向鄧布利多校長所指的地方,然而還沒等到兩個大人坐下來繼續談論事情,他又渾身濕淋淋地走了出來。
  艾瑪盤桓在他的身上,還是一副懶洋洋地樣子,頭擱在他的頸窩處——
  「我希望在艾瑪變身的這段時間,將她帶回去照顧。」
  他雖然是對著鄧布利多校長在說話,眼睛卻是看著雷·李先生。
  「我不……」
  雷·李叔叔的話還沒吼出聲,就被鄧布利多校長給壓了下去:「當然可以,有你照顧,說不定她會恢復地更快,」他對著西弗勒斯眨眨眼,「*情的力量有時候會迸發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我不同……」
  艾瑪抬起腦袋,忽然將一股細小地水柱噴在雷·李叔叔的臉上,然後在他有所動作之前又迅速的鑽進西弗勒斯的衣服裡面,冰涼的觸感瞬時讓他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艾瑪你這個小混蛋!」
  雷·李叔叔頓時暴跳如雷,鄧布利多校長笑呵呵地制止了他。
  「好了,別管年輕人的事,或許你現在更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加班,精疲力竭OTZ
  這段時間估計都是處於一種狂躁的狀態了,工作什麼的OTZ
  從這個地方應該能看出莉莉和教授的分歧蠻大了
  布萊克雖然進了格蘭芬多,但他還是具有斯萊特林陰狠的一面,相反波特就真是個純粹的格蘭芬多,雖然他惡作劇,但他在這種大是大非人命關天的問題上還是很靠得住的,我想這也是後來莉莉和他最終會走到一起的原因之一,他們兩個人都是純粹的格蘭芬多
  頭痛啊,爬去睡覺OTZ


☆、59┏ (゜ω゜)=?

  西弗勒斯抱著艾瑪出去校長室的時候,看到了一直等在門外的莉莉。
  「西弗,你帶著艾瑪要去哪兒?」
  攔住西弗勒斯的腳步,莉莉問他。
  西弗勒斯抬眼看了走道的拐角處,幾個被斜射進來的陽光拉得老長的影子映在地面上,就算是被扭曲地不成樣子,他仍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認出來了——
  那群該死的劫掠者們。
  冷笑一聲,西弗勒斯居高臨下傲慢地看著莉莉:「看來你是真要和波特在一起了……」
  「西弗你能不能別這樣陰陽怪氣的,」莉莉被西弗勒斯這種莫名其妙地態度給激怒了,「我都不明白你說什麼,你就不能不提那個該死的自大的波特嗎!」
  「你都……嘶!」
  西弗勒斯還只說了幾個字,就被來自於艾瑪的一個頭錐給擊中了下巴,痛得半天沒吭聲。
  整個身體從他的衣服裡面鑽出來盤桓而上,艾瑪將自己的腦袋擱在西弗勒斯的頭上,然後伸出一隻小爪子在空中對著莉莉比劃著:「莉莉,我要去西弗的房間住幾天。」
  好不容易看懂了艾瑪的瞎比劃,莉莉馬上提出反對:「不行!西弗是個男生!你可以跟著我一起住,直到你能夠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艾瑪眨巴著豆子一樣的小眼睛,繼續比劃著:「可是只有西弗現在是一個人住一個房間,我這個樣子並不適合太多的人看到。」
  這頓時讓莉莉噎了一下,這是事實,她無法反駁。
  艾瑪扭了一□體,咧開大嘴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是在笑,這回加入了另外一隻小爪子比劃著:「放心,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想做點什麼也是做不了的。」
  莉莉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但是隨後她惡狠狠地瞪向正揪著艾瑪尾巴阻止她在自己胸口蕩來蕩去地西弗勒斯:「你這混蛋和艾瑪在一起的時候,都教了艾瑪些什麼東西?!」
  西弗勒斯臉黑得跟鍋底似的:「這也是我想問的事,別忘了,她大部分時間都是跟你在一起。」
  艾瑪眼瞅著兩人又要吵起來了,當即撲扇著翅膀飛起來,尾巴倒是沒忘記盤在西弗勒斯的脖子上,飛到兩人中間比劃:「你們能不能別把我當小孩子看待,別忘了我可是比你們都大。你們說的我可全都知道,說不定我知道的比你們還多了。」
  艾瑪的室友們,從某種程度來說,都是一些……彪悍的姑娘。
  和她們的談話讓艾瑪受益匪淺,不管別人怎麼看,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覺得。
  這一通話讓莉莉當場傻愣在了原地,而小斯內普先生……西弗勒斯氣急敗壞地抓住她的身體,並且一點也不溫柔地將她揉成一團塞進自己的長袍,這才陰著臉對莉莉說:「李先生同意這段時間由我來照顧艾瑪。」轉身走了幾步後,他忽然又回過頭,像是在憋著什麼,最後吐出一句,「無論如何,我會負責的。」
  說完像是身後有什麼在追趕著似的,倉皇逃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莉莉才那兩個人帶給她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哦梅林啊……」
  「嘿莉莉,你怎麼讓鼻涕精就這樣把艾瑪帶走了?」
  幾個熟悉的人影從拐角處跳出來直奔到莉莉的身前,波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們離得太遠,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偷看,只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交談聲傳過來,至於艾瑪比劃出來的話,他們是一個動作也沒看清。
  「因為西弗是艾瑪的男朋友,這個答案能讓你滿意了嗎?」
  莉莉氣沖沖地瞪向波特,拜這幾個人所賜,她和西弗勒斯近段時間來的爭吵加起來比幾年都還要多,尤其是那個人——
  面對著布萊克,莉莉的臉色比對上波特時更加難看:「你來幹什麼,是想再來看看西弗有沒有被你的詭計殺死嗎?!」
  她在事後之後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如果說西弗勒斯要跟蹤她們去密道早就做了,又何必會等到那個晚上。更何況,西弗勒斯根本就不是跟蹤著她們過去的尖叫棚屋,他去得比她和艾瑪早得多!如果沒有人對他說打人柳的秘密,為何等到她們到的時候,打人柳會停止活動……
  可惜,無論她如何盤問波特,他都只說是西弗勒斯自己好奇跟蹤弗雷夫人過去的,所以莉莉最終找上了小矮星彼得。
  只用了幾個魔咒外加幾瓶紅瘡魔藥,就讓彼得哭嚎著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雖然之後波特第一次面對著她不再是笑臉,不過她總算知道了罪魁禍首是誰——
  西里斯·布萊克,最不像格蘭芬多的格蘭芬多。
  「莉莉,那只是一個開過了頭的玩笑,」布萊克似乎並沒有受到莉莉惡劣態度的影響,他揚起一抹得體的笑容,「更何況,我已經為此倒過歉了。當然,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次,」他微微彎了下腰,對著莉莉行了個貴族式的歉禮,「我為我年少而魯莽的舉動向這位美麗的女士道歉,希望能夠贏得來自於你的所有原諒。」
  莉莉絲毫不領情,她冷冷地看著有些做作的布萊克:「每個格蘭芬多都應該敢作敢當,你要道歉的人不該是我。」
  說完正要離開的時候,波特突然攔住了她:「莉莉,我知道這件事你還沒來得及告訴艾瑪,別告訴她好嗎,我並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友情。」
  「你以為西弗不會告訴艾瑪嗎?」
  「鼻涕精不會,」波特似乎很瞭解西弗勒斯的性格,「他不會將這樣的醜事告訴艾瑪的,相信我。」
  「如果你們願意就這件事道歉的話,」莉莉掃了一眼布萊克和彼得,「至少,告訴西弗這件事的彼得應該為此道歉。」
  「好吧好吧,」布萊克不耐煩地踢踢小矮星彼得,嚇得他抖索了下肩,「希望你道歉回來後還能活著回來。」
  小矮星彼得最終還是沒能道成歉。
  倒不是別的原因,而是劫掠者們和西弗勒斯之間在這件事後更加的勢如水火,見面就是開打,有時候甚至連嘲諷的話都說不上幾句,在這樣的情況下,波特對莉莉撒了謊。
  他說彼得去道歉卻被西弗勒斯用他自己新發明的魔咒打得全身都傷痕,而不明所以的莉莉信以為真,又就這件事再次和西弗勒斯大吵了一架,雖然沒過多久又和好了,但是稍微熟悉的人都能夠感覺出來兩人之間的疏遠,他們之間的溝壑似乎越裂越深。
  而唯一能阻止事態往嚴重方向發展的艾瑪,這會兒卻是在睡覺。
  西弗勒斯將艾瑪帶回斯萊特林地窖的時候並沒有收到太多驚異的目光,大概是因為他帶回寢室的東西都比較奇怪的緣故,只不過以往都是死的,這回卻是個活的。
  也有認識的朋友想要過去看個究竟,結果被艾瑪猛地冒出來一呲牙,全都嚇得後退三尺不敢靠近半步。
  自從升上四年級後,不管是新生還是同年級的學生,似乎都不太願意和他同住一個房間,大部分的原因可能是他曾經的室友魯伯·格魯斯因為誤食了他放在桌子上的不明藥劑突然引發了罕見的魔力□從而變成一個啞炮的緣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故。
  雖然魯伯·格魯斯的父親氣勢洶洶地衝到霍格沃茨想要找西弗勒斯的麻煩,正是因為他帶回來的不穩定藥劑才讓自己的兒子變成了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但是這件事最終卻是由馬爾福家的年輕家主為他解決掉的,同時,他還對著西弗勒斯伸出了橄欖枝——
  如果西弗勒斯畢業後肯為馬爾福家工作,那麼從現在起到他畢業為止所有需要的費用將由馬爾福家承擔。
  顯然盧修斯·馬爾福從某個隱秘的渠道得知了西弗勒斯經常在博金-博客魔法店寄售一些違禁魔藥的消息。
  不過這個提議遭到了西弗勒斯的拒絕。馬爾福家族是黑暗公爵忠實的追隨者,這是整個巫師界都知道的事情,而西弗勒斯並不覺得艾瑪會喜歡自己的這個選擇,在這種問題上,他不想惹艾瑪生氣。
  更何況,根據艾瑪的描述以及自己從各種渠道得到關於分裂靈魂的知識,黑暗公爵已經離瘋狂不遠了,他不想追隨一個瘋子。
  換過浴缸里的水後,他叫醒了盤成一團沈在水底的艾瑪。
  變成這樣的形態之後,艾瑪的生活就變得異常簡單,不是吃,就是睡。而在有限的清醒時間里,她還將西弗勒斯所有的金加隆蒐羅了出來放在自己的肚皮下面——
  就跟一條真正的龍沒啥區別。而且維持這樣的形態已經快半個月了,她還沒有要恢復到原來模樣的跡象。
  就在西弗勒斯苦惱著要不要寫信去問問雷·李叔叔的時候,雷·李叔叔的信來了。
  他在信裡面仔細地分析了艾瑪當前的情況,很有可能是因為有些不太得當的阿尼瑪格斯練習方法刺激了她身體里的那一絲應龍血脈,造成了血脈覺醒和變身之間的衝突,這種情況雖然不多見,但也不是很難解決的事情,最主要的還是看艾瑪自己的意志。如果她想,自然就能變回來,如果她不想的話……那就只能等到血脈的力量消退了。
  西弗勒斯覺得現在這個狀態,顯然她是不想的……
  「如果你願意不給她換水不給她金加隆不給她帶飯,她第二天就能恢復過來。」
  這是來自於莉莉的建議,唯獨在討論艾瑪的時候,兩個人似乎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說上兩句話。
  但是實際上,如果西弗勒斯能夠做到的話,她現在也不會看上去比以前整整大了一圈……
  不過,今天,西弗勒斯決定不再縱容她了。
  因為他收到消息,一個姓阿德拉的拉文克勞新生似乎正在四處打聽有關於艾瑪的事。
  西弗勒斯有預感,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直接找上艾瑪本人——
  聽上去,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阿德拉家來人啦~
  關於莉莉,本文裡面莉莉還是會和波特在一起,還是會為了自己的兒子付出生命【我似乎是在劇透,望天
  關於盧平……只能是暗戀啦,實際上,我看電影,真覺得盧平有點暗戀莉莉,不過是很隱晦的那種,不過想想看,莉莉簡直就是個活脫脫的別人家的孩子,有人暗戀也是正常的嘛,嘿


☆、60┏ (゜ω゜)=?

  艾瑪又做夢了。
  夢里有很多人都死了,雷·李叔叔,波特,莉莉,埃德。
  大家都安靜地躺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表情安詳沒有一點痛苦,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身體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後來她又夢到了西弗勒斯。
  黑色的蛇緊緊地咬在他的脖子上,彷彿還帶著熱氣的鮮血噴得到處都是,他的眼神越過暗色的空間,直視著暮色沈沈的遠方,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什麼。
  然而在他的前方,什麼也沒有。
  再然後……再然後艾瑪忽然睜開了眼。
  她醒過來了。
  茫然地竪起身體,艾瑪似乎毫無知覺地晃動著腦袋,掃過房間的視線沒有焦點,整個人彷彿都還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之中——
  從浴室中出來的西弗勒斯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
  「醒了嗎?你已經睡兩天沒醒了。」
  他走過去拎起艾瑪的兩只小翅膀輕輕搖晃著,試圖想要她快點清醒過來。而跟著他一同從浴室里出來的大貓埃德卻是毫不客氣地跳上床,擺好姿勢之後給了艾瑪一個凶猛的連環飛腿。
  這個辦法顯然比西弗勒斯的要管用得多。猛烈地衝擊瞬時就讓艾瑪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她惱火地吐出舌頭,幾個翻滾就從西弗勒斯的手中掙脫出來,長長的身體直接纏上埃德,眨眼間就將它捆成麻花,埃德微微吃痛,當即一口咬了下去,然後一龍一貓直接在床上扭打成一團。
  ……就算變成這個樣子也沒改變多少。
  西弗勒斯無意識地抽了下眼角,一手一個將兩個打得昏天暗地的傢伙死死地按住床上:"夠了!還是說你們想一起試試迷魂劑的滋味?!"
  此話一出,艾瑪和埃德同時停止掙扎安靜了下來。
  埃德小小地喵了一聲,扭了幾下從西弗勒斯的手下掙脫開來,跳下床去了位於房間角落里的另一張床,自從西弗勒斯變成獨居之後,這張床就變成了埃德的專屬。
  至於艾瑪……她大部分時間都睡在浴缸裡面,小部分時間想要改善環境的時候就會鑽到西弗勒斯的被窩里去。大半夜地被艾瑪驚醒過幾次後,西弗勒斯到後來已經能夠很淡定地在她鑽被窩的時候只是翻個身又繼續睡,而不是惱怒地拎著尾巴將她扔回浴缸。
  「艾瑪,我恐怕你得想辦法變回來了。」
  西弗勒斯放開手,對著艾瑪沈聲說。
  艾瑪眨眨眼,猛地搖搖頭,然後游動著身體,試圖將自己整個都塞進被子里去,然而西弗勒斯只用了一隻手就將她直接拎了起來和自己雙目相對。
  「艾瑪,你到底是在逃避什麼?」
  艾瑪在逃避著什麼,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其實她早就能夠變回去了,體內血液時刻都在沸騰著的感覺在前幾天就消失了,失控難受的感覺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身體的完全掌控權。
  只是,那些夢讓她很害怕。
  她希望自己可以一睜眼就能看到西弗勒斯鮮活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不是像是夢里那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死去。
  她害怕失去西弗勒斯·斯內普。
  這個事實讓她現在有些無所適從,她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消除自己心裡的那些恐懼感。
  艾瑪和西弗勒斯對視片刻,突然伸出爪子輕輕拍了拍他拎著自己的那只手臂,然後……狠狠地往下撓了一爪子。
  「艾瑪!」
  西弗勒斯當即吃痛地放開她,隨後惱怒地瞪著飛在半空中正對著自己得意地吐舌頭的艾瑪:「如果你今天還不能恢復過來,我不介意打暈你了灌你魔藥!」他捂著傷口惡狠狠地說。
  顯然西弗勒斯對於艾瑪的瞭解不是一點半點,雖然艾瑪從來就沒有給他說過自己能夠變回來的事,但他仍然憑著一些蛛絲馬跡猜了出來。
  「小斯內普先生,我要和你絕交!」
  艾瑪憤怒地在空中比劃出這句話後,一甩尾巴衝出了西弗勒斯的單獨房間。西弗勒斯微微抽了下眼角,默默地盯著她消失的地方半天,最終無奈地吐出一口氣,帶著埃德追了出去。
  剛追到魔藥課教室的門口,西弗勒斯就再次看到了艾瑪的身影,人形的。
  而在她的前方位置,站著一個有著一頭金色捲髮的小姑娘,又圓又大的藍眼睛讓她看上去像個小洋娃娃。她懷裡抱著一疊書,正拉著艾瑪在說什麼,看上去似乎很激動。
  西弗勒斯微眯下瞳孔,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這不就是那個打聽了艾瑪幾天的來自阿德拉家族的小姑娘嗎?
  思考了幾秒鐘後,西弗勒斯對著自己施了一個隱形咒,然後放輕腳步來到位於兩人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
  那個夜晚之後沒過多久,艾瑪就將除了屬於自己身份那部分外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所以他知道阿德拉家族不光葬送了艾瑪的父母,還將她獨自一人遺棄在孤兒院。
  只是時隔這麼久,為何阿德拉家族的人又會再次注意到艾瑪,他可一點也不相信,對方是充滿善意認真地想要認回艾瑪。
  顯然,不光西弗勒斯有這種疑惑,艾瑪也是這麼想的,尤其是這個小姑娘對著自己實在是有點太過於熱情了——
  「哦梅林啊,親*的艾瑪表姐,我終於見到你了,」小姑娘靦腆中又帶著點興奮地看著艾瑪,「我從進霍格沃茨起一直期盼著這一刻的到來。」
  艾瑪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後退幾步拉開和小姑娘之間的距離後,謹慎地說:「抱歉,我並不認識你,請問你是?」
  「啊抱歉,我太激動了。」小姑娘一下子漲紅了臉,她慌忙地從長袍里掏出一封打著火漆的信件遞給艾瑪,然後不好意思的笑著介紹自己,「我是艾莉娜·阿德拉。」
  「阿德拉?」艾瑪拆信的手頓了一下,「就是那個著名的白巫師家族?」
  「是啊,」艾莉娜看上去有些羞澀,「不過艾瑪你很快也會擁有光榮的阿德拉家族的姓氏——」
  「可千萬別,我姓李,不認識什麼阿德拉。」
  艾瑪的臉色一點也不好看,她動作粗魯地撕開信件,發現是雷·李叔叔寫來的,上面只有簡短的幾句話:
  「寶貝兒,照顧好艾莉娜,一切等你放假回家再說。」
  雖然從字跡到口吻都是雷·李叔叔沒錯,但艾瑪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抖抖信紙,挑眉看向艾莉娜:「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是雷叔叔給我的,他說你肯定不會相信我是你的妹妹,所以給了我這封信,不過我覺得艾瑪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確實不相信,」艾瑪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艾莉娜的話,「我是個孤兒,哪來的什麼姐姐妹妹,別瞎認親戚,就算是有叔叔的信也不行。」
  她嗤笑一聲,三下五除二地將手裡的信撕成個稀巴爛,她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姓阿德拉的親戚,仇人倒是有一個,就是姓阿德拉的。
  管叔叔的信上怎麼寫,她不照顧這個叫艾莉娜的小姑娘,難道叔叔還會衝到霍格沃茨來揍自己一頓嗎?
  別開玩笑了,什麼阿德拉,玩蛋去吧!
  艾莉娜先是被艾瑪的撕信動作驚得愣怔了一下,眼底隨後迅速蓄起點點淚水,「艾瑪,我、我只是想要見你,只是想和你一起……我自從知道你的存在後,就一直期待著今天……」
  小姑娘軟綿綿帶著點嗚咽之意的聲音成功地讓艾瑪停下了準備邁出去的腳步。
  原本她已經準備好要離開這個討厭的阿德拉,但是現在……背對著小姑娘長嘆一口氣,艾瑪無奈地轉過身:「餵,你沒必要這樣的吧,我真只是叔叔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孤兒啊,不知道什麼阿德拉家族,你肯定是找錯人了。」
  艾莉娜聽到艾瑪這樣說之後似乎有些吃驚,她吸吸鼻子,用力擦乾眼睛說:「難道雷叔叔什麼都沒對你說過嗎?」
  「……沒有!」
  艾瑪說得斬釘截鐵,她不覺得這個時候承認雷·李叔叔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她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艾莉娜當下難過地拉起艾瑪的手:「也許雷叔叔是為了不讓你傷心才這樣瞞著你的吧,不過我覺得你有權力知道一切。艾瑪,你願意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告訴你,關於你父母和雷叔叔的事嗎?」她像是怕艾瑪拒絕似的,在說完之後又急著補充道,「並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求你了。」
  ……我能拒絕嗎?
  艾瑪糾結地看著滿臉真誠的艾莉娜,最終屈服下來:「好吧,明天下午兩點的時候,我在南瓜田那邊等你,知道路吧?」
  「謝謝!謝謝!」
  艾莉娜聽到艾瑪答應之後,興奮地想給她一個擁抱,但是被艾瑪一把按在了原地:「別動手動腳的,我不習慣。」她說得倒是直截了當。
  艾莉娜失望地垮下肩,看上去有些氣餒,不過她很快又振作起來。
  「我明天下午會準時到的!」
  艾瑪胡亂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就走,說實在的,她並不太想和這個感覺有點怪異的小姑娘多待,情緒來得太多太快她有點扛不住。
  走上三樓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拉住了艾瑪的手臂。
  反射性地往後一拳揍過去後,發現拉住她的人竟然是西弗勒斯。
  輕咳了幾聲,她訕笑著湊過去問捂著眼睛的小斯內普先生:「西弗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儘管眼眶那兒突突地痛,但西弗勒斯還是忍下了給眼前這個傢伙來上一個魔咒的衝動,深吸一口氣放下手,陰著聲音說:「那個女孩是誰?」
  「是一個仇……」艾瑪突然停下了聲音,像是想起了什麼,揚起下巴,「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才不要告訴你。」
  「結束了?」
  「沒錯!結束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西弗勒斯沒有再說話,他居高臨下俯視著艾瑪,深幽的黑眸里看不出一絲情緒。
  「就算你這麼看著我,我也不會原諒你要趕我走這件……餵你要唔……」
  視線驟然一黑,有一隻手緊緊地蓋住了她的眼睛,隨即唇上壓下來地柔軟冰冷的觸感讓艾瑪忍不住張開嘴想說點什麼,結果就在這個間隙里,有什麼鑽了進去,纏住了她的舌——
  梅林啊西弗勒斯你這根本就是在耍賴!我要揍死你這個混蛋!
  艾瑪這樣想著,然後抱緊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偶爾也要主動一次嘛,對待小矮子這樣的,就是不能太客氣XD
  抱歉昨天實在是太卡了,所以寫到一半去擼了個大綱,今天稍微順點了
  我的讀者里有雅安的同志們嗎,我今天一大早就被我媽吵醒了,說是我們這兒都有震感,後來看到新聞說是雅安,你們可要注意安全啊!!!!
  阿甲1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4-19 1933
  感謝阿甲的雷!!!!鞠躬感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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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ω゜)=?

  艾瑪的恢復讓莉莉終於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她緊緊抱著艾瑪的樣子就像是要哭了似的。在這件事中,莉莉尤為自責。她覺得艾瑪之所以會變不回來是因為她拿出來的那個關於阿尼瑪格斯的資料有偏差所導致的。
  在艾瑪待在西弗勒斯的那邊的這段日子,她花了大量的時間待在圖書館尋找如何讓艾瑪恢復過來的方法。雖然方法還沒想到,艾瑪就自己變回來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的內疚會減少多少。
  「艾瑪,我很抱歉,都是我拿出的那些資料的緣故……」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些許嗚咽。
  「莉莉,千萬別這麼想,這根本和你無關。事實上,正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提前學會了阿尼瑪格斯,你應該為之感到高興!」
  艾瑪回抱著莉莉,輕聲安撫著她,順便惡狠狠地瞪視了一眼一旁似乎是想上前來安慰的波特。
  「莉莉是我的,你這個混蛋別想有任何企圖。」
  她背著莉莉,對著波特得意洋洋地做口型。
  波特對此恨得牙癢癢地,卻又拿艾瑪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心裡清楚得很,在莉莉的眼裡,自己和艾瑪比起來就是塊破銅爛鐵,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小不點,鼻涕精哪兒好玩嗎?」波特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波特閉嘴!」
  莉莉對待波特倒是一點情面也沒留,但她還是拉開她緊張地說:「親*的,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吧?」
  艾瑪抽抽嘴角:「莉莉,你什麼時候和波特一樣,變得這樣重口了……我一直維持著阿尼瑪格斯的形態到昨天才恢復過來。」
  「我明白了。」莉莉紅著臉趕緊點頭,回頭惱火地瞪了波特一眼後拉起艾瑪的手,「走,一起去吃午餐吧,現在正是時候。」
  「雖然我很想,但是抱歉莉莉,今天中午和人有約了。」艾瑪面帶歉意地說。
  莉莉愣了一下:「是西弗嗎?」
  「那倒不是,」艾瑪撓撓頭,有些煩惱地說,「是一個拉文克勞的新生,叫艾莉娜·阿德拉,據說是我的是表妹。」
  「艾莉娜·阿德拉?」
  波特和莉莉兩人同時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表情看上去都很驚訝。
  「為什麼你們都……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眼睛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艾瑪疑慮地問。
  「前段時間她以*慕我的名義找過我,」先開口說話的是波特,「很隱晦地打聽你的事情,還問你幹什麼去了……」
  在艾瑪凶狠的目光瞪過來之前,波特趕緊投降似的舉起雙手:「不過我什麼也沒告訴她,小不點你可是我的朋友,我是不會出賣我的朋友的。」
  「人家只是一個乖巧禮貌的小姑娘,還用不上出賣這兩個字,」莉莉剜了波特一眼,隨即又看向艾瑪,「她也來找過我,也是含含糊糊地打聽你的事,不過艾瑪你放心,我什麼也沒有告訴過她。原來她是你的妹妹嗎?」
  「唔……姑且算是吧……」
  艾瑪並沒有將自己親生父母和阿德拉家族之間的事情告訴過莉莉,總覺得這樣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一點也不想把莉莉拖進自己的家族恩怨里來,至於西弗勒斯……反正西弗勒斯遲早要冠上她的姓氏,告訴他那是應該的。
  對於這個問題艾瑪不想再多談,她從書里拿出一封已經封好的信遞給莉莉:「莉莉親*的,等會能幫我把這封信用你的貓頭鷹寄出去嗎?」
  莉莉拿過來一看,上面用漂亮的花體字寫著雷·李叔叔的名字,這顯然這不是艾瑪的筆跡,要說的話,更像是西弗勒斯……
  「艾瑪,出了什麼事嗎?」
  「我覺得可能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想確定一下。」
  其實這封信的內容很簡單,裡面就是幾個關於魔藥方面的問題,只不過艾瑪最後用中文寫了一句很久以前和雷·李叔叔約定好的暗語,實際上她用自家的貓頭鷹在前一天晚上的時候就寄了一封信過去,同樣使用了暗語。如果雷·李叔叔真出了什麼事,通過回信她就會知道。
  拜別了莉莉和波特後,艾瑪前往和艾莉娜約定好的地點。
  本來她以前自己早到了,結果到了之後才發現那個小姑娘似乎已經在那個地方等很久了,看到艾瑪的身影,遠遠地就露出高興地笑容:「艾瑪表姐!」
  艾瑪一點也沒有被她熱情地舉止所打動,慢吞吞地走過去後開口說:「就我個人的意願而言,我希望你能叫我李。」
  艾莉娜似乎是被艾瑪不冷不熱地態度給打擊了,原本還想迎上去給她一個擁抱的,但是走了幾步後又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們沒有早點找到你,對嗎?」
  ……這又是演得哪一出?
  艾瑪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子跳了兩下,輕咳幾聲她決定開門見山:「你不是說要告訴我所有的事嗎,現在可以說了。」說完她回去還能趕上吃午飯。
  大概是沒想到艾瑪會如此的直接,艾莉娜小姑娘怔了一下,隨後帶著一點委屈,開始用著她軟綿綿的聲音訴說起來。
  如果雷·李叔叔從來沒有告訴她過關於她父母的事,那麼今天她一定會相信艾莉娜所講述的這個……故事。
  精彩得都夠寫成一本小說了。
  聽完艾莉娜的講述後,艾瑪在心裡腹誹著。
  其實大部分的內容和雷·李叔叔說得差不多,只在關鍵部分有出入。
  比如說她的父母因為英勇無畏地抵抗黑暗公爵的殘暴行為,所以被黑暗公爵殘忍的殺害,阿德拉家族得到這個消息趕去營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徹底地失去了自己的戰友與親人。事後阿德拉家族為了復仇,最後千方百計殺死了那幾個殺害她父母的食死徒(我差點就被這樣重情重義的感情感動了!——艾瑪語);再比如說,她之所以會出現在孤兒院是因為她的父母為了保護她不被食死徒所傷所做出的無奈之舉。為了和黑暗對抗,總有些東西是需要被犧牲的,而阿德拉家知道她父母這樣的做法後想要阻止,但是已經遲了,那個時候誰都找不到她在哪家孤兒院了(你們不覺得你們家每次都是慢半拍嗎?——艾瑪語);還比如說,雷·李叔叔因為孿生哥哥的死亡,精神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並且因為阿德拉家的遲到對家族產生了怨恨,所以才會在事後憤而離家,並且將一切過錯都怪罪在家族的頭上,(叔叔你真可憐,搖身一變成了神經病。——艾瑪語)
  艾瑪從來沒懷疑過雷·李叔叔對自己的心意,也沒有懷疑過雷·李叔叔會對自己說謊。
  所以艾莉娜告訴她的那些話,她一個字也不相信。
  「……那麼,艾瑪表姐,你願意回到家族來,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嗎?」艾莉娜在說完後,一臉期待得看著艾瑪。
  「……抱歉,我能拒絕嗎?」
  如果我打斷她的話,一定會在以後的日子里被狠狠地報復吧。
  抱持著這樣的信念,艾瑪在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幾乎用光了她這輩子所有的耐性,或許還要加上上輩子,不過在聽到艾莉娜最後的那句話後,她徹底破功了,不過幸好她總算還記得不要把話說得太過難聽。
  在聽到艾瑪的回答,艾莉娜的表情瞬時變得異常的失望:「艾瑪表姐……你還在……」
  「停停停!」艾瑪趕緊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她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句話,艾瑪都能背出來了。
  「我一點也沒怪你們,但是這個故事離我太遠了,懂嗎?」艾瑪真摯地說,「我一點也感覺也沒有,父母什麼的對於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因為一開始就沒有,家族也是一樣的。我現在只想平安快樂的過一生就好,戰鬥什麼的離我太遠了。」
  「艾瑪表姐,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件事,不過不要緊,以後你就會明白的……」艾莉娜小姑娘欲言又止,最後她喏喏地拉起艾瑪的手,「我……我能留在你的身邊嗎?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很想有個姐妹在一起……」
  「……阿德拉家沒這麼缺孩子吧唔……」艾瑪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似乎有點過火,又補充道,「我是說,你難道就沒別的姐妹了嗎,在阿德拉家內?」
  「我有很多兄弟,但是姐妹只有你一個。」
  艾莉娜的眼裡滿是渴望,看得出來,她是真想能夠和艾瑪在一起。
  「……好吧,如果你不麻煩的話。」
  面對著這樣的眼睛,艾瑪實在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
  但是很快,艾瑪就開始後悔答應艾莉娜的請求了。
  她就沒見過這麼黏人的人!
  但凡是只要那姑娘有空,就會黏膩在艾瑪的身邊。不是問她一些奇怪的問題,就是拉著她乾這乾那,艾瑪就連上廁所她也要跟著,好像是生怕艾瑪突然就會消失在她的眼前似的。
  艾瑪有時候被纏得脾氣暴躁了,常常會就那樣毫不留情地吼出來,然後小姑娘就會含著淚巴巴地看著她——
  每當這個時候,莉莉或者是身邊其他的朋友們,就會站出來指出艾瑪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她只是想和自己的姐姐在一起而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艾莉娜就將艾瑪的朋友們都拉到了和她一個陣營里來。
  這讓艾瑪頗有點孤軍奮戰的感覺,不過幸好,她還有西弗勒斯。
  但是艾莉娜似乎特別討厭西弗勒斯,每次在艾瑪提到他的時候,總會露出異常厭惡的表情。
  「邪惡的斯萊特林,他們未來都是食死徒,是令人生厭的黑巫師,他們甚至使用黑魔法——」
  她經常會在艾瑪面前像是轉軲轆一樣說著這樣的,但是艾瑪通常都是無視了她,就這麼個一年級的小姑娘,她就算想揍也下不了手……不過艾瑪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地想要毒啞她,如果她再不閉嘴的話。
  至於西弗勒斯……有西弗勒斯在的地方,通常都看不到艾莉娜小姑娘,自從她在某次見面時大罵西弗勒斯是個討厭的鼻涕精要他離艾瑪姐姐遠點,然後被小斯內普先生一個「倒掛懸鐘」掛在天花板兩個小時後——
  直到有一天,她從波特的口中得知這個艾瑪的男友居然就是那個斯萊特林的骯臟「鼻涕精」,幾乎是立刻衝到她的面前大吼著:「艾瑪姐姐,我真不敢相信,那個討厭鬼居然是你的男友,家族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不過艾瑪這個時候並沒有閒心來好聲好氣地對待任性小姑娘的任性舉動,雷·李叔叔過了很久才回復了由莉莉寄出去那封信,雖然最後一句話也是用中文回的,但是……和暗號對不上。
  為此艾瑪冒著被雷·李叔叔的力量反噬的威脅,起了一個隱卦,卦象上又顯示雷·李叔叔完好無損,沒有危險……這讓她最近整個人都顯得有點心煩意亂,所以對待艾莉娜近乎於指責的語氣,她只回了一個字。
  "滾!"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了一天的新聞,感覺又回到了08年的時候,也是整天都是刷地震的消息,唉
  希望大家一切都平安無事!


☆、62┏ (゜ω゜)=?

  四年級的學年考試很快就到來了。
  艾莉娜終於不再纏著艾瑪而是整天穿梭於圖書館和教室之中,她的目標是向莉莉看齊,勇做學年第一。這個舉動得到了莉莉的大力支持,而艾瑪總算是能從中松一口氣了。
  對待這樣的小姑娘,打不能打,罵不能罵,這讓艾瑪很是苦惱。西弗勒斯期間有塞給她過幾瓶藥劑,示意她可以用這些東西讓小姑娘長長見識世界的黑暗,雖然艾瑪真地心動了那麼一下下,但她最終還是冷靜地拒絕了。
  這麼點小姑娘……她真下不了手啊,更何況她也只是黏著自己外加拐著彎勸說她別和西弗勒斯來往而已。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以後我躲著她就是了。」
  說這話的時候,艾瑪剛考完魔咒課沒多久,她躺在微風拂過的草地上,閉著眼睛的樣子十分享受。
  她的身旁坐著正翻看著一本古籍的西弗勒斯,他抬眼看了下略微有些刺目的陽光,挪動了□體,將艾瑪的整個腦袋都擋在自己身體形成的陰影之下。
  艾瑪舒服地長舒了一口氣,忽然翻身抱住身邊人的大腿當做抱枕,沒一會兒就發出細碎平穩的呼吸聲。
  留下西弗勒斯渾身僵硬地坐在原地,表情陰沈地能掐出水來,捏著書頁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似乎是在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將書拍在她臉上……但最終,他也只是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以便於那個混蛋能睡得更舒服一點……
  等到了考試的最後一天,艾瑪突然收到了雷·李叔叔的信,或許都不能算是一封信,只是一封簡短的留言。
  「艾瑪寶貝兒,放假後隨艾莉娜一起來阿德拉家的霍普斯莊園,我將介紹家族里重要的人給你認識。」
  口氣是雷·李叔叔的口氣,但是內容卻是很不正常。
  儘管冠上了阿德拉之名,但雷·李叔叔實際上從心裡就沒承認過自己是阿德拉家族的人,而他也完全沒想過要將艾瑪暴露到阿德拉家族的面前,他曾經親口說過艾瑪永遠都只有一個中國姓氏,那就是李。
  這也是他對二大爺的承諾。
  而現在他居然要艾瑪去阿德拉家,還要介紹什麼重要的人給她認識,這也太……離譜了吧。
  「叔叔肯定是出事了!絕對是出事了!該死的阿德拉家族!」
  她在課桌前焦躁地踱來踱去,聲音里滿是焦急與憤怒。
  「既然能寫信,證明李先生還是安全的,」掃了一眼那封信,西弗勒斯按住艾瑪,試圖讓她冷靜下來,「你要相信自己用六爻術推斷出來的結果。」
  艾瑪曾經也和西弗勒斯提到過為了雷·李叔叔使用了六爻術,雖然艾瑪總算是記得不能告訴他結果,但他從艾瑪那段時間的言行舉止里還是大概猜到了李先生並沒有危險——
  一提到自己熟悉的六爻,艾瑪顯得更加煩躁了:「除了第一次的隱卦外,其他時間什麼都推斷不出來,叔叔的力量高出我太多了,後面的每次都會被反噬……」
  「反噬?!」西弗勒斯突然提高了音量,他瞪著艾瑪的目光看上去幾乎要吃人了,「我記得你使用六爻術以前告訴我的是,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現在你卻說,每次都會反噬?!」
  艾瑪嚇得一下子抱住西弗勒斯,訕笑著解釋:「二大爺有教我轉移反噬的辦法,所以我本身一點事也沒有……哎呀,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叔叔!叔叔肯定出事了!」
  西弗勒斯狠狠地瞪了一眼將腦袋埋在自己胸口前的艾瑪,思慮了片刻說道:「有事沒事總要看過之後才知道。阿德拉好歹也是有名的白巫師家族,雖然有時候會做一些偏激的事,但在目前這個情勢下,他們應該不會如此貿然地去得罪一個有名的魔藥大師。」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那個什麼霍普斯莊園了?」
  艾瑪抬起頭,西弗勒斯又長高了以至於她現在和西弗勒斯並肩走一塊都有一種巨大的壓力。
  西弗勒斯慎重地點點頭:「沒錯,我的建議是你可以通過校長室的壁爐過去,我相信鄧布利多一定很願意送你一程。」
  他想起被叫過去校長室那次所聽到的那兩人之間的零星對話,他們之間似乎有承諾,鄧布利多校長答應過會保護艾瑪——
  「……其實我更想要你陪我一塊兒去。」艾瑪心不甘情不願。
  「我相信阿德拉家族一定很樂意在霍格沃茨之外鏟除一個邪惡的斯萊特林,而且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艾瑪撇撇嘴:「誰要加入到那個瘋子的隊伍里去。」
  「對於一個純正的阿德拉來說,所有的斯萊特林在畢業以後都會是食死徒,也是他們必須鏟除的對象,」西弗勒斯只用了一隻手就將艾瑪從自己的胸前拎了出來,「我會給你準備一些藥劑……希望你的大腦封閉術在面對著那群瘋子的時候還夠用。」
  事實證明,艾瑪的大腦封閉術學得還不錯。
  當她和艾莉娜通過校長室的壁爐同時出現在霍普斯莊園裡面,迎接她的是一道閃亮的綠光。
  擊中她的綠光並沒有給她的身體帶來任何痛楚,她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似乎被人從中剖開,然後伸出去一隻手在腦髓里隨意翻弄著——
  這個熟悉的感覺……是攝神取念。
  幾乎是反射性的,艾瑪在這個瞬間使用了大腦封閉術。
  一股無法言語的惡心感瞬間湧了上來,無論經過幾次,艾瑪都無法習慣這兩者的對抗給她所帶來的強烈不適,晃了幾□體,她終於忍不住地捂著胃乾嘔起來。
  然後她聽到艾莉娜驚恐地大喊:「麥德哥哥,住手!」
  在大腦封閉術帶來的強烈不適消失後,艾瑪幾乎是立即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魔杖,朝著前方大喊了一聲:「昏昏倒地!」
  謝天謝地,她還記得手下留情。
  對方似乎沒想到艾瑪居然會毫無預警地說動手就動手了,一個猝不及防被魔咒擊個正著,當艾瑪緩過勁兒直起腰來怒視著前方的時候,被她的魔咒擊中的高個兒男孩正好直戳戳地倒在她的腳下。
  艾瑪抬起腳在他的後腦勺上用力碾了幾下,然後冷笑著看著被面前這一幕驚地目瞪口呆的艾莉娜:「原來你們家就是這麼待客的嗎?」
  艾莉娜瞪大了眼睛,看看艾瑪,目光又移向被她踩在腳下的那個男孩,一時之間竟然哆嗦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艾瑪·阿德拉,放開麥德,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哥哥。」
  突如其來地聲音瞬時打破了眼前的僵局,艾瑪和艾莉娜同時抬頭看去,樓梯上站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有著一頭和艾莉娜一樣閃亮的金髮,往後梳著的樣子顯得十分威嚴,目光銳利得就像是一把剛出鞘的刀,他微揚著下巴,一股傲慢地態度自然地流瀉了出來——
  「看來你並不太懂做客的禮儀,」他微微笑了一下,嘴角似乎帶著一絲譏諷,「看來將你交給雷來教養是一項錯誤的決定。」
  而原本還站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卻像是沒聽到似的,急切地跑下樓梯舉起艾瑪上下左右檢查了好幾遍,才將她放下來緊緊抱住:「幸好艾瑪寶貝兒你沒受傷。」
  感受到抱住自己的人發自內心的那股擔心,艾瑪滿足地同樣回抱住他:「叔叔,我想死你了!」
  「雷·阿德拉!」被雷·李叔叔和艾瑪完全無視了的那個男人惱怒地提高了音量,「你是在蔑視我嗎!」
  雷·李叔叔轉過身,確定將艾瑪完全地藏在他的身後後,才抬起頭直視著那個男人:「桑克斯,我不記得我們的約定里還有艾瑪會遭受無禮的襲擊這一條,還是說,你想單方面毀約?」
  那個叫桑克斯的男人似乎想要發怒,但是在微張了下口之後像是想到什麼,又迅速地冷靜下來,恢復到初見面時的傲慢神情:「下個月的今日,她會是誓言的見證人,希望你不要再玩任何花樣。」
  「這句話我同樣奉送給你。」
  雷·李叔叔同樣微笑著回他,眼睛里卻透露出幾分怒火。
  那個叫做桑克斯的男人冷哼一聲,一甩長袍轉身上了樓。
  在一旁嚇得一直沒出聲的艾莉娜悄悄走過去扯扯艾瑪的衣角:「艾瑪,你能不能讓麥德清醒過來……他只是想試試你……不是故意的……」
  艾瑪抬起手,將衣角從她手中扯開冷冰冰地說:「對待客人使用攝魂取念可不是什麼有教養的行為,你不覺得他應該好好接受這個教訓嗎?」
  「可、可是……」
  「或許你可以找你們家隨便誰來都可以,但至少我是不會解除咒語……」艾瑪說著說著忽然冷笑一聲,「對了,記得告訴這傢伙,最好從現在就開始祈禱,在接下來的這一個月內不會和我碰上面,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他來上一個粉身碎骨——」
  看著艾莉娜驚恐地捂上嘴,艾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抱起雷·李叔叔的手臂小聲說:「我可真討厭這兒……叔叔,你不覺得你有話應該對我說嗎?」
  「當然寶貝兒,但是現在,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
  雷·李叔叔抽出魔杖對著那個叫做麥德的男孩念了句清醒咒,確定他並無大礙之後才帶著艾瑪走向二樓和桑克斯消失的地方截然相反的方向。
  直到艾瑪和雷·李叔叔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艾莉娜的視線里後,她才收回目光,輕踢了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孩:「麥德哥哥,可以起來了。」
  那個叫做麥德的男孩當即睜開眼,從地上一躍而起,起來心有餘悸地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她的力氣可真大。」
  艾莉娜不高興地撇撇嘴:「怎麼樣,看到什麼了嗎?」
  麥德搖搖頭:「她學過大腦封閉術,以我的力量什麼也看不到,」說到這兒,他挑了下眉,「你不是說和她成為朋友了嗎,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
  艾莉娜咬了咬下唇:「她沒告訴過我這點……」
  麥德嗤笑一聲:「那你可得努力了,我親*的妹妹。或許等到有哪一天,她就會把繼承自溫德姨夫的那門神奇的占卜術告訴你——雖然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別太得意,遲早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艾莉娜惱怒地扔下這句話後,氣沖沖地走了。
  也許我該改變一下策略……她如此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打負分的妹子對我是真*,時隔半個月又來了,而且連語氣和用詞都不帶改的……小朋友小學生什麼的我表示聽膩了,能來點新鮮的詞彙嗎?
  以及,其實我挺納悶的,我這文成績又不咋地,而且還在你看不見我看不見你榜上,就寫著一自娛自樂地文,怎麼就值得那妹子如此生死相隨,不明白了啊,托腮
  當然我是不會受那個負分影響的,咱該怎麼寫就怎麼寫,不是還是你們支持我嘛,群MUA一個,我*你們!也謝謝你們長久以來對我的支持,我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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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特別感謝時間
  夜貓z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4-22 0125
  鞠躬非常感謝!=3=


☆、63┏ (゜ω゜)=?

  帶著艾瑪來到房間的雷·李叔叔第一個動作就是給房間里刷上各種防禦咒,刷完之後他又四處轉悠著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這才安心地吐出一口氣,直起腰來對著艾瑪用中文說道:「寶貝兒,現在長話短說,我希望你能在畢業之後直接回中國,不要再留到這邊了。」
  正在柔軟的大床上舒服地打滾的艾瑪愕然地抬起頭:「叔叔你是認真的嗎?你這是要我放棄你們然後獨自逃跑嗎?你知道我辦不到的。」她頓了一下,利落地翻身而起,「叔叔你還不如告訴我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幾封奇怪的信讓我一直都很擔心你。」
  雷·李叔叔有些煩躁地在原地踱了幾圈,最後皺著眉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開口:「神秘人在報紙上公開向我發出招攬信,歡迎我加入到食死徒的行列里,然後桑克斯按捺不住了,他要求我放棄中立的立場,必須回到家族里來。」
  艾瑪驚得張大了嘴:「我記得你說過,叔叔你的中立對他們雙方的利益來說更加有利吧,怎麼會這麼突然?」
  「神秘人的勢力越來越大,同時鄧布利多的影響力也比以前要強大許多,所以他們迫切需要更多的力量來確保自己在白巫師這邊的領導地位——」
  「不是為了抵抗神秘人嗎?」
  雷·李叔叔冷笑一聲:「對於他們來說,家族的榮光大於一切,雖然對外說是為了巫師們的未來……哼,虛偽到了極點。」
  「可是他們不是不能……」
  艾瑪話說到一半,忽然又沈默了下來。
  雷·李叔叔曾經說過,雖然他冠上了阿德拉的姓氏,但是實際上,他們並不能束縛他,當初他的承諾就是中立,誰也不能以強制性的手段讓他改變立場,除非,他是自願放棄的。
  再聯想到艾莉娜那麼強烈地邀請自己前來霍普斯莊園的行徑……再次說話的艾瑪看上去很難過:「叔叔,是因為我對嗎?他們是不是拿我威脅你了?」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般痛恨自己的弱小,以至於讓自己可以被人隨意地拿來作為弱點威脅自己重要的人。
  「寶貝兒別想太多,」雷·李叔叔走過去抱住艾瑪,輕聲安慰著她,「你不用太過自責,就算是沒有你,他們也會想其他的方法逼我回來的。不用擔心,回去阿德拉家族也沒什麼不好,最多是少賺了一些金加隆,要知道食死徒們買起魔藥來,還是挺大方的。」
  「你確定他們不會強迫你做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嗎?」
  「寶貝兒,這些就都是大人們該操心的事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護好自己,」雷·李叔叔摸摸她的頭,「或許現在我該給你說說,在這一個月內,你在霍普斯莊園內要注意的事情?」
  「如果他們還敢像今天這樣,我會毫不客氣反擊的。」
  「和這個沒有關係,而是……還記得那幾封信吧,那是桑克斯命人模仿我的筆跡寫出來的,為的是避開鄧布利多的耳目,讓你能夠自然地跟著他的女兒來到霍普斯莊園,他們想要讓你回到阿德拉家族來。」雷·李叔叔似乎很頭痛,「雖然我強烈反對過了,不過桑克斯堅持要聽聽你自己的意見。」
  「不可能,我永遠都姓李!」艾瑪冷冷地說,「為什麼他們都會覺得叔叔你根本就沒給我說過關於我父母的事,以至於艾莉娜編造了一個極其拙劣的謊言說是要告訴我真相——」
  雷·李叔叔聳了下肩:「因為我曾經立下過牢不可破的誓言,發誓在找到你之後不會告訴你任何當年的事……」他說到這裡,眼裡流露出一絲悲傷,「大概誰也想不到,真正的艾瑪早就已經不在了吧。」
  艾瑪覺得心裡有些難受,其實雷·李叔叔還是傷心的吧,因為自己並不是他期盼中的真正的艾瑪……
  「寶貝兒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到這件事的,」在察覺到身旁人情緒的低落後,雷·李叔叔緊張地站起來,想要抱住艾瑪安慰她卻有些不敢上前,手腳都慌亂地不知道該如何擺放了,「在我心裡,你就是艾瑪,是我的寶貝兒,親*的別難過……」
  「叔叔沒事了,我相信你。」
  艾瑪回了雷·李叔叔一個緊緊地擁抱:「我們不說這個了,說說還有別的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吧。」
  雷·李叔叔仍然是不放心地打量了她幾眼,直到確定她真的沒事了,才松了口氣繼續說道:「在莊園裡面不要留下任何有筆跡的東西,桑克斯有個兒子的特長就是模仿別人的筆跡;不要吃任何不是經過我的手端過來的東西,我怕他們會使用吐真劑問你有關於六爻術的事情,雖然桑克斯一直對這個不屑一顧,但是艾莉娜卻是非常的感興趣。還有更重要的,一個月後我會和桑克斯定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而你是誓言的見證人,也是……執行者。」
  艾瑪當即驚得跳起來:「執行者?」
  「這是阿德拉家的慣例,如果有誰違背了誓言,執行死刑的必然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雷·李叔叔按下艾瑪,鄭重地說," 艾瑪,寶貝兒,別擔心,我不會讓這一天到來的。"
  「你和那個該死的桑克斯定下的是什麼樣的誓言?!」艾瑪抓著雷·李叔叔的手驚恐地問。
  「永遠效忠於阿德拉家族,永不幫助黑巫師,如有違背將忍受魔咒噬心之痛,直到被執行者殺死為止。」
  「……叔叔,我們可以回中國嗎,離開這個地方,什麼阿德拉什麼食死徒,我們都要不要管了,讓他們自己爭去吧。」
  「事實上,我已經走不掉了,除非我立下誓言,否則我這輩子都將被軟禁在這個霍普斯莊園裡面,」雷·李叔叔無奈地攤開手,片刻之後他又像是想到什麼露出幸災樂禍地表情,「不過從這件事倒是能看出來,阿德拉家族已經被逼得快走上絕路了,我很期待著他們被神秘人覆滅這一天的到來。」
  「如果真有這一天的話,那叔叔你該怎麼辦?」艾瑪有些茫然。
  「如果這個家族不存在了,我自然就不用效忠了,」雷·李叔叔刮了下艾瑪的鼻子,「我說過,不會有需要你動手那一天的到來。」
  艾瑪眨眨眼睛,像是在發愣似的沈默了片刻,忽然站起來拉住雷·李叔叔的手認真地說:「叔叔,你放心,我會努力的。」
  「啊?」
  「餵餵,到底聽到什麼沒有?」
  和艾瑪他們所在房間相鄰的另一個房間的牆角里,蹲著三個少年,而在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個正在叉腰的小姑娘。
  這會兒她正不耐煩地問:「黑格爾,你不是你說你的機器絕對沒問題可以聽到清晰的聲音嗎?」
  被稱做黑格爾的少年拿著一個像是聽筒的東西,緊貼著在牆上正在認真的聽著什麼,眉間的皺紋深得都快能夾死蚊子了,聽了一會兒後他站起來氣餒地說:「不行,雷的魔咒太厲害了,聲音很模糊,而且還斷斷續續的,根本聽不清楚,更別提他們說的是中文——」
  "你不是說你學過中文,肯定沒問題嗎?"
  「艾琳娜,如果你想知道什麼,請自己來好嗎!」黑格爾惱羞成怒地說,「別忘了我們現在這個行為是不被允許的,如果我們被發現了,將會面臨雷的怒火,你沒忘記他是一個真正的魔藥大師吧?! 」
  艾琳娜不屑地輕哼一聲:「你們都被他的名聲給嚇到了,如果他真正厲害,也就不會被父親軟禁在莊園裡面了。」
  「也只有你才會這樣想,總之,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再幫你了。」
  黑格爾丟開手裡的聽筒,朝著另外兩個少年招手:「麥德,薩麥爾,我們走。」
  最後動身的那個少年路過艾琳娜身旁的時候誠摯地建議:「艾琳娜,你還是放棄吧,我們都不覺得那個叫艾瑪的會乖乖地把你想要的東西交給你,這可是連多洛茨夫人都沒能辦到的事。」
  「閉·嘴!」
  拋開不自由這點來看,其實霍普斯莊園住起來還算是舒坦,雷·李叔叔甚至還很受到莊園裡面的人尊敬,就連桑克斯·阿德拉,這位阿德拉家族現任的掌舵者也對他諸多忍耐。
  「這就是掌握一門技藝的好處。」
  私底下的時候,雷·李叔叔對著艾瑪如此炫耀著。
  而對於艾瑪來說,雖然莊園的食物和床都很讓她滿意,但是……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嚴重的騷擾,騷擾的對象來自於桑克斯的小女兒,艾莉娜·阿德拉。
  「我要瘋了,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五個小時都黏在我的身上!就連我隨便翻本小說她也要湊過來看個明白,六爻術的魅力有這麼大嗎!」
  「人類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很有興趣的,或許你可以拿出來一些不怎麼重要的東西教給她,你父親曾經就是這麼乾的。」雷·李叔叔在艾瑪再一次在房間暴躁地跳腳的時候,這樣建議著。
  艾瑪撇撇嘴,這之後開始有意無意地教給艾琳娜一些關於六爻術的東西來,雖然大部分是真的,小部分是編的……而艾琳娜則是如獲至寶,全都記下來後不知道躲什麼地方研究去了,這讓艾瑪終於獲得了久違的清靜,就連吃飯也覺得香起來了。
  就像是艾琳娜所說的那樣,阿德拉家果然女孩子很少。
  至少,在她待得這一個月里,除了艾琳娜之外,她沒有見到其他的女孩,不過男孩子倒是不少。
  光桑克斯·阿德拉自己就有三個兒子,更別說其他家族成員的小孩了。
  艾瑪的到來,讓這些男孩子們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格外的亢奮。雖然他們幾乎全都在拉文克勞學院,並且差不多都比她低一兩個年級,但是至多至少都聽說過艾瑪的名字,因為她……特別能打架。
  大概是為了印證這個傳聞,男孩子們成群結隊前僕後繼地跑去挑釁艾瑪,只不過結局都不怎麼好,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有,被扒光了吊在天花板上的有,最慘的一個是被艾瑪塗滿了蜂蜜給扔到大馬蜂窩里去了,被找到的時候整個人都腫得不成人形了。
  再然後,再然後立誓的那天到來了。
  那是一個天色暗沈的下午。
  將雷·李叔叔和她圍在中間的人,全是阿德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在雷·李叔叔身前站著的是桑克斯·阿德拉,他握著雷·李叔叔的手臂,臉上滿是得色與躊躇滿志。
  彷彿從這之後,阿德拉家族將會在他的帶領下走向新的巔峰。
  後來他又說了什麼,但是艾瑪都沒有記住,在那個下午,她只記得雷·李叔叔說完最後一句「我發誓」,金色的網狀光籠罩在他的身上,自此為他套上了一個沈重的枷鎖。
  然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舒心的笑了,為一個強大力量的加入——
  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為了你們所做的那些事付出代價。
  艾瑪微笑著,握緊了魔杖。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啦~
  最近幾章都快要卡死我了
  既然群MUA不行,就一個一個的MUA吧=33333333333=
  不知道最近幾章有沒有問題,有問題希望大家多提出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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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ω゜)=?

  立誓儀式舉行過後,直到雷·李叔叔領著艾瑪回到位於蜘蛛尾巷的家,桑克斯·阿德拉也沒再提起任何有關於讓艾瑪回到阿德拉家族的話,除了艾琳娜偶爾會在艾瑪面前嘮叨幾句之外。
  「這個挺奇怪的,他以前幾乎是每天都要提一遍這個事吧,雖然那個不屑的樣子挺讓人牙癢的。」
  一個多月的霍普斯莊園之旅讓艾瑪整個人都處在高度的緊張之中,一回到自己家,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跳上沙發抱著個抱枕就地打了個滾後,她安適地窩在角落里和雷·李叔叔提起這件事。
  雷·李叔叔正揮著魔杖清潔著屋子,將近半年沒有住人的房間里全都布滿著一層不算淺的灰塵,聽到艾瑪的話後他停下動作扭過頭:「我覺得吧,寶貝兒你那份實在不怎麼好看的成績單起了很大的作用,大概唯一值得高興地就是你沒有因為那些糟糕透頂的成績而留級。」
  艾瑪嘿嘿笑了兩聲:「所以說,學好一門占卜術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其實在經過西弗勒斯地獄一般的補習後,她的成績不該是這樣的,雖說達不到學霸那樣的水準,但中等水平還是沒問題的。只是這次考試之前她曾經為自己來回折騰算了好幾卦,結果都是不怎麼好,這種現象還是挺少見的,尤其是她還為此算了個隱卦——
  不用努力,順其自然。
  這是隱卦給予她的答案,所以她就順其自然地完全沒有復習地去考試了,現在看來,還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寶貝兒別高興得太早,五年級可是有O.W.L,我很懷疑你能不能拿到證書。」
  「叔叔別擔心,有西弗和莉莉在呢,他們不會讓我拿不到證書的。」
  艾瑪笑嘻嘻地揮揮手,她可是一點都不擔心,更何況她還有六爻術可以拿來猜題,怎麼著都能過了。
  雷·李叔叔無奈地搖搖頭,再沒有多說什麼,又舉起魔杖繼續打掃起衛生來。
  雖然《預言家日報》用了一個小小版面報道了雷·李叔叔重新效力於阿德拉家族這件事,但是這似乎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就連平常來往的貓頭鷹信使都沒有多上幾只。
  艾瑪曾經還有些擔心雷·李叔叔的改變立場會引來一些危險的事,以前從西弗勒斯那裡得到的消息是食死徒們對於膽敢公開反對他們的人都抱有敵意,並且會高調地襲擊那些人——
  「或許是我太多心了吧。」
  艾瑪捏著銅錢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有再算隱卦。這段時間她算得太多,再繼續下去可能會被天道發現,到時候引來的反擊不是現在的她所能承受得了的。
  而且她最近要煩惱地事也不止這一件,還有一件,也是她回來之後才知道的,莉莉和西弗勒斯已經冷戰一個多月並且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和好的跡象。
  事情起因是一個魔法。
  莉莉在某天去找西弗勒斯的時候,發現他正在河邊偷偷地對著一隻狗施放著一個從來不曾見過的魔法,那個魔法殺傷力極強並且其造成的傷口完全無法愈合——
  「那是個黑魔法!西弗他怎麼敢在校外使用黑魔法!」莉莉在對著艾瑪講述著這件事的時候異常激動,「我在對角巷看到了他和斯萊特林那群小食死徒們在一起,他肯定是跟著那群人學到的,他是不是也想當一個徹頭徹尾的食死徒!」
  「莉莉冷靜下來,」因為莉莉太過激動,艾瑪不得不按住她的肩讓她坐下來,「你後來這樣說西弗了對嗎,西弗怎麼說?」
  「西弗……西弗……」莉莉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淚水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西弗叫我滾開,還說這件事與我無關。他從來沒有這個樣子對我說過話,艾瑪你說這件事我做錯了嗎,我只是……只是不想他投奔黑暗而已,這樣想的我也錯了嗎……」
  「親*的別哭了,」艾瑪緊緊抱住莉莉安慰她,「你再哭下去我都要哭了。」
  「抱、抱歉,我也不想的……」
  莉莉從艾瑪的懷裡掙出來想要擦乾眼淚,但是那些淚水卻是怎麼也止不住流下來。
  艾瑪輕嘆了一聲,拿過紙巾邊給莉莉擦眼淚邊說:「莉莉,我覺得你應該給西弗更多的信任才對。」
  「可是他使用了黑魔法……」
  「魔法沒有黑白之分,只看是用在什麼地方,」艾瑪攬住莉莉的肩,「別只把眼光局限在這個黑或者是白上面,如果黑魔法真的不該存在,那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也就沒有辦下去的必要了,他們都是用黑魔法的。」
  「……這次是我做錯了嗎……」莉莉輕輕抽泣著。
  「當然不,西弗也有錯,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他怎麼能叫你滾開,」艾瑪狀似氣憤地握拳說道,「回頭我幫你揍他出氣。」
  看到艾瑪那個滑稽的樣子,莉莉輕輕扯開一點笑意,但隨即又慢慢地沈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艾瑪,其實有些時候,我很羨慕你……羨慕你毫不猶豫地就能接受一些常人所不能接受的東西,就算是你這樣說,我也無法接受親近的人使用如此邪惡的黑魔法,」她苦笑了一下,繼續說著,「其實我和西弗之間早就出現了問題,這些矛盾並不是一時半刻所造成的,而且長時間累積起來的,或許波特說得對,我和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走在同一條道理上,勉強維持下去的友誼終是不能長久的……」
  「莉莉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艾瑪當即斂了笑意,嚴肅地看著她。
  莉莉眼裡閃過一瞬間的茫然,但很快又恢復到以往的清明和堅定:「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想再試試,像艾瑪你這樣不要在乎一些東西去試試看,我不想失去西弗這個朋友。」
  「莉莉親*的,你一定不會後悔這個決定的!」
  艾瑪立馬露出了喜悅的表情,然後跳起來再次給了莉莉一個充滿溫暖與愉悅的擁抱,莉莉是個好女孩兒,她一直都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
  當她將莉莉的事告訴西弗勒斯的時候,他正在河邊上繼續練習著那個魔法——這似乎是西弗勒斯自己發明的,只是現在還不太成熟,他現在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控制魔力流向是定向的,而不是四處流竄的。
  在艾瑪說完之後,西弗勒斯僅僅只是頓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地繼續揮著魔杖。
  艾瑪立刻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西弗勒斯你這個混蛋!」
  她跳起來就是一個猛衝,西弗勒斯猝不及防被直接撲倒在地,他當即惱怒地翻過身對著艾瑪怒吼:「你能不能稍微用腦子想事情而不是用肌肉!」
  「誰叫你不理我。」
  艾瑪撇撇嘴,很乾脆地俯過去給了他一個吻,輕淺充滿了溫情。
  小斯內普先生的臉立刻紅得像是煮熟了的龍蝦,他瞪著眼睛死死盯了艾瑪一會兒,最後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無奈地輕嘆一聲,忽然抬起手按住艾瑪的後腦勺湊向自己這邊——
  他的回吻里帶著一絲狠捩的意味,彷彿將艾瑪整個人都要吞下肚子似的。
  艾瑪覺得不高興了,輕輕拿牙齒磨了下他的舌,結果換來的是更加凶狠的親吻。
  到最後西弗勒斯放開艾瑪的時候,兩個人的氣息都凌亂地一塌糊塗。
  覺得自己在這場爭奪戰中輸掉的艾瑪十分不高興地用手戳他的腰:「西弗你技術變得這麼好,老實交代是從哪兒學來的?」
  而西弗勒斯的回應則是一聲不屑一顧地冷哼,之後他並沒有接過艾瑪的話題繼續說下去,而是又把話題轉回了最開始的地方:「艾瑪,我會去向莉莉道歉,但是……」
  艾瑪懶洋洋地躺在他的身邊問:「但是什麼?」
  西弗勒斯忽然說起了另外的事:「艾瑪,食死徒來找過我母親了,他們要求她為神秘人效力,熬制魔藥。」
  「什麼?」艾瑪猛地坐起來,錯愕地看著他,「可是艾琳阿姨不是已經不能……」
  「他們帶來了可以解除魔力封鎖的藥,同時還有一張可以延續那個男人生命的魔藥配方……他確實生病了,不過如果使用魔藥的話,還是可以讓他繼續活一段時間。」
  西弗勒斯在說到他父親的時候永遠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艾瑪想起很久以前的那次相遇,緊緊握住他的手:「西弗,斯內普先生現在已經不能再傷害你了。」
  西弗勒斯冷笑一聲:「就因為那個男人,我母親很乾脆地就答應了,」他停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莉莉說得沒錯,我以後確實會是一個邪惡的食死徒……所以,還是不要和好了。」
  「梅林啊!我叔叔他知道這件事嗎?」艾瑪這會兒是再也坐不住了。
  「艾瑪,我們能這樣在一起的日子,已經沒有幾天了。」
  西弗勒斯說這句話的一瞬間,似乎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全壓了下去,留在外面的,只有一片死水。
  「別以為那麼輕易地就能擺脫我,你給我等著!」
  艾瑪怒吼完之後,突然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扭過頭惡狠狠地說:「現在,快點帶我回家!」
  西弗勒斯帶著艾瑪回到巷尾的家時,眼前的一片狼藉頓時讓兩個人驚愕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整棟房子幾乎被夷為了平地,雷·李叔叔灰頭蓬面地坐在唯一完好的台階上,看見艾瑪回來了當即露出放鬆地笑容:「寶貝兒幸好你出去玩了。」
  「叔叔這、這是怎、怎麼回事?」
  艾瑪指著眼前的這一切,驚慌地連話也說不明白了。
  「食死徒來了,阿德拉家的傲羅們也來了,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雷·李叔叔站起來咳了幾聲,然後用力拍打了□上的灰土,朝著兩個人走過去,「寶貝兒我們現在不得不搬家了,你現在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和西弗道別。」
  「不用十分鐘,一分鐘就夠了!」艾瑪大喊了一聲,隨即看向西弗勒斯,「我們學校里見,如果你敢放棄我,我就揍得你這學期都不能走著出醫療翼!」
  然後她用力地擁抱了西弗勒斯。
  而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僅僅只遲疑了片刻,便以更加強烈地擁抱力度回應了艾瑪。
  作者有話要說:提前給大家說一聲哦,我週六周日出差,週五晚上出發,爭取週五白天就能更一章,如果不行的話,估計就得斷更三天了,就只斷更兩天吧
  不過幸好接下來就是放假,應該可以補上來,放心吧


☆、65┏ (゜ω゜)=?

  因為食死徒愈加猖狂的緣故,在這個夏天,整個巫師界都像是一鍋即將煮沸了的水,顯得很不平靜。
  艾瑪和雷·李叔叔搬到了偏遠的鄉下地方,房子是由阿德拉家提供的,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當然最多的還是魔藥材料。
  推開大門所見的全是人一樣高的枯草,有一條小溪從門前流過,艾瑪無聊的時候會在拿著根釣竿過去釣魚,雖然每次都沒釣上來過什麼東西。
  這個見了鬼的地方,連貓頭鷹都飛不過來,唯一能聯繫上外面的地方就是裝在客廳里的那個定向壁爐,直接通往阿德拉家族的霍普斯莊園。
  「叔叔我們這是被軟禁了嗎?」
  在來人又一次從這兒拿走雷·李叔叔熬制的大批魔藥後,艾瑪煩躁地問道。
  「這只是為了保護我們,食死徒們最近越來越囂張,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個月內至少已經有五家反對他們的人遭到了襲擊。」
  雷·李叔叔揉揉眉頭,臉上顯露出罕見的疲憊,這半個月以來,他幾乎沒有怎麼好好的休息過,大量的時間都花在了熬制魔藥上面,躺在沙發上,他閉著眼睛繼續說道:「不過寶貝兒你不用擔心,三天後他們將會臨時打開一條通往鄧布利多位於霍格沃茨的辦公室的線路,到時候你可以從校長室去上學。」
  艾瑪擔憂地看著雷·李叔叔,咬咬牙說道:「叔叔,我想休學和你待在一起。」
  「寶貝兒別鬧,你在霍格沃茨比待在我身邊要安全很多,這個地方並不如我們想象中那麼安全。」雷·李叔叔睜開眼,沒有絲毫猶豫地否決了她的提議。
  「可是……」
  「好了寶貝兒,你就算是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乖乖聽話,等這一切結束了,我陪你一起回中國。」
  雷·李叔叔輕聲安撫著她,大概是太過勞累的關係,他在說完這句話後沒多久,就著現在的姿勢直接睡著了。
  艾瑪癟癟嘴,搬出一床毯子來搭在他的身上。
  三天後,鄧布利多校長親自過來接走了艾瑪。
  「鄧布利多,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臨走的時候,雷·李叔叔站在鄧布利多校長的身後說道。
  鄧布利多校長微微一笑:「當然。」
  在整個過程中,艾瑪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來到了霍格沃茨,她才問鄧布利多校長:「校長,這一切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恐怕得等到神秘人失敗的那一天了,」鄧布利多隨即又微笑著勸慰艾瑪,「不過這不該是你們這些還未畢業的孩子所要操心的事情。」
  「我明白了,謝謝校長。」
  艾瑪對著鄧布利多校長道了謝,拉著自己的箱子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回過頭,遲疑了片刻開口說道:「校長,你知道魂器嗎?」「哦?」
  鄧布利多在聽到艾瑪的這句話後,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所以你把我們之前推測的那些全都告訴鄧布利多了嗎?」
  「沒錯,結果鄧布利多校長告訴我,叔叔早就已經知道了神秘人在製作魂器,並且已經將這件事跟他說過了,只除了魂器的數量。」
  艾瑪沮喪地靠在西弗勒斯的肩上,她考慮了一個星期,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西弗勒斯。
  他們這會兒正在霍格沃茨某個高塔的塔頂上,至於以前經常相見的那間廢棄教室,因為被艾琳娜發現了的關係,已經被徹底捨棄了。
  西弗勒斯緊皺著眉,似乎很不贊同她的這個行為:「你什麼時候做事才會稍微用點腦子?」
  「我只是……我只是……」
  艾瑪似乎是想辯解什麼,但最終她哀嘆一聲,鴕鳥似的將頭埋在膝間。
  「我只想為叔叔做點什麼……更何況鄧布利多校長並不是壞人……」她嘟噥著。
  「艾瑪你太容易相信人了,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並不合適,」西弗勒斯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在推測魂器的數量上使用了六爻術,只希望你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他。」
  「這個當然沒有說!」艾瑪激動地立起腦袋,「說出來我就死了!」
  西弗勒斯輕哼了一聲,一直陰沈著的臉色到這個時候才緩和了一些。
  正在這個時候,大貓埃德突然跳上來,喵喵地叫了幾聲,緊接著艾琳娜的高呼聲在他們的腳下就響了起來。
  「艾瑪表姐我知道你在這兒,我看到埃德了!我帶來了雷叔叔的信,要和我一起讀嗎?」
  「拜託,怎麼又來了……」
  艾瑪痛苦地捂住臉,然後像是瞬間被抽掉了骨頭似的,直戳戳地倒在西弗勒斯的懷裡,「我簡直就不敢相信,她在對中文不屑一顧的情況下,居然還想弄明白六爻術!」
  按照雷·李叔叔所說的,她扔了一些東西給艾琳娜,原本以為這小姑娘肯定不會再纏著她了——艾琳娜在面對著她的時候,偶爾會有沒藏好的優越感和不屑流露出來——結果,等她一回到霍格沃茨,迎來地反而是沒想到的是更加猛烈的纏人攻勢,這姑娘擺出來的架勢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將自己直接拴在她的裙帶上面!
  不過艾瑪覺得其實這姑娘並不是喜歡纏著自己,她只是……需要一個精通中文的翻譯而已。
  「阿德拉家的人從來不會學習任何低等的語言。」
  雖然艾琳娜並沒有當著艾瑪的面說出這句話,不過她還是在極其偶然的情況下知道了,導致的結果就是艾瑪瞎編亂造的成分從一成直線上升到了六成。
  「我可以幫你解決。」
  西弗勒斯看著正在他們腳下的地方東張西望找著什麼的艾琳娜,冷冷地提議。
  「別,沒聽到她說有叔叔的信嗎,」艾瑪抱住西弗勒斯的腰,將臉埋在他的懷裡鬱悶地說,「現在唯一能知道叔叔消息的人就是她,我現在連一點重話都不敢對她說。」
  「我知道有一種魔藥……」
  「停停停,」西弗勒斯正要開口,卻被艾瑪捂著嘴制止了,「事後她肯定知道是你乾的,別小看了她,如果是笨蛋的話,也當不了一年級的第一名,啊現在是二年級了。」
  隨後她站起來用力地抻了下腰,深呼吸一口,又對著西弗勒斯叮囑了一句:「記得去找莉莉和好!」
  她來上學之後才知道西弗勒斯根本就沒有去找過莉莉,兩個人目前還是處於……冷戰狀態。
  這可把波特先生給樂壞了,雖然莉莉對他的態度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完全無視的狀態,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特地跑到西弗勒斯面前冷嘲熱諷一番。
  結果嘛,第二天波特先生沒來上課,據說被抬到醫療翼去的時候,還在不停地吐著鼻涕蟲。
  西弗勒斯以一個濃重的鼻音作為回答,之後艾瑪直接跳到艾琳娜面前,兩個人說了幾句什麼後,艾琳娜輓著艾瑪的手漸漸地走遠了。
  遠遠趴著的埃德喵地叫了一聲,腳步輕盈地踱到西弗勒斯的身旁,用頭蹭了蹭他的手。
  「挺討厭的對嗎?」
  他輕撓著埃德的下巴,眼神慢慢地變得深暗起來。
  後來,西弗勒斯還是去找了莉莉。
  他約了莉莉說是要好好談談,然而兩個人並沒有談太久就回來了,當艾瑪問起莉莉談話怎麼樣的時候,莉莉似乎有些茫然,最終她輕嘆了一聲,告訴艾瑪這次的事已經過去了,但是有些事情,她終究無法接受。
  「現在整個巫師界的狀況都不太好,他和那些小食死徒們過往太密了……我不知道西弗想要走到什麼地方去,」她拉著艾瑪的手,「艾瑪,我希望你在西弗走錯道路的時候,能夠拉他一把。」
  艾瑪並沒有將西弗勒斯的母親在為神秘人做事的事告訴莉莉,而神秘人似乎也有意隱瞞西弗勒斯母親的存在,並沒有讓太多的人知道。不過西弗勒斯曾經偷偷告訴過她,他的母親在為神秘人熬制一種特殊的藥劑,可以將黑魔法的波動完全隱匿下來的藥劑——
  雖然不知道那個藥劑的用途,但是艾瑪的直覺告訴她,這肯定是用在魂器上面的。
  神秘人又再次製造了魂器,這聽起來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儘管食死徒中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但總會有人知道的,所以他們的孩子會將西弗勒斯當成是自己的同伴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就連西弗勒斯自己也不確定未來究竟是什麼樣的……雖然他不在乎斯內普先生會變成什麼樣子,但他無法丟下斯內普夫人。
  艾瑪不知道該如何對著莉莉說明這一切,事實上連她自己都在迷茫著,雷·李叔叔的立場注定了她加入食死徒行列的可能性為零。
  她和西弗勒斯一樣,無法拋下自己的親人,可是同樣的,她也不想放棄西弗勒斯。
  總會有辦法能解決的,如果他們之中任何一方覆滅的話……
  艾瑪覺得她應該將更多的經歷花在尋找這兩方的弱點上面,她無比慶幸自己會六爻術,雖然這樣程度的窺探非常危險,但她會萬分小心的。現在她才五年級,到畢業以前她有足夠的時間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艾琳娜自從父親那裡得到關於普林斯家族的最後一人加入食死徒陣營的消息後,對西弗勒斯這個准食死徒的觀感越發地厭惡了。
  雖然她完全不敢去招惹西弗勒斯,但不代表她不敢去找艾瑪。實際上,她對艾瑪在情形如此嚴峻地情況下還和一個未來的食死徒如此親密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憤慨。
  「艾瑪表姐,你不應該和那個食死徒再這樣繼續下去了,這是來自於阿德拉家族的警告!」
  「滾滾滾,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艾瑪這會兒正在為推斷的事做著各種各樣前期的準備,忙得焦頭爛額心煩氣躁,對待艾琳娜自然沒了以前的客氣。
  
  但是艾琳娜並不是那麼容易氣餒的人,雖然在言語上受到了打擊,很快的,她又想到了一個新主意。
  「萬聖節那天晚上你有時間嗎?」
  她特地找了個悠閒的午餐時間,去到格蘭芬多長桌這邊。
  「沒空,我要和我的男朋友約會。」艾瑪瞟了她一眼,直接堵死了她後面的話。
  如果艾琳娜能這麼輕易地被打發掉的話,那也就不是艾琳娜了,她瞬時露出為難地神情:「其實我是想讓你幫個忙,阿德拉家的信使會在那一天送來雷叔叔新的來信,可是我正好有事去不了,要不然你自己去拿?」
  艾瑪沒有絲毫猶豫地馬上答應了下來:「告訴我地點和時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艾琳娜悄悄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明天估計一時半會不能更,我盡量在白天多寫點,晚上用手機寫完了更過來OTZ
  順便,雖然離完結還有一段,不過我已經開始著手下一篇文的內容啦,還是HP的同人,不過角色們變成了子世代,順便一說,男主是德拉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了,打滾


☆、66┏ (゜ω゜)=?

  對於即將要進行O.W.L的五年級學生來說,一個有趣的晚會無疑能讓他們在繁重的學業中稍稍地放鬆一下腦子里從開學起就一直緊繃著的神經。
  就算是學習狂如莉莉,在今年的萬聖節晚會即將到來的時候,也會興奮地拉著艾瑪前去霍格莫德,為自己和她挑一件合適的禮服。
  只不過當她們衝進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的時候,發現和她們有著同樣想法的大有人在,店內嘈嘈雜雜地全是趁著週末前來選購服飾的女孩。
  站在門口,艾瑪無奈地說:「你確定我們能在返校前訂到合適的禮服嗎?」
  莉莉愁眉苦臉地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可是我以前的那件裂了好長一道口子,都沒法穿了,這可怎麼辦?」
  艾瑪想了想,小聲地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偷偷去一趟對角巷?可以用斯拉格霍恩教授辦公室里的壁爐,反正他這個週末不在,而且西弗能拿到飛路粉。」
  莉莉稍稍露出了點猶豫的神情,最終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還是別了,麥格教授前幾天才提醒過我們外面最近很危險,不要私自出去霍格沃茨。」
  「好吧,」艾瑪聳聳肩,「那現在怎麼辦?」
  莉莉再次看了眼店內這半天絲毫不見減少的人潮,失望地拉著艾瑪往外走:「算了,我們走吧。」
  「別啊,實在不行就穿波特後來送的那件吧,」艾瑪趕緊拉住莉莉,「難得這次是個變裝晚會,不參加的話多遺憾啊。」
  一提到波特,莉莉立即黑了臉:「我可不穿那個自大狂送的禮服!」
  在得知莉莉會去參加今年的萬聖節晚會並且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合身的禮服之後,波特先生在第一時間里準備了禮服作為萬聖節禮物送到莉莉的手中——
  據波特說,這件禮服是大師級的作品,靈感來自於希臘神話中美神維納斯的誕生。
  莉莉拿到手還沒五分鐘就原樣退了回去,順便還附贈了波特一個威力甚大的魔咒。
  艾瑪在一旁圍觀了全程,莉莉看上去都要氣瘋了。
  用客觀的目光來看,那件禮服確實非常不錯,完美的凸顯了女性身上的線條,如果莉莉穿上的話,絕對是笑傲全場,而它讓莉莉發怒的原因就在於……太過於透明瞭。
  透明得連艾瑪都想將魔咒砸在波特的臉上,更不用說莉莉了。
  後來波特用教導他們學會阿尼瑪格斯為由又再送莉莉一件禮服,雖然不透明瞭但是樣式就……如果兩塊布拼湊起來也算是禮服的話,好吧,那就是禮服。
  艾瑪覺得波特先生的當務之急是得提升他的品味,否則這輩子也別想追到莉莉。
  順便說一句,開學後沒多久,劫掠者們都成功地變成阿尼瑪格斯。
  波特是只高大的牡鹿,這倒是挺出乎艾瑪的意料的,她原本以為波特會是一隻獅子;至於布萊克,則是一條像熊一樣大的黑狗——「倒是挺肥的,宰了一鍋還燉不下」——為了這句話,布萊克整整找了艾瑪一個星期的麻煩,兩人各自變成阿尼瑪格斯掐了無數次,這倒是讓西弗勒斯那邊輕鬆了不少,劫掠者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兩的身上,幾乎沒空再去找他的麻煩。
  而劫掠者中最容易讓人遺忘的彼得居然也學會了阿尼瑪格斯,這讓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感到了異常的驚訝。雖然其他人都給予了他不少幫助,但是因為天賦的緣故,他在放假前的表現實在是糟糕透頂了,就連劫掠者們幾乎都放棄了他能變身成功這個念頭,沒想到的是,僅僅只是一個假期的時間,他就成功了。
  他變成了一隻老鼠。
  「我還是沒辦法喜歡他,」在私底下的時候,艾瑪對著莉莉這樣抱怨著,「現在他居然還變成了一隻老鼠,哦這可真讓人覺得惡心的。」
  「艾瑪,你這樣對他不公平,他已經很努力了。」莉莉客觀冷靜地說道。雖然她不喜歡劫掠者們的某些做法,但是拋開性格中那些惡劣的部分,她對那幾個人的評價還是不錯的。
  當然,她是不會當著波特他們的面說出來的。
  「這跟努不努力沒關係,我覺得他這樣的人物,遲早有一天會壞事。」
  艾瑪怎麼都看彼得不順眼,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把他從自己的眼前踢開。
  「艾瑪我覺得你想太多了,壞也是壞劫掠者們的事,和我們沒多大的關係。」莉莉一句話指中了核心。
  艾瑪想想也是,那是劫掠者們的事,還輪不到自己來操心,大不了自己以後避開彼得就是了,反正她們最常見到的也就是波特……這個地方就不得不說,波特先生的纏功厲害得已經讓莉莉都妥協了。
  不過艾瑪曾經就波特的事問過莉莉,他從一年級開始就在追求莉莉的事幾乎全校都知道了,用其他女生的話來說,「如果有誰這樣對我鐘情,我早就融化在他的懷裡了,尤其那個人還是英俊的詹姆!」
  但是這麼多年了,莉莉對波特的態度還是跟一年級時一樣,簡直就像是塊捂不熱的石頭,這也是波特的崇拜者們對她最為不滿的地方。
  「她根本就只是在享受著詹姆對她的追求吧,什麼純潔的百合花,她根本就是個虛偽的女孩!」
  所有敢當著她們的面說出這句話的女生都遭到了艾瑪打擊性的報復,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污蔑莉莉,污蔑她最好的朋友。
  後來這個行動被莉莉本人制止了,她告訴艾瑪自己不在乎別人是怎麼想的,而對於波特——
  「如果他不改掉自大喜歡惡作劇一點也靠不住的毛病,我永遠不可能選擇他。」
  莉莉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的冷靜和堅定。
  這就是艾瑪認識的莉莉,不會迷失,永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並且會為之而付出無限的努力。
  「艾瑪,」莉莉突然碰了一下艾瑪,指著某個地方小聲說,「那不是經常纏著你的那個拉文克勞小姑娘嗎?」
  艾瑪順著莉莉指示的方向望過去,頓時嚇得拉了莉莉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哦梅林啊,可不能讓她看到我,不然這個下午又泡湯了。」
  「沒這麼誇張吧?」
  「就有這麼誇張,」艾瑪偷偷探頭出去,小聲說著,「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在什麼地方的,每次都能抓到我在哪兒,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在我身上用了什麼隱秘的追蹤魔……不對,她不是二年級嗎,怎麼會出現在霍格莫德?」
  她微眯起眼,艾琳娜正站在一家極偏僻的魔藥店前,她謹慎地左右看了幾眼,然後迅速拉下罩帽,將整個人都隱藏在袍子里。
  如果不是莉莉正好目光掃過那邊,根本不會有人會發現她。
  「很可疑啊……」艾瑪摸摸下巴,目送著她的背影匆匆地消失在視線里。
  莉莉皺著眉,她盯著魔藥店的招牌看了一會兒,然後告訴艾瑪:「恐怕我們得跟上去看看了,這家店我聽人說過,暗地裡會賣一些迷情劑給霍格沃茨的學生們。」
  「迷情劑?」
  艾瑪先是錯愕地瞪大了眼睛,隨即沈下臉:「走。」
  循著艾琳娜消失的方向找了過去,艾瑪和莉莉邊走邊問,最終在尖叫棚屋附近的森林里看到了她的身影,跟她同在還有另一個人,兩個人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艾瑪躲在樹後仔細看了看,發現那是個拉文克勞的男生,叫*德華,艾瑪曾經在霍普斯莊園看到過,算是……艾琳娜的玩具之一。
  「不能再過去了,不然肯定會被發現的。」
  莉莉壓低聲音提醒著艾瑪,她們離那兩人還有段距離,只能看清楚人影,聲音什麼的一概聽不到。
  「可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跟到這兒來也是白搭……」
  說這話的時候,艾瑪正好看到艾琳娜將一瓶藥劑遞給那個男孩,然後她看到那個男孩先是愣了一下,隨機欣喜若狂地猛點頭。
  這個情景讓艾瑪像是想到某種可能性,瞬間黑了臉,她看向莉莉:「我心裡面有個猜測,艾琳娜一直反對我和西弗在一起,她會不會是想要利用這瓶迷情劑讓我對這個男生……」
  莉莉驚愕地捂住嘴:「她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吧?」
  如果這種事做不好就得面臨艾瑪和西弗勒斯的雙重怒火,一般人應該……沒這麼傻吧?
  艾瑪冷笑一聲:「那可不一定,這姑娘膽子大著了。」
  「可、可是……」
  「是不是等會試試就知道了。」
  莉莉沈默片刻,誠懇地說:「下手別太重,不然被抓住就不好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
  艾瑪笑得露出八顆牙,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艾琳娜和*德華並沒有說太久,她在給完藥劑之後又叮囑了幾句才匆匆地離開,*德華拿著藥瓶站在原地,臉上的喜悅清晰可見。
  「嗨,*德華,好久不見。」
  突如其來響起的聲音讓*德華反射性的扭過頭,而迎接他的卻是一記狠狠地魔咒。
  糟糕,我是被食死徒偷襲了嗎?
  倒下去之前,他模模糊糊地想著。
  再醒來是被冰水給潑醒的。
  他恍恍惚惚地抬起頭,看到了眼前站著的兩個人,瞬間變得清醒過來——
  「李、李?你怎麼在這兒?這是怎麼回事?」
  「艾琳娜給了你說了什麼,」艾瑪舉起手中的藥劑,右手的魔杖頂在他的頜下,嘴角彎起的弧度看上去格外的讓人心慌,「現在老老實實的告訴,或者你更喜歡攝神取念的感覺?」
  「艾瑪!」
  叫住艾瑪的是莉莉,雖然她同意艾瑪用這種方法來試探這個拉文克勞,但不代表她會眼睜睜地看著艾瑪對這個男孩使用如此邪惡的魔法。
  艾瑪平靜地掃了莉莉一眼,目光轉回到*德華的身上的時候又恢復到了先前的冰冷:「如果你合作的話,我保證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如果你堅持要對艾琳娜負責的話——」她冷笑一聲,「你在霍普斯莊園待過,你知道的,誰都不能阻止我想要做的任何事。」
  *德華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這會兒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魔杖不知道被扔到什麼地方去了,眼前還有一個凶神……她的手段自己沒有嘗試過,但是其他人留下來的教訓已經足夠多了。
  艾琳娜承諾得再多,那也是以後,而現在——
  「艾琳娜小姐要我在萬聖節的晚上去一樓走道盡頭將一封信交給你,之後再請你去萬聖節晚會喝一杯加了迷情劑的酒……」
  *德華接下去的話全部被艾瑪難看的臉色嚇得吞進了肚子。
  「好……很好!」
  艾瑪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句往外擠著話。
  莉莉用力按著她的肩:「艾瑪你要冷靜,在霍格沃茨殺人你會畢不了業的。」
  艾瑪沈寂片刻,忽然咬著牙笑起來:「莉莉,我要讓艾琳娜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她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
  「所以,這次誰也別想攔著我乾我想要乾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哈哈哈哈!
  三天起碼有一半是花在車途上,然後剩下的時間白天晚上都要開會,這次是我出差感覺到最累的一次,嗚嗚嗚嗚
  不過一回來就看到掉收藏了【跪倒
  刪收藏的筒子們是對我沒信心嗎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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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ω゜)=?

  沒過多久,萬聖節晚會就到了。
  禮服的問題最終是由西弗勒斯解決的,他在晚會開始那天的早上通過斯拉格霍恩教授辦公室的壁爐去了趟對角巷,回來就扔了兩個盒子給艾瑪,說是萬聖節禮物。
  艾瑪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兩套漂亮的禮服,尺寸什麼的都剛剛好,樂得艾瑪當場就抱著西弗勒斯的脖子,像只小狗似地猛親他的臉。
  眼看著小斯內普先生的臉色……越變越黑,莉莉覺得自己再不制止艾瑪的話,眼前可能會上演一出人間慘劇。
  正待她上前要將艾瑪從西弗勒斯的身上拉下來的時候,西弗勒斯出乎意料地摟著艾瑪的腰輕輕挪動幾步,不動聲色地退出莉莉所能夠著艾瑪的範圍,然後繼續黑著臉瞪跟賴皮蟲一樣的艾瑪小矮子。
  莉莉愣了一下,隨後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看著眼前的這兩人——認為西弗勒斯會揍上艾瑪兩拳的自己絕對是這個世上最傻的人了!
  西弗勒斯的眼角余光輕輕划過莉莉,見她停止了想要上前來阻止艾瑪的動作,這才滿意地輕挑了下眉,然後將艾瑪從自己的身上拎了下來。
  「你就沒什麼事想對我說嗎?」
  艾瑪茫然地眨眨眼:「啊?什麼事?」
  這讓西弗勒斯原本陰沈的臉瞬間變得更加陰沈了,他咬著牙從嘴裡擠出一個名字:「*德華·阿德拉。如果你告訴我你忘記了,我現在就將你扔到黑湖里去。」
  艾瑪錯愕地看他:「你怎麼知道的?」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那個愚蠢的二年級拉文克勞去魔藥店買迷情劑的時候,我正好在場。」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他露出譏諷的笑容,「那個女孩以為裡面沒人會認識她,所以進去之後就摘下了罩帽——再後來我跟著她到了尖叫棚屋附近,沒多久就看到你們也過來了。等你們回來後,我又去找了那個沒骨頭的*德華,在他告訴那個拉文克勞你們所做的事之前——」
  艾瑪的臉色有點難看:「你不是說你那天下午有事,不能陪我去霍格莫德嗎?」
  西弗勒斯噎了一下,彆扭地解釋道:「那家魔藥店經常會有一些稀有的魔藥材料出售,正好那天有我需要的材料。」
  艾瑪不高興地瞪他:「那既然你在的話,為什麼一直都不出現。」
  西弗勒斯沈默了片刻說道:「我和人約了見面,看到你們抓到那個男孩沒什麼危險就先走了。」
  「對方是食死徒對嗎?」
  「先不談這個,」西弗勒斯一句話就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你打算怎麼辦?或者,你需要來自於我的幫助?」
  艾瑪撇撇嘴:「我絕對相信,如果你幫忙的話,*德華和艾琳娜他們這一學年都不用來上學了。雖然我也很想這麼做,但是我還需要從艾琳娜口中知道叔叔的消息,所以,還是按照我的方法來吧。更何況,做得太過分的話——」她偷瞄了眼不遠處的莉莉,「莉莉可是會嘮叨的。」
  西弗勒斯聽到這句話,輕輕地噴了個鼻音:「我想知道你要怎麼做?」
  「雖然*德華不肯幫忙,不過這事有他沒他無所謂,」艾瑪呲牙勾起笑,「我記得彼得挺喜歡艾琳娜的,如果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嗎。」
  這一年的萬聖節晚會比起前幾年來都要來得盛大,或許鄧布利多校長是想借此來放鬆霍格沃茨內日漸緊張的氣氛,巫師界的激烈爭鬥已經影響到了原本平靜的校園。
  艾瑪和莉莉走進宴會廳的時候,裡面已經擠滿了盛裝打扮的男孩女孩們,波特臉色難看地站在宴會廳的某處,眼睛死死盯著兩人身上的禮服——西弗勒斯給女孩們一人送一套禮服的事下午就傳到他的耳里了,他氣得跳起來就要去斯萊特林地窖找「鼻涕精」拼命,最後還是盧平好說歹說地才把他拉了回來,至於布萊克,他沒在一旁煽風點火就算是幫了大忙。
  「詹姆,高興點,只是一套禮服而已,別忘了你一會兒還要去邀請莉莉跳舞的。」
  萊姆斯壓低聲音勸解著波特。
  「該死的‘鼻涕精’!他怎麼就敢這麼做!」不說還好,一說波特的火氣蹭得一下子就冒了起來,「等著瞧好了,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嘿詹姆,淡定點,」隨著年紀的增長,布萊克長得越發地英俊了,他看了眼進門的女孩們,懶洋洋地開口,「你可沒有任何理由為這件事去找‘鼻涕精’的麻煩,誰讓他們是青梅竹馬了,光這一點你可是怎麼都比不上的。」
  「西里斯!」萊姆斯不贊同地皺起眉,「我希望你現在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布萊克聳聳肩,又朝著艾瑪她們所在的地方瞄了一眼,忽然露出興味的笑意,他碰了碰正氣惱地埋頭於食物的波特,「嘿,莉莉她們居然主動過來了。」
  波特愣了一下,猛地抬起頭,果然看到艾瑪笑嘻嘻地拉著莉莉朝著他們走過來,他趕緊放下手中的盤子,緊張地拍拍衣服,然後露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笑容:「嗨,莉莉,小不點,你們今晚都很漂亮。」
  總算是說了句人話。
  艾瑪打量幾眼波特,她可沒忘記下午的時候,波特突然衝到公共休息室對著自己和莉莉冷嘲熱諷的樣子,如果不是莉莉還保有一絲理智,她肯定會毫不留情地讓他嘗嘗自己拳頭的滋味。
  不過……艾瑪的目光越過波特,落到了縮在一旁的小矮星彼得身上:「我們是來找彼得。」
  這句話頓時讓劫掠者們都愣住了,幾雙眼睛同時看向彼得,忽然之間成為聚光點讓習慣於被忽視的彼得不由得緊張地抖了下肩:「找、找我有什麼、什麼事嗎?」
  「別緊張,」艾瑪壓下心底的厭惡,盡量用著緩和的聲音說,「如果可以的話,八點半的時候,能去一樓走道盡頭的嗎,艾琳娜說為了感謝你長期以來對她的幫助,會送給你一個驚喜。」
  「艾、艾琳娜小姐?」
  彼得這一刻激動地身體都快要抖成篩子了。
  「對,別忘記時間了。」
  「一定,一定不會!」
  艾瑪從來沒看到過彼得如此這般的激動過,這讓她心底產生了一絲小小的愧疚,但是這點愧疚很快就消失在對艾琳娜的憤怒當中。
  阿德拉家太過於傲慢了,現在也該是他們品嘗自己種下苦果的時候了。
  晚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擺脫掉波特的莉莉拉著艾瑪走到角落里,猶豫地說:「艾瑪,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彼得他是無辜的……」
  「這有什麼不好的,」艾瑪吃了塊肉奇怪地看著莉莉,「能夠和自己的心目中的女神在一起,這不是許多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嗎?」
  「可那畢竟是用了迷情劑的效果,萬一藥效過了,迎接彼得的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莉莉有些氣惱於艾瑪的無動於衷。
  「所以西弗答應會我會用特製的迷情劑,藥效會更加持久,」
  艾瑪露出幸災樂禍地笑容,「這會兒想必兩人已經碰上面了吧,既然有心思算計別人,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
  「艾瑪,我是說,無辜的是彼得!」莉莉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他無辜?」艾瑪不屑地嗤笑一聲,「跟著波特他們一起惡作劇的時候,我可沒看到他有多無辜。這次的事,嚴格來說,可是他得了好處。」
  「可、可是……」
  「好了好了,乾嘛要為了這種事操心,剩下的一切有西弗在了,」艾瑪推著莉莉,「這麼好的氣氛,我們去跳舞吧,你再不過去,波特又要找過來了。」
  就是有西弗在才會讓人擔心啊!。
  莉莉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可沒忘記西弗勒斯在對付人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溫和過。
  彼得走在昏黃的走道上,身後不遠地方跟著的是萊姆斯。
  艾瑪的話讓劫掠者們很是在私底下嘀咕了一段時間,事實上其他三個人一點也不相信艾琳娜那樣的高傲大小姐會因為彼得給予過她幫助的事特地來謝他,他們一致認為這多半是「鼻涕精」的圈套,在對付西弗勒斯的時候,彼得沒少出過力——
  但這樣的話很輕易地惹惱了彼得。
  他完全不認為艾琳娜這樣痛恨斯萊特林的人會和西弗勒斯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所以他堅持要赴這個約。
  其他人勸阻不動,最後萊姆斯提出來,既然彼得如此堅持的話,他便陪著去赴這個約,並且他還讓彼得放心,如果確定這之中沒有詐的話,他會悄悄地離開,完全不會打擾到彼得與艾琳娜之間的交談。
  這個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
  當走到走道盡頭的時候,兩個人同時停了下來。
  前方地上躺著一個女孩,像是被誰打昏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幾乎是同時的,彼得認出了那個女孩。
  艾琳娜·阿德拉。
  「梅林啊,那是艾琳娜小姐!」
  彼得用著跟他的身材絕不相符的速度狂奔到了艾琳娜的身旁,抱起她焦急地喊著:「艾琳娜小姐?艾琳娜小姐?梅林保佑,你可不能出事啊!」
  一邊喊著一邊顫抖著伸出手探在她的鼻下,溫熱的氣息頓時讓他懸到嗓子眼的心落下來一半。
  而正在這時,艾琳娜帶著些許痛苦的□聲響了起來,她長長的睫毛顫了幾下,艱難地睜開眼——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不卡的話,晚上應該還有一章,不過估計有點晚
  我先去歇口氣,八點半再來戰一章【握拳,加油了!


☆、68┏ (゜ω゜)=?

  阿德拉家的艾琳娜小姐在萬聖節晚會的時候看上了膽小的小矮星彼得。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在第二天就迅速席捲了整個霍格沃茨。
  用艾瑪室友的話來說,「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的完美詮釋,沒想到艾琳娜那個傲慢的小女孩這麼重口味。」
  作為整件事的罪魁禍首,艾瑪看著那兩親親我我地在餐桌上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後,偷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
  看了眼抓著自己的手臂正顫抖不已的小爪子,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警告艾瑪:「如果你繼續這樣笑下去的話,我不介意將你扔到黑湖。」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艾瑪擦乾眼角擠出來的笑淚,對著西弗勒斯做了個鬼臉說道:「你現在威脅人的方式就只有扔到黑湖里去嗎,來點新意嘛。」
  西弗勒斯挑了下眉,作勢就要站起來,艾瑪當即哇啦啦叫著拽住他:「餵餵餵,你還來真的嗎?別仗著我不會游泳就欺負我啊!」
  「吃完了嗎?」西弗勒斯毫不客氣地拎著艾瑪的衣領,將她從凳子上拖了出來,「吃完就開始今天的大腦封閉術練習。」
  兩個人的大腦封閉術都已經渡過了初級階段,正朝著高級階段進發,雖然他們現在還不太能只讓對方用攝神取念看到想要看到的東西,但是要想從他們的腦子里挖到有用的東西就很難了,就算對方是鄧布利多校長那種級別的人物也是一樣。
  艾瑪覺得學到這個程度就差不多了,她最近感興趣的咒語是呼神喚衛,天天琢磨著要給自己喚出個拉風的守護神出來。西弗勒斯卻認為完全不夠,在面對著神秘人的時候,這個程度很容易就會被摧毀防禦進而讓他知道你心裡所想的一切——親眼所見黑暗公爵如何使用攝神取念對待手下這個情景似乎讓西弗勒斯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說不定等我們畢業的時候,神秘人都已經被乾掉了。」
    艾瑪如此安慰著西弗勒斯,從鄧布利多校長那裡得到消息,他似乎是已經掌握了一些關於神秘人魂器的情報,而艾瑪從六爻術中所推斷出來的一些微小的事情也都顯示著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雖然在大的方面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模糊。
  西弗勒斯卻是一點也不為所動,兩個人爭執了半天的結果就是,西弗勒斯陪著艾瑪練習呼神喚衛,而艾瑪則跟著西弗勒斯繼續學習大腦封閉術。
  皆大歡喜……才怪。
  無論大腦封閉術有多重要,艾瑪都不喜歡被人用攝神取念刷過腦子的滋味,就算對方是西弗勒斯也是一樣,不過每次練習結束後的一個吻很好地安撫住了她。
  「西弗,我看書上說,如果兩個人心意相通,呼喚出來的守護神會是一樣的,你說咱倆都會是什麼樣的守護神?」
  走在去往廢棄教室的路上,艾瑪撞了下西弗勒斯的肩,笑眯眯地問他。
  西弗勒斯瞟了她一眼,並沒有就這個問題回答她,而是說起了另外的事:「莉莉來找我過我,希望我能解除那個拉文克勞身上的迷情劑。」
  「我猜西弗你肯定沒答應。」艾瑪有點不高興撇撇嘴,「莉莉就是這一點不好,太過於心軟了,要是當初我們沒看到艾琳娜,現在喝下迷情劑的就會是我。」
  「我告訴她,給艾琳娜的那劑藥沒有解藥,不過大概兩個月後,藥效就會消退。」西弗勒斯露出一點譏諷地笑容,「不光是莉莉,就連劫掠者們也來過,顯然他們已經認定這件事是我做的,威脅我必須解除藥效——幸好他們腦子還算正常,沒有在威脅不成功後跪下來求我,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艾瑪腦補了一下劫掠者們跪下來哀求西弗勒斯的畫面,忍不住地猛打了個哆嗦,這個場面太可怕了就連在腦子裡面隨便想想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隨後她又像是想到什麼,幸災樂禍地笑著說:「說起來,艾琳娜的哥哥們也來找過我了,他們威脅我說,如果不馬上讓艾琳娜恢復正常,就會讓我後悔莫及,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讓他們趁早滾蛋。」
  西弗勒斯皺起眉:「你不該這樣說,別忘了李先生的信還在他們手中捏著。」雖然他不覺得經過這件事後,對方還會乖乖地將李先生的消息告訴艾瑪,得罪太狠和得罪一點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的,不過艾瑪似乎還不太明白這個道理。
  艾瑪停住腳步,愣怔一下嘆口氣,有些沮喪:「其實我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只要有心都能查出來這是我乾的,而且我早就知道艾琳娜在清醒過來後還會繼續為我提供叔叔的消息,但我就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拿我當她的寵物嗎,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嗎?憑什麼?難道就憑她是阿德拉家的小公主嗎?我叔叔可不是他們家的奴隸!」
  她死死的咬著牙,眼底的怒火彷彿馬上就要噴發出來。
  「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叔叔恢復自由。」
  西弗勒斯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伸手拉著她快步走向預定要抵達的廢棄教室。
  「在那之前,」他說話的時候沒有回頭,「你必須要能保護好自己。」
  雖然西弗勒斯說藥效需要兩個月才會消退,但是沒過多久,這對傳奇的美女與野獸組合每天都會上演的肉麻戲碼在臨近聖誕節的時候終於以美女一記響亮的耳光宣告結束。
  不過艾瑪表示,她也看膩了。
  艾琳娜之所以會那麼快從迷情劑的藥效之中清醒過來還多虧了她的三個哥哥們。一開始的時候他們求助的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不過身為斯萊特林院長的他,顯然也不待見對斯萊特林一點好感也沒有的阿德拉家族,據西弗勒斯說,斯拉格霍恩教授只用了一瓶普通的解藥就將他們打發了,而西弗勒斯灌給艾琳娜的那瓶是特製的……
  後來因為艾琳娜表現得實在是太過於丟臉,他們不得不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們的父親桑克斯·阿德拉。
  桑克斯·阿德拉直接找到了鄧布利多,一開口就是傲慢地要求他開除膽敢侮辱自己女兒的彼得以及,邪惡的斯萊特林西弗勒斯,隨後便是長篇大論地指責鄧布利多校長,稱其完全不應該讓霍格沃茨保有斯萊特林這個邪惡的學院來禍害整個巫師界——
  據說斯拉格霍恩教授差點就要掏出魔杖給他來上一個邪惡的魔咒,所幸被鄧布利多校長給制止了。
  不過鄧布利多校長的臉色似乎也不怎麼好看,除了答應盡快將艾琳娜中的迷情劑解除之外,他再沒有答應桑克斯的任何條件。
  最後桑克斯·阿德拉是帶著滿肚子的怒火離開霍格沃茨的,氣得連自己的兒女都沒有見上一面就走了。
  西弗勒斯從校長辦公室回來轉述這些給艾瑪聽的時候,艾瑪不屑撇撇嘴:「虛張聲勢,他也就能欺負像我和叔叔這樣沒有多少勢的人了。」
  艾琳娜在清醒之後第一個找上門的就是艾瑪。
  「艾瑪,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以至於你要這樣對我?」她的眼睛紅腫,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不已。
  「如果你沒有想要對我用迷情劑的話,我相信現在我們相處地可能勉強還能算是愉快。」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艾瑪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我去找找鄧布利多校長,看他那裡能不能想辦法知道叔叔的消息,我才不要遷就這個煩死人的傢伙。
  「我只是為了你好,阿德拉家族的人絕對不能和一個斯萊特林在一起!」
  艾瑪氣得跳起來指著艾琳娜的鼻子怒吼:「你們能不能別這麼的自以為是,我姓李不姓阿德拉!我和誰在一起都與你們無關!」
  「你再怎麼否認,也無法否認你身體裡面流淌著阿德拉的血液,就像是雷叔叔別想擺脫掉對家族的責任一樣,你們到死都是阿德拉家族的人——」艾琳娜在艾瑪面前終於不再做出楚楚可憐的表情,而是恢復到了面對著其他人時的那種傲慢,「你必須為這次的事情付出代價,給我等著!」
  艾瑪嗤笑了一聲:「我就在這裡等你來,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
  在打架方面,艾瑪從來就沒怕過誰。
  出乎意料的是,接下來一切都是風平浪靜,只除了小矮星彼得在失去自己的漂亮女友後,又差點被他的前女友的一個魔法弄得差點摔斷了脖子。
  不過劫掠者們很快就加倍地報復了回去,論惡作劇,他們還真沒輸過誰。
  五年級沒有學年考試,有的只是O.W.L考試,這對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來說是人生中一次最重要的考試,所以在距離考試還有兩個月的時候,所有的衝突全都停了下來。
  莉莉整天泡在圖書館,艾瑪天天拽著西弗勒斯蹲廢棄教室要求補習,就連最不*學習的波特每天也抱著書在啃,在這樣的氛圍下,艾琳娜和她的哥哥們如果還想做點什麼出來的話……只能說勇氣可嘉。
  然後,就在考試的前幾天晚上,艾瑪突然接到了鄧布利多校長的通知,要求她去一趟校長辦公室。
  走進去的時候,艾瑪發現麥格教授也在,正用著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說明的悲傷表情注視著她——
  艾瑪心裡頓時咯噔一跳,慌忙望向位於正前方的鄧布利多校長,結果發現鄧布利多校長也是用著和麥格教授同樣的眼光注視著她。
  「艾瑪,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來說一定很難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能勇敢去面對它,」鄧布利多頓了一下,用著輕柔悲傷地聲音說,「雷·李他……遭到了食死徒的襲擊,現在正在聖芒戈,生死未卜。」
  艾瑪只覺得腦子里轟地一下,彷彿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趕上了……癱倒,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碼字都好卡,我覺得我該換腦子了嗚嗚嗚


☆、69┏ (゜ω゜)=?

  艾瑪隨著鄧布利多校長到達聖芒戈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儘管如此,走道上仍然時不時的跑過幾個急匆匆的治療師,空氣中瀰漫著說不出的緊張氣氛。
  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帶著艾瑪來到一間病房,打開門之前他擔憂地問:「艾瑪,你確信你可以嗎?」
  就像是被人從夢中驚醒了一般,艾瑪抖了一□體,然後緩緩地抬起頭,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頓了一下,遲疑地點點頭。
  麥格教授蹲下去,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不忍地說:「艾瑪,如果你還沒有做好準備,我們可以等你平復了心情再過來。」
  「不,」艾瑪遲緩地搖頭,「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校長對視了一眼,輕嘆了一聲站起來讓出位置。
  「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堅強,好嗎?」
  鄧布利多校長說完這句話後,輕輕地打開了房門。
  然後,艾瑪看到了靜靜躺在病床的雷·李叔叔,一動不動地樣子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然而臉色卻蒼白得像是一個死人。
  似乎有那麼一瞬間,艾瑪產生了奪門而逃的膽怯心理,眼前這一切都是幻覺,其實自己只是在做夢而已,只要自己離開了,眼前這所有的都會消失……然而掌心碰觸到的冰冷肌膚卻在瞬間將她拉回到了現實。
  會真心接納自己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遊魂的叔叔,會用寵溺的語氣呼喚著自己「寶貝兒」的叔叔,他現在就這樣躺在病床之上,彷彿再也不能醒過來了。
  艾瑪低下頭,拿手蓋住自己的眼睛,一直忍到現在的淚水終於如潮水一般全湧了出來,滾落在地上濺起微小的水花,緊接著的,便是壓抑到了極點的低泣。
  麥格教授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難過,她搭著艾瑪的肩勸慰道:「艾瑪,別太難過,戈恩治療師說李的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復蘇的可能……」
  「戈恩是聖芒戈最具權威的魔咒傷害科治療師,」鄧布利多校長接著麥格教授的話說下去,「他並沒有宣佈李所受到的傷害無藥可救,等會你該去見見他。」
  艾瑪緊緊地握著雷·李叔叔冰冷無力的手,她深呼吸了幾下,背對著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用著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聲音回應著:「我……現在想和叔叔單獨待一會,等會再來找你們好嗎?」
  「你……」
  麥格教授不放心地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是鄧布利多校長輕輕地制止了她,他搖搖頭,示意麥格教授為艾瑪留下單獨的空間。
  麥格教授看看他,又看看艾瑪,最後輕嘆一口氣,隨著鄧布利多校長出去了病房。
  叭嗒一聲關門的輕響後,病房裡又恢復到了先前的死寂。
  艾瑪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雷·李叔叔,將手按在他的胸口,似乎是過了很久,才感覺位於胸腔里的那顆心臟微弱地跳動了一下,她頓時產生了一種下一刻就會停止跳動的錯覺——
  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真的停止跳動了。
  這個可能性讓艾瑪有了一瞬間地恐慌,但是在摸到自己胸前從未取下來的項鍊時,她很快又鎮定下來。
  「叔叔,我會救你的。」
  她低喃了一句,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站起來,鄭重地將項鍊取了下來放在床頭的櫃子上,舉起魔杖——
  她念了一個切割咒,綠色的光線輕輕划過那塊漆黑的石頭,似乎很輕易地就將它分成了兩塊。
  艾瑪的臉色在石頭被分割得剎那間變得慘白,身體微微有一些輕顫。但她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而是拿起其中的一塊放在雷·李的胸口,嘴裡默默地念著不知名的咒語。
  就在她念著咒語的過程中,那塊黑色的石頭漸漸地變成了黑色的液體,並且慢慢地滲進了雷·李叔叔的皮膚下面,隨後又在表皮下游走著,最終形成了一個古怪繁復的紋路。
  幾乎是立刻的,雷·李叔叔的胸口有了輕微的起伏,不再是像先前那樣微弱地感覺不到,就連臉上也不再是充斥著如死人那般的青白之色。
  艾瑪顫著朝著他的鼻下伸出手指,她甚至感覺到了微弱的鼻息——
  「原來真的可以……」
  艾瑪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雖然驟然加快了幾倍的心跳讓她的呼吸都粗重起來,通過那塊石頭,她將自己的心臟和雷·李的心臟連接在了一起,只要她不死,叔叔就一定可以活著!
  雖然那塊石頭只有半塊了,但要想讓她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艾瑪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後背全是冷汗,拿起帶著皮繩的另一半石頭重新戴了回去,她再次握了握雷·李叔叔的手,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有很多事,她需要弄清楚。
  「我想要見戈恩治療師。」
  艾瑪站在鄧布利多校長的面前如此要求著。
  「孩子,戈恩一直都在等你。」
  戈恩治療師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清瘦的棕發男子,他似乎很疲憊,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不過在看到艾瑪他們過來後,他還是給了他們一點溫和的笑容。
  「鄧布利多,麥格,我等你們很久了。」
  鄧布利多校長將艾瑪推上前:「戈恩,這是艾瑪,李的小姪女。」
  戈恩看向艾瑪的目光立刻帶上了一絲惋惜的意味:「關於你叔叔的傷勢,我想你不用……」
  「戈恩治療師,抱歉,但是我想聽真話。」
  艾瑪有些不禮貌地打斷了戈恩的話,不過戈恩對於此抱持了充足的諒解,他看了一眼鄧布利多,鄧布利多輕微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李的情況不太好,食死徒們對他使用了太多的鑽心咒。如果沒有奇跡發生的話,我想你要做好你叔叔他這一生都無法醒過來的準備了。」
  艾瑪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顫動起來,麥格教授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似乎想給她一些能夠面對這一切的勇氣。
  似乎是過了很久,艾瑪才又重新的抬起頭,艱難地開口:「就……沒有其他可以努力的辦法了嗎?」
  「目前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戈恩治療師略一沈吟,又有些猶豫地說道,「其實也不是毫無辦法,我從德國那邊看到一個魔藥配方,是專門針對精神方面的,如果能夠研製成功的話,理論上是能讓李從現在這種狀態中復蘇過來。但那個配方是用古魔文寫成的,很難弄懂,想要研制出來得幾年的時間,而且藥性也非常霸道,我怕以李的狀態,可能會挨不過去。」
  「戈恩治療師,能拜託你研究那個魔藥劑嗎,」艾瑪緊咬著下唇,「只要能研制出來,叔叔就一定捱得過那個藥效。」只要她能捱過去……
  「事實上,我已經在著手進行研究了,阿德拉家也提供了不少的資料,總之我會盡快的,你不用太擔心。」
  戈恩用著溫和地嗓音勸解著艾瑪。
  等從戈恩那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發亮了。
  艾瑪看著眼前跟著自己差不多折騰了一晚上的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既愧疚又感激地道了謝,然後提出了請假照顧雷·李叔叔的申請。
  「……我現在這個狀態就算回去了也無法參加考試,我想申請延緩考試,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忐忑地說著。
  「原則是不可以的,不過你現在的情況可以使用特殊條款。六年級的時候,我們會再安排一次補考,希望你那個時候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了。」
  「我會的,謝謝校長!」
  艾瑪一激動,對著鄧布利多校長當場就深深地鞠了一躬,這讓兩個教授都嚇了一跳,不過他們很能體諒艾瑪現在的心情,又細言囑咐了艾瑪幾句後,很快就移形換影離開了。
  目送著兩個教授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艾瑪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慢騰騰地回到雷·李叔叔的病房後,她坐在床邊握住雷·李叔叔的手,靜靜地注視著病床上的男人,氣息粗重且急促。
  艾瑪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適應這種重負,而鄧布利多校長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
  臨走之前,他叮囑艾瑪千萬不要心急想著使用黑魔法,那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只是……這並不是魔法,而是連她也沒法理解的東西。
  這大概就是奇跡吧。
  她摸著剩下的那半塊黑石如此想著。
  天亮之後,艾瑪又去了趟接待室,很順利地申請到了住院陪護,阿德拉家的人雖然再沒有露過面,但他們留下了足夠的金加隆,這讓艾瑪心中的怨氣消除了不少,反正她也不指望對方能對叔叔有多重視,尤其是叔叔現在這個樣子,除了拖累阿德拉家族之外,再不能給他們帶來任何利益。
  沒過幾天,鄧布利多校長給艾瑪寄了一封信,裡面詳細地訴說了雷·李叔叔為何會受傷的始末。
  信里說雷·李叔叔所在的地方理論上來說絕對安全,阿德拉家族的人為了保護雷·李叔叔這個魔藥大師不被食死徒們找到甚至使用了赤膽忠心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幾個保密人中的一個將地址洩露了出去,再然後食死徒們找上了門——
  艾瑪看完信之後沈默了很久,久到天色都暗沈了下去,她還僵坐在街邊的長椅上。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連月亮都快落下去了。
  搖搖僵硬的脖子,她拎起早已經冷掉的晚餐慢騰騰地走回了聖芒戈,路過一條偏僻的走道時,她忽然聽到了一陣爭吵聲。
  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很巧合的是,女孩的聲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艾琳娜。
  「……如果不是你的話,雷叔叔也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你倒是怪起我來了,別忘了是誰說要給那個女孩一個教訓的!」
  「我是說過,可是我沒讓你把地址洩露出去!」
  「該死的!都是你選的地方不好,才會讓人聽到的吧!」
  「我也只是想將艾瑪在學校做的壞事告訴雷叔叔,我根本就沒想到會被人聽到。」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我也不會再帶你來這個地方了,別忘了你父親已經不允許你再和那個女孩接觸了。如果讓她知道她叔叔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因為你想去告黑狀的話,我想你一定會死的比他叔叔還要慘。」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被人偷聽到是誰也料不到的事情……」
  「哼,別忘了你答應會在你父親面前替我解釋這件事的……可以走了……」
  「……我會……不……」
  「……」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看樣子似乎是離開了。
  艾瑪緩緩地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消失的地方,似乎是過了好久,她攤開手,掌心全是指尖陷進肉里帶出來的血,有些甚至沿著掌緣滴了下來。
  片刻之後,她低聲對著自己說。
  我要復仇。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我我我我似乎不太會寫這種情節,糾結一晚上都還只能糾結到這個程度,嗚嗚嗚嗚,我簡直就是個廢柴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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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ω゜)=?

  艾瑪後來給阿德拉家族寫了一封質問信,雖然她一點沒指望得到對方會給她回復。
  得到的回信果然如她所料,他們避重就輕地將事情給她解釋了一遍,給她寄了一大筆錢,然後輕飄飄地就將這件事揭過去了。
  在她作為陪護的這段時間里,桑克斯·阿德拉只帶著艾琳娜來看過一次雷·李叔叔,高高在上命令著治療師們要好好治療雷·李叔叔的樣子永遠是那麼地讓人生厭。
  艾琳娜有些不敢看艾瑪的眼睛,躲閃的目光里充滿著愧疚,當她握住雷·李叔叔毫無知覺的手時,甚至低聲哭了出來。
  艾瑪握緊了拳頭,但隨後,又緩緩地松開。
  她知道艾琳娜很會演戲,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演到這個程度,如果自己沒有聽到那晚上的爭吵的話,大概也會被這個悲傷的氣氛所感染,而現在——
  他們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已經無法干擾到她的心了。
  總得有人為自己所做錯的事付出代價。
  艾瑪想了這麼久,覺得自己做錯了很多事,她為此付出了如此沈重的代價,現在,該輪到阿德拉了。
  桑克斯·阿德拉臨走的時候用著不容置疑地語氣告訴艾瑪,鑒於她唯一的監護人目前已經不能夠盡到夠保護到她的責任,所以艾瑪的監護權現在在他的手裡。
  「……聽說你這次沒有參加O.W.L考試,不過幸好鄧布利多給了你一次補考的機會,我希望你能夠在補考中將所有的科目至少都達到良以上,你也不想讓雷從現在的單人病房搬進四人間的,對吧。另外,我會盡快安排一個專業的陪護過來,但是相對的,假期結束前,我希望你回一趟霍普斯莊園見見你的未婚夫,我已經同意了格雷姆斯家所提出的婚約請求,等你畢業後就舉行婚禮。」
  這一席話,頓時讓艾瑪的臉色再次暗沈下去,但她並沒有說任何話,而是用著一種陌生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桑克斯·阿德拉,直到他面帶慍色重重地哼了一聲,拉著似乎還想對著艾瑪說什麼的艾琳娜,直接用移形換影離開了。
  艾瑪靜靜地站在原地,許久之後忽然輕輕地冷笑了一聲。
  真是……傲慢啊!
  沒過幾天,一個刻板的中年女人提著行李來到了聖芒戈,她的聲音古板無波,眼神里卻有著屬於霍普斯莊園女僕特有的傲慢:「我是格溫,桑克斯主人吩咐我來照顧大師,艾瑪小姐你還是先離開吧。」
  艾瑪這個時候正在往花瓶裡面插著自己剛買回來的百合,聽到中年女人的話後連眼皮子都沒抬:「滾。」
  「艾瑪小姐,這樣的字眼不該是一個有教養的小姐所能說出來的,」那個「滾」字似乎並沒有激怒格溫,她放下行李,走向艾瑪,「桑克斯主人說得對,你應該回去霍普斯莊園接受系統的……」
  她突然閉上嘴,停住了腳步。
  不知道什麼時候,艾瑪已經將魔杖拿在手裡,棍尖正對著格溫,嘴角勾著一抹譏諷的笑容:「需要我說第二遍嗎?現在,滾出去,這裡不需要你。」
  格溫看著緩緩逼近自己的艾瑪,冷靜地說:「艾瑪小姐,這個舉動並不理智。」
  「這裡還輪不到你來管教我,你回去告訴桑克斯·阿德拉,專業陪護的事,我自己會安排,不勞他費心。」艾瑪狀似漫不經心地揮了揮魔杖,「別管得太多,最後把自己給管沒了。」
  看著現在和眼前這個小姑娘完全沒有溝通的可能,而且似乎也無法接近雷·李,格溫在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決定先回去將這件事報告給她尊貴的主人。
  「希望你不會因為這種無理由的行為而感到後悔。」
  格溫轉身打開門的時候,和門外正要敲門的莉莉碰了個正著,她冷冷地掃了這個女孩一眼,急匆匆地離開了。
  感覺到對方那股不屑的情感,莉莉奇怪地回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將目光轉了回來,她快走幾步進去病房,緊緊地抱住艾瑪:「親*的,很抱歉我現在才來看李先生。」
  這是來到聖芒戈之後,艾瑪第一次看到莉莉。
  來自莉莉溫軟的懷抱,讓艾瑪漸漸放鬆了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對方聲音里不加掩飾的擔憂和關心讓她忽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她以同樣的力度回擁著莉莉,彷彿這樣就能從中汲取到能夠繼續前進的力量似的。
  「莉莉,」她低聲喚著,「莉莉,我的朋友。」
  兩個好朋友擁抱了很久才放開彼此,在莉莉看過雷·李叔叔之後,兩人去了樓頂,她們之間有很多話要說。
  「你沒來參加考試我很擔心,可是鄧布利多校長告訴我你只是有一些事需要解決,我……」莉莉的情緒有些低落,「最後還是波特告訴了我李先生受傷的消息,很抱歉沒有在你最艱難的時候陪著你渡過……」
  「莉莉沒事的,都過去了,」艾瑪微笑著再次擁抱了一下莉莉,「現在一切都安定下來,等假期結束,我會回去繼續和你們一起渡過最後的兩年時間。」
  她想做的事,莉莉一定不會原諒,那兩年大概是最後的歡樂時光了……
  「你別胡思亂想,李先生會好起來的。」莉莉好像從艾瑪的話里感覺到了什麼,急急地安慰著她。
  「是啊,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艾瑪輕輕笑了一下,附和著莉莉的話說。
  那個笑容讓莉莉平空產生了一種心酸的感覺,她拉起艾瑪的手,遲疑了一下問道:「西……西弗來過了嗎?」
  艾瑪搖搖頭,眼睛慢慢黯淡了下去:「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件事。」
  雖然沒有告訴他,但是連莉莉都知道了,不可能他還沒得到消息,但是到目前為止,她不光是沒有看到西弗勒斯,就連來自於對方的片言只語都沒有。
  艾瑪一點也沒有懷疑過西弗勒斯,她十分確定西弗勒斯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而且她自己一個人也能應付過來。
  只是……心底還是會有一點小小的失望。
  莉莉咬咬下唇,似乎在掙扎猶豫著什麼,但最終她還是下定決心,嚴肅地看著艾瑪:「艾瑪,我有事要告訴你。」
  艾瑪愣了一下,莉莉很少會用這麼嚴肅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不由得讓她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件事,我和西弗徹底決裂了。」
  艾瑪微張了下口,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晌之後,她用著近乎於嘆息地聲音問道:「……是因為什麼事?」她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早。
  「其實一開始,只是一場普通的衝突……」
  莉莉苦笑著,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艾瑪。
  一開始,真的只是一場屬於劫掠者們和西弗勒斯之間的普通衝突,這次首先挑起事端的是波特。
  他在O.W.Ls考試結束後襲擊了西弗勒斯,而西弗勒斯則毫不留情地回敬了他一個「神鋒無影」——那是西弗勒斯自己創造的一個咒語,或者說,黑魔法——「神鋒無影」划破了波特的臉,讓他血流不止,這一下激怒了布萊克。
  二對一的戰鬥讓西弗勒斯一直處於不利的地位,而這個時候,艾琳娜突然從背後對著西弗勒斯用了一個禁錮咒,波特順勢將西弗勒斯倒吊了起來,當眾划破了他的褲子——
  「我去的時候,戰鬥已經一邊倒的結束了,我要波特將西弗放下來,但是——」莉莉勉強地扯開一點嘴角,「西弗叫著‘泥巴種滾開’……原來在他的心裡,我終究只是一個泥巴種,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其實我們一直都沒有走在同一條道路上面……我無法原諒他,我也不想原諒他……」
  艾瑪的神情就像是凝固了一樣,她靜靜地聽完莉莉的講訴之後,只問了一句話:「我們都回不去從前了對嗎?」
  莉莉低下頭,抓緊了艾瑪的手:「就算沒有了西弗,至少我還有你這個朋友在……」
  這一切彷彿都像是早就注定了。
  他們三個人兒時的好友,最終都會走上陌路。
  她有西弗,那莉莉還有誰在身邊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莉莉深吸一口氣,重重地吐出來,像是要將所有的濁氣都吐出來似的,拍拍臉振奮了下精神,她繼續說著另外一件事,「雖然我和西弗已經決裂了,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
  「西弗的父親病死了,而他的母親被傲羅帶走投入了阿茲卡班。」
  雖然很久沒回去了,但是蜘蛛尾巷一如既往的臟亂與昏暗又讓艾瑪想到了自己剛跟著雷·李叔叔來到這裡安家的情景,一切就像是昨天才發生過的。
  只是一眨眼,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
  莉莉帶著艾瑪在西弗勒斯的家門口停了下來,低聲說:「我只送你到這裡了。」
  艾瑪點點頭,門是虛掩著的,她推門之前又回頭看向莉莉:「你別怪西弗。」
  莉莉輕輕笑了下:「我並不怪他,只是……我也無法原諒他,快進去吧。」
  艾瑪擁抱了一下莉莉,然後推門進去了。
  裡面亂糟糟一團,毀壞的椅子,掀翻的桌子,還有魔咒打在牆面上所留下的刻痕,地上全是殘渣。
  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些,艾瑪找了幾個房間,最終在儲藏室一樣的小房間里看到了蜷縮在陰暗角落里的西弗勒斯。
  「西弗?」她輕喚了一聲。
  許久之後,從角落里傳來像是野獸受傷了一般痛苦地低吼:「滾出去!」
  艾瑪並沒有為此感到憤怒,西弗勒斯那無法訴說出來的痛苦心情彷彿隔著空氣緊緊地纏住了她。
  她想了想,走過去並肩靠著西弗勒斯坐了下來,伸出一隻手蓋在他那只緊握成拳的手上。
  「治療師說叔叔可能這一生都無法再醒過來了。」
  她的聲音裡面似乎不帶有一絲情緒,就只是在訴說著這個事實,然後她感覺到了被握在自己掌心裡的那個拳頭忽然停止了輕顫——
  「西弗,我現在只有你了。」
  艾瑪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後便落在一個冰冷的懷抱裡面,禁錮著自己的那雙手臂力氣大得像是要將她箍碎了一般。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頭頂上有人用著極低極低的聲音說著。
  「艾瑪,我也只有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碼字速度變慢了,痛苦的臥倒
  果然太苦逼的情節對於我來說,就是卡的代名詞嗎Q_Q這還沒到最苦逼的時候了


☆、71┏ (゜ω゜)=?

  艾瑪花了幾天時間才將西弗勒斯位於蜘蛛尾巷的家清理乾淨,西弗勒斯則在這段時間里去見了魔法部指定給他的監護人——
  魔法部的規定,所有的未成年巫師都必須有監護人。如果有因為各種原因失去親人成為孤兒的未成年巫師,魔法部將會為其指定一位監護人,直到他成年為止。
  西弗勒斯去見完監護人回來之後,臉色有些陰沈。
  「那是個愚蠢自大的傲羅,他要求我在假期這段時間內將身邊有關黑魔法的事處理乾淨,不然就會來親自動手。」
  他煩躁地來回走動著。
  這可真是個壞消息。
  「就不能提出申請更換嗎?」
  艾瑪捧著茶杯,手指無意識地在上面划動著。
  「魔法部拒絕了我的申請,」西弗勒斯挨著艾瑪坐了下來,「不過馬爾福先生答應會為我斡旋,將人選更換成他們那邊的人。」
  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西弗勒斯身上,艾瑪不屑地撇撇嘴:「總比我要好吧,阿德拉家又來信了,要我自己去提出更改姓氏的申請,否則就會切斷我的經濟來源……真是傲慢虛偽,他們難道只有這一招可以用了嗎?」
  得說,阿德拉家走了一步臭棋。
  雷·李叔叔曾經給了艾瑪一個箱子,裡面放著三把鑰匙和一個徽章憑證,後來艾瑪拽著西弗勒斯去了趟古靈閣,發現雷·李叔叔不光在古靈閣存了一大筆自己這輩子都花不光的金加隆,還租用了三個保險箱用以存放他們家族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寶物。
  那些亮閃閃的金子差點晃瞎了兩個人的眼睛。
  直到出了古靈閣,艾瑪都還是滿腦子的黃金,甚至看到路上行人的樣子都是金光閃閃的。
  所以艾瑪根本就不怕沒錢,切斷經濟來源什麼的手段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幼稚得可笑。
  「李先生那邊都安排妥當了?」
  「我找了鄧布利多校長,他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叔叔。以及,他想就我們所說的那件事跟我們進行面談,就在近期。」
  艾瑪抿了下嘴,緊緊抱住西弗勒斯的手臂:「艾琳阿姨會沒事的。」
  西弗勒斯的眼神微微暗沈了下去:「希望如此。」
  艾瑪對於阿德拉家族的無視似乎觸怒了桑克斯,他們收回了放在聖芒戈用於治療雷·李叔叔的錢,艾琳娜還就此專門寫了一封勸解的信件過來。
  艾瑪當是笑話拆開來念給西弗勒斯聽,結果被他直接一個燃燒咒燒得連灰都不剩。
  艾瑪無法申請更改自己的監護人,在目前的情況下還不宜太過於觸怒阿德拉家,所以能做的也只有無視掉,而關於西弗勒斯的監護人問題,在盧修斯·馬爾福的介入後,就變得十分簡單了。
  魔法部重新更改了西弗勒斯的監護人,是一個中立的獨居老頭。西弗勒斯去見過他,雖然對西弗勒斯顯得很冷淡,並且要他再也不要去找他,不過西弗勒斯覺得很滿意,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陪著西弗勒斯去見那個老頭的盧修斯·馬爾福也很滿意,他臨走的時候像個老朋友一樣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說道:「我十分期待著你的加入,要知道自從你母親被投入阿茲卡班後,我們在藥劑方面的研究進度就延緩了很多。」
  而西弗勒斯對他的回應則是一個陰沈的眼神。
  自從艾琳·斯內普被傲羅抓走後,西弗勒斯比起以前來變得更加陰暗,更加的沈默寡言,也更加的深沈,除了在艾瑪面前會露出些許放鬆的神情來之外。
  等他回到家後,艾瑪告訴他,鄧布利多校長將在今晚上過來和他們面談。
  鄧布利多校長來到西弗勒斯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並沒有通過壁爐,而是使用了移形換影。
  高大的身材全都隱藏在灰色的披風裡面,就像是怕被誰看見了真面目似的。
  實際上,他們所要談的事,也確實不能讓第四個人聽見。
  「校長,在開始談話前,你能不能對這間屋子施用一個隔絕咒。」
  端上紅茶後,艾瑪認真地建議。
  「當然。」
  鄧布利多校長輕巧地揮了一下魔杖,銀色的光從棍尖膨脹開來,隨即迅速地消失在牆裡面。
  在做完這個後,他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孩子們,首先我想確認的是,你們在信裡面所說的事是認真的嗎?」
  艾瑪和西弗勒斯對視了一眼,肯定地點頭:「不能再認真。」
  「可是這相當的危險,你們都還只是孩子……」
  「校長,」艾瑪忽然出聲打斷了鄧布利多校長接下來的話,「現在的巫師界還有不危險的地方嗎?」
  就如艾瑪所說的,因為食死徒的囂張與猖獗,事實上,巫師界確實已經人人自危,就算是霍格沃茨,學生之間的衝突也日漸多了起來,尤其是高年級之間,如果不是教授們的強力壓制,也許早就開始死人了。
  對於這兩個孩子的遭遇,鄧布利多從頭到尾都知道,他本是打算等到開學的時候找他們好好談談,就算不能將其拉入鳳凰社,至少也不能讓他們投入到食死徒那邊去。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他們竟然會主動找上門來,而且還會提出如此難以拒絕的交換條件。
  讓人心動,卻也很難決定。
  艾瑪和西弗勒斯加入食死徒,在暗地裡為鄧布利多提供關於魂器的情報,而作為交換,鄧布利多在他們對自己仇人出手的時候袖手旁觀,同時保護斯內普夫人在阿茲卡班中不受到攝魂怪的折磨。
  這就是他們所提出來的交換條件。
  開始的時候,艾瑪更想要的是關於阿德拉家這邊的情報,但是西弗勒斯覺得這並不現實,鄧布利多校長是不會同意這種條件的,考慮再三之後,兩人最終還是確定了要求鄧布利多校長在這種事上保持中立就好——
  只要看著就好,其他的,他們自己會解決。
  沈思了片刻,鄧布利多校長再次謹慎地開口:「最終導致這一切的是神秘人,或許你們應該再多考慮一下別的方法,比如說,在畢業之後加入鳳凰社。」
  鳳凰社是由鄧布利多所創立一個秘密組織,專門對付神秘人,這在霍格沃茨的學生之中並不是個太大的秘密。
  而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西弗勒斯。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鄧布利多校長:「如果您將劫掠者們逐出鳳凰社,我們會考慮這個提議的。」
  「關於那件事,我從莉莉那裡聽說了,」鄧布利多勸解著西弗勒斯,「他們只是太過於喜歡惡作劇,比起未來那些可預見的激烈戰鬥,這只能算是件微不足道,或許你可以試著原諒他們。」
  「……有些事,永遠無法原諒。」
  西弗勒斯生硬的語氣顯示這件事沒有絲毫圜轉的餘地,鄧布利多看向艾瑪,在她的眼睛里發現了同樣的憤怒。
  鄧布利多惋惜地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他明白自己已經不可能將這兩個有天賦的學生拉入到鳳凰社里來,但是對於他們所提出的條件,他仍然無法做出決定。
  儘管答應下來對於現階段來說,是最為有利的。
  鄧布利多一點也不懷疑,他們能夠得到關於魂器的消息,尤其是艾瑪,那個神奇的占卜術,似乎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占卜術而已,如果說誰最終能夠知道神秘人分離出來的魂器有多少個,都放在什麼地方,那就只有這個小姑娘了。
  可是要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得用血和犧牲來換。
  做間諜這種事,自古至今被發現的下場都是慘不忍睹,更別提,他們所提出的條件……
  他若答應的話,有可能將會導致一整個家族的覆滅。
  「真的沒有回轉的餘地了嗎?」
  他忍不住地再次確定道,如果可以,他希望最終的勝利,不是靠著這麼多人的犧牲所換來的。
  「以牙對牙,以血還血。」
  艾瑪用這句話作為整個談話的結束。
  鄧布利多校長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還是沒能確定下來,不過他說他會在開學前做出決定。
  「他會答應的,為了最終的勝利,他會答應的。」
  等到鄧布利多走了以後,西弗勒斯如此對艾瑪說著。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他們也並沒有閒下來,而是開始瘋狂地練習著大腦封閉術。
  要想不在神秘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的話,高階的大腦封閉術是最好的選擇。
  神秘人並不接受未成年巫師的正式效忠,所以,他們還有時間。
  沒過多久,又到了霍格沃茨開學的時候。
  艾瑪和西弗勒斯在上火車之前收到了來自於鄧布利多校長的信件,上面只有一句話。
  「我同意你們的提議。」
  西弗勒斯當場就將信給燒掉了,艾瑪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直到坐上火車也沒有放開。
  她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過來好半天才扭過頭來直視著西弗勒斯:「我們的戰鬥開始了對嗎?」
  西弗勒斯並沒有說話,而是將艾瑪整個人都抱在自己的懷裡,緊得像是要將她鑲進自己的骨血似的。
  感受著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力量,艾瑪雙手圈上西弗勒斯的腰:「如果叔叔知道了,肯定會罵我吧……等叔叔醒來之後,西弗你一定要保護我啊……」
  過了很久,頭頂上飄來一句低沈的話語。
  「會的,我發誓——」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今天準備雙更彌補一下昨天的斷更,但是這章從開始寫就陷入了邏輯地獄,修了刪,刪了修,一直卡到這個時候才寫完一章,整個人都要崩潰了OTZ
  我現在就去寫下一章,估計今天更新沒戲了,但是……就算這樣也要寫,說不定等會還能爆個seed,然後明天來個雙更了?【希望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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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小豬的地雷=333333333333333=嘿嘿


☆、72┏ (゜ω゜)=?

  再次回到霍格沃茨的艾瑪就像是變了個人。
  她離開了魁地奇學院隊,每天開始忙碌於學業之中,除開上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圖書館,晚上吃完飯之後就不見人影,等到晚上宵禁的時刻才會回來。
  回來的時候滿臉慘白,彷彿是在不知道的什麼地方經受了難以忍受地折磨似的。
  莉莉對此非常擔心,她找了個機會想和艾瑪好好談談,結果卻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看不透自己這個朋友的心思了。
  以前那個隨時都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寫在臉上,從來都沒有過煩惱無憂無慮的女孩在忽然之間,就變得陌生起來。
  「莉莉我沒事的。」
  在見到莉莉幾乎難過地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後,艾瑪抱了抱莉莉,輕言安慰著她。
  「可是艾瑪,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高興點,成長了是一件好事,以後我們都要堅強點。」
  艾瑪將頭輕靠在她的肩上,輕輕說著。
  天空藍得像是一望無際的海水,金色的陽光鋪撒下來,籠罩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們並排坐在塔頂上,身後形成的巨大陰影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日子就這麼波瀾不驚地過去了。
  大概是因為上學年末的那件事鬧得有點大,鄧布利多校長找波特他們談過了,劫掠者們從這學年起,也都變得穩重了起來。尤其是波特,他身上最令人厭惡的自大特質彷彿在一夜之間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謙和有禮,他甚至都不再進行惡作劇——這樣的變化讓他在霍格沃茨里受到了更多的歡迎和追捧。
  就連莉莉,偶爾也會在艾瑪面前念叨著「波特看上去似乎也沒那麼討厭了」這樣的話。
  艾瑪對此僅僅只是扯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她已經有很久都沒有理過劫掠者們了,包括萊姆斯·盧平。就算是面對面碰見的時候,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和他們說說笑笑,而是視他們如無物一般。
  這樣徹底的無視讓波特很是有點惱火,他不是沒有拉著艾瑪想要解釋點什麼,但是說到最後都會不歡而散。
  就像是西弗勒斯對著鄧布利多校長所說的那樣,有些事,永遠無法被原諒。
  莉莉雖然覺得波特他們在這件事上做得確實有些過火了,但真正算下來也只是惡作劇而已,更何況西弗勒斯也對他們使用了黑魔法,波特臉上的那道傷口花了整整兩個月時間才治好——
  「艾瑪,為什麼你願意原諒艾琳娜,也不肯原諒波特他們?」
  莉莉對此是真的不解。
  艾瑪停下翻看手中的書頁,嘴角微微勾起一點溫和到接近於毛骨悚然的笑意:「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原諒她了?」
  艾琳娜在剛開學的時候,懷抱著某種不能明說的愧疚之心以及害怕,她很是躲了艾瑪幾天。在雷·李叔叔這件事上,雖然她的父親將整件事都壓了下來,但並不代表沒有人會告訴艾瑪,如果真讓艾瑪知道了,這個後果……艾琳娜想起她在霍普斯莊園對待那些對她不客氣的男生們的手段,頓時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相比較而言,出手暗算那個邪惡的斯萊特林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事了。
  不過當她發現艾瑪並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多餘的動作之後,又放心大膽黏黏糊糊地靠了過去。
  那個名叫六爻的占卜術,她還什麼都沒學到了。
  這一次,艾瑪不再抗拒艾琳娜的靠近。
  雖然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怎麼好,但艾琳娜敏銳地察覺到了她隱藏在強硬底下的鬆軟和妥協。
  也許這是個好機會。
  懷抱著這樣的念頭,艾琳娜試探性地提出能不能教她點更實用的東西,不用學那些枯燥晦澀的理論,可以直接就能夠占卜出來的——
  艾琳娜從她的姑姑那兒得知,六爻占卜其實還有一種更為簡單的方法,只是這是李家的不傳之秘,只有最直系的子孫才能夠學到。
  她想要知道的一直都是這個,至於其他的,那都只是附加。
  當然在提出這件事後,她又補充著說,在艾瑪的婚事上,或許她可以給點良好的建議。
  艾琳娜不是傻子,她自然感覺得出來艾瑪對這件事的抵觸有多大,就連只是提到格雷姆斯這個詞,都會讓她煩躁不已。
  艾瑪聽到艾琳娜的提議後沈默了片刻,然後說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
  然而等到晚上和西弗勒斯見面的時候,她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興奮地差點炸了小斯內普先生的坩堝。
  事實上,艾瑪等待她提出這個已經等得快不耐煩了。
  「既然她想要學,那我便教,就看她有沒有這個命來承受所帶來的後果。」
  艾瑪在阻止西弗勒斯對付艾琳娜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她要教給艾琳娜的,是修改過的隱卦。
  一旦開始了,就不能再停下來,而每一次的算卦,無論準確與否,付出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
  「……到最後,她的靈魂會困在一具沒有任何知覺的身體里,直到死為止。」
  這一切,艾瑪都沒有告訴莉莉。
  在其他人眼中看來,艾瑪對艾琳娜的好,甚至超過了莉莉,就算是西弗勒斯,也不能阻止她們的交好。
  艾琳娜甚至還為此找個機會,特地在西弗勒斯面前特地炫耀了這件事,當然,是大庭廣眾之下——
  而西弗勒斯僅僅只給了她一個充滿著譏諷意味的冷笑,便靜靜地走開了。
  沒有言語上的嘲諷,也沒有任何實際的報復。
  「這太不正常了,西弗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寬容了?」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莉莉怎麼想都覺得難以理解,抓著艾瑪翻來覆去地念叨。儘管她和西弗勒斯早就已經決裂了,但是真遇到這種事了,她也不會當做沒看見似的直接走開。只是等她做著阻止這場大衝突準備的時候,卻沒想到應該憤怒的人竟然這麼輕易地就將事情揭過去了。
  「別把西弗想得如此不堪,他也總會有心軟的時候。」
  艾瑪漫不經心地勸解著莉莉。
  「我一直以為他的心軟只針對你一個人……」莉莉輕嘆一聲,「艾瑪,我總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是不是因為我和西弗徹底決裂,所以你生氣了,才什麼事都沒有告訴我?」
  「親*的別這麼想,我們沒有任何事瞞著你,」艾瑪現在已經可以在面對著莉莉的時候,眼都不眨得說著謊言,「雖然你和西弗的事情我一直都感到很遺憾,但我也知道有些事是無法勉強的。無論如何,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莉莉苦笑著:「我以前很確信這一點,但是現在卻不確定了。」
  靜默了片刻,艾瑪給了她一個帶著些許沈重的擁抱:「莉莉親*的,時間會證明一切。」
  整個六年級沈悶地就像是一潭死水,而到了七年級,這潭死水變得越發的渾濁了。
  大部分人都忙著最後一年的N.E.W.Ts考試,外面越來越激烈地陣營衝突同樣也影響著這一群即將要離開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他們不得不提前的考慮到自己的前途,還有寶貴的生命。
  如果說六年級的波特偶爾還是會表現出屬於以前惡劣的一面,那麼七年級的他則是完全地改掉了那些毛病,成為了一個真正優秀的格蘭芬多。
  沒過多久,莉莉激動地告訴艾瑪,鄧布利多校長邀請她在畢業之後加入鳳凰社,同樣收到邀請的還有劫掠者們。
  不過她對於艾瑪的拒絕邀請表示了理解:「你還有李先生需要照顧。」
  艾瑪在莉莉看不見的地方,微微露出了一絲苦笑。
  分別的時刻……越來越近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莉莉和波特開始約會。
  而艾瑪這個時候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事了,七年級的課已經非常少了,她和西弗勒斯抓住一切空閒時間瘋狂地練習著大腦封閉術。
  根據西弗勒斯那邊得到的消息,黑暗公爵已經接受了他們的效忠,很快地,他們將得償所願。
  「西弗,你害怕嗎?」
  在某個練習結束的夜晚,她仰躺在地上這樣問著西弗勒斯。
  然而沒等到西弗勒斯有所回應,她忽然又輕笑了一聲,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說:「西弗,我在想,我要是一不小心死掉了,墓碑上一定要刻‘生的光榮死的偉大’這八個字。」
  西弗勒斯十指交叉地握緊了艾瑪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才用著堅定的語氣低聲說著:「我們都會活下來。」
  「是啊……我們都要活著……」艾瑪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活著才能看到他們的覆滅……」
  這次的談話就像是個小插曲,轉眼就過去了。
  儘管很多人不願意,時間仍然不以意志為轉移地流逝了。
  在得到隱卦的算卜方法後,艾琳娜已經很少來找過艾瑪了。偶爾在路上碰上的時候,她都會用著看似親密的語氣來和艾瑪打招呼,只是她的臉色看上去一次比一次的差——
  聽說因為她幾次的預測準確,阿德拉家避免了不少的人員傷亡,現在她在阿德拉家的地位幾乎不亞於他的父親。
  這樣不知節制,很快她就要走到盡頭了吧……
  但是,對於阿德拉家族來說,這只是個開始。
  波特後來又來找艾瑪進行過一次簡短的談話,結果仍然是不歡而散。
  艾瑪無法忍受波特對西弗勒斯所做的一切,而波特也沒法想象自己給西弗勒斯道歉的樣子,他們從十一歲就認識了,一路打打鬧鬧到了十八歲,因為各自性格里最倔強的部分,最終還是沒能做成朋友。
  「小不點,我很遺憾。」
  離開的時候,波特的眼裡有著說不清的難過。
  「詹姆,我也是。」
  艾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了波特的名字。
  「那麼,再見。」
  「再見。」
  然後,到了畢業的那一天。
  鄧布利多校長為畢業生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畢業晚會,很多人都喝醉了,最後齊唱校歌的時候,就連最傲慢的斯萊特林也是熱淚盈眶。
  這個夜晚之後,熟悉的同學,熟悉的朋友,將會各奔東西,有的人會成為戰友,而有的人則變成死敵。
  但是在這一刻,大家同屬於霍格沃茨!
  莉莉在離校前的最後一刻,通過波特得來的消息,終於知道了艾瑪的去向。
  「你居然敢騙我!你居然要去當一個十惡不赦的食死徒!」
  她衝到即將要踏上火車的艾瑪面前,怒不可及地將她連人帶箱子都猛推到了牆上。
  艾瑪只覺得背部撞在牆面上火辣辣地痛,連帶連心臟都隱隱地痛了起來,已經上了車的西弗勒斯見狀迅速地跳了下來,擋在艾瑪的身前陰沈地盯著莉莉。
  「西弗勒斯你這個混蛋!你自己要去找死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帶著艾瑪一起!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這是他們兩人決裂之後,莉莉第一次正視西弗勒斯。
  聽到這句話,西弗勒斯沈默了片刻,微微偏過頭,躲過莉莉那雙憤怒的眼睛,用著平板無奇的聲音說:「這是我和艾瑪的事,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
  莉莉的眼睛里此刻充滿了憤怒,她當真是氣到了極點,全然不顧自身的形象指著西弗勒斯的鼻子怒罵了一聲:「你滾開,我要和艾瑪說話!」
  艾瑪輕拍了西弗勒斯已經僵硬的身體,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苦笑著說:「莉莉,你是來和我道別的嗎?」
  「不!」莉莉上前幾步抓住她的手,眼裡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是來帶你離開的,我絕不會讓你成為一個食死徒。」
  「莉莉,這是我自己的意願。」
  「你忘記李先生是被誰害成那個樣子的嗎?你覺得李先生會希望你在他昏迷的時候變成差點害死自己人的同類嗎?!」
  「莉莉,你聽我說,」艾瑪握住莉莉的手,「比起食死徒,我更恨阿德拉家族,他們才是毀了我一切生活的元兇,而黑暗公爵閣下能夠實現我這個唯一的願望……」她最後擁抱了莉莉,「別怪西弗,這全部都是出於我自己的意願。」
  莉莉渾身都在顫抖著,聲音里帶著一絲哭意:「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你也不能……」
  火車的嗚鳴聲驟然響起,頓時打斷了莉莉接下來的話。
  艾瑪將頭埋在莉莉的頸窩之中,彷彿這樣就能從她溫熱的體溫中汲取到最後的力量與溫暖。
  「莉莉,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都不後悔擁有過你這個朋友,所以……再見。」
  莉莉只覺得身體驟然一輕,壓在自己身上的那股重力瞬時消失了,她哆嗦地看過去——
  留給她只是兩個漸漸遠去的背影。
  他們……他們……他們居然真的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莉莉忽然產生了一種獨自一人被拋下的錯覺,她緊咬著下唇,手握緊了又松開,似乎在忍耐著什麼,但最終她還是緩緩地捂住眼睛,痛苦地哭出聲來。
  為了自己,為了艾瑪和西弗勒斯,更為了那可以預見的慘烈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了我一天……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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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ω゜)=?

  一九七九年對於很多人來說,是黑暗的一年。
  食死徒們越發地囂張與猖狂,每天空中都會升起瑩綠色的黑魔標記,死亡與失蹤的報道幾乎淹沒了整個巫師界,恐怖的氣氛像是山一樣狠狠地壓在頭頂上,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這樣的氣氛中,鳳凰社漸漸成為了反抗食死徒們的主力,他們之間爆發了無數次堪稱慘烈的戰鬥。然而食死徒實在是太多了,儘管有著鄧布利多的領導,但是每天仍然都有鳳凰社的成員在戰鬥中犧牲。
  莉莉和昔日的劫掠者們就是在這樣高強度的戰鬥之中逐漸成長了起來,只是在這些戰鬥中,他們一次也沒有遇到過艾瑪和西弗勒斯。
  或許他們並沒有上前線,被黑魔王派遣在後方支援,畢竟西弗勒斯最為出名的是他的魔藥,雖然莉莉知道他的魔咒一樣的出色。
  但是不久後刊登在《預言家日報》一張照片徹底擊碎了莉莉的幻想。
  一群食死徒站在個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莊園前面,艾瑪處在領頭的位置,有半張臉都隱藏在黑色的罩帽之中,露出來的那部分臉卻給人以一種格外冷酷的感覺——雖然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過面,莉莉仍然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只是,這樣陌生的艾瑪,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配著這張照片的報道只是十分簡短的說明這是前一天下午食死徒襲擊了親魔法部的格雷姆斯莊園的情形,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
  遲早有一天,他們還是會在戰場上相遇。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莉莉那顆已經被磨礪地十分堅強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她再次想起了一年前那兩個人離開時的情形,那個時候她應該更加強硬一點才對……
  「莉莉,發生了什麼事?」
  波特端著紅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莉莉抓著報紙發呆的樣子,臉色隱隱有些蒼白。
  抽出報紙隨意地看了一眼,然後將其扔在一旁後,他靠著莉莉坐下來,將她摟在懷裡。
  「還在想著他們?」
  莉莉輕抱著頭,聲音里帶著一絲悔恨:「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輕易地放他們走就好了。」
  「那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你在當初已經努力過了。」波特緩聲安慰著莉莉,吻了下她的頭髮繼續說道,「想好在我們的婚禮上要邀請哪些人了嗎?」
  最近鳳凰社在和食死徒的正面交鋒中佔到了上風,食死徒們似乎受到了打擊,不再進行大規模的進攻,這也為魔法部和鳳凰社爭取到了短暫的喘息時間。
  波特和莉莉決定趁此機會,舉行他們一直拖延到現在的婚禮,也算是將大家聚在一起為了這段時間的勝利慶祝一番。
  其他的東西都在大家的群策群力之下準備妥當,只剩下邀請參加婚禮的人員還沒有確定——這個別人可幫不上忙,得由他們來決定。
  莉莉靠在波特的身上,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開口說道:「我知道這非常的不合適,但是……我還是想要給艾瑪和西弗寄一張邀請函過去。」
  波特並沒有馬上拒絕,而是溫聲說:「我恐怕他們不會想要過來。」
  「就算如此……我也還是想要和他們分享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艾瑪將收到的邀請函輕輕地丟進壁爐中,驀然騰起的火光頓時映紅了她面無表情的臉。
  西弗勒斯悄無聲息地站到了她的背後,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如果只是遠遠地去看上一眼的話……」
  「不,」艾瑪生硬地打斷了西弗勒斯的話,「現在盯著我們的人太多了,如果讓他知道了,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西弗勒斯微彎下腰,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裡。
  「不用,」艾瑪轉過身,主動親吻了西弗勒斯的唇角,「走吧,該去準備晚上的召見了。」
  黑魔王經常會在晚上召見他屬意的追隨者們,這對於食死徒們來說,是一項無上的殊榮。如果那天晚上他的心情還不錯的話,食死徒們甚至還有可能會得到來自於黑魔王的贈予——
  最近的一次贈予是一個日記本,得到這個殊榮的是盧修斯·馬爾福。
  他在拿到日記本的時候,激動地臉都紅了。
  只有艾瑪和西弗勒斯知道,那是黑魔王分裂出來的魂器之一。雖然普通地看不出一絲異常,但是那上面的所附著的味道,跟很多年前她在有求必應屋裡找到的那個冠冕一模一樣。
  可惜的是,盧修斯·馬爾福對日記本十分*護,在得到之後就馬上將它收藏在隱秘的地方,西弗勒斯在被邀請去馬爾福莊園做客的時候,曾經狀似無意地提出想要觀瞻一番,結果盧修斯·馬爾福很禮貌地拒絕了這一請求。後來艾瑪也有試過偷偷潛進馬爾福莊園,看能不能將其偷出來,最終卻是一無所獲,只得無功而返。
  無奈之下,艾瑪只得將這個消息傳送回鄧布利多那裡,順便還附贈了個另一伙和她不怎麼對付的食死徒的行動情報。
  作為黑魔王屬意的最年輕的兩個追隨者,艾瑪和西弗勒斯在食死徒內部遭到了很多人的妒恨,不過他們並不在乎這些,唯一交好的大概也只有馬爾福家族的現任的家主,準確的說,是西弗勒斯和馬爾福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至於艾瑪,她從來都是一個人,除了西弗勒斯。
  黑魔王似乎很喜歡這樣孤傲不合群的艾瑪,每次的召見都必定會有她在,但是黑魔王的喜歡,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一場折磨與災難。
  大概是因為分裂了太多靈魂的緣故,黑魔王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也越來越瘋狂和嗜血。
  他在召見中最常做的事,就是對著追隨者們一遍又一遍地使用攝神取念,對於狂熱的食死徒來說,這是他們展現自己忠誠的最好時機,對於艾瑪來說——
  在像是被挖去腦髓一樣的痛苦中保持著神智的清醒以便於讓黑魔王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已經越來越難了,直到有一次,她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強烈的衝擊而直接昏了過去。
  而黑魔王似乎在這樣的行動中找到了新的樂趣,自那次之後,大部分的召見時間最終會都以艾瑪昏迷著被西弗勒斯背回去而宣告結束。
  「艾瑪,終究有一天,他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西弗勒斯抱緊了艾瑪,他的聲音裡面充滿著壓抑到了極致的痛苦跟憤怒。
  他不是沒有哀求過黑魔王不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但是當他發現這樣只會讓黑魔王變本加厲之後,便不再說出任何跟求饒有關的話語。
  他甚至不再對被折磨中的艾瑪投注過去任何關懷的目光,他只是專心地,一心一意地,狂熱地注視著他們偉大的瘋狂的唯一的主人。
  至於他在想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已經快了……快了……馬上……」
  任由著自己被西弗勒斯身上的藥草味緊緊包繞著,她閉起眼睛,像是對著西弗勒斯說話,又像是在對著自己說著。
  等到兩人趕到集會地點的時候,門外已經站滿了食死徒,個個都在埋頭交談著什麼,盧修斯·馬爾福慢慢地靠過來,對著艾瑪和西弗勒斯露出一個貴族似的優雅笑容:「你們差點就遲到了。」
  西弗勒斯輕輕哼了一聲,正待要說什麼,會客廳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所有人頓時全都停止了交談,齊齊看向門口——
  一個高瘦古板的巫師走出來,高聲宣佈可以進去會見尊貴的黑魔王閣下了。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安靜地魚貫而入。
  在房間的上位坐著的,是所有食死徒們尊貴的主人,在巫師界掀起熊熊戰火的黑魔王閣下。
  艾瑪在上一個人結束了問候後,上前幾步小心翼翼地單膝跪下,親吻了垂在眼前的下袍,然後退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位置非常靠前,靠前到讓人會忍不住眼紅的地步。
  其實,一開始很多食死徒並不相信她是真心誠意投靠黑魔王,因為將她叔叔變成現在這樣活死人模樣的就是食死徒們。
  黑魔王雖然以一種寬容的心態接納了她,但是艾瑪知道,他實際上對自己還是有疑心的,他接納自己也只不過是像是貓捉老鼠一樣玩弄自己罷了。
  但是艾瑪一點也不擔心,她很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所有的一切都是阿德拉家族造成的,如果沒有阿德拉家族,雷·李叔叔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再後來,她對待鳳凰社,對待白巫師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死在她手中的巫師和麻瓜不計其數,更別說黑魔王用攝神取念都快將她腦子挖出來了,也沒有挖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這徹底地取得了黑魔王的信任,她的地位從此直線上升,幾乎快和西弗勒斯平齊了,但終究還是趕不上西弗勒斯。
  雖然西弗勒斯現在還非常的年輕,但是他在魔藥上的成就,幾乎無人能及。
  黑魔王擁有很多打手,但是只有這麼一個魔藥天才。
  直到所有人都覲見完畢,黑魔王動作優雅地站起來:「今天我將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們,」他環顧了追隨者們一圈,在各種狂熱的視線中,將目光定格在了艾瑪身上,「有人告訴我,桑克斯·阿德拉不知為何突然之間生了重病,目前所有的阿德拉家族成員都已經集聚到了霍普斯莊園——三天後,我將親自帶著你們前去參與這場盛宴!」
  在聽完這個消息後,艾瑪腦子里先是一空,隨即被瘋湧上來的狂喜所淹沒,她快走幾步上次,再次單膝跪在了黑魔王的身前,用著喜悅和狂熱的眼神注視著他:「我偉大的主人,感謝您所做的一切,我將永遠地追隨著您的腳步前進!」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她終於……等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陣亡了,癱倒在地


☆、74┏ (゜ω゜)=?

  三天後的夜晚,作為白巫師標桿一樣的霍普斯莊園驟然燃起的熊熊大火宣佈了食死徒們近幾年來最大的一場屠殺的開始。
  如血一樣鮮艷的烈焰幾乎映紅了半邊天際,淒慘的哭喊在這樣的大火下顯得格外的渺小,呼嘯而過的大風將衝進去的食死徒們如同舉行狂歡盛宴一樣囂張興奮的大笑卷了出來,間或還夾雜著幾分虛弱的怒叱——
  因為行動得太過突然,阿德拉家根本就沒想到食死徒居然敢就會這樣直接地衝了進去,一時驚慌之下竟然各自為戰地對上成批的食死徒,等到他們醒悟過來想要重新組織反擊的時候,已經晚了。
  看著昔日富麗堂皇的莊園此刻全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艾瑪站在黑魔王的身後,神情似有一絲恍惚。
  她曾經和叔叔在這兒整整住兩個月。窗外有棵高大的桂花樹,繁茂的枝葉甚至延伸進了她的房間里。樹頂上有個鳥窩,裡面的小鳥每到了下午就會唧唧喳喳地叫不停,有時候她聽得煩了會帶著一把果仁爬到樹頂上去,那些小鳥便會停止輕快地叫喚,一點也不害怕地啄著她攤開在掌心的果仁。鳥喙啄在掌心的感覺癢癢地,這個時候她便會乾脆地待在樹上,任由著清風拂過自己的臉頰——
  然而從今往後,這些記憶將不會再有,它們都永遠地消失在這片大火之中。
  沒過多久,一個食死徒興奮地跑過來,低聲對著黑魔王說了幾句什麼,隨後黑魔王彎起一抹優雅地笑容,他看向身後的艾瑪:「他們在地窖找到了桑克斯·阿德拉——現在,他是你們的了。」
  「我偉大的主人,」艾瑪拼命壓下心裡的那份激動,單膝跪地親吻黑魔王的袍角,「感謝您賜予我這次難得的機會。」
  「去吧,別讓我失望。」
  當他們隨著那個食死徒來到桑克斯·阿德拉所在地的時候,艾瑪才真正知道黑魔王所說的別讓他失望是什麼意思。
  那裡除了桑克斯之外,還有他最小的兒子,一個僅僅只有十歲的小男孩。
  「主人說交給你們了。」
  那個食死徒曖昧地笑笑,後退幾步,卻是沒有離開,而是遠遠站著,然後看著他們。
  「看來他對我還是不怎麼放心。」
  艾瑪自嘲似地聳聳肩,正要轉身走向桑克斯·阿德拉的時候,西弗勒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我來吧,」他低聲對著艾瑪說,「你不要再做了,一切都交給我。」
  「西弗,」艾瑪輕蓋在他手背上的手一直微顫著,「雖然我很想這樣做……但現在不行,這個必須由我來結束。」
  說完她走到桑克斯·阿德拉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曾經顯得高傲無比但是現在狼狽不堪的男人。
  「桑克斯,你在強迫叔叔為你們做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對嗎?」
  「艾瑪·李,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因為誓言的事而做到這個程度,你居然加入了食死徒!」
  桑克斯狼狽地躺在地上,臉上滿是黑色的煙灰,在禁錮咒的作用下,他必須要很用力才能抬起頭直視著艾瑪,而他的小兒子同樣被縛在地上,淚水鼻涕以及泥土在他的臉上全都混雜在一起,讓他看上去既可笑又可憐。
  艾瑪用魔杖敲敲頭,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你真以為只是牢不可破的誓言的緣故嗎,還是說,要我提醒你艾琳娜做了什麼嗎?」
  桑克斯在聽到艾瑪的最後一句話後,身體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猛地睜大眼睛:「你是怎麼知道……」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艾瑪冷笑著半蹲了下來,她拿魔杖用力地抬起桑克斯的下巴,「就跟從今天之後,再也不存在什麼光榮的白巫師家族一樣——」
  大概已經知道自己最終的命運,桑克斯·阿德拉完全放棄了為自己再辯解什麼,他最後看了一眼護在身後的小兒子,忽然低聲哀求著艾瑪:「我知道我和艾琳娜都對不起你的叔叔,但是看著你父親曾經也是阿德拉家一員的份上,至少請放過尼爾……他才只有十歲……」
  艾瑪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後一點一點地斂起臉上的表情,最後她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和情緒。
  「求求你……別這樣……」
  桑克斯再次驚恐地掙扎起來,拼命地將那個小男孩護在身後。
  他在這一瞬間,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深沈壓抑的恨意,濃烈地彷彿要將他淹沒了似的。
  現在,一切已經無法輓回了。
  「桑克斯叔叔,現在道歉已經……太遲了。」
  在說完這句話後,艾瑪緩緩地舉起魔杖——
  「阿瓦達索命!」
  連續兩道綠色的螢光瞬間從艾瑪的身後發了出來,準確地落在桑克斯父子的身上,他們甚至連慘叫聲也來不及發出來。
  西弗勒斯一隻手抓著艾瑪的魔杖,而另一隻手舉著自己的魔杖——
  那兩個索命的魔咒是從他的魔杖中發出來的。
  「艾瑪,我說過已經可以了,」他從背後用力抱住艾瑪,「接下來的事全都交給我。」
  「……所有嗎?」
  「所有!」
  第二天早上,莉莉在報紙上看到阿德拉家族覆滅的消息後,驚得摔碎了咖啡杯。
  她的婚禮在前一天晚上舉行,所有的鳳凰社成員都被鄧布利多召集起來參加了她的婚禮,所以在這件事上,沒有一個人竟然知情。
  「天哪,」她不可置信地捂住嘴,「怎麼會……」
  波特趕緊讓莉莉去到客廳,輓起袖子收拾好玻璃碎渣後,他拿著報紙邊看著邊走進客廳:「看樣子食死徒們要更囂張了。」他皺著眉說。
  「不知道艾瑪有沒有在這些人裡面……」莉莉自言自語地說到半截,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不可能沒有艾瑪,她說過的,要對著阿德拉復仇,甚至為此願意加入到食死徒。」
  「莉莉,我覺得你不應該再想著艾瑪了,」波特丟下報紙,走過去抱著莉莉,拍了拍她的肩,「從她加入食死徒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是敵人了,這一點你必須得明白。如果有一天我們在戰場上相遇的話,你這樣會讓我擔心的。」
  莉莉的眼裡似有一絲迷茫,但很快又變得清明起來,「詹姆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是敵人——」她揉揉自己的前額,然後給了波特一個充滿著甜蜜意味的早安吻,「謝謝你,波特先生。」
  「不用謝,波特夫人。」
  波特微笑著,回吻了自己心*的妻子。
  阿德拉家族的覆滅在巫師界掀起了一場巨大的波浪,黑魔王的聲勢在此基礎上達到了頂峰,就連魔法部,也不得不暫時約束手底下的傲羅們,千萬不能和食死徒們正面交鋒。
  至於鳳凰社,在被食死徒們來來回回地掃蕩了幾次,失去了不少成員後,鄧布利多迅速地轉變了策略,將所有的行動都轉到了暗處。
  艾瑪在阿德拉家族覆滅之後,忽然整個人都變得沈寂下來,除了黑魔王要求她跟隨其他人一起行動以外,她再也沒有走出過自己的家。
  就像是她的人生在報完仇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一樣。
  漸漸地,她不再出現在黑魔王的召見名單上,不再被人提起名字,到了最後,她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相對而言 ,西弗勒斯·斯內普這個名字越來越閃亮,儘管他沒有衝殺在最前線的位置,但是他的魔藥讓很多人都無法忽略他。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過去,到了一九八零年的夏天。
  在西弗勒斯覲見完黑魔王回家之後,艾瑪破天荒地沒有坐在堆滿了羊皮卷的桌子前,而是在經過短暫的失神之後,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
  「鄧布利多校長告訴我,莉莉在前幾天生了個男孩,取名叫做哈利·波特。」
  西弗勒斯微微挑了下眉:「那個自大的混蛋也有孩子了?」
  「是啊,聽說他的眼睛長得和莉莉一模一樣。」
  艾瑪將自己扔進沙發里,整個人都怏怏地,臉色呈現不健康的白色。
  自從阿德拉家族不存在以後,她便將自己的全副精力都花在六爻術上。為了獲知黑魔王的魂器以及魂器數量,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從細微的地方著手,然後通過一件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疊加起來,從而探尋事情的本相,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這樣的事,她從在霍格沃茨就開始了,在加入食死徒對付阿德拉家族的時候中斷過一次,現在她又可以重新開始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雖然這樣的推算費時費力,但是她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洩露推斷的內容而受到心誓的反噬,畢竟她所說出來的只是綜合了自己的各方猜測與判斷之後得出來的結果,並不算是直接說出推斷的內容。
  但是這樣的事,需要更多的心力,如此的勞神勞力,帶來的後果自然就是她的身體健康程度開始直線下降,到了後來一場小小的感冒都能讓她躺了整整三天才能起床。
  偏偏她自己還覺得不以為然,西弗勒斯和她為了這件事不知道爭吵了多少回,無奈之下他只得宣佈,如果艾瑪再不懂得節制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話,他會使用一些非常規性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為了自己以後的某些福利著想,艾瑪不得不將自己的「工作」時間壓縮到西弗勒斯能夠同意的範圍內,在配合他專門熬制地調養身體的藥劑,總算才在這段時間內將身體調養到勉強能看的地步。
  西弗勒斯在聽到莉莉的名字時,微微頓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不屑地哼了一聲:「但願這個孩子長大以後不會像他的父親那樣魯莽無知自大。」
  艾瑪覺得西弗勒斯一定是看在莉莉的面上才沒有說出更多……的詞來,不過就這樣也夠能看出他對波特的厭惡了,撇撇嘴,她不再將話題放在這個上面,而是說起了另外的事:「鄧布利多校長說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已經失蹤了,不過已經打聽到了赫奇帕奇的金杯的下落,但是在怎麼摧毀這些東西上面,他仍然毫無頭緒,希望我們能在食死徒這邊打聽一下消息。」
  「他要求得太多了,」西弗勒斯瞬時沈下臉,「這並不在我們當初所說的條件範圍內。」
  艾瑪聳聳肩:「我也是這麼回他的。」
  在看到西弗勒斯脫下長袍,露出挺拔筆直的身材時,她忽然眼睛一亮,站起來朝著西弗勒斯招手:「斯內普先生,斯內普夫人現在需要你。」
  西弗勒斯幾不可聞地抽了下眼角,自從阿德拉家覆滅之後,屬於她以前的一些調皮性子偶爾會像現在這樣冒出頭來……他走過去,和艾瑪面對面站著:「你又想做什麼?」
  艾瑪微微一笑,湊過去給了他一個滿是溫情的吻:「斯內普先生,你讓我著迷。」
  「……」
  似乎是愣了好半天,西弗勒斯輕咳一聲扭過頭:「如果你只是想說這個的話……」
  艾瑪嘿嘿壞笑著戳他的臉:「你這是在害羞嗎?」
  西弗勒斯輕輕哼了一聲,抓住她的手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說道:「艾瑪,或許我們現在可以舉行一個正式點的婚禮了……」
  「不用,我可不想又引起那個瘋子的注意,」艾瑪笑著拉起西弗勒斯的右手手,兩個人的無名指上各自套著一枚樣式簡單的戒指——
  「我有這個就夠了。」
  畢業之後他們並沒有去魔法部進行婚姻登記,而是兩個人自己許下了永遠不會離開對方的誓言。
  「心意比形式重要。」
  艾瑪當時是這樣說的,而現在她依然這樣認為。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你們懂的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不好,整個人都昏昏沈沈的
  老覺得肩膀痛,渾身都不舒服
  可能會斷更一天,時間不定,提前先說一下,順便也可以整理下下一篇文的設定什麼的,順便,封面我都找人做好,可有趣了嘿嘿嘿嘿


☆、75┏ (゜ω゜)=?

  年底的時候,艾瑪終於將魂器的範圍縮小到了十三個以內——實際上並沒有這麼多,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她十分冒險且大膽地直接推算出一個比較準確的數字,但是這個數字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甚至是連提都不能提到。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略微地對當年的自己產生一種近乎於惱怒的情緒,為什麼就那麼輕易地和二大爺定下誓言,雖然她也知道二大爺當初之所以那樣做是為了她好——
  算得越多,懂得的越多,就越對天道懷有畏懼之心,也越為那個時候年少無知的自己狠狠捏了把汗,如果二大爺當年沒有對自己做出這樣的限制,大概現在連墳頭上的草都能割上幾茬了。
  只是……只是遇到像現在這樣的事,還是會有一種煩躁的感覺,明明可以直擊目標,卻偏偏不得不繞極遠的道路才能達到目的。
  實在是憋屈啊……
  西弗勒斯回到家中,看到的便是艾瑪面部朝下躺在地板上裝著屍體的樣子。
  脫了外袍走過去,西弗勒斯半蹲下來打橫抱起艾瑪,然後黑著臉警告她:「如果你因此而再次生病,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味道被改良過的藥劑。」
  艾瑪掙扎著從他的手臂上翻身跳了下來,撇撇嘴說道:「在我的老家,你這種就叫做烏鴉嘴……別說得好像我馬上就會生病似的,我身體好著了!」說罷她還示威地亮出自己的胳膊。
  西弗勒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話:「如果你的高燒沒有剛退的話,這句話可能會更有說服力。」
  艾瑪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窩上沙發,然後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斯內普先生,請你坐下來,我有話要說。」
  西弗勒斯皺了下眉,坐下來的時候順勢給她搭了條薄毯。儘管壁爐里的火燃得極其旺盛,房間里的溫度也不低,但在剛才短暫地接觸中,他還是感覺到了艾瑪身上的涼意……或許他應該再買塊大點的地毯。
  艾瑪像只小狗一樣靠著西弗勒斯,遲疑了一下猶豫著開口:「親*的,如果我要做一件沒有原因但是很危險的事,你會支持我嗎?」
  「如果你是指重新回到戰鬥中去的話,休想。」
  西弗勒斯在聽到艾瑪的話之後,瞬間沈下臉。
  「當然不是這個,」艾瑪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是莉莉,你知道的,他們最近的日子越發的不好過了,尤其是那個預言流傳開來之後……鄧布利多告訴我,他們為了躲開那個人的追殺,已經準備使用赤膽忠心咒了。」
  「所以?」西弗勒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所以我這幾天都在占卜這件事,鑒於一個我不能說出來的結果,我決定在這週末的時候見莉莉一面,告訴她,我願意做她的保密人。」
  「艾瑪,你知道我絕對不可能答應這樣的事情,所以你從現在開始最好打消這個念頭,」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別逼我使用不合適的手段將你留在家裡。」
  「那可是莉莉!」艾瑪煩躁地抓頭,「那可是莉莉,那是莉莉!」
  「……就算是莉莉,我也不會讓你去做如此危險的事情。」
  艾瑪突然停止了抓頭的動作,她扭過頭微眯眼看著西弗勒斯,片刻之後忽然猛地將他推倒在沙發上,迅速地翻身騎在他的身上,然後俯□子固定住他的頭,和他面對面地對視著:「西弗,你知道嗎,莉莉曾經救過我一命。」
  西弗勒斯幽黑的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
  艾瑪的神情有些怔然:「是去年冬天時候的事情……」
  那個時候艾瑪接到黑魔王的命令,跟隨著一群食死徒前去抓一個背叛了的巫師,然而沒想到那只是由魔法部所設下的一個圈套,他們原本以為黑魔王會親自出動解決掉這個間諜——
  結果他們在那個地方遭到了傲羅們猛烈地伏擊。
  一起去的人不是被抓了起來,就是死在傲羅們發出的索命咒之中,最終只有少數幾個人在這場一邊倒的激烈戰鬥中逃了出來。
  而艾瑪這個時候受了重傷,沒有逃出多遠就被發現了蹤跡。
  就在她快要絕望了時候,莉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莉莉看到艾瑪渾身是血地靠在小巷牆上的樣子顯然大吃了一驚,而這個時候追兵的腳步聲和呼叫聲已經近在咫尺——
  莉莉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舉起魔杖對著艾瑪發出一個隱形咒,然後迅速地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那些傲羅被她的謊話給引走了,如果不是莉莉,我現在就不能像這樣親吻你了,所以這次,我想要為她做點什麼。」
  她最後用一個吻了結束了這段講述。
  西弗勒斯沈默片刻,偏過頭:「你撒謊的時候,眼睛總是眨得特別快。」
  艾瑪愣了一下,隨後沮喪地趴了下來:「好吧,這個情節有一部分是我編造出來的,不過她確實救了我……準確的說,是把我放走了。」
  莉莉其實也參加了那晚的行動,也是她第一個找到了受傷躲藏在小巷中的艾瑪,但是她在掙扎糾結了許久之後,最終就像是完全沒有看見她似的轉身離開了。
  她還告訴後面追過來的人這裡什麼也沒有。
  「也許那個食死徒已經朝著另外的方向逃走了。」
  那些人對於莉莉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他們真的就這樣離開了。
  「西弗,這是我欠莉莉的。」
  艾瑪輕聲說著,她知道自己的這個行為很危險,但是占卜結果中的背叛與死亡卻又讓她無法置之不理,她不想要讓莉莉死,所以她想試著改變這樣的命運。
  「他肯定想不到莉莉他們的保密人會是一個食死徒,所以……」
  西弗勒斯忽然一個翻身將艾瑪壓在身下,緊緊直視著她的眼睛,然後說:「你要發誓,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不會有下一次。」
  「我發誓,絕對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艾瑪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忽然就放鬆了下來。
  抱緊了西弗勒斯的腰身,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慢慢露出一絲壞笑。
  「斯內普先生,斯內普夫人想要給你獎勵。」
  艾瑪在說完這句話後,抬頭輕咬了下他的喉結,然後伸出舌尖往下滑到了他的頸窩處反復舔舐著——
  西弗勒斯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
  艾瑪得意地揚起眉:「這個獎勵夠了嗎?」
  ……
  「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混蛋!」
  短暫地沈默之後,西弗勒斯用力地抓住艾瑪的手臂,對著她正欲爭辯的嘴,凶狠地吻了下去。
  第二天,艾瑪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很快回了她的消息。
  他說莉莉想要單獨見她一面。
  「我還真沒做好見她的準備啊。」
  艾瑪一邊苦笑著一邊答應了這個要求。
  兩天後,艾瑪獨自一人出現在霍格沃茨的校長室,那是黑魔王唯一插不進手去的地方,而莉莉似乎早就在這裡等著了。
  她微笑著站在校長室的中間,像是一朵正在靜靜綻放中的百合,堅強又美麗。
  相比較而言,自己簡直就像是株即將枯萎的狗尾巴草……用力搖搖頭將腦子裡面自怨自艾的情緒甩了出來,艾瑪刻意地在距離莉莉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儘管她們分開的時間遠遠不及她們在一起的時間,但是此刻她們都覺得對方陌生地就像是第一次見面。
  最終,還是艾瑪打破了顯得有些沈悶的氣氛。
  「聽鄧布利多說你要見我。」
  莉莉頓了一下,只問了一句話:「為什麼?」
  「你以前救了我,我還你一命,就是這樣。」艾瑪低下頭,掩蓋住眼中的真實情緒。
  鄧布利多並沒有將她和西弗勒斯在為鳳凰社提供消息的事在見面以前告訴莉莉,這是他們三個人的一致意見,越多人知道他們就越危險,就算那個人是莉莉也是一樣。
  「難道只是這麼簡單?」莉莉忽然激動起來,「讓你說真話就這麼困難嗎?艾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忘記你在走的那天對我說過什麼嗎?」
  「莉莉,那些已經過去了,時間能改變一切。」
  艾瑪的聲音里一點起伏也沒有,她就像是很平淡地在訴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似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莉莉迅速地冷靜了下來,她鎮定了一下,然後直視著艾瑪:「艾瑪,你一點也不擅長撒謊。在見面之前其實我還有所懷疑,但是現在——我會將詹姆哈利還有我自己的生命,全都交到你的手上。」
  「我相信你。」
  但是波特不相信艾瑪。
  實際上,他對得莉莉在去過霍格沃茨回來之後就決定將保密人定為艾瑪的事感到無法理解。
  「莉莉,艾瑪已經變成了徹底的食死徒,你忘記那些死在她手下那些無辜的人了嗎?」
  「詹姆,你冷靜點,艾瑪是最好的人選,神秘人不會想到我們的保密人會是他的手下。」
  「艾瑪可是個食死徒,你可沒忘記鼻涕精跟我們有多不對付!說不定明天我們就能看到神秘人出現在我們的房子前面,梅林啊,想想就覺得可怕。還是就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讓西里斯當我們的保密人。」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詹姆,你必須接受它。」
  莉莉在這件事上表現出了異常的強硬,而這種時候,波特通常都坳不過她。
  而事後,他才發現,莉莉在回來之前就已經跟艾瑪定下了咒約,無論他再如何地反對,也沒有更改的餘地了。
  「真不知道莉莉是怎麼想的,明明我們有著更好的人選。」
  波特在發現自己拿妻子一點辦法也沒有後,只得苦悶地拉著昔日的好友們一起去借酒消愁。
  萊姆斯中肯地說:「雖然艾瑪成了食死徒,但我覺得她應該不會想要傷害莉莉。」
  「我不是不相信艾瑪,可她的身邊站著的是鼻涕精!我就不相信他會不借此對我們做點什麼。」
  「如果艾瑪真在乎莉莉的話,她是不會說的。」
  「你說得倒簡單……」
  「詹姆,」小矮星彼得突然打破了一直以來都只聽他們說的習慣,破天荒地插了進去問道,「你是說,現在那個艾瑪·李變成了你們的保密人?」
  他的眼睛這會兒似乎格外的明亮。
  「就是她,」波特皺著眉,又灌了一大口酒下肚子,「如果能夠在不驚動莉莉的情況更改保密人就好了。」
  這時,自從進了屋就沒說過話的布萊克若有所思地說:「其實,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點麻煩。」
  「西里斯,我就知道你有辦法!」波特立刻興奮起來,「更改過來之後我們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由你……」
  「不行,我的目標太明顯了,」布萊克搖搖頭,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小矮星彼得的身上,「或許我們可以讓彼得試試,他是我們之中最不會引人注目的。」
  「這是我的榮幸!」
  他激動地回應著布萊克的提議,彷彿等這個機會已經等很久了——
  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他笑容里的異樣。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終於要進入收尾階段了,太不容易了,寫這文之前根本就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寫這麼長,癱倒
  對了,明天可能會斷更一天,晚上有點事,估計回家很晚了,以我現在卡文的程度,大概是沒可能在睡覺前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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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ω゜)=6?

  因為出手干擾了莉莉命運的關係,有很長一段時間,未來在艾瑪眼中呈現得是一種混沌的狀態,她無法從六爻中得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這讓艾瑪有點沮喪了,在無所事事了一段時間後,她轉而開始研究起很久以前送給西弗勒斯當作生日禮物的那個馴蛇哨。
  鑒於黑魔王身邊那條叫納吉尼的大蛇疑似是個魂器,艾瑪覺得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個哨子就能派上用場了,雖然她在這方面是沒什麼天分了,但是西弗勒斯則一點問題也沒有——
  每當這個時候,艾瑪就忍不住要大聲贊美一句「西弗你簡直就是我的小天使」,結果就是引來西弗勒斯充滿著報復意味的狠吻。
  這樣甜蜜的懲罰對於艾瑪來說也算是一種小情趣了,至少不會讓生活變得過於乏味。自她做了保密人後,西弗勒斯就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甚至連家門也不太讓她出,她不是沒有抗議過,不過西弗勒斯卻在艾瑪的面前表現出了罕見的強硬。
  「如果你不能好好地保護自己,我不介意現在就去解除你們的保密協議。」
  一句話就讓艾瑪乖乖地安靜下來,接受了他近乎於軟禁似的安排。
  事實上,這並不能怪西弗勒斯太過小心。
  他在這件事之後沒過多久,就從一個隱秘的途徑里得知,黑魔王在鳳凰社的高層里有一個隱藏極深的間諜,這頓時讓他產生了一種不詳的徵兆,他單方面地切斷了和鄧布利多之間的聯繫,完全不再給他提供任何有用的消息。
  不過在做這些事之前,他還是把鳳凰社有黑魔王的間諜這件事告訴了鄧布利多,雖然他認為鄧布利多可能不會相信他,因為這件事完全沒有證據。
  就這樣到了第二年的夏天,鄧布利多突然聯繫上西弗勒斯,說是找到毀滅魂器的辦法了,想要見他們一面。
  見面的地點依然定在霍格沃茨的校長室,這裡大概算得上是整個巫師界最安全的地方了。
  「能夠毀滅的魂器的必須是破壞力非常強大,強大到魂器再也不能用魔法修復的物質,蛇怪的蛇毒或者是魔鬼火焰都具有這種效果,」鄧布利多邊說邊將一些毀滅得很嚴重的東西擺在他們的面前,「我們已經用魔鬼火焰摧毀了已知且能找到的那些魂器,只有兩件物品,目前沒有辦法得到。一個是神秘人身邊的那條大蛇納吉尼,還有一個是位於馬爾福莊園的日記本,馬爾福家古老的魔法防禦陣很厲害,我們的人進不去。」
  「校長,我怎麼覺得你想讓西弗去馬爾福莊園冒險?」艾瑪微挑了下眉,「我們當初可不是這麼約定的,事實上,我們的約定在我給你提供那份疑似魂器名單之後就結束了吧?」
  「艾瑪,別太快拒絕我,要知道,我們的目標從來都是一致的,」鄧布利多微笑著端起茶壺,「想要點紅茶嗎,剛從東方運來的,沒有加糖。」
  瞳孔微縮了一下,艾瑪驟然間抓緊了西弗勒斯的手。雷·李叔叔住進聖芒戈之後的第二天,中國魔法部的對外關係司就宣佈關閉前往西方的一切魔法通道,並且不再接受來自於英國的巫師入境申請,這讓她徹底地和二大爺失去了聯繫,以至於不得不像現在這樣孤軍奮戰。
  現在鄧布利多卻用著這樣的方法告訴她,其實他有辦法和東方聯繫上——「這是最後一件事了,」西弗勒斯輕捏了下艾瑪的手,隨即又放開,神情陰沈地看著鄧布利多,「我會去馬爾福莊園尋找那本日記本,我甚至還可以去幫你引出那條蛇,但是你必須馬上找出鳳凰社的那個間諜,然後交給我。」
  「西弗勒斯,這需要時間,畢竟我們一點證據也沒有,無法指認出任何人,」鄧布利多在倒完紅茶後,來回踱了兩步,嚴肅地說,「我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對於你們來說十分危險,所以我會盡快。」
  得到鄧布利多保證的西弗勒斯並沒有放鬆下來,一天沒有消息就意味著艾瑪一天處於危險之中,雖然他們為鳳凰社提供消息的事只有鄧布利多一個人知道,但是保密人的人就不一定只有鄧布利多一個人知道了。按照黑魔王現在的疑心病以及瘋狂程度,西弗勒斯毫不懷疑他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會馬上找上艾瑪用無數個鑽心咒來對付她——
  這是他新近找到的取樂方式,不知道有多少的麻瓜和白巫師們在這樣的折磨下變成了瘋子。
  「親*的,放輕鬆,這件事知道的人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多,」艾瑪試圖勸慰著顯得越來越焦躁的西弗勒斯,「除了校長和劫掠者們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知道這件事。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莉莉是值得信任的。」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我一點不相信那個自大的波特,以及他那些蠢透了的朋友們。」
  「其實波特做事也沒那麼不穩妥,這畢竟關係到他家人的性命,他沒那麼傻。」
  艾瑪想了下自己記憶中劫掠者們的模樣,在她的腦海裡影像似乎都還停留在少年時期。
  神采飛揚的波特,優雅的布萊克,沈著穩重的盧平,以及膽小羞澀的彼得。
  怎麼想,他們都不像是會出賣朋友的人。
  艾瑪覺得西弗勒斯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才會如此焦慮,要知道那本日記本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拿到的,更別說是引出幾乎和黑魔王形影不離的大蛇納吉尼了。
  想來想去,艾瑪決定用食物來撫慰西弗勒斯的身心:「親*的西弗,晚上早點回家,我燉肉給你吃。」
  「馬爾福今晚請我去為他的兒子配一些調養用的藥劑……抱歉,」西弗勒斯頓了一下,又迅速補充道,「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好吧,」艾瑪拿頭輕撞了下西弗勒斯的胸口,「我會記得給你留點湯的。」
  西弗勒斯再沒有說話,他低下頭,安撫似的親吻了她的頭髮。
  西弗勒斯前腳剛走,艾瑪後腳就去了地窖。
  地窖里的木架子上分門別類地放滿了各種魔藥材料,長桌上面放著三個坩堝,平常這裡是西弗勒斯的工作間,不過自從艾瑪開始研究馴蛇哨之後,這裡面就日漸凌亂,西弗勒斯後來實在是看不過眼了就專門開闢了一塊地方給她,這倒是拯救了地窖的大部分地方,不過划給她的那塊就亂得完全不能看了。
  在屬於她那塊地的地面上,也放了個坩堝,裡面的藥汁黑漆漆的,濃稠得就連攪拌都有點艱難。
  她走過去看了眼坩堝旁的沙漏,又拎起擱在鍋邊的線,一個沾滿了藥汁像是圓棍一樣的東西被輕輕地提了起來——
  這是馴蛇哨,已經在坩堝里沈浸了將近三天。
  她拜託西弗勒斯熬制了這鍋可以將魔力附著在上面的藥汁,還慘雜了一些具有奇怪效果的藥草,是她自己翻遍了西弗勒斯的藏書後琢磨出來的,天知道她前二十年看的書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年看的書多。
  按照艾瑪的說法,這樣浸泡之後對納吉尼有奇效,但是具體效果怎麼樣……還沒有實驗過,黑魔王看那條蛇看得太緊,他們都不敢冒險。
  正琢磨著還要再加幾種其他藥草進去的時候,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忽然像是燃燒一般疼痛起來,並且那股痛楚越來越清晰——
  艾瑪痛苦地按住手臂,這是來自於黑魔王的特殊召見,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
  按捺下心底的幾分不安,艾瑪撈出馴蛇哨擦乾放好,又給西弗勒斯留了一個簡短的紙條,走之前想了想,又拿出那半塊石頭重新戴上。自從她發現這塊石頭會自動吸收負面能量之後,就將其收了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在這期間埃德一直焦躁地圍著她的腳踝打轉,時不時地咬住她的袍角不讓走,艾瑪心底的不安越發地濃重起來。她撓了撓埃德的下巴,然後寫了一封信封在蠟丸里讓它帶給鄧布利多。
  「這次你要親自送到校長的手裡,明白嗎?」
  埃德統治著這一這個地區的流浪貓,他們和鄧布利多聯繫是會通過那些流浪貓來完成的,但是這次艾瑪覺得必須要埃德親自去送,速度才夠快。
  埃德咬住那顆小小的蠟丸,輕輕一甩尾巴,風一般地奔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艾瑪才整了整衣服,懷著忐忑的心情,抓起一把飛路粉走進壁爐。
  黑魔王的莊園無論什麼時候來看,都充斥一股令人厭惡的腐敗氣息。
  艾瑪走進去的時候,發現接見廳里站滿了食死徒,個個都是全副武裝的樣子,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滿了不懷好意跟幸災樂禍,這讓她忍不住的心裡一緊。
  一個可能性突然湧了上來,艾瑪只覺得後背上的寒毛瞬時之間全都倒立了起來,難道是保密人的事……
  幾乎不敢再往下想,艾瑪抿了下唇,走到黑魔王的面前半跪下去,親吻他的袍角。
  「我偉大的主人,再次接受到您的召見是我無上的榮光。」
  她虔誠且狂熱地說訴說著自己的喜悅之情。
  黑魔王意味深長地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有人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個預言中的救世主在他的幫助下已經找到,我們將過去昭告世人,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什麼救世主。」
  「現在,我將隆重地介紹這位朋友,」黑魔王站起來抬起手,指向一個昏暗的角落,「來自鳳凰社的小矮星彼得,作為波特家的保密人,他會帶領我們去見識一下那個‘小救世主’的厲害。」
  黑魔王充滿調侃意味的話語立刻引起了其他人附和的大笑聲,艾瑪緊緊盯著從角落里走出來的那個矮小身影,喉嚨乾澀得厲害。
  就算是她做到了這樣的地步,背叛也還是出現了……可是波特家的保密人不應該是她嗎?
  艾瑪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毫無意義,莉莉他們竟然在完全沒有告訴她的情況下,偷偷地更換了保密人!
  「哦說到這兒,我還有個疑問,」黑魔王慢條斯理地舉起魔杖,輕輕抬起艾瑪的下巴,「或許艾瑪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是波特家的前·保密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回來了……OTZ
  鄭重告誡各位,別在電腦前蹲太久OTZ不然你們會後悔的【深受其害的作者這幾天被揉得每天都在慘叫,不能忍OTZ


☆、77┏ (゜ω゜)=゜?

  待在馬爾福莊園地窖里熬制藥劑的時候,西弗勒斯就顯得有點心神不寧,一股揮散不去的不祥預感老是盤桓在他的腦中,為此差點拿錯了材料——如果盧修斯沒在一旁提醒的話。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熬制一鍋可以改善小孩身體素質的藥劑,今天差不多是最後一天了。
  盧修斯的兒子德拉科自出生後,三天兩頭地害病,動不動就高燒。馬爾福家的私人治療師告訴盧修斯,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馬爾福夫人在懷著孩子的時候心情過於焦慮壓抑所導致的,這種情況只能是慢慢調養,等到德拉科長大了,或許身體就能長結實了。
  盧修斯一方面自責於自己對妻子及家庭的疏忽,決心此後將抽出至少一半的精力放在家庭之中;另一方面則是積極地搜尋能夠增強小孩子體質的方法。一個月前,他從馬爾福家的藏書中找到的一本書,上面記載了一個能從根本上改善像德拉科現在的這種病弱狀態的魔藥配方,只是因為年代久遠,裡面的一些內容晦澀難懂。但他將那張配方交給西弗勒斯並且答應可以隨時向他開放自己的藏書房後,所有的困難都迎刃而解。
  西弗勒斯只花了半個月時間就將配方所需的材料及步驟整理了出來,接下來便是熬制藥劑。繁復的過程讓他們兩個人將大部分時間都消耗在馬爾福莊園的地窖里,甚至不惜採用各種手段推脫掉黑魔王的召見,以至於這會兒他們從地窖里出來之後才知道黑魔王在今晚有個大行動。
  「西弗勒斯,這裡有個不好的消息……我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盧修斯捏著剛剛才得到的信件,欲言又止。
  這讓西弗勒斯持續到現在的那股不祥之感愈加強烈,他放下茶杯,漆黑的眼眸底下一點光也沒有:「盧修斯,我希望你能直接說出來,不帶任何修飾的——」
  「你的妻子,我們的朋友艾瑪,背叛了我們的主人,她私底下窩藏主人的敵人波特一家,主人決定給予她叛徒應有的……西弗勒斯你這是在幹什麼?!」盧修斯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站起來就準備幻影移形離開的西弗勒斯,一臉的不贊同。「我恐怕有些事情要做,不能在你家久留,代我向納西莎道別。」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說完這段話後,掙開盧修斯的手,並且拿出了自己的魔杖——
  盧修斯再次擋在了他的面前:「西弗勒斯,作為你的朋友,我想我有義務阻止你接下來的不妥行為,主人並沒有因為艾瑪的事遷怒於你,你應該為此感到慶幸。」
  「盧修斯,讓開!」西弗勒斯平靜地看著盧修斯,微微帶著絲顫意的聲音卻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德拉科需要你這個教父,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在現在這個時候離開馬爾福莊園,你現在需要的是冷……」
  突如其來地撲啦聲打斷了盧修斯接下來的話,他抬頭望去,發現是一隻傳信的貓頭鷹。
  「想必現在已經結束了,就算你現在趕過去也是於事無補,」他走過去,邊打開貓頭鷹帶過來的那封信邊勸慰著試圖衝破馬爾福莊園防禦的西弗勒斯,早在他第一次抓住西弗勒斯的時候,他就打開了馬爾福莊園的防禦體系,這不僅讓外面的人進不來,也讓裡面的人出不去,「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聽待主人最後的……哦梅林啊!」
  盧修斯在看完信後,臉色陡變,甚至還發出一聲完全不符合其貴族禮儀的驚呼聲,隨後他扔下信紙,匆匆地拿起魔杖和長袍,臉色難看地望著西弗勒斯:「一個不好的消息,主人失蹤了,我恐怕要和你一起去看個究竟了。」
  兩個人趕到波特家的時候,戰鬥似乎已經接近了尾聲。大門前血跡斑斑,橫七竪八地倒著不少屍體,有食死徒的,也有鳳凰社成員的,遠處隱隱傳來發出魔咒所掀起的呼嘯聲,瑩瑩的綠光幾乎映亮了半邊暗沈色的天空。
  盧修斯率先衝進屋裡轉了一圈,然後又衝了出來,直奔著遠處的戰場而去,西弗勒斯並沒有跟著他一起衝進去,而是緊握著魔杖迅速地查看著屋前的那些屍體。
  血與火的味道,頭一次讓他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他來回地掃視了無數遍,甚至在門口的位置看到了睜著眼睛倒下的波特,這個老對手的死亡並沒有在他的心裡激起哪怕是一絲漣漪,他現在只想著艾瑪——
  黑魔王喜歡將人折磨地半死不活之後再殺掉,他不認為黑魔王在知道艾瑪背叛之後還會如此輕易放過她……
  西弗勒斯的身體不自覺地輕顫起來,他最後確認完艾瑪不在這些屍體裡面後,又迅速地衝進屋裡,四處牆面上都殘留著激烈戰鬥過的痕跡,樓上傳來小孩的哭鬧聲,在這個空寂的屋子顯得格外的響亮。
  似乎還有聲像是幻覺一樣痛苦呻吟。
  西弗勒斯愣怔了一下,扶著牆踉踉蹌蹌地奔向樓上,循著聲音來到了嬰兒房。
  嬰兒床上的小孩正在大聲哭喊著,莉莉倒在她兒子床前的地上,表情安詳地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而艾瑪……艾瑪靠坐在牆角的位置,正艱難地大口喘氣。
  她活下來了,沒有被殺死。
  西弗勒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謝過梅林,在他的庇護下,艾瑪還活著,他的妻子還活著!
  他走過去輕輕抱住艾瑪,親吻她烏黑的長髮,飄在半空中的心瞬間落了下來,他低聲喚著她的名字,裡面蘊藏著掩蓋不住的深情。
  「艾瑪……艾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艾瑪感覺到身體正逐漸變得僵硬起來,所有的感覺都在慢慢地離她遠去。她知道這具身體正在死去,她的靈魂即將再次離開,她不知道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還記不記得現在這一切,她甚至不能確定那半顆石頭還能不能讓她成功地再次借屍還魂,或許這一次將是真正的死去。
  黑魔王將她帶到波特家,當著莉莉和波特的面用鑽心咒折磨了她很久,無法忍受地劇痛彷彿永無止境,在痛疼所帶來的恍惚中,她聽到莉莉想要衝出來救她,對著她大聲喊著對不起。
  艾瑪忽然就想起那個為了對她說聖誕節快樂而在雪地裡等了一個早上凍得渾身發抖的小莉莉。
  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遇見她就好了。
  用盡全力抓住西弗勒斯的手,她正在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她的靈魂本來應該早就要離開了,是她依靠著那顆石頭硬生生地撐著留下來,她要等到西弗勒斯的到來,然後將一些事告訴他。
  「西弗,時間已經不多了,你聽我說,黑魔王並沒有死。不知道莉莉做了什麼,他在攻擊哈利的時候魔咒遭到了反彈,身體消失了,但是納吉尼帶著他的殘魂逃走了,遲早有一天他還會再回來的……」她費勁兒地揚起下巴,艱難地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在哈利的身上感受到了魂器的味道……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她收緊了手指,重復了幾次也沒能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如果可以,最好現在就殺了他。
  只是這樣的話,無論如何她也說不出口,莉莉和波特都死了,而他們現在還要殺掉他們唯一的兒子。
  「我會的,我會去做的。」西弗勒斯抱著艾瑪的手臂不住地顫抖,儘管艾瑪沒有說到自己的事,但他似乎完全明白了分別在即,看到艾瑪還活著的狂喜心情瞬間被濃濃地悲傷所覆蓋,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如此強烈的後悔情緒。
  當初,如果能堅定地阻止艾瑪的決定,那麼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他們都還會好好的。
  「西弗,不……還是看著吧,就這樣看著……哈利畢竟是莉莉豁出命來保護的孩子……」艾瑪想要抬手起來給西弗勒斯一個擁抱,卻發現自己已經連這個動作都無法做到了,她只能用頭蹭了蹭西弗勒斯的胸口,就像是以前經常做的那樣,「不用傷心,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在這之前,請安心等待好嗎?」
  「……好。」
  「勾我的小指頭髮誓。」
  西弗勒斯只覺得懷裡的這具身體越來越僵硬,越來越冰冷,無論做什麼都無法阻止那些溫暖的離開,他微微動了下手指,勾住艾瑪的小指,彎下腰抵住她的額,輕聲說:「我發誓。」
  然後他感到懷裡的人輕輕顫了一下,再也沒有了聲息。
  一直充斥在眼眶里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一九八一年十月三十一日,對於巫師界來說,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
  長久以來為人們帶來絕望與殺戮的黑魔王在這一天,被一個叫做哈利·波特的孩子給打敗了,他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就連他手下最忠誠的食死徒們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失去了強大領袖庇護的食死徒們,在經過最後一段時間的瘋狂後,被魔法部的傲羅們徹底地打散了。大部分罪大惡極的不是被當場擊斃就是直接投入到阿茲卡班中,小部分的人隱姓埋名躲了起來,還有一部分食死徒,他們稱自己遭到了黑魔王的強迫以至於不得不成為他的手下為他辦事,其中包含了絕大部分的貴族,他們最後都得到了魔法部的特赦——
  這一切都和西弗勒斯無關。
  不知道鄧布利多做了什麼,連盧修斯都免不了走形式式地在審判台上溜達了一圈,而西弗勒斯是直接就被赦免了,或許這其中還有他很少在一線露面的緣故。
  波特和莉莉的葬禮十分盛大,魔法部的所有官員和鳳凰社的成員幾乎都去了,他們都被稱為「英雄」。而他們最好的朋友西里斯·布萊克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在場。
  背叛了波特夫婦的小矮星彼得在那個晚上打起來的時候就逃走了,後來被巡視的傲羅抓住直接投入了阿茲卡班,而知道真相的布萊克無法接受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這個事實,徹徹底底地將自己封閉了起來。
  而在這同一天,西弗勒斯為艾瑪舉辦了一個只有他一個參加的葬禮。
  矮小的墓碑,上面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中文。
  艾瑪曾經說過她死之後,墓碑上一定要刻上「生的偉大死的光榮」這八個大字。
  現在,西弗勒斯實現了她這個願望。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各種各樣倒霉和不倒霉的原因,我回來了……晚上還有一更OTZ
  PS:此文不是BE,再重申一遍!
  小矮子只是暫時離開了,馬上就會回來的XD


☆、78┏ (゜ω゜)=゜?

  西弗勒斯在葬禮過後,開始了深入簡出的生活。
  艾瑪的離去似乎將他身體里所有和愉悅有關的感情也都帶走了,比起以前來,性格更加的陰沈與古怪。
  除了在每周固定時間里去聖芒戈看望雷·李叔叔外,他將剩餘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魔藥研究上面,各種各樣具有奇效的藥劑出現在大眾面前,這讓他開始聲名鵲起,被各種各樣的雜誌報刊冠上了「魔藥大師」的名號,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變得高調起來,反而越發地難以相處,以至於到最後,採訪這位史上最年輕的魔藥大師已經成為了整個巫師報業界最大的難題之一——
  沒有一個記者不會在他的毒舌中敗下陣來。
  就這樣延續了沒多長時間,鄧布利多帶著一張魔法聘書來到了西弗勒斯位於蜘蛛巷尾的家。
  「我想,你或許需要這個,」他放下手中的羊皮卷,上面的內容寫著聘請西弗勒斯為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魔藥課教授,「你我都知道那個人沒有死,他遲早會回到霍格沃茨。」
  西弗勒斯靜靜地坐在沙發,漆黑空洞的眼眸注視著那張羊皮卷——艾瑪曾經認真地說她的終極夢想就是去霍格沃茨當個清閒的占卜學教授。
  而現在,不想去的他收到了來自霍格沃茨的邀請,想去的艾瑪卻不在了。
  「那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跟我無關。」微微動了下喉嚨,西弗勒斯靠在沙發上,將不帶半點感情的目光放在鄧布利多的身上,「比起這件事,我更想知道你打算如何處理那個活著的魂器,如果你無法下手,我可以代勞。」
  艾瑪離開的時候所說的話他一直都記在腦子裡面,雖然那個叫哈利的孩子有著雙和莉莉一模一樣的綠眼,但事實上,如果不是鄧布利多及時趕到,他已經動手了。
  「不西弗勒斯,哈利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我想等他長大,給他一個選擇的權利。」
  鄧布利多並沒有因為西弗勒斯冷酷無情的話語就對他表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他在拒絕了西弗勒斯的提議後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卻不想西弗勒斯忽然冷笑了起來:「鄧布利多,別說得如此好聽,我們都知道,你只是想將哈利當成圈養的豬一樣養大,然後讓他去和那個人拼命,送他去死。」
  「這是他的使命,更何況輸的人不一定會是他,」鄧布利多的神情沒有絲毫地改變,「只要是戰爭都會有犧牲,為了勝利,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包括你自己嗎?」西弗勒斯緊緊盯著他。
  鄧布利多安然地微笑:「包括我自己。」
  西弗勒斯注視著鄧布利多,片刻之後他移開了目光,看著放在桌上的羊皮卷——
  「希望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他低聲說著,拿過羽毛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艾瑪要他看著,那他便看著吧,這個犧牲了那麼多人才活下來的小孩,最終將會走到什麼地方去。
  盧修斯知道西弗勒斯接下了霍格沃茨魔藥學教授這一職位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
  「我以前你不會再回到霍格沃茨了。」
  他的眉目間雖然帶著一絲焦慮,但是表現出來的禮儀一如既往地無懈可擊。
  「如果你過來只是擔心那些藥劑的代理權,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並且我會考慮馬上申請關閉掉到你家壁爐的飛路網線路。」
  西弗勒斯在面對著自己唯一好友的時候,仍然是一副陰沈的死人臉,早就習慣對方這個態度的盧修斯自覺自動地餵自己倒了一杯紅茶,坐下來之後才微微一笑,那股焦慮感頓時一散而空:「當然不是,不過在聽到你這句話後,我現在確實安心不少,馬爾福家現在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恢復。」
  自從黑魔王倒台之後,他的追隨者們都倒了大霉,那些死掉的進監獄的姑且不論,其他這樣聲稱被黑魔王逼迫著成為食死徒的人全都花費了大量的金錢用以擺脫被投入阿茲卡班的命運,為此破產的貴族不計其數,就算是財力雄厚如馬爾福家,也差不多花費了一半的財產才徹底的脫離了這一場漩渦。
  在沈寂了一段時間後,盧修斯找到西弗勒斯,取得他所有具有專利權藥劑的獨家代理權,通過這種方式,馬爾福家才漸漸有了新的起色,雖然後來盧修斯有試著去做其他生意,不過現在的大頭還是在西弗勒斯的魔藥銷售上面——他有聽說過,霍格沃茨的教授可以將自己的研究成果交予學校代為銷售,學校只會在其中收取5%的管理費,而他和西弗勒斯的協議是四六分——如果西弗勒斯因為要去霍格沃茨當魔藥學教授而要收回代理權,那對馬爾福家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雖然不會無以為繼,但是會元氣大傷。
  「如果喝完這杯茶,你還沒有說出自己前來的目地,我不介意親自將你塞進壁爐,送你回馬爾福莊園。」
  「西弗勒斯,你這樣沒耐性可不好,」盧修斯優雅地放下茶杯,雙手交叉撐在下巴下面,緩緩地說道,「你拜託我去查的事,有眉目了。」
  西弗勒斯猛地合上書頁,幽深的眼睛此刻亮得可怕。
  「根據那個骯臟老鼠得意洋洋的說法,波特和布萊克瞞住了那朵純潔的百合花,私底下將保密人更改成了他的名字,然後他在變成保密人之後馬上向那個人告密,所以那個人才會知道艾瑪背叛了自己這件事,」像是想到了什麼,盧修斯微皺了下眉,換了個姿勢撐著下巴繼續說,「還有一件事,我想應該讓你知道,西里斯·布萊克聲稱自己是食死徒,在被投入阿茲卡班後,他和那只老鼠爆發了劇烈的衝突,差點就殺死了他,如果噬魂怪和獄警們沒有及時趕到的話。但是沒過多久,那只原本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老鼠忽然就消失在阿茲卡班裡。」
  「被什麼吃掉了?」
  「不,他越獄了。」
  進去阿茲卡班容易,但是出去確實異常艱難的事情,布萊克如此自毀只為了給波特復仇的舉動,對於西弗勒斯來說,沒有絲毫值得同情的地方,他甚至希望布萊克在裡面所經受的折磨越多越好。
  至於小矮星彼得,他的越獄意味著西弗勒斯將會有更多的機會來接近他,阿茲卡班只有魔法部的少數幾個人才能靠近,其他人想要進去,除非是像布萊克那樣,進去當一個會飽受折磨的囚徒——
  西弗勒斯並不只是滿足於殺死那只骯臟的老鼠,他更想做的是親手割下他的頭,剝皮剔肉,做成骷髏之後當成禮物放在艾瑪的墓碑前。
  如果沒有他,一切都還保持著原點,莉莉不會死,艾瑪也不會離開——
  是得,離開。
  西弗勒斯始終相信著艾瑪最後的話,她還會回來的,不管是什麼時間,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會安心地等待。
  時間轉眼即逝,很快就到了第二年的七月。
  西弗勒斯在收拾好東西,準備前往霍格沃茨的前一天晚上,聽到門外傳來幾聲熟悉的貓叫。
  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前去打開門,就看到已經很久不見的大貓埃德正準備拿爪子拍門,在它的身上背著一隻還沒睜眼的黑色小奶貓。
  它喵喵地叫了幾聲,將小奶貓叼下來放在西弗勒斯的腳邊上,又咬了下他的褲腳,然後再次喵喵地叫了兩聲。
  埃德的意思表現地非常明確了,它想要西弗勒斯養下這只小奶貓,但是這遭到了兩腳獸的拒絕。
  「我可以接納你,但是它不行。」
  埃德立刻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瞪圓了眼睛的樣子像是在訴說著什麼,它甚至拿前爪抱住西弗勒斯的腿,似乎是生怕他就此關上門,讓這只小奶貓斷了活路。
  一人一貓就這樣在門口僵持了很久。
  西弗勒斯很想甩門轉身,不再管這件事,但是鑒於埃德是艾瑪當命根子一樣養的貓……他最後輕嘆一聲,屈服了。
  「你撿的,自己照顧。」
  他扔下這句話,算作是同意這件事了。
  埃德立刻叼起小奶貓,敏捷且迅猛地衝進屋子裡面。西弗勒斯坐在壁爐前,看著它將小奶貓放在靠近壁爐的地毯上,看著它來回奔跑著將自己以前用的東西全都從角落里挖出來,放得規規矩矩就等著給小奶貓用,看著它最後艱難地咬起盤子,試圖接一點水來給小奶貓喝。
  西弗勒斯扶了下額,站起來衝泡了一杯溫度適中的貓用牛奶,然後放在小奶貓的前面。
  似乎是聞到牛奶的香味,原本一直安靜趴在地毯上的小奶貓抬起頭四處嗅了幾下,循著氣味深一腳淺一腳地爬到了盤子前,試探性地嘗了一口後,它開始大口大口地喝起來,邊喝還邊發出狀似愉悅的呼嚕聲。
  埃德靜靜在它身旁蹲了下來,以一種守護的姿態——
  這忽然就讓西弗勒斯想到了艾瑪,埃德這只大貓,只有待在艾瑪身邊的時候,才會擺出這樣的姿勢。
  小奶貓在吃完牛奶後,很快又靠著埃德柔軟的肚皮又睡著了。
  西弗勒斯伸出手指輕撫著小奶貓的背,低且輕緩地,像是對著兩只貓,又像是對著自己說:「……艾瑪,我差點就以為你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感冒要死掉了……爬去睡覺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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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ω゜)=9?

  哈利·波特懷揣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大廳,那個叫麥格的教授說在晚餐之前要舉行一個分院儀式,這將決定他們這些新生未來七年屬於哪一所學院。
  但願不要分到斯萊特林。
  他在來之前就聽說過很多關於這個邪惡學院的事跡,很多不好的巫師都出身於這學院,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和剛剛認識的那兩個朋友分在同一個學院,至於在門口遇到的那個有著鉑金髮色的小鬼……如果和那個人分在一個學院,天哪那他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就在哈利胡思亂想的時候,麥格教授舉著羊皮卷叫了他的名字。
  「哈利·波特,上前來。」
  原本有些吵鬧的大廳在這個名字被叫出來後,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放在了他的身上,好奇的,欽佩的,不少坐在桌尾的學生甚至站了起來,就想看清楚他長成什麼樣子——
  這個瘦弱的小男孩從來都是默默無聞的,毫不起眼的,冷不防地遭遇到如此大陣仗的注目禮,一時之間竟然嚇得腿都有點軟了,緊張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咳咳,」麥格教授輕咳了幾聲,打破了眼前的沈靜,她對著小男孩露出一點善意的微笑,「哈利,不用緊張,坐上來。」
  身後有個男孩善意地輕推了他一把:「叫你了,去吧。」
  哈利小心地吞了口唾沫,手腳僵硬地坐了上去,一頂看上去有些臟的帽子被放在了他的頭上。
  細小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能聽見,不過哈利並不在乎它說了什麼,他只在乎一件事,不要分到斯萊特林。
  「不要去斯萊特林,千萬不要去斯萊特林……」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定,格蘭芬多!」
  在分院帽叫出哈利的學院名後,格蘭芬多的長桌瞬間沸騰了起來,歡呼聲比先前所有人的都要大,在他走過去的時候,每個人都站起來跟他握手,臉上洋溢著由衷的喜悅。
  「這孩子可比他父親那個自大狂當年受歡迎多了。」
  一隻黑貓懶洋洋地躺在教授席的餐桌上,肚子脹鼓鼓的,尾巴盤繞著西弗勒斯的手臂,在說完話後又緊盯著餐桌,兩只爪子扒拉著盤子里的烤肉,看上去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再吃一塊。
  沒等它猶豫很久,斯內普教授就替它解決了這個問題。
  「如果你再次因為吃撐了不能自己走回去,以後別想再讓我改變消食劑的味道。」
  他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然後在黑貓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抽出盤子。
  「西弗勒斯,在今天這個日子里,我覺得你應該更寬容一點。」
  一旁的鄧布利多笑呵呵地勸阻著西弗勒斯,得到的卻是一聲冷哼。黑貓翻身起來,輕咬了西弗勒斯的手一口後,敏捷地跳下桌子,借著陰影處像只幽靈一樣滑向格蘭芬多長桌的位置。
  鄧布利多繼續笑呵呵地跟臉色從來就沒好過的西弗勒斯說話:「我以為你會阻止她。」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前方格蘭芬多長桌的位置,看著那只黑貓跳上餐桌,和小男孩來了個面對面的對視,繼而發出一聲不重不輕的哼聲。
  坐在西弗勒斯身邊,今年才新進來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奇洛在聽到黑貓說話之後,嘴就一直沒合攏過,好不容易等到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停止了交談,他才結巴著問:「貓、貓居然說話了?」
  在西弗勒斯陰著臉說話之前,鄧布利多提前一步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這是很珍貴的品種,從古老的東方而來,我們的魔藥課教授有一個令人羨慕的東方親戚。」
  「還真是……很少見,果、果然很珍貴……」
  奇洛教授結結巴巴地說著,他的身上散髮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大蒜味,西弗勒斯厭惡地瞥了他一眼,隨即站起來走向格蘭芬多長桌。
  如此明顯的鄙夷讓奇洛原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更白了,他尷尬地望向鄧布利多,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抱……抱歉,我不知道這……這會引起斯、斯內普教授的不快。」
  「請別放在心上,西弗勒斯只是不喜歡有人對他的小寵物如此感興趣,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鄧布利多在輕聲安慰著奇洛教授的同時,目光輕輕地碰了下他包得異常結實的頭巾,但是很快的又移向了前方,正好在這個時候麥格教授叫到了他的名字,分院儀式結束了,現在輪到他來宣佈晚宴的開始。
  「歡迎你們!」他站起來,高興地張開雙臂,「歡迎來到霍格沃茨!歡迎新學年的到來!」
  西弗勒斯的到來讓鬧騰成一團的格蘭芬多長桌瞬間安靜下來,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和霍格沃茨的魔藥課教授,他讓無數的格蘭芬多在霍格沃茨的求學生涯中留下了慘痛的經歷,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我真不敢相信,他來格蘭芬多長桌來幹什麼?」羅恩的哥哥,雙胞胎之一的喬治低聲說著。
  「在這樣的日子里扣分,麥格教授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雙胞胎中的另一個,弗雷德緊接著說道。
  這頓時讓幾個一無所知的新生們都變得緊張起來,羅恩逮住他的哥哥們哆嗦著問:「他他他他是誰?」
  「西弗勒斯·斯內普,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以及我們的魔藥課教授,最擅長扣格蘭芬多的分數,托他的福,格蘭芬多已經連續五年年終的時候分數徘徊於倒數第二和第一之間……」
  「噓……小聲點,他過來了,哦梅林啊,他居然過來了。」
  喬治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連帶著幾個新生都被嚇得擠一塊兒去了。
  然後他們看在這個像是大魔王一樣的人物面無表情地來到哈利的面前站定,銳利的目光掃過他額上的閃電疤痕,最後停留在小男孩們腳底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出來。」
  他伸出手,用著低沈的聲音輕喚了一聲,一隻黑色的大貓飛快地竄了出來,順著衝勢奔上了他的長袍內,最後在他的臂彎間探出頭看著哈利。
  哈利馬上就認出來,這是先前突然跳上餐桌搶了他盤子里烤牛排的那只黑貓!
  而現在,他居然看到了這只貓居然在對著他做鬼臉還做出嘲笑的表情……等等,巫師界的貓能做到這個程度嗎?
  哈利·波特自出生十一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從哈利那瞬間變得怪異的臉色來看,西弗勒斯就知道黑貓一定做了什麼,他不動聲色地掀起長袍,蓋住自己手臂的位置,又用一種傲慢厭棄的眼神看了那個和其他格蘭芬多們擠在在一起的小男孩一眼,輕輕發出聲鼻音,轉身離開了這個滿是自大衝動魯莽的格蘭芬多的地方。
  「西弗,你可真夠不留情的。」在回去教授席的路上,黑貓不知道什麼又趴上了他的肩膀,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哼,那個老波特的兒子。」西弗勒斯不屑地回應它。
  「這小孩挺乖巧的,和他那*惹是生非的父親一點也不相像,他的眼睛讓他看起來更像是莉莉,莉莉從小就長得漂亮,雖然我有點不記得了。」
  「……如果你說這些只是為了想掩飾你從波特盤子搶走的那塊肉的事,那麼今晚的消食劑將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你應該要接受懲罰!」
  西弗勒斯看上去有些惱怒,在說完這句話後,一直到整個晚宴的結束,他都沒有再和黑貓說上一句話。
  奇洛教授似乎對這只會說話的黑貓很感興趣,在晚宴期間頂著斯內普教授的冷眼一直在試著和黑貓搭話,但是黑貓對他的靠近卻是一點也不客氣,不是咬就是抓,在他的手臂上留下幾道深刻的爪痕和牙印後,它直接躲進西弗勒斯的懷裡,很乾脆地連面也不露了。
  而西弗勒斯則是在晚宴結束後抓住奇洛教授的衣領用力將他按在牆上,語氣雖然輕緩卻充滿了警告:「做好你自己的事!」
  奇洛教授趕緊哆嗦著點頭,臉色白得跟鬼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西弗勒斯忽然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順著目光望過去,正好和哈利的眼睛對上——
  哈利只覺得自己額上那道閃電一樣的疤痕劇痛起來,他低頭移開目光,按住自己的額,跟在他身旁的羅恩擔心地問:「哈利,你沒事吧?」
  哈利搖搖頭,一直到住進宿舍,那痛楚才完全消失。他們的宿舍還是和以前一樣,住了四個人。幾個男孩子在經過簡短的介紹之後迅速地熟悉起來,然後邊鬧邊笑地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沒過多久,羅恩突然大叫起來:「斑斑,我的斑斑怎麼不見了?」
  「是一隻老鼠,羅恩家養很久的。」面對著室友們不解的神情,哈利幫著羅恩解釋道。
  其中一個男孩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會不會是被斯內普教授養的那只黑貓叼走了?」
  「梅林的褲子,」羅恩驚得蹦了起來,「那只貓在斑斑身邊出現過!」
  「哈,彼得的膽子真大,居然敢就這麼什麼掩飾也不做的出現在霍格沃茨,看樣子他這幾年日子過得不錯。」
  斯萊特林院長室里常年彌散著一股魔藥的味道,黑貓愜意地躺在辦公桌上,身下墊著塊銀綠相間的小毯子,尾巴垂下來甩啊甩。
  正在桌前寫著什麼的西弗勒斯頭也不抬:「你過去把他嚇走了,這並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我能忍住沒有一口將他吞下肚子已經是用盡我這輩子所有的自制力了,你應該給我獎勵。」
  黑貓不滿地用尾巴輕抽了下西弗勒斯拿著羽毛筆的手,這讓他的筆歪了一下,在羊皮卷上划出一道不長不短的墨痕。
  他輕嘆了一聲,放下筆,看向黑貓,眼光越發地暗沈:「艾瑪,你還要這個樣子多久?」
  黑貓靜默了一會兒,站起來用力抖了抖身體,然後走過去蹲在西弗勒斯的面前,仰頭舔了下他的下巴。
  「親*的,要在一具白骨上催生血肉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恐怕還要很久……或許你應該再寫封信去催催二大爺?」
  作者有話要說:休息一下,等會繼續碼OTZ
  今晚應該是沒法再更了,不過明天會有兩更吧XD
  話說回來,我如果建一個QQ群,你們會來玩嗎【星星眼


☆、80┏ (゜ω゜)=0?

  艾瑪沒想到這次醒來會如此之快,甚至還是一直都待在西弗勒斯的身邊……作為一隻貓。
  哦梅林這可真夠奇怪的喵嗚!
  艾瑪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接受自己變成了一隻貓這個事實,然而根據西弗勒斯所說的,從埃德將她撿回來到她恢復人類的意識,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年,至於埃德是怎麼找到才剛附魂的她的……這是一個誰也不知道的迷。
  二大爺後來知道了分析說,這可能是因為埃德偷吃他種在後山裡的那些亂七八糟草藥結果成了精的緣故,證據就是那只凶悍的大貓完全違背常理到現在都還是活蹦亂跳的超長壽命以及越來越強悍的身手……儘管這麼多年不見,二大爺依然身體硬朗得連埃德偷吃了多少東西都記得,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個老頭也要成精了。
  其實能和二大爺這麼快就聯繫上還多虧了鄧布利多的幫助。雖然黑魔王已經消失了這麼久,西方巫師界也逐漸恢復了以前的正常秩序,但是出於某些不為人知的考量,東西方之間的大部分通道仍然是關閉著的,只有少部分人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可以同西方進行接觸。
  鄧布利多以他在西方巫師界的地位為擔保,為西弗勒斯爭取到了一個探親的名額。那個時候艾瑪還只是一隻普通的黑貓,西弗勒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找了很多人,又把埃德弄去中國,才輾轉在一個隱蔽的小山村裡見到了正將一套虎拳舞得是虎虎生威的二大爺。
  順便說一句,二大爺對他居然還能說一些簡單的中文表示了震驚……得說,這個舉動讓他在老頭子面前加了不少分,以至於老頭子在知道了他和艾瑪沒有經過任何長輩同意就在一起同居的事後,只敲了他十幾拐杖,而不是幾十拐杖而已。
  艾瑪曾經就著這件事嘲笑了西弗勒斯一天,結果晚上洗澡的時候被一把按在浴缸裡面差點淹死,也虧得蹲在一旁的埃德眼明手快地給了惱羞成怒企圖進行人道毀滅的西弗勒斯一個剛健有力的飛踢,這才將小黑貓順利地解救了下來。
  艾瑪發現自己變成貓之後,西弗勒斯對她的寬容度大大地降低了,實際上,她很懷疑西弗勒斯有想再弄死她一回好讓她重新找個人類身體的衝動……不過這種事情在她按著西弗勒斯的臉,嚴肅地告訴他這種死而復生的事對於她來說不會再有下一次之後,斯內普教授終於又恢復正常了。
  他轉而開始研究起魔法生物的形體轉換,雖然所能尋找到的資料實在是少得可憐,而且……艾瑪也不知道她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什麼。
  人不像人,貓不像人,魔法生物不像魔法生物。
  不過這個問題在二大爺到來之後就全都解決了。
  李家有秘術可以移魂。
  二大爺檢查過艾瑪現在的情況,又帶著西弗勒斯去挖出了她以前的身體,幾經思慮之後給了她兩個選擇。
  「乖孫,你以前的身體激發過上古血脈,可以試著用別的方法在屍骨上面催生新的血肉,但是這個過程會很漫長,或許需要8到10年的時間,甚至是更長——如果你覺得時間太久無法繼續等下去的話,現在就可以找個將死之人進行奪捨,不過按照你現在魂魄的強度,可能會在奪捨的過程中失去一部□體的控制權……」
  「……不論你選擇了哪一種方法,機會都只有一次。」
  艾瑪實在是受夠了現在這具貓的身體,當下就要選擇後一種方法,卻不想被西弗勒斯直接一把捂住了嘴。
  「前一種,我可以等。」
  他無視掉二大爺意味深長的目光,面不改色地拎著艾瑪的後頸將自己的手從她的嘴裡拿出來,上面的幾個牙印清晰可見。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事後無論艾瑪如何對著二大爺打滾撒潑,都被二大爺以「誰讓你私自和歪國人在一起既然都在一起了那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歪國人就隨歪國人」這樣的話給搪塞了過去。
  當然,二大爺也沒讓西弗勒斯好過。
  在屍骨上催生血肉需要新鮮的血液做引子,老頭子放西弗勒斯的血放得那叫一個豪邁,每次從地窖出來,他的臉色都白得發青,身體冷得像冰塊,之後的幾天灌補血劑跟灌水似的。
  如此循環反復了快一年,他才擺脫了這種隨時都處在大失血的狀態,也讓眼裡明裡暗裡都提醒了他無數次不要太過拼命的盧修斯松了口氣——
  這段時間,西弗勒斯對外一直宣稱是在做一個重要的研究,只是這樣並不能瞞過鄧布利多的眼睛,當然,他也沒想著要瞞著鄧布利多。
  二大爺來英國純屬偷渡,如果沒有鄧布利多提供的便利及掩護,老頭子沒過幾天就會被發現然後遣返回去,所以作為交換,老頭子同意給霍格沃茨設立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超大型拘魂陣。
  在黑魔王倒台之後,盧修斯為了避嫌,在西弗勒斯某次提出想要看看黑魔王送給他的那本日記本的時候,主動這次提出將這樣東西交給西弗勒斯保管——這也就意味著,除了那條大蛇納吉尼之外,黑魔王所有的魂器都落到了鳳凰社的手中,並且大部分都已經被摧毀了。
  理論上來說,黑魔王再也無法分離出新的魂器,所以這次,鄧布利多已經決心要在他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徹底殺死黑魔王。
  「只要哈利在這兒,他會回來的。」
  二大爺在得知雷·李叔叔和艾瑪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這個黑魔王造成的原因後,立馬將拘魂陣改成了禁魂陣。
  這就意味著,只要黑魔王進入陣法之內,膽敢離開他附身的生物半步,就會被陣法吸進陣眼,日日經受紅蓮業火的焚燒,直至最終無法承受這一切,魂飛魄散。
  「沒有人能在傷害了我們李家的人之後還能這般逍遙自在!」
  老頭子說這話的時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差點拍斷了自己的小指骨。
  他哎喲一聲捂著手,隨後又緊緊盯著西弗勒斯,好像在說你以後要是敢欺負我的乖孫那個什麼勞子的魔王就是你的下場。
  正在這個時候,艾瑪突然從廚房奔出來,憤怒地一口咬住西弗勒斯的手,因為她發現今天盤子里的肉比起昨天來少了兩塊——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將目光從老頭子的身上移開,拎起艾瑪的後頸告訴她,如果她再像現在這樣吃了睡睡了吃不增加活動量的話,從今以後等待她的將只有青菜。
  老頭子輕咳了幾聲,對西弗勒斯的這個決議表示贊同。
  就算是靠著鄧布利多的掩蓋,二大爺在英國待了一年多後也還是被發現了,中國魔法部來了起碼一打人來「請」老爺子回國,艾瑪一邊感慨老爺子原來真沒吹牛皮他確實在中國是個叫得上名號的人物,一邊又躲在被子里蒙頭哭。
  老頭子這一走又得幾年後才能相見了,更別說他走的時候還帶走了雷·李叔叔,他說村子里有個老神棍,專治雷·李叔叔這樣的病。只是這樣行為實在不合規矩,不過在老頭子拍桌子瞪眼大罵徒子徒孫們全是一群白眼狼要請家法之後,中國魔法部來請老頭子的人中頭銜最大的那個灰溜溜地跑去和英國魔法部進行了緊急磋商,這才讓英國魔法部勉強同意了雷·李叔叔出境治病。
  艾瑪在知道這件事後,很長時間沈默著不吭聲,半晌之後她哇地一聲再次鑽進被窩裡面痛哭起來。
  要是當年知道有這關係,她也不至於在雷·李叔叔變成這個樣子之後獨自一人面對著如此的困境,所幸那個時候還有西弗勒斯在她身邊……
  後來老頭子在每月的例行信件里,對於當年為何艾瑪用盡辦法也無法聯繫到他的事只用了五個字來解釋。
  「魔法部內亂。」
  艾瑪在看完信後,終於對這件事釋然了。
  「也許這就是命運。」
  無論如何,那些難過和悲傷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一切事情都在朝著好的方面前進。
  她跳上西弗勒斯的膝蓋,拿頭輕蹭他的下巴:「西弗,我和你的再次相遇,也是命運。」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幾不可聞的微笑,他伸手摸摸艾瑪的頭,決定原諒這傢伙在中午洗澡的時候將水潑了自己一身這件事。
  然後,沒過多久,就正如鄧布利多所說。
  黑魔王回來了,在他忠實僕人的幫助下。
  「你說,我們把彼得回到霍格沃茨的事告訴布萊克怎麼樣?我相信他一定很樂意回來讓我們看上一出狗抓耗子的好戲。」
  艾瑪現在的生活,除了每天跑去逗弄哈利外,就是聯合埃德和還有一個叫克魯克山的貓去戲弄彼得變成的那只老鼠。
  他現在叫斑斑。
  「哦梅林啊,他居然被叫做斑斑!」
  在知道彼得的新名字後,艾瑪在地上笑得滾了一天,以至於晚上洗澡的時候差點被西弗勒斯搓掉一身的皮……毛。
  而羅恩對此確實非常的惱火,他不敢去找恐怖的魔藥課教授抗議他養的兩只貓(梅林的褲子啊那個討厭的教授居然養了貓還一養就養了兩只!——羅恩淚語),那就只能找上克魯克山的主人,他在霍格沃茨交到的好友之一,赫敏·格蘭傑,一個聰明得有點過頭的女巫,雖然他一點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兩個人一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為這件事吵鬧,哈利自覺自己的脾氣算是不錯了,但是長期被兩個好友夾在中間也實在是讓他有點受不了了。
  為此他在和艾瑪約好的固定見面時間里說起了這件事。
  「你們能不能不要再捉弄斑斑了,羅恩和赫敏現在見面就吵這件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讓他們停下來。」
  他托著下巴苦惱地說。
  艾瑪歪著頭蹲在他的面前,輕輕搖了下尾巴。在她提議將彼得的消息告訴布萊克後,西弗勒斯很快就將消息傳進了阿茲卡班,相信過不了多久,那邊就會有反應,現在自己這樣無傷大雅的小戲弄反而是次要的,既然如此……
  她咧開嘴,露出兩顆銳利的小犬牙:「好吧。」
  哈利立刻放鬆了下來,他伸手摸了一下艾瑪油光發亮的黑色皮毛,露出小小的靦腆的笑容:「艾瑪,謝謝你。」
  ……不愧是莉莉的孩子,這麼可*!
  艾瑪頓時覺得自己被這樣的笑容擊中了心臟,雖然這傢伙身上同樣有著討厭鬼波特的一半血脈,但是她無論如何也討厭不起來,這是她和莉莉兩個人一起用生命救下來的孩子。
  更何況,莉莉自始至終都是相信她的——
  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她覺得高興的事了,這甚至沖淡了她對波特他們的仇恨。
  但是對於西弗勒斯來說,因為這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的父親,他失去了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差點失去了自己的妻子。
  所以他在面對著這個孩子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將他當成他的父親,從而讓他看起來比起平時來更為刻薄。
  托哈利·波特的福,沒幾個月下來,格蘭芬多的分數就直線下降到了要墊底的程度,其慘烈程度連艾瑪都不忍睹。
  不過現在的哈利對過去的一切都毫不知情,所以他現在最大的苦惱就是為什麼魔藥課的斯內普教授會如此地針對他。
  「艾瑪,我記不起來有得罪過斯內普教授的地方,到底是為什麼他會這麼的……」雖然艾瑪也經常和他一起吐槽斯內普教授,但是鑒於斯內普教授好歹也是它的飼主,所以哈利臨時換了個聽上不去不怎麼糟糕的詞,「可怕。」
  今天的魔藥課,他可是被嘲諷地足夠厲害了,再加上那個馬爾福家的討厭鬼在一旁起哄,他第一次生氣地差點掀了坩堝,幸虧赫敏拉住了他。
  艾瑪拿爪子搭在他的肩上,像是安慰他似地拍了拍:「這件事和你的父親有關,等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可是……」
  「住嘴,沒有可是!」艾瑪順勢給了他一貓拳,「上次讓你背的咒語背熟了嗎!」
  哈利瞬間就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沒有……發音太難了……」
  艾瑪飛起來就是一腿,直接在他的額心留下了個梅花瓣一樣的爪印:「可以保命的東西,現在不學你還想什麼時候學!」
  哈利吃痛地捂住頭:「不是我不肯學,而是……真的是太難了啊,連赫敏都無法順利地讀出來,更別說是我了。」
  「什麼?你告訴赫敏了?」艾瑪的聲音當即提高了八度。
  「沒有沒有,我沒有說你的事,」哈利將顆頭搖得像是撥浪鼓。艾瑪在和他見面的時候,會教給他一些和巫師有關的東西,雖然有些內容純屬戲弄,但是大部分都很用,尤其是關於如何在魔藥課上應付斯內普教授的東西,這讓他的日子比起剛入學的那段時間好過了很多,所以他也很好地遵守了和艾瑪的約定,不對著任何人透漏她能說話還懂很多這件事,「承諾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
  「你這點可真像莉莉……」
  艾瑪縮回摸上哈利臉的爪子,輕輕感嘆道。
  聽到艾瑪這句話,哈利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地開口:「艾瑪,你認識我的母親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
  艾瑪突然站起來說:「今天的會面結束了,在下次見面前如果你不能背出前半句咒語就讓你好看!」
  隨即向前跑了幾步,但是跑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扭頭惡狠狠地瞪哈利:「我和你見面的事,就算是鄧布利多校長問起也不能說,知道嗎!還有……你的母親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記住這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214985370《---剛建的群,大家有空來玩吧,裡面就我一個人撒鼻息……
  有些留言我會在群里回,滿地打滾


☆、81┏ (゜ω゜)=゜?

  聖誕節前夕的晚上下起了鵝毛大雪,將整個霍格沃茨都籠罩在一片清冷的白色之中。
  羅恩和赫敏都回去了,不過他們和哈利約好了會在這段時間內保持聯繫。哈利沒有回去德思禮家,比起那個對他來說充滿了不怎麼美好回憶的地方,他更願意待在霍格沃茨,至少這裡不會有人像對待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一樣對待他。
  雖然在他遞交滯留申請之後,魔藥課的斯內普教授在面對著他的時候,臉色越發地不好看了。
  不過哈利覺得,大部分原因應該都是黑貓艾瑪造成的。
  「我覺得是更年期要到了的前兆,」艾瑪邊狼吞虎嚥地吞著哈利從餐桌上偷來的小羊排邊說,「最近我只要多吃一點點東西,他就會面帶猙獰地斷我的伙食,居然敢嫌棄我胖了,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哈利看著比起自己初見時快胖了兩圈的黑貓,頭一回在心裡贊同斯內普教授的做法,這只貓吃太多肉,確實該減肥了……好吧,他自己也沒什麼立場說這句話,如果讓斯內普教授知道了自己經常偷偷拿肉給艾瑪吃……哈利頓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艾瑪,咱們說好的,我給你吃的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斯內普教授。」
  「如果你能在假期結束前,流利地將那個咒語的前半段背下來的話。」
  艾瑪這會兒已經吃完了肉,正眯著眼愜意地舔著爪子。做貓的時間長了,她都快忘了做人是什麼滋味了,有時候想想,就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吃好喝好睡好還有人伺候,再沒有比這更舒服的生活了。
  哈利的小包子臉立刻皺一塊兒去了:「艾瑪,非得背那個嗎,實在是太繞口了。」
  艾瑪的爪子拍在他的臉上啪啪啪:「早說過是保命的東西,而且這麼簡單的東西,如果是你媽媽的話,三天就背下來了。」
  「可、可是赫敏說那是東方一種古老的文字,並不能確定真實……」
  「要不然怎麼能說是保命的東西?那是我冒著被人做成貓肉餅的危險悄悄教給你的,是東方一個古老家族的秘術懂嗎,按規定是只能傳給子孫的。」
  哈利沮喪地低下頭:「好吧,我會盡力的。」
  「不是盡力,是必須,」艾瑪竪起尾巴晃了晃,「你以後會經歷一場很危險的戰鬥,我們誰都幫不了你,你所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哈利沈默了半晌,忽然開口說道:「是那個叫伏地魔的嗎?」
  當艾瑪衝進鄧布利多辦公室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在喝下午茶,甜膩的覆盆子蛋糕和各式甜餅擺了滿滿的一桌,看到艾瑪氣勢洶洶地跳上桌後,他微笑著倒了杯紅茶遞過去。
  「來得正好,一起喝下午茶。」
  艾瑪喵地大吼一聲就要去掀杯子,但是在聞到茶的香味之後她僵了一下,迅速地冷靜下來,伸舌頭舔舔,果然是二大爺的秘制紅茶。
  輕哼了一聲,她用尾巴掃開身旁的盤子後蹲坐下來,不爽地直視著一臉笑呵呵地鄧布利多:「為什麼哈利會對那個人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我記得我們當初商量的是,至少等二年級的時候才有選擇地告訴他一部分事情吧。」
  鄧布利多從手邊拿起一碟子桂花酥放在艾瑪的面前,這才慢悠悠地回答她:「哈利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聰明,隱瞞並不能長久,所以我有選擇性地告訴了他一部分。但是你的事,就像是我們約定好的,說不說,什麼時候說,這取決你自己的。」
  所以那傢伙才像只小狗一樣每次見面都眼巴巴地看著她,欲語又止,想問又不敢問嗎……
  「哼!就算如此,你也造成我和西弗很大的困擾。」
  艾瑪輕哼一聲,微動了動鼻子,最終沒忍住紅茶與茶點的香氣,低下去大口地吃起來。
  「關於這件事——」鄧布利多愜意地端起自己的杯子,「我記得你當初說過只會看著,不會和那孩子有任何形式接觸的對吧?但是現在你和小哈利關係如此之好倒是很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西弗想必對此也很苦惱吧。」
  「……」
  所以說,這老頭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當初是這麼說過沒錯,但是……以前小也就算了,現在這麼大了,又那麼長得像莉莉,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嗎!
  艾瑪有時候也挺恨自己這種超沒自制力的個性,不過……小哈利也不讓人討厭就是了。
  要是他像老波特的話,艾瑪還真不太確定,自己會不會直接將他就地掐死……算了,還是不想這個可能性了。
  正吃著點心的時候,西弗勒斯推門進來了,看到艾瑪在這兒的時候他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瞬間黑了臉。
  艾瑪一口點心哽在喉嚨里差點沒咽下去,用力捶了幾下胸脯才喘過氣來,趕緊用後腿將剩下的桂花酥連同盤子踢到遠離自己的地方,這才裝模作樣地跳下桌子討好地蹭西弗勒斯的褲腳。
  「回去再收拾你。」
  西弗勒斯拎起艾瑪的小身板,平板無奇的聲音頓時讓艾瑪頭皮一緊——
  西弗勒斯嚴禁她吃這些零食,說是對身體不好,現在居然讓他抓個正著……話又說回來,校長老頭不會是故意的吧?
  艾瑪立馬拿眼去瞪鄧布利多,這個老奸巨猾的老頭子呵呵笑著將自己的臉從艾瑪針一樣的視線里慢慢挪開,然後拿起一張報紙放在他們的面前,順勢轉移了話題。
  「西里斯·布萊克越獄了。」
  「看來比我想象中的要慢上不少,」西弗勒斯微一挑眉,緩緩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看來在阿茲卡班這麼多年,確實讓他如願以償地達到了折磨自己的目地,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廢物,以至於在知道了方法後還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成功——」
  「西弗,當年的事,錯並不在他一個人身上,」鄧布利多試圖替這個在經歷了當年的那件事還痛苦活著的人辯解,「他已經夠自責了。」
  艾瑪趴在西弗勒斯的肩上,譏諷地說:「校長,那你的意思,當年那件事是我的錯咯?」
  「不,艾瑪,」鄧布利多的眼神里不見絲毫的不耐煩,儘管接下來的這些話,他在這些年里已經說過無數遍了,「當年的那件事,只是你們站在各自的立場上所做出的最符合事情發展的選擇,誰都沒有錯……如果真說誰有錯的話,那也只能是命運了……」
  「校長,」艾瑪仰起頭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無論如何,我不會忘記是誰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除了莉莉,那四個人,我誰也不會原諒。」
  「好吧,這件事我們暫時先放下。」
  再一次地說服失敗讓鄧布利多並沒有顯得有多失望,他知道有些仇恨,並不是那麼簡單地就可以讓人放下,他試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次的失敗。
  「我知道彼得回到霍格沃茨的消息是你們送進去的,」鄧布利多來回輕踱著,「西里斯出獄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回來找彼得,但是他的到來同樣會帶來攝魂怪,還有奇洛,最近也表現地急切了點……我最近要出門一趟,不太放心哈利,希望你們能在這段時間里能保護他。」
  「哼,要我們保護……」
  「攝魂怪的到來和哈利有什麼關係?」
  艾瑪一爪子按在西弗勒斯的臉上,這成功地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然後艾瑪在西弗勒斯發怒之前迅速地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
  「哈利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事實上,因為魔法部的關係,攝魂怪對這種氣味非常敏感——」
  「讓那個小鬼和他的蠢狗教父一樣感受一下那種美妙的滋味並不是件什麼壞事,」西弗勒斯看上去有些幸災樂禍,「這樣一說,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張扭曲的臉所帶給我的震撼了。」
  「西弗,」艾瑪毫不留情地用力戳西弗勒斯的臉,「我想提醒你,哈利長得更像是莉莉,你願意看到莉莉的臉變扭曲嗎?」
  西弗勒斯僵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再沒有下一次了。」
  「很高興你能想明白。」
  鄧布利多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後再次轉了話題。
  「關於那個人的那條蛇,到目前為止,半人馬那邊依舊沒有給我什麼有用的消息,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在這段時間內能保持克制。」
  艾瑪顯得有點焦躁:「怎麼會一點消息也沒有。按照他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將納吉尼單獨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所以納吉尼現在一定隱藏在霍格沃茨的某個地方。」
  「我會擴大範圍繼續尋找那條蛇的下落,」鄧布利多略一沈吟道,「在這之前,不要讓他離開奇洛。」
  艾瑪不屑地撇撇嘴:「他們正找著那塊破石頭了,在找到之前,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一個凶惡並且危險的食死徒從阿茲卡班越獄直奔著霍格沃茨而來——
  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間傳遍了霍格沃茨。
  孩子們看哈利的眼神不自覺地都帶上了憐憫。
  據說這個叫西里斯·布萊克的傢伙,是那個連名字也不能說的人的狂熱崇拜者(那只狗聽到這話得哭了。——艾瑪語),因為哈利的緣故失去了親*的主人(但願說這話的人不會被蠢狗碰到。——艾瑪再次語),所以在得知哈利的消息後竟然從戒備森嚴地阿茲卡班裡越獄而出,發誓要殺死他為自己親*的主人報仇!(編這故事的人是個人才啊,被蠢狗咬死真是太可惜了。——艾瑪滿地打滾語。)
  然而困擾哈利的不光是眾人的目光,還有來自於斯內普教授更加明顯的惡意……
  「我覺得他是真想殺了我。」
  在這天晚上,哈利心有餘悸地向艾瑪提起這件事。
  起因是白天的魁地奇比賽,哈利被施了惡咒,差點從掃帚上摔了下來。
  期間赫敏看到了斯內普教授始終注視著哈利,嘴裡不停地念著某種咒語——
  她悄悄過去點燃了他的長袍,引起了一場騷亂,也借此機會讓哈利最終安全地從掃帚上跳了下來。
  難怪西弗回去之後憤怒地樣子就像是要殺人似的……艾瑪覺得自己應該善意地提醒一下哈利,免得哪天西弗真摞擔子不乾了,就憑她現在這樣一個人,可沒法保護哈利。
  「哈利,你有沒有想過斯內普教授並不是想殺你,而是想救……」
  「哈利,出事了!」
  赫敏驚恐的聲音驟然打斷了艾瑪的話,一人一貓同時看向前方,只見赫敏毫無形象地扶著牆邊喘粗氣邊大喊著:「羅恩被一隻巨大的黑狗給拖走了,看上去像是要去打人柳那兒!」
  「什麼?!」
  哈利大驚失色地站了起來,連魔杖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應該白天更,但是今天白天事太多,沒寫完,然後晚上又有點應酬,就拖到這個點了OTZ
  關於克魯克山這裡,我把情節改了,後面的情節都是加減什麼的全改了,別想原著了OTZ
  順便,下章貓狗大戰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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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ω゜)=2?

  聖誕節前夕的晚上下起了鵝毛大雪,將整個霍格沃茨都籠罩在一片清冷的白色之中。
  羅恩和赫敏都回去了,不過他們和哈利約好了會在這段時間內保持聯繫。哈利沒有回去德思禮家,比起那個對他來說充滿了不怎麼美好回憶的地方,他更願意待在霍格沃茨,至少這裡不會有人像對待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一樣對待他。
  雖然在他遞交滯留申請之後,魔藥課的斯內普教授在面對著他的時候,臉色越發地不好看了。
  不過哈利覺得,大部分原因應該都是黑貓艾瑪造成的。
  「我覺得是更年期要到了的前兆,」艾瑪邊狼吞虎嚥地吞著哈利從餐桌上偷來的小羊排邊說,「最近我只要多吃一點點東西,他就會面帶猙獰地斷我的伙食,居然敢嫌棄我胖了,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哈利看著比起自己初見時快胖了兩圈的黑貓,頭一回在心裡贊同斯內普教授的做法,這只貓吃太多肉,確實該減肥了……好吧,他自己也沒什麼立場說這句話,如果讓斯內普教授知道了自己經常偷偷拿肉給艾瑪吃……哈利頓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艾瑪,咱們說好的,我給你吃的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斯內普教授。」
  「如果你能在假期結束前,流利地將那個咒語的前半段背下來的話。」
  艾瑪這會兒已經吃完了肉,正眯著眼愜意地舔著爪子。做貓的時間長了,她都快忘了做人是什麼滋味了,有時候想想,就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吃好喝好睡好還有人伺候,再沒有比這更舒服的生活了。
  哈利的小包子臉立刻皺一塊兒去了:「艾瑪,非得背那個嗎,實在是太繞口了。」
  艾瑪的爪子拍在他的臉上啪啪啪:「早說過是保命的東西,而且這麼簡單的東西,如果是你媽媽的話,三天就背下來了。」
  「可、可是赫敏說那是東方一種古老的文字,並不能確定真實……」
  「要不然怎麼能說是保命的東西?那是我冒著被人做成貓肉餅的危險悄悄教給你的,是東方一個古老家族的秘術懂嗎,按規定是只能傳給子孫的。」
  哈利沮喪地低下頭:「好吧,我會盡力的。」
  「不是盡力,是必須,」艾瑪竪起尾巴晃了晃,「你以後會經歷一場很危險的戰鬥,我們誰都幫不了你,你所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哈利沈默了半晌,忽然開口說道:「是那個叫伏地魔的嗎?」
  當艾瑪衝進鄧布利多辦公室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在喝下午茶,甜膩的覆盆子蛋糕和各式甜餅擺了滿滿的一桌,看到艾瑪氣勢洶洶地跳上桌後,他微笑著倒了杯紅茶遞過去。
  「來得正好,一起喝下午茶。」
  艾瑪喵地大吼一聲就要去掀杯子,但是在聞到茶的香味之後她僵了一下,迅速地冷靜下來,伸舌頭舔舔,果然是二大爺的秘制紅茶。
  輕哼了一聲,她用尾巴掃開身旁的盤子後蹲坐下來,不爽地直視著一臉笑呵呵地鄧布利多:「為什麼哈利會對那個人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我記得我們當初商量的是,至少等二年級的時候才有選擇地告訴他一部分事情吧。」
  鄧布利多從手邊拿起一碟子桂花酥放在艾瑪的面前,這才慢悠悠地回答她:「哈利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聰明,隱瞞並不能長久,所以我有選擇性地告訴了他一部分。但是你的事,就像是我們約定好的,說不說,什麼時候說,這取決你自己的。」
  所以那傢伙才像只小狗一樣每次見面都眼巴巴地看著她,欲語又止,想問又不敢問嗎……
  「哼!就算如此,你也造成我和西弗很大的困擾。」
  艾瑪輕哼一聲,微動了動鼻子,最終沒忍住紅茶與茶點的香氣,低下去大口地吃起來。
  「關於這件事——」鄧布利多愜意地端起自己的杯子,「我記得你當初說過只會看著,不會和那孩子有任何形式接觸的對吧?但是現在你和小哈利關係如此之好倒是很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西弗想必對此也很苦惱吧。」
  「……」
  所以說,這老頭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當初是這麼說過沒錯,但是……以前小也就算了,現在這麼大了,又那麼長得像莉莉,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嗎!
  艾瑪有時候也挺恨自己這種超沒自制力的個性,不過……小哈利也不讓人討厭就是了。
  要是他像老波特的話,艾瑪還真不太確定,自己會不會直接將他就地掐死……算了,還是不想這個可能性了。
  正吃著點心的時候,西弗勒斯推門進來了,看到艾瑪在這兒的時候他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瞬間黑了臉。
  艾瑪一口點心哽在喉嚨里差點沒咽下去,用力捶了幾下胸脯才喘過氣來,趕緊用後腿將剩下的桂花酥連同盤子踢到遠離自己的地方,這才裝模作樣地跳下桌子討好地蹭西弗勒斯的褲腳。
  「回去再收拾你。」
  西弗勒斯拎起艾瑪的小身板,平板無奇的聲音頓時讓艾瑪頭皮一緊——
  西弗勒斯嚴禁她吃這些零食,說是對身體不好,現在居然讓他抓個正著……話又說回來,校長老頭不會是故意的吧?
  艾瑪立馬拿眼去瞪鄧布利多,這個老奸巨猾的老頭子呵呵笑著將自己的臉從艾瑪針一樣的視線里慢慢挪開,然後拿起一張報紙放在他們的面前,順勢轉移了話題。
  「西里斯·布萊克越獄了。」
  「看來比我想象中的要慢上不少,」西弗勒斯微一挑眉,緩緩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看來在阿茲卡班這麼多年,確實讓他如願以償地達到了折磨自己的目地,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廢物,以至於在知道了方法後還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成功——」
  「西弗,當年的事,錯並不在他一個人身上,」鄧布利多試圖替這個在經歷了當年的那件事還痛苦活著的人辯解,「他已經夠自責了。」
  艾瑪趴在西弗勒斯的肩上,譏諷地說:「校長,那你的意思,當年那件事是我的錯咯?」
  「不,艾瑪,」鄧布利多的眼神里不見絲毫的不耐煩,儘管接下來的這些話,他在這些年里已經說過無數遍了,「當年的那件事,只是你們站在各自的立場上所做出的最符合事情發展的選擇,誰都沒有錯……如果真說誰有錯的話,那也只能是命運了……」
  「校長,」艾瑪仰起頭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無論如何,我不會忘記是誰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除了莉莉,那四個人,我誰也不會原諒。」
  「好吧,這件事我們暫時先放下。」
  再一次地說服失敗讓鄧布利多並沒有顯得有多失望,他知道有些仇恨,並不是那麼簡單地就可以讓人放下,他試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次的失敗。
  「我知道彼得回到霍格沃茨的消息是你們送進去的,」鄧布利多來回輕踱著,「西里斯出獄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回來找彼得,但是他的到來同樣會帶來攝魂怪,還有奇洛,最近也表現地急切了點……我最近要出門一趟,不太放心哈利,希望你們能在這段時間里能保護他。」
  「哼,要我們保護……」
  「攝魂怪的到來和哈利有什麼關係?」
  艾瑪一爪子按在西弗勒斯的臉上,這成功地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然後艾瑪在西弗勒斯發怒之前迅速地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
  「哈利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事實上,因為魔法部的關係,攝魂怪對這種氣味非常敏感——」
  「讓那個小鬼和他的蠢狗教父一樣感受一下那種美妙的滋味並不是件什麼壞事,」西弗勒斯看上去有些幸災樂禍,「這樣一說,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張扭曲的臉所帶給我的震撼了。」
  「西弗,」艾瑪毫不留情地用力戳西弗勒斯的臉,「我想提醒你,哈利長得更像是莉莉,你願意看到莉莉的臉變扭曲嗎?」
  西弗勒斯僵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再沒有下一次了。」
  「很高興你能想明白。」
  鄧布利多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後再次轉了話題。
  「關於那個人的那條蛇,到目前為止,半人馬那邊依舊沒有給我什麼有用的消息,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在這段時間內能保持克制。」
  艾瑪顯得有點焦躁:「怎麼會一點消息也沒有。按照他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將納吉尼單獨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所以納吉尼現在一定隱藏在霍格沃茨的某個地方。」
  「我會擴大範圍繼續尋找那條蛇的下落,」鄧布利多略一沈吟道,「在這之前,不要讓他離開奇洛。」
  艾瑪不屑地撇撇嘴:「他們正找著那塊破石頭了,在找到之前,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一個凶惡並且危險的食死徒從阿茲卡班越獄直奔著霍格沃茨而來——
  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間傳遍了霍格沃茨。
  孩子們看哈利的眼神不自覺地都帶上了憐憫。
  據說這個叫西里斯·布萊克的傢伙,是那個連名字也不能說的人的狂熱崇拜者(那只狗聽到這話得哭了。——艾瑪語),因為哈利的緣故失去了親*的主人(但願說這話的人不會被蠢狗碰到。——艾瑪再次語),所以在得知哈利的消息後竟然從戒備森嚴地阿茲卡班裡越獄而出,發誓要殺死他為自己親*的主人報仇!(編這故事的人是個人才啊,被蠢狗咬死真是太可惜了。——艾瑪滿地打滾語。)
  然而困擾哈利的不光是眾人的目光,還有來自於斯內普教授更加明顯的惡意……
  「我覺得他是真想殺了我。」
  在這天晚上,哈利心有餘悸地向艾瑪提起這件事。
  起因是白天的魁地奇比賽,哈利被施了惡咒,差點從掃帚上摔了下來。
  期間赫敏看到了斯內普教授始終注視著哈利,嘴裡不停地念著某種咒語——
  她悄悄過去點燃了他的長袍,引起了一場騷亂,也借此機會讓哈利最終安全地從掃帚上跳了下來。
  難怪西弗回去之後憤怒地樣子就像是要殺人似的……艾瑪覺得自己應該善意地提醒一下哈利,免得哪天西弗真摞擔子不乾了,就憑她現在這樣一個人,可沒法保護哈利。
  「哈利,你有沒有想過斯內普教授並不是想殺你,而是想救……」
  「哈利,出事了!」
  赫敏驚恐的聲音驟然打斷了艾瑪的話,一人一貓同時看向前方,只見赫敏毫無形象地扶著牆邊喘粗氣邊大喊著:「羅恩被一隻巨大的黑狗給拖走了,看上去像是要去打人柳那兒!」
  「什麼?!」
  哈利大驚失色地站了起來,連魔杖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應該白天更,但是今天白天事太多,沒寫完,然後晚上又有點應酬,就拖到這個點了OTZ
  關於克魯克山這裡,我把情節改了,後面的情節都是加減什麼的全改了,別想原著了OTZ
  順便,下章貓狗大戰XD


☆、83┏ (゜ω゜)=3?

  哇哦,那只蠢狗還真是雄風不改當年。
  看著哈利迅速跳起來,甚至連招呼也沒來得及打就跟赫敏一起衝走後,艾瑪不屑地撇撇嘴,慢騰騰地順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走過去,一直待在隱蔽地方的埃德喵地叫了一聲,跳下來不遠不近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艾瑪想了想,覺得這種事還是要通知一下西弗勒斯,既然布萊克這麼大大咧咧地出現了,也就意味著攝魂怪找過來是遲早的事不遠了,憑她現在的身體,可是沒辦法趕走那鬼玩意的。
  看來在阿茲卡班的美妙生活並沒有消磨掉太多西里斯·布萊克的衝動愚蠢,反而讓他變得更加沈不住氣了。
  雖然因為不想打草驚蛇的原因,她和西弗勒斯都按捺下了殺死彼得的念頭,但是現在……艾瑪也並不反對讓那兩個人打起來就是,最好打到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一個布萊克的出現並不會讓黑魔王驚醒起來,相反還會讓他高興,因為這個人的出現吸引了霍格沃茨絕大部分的目光,這會讓他更容易去拿到魔法石。
  據說魔法石能夠讓黑魔王重新恢復力量,而他之所以冒著風險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也是因為這個。其實那只是鄧布利多放出來的假消息,確實是有魔法石這樣東西的存在,不過在霍格沃茨的這個,是假的。
  原本鄧布利多還想再等等,至少要等到哈利再長大一些才會告訴他這些事情,這樣在面對著黑魔王的時候,也會多上幾分勝算。但是隨著哈利的長大,黑魔王留在他體內的那塊魂片也正逐漸變得強大起來,它已經慢慢地開始影響起哈利,那道傷疤經常會痛就是證明。
  這讓鄧布利多不得不提前實施自己的計劃,利用魔法石的消息引誘黑魔王在最虛弱的時候走出自己的藏身地來到霍格沃茨,等他看到哈利的時候——
  一個意外形成的魂器,一個絕對健康不會排斥自己靈魂的身體。
  這是黑魔王現在最想要得到的東西。
  但是在得到哈利的身體之前,他還是要拿到魔法石,他現在太虛弱了,虛弱到就算是進入到哈利的身體,也很有可能無法奪取到這具他夢寐以求的身體。
  其實鄧布利多的計劃相當簡單,等到黑魔王進入哈利的身體後,他會運轉二大爺布下來的那個符陣,而在這之後,哈利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將跟身體裡面那個跟魂片合二為一的黑魔王趕出來,如果趕不出來,等待著他的將是一記阿瓦達索命。
  艾瑪教給他的那個咒語,是清心咒,她翻遍了所有的古書才找到這個既簡單又適合哈利的咒語,這個咒語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護哈利的精神,但是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只是這些,都還沒有對哈利說起過,因為納吉尼還沒有被找到。
  納吉尼那條蛇是隨著黑魔王一起進入霍格沃茨的,但是在進來之後就完全消失了,再銷毀掉納吉尼這個最後的魂器之前,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在這個當口讓納吉尼逃脫了,那他們之前所做的這些就全失敗了。
  依靠著納吉尼,黑魔王就能在若干年後,再次捲土重來。
  在付出了那麼多犧牲和努力後,誰也不願意見到這樣的結果出現。
  埃德在得到艾瑪的指示之後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轉身跑向地窖。自己主人是什麼德行它知道得不要太清楚,有這時間反對還不如趕緊去找西弗勒斯,它越早找到西弗勒斯,艾瑪就越安全。
  看著埃德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視線里,艾瑪這才繼續慢騰騰地走向打人柳的方向——
  自從換了身體她的路痴症莫名其妙地就好了,因此整天上躥下跳地讓西弗勒斯恨不得拿根繩子將她綁在自己身邊,尤其是她身邊現在還有只武力堪比成年巫師的大黃貓助紂為虐……得說,西弗勒斯現在在霍格沃茨的大魔王形象,也跟這兩只貓的努力分不開。
  以艾瑪為首,他們調戲起學生來可是不遺餘力,尤其是……斯萊特林。
  以至於有段時間,斯萊特林看到格蘭芬多簡直就像是看到了親人,斯內普教授雖然在對待斯萊特林的時候很寬容,但那也是沒有牽扯到他養的那兩只貓的時候。
  一旦牽扯到那兩只貓,尤其是那只壞透了的黑貓,簡直就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等到艾瑪抵達打人柳的時候,正好看到赫敏和哈利正掛在打人柳的樹枝上,尖叫著被上下前後左右輪得七葷八素,眼看著就要被甩下來遭受一頓亂打——
  艾瑪輕巧地跳過去按在樹根下的節疤上,就像是按下了某樣開關,打人柳驟然停了下來。
  兩個人頓時掉了下來,狼狽地栽在艾瑪的面前,□在外的皮膚上全是被樹枝刷出來的擦傷。
  艾瑪跳下來蹲在地道的洞口,朝著還沒從驚慌中還醒過來的兩人揮爪子:「快走,過一會兒就又走不了。」
  赫敏頓時瞪大了眼睛:「貓、貓會說話?」
  「走!」
  顧不上對赫敏解釋眼前的這件確實有點離奇的事,哈利抓起赫敏就把她往艾瑪所指的樹洞里推:「一會兒再說,現在快走。」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打人柳突然就停了下來,但是長時間讓他養成地對艾瑪的信任,讓他毫不猶豫地拉著赫敏跳進了地道。
  只聽到兩聲慘叫,然後安靜了。
  艾瑪逆光俯視著躺在地上扶著腰痛苦呻吟的哈利,眼裡滿是嘲笑的笑容:「嘿,小伙子,還能站起來嗎?」
  赫敏在一旁再次露出驚恐的表情,斯內普教授的貓……居然會說話?!
  就算是在巫師界,這也不是正常的情況吧!
  「這個以後再解釋,」哈利呲牙咧嘴地扶著腰站起來,看著前方的狹小通道問赫敏,「羅恩他們是往這邊走了嗎?」
  一提到羅恩,赫敏很快就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現在確實不是討論這只貓會說話的問題,反正它看上去和哈利很熟的樣子,以後不愁沒機會,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羅恩。
  赫敏點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準備順著通道跑過去,卻不想讓艾瑪攔住了前進的腳步。
  「別急,羅恩沒什麼危險,」她咧了下嘴,看向哈利,「我說,你想不想知道那只狗的身份?」
  哈利愣了一下:「可、可是羅恩……」
  「都說了他沒什麼危險!還是我現在告訴你的事比較重要。」
  艾瑪搖搖尾巴,赫敏焦急地看了哈利一眼,暗地裡卻將魔杖捏在手裡,哈利咬咬牙,拉了一下赫敏,然後看向艾瑪:「還是先救羅恩……」
  「那只狗是西里斯·布萊克……」
  「什麼?!」
  兩個人同時大喊出聲,臉色陡變,西里斯·布萊克的事在霍格沃茨傳得沸沸揚揚,食死徒什麼的話在哈利耳邊傳了一遍又一遍,羅恩居然落在了他的手裡……
  這句話頓時讓哈利和赫敏再也無法冷靜下來,當即衝了進去,因此也錯過了艾瑪的後半句話——
  「……也是你的教父……」
  「嘖嘖嘖,可真心急。」
  艾瑪瞅著兩孩子的背影咂巴著嘴,教子怒揍教父這樣的場景其實她還是有點期待……不過現在,她慢悠悠地轉過身,對著身後的高大男人露出斯文靦腆的笑容:「西弗勒斯,你來得有點遲了。」
  「雖然我已經不期待你能夠長出可以用來思考的大腦這種事,」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拎起艾瑪,「但我還是很高興你總算記得你現在還是一隻貓這個事實,沒有跟著那個波特一起發瘋。」
  「打架當然要人多勢眾才行,」艾瑪順勢抱住西弗勒斯的手,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掛了上去,「走吧,我們也該去見見老朋友了。」
  西弗勒斯幾不可聞地輕哼了一聲,換了個姿勢曲起手肘將艾瑪抱在懷裡,然後走向尖叫棚屋。
  哈利和赫敏一直衝到一棟破爛不堪的木屋裡才停下來,從門口看去,正好看到個像是流浪漢一樣的男人凶神惡煞地對著一個猥瑣矮小的男人舉著魔杖,在那個矮小男人的身後跌坐著的是羅恩——
  謝天謝地,看上去除了擦傷外,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們同時在心裡松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地,目光又被眼前的對峙給吸引了過去。
  「西里斯,我也是逼不得已,黑魔王說我如果不這樣做,就要殺了我!」
  那個矮小的男人雖然也舉著魔杖,手卻是顫抖不已,神色又驚又懼。
  「閉嘴!」
  那個流浪漢就像是沒看見哈利他們似的,神情癲狂,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矮小男人,彷彿和他有著深仇大恨——
  確實有著深仇大恨。
  在波特夫婦死後,西里斯·布萊克為了殺死背叛者小矮星彼得,甚至不惜自己進入阿茲卡班。
  雖然十一年前讓他逃脫了,但是現在,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他。
  「西里斯,西里斯,我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小矮星彼得苦苦哀求著布萊克,就算布萊克在阿茲卡班待了這麼多年,他絕望地發現,自己仍然無法贏過這個男人,「我願意為死去的人贖罪,求你別殺了我。」
  「閉嘴!詹姆也是你的朋友,莉莉也是你的朋友,為什麼你當初不肯放過他們,如果不是你的話,不光是詹姆和莉莉,艾瑪……艾瑪……」
  「她是個食死徒!而且害死她的,還有你和詹姆!你不要以為斯內普會放過你!所有害死艾瑪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
  彼得突然提高了音量,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停地哆嗦著。他從阿茲卡班逃出來後的日子並不好過,有人像是貓捉老鼠一樣地追殺折磨了他很久,直到他徹底變成一隻老鼠躲進了一個純血巫師家裡,才擺脫了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直到再次被帶回霍格沃茨見到了西弗勒斯·斯內普——
  彼得的話頓時讓布萊克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有這句話,他無法反駁。
  他們一起,害死了艾瑪。
  兩個人的對話讓在一旁的哈利和赫敏聽傻了眼,儘管他們並不瞭解當年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僅僅只是從對話中所聽到的這些,就夠讓人驚訝了,而哈利的心裡甚至比赫敏還要混亂。
  艾瑪……為什麼斯內普教授養得那只會說話的黑貓也叫艾瑪……
  就在這個時候,溫度突然驟降。
  哈利看到了從自己嘴裡呼出來的熱氣,他和赫敏對視一眼,僵硬地轉過頭,只見外面的天空上飄滿了一種從未見過的生物。
  破爛的長袍,長長的身軀,還有從長袍里露出來的白骨,密密麻麻,布滿了整片天空。
  那個矮小的男人恐懼且絕望地蹲下來抱住頭,嘴裡輕顫地吐出斷斷續續的話:「攝魂怪……走不掉了……逃不掉了……」
  「呼神喚衛——」
  一個陰沈卻又清晰的聲音在這種死寂的時刻驟然響起,伴隨而來的,是一條巨大的泛著銀光的生物。
  它有著蛇一樣細長而靈活的身軀,背生雙翅,展開之後仿若將半邊天空都卷進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早點結文早點結文OTZ
  我發現我實在是太不擅長結尾了


☆、84┏ (゜ω゜)=゜?

  在耀眼的銀光以及那個龐大而奇怪生物橫衝直撞的驅趕之下,密密麻麻布滿天空的攝魂怪立刻消失地一乾二淨,陰冷的空氣瞬間一掃而空。
  哈利感覺到失去的體溫又逐漸回到他的體內,雖然還是會忍不住的哆嗦,但是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懼和絕望卻是再也沒出現,他甚至在銀光中感覺到了安心與溫暖。
  但是當他看清做出這一切的人是大魔王斯內普教授後,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他居然是被這個人給救了?!
  而在他身旁的赫敏看上去比哈利更吃驚。
  「斯內普教授?!」
  「看來你們這幾年過得都還挺不錯。」
  西弗勒斯抱著黑貓緩緩地走過去,他的目光沒有絲毫停留地越過幾個一年級的頭頂,直直地定在那兩個似乎有些驚慌的大人身上——準確的說,驚慌的只有布萊克一個人,而小矮星彼得……他眼裡的絕望比起先前更勝,落在斯內普手裡並不會比落在攝魂怪手裡輕鬆多少。
  這個人對自己的恨意比起布萊克來更加的深沈……
  「西里斯,西里斯,」他轉身抱著布萊克的腿哀求著,「我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看在這個份上,別將我交給斯內普,我寧願被你殺死!」
  「哼,在黑魔王身邊的這幾年,我以為你會更有出息一些,看來是我太高看你了。」
  西弗勒斯看著小矮星波特哆哆嗦嗦縮著身體試圖躲在布萊克腿後的樣子,露出了慣常的譏諷笑容。
  這讓布萊克微微地頓了一下,錯愕的表情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實際上他已經做好了見面就會被斯內普攻擊的準備。
  艾瑪的死,就像是一道巨大的裂痕擺在他們之間,就算是如今都同在一個陣營,這種仇恨也無法消除。
  他在來霍格沃茨之前見過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有提醒過他,讓他在現在謹慎地與斯內普保持距離,這麼多年過去了,仇恨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地消亡,反而變得更加的深沈。
  「艾瑪的死,對於西弗勒斯來說是個異常沈重的打擊,他至今沒有從那個巨大的悲傷中走出來。如果可以,你在回去霍格沃茨之後避開他,我不願意看到你們互相傷害對方。」
  鄧布利多的話清清楚楚地印在他的腦子里,但是現在,斯內普不僅沒有對著他們舉起魔杖,甚至是……救了他們?
  就算是現在如此直面著造成那所有一切的人,他都沒有露出哪怕是一絲仇恨的表情來。
  這個斯內普真的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斯內普嗎?
  「嘿,西弗,放輕鬆點,你現在的身體硬得像是一塊石頭。」
  艾瑪輕巧地跳上西弗勒斯的肩,用頭輕蹭了下他的臉。
  只有艾瑪才知道,身邊的這個人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沒有對著眼前的兩個人揮動魔杖,而做這一切的原因都是為了徹底殺死黑魔王……
  西弗勒斯用眼角余光看了眼蹲在自己肩膀上的黑貓,稍稍鬆弛了下緊繃的身體,隨即將目光從布萊克身上挪開,最終定在小矮星彼得的身上,帶著一種輕蔑和居高臨下說道:「如果你肯說出納吉尼的下落,我會考慮讓魔法部的人送你回阿茲卡班而不是攝魂怪……」他停了一下,慢慢勾起幾分不懷好意的笑意,「還是說,你更願意讓我親自送你回阿茲卡班?」
  這句話頓時讓彼得嚇得更加地抱緊了布萊克的腿:「西里斯!西里斯!看在以前的份上,別將我交給斯內普!」
  「你這混蛋,閉嘴!」
  布萊克厭惡地一腳將他踢開,卻又順勢擋在了他的身前,神色複雜地看著西弗勒斯。
  「我想,我們得談談,心平氣和的。」
  西弗勒斯微微挑了下眉,傲慢地看著他說:「居然能從你的口中聽到這句話……需要我痛哭流涕地跪下來高呼萬分榮幸嗎,布萊克少爺?」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布萊克,他的表情有著一瞬間的猙獰,但是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
  「斯內普,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現在帶走彼得,」他後退幾步舉起魔杖,「就算是死,他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裡。」
  「我不介意現在就割下你們兩個人的頭。」
  西弗勒斯當即沈下臉,幾乎是同時地舉起魔杖,一旁的兩個
  孩子驚恐地捂住嘴,氣氛瞬時凝重起來。
  彼得像是灘爛泥似地癱坐在地上,儘管身體哆嗦地很厲害,但是從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來的並不完全是害怕,更多的是不安分。
  他想要趁亂逃跑。
  艾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從一開始,她就將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彼得身上——
  這其實是一個相當狡猾的人,儘管從外表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就會從追捕的人手中溜走,這麼多年來,他無數次用行動證明瞭這一點。
  魔法部的人不是沒有試圖將他抓回阿茲卡班,但是每次都會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讓他逃走,到後來他更是躲在韋斯萊家讓誰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如果不是韋斯萊家的小兒子將他帶回霍格沃茨……緊緊盯著彼得的艾瑪忽然猛地縮了下眼瞳,大喊一聲:「西弗,禁錮咒!」
  話音未落,綠光瞬間亮起,擦過布萊克的臉頰直衝向他的身後,在電光火石之間擊中了彼得,他扭了一下變成老鼠的身體,隨即滾倒在地,豆大的眼瞳里只有絕望。
  ——而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布萊克甚至只來得及舉起魔杖念出咒語的前半句。
  西弗勒斯看了眼呆住的布萊克,冷笑一聲收起魔杖,不再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轉而看向一旁徹底被嚇住的哈利和赫敏。
  「現在,馬上帶著那邊還躺著的蠢貨離開這個地方。」
  哈利哆嗦著說:「可……可是……」
  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孩子居然還敢出聲反駁他。
  西弗勒斯微眯了下眼,正要說什麼,卻在看到艾瑪叼著彼得將他扔在幾人中間後又停了下來。
  「哈利,接下來是成人世界,有些畫面不該是你們現在能看到,所以,趕緊離開吧。」
  艾瑪笑眯眯地對著哈利說,哈利看看臉色不怎麼好的斯內普教授,又看看另外那個看上去似乎很不好惹的邋遢巫師,咽了口唾沫後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和赫敏一左一右地扶起羅恩,朝著那個地道走了幾步後,他又忍不住地回頭,突然就聽到斑斑的驚叫聲響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要找納吉尼,我知道它在哪裡,但是在見到鄧布利多之前我一句話也不會說,如果你們殺了我,這輩子都別想知道它的下落了!」
  再然後,他看到了鄧布利多校長。
  得說,鄧布利多來得相當及時。
  再晚一步的話,布萊克和西弗勒斯就該打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攝魂怪們再次衝了上來,似乎一點也沒有被西弗勒斯的守護神給嚇退,兩個阿茲卡班囚徒的存在刺激了它們……而這個時候,鄧布利多召喚出了他的守護神,那是一隻巨大的鳳凰。
  「該死的,居然又是鳳凰!又是鳳凰!」
  艾瑪狼狽不堪地躲在西弗勒斯的懷裡,自從變成了一隻貓後,她對鳳凰的恐懼感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
  西弗勒斯用手輕撫著艾瑪的背,試圖讓她放鬆下來,不過從她拼命往自己衣服里鑽的動作來看,收效甚微。
  一直到進了校長室,布萊克都緊緊地盯著艾瑪,或者說,從艾瑪阻止了彼得的逃脫出現在布萊克面前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一直集中在她的身上。
  那只黑貓,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簡直就像是某個應該死去的人……
  「好了先生們,停止你們的敵對,現在可不是起內訌的時候。」
  鄧布利多將彼得關在籠子里後拍拍手,讓劍張弩拔的兩個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首先,西里斯,歡迎你回到霍格沃茨。」
  西弗勒斯和艾瑪同時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這再次引來了布萊克的注意,就連哼聲都是那麼的熟悉……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想法忽然就湧了上來。
  他張了張嘴,似乎很急迫地想將心裡的話問出來,但是在他發出聲音之前,鄧布利多打斷了他。
  「西里斯,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給你解釋,但是現在……我要說的是,黑魔王已經回來了,就在霍格沃茨。」
  這句話頓時讓布萊克驚得站了起來,他只知道彼得回到了霍格沃茨,卻沒想到黑魔王竟然又再次的捲土重來。
  上一次,他們打敗他花了如此大的代價,那麼這次了?
  「真是難以置信,看你現在這個愚蠢的樣子,還以為世界末日都要來臨了。」
  西弗勒斯在面對著布萊克的時候從來不吝嗇他的嘲諷。
  布萊克惡狠狠地瞪了西弗勒斯一眼,不過他總算還記得這會兒是在校長室,而且就算是真打起來……也不一定能打贏這個人,長達十幾年的阿茲卡班生活幾乎摧毀了他的身體。
  「西弗勒斯,西里斯才剛剛回來,不知道情況也是很正常的,」鄧布利多按住布萊克的雙肩讓他坐下來,隨即又倒了杯紅茶給他,「請冷靜下來,黑魔王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他現在非常的虛弱。」
  未等到布萊克再繼續說什麼,鄧布利多又轉身看著在籠子裝死的彼得:「彼得,如果你能告訴我們納吉尼的下落,我會請求魔法部,將你的囚室從最底層挪到最頂層,你在裡面待過,知道最頂層意味著什麼。」
  阿茲卡班的最頂層意味著沒有攝魂怪。
  對於彼得來說,他現在的行蹤已經被最恨他的兩個人發現了,就算是要求放了他,最後的結果也很有可能是被殺死,相比較而言,回到阿茲卡班可能會更安全……
  咬咬牙,他吱吱叫了兩聲,權當是同意了鄧布利多的提議。
  然而等到彼得恢復成人後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成功地讓校長室的三人一貓同時沈默了下來。
  「納吉尼在霍格沃茨的密室裡面,那是只有用蛇語才能打開的密室,裡面還有一條恐怖的蛇怪!」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到兩章
  最近都要忙出翔來了,各種焦慮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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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ω゜)=゜?

  密室,還有蛇怪。
  雖然黑魔王的最後一個魂器找到了,但如何銷毀它卻是個很大的問題。
  鄧布利多後來去查找了關於密室的資料,據說那個密室屬於霍格沃茨的創始人之一,薩拉查·斯萊特林。而蛇怪也是他養的,留給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以便於更好的保護霍格沃茨。但是現在看來,他的構想失敗了。
  黑魔王進入到密室,收服了那條都快活成精的蛇怪,並且讓它成為了保護自己魂器的天然屏障。
  這可真不是個什麼好的消息。
  「無論如何,知道納吉尼的下落總比不知道要強。」
  艾瑪也只能如此安慰著看上去有些煩躁的西弗勒斯。
  彼得被鄧布利多親自安全地送回了阿茲卡班,當然是在禁錮了他體內的魔力之後,再來一次越獄,魔法部就徹底顏面無存了。
  西弗勒斯和布萊克試圖在送走彼得之前做點什麼,但是因為在這個過程中互扯後腿的原因……全都被人老成精的鄧布利多輕描淡寫地給擋了回去,唯一在這中間佔到便宜的就是艾瑪。
  在送走彼得前一天晚上帶著埃德偷溜到關押他的地方,硬生生地打斷了彼得身上將近一半的骨頭,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的突然返回,他有沒有命重返阿茲卡班都是兩說。
  不過這個行為也再次成功地引起了布萊克的注意,本來他對艾瑪的身份就異常的懷疑,這個事一出,他差點就衝過去拎著艾瑪想問個究竟了,如果沒有西弗勒斯和埃德使用暴力阻攔的話。
  因為布萊克在身份上還是個囚犯,儘管在鄧布利多的強烈抗議下,魔法部撤回了攝魂怪,但他們仍然沒有放棄抓捕布萊克的想法,所以他不得不以黑狗的形象出現在霍格沃茨。
  於是霍格沃茨最近常出現的一幕便是鄧布利多校長新養的那只大黑狗面色猙獰地追著斯內普大魔王最寶貝的那只黑貓,然而追到最後,不是被斯內普教授一個漂浮咒扔到黑湖裡面,就是被和黑貓形影不離的那只彪悍大黃貓給揍得鼻青臉腫嗷嗚慘叫。
  「西里斯,還是放棄吧,埃德太厲害了,你這個樣子打不過它的。」
  再又一次被埃德飛腿差點踢斷肋骨後,小哈利於心不忍地勸解著他的教父,他實在是無法理解教父為何對那只黑貓如此執著……寧願冒著被打斷骨頭的危險也不願意放棄。
  「哈利,你不會明白的。」
  布萊克緊皺著眉,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他在獨自面對著自己教子的時候,都會恢復成人的樣子,剃掉鬍子修剪頭髮之後,倒是人模狗樣的。
  哈利想了想,決定還是幫幫自己的教父,雖然艾瑪在私底下見面的時候一再叮囑他不准把兩人經常見面的事告訴西里斯,但是……誰叫他是自己的教父了,時隔十一年才找到的教父。
  「西里斯,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想從艾瑪身上得到什麼?或許……我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布萊克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瞬時皺起眉,聲音里甚至還有激動:「艾瑪?那只貓的名字叫艾瑪?」
  「呃……我也是聽斯內普教授這麼叫的。」
  布萊克的突然提高音量讓哈利忽然有些忐忑不安,所以他稍稍地撒了一點慌,總覺得說出真相的話,可能會有什麼事發生。
  「見鬼,‘鼻涕精’可從來沒在我面前叫過那只黑貓的名字,該死的,居然還真叫艾瑪?」
  布萊克的咒罵聲頓時讓哈利湧到嘴邊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決定還是不說出來自己和艾瑪之間那層隱秘的朋友關係,不過忙還是要幫的……思及此,哈利輕咳了一聲,試圖引起似乎沈浸在自己心思里的教父的注意力:「西里斯,艾瑪最近每天上午都會自己一個人去塔頂上曬太陽,或許……你可以去看看?」
  布萊克微眯起眼,用著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注視著自己的教子……從西弗勒斯對待哈利的態度來看,他可不相信那傢伙會讓那只黑貓去和哈利接觸,所以他的教子是怎麼知道那只貓每·天都會獨·自去塔頂這種事的。
  「哈利……」
  「教父,你別問了,說多了艾瑪會揍我的。」艾瑪的拳頭雖然沒有埃德那麼具有力量,但……打起人來也挺疼的,哈利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的教父,希望對方能放過自己一馬,不再追問下去。
  布萊克挑了下眉,正還要說什麼,哈利卻是慌慌張張地站起來說:「西里斯,下午是斯內普教授的課,再待下去我就該遲到了,所以……再見!」
  話還沒說完,人就跑了四五步遠,但是很快又停下來,扭頭緊張地說:「千萬不要對艾瑪說,是我說的。」
  這次徹底跑得沒影了,布萊克甚至還來不及叫住他。
  雖然哈利不肯透露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不過布萊克決定好好利用這個消息……所以當第二天布萊克出現在艾瑪位於塔頂的專用曬太陽位置的時候,艾瑪一點也沒客氣地噴了他一臉的西瓜汁。
  在短暫地驚愕之後,艾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撓了布萊克一臉的爪痕,這才連蹦帶跳衝到角落里警惕地瞪著痛苦捂臉的布萊克——這麼好的機會,不撓白不撓。
  「該死的……」
  布萊克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一陣痛,想都不用想,肯定毀容了。一想到要頂著這張被抓花的臉去見斯內普,他的心情略微有了點憂愁——鄧布利多說晚上有很重要的事商量,不過綜合到黑魔王最近越發急躁地行動來看,決戰之日應該不遠了,在之前,布萊克想要徹底弄清楚。
  「聽著,我只想和你談談,」布萊克抬起頭來,緊緊盯著艾瑪,「如果你是我想象中的那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我真的很抱歉……」
  布萊克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那個晚上發生的所有事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腦中,莉莉的憤怒和痛苦,詹姆的內疚和義無反顧,還有艾瑪……那個最後看著他們無悲無喜的眼神,就像是剛剛發生過一樣,在阿茲卡班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會浮現在他的眼前。
  是他們共同一起害死了莉莉,害死了詹姆,害死了他們最初認識的那個朋友。
  他們以為那個小不點在很久以前就變了,誰沒有想到其實那個小不點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艾瑪甩了甩尾巴,翻了個白眼,輕步跳上塔頂的邊緣,然後立起來直視著布萊克那雙充滿痛苦的眼睛,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隱瞞布萊克自己的身份,不然也不會在他面前開口說話了,所以……輕哼一聲,她揚起下巴:「現在說這句話晚了,放心,我不會原諒你的。」然後趕在布萊克開口前又再次說道,「至於我是怎麼活過來,我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想這和你沒有絲毫關係,在那個晚上,我們之間就已經徹底地沒有任何圜轉的餘地了。如果這次不是鄧布利多堅持要你和盧平加進來——我想我不會再和你們有任何聯繫。」
  盧平是鄧布利多前幾日才聯繫上的。布萊克和彼得被抓進阿茲卡班後,他似乎就一直處在流浪的生活中,鄧布利多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他的行蹤,對付密室裡面的蛇怪,只有現在的這幾個人可不行。
  布萊克沈默了下來,喉嚨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最終也還是放棄了,慢慢塌下去的肩讓他看上去顯出了幾分老態,雖然他現在身在霍格沃茨,但是十幾年的阿茲卡班生活對他造成的影響還是顯現了出來。
  艾瑪像是沒看到似的,一個人兀自往下說:「雖然你們都回來了,但也別想搶走哈利,我知道波特說過讓哈利當你教子的,但是莉莉也答應過我的,哈利也是我的孩子,如果你敢在殺死那個人後帶著哈利跑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別怪我現在就不客氣!」
  她威脅式地呲了下牙,然後昂著頭跳下塔頂悠哉地走了。
  布萊克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片刻之後長長地嘆了口氣,轉而俯視著前方的空地,幾個孩子似乎正在試著飛天掃帚,互相追逐笑鬧的樣子讓他有著一瞬間的恍惚。
  那個時候,似乎他們也是這個樣子,什麼都不用擔心,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考試得到一個糟糕的T……不管怎樣,艾瑪願意照顧哈利,這大概是近段時間里唯一值得高興地事情了吧。
  這次的談話很快就讓西弗勒斯知道了。
  當然,是艾瑪自己說的。
  哈利為此付出課後勞動教育的代價——斯內普教授交給了他一大桶充滿了腐臭味的斯馬拉粘蟲,要求他在門禁之前處理好它們的屍體,順便一說,哈利在打開桶蓋的一瞬間就吐了。
  晚上的會議艾瑪並沒有去,她十分高興地留了下來當哈利的監工,順便督促他背自己交給他的那個咒語。
  「已經沒有時間了,你再不能流利的背下來,就等著死吧。」
  於是可憐的小哈利,不得不一邊處理著那桶臭氣沖天的粘蟲,一邊背著繞口的異國咒語。
  等到西弗勒斯從校長室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精神折磨地快暈倒了。
  瞟了一眼處理到一半的粘蟲,又瞥了一眼可憐兮兮的哈利,大魔王冷哼一聲,終於大發慈悲地讓他先回去,沒處理完的明天繼續。
  哈利的表情從狂喜瞬間垮到了沮喪,差別之大逗得艾瑪差點就地打起滾來,在目送著哈利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艾瑪跳上西弗勒斯的膝頭,懶洋洋地說:「哈利已經準備好了。」
  在晚上這樣的狀態下,他還能將那句咒語倒背如流,確實是已經準備好了。
  西弗勒斯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背部,過了半晌說道:「三天後,我們進入密室。」


☆、86┏ (゜ω゜)=?(正文完結)

  結果還只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鄧布利多他們不得不將計劃提前。
  午餐的時候,奇洛教授沒有出現。
  等到他們都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帶著黑魔王一起消失在霍格沃茨裡面。與此同時,埃德也帶來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你是說,埃德看到了在霍格沃茨的禁林裡面看到了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這個瘋女人?」
  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是黑魔王最忠實也是最瘋狂的追隨者,但是……她現在不該是還待在阿茲卡班裡面嗎?
  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布萊克和艾瑪同時都驚得跳了起來。
  帶來這個消息的西弗勒斯不屑地瞥了布萊克一眼,抱起艾瑪然後直視著鄧布利多:「我們必須提前行動,在那個人察覺之前殺死納吉尼。」
  「但是新的沈睡劑還沒成型,使用舊的對於你們來說太危險了。」
  出乎意料,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的是盧平,西弗勒斯微一挑眼,發現他的視線正好對著艾瑪——從這個帶著懷念愧疚還有高興的眼神來看,這個狼人似乎也知道了艾瑪的真實身份。
  這個事實頓時讓西弗勒斯由衷地感覺到惱怒,在暗地裡再一次咒罵了那個該死的波特和蠢狗之後,他撩起袍子將艾瑪連頭包到尾,狠瞪了盧平一眼後再次面對著鄧布利多:「今天晚上,我和蠢狗去,艾瑪留在波特那兒。」
  「我反對!」
  艾瑪動作迅速地從他的袍子里跳了出來,揮著兩只爪子對著西弗勒斯呲牙:「你要是敢扔下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布萊克卻是破天荒地對這個提議表示了贊同:「我和‘鼻涕精’去就行了,艾瑪你就留在這兒照顧哈利吧。」
  「閉嘴!」
  艾瑪一爪子撓得布萊克滿臉開花,隨即又緊緊抓住西弗勒斯的肩,鋒銳的爪尖刺進了他的肉里:「你要是丟下我,我現在就殺了你!」
  聲音尖銳地都變了形,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在憤怒著,又像是在害怕。
  西弗勒斯沈默了片刻,抬起手將艾瑪拎起來放在自己的臂彎里,安撫性地拍拍它的背說道:「如果你在進去後不亂跑的話,可以考慮。」
  「西弗勒斯,你確定嗎?」
  鄧布利多嚴肅地看著他,實際上他也並不怎麼贊同艾瑪跟著一起進去密室,畢竟對於她現在的身體來說,實在是不怎麼方便戰鬥。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艾瑪靠著西弗勒斯的手臂坐立起來,「我知道你們怕我沒戰鬥力拖後腿,但是別忘了,我比你們靈活,我能比你們更快的將沈睡劑投進蛇怪的嘴裡。」她昂起頭,訴說著自己能做的事。
  這是在新的沈睡劑配方還沒穩定下來的時候,根據舊的沈睡劑特性所制定的方案,不過西弗勒斯對此大力反對,所以才有了新配方的出現。本來三天後新的沈睡劑才會熬制出來,但是現在看來,已經來不及了。
  只是這樣很危險,雖然艾瑪在做貓的時候確實靈活異常,但……還是太危險了。
  「我會好好看著她的。」
  西弗勒斯最終以這句話作為了談話的結束,布萊克和盧平還想再說點什麼,結果西弗勒斯直接轉身就走,一點機會也沒留給他們。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已經是半夜,確保沒有一個學生在外面遊蕩之後,鄧布利多他們齊聚在2樓的盥洗室,桃金娘早嚇得躲進了隔間,偷偷從門縫里注視著他們,鄧布利多微笑著安撫著她。
  然後她說出一個更不好的消息。
  「前幾天有人進去過,是個看上去瘋瘋癲癲的女人。」
  這個消息似乎讓西弗勒斯產生了一絲的猶豫,他略帶些糾結地看向艾瑪,蛇怪再加上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這場戰鬥或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
  艾瑪卻是毫不在意地跳上那個帶著蛇紋標記的盥洗台,揮著爪子叫囂:「小的們,速度乾完活正好回家睡覺!」
  ……西弗勒斯突然就覺得會為這個傢伙擔心的自己簡直就像個傻瓜。
  拎起艾瑪將她擱在自己的肩頭,西弗勒斯拿起那支訓蛇笛,然後示意布萊克將他們一早就訓練好的蛇放出來——
  要想打開密室的門必須用蛇語,艾瑪和布萊克都不願意讓哈利過來,再加上西弗勒斯會使用訓蛇笛,所以一合計就去找了條蛇來,反正也只是簡單的命令而已。
  隨著西弗勒斯的吹奏,儘管什麼也聽不見,但是一道道肉眼可及的透明聲波像是波浪一般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在觸及到那條蛇的身上之後,它猛地竪了起來,像是在聆聽著什麼,沒過多久,他開始晃著身體發出嘶嘶的聲音。
  轟隆一聲輕響,盥洗台搖動了一下,然後跟隨著那條蛇所發出的聲音,緩緩地向兩邊打開,一條漆黑的向下通道逐漸展現在眾人眼前。
  西弗勒斯收起訓蛇笛,隨即陰測測地看了在一旁的布萊克:「希望等會你不要太拖後腿,我沒有給人收屍的習慣。」
  「但願你等會還說得出來這樣的話。」
  面對著西弗勒斯,布萊克同樣沒什麼好話說,不過他在看著艾瑪的時候,眼神稍稍地放暖了一點:「等會你自己小心,看見形勢不對就逃走,不用管我們。」
  「太羅嗦了,下去吧!」
  艾瑪不耐煩地一個飛踢,踢在了他的背上。
  布萊克一個踉蹌就跳了下去,甚至還沒來得及給自己點上一個照明咒。西弗勒斯似是得意地輕哼一聲,給自己和艾瑪用了一個漂浮咒,又點了個照明咒,這才跳了下去。
  「我也下去吧。」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盧平猶豫了一下,對著鄧布利多說。
  「我需要你去看著哈利。」
  鄧布利多皺著眉搖頭,他總有些不怎麼好的預感。既然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能逃出來,也就意味著其他的食死徒也能逃出來,再加上黑魔王的突然失蹤,所以霍格沃茨的大部分教授今晚都守在學院裡面以防對方的偷襲。雖然密室裡面的戰鬥很重要,但是他們也再抽不出更多的人手來進行支援了。
  「校長,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看到斯普勞特教授和費爾奇先生都倒在四樓的一條走廊上。」
  哈利和赫敏突然氣喘吁吁地出現在盥洗室的門口,後面還跟著一個累得似乎連話也說不出來的羅恩,三個原本應該待在自己寢室的小孩子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頓時讓還留在原地的鄧布利多和盧平心裡一驚。
  盧平當即抽出魔杖,快走幾步到門口,將三個人扯進來後警惕地對外張望了幾眼,隨後才不贊同地看著哈利:「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有說過這段時間晚上嚴禁外出吧。」
  「不管哈利的事,是我說要來找校長,」赫敏搶著回答,這個小姑娘倒是一點也不害怕盧平的目光,「哈利頭痛得厲害,有個聲音在他腦子里一直叫他去四樓的那個走廊,後來我們去了四樓就發現斯普勞特教授和費爾奇先生都倒在地上。」
  盧平和鄧布利多互相看了一眼,心裡瞬間都有了答案。
  黑魔王終於出現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沒有被誤導到他們設好的圈套中去,而是找到了真正藏著魔法石的地方。
  「哈利,」鄧布利多上前拉住哈利的手,微彎下腰摸他的頭,「本來我們還想給你更多的時間來準備,但是決戰已經到來了。」
  顯然是黑魔王知道了什麼,所以這次才會這麼突然且急迫地想要奪取魔法石。雖然他不一定能拿到魔法石,但是一旦讓他逃走的話,不知道再找到他又是什麼時候,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趁他現在處於最虛弱的時候,直接面對他。
  哈利聽到鄧布利多的話,先是愣了一下,呼吸逐漸急促起來,但是緊跟著,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校長,我明白了。」
  赫敏和羅恩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哈利:「哈利不要!」
  「沒事的,」哈利轉過頭來安慰著自己最好的兩個朋友,「這個時刻遲早會來臨,艾瑪說過的,只要我意志堅定,就算是那個人,也無法擊倒我。」
  「可是……」
  哈利微笑著握了握他們的手,然後看向鄧布利多:「我能在這之前見見艾瑪嗎,還有西里斯?」
  鄧布利多搖搖頭:「孩子,我很抱歉,他們早就已經開始了戰鬥,等你戰勝了黑魔王,我保證,你會得到來自於他們最熱切的擁抱。」
  「啊——嚏!」
  艾瑪趴在西弗勒斯的肩頭,忽然打了一個小小噴嚏,儘管她已經盡量壓低聲音了,但還是傳出了很遠。
  在他們的面前,是一條向前延伸的漆黑走道,空氣中四處彌散的腐臭味讓他們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腳底下盡是污水,踩在上面啪嗒啪嗒作響,遠處隱隱有女人大笑的聲音傳來,這讓他們從進來起,就一直緊繃著神經。
  沒過多久,他們停下了腳步。
  眼前出現一扇門,西弗勒斯舉起魔杖,杖尖的螢光照出了上面的圖案——
  六條盤繞在一起的蛇。
  他們的目的地到了。
  艾瑪突然用頭蹭了蹭西弗勒斯的肩頸,然後跳了下來,嘴裡咬著一瓶藥劑,看上去是跳下來的時候從西弗勒斯身上摸出來的。
  「我會溜進去給蛇怪來上一下,你們記得看好那個瘋女人。」
  西弗勒斯直視著她的眼睛,而後像是被什麼拉扯著似地,極其遲緩地點了下頭,布萊克在旁撇撇嘴,破天荒地沒說什麼。
  艾瑪的眼睛在螢光的照耀之下亮晶晶的,她用尾巴輕抽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腿,咬起藥劑瓶,然後將自己隱藏在陰影之中。
  布萊克和西弗勒斯對視了一眼,隨後布萊克一隻手捏著魔杖,抬起另一隻想要推開那扇門,只聽得轟鳴一聲巨響——
  門被從裡面緩緩地拉開了。
  「歡迎來到死亡之地!」
  驟然響起的尖銳女聲之後是呼嘯而來的綠色光線,幸虧得西弗勒斯和布萊克早做了提防,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但還是將接二連三而來的攻擊躲了過去。
  「我偉大的主人要我好好招待你們,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癲狂聲音而來是,是再一次密集且瘋狂的攻擊,但是這個時候西弗勒斯和布萊克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在躲避的同時,展開了反擊!
  瞬時間,滿天都飛舞著綠色的光線,在牆上地面上留下了無數道裂痕。
  艾瑪就在三個人戰鬥正激烈的時候,踩著兩旁的陰影繞過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輕巧地直奔著她身後那個巨大的管道而去——拜貓的靈敏嗅覺所賜,她聞到了從管道里散髮出來的屬於那只蛇怪的腥臭味道。
  不知道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用什麼方法讓那只蛇怪現在如此安靜地潛伏在那個裡面,但是等著它自己出來可不是艾瑪的風格,更何況,她還聞到了納吉尼的氣味。
  最好兩個一起解決了!
  艾瑪暗搓搓地想到,整個人像是幽靈一樣滑進管道里,沒往里跑幾步,她就看到了一對金燦燦的竪瞳懸在黑暗深處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
  冰冷的視線像是刺骨的冰刀一樣,慢慢划過她的身體,然後它們開始緩緩地向前挪動,並且還有著越來越濃重的腥臭。
  不會這麼巧,我一來它就安靜不下來了?
  艾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地立馬轉身狂奔,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蛇怪就衝了過來,她的尾巴甚至都能感受到對方越張越大的嘴,以及那些森然的毒牙……
  「媽呀!閃開!」
  艾瑪慘叫著衝出管道,追在她身後的是一條粗長而巨大的蛇怪,它張大的嘴幾乎要將艾瑪整個身體都包裹了起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正在外面互扔著魔咒的三個人同時停了手,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火光電石之間,艾瑪忽然眼尖地從蛇怪的嘴裡看到了一個極小的蛇尾一晃而過,腦子里有什麼念頭一晃而過,她甚至都來不及細想,一個翻身突然自己衝進了蛇怪的嘴裡。
  短暫的沈寂之後,西弗勒斯猛地揮著魔杖連發了三個「阿瓦達索命」,綠色的光線重重地擊在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身上,她到死甚至都還沒能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來,而在這個時候,布萊克才從這場變故中驚醒回來。
  「艾瑪!」
  他對著蛇怪大喊著衝上去,西弗勒斯早就已經衝了上去,無數的魔咒如流水一樣從他的杖尖冒出來,直衝著蛇怪而去——
  哈利猛地睜開眼,原本精神的眼眸這會兒看上去渾濁不堪,深沈地黑紅色正慢慢地侵蝕著那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
  羅恩在他的耳邊輕喚幾聲,然而他似乎毫無知覺,視線似乎穿越了時間和空間,正落在某個他們完全看不到的地方。
  「校長,」赫敏紅著眼睛望向鄧布利多,「哈利他會撐過來的,對嗎?」
  鄧布利多摸了摸她的頭,看著這個樣子的哈利沈穩地說:「沒錯,哈利跟他的父母一樣勇敢,他會撐過來的。」
  比起密室里的刀光劍影,哈利這邊的戰鬥看似要柔和得多,只有哈利一個人去了那間收藏著魔法石的那間屋子里,其他人全都隱藏在暗處。當他趕到的時候,奇洛正背對著他站在厄里斯魔鏡前,他的頭巾已經完全散開,一個恐怖的人臉浮現在他的後腦勺上。
  那是哈利第一次看到黑魔王,也是最後一次。
  那張臉在看到哈利之後,忽然發出欣喜的尖嘯聲,隨即一陣濃煙一樣的東西從奇洛教授的身體里衝出來,直奔著哈利而去。
  哈利驚恐地跌坐在地上,聽說是一回事,但真正地面對又是另外一回事,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鄧布利多校長和艾瑪在之前叮囑過他的事全都忘光了,直到——
  「哈利,哈利你醒醒。」
  哈利是從一個輕柔女聲的呼喚中醒過來的,他揉揉眼,有些茫然。
  站起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四周都是朦朦朧朧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在他的身前站著兩個人。
  稍後邊一點的男人帶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頭髮有些凌亂,笑起來的樣子卻是十分的帥氣。
  而前面的女人,有著一頭長長的深紅色頭髮,那雙翠綠色的眼眸就像是在夢里見過……哈利不由自主地將心裡所想的話說了出來:「媽媽……」
  「哈利,我親*的孩子,」那個女人微笑著伸手撫摸他的頭髮,「很抱歉我們還在你這麼小的時候就扔下你一個人。」
  「不,」哈利抓住她的手急急地說,「我都從校長那兒知道了,並不是你們的錯……媽媽,我是死了嗎,所以我們現在終於一家團聚了嗎?」
  他的目光越過莉莉的肩,正好對上詹姆的視線,詹姆對著自己長大了的兒子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
  「不,兒子,」莉莉輕輕抱住哈利,「你還活著,我們都相信你能戰勝那個人。」
  「聽著兒子,」詹姆上前來拍拍哈利的肩,「黑魔王已經跟你身體裡面那塊他無意間分離出來的魂片結合在一起了,其強度已經超過了你所能忍受的極限,我想這也是鄧布利多所沒有料想到的。」
  莉莉接過詹姆的話繼續往下說:「幸虧有魔法石,我們才能短暫的出現在你的面前,待會兒我們會將他的意識壓制一小段時間,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還記得艾瑪教給你的那個咒語嗎?」
  「艾瑪?」哈利有著一絲愕然。
  詹姆點點頭:「回去之後告訴小不點,對於當年的事,我很抱歉,希望有朝一日再次見面的時候,我能親口對她說‘對不起’,還有,」他忽然緊緊地抱住哈利,「兒子,我和你母親都很*你,再見了!」
  詹姆話音剛落,周圍的景色忽然陡變,如墨一樣的漆黑從驟然而起,瞬間染黑了半邊天空,耳邊盡是淒厲的慘叫聲,伴隨而來的還有血與火的味道。
  只覺得渾身一松,哈利猛地抬起頭,發現原本抱著他的父母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轉眼間一團濃煙蜂擁而至,卻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驟然停止,緊接著一張恐怖的人臉從煙霧中浮現出現,扭曲變形的樣子看上去似乎異常痛苦,一陣陣雜亂無章的刺耳聲音似是波紋一樣擴散開來,哈利頓時只覺得頭腦發脹,彷彿有一把大錘正狠狠地敲擊著他的頭骨。
  「哈利,快,那個咒語!」
  隨著這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過來的大喊,哈利舉起魔杖,開始大聲的念起艾瑪教給他的那個咒語。
  幾乎是馬上的,從他的杖尖迸發出一道光點,隨後越來越亮,越來越亮,那團濃煙在這樣的光下逐漸越縮越小,然而等到它縮小到一定的地步卻是再也無法更進一步,彷彿有一層無形的罩子將它籠罩其中,裡面的東西翻騰得更加厲害。
  無論哈利再如何地念那個咒語,也無法將光滲透進濃煙之中……已經沒有辦法了嗎……
  就在哈利幾乎快要放棄的時候,情勢再次急轉直下,彷彿有什麼東西發出的慘叫划破空間而來,原本劇烈翻騰著的濃煙驟然停止,隨即那層無形的罩子就像是被什麼打破了一樣,那些刺目的白光直直地刺進濃煙內部,幾乎只是轉瞬之間就被融化地乾乾淨淨。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哈利維持著舉著魔杖的姿勢半晌沒動,好像有人在他身後拉了他一把,瞬時間讓他從抖動中猛然驚醒過來,然後就看著紅著眼睛撲進他懷裡的赫敏和羅恩。
  「哈利,太好了!你成功了!你成功了!」
  他們歡呼著,就像是自己經歷過這一切似的。
  哈利眨眨眼,緩緩地抬起頭,正好對上鄧布利多校長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一點淚光。
  「哈利,祝賀你,這一切都結束了。」
  「結束了嗎?」
  布萊克喘著粗氣癱倒在地上,身上滿是惡心的腐臭味,但是他這會兒是真沒力氣再來打整身上的穢物。
  西弗勒斯比他稍稍好一點,至少他還能站著從蛇怪的嘴裡把艾瑪給拎出來。
  艾瑪呸呸呸地用力往外吐著口水,嘴裡滿是蛇血的腥氣,她身上的毛沾染滿了蛇怪胃里的穢物,看上去就像是剛從臭水溝裡爬出來一樣……好吧,也差不多就是從臭水溝裡爬出來的。
  納吉尼藏在蛇怪的肚子里,這是誰也想到的事情,但是正不巧,被艾瑪看到了。
  她衝進蛇怪嘴裡的時候……當然沒抱著必死之心,當時她沒想太多,身上不還帶著沈睡劑嗎,扔下沈睡劑順便揪住納吉尼,這就是她的想法。
  雖然衝進後一路滑到蛇怪的胃里差點被溶了,但不管怎麼說,沈睡劑終究還是起作用了,然後她趁勢咬住納吉尼的頭三步並作兩步蹦跳著拖了出來,在被纏死之前用力撞上蛇怪的毒牙,個中凶險就不足為外人道也,總之最終就是她這個臨時的計劃成功了。
  納吉尼死了,黑魔王的最後一個魂器也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哈利那邊也應該成功了吧……躺在蛇怪滑溜的舌頭上,艾瑪樂滋滋地想著,就像是長久以來的願望突然地就被實現了,她現在累得真是一動也不想動。
  似乎是過了好半天,蛇怪的嘴才被打開,習慣了黑暗的眼睛一下子接觸到光線讓艾瑪有點不習慣,不過在看到那個人後,她又嘿嘿地傻笑了起來。
  「西弗,現在應該說,世界和平了,對嗎?」
  「……閉嘴!」
  這場凶險的戰鬥並沒有太多人知曉,在第二天太陽升起來之後,霍格沃茨還是和以前無數個歲月一樣的平靜。
  哈利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說是要去祭拜父母,據說在他走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隻凶神惡煞的大黑狗。
  奇洛教授辭職了,新上任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一個有著溫和笑容的男人,他在第一堂課上自我介紹說,他叫做萊姆斯·盧平,曾經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鄧布利多校長因為糖吃多了,每天都會因為蟲牙發作而痛苦萬分,斯內普大魔王依舊還是位列全校最不受歡迎教授榜的首位。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當二年級生們走進占卜課教室的時候,發現斯內普大魔王最寶貝的那只黑貓正站在講台上面衝著他們呲牙笑。
  「孩子們,現在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叫艾瑪·李,是你們的占卜課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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