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ω゜)=?
艾瑪後來給阿德拉家族寫了一封質問信,雖然她一點沒指望得到對方會給她回復。
得到的回信果然如她所料,他們避重就輕地將事情給她解釋了一遍,給她寄了一大筆錢,然後輕飄飄地就將這件事揭過去了。
在她作為陪護的這段時間里,桑克斯·阿德拉只帶著艾琳娜來看過一次雷·李叔叔,高高在上命令著治療師們要好好治療雷·李叔叔的樣子永遠是那麼地讓人生厭。
艾琳娜有些不敢看艾瑪的眼睛,躲閃的目光里充滿著愧疚,當她握住雷·李叔叔毫無知覺的手時,甚至低聲哭了出來。
艾瑪握緊了拳頭,但隨後,又緩緩地松開。
她知道艾琳娜很會演戲,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演到這個程度,如果自己沒有聽到那晚上的爭吵的話,大概也會被這個悲傷的氣氛所感染,而現在——
他們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已經無法干擾到她的心了。
總得有人為自己所做錯的事付出代價。
艾瑪想了這麼久,覺得自己做錯了很多事,她為此付出了如此沈重的代價,現在,該輪到阿德拉了。
桑克斯·阿德拉臨走的時候用著不容置疑地語氣告訴艾瑪,鑒於她唯一的監護人目前已經不能夠盡到夠保護到她的責任,所以艾瑪的監護權現在在他的手裡。
「……聽說你這次沒有參加O.W.L考試,不過幸好鄧布利多給了你一次補考的機會,我希望你能夠在補考中將所有的科目至少都達到良以上,你也不想讓雷從現在的單人病房搬進四人間的,對吧。另外,我會盡快安排一個專業的陪護過來,但是相對的,假期結束前,我希望你回一趟霍普斯莊園見見你的未婚夫,我已經同意了格雷姆斯家所提出的婚約請求,等你畢業後就舉行婚禮。」
這一席話,頓時讓艾瑪的臉色再次暗沈下去,但她並沒有說任何話,而是用著一種陌生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桑克斯·阿德拉,直到他面帶慍色重重地哼了一聲,拉著似乎還想對著艾瑪說什麼的艾琳娜,直接用移形換影離開了。
艾瑪靜靜地站在原地,許久之後忽然輕輕地冷笑了一聲。
真是……傲慢啊!
沒過幾天,一個刻板的中年女人提著行李來到了聖芒戈,她的聲音古板無波,眼神里卻有著屬於霍普斯莊園女僕特有的傲慢:「我是格溫,桑克斯主人吩咐我來照顧大師,艾瑪小姐你還是先離開吧。」
艾瑪這個時候正在往花瓶裡面插著自己剛買回來的百合,聽到中年女人的話後連眼皮子都沒抬:「滾。」
「艾瑪小姐,這樣的字眼不該是一個有教養的小姐所能說出來的,」那個「滾」字似乎並沒有激怒格溫,她放下行李,走向艾瑪,「桑克斯主人說得對,你應該回去霍普斯莊園接受系統的……」
她突然閉上嘴,停住了腳步。
不知道什麼時候,艾瑪已經將魔杖拿在手裡,棍尖正對著格溫,嘴角勾著一抹譏諷的笑容:「需要我說第二遍嗎?現在,滾出去,這裡不需要你。」
格溫看著緩緩逼近自己的艾瑪,冷靜地說:「艾瑪小姐,這個舉動並不理智。」
「這裡還輪不到你來管教我,你回去告訴桑克斯·阿德拉,專業陪護的事,我自己會安排,不勞他費心。」艾瑪狀似漫不經心地揮了揮魔杖,「別管得太多,最後把自己給管沒了。」
看著現在和眼前這個小姑娘完全沒有溝通的可能,而且似乎也無法接近雷·李,格溫在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決定先回去將這件事報告給她尊貴的主人。
「希望你不會因為這種無理由的行為而感到後悔。」
格溫轉身打開門的時候,和門外正要敲門的莉莉碰了個正著,她冷冷地掃了這個女孩一眼,急匆匆地離開了。
感覺到對方那股不屑的情感,莉莉奇怪地回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將目光轉了回來,她快走幾步進去病房,緊緊地抱住艾瑪:「親*的,很抱歉我現在才來看李先生。」
這是來到聖芒戈之後,艾瑪第一次看到莉莉。
來自莉莉溫軟的懷抱,讓艾瑪漸漸放鬆了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對方聲音里不加掩飾的擔憂和關心讓她忽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她以同樣的力度回擁著莉莉,彷彿這樣就能從中汲取到能夠繼續前進的力量似的。
「莉莉,」她低聲喚著,「莉莉,我的朋友。」
兩個好朋友擁抱了很久才放開彼此,在莉莉看過雷·李叔叔之後,兩人去了樓頂,她們之間有很多話要說。
「你沒來參加考試我很擔心,可是鄧布利多校長告訴我你只是有一些事需要解決,我……」莉莉的情緒有些低落,「最後還是波特告訴了我李先生受傷的消息,很抱歉沒有在你最艱難的時候陪著你渡過……」
「莉莉沒事的,都過去了,」艾瑪微笑著再次擁抱了一下莉莉,「現在一切都安定下來,等假期結束,我會回去繼續和你們一起渡過最後的兩年時間。」
她想做的事,莉莉一定不會原諒,那兩年大概是最後的歡樂時光了……
「你別胡思亂想,李先生會好起來的。」莉莉好像從艾瑪的話里感覺到了什麼,急急地安慰著她。
「是啊,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艾瑪輕輕笑了一下,附和著莉莉的話說。
那個笑容讓莉莉平空產生了一種心酸的感覺,她拉起艾瑪的手,遲疑了一下問道:「西……西弗來過了嗎?」
艾瑪搖搖頭,眼睛慢慢黯淡了下去:「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件事。」
雖然沒有告訴他,但是連莉莉都知道了,不可能他還沒得到消息,但是到目前為止,她不光是沒有看到西弗勒斯,就連來自於對方的片言只語都沒有。
艾瑪一點也沒有懷疑過西弗勒斯,她十分確定西弗勒斯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而且她自己一個人也能應付過來。
只是……心底還是會有一點小小的失望。
莉莉咬咬下唇,似乎在掙扎猶豫著什麼,但最終她還是下定決心,嚴肅地看著艾瑪:「艾瑪,我有事要告訴你。」
艾瑪愣了一下,莉莉很少會用這麼嚴肅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不由得讓她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件事,我和西弗徹底決裂了。」
艾瑪微張了下口,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晌之後,她用著近乎於嘆息地聲音問道:「……是因為什麼事?」她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早。
「其實一開始,只是一場普通的衝突……」
莉莉苦笑著,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艾瑪。
一開始,真的只是一場屬於劫掠者們和西弗勒斯之間的普通衝突,這次首先挑起事端的是波特。
他在O.W.Ls考試結束後襲擊了西弗勒斯,而西弗勒斯則毫不留情地回敬了他一個「神鋒無影」——那是西弗勒斯自己創造的一個咒語,或者說,黑魔法——「神鋒無影」划破了波特的臉,讓他血流不止,這一下激怒了布萊克。
二對一的戰鬥讓西弗勒斯一直處於不利的地位,而這個時候,艾琳娜突然從背後對著西弗勒斯用了一個禁錮咒,波特順勢將西弗勒斯倒吊了起來,當眾划破了他的褲子——
「我去的時候,戰鬥已經一邊倒的結束了,我要波特將西弗放下來,但是——」莉莉勉強地扯開一點嘴角,「西弗叫著‘泥巴種滾開’……原來在他的心裡,我終究只是一個泥巴種,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其實我們一直都沒有走在同一條道路上面……我無法原諒他,我也不想原諒他……」
艾瑪的神情就像是凝固了一樣,她靜靜地聽完莉莉的講訴之後,只問了一句話:「我們都回不去從前了對嗎?」
莉莉低下頭,抓緊了艾瑪的手:「就算沒有了西弗,至少我還有你這個朋友在……」
這一切彷彿都像是早就注定了。
他們三個人兒時的好友,最終都會走上陌路。
她有西弗,那莉莉還有誰在身邊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莉莉深吸一口氣,重重地吐出來,像是要將所有的濁氣都吐出來似的,拍拍臉振奮了下精神,她繼續說著另外一件事,「雖然我和西弗已經決裂了,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
「西弗的父親病死了,而他的母親被傲羅帶走投入了阿茲卡班。」
雖然很久沒回去了,但是蜘蛛尾巷一如既往的臟亂與昏暗又讓艾瑪想到了自己剛跟著雷·李叔叔來到這裡安家的情景,一切就像是昨天才發生過的。
只是一眨眼,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
莉莉帶著艾瑪在西弗勒斯的家門口停了下來,低聲說:「我只送你到這裡了。」
艾瑪點點頭,門是虛掩著的,她推門之前又回頭看向莉莉:「你別怪西弗。」
莉莉輕輕笑了下:「我並不怪他,只是……我也無法原諒他,快進去吧。」
艾瑪擁抱了一下莉莉,然後推門進去了。
裡面亂糟糟一團,毀壞的椅子,掀翻的桌子,還有魔咒打在牆面上所留下的刻痕,地上全是殘渣。
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些,艾瑪找了幾個房間,最終在儲藏室一樣的小房間里看到了蜷縮在陰暗角落里的西弗勒斯。
「西弗?」她輕喚了一聲。
許久之後,從角落里傳來像是野獸受傷了一般痛苦地低吼:「滾出去!」
艾瑪並沒有為此感到憤怒,西弗勒斯那無法訴說出來的痛苦心情彷彿隔著空氣緊緊地纏住了她。
她想了想,走過去並肩靠著西弗勒斯坐了下來,伸出一隻手蓋在他那只緊握成拳的手上。
「治療師說叔叔可能這一生都無法再醒過來了。」
她的聲音裡面似乎不帶有一絲情緒,就只是在訴說著這個事實,然後她感覺到了被握在自己掌心裡的那個拳頭忽然停止了輕顫——
「西弗,我現在只有你了。」
艾瑪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後便落在一個冰冷的懷抱裡面,禁錮著自己的那雙手臂力氣大得像是要將她箍碎了一般。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頭頂上有人用著極低極低的聲音說著。
「艾瑪,我也只有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碼字速度變慢了,痛苦的臥倒
果然太苦逼的情節對於我來說,就是卡的代名詞嗎Q_Q這還沒到最苦逼的時候了
☆、71┏ (゜ω゜)=?
艾瑪花了幾天時間才將西弗勒斯位於蜘蛛尾巷的家清理乾淨,西弗勒斯則在這段時間里去見了魔法部指定給他的監護人——
魔法部的規定,所有的未成年巫師都必須有監護人。如果有因為各種原因失去親人成為孤兒的未成年巫師,魔法部將會為其指定一位監護人,直到他成年為止。
西弗勒斯去見完監護人回來之後,臉色有些陰沈。
「那是個愚蠢自大的傲羅,他要求我在假期這段時間內將身邊有關黑魔法的事處理乾淨,不然就會來親自動手。」
他煩躁地來回走動著。
這可真是個壞消息。
「就不能提出申請更換嗎?」
艾瑪捧著茶杯,手指無意識地在上面划動著。
「魔法部拒絕了我的申請,」西弗勒斯挨著艾瑪坐了下來,「不過馬爾福先生答應會為我斡旋,將人選更換成他們那邊的人。」
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西弗勒斯身上,艾瑪不屑地撇撇嘴:「總比我要好吧,阿德拉家又來信了,要我自己去提出更改姓氏的申請,否則就會切斷我的經濟來源……真是傲慢虛偽,他們難道只有這一招可以用了嗎?」
得說,阿德拉家走了一步臭棋。
雷·李叔叔曾經給了艾瑪一個箱子,裡面放著三把鑰匙和一個徽章憑證,後來艾瑪拽著西弗勒斯去了趟古靈閣,發現雷·李叔叔不光在古靈閣存了一大筆自己這輩子都花不光的金加隆,還租用了三個保險箱用以存放他們家族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寶物。
那些亮閃閃的金子差點晃瞎了兩個人的眼睛。
直到出了古靈閣,艾瑪都還是滿腦子的黃金,甚至看到路上行人的樣子都是金光閃閃的。
所以艾瑪根本就不怕沒錢,切斷經濟來源什麼的手段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幼稚得可笑。
「李先生那邊都安排妥當了?」
「我找了鄧布利多校長,他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叔叔。以及,他想就我們所說的那件事跟我們進行面談,就在近期。」
艾瑪抿了下嘴,緊緊抱住西弗勒斯的手臂:「艾琳阿姨會沒事的。」
西弗勒斯的眼神微微暗沈了下去:「希望如此。」
艾瑪對於阿德拉家族的無視似乎觸怒了桑克斯,他們收回了放在聖芒戈用於治療雷·李叔叔的錢,艾琳娜還就此專門寫了一封勸解的信件過來。
艾瑪當是笑話拆開來念給西弗勒斯聽,結果被他直接一個燃燒咒燒得連灰都不剩。
艾瑪無法申請更改自己的監護人,在目前的情況下還不宜太過於觸怒阿德拉家,所以能做的也只有無視掉,而關於西弗勒斯的監護人問題,在盧修斯·馬爾福的介入後,就變得十分簡單了。
魔法部重新更改了西弗勒斯的監護人,是一個中立的獨居老頭。西弗勒斯去見過他,雖然對西弗勒斯顯得很冷淡,並且要他再也不要去找他,不過西弗勒斯覺得很滿意,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陪著西弗勒斯去見那個老頭的盧修斯·馬爾福也很滿意,他臨走的時候像個老朋友一樣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說道:「我十分期待著你的加入,要知道自從你母親被投入阿茲卡班後,我們在藥劑方面的研究進度就延緩了很多。」
而西弗勒斯對他的回應則是一個陰沈的眼神。
自從艾琳·斯內普被傲羅抓走後,西弗勒斯比起以前來變得更加陰暗,更加的沈默寡言,也更加的深沈,除了在艾瑪面前會露出些許放鬆的神情來之外。
等他回到家後,艾瑪告訴他,鄧布利多校長將在今晚上過來和他們面談。
鄧布利多校長來到西弗勒斯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並沒有通過壁爐,而是使用了移形換影。
高大的身材全都隱藏在灰色的披風裡面,就像是怕被誰看見了真面目似的。
實際上,他們所要談的事,也確實不能讓第四個人聽見。
「校長,在開始談話前,你能不能對這間屋子施用一個隔絕咒。」
端上紅茶後,艾瑪認真地建議。
「當然。」
鄧布利多校長輕巧地揮了一下魔杖,銀色的光從棍尖膨脹開來,隨即迅速地消失在牆裡面。
在做完這個後,他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孩子們,首先我想確認的是,你們在信裡面所說的事是認真的嗎?」
艾瑪和西弗勒斯對視了一眼,肯定地點頭:「不能再認真。」
「可是這相當的危險,你們都還只是孩子……」
「校長,」艾瑪忽然出聲打斷了鄧布利多校長接下來的話,「現在的巫師界還有不危險的地方嗎?」
就如艾瑪所說的,因為食死徒的囂張與猖獗,事實上,巫師界確實已經人人自危,就算是霍格沃茨,學生之間的衝突也日漸多了起來,尤其是高年級之間,如果不是教授們的強力壓制,也許早就開始死人了。
對於這兩個孩子的遭遇,鄧布利多從頭到尾都知道,他本是打算等到開學的時候找他們好好談談,就算不能將其拉入鳳凰社,至少也不能讓他們投入到食死徒那邊去。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他們竟然會主動找上門來,而且還會提出如此難以拒絕的交換條件。
讓人心動,卻也很難決定。
艾瑪和西弗勒斯加入食死徒,在暗地裡為鄧布利多提供關於魂器的情報,而作為交換,鄧布利多在他們對自己仇人出手的時候袖手旁觀,同時保護斯內普夫人在阿茲卡班中不受到攝魂怪的折磨。
這就是他們所提出來的交換條件。
開始的時候,艾瑪更想要的是關於阿德拉家這邊的情報,但是西弗勒斯覺得這並不現實,鄧布利多校長是不會同意這種條件的,考慮再三之後,兩人最終還是確定了要求鄧布利多校長在這種事上保持中立就好——
只要看著就好,其他的,他們自己會解決。
沈思了片刻,鄧布利多校長再次謹慎地開口:「最終導致這一切的是神秘人,或許你們應該再多考慮一下別的方法,比如說,在畢業之後加入鳳凰社。」
鳳凰社是由鄧布利多所創立一個秘密組織,專門對付神秘人,這在霍格沃茨的學生之中並不是個太大的秘密。
而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西弗勒斯。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鄧布利多校長:「如果您將劫掠者們逐出鳳凰社,我們會考慮這個提議的。」
「關於那件事,我從莉莉那裡聽說了,」鄧布利多勸解著西弗勒斯,「他們只是太過於喜歡惡作劇,比起未來那些可預見的激烈戰鬥,這只能算是件微不足道,或許你可以試著原諒他們。」
「……有些事,永遠無法原諒。」
西弗勒斯生硬的語氣顯示這件事沒有絲毫圜轉的餘地,鄧布利多看向艾瑪,在她的眼睛里發現了同樣的憤怒。
鄧布利多惋惜地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他明白自己已經不可能將這兩個有天賦的學生拉入到鳳凰社里來,但是對於他們所提出的條件,他仍然無法做出決定。
儘管答應下來對於現階段來說,是最為有利的。
鄧布利多一點也不懷疑,他們能夠得到關於魂器的消息,尤其是艾瑪,那個神奇的占卜術,似乎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占卜術而已,如果說誰最終能夠知道神秘人分離出來的魂器有多少個,都放在什麼地方,那就只有這個小姑娘了。
可是要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得用血和犧牲來換。
做間諜這種事,自古至今被發現的下場都是慘不忍睹,更別提,他們所提出的條件……
他若答應的話,有可能將會導致一整個家族的覆滅。
「真的沒有回轉的餘地了嗎?」
他忍不住地再次確定道,如果可以,他希望最終的勝利,不是靠著這麼多人的犧牲所換來的。
「以牙對牙,以血還血。」
艾瑪用這句話作為整個談話的結束。
鄧布利多校長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還是沒能確定下來,不過他說他會在開學前做出決定。
「他會答應的,為了最終的勝利,他會答應的。」
等到鄧布利多走了以後,西弗勒斯如此對艾瑪說著。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他們也並沒有閒下來,而是開始瘋狂地練習著大腦封閉術。
要想不在神秘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的話,高階的大腦封閉術是最好的選擇。
神秘人並不接受未成年巫師的正式效忠,所以,他們還有時間。
沒過多久,又到了霍格沃茨開學的時候。
艾瑪和西弗勒斯在上火車之前收到了來自於鄧布利多校長的信件,上面只有一句話。
「我同意你們的提議。」
西弗勒斯當場就將信給燒掉了,艾瑪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直到坐上火車也沒有放開。
她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過來好半天才扭過頭來直視著西弗勒斯:「我們的戰鬥開始了對嗎?」
西弗勒斯並沒有說話,而是將艾瑪整個人都抱在自己的懷裡,緊得像是要將她鑲進自己的骨血似的。
感受著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力量,艾瑪雙手圈上西弗勒斯的腰:「如果叔叔知道了,肯定會罵我吧……等叔叔醒來之後,西弗你一定要保護我啊……」
過了很久,頭頂上飄來一句低沈的話語。
「會的,我發誓——」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今天準備雙更彌補一下昨天的斷更,但是這章從開始寫就陷入了邏輯地獄,修了刪,刪了修,一直卡到這個時候才寫完一章,整個人都要崩潰了OTZ
我現在就去寫下一章,估計今天更新沒戲了,但是……就算這樣也要寫,說不定等會還能爆個seed,然後明天來個雙更了?【希望OTZ
小豬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5-04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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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小豬的地雷=333333333333333=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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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霍格沃茨的艾瑪就像是變了個人。
她離開了魁地奇學院隊,每天開始忙碌於學業之中,除開上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圖書館,晚上吃完飯之後就不見人影,等到晚上宵禁的時刻才會回來。
回來的時候滿臉慘白,彷彿是在不知道的什麼地方經受了難以忍受地折磨似的。
莉莉對此非常擔心,她找了個機會想和艾瑪好好談談,結果卻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看不透自己這個朋友的心思了。
以前那個隨時都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寫在臉上,從來都沒有過煩惱無憂無慮的女孩在忽然之間,就變得陌生起來。
「莉莉我沒事的。」
在見到莉莉幾乎難過地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後,艾瑪抱了抱莉莉,輕言安慰著她。
「可是艾瑪,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高興點,成長了是一件好事,以後我們都要堅強點。」
艾瑪將頭輕靠在她的肩上,輕輕說著。
天空藍得像是一望無際的海水,金色的陽光鋪撒下來,籠罩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們並排坐在塔頂上,身後形成的巨大陰影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日子就這麼波瀾不驚地過去了。
大概是因為上學年末的那件事鬧得有點大,鄧布利多校長找波特他們談過了,劫掠者們從這學年起,也都變得穩重了起來。尤其是波特,他身上最令人厭惡的自大特質彷彿在一夜之間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謙和有禮,他甚至都不再進行惡作劇——這樣的變化讓他在霍格沃茨里受到了更多的歡迎和追捧。
就連莉莉,偶爾也會在艾瑪面前念叨著「波特看上去似乎也沒那麼討厭了」這樣的話。
艾瑪對此僅僅只是扯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她已經有很久都沒有理過劫掠者們了,包括萊姆斯·盧平。就算是面對面碰見的時候,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和他們說說笑笑,而是視他們如無物一般。
這樣徹底的無視讓波特很是有點惱火,他不是沒有拉著艾瑪想要解釋點什麼,但是說到最後都會不歡而散。
就像是西弗勒斯對著鄧布利多校長所說的那樣,有些事,永遠無法被原諒。
莉莉雖然覺得波特他們在這件事上做得確實有些過火了,但真正算下來也只是惡作劇而已,更何況西弗勒斯也對他們使用了黑魔法,波特臉上的那道傷口花了整整兩個月時間才治好——
「艾瑪,為什麼你願意原諒艾琳娜,也不肯原諒波特他們?」
莉莉對此是真的不解。
艾瑪停下翻看手中的書頁,嘴角微微勾起一點溫和到接近於毛骨悚然的笑意:「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原諒她了?」
艾琳娜在剛開學的時候,懷抱著某種不能明說的愧疚之心以及害怕,她很是躲了艾瑪幾天。在雷·李叔叔這件事上,雖然她的父親將整件事都壓了下來,但並不代表沒有人會告訴艾瑪,如果真讓艾瑪知道了,這個後果……艾琳娜想起她在霍普斯莊園對待那些對她不客氣的男生們的手段,頓時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相比較而言,出手暗算那個邪惡的斯萊特林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事了。
不過當她發現艾瑪並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多餘的動作之後,又放心大膽黏黏糊糊地靠了過去。
那個名叫六爻的占卜術,她還什麼都沒學到了。
這一次,艾瑪不再抗拒艾琳娜的靠近。
雖然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怎麼好,但艾琳娜敏銳地察覺到了她隱藏在強硬底下的鬆軟和妥協。
也許這是個好機會。
懷抱著這樣的念頭,艾琳娜試探性地提出能不能教她點更實用的東西,不用學那些枯燥晦澀的理論,可以直接就能夠占卜出來的——
艾琳娜從她的姑姑那兒得知,六爻占卜其實還有一種更為簡單的方法,只是這是李家的不傳之秘,只有最直系的子孫才能夠學到。
她想要知道的一直都是這個,至於其他的,那都只是附加。
當然在提出這件事後,她又補充著說,在艾瑪的婚事上,或許她可以給點良好的建議。
艾琳娜不是傻子,她自然感覺得出來艾瑪對這件事的抵觸有多大,就連只是提到格雷姆斯這個詞,都會讓她煩躁不已。
艾瑪聽到艾琳娜的提議後沈默了片刻,然後說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
然而等到晚上和西弗勒斯見面的時候,她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興奮地差點炸了小斯內普先生的坩堝。
事實上,艾瑪等待她提出這個已經等得快不耐煩了。
「既然她想要學,那我便教,就看她有沒有這個命來承受所帶來的後果。」
艾瑪在阻止西弗勒斯對付艾琳娜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她要教給艾琳娜的,是修改過的隱卦。
一旦開始了,就不能再停下來,而每一次的算卦,無論準確與否,付出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
「……到最後,她的靈魂會困在一具沒有任何知覺的身體里,直到死為止。」
這一切,艾瑪都沒有告訴莉莉。
在其他人眼中看來,艾瑪對艾琳娜的好,甚至超過了莉莉,就算是西弗勒斯,也不能阻止她們的交好。
艾琳娜甚至還為此找個機會,特地在西弗勒斯面前特地炫耀了這件事,當然,是大庭廣眾之下——
而西弗勒斯僅僅只給了她一個充滿著譏諷意味的冷笑,便靜靜地走開了。
沒有言語上的嘲諷,也沒有任何實際的報復。
「這太不正常了,西弗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寬容了?」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莉莉怎麼想都覺得難以理解,抓著艾瑪翻來覆去地念叨。儘管她和西弗勒斯早就已經決裂了,但是真遇到這種事了,她也不會當做沒看見似的直接走開。只是等她做著阻止這場大衝突準備的時候,卻沒想到應該憤怒的人竟然這麼輕易地就將事情揭過去了。
「別把西弗想得如此不堪,他也總會有心軟的時候。」
艾瑪漫不經心地勸解著莉莉。
「我一直以為他的心軟只針對你一個人……」莉莉輕嘆一聲,「艾瑪,我總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是不是因為我和西弗徹底決裂,所以你生氣了,才什麼事都沒有告訴我?」
「親*的別這麼想,我們沒有任何事瞞著你,」艾瑪現在已經可以在面對著莉莉的時候,眼都不眨得說著謊言,「雖然你和西弗的事情我一直都感到很遺憾,但我也知道有些事是無法勉強的。無論如何,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莉莉苦笑著:「我以前很確信這一點,但是現在卻不確定了。」
靜默了片刻,艾瑪給了她一個帶著些許沈重的擁抱:「莉莉親*的,時間會證明一切。」
整個六年級沈悶地就像是一潭死水,而到了七年級,這潭死水變得越發的渾濁了。
大部分人都忙著最後一年的N.E.W.Ts考試,外面越來越激烈地陣營衝突同樣也影響著這一群即將要離開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他們不得不提前的考慮到自己的前途,還有寶貴的生命。
如果說六年級的波特偶爾還是會表現出屬於以前惡劣的一面,那麼七年級的他則是完全地改掉了那些毛病,成為了一個真正優秀的格蘭芬多。
沒過多久,莉莉激動地告訴艾瑪,鄧布利多校長邀請她在畢業之後加入鳳凰社,同樣收到邀請的還有劫掠者們。
不過她對於艾瑪的拒絕邀請表示了理解:「你還有李先生需要照顧。」
艾瑪在莉莉看不見的地方,微微露出了一絲苦笑。
分別的時刻……越來越近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莉莉和波特開始約會。
而艾瑪這個時候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事了,七年級的課已經非常少了,她和西弗勒斯抓住一切空閒時間瘋狂地練習著大腦封閉術。
根據西弗勒斯那邊得到的消息,黑暗公爵已經接受了他們的效忠,很快地,他們將得償所願。
「西弗,你害怕嗎?」
在某個練習結束的夜晚,她仰躺在地上這樣問著西弗勒斯。
然而沒等到西弗勒斯有所回應,她忽然又輕笑了一聲,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說:「西弗,我在想,我要是一不小心死掉了,墓碑上一定要刻‘生的光榮死的偉大’這八個字。」
西弗勒斯十指交叉地握緊了艾瑪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才用著堅定的語氣低聲說著:「我們都會活下來。」
「是啊……我們都要活著……」艾瑪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活著才能看到他們的覆滅……」
這次的談話就像是個小插曲,轉眼就過去了。
儘管很多人不願意,時間仍然不以意志為轉移地流逝了。
在得到隱卦的算卜方法後,艾琳娜已經很少來找過艾瑪了。偶爾在路上碰上的時候,她都會用著看似親密的語氣來和艾瑪打招呼,只是她的臉色看上去一次比一次的差——
聽說因為她幾次的預測準確,阿德拉家避免了不少的人員傷亡,現在她在阿德拉家的地位幾乎不亞於他的父親。
這樣不知節制,很快她就要走到盡頭了吧……
但是,對於阿德拉家族來說,這只是個開始。
波特後來又來找艾瑪進行過一次簡短的談話,結果仍然是不歡而散。
艾瑪無法忍受波特對西弗勒斯所做的一切,而波特也沒法想象自己給西弗勒斯道歉的樣子,他們從十一歲就認識了,一路打打鬧鬧到了十八歲,因為各自性格里最倔強的部分,最終還是沒能做成朋友。
「小不點,我很遺憾。」
離開的時候,波特的眼裡有著說不清的難過。
「詹姆,我也是。」
艾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了波特的名字。
「那麼,再見。」
「再見。」
然後,到了畢業的那一天。
鄧布利多校長為畢業生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畢業晚會,很多人都喝醉了,最後齊唱校歌的時候,就連最傲慢的斯萊特林也是熱淚盈眶。
這個夜晚之後,熟悉的同學,熟悉的朋友,將會各奔東西,有的人會成為戰友,而有的人則變成死敵。
但是在這一刻,大家同屬於霍格沃茨!
莉莉在離校前的最後一刻,通過波特得來的消息,終於知道了艾瑪的去向。
「你居然敢騙我!你居然要去當一個十惡不赦的食死徒!」
她衝到即將要踏上火車的艾瑪面前,怒不可及地將她連人帶箱子都猛推到了牆上。
艾瑪只覺得背部撞在牆面上火辣辣地痛,連帶連心臟都隱隱地痛了起來,已經上了車的西弗勒斯見狀迅速地跳了下來,擋在艾瑪的身前陰沈地盯著莉莉。
「西弗勒斯你這個混蛋!你自己要去找死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帶著艾瑪一起!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這是他們兩人決裂之後,莉莉第一次正視西弗勒斯。
聽到這句話,西弗勒斯沈默了片刻,微微偏過頭,躲過莉莉那雙憤怒的眼睛,用著平板無奇的聲音說:「這是我和艾瑪的事,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
莉莉的眼睛里此刻充滿了憤怒,她當真是氣到了極點,全然不顧自身的形象指著西弗勒斯的鼻子怒罵了一聲:「你滾開,我要和艾瑪說話!」
艾瑪輕拍了西弗勒斯已經僵硬的身體,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苦笑著說:「莉莉,你是來和我道別的嗎?」
「不!」莉莉上前幾步抓住她的手,眼裡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是來帶你離開的,我絕不會讓你成為一個食死徒。」
「莉莉,這是我自己的意願。」
「你忘記李先生是被誰害成那個樣子的嗎?你覺得李先生會希望你在他昏迷的時候變成差點害死自己人的同類嗎?!」
「莉莉,你聽我說,」艾瑪握住莉莉的手,「比起食死徒,我更恨阿德拉家族,他們才是毀了我一切生活的元兇,而黑暗公爵閣下能夠實現我這個唯一的願望……」她最後擁抱了莉莉,「別怪西弗,這全部都是出於我自己的意願。」
莉莉渾身都在顫抖著,聲音里帶著一絲哭意:「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你也不能……」
火車的嗚鳴聲驟然響起,頓時打斷了莉莉接下來的話。
艾瑪將頭埋在莉莉的頸窩之中,彷彿這樣就能從她溫熱的體溫中汲取到最後的力量與溫暖。
「莉莉,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都不後悔擁有過你這個朋友,所以……再見。」
莉莉只覺得身體驟然一輕,壓在自己身上的那股重力瞬時消失了,她哆嗦地看過去——
留給她只是兩個漸漸遠去的背影。
他們……他們……他們居然真的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莉莉忽然產生了一種獨自一人被拋下的錯覺,她緊咬著下唇,手握緊了又松開,似乎在忍耐著什麼,但最終她還是緩緩地捂住眼睛,痛苦地哭出聲來。
為了自己,為了艾瑪和西弗勒斯,更為了那可以預見的慘烈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了我一天……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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