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大結局
宇智波鼬手中拿著一支火把,帶頭行走在漆黑的地道中,長久深埋在地底,空氣有些悶,地道牆壁上樹根盤踞,不過可以看出被人好好修整過,倒是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氣味。
「你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鼬清冷的嗓音回蕩在地道中。
「這樣的事?我做了什麼了?」
「背叛木葉!」
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是大笑,佐助快走幾步害怕地朝兄長的方向挪了挪,見身旁的面具男沒反應,心下竊喜,正想一鼓作氣跑到兄長身旁,面具男的笑聲突然停止,佐助渾身汗毛一凜,頓時不敢再跨步了,面具男從他身旁經過的時候目光冷冷地掃過他的身體,佐助臉上的恐懼仿佛取悅了他,他忽然又嘿嘿笑了兩聲。
「背叛?是木葉背叛才對。」面具男突然又恨恨地說道,宇智波鼬沉默地走著:「是誰背叛了誰無從考據,但我們一族既然生活在木葉,自然要為了維護木葉的和平而存活,這只是互相的利益交換。」
面具男若有所思地喃喃:「利益交換麼?」一會兒後他又開口,這次語氣帶了絲嘲諷,「現在的宇智波果然是墮落了,年青一代只想著如何度過安逸的生活……」
佐助一直極力降低他的存在感,走著走著覺得鼻子有些癢癢,因為被不想被關注,想到面具男要捏死他時冷漠的眼神,他拼命忍耐著,但最後他還是忍耐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他已經極力壓抑,但聲音在地道裡來回回蕩,佐助身體僵硬地偷瞄面具男,囁嚅著說:「對……對不起。」面具男回了他一聲輕哼。
又走了一段路程,最前方的宇智波鼬停下腳步,將手裡的火把插在地道的土壁上,面具男和佐助隨即停下,就著火把的光只見前方出現了一片濃濃的霧氣,看不出霧氣的範圍有多遠。
「你要如何證明你不是騙我?」面具男對著霧氣的方向抬抬下巴,血紅的萬花筒寫輪眼盯著鼬。他進入過所謂的陣法霧氣,那威力他嘗試過,可不容易對付,要不是他的寫輪眼能力奇特肯定交待在其中了。
「這個陣法有操控者的時候,陣法操縱者對於整個陣法有著絕對的控制權,可以讓人生也可以讓人死,就如同神一般……既然是神,自然有辦法讓被允許的人進入其中並保證安然無恙。你不信,我可以先給你示範。」宇智波鼬神情淡然地說完,轉身,不作停留地跨步走向濃霧。
「哥哥,不要……」佐助經歷過上一次的陣法開啟,雖然那時候他躲在家族避難所,但後來各種傳聞,還有村子週邊那經歷了好幾日都未散盡的血腥氣,令他記憶猶新,鼬哥哥進去之後真的能夠出來嗎?
鼬的腳步停頓了下,回過頭,對弟弟溫和一笑:「沒事的佐助,我不會有事。」
佐助緊張地注視著兄長跨進濃霧裡,瞬間消失蹤影,原本平靜的濃霧如同沸騰的油鍋湧動不止,哥哥不會有問題的,一定沒問題……哥哥從來不騙他……但是……哥哥進入的是凶名在外的殺陣,他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他了?
佐助的心中滿滿的緊張,他眼睛一瞬不瞬,根本沒注意到和他同樣緊張的面具男此時無暇顧及他,但佐助即便知道也不敢逃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宇智波鼬毫髮無損地從霧氣裡走了出來,霧氣在他離開後又恢復了平靜,面具男若有所思。
「哥哥!」佐助大叫一聲,眼眶裡濕潤潤的,懸著的心又回到了胸口原來的位置,鼬對弟弟微微一笑,轉而看向面具男:「如何?」
面具男微眯眼睛,考量著各種可能性,到底是為了引誘他而設下的陷阱還是真的是為了弟弟的安全想法放了他?這名少年寵辱不驚,看不出他的心思,小小年紀就將情緒掩藏得如此之好,真是讓他有些為難。
「想好了嗎?」宇智波鼬安撫完佐助,看向陷入沉思的面具男,「你只要答應,未來十年內不能再來木葉。」
「好,你帶我出去。」面具男忽然發現,宇智波鼬微微松了口氣,他不禁想到,不過是十年,他正好趁機展開屬於他的計畫,到時候也無暇顧及木葉。
「在陣法中,我們必須手把手,否則會被分開再也找不到對方的身影。」鼬的話讓面具男微微皺眉,鼬見他不動,依舊伸著手說,「機會只有一次,如果被陣法掌控者發現了你的存在,我再沒辦法送你出去。」
面具男仗著自己寫輪眼的特殊能力,最後握緊鼬的手,語氣陰冷地說:「如果你敢動什麼歪念頭,別怪我不客氣,小傢伙,過來。」他的打算是由他抓著佐助,到時候就算宇智波鼬要陷害他,那麼他的弟弟也別想好過。
佐助害怕地看看面具男小聲地說:「我可不可以牽著哥哥走?」他不要被這個壞人抓著走。
「只要你哥哥不動什麼歪腦筋,我自然不會對你怎樣。」面具男的聲音有些和顏悅色,佐助卻覺得雞皮疙瘩盡數起立,可憐巴巴地望向兄長,鼬對佐助微微點點頭,佐助無奈,磨磨蹭蹭地走過去。
鼬突然腳步一錯,移轉身,拽著面具男退入霧氣中,面具男還差一點就能抓住佐助,這讓他有一刻的放鬆,這鬆懈被鼬察覺在他還未能碰到佐助時二人已經被白霧吞噬。
面具男心一緊,宇智波鼬一手握緊他的手腕,一手握著苦無抵住他的脖頸,苦無刺入肉、體的痛楚與緊緊糾纏的鼬讓他無法發動萬花筒寫輪眼。
「我要殺了你!」面具男氣得要爆炸了,他竟然被這個小子算計了,只要將他甩開回到他的空間領域中,一點點地磨蹭出去,總能夠走出陣去,不過這個設計他的小子別想活命。
霧氣在他們進入之後立刻向他們湧來,面具男敏感地發現霧氣中有什麼東西在聚集,漸漸地一個紅色的物體形成,那是一隻渾身燃燒的火鳥,慢慢地睜開閃動紅色流光的眼睛。
面具男察覺到了朱雀的危險,惶恐不禁從心底深處升起,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從未如此近,隨著那雙純澈如琉璃般的紅色眼睛,他無比確定他已經被朱雀鎖定了氣息:「快點鬆手,你難道想死嗎?」他已經失去平靜,心中滿是不甘,他還什麼都沒做,所有的計畫才剛剛開始……
宇智波鼬望著那只攜帶著高溫的朱雀,不禁感歎他最後是這樣的結局,在這樣的時刻,他沒有放鬆,反而更加抓緊手中的人,朝著朱雀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與遺憾——佐助,對不起,以後不能再看著你了……
火焰燃燒的朱雀發出一聲清嚦,扇動翅膀,向著前方的二人沖去。
面具男眼中的紅影越來越大,那熾熱的光芒會焚毀一切。他會死嗎?他還什麼都沒做!他不甘心,不甘心!
在地面上已經佈置完所有防禦的波風水門終於有了時間去説明深陷根組織包圍中的鳳天歌,他在帶止水出來的時候在她的身上設定了一個回歸的座標,尋找到座標,他直接進入了地底世界,他以為會見到一場激烈的戰鬥,甚至想過天歌會受傷,卻與他的設想不同。
鳳天歌獨自昂首站立在原地,她甚至沒有移動過,氣定神閑地負手站著,在波風水門出現的時候,空間的波動讓她稍稍有些關注,察覺到是他,她解除了鳳鳴劍的警戒讓他落到劍陣中,淡淡地開口:「你來了,一切可好?」
「都安排好了……」他點點頭,對著周圍滿滿的血腥氣,他忍不住驚異不已,這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那名古怪的少女竟然在幫助鳳天歌斬殺根部的成員,她無懼忍術攻擊物理攻擊幻術攻擊,清除一切阻擋在前的敵人。
「我這裡也差不多了。」
他有些不解,明明是站在團藏一邊的古怪少女怎麼轉眼就幫助天歌了,忽然,波風水門眼睛瞠大。
「那個是……是團藏?」
他不敢相信,那個根組織的最高領導人,竟然混在一堆人體殘肢中被一切為二,臉色蒼白早已沒了氣息,一代梟雄如此悲涼的死法不禁令人唏噓。
「嗯,就是他。你可以用他讓其他人投降了。」鳳天歌轉而看著他,「要停下嗎?」
波風水門趕緊點頭,他的心情沉重,這些人亦是他木葉的力量,是他們的同胞,現在卻幾乎被殺伐殆盡,讓他痛心疾首,如果能夠,他絕不想用這種方式。
「鳳羽,回來!」
身穿白衣的少女的手掌刺向倒地的一名根成員時,收到了鳳天歌的召喚,已經刺穿了面具卻突然停止地收回,一陣風一般地後退。那名大難不死的根成員等她已經回到天歌身旁時,臉上的面具裂成兩半,額頭被刺破鮮血橫流,他卻毫無所覺,呆愣地看向那名帶著天真笑容回到女子身邊的少女。
「主人。」少女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邀功的喜悅,清澈的眼睛裡不復剛才的冷淡和殺氣森森。
「她叫你主人?」波風水門吃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內裡是我的以前的本命飛劍……就像鳳鳴,我以為穿越時空的時候已經不知所蹤了,卻沒料到原來就在我身邊。」鳳天歌抬手揉了揉鳳羽的腦袋,少女小貓一般眯眼笑了。那笑容明媚純真,好像剛剛在人群中大殺四方的人並不是她,白衣染成了鮮紅,還在滴血,但她的笑臉卻如此純真。這是一個怎樣的人?就像一張白紙一般純潔,依賴信任著天歌,以她的命令為生命……幸好天歌不是一個沒有原則嗜殺之人。
波風水門壓下心底的不安,他相信有天歌的約束,這名少女不會給木葉帶來威脅。不過看著與天歌如此相似的臉,天真無邪地笑著,真有些難以直視,撇開眼,他走向團藏的屍體,現在必須將動亂結束。
鳳天歌想沒她什麼事了,鳳羽正好奇地和鳳鳴劍打招呼,一人一劍詭異地交流著什麼,忽然她眼神一凜:「水門,我還有些事,先走一步。」召回鳳鳴劍,她立刻趕往剛才回歸的神思告知的地點。
波風水門根本來不及問她有什麼事,她幾乎是瞬間消失,鳳羽少女在鳳天歌消失後也立刻跟上去。波風水門雖然很擔心她突如其來的消失,心中隱隱不安,但此刻他必須阻止內亂,必須讓損失儘量減少,只能在心中默默期望天歌能夠平安歸來。
天歌幾乎是在佐助捏碎她留給他的救命符的一刻就出現在佐助身旁,這是她根據波風水門的飛雷神之術改造之後的救命符,能夠讓她立刻趕到現場,幾名徒弟她都有送,佐助是第一個使用。
當她出現在地道幻象四神殺陣的邊緣,聽著佐助斷斷續續地說完事情經過,她回身對著陣法蹙眉:「在陣法之中,我也無法保證能夠全身而退。」宇智波鼬是打算犧牲自己與敵人同歸於盡?只可惜她直接闖進去也只是讓自己一起被困,而且敵人也在其中,陣法此刻不能停止,一旦停止,原本的甕中捉鼈就失敗了,那些人更會趁著村子防禦漏洞大開的時候全部逃走。
「師父,你救救我哥哥,救救他!」佐助邊哭邊哀求。
鳳天歌轉身抱起佐助:「只要他再支撐一會兒。」鳳羽趕到的時候,天歌已經離開地道,直接以元嬰期的修為飛行,她此刻的速度完全超越了飛劍的速度,抱著佐助來到火影樓,熟門熟路地往地下的陣法控制室去。
一路上,那些要阻攔她的人都被她晃過,守衛們大驚失色,那麼快的身形,他們根本沒辦法阻止,而他們沒有獲得指令說鳳天歌可以進入村子最重要的地方,即便她經常跟四代大人形影不離。如果她是敵人,村子受到的威脅將無法估計,攔截者蜂擁而來,有人對她進行了攻擊,鳳羽及時趕到,天真無邪的眼睛裡凶光畢露,微笑的臉龐一片冰冷。
「任何試圖傷害主人的人,殺!」少女鮮豔的紅唇吐出冰冷的話語,眾人發現,這名少女的衣服竟然被鮮血浸透,還在滴著鮮血,她的腳下漸漸彙聚出一小灘血水。
「鳳羽,別亂來,殺了他們,你別想再見我。」鳳天歌淡然的語氣飄蕩在空間中,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少女收回殺氣,撅嘴,委屈地追上去:「主人……」
身後那些守衛們面面相覷,這人誰啊?竟然叫鳳天歌主人,他們到底是攔還是不攔?不管他們攔不攔,總要先追上人再說,現在連人影都快見不到了,還考慮什麼?追吧……
鳳天歌抱著佐助,毫不費力地闖入了整個木葉村的防禦大陣所在地。
她的闖入,讓站在門口守護的暗部成員大吃一驚,但他們不肯讓步。
「鳳大人,您不能進去。」
「我現在沒空和你們解釋。」看鳳羽追上來了,鳳天歌直接將手裡的佐助塞到一名暗部手中,而另一個人被鳳羽攔下,鳳天歌打碎那道門走了進去。
破門而入令站在陣盤中的人嚇了一跳,他們惶惶不安地看向闖入者。
鳳天歌也不廢話地進入陣盤直接來到中心位置,向著正苦苦支撐的三代火影伸出手。
「保護三代大人!」眾人大叫。
追上來的守衛們正要不顧一切地上前,被鳳羽攔住,少女冷冷地說道:「雖然主人命令我不能殺了你們,但沒說不能弄殘!如果你們想試試,儘管過來。」
人們被少女的氣勢阻了阻,鳳天歌已經抬手搭上三代的肩頭:「三代大人,後面交給我來控制。」
三代早就有些體力不支,見是鳳天歌,他點了點頭地退開,讓出陣盤中心,鳳天歌一腳踏上中心,將真氣打入陣盤,頓時,陣盤上的光芒比之前更顯明亮,光芒流轉的速度更快,眾人一陣失神,原來真正的陣法是如此的嗎?好強大!
光幕浮現,在人們面前飛速流轉,上面顯示著陣法各處的情況,一道道流光在飛速地流轉,一道光芒被她截停,放大顯示,只見宇智波鼬渾身燃燒,他痛苦的表情,幾乎就在眼前。
「哥哥……」佐助大喊一聲,淚流滿面。
人們默默無語地看著,鳳天歌抬手一招,只見鼬身上的烈焰猛地消失,重新化成朱雀,高高懸浮在高空,照耀著整片霧氣。
一聲清啼,宇智波鼬抬頭仰望朱雀,他進入陣法之中,已經與三代大人溝通過,等他將面具男引入陣法後他會拖住他,到時候三代大人利用陣法將他們一起殺死。面具男的一隻手受到限制,他根本不能結印使用忍術,但沒料到啊,那個人所說的萬花筒寫輪眼竟然能夠讓他消失不見,瞳術根本不需要結印,他反而被陣法攻擊了個正著,但現在火焰消失了,眼前的霧氣中出現了一條道路,這是三代大人在指引他離開嗎?
鼬低下頭,捂著傷口沿著顯示的道路前進,可惜他失敗了啊失敗了,沒能留下那個面具男。
宇智波鼬正要踏出陣法外,背後一直懸浮著的朱雀突然一聲清啼,以極快的速度撲來,眾人看得目不轉睛,他們想阻止但根本來不及反應,一切發生得太快,朱雀在即將撞上宇智波鼬的時候突然消失了,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卻不太清楚。
「哥哥……我哥哥沒事吧?」佐助的心懸到半空,他看不見哥哥了,他到底在哪裡?他到哪裡去了?
還未等眾人有什麼反應,鳳天歌忽然神色一凜:「不好,鳳羽,快點去把宇智波鼬帶出來,儘量離開那裡,越遠越好。」
鳳羽少女沒有一絲疑問,毫不猶豫地轉身,瞬間消失了蹤跡,人們開始還不解到底發生了何事,但能見到鳳天歌臉色不太好,而且加大了真氣的輸入,汗珠從她額頭冒出來。
站得離她最近的三代火影看清了這一切,他的心頭忽然籠罩上一層陰霾,自從知曉她一直代替波風水門充當四代火影幾年後,在他的記憶中,不論遇到何事,她一向是胸有成竹的冷靜模樣,從未表現得如此,看來這次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宇智波鼬還差最後幾步,似乎被什麼力量推著摔出了陣法外,他愣神地盯著身後的白色霧氣,忽然平靜的霧氣不再波濤洶湧,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束縛急於衝破約束。他稍稍感受了一下,立刻神色大變,捂著傷處急速後退。
但他的速度沒有後方襲來的衝擊波厲害,一股強大的爆破力將他狠狠打飛,身旁無法移動的土質摧枯拉朽地化成粉末,在如此強大的力量之下,他根本無力抵抗,更不要提他此刻渾身是傷,一個身影破開了狂亂的氣流,堅定不移地向著他的方向飛來,少女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抱入懷中,飛速向上方爬升,宇智波鼬即將失去意識前,見到少女冷淡的面容,不可思議地呢喃:「鳳……大人?」
少女低頭瞥了他一眼,鮮血沾染著她的皮膚,有種妖異的美麗。
鼬呼吸滯澀了下,淡淡笑了笑,原來不是那個人,不過她們長得真像。
「謝謝,麻煩你來救我。」
「無聊。」少女給了他一個白眼,「就為了救你這樣的人……」她現在要儘快趕回主人身旁,這麼強大的空間撕裂,主人能夠壓制住嗎?
鳳羽少女躍上地面,波風水門已經察覺到這方的不妥來到了此處,見到帶著宇智波鼬鑽出地面的鳳羽吃驚地看著他們。
「主人讓我來救他,快點走,下面出現了空間裂縫,快走,快走!」鳳羽將宇智波鼬丟給波風水門,飛身趕回去,她才不管這個地方會變成什麼樣子,這些人會不會死,她只要呆在主人身旁就會覺得幸福。
波風水門趕緊帶著人向後急速撤退,空間撕裂曾經經歷過一次,那種恐怖他至今還記得,如果不斷地擴張,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壓制,那一次是因為封印正好在他身上,但這一次,顯然不是普通的空間撕裂,還有誰能夠控制?
火影樓地下的陣法控制室中,人們見證了陣法中的大爆炸,氣浪拼命擠壓,接著爆裂開來形成的一道漆黑而幽深的裂縫。
「那……那是什麼?」有人指著那不斷擴大的裂縫,牙齒打顫。
鳳天歌不斷加大真氣輸入,控制著陣盤的操控者有陣法的幫助,還能幫她增幅她的力量。她沒料到剛才那個尾隨著宇智波鼬的傢伙竟然會空間忍術,甚至被朱雀擊中後,因為無法擺脫那些無法被撲滅的異火而打算同歸於盡,空間的爆炸引起了空間裂縫,這裂縫的能量還在增加,如果在以前的師門,雖然是沒落的修真界卻依舊有些壓箱底的手段,但現在這種沒有多少積存的木葉村,她即使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卻在面對這些危險時依舊感覺自己如此渺小,就像她在那個世界渡劫時,天空中出現的詭異時空通道,她根本沒有力量對抗。
不,還有一個辦法,將她的所有力量盡數燃燒,生命,神識,本命精血……但她要為這些人做到這些嗎?鳴人的笑容蹦了出來,小嬰兒軟綿綿的身體,漸漸長大後會笑會哭,依賴著她,卡凱西站在醫院門口含著眼淚地叫著她「老師」的模樣好似還在眼前,還有木葉村那些一個個人,即便是普通人,在九尾將村子破壞大半的情況下,他們依舊笑著面對未來,對四代火影能夠活下來充滿感恩。
如果是波風水門,他一定會那樣做吧!鳳天歌忽然想笑了,她這樣的人竟然也有如此熱血的想法,為了別人而犧牲?是被那個人給感染了嗎?如果他們還有機會見面,下次她一定要對他說,被他害慘了!
「你們全部退出陣盤。」鳳天歌命令,三代火影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這個陣法是經過了鳳天歌之手佈置的,三代火影也不和她多話,只讓她注意安全,帶著其他人退下。
等他們退出陣盤之後,她閉上眼將所有的力量轉換成力量輸入陣盤,整個陣盤發出宛如陽光般的耀眼白光,站在中央的女子黑髮飛揚,白光在她身旁飛速旋轉,她緩緩睜開眼睛,面對她的人無比驚豔又癡迷地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深邃閃爍著無盡的睿智,目光似乎穿透了時間和空間,看透一切物質的組成,她輕輕抬起手指,如電影的慢鏡頭,緩慢地點向光幕中那個不斷擴張的黑色裂縫。
她的手指在虛空中劃動,每一個動作皆充滿美感,人們都被她的動作迷惑地盯著她的手指移動,僅有幾人發現她的手指劃動是有規律的,仿佛在作畫般,但人們沒有發現她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血色正在快速退去,她的手指卻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動作不斷在虛空中劃著,終於到了最後一筆,她松了口氣地吐出一個「困」字。
黑色的裂縫停止擴張並不斷收縮,最後變成了一顆雞蛋大小黑色的光球,從地底深坑中漂浮上來,球體上面被淡淡金色的文字包裹著,此時已經感覺不到黑色光球的危險。
撤出一段距離的波風水門見到了那顆被封印起來的空間裂縫,情不自禁地上前去,他伸出手那顆光球落到他手中,看著那不斷流轉的淡金色文字感受到熟悉的能量,他忽然明白了什麼,捧著那顆被封印的黑色光球,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火影樓地下的眾人見鳳天歌說完最後一個字就向後倒去,在她身旁的三代火影伸手要接住她,卻被人更快地接住。
鳳羽摟著鳳天歌,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蒼白得仿佛冰雕般的主人,少女傻呆呆地:「主人,你醒醒,鳳羽好不容易才能再遇到你……你不能就這樣死了,你說過我們要一起去天界,看看另一個世界是什麼樣子,你說我們是半身,會永遠在一起,主人,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睛?鳳羽現在有身體了,有我和鳳鳴可以更好地保護你,主人,主人……天歌……」少女靜靜地將臉貼在天歌蒼白的臉上,淚水一滴接一滴地從鳳羽眼角滑落,落到了天歌的臉上,順著她臉頰滑落。
人們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剛才控制住危險後的興奮都被眼前一幕奪去,他們心中忍不住悲傷,那名女子是使用了什麼秘術嗎?三代火影心情沉重,鳳天歌甚至不是村子裡登記的忍者,她完全不用理會他們,但她現在卻為了村子拼盡全力,這樣互相爭奪破壞,人們犧牲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鳳羽……你把天歌交給醫療忍者,說不定她還有救。」三代火影無法從少女手中搶奪鳳天歌,只能如此說。
鳳羽呆愣愣地看他,忽然反應過來,劇烈地搖頭:「我不會把主人交給任何人。」沒有人可以救主人了,不……不,主人不會死,不能死,她們是半身,不管去哪兒都在一起……是的,她們是半身,她怎麼會忘了,只有她,只有她能救主人,救她的天歌。
她笑起來,將天歌輕輕放在地上,雙手打出手印,將天歌滴入她身體內的金色本命精血從額頭逼出,不光一滴還有曾經為了鍛造鳳羽時一起封入劍身的所有本命精血都被鳳羽盡數逼出,本命精血沒入鳳天歌的身體,她本來蒼白的身體顯出了一絲血色,冰冷的身體出現了體溫。
鳳羽眼神依戀地凝視著鳳天歌,嘴唇輕輕地虔誠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謝謝你給了我生命,我的主人。對不起,不能陪你繼續走下去了。還有……這次真的……再見了……」
少女的身體漸漸消散,最後只剩下一件被鮮血染紅的連衣裙和有無數裂紋的劍,劍身黯淡無光,緊緊地靠在鳳天歌身上。
三代火影不忍地閉了閉眼,他現在對於各種事務真的覺得疲憊了,到底他還要看到多少如此的生離死別?彎□,打算將那把劍放到鳳天歌身上,手指剛碰觸到劍身,劍立刻化成粉末再也不見,他一直維持剛才的動作許久,兩滴渾濁的眼淚沿著鼻樑滾落。
(正文完)
番外篇
第七十九章 時光流逝
那件讓木葉之人心驚膽顫的混亂後又過了三年,木葉村經過三年的建設,已經逐漸恢復到原先的繁榮,砂隱村與木葉的聯繫更加緊密,有了砂隱村的支持,這兩個忍者村的實力大增,大路上剩下的另外兩個大忍者村也只能進入了隱忍,在他們的實力沒有達到足夠顛覆另外那個堅定聯盟前他們都會好好考量清楚,因此火之國與風之國的國力也隨之提升。
木葉依舊穩占最強忍者村的名頭,五大國甚至默認了這種和平,各國進入了各自的發展時期。
鳴人今年已經升上還差一年就要從忍校畢業了,這天他特別焦急,根本坐不住,雛田和佐助也和他差不多情況,三人神思不屬地不停看著窗外,恨不得立刻奔出教室。
在講臺上的伊魯卡咳嗽了聲,想到今天即將來村子的人,心裡也有些激動,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在外面遊蕩說再也不回木葉的綱手大人,她終於答應前來木葉幫忙治療自從那次戰鬥之後一直昏迷不醒的鳳天歌,如果綱手大人能夠出手,那個人一定會蘇醒過來吧?
伊魯卡如此想著,對於鳴人他們的心不在焉睜隻眼閉隻眼地無視。
下課鈴一響,鳴人立刻奔出教室,直奔木葉醫院。雛田和佐助趕緊拎起書包,跟上,在校門口遇到日向寧次,幾人匯合後一起趕往木葉醫院。
一行幾人沖進病房,鳴人氣喘吁吁地盯著裡面的人。
這個病房裡只住了鳳天歌一個人,現在病房裡除了波風水門和三代火影外還有一名金色長髮穿著綠風衣的年輕女子,一旁還有一名抱著一隻小豬的黑髮女子,她的腳旁放著一隻行李箱,這兩人中應該有一個正是被傳醫術高明的綱手大人,她們到了木葉連休息都沒有直接就來了醫院。
「怎麼樣?師父的情況?她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鳴人著急地問,他雖然對這兩個人那麼年輕的臉不太信任,不過老爸和三代爺爺都在,應該不會有問題。
雛田、佐助和寧次一起跟了進來,拘謹地向他們鞠了躬,眼神裡也是止不住的焦急與擔憂。
「這就是你的兒子嗎?這性格真不像你。」綱手轉頭對波風水門笑著說道,波風水門微笑著回答:「他像他媽媽。」
「你們別說這些無聊的事情,我師父到底怎麼樣?你到底能不能把她治好?」鳴人見她一直不回答,焦急擔憂讓他直接無禮地問。
「鳴人,不得對綱手大人無禮。」波風水門訓斥兒子。
「對不起,綱手大人,鳴人君是太擔心師父的情況了。」雛田在鳴人又要開口得罪人之前朝前一步,「我們都很擔心師父,如果您知道她的情況,請告訴我們。」
綱手盯著雛田幾秒鐘,爽快地揮揮手:「我才剛到,具體情況還要經過檢查。」
經過初步診斷,綱手發現鳳天歌的情況很怪異,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身體的機能明明是正常的,心臟處的能量正在不斷修復她的身體,照理說,她應該醒來了。
「綱手大人,請一定要救醒她。」波風水門對綱手深深鞠躬,他還有話沒有告訴她。
「只要人還活著,我們就不能放棄希望!」這是綱手的回答,她是得知此人幾乎是犧牲了生命才保護下木葉村,這樣的傻瓜也只有木葉村才會有啊!這才讓她打破了誓言,重新回到了木葉。
又經過了好些檢查與判斷,綱手也只能對此無能為力,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每天召集醫院裡的醫療忍者,進行研討。
她最後判定,鳳天歌的意識在沉睡,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但是她將意識沉入鳳天歌的腦部後卻發現,這名女子的意識空間寬廣無垠而且保護重重,到處是樓梯和無法開啟的門扉,經過很多努力都不能進入,她只得退了出來。
波風水門在她的提示下,忽然想到了神識地探索,他怎麼那麼傻,因為習慣了忍術,他怎麼就忘記了曾經他們共用一具身體的時候?他修煉過她教給他的煉神訣,鍛煉神識,曾經他進入過她的意識海,在她渡劫的時候他們一起經歷了劫雷,那時候他們一起抵抗神識,是如此地接近,對了,她的神識一定還在那兒。
波風水門很高興找到了方法,想到就做,把事情交代完後,他讓其他人不得打攪他們地將整個房間布下了嚴密的保護措施,坐在病床邊,看著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她安靜地沉睡著,從那一天之後再沒有睜開過眼睛,但他多麼希望她能夠睜開眼,再看看這個世界,再看看——他。
沉靜下心情,波風水門釋放神識,進入天歌的經脈中,檢查著她身體內的情況,確實如綱手所說,她的身體情況很穩定,真氣在經脈裡自主地運行,不停地進行著周天運行,血管裡血液靜靜流淌,再次來到意識海的所在地,他心情忐忑地進入了其中,擔心會被她排斥不允許進入,但以為的阻擋並未出現,他進入了那片意識海……他為眼前所見震驚了。
曾經那一片如同大海一般金光閃爍的意識海洋,如今乾涸得僅有一灘灘的小水窪,而且那些小水窪分散在各處,似乎就要完全消失了。
他沒想到她的情況已經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不禁懊悔,如果三年前他就想到進入她的意識海,情況會不會不像現在這般貧瘠?但時光無法倒流,他已經沒有再懊悔的權利和時間,現在只能儘快找到她的元神。
然而他抬頭,曾經那懸浮意識海之上的光球根本沒有影子。識海中此刻就像一片荒蕪的沙漠,他千里跋涉,試圖找到一絲她還存在的證據,但他什麼都沒發現。
他不知道在意識海中行走了多久,他累了就會靜靜地休息一會兒接著繼續前進,然而一直沒有結果。
「天歌,你到哪兒去了呢?真的要放棄了嗎?」波風水門邊走邊喃喃自語,「如果你沒有把我救回來,如果你自私一些該有多好?我們就不用相識,你也不用承擔這些不屬於你的責任……」
忽然一個亮光流星一般從他頰邊滑過,留下一片星光閃爍,他一愣,這還是如此長時間後,第一次遇到的反應,下意識地追了上去,伸手抓住那個頑皮孩子似的「流星」。
「流星」閃爍,他愣愣地看完星光中記錄的內容,眼眶濕潤了,他不知道神識也能流淚,因為他真的落下了眼淚,這流星是她的記憶,破碎的記憶,裡面記錄著她最後的心願,保護木葉村,她說被他害慘了。
「流星」搖搖晃晃地飛離,向著某處飛去,又有一個螢火蟲一般的記憶搖搖晃晃好像喝醉一樣亂無軌跡地前行,他伸手查看這記憶,發現裡面是三四歲的小女孩,她正蹲雪地上,認真地堆著雪人兩隻小手凍得通紅。身後的房裡出來一個面目慈祥的女子,叫她:「丫頭,回家吃飯了。」
「娘,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娘,你看你看,這個是娘,這個是爹爹,這個是丫頭。」小女孩獻寶般地滿臉笑容地說。
「流星」碎片飛走,他接著又發現了一枚在乾涸識海地上的記憶碎片,撿了起來。
小女孩哭著問:「娘,爹爹去了哪裡?他不要我們了嗎?」
女子摟著小女孩默默流淚:「這就是命,丫頭,這就是命。」
接下去撿起的碎片跳躍了很多時間,已經長大成人的鳳天歌,已經是師門長老,處罰一名違反門規的弟子,毫不留情,面對弟子的跪地求饒,不停扣頭,即使腦門鮮血淋漓,她的神情依然淡淡無動於衷,直接出手廢除那名弟子的修為。
他就在那乾涸的意識海中不斷尋找,撿起一片片碎片,看著那些或喜或悲的記憶,伴隨著她的喜而喜悲而悲。
家破人亡,母親被奸人侮辱羞憤自盡,無依無靠的小女孩失去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只有惶惶不安,在四處流浪乞討時也幸虧她命不該絕,就如同她的母親所說一切皆是命,她遇到了將來的師父,那是個慈祥的老人,帶她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那段時間是她過得最開心又安心的時光,她有一個疼愛她的師父還有一個如父親一般溫和的師兄,是他們將她身上的傷害撫平,重新露出了笑容,但最後她依然敵不過時光,師父師兄都無法突破修為隕落,少女哭得傷心欲絕,失去了所有親近之人後,她寄希望于修行不再理會別的事情,原本感情豐富的人,漸漸地變得心如止水。
渡天劫的時候,因為意外來到了他所在的世界,進入他的身體,從此以四代火影的身份生活下去。
鬆開最後一個碎片,波風水門歎了口氣,如果她能自私一些就好了,但這樣的人才是他所認識的鳳天歌,她一定會好起來,那個堅強,即使掉落時空隧道也能想法活下去的人!
流星碎片飛向懸浮在最高空的那個散發溫潤白色光芒的光球,在其中隱約能看出一名蜷縮起身體,宛如嬰兒般姿勢的女子。
她的元神終於被修復了。
波風水門眼神溫柔地仰望著那顆元神珠,輕輕地說:「快點醒過來吧,天歌,好多人都期待著你的蘇醒,我也萬分期待著,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了。」
走出病房,他竟然在裡面渡過了整整半年的時間,面對人們關切的目光和詢問,波風水門一直保持著溫和的微笑。
「她一定會醒過來的。」他如此回答眾人。
她的幾名弟子,每天相約去探望她,波風水門每晚都會在她身旁陪著。
春去冬來,又是一年過去。
櫻花盛開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簾落在她的臉上,鳳天歌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手腕,轉動各處關節,適應著已經長久不運動的身體,拉開窗戶,撲面而來的輕柔微風,讓她深深吸了口氣。
心裡忽然有股衝動,爬上窗戶,輕輕一躍,跳出視窗,身體很久沒有使用,有些搖晃,她輕啟紅唇,召喚:「鳳鳴。」
鳳鳴劍「嗡」一聲跳出,接住她墜落的身體,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弧度,向著高空飛去。
在地下行走的人感受到淩空飛過的黑影,抬頭眯眼,看著踩著飛劍飛行的女子,先是一愣,接著眾口相傳地指著那個人:「醒了,她醒了,鳳大人醒了!」
正在火影樓與人開會的四代火影,感受到那不斷接近的熟悉氣息,停下了講話,驚喜萬分地推開窗戶探出頭去,看到那個踏著飛劍飛向火影顏山方向的人,雙手抓緊窗框。
「原來是她……」四代風影看著那個禦風而行的人,又看看如今已經沒有心思的四代火影,「快點去吧,別浪費時間了,我們下次找時間再討論,我正好要去看看我愛羅。」
「多謝!」波風水門說完,從窗戶跳出,直接出現在鳳天歌身旁,飛劍一沉,鳳天歌回頭,忽然想到他在她的識海中因為她的記憶流下的眼淚,如沐春風般微微一笑:「我回來了。」
第81章 奇妙的原著之旅一
圓柱型的中忍考試比賽場地內人聲鼎沸,第一場比試是吊車尾的漩渦鳴人對戰日向一族的天才日向甯次,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什麼可看性的比賽,鳴人從一開始就被寧次壓制著打鬥,對於他所說的要打倒日向寧次的話人們都覺得好笑,然後,那小子突然表現出要使用通靈召喚的模樣,大傢伙被他驚了一陣,以為他會招來什麼強大的東西,誰知道,地上出現了一隻未成年的小蛤蟆,還是來要糖吃的。
日向寧次嘲諷:「吊車尾就是吊車尾。」還以為會有什麼驚人的表現,結果只是來搞笑的。
「你,你別得意,我還有別的。」鳴人臉紅地說。
日向寧次那懷疑鄙視的小眼神已經明白無誤地表示,本少爺不信,鳴人怒,你不信?不信……好,看我不召喚蛤蟆老大出來,到時候壓死你!
鳴人再次鼓足勁地咬破手指,結印,手掌按到地面,氣勢洶洶地大吼一聲:「出來吧,蛤蟆老大!」
氣勢十足,不過麼,這次連個反應都木有,於是現場先是一陣寂靜接著爆發出大笑,鳴人的臉頓時變成猴屁股,然而還沒等現場眾人停止大笑,天空突然裂開了一個大口,狂暴的能量從其中出現,三代火影和坐在他身旁的四代風影不禁站起身,二人都不禁驚異於天空中出現的異象,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快點保護其他人撤離。」三代火影沉聲命令道。
狂風肆虐,看臺上那些來觀戰的各國高官顯貴們早就被風吹得東倒西歪,分佈在賽場周圍維護治安的暗部及時出現,疏散貴客們。
從黑洞中央有東西掉出來了,人們還沒走,聽到有人指著黑洞方向叫著,順勢看過去,那東西還會發出「哇呀呀」的叫聲。
「啊,要死人啦……」一個黑影不停翻滾著狠狠地砸向賽場中央,最後呈大字型地趴在地上。
還留在賽場上的鳴人和寧次現在已經顧不上打架了,鳴人好奇地看著那個摔下來一動不動的金髮男人,剛想去捅捅他看是否還活著,作為裁判的不知火玄間攔住鳴人:「當心有詐。」
摔地上的傢伙心裡直嘀咕,有詐你妹呢,見死不救的傢伙,他像是別有用心的壞蛋嗎?還不上來扶一把,將他送去醫院檢查檢查?
黑洞雖然在逐漸合攏,但其中的戾氣不滅,從其中又掉出幾個不停旋轉的人體,那金髮年輕人聽到尖叫聲,忍不住咧嘴笑,好不容易撐起身抬頭,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爬上去立刻變成了驚恐:「別別,混蛋,佐助,你給我滾遠點,到別的地方降落,啊——」一聲慘叫,世界頓時安靜了。
一名黑髮青年和一名白眼女子一前一後地落在剛躺地上的金髮男子身上,眾人的眉心都忍不住一跳,很痛吧,骨頭不會斷了嗎?
「鳴……鳴人,你怎麼樣了?對不起,對不起。」白眼女子一回過神,立刻跳起身,蹲在一旁,黑髮男子則跨步下去:「他命長著呢,死不了的。」
「佐!助!你來試試當沙包看看死不死得了!」墊底的鳴人剛剛跳起來,淩空一個紅影朝他撲來,又把他撲到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重響,觀眾們再次眉心一抽,不過別人的死活不管他們的事,他們此刻都忘了離開,頻頻探頭去看那幾個從黑洞中掉下來的人,還不死心地往黑洞的方向看,是不是還會有東西掉出來。
不負眾望啊,裡面又掉下一名穿著白衣的長髮男子,他在空中翻滾著,也是向著鳴人的方向,但那男子反應迅速在落地前一掌拍出,掌風減緩了落地的速度並且改變了落地的位置。
青年黑色的長髮隨著他瀟灑的姿勢緩緩墜落服帖地落在身側,他抬頭看了看周圍,在他打量別人的時候,其他人也在打量他,白色的眼睛,應該是日向家的人了,看臺上的人有些人不自禁地看向日向族長,而和雛田坐在一起的犬塚牙也驚奇地打量場中從黑洞中落下的兩個日向一族的男女,牙少年忍不住問:「雛田,你認識那兩個人嗎?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呢?」
雛田輕輕咳嗽著,壓下湧上胸口的血腥,眼神怔忪地盯著那個一臉擔憂的女子,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呢?
天空中的黑洞終於合攏了,如今又是藍天白雲,一片大晴天。
金髮青年掙扎著將落到他頭上的紅色狐狸抓開,跳起來大罵:「你個該死的小九,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專門跳我頭上?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說著用力將紅狐狸拋向遠方,變成天邊的流星。
「啊,小九……」白眼長髮一臉溫柔的女子擔憂地輕呼。
「小九那麼皮厚,很快就會回來的,不用擔心。」白眼長髮俊美的青年微微一笑地安撫她。
女子點點頭,又看向金髮青年:「鳴人師兄,你真的不要緊嗎?」
「沒事啦,只是給我撓癢癢罷了。」金髮青年爽朗地笑著,「小師妹,就算再砸落幾次都沒關係,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佐助青年哼了聲:「有異性沒人性。」說著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看向那幾個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的比賽中人,和小鳴人的目光相觸,他突然咧嘴笑起來:「這不是你小時候嘛,居然弄得那麼狼狽,而且這表情怎麼看怎麼傻,你確定你以前不是傻瓜來著?」
鳴人青年聽了過來,上下打量一番小鳴人,又看看一旁的小寧次還有戒備的不知火玄間,後知後覺地摸頭:「我們這是到奇怪的世界了嗎?」他不記得這個年紀有在比賽場上和寧次比賽過。
「還沒發現嗎?這些人正是我們小時候。」甯次青年說道,他皺眉接著說,「只是這些人似乎和我們所經歷的不同,這裡應該是比試場,不過他們現在是在做什麼?」
目光看向看臺最中央,火影和風影的位置,又是一陣皺眉。
「啊,四代叔叔不在麼,竟然是三代爺爺。」雛田女子輕呼,白色的眼睛轉向四代風影, 「風影叔叔怎麼……」忽然止住聲音,不再言語。
四名從天空黑洞中掉落的青年男女眉來眼去了一番,神情有些凝重。
「啊,你們是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都是我的召喚獸?」小鳴人不知所謂地大喝一聲,打破了此時的寂靜。
佐助青年瞥了一眼鳴人青年,那模樣,十足十在說「傻瓜啊傻瓜,你也有今天」。
鳴人青年嘴角抽了抽,對著鳴人意味深長地說:「小子,你怎麼這麼給我丟臉呢?」
不知火玄間在見到鳴人青年的臉後就一直很吃驚,此時他小心地問:「你是……四代大人?」
鳴人一愣,嘴角一勾:「我是五代大人!」
「切,你就吹吧,等回去了,我就告訴水門叔叔,你要接他的班。」佐助幸災樂禍地說。
「喂,你是不是我兄弟?千萬別告訴我老爸,我還不想那麼早被套牢,我還沒玩夠呢!」
玄間聽得嘴角直抽抽,仰望藍天。這些怪人,都哪裡來的,不能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嗎?
「我不管你們到底是誰,現在我們正在進行中忍考試,閒雜人等請儘快退場。」不知火玄間目光朝選手出入口的位置掃了掃,示意他們過去,已經有多名暗部成員在那兒等著接收他們了。
鳴人回頭和幾人互相看了看,他們互相傳音入耳,經過了一番討論後,眾人看向鳴人,其他人均點了點頭。
於是青年笑得有些痞痞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對不起啊,打攪你們比賽了,不過我們就不走這裡了。」說著一躍而起,只在牆壁上踏了一步就躍上了最高臺的火影和風影所在的觀看席。
不知火玄間本想在鳴人行動時向他攻擊,但他的千本根本沒機會射出,在場的佐助抬腳勾起一塊石子,輕輕一踢就將千本打偏,石子壓著千本嵌入石壁內,玄間的眼睛瞠大,神情怪異地打量佐助青年,心情沉重。
這次難辦了,這些人到底是敵是友?
鳴人青年蹲在欄杆上,朝三代火影敬了個禮。
「喲,三代爺爺,你怎麼那麼老啦?我和我朋友可以一起跟你看比賽麼?反正你這裡挺大的,也不在乎多幾個人了,也不用浪費。」
鳴人的說話顛三倒四,其他人算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然而聽明白是一回事,回不回答是另一回事。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站在三代火影后面保護三代火影的木葉忍者趕緊站到前方,神情緊張地戒備著。
四代風影抬手阻止身後的護衛們出動,氣定神閑仿佛看戲一般,實則,他握住座椅扶手的手收緊,亦是非常緊張,心中各種猜忌,隨時都可能暴起。
從鳴人動作之後,不論是觀戰的還是下方比試的,更不用說那些安排著的暗部了,都緊張萬分,深怕下一刻,三代火影那個地方會爆發出危險的流血事件,那才是威脅他們人生安全的最大禍事。
「我能有什麼目的啊,不就是想在這裡占個位置看比賽麼。」鳴人攤攤手,「我師弟妹們讓我來問問,不願意也沒事,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坐。」
聽鳴人說師弟妹,佐助與寧次嘴角抽了抽,頗為怨念地瞪鳴人。要說起來,他們這些師兄弟的排名是誰也不服誰,因此一般都是互相叫名字,現在鳴人趁機占他們便宜,他們又不能反駁,只得把所有的氣憤壓抑著就等所有事情平靜之後好好揍一頓鳴人。
臭小子,你就先得意著吧!寧次與佐助充滿惡意地想到,鳴人忽然覺得背後一陣冷意,摸摸脖子,不動聲色地四處尋找。
「你……」三代的護衛忍者們被氣得聲音都有些抖,恨不得把眼前這小子狠揍幾巴掌,把他臉上的笑容打掉,但他們沒接到命令不能隨便出手,這次來這裡觀賽的還有不少各國的高官貴族,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一旦引起騷動,此時在村子裡的參賽者都不是什麼好管理的貨,他們一直恨不得木葉能夠倒楣,若是趁火打劫,事態將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如果導致那些貴族受傷或死亡,到時候火影大人都付不起責任來。
「三代爺爺,你不會那麼小氣吧?」鳴人沒找到惡意源頭,接著痞痞地問。
三代火影一直在觀察著他,從這個孩子身上,實在沒有查看到什麼惡意,而且他那張臉讓他很熟悉,太熟悉了,三代火影推開了擋在身前的人,在他們不贊同的目光下,走近鳴人幾步。
「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還沒自我介紹嗎?三代爺爺,請原諒。」鳴人從欄杆上站起,微微躬身,接著挺直脊背,笑容燦爛,頗為驕傲地說,「我叫漩渦鳴人,今年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