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58
朧月站在書房門口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進退兩難。
她做了個深呼吸然後顫巍巍地敲響了書房的門。
「扣扣扣!」
三下整齊而有節奏的敲門聲以後朧月端著託盤緊張地等著裡面的回應,直到從裡邊傳來一個沙啞低沉地聲音。
「進來。」
聽到這個聲音朧月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之前被XANXUS拿著槍在後面掃射的朧月在聽到這個聲音條件反射地就想逃跑,想到目前的情況以後她又忍了下來,她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看到自己丟人的那一幕以後她才深吸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饒是有心裡準備驀然對上那對腥紅的眸子朧月還是膽怯了,儘管如此她還是擠出一個微笑,「這是你要的義大利面。」
姿態慵懶地將整個身體陷在沙發裡,雙腿架在茶几上的XANXUS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目光自上而下地將她掃視了一遍,見她渾身除了臉和手其他地方全都髒兮兮的頓時狠狠地皺起了眉。
「你怎麼在這裡,垃圾!」
朧月在XANXUS目光看過來的時候身體不由一顫,他飽含殺氣地聲音令她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腳開始發軟,她囁嚅著雙唇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是斯庫瓦羅找我過來的。」
知道XANXUS嫌棄她身上的污漬她又補充了一句,「我身上這些都是斯庫瓦羅把我丟進泥水里弄得。」
儘管怕得要死,但是還不忘說斯庫瓦羅壞話的朧月從某種程度上講確實是個強人。但是XANXUS並沒有聽他說什麼,已經餓了半天的他在朧月把面放到他面前的時候已經開始了狼吞虎嚥。
見慣了雲雀那樣有著優雅吃飯姿勢的朧月每次看到XANXUS吃飯時都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然後在一旁偷笑,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吃相比小孩子還糟糕的XANXUS身為主廚的她都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看他吃得認真朧月沒有打擾他而是選擇走人,XANXUS聽到了動靜但是連頭也沒有抬一下,所以朧月很順利地打開了房門。
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朧月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她剛準備籲出一口氣就看到被她打開的門後站了幾個身材不一的人。他們似乎是在偷聽,朧月把門打開的時候他們還維持著用耳朵貼在門上的動作。
被嚇到的朧月張嘴就想尖叫,一隻手動作迅速地捂住她的嘴和其他人一起把她脫離現場,剩一個人小心的把房門重新關上。
直到走到大廳那幾個人才把她放下。
驚嚇過度的朧月頓時發難,「憋死我了!你們是想殺人滅口嗎?」
「對不起啊朧月醬∼」魯斯利亞雙手合十做道歉狀,「我們是擔心boss……」
「啊?他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們該擔心地是我吧!要是他突然發飆一槍射過來或者一腳踹過來怎麼辦。」
「嘻嘻嘻!到時候本王子就大發慈悲的替你上柱香好了。」
朧月瞪了說話的貝爾一眼,然後惡狠狠地盯著從剛才開始就沉默不語的斯庫瓦羅,「就算我死了也會來向你討還那兩萬塊的。」
斯庫瓦羅忍無可忍,「你這女人到底是有多想要錢。」
她冷哼一聲,「拿著高收入的你們是不會明白在社會低沉摸爬帶滾還窮困潦倒的人的心情的。」
「想要錢加入我們瓦利亞不就行了,我們的報酬可是很豐厚的哦∼」說話的是瑪蒙。可以說當初他加入瓦利亞就是因為看中了它豐厚的任務獎金,雖然任務往往伴隨著危險。
朧月抱住了浮在半空的瑪蒙,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瑪蒙醬說了和reborn醬一樣的話呢∼」
這話一說出口他們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什麼reborn那傢伙……」瑪蒙的語氣裡滿是不敢相信。
「reborn?那個最強的彩虹之子?他竟然會邀請你?那你怎麼回答他的?答應了?你……」
「停!」
朧月制止了魯斯利亞的連番追問,「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讓我怎麼回答。」
「朧月醬~~~」
「我沒有答應!」
「算你有眼光。」
朧月掃了眼說話的斯庫瓦羅笑容滿面地說了一句令他們憤怒不已的一句話,「同樣的,我也不會答應你們。」
「什麼?!」
「嘻嘻嘻!這女人我可以殺了她吧!」
「列維伏特!」
「啊!等……」
場面亂成一團,直到傳來一聲槍響他們才安靜下來扭頭看向聲源處。
XANXUS站在不遠處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怒火,他的一隻手上還拿著槍,傷口的位置有縷縷青煙冒出,他舉著槍腥紅的眸子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吵死了,渣滓。」
boss發話所有人都誠惶誠恐地停下手中的活,端端正正地立在兩旁。
當然也有一個人例外!
先前被貝爾撲倒在地掐住脖子的朧月難受地捂著喉嚨咳嗽著,周圍除了呼吸的聲音就只有她咳嗽的聲音。
XANXUS看了眼背對著他坐在地上的朧月上前一腳將她踹飛。
「吵死了,你想咳到什麼時候?大垃圾!」
他出腿地力道不小,朧月單薄的身子要是受了他這一腳少不得在醫院躺上幾天。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朧月竟然躲開了,速度之快他們連她移動的殘影也沒看見。在場的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看到這一幕臉上表情俱是一凜,緊接著他們臉上出現了不同程度吃驚的表情。
XANXUS看了眼已經落在安全地帶的朧月,臉上的笑容加深,腥紅的眸子滿滿地都是嗜血的戰意。
「有點意思!」
不妙啊!
「等、等一下……」朧月覺得如果她再不出聲的話眼前這個男人就會沖上來,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她把頭扭向斯庫瓦羅語速飛快地說,「欠我的兩萬我有空再找你要,今天就先這樣,bye∼」
說著她用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速度逃出大廳直奔大門而去。
「這個女人……」
斯庫瓦羅低咒一聲想要追出去突然他們手腕上的手錶鈴聲大作!
這是戰爭開始前一分鐘的預警!
他們因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停下了追被追擊的腳步,而朧月也因為聽到這個聲音頓住了開門的動作。
她握著門的手柄蹙著眉,「這個聲音……」
『是戰爭開始的號角。』
七的三次方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看向身後她剛剛逃離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在她愣神的那一點時間裡瓦利亞的人已經整裝完畢雄糾糾氣昂昂地準備出門了。
看到還站在門前的朧月斯庫瓦羅不悅地吼到,「喂!你這女人怎麼還在這裡。」
朧月沖他露出一個微笑,「我想了想,斯庫瓦羅是吃過霸王餐的人,沒有信用度可言,那兩萬塊我還是現在就拿了吧。」
斯庫瓦羅用一種「你有病」一樣地眼神看著她,「滾!我現在沒時間。」
一想到待會就要大幹一場他就忍不住熱血沸騰。
雖然知道斯庫瓦羅的口氣從來都是這麼惡劣但是在聽到他說「滾」的時候朧月還是皺了皺眉頭。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還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斯庫瓦羅很想吼一句,關他什麼事不是她自己要走的嗎?
但是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站在門後氣憤地磨拳擦掌的朧月直接就被門板拍進了牆壁,一聲悶響之後就沒有了動靜。
「……」
「…………」
「這個……」
瓦利亞的目光在門後和眼前這個不速之客之間來回著,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那人真相,不過比起這個他們更關注的顯然是接下來的戰鬥。
「這下連出去找人的力氣都省了。」
來人赫然是雲雀和嵐之奶嘴的擁有者風!對於這送上門來的強敵他們抱有百分之兩百的興趣。
雲雀除了在開門的那一刻愣了那麼一瞬之後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但是獨自一個人面對彭格列最強的暗殺部隊他一點也沒有膽戰退縮反而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你可不要妨礙我。」他對坐在他肩頭的風說。
風從他肩頭跳下,自尊心一點也不亞於雲雀的他決心自己也參戰,只是……
「我覺得你還是先關心一下門後面那位!」
在風的提醒下他們才想起在場還有一名無關人士,雲雀的視線也隨他們落在了門後。
被遺忘的朧月已經暈倒在門和牆壁之間,罪魁禍首的雲雀淡淡看了她一眼,「怎麼在這?」
他豎起拐子眯著眼睛看向瓦利亞的一干人等,「竟然在我的並盛傷人,破壞風紀,咬殺!」
「喂!我說你搞錯了吧,把她撞暈的人明明是你吧。」對於雲雀把錯推到他們身上這件事魯斯利亞表示不滿,「我們可什麼也沒做喲。」
雲雀才不管這些,一心想要咬殺的雲雀在看到朧月這個模樣後臉上少見的出現了憤怒的表情。
「冷靜點雲雀。」
已經恢復大人模樣的風將昏迷的朧月打橫抱起,對一臉怒容的雲雀說,「先給她找個安全的地方,不然等下打起來傷到她就不好了。」
他回過頭臉上帶著一如既往地微笑,「呐?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吧!」
他並沒有看漏他們在看到門後朧月後一閃而過擔心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朧月和瓦利安的人交情還不錯。
「我來!」
不等瓦利亞的人回答雲雀沉著臉把朧月從風懷裡接過,將她整個人抱在臂彎裡之後他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臉上表情有些疑惑。
她……有這麼輕嗎?
……
『真是差勁竟然會被門撞暈。』
『體弱也要也要有個限度,你這樣會連你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
虛無的空間裡一個人影可憐兮兮的抱著膝蓋蜷成一團,她的身邊圍著七個不同顏色的寶石,先前說話的就是它們,而他們每說一句那人影就蜷的緊一點,瑟瑟發抖的模樣看著令人心疼。
『好了別責備她了,這也不是她的錯。』
『就是!這麼凶,你們自己看看把她嚇成什麼樣了。』
以大空為首的幾顆寶石開始替她說話,聽到這些話那人影才抬起頭一臉感激的看著他們,「謝謝!」
話剛說完她的腦後就遭到了襲擊,朧月淚眼彎彎的看向砸她的紅色寶石。
「還不快回去?那邊發生了大事你知道嗎?」
「大事?」
「復仇者行動了!」
朧月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繁星閃爍的星空,她捂著腦袋掃過周圍當看清她所處的位置以後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從周圍的擺設和她身下的沙發可以斷定她還在瓦利亞下榻的那家酒店,只是前一刻還光鮮靚麗富麗奢華的房間現在只剩下殘垣斷壁,豈一個狼藉可以形容。
不遠處不斷有火光閃現,伴隨著劈裡啪啦物體碎裂的聲音,這個已經被掀了天花板的房間顯然有徹底毀滅的趨勢。
她感覺先前被門砸到的頭更疼了。
「現在可不是勸架的時候啊!」
似乎是聽到了朧月的心聲,戰鬥結束的鈴聲響起,朧月剛想松一口氣雲雀把手錶砸碎了!
他這一舉動刺激到了XANXUS他不管不顧地也想把手錶砸碎結果被攔住了,朧月趁機上去拉住戰意未消的雲雀。
「笨蛋恭彌不要到處挑釁啊!」朧月的目光一寸寸地掃過他身上,在他身上每一個傷口處都多停留了一會。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這麼多傷口處理起來很麻煩啊!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讓我省心點。」
雲雀的目光在朧月過來的時候就落在了她身上,因為事先找了安全的地方讓她休息,所以她身上雖然沾了灰塵但是沒有受傷的痕跡,聽她語速流暢地說了一大堆話看得出來她的精神也不錯。
視線在她額上被門砸出來的包停了一瞬,雲雀轉過身把還在碎碎念的朧月丟在了身後。
見她走人朧月松了口氣地同時追了上去,「恭彌你去哪裡。」
雲雀頭也不回,「醫院。」
直到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在場的瓦利亞和迪諾才回過神來,這兩人完全把他們給無視了。
從醫院裡出來以後朧月和雲雀就一直沉默著不說話,原本一起跟著來的風自己包紮了身上的傷口以後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朧月不停拿目光偷偷打量雲雀,他一臉平靜實在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到時察覺到了朧月的目光微微挑眉,「什麼事?」
「我在想你今晚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家酒店?」
一想起今晚那場兩個戰鬥狂的戰鬥她就忍不住直冒冷汗。
「XANXUS那傢伙很危險你不要隨便去挑釁他。」
雲雀斜睨了她一眼對她的關心不屑一顧,「不用你多管閒事。」
又來了!不聽人話的傢伙。
「好好好!我不管!」
竟然沒有跟他鬧起來?雲雀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以往這時候她不是都會借機跟他大吵一架嗎?
他不由眯了眯眼睛。
「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那對青黑色的眸子仿佛有著能洞察一切的力量令她有些發毛。
「沒什麼?」他收回目光臉上表情依舊淡淡地,朧月這才輕輕籲出一口氣。
雲雀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卻不發一言,他看了眼天空說,「回去了。」
「嗯∼」
身後亦步亦趨的腳步聲令他感到心安,他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雖然她有事瞞著他但至少她還在他身邊。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離別會來的那麼突然,令他措手不及。
part 59
「怎麼樣睡了沒有。」
月光之下朧月站在自家庭院裡看著一牆之隔的雲雀宅焦急的問道,她的周圍空無一人但是她知道有人會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腦海裡就傳來了她想要的答案,『已經用雨屬性的火焰讓他睡下了。』
聽到這個回答朧月松了一口氣,她回屋拿了一件風衣胡亂的穿在身上。
『你真的打算去找他們?』
「嗯!不能再讓他們這麼下去了,我要和百慕達談談。」
就在她和雲雀剛剛離開瓦利亞他們下榻的酒店的時候,她從七的三次方他們口中知道了復仇者襲擊紫色奶嘴的擁有者史卡魯,並搶走了他們的手錶以第八隊的身份參加彩虹之子的代理戰爭的事。
雖然猜到復仇者他們一定會插手這次的代理戰,但是她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明目張膽。
「他……大概也沒想到吧,所以才會同意讓他們以第八隊的身份加入戰爭。」
這是他們和伽卡菲斯的恩怨她本不該說什麼,但是以第八隊的身份加入也就是說阿綱和斯庫瓦羅他們有危險。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伽卡菲斯,那麼他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贏取這場戰鬥的勝利。
清楚復仇者身份的朧月深深地對綱吉他們的處境感到擔憂。
「一定要阻止……」
『別開玩笑了!』
腦海裡爆出一聲怒吼。
朧月一驚有些不敢相信地叫了聲,「霖?」
剛剛那是霖的聲音?騙人,從來都溫聲細語的霖竟然沖她發火了?
向來沉默寡言的雨屬性寶石在虛空裡發出了刺目的藍光,可以看得出她此刻的情緒是有多激動。
「霖?」
朧月原本前進的腳步一頓歪著頭的模樣有些無辜,顯然她還不明白霖為什麼發火。
旁邊有人看不過去了,「有什麼話直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說明白她是不會懂的。」當然懂了以後聽不聽勸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初明明是個只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小丫頭究竟是怎麼長成這樣的啊!
一直看著她成長,守在她身邊的七的三次方在旁邊直歎氣。
朧月雖然能熟練的操控各種屬性的火焰,但是她的本身是雨屬性,也就是說她和七的三次方之一的霖在某些地方是相通的,所以儘管霖不開口她還是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在見百慕達之前我有另外一個人要先見上一面。」
只要見到那個人它們就不會對她再有怨言了。
似乎是看出了朧月的決心霖無聲地歎了口氣轉過身不再看她。
『嘛嘛∼』這時候還是大空出來當和事佬,『朧月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做事有自己的主張。』她溫柔的聲音讓人很容易就靜下心來,身上散發的光芒雖不強烈但很溫暖。
她說,『朧月你也是,多注意身體。你和霖是同屬性你出了什麼事她是最先知道的,所以別讓她再擔心了。』
朧月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笑著應了聲是。
之後他們說要去搜集情報一個個都離開了,只剩下嵐屬性和晴屬性的寶石還留在空間裡。
「你們兩個不去嗎?」
『只是搜集情報而已去那麼多人幹嘛!』這是脾氣暴躁的嵐。
『一個人走夜路會害怕的吧我陪你說說話。』
心頭一暖朧月忍不住笑了,「謝謝!」
夜深人靜,明月高懸,一個人影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夜風將她的風衣吹得裂裂做響,單薄地身影仿佛隨時都能被風吹飛一般。
她緊了緊風衣的豎領,又重新調整了下領子和口罩,這才一邊搓著手一邊呵著氣地拐進了一個小胡同。
她在盡頭的一間民宅前停下,用仿若自言自語般的說,「就是這裡嗎?」
『根據情報就是這裡。』一個聲音回答道。
雖然不見人影但是她還是聽到了這個聲音,這個來自於她腦內的聲音。
她摘下口罩露出原本被擋住的臉,她一手拿著口罩,一手食指和中指曲起看姿勢是準備敲門。
「好麻煩!為什麼不讓我用更省事的空間跳躍啦!」她鼓著腮班子不滿地抱怨著。
聽到她的抱怨脾氣最暴躁的嵐開口了。
『哈?!你還想用空間跳躍?你是嫌你身上的麻煩還不夠嗎?不准!從今天開始不准你使用任何能力。』
聞言朧月立馬垮下臉,「怎麼這樣子。」
『我覺得蓮這次是對的,你現在如果使用能力的話只能給你自己的身體製造負擔。到時候你想再隱瞞你覺得還有可能嗎?到時候可不是咬殺這麼簡單。』
相比起語氣惡劣的嵐溫柔的晴說話就有條理的多,善於抓重點的他道出了朧月現在最擔心的事。
朧月原本想敲門的手一頓,纖細濃密的睫毛扇了扇。雲雀雖然看上去對世事漠不關心的樣子,而實際上他有著非常敏銳的觀察力,要想從他眼皮子底下隱瞞一件事是很不容易的。而事實上朧月總有種雲雀已經知曉一切的感覺。
希望是錯覺……
她收回心緒心有不甘的應了一句,「知道了。」
她抬起手準備敲門結果手剛剛碰到門板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她愣了那麼一瞬,在看清門後那人的樣貌以後她朝他露出一個微笑,「好久不見,塔爾波。」
身上披著一件破舊的斗篷,男子擋住了他佈滿皺紋的臉,在聽到她的聲音以後原本低垂的頭抬了起來。他皺了皺眉不一會又鬆開,臉上的皺紋同時舒展開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哦?真是令人懷念的聲音!」
他從門後出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激動,「你想起來了嗎?我的老朋友。」
朧月點了點頭,之後才想到塔爾波看不見又輕聲「嗯」了一聲。
聽她說記起來塔爾波臉上的喜悅反而收了起來,作為她少有的人類朋友之一他自然知道她這個記憶之於她的含義。
「不用擔心。」朧月看出了他的擔心開口解釋到,「我是以朧月的身份來找你的。」
「哦?」
塔爾波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身上其他器官的感覺非常敏銳,所以他僅僅是憑她的呼吸和心跳就察覺了朧月身上的異樣。
他側身把朧月讓進屋,「先進來再說吧!」
「那麼打擾了。」
屋內的溫度要比室外溫暖很多,朧月喝完一杯熱茶感覺身體暖和了以後才開始說她此行的目的。
「我就直接說了。塔爾波我想讓你幫我雕一個戒指。」
坐在她對面正一小口一小口喝著茶的塔爾波在聽到她這話以後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臉上綻開一個微笑。
「我能知道你為什麼改變主意了嗎?我可還記得你從前不止一次拒絕我幫你雕刻的好意。」
那時被三番兩次拒絕的塔爾波可是苦惱了好久。
聽他說起這件是朧月才從遙遠的記憶裡找出這麼一段故事,臉上露出了些許懷念的表情。
「原來你還記得?」
「人老了,難免會想起以前的事!」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時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好不好。
朧月垂了垂眸子,她的手在杯沿摩挲著似乎在思考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而事實上她在塔爾波說完的時候就介面了。
「因為需要!」她說,「和那時候不同,現在的我有要守護的人。所以我需要力量。」
暗紅色的眸子異常堅定地看著他,塔爾波感覺到了她的信念,臉上表情有些動容。
繼承式上一見以後他調查了她的資料,所以她知道她現在說的那個人是誰。
「真是個幸運的傢伙。」
他慢慢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朧月想上前扶他一把結果被拒絕了,「坐著吧!我把戒指給你拿來。」
朧月愣愣地坐在原地,看著塔爾波離去的背影這才回過神來。他大概已經猜到她會來找他的吧!所以連戒指也準備好了。
並沒有讓朧月等多久不一會塔爾波拿著一個託盤過來了,朧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託盤上那個金色的錦盒。
塔爾波在剛才那個位置坐下,將託盤上的錦盒推到朧月面前。
「一直想親手交給你,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
暗紅色的眸子瞠了瞠,難道這個是他在那時候就雕好的。
見朧月沒有動他自己把錦盒的蓋子打開,「那時候聽到你死的消息我不眠不休的雕了這顆戒指。」明明知道送不出去他還是盡心盡力地按著她的喜好雕了一顆戒指。這枚戒指他一直好好收著,直到他再遇見她。
「你之前寄在我這的戒指上次被那個雲小子收走了,我就想著這戒指如果送給你的話大概也會是這個命運,所以我把它改造了一下。那個雲小子的V.G(彭格列齒輪)不是手環嗎?我按著那個模樣試著也給你做了一個。」
朧月看著手上散發著金屬光澤的手鐲,模樣和雲雀的解放彭格列戒指的時候有點像,考慮到她是女生的緣故尺寸嬌小了很多,和雲雀手環上的倒刺不同,她的手鐲邊上鑲嵌著七顆不同顏色的寶石。
朧月拿著這個手鐲心裡一陣感動,「謝謝你塔爾波。」
「看來你很滿意!」他的臉上是孩子終於出嫁的欣慰的笑容。
「我很喜歡。」
朧月把她套進左手手腕,微沉的重量令她有些不習慣。
「很好!很好!」塔爾波滿是皺紋的臉上綻開了一朵花。
「那麼接下來我們來談一下價格……」
「誒——等……」
話題轉變的太快朧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塔爾波已經報出了一個天文數字。
這輩子是鐵公雞的朧月淚流滿面的想把手鐲擼下來,「我不要了還不成嗎?」
「那不行!這孩子已經認你為主已經賣不出去了。」
「塔爾波你這不是坑人嗎?」
他笑了笑,「別人我還不坑呢。這可多虧了以前你對我照顧有佳的緣故。」
朧月:「……」
不要隨便就提起別人的黑歷史啊!
part 60
「塔爾波那傢伙!」氣鼓鼓地從塔爾波房子出來的朧月把地板踩的啪啪響,「我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你這傢伙怎麼一和錢沾邊就變得不正常了。』
大腦裡傳來的聲音讓朧月越加憤憤,「你認為有人會和錢過不去嗎?」說完撇了撇嘴不滿的嘟囔著,「都這麼熟了他連一分錢也不肯便宜,你說是不是很過分。」
過分是那個提出那個把價格壓的可以算白送的你吧!
它懶得吐槽她,選擇轉移話題,『既然恢復記憶了就不能正常點叫我們的名字嗎?』
「叫嵐不好嗎?那麼好記。」
『你……』
朧月翹著嘴,她很喜歡逗它生氣。雖然身為寶石的他們沒有人類的五官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朧月仍然把這當做一個興趣。
「嘛∼開個玩笑而已不要那麼生氣了,蓮。」
適可而止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那邊靜了那麼一瞬才傳來一聲悶悶的,像是特意壓抑著笑意的聲音,『……這還差不多。』
朧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聽到主人的動靜原本躲在口袋裡吃東西的菖蒲好奇的探出了一個腦袋,朧月伸出一根手指在它頭上摸了摸。自從她上次把菖蒲託付給雲雀照顧以後,小傢伙似乎害怕她拋棄它一樣每時每刻都和她粘在一起。
被朧月溫柔的撫摸著菖蒲彎著那對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一臉享受。
這邊其樂融融而另一邊朧月的腦海裡響起了蓮惱羞成怒的聲音。
「混蛋!你笑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我在這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是!是!」
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語氣。
蓮一聽更加惱火了,但他還沒來得及提出自己的不滿又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兩位的感情真好。』
蓮立馬調轉話頭,『誰跟她感情好了!』
朧月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一塊紅色寶石和一塊青色寶石在對峙的畫面,朧月趕緊找了個話題接下去。
「虹怎麼樣了。」
雲屬性奶嘴的擁有者受傷掌管其屬性的虹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沒什麼大礙,但是那個叫史卡魯的彩虹之子還沒有醒來。』
「這樣……」
『雖然看上去傷得很重實際上沒有生命危險,看來他們是手下留情了。』
「嗯!」朧月點了點頭,右手食指輕輕摩挲著剛剛從塔爾波那得到的手鐲,面上表情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知道現在百慕達他們的蹤跡嗎?」
『他們躲在次空間裡,一時間還找不到。』
朧月蹙了蹙眉,雖然想到他們不會和其他人一樣下榻酒店,但她沒想到他們會躲在空間裡,如果是這樣難度確實有點大。
總不至於叫她一個一個地撕開空間找吧!不要!會累死的。
朧月一拐彎走進了並盛公園,此刻公園裡集結了三班人馬,他們分成兩派正打的如火如荼。而想問題想得入神的朧月卻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堂而皇之地闖進了現場中央。
雙方因為這突然出現的人俱是一愣,好在及時停手所以才沒有誤傷。直到反應過來的綱吉喊了聲「朧月學姐!」她才回過神來。
她「嗯?」了一聲,先是看了眼叫她的綱吉,緊接著才注意到周圍的人,臉上的疑惑一閃而過,不過慢慢的她的嘴角向上揚起。
「啊咧!難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怎麼大家都聚在這裡。」
一個個還都是熟面孔呢。
「kufufu!真是意想不到的再會啊!」
樣貌和十年後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頭髮短了許多,最重要的是那一頭標誌性的鳳梨頭讓朧月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這個時代的六道骸。
看到他朧月有些吃驚,「你從復仇監獄裡出來了。」
六道骸不想跟她解釋,「因為種種原因。」
「笨女人!你來這裡幹什麼?你知道現在幾點了還在外面閒逛。」
朧月縮著脖子往旁邊躲了躲試圖避開獄寺的大嗓門,心裡則誹謗著怎麼嵐屬性的脾氣都這麼火暴。
『你說什麼?我都聽見了。』
朧月對腦海裡的怒吼充耳不聞捂著耳朵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才沒有閒逛,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才出門的。」
「在這三更半夜嗎?」reborn問。
朧月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因為有些事不能在白天辦。」
雖然很好奇她有什麼事一定要這麼晚才能做,但是現在顯然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到這邊來朧月學姐,那邊很危險。」
綱吉的聲音沉穩穩重,和平時不同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朧月看著他額上燃起的大空火焰,手上做出攻擊的姿勢,似乎只要復仇者一有情況他就會沖出去救人。畢竟朧月就站在他們兩方人馬中間,他們是不會對她出手但是復仇者就不一定了。
可是令綱吉感到奇怪的是,朧月一出現原本箭拔弩張勢要置他們於死地的復仇者突然停止了所有的攻擊,他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什麼人的命令。
「百慕達!傑克他們在等你的命令。」
在與朧月他們所在的空間的異次元裡,兩個人影正看著面前的鏡子,而鏡子裡顯現出來的正是剛才朧月闖進雙方戰場的畫面。
在朧月闖進來的那一刻驚慌失措地叫了「住手」的百慕達此刻正垂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耶卡君有感覺到嗎?」
「什麼?」
儘管和百慕達朝夕相處但是還是沒辦法洞悉百慕達想法的耶卡疑惑地回頭,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鏡子裡的朧月於是猜測著,「這個女人有問題?」
「不!不是!」百慕達整理了下措辭,「似乎有個聲音在腦海裡迴響著,告訴我不能傷害她!」
這種感覺在見到她的時特別明顯,想靠近、想親近、不可以傷害,而他的身體也是這麼遵從的。
百慕達的話似乎嚇到了耶卡,他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又回頭看著鏡像裡的朧月。
「可是這個女人……」他們查過她的底細,只是一般的孤兒而已。
這個情況下就算百慕達有心想要對朧月出手也是有心無力,他對那一邊的三人命令道,「不要傷到她,先看看再說。」
百慕達並不知道,其實有那個想法的他並不是一個人,和朧月面對面而站的三個復仇者在正對上朧月的目光以後整個人都僵住了,當那種陌生的想法湧進他們腦海的時候他們沒有百慕達那樣的定力,他們面面覬視腳步也出現了一絲遲疑。
「怎麼回事!復仇者在後退。」
復仇者那邊的動靜沒有逃過綱吉他們的眼睛,儘管只是小半步的距離但他們確實後退了!而令他們產生動搖的人是……
大家的目光齊齊看向那個站在他們只前,只留給他們一個單薄的背影的少女。
夜風吹起她黑色的長髮,中長的風衣衣擺被風吹得裂裂做響讓她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走一樣。
朧月看了眼復仇者腕間的手錶。
「時間不多了那我就長話短說。」她抬腳朝著復仇者的方向走去,臉上笑容盡收一臉認真的說,「我要見百慕達!」
三名復仇者在朧月接近中感覺到了一股莫名壓力,像是有人壓著他們的肩膀,用腳踹他們的膝蓋逼迫他們下跪一樣。這股壓迫感在朧月逐漸接近的時候越加明顯他們幾乎都要支撐不住跪到地上了。
而另一邊,因為朧月突然的動作而緊張起來的綱吉一行人在聽到朧月的這句話以後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怎麼回事?這女人好像和復仇者很熟的樣子。」
「你們不覺得復仇者的樣子很奇怪嗎?」
「他們好像在……懼怕朧月學姐?」
在眾人對朧月和復仇者之間的關係議論紛紛的時候,在場的兩個彩虹之子reborn和威爾帝兩顆腦袋湊在了一起。
「你怎麼看。」
reborn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朧月的方向,剛才在和六道骸的聯合攻擊之下他們已經知道了復仇者的真面目,也看到了他們脖子上那個已經石化的奶嘴,一個想法突然在腦海裡浮現。
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reborn用平淡無波的聲音道,「大概你也察覺到了,朧月身上有著能與我們彩虹之子產生共鳴的力量。」
復仇者是曾經的彩虹之子很顯然也受這股力量影響,只是reborn他們表現出來的是想接近想親近,而復仇者表現出來的更趨向於服從。
威爾帝看了眼不遠處的朧月鏡框下的眼睛滿是探究,「那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朧月在離復仇者只有兩米的地方停住,若有所思地看著露出真面目的復仇者們。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嘴裡念念有詞看樣子有些像是在和誰說話。
三名復仇者面面覬視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施加在身上的壓力已經消失,他們頓時進入全身戒備狀態等待百慕達的命令。
朧月察覺到了他們的動作嘴角微不可聞地抽了抽,「看吧!把他們嚇到了這讓我還怎麼問話。」
『閉嘴!』
朧月手腕上的七顆寶石各自在夜色之中閃過一道光芒。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全部回來的七的三次方一回來就看到朧月在和復仇者對峙的畫面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出於對她的保護他們用威壓迫使復仇者沒辦法行動。
朧月知道他們是好心但是他們這番舉動顯然得到了反效果。
「你們看看他們那一臉戒備的樣子怎麼可能把百慕達的位置告訴我。」
腦海裡立馬有人開口回到。
『就算你跟他們和和氣氣的講話他們也不會告訴你的。』
「說的也是。」
但是也太狠了吧!七的三次方聯合起來的力量就算是復仇者也承受不起的吧。
這麼想著朧月看著他們的目光帶了一絲憐憫。
「朧月大人真是太亂來了!」
另一個空間,時時關注著整個戰況的尾道忍不住替朧月捏了一把汗。他撇過頭去看自己的主人,發現他面具下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和復仇者對峙的少女,那對暗紅色的眸子裡有什麼湧動著。
尾道遲疑的叫了一聲,「西洋跳棋臉大人……」
伽卡菲斯回過神看了他一眼,眼神已經恢復往常的冰冷,「什麼事。」
身為少有的知道朧月和伽卡菲斯關係的人之一,尾道小心的組織了下措辭,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這個主子生氣。
「不阻止朧月大人嗎?」
伽卡菲斯看了眼鏡像裡的朧月笑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尾道不明所以。
「你等下把今晚發生的事以夢境的形式傳進雲雀恭彌的大腦。」
要說能制止她的人,也就只有那個人了吧。
「嘶!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冷。」
朧月突然打了個寒顫,抖著腿用手搓著手臂上突然冒起的雞皮疙瘩,她這一抖戰場上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被破壞。
短暫的錯愣之後復仇者聽到了耶卡那邊傳來的消息,「不要管那女人,優先處理彭格列。」
收到命令的復仇者一掃先前的猶豫朝著綱吉他們發出了攻擊。
「轟!」
幾乎是同一時間擊中目標的攻擊發出一聲巨響,卷起漫天煙塵,腳下的地面坑坑窪窪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啊啊∼破壞成這樣要是被恭彌知道了一定會被咬殺的很慘。」
「kufufu!需要我幫你用幻術幫你修補一下麼。」
「朧月學姐不用擔心,彭格列有專門的善後人員。」
「聽你們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濃濃的煙塵散去,復仇者吃驚的發現,在他們的合力攻擊之下這些人竟然完好無損。
朧月在身後一干人探究的目光下把浮在半空中的白紙收起,折成一個小團交給探出一個腦袋觀望的菖蒲,菖蒲接過動作迅速的塞進自己的夾囊,如墨的眼睛裡有光芒一閃而過。
朧月摸了摸它的腦袋以示誇獎,菖蒲心滿意足的縮回了腦袋。
離她最近的六道骸看到她和菖蒲的互動異色的雙眸裡閃過一絲詫異,「哦呀哦呀!你這女人原來還藏了個寶貝。」
如果他沒猜錯剛才那只倉鼠……
朧月知道他看出來了也不隱瞞,「菖蒲是在我的死氣火焰裡出生的,因為一直以我的死氣火焰為食,所以會在身體裡積聚火焰,那些死氣火焰會吸附在這種特質的紙上發揮和你們戒指一樣的作用。」
「kufufu不僅如此吧。」
朧月瞪了眼戳穿她的六道骸,「她可以吸收任何帶攻擊性質的攻擊。」
但是朧月並沒有讓它這麼做,她只是用七屬性的結界擋下攻擊。吸收攻擊畢竟是存在一定的危險的,她可不希望菖蒲去冒這個險。
「六道骸你就不要打它的主意了。」視線一轉落在和reborn站在一起的威爾帝身上,「還有想把它當試驗品什麼的這個想法最好都不要有哦!」
雖然是用帶笑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但是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她威脅的意味。
——可怕的女人。
「嘛∼如果還有什麼想問的晚點再說。」她眯著眼看向復仇者方向,「現在我們首要關心的不是他們嗎?」
復仇者在發出那強力的一擊以後就安靜了下來,而實際上他們並不平靜。在他們聽了耶爾的命令發動攻擊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百慕達開口了,「耶卡君你幹什麼?」
「我在幫你做決定。」耶卡的目光掃過坐在他肩上的小嬰兒,「你看上去在動搖。因為那個女人救過你嗎?」
「這畢竟是我們和伽卡菲斯的恩怨,我不希望把無關的人士捲進來。」
況且,這個女人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女人明顯是彭格列那邊的。」耶卡不依不饒。
「但是她沒有手錶。」
代理戰裡手錶是最好識別敵人的標誌,但是朧月手上並沒有手錶。
「……」
百慕達複又看了眼朧月,臉上表情有些複雜,「走吧耶卡君。她不是要見我們嗎?正好我也有事要找reborn君。」
戰局因為朧月的出現而僵持著,傑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剛才聽到了百慕達和耶卡爭吵的聲音,百慕達似乎很在意眼前這個女人。
朧月和他們對峙了半天還是不見答案,朧月已經決定就算使用暴力也要逼他們把話說出來,但是綱吉他們並沒有讓她這麼做。
朧月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少年,棕色的刺蝟頭襯著額前的橙色火焰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棕色的眸子裡帶著光,目光堅定說出的話似乎帶著威嚴令朧月有些晃神。
她看著他笑了,「怎麼了阿綱,reborn醬沒有告訴過你不能背對著敵人嗎?」
這個當然告訴過!
綱吉剛想這麼說可是轉念一想不能被她帶著走。
「這件事與朧月學姐無關,請退到一邊。」
綱吉的冷靜令朧月有些意外,跟平時的綱吉相差太多了。
「朧月,按阿綱的話去做。還有,我有話問你。」
reborn趁著朧月愣神地檔口跳到了她肩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看來對於朧月和復仇者的關係很在意。
朧月看到他眼睛一亮,不過在聽到他後面一句話之後嘴角有些僵。她當然知道reborn想問她什麼!她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威爾帝,大概他也想向她問同樣的問題。
朧月的眉頭微不可聞的蹙起。
『怎樣?要告訴他們嗎?』
她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又看了眼reborn覺得有他在她今天是沒辦法見到百慕達了,於是就點了點頭,「那好吧就聽你們的。」
reborn看她搖頭又點頭的雖然有些奇怪,但只當她在對他的話做選擇所以沒有在意。
朧月的話明顯讓大家松了口氣,原本因為朧月而有些動搖的復仇者也再次拿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應對對手。
朧月被reborn帶到了人群的後面,新一輪的戰鬥在她跨出第一步的時候打響。
朧月看了眼那邊的戰鬥收回目光後她笑著問面前的兩個小嬰兒,「呐?reborn醬想問我什麼?」
reborn對上那絢爛的笑臉原本想問的話竟然沒辦法開口,一旁的威爾帝冷哼一聲替他說到。
「我們想知道你和那個叫百慕達的是什麼關係。」
視線一轉,朧月把原本落在reborn身上的目光定在威爾帝身上,「什麼關係也沒有哦∼」
笑容比之前那個還要絢爛。
如果這時候雲雀在這裡,他憑藉著他對著她的瞭解一眼就可以看出朧月這是在說謊。但是雲雀不在,兩個彩虹之子雖然有所懷疑但卻沒辦法證實。
朧月笑著從口袋裡掏出兩顆糖果遞到reborn和威爾帝面前,「喏!請你們吃糖果,吃完要對今晚在這裡見到我的事保密哦。」
「你是怕雲雀知道?」
「是啊!要是他知道我這麼晚還在這外面……」朧月抖了抖身子。
「所以你這女人這麼晚出來是幹什麼的。」威爾帝推了推眼鏡用懷疑地目光看著她,「你不會是從什麼夜店回來的吧。」
朧月驚呼,「你個小孩子是怎麼知道夜店這個詞的。是六道骸告訴你的嗎?真是!他怎麼把你帶到那個地方。」
已經完全誤會了的朧月磨拳擦掌地準備找六道骸算帳。
威爾帝被她的動作嚇到下意識地想阻止,「等……不關那傢伙的事!」
威爾帝腦後滑下一滴冷汗:為什麼話題怎麼往奇怪的方向去了!
reborn默默地歎了口氣,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從朧月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資訊了。
見他們兩人沉默朧月在心裡比了和勝利的手勢,終於蒙混過去了。
『不好意思在你這麼高興的時候掃你的興。有一個壞消息和好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心情不錯的朧月選擇了先聽好消息。
「找到百慕達的位置了。」
暗紅色的眸子頓時一亮,「真的?!」她激動的想尖叫。
「那壞消息呢?」
『尾道正朝著雲雀宅前進並且馬上就要到了。』
「什麼!」
朧月激動地叫出聲來,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驚慌。
「等……等一下……」
朧月回過神,「他找恭彌幹什麼?」
『雖然不知道目的但是絕對不是好事!』
朧月的想法和他們的一致。
尾道是伽卡菲斯的手下,他找雲雀那也就是伽卡菲斯授意的!想清了這一點朧月哪裡還顧得上這邊的事。
「攔住他。」
「朧月怎麼了?臉色很難看。」
朧月和七的三次方的談話reborn他們聽不到,只看到她臉色突變身上的氣息也變得紊亂。
「抱歉reborn醬威爾帝醬,我突然有事要先走了。」
說著站起身,不顧威爾帝的叫喊飛快地朝著雲雀宅的方向狂奔。
「被她跑了!」reborn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惋惜。
不過令他有些在意的是朧月剛才的表情。
「總覺得暴風雨要來了。」
reborn看著剛剛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百慕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