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男兩女大鬥法（上）
大 概 十 多 層 的 大 樓 外 牆 有 點 殘 舊 ， 顯 然 建 了 二 十 年 以 上 ， 賀 天 唯 看 一 眼 就 知 道 是 中 產 人 士 普 遍 的
居 所 。
為 了 帶 他 見 爸 爸 媽 媽 ， 婧 琉 也 確 實 認 認 真 真 的 打 扮 過 ， 還 迫 著 他 穿 回 上 班 時 的 西 裝 跟 她 的 黑 色 長
裙 配 襯 ─ ─ 縱 然 他 堅 稱 自 己 穿 甚 麼 都 會 很 帥 。
「 緊 不 緊 張 ？ 」
二 人 牽 著 手 走 進 升 降 機 ， 賀 天 唯 感 覺 到 婧 琉 手 心 泛 汗 ─ ─ 更 緊 張 的 明 明 就 是 她 。
「 妳 媽 真 的 這 麼 可 怕 ？ 」 他 半 挑 著 眉 ， 還 以 為 婧 琉 除 了 怕 蟲 怕 血 以 外 不 會 再 怕 其 他 東 西 。
「 上 次 她 來 找 人 的 時 候 已 經 夠 可 怕 了 吧 ？ 自 小 我 就 很 怕 她 的 說 ， 她 簡 直 只 能 用 橫 蠻 無 理 來 形
容 。 」 一 想 起 小 時 候 那 些 恐 怖 經 歷 婧 琉 就 全 身 發 抖 。
升 降 機 在 八 樓 停 下 ， 賀 天 唯 主 動 把 她 拉 出 去 。
「 甚 麼 室 ？ 」
婧 琉 指 指 左 手 邊 。 「 最 盡 頭 那 間 。 」
老 實 說 ， 在 這 裡 她 至 少 住 了 二 十 年 以 上 ， 當 然 也 有 不 少 快 樂 回 憶 ， 但 更 多 的 是 看 到 媽 媽 發 飆 的 樣
子 ─ ─ 丟 水 果 丟 剪 刀 丟 杯 子 她 一 一 領 教 過 。
她 想 能 夠 忍 得 住 這 種 脾 氣 的 只 有 她 爸 了 吧 。
賀 天 唯 按 下 門 鈴 ， 半 秒 後 馬 上 有 人 衝 出 來 應 門 ─ ─ 又 是 那 個 吊 兒 郎 當 的 傢 伙 。
「 你 果 然 帥 得 讓 男 人 自 卑 。 真 不 知 你 看 上 我 妹 哪 一 點 … … 」 水 予 帆 沮 喪 地 拉 開 鐵 閘 讓 二 人 進 門 ， 少
不 免 又 讓 婧 琉 白 了 一 眼 。
嗚 嗚 嗚 ， 那 個 帥 哥 壓 根 兒 不 想 甩 他 、 自 家 妹 子 連 招 呼 也 沒 打 ， 他 苦 命 啊 ─ ─
沒 人 理 他 自 導 自 演 的 苦 情 戲 ， 婧 琉 跟 天 唯 逕 自 走 進 客 廳 ， 內 裡 裝 潢 就 是 很 普 通 的 示 範 單 位 式 擺
法 。
客 廳 裡 放 著 兩 張 皮 沙 發 ， 組 成 L 型 。 橫 向 擺 放 的 一 張 沙 發 上 坐 著 一 個 人 正 翻 著 報 紙 ， 看 他 蹺 著 的 長
腿 大 致 猜 出 他 是 個 男 人 ─ ─ 應 該 是 婧 琉 的 爸 爸 吧 。
「 爸 爸 ， 好 久 沒 見 。 」
婧 琉 燦 然 一 笑 ， 走 前 就 坐 在 那 男 人 身 旁 。 男 人 聽 到 女 兒 的 聲 音 就 已 經 丟 下 了 報 紙 ， 親 暱 地 拍 了 拍
她 的 肩 。
「 終 於 肯 回 來 了 ？ 那 傢 伙 在 哪 ？ 」
… … 他 是 那 傢 伙 嗎 ？ 怎 麼 他 總 覺 得 婧 琉 的 爸 爸 說 那 傢 伙 三 個 字 時 眸 光 有 點 寒 意 ？
婧 琉 毫 無 所 覺 地 向 賀 天 唯 一 指 ， 男 人 調 過 視 線 鎖 在 他 身 上 。 他 也 沒 有 示 弱 ， 目 光 直 接 就 迎 頭 對 上
水 先 生 。
水 先 生 明 顯 就 是 不 好 惹 的 樣 子 ， 雙 眼 凶 氣 極 盛 ， 嘴 角 跟 額 角 早 已 敵 不 過 歲 月 劃 下 風 霜 ， 不 過 仍 然
看 得 出 絕 對 長 得 不 差 － － 不 過 對 自 己 明 顯 地 看 不 順 眼 。
「 怎 麼 稱 呼 啊 ？ 」 水 介 霖 瞪 著 賀 天 唯 ， 說 完 話 馬 上 又 抿 緊 了 唇 。
婧 琉 也 明 顯 看 到 自 家 爸 爸 的 反 常 ， 有 點 擔 心 地 望 了 賀 天 唯 一 眼 ─ ─ 他 爸 爸 只 對 她 跟 媽 媽 忍 讓 ， 揍
水 予 帆 時 可 是 從 不 心 寬 。
「 爸 爸 你 沒 看 雜 誌 啊 ？ 他 是 王 子 耶 ─ ─ 」 水 予 帆 被 冷 落 後 跑 回 來 好 分 享 一 下 他 的 新 消 息 。
王 子 兩 個 字 才 剛 落 地 ， 廚 房 裡 的 女 人 已 經 拿 著 煎 鍋 閃 了 出 來 。
「 王 子 ？ 王 子 在 哪 裡 ？ 」
水 予 帆 知 道 自 家 老 媽 一 向 極 度 熱 愛 王 子 ， 呵 呵 笑 地 看 著 賀 天 唯 。 「 你 們 都 沒 看 雜 誌 啊 ， 跟 婧 琉 拍
拖 的 男 人 就 是 賀 天 唯 王 子 啊 ─ ─ 」
「 甚 麼 ！ ？ 」 畢 丹 芹 不 可 置 信 地 看 著 那 背 對 她 的 軒 昂 身 影 ， 連 忙 跑 上 前 一 探 究 竟 。 深 邃 迷 人 的 雙
眼 跟 那 號 魅 惑 笑 容 ， 雖 然 只 在 某 次 在 街 上 看 到 過 一 次 ， 但 絕 對 不 會 認 錯 ─ ─
「 你 真 的 是 賀 天 唯 王 子 嗎 ！ ？ 」
賀 天 唯 微 笑 點 頭 ， 若 果 她 媽 媽 對 自 己 有 好 感 事 情 就 好 辦 多 了 。 爸 爸 大 概
只 是 虛 張 聲 勢 ， 最 後 還 是 敵 不 過 婧 琉 的 媽 媽 吧 。
「 女 兒 ， 妳 好 樣 的 ！ 媽 媽 沒 疼 錯 妳 ！ 」 王 子 是 她 的 女 婿 、 竟 然 是 她 的 女 婿 ！ 呵 呵 呵 ─ ─ 仰 天 大 笑
後 畢 丹 芹 跑 回 廚 房 繼 續 做 飯 。
婧 琉 無 言 ， 心 底 裡 卻 慶 幸 媽 媽 喜 歡 賀 天 唯 ─ ─ 媽 媽 近 乎 是 一 家 之 主 ， 只 要 她 點 頭 沒 人 敢 拒 絕 。 爸
爸 只 是 隻 紙 老 虎 。
「 哼 ， 淨 生 一 副 騙 人 的 皮 相 。 」 水 介 霖 不 屑 地 瞥 了 賀 天 唯 一 眼 。
「 爸 ， 這 男 人 可 不 是 蓋 的 ─ ─ 接 近 十 二 位 數 字 的 資 產 耶 ， 十 歲 就 開 始 為 八 大 集 團 服 務 ， 可 不 是 只
有 個 外 殼 的 啦 。 」 水 予 帆 繼 續 滔 滔 不 絕 地 提 供 資 料 。
十 二 位 數 字 ！ ？
「 錢 你 搶 回 來 的 ？ 」 對 經 濟 跟 政 治 毫 無 觸 覺 的 水 叔 叔 繼 續 詢 問 蠢 問 題 。
「 不 ， 賺 回 來 的 。 買 賣 股 票 、 收 佣 等 等 。 我 現 職 千 朝 集 團 總 裁 。 」 賀 天 唯 不 徐 不 疾 地 把 自 己 的 背
景 簡 單 介 紹 一 下 ， 這 麼 好 的 條 件 應 該 無 從 挑 剔 了 吧 ？
「 哼 ， 總 裁 還 不 是 幫 人 打 工 。 」
看 到 二 人 之 間 的 戰 火 越 燒 越 旺 ， 兩 兄 妹 交 換 了 眼 神 ， 決 定 把 二 人 給 分 開 ─ ─
「 天 唯 ， 我 帶 你 看 看 我 以 前 的 房 間 ， 不 過 我 不 知 道 爸 媽 會 不 會 清 空 了 。 」 婧 琉 挽 起 賀 天 唯 的 手 就
向 走 廊 那 邊 走 去 ， 但 水 介 霖 還 是 死 心 不 息 的 瞪 著 那 個 背 影 。
身 為 好 哥 哥 的 水 予 帆 繼 續 呵 呵 笑 拉 著 只 對 媽 媽 脾 氣 好 的 自 家 老 爸 ， 開 始 轉 移 話 題 。
「 你 真 麻 煩 ， 那 傢 伙 明 擺 著 就 是 會 騙 財 騙 色 的 ─ ─ 」
「 老 爸 你 想 清 楚 點 ， 他 是 王 子 已 經 很 有 錢 ； 再 說 婧 琉 有 甚 麼 色 可 騙 ？ 」 水 予 帆 一 向 覺 得 婧 琉 不 怎
麼 樣 ， 頂 多 就 是 走 出 大 街 稍 稍 突 出 一 點 的 女 生 。
「 錢 這 點 可 以 ， 婧 琉 長 得 很 漂 亮 啊 ， 你 別 看 扁 你 妹 妹 。 」 水 介 霖 持 續 生 著 悶 氣 ， 那 種 男 人 才 配 不
上 他 的 小 女 兒 。
「 好 好 好 ， 就 勉 強 說 婧 琉 長 得 漂 亮 。 但 我 相 信 以 王 子 的 身 份 ， 應 該 見 過 更 好 的 吧 ？ 爸 爸 ， 你 明 擺
著 就 是 吃 味 。 你 只 是 不 捨 得 小 女 兒 嫁 給 別 的 男 人 罷 了 。 」 水 予 帆 為 自 己 完 美 的 猜 測 而 沾 沾 自 喜 。
被 說 中 心 事 的 水 介 霖 雙 頰 可 疑 地 紅 起 來 ， 之 前 婧 琉 說 要 搬 出 來 他 已 經 很 反 對 了 ， 家 庭 革 命 後 勉 強
讓 她 獨 力 撐 － － 現 在 竟 然 要 結 婚 ！ 跟 那 種 出 色 的 男 人 結 婚 ， 而 他 一 點 都 高 興 不 起 來 。
在 他 眼 中 婧 琉 是 最 好 的 ， 誰 也 配 不 起 。
「 水 予 帆 你 少 給 我 危 言 聳 聽 。 」 隨 手 在 桌 上 就 拿 了 本 字 典 打 在 水 予 帆 頭 上 ， 水 介 霖 很 後 悔 生 了 一
個 只 愛 頂 頸 做 事 毫 無 建 設 性 的 小 孩 。
「 妒 忌 ─ ─ 爸 爸 妒 忌 ─ ─ 」 水 予 帆 閃 過 繼 續 哼 歌 。
「 你 、 欠 、 扁 ─ ─ 」 水 介 霖 一 副 即 將 開 打 的 模 樣 把 水 予 帆 嚇 得 馬 上 跑 開 ， 不 小 心 說 錯 話 ， 他 還 不
想 死 ─ ─
四、三男兩女大鬥法（中）
水 深 火 熱 。
水 家 飯 桌 上 主 席 位 置 一 向 留 給 水 媽 媽 畢 丹 芹 ， 左 手 邊 坐 的 是 水 介 霖 跟 水 予 帆 ， 右 手 邊 則 一 向 是 婧
琉 自 己 的 天 下 。
而 今 天 賀 天 唯 來 了 ─ ─ 水 媽 媽 賠 著 笑 要 他 坐 在 右 手 邊 第 一 個 位 置 ， 目 的 是 別 拆 散 小 情 侶 、 也 方 便
接 近 自 己 傾 慕 的 對 象 。 很 巧 合 地 那 個 位 置 剛 好 就 是 水 介 霖 的 對 面 。
水 介 霖 一 直 瞪 著 賀 天 唯 ， 被 瞪 的 則 是 好 整 以 暇 、 始 終 掛 著 笑 意 跟 畢 丹 芹 搭 著 話 。
「 爸 ， 你 就 別 丟 臉 了 。 」 水 予 帆 抱 著 飯 碗 不 斷 挾 著 飯 菜 ， 嗯 。 還 是 媽 媽 煮 的 東 西 好 吃 。
水 介 霖 一 雙 筷 子 敲 在 水 予 帆 不 斷 蠢 動 搶 菜 吃 的 手 ， 「 丟 臉 的 是 你 ， 有 客 、 人 來 還 在 狼 吞 虎 嚥 。 手
裝 了 摩 打 ？ 」
賀 天 唯 轉 過 頭 來 ， 對 水 介 霖 溫 煦 一 笑 。
「 你 不 用 笑 了 ， 我 絕 對 不 會 接 受 你 的 。 婧 琉 ， 帥 哥 沒 本 心 啊 。 聽 爸 爸 的 話 快 點 甩 了 他 ─ ─ 」
被 稱 為 沒 本 心 的 人 兄 清 了 清 嗓 子 正 想 說 點 話 澄 清 ， 大 放 闕 詞 的 某 人 已 經 被 不 知 從 何 來 的 電 視 搖 控
敲 了 一 下 。
「 水 介 霖 你 給 我 閉 嘴 ！ 這 裡 有 你 說 話 的 權 利 嗎 ？ 王 子 是 難 得 好 男 人 錢 多 人 好 甚 麼 都 好 ─ ─ 對
不 ？ 」 畢 丹 芹 掩 嘴 呵 呵 笑 著 ， 急 於 要 賀 天 唯 認 同 她 的 話 。
賀 天 唯 依 舊 只 輕 笑 一 聲 ， 「 這 個 問 題 啊 ， 伯 母 你 問 婧 琉 吧 。 」
「 還 可 以 ─ ─ 」
被 暴 力 對 待 仍 然 未 陣 亡 的 水 介 霖 繼 續 反 抗 。
「 伯 甚 麼 母 ， 你 別 給 我 亂 叫 ， 水 太 太 ─ ─ 」
自 找 苦 吃 的 水 爸 爸 這 次 遭 受 女 兒 攻 擊 ， 婧 琉 很 不 客 氣 地 拿 了 身 後 的 雜 誌 丟 她 親 愛 的 父 親 。
「 爸 爸 ， 是 太 久 沒 打 架 你 皮 癢 ？ 」 婧 琉 露 出 惡 魔 般 的 表 情 ─ ─ 賀 天 唯 承 認 他 有 一 秒 害 怕 自 己 以 後
將 會 成 為 水 家 女 人 遭 拳 打 腳 踢 的 對 象 ， 一 如 水 介 霖 。
「 爸 爸 只 是 提 醒 妳 這 種 男 人 很 ─ ─ 不 ─ ─ 可 ─ ─ 靠 ─ ─ 喂 ， 很 痛 耶 ！ 」 被 扯 著 耳 朵 的 水 介 霖 堅 持
要 把 話 說 完 ， 畢 丹 芹 聽 到 求 救 後 卻 仍 然 不 放 手 。
一 直 在 看 好 戲 的 水 予 帆 逕 自 呵 呵 笑 著 ， 他 果 然 聰 明 絕 頂 ， 一 早 就 猜 到 爸 爸 又 會 出 洋 相 ， 要 不 他 才
不 會 特 意 趕 來 這 裡 又 一 次 看 那 個 讓 他 極 度 扼 腕 的 男 人 。
唉 ， 想 起 賀 天 唯 又 讓 他 心 情 低 落 。 會 有 那 種 男 人 愛 簡 直 是 水 婧 琉 的 奇 蹟 ！
「 呀 呵 呵 呵 呵 ─ ─ 王 子 殿 下 請 你 不 要 介 意 ， 婧 琉 的 爸 爸 就 是 特 別 愛 亂 說 話 ， 呵 呵 呵 。 」 加 強 力 度
再 多 扭 一 圈 ， 畢 丹 芹 笑 意 不 減 反 增 。 「 對 ， 王 子 殿 下 是 怎 麼 認 識 我 家 婧 琉 的 ？ 」
提 到 二 人 的 相 遇 方 式 婧 琉 就 有 點 尷 尬 ， 答 案 是 不 是 ─ ─ 她 受 美 色 所 惑 把 他 撿 了 回 來 ？
「 伯 母 ， 妳 想 聽 真 話 還 是 比 較 正 常 的 假 答 案 ？ 」
「 肯 定 就 是 你 這 臭 小 子 看 中 了 婧 琉 然 後 死 纏 不 放 ─ ─ 纏 得 婧 琉 不 得 不 喜 歡 你 ！ 」
十 八 禁 暴 力 場 面 再 次 出 現 ， 水 予 帆 繼 續 狂 吃 ─ ─ 一 邊 嘲 笑 自 家 爸 爸 簡 直 是 自 取 滅 亡 。 明 知 媽 媽
對 王 子 非 常 好 感 還 要 反 抗 ， 笨 蛋 。 幸 好 身 為 他 的 兒 子 智 商 比 他 高 多 了 ， 呵 呵 呵 ─ ─
「 要 是 伯 母 想 聽 真 答 案 的 ， 我 可 以 告 訴 你 啊 ， 我 是 不 小 心 停 在 婧 琉 家 門 前 ， 然 後 被 她 撿 了 回 家
養 。 就 這 樣 日 久 生 情 ， 然 後 就 ， 嗯 ─ ─ 」 挑 釁 地 瞟 了 被 修 理 完 仍 然 屹 立 不 倒 的 水 爸 爸 一 眼 ， 賀 天
唯 摟 住 婧 琉 繼 續 說 下 去 。 「 反 正 伯 母 放 心 ， 我 對 婧 琉 是 認 真 的 。 」
畢 丹 芹 還 未 及 感 動 的 喊 一 聲 放 心 當 我 女 婿 吧 王 子 殿 下 ， 水 介 霖 已 經 涼 涼 地 開 了 口 。
「 有 人 會 在 騙 人 前 自 稱 騙 子 嗎 ？ 」
賀 天 唯 輕 笑 出 聲 。 「 伯 父 的 問 題 問 得 好 。 可 惜 我 並 不 需 要 得 到 你 的 信 任 ， 只 要 婧 琉 信 我 就 行 了 ─
─ 小 婧 琉 ， 對 不 ？ 」
婧 琉 微 笑 ， 在 他 頰 側 淺 淺 印 了 一 吻 。
「 笨 蛋 ， 你 明 明 知 道 我 最 信 任 你 。 」
「 可 是 你 爸 爸 不 信 我 呢 ， 人 家 好 心 痛 ─ ─ 」l
屢 次 被 刺 激 的 男 人 終 於 忍 不 住 站 起 來 拍 桌 ， 指 著 賀 天 唯 開 始 大 罵 起 來 。
「 你 這 男 人 別 以 為 我 不 發 脾 氣 就 是 紙 老 虎 ， 我 ─ ─ 」 紙 老 虎 被 自 己 妻 子 跟 女 兒 用 報 紙 夾 擊 ， KO
滿 嘴 都 是 食 物 的 水 予 帆 忍 俊 不 禁 爆 笑 ， 爸 爸 果 然 是 笨 蛋 ， 跟 王 子 鬥 簡 直 是 自 掘 墳 墓 。
「 紙 老 虎 陣 亡 、 紙 老 虎 陣 亡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