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種結局(4)
在松本亂菊的「幫助」下,唯諾確實是在短時間內,重新熟悉了「三席」的工作內容。
當然,在十一番隊隊員們的熱情下,唯諾也重新和十一番隊的眾人熟悉了起來,而且十一番隊的眾人發現,唯諾的實力好像又變強了。
「隊長,這是今天的檔。」唯諾抱著一厚摞的文件,站在隊長辦公室外敲門說。
日番穀皺了皺眉,對於松本的翹班行為他本應發怒的,但看著站在門外的唯諾,他忽然又有一種這樣好像也還不錯的想法。
「啊,你先進來吧。」日番穀揉了揉太陽穴,想要把剛才那種不應該出現的想法扔掉。
唯諾把文件分開放好,然後像以前一樣把批改情況向日番穀彙報了一遍。
「松本那傢伙又跑到哪兒去了。」日番穀緊皺著眉問。
唯諾猶豫了幾秒,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松本副隊長去找九番隊的檜佐木副隊長,和三番隊的吉良副隊長去了。」
雖然唯諾沒有明說松本是幹什麼去了,但是憑藉多年來的經驗,日番穀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松本亂菊那個傢伙又跑去喝酒了!而且還拐走了另外兩個番隊的副隊長!
日番谷氣的簡直想拍著桌子怒吼,但是礙於唯諾還在他辦公室裡,所以日番穀忍了下來。
「算了,明天我會好好和她說的。你也是,不要松本說什麼都聽,你沒義務幫她收拾爛攤子。而且自從你回來了之後,那傢伙明顯翹班更肆無忌憚了起來,真是的。」日番穀忍不住還是想教育一下唯諾,畢竟松本這種屢禁不止的行為,多多少少也和唯諾的縱容有關。
唯諾咬了咬唇:「抱歉,唯諾給隊長添麻煩了。」
日番穀看著眼前低下頭去道歉的唯諾,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可能有些重了,於是放緩了語氣說:「我不是在說你,給我添麻煩的那個是松本才對,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真的嗎?」唯諾靦腆的笑了一下,「唯諾可以幫上隊長和副隊長的忙就好了。而且副隊長說,三席的職務就是輔佐副隊長的工作,所以其實這些都是唯諾份內的事才對。」
日番穀歎了口氣,唯諾雖然失蹤了五年又失去了記憶,但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今天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日番穀看著唯諾的笑臉,也不忍再說些什麼,果然還是等明天再去找松本好了。
唯諾朝日番谷鞠了一躬:「是,日番谷隊長也請早些休息,注意身體。」
「啊,我知道了。」日番穀淡淡的回了一句。
等唯諾走了之後,日番穀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裡的檔又開始出神。
唯諾回來了,整個十番隊的人都很高興,雖然松本也很高興,但……其實她的心裡也還是有些難受的吧。畢竟唯諾在五年後又重新回來了,而市丸銀卻再也回不來了。
而另一邊的松本亂菊也正巧談到這個問題。
酒過三巡,醉意正濃。
松本亂菊習慣性的伸手勾著旁邊檜佐木的脖子,一邊繼續往嘴裡灌酒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那個啊……小唯諾能夠回來,我真的很高興,那孩子是個好孩子……不是說因為她幫我處理隊務,而是說她這個人……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呢……可她喜歡隊長卻又不說,結果五年前……」
松本說到一半,打了個酒嗝,然後就停了下來。
吉良介面:「唯諾三席的事情我們也都聽說了,現在能完好無損的回來真是太好了。」
「對!」松本亂菊一激動,還使勁揮了揮胳膊,結果被她攬著脖子的檜佐木差點栽到地上,「小唯諾能回來真是太好了……當年聽說她死了的時候啊,我就在想,喜歡一個人,卻到死都沒能說出來,究竟是有多悲哀……但是啊,後來我也有想,是在死前連心愛的人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比較悲哀,還是看著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眼前更痛苦……?」
松本亂菊說著,又猛灌了好幾口酒,眼見著她的眼眶都有些紅了。
在場的檜佐木、吉良和後被拽來的阿散井都沉默了,他們知道松本亂菊指的是她和市丸銀。
「亂菊姐……」吉良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什麼,才能安慰到松本。
是說逝者已矣?還是說要讓她堅強一些?
可松本亂菊已經足夠堅強了,換做是他們的話,都不一定能夠那麼快的重新振作起來。
在他們沉默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的時候,松本亂菊抹了抹嘴角的酒,然後端起另一壺酒,大聲地說:「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來來來,喝酒喝酒!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啊!」
於是在松本亂菊的領頭之下,四個人都喝多了,醉醺醺的堆在一起。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與立場,把該說的不該說的,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說了出來。
「其實我當初很想和銀一起走的啊,一直以來我都是在追隨他的腳步,他也一向只留給我一個背影……我很想追上去看看他到底要去哪裡的啊……但我是十番隊的副隊長,我不能跟他走……為什麼我總是被他拋棄啊!」亂菊說著,還摔碎了一個酒瓶,然後捂著臉哭了起來。
「就是的!為什麼市丸隊長要拋棄我們啊!明明我已經那麼盡力了……」一提到被拋棄,吉良也不由得又多灌了幾口酒。
檜佐木雖然也喝多了,但他並沒有說些什麼,而只是一個勁兒的灌酒。
雖然他也很不理解教會了自己正義的隊長,為什麼要違背正義,但現在六車拳西已經代替東仙要成為了九番隊隊長。那個他曾經無比崇拜的男人,崇拜到甚至把對方腰間的69刺青,刺到了自己臉上的男人成為了他的新隊長,他已經很知足了。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想要不停的喝酒。因為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隊長,殺死了教會他戰鬥,教會他正義的前任隊長。
「我就這麼一路追啊追……追著他成為了死神,追著他成為了副隊長,可最後……」松本亂菊沒說完就停了下來,盯著已經見底了的酒瓶發呆。
松本亂菊沒說完的話,阿散井接了過去:「可追到最後卻發現,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裡的人啊……哪怕我成為了六番隊的副隊長,可離露琪亞還是越來越遠……該死的!我根本無法站到她的身邊啊!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實力……我根本就保護不了她……所以,所以……一護那個混蛋!」
松本亂菊鬆開檜佐木,摟上了阿散井:「保護什麼的……變強不就好了,強到可以從一護的手裡搶回露琪亞,強到讓朽木白哉也不得不認可你。喂戀次,你要是敢輕易認輸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的啊!既然還可以爭取,就給我拼出命去爭取啊!不然的話……等到沒機會了的時候,可不要來找我哭……」
「啊!我會搶回來的!一護你給我等著!」阿散井借著酒勁,說起了平日只能藏在心裡的豪言壯志。
松本亂菊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放開了阿散井,平躺到了地上,嘴裡喃喃的說著:「隊長也是……也該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吧……再這樣下去……」對唯諾很不公平啊……
轉天,四個副隊長去上班的時候全都一臉菜色,一看就知道這是宿醉的後遺症。
「嘔……」
「副隊長您沒事吧?我去給您拿點水來!」
松本亂菊剛進十番隊,就感覺一陣噁心反胃,張嘴就想吐。正巧唯諾路過,看見之後立刻跑過去扶著松本亂菊,看松本亂菊實在是很難受的樣子,便立刻瞬步去給她家副隊長找水。
「嘔……小唯諾你快一點……」
「松本!你怎麼又帶著一身酒氣來上班了?!」
松本亂菊沒能等來唯諾,而是先被日番穀給找到了。很明顯,日番穀對松本亂菊的態度可沒有唯諾那麼好,如果說唯諾想要把松本亂菊攙進去的話,日番穀就是恨不得把她給扔出去。
至少也要先醒醒酒,然後再洗個澡換身衣服,把那該死的酒氣給除掉!
「松本副隊長,水我……啊,日番谷隊長,早上好!」唯諾急急忙忙的取了水趕回來,發現隊長也在,於是立刻停下腳步,鞠躬問好。
「啊,早。」日番穀朝唯諾點了點頭。
「小唯諾,水,水!」松本亂菊彎腰趴在牆邊,朝唯諾揮手要水。
「啊,是!副隊長您慢一點,您沒事吧?」唯諾把水遞過去之後,還幫著給松本亂菊拍背順氣。
等松本亂菊緩的差不多了之後,直起身來半倚在牆上,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唯諾有些擔心的看著松本亂菊:「副隊長,您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要不要多休息一會兒?」
「我也是這麼想的!後面的事就都交給你了小唯諾!我相信你!」松本亂菊一反剛才的虛弱模樣,立刻拍著唯諾的肩膀介面道。
「你給我回去工作!別想把隊務都推給唯諾,那都是你的工作!今天我會親自盯著你的!」唯諾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日番穀就先額頭一抽,怒吼了出來。
松本亂菊伸手捂上了耳朵,皺緊了眉:「隊長果然還是最偏心小唯諾了啊,我真是瞎操心。」
「松本!」日番穀氣的再次怒吼。
「是是是……我知道了,隊長大人。」松本揉了揉太陽穴說。
十番隊的清晨一如既往的充滿活力,連宿醉的人都清醒了過來。
第八種結局(5)
「唯諾……對不起……」
唯諾正在十番隊埋頭處理松本亂菊留下的隊務,在四番隊剛剛清醒過來的的雛森桃立刻找了過來,第一句話便是道歉。
本來雛森桃清醒了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傳給了日番穀,等日番穀過去之後,告訴了雛森桃唯諾回來了的消息,於是雛森桃便跟著日番谷一同先行回了十番隊。
自從雛森桃知道了唯諾其實是無辜的,但是卻被自己給「殺死」了之後,她的心裡一直存有愧疚。儘管她至今依然迷戀藍染,儘管這其實不是她的錯,但無論怎麼說,人都是她「殺」的。
唯諾看著剛進門就一邊流淚一邊道歉的雛森桃,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啊,她失憶了。」日番穀站在門口倚著門邊,皺了皺眉說。
一路上日番穀就想告訴雛森桃這件事,但是……聽著雛森桃一直在念叨要好好道歉才行,他就沒忍心說出口。
「怎麼會……唯諾……」雛森桃的眼淚流的更凶了,撲過去直接一把抱住了唯諾。
唯諾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看到雛森桃哭的那麼厲害,便伸手拍了拍雛森桃的後背:「是唯諾之前的失蹤讓您擔心了嗎?說對不起的應該是唯諾才對。」
即便現在唯諾沒有失去記憶,她也一定會向雛森桃道歉。無論怎麼說,就算當初她對雛森桃說的確實都是實話,可也確實是她親手設計了這一切。是她設計了那一場戰鬥,是她對雛森桃說了些咄咄逼人的話,是她成心激怒了雛森桃。
是她在自己失蹤後,讓雛森桃背上了心理包袱,讓雛森桃變成了「殺人犯」。
「現在唯諾已經回來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日番穀淡淡的說。
既然唯諾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也就沒必要把那段不愉快的經歷再講一遍了。日番穀不忍心讓雛森桃再次面對那段過去,更不忍心讓唯諾知道她曾被信任的同伴刀劍相向。
當然,日番穀不想提起那件事還有另一個原因——他不想提醒自己,那時他沒能得到唯諾的信任。儘管那時候即便唯諾說了實話大概也沒人會相信,包括他自己在內,但……日番穀還是希望唯諾在那個時候,可以更信任他一些。
聽了日番穀的話後,唯諾雖然還是不太清楚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但她可以猜到,那大概不是什麼開心的事。不過既然她現在也不太記得了,而撲在她懷裡的人又那麼真誠的道歉了,那麼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她都不打算追究了。
於是唯諾微笑著替雛森桃抹去淚水:「是的,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都沒關係,現在唯諾已經回來了,不是嗎?」
相比於以前,當然是以後更重要,唯諾想。
最後反過來被唯諾安慰了一番的雛森桃,覺得自己還是太不成熟了,於是暗自決心這一次,一定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強,更加成熟。
「倒是沒退步,不過我說,你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斬魄刀啊。雖然有我家隊長那樣的特例存在,但可不是說每個人都能成為特例。」斑目一角把自己始解後的斬魄刀橫在身後,兩條胳膊搭在上面,皺眉看著唯諾說。
自從唯諾重新熟悉了自己的工作後,也同樣重新開始一趟一趟的往十一番隊跑。尤其是在她知道,自己始終無法找到斬魄刀之後。
唯諾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唯諾一定會找到的,斑目三席,請再來一次!」
斑目一角看唯諾這麼有幹勁,咧嘴笑了一下,然後又翻了幾下手裡的鬼燈丸,最終把刀尖指向了唯諾:「先說好,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站在一旁觀戰的躬親,伸手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我勸你還是休息一下再繼續吧,一角可不懂得憐香惜玉。」
唯諾搖了搖頭,握緊了手裡的淺打,絲毫沒有動搖:「不,唯諾還可以。」
「那正好!」
斑目一角說完之後,立刻再次朝唯諾發起了攻擊。
「怎麼了怎麼了!你的動作可變的遲緩多了啊!再這樣下去的話,還說什麼找到斬魄刀!」斑目一角一邊發動著猛烈的攻勢一邊說。
唯諾咬緊牙關應戰,可最終還是不敵斑目一角,被斑目一角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斑目一角收了刀,雙手抱胸俯視著稍微彎下身子喘氣的唯諾:「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今天也多謝您了,斑目三席。」唯諾朝斑目一角鞠了一躬以示感謝。
斑目一角皺著眉擺了擺手:「你我同為三席,沒必要這麼客氣。嘛,雖然從以前開始你就是這幅樣子。」
唯諾笑了笑:「您肯陪唯諾訓練,唯諾理應向您道謝。」
「煩死了,你還是快點找到斬魄刀吧,我可受夠了一直和用淺打的人戰鬥,真是的。」斑目一角不耐煩的說。
唯諾抿了抿嘴,然後稍微低下了頭,聲音也沉了下來:「抱歉……是唯諾太過天資愚鈍,雖然一直有您的幫助,但……」
「唯諾你別理他,」躬親打斷了唯諾的話,「一角那傢伙關心人的方式永遠是這麼彆扭。說起來,一角可是很期待你能早一點找到斬魄刀呢,還說希望可以由他來鍛煉你的始解。」
「喂你別瞎說啊!我哪有說過那種話?!」斑目一角聽了躬親的話之後炸了毛。
躬親捂著嘴笑了下:「沒說過嗎?可你臉上的表情可是這麼寫著的。」
「怎麼可能?!喂唯諾,你別聽這傢伙胡說八道!」斑目一角想要立刻澄清自己。
看著斑目一角和躬親的互動,唯諾也笑了起來:「是,唯諾知道。」
但儘管以斑目一角為首的十一番隊眾人,都很期待唯諾能夠早日找到她的斬魄刀,儘管大家都願意陪唯諾訓練,儘管唯諾也每天像不要命一般的訓練。
可唯諾依舊沒有找到自己的斬魄刀,好像無論她如何努力,都只是白費力氣一般。
但其實唯諾一直找不到斬魄刀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的靈魂並不完整。
唯諾之前是缺少她想讓系統幫她尋回的東西,而現在,唯諾缺少的是她自己之前的人生。也許失憶並不會影響找尋斬魄刀,但唯諾缺失的卻不僅是記憶,而是自己靈魂的一部分。
無論唯諾被系統投放回哪一個世界,她的靈魂都不完整。因為唯諾的靈魂,有一部分被留在那個讓她做出選擇的世界裡了。
唯諾回不去,那麼她的靈魂自然也無法變得完整。
不過好在唯諾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也就無需為此而煩心。只不過,她卻也是因此而無法找到自己的斬魄刀。
所以無論唯諾付出多大的努力都無法找到,永遠也找不到。
「唯諾在嗎?」十一番隊的訓練場裡,突然傳來了雛森桃的聲音。
「雛森副隊長?啊!」唯諾聽到雛森桃喊她的名字之後,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結果被對面的斑目一角狠狠地擊中了腹部。
斑目一角皺眉看著唯諾:「喂,和我對戰的時候你還敢四處張望?你的實力可還沒遊刃有餘到這種地步吧,嘁。」
唯諾低下頭去道歉:「抱歉,我只是……」
「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突然出聲叫她的。」此刻雛森桃看到唯諾之後,也走了進來。
「雛森副隊長好!」
訓練場裡的其他十一番隊隊員們,十分整齊劃一的向雛森桃問好,雛森桃也微笑著做出了回應。
斑目一角看了看唯諾,又看了看雛森桃,然後把刀收了起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沒興致了。如果下次你還敢隨便走神的話,我可不會這麼手軟了。」
「是,真是萬分抱歉。今天也辛苦您了,斑目三席。」唯諾習慣性的朝斑目一角鞠躬致謝。
斑目一角揮了揮手:「雛森副隊長來找這傢伙是有事的吧,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
雛森桃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打擾你們了。」
從十一番隊出來之後,唯諾問雛森桃特意來找她是不是有什麼事,雛森桃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只不過是下班之後,想像以前和唯諾出去逛逛。可到了十番隊之後發現你已經不在隊裡了,問了一下亂菊姐,她說你可能在十一番隊,於是我便來找你了。抱歉,打擾你練習了。」雛森桃說著,伸手捋了一下劉海。
「這樣啊。其實也說不上打擾,今天的訓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而且唯諾也很希望能和雛森副隊長一起出去逛逛呢。」唯諾微笑著說。
但殊不知,她們這一逛,就偏巧又遇上了些不太愉快的事。
「隊長!緊急通……」
「我知道,松本,馬上出發!」
「是!」
松本亂菊被日番穀打斷的緊急通知來自於十二番隊:流魂街出現大量虛,已有不少魂魄變成了虛的餌料。儘管事發地點有兩名死神正在進行清剿工作,但急需支援。
而那兩名死神,就是正巧逛到事發地點處的雛森桃和唯諾。
「小心!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率先趕到現場的是日番穀,在他面前所呈現出來的,又是雛森桃和唯諾同時陷入危險的困境。
這一次不是任何人的策劃,這一次日番穀同樣毫不猶豫。
冰龍呼嘯而去,吞噬掉雛森桃面前的幾隻虛。而日番穀本人則是瞬步到了另一邊,左手攬過唯諾,右手僅一刀便解決了圍攻唯諾的三頭虛。
兩個人都很重要,兩個人他都要救,不分先後。
當然,相比之下哪邊在日番穀心裡的比重占得更大了一些,通過日番穀的表現就已經不言而喻了不是嗎。
「隊長……終於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嗎……」緊隨其後的松本亂菊頗有些欣慰的笑了。
最終,日番穀用卍解除掉了所有的虛,而在此期間,他未曾鬆手放開過唯諾。
第九種結局(1)
【恭喜玩家成功完成任務,現在即將進入最後一個世界。】
現在,利威爾也迎來了他的最後一個任務。如果他能夠成功完成這最後一個任務,系統將會履行契約,讓他帶回唯諾。
「咦,這不是利威爾嗎,留學回來了?咱們可是好多年沒見了啊!」唯一明接女兒放學回家後,發現自家旁邊空了好多年的宅子門口站著一個人,走近一看,才發現那人原是空宅子的主人也是他的發小——利威爾。
利威爾所進入的最後一個世界,是唯諾生活的世界,而他的最後一個任務,也和唯諾有關。
系統替利威爾安排了一個新身份——唯諾爸爸唯一明的發小。同時,系統還為利威爾安排了一段出國留學的過去,並且將他的住處定在唯諾家的旁邊。
雖然利威爾並不認識唯一明,但在唯一明的認知裡,利威爾是他最親近的發小,是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更是與他做了十幾年的鄰居。雖然在前幾年利威爾出國留學後,他們便斷了聯繫。
「啊,我回來了。」利威爾淡淡的說。
雖然利威爾之前並不認識唯一明,不過在他遇到唯一明之前,系統已經為他做過說明了,包括他所要完成的最後一個任務。
唯一明高興的想要過去擁抱自己的兄弟,卻猛然想起自己手裡牽著的女兒:「唯諾,快和利威爾叔叔打招呼。」
「利威爾叔叔好。」唯諾用小孩特有的軟糯聲音向利威爾問好。
利威爾蹲下身去,把手放到了唯諾的頭上,面對孩童時代的唯諾,他連聲音也不自覺的放柔了起來:「啊,你好。」
唯一明看女兒如此乖巧,語氣裡也不禁沾了些自豪:「利威爾,這是我女兒唯諾,前幾個月剛過完四歲生日。說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麼時候成親?我可是連女兒都已經四歲多了啊。」
「不知道,不過我現在正在找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她找回來。」利威爾站起身來,雖然是回答唯一明,但是眼神卻沒有從唯諾的身上離開。
「是嗎,不過如果是利威爾的話,一定可以做到的吧,」唯一明笑了笑,然後把唯諾抱到了利威爾的眼前,「怎麼樣,要不要先抱抱我的女兒?唯諾很乖的,不用擔心。」
利威爾先是看著面前笑的天真無邪的唯諾怔了一下,然後便從唯一明的手裡接過了唯諾:「啊,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唯諾很乖。唯諾永遠掛著笑臉,也一直都是那麼的聽話懂事,儘管她心裡藏了很多的痛苦,卻從不表現出來。
唯諾的乖巧與溫順,他早就知道。
「利威爾叔叔抱抱!」唯諾伸出小手勾上了利威爾的脖子,笑的十分甜美。
「嗯。」雖然利威爾不是很懂得應該如何抱孩子,但好在旁邊還有個唯一明提醒著他。
而更重要的是,唯諾毫不認生,在利威爾的懷裡格外聽話,不哭不鬧。
利威爾看著抱在懷裡的小唯諾,又想起了他的任務,不禁皺起了眉。
儘管利威爾的表情很細微,但還是被敏感的唯諾發覺了,於是唯諾怯生生的問:「利威爾叔叔不喜歡唯諾嗎?」
還是孩子的唯諾思維很單純,皺眉等於不開心,而抱著她皺眉,則代表不喜歡她。
利威爾揉了揉唯諾的腦袋:「沒有,叔叔只是在想,你有些太輕了。」
聽了利威爾的話後,唯諾又重新笑了起來,然後把臉埋到利威爾的懷裡蹭了蹭。
唯一明也笑著伸手捏了捏自家女兒的臉:「唯諾這孩子平日吃得少,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利威爾,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利威爾點點頭:「嗯,不走了。」
「太好了,說實話,沒有你做鄰居的日子還真是有些孤單呢。唯諾她媽媽又……算了不說那些了,今天晚上來我家一起吃個飯吧,好久沒見了。」唯一明說著還拍了拍利威爾的肩膀。
唯一明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是利威爾從系統那裡得知,唯諾的媽媽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這幾年唯諾是由她父親獨自撫養的。
「啊,也好,確實是好久沒見了。」利威爾看了眼唯諾,淡淡的說。
他不記得自己已經完成了多少個任務,也不記得自己為了完成各種任務而花費了多少時間。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利威爾想。
「換我來吧,唯諾這孩子雖然不重,但若要是一直抱著手臂也會僵的,何況你看起來也還是這麼瘦。」唯一明怕利威爾不習慣抱孩子,也怕他累著,所以提出想讓利威爾把孩子換給他來抱。
但唯諾勾著利威爾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唯諾喜歡利威爾叔叔抱嘛。」
雖然唯諾確實是從小就很乖巧懂事,但那不代表她沒有一般孩子的天性,她也會撒嬌耍賴,畢竟她還是個孩子,是個只有四歲的孩子。
唯一明稍微皺了皺眉:「唯諾不要胡鬧,利威爾叔叔也累了,換爸爸抱好不好?」
「不用,既然她喜歡,就還是我繼續抱著她吧。」利威爾抱穩懷裡的唯諾,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
「都是唯諾這孩子太任性了,利威爾你要是累了的話就直說沒關係。」唯一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利威爾。
利威爾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唯諾:「不礙事,她輕得很。」
確實,一個四歲的孩子本就重不到哪裡去,何況對利威爾來講,就算是長大後的唯諾,他也可以就這樣一直抱著。
利威爾的肌肉可不是假的。
「先來我家吧,反正也說好了晚上要一起吃飯。」唯一明看拗不過這一大一小,也就不再說了,轉而邀請利威爾到他家裡做客。
與多年不見的好兄弟重逢,唯一明可是高興的很。
唯一明帶著利威爾進了家門之後,用手搔了搔頭:「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家裡沒個女人就是這樣,我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實在忙不過來。」
其實唯一明的家裡並沒有多亂多髒,只不過是有些簡潔的過分罷了。
「沒什麼,這樣也挺好。」利威爾環視了一圈之後說。
簡潔也沒什麼不好,何況唯一明能在這種條件下,還把家裡收拾的很整齊,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至少連他這個有深度潔癖的人,都說這裡算是不錯,這已經可以說明這裡其實真的可以了。
唯一明邊換鞋邊說:「利威爾你隨便坐就好,我去準備晚飯,不過我也不知道你要來,所以可能會有些簡陋,不介意吧?」
利威爾也跟著換了鞋:「當然不會。」
唯一明笑了起來,然後伸手接過唯諾,替唯諾也換好了鞋:「爸爸要去準備晚飯了,你和利威爾叔叔一起玩好不好?」
唯諾聽話的點了點頭:「好。」
「那可要乖一點,不可以給利威爾叔叔添麻煩哦。」唯一明還不忘再多囑咐女兒幾句,儘管他的女兒一向很乖。
但唯一明也知道,他的女兒偶爾也會撒嬌耍賴,也會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讓他啞口無言。
「唯諾會乖乖的。」唯諾立刻做出保證。
在唯一明去忙活晚飯的時候,唯諾伸出小手拉著利威爾回了她的房間。
利威爾任由唯諾拉著走,到地方後,發現唯諾房間的佈局也很簡單,沒有什麼他想像中洋娃娃之類的女生玩具。
唯諾也沒讓利威爾陪她玩什麼過家家之類的遊戲,只是磨著利威爾,要讓利威爾抱著她罷了。至於為什麼要把利威爾拽回自己的房間……唯諾是怕爸爸看到後又要說她不乖了。
「利威爾叔叔之前去了哪裡?為什麼唯諾從來沒有見過利威爾叔叔?」唯諾坐在利威爾的大腿上問。
利威爾抱著唯諾,調整好姿勢,想要儘量讓唯諾坐的舒服一些:「之前啊,去了很遠的地方。」
唯諾歪著頭,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利威爾看:「很遠的地方是哪裡?比媽媽去的地方還遠嗎?」
年僅四歲的唯諾並不理解爸爸口中的,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是什麼意思,她不知道那代表了死。而唯一明也沒想這麼早就告訴唯諾,她已經沒有媽媽了的事實。
「啊,比那還要遠多了。」利威爾摸了摸唯諾的頭說。
即使利威爾知道唯諾口中「媽媽去的地方」指的是死亡,但他還是覺得這是最合適的回答。
他經歷了唯諾的死亡,又為此而穿梭了許多個世界,最後又被送來這裡,見到了小時候的唯諾。
所以當然是遠多了,利威爾理所當然的想。
「那利威爾叔叔還會走嗎?」唯諾急切的問。
利威爾正對上唯諾的眼神:「不走了。」
唯諾得到利威爾肯定的回答後,再次伸手摟上了利威爾的脖子:「那以後都可以讓利威爾叔叔抱了嗎?」
「啊,當然。」
「嗯!唯諾最喜歡利威爾叔叔了!」
唯諾在利威爾的懷裡咯咯的笑著,和一般的小孩子毫無二致。
當然,因為現在的唯諾本來就是個孩子。
至於為什麼四歲的唯諾,會如此喜歡第一次見面的利威爾,只能說孩子有他們特有的敏感直覺。
利威爾為了唯諾而站在這裡,小唯諾也從看到利威爾的第一眼起,就想要靠近他。
這便是所謂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