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梨紗的前世今生
「LISA,this is your heips me a lot,thank you very much.」
「You are wele.」
「How about going to lunch,」
「Sorry. I'm not very hungry. Thank you.」
抱著筆記本漫步在校園的小路上,走走停停,享受著午間的靜謐與溫暖。陽光慵懶的灑下,透過樹蔭,在地上留下點點光斑,我不自覺的抬手遮住眼睛,卻仍執拗的看向那個散發著光熱的物體。
呼出一口氣,坐在樹下,翻開筆記,上面是漂亮的花體英文,但自己卻一點也看不進去。也許是太像了,極好的天氣像極了三年前自己離開的那天。
是啊,不知不覺,已經三年了呢,從剛剛到這裡的不適應,到慢慢習慣,再到現在似乎以為自己一開始就是在這裡生活的,真的是,很久了呢。
還記得自己剛剛來的時候,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就這檯燈寫著日記,思念著家人,朋友和侑士。會在喝著奶茶的時候想到亞由美甜美的笑容,會在聽見說笨蛋的時候記起某個少女美好的側臉,會在看見盤子中的壽司時想起面冷心熱的由希,會在女孩們聚在一起談論著那個男孩帥氣的時候憶起某個少年溫柔的面龐。
沒有通訊設備,封閉式的管理,令我格外的寂寞卻也格外的安心。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在學習上,憑著自己的優秀拿著學校的獎學金,逐漸的也很班裡的同學熟絡起來了。
儘管相隔兩地,但我仍舊會偶爾想念侑士,尤其是夏天的晚上,滿天的星斗,深藍色的幕布,像極了那個人的眼睛。
英國不像日本,即使是夏天溫度也不是很高,靠在樹下,微風輕輕地扶在臉上,格外的舒服,愜意的眯起雙眼,意識漸漸遠去,筆記本滑落到腿上…
我看到了自己的前世,想起了自己姓李,叫梓,李梓李梓,李子李子,曾經被小夥伴們一直開玩笑的名字曾經讓我無比鬱悶,我問外婆為什麼我叫這個名字,外婆輕輕搖晃著我,說:「那是因為你爸爸媽媽在你出生的時候找先生算過,你命裡缺木,所以要名字中帶木才好。」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依稀能看見外婆眼中的閃光,那時候已有七歲的我明白,外婆是在回憶我離世的父母,那時外婆常常獨自一人感歎,為什麼他們那麼早就離開,剩下我一個。
我的父母是在我四歲那年離開的,他們兩人都是員警,在一次重大的抓捕行動中一起因公殉職,幾乎一時間,所有人對我的目光都報以了同情,我卻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因為兩人工作的關係,我從小就沒有見過兩人幾次,甚至有的時候,除夕的晚上,全家團圓,他們兩個人卻被叫去開會或是臨時抓捕,所有人都羡慕我,我的父母都是員警,帥氣死了,但我卻對這種一年見不到幾次面的父母沒什麼感覺,畢竟我最熟悉的人是外婆。
等到後來長大了,卻對他們的離去沒有那樣介意了,畢竟,我小時候腦中的記憶全都是外婆,這兩個人只不過是比陌生人熟悉一點,但不管怎樣,我從心底還是格外渴望著家的溫暖的。
外婆是在我十歲的時候離開的,離開的時候她的臉上還帶著笑意,我知道,外婆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幸福快樂,而家裡的其他親戚則是可憐我而對我不多加要求。
我討厭他們那副這個孩子還小,至親的親人就都沒了,將來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會向你們證明,向你們證明我是最優秀的。
刻苦努力換來了眾人的驚訝,就在我領到全市最好的中學的通知書的時候,我興奮地漫步在河邊,卻沒想到從此我的人生徹底顛覆。
面對初睜開眼看見的七海夫婦,自己內心的卻是排斥的,雖然自己渴望家庭的溫暖,但是沒有想過這種憑空出現的父母好麼?
這一切,在四歲那年改變了,「小紗,記住,不管發生什麼,爸爸媽媽永遠是你最親的人,我們會永遠包容你,呵護你,陪著你,記住,我們愛你。」七海媽媽的這番話,直到十幾年後,自己仍舊清楚地記得,那樣溫柔的語氣,那樣柔軟的雙手,那樣澄澈的雙眸,就那樣,輕易的打開自己的心房。
州崎慧,這個對自己有著重大影響的男人。五歲那年的初見,再到八歲那年鋼琴邊上王子般的少年令自己沉淪,此後長久的相交,十二歲的時候他去英國讀研究生,我跟到機場只為送他一束向日葵,我知道,他一定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向日葵,沉默的愛。
慧在我生日那天送的禮物,有兩次令我永遠難忘。一次就是在我小時候送我的那條月光石項鍊,另一次,就是在我十四歲生日那年,送的那個標本。美麗的花瓣,令人眩暈的紫色,我之後一直在想,為什麼慧那麼篤定我一定知道這個的話語呢,風信子,重生的愛。忘記過去的悲傷,開始嶄新的愛。
我不願意接受,按照由希的話來說,就是我既不願意踏出過去,又不願意踏進未來,所以,只能不停的搖擺著,堅持著我所認為正確的。亞由美曾說,我最不喜歡小紗的一點就是,太執拗了,一旦是自己堅持的,就算是一條路走到黑,哪怕是地獄也會走下去。我對此則說是亞由美太誇張了。
我接受了慧的邀請請往倫敦,同時把鏈子還給忍足,不是沒有看見少年眼中的受傷,不是沒有感受到自己心中的難過,但我仍堅持著,我認為我喜歡的人是慧,所以,長痛不如短痛,我應該徹底斬斷忍足的希望,卻沒想到,望著逐漸遠離的地面,我竟萌生出想哭的衝動。
我一直認為,不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所以在初二那年,剛剛獲得資格的我,向羅丁女校提出了申請,可以實際上,不一定非得要羅丁女校,想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其他一些學校自己應該也是有能力申請的,但是,自己想和慧在同一個國度,想和他拉近一點距離,但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冰帝學園,在我以為自己是個路人甲的時候突然冒出,就好像你正在玩遊戲快死的時候卻有人告訴你可以開外掛一樣,令人不可思議。
跡部,忍足,鳳,一個個原本以為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接觸的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有血有肉,令自己再一次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真是麻煩的後援團,面對著挑釁,好吧,我得承認自己一開始是被逼迫的,不過,對於比試樂器那場,自己是在是沒有辦法,自己從小到大,只會彈一首曲子,就是那年慧整整教了自己一個夏天的致愛麗絲,鑒於我恐怖的音樂毀滅力,大家也就不再鼓舞我去學音樂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許,如果心裡不是有慧,我恐怕早就接受忍足了,但是幸好,倫敦之行,令自己的心更加明朗,也許,真的正如慧所說的一樣,忍足就是那個真正喜歡我,而我也喜歡他的人。
夜晚的的告白,的確是意料之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那麼衝動。
「每次都是這樣,隨隨便便的就告白,輕易的就害我不能思考,真是狡猾啊,忍足。從一開始就是,自顧自的說著喜歡我,給我帶來麻煩,後來又說自己堅持不下去,真是討厭死了!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看到你難過的表情會傷心,接到你打給我的電話就會開心,聽到你生病會憂慮,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你啊,忍足侑士!」
那個夜晚,似乎連風,都帶上了甜膩的味道,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交往,集訓地的那段日子的回憶,陪我走過這幾年沒有少年的時光。
是的,我後悔了,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情緒,面對著手中的通知書,我突然感覺萬分沉重,捨不得爸爸媽媽,捨不得亞由美小衣她們,更捨不得,剛剛才在一起的侑士,經歷了那麼多,我們才在一起,結果,就要馬上面臨分別。
和少年去約會,一起坐遍遊樂場中的項目,在摩天輪上許願,一起吃冷飲,壓馬路,仿佛過幾天自己根本不會走,自己會普通的升學,然後考上日本的大學,和忍足兩個人偶爾任性,偶爾撒嬌,一起度過這年少的青蔥時光。
手中的小羊,是少年當年夾出來的,在那天,時光仿佛重合,自己和忍足面對面,殘陽如血,似乎預示著分離。如今,一人一個,代替著對方,陪伴著彼此。
緩緩的睜開眼睛,抬手揉了一下眼角,卻發現一片濕潤,是因為這個夢麼,沒有想到,竟夢到了這麼久遠的事了呢。
將頸上的項鍊拿出,熠熠生輝的月光石,「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呢,侑士。」
將膝上的筆記拿起,拂去上面的細草,將筆記合上,卻不料一陣風吹來,筆記快速的翻動著,最後停留在最後一頁,Il faut taant de larmes. Pour avoir le droit d'aimer.
作者有話要說:緩緩的睜開眼睛,抬手揉了一下眼角,卻發現一片濕潤,是因為這個夢麼,沒有想到,竟夢到了這麼久遠的事了呢。
將頸上的項鍊拿出,熠熠生輝的月光石,「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呢,侑士。」
將膝上的筆記拿起,拂去上面的細草,將筆記合上,卻不料一陣風吹來,筆記快速的翻動著,最後停留在最後一頁,Il faut taant de larmes. Pour avoir le droit d'aimer.
Il faut taant de larmes. Pour avoir le droit d'aimer.
法文,要經過那麼多的淚水洗禮,才能擁有愛情的權利。
第89章 慧的想法
自從來到了英國,我對四季便不是那麼的注意,但今年的天氣,似乎格外的詭異,略低的溫度,甚至讓自己懷疑是不是回到了東京。
漫步在英國在的街道上,我遇到了一位少女,披散著的黑髮,潔白的衣服,標準的姿勢,悅耳的琴聲,少女面前的小提琴盒子中,已有了一些硬幣,是流浪的少女麼,
少女輕閉著雙眼,仿佛完全融入音樂之中,旋律自手下傾瀉而出,迴旋往復的旋律之美不僅讓人覺得單調,反而感覺動聽悅耳。一曲卡農,儘管是小提琴獨奏,卻仍舊能顯示出琴者高超的技藝。
一曲終了,少女睜開眼睛,純粹的棕色眼眸就那樣映入眼中,我不禁愣神,想起那個同樣眼眸的女孩,而眼前的少女只是放下琴,開始整理盒中的錢幣。
緩步走過去,從錢夾中拿出一張50面值的紙幣遞過去,少女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拿過錢,收拾好東西,一言不發的離開。
我也並沒有在意,反倒是笑了笑,轉身離開。
零碎的雪花飄散下來,伸手接住,才意識到原來已經是冬天了。不知不覺,已經在倫敦呆了近三年了,自己還記得,三年前自己要坐飛機離開,少女特意跑到機場送了自己一束向日葵。
似乎那時才意識到,只會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不知何時也長大了,竟然懂得這樣含蓄的告白方式了,向日葵,沉默的愛。但自己是不會在意的,畢竟,少女幾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五歲到十二歲,七年的時光,自己一直把它當做妹妹一般。
想到這裡,看著漸起的寒風與密集的雪花,自己還是決定去就近的咖啡廳喝一杯咖啡。
「What do you like, Sir.」
「I would like a cup of coffee without sugar, please.」
偏頭看著玻璃窗外,街頭上的行人來去匆匆,緊緊地裹著身上的大衣,潔白的雪花很快就為整個城市覆上一層不薄的衣衫,望著白茫茫的一片,我竟不禁又想到剛剛那個女孩,那個有著棕色眼眸的少女。
「你好,我叫梨紗,七海梨紗,你好…帥啊!!」眼前的小女孩睜著大大的棕眸,眼裡滿是崇拜,可愛的令我不禁揉了揉小女孩的頭髮,回答道:「你好,小梨,我叫州崎慧,請多指教哦。」那一年,我十五歲,小梨五歲。
似乎從這之後女孩就很喜歡纏著自己了呢。「慧,你看這件衣服好不好看?」「慧,這句話什麼意思啊?」「慧,你明天休息麼,我們出去玩好不好?」「慧…慧…慧…」
仔細想想,自己幾乎是貫穿了少女童年時的全部呢。似乎也正因如此,梨紗對自己的感情產生了微妙的偏差,不是不知道女孩的感情,但他們之間,不僅僅是有十年踏不過去的光陰,也有無法言喻的東西。
自己沒有忘記,梨紗八歲那年,自己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那天的場景:
「啊,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兩年都沒有趕上,不過還好,今年趕上了,小梨,生日快樂哦!」看著女孩錯愕的表情,我感到好笑。
「為什麼,慧,你不是說…」
「嘛嘛,沒有關係啦,剛好今天沒有社團啊,我就趕回來了。」看著女孩紅了的眼眶,我連忙取出準備好的鏈子,金黃色的月牙中間嵌著一顆水滴形狀的月光石,澄澈透明,顯現出耀動的藍色光彩。
「生日快樂,小梨。原來小梨是巨蟹座的呢,喏,這是送給小梨的禮物哦。巨蟹座的守護石就是月光石,他會保佑人健康快樂的,喜歡嗎?」實際上,知道巨蟹座的守護石是月光石只不過是個偶然罷了,剛好在網上看到,於是就到店裡找到了這條合適的鏈子。
「喜歡,好喜歡!謝謝,慧!」
「喜歡就好。」,回抱住撲上來抱住自己的女孩,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女孩的長髮,似乎能感受到女孩微微顫抖的肩膀。
自己也不會忘記,自己大三那年的暑假,用了整整一個夏天的時光,來教少女那首鋼琴曲。黑白色的琴鍵,歡樂明快的曲子,自己不過心血來潮彈奏的曲子,卻令少女深深著迷。
「呐呐,慧,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拜託了。」搖晃著自己的手臂,水汪汪的眼中透露出希望的色彩。
「恩,我們明天開始學習吧。」輕易答應了女孩的要求,因為,那樣渴望的眼神,讓自己想起了還在家中的女孩,銀發藍眸,抓著自己衣角怯懦懦的開口。
自己初二那年搬出家後,就很少回家了,能看見小希的次數也少的可憐,而小希,也漸漸有記憶中那個軟軟的喊著自己「歐尼醬」的小女孩變成了能夠自己做出很好吃的點心,見到自己只是很冷淡的回一句「哥」
也許是因為小梨的關係,自己竟開口邀請:「假期要不要來我這裡?」小希驚措的眼神知道多年以後自己仍然記得。
那個夏天,我一邊教著小梨彈琴,一邊帶小希和小梨玩耍,也許,這真的是我最快樂的一個暑假了。儘管小梨的音樂天分很差勁,我還是把那台跟了我許久的鋼琴送給了小梨,不僅是因為把他當做妹妹,也是因為將來用不到了。
小梨拿著聖思艾露卡的通知書跑到我面前,臉頰紅彤彤的,眼中卻是掩蓋不住的興奮,「慧,我拿到聖思艾露卡的通知書了,我可以去那裡念書了!」
「真厲害,小梨,要繼續加油哦。」我笑著回應道,心裡卻在思考該不該把我要走的那個消息告訴眼前的少女。
「那個,慧,這個週末,可以來我家吃飯嗎?媽媽說要慶祝,我希望你…」少女糾纏著手指,微仰起的頭,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星星一般。
「好。」
「真的嗎?太好了,慧!」對於少女的叫法我實在是不想去糾正了,糾正了那麼多年也還是一樣,所以就照女孩的喜歡吧。
「哥哥,你有沒有發現,梨紗喜歡你。」當小希站在我面前說著這句話時,我抿了抿下唇,隨後揚起微笑:「那不過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罷了,就像你對我一樣。」
「哥哥你這個大笨蛋!」
看著跑出的妹妹我有點不知該怎麼辦,這,是叛逆期到了麼?
「Sir,this is your coffee, please enjoyyour meal.」
「Thanks.」
咖啡氤氳著香氣,看著嫋嫋升起的煙氣,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個笨蛋啊,雖然一直知道小梨對自己的感情,但卻以自以為小梨自己能夠明白的,卻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個樣子。
「哥哥,你真的知道麼,你不知道,梨紗在家裡悶了一天,第二天眼睛紅的像兔子,她還把你給她的那架鋼琴的房間鎖起來,也不讓別人進,哥哥,喂,哥哥,你在聽我說話麼,喂…」想起自己登機那天,小梨跑來送自己,彎腰抱住她的時候,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小梨,我一直把你當做和小希一樣的存在,你們都是我心愛的妹妹。」
「小希,我一直把小梨當妹妹,就像你一樣的,你是知道的。」
掛下電話的我,無力的坐到沙發上,也許,這種時候,我應該相信時間這劑良藥,時間會治癒一切的。於是,在英國的這幾年,我沒有聯繫小梨,不會接她的電話,也不會回她的郵件,甚至,我回到日本也不會告訴她。
之後,在差不多一年前,我接到了小希的電話,這是我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忍足侑士。似乎在這之後,就總能聽到這個名字,從小希的口中我知道了這個少年和小梨之間的種種,或許,這一次,小梨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了,我如此欣喜的想。
也正因如此,我在小梨生日的前一天回到日本,精心挑選了生日禮物,風信子的標本,在英國,風信子一向是被認為可以帶來幸福的花朵,但這一切卻因為媽媽硬把自己叫回家而耽誤了時間,等自己想把禮物給少女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撥通了許久未動過的號碼,那邊卻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無奈的搖搖頭,想著還可以明天送的,卻不掉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教授的電話,讓自己馬上回去,無奈之下,只好把禮物先交給了七海阿姨。
但卻沒有想到,竟會收到小希這樣的電話:「怎麼辦啊,哥哥,梨紗還是認為自己非常喜歡你的,她傷害了忍足,我也害了忍足,我原本一位,忍足是可以的,他可以讓梨紗明白的,可是,現在…」
錯愕盤旋在心頭,不僅因為小梨的堅持,也是為那個少年。我原本以為小梨年紀還小,根本不懂情愛,卻沒想到她竟然那樣執著於自己,真是麻煩了啊。
無奈之下,只好給梨打了個電話,邀請她來英國,希望可以借這次把話說清楚吧。哎,說到底也是我的錯吧,原以為小梨還小,不會那麼認真,哎…
而當小梨來了之後,面對面的交談,我才發現,小梨對那個叫忍足的,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只不過是她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小梨第二天離開自己這裡,很快收到了八神的短信,所以自己也就不擔心了,一切似乎都按著預想的那樣進行,小希說小梨走出自己的影響了,說小梨和忍j□j往了,說小梨現在很開心,聽著這一切,我不禁嘴角微微上揚,真是太好了。
也許,命運這種無形的東西就是看不得人幸福,在四個月前接到小希的電話,說小梨將會來羅丁女校念書的時候,我真的是扶額了。沒有想到,非經那麼大力氣才在一起的兩個人,竟然這麼快就又要分開,甚至我曾想過,會不會在登機的前一刻,小梨反悔呢?後來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以小梨的性子,既然出口了就不會反悔。兩個人,即將面臨多年的分離。
不過,正因為這樣,將來兩人的幸福才更值得珍惜。
拿起杯子,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蔓延在整個口腔,隨後卻又感到無比香醇。
將錢放到桌子上,我起身離開,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在路燈的照射下,閃爍出別樣的光輝。
作者有話要說:也許,命運這種無形的東西就是看不得人幸福,在四個月前接到小希的電話,說小梨將會來羅丁女校念書的時候,我真的是扶額了。
不過,正因為這樣,將來兩人的幸福才更值得珍惜。
拿起杯子,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蔓延在整個口腔,隨後卻又感到無比香醇。
將錢放到桌子上,我起身離開,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在路燈的照射下,閃爍出別樣的光輝。
第90章 兩個人的緣由希和要
「哇,這裡就是冰帝學園啊,真厲害。」順了順藍色的短碎發,帥氣的「美少年」邁開步子往教學樓走去。
可能由於是快上課的緣故,諾大的校園竟一個人也沒有。
美少年無奈,只好一個人兜圈子。
眼前一亮,那是…
大步跑過去,露出一個自認為無比帥氣的笑容,開口,「漂亮的小姐,你好,初次見面,我叫鈴木、」
「吵死了。」略帶清冷的聲音打斷眼前人的自我介紹。
「別這麼說嘛,我只是想請你、」美少年仍舊笑著,只是眼中增添了一抹厭惡。
眼前的少女漂亮的銀髮梳著雙馬尾,如天空般湛藍色的雙眸淡漠的望著自己,紅潤的雙唇緊抿著,剪裁合體的校服,令同為女生的鈴木也不禁感到一陣驚豔。
此刻,州崎卻在內心抱怨,好麻煩啊,早知道就在昨晚忙好學生會的工作了,今天早上趕過來忙,好不容易弄完了,竟然還遇到這種男生。
瞄了一眼少年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州崎緩緩開口:「比起那個,你能不能先鬆手?」
低頭一看,自己竟然抓著眼前少女的胳膊,鈴木連忙鬆開手,說:「抱歉啊,那個,我只是太心急了,我想、」
銀髮少女沒有聽少年繼續,轉身便走。
鈴木在後面喊:「我只是想知道教導處在哪裡?」
什麼嘛,白長那麼漂亮一張臉了,鈴木在心裡抱怨。
「你後面的教學樓,二樓左轉第三個房間。」少女清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鈴木笑笑,那女生也不是那麼不可愛嘛。
州崎漂亮的眉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今天早上差點遲到就算了,現在在講臺上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笨蛋是誰啊!!
「大家好,我是鈴木要,擅長體育,接下來的兩年請多指教哦。」
鈴木嘴角彎起漂亮的弧度,自我介紹著,說完還鞠了一躬。
「好帥哦!」
「真帥啊,是我喜歡的類型。」
眾人的議論都沒有傳進州崎的耳朵,她所關注的是,這個人,竟沒有穿校服,襯衫牛仔褲,他當這裡是什麼啊?
「啊,那個,鈴木桑就坐到,那個州崎桑的旁邊好了,州崎是班長,有什麼事你可以問她的,州崎舉下手。」
鈴木臉上的笑漸漸凝固,這傢伙…反觀州崎,精緻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卻徒然給人一種不悅的感覺。
拎著書包走到銀髮少女的身邊,鈴木注意到少女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原本想說出口的自我介紹也咽了回去,啊拉啊拉,真是倒楣,來冰帝的第一天就遇到這樣不近人情的女孩。
「好了,現在同學們把書翻到第42頁,我們要開始…」講臺上的老師唾液橫飛,鈴木則是狀似認真聽講實則在走神,餘光注意到身旁的女孩,真是個美人啊,像人偶一樣精緻,只是太不近人情了,哎,真是可惜了那張臉。
這在認真的記著筆記的州崎注意到那不加掩飾的目光,眉皺的更厲害,雙唇也緊抿成一條線,一雙眸子中,是滿滿的不耐。
「好了,這節課就講到這裡,下課吧。」
懶懶的活動了一下筋骨,鈴木感歎了一下這一節課過的還真是快啊,但她沒有注意到這一節課他幾乎都是在走神和看著州崎的側臉中度過的。
望著身邊環著的一圈人,鈴木的嘴角抽了抽。
「呐呐,鈴木桑,你原來是在那個學校啊?」
「鈴木桑你喜歡什麼運動呢?網球,游泳,籃球?」
「我帶你去參觀校園怎麼樣呢?」
「鈴木桑你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我們呢?」
「鈴木桑你有交往的對象了麼?!!」
最後一句話不知是那個女生說的,只不過那句話說完之後,全場靜默,而鈴木則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東京的女孩子,都這麼,額,開放麼?
「鈴木,你剛剛不是說要我帶你去參觀校園。」依舊是那個冷冷的聲音,但此時在鈴木聽來仿佛是天籟一般,「是啊是啊,大家,我已經拜託州崎班長了,就不勞煩大家了。」
眾人一看是州崎,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好撇了撇嘴,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雖然很想說走吧,但看上去似乎是沒什麼時間了,等午休的好了。」對少女的話鈴木聳了聳肩,畢竟她也沒真的相信少女此刻會帶她去逛校園。不過她剛剛替自己解了圍,還是應該道謝的。
「謝謝,州崎桑,剛剛…」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沒什麼,只不過是那些人太吵了。」果然啊,剛剛心裡的那絲感激是浪費了吧,對這種傢伙根本不用道謝吧豈可修。
也許是由於州崎開口了的關係,又也許是鈴木一下課就和州崎說話,竟奇跡般地沒有人再來找鈴木搭話,而鈴木也在心裡默默將州崎由希放到謝絕來往一欄中。
什麼嘛,自己辛苦了一上午,結果就換來這個人的幾句冷哼和吵死了,其他人之所以不再找自己搭話,是因為身旁這個人太不招人喜歡了吧。
鬱悶的插、著盤中的食物,鈴木想起那張令自己格外火大的臉,叉子直接插、進了盤中的肉上。
「你吃完了嗎?」淡淡而討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鈴木翻了個白眼,抻著長音回答道:「是是,我吃好了,班長你要幹嘛?」
「參觀校園。」對於不熟悉的人,州崎的話一般都是極為簡短精煉的。
「是是。」
美麗的少女,帥氣的「少年」,兩人一起漫步在櫻花滿地的校園之中,換到任何一部漫畫之中都是絕對少女的存在,但實際上卻是…
「喂,州崎,你走太快了,我都沒有好好看的。」
「那裡是教學樓,那裡是實驗樓,剛剛經過的地方是體育館。」
「喂,你這傢伙…啊!」只想著和州崎爭吵的鈴木沒有注意到腳下,被一塊石頭絆到,身體前傾,而就在此時州崎聽到鈴木的聲音不耐煩的轉身,然後,就感到什麼東西向自己撲過來,唇上一抹柔軟。
澄澈的藍天上沒有一片雲朵,純粹而美麗,微風輕輕吹拂著,將樹上的櫻花吹落,在空中飛舞著。時間仿佛暫停一般,藍發的「少年」壓在銀髮的少女身上,兩人的唇瓣貼在一起,分外的賞心悅目。
「啊!」一把推開身上的人,州崎的藍眸似要在地上的藍眸身上戳出一個洞來。而鈴木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兩人都不自覺的看到對方的嘴唇,然後撇開臉,手指輕輕碰上了自己的唇瓣,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初吻,竟然給了女人。」
「那個,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剛剛…」鈴木站起身來,滿是歉意地說。
啪!!!
鈴木被打得側過臉去,這算是什麼啊?
「喂,你…」
鈴木剛想說什麼,就看見眼前的少女眼中沁出一層水霧,貝齒咬著下唇,竟不知為何,鈴木責怪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呆呆的看著少女跑開。
從這之後,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就變得格外差勁,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一開始,鈴木也會讓著州崎,但最後實在受不了州崎的冷嘲熱諷,開始回嘴,於是關係更加惡劣。
「啊啊,想想你當初的態度,有多差勁啊!」依舊是一頭俐落的短髮,只不過此時的五官較十年前更加的分明,暗紅色的眸子好笑的看著懷中的銀髮女人,而後者也不甘示弱:「當然會生氣的,畢竟那可是我的初吻誒。」
「那也是我的初吻啊,大家都一樣,結果你還是那麼整我。」手臂的力道不禁加重,將懷中的女人緊的更靠近自己。
「哪裡一樣啊,我的初吻當初可是要留給亮的,才不像你…」話音未落,州崎就注意到自家愛人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於是趕緊暫停住。
「哦,亮?」輕挑細眉,鈴木換在州崎腰上的手漸漸下滑。
「怎麼會呢,要,我最喜歡你了。」自知理虧的州崎連忙討好的說道,才來過一次,拜託,她和鈴木這傢伙才不一樣,在體力方面相比的話,她完全是被完虐啊。
「是麼,最喜歡我啊~」鈴木的聲音越發的危險,而另一隻手已經罩在了州崎的豐盈之上。
「要,不…」未說出口的話,就這樣被鈴木堵在了口中,唇瓣緊緊的貼合,不像那次烏龍一般,這次兩人都已經經驗豐富了。
月明星稀,一室旖旎。
做完運動的兩人靜靜的躺在床上。
「要,梨紗昨天聯繫我了。」窩在愛人的懷裡,州崎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著。
「哦,梨紗醬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呢。」鈴木的腦海中浮現出某個棕色的身影。
「不知道呢,不過快了吧。」
「由希。」注意到沒了聲音,鈴木側過頭,才發現愛人已經睡著了。一個吻輕輕落在州崎的額上,「晚安。」
【「你是人妖嗎?」
「你是故意找茬的吧?」
「不然你幹嘛穿裙子,一個大男生。」
「我是女生好嗎?笨蛋。」
「騙人!!」
「害怕的話就抓緊我。」
「才不要。」
「相信我,由希,不要擔心。」
「梨紗醬不會有事的。」
「恩。」
「不要哭了,由希。」
「你來幹嘛?」
「怕某個人哭鼻子啊。」
「魂淡我咬死你。」
「好疼啊,由希。」
「幹嘛不躲?」
「幹嘛要躲?」
「我是誰,我是她男朋友。」
「要!」
「沒事的。」
「由希,我愛你。」
「恩,我也一樣。」】
陽光透過窗簾射進屋內,照耀到躺在床上的人的臉上。揉了揉眼睛,州崎輕輕感歎一句:「是夢啊。」
穿上拖鞋,走到門邊,就看見某個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淡金色的陽光打在她身上格外的好看,注意到倚在門邊的人,鈴木放下手中的鍋鏟,沖著愛人燦爛一笑:「早上好,由希。」
「要,我夢見了我們以前的事。」走過去輕輕環住鈴木的腰身,州崎的話語中帶著感慨。
轉身回抱住州崎,鈴木將愛人的連抬起,望著那雙美麗的藍眸,緩緩說道:「一切,都結束了。」隨後,輕輕吻住州崎的唇瓣,州崎也回吻著愛人。
「要,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啊,我熬的湯糊掉了!」
看著手忙腳亂的鈴木,銀髮女人喃喃自語:「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轉身回抱住州崎,鈴木將愛人的連抬起,望著那雙美麗的藍眸,緩緩說道:「一切,都結束了。」隨後,輕輕吻住州崎的唇瓣,州崎也回吻著愛人。
「要,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啊,我熬的湯糊掉了!」
看著手忙腳亂的鈴木,銀髮女人喃喃自語:「笨蛋。」
對不起,我錯了,最後的最後,這篇文中竟然還是出現了百合,原本是想讓州崎獨身的,後來一想州崎和要都是獨身,倒不如配到一起,於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