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那注視著你的目光
「哦哦！不錯嘛！還能浮在海上嗎？」圖靈船長看著終於順利迫降在大海上的三棲母艦，這麼說，「比我想像的還好啊……對了，是叫三棲母艦吧，怪不得……」
「……那自言自語的傢伙到底是誰？」弗瑞老大不高興的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後並且站成一排就像是被老師罵了的小朋友們一樣的手下們，「道恩！」
「是自由聯盟第三艦隊第七軍團團長蘭特圖靈上校！老大！」碧兒一臉正經八百的說著這樣的話，「那個，圖靈船長！」
「哦！來啦！」聽到碧兒在叫自己，圖靈船長終於從他自己的世界裡走了出來，他跑到弗瑞老大身邊，自顧自的捂住了弗瑞老大的手，「你好！三棲母艦的艦長先生！我是自由聯盟第三艦隊第七軍團團長蘭特圖靈，特意從遙遠的平行世界到這兒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們的天空上，馬上就要出現一個大洞了！」圖靈船長臉上在弗瑞老大看來有些欠揍的笑容終於消失了，他說，「非常不幸的是，這個洞正與我的世界聯通，並且，有一群棘手的傢伙正虎視眈眈等著來這兒大鬧一場！」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弗瑞老大稍稍提起了興趣，他看著圖靈船長，說，「那麼這群棘手的傢伙到底是什麼？」
「他們是怪物。是殖民者，破壞者，拾荒者，毀滅者。」圖靈船長投出了這麼一大串名字，「我們稱他們為德拉庫人……他們在宇宙中遊歷，到達一個星球便取走所有資源，榨幹它，然後再去下一個。非常不幸的是他們喜歡地球。」
「很好。那麼為什麼他們不好好的去侵略你們的地球而是大老遠的跑這兒來？」
「因為我們已經沒有地球了。」圖靈船長看著弗瑞老大銳利的那只眼睛毫不示弱，他說，「我說過他們喜歡地球。如果沒試過，又怎麼會喜歡呢。我與他們戰鬥過艦長先生，請你必須相信我。你必須從現在開始就做好準備。」
「我不知道，圖靈上校。」弗瑞老大若有所思的來回走動著，他說，「你突然出現，然後告訴我你來自平行宇宙？還有一大票外星人要從天空中的洞裡出現侵略地球？如果你是我，你會相信嗎？」
「呼……我明白你的意思艦長先生。」圖靈船長深呼了一口氣，他說，「你沒法輕易相信我，就像是當初我與我的地球上的指揮官交流時一樣。當然你的態度更好一些，沒叫人把我扔出去。當請你至少，至少考慮一下加強地球的守備，這也沒有壞處不是嗎？從別的星系調出幾個艦隊——」
「呃，圖靈船長……」碧兒突然發現圖靈船長他根本就沒搞清楚現在的時代，於是她趕快解釋，「圖靈船長，我們現在並沒有星際艦隊……」
「什、什麼……？」圖靈船長驚訝的回頭看向了碧兒，「沒有星際艦隊？！真的假的？！那你們是……你們……你們有什麼？！」
「呃嗯……」克林特突然插話進來，他似乎認真思考了似的，指了指班納博士，「我們有浩克？」
「誰？」
「……」弗瑞老大瞪了一眼克林特讓他閉嘴，然後終於開口說話了，「道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只能說，圖靈船長說的話都是真的。請你相信他吧……弗瑞局長。」碧兒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服弗瑞，但她知道圖靈船長不會用這種事說謊，她也知道德拉庫的破壞力——當然了，那是她創造出的東西——她知道他們不能毫無準備，就算沒有星際艦隊……也不能坐以待斃，「也請你……相信我吧。」
弗瑞老大沒有馬上回答，他思考了一陣，權衡利弊，又思考了一下這兩個人的可信度。天空中會出現大洞嗎……透過三棲母艦的巨大觀察窗，弗瑞看向了紐約市淺藍色的天空，他曾堅信自己可以守護住這片天空，就算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都沒有放棄任何希望，現在神盾局終於開始逐漸恢復，這個城市也終於開始逐步走向正軌，他不能讓這一切毀於一旦——
「好吧。我暫時相信你。暫時的。」弗瑞老大這麼強調著，他說，「但你必須得知道，我們的確沒有星際艦隊。這個屋子裡的人……」弗瑞老大看了一眼現在站成一排的那群手下，「幾乎就是我們的全部了。」
「……」圖靈船長呼了口氣，然後重新抬起頭來露出了笑容，「只要你相信我，艦長先生。我打過更糟的仗。」
「你情敵？」
「呃……為什麼你們都這麼說？」
阿曆克斯無力的靠在三棲母艦休息室的沙發裡，歎了口氣這麼回答著擅自湊過來的史塔克。
「真想拿個鏡子來給你看看現在你自己的眼神。」史塔克皺著眉說出了和克林特一模一樣的話，「你現在看著那牛仔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他活吃了一樣！」
「才沒。這就是我的臉而已。」
「對，現在你的臉擺出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你知道嗎？」
「是啊，你剛剛說過一次了。」阿曆克斯不耐煩的又把目光重新放回到靠在窗邊和碧兒說話的圖靈船長身上。
「我也喜歡他。」這時候，終於出現的娜塔莎也自顧自的坐在了阿曆克斯的另一邊，她說，「他看上去很不錯。」
「你在開玩笑甜心！能有我好嗎？」史塔克越過中間的阿曆克斯向娜塔莎拋了個媚眼。
「拜託，你看看他！整個人就像是第二個美國隊長！而且還沒有史蒂夫那麼古板！」
「我古板嗎？！」
「你問我嗎？」娜塔莎微微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後面的椅子上一臉無辜的看過了的史蒂夫，「你帥的超乎人類常識，但凡間的生物總得有點兒缺點。」
「那那個牛仔的缺點又是什麼？如果說他不那麼古板的話？」
「他啊……自來熟？」娜塔莎用略帶疑問的口氣回答說，「你知道剛剛他跟我說什麼嗎？他說我的眼睛就像是小火花一樣閃亮又耀眼！他都不知道我全名是什麼！」
「他那麼說了？」史塔克笑了起來，「嘿，還不錯嘛……挺厲害嘛那小子！真是小看他了！」
「得啦，娜塔莎，我看你挺高興的！」克林特在另一邊插嘴進來，「你看你一臉滿意的樣子！」
「對，我就是挺高興。非常高興這裡居然有人能夠如此透徹的看清事實。」娜塔莎毫不掩飾的聳了聳肩，她說，「我喜歡他。勝過你們任何一個人。」
「哦……我們的牛仔先生瞬間就豎了不少敵啊。在他出現之前，所以姑娘們都喜歡隊長，在他出現之後，所有姑娘就都被他給吸引過去了。」克林特攤了攤手，而這時科爾森突然從滿桌亂七八糟的公文中抬起頭來，說：「我仍然支持你Cap！！！」
面對克林特那調侃的笑臉史蒂夫苦笑了一下，自己還真是有一個忠實的粉絲先生啊……不過說起來，圖靈船長說的那件事，實在是讓人無法釋懷：「我們的船長先生可是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確實……不過要我說，我們也沒什麼可怕的！」克林特撇了撇嘴，他說，「我們有兩個能夠思考出宇宙的終極答案的科學家不是嗎？！」
「但宇宙的終極答案比得上星際艦隊嗎？」
「反正星際艦隊也輸了。幹嘛不試試？」
「用那答案震外星人一下嗎？把他們全都嚇跑？那我們可能需要比『42』更複雜點兒的答案。」
阿曆克斯完全沒聽到他身邊的同伴們在討論什麼。從娜塔莎那句『我也喜歡他』之後他就沒再聽下去。他坐在史塔克和娜塔莎之間，感受著他們的溫度。人類的體溫。自己只有接觸過有體溫的東西之後才會變得有溫度，不然平時就是冰冷的。這時刻提醒著他，他並不是人類。雖然他和人類是那麼的相似……阿曆克斯發現自己並不是沒有心。自己有的。不知何時有了心，也有了叫靈魂的東西。那麼，是你給我的嗎？上帝？神？還是別的什麼……
「去和她說話。」突然娜塔莎湊近阿曆克斯，這麼說了一句。
「不要。」阿曆克斯回了一句。
「為什麼不？不去就別等著她看。」娜塔莎微微向後靠了一下，說，「你喜歡她嗎？」
「我不知道。」阿曆克斯如實回答著，「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所以不知道。」
「那麼……你現在是什麼感覺？或者，你現在想要什麼？」娜塔莎換了一種問法，既然阿曆克斯說他不懂那是什麼感覺，那就問他可以理解的問題。
「我……我只想……只想看著她。直到……」阿曆克斯停頓了一下，他看著站在窗前抬頭望著圖靈船長的碧兒，光線透過三棲母艦的舷窗照進來穿過她的頭髮，「直到她也看著我。」
「哦天哪……我剛剛差點兒就愛上你了。」娜塔莎用手摸了摸額頭，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會幫你的，親愛的。我可比那些男人厲害多了！」
是啊我看得出來。並且體驗過。想起在十三號倉庫裡和娜塔莎的那鈔對決』阿曆克斯就能想像到娜塔莎把屋子裡的所有大老爺們全都放倒的情景。不過娜塔莎說的好像不是那回事？
「我去把你牛仔帶走，然後你就過去，把剛剛對我說的那些話再跟她說一遍，懂了嗎？」娜塔莎接著這麼說。
「不……不行。」阿曆克斯馬上拒絕了。
「為什麼不行？」
「……我……做不到。她那麼看著我的話，根本就……」阿曆克斯看著碧兒，回想著她抬頭望著自己的眼睛，呼了口氣，「沒法直視她的眼睛。看著那雙眼睛根本什麼也說不出來。」
娜塔莎一臉凝重的把手放在了阿曆克斯肩膀上。認真的看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拍了拍也一臉凝重的看著阿曆克斯的史塔克，他們倆就好像用心靈感應商量好了一樣，一起站了起來走向了圖靈船長和碧兒那邊。阿曆克斯還在納悶兒這兩個人類想要幹嘛，就看到史塔克從身後一把架住了圖靈船長——
「哎？！史塔克先生——？！！」圖靈船長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被趕過來幫忙的克林特擋住，然後克林特和史塔克一起把他拖出了這個休息室。緊接著娜塔莎抓住了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碧兒，一把拉住她，在她還沒來得及說點兒什麼的時候將她直接扔到了還坐在沙發上一臉茫然的阿曆克斯懷裡。
娜塔莎看著阿曆克斯表示『姐只能幫你到這兒了』，然後拍拍手離開了這裡。阿曆克斯變得更加茫然，緊接著他發現這個房間裡已經沒人了。不，你們到底是……是想做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大家都在問42的梗……其實我覺得這個梗還是蠻有名的？因為複聯電影裡就有這個梗……
不論如何我來介紹一下吧。這個梗出自英國科幻小說家道格拉斯·亞當斯的作品《銀河系漫遊指南》（有同名電影，馬丁·弗裡曼演的很有意思，有興趣可以看看）。大概是這樣的：宇宙中擁有超高智慧的生物種族『老鼠』製造了一台超級電腦『深思』，他們向深思提出了一個問題：生命、宇宙以及任何事情的終極答案是什麼？深思思考了幾百萬年，最後她得出的答案就是：42
至於為啥是42，深思的解釋是，她只能只能計算出答案，但原因需要一台更加高級的電腦來解答，那台『電腦』就是地球。
這個梗在科幻界非常經典，很多電影，媒體等都會用42來向《銀河系漫遊指南》致敬。比如用蘋果手機的親問下Siri：What's the meaning of life? 她就會回答42 如果在Google中輸入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Google也會回答42。Coldplay還有首歌《42》就是為了向這個致敬。LOL裡也有這個梗，用黑默丁格的話他會說一句相關的臺詞（不愧是科學家）。【Siri我沒有試驗過，我用的WP
之前說到的，複聯電影裡也有這個梗，有興趣的親可以去看看，電影中宇宙魔方在神盾資料夾裡的編號就是42，這也是為了向《銀河系漫遊指南》致敬。
至於究竟為啥是42，這個說法其實各有不一。有一些說法已經探索到各種作者君完全看不懂領域了，但最普遍的說法，同時也是道格拉斯·亞當斯給出的理由就是：因為6 x 7 = 42
某百科上說這是為了凸顯荒誕什麼的，其實我個人是不認同的。我覺得這裡面可能有更深層的意義，或者也許道格拉斯·亞當斯真的知道宇宙的終極答案也說不定。能夠讓人不斷思考這其中的意義，也是他這本小說成功的原因之一吧。
最後強推《銀河系漫遊指南》，不看小說看電影也行，不論是道格拉斯亞當斯還是馬丁弗裡曼都超贊。
另外說一點，這個梗據我推測像是皮姆博士班納博士這樣的科學家可能都是知道的，史塔克也許也知道。但Cap應該是不知道，他那個年代道格拉斯的書還沒出來，不過也不排除他在惡補亂七八糟的歷史的時候補到了= =，畢竟連Star War都補到了……
第92章 42
「啊……是這樣啊。嚇了我一跳。」圖靈船長沒辦法的苦笑著用手摸了摸後腦勺的頭髮，他說，「是嗎……那樣也好。」
「……那樣也好？」娜塔莎抱著手臂重複著圖靈船長的話，「那是什麼意思？」
「那是好事啊。阿曆克斯和碧兒。那很好啊……雖然有點兒傷心。」圖靈船長仍然帶著微笑，他說，「你們是阿曆克斯的朋友嗎？」
「……」娜塔莎沒有回答這句話，她盯著圖靈船長的眼睛，說，「那麼你也喜歡碧兒？」
「喜歡？不……是愛。」圖靈船長說的順暢無比，讓在後面的史塔克挑起了眉毛，「她給了我一切。所有的一切。我人生中的所有榮耀，所有悲痛，所有喜悅。一切都是她給我的。她給了我生命。也許你們不會理解，我也不能解釋的太清楚，但……那並不是喜歡，親愛的小姐。是愛。」
「可你說『那樣也好』。這就更不能理解了。」
「我們不能在一起。」圖靈船長的笑容很溫柔也很無奈，「我說過會永遠在她身邊，但非常不幸那是個謊言。我不能……也許我還不夠努力吧，但我仍然無法更改整個宇宙的法則。我們不能在一起。」圖靈船長又重複了一次，他閉上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氣，然後重新睜開眼睛露出了略帶傷感的笑容，「也許這裡有更愛她的人，我盡我所能，把她……拯救出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謝謝你們……這麼長時間以來，替我保護了她。我知道我可能是個沒用的傢伙吧，謝謝你們替我做了這件事。做了我無法做到的事情。」
「我不明白。」娜塔莎皺起了眉。
「沒關係，美麗的娜塔莎，也許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也許不會。但那都……沒關係了。」圖靈船長看著娜塔莎，剃刀色的眼睛失去了銳利充滿了悲傷，「就像是宇宙的終極答案。42，那根本毫無意義。」
「你們這些傢伙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實在忍不住了，史塔克這麼追問著，「到底是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
「抱歉，史塔克先生。能說的我全都已經說啦。」圖靈船長笑起來，他說，「總之，我到這兒來並不是來說這件事的。還有一群噁心的小怪物覬覦我們美麗的地球，我不能讓它第二次失守。地球……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地球了。」圖靈船長轉移了話題，眼中的傷感也漸漸消失，他說，「雖然我們現在沒有星際艦隊，但你們也還不錯，對吧？」
大家是怎麼了？碧兒一臉黑線的看著消失在門口的『三棲母艦小分隊』和被活生生綁架的圖靈船長，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吐槽才好。他們那比『還未發生的紐約大戰』時還要團結的架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至於阿曆克斯，他比碧兒更加茫然。回憶著娜塔莎和史塔克看著自己的那凝重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嘛……人類真難懂。而且突然之間把碧兒甩過來嚇了自己一跳差點兒沒接住。話說……現在碧兒是坐在自己腿上嗎？
「……」
「……」
「那……阿曆克斯……放開我好不好？」
是溫暖的……手呢。阿曆克斯沒聽到碧兒在說話。他只是覺得很溫暖。溫暖的觸感從皮膚擴散，人類的體溫……是神奇的東西。明明不管自己怎麼曬太陽都不會變暖。但如果接觸到人的體溫就不一樣了。阿曆克斯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他不想放開。很溫暖，很溫暖的感覺，他從未感受到過——至少在到達這裡之前，幾乎從未感受過。啊，也許還要除了從人體動脈中噴濺出的鮮血的溫度吧。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阿曆克斯！」
「？！」
「突然發什麼呆啊……好啦，放開我啦！有點痛！」
不要。阿曆克斯的心先拒絕了。他看著碧兒的眼睛，第一次這麼近，綠色的眼睛有些閃閃發亮。和自己的不一樣……很漂亮。更加重要的是，眼睛中沒有恐懼。雖然充滿了困惑，但是卻沒有恐懼。一點兒也沒有。
「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不害怕呢？」我自己都在害怕啊你知道嗎？阿曆克斯看著碧兒仍然很困惑的臉，終於發出聲音來，「到底是為什麼啊？你什麼都知道的吧？但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我什麼也……我會……」
「阿曆克斯……」原來你還在糾結這回事啊。碧兒看著阿曆克斯看著自己的眼睛，那並不是自己熟悉的眼神，她明明記得阿曆克斯的眼神應該有點兒凶，有點兒可怕，不可回避的敵意中摻雜著迷惘和困惑，但現在……那些都沒有。不。也許留下了困惑吧。但更多的，是恐懼，「阿曆克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發生了什麼事嗎？」
「啊，發生了很多事。」阿曆克斯微微垂下眼睛來，突然意識到自己抓住碧兒的手腕可能有些太用力了，略帶恐慌的放開了手，「抱歉，我……只是……不明白。」
「……」碧兒看著阿曆克斯放開的手，覺得不能就這樣放著他不管，這傢伙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剛剛大家……是不是就是在告訴自己這件事呢？想要自己和阿曆克斯好好談一談？這麼想著碧兒握住了那只逃開的手，「我一點兒也不害怕阿曆克斯。一點兒也不。」
「……」
「真的。完全不害怕。」
「……不要再說了。」為什麼不害怕呢？從一開始就……不怕吧。和那個圖靈船長一起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帶著那種堅定的眼神說要幫助自己，最後……現在，阿曆克斯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些東西，他的確被幫助了，被很多很多人。那些人可能在見識過自己的力量後會恐懼，然而最後卻沒有成為自己的敵人。甚至變成了朋友。但即便如此，阿曆克斯還是無法忘記那時候他看到的那雙眼睛，那眼睛主人說：「我可以把你治好！」
治好是什麼意思？讓阿曆克斯失去傳染性嗎？不。並不是……這樣吧。那個意思是，讓阿曆克斯成為人類。雖然也許本質上還是無法改變，但……但阿曆克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了心。他感覺到了溫暖。他有了……叫做朋友的東西。雖然都是些奇怪又不靠譜的傢伙但……也許那就是成為人類的感覺。人類的情感當中，最重要也有可能是最神秘最神奇的那一部分，碧兒也許就是用了這一部分拯救了自己。
愛。也許就是那個吧。反正阿曆克斯他怎麼想也想不懂那到底是什麼。就當做是吧。它讓阿曆克斯感覺到恐慌，比被Gentek的特工追著整個曼哈頓跑的時候還要恐慌——雖然那時候也沒啥好害怕的——又讓阿曆克斯感覺到喜悅。那是他很少感覺到的東西。是真正的喜悅。喜悅和放鬆……那是很好的感覺。讓人不想割捨。然而它又讓阿曆克斯很痛苦。沒錯，它很痛……有時候非常痛。尤其是是感覺到恐慌的時候，就會痛。不存在的心會痛起來，就像是剛剛……剛剛碧兒和圖靈船長說話的時候，看著她憧憬的愛慕的目光，就覺得很痛。
也許那就是愛吧。大概。不然也是差不多的東西。雖然感覺沒什麼用，但是……但是卻又不想捨棄。
「阿曆克斯？」為什麼又發起呆來了？
「我覺得你好像把我治好了。」阿曆克斯抓住了碧兒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手，他盯著碧兒越發困惑的眼睛，說，「如果我說我現在心臟的位置有些痛，你會抱著我嗎？」
「什麼？」
「如果我說……如果不是你的話，疼痛就不會停止，你會抱著我嗎？」
「啊？」
「抱著我啊，笨蛋。」平時不是都會撲過來的嗎！現在就給我撲過來啊！我現在……需要你抱著我，「再不動的話，說不定我會死掉。」
所以你在說什麼啊？碧兒都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表情來，不過是要抱著他嗎？那……好吧？話說他這算告白嗎？這告白還真奇特。怎麼一點兒前因後果都沒有。碧兒遲疑的抱住了阿曆克斯：「所以你這算告白？」
「啊？那是什麼意思？」
「…………我也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從你還不認識我那時候開始。」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再抱緊一點。」
史塔克滿意的看著阿曆克斯臉，太好了，已經不是那副要吃人的表情了，於是他高興的跑過去夾住了阿曆克斯的脖子：「幹得好夥計！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麼？」
「啊？什麼什麼？」雖然不是要吃人的表情，但也還是沒什麼表情。阿曆克斯看了眼史塔克這麼說，「我要被你勒死了！」
「還跟我裝傻！我們作為『生死之交』的朋友！你偷偷的告訴我剛剛對可愛的道恩小姐做了什麼？」
「哈？我還能做什麼……」
「就是這樣那樣的事情。」
「真抱歉啊什麼也沒做。」阿曆克斯看著史塔克那一臉『別騙我了你小子我還不知道就是個悶騷啊』的表情，決定不理他，「完全沒做你正在想的那回事。」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但總還是有些進展對不對？」史塔克做出一副『你正直還不行』的樣子來，說，「至少你的表情比剛剛好多了。」
「我不知道。大概是比以前更有進展了吧。」阿曆克斯想了一下，這麼說，「我該謝謝娜塔莎。」
「我也幫了忙好嗎！」
「好吧。謝謝你。史塔克。」
「叫我托尼。」
「不要。」阿曆克斯拒絕之後稍稍停頓了一下，他好像在想什麼，然後說，「好吧，托尼。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哦……我親愛的朋友！」托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表示自己就等著這句話呢，「你算是問對人啦！就讓我來給你——」
「別，千萬別聽他的！」娜塔莎及時阻止了托尼即將開始的『教學』，她馬上分開托尼和阿曆克斯，「他的那套並不是所有人都適用。不。他的那套只適合『史塔克』而已。聽我的，你就按照你自己想的來就好。」
「你在說什麼啊娜塔莎！要他自己來沒準兒八百年之後道恩小姐還是——」
「難道還要你來幫忙嗎？！」娜塔莎瞪了托尼一眼，讓他閉嘴，「看好女朋友遠離史塔克難道這不是紐約市民的常識之一嗎？！」
「什麼？！那種事我怎麼不知道？！」
所以為什麼你們兩個先吵起來了啊？阿曆克斯歎了口氣，還是快點兒離越發生氣起來的娜塔莎遠點兒吧，免得她待會兒給托尼飛踢的時候被波及到。阿曆克斯一轉身，就看到了圖靈船長……阿曆克斯已經也不知道現在應該跟他說點兒什麼好。好在圖靈船長率先說話了：「你向我保證……你會保護她。」
「……你不想自己做嗎？」阿曆克斯看著圖靈船長剃刀色的銳利目光，便知道他並沒有調侃或者開玩笑。
「我做不到。我終究無法將一切都拋棄。我的那個世界，我的軍團，我的同胞，還有那個已經枯萎的地球。所以我可能沒有資格。」圖靈船長說，「現在你向我保證，你會讓她活下去，會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發生了讓我幾乎竭盡全力都險些沒有挽回的事情。但我不能告訴你。」圖靈船長看著阿曆克斯，他往前走了一步，又說了一遍，「向我保證。」
「啊。就這麼說定了。有我在你就放心的回你的軍團去吧。」
「我相信你。」圖靈船長說著退回到了正常的距離，他看著阿曆克斯的眼睛，剛要說點兒什麼——
「不要欺負阿曆克斯啦！圖靈船長！」碧兒突然跳了出來擋在他們兩個中間，「還是說阿曆克斯你在欺負圖靈船長嗎？」
「……他欺負我。」阿曆克斯看著圖靈船長面無表情的這麼說了一句。
「啊……」你居然先告狀？圖靈船長看了眼阿曆克斯露出微笑來，「我們只是在討論……關於宇宙的終極答案的問題。我的小甜心。」
「哎？那個啊，皮姆博士說是42哦！」
「是啊，我也覺得是42呢。」
「但為什麼是42？因為道格拉斯亞當斯嗎？」
「我想是因為，他知道如果過程足夠精彩的話，結局與真相根本就沒有意義吧。」
第93章 惡作劇之神
騙子。
都是騙子。
為什麼要欺騙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往對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建立在這謊言之上，建立在這……虛偽的，讓人噁心的善心之上。
我才是惡作劇之神，我才代表著欺騙與奸詐。是我啊！你們這些愚蠢的……自以為是的……為什麼騙我，為什麼……我……一開始就不屬於你們，所以為什麼！為什麼給我希望！
為什麼讓我感受到這溫暖，為什麼給我母親，為什麼給我父親，為什麼給我兄長？！就為了彌補你那謀殺我親生父母的愧疚？！那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告訴我真相！然而你願意將你的王座交付於我嗎？！不！你永遠不會！你偽善！你是騙子！你在說謊！不！你不愛我！
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一切都是為了彌補你那卑微的虛榮！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你這個自私的騙子！你要付出代價！沒錯！即便你身居最高位，你也要付出代價！為你的欺騙，為你的傲慢，為你的偽善！就由我來懲罰你們，制裁你們，報復你們，把你們從那高高在上的王位上拉下來！
哦我親愛的哥哥，你和你最愛的中庭怎麼樣了？你是否懷念那裡的人類？是否想要回去見見你珍愛的簡福斯特？你摧毀了彩虹橋，摧毀了去中庭的路，但我卻找到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方法。沒錯，那裡有我想要的東西。沒錯，那裡有……
你問我想要什麼？想要我的生父？不，他也是個人渣。他也不愛我。我想要的只不過是復仇，不，也許是個惡作劇吧。是啊，因為我是惡作劇之神。我想要的只有惡作劇而已。一個巨大的惡作劇，一個摧毀你們所愛的一切的惡作劇，就像是你們摧毀了我一樣……就像是……我，被摧毀了一樣。
我就是想看你們不爽。想看你們痛苦。你們悲傷。我要坐上那個最高的王位，看著九界為我俯首稱臣。來吧，讓我們先來拿美麗的中庭以儆效尤，來吧，我最新的盟友，讓我們來將那宇宙中蔚藍的寶石變成萬劫不復的地獄！我們來讓所有人都為我們而戰慄！不用擔心！不用擔心去那裡的路！你們不瞭解人類嗎？是啊……他們是那麼的愚蠢，那麼的無知卻又那麼的狂妄自大。他們會自己打開一條路，親自將自己帶向毀滅。
「如果他們從宇宙中進攻，那我們幾乎毫無勝算。」
圖靈船長毫不避諱的直接說出目前的情況：「他們艦隊可以源源不斷的派出登陸船，不論是科技水準還是人數我們都沒有任何優勢。」
「圖靈船長，你不如和我們說說你的宇宙那次地球戰役吧？」
「……幾乎瞬間守備部隊就崩潰了。等我跟隨大角星艦隊前往支援時，我的同伴就已經死了。」圖靈船長幾近輕描淡寫的看向了發問的克林特，「我不知道你想聽到什麼，但我只看到了這麼多。自那以後地球就被從宜居星球中劃出，太陽系也被定位危險區域。沒有人靠近，沒有人敢接近……地球上的倖存者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但……」
「圖靈船長……」是自己的錯。碧兒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因為這是自己寫的劇情。
「沒關係。」圖靈船長轉過頭來看著碧兒露出了微笑，「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有了新的家。而我……」說著圖靈船長重新把目光放在戰略桌上，「而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不讓這種事再發生一次。」
「他們肯定會有弱點。」史蒂夫覺得自己應該負起責任來把話題引上正題，「不管是什麼人，都會有弱點。」
「沒錯。他們同樣會死。」圖靈船長銳利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就好像是剃刀上反射的光芒，「地球的大氣不能供他們呼吸，所以他們的氮氣罐就是最大的弱點。如果能夠切斷氮氣的供應，無法呼吸的生物會死的很快。」
「或者我們直接關上那個洞。」托尼覺得總得有個聰明人說出一個更加根本性的提議，「那洞還沒在我們這邊打開不是嗎？如果我們直接阻止它被打開，那不就不用和那些東西戰鬥了？」
「的確是這樣，但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造成的，所以也無法肯定到底是什麼打開的那個洞。」圖靈船長剛剛說完他就想起來也許有人知道這回事，他回頭看向了碧兒，碧兒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但她馬上發覺了周圍的同伴們向自己投來的炙熱的目光——
「好吧。雖然我不是非常肯定，但也許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故事已經完全脫離自己所知道的範圍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分析，也許這個大洞就是在暗示傳說中的紐約大戰，但不論是洞連通的對象還有時間好像都不太對。不過畢竟神盾局現在是這幅樣子，但阿斯加德卻好像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那麼，「有一個叫做宇宙魔方的東西。」
「是那個造成的嗎？」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它。大家還記得托爾嗎？雷神。」現在弗瑞老大這裡應該是沒有宇宙魔方的，那就和電影的開頭完全不同了。現在只能假定我們的大Boss先生已經得到了宇宙魔方，碧兒說，「那叫宇宙魔方的東西，一開始被保存在阿斯加德，也就是仙宮。但是因為上次雷神的那個事件，它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了。」
「你是說有人用這個『宇宙魔方』打開了一個通往平行宇宙的門，引來外星人毀滅地球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那個宇宙魔方，差不多就是『宇宙的終極答案』，它可能就是42本身也說不定，那是屬於『神』的東西。所以……拿著它的，也是神。」洛基……雷神的弟弟——雖然不是親生的——惡作劇、欺騙、謊言之神。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任性還是出自真正的憎恨呢？不論如何，碧兒省去了無關緊要的部分，「是托爾的兄弟，一個叫『洛基』的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都應該是他幹的。」
「等一下……稍微等一下親愛的。」圖靈船長聽到一半的時候就有點兒想打斷了，他說，「你是說『神』？對嗎？真正的，神？」
「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圖靈船長……這個世界是有神的。」不僅如此，我連惡魔都見過了。碧兒隱去了會讓圖靈船長更擔心的部分，她說，「也許這算是我們的優勢？」
「好吧……」神嗎……也許吧。如果那真的能夠成為優勢的話。圖靈船長挑起眉毛來呼了口氣，「那麼，我們要怎麼找到那個神呢？」
「洛基的話不太好找，但如果是宇宙魔方……我們有班納博士！」碧兒為了緩解變得有些沉重的氣氛，微微揚起了音調，「雖然宇宙魔方應該是和隊長沉沒在一塊大海裡，但那時候不論是我們還是九頭蛇都沒有發現它。不過因為宇宙魔方可以反射出少量的伽馬射線，所以班納博士一定可以追蹤到的對不對？」
「啊……」因為突然被點名，然後又接收到所有人期待的炙熱目光，班納博士愣了一下，他本以為他在這兒更多是來做『戰鬥人員』的，「如果有足夠的設備的話，也許我能做到。」
「好吧。」弗瑞老大在旁邊聽了半天，這會兒他終於出來做了總結，「但如果我們的對手是阿斯加德的話，那麼我們也許需要比現在更多的力量。然而現在只有我們——史塔克你怎麼還在這兒？」
「啥？！你什麼意思？！我一整天都在這兒好嗎！！」
「不，我的意思是你幹嘛在我的三棲母艦上？」弗瑞老大又明確了一下自己的問題。此時托尼才發現這裡的人——圖靈船長除外——好像除了自己都是『名正言順』的神盾特工。只有自己是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傢伙。話說自己一大早到這兒來的目的是什麼來著……一進門就和皮姆博士還有班納博士聊起『聰明人的事情』了呢，完全忘記正事了。
托尼這時候站直了些，他想起他今天是來幹嘛的了：「因為突發事件太多，我差點兒忘了正事兒！今天我是來宣佈一件事的！」
「哈……？」你得意洋洋的在我的地盤上想宣佈什麼啊？弗瑞老大一臉嫌棄的看著托尼，等著他宣佈的事情，想要看看能有什麼花樣。
看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托尼非常滿意的笑了起來，他早就想要宣佈這件事了，雖然在新聞發佈會上說的話會更好，但現在他的『朋友們』當中說也不錯。當然在這之前托尼從來不知道神盾局是個什麼東西。不過阿曆克斯是神盾局的特工，那麼這地方就還不錯吧。而且皮姆博士，班納博士人都挺好，娜塔莎和碧兒很漂亮，克林特和自己很合拍，總得來說，他喜歡這地方。不論如何……這個秘密總要告訴新朋友們——
「我就是鋼鐵俠！」
托尼充滿自信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後仰起頭來等待著其他人的反應。
「……」
「……」
然而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著托尼，不知道他在那兒得意什麼。弗瑞老大微微皺了下眉頭，他歎了口氣轉身看向桌上的地圖：「我們早就知道了。」
「什、什麼？！怎麼可能？！」托尼好像一下被人從頂峰推了下來，他說，「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次MRD機器人暴走事件在電視上看到你那張囧臉的時候就知道了。」娜塔莎把手臂抱在胸前這麼輕描淡寫的說，「那種張揚的顏色和行動方針，簡直一想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別看現在神盾局這樣，我也還是有不少能用的特工的。」弗瑞老大一臉正經的這麼解釋，「自從你被墨瑟救回來之後我們就一直在監視你。」
「剛剛你已經告訴我們了啊，托尼。」皮姆博士和班納博士兩個人面帶苦笑，剛剛某個傢伙已經神秘兮兮得意洋洋的跟他們說過一次了。
「剛剛你說的時候我聽到了。」史蒂夫也做出了自己的解釋，「你聲音太大了，我估計十步之內的人都聽到了。」
「碧兒告訴我的。」阿曆克斯理所當然面無表情的這麼補充著。
「不能告訴你原因。」碧兒也不出意料的做出了回答。
「鋼鐵俠是啥？」圖靈船長表示自己剛從『遙遠的宇宙深處』回來什麼也不知道。
最後托尼絕望的目光望向了克林特。克林特，我的好兄弟！你就稍微給我點兒面子吧！克林特接受了托尼那渴望的目光，他過去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放心吧兄弟，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剛剛說的時候嚇了我一跳呢！」
那拜託你做出點兒驚訝的表情來啊！你這同情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嘛！！算、算了……托尼冷靜了一下，他必須保持自己的形象：「既然現在地球面臨著這麼大的威脅！我作為這個城市的英雄也該幫你們一把。」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別在那兒傻站著，我們的時間沒有那麼多。」
「話說我們是團隊了吧。不該取個名字嗎？」
「我們是神盾局。」
「不，我是說團隊的名字——」
「就叫神盾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