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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時間的對角》作者:三院一鳥【完結+番外】

麻煩陸續而至 函館災難之旅

  話說,從某天早上收到一個莫名其妙的便當開始,切原就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神靈,以至於被無數人嘲笑,特別是立海大那些勤於磨練他的前輩們。

  “赤也,你不會還相信聖誕老人的傳說吧?神靈?你的腦子裡果然除了網球就是漿糊了。”白毛狐狸如是說。

  “有這些時間,赤也,還是多做些英語習題比較現實。”一直以來負責為某個英語幾乎完全無能的人補習,深受其害的柳生也推了推眼鏡。

  “作為前輩,我想問的是,“神靈”的便當好吃不?”好吧,其實比起神靈的傳說,小豬明顯比較關注的是便當的好吃與否。

  “赤也,我,我支持你!”據稱是立海大唯一良心之人,茶葉蛋桑原拍了拍切原的肩膀。心裡在說,雖然我並不相信。

  “王者道路上是不需要關注這些無所謂的東西的,”依然是傾國傾城的微笑,言語中的那種霸氣卻讓人無法忽視。

  “太松懈了!明天基礎訓練加一倍。”皇帝做總結陳詞,柳軍事在旁邊,“唰唰”的開始記錄。切原赤也,某年某月某日,基本訓練兩倍。

  但是不管別人反應怎樣,從那天開始,切原的網球包上,總會多出一個便當盒。不是放在裡面,而是光明正大的掛在外面。切原媽媽說,“這樣就會讓神靈知道,赤也是尊重他的。”心底同時在歎,哪位好心的同學送的便當,還是盡快把盒子領回去吧,掛在外面比較明顯點。話說,赤也這孩子實在是單純了些。

  所以,立海大國中部又多了一道風景。網球部的部長每天都掛著一個便當盒上學,然後放學回家依然如此。就算是參加完升學考試後,被直接打包扔上去往函館的新快線,那個特別醒目的便當盒依然還在。白色的托底,粉藍色的蓋子,和這個據稱是小惡魔的人還真是,意外中的搭調。

  “喲,赤也,你還帶著神靈賜予的便當盒?”為了防止通常會發生的迷路事件,前來接站的白毛狐狸仁王嘴邊揚著一抹邪魅的弧度,大大方方的伸手打招呼。

  “仁王前輩,你不可以這麼說的,會被……”

  “會被神靈看到的,你的神靈!好的,我知道了,走吧。”敷衍性的點了點頭,仁王甩著腦後的小辮子,徑自的在前面帶路。

  銀色的頭發被寒風搖曳著,切原眨了眨眼睛,怎麼會覺得有些眼熟。回過頭想想,都認識仁王前輩這麼多年了,眼熟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用手耙著那頭亂糟糟的頭發,切原繼續跟上前面的腳步。網球包外面的便當盒被甩的“啪啪”作響,要是再迷路了,副部長的拳頭可是很硬的。

  喝酒泡溫泉事件發生的第二天,除纖織和軒轅若兮唯二兩個未倒下的人之外,櫻丘的各位深深的領略了一次宿醉之後的“美好”。睜開沉重的眼皮,感覺到自己的頭腦已經被爆破過般的混亂,胃裡無由來的惡心感。趴在床上,誰也不想動。

  “嘩……”房間的門被推開。纖織端著一大盆的東西進來,對已經醒過來的人笑著說到,“早安,學姐們!賴床可不好哦,SA,先喝點醒酒湯吧,後面還准備了一些白粥。”

  誰是那個始作俑者啊!!憤怒的,溫文的,曖昧的,不同的眼神表達著同一樣的意思。看著那個掛著純良笑容的人,佐籐玖再一次深深的感慨到,絕對不要和這個人作對,事後會非常麻煩的。小泉夏美也默默的點了點頭。辯論賽裡,兩個人培養的默契又一次以這種有些詭異的方式體現了出來。

  端著醒酒湯和白粥,纖織和軒轅若兮一個個的輪番伺候過來。大盆裡的白粥已經見底,纖織和軒轅若兮就退出了房間,讓宿醉的各位再休息一會兒。回到廚房把廚具都清洗干淨了,兩個人頗有默契的一起走出旅捨大門,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早上好,柳桑,軒轅桑”

  “早上好,柳生君,晨練嗎?看上去很辛苦呢”

  “沒有,習慣了。兩位要出去走走嗎?我陪你們吧∼”

  “不麻煩柳生君了,晨練完也該休息一會兒。有我陪學妹就可以了,而且有些學校內部的事情需要商討一下,不好意思了。”點了點頭,軒轅若兮搶在纖織開口前說話。這個就是鈴木說的其中之一吧。敢打新會長的主意,有膽量!可是在我們面前,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哦。何況自己很喜歡這個學妹,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讓自己感到很親切呢。

  “我們走吧,學妹。”

  “好,那就先失陪了,柳生君,好好休息∼”稍稍的鞠了一躬,纖織跟在軒轅的身後離開。

  看來,櫻丘的人真是異常的保護柳桑。擦了擦眼鏡上的薄霧,柳生恢復了以往的神情。昨夜那雙醉人的藍眸已經消失不見了,仿佛只是一場夢境一樣。隔著鏡片看著那雙被另一副眼鏡遮住的眼眸,還是那麼的平靜無波。低頭暗自的笑了笑,會對自己表示一些關心了,這算是彌補麼?

  肩並著肩走在路上,纖織心裡忐忑了一下。

  “軒轅學姐,中國,漂亮嗎?”

  “啊?嗯,非常的漂亮!也有這麼漫天純白的雪,也有東京那般的繁華。有空的話,學妹可以去那裡看看,會滿載而歸的。”

  “是嗎?”纖織扯了扯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安的嘴角,近鄉情怯,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那裡有一個叫××的大學嗎?不好意思,只是我好像曾經聽人說起過。”

  “有的啊,那所大學是在上海,很有名的,就像日本的東京大學,京都大學一樣。學妹,真的是對中國很有興趣呢,想去那裡旅行,還是留學?”

  “現在還沒有這個打算,只是確認一下而已。呵呵……”還想問更多,想了解這個世界的中國更多的情況,但就是無法開口繼續下去。柳纖織你這個懦弱無能的人,別說再踏上那片土地,就連開口都那麼困難嗎?費力的穩著有些暈眩的腦子,纖織站住停了一會兒。

  “學妹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臉色這麼白!”軒轅看著有些不對勁的人,連忙上前扶住。

  “沒事,”纖織在臉上扯出一個笑容,“早飯吃的有些多了,胃裡有些脹。”
  雖然知道並不是這麼回事,但軒轅還是體貼的什麼都沒問,“那先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沒關系的,學姐,慢慢的逛一下就好了。”

  “是嗎?”有些懷疑的看著臉色不對的人,軒轅若兮得到了一個微笑的回應。

  兩個人稍前稍後的以最慢的速度走著,過了一會兒,就來到了昨天到過的湖邊。

  “早安,柳桑,真的很巧呢,第二次了∼軒轅桑也是,早安!”

  “早上好,幸村君”

  “這裡的空氣很好啊,讓人心情愉快。柳桑,不知道現在有時間嗎?昨天……”

  “叮鈴鈴……”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喂……”

  “學妹嗎?”

  “嗯,天草學姐起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你現在在哪兒?可以的話,趕快回旅捨吧,有驚喜哦∼”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顯得有些異常,纖織不禁懷疑其意圖。該不會她們還不死心,想繼續“陷害”自己?昨天的酒還不夠啊∼

  “好吧,我和軒轅學姐馬上就回去,前輩們還想繼續喝酒泡溫泉嗎?”雖然知道電話那邊的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纖織還是挑了挑眉頭,眼睛裡露出一抹狡黠。

  “呵呵……學妹還是趕緊回來吧,我們等你哦”

  “好的,馬上就到”

  掛上電話,纖織對著幸村點了點頭,“對不起,看來現在還是不行,學姐打電話過來說有急事。不好意思呢,幸村君,還請你再等等。”

  “柳桑有急事先去忙吧,反正時間還有,不急”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學妹,走吧”

  看著漸漸走遠的兩個人,幸村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變淡。自從確認了自己的心思之後,幸村就想著怎麼樣才能走進那個人的心裡。柳桑,防備心很重呢。而且櫻丘的那些人,保護欲也讓人驚歎,好像出來後,就從來沒有放柳桑自己一個人待過。果然很有意思,這算是挑戰嗎?在輸贏的問題上,自己可從來都不會逃避的。湖邊的晨風真的很舒服呢,要是有個人陪在一旁,那就更完美了。

  剛走到旅捨的門口,纖織就看到了一件很眼熟的東西,正掛在門口放著的那個網球袋上面。那個,不是自己的便當盒嗎?用眼睛在周圍找了一圈,那個正在糾結著自己頭發的人,果然是海帶君。

  “學妹,我們進去吧”

  “好的,”只是瞄了一眼而已,纖織嘴角的弧度就漸漸的擴大,徑自的笑著,與切原幾乎擦身而過。

  快走到房間,裡面就傳來了很熱鬧的聲音。大門是開著的,纖織探頭看了一下,立刻又縮了回來。今年不是本命年,也會流年不利?

  “學妹,怎麼不進去?”看到快要走進去的人又退了回來,軒轅若兮有些疑惑。

  “呵呵……我只是在醞釀……”

  “柳桑在醞釀什麼?”察覺到了門口的人影,不二周助走到門口,手撐著大門,笑瞇瞇的問到。

  “呃……我在醞釀午飯該吃什麼?那個……”明白也要裝作不明白,纖織也回以微笑。

  “不二周助,青學高等部一年六組,說起來還沒有好好介紹過呢。SA,兩位先進來吧。”

  這是誰的房間啊?纖織黑線的想,這個人搞的自己像是主人,住在這裡的人倒像是客人一樣。腹黑熊嗎?雖然一直覺得小熊很可愛,但是這只熊是絕對不在此范圍內的。

  “不二君,麻煩你了”

  “呵呵……不客氣”

  你要是客氣點就好了,纖織在心裡默默的念叨著。順著臉上那抹完美的笑容,纖織走進了房間,端正的跪坐下來鞠了一躬。“日安,各位!”

  “啊,副部長,不,是部長的未婚妻喵”

  “那個……”半低著頭,纖織語氣裡帶著些疑問。

  “英二,你還沒自我介紹呢。柳桑對我們不熟悉。”負責解說的是不二周助。

  “哦,我是菊丸英二,最喜歡的是網球和蛋糕,還有各種各樣的牙膏喵。部長的未婚妻,多多指教哦∼”

  “菊丸君,請多多指教”點頭鞠了一躬,纖織臉上的笑容依然完美的不留一點瑕疵。

  “乾貞治,青學高等部一年二組,柳桑,請多多指教,你的資料……”接下來的話,被一旁的手塚冰山的眼神冷凍到了嘴裡。

  “呃……青學高等部一年,大石秀一郎,不好意思,乾不是故意的,他……”看看纖織一直沒變化過的微笑,和手塚的面無表情,大石還是識相的閉上了嘴。

  “嘶……海棠熏,國中,嘶,三年,多多指教”

  “桃城武,青學國中三年,不過馬上就要進高中部了。部長的未婚妻,多多指教啊,多多指教。”

  “柳纖織,櫻丘國中部三年級,請各位多多指教。大家可以叫我柳桑或者纖織,不需要介意其他的虛名。”

  “呵呵……柳桑……”不二熊笑的更加的開心,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柳學妹,中午的午飯就麻煩你去和廚房說一聲了。啊拉,不好意思,不二君,我沒注意到你也在說話,打斷了你實在是對不起,你繼續。”看似不故意的故意行為,天草流櫻做的是滴水不漏,溫文的笑容背後,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關系,”睜開難得一見的藍色眼眸,不二周助依然是笑瞇瞇的神情。

  唉……果然還是學妹的眼睛比較好看。水藍色的,空泛如天空,深沉如海洋,泛著光的時候閃耀的如同最燦爛的星辰般。雖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喝完酒之後發生的事情,但倒下之前,自己看到的那雙眼睛,實在是不枉宿醉一番了。

  朝著眾位點頭示意一下,纖織就退出房門,到廚房去囑咐午飯的事情。反正時間還早,自己也不想回那個已經熱鬧的快翻天的房間,看看還空著的廚房,纖織詢問了一下這裡的廚師,得到許可後,就順手做起了小點心。

  “那個……”

  門口突然傳來了聲音,纖織回頭看了看,這不是海帶君嗎?右手耙著亂糟糟的頭發,一臉的單純。

  “請問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放下手中的活兒,纖織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候。

  “其實……”咕嚕嚕……切原還沒有說完,肚子就先叫了起來。站在那裡抬頭也不是低頭也不是,切原尷尬的有些臉紅。

  “呵呵……午飯還有段時間。不介意的話,這裡有一些剛做的小點心,你先填填肚子。”

  “唔,哦,可以嗎?”

  “當然,切原君不介意的話”

  “那就謝謝了”

  真不愧是單純的小海帶君呢,一點小事情就能博得他的好感。貌似上次在冰帝的時候,也是他第一個發難的吧,現在一點印象都沒有。羨慕這樣的單純,纖織笑的一臉欣慰。

  一邊啃著點心,切原越來越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聞了一下,然後再仔細的看了看,好像和那個便當裡准備的點心非常的相似。懷疑的盯著纖織上下看了一遍,“等一下!”飛奔到臥室,拽過便當盒就沖了出去,也不管其他人詫異甚至詭異的反應。

  “切原怎麼了?那麼慌慌張張的,一點都不尊重前輩。”丸井嘴裡邊嚼著,自顧自的吹起了泡泡。“噗……”

  “嘛,天曉得他帶著那個盒子去干嘛了?說不定是去祭拜那個傳說中的神靈去了,噗哩!”揪著自己的小辮子,仁王促狹的表情十分的明顯。

  “太松懈了!”

  不管別人的反應怎麼樣,切原橫沖直撞的又回到了廚房。纖織還在擺放已經清洗好的廚具,望著闖進來的人,有些好笑他眼睛裡的不可思議。“怎麼了?”

  “這個,是,是你的吧?”平舉著那個粉藍色的便當盒,切原半低著頭,臉色越來越紅的說著越來越輕聲的話。

  “呵呵……”切原的反應讓纖織不禁笑出聲,腦袋上面翹起了小惡魔的觸角,“切原君怎麼知道是我的呢?”

  “多,多嘴,味道就嘗的出來好吧。還有,多,多謝了。點心和便當都很好吃。”

  “謝謝,不介意的話,這些點心,切原君拿回去吃吧。”

  “可以嗎?”咽了咽口水,切原眼睛發光的看著桌上的一堆點心。

  “不用客氣,反正我不喜歡,都送給你好了”
  “啊,哦,你不喜歡還做?”

  “不行嗎?”纖織故意擺出一副有些委屈的樣子,只是眼睛裡的光芒越來越滿了。當然,單純的海帶君是不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的。耙了耙腦袋,切原笑的更放開一些,“當然不是。那,我就真的全部拿走了?”

  “請吧”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纖織內心正在狂笑,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很淑女的樣子。海帶君,不要隨便給人發好人卡。你被立海大那些人吃的死死的,一定程度上就是因為這個。忍住用手去揉揉那頭據說手感相當不錯的海帶頭,纖織站的筆直,笑的也很完美。

  “學妹,門口有人找”

  “呃……鈴木前輩知道是誰嗎?”

  “呵呵……大概”

  黑線的看著那個笑的不懷好意的人,纖織還是決定閉嘴,自己去門口就好了。還沒走到目的地,那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就讓纖織停下了腳步。這是春假對吧,應該是高高興興出來旅游的對吧?為什麼覺得是自己的受難日,不,受難旅行才對。日照大神,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這裡聚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還讓這個最大的麻煩也湊進來,是嫌我還不夠倒霉麼。深深的歎了口氣,纖織慢慢的往裡面挪著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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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起紅燈,跡部華麗麗的初吻

  日本的二月,學生們都忙於春假旅行。作為跡部家族的繼承人,跡部景吾並沒有常人那麼空閒,一放春假就飛往英國,跟著父親視察歐洲分公司的運營狀況。原本就安排的十分緊湊的日程表,在接到某個神秘電話之後,變得更加緊湊,已經可以用忙的腳不沾地來形容了。

  二月十二號,終於提前完成視察工作的跡部景吾回到日本,第一時間找到了那個神秘電話的撥打者——忍足侑士。問清楚具體的情況之後,跡部就立刻連夜趕往目的地——北海道函館。

  “跡部,先休息一下吧。從飛機上下來就一直沒有閉過眼,在英國也夠累了。就算是急著去找人,留些精力總是必要的。”坐在車上,忍足侑士帶著奉勸的口吻說到。

  跡部並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一直盯著車窗外。搖了搖頭,忍足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看來,只有盡早的到達那個人的身邊,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有些羨慕呢,能這麼真心的誠心的戀著一個人。推了推眼鏡,斜靠在座位上,忍足侑士半閉著眼睛,嘴角有一絲淺淺的笑。

  上午將近十點鍾,兩個人才到達了旅捨的門口。

  “啊拉,這不是冰帝的會長桑和書記桑嗎?有什麼事情找我們的學妹?”在門口就被攔住的鈴木和子,有些詫異。這次的春假旅行,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特地找上門來的立海大先不說,青學的人也來了,現在,鄰校冰帝的學生會會長又指名要找人。哦呵呵……新會長很受歡迎嘛。“麻煩你們等一下啊,我到裡面找學妹出來。”

  “那就拜托鈴木桑了,”忍足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看著一直一言不發的人。

  就這樣,兩個人就一直站在門口,接受著各種各樣目光的洗禮。

  “學妹,你怎麼走到門口又往裡面縮啊?”

  聽到聲音,纖織立刻使勁的眨眼睛,讓鈴木和子閉嘴。一邊,加快腳步,防止被某大爺抓到。

  “柳纖織,你給本大爺站住!”

  門口傳來大爺的怒吼聲,姑且就稱為怒吼吧,雖然有損於華麗麗的形象。纖織立刻反射性的哆嗦,腳下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從慢慢的挪逐漸往飛奔的方向進發。

  察覺到纖織的逃跑意圖,跡部臉上的表情已經趨近於猙獰。這個笨女人,還妄想從自己身邊跑開?做夢!撇下旁邊的忍足,也沒有顧及周圍其他人的反應,跡部拔腿就緊追了上去。經常運動的人和從來就不怎麼運動的人,速度和體力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

  被壓在熟悉的懷抱裡,纖織掙扎著想要逃離。就算是隔著厚厚的衣服,那種帶點炙熱的體溫依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人到底想要干什麼?離開了東京還不夠,小小的一次春假旅行都不放過嗎?掙脫不開某人,纖織只好使著眼色,向旁邊的鈴木和子求救。

  “鈴木桑,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忍足上前阻止了想要走過去的人,“跡部不會傷害柳桑的,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以冰帝學生會書記和忍足家族繼承人的身份做保證。稍後,我可以一一解釋。老板,請給他們一個單獨的房間。”

  “但是……”

  “沒事,只是有些小矛盾罷了,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一下就行。”

  “哦,那……嗯,這位客人……兩位客人跟我來吧”

  “等一下!”雖然喜歡看戲,但事關新會長,而且自己的學妹,鈴木和子還是覺得不妥,“還是當著我們的面說比較好。”

  使了使眼色,忍足拖住鈴木和子。帶路的老板左右為難,但最終還是屈服在跡部殺人般的目光之下。

  “忍足桑,請你讓開!”

  推了推眼鏡,忍足把手撐在牆面上,堵住了去往房間的通道。“不好意思,還請鈴木桑給他們兩個留一些時間單獨談一下。我保證,柳桑絕對會完完整整的回來,不會傷她一絲一毫的。”

  “不行,你讓開,我得親自去看看”

  “鈴木桑,恕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眼前的人已經開始冒火了,忍足能明顯的察覺得到。深深的哀歎了一番,忍足這時覺得自己真是偉大到家了。跡部,盡快解決那個柳桑吧。一個鈴木還好對付,萬一等櫻丘的人都到齊,自己的死期也就不遠了。而且,昨晚剛收到的消息,身為未婚夫的手塚應該也在這裡吧,另外還有立海大的人。換了一個站立的姿勢,忍足心裡祈禱了無數次,希望這件事情不要鬧的太大。

  “砰”的關上房門,跡部也不管是不是禮儀得體,一只手死扣著纖織的腰,空出另一只手,把房門反鎖上。虧得這個女人再怎麼害怕,都不會叫出聲來。跡部抱著纖織,慶幸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阻礙,比如櫻丘的人,再比如身為未婚夫的手塚。

  在英國接到忍足打來的電話,跡部就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好像身邊一件最重要的東西就要被別人搶走。立海大的幸村主動邀請櫻丘的學生會一起春假旅行,表面看起來並不奇怪。但稍微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絕對不尋常。也許是辯論賽的緣故,也許是其他,但一想到他的目標可能是自己想到的那個人,跡部的心裡就開始亂了。想要見她,以最快的速度,所以果斷的結束英國之行,把本應該由自己決定的一些事情扔給了手下。無視忍足的奉勸,一直撐到現在,就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這個人就再也不是自己的了,或許已經消失,或許笑著端坐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

  “我說過的,柳纖織,別想從本大爺身邊逃走,你給我清清楚楚的記住了!”沖著纖織吼完,跡部的語氣瞬間轉而低沉,“吶,上一次我就警告過的吧。看來,還真是需要好好懲罰你一下。”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纖織不自覺的抖了抖。這個身體的記憶能力,還真是讓自己有些驚歎。躲避強烈的目光直視,纖織瑟縮著脖子,努力的把自己蜷成一團。
  “呼……”緊貼對方的耳朵,跡部緩緩的吹了口氣。滿意的察覺到懷裡的人哆嗦了一下,跡部心裡開始放松了下來。這個女人的耳朵還真是有夠敏感的,稍微觸碰一下就會紅的透明,雖然很早就發現了,但跡部還是樂此不疲的湊過去,用牙齒不停的摩挲輕咬。

  “唔……”纖織瞪大了眼睛,連忙抽出被壓著的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該死,自控力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嗎?懊惱,悔恨,陸續的表現在纖織的眼睛裡,希望不會再刺激到某位大爺。但是,好像……脖子上傳來的一陣刺痛立刻回應了纖織的猜測。死咬著下唇,左手緊緊的捂住幾近出聲的嘴巴,放過我就那麼難嗎?
  有反應,這個女人居然對自己的觸碰有反應!跡部驚喜的發現。一直以來不管是抱著她也好,咬也好,甚至從耳垂一路吻到肩膀,這個人都只是僵硬而已。原本以為那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心裡還覺得無奈。呵呵……原來,柳纖織,你的自控力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連一向以自己的觀察力為傲的本大爺都被你蒙騙過去了。怎麼辦呢?越來越不想放開你了。

  環抱著自己的胳膊越收越緊,纖織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會被碾碎似的,吃痛的把左手移到跡部的背後拍了拍,“放,放開!”

  終於意識到的跡部稍稍的放松了一些,安慰的吻了吻纖織的臉側。灼熱的呼吸貼在有些冰冷的皮膚上,纖織的耳邊傳來讓自己心驚膽顫的聲音,“你是我的,不管是哪裡。就是下了十八層地獄,柳纖織,我都再也不會放開你了。把這句話好好刻在心裡,我們從來都是一體的。”

  輕輕的放開已經呆愣的纖織,跡部盯著那雙閃著不可思議的水藍色眼睛,勾起嘴角低低的笑了笑。瞬間,臉上的表情又變得魅惑,微瞇著眼睛,跡部伸出手,附在那緊抿的淡粉色雙唇上,來回的摩挲。終於回過神來的纖織看著對面表情越來越邪魅的人,腦中亮起警報信號,危險!身體接到指示往後退,可惜被突然伸出的另一只手拖住了腰。

  “砰……”耳邊聽到的不小聲音,以及身體的觸感,讓纖織知道自己肯定是摔倒了。幸好下面是榻榻米,而且也不得不承認,雖然很危險,但某大爺還是盡量的保護了自己。睜開原本因害怕摔倒而閉上的眼睛,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就在眼前。像在照鏡子一樣,纖織能夠清楚的從對方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表情。想要逃脫,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卻像山一樣巋然不動。

  “跡,跡部……”

  “噓……”身體上的行動行不通,纖織試圖用語言來提醒,卻被對方一個輕聲的語氣詞給塞了回來。

  怔怔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臉,感受到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清晰,僵直的身體,纖織幾乎想要認命,但還是抱著最後的一絲期望。

  慢慢的俯下身,跡部揪著那雙死瞪自己的藍眸。還差一點兒,不可以放棄呢。輕吻著有些顫動的鼻尖,跡部能夠感受到纖織的僵硬與緊張。呵呵……暗自的嘲笑了一下,華麗麗的本大爺,居然也會有緊張的時候。閉了閉眼睛,平伏完有些翹起的嘴角弧線,跡部稍微側過一些頭,准確的找到目標俯身吻了下去。

  “唔……”唇上傳來的溫熱讓纖織頓時放大了瞳孔,有些水氣開始從裡面冒出來,手腳開始自主抑或不自主的掙扎,牙齒死死的啃咬住,不讓開半分。

  右手扣住纖織的腰,左手固定著頭部,跡部逗弄著對方張開嘴巴。但是不管輕吻也好,重啃也好,就是不見效果,這個女人的控制力還真是能讓人興起挑戰的欲望。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跡部轉移了視線,離開緊抿的淡粉色雙唇,那雙冒著水氣的水藍色眸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終於看到了比任何色彩都要美的那抹亮藍,天空或者海洋都無法比擬的那種剔透,就像那晚的櫻花一樣,燈光下的淒美,黑暗中的一絲璀璨。

  全身都開始抖動,來到這個世界後,纖織從未覺得這麼委屈過,“你,你這個大混蛋!什麼華麗麗的大少爺,給我滾一邊去!你以為世界都圍著你轉啊,喜歡玩弄誰都可以,本姑娘不奉陪!你……唔……”

  低咒了一聲,趁著纖織說話的空檔,跡部終於得逞的品嘗到肖想已久的味道,有些冰冷,比想象中的苦澀些,但是很溫暖也很滿足。不放過一點的間隙,努力的汲取對方盡可能多的氣息。感染了嘛?哼,本大爺認栽了,所以地獄,我們就一起去吧。

  躲不開,掙不開,纖織瞪大著眼睛,只能感受到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唇上的壓力輕重緩急的不停交錯著,原本試圖掙脫的手腳也開始發軟,腦中的暈眩越來越清晰。被動的沾染對方強勢的氣息,纖織眼神的焦距逐漸模糊起來,最後只能緩緩的閉上。

  感覺到懷裡的人已經完全的松了下來,跡部再重重的吻了一下,滿意的看了看已經能紅艷滴血的唇色,輕輕的笑開。居然會被吻暈過去,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夠不華麗的。抱著已經暈過去的纖織,跡部心滿意足的躺在榻榻米上。從英國回來後的疲憊感一下子全部爆發了出來,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相比這裡的美好場景,客廳裡的忍足就顯得相當的狼狽了。跡部,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搞定啊?再不來,我就真的被剝的連皮都不剩了。

  以忍足侑士為中心,占據著最裡面一圈的是櫻丘學生會,以天草流櫻為主的討伐團。中間一圈,是用手塚未婚夫名義為標榜的青學網球隊。最外面那層,就是有的湊熱鬧看笑話,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另外就是皺著眉頭,或者推著眼睛,抑或笑的百合花盛開的立海大眾人。其中,海帶君甚為糾結,吃過了人家送的便當,還拿了人家的點心,現在人不見了,自己是不是也該盡力幫忙?揪著本就亂糟糟的頭發,海帶君臉上滿是復雜。

  “忍足君,我再問一遍,跡部桑到底把柳學妹帶到哪裡去了?”櫻丘討伐團首領,天草流櫻一臉溫文的笑著。

  抬著鼻梁上的眼鏡,忍足捏了捏眼角,“天草桑,我也再回答一遍,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事的。”

  “呵呵……忍足桑,”不二熊也開始發話,“柳桑是我們手塚的未婚妻,跡部桑不打招呼的就擄走人,是不是不太好?不,就算是打了招呼也不能這麼做啊。畢竟,柳桑是已經有婚約的人。”

  眼角不自主的開始抽搐,忍足現在最不想面對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是面前的不二周助,另外一個就是一直在笑著用眼神屠殺自己的幸村。“不好意思,這個不能由我這個外人來回答。畢竟這是跡部和柳桑自己的事情,局外人插手總是不恰當的。對於手塚君,我只能說聲抱歉。我想事後,跡部會有一個交代給你的。”

  交代?柳生端坐在最外圍的角落裡,緊握著拳頭貼在腿上。頭微微的低垂著,厚厚的眼鏡片擋住了別人試圖窺探的眼神。身為未婚夫的手塚,才只有一個交代而已,那自己呢?又算什麼?連朋友都不是!無法表達關心,在透露自己的關注時還被重重的阻撓。訂婚儀式上,陽台的那一幕又重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裡。不會的,怎麼可以再允許那種情況發生?!肩膀上傳來一陣的壓力,柳生抬頭看到,仁王正笑著,眼神裡在說,“放心,不會有事的。”

  品著清茶,幸村的臉上一抹淡然,一抹諧美的笑容,仿佛事不關己,但眼神裡暗藏的嗜殺卻出賣了他的真意。“忍足桑,這次的春假旅行是我們立海大主動邀請的,如果柳桑出什麼事情的話,也不好向櫻丘的各位交代。所以還是請你說出柳桑現在的位置好嗎?我不會介意之前的事情的。”刻意加重“不會”的語氣,旁邊的丸井顫抖了一下。真不愧是小動物的直覺反應,直接挪到自己的搭檔,茶葉蛋桑原那裡尋求撫慰。

  “各位,該說的我已經都說過了。真的不是我不想告訴大家,跡部和柳桑現在在哪兒,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櫻丘的鈴木桑也可以作證,我一直在門口,老板把他們帶到了什麼地方,我怎麼可能知道。現在老板不在,跡部又沒帶手機,如果各位真想找的話,可以一個個的去房間裡查看。”

  “呵呵……忍足桑是在推卸責任嗎?”不二周助瞇著眼睛,“明知道我們是不可能這麼做的,這種建議不提也罷。不過,手塚,身為未婚夫,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自己的未婚妻現在的狀況呢?”

  “就是啊,手塚君,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急?”挑著眉頭,天草流櫻也把目光對准了一直沉默喝茶的人。

  “啊”

  “部長,那可是你的未婚妻,現在被人搶走了,你‘啊’一聲就沒事了?”
看到如此反應的手塚,桃城跳起腳來。“你現在應該去找跡部桑,問他……”

  “問本大爺什麼?”

  門口突然響起的聲音,吸引了客廳裡所有人的視線。跡部依然華麗麗的,一臉清爽滿足的站在那裡。左手臂上,還掛著一個暈暈乎乎的人,就是被眾人一致詢問下落的纖織,現在還半瞇著眼睛,渾身無力的被人半抱在懷裡,唇上的那抹鮮紅,刺傷了在座一些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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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現!函館裡的對峙與白石

  “跡部桑!”一片默然中,桃城先叫了出來,視線轉了幾度,聲音變小,“還有,部長的未婚妻……”

  “冰帝的學生會會長,跡部景吾桑,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天草流櫻的臉上溫文消失殆盡,眼神裡射出來的分明是一種質問,“沒有事先知會,擅自擄走櫻丘的新會長,派遣手下拖住我們。會長桑,你做何解釋?還有,請先把我們的新會長還回來。”

  “啊恩?本大爺不需要這麼不華麗的解釋給你們聽,沒有必要。這個女人,是我的。除了這點之外,其他的身份都不重要。”如同宣誓般,跡部抱著頭腦還暈眩的纖織,目光炯炯的直視在座的每一個人,笑的異常坦然。

  “呵呵……跡部桑真是好魄力呀!”不二周助輕輕的拍了拍手,臉上抖動了一下,笑容依然不變,“當著手塚這個未婚夫的面,把別人的未婚妻抱在懷裡,說是自己的女人,這個有點太過分了吧?”
  “那又怎樣?”撇了一眼端坐在一旁喝茶的手塚,跡部眼神裡閃著不可一世,“本大爺看中的不是別人的未婚妻,而只是柳纖織這個人而已。至於婚約,這些小事本大爺需要在乎嗎?啊恩?”

  場面上的對峙的氣氛越來越濃烈,連空氣都感受到了這種緊張。鈴木有些愧疚,畢竟是從自己的手裡弄丟了人。比起跡部,櫻丘的其他人,眼睛盯的更多的是那個被鎖在懷裡的纖織。青學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沉默不言的手塚,神情各異。吞了吞口水,丸井大氣都不敢喘的拉扯著搭檔桑原的衣角,瑟瑟縮縮的坐在角落裡。柳生依然跪坐在那裡,只是身體已經僵硬的都不聽自己使喚,仁王只能重重拍打他的肩膀,傳輸一些鼓勵和勇氣。真田臉上紅了一霎那,又瞬間變得更黑,太松懈了!

  緊握著茶杯,幸村的臉上有一絲幾不可見的抖動,眼睛直盯跡部,笑著說到,“麻煩冰帝的跡部桑送柳桑回來,真是謝謝了!可以的話,還請把柳桑還給我,和櫻丘的各位。畢竟,函館旅行是由我提出來的,總得確保每個人的安全,不是嗎?”刻意加重了幾個重要詞匯的語氣,幸村眼睛裡的嗜殺越來越明顯。

  瞇了瞇眼睛,跡部高昂著頭俯視,嘴角揚起不知道是得意,還是正中下懷的微笑弧度。果然,如自己的猜測一樣。要不是自己盡快趕到這裡的話,懷裡的這個女人,大概就真的會被人拆了。網球場上的幸村很強大,作為對手的跡部非常清楚這點。一個人的球風能反映出很多的東西,在感情上,這個人怕是也那麼的強勢吧。有些慶幸,自己真的及時趕到了。更慶幸的是,掛著未婚夫牌子的那個人,看起來並不在乎。

  斜挑著眉頭,跡部還是站在門口沒動,既沒有退出去,也沒有走進客廳把人交出去的任何意思。

  腦子開始清醒的纖織眨了眨眼睛,立刻感受到了現在所處環境的詭異。這只純色狼,一次不夠,居然趁自己還沒醒又來一次,想都不用想,自己的嘴巴現在肯定不能見人了。這位大爺居然還把自己拖到大庭廣眾之下,越想越氣,緊握著拳頭,趁著不注意,纖織一個拳頭就勾上了某人的下巴。

  “砰……”雖然力度不大,但毫無防備的跡部還是踉蹌了一會兒。借著反應時間的空檔,纖織立刻跳到走廊柱子的後面。

  “噗哩,”仁王驚訝之余先反應了過來,禁不住笑的把左手搭在柳生的肩膀上。吶,搭檔,你看中的人還真是不像表面那麼柔弱啊,有膽量!推了推眼鏡,柳生僵硬的身體頓時松了下來。“咳咳……”鼻梁上同樣架著一副眼鏡的忍足假咳了兩聲,抑制著幾乎快要笑出的聲音。跡部,看來你要搞定柳桑,還madamadadane。

  櫻丘的各位表情甚為詭異,是該說這位新會長太柔弱呢,還是該說她膽子實在夠大?那個冰帝的會長,剛才還滿臉得意,瞬間就變得想殺人。要不是條件不允許,還真想拍手獎勵一下學妹的勇氣。

  小動物們比較直接,笑聲越來越大,比如丸井,菊丸,還有桃城。冰山一個眼神甩過去,全部都噤聲了。桑原拖著小豬丸井,保姆大石拽著大貓菊丸,兩個人互相的點點頭,回到各自的位置。瞬間的驚訝之後,不二周助笑瞇了眼睛,“不行的哦,桃城。”

  “啊,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桃城恢復了原有的表情,但嘴角還在不停的抽。

  皇帝比較戲劇化一些,時機也選的非常正確。“噗……咳咳……”雖然只是眼神側著瞄了一下,但剛含到口裡的茶就被噴了出來。“咳咳……”實在是太松懈了!真田在心底裡再默默的念了一遍。就是不知道是在說被揍的跡部,還是指自己的反應。

  遞上紙巾,幸村的臉上恢復了一貫的柔和。眼睛裡閃著些許不明的光芒。柳桑,真的是讓人越來越好奇了呢。

  “柳纖織!你給我過來!”回過神來的跡部,第一反應就是要抓住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打本大爺了?!狠狠的瞪著那個躲在柱子後面的人,跡部的表情絕對可以稱得上猙獰。

  由多方對一方,變成兩個人之間的對峙,氣氛緩和了不少。這時,突然冒出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擋在了纖織的面前。

  “你不可以欺負她了,她是好人!”

  呃……赤也,什麼時候認識柳桑的?立海大眾人把懷疑的目光看向那個一臉堅定的人。

  “立海大的切原,給我讓開!”這個笨女人,到底招惹了多少人?有一個未婚夫手塚不說,幸村也冒出來了,現在連切原也……緊皺眉頭,跡部越過切原盯著後面的人,“柳纖織,要讓我親自過去嗎?可別後悔!”

  哆嗦了一下,纖織抓著柱子一動不動。

  佯裝強勢的站在跡部的對面,切原心裡嘀咕著,要不是吃人嘴短,便當和點心……而且,也確實是好人嘛。盯著已經不能用冒火來形容的人,切原的眼睛已經有紅彤彤的跡象了。

  “你快點走了,這裡我擋著”

  “呃……切原君,謝謝!”真是單純的海帶君呢,纖織也來不及感歎,就拔腿往外面走。

  “柳纖織你給我站住!”

  後面傳來的聲音讓纖織前進的速度更加快了一些。“砰……”在轉角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纖織毫無防備的撞了上去。唔……上天是要這麼耍我的嗎?連逃跑都不允許?趴在走廊上,纖織掙扎著爬起來,卻不想被來人抱在了懷裡。熟悉的氣息,頓時讓緊張的神經放松了下來。

  “怎麼了?我剛到就這麼歡迎?”

  “喲,纖織妹妹,好久不見,怎麼就沒直接投入我的懷抱呢,偏心哦∼”

  聽著熟悉的聲音,纖織心裡埋藏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兩只手死死的揪著來人的衣服,低頭埋在懷裡,身體都開始顫抖,“白石哥哥∼”

  區別於以往任何時候的聲音,白石覺得情況肯定不對。伸出手抱住纖織,拍了拍低垂著的頭,眼前出現的人讓白石稍微摸到了一些頭緒。“謙也,這裡麻煩你了,我帶纖織到客廳裡去。”

  “好的,我知道了。”也了解到情況可能不對,平常都會撒嬌躲開自己的纖織,現在居然理自己的精力都沒有,大概,和跟前冒火的跡部有一些必然的聯系吧。
  “唔……”埋在白石的懷裡,纖織使勁的搖了搖頭。
  “不想去客廳?”

  “唔……嗯……”

  “好,那就不去,”繼續安慰的拍著纖織,白石心裡歎了口氣。幸好紗綾打電話讓自己趕過來這裡,也幸虧來的夠及時,看這個架勢,還真是不好解決。“好了,纖織,稍微放松一點。天氣涼,不能老是坐在走廊上,來,我抱你起來。有驚喜哦,等一下就給你看,好了,聽話∼”再輕聲的安慰了一會兒,白石終於從走廊的地板上站了起來。繞過忍足謙也,以及被堵住的跡部,剛走到客廳的門口,就被裡面的架勢嚇了一跳。唉……看來不是不好解決的問題了,真的能解決嗎?這都是個疑問。

  “好久不見,四天寶寺的白石桑”

  “呵呵……真的是好久不見,幸村君,手塚君,還有各位,”邊打招呼,白石邊觀察了一下每位的神情,有詫異的,看好戲的,事不關己的……拍了拍還鴕鳥一樣窩在懷裡的纖織,白石覺得糾結已經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白石桑不進來坐坐嗎?這麼難得的機會,而且,一直抱著柳桑也很累吧,”還是一副笑臉,一如往常般的柔和,幸村心裡犯起了疑問。柳桑什麼時候和大阪的人認識了,而且看起來還相當的依賴他。腦中閃過一絲的想法,幸村突然覺得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晚會、綁架、失蹤、再然後是訂婚,原來,一切的一切,其實這麼的簡單。柳桑,對不起,由美犯下的錯,我會好好的補償,在你來到我的身邊之後。

  “謝謝幸村君的邀請,不好意思,失禮了。手塚君,請你跟我過來一下好嗎?”小心翼翼的護著懷裡的人,白石對客廳裡的人點了點頭,“其他人就不用跟過來了,畢竟這是我們的家事。還有,謙也,把東西放好,要是弄壞了一樣,你就切腹謝罪去吧。”

  “了解!纖織妹妹,等會兒見哦∼”

  到了預訂好的房間,白石先抱著纖織坐了下來,手上的動作一直沒有停止,只是眼睛盯著已經端坐在對面的人。

  “手塚君,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有些失禮,還請你不要太介意”

  “啊,請說”

  “我並不清楚你為什麼答應和纖織訂婚,也不需要知道真正的理由是什麼。喜歡與討厭都不重要,但是我想,既然已經是既成事實,手塚君是不是也應該偶爾履行一點點義務?就像今天這種情況,我不糾其原因,但是有點關系的人都不應該這麼袖手旁觀吧。就算不以未婚夫的身份,沖著手塚爺爺的面子,伸手幫一下也說的過去。”

  “啊,”不得不承認,確實是自己大意了。

  “既然手塚君也贊同,那我們就來個協議。作為哥哥,我在大阪,不能時時刻刻的照顧到她。所以還請手塚君在能力范圍內,偶爾的幫忙照看一下,未婚夫的身份也好,哥哥也好,就是萍水相逢的關系也好,還希望你能答應。”
  “好”

  “呵呵……謝謝!”總算是送了口氣,白石輕撫著纖織的背,語氣變得溫暖起來,“沒事了,纖織,哥哥在這裡。你看,手塚君也答應了,以後就當是多一個哥哥,會好好的保護你的。所以,不用害怕了。”

  “唔……咕嚕咕嚕……”

  “好,我知道了,會一直陪著你的,哪兒都不去。”笑笑的揉揉纖織的小腦袋,白石對著手塚點了點頭,也得到了對面沉默的眼神回應。

  客廳裡,忍足謙也被眾星拱月般的圍坐在了一邊。兩只手忙不停的護著一堆被包裹好的東西。

  跡部煩躁的繞著走廊打轉,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知道是不能袖手旁觀下去了。

  “謙也……”

  “抱歉,侑士,雖然是親戚,但是我什麼也不能說。”雖然不是親生妹妹,但白石那麼寶貝她,跟疼紗綾差不多。而且相處了一段時間,纖織妹妹確實很好玩,不,很可愛呢。看這一堆的禮物,就能知道網球隊裡的那些家伙對纖織妹妹的好印象了。要是在這個時候出賣她,呵呵……不用白石來,自己就主動的去切腹謝罪了。

  作為堂兄弟的忍足侑士都問不出什麼,大家也知道這條路是行不通了。於是,該喝茶的繼續喝茶,該閒聊的繼續閒聊。只有可憐的小海帶,被提溜到立海大的包圍圈中,接受眾人各色眼光的洗禮。

  “赤也,是你自己主動交代呢,還是讓我們逼供?”仁王用手繞著頭上的白毛,貌似無所謂的眼神裡閃著犀利。

  “交,交代什麼?前輩不要胡說!”

  “噗哩,居然還嘴硬了。吶,怎麼辦呢?部長。”

  “呵呵……SA,赤也,你什麼時候認識柳桑的?自己說吧”

  “就,就是今天認識的了。早上來的時候沒吃早飯,到廚房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在做點心,然後……”

  “然後柳桑就好心的把點心送給你吃,”猜都不用猜,柳生自動的接下了切原的話。

  “對的對的,柳生前輩怎麼知道?”

  攤了攤手,仁王無趣的撇著嘴,嘁……還以為會有什麼爆料呢。赤也,這個學弟還是像以前那麼單純呢,一些小點心就能輕易的收買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旁邊,一直吹著泡泡的丸井十分的怨念。真好呢,赤也就有點心吃。不知道那個人做的點心是不是很好吃呢?肯定是的,看赤也那個表情就知道了。怨念的目光射向切原,丸井嘟著嘴巴繼續把泡泡吹的“啪啪”響。

  午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些,白石和手塚才帶著纖織走進餐廳。

  大家都已經各自坐好,觀察了一下情況,白石還是決定帶著纖織單獨坐到角落裡。左邊是白石,右邊是忍足謙也,對面是手塚,纖織被嚴密的保護在一個包圍圈裡。

  “柳學妹,沒事了?”

  “嗯,謝謝天草學姐,我很好。鈴木學姐,還有其他學姐,也謝謝你們的關心。”看到纖織又恢復了往常的那種微笑,大家也都安下心來。不過,還是很好奇她跟旁邊兩個人的關系呢。這個學妹,有時候還真是讓人摸不清頭腦。沒有問,這個時間也不方便大家問。於是,都靜靜的坐著,等待午飯的上桌。

  “纖織,不要把不喜歡吃的東西挑到一邊。”坐在左邊的白石出聲提醒著正在行動的人,歎了口氣,還是認命的端過纖織的盤子,認真的挑著某人不吃的東西,放到自己的碗裡。“好了,現在要好好吃飯,一定要把這些吃完。”

  暗地裡稍微撇了撇嘴,纖織的小動作都沒有逃過白石的眼睛。揉了揉眉心,白石真可以算得上是語重心長,“不要嘟著嘴,吃完這些我就帶你看禮物去,乖!”看著纖織慢悠悠的低頭開始扒飯,白石終於可以安靜的享用自己的午餐了。

  一直注視這裡的眾人心裡冒出不止一星半點的疑問。柳桑(學妹)低著頭,而且貌似表情也一直都是那樣啊,這個人到底是從哪裡觀察出她的心思的?詭異,瞬間蔓延。這個人和柳桑(學妹)的關系絕對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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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合適的人 哥哥白石和未婚夫手塚 -1

  吃過午飯,纖織跟在白石的旁邊,一步都不遠離。其他人都很詫異,一向禮貌有嘉、不溫不火的柳桑(學妹)也會有這麼依賴別人的一面。只有熟知的忍足謙也,非常的稀疏平常。在大阪的時候,這種跡象就明顯感覺的出來。不過,為什麼纖織妹妹就一點都不粘我呢?有些怨念。(喂,別忘了你自己老是有事兒沒事兒逗人家?忍足謙也:有嗎?一臉無辜狀。於是,默了。)

  如同在大阪時一樣,牽著纖織的手,白石習慣的拍拍她的小腦袋,用眼神阻止意圖搗亂的某狼近親。飯後閒散的慢慢走回房間,謝絕一切其他人士。比如,最不爽的跡部大爺。

  從白石出現開始,咳……其實應該是從被揍那刻開始,跡部的臉色就一直非常的不好。尤其是看到纖織乖乖的跟在別的男人後面,還被牽著手,臉上黑的已經可以和皇帝大人有的一拼。白石那個家伙,分明就是在挑釁。手塚不過只是個掛名的未婚夫而已,比起他來,本大爺更能保護好那個女人。還有,以前在大阪就覺得奇怪了,明明沒有什麼關系,這兩個人怎麼就那麼熟?連觀察力一向出眾的本大爺都察覺不出來的,白石那家伙居然說的那麼坦坦蕩蕩。這難道就是兄妹?這麼蹩腳的理由誰會信?!跡部雙手緊緊的握著,過了一會兒又試作輕松的放開。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前面不管再遇到什麼,柳纖織,好好記住聽過的話。是地獄,我也和你一起。

  側頭看看旁邊的跡部,忍足已經放下心來。那樣的表情,說明已經完全想清楚了吧。不枉自己通風報信,還被眾人圍攻,雖然最後還是出了意外,但有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好事兒一樁。

  “吶?會長,我們好像被完全忽視掉了呢?”喝著茶,天草流櫻半開玩笑的說到。

  “那就是學妹的哥哥嗎?很帥嘛∼”眨巴著大眼睛,竹本熏還是一臉的蘿莉樣。

  “既然是兄妹,我們也不好隨意去打擾。”尤其是發生那種事情之後。小泉夏美臉上一本正經的,“我去房間裡看會兒書,你們慢聊。”

  “嘁……麻煩!出去走走”

  “我也不陪大家了”跟在佐籐玖之後,軒轅若兮也離席。

  還沒一會兒,餐廳裡就空蕩蕩的,剛才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跟在白石的後面,纖織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同行的只有忍足謙也。回到臥室,不甘寂寞的忍足謙也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一堆的東西放在纖織的面前邀功,“纖織妹妹,這可是我親自從大阪給你帶來的禮物哦。怎麼樣?叫句謙也哥哥來聽聽吧。”

  “唔……”撇過嘴,窩在白石哥哥的肩頭,纖織覺得還是無視這個人的存在比較好。

  聳了聳肩,忍足謙也無奈啊。果然還是白石比較吃香,想想自己也是魅力十足,也很受學校女生的歡迎,紗綾妹妹也就算了,從小就結下了梁子,為什麼可愛的纖織妹妹也這麼對自己呢?回頭一定照照鏡子去,不會是自己沒以前那麼帥了吧?皺著眉頭,忍足謙也思考了一下這個原因的可能性。

  “纖織,不舒服?”

  “唔……”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就這樣窩著,很安心很溫暖。

  “那就好,來看看大家給你帶的禮物吧。”纖織還是不放手,臉埋著不抬起來,白石也只好輕輕的拍了拍,有些無奈的笑笑,“呵呵……好了,我不會走的。謙也∼”

  “知道了,”思考了半天沒想出原因的忍足謙也,認命的開始做起了“苦工”。“SA,纖織妹妹,先來看看小春和一氏給你准備的。哇……哈哈哈,他們兩個從哪裡找到的這東西,真是太像了!”

  聽著旁邊明顯就是故作興奮的聲音,纖織還是很給面子的露出了小半張臉。看到忍足謙也手上拿的東西,也不禁笑出聲來。太有才了!真不愧是搞笑組合,這個大概是定做的吧。等比縮小的兩個木偶,小春和一氏,誇張的動作誇張的面具。就算人不在身邊,都能感受到那種輕松。

  最大的盒子是石田銀送的。剛一打開,忍足謙也就滿臉的“猥瑣”。“纖織妹妹 ,一定,一定要穿上給我們看看哦∼”然後毫無意外的收到了白石的白眼以對。盒子裡裝的,是一套神社裡的服裝,白色的上衣,大紅色的裙子,其實就是典型的巫女服飾。上面還掛著一個護符。大概是石田哥哥從家裡的神社,特地為自己求來的吧。

  相對於這個,最小的盒子裡裝的東西更是讓人吃驚。那個金太郎,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哈哈哈……小金真大方呢,竟然把全國大賽的獎章當作禮物。真是,哈哈哈……他到底懂不懂這什麼意思啊?”忍足謙也已經笑的前俯後仰,毫無形象可言。

  看來這個小金補習的還不夠。快國中畢業了,還有時間想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回大阪之後還是要好好的加強一下對他的訓練。白石暗自在心裡下定決心,並迅速的制定好計劃。嗯,不要加的太多,就兩倍訓練和三倍習題好了。

  某:喂,喂……

  白石挑了挑眉,笑笑的說:“怎麼了?有問題?”(順便開始拆繃帶。)

  某哆嗦了半響:沒,沒有。

  白石:嗯,好孩子!

  然後,某花癡狀兩眼放光,流了滿地的口水:嗯,我是好孩子!(小劇場結束)

  盒子被一個一個的拆開,桌上已經堆不下這麼多東西了。有人偶、獎章、漂亮的琉璃花、還有項鏈、精致的小石雕……看得出來,每一個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真的是群很溫暖的人呢,纖織腦中浮現出那一個月裡,與之相處的點點滴滴。白石哥哥,比起東京,我果然還是喜歡大阪。

  拆到最後,就剩下那個最顯眼的亮藍色盒子。目測,體積不小,重量估計也不輕。然後,某狼近親的表情已經接近起爆點,99.999%的可能性,這個東西是他准備的。

  煞有其事的哼著拉德斯基進行曲,忍足謙也雙手捧著盒子,單腿跪在榻榻米上,“SA,纖織公主,這是小人為你送上的禮物哦,請笑納。”

  有些好奇,纖織接過盒子。剛打開一個角,太陽穴就開始不停的抽搐,十分不好的預感啊!果然……看到裡面的東西後,纖織的拳頭就開始發癢了。

  這個謙也,真是會抓住任何時機逗弄別人。白石頭疼的看著冒火中的纖織,和對面笑的特深意的忍足謙也,突然覺得無視這個人,的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在心裡好好的慰問了一下欠抽打的某人,纖織還是決定繼續“淑女”下去。禮物都拆完了,但是還少了一樣重要的呢。抬起頭,纖織滿臉期待的看著白石。

  “咳咳……對不起,纖織,時間不多,所以沒有好好准備。”

  還沒等話說完,那滿臉的期望就迅速的變成了哀怨。難怪謙也總是喜歡逗她了,這樣的表情變化確實是讓人很有成就感。咳……清掃了一下冒出的腹黑念頭,白石還是一副完美好哥哥的形象。

  一邊輕拍著懷裡的人,白石一邊從兜裡掏出一件東西,幫纖織帶上。

  “好了,這是臨時准備的禮物,還沒來得及包裝。纖織去照照看,喜不喜歡?”

  愣了一會兒,纖織眨巴眨巴眼睛。對面及時的友好贊助了一面小鏡子,湊到前面看了看,纖織發現自己的頭上多了一個水晶發卡,三個大小不一的五瓣櫻花錯落的綴在一起,和眼眸一樣的水藍色。

  “喜歡嗎?”

  “嗯,最喜歡!”掛在白石的身上努力的蹭了蹭,纖織的臉上露出這麼些天來,最燦爛的笑容。

  果然還是這樣笑著的纖織妹妹最可愛了,忍足謙也滿意的點點頭,雖然還是一樣無視自己的態度。不過,時間還長嘛,總有一天會成功的讓她乖乖的叫自己“謙也哥哥”的。(決心是好的!不過,謙也君,在這個目的達到之前,你認為白石會讓你跑多少圈?答案是無解。)

  解決了禮物問題之後,下午的時間也過去了大半。雖然待在房間裡很暖和,但白石還是決定出去走走。於是,兄妹兩人,白石和纖織,外帶關西狼近親一只,忍足謙也,一行三人,終於走出了房門。

  “柳學妹∼”

  還沒走多遠,纖織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天草流櫻和佐籐翼,稍稍的鞠了一躬,“下午好,天草學姐,佐籐學姐,不好意思,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學妹沒事就好,旁邊這兩位都是學妹的哥哥?”

  “美女眼光真好,我……”

  “這是白石哥哥,”無視擅自發言的某只,纖織抱著白石的左手,一臉笑容的介紹到。“白石哥哥,這是高等部的學姐,天草流櫻前輩和佐籐翼前輩,在學校裡都很照顧我的。”

  “初次見面,你們好。四天寶寺高等部,白石藏之介,纖織的哥哥,多謝你們平常照顧她了。”

  “不客氣,照顧學妹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我們也是相互照顧罷了,談不上謝字。”天草流櫻還是平常一樣的溫文。看到已經完全放松的纖織,心裡的石頭也終於放了下來。等會兒知會一聲鈴木吧,要不然那個人又要鑽牛角尖了。

  一行三人的隊伍,立刻壯大為五個人。只在周邊小逛了一會兒,天就開始黑了。秉著心情好,纖織蹦到廚房裡,想准備一些點心慰勞遠道而來的白石。至於另外的那只,順帶著就好了。

  “哇,好香的味道!纖織妹妹,我來幫你端吧∼”

  剛關上烤箱的門,耳邊就聽到了非常欠扁的聲音。纖織頭都懶的轉了,自顧自的解下圍裙,跟在某個全自動免費勞工的後面,一步步的走向餐廳。

  “白石,纖織妹妹特地給我們准備了好吃的哦∼”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進去。端著盤子,一副招待生樣子的忍足謙也轉了個彎,走進餐廳,“呃……好熱鬧啊!晚飯就開始了?”

  “還沒有。謙也,別擋路,讓纖織先進來!”

  “哦,對不起,纖織公主,請!”

  瞪了一眼裝模作樣的忍足謙也,纖織目不斜視,彎也不拐,直接走到白石的旁邊端坐了下來。比起平常的淡然,多了一分旁人難以察覺的雀躍。

  “纖織妹妹,我真的是太感動了!”邊啃著點心,忍足謙也一邊佯裝欣慰的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要是再能聽你用甜甜的聲音叫句‘謙也哥哥’的話,我今生就死而無憾了。”

  “謙也,廚房裡可以殺人的工具很多,你可以自取。實在懶得去的話,吶,門外的柱子也挺硬的,你是自己去撞,還是要我拉著你去?”斜了一眼毫無反省意思的忍足謙也,白石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小小的嫉妒而已,纖織妹妹不願意就算了。SA,讓我來抱抱,溫暖一下纖織妹妹冰冷的小手好了。”

  “砰……”白石十分准確的一拳,擊在某人的正門面上。看著倒下的忍足謙也,纖織小心的用手指戳了戳,沒反應,終於清靜了。緩了口氣,這世界還是這麼的美好。

  左手撐著額頭,忍足侑士已經沒有勇氣去救助自家的兄弟了。那邊的白石不說,就自己身邊的這位,看到那樣的情況,沒活拆了他就不錯了。不停的往嘴裡灌水,跡部提醒自己“冷靜,冷靜!”但額頭上的十字數量一路有增無減。那個不華麗的女人,竟敢當著自己的面,主動的窩在別人的身上。就算是真的兄妹,這種情況也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唰的站起來,又猛的坐下去,惹的旁邊的人也一驚一乍的。

  相比較而言,其他人的反應都很平靜,除了夾雜著一些好奇,半分疑惑之外。對於倒下的人,基本無同情心而言。

  “學姐們,不介意的話,一起吃一點吧。”環視了小半圈,纖織把眼神定在了某個角落,“切原君,要吃些點心嗎?”

  “呃……哦,”正想起身,周圍各異的目光讓切原覺得渾身發涼,“還,還是不用了∼”

  “呵呵……赤也,柳桑特地請你過去,還是不要辜負人家的好意才是,吶,真田?”噙著微笑,裡面的危險系數倍增,幸村頭也沒動,只是端坐著,手邊一杯已經涼掉的茶。

  “赤也,實在是太松懈了!”

  “嗨,副部長!”幾乎是反射性的立正站好,切原一步三回頭的開始挪向纖織那桌。

  “切原君,不好意思,害你被訓了。這些點心先嘗嘗吧,今天做的不多,以後再補償你。

  “呵呵……沒關系,”耙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切原其實心裡想說,我已經習慣了。但鑒於形勢,還是免開口比較好。再回頭看了一下立海大的那些人,切原才小心的拿起桌上的點心,放到嘴裡嚼,“嗯,真好吃!謝謝,你果然是個好人。”

  “噗嗤……”靠在白石的胳膊上,纖織實在忍不住的笑出來。海帶君真的是太可愛了,雖然劇情裡出現過的那雙惡魔般的眼神有些可怕,但眼前這麼單純的人,讓人不喜歡都不可能。

  也許是借著白石哥哥的勇氣,纖織大膽的伸出罪惡的黑手,朝著海帶君的頭發而去。輕輕的摸了摸那頭看起來亂到不行的頭發,纖織瞇著眼睛,果然手感不錯。可憐的海帶君含著一口點心,吞也不是,只能怔怔的呆在那裡,臉上迅速的泛紅。

  “纖織!”好哥哥白石出聲阻止了纖織的進一步行動,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順手彈了一下額頭,“不要做出不禮貌的事。”

  “唔……”捂著其實一點都不疼的前額,纖織嘟囔了一聲,“知道了。”抬起頭來又是一如往常的完美微笑,“對不起,切原君,我只是有些好奇,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望著對面的纖織,切原怎麼也吐不出半個字,只好漲紅著臉,忙不停的點頭。

  “纖織妹妹,你這樣不行哦,太聽白石的話了。以後要是真嫁到他家,豈不是被管的死死的,那多無趣啊。”剛醒過來的忍足謙也一臉的不贊同,繼續躺在榻榻米上裝屍體。前提是,如果他不說話。

  “謙也,你是不是嫌拳頭太軟了?……”

  “沒關系哦,我最喜歡白石哥哥了”

  話一出,餐廳裡的氣氛就開始緊張。

  “纖織,別跟著他搗亂”

  “去,去,去……白石,我來問。纖織妹妹,你是認真的?”聽到話,忍足謙也立馬爬到纖織的旁邊,眼睛裡閃著光,“你真的不嫌棄他?!”

  “為什麼要嫌棄?”纖織一臉的疑惑,“白石哥哥很好啊!”

  “那……真讓你嫁給他,你也願意?”

  “為什麼不願意啊?”

  瞪大了眼睛,忍足謙也頭已經開始有些暈了,自己真的只是想開開玩笑而已。慢慢的爬回自己原本的位置,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沒有聽錯吧,白石,你原來也是有人要的,而且還是這麼可愛的纖織妹妹,我還是乖乖的去撞柱子好了。”

  忍著想痛揍某人的沖動,白石不經意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氣氛。如自己所想
的,跡部對纖織絕對不是一般的關注,另外,立海大那邊的僵硬連這裡都能明顯的感覺得到。讓纖織輕靠在自己的身上,白石坦然的笑著,“如果沒有找到比我更合適的人,纖織當然還是嫁到白石家比較好。你認為呢,手塚君?”

  “啊”

  如此迅速的回答,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覺得驚訝。這兩個人,到底達成了什麼樣的共識?明明一個是哥哥,一個是未婚夫,對話的內容怎麼就讓人搞不清楚。

  更合適的人嗎?有心的人聽出其中的深意,反應不一。

  吶,誰才是那個最傻的笨蛋?

  吃完飯,白石哄完纖織,讓她跟著學姐們回臥室休息,准備和忍足謙也一起去泡溫泉,就被攔在了半路。

  “謙也,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來,”盯著突然冒出來的人,白石毫無半點驚訝,果然還是他第一個來了。“跡部桑,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形勢,忍足謙也點了點頭,先行離開。

  對方只是一直用眼睛盯住自己,並沒有說話。白石歎了口氣,還真是有夠麻煩的,“如果有事情的話,還請跟我過來吧,我想這裡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一前一後,白石又回到了臥室,兩個人面對面的端坐下來。好一會兒,房間裡寂靜無聲。正當白石以為又需要自己先開口的時候,對面的跡部終於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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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合適的人 哥哥白石和未婚夫手塚 -2


  “柳纖織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這裡帶走她”

  “哦∼”雖然之前就猜測到了幾分,但白石還是有些差異竟然是這麼直接的宣告,“跡部桑憑什麼這麼認為呢?”

  “本大爺不需要任何的借口,是我的就是我的”

  “纖織也是這麼想的?我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白石的眼睛也絲毫沒有放過對方一閃而過的惱怒,看來,還只是單方面的索取而已。

  “她會的,本大爺一定會讓她也……”

  “跡部桑,”察覺到語氣裡摻雜咬牙切齒的意味,白石真想揉揉自己又開始發疼的腦袋。纖織這個妹妹招惹麻煩的本事不比紗綾小,看來絕對是對這個人做了什麼事情,要不然以跡部那種個性,能讓他這麼生氣也不是那麼的容易。深呼吸了一下,白石接著說,“纖織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請不要以喜歡或者在意為借口去傷害她,你想的並不一定就是她要的。如果是真的喜歡,就應該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

  “誰說本大爺沒想過,只是她一直躲……”說到這個,跡部就開始無奈。

  挑了挑眉,白石更加詫異。這個人在乎纖織還不是一星半點,難得這麼講究華麗的人也會有無奈的時候。看來,這裡面的事情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纖織的處事自己是很清楚的,太過謙讓甚至於懦弱,但是會這麼躲著一個人還是有些奇怪,是對面這個人的傑作吧。“纖織是有婚約的……”

  “我知道,那又怎麼樣?本大爺在乎她,喜……喜歡她,婚約並不是阻礙。”

  雖然還是一副高傲,華麗麗的樣子,但白石就是能看出些許的尷尬。是真的在意吧,但明顯方法不對。需要好心的提醒一下他嗎?比起手塚,隱約還是覺得這個人比較適合纖織。作為哥哥,第一要素是保護好妹妹,為她的幸福著想。雖然在餐廳裡說出那樣的話,但那只是不到萬一絕對不會成為現實的情況。

  搖了搖頭,白石覺得自己真的是已經是服務到家了,“跡部桑,你的決心我知道了。但是你想過沒有,纖織的個性,你真的了解她嗎?知道她需要什麼?不喜歡什麼?”

  白石的一連串問號,讓跡部的臉上開始變得僵硬。

  真的快把這輩子的氣都歎完了,白石心想,果然被自己說中了。對面的跡部一張無表情的臉,完全沒有平常誇張的作風。揉了揉眼角,白石還是好心的提醒到,“真的在意一個人,去了解對方是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纖織的個性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一些,遇到這種事情,會躲是很正常的,但是這不是你強迫她的理由。”

  停頓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應,白石繼續說,“我不管你以前是怎麼對纖織的,但是從現在開始,請你好好的想一下,該怎麼去了解她。作為哥哥,我是肯定要保護好她的。餐廳裡的話想必你也聽清楚了吧,我在這裡再說一遍,那不是開玩笑。”

  “不可以!”這種可能性連想都不要想,跡部猛的抬頭,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輕笑了兩下,白石還是決定再加把火,“這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決定的。要知道,纖織現在最信任的人是我,相對於一直強迫她的你,你認為她會選擇誰?”

  除親近的家人之外,生平第一次這麼在乎一個人,跡部只是想把她帶到自己的身邊,至於方法問題,從來都不是自己會去思考的。如果是以前,還會很肯定的說,“本大爺需要那麼不華麗的去考慮這些嗎?”因為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向都很容易得手。但是這次不同,該怎麼去做比較好?“呵呵……”嘲諷的笑了兩聲,跡部平躺在榻榻米上,用手臂擋住眼睛。柳纖織,本大爺太多的第一次花在你身上了,要我放開你,怎麼可能?

  忍足侑士剛打完電話,就看到跡部慢悠悠的走進房間。合上手機,忍足覺得現在的跡部有些恍惚。唉……所以說感情這種事情太麻煩了,能不碰盡量不碰,游走於花叢中多好,既能享受美女們的殷勤,又不會傷心傷腦的。

  沉默了一會兒,跡部欲言又止,忍足決定還是自己先開口的比較好,要不然,這個別扭的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說出來。認識了這麼多年,這點事情還是看得出來的。

  “跡部……”先歎息了一下。

  “叫本大爺干什麼?”

  “呵呵……”果然,死鴨子嘴硬,大爺別扭啊。“柳桑的事情,和白石談的怎麼樣?”

  “嗯?”眼角抽搐了一下,跡部瞪著問話的人,“忍足,你太閒了?本大爺什麼時候說過去找白石了,而且還是因為那個不華麗的女人?”

  “好了,好了,到底怎麼樣了?”

  “……”停了半響,跡部額頭上的十字逐漸的增多,最後又無奈的慢慢減少。想不到本大爺也有這麼一天,會去征求這個荷爾蒙過度的人的意見。不過,想到白石的話,跡部還是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左手撐著下巴,眼神瞄向角落,“你覺得柳纖織是個什麼樣的人?”

  “呃……”忍足都想掏掏自己的耳朵,聽力出問題了?“跡部,不是吧?人你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現在你來問我柳桑是個什麼樣的人?枉費我這麼幫你,居然這個都還不清楚?我現在開始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了。”

  “忍足!你是在質疑本大爺嗎?啊恩?”本來就不爽的跡部聽到這樣的話,頭上都開始冒煙了。果然不應該對這個人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

  “嗯?”

  “柳桑很神秘呢,我一直都覺得。”低下頭,忍足拿下眼鏡擦了擦,然後重新戴上。“吶,跡部,不覺得奇怪嗎?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人,擁有良好的舞蹈功底,就算是再怎麼喜歡,沒有數年的專業訓練,也是不可能的吧……”

  聽著忍足的話,跡部也端坐下來,靜靜的聽。

  “你可能太在意她了,以至於忽略了很多東西。一般來說,從小身體不好的人,會有辯論賽場上那麼敏銳的觀察力和細致的分析?聽說,柳桑的父親好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吧,再怎麼好的家庭教育,一個還不滿十歲的孩子,在失去雙親的短短幾年後,能自學好那麼冗長繁瑣的貴族式禮儀?而且,井研家小姐突然捐獻心髒,就算是以報恩為由,這也太過了一點吧。我想稍微懂一點的人都知道,井研家那個小姐可是有名的大小姐脾氣。跡部,這些曾經被你忽略的東西,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至於柳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能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畢竟,每個人心裡的尺度是不一樣的。”

  一番話過後,房間裡安靜了良久。被自己忽視的東西嗎?把手放下,跡部睜開半瞇著的眼睛,“本大爺怎麼會做這麼不華麗的事情,啊恩。忍足,還不陪本大爺泡溫泉去?”

  “呵呵……知道了”既然已經恢復以往的表情,那就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吧。忍足推了推眼鏡,嘴角一如往常的稍稍勾起。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怎麼醒過來的纖織,就被某狼近親拉到室外,進行所謂的網球恢復訓練。

  雙手握緊沉重的網球拍,纖織看著對面的人就想沖過去咬上一口。明知道自己根本就算不上會打網球,送上這麼欠抽的禮物就算了,還非得拉自己出去,美其名曰:纖織妹妹,我都送了這麼好的禮物給你,怎麼可以不試試看呢。好吧,要不是白石哥哥有事出去了,哼哼……

  拋球,揮拍……

  “早安,柳桑,原來你也會網球啊”

  還沒把拍揮出去,旁邊傳來的聲音就打斷了接下來的動作。“咚……”網球自由落體,發出輕響。

  “幸村君,早安!”放下亮藍色的網球拍,纖織低頭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了吧。忍足君,早安!”淺淺的笑,一如早上的初陽,幸村有禮的問聲好。

  “早安,立海大的幸村君,”擋在纖織的前面,忍足謙也回以問候。

  “呵呵……柳桑和四天寶寺的人關系真的很好呢,有白石那個哥哥,柳桑很高興吧?”昨天的情形還印在腦中,幸村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計劃。

  “那是當然,”接過話,忍足謙也無視纖織有些糾結的表情,終於得逞的拍了拍她的頭,“雖然沒有我這麼帥,但是作為哥哥還是夠看的。而且,我也會好好保護纖織妹妹,誰讓她這麼可愛呢。對吧,對吧,吶,纖織妹妹你說呢?”還沒說兩句正經話,忍足謙也就開始繞著纖織亂轉。“對了,我們繼續打球吧,很久沒看到纖織妹妹如夢如幻的球技了,SA,重新開始吧。”

  被刻意遺忘的幸村饒有興致的在一旁觀看,有意思,白石不說,連忍足謙也也這麼保護柳桑,在大阪發生了不少事情吧。

  拋球,揮拍,“砰……”如預料的,被擊出去的球前進了不到兩米,“咚”的落到地上。

  “哈哈……”扔下球拍,忍足謙也笑著坐到地上,“哈哈,果然百看不厭。天才,纖織妹妹你真的是網前短距離天才,哈哈……”

  撿起球,纖織瞇著眼睛瞄准方向,拋球揮拍,“砰……”的一聲,非常准確的擊中某張欠扁的臉,中斷了令人冒火的惡笑。

  “噗……”旁邊的幸村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一大早就看到柳桑這麼可愛的一面,今天的心情都會很不錯吧。

  “咚咚……”由於反作用力,球往旁邊彈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低著頭,纖織不發聲的念念叨叨,邊去追那顆球。才剛蹲下來,眼前出現了一雙鞋,還伴著熟悉的味道,纖織有些愣在原地。

  撿起腳邊的球,跡部並沒有伸手去強行扶起還蹲著的纖織,而是同樣的蹲了下來,把球送到她面前。等了一會兒,纖織還是沒有伸手去接。

  “你還想讓本大爺等多久?禮儀得體的柳纖織見到高年級前輩,連‘早安’都不會說了嗎?”佯裝著惡狠狠的語氣,眼睛裡閃的卻滿是溫柔的光芒。

  “呃……早安,跡部桑!”垂著頭,纖織低低的問了聲好。

  “還不拿著?不華麗的女人,連網球都打的這麼爛。”先行起身,跡部知道如果自己不先起來的話,等這只鴕鳥起來有夠困難的。

  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接,忍足謙也先上一步,拿過球,“謝謝跡部桑,另外,早上好啊!纖織,我們先回去吃飯好了。”

  “哦,”難得纖織這麼聽從忍足謙也的話。

  “等一下!”

  “跡部桑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們還急著去吃早飯,要不然白石看到我們還沒回去,那就慘了。失陪了∼”

  “本大爺說了等一下!柳纖織,你給我站……停一下,”深深的呼吸之後,跡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口氣,“有些話要對你說。”

  “跡部桑,有什麼話不可以等會兒再說麼?”忍足謙也站在纖織的身邊,“我們……”

  “柳纖織,不管你現在是不是想聽,我還是要說。之前的事情我不會道歉,你怎麼認為都可以。我的決心你是知道的,以後也不會變。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一味的忽視你的想法。所以,不要一直不華麗的躲躲藏藏了。跟本大爺一起學著坦然面對,啊恩?”

  背對說話的人,纖織一直低頭沉默。

  “呵呵……”幸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笑出來,聲音很低。拍了拍手,走向纖織,“柳桑,由美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一直以來麻煩你了。”
  “呃……沒……”


  “還有,”眼睛直視半瞇的水藍色眼眸,幸村舒展笑容,“請給個機會,讓我好好了解報償柳桑。”

  “……幸村……君……”

  伸出手,幸村笑笑的看著發愣的人,“我喜歡柳桑呢∼”

  本來就有些發涼的纖織,現在是完全僵硬的呆在原地。

  “所以,跡部桑,”幸村轉而看向另一個方位,“我們公平競爭吧。另外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的話驚醒了我,可能還下不了這個決心。”

  “幸村,你……”緊握拳頭,跡部壓制自己的怒火,“本大爺不會輸給你的。”

  “呵呵,拭目以待”

  早上的霧氣還未完全散去,兩個不同類型的人,散發著同樣強勢的氣場,對立的兩面,臉上都是自信的笑容。

  一直站在旁邊的忍足謙也,突然感覺自己的左手被人抓住。“纖織妹……”

  “對不起,稍微讓我握一下∼”垂著頭,纖織緊握拳頭,努力撐滿全身的勇氣,突然一個90度的鞠躬,“對不起!跡部桑,幸村君∼謝謝你們的厚愛,我很高興。但是,纖織沒有那麼的美好,你們一定會有更好的選擇。所以,對不起!”

  “柳桑……”

  “柳纖織,你是在拒絕本大爺嗎?啊恩?”

  “纖織妹妹你……”忍足謙也能感受到手上的疼痛。對面的兩個人臉色突變,纖織也一直鞠著躬沒有起身。

  “對不起!跡部桑幸村君都很優秀,所以值得更好的。我,現在的柳纖織配不上你們,所以,請放手吧!會有更好的女孩子,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抬起頭,纖織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謙也哥哥,我們回去吧。”

  “哦”

  抓著忍足謙也的手,纖織昂著頭轉身離開。

  直到遠離了那個地方,謙也才察覺出不對勁。“纖織……”

  “怎麼了?謙也哥哥”

  “想哭就哭出來,笑的太難看了。”用手輕輕抹去眼角的一些淚水,忍足謙也抱過纖織,難得溫柔的出聲安慰,“好了,要是白石回來看到的話,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為了不讓你謙也哥哥我再被罰跑,纖織妹妹就心心好,可愛的笑一下?”

  “噗嗤……”空出手捶了幾下忍足謙也,纖織把頭埋著,低低的說,“吶,我是不是一個特別糟糕的人?很不懂得珍惜,明明那麼好的人。”

  “不是哦,纖織妹妹很可愛,是他們配不上才對”

  “是嗎?”

  “嗯,要不要考慮一下謙也哥哥我?其實我也很不錯啊,比白石帥,還會很疼你……”

  “不要!”猛的推開這個正經不了幾分鍾的人,纖織擦了擦臉。我真是個笨蛋,居然會去依靠這樣一個抓住任何時機逗弄自己的“無賴”。
  “真的不要嗎?我真的很帥的,你看……”

  “說了不要就是不要……”

  “真的真的不要?”

  “絕對不要!”

  晨光下,忍足謙也小步的跟在後面,纖織破涕而笑。真的是個笨蛋呢∼

  遲到的情人節巧克力 纖織的宣言

  預訂的函館之行,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因為需要早點回大阪,白石和忍足謙也只能提前兩天向大家告辭。

  “纖織,要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要逞強,知道嗎?”習慣的拍了拍只到自己胸前的小腦袋,白石關心的說到,“有時間的話,和紗綾一起回大阪看看,大家都很掛念你。”

  “嗯,白石哥哥,”扯著袖口,纖織沉默了一會兒,真不想放開呢。慢慢的抬起頭,露出水藍色的眼睛,“這個!”

  接過來都不用掂,白石心裡就明白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好的,我會帶給他們的。”

  “嘿嘿……會有我的份吧,吶?”

  “唔……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心情立馬就開始變壞。

  “真的沒有嗎?纖織妹妹不可以這麼偏心哦∼”

  “謙也,走了!”

  “但是,人家還想和纖織妹妹再說說話呢∼”

  一個眼神免費附送過去,白石轉過頭又恢復了正常的臉色,“纖織,保重!另外,還要拜托你們了!”

  “不用客氣,我們會好好照顧學妹的,白石君還請放心。”以天草流櫻為代表的櫻丘學生會成員都來送行。那種事情,一次就夠了,怎麼可以容許再發生?

  “謝謝!”再轉了個方向,白石和後面的手塚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兒。然後提溜著還在繞纖織亂轉的忍足謙也,一起離開了。

  “柳學妹,我們回去吧”

  “嗯,謝謝學姐們,我再等等。”看著還有些擔心的人,纖織笑了笑,“沒事,我只是想在外面多待一會兒,馬上就會回去的,學姐不用太擔心。”

  “是嗎?那讓……”本來還想讓櫻丘的其中一個人陪在學妹身邊,突然竄到前面來的手塚讓大家吃了一驚。“那個,手塚君,有事情嗎?”

  “啊,”還是一臉什麼都看不出的表情。

  “和學妹有什麼要說的,還希望能當著我們的面,你知道的……”

  僵硬了半天,手塚還是試探的伸出手,中間停頓了好幾下,終於完成了最終的動作。拍了拍纖織的小腦袋,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但兩個人卻同樣的不適應。一個僵直的呆在原地,口瞪目呆,另一個像對著自家的寵物狗一樣。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出冰山大人的細微裂縫。

  “你……是妹妹,不要大意了!”把手放下,手塚立刻轉身離開。

  反應了半天,纖織還是沒有回過神來。那是什麼意思?碩大的問號閃現在纖織的腦海裡。雖然知道手塚君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但這個也……唉,大概是白石哥哥跟他說的那些話,起到的作用吧。

  訂婚之後,兩個人的關系並未改變。他的不管不問,說實話,自己也松了口氣,因為畢竟是因為那樣的理由。雖然不是那麼的介意,但被人厭惡,尤其是被這樣的人厭惡,也不是一件讓人舒心的事情吧。害怕阻擾他的幸福,所以提出異議。卻得到了一條項鏈,作為訂婚這層束縛的開鎖鑰匙。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呢!雖然不適應,但能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在表示保護嗎?妹妹?那麼就是以一個哥哥的身份了。手塚哥哥?沒什麼不好不是嗎?纖織會心一笑。呃……只要別釋放冷氣冷凍我就行了。嘛,習慣就好,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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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合適的人 哥哥白石和未婚夫手塚 -3

  二月十七日,白石藏之介和忍足謙也離開的當天夜裡,櫻丘的各位就開始計劃慶祝遲到的情人節。雖然都是女生,身邊也都沒有所謂的情人。十四號當天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情,但是這麼重要的一個日子,就算是已經過去了,再補回來也是相當必要的。

  天草流櫻安排好任務,大伙兒就開始各自准備了。

  整整一下午,纖織就在廚房裡埋頭苦干。任務,制作巧克力,當然是義理性質的,鈴木和子在一旁作陪。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鈴木就變得小心翼翼。

  “沒事了,鈴木前輩,”纖織邊忙活,邊笑著說,“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所以,鈴木前輩不用介意了。那不是你的錯,不用責怪自己。”雙手撐著下巴,纖織故意裝成一副苦惱的樣子,“怎麼辦呢?我果然還是喜歡以前那個笑的開朗的學姐,讓她回來吧,吶?”

  “……”呆愣了一會兒,鈴木用手耙亂纖織的頭發,含笑的看著那一臉的委屈,“這可是學妹自己說的哦,姐姐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呵呵……我也會好好的回報學姐的,”抬起頭,纖織笑的純良,“怎麼樣?今天繼續喝酒泡溫泉?”

  “呃……”想到上次的慘痛經歷,鈴木和子眼角一抽,繼而笑的曖昧,“當然,學妹願意的話,拉上大家一起吧。”有難同當嘛,鈴木和子這回毫無顧忌的發揮“同學愛”。心裡也在嘀咕著,吃飯前先吃點胃藥吧。計劃好了的鈴木,眼神暗了又亮。呵呵……跟著學妹一起,生活果然變得很有意思。

  是夜,餐廳裡比平常更加的熱鬧。征得了旅捨老板的同意之後,由琴吹藍、千鳥早紀和佐籐玖負責裝飾。一眼望去,玫瑰紅的橫幅上“情人節快樂”幾個大字,顯得異常的醒目。另外,必不可少的玫瑰花,彩色絲帶,搞的不像是情人節慶祝,反而更像是party。

  負責采購的是竹本熏、小泉夏美和天草流櫻。可愛蘿莉一枚、精打細算一只,外加微笑攻勢,為大家省下了不少預算。巧克力店的老板淚流滿面,激動的一路向她們揮手告別,終於,終於走了。

  閒下來的佐籐翼和軒轅若兮,本來是在房間裡靜靜的品茶。鈴木和子的一個電話,讓房間裡的閒適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

  “呀,柳學妹好提議呢,我們可不能罔顧新會長的請求,吶?佐籐會長。”

  在心裡深深的歎了口氣,佐籐翼相當無奈。嘛,又開始做夾心餅干了。這個快畢業的會長還真是不好當,不,是非常的不好當。瞧著軒轅若兮一臉的興致,佐籐翼黑線無數。這個人的酒量和學妹有得一拼,自然不會在意。可是自己和其他人就……唉……還是和老板打聲招呼,事先准備醒酒湯吧。

  “怎麼樣?佐籐會長,我們也一起出去吧”

  “……哦”

  晚餐時間,青學、立海大、冰帝的人到達餐廳的時候,都為裡面煥然一新的場面吃了一驚。

  “噗哩,今天是什麼日子,搞的這麼大張旗鼓?呃……情人節?不是早就已經過了嗎?”

  “呵呵……各位晚上好!不介意的話,跟我們一起慶祝吧。”天草流櫻笑著邀請到。除了還在廚房裡忙碌的纖織和作陪的鈴木和子,櫻丘的其他人都已經悉數到齊。

  “謝謝天草桑的邀請,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吶,手塚?”瞇著眼睛,不二周助首先表明了態度。青學各位坐到了餐廳左邊的一張桌子旁。另一邊,幸村也點了點頭,立海大坐在了右邊的位置。

  “跡部桑,忍足君,不介意的話還請到這裡來坐吧,”天草流櫻的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停了一會兒,跡部還是走向中間櫻丘所在的位置,一旁的忍足也一同端坐了下來。

  盯著那個華麗如初,卻沉默的人,天草流櫻心裡開始冒泡。白石君臨走時的那句“拜托”還回響在腦海裡。

  “天草桑,纖織就拜托給你們了。她是一個很難信任別人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你們不要太阻止其他人的靠近,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我知道做到這點很困難,但還是要麻煩你們……”

  不要太阻止其他人的靠近……嗎?天草流櫻一邊溫文的笑著,心裡一邊在考量。白石君說的其他人之中,這個人是首當其沖的吧。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還是盡量要做好。而且事關自己喜愛的小學妹,幫幫忙總是應該的。除此之外,也不排除自己喜歡看戲的可能。端著茶,天草流櫻一貫的微笑。

  “當當當……”還沒看到人,就聽到了鈴木誇張的聲音,“各位久等了!接下來,請期待今天的特別晚宴。”

  側身讓開通道,鈴木的後面走出一個個身穿統一制服的服務生。端著食物,給餐廳裡的每一張桌上添滿。

  “哇……看起來好好吃……”

  丸井還沒驚歎完,鈴木和子“噓”的一聲,讓大家保持安靜,“驚喜還在後面哦,學妹,准備好了沒?”

  “稍等一下,馬上就來∼”出現在鈴木身後的,是一堆小盒子,以及藏在後面的纖織。“不好意思,讓大家等我一個人。”

  走進餐廳,坐到櫻丘的那一桌邊上,纖織先跪坐了下來,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這段時間以來,各位對我的照顧和厚愛。無以為報,借著今天學姐們慶祝情人節的時機,准備了這些東西,還請大家笑納。在這裡,恕我冒昧,柳纖織真心的希望能和各位成為朋友,沒有任何束縛的。另外,還請大家見證,”轉頭看向佐籐翼,纖織滿臉的堅定,“我,柳纖織,將從佐籐前輩這裡接過櫻丘學生會會長的位置。不會辜負各位學姐的期望,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的。”

  安靜了一會兒,“啪啪……”櫻丘席上響起了掌聲。

  “學妹說的很好呢,我們很期待,”天草流櫻拍著手,有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意味。吶,佐籐會長,看來我們找到了一個好的接班人。

  嗯,佐籐翼回應的點頭,唇邊帶著一絲欣慰的弧度。

  “真不愧是我們的小學妹,姐姐我都被感動了,”抱著纖織開始亂蹭,鈴木和子恢復了以往的活力,“今晚我們不醉不歸!軒轅,我們要的酒呢?”

  “在這裡哦∼”從桌子下面拿出好幾個酒瓶,軒轅若兮開始觀察幾個已經開始僵硬的人,比如小泉夏美,又比如曾經被第一個放倒的佐籐玖。

  為什麼畢業前的春假旅行都這麼麻煩啊?佐籐玖內心裡呼喊著,可惜沒人有透視眼,能明了這麼深層的意思。

  想想還有一年才能從這樣的困境中解脫,小泉夏美羨慕的望望佐籐玖。
唉……回去之後我可以申請直接跳級進大學嗎?扯了扯僵化的嘴角,干笑了兩聲,不可能吧。

  “SA,我們一起干杯吧!”舉起斟滿清酒的杯子,鈴木興奮的不能自持,“為了慶祝遲到的情人節,也為了我們櫻丘的新會長,干!”也不等其他人的回應,鈴木自己先喝。看了看其他桌上的人都沒有動靜,鈴木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不行的哦,男生們怎麼都只在旁邊觀望呢。軒轅,酒沒買夠嗎?”

  “呵呵……你認為呢?”軒轅若兮無辜的笑笑,手掌拍了兩下,門口就進來幾個服務生,然後每張桌子上都擺好了數十個瓶子。

  “大家不要客氣哦,這可是學妹親自提議的。上次我們只顧著自己喝,沒有顧及立海大各位,實在不好意思,這次就當是賠禮。另外,其他人也請賞個臉,這酒還不錯。”舉起酒杯環敬了一下各位,軒轅若兮細細的品嘗杯裡的清酒。

  “先敬各位學姐一杯,”纖織斟滿酒,端起杯子,目光有神的看著大家。“恭喜三年級的學姐順利畢業!也請你們放心的離開,屬於我們的櫻丘會更加精彩,吶,學姐們?”

  “干!”不管是不情不願的佐籐翼和小泉夏美,還是照樣無知無覺的竹本熏和天草流櫻,抑或者已經鼓足勇氣冒死的佐籐翼、千鳥早紀等人,這時候都自覺的拿起酒杯,大家湊到一起,喝下這杯清酒。坐下來回味一下,果然,味道不錯呢。

  中間的氣氛已經顯現熱烈,兩邊桌上也漸漸的熱鬧起來。

  “嗯,還真是不錯的酒呢,”淺嘗了一小口,不二周助依然瞇著眼睛,“手塚不來一杯?難得櫻丘的各位請客,而且還是柳桑親自提議的,不喝的話太可惜了。”湊到杯沿,不二再輕酌了一些,然後笑笑的把杯子放下。

  “哇,好吃!不二,這些菜很不錯。啊,桃城,不許搶,那是我看中的喵∼”

  “英二前輩,先下手為強,果然很好吃啊,很好吃……”

  相對於這邊,立海大那裡倒是秩序井然。女神、皇帝、軍師三大巨頭坐鎮,效果果然不同凡響。咳……就是下筷的速度稍微有那麼點,咳……迅速。

  “大家不要光顧著吃菜,浪費了好酒。”雖然幸村一如往常的那般笑,但旁邊的人就是能明顯看到他背後盛開的百合花,而且,貌似無限趨近於深沉的黑色。“SA,先一個人一小瓶吧,剩下的我們再議。吶,真田?”

  名為皇帝,但人家是太上皇,命令無法抵抗啊。而且,不知道是什麼緣由,從昨天還是前天開始,身邊的這位,心情明顯就有些不對。無奈的歎氣之後,真田還是自發的拿過一個瓶子,低沉著黑臉,“大家都不要松懈!”

  於是,仁王和柳生一個在喝悶酒,一個陪著喝悶酒。丸井打算把酒當果汁喝,可惜明顯就行不通,被嗆到了後跑到搭檔桑原那裡尋求幫助。切原一直端詳著眼前的瓶子,臉上的表情和他頭發一樣的糾結。

  一杯接著一杯,纖織輪番敬各位學姐。

  “好了,不要再喝了!”和櫻丘等人坐在一起的跡部實在是忍不住了,阻止纖織這種在他看來,幾乎是自虐的行為。“你還想不華麗的醉倒在這裡嗎?”

  啊拉,終於發火了。天草流櫻挑了挑眉,繼續靜靜的品酒。

  “跡部桑,沒事的,我酒量很好。吶,軒轅學姐?上次我們喝的可比這個多多了。”喝過酒的纖織臉色暈紅,眼睛迷離的沒有焦距。藍色的眼眸裡,如今盛滿了光輝,唇邊一抹弧度,還有些傻愣愣的在笑。

  “嗯,跡部桑不用擔心……”

  “誰擔心她了?!我只是不喜歡明明就已經不華麗的人,還做出這麼蠢的事情罷了。”惡聲惡氣的看看還抓著酒瓶的人,跡部一把搶了過來,直接扔給旁邊的忍足。“立刻給我解決掉,一滴不剩!”

  “咳咳……”原本還一邊看著好戲,一邊品酒的忍足聽到這話,馬上就被嗆到了。“咳咳……跡部,你……”接過遞來的眼神,忍足認命了。不就多一個瓶子嗎,對於早就習慣喝酒的自己而言,不是什麼難事。不過跡部,你到底要別扭到什麼時候啊?人家都挑明了只要做朋友,你這樣靜靜的一直看,可是不會有任何進展的。

  瞪著那個還在尋找酒瓶的纖織,跡部瞇了瞇眼睛,一把把人塞到目前桌上最清醒的軒轅若兮那裡,“帶她去溫泉泡泡,醒醒酒,實在太不華麗了!坐在這裡,本大爺都嫌礙眼。”

  “呵呵……謝謝跡部桑,”拍拍纖織的臉,軒轅若兮扶她站了起來,“各位不好意思了,我們失陪一下。呃……手塚君?”

  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過來的手塚,手裡端著一瓶溫牛奶,“不要大意!”然後再僵硬的揉揉纖織的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謝謝手塚君。SA,我們失陪了,大家慢聊。”快要走到門口,軒轅若兮又轉過身來,指著角落裡的一堆小盒子,提醒到,“那裡,是學妹精心准備的巧克力哦。大家都有份,恕我們不能一一發放了。盒子上有名字,麻煩各位自己去找吧。好了,我們先行失陪!”點了點頭,軒轅若兮扶著纖織離開了餐廳。

  晚餐過後,領到各自的巧克力盒子,大家回到臥室休息。

  義理巧克力嗎?柳生看了一會兒,就把它和墨蘭的方帕放進包裡,然後平靜的加入到大家的臥談中。

  幸村倒是很爽快的慢慢啃,近兩天來的壞心情一掃而光。揣著黑巧克力,真田終於松了口氣。終於雨過天晴了,雖然不喜歡這種東西,但是既然能讓幸村心情變好,也沒什麼可介意的。

  “喂,跡部,你不是不吃這種東西的嗎?干嘛還搶我的?”另一個房間裡,忍足裝的很無奈。雖然很明了緣由,但就是想惡趣味的逗逗這位別扭的大爺。

  “囉嗦!本大爺是看你今天酒喝多了,怕你吃不下這麼膩的東西,才好心幫忙,你有意見,啊恩?”

  “沒有,怎麼可能會有呢。嗨,我知道了,還真是謝謝跡部”

  悶悶的啃著雙份的巧克力,跡部桃花眼裡泛著精光。朋友嗎?休想!雖然不能再使用強制性的手段,但本大爺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嗎?那個不華麗的女人,遲早會自動的來到自己身邊的。

  青學的臥室裡,大家在熱烈的討論今天的晚餐。手塚只瞄了一眼盒子,就把它放到了包裡。不二周助貌似不經意的看了一下,“手塚哥哥收”。呵呵……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今年來函館旅行,收獲頗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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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生活後的晚宴 崩潰的序曲

  天氣預報說,二月底的函館還會有一場大雪,不知道東京怎麼樣?站在旅捨的門口,纖織和學姐們正在等大巴。為期十天的春假旅行,今天宣告結束。

  一大早,跡部和忍足就坐上了豪華轎車,飛馳而去,留給纖織的,是兩道意味深長的眼神,高傲而執著的,朦朧邪魅的,以及一個揮之不去的手勢。輕輕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纖織無法用手去感受它的跳動。就如同冬天裡的寒冷氣息,無法透過厚厚的衣服,侵襲它一樣。好好守護自己的心……嗎?腦中又浮現出那個手勢。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還有心呢,守和不守又有什麼區別。搖了搖頭,纖織低低的笑了兩聲。

  “學妹,車來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軒轅學姐。”提好行李,纖織跟在軒轅若兮的後面,等待上車。

  “柳桑,請等一下!”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大家的視線瞄准同一個方向。

  “立海大的幸村會長桑,有什麼事情嗎?我還以為你們比我們你早離開了。”把行李先扔給佐籐玖,天草流櫻擋在了幸村的面前。說是擋,其實也只是阻礙了一些視線而已。畢竟,白石桑也說過了,不需要太阻止別人靠近學妹。

  “日安,天草桑,我們訂的車子還要等一會兒才到。”目光轉向後面的纖織,幸村從包裡掏出手機,“柳桑,可以把你的聯系方式留一下嗎?不管是學校之間的交流也好,還是作為朋友也好,能時常聯系總是應該的吧。而且,半個月之後是我的生日,很希望柳桑屆時能夠光臨。”

  “呃……”纖織開始猶豫,然後用眼神征求了一下其他人的意見。“哦,謝謝幸村君設想周到,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我的號碼是×××。”

  報完號碼,纖織就考慮回去要不要再換一次手機。“叮鈴鈴……”包裡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

  “好了,謝謝柳桑。請帖我會及時發出,希望能在生日晚宴上見到你。”

  “呃……”

  “幸村君的邀請,我們怎麼能不給面子呢。到時候我會帶著學妹一起去的,可不要不歡迎哦。”以手半掩著嘴,天草流櫻笑的百花盛開。

  “怎麼會?期待各位的光臨。”點了點頭,幸村笑著道別,“路上小心,再見!”

  終於坐上了車,大家放好行李,都安靜的望著車窗外。十天的春假旅行,這個旅捨帶來的美好回憶,還真是有些不捨得離開。

  “來年我們再來吧,”坐在纖織旁邊的軒轅若兮,打破了一時的沉默氛圍。
  “嗯,我們還一起”

  “過分!”前面的竹本熏嘟起嘴巴,一雙眼睛淚汪汪的,“人家今年就畢業了,來年都不能過來玩的說。嗚嗚……好無聊!不管,我也要來啦∼”

  按住開始撒潑的竹本熏,佐籐玖額頭上滿是十字,“真是的,你給我安靜點。”為什麼自己好死不死就坐在這個人的旁邊,看了一眼最後排沉默看書的小泉夏美,佐籐玖悔恨自己剛才突發的懶惰。“啊,麻煩,明年你自己跟來不就可以了!”

  “對哦,小玖你真是太聰明了!”一個撲稜的掛在佐籐玖的身上,竹本熏的表情轉變非一般人的快。

  用手撐著額頭,佐籐玖再次反省,為什麼旅行要結束了還這麼麻煩?唉……深深的感慨半響,幸好畢業了,終於可以從這些麻煩中解脫出來了……吧。

  “好了,大家都安靜。司機先生,我們出發吧∼”

  車子啟動,旅捨慢慢的遠離眾人的視線。真的結束了,大家在一起的春假函館旅行。

  回到東京,已經接近晚飯時間了。和學姐們一一告別後,纖織回到柳家小院。掏出鑰匙打開門,裡面寂靜無聲的讓自己吃了一驚。紗綾不是還住在這裡嗎?前天還通過電話,難道回大阪去了?

  上了樓,先把行李放下。試探的敲了敲紗綾房間的門,沒有聲音。早就應該放學了,不會還在學校裡吧?或者真的已經回大阪了?等了許久,纖織還是不放心,找到房門的鑰匙打開來一看。呃……裡面的情形真……不是普通的糟糕。

  書本習題滿地都是,連床上都有。筆、橡皮擦和書包隨意的扔在地上,再加上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光線,說的好聽點,非常的後現代藝術。繞開地上的雜物,纖織走到正斜趴在床上睡著的紗綾身邊,用手探了探,還好,沒有什麼異於正常的現象。應該是忙於升學考試的原因吧,紗綾,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輕手輕腳的收拾好房間,然後帶上門。纖織微微的笑著,還是讓她好好的睡一會兒。

  下了樓,先查看了一下冰箱裡的東西。還好,都是滿滿的,看來不需要再出去買東西了。系上圍裙挽好袖子,纖織就開始准備今天的晚飯。紗綾都這麼辛苦學習,營養也需要跟得上才是。乒乒乓乓好一陣子,纖織真是後悔,為什麼上輩子的時候沒跟在柳爸後面好好學習一下廚藝。平常還可以勉強應付的過去,一旦碰上這種有主題性質的,完全沒轍。現在後悔也沒用,搜腸刮肚了一番,終於搗騰出幾個貌似營養還不錯的菜。

  “哈……”還准備等一會兒再上去叫人下來吃飯,纖織剛准備去客廳裡先坐坐,就看到某人,邊伸懶腰邊從樓梯上慢慢的摸索下來。

  “晚上好,紗綾∼”

  “晚上好,”還是迷迷糊糊的半醒狀態,紗綾發射性的回答。眨巴眨巴眼睛之後,才回過神來,“啊,纖織,你旅行回來了!”一把抱上去,開始蹭。

  “是,我回來了。不好意思,讓你一個人在家這麼久。”

  “沒事,纖織是和學姐們一起去春假旅行的嘛,能免試入學真好。對了,給我帶的禮物呢?我都一直盼著的∼”

  “呵呵……不會忘記的。”放開紗綾,纖織好笑的看著那一臉的期待,“給你,這是禮物,另外這個是補給你的情人節巧克力。”

  “纖織你真是太好了,謝謝!”剛拿到禮物,紗綾就忙不停的拆開盒子,把纖織送的手編項鏈掛在脖子上開始亂轉,笑的窗外的積雪都快化了。

  “好了,先吃飯吧”

  “嗯,”使勁的點點頭,紗綾跟著纖織走進廚房,開始兩個人的晚餐。

  安安靜靜的過了一段日子。每天一大早,自己推開門,就能看到對面的遠山阿姨在打掃自家的院子。

  “早安,遠山阿姨”

  “早安,小纖織,要出門嗎?”

  “嗯,早上出來走走,鍛煉一下身體”

  “呵呵……那你路上小心,有事情的話記得找我就好”

  “謝謝遠山阿姨,我會的”

  相視而笑一下,然後纖織慢慢的踱步離開。身後的遠山阿姨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小纖織,真的已經慢慢的改變了,希望能一直看著她這麼笑下去。搖了搖頭,遠山阿姨撇除了腦海裡冒出的些許擔心。我在想什麼呢?肯定會一直幸福下去的,畢竟是這麼好的孩子。

  三月初的一天,紗綾留在家裡復習功課,准備升學考。吃過午飯,天草流櫻就找上門來,拉著纖織出去,一路從服裝店、飾品店逛到美容院。

  坐在美容院的鏡子前,纖織先唉歎了一下自己可憐的頭發。好不容易長了一些,又被整修了半截。不過,比起原先黯淡無光,現在的銀色倒是更加的名副其實一些,總算顯現出以往動畫片裡看過的那種閃亮了。

  服裝店裡一個多小時,飾品店一個多小時,美容院近三個小時,等到纖織被收拾停當,出發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坐上車到達晚宴的舉辦地點,纖織跟在天草流櫻的後面,心裡一直在納悶。從來沒有詢問過學姐們的私生活,想想剛才那輛絕對不會遜於跡部大爺家華麗的轎車,纖織第一次認真思考人不可貌相的真理性。
  向門口的接待點了點頭,遞上藍綠色燙金的請帖和准備好的禮物,纖織緊跟著天草流櫻,一進入會場就發現自己的眼睛被閃花了。誰說只有跡部女王講究華麗的,看看面前的布置,纖織心裡大汗。雖然不是漫天鑲金遍地鑲銀,但這樣貌似低調其實高調到不能再高調的華麗,才是最可怕的吧。

  “貴安,天草大小姐”

  “貴安,三千院夫人!”

  一個拿著古老的扇子半掩面,另一個輕輕的點頭溫文而笑。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麼?纖織邊陪著笑,邊感歎,人生吶,又完整了一塊。話說,這樣問候來問候去,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一路走來,纖織已經不知道天草學姐到底和多少人打過招呼。

  暗暗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熟人還真不少。立海大的那些人自然不用說,全員到齊。冰帝的女王和軍師也在,撇除那種注視過來的眼神,纖織抿了抿嘴。另一邊,手塚爺爺也帶著新上任的手塚哥哥,和真田爺爺一道走了進來。和天草流櫻打過招呼後,纖織走到了他們旁邊,先鞠了一躬。

  “真田爺爺,手塚爺爺,手塚哥哥,晚上好!”

  “哦,纖織小姑娘也來了,”真田家康一改嚴肅的神情,笑的眼睛瞇了起來,“好,漂亮多了。有空多到家裡坐坐,很久沒來,美智子都在念叨你了。”

  “真田老頭,是你在經常念叨吧,不用拿別人當借口。”

  “喂,手塚老頭,你一天不和我抬槓你就渾身不舒服是吧?”

  “本來就是”

  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纖織看著兩個老小孩兒,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真田爺爺和手塚爺爺不理我了嗎?都只顧著自己聊天了。唔……”佯裝無辜可憐的語氣,纖織走到手塚國光的身邊,“看來我只好和手塚哥哥到一邊去了。嗚嗚……被嫌麻煩了。”

  “呃……不是,我怎麼會嫌棄纖織小姑娘呢。都是這個手塚老頭……”

  “是你自己先挑起來的好吧,怎麼老怪我?”

  ……

  “爺爺們果然嫌我了,”低下頭,纖織拉著手塚國光的衣角,看似非常委屈。
  扶了扶眼鏡,手塚國光向兩個老人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然後任由纖織跟著,走到會場的另一邊。

  “對不起,”剛一離開,纖織就放開手,輕輕的鞠了鞠躬,“剛才是我失禮了,還希望手塚君不要介意。”

  愣了愣,並沒有說話,手塚只是用手拍了拍纖織的小腦袋。雖說一回生,二回熟,但纖織還是覺得自己像只小寵物一樣。

  “叫哥哥”

  “呃……”要不是聽的太清楚,纖織絕對會以為是自己幻聽。眨了眨眼睛,纖織疑惑的看看臉色從一開始就沒變過的人,“哈?手塚……呃……哥哥?”
  “不要大意!”

  “啊,哦……”終於聽到冰山大人用正常的語氣說這句經典台詞了,要是情況允許,纖織現在肯定是滿臉面條淚,感動的無以復加。還在幻想中的纖織,右手突然被人握住。回過神來看,呃……纖織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正在做夢?或者眼前這個人被神秘的高超模仿者調包了?堂堂的冰山大人,居然主動牽自己的手?眼神一直盯著那只寬厚溫暖的大手,纖織已經顧不上淑女的禮儀,傻呆在那兒。自己穿越的是網王吧?這個人是基德而不是冰山吧?難不成還綜漫?

  “咳……”假咳了一聲,手塚掩藏著渾身的不自在和僵硬。也只有自己能感覺得到,耳邊有些發燙。以前的自己,責任幾乎充斥著所有的生活內容,就算是有了一個名義上的未婚妻,這種情況也並沒有改變。除了母親之外,沒有和女生這麼親密接觸過。白石的提醒,讓自己意識到了之前的疏忽。雖然不是因為感情而訂婚,但從現在開始學做一個哥哥,還來得及吧。

  “跡部,冷靜!”大廳的不遠處,忍足手裡一杯清水,邊笑著和人用眼神打招呼,邊提醒旁邊冒著熊熊大火的人。

  “我,很,冷,靜,少用你那不華麗的語氣來說本大爺!”緊握玻璃的高腳杯,跡部的氣勢如杯中的紅酒一樣,火熱的讓旁人不敢靠近。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就這麼急著和未婚夫打好關系,啊恩?猛灌了一杯酒,姿態依然優雅,眼神裡的火光卻越發的深沉。

  看到那對“和諧”的未婚夫妻,手塚真雄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哼!只是訂婚而已,你就傻笑吧。沒聽到纖織小姑娘叫哥哥呢,哥哥,知道嗎?”

  “呵呵……起碼她學會親近國光了,不像某人的孫子,還只是陌路人。”

  轟……這廂突然冒起的火光比任何時候都來得迅猛。真田家康瞬間在心裡制定了無數的計劃,回家一定要好好訓練弦一郎,實在是太松懈了!

  “阿嚏!”真田弦一郎順勢的打了個噴嚏。

  “副部長,怎麼了?感冒?”埋在點心堆裡的切原抬起頭來。

  “呵呵……赤也,繼續吃你的吧,副部長感冒?怎麼可能。”攤手聳肩,仁王做的行雲流水。

  “太松懈了,下次的部活,赤也加一倍”

  “為什麼是我?”切原無限的委屈,只是稍微關心一下而已。

  “切原赤也,訓練加倍,”軍師很負責任的在一邊記錄。話說,那本無時無刻不在的筆記本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今天,是你們立海大部長的生日晚宴吧。

  “啊,部長∼”順著丸井的聲音,大家一眼就看到了今天晚上的主角,幸村精市。一襲深藍色的西服,白襯衫做內襯,袖口上用金銀線鑲著幸村家徽。長到肩膀上方的藍紫色卷發,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從旋梯上慢慢的走下來,搜尋到人群中的一點亮銀,幸村眼裡的光芒一瞬間的發亮。

  “表哥,生日快樂!”幸村由美第一個走上前去,送上自己的祝福。

  “謝謝由美”

  “爸爸媽媽馬上就趕過來了,還說要送上一份大禮呢。”

  “是嗎?那我還真是很期待。”

  走到台前,一番冗長程序化的語言結束後,幸村精市宣布晚宴開始。接受完立海大隊友們的祝福,幸村第一個找的,就是被手塚國光和天草流櫻包圍著的纖織。

  “晚上好,各位,謝謝你們光臨我的生日晚宴。尤其是柳桑,能在這裡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今天的纖織,身上只穿了一件看起來很普通的水藍色連衣裙,半長的銀發雖然被修整過了,但依然閒散的披在肩上,只戴了一個藍色的水晶櫻花發卡。就是這麼個被扔在這群衣裝鮮亮的人堆裡,根本就沒有半點顯現意思的人,幸村精市依然能一下子就找出她。唇邊的笑意更加的顯露,舉起酒杯,幸村向纖織點頭致意。
  “幸村君,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呵呵……謝謝天草桑和手塚君,柳桑……”

  “生日快樂!”纖織趕緊的補上一句,以防被人抓到尾巴,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的形象就毀於一旦了。

  “能親耳聽到柳桑的祝福,我非常高興。”

  “幸村君,”天草流櫻試圖把他的目光從纖織那裡轉移開來,“你的家人好像在找你,不過去看看嗎?”

  “呵呵……謝謝天草桑的提醒,”向那邊招了招手,幸村由美帶著一對中年男女走了過來。“小姨夫,知愛阿姨,晚上好!謝謝你們特地趕來參加生日晚宴。”

  “精市長大了,還跟阿姨姨夫客氣什麼?走,去看看給你准備的驚喜吧!”

  “好的,各位,我先失……陪……柳桑?”

  “學妹,怎麼了?”天草流櫻也發現了纖織的不對勁,試著扒開快要把自己手臂摳出血來的右手。

  為什麼?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纖織就在心裡不停的問。周圍熱鬧的聲音一點點的遠離,全身漸漸的發冷,幾乎沒有任何知覺。只是盯著,一直盯著,不可置信。眼睛從未瞪的這麼大,心裡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怨恨過。緊咬嘴唇,纖織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吼出來。

  “學妹,柳學妹,回答我,到底怎麼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天草流櫻,用手拍打纖織的臉。

  沒有任何表情,纖織只是呆愣的把臉轉向慌忙的天草流櫻,然後眼神繼續盯著前方的位置。那個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是以這種自己最接受不了的方式,站在自己的面前?追來這個世界懲罰自己嗎?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柳桑……”

  “不要過來!”纖織盡量控制自己快要爆發出來的情緒,聲音卻還是在顫抖,“幸村君,不好意思,我失陪了!”

  沒有理會任何的眼光,纖織甩開天草流櫻伸過來的手,大踏步的走出大廳,只留給身後的人一個脆弱的已近崩潰,卻依然無比堅強的背影。

  “柳桑到底怎麼了?跡部”

  “我怎麼知道?!”半是懊惱,跡部把杯子塞給忍足,連忙的追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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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母親 纖織的回擊

  好冷,凜冽的寒風吹打一切,強行把刺骨的冷灌輸進每一個人的心底。恍惚的快步走出來,纖織縮在大廳外不遠處的一個牆角裡。雙手環抱在胸前,努力把自己抱成一團取暖,但還是徹骨的冷。

  掏出隨身帶的小包,先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纖織撥通了電話。“嘟嘟……”

  “喂,你好∼”

  “呵呵……叔叔嗎?我是纖織,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打擾你”

  “纖織啊,沒關系,難得你主動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現在的意大利是上午,柳聖人正在召集公司裡的人開會。接到纖織的電話,先吩咐秘書把會議推遲一個小時,然後再繼續聽電話。

  “嗯,”平緩了一下呼吸,直到把聲音調整到正常狀態,纖織問到,“吶,叔叔,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上次來日本,只是聽你說了爸爸的事情,媽媽呢?”

  “呃……”電話的那頭沉默了半響,“纖織,你不記得了嗎?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啊。”

  “叔叔,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拜托你,告訴我實話好嗎?媽媽在哪兒,現在好嗎?放心,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靜靜的聽著那邊沉穩的呼吸聲,纖織一直在等。大廳裡的喧鬧隱約而來,遠遠近近的彩色霓虹燈照亮了神奈川的夜空。好安靜,好黑∼

  “纖織,一定要知道嗎?”

  “是,還請叔叔成全”

  雖然相處不久,柳聖人還是有些清楚這個侄女的性格。有時候過分的軟弱,一旦對某件事堅持,旁人的勸說基本都是沒有用的。因為是血親,所以相信那份牽絆,身上同樣帶有的那種溫暖,告知實情的結果應該不會太差。

  “那你先答應我,一定要冷靜”

  “好,我保證。呵呵……叔叔,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因為那個人出現的太突然,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孔,一模一樣的神情,只是關愛的對象已經不是自己。吶,柳媽大大,打麻將輸的太慘了嗎?追到這個世界來找我報銷,也太不厚道了。就算是為了懲罰我沒有讓你頤養天年,當著我的面,承認自己是另外一個女孩兒的母親,我怎麼受得了?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緩緩流進纖織的耳朵,心越來越涼,已經幾乎感覺不到它在跳動。

  “纖織,還在聽嗎?既然那個人已經改嫁這麼多年了,就不需要再去計較什麼。只要你開開心心的,也算了了哥哥的心願。”

  “是,謝謝叔叔,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擾這麼久,我先掛了”

  “嗯,我們是親人,不用客氣。有空來意大利玩,再見!”

  合上手機,纖織都沒有力氣把它再放回包裡。知愛,柳知愛,多麼諷刺的一個名字。不惜拋夫棄女改嫁到大戶人家,做別人女兒的後母,這就是這個世界柳纖織的母親嗎?閉上眼睛,纖織感受著夜裡的涼風。

  突然,一件還帶著體溫的衣服從天而降,讓已經冷到無知覺的身體有了些許的暖意。

  “不華麗的女人,你還想躲在這裡被凍死嗎?啊恩?”

  從大廳裡一路心急火燎的追出來,到了門口就不見了這個人的影子。還以為她一定是直接離開了,詢問過接待員之後,才回到大廳外圍再找了一圈。這個女人蜷縮在這麼角落的地方,要不是頭發上的發卡反射出的微弱光線,大概就真會被忽略過去了。

  看到明明就已經凍到不停的哆嗦,纖織還窩在角落,緊咬嘴唇不肯移動一步,跡部就氣不打一處來。解開身上的外套,一把甩了過去。

  木然的抬起頭,纖織眼神迷離的什麼也沒有看清。不知是因為身上太冷,還是外套太暖,知覺一點點的回流到身體裡。右手顫抖的抓住被蓋在頭上的衣服,纖織嘴唇微微的動了動,“A……A……阿裡阿多∼”

  果然不能對這個女人抱有任何的期望,跡部一身的怒火,瞬間化為無奈。猛的蹲下來,平視這個逐漸迷失自我的人,跡部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的環住,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道,輕一下重一下的用手拍拍纖織的背。雖然已經想到了,但懷裡傳來的寒意還是讓跡部吃了一驚。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是想自殺嗎?身體剛好的差不多就開始瞎折騰。不敢太過用力,懷裡的人冷到脆弱的不堪任何負擔。

  身上的知覺已經回復了大半,纖織僵直的扭頭看向還抱著自己的人,沉默。很溫暖,不想放開,但是不得不放開呢。自己這樣的人,怎麼值得他如此的付出。

  又來了,跡部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清除冒出的無奈。又是這樣的眼神,如湖邊拒絕自己和幸村之後那抬頭的一瞬間。真想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搖醒,坦然的接受本大爺的心意,就那麼難嗎?

  “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沒什麼啊,”低下頭,纖織把眼睛藏在黑暗裡,“謝謝跡部桑的關心,我真的沒事,呵呵……”

  “柳纖織!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讓本大爺看到你虛偽的笑,不華麗總得有個程度吧。”意識到自己的脾氣又開始失控,跡部有些懊惱,“不想說就不要說,本大爺才沒有那麼多空閒的時間來聽你那些破事兒。不,不過,今天的宴會確實是有些太無聊,如果你非要說得話,本大爺就大人大量的將就聽聽好了。”

  沉默依然在蔓延,跡部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這個女人,真是不華麗到極致了。
  “吶,跡部桑,你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呃……”這是什麼問題,跡部一下子摸不著頭腦。

  “對不起,是我冒失了,跡部桑就當沒聽見好了”

  “你是在尋本大爺開心嗎?啊恩!什麼叫當作沒聽見,本大爺聽力很好。”啊,又失控了,碰到這個人,情緒就起伏的不受自己控制。平穩自己的語氣,跡部慢慢的開口,“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指的是什麼意思,但本大爺對那個人並沒有很深的印象。所謂的母親,不過是賜予自己一半生命的人而已。”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反應了一會,跡部才明了纖織的意思,“誰說她已經死了,你這個腦袋裡到底塞了多少不華麗的想法?啊?那個人只是一直在國外,一年難得見一次面而已。所以,並沒有什麼感情而言。再說,本大爺也不需要這種無所謂的東西。柳纖織,你到底在沒在聽?”

  “嗯,謝謝!跡部桑,我已經沒事了,真的。”掙開懷抱,纖織扶著牆站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我還有事請要做,失陪∼”

  “利用完本大爺就想跑嗎?我的外套還在你身上呢。”

  纖織作勢把衣服還回,被跡部按住了動作,“你想被凍死啊!看什麼看,本大爺覺得熱,把衣服繼續借給你,回頭一定要洗的干干淨淨的還給我,要是有一點灰塵,絕不饒你!”

  “謝謝!”纖織再鞠了一躬,然後繼續走向自己該去的地方。任由後面的人跟著,現在沒有心思去面對這樣的執著。無所謂嗎?或許這個人真說的對,真的該無所謂了。那樣的人,不配擁有那樣的名字,更不配那張臉,以往的一切,是該由自己來做個了結了。

  “手塚君,不過去麼?”比跡部晚一點點,天草流櫻和手塚國光也找到了角落裡的纖織。

  “不用”

  “呵呵……手塚君真的很相信跡部桑呢,難道這就是對手之間的相惜?”

  “不是”

  一問一答之間,兩個人靜靜的站在角落的一旁。如果看到一絲的不對勁,身邊的人就會沖出去吧。同樣的想法,閃現在兩個比鄰的腦海裡。角落裡的兩個人起身向大廳走去,不約而同的,手塚國光和天草流櫻也跟在後面,走進晚宴會場。

  回到原本已經離開的地方,纖織目光直視一個方向。沒有去在意其他人擔心的,懷疑的,甚至鄙視的,惡意的眼光,只看著眾多光鮮亮麗中的一個人。邁著堅定的步伐,慢慢的靠近。

  “柳桑,沒事吧?”看到突然離開會場的人,又重新帶著一貫的微笑出現,幸村的心裡放松下來。

  “對不起,幸村君!”先鞠了一躬,纖織眼睛還是一直盯著固定的一個人,“幸村夫人,是嗎?可不可以冒昧的請你跟我談談?”用指甲摳著手掌心,纖織嘴角15度一直在微笑。不可以失控,只不過相似的臉,相似的神情罷了,無所謂!

  “這位小姐是……?”

  熟悉的臉,陌生疏離的語氣,眼前的人讓纖織感到無窮盡的諷刺。噙著最得體的淑女笑,纖織微微的躬身行了個西式宮廷禮,“初次見面,我叫纖織。很榮幸見到您,幸村知愛夫人。啊拉,幸村小姐也好久不見,真的是越來越優秀了呢,想必幸村夫人也很高興吧。”

  “呵呵……纖織小姐過獎了,由美是我唯一的女兒,看到她健健康康的長大。做父母的就很欣慰了。”

  “是嗎?唯一的女兒?”聽到這個字眼的一霎那,心髒猛的一縮,纖織幾乎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嘴角僵了一下,又迅速的恢復到完美的弧度。“還真是讓人羨慕的母女,吶,幸村由美小姐?”

  “柳纖織,你什麼意思?”因為把這個人當成是對手仔細觀察過,所以能感覺出一些不對勁,幸村由美挽著母親的手,心裡有些打鼓,“我和知愛媽媽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羨慕有什麼用,找你自己的母親去!”

  啪啪……邊拍著手,纖織側頭看向相互依靠的兩個人,嘴邊的弧度瞬間擴大,“呵呵……說得對啊,為什麼要羨慕?!無所謂不就好了,但是……”

  “啪!”一個響亮清脆的聲音讓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放下揚起來的右手,纖織半瞇著眼睛,用嘴吹了吹有些發疼的手掌,臉上依然掛著15度的微笑。

  “柳桑,你……”

  “纖織小姐,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無緣無故當眾打人!”

  好笑的凝望被嚇到的幸村知愛,纖織歪了歪頭,“很吃驚嗎?呵呵……可是我不會道歉哦,因為這是她欠下的,我只是來討還一點點利息而已。”
  “由美欠你什麼,作為母親,我替她還!”

  “啪!”又是一聲,幸村知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還在笑的人。

  “柳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你這樣我們都會很為難的。”幸村精市也被這樣的情況震到了,知道她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但是在自己的生日晚宴上,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過分。

  大廳的另一邊,幸村幽助也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爺爺,是柳桑和我們有一些誤會……”

  “不是誤會哦∼”打斷幸村精市的辯解,纖織捏了捏有些發疼的右手掌心,“我只是在討債罷了,不行嗎?幸村族長大人∼”

  “討債?我們幸村家難道還欠了柳小姐什麼嗎?今天你是請來的客人,但再這樣下去,別怪我請你出去了”

  “啊拉,幸村族長大人生氣了?這麼心疼外來倒貼的媳婦和外甥女?啊,說來也不是媳婦呢,只是外甥女的後母而已。從別人那裡搶來的東西很好用吧,吶,可不可以告訴我,同樣是孩子,大人您想沒想過那個被您這個不是媳婦的外人拋棄的那個親生的呢?”滿意的看到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道驚訝,纖織仔細的檢查右手的每一道指紋。眸子裡的水藍色漸漸的變暗,平靜無波的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

  “什麼外人?!她是知愛媽媽!”捂著臉,幸村由美終於驚醒了過來。

  “柳小姐,請你不要在這裡散播謠言,不好意思,請你離開”

  “誰敢動纖織小姑娘啊!當我們不存在嗎?”真田家康和手塚真雄也聚到了這裡,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纖織的表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纖織,不要怕,有爺爺給你撐腰呢,有事盡管說,我看有誰敢動我們手塚家的准孫媳婦!”佯裝撐著拐棍,手塚真雄站到了幸村幽助的對面。

  “手塚爺爺,真田爺爺,謝謝!但是沒關系,這件事情我要自己來解決。”只微微的點了點頭,纖織的目光一直沒有移動。“吶,幸村知愛夫人,疼嗎?現在是不是想打回來?可以的啊,我等著。啊,對了,忘記告訴你全名了,做好決定歡迎隨時上門。我的名字,柳纖織,一定要記住哦∼”

  “柳……柳……難道你是……”

  “失陪了,我想再待下去,大家都不好受吧。對不起,幸村君,十分抱歉攪亂了你的生日宴會,祝你生日快樂,再見!”

  往後退了幾步,直到退出那個包圍圈,纖織彎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沒有人去阻礙她的離開,走了幾步,纖織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向幸村由美點了點頭,“幸村小姐,你不是一直想要打敗我嗎?吶,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不可超越,可以嗎?”眼角上挑,戚戚然嫵媚的一笑,纖織披著明顯不合身的西服外套,再次走出大廳。

  “國光,還不快跟上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

  還是剛才的二人組,手塚國光和天草流櫻快步跟了出去。至於那個被拿走外套的跡部,早就皺著眉頭守在一邊,纖織一有動作就立馬緊跟上。

  “跡部桑,不要跟著我了,沒事的。”暗黑的夜空下,纖織一邊往前走,一邊頭也沒歪的對後面的人說。

  “誰跟著你了,本大爺只是想要回自己的衣服,還有,誰規定本大爺回家就不可以走這條路了?啊恩?”

  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說服後面的人,纖織慢慢的回過頭。逆光之下,一頭銀發閃著不同於平常的光芒,暗色之中,只有那雙水藍色的眼睛熠熠生輝,“吶,跡部桑,可以的話,能麻煩你帶我去一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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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後的重生 初次見面 請多關照

  遠離大城市的喧囂,東京郊區顯得安寧肅靜。純黑色的天幕下,放眼望去,除了路燈,也只有遠處隱約可見的些許白光。

  應允纖織的要求,跡部自行駕車一路到達這裡。這個時候來墓園,她到底在想什麼?一時也摸不清楚。低著頭不說話,問也問不出什麼,但是又不能放任她一個人,只好就這樣陪在身邊。

  下了車,纖織掃視了一圈排的整整齊齊的白色墓碑。沒有遲疑,慢慢的走向墓園深處。直走,拐彎,完了後繼續直走,蹲下。纖織用著跡部從未見過的溫柔眼神,注視墓碑上的那張照片。井研雪?!這個女人真的和井研雪有著旁人不知道的牽絆?想起忍足說過的話,跡部在纖織和墓碑照片之間來回觀察。越來越看不清楚了,柳纖織到底有多少的不同面?

  用溫過的手指輕撫墓碑上的人相,纖織唇邊掛的笑容一點點的消散。對不起,蚊丫,這麼晚還來打擾你。那裡還好嗎?是不是也像現在的東京一樣,冷的讓人發顫?今天,我看到這具身體的母親了。很諷刺吧,長的跟柳媽大大居然一模一樣。吶,我甩了她們母女每人一巴掌,夠帥吧。不是因為生氣哦,只是覺得不值,為那個用情深到,笑著說自願放手的“父親”不值。呵呵……面對自己的女兒,用協議離婚來粉飾太平,柳謙人真的是一個大笨蛋!

  這個世界的柳纖織還在吧,眼睛被涼風吹的都有些干澀。從見到那個人開始,心底裡就一直發出悲鳴。好沉重!簡直是要把自己逼瘋。那個可憐的孩子,不會就是因為這樣的傷痛而黯然離開的吧?一個拋棄自己的母親,一個只知道掩蓋事實,為女兒建起一座虛幻的童話王國的父親,當國王不在時,童話消失了,拖著病體,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是被欺騙著的,這樣的事實比任何幻滅都來得更為沉重。

  真的很悲哀呢,柳纖織。心痛的眼淚流盡了吧?沒事了,我幫你討回一點利息了。看到那個女人的臉色沒?很好笑吧,那樣一副受傷的神情。不知道的人,還真的會以為她才是受害者呢。放心,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的,有膽量做出的事情,就該有膽量承擔後果。借著我的眼睛好好的看著,完敗她唯一疼愛的女兒後,那張臉上會多麼的精彩。笑吧,我們都要盡情的笑。

  一直沉默的站在旁邊,跡部關上一直響個不停地手機。突然爆發出來的笑聲,讓跡部心裡一驚。連忙蹲下身,扶著因為笑的都顫抖到蹲不穩的人。

  “哈哈……”甩開跡部的手,纖織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低下頭悶悶的大笑。一陣風吹過,身上披著的外套也掉了下來。

  “別笑了!”撿起掉落的外套,動作有些粗魯的猛蓋在纖織的身上,跡部抓過纖細的雙肩,眼睛裡變得更加的復雜。“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到底在笑什麼?啊恩?”

  跡部的話並沒有成功的阻止纖織的大笑。夜空下的白色墓地裡,暗藏著悲鳴的笑聲讓路過的風都開始顫抖,傳到更遠處的地域。

  “跟你說過別笑了,把本大爺的話當成耳邊風啊!”被這種刺耳的笑聲深深的震撼,跡部用雙手使勁的搖晃著幾近癲狂的人,“柳纖織,你給我醒醒!別再發出這種不華麗的笑聲了。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哈哈哈……”

  眼見外套又要被震下來,跡部收了收緊,把大笑不止的纖織抱進懷裡。皺緊眉頭,一邊空出右手輕輕的拍著背,懷裡的人抖動的像寒風吹過的葉子,跡部用溫熱的軀體築起一道扶牆。

  沒有語言,只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過了好一會兒,纖織才慢慢的停止顫抖,笑聲也逐漸的淡了下來。到最後,只剩下些許的嗚咽聲。

  手還在不停的做著輕拍的動作,跡部把唇靠近纖織的耳邊,“想哭就哭出來吧,本大爺的耳朵已經被你笑的有些失聰,不會聽見的。哭完了就忘記那些不華麗的人和事,就當是報答。還要記得,本大爺被你弄髒的衣服,別忘了洗干淨還給我。要是發現一點灰塵粘在上面,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本大爺都會把你抓回來。這可是警告,可沒有半點安慰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的意思啊∼”

  “噗嗤……”靠在一片溫暖裡,纖織笑的有些疲憊。這個別扭的大爺,說出的話還真是可愛到讓人情不自禁。要是情況允許的話,還真想用拳頭慰問這個人。事實上,纖織的手已經很自覺的往某人身上拍過去。

  “喂,你活膩了,竟然敢錘本大爺!”雖然一點力度都沒有,但跡部還是及時按住那雙不安分的小手,把纖織往懷裡帶。終於恢復正常了,心裡暗自慶幸。但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襯衫被緊抓著,跡部又開始冒火,“柳纖織,你給我住手,再扯壞我的衣服的話,就要拿你自己來抵債了。真是有夠不華麗的!”

  雖然知道不能靠近,但還是貪戀一時的溫暖。把身體埋進有些炙熱的懷抱中,纖織閉著眼睛,一邊痛斥自己的不該,一邊汲取懷裡的溫度。自己真的是個無法善良起來的人,一直在拒絕傷害,卻總是在傷害這個人。對不起,跡部桑。纖織在心裡默默的念。

  就這樣靜靜的相互依靠著,寒風吹過來,散不去這裡的溫度。等到手塚國光和天草流櫻趕到的時候,纖織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謝謝跡部桑,把學妹交給我們吧。你也累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為好。”

  “嗯”

  伸手抱過纖織,手塚國光站在一邊。天草流櫻連忙去扶住有些站不穩的跡部。

  “不用,本大爺沒那麼虛弱。”適應了一會兒,跡部看看已經睡著的人,終於稍微安下心來。把外套好好的蓋在纖織的身上,然後才轉身離開,“之後就交給你們了。”

  一覺醒來,睜開眼,就是熟悉的場景。昨天自己不小心睡著了吧,看來還是麻煩到別人了。懊惱了一會兒,纖織想到那個差點被自己揪破衣服的跡部,回頭一定要好好的道謝,要不是他,自己就沒那麼快清醒過來。當然,道歉也是必須的。

  昨天的完全失態,大家都應該看得很清楚了。總是頂著一張淑女的面孔,博取這些人的關心和疼愛,看到昨晚的自己,是不是就會立刻轉身離開?又要回到一個人的生活了嗎?坐起身,纖織嘲諷的勾起嘴角。這個時候的東京,真是有些涼呢。

  “早安,纖織,你起床了嗎?”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繼續下去的冥想。

  “早安,手塚阿姨,不好意思又來麻煩你了。還請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四處找了一下可以穿的衣服,啊,突然想起自己的外套好像被忘在大廳裡了。“那個,手塚阿姨……”

  “我先進來了,”只推開門的一邊,手塚彩菜側身進門,然後立刻關上。把准備好的衣服放到纖織的面前,用手探了一下額頭,“嗯,還好沒有發燒。那麼冷的天就穿一點點,要是感冒了怎麼辦?真是的,纖織以後一定要好好注意身體,不要讓大家擔心,知道嗎?”

  “對不起!”唉……果然還是連累大家了。

  “阿姨不是要聽你的道歉,大家也是,只要纖織一直高高興興的,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就是最好的保證了。吶?”

  “是,手塚阿姨,謝謝!”深深的鞠了一躬,纖織抬起頭,揚起釋然的笑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略了周圍人給予自己的溫暖。對不起,纖織在心底裡歎息,從今天開始,為了沒有拋棄並不美好的自己,一直關心著的人,學會去追求幸福。再次深深的鞠躬,“真的是非常感謝!”

  “呵呵……好了,先穿上衣服,著涼了可不好。”第一次看到纖織這麼真實的一面,手塚彩菜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收拾停當,纖織跟在手塚彩菜的後面,來到餐廳。手塚真雄和手塚國光正靜靜的坐在那裡吃早餐。看到纖織進來,都含笑的點了點頭。當然,冰山確實是非常含蓄的輕扯了一下嘴角而已。

  “早安!手塚爺爺,手塚哥哥。對不起,昨天讓你們擔心了。”彎下腰鞠了一躬,纖織抬起頭溫文的笑著,不再是15度的定式弧度,“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包容和厚愛,我會一直銘記於心。還有,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初次見面,我叫柳纖織,15歲,即將入學櫻丘高等部一年級。最喜歡的顏色是水藍色,最討厭的食物是蛋,很挑食,很任性,很多缺點,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後請多多關照!”

  站在門口的纖織依然彎著腰未起身。安靜了一會兒,手塚彩菜拉過纖織的手,讓她坐在餐桌邊上。

  “呵呵……初次見面,名字手塚真雄,年紀一大把,目前職位是手塚家族長。多多關照呢,任性、挑食的纖織小姑娘。”笑皺了那張臉,手塚真雄心裡不免高興。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看到隱藏在面具下的真實了。以前完美得體的假象,還真是比不上現在渾身散發的這種溫暖。國光,路是給你鋪好了,看你自己怎麼把握了。

  感受到旁邊遞過來的眼神,手塚國光側頭避開,用手拍了拍纖織的頭,“多多指教!”然後馬上回復到面無表情繼續吃飯的狀態。

  “嗯,”揚起燦爛的笑容,纖織拿起桌上的筷子,雙手合十,“那我就開動了!”

  瞅了一眼那個不爭氣的孫子,手塚真雄咬牙切齒的嚼著粥。人家纖織小姑娘都說了一大通話了,就蹦出四個字而已,而且還無視自己的暗示。實在是太大意了!用眼神,和手塚彩菜交流著,必須盡快的改善這兩個人的關系,要是被人搶走了,就……

  “怎麼了?手塚爺爺,眼睛不舒服嗎?怎麼好像一直在抽。”心裡明了,但為了顧全長輩的面子,纖織還是很純良的提供好台階。眨巴水藍色的大眼睛,一臉無辜關心的表情,怎麼看都是個好孩子。“手塚阿姨也不舒服嗎?難道是今天天氣太冷了?”

  “哈哈……”手塚彩菜干笑了兩聲,“可能真的是吧,話說今天的天氣確實很冷呢,小光,你待會去學校訓練的時候帶上纖織,老是窩在家裡不好,也要出去稍微鍛煉一下。”

  “啊”

  轉過頭,手塚彩菜捂住嘴笑了笑,自己真的是good job!

  早飯之後,纖織分別給真田爺爺和天草學姐打了個電話,報聲平安,並表示了感謝。然後收拾了一下,在手塚真雄和手塚彩菜無限曖昧的眼光中,纖織出門了。走在前面的是一言不發的手塚國光,暗自攪著手指頭的纖織也不掩飾臉上的無趣了,一路東張西望。

  “呃……”走的好好的,突然被扯了回來,纖織莫名的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人。再看了看四周,原來是紅燈。走神走的太厲害了,都沒注意到。“謝謝!”纖織連忙道謝。

  “不要大意!”

  “哦”

  緊跟在後面,纖織還是走神了一路。不過有一個時常提醒自己的人在,倒是安安全全的到達了目的地——青學網球部。

  “早安,各位,不好意思來打攪了!”看到已經開始自行訓練的眾人,纖織先揮手打招呼。

  “啊,手塚部長的未婚妻……”

  “真的喵”

  “手塚的未婚妻來這裡參觀嗎?怎麼辦?萬一看到什麼不好的地方的話,那就有損網球部的形象了……”(以下省略N個字)

  “呵呵……我是有名字的哦,柳纖織,大家叫我纖織或者小纖都可以,吶,手塚哥哥?”

  一陣寒風吹過,場上的人都冷不丁打了個哆嗦。明明眼前的人笑的那麼燦爛,為什麼會感覺這麼冷?轉頭看了看瞇著眼的不二周助,眾人突然意識到,部長的未婚妻現在的笑容和某人好像。前幾次見的時候不是都很淑女的嗎?為什麼一下子就變的這麼快?一堆堆的問號都砸向某個沉默的人身上,一級冷氣啟動,“全員,繞網球場30圈!”

  頓時,訓練場上塵土飛揚。噙著微笑筆直的站在一邊,纖織抬頭看了看頭上泛白的太陽,感歎了一聲,今天天氣真好呢,很適合熱心青春的他們。突然想起某狼近親送給自己的網球拍還被封存在家裡的角落,纖織小小的懺悔過後,決心回去一定好好的練練,怎麼樣都要把球打過網的吧。再捏了捏自己的細瘦胳膊,大概困難還不小。

  眼睛盯著網球場上的訓練,纖織的眼神又在習慣性的游離。已經看過不少次的網球訓練,大阪的一個多月裡,有大半個月的下午都是在網球場上度過的。再加上曾經被拉去冰帝網球部參觀的兩次,怎麼說,也應該稍微熟悉了一些。但是,唉……纖織歎了口氣,不是土生土長的網球世界的人,是不是就像自己這麼不適應呢?再怎麼看那個黃綠色的球體,都沒覺得可愛,而且還頭暈。

  雖然好奇心無窮,但在冰山部長的冷氣和纖織“微笑逼人”的雙重壓力之下,青學眾人只能用眼神表示一下關注。就連數據狂人乾貞治,都不敢冒著罰跑被罰到腿軟的危險,放棄了這麼“難得”的機會。

  訓練結束,趁著大家都去休息室的空檔,纖織走到手塚的旁邊,拉了拉衣角,“那個,手塚哥哥,你知道跡部桑的電話嗎?昨天太麻煩他了,所以……”

  二話沒說,手塚掏出手機就“啪啪……”的按了幾下,然後遞給纖織。

  “哦,謝謝!”接過電話,就聽到裡面“辟裡啪啦”的聲音,“喂,手塚,你什麼時候閒到給本大爺打電話了?啊恩?……”

  “日安,跡部桑,我是柳纖織”

  “哈?……怎麼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有什麼事情快說,本大爺很忙”

  斜眼看著那個據說很忙的人,忍足侑士輕揉發疼的太陽穴。這個大少爺,再這麼別扭下去,把人氣跑了,到時候可別後悔。用手指了指話筒,然後攤開手,忍足用眼神和手勢提醒他不要太過分了。

  本大爺還需要你來教嗎?啊恩?一個眼神瞪過去,右手拿起盛滿果汁的杯子,送到嘴邊喝了一口,左手繼續拿著手機接聽電話。

  無視腦門上的小十字,纖織保持平穩的語氣,“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衣服我會洗好,親自送回去的。還有,我這麼不華麗實在是不好意思呢,再見!”

  啪的掛上電話,纖織心裡終於好受了一些。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以為自己真的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呢。反正昨天就已經沒有形象可言了,而且也已經決定露出自己的真本性,才不怕他呢,大概。

  怒瞪被掛斷的電話,跡部有些不可置信。本大爺居然被一個女人搶先掛電話?那個柳纖織,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下次見面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她?!猛灌了一口果汁,跡部郁卒的盯著正在悶頭低笑的人,“忍足,你很閒嗎?需不需要我打個電話給伯父,讓你早點接管家族的事業,啊恩?”

  “不用麻煩了,跡部,”努力控制嘴角的弧度,忍足推了推眼鏡,“我已經忙到一個多星期沒去約會了,不像你還這麼空閒的……噗嗤……”靠在沙發上,忍足終究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這樣的跡部真的是很少見,柳桑果然不同凡響,下次一定要好好請教。

  “忍足!”額頭上的十字越來越密集,操起電話,跡部猛按。

  “叮鈴鈴……”手機響了,手塚正要伸手過去接。纖織瞄了一眼顯示屏上的名字,立刻啪的關掉。

  “是打錯了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啊】

  【真的沒有?】

  【嗯】

  (以上是用眼神交流)

  看到手塚轉身繼續收拾東西,纖織終於松了口氣。不要問為什麼原本不熟悉的兩個人,現在都能用眼神交流了。說實話,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瞬間就看懂了,纖織在心裡攤了攤手。那個跡部女王,就讓他自己郁悶去吧。

  等了一會兒,手塚收拾完畢。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按原路打道回府。纖織依然一路走神,無數次教訓後,手塚認命的牽起某人的手,充當領路人。

  “噗哈哈……”跡部別墅裡,忍足已經笑的用手猛拍沙發,這麼“可愛”的跡部實在太難得一見了。

  用眼神不斷射殺手中的電話,跡部滿臉的不可思議,臉頰上的淚痣都開始抖動。柳纖織!實在是太不華麗了!本大爺的電話你都敢不接!再轉頭看看那個幸災樂禍的看戲人,跡部瞇了瞇眼睛,嘴邊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忍足,跟本大爺去訓練場練幾圈吧。未來全國大賽的冠軍怎麼可以這麼空閒?啊恩?”

  “呃,那個,跡部……”

  “還不快跟上?!”

  “那個,呃……好吧”

  放棄了掙扎,忍足揉了揉笑的有些發僵的嘴角,心裡在不斷的冒泡,希望等一下還有爬回家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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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別國中時代 深刻難忘的畢業典禮一事

  在手塚家待了兩天後,纖織回到了柳家小院。接下來的時間,除了照看被升學考折磨的快不成人形的紗綾之外,就是准備畢業典禮的工作了。

  按道理來說,作為畢業生,這些事情纖織是不用管的。但是高等部學生會那一群人“你是下任的新會長,你不管誰管?”一句話堵死了後路。天草流櫻笑的特溫文爾雅,“學妹不是說過會讓我們安心的離開櫻丘嗎,那這次就好好的表現給我們看吧,呵呵……”笑聲讓纖織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揮去頭上冒出的黑線,心裡好好的算計了一下,畢業典禮嗎?嘿嘿,那就讓學姐們留些難忘的回憶好了。

  “小學妹,這次還要准備酒不?”鈴木話剛說完,辦公室裡立刻寂靜無聲。半數人在抽搐,外加黑線,另外的笑的笑,僵硬的僵硬,無表情的無表情。

  “啊拉,學姐們在期待這個嗎?”微微瞪大眼睛,嘴角斜斜的一抿,纖織雙手抱著筆記本,小腦袋一歪,“也不是不可以,那麼就……”眾人開始提心吊膽,內心裡狂搖頭。“還是不太好吧,畢竟是畢業典禮呢,總要給後面的人做個榜樣”察覺到大家松了口氣,纖織繼續說,“不過,學姐們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策劃好,讓這次的畢業典禮終身難忘。”

  一定?終身難忘?想想以往的經驗,高三的學姐們在心裡事先默哀了一遍。其實學妹不用那麼拼命的,雖然很想這麼說,但看到那一臉純良的笑容,嘴巴就怎麼都張不開。

  “呵呵……那就先謝謝柳學妹了,我們很期待。”天草流櫻還是一成不變的微笑,看戲的成分明顯偏大。

  “嗯,我會好好表現的,請學姐們放心。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失陪了。軒轅學姐,鈴木學姐和小泉學姐,請跟我過來一下好嗎?”

  點了點頭,四人離開學生會辦公室。聽到門外沒有動靜了,眾人僵硬的身體才開始軟下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佐籐玖只祈禱自己快點離開這個學校,要是再這麼玩下去,就不只是麻煩那麼簡單了。

  竹本熏倒真的是很期待,一會兒竄到天草流櫻那裡,一會兒又蹦到琴吹藍邊上,“吶,你們說學妹會准備什麼驚喜給我們啊?可愛的玩偶?還是cosplay?哇,真的是很想早點看到啊!”

  相對於畢業典禮,纖織覺得更麻煩的事情是另外一件,歸還某大爺的衣服。自己說了要親自送還,那就是說一定要碰面了。雖然很感激他,但是要和這麼別扭的人見面,纖織是十二萬分的不願意。唉……先擱著吧,反正他大少爺也不缺這件衣服,忙完畢業典禮的事情再說。

  櫻丘高等部××年度畢業典禮策劃文案,合上文件,纖織向與會的幾個人笑了笑,“計劃已經定下了,那就請各位和我一起努力,把這些變為現實吧。軒轅學姐,那些最重要的道具就麻煩你了。”

  “好的,我知道了。鈴木,你也一起吧,畢竟你和演劇部比較熟悉。”

  “ok,沒問題。真不愧是小學妹啊,肯定會很有趣的。”

  在心底為那些即將落入圈套的學姐們沉痛的哀悼之後,小泉夏美認命的開始聯系業務,自己負責的這塊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希望自己畢業的時候不會這樣,小泉夏美現在都有立刻轉校的念頭。

  畢業典禮當天,佐籐翼她們還沒走到校門口,就察覺出周圍氣氛的不對勁,應該說是非常的熱烈,不同於任何時候的熱烈。不管是低年級的學妹們,還是老師,甚至學校的門衛,都以一種精光閃閃的眼神,一路注視而來。突然而來的超級待遇,不得不說,鎮定如天草流櫻,佐籐翼,都有芒刺在背的感覺。學妹到底做了什麼?一個巨大的問號懸掛在學生會辦公室的上空。

  因為高等部和中等部的畢業典禮是在同一天,所以安排好之後,纖織就把所有的實施工作都暫時移交給了鈴木和軒轅,安安靜靜的穩坐在中等部的大禮堂,聽著一成不變的歡送詞。眼睛直視,嘴角帶笑,腦子裡卻在想象,今天高等部畢業典禮的精彩實況。話說,校長真的是很通情達理呢,原本以為要說服她很有難度,沒想到計劃全盤托出,第一個拍板贊同的就是她。有那樣一群人在,真是越來越期待以後的高中生活了。

  冗長的一系列講話結束後,開始頒發畢業證書。如此神聖的時刻,每個家長都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准備。還沒上台之前,纖織就已經看到了龐大的親友團。手塚爺爺,手塚阿姨,手塚哥哥,真田爺爺,真田阿姨,還有白石爺爺,白石哥哥和紗綾,遠山阿姨貌似還拿著手帕抹眼淚,不過為什麼真田弦一郎也在?

  轉頭不超過5度,更誇張的場景讓自己心裡稍微平衡了點。同情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慧一,纖織覺得人多點的就多點吧,總比一個丟人到死摳學校牆角種蘑菇的好。拜托了,籐田哥哥,再不適可而止,旁邊的這位就要變身了。纖織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能平安的度過國中最後一點點時光。

  另一邊,高等部那裡的活動進行的如火如荼。不同於中等部的傳統儀式,走進高等部的大禮堂,一陣陣花香撲面而來。百合,郁金香,玫瑰等等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各個適當的角落裡。

  用手撐著牆壁,佐籐玖已經有些站不穩。“藍,拜托,打我一下,現在是不是還在做夢,眼睛好像看到幻覺了。”

  好心的幫忙,琴吹藍狠狠的拍打了一下佐籐玖的背。如預期的聽到喊痛的聲音,頭疼的揉了揉眼睛,琴吹藍佯裝淡定,不承認也不行,學妹這招玩的太狠了。
  從決定實施計劃的那天開始,櫻丘高等部的眾位老師們,一改原來的死板,紛紛活躍的投入到策劃好的活動之中。上至校長,下至門衛、清潔員,都付出了十二分的熱情。消息不脛而走,櫻丘校園網上也開始了同樣的計劃。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呵呵……不好意思,佐籐會長,沒想到會超過你排在了最前面,大家真是太厚愛我了,怎麼敢當?”在眾多熱烈的都快燃燒起來的目光之下,還能保持安然的天草流櫻,笑的後面百花盛開,和禮堂裡的氣氛還真是融洽到了極點。
  無視這種調侃,佐籐翼看到自己被放大的照片掛在了大禮堂之上,其實非常的不爽。但還是秉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良好作風,心裡默默的念著,自己是會長,絕對不可以拜倒在最後的關頭。然後再暗自慶幸了一下,反正還有人陪著自己,比如剛才說話的這位,又比如已經攤成一坨軟泥的佐籐玖。

  “咳咳……”平常最嚴肅待人的教導主任先走上台來。雖然已經很努力的在克制了,但是活潑跳躍的發言還是讓下面的人大跌眼鏡。真的不是自己不嚴謹,這麼鬼的創意是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笑出來的。盡量撇開眼神不去看那些照片,俗稱“鐵面”的教導主任做了人生第一次這麼不“鐵面”的開場演說。

  接下來是校長上台,之後是優秀畢業生。天草流櫻悠悠然的往台上一站,眼神掃視了一圈,還沒開口,就聽到台下“天草桑,最喜歡你了”“最愛天草桑”……等等之類的叫聲。愣了一下,天草流櫻還是保持微微的笑容,“謝謝!”

  “還請大家安靜下來,先聽天草同學說完。至於勇敢表達出自己的心意,這點值得贊揚,考慮到這點,我們在這之後安排了足夠的時間,希望各位同學們稍安毋躁。好了,天草同學,你先請吧。”把話筒交還給之後,校長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今年的畢業典禮一定會非常的精彩,不枉自己拍板同意那麼……咳……有意思的方案。

  畢業生代表發言結束後,就是例行的頒發證書環節了。負責這個環節實施工作的小泉夏美,已經捂著臉不敢看台上。要是明年自己的畢業典禮也來上這麼一招,干脆就事先切腹好了。

  前面領證書的學生們都還挺正常,只是含蓄的表達了一下對老師同學們的不捨和感謝。越到後面,情況就越發失控。

  領到證書,一個撲稜沖到話筒前,“佐籐玖,我喜歡你!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一定會追隨你到死的!”然後羞澀狀沖下台。

  還有文藝類型的發言,“天草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高貴的氣質深深的打動了。那淺淺的溫文一笑,就好比春風吹進了我的心田。知道不能與你相守之後,我失落我埋怨,為何上天讓我遇見了你,卻不能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所以我只好含著眼淚,一直躲在角落裡注視你美麗的倩影。在這最後的時間,請允許我再呼喚你一聲,流櫻大人。啊!我已經再也無顏說下去了,永別了,我心中的女神……”然後抬頭,眼神裡充滿著淒美和哀怨,一個腳步一個腳步的踉蹌而去。

  另外還有爆發性的,原本文靜的一個小女生,突然沖到照片前面親吻了一下,然後火速下竄。再比如火爆型的,把台上的桌子拍的“辟裡啪啦”響,“竹本熏,你真是××的太可愛了!”

  多麼美好有愛的場景啊,校長大人眼睛泛光,欣慰的看著這些即將走出校門的學生。

  至於被“告白”的幾個主要成員,反應不一。

  佐籐玖已經無力到不想再申訴自己的性別問題,女生帥氣不是我的錯,為什麼在最後的畢業典禮上還被人這麼惡搞?強撐著走上台去領取證書,校長大人突然的一個媚眼,讓佐籐玖差點摔下台來。顫顫巍巍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佐籐玖心裡暗念,這個世界已經瘋狂到如此難以理解的地步了嗎?

  拍了拍開始陷入黑洞狀態的同胞,琴吹藍哀歎自己的照片居然光明正大的被人襲擊,好吧,雖然用的是嘴。但是,同為女生,更讓人難以接受好吧。不過,看了看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的佐籐翼,心裡還是平衡了一些。自己的照片只是被人親而已,比起被公開YY,被踹被噴水,然後企圖帶回家燒香供奉來說,實在是好上太多了。

  “吶,佐籐會長,原來你的照片還有驅魔的作用啊,真的很厲害呢。”天草流櫻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眼睛瞇成一條縫,非常不介意的火上加油。誰讓自己聽到一堆惡心至極的話,不找點樂子豈不是太虧了。

  最坦然的就屬竹本熏,一邊驚歎原來自己這麼受大家的歡迎,嘴裡還一邊念叨眾人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名字。“學妹真的好厲害啊!”話還沒落,無數的怨念直沖向雲霄。

  “阿嚏!”剛走出大禮堂,纖織就感受到一陣涼意。

  “怎麼了,小纖,感冒了?”

  “沒,小一不用擔心,大概是學姐們在想我了吧。”控制住自己不要笑的太過分,纖織決定等一會兒打個電話給軒轅學姐她們,問一下計劃實施的情況,應該有很多非常精彩的畫面。不知道鈴木學姐有沒有好好記錄下來,這麼難得的機會,錯過了就實在太可惜了。

  “纖織,恭喜畢業!”已經遠離人群簇擁的大禮堂一些,親友團們迎了上來。

  輕輕的鞠了一躬,纖織揚起溫暖的笑容,真誠的說到,“謝謝!”

  一邊和親友團的各位合照留念,一邊哀歎那個還在辛勤勞作種植蘑菇的籐田哥哥,怎麼就那麼看不清形勢呢?用眼神和慧一交流了一下,還是決定隨他去好了,無視之。

  “被拋棄了,被表妹和纖織妹妹拋棄了……”騰空而上的怨念與另外一股在櫻丘的上空交相輝映,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快結束的時候,纖織突然發現一個很怪異的事情。只聽說過日本的畢業典禮後,受歡迎的男生,紐扣非常搶手,沒想到女校也有這個習俗。唉……早知道就該把這個也考慮到計劃中去,太失策了!

  剛感歎完,眼前就出現一顆熟悉的紐扣。

  “交換”

  “我也是!我要小纖的第二顆紐扣哦∼”

  “知道了!”明白這是大勢所趨,纖織沒有什麼反抗的意願。學其他人的樣子,用手去扯衣服上的扣子。可惜真的是各有所長,扯紐扣這種不淑女的事情一旦做起來真是別樣的困難。

  “那,給你這個”

  呃……剪刀,誰會准備的這麼齊全?抬頭一看,纖織的臉上就開始顯得有些詭異。白石哥哥,難道你真的已經是身經百戰到這種地步了麼?圍追堵截?還是被眾人強壓在地?可不可以透露一點點?真的一點點就好,人家很好奇。

  撇過臉,白石藏之介拍了拍纖織的腦袋,然後回到親友團之中。纖織變活潑了是好事兒,但是太過活潑,倒霉的就是自己了。幸好自己在大阪,那裡應該算是安全地帶吧。

  有了白石哥哥友情贊助的折疊小剪刀一把,纖織很順利的把校服上的紐扣弄了下來。

  “吶,交換,每人一顆”

  手剛伸出去沒多久,突然出現的另外一只黑手搶走了纖織遞給慧一玉子的紐扣。

  “喂,誰這麼大膽竟敢搶……呃……帥哥!”

  安撫的拍了拍發花癡的玉子,慧一瞄了一眼笑臉僵住的纖織,然後再輕輕的點了點頭,“冰帝的跡部桑,好久不見!”

  “嗯,恭喜畢業!”然後挑眉看向那個正企圖挪開的人,跡部臉色一沉,“柳纖織,還想跑?本大爺的衣服呢?”

  “啊,呵呵……日安,跡部桑,”干笑了兩聲,纖織把臉撇向一邊,無視那張讓自己拳頭發癢的臉,“不好意思,這幾天一直在忙畢業典禮的事情,有些耽擱了。明天我就把衣服送到貴府。”

  “哦∼不華麗的女人,你知道本大爺住在哪兒?啊恩?”

  “呃……我可以問手塚哥哥,不用跡部桑擔心,明天一定會送過去的。”纖織繼續笑,夾雜一些咬牙切齒的成分。什麼嘛?!真是讓人火大的語氣。可以的話,真想說聲拜拜,立馬掉頭走人。

  察覺到纖織有些外洩的情緒,跡部輕撫了一下臉上的淚痣。終於決定脫下面具了嗎?還真是讓自己久等了。

  “那個,這位帥哥,請問你芳齡?認識我們小纖嗎?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認識的?可不可以告訴我聯系方式?……”

  “小玉!”把那個花癡的人拖到身邊,慧一無奈的看著纖織,拜托你了,把這個人盡快弄走吧。

  哈?……我?盡量吧。

  “那個,跡部桑,我很忙,沒事的話,就先失陪了!”邊說話,邊立正向右轉。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就被扯了回來。喀嚓一聲,閃光燈滅了,纖織都還沒反應過來。

  “不華麗的女人,這個就算是你拖延還我衣服的利息了。”揚了揚從樺地那裡拿過來的相機,跡部志得意滿的踏步離開。

  這個讓人冒火的混蛋!看了一下手中現有的東西,還好,畢業證書是硬殼的。拋起折疊小剪刀,用證書的硬皮擊打出去,然後立刻奔向親友團的包圍圈。

  “柳纖織!!!”剛才還一臉春風得意,突然之間電閃雷鳴,狂風暴雨。跡部惡狠狠的瞪著那個躲在白石和手塚身後的纖織,眼睛裡不停的射出必殺的死光。

  兩個哥哥一前一後拍了拍纖織瑟縮在後面的小腦袋,一臉的無奈。最誇張的是真田家康,居然翹起大拇指,臉上滿是贊賞。

  “咳!跡部桑,對不起!纖織其實不是很……故意的,還請你諒解。”

  “呼……”使勁的閉了閉眼睛,跡部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柳纖織,你給本大爺等著。反正時間還長,就不相信還治不了你這個不華麗的人?!

  笑笑的拍拍纖織的頭,手塚真雄和真田家康難得有著同樣的看法,good job!
  看到危機解除,纖織又大搖大擺的回到慧一玉子身邊,撿起立下大功的折疊剪刀,從衣服上再弄下兩個扣子,一一送到她們手裡。

  “小纖,那個……呃……跡部桑……真的沒事嗎?”抽搐著嘴角,慧一從滿頭黑線中冒出頭來。

  “嗯,沒事的,有白石哥哥和手塚哥哥在呢。”

  “呵呵……是嗎?那就好∼”

  “學妹,恭喜畢業!”身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轉過身,一群周圍冒著黑煙的人出現在眼前。

  “啊拉,謝謝學姐們特地趕過來。畢業典禮怎麼樣?效果還不錯吧,衷心希望能給學姐們留下一個美好深刻的回憶。”

  “呵呵……真是非常謝謝學妹的精心安排,確實非常的深刻!”天草流櫻身後的背景已經完全黑化。

  “那就好,我還怕學姐們不喜歡呢。”纖織佯裝從苦惱中回過神來,“啊,對了,為了讓學姐們能夠時常回憶起這段美好的時光,我還讓鈴木學姐特地拍攝下來,制作成光碟,是免費贈送的哦。”

  “是嗎?”佐籐玖又是憤怒又是無奈,靠在琴吹藍的身上,努力支撐快要倒下去的身體,“不用那種多余的東西,我都會終身銘記於心的。”

  “佐籐前輩,那可不行!”伸出一根手指頭,閒散的搖了搖,纖織說的異常認真,“為了讓後輩們瞻仰你們光輝的形象,光碟可是必要的。送給學姐們的都是免費的,不用客氣哦。”

  呃……也就是說,給後輩們的是要收費的對吧?頓悟到這個意思,眾位已經被折騰的夠嗆的畢業生們,已經開始風化了。

  “小一,今天天氣真不錯呢!”

  “嗯,”大概。

  就這樣,櫻丘畢業典禮就在一派“祥和”熱鬧的氣氛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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