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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最愛斯內普》作者:微微金【完結】

 突襲

  倫敦最好的旅遊季節是春夏,在那時候,原野間開滿了小花,漫山遍野,站在自然的面前,你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也會感覺到非常的愜意。因為沒有雨。下雨雖然是很美的時刻,但是如果一直是下雨,下雨,下雨,會讓人心情煩躁,讓人找不到生活的意義,只能一直呆在壁爐前面,百無聊賴,忘記最初的自己。
  當然,這是少數人的想法。在薇薇安看來,只要能待在愛人的身邊。一點小小的天氣問題是完全趕不走她的,她不過是建議在秋冬季節去別的地方而已。
  可惜被拒絕了,優哉游哉的躺在家門口的草坪上,薇薇安打了一個滾。他去做那些他熱愛的實驗去了,本來以為,結婚以後,可以幸福的不上班,遊遍世界各地的。可惜,這種清教徒式的男人,根本就是拒絕用她的錢,過著奢華的生活不好嗎?去想去的地方不好嗎?
  躺在大樹下的薇薇安給自己施了一個驅蟲咒,沉沉睡去。
  不管怎麼樣,只要大家都高興就好了。能和自己喜歡的人過一輩子,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強求太多,庸人自擾罷了。在霍格沃茲的時候,能夠和斯內普過一輩子的想法,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微微,知足吧。臨睡前,薇薇安這樣自我安慰道。
  在離自家房子只有一百米的地方,薇薇安愣是睡著了。難道她不知道自家房子旁邊沒有防護咒語嗎?難道她不知道那個希臘王子一直鋪天蓋地的尋找她嗎?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睡著是很危險的事情嗎?難道在哈佛過了一個星期就讓她變得鬆懈了嗎?
  她所依賴的,不過是,斯內普這次的實驗是在家裡做的而已。
  雖然在身邊下了警示咒語,但是,如果有普通人前來的話,一顆子彈就能讓她死翹翹了。沒有保鏢,沒有奧羅,在麻瓜雲集的倫敦郊外,薇薇安睡著了。讓我們為她默哀。希望沒有人來打擾她。
  別墅內,斯內普在地窖做著第一千零一次實驗,突然,手中的戒指閃了一下,戒指上的蛇變成了紫色,斯內普挑了挑眉,隨手施了了一個咒語,眼前出現了一片水霧,水霧裡,顯現的正是薇薇安睡著的畫面,大樹下,看起來很是陰涼,薇薇安在頭下墊了一個小靠墊,清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原本瑩潤的皮膚被掩蓋不見,草綠色的長裙也和草坪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裸 露的玉臂,顯得愈發的清純。
  明明已經二十歲了,為什麼看起來依然還只有十六歲的樣子?斯內普的眼睛溫柔的閃了一下,隨即變成嚴肅,看看時鐘,把下一批魔藥材料放進坩堝,任水霧在面前凝聚,以便隨時看著這個不老實的笨蛋的情況。雖然這樣會消耗部分魔力,不過……嗯?她在哭?
  斯內普扔下了正在進行中的實驗,關掉坩堝,直接幻影移行。
  這是夢嗎?好像回到了霍格沃茲三年級的時候。那時候剛賺了可以餬口的錢,放棄了貧困生補助。改為自己養活自己,買喜歡的東西送給朋友,做朋友喜歡的事給他們看。有時候會在星期天的時候一個人默默地哭。斯內普也從不安慰,只是在星期一的時候,默默的看她一眼,看她是否恢復了正常。
  「哈利,我想改變一下你在家裡的地位,你能不能給我機會幫你一次?」好像回到了和哈利談話的那天。幾乎是懇求,薇薇安看到哈利一個假期回來,身上養出的肉全部消散的時候,薇薇安毫不猶豫的拿出了所有的錢。幾乎是辦脅迫性的,讓盧修斯答應幫忙。這件事,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微微。」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自己的樣子,原本明亮碧綠的雙眸變得毫無色彩。
  「求你。」如果不改變一下你的生活狀態,我懷疑德拉科會對德斯禮家下惡咒的。「就算是為了德拉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薇薇安指了指身邊一直很不忿的看著哈利身上傷痕的德拉科,求求你,讓我用合理的方法幫你解決這件事吧,德拉科快瘋了。求求你,求求你。
  前所未有的感情流露,讓哈利順利答應自己的幫助,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讓德拉科好受點。
  場景再次轉換,是五年級嗎?那次舞會。和斯內普一起看德拉科和哈利跳舞,不知道為什麼,和斯內普跳舞的時候,心跳如鼓,幾次踩了他的腳,他也沒有說什麼。竟然笑了。
  還沒有等薇薇安欣賞那時候的狼狽,場景轉為分手那天。她沒有哭,也沒有問為什麼,心如刀割,看著斯內普前所未有的冷漠,看著他用看猴子的眼光看著自己,知道這一切是假的,但還是會忍不住的心痛。想問他,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想問他,難道我不夠強嗎?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眼也不眨殺人的,為什麼要我離開?
  心在怒吼,卻平靜的離開。
  鏡頭轉換為希臘那場強 奸未遂後,痛哭失聲。聲嘶力竭倒是不必,鏡子裡自己的面孔猙獰,眼淚大顆大顆的掉,把家養小精靈嚇得不行。手忙腳亂,不知道是先安慰,還是先給她紙巾比較好,薇薇安,連哭都是沒有聲音的。要安靜,要不給別人惹麻煩,要自己解決自己所有的事情,要做一個對別人有用的人,哭,也不要有聲音,別人會煩。
  斯內普,斯內普,斯內普,你為什麼不在我身邊,斯內普,斯內普,嘴裡心裡,心心唸唸的都是這個名字。完全不知,自己竟然在夢裡哭了起來。身邊好像多出了溫暖,自己被緊緊的環抱著,熟悉的魔藥香氣,熟悉的溫度,薇薇安忍不住問:「斯內普,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強 奸了,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我在這裡。」強 奸?這就是你隱瞞的東西?從女人嘴邊喃喃的話語,一絲不漏的被斯內普捕捉。忍不住狠狠地磨了磨自己的牙,「我在這裡,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聲音沒有絲毫變化的問,聲音柔軟,像是低沉的撫摸。
  斯內普緊緊的抱著薇薇安,像是一鬆手就會失去。本來想把薇薇安抱起回房的念頭也打消了,索性坐在草地上,把薇薇安放在自己的腿上,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胸前,在她頭上輕輕一吻,斯內普在薇薇安耳邊輕輕的問。
  「那個希臘的地下王愛德華……」依在愛人的懷裡,薇薇安撅著嘴告狀。那個該死的,竟然敢在我的房間裡放迷情熏香,還裝醉,要不是家養小精靈琳娜及時趕到,我就被……喃喃的說著,思緒也慢慢的清晰,這裡,草地?梅林!這不是我的夢,西弗真的抱著我?!
  「他寫信說要來看我,我很害怕。」嘴巴好像不聽話一樣,這句話從未薇薇安嘴裡溜了出來,慘了慘了!我竟然說出來……瞳孔瞬間收縮,不顧斯內普眼裡自己的狼狽,衣服皺皺巴巴,臉上還有未干的淚水,這個人,這個只在噩夢中出現過的人,愛德華?
  「我知會了希臘政府和我的手下,特地趕來看你,你就給我這個反應嗎?」愛德華對我溫柔的笑,還是那張臉,如大衛般硬朗的身材,面部表情如刀刻般完美,溫柔的笑的時候,你會覺得自己是他的王后。明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未知世界的人,竟然還敢獨自前來,愛德華,這是你的王者風範,還是你的無知無畏呢?
  迅速抽出魔杖,看眼前的人竟然一絲驚訝也沒有,「西弗,我有點累,我們先回家吧。」這種樣子,絕對不是討論問題的最佳狀態,這種無準備之仗,還有不小心洩漏的事實。梅林,我沒有詛咒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暗自噴了口氣,薇薇安把臉埋在斯內普的懷裡。
  「一年不見了,微微,你想我嗎?」看著眼前如鐵板一樣站立的男人,愛德華溫柔的對薇薇安說。不管你是誰,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冷冷的看著這個叫什麼斯內普的男人,愛德華用眼神放話。
  「我希望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關於你為什麼突然出現,以及對我女人做的事情。」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做事方式,斯內普毫不留情的施了一個『統統石化』,將愛德華定在那裡,「不管你是誰,這裡是私人領地,如果你不在黃昏前想到合理的解釋,不要再出現。」在那之前,會有無數個剜心刺骨等著你。
  斯內普冷笑一聲,抱著薇薇安慢慢從愛德華身邊走過。收拾你,有的是辦法,若不是我懷裡的女人,你早就死一千次了。不!我要讓你生不如此,一輩子。

  男人之間的鬥爭

  圍繞在胸口的,是絕望嗎?什麼胸口像是大石一樣的比喻啊。我只知道我無法呼吸了。在一起那麼久,這個有情感潔癖的人,還是看不透,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當初得到求婚的時候哭的不成樣子,現在,想起來好像已經非常久遠。斯內普,我後悔了,我們應該舉辦一場大型的婚禮才對,讓全世界見證,讓他們看到你是我的。
  這樣做過的話,離開了,也不會特別難過了。
  千算萬算,算不到這個希臘之王會偷偷來,斯內普摟著自己腰的胳膊,非常熾熱,遠遠超出了他的正常體溫。薇薇安猶豫的看向斯內普,卻發現,他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幽深,深的像是要把人陷下去。悔恨,心痛,佔有,那眼眶中滿滿的是愛嗎?
  還沒有開口,嘴就被堵上,狠狠的,像是野獸一般的撕咬。想說些什麼,卻被這個吻堵上,什麼也說不出來。不知道吻了多久,到最後就只有一個念頭,不要離開,就算他再怎麼嫌棄,我也要在他的身邊帶著,永遠不要離開。
  斯內普環抱著眼前脆弱的彷彿一摸就碎的女人,知道她腦袋裡肯定又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狠狠的吻住她,沒想到吻了那麼久,分 身早已經抬頭,如自己所願的,女人的表情轉為迷醉,結婚一年了,還像剛來的時候那麼敏感,還是那麼容易在自己的吻下喪失理智,若不是每天都有照鏡子,還真是以為自己有什麼顛倒眾生的魅力呢。
  傻女人。
  「我的下半生都在你的手裡,你想不想毀了我?」跟白癡說話就是要降低格調,斯內普對自己的話嗤之以鼻,卻不得不說。聲音沙啞,明顯帶著沒有滿足的情 欲味道。「男人的事情還是交給男人辦,乖乖等我回家。不准走,不准弄翻我的魔藥,等著我。」雖然這個時候最需要安慰的是她,但他更傾向於懲罰某些……
  跑神了?斯內普眉間溝壑又緊,「你又在轉著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
  迷糊的臉色轉為清明的思索,斯內普貪婪的看著這個讓他有種把腦袋劈開衝動的笨蛋女人,面色冰冷的問道。
  「啊,我想跟盧修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那個德拉科的外遇問題。」薇薇安本來平靜的眼睛裡有波光流動,斯內普忍不住狠狠的吻上去。明明聰明的把巫師界玩得團團轉,偏偏看到我就那麼自卑。真是可笑可氣。
  「等我回來。」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你就感動成這樣,一輩子長得很,傻女人,傻女人。
  寬闊的別墅裡,一對平凡的男女相視而笑,他們真的有那麼平凡嗎?真的是一對普通的夫妻嗎?那他們身上不具天下之人的氣勢又從何而來呢?接下來的,是兩個男人的戰爭了。我們乖乖看戲就好。
  雖然離開了霍格沃茲,斯內普黑色長袍揚起的弧度依然如此迷人。看起來,斯內普非常不遠離離開自己的嬌妻,關於委屈的嬌妻和懲罰流氓的兩個選擇上,斯內普明智的選擇了後者,嬌妻已經哄回來,打上門的情敵不得不懲罰?必須給死纏爛打的人一個狠狠的教訓。關於那件強 奸事件,一百個剜心刺骨都難免其罪。
  不過是一個轉身,嚇哭一片霍格沃茲學生的斯內普冷面具重新掛在斯內普的臉上,嘴角也掛起了那優雅的充滿譏諷的冷笑。那執在魔杖上的右手,還有那足夠凍死大象的眼神,讓我們為愛德華默哀。
  「愛德華,希臘地下之王。」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什麼咒語凍住的愛德華,雖然全身不能動,腦袋卻是一刻不停,看到始作俑者來到他的面前,給他解開咒語的時候,愛德華竟然微笑一下,做起了自我介紹。希臘雕像一樣的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不快。
  「剜心刺骨。」斯內普在聽到自我介紹之後,收起了冷笑。面無表情的給眼前笑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笨蛋一個剜心刺骨,「雖然不知道你的來意為何,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可以殺掉你所有的手下,你的政府也救不了你。」看著眼前英俊的臉皺成一團,在地上不斷掙扎的樣子,斯內普的怒氣消減了一點點,伸出魔杖,把房間裡的沙髮帶到自己面前。
  優雅坐下之後,斯內普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痛苦的男人,用看死屍的眼神,看著對自己散發憤怒光芒的所謂希臘之王。氣勢不錯,比起伏地魔就差了很多。為了你的氣勢,我可以少折磨你一點,斯內普給了這個憤怒的愛德華一個優雅的假笑。
  「我愛她,我來給她幸福。」自從愛德華坐上希臘之王的寶座,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痛苦,「西弗勒斯,斯內普,你連一個完整的家都沒有,你比不過我的!」被斯內普的假笑一激,愛德華愣是站了起來,狠狠地對斯內普放話道。
  草坪上,一把雕花金椅上,坐著一個狂笑的男人,這幕場景會嚇倒霍格沃茲所有人的。不但有老蜜蜂,就是薇薇安,也沒有見過斯內普這麼狂笑過。為什麼而笑?為愛德華的狂妄?還是為愛德華的愚蠢?還是為自不量力的人越來越多了?
  薇薇安在幹什麼?
  「老頭子,你還欠我很多呢,記不記得?」早在戰爭結束的之前,薇薇安就在別墅裡安裝了一堆現代化設備,還在霍格沃茲扯了幾十根網線。現在,薇薇安就在和鄧布利多遠程聊天。比起鄧布利多辦公室裡那十九寸的小電腦,薇薇安的電腦屏幕有一面牆那麼寬廣,今天鄧布利多穿了一件非常符合他格蘭芬多身份的紅金色長袍,引以為傲的白鬍子又長了許多,半月形的鏡片後,蔚藍色的雙眼愉悅的閃著光。
  「啊,我的孩子,你遇到了什麼困難了嗎?難道反時針失效了?」鄧布利多故意用薇薇安最討厭的稱呼說話,笑的像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
  提到反時針,薇薇安的臉皮再厚,也不禁紅了一紅,「今天不是說這個的,」猶豫了再猶豫,薇薇安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開了口,「我在被趕出霍格沃茲之後,差點被一個男人強 奸。現在,那個人來找我,斯內普取教訓他了,我也想教訓他,但是……」本來紅潤的臉,因為提起往事而變得煞白,更不敢看鄧布利多的臉色。
  「什麼?」這不是玩笑吧?看著薇薇安的臉色也不像,鄧布利多慈祥的微笑第一次僵在臉上,「啊,我的孩子,這件事你完全不用擔心,等斯內普教訓完之後,把他交給我,以我的人脈,在這個世界上少幾個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斯內普說要教訓多久?」鄧布利多在自己的臉上掛上一個安慰的笑,聲音低沉的問。
  「一個小時。」薇薇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鄧布利多的斯萊特林特質竟然暴露出來了,真是稀奇啊。
  「盧修斯先生知道這件事情嗎?」看著眼前明顯在發呆的女孩,鄧布利多怒極反笑,自己的事情竟然瞞了那麼久,如果人家不找上門,是不是就打算什麼都不說了?鄧布利多額頭上的青筋狠狠一跳。我知道的黑魔法咒語還是少一點,看看那些貴族之後有沒有更好的咒語。
  與食死徒作戰了大半輩子的鄧布利多竟然承認自己的黑魔法的認知程度不夠寬廣,薇薇安,這是你的福氣還是你的不幸呢?
  「這個?」有必要讓那個孔雀知道嗎?這件事情很丟臉啊!薇薇安大睜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鄧布利多。
  「那就交給我們吧。」鄧布利多單方面掛斷了視頻聯繫。
  「喂!這件事怎麼……」薇薇安張口結舌的看著突然掛斷的電腦,怎麼可以告訴那個花孔雀,而且,這件事不告訴自己的盟友,而是在曾經的敵人那裡知道,盧修斯會殺了我的,薇薇安無奈的聳了聳肩,喃喃自語道。
  「才過去十分鐘,算了,我還是親自去馬爾福莊園說一聲吧。」薇薇安顧不上換衣服,披上斯內普的黑色長袍就走,那個行動派的老蜜蜂,恐怕已經到了,再遲一點,盧修斯那華麗的臉上,一定會猙獰的……
  薇薇安雙手蓋臉,不敢想像盧修斯知道事情之後的表現,喃喃道,「幻影移形。」
  「除你武器。剜心刺骨。」狂笑之後的斯內普迅速的除掉這個所謂的希臘之王的武器,又給了他一個剜心刺骨,看著本來強自努力站起的人,重新跪倒,「對於你對愛的理解,我深表好奇,不知偉大的希臘之王能不能做一個小小的解釋?」斯內普絲滑如天鵝絨一樣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卻是更加的誘人,緩緩的說出每一個單詞,在解釋二字上加重語氣,下一個剜心刺骨已經在唇邊游弋。
  「解釋?」愛德華吐出一口鮮血,掙扎著說出了這個有些好笑的單詞。「男人喜歡女人需要什麼解釋?這個女人我要定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這種情況下,愛德華依然不鬆口。他是傻子嗎?
  「這位先生,請你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我是倫敦警察局的警察,請你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要讓我們採取武力。」有警察,包圍在別墅附近,一個冷硬大漢,拿著對講機大喊道。

  警察局?監獄?

  在上一個世界,也就是薇薇安的前世。如果有人告訴薇薇安,斯內普會進警察局,甚至要因為危害社會安全罪坐牢。薇薇安的回答會是,疵之以鼻。最多加上一句:「希望你下次想一個更冷的笑話。」
  斯內普怎麼可能去坐牢?怎麼可能進警察局呢?
  正在馬爾福莊園做客的薇薇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別墅已經被所謂的特警部隊包圍了,而且帶隊的人,還是對付恐怖組織的高手,傑克。斯內普遇到了在麻瓜世界的第一個困擾,不知道把這些警察都殺掉的話,會不會引起巫師界和麻瓜世界的戰爭呢?
  斯內普的周圍寒風瑟瑟,讓那些警察不敢輕舉妄動。顧慮太多的話,斯內普撇了撇嘴,「統統石化。」這種小問題,是薇薇安的強項。
  另一邊,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寄予厚望的薇薇安,看著盧修斯暴怒的臉,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噴嚏。
  「我想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為什麼要對朋友隱瞞如此嚴重的事件?」今天盧修斯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閒長袍,不知道是不是聽了薇薇安曾經的勸告的緣故,今天他選擇了魅惑的黑色,金色的長髮只是用了一根鑲白鑽的髮帶束了一下,黑色的寬版皮帶似束非束,蛇頭手杖倒是沒有換,金色的長髮保養得閃爍如光,縱然說出這麼憤怒的語氣,媚娃一樣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對於這種不貴族的人,管他是不是什麼希臘之王……」
  納西莎跟在盧修斯身後,在盧修斯快要咆哮之前,有效地安撫了盧修斯:「哦,親愛的,注意你的貴族禮儀。」歲月沒有在納西莎的臉上留下絲毫痕跡,那句『歲月如刀,刀刀催人老』,真是完全不適合用在巫師身上啊,感慨萬千的薇薇安看著年逾四十,容貌依然美麗的納西莎,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
  「多日不見,馬爾福夫人容顏依舊啊。這身紅色低胸晚禮服讓您榮光四射啊。」薇薇安感激的讚美道。試圖通過這樣來轉移話題,盧修斯發怒的樣子可是一點都不貴族。言辭之犀利,表情之豐富,我是比不過的。
  好像,這次錯的還是我?不!我絕對沒有錯,這個事件又不是我故意的,千錯萬錯,都是老狐狸的錯!薇薇安面色不善的看著坐在會客廳的老蜜蜂,老狐狸鄧布利多。我怎麼會相信這個本質是格蘭芬多的老頭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盧修斯,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故意隱瞞的。」薇薇安摸了摸頭,毫不客氣的坐在盧修斯的旁邊,顫顫悠悠的解釋道。「我一直比較保守,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又找上門來,我是會忍過去的……」微微歎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對女孩子來說,怎麼講都是吃虧的,你要我怎麼告訴你?
  「忍耐?馬爾福家族的詞典沒有這類詞語!」盧修斯額頭上的青筋狠狠的跳了一下,「我最近正在研究《貴族私刑錄》,不用看我,上次在霍格沃茲的那本書就是我寄過去的,」說到這裡,盧修斯停頓了一下,看向坐在對面的鄧布利多,「我想偉大的鄧布利多先生不會介意我對冒犯我朋友的敗類使一些小小的手段吧?」
  「當然不,我正是為此而來。」鄧布利多和藹的微笑,蔚藍色的眼睛在鏡片後愉悅的閃著光,「我的孩子,我認為黑魔法的作用就在於此。」鄧布利多摸了一把鬍子。朝薇薇安眨了眨眼?
  什麼?雖然知道老傢伙的黑魔法造詣挺深,這種理論?薇薇安驚訝的張著嘴,還沒有說話,納西莎已經發問:「難道白魔法經過改進之後不能達到同樣的效果麼?無所不值得鄧布利多先生好像偷換概念了吧?黑與白,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使用的方式。」
  「哦?馬爾福夫人的見解很獨到。也許你不介意往下講?」鄧布利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皇家紅茶?不錯。有沒有甜一點的點心?」看著製作華麗,糖分明顯不多的點心,鄧布利多失望的問。
  「拉比,把對角巷最甜的甜食拿出來。」盧修斯勾了勾手指,召喚家養小精靈。看到對面的鄧布利多,聽到最甜二字後露出的微笑,真想在在他的甜食上下一把毒藥,盧修斯咬牙切齒的想,「納西莎,關於黑白之爭,我們可以下次討論,現在比較重要的是,微微,我現在手上有加強版的《貴族私刑錄》,不如我們趁下午茶的時間,討論下,怎麼給敗類一個更好的教訓,如何?」
  「好的。」看著兩眼放光彷彿在說你如果不答應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我一定會和你絕交你信不信我還會把你的什麼事情都丟在腦後把你所有的計劃全部都毀掉你到底答不答應的盧修斯?薇薇安明智的選擇點頭。
  為了此刻的身家性命,還是答應符合我的美學標準。「不過,在這之前,我好像要去處理一下關於入侵我的家的一些不速之客。」言辭模糊的說話,薇薇安舉起右手,本來是白色的鑽石,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紅色,還一閃一閃的,這是警告魔法,意味著,有人觸動了薇薇安下在別墅附近的魔法石。
  「那就去吧,我們半個小時之後去接那個什麼王。」鄧布利多果斷的說。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站在統一戰線了?還沒有等薇薇安說出她想說的話。
  盧修斯和納西莎一起做出送客的假笑,「我們會準時到。」
  「薇薇安家園。」僵硬的轉身,薇薇安拿起一把飛路粉,扔進壁爐。斯萊特林的首領和格蘭芬多的頭人坐在一起喝茶討論《貴族私刑錄》?而且還口氣一致的對我說話?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是不是該拍照留念?
  究竟是什麼人干擅闖我的家?我記得和警察局打過招呼,該送的禮一樣也沒有少,那些不長眼的賊頭也都敲打了一遍,難道是軍隊?薇薇安帶著亂七八糟的念頭,回家。
  「啊!今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出來的,」從自家壁爐出來的薇薇安看著別墅周邊全部石化的警察們,「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麼罪,讓偉大的英國特警部隊都上來抓人呢?傑克,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悠然說著話,薇薇安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爐灰,對著站在吉普車邊的領頭人說道。
  上次去送錢,就是這個傢伙在警察局長旁邊,應該是叫傑克。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出錯的話。好久不見,好像又帥了。倒三角的脊背,發達的肌肉把警隊制服撐得鼓鼓的,褐色的眼睛彷彿夢中的寶石,閃爍著寧潤的光芒。本來身材就不錯,最近鍛煉的更好了,不知道又迷了幾個女人。
  薇薇安八卦的想著。
  女人就是八卦的動物。為自己的胡思亂想下了一個定論,薇薇安為傑克解了咒語。「咒語消除。」
  「你丈夫會為了襲警坐牢的。」傑克恨恨的說。「不知道使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超能力,竟然把我們十二個人都點倒了,這是你教的中國功夫麼?點穴也要接近人的身體啊……」
  「坐牢?我是不是聽錯了?」薇薇安啞然失笑。「先是警察局莫名其妙派人來到一個守法公民的家,然後一個特警部隊的前領隊帶著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來襲擊我的丈夫?接著再告訴我,我的丈夫會坐牢?」本來禮節性的微笑消失,「傑克先生,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呈堂證供,我用我合法的公民權利警告你,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保留上告的權利。」
  「你應該學會對一個警局隊長有一個應有的尊敬,您的錢,買不了法律的公正。」傑克威脅性的把手放在腰間的槍上,「我完全可以因為你們的拘捕行為,當場擊斃你。」
  「那就和我的律師說話吧。」這個世界的笨蛋越來越多了,我應該去和他們的老闆談談。「我建議你現在就把這些人帶走,我完全可以根據貴族法令把你們處死。你也許知道我的丈夫是貴族後裔?」
  「貴族?這是一個法制社會,那些什麼貴族……」傑克對所謂的貴族向來沒有什麼好感,那些違法亂紀的基本都是什麼二世祖,加上薇薇安給警察局局長送錢的場面,實在不能讓傑克覺得這個女人有多麼大的能力,語氣更加的肆無忌憚。
  「神鋒無影。」薇薇安不耐煩的對傑克身邊的人使了一個咒語,鮮血順著刀口緩緩流出,因為之前統統石化咒語的影響,那人看起來痛苦不是很大,血流的速度也減緩很多,「伊麗莎白一世一六三零法案(我編的),你可以在裡面找到詳細的說明。」看到傑克非常識相的閉上嘴巴,薇薇安輕撫了一下自己漆黑如墨的長髮,慢吞吞的解釋道。
  「至於坐牢這件事,我認為,你們會比我們先進去一段時間。」聽著警笛聲越來越近,薇薇安挑起一邊眉毛,衝著傑克優雅假笑。

  純潔的愛(上)

  她們的相處模式向來是理智的,用另一種方法說,是成年人的相處模式。
  雖然薇薇安的生理年齡只有十六歲,在二人心知肚明的情況下,誰都沒有把她當孩子看。包括那些朋友,哈利,德拉科,赫敏,當然,還有許許多多的路人甲,彷彿她生而成熟,生而為王。
  最近,微微開始不對勁,時常擺出若有所思的死樣子,飲食也劇烈減少。很苦的藥水,也是一言不發的痛快喝掉。遇到斯內普詢問的目光,也是直接忽視。斯內普知道,有什麼東西開始不一樣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三天。
  「出了什麼事?」什麼是能難倒我們無所不能的薇薇安小姐?沒有將言外之意說出口,看著又是一臉心不在焉的女孩,斯內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麼的怨氣,怨氣?什麼東西?我不過是對和自己住在一個地窖的女孩致以尋常的問候,斯內普聲音平和的問。
  「嗯?」猛然發現自己拿著的刀叉已經持續舉著兩分鐘,薇薇安愣愣的放下刀叉,不好意思的回答。一抹粉紅飄到臉上,本來虛弱的蒼白豁然一亮,膚色瑩潤動人起來。
  「不吃飯,不聽課,飛行課差點從掃帚上掉下來,」斯內普原本平靜的面具破開了一條縫,我再不問你的話,你是不是就要在我的魔藥課上炸掉坩鍋了?向納威看齊?本來不想咆哮的斯內普,現在有種想要威脅人的衝動。
  「啊,這個,」薇薇安點頭,眼神轉向斯內普,忘掉了剛才的不好意思,定定的,彷彿要看向他的靈魂深處,「我在想,怎麼可能有人愛上我,長得醜,脾氣壞,淡淡的不想理人,沒想到行情還不錯,我很驚訝。」一個舞會而已,怎麼有那麼多人約我?薇薇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問題拋出來。
  「無聊。」本以為會聽到一些商業機密,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表情,用這麼類似於伏地魔下命令的表情說這樣的話?斯內普冷哼一聲,冷冷吐出一句無聊,偏要離開。完全忽略自己心裡聽到女孩說『愛』時心裡的悸動。
  壁爐裡木柴『辟啪』炸開,斯內普站起,火光從右邊照去,光線明明滅滅,斯內普右邊的臉簡直要發光一樣,薇薇安看著這個人,知道他的心理其實如火焰般狂熱,只是那樣的愛,只給了一個人而已,現在,左臉的陰暗,才是自己唯一能夠得到的東西。
  這樣想著的薇薇安。全然沒有發現,有名為慍怒的心情在斯內普的身邊環繞。
  「我們一起去聖誕舞會吧?」沒有詳加考慮,薇薇安抓住了斯內普一邊的袖子,低著頭,喃喃自語般的說道,心裡卻在下一刻把自己罵了幾百遍,怎麼可以這麼失常?若是在平日,飯桌上隨口提上一提,一個有教養的紳士是不會讓淑女失望的。
  薇薇安氣的耳朵都紅透了。
  「沒空。」許是太過驚訝,斯內普的聲音頓上一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耳朵都紅了,你在想些什麼?
  「哦。」真狠心啊,難道我在他心中那麼不堪?鬆開手,任斯內普好奇的眼光打量自己低下的臉。「我接下來不會在這邊,要去準備舞會的衣服,如果有事的話去有求必應屋找我吧。」果斷的不讓自己陷入難堪之中,薇薇安微笑了一下,連東西都沒有收拾,直直走向門口,在門邊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今天這個門,怎麼就那麼沉呢?
  薇薇安步態優雅的離去。
  塞德裡克。不知道現在答應你,會不會太遲?請八點鐘接我,陪我跳兩支舞。
  你的朋友
  薇薇安
  還有兩天就是聖誕舞會,為了方便,薇薇安特地請假,拿出了很多時間練習化妝術,試穿盧修斯.馬爾福送來的各類晚禮服,塔夫綢,天鵝絨,什麼面料的都有,巴洛克式的奢華,洛可可的浪漫,無一不有,無一不全,真真試了一個頭暈眼花。
  「我認為你穿紫羅蘭的顏色正好。求你不要試了。」馬爾福標準的假笑都快掛不住了,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女人遇到衣服會變得那麼瘋狂?面對拿出第二十套衣服來折磨自己的薇薇安,德拉科終於發出了懇求之聲。
  若是只換衣服就罷了,還要換妝,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父親,一位真正的紳士,也要適當的提出自己的感受,我絕對沒有有失我的貴族風度,絕對!德拉科連笑容都欠奉的想。
  「你知道,哈利如果沒有遇見你,他不會是同性戀,我希望你對他好一點。」不過十幾套衣服而已,有那麼誇張麼?瞧瞧你那張臭臉!雖然媚娃不耐煩的樣子也很美……停止了繼續試衣服的打算,薇薇安穿著紫羅蘭長禮服坐在沙發上。
  揮了揮魔杖。讓家養小精靈帶來了兩份精緻茶點,還有皇家紅茶。還有一天就要舞會了,就不能讓我多看看麼?要知道我原來可沒有看過那麼多的漂亮衣服。撅著嘴,看著端起紅茶享受的貴族少年。
  「他要和別的女人跳舞。」德拉科冷靜的闡述這個事實,「若是教父現在突然要和別的女人一起跳舞,我不相信你會很冷靜的在這邊和我聊天。」想到他要和那些胸大無腦的白癡跳舞,我就想先把她狠狠的揍上一頓,讓紳士風度見鬼去吧!
  鉑金色的短髮突然閃亮,因為這個逼問。
  「他本來就不喜歡我,我能怎麼做?沒有資格的,傻子。」提到斯內普,薇薇安的梨渦淺笑也掛不上去了,斯內普,斯內普,本來喜歡的酒不是我啊。「他不過是有些害羞,雖然同性結婚在巫師世界很常見,之前的十一年,他在麻瓜世界生活,麻瓜不是很……你知道……」讓天使一樣的小孩子答應你和你穿情侶裝出席這樣的舞會,嘿嘿。
  「可惡的麻瓜!我要再去把德斯禮家的車胎砸暴!」麻瓜果然是低劣的生物,不可理喻,不能對他們太好,我要反麻瓜!以後不准他在麻瓜世界生活,哼!
  「他不是答應和你穿同款式的禮服了麼?」百分之百的黑色天鵝絨小西服,還有銀色的領帶,閃鑽腕表,倆人還都要戴著白手套,你還不讓人家戴眼鏡,你們想謀殺多少小姑娘的尖叫啊!
  「他的我的!」當然要穿同款式的衣服!德拉科驕傲的抬起自己的下巴,就差用鼻孔對著薇薇安了。
  「聽說有人在下賭注,關於救世主哈利波特的處 男之身是被誰奪取,壓女人的有三成,七成壓男人。」不懷好意的對德拉科說出自己剛剛從家養小精靈琳娜那裡得來的消息,看著原本驕傲的臉變成包子,哈哈,心情大爽!想了一下,又補上一句,「我壓了你。」
  「我突然想起我的作業還在他那裡,今天我就不陪你了,」看笑話的女人!惡狠狠的瞪了薇薇安一眼,德拉科站了起來,整了整根本不存在褶皺的長袍,「到時候你就穿紫色的那套就很漂亮了,我會記得上來幫你選首飾,我走了。」
  眼睛都快瞪裂了,還在我身邊裝什麼紳士風度,切!∼
  這樣一來,他們的關係就會更近一步了吧。我呢?看著滿屋子的錦衣華服,藍色清冷怡人,紫色華貴優雅,紫羅蘭色清純浪漫,白色純美,到時候會有大把的人,帥哥,美女齊聚一堂。大家會玩得很開心吧。
  這兩天上魔藥課的孩子們幾乎都是哭著出來的,你有沒有想過我?

  純潔的愛(下)

  「德拉科。」哈利一把推開了房間的門。雖然這是斯萊特林的寢室,一切也顧不得了。收到德拉科的召喚之後,哈利坐立不安的活活熬了三個小時,才等到晚上,隨便把隱形衣披上,一路上飛奔而來。
  氣喘吁吁的推開門,哈利是一路狂奔後的凌亂,黑色的頭發毛糙糙的,看到德拉科看自己驚訝的眼神之後,碧綠如湖水一樣的眼睛中閃過一線不好意思,抓了抓頭髮,把門關上了。
  「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三天,怎麼又瘦成那個可憐的被虐待兒童的樣子去了?該死的被虐待!德拉科皺著眉,把書從手上扔掉,歪著頭看著哈利。什麼時候瘦成這樣子的?這兩天怎麼可能沒有發現過?奇怪。
  「你不理我,我……」我很難受,所以才沒有吃飯。看著德拉科挑起的眉毛,哈利剩下的話不由得嚥回了肚子裡。不知道為什麼,在德拉科的身邊總會變得特別的狼狽,做什麼,都怕做錯,怕被嘲笑,怕他生氣,順著他。
  哈利卻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明明是穿著很厚的冬天,德拉科也能一眼看出他是否瘦弱,這樣的直白,是屬於普通朋友之間的嗎?
  壁爐的火光明明滅滅,哈利楞了一下,如德拉科要求的那樣,和他一起坐在了壁爐邊的地毯上。「你不生氣了?」我真的不習慣和一個男生一起出席這樣的舞會,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哈利的眼睛裡全部都是這樣的信息。
  「有條件。」要是讓我查出來是誰私自設下的賭局,我饒不了他!德拉科在心中詛咒,面上卻是微笑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們還向從來一樣那麼單純的親密。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危險的半瞇了起來,看著哈利。
  不遠處的有求必應室裡,薇薇安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咦?誰的怨念如此深刻,竟然能讓我打噴嚏?難道是德拉科發現我設的賭局,沒有可能性。被自己的猜測嚇到的微微搖了搖頭,開始了自己新一輪的試衣服大業。
  「什麼?」好像蛇啊。哈利禁不住打了一個抖,問道。
  「跳完開場舞之後,你是我的。」穿那麼少?不耐煩的拉過他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邊,絲毫不管自己的話在單純如白紙一樣的哈利耳中會被理解成什麼樣子。本來用心就不純潔,自然不怕別人怎麼想。更何況還是自己護了幾年的天使。
  德拉科驕傲的抬著自己的下巴,等待著自己心上人的反應。
  「我……」哈利諾諾,欲言又止。氣氛在一瞬間僵硬下來。
  氣氛這種東西實在是沒有辦法解釋的存在,不過對於在名聞遐邇的貴族家庭長大的人才,怎麼會不會調節氣氛呢?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預料過的,德拉科不過是愣了一下,然後猛地把哈利拉到自己的對面。
  「那些女生有什麼好?」德拉科一臉嚴肅的看著哈利,討論的好像不過是今天的天氣不錯這樣的問題,似乎在我們的德拉科眼裡,性向為男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喜歡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德拉科。」意識到現在話題的重要性,哈利不得不面對這個自己一直不想面對的問題。卻還是想掙扎一番,也許德拉科能夠放過自己呢,哈利放低自己的聲音。「我們可不可以換個話題?」
  「她們有我美嗎?」德拉科卻是步步緊逼,放開了拉著哈利的手。改為撫摸自己的金髮。鉑金髮就算在暗夜中,只要有這一線光芒,就能散發出遮蓋不住的魅力,耀眼,動人。媚娃的血統,自然不是糊弄人的東西。
  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哈利看的挪不開眼。哈利一直是知道德拉科很美,卻從來沒有見過德拉科這個樣子,怎麼說呢?當德拉科的手指放在你的身邊的時候,你會覺得世界上所有的寶石都比不過德拉科手指上的一個褶皺。現在德拉科魅惑微笑的樣子,比那個讓兩國交兵的海倫毫不遜色。
  德拉科,本身就是神話。
  那讓薇薇安嫉妒了無數次的芊芊玉指彷彿嫌不夠刺激一樣,轉而從自己精緻的臉頰上劃過,劃過挺直的鼻樑,劃過粉嫩的唇,手指似乎故意放慢速度,好讓哈利看清,眼前的人,是多麼耀眼的存在。是多麼的值得他用一生,甚至生生世世來愛。
  當手指劃過喉結,開始解襯衫的扣子的時候,一個男人在你眼前這樣解開扣子,正常嗎?哈利想要喊停,卻詭異的沒有開口,身體似乎有些發熱,著迷一樣看著德拉科精緻的鎖骨露了出來,再往下,在火光中顯得愈發瑩潤的皮膚,那雪白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撫摸,去證實,這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存在。
  這世間,怎麼能夠有如此尤物存在呢?
  哈利忍不住伸出手指,而他的手指也真的如他所設想的那樣放在了那平滑的肌膚上。「梅林,你怎麼能如此完美。」
  「我是你的。」德拉科的聲音低沉,把剛剛脫下的,還帶著體溫的襯衫放在了哈利的肩膀上。然後哈利如他所願的的把他撲到了。
  哼!看誰再跟我說那個賭局!被欲 望包圍尚存一絲清醒的德拉科惡狠狠的想著。

  去逛街

  阿茲卡班的囚徒是哪年級來著?啊,想起來了,應該在三年級的時候,比起那些對未來毫無所知的人,能夠預知未來的薇薇安這三年過的非常愜意,愜意到準備接案子來著。
  「怎麼了?」這天,又是一個可以無所事事的星期六,按照斯內普對於薇薇安的瞭解,這個時候她應該在睡覺,而不是穿著睡衣一直在客廳裡晃悠。再次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七點,沒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在想日子過得太無聊了。」我難道要告訴他我要撮合灰姑娘與白馬王子嗎?大腦封閉術全開的薇薇安用空洞的眼神看著斯內普,今天她穿了一件枚紅色的及膝裙,裙子的質料柔軟,讓她可以更舒適的做事。
  「說謊。」斯內普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對微微的謊言沒有做任何評價。這個丫頭,只要自己認定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改變,不然也不會硬在我身邊留下那麼久。不知道又打算算計誰。斯內普沒好氣的想。
  這三年,兩個人的磨合做得很好。因為早就知道斯內普的臭脾氣,薇薇安根本就不會在他表情猙獰的時候留在他的身邊,反而會在發現憤怒苗頭之前,現行逃走,例如現在。
  「盧修斯說我想要的睡衣已經快要做好了,我要去一下對角巷,你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帶嗎?」本來打算在家裡好好想對策的,看他那張臭臉,微微看著這個已經開始生氣的男人,明智的決定臨陣脫逃。
  清晨的空氣非常的清新,就算是地窖,也能聞到外面草地上明朗的氣息,薇薇安揚起一抹淡笑,聲音清脆的問道。
  「一起去?」就像我看不出你的把戲一樣。破天荒的放棄了自己的魔藥熬製計劃,斯內普回給了微微一個愉悅的假笑。
  「啊?」本來在盤算準備去哪裡躲一天的薇薇安愣在當場。你的魔藥材料不是還有很多嗎?你不是不喜歡出門嗎?你不是有味什麼皮的魔藥材料用完了嗎?你不是該讓我幫你帶魔藥材料嗎?腦袋裡轉折不斷的薇薇安連做什麼反應都忘記了。
  「我去換衣服。」看了一眼自己熬製魔藥的專用長袍,斯內普心情愉快的對薇薇安說。大聲帶上的客廳門充分諷刺了準備在魔藥大師面前耍花招的某某人。薇薇安為之扼腕。
  「我要去麻瓜世界的遊樂場,電影院,歌劇廳,還要去吃他們的大餐,你確定你要一起去?」薇薇安不死心的在後面提醒道。讓他一起去?我明明還沒有想好要去哪邊混一天,讓他知道我在躲他?嗯……下場一定很難看。薇薇安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腦勺。
  因為是中國人的關係,惹到暴君之後的下場是殺頭這件事在薇薇安的心頭是根深蒂固,每次惹到某某人,薇薇安總會下意識的摸自己的頭。「你不是很討厭麻瓜世界嗎?」再次出聲,試圖改變斯內普的決定。
  「有這個時間,你應該把你不合體的衣服換掉。」斯內普換上了一身麻瓜西服,步態優雅的走出臥室,好整以暇的靠著臥室的門,對薇薇安說道。那語氣中的嘲弄之情,真是連瞎子都能聽出來。
  薇薇安咧了咧嘴,無奈的起身。算你狠。
  我怎麼就這麼蠢呢?不想告訴他就直接說好了。竟然在他面前使用大腦封閉術,他不好奇才有鬼!哇呀呀!在他身邊三年,竟然忘記了這個傢伙的好奇心是非常的旺盛。忘記什麼都不能忘記這個嘛……生活真是太安逸了,我竟然把在家裡二十年的戒備心在三年內耗盡……我是豬……
  薇薇安邊換衣服邊在腦海中碎碎念,穿什麼好呢?說過了要去逛街的,那就穿那套海藍的超短裙好了,反正現在胸 部還沒有怎麼發育,就算是穿超短裙出去,也只會被贊清純可愛,薇薇安從自己的挑花衣櫥裡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外出服。
  這條裙子是盧修斯按照薇薇安的設計出來的圖樣專門定做的。別看薇薇安在現代是失明的,但是摸過的設計不知道有多少。還全靠姐姐呢。就算明知道薇薇安是看不到,依然會把所有身材合適的衣服送到她的面前親自挑選,詢問她對設計的意見,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什麼樣子的。
  所以連盧修斯也對她的品味讚歎有加。想到姐姐,薇薇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失神,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長髮在自己鍥而不捨的保養之下,已經到了黑的發亮的地步,讓人看到就想去摸一把,皮膚也因為用現代的方法特別照顧而變得瑩潤動人,是的原本普通的相貌也變得如安琪兒般誘人。
  「啊,主人,您的唇如同玫瑰般嬌,您的光輝會讓霍格沃茲所有的女人暗淡……」臥室的鏡子破天荒的開始了喋喋不休的讚美,讓薇薇安又好氣又好笑。
  「這麼慢?」顯然是聽到了鏡子的讚美,斯內普推門而入。
  因為是秋天的關係,所以薇薇安根本不敢穿短袖的裙子,所以裙子的上身非常的保守,是襯衫領和長袖,只是在每一個褶皺上繡上了薇薇安專屬的曇花,銀色的絲線讓人感覺優雅又不失精緻,裙子的長度只達到了膝蓋,海藍色的裙邊上若隱若現的白色蕾絲給薇薇安帶來一種可愛的漂浮感。
  「不錯。」嚥下喉頭衝上來的讚美,斯內普在短暫的呆愣之後非常簡略的給了一個評價。
  「只是不錯而已嘛?」本來非常期待的薇薇安挫敗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枉費我還特地梳了一個淑女頭來和這個裙子搭配,什麼跟什麼嘛……薇薇安大步的跟上斯內普,「我認為對於一個精心打扮的淑女來說,一個紳士的讚美是最好的禮物!」不敢直接拉斯內普的袖子,只好在他的後面大聲的表達不滿。
  「嗯?」斯內普在壁爐邊停下,抓了一把飛路粉扔進去,「今天的衣服很適合你,」彆扭的吐出了這麼一句,斯內普在火焰變色的時候就搶先一步進去,喊了一句對角巷之後,迅速消失。
  「切!∼」今天逛街我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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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

  許久沒有來對角巷了,人群熙熙攘攘。看起來,嗯,還是沒有什麼繁華的景象。巫師人口向來凋敝,現在又不是逢年過節,學生們吶,各在各的學校。寂寞啊寂寞,想到這裡,薇薇安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不出所料的皺著眉,大步跟在自己身後,釋放著陣陣冷氣。
  誰讓你穿麻瓜西服走在巫師的地盤上的?活該!抱著這樣的心態,薇薇安嘴角的弧度是越來越大了,我讓你殺我一個措手不及,我讓你不顧我明顯的撒謊狀態非逼我出來,我讓你再認為自己天下無敵!想到出來時候的自己吃癟的傻樣子,雖然有讚美……
  「微微小姐!」剛剛因為想到讚美而開始微笑的薇薇安,就聽到後面傳來似乎有著幾分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回頭,這樣的景象被斯內普細心的收入眼中,看向來人的時候,眼裡也多了幾分評估。
  什麼人?只不過剛到對角巷幾分鐘而已,怎麼可能那麼湊巧?沒有聽她說過今天有這樣的安排,你是誰?有什麼目的?推測越來越多,斯內普的眼神越發不善。
  眼前的男人身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沒有系領帶,脖子上的飾品?竟然是一個「V」字?若不是這個「V」字的設計溫柔婉約,而不是那種華麗逼人的雕花,斯內普就要忍不住抽出魔杖了。「V」是那個人的標誌,這個人,雖然長得還可以,似乎有些禮貌的樣子,但是這不妨礙看到「V」字後斯內普對此人湧上來的無可抑制的惡感。
  斯內普是誰?能用一個眼神把學生嚇哭的人,橫掃整個學校無人可敵的人!額,如果除去老蜜蜂鄧布利多的話!∼此時此刻,因為莫名的靠近而備受冷光掃射的邁克很無奈的看向薇薇安,用眼神向她求救。
  在薇薇安眼裡,莫名出現的這個人很討厭,「這位先生,我似乎並不認識你。」面對這個男人因為情急想要拉上來的手,薇薇安後退一步,袖口劃出魔杖,嚴陣以待。
  「邁克,你的首席助理之一,您昨天的命令是希望我們能把蜘蛛尾巷附近的藥廠買下來,作為新一輪的化妝品製藥廠。」不愧是盧修斯馬爾福特別任命的人,在看到眼前迅速抽出來的兩支魔杖之後,他面色不改,微笑的做出解釋。當然,如果他的手沒有突然一抖,那就更完美了。
  「你的臉和我看到的照片有著顯著的不同。」薇薇安挑起了一個完美的假笑,以示警告。
  「去除偽裝。」邁克歎了口氣,抽出自己的魔杖,解除了自己的偽裝。
  「噢,那是邁克,那個著名的企業家!」周圍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議論聲,提醒薇薇安,她做了一件多麼大的錯事,很快,身邊又有人相繼認出魔藥大師斯內普,開始猜測這不知名的少女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和這麼有名的人在一起。
  「蜘蛛尾巷,我們等你。」扯了扯斯內普的袖子,薇薇安先行。
  「沒想到竟然在對角巷遇到他,」斯內普隨後出現在蜘蛛尾巷的巷口,還沒有他開始問,薇薇安就開始解釋,「這個人是盧修斯推薦的,似乎是從別的學校畢業的,你知道,這些事情我向來不管,因為需要幾個助理,所以才看了看照片,選了幾個人。」
  「包括今天的會面?」雖然已經幻影移行無數次,但是斯內普依然會有些頭暈的感覺,看到眼前明顯適應良好還在唧唧喳喳的女孩,本來平靜的心情挑起了幾點不耐。敏銳的抓住自己的疑惑點,毫不客氣的逼問。
  「我沒有約他,」看起來很不高興啊,又不是我的錯,在心裡撇嘴,嘴上卻還是很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個大爺,生氣了不打你不罵你,光是諷刺就能刺死你,還是老實點好。
  「哦,微微小姐,我是因為突然覺得你可能會出現,所以特地等在那裡的。」邁克隨後而來,看起來他的魔法水平還不錯?薇薇安挑起眉,看向他。
  剛才沒有仔細看,現在看來,身著西裝的人,比照片中的巫師要帥氣很多,白皙的皮膚,憂鬱如大海的藍色雙眸,一頭帥氣的短髮,微笑的時候讓人覺得優雅。這樣的男人,就算沒有工作也會有大把的女人前赴後繼的準備包養他呢。更何況眼前人一副事業有成的樣子。
  剛才那些議論紛紛的人,似乎都是些女巫啊,「身材不錯,」忍不住發出了讚美,眼前人的品味真是不錯,銀灰色的西裝把他的身材很好的勾勒出來,走動的時候能夠看到肌肉的弧線,配上這帥帥的臉,真是尖叫無數啊,感覺到周圍突然變冷的氣息,想到被打斷的解釋,急忙轉移話題。「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吧,附近有沒有好一點的咖啡館?」
  「我恰巧知道一家。」邁克恰到好處的接口,不突兀,也不顯得有多麼的諂媚,好奇的目光再這個有著前食死徒之名的魔藥大師身上轉了一轉,對著自己的頂頭上司薇薇安淺笑道。
  「那就走吧。」看到了眼前人的好奇眼神,斯內普不置可否,瞪了薇薇安一眼,接腔,對著眼前的突然來客,撇了撇頭,示意他帶路。
  「邁克,我想你們可能需要一個介紹,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教授,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薇薇安,在這一刻,才想到為這兩個人互相介紹,這也不怪她,誰讓她在原來的世界根本沒有出過書房門,只是在自己家裡打轉呢。
  這種社交她根本就不懂啊,小小的感歎一下,轉頭看向這個已經明顯不耐煩的男人,「西弗,這是我的首席助理邁克,以後我們也許會常常見面的。」因為是孤兒院出來的,所以沒有冠上姓,只有修女給起的名字,想到這裡,這是可笑,眼前聊天的三個人,根本就都是孤兒身份啊。
  她,本身雖然有家,但是過著那樣被利用的生活,還有什麼家可以談?到最後雖然報復成功,這也掩蓋不了自己是孤兒的事實。
  邁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就讀於布斯巴頓,因為魔法才能出色,又有著非常出色的處理裡事情的能力,在連任三屆學生會主席之後,被盧修斯招攬於麾下,聽說在學校也沒有幾個朋友,孤兒這個身份也被眾多的校友所瞧不起。據說唯一的女友也是因為他的能力和皮相滿足不了她而分手,這樣的背景,實在是讓人玩味。
  斯內普,雖然有媽媽的疼愛,但是媽媽早逝,父親的虐待早就給不了他正常的家庭生活,在霍格沃茲這幾年也可以稱得上是孤家寡人一個了,不對,有盧修斯,還有莉莉。他的一生因為這個女孩而變得暗淡,但是,也因為他的暗淡,然薇薇安而備受關注,在那之前,也可以稱得上是孤兒了吧。
  「你好,幸會。」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伸手相握,像大多數初次相見的人那樣握手寒暄。古怪。看到兩個人正常的交往方式,讓薇薇安大大的驚訝了一下。要知道,這個男人可是非常討厭和別人這樣毫無營養的交流的。
  有事就說,無事走人。不是這個人的行動標準嗎?有些疑惑的看了斯內普一眼。沒有掩飾心底突然松下的一口氣。「邁克,今天怎麼會那麼想找到我?」有賴於平時的通信,所以薇薇安沒有絲毫的生疏就開啟的今天的話題。
  剛剛坐到咖啡館,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今天遇到薇薇安的驚喜,邁克就接到了薇薇安毫不客氣的詢問。「不是,我只是看到計劃案做的非常的完美,想要知道是出自於何人之手,因為盧修斯先生只給了您的照片而沒有告訴我具體的消息,所以很好奇。」
  「僅僅如此?」抿了口咖啡,斯內普眼神如刀。眼前男人一本正經的說出的解釋可是瞞不過斯內普,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看向微微的眼神,那一瞬間的驚喜怎麼能夠瞞到我?不知有驚喜,還有傾慕吧?「真是非常巧合。」斯內普聲音低沉,在巧合這個詞上特別的強調了一下,似乎是諷刺,似乎是無意。只有明白的人才能發覺。
  「說說看。」隨口符合了一下斯內普,真不知道眼前人怎麼可能這麼巧就遇見自己,世界之大,怎麼可能有這種巧事?一個巫師遇見另一個巫師的概率是在是讓人不好計算啊。
  「確實有點巧。」邁克看到魔藥大師看自己的不屑眼神,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只好從實招來,「其實這幾天我都有去對角巷看看,想著也許會遇到小姐,因為小姐說沒這幾天想要去對角巷買點東西。」
  「我有說過嗎?」受到了射到自己身上的眼神,薇薇安機靈了一下。反問道。我真的有說過這樣的話嗎?不會吧?斯內普你不要這樣看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微笑

  「上次通信的時候,小姐讓我注意翻倒巷有沒有新進的魔藥材料。」真的只是教授和學生的關係嗎?看來有所保留。邁克的眼神閃了一下,解釋道。
  如果只是教授和學生的關係,怎麼會這麼在意呢?按照薇薇安的清冷脾氣,對於不相干的人,向來是不假顏色的,解釋?不過是閒來無事做的事。強者不需要解釋。日理萬機都形容不上的人,怎麼可能在意一個小小的教授?
  「不愧是盧修斯強烈推薦的人,分析能力很強。」不吝嗇的說出了自己的讚美,對自己的助理有這樣的能力深感滿意,咖啡館裡又不知名的鋼琴曲在迴盪,扭臉看去,有英俊的的男孩子,身著小禮服,專心彈奏著,細長的指節,彈奏的樣子不像是彈奏,倒像是手指在跳舞,被打擾的不快在這一時刻悄然散去,薇薇安的嘴角掛上一絲淺笑,對邁克說道,「這邊的黑咖啡不錯,嘗嘗看。」
  「我認為果汁比較適合你。」一旁的侍者突然端上來一杯橙汁,放在薇薇安的面前。還未發表疑惑,斯內普已經開口。聲音毋庸置疑,帶著一份的命令,似乎還有隱約的關懷?不得而知。
  「我還以為在這邊會好些,」這個男人,不就是一點營養不良嗎?我都已經養的那麼胖了,還不讓我吃自己喜歡的東西,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轉向邁克,「你知道,孤兒院的伙食向來不怎麼好,所以我有那麼一點點的營養不良,雖然養了三年,還是得不到和正常人一樣飲食的權利,你能理解吧?」
  「孤兒院?」你也是?敏感的聽到了自己最忌諱的字眼,端著咖啡的手緊了一緊,聲音有些乾澀的問。
  「看來盧修斯沒有跟你介紹過我啊。」反應很大?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面孔突然僵硬的模樣,受過傷嗎?通信的時候沒有仔細介紹看來是個錯誤,誰能想到會這樣偶遇一個人呢?真的不能怪我呀。薇薇安在自己的心裡惋惜。
  這家咖啡館薇薇安從來沒有來過,裝修的倒是不錯的,有些情調,整個牆壁不是用的普通的褐色壁紙掩蓋,而是用磚塊直接累積而成,用的是自然風格的裝修,大廳不是很大,隨處可以見不知名的花與畫,還在牆角畫了半顆參天大樹,煞是可愛。
  要營造大自然的感覺嗎?真是很別緻。薇薇安撫摸著椅子上的小花,淺淺的笑了。光線從落地窗照射下來,給薇薇安身上打了一層亮度,隨著這一個淺笑,整個人溫柔的像是河邊的細柳,隨風浮動,讓人忍不住想要挽留。
  「那裡的伙食啊,很久沒有去過了,印象深刻,」有些悵然,那樣的經歷,真是怎麼都不想去回顧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被搶過飯?女孩子的話,可能不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啊。」先天的弱勢,不出眾的樣貌,在那個地方,永遠得不到公平的對待的。
  「那呀,差點餓死。」這個身體本來就是餓死的。想到這裡,薇薇安對邁克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鄧布利多校長如果沒有去接我的話,我可能就一命嗚呼了,真是有夠倒霉的,你呢?」剛穿越了幾天就去魔法學校了,還真是沒有見孤兒院搶飯的場景。
  「餓死?」邁克看著眼前悠然淺笑的女孩,有那麼一點不敢相信,就算是在人群湧動的大街上,也能夠憑一片衣角認出來的女孩,一個側面就讓我怦然心動的孩子,竟然差點就餓死了?想到這樣的場景,真的是讓人無法接受啊,「這麼漂亮的孩子,怎麼忍心不給飯吃?」驚訝太過深刻,真的是沒有辦法掩飾,邁克借玩笑的機會,說出了自己的讚美。
  「在教授家裡養病的時候,我大概只有頭髮可以看而已,你應該知道我的眼睛在開學前還是瞎的,爭不過人家,索性就不爭了,所以……」穿越而來的時候,根本就是沒有記憶的,想來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大概已經死透了,聽說有個叫顏顏的華裔對自己倒是不錯,醒來的時候不在身邊,自然無法得知更多。
  大概推算一下,也就是這樣了,真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一晃眼,三年也過去了,不知道未來,有著算不上美好的過去,有機會開著自己的公司,和自己不討厭的人逛街,這樣的生活,比起原來,真是不知好了多少,人啊,果然還是知足常樂的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更坦然的面對過去?提起來的時候,還是有著一絲刺痛的。
  「看來我今天真是不虛此行?」駭然而笑,眼前的女孩皮膚光潔,輪廓細緻,哪有被虐待的痕跡?看著這如深井一樣幽深的黑色雙眸,誰能相信這雙眼睛曾經失明過?「倫敦孤兒院,我在那裡生活了十一年,還好,身體還算強壯,也搶到了不少麵包吃。」
  說出了自己心底深處從來沒有說過的秘密,邁克感到了一陣坦然。又有那麼一點點的疑惑,如果不是眼前的女孩子那麼坦然的面對自己的過去,自己會不會有那樣的勇氣,說出自己的故事呢?
  「不要告訴我照顧你的修女叫marry,」有沒有那麼巧?和斯內普交換了一個不敢相信的眼神,薇薇安聲音有些不穩,「不要告訴我,你們那一批害死過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死在儲物室。」
  「那是我的室友,一個叫傑尼,一個叫露西。」真是奇怪的緣分,「你怎麼知道她們死在那裡?」
  「修女告訴我的,說我如果繼續不吃飯的話,就讓我在儲物室裡呆上一輩子。」剛醒來的時候就是在儲物室裡啊,因為不肯吃飯,被修女恐嚇,還說自願餓死的人上帝是不收的。真是見鬼,我明明是個無神論者,為什麼要聽她說什麼上帝?現在就算有信仰,也只是說上幾句梅林罷了。撅了撅嘴,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居處。
  「什麼?」你居然住在那個據說會鬧鬼的儲物室?修女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明明只是一個女孩,而且你能犯什麼錯讓修女氣成那個樣子呢?她有什麼權利……不,有權利,在孤兒院裡,修女就是上帝。自己也在儲物室關過禁閉,怎麼就忘掉了?
  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情緒不穩,薇薇安小姐還真的能夠給人帶來驚奇,抱著這樣的想法,邁克忍住了自己掀桌的念頭,保持冷靜的假象。
  「那已經過去了。」看著眼前故作堅強的女孩,你以為我看不到你的後背在顫抖?白癡!斯內普面無表情,似乎剛才兩人說的是常見的問候語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也是,改天我們在信裡再說當時的趣事好了。」不過是一點磨難,現在已經過去了,薇薇安笑的坦蕩,邁克回應的溫柔,於是一個平常的下午就在兩個人互相交流對工作的看法中結束了。雖然不在同一個領域,但是本著世界萬物都是相通的原理,三人還是相談甚歡的,至於愉快不愉快,只有各自心裡明白了。
  「這個週末還真是波瀾壯闊啊。」回去的路上,因為薇薇安執意要散步,兩個人沿著倫敦大道來回的兜著圈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知道斯內普不會主動開口,薇薇安只好自己打頭陣,開了口。
  「如果沒有那段孤兒院生活一覽的介紹就更加完美無缺。」撇了撇嘴,對薇薇安粉飾太平的心態非常不滿。
  「本來就是從哪裡出來的,雖然就呆了幾天,也是呆過的,有什麼不對麼?」你不是看不得別人吃苦的人吧?薇薇安的眼神裡呆了幾份調笑。
  「你不如告訴他你是從遙遠的未來穿越而來,帶著你迅捷無比的大腦投身到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兒身上更好,還有一條,帶著偉大的拯救食死徒斯內普的任務。」不知為什麼,想到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就像打破它,真是奇怪。忽略了心頭的不快,斯內普反諷道。
  「這件事我只打算告訴你,至於別人,還是算了吧。」毫不在意的接口,這種事,告訴不相干的人,我除非腦袋被巨怪踢了!讓那個精神病的八次方知道,我絕對沒有活頭的。那傢伙不知道在哪裡苟延殘喘,要是讓他知道我來自於未來,知道將來的事情,這真是……死定了!
  說起來,Im lord Voldemort.真是很拉風的名字呢,lord是君主的意思,Voldemort,飛離死亡的意思,「今天怎麼想到讓我告訴別人身世?」回答了斯內普的問話之後,許久沒有回音,只有兩個人走路的時候皮鞋的聲音,薇薇安有些疑惑,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你應該給你的助理一個瞭解你的權利。」斯內普的眼光有些柔和,察覺到薇薇安的疑惑之後,低下頭看著她,只有嘴角上升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不相干的人,管他幹什麼。」從來不在斯內普身邊掩飾自己的想法,薇薇安直白的說道。「梅林,西弗,你竟然會微笑?太奇怪了!誰給你下藥了嗎?」

 
  微笑後續

  大狗要來了吧?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阻止他的死亡命運?臨睡前,看著影影綽綽的天花板,薇薇安這樣想著。斯內普也真是夠小氣的,不就是微笑了一下,讓我覺得很吃驚嗎?還沒說幾句話,臉就又板起來了,真不知道這人為什麼要那麼的有聊!不論何時何地都是那個樣子,要麼嘲諷,要麼瞪人,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有必要讓自己那麼不受歡迎嗎?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會想過來拯救這個人吧。呸!什麼拯救,說這樣的話一定會讓他鄙視的,不過是自己不想活了,所以臨時抓個人來證明自己活著是有意義的罷了,哪有那麼多的心機和詞語啊,不過,這兩年,過得還真不錯,也許,該好好謝謝那個精靈蔚藍呢。
  雖然想了很長時間,拜這兩年嚴謹的生物鐘所賜,她還是準時在十一點入睡了。臨睡前,腦袋裡轉著的,是要讓斯內普幸福的念頭。這個男人,不過是一句把他當做自己人的話,就高興成這個樣子。
  好像曾經瞎了二十年的自己……只是一點點溫暖,就讓人欣喜若狂,久久不忘,把那份欣喜深深的埋在心底,讓自己隨時回味,記得自己雖然是受傷的,但也曾經擁有過只屬於自己的溫暖。
  兩個受過傷的人擁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嗎?
  嘴角掛著一絲微笑,薇薇安沉沉睡去。
  斯內普那邊就沒有薇薇安想像的那麼簡單,他似乎為自己的情緒流露而震驚不已。「該死的!」斯內普將手中的酒杯扔進壁爐裡,「我怎麼能夠因為一句話就微笑?你的訓練都到哪裡去了?」斯內普輕聲嘟囔著。桌子上的酒瓶子眼看已經空了一半,斯內普的酒量很差麼?不過是半瓶火焰威士忌,就讓他開始情緒失常了嗎?
  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只不過是一句把你當做自己人的話,就能夠讓你變成這個樣子嗎?你來自於黑暗,應該永遠在黑暗裡遊蕩,那麼乾淨的靈魂,你不應該有絲毫的羨慕,再等上幾年吧,過了這四年,這女孩就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你就可以永遠在黑暗裡沉睡,所有的罪孽,所有的後悔,都會在地獄裡得到懲罰,斯內普的手有些顫抖,顫抖著把剩下的酒放在酒櫃裡,顫抖著換上自己的睡衣,喝下了一杯無夢睡眠魔藥,他如願的進入了睡眠。
  人與人的差距是不是就在於此?不同的人,看問題的角度都是不同的,薇薇安覺得斯內普小氣,就算是一個微笑也懶於給予;斯內普覺得自己在一句話下鬆懈了,對於一個間諜來說,鬆懈意味著死亡,所以他自責,還喝起了悶酒。
  天上的一彎明月,照不到地窖裡熟睡的兩個人。照不到他們的悲傷與快樂,城堡裡的孩子們都在睡眠中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月光的無言撫慰,他們,似乎永遠都只有自己,住在不見天日的地窖,就算是再猛烈的陽光,也只能給他們帶來一絲的光線,讓地窖亮堂那麼一些。
  連月亮也是不屬於他們的,只有黑暗,純然的黑暗。
  他們亦只有彼此。
  不管再悲傷,不管夜晚發生了多少讓他們感到不快的事情,也不管夜晚給他們帶來了多少的撫慰,太陽照常升起,新的一天,照樣到來。
  六點,薇薇安準時睜眼,接著閉上,摸摸索索的洗臉刷牙,順便沖了一個熱水澡,穿上一件家常長袍就出了臥室門。這件淺白色的長袍可以說是薇薇安的最愛,要知道她可是很迷新白娘子傳奇中那個白娘子的,雖然看不到她穿什麼衣服,但是當那個電視劇出來的時候,她可是用不眠不休連續三天工作才換來聽電視劇的機會的。
  不知道趙雅芝長的是什麼樣子,光是聲音就讓人覺得有絕代風華。也讓薇薇安再次惋惜自己沒有一雙明亮的雙眼,可以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
  「噢,微微小姐,您不應該穿白色,這樣會讓別人覺得你隨時都會離開的,雖然很像天使,但是作為一個風華正茂的小少女,您應該穿些粉紅色,橘黃色,就算是昨天穿的淺藍色,上上次穿的淺青色都很適合您吶!」只有在鏡子前,薇薇安才會睜眼,看看自己的臉是不是有什麼不夠整潔的地方,還有長袍是不是合身。
  「我現在認為把你放在客廳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不要逼我打碎你。」一大早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身邊喋喋不休,真是夠受的。薇薇安在大大的落地鏡前轉了一個圈,長袍劃了一個優美的圓,這件淺白色長袍不但加深了薇薇安皮膚的瑩白度,還很好的襯托了薇薇安的黑色長髮,讓人有種仕女圖中的少女走下來的感覺,再加上薇薇安清冷的眸子,這一舉一動都可以入畫了。
  豈是一個美字能夠形容的?
  「有約會?」斯內普推開自己臥室的門,看到薇薇安的長袍,也是一愣。他的反應比那個破魔法鏡快多了,上次薇薇安穿這件長袍是因為德拉科邀請她們一起吃下午茶,這次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
  「和德拉科談點事情。」沒有什麼特別的,薇薇安對著鏡子最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袍,沒有回頭,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你應該學會事先和別人約好。」八成又是突然殺到別人寢室門口,讓人把德拉科叫出來。你就不會學的貴族點?事前邀請既是禮儀,又是對別人的溫柔關懷。你真是,沒救了!用眼神傳達了自己剩下的話,斯內普面無表情的坐在餐桌前,準備用早餐。
  「不過是讓他注意一下最近哈利的表現而已,」又來了,就知道你微笑一次之後,肯定是板著臉好幾天,平時挑個嘴巴就算笑了,我真是服了你。完美的掩飾自己的不悅,薇薇安姿態嫻雅的坐下,「那隻大狗就要來了吧。」
  畢竟這是三年級,那隻大狗應該從阿茲卡班逃出來了才對。最近的報紙應該會有消息吧。還沒有開口,斯內普就遞給她一張寫著「逃跑」字樣的報紙。預言家日報?嘿!果然是逃出來了,這就是說,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格蘭芬多的王子了?布萊克?我非常非常期待你的到來。
  端起桌子上的牛奶,瞄了斯內普一眼,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啊。薇薇安眼裡閃過一絲寒光,「我想跟我們未來的客人打個招呼,你不反對吧?」
  「噢?我最近會比較忙,你有什麼事嗎?我沒有聽到。」聽出薇薇安在『招呼』這一詞上特別加深的口氣,斯內普無可無不可死的回答。言外之意就是,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玩得不開心的。
  哦?那麼。我們的明天是非常非常值得期待的!

  大狗出現

  薇薇安早就想要看看那個大狗是怎麼闖入霍格沃茲的,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她還是有點心驚,彼時,她正和別的同學一起吃飯。餐廳非常混亂,縱然是坐在斯萊特林的桌子上,依然可以聽到格蘭芬多那些不甘寂寞的孩子們的聲音,響亮,散發著青春的熱情。
  相比之下,倒是顯得這邊的情形過於冷清了。
  下次去格蘭芬多那裡坐好了,看那邊的情景真是很熱鬧啊。薇薇安有些羨慕的看著哈利他們,就算是吃飯,他們也有辦法吃得像是過年一樣興高采烈,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塊沙拉從羅恩的勺子上掉下來,掉到哈利的盤子裡。我收回我的想法,嘴角不引人注意的咧了一下,不再看向那邊。
  「如果你願意去,我們不會反對的。」德拉科自然看到了薇薇安一閃而逝的厭惡,自己的把自己的沙拉嚥下去,調笑道。鉑金色的發閃過一絲光芒,刺了薇薇安的眼。
  「我對於某些人的品位深表敬佩,」看著哈利看過來的眼神,薇薇安回以一個微笑,同時輕聲的反擊,你的品味真的很好,只是配偶選錯了學院而已。斯萊特林王子殿下。「今天的沙拉不錯。」
  人生啊,會做很多選擇,選擇哈利自然是不錯的,但是,哈利所在的學院實在不能給你帶來太多的驕傲啊,德拉科同學。從德拉科有些抽筋的假笑中,薇薇安明白他已經深刻的明白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不再維持自己臉上已經僵掉的笑容,專心應對晚餐。
  「微微。」咬牙切齒的回應,卻只能回應這樣一個名字而已,德拉科沒有什麼特別的話能夠反駁,同樣,也沒有什麼比他維持自己的貴族利益更為重要,兩相權衡,知道薇薇安只是對剛才的話反擊而已,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就在今天?」
  「YES。」低低的回應。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然而天不遂人願。
  「什麼事情啊?」一旁不知名的男生問,說話的口氣似乎和德拉科非常熟悉一樣。
  「沒什麼,只是說補課的時間,薇薇安說今天要給我講解一些內容,我怕她忘記,特意提醒。」雖然薇薇安對大多數人的提問時來者不拒的,但是大多數時間她都不呆在圖書館。這導致薇薇安講解的機會是千載難求,德拉科拿出這份托詞。自然是站得住腳的,那男孩不再追問。
  薇薇安在想,要不要記住身邊幾個經常見的人的名字,還真是不想記得不相干的人的名字呢。平時公司裡的事情就夠我忙了,這些人?不是朋友有的話,還是不記得名字的好。明目張膽的為自己的健忘尋找借口,卻不想想,這些心裡的念頭,又有誰能夠看到呢?
  彆扭的女孩,你的清高早就被眾人熟知了,誰敢奢望你能記得他們的名字?
  「我已經借了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稍後一起去吧。」冷眼看拿男生知難而退,不在試圖打聽他們的計劃。吃完飯,走慢點,應該來得及聽到學生們的驚呼。魔力強大還是有好處的,不然怎麼能在格蘭芬多的畫像旁邊事先設下警戒魔法呢?
  算起來,吃小羊排的時候那個魔法被觸動了,追蹤魔法應該已經下在那隻狗的身上了,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是讓德拉科在佳人驚恐的時候更進一步啊!沒有微笑,只有名為算計的光芒在眼底閃爍。
  不遠處,早就在注意斯萊特林情況的斯內普教授自然看到了這不懷好意的一笑,這種眼神?準備了什麼?追蹤魔法?厄運魔藥?還有沒有更新鮮的?昨天這女孩連夜製造厄運魔藥,還在格蘭芬多周圍下了十幾個追蹤魔法,與此相對應的警戒魔法更是疊加的非常完美。看來最近的特訓做的不錯。
  唯一的意外來自於今天中午突然出現的包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訂購的,看起來,功用很特殊。對於你今天的行為,我非常,非常的好奇。斯內普的眼神探究,簡直要在薇薇安的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薇薇安本來就是很敏感的人,這樣猛烈的視線過來,她自然發現,優雅的回了他一個微笑。別看了,再看我我就不幫你教訓那隻大狗了!眼神再激烈,面上也都是沒有表情的,那邊,斯內普也是挑了挑眉,做了一個我很期待的表情。
  哈利往教工桌那邊看,盧平教授像平常一樣很興奮,他正在跟費立維克教授興高采烈地交談著,哈利順著桌子望下去到斯內普教授坐的位置,不知他在想什麼,還有斯內普教授的眼睛很不尋常地老向薇薇安看過去。
  晚餐過後,有霍格瓦徹鬼表演娛樂節目,他們從牆,桌子上彈出來形成一種光源,就連無頭的尼克——格利芬頓的鬼——笨拙的絞死動作都獲得很大的成功。
  今天是萬聖節,大廳被成千上萬的南瓜燈籠裝飾著,如雲的蝙蝠飛來飛去,還有很多光亮的橙色的旗幟,就像在天花板上懶懶地游動著的漂亮的水蛇一樣。很漂亮,因為在原著中聽過,所以,根本就沒有給薇薇安帶來絲毫的興奮感覺,她的心思全在一會兒和布萊克的交鋒上。
  沒有事情發生的時候尚且腦袋轉上三圈,現在就要有期待的事情發生了,怎能讓人不興奮?
  哈利、羅恩和赫敏跟隨著格利芬頓的人群往格蘭芬多塔走,但當他們來到胖大嬸的畫像把守的走廊的時候,他們看到一大堆學生圍在那裡。薇薇安和德拉科隨著人群慢慢的走,在接近格蘭芬多的時候停下腳,做出有事情要聊的樣子,和那些同學們揮揮手,以示告別。
  「他們為什麼不進去呢?」羅恩好奇地說。不遠處,薇薇安聽到了和原著中一摸一樣的話,和德拉科交流了一個興奮的眼神。
  哈利向前面的人頭努力地看,那畫像好像是緊閉著的。德拉科有些忍不住的也跟著看。
  「請讓一讓,」是帕西的聲音,他正自命不凡地向人群走進去,「怎麼所有人都堆在這裡了?你們都忘了密碼了嗎?——對不起,我是級長……」
  然後是一遍沉默,首先是前面的人沉默了,然後像寒流一樣傳到走廊這邊。他們聽到帕西叫,聲音又突然又尖銳,「去叫鄧布利多教授來,快!」
  人們的頭都轉過來,站在後面的人都跟起腳往前面看。
  「出什麼事了?」薇薇安牽著德拉科的手,狀似無意,卻大步的走向畫像,大家驚慌中沒有攔住她,她順利的和德拉科接近了畫像,開始尋找哈利。
  不久,鄧布利多教授來了,他穿過人群向那畫像走過去,哈利、羅恩和赫敏也緊跟著去看是什麼事。
  「哦,天——」赫敏捉住哈利的手臂大喊。
  那胖大嬸從畫像中不見了。畫像被狠狠地砍過,碎片散了一地,畫像的大部分已經被撕開拉走了。
  鄧布利多匆匆地掃一眼毀壞的像,他的眼睛很深沉,然後又轉向急急忙忙趕過來的麥格教授,盧平和斯內普教授。
  鄧布利多說,「我們要去找她。麥格教授,請立即去找費爾奇先生,告訴他立即搜查城堡內的每幅畫像。」
  等到那個調皮鬼說出布萊克的名字,德拉科早就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哈利,等了兩天的時刻來臨,在哈利最驚恐的時候,德拉科有如天神降臨,安慰了受驚中的美人,從此王子美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以上為德拉科的妄想,因為事發突然,哈利不過是感覺有點驚訝,對於德拉科的出現,也只是一起聊了一會天,沒有什麼所謂的進展,不過是彼此交流了一下八卦,不過聊聊數句而已。看著德拉科一臉抑鬱的回到寢室,薇薇安心中狂笑。
  急不可待的抽出魔杖,憑感覺定位,在禁林!
  這麼晚了,要不要去?那個地方似乎很危險的樣子。想到斯內普受到的不公平對待,薇薇安咬了咬牙,罷了罷了!豁出去了!不就是一些些小魔法生物,又沒有伏地魔,刀山火海,走上一趟也是可以的。

  友誼

  「你現在不能去。」薇薇安整裝待發,興奮不已的時候,斯內普黑著一張臉出現,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嗯?那麼快就要集合嗎?」不是先要亂一陣子嗎?我已經準備好十分鐘內回來了。薇薇安低頭看了看自己整齊的黑袍,為了不讓那隻大狗知道自己是什麼學院的,她還特地把自己的特製校徽摘下來了。在這裡功虧一簣嗎?
  薇薇安看向斯內普的眼神非常的不甘心。
  「校長特別吩咐了。」斯內普頭也不回,丟下這句話,長袍因為他的大步走,而劃出優美的弧度。主人還不不自知,只是趕路,不管自己是不是知道了結局,這個樣子還是要做的急迫點的,至於具體地點,他躲在哪裡,和我無關。
  「掃興。我明明是很普通的女孩,為什麼要特別叮囑我?」老蜜蜂這次怎麼這麼關心我?我還以為在他眼裡,格蘭芬多的孩子比較重要。我不過是功課好一點,認識幾個在各個學院拔尖的人才,有那麼重要嗎?我又不會闖什麼禍。薇薇安不甘心的嘟囔著。
  再怎麼不滿,還是要去大廳集合的,反正自己一向是個乖乖女,罷了罷了,來日方長,我就不信這隻大狗能跑出我的手掌心。抬著頭,目不斜視,做出不緊不慢的從容,薇薇安步伐優雅的慢慢走。
  「微微,要集合了,」黑暗的走廊,傳來少年青澀的聲音,雖然年齡尚小,已經擁有自己獨特的魅力,這個聲音每天都聽膩了,卻還是那麼的動人,薇薇安點了點頭,沖黑暗中的男孩微笑了一下。
  「不知道霍格沃茲第一強手的薇薇安小姐對於這次的小天狼星事件有什麼獨特的看法呢?竟然在逃犯肆虐的學校悠閒的走,真是膽大包天啊。」德拉科看著眼前這個無時無刻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女孩,出言挑釁。
  「擁有能和伏地魔抗衡實力的鄧布利多校長,會保護我們的。」明明早就提醒你,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說這樣的話題?難道旁邊有人在?你不是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嗎?
  「那個老獅子?」高布在德拉科的後面接口,證實了薇薇安的看法,原來是因為後面有跟班,說話不能好好說的緣故啊。薇薇安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跟班,不管什麼時候看,他們都是一副營養過剩的樣子啊。看著克拉克在高布旁邊點頭,薇薇安嘴邊的笑意更深了。
  有時候單純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沒有解釋,薇薇安快走幾步,和德拉科並肩行走,不再交流對這個事件的看法,連平時的趣事都沒有討論。雖然不怕黑,但是這樣的體貼,怨不得有那麼多的小女孩喜歡他呢,能得到第一美人優待的她,一定會被大家恨死吧?
  「多少女孩盼望這個機會啊,」忍不住,開了口,想知道這個沉默的男孩在想什麼,「高布,你家少爺很受歡迎吧。」薇薇安偏了偏頭,看著德拉科,不放過他的一絲表情。
  「教父不在你身邊,我很擔心,」德拉科沒有停下,帶著薇薇安快步往集合地點走著,說出的話,卻讓自己的耳朵根子都紅了,也許不習慣這樣直白的說出自己的關心?這個女孩陪著我們那麼長時間,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是自己獨自一個人,想到她曾經出過的事情。明知道她現在很強,還是不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面對走廊裡的黑暗。
  「啊?」沒有想到這次這個彆扭孩子那麼乖,一時有些驚訝。卻又一絲絲的溫暖抑制不住的從自己的心底冒上來,這麼純粹的關心,有多久沒有得到過了?他們一起拐了一個彎,大廳近在眼前了,薇薇安的眼睛閃亮的看著德拉科,「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我們不是朋友嗎?」不過是一句話而已,至於感動成這樣嗎?又不是沒有朋友,真是太老土了,德拉科皺著眉,盯著眼前因為一句話而眼神溫潤的女孩,「身為一個淑女,應該在這個時刻誇獎我非常有紳士風度才對。」
  「是啊是啊,德拉科是我見過的最有紳士風度的男孩。」燈光明亮,給薇薇安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光,薇薇安從不知自己的眼神認真起來有多麼的吸引人,她就那麼溫柔的看著德拉科,說出了自己的讚美。
  普通的黑色長袍,普通的臉,卻因為這一笑而變成了天使。
  「微微,你沒事吧?」德拉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大廳門口已經傳來了來自朋友的問候。
  這個魔法世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家一樣的存在。這裡有德拉科,哈利,赫敏,羅恩,薇薇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得到了他們的愛,真心的對待。平日裡不覺得,現在這種危險時刻,來自朋友的關懷顯得格外的令人安慰。
  「赫敏?你們怎麼站在門口?」按照劇情,他們應該老老實實的在大廳裡等著鄧布利多告訴他們應該怎麼辦才對,怎麼能站在門口呢?級長哪裡去了?麥格教授都不管他們的嗎?「不是說要在大廳集合嗎?」
  「你不來,我們怎麼安心的在這裡等著?我剛才說去找你,我哥哥沒有反對,我們就一起出來了,怎麼樣?沒有什麼可以的地方吧?」羅恩大步衝到薇薇安眼前,左右看了看薇薇安,似乎要在她身上發現什麼異常一樣。
  「帕西?」他怎麼會那麼有人情味?還沒有來得及發出疑惑,就看到鄧布利多從右邊的樓梯大步走下來,身手矯健的不像是老年人。薇薇安的聲音馬上低了下來,「我們快進去吧。」
  「沒事就好。」赫敏從開始就沒有說話,看著羅恩第一時間衝到薇薇安眼前,她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暗淡,還是上前拉著薇薇安的手,「你不知道,我們看到你不在,有多擔心,快進去等教授安排吧。」
  哈利從始至終都沒有吭聲,只是對著薇薇安微笑,一副大家沒事萬事足的表情,薇薇安想說他傻,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說出口。前呼後擁的走進大廳,不管大家驚訝的眼神,薇薇安竟然覺得一種別樣的幸福在心頭。
  這是什麼,你知道嗎?

  初見布萊克

  接下來,和劇情描寫的一模一樣,鄧布利多出現,要求大家在大廳裡過夜,給大家變出了無數的紫色睡袋,讓大家好好睡。也不想想,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好好睡的可能性有多少?鄧布利多一走,整個大廳就炸了鍋,格蘭芬多的學生向其他人描述正在發生的事情。
  本來很懵懂的其它三院學生也在這一刻知道自己剛才曾出於什麼樣的危險之中,為了不影響劇情,也為了陪伴孤單的德拉科,薇薇安明智的選擇睡在斯萊特林的陣營。這個時候和哈利他們聊天,純粹是不想睡覺了。
  整個大廳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聲音,只有斯萊特林還算好那麼一點,大家說話都比較婉轉,只不過話題都在霍格沃茲的防禦為何如此低下,應該由自己大人向學校施壓,讓學校把資金多用在學校的防禦上。貴族的血脈不容許由半點差錯。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上一場好戲。」德拉科左邊是高布,右邊是薇薇安,再右邊是克拉克,鑒於身邊有太多不相干的人,薇薇安說話的方式變得隱晦。
  「主角已經到來,大戲馬上開場。」大廳還沒有熄燈,不過也快了,德拉科聽到帕西說要十分鐘關燈,瞄了帕西一眼,冷哼一聲表示不屑。「小丑少一點的話,這個世界的空氣會更好。」對於德拉科來說,能夠接受一個羅恩,已經是偉大的讓步。
  高布和克拉克在這種時候反應倒是很快,呼哧呼哧的笑得開懷。薇薇安的一張笑臉僵在臉上,摸了摸鼻子,看來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睡在一起,真的會讓人心情變壞,在這種時刻,還是不要惹人比較好,察言觀色,向來是我輩之人的強項。
  閉眼,尋找欺負布萊克的最佳心情。
  「晚安。」等了很久,身邊的人呼吸變得平穩,依舊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好奇的轉身,原來這個女孩已經睡著了,白白期待了好長時間,德拉科竟然也不惱,翻個身,自己也睡了。把高布和克拉克弄了一個莫名其妙。
  德拉科不想解釋,他們也只好翻個身睡覺。
  事實卻是,薇薇安不想說的話,再怎麼逼迫也是沒有用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之前,她自然會警告,會幫忙,沒什麼事情,她會專注於自己,在這種時刻打擾,那是找死,德拉科早已經習慣這樣的薇薇安,高布和克拉克見識得少,自然奇怪。
  跟班就是跟班,永遠也不會明白主人在想什麼。少年帶著這樣的懊惱,漸漸入睡。
  次日,大家上課都不再專心,薇薇安沒有特別請假,只是在課餘時間研究布萊克的轉移之地,好在星期四的下午是沒有安排課程的,她終於有機會逮到他。按照追蹤魔法的現實,他在?有求必應室?
  「咦?這裡怎麼會有一隻狗?還有那麼多的食物?」為了這一刻,薇薇安中午還特地多吃了一塊牛排,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所以給自己特別補充了能量。「統統石化!」原本處於戒備狀態的大狗瞬間就變成了石像。
  嘖嘖嘖,阿茲卡班把這個男人變遲鈍了,竟然那麼明顯的攻擊都沒有反應過來。薇薇安邊嘖嘖有聲,邊坐在了有求必應室唯一的沙發上,絲毫沒有闖入者的自覺。
  薇薇安也不想想,她大大咧咧的進入了本來不會被闖入的有求必應室,而且還身穿校袍,微笑的時候也是一臉乖寶寶非常沒有威脅感的樣子,讓見慣了冷眼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怎麼反應?而且女孩抽魔杖的速度那麼快,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念完咒語了。
  一個思維正常的成年人被這樣打倒,也沒有什麼吃虧的,只能說薇薇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充滿惡毒的心腸,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不能怪人家啊,薇薇安。
  你是誰?布萊克和薇薇安預料的一樣滿身狼狽,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他這幾天從來沒有吃過飽飯,在麻瓜世界的時候都是去麻瓜的垃圾箱吃那些腐爛的麵包和剩飯,身體本來就不強壯,現在更是瘦的皮包骨,被折磨的有些遲鈍的思維,在看到一個小女孩的時候,也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被熟悉的魔咒定在地毯上,方才反應過來,這是魔法世界,不是在麻瓜的家。
  戰爭時期鍛煉出來的冷血眼神重新回到了布萊克的眼睛裡,用眼神做出詢問。
  「我的名字叫做薇薇安,哈利最好的朋友之一,我認為你和他之間有一些小小的誤會,」薇薇安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布萊克面前的沙發上,「啊,你的品味還可以,這間房子還沒有變得這麼華貴過呢。」乳白和紫羅蘭相搭配的牆面,還有舒適的長沙發,純棉的布料,還有細碎的淡花,地毯是純羊毛的嗎?看起來很柔軟呢。
  「我知道你是誰,」純心故意停頓,看著布萊克明明生氣卻又半分話也說不出來的鬼樣子,臉都憋紅了,若不是施了石化咒語,恐怕早就瑟瑟發抖了?每次的話都只說一半,悠悠的喝了口茶,薇薇安才接著說話,「小天狼星,我現在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好好聽著,我能讓你吃癟一次,我也能讓你吃癟無數次,我命令你,永遠都不可以辱罵攻擊斯內普一次,如果你不聽話,我就讓你永遠也見不到哈利,我馬上撮合哈利和德拉科馬爾福在一起,聽懂了嗎?」
  薇薇安從來沒有那麼嚴厲的表情,雙唇緊緊抿起,右手平舉,魔杖緊對著眼前比藏獒還大的棕色大狗,解開了他喉嚨的咒語,「小天狼星布萊克,我現在跟你定一個牢不可破的咒語,你若是辱罵攻擊斯內普一次,你就要吐血一次,至死方休,你答應嗎?」
  「我答應。」詭異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在狗的形態說出人話,布萊克在權衡數次之後,不得不答應了這不合理的條約,一道綠光閃過,誓約定成。想到哈利要和斯萊特林在一起,他就氣憤的想要吧馬爾福家族的人全都殺光!
  格蘭芬多怎麼可能和斯萊特林在一起?布萊克惡狠狠的想著。
  「好吧,布萊克先生,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薇薇安解開了布萊克的石化咒語。
  「你又在耍什麼鬼把戲?」
  「好消息是只有我知道你在這裡,壞消息是,哈利早就和德拉科在一起了。」

  達成共識

  「我不得不說,你憤怒的表情取悅了我。」啊哈,看到這位曾經以欺負少年斯內普為樂的男人變成憤怒的想把人撕碎的猙獰,我還真是該死的愉悅!薇薇安對布萊克露出了見面後第一個真誠的微笑,它的含義是嘲笑。
  「想想哈利,」在布萊克抽出魔杖之前,薇薇安開始威脅,「很好,我很高興看到你變得冷靜下來,那麼,現在讓我們用成年人的方式解決問題,OK?」
  「該死的,你到底是誰?」布萊克狠狠的喘著鼻息,他憤怒的快要爆炸了!誰能告訴我,這個莫名其妙出現,莫名其妙讓我吃癟,還讓我訂立牢不可破的針對哪個該死的鼻涕精的咒語的這個醜陋的小女孩到底是誰?她到底要幹什麼?
  「我的薇薇安,現在我的監護人是斯內普先生,哦,不,你不要露出那個噁心的表情,」你那是什麼表情?無奈的抽出魔杖對著這個用腳後跟思考的男人,「好吧,讓我們速戰速決,在我第一次接觸阿尼瑪格斯咒語的時候,我對身邊的每一隻動物和每一個人都下了反阿尼瑪格斯的咒語,我發現羅恩的斑斑,也就是他的寵物老鼠有些不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用該死的問我那麼多,你到底想幹什麼?」斑斑?那個該死的背叛者竟然還有了一個老鼠的名字嗎?還是寵物?韋斯萊家族真是慧眼識珠啊!該死!她到底為什麼這麼說?這樣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哈利的父母當年有三個好朋友,你在監獄,盧平現在在這裡,還有一個人不見了,斑斑少了一根手指,我想你是為這個來的,你還要我解釋嗎?」總算說到正題了,早知道這麼麻煩,我直接把那個老鼠領到鄧布利多那裡該多好,我真是白癡。「我現在不知道你到底計劃怎麼做,我這裡有一份計劃書,可以用最短的時間解決這件事,看看它,明天給我意見。」
  該死的,誰能告訴我我為什麼要為這隻大狗浪費我寶貴的三十分鐘?薇薇安掏出懷表,噴了口冷氣,「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來,信不信由你。」
  「你……」手忙腳亂的接住了眼前薄薄的計劃書,該死,為什麼明明是一張紙,卻有大石頭那麼重?你在耍我嗎?
  「明天見。」行了一個淑女禮,薇薇安優雅離去。我希望我永遠不要見你,格蘭芬多的另一個代言人。
  薇薇安留下了足夠的食物,也留下了足夠的誠意,布萊克會怎麼做?天知道。為什麼我要讓自己那麼頭痛?薇薇安一邊走路一邊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和布萊克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我感覺我要神經衰弱了,為什麼他不能像一個斯萊特林那樣說理而不是暴力呢?
  「微微?你怎麼了?」薇薇安的碎碎念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她抬頭,哈利,德拉科的單純天使?好吧,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好頭暈啊……
  「微微?微微!」哈利驚恐的發現他的好朋友以一種他意料不到的方式就這樣在他面前倒下了,「救命!我們需要幫助!梅林,微微,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嘿!我只是有一點頭暈,不用叫那麼大聲。」這是怎麼了?我吃的很飽,我沒有遇到很傷腦筋的事情,我只是突然有點虛弱,嘿!怎麼會突然半跪在哈利面前?啊,肯定是讓那個布萊克給氣的。
  「薇薇安?」哦,這又是誰的聲音?梅林!斯內普!
  「誰能告訴我,中午還活蹦亂跳想去圖書館的薇薇安小姐為什麼意志消沉的跪在救世主先生的面前?你在禱告嗎?」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每次和這個救世主男孩牽連起來就沒有好事?斯內普面帶諷刺的大步走向薇薇安。
  「不,我只是在想人生到底是有沒有意義的。」好吧,我還有力氣應對,哈利,你不用害怕,他沒什麼的,瞅瞅你這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我想我需要更多的休息。」可惡!我竟然站不起來?這可是人來人往的走廊,我怎麼能這麼軟弱的跪在這裡?
  使得,這裡是走廊,不過人比較少,所以想來缺乏安全感的哈利在走廊裡亂逛的時候能夠發現她,而發現應該回地窖吃飯的某些人沒有回來的斯內普先生,在尋找了第十三個走廊之後,終於找到了這個迷途的鳥兒。啊,這幅場景真是奇怪。
  想像一下,薇薇安跪倒在哈利的校袍之下,向偉大的救世主禱告,祈求他饒過罪孽深重的背叛所有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多麼諷刺,多麼符合常理?你覺得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太不瞭解那個彆扭的斯萊特林和心裡不正常的薇薇安小姐了。例如現在:
  如果你以一種這樣丟臉的方式跪倒在,別人面前,你會怎麼做?聽,她這樣說:「斯內普先生?你可以把我抱回地窖嗎?我想應該是因為我昨晚只睡了三個小時……」
  「什麼?」斯內普一把把薇薇安從地上抱了起來,怎麼會這麼輕?這個年齡的孩子至少應該有九十斤,你昨天明明是十一點就回房間了,你在搞什麼鬼?斯內普熟練的用自己的目光發出疑問和譴責,值得注意的是,在面對薇薇安的時候,他的目光明顯溫和,至少沒有那麼多的諷刺。
  這不公平,我也非常尊敬教授,為什麼教授獨獨針對我變得那麼嚴厲?看著薇薇安被斯內普用公主抱的方式帶走,雖然薇薇安記得和他告別,但是斯內普明顯無視他的表情,還是讓他覺得挫敗,怎麼能這樣對我?
  碧綠色的雙眸充滿的受傷的信息,這導致這一天的很長時間德拉科都沒有讓哈利露出他陽光一樣的笑容,不過這是後話了,不是嗎?
  而我們的薇薇安小姐,在剛離開哈利的視線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她的行動報告,「我見了布萊克,我簡直要被他氣死了,我現在對你的過去充滿敬佩。」
  「哦,該死的格蘭芬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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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為了命運

  「我沒有想過我會有頭暈的跪倒的這一天,很丟臉。」在被斯內普輕輕的放在臥室的床上的時候,薇薇安輕聲說。
  「那麼原來的女強人是怎麼做的呢?」斯內普轉身的動作停頓的一下,沒有惡意的反問道。
  「工作,工作,知道我聽不清楚,直接暈倒在地毯上為止,」那還真是一段瘋狂的日子,「我又沒有告訴過你我一直是在地毯上工作的?純羊毛的白色地毯,羊毛的長度有一寸高,聽說是白色的。」
  「光榮的過去,比起我沒有帶過去足夠的魔藥而得到剜心刺骨要好得多。」可惡,過去難道就沒有一絲美好之處?總是這些故作歡快的炫耀,該死的,我要瘋了。
  「在很久以前,我就想過,如果布萊克再次如書中所言的來到你的身邊,我要怎麼做,」怎麼臉上又黑了?往事不堪回首?我們之所以回憶往事,是我們知道我們已擺脫,已失去。而且提起來本身就代表不再介意,你在想什麼呀?「我寫了一份計劃書,在計劃書上塗了雙份的噩運魔藥,它的功能在於能夠讓人做夢都是噩夢,你覺得怎麼樣?」
  「我不記得我有教過你類似的魔藥。」這是驚喜?斯內普再次凝神看眼前的女孩,試圖研究出來,明明瘦弱的跟一把乾柴似的女孩,是怎麼累計她的勇氣,變得無堅不摧,詭計多端?這三年她明明沒有一刻鐘離開我的身邊?她是怎麼做到的?
  「你擁有最豐富的魔藥教材,還記得我暑假裡要求用你的書房作為我的工作間嗎?」縱然虛弱,薇薇安還是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這步棋,從暑假的時候開始,到今天,總算可以用上,真是不枉我計劃那麼久。
  果然,只有經過時間的沉澱,勝利的果實才格外甜美。
  「西弗?我可以用你的書房作為我新的工作間嗎?你知道,如果沒有專用的地方,工作就不能稱之為工作了,」餐桌上,薇薇安微笑著提供自己的要求,「在你熬製魔藥的時候,也許我可以看看你的魔藥書籍?」
  「可以。」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想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不合理的,斯內普點了點頭,不再看薇薇安,專心於解決早餐和準備即將而來的實驗。
  回憶結束,斯內普把注意力轉移到現在笑的和偷腥的貓一樣的女孩身上,「我想和格蘭芬多的聊天應該是非常愉快的,尤其在你擁有了三個,不,加上那個納威的話就是四個格蘭芬多朋友的基礎上,你一定和布萊克聊天聊得非常愉悅?」
  「哦,不,」薇薇安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愉快?我差點被那個衝動的人氣死,可愛的眉頭皺了起來,原本瑩潤的皮膚突然間蒙上了一層黑暗,就好像在平靜的湖水上扔下了一顆大石,薇薇安臉上的表情真是非常的精彩,「如果不是我對那個毛茸茸的小老鼠崩潰的話,我才不會主動去解決這個麻煩,他死他的,和我無關。」
  不,唯一有關係的是哈利,他的教父,以後會對哈利非常好的人,熱情似火,溫暖可憐的孤兒的心靈,梅林!若不是哈利,若不是因為哈利,我搭理他才有鬼。
  「口不對心的典型。營養液飛來。」斯內普抽出自己的魔杖,「喝掉它,休息。」
  「我可以認為接下來的時間,我的意思是從下午六點到明天早晨六點我都必須在床上度過?梅林,不要這樣對我吧。」這樣說話的口氣非常的恐怖,難道我不能研究我明天的課程了嗎?明天可是那可惡的天文課,我必須事先預習,才能保證我在課堂上保持我一貫的悠然。
  「如果你在暈倒一次,我就變更監護權,換成鄧布利多。」斯內普冷著臉,毫不客氣的回答。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再暈倒,你就不要再我手下混了。身為魔藥大師的關門弟子,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你還熬製什麼魔藥?誰會相信你能做出最好的魔藥?
  「好,你贏了。」在那個老的成精的蜜蜂手下?我還是比較喜歡扭曲的斯萊特林。薇薇安乖乖的閉上雙眼,直接臥倒在溫暖的被窩裡,我睡了,睡了,不要再教訓我了。
  逞強。斯內普看著這個看起來很乖的女孩,誰不知道薇薇安是霍格沃茲最不好惹的女孩,他們都知道,我這個和你朝夕相處的人會忘記你是什麼樣子的人嗎?總是學不乖。白癡女孩,哈利不會知道你為他做了什麼,你也甘願這麼做嗎?
  「我想在多年之後看到他們單純微笑的樣子,而不是走投無路的絕望。」你懂我的心情嗎?如果在曾經的家庭,曾有人幫過我,告訴我怎麼做才能夠得到幸福。我真的會幸福,會感激那個人一輩子,也會擁有自己的愛情,擁有自己的家庭,也許還有一個眼睛明亮的孩子,而不是在這個無親無故的魔法世界為了拯救所有人而來。
  誰不是自私的野獸?我只是無事可做。想著在臨死的時候救上幾個人,日後自己也有人思念,如此而已。現在能改變更多,我為什麼不做呢?我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沒有想得到過的,自然不怕失去,而你,已經失去了一切,光明對你來說是一種奢侈品。如此相似。
  「你還是一個女孩,就算你魔力充沛,也對抗不了命運,這不過是一次度假,你的小精靈蔚藍不是為了讓你死亡才送你來這個世界。」你可以不管這一切,只要你自己生活的好就可以了,沒必要做什麼狗屎救世主,你的未來是很光明的,就算是我死了,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西弗,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作出解釋,我來到這裡不單單只是為你,我只是想證明,命運,也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我以前無法掌握,現在我有了這個機會,我不要錯過,也不想後悔,求你給我這次機會,求你。」
  命運究竟有多強大,不去奮鬥的人,永遠也不會瞭解。
  錯過了,就會後悔一輩子。
  你錯過了嗎?

  
  
  

  哈利和布萊克

  「哈利,我想和德拉科單獨聊一會兒,可以嗎?」為什麼他們兩個就不能給我一點新鮮感?從來到霍格沃茲的那天開始,他們就固定的在星期五下午在天文塔約會。(額,雖然哈利不承認,不過也快了。)現在都三年級了,三年了,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我該讚美他們的專一嗎?
  是,有讚美的理由,如果他們不在這裡,我還真的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們。
  「有什麼是我不該知道的嗎?你們兩個這兩天很奇怪。」哈利反對我的建議。而且神色是超乎尋常的警惕,咦?我又不是要給德拉科介紹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你至於這麼激動嗎?不就是連續兩天都不怎麼和你說話只和德拉科聊天嗎?我真的沒有做別的事。
  不知道哈利和德拉科的關係有沒有挑明,但是光靠現在哈利護著德拉科的表現,雖不成,也不遠了。「我們想去見一個人,但是我們不認為你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布萊克,那個髒兮兮的小天狼星沒有在有求必應室等著的話。
  「什麼人?」哈利疑惑的問。
  「一個會讓你生活發生天翻地覆變化的人,你的教父。」昨天去的時候這傢伙髒兮兮的,頭髮也沒有洗過,長度都到肘部了,衣服破爛,罵人的時候一口大黃牙,瘦弱的皮膚都貼在骨頭上,像是一個移動的殭屍。我希望他今天至少有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以這樣漂亮的形象出現在自己教子的面前,一定是終身難忘。
  梅林啊,請相信,我不是故意不告訴布萊克,我今天要帶他的教子去見他的。我不是故意告訴哈利一個人的衣著是可以代表一個人的品格的。請相信,我是無比的真誠,真誠的去做一切,把可憐的哈利帶到他教父的面前。
  我是多麼的慷慨!∼
  薇薇安轉身帶路,三年級的時候,到底哈利有沒有發現有求必應室?不記得了。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下,「哈利?你這個表情是你驚喜的表現嗎?」皺成一團的臉,又哭又笑,猙獰的不得了,一點美感都沒了,德拉科竟然還一臉心疼的在安慰?這個世界瘋了嗎?
  「你從不說謊。」哈利抽噎的下了定論。德拉科在一邊一直安慰,「哈利,不要哭,我在你身邊陪著你,別哭了啊,不要哭……」
  「當然。」你要對我的品行做一次中肯的評價嗎?我以為去見你從來沒有見過的教父比較重要。嘿!時間快到了,你快把你的天使哄好,這個樣子還真是難看透了。薇薇安用眼神向德拉科發出警告,或者是懇求?薇薇安真的不懂的怎麼去安慰一個人。
  「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些?為什麼?」為什麼這件事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為什麼直到這一刻才告訴我要帶我去見誰?我,我,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這一刻,哈利的眼睛閃亮的象天空的繁星,晶瑩,絕美。
  「德拉科!」可惡!還有五分鐘就要到約定的時間的,你再不搞定,我永遠永遠也不要管你們這些破事了!深呼吸,薇薇安給自己下心理暗示,現在,在你面前的不是你那些精明幹練的下屬,也不是你狡猾的狐狸姐姐,而是一個單純的受了十一年虐待的孤兒,他要去見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教父,而且是馬上要去見!他不過是沒有預料到會有今天,你不應該粗暴的對待他,你應該像是對自己一樣的理解他。再次深呼吸,薇薇安確定自己已經冷靜下來了。
  「我也是這兩天才發現你可能會有一個教父,現在他來了,我知道他在哪裡,他的名字叫做小天狼星.布萊克。被人誣陷坐了十一年的牢,這次除了帶你去見他以外,還要幫他洗刷冤屈,現在,你告訴我,你願意去見他嗎?」沒有去看哈利的表情,讓我站成一座碉堡吧!管他準時不準時呢。
  「薇薇安說的都是真的,這兩天我們一直在調查,發現事情真的和她懷疑的一樣,所以今天才準備帶你去見他,你準備好了嗎,如果你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強迫你。若是你想讓他給你父母陪葬,薇薇安說她可以幫忙。」收到。不要再用你那酷似斯內普教父的眼睛瞪著我了,我實在是受不了兩個人都是同一個表情。德拉科挫敗的歎了口氣,雖然說話的口氣和表情有那麼一點點差異。
  「不!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哈利猛地站了起來,發出了強權之下的反對聲,纖細的少年聲音裡充滿了不可置信還有驚訝,聲音滑潤,哭泣沒有讓他的聲音沙啞,而是變得有些誘人。
  「那就走吧。」對德拉科偏了偏頭,德拉科會意。一把把哈利從地上拉起來,散落在地上的點心和茶水也顧不得了,直接拉著哈利往有求必應室跑。邊跑邊問,「微微,你確定那個人還在那裡等著你嗎?」
  「如果他有好好的看我的計劃書的話,他應該明白我是那個唯一的變數。」薇薇安的聲音充滿了自信,她已經過了變聲期,聲音便不再是小時候的沙啞,而是清麗的像是清晨森林裡鳥兒的第一聲鳴叫。在她溫柔的說話的時候,簡直能把人溺斃在她的溫柔裡。
  「啊哈。」挑了挑眉,做出了一個佩服的笑。哈利本來還有些不滿,看到德拉科有些吃癟的表情,還是笑了開來。「德拉科,你也有今天,呵呵。」聲音細碎,因為在奔跑,說話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像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發音一樣的嬰兒。
  「微微說話就是這個樣子,你還沒有習慣嗎?」哼,還有閒心思說我?德拉科白了薇薇安一眼,萬惡的來源,有你的地方就沒有好事情,先是挑起哈利的好奇心,然後告訴他爆炸性的消息,再把我推上去安慰,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希望你有一個愉快的會見。」一把推開有求必應室的門,薇薇安充滿善意的對門內的布萊克假笑了一下,「看,看我帶來了誰?布萊克先生,我希望你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個聰明單純的教子。」恩?已經把自己整理過了?洗過澡,還刮了鬍子?
  房間還是昨天的格局,空曠高大,主色調是淺紫色和白色,布萊克悠閒地坐在大廳正中央上的沙發上,旁邊的茶几上竟然還有一份熱氣騰騰的茶?還有兩盤小點心,看起來布萊克想要挽回劣勢啊,用一個主人的姿態迎接給自己下馬威的女孩。他打錯了算盤,對嗎?
  「小天狼星.布萊克?」哈利怯怯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

  爐邊談話(上)

  「怎麼了?」
  「睡不著。」薇薇安抱著被子坐在壁爐邊,沒有抬頭。聲音悶悶的說道。
  「小孩子。」斯內普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會在意我的心情。睡你的覺去吧,霍格沃茲的恐怖教授斯內普先生。薇薇安沒好氣的目送斯內普離開,誰知道我為什麼睡不著,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做,我是故意睡不著的嗎?什麼小孩子,討厭!
  今天薇薇安沒有穿她的蕾絲睡袍,而是直接穿了一件普通的居家長袍,淺黃色,溫暖的像是爐火的光芒。很清新的顏色,在秋天看起來也是如此的耀眼。好像薇薇安從來也沒有失明過一樣,她對顏色的敏感程度讓人吃驚。每次搭配出來的顏色都很適合她,讓她顯得沒有那麼的冷淡,多了屬於少女的溫暖。
  「喝掉。」薇薇安還沒有念完。斯內普竟然重新出現,手裡拿著一杯看起來很溫暖的牛奶。天,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要喝牛奶!彷彿是為了驗證自己說的話的真假一樣,薇薇安沒精打采的接過斯內普手裡的牛奶,抿了一口。
  「經常穿黑色不利於保護你的皮膚。」沒有抬眼,就知道斯內普一定穿著他萬年不變的黑色長袍。不管是什麼款式,他的長袍總是黑色的,讓你就算在陽光充足的沙灘上看到他,都會覺得一陣冷氣迎面而來。非常的令人厭惡。
  「經常抱怨不利於孩子的成長。」出乎薇薇安意料的,斯內普竟然沒有勃然大怒的離開,而是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手裡?手裡還拿著一杯紅酒?「對於成年人的休閒方式,你沒有資格評論,閉嘴。」對於薇薇安驚訝的睜大的雙眼,斯內普悠然的對她舉了舉杯,嘴裡說出的話還是那麼的欠揍。
  「嘿!」這可是我曾經的最愛啊!睡前酒!每次我失眠的時候,總是讓老師從姐姐的酒櫃裡偷出一杯給我。貪婪的呼吸了一下,空氣中熟悉的酒香讓薇薇安精神一振。忘記了注意自己的形象。她剛才的樣子像一個餓極了的小狗聞到食物香氣的樣子。「波爾多一級紅酒?看來霍格沃茲的教授工資很高啊。我以為你所有的錢都用來買珍貴的魔藥材料。」
  「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許是因為夜色撩人,太過寂寞。今天的斯內普和平時的有很多不同,看著斯內普一飲而盡,薇薇安沒有制止,反而拿起酒杯又給他倒了半杯。在這樣的時刻,真的希望他能在身邊陪著。
  「我以為安排了哈利和他偉大的教父見面之後,你的心情會非常好,而不是象喪家之犬一樣失落。」看薇薇安一直不說話,斯內普這次很新奇的主動開口說道。在薇薇安身上,斯內普已經多了太多次的新奇,虱子多了不咬,斯內普明顯已經適應了在薇薇安身邊放鬆。
  「我只是猜不到,有這樣一個人愛護自己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你知道,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是一個人,唯一愛護我的老師,也不在這個魔法世界。我猜不到有一個真心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人是什麼樣子的。」薇薇安的微笑裡第一次多了很多悲傷。
  小天狼星布萊克有再多的不好,至少他是真心對哈利的,為了哈利,他不惜逃獄。不惜讓自己的名譽一輩子都停留在逃犯的階段上。偷偷的進入對他來說非常危險的魔法學校,在大街上遊蕩,只為了見這個孩子一面,他想保護他。
  誰來保護我呢?
  「擁有親戚並不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斯內普適時的打斷了薇薇安的思緒,不得不說間諜生涯還是有一定的好處的,至少在控制氣氛,察言觀色上,斯內普的技術登峰造極。這件事是好是壞?看你從哪個角度看了,看到薇薇安詫異的目光,斯內普接著說:「至少我的那些親戚們因為我的母親嫁給了一個麻瓜而和她斷絕了關係,在我母親的葬禮上也沒有出現過。」
  「這件事倒是沒有在書上看過,」薇薇安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這樣回答。
  斯內普冷哼了一聲,「你們那裡不是有句話叫做盡信書不如無書?」
  「什麼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我可不想在這樣的時候和你來一場關於閱讀的對與否的大辯論,薇薇安對著斯內普撇了撇嘴,「我只是在想有個親戚是什麼感覺,我可以把自己好奇的感情都體驗一遍?每年的節日都會收到祝福禮物?經常去他家裡吃飯?至少今天布萊克就是這樣說的。」
  薇薇安偏了偏頭,幾天她明顯的也失控了。「我很羨慕,嫉妒的快要死掉了。」
  「你真的想要一個在你幹事情的時候指手畫腳,說些根本不知所云的話,還試圖讓你按照他的行事方式去做,時刻充滿激情,傲氣萬丈,跟你說些生活啊,青春啊,運動啊,之類的蠢話?一個時刻會在自己的念頭冒到頭上的第一時間衝出去的大狼狗?」出於對格蘭芬多的無比熱愛,斯內普在不喘氣的情況下,一口氣把這些句子全部說了出來。
  「不!」恐怖!有這麼一個人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我會忍不住給他一個統統石化的!「我只是想要一個善解人意的,不要隨時關注我,但是我有事情一定會出現的一個親戚。咦?我在說心理咨詢師還是在說律師?這樣說很像在那些大街上的貴婦……你認為呢?」
  「霍格沃茲還是有幾個聰明人的。只是年齡小一點……」斯內普說話方式向來是跌宕起伏,能得到一個讚美已經很好,薇薇安自動把後面的那半句過濾。「你這些內容可以在你成功的狩獵到你想要的男人之後得到。」
  「狩獵?」我有說過這些事嗎?嘿!「你可不可以說得清楚點?我感覺我有一點點無法適應你的話。」我才剛剛覺得你有點順眼,你千萬不要說出讓我對你大失所望的話,求你,求你。
  「我認為你下次放東西的時候應該注意不要那麼明顯的放在客廳的書桌上,而且不要在計劃書上很明顯的寫上那個著名的醜小鴨變天鵝的故事的名稱『水晶鞋』。」斯內普眼皮都沒有抬起來,聲音低沉性感,沒有帶絲毫的嘲笑,慢慢的陳述事實,卻讓人恨得想要殺了他。
  「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在斯內普敘述的時候,薇薇安一直在大叫,然而這似乎阻擋不了斯內普的話,斯內普所說的每一個單詞都很負責的傳送到了她的耳朵裡,從而提醒薇薇安,她是有多麼的愚蠢,竟然想在著名的斯內普先生那裡隱瞞事實?啊!梅林,如果我面前有一個雕花的花瓶的話,我會很樂意砸在斯內普先生的臉上的。
  「關於一個鑽石王老五成功的俘獲在你的計策下的故事絕對是大快人心,值得霍格沃茲永久收藏。可惜,那個人是個麻瓜,不然,你可以在這裡開一個你們那裡所謂的婚姻介紹公司了。名字是什麼?媒婆?」低沉成那個樣子,這麼多年,沒有人真正的關心,你不是也活的很好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白癡。
  是火光的映襯嗎?我怎麼覺得斯內普的表情不如他說的話那樣的強硬?多了一絲溫暖,而不是冷冰冰的嘲諷。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你是在試圖安慰我嗎?
  「第一桶金,」反正在你面前早就沒什麼面子可以說了,無所謂,「我的良心也不是很好受。要聽聽我的解釋嗎?」雖然借口是弱者的行為,不過我還是希望能有一個機會解釋啊,成全我吧!薇薇安的眼睛閃啊閃的,像她最討厭的小狗一樣祈求主人的憐憫。
  「陰謀與愛情?說說看。」端起酒杯,接受了薇薇安給他倒第三杯的好意,斯內普的聲音彷彿在耳邊低語。這是酒精的力量嗎?即使是這樣低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也不需要特別注意就可以聽清。「CHEERS!」
  薇薇安的牛奶杯和斯內普的紅酒杯相撞,液體在各自的容器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度。
  「我一直很討厭花花公子式的人物,他們擁有一切,活力四射,性感,到處去尋找新的獵物,不把女人當人看,有很多的人是雙性戀,除了傷女人的心,還傷了很多無辜的男同志,雖然在我認為男人受傷後的程度會輕一些,但這阻擋不了我對這種人的憤怒。」薇薇安的語速緩慢,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知道這樣是沒用的。
  你和一個人呆了三年以後,你無論怎麼掩飾也是沒用的,除非和你呆在一起的人是白癡。斯內普是白癡嗎?
  「這次這個鑽石王子,就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賺他的錢,我非常的愉快,能把這樣一個人抓到我的手裡,也是我的榮幸,或者說是他的榮幸?」薇薇安朝斯內普得意的挑了挑眉,「你有沒有看到他的照片?比我們那裡的劉德華還要帥啊,身材也是一級棒。略施小計,他就是她的了!」
  「光是錢的原因?」我記得你是是錢財如糞土。賺錢沒必要那麼急是你的信條,你不是最喜歡的是享受生活嗎?這樣的拘束,在別人身邊出謀劃策,足足一年的蟄伏,才幫那個叫嚴美兒的暴發戶得到了她的最愛,值得嗎?
  「啊,被你發現了,」在斯內普專注的目光下堅持了一秒鐘,薇薇安臉上的假笑僵在臉上,「那個嚴美兒很像我。嘿!我說的不是容貌,不要用那麼詫異的目光看著我,我是說她的倔強很像我,不是那種不達目的絕不善罷甘休的那種,而是明明心痛卻努力堅持的那份感情,她打動了我,所以……」
  誰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是自己最愛的人?當年我不敢堅持,明知道自己說出真相一定大有可能,但是卻以在姐姐身邊他會有更好的發展這樣的理由來安慰自己。說到底,不過是自己自私罷了,害怕自己受傷,不敢放手去愛,害怕自己的結局無法承受,本來就是一無所有,更加害怕得到的東西會失去。
  「那個畫家?」雖然不是自己特別好奇的去看的記憶,但是,對於這個孩子生命中唯一的光芒,他還是有著很深的印象的,那個畫家的腳步,那個畫家呼吸的聲音,在薇薇安的心裡都是最特別的,念念不忘,直到死亡。
  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是感同身受還是什麼。有些發澀,有些心痛?許久不曾體會過的感覺一一湧上心頭,斯內普再次看了一下眼前的少女,明明沒有多大的年紀,彷彿已經度過了自己的一生,百無聊賴,「如果你沒有改變我的命運,你會怎麼做?」
  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斯內普的疑問脫口而出。
  「自然是陪你死去。」薇薇安不假思索的回答。喝了一口牛奶,還沒有嚥下去,轉身看了一下斯內普的表情,「噗!咳咳咳!你那是什麼表情?」

  爐邊談話(下)

  好在我反應快!看著地毯上的污漬,薇薇安沒好氣的白了斯內普一眼,「清理一新!你為什麼要做出那麼古怪的表情?」梅林,我希望我剛才真是看錯了,我竟然看到斯內普對我露出殺氣騰騰的表情?而且是準備咆哮著抽出魔杖的表情?
  「一定是我今天心情太低落了,竟然出現了幻覺。」端起手中的牛奶杯看了看,還是熱的,嗯,還有半杯,薇薇安咕咚咕咚喝下去,「西弗,我做夢夢到和你在爐邊談話,還差點把牛奶吐你一臉,這夢真好……」隨手擦了下自己的臉,薇薇安眼神迷離的看了一下斯內普的方向,「恩?現在的臉色好多了,不過我該去睡了。晚安。」
  「你最好放棄你可笑的希望的想法,否則,你必須馬上離開我的地窖,甚至離開霍格沃茲。永遠不要回來,你知道,如果有足夠的錢,聖芒戈醫院不介意多一個患者,他們在非戰爭時期擁有很多的床位。」斯內普神色冷峻,說完了他想說的話,將手中的酒杯扔進了壁爐,酒杯裡還有沒喝完的葡萄酒,壁爐裡的火焰暴閃一下,隨即回到了原來的狀態。
  好像只有一瞬間,反正斯內普走的很快,等薇薇安回過神的時候,她身邊已經沒有人,只有身邊的牛奶杯和紅酒杯提醒她,曾經有一個人因為擔心她兒來過。
  現在又是只有我一個人了嗎?該死!我為什麼要那麼快回答?我把自己置於那麼被動的境地了嗎?可惡!西弗,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彆扭?我做錯什麼了嗎?難道和你說話也不能自由了嗎?為什麼我要被你所威脅?你什麼都不明白嗎?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為什麼要來到這該死的地方?
  薇薇安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爽,帶著我為什麼要在地窖裡憋屈的憤怒,薇薇安在晚上十二點愣是敲開了格蘭芬多的大門,和赫敏一起睡去了。
  「所以,因為斯內普先生說你的想法很蠢,你不同意,你就從地窖裡搬出來了?」格蘭芬多上的餐桌上,赫敏簡直要尖叫了,她的頭髮因為自己的詫異顯得更加的膨脹,眼看就要直逼現代的爆炸頭了。
  「感謝你沒有大聲嚷嚷,不過,誰能個告訴我,為什麼大家都在看我?」直面了旁邊羅恩的詫異目光,不,羅恩簡直就要爆炸了,雀斑都漲成紫紅色了,「羅恩?你現在的樣子真的是非常的具有去演小丑的天賦,你確定你不要去演?」
  「下次化妝舞會的時候我會這麼建議他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哈利是不是吃了很多德拉科的口水?總之這句話深深的說道了薇薇安的心裡。現在不是質問她怎麼做的問題,而是問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做的問題。
  「我喜歡那個人,他很明顯的表達了他不喜歡我,你們覺得呢?」薇薇安聲音低沉,但是非常肯定的說。整個格蘭芬多的喧鬧都阻撓不了薇薇安堅定的聲音,她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沒有停頓,聲音也不高昂,卻成功的讓整個格蘭芬多的餐桌平靜了下來。
  平靜只持續了一分鐘,下一刻,薇薇安的身邊被好奇的人群包圍,其中以雙胞胎的聲音最為洪亮:「微微?格蘭芬多的寶物小姐,你能慷慨的滿足一下同學們的好奇心嗎?告訴我們,誰是那個幸運兒?」這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薇薇安不過是說了一句話,整個格蘭芬多就轟動了,連帶著周圍的桌子上也有不顧餐桌禮儀的同學,紛紛跑到薇薇安身邊問東問西。
  「嘿!我認為我的人際關係沒有那麼好,」薇薇安無助的看著圍上來的人群,「赫敏,幫我!」梅林,我平時根本沒有注意發展自己的人際關係,朋友就這麼幾個,為什麼一個戀愛問題會激起大家那麼多的關注?這些人都是從哪裡冒出來。
  「微微,你忘記了,現在身邊的人都是你幫助過的人。」我非常非常的想上去幫你忙,但是,我已經擠出來了,你要知道我真的沒有那麼大的力氣,赫敏努力的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歉意。「你忘記你在考試前借出去的筆記了嗎?還有在課堂上對大家做的提示?還有在圖書館的時候,大家都有問過你不會的題?」
  在我和斯內普先生第一次爐邊談話失敗之後,就必須面對如狼似虎的好奇人群?就算是我十惡不赦,這些人也不能這樣對我,薇薇安毫不猶豫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我想我我有足夠的隱私權來保護自己,如果大家再妨礙我的人身安全,我將不吝於付諸於武力,大家可以試試看。」
  「停止!每個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麥格教授本來和鄧布利多校長一樣,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騷動,他們也都很好奇,平時根本不和外人接觸的小寶物究竟心屬於誰。而早在薇薇安剛出了地窖就知道一切的老蜜蜂鄧布利多爺爺更是非常非常的感興趣,在他的授意下,麥格教授讓那些好奇的人把薇薇安包圍了。
  絲毫不顧聽到叫嚷之後,斯內普整個黑下來的臉,還有周圍迅速降下來的溫度,和知道真相相比,這一點點溫度又算什麼呢?鄧布利多充滿愉悅的想到。
  「嘿!同學們,這麼私人的問題應該在下課後問比較好,順便問一句,微微,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們,那位幸運兒是誰嗎?我相信整個霍格沃茲的同學和老師們都會非常感興趣的。」鄧布利多蔚藍色的眼睛在半月形的鏡片下狡猾的閃著光。
  您的紅袍子真是彰顯了您格蘭芬多的身份,熱情和不顧一切衝動!薇薇安咬牙切齒的想著,對於全場人的目光都投射在自己身上,這樣的場合,她非常的不習慣,還能怎麼樣呢?「不,教授,我想這是我的隱私。」
  薇薇安臉色刷白,還好下一節課是賓斯教授的魔法歷史課,在這樣被圍觀下去,我會嘔吐的,薇薇安充滿悲觀的想到。因為偉大的冷面神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的影響,儘管薇薇安心裡驚濤駭浪,充滿了不滿,但是她的表情依然得體,除了臉色不好看,一切看起來都還算正常。
  「好吧,」聽到眾人不滿的歎氣聲,鄧布利多微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斯內普,「大家都去準備上課吧,不要打擾我們害羞的女孩了。」
  「微微?你真的不準備告訴我們嗎?我們可是你親切的雙胞胎哥哥!」調皮的雙胞胎們還是想要最後掙扎一下。而薇薇安,從頭到尾都沒有把自己的魔杖放回自己的魔杖套裡,聽到雙胞胎不怕死的問話,她不懷好意的將魔杖平舉,「你可以試一下,我將用我的生命捍衛我的隱私。」
  因為問話而蠢蠢欲動的人群因此發出了失望的歎息,好奇歸好奇,但是當一個人真正不想提的時候,如果你是她的朋友,或者你想做她的朋友,或者你是一個正常的值得尊重的人,你最好閉嘴。
  「很抱歉,我沒有胃口了。」往常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在地窖裡吃早餐,或者已經互相整理好必須的課本或者用具,準備去上課了。現在呢?該死的,我不過剛搬出來一天,就得到這些無恥的圍攻?
  薇薇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第一次在霍格沃茲的早餐廳吃飯的經驗,真是糟透了。薇薇安這樣想著,有些落寞的走出了餐廳,在她走出餐廳的那一刻,整個餐廳像是爆炸一樣,充滿了竊竊私語和大聲的討論。
  赫敏和羅恩,哈利無奈的對視了一眼,追了出去。隔著兩張桌子的方向,德拉科沉默的注視著這一切,在哈利出去的同時,他也非常有禮貌的和眾人說了再見,剩下了自己根本沒有用完的食物,和赫敏他們一樣,帶著半飽的胃去追負氣離開的薇薇安。
  朋友,就是永遠不會關心你爬的有多高的人,他們會問你,爬的累不累?
  「微微?我以為你們一直都非常的有默契。」薇薇安的步伐不是很快,有賴於她平時優哉游哉的速度,赫敏在第一時間追上了薇薇安,「斯內普先生昨天說了什麼了嗎?」
  「我說如果戰爭發生,我願意和他一起死去。他不願意,說我如果再接著這樣說下去的話,他會考慮讓我搬出地窖,從霍格沃茲退學,住到聖芒戈醫院去!他把我當神經病人!你們能理解我的感受嗎?」很好,周圍沒有人,只有這些關心我的朋友們。薇薇安看著他們擔心的眼睛,沒有辦法掩蓋自己的思想,她把實話說了出來。
  「可惡!他竟然這麼說?」對於這種事情,羅恩彷彿永遠是反應最快的一個人。怎麼說呢?雖然他說的話不是最好的,但永遠是他的真心話,雖然有時候很蠢,久經批評之後,依然不改的堅持自己的意見,例如現在,聽到他最噁心的斯內普竟然敢拒絕他的朋友的時候……他無法抑制的咆哮出聲,「那個油膩膩的,不,現在不算是油膩膩的了,對!那個老蝙蝠竟然敢拒絕我們霍格沃茲的寶物,還要威脅你要把你送到聖芒戈?」
  「嘿!羅恩,不要那麼激動,那個該死的,欠操的不識時務的老混蛋不值得你這樣咆哮。我們應該聽聽薇薇安的意見,不是嗎?」這種事是沒辦法在書上找到答案的,赫敏別無辦法,只好用自己的真實想法來面對這個問題。
  「赫敏!你竟然會說髒話?天吶!」書上可沒有些向來知性的赫敏同學可是會說髒話的!我的到來改變了那麼多事情嗎?那這是對還是錯?「哈利?你怎麼了?我有那麼一點點好奇,對於我喜歡你們那非常嚴厲的魔藥教授,你們似乎沒有絲毫的驚訝之情?」這些話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你們,這麼會察言觀色?
  薇薇安非常誇張的大睜雙眼,期待回答。
  「德拉科對我說了一點你可能會有的心情,我想我可以理解你,雖然,雖然還是有一點不能接受,但是,既然你選擇了,我就必須接受,不是嗎?我想我們是朋友。」哈利說話有些斷斷續續,卻非常清晰的表達了自己的感情。對於年齡相差巨大的而且是處於學生和老師之間的戀情,他花了好久才適應下來。
  如果這是薇薇安的決定,作為朋友,他必須支持。
  「啊哈,」擁有你們真的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薇薇安讚歎了一下,想要說些別的,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魔法歷史課堂上,薇薇安首次破天荒的睡著了,賓斯教授和所有的朋友們都沒有把她叫醒。
  「她昨天晚上失眠了嗎?」德拉科輕聲問赫敏。
  「她大半夜的敲開了我的門,之後一直在椅子上坐著,不告訴我為什麼,我睡著之前,她一直坐著,醒來的時候,她還在老位置沒有動,我很擔心她,卻不知道怎麼說。」赫敏的聲音同樣放得很低,生怕把薇薇安吵醒。
  「在這裡陪著她,什麼都不要做。」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心疼,再也沒有說話。哈利輕輕的對著羅恩笑了,羅恩惡狠狠的對著魔藥課本比了一下中指,同樣不再插話。
  「嘿,你好嗎?」薇薇安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儘管桌子很硬,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但是薇薇安依然睡的前所未有的好,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就像情人的手,溫柔的撫慰著她,無法形容睜開眼的時候看到朋友在周圍守護的感覺。
  你覺得溫暖,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非常的安全,他們全部都是真心對待著你,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支持你的每一個決定,你知道在他們面前你不用掩飾,他們會理解你,薇薇安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赫敏卻在這個笑容之後流下了眼淚,「微微,你知道每個學院都有屬於你的床位,你還有我們這些關心你的朋友,你永遠不是一個人,你明白嗎?」
  「是,我明白。」充滿柔情的給了赫敏一個擁抱。「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我剛剛通過一件長達一年的案件的到了我事業的第一桶金?我想要去購物,想要去我很久以前想去卻沒能去成的地方?你們聽說過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嗎?聽說那裡有世界上最帥的小伙子,還有最溫情的麵包,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我以為你要用那些錢去繼續賺更多的錢。」德拉科無奈的微笑,「難道說那個計劃你只是用來告訴我的父親你有足夠的能力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嗎?你知道我的父親早就把你當座上賓對待。」
  「所以我有足夠的時間去享受生活,直面人生中的愛情和美景,你們不是打算以後就在一個小地方度過一生吧?朋友們,世界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的就變成我們的,這是我們的人生,難道不應該多種多樣,豐富多彩嗎?」這些話,不知道在薇薇安的心裡面徘徊了有多久,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在你有目標的時候,你必須忍耐,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勝利果實。薇薇安深諳此理,卻突然發現自己過的並不快樂,如果一切不能像預期的一樣的話,為什麼不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呢?「自從我發現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周遊世界的時候,我就想要這麼做了,你們會陪我嗎?」
  「話題轉得好快啊,」哈利有那麼一點點的轉不過來彎,「旅途所需要的花費可能是我一輩子都付不起的,我們要不要現實一點?」我認為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最好要有那樣的能力,不是嗎?我們最好不要抱著不勞而獲的思想,乖寶寶哈利這樣想到。
  「想法值得鼓勵,」看著赫敏和羅恩,德拉科一起點頭,薇薇安無奈淺笑,笑的令人心痛,沒有人能夠否認薇薇安是一個值得疼惜的女孩子,「你們真的不願意陪著我嗎?這個世界是那麼的寂寞,作為一個沒有人疼愛的孤兒,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旅行,你們真的願意我自己一個人去嗎?」薇薇安低著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可憐樣子。
  不達目的不擇手段向來是商戰的必備信條。在這一刻,薇薇安運用到了極致。看著大家一起點頭的樣子,薇薇安第一次笑的像隻狐狸。
  拜斯內普所賜,我們第一次在霍格沃茲冷血動物的身上看到了那麼多的表情,難道他就不能好好的接受一下別人的好意嗎?薇薇安的關懷如此的無微不至,就算經常冷著臉,也能夠讓別人感覺到她的善良,這麼完美的一個女孩子,他竟然下狠心去威脅?他瘋了嗎?
  我永遠討厭西弗勒斯斯內普!看著雖然笑的開懷卻依然難掩悲傷的女孩,羅恩在心裡發誓。

  鬧彆扭

  因為作者大人的激情消退,所以薇薇安和斯內普的彆扭沒有經過多長的時間就已經完結。感謝作者大人吧!(被拍飛∼)他們不過是彆扭了三個月而已,剛好在寒假開始的時候和好,讓我們的作者大人萬歲萬歲萬萬歲吧!(再次被排飛∼)
  事情過了幾乎半個月,赫敏才發現薇薇安非常的難過,那是在魔藥課堂上,斯內普教授一如往日般的對格蘭芬多冷嘲熱諷,以扣分為樂,爆出如:「如果想格蘭芬多的腦子像拉文克勞一樣能夠給驚喜的話,那麼你們最好集體閉上雙眼細帶世界末日吧。」這樣的尖酸的話。
  「我輸了。」薇薇安看到斯內普毫不留情轉身的模樣,面對魔藥緩緩低語。很不巧的,這一次,是赫敏和薇薇安一組,看著同樣的魔藥課本的赫敏,聽到薇薇安充滿無奈和悲傷的話,突然之間非常的想哭。
  鏡頭推移,場景一,薇薇安從斯內普地窖搬出來的第一天,眾人一起去上課,若是在平常,總是由薇薇安和斯內普一起先到,把所有需要的材料都事先準備完畢,這次,當薇薇安特意邀請大家一起去整理的時候,發現所有的材料早就分門別類的放整齊了。
  「我想我們可以先把今天的課程預習一遍。」薇薇安眼神閃爍,分不清裡面是什麼表情,一秒鐘的停頓都沒有的,她說出了下一句話。
  「我們不是已經預習了一遍嗎?」羅恩不怕死的插嘴,赫敏在羅恩身後掐了他一把,羅恩忍痛的悶哼了一下。以赫敏對羅恩的瞭解,若不是薇薇安在場,這傢伙早就大罵出聲了。「你怎麼?」羅恩在被掐了一下之後竟然還敢問為什麼,在收到所有人的眼神警告之後,乖乖閉嘴。
  他們之間的默契突然之間斷了一層,赫敏當時想。
  場景二,哈利和羅恩一起激烈的討論將要來臨的魁地奇比賽,德拉科充滿柔情的看著哈利,周圍的無關人士嫉妒的看著像是一家人的他們,赫敏無奈的看著羅恩的聲音越來越大,這傢伙,說不過別人的時候總是試圖用嗓門蓋過。
  薇薇安?薇薇安總是他們之中最安靜的一個,安靜的在該給出回應的時候微笑,安靜的看著所有必備的書籍,安靜的解答所有的疑問,安靜的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大家無處下手,因為薇薇安從來不談她的感受,從來不說她很後悔,她只是一直前進,永遠不露出脆弱的一面。
  「在走廊大聲喧嘩,格蘭芬多扣十分。」和以往相同的,斯內普在意想不到的時間出現。走路沒有聲音,赫敏看到薇薇安走路的姿勢猛地一僵,慢慢的轉身,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斯內普。
  「教授,下午好。」薇薇安用一種緩慢的語調問候,語調和原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變化,赫敏期待的看著斯內普,也許事情的轉機就在這裡,薇薇安已經搬出來一個半月了,難道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問候過嗎?
  斯內普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之後再也沒有理會薇薇安找出的話題。直接轉身離去。
  這就是他們在一起三年來所有的禮貌?斯內普真是該死,我永遠也不要喜歡他!赫敏因此第一次對羅恩的品味深表贊同,第一次在薇薇安的面前對斯內普表示深刻的不滿。
  「微微!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赫敏用一種非常譴責的口氣看著斯內普大步離去的背影說道。德拉科只是苦笑,根本就沒有試圖為自己的教父辯護,哈利本來就討厭斯內普,這時候也不會為他辯護,羅恩臉上的雀斑都發光了,在羅恩說話之前,薇薇安用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堵住了。
  「在背後談論人是不對的,更何況他還是咱們的教授。我有沒有告訴你們我決定選擇斯萊特林作為我的學院?」薇薇安臉上的表情簡直稱得上冷酷,她拋出這句話,像是釣魚的漁翁一樣優哉游哉的等待大家上鉤。
  赫敏卻沒有錯過,在走廊盡頭轉彎時,薇薇安突然之間回頭看向斯內普方向的眼神,如此眷戀。
  鏡頭三,鏡頭四,每一個都是薇薇安試圖示好,斯內普毫不留情拒絕的場景。如果不是在魔藥課堂上薇薇安總是得到了優待,赫敏甚至會覺得他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生活三年,哪個在一起生活三年的人會沒有一點感情的?薇薇安做的不算太明顯,但是大家也看出了她的戀戀不捨。
  斯內普呢?簡直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完全的冷硬,完全拒絕一系列好意,根本就是把薇薇安的一片真心放在地上狠踩!赫敏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口,「微微,你不打算做些什麼嗎?用你的果斷?」
  在下課的時候,赫敏終於想到了話題。她突然之間發現,薇薇安根本就沒有主動做什麼,只是在遇到斯內普的時候打個招呼,或者是做以前一樣的事情。這簡直就是消極對待啊?根本就沒有任何像是告白,或者死纏爛打的直到愛人答應的樣子嘛。
  「節食,直到我暈倒在霍格沃茲的大地上。」薇薇安鬼鬼的一笑。
  「嘿!你出了什麼餿主意給薇薇安?」德拉科朝他們走過來,根本就沒有詢問出了什麼事,只是看到薇薇安的笑臉,馬上就下了定論。這表情只有在薇薇安突然得到靈感的時候才會出現,德拉科充滿懷念的想,自從薇薇安和教父鬧了矛盾,很少見薇薇安這麼生動的表情了。
  「為什麼一定是赫敏出了餿主意?赫敏的思維一直很理智,這是你也肯定過的!」羅恩像是被激怒的角鬥士,在赫敏被突然的話打擊的一愣的時候站了出來。
  「因為薇薇安只會在從別處得到靈感的時候,才會露出那麼調皮的表情。」哈利慢慢收拾著課本,看著羅恩的樣子,不懷好意的說道。
  「嘿!哈利!我以為你是格蘭芬多!」羅恩大叫道。
  「這改變不了誰是他的伴侶的事實。」安撫的拍了一下赫敏的背,薇薇安微笑著下了結論。下午時分光線逆行,地窖裡沒有醒目的光芒,偶爾從走廊反射出的光線映照在薇薇安的臉上,打上了一道霞光,也打上了薇薇安那莫名的自信與悲傷。
  如果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明白,離開後徹骨的思念,無一不告訴薇薇安,她愛他,只可惜,他拒絕她,她還能怎麼辦?你會怎麼辦?

  彆扭後續

  「微微,已經三天了!你整個人都要瘦上一圈了。」格蘭芬多的餐桌上,以斯萊特林的身份,大搖大擺的坐在格蘭芬多的薇薇安,得到了赫敏再一次的勸諫。奇怪的是,就算明知道薇薇安是斯萊特林,但是大家都沒有異議,非常熱情的歡迎薇薇安坐在格蘭芬多這裡。
  斯萊特林那邊,也沒有任何人反對,說些薇薇安是什麼叛徒之類的話。這該說薇薇安做人做的比較成功嗎?
  「為什麼我坐在這裡大家都沒有說表示反對一類的?」隨口在赫敏手上的麵包上掰了一塊,薇薇安好奇的看著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餐桌,故意忽略了來自教師席上方冷冽的眼神,顧左右而言他的方法,我也是會的。薇薇安不無得意的想。
  「你本來就很少在餐桌上出現,大家已經習慣你的特立獨行了。」哈利本來在吃乳酪,聽到薇薇安好奇的問話,奶酪也不吃了,直接告訴了薇薇安答案。你知不知道,你剛來這邊吃飯的那天,把大家嚇了一跳啊!
  「你經常出現的話,對大家有好處啊,」羅恩嘴裡不知道在吃些什麼,說話也是斷斷續續,「問你問題,你回答的又全面又細緻,用你的話說什麼?因材施教?我好幾次都是靠你的筆記才考到八十分,只要你來,大家都是歡迎的,怎麼會反對?」羅恩邊說邊撞了周圍同學一下。
  「咳咳咳……」納威被撞的咳嗽了好幾下,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倒是周圍不認識的幾個男女生對薇薇安善意的微笑。表示根本不介意薇薇安的身份。
  「一會兒我要去地窖一趟,有沒有東西需要我幫你們問?」倒真的是認識的,金髮,褐髮,還有熟悉的感激式的笑臉,看起來就像是對我充滿感激,這個眼神應該是現代的看到免費勞動力的眼神吧,誰知道呢,跟我無關。
  薇薇安不知道,此刻她的表情和教師席上的斯內普的表情是非常的相似,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一樣,冷酷,面孔沒有一絲的表情,有種生死盡在掌握,蔑視一切的高貴感。眼神冰冷,像是馬上要加入一場未知的戰鬥,散發著生人勿近的信息。
  「不,你自己去吧。」本來想說些什麼活躍一下氣氛,看到薇薇安的臉,赫敏下意識的和哈利,羅恩交換了一個眼神。聳了聳肩膀,「我們等待你勝利歸來的消息,一路平安。」遙遙的,赫敏對斯萊特林的德拉科做了一個砍脖子的動作。
  薇薇安順著視線望去,德拉科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一頭耀眼的金髮,把所有人映照的黯然失色,德拉科的眼神深的像要把人吸進去,鼓勵,贊同,全然的信任,所有的一切讓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顯得分外的美麗。如果我喜歡的是這樣一個孩子的話,一切應該好很多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薇薇安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揉了一把臉,看看自己的早餐,很好,半杯牛奶,半塊巴掌大的麵包,沒有果汁,沒有自己最喜歡的蔬菜,沒有任何能夠讓自己精力充沛的度過整個上午學習的東西。薇薇安,你在幹什麼?就算餓死,又能嚇住誰呢?
  薇薇安的臉色刷白,本來健康的皮膚因為缺乏保養而變得乾燥,憔悴的像是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一樣,唯一亮麗的是她那頭不用精心保養依然漆黑如瀑的長髮,亮的能夠把人細微的表情都照出來。她沉默的時候,讓人覺得她似乎病的很嚴重似的。老師們也勸她去醫療翼做一次檢查,她只是微笑,不說話。
  斯內普,看起來和原來一樣。一樣油膩膩的頭髮,暴躁的脾氣,經常脫口而出的諷刺,讓你覺得這個人是撒旦派來鍛煉你的耐性的,不可理喻到了極致,沒有絲毫時尚風度的黑色長袍,讓人覺得他只配生活在黑暗之中。
  「斯內普教授?」薇薇安在地窖前非常有禮貌的敲了三下。門口的畫像應聲而開,畫像上的蛇嘶嘶的吐著長信,讓薇薇安懷疑,是不是這個蛇再告訴她『親愛的,你不用敲門?』可惜我不是蛇語者。
  「如果你是來看看這個地窖是什麼樣子的話,你可以離開了。」看到薇薇安的到來,斯內普顯然是沒有做什麼準備,沒有和平時一樣故意不搭理她,在薇薇安沉默了三分鐘之後,斯內普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這幾天我沒有什麼胃口,斯內普教授能給我一點開胃魔藥嗎?」聽到熟悉的諷刺,薇薇安臉一紅,也忘記了自己的緊張,熟門熟路的進門,往沙發上大大咧咧的一坐,抱著靠墊就開始哼哼。
  這像是什麼呢?像是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爭吵一樣。薇薇安這是在賭,賭斯內普對以前的生活也有著幾分的留戀、能不能成功,只有斯內普知道了。
  「這裡不是醫療翼,有病去找龐培夫人。」斯內普不置可否,薇薇安始終看不出斯內普在想什麼,還是那樣的眉眼,還是那樣的冷漠,曾經有過的那些算得上溫馨的過往彷彿在一瞬間就已經失去,還是早就已經失去了呢?
  「謝謝。」話是那麼說,斯內普還是扔給了薇薇安一瓶魔藥,打開蓋子嗅了一下,「這不是我的養胃魔藥麼?怎麼還有?味道很苦的,」正要得寸進尺,斯內普的臉已經明顯的黑了下來,薇薇安見好就收,「我這兩天不是很好受,你為什麼不留住我?」
  「我想我是不是聽錯了。」斯內普本來坐在辦公桌後面專心批改魔藥作業,聽到薇薇安的話,奮筆疾書的手停了下來,很不巧的,在一份格蘭芬多的作業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合上手中的作業,斯內普身子後仰,舒舒服服的倚在辦公椅上,用目光讓薇薇安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傻的傻瓜。
  「你的聲音還是那麼無情。」薇薇安的聲音軟了下去,「你應該在我離開的時候就告訴我,我會有後悔的這一天,而且是後悔的,天,我在說什麼,我還不如直接和伏地魔同歸於盡吧,沒事,我走了。」是啊,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我怎麼忘記了這個直接的方法?反正我知道劇情。
  「站住!」斯內普嚴厲的喝問,「你想幹什麼?」
  「反正我現在在霍格沃茲不是嗎?能幹什麼?」想到可以偷偷的阻止一切,薇薇安的心情就特別的好,也不像再接著說什麼話,現在就想離開,去計劃一切。
  「針對你的前科,」在薇薇安停頓的間隙,斯內普大步走到薇薇安面前,卻恰巧站在了陰影裡,薇薇安的心裡開始有了一些不安,「也許你那小腦袋裡面又開始轉動些同歸於盡的小主意了,」斯內普說,嘴唇扭動出一絲譏笑,彷彿他對此深表讚歎,「你可以住在地窖裡,在我的看護下,但你必須在戰爭期間離開。」
  彷彿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一樣,斯內普站在地窖的門前,對薇薇安做了一個優雅的請的動作,「留下,離開,這是你的選擇,請好好考慮。」
  「我自然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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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的早餐

  「西弗?」全然黑暗的晚上,輕輕響起了薇薇安疑惑的聲音。聲音細弱,暗沉沙啞的顯示聲音的主人根本沒有清醒過來。薇薇安本來是睡著了的,但是周圍突然的聲音愣是讓她驚醒了半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生活在全然的黑暗裡,所以對聲音特別的敏感。
  每次朋友們試圖跟薇薇安開玩笑的時候,總是不能在薇薇安的身後突然蹦出來把薇薇安下一跳。反而是薇薇安,每次都會在朋友們躡手躡腳的快要靠近的時候,猛地轉身,把羅恩他們嚇一大跳。想到這裡,薇薇安臉上有了幾分微笑的弧度。
  斯內普不知道為了什麼,始終都沒有說話。若不是空氣中瀰漫的淡淡的魔藥香氣,薇薇安又和這個味道朝夕相處三年,難保不會認錯。
  怎麼了?正要開口,那熟悉的氣息已經把自己整個的給包圍,薇薇安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不過是鬧了三個月的彆扭,我剛回來就對我如此熱情嗎?薇薇安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熟悉的味道已經在此刻把她整個圍住,這感覺?竟然是斯內普自己爬上床來,要抱著我睡嗎?
  「西弗?你……」當自己夢寐以求的肩膀緊緊的靠著自己,還用他那纖細的手指在我的身上撫摸嗎?這情景來的太過突然,薇薇安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應才是正確的,等到那手指沿著被單一路向上,挑開了被單的時候,意識到自己要只穿著睡衣被擁抱,薇薇安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微微的掙扎,提醒斯內普這個事實。
  如果你有需求的話,我現在才十四歲,我滿足不了你的。等我到十六歲好不好?當一雙冰涼的大手挑開了自己的睡衣的肩帶的時候,薇薇安顧不得自己的害羞,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似乎迫不及待的男人,「西弗,我現在還小,放了我好不好?」
  「白癡,你知道你讓我擔心了多久嗎?」斯內普恍若未覺,只是在薇薇安的耳邊喃喃自語般的說道。優雅低沉的聲線,在這樣的時刻,變得格外的性感。被這樣的聲音所刺激,薇薇安呆呆的看著眼前和自己所有的認知都不同的男人。看著自己從來沒有看過的眼神,不再掙扎。
  不管斯內普是不是在夢遊,只是聽著這樣的聲音在自己的身上說著,「你好美,好美。」看著愛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巡遊,看著愛人誘人的薄唇在自己的身上種下點點印記。直到一股熱流從下腹升起,薇薇安才感覺到了一股慌亂。
  「西弗,我是誰?」不顧斯內普的急切,薇薇安本來放鬆的身體突然的緊繃起來,緊緊的抓住斯內普的肩膀,狠聲問道。斯內普滿身汗水,因為將要來臨的情事,眼睛深邃的想要把人吞進自己的身體。聽著薇薇安驚恐的喝問,他眼神裡多了很多笑意。多得像是天上的繁星,薇薇安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表情在這個人身上呈現。
  她想要流淚,卻執著的等著這個答案。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撫摸著誰?你到底在愛著誰?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對不對?給我一個答案。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薇薇安的眼睛裡像是奏起了一首淒婉的歌,她深深的看著他,渴求一個答案。
  「薇薇安,我的女孩。」薇薇安就這樣看著他嘴角勾起來的弧度,翹起來的皺紋。他是愛我的嗎?薇薇安不敢問,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敢問,耳邊似乎詳細了一首凌厲的提琴曲,絕望中瀰漫著絲絲的的甜蜜,有此一刻,不枉此生。一滴眼淚,從薇薇安的眼眶慢慢的滑落,沒有燈光的夜裡,沒有人知道薇薇安哭過。慢慢響起的喘息和被侵入後的慘叫都不在重要了,誰都能聽出女生的呻吟是那麼的愉快,像是得到了追求已久的愛,那麼,那麼的幸福,幸福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插足。
  「西弗。」歎息著念出了這個在自己心裡念過千百回的名字,不用睜眼,薇薇安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而已。在這樣的時刻,真是絕妙的諷刺。枕巾已經被淚水濕透,滿身的汗水告訴薇薇安,她不過是因為睡覺的時候壓迫到心臟才做了一次春夢罷了。
  懨懨的起床,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愛人的味道。淡淡的滿足,即使只是夢到,薇薇安的心情比起孤獨度過的一百天還是好的,「早安。」梳洗過後,薇薇安站在鏡子前開始扎頭髮,看著鏡子周圍的花紋一直在變化,像是在歡迎她的到來,想起以往的咒語,她只好先對鏡子說話了。
  鏡頭轉換,那日,薇薇安心情不爽,本來只想扎個馬尾巴就出門的,但是鏡子一直囉哩八嗦的,薇薇安直接抽出魔杖:「以後你如果敢不經過我的允許就說話,我一定讓你四分五裂到永遠!」說出這樣的話本來就奇怪,更奇怪的是,薇薇安本來威脅的聲音並不大,鏡子聽到薇薇安的心情不爽,竟然真的就老實閉嘴了。
  「只有我和你先說話的時候,你才可以說話,懂了嗎?」少了噪音的薇薇安心情稍有平復,看鏡子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傻樣子,心裡也有些愧疚,臨出房間的時候,淡淡的拋下了一句話。學著斯內普,大步走出去,沒有回頭。
  鏡頭轉回,「微微啊,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這三個月我有多麼的寂寞,男主人只會在找書的時候進來,而且根本不會停留三分鐘以上,看都不看我一眼,真是太冷酷了,連我這個冷冰冰的鏡子都受不了了!你不知道……」掛在嘴角的一抹笑意因為鏡子的話慢慢消失無蹤,冷漠重新掛在了薇薇安臉上,知道鏡子察覺到不對而道歉,薇薇安都沒有再說話。
  「我沒事,規矩照舊。」明知不干鏡子的事,薇薇安的聲音還是沒有一絲暖意,和上次一樣,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留下一室孤寂。
  「早安。」像是原來一樣,剛落座的時候,薇薇安揚起一抹明媚的微笑,向斯內普道早安。
  餐桌上還是老三樣,牛奶一杯,果汁半杯,還有薇薇安最喜歡的法國長條麵包和煎的正好的雞蛋和番茄,咦?還有幾樣別的水果?這是獼猴桃?疑惑的眼神轉向斯內普,斯內普正要落座,平靜的視線恰好和薇薇安相接。
  「早,」沒有解釋的意圖,只是準備用自己的早餐,「最近你的身體不好,全部吃掉。」薇薇安的眼神真是熾烈,斯內普不忍心一味的讓女孩盯著自己看,不得不開口解釋。
  「哦。」薇薇安乖乖的笑了,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洗頭了!
  關於斯內普先生為什麼在薇薇安離去後不修邊幅,在薇薇安回來的第一天整理一新的問題。我們可以保持沉默,有什麼答案請在自己的心裡默念,小心被教授聽到,扣分不說,還有被惡毒語言攻擊的危險哦,誰能在斯內普的嚴厲眼神下硬挺三分鐘呢?

  最愛斯內普

  「嘿,」有些無奈的來到斯內普的身邊,盡力用自己無辜的大眼睛閃了閃的,讓斯內普認識到她是多麼的單純,多麼的純真,多麼的可愛和不知世事啊。警笛聲慢慢的靠近了,隨手一揮魔杖,剛才造成的流血事件已經消失了。只有點點的疤痕證明一切曾經存在過。
  面對著面色不善的其餘警察們,薇薇安非常識相的站在斯內普的身後,好像是你先把人家傷了對吧?你竟然還敢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站在你的男人的身後?你還想不想要命了?你忘記你根本沒有和你的丈夫解釋所有的事情了嗎?(作者被拍飛∼)
  收到緊急支援申請的警察局長氣喘吁吁的從公園的入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過來,別看大叔已經五十歲了,沒想到這三千米跑下來竟然看起來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因為和老狐狸太長時間,看什麼事情都是笑瞇瞇的饒有興趣樣,薇薇安在麻瓜面前一直是這樣子的,倒是嚇了那個警察局長一下。
  真是很政客的表情,看什麼都微笑,好像新上任的那個市長啊!喬恩局長看到一群憤怒的警察圍著自己的財神之一的薇薇安,眼神中的疑惑是越來越濃了。怎麼回事?今天不是公休日麼?怎麼會有人在這裡公然鬧事?
  「傑克?」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該死的請求支援,明明是什麼事都沒有!害得我剛上了情婦的床就必須爬下來,我要是終身不舉了,我讓你一輩子摸不到女人,該死!恩?「愛德華?你不是那個?」希臘的地下之王?整個歐洲地區都有備案的那個黑幫老大?怎麼會一個人來到這裡?
  喬恩的話愣是捏在了喉嚨裡,今天的情況真是非常的詭異。不弄好的話下半生性命不保?看到那個愛德華的警告眼神,來自黑暗的威脅讓本來見識最多兇殺案的警察局長都戰慄了一下,難道今天是我的死期?呸呸呸!所有的念頭不過是一瞬間,那邊傑克已經開始回答。
  「我們接到愛德華先生的報警,說有人在這裡試圖襲擊他,他申請警察的保護,我們剛到,這位先生,叫什麼斯內普的什麼貴族,竟然敢襲警,我申請逮捕令。」此等公民應該得到法律的嚴厲制裁!傑克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正氣,薇薇安冷笑了一下。
  「尊敬的局長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有了一些小小的誤會,根據昨天市長的特別會議,我相信您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對嗎?」薇薇安在自己的嘴角掛上一抹微笑,真是一個氣質佳人,眾人不自覺的讚歎。
  薇薇安氣質的微妙變化喬恩自然明白是為什麼,真的是因為市長說的,不同世界的人,只要不出人命就要完全放任過去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幫老大,羅恩局長的神色有些猶豫。「我難以相信,關於您的身份。」
  「關於身份,」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庭主婦而已,或者再加上一個世界首富的智囊?「我想我們完全可以稍後打個電話,具體細節部分,明天我的律師會去找所有警察局的代表,你們可以在我的律師那裡得到所有的話,對於傑克先生的私自侵入,我保留追究的權利,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嗎?」完全不同於打交道時的謙卑,薇薇安在眾多警察的面前首次以強硬的態度面對。
  她站的像個神。根本不用質疑,她就是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她沒有躲在愛人的身後,而是勇敢的站在斯內普的前面,當她發現今天的事件完全不能用巫師的辦法解決時。
  若是在巫師界,只要他報出自己的麼名字,一切就都解決了!薇薇安不耐煩的面對這一切,她明白這不是她在翻倒巷惹事的時候了,麻瓜世界,一直都是她在打點,這也是當時他們的約定之一啊。
  「出去,現在。」斯內普冷冷的拋出自己的觀點,轉身就去看自己的獵物去了。
  「我想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不是麼?」不顧自己平時在警察局的良民形象,良民是個鬼!薇薇安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看也不看驚訝中的傑克們,只是對著局長大人禮貌的微笑著。「改日上門去看您的女兒,她好像已經要上大學了是嗎?」雖然微笑,眼睛裡卻有著淡淡的殺意,卻特意的只對喬恩局長呈現。
  「當然,我希望我們沒有絲毫的誤會,我們的友誼和原來一樣純粹。」眼神裡迅速閃過一絲怒意,竟然敢威脅我?還沒有等他放狠話,薇薇安已經轉過身去,拉住自己的丈夫,喬恩嘴角一動,想起自己的處境,面對未知的像是百慕大三角一樣的危險,他明智的改了自己的話。
  「再見。」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從來也不能特別深入瞭解的丈夫,薇薇安非常擔心的看著他手裡的魔杖,斯內普從來不害怕收割別人的生命,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偷偷的自責,沒有眼淚,卻有著點點的悲哀在他的身上環繞。
  不要,千萬不要因為我變成這個樣子啊。根本不去注意傑克他們的驚訝眼神,也不去看地下之王狼狽的樣子,薇薇安只是小心翼翼的牽著愛人的袖子,無言的表示自己的關心。此時不過是下午四點,在陽光明媚的夏天,在這個風光秀美的湖區,應該是微風習習,清爽宜人才對。斯內普卻生生的把自己的周圍變成了隆九寒冬。
  「你們不會逃脫法律的制裁的!」傑克褐色的眼睛簡直要燒起來了,無心看傑克強壯的肌肉和由此構成的熱辣的身材,薇薇安只是往後面擺了擺手,一心只在自己人身上而已。
  生活告訴我們,永遠不要對不識相的人心軟,所有的都不如你自己重要。對薇薇安來說,最重要的人,永遠都是斯內普,斯內普,永遠都是她的最愛。
  別人?見鬼去吧!

  蛇和獅子

  「局長?」傑克坐著搖晃不已的車上,窗邊的景色不斷的變換,他的心情卻是一直的昏暗,「我接到電話之後……該死,偉大的局長大人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欲言又止,解釋是沒有什麼作用的,傑克無奈的握了握拳,以前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那是新手不小心逮到那些高官子女的時候,那時候收隊是為了保護政府的形象。
  現在呢?我可是老手了,為什麼事先沒有得到人和關於這個湖區的人不能惹的提醒?您是故意的嗎?那個叫什麼薇薇安的女人不就是一個小商人嘛?上次吃飯的時候我也在,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憑什麼突然收隊?我們有人受傷了!
  「昨天晚上的突然會議,你無權過問,」敏銳的看到下屬眼睛裡的不服,還有那深深的懷疑,褐色眼睛裡的不贊同是那麼的明顯,讓喬恩的神色放鬆下來,該死的,我怎麼會不管自己的下屬?這樣壓倒性 的力量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你不明白!「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我不想讓你出事,這樣的事,還是只有我知道比較好。」
  傑克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直到某日,局長因為保護人犯中彈身亡,他做到局長的位置的時候,才明白自己覺得什麼都不是的薇薇安在另一個世界有那麼顯赫的地位,還有那個冷冰冰的人,還是一個英雄式的間諜。
  這也是後話了。
  「鄧布利多一會兒會過來把人帶走,」警察井然有序的撤走之後,薇薇安看著眼前明顯精神萎靡的地下之王,不知道中了幾個剜心刺骨,「剜心刺骨!」說出同樣的魔咒,看著愛德華滿地打滾的痛苦樣子,心裡卻沒有絲毫的快感,這個人,給我帶來的痛苦,難道是語言可以形容的嗎?薇薇安的眼睛微瞇,冷冷的看著眼前痛苦之源。
  「我以為你想讓他死在我的手裡。」就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裡等我回去,不是最討厭老蜜蜂?還是去求助?我的手段有讓你那麼害怕嗎?「我剛做的魔藥已經灌下去了,正缺少幾個試藥的,你確定不讓我留下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嗎?從魔咒中挺過來的愛德華竟然還用那種想要殺人的冷靜面對著斯內普,斯內普心裡倒是有了幾分滿意。
  還像一個男人。斯內普用微微欣賞的目光看著這個所謂的地下之王,就算是那麼狼狽也不願意失去意識嗎?身材健碩,面如刀刻,眼神凌厲的像是從地獄而來的生命收割者,溫柔起來倒是能迷倒不少女人吧?用那些雜誌上的話說是什麼硬漢柔情?
  斯內普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盯著薇薇安,薇薇安反而覺得非常的不安,從那緊緊抿住的嘴唇中薇薇安預料到今天怕是不能善了,「剜心刺骨!」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怎麼會遇到這種情況!再次給了男人一個剜心刺骨,這次愛德華沒有撐過去,直接暈倒,之前接受了幾個剜心刺骨啊?
  薇薇安懷疑的看向自己的丈夫,「你是不是灌了什麼魔藥?不會是什麼敏感度加倍的魔藥吧?」記得魔藥剛做出來的時候直接賣給美國軍方了,用來給那些俘虜加料的,你不會私留?薇薇安眼中精光一閃,想到:
  「西弗?你做完就賣了,這些魔藥的配方光留著不是很好吧?難道你不備份嗎?」斯內普魔藥店開業的當天,所有的魔藥產品都爭搶一空,看著空空的魔藥店,雖然很自豪,但是薇薇安還是很擔心的問道。
  「我的備份在他們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薇薇安的問話顯然取悅了他,他好整以暇的把自己女人摟在懷裡,繡著她發間永遠能使他安慰的薰衣草味道,他的嘴角掛上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在薇薇安的身邊耳語道。
  鏡頭回轉,薇薇安的眼睛是揮之不去的瞭然,「我記得這種藥你根本沒有取名,我命名為萎靡,所以,剛才我的那幾個剜心刺骨是他唯一所受的魔咒?」薇薇安的聲音不敢相信似的拔高,原來的溫潤竟然多了幾分凌厲,顯得格外的刺耳。
  「我大概用了兩個,除了萎靡之外,大概還有些男人會後悔一輩子的藥,我已經一起灌下去了。」很高興打破薇薇安冷靜面具的人是自己,在一起時間長了,這個永遠沉默的女孩偶爾的失態還是那麼的迷人,因為只為自己所有。斯內普伸出手,放在薇薇安嬌嫩的臉上,意有所指的看著薇薇安的胸 部。
  「不 舉的藥?」這次薇薇安的反應更快,不舉?一輩子也不能上 女人了?摟住斯內普的胳膊,任斯內普的手指在自己的臉上滑動,薇薇安驚喜的看著他,嘿!是真的嗎?
  「鄧布利多什麼時候過來?」聰明,獎勵似的在薇薇安的臉頰上落下一吻,若不是鄧布利多來的時間未定,我早就把你帶到房間去了,斯內普恨恨的想。問出自己最關心的話題,斯內普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不是很信任自己的女人。
  「兩分鐘後。」本來是要半個小時後才來的,讓警察一耽擱……薇薇安掏出懷表再次確認了一下,「現在是一分鐘後了。」討好的反摟住斯內普的腰,鼻子在斯內普胸前微微的蹭著,「別怪我好不好?我很害怕。」
  「永遠的白癡。」輕輕地在薇薇安的鼻子上咬了一下,斯內普的批評說的像是情話。
  「啊!我打擾到孩子們可愛的情感交流了嗎?」鄧布利多的聲音恰到好處的插入到兩個人之間,本來想要撒嬌的薇薇安不自覺的歎了口氣,擠出一個愉悅的微笑和斯內普一起轉身,便對老上司以及老校長先生。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斯內普簡直就要爆笑了,當看到身著綠色華服拿著蛇頭杖的馬爾福家主和身著紅色的白髮老頭貌似和諧的站在一起的時候,斯內普的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說出來的話,像是調侃,也像是諷刺。

  早餐之後

  「你們就這樣和好了嗎?」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霍格沃茲的學生們沒有看到他們的寶物小姐和最可惡的魔藥教授在一起,他們歡呼雀躍,甚至在聖誕節的時候送禮物給魔藥教授,然後在新年假期裡準備好了一系列的計劃準備在開學的時候對薇薇安進行猛烈的追求。
  不用驚訝,有他,也有她。
  同性結婚在巫師世界是很平常的事情,不是嗎?而且還有魔藥讓他們可以懷孕,這是多麼正大光明的事情。
  唯一的遺憾是,不過十幾日的假期,回來的時候,薇薇安又和魔藥教授形影不離,雖然這個詞語有那麼一點點的誇張,但是,有魔藥教授的地方就有薇薇安,這幾乎是不爭的事情了。請看下面幾個小小的鏡頭。
  鏡頭一:薇薇安在哪裡?圖書館裡,幾個學習小組的人一起在圖書館薇薇安的老座位尋找薇薇安的身影,他們已經習慣薇薇安在那裡,隨時解答他們的問題。
  「我在魔藥教室看到她,斯內普教授正在指導他做魔藥。」被問上門的哈利無奈的回答。問問題的孩子很榮幸的接到了斯萊特林王子德拉科先生的一個大大的白眼。媚娃的白眼也是一種誘惑,看到眼前傻愣愣的男生,哈利歎了一口氣,拉著德拉科走出了圖書館。
  「天,他們不是鬧彆扭了嗎?」學習小組的學生們哀歎。
  鏡頭二:「為什麼薇薇安最近不在餐廳吃飯了?」露娜看看剛上桌的水果,「這裡有她最喜歡吃的葡萄和蘋果。」露娜的大眼睛裡的疑惑簡直可以變成洪水蔓延,看著周圍豎起來的耳朵,格蘭芬多的人是明目張膽的盯著這裡,拉文克勞那邊則是有意無意的看,忠誠的赫奇帕奇們簡直要從那邊跑過來偷聽了。
  赫敏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薇薇安身體不舒服,正在接受專門的飲食調理,所以保護在這裡。」不要,不要再問我任何問題了,赫敏狠狠的瞪了露娜一眼。
  「飲食調理,霍格沃茲誰能做這種……」露娜的腦袋一時間沒有轉過來,左右張望著,希望有人能夠給他一個答案,咦?所有人的視線怎麼都轉移到教師席上了?露娜一眼望去,原本坐著某人的地方已經空掉。
  「斯內普教授……」露娜聳了聳肩,「除了他還有誰呢?」
  鏡頭三:「羅恩,你是不是我們格蘭芬多的好兄弟?」羅恩第十遍看《魁地奇起源》的時候,力奧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打得一個踉蹌,差點從沙發上栽下去。
  「哦,當然,」後怕的抱了抱書,羅恩反拍了力奧一下,「你差點把我從舒適的沙發上拍到冰冷的地板上!夥計!你到底有什麼話不等直來直往地說?我最討厭扭扭捏捏的斯萊特林了!」羅恩的眼睛裡都要噴火了,這是第幾次了?
  「我想問你,微微……」力奧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短髮,直接說道。
  「停,薇薇安現在在斯內普教授那裡接受新一輪的魔藥訓練,如果你想要追求她,就試著做斯內普教授的學徒吧,據我所知,斯內普教授今年需要兩個學徒,薇薇安是最好的,還需要一個打下手的,要不要去!」這是第十個問我的了!羅恩用機關鎗的速度把所有的話說完,之後,把書抱在胸前,歪了歪頭,很誠懇的等待答案。
  「FUCK MERLIN!」
  讓鏡頭回轉,「薇薇安小姐,這幾天我們因為你快被問瘋了!你到底和斯內普教授說了什麼啊?」趁著斯內普教授不在,赫敏用格蘭芬多的勇氣和哈利一起把薇薇安從地窖裡像是揪著老鼠一樣,捏著耳朵弄了出來。
  「雖然你們不是特別的介意,但是這是我的耳朵,很疼的!」恩,從地窖裡一路穿過無數條走廊,穿過無數同學好奇的目光和竊竊私語,我又沒有說過我很喜歡走廊上那些未知的花紋和那些隨處可見的髒兮兮的盔甲?嘿!我知道你們很憤怒,但是不至於拉著我的耳朵一路跑到天文塔吧?
  薇薇安這個星期看起來比原來的一百天好了一點,皮膚重新充滿了誘人的光澤,絕美的乳白色皮膚重新煥發了光彩,暗淡的黑髮也如同瀑布一樣重新開始綻放,還有嘴邊經常出現的笑容無一不彰顯薇薇安過得挺好。就算現在她的身材還沒有怎麼發育,穿著古舊的校袍,也能讓人由衷的讚歎一句,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
  可是這一切不能以朋友的不爽為代價!看看赫敏!最近幾天老被好奇的人群環繞,還有羅恩!哈利!當然,哈利是被騷擾最少的,因為德拉科在他的身邊,確實有著很大的幫助。但是,當你的朋友因為你而不得安眠,暗瘡滿臉,你確實容光煥發的話,你必須得到一點點的代價,例如,大大的丟一次臉。
  「好吧,我承諾在戰爭開始之後,馬上離開這裡,不參加戰鬥,」在看到眼前人的表情之後,薇薇安乾咳一聲,開始了她最不屑於的解釋,在很多時候,你知道,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你的解釋的,但是,也要分情況,「不要用那麼驚訝的表情看著我,我是不會參加,但是,你們會,你們會帶著我的計劃,參加戰鬥。」
  「你的計劃」赫敏和德拉科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重複,「這是不是意味著你早就開始為戰爭做好準備?」赫敏接著追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讓我們取得勝利?」德拉科的問題幾乎是和赫敏一起說,兩個問題環繞在一起,像是一個魔咒,把所有人都問愣了。
  「沒有什麼是百分之一百,」哈利拉了德拉科一把,「微微,我們瞭解你,在你說一句話之前你一定做了很多事,而戰爭這種事你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一星半點,羅恩,不要用這樣驚訝的目光看著我,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哈利朝薇薇安露出了一個微笑,「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感受是什麼?」

  復仇之旅

  「西弗,好久不見。」秉持著不論在什麼時候都要展現屬於貴族優雅的馬爾福家主,沒有被好友的諷刺影響,優雅的微笑,保養良好的皮膚和頭髮都讓人看不出他已經三十多歲了。斯內普同樣如此,自從和薇薇安在一起,他研製抗衰老魔藥就根本沒有停止過。
  雖然現在不至於臉上沒有一條皺紋,至少,和薇薇安一起出去的時候,不會有人誤以為他是薇薇安的叔叔……咳咳,言歸正傳,在我們最親愛的馬爾福家主的魅力之下,有無數的鳥雀為他的一笑所傾倒,更有剛出生的雛鳥為了一睹著名的媚娃血統而從樹枝上摔了下來。
  不用懷疑,這裡雖然是麻瓜世界,然而薇薇安自有她的手段,這裡所有的生物基本上都是來自於魔法世界,非魔法生物很難在薇薇安清晨的魔法練習中存活,請堅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薇薇安和斯內普先生的鐵血政策下存活的生物,從來不是簡單的。
  湖區的空氣很好,尤其在秋天,就算偶爾有落葉從樹上飄落,你感覺到的也不會是淒涼,而像是給你開啟的一個契機,讓你去期待當大樹長滿綠葉時候的壯觀,一次新生。在一枚落葉掉在斯內普的頭頂之前,斯內普準確的偏了偏頭,停止了他長達兩分鐘的注視。
  薇薇安?一直在旁邊坐觀眾,她很想問,這麼長時間你不眼疼?還有鄧布利多和盧修斯馬爾福,你們兩個竟然還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對斯內普微笑?魔法世界瘋了嗎?鎮定,薇薇安唯一能告訴自己的就是保持冷靜的心態面對這讓她匪夷所思的現實。
  不得不說這是正確的選擇,在大多數情況下薇薇安都贏得了一個正確的對待,這次也同樣,看到斯內普對他們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薇薇安長舒了一口氣。
  「最近我在倫敦發現了一個很美味的蛋糕店,我希望你們會喜歡這獨具一格的糕點。」在鄧布利多衝自己眨眼之前微笑,從來沒在自己的房子裡招待過客人的薇薇安試圖做的大方溫暖。誰知道呢?雖然大家那麼熟悉,那想要把自己家最完美的一面展示出來的心情,還是非常的迫切。
  傍晚的光線還是很充足,魔法界的傳奇人士鄧布利多以及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還有報紙報道忽略了卻被永遠記住的馬爾福家主盧修斯馬爾福,和魔法界最受歡迎的實業家薇薇安.斯內普夫人,三個人身著不同的服裝站在樹蔭下,讓人驚訝,卻又和諧的像是一幅畫。
  「你們……」盧修斯正要接話,眉毛一挑。看向躺在地上的不速之客,某個地域的所謂地下之王的愛德華先生呻吟出聲。沒想到幾個剜心刺骨下去,暈倒了不過幾分鐘就醒來了?真是讓人驚訝,抵抗力那麼強?這樣的警覺性,不愧是地下王者。
  愛德華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美的不可思議的?男人?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著他。沒有任何人回答他的問題,他的面前還站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啊,還有大把大把的鬍子?斯內普先生看起來心情愉快,打量我的金髮男子看起來有一戰之力,老頭子嘛,應該是金髮男子的親戚一類,他們的眼神看起來都很精明,在眼眶裡愉悅的閃著光。
  薇薇安!當愛德華的目光轉移到薇薇安的身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換發了別樣的光彩,像是突然之間痊癒?他幾乎要馬上坐起來擁抱薇薇安。為什麼你要站在你所謂的丈夫身後?為什麼你要讓這個穿著古怪紅色長袍的人站在你的前面?還有這個穿著綠色風衣的美人為什麼要拿著你們所謂的魔杖護著你?用一種類似於擁抱的方式?
  「愛德華先生,你好,我是薇薇安小姐的親人,你可以把我想像成她的父親,」鄧布利多召喚出了三把椅子,哦,照薇薇安的安排的話,這應該稱為沙發,誰家的椅子上是有著厚度達十厘米的棉墊子的?四個人幾乎坐成了十字架的位置,中間受難的人,就是我們的黑暗王者,這樣的角度,真像是一個審判。
  薇薇安表情微妙,看著鄧布利多的樣子像是感動,又像是擁有更多的內容,斯內普直接冷眼瞪向鄧布利多,你是他的父親?我是你的什麼?老蜜蜂你是不是時刻想著算計我們?戰爭已經結束了!你能不能把你的心機用在別的地方?比如收拾你那個老情人?那個叫格林德沃的傢伙?你不是已經去看過他了嗎?
  「哦,我是盧修斯.馬爾福,你可以叫我馬爾福先生,」在沒有摸清楚情況的時候,一個優秀的馬爾福是不會當出頭的炮灰的,笑瞇瞇的看著鄧布利多和斯內普之間的眼神互動,盧修斯給了薇薇安一個萬事有我的眼神,示意她安靜,「你可以把我當成微微的兄長,也可以把我當成她的老闆,」我在做什麼?向一個我最為不齒的流氓作自我介紹嗎?盧修斯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你也許會記我一輩子,也許你要把我的名字帶到地獄,我希望你接下來的表現能讓我滿意。」
  「哦,我的孩子,你說話的方式實在是有違你的貴族風範,讓我們換一種方式,」謝絕了薇薇安遞過來茶點的建議,喔?這個茶點看起來沒有吃過,和盧修斯說話的時候,鄧布利多的眼神不時的飄啊飄的,一直朝那個茶點看過去,又不好意思的回來,「愛德華先生,我決定用我們巫師的方式對待你,你也沒有什麼資格表示反對,這一切取決於你的表現和我們的心情。」
  「這是格蘭芬多式的威脅嗎?」盧修斯冷哼了一聲,當然,盧修斯的一個哼聲都是用貴族禮儀修飾過的,看的愛德華一陣心神搖曳,險些不能自持,「愛德華,你傷害了我們的朋友,你必須付出代價,」盧修斯對愛德華露出了一個優雅的假笑,非常的馬爾福。「還有,接下來的時間你會和我的各種小玩意一起度過。」
  「歡迎你去阿茲卡班。」準確無誤的接到了盧修斯先生的白眼,鄧布利多不以為意,蔚藍色的眼睛在鏡片後愉悅的閃著光,薇薇安驚訝的發現,鄧布利多說這句話的表情就像是歡迎他們來到霍格沃茲一樣,連眼神的含義都沒有絲毫差別,看起來是那麼的慈祥。
  「我以為那裡已經關閉了,」雖然不願意插嘴,但是看著斯內普的表情越來越僵硬,薇薇安覺得自己有義務讓自己的客人維持在安全的狀態,每個人都知道,在戰爭結束之後,應所有人的要求,那些未被殺死的食死徒全部被處以死刑,那些被迫參與的人都有著合適的人選監視他們終身,阿茲卡班的囚徒已經是過去時。
  「我們會重開。」鄧布利多和盧修斯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重開?關於這件事實我想你們只是單方面做了決定,我猜測你們決定用老地址做一些不合法的實驗?你們難道不需要一個魔藥大師的幫助嗎?我有最好的魔藥。」斯內普的聲音絲滑沉靜,像是小提琴最後一個音符,溫柔的劃過人的耳邊,在最後的單詞上做了一個小小的停頓。用一種驕傲的口氣宣佈。
  薇薇安看著自己的丈夫,戰爭結束之後,每個人都不一樣了,在以前,沒有人會知道斯內普會用一個驕傲的口氣宣稱自己是最棒的,他也從來沒有這麼做,他只是迂迴的,用自己的方式,嚴厲的對待每一個學生,用充滿夢幻的口氣描述自己最喜愛的魔藥,把所有的課餘時間用在魔藥的研究上,現在,一切都改變了。
  「我記得我還有一份作業沒有完成,你們隨意。」眼看大家目露凶光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薇薇安突然對這個罪魁禍首有了一點點的同情,就算是那麼狼狽的在地上躺著,他也好像是正在準備接受服飾的王子,如此高貴,如此優雅,「再見,永遠不見。」
  薇薇安的背影娉婷,光看一個側影都讓人非常心動,走了半路,像是不知道大家的視線都在她的身上似的,薇薇安驀然回首,對愛德華做了一個優雅的假笑,和盧修斯馬爾福如出一轍,「你欠我的,我不會在你的兒子那裡討回來,放心。」
  轉過身,薇薇安面無表情的繼續走,步伐加快,卻還是從盧修斯那裡聽到了讓她平靜的消息,「原來你也有子女啊,那就好辦多了,讓他承受一次同樣的痛苦怎麼樣?作為薇薇安的兄長,我對你所做的事實真是非常的憂心,親愛的校長,您覺得怎麼樣?」
  「我們不應該傷及無辜,」鄧布利多正色道,「我要確保愛德華先生的兒子在抓回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遠遠地,看著薇薇安已經進門,不再有絲毫的可能性聽到他的話,鄧布利多接著補充道。
  「一切為了最偉大的利益,乾杯。」能聽到正義的化身說出這樣經典的暗語真是我的榮幸啊,盧修斯對著斯內普眨了眨眼,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我已經迫不及待的實驗一下我的魔法水平了,你呢?」
  「她有些不安,」在場的人都是自家人,斯內普也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他語氣中的關懷就是傻子也能聽出來,「我會抽空去招待一下的,我用了感覺加倍魔藥,以及不 舉魔藥,其餘的部分,你們隨意。」根本沒有跟他們講究什麼貴族禮儀之類的東西,斯內普直接站起來,追隨薇薇安而去,「我會隨時把最新的魔藥送過去。」
  似乎是不放心,在站起來的時候,斯內普冷冷的看著一直在注意所有人之間互動的愛德華,一絲微笑也無的補充,「如果他的所謂的部下有什麼所謂的來我家救人的計劃,我會送給他們一份大禮。」
  「唔,最近的天氣真是很冷了,」不顧斯內普的白眼,盧修斯插話道,「正當防衛的手續我會準備好的,薇薇安在等你,去吧。」善解人意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還在補充,「啊!那就是東方,朱麗葉就是太陽。」
  「啊,這似乎是我年輕的時候流行的劇本,」鄧布利多微笑著插嘴,成功的讓斯內普的步伐越來越快,不過數秒,就在三人的面前消失,「看起來斯內普這一年被薇薇安照顧的很好,身材健碩,步履優雅,你看,就算是加上魔法長袍,也再沒有以前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了。」
  有賴於今天薇薇安的求助,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關係似乎有了里程碑一樣的變化,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漸漸遠去,輕聲評論道。
  「看來我們的校長也知道這該死的間諜任務把我的朋友折磨成什麼樣了?」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盧修斯驚訝自己竟然會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難道是戰爭結束讓我鬆懈了嗎?盧修斯在心裡狠狠的自責,面子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嘿!對敵對方講理,我真是蠢透了,憤怒雖然是真實的,但是盧修斯對自己的魯莽還是及其的不恥。
  「也許我們可以把憤怒都用在我們眼前人的身上,」沒有必要說更多了,鄧布利多看著眼前共同的敵人,對著斯萊特林做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我不知道我收集的一些可愛的小魔法對我們親愛的客人有沒有一點點的幫助,你介意和我一起完成這項實驗嗎?」
  「我確信,我非常迫切的希望我們能夠有一個完美的合作。」看著在地上用有趣眼神觀望的愛德華,盧修斯毫不猶豫的點頭,露出了一個魅惑眾生的微笑。沒有絲毫的虛假,直接把愛德華迷得三分鐘回不過來神。
  「讓我們走吧。」

  戰爭計劃

  哈利的話像是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薇薇安的心上,她沒有想到哈利會這麼說,也同樣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有人這麼直白的問她,你是怎麼想的?她一直以來所受的教育全部都是你只需要去做,只要做好了,就會得到獎勵,做不好,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哪裡曾想到,自己會有朋友,還是那麼關心自己的朋友。薇薇安很丟臉的,不過是聽到了一句話,整個人就呆滯了,哈利他們怎麼說,她都回不過神。她想到了那次和老師聊天。
  「徐曄,聽說有公司查出了你的背景,你為什麼不離開?」那是他們的鼎立集團創立不到一年時間的事情,那時候有人查出來有一個叫徐曄的助理隱藏在幕後,每一個命令都通過她來下達,龐冰為人跋扈,實在看不出什麼有才的地方,所以大家把目標紛紛的定在徐曄的身上,想要把她挖過去,並且揚言。只要徐曄過去,待遇三倍。
  「那些公司都太小了,」徐曄整理文件的手勢一頓,不介意的回答,語氣也是漫不經心,在知道有這個條件的同時,我的工資已經加上了,根本不存在什麼三倍的問題,只有龐家,才能給我不遜於王侯的生活,「你不覺得嗎?」
  「原來是世界連鎖店在你眼裡不過是小玩意啊,」聽到徐曄說不去,薇薇安很明顯的歎了口氣,語氣卻充滿了欣喜,從開始謀劃事業的時候就陪在身邊的人,要是走掉,以後還有人對自己這麼好嗎?「我會努力賺錢的,你不要走,我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你。」
  「包括你偷偷做的假賬?」狠狠地瞪了薇薇安一眼,裝作不在意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順勢身體前傾,遮住攝像頭的視線,在薇薇安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傻姑娘,你不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攝像頭忠實的記錄了嗎?說話還是那麼不小心。
  「是。」薇薇安調皮的翹起嘴角,說出了一個『YES』。
  「會有一個人愛著你,會有很多人把你當朋友,他們會問你的感受,溫柔的對待你,在你出事的時候第一個出頭幫你,在你悲傷的時候不離不棄,永遠在你危險的時候出現,不開心的時候哄你開心。讓你每一個時間都會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真是非常的幸福,你所做的每一個事情都是對的,他們支持你,你要相信。」徐曄說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也顧不得自己的話會被攝像頭錄下來,也不管也許自己會因此被解雇,她還是固執的說著,好像自己不說的話,眼前的女孩子隨時會失去生命一樣。
  沒有經歷過孤獨的人,永遠不明白薇薇安有多麼的寂寞,看不到一切,所有的聲音只能依靠觸摸,聽力是最重要的東西,每天只靠著一雙耳朵來解決所有的事,沒有朋友,沒有希望,每一天都是一個挑戰,看看自己的姐姐能闖出多大的禍,看看自己的能力極限在哪裡,她好像只是為了龐家而存在,沒有一分,是為自己活著的。
  悲傷的笑永遠掛在臉上的女孩,你知不知道你說要把所有東西留給我的時候,你是渴望有著另一個人來接收你的一切的?微笑,微笑,笑比哭難。你是什麼時候只會微笑的?
  就憑你現在的地位,就憑你的能力,龐家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所以,你才會那麼的絕望嗎?
  「我現在過得挺好的,沒有什麼想要改變的地方。」過去的回答和現在重疊,薇薇安覺得自己的嘴巴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喃喃說出了自己的回答。那時候是為了不讓徐曄老師因為她被炒魷魚或者遇到更糟糕的事情。現在呢?薇薇安黑如耀石的眼睛充滿了迷茫。
  「好?」赫敏不敢置信的聽著薇薇安的話,拍開了羅恩制止她的手,「如果只是跟在他的身邊就滿足的話,你根本不會和他鬧這一百天的彆扭,如果像一隻狗一樣跟在別人的身後就會讓你開心的話,你現在的表情有時為了什麼?你為了誰變成了這個樣子?你的驕傲呢?你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嗎?」到底是顧慮到這裡是走廊,赫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在薇薇安的身邊低吼道。
  周圍人來人往,薇薇安一直沉默,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們去老地方。」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同學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薇薇安的樣子實在讓人放不下心,德拉科狠狠地瞪了一個試圖上來問為什麼的男生,拉著薇薇安就走,連哈利也顧不得了,「我們現在是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不要把那麼悲傷的表情展示給不相干的人看,我們的寶物始終是高不可攀的,懂嗎?」
  這是兩個男人相愛的好處嗎?根本不用擔心誰的問題,不用擔心誰保護不了誰,只要看著彼此,知道他沒事,就可以一起走,獨立而自由,像是海風,我看到了剛才你們交換眼神,你們之間的那些悸動,是不是只有男人才懂?
  任由自己被踉踉蹌蹌的拉著,薇薇安努力的調整表情,沒有放開自己被牽著的手,在現代,沒有人敢牽我的手,在魔法世界,斯內普不善於表達感情,根本不會在我的手完好無損的時候碰它,現在算來,唯一被牽手,被呵護的機會,似乎始終來自於這些朋友們。
  我是不是要告訴自己,來魔法世界的唯一好處是讓我獲得了豐盛的友誼?
  薇薇安的眼眶開始慢慢的變紅,德拉科的手不是很大,溫柔的把薇薇安的手包裹起來,因為顧慮到薇薇安是女孩,德拉科沒有用很大力,只是保證能帶著薇薇安奔跑的力度,薇薇安看著德拉科因為被風吹而揚起的金髮,看它們優美的在風中飛舞。
  薇薇安一直不說話,像是她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似的,只是一直跟著德拉科跑,不回頭。她知道自己的朋友們都在自己的身後跟著自己跑,赫敏,羅恩,哈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她的解釋,只是希望她過得好而已,她知道,全都知道。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個朋友,關心自己想什麼,關心自己會不會快樂,關心我,僅僅因為我是我而已。沒有任何利益的交換,沒有任何的生意上的牽扯,只是自然而然的認識,然後就一直在一起。我知道,付出不一定會有回報,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明明沒有什麼付出,她們要對我那麼好?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看著有求必應室變成豪華的客廳,看著朋友坐在自己的周圍,薇薇安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接過羅恩遞過來的一杯水,含笑喝完,突然狠狠地把輩子扔在地上,大聲問。
  薇薇安的表情平靜,如果不是剛才她那顫抖的吼聲,大家根本不會知道薇薇安那麼無禮的說話,「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你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這不是我的生活嗎?你們憑什麼干涉我?憑什麼對我說那樣的話?」少女的聲音清亮,像是清晨的鶯鳴,說話的時候聲調不斷地拔高,在最後幾個單詞又弱了下去。
  宛如悲鳴。
  「我們是朋友,嘿!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激動?朋友就是朋友,互相關心不是應該的嗎?」羅恩從來沒有處理過類似的情況,看著薇薇安的所謂怒吼,心裡竟然有一絲心疼,看著赫敏又要吼回去,急忙拉開她,「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微微?」看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彷彿是不要錢一樣從薇薇安的眼眶滑落,哈利有些不知所措。
  本來想要質問的赫敏,看到薇薇安流淚,也是慌了,她手忙腳亂的拿出手帕遞給薇薇安,薇薇安卻是一手打掉,任由淚水滑落,臉上還是沒有表情,看著赫敏的樣子,像是通過她看著什麼人。整個人呆板的像是一具屍體。
  「別碰她。」德拉科即使的制止住了大家想要撲上去安慰的想法,「我有過這種情況,她現在心情不好,我們只要在她身邊陪著她就好了,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陪著她就好。」德拉科神色溫柔,眼中的柔情簡直像是海洋一般蕩漾,哈利卻沒有絲毫的嫉妒。
  如果德拉科也曾經這麼絕望的哭,那你是遭受了什麼樣的壓力?在你的家族,你也是什麼都不能說?萬事都是放在自己心裡嗎?像薇薇安,什麼都不說,只是在大家身後默默的做事嗎?你在什麼時候這樣哭?看著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的薇薇安,哈利心疼的拉住了德拉科的手。
  「不如我們討論一下薇薇安的戰爭觀點吧,根據薇薇安的觀點,我們遲早要和某人一戰,你們有沒有什麼計劃可以說明一下?在薇薇安不在場指揮的情況下,我們如何完美的完成她的計劃?你們最近讀了什麼書?」看著薇薇安從來都沒有的感情流露,赫敏的眼眶也紅了,乾咳了一下,拿著自己的手帕壓了壓自己眼角,若無其事的問。
  「我是那一邊的,日後可能要被迫做很多事。」德拉科回過神來,看著哈利握著自己的手,含笑著加重了自己手中的力度,我沒事,不用擔心,一切已經過去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哦,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你的男人。
  敏銳的感覺到哈利手猛的一輕抖,「相信我,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我一直相信你。一直。」哈利深情回望。這三年的陪伴,在不瞭解彼此,真是薇薇安說過的大傻瓜了,你呀你,我不過是有一點點的害怕,充滿柔情的和德拉科交換了一個吻,哈利抵著德拉科的額頭說道。
  「你有你的家族要管,哈利和我們注定是鳳凰社的,我們注定對立,你們真的可以嗎?」自從不能阻止兩個人在一起,羅恩在自己的心裡把這樣的話題想了千遍萬遍,今天有機會說出來,他便不會停嘴,「你們可能會在戰場上相見,你們確定你們可以面對彼此?」
  「他們不會遇見,」雖然情緒崩潰,但是薇薇安沒有放棄關心這邊的一舉一動,「我不會讓他們自相殘殺,也沒有人能讓他們做他們不願意的事情,」隨手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慶幸自己沒有化妝,不用擔心睫毛膏和粉底的問題,薇薇安一臉自己的強調道,「只要你們按照我的計劃來,我保證,一切都不會發生。」
  「微微?」哪有人是這樣的?剛才還在那邊痛苦,一轉眼又開始說自己的計劃?羅恩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什麼?」薇薇安非常優雅的在沙發上翹起了一個二郎腿,安靜,篤定,若沒有眼眶的紅色,誰都不知道她剛剛哭過,能把學生長袍穿得像是正裝的本事,也只有以德拉科為首的斯萊特林才有。只見薇薇安優雅的挑起了眉,對羅恩來了一個馬爾福假笑。「有什麼意見?拿出來大家一起討論啊?」
  「不,」看著羅恩愣是讓薇薇安弄得啞口無言,知道羅恩肯定說不過薇薇安,赫敏半路插入,「我們只是想問你你的計劃究竟是什麼?有什麼是我們需要特別注意的,還有,我們到底有沒有機會在你不在的情況下,完成你所謂的計劃。」
  「我們都知道你的計劃向來是十拿九穩,這次是非常冒險的事情,我們希望大家都能夠非常安全,」看薇薇安已經調整過來,哈利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拋出了自己的觀點,「這次你的計劃還是原來的風格吧?」
  「難道你們也開始覺得格蘭芬多的冒險不是很適合你們了?」仔細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不過是在恰當的時候提出合理的建議罷了。
  「難道和有食死徒嫌疑的人住在一起算是很斯萊特林的行為嗎?」這次羅恩終於找到機會反駁,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話可能會傷到薇薇安的嫌疑,自己人,說什麼都無所謂了。反正我向來是大手大腳,一直這麼粗心,大家也都習慣了,無所謂,羅恩一副挑釁的樣子。
  「嘿!那是我的教父!注意你的言辭!」薇薇安根本就沒有反擊,那邊德拉科已經開始瞪眼了。不得不說的是,就算是瞪眼,德拉科的風情也讓人不容忽視啊,不知道長大了會怎樣的顛倒眾生呢?
  「等你愛上一個人,還會顧慮他的身份嗎?」薇薇安根本不屑於解釋,看羅恩還是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歎了口氣,「我只知道,如果我不一直呆在他的身邊,我的後半生都會在悔恨中度過,現在的每一個瞬間都是我日後最美的回憶,誰告訴你我會一直呆在他身邊,我已經答應在戰爭開始後馬上離開。」
  「你真的?」赫敏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怎麼能答應他!」
  還有更多話赫敏沒有說出口,卻突然住嘴,「微微,你不要這個樣子,她沒有在指責你,她只是為你打抱不平而已。」薇薇安摀住了自己的雙眼,哈利好像看到薇薇安的眼圈又紅了一樣,急忙摀住了赫敏的嘴巴,急急的對薇薇安說著。
  「我知道。」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四份計劃表,本來想要坐在這裡跟大家一一解說的,現在看起來自己怎麼就那麼的脆弱呢?真是白癡。怎麼能變得這麼弱?不能忍受自己以這麼軟弱的樣子呆在大家的面前,「我現在沒有心情解說了,你們有什麼問題私下問我,下次開會也可以,我先走了。」
  霍然站起,沒有人試圖阻攔薇薇安離去,大家沉默的看著薇薇安像是逃跑一樣的大步離開,心裡充滿了莫名的感受,一個人默默地做出計劃表的人,卻沒有機會參與計劃的完成,她該是多的難過啊。
  大家都知道戰爭會死人,在後方等待消息的人往往比在前方作戰的人更加的煎熬,薇薇安不相信斯內普不知道這樣的道理,畢竟他參與過,也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戰爭中死去。難道你不知道我也會心痛嗎?
  難道你不知道我來到這裡就是陪著你面對這未知的一切嗎?為什麼你就不不懂我的心?被你用自己的方式保護的我,真的會如你所願的幸福生活嗎?你怎麼就那麼傻?
  薇薇安在走廊裡慢慢的走著,直到撞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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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容

  斯內普看著薇薇安好像氣憤難平的甩上門,眼睛眨了眨,其中的柔情讓人迷醉。傻女人,遇到事情,解決了就跑,我難道真的那你沒辦法嗎?秋天的風,吹得愈發溫柔,沒有了夏天的燥熱,在這種清風送爽的季節,有什麼話,也不需要說的太多。
  斯內普微微搖了搖頭,又好像沒有。日子長得很,不差這一會兒,你就躲著吧。斯內普帶著這樣的想法回去做自己的魔藥試驗,時不時的,還從書架上尋找些什麼。這一切只因為,剛才他對盧修斯說過的話,他會經常去阿茲卡班看望愛德華。
  每次拜訪不帶上幾份魔藥,不足以表達他對愛德華先生的重視。
  霍格沃茲防了各式各樣的男生防了五年,最後在唯一沒有保護的地方得到這樣的對待。對於本來就脾氣不好的斯內普來說,這不下於火上澆油,沒有當場給愛德華一個阿瓦達索命就是極大的慈悲,當然我們可以想像他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懲罰,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讓薇薇安看到這個人難受。
  「你的父親?」薇薇安的心情還沒有平復,正在感激斯內普的不打擾,電話鈴就響起,還沒有來得及質問從那裡得到的電話號碼,就得到傑西氣沖沖的問候,「薇薇安?我的父親愛德華是不是在你那裡?」
  電話那頭傑西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顧慮,不再是平時和薇薇安說話的時候故意壓低的性感男中音,而是一把清脆的男聲,乾淨中透露出幾分焦急,薇薇安幾乎就要不忍心,「不,我沒有見過他。」
  我寧願從來沒有見過他。
  「不可能,保鏢親眼見到他進了你的莊園……」傑西正要接著說,那邊已經被打斷,「傑西,我不管你是用什麼方法拿到了我家裡的電話,我希望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撥打,我和你沒有任何超出同學之間的關係,而且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僅僅只是同學,我不會和同學做煲電話粥之類的蠢事,所以,你現在可以放下電話了,尋人啟事,請去警察局,謝謝。」
  啪嗒,薇薇安把電話仍在了茶几上,猶豫了幾秒鐘,神色變得堅毅,「喂?德拉科,我有點事,現在你父親的手上有一個人,我不知道該不該要他的命,我想交給你處理,可以嗎?」薇薇安的聲線和平時沒有絲毫不同,那邊德拉科卻是神色大變。
  「好,你永遠不會再見到他。」德拉科抿住唇,左手拿著電話,右手緊緊的握住哈利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給了哈利一個出事的眼神,哈利警覺的抽出了魔杖,用口型問『怎麼了』。德拉科的左手平穩的把電話掛上,突然覺得嘴唇有點幹,「我覺得,薇薇安在霍格沃茲的那次事件,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重演了一次。」
  哈利迷戀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德拉科就算是緊皺著眉頭,也沒有一個角度不完美。德拉科嘴裡熟悉的名字讓他克制住緊緊地吻上德拉科的衝動,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似的問,「什麼事?」邊說話,哈利的眼神邊渴望的盯著德拉科粉紅色的唇瓣。
  德拉科看著哈利的眼神,倆人住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怎麼可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狠狠的咬了一下哈利的耳朵,哈利吃痛的驚呼,德拉科卻沒有管他,手指沿著哈利的襯衫滑進去,沿著哈利的敏感地帶撫摸著,哈利本就情動,這麼一撩撥,哪裡還能忍得住,正要翻身繼續,看著德拉科有些悲傷的眼神,身體的快感和精神的震驚完全分離了,哈利突然醒悟。
  「那次強 暴?是那個嗎?」哈利輕輕地問。彷彿這幾個單詞說出來會打碎什麼東西一樣,輕的好像微風吹過羽毛,哈里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能夠聽到空氣中塵埃掉落的聲音。德拉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FUCK!」本來跨坐在德拉科身上的哈利往沙發下一翻,動作利落的從德拉科身上下來,看看自己凌亂的襯衫,狠狠的咒罵一句,邊罵邊把衣服扯下來,「那畜生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找你的父親。」用戰鬥的速度換好新的長袍,哈利碧綠如湖水的眼睛裡滿是急切。
  德拉科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看著哈利動作,他的長袍也是同樣的凌亂,相比而言,哈利像是毛躁躁的金毛犬,他卻像是優雅的獵豹,每一個動作都是無盡的誘惑,肌肉的線條隨著長袍的凌亂若隱若現,德拉科微瞇著眼,一句話也不說。
  「你又在想什麼了?我們現在馬上趕過去!你聽到了嗎?」雖然在社會的大熔爐裡鍛煉了一年,哈利那毛躁的性子還是沒有改,在戰爭時期鍛煉出的忍耐力在德拉科的面前完全磨光,哈利現在的表情就差加上咆哮了,讓人忍不住懷疑,如果他眼前坐著的不是自己的愛人,他已經把人打包帶走了。
  德拉科輕撫躺椅上的紋路,這張躺椅是盧修斯在他們結婚的那天特別送上的,說是有大用。仔細檢查之後,發現上面有強力的按摩咒語和放鬆咒語,還有些催情的香氣,不知是什麼樣的配方,香味蔓延了一年,至今未散。
  不知道為什麼,德拉科每當躺在這個椅子上的時候神智都會格外的清醒,哈利換衣服的空擋裡,他就已經把這件事在腦海裡轉了五遍,「我父親自然是在莊園,我們現在去,難道單單是去用幾個折磨的咒語嗎?我們可以做的更好,你為什麼不好好想想呢?」
  眼看自家愛人快要炸毛了,德拉科上前抱住他,好在他們的身高正合適,沿著哈利的額頭一路吻下去,聲音低沉的在哈利的面上環繞,吻到嘴唇的時候,一句話剛好說完,德拉科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眼睛離哈利的眼睛只有兩厘米,深情的望著哈利問道。
  「一切有你啊。」哈利理所當然的回答。

  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袍,鏡片後的蔚藍色眼睛閃著愉悅的光,帶著標誌性的慈祥笑容看著她,如果我有一個祖父的話,是不是應該是他這個樣子?薇薇安愣愣的撞在鄧布利多身上,沒有躲開,腦袋一時之間空了,沒有人告訴她怎麼做。
  鄧布利多低著頭,看著撞在自己懷裡的女孩,年輕的像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夢想,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年輕過一樣,來回的算計,每一件事都要小心翼翼,鳳凰社的每一個決定都要想了再想,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腦袋裡,再也沒有自己年輕時的模樣了?
  薇薇安的眼睛裡還帶著淚光,委屈,悲傷,幽怨十足,被這樣的眼眸看著,鄧布利多突然多了很多的悵然,抱著薇薇安防止她摔倒的手,也捨不得放開,「怎麼了?孩子?」語調輕柔的問,鄧布利多嘴角的微笑從來沒有停止過。
  「沒什麼,」猛然醒悟到,眼前的人並不是她渴望的親人,而是自己千方百計提防的正道首領,鳳凰社的帶頭人鄧布利多,一個精通大腦封閉術和吐真劑用法的老蜜蜂。所有狂亂的訊息一瞬間從薇薇安眼裡消失,「只是有一點難過。」
  「沒必要把自己的每一個想法隱藏起來,朋友們幫不了你,還有老師們啊,」薇薇安的聲音細碎,其中的抗拒和眼神的迅速轉換自然沒有逃脫過著名的老蜜蜂,打開薇薇安內心防線的機會是如此的難得,鄧布利多自然不肯放過,「我記得你是從麻瓜世界來的,我剛從那邊帶回來了一些特別的小甜點,你難道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品嚐嗎?」
  「不,」薇薇安下意識的拒絕,隨即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臉色更加的黯然,「不知道有沒有菠蘿牛奶蛋糕呢?」也許部分的坦白有利於以後的行動。我該怎麼和他說?老蜜蜂?我們做個交易吧?
  走廊裡,一大一小兩個巫師相對而笑。笑得煞是開心,唯一不同的是微笑的含義,鄧布利多笑得志得意滿,外面有著和藹的微笑做抵擋,薇薇安笑得安慰,苦楚,還有絲絲的哀怨在裡面。這就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的好處嗎?時刻不安。
  清風揚起薇薇安的長髮,薇薇安把它們攏在耳後,不經意的回頭,正巧看到斯內普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他是出來找我的嗎?他找了我多久?看到我跟在鄧布利多身後,他會不會誤會?想到斯內普的威脅,那附加的條件,薇薇安硬逼自己忘記自己的處境,緊閉了一下雙眼,被握著的左手沒有絲毫的顫動,依然優雅的跟在鄧布利多身後。
  不曾回頭。
  「不如我們打個賭。」當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大門轟然打開的時候,薇薇安看著辦公室裡懸掛著的歷代校長照片說,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眼睛裡閃爍的是什麼樣的顏色,她知道自己瘋了,但是她不能冒著失去鄧布利多的危險,現在剛剛是第三本裡面的情節,雖然鄧布利多似乎可以活三年,而斯內普也知道一切。
  可是斯內普拿什麼去解釋他知道鄧布利多拿到了岡特家的戒指呢?他該怎麼去面對自己最尊敬的老人的懷疑呢?雖然他們當初是彼此利用的關係,雖然當初誰的動機都不純潔,這麼多年的陪伴下來,一個最瞭解彼此的人,永遠是最大的財富,誰能夠冒著失去知己的危險?
  不如這次還讓我走在前面好了,反正我來自未來,知道一切,就算是撒謊,也能夠得到原諒。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死去。孤獨的,沒有人得知的情況下,在這個本來就不屬於我的世界消失。這句話聽起來不錯,薇薇安帶著一絲淺笑回頭看著身後的老人。
  「哦?」鄧布利多身經百戰,聽到問題的時候雖然有一絲驚訝,但是他掩飾的很好,沒有讓自己的口氣看起來被嚇到,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說的話,又對他有什麼樣的影響呢?「為什麼想要打賭?」
  「斯內普先生讓我必須在戰爭開始前離開學校,」歎了一口氣,按照鄧布利多的吩咐坐在了辦公室憑空出現的沙發上,沙發佈料上的花紋再繁複也繁複不過薇薇安煩亂的思緒,就知道老頭不好糊弄,一個問題就直指核心,「我想我能夠幫上很大的忙,但是我不確信我能得到毫無保留的信任,我想把您留下。」
  「把我留下?」鄧布利多嘴角的微笑是越來越大了,他開始考慮要不要預約一下龐培夫人給薇薇安做一個大腦的檢查,更多盤旋在他腦袋裡的,還是關於這個聰敏的孩子知道多少的問題,她和斯內普呆了三年,斯內普是信得過的,只是這個孩子實在是太聰明。
  往往身邊人的偶爾一句話會透露更多的信息,再加上一個細心的收集,三年,點點滴滴,還有平斯夫人報告的薇薇安借閱書目的名單,加上每天大量的泡在圖書館的時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鄧布利多看著薇薇安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我寧願我還是一個可愛的瞎子,看著鄧布利多像是幾千瓦大燈泡一樣閃亮的眼神,還有裡面滿滿的猜疑,薇薇安一瞬間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呆在幕後做自己的事,慶幸大腦封閉術在進入辦公室的一瞬間就全部打開,抿了口茶水,努力說服自己,不過是一點吐真劑。不過是一點吐真劑罷了,為了斯內普……
  薇薇安的眼睛再度閃過一絲悲傷,「我大概可以預見一些事情,我現在告訴你魁地奇比賽的結果,還有關於某些天會死去的人,我預見了一些人的結局,我不想打破命運,」是,不改變命運,這樣一切就和書上的內容一樣,這樣,斯內普就不會死去。
  只要他不死,只要他不死,只要他,薇薇安的聲音哽咽,淚水不受控制的留下,「我靠著我的預見活得很好,我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接過鄧布利多遞過來的手帕,薇薇安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必須解決一切,不可以,你沒有哭的權利。
  他已經不需要我呆在身邊了,他不需要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孩,他不需要有人照顧他,至少,至少他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老人,這個老人太過固執,他的妹妹因為他死去,所以他想要她復活,所以他會戴上那個有魔力的戒指,失去自己的生命,讓斯內普傷心,讓所有人認為鄧布利多死在斯內普手裡。
  你勸不了他,就換我吧。
  薇薇安擦乾眼淚,「OK,讓我們不要浪費時間,我們接著說……」薇薇安聲音柔軟,平靜的訴說這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實,關於誰在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關於誰會取得魁地奇比賽的勝利,辦公室畫像上,各個校長的眼球越睜越大,在他們的眼珠子掉下來之前,薇薇安結束了對話。
  「well,well,讓我們期待最後的結局,」一次性聽了那麼多的預言,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誰的預言能這麼清晰,當年特裡勞妮的預言也不曾如此,鄧布利多在心裡嘀咕道。
  「我累了。」不理會鄧布利多的絮叨,不管自己的禮儀是不是有缺失,薇薇安長身而起,隨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袍,眼神空洞的離開。
  「你們怎麼看?」目送薇薇安背影蕭索的離開,看著桌子上喝乾的茶水,鄧布利多臉上也同樣出現了疲憊,把眼睛摘下來,合上雙眼,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這件事的可信度有多少?」閉上眼,等著聽大家的反應。
  安靜的畫像在下一刻喧鬧不已,這些,薇薇安就看不到了。
  她將要面對的是充滿懷疑的魔藥教授斯內普先生。

  知道不知道

  在書桌前按照自己的舊思路把作業飛速做完,然而其中卻沒有出現什麼數字錯誤之類的問題,薇薇安的單詞還是寫的華麗異常,充滿了高貴不可侵犯的氣息,讓人一見傾心。就像一首流暢的漢字一樣,在國外,如果你的單詞寫得很漂亮,還是會第一時間引起大家的好感的。
  薇薇安就在這上面佔了很大的光,而且她那秀雅不失大氣的字體已經作為一面閃亮的旗幟豎立在哈佛校園裡,更傳奇的是,那次劍橋和哈佛兩個學校之間訪問的時候,劍橋的校長光是看字體就要求薇薇安去他們學校就讀呢。
  雖然是玩笑,但是薇薇安看著自己整齊的字體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一陣的驕傲。
  在現代的時候都顧不上,也沒有可能去練字,所以聽到耀中很喜歡姐姐秀麗的字體的時候,她很是羨慕,從來沒有可能做的事情,在這個魔法世界終於可以做到了。心頭的不快隨著這個念頭蕩然一空。想到魔法世界,西弗?
  梅林,我把自己最愛的男人關在門外了?啊!薇薇安猛地站起,憑斯內普那敏感的性子,自己一聲不吭的從自己討厭的人面前走開,他一定會跟上來看看情況的,我當時是怎麼想的來著?梅林,我當時只想著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安靜一下了。
  我怎麼能我忘記他的感受?!
  薇薇安急吼吼的衝到書房門前,中間還因為過於急切而撞了一下沙發,磕的膝蓋一陣刺痛,她沒有管那麼多,一看書房門外沒有人,她馬上從書房跑了出來,直奔斯內普的特別實驗室。所謂的特別實驗室: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不過是魔藥材料齊全了一些不輸魔藥市場而已,魔藥書籍多了那麼一點點不輸世界上最齊全的圖書館而已,不過是地方大了一點不輸白金漢宮而已。因為東西的順序完全是按照斯內普的喜好排列,所以,一般情況下薇薇安是不會進去的。
  換而言之,這就是斯內普先生的私人領地。比原來霍格沃茲的地窖更讓人覺得不可侵犯。所有來這所別墅打掃的傭人們都被嚴詞警告,就是到了生死關頭,也不能擅闖實驗室。否則,死活不管。
  本來是薇薇安定下來的規矩,今天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而打斷了,本著死就死吧的心態,薇薇安在敲門和不敲門的選擇中,一把推開了魔藥實驗室的門。
  「西弗?」
  「嗯。」斯內普專注著魔藥實驗,沒有抬頭。聲音道是非常平穩的,這讓薇薇安稍稍放下心。按照以往的默契,在實驗室裡找到一個看似安全的沙發,坐下來,等他試驗結束。
  看來心情已經平穩了,斯內普沒有回頭,單憑著薇薇安坐上沙發的聲音,就已經給了他一個非常明顯的信號,薇薇安願意談談。這表示她已經準備好自己的說辭和一場新的辯論賽的開場,雖說是屢戰屢敗,倒也是勇氣可嘉。
  斯內普沒有發現自己眉眼間的寵溺,他只是無奈的想起在地窖的時候,想起薇薇安那時候的樣子,倔強,安靜,任性,可愛,開朗,還有面對自己時經常露出的微笑。他知道她所有不為人知的小動作,熟悉每個動作的含義,甚至在她剛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這個孩子,也許是最適合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謹慎的小女孩變成現在那麼愛衝動的樣子了?衝動,非常的衝動,斯內普根本懷疑自己的判斷,從薇薇安開始和該死的波特家的孩子混在一起開始,她就非常的容易暴露自己的想法,到最後還非常白癡的留下了一個專門針對伏地魔的作戰計劃給鄧布利多和他的追隨者們。
  就像是哈利他們帶了一個開啟她心扉的鑰匙,她漸漸的學會在大家的面前微笑,雖然只會對朋友微笑,但是按照原來的認知來看,薇薇安根本是一個對人及其冷淡的指揮官信自己既得利益的人。或者直接說是一個奸商。
  她是在什麼時候理所當然的變成這個樣子的?斯內普惡狠狠的想。
  在他惡狠狠的眼神下,好像魔藥也受不了這種殺傷力一樣,溶解的速度竟然比平時快了一倍,硬生生在薇薇安在沙發上剛坐了十分鐘的時候分解完成了!害得察覺到伴侶心情不爽的薇薇安不得不提早面對來自愛人的怒火。
  「西弗?」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好像只要挑落一片羽毛就會讓某人勃然大怒一樣,薇薇安輕輕地走了幾步,來到斯內普的背後,試探性的伸出雙臂,環抱住她的男人。「對不起。」將臉頰輕輕地貼在斯內普的長袍上,也不管長袍上會不會有什麼灰塵,薇薇安在斯內普的背後歎了一口氣。
  「你沒有錯,我猜測是我剛才突然的怒氣讓你覺得我在生你的氣?」傻女孩,面對別人的時候那麼颯爽英姿的,面對我的時候就跟兔子似的,只會在我後面策劃的小傢伙。斯內普轉過身,低著頭,看著薇薇安的眼睛問。
  「不是嗎?」雖然全身上下早就被愛人看光光了,可是太過親密的接觸還是會讓薇薇安覺得不習慣,她在這種時候比斯內普這個正統紳士都要害羞,在斯內普抱住她的時候,她的臉整個變成可愛的粉紅色,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空氣中混合的是魔藥獨特的味道,濃郁之中,只有一個味道最為特別,就算是在別人身上聞到相似的味道,斯內普都不會感受錯的薰衣草的香味,來自他最喜愛的女孩身上的香味。waiting,等待愛情。他也一直記得這句花語是如何陪伴在他戰爭時期最難熬的那幾個月的。
  那時候剛知道薇薇安留下了所有關於戰爭,關於結局的計劃,她甚至連霍格沃茲的重建計劃都流了下來,唯獨沒有留下自己的下落,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裡了,只有到了一定的時間,她會派人把新的計劃書送來,黑魔王上天下地都搜索不到她的一點點消息。
  最後不得不翻她的房間的時候,才看到她寫在筆記本上的話,『一直以為,一個魔藥大師應該知道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可是我等了那麼久,依然等不到我想要的愛情,也許,這輩子,我也只能夠過一個人的天長地久。』
  沒有人知道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斯內普的心情,也沒有人知道斯內普把薇薇安留下來的那一小瓶香水貼著胸膛存放,也沒有人知道,在斯內普被蛇咬傷之後,他的第一個動作是捂著自己的胸膛,而不是去為自己止血,是不是因為我從來不告訴你,所以你永遠那麼恐慌?
  「先出去吧。我們談談。」

  病房

  「是什麼樣的理由讓我們逃避偉大的校長達三年之久的薇薇安小姐作出和校長進行親協會談的決定呢?」薇薇安剛進地窖的門,木板門還沒有關嚴實呢,斯內普一句話已經扔過來,讓薇薇安有種炫目之感。
  我知道你說話從來不留情面,可是我現在根本不在狀態啊,放過我,好不好?薇薇安的眼睛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剛才和鄧布利多談話的時候又耗費了大部分的心神,魔力也耗了大半,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應對了,薇薇安低低的「恩」了一聲,就準備回房間。
  「今天的作業你還沒有改。」雖然看到了薇薇安不是特別願意被帶走的樣子,可是薇薇安當時看他的表情還是激怒了這個本來很平靜的魔藥教授,從下午等到晚上等的解釋就是這麼小小的一個『恩』,實在是不能滿足處於盛怒狀態的斯內普啊。
  所以,即使看出來薇薇安精神不濟,還是看哭過的狀態,他也沒有絲毫的心軟。言語之間頗有種你不幹就走的無賴感。連平時對格蘭芬多的態度都帶了出來,冷硬沒有轉換餘地的話語,讓局外人聽了,絕對會為薇薇安打抱不平的。
  薇薇安竟然也不生氣,老老實實的坐在斯內普的對面開始批改作業。這次連說話都省了,直接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所以說,不是什麼人都能待在斯內普的身邊的,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被他冷淡的態度和犀利的言語嚇到,更別說他生氣時候說的話,真真是能氣死人。若不是薇薇安一個人狠狠的堅持,她的朋友們早就她介紹新的對象了,哪裡會讓自己的好朋友受這樣的對待?
  「你前幾次的魔藥論文寫得太差了,今天晚上重新寫一遍,也就是二十英尺,沒問題吧?」斯內普見薇薇安一句解釋也沒有,一股怒火是蹭蹭蹭的往頭頂上冒,他又丟下了一個在平時根本不會被薇薇安所接受的條件,希望能得到一些與眾不同的反應。
  「好。」還是沒有抬頭,薇薇安的聲音低到好像沒有。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好像被自己說的話嚇到了,楞了一下,抬起頭,眼神空洞,面無表情的對著斯內普隱忍怒氣的臉說道:「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不要後悔就好。」
  彷彿失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也彷彿是薇薇安早就計劃好的時間,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的魔力恰好耗盡,大腦封閉術作廢的同時,她也如同自己的預感一樣,如願以償的暈了過去。暈倒之前,她模模糊糊的想起來,她今天好像沒有吃飯。
  之後的事情,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斯內普一臉擔心的送她去醫療翼,中間嚇壞了一群在走廊上說話的學生,也引發了新一輪的關於她和斯內普之間關係的傳言,連未婚生子之類的劇情都已經有人構思出來,更別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否純潔的討論了,總之,在她睜眼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斯內普,而是她緊張兮兮的朋友們。羅恩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
  「他們都說你懷孕了。」
  剛接過赫敏遞過來的水杯,正要喝水,聽到了同學們這麼純潔的猜測,薇薇安兩手一抖,杯子愣是沒有抓住,『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杯子痛苦呻吟著變成碎片。
  薇薇安倒是沒有說什麼,赫敏直接把羅恩推到一邊去了,哈利看著自己兩個好友在爭論,只是笑,不說話,眼睛裡面的擔憂卻是一刻也沒有少過。他總是忍不住想,都說自己是最幸運也最不幸的那個,每年都要住一次院。那薇薇安呢?從來沒有招惹過誰,為什麼也經常住院呢?「微微,我難以想像你竟然會忘記吃飯。」哈利忍了忍,還是問了出來。
  「龐培夫人說你是因為魔力耗盡再加上一天沒有進食造成的昏厥,你已經睡了兩天了。」德拉科收到薇薇安疑惑的眼神,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對薇薇安解釋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薇薇安看著自己這幾個朋友似乎比平時也憔悴了許多。
  「聽龐培夫人說,斯內普教授剛走,我們才敢進來的,他在這裡陪了你很久,我們直到今天才找到他不在的空當看你。」薇薇安剛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赫敏就已經善解人意的說出了薇薇安最關心的問題,看她說話緊張的樣子,好像有人會吃了他一樣。
  正要解釋,猛地想起來,在別人的眼裡,斯內普是一個非常有嫌疑的前食死徒,而且精通魔藥以及大腦封閉術,赫敏他們只是小孩子,看不清楚事實,所以不會在自己覺得危險的時候靠近這個魔藥教授,這是很正常的自保行為。
  想明白前因後果,薇薇安還是覺得有些堵得慌,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你想說什麼就說啊,我們都會支持你的。」羅恩很奇怪,顧不得赫敏剛剛的警告,直衝沖的就問了出來。
  「不要告訴任何人,任何關於計劃的事情。一絲一毫都不可以。」剛醒來時的懵懂消失不見,薇薇安此刻眼神清明,盤算幾次,就知道當務之急應該做什麼,扶著頭,看著眼前的孩子們,啞然失笑。現在自己的樣子,可不就是一個孩子嘛。
  側著身,把他們叫到自己的嘴邊,低低的吩咐開來。
  確定連最為衝動的羅恩都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想法,薇薇安緩緩的揚起一抹微笑,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現在開始練習魔咒好不好?我想讓你們都活著,大家都活著,好不好?」薇薇安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卻看到眼前的朋友們眼眶都紅了起來。
  你有一個朋友,她在你眼裡從來都是最堅強的,你認為她不會死,不會老,不會敗,只要回頭,她永遠都會在原地等著你,現在,她躺在病床上,神色憔悴,用彷彿一陣風就會把她吹走的虛弱口氣,懇求你,懇求你活著。
  「微微,我們都會好好的……」

  離開

  看著斯內普嚴肅表情中滿溢的柔情,薇薇安乖乖的點頭。也是時候理清他們之間這些顯而易見的問題了。
  他們總是不夠相信彼此。
  薇薇安不相信斯內普真的愛,斯內普不相信自己能擁有。
  歸根結底,還是過去對他們影響太深刻的緣故。
  一次不成熟的暗戀毀掉了斯內普正常戀愛的機會,莉莉的無辜死去更是讓斯內普耿耿於懷,認為自己只能掩藏掉所有的心思,默默的愛,一個不能保護自己愛人的人是沒有資格去愛的。薇薇安的身份敏感,雖然看起來容貌普通,只要接觸過的人沒有人能忘記她的樣子,說不上一見鍾情,卻還是不是池中之物。
  霍格沃茲寶物,這樣的叫法並不是說著玩的,偶爾也會在走廊裡看到有男生明目張膽的送情書給她,若不是始終住在地窖裡,那些在樓下彈吉他的麻瓜招數估計是少不了的。有意無意的,薇薇安的人緣在霍格沃茲是越來越好,雖然最後選擇了拉文克勞作為歸屬,卻是阻擋不了眾人愛慕的目光。
  說句公平話,如果莉莉是陽光,是溫暖所有人胸膛的聖母,薇薇安就是月亮,雖然借助知識作為支撐,卻是始終的溫柔,用自己包容的心面對所有人,有問必答,面對辱罵也只是微笑一下,讓人自慚形穢。
  一個油膩膩的老蝙蝠,一個霍格沃茲學生做惡夢的首席選擇,不受歡迎的彆扭的從來不會說好話來讚美人的老男人,用什麼樣的勇氣才能和這樣美好的女孩在一起?既然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彼此折磨呢?不告訴我所有事,自己一個人隱忍,這個男人若是不出現,你是不是會不會一輩子都不告訴我?
  兩個人坐在書房裡,各自轉著自己的心思,薇薇安的不安只有這麼一件事,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家男人會想那麼多,百折千回的彆扭到兩個人到底般配不般配的問題上去。
  她唯一擔心的是斯內普會不會有什麼精神潔癖,因為自己險些被侮辱而心有不滿久而久之釀成以後他們婚姻生活最大的隱患,自己不聲不響的瞞了他那麼久,真的是沒有一點私心嗎?誰能想到這幾年過去,那個愛德華還會找上門來呢?
  在薇薇安看來,這種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當初她的心態也是不正常,想把愛德華當成寂寞的消遣,被這樣優秀的人追求,心裡不是沒有得意的,看到大家羨慕的眼光,從來都有的虛榮心更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說到後來,也是各取所需。
  若因此失去了斯內普,這才是最大的玩笑。薇薇安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唯一在意,唯一全心全意對待的人,也只有一個斯內普而已。她可以不計較愛德華的侮辱,也可以不計較斯內普在戰爭開始之前讓她走,但是她不能忍受離開。
  「不要讓我走,就算是當一個學徒,也讓我留在你身邊,還不好?」想什麼說什麼,已經成了他們之間相處的規律了。看著斯內普思緒明顯不在這個上面,薇薇安搶先開口。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來魔法世界的源頭,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生怕說錯一句話,就再也沒有機會留下。
  「什麼?」薇薇安的聲音細碎,帶著幾分驚惶的試探,成功的把斯內普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我聽錯了嗎?斯內普眼光一寒,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妻子,薇薇安從來不會這樣對一個人說話,她永遠是淡定的,目空一切的幕後掌控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
  「學徒也不行嗎?」薇薇安包含期待的目光暗下去,「我可以做這個房子的管家,清潔工,什麼都可以,只要能留下,真的,只要能留在這裡,你說什麼都可以。」薇薇安咬了咬牙,這已經是自己的底線,不要再逼下去。
  我也想有自尊,我也想驕傲的站在你的面前說我不在意,我也想接受別人的追求,然後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可惜我所有的驕傲都比不過你輕飄飄的一個眼神,我愛你啊,我是那樣深愛著你,我的身,我的心,我的靈魂從來都圍繞著你轉動,你讓我怎麼放手?
  「你……」不是沒有看清楚微微眼裡的深情,不是沒有看清楚微微眼裡一閃而逝的絕望,不是沒有感受到自己身邊這些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些事,早在她剛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那麼自然,自然到自己從來沒有防備。
  薇薇安整個人似乎都要化成了灰,只是為著自己的回答而存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斯內普腦袋中突然撞上了這麼一句中文,然後就是瀰漫在胸膛裡細碎的痛,微微,你怎麼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我不值得,我不值得。
  「我懂了。」薇薇安閉上眼睛,聲音平靜。「反正一直都是我主動,我也累了,以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是誰說的,我永遠都不要主動,因為一旦主動就代表被動。
  被動的等待對方的反應,把自己的弱點毫無保留的暴露給對方,任人宰割,不能反抗。情到深處無怨尤,這幾年下來,雖然習慣了不少事,也知道了彼此很多習慣,卻總也忘不掉他是特別的,要忍耐,要認真的對待,每一句話都是事先打算好了的。送禮物也是只圍繞著魔藥方面打轉。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紫羅蘭的顏色?你知不知道除了閱讀我不喜歡做任何事?你知不知道我害怕蛇?害怕蛇的斑紋,害怕蛇的眼睛?你知不知道我認為只要待在你身邊就是幸福?你知不知道我只要帶在你身邊就會滿足?
  「房子是你的,我們的財產我會想辦法分割一下,你可以找律師和我一起做,我會把我們投資的實驗室和製藥廠全部都留給你,公司的具體管理方面我會留下足夠的人手給你,具體的管理辦法我們可以……西弗……」

  攤牌

  赫敏哽咽的聲音讓薇薇安發覺,她的情緒真是失常了。竟然讓大家開始可憐自己,所有的事,不都是自己選的嘛?沒有人讓你來這個該死的魔法世界,也沒有人讓你愛上這個冷硬的男人,更沒有人讓你為他付出那麼多。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付出不一定會得到回報的道理,你難道現在才知道嗎?真是白癡,這麼多年的教育讓你丟到哪裡去了?
  「孩子們,這裡出了什麼事?」龐培夫人的聲音有效的把薇薇安從自怨自艾中拉了出來,不知道龐培是怎麼做到的,大概是在身邊按了一個警示系統吧,這樣才能在薇薇安剛剛醒來的時候那麼迅速的來到病床前。
  「我醒了而已。」薇薇安溫柔的對著這個是種非常關心自己的夫人微笑,至於這微笑之中有幾分解圍的謝意,我們就無從得知了。
  「我真應該向校長打報告,」看到薇薇安醒來,龐培夫人鬆了一口氣,「既然你得不到優良的照顧,還不如在朋友們身邊,至少他們會提醒你多吃點,你應該重新考慮自己的居住地,你明白嗎?」龐培夫人嚴厲的說道。
  當龐培夫人說到朋友能讓你多吃點的時候,羅恩急忙點頭,那個速度讓薇薇安深信,這孩子絕對有信心在我吃飯的時候強逼我吃更多,薇薇安被自己這個想法弄得渾身一抖,再看向哈利和德拉科,德拉科的灰眸中滿滿的都是堅定。赫敏,赫敏在幹什麼?梅林!她已經準備好詢問具體的食譜了嗎?
  「不,夫人,我想我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嘴角扯上一個無奈的淺笑,「我不過是因為功課有點忙,所以一心去學習了。您知道,在孤兒院的時候是沒有什麼機會學習的,所以現在看到學習的機會不免有些欣喜若狂。」本來沒有打算打這張牌,看看周圍人的表現。薇薇安不得不做,誰讓周圍的人全部都是行動派,真是!
  「我會限制她的學習時間,我猜測她大概是在我離開客廳之後又在自己的房間裡學習到深夜,導致自己的腦袋糊塗,忘記吃飯這回事了。」在一次,斯內普教授在大家意想不到的時間出現,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發言打斷他們的談話。
  「我想他是對的,」收到大家詢問的目光,在說出真相和搬出地窖兩個選擇中猶豫了一秒,明智的接了斯內普的話,之後,為了逃避大家的審問,她把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裡,怎麼也不肯抬起頭,「有時候書籍真是非常的吸引我,你們不要說我啦……我知道錯了……」
  雖然和大家一起默契的歎氣,但是德拉科怎麼都不會相信薇薇安的這套解釋的,從薇薇安鴕鳥般埋在被子裡的表現中,德拉科明白他的教父必然又說了些什麼破壞兩人之間關係的話,他難以想像,在痛哭了一場之後,心神恍惚的薇薇安是怎麼承受教父的冷言冷語的。
  「我們該回去做作業了。」若說四人之中誰對危險的敏感度最高,哈利自然是當仁不讓,看著大家多少都有些害怕,只有羅恩那個粗線條像是要說什麼的樣子。在斯內普教授趕人之前,他急忙插了一句嘴。
  赫敏看了看自家教授那陰沉的臉色,自然不會再說什麼。拉著看不清楚形勢的羅恩急沖沖退場,留下甜蜜的單獨空間給吵架的戀人吧。赫敏被自己的設想囧到,抖了一下,還是和大家快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你應該知道憑著自己的能力,大千世界總是屬於你的。」也許是為了安慰,也許是為了回報薇薇安的深情,斯內普說話的時候沒有夾雜諷刺,只是淡淡的陳述一個事實。他甚至沒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只是坐在床邊,用平靜的語氣緩緩道來。
  「你也知道,我選擇一件事,就會一直做下去。」沒有再埋在被子裡,薇薇安早在聽到關門聲的時候就抬起頭,好像一直在逃避的不是她。坐姿優雅,吐氣如蘭,嘴角上還掛上了一抹輕微的微笑。「你以為我在現代的時候為什麼不逃離那個家?以為我想要的,只有龐家可以給我,我一手創立的公司,我有絕對的主導權,我能夠解決姐姐闖下來的所有禍患,只有在那裡,才能實現我最大的價值。」
  「你想證明什麼呢?這已經是你第三次住院了。」你想成為先知嗎?你想成為新一代的救世主嗎?你想讓我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嗎?「我想你並沒有在你所在的時代得到多麼好的感情生活,你痛苦到毀掉了自己的選擇。」一針見血。
  薇薇安瑟縮了一下,「那也是我的選擇,就算是頭破血流,我也會堅持那是正確的,我做到了你要求的所有事,你還想指責什麼呢?我年輕溫柔懂事,霍格沃茲上上下下沒有一個討厭我,功課從來沒有從年級第一下來過,不惹事,事情發生之後馬上應對,我已經做了我所有能做的最好的事,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斯內普八方不動,彷彿薇薇安什麼都沒有說過,剛才的話像是一陣風從自己的耳邊劃過,什麼都沒有留下。「這真是你的想法嗎?處心積慮的在我身邊留下自己痕跡的薇薇安小姐?」沒有假笑,沒有調侃,斯內普說的就是那麼明顯的事實。
  「桌布不論怎麼換都有一抹淺淺的紫色,就算用了『清理一新』依然會瀰漫著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洗手間全部都是你參與研製的洗護產品,就連酒櫃裡的酒都是你精挑細選,不喜歡的菜式你總是用各種方式讓我吃下去,就連我的辦公桌,你都佔了一半去,你真的有那麼無辜嗎?」
  說到最後,斯內普的臉簡直就要貼到薇薇安臉上了,然後如願以償的看到眼前女孩的臉變成淺淺的粉紅色,「還是說實話的好。」

  一個吻

  「來,」薇薇安伸出自己的雙手,看著斯內普微笑。「你看起來很不好,好像多出了很多的細紋,黑眼圈也沒有得到足夠的遮蓋,這還是我喜歡的那個永遠從容不錯的魔藥大師嗎?」
  「你可以多說一點,這樣的機會以後不會再有了。」奇怪的,斯內普縱容了薇薇安這麼無禮的話,如她所願的坐在了病床旁邊,任由薇薇安拉著他的手,看自己憔悴的臉。是啊,我在病床邊坐了兩天,看著你這個折磨人的小東西輾轉反側不得安寢。
  「這就夠了,」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一天,擁有自己所愛的人,可以為他做很多事,這樣美好的回憶我會一直一直記得的,「知道嗎?我有預感,大家都會沒事的。」薇薇安的眼神中似乎有千言萬語,讓人迷醉,那是一片溫柔的海。
  「你計劃了什麼?」今天是個軟弱的日子嗎?斯內普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像是被催眠一樣,任由這個不知道照顧自己的可惡的小女孩撫摸自己令人厭惡的臉,她做得好像自己得到了石階上最大的珍寶,小心翼翼,像是羽毛拂過臉龐,斯內普有些迷惑,卻沒有忘記在自己本來的目的。
  你想問一個人一件事,最好不要一直在他面前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這樣他會防備。先隨便說些什麼,中間突然問上一句,殺他個措手不及。這時候多半能聽上幾句實話。跟著老蜜蜂十幾年,這點本事,斯內普還是有的。
  「不,不要問我,」你真是個不解風情的老東西,薇薇安苦笑一下,大腦封閉術瞬間打開,「看著我,西弗,我是個可憐的,得不到愛的暗戀者,唯一能讓我快樂,讓我覺得生命從此有了意義的人,只有你而已。你不要我沒關係,讓我最後幫你做點事,求你。」
  薇薇安眉目如畫,一向微笑的臉上,淡了幾分生氣,多的是毅然決然的……眼前的臉好像和十幾年前的莉莉重合,那個總是像陽光一樣微笑的女孩子,那個第一個向自己伸出友誼的手的女孩子,不!微微,眼前的女孩是薇薇安,一個為了讓自己免於死亡而穿越時空到來的女孩。
  「這不值得。」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把自己的一片真心給一個處在黑暗中的油膩膩的老蝙蝠,我刻薄,嚴厲,從來不知道和一個人相處的技巧,只是按著自己的方式走自己的路,這樣的我,真的不值得你這麼做,我是個前食死徒。
  薇薇安的回答是一個吻,我的英雄,我幾年來所有目光的終點,我願意和你共度一生。你能從我的吻中感受我的深情嗎?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愛就愛了,我還有什麼辦法,如果只是喊個暫停就有辦法停止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裡。
  當綿軟的東西堵住自己的嘴唇的時候,斯內普有一瞬間的愣神,反應過來之後,他用一種類似於侵略的狂熱姿態抱住了自己心心唸唸的小女孩,打開她甜美的嘴唇,用舌頭在她的口腔裡開拓領地,標注所有權。
  「我……要……死……了……」當斯內普好心的放下已經快要窒息的女孩,薇薇安只來得及說出幾個單詞,薇薇安難以形容自己剛剛遭遇了什麼,我只不過想要一個吻,得到的,梅林,為什麼書裡沒有說斯內普教授會法國長吻,天啊,舌吻。
  我要殺了那個編書的英國女人,她把斯內普面寫得那麼孤僻,像是禁慾多年的修道士,修道士會舌吻嗎?羅琳這個大騙子!我一定要想辦法好好整她一次,薇薇安氣喘吁吁的癱軟在斯內普懷裡。
  斯內普一手托著薇薇安的腰,一手輕撫她的背,幫她放鬆,「龐培說你的營養不足,看來我們以後要注意一下你的食譜,忘記你的節食計劃吧,你抱起來的手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嘿!」

  結局

  斯內普一把擁住薇薇安的時候,外面的天色突然昏暗起來,讓他們有種錯覺,似乎戰爭還沒有結束,兩人對視一眼,抽出魔杖,躲在窗邊,窺探外面的情況。
  「日全食?」不同於斯內普,薇薇安下意識的去看天空,看看有沒有什麼黑魔標記之類的東西,這在她躲藏的時期,是判斷外面到底有沒有食死徒存在的最好方式。這種習慣不是沒有收穫的,至少她比自家丈夫快的看到日全食的景觀。
  當看到太陽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消失的時候,她還真是大大的驚訝了一番。比起食死徒的襲擊,這種方式還真是大大的驚喜,「我該說自然景觀真是鬼斧神工嗎?」薇薇安淺笑回頭。
  「世紀日全食,麻瓜的說法,一個世紀只會出現一次的壯觀景色。」出乎意料的,斯內普根本沒有看薇薇安,只是懷抱她的手又緊了一些。若不是腰間的力度,薇薇安真的會以為斯內普是在看著太陽發呆。
  天空的顏色愈發暗淡,雖然不至於狂風大作,但是比起剛才還是涼爽了很多,雲彩之中太陽若隱若現,已經變成了半月的形狀,外邊隱隱約約傳來放鞭炮的聲音,大概是倫敦的中國居民想到了天狗食月的傳說,在放炮嚇狗吧。
  「這一生我只願意和你一起看日全食。」愣愣的看著太陽被整個吞沒再現的過程,正準備活動一下自己的腰,耳邊就傳來了讓她驚訝的話,驟然回頭,「西弗?」
  你會邀誰共賞日全食?在這個一個世紀只有一次的日子裡,誰是你第一個想起的人?誰是會陪著你看日全食的人?此等美景,邀誰共賞?
  誰都有自己的自尊,誰都不想無條件的喜歡一個人,愛情到了,又有誰能攔得住呢?從看書時的憐惜,再到現實中別別捏捏的相處,愛情的種子早就生根發芽。唯一慶幸的是,等了那麼許多年,終於等到了最愛的他。
  最愛斯內普,原來你也愛我啊……
  後記
  這篇文章的起因大家都知道了,能堅持那麼久,還靠大家的支持,沒有大家的點擊和意見,單憑個人意志,還真是很難完成這件事,我本人是很懶的,笑∼
  有很多東西,想好了,都沒有用到,計劃中的大贈送,構思好的H都因為河蟹期的又一次來到而放棄,我不想讓自己辛辛苦苦養的孩子因為H的原因扼殺掉,大家應該能諒解我吧?
  文章的後期有點拖字數,自我感覺不好,繼續下去的信心已經失去,就此完結未嘗不是美事,至於我構思好的那些H什麼的,我會在我的新文中陸續放送的,時間不做保證o(∩_∩)o……哈哈
  有沒有覺得我的語言太過簡練呢?為了不浪費大家的錢,就這樣。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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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ercurymoon 現金 +10 對版區有貢獻 麻煩你補坑了~ 2012-6-9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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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薇薇太虐待自己了,結局有点草,但整體真的很好看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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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這篇文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weiyu7583
雖然很喜歡這篇文,但是或許是我腦子轉的不快
所以在這篇文突然有劇情時間上的跳躍時,
很多時候腦子會跟不太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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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讓人感動的一篇故事
超級心疼女主的
他都優先為了別人著想
無論前世今世都一樣
當分院帽說女主值得更好的 差點哭出來了啊
他還為了教授找出解藥
試毒一年多 痛苦了一年
真的是讓人心疼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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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nd90101 熱心度 +1 認真回覆 2015-4-10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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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看了讓我覺得有點莫名
他時間的問題很多
常常穿插著番外
導致劇情有點顛三倒四的
但不得不說
微微安的角色安排的得體
讓原本的故事少了很多悲劇的部分
卻也脫離了原作
變成只是有著HP人物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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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悠于 熱心度 +1 認真回覆 2015-4-11 15:29
後悔是有的
卻不想這些回憶蒙上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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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真的只能在小說才能看到的劇情,
而且中間番外未來的加插太亂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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