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白小飛早就來到了這裡,剛才汽車撞過來的時候,白小飛就出手了,讓地上的石子悄悄的形成了一幅盔甲,保護住仿製品的要害。
要是全身都護住肯定會被別人發現,所以只護住要害就已經足夠了。
等到仿製品站起來的時候,盔甲悄悄的化成了石子又落了下來,誰都沒有發現,就連仿製品本身也只是感到身子上有一絲的異常,等他仔細看的時候又沒有什麼了。
本人都沒有發現什麼,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白小飛挑選出來的人本來就是油嘴滑舌的,要真是正直有膽色的人,也不會過來參加白小飛的測試了。
白小飛也沒有和他多說什麼,直接伸手卡住了他的脖子,白小飛這個身子原來就是個身子矯健的男子,手上還會一些粗淺的功夫。
經過白小飛的鍛煉之後,身手更加的不了得,而且力氣也不知道變大了多少倍。
白小飛伸手卡住他的脖子之後,輕鬆的把他提了起來,把仿製品輕鬆的提留在半空中,他在半空中什麼都借不著力,雙手只好緊緊的握著白小飛的手。
生怕他把自己放下,讓自己狠狠的摔在地上,但是他又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差點喘不過氣來,又怕自己窒息而死。
最後感覺自己越來越難受,在他忍不住猜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的時候,白小飛突然放開了他。
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疼的他身子馬上像個蝦子一樣曲卷起來,嘴巴卻忍不住張的大大的,希望自己能多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
白小飛笑嘻嘻的問道:「怎麼樣,改變主意了嗎,現在還嫌錢少嗎?」
仿製品連忙爬了起來,雖然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但還是想儘快的離開白小飛,臨走的時候還沒有忘記拿走地上的信封:「不少了,我這就走!」
等到他跑的遠遠的,看到白小飛沒有追上的可能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了,轉頭向白小飛大聲的喊道:「你可別得意!你給我等著!」
白小飛看到他這麼囂張,輕輕的往他那邊走了幾步,那個仿製品連後半句話都沒有說完,趕緊跑了,典型的一個欺軟怕硬的人。
白小飛看出了他就是虛張聲勢,也沒有心思理會他了,反正他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一隻獵鷹飛的高高的,低頭注視著下面疾馳的汽車,有了獵鷹的跟蹤,白小飛開著車在後面慢慢的追著。
前面的車上吉雅拉開車的技巧很好,很快就甩開了後面跟著的車輛,就是身邊的男人有點讓她厭煩。
齊默還在不停的說著話,試圖證明自己是真的齊默。
只可惜他沒有什麼證據,他現在這個身份是很清白的身份,和道上有名的洗錢高手根本一點關係也扯不上。
要是在以前他肯定為自己有這樣的身份而自豪,自己就是個良民,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就是因為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實在是太乾淨了,現在這一點竟然也成了毛病,當他自己想證明自己是齊默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找不到證據了。
這讓他自己都有些異樣的感覺。
最後他都有些想放棄了:「好吧,我知道我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我自己是齊默,但是你可以問咱們以前呆在一起的事情,那些只有咱們兩個人知道的事情。」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變的有些曖昧。
吉雅拉嗤笑一聲:「你知道我為什麼覺得你不像齊默嗎?」
「為什麼?」
「因為齊默從來不對別人說自己是齊默!」
齊默這下子是真的無語了,其實吉雅拉說的太對了,自己的假身份不知道有多少,自己和別人打交道的時候,用的都是這些假身份。
自己真正的名字反而成了象徵,自己找活幹的時候,只要亮出這個名字就行了。
自己以前都一直在證明自己不是齊默,這次他真的反過來了,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對勁了,但可怕的是,他感覺自己還挺享受這種氛圍的。
齊默沒辦法反駁,只好沉默著不說話了,吉雅拉嗤笑一聲也不說話了,就當作他已經承認了。
然後把車開到一個偏僻的胡同裡面,找到其中一個有點破舊的房子,把齊默放下了:「好了,你今天就住在這裡吧。」
「你去哪兒,你今晚不住在這裡嗎?」
「你就不用管我了!」吉雅拉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齊默安靜的打量著這個房子,也不知道這裡有多長時間沒有人住了。
房子裡面只有簡單的傢俱,還有一股潮濕的味道,老房子都是這樣,讓齊默感覺很不舒服。
他以前追求的都是很舒適的東西,就好像房子再破,但是裡面裝修的很漂亮,他實在是看不上這裡。
齊默記下這裡的位置,轉身離開,準備先找了酒店住下,忽然想起來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錢,就身上這點零錢,估計連一晚上都不夠。
齊默攔了一輛計程車,為了保密,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下了車,然後往目的地走去。
此時夜已經深了,他怕被人發現,走的很謹慎,經常走一段路就停下來看看有沒有人跟著自己。
等走到了目的地,齊默小心的找到自己藏存摺的地方,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上面令人驚顫的數字,滿意的笑了,他本來打算拿著這錢直接遠走高飛的。
但現在還是先讓吉雅拉承認自己吧。
他把存摺裝在身上,轉身就去了一家豪華的酒店,舒服的呆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他根本就沒有去昨天那個破房子裡面,直接來到了吉雅拉之前居住的酒店。
他果然沒有猜錯,吉雅拉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仍然住在了昨天的酒店裡面,昨天的酒店那些人已經來過一趟了,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再過來一趟。
最起碼這兩天不會過來。
齊默看到了人,連忙追上她,不等吉雅拉反應就開始說兩個人之前在一起的事情。
這讓吉雅拉有些吃驚,她心中猶豫不決,情感上讓她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理智上卻舉得齊默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之前都是自己緊追著他,現在換成他過來追自己了,怎麼想都覺得有些違和。
齊默最終無奈的說出了兩人的約定,齊默曾經讓吉雅拉在自己找不到他的時候去一個地方。
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吉雅拉剛開始還有些不敢置信,到最後才捂著嘴說道:「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齊默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所謂自己的變化當然不是外貌,而是行為舉止。
「我變成這個樣子怎麼了?難道你就不喜歡了嗎?」
「當然不是,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吉雅拉含情脈脈的說道。
齊默哼道:「這我可不相信,前幾天我還見你和別的一個男人打的火熱呢。」
對自己完全就是視而不見。
吉雅拉笑道:「你突然消失不見了,我就想去咱們之前約定的那個地方,可是盯著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只好想找個替身。」
「替身?」
「對,你的替身。所有人都不知道你長的到底是什麼樣子,那和我在一起的陌生男子當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而且我為了迷惑他們,還故意想找一個身材個頭還有一個習慣和你差不多的,這樣就可以轉移他們的視線。」
「這麼說你找那個人是為了當我的替身?」
「不止是你的,還有我的。」等到黑白兩道的人全都相信那個仿製品是真的齊默之後,不但齊默很安全,就連吉雅拉都可以偷偷的跑掉。
「你……」齊默溫柔的看著吉雅拉,說不感動那都是假的,之前他對吉雅拉還有些誤會,但是現在滿滿的都是感動,而且當初的誤會有多深,現在的感動就有多深。
兩人對視凝望,就好像世界上只有對方一個人,齊默溫柔的說道:「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特殊的女人,我想在這個世上不會有讓我像喜歡你這樣喜歡的人了。」
吉雅拉緊緊的摟著他:「我也是。」
「哈哈,那看來咱們還真的是天生一對。」齊默還想說什麼,但是吉雅拉很快就撲了過來,兩人動情的吻了起來。
齊默也什麼都不想了,兩人回到了酒店裡,打算度過激情的一天。
兩人眼睛裡面只有對方,就是天塌下來估計也不會注意到,更別說只是一件小事了。
兩人的衣服滿天飛,屋子裡面扔的到處都是,突然從沒有窗臺那裡飛進來一個鴿子,它悄悄的走到房間裡面,然後變成了一隻很小的猴子,找到齊默的衣服之後,悄悄的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
它走到窗臺那裡之後,又變成了一隻鴿子,嘴裡面叼著東西,很快就飛走了,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白小飛坐在車子裡等待著那只鴿子,鴿子飛到他這邊之後,迅速的化作一團石子,只留下了嘴巴裡面叼著的東西。
白小飛拿起來一看,赫然就是齊默的存摺,上面的金額能讓任何一個沒有準備的人突然心臟病。
不過金額再大,白小飛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就連呼吸都沒有多喘一下,畢竟他都不知道當了多少任的皇帝,那個時候就連整個國家都是他的。
而且這上面的金額雖然多,但是白小飛也不能動上一分,畢竟他連密碼都不知道。
雖然要是他想知道也可以,但還是需要費一些周折,而且白小飛的目的也不是想要這些錢,而是想要那兩個人無法逃之夭夭。
對自己來說這些錢不算什麼,但是對齊默來說就不一樣了,他之所以金盆洗手不幹,準備遠走高飛,就是因為他已經賺夠錢了。
因為有這筆錢他才有這個想法,要是沒有這筆錢,他可能還會繼續洗/黑/錢,根本不會想著不幹。
白小飛把存摺仔細的放在一個塑膠袋裡面,然後開車回到了警局裡面,思考著自己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想了想之後,他決定入侵到他們局長的電腦裡面。
另一邊一直到晚上,齊默和吉雅拉才開始走出房間,準備去吃點東西,雖然他們居住的酒店裡面提供飲食,但他們中午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吃的。
現在他們想出去轉轉,逛逛美景,嘗嘗美食。
他們找了一家最豪華的餐廳,頂樓是旋轉餐廳,而且四周都是玻璃,可以看到四周的美景,甚至能聽到大海的波浪聲,在美景的襯托下,兩人開始享受起了美食。
齊默一直是個很紳士的人,兩人吃完飯之後,當然是齊默付的錢,他的錢包裡面滿滿的一堆鈔票,他付完錢之後,感到一絲的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多想。
兩人吃完飯之後就在路邊散步,道路的一邊就是大海,附近還有昏黃的路燈,周圍顯得一片靜謐,正是兩個人說悄悄話的好時候。
齊默一直在低著頭想到底是什麼不對勁,他一直是個多疑的人,之前因為吉雅拉,他才失控,現在吉雅拉已經回到了他的懷抱裡面,他再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事情了。
遇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馬上就還是琢磨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吉雅拉一直在說話,她沒一會兒就發現了齊默的不耐煩,她停下了腳步:「你到底怎麼了?」
她心中也有些不高興,兩人在一起都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是她追著齊默,這次齊默追著自己,讓她的心理奇異的出現了變化,原來自己在齊默的心中很重要!
起碼要比自己想像的要重要!
這讓她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的幻想,也許自己也可以像普通的女人一樣,向自己的男人抱怨撒嬌,而不是一直體諒他。
齊默還在想到底什麼不對勁,吉雅拉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又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能不能專心一點!」
工作?
齊默好像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
自己的工作就是洗黑/錢,錢?對了,自己已經把自己的存摺拿出來了,就帶在自己的身上,可是自己剛才掏錢包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
齊默趕緊翻遍了自己的全身,發現那張存摺不見了!
他大驚失色,又仔細的翻了一遍,發現還是沒有,他趕緊轉身回到剛才的餐廳裡面,希望能找到存摺,就連路上都沒有放過,看見一個黑影就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東西。
他在路上來往了兩趟都沒有找到,又回到了剛才的餐廳,東西還是沒有,他又叫了一輛出租,趕緊回到之前的酒店中,希望東西是掉在那裡了。
吉雅拉看著齊默坐在計程車上面一溜煙走了,她一連吃驚,齊默竟然就這麼把自己丟下來了,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好像把自己遺忘了一樣。
要知道之前兩人還那麼熱乎,現在竟然這麼絕情!
吉雅拉生了一肚子氣,自己也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了酒店。
這次就別想讓自己再原諒他!吉雅拉氣呼呼的想著。
齊默坐上了計程車到了地方,直接回到了房間,他們出門的時候,房間還是一片狼藉,現在已經被收拾的很乾淨了。
齊默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東西,直接把客服人員找了過來罵道:「誰讓你們私自動我的房間的!」
客服人員也很委屈:「這位先生,我們也是例行的打掃啊。」
他們都是在客人不在的時候打掃房間,要是有客人不讓打掃的話,直接在房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就好了,要不然他們就直接進去了。
一邊的經理出面了:「這位客人,你難道是丟了什麼東西?」
「當然了!我丟了一大筆錢!」
經理笑道:「我們的客服人員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絕對沒有手腳不乾淨的現象,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他們這裡可是星級酒店啊,裡面的服務人員工資不低,而且還有不少的小費。
既然待遇不錯,那審查也很嚴格,絕對不會有什麼見錢眼開,滿身小家子氣的人。
要是發現了就別想在這一行中混下去了,要是這麼做絕對是因小失大,經理可不認為自己認識的人中會有這樣的蠢貨。
「那東西怎麼會不見了呢。」
「這個就交給我們詳細的調查一下吧,請問您到底丟了什麼東西?」
「就是一個存摺。」
「嗯,上面的金額呢?戶主名呢?還有什麼樣的特徵?您說的越詳細越好,這樣更加的方便我們追查。」經理彬彬有禮的說道。
「上面有……」齊默剛說了一半就停下來了,這可是自己的秘密,怎麼可能讓人知道呢?
齊默說著就開始往外面趕人了:「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是我記錯了,我沒有丟什麼東西!」算了,還是自己暗地裡找吧。
齊默煩躁的一夜都沒有睡,仔細想著自己的存摺到底掉在什麼地方了。
要是沒有了那東西,自己根本就沒有金盆洗手的必要性了。
第二天又是一個星期一,局長仍在那裡嘮叨,他的心情還是和他那位海關員警老同學有關,兩個人本來就不對脾氣,這麼多年本來都相安無事了。
誰讓那位老同學阿卡爾曼到他負責的這個區域來辦案呢,更讓他惱火的是阿卡爾曼還成了專案組的頭頭,負責這片區域所有的警力調配,而這個『所有』,當然也包括他了。
原來眼不見心不煩就好,現在抬頭不見低頭見,也怪不得他的脾氣這麼不好了。
局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面也沒有事,剛打開電腦,就看到自己的電腦一片黑屏,然後一個警徽的圖案在上面一閃一閃的,難道自己在不經意間換了桌面?
局長有些納悶,動了動滑鼠之後,發現完全不能動了,難道是死機了?
自己的電腦早就應該換了,可惜經費一直沒有到位,如果這件事要是放到自己那個死對頭身上,經費肯定足足的!
局長不碰電腦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正當他打算叫一個人過來看看的時候,卻發現電腦自己動了,難道自己電腦被駭客入侵了?局長腦子裡面剛閃過這個想法之後,馬上就否掉了。
自己電腦裡面可沒什麼好東西,自己平時就登錄一下員警內部的系統,其他什麼也沒有幹過。
等到電腦裡面正常之後,卻發現裡面沒有少什麼東西,而是多了東西,裡面多了一份資料,他打開一看,原來是關於安東尼·齊默的資料。
本來他也不知道這是誰,但是拜他老對手的刺激,他才知道這是誰,局長仔細的一看,漸漸的興奮起來了,原來這都是齊默犯罪的證據,也不知道是誰查出來的,還傳給了自己。
尤其是信上還說對方還藏了點實物證據,已經放在了一個地方,他要是有心思,就可以去拿,然後把案子了結了。
要是碰上其他案子,他還有些不情願,畢竟比起刺激的生活,他還是喜歡現在平靜的日子,但是想到這個案子是自己的死對頭負責的,他心裡又忍不住癢癢起來。
要是自己破了案子,肯定能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要比他強!
局長很快就行動起來了,收集好了證物之後,就開始去抓人了,反正這份功勞他是要定了。
連著幾天齊默都沒有去找吉雅拉,到最後還是吉雅拉妥協了,主動去找了齊默,希望兩個人能離開這裡。
齊默卻拒絕了她:「我不會走的。」
「為什麼?你現在這個身份誰也看不出破綻,咱們可以遠走高飛,到其他地方去,誰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在吉雅拉的心裡,齊默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身後的尾巴又都全處理乾淨了,就是黑白兩道上的人再監視他們也沒用,反正他們都開始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和一點違法的事情也碰不上了。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考量!你就不要多問了。」齊默有些不耐煩,不過任誰丟了那麼多錢心情都不會有多爽快,要不是他足夠的瞭解吉雅拉,甚至都想責問她,是不是她把錢給偷走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吉雅拉本來以為自己足夠瞭解這個男人了,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一點都不瞭解他。
也許自己本來看到的都是他的表面,只是瞭解一點皮毛。
一直以來齊默在她心裡都是睿智的,冷淡的,現在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說了不用你瞎操心!」齊默馬上不耐煩了,直接把心中的怨氣都發洩出來了:「你只要離我離的遠點就行了!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個掃把星,專門過來克我的!」
他說完之後就摔門而去。
人制定了什麼計畫之後,要是計畫脫離了原本的軌道,沒有按照他預想的進行下去,很多人都會把錯歸結到別人身上,認為就是他們的出現才讓自己的計畫進行不下去。
現在也是如此,齊默本來計畫的好好的,他現在有一個清白的身份,到自己藏錢的地方把錢拿走,然後就可以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可是自己遇到吉雅拉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脫了軌。
首先就是她在自己面前和一個男人調笑,惹的自己心思都亂了,忍不住想把她重新爭奪回來。
然後就是為了她身上的行李都沒有顧,因為缺錢提前把自己藏好的錢取了出來。
後來又因為和她親熱,那錢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一連串的事全都和吉雅拉有關係,他現在不惱怒是不可能的,雖然吉雅拉只是起到了誘因的作用,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主動的,但是他這會兒看吉雅拉還是不順眼。
齊默在外面冷靜了一下,確定自己的那筆錢確實已經找不到了,那現在自己再想著金盆洗手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過個正常人的生活又怎麼樣,還不是和所有人一樣辛苦的奔波,哪有之前錢來的爽快,時間還很自由?
只可惜自己的名聲已經壞了,因為之前想著退隱,所以把別人交給自己的黑/錢洗乾淨之後,全都卷跑了,現在惹的別人過來追殺自己。
自己首先要把自己的名聲洗乾淨,要知道他做的本來就是灰色行業,也沒有法律保護,只有靠黑暗世界裡面約定成俗的規矩辦事,而一個人名聲的好壞,很大程度的影響了他的生意。
齊默就想著和過來追殺他的那些黑/道上的人先說開,畢竟這些人也算是自己的大客戶了。
等解決了這件事之後,他在重操舊業,到時候計畫的更加小心一點,最後絕對還能成功的隱退,就好像這次一樣。
齊默計畫的好好的,首先去找人了,和那些黑道上的人在一個地方約定見面,他和這些人打交道的時間長了,自然知道要怎麼說服他們。
而且黑道上的人大都只是知道打打殺殺的,專門性的人才很少,尤其是自己這樣的人,要不然他們早就自己洗錢了,也不用把大筆的錢交給自己來洗。
雖然之後自己會失去自由,他們對自己的監管會更加的嚴密,但是只要自己老實幾年就好了,等到合適的機會到來的時候,自己再卷錢逃走,到時候完全可以繼續的瀟灑過去。
齊默知道這樣的事情越是光明正大越好,所以他也不藏了,直接聯繫到那些追殺自己的人,約定一個地點,讓雙方見一次面。
約定的地點也不是很偏僻,而是一座橋樑的上面,周圍都是車道,下面都是流水,是個很開闊的地方。
誰也不用擔心誰會耍什麼花招,雙方都很滿意,確定了地點之後雙方就等著碰面了。
俄羅斯黑/道上的人首先開著車過來了,清一色的黑色商務車,外表樸實不引人注意,內裡佈置的還很舒服,幾輛車呈一條直線停在了橋面上。
靠邊的這個位置,也不會擋著其他車輛的路,而且這座橋大小也算一個景點,經常會有人把車靠在邊上停下,欣賞一下景色什麼的,所以他們停下來之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些人停下來之後,首先檢查了一下附近,沒有任何監視鏡頭這才滿意。
齊默是最後去的,他遠遠的看著那些車輛沒有和以前一樣逃跑,反而很高興,自己的第一個計畫馬上就要成功了。
他讓計程車在離橋還有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為了表示尊重他打算一個人走過去,為了自己以後的大業,這個時候先低一次頭也不算什麼。
齊默剛從錢包裡面掏出錢,就聽見身後一聲巨大的轟隆聲,他急忙轉身看去,吃驚的發現自己身後的橋竟然塌陷了!
他趕緊跑出車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橋塌不塌的根本就不關自己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在上面的人!
自己約見的人現在可都是在橋上面呢,而且現在這橋一塌陷,上面的人全都掉在了河裡面。
那裡面的人應該有會游泳的人,要是在他們有準備的情況下,落入了河裡面,那還會有生還的可能。
但是現在人是隨著車輛還有大橋塌陷的時候,崩裂的石頭,鐵塊各種雜物一起落下,在這中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砸死的。
齊默呆呆的看著塌陷的橋樑,再也說不出話來,怎麼會這麼巧呢?
自己也沒有料到橋突然會塌了啊,也不知道別人聽說了這事之後,會不會把事情怪到自己的頭上,齊默心煩意亂的想著。
當事人想的多,其他不瞭解情況的人想的就簡單了,看到橋塌了,周圍馬上圍了一群人,全都是看熱鬧的。
「剛才到底出了什麼事啊,這橋怎麼會突然塌了?」
「不會是什麼恐怖分子在搞什麼鬼吧。」
「屁話,你別什麼事都往他們身上扯好不好,要不然這些人都成超人了,每天都在世界各地忙個不停了。」
「就是,剛才這邊可沒什麼人,我看這就是品質問題。」
「這大橋還沒有建幾年吧,怎麼可能出現什麼品質問題?」
「怎麼不可能,肯定是建橋的人在這中間搞鬼了唄,哎,我們交的稅都是白交了,全養著這群貪官污吏了。」
一群人議論紛紛,話題也由這個方向,轉變到了那個方向。
終於有人想起齊默坐的計程車了,事故發生的時候,他們可就在這裡啊,堪稱是第一目擊者,不等他們問,計程車司機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了。
「我本來還想把車開到橋上面呢,誰知道客人說讓我把車停在這裡就行了,我當時還有點不願意,還沒有說話,這邊就響起了轟隆聲……」
有人注意到了齊默:「先生,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讓車停在這裡?難道你有什麼特異功能之類的?」
齊默什麼都沒有說,感覺這邊人越圍越多,趕緊從人群中離開了,迎面就碰到了員警,他沒有在意,還以為他們是過來調查橋塌陷的事件呢。
誰知道這些員警把他給攔住了:「請問你是安東尼·齊默先生嗎?」
齊默的心裡一咯噔,面上露出點疑惑出來:「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擺脫你讓一讓,我還有事要做!」
隨後他就聽見一個大胖子說道:「哈哈,他就是齊默,快把他抓起來,這回咱們要立大功了!」
局長看到齊默被帶到了警局,大功告成,連忙向上司彙報了一下,這個時候還過來了其他的員警,不過他們是過來處理橋塌事件的。
局長壓著齊默往回走的時候,還有點納悶,這橋怎麼就突然塌了呢?難道真的是品質問題?
算了,不想了,就算自己弄明白了又怎麼樣呢,反正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白小飛就在警車的駕駛位上開著車,他看著越來越遠的塌陷的橋,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他監聽到了齊默和其他人的約定,在黑道的人全到了橋上之後,直接用精神力把橋弄塌了。
只不過不同的是,以前他總是把一樣東西拆開,重新組合成另外一樣東西,而這次只要拆開就行了,還更加的簡單了。
這些人在劇情裡面殺死了自己,那自己也殺死他們就行了,而齊默最想要的就是自己,那自己就把自由奪走就行了。
白小飛開著車一路前行,耳邊時不時的傳來局長的叫聲:「開快點,早點到警局早安全……不不,還是開慢一點吧,這樣咱們遇到什麼危險了,反應也迅速一點。」
平時接觸的都是小案子,現在猛地調到了一條大魚,讓局長都有些患得患失起來,讓白小飛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代理人。
不管怎麼說,車子還是一路安全的前行著。
第一百六十七章 番外:一鳴驚人
江郎才盡這個詞運用的範圍很廣泛,它不單單指一個人剛開始的很有才很有能力,到最後沒有一點才華了。
還可以指一個人剛開始沒有一點才華,到最後突然有了才華,到最後雖然還有才華,但是才華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優秀了,做出來的事也沒有之前那麼驚豔了。
阿卡爾曼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一下自己的老同學胖子。
阿卡爾曼雖然不能說是最優秀的人,但也能說是最優秀的人之一了,而且根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觀點,他往來的也都是這樣的人。
他結交的人雖然不是方方面面都很優秀的人,但起碼也能說是在某一個方面特別優秀的人,胖子絕對不在其中,他和胖子完全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要不是兩人同樣幹的是員警這個行業,阿卡爾曼早就把自己這個同學忘的一乾二淨了。
但誰也沒想到胖子臨到頭了,竟然還會幹出這麼漂亮的事,他很快就開始關注起胖子的事情來。
就好像有兩個人本來是小學同學,長大之後雖然都從了政,但是一個當了市長,一個當了村長,當市長的人早就不把自己這個老同學放在心上。
之所以還沒有忘記他,就是因為自己那麼多的小學同學,只有這一個是和自己一樣,都是公務員,其他的雖然都很優秀,但是從事的都是其他的行業。
雖然說開公司,當律師,開酒店等等職業也能幫助自己擴大人脈,但畢竟不是一個系統的。
而且市長和村長的跨度雖然大了一點,見到的人也不一樣了,就是在一起都沒什麼共同語言,但好歹還是一個系統的。
阿卡爾曼和胖子就是這樣的,一個成了專門負責金融案件的海關員警,接觸到的都是金融方面的大案子,遇到的犯罪份子都是有自己的罪犯編碼,在國際上都有名的高智商人士。
一個卻是一個小地方的警察局長,碰到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地方上的小偷多了幾個,就慌的不得了,殺人案子連管都不歸他們管。
所以說胖子雖然看阿卡爾曼的眼睛都是發紅發綠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嫉妒,但是阿卡爾曼對胖子可沒什麼感覺,畢竟兩人都不是一個層次上面的人。
可是阿卡爾曼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敗在了這麼個不起眼的對手裡面。
他負責安東尼·齊默的案子已經很長時間了,這並不奇怪,並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像電視裡面那樣今天案子剛發生,明天主角就會把案子給破了。
死了人的案子還好說一點,要是碰上經濟案件好幾年都破獲不了這都是常事,不過這些案子牽扯到的金額都非常的大,每破獲一起,那都能挽回不可估量的經濟損失。
所以阿卡爾曼追蹤了安東尼·齊默已經好幾年了,雖然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抓獲人,但已經在一點點的搜集著證據了。
畢竟這樣的案子,抓獲犯人是其次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挽回他造成的經濟損失,如果能把錢一分不動的全拿回來那就更好了。
如果光是把犯罪兇手抓住案子就結了,阿卡爾曼早就有無數個機會了,但牽扯到了錢的問題,那就很謹慎了,稍有不慎,這些錢就拿不回來了。
阿卡爾曼是個耐心的獵手,在暗處呆了幾年,就是為了能夠把魚完整的撈上來。
沒想到佈置好了一切,卻沒有撈到大魚,全被胖子得到了好處,說不氣人那是假的。
看到胖子洋洋得意的臉,他恨不得揍上一頓,可誰讓人家這麼幸運呢?
想到這裡阿卡爾曼也納悶了,胖子今年都快六十歲了,一輩子都沒有什麼出息,怎麼到現在這麼有本事了?
難道就是知道自己要退休了,所以退休前好好的搏一把,把自己的位置再提一下,讓自己的退休金更加的多一些?
阿卡爾曼想不明白,但是抓到安東尼·齊默的功勞還是被歸到了胖子的身上,誰讓他幹的實在是漂亮,不但把人抓住了,還把錢完好的回收了過來?
胖子這只螞蟻終於引起了阿卡爾曼的注意,內心中也開始把他當作自己的對手了。
饒是阿卡爾曼的心胸再寬廣,看到胖子得意的臉還是忍不住嫉妒,看到胖子把差事辦砸了,還是忍不住高興。
沒錯,胖子把事辦砸了。
一件案子的結束,需要好幾個部門的配合,員警,法院,檢察院這些機構都會參與到其中,雖然參合的部門很多,但是責任劃分的還是很明確的。
就是從一個部門手中轉交到另一個部門手中,比如警方抓到人之後,向法院提出了訴訟,法院開始受理之後,警方就會把犯罪嫌疑人交給法院的人。
如果在這中間出了什麼岔子,那就要看犯罪嫌疑人是在誰的手上逃走的,在誰的手上逃走的,那就是誰的問題了。
不過一般這中間不會出什麼岔子,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但是中間的機率可是很小。
可就是這麼小的概率的事情就被胖子給碰上了。
胖子讓人把安東尼·齊默送到法院的時候,沒想到竟然讓齊默給跑了,這可把他氣的夠嗆。
原來齊默的案子根本不是他負責的,他管不管都無所謂,但是現在這個案子可是在自己手上啊。
那自己就得全權負責,人在自己手上跑了,那自己就得把人追回來!
可到底怎麼追啊,他心裡完全沒有譜,畢竟他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案子,這次唯一的例外還是白小飛幫的忙。
他整天坐在自己的電腦前面,對所有人都說自己要安靜一下,然後思考一下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所有人都沒有過來打擾他。
實際上他根本坐不住,不時的往自己的電腦上面看,希望上次那個駭客趕緊過來,再幫自己一把。
他心中還不停的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心動呢?
自己都平庸一輩子了,一直到退休都這麼平庸下去不好嗎,雖然沒有做過什麼大功勞,但是也沒有犯下過什麼大錯啊。
可是那個殺千刀的駭客把齊默的事情一說,自己怎麼就動心了呢,現在弄的自己騎虎難下,自己怎麼知道該到什麼地方去找人啊。
自己要是不貪心,現在肯定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都怪那個可惡的駭客,他怎麼就看上自己了呢,要是當初他去找別人多好。
現在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一心祈禱著那個神秘的駭客再次聯繫自己,好讓自己走出這個困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腦裡面終於有了異動,裡面又有一份資料傳過來了,胖子趕緊打開一看,發現這就是齊默現在的資料!
胖子激動的趕緊站起來,把資料拷貝下來,然後帶著人去抓人,這次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白小飛這邊剛把資料傳過去,那邊胖子局長就叫了起來,讓大家開著車出去抓人。
白小飛聽了馬上感到好笑不已,抓齊默這件事他根本沒打算出面,挑選一個合格的代理人肯定是必要的。
他經過多方面的觀察之後,就選擇了自己的局長,這人雖然看著小毛病無數,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很有自己的原則的。
而且鼠有鼠道,蛇有蛇道,他雖然是個普通的警察局長,但是人脈卻非常的廣,就算他認識的人脈都是像他這樣的普通人,只有幾個是出類拔萃的人,那也不錯了。
白小飛經常忍不住懷疑,自己這個局長是不是平常什麼都不幹,把自己的所有精力都花費在經營人際關係上面了。
事實也證明自己沒有選錯人,自己交給他的事情都辦的好好的,一點也沒有透露駭客的事情,反而把這件事情都歸於巧合。
總之把事情辦的乾淨漂亮,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不過就是世上的事情總有例外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抓齊默的時候很順利,移交齊默的時候卻出了點岔子。
好在自己早有準備,移交齊默的時候沒有跟過去,卻派了傀儡過去,早把事情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這回要是再去抓人,肯定會比上次更加的順利,而且再也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這次把齊默救出去的人是吉雅拉,白小飛有時候會想吉雅拉的智商情商都很高,只不過她把這些都用在了自己的生活中,她要是把這些東西全用在了經濟金融犯罪上面,說不定取得的成就比齊默還要大。
白小飛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感情,既然這次吉雅拉敢過來搶人,自己上一次會放了她,這一次可不會放了她了。
不過一個智商高的人就已經很可怕了,要是兩個人全都是智商高的人,還湊在了一起,那破壞力不知道有多大。
就算這兩個人全都進監獄裡面了,要是有心勾結在一起說不定還真的能被他們想出越獄的辦法呢。
所以白小飛就存著拆散他們的心思,而且吉雅拉和齊默之間的感情已經有了裂痕了,只要自己再加上一把勁,兩個人肯定會成為敵人。
所以在吉雅拉把齊默救出去的時候,白小飛什麼都沒有做,就等著在他們中間製造矛盾。
吉雅拉雖然氣憤齊默之前就那麼對待自己,但直到齊默被警方的人抓起來之後,還是去救了他,只要他願意給自己道歉就行。
齊默出來之後根本就沒有在意吉雅拉,自己現在的事業沒有了,他怎麼可能有玩樂的心情,而且俄羅斯黑/幫的人之前過來追殺自己,結果自己沒事,但是這群人全都死了。
新聞上已經說了是交通事故,但是黑、幫的人怎麼也不會相信的,他們在心裡認為這就是齊默幹的。
原來沒有重視齊默的,現在也都重視起來,這讓齊默開始舉步維艱。
齊默本來就是想重操舊業,再也沒有人相信他了。
本來他安分的替別人洗黑/錢,然後等著別人給他一點抽成不就行了,他倒好,非要把別人的交給他讓他洗白的錢全都卷走了。
苦主去追殺要錢的時候,卻死了,說不是齊默下的手,誰會相信啊。
齊默現在又想回來幹老一行,誰還會放心把自己的錢交給他啊,他既然能卷錢偷跑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而齊默確實是這樣想的,看到原來的客戶都不再相信他之後,他的脾氣就開始越發的暴躁起來。
原來都是他挑客戶,現在是客戶挑他,還沒有一個人看上自己,他能不惱怒嗎。
就好像一個醫術非常好的醫生,走到哪裡都可以成做是第一刀了,每天的手術都被排的滿滿的,你要是想找他做手術,光是預約都排到半年之後了。
還得看他的臉色,他要是不想給你做手術,你還得求著他,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就是覺得他囂張也沒用,誰讓那麼多的人都等著他救命呢?
他的靠山硬著呢,還不是一個靠山,而是一群靠山。
可是之後他動手術的時候,連著失敗了好幾次,不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怨病人不好,時間長了,那自然就沒人找他看病了。
要知道他只是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的水準也不差,只是和他差了一線,沒有擠上第一的位置而已。
別人自然就不求他了,而是直接去求第二第三第四名去了。
別人求著他的時候他嫌煩,整天想著自己能一個人靜靜,可真的等到沒人搭理他的時候,他反而心慌起來,到處求人,主動要求給別人做手術,可惜在也沒有人相信他了,也不會再用他。
這個時候他反而想起之前的匆忙了。
齊默現在就是這樣,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讓他幫助洗錢,就是因為他做事乾淨,警方也查不出來,當時他還挑三揀四的,就這樣每天都很忙碌。
現在整天都悠閒無比,身上又沒有一分錢,日子過的十分困難,最後找到了一個小勢力,直接投靠了進去。
就好像你原來是拍電視的,拍完之後賣給電視臺,這樣的話,你就自由的多,想拍什麼就拍什麼,想要什麼價位就要什麼價位。
現在你加入了電視臺,成為了其中的一員,那自由就少了很多,不是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是別人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要不然直接滾蛋。
而且收入也少很多,整天就拿著固定的死工資。
齊默原來就是個自由人,別人要是讓他洗錢,他自己制定價錢,決定自己要抽幾成利潤,但是如果加入某一方的實力了,那就是別人定價,別人給多少,他就拿多少。
日子過的絕對沒有之前那麼舒服,要不然那些大經紀公司培養出來的明星,自己翅膀硬了的時候,怎麼都會脫離原來的經濟公司,自己成立工作室呢,這兩者之間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齊默加入了這個小勢力之後,就為這個小勢力開始服務,中間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要不是他的夢想支撐著他,他早就不想幹了。
吉雅拉找到他的時候,還想帶著他離開,畢竟在她心裡,齊默是個很驕傲的人,除了別人逼迫他,他才會幹這種事之外,根本就不做其他的考慮。
可沒想到齊默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想法,而且直言就是他主動過來的。
這可把吉雅拉氣壞了:「你到底怎麼了?我現在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齊默了,難道整容的時候,連你的思想,性格全都整了嗎?」
和眼前這個齊默在一起之後,他之前留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完全崩塌了,要不是確定眼前人真的是齊默,她真的懷疑真的齊默已經死了,眼前這個人是冒牌貨。
「我就是我,我從來沒有改變,之前我不缺錢花,我什麼都有,可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吉雅拉你現在別再給我搗亂了好嗎?你要是真的愛我,就再給我幾年的時候,我取得他們的信任之後,大撈一筆,然後就離開這裡,到時候咱們一起隱居起來,過幸福的生活!」
「到時候?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吉雅拉冷冷的說道。
「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兩年,也許是五年,十年,誰知道呢,但是這不是問題。等到我手上有了足夠咱們瀟灑的錢之後,咱們就可以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了,其實,之前我差點就成功了,你要對我有信心!」
「可是我需要的不是這些東西!錢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想怎麼樣都可以,求你了,成為原來的你不好嗎?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努力!」吉雅拉深情的說道。
「吉雅拉!」齊默在這一刻真的被吉雅拉給感動了,而且他也受夠了現在自己加入的勢力每天的壓榨:「好,那我們就一起離開!清白的做人,再也不參與這些骯髒的事情了!」
齊默回去收拾東西,吉雅拉就在這裡等他,齊默根本不是一個身後矯健的人,回來的時候露出了蹤跡,引來了組織中的人追殺。
前後幾輛車一逃一追,根本沒有看路,反正只管著往前面走,能開過去就開過去。
也不知道開著車跑了多遠,就聽見了警車的警笛聲,眾人再一看,原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開到警方的包圍圈裡面了!
組織上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齊默!你這個走狗!」
一般道上的事情都找道上的人來解決,絕對不會越線去找警方,這個齊默竟然帶著警方的人過來抓他們!
後面的人也不追齊默和吉雅拉了,開著車就趕緊離開,可沒想到警方的人已經形成包圍圈了,他們插翅難飛。
有幾個人乾脆不走了,拿出來木倉就往齊默和吉雅拉那裡跑去,準備開木倉打死他們,反正誰都走不了,正好拉一個墊背的!
混戰中,齊默受了重傷,吉雅拉被開木倉打死,別說胖子局長了,就是白小飛在一邊也看的目瞪口呆的。
白小飛到現在也只是個人,而不是神,不可能萬事都精確無比,他給胖子局長資訊,讓他帶著人手過來抓齊默和吉雅拉,但沒想到他們不但抓住了齊默和吉雅拉,還抓住了一個小勢力的人。
而且對方還這麼囂張,竟然開始混戰了,中間還死了人,胖子局長氣的渾身顫抖,全部把人帶回去,連夜審查,趕緊往法院那邊交接,生怕人在自己手上之後,還會出什麼意外。
第二天下午就已經把人交給其他人了,胖子局長終於呼出了一口氣,可是看到晚間新聞的時候,就看到了有車禍發生,當時他沒有在意。
可是看到具體的報導之後,馬上緊張起來了,原來發生車禍的車輛就是運送齊默的車輛,齊默本來就受了重傷,現在已經搶走無效身亡了。
胖子局長也沒有多想,心裡滿滿的都是慶倖,幸虧人不是在自己手上出的事,要不然現在頭疼的就是自己。
白小飛卻把事情的明細都調查出來了,道上的事情一般都是內部人士解決,誰也不會插手,但是你要是把事情捅出去,那就是道上所有人的仇敵了,所有人都有義務把他殺死,警告其他的人不要『叛變』。
而齊默的事情就被用於警告了,讓其他有齊默這樣心思的人全都鎮定下來,如果他們有異心的話,齊默的下場就會是他們的下場。
不管怎麼說齊默的事情已經到此結束了。
他的死好像沒有任何的影響,阿卡爾曼繼續回到海關坐鎮,又盯上了一位高智商的犯罪分子,胖子局長每天開例會的時候仍在咒駡。
本來以為他抓到了齊默,獎金就不用說了,起碼官職會升一級吧,結果什麼都沒有,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運氣好,不但沒有得到好處,反而引起了別人的嫉妒了。
雖然也有一點獎金,但是所有抓齊默的員警都有這份獎金,阿卡爾曼當初過來的時候,讓所有的員警都配合他抓捕齊默的人都有獎金,他沒有一點特殊性。
胖子局長以前有個夢想,就是當個英雄,之前一直沒有這個機會,現在有機會了,卻發現當英雄根本沒什麼意思,完全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
經過這件事,胖子局長徹底絕了自己的這個心思,安分的當起小透明起來。
這樣的日子雖然平淡,但是沒有那種讓人的心臟都停止了的刺激,剛開始他還是很享受的。
可沒過多長時間胖子局長又有些享受那種刺激的感覺了,只可惜自己是個假冒的英雄,要是沒有那個駭客自己什麼也幹不成。
胖子局長有的時候覺得無聊,這個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坐在電腦旁邊,幻想著那個駭客再幫自己一把,讓自己再威風一把。
可惜那個駭客好像是和齊默有仇的人,只從讓自己抓住齊默之後,再也沒有聯繫過自己。
白小飛覺得胖子局長最近的情緒有些低落,每天對著自己的電腦唉聲歎氣,剛開始還不明白他在幹什麼,偶爾有一次聽到他說『再幫一次忙』,他馬上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白小飛現在使用傀儡已經成習慣了,現在這個海邊城市已經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有什麼違法的行為自己馬上就知道了。
不過這些白小飛都沒有理會,一個城市裡面差不多每時每刻都有犯罪行為在發生,搶劫的勒索的欺負人的殺人的陷害的,說也說不完。
他要是每個案子都管,那肯定得修煉□□術,因為一個城市的警力都不知道有多少,這還管不來呢,更別說他一個人了。
不過這其中讓白小飛覺得有意思的案子,他還是可以管管的,等這個城市中有白小飛感興趣的人或者案子的話,白小飛就搜集好資料。
然後傳到胖子局長的電腦上面,讓他去解決。
就好像一個人已經把案子破了,另一個人只要當眾說出結果就行了。
一天胖子局長又在電腦面前惆悵,突然發現自己的電腦有異動,打開一看,果然是那個駭客傳來了消息!
他看了資料之後,馬上就帶著自己的手下抓人去了,圓滿的解決了一個案子,這回他又出了一次風頭。
可還是沒有受到他想像中的嘉獎。
胖子歇了氣,再次過上了平淡的生活,過了一段時間感到無聊的時候,過一段時間,就會收到駭客發過來的資訊,然後再次一鳴驚人,破獲案子。
時間短了還不顯,時間長了胖子局長也發現了規律,這個駭客應該是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當自己厭倦了平凡的生活,想尋求刺激的時候,對方也開始想尋求刺激了。
而且對方應該就是這個城市裡面的人,因為他親手抓到的人都是外人來到這裡犯事的人。
別的城市有再大的案子發生,駭客也沒有關心過,他好像只在乎這個城市的和平。
有的時候他感覺這個駭客對自己很瞭解,要不然怎麼每次資訊傳過來的時候,自己都在無聊的想歎氣的時候?
胖子局長的情商很高,他雖然對破案不在行,但是事關自己了,他的腦子轉動的還是很靈活的。
就是因為他的腦子好像不常轉動,偶爾深度思考一個問題的時候,真的是絞盡腦汁,腦袋瓜都想的生疼。
漸漸的他推測出那個駭客應該是他們警局裡面的人,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他們警局雖然人少,但大大小小帶上打雜的也有幾十號的人呢。
到底是看起來很聰明,戴著眼鏡,一有空就抱著電腦不放的小a呢,還是看著憨厚老實,十分沉默寡言的小b?
或者是身材火辣,滿嘴毒蛇的小c?或者說誰都不是,對了,那個比自己年紀還大,明年就要退休的老d也很有可能。
胖子局長推測了一圈,覺得誰都像,誰又都不像,可是再精確已經推理不下去了,能推理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很快就換了一種做法,他雖然是小警局的警長,但大小也算是一個頭目,每星期都要去開會。
以前他過去的時候,有專門的司機送他過去,現在他每次去開會的時候,都要讓不同的人送他過去。
白小飛剛開始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等到他發現局長竟然還讓局裡的女人送他去開例會,馬上就覺得反常起來。
他派了一隻超小的傀儡過去,偷聽胖子局長到底有什麼陰謀。
卻發現只是一段很尋常的談話,剛開始兩人會隨便說點什麼,中間的時候胖子局長會話鋒一轉問道:
「你是那個駭客嗎?」
「什麼?」
「我知道你是,總之謝謝你了。」
「局長,你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說說,你不知道就算了,對了,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
胖子局長在說話的時候緊緊的盯著對方,不想錯過他一點的表情,顯然是想從對方臉上發現點什麼蛛絲馬跡。
只可惜目前沒有一個符合條件的。
不過胖子也不灰心,一個不行就接著試第二個,一個個的往下面試去,還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他的異常。
這讓白小飛有些感歎,局長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啊,怪不能能當上領導。
知道局長要幹什麼之後,白小飛也不緊張了,等到又一個星期到來,局長要去市里開例會的時候,就叫了他當自己的司機,去送他開會。
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局長就開始嘮家常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打聽部下的習慣愛好的,竟然知道的很詳細。
有些細節連白小飛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胖子局長竟然知道的這麼詳細。
說道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話鋒一轉,也對著白小飛說了起來:「你就是那個駭客對嗎?」
白小飛的聲音連抖都沒有抖,疑惑的回道:「您在說什麼?」
「別裝了,我知道你就是那個駭客,要不然怎麼我這邊發生點什麼事,你就知道呢,我可是有證據的。」
胖子局長得意的看著他。
「您是想找個駭客嗎?可是我對電腦不太熟悉啊。」白小飛的臉上帶著疑惑。
他就是不知道局長的打算,也不會露出什麼破綻的,畢竟他的性子就是越是遇到危急的情況越能冷靜下來的類型。
不過這樣的話,有了心理準備,表現肯定會更加的自然。
胖子沒有觀察出來什麼,早就已經習慣了,也沒有什麼悲傷,磨肩擦掌等待著詢問下一位。
他早有預感,自己根本不會順利的問出來什麼的,果然,等他詢問完自己局裡面的人,沒發現一個符合的,失望的同時更加的高興了,自己這個最瞭解情況的人都不知道這個駭客的身份。
其他人過來查也不會查出來什麼的。
果然,他的預感是正確的,問了一圈的人之後,他還是沒有找到那個駭客,雖然他能感覺到這個人就在自己身邊。
不過他也沒有把人揪出來的意思了,反正他馬上就要退休了,日子就這樣過吧,平淡的日子中來點刺激,讓他的員警生涯也增加一點絢麗的顏色。
一次兩次還好,他次次都能破大案子,終於還是被上面的人看到了他的才華,想把他調到其他的地方,擔任更重要的職位。
如果是在第一次的時候,胖子肯定會很高興,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這個心思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要是高升肯定是他一個人高升啊,他總不能把自己警局裡面的人全都帶過去。
離開了這個神秘的駭客,誰知道他還會不會繼續幫著自己,自己年紀大了可不想再繼續折騰下去了,再過幾年平靜的日子,就可以為自己的員警生涯完美的畫上句號了。
胖子沒有離開,不知怎麼的,這事越傳越廣,到最後所有人都盛讚他,警局裡面還弄了一個典型,說他是厚積薄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所有的人看了報導都想著,這大器夠晚成的,阿卡爾曼也是如此,心中還有著淡淡的羡慕。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白小飛穿越過來的時候,原主好像正在講話,而且還是說的正激烈的時候。
白小飛不知道原主說的到底是什麼,但是能強烈的感覺到原主那氣憤洶湧的情緒,不過白小飛這個時候有些尷尬。
就好像機關木倉裡面的子弓單不停的發射,到自己這裡突然卡殼了,任誰都會忍不住懷疑點什麼。
白小飛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四周正有不少的人看著自己,有擔憂的,有漠不關心的,有委屈的,有憤怒的,目標全都是自己。
他不知道原主要說什麼,也不知道原主接下來要說什麼,只好冷冷的哼了一聲,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然後走到了一個單獨的沙發上面做著。
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這群人中哪個和自己平時的關係最好,哪個和自己的關係最差。
要是萬一坐到了平時和自己不和的傢伙的旁邊,這不是找罪受嗎,生怕別人懷疑不了自己不是?
白小飛的計畫顯然奏效了,他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因為這中間年紀最大的人馬上就開口了:「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個嫉妒心這麼強的人,你太讓我失望了!」
其他幾個年輕的男孩,或者說是少年也開口了:
「好了,妹妹,你還是三姐妹中年級最大的呢,不要那麼斤斤計較好不好,要不然小小年紀臉上就會長皺紋了啊。」
「就是,而且貝爾還是年紀最小的,你就是讓讓她又怎麼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鬧的大家都不得安寧。」
「好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還和其他的人一起約著去打獵呢。」
說完他站起來就走。
其他兩個年輕人也都想散了,在他們看來,女人的事情自己解決就好了,弄那麼大幹什麼,況且還是一家人。
之前那個委屈的女孩連忙善解人意的說道:「哥哥有事就趕緊出去吧,晚上別忘了早點回來,要不然爸爸又要擔心了。」
領頭的少年剛準備反駁,看到女孩的臉,不在意的說道:「我知道了,如果可能,我會回來的,而且我這是和朋友一塊去玩,誰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
他說著飛快的走了,生怕自己的家人再說什麼。
其他兩個少年看著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客廳裡面轉眼間就走了一半的人。
不過少了那幾個少年,客廳裡面的氣氛好像更加的凝滯了,最後還是那個臉色委屈,聲音甜美的少女打破了沉默:「爸爸,這條裙子還是給姐姐吧,我穿原來的裙子就可以了。」
父親連忙反駁道:「你說什麼呢,這次給你們帶來的東西都是有數的,全都是三份誰都不多,誰都不少,都是一樣的東西,還挑剔什麼,貝爾,你就是太善良了,這次要不是我發現,還不知道你平時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呢。」
「沒事,只要姐姐喜歡就好,咱們一家人分那麼清楚幹什麼。」
貝爾說著站了起來,拿起了她旁邊的那條裙子,這條裙子完全是葫蘆形的,上半截很短,下半身很大,白色的紗裙層層疊疊的,顯得很有分量,白小飛覺得要是原主穿在身上肯定會撐不起來。
那長長的下擺就不用說了,光是上面綴著的寶石分量就不輕。
寶石說的好聽,其實也是石頭的一種,別人結婚曬婚戒的時候都得意洋洋,說自己手上戴著的是個鴿子蛋,有多少克拉,不知道惹的多少人眼紅。
不過全身上面戴一個『鴿子蛋』已經足夠了,全身上下要是真的戴著幾百個鴿子蛋,一天下來渾身都會酸疼,石頭的分量可不會輕。
白小飛趕緊拒絕了:「我不要,還是你自己穿吧。」
「可是姐姐,你之前不是喜歡這一件嗎,這件就給你吧,哈哈,我知道了,你不要是不是怕爸爸吵你?你手裡不是有一件紅色的嗎,咱們換換就行了。」
白小飛也不想和一個女孩爭辯,只是點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貝爾這才柔柔的笑了,把裙子放下之後,拉著父親的手說道:「爸爸,這會兒沒事,你去看看我親手種的玫瑰花吧,可漂亮了。」
「好,好,我這就去看。」父親站起來,摟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往外面走去,還不停的有聲音傳過來:「你和你的母親最像了,你母親還在的時候……」
兩人越走越遠,聲音也漸漸的聽不見了,但是兩人之間的溫馨氣氛,隔的老遠都能看見。
屋子裡面只剩下白小飛和另一個女孩,她看到客廳裡面沒人了,聲音馬上大了起來:「整天,貝爾,貝爾的,好像父親就這一個女兒似的!」
說著她的聲音明顯很高興,她抱住了放在沙發上的裙子:「大姐,這下子可好了,終於把貝爾手上的這條裙子給要過來了,還是白色的好看,反正父親經常出去做生意,又不在家裡面,咱們直接把貝爾的這件衣服拿走,換什麼換,等父親離開了,看貝爾還能找誰告狀!」
白小飛不感興趣的說道:「你要是喜歡就給你吧。」
「真的?嘿嘿,父親回來的時候,這樣貴重的裙子只有三條,藍色的紅色的白色的,那我就有兩條了,不過,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裙子啊,你要是不喜歡你那條也給我就好了,這樣我就有三條了,可以換著穿。哦,我現在就想試試。」
她說著就掂著自己的裙子往樓上的房間跑去,真不知道她一個瘦小的女孩是怎麼提著這麼重的裙子的,而且還跑的這麼快。
客廳裡面沒有人了,白小飛整個人躺在沙發上,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會兒終於安靜下來了,剛才吵的他都有些頭疼。
剛才見到的貝爾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英俊的王子受到了詛咒,變成了醜陋殘暴的野獸,化解詛咒的辦法就是有一個女人真心的愛上他。
貝爾愛上了野獸王子,王子最後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這裡面當然有配角,貝爾兄妹六個人,她是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一個大哥,還有一對雙胞胎哥哥,一對雙胞胎姐姐。
貝爾的母親已經去世了,那是個善良美好,純真漂亮的女人,貝爾的父親是個大商人,經常外出行商,常年不在家,很有頭腦,而且大膽勇敢,生意做的非常大。
父母雙方都是很優秀的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們的孩子都不可能差,就算是不如他們優秀,但是肯定會遺傳到他們一點半點的優點。
但是在這個家庭裡面完全不是這樣,除了貝爾之外,她的五個兄姐全都是草包,既沒有遺傳到父親的英俊睿智勇敢,也沒有遺傳到母親的善良漂亮堅強。
全都是以自我為中心,自私自利,從來不關心家人,囂張傲慢,嫌貧愛富的人。
貝爾本來就是個漂亮勇敢的姑娘,在這堆綠葉的襯托之下,更加的耀眼了,遺傳了父母雙方的優點。
哥哥們還好,都是男孩子最多跑出去自己玩,就當作沒這個妹妹,姐姐們就不好說了,姐妹的年紀都差不多,買的衣服首飾什麼的,姐姐們雖然有,但是看見貝爾的還想要。
貝爾善良,不和她們計較,這就讓兩個姐姐的膽子越來越大,最後簡直把自己這個妹妹當作奴隸使喚了,什麼都得撿他們用下的才行。
白小飛現在的身份就是雙胞胎姐姐中的老大阿絲瑞德,十分刻薄的一個人,她和自己的雙胞胎妹妹安妮經常欺負貝爾,典型的反派角色。
不過白小飛吸收了原主的記憶之後發現,貝爾可不是個包子,就算是個包子,那也是個黑芝麻餡的。
原主和安妮雖然經常欺負她,但是實際並沒有什麼好處,得到的東西每次都比失去的東西要多。
就好比這次,父親剛從海外帶著自己的船隊回來,給孩子們的東西全都是論箱帶的,禮物本來就那麼幾樣,衣服首飾香料,頂多就是花樣顏色款式不同。
男人的心思本來就比女人粗一點,所以父親給自己的孩子帶禮物的時候,買的都一樣,除了有哪個孩子特別要求什麼,他才會費心的帶回來。
像是這次,只是為了一條顏色不同款式一樣的裙子,三個女兒就爭了起來,最後貝爾不在意的退讓了,看起來好處是被雙胞胎女兒得到了,其實貝爾得到的更多,她更加的被父親憐愛了。
在父親心中的分量更加的重,雖然現在父親看著是公正的,但是等到關鍵的時刻,這些分量就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白小飛站了起來回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剛回到房間她又想歎氣了,貝爾一家現在住的是一棟別墅,其實就是一座帶著花園的小洋房。
小洋房看著很大,其實裡面的房間並不多,十幾個房間各有用處,書房,衣帽間,訓練房什麼的,差不多每人都有一個,沒有一個空下來的房間。
雙胞胎姐妹兩個住在一個房間,雖然這個房間很大,兩個人住著還有些空曠,但是貝爾一個人就住了這麼大的一個房間,姐妹兩個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什麼。
還總是幹一點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讓白小飛都無語了,好吧,這也足夠證明了一點,雖然貝爾的哥哥姐姐對她很不好,但到底心裡還是有她的,平常無論怎麼拖後腿,但是在關鍵時刻是不會拖後腿的。
白小飛已經無力吐槽原主不關心自己住的房子,而只盯著自己妹妹的衣服看的事情了。
安妮已經穿上那條白裙子了,一個小女孩,身材都還沒有發育呢,那條裙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設計,愣是把身材給他勒出來了。
腰細了好幾寸,胸前也有點看頭了,看著就像一個窈窕淑女。
安妮現在正在和裙子後面的綁帶較勁,也不知道她是和誰學的,一條腿站在桌子上,雙手狠狠的拉著後面的綁帶,那力道都能勒死一個人了。
不過最後的效果確實很不錯,安妮轉了兩圈,臉紅撲撲的,臉上顯出了這顏色,白小飛總覺得喘不過氣的性質要大於興奮。
「大姐,你看我穿上怎麼樣?是不是比貝爾穿上要好看?」安妮忍不住問道。
「那是肯定的。」白小飛點點頭,心中卻想著那肯定沒有貝爾穿上好看,要不是確定了原主和安妮確實和貝爾是親兄妹,他都搞不懂為什麼姐妹會長的這麼不像呢?
臉型什麼的完全和貝爾不一樣。
不過原主和安妮顯然不是這麼認為的,在她們眼裡,貝爾才是最難看的,她們兩個要比貝爾漂亮一百倍,白小飛這麼說顯然很符合原主的性格。
「哈哈,我想也是。」安妮笑眯了眼睛,她轉了轉眼睛說道:「大姐,你手上那件我穿著肯定也漂亮,你剛才不是說送給我了嗎?」
白小飛指指衣櫃說道:「就在那裡面,你想穿就穿吧,不過今天還是穿現在這一件吧,明天再穿那一件,輪換著穿。」
「你說的沒錯,今天和明天都有宴會,我就穿著兩套衣服去,可是我少了一套首飾!」安妮尖叫起來:「不行,我要趕緊讓爸爸給我買回來!」
她說著就跑了下去,離的老遠還能聽見她的聲音:「爸爸,爸爸,我想要一套首飾!」
白小飛搖搖頭,打開隔壁的衣帽間,看到自己的衣服全都是裙子,上面不是鑲著蕾絲邊就是鑲著鑽石,全都是華麗而且礙事的東西。
最後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簡單的衣服穿上,把上面點綴的東西全都扯下來,形成一個乾淨俐落的衣服。
等到吃晚餐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著白小飛,好像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穿一樣。
要知道白小飛和安妮是雙胞胎,她們也總喜歡一樣的打扮,一樣誇裝華麗的打扮,大家從來沒有看到他穿的這麼簡樸過。
安妮首先說道:「大姐,你這是怎麼了,一點也不流行,你可別告訴我說你打算穿著這樣的裙子去聚會,啊,到時候你一定會被認笑死的!」
白小飛淡淡的說道:「只是在家裡這樣穿罷了,之前那些衣服好看是好看,但就是不太舒服。」
安妮撇撇自己的嘴巴說道:「這有什麼,為了自己的美麗肯定要付出點什麼。不過你說的也對,可以多做兩身這樣的睡衣,睡覺的時候舒服。」
轉頭又對著自己父親撒嬌,開始要其他的東西了。
孩子們都會和自己的父親說話,除了貝爾全都是要東西的,也怪不得父親這麼喜歡貝爾。
旁人看了孩子的舉動,雖然覺得他們有些不妥,不過父親卻不以為意。
自己經常不在家,他只能用錢財來彌補自己對孩子的愛,孩子雖然見面就朝他要東西,但好歹還是會和他說話不是,要是其他的人。
說不定連自己的孩子都見不到,孩子每次還會闖禍讓自己的父母收拾,像他這樣的還真是挺好的。
父親在家沒有呆兩天就離開了,他總是很忙,不是跟船出去,就是外出交際,一年到頭在家的日子還不到三分之一。
他在家的時候,孩子們還很聽話,白天的時候就算在外面玩的再瘋,但是晚上還會回來,現在他一離開,孩子們就好像解開了韁繩的野馬,整天徹夜不歸。
尤其是男孩子整天都不在家,都不知道他們去幹什麼了,安妮每天在家的時間也不長,回來就是抱怨自己沒有新衣服穿了,然後就出去參加聚會了。
白小飛剛開始為了不引人懷疑,還跟著她參加了兩場,發現實在沒什麼意思,就找了個藉口直接離開了。
白小飛趁機來到了海邊,放出來幾個傀儡入海,讓他們去尋找海底的沉船。
現在這個時代正是老貴族的時候漸漸開始沒落,新貴族的實力開始上升的階段,這些新貴族都是經商出神,手上握有大量的錢財,然後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他們會買一個貴族頭銜。
然後這個階級就慢慢的興盛起來了。
有人做實業,有人做海運,做實業的人都是求穩的人,做海運的人都是帶點賭徒的性質。
要知道大海上的事可是誰都說不準,就是陸地上最有勢力的人,海上最有經驗的船長也不能保證一艘船能夠平安。
一夜暴富根本不是夢想,一夜破產也是真有的事,但是無數人還是想嘗試。
比如原主的父親就是做這個生意的,原來只能和人用一條船,現在自己都有兩條船了,還打算買第三條船呢。
海運確實是個好生意,白小飛幾世都靠著這個生意賺錢,現在他來到海邊的時候,就是過來籌集本錢的。
海上經常會有暴風雨發生,不知道有多少沉船,船隻要沉下去就打撈不上來,現在沒這方面的技術也沒這方面的人才。
不過再過上幾百年,海上就會冒出一個新行業,打撈沉船的行業。
這完全就是個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行業,平時就是確定沉船的位置,等到確定之後,就招人買設備把船給打撈上來。
這樣的船隻很多,而且這個時候運的東西都是很值錢的,而且現在銀行還不是很發達。
你在海外賺了錢,肯定會換成黃金白銀什麼的運回去,很多都是貴重的金屬品,再放上幾百年也沒什麼事。
傀儡進去海底之後,完全不受水壓的影響,直接往海下面走,碰到沉船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白小飛就讓它們搬上來。
白小飛把這些東西換成錢,然後買了一艘可以遠行的船,也不要多大的船,只要能坐下十幾個人就行。
等以後自己的事業做大了,自己可以再換船,然後他找到了安妮。
女人的衣櫃裡面總是缺一套衣服,安妮是這個類型的典型代表,白小飛和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沒有一天沒聽到她嘴裡面不提衣服的事情。
每天都會看到她在衣櫃前抱怨自己沒有衣服穿。
今天他找到安妮的時候,安妮仍在搭配衣服,之前那條讓姐妹三人吵架的那條裙子早就被扔在一邊了,安妮已經對它沒有興趣了。
她看到白小飛回來,頭也沒有扭的問了一句:「你跑到哪裡去了,昨天參加宴會的時候,別人還問起你呢。」
白小飛和安妮雖然是雙胞胎,但是只是有五分相似,因為兩人的發色,眸色一樣,而且經常打扮成一個樣子,性格也差不多,這就給了人錯覺,就好像他們兩個有十分的相似。
「出去轉轉,你這是又要參加舞會?」
「當然了,要知道只有最受歡迎的人才會被邀請,像那個貝爾想去也沒有人邀請她!」安妮有些心虛的說道。
她的審美很正常,當然知道貝爾要漂亮的多,如果她去了舞會,別人的目光肯定都會盯在她身上,但她不是愛清靜,不想去嗎,這正好。
「別去了,咱們一起逛街去!」
「逛街?街上哪有什麼好東西!」安妮撇撇嘴不屑的說道,最好的東西都是父親從海外帶過來的。
那些東西不但值錢,而且時尚,每次自己穿那些衣服的過去的時候,都會成為舞會上的焦點,這都是潮流!
而且安妮沒有說的是,她身上可沒有多少錢了,雖然父親平時給她的零花錢不少,但她就是有那個本事,能在第一時間把錢花完。
現在就是出去,也只能買點便宜的東西,她當然不願意,便宜這兩個字簡直能要了她的命,不管什麼她都喜歡昂貴的,認為這樣才有品味。
「走吧,我身上還有不少錢,而且咱們兩個這次一定要幹個大事!」
「什麼大事?」安妮就喜歡熱鬧,一聽有熱鬧可看,馬上就來了興趣。
「我找了一條船,咱們也可以和父親一樣做生意了,到時候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做生意?」安妮睜大了眼睛,好像看見了活的恐龍一樣:「大姐,你沒有發燒吧。做生意掙錢這些事,只要有父親做就行了,咱們女人跟著摻和什麼啊,只要享受就可以了。」
安妮的想法很普通,她雖然花了父親的錢,但是也是展示自己啊,這樣父親如果需要聯姻什麼的,自己就可以接受。
當然了,父親的生意做的很大,他需要聯姻的人家,家境根本不用擔心,她仍然可以過上奢華的生活。
白小飛歎著氣說道:「這怎麼行呢?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可是有很多的好東西,你喜歡的珠寶首飾衣服布匹什麼的都有很多,父親每次回來才能給你帶過來多少?要是咱們親自去的話,想要什麼都能拿回來。」
安妮聽了馬上有些意動,父親到底還是不瞭解自己的審美,自己有可能說只是要幾塊綠寶石,但是父親去買的時候,肯定各個顏色的寶石都有,自己如果看上了其他的東西,肯定也有想要的,可是父親只會給自己帶回來自己之前說的東西,自己沒說的肯定都不會帶回來。
他不是不想給自己帶,而是根本就沒有這個意識,根本就想不到。
「可是……」安妮還有些顧慮,白小飛和她一樣,從來沒有幹過這些事,他突然這麼說了,自己怎麼有些不相信他呢?
「沒什麼可是的,你先跟著我走就是了。」
白小飛拉著她就走,帶著她來到自己藏著錢的地方:「做生意其實很簡單,咱們拿著錢先在這裡買一些東西,然後坐船去遠方,到那裡把東西賣了,然後再買點那裡的東西就行了。東方的香料,寶石,瓷器,茶葉這些都很值錢吧,咱們要買點什麼帶過去呢?還是說咱們直接帶錢過去,到那裡直接買東西?」
安妮尖叫起來:「當然是買東西了,這樣交換一下值的錢會更多!」
安妮雖然沒有接觸過生意,但是她畢竟從小就在商人家長大,對這一套有些熟悉。
「那咱們要帶點什麼過去呢?」白小飛有些發愁,要是自己開工廠就好了,這樣直接把東西賣過去就行了,現在還要挑著買。
「我知道!咱們這裡最流行的,那些東方人也喜歡,而且,他們還喜歡機器,帶著點紡紗機過去就行了。」安妮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