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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銀色獨角獸》作者:熒惑之星【完結】

No.40 聖杯 6(逆位)

  霍格華茲·有求必應室

  、

  「照這樣說……」

  赫敏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試圖從哈利的陳述中推測出一個結果來,「克勞奇襲|擊了維克多,奧帕爾救了他之後,有什麼人趁著這個時候再次發動了襲|擊……可以這麼理解沒錯吧?」

  「沒錯,克魯姆的話證明了這一點。」

  哈利點了點頭,「現在的問題就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襲|擊者到底是什麼人。」

  老實說他覺得是食死徒的可能性很高——但是問題是這裡是霍格華茲!食死徒如果真能那麼輕易就進入霍格華茲的範圍內的話,當年伏地魔早就一統巫師界了。

  「有沒有可能沒有什麼別的襲|擊者,只是維克多一時看錯了?」

  赫敏提出了這個假設。

  「我想不會。」

  不過隨後這個假設就被哈利搖頭推|翻了,「你沒見過克勞奇當時的轉光,他看上去很虛弱——我不認為他在被奧帕爾阻止後還能再發動襲|擊,並且帶著奧帕爾移形換影到別的地方去。」

  「在霍格華茲地場地上是不可能進行幻影移形,我跟你講過多少遍了?」

  翻了個大白眼,赫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假設,只是假設而已,我只是排除了這個可能啊。」

  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哈利有些無奈——現在赫敏好不容易才再次開始願意理他,他可不想再把赫敏給氣跑了。

  畢竟這次他可是用了「奧帕爾」的名義才把赫敏給釣出來的。(天音:哈利你到底把奧帕爾和赫敏當成什麼了?!)

  「雖然很想說我很擔心,不過考慮到現在看起來『出事』的人是奧帕爾……」

  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赫敏又思考了一會後聳了聳肩,「不管那個襲|擊者是誰,我都突然很想給對方點根蠟燭了怎麼辦?」

  「相信我……」

  聽了赫敏的話後,哈利的腦後瞬間冒出了一排的黑|線,「有這種想法的不止你一個人。」

  擔心奧帕爾?

  或許一開始的確會擔心,但是考慮到奧帕爾那習慣了扮豬吃老虎的性格還有實力……哈利突然覺得需要擔心的或許反而是那個襲|擊者了也說不定。

  願梅林保佑他,阿門!(天音:哪裡不對?!)

  討論完這次的事情後,決定第二天就把這件事情通報給西裡斯後,哈利和赫敏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就轉向了很快就要進行的第三個比賽項目之上。

  很明顯,這個第三個項目就是迷宮冒險,而且看那架勢應該也不可能只有迷宮而沒有居住在迷宮中的怪物,所以尋找針對性的指向性咒語還有戰鬥咒文就成了當務之急。

  奧帕爾雖然系統的訓練過哈利,不過哈利畢竟和人爭鬥的經驗尚少,平素最多的就是和德拉科他們切磋,所以多少還是心裡有些沒底。

  不過現在有赫敏幫他……

  看了一眼正低頭認真翻著咒文書思考合適咒語的赫敏,哈利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算了,這樣也挺不錯的,不是麼?

  、

  第二天天剛放亮,哈利就被起早的赫敏推醒,兩個人躲在哈利的隱身斗篷中溜出了城堡,急忙跑到貓頭鷹棚屋給西裡斯發信。

  不過因為去的時間早,貓頭鷹覓食還沒回來,所以他們此刻只能站在那裡眺望著霧濛濛的場地,不管是哈利還是赫敏都眼皮浮腫,臉色蒼白——畢竟他們昨天晚上為了研究魔咒可是大半個晚上都沒睡。

  「說起來我想再確認一下……」

  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赫敏看向哈利開口,「克勞奇先生到底說了什麼?我總覺得那些話裡面應該隱藏著什麼線索……」

  「我告訴過你了,他當時根本就是語無倫次的狀態。」

  哈利說,「說要給鄧布利多提個醒兒。他肯定提到了伯莎·喬金斯,他好像認為她已經死了,還一個勁兒地說都是他的錯……他還提到了他的兒子。」

  「還有麼?」

  「那種精神錯亂的狀態下他還能說什麼?」

  聳了聳肩,哈利閉上眼想了一會,「有一半時間好像以為他妻子和兒子還活著,他老是跟珀西講工作上的事,給珀西下指示。」

  「我記得你似乎說過他提到了那個人?」

  「嗯,自然的。」

  一提到伏地魔哈利就覺得心情鬱悶,「他說那人在強壯起來。」

  冷場。

  不管怎麼樣,知道伏地魔在重新強大起來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沉默了好一陣後,赫敏吐出了一口氣,岔開了話題:「不過反正他當時的狀況已經是精神錯亂|了,所以大概這是瘋話不能信。」

  「雖然很想這麼想沒錯。但是……提到伏地魔的那會兒是他最清|醒的時候。」

  說道這裡的時候哈利忍不住歎了口氣,「他那個時候話都說得不連貫,但卻似乎知道他在哪裡,知道他想幹什麼。他不停地說要見鄧布利多。」

  一邊說著,哈利一邊從窗口走開,抬頭望著房頂上的椽子。那些棲木有一半空著,不時有一隻貓頭鷹從視窗撲進來,嘴裡叼著夜裡捕到的田鼠。

  「如果不是因為在路上碰到了斯內普教授耽擱了一段時間,或許能更早一點到也說不定……」

  雖然知道斯內普並不會害自己,但是對於他的多番為難還是很小心眼的哈利憤憤地說,「結果最後他的臉色比我還愁……要不是因為……算了,對情場失意者要多包涵。」

  「你也就只能現在說說了。」

  赫敏對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反正他為難你的原因也就是當年那些破事。至少我們都知道真要遇到危險他一定會保護你的。」

  「就是這樣才更讓人受不了好麼?」

  這個時候,哈利看到了自己的海德薇已經飛了回來,急忙招手讓它過來,「說真的我覺得我們需要去見一下穆迪教授,至少要確認……嗯?有誰來了?」

  「誰知道……竟然這麼早就過來貓頭鷹棚了?」

  赫敏也忍不住皺了皺眉,下意識就要展開哈利的隱身斗篷,不過卻被他給抓|住了手阻止了:「沒問題的,這聲音應該是雙胞胎……」

  兩個非常相似的聲音正在爭吵,越來越近。

  「——那是敲詐,我們會惹出一大堆麻煩的——」

  「——我們已經試過客氣的辦法,現在該做一回小人了,對他這種人。他肯定不想讓魔法部知道他幹的勾當——」

  「我告訴你,如果你把這寫下來,就是敲詐!」

  「是啊,如果我們能大賺一筆,你就不會抱怨了,對吧?」

  貓頭鷹棚屋的門被「砰」地一下被推開了,弗雷德和喬治跨進門檻,就看見了哈利和赫敏,他們倆頓時呆住了。

  「你們來這兒幹什麼?」X2

  弗雷德和赫敏異口同聲道。

  「發信。」X2

  哈利和喬治同樣的異口同聲回答。

  「在這種時候?」X2

  這次是輪到赫敏和弗雷德再次異口同聲了。(天音: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想笑……)

  「好吧好吧……」

  就在場面氣氛莫名尷尬的時候,弗雷德突然咧嘴笑了一下,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哈利和赫敏,「好吧——我們不問你們在幹嗎,你們也別問我們。」

  「哈?」

  哈利呆了呆,順著弗雷德調侃的目光看過去後,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抓著赫敏的手——而赫敏也同事反應了過來,直接把兩人的手給甩了開來。

  這個時候,哈利飛快的瞟了一眼弗雷德手上的信,可是他的手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地動了一下,捂住了信封上的名字。

  「行啦,不擋你們的路。」

  弗雷德裝模作樣地鞠了一躬,用手指著門口。

  「不過等等……」

  很顯然,作為好孩子的赫敏還有些記掛自己方才聽到的事情,「你們要敲詐誰?」

  弗雷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哈利看到喬治瞟了一下弗雷德,然後對赫敏大方的笑了起來:「別傻了,我是開玩笑的。」

  「你騙誰呢!」

  赫敏不幹了——這是拿她當白|癡還是好騙的小娃娃呢?!

  「好吧好吧……」

  攤開了雙手,弗雷德一臉的無奈,「其實是奧帕爾讓我和喬治幫她寄一封信,不過我正在和喬治商量要不要用這件事情來和瑪律福家的小少爺交換一些零錢……」

  「奧帕爾?!」X2

  這次是赫敏和哈利一起出聲了,而哈利隨後就急忙道,「你們見到過奧帕爾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見到奧帕爾有什麼奇怪的?」

  弗雷德有些奇怪的看了哈利一眼,「今天早上就是她用雙面鏡把我和喬治吵醒的。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這麼一大早的跑來貓頭鷹棚?」

  「今天早上?!」

  哈利有些難以置信的確認道。

  「是啊,雖然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不過可能是起太早的關係。」

  弗雷德點了點頭,「結果卻是要我和喬治幫忙準備了好多東西貓頭鷹到一個很奇怪的位址……算了,誰讓她是我們的大主顧呢……」

  雖然自己也有擔心她是不是受傷了,不過奧帕爾卻說沒有,只是有些睡眠不足。而且讓他和喬治幫忙做的東西也都是些零碎的小玩意並非惡作劇產品——只不過為什麼收件地址會是在普林斯莊園?!那不是老蝙蝠的家麼?!

  在得到了弗雷德的肯定答覆後和赫敏相互看了一眼,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奧帕爾的失蹤是昨天晚上,但是如果弗雷德是今天早上見到奧帕爾的話,就說明她平安的回來了。

  至於她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以及是怎麼回來這種事情,只要能見到面自然是清楚了。

  「你們的表情怎麼會這麼奇怪?」

  倒是弗雷德看著哈利還有赫敏的表現,敏銳的發現了一些不對勁,「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我和喬治不知道的……有趣的事情了麼?」

  「不管怎麼說,敲詐人就是不對。」

  這是赫敏的執著——知道奧帕爾沒事她自然也是松了口氣,不過……對於敲詐什麼的她可不能當成沒聽見,「哪怕對方是個斯萊特林……你們這樣做會惹下大|麻煩的。」

  「跟你講我是開玩笑嘛。」

  喬治說著走到弗雷德身邊,抽|出他手裡的信,綁到離他最近的一隻貓頭鷹的腿上,「說起來,格蘭傑小|姐你現在說話的口氣有點像我們親愛的哥|哥了……再這樣下去你沒准會當上級長也說不定哦!」

  「你們會聽麼?」

  對於這個調侃,赫敏覺得自己可不能當成沒聽到。

  「你說呢?」

  把貓頭鷹抱到窗口,喬治把它放走後回身朝這赫敏笑了笑——於是要不是哈利攔得快,沒准赫敏已經要準備撲上去咬人了。

  「好了,奧帕爾的要求我們已經完成了,這下我們準備了很久的事情應該就沒問題了?」

  「就是這樣沒錯,雖然沒法賺外快是有些可惜……不過算了,要求不能那麼高……」

  弗雷德和喬治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堂而皇之的離開了貓頭鷹棚屋,而哈利則是和赫敏面面相覷。

  「要不我們先去聯|系一下奧帕爾?」

  片刻後,赫敏小聲的建議道,「我總覺得他們應該是知道了什麼的樣子。」

  「奧帕爾或許會知道,但是雙胞胎應該不會。」

  想了一下後,哈利如此肯定道,「如果是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他們肯定會跟別人說的,這點我很肯定。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和奧帕爾關係那麼好……」

  奧帕爾有事竟然是找他們不是找自己?!

  這個認知讓哈利覺得有些受傷。

  「算了,等見到奧帕爾自然會水落石出了。」

  赫敏收回了注視著弗雷德和喬治的貓頭鷹飛出去的那扇窗戶的視線,「走吧,我們去吃早飯。」

  「不過你們覺得現在去找奧帕爾是不是太早了?」

  他們走下螺旋形樓梯時赫敏忍不住問道。

  「的確有點……至少要等到沒人的時候才行……」

  哈利點了點頭「可是現在去找穆迪教授估計也不可能——要是我們天剛亮就把他吵醒,他會把我們轟出來的。所以還是等到下課好了。先去找穆迪教授再去找奧帕爾……」

  他可是憋了有一籮筐的問題呢。

  「也好。」

  赫敏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似乎透著一股子邪性……真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會比較好。」

  最好不要真和伏地魔扯上關係啊……

  不是說霍格華茲是最安全的地方麼?如果真那麼容易就被人從外部入侵的話,他們這些學生豈不是要先擔心下自身的安危了?


No.41 魔杖 4(逆位)

  英國·霍格華茲

  、

  從穆迪教授那邊出來後,哈利和赫敏卻反而覺得更加的疑惑了。

  「怎麼感覺穆迪教授說話越來越繞了?」

  走出了穆迪教授的辦公室,赫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思考了一會,最後無奈道,「看起來說了很多但是事實上根本什麼都沒說啊。」

  「或許和穆迪教授是傲羅有關,他覺得這件事情不適合我們知道也說不定。」

  回頭看了一眼穆迪教授的辦公室大門,哈利只能這麼說,「更何況他不是告訴了我們奧帕爾的事情麼?」

  「那種語焉不詳的話算告訴了麼?」

  聽到這話赫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從弗雷德還有喬治那邊知道奧帕爾有找他們寄東西,光聽穆迪教授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否平安。」

  「你想表達什麼?」

  聽到赫敏的話後,哈利忍不住皺了皺眉,一直拉著赫敏走到了沒人的角落後才開口,「你原本不是還挺喜歡穆迪教授的麼?」

  「喜歡也是建立在他的真材實料還有幫助你的前提之下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赫敏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些站不住腳,咳嗽了一聲後改口,「說真的,我覺得這段時間穆迪教授給人的感覺有些怪怪的……反正我現在是真的不是很喜歡他。」

  「很奇怪麼?」

  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哈利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倒是覺得還好啊,穆迪教授雖然不太願意告訴我一些事情,但是對我倒真可以說的上不錯。對奧帕爾的事情閃爍其詞或許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很討厭斯萊特林的關係吧?」

  「你啊……」

  看著哈利此刻的神色,赫敏想說什麼最後卻在左右看了看後只是歎了口氣,「算了,回去再說好了,現在在這裡真的不太好說話。」

  「……」

  這好像還是我之前提醒你的吧?

  哈利忍不住一頭的黑|線,不過看赫敏的樣子也沒多問,而是很快就和她一起來到了有求必應室外面——不過這次哈利和赫敏卻發現進不去。

  相互看了一眼後,兩個人異口同聲:「是奧帕爾!」

  畢竟現在知道有求必應室的人絕對不多,而最常使用這裡的除了哈利外大概就是奧帕爾了。雖然不排除德拉科他們也會使用這裡的可能……但是眼下他們卻是無比希望此刻在有求必應室中的人會是奧帕爾。

  等了片刻後,有求必應室的門自動打開,哈利和赫敏立刻沖了進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奧帕爾正在裡面捧著一本書,披著一件長袖男子外套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口。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的關係,哈利總覺得奧帕爾看上去變得更加的白|皙了。

  「奧……呃……裡德爾先生您好。」

  哈利在欣喜出聲的同時,就被赫敏非常隱晦的掐了一把腰側軟|肉,這才發現房間中並不是只有奧帕爾一個人。

  「晚上好。」

  矜持的點了點頭,帶著半張銀色面具的裡德爾向後靠坐在沙發聲,神色悠然,「有事?」

  「畢竟昨天晚上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我們想來有求必應室裡討論一下,不過眼下見到奧帕爾沒事就好了。」

  赫敏在裡德爾平靜的注視下臉色有些微紅,不過倒是比說不出話來的哈利要好太多了,「如果可以的話,能問一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其實也沒什麼。]

  這次開口的人是奧帕爾,她端正的坐在裡德爾的身邊,聳了聳肩,[伏地魔的人借用了阿尼瑪特斯的形態機緣巧合的從禁林混入了霍格華茲。]

  「什麼?!」

  「果然是食死徒?!」

  哈利和赫敏都愣了一下。

  [具體的情況我已經和鄧布利多校長說過了,以後霍格華茲的防禦等級會再上調一級。]

  沒有理會哈利和赫敏的驚訝,奧帕爾逕自道,[昨天晚上發生了挺多的事情,不過很多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告訴你們也無濟於事,所以還是不說了。]

  「那你這邊不要緊麼?」

  哈利忍不住自己的擔心,「你現在肯定也已經上了伏地魔的黑|名|單……不要緊麼?」

  「哼!」

  邊上的裡德爾突然輕聲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不過蘊含在其中的不屑卻是溢於言表,「當我是死人麼?」

  如果不是因為判斷出來這個大名鼎鼎的黃金男孩對他的沉默女孩根本就沒什麼非分之想,當他會允許他們的見面還有相處麼?

  沒看到瑪律福家的那個小子現在都已經快淹死在檔堆中了麼?

  「……」

  雖然很想回一句「你算哪根蔥」,但是考慮到奧帕爾對裡德爾的在意,知道真要這麼說倒楣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哈利最後的選擇是把這句話給硬生生咽了回去,「雖然知道奧帕爾的實力很強,不過擔心也是人之常情吧?」

  [不礙事的。]

  奧帕爾的神色很淡定,[目前還在我能力的解決範疇之內。而且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如果真超出了我的能力範疇,哈利你就算想幫忙也只會拖後腿……]

  「……」

  因為奧帕爾說的是大實話,所以完全反駁不能的哈利此刻已經被擊沉的蹲牆角去了。

  「於是你的意思是你未婚夫會幫你搞定?」

  聯想起了維克多曾經說過有段時間沒有看到裡德爾的內容,赫敏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裡德爾,隨後轉而向好說話的奧帕爾求證。

  「知道了就不必多問。」

  似乎很不喜歡浪費時間或者說是此刻的情緒不佳,裡德爾此刻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不過就算遲鈍如哈利也聽出了蘊含在其中的逐客意味。

  [哈利、赫敏。]

  拉了拉裡德爾的衣袖後,奧帕爾和裡德爾對視了一眼後,轉頭有些歉意的看向了兩人,[這些都不是你們現在應該關心的事情,霍格華茲現在是安全的。所以你們還是先把心思放到第三個比賽項目中會比較好。]

  「可是第三個比賽項目對於你來說不是手到擒來麼?」

  哈利忍不住咕噥了一句——真不是他想抱怨,而是光是昨天晚上看到的場地設定,再想想看之後碰到的那個因為奧帕爾而變得無原則的石頭怪物……

  第三個比賽項目到時候根本就會變成奧帕爾的自家後花園吧?絕對!

  [我對火焰杯沒興趣。]

  奧帕爾聳了聳肩,看著哈利誠懇道,[只要火焰杯不是被霍格華茲之外的人的得去,冠軍是不是我根本就沒關係。]

  「知道了……」

  看著奧帕爾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哈利也知道自己再不識相就未免太過不知好歹了。點了點頭後就拖著似乎還有話說的赫敏離開了有求必應室。

  話說奧帕爾的那位未婚夫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但是醋勁貌似挺大的,也不知道|德拉科對上他會不會被直接凍僵掉……

  畢竟德拉科對奧帕爾的心思他們這群走得近的人都很明白,大概也就奧帕爾不知道了——老實說哈利都覺得奧帕爾純粹是在裝傻。

  「你幹嘛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奧帕爾呢!」

  赫敏對此多少覺得有些不滿。

  「省省吧,再呆下去恐怕我們就真要被趕出來了。」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哈利無奈道,「你沒看到裡德爾先生都已經在放冷氣了麼?」

  而且雖然之間沒什麼交流,但是看到奧帕爾和裡德爾之間的小動作,哈利就有種自己和赫敏在那邊很多餘的感覺,那種情|侶之間的默契對於眼下還沒搞定赫敏的他來說,根本就是造成了成噸傷害的暴擊嘛!

  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舉個火把燒燒燒啊!

  、

  [真是的,有點時候求知欲太強也不是好事。]

  等到哈利和赫敏離開後,奧帕爾才呼出一口氣,側過了身倒在了沙發上,[嘶……好疼……]

  「誰讓你逞強的。」

  掀開了奧帕爾披在身上的外套,裡德爾看著她背上的傷口忍不住皺起了眉,「這次是你太過大意了……」

  竟然受傷,雖然只是輕傷但是他還是有所不滿。

  不過不滿歸不滿,但是裡德爾還是取來了醫藥箱開始幫奧帕爾包紮——之前因為哈利和赫敏的到來,傷口只處理了一半,不過幸好血是止住了。

  [我只是沒想到竟然能有人鑽了霍格華茲的漏洞……照理來說禁林應該是最安全的才對。]

  乖|巧的重新坐起身,抬著胳膊讓裡德爾幫自己包紮,奧帕爾多少也是在反省的,[不過畢竟對方是蟲尾巴彼得,所以會知道密道也很正常。真是的,早知道當初抓到他的時候就該直接處理掉他了,也省的交到鄧布利多這邊反而惹了不少麻煩出來。]

  她這次的受傷多少都是拜他所賜,不過她因為生活的太過安逸導致警覺性降低也是主因。

  「少找藉口。」

  [嘶……我有在反省啦……]

  奧帕爾偷偷抬眼觀察著裡德爾的神色,然後試探的抬手試圖取下裡德爾臉上的面具。

  而裡德爾微微頓了一下,還是讓奧帕爾取下了面具正眼看向了她:「你有在反省?我可是完全沒看出來。」

  [以後不會再受傷了。]

  吐了吐舌|頭,奧帕爾熟門熟路的蹭到了裡德爾的懷裡,[說起來這次還要多謝裡德爾你呢……不然我要解決掉那些人估計也很麻煩。不過你就這麼突然出現不會影響到計畫麼?]

  「不會,我那個時候就帶著面具。」

  對於這一點裡德爾還是很有自信的,「接下來依舊按計劃執行,別再像今天這樣大意了。」

  [今天真的只是意外啦!]

  蹭了蹭裡德爾的面頰,奧帕爾摟著他的脖子軟|軟的撒嬌,[我才不會破|壞裡德爾的計畫呢!這點請放心。]

  因為治療背部傷口的關係,奧帕爾的衣服都是解|開的,這種軟|綿綿的磨蹭動作讓裡德爾的眸光暗了暗,隨後伸手按住了奧帕爾讓她別亂動:「下次少和那個魔女學,我不會因為你這樣就忘記算之前的賬的。」

  雖然自家沉默女孩的撒加什麼的他還是很受用的,不過一看到她身上的傷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竟然敢受傷?!尤其還是因為大意而受傷?!

  [……]

  果然逃不過……千薇學|姐你不是保證說這麼做不會被秋後算帳的麼?!

  在心裡哀鳴了一聲,不過奧帕爾此刻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裝傻充愣,[什麼意思?裡德爾我沒聽懂……]

  「奧帕爾。」

  裡德爾輕輕眯了眯眼睛。

  [……因為一直在擔心裡德爾嘛……這次會受傷是因為感受到了裡德爾你的氣息有出現……]

  眼見逃不過,奧帕爾立馬乖|巧的全盤托出,[光顧著定位你的位置想要過去了,沒想到彼得會在那個時候偷襲……]

  畢竟真的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她很想他嘛!

  「……你啊……」

  在見過自家的祖先之後,三觀多少被扭曲矯正了部分的裡德爾忍不住歎了口氣,低頭吻住了奧帕爾,然後在唇|舌交|纏的間隙,含糊道,「算了,下不為例。」

  已經到了自己手中的東西一定要珍惜,因為世事難料,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會失去你以為會永遠擁有的東西。

  不過,他相信他的沉默女孩一定是永遠都屬於他的東西,他有這個自信。

  比起自家那個連去嘗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反而自我封閉了那麼久的,某種意義上甚至可以用「懦弱」來形容的祖先,裡德爾覺得對於自己想要些什麼,又擁有些很麼還是很清楚的。

  至少這點上,他自認強過薩拉查·斯萊特林。(天音:也不想想別人是有多辛苦才算是行成了你眼下這種局面……)

  [只要裡德爾在我身邊,我肯定不會再大意的!]

  奧帕爾急忙保證道,然後就被吻得有些暈暈乎乎的大腦開始自發變成漿糊了。

  不過她受傷這件事情……算是就此揭過了麼?

  好吧,其實千薇學姐教她的東西,偶爾用一下的話,還是很有效果的。


No.42 寶劍 4(逆位)

  英國·霍格華茲

  、

  那之後,哈利就被|迫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從來沒有覺得覺得霍格華茲的自|由活動場地會變得這樣誘人。畢竟這段時間他不是跟赫敏在圖書館查找戰鬥咒語,就是被德拉科拽進改造成訓練場的有求必應室裡練習。

  現在的哈利正在專心練習昏迷咒還有相對應的昏迷抗性,所以作為他陪練的德拉科最近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尤其是在看到被昏迷咒擊倒的哈利臉上那被墨水畫的亂七八糟的圖案的時候。為此赫敏都忍不住吐槽自己最近的清|醒咒還有清潔咒的使用水準足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了。

  順帶一提,其實哈利臉上的傑作赫敏也有份,而且份量絕對不清。

  「這麼訓練真的有|意義麼?」

  揉|著自己的後背,哈利苦笑著仍由赫敏給他施加清潔咒,「說真的我覺得按照奧帕爾給我們的訓練單來做才更有效吧?」

  「眼下這個就是訓練單上的內容。」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說真的哈利,你最近的訓練進度真的很差,照這樣下去是完不成整個訓練進度的啊……」

  「可是我現在渾身都在疼……」

  「誰讓你老是不摔在墊子上!」

  赫敏不耐煩地說,一面整理著他們練驅逐咒時用過的那堆墊子,「活該!」

  「被擊昏後不可能瞄得那麼准,赫敏!」

  頗為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哈利忍不住歎了口氣,「更何況我和德拉科是一邊移動一邊施咒,根本就沒辦法往指定的地方摔啊……要不考慮多加一些墊子?」

  真心好疼……後背那邊肯定已經青了。

  「現在才說也沒用了吧?」

  赫敏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訓練單,「我看看……接下來的話,檄械咒用不著擔心,哈利|用這個用的很熟。考慮訓練惡|咒的事情吧?不過這樣一來訓練對手就很成問題了。」

  「惡|咒別找我……」

  德拉科先打了退堂鼓,「這絕對不人道。」

  「又不是一上來就是威力大的……第一個惡|咒選障礙咒怎麼樣?」

  不過很顯然赫敏沒打算聽他的,興致勃勃的建議道,「我看了一下,這是奧帕爾列出來的惡|咒中效果最實用的幾個之一。我們就從這個開始……」

  「可是赫敏……」

  哈利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的預備鈴|聲響了起來——上課的時間快到了,於是他們匆匆離開了有求必應室,準備去上課了。

  「吃晚飯見!」

  赫敏說著——她要去上算術占卜課,哈利和德拉科則是要去北樓上占卜課,當然了,為了避免麻煩,兩個人是分開來走的。

  此刻正值午後,耀眼的金色陽光透過走廊的高窗投下寬寬的光帶,窗外的藍天明亮得像剛上過一層釉似的。

  不過等到哈利進入了占卜課那間昏暗的教室時,就發現這裡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連房間裡熏香的味道比往常更加濃郁。

  「……」在這種環境下真的不會窒|息麼?

  一邊這樣想著,哈利一邊走到一扇拉著窗簾的窗戶前,然後趁特勞裡妮教授解去掛在燈上的披巾時,偷偷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然後靠在套著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上後,立刻就感覺到有一股輕風吹在他的臉上,讓人覺得愜意極了。

  「親愛的。」

  這個時候,特裡勞妮教授坐在有翼的扶手椅中,用她那雙大得出奇的眼睛掃視著他們,「我們差不多已經講完了行星占卜。但今天是研究火星作用的一個大好時機,因為它目前正處在非常有趣的位置上。請你們往這邊看,我把燈關掉……」

  她一揮魔杖,所有的燈都滅了,房間中的爐火成了惟一的光源。

  特裡勞妮教授彎下腰,從椅子底下拿出一個裝在圓玻璃罩裡的小型太陽系模型。這個模型非常美麗,燃|燒的太陽、九大行星及它們的衛星懸浮在玻璃罩中,在各自的位置上熠熠閃爍。

  哈利聽著特裡勞妮教授開始講解火星與海王星形成的奇妙夾角,鼻翼中充斥的全是那種濃郁的熏香,而視窗透進來的輕風撫|弄著他的面頰,他聽得見窗簾後一隻昆蟲細細的鳴叫|聲,讓他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耷|拉了下來……

  、

  哈利感覺到自己騎在了一隻貓頭鷹的背上,在蔚藍明亮的天空中飛翔,一直飛到山上一座爬滿常春藤的老房子之前。

  清風吹拂著哈利的臉龐,他們越飛越低,最後從頂樓一扇黑|洞|洞的破窗戶裡飛了進去。現在他們沿著陰暗的走廊飛行,走廊盡頭有一扇門。而不等哈利多想,就已經跟著貓頭鷹飛進門裡,這是一間窗戶都封上了的黑屋子。

  而這個時候,哈利已經不在貓頭鷹背上了。

  他看著它飛到一把背對著他的椅子裡面,而椅子旁有兩個黑色的影子,哈利甚至能看得到他們在動……

  幽暗的光線閃爍著,讓哈利辨認出了那黑影一個是盤起來的大蛇,另一個則是一個禿頂的矮個男人,尖鼻子,眼睛淚汪汪的。此刻他正在爐邊的地毯上喘氣、抽泣著。

  「算你走運,蟲尾巴。」

  一個冷酷而尖銳的低沉聲音(出乎哈利意料的是,這兩種可以說是截然相反的感覺在這個聲音中並不見得突兀,而且莫名的讓哈利覺得耳熟)從椅子裡傳出,「你真是非常走運……因為你之前的失誤並沒有把事情弄得更糟——因為事情已經糟無可糟了。」

  「主人!」

  趴在地上的男人叫道,「主人,我……我非常抱歉……」

  「納吉尼,安靜,安靜一會。」

  那個冷酷的男聲繼續道,「你運氣不好。我不打算用蟲尾巴喂你了……不過沒關係……還有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味道會很好麼?}

  大蛇發出嘶嘶的聲音說著,哈利覺得自己甚至能看見它在吐著信子。

  {至少不會太差。}

  男聲也同樣發出了嘶嘶的聲音,{或許,還要再加上點別人也說不定。}

  {只要是好吃的就行了。}

  可以說,蛇類的世界真的非常的單純。

  知道自己上了蛇的食譜名單,哈利卻意外的沒覺得有什麼不良的反應——好吧此刻他甚至都沒弄清楚自己此刻的狀況。

  「現在,蟲尾巴。」

  那冷酷的男聲又再一次開口,「也許應該提醒你一下,我不能容忍你再犯錯誤了……」

  「不……不會的主人……」

  蟲尾巴此刻的態度真的非常的卑微,一副想要去親|吻對方的鞋面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的神色。

  「我想想……你似乎總是給我增加意料之外的麻煩。除了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之外……」

  冷酷的男聲帶著一絲嗤笑,「斯萊特林的學|生竟然也妄想著反|抗我……當年還是她親手把你送入阿卡茲班……蟲尾巴啊蟲尾巴,像你這種連尚未畢業的女學|生都打不過的存在,我到底還能指望你些什麼呢?你果然和當年一樣的一無是處——除了你逃跑的能力。」

  「主人……不要……求求你……」

  在蟲尾巴的哀鳴祈求聲中,從椅子邊露|出了一根魔杖的尖梢,指著蟲尾巴,「Crucio(鑽心剜骨)!」

  不出意外的,蟲尾巴痛苦地尖|叫起來,好像他的每根神|經都著了火似的。

  那刺耳的尖|叫|聲灌進哈利的耳朵,讓他覺得自己額頭上那個自從二年級之後就已經許久沒有疼過的傷疤再次開始火燒火燎般地疼起來。

  不行!他不能出聲!

  一旦出聲伏地魔會發現他的!

  …………

  ……

  「哈利!哈利!」

  急促的叫|聲讓哈利回過了神,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教室的地板上,雙手捂著臉。

  夢境中火燒火燎般疼痛的傷疤盡然完全不疼了,就仿佛那疼痛只是幻覺一樣——只不過哈利卻發現自己此刻的身|體非常的沉重,完全的不聽使喚。

  全班同學都站在周圍,連已經不和他來往很久的羅恩也在,看上去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我……}

  張了張口,哈利下意識的發出了「嘶嘶」的聲音,不過隨即就從周圍人驚恐的目光中發現了不妥,「我……怎麼了?!」

  「你出|事|了!」

  站在哈利邊上的特裡勞妮教授顯得興|奮極了,她的大眼睛凝視著哈利,陰森森地朝他逼近,「怎麼回事,波特?一個預兆?一個幻影?你看見了什麼?」

  「並沒什麼……」

  哈利撒了個謊。

  此刻感覺回|複過來的他坐起身,感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發|抖。他忍不住四處張望,朝他身後的陰影仔細窺視。

  夢境中,伏地魔那冷酷而尖銳的低沉聲音聽上去仿佛近在咫尺……

  「剛才你捂著傷疤!」

  特裡勞妮教授說,「你捂著傷疤在地上打滾!來吧,波特,這些事我有經驗!」

  哈利忍不住抬頭看著她:「我想我需要去醫|療翼……頭疼得厲害。」

  當然了,如果能趁這個機會翹掉下午的占卜課那就再好不過了。

  「親愛的,你顯然是受了我教室裡的特異視覺振動的影響!」

  特裡勞妮教授臉上露|出了紫的表情說,「如果你現在走開,就看不到你從來沒有見過的……」

  「我現在只想看到治頭痛的辦法。」

  哈利當機立斷。

  他站了起來,全班同學紛紛退去,臉上都帶著不安的神情。

  「我先離開了。」

  這樣說著的哈利對著德拉科使了個眼色後,就拎起書包朝活板門走去,沒有理會特勞裡妮教授——此刻的她一臉沮喪,仿佛被剝奪了一頓豐盛的宴席。

  、

  當然了,出了教室後的哈利並沒有往醫|療翼去,而是站在樓梯拐角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課表——現在七年級到底是有課還是沒課啊?

  抓狂的糾結了半天後,確定自己的記憶力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和赫敏比後,哈利放棄去思考奧帕爾現在所在的位置——同時無比懷念自己的活點地圖,轉而去回憶方才的那個夢境。

  他莫名其妙的夢到了伏地魔?

  而伏地魔還提到了他和奧帕爾的樣子?

  梅林在上,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一路沉思著的哈利都沒太在意自己所走的路,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去有求必應室,而是站在了距離鄧布利多辦公室不遠處的樓梯拐角。

  要不要去找鄧布利多校長呢?畢竟西裡斯說過如果奧帕爾不管的話就去找鄧布利多校長的……

  考慮了兩三秒後,多少有點病急亂投醫感覺的哈利逕自走向了樓梯口,然後對上了石頭怪物看過過來的目光。

  「不要這麼看我……」

  撓了撓頭,哈利頗為無語的和石頭怪物對視,「我不知道口令……但是奧帕爾有事要我轉達給鄧布利多校長的……」

  真是見梅林了!

  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這麼說,結果哈利卻呆滯的發現那石頭怪物再次露|出了人性化的苦惱表情,然後撓了撓腦袋盯著哈利遲疑了兩三秒後,就活動了起來讓開了通往辦公室的樓梯——根本就是無視了「口令通行」的這個原則。

  他真的只是說著試試看,沒指望順利達成目標的……

  心虛的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哈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真不知道該對眼下的這種場景,說些什麼,或者說吐槽些什麼才好了。

  所以說,第三個比賽項目還有得玩麼?奧帕爾進去的話分分鐘是被開綠燈一路通行到火焰杯所在的位置吧?!

  也幸好奧帕爾明確表示過對火焰杯沒興趣,第三個比賽專案會放水的,不然那還有他們其他幾名勇|士的事麼?!

  原本覺得奧帕爾最多就是放點水的程度,現在看起來,第三個比賽項目他要是能取勝,奧帕爾放水絕對是放成泰|晤|士河的那種程度了吧?!

  對於奧帕爾那可以用「爆表」來形容的非|人類物種的親和力,此刻哈利真心只能寫個「服」字給她了。


No.43 寶劍 3(正位)

  英國·霍格華茲

  、

  哈利站到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有訪客了——魔法部的康奈利·福吉,聽其實似乎在擔心克勞奇先生的事情,並且在懷疑馬克沁夫人,而鄧布利多正在努力打消他對此的懷疑。

  而就在哈利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時候,同在辦公室中的穆迪發現了哈利的到來,出聲讓他進去。

  之後在詢問了哈利幾個問題後,福吉想要去場地那邊看看,鄧布利多和穆迪都陪他一起去,而鄧布利多讓哈利在校長室等一會,哈利也就這樣答應了。

  等到那三人離開後,哈利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這個久久未至的校長室。

  鳳凰福克斯棲在門邊的金色棲木上,個頭有天鵝那麼大,鮮紅的和金色的羽毛光彩奪目。它搖動長長的尾羽,友善地朝哈利眨了眨眼睛,然後將頭插回翅膀裡就不動了。

  距離鄧布利多回來似乎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哈利在鄧布利多書桌前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有那麼幾分鐘,他坐在那裡望著那些在鏡框裡打鼾的老校長們,想著他剛才聽到的話,一邊用手撫|摸|著他的傷疤,儘管在夢裡的時候傷疤很疼,但是那種疼只是一種幻疼,醒來後竟然一點都不疼了。

  說起來他這個傷疤自從二年級之後就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疼過了。

  不過那個該死的夢又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夢到伏地魔身邊的事情?

  對於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的哈利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轉頭朝桌子後面的牆上看去,那頂|破舊的、打著補丁的分院帽擱在架子上。旁邊一個玻璃匣子裡放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劍柄上鑲著大顆的紅寶石。哈利認出這正是他二年級時從分院帽裡抽|出的那把屬於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寶劍——當年他可是靠這個一舉毀掉了伏地魔的那本筆記本。

  話說回來,那次的戰鬥可不是一般的艱苦,要不是有德拉科還有佈雷斯幫忙估計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視線偏轉後,哈利發現玻璃匣子上似乎有一片銀光在閃爍。他回頭尋找亮光的來源,發現身後一個黑櫃子的門沒有關好,裡面透出了明亮的銀光。遲疑了一下,哈利看了一眼福克斯發現它似乎已經睡著後,就起身走過去,拉開了櫃門。

  櫃子裡有一個淺淺的石盆,盆口有奇形怪狀的雕刻:全是哈利不認識的字母和符號。銀光就是由盆裡的東西發出來的——哈利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

  總體來說,盆子中就像是一塊明亮的白銀,但在不停地流動,像水面在微風中泛起漣漪,又像雲朵那樣飄逸地散開、柔和地旋轉。它像是化為液|體的光——又像是凝成固體的風——哈利無法作出判斷。

  他想碰碰它,看會是什麼感覺——但經過奧帕爾鐵血教育的經驗告訴他,把手伸進盛滿未知物體的盆裡是非常愚蠢的。於是他從袍子裡抽|出魔杖,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對著盆裡的物體戳了戳。

  於是立刻,銀色物體的表面旋轉得快了起來。

  哈利俯下|身,腦袋完全伸進了櫃子裡,此刻銀色物體變得透|明瞭,看上去像玻璃一樣。他使勁往裡面看,以為會看見石盆的底——可那神秘物質的表面下卻是一間很大的屋子,他好像在通|過一個圓形的天窗朝屋子裡看,而這個屋子的裝飾看起來有些眼熟。

  然後哈利發現自己好像看到了……奧帕爾?!

  這個發現讓哈利忍不住低下頭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接著他的鼻尖碰到了那種奇異物質的表面。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突然傾倒過來——哈利的身|體朝前一沖,頭朝下栽進了盆裡——

  但哈利的頭並沒有撞到盆底。

  他在一片冰冷漆黑的物質中墜落,仿佛被吸進了一個黑色的漩渦之中。

  等他站穩腳跟後,卻發現自己依舊在霍格華茲的校長辦公室中,而奧帕爾正站在他的面前……咦?怎麼看起來這麼小?

  「奧帕爾你這是怎……」

  哈利下意識的抓了抓頭髮詢問出聲,「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剛才只是看到了霍格華茲校長室櫃裡的那只石盆——我——我們在哪兒?你看上去怎麼這麼小?喝了縮齡劑麼?」

  但是奧帕爾根本就沒理她,只是逕自開口:[鄧布利多校長,我不認為你對格萊芬多的縱容會是個好主意。斯萊特林有斯萊特林的驕傲,你眼下的這種施壓方式只會引起我們劇烈的反彈。]

  「沃蒂,你」

  沃蒂?那不是……奧帕爾媽媽|的名字麼?

  哈利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鄧布利多,又看了看完全沒理睬他的奧帕爾,又看了眼四周的環境,突然反應了過來……

  以前,哈利也曾到過一個地方,那裡的人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說話——而那一次,他是通|過一本施了魔法的日記本裡的某一頁掉進了另一個人的回憶中……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現在這種事再次發生了……

  哈利舉起右手,猶豫了一下,然後在奧帕爾面前用|力揮了揮。

  換成是平時,他這種魯莽的舉動准會被奧帕爾修理一頓,但是此刻的奧帕爾沒有眨眼,也沒有直接扭住他的手給他來一記過肩摔——她甚至一動也沒動,只是看著鄧布利多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

  好吧,答|案出來。

  哈利認定此刻他是在回憶裡,因為他見到的並不是奧帕爾而是奧帕爾的母親——他對這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女性可謂是印象深刻。

  因為這個沃蒂和奧帕爾可以說是和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樣,該說果然不愧是母女麼?

  「沃蒂,這些只不過是小事罷了。年輕人總是有年輕人的想法……不是麼?」

  [你說的小事卻是害得西弗差點死了!]

  哈利看著有著和奧帕爾別無二致面容的沃蒂如此開口,[你知道我的脾氣的還有斯萊特林的傳統的。同為混血,我不可能會看著西弗受這樣的傷害而無|動|於|衷。]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沃蒂。」

  鄧布利多露|出了一抹苦笑,「你知道的,最近食死徒活動頻繁,連霍格華茲之內都受到了影響,我實在有些分不開身。」

  [見鬼的影像,我不是已經把我知道的名單都報給你了!]

  沃蒂秀麗的臉上露|出了煩躁的情緒,[斯萊特林內部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清楚,那個人正在通|過盧修斯還有高年級的級長對其他普通的學|員施加影響,不過我做的努力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再重申一次,管好你家的那群沒腦子的蠢獅子!再亂伸爪子我會直接剁了!到時候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知道麼!]

  好……好強……

  哈利可以說是瞠目結舌的看著沃蒂如此強|勢的宣告,然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吧,該說果然不愧是母女麼?沒想到就算是在鄧布利多校長面前也能這樣寸步不讓啊……

  不過聽之前的話……這不會又是自家老爸和教父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吧?!

  「沃蒂……」

  [你先把你自己手上的事情解決掉吧。卡卡洛夫,奧古斯特·盧克伍德,盧多·巴格曼……光是這些食死徒就該你們頭疼了!]

  沒等鄧布利多開口,沃蒂就一臉不耐的繼續道,[我再重申一次!少往我的地盤伸爪子,伸一隻我就剁一隻!]

  正想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哈利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暗了下來,眼前的人物也出現了變換,然後同樣是在校長室,這次說話的人卻變成了鄧布利多和斯內普。

  「我不會原諒他們的!」

  看上去還是青年版本的斯內普此刻的衣服有些淩|亂,情緒非常的激動,「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原諒他們!哪怕被打上烙印我也在所不惜!我一定要報復他們!」

  「西弗勒斯!你是想要讓沃蒂的努力白費麼!」

  鄧布利多此刻一臉的無奈還有頭疼。

  「不要和我提沃蒂!」

  斯內普揪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你到底知不道他們的所謂無傷大雅的玩笑毀了兩個人!沃蒂……沃蒂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

  哈?這是什麼情況?

  「哈利,我想咱們該回去了。」

  就在哈利滿心八卦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哈利耳邊輕輕地說。

  這讓哈利嚇了一跳——他眼前出現了兩個鄧布利多,一個在安撫斯內普,一個則是站在他身邊和藹的看著他,不過隨後就反應過來自己身邊這個應該是來接他出去的。

  「來吧。」

  鄧布利多說著,伸手托住哈利的胳膊肘。哈利感到自己緩緩升到空中,校長辦公室在消散,轉眼間只剩下漆黑一片。

  他覺得自己好像翻了一個慢動作的跟頭,兩腳突然落到地上,周圍的光線令人眩目,他已經重新在鄧布利多那間陽光|明媚的辦公室裡了。那個石盆在他面前的櫃子裡閃閃發光,阿不思·鄧布利多站在他身旁。

  「校長!」

  哈利有些慌亂地解釋道,「我知道我不應該——我不是有|意的——櫃門是開著的——」

  「我理解。」

  鄧布利多說著端起石盆走到書桌前,把它放在光滑的桌面上,然後在桌後的椅子上坐下,招手讓哈利坐在他對面。

  哈利坐下來,眼睛盯著石盆。

  盆裡的東西又變回了銀白色的狀態,在他眼前打著旋,泛著漣漪。

  「這是什麼?」

  他忍不住問,因為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類似的東西。

  「這個嗎?它叫冥想盆,」

  鄧布利多說,「有時候我覺得腦子裡塞了太多的思想和回憶,我相信你瞭解這種感覺。」

  「唔。」

  「這時我就使用冥想盆。」

  鄧布利多指著石盆說,「把多餘的思想從腦子裡吸出來,倒進這個盆裡,有空的時候好好看看。你知道,在這種狀態下更容易看出它們的形態和彼此之間的聯|系。」

  「你是說……這東西是你的思想?」

  哈利瞪著盆裡旋轉的銀色物質說。

  「正是。」

  鄧布利多說,「我讓你看看。」

  鄧布利多從袍子裡抽|出魔杖,把杖尖插|進他的銀髮裡,靠近太陽穴。當他拔|出魔杖時,杖尖上好像粘了一些發|絲——但哈利隨即發現那其實是一小縷和盆中一樣的銀白色物質。

  鄧布利多把這一點新思想加到盆裡,哈利吃驚地看到了他自己的面孔在盆裡浮動著。鄧布利多用修|長的雙手捧住冥想盆,轉動著它,像淘金者轉動沙盤一樣……

  哈利看到他倒影在裡面的臉漸漸化成了斯內普的臉。斯內普張|開嘴,朝天花板說起話來,還帶著一點兒回聲。

  「它回來了……卡卡洛夫的也是……比以前任何時候更明顯、更清楚……」

  「我無需幫助也能發現這之間的聯|系。」

  鄧布利多歎道,「不過沒關係。」

  他從半月形的鏡片的上方凝視著哈利——此刻他正目瞪口呆地望著斯內普的臉在盆裡繼續旋轉。

  「福吉先生來時我正在使用冥想盆,我匆忙把它收了起來,想必是沒有把櫃門關嚴,它自然會引起你的注意。」

  「對不起。」

  哈利覺得自己有必要道歉。

  「好奇心不是罪過。」

  不過鄧布利多對此並不在意,他說,「但我們在好奇的時候應當小心……真的……」

  冥想盆中的銀光照亮了鄧布利多的面龐,哈利突然發覺他是那樣蒼老。他當然知道鄧布利多已經上了年紀,但不知為什麼,以前他從沒覺得他是個老人。

  「意思是我不應該過分關注我方才看到的事情麼?」

  哈利秒懂。

  「也不是不能關注,只不過有些事情當事人來解釋或許反而好一些。雖然我不太清楚奧帕爾作為當事人之一」

  鄧布利多對此擺了擺手,直接轉移了話題,「在你掉進我的思想中之前,你是有一些事要告訴我的。」

  等……等等……這信息量略大……

  哈利覺得自己有些暈——他似乎接|觸到了什麼驚天的八卦。

  不過他也知道不是關注這些的事情,於是就儘量簡短的把自己的夢境和鄧布利多說了一下。

  而鄧布利多則是站起來,在桌子後面來回踱步,時而把魔杖尖抵到太陽穴上,抽|出一條銀光閃閃的思想,加到冥想盆裡。盆裡的思想急速旋轉起來,哈利什麼也看不清了,只見一片模糊的銀白色。

  「校長?」

  兩分鐘後,哈利看鄧布利多似乎依舊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於是忍不住輕輕叫道。

  鄧布利多停止踱步,看著哈利,然後示意他再等一會,自己則是不時用魔杖尖從太陽穴那兒取出一條銀亮的思想,放進翻騰湧動的冥想盆裡。

  「校長……」

  實在受不了這種安靜的氣氛,哈利等了又一會後再次開口,「你認為他正在強壯起來嗎?」

  「伏地魔嗎?」

  鄧布利多隔著冥想盆望著哈利說——又是那種特有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哈利總覺得鄧布利多能夠完全看穿他,這是連穆迪的魔眼也做不到的,「我還是只能給你一些猜測,哈利。」

  鄧布利多又歎息了一聲,顯得更加蒼老、疲憊。

  「伏地魔力量增強的這幾年發生了好幾樁失蹤事|件。」

  他說,「伯莎·喬金斯在伏地魔最後的藏身之地消失得無影無蹤,克勞奇先生也失蹤了……就在咱們這片場地上。還有第三起失蹤事|件,遺憾的是魔法部認為它無足輕重,因為失蹤的是個麻瓜。他的名字叫弗蘭克·布萊斯,住在伏地魔的父親出生的村子裡。他從去年八月就不見了。你知道,我看麻瓜的報紙,這一點我和部裡的大多數朋友不一樣。」

  鄧布利多非常嚴肅地看著哈利。

  哈利點了點頭,他有點想問自己在冥想盆中看到的事情,不過沒等他開口鄧布利多簡單的對他幻覺疼痛的事情做了個猜測,並且祝他第三個專案好運之後,就讓他先行離開了。

  所以還是要去問奧帕爾麼?

  離開校長室之後,哈利忍不住這樣想著。

  不過……他會不會因此被奧帕爾修理的很慘啊?

  畢竟這是牽扯到上一輩的恩怨的事情,去問斯內普只會死的更慘吧?!


No.44 寶劍 Ace(逆位)

  英國·霍格華茲

  、

  至於哈利是否真有去找奧帕爾確認這件事情姑且不談,先說奧帕爾和裡德爾這邊的情況好了。

  [那麼多曾經的部下就這麼喂給魔法部還有傲羅不覺得可惜麼?]

  已經從家養小精靈那邊知道了哈利身上發生的事情,奧帕爾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轉頭和身邊的裡德爾咬耳朵,[有不少如今在巫師界的地位都還算高的。]

  「只服|從於力量並且臣服於欲|望的弱者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對於奧帕爾的調侃,環抱著她的裡德爾只是輕輕在她耳朵上懲罰性質的咬了一口,讓懷裡的女孩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後才以嘲諷的語氣開口,「那種廢物也只不過是曾經的部下,事實上白送給我我都懶得要……更何況,你以為那群傢伙有多少不是心懷鬼胎的?」

  [裡德爾你怎麼不說是因為你之前給他們下的黑魔標記太厲害的關係?]

  奧帕爾捂住了自己被咬的耳朵面頰上飛上了一抹薄紅,斜瞥了他一眼,[別的不說,盧修斯似乎也在這次的行動名單之內吧?]

  攤上裡德爾這樣一個主|子,也真是辛苦瑪律福家的成員了。

  「要是連這種程度的行動都活不下來的話,那他也不配成為我的手下了。」

  對於奧帕爾的說法,裡德爾嗤之以鼻,「更何況,這也是盧修斯自己要求的。我只是順了他的意思罷了。」

  [……]

  盧修斯會如此自告奮勇還不是因為看不下去你往死裡壓榨他的寶貝兒子德拉科?!希望你能看在他拼死效力的份上高抬貴手放他家兒子一馬——雖然這只是奢望了,覺|醒了綺族血脈還想置身事外?湖之秘境的湖之仙女薇薇安會讓你徹底明白什麼叫做「物盡其用」。

  選擇性無視了其實自己也或多或少在拿德拉科當免|費勞動力用的奧帕爾,忍不住如此腹誹著——當然了,這種話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當著裡德爾的面說的。

  畢竟對於奧帕爾來說,她只要裡德爾本人沒事就行了,其他人的死活可以說是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這邊準備的怎麼樣?」

  看到奧帕爾不說話,裡德爾低聲詢問道。

  [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幾個有可能的地點我都已經準備了門鑰匙,就算有什麼變故也是可以及時策應的。]

  在這方面奧帕爾還是非常有自信還有把握的。

  在她因為時空裂縫而返回了過去的那段時間內,裡德爾這邊根本就沒閑著,不過他應該是得到了薇薇安的授意並且本身也有類似的想法,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奧帕爾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來的結論就是——薇薇安應該正在計畫著將整個巫師界和普通世界的壁障打破,不知道是不是在為什麼變故而在做準備。

  不過所謂的巫師界和普通世界什麼的對於奧帕爾來說,真的是非常遙遠的存在,畢竟她最常接|觸的也不過就是「魔法生物界」罷了。所謂的共存什麼的在她看來不過就是「優勝劣汰」的一場淘汰賽罷了。

  反正世界那麼大,真要出什麼簍子就乾脆把瀕危生物轉移到更加適合它們生存的環境中去好了。天大地大平行空間那麼多難不成還沒什麼可以容身的地方麼?

  這就是奧帕爾的真|實想法。

  在她看來,其實巫師界和普通世界隔離真說不準到底是在保護誰,畢竟她也有幫薇薇安處理過義大利彭格列家族相關的事情,所以很清楚並不是全部的普通人都是只能乖乖被殺的弱小者,那些掌握了死氣炎還有高科技武|器的人,要對付巫師還是非常簡單的。

  「你確定沒問題就行,畢竟這也算是一出相當的好戲,要是有疏漏那未免太過可惜了。」

  對於自己的沉默女孩,裡德爾還是非常信任她的能力的,只是慣有的謹慎還是讓他忍不住多叮囑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在見過了自己的祖先薩拉查·斯萊特林之後,他總有一種隱隱不妙的感覺——這種純粹是類似於第六感一樣的直覺,但是裡德爾無論如何都無法無視這種不詳的感覺。因為一個人的力量一旦達到了一定的水準,天生的靈覺在力量的強化下都會產生類似的感應,通常這種感應都是會應驗的。

  就像他當年想要去解決所謂的「救世主」一樣,明明已經有隱約的感覺會遇到危險,但是卻因為對於自己力量的強大自信而選擇了無視那種危|機感,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受到了詛咒喪失了力量——如果不是因為有薇薇安、有奧帕爾在,估計他現在應該就和那個吸收了太多力量而導致精神錯亂的靈魂碎片差不多的狀態了。

  [我知道……洗白防止有人亂叫喚添麻煩嘛……]

  奧帕爾聳了聳肩,有些不是很理解裡德爾對此的鄭重,[我們不是都已經計畫好了麼?……知道了,我會在行動之前再一次進行確認,確保萬無一失的。]

  不過既然裡德爾會這麼重視這件事,她等有空的時候再去確認一下好了。

  在奧帕爾看來,這次的行動雖然可能會比較大,但是類似的事情她又不是沒做過,實在是沒什麼需要太過擔心的地方。

  「……」

  看到懷裡的奧帕爾如此的反應,裡德爾未免也產生了一種自己其實是有些小題大做的想法,不過畢竟「陰|溝裡翻船」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所以他覺得還是很必要提醒一句,「小心無大錯。」

  雖然其實裡德爾很清楚這次就算失敗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大不了以後再找機會就是了。

  但他真的非常不喜歡失敗。

  當然了,這種完全不擔心失敗的底氣也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至少比起正在「暗中」積蓄力量的所謂的「伏地魔」,不管是裡德爾還是奧帕爾的心態都非常的輕|松的。

  失敗了又怎麼樣?大不了就是善後麻煩了一點,背後靠著湖之秘境就算鄧布利多再不爽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更何況除了已經和義大利黑|手黨相互合作的湖之秘境之外,裡德爾手上還掌握著第一代黑魔王蓋勒特轉送給他的,曾經把世界攪和的天翻地覆完全能說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的德國巫師組|織「聖|徒」,奧帕爾更是和魔法生物界息息相關的「蓋亞之|子」,這種背景不管是誰出手都要掂量掂量一下是否承擔得起後果。

  搞不好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節奏。

  其實奧帕爾和裡德爾的計畫說起來非常的簡單,那就是借著這次的機會,將裡德爾那個之前因為意外分|裂出去,但是因為力量還也有記憶吸收了太多以至於混亂認為自己才是「伏地魔」的靈魂碎片淨化回收或者直接消滅掉。

  雖然說裡德爾的靈魂經過這些年的溫養已經沒有問題了,但是畢竟那個伏地魔也算是裡德爾的一部分,所以如果回收回來的話沒准還能做點類似於廢物再利|用的安排。

  當然了,也不是非回收不可,事實上如果到時候回收會很麻煩的話那麼不管是奧帕爾還是裡德爾都不介意直接消滅掉對方。

  而這個計畫的誘餌,就是作為伏地魔死敵的黃金男孩哈利·波特,還有已經攪和了那個伏地魔好幾次計畫的自己。

  所以奧帕爾才會放任那個喝了複方湯劑頂著穆迪的皮子的小巴蒂·克勞奇先生在霍格華茲亂晃,甚至找斯萊特林學|生的麻煩——而且這麻煩大部分都是沖著自己來的,誰讓她是現在斯萊特林的學院首席?所謂的「槍打出頭鳥」而已。

  當然了,奧帕爾才不會笨到把自己已經完全把那個小巴蒂·克勞奇的刁|難當成每日娛樂來看這種拉仇|恨的事情說出來。

  [不說這個了裡德爾……]

  實在是不想在這方面繼續浪費時間,在心理盤算了一下整個行動方案後奧帕爾就開始轉移話題了,[薇薇安小|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感覺變得神神叨叨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她每次聽到自己說起裡德爾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目光總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

  這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讓奧帕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但要說是自己過於敏|感了又感覺不是很像,畢竟這種接近於憐憫一樣的感覺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千薇學|姐的嚴重。

  可是要說不是無緣無故,她和裡德爾到底是怎麼了才會讓千薇學|姐要用這種憐憫的目光盯著看啊?問起來的時候千薇學|姐又死活不肯明說,讓她暴躁掀桌子的心都有了。

  而夜驥先生最近這段時間又不知道跑去什麼地方,害的她想要找個應該有可能知情的存在問問看相關情況都不可能。

  真是太讓人感覺撓心撓肺了。

  「薇薇安?怎麼會想起來問她的?」

  裡德爾挑了挑眉,老實說他一直都覺得自家的沉默女孩和那個魔女的關係似乎非常的微妙。對於那個魔女奧帕爾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和依賴,而那個魔女似乎對奧帕爾也在某些方面頗為照顧的感覺。

  難不成是因為「蓋亞之|子」的關係?

  最後裡德爾也只能這麼考慮,畢竟從綺族的根源上來說,和蓋亞之|子的關係應該是很好的,所以作為擁有純正綺族血統的薇薇安倒是有可能會奧帕爾特殊對待也說不定——雖然這點認知讓他覺得略微有些不爽。

  [可能是因為最近薇薇安小|姐沒有再一丟一堆工作過來,有些不適應了……]

  總覺得沒辦法把那種微妙的目光說出來,所以奧帕爾只能找另外的方面來說,[所以我想確認一下她那邊的情況。]

  說起來似乎也有一段時間沒聯|系的樣子,不會是湖之秘境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吧?

  「那傢伙絕對是禍|害遺千年的類型,不用擔心的。」

  對於奧帕爾的擔心,裡德爾倒是覺得短時間內不用再去面對薇薇安是一件讓人覺得非常神清氣爽的事情,所以完全不在意,「你與其擔心她還不如先想想看自己這邊的情況吧。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對於現在的穆迪教授可是很信任的。」

  [偶爾也是要讓他吃吃苦頭才行。]

  對於哈利總是很輕易相信人這一點,奧帕爾也覺得有些恨鐵不成鋼,[過去那麼多真是白教他了!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我一定要再好好給他補個課!]

  該說果然是有格萊芬多蠢獅子的血統在裡面的關係麼?偶爾哈利的行為真是蠢的讓人無法直視,丟臉的讓人不想承認認識他。

  「你高興就好。」

  裡德爾聳了聳肩,向後靠在椅子上,隨手撫|摸|著奧帕爾柔順的長髮,「老蜜蜂那邊你確定沒問題?這次計畫的事情雖然是分幾步走的,不過前期的工作可不好做。」

  [我覺得,其實作為混血小巫師的話對於這個計畫的接受度應該挺高的。至於那些純血巫師……]

  撇了撇嘴,奧帕爾顯然是對此頗為怨念,[在有足夠的利益的前提下推行起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只不過他們的態度上的問題……]

  所以說她是真無法|理解那種傲慢的依據是什麼,該說果然是因為坐井觀天的關係麼?

  真是想想就生氣。

  「都是這樣,習慣就好了。」

  不過很顯然裡德爾是能理解,摸了摸奧帕爾的腦袋,「我相信你是有辦法解決的。」

  [辦法是有,但是好麻煩啊……]

  轉身趴在裡德爾的懷裡,奧帕爾鼓鼓嘴後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算了,到時候再說好了……]

  「累了就睡一會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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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5 魔杖 王后(正位)

  英國·霍格華茲

  、

  鏡頭轉回哈利這邊,作為三強爭霸賽的勇|士,哈利可以不參加期末考|試。所以他每場考|試都坐在教室後面,為第三個專案尋找有用的咒語。

  現在的話,他的神|經隨著6|月24日的臨近而緊張起來,但比第一個和第二個項目前要好一些。首先,他相信這次他是盡力做了準備的。其次,這是最後一個專案了,在奧帕爾決定放水的前提下,他覺得經受了相當訓練的他還是有一拼之力的。最後,不管伏地魔到底有什麼陰|謀,就算是算計他,在這最後一個項目結束後也該露|出端倪來了。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未知,所以有些事情真正到了發生的時候,對於哈利來說反而更好處理一些。

  比賽那一天,格蘭芬多的早餐桌上熱鬧非常。送信的貓頭鷹到了,給哈利捎來了小天狼星送的幸|運卡——說是幸|運卡,不過只是一張羊皮紙,一折兩開,上面有一隻黑乎乎的爪印,不過卻意外的對哈利的胃口,至少這份心意很難得。

  然後麥格教授前來通知他吃完早餐後去禮堂旁邊的會|議室集|合,說是勇|士的親屬被請來觀看決賽,可以見見面。

  這個消息讓哈利多少有些不自在——畢竟他的家屬要說起來也只有德思禮一家還有作為教父的西裡斯·布萊克,但是西裡斯目前的狀況不是很好不太可能過來,而天知道他和德思禮一家有多不對盤,但是考慮到德思禮一家都是普通人,所以應該不太可能會進入霍格華茲吧?

  哈利在漸漸冷清下來的禮堂裡吃完早飯。然後看到芙蓉·德拉庫爾從拉文克勞桌子旁站起來,片刻後奧帕爾走入了餐廳然後轉向了會|議室。之後克魯姆也懶洋洋地去了。哈利坐著沒動——因為他想不出來自己會有來看望他的親戚。

  不過顯然事情往往會出人意料,因為奧帕爾片刻後就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對著哈利招了招手:

  [哈利,別讓人久等了。]

  「?」

  哈利滿腹困惑地站起身,不過還是推門走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中,招呼了哈利過來的奧帕爾此刻正和帶著半張面具的裡德爾在壁爐邊上低聲交談著什麼的,看到哈利進來,奧帕爾對著他眨了眨眼算是打招呼後,就又重新轉回去和裡德爾繼續說話了,至於裡德爾根本就是連餘光都懶得給他——不過哈利要成|人,光是看著那兩個人相處的融洽感覺,就有種自己很多餘的插不進去的感覺。

  相比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會|議室其他的人都距離這兩個人蠻遠的。

  威克多·克魯姆在屋子裡一角和他黑頭發的父母用保加利亞語快速的交談著,他繼承了父親的鷹鉤鼻。

  另一邊,芙蓉在用法語和她母親嘰嘰呱呱地說個不停,她的小妹妹加布麗牽著她母親的手。因為看到了哈利過來,她朝他揮了揮手,哈利也禮貌的笑了笑作為回應。

  再然後,他看見韋斯萊夫人和比爾站在壁爐前,正笑盈盈地看向他,似乎就像是在等著他發現他們一樣。

  雖然之前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金妮,並且已經和羅恩不怎麼說話了,但是必須要承認哈利和韋斯萊家的關係——尤其是韋斯萊夫人的關係一直都保持的非常不錯,因為韋斯萊一家算是哈利第一個接|觸到的對他友好的巫師家族,再加上他和雙胞胎的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所以能看到韋斯萊夫人他還是相當高興的。

  憑心而論,韋斯萊夫人可是要比德思禮一家好上太多太多了。

  「沒想到吧!」

  韋斯萊夫人熱情地招呼著,而哈利則是含笑迎了過去,「我們想過來看你比賽,哈利!」

  「你好嗎?」

  跟韋斯萊夫人一起過來的比爾笑著同哈利握手,「查理也想來,可是走不開。他說你戰樹蜂的那一場太精彩了,簡直不可思議。」

  哈利注意到邊上芙蓉·德拉庫爾越過他母親的肩膀很感興趣地打量著比爾,看得出她對比爾的長頭髮和帶尖牙的耳環一點兒也不反感。

  之後哈利陪著比爾和韋斯萊夫人在灑滿陽光的場地上散步,一上午過得非常愉快。他帶他們看了布斯巴頓的馬車和德姆斯特朗的大船。韋斯萊夫人對打人柳很感興趣——畢竟它是在她離校後栽下的,她還一個勁兒地念叨海格之前的獵場看|守,他叫奧格。

  之後三人回城堡吃午飯,途中遇到了正抱著一堆書剛從圖書館出來的赫敏。

  「赫敏你怎麼又借那麼多書?需要我幫忙麼?」

  下意識的向著四周看了一圈,發現竟然沒看到克魯姆的時候,哈利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微妙,上前幫忙扶了一把。

  不過隨後他就反應過來在這裡看不到克魯姆才正常——他此刻應該正和他的家人在一起。

  「不用,這點小事我自己能解決。」

  抱著自己手中的書,赫敏對著站在不遠處的韋斯萊夫人還有比爾努了下嘴,「你去招呼你自己的客人吧,不用管我的。」

  「好吧……」

  被拒絕的哈利聳了聳肩,「其實我覺得他們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省省吧,你還是先將注意力放到晚上的比賽上吧。我只不過是幫奧帕爾處理些事情,不需要你來搗亂,」

  赫敏挑了挑眉,「對了,晚上的比賽加油。」

  看了哈利一眼後,赫敏就抱著書跑走了,而哈利則是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發呆。

  「怎麼了麼?」

  比爾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和你女朋友鬧彆扭了?這可不太好哦,女孩都是需要哄的。」

  完全就是一副過來人的前輩姿態。

  「赫敏是我朋友……」

  下意識的這樣解釋了一句後,哈利在比爾了然的目光中有些尷尬,「好吧,不過我們現在還小夜不急……畢竟時間很多……」

  對於哈利的尷尬,比爾只是笑眯眯的看著他沒多說什麼。哈利本來還想多解釋幾句的,不過韋斯萊夫人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於是只能作罷。

  所以說……他有表現的那麼明顯麼?可是如果真這麼明顯,為什麼赫敏會感覺不到?

  哈利對此表示非常的煩惱。

  後來比爾悄悄告訴哈利,如果真的在感情方面有所煩惱的話,可以私下裡去問問看韋斯萊夫人。

  「你知道的,格萊芬多的女性思考模式總是有相通的地方,母親肯定會很高興你已經有了這方面的煩惱的。」

  這是比爾的調侃,看的出來他對此感覺興致盎然。

  「這話說的簡單……」

  對此哈利只能呵呵了——他完全可以打包票,前腳他要是和韋斯萊夫人商量這方面的事情,後腳整個韋斯萊家的人就應該都知道了。

  他從來都不懷疑包括雙胞胎在內韋斯萊家的孩子的八卦功|力。

  之後,哈利、比爾和韋斯萊夫人在城堡裡散步,消磨了一個下午,然後回禮堂用晚餐。盧多·巴格曼和康奈利·福吉坐到了教工桌子旁。巴格曼看上去挺高興的,可是坐在馬克沁夫人旁邊的康奈利·福吉卻繃著臉,一言不發。

  馬克沁夫人一直都在埋頭吃飯,哈利覺得她的眼眶好像有點兒紅——更重要的是,桌子那頭的海格老往她這邊看。不過哈利也只是對此稍微有些關注,畢竟這算是屬於海格的私人問題,他沒那麼八卦。

  或許是因為晚上有比賽的關係,反正哈利覺得今天的晚餐比平時要豐盛很多,但他沒有吃下多少,因為他現在真的感到緊張了——該死的,他覺得他突然被人施加了遺忘咒,好多咒語一下子都想不起來了怎麼辦?

  當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由藍色轉為暗紫的暮色時,鄧布利多在教工桌子旁站起來,於是在大廳中還在嗡嗡嗡議論著的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女士們,先生們,再過五分鐘,我就要請大家去魁地奇球場,觀看三強爭霸賽最後一個專案的比賽。現在請勇|士們跟巴格曼先生到運|動場去。」

  哈利站起身,格蘭芬多的學|生一齊為他鼓掌,韋斯萊一家和赫敏祝他好運。和格萊芬多有類似舉動的還有斯萊特林,不過比起奔放的格萊芬多,斯萊特林的祝福就要安靜很多——不過不得不承認,那被舉起的高腳杯從數量上來說,看起來還是挺壯觀的。

  就這樣,哈利和奧帕爾、芙蓉還有克魯姆一道走出了禮堂。

  「感覺還好嗎,哈利?」

  他們走下石階的時候巴格曼問道,「有信心嗎?」

  「挺好的。」

  哈利是這樣回答的——不過這可以算是他在說|謊了。

  因為此刻他確實很緊張,至少他發現自己已經想不起來很多魔咒了,不過讓他慶倖的就是多虧了以前的那些重複鍛煉,他有那個自信就算是自己忘記了魔咒,等到真正遇到危險的話他可以直接本能的用出來需要的魔咒。也正是因為知道這點,所以他才沒有丟臉的想要直接返回大廳然後宣佈棄權……

  和略顯緊張的哈利比起來,走在他邊上的奧帕爾就顯得鎮定自若了,因為她身上那平和氣息的感染,哈利多少也恢復了一些平靜。

  [不用緊張。]

  然後他聽到了奧帕爾的聲音——不過此刻奧帕爾正直視前方,周圍的人完全沒發現她在說話,[我對火焰杯沒興趣,到時候會幫你的。]

  好吧,不得不說,奧帕爾的這能力在必要的時候真是方便。

  哈利囧囧有神,不過必須要承認,他現在真沒一開始那麼緊張了。

  畢竟比起別人,他真的更加信任從以前起就一直在不斷幫助他的奧帕爾,畢竟對於哈利來說,這可是經過時間考驗的友誼。

  很快,他們就走進了魁地奇球場,這裡已經變得完全認不出來了。一道二十英尺高的樹籬把場地邊緣團團圍住。在他們面前有一個缺口,那便是這個大迷宮的入口——那裡面的通道看上去黑黢黢的仿佛通往什麼生物的巨口,有點嚇人。

  五分鐘後,看臺上開始進人。數百名學|生魚貫入座,空氣中充滿了興|奮的話語聲和雜遝的腳步聲。

  哈利抬起了頭,發現天空現在是澄澈的深藍色,星星開始出現。海格、穆迪教授、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走進運|動場,向巴格曼和幾位勇|士走來。他們帽子上都綴有閃光的大紅星星,只有海格除外,他的紅星在厚絨布背心的背後。

  「我們將在迷宮外面巡邏。」

  麥格教授對他們開口解釋,「如果遇到困難想得到救援,就朝天發射紅色火花,我們會有人來幫你,聽明白了嗎?」

  四名勇|士一起點頭表示知道了。

  「好的,你們去吧!」

  巴格曼愉快地對四位巡邏隊員說。

  「祝你好運,哈利。」

  海格悄聲對著哈利眨了眨眼,不過他所謂的悄聲的音量可絕對不小。

  和勇|士們見過面後,這四人就朝不同方向走開,分佈到迷宮周圍。這時巴格曼用魔杖指著自己的喉|嚨,念了聲「Sonorus(聲音洪亮)」,於是他那經過魔法放大的聲音便在看臺上迴響起來。

  「女士們,先生們,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項比賽就要開始了!我來報一下目前的比分!第一名是哈利·波特——85分,霍格華茲學校!」

  掌聲和歡呼聲把禁林的鳥兒驚飛到漸漸暗下來的夜空中。

  「同樣是來自霍格華茲學校的奧帕爾·斯內普和來自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多·克魯姆並列第二——80分!」

  又是一陣掌聲。

  「芙蓉·德拉庫爾——第三名,布斯巴頓學院!」

  這次的掌聲中還伴隨著不少男學|生的呼哨聲——好吧,性別特|權什麼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存在的,更何況擁有媚娃血統的芙蓉的確能算得上是一位美|女。

  「現在……哈利,聽我的哨聲!」

  巴格曼說,「3——2——1!」

  隨著一聲短促的哨音,哈利急忙奔跑進了迷宮。


No.46 聖杯 王后(正位)

  英國·霍格沃茲

  、

  進入迷宮之後,哈利發現周圍高高的樹籬在小徑上投下了烏黑的影子,似乎是因為施了魔法的緣故,一進入迷宮,外面觀眾的聲音就聽不見了。有那麼一瞬間,哈利覺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水底的感覺。

  定了定神後,哈利抽|出魔杖,念了一個在這種環境下會被優先使用的咒語:「Lumos(螢光閃爍)!」

  伴隨著柔和的螢光在魔杖的頂端綻放,映亮了周圍的環境,這多少讓哈利感覺有些安心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魔法的關係,哈利覺得這個迷宮場地比他預想的要大上很多,走了他差不多估計又五十米後,他看到了一個岔路口,下意識的就選擇了左邊的那條路。

  然後哈利聽到了巴格曼的哨子響了一聲,應該是奧帕爾和克魯姆進迷宮了。

  從來都不懷疑奧帕爾在這方面如魚得水的能力的哈利,忍不住加快腳步。他選的這條路上似乎什麼都沒有的樣子,不過感覺上長的有些奇怪……沿著迷宮中的通道他向右一拐,同時高舉著魔杖,想儘量看得遠一點兒,但估計是因為魔咒的關係,他還是什麼也看不到。

  這個時候遠處傳來巴格曼的第三聲哨響,也就是說眼下四名勇|士全都在迷宮裡了。

  「!」

  哈利猛然一個激靈,果斷回頭朝身後看——他感覺到有人正在暗中注視著他,但是他的能力還無法分辨對方的這種注視是否帶著惡意。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歎了口氣,哈利扭頭繼續向前走,現在迷宮裡每一分鐘都在變暗,而頭頂的天空也變成了黛青色,迷宮中的環境開始變得越發的惡劣,恐怕這也是第三個項目會放在晚上舉行的目的。

  很快他就來到了第二個丁字形的岔路口。

  「Poine.me(給我指路)。」

  把魔杖平托在手掌上,哈利輕聲念起了另外一個在無法確定方向時候的常用咒語。

  魔杖旋轉了一下,指定了他右邊密實的樹籬——那兒是北,哈利記得去迷宮中心要朝西北方向走。所以眼下他最好的辦法是走左邊那條路,然後儘快往右拐。

  前面的路上還是空蕩蕩的,到了一個右轉彎,哈利拐了進去,還是沒有障礙……哈利忍不住皺了皺眉——這迷宮好像在用安全的假相誘|惑著他。

  突然,他聽到身後有了動靜,連忙握住了魔杖指向那邊準備自衛,可是魔杖的光照出的卻是急急忙忙從右面一條小路上跑出來的維克多——他此刻神色倉皇,衣袖上冒著煙。

  「是炸尾螺!」

  他嘶聲叫道,「大極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這樣說著,他直接當著哈利的面沖入了另外一條岔路,很顯然是打算把炸尾螺給甩開來。

  而哈利則是愣了一下,畢竟如果說到炸尾螺的話很容易聯想到海格所飼養的那些——但是那些炸尾螺的個頭絕對不能算大吧?

  而這個時候,哈利突然覺得全身發冷,然後看到一個攝魂怪繞過了轉角緩緩朝他走來,十二英尺高,兜帽遮著面孔,腐爛結痂的雙手直直地伸著。它一步步逼近,像是憑著感覺朝他摸過來。哈利能聽到它喉|嚨裡咯咯的喘息聲,一種冰冷黏|滑的感覺襲上他的全身。

  可以說是條件反射的,哈利舉起了魔杖:「Expecto.Patronum(呼神護衛)!」

  都已經被奧帕爾訓練了那麼久,他早就已經過了需要回憶快樂的事情才能使用守護神咒的這個限|制了。一頭銀色的公鹿從哈利的魔杖中蹦出來,向攝魂怪奔去。攝魂怪倒退兩步,被它的長袍絆倒了……說真的,哈利還從未見過攝魂怪跌跤……

  好吧,聯想到克魯姆之前說過的話,這攝魂怪究竟是什麼也可以猜到了。

  「Ridikuius(滑稽滑稽)!」

  幾乎是立刻的,哈利對著這只「攝魂怪」念出了對應的咒語,於是就看到那只攝魂怪一聲爆響,炸出一樓青煙後消失不見了。

  銀色鹿在哈利身邊蹭了蹭,並沒有直接消失不見。而哈利則是想了想後摸|摸它那光滑皮毛:「幫我去找奧帕爾,告訴她我需要她的説明。」

  他曾經見過奧帕爾還有鄧布利多用守護神咒來傳遞訊息,不過他自己倒是第一次嘗試這麼做,也沒把握一定能成功。看著銀色的公鹿對著他點了點頭就跑走消失在了迷宮之中後,哈利突然倒希望它能留下來,給他做個伴……

  搖了搖頭甩掉了這個念頭後,哈利繼續前進,盡可能走得又快又不發出聲響。

  左拐、右拐、再左拐……有兩次發現自己走入了死胡同後哈利又念了一次定向咒,發現向東走得太遠了。於是只能他折回來,在岔道口往右一拐,然後……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條銀色的大蛇,正用那雙漂亮的湛藍色雙眼注視著他,似乎正在等著他。

  「奧帕爾?」

  哈利是不可能忘記奧帕爾的守護神的樣子,眼前的這條銀色大蛇很明顯就是屬於奧帕爾的守護神,看樣子他的守護神已經很圓|滿的完成了它的任務了。

  那條銀色大蛇聽到了哈利的話後,對著他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就沿著通道開始了遊|動,顯然是在示意哈利跟它一起行動。

  這是在……指路?難不成奧帕爾已經到了?雖然說知道這種迷宮對於她來說非常的簡單,但是她貌似是第二組才進來的吧?要不要這麼迅速啊喂?!

  哈利囧囧有神的跟著銀色大蛇一起行動,不過剛走了沒多久,他就聽到了一聲尖|叫劃破了四周的沉寂。

  「芙蓉?」

  試探的喊出了口後,哈利卻發現周圍一片寂靜。

  而那條銀色的蛇則是停下來轉頭看了他一眼,之後又重新回頭開始遊|動——不過那眼神是怎麼回事?是在鄙視他吧?是吧是吧是吧?!

  按捺住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哈利也沒去想著要多管閒事,而是老老實實的跟著那條銀色的蛇一直前進,有十分鐘他沒有遇到任何東西,也沒走進過死胡同,而是來到了一條新路,哈利跟著銀色的蛇沿著它慢跑起來。

  他手中魔杖的螢光搖曳著,讓他變了形的影子在樹籬上閃動,很快他們又拐了一個彎,然後銀色的蛇就停下來不動了,隨後就在哈利的面前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這裡?

  哈利有些奇怪的四處環視了一下——前面不遠處就是迷宮的一個拐角,不過……那邊好像有人?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克魯姆尖銳的有些變調的聲音:「Crucio(鑽心剜骨)!」

  !

  幾乎是立刻的,哈利急忙沖了過去。不過拐過拐角後卻是黑|線無比的發現倒在地上發出了淒慘叫|聲的人的是克魯姆——他幾乎是抽|搐著倒在地上翻滾著,片刻後就不動了。

  而奧帕爾則是神色平靜的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甚至連魔杖都沒拿,不過她胸前的一個小飾品卻在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周圍。

  哈利知道這個飾品——畢竟是他代言過的產品,固化了可啟動的螢光咒和一個反射咒,價|格絕對不能算便宜。

  很顯然,克魯姆是被這個飾品給坑慘了——或者該說他是自作自受?

  [哈利,你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

  就在哈利做出推斷的時候,那邊奧帕爾則是施施然的走了過來,[怎麼現在才到?]

  「路上遇到了點事。」

  對此哈利只能找個不是藉口的介面,「要不是你的守護神過來找我沒准會浪費更多的時間……對了,我來的路上似乎有聽到芙蓉的聲音……」

  [啊,她被克魯姆襲|擊了,不叫才奇怪。]

  奧帕爾聳了聳肩,回答的相當輕|松,然後走到了此刻應該已經失去了意識的克魯姆身邊,伸腳踢了踢他確定了他的狀況已經徹底失去戰鬥力了。

  「真難以相信……我還以為他挺不錯的呢。」

  哈利盯著克魯姆說。

  [知人知面不知心。]

  對此奧帕爾不置可否,[哈利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傢伙?]

  「雖然很想把這個傢伙就這樣留在這邊……」

  哈利思索了一下後,開口到說,「不過我想我們應該發射紅色火花,讓人來把他弄走……反正他已經失去資格了,要是場面弄得太過難看的話,會被別人找話說的。」

  [我是無所謂。]

  奧帕爾後退了兩步,看著哈利舉起魔杖,向空中發射|了一串紅色火花。

  火花圍在克魯姆上空,標出了他所在的位置。

  [接下來你和我一起?]

  等到哈利做完這件事情後,奧帕爾才再次開口詢問道。

  「當然……你說過你對火焰杯沒興趣的。」

  有資格當競爭對手的兩個選手都出局了,哈利此刻顯得很輕|松——他從來都不懷疑奧帕爾是否會騙他,更何況在哈利看來,本來就比他強很多的奧帕爾就算真動了心思取得火焰杯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是不會對此有什麼不滿的。

  當然了……遺憾肯定是會有的。

  [那就跟我來吧。]

  奧帕爾點了點頭,直接向著迷宮的西北角走去,[跟緊一點。]

  「哦!」

  然後哈利則是瞠目結舌的看著奧帕爾一路上完全可以用暢行無阻來形容——似乎是用魔法催長的密密麻麻的灌木在她的面前自動讓開了一條通道,然後在他和奧帕爾通|過之後立刻就恢復成了原狀。

  難怪奧帕爾的速度會那麼快……這根本就是作|弊吧?!

  雖然知道奧帕爾對魔法生物什麼的親和力很高,但是直面了奧帕爾在和迎面撞上來的各種被放置在迷宮中的生物的交流然後直接被方形的場面……哈利還是覺得自己的三觀被不斷的刷新了,一種報警的衝動讓他的嘴角忍不住直抽。

  教授!這裡有人開外|掛了!!

  就在哈利暗自腹誹如果不是奧帕爾本身沒那個意願,火焰杯絕對是她的囊中之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和奧帕爾正走在一條又長又直的小路上時,然後一個無比奇異的魔法生物出現在了道路正中|央。

  它的身|體像一頭大得嚇人的獅子:巨大的腳爪、黃|色的長尾,尾尖還有一叢|毛,但卻長著一個女人的腦袋——是斯芬克斯,《妖怪們的妖怪書》中有展示過它的圖片。

  [喲,沒想到他們連你也找過來了,最近過的怎麼樣?]

  奧帕爾笑眯眯的拍了拍斯芬克斯的爪子,打著招呼。

  斯芬克斯把長長的杏仁眼轉向了奧帕爾,隨後笑了笑讓開了身|子讓她過去。

  不過哈利也跟過去的時候,她卻重新把路給堵上了,然後開口說話,聲音低沉而嘶啞:「她可以過去,但是你不行。」

  「為什麼?」

  哈利看了一眼正在斯芬克斯身後笑眯眯看著他的奧帕爾,頗為無奈的開口。

  開掛開成這樣奧帕爾這樣,他真心已經連槽都懶得吐了——這區別待遇也沒誰了。

  「除非你能答出我的謎語。一次猜中——我就讓你過去。沒猜中——我就會撲上去。不回答——我就讓你走開,不傷害你。」

  哈利的心沉了沉。雖然在書上看到過,但是猜謎是赫敏的拿手好戲,卻不是他的。

  他權衡了一下,如果謎語太難,他可以不回答,斯芬克斯不會傷害他,他可以另外再找一條通往迷宮中心的路。

  「好吧。」

  他說,「我能聽一下謎語嗎?」

  斯芬克斯坐到她的後腿上,擋在路中|央,念道:

  「先想想什麼人總帶著假面,行動詭秘,謊|話連篇。」

  「再告訴我什麼東西總是縫縫補補,中間的中間,尾部的尾部?」

  「最後告訴我想不出詞的時候,哪個字經常被說出口。」

  「現在把它們連起來,回答我,什麼是你不願意親|吻的動物?」

  哈利張口結舌地望著她。

  「你能再念一遍嗎……念慢一點兒?」

  他試探地問道。

  斯芬克斯對他眨眨眼,微微一笑,把那首詩又念了一遍。

  「所有線索加起來是一個我不願親|吻的動物?」

  哈利問道。

  對此斯芬克斯只是神秘地微微一笑,哈利認為這表示「是」。

  隨後哈利開始思索他不願意親|吻的動物有很多,他首先想到的是炸尾螺,但是他隱約感到這不是謎底。他必須努力解答……

  求助的將視線投向了奧帕爾,哈利看到站在斯芬克斯身後的奧帕爾用魔杖淩空寫了一個閃爍著光芒的單詞。

  然後哈利就冒著冷汗的發現斯芬克斯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要將頭轉向奧帕爾的那個方向了。

  「Spider!」

  哈利幾乎是在斯芬克斯打算看過去的第一時間就叫了出聲,「答|案是蜘蛛!」

  斯芬克斯笑得更親切了,她站起來,伸直兩條前腿,讓到了一邊:「好吧,雖然你作|弊了,但是畢竟幫助你的是她,這關算你過了吧。」

  「……」

  默默揉了揉自己太陽穴的哈利急忙道謝,然後越過了斯芬克斯走向了奧帕爾。

  放水放得要不要這麼明顯啊喂!

  算了,只要能順利過關就好了,畢竟作為直接受益者的他這麼抱怨,好像也有些太過矯情了。


No.47 魔杖 2(逆位)

  英國·霍格華茲

  、

  離開了斯芬克斯之後,哈利跟著奧帕爾繼續前進,很快就來了個最終的目的地。

  那是一片空地,而火焰杯就在一百米開外的底座上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不過就算看到了火焰杯,哈利也是克制著沒有直接撲過去,而是直接抽|出了魔杖對準了火焰杯左邊的樹籬:「Stupefy(昏昏倒地)!」

  隨著魔咒的光芒閃過,一隻潛伏|在火焰杯左側樹籬中的龐大蜘蛛倒向了地面,壓垮了一片樹籬,毛乎乎的長|腿橫七豎八地攤在地上。

  [表現的不錯,我還以為你見到火焰杯後會忘乎所以呢……]

  沒有任何動作的奧帕爾笑眯眯的看著哈利的動作,贊許的點了點頭,[如果你真被那只蜘蛛傷到的話,我就要考慮改進你的訓練單了。]

  「千萬別!」

  聽到了奧帕爾的話,哈利幾乎是慘叫了出來,「就現在的訓練單都已經夠我受的了,你要是再加料會死人的。」

  [放心,我有考慮過你的身|體承受極限的。]

  「你自己都說了是承受極限……」

  抽|了抽嘴角,哈利此刻真的很想喊救命,「我可不想每天像死屍一樣的在有求必應室中躺著,你還是饒了我吧。」

  雖然他承認奧帕爾給他制定的訓練單增長了他相當多的實力——現在的他僅僅只比德拉科差了一線而已,完全可以做到碾壓同年級的格萊芬多。

  [好了,去拿獎盃吧。]

  聳了聳肩,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訓練單已經給哈利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面積,奧帕爾輕|松道,[這是你贏得的獎勵。]

  「說真的,奧帕爾你不接的這話由你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非常諷刺麼?」

  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哈利頗為無奈的開口,「要不是你放水,這火焰杯根本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吧?哪裡還能輪的上我?」

  [你要承認,運氣事實上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對於哈利的話,奧帕爾神色的淡定的反駁道,[能碰上願意幫助你,並且對火焰杯沒興趣的我,的確是你的運氣不是麼?]

  「……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

  哈利承認自己的臉皮沒那麼厚——至少此刻讓他就這樣直接去拿火焰杯,他真覺得虧心。

  [少說廢話,你到底要不要?]

  不過很顯然受不了哈利這麼折騰的奧帕爾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要……」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哈利承認自己有些矯情了,不過對著奧帕爾他的心態很放鬆,倒也沒什麼覺得尷尬的地方。

  [要就過來自己拿,難不成你還指望我給你送過去麼?]

  奧帕爾對著哈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走到了另外一邊,擺了擺手示意哈利自己過去動手豐衣足食,別指望勞動自己。

  哈利的目光移到了獎盃上。

  在獎盃的光芒中,他一時思緒恍惚,仿佛看見自己捧著它走出迷宮。他高高舉起三強杯,耳邊是人群的歡呼;他看見赫敏的臉上洋溢著欽佩的光彩,比以往更加清晰……然後幻覺消失了,他看到了奧帕爾在飾品散發的柔光中顯得越發白|皙的臉。

  好吧,這種事情的確不能麻煩奧帕爾……如果不想事後被地獄訓練單報復的話……

  手剛剛握上火焰杯的把手,哈利頓時覺得肚臍後面好像被扯了一下。他的雙|腿離開了地面,但他無法鬆開攥著火焰杯的手,它拖著他在呼嘯的風聲和旋轉的色彩中間向前飛去。

  在視線扭曲的瞬間,哈利總覺得自己似乎瞥到了,奧帕爾正向著他這個方向邁出了一步,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這是……怎麼了?!

  若是還沒反應過來這火焰杯變成了門鑰匙的話,那哈利也白白被訓練了那麼久。

  但是此刻的情形已經沒時間讓他去思考那麼多事情了,他感到雙腳撞到了地面,俐落的用空著的手撐了下地面後,他總算是沒跌倒,而另一隻手也終於能放開那只火焰杯了。

  這裡是哪?

  哈利環視著周圍,這兒已經完全出了霍格華茲的地界,這次門鑰匙的旅程顯然飛了好幾英里——也許有好幾百英里,因為連城堡周圍的環山都不見了。

  此刻他正站在一片黑|暗的雜草叢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邊一棵高大的紅豆杉後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輪廓,左邊是一座山岡——哈利能辨認出山坡上有一所精緻的老房子。

  這裡究竟是什麼鬼地方?

  發現自己所呆的地方是墓園,哈利立刻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聲「Stupefy(昏昏倒地)」。

  有人偷襲!

  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個前滾翻避開了射來的魔咒光芒後,哈利想都沒想,直接抽|出了魔杖對著魔咒發來的方向進行了回擊:「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但是不等他做出下一個判斷,就又聽到了一聲「Crucio(鑽心剜骨)!」帶著一襲綠光直接正中了他的身|體。

  疼痛!

  「啊!」

  雖然已經做過相應的對抗訓練,但是這威力巨大的黑魔咒打在了哈利的身上,還是令他慘叫出聲。緊接著又是一記「Stupefy(昏昏倒地)」直接擊中了他,這讓他可以說是在瞬間,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英國·小漢格頓村

  、

  讓哈利再次睜開雙眼的原因,是頭被撞到了石塊上後產生的劇烈疼痛。

  身|體無法動彈,不僅僅是因為中了黑魔咒的後遺症,還因為捆住了他四肢的結實繩索。也無法說話念咒——因為嘴巴裡塞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哈利的眼睛在魔杖所發出的光芒中,看清了自己撞到的石塊應該是一塊墓碑,上面隱約有個模糊的名字:「湯姆·裡德爾」

  「他醒了。」

  嘶啞的聲音傳來,同時哈利的身|體被人重重踹了一腳,讓他翻過了身來背靠著墓碑——踢他的人是一個披著斗篷身材矮小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哈利總覺得對方有些熟悉。

  然後哈利注意到,距離墓碑不遠的地方,火焰杯正在那邊熠熠生輝,而自己的魔杖則是掉落在火焰杯不遠的地方。不過可惜,不管是火焰杯還是自己的魔杖,此刻的距離對於自己都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然後,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如同包裹一樣的東西,不過中間鼓|起了一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裡面掙扎一樣。

  他聽見腳邊有聲音,往下一看,一條蛇正在草上蜿蜒遊|動,圍著他還有那塊墓碑打轉。

  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又響了起來,哈利看了過去,發現之間見到的那個矮小的人好像在據推著什麼沉重的東西。然後他進入了哈利的視線,把一口石頭坩堝推到墳墓下麵。坩堝裡好像盛滿了水——哈利聽見潑濺的聲音。這口坩堝比哈利|用過的所有坩堝都大,可容一個成|人坐在裡面。

  地上包袱裡的東西動得更起勁了,仿佛要掙脫出來。那個矮小的男人忙著用魔杖在坩堝底部點點劃劃,只見坩堝下躥起了劈啪作響的火苗。伴隨著這個聲音,大蛇向黑|暗中遊去。

  坩堝裡的液|體似乎熱得很快。表面不僅開始沸騰,而且迸射|出火花,像燒著了一樣。蒸氣越來越濃,照看火苗的蟲尾巴的身影都變得模糊起來了。包袱動得更急了。哈利聽到了自己在夢境中聽過的那個尖厲、冷酷的聲音。

  「快!」

  現在整個水面都閃動著火花,好像綴滿鑽石一樣。

  「燒好了,主人。」

  「現在……」

  矮小的男人扯開了地上的包袱,露|出裡面的東西。

  哈利發出一聲驚叫,但被嘴裡塞的東西悶住了。

  那似乎是一個蜷縮的嬰兒,但哈利從沒見過比它更不像嬰兒的東西了。它沒有毛髮,身上仿佛長著鱗片,皮色暗暗的、紅紅的,像受了傷的嫩|肉。它的胳膊和腿又細又軟,它的臉——沒有哪個活的孩子長著這樣一張臉——是一張扁平的蛇臉,上面有一雙閃閃發光的紅眼睛。

  那東西看上去完全沒有自理能力,它舉起細細的胳膊,摟住矮小男子的脖子。讓他將自己抱到坩堝邊沿,一瞬間哈利看見藥水表面跳動的水花照亮了那張邪|惡的扁臉。

  男子將那東西放進坩堝,隨著一陣嘶嘶聲,它沉了下去。哈利聽見了它軟|綿綿的身|體碰到坩堝底的輕響。

  那到底是什麼……

  哈利此刻真的無法想像——感覺一切都好像是假的一眼,明明之前他還在參加三強爭霸賽,然後此刻他卻被捆著不能動彈,還要被|迫觀看這種藥水煮嬰兒的邪|惡場景。

  矮小男子他舉起魔杖,閉上眼睛,對著夜空說道:「父親的骨,無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兒子再生!」

  「僕人的肉,自願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仇敵的血,被|迫獻出,可使你的敵人復活。」

  伴隨著咒語,哈利眼睜睜看著對方從墳墓中取出了什麼,割下了自己的一隻手,並且取走了自己常用右手山的血,一併引入了那個鍋中。

  坩堝快要沸騰了,鑽石般的火星向四外飛|濺,如此明亮耀眼,使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黑天鵝絨般的顏色。

  然後突然的,坩堝上的火星熄滅了。一股白色蒸氣從坩堝裡升騰起來,掩去了哈利面前的一切。接著,透過眼前的白霧,他毛|骨|悚|然地看到坩堝中緩緩升起一個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髏。

  「給我穿衣。」

  那個冷酷、尖厲的聲音在蒸氣後面說,似乎是因為疼痛而倒在地上的矮小男子小心護著自己的殘臂,但還是慌忙從地上抓起裹包袱的黑色長袍,站起來,用一隻手把它套到他主人的頭上。

  瘦男人跨出坩堝,眼睛盯著哈利……

  然後哈利認出來了……那是他在還經常頭疼的時候於他的噩夢中|出現的面孔,比骷髏還要蒼白,兩隻大眼睛紅通通的,鼻子像蛇的鼻子一樣扁平,鼻孔則是兩條細縫……

  是伏地魔!

  再次見到這個可以算得上是他仇人的存在,哈利發現自己的情緒意外的平靜。

  該怎麼說呢,有種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覺——畢竟伏地魔會插手三強爭霸賽是早就已經推測出來的事實,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法把整個事情完全的串聯起來。

  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掉了什麼。

  伏地魔將目光從哈利身上移開,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他的手像蒼白的大蜘蛛,細長蒼白的手指撫|摸|著胸口、手臂、臉龐;那雙紅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更亮,瞳仁是兩條縫,像貓的眼睛。他舉起雙手,活動著手指,表情欣喜若狂,毫不理會倒在地上流|血抽|搐的他的屬下,也不理會那條不知何時又遊回來的大蛇。

  伏地魔把長得出奇的手指伸進一個很深的口袋裡,抽|出一根魔杖。他把魔杖也輕輕|撫|摸一遍,然後舉起魔杖指著自己的僕人,把他從地面拎起,扔到哈利被綁後靠著的那塊墓碑上。

  矮小的男子跌落在墓碑旁,癱在那裡哭泣。伏地魔把鮮紅的眼睛轉向哈利,發出一聲冷酷而尖厲的陰笑。

  「很好笑不是麼?」

  懶洋洋的緩步走了過來,伏地魔彎下|身,拉起矮小男子的左臂,把他的衣袖擼到胳膊肘上面。

  哈利看到那處皮膚上有個東西,好像是鮮紅的文身圖案—— 一個骷髏嘴裡吐出一條蛇,是魁地奇世界盃賽上出現過的那個圖形:黑魔標記。

  伏地魔仔細端詳著它,全然不理會他的屬下此刻無法控|制的抽泣。

  「它回來了,」

  他輕聲說,「他們都會注意到它的……現在,我們會看到……我們會知道……」

  他把長長的、蒼白的食指按在了矮小男子的胳膊上。

  矮小男子又發出一聲哀號。等到伏地魔把手指從印記上拿開,哈利看見印記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伏地魔臉上露|出殘酷的得意神情。他直起腰,把頭一揚,掃視著黑|暗的墓地。

  「在感覺到它之後,有多少人有膽量回來?」

  他喃喃道,發光的紅眼睛盯著天上的星星,「又有多少人會愚蠢地不來?」

  [誰都不會過來的。]

  仿佛輕笑一樣的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嘲諷,[你這個假冒偽劣。]

  看著那個突然出現在場中的熟悉身影,動彈不得的哈利驀然睜大了雙眼——奧帕爾!她怎麼會過來這裡的!


No.48 聖杯 騎士(正位)

  英國·高錐克山谷

  、

  「後來呢?後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詹姆斯趴在哈利的腿上,仰著頭看著他的臉,一個勁的追問著下文,「老爸快點說下去。」

  「想也知道,肯定是奧帕爾阿姨和爸爸一起擊敗了伏地魔!」

  邊上正在被赫敏梳著頭髮的莉莉撇了撇嘴,毫不客氣的吐槽著自家的親|哥|哥,「不然也不會有我們了。」

  「莉莉你別在那邊劇透啊。」

  詹姆斯有些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難得碰到老爸願意講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要秀你智商上的優越感了啊。」

  「明明是你笨,這有什麼不好猜的?」

  莉莉的語氣頗為恨鐵不成鋼,老實說,她發現自己對著眼前這個頂著「詹姆斯」名字的哥|哥耐心越來越差了——或許還真是因為現在是小孩子的關係。

  身|體年齡決定心理年齡?

  「好了好了,別吵了。還想不想聽故事了?」

  而開口充當和事佬的是哈利,他拍了拍趴在自己腿上的詹姆斯,「詹姆斯,你是哥|哥總該讓著點妹妹不是麼?」

  「……」每次都是自己先被鄙視的好麼?

  撇了撇嘴,詹姆斯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知道了知道了,老爸你快往下講吧,每次問起來不管是奧帕爾阿姨還是德拉科叔叔他們總是什麼都不說,很沒意思的。」

  「那天晚上,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同時……」

  「同時也是英國巫師界重歸和平,充滿了轉折的一夜……」

  詹姆斯面無表情的念了這麼一句後,十分哀怨的瞅著哈利,「老爸,這種書上都有的內容就不要說了啊!難得你願意講以前的故事,多講點黑曆……啊呸,是辛秘啦!」

  要不然他們今天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的幫忙做家務什麼的不就失去意義了麼?

  「好好好……」

  哈利和走過來坐在了沙發上的赫敏相視一笑,開始陷入了回憶。

  、

  的確如哈利所說,那天晚上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這更加讓人在說起來的時候覺得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什麼地方開始會比較好。

  簡單來說的話,那天的第三個火焰杯比賽專案是一個局。

  不僅僅是伏地魔那一方通|過自己的手下——假冒穆迪的小巴蒂·克勞奇——給哈利設下的為了然自己復活的局,也是以奧帕爾、鄧布利多為首用哈利做誘餌給伏地魔以及誘捕他那些隱藏於暗中的手下的局。

  這其中具體是如何操作的,哈利表示自己是個標準的格萊芬多(德拉科對此吐槽:你也就是這種需要智商的時候才會說自己是格萊芬多了你個獅皮蛇。),就算有奧帕爾的事後說明還是屬於有聽沒有懂。

  至於赫敏……拜託,就算哪天這貨說她自己是拉文克勞哈利也是相信的,所以她能聽懂完全不稀奇。而德拉科那群斯萊特林就更不用說了,身在斯萊特林要是在有人說明的情況還不明白前因後果的話,那還是趁早從斯萊特林中退出會比較容易活下去。

  在有心算無心的前提下,整個局勢還是很明朗的。

  至少完全沒想過自己會暴|露的伏地魔,在那個晚上可以說是把大部分食死徒的力量都消耗殆盡了。參與圍剿的是三方勢力——來自於德國,被奧帕爾所在的卡帕多西亞家族所接管統帥的「聖|徒」,鄧布利多所率領的鳳凰社的傲羅,還有純屬打醬油的英國魔法部戰鬥成員。

  姑且先不去提鄧布利多在知道有奧帕爾的未婚夫裡德爾所率領的是「聖|徒」之後那微妙的悵然若失的神色,哈利在那之後常想——如果那個時候,他們能早一點發現端倪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再發生最後那件令人覺得悲傷的事情了?

  整場戰鬥從深夜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時分。

  因為設置了結界而無法使用Apparate(幻影移形),所以不用擔心入局的人逃脫。但是也正是因為結界內部魔咒力量的激烈碰撞,才會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於結界內部產生了時空裂縫。也正因為此,在伏地魔最後的臨死反撲中,裡德爾才會不慎中招被打入了時空裂縫中,從此和奧帕爾天人永隔。

  大家都以為伏地魔最後臨死反撲的物件會是哈利,或者是完全破|壞了他計畫的奧帕爾,卻無人想到他選擇的物件竟然會是站在邊上旁觀的裡德爾——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沒有人能來得及救援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捲入時空裂縫中消失不見。

  不過哈利覺得自己完全能夠理解,裡德爾在最後消失的時候,對著撲過去準備救他的奧帕爾用出「O⑶Liviate」(一忘皆空)的這個舉動。畢竟換位思考的話,他也無法保證自己會做的比裡德爾更好——對於那個有著和伏地魔的姓氏相同名字的青年,哈利總有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

  無法否認的,裡德爾是一個非常擁有個人魅力的青年。

  也就是那樣的人,才配站在奧帕爾的身邊吧?畢竟奧帕爾本身就非常優秀了,也只有更優秀的人才能和她站在一起。

  、

  「在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連通著飛路網的壁爐中火光一閃而逝,一個人出現在了哈利家的客廳中。

  「德拉科叔叔。」

  於是下一刻,詹姆斯果斷拋棄了自家老爸,撲了過去,「我好想你!」

  「是想念我的禮物吧?你個臭小子。」

  擰了一下詹姆斯的鼻子,德拉科不以為意的從口袋中掏出了兩個小禮品盒,「這是預付定金,重頭戲你們等明天的貓頭鷹吧。」

  「就知道|德拉科叔叔最好了!」

  詹姆斯歡呼了一聲,接過了丟過來的禮品盒就興致勃勃的拉著自家完全不情願的妹妹莉莉跑回樓上拆禮物去了。

  「怎麼這次就你一個人過來?」

  赫敏走了過來,接過了德拉科脫|下來的風衣掛到了客廳的衣架上,「奧帕爾呢?」

  「她最近一直都在德國那邊忙,我也很難得見她一次。」

  說道這裡的時候,德拉科頓了頓,「而且聽弗雷德的意思……她似乎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X2

  哈利和赫敏異口同聲,然後面面相覷。

  「那麼她的情緒……」

  踟躕了一下後,哈利突然反應了過來,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德拉科,「這種情況下你竟然不去德國而是來我這裡?!」

  這真是相當糟糕的消息——只要一想到奧帕爾對裡德爾表現出來的那種重視,總覺得……就算發生什麼很恐怖的事情都不會然讓人覺得意外。

  不過最讓哈利覺得奇怪的還是德拉科的態度。畢竟這傢伙對奧帕爾的心思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不然也不會和弗雷德那麼不對付了。可眼下他竟然會出現在自己家,這本身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我已經連努力的餘地都沒有了。」

  似乎是看出了哈利的疑問,德拉科苦澀的笑了笑,「至少我比弗雷德識時務。奧帕爾的行動力我們都很清楚,想必此刻已經沖去德國的弗雷德……會撲個空吧。」

  「你的意思……難不成你已經確定奧帕爾她……」

  從德拉科的話中反應過來的赫敏捂住了自己的嘴,「但不是說被捲入時空裂縫中的人很難找回來麼?當初奧帕爾能回來已經可以算是奇跡了。」

  「連加強版本的遺忘咒的效果都能憑自己的意志力突破,我覺得我們已經不用懷疑她對那個人的感情了。」

  呼出了一口氣,德拉科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捂臉,「所以按照奧帕爾的性格,她接下來會做什麼真是能猜得到。即使希望渺茫但也是依舊存在著希望什麼的……果然像是奧帕爾會做出來的事情啊……她這個甩手掌櫃倒是當得愉快。」

  瞬間秒懂的哈利頗為同情的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看開點吧,你這個瑪律福家的現任家主的行情還是很看漲的,早點成家也讓你父母安心吧。」

  「這話由你這個剛畢業就奉子成婚的人來說挺諷刺的……」

  抽|了抽嘴角,完全沒覺得被安慰到的德拉科忍不住吐槽,「有吃的麼?忙了一天肚子餓死了。」

  「等會就始晚餐時間了。」

  赫敏笑了笑,「不過吃完你就該走了,畢竟晚上的時候西裡斯會過來。你知道的,他對斯萊特林的偏見依舊沒有消除。」

  「知道了。」

  雖然不懼對方,不過畢竟對方是哈利的教父,所以和哈利還有赫敏交情還不錯的德拉科自然會有所考慮的。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湖之秘境

  、

  「你決定了?」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時間仿佛停滯在了20歲時光的銀髮紅眸的女子,薇薇安多少還是有些感歎的,「哪怕要為此而付出價值不菲的代價?」

  [自然。]

  點了點頭後,奧帕爾低頭看向自己胸口被握住的獨角獸掛墜,[我已經浪費了那麼久的時間,裡德爾他一定已經等了很久了……]

  「你對那個小子還真是死心塌地的。」

  看到如此,薇薇安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些什麼了,「哪怕我和你說過你去找了之後所要面對的現實,你也依舊堅持麼?」

  奧帕爾沒有說話,只是用她那雙漂亮的鴿血紅色的雙眼看向了薇薇安,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癡兒……真是癡兒……」

  閉上眼搖了搖頭,薇薇安歎了口氣,「算了,既然你意已決,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那麼等會我會舉行儀式剝奪你身上『蓋亞之|子』的印記,這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你要堅持住。」

  [麻煩你了。]

  奧帕爾笑了笑,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樹屋,[幫我和夜驥先生、翡冷翠還有羅南它們說聲對不起。至於我的那位父親……我已經給他留了訊息了。畢竟,人總是有非做不可的堅持,對於我來說,沒有裡德爾,人生就毫無意義。我想他會理解的。]

  「還真是無情的說法……」

  笑了笑,薇薇安拍了拍奧帕爾的肩膀,「那我先去準備儀式需要的東西,你在那之前先把需要交接的工作檔交接好。最好再寫個報告說明一下……不然我很擔心會有人要暴走。」

  [知道了。]

  奧帕爾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薇薇安則是看著奧帕爾離開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女會選擇什麼樣子的路線,但此刻真正面對了還是忍不住要感歎——裡德爾那臭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能遇上這麼一個優秀而專注的單純孩子,連那麼苛刻的代價都能接受,只是為了能再見到他。

  忍受印記剝離對於身|體還有精神的雙重折磨,哪怕一天24|小|時中僅僅只能保持8小時的人形,其餘的時間只能以獨角獸的形態存在於世。不能主動說自己的來歷,不能影響到真正的曆|史,不能確定能不能找到對方,甚至……不能以「註定」的死亡結局外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大概也只有這孩子會如此不講價的全盤接受,只為了能將找到裡德爾的概率提高那麼一點點。

  距離那個晚上已經過去十五年了,這十五年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很難一概而論。不過總體來說,都是在往好的一面去發展就是了。

  食死徒完全覆|滅,魔法部|長福吉因為不作為而下|台,取而代之的是盧修斯·瑪律福。奧帕爾所帶領的來自於德國的「聖|徒」很好的融入了英國的巫師界,為兩國的巫師界交流架起了良好的溝通橋樑。同時,因為奧帕爾繼承了卡帕多西亞家族,在她的大力促進下,巫師界和普通人世界中的政|府有了一定程度的交流,不再自我封閉而是由了長足的發展。

  在這方面,以德拉科為首的斯萊特林學|生幫了很多忙,奧帕爾非常聰明的將格萊芬多、拉文克勞還有赫夫帕夫一起串聯了起來,由孩子開始慢慢扭轉了大人的思想——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哈利的幫忙。雖然很多巫師還是瞧不起普通人,不過卻也不會再表現的太過明顯。

  可以說,現在的巫師界是年輕人的世界了。喬治和弗雷德的惡作劇公|司開的很大,和政|府合作後經營的相當不錯。德拉科有|意向參選下一任的魔法部部|長,把他老爸盧修斯趕去其他的部門。哈利先是作為巫師界偶像行動了一段時間後,就加入了英國的魁地奇國|家隊繼續當他的明星,赫敏則是成了霍格華茲的魔咒課教授。

  順帶一提,斯內普退休後繼續在他的普林斯莊園研究他的魔藥,現在已經成了人人稱讚的魔藥大師,前不久又獲得了梅林二級勳章——他研究出了狼人退化藥劑,可以讓非自願轉成狼人的巫師重新變回人類。奧帕爾偶爾會去普林斯莊園看望他,然後糾結的帶著一堆魔藥還有作業什麼的回來後丟到一邊……不過前段時間奧帕爾直接丟|了個紅發碧眼的小孤女去了普林斯莊園,美名其曰「你的魔藥需要承傳,所以這個混血就由你照顧了,別忘記給她起名字」。

  至於斯內普是否會有想找機會阿瓦達了奧帕爾這種心思……我們就暫不做討論了。

  儀式很快就準備好了。

  當奧帕爾站在繪製出來的魔法陣中承受著「蓋亞之|子」的印記被剝離的痛楚時,薇薇安則是看向了雙面鏡:「侑子,我要的東西呢?」

  「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雙面鏡的另外一端,有著一頭柔順黑髮的東洋裝束的女子抽著水煙,微笑道,「畢竟,這是已經註定好的事情,不是麼?」

  「你確定不是因為你知道庫洛·裡多那小子的來歷才會沒做任何手腳麼?」

  「看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人麼?」

  「明明就是……」

  「奧帕爾會和裡德爾相遇,而之後會收養一個孤兒,被賦予『庫洛·裡多』之名。」

  雙面鏡的那端,壹原侑子勾了勾唇角,「這是不會為任何人的意志所轉移的命運,完全不需要我來動什麼手腳不是麼?命運這種事情,你我不是體會的最深的存在麼?」

  「只是……多少覺得有些不甘心。」

  「無所謂甘心不甘心……」

  侑子的目光透過了薇薇安,看向了魔法陣中的奧帕爾,「只要看對方……覺得是否值得即可。」

  「嘖。」

  ==================我是開始旅程的分割線===============

  沒有呼嚕粉沒有飛|天掃帚也沒有騎士公車,奧帕爾在不同的世界中走走停停,通|過手中的那個小小的儀器確定著她所要尋找的「裡德爾」的存在。

  遇到了很多人,經歷了很多事。但是奧帕爾的初心依舊不變。

  而找不到這種可能,奧帕爾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因為她堅信著,自己一定能再和裡德爾相遇。

  就這樣,在不知道過了多久的以後,奧帕爾在一座森林中的樹屋前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間非常樸素的樹屋,周圍盛開著不知名的野花,而一名年青的男子正背對著奧帕爾靠坐在樹屋下的長椅上,似乎正在看書。

  找到了……

  勾起了唇角,奧帕爾直接動用了自己一天之內為數不多的可以化為人形的時間,從獨角獸變回了人形。

  [裡德爾!]

  帶著一陣輕|盈的風,銀髮紅眸的女子一頭撲入了起轉了身|子的黑髮男子懷裡,然後……怎麼都不肯撒手了。

  [裡德爾裡德爾裡德爾裡德爾裡德爾……]

  一連串的疊音帶著委屈的哽咽,最後全數封緘在了有著湛藍色雙眸的男子低下的唇中。

  「我回來了。」

  只有裡德爾存在的地方,才是她所認定的家。

  這是奧帕爾,從最初的最初就認定的事實。

  「嗯,歡迎回來。」

  此心安處是吾家。

  我和你,兩個人。

  就是一個世界。

  即使死亡讓我們分離,我依舊會安靜等待著下一個輪回的開始。

  哪怕那時的你已經沒有了記憶,但是你終歸是你。

  我會靜靜的守護著你的成長,注視著你的選擇。

  不干涉,不引導,不離開。

  就這樣等待著……

  與你真正的相遇。

  無怨無悔。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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