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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我的帥帥狼王子》作者:狐梨落【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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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易半夏還是青野舞揚 ...


  
  “侑士,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還在乎我對不對?”
  “侑士,我好想你,想得快發瘋了。”
  “忍足侑士,你可惡。”
  “侑士,你一定要抓緊我的手好不好?”
  “……”
  急救室的紅燈亮著,忍足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盞紅色的燈。腦子裡閃過無數的片段,開心的小舞,生氣的小舞,憂傷的小舞,……一切,如洪水般襲來。
  幸村,白石,謙也,翎雪紛紛站在旁邊,臉色並不比忍足好。
  半個小時過去,急救室的燈熄滅了。身穿白大褂的忍足前治走了出來。
  “爸爸,怎麼樣了?”翎雪急切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哥哥也真是的,自從到了醫院就好像回到五年前一樣。什麼話都不說,呆呆的坐在那裡。
  “沒什麼大礙,她原本就有心臟病,這次是急火攻心才會吐血。現在已經沒事了,讓她休息一下吧。”聽了忍足前治的話,幾個人明顯的松了口氣。
  “你們跟我到放映室來,我有事跟你們說。”忍足前治想了下,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畢竟,事關他的兒子。
  幾個人互看一眼,疑惑的跟了上去。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忍足前治一邊擺弄著投影儀,一邊說。
  “爸爸,你在搞什麼啊?”翎雪疑惑的看著自家父親,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
  “忍足叔叔先說好消息吧。”白石開口,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跟那個女孩有關係。
  “嗯。舞揚可能沒有死。”
  “爸,你在說什麼?”翎雪反應最大。
  “翎雪,讓大伯說下去。”謙也難得有這麼嚴肅的表情。
  “忍足叔叔是想說,半夏就是舞揚麼。”幸村臉上難得沒有微笑。
  “幸村說對了一半。我並不確定那個叫半夏的女孩是否就是舞揚,但她心臟上的傷口卻和舞揚的一樣不差分毫。還有她右手臂上骨折的地方,那不是巧合會造成的。”
  忍足前治的話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在座的人都知道,舞揚右手曾今受過傷,是不可能恢復的。而心臟的上的傷也在五年前被跡部和靈秀說出來,大家也都知道。這,究竟是一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壞消息是什麼?”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忍足終於說了幾個字。
  眾人聽到忍足的話,也紛紛看向忍足前治。只見他在儀器上輸入了些什麼,牆上立即顯現出一幅人的心臟透光片。
  “你們看到了吧。這是剛才我替半夏做的心臟透光片,你們看她左心房下方。”
  “天?,那是什麼?”翎雪驚訝的看著那白色的物體。
  “初步分析,這是一顆子彈。你們再看這下方,這裡明顯有被物體射入的痕跡。根據形狀的大小來看,這裡似乎曾經也有一顆子彈,但後來動手術取了出來。所以,這裡還是有明顯的傷口痕跡。”
  忍足前治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驚住了,心臟被射入兩顆子彈,還活到現在。那是要怎樣的醫術和怎樣的毅力啊?哪怕她不是舞揚,他們也不可能不管她。
  “爸,子彈在裡面多久了?”忍足侑士再次問出口。他雙手握得死緊,小舞,是你,對不對?
  “至少有五年,所以,我才說她有可能是舞揚。”忍足前治再次開口。
  “如果半夏真的是舞揚姐姐,那為什麼她不記得我們了?”翎雪說道這裡,眼眶紅了。不管是舞揚姐姐還是半夏,她們都好可憐。
  “這才是真正的關鍵。你們聽說過易千里麼?”
  “那個被譽為醫學界怪才的著名中醫。”沒想到幸村連這個都知道。
  “嗯,他不僅是個著名中醫,還是一個研藥奇才。十年前,醫學界傳聞他研究了一種能夠起死回生的藥。但,後來不久他就退出了醫學界。回到他的故鄉中國養老。”
  “您是說舞揚有可能吃了這種藥?”白石。
  “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藥麼?”翎雪不太相信有什麼起死回生的藥。
  “這個我並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叫半夏的女孩一直是在靠藥物維持著生命,如果不是她體內那種特殊的藥物。以她心臟的受傷程度來看,今天這種事情會要了她的命。你們誰清楚她的來歷,這些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了。”忍足前治說出最關鍵的話,忍足侑士拿出了手機。
  “小景,我要易半夏的背景資料。”
  “知道了,我在醫院。”
  “好。一會見。”
  眾人疑惑的看著忍足打電話,他打給跡部幹什麼?見到眾人疑惑的眼神,忍足解釋了起來。
  “她是昨天從中國到日本來的,住在小景家裡。據說是跡部老太爺的一位什麼朋友的孫女,小景稱她爺爺為易老。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
  忍足說完,眾人默然。他們現在只能等跡部的到來,一切自會解開。是半夏,是舞揚。真相自會大白。可是,他們誰又會想到,跡部根本查不到她的資料。
  十分鐘不到,跡部就出現在投影室。可是,讓眾人失望的是。易半夏並不是青野舞揚。
  “我已經打電話查過了,她的確是易老的嫡親孫女。據說是五年前有人到家裡鬧事,被挾持中槍的。之後易老一直用藥物維持著她的生命。”跡部的話讓忍足心底升起的希望破滅了,但他不甘心。
  “她的右手呢?”
  跡部無奈的看忍足一眼,他真的要親口聽到才肯甘休嗎?輕歎口氣,開口。
  “是在十歲那年出車禍。侑士,她不是舞揚。”跡部的話不僅是說給忍足聽得,也是說給在場所有的人和自己聽得。就是自己,也懷疑她就是舞揚。可,事實不能改變。易半夏始終是易半夏,她不可能因為相同的傷就變成青野舞揚。
  “我知道了。我出去走走,你們回學校去吧。”
  看著忍足落寞的身影,眾人也只能搖頭歎氣。只希望他不要在折磨自己了,五年前的事情,誰都不希望重演。
  忍足走出投影室,漫無目的的在醫院亂晃。停下來,卻發現自己走到了她的病房。隔著透明的玻璃窗,他看到了躺在床上那個人。手自動的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同樣的黑色長髮,同樣的眼眸,同樣的臉。為什麼你不是小舞?忍足輕輕撫摸著熟睡中的人,見她長長的睫毛微顫。似乎要醒過來,手卻依舊貪戀的停留在她臉上,不願意挪開。直到那人睜開了眼。
  “唔……”
  我睜開眼的第一個景象就是那雙深情卻又充滿憂傷的滄藍色眼眸。他,又在透過自己看她麼?
  “對不起……半夏。”我驚訝的看著他,他沒有叫錯名字。見他這幅樣子,其實心裡也滿過意不去的。貌似我說的話也很過分。掙扎著要起來,卻給他按在床上不能動彈。
  “躺著,休息一下。”
  “對不起,其實我也有說過分的話。我們算扯平好不好?”我乖乖的躺在床上,這樣的他,真的好讓人心疼。
  他沒有回答我,卻一下子抱住了我。我嚇得要掙扎卻發現他的身體在顫抖,溫熱的濕潤流進了我的脖頸。他,哭了?我驚訝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他似乎很傷心。我該怎麼辦?雙手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你…別難過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的。”
  “別說話,一會,一會就好……”哽咽的話語,我閉上嘴巴任他抱著自己。
  我真的長得有這麼像他口中的“小舞”麼?不敢問更不敢開口,我將視線移到窗外。那含苞待放的櫻花,好美。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情也如此憂傷,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是因為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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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立海大 ...


  “出院真的沒關係嗎?”
  “嗯。”我再次肯定的點點頭,這已經是忍足問的第十遍了。雖然以前發病沒有這麼嚴重,但我知道我還沒到要住院的地步。更何況我還要去趟神奈川找淺川淨月的。
  “咦,侑士。你同學要出院嗎?”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我敢肯定他是忍足的親人。
  “是的,爸。他是我爸爸,這位是我同學,易半夏。”忍足介紹著,恍惚間好像回到五年前小舞落水那次,他也是這樣介紹的。可是,名字是小舞。
  “忍足叔叔好。”我禮貌的行禮,沒有想到忍足家是開醫院的。
  “叫你半夏可以吧,你的身體不太好,要注意哦。對了,侑士要是欺負你告訴忍足叔叔哦,叔叔幫你修理他。呵呵,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去看診,有空到我家玩。”忍足前治和藹的說著不待我回答便離開。
  我茫然的看著他離開的身影,腦海裡有一幅畫面揮之不去,可是卻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剛才那種感覺,好熟悉,好像發生過一樣。
  “半夏,你怎麼了?”
  “啊?哦,沒什麼?對了,我想去趟神奈川,你能帶我去麼?”
  “神奈川?”見到忍足疑惑的表情,我趕緊回答。
  “如果你要有事就不用了,你告訴我怎麼去就行了。”
  “走吧。”
  “啊,哦。”我奇怪的看著忍足的背影,他的舉動怎麼這麼奇怪啊,不明白。
  我和忍足走出醫院,卻在門口碰到了幸村。看著美人會長笑得那是一個燦爛,我怎麼感覺頭皮發麻啊。
  “半夏要出院。”明明是疑問句,說出來卻是陳述句。
  “嗯,學長怎麼會在這裡?”
  “我要回神奈川所以順便路過這裡來看看半夏啊,半夏要回學校麼?”幸村笑著,明明是對我說的話,眼睛卻看著忍足。
  “呃,我也要去神奈川,所以想拜託忍足君帶我去。”這氣氛怎麼看怎麼詭異啊。
  “哦,忍足一起走吧。”幸村笑得好燦爛啊。
  “不了,我還有事,先回學校。你就和幸村一起去吧,相信他一定會盡好當學長的義務的。”
  “呃,那個……”
  暈。我看著忍足丟下一句話就離開,心裡在歎氣。我不想跟他一起去啊,雖然忍足忽冷忽熱不太正常,可是我身邊這位明顯是外表溫柔,內心邪惡。像這種笑裡藏刀的人,我最怕跟他相處了。天亡我也。
  “怎麼,半夏不想跟我一起嗎?我好傷心的,想不到學妹這麼不喜歡我啊。”
  “呃,不是,幸村學長,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黑線!!這個人果然可怕。
  “嘖嘖,半夏還是叫我精市吧,學長聽起來好生疏哦。”看著笑得異常燦爛的人,我能說不麼?
  “好…精市。”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那,走吧。”
  跟著幸村坐上開往神奈川的公車,為了避免再被這種腹黑大王說話。我一上車就靠在車窗上假寐,拜託,美人會長你就放過我吧。可是大概老天爺在睡覺吧,沒有聽到我的祈禱。
  “半夏很累嗎?我的肩旁借你靠吧。”天啊,你放過我吧。
  “不用了,其實也不累。”我額頭冒出冷汗,將視線轉向車窗外。
  道路兩旁的櫻花含苞待放,露出粉粉的花蕊,真的好漂亮。看得出了神,差點忘了身旁還坐著一個危險人物。
  “半夏去神奈川玩嗎?”
  “不是,是去找人的。”雖然不想回答,可是我敢麼。
  “去找男朋友?”汗!!美人,您不要語出驚人可以麼?
  “不是,我朋友托我給她妹妹帶點東西。”下次,我再也不要和你待在一起了。
  “半夏也認識日本人?”你話很多啊。
  “嗯,很要好的朋友。”
  ……
  一陣閒聊,時間過得挺快的。下車的地方正是立海大附屬中學前,離立海大大學部不遠,可以步行過去。不過,讓我汗顏的是。我旁邊這位也太招蜂引蝶了吧,走到哪都是焦點,我真的受不了了。
  “半夏的朋友是哪個系的?”走進立海大大學部,引來的注視越來越多。
  “也是音樂系的。”看幸村的樣子似乎對立海大很熟啊。
  “這裡是我的母校。”看出我的疑惑,幸村笑著解釋。這一笑,不知道又迷倒多少花癡啊。
  “哦,那為什麼幸村君不繼續在立海大上學呢?”
  “精市。”別笑了,禍水。
  “啊?”
  “我不是說了讓半夏你別叫那麼生疏的名字麼。”拜託,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我還敢叫那麼親熱的名字麼。
  “那精市為什麼不繼續在立海大上學呢?”眼前這位比較可怕。
  “這個啊……秘密。音樂系到了,半夏要找的朋友在哪班呢?”幸村精市,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把你踹到外太空。但前提是我要有那個膽子。
  “一年F班。”
  走到一年F班問了下,結果淺川淨月不在,說是去劍道部去了。於是,我又跟著幸村往體育系的劍道部去。途中再次接受眼刀的洗禮,真的是快崩潰了。
  “看來我和半夏真是有緣呢,我要找的人也在劍道部哦。”幸村笑得那是一個風情萬種。
  “是嗎?”我看是湊巧吧,黑線!!!
  “啊,部長。”我和幸村剛走進劍道部,就有一個穿劍道服的海帶頭沖了過來。
  “赤也,我現在可不是你的部長哦。弦一郎,蓮二。”幸村笑眯眯的說著,可我怎麼感覺寒風凜冽呢。
  “幸村,怎……”一個長得很像大叔樣子的人走過來,看到我再次僵了。
  我歎口氣,這種事我已經習慣了。不要在意就好。
  “舞揚?”我額頭再次出現十字路口。
  “蓮二,你眼睛老花了麼?舞……”再次石化的人,白頭發有小辮子的男生。
  “啊?,真田大叔你發什麼呆啊?咦,哪來的美女?”黑長如墨的頭髮紮成了馬尾,瘦小的身材穿著劍道服。眾人聽到她的話,嘴角都在抽搐。我無奈的看著這個跟阿晴有五分相似的女孩,她們兩姐妹的性格果然是天差地別啊。
  “淨月,我是半夏。阿晴讓我給你帶的。”將包包裡的禮物遞給淺川淨月,她才回過神來。
  “原來你就是半夏啊,走我們到那邊去說。”淨月拉著我就跑,我無奈的回頭看幸村一眼。抱歉。
  “那個,不好意思。忘了你有心臟病來著,你沒事吧。”淨月看著我大口呼吸,不好意思的笑笑。
  “還好,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我扶著練劍道的稻草人大口的呼吸著,過了許久呼吸才順暢過來。
  “姐姐為什麼不回來啊?”淨月抱怨的開口,我坐到她旁邊。他們家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
  “阿晴身體剛好不適合長途跋涉,不過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來了,你別擔心,到時候就可以見到阿晴了。”
  “真的嗎?姐姐的病還沒好?”
  “放心吧,爺爺的醫術這麼好。阿晴的病會給治好的。”
  “嗯……”
  這邊我和淨月在聊著,那邊那幾位也沒閑著。
  “幸村,她……”真田臉色凝重的看著坐在角落裡的兩個女生。
  “呵呵,就如大家所見。”幸村笑著說出模棱兩可的話。
  “真的長得跟舞揚好像啊。”一臉興趣的仁王雅治。
  “除了性格,相似幾率是百分之百。”依舊沒有拋棄資料的柳蓮二。
  “她在東大?”紳士柳生比呂士。
  “和我同系。”幸村臉上的笑容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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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北村靈秀 ...


  
  跟淨月閒扯了半天,天色漸暗。拒絕了淨月強烈要求我到她家去住的提議,我和幸村悠悠的朝立海大的校門走去。
  “半夏和淺川很熟嗎?”這個好像和美人會長你沒關係吧?
  “沒有,我和她姐姐比較熟。”
  “半夏是怎麼認識淺川晴的?”我可以理解成美人會長你是在查戶口麼?
  “精市你也認識阿晴?”我比較驚訝這個。
  “國中的時候是同班同學,後來高中時聽說她脫離了淺川家。”幸村依舊笑得溫柔,但笑容裡的欣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還記得當時淺川晴脫離淺川家的事鬧得有多大,就連他和真田也是相當佩服那個雖同班三年卻並不熟識女孩。能勇敢脫離家族,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和代價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
  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麼小,阿晴的同學變成我的學長了。和幸村閒聊著,走到立海大校門時,卻意外碰上了跡部。
  “?,和本大爺吃頓飯總行了吧?”
  “我有報告要趕,沒時間。”
  聽著這對話,我才注意到跡部正把一個女生攔在校門口。那個女生銀白色的長髮,纖細的身影,應該也是個美人吧。我正思忖著要怎麼開口,幸村卻先開了口。
  “跡部又碰壁了呢,北村桑還真是狠心啊。”美人會長笑得那個燦爛,還真是讓天地失色啊。
  “幸村,你少說風涼話。”跡部自戀的撫著眼角的淚痣,看到站在幸村旁邊的我有一瞬的驚訝,卻沒有繼續開口.
  “幸村君。舞……”女生禮貌的點頭,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呆了。
  我無力的撫額,告訴自己別在意,已經被N個人認錯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你好,我叫易半夏。東大音樂系一年,叫我半夏就好。”我禮貌的朝那個看起來很溫和的女生伸手,她應該也是‘她’的朋友吧?
  “你好,北村靈秀。立海大音樂系二年,叫我靈秀就好。可以抱抱你麼?”
  “呃……”我呆住,抱抱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靈秀就一下子給我一個大擁抱。我疑惑的看著一旁的跡部露出欣慰的笑容,還有幸村溫柔的微笑。這是什麼狀況啊?
  和靈秀告別,我便在幸村的帶領下回了東京。期間詢問了一些關於他們口中的那個“小舞”的一些事,但顯然他們每個人都不願意多說,只是提了些大概就不了了之了。我不好繼續追問,畢竟,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三年一過,我們便是,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知道這麼多,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東京原宿某五星級法國餐廳***
  
  豪華的法國餐廳裡流淌著抒情的音樂,刀叉與瓷器的碰撞聲中夾雜著細微的交談聲。像這樣的高級餐廳,無論是服務員還是客人,都優雅得讓人讚歎。
  “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女生淡漠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一絲慌亂,坐在對面的男生嫵媚的一笑。
  “我就不明白,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還要轉牛角尖。嗯啊,為什麼不給本大爺機會?”男生優雅的切著盤中的牛排,卻無心享用。眼光炙熱的盯著對面的女生,仿佛要將她看穿。
  “小景,我不是轉牛角尖。五年了,這五年裡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或許我永遠也不能原諒我自己,所以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到我身上了。”女生淺酌了一小口紅酒,眼裡盡是自責與哀愁。
  “靈秀,舞揚的死根本不關你的事,你為什麼要這麼想,為什麼要把所有的事加諸在自己身上?”男生的聲音略顯激動,高昂,引來了餐廳裡其他客人的注視,可他卻絲毫不在意。
  什麼時候,他跡部景吾也變得越來越不華麗了?
  “真的不關我的事嗎?如果不是我掛掉那通電話,說不定舞揚就不會出事。如果我當時機警一點,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女生喃喃自語般的說著,對面的男生緊握著拳頭,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難道,你就要因為一個死了五年的人推開自己的幸福,推開我嗎?北村靈秀,你太自私了。”
  男生激動的大吼,然後轉身離開。女生望著男生離開的背影,眼角有什麼東西滑落。
  她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擁有自己的幸福?她最好的朋友是自己間接害死的,她怎麼能不自責。五年前的那通求救電話,她永遠也忘不了。
  五年前立海大的海源祭上,她和冰帝的幾個正選正在網球部裡看表演。手機卻響了起來,跟小景說了聲就隨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聽電話。
  “喂,你好,我是北村靈秀。”
  “讓人去沖繩救青野舞揚。”聽得出對方用了變音器,她才沒有在意。因為剛才小景才和忍足通過電話,舞揚和他在一起。
  “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我只負責通知你。”對方的口氣變得很強硬,她正想多問,便看見小景向她招手,她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網球部的表演相當精彩,以至於她把那通電話拋到了九霄雲外。直到看到忍足著急的表情,她才憶起那通電話。只是,當他們帶人連夜趕到沖繩時,除了海邊的那灘刺眼的血跡,什麼都沒有。
  起初,她都抱著希望,舞揚很聰明,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可是當幾天後,海上的漁民將舞揚的屍體打撈起來時,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如果,她一開始就聽那個人的話,舞揚怎麼可能出事。
  她,怎麼能原諒自己?
  收回思緒,女生擦掉眼角的淚痕,結了帳,筆直的走出了餐廳。
  也許,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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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意外的相遇 ...


  從神奈川回來後,我便很不幸的感冒了。在宿舍躺了一周,身體才漸漸好轉。離開學越來越近,自己卻還沒有時間去找兼職。想了想,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跨出了校園。
  四處走走看看,我才發現一個大問題。自己對東京一點都不熟,要怎麼找工作啊?找個熟悉東京的人吧,似乎沒有誰可以幫自己。幸村?太恐怖了。忍足?算了,我還不想當替身。跡部?那人太自戀了。翎雪?那丫頭脫線得可以。靈秀?自己似乎跟她不太熟,貌似她也一直把自己當成她那個朋友。淨月?我猜她對神奈川比較熟悉。
  “唉,還真是頭大啊。”
  長歎一口氣,我在街上瞎逛著。
  不得不感歎,二月的東京真的美得跟幅畫似地,處處都是粉白或粉紅色的櫻花。微風吹過,枝頭輕晃,漫天的花雨隨風飛揚。這樣的場景,真的美得讓人別不開眼。
  “小夏,接電話。半夏,接電話。易半夏,接電話。易半夏,再不接電話,我到東京滅了你……”
  聽著阿幽囂張的聲音,我無奈的接起電話。我一定要把這個難聽的鈴聲換掉,丟臉死了。
  “喂,阿幽。”有氣無力的走到街心公園,尋了張長椅坐下,慢慢煲電話粥。
  “丫頭,這次接電話這麼快啊,哈哈。”聽到阿幽欠扁的笑聲,我忍不住翻白眼。
  “再不快點,那個難聽的鈴聲會把我的臉丟光的。”想起剛才電話響起的那一瞬間,街上所有的人都看著我,那個場面,想想都讓人覺得丟臉。
  “耶,丫頭。敢說哥哥我的聲音丟臉。想當年,唱片公司請我去當歌星我還沒,小晴,你又搶我電話。幽,你再說話半夏都能睡著了。”聽著阿幽被阿晴罵,我心裡那個爽啊,當下附合。
  “還是阿晴深知我心?,哈哈。”
  “易半夏你,哎喲,小晴放手啦,我知道錯了,我陪老頭子釣魚去還不行麼。”
  “哈哈…阿晴,我太崇拜你了。”我捂著肚子狂笑,阿幽你也有今天,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半夏,身體怎麼樣?三月我和幽就會來東京了,到時候要來接機哦。”
  “還好啦,不過,阿晴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們會帶大補藥來啊?”恐怖的大補藥啊,簡直是我的噩夢。
  “呵呵,爺爺說要帶一打給你。”聽著阿晴取笑的話語,我額頭掛滿黑線。爺爺,您真是太不可愛了。
  “真是的,爺爺太過分了。”
  我拿著電話抱怨著,卻意外看到了一隻白色的狗狗跑到了我的跟前。好像是跡部家別墅那只?我匆匆忙忙又和阿晴閒扯幾句,掛掉電話。看著面前沖我搖頭擺尾的狗狗,開心的摸了摸它的腦袋。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的主人呢?”我邊問著,邊罵自己白癡,又對著狗狗說話。
  “嗚……”
  狗狗發出“嗚嗚”的聲音,又咬住我的衣角。我汗顏,難道你的主人就只教了你咬別人的衣角麼?這到底是什麼狗啊?我順著狗狗起身,正在猜測這次他又要帶我去哪裡。卻發現他沖著一個方向叫喚了幾聲,便沖了過去。我奇怪的跟著狗狗跑掉的方向走去,看到站在櫻花樹下的人,呆了。怎麼會碰到他?
  看著狗狗親昵的蹭著他的褲腳,我有些疑惑,這狗是他的?
  “半夏怎麼在這裡?”冷清的聲音聽不出一點情緒,我看著朝我走近的人。
  “瞎逛著就走到這裡了,忍足君呢?”看著狗狗屁顛屁顛的跟在忍足身後小跑過來蹭我的靴子,我就納悶了。我就這麼受他的歡迎麼?
  “帶這傢伙出來溜溜,小狼。”忍足看著蹭我靴子的狗狗一眼,狗狗立即乖乖的坐到他的身邊,低著頭,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嘴裡還不忘發出“嗚嗚”的聲音。我撫額,真的很想問,請問這真的是狗嗎?我怎麼覺得它像人啊。
  “它上次見過半夏,這次聞著熟悉的氣味就黏人了。它就這樣,半夏別在意。”忍足看著乖乖趴在一旁的狗狗解釋著,眼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不會,它很可愛。對了,它叫小狼麼?”我疑惑的看著聽話的狗狗,這個名字好獨特的。
  “嗯。”忍足淡淡的回答,我又疑惑了。
  “為什麼叫小狼呢?”真的是很獨特的名字,我還以為像這種名貴的狗狗不是叫什麼亞歷山大就是什麼亞曆克斯的。
  我自顧的問著,沒有看到忍足眼底濃重的憂傷。他慢慢開口,話裡卻夾雜著絲絲甜蜜和憂傷。
  “她說,跟某人長得很像,所以叫小狼。”
  聽了忍足的話,我沉默了。他口中的“她”,是那個叫小舞的吧。他們的故事一定很淒美吧。這一刻,我忽然很想知道他們的過去,更想知道這個小舞究竟是如何樣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女生能讓一個男生這樣念念不忘,能讓一個男生為她如此憂傷。我,真的很想知道。
  忍足說著,思緒飄回五年前的那一天。
  “你看,可愛吧.”
  “小舞.”
  “先借給你養兩天,我連名字都取好了哦.就叫他小狼得了,你看它跟某些人還真是長得像啊.對吧.”(狐狸:具體情景請看第一卷第三十章。)
  ……
  忍足永遠忘不了那天小舞臉上取笑又得意的表情,他的小舞,永遠那麼可愛,即使捉弄人,也一樣可愛。
  漫天花雨飛揚,櫻花樹下。一男一女思緒各異,出神的想著什麼。旁邊地上趴著一條雪白的狗狗,這情景,倒是顯得格外的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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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相親門事件 ...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男一女還有一狗並排走著。這個景象,引來了路人的注意。
  “哎,白石,你快看。那不是哥哥和半夏還有小狼麼?”翎雪激動喊著,旁邊買章魚燒的白髮男生順著視線看去。
  “咦,真的是侑士那傢伙。他們怎麼在一起?”
  “啊,哥哥終於開竅了啊。真是太好了,媽媽不會再每天念說哥哥快變成面癱了。”翎雪高興的說著,臉上的表情因為興奮而變得更加生動。
  “翎雪,你確定侑士會那麼容易改變麼?”白石一邊吃著章魚燒還不忘給旁邊的人一記悶棍。侑士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他才不會這麼容易就將舞揚忘記接受別的女孩,除非他只是把她當成替身?畢竟,那個女孩真的跟舞揚太相像了。
  “哎,白石,你不要打擊人好不好。”翎雪幽怨的看白石一眼,兩人邊走邊說。
  “翎雪,我不是打擊人,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侑士是真心的接受那個女孩,我無話可說。如果…他只是把她當成舞揚的替身,你忍心看到半夏受傷麼?”
  白石的話讓翎雪默然了。她知道了半夏的傷,心裡同情她要死。如果哥哥真的把她當成舞揚姐姐的替身,她會毫不猶豫的保護半夏的。此刻,她真的很希望,半夏就是舞揚姐姐。這樣,哥哥就會恢復他關西狼的本色了。現在的哥哥,看得讓人心疼。
  “那我們去阻止他們在一起吧。”翎雪一下子冒出的話,差點把白石噎死。
  “你忘了一大早的把我叫出門是做什麼的了麼?”白石滿頭黑線的看著身邊的女生,果然,忍足家出了一個例外。忍足翎雪,絕對的脫線。
  “啊,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待會晚了謙也不把我給念死,快走,快走。”
  翎雪說著就拉著白石跑開,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方向和先前的那一男一女同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有緣千里來相會?”
  “半夏有心臟病,稍微重點的工作都不行吧。”
  “嗯,唉,似乎找個工作也很難啊。”
  我無奈的歎口氣,剛才和忍足閒聊到找工作時。他說他可以帶她轉轉,她不好拒絕,也只能跟著。走了大半個銀座,卻沒有找到如意的工作。要不是嫌她太小沒有工作經驗,要不就是她的心臟病阻攔。唉,難道她畢業以後真的要回家替爺爺打下手?
  “半夏會做點心或者蛋糕之類的麼?”或許,有個地方可以一試。
  忍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帶著小狼陪著這個女生瞎轉,他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小舞,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難道,就因為她跟小舞長得相像麼?忍足侑士,你無藥可救了。
  “會一些,怎麼了?”我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或許我知道哪裡可以收你了,幸村在東大外面開了一家糕點店,生意太好忙不過來。他這會正缺個人,去那裡吧。”
  忍足說著,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透。我總覺得,他和美人會長之間,似乎有什麼故事。或者說,他和美人會長還有那個小舞之間有故事。畢竟,在遇到的這些人當中,他們兩個叫法和其他的人不一樣。唉,什麼時候,我也注意到這些細節了。
  “哦,謝……”
  “哥哥,半夏,你們怎麼在這裡啊?”我正準備道謝來著,突然出現的翎雪差點嚇死我。真是的,不知道我有心臟病經不起嚇的嗎?
  “在街上遇到的。”忍足淡淡的回答,翎雪又看向我。發現我呼吸有些急促,又大叫。
  “半夏,你沒事吧。不好意思,好像嚇到你了。”
  “沒關係,過一會就好了。翎雪和白石出來玩麼?”看著一旁悠然自得的白石,果然,又是一個溫柔如玉的男生啊。
  “啊,對了。我和白石要去攪和謙也的相親大會,哥哥和半夏一起去吧,很好玩的。”
  翎雪興奮的說著,我額頭掛上了冷汗。攪和相親?翎雪還真是“可愛”啊。
  結果,沒等我和忍足同意,翎雪就拉著我們四人一狗埋伏在謙也相親的咖啡廳了。其實,我真的很想告訴翎雪:你真的很脫線。但,我真的不忍打擊她幼小的心靈。
  “對了,謙也都被逼著相親了。侑士怎麼還安然無恙啊?”白石一邊悠閒的喝著果汁,一邊看向他對面面無表情的忍足。
  (狐狸:相信大家知道白石是很注重健康的,所以,他是不會喝咖啡這種對身體有害的東東的。)
  “白石,你問得是廢話啊。哥哥有舞揚姐姐擋著,爺爺當然不會逼他相親了。”翎雪一邊探頭探腦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回答。說完,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又戳到哥哥的傷心處了。歉疚的看了忍足一眼,激動的招手,示意我們謙也來了。
  翎雪後來說了些什麼,我沒有聽進去。我的思緒就一直停在她的那句“哥哥有舞揚姐姐擋著,爺爺當然不會逼他相親了。”從這話裡聽的出,他的家人也很在意那個小舞吧。否則,以他們這種大家族的身份和年齡,應該早就訂婚了吧。下意識的,我看著坐在我旁邊的人。他的視線一直停在透明的玻璃牆外,渾身散發的是淡淡的憂傷。
  似乎察覺到有人的注視,忍足回頭便對上我望著他的眼。我別開臉,臉上的溫度在上升。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人,卻在不知不覺中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易半夏,千萬不能喜歡上這個人,喜歡上,你就萬劫不復了。我在心底警告著自己,翎雪聲音將我從沉思中喚醒。
  “哥哥,你上。”翎雪小聲的指揮著忍足。
  “我沒有這麼無聊。”忍足說著,別開臉繼續望著窗外。
  “半夏,你上。”我努力的搖頭,我都還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我還是當旁觀者的好。
  “白石,你上。”見無人答應,翎雪將視線轉向白石。
  “咳,翎雪,我是男生。”白石悠閒的作出看戲的表情。
  “男生也可以去破壞啊,你就假裝喜歡謙也不就行了。”翎雪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白石當場石化。在石化前,他很想向忍足吐槽說:你們忍足家兩個天才,怎麼就多了這麼個脫線的妹妹啊。
  事實證明,誰接的活就得由誰來做。翎雪不負眾望的上演了一出“癡情女子負心漢”的戲碼,成功的氣走了來相親的某某大小姐,得到了謙也以及白石的誇獎。於是,這起相親門事件暫時圓滿落幕。至於為什麼說是暫時,後面自有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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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73、不要喜歡上我 ...


  相親事件結束後,我們的隊伍又多了一個謙也。於是,我們五人一狗,浩浩蕩蕩的向幸村的糕點店進軍。邊走,也沒有忘記沿途的小吃攤,精品屋之類的小店。翎雪像個購物狂似地買了一大堆東西,三個男生不停的抱怨。我在心底慶倖,幸好自己沒有購物的欲望,否則不是怨聲載道了。
  “翎雪,你要再買乾脆就直接叫輛貨車幫你拉算了。”謙也一臉不爽。
  “耶,謙也。要有紳士風度哦,你看哥哥和白石都沒有說話,你抱怨什麼啊。好歹剛才我還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來著,讓你當一下搬運工又不會死。啊,終於找到了,走半夏我們進去看看,我跟你說啊……”
  翎雪兩眼放光的拉著我沖進一家和服店,身後傳來謙也的狼嚎。
  “忍足翎雪,算你狠。”謙也咬牙切齒。其實,也不怪謙也抱怨,連我都看不過去了。他們三個一表人才的男生,左一大包,右一大包,連脖子上也掛了一大包。真的是,有點滑稽。也不知道翎雪是故意整他們麼?還是什麼的。
  “?,謙也你認命吧。誰讓你讓她幫忙來著,我和侑士不也是受害者麼。”白石笑著說道。
  “啊,崩潰了。”謙也鬼叫,三個男生找了家咖啡屋休息。再逛下去,他們非累死不可。下次,再也不要陪女生逛街了,特別是像翎雪這樣的脫線女。想想,就恐怖。
  “?,半夏,這件淺綠色的很適合你哎。”翎雪拉著一件淺綠色帶碎花的和服就往我身上比劃,我額頭掛汗。
  “翎雪,我不喜歡和服。買了也不會穿的。”和服那玩意兒雖然好看,但穿著太不方便了。
  “哎,怎麼不會穿。夏天的時候東京有花火大會,到時候人人都要穿浴衣的。所以半夏你就入鄉隨俗吧,去試試吧。”
  翎雪說著就將衣服塞到我懷裡,推著我進試衣間。我無奈,只好在售貨小姐的幫助下穿上那件被稱為振袖和服的玩意兒。低著頭,拉著身上略緊的衣服,我走出了試衣間。
  “翎雪……”正想叫翎雪,抬頭卻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是忍足。見他直勾勾的看著我,不,應該是透過我看另一個人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像是難受,又好像不是。
  “很漂亮。”簡短的三個字,讓我呆了下。
  “謝謝。”
  “哇,我就說嘛,半夏穿和服一定漂亮。看吧,我有眼光吧。”
  翎雪得意的看看我,又看看她哥哥。眼睛裡有驚喜也有驚訝,她真的沒有想到,半夏這樣打扮簡直就是舞揚姐姐再現。哥哥,怕是又傷心了吧。她還記得舞揚姐姐特別適合穿淺綠色的和服,而哥哥,最喜歡的恰恰是淺綠色。
  五年前,爺爺的壽宴,舞揚姐姐的和服裝扮可是驚豔四座的。她永遠忘不了,當時哥哥臉上幸福的表情和他們倆登對的身影。翎雪努力拋開回憶,吸了吸鼻子。
  “?,就要這件了,幫我包起來吧。”
  “翎雪?”我驚訝的看著翎雪,她這是?
  “嗯,就當我送半夏你的見面禮吧,哥哥去結帳。不准說不要,當我是朋友就收下吧。”
  翎雪執意,我不收又顯太過矯情。無奈收下和服,和翎雪他們繼續往東大走去。
  途中,謙也和翎雪依舊在吵吵鬧鬧。忍足和白石卻是安靜得一句話也沒說,像是在思考什麼。我安靜的走在他們中間,思緒有些煩亂。腦子裡不停的閃過一些畫面,卻一如既往的捕捉不到任何鏡頭。為什麼,對有些事有些地方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我的前世真的是被葬在曼陀羅花下的?
  “花樣年華?好獨特的名字。”
  我望著眼前不大的店面,心裡忍不住讚歎。雖然店面不大,可是裝修擺設卻是別具一格。極淡的藍紫色牆面,掛著一些油畫,每一面牆上的畫風格都不同 ,卻沒有不協調的感覺。木質的地板,精緻的簡易玻璃圓桌配上藍紫色的鳶尾花,乳白色的小沙發,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果然不愧是美人會長,一家糕點店都能設計得這麼讓人舒心。
  “是忍足學長,白石學長啊。幾位隨便坐吧。”
  我們剛踏進店門,激動的女聲便傳來。我下意識的去看來人,很可愛的女生。有著毛茸茸的短髮,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怎麼看怎麼像綿羊呢。
  “幸村在麼?”忍足淡淡的開口,首先坐到了臨窗的一組沙發上。
  “啊,幸村學長他在學校裡吧,按平常的時間應該就快來,啊,說人人到。”女生解釋著望向店門,來人不是美人會長又會是誰。
  “真是稀客呢。”
  幸村笑得那是一個燦爛,招呼了那個女生就坐下與我們閒聊。我此刻很想問我自己,在他手下做事,應該很危險吧?笑裡藏刀?
  “沒想到半夏倒是跟忍足你們很熟呢。”幸村笑眯眯的將視線轉向我,我頭皮發麻。為什麼美人會長你專門針對我呢?貌似我沒有得罪過你吧。
  “精市哥哥,這就是你不對了。半夏是我未來的同學兼好朋友,當然得培養培養感情不是。”翎雪笑嘻嘻的回復幸村的話。幸村聽了,笑得更加燦爛。
  “翎雪說得很有道理呢,那我是不是也該跟半夏培養培養感情呢?畢竟我也是學長兼朋友啊。”幸村的話說完,翎雪徹底崩潰了。果然,幸村精市絕對的腹黑大王。
  “說正事吧,翎雪你別和幸村鬥嘴了。”白石溫和的笑著將氣氛緩和,翎雪撇撇嘴不再說話。
  忍足將來意大致說了下,幸村就含笑答應了。
  看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中間還夾些不明不白的話語。我真的快崩潰了,好像要找工作的是我吧,忍足似乎成了我的代言人。他們能聽我說一句麼?
  結果,到離開幸村的店,他們都沒讓我說一句話。而,我替幸村打工的事也鐵板上釘釘子,改不了了。我真的很懷疑,我待在幸村眼皮地下不被他整死也給他陰死。越想,越鬱悶。
  天色漸晚,我們便準備打道回府。耐不過翎雪的要求,忍足無奈的送我回學校的宿舍。其實,我真的很想問翎雪。她說怕我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可是,從東大校門到校內多遠的距離嗎?不安全?真不知道她在打什麼注意。
  “你很排斥幸村。”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我愣了下,慢慢開口。
  “也算不上排斥,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那樣的人。明明一臉親和,卻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想起幸村臉上的笑容,我就不禁打寒顫。
  “呵……”極輕的笑聲,我詫異的側過頭看忍足。認識他的時間也算不短了,從來沒見過他笑。原來,他笑起來很好看。
  “你是第一個這麼說他的人。”察覺到我的視線,忍足唇角的弧度消失,繼續往前走。我慢慢跟在他的身後,沒有再開口。懊惱,今天自己似乎做了許多奇怪的事。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禮貌的行禮,可面前的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我疑惑的抬頭,正對上他的視線。
  風中送來極輕極淡的六個字“不要喜歡上我”,我愣在原地,望著他消失在夜色裡的背影。心裡如打鼓般:喜歡嗎?我不會喜歡上他的,絕對不會。知道他心裡有個人,有誰會那麼傻的去要一份沒有回應的感情。我不會。
  筆直的轉身,跨進宿舍大樓。
  忍足侑士,我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
  (狐狸:似乎半夏你說得太絕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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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74、童話 ...


  日子在不停的反復中過去,櫻花樹上再也看不到粉色的花瓣,取而代之的是綠色的葉子。
  每天,我就是學校——花樣年華——宿舍,三點一線,雖然忙碌卻很充實。在幸村手下工作,沒有想像中那麼恐怖。除了偶爾他會說些奇怪的話以外,他也就一直帶著微笑看著。這樣的感覺,讓我對他的看法改變不少。沒有再遇到過忍足,倒是謙也和白石經常跑到音樂系來玩。名義上說是來旁聽,其實他們聽沒聽講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翎雪約我出去玩過幾次,偶爾也會到花樣年華來幫忙。至於,淨月和靈秀,她們說是過不了多久立海大會和東大有音樂系的交流會,到時候再好好聚聚。我釋然的笑了,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充實。有朋友,有歡笑,比起以前在中國除了每天對著一屋子的中藥以外,要好太多了。
  “好了,接下來讓我來驗收一下上周佈置的作業吧。”
  臺上的講師笑眯眯的說著,將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教我們樂理的是一個年輕女老師,叫藤田月子。為人很風趣,也很受學生們歡迎。我想起她上周佈置的作業,似乎是“將音樂輸入靈魂”吧。很怪異的課題,卻是很深奧的。
  對於音樂,每個人的看法不同。有的,純粹是興趣愛好。有的,是作為一種交流語言。我的音樂,是什麼呢?大概我自己也不清楚。從我記事以來,我就很愛彈鋼琴,也彈得相當不錯。可是,卻找不到一點喜歡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我自己都弄不明白。
  “半夏,該你了。讓老師見識一下你的琴藝吧。”老師親切的沖我笑著,我腦袋裡閃過無數的片段,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坐在鋼琴前,我發起了愣。
  “半夏,你怎麼不彈啊?”翎雪小聲的叫著我,我回過神來,沖老師歉意的笑笑。收心斂神,熟悉的音符飄蕩在教室的每一個角落。
  記憶裡,我不太喜歡彈那些名家名曲。除了入門的《獻給愛麗絲》以外,我從來不彈其他的曲子。倒是,中國的許多流行歌曲,成為了我練手的曲目。喜歡那種淡淡的憂傷,喜歡那種甜蜜中夾雜著憂傷的琴曲。那首《童話》,便是我的最愛。還記得歌詞裡這樣寫著:
  我願變成童話裡你最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說實話,我最初是被這歌詞所吸引的。有人說,玩音樂的又有幾個是真正的喜愛音樂呢。我不太贊成這樣的話。音樂,在我看來是一種很奇妙的語言。
  就像《童話》,它的歌詞很好,曲子很好,加上MTV的情景,曾在中國掀起了一場童話熱潮。但,許多人只注意到它朗朗上口或是賺足人們的眼淚。而歌裡蘊含的深意,又有誰去注意過呢?說不定,這首歌的背後,真的有一個悲傷的故事。
  音樂,沒有靈魂,便稱不上是音樂。
  最後一串音符消失在指尖,我深吸一口氣。剛才太專注,竟然感覺到音樂裡的悲傷。好像經歷過相同的場景一般,奇怪。回頭看大家,才發現大家驚訝的看著我。
  “那個,怎麼了?”我疑惑的看著眾人,彈得不好麼?
  “半夏,天才。”老師欣喜的看著我,眾人朝我伸出大拇指,我笑笑。應該是寫曲子的人的功勞吧。
  “這曲子,有故事吧。”老師一臉了然的看著我,我點點頭。
  “有詞麼,半夏,唱來聽聽。”翎雪期待的看著我,我撫額。
  “有詞,鋼琴為主,吉他和架子鼓為輔。□部分需要合奏,否則會失去歌曲原本的味道。”我笑著解釋,這樣就不會讓我唱了吧。但,事實出乎我意料。
  “這個簡單,架子鼓我來。至於吉他,就拜託忍足君吧。”老師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表情,說出的話嚇我一跳。抬頭,就看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翎雪身邊的忍足侑士。他什麼時候過來的?看他的樣子,不會答應吧?我祈禱著。
  “可以試試。”我崩了,為什麼個個都跟我唱反調。
  “半夏,開始吧。”
  “好。”
  無奈的趕鴨子上架,我收回胡思亂想,憶著這歌的日文歌詞。以前聽過一次日文版的《童話》,覺得沒中文聽著有意境就沒聽了,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指尖輕動,熟悉的感覺圍繞在我身邊。口中清唱出中文:
  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我開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左手抬起,示意吉他。軟軟輕低的吉他聲響起,我按下重音鍵。
  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許你不會懂從你說愛我以後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雙手齊抬,架子鼓低音伴奏,吉他鋼琴為主。
  我願變成童話裡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象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第一段完結,伴奏停止。鋼琴重低音獨奏,接著唱出日文版的:
  ??日??
  數?切??
  季節?越????
  今?僕?
  不安?日?
  遠???????手
  震??聲零???
  「明日?見????」
  ???描?
  理想?人?
  ??????????
  童話?中?
  天使????
  ?手?翼????
  ????深? 包??行???
  明日?作??
  ???僕????????
  出會??日?同?
  今?僕?空?輝?
  綺麗?星???
  童話?中?
  天使????
  優??微笑?浮??
  ????深? 包??行???
  ??手?守??
  童話????
  ????????
  僕??目?前???
  ????二人???行???
  明日?信??
  童話?中?
  天使????
  ?手?翼????
  ????深? 包??行???
  ??手?守??
  ??手?守??
  有了第一段的試練,第二段不用我提示,老師和忍足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合,什麼時候該停。安靜的教室裡,回蕩著極淡極淡的憂傷旋律,我的思緒漸漸溶入悲傷。仿佛看到了什麼……
  “你到底在幹什麼?知不知道,你差點沒命了。”
  “沒命也不用你管,你是我什麼人,你沒資格管我。”
  ……
  “你幹嘛解釋這麼多,我又沒說你對我有什麼企圖,就是你對我有企圖我也不會介意的啊。”
  ……
  “謝謝你又救我一命啊。”
  “你醒醒啊,別嚇我好不好……”
  “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
  “別怕,我沒事。”
  ……
  “你要訂婚了,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
  “以後,讓我這樣牽著你的手走下去,好不好?”
  ……
  “我們,私奔吧。”
  “好。”
  ……
  “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我有多擔心,你知道嗎?”
  “對不起,下次再也不會了。”
  ……
  “別怕,我說過,我要一直牽著你到老,到死的。”
  ……
  “無論如何,都不要放開我的手,好不好?”
  “我一定會牽著你一輩子,到死也不會放開。”
  ……
  “是誰在打電話的時候說想我的?”
  ……
  “說到頭,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對你的感情……”
  “或許,我們都該冷靜下來考慮…我們,這樣在一起…是不是對的。”
  “你的意思是…要…分手嗎?”
  “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沒有意見。”
  ……
  “你還在乎我,對不對?”
  ……
  “不可以,我不要忘記他。我寧願死也不要忘記他,不要……”
  ……
  無數的畫面,卻只有兩個人影。那是誰?是誰?為什麼我感到這麼悲傷?心口好痛,好痛……
  戛然而止的音樂,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坐在鋼琴前一臉悲傷的女孩。“啪嗒。”淚水一滴,兩滴……滴落在琴鍵上。女孩癡傻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掌心,一動不動。
  “半夏,你怎麼了?”翎雪著急的看著坐在那裡流淚的半夏。
  “半夏,半夏……”翎雪著急的聲音將我從悲傷中拉回。
  “沒,沒事。”看著翎雪和一旁眾人不相信的眼神,我強迫自己露出笑容來說明我沒事。眼睛掃過眾人,卻在那雙滄藍色眸子的注視中別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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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75、梨落是誰? ...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裡吧,我們下周見哦。”藤田老師笑眯眯的走出教室。眾同學立即作鳥獸散,仿佛剛才教室裡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哥哥,你來找我有事嗎?”翎雪雙眼冒心心的看看自家哥哥,又看看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我。
  “媽媽說讓你今天回家一趟。”忍足說完就準備離開音樂系。他現在,心裡很亂。
  “耶?那你不回去嗎?”翎雪拉住自家哥哥,他臉色看起來很不好,這是怎麼了?
  “晚上……”忍足正想說他晚上再回去,卻被一陣音樂聲打斷。
  
  電話那一頭的你
  說也許我們該各退一步
  電話這一邊的我
  眼淚悄悄流出卻不想哭
  這場愛情是不是一開始就是錯誤
  為了什麼我們固執的堅持
  換來卻只有痛苦
  跌跌撞撞這一條愛情路
  我們看到的只有荒蕪
  辛辛苦苦跟隨你的腳步
  等待我們的不是幸福
  
  流瀉著淡淡憂傷的歌聲響起,我歉意的沖翎雪他們點點頭,接起了電話。這次,我終於把阿幽那個和魔音相媲美的手機來電鈴聲給換了,不能再讓他繼續丟我的人了。
  “喂,你好,我是易半夏。”陌生的號碼哎,會是誰呢?
  “猜猜我是誰?”熟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我額頭掛黑線。
  “不知道。”手上繼續收拾東西,待會還要去花樣年華幫忙呢。
  “丫頭,你太不配合了。”阿幽幽怨的語氣,我很懷疑為什麼阿晴沒有說話呢,以往打電話阿晴都在一旁的啊。
  “有什麼事,快說,我很忙啊。”我一邊接著電話,將包包背好,正想跟翎雪他們道別,卻被翎雪拉住。
  “耶?我現在在東大,快點出來迎接我吧。”
  “什麼?你別開玩笑了。”我忍不住大驚,他在開什麼玩笑,阿晴說過他們還要過幾天才到東京的。
  “嘖嘖,不信你就到東大的網球部來找我吧。我和人約定打場網球,快點來給我加油吧。”阿幽語出驚人,說完便掛了電話。這下,由不得我不信了。
  “翎雪,有事嗎?”掛了電話,我問翎雪,她拉住我應該有事吧。
  “半夏,今晚我請你到我家去吃飯吧。”翎雪笑得那是一個燦爛。恍惚中,我覺得她此時的笑容跟美人會長好像,忍不住打了寒顫。
  “呃,不好意思,翎雪。下次吧,我朋友來東京了,我現在要去找他。”我在心底慶倖阿幽的電話來得及時。
  “耶?半夏……”翎雪做出一臉傷心的表情,我的嘴角無可抑制的抽搐了。
  “小雪。”忍足低沉的聲音傳來,我抬頭才發現他一直站在走廊上,並沒有離開。轉過身看到翎雪撇撇嘴,一副不滿的樣子。
  “那半夏,下次一定要答應哦。我先和哥哥走了,下周見。”
  “好,下周見。”
  看著翎雪和忍足侑士離開,我有些無力的望向天藍色的天空。最近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老是有些恍惚呢?剛才彈鋼琴的時候,那種悲傷,那種心痛是發自內心深處的。無法阻止,甚至好像親身經歷過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歎了口氣,我朝網球部走去。
  “半夏?”溫柔如水的聲音,我任命的轉身點頭。
  “精市。”對於這麼親切的稱呼,我已經在花樣年華工作的時候習慣了。如果不這樣叫,相信我又會看見那絕色的傾城一笑。
  “半夏要去哪裡?不去花樣年華麼?”與幸村在校園內站著,相信我又成為焦點了。
  “那個,我正想跟你說來著。這幾天我請假行麼?”阿晴和阿幽來東京,我要和他們好好玩玩的吧。
  “怎麼,有事嗎?”幸村依舊溫柔的笑著,但我知道,他笑容裡蘊含的意味,他在等我說出原因。
  “嗯,我朋友來東京玩,我想抽時間好好陪陪他們。”說實話,對東京,相信阿晴和阿幽都比我熟。與其說是我陪他們,不如說是他們陪我還好。
  “這樣啊……”看著幸村做出思考的樣子,我忍不住在心底誹腹:你不是連這個都要干涉吧?
  “沒關係,只不過工資照扣哦。”看著幸村露出微笑,我心底松了口氣。
  “嗯,應該的。那我先走了。”我笑著準備告別幸村,誰知道他也要去網球部。所以,倒楣的我,再次跟幸村同行向網球部進軍。
  東大不愧是日本的第一學府,一個網球部大得跟音樂系前的那片綠化園有得一拼。我和幸村邊走,邊接受眾人投來的視線。唉,我就知道跟他走在一起沒有好事。抱怨著,來到了球場上。
  “3:1.手塚。”
  一陣歡呼聲傳來,我才注意到球場上對打的人。不是阿幽還有誰,可是,怎麼沒有看見阿晴呢?還有,阿幽跟那個金髮帶眼鏡的男子認識嗎?好像叫手塚吧。一一掃過球場周圍觀看比賽的眾人,謙也和白石也在,連淨月也在。我驚訝的看著淨月在和她身邊頭戴黑色帽子的男生說著什麼,那個人好像是立海大的,叫什麼來著?
  “弦一郎。”我身邊的幸村朝淨月他們走去。我恍然大悟,是叫真田吧。
  “幸村。”真田微微頷首,他身旁的淨月已經發現了我。
  “半夏,這裡。”淨月開心的朝我招手。
  “淨月,你怎麼到東大來了?”難道阿晴到東京,已經通知她了。
  “哦,跟真田大叔來看比賽啊。半夏也來看比賽?”淨月揚揚下巴,示意球場中比賽的兩人。
  “嗯。”我點點頭,心裡奇怪。原來淨月並不知道阿晴來東京了,要告訴她嗎?想到她們的家族,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和淨月閒扯了幾句,我們都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比賽。比分已經到了6:5,阿幽輸了一局。我不太懂網球,但還是看得出來。球場上的兩個人,明顯都在隱藏實力。曾今看過阿幽打過幾次網球,他的球風很強悍,從來不會給對手機會。這次,他卻一改往日的作風,與對方慢慢磨。他,到底在玩什麼?
  “7:6,結束,手塚勝。”
  “啊,看來我還是打不過你啊。”
  “你太大意了。”
  比賽結束,明眼人都看得出阿幽沒有盡全力。看著兩地中的兩個人笑著握手,我突然間覺得好熟悉。甩甩頭,熟悉感漸漸消失。順手拿過一旁長椅上的毛巾,向阿幽走去。看到毛巾,阿幽明顯一震,轉過身看到我,接了毛巾又笑了開來。
  “丫頭,我都打完了,你會不會來得太晚了啊?”阿幽一副怨婦表情,我很想一拳打過去。
  “輸的人有資格要我幫他加油嗎?阿晴呢?”我忙著問阿晴的事,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和阿幽熟稔的樣子引起了好多人的視線。
  “在家呢,準備好好迎接你啊。”看著阿幽笑得燦爛,我頭皮發麻了。他們兩個,不會真的帶了一卡車大補藥來吧?
  “你,永遠也不可能找到她。”我和阿幽這邊小聊著,球場上卻傳來了淨月的大喊聲。我和阿幽望去,便見手塚拉著淨月,而淨月沒有掙扎,臉上的表情卻是憎恨。不錯,的確是憎恨。
  所有人的視線都因為場上這一幕而驚訝著,手塚在日本的名號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其中也包括他的冰山性格。今天,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拉住一個女生。這,是什麼狀況?
  “她,在哪裡?”冰冷的語氣中是急切,我有些詫異的看著球場中的兩人。淨月和這個看起來像冰山似地人有什麼過節嗎?
  “她就是小晴的妹妹?”一旁的阿幽小聲的問道,我點點頭,繼續看著場地中的兩人。
  “呵呵,你沒有資格知道她在哪裡。”淨月的聲音不大,卻能讓全場的人聽見。
  “她在哪裡?”手塚依舊沒有放棄,他只想知道她在哪裡,只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而已。
  “呵呵,手塚國光。就是我告訴你,你也找不到她。”看著淨月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雙手握得死緊。為什麼,明明我是局外人,卻有種也是局內人的感覺。
  “她死了。被你害死的,梨落是被你害死的。”淨月幾乎發狂的朝手塚大吼,而後者已經在她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不能動彈。
  淨月用力推開手塚,後者一個踉蹌還是穩住了身體。他直直的看著面前滿臉憤怒的女孩,他手中的球拍早已落地。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她離開了,不信,不信……
  “因為你的放手,害死了梨落。手塚國光,你根本配不上梨落。”淨月很冷靜的說出這一番話,轉身離開球場。我卻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看到了她淚水肆意的臉上痛苦的表情,心裡竟有些微微發涼。
  梨落?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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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76、跌跌撞撞的愛情路 ...


  淨月離開,真田跟著追了出去,我心裡稍稍放下了心。跟幸村他們告別,和阿幽慢慢朝校門走去。
  “丫頭,怎麼了?”阿幽好笑的看著我,我搖搖頭。
  “沒什麼?只是淨月似乎很恨那個手塚。”其實,我想知道梨落到底是誰?
  “唉,小晴的妹妹還真是彪悍啊。”阿幽一副可惜的表情,我真的很想把他一巴掌拍飛。
  ……
  一個人走在回學校的路上,心裡竟然有些煩躁。見過阿晴,我知道了他們提前回東京的原因,也答應她不把她回來的事告訴淨月。心裡依舊煩躁,阿晴和阿幽今早要動身去奈良,我又請了假,不想去花樣年華,只好一個人在學校裡亂逛。
  那天,我和阿幽無意間聽到了淨月和真田的談話。她口中的梨落,應該也是一個悲情的人吧。花季少女,離開人世。而那個手塚,看昨天的表現,他應該很愛那個梨落吧。為什麼這次到東京,碰到的全是有著悲傷回憶的人呢?忍足侑士是一個,手塚是一個。我現在,竟然有些慶倖我沒有喜歡上任何人。眼前浮現出一個畫面,我苦笑。我真的沒有喜歡上任何人嗎?還是我自己不敢面對。
  “半夏,半夏。”急切的女聲,我回頭便看到翎雪提著一包東西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翎雪,有什麼事嗎?”今天不是週末嗎?她怎麼也在學校?
  “那個,那個,麻煩你把這個送到這個位址。我有急事,有時間我再跟你解釋啊。”
  我滿頭黑線的看著翎雪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懷中抱著翎雪塞給我的東西。這丫頭好像沒有問過我同不同意吧?算了。搖搖頭,拿出翎雪給的地址看著。反正也沒事,就當幫忙吧。
  按照地址上寫的,我坐了車找到了目的地。看著眼前的小公寓,我心裡升起了疑惑。難道,翎雪住在這裡?邊想著,邊按了門鈴。可是,等了老半天就沒人來開門。心裡疑惑著,卻看到翎雪給的包包裡露出的半截鑰匙。算了,把東西放了就走吧。
  開了門,將東西放到客廳的桌子上。我這才順勢打量這房子,很簡單的兩室一廳,只是裡面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冷色系的。眼角掃到灰白色的沙發上的外套,心裡疑惑卻又立馬明白過來。那外套,是那天忍足穿的那件吧,這裡,是他住的地方。還真是跟他的人好像,冷到讓人心疼。
  再看了眼這屋子,我準備離開,卻聽到了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明明知道不該有好奇心,卻還是打開了那扇門。門一打開,一個白色物體就朝我沖了過來。等我看清楚,才松了口氣。原來是小狼這傢伙,不過它怎麼被關在家裡了?
  “嗚嗚……”小狼沖我使勁搖著尾巴,我拍拍它的頭。
  “?,我可不敢帶你出去,你乖乖待在家裡吧。”說著,我準備轉身離開,卻又被小狼咬住了衣角。我怒視那只裝可憐的狗,它能不能改改這個一見面就咬人衣服的壞習慣啊,它的主人是怎麼教它的?
  (狐狸:偶很想說它的主人養了它不到半個月就把它扔給小狼了,所以自然什麼都沒有教。)
  我無奈的被小狼拉著走進那房間,黑暗的房間裡我看不到光亮。突然,腳上踩到什麼,刺眼的陽光一下子照得我睜不開眼。低頭一看,原來是踩到遙控器,窗簾自動拉開了。屋子裡,因為陽光一下亮起來,我才看清這是一間臥室。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進來的……”我慌忙的說著,卻沒有一點回復的聲音。抬眼看去,床上的人依舊閉著眼,沒有一點反應。低頭看看小狼,它趴在床上,一副好像要哭的樣子。
  我疑惑的走過去,意外看到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跟在爺爺身邊,多多少少我也學會了一些醫理。看眼前這個情況,他好像發燒了。伸手輕觸了下他的額頭,我大驚,怎麼這麼燙?想了下,還是把他叫醒吧。
  “忍足君,忍足君……”叫了半天,終於有點反應了。
  “唔……小舞……”滄藍色的眸子裡除了迷茫還有淡淡的幸福。
  看著眼前再次睡過去的人,我心裡犯疼。明明知道不該與他走近,卻還是一次次的想要靠近;明明知道他心裡只有一個人,卻還是期待著他會喜歡上自己。易半夏,你真的喜歡上他了吧?我苦笑,找了些冰塊讓他降溫。又跑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些感冒藥。他自己就是學醫的,卻還病成這個樣子,這就是醫者難自醫麼?
  “忍足君,先把藥吃了吧?”扶起迷迷糊糊中的忍足,我將藥片送到他唇邊,卻被他一把抓住。我大驚,想要掙脫卻使不上力,只能任他靠在自己肩上。
  “小舞,我好想你…為什麼,你不回來看我?……小舞……”
  眼角淚水悄悄滑落,我輕輕環住他顫抖的身體。明明知道他發燒糊塗了,將自己認成了青野舞揚;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喜歡上自己,卻還是貪戀這一刻的溫暖。易半夏,你自己在犯賤吧?
  察覺到他的安靜,我慢慢推開他。見到他臉上滿足的笑容,我心裡更加疼了起來。拗開他的下顎,將藥片塞進去再合上。看著他吞下藥片,我才起身準備離開。
  這裡,不屬於我,他的溫柔,也不屬於我。
  “嗚嗚……”小狼嗚嗚的咬住我的衣角,我無奈的看著它。
  “你還要怎樣?你的主人睡一覺就會沒事的,我要回去了。”無奈對著小狼說話,後者卻不為所動的拉著我朝廚房跑。
  “嗚嗚……”看著小狼嘴裡叼著一個包裝袋,我撫額。
  “你餓了?”
  “嗚嗚……”小狼放下包裝袋使勁的蹭我的褲腿。我再次崩潰了,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狗都可以這麼聰明的嗎?
  無奈下,我在屋子裡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可以讓它吃的食物。於是,只好再次去超市買了些食材回來。正在發愣,想著要做什麼給這只聰明的狗吃,卻見他又叼了一個食品包裝袋到我面前。看了下,我明白它要吃什麼了。拍拍小狼的頭,很嚴肅的說。
  “你還真是好命,連正餐都要吃烤肉。”
  天知道它小時候去烤肉店裡吃過最好吃的烤肉,自那之後,拒絕烤肉和西米露以外的一切東西。要是此刻的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這狗都這麼難侍候,我不要活了。但,就是我不知道。
  略略的烤了些五花肉,將食物放進小狼的食槽中,卻見他不吃。我額頭掛上黑線。
  “你是我大爺,為什麼不吃?”只見小狼一個華麗的轉身,嘴裡再次叼著東西出場。我接過來一看,再次崩潰了。那是一個裝西米露的袋子,它要吃西米露?我真的很想轉身走人,但偏偏那只可惡的狗還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我忍還不行麼,因此,我再次開火熬起了西米露。
  等做好這些,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小狼乖乖的吃了西米露和烤肉回到了他的主人身邊趴著,我看著那一人一狗,忍不住笑了。
  笑得,莫名其妙。
  探探忍足的額頭,燒退了好多,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轉身,將床頭的什麼東西帶了下來。拾起來一看,是一本小提琴琴譜。隨便翻了翻,卻發現裡面每一頁都有寫字。
  第一頁:
  今天,我碰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女孩……(後面是一個大大的笑臉。)
  第二頁:
  那種感覺,應該是喜歡吧?(一整篇問號。)
  第三頁:
  她心裡喜歡著另一個人吧?(同樣一整篇問號。)
  ……
  第七十頁:
  今天,小舞答應跟我交往了。我竟然開心得像是要飛起來。(一個笑臉佔據了一整篇。)
  ……
  第九十頁:
  小舞,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
  ……
  第一百五十頁:
  小舞,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為什麼連動手術這麼大的事都要瞞著我?(是一個雨天娃娃。)
  ……
  第一百七十頁:
  小舞,小舞,小舞,小舞……(滿滿的一頁,全是“小舞”兩個字)
  ……
  第二百頁:
  小舞,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先走的,等我……
  ……
  看到這裡,我知道我哭了。因為他們的感情,愛得如此讓人撕心裂肺。
  此刻,我忽然明白第一次見面時跡部說的那話。(具體情形請看第三卷第四章)
  他,為了她,自殺過。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你愛到連生命都願意放棄?她一定和出色吧。我失笑了,或許我和她長得很像。可是,我卻不能代替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易半夏,你輸得沒有一點餘地。
  轉身,帶上門,我沒有理會“嗚嗚”叫喚的小狼,跨出了他的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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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77、繪馬 ...


  “半夏,你怎麼來了?不是要陪朋友麼?”剛一踏進花樣年華,幸村笑眯眯的看著我。我笑笑,裝作生氣的說。
  “他們丟下我二人世界去了,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我知道我在強顏歡笑。
  “呵呵,我還以為那個男生是半夏你的男朋友呢。”幸村笑容裡的深意我沒有精神再去猜測了,現在的我,只想做點什麼來忘掉今天發生的一切。
  “精市這個玩笑倒是挺好笑的。”
  “這可不是玩笑哦,像半夏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是應該有很多人追啊。”幸村微笑著看著我,我有些受不了他略帶灼熱的視線,別開了頭。
  “對了,今天怎麼沒什麼人?”眼睛掃過四周,今天是週末按照往常的情形應該會有很多人來的。
  “半夏不知道嗎?今天淺草寺有舉辦廟會,應該都去那裡了吧。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准半夏的假啊。”
  “淺草寺?”我聽說過那裡,是一個著名的旅遊景點。
  “嗯,半夏也沒去過吧,要不我帶半夏去逛逛?”
  “啊?”
  我沒有反應過來幸村的話。但,事實證明。即使我反應過來,幸村也不會給我拒絕的機會。因為,現在,我們已經坐在去淺草寺的地鐵上了。
  乘坐地鐵在淺草站下車,出來便是淺草寺的範圍內的街道了。看著眼前古香古色卻現代感十足的街道,讓我想起了日本的另一個有名的地方————橫濱中國城。那裡,似乎也相當的好玩吧。
  一路和幸村走走停停,逛著小攤,小店。的確和幸村說的一樣,今天好多人。如果不是幸村執意拉著我的手說會走散,恐怕我們還真會被這擁擠的人潮擠散。被幸村拉著走進一家小店,他說為了避開這擁擠的人潮,所以暫時在這裡逛逛。其實,看他的樣子是他自己想逛逛吧。真是的,這個人怎麼這麼黑(腹黑)。
  看著擺在櫥窗裡的敷敖娃娃,我下意識的看得有些出神。原來,日本的敷敖娃娃真的很美。
  “半夏喜歡這個?”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的幸村。
  “也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很好看。”我搖搖頭,繼續看著櫥窗裡擺放著的其它東西。
  咖啡色的小熊,黑色的禮帽,黑色的圍巾。我的視線停留在櫥窗中那個掛鏈上,再也別不開。那只小熊除了圍巾的顏色不一樣以外,其他的和阿晴送我的那個一模一樣,難道,阿晴也是在這裡買的?
  踏出小店,人潮真的沒有剛才擁擠了。我將那個小熊掛鏈買了下來,只是覺得它應該和阿晴送我的那只是一對的。它們,應該在一起才對。而,幸村則買了一座敷敖娃娃。他的解釋是要送人的。我無奈的笑笑,他幹嘛跟我解釋,我又沒有問他。
  “幸村?半夏。”華麗的聲音,我和幸村抬頭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跡部,他身邊跟著的還有靈秀。
  “跡部君,靈秀。”我朝靈秀眨眨眼,原來她和跡部是一對啊。
  “跡部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呢。”幸村明明溫柔的語氣,聽起來卻讓人發笑。我明顯的看到了跡部的嘴角在抽搐。
  “幸村你真是不華麗,你帶半夏出來又有什麼企圖?”跡部毫不猶豫的“回敬”幸村,我撫額,這兩個人吵架不要拉上我好不好。
  “呵呵,我有企圖也是光明正大的。可不像跡部你,明明人家拒絕了,還死纏爛打。”幸村笑得那是一個燦爛,我額頭掛黑線。他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毒。
  “你,本大爺不和你這個不華麗的人計較。”看著跡部有火卻不好當著大街上發的樣子,我真的很想爆笑。
  “半夏,我們去逛逛吧。”幸村和跡部正僵持著,靈秀沖我一笑,直接拉我走人。我指指還在原地的兩人,他們怎麼辦?
  “別管他們。”我突然發現,靈秀好有個性啊。於是,我就和靈秀到處瞎逛去了。完全把那兩位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半夏是第一次逛淺草寺吧?”和靈秀邊走邊聊。
  “嗯。”我點點頭,的確是第一次逛。但,卻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這些路走過無數次一樣。
  “以前,我也經常和舞揚來逛的。”看著靈秀黯然的表情,我心裡發涼。那個女孩,很受他們的喜愛吧?無論是華麗驕傲的跡部,溫柔卻腹黑的幸村,還有完美的白石,優雅的謙也……所有出色的人,似乎都很喜歡她。
  “靈秀,你能跟我講講那個舞揚是什麼樣的女孩嗎?”明明知道我不該問,卻還是問出了口。
  “舞揚啊。她是個很腹黑卻又很可愛的女孩。”看著靈秀說話時嘴角若有似無的笑容,我疑惑了。
  “腹黑?”
  “嗯,半夏你和幸村也算熟吧。舞揚的腹黑跟幸村有一拼。”聽到靈秀這麼說,我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幸村的腹黑我見識過的怕只是一小部分,而那個舞揚跟幸村有一拼……我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
  “其實,舞揚的腹黑很可愛的。通常,她都會整她不喜歡或者是熟悉的人。我和小景還有忍足君都被她捉弄過,只是,每次我們本來應該生氣的,卻又生不起她的氣。還記得,她進冰帝的第一天就捉弄了忍足君,還害忍足君被學校裡的學生用有色眼光看待。只是,沒有想到,明明是兩個不對盤的人卻偏偏走到了一起,還……”
  靈秀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我亦沒有心情再聽下去。那本琴譜上的字字句句在我腦海裡一一浮現,我的心隱隱抽痛。他們的過去,我想知道,卻沒有膽量聽完。因為,我怕當我知道所有一切後,我心裡剩下的只有心痛和自卑。我,似乎比不上她。
  “?,半夏,我們不說那些傷心的事了,我們去許願吧。”靈秀依舊笑著,我卻看出了她臉上的悲傷。我點點頭,跟著她一起走向淺草寺的門口。
  淺草寺的繪馬,我拿著,卻不知道要寫什麼。靈秀說,只要將願望寫在上面,就會實現。其實,看她的表情,我知道,她並不相信這個。只是,有些時候,給自己一點希望,哪怕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會是盲目的去做。
  因此,我下筆用中文在上面寫了一句話。落好署名,我將它掛到一旁的木釘上。視線掃過牆上密密麻麻的繪馬,卻被一塊上的圖案吸引住了。下意識的伸手將它取了下來,看到上面的署名,我愣了。
  青野舞揚,很柳秀的四個字。再看看栓繪馬的繩子,上面竟然纏著另一塊繪馬。我伸手翻過那塊繪馬的背面,上面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刺得我眼睛好疼。他的繪馬上除了署名以外,什麼都沒有。他,沒有願望嗎?回過頭看看這塊,那上面的圖案雖小,卻不難看出它們是很有規則的排列在一起。似乎,是一個需要重組的圖案。
  “半夏,好了嗎?”靈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繪馬掛回原位,笑著道。
  “好了。”
  一場淺草寺之行,就在天公不作美的小雨中結束了。跡部送靈秀回神奈川,幸村送我回東大。
  坐在地鐵上,望著窗外煙雨濛濛的東京。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沒有原因,卻又好像有許多原因。今天,發生了好多事。那個發燒了還叫著“小舞”的他,最愛的琴譜上寫著的全是她,纏在一起的繪馬,靈秀口中他們的初見。一幕幕,好像在眼前播放。
  明明是不相干的兩個人,為什麼我心底會悲傷?、
  青野舞揚,我們是兩個人吧?
  “半夏今天心情不好嗎?”幸村溫柔的笑著。
  “啊?沒有啊。或許是因為天氣的關係吧,下雨天總是讓人提不起精神。”下雨天,總是感覺到很悲傷。
  “呵呵,原來半夏也會多愁善感嗯。”幸村食指輕彈我的額頭,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這樣精神多了吧。”幸村笑得一臉溫柔的看著我,我愣神了。眼前這個人,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得如此真心呢。他的心底,又藏著些什麼過去呢?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想罵我自己。眼前這個人可是個不擇不扣的腹黑啊,怎麼能因為他的笑容就改變對他的看法呢。果然是禍水。
  “好了,早點休息吧。”幸村送我到宿舍樓下,我詫異的看著他將先前買的敷敖娃娃塞到我手裡。
  “就當我送半夏的見面禮吧,明天見。”幸村笑著說完,不讓我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就消失在夜色裡。
  我無奈的搖頭,回了宿舍。
  坐在窗前,拆開了幸村送的敷敖娃娃的包裝。古裝打扮的娃娃穿著櫻花色的白花和服,臉上的表情竟然是憂鬱的。唇角微微上揚,這敷敖娃娃真的很漂亮。其實,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青野舞揚有穿過一套一模一樣的和服。至於,幸村送我這座敷敖娃娃的原因,是我以後一直不願問的。大概,只有他自己明白吧。
  將敷敖娃娃擺放在書桌上,我順著窗戶看著宿舍樓前。淡淡的夜色裡,有一個背影。當下,我大腦還來不及思考就沖下了樓,完全忘記了自己不能奔跑。
  站在空蕩蕩的宿舍樓前,任雨水淋濕我單薄的家居服。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只是一個背影,卻不顧一切沖了下來。是自己看錯了吧?一定是的。他,不可能來這裡的。
  抬頭,冰涼的雨絲打在臉上。易半夏,你需要好好清醒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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