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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時間的對角》作者:三院一鳥【完結+番外】

驚險刺激的晚會後續

    驚險刺激的晚會後續隨著晚會的結束,大家都各自離開會場准備回家。剛回到化妝室拿好東西,天草她們就發現剛才還和大家在一起的纖織不見了人影。

    “唉……小學妹還真是跑的夠快的……”鈴木和子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然後拿著自己的包離開了。大家也陸陸續續的各自離開。

    在跡部大爺的車裡,忍足饒有興趣的看著正在沉思中的跡部。

    “吶,跡部,很有意思吧,那個柳桑。”忍足拿下眼鏡擦了擦,又戴了回去,好像剛才那一瞬間露出的銳利是錯覺,“還沒有入學就被確定為學生會會長,連立海大的幸村都是升上高中後,才以一年級生的身份競選為學生會長的。而且那些櫻丘的人對柳桑這麼信任,看來這次的辯論賽,柳桑可是表現出了相當不俗的能力。連向來講究華麗的你,和那個號稱王者的立海大,都被她們拉下馬,呵呵……還真是想知道那個柳桑是怎麼做到的∼”

    撇下在一旁一直在說話的忍足,跡部靠坐著,櫻丘新任學生會會長嗎?想想剛才那個在台上明顯心不在焉,笑的有些傻乎乎的人,不∼華∼麗的女人∼

    正常行駛中的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對不起,少爺,剛才從巷口那裡突然竄出來一輛車”

    “小心點”

    “嗨∼”車子繼續前行。

    悠悠轉醒的纖織,發現自己的眼睛被什麼東西蒙住了,而且雙手雙腳也都被綁住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綁架?唉……難道自己遇到的事情還不夠狗血?人生吶,又完整了一塊。在腦中拼命的搜索著,自己到底得罪過誰,以至於使用綁架這種高質量的手段來報復。然後就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個身影,哈……大概,很有可能是某位小姐被綁架,然後自己很不幸運的被連帶了。

    黑暗中,纖織大概能感覺到自己現在應該是在一輛行駛中的車上。仔細的透過車子行駛中發出的噪音,聽到了些許的談話聲,“老大……”“幸村……”“樓盤……”果然,自己真的是被那個大小姐給連帶過來了。使勁的掙扎著往旁邊挪了挪,果然碰到了一個溫熱的身體。聽到了輕微平靜的呼吸聲,看來還沒醒。纖織稍微安心了下來。要是這位大小姐哭哭鬧鬧的,那還真是受不了,睡著了更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纖織快要睡著的時候,車門“嘩”的一下被打開了,然後就被幾個人從車上抬了下來,走了一段路,大概是郊區吧,因為很安靜,而且貌似聽到了一些海浪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就被扔到了地上,幸好還有一些緩沖物在地上墊著,要不然大概裝睡的纖織就會疼的發出聲音了。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然後就是“砰”的關門聲,應該是很大的鐵門,倉庫嗎?還真是綁架時放置人質的制定專用地點呢。

    順著呼吸聲,纖織把身體一點一點的挪過去,碰了碰還在睡著的人。不一會兒,應該是醒了,因為沒辦法說話,所以只能聽到“嗯∼嗯∼”的聲音。用手感覺了一下被綁的松緊程度,一點點來的話,應該還是有辦法的,還好這具身體夠瘦,手上瘦骨嶙峋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松開了一點點,纖織使勁的一掙,一只手終於從繩子裡出來了,也顧不上被擦傷的手,就立刻解開蒙在眼睛上的布,適應了一會兒光線,果然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再解開堵著嘴巴的布條和腳上的繩索。

    觀察了一下周圍,那些人還沒有回來。就立刻輕手輕腳的來到幸村由美的身邊,小聲的對她說,“我現在幫你把所有的束縛都解開,但是你要答應我,絕對,絕對不要妄動,也不要喊叫,盡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要不然我們兩個都沒命。”幸村由美使勁的點了點頭,聽話的讓纖織幫她解開繩索。繩索解開了,看著忙亂中強制鎮定著自己的幸村由美,心裡暗歎,不愧是大家族裡出來的,就算是被突發的綁架嚇到了,也還是盡量的不慌亂。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倉庫很大,上面還有半個小層空間,廢舊的箱子很多,下面的窗戶是用鐵條封死的,想要憑借兩個小姑娘的力量是不可能弄斷的。而且,發出來的聲音肯定會把外面的人引來,這個方法行不通。上面有一些玻璃的天窗,但是很高,大概有四五米,想要爬上去也比較困難。但是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看了看幸村由美,纖織決定嘗試一下,總比在這裡等死來的好。幸好隨身帶的包沒有被扔掉,從包裡掏了一些可以用的東西,唉……演出服大概還不回去了,先犧牲一下吧。把長外套和演出服擰成繩索,加上剛才綁在手腳上的,大概就夠用了。一點點的順著廢舊的箱子往上爬,然後把繩索栓好。示意幸村由美小心的跟上來,並一直在仔細的觀察周圍的情況。

    看著幸村由美一點點的爬了上來,纖織心裡開始放下心來,還有一點點就可以一起離開這裡了。突然“砰”的一聲,纖織也顧不上是什麼原因,一把扯住幸村由美就往旁邊,倉庫的小半層裡滾進去,並使勁摁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立刻就從下面聽到了從遠處過來的腳步聲和人聲,纖織閉了閉眼,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聲。直到下面的聲音開始減小,才稍微放松下緊繃的身體,並小心的放開幸村由美,並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除了能聽到彼此之間微弱的呼吸聲外,周圍一片寂靜。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是怕萬一有人,纖織還是不敢亂動。直到等了許久,下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纖織這才輕輕的爬過去,看了一下,果然沒有人,大概都到外面去找了吧。看來還多虧了那根懸在外面的繩索,要不然他們要是上來的話,自己大概就死定了。

    然後小心的拉著幸村由美的手,開始在黑暗中慢慢的摸索著。剛才在下面看到的玻璃天窗,這裡應該也有。盡量的不發出聲音,兩個人開始搜尋著。偶爾竄出來的老鼠聲,讓兩個人都在心裡感到恐懼,對於這種不速之客,纖織向來是能躲則躲,而幸村由美,害怕這種東西大概是肯定的。過了一會兒,好像摸到了一個把手。纖織和幸村由美一起,使勁的掰開,然後往上推。雖然已經盡量了,但還是發出了一些刺耳的聲音。終於能感受到外面有些凜冽的空氣了,也顧不上其他的事情,纖織馬上爬了出去,然後把幸村由美拉上來,再把天窗小心的關上。

    坐在倉庫頂上,兩個人終於稍微放松了一下緊繃的神經,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空氣。坐在頂上休息了一會兒,纖織觀察到下面有些微弱的燈光在閃爍,那些人應該還在下面。再看看周圍的情況,迎面而來的腥味,果然是海邊,晚上吹過來的風還真是夠涼的。倉庫四周都是荒涼一片,除了倉庫就是倉庫,相隔的還挺遠。反正以兩個人的小身板,要從這裡到另一個倉庫基本不可能。纖織在腦中使勁的轉著,到底該怎麼辦?

    摸了摸已經被風吹的起雞皮疙瘩的手臂,突然,手上的手鏈讓纖織記起了一件事情。知非送給自己生日禮物時,在網上留下的那一大通話,以及後來說明書上寫的。看了看手鏈,纖織歎息了一下。原本還以為只當成飾品用就好,沒想到還真有一天能用上這個的高科技。按下那個據說能自動發出求救信號的小鍵,纖織在心裡祈禱著,希望真的能幫上忙。

    此時,神奈川幸村宅裡,已經有些忙亂。晚會結束後,幸村精市就沒有看到自己的表妹,以為她可能自己先回家了。然後就和立海大其他的隊員一起坐車回神奈川。回到家裡問了一下,才發現表妹還沒回來,就覺得有些不對。正在書房的幸村幽助接到了一個電話,說自己的外孫女已經被他們綁架了,如果要放人,就不許在後天的樓盤拍賣會上出現。如果不答應,就立刻把兩個人都撕票。

    幸村幽助立刻從書房裡出來,找到幸村精市,問了一下情況。由美果然還沒有回來,馬上就派出自家的搜救隊。幸村幽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想又不太對,電話裡說的是兩個人,另外一個到底是誰?

    幸村精市想了一下,立刻撥通了遠山阿姨家的電話,讓她到對門去看看纖織有沒有回去。原本遠山阿姨還有些推托,但是被電話裡傳來的急促聲音說服了,放下還在通話中的話筒,到對門看了看,沒有燈光,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情況不對,立刻回到家拿起電話。

    “小纖織還沒有回來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是我表妹和她一起結伴,可能去吃點東西了吧,過會兒就應該回來了。遠山阿姨不用擔心,我只是讓你看看,表妹是不是跟著柳桑回家了,不會有事的。”

    “哦∼∼”他表妹?不過想想,最近小纖織確實是交了不少的朋友,也就放下心來。

    放下電話,幸村精市看了看正坐在客廳裡的幸村幽助,“和由美在一起的十有八九是柳桑,剛才打電話過去給她的鄰居,發現她到現在也還沒回家。而且,今天晚會上發生的事情,大概是由美去找柳桑的時候,兩個人一起被綁架的。”

    雖然已經通知了手下的人去搜救,但想了一會兒,幸村幽助還是撥通了電話。

    “喂,你好,手塚宅”

    “我是幸村幽助,請手塚真雄聽電話”

    “哦,您稍等”

    過了一會兒,電話被接起,“喂”

    “手塚嗎?我是幸村幽助,剛才接到一個電話,說我的外孫女由美和柳纖織小姐在東京被綁架了,還請你幫忙查一下。”

    “什麼?被綁架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是在冰帝晚會結束後沒多久,電話十幾分鍾前打過來的”

    “知道了,在東京是吧,”也不管電話裡還有沒有聲音,手塚真雄一把放下電話,就立刻撥通了東京警視廳廳長的電話,讓他立馬派人找,盡最大的努力,立刻,馬上,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而遠在大阪的白石家,也接到了一個電話,說就在剛才,收到了一個求救信號,方向應該是在東京的某處,而信號則是上次被紗綾小姐拿走的那個手鏈發出來的。

    知道了消息,紗綾立刻纏著自己的爺爺馬上去救人。

    “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不要急”

    “爺爺,如是是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快點啊!晚了的話,萬一出現什麼事情怎麼辦啊?她可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啊!爺爺,快派人去啊!”

    經過軟磨硬泡,白石紗綾還是讓爺爺打了個電話給大阪警視廳,派了兩家直升機和幾個警員,到東京去搜索那個信號發出地。

    正被著幾方人員搜索著的兩個人,此時正躲在倉庫頂上,享受著凜冽的海風,瑟瑟縮縮的。靠著幸村由美坐下,纖織看著下面些許的燈光,小聲的說,“雖然知道你不喜歡,但是兩個人靠在一起,總比一個人稍微暖和點”。

    “我沒說不喜歡,只是……只是不習慣……”

    “噓……小點聲,被聽見就不好了。”

    “今天……今天晚會上,你表演的那個……那個舞蹈……很……很好……”

    “是嗎?謝謝!”聽到原本就放低的聲音,到後來就只能聽到些許的呼吸聲,纖織笑了笑,這也是一個別扭的孩子呢。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一定會打敗你的……一定,你等著”

    “呵呵……好啊,不過我可不會一直等著的”

    “我一直很努力,一直很努力的學跳舞,學音樂,好不容易考上寶塚。然後繼續努力,一直練一直練,終於成為第一公主。但是,為什麼就……”

    “呵呵……”聽到旁邊傳來的語氣中帶著不甘心,纖織輕聲的歎了口氣,“是啊,看得出來,你是真的一直在努力練習。但是你怎麼知道別人就沒有呢?有人啊,曾經比你更努力,站在舞台上得到鮮花和掌聲,也是她的夢想。為了這個,什麼都可以不要,不需要多余的休閒,逛街啊購物啊和朋友一起出去啊,都不要!一直在練功房裡,自己一個人對著鏡子,練習,一直在練習。所以啊,你不用那麼不甘心。付出總是會用回報的,加倍的努力之後會看到更美好的天空的。”

    看著黑暗中的纖織,那張被些許的光線勾勒出來的臉部輪廓,幸村由美低下了頭,喃喃自語的說,“是我不夠努力嗎?說的那個人是你自己嗎?”

    “嗯?”雖然知道對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纖織還是挑了挑眉,“你認為呢?呵呵……”

    兩個人又安靜的靠坐著。突然,天窗那裡傳出了些許的聲音。兩個人對望了一下,立刻匐下身爬過去,果然,有些燈光從髒兮兮的玻璃透了上來。兩人的神經立刻又緊繃起來,握了握對方的手,纖織輕聲的往後面爬,並示意幸村由美跟上來。想想剛才從倉庫上來的時候,自己弄好的那根繩索,不知道那裡還有沒有人在,希望沒有被弄下來也沒有人在那裡看守。要不然,天窗下的人一上來,兩個人就都躲不掉。

    摸索了一會兒,終於在黑暗中看到了那繩索上顯眼的演出服。看了看大概的距離,還好,努力一點的話夠的著。然後就探頭看了一下倉庫裡的情況,有一個人正在往外面走。計算了一下大概的時間,纖織讓幸村由美先慢慢的順著繩索往下爬,一邊還觀察著倉庫頂上的天窗的情況。過了一會兒,看到幸村由美已經安全的到了倉庫外的地面上,纖織也開始慢慢的抓著繩索。到了天窗口,突然出現的腿讓纖織大吃一驚,反射性一把抓住那個人的腿往下拖,那個人沒有防備的從天窗那裡掉落到倉庫的地上。然後纖織馬上就順著繩索下來,抓起幸村由美的手就跑。

    倉庫裡突然響起的聲音把外邊的人都引了進去。剛逃出倉庫的兩個人沿著倉庫七拐八拐,開始拼命的往前跑。一直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腿再累也沒有休息。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漸漸的離開了倉庫,但是也不知道到了哪裡。實在跑不動了,就找了個偏僻的角落靠在一起休息了一下。

    突然從遠處傳來的“嗡嗡……”聲,讓兩個人都提心吊膽起來,但是實在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只希望這個角落不會被發現就好。

    聲音越來越響,纖織屏住呼吸,盡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幸村由美也死抓著纖織的手,身體輕微的顫抖著。

    “啊,在這裡……”隨著刺眼的燈光,纖織聽到了這個類似於審判一樣的聲音。靠著幸村由美,緊繃的已經超出自己身體承受能力的纖織,終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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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刺激過後的短暫平靜

    綁架刺激過後的短暫平靜距離綁匪打來電話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幸村幽助此時正坐在客廳裡,眼睛盯了會兒電話,又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在東京的手塚宅,手塚真雄夜不能寐,時不時的拿起電話又放下,告訴真田家康那也是亂上加亂。但是不告訴他,又會……唉……還是算了。

    而此時,正縮在角落裡的幸村由美,發現纖織已經暈過去了。看著眼前慢慢走過來的人影,已經驚慌的開始叫著“不要過來!”

    幾個剛從直升機下來查看的警員面面相覷了一下,果然出事了。

    “小姐,不要怕,先冷靜下來,我們是大阪府警視廳的警員,是來救你們的”,其中的一個警員開始往角落裡走過去,進行安撫。另外的人則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從另一個方向迂回,防止過激情況的發生。

    “不要過來!”已經有些驚嚇過度的幸村由美,抱著已經暈過去的纖織,拼命的往角落裡縮,眼睛躲避著射過來的光線。

    看著明顯已經聽不進去話的人,站在正面的警員示意了一下,已經迂回到側面的其他人立刻沖上去,抓住驚嚇過度的幸村由美,並一個手砍刀讓她安靜下來。另一個警員抱起暈倒在地上的纖織,走回了直升機艙內。

    一直等在家裡的白石紗綾,眼睛直盯著電話,一刻都不肯放過。旁人勸了好多次,都沒辦法把她從那裡勸走。

    “叮鈴鈴……”電話聲一響起,白石紗綾就立刻接起了電話,“喂”

    “紗綾小姐嗎?人已經找到了,是在東京郊區,快靠近箱根的地方找到的。確實是出事了,但具體情況現在還不清楚。找到人的時候,一個已經暈過去了,另外一個也驚嚇過度,現在警員們已經把她們臨時安置在直升機上,請問是……”

    “帶回來,立刻把人帶回來!”沖著電話喊完,白石紗綾就猛的坐了下來,閉著眼睛開始祈禱,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白石藏之介走過去摸了摸自家妹妹的頭,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拉著哥哥的手,白石紗綾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來,那是自己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啊!怎麼可以出事?

    抱著妹妹,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好好的發洩一下。白石藏之介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妹妹從小就不喜歡和人接觸。出生在大家族裡,別人看起來都覺得光鮮亮麗,其實內心裡的壓力也只有自己清楚。看慣了一些骯髒的東西,除了最親近的人之外,紗綾一直很少和人真心交流,一直都盡量躲在角落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紗綾嘴邊開始經常提起“如是”這個名字。隨著次數的增加,紗綾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生動,人也變得活潑了一些。雖然擔心網絡上的朋友太虛幻,會給紗綾帶來不好的影響,但看看越來越開朗的妹妹,白石還是在心底裡期望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哭了一會兒,白石紗綾擦了擦眼淚,抱歉的哥哥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很堅持的要到警視廳裡去等人。

    “紗綾,現在太晚了,明天一大早哥哥陪你去好嗎?”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不親自去看看我不放心。而且就算我現在不去,在家裡我也肯定睡不著,哥哥,讓我去吧……我還沒見過如是呢,一直都是在網上讓她聽我說話,這回我要親自去接她!”

    望著紗綾滿臉的堅持,白石藏之介還是點了點頭。自己的妹妹難得這麼執著於一件事情,還真得去看看這個如是到底是什麼人。告知了家裡人,白石藏之介便陪著紗綾坐車到了大阪府警視廳,等待直升機的到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看看牆上的鍾,已經是凌晨了。紗綾還坐在那裡,手一直緊握著。不一會兒,聽到了直升機快要到達的消息。紗綾馬上就站起來,快速的走向停機場的方向。白石藏之介也跟了上去,握著妹妹的手,讓她不要太緊張。

    “嗡嗡……”,直升機開始從天空盤旋下降。停靠了一會兒,機艙門打開了,兩個警員分別抱著人從機艙裡走出來。紗綾馬上沖過去,看到了被抱著的人又停了一會兒。這不是幸村前輩和上次那個跳舞的人嗎?再查看了一下手鏈,原來她就是如是。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紗綾小姐,我們現在得把這兩位小姐送到醫院去。特別是這位,情況好像不太好”

    “哦,好的,我跟你們一起去”,反應過來的紗綾立刻讓開了,看到哥哥點了點頭,就跟著警員們一起去往醫院。

    把兩個人都安頓好了之後,白石藏之介就帶著紗綾回家。

    “紗綾,這兩個人你都認識?”回家的路上,白石藏之介向紗綾提出了疑問。

    “嗯,一個是我們學校高等部的幸村前輩,另一個就是如是了,不過我一直以為之前沒見過她。但是上次去冰帝的時候,我不是說過嗎,見到一個比幸村前輩跳舞更厲害的人,沒想到就是如是呢。哼……在網上都不告訴我,等她醒了一定要好好跟她算賬。不過真好呢,終於見到她了,呵呵……”

    看到紗綾終於露出了笑容,白石藏之介也放心了下來。

    一直在客廳裡等著消息的幸村幽助,接到了從大阪打來的電話。說在東京郊區那裡找到了兩個人,幸村小姐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並沒有什麼大礙,現在已經被送往大阪醫院裡休息。另外一位現在情況也穩定了下來,但是具體情況必須要經過明天的檢查才知道。聽到消息後,幸村幽助才安下心來,給手塚家去了個電話,說人已經被大阪府的警員找到了。

    “大阪?人怎麼會被弄到大阪去?”

    “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人現在都沒事。明天我要過去看看”

    “哼……幸村,等我明天過去,把事情都弄清楚了,以後的我們再說”

    掛上電話,手塚真雄又打了個電話給東京警視廳廳長,讓他們盡快調查這個案子。然後才回到臥室裡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手塚真雄就趕到了大阪府警視廳,聽取了救人的經過。然後就來到醫院,看到還在昏迷中的纖織,手上,腳上都纏著繃帶,醫生說是大量的擦傷。手塚真雄再向醫生說明了一下,這個孩子心髒不好,需要進行這方面仔細的檢查。

    不一會兒,幸村幽助也來到了醫院。兩個人碰頭,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兩位老先生,病人們都醒了”

    聽到護士的話,兩個人分別走向不同的病房。

    好累,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囂著同一個詞。纖織努力的睜開眼,眨了眨,想要看清楚自己現在在哪裡。綁架……然後逃跑……幸村由美,我們該不會還是被抓回來了吧?感受到自己手上傳來的溫暖,纖織瞇了瞇眼睛,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

    “纖織小姑娘,醒了嗎?”手塚真雄坐在病床邊,握著纖織的手,輕輕的喊著。

    “手,手塚……爺爺”想說出的話只能斷斷續續的從嘴裡蹦出來,看來是昨天逃跑的時候用了太多的精力了。

    “沒事啦,”手塚真雄拍了拍纖織的額頭,“沒事啦,好好休息,手塚爺爺在這裡陪你。”

    “謝……謝……謝謝……”

    “不用跟爺爺客氣,嗯?好好休息!”

    “嗨,”纖織聽話的閉上眼睛休息。實在是因為全身沒什麼力氣,從昨天發現被綁架開始,神經就一直都是緊繃的。然後兩個人拼命的想辦法逃跑,花去了太多的體力。唉……以後真得和這個幸村小姐保持點距離,每次碰到她後基本都得上次醫院。

    等到纖織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病床旁邊坐著的是一個不認識的人。看到纖織醒了,就很高興的一直看著她笑,笑得纖織寒毛直豎。

    “那個……呃……”

    “呵呵……”紗綾一直笑笑的看著病床上的人,“我是知非哦”。

    “啊……”纖織這才想起了那個送手鏈的人,“謝謝,昨天是你派人去救我們的吧”。

    “嗯,嗯”從病床旁邊的桌子上拿了個蘋果削皮,紗綾邊說著,“對的呀,你不知道,昨天一聽到說接收到求救信號,就讓爺爺馬上派人去找你們了。就怕你們出大事,然後就一直等啊一直等啊,最後終於找到了,就把你們帶回到大阪了。”

    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眼睛裡閃著“表揚我吧,表揚我吧”,纖織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笑著對她說謝謝了。

    “不過呢,你竟然不告訴我……”紗綾翹了翹嘴,“哼……上次我跟你在網上說,冰帝的事情的時候,你居然都敷衍我,要不是這次看到本人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了,哼,我可是非常非常生氣的哦。”

    “哈哈……”纖織干笑了幾下,“那個……對不起哈……”

    “哼……這次就算原諒你了,要是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話,看我怎麼跟你算賬!”一邊說,還一邊狠狠的削著蘋果皮。看看那個可憐的蘋果被凌遲,纖織只能繼續干笑,“對不起呢,不過不是故意瞞你的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過……那,先吃個蘋果吧,以後要是再這樣,我可就饒不了你了!”

    “謝謝!對不起呢……”

    “嘻嘻……”紗綾繼續看著纖織,笑啊笑啊,“不過真的很高興呢,終於見到你了。以前還一直在想啊,如是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是不是比我大很多啊?長頭發還是短頭發?見到後應該先說什麼呢?但是,這麼快就見到你了,真的是太好了!我叫白石紗綾哦,以後不叫知非的時候,就叫我紗綾好了。嘻嘻……”

    “多多指教呢,紗綾。我是柳纖織,謝謝你的手鏈。”

    “嘻嘻……很好用吧,我是從爺爺那裡搶來的哦”

    “啊哈……”纖織看著眼前一直在笑著的人,還是個活潑天真的小姑娘啊,比起心理年齡已達中年的自己來說,還真是刺激。不過,不需要用這麼得意的語氣說出“搶來”這種話吧?嘛,這次也多虧了這個手鏈,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下場了。不過,為什麼自己現在是在大阪,而不是東京啊?唉……歎了口氣,綁架後的慰問旅行嗎?啊哈……好吧,咱淡定,淡定。

    “咚咚……”病房裡響起了敲門聲,“打擾了……”

    呃……看到進來的人,纖織就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大阪啊。

    “又在醫院見面了,柳小姐,”進來的是異常熟悉的鳳醫生,“不用懷疑自己的眼神,我是被手塚老先生拉到大阪來臨時幫忙的。畢竟我是你的主治醫師,最了解你的病情。好了,兩位小姐的聊天先到此結束,我們去檢查吧。”

    “對不起,鳳醫生,又麻煩你了”

    “唉……柳小姐……算了,先檢查吧”

    在另外一件病房裡,幸村由美也已經恢復過來了。除了身上的一些擦傷,其他都沒有什麼大礙。

    “由美,”幸村幽助坐在病床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看著正在發呆的人,“沒事了,事情已經都處理好了,你只要好好休養就好了。”

    “嗯,謝謝外公,”幸村由美一直看著窗外。雖然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心裡那種緊張感還是隱藏在身體裡,一直揮散不去,“那……那個……柳……柳纖織沒事了吧?”

    “嗯?哦,沒事了,也已經醒過來了”

    “是嗎?那就好”幸村由美把目光從窗外轉向幸村幽助,“我去看一下她吧。畢竟,這次是我連累她了,而且,還要謝謝她。”

    “由美,”看著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的外孫女,幸村幽助有些感歎,“可以的話,先跟爺爺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嗯”

    檢查完之後,纖織又被送回了病房。除了剛才就在的白石紗綾之外,手塚真雄也來了,另外還有一個老先生。

    “鳳醫生,怎麼樣?”手塚真雄先問了一下。

    “還好,但是也不是很樂觀。正常的生活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我還是要奉勸柳小姐一句,如何情況允許的話,還請靜養一段時間,這次事情給你身體造成的負擔並不輕。根據剛才的檢查,運動量過度,心理壓力一度超出負荷,這給心髒功能的恢復帶來的影響,我想你自己也非常清楚。所以,作為你的主治醫師,我的建議是從現在開始,你除了靜養之外,什麼都不要去做,把身體養好,再去做其他的事情。畢竟,這也是關系到你一生的大事情。”

    “聽到沒?纖織”聽到醫生的話,手塚真雄瞪了瞪已經低下頭的人。

    “對不起,這次我一定聽鳳醫生的話,好好靜養。”

    “唉……那就好,那我先出去了”

    “麻煩鳳醫生了,還有,對不起,手塚爺爺,也讓您擔心了”

    “好了,好好養身體,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以後不要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知道嗎?”拍了拍纖織的頭,手塚真雄坐在一邊。

    “那個,手塚啊,你是不是把我都忘記了?”一直在一旁看著的老先生,開著小玩笑說到,“這就是你提過的纖織小姑娘吧”。

    “哦,白石,這是柳纖織,我跟你提過的。然後,這是白石由紀人,大阪府警視廳前任總督查。這次也多虧了他,才能這麼快找到你們。”

    “初次見面,白石老先生,我是柳纖織,請多多指教。還有,謝謝您這次的相救。”

    “沒事,其實這次也是紗綾硬拖著讓我派人去搜救。不過能看到傳說中的纖織小姑娘,也不錯啊!叫我白石爺爺就好,你還是我們家紗綾的好朋友不是嗎。”

    “嗯,也謝謝紗綾呢,”呃……她在干什麼?纖織看著嘴角一直在抽的紗綾,一臉的疑惑。為什麼要靠著牆邊走?還一副很受驚嚇的樣子?看了看坐在位置上的手塚爺爺,很嚇人嗎?“怎麼了?紗綾”

    “啊哈哈……”一邊使勁的擺手,眼睛還抽搐的看著手塚爺爺的方向,“沒事,我怎麼會有事情呢,啊哈哈……”

    “哈?……是嗎?沒事就好,呵呵……沒事就好,”看著明顯就不太對勁的紗綾,纖織還是覺得現在不要去管比較好。

    “咚咚……”敲門聲又起。

    “請進”紗綾上前打開了門,兩個熟人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

    “打擾了”

    看著來人,纖織在心裡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歎息,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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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的對峙-升調

    醫院裡的對峙-升調幸村由美站在纖織的病房門口,向裡面輕輕的鞠了一躬,“打擾了”,就走進病房,站在後面的幸村幽助也一起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的手塚真雄一臉的嚴肅,和白石由紀人一起坐在牆角的沙發上觀望著。

    “日安,幸村桑,身體已經好了嗎?”纖織先打破了病房裡僵硬的氣氛,看著走進來的幸村由美,覺得這個人已經有一些變化了。大概,經歷過這種事情之後,總是有些收獲的。禍兮,福之所依嘛。

    “嗯,這次謝謝你了”

    “柳小姐,我已經聽說了事情發生的經過,確實是我們家由美連累你也被綁架,也謝謝你把我們由美從那裡帶出來。”

    “不客氣,幸村族長爺爺。我和幸村桑也是互相幫忙,才逃脫那些人的。要說謝謝的話,我也得謝謝幸村桑。”看著站在幸村由美旁邊的幸村幽助,纖織雖然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太好,也不太壞的感覺,但還是恭敬的回了話。

    “不,柳小姐客氣了,”幸村幽助徑自的坐在面向纖織的位置上,眼神直盯著纖織的方向,“事情我已經聽由美說過了,說實話,老夫有些吃驚。面對這種突發情況,柳小姐還能冷靜的分析,並以自己的力量從綁匪那裡逃走,確實是了不起……”

    “幸村族長爺爺過獎”

    “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提醒柳小姐一句,有的時候太過魯莽,不但會危及自己的生命,還會連累其他人。我想這個道理,以柳小姐的聰明,應該能理解吧?”

    “幸村?”手塚真雄聽著語氣不對,就開始問向幸村幽助,“這次,是你們家的人連累了纖織小姑娘的吧。”

    “是,我沒有否認是由美連累了她。但是我說的也是事實,一個身體瘦弱的人想自己從綁匪裡逃出來,本來就異想天開,還帶著別人,這不是連累是什麼?”

    “幸村,你……”

    “手塚爺爺,讓我自己和幸村族長爺爺說吧,”纖織向手塚真雄投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看向幸村幽助,“對不起,手塚爺爺太關心我了,還請您諒解。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老先生您的意思。難道我們自己從那裡逃出來還有錯?或者說,幸村族長爺爺您是希望,我們從被綁架開始,就得一直提心吊膽的等在那裡咯?”

    “當然,這才是最佳的方案。要不是你們擅自逃出來,現在可能連一點傷都不會有。”

    “不好意思,我還是不懂。照您所說,綁匪很善良,會好好的善待我和幸村桑,然後拿到他們所需要的東西後,完好無損的把我們交給您?”

    “這種事情我們幸村家還是可以保證的”

    “是嗎?那幸村族長爺爺也可以替綁匪們向我們做保證嗎?”

    “他們只是要東西而已,說了不會造成傷害的。而且,以我們幸村家的勢力,他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我是問幸村族長爺爺,您可以替綁匪們向我們做出保證嗎?”纖織也回望著幸村幽助,一點也不忍讓。本來自己就是無辜受牽連,把人救出來了還被人責問。既然已經決定不再掩飾自己的本性了,當然不會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的。

    “這不是同一件事情!柳小姐不必要糾結於這個”

    “我想幸村族長爺爺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您可以向替綁匪向我和幸村桑保證嗎?如果你不回答的話,那纖織就冒昧的認為您是不能的。如果不可以,那讓我們死等在那裡,您又能保證結果會比現在的好嗎?”

    “起碼不會受傷”

    “呵呵……老先生您都不能保證綁匪們會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了,還能保證不會有這麼點擦傷?很好奇呢,您拿什麼保證?不好意思,帶著幸村桑逃離的事情,我認為是對的,所以我才會付諸實施,絕對不會道歉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還請幸村族長爺爺和幸村桑先回去休息吧。”纖織向幸村幽助鞠了一躬,然後就徑自的躺下。

    “好,既然柳小姐這麼說,那我也不說什麼了”幸村幽助也停了一會兒,然後把一疊資料放在了桌子上,“不管怎麼樣,你都救出了由美,雖然方法我很不認同。但既然是事實,我們幸村家也不會虧待你,這是這次綁匪要的籌碼,現在就轉送給柳小姐好了。”

    聽完一番話,病房裡久久的沒有聲音。

    “呵呵……”纖織突然的笑了起來,“真是謝謝幸村族長大人,真是大方啊!”

    “這也是表達對柳小姐的感謝”

    “呵呵……”纖織慢慢的坐起來,眼睛盯著坐在位置上的幸村幽助,“那還真是謝謝了,沒想到被牽連進綁架案,從綁匪那裡救出了一個人,居然跟綁匪拿到的籌碼是一樣的,是不是該說聲榮幸?”話剛落完,臉上一貫的笑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好意思,手塚爺爺,可以聯系一下東京最需要幫助的孤兒院嗎?”

    “小姑娘要捐出去嗎?”手塚真雄也端端的坐著。

    “不是,是幸村族長大人捐的,反正也是從綁匪的嘴裡掏出來的,跟我怎麼可能有關呢?麻煩手塚爺爺了,算是回報上次欠我的好了。這樣,手塚爺爺和我也扯平了,不是嗎?不好意思,還請幸村族長大人移駕,我真的累了。”

    “哼……”幸村幽助板著臉站起來,就往門口走,發現幸村由美還站在那裡沒有動,“由美!走!”

    “外公,等我一下,”看著已經躺下去的纖織,幸村由美說,“在倉庫頂上,你跟我說過的話我不會忘記的。我說過我會打敗你,這個你也不要忘了。我幸村由美是寶塚的第一公主,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我會更加的努力,比以往還要更努力。不會讓你等,總有一天,我會站在舞台上讓你認輸。還有,謝謝!”深深的鞠了一躬後,幸村由美就跟著幸村幽助出了房門。

    躺在病床上,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纖織在心底狠狠的嘲笑了一番。不愧是大家族的族長大人呢,看慣了太多東西吧,以為什麼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嗎?想想一個幸村由美,就等同於那疊資料上的價值,就有些想笑。自己果然還是和這個世界不合呢!呵呵……

    沉靜了一會兒之後,白石由紀人假咳了兩聲,“咳咳……我說手塚啊,這個小姑娘還真是不好惹啊!哈哈……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幸村被人家諷刺的臉鐵青的,從綁匪嘴裡掏出來的東西以幸村的名義捐給孤兒院?……哈哈……好笑!”

    “呵呵……那是,”手塚真雄滿臉的得意,“你不知道當初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暗諷我無知呢。嘛,還有真田也是,有意思吧?”

    “嗯∼∼難得難得∼∼”

    纖織真想這會兒自己真就這麼睡過去了,多好,也不用聽這兩個老先生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往自己這裡指。唉……沖動是魔鬼,沖動是魔鬼,在心裡念上個一百倍。

    “那個……”白石紗綾用手戳了戳纖織。

    “嗯?怎麼了?”回過頭一看,纖織立刻就後悔了,眼睛不自覺移開,好亮的光線啊!耀眼無比,直視不能啊。

    緊握著纖織的手,紗綾興奮的說,“如是,不,纖織啊!我太崇拜你了!教教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學的!真的是太厲害了!比我家哥哥的網球還厲害,我一定要學!”

    “哈哈……”纖織干笑著,看著已經快冒出佛光的紗綾,額頭上已經布滿了黑線。有誰來救救我啊!

    病房的另一邊,兩位老先生還在聊天中。

    “手塚,這位柳小姐口才還真是不錯”

    “不錯吧,這次的關東高校辯論賽,她們學校可是冠軍。而且決賽的時候我看到了,是纖織小姑娘在場下指揮的哦。而且,我都聽國光說了,這還不是高中生呢,就已經被確認為下一任的學生會會長,是確認哦。”

    “哦∼∼不賴啊!”

    “唉……就是身體一直都不怎麼好”

    “怎麼樣?讓柳小姐在我這兒多待段時間,反正醫生都說了要靜養。現在轉移到東京還不如就待在大阪,靜養的話,大阪總比東京來的好些吧。”

    “嗯?可是可以,不過,白石你想干嘛?”

    “你可別冤枉我啊,還能想干嘛?總是聽你說我們纖織小姑娘啊,好奇啊!而且你看,紗綾和她還是好朋友呢,招待一下也是應該的。再說,東京的那些事情,你還是要處理一下的吧,畢竟這次也是你出面的。”

    “也好,那你可得把人給我看緊了,要是又出事了我可得找你”

    “不用你找,我自首去”

    “哼……”手塚真雄看了一眼白石由紀人,然後就跟纖織說,“纖織,你這段時間就在大阪修養吧,我跟白石已經說好了。”

    “呃……但是學校……”

    “你不是已經高中免試入學了嗎?而且,我問過國光了,還是新任學生會會長。”呃……連想都不用想,纖織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副,冰山一臉嚴肅的說著這些八卦兮兮的話。讓我變成吉思汗一會兒吧。

    “我會幫你到學校打聲招呼的,你就放心的在這裡靜養。”

    “啊∼∼哦∼∼”

    纖織留在大阪靜養的事情,就這麼被決定了。

    “太好了!纖織,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想去吃大阪府的美食?還是去看那些名勝古跡?要不去看能劇?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哦。對了,我把哥哥也介紹給你吧,很帥哦,還是網球部的部長呢。啊,對了,還有還有,出院了,就跟我回家,我們一起住。還有……”紗綾一直拉著纖織的手,在那兒不停的說。

    手塚真雄和白石由紀人看了看,笑笑的離開病房。

    “那纖織就拜托給你了,我也得回東京去了,那些事情我想盡快解決。”

    “放心,都認識幾十年了,我還會騙你不成?”

    “呵呵……那就這樣說定了”

    當天晚上,手塚真雄回到了東京。綁架案的調查工作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回到神奈川幸村宅,在書房裡,幸村幽助看著已經發生變化的由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記得自己的小女兒那麼的柔弱善良,每次看到,自己都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放在她面前。然後小女兒長大了,該嫁人了,自己實在不放心,就招了個入贅的女婿。千疼愛萬疼愛,小女兒還是早早的走了,只留下這個外貌八分像的外孫女給自己。從小就一直帶在身邊,給她最好的玩具,最漂亮的房間。但看看現在的由美,似乎那個柳桑的話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由美……”

    “外公,我知道您要說什麼。一直以來,外公都很疼我,把我保護的很好,我也一直以為,只要一直的跟在外公身邊,就是最好的。但是經過這件事情後,我清醒了。感謝外公一直以來對我的疼愛,我會一直陪在您身邊的。但是請讓我學會自保,為了不給外公再添麻煩,也為了不再輸給柳桑。我對她說了,我絕對不會再輸給她的。不甘心,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甘心的一直輸給她,所以請外公給由美這個機會。”

    幸村幽助歎了口氣,看著由美臉上從未那麼堅定的表情,真的在長大了,“好,幸村家的孩子就應該這樣不認輸,外公支持你!”

    “謝謝外公!”

    那個柳小姐,看來真的要好好注意一下了。幸村幽助關上窗戶,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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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寧靜生活的開端

    大阪寧靜生活的開端在醫院裡待了幾天,經過醫生反復細致的檢查,確認已經纖織沒有什麼大礙之後,就被轉移到白石家裡。紗綾是在東京上學,所以只能周末回來。在這個大宅裡,除了認識的白石由紀人之外,都是陌生的。不過也正好,可以讓自己好好的靜養一會兒。

    “柳小姐,紗綾小姐的電話”說話的是白石爺爺指派照顧自己生活起居的一個阿姨。

    “謝謝”接過電話,就聽到了那邊紗綾的聲音。

    “纖織,還好嗎?我馬上就坐車回去了哦,你等等啊,立刻,立刻就到家”

    “呵呵……紗綾你慢慢來,我在這裡又不會跑掉的”聽到那邊急促的聲音,纖織就想笑,這個紗綾,老是這樣,看著她對別人也不會這麼粘人的,唉……怎麼就有種自家孩子的感覺,果然老了,“我在家裡等你,路上小心點”。

    “嗯,嗯……”

    按下掛機鍵,把電話再遞回給阿姨,說了聲“謝謝”。躺在搖椅上,輕柔的微風吹進房間,纖織看著窗外大樹上,那種光從樹葉的間隙中滲透下來的搖曳,閉上眼睛好好感受著這種寧靜。

    白石藏之介剛從外面回來,在轉角處看到了正躺在搖椅上休息的纖織。“呵呵……”輕笑了兩聲,那就是上次在停機場見過的“如是”吧。這幾天只聽過爺爺說,手塚家把一位小姑娘寄放在這裡靜養,應該就是她了。既然是手塚家拜托的人,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自己果然是關心則亂,紗綾交的朋友,自己也該試著相信一些不是更好嗎?看著還在享受寧靜的人,白石藏之介就沒有打擾的,靜靜的離開了。

    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多久了,纖織昏昏欲睡的,游離於這種清風樹影之間。果然很安靜呢,比起在東京,那些喧囂,些許的煩躁,和那些為了低調生活,刻意的去回避迎合什麼的,大阪果然還是個好地方呢。

    “纖織……”老遠就聽到紗綾的聲音。好吧,這個人在的時候除外,纖織睜了睜眼,看到一個橙黃色的身影快速的往這裡走。伸出手向那裡擺了擺,纖織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已經躺到發軟的身體。

    “纖織,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笑笑的看著額頭上冒出薄汗的紗綾,纖織把手帕遞過去,讓她擦擦汗。

    “呵呵……你不知道,我一下課就立刻坐車回來,路上還真是有些堵,要不然還可以早一點呢。這個,謝謝……”

    接過遞回來的手帕,纖織把它放在躺椅的扶手上,“都跟你說了慢慢來,我在你家裡又跑不掉。”

    “但是……”

    “紗綾小姐,歡迎回來!老爺讓你和柳小姐過會兒一起到餐廳用餐”

    “哦,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一反剛才對僕人那種冷淡的態度,轉頭看向纖織的時候就是一張笑臉,“纖織,一起去我房間吧。我換好衣服,就和你去餐廳見爺爺。”

    白石宅的餐廳,不是那種傳統的跪坐式,而是一張不小的長方形飯桌,周圍放置著一些靠椅。纖織有些詫異,因為最近都是在自己房間裡,或者自己一個人在室外用飯的,第一次到白石家的正式餐廳來。嘛,也好,這樣也隨意些。

    白石由紀人坐在上位,然後下來的就是紗綾,對面那個大概就是她哥哥,傳聞中四天寶寺的聖書白石藏之介吧。提到他,不知道金太郎最近怎麼樣?都沒有聯系他,嘛,那個活蹦亂跳的猴子,肯定還活的比誰都精彩。

    纖織被紗綾拉到了身邊的位置坐下,然後一臉興奮的指著對面的人,“這是我哥哥白石藏之介哦,跟你提過的吧。”

    “初次見面,我是柳纖織,還請白石君多多指教”

    “白石藏之介,也請柳小姐多多指教”

    “干嘛啦,”紗綾嘟起嘴,不滿的看著兩個客氣十分的人,“搞得這麼客客氣氣的,哥哥又不是第一次見纖織,還有叫柳小姐多生疏,跟我一起叫纖織就好了嘛。還有纖織也是,這是我哥哥,也是你哥哥嘛,什麼白石君白石君的。吶,爺爺?”

    “咳咳……”坐在上位的白石由紀人咳嗽了兩聲,“紗綾說的對,兩個人就不要這麼客氣了。柳……啊,纖織,你都叫我白石爺爺了,紗綾也是你的好朋友,那就把藏之介也當成自己的哥哥好了。你還要在這裡靜養一段時間,老是這麼客氣的話也不太好。藏之介,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叫纖織好了。”

    “那……請纖織多多指教了”

    “呵呵……哈?白石……哥哥多多指教”

    飯桌上,邊吃著飯,四個人都心思各異的。

    這個小姑娘在這裡已經住了兩三天了,一直都很安靜的待在自己的房間,偶爾會到附近去逛逛。想想手塚跟自己說的,雖然一直都在身邊,但總覺得離的很遠一樣。不過有紗綾在身邊的時候,那種疏離感會消散一些。白石由紀人邊吃著飯,還偶爾打量著纖織。手塚和真田那麼寶貝這個孩子,肯定是有過人之處。讓紗綾和藏之介和她交往,自己還是比較放心的。而且,如果真是個寶貝,讓她一直留在這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手塚啊,不要怪我搶你和真田的小姑娘,誰讓我們家紗綾這麼喜歡她呢。

    紗綾嘴角一直都是翹著的,完全是一種興奮狀態。好不容易見到纖織了,怎麼樣也要盡量和她多多相處。計劃著明天帶她去哪裡逛逛,還要叫上哥哥,嘿嘿……反正爺爺也同意了,讓哥哥幫忙照顧也是應該的。可惜自己在東京上學呢,等段時間,纖織回東京了,自己就可以經常去找她了。

    纖織埋頭吃著飯,明顯感覺到有兩股視線時不時的射向自己。唉……這年頭,吃個飯都不安生。

    白石藏之介看到坐在對面的妹妹,臉上那種有些詭異的笑,大概是有什麼事情了吧。難得紗綾會有這麼生動多變的表情,自己也就當認了吧。

    吃過飯之後休息了一會兒,纖織就被紗綾拉到她的房間裡看了一堆的照片,嘴裡一直都在介紹,這是在哪裡什麼時間照的,然後說了一堆記事以來的事情。纖織一直饒有興致的在聽,說著說著,紗綾的眼皮就開始打架。看著已經睡著的人,纖織歎了口氣,幫她把被子蓋蓋好,然後就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回到自己的臥室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纖織就迷迷糊糊的聽到自己房門外的聲音。披好衣服打開門一看,果然是紗綾,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早安,纖織,對不起,吵醒你了嗎?”雖然一臉的興奮,但有些抱歉的紗綾還是不知道把手腳怎麼放才好。

    “早安,紗綾。沒事,我剛好也醒了。不過要等一下,我要換件衣服再出來”

    “我幫你挑吧,”拉著纖織的手走進房間,把房門一關,“今天我們要出去逛街哦。我還是第一次和纖織一起出去呢,啊,對了,本來我還叫了哥哥的。可惜今天他網球部要訓練。我們逛完街就去他們學校看看吧,哥哥的網球部很厲害的哦,是今年的亞軍呢。這件衣服怎麼樣?纖織很適合穿藍色的呢,不過粉色也不錯啊……”

    “呵呵……”看著紗綾站在衣櫃前,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一頭黑線的纖織干笑了幾下,“隨便拿一件就好了”。

    “怎麼可以隨便呢?去逛街的話,當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是這件吧,不對,這件也不錯……”

    看著處在忙碌之中的紗綾,纖織在心裡歎了口氣。這其實都不是我自己的衣服啊!當初被帶到大阪,除了自己身上那件已經被磨破的校服之外,就沒有其他衣服了。手塚爺爺派人從東京送來了一大包的衣服,打開來一看,纖織就知道這全部都是新買的。款式還各種各樣,大部分都是裙子,八成是手塚阿姨去買的。而且,為什麼大部分的裙子都是公主裙啊?那麼多蕾絲,還有褶皺。而且那個顏色,雖然都已經習慣校服的粉色了,但是這麼嫩伐嫩伐的顏色,讓一個心理年齡近中年的人,成天穿著的話,是非常不舒服的吧。纖織看都不想看,就塞回衣櫃。只從裡面搜出幾件還能接受的衣服換洗。

    “就這件吧!”

    終於聽到了決定性的聲音,纖織抬頭一看。呃……好吧,起碼這不是裡面蕾絲最豐富的那件,裙子也不短,上面也就掛了兩兔子耳朵不是嗎?哈哈……咱也才14歲,裝裝可愛還是可以的。再說,粉紅色都穿這麼久了,偶爾換換粉藍色也不是那麼難接受的對吧,但是為什麼還要有那麼毛茸茸的帽子,還雪白雪白的,真當是穿著裙子的兔子呢?!

    “那個……紗綾,可不可以換一件?”

    “那就這件?”

    “呃……那還是剛才那件吧,”笑話,讓我穿成兔子總比那不知道有多少層的公主裙來的好,而且那上面層層疊疊的蕾絲,估計逛完街回來就成乞丐裝了。

    勉為其難的換好衣服,就和紗綾一起到了餐廳。白石由紀人和白石藏之介已經坐在那裡在用早飯了。

    “早安,白石爺爺,白石哥哥”

    “哦,紗綾和纖織都過來了,”看到走進來的兩個人,白石由紀人覺得眼前一亮,果然還是年輕人好啊,“打扮的這麼漂亮,等下要出去啊?”

    “早安,爺爺,哥哥,”紗綾邊坐下來,邊說,“是的呀,纖織不能老是待在家裡,雖然醫生說要靜養,但是也得出去走走,不是嗎?”

    “是你自己想出去逛街吧?”白石由紀人笑笑的看著紗綾,再把目光轉向纖織,“也坐下來吃飯吧,在家裡不用客氣。對了,等一下出去要注意安全,讓藏之介帶著你們兩個吧。”

    “不好意思,今天網球部有訓練……”

    “不用了,爺爺,哥哥都跟我說了。我和纖織兩個人沒關系的,反正不會逛很久,會注意安全的。哦,對了,哥哥,你們訓練什麼時候結束啊?我們想逛完街就去你們學校看看,纖織對這裡不熟,哥哥也要好好照顧一下才是啊!”

    “紗綾,不用麻煩白石哥哥了”

    “沒關系,你們一起來好了,快到的時候給我發消息。不要太晚過來,大概下午三四點,訓練就基本結束了。”

    “嗯,知道了,謝謝哥哥。”

    吃好早飯,纖織回到房間裡整理了一下。白石由紀人叫住紗綾和藏之介,交代了一些事情。

    “爺爺,有什麼事嗎?我還要和纖織一起出去呢”

    “紗綾,藏之介,你們兩個都聽著,這也是手塚特意囑咐我的。纖織心髒不好,要在這裡靜養一段時間。之所以在大阪而不是在東京,是因為有些事情必須先處理一下。還有,你們在和纖織相處的時候,一定不要在她面前提起父母這回事情。具體的你們不用知道,但是記住了,千萬別提這個。”

    “爺爺,那……”

    “好了,什麼也不用說了,去吧!”

    忙活了一陣,已經收拾好了的纖織,在門口看到正等在那裡的紗綾,就走了過去。

    “怎麼了?臉色有些不好”

    “沒事啦!剛才怕你來早了,就太急著趕到門口,沒想到你還沒到,讓我好等呢。”

    “不好意思”

    “跟你開玩笑了,走吧”

    跟著紗綾,來到大阪城最著名的景點天守閣。從下面望上去,那種古建築的氣勢還真是挺震撼人心的,陽光下那層鍍金,還真是讓人有些重溫過去紙醉金迷的繁華感覺。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賞日本的古建築,纖織心裡有些激動。上輩子看過不少照片,也向往過自己什麼時候能來看看。好不容易旅費夠了,那高額的保證金又讓人卻步。嘛,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能看到自己向往已久的東西,也是種補償不是嗎?

    買好門票,紗綾就和纖織一起進到天守閣裡面。雖然人不少,但還是能感受到古建築發出的那種肅穆與寧靜。一層一層的往上爬,紗綾一直拿著手機在幫纖織拍照,偶爾找個路人拍些合照。到了最高層,俯瞰著整個大阪城,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真是不錯。這座象征大阪昔日輝煌與榮耀的建築,真的讓纖織感受到一種別樣的震撼。

    走出天守閣,周圍有很多賣特產的地方。買了兩盒章魚小丸子,兩個人坐在天守閣前面的長椅上,邊吃邊考慮著下午該去哪兒。

    最後還是決定去鼎鼎有名的道頓堀那裡看看。提到大阪,想到的第一個肯定就是美食。還沒下車,就能看到各種各樣巨大的廣告牌。雖然還是白天,霓虹燈還沒有亮起來,但那種熱鬧的氣氛還是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紗綾和纖織買了一些可以邊走邊吃的東西,一直沿著河邊走,觀賞著各式各樣、別出心裁的廣告牌。繞道後面的法善寺小巷,一間間富有日本傳統特色的飯館一路排開。每一間的外牆上整潔如新,但卻透露出一種沉澱,據說這裡的每間飯館都有半個世紀以上的歷史。

    再走了一會兒,一直興奮著的兩個人都覺得有些累了。就在附近找了一個公車站,邊等車邊休息了一下。車子來了,紗綾和纖織去往今天的最後一戰,四天寶寺網球部。

    正在場內休息的白石藏之介收到了妹妹的消息,就向部長告了一下假。

    “白石,你去哪兒?”看到就要轉身離開的人,忍足謙也問了一句,“訓練還沒有結束”。

    “呵呵……”白石也不說話,就笑了兩下,轉身離開。

    走到校門口,紗綾和纖織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有些疲憊的兩個人,白石體貼的接過兩個人手裡的包,帶著她們走到網球部的訓練場。

    “哦,白石,原來是去接紗綾妹妹了。還有一位漂亮的小姐,該不會……”

    “謙也,嫌訓練的還不夠是嗎?”威脅完好奇心豐富的忍足謙也,白石再帶著兩個人坐到樹蔭下的位置上,先休息一下。

    場上在訓練的人早已發現了這裡的情況,都自覺的往這裡投以好奇的目光。訓練一結束,大家都圍了上來。紗綾大家都見過了,但是纖織就沒那麼幸運了,一道道好奇十足的目光“唰唰”的往身上射。

    “喂,你們都很閒嗎?”白石頭疼的看著圍觀的這些人。

    “白石,不介紹一下嗎?”

    “謙也∼∼”

    反正自己是肯定逃不了了,纖織還是自發的站起來,“初次見面,我是柳纖織,目前是寄居在白石家靜養的,請各位多多指教。”

    “我是忍足謙也,多多指教,”邊說著,邊伸出手去。紗綾一個機靈的“啪”的一把打掉伸過來的手,把纖織擋在身後,“說話就可以了,不要動手動腳的。”然後再對著後面的纖織說,“要小心這個人哦,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那個,紗綾妹妹啊,好久不見,你怎麼可以這麼污蔑你忍足哥哥呢?我只是在跟柳小姐自我介紹啊!”

    看著那張欠扁的臉,紗綾就沒好氣的“哼哼”兩聲。

    “紗綾,”白石看著氣氛不對,就制止了兩個人,“謙也你也是”。這兩個人,從一開始見面就不對盤,從小到大不知道有過多少磕磕碰碰了。

    放下兩個人不管,其他人繼續自我介紹。纖織終於有幸見到劇情裡那一對最像同性戀的組合了,果然是絕配啊,讓人看著就有一種笑的沖動,這兩個人長成這樣也是一種才能。揚起最純良的笑容,纖織分別和他們握了一下手。有些詫異之後,金色小春和一氏還是有些正經的回握了一下。

    “哥哥,訓練結束了嗎?”一直緊跟在纖織身邊的紗綾問了句,還時不時的用眼睛掃瞄著潛在的“敵人”。

    “嗯,等會兒一起回去吧。謙也,你也一起”

    “也!!為什麼他也要?”

    看著像防狼一樣防著謙也的紗綾,白石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我讓小金晚上去我們家補習功課。前兩天小光打電話過來求救,說他的功課已經掛的不能再掛了。”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白石不禁歎了口氣,“所以,謙也和我從今天開始,每天給他補習。”

    “哦∼∼”不情願的點點頭,紗綾還一臉不信任的看著忍足謙也。纖織好笑的拉著紗綾的手,對白石說,“不好意思,白石哥哥,我和紗綾到外面等你們吧。”

    “也好,我們馬上就出來。”

    纖織拉著紗綾,白石監督著忍足,分別往兩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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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生活之再見紅藍兩色

    大阪生活之再見紅藍兩色作者有話要說:聽到了不少的建議,現在做出一個重大的調整計劃,希望大家能夠理解。從今天開始每天更新一章,前面的會需要一段時間做出修改。唉……第一次寫文啊,還是把握不好,想想確實太多的地方不成熟,所以決定前面不妥的地方大修。不過自己的文就是自己的文哦,我不會學其他的文章,其實我也很喜歡其他寫的好的啦,不過我還是覺得找到自己能夠表現的方法就好。

    謝謝大家的支持和建議,我會繼續努力的。

    等白石藏之介和忍足謙也一起走出網球場,四個人一行就坐上公車一起回白石宅。一路上,紗綾拉著纖織,以白石藏之介為擋板,坐在最裡面。好笑的看著這麼可愛別扭的紗綾,纖織和白石相視而笑了一下,真不知道忍足謙也到底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讓紗綾這麼記恨著。

    回到白石宅,還沒進門就看到了那頭紅色的頭發,被風吹的凌亂兮兮的。

    “小金,你還挺自覺的啊!”忍足謙也先走過去打招呼。這死小子,個子竄的太快了,原先還那麼一小破孩,現在竟然比自己矮不了多少,心裡不禁有些郁悶。

    “謙也,白石,我來……”話還沒說完,遠山就看到後面一個熟悉的身影,“啊!!小纖織,你怎麼在這裡?”一把扒開忍足謙也搭在肩膀上的手,走上前去抱著纖織。

    被震驚到又立刻反應過來的紗綾立刻拼命想扒開遠山,還不停向哥哥發出求救的信號。

    “小金,”收到信號的白石藏之介立刻走了過去,“你再不放開的話,纖織就喘不過氣來了。”

    “哦,”聽到話的金太郎終於快要放開快要窒息的人,“小纖織,沒事吧?但是,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自從上次去過醫院之後,我就被姨媽禁止去東京看你了,還不讓我打電話。這次來大阪怎麼都不通知我?”

    深呼吸了幾口氣,纖織終於有些緩過勁來,“好久不見,遠山君。不好意思,是遠山阿姨太擔心我的身體了。”想想前兩天和遠山阿姨通話時的情形,纖織還是有些想笑。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告訴金太郎你就不用靜養了”,纖織不免有些黑線。

    “金太郎啦,小纖織以前不是一直叫金太郎的嗎?還有還有,我一直很想念小纖織做的蛋糕啊,在這裡都沒有吃到呢……”

    “什麼?!蛋糕?金太郎,你居然吃到了纖織做的蛋糕?放開,你先放開纖織了。我跟你說,纖織現在住在我家,是我的好朋友。我還沒吃過,你居然就先吃到了?哥哥,幫我把他拉開,放手了!……”

    纖織無可奈何的被兩個人拖來拖去的,想要掙脫出來,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白石藏之介也重重的歎了口氣,上前拉住金太郎的後領,把他拖進白石宅的大門。“你今天是來補習的吧?先做完正事,敘舊等會再說。”

    紗綾朝著被拖走的金太郎得意的吐了吐舌頭,然後也和纖織一起走進大門。忍足謙也隨後一起進去了。

    洗了一個熱水澡,換好衣服,纖織就到紗綾的房間裡去找人。在路上,就聽到了紗綾和金太郎的聲音。走過去一看,桌上一團亂,忍足謙也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個人斗嘴,白石藏之介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十字了。

    “怎麼了?”纖織走進去,看著幾個表情各異的人,“白石哥哥和忍足君不是在給金太郎補習功課嗎?”

    “剛開始確實是,但是……”忍足謙也聳了聳肩,完全就是看戲的語氣。

    “紗綾……”

    “都是他了,功課那麼差,還蛋糕,蛋糕……”

    “小纖織本來就會做蛋糕的嘛,我都吃過很多個了……”

    “什麼?!你還說?!”

    唉……纖織在心底歎了口氣,這就是蛋糕的詛咒嗎?看了看在一旁快冒煙的白石藏之介,辛苦了!然後對著金太郎說,“金太郎想吃蛋糕?”

    “嗯,小纖織給我做嗎?”

    “你要是好好的和白石哥哥,忍足君補習的話,我會做給你吃的。”看著明明比自己高大一倍的男孩兒,還真是童真的可以,纖織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然後再安撫一下旁邊臉漲已經開始冒煙的人,“紗綾,和我一起去做蛋糕嗎?”

    “要!”

    “也!蛋糕,蛋糕!”

    向白石藏之介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纖織就帶著紗綾走出客廳,到廚房裡去看看。雖然說了要做蛋糕,但是還是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材料什麼的都不知道有沒有,而且烤箱啊什麼的,像白石家這樣的老宅,會不會准備啊?纖織心裡也沒有底。

    有了蛋糕保障的金太郎終於開始認真的補習。白石和忍足分別負責他的國文,歷史和英語。看著那張幾乎滿江紅的試卷,忍足也真想贊歎,能考成這樣也是一種藝術啊!白石覺得頭更疼了,難怪財前光會打電話求救,就這樣的水平還能進行正常的網球部訓練,真是奇跡!

    “怎麼了?白石,謙也……”

    好心的“輕輕”拍了拍金太郎的肩膀,忍足謙也十分佩服這樣的粗神經,難道都沒看到白石已經快陷入絕望的黑洞了嗎?

    “小金,你們的英文已經上到情態動詞了嗎?”

    “哈?……那是什麼?哈哈……”金太郎撓撓後腦勺,“我都不知道也,因為上課都用來睡覺去了。哈哈……”

    聽到金太郎的話,白石再也忍不住的一拳過去,打在金太郎的腦袋上。然後把人提溜到桌子旁,“全部,把你的英文,國文,歷史的課本全部拿出來,從頭開始學。謙也,你也過來幫忙。”

    剛才還在一旁看好戲的忍足謙也,也乖乖的坐在桌子邊上,拿著某人一個字都沒寫的課本開始翻看起來。

    在廚房裡做好蛋糕的纖織和紗綾,走進來看到的景象就是忍足謙也在翻看課本,白石藏之介皺著眉頭看著某人的試卷,以及正在奮筆疾書的金太郎還不時的咬著筆桿。

    “打擾了,要休息一會兒嗎?”

    “不用了,”瞪著馬上就要撲向蛋糕的金太郎,白石藏之介笑著讓兩個人在一旁休息一下,然後又一臉嚴肅的說著,“金太郎,繼續做你的習題。”

    切好蛋糕,纖織遞了一塊給紗綾,還有正在翻書的忍足謙也。在白石藏之介和金太郎的旁邊也各放了一塊。看著白石拿著的那張試卷,纖織不僅在心裡對給某人補習的人說了聲“辛苦了!”真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故意的,我想就是擲骰子,也不會錯到這種程度吧。再想想自己這種基本能自保,教別人的話那就是誤人子弟的水平,還是好心的不去湊這個熱鬧。和紗綾兩個人在角落裡,邊吃蛋糕邊看著落日的風景小聲聊天。

    吃過飯,白石、忍足繼續幫金太郎補習。因為白天玩的有些累了,所以纖織和紗綾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因為紗綾下午就要回東京了。所以只好待在家裡,一起看看書聊聊天什麼的。臨走的時候,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自己好好靜養,還叮囑其他人特別是白石藏之介好好照顧自己。答應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後,終於一步三回頭的坐車離開了。

    紗綾離開後的幾天裡,纖織都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裡,或者也就在附近轉悠一會兒。白石由紀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讓她自己出去走走。

    就這樣,被趕出來的纖織走在陌生的路上,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拐彎。雖然說讓自己隨時用手機聯系,但總不能因為迷路這點事情就打電話求救吧。

    “喲,柳桑,好巧啊!”

    這個聲音?轉過頭,居然真的是忍足侑士。他不是應該在東京嗎?臉上揚起微笑,纖織也打了個招呼,“日安,忍足桑。”

    “這麼久沒聽到柳桑的消息,原來是到大阪來了。”想想那個最近有些不對勁的跡部,忍足侑士想想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好友,看能不能稍微刺激一下他。

    “謝謝忍足君的關心,因為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手塚爺爺讓我來這裡靜養一段時間。”

    “哦∼∼柳桑身體不好呢,是得好好靜養。那麼,柳桑現在是想去哪裡呢?不介意的話,和我一起逛逛,我正要去西天寶寺找一下表弟。”

    “呃……”纖織想想,反正自己也迷路了,跟著一起去四天寶寺的話,還可以見到白石,這樣就可以順利回家,而不用再打手機麻煩別人來接。雖然眼前這個明顯就是一頭狼,而且對自己還有那麼點興趣的狼,但纖織還是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忍足君了。”

    “這是我的榮幸,”看看眼前一直微笑著的纖織,忍足不禁非常好奇,這個人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人覺得難忘?清秀的五官配上蒼白的膚色,稱不上什麼美女,但是偶爾總會讓人察覺出一種看不到的特別,但是究竟是哪裡又說不上來。那個別扭的跡部,明明就在意,還死撐著不承認。雖然可能還沒有到自己想象中的那個地步,但是會親自保護她並送上最新款未發布的手機,會不借他人之手而親自送她去醫務室檢查,會因為她而警告一向放任的慈郎,絕對不普通啊!而且還貌似聽說了,跡部大爺特意訂做了一款女士的手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送給眼前這個人的。

    盡量走在忍足侑士稍後面的纖織,雖然感受到了那種強烈的好奇心與探究。但既然敵不動,咱也就不動,靜觀其變吧。

    “柳桑,上次晚會上的舞蹈很不錯呢,跟前一次看到的雖然差了很多,但總覺得是心裡面放下了不少的東西。”

    “謝謝!忍足君,你總是這麼喜歡猜測別人的內心嗎?”纖織挑挑眉,半低著頭繼續跟在忍足的側後面。

    “也不是,只是柳桑讓我實在很好奇。一個有心髒病的人舞技高超,能壓過以藝術見長的寶塚第一公主。一個看似普通的國中生,能在滿場的高中生辯論賽場上臨陣指揮,並獲得冠軍。這樣的柳桑,怎麼能不讓我好奇呢?”

    “忍足君過獎了。和幸村小姐的那些摩擦,是纖織魯莽了。喜歡一樣東西,並不會因為身體的好壞就不喜歡了。真正的喜歡是不會在意任何外在的因素的。至於辯論賽,是學姐們給予了我充分的信任,獲得冠軍,也是對學姐們實力的證明。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一些事情。我想忍足君不必拘泥於一些數據,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聽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實的。而且,喜歡窺視別人內心的忍足君,真的就那麼想了解一個人,勝過看清自己的心?”

    “呵呵……”扶了扶根本沒有滑下的眼鏡,忍足侑士停了下來,面對著纖織,“不愧是辯論賽上的冠軍指揮,柳桑的口才確實讓人佩服。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冰帝高等部一年一組的忍足侑士,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認識眼前這位美麗的小姐呢?”

    看著眼前出現的手,纖織也沒有猶豫的回握了一下,“柳纖織,櫻丘中等部三年四組,請多多指教。”

    “還是高等部下一任的學生會會長大人不是嗎?”忍足侑士笑著看向纖織,第一次注意到那雙總是半瞇著的湛藍色的眼睛,很像天空呢。不知道完全睜開的時候,那是怎麼的一番景象,“多多指教呢,新會長大人。”

    “呵呵……也請忍足君多多指教了”除去那一身的探究之外,忍足侑士其實也是一個很體貼的人呢。不會去觸及別人的底線,就如同不會讓別人觸及自己的底線。狼是一種很復雜的動物,凶猛不過老虎,狡猾不如狐狸。但作為一種特殊的種類,獨居與群居的狼有著顯然的區別。忍足就是一只喜歡獨居的狼,渴望著一種自由但也害怕自由,因為自由也是一種孤獨,所以他需要在網球部,或者說是從他們那裡得到一種認同,不斷的偽裝著自己。與這種獨居的狼成為朋友,其實是最好的距離。

    兩個人安靜的走了一會兒,就到了四天寶寺的門口。和忍足侑士道了個別,然後問了一個門衛網球場的方向,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已經放學了。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可以在那裡找到能帶自己回家的人。

    路過一片小樹林之後,就看到了有些熟悉的網球場。纖織沒有過去打擾他們訓練,而是找了一個視線稍微好一點的角落坐了下來,邊看著他們的訓練邊等著部活的結束。還真不愧是網球世界呢,冰帝後援團就不用說了,這個四天寶寺的網球場邊圍著的人還真是不少,女生居多,還摻雜著一些男生。果然這個世界是以網球為中心在轉啊!那個小球,除了知道是黃綠色之外,自己就基本一無所知了。

    正在場上訓練的忍足謙也環視了一下,突然在角落裡發現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就碰了一下身邊的白石,“吶,那是住在你家裡的柳桑吧?”

    順著忍足謙也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窩在角落裡的纖織。白石點了點頭,就朝網球場外那邊走過去。“怎麼了?纖織,怎麼有空到網球場來找我?”

    “呵呵……”纖織也站起來鞠了一躬,不好意思的說,“是白石爺爺讓我出來走走,說老待在家裡不好,然後……就迷路了……”

    “原來是來讓我帶你回家的啊,”白石藏之介拍了拍纖織的頭,這個女孩在自己家也住了一段時間了,和妹妹關系好的讓人驚訝,既然爺爺已經說了她也是自己的妹妹,照顧總是應該的。“走吧,別坐在這種太陰涼的角落裡,對身體不好。跟我一起到網球場裡去等吧,部活還有一段時間。”

    “但是……”

    “沒關系,反正大家都見過你了,走吧”

    跟在白石藏之介的身後,纖織第二次造訪網球場內部。比起上一次來說,這次來的更加隆重,網球場內眾目睽睽,場外更是無數雙眼睛直唰唰的射向自己,活生生就當了回箭靶。到了這個世界,人生完整的速度真是如火箭般急竄啊。

    看著一大群人不是在跑步,就是在做揮拍運動,然後就是對練。纖織百無聊賴的枯坐在一旁,靈魂又開始出竅了。反正自己看不懂網球,看著那飛來飛去的黃綠色物體,肯定會頭暈,還不如睜著眼睛休息一會兒。

    等到部活結束,纖織跟在白石藏之介的後面一起回去,剛到門口就看到了熟人。

    “喲,白石君,柳桑,又見面了,今天的第二回”不用看來人那頭深藍色的頭發,光聽那獨特的聲音,纖織就知道是誰了。

    “下午好,忍足君”

    “纖織,你認識忍足君?”白石疑惑的看著纖織和忍足侑士。

    “嗨,白石哥哥,在東京見過幾次,剛才也是忍足君帶我來學校的,還要好好謝謝忍足君的幫忙。”

    “哦∼∼”白石藏之介朝忍足侑士點了點頭。

    “是啊,和柳桑的幾次見面都讓我大開眼界啊!白石,柳桑可不簡單哦,這次關東高校辯論賽的冠軍,還是櫻丘高等部下任學生會會長,吶,柳桑?”

    “忍足君,我想作為重新介紹過自己的朋友,不應該這麼揭我的底吧?”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很佩服柳桑罷了”忍足侑士聽著纖織難得帶有除客氣之外的感情在裡面的話,有些好笑,有些改變了呢柳桑。

    “纖織……”

    “嗨,對不起,白石哥哥……”

    白石歎了口氣,彈了一下纖織的額頭,“纖織,我不是在對你生氣,不需要道歉。但要是紗綾知道了,她又會開始鬧騰了。紗綾是你的好朋友,她把你當姐妹看,我也是你哥哥,對家裡人沒有什麼事情好隱瞞的知道嗎?”

    “嗨,對不起,我會和紗綾說的。”

    拍了拍纖織的頭,對著忍足侑士說了聲,“失禮了,再見”,白石藏之介就拉著纖織離開了。

    白石哥哥嗎?忍足侑士看著離去的兩個人,眼睛裡有些精光。

    “喲,好久不見,侑士”剛訓練完的忍足謙也看到門口的人,打了個招呼,“怎麼回來了?不會是來看箕面的紅葉的吧?”

    “叫表哥,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為箕面的紅葉來的呢?”

    “真的假的?我剛才還跟白石說大家一起去,難道你也想加入?沒發燒吧?失戀了?”

    “白石?那個白石藏之介?”

    “對的哦,他家這段時間來個新妹妹,說她老是窩在家裡不出來,反正箕面的紅葉景色也不錯,不如大家一起出來逛逛,讓她多認識一些朋友也好。怎麼,你還真的有興趣一起去看紅葉啊?”

    “呵呵……可能吧”忍足笑了笑,相比紅葉,對人更加有興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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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東向西的過渡章

    這段時間的東京,有些不平靜。先是幸村家的小姐被綁架,在神奈川幸村家和東京手塚家的聯合干涉下,迅速破案,涉及這起案件的所有犯人全部被從重處理。另外,據稱真田大家長、手塚大家長和幸村大家長稍後的會面,場面相當火爆,差點就太刀相向了。

    櫻丘高等部學生會辦公室裡,也彌漫著一種沉寂的氣氛。本來按照原計劃,下任會長得到免試入學的資格後,應該盡快熟悉學生會各項工作,以便於以後迅速接手。但自從那天晚會結束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下任會長的影子。手塚族長親自到學校解釋,纖織身體不好去靜養了,一切事情等身體養好再說,隨後就再也沒有一點消息。

    “唉……”鈴木和子百無聊賴的半趴在沙發上,看看一本正經埋在書裡的小泉夏美,再歎了口氣。

    “啊!好無聊!”竹本熏忍無可忍的叫出了大家的心聲。雖然學妹有的時候會算計自己,但是人一下子不在身邊了,還真是不習慣。佐籐玖和小泉夏美相互看了一眼,真的好無聊!然後看書的繼續看書,發呆的繼續發呆。

    “會長,你知道什麼嗎?”坐在會長辦公桌對面的天草流櫻,看向正對著窗戶凝視的佐籐翼。

    “不知道,”和大家一樣,佐籐翼也只是被轉告,纖織在靜養,至於原因、時間都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只說年前會回來。

    唉……看看繼續往窗外看的會長,大家再歎了口氣,無聊啊!

    立海大網球部,這段時間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部長幸村精市笑的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真田的臉也一天比一天黑。每次訓練完之後,大家都基本只能爬著回家了。

    “吶?搭檔,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吧?透露一下吧,我不能就這麼冤枉的被累死啊!”剛結束完加倍後的基礎訓練,仁王就搭著柳生的肩膀開始詢問。其實,仁王也可以感覺得到,最近搭檔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呢,雖然臉上看不太出來,但在對練中被掃的實在厲害了。

    沉默的扒開仁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柳生推了推眼鏡,眼睛瞄了一下在場邊指導的幸村和真田,就拖著仁王去訓練場上對練去了。拼命的擊球,好像要把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一樣。走廊上清冷瘦弱的身影和晚會上那個冷艷魅惑的身影,還一直在腦海裡轉不停。但是人卻不在自己能找尋到的范圍裡了,好像突然之間就消失了一樣。柳生也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為什麼這麼煩躁。聽聞了一些關於真田幸村手塚之間的摩擦,再加上綁架案,難道?柳生也不敢再想下去,只好把自己的煩躁壓在心底,拼命的練球。

    對面的仁王十分的郁悶,部長他們不對勁還知道些原因,妹妹被綁架嘛,當然心情會不好。但是搭檔到底在不爽什麼,問了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把球往自己身上砸。“砰”,又是一擊重重的球,砸在仁王的腳邊幾厘米處。

    “喂,搭檔,你是想練球還是想殺人啊?!”被砸的到處跑的仁王再也忍不住的開始咆哮了。

    柳生看也不看仁王一眼,從兜裡掏出一個球,繼續往對面場上砸。丸井察覺到這十分不對勁的氣氛,立刻豎起了小動物避禍的本能,拉著自己的搭檔桑原,跑到最邊上的一個訓練場上練球去了。

    “幸村,”看看訓練場上的不對勁,真田也忍不住的開口。

    “沒事,隨他們去吧,反正對訓練影響也不大。不過,真田……”

    “對不起,”真田扯了扯頭上的帽子,“情況我也不清楚,沒聽爺爺提起過。”

    “是嗎?”幸村繼續看著場上的訓練情況。柳桑到底怎麼樣了?自從綁架案發生後,由美在第二天就回家了,除了一些輕微的擦傷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傷。而且事情也已經處理好了。但是卻不見柳桑回來,詢問爺爺的結果是一臉的嚴肅,一句話也沒說。由美也只是說她還在醫院靜養。打電話問遠山阿姨也是同樣的回答,至於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什麼也不知道。前幾天真田爺爺、手塚爺爺來自己家裡,發生的那些摩擦自己也是知道一些的,原因大概就是柳桑吧。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讓這兩位親自上門來找爺爺討說法的。想知道但是又無從知道,這種感覺真的是很不好呢。

    “真田,我們也來一場訓練賽吧。”拿起手邊的網球拍,幸村率先下場。想想這段時間以來,網球場上的不對勁,家裡氣氛的不對勁,真田弦一郎皺緊了眉頭,心底裡說了一聲“實在是太松懈了”,拿起網球拍,站在了幸村對面的網球場上。

    把目光再轉回東京,手塚國光面無表情的看著網球場上的訓練情況。想想最近家裡發生的事情,周邊的溫度開始迅速的下降,方圓十米內不見人影。當然,除了那個不畏寒的不二熊之外,還能笑瞇瞇的繼續調侃。

    那天晚會結束後,手塚國光回到家完成作業。看看快到深夜了,正准備休息,爺爺突然接了個電話,然後家裡就開始忙亂。爺爺一直在打電話說趕快找人,父親母親也一臉擔心的在旁邊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一直在那裡等。直到第二天的凌晨,又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找到人了,大家才放下心來回去休息。那之後沒幾天,母親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開始熱衷於買衣服,而且全都是清一色的淑女裝。想想那種稱得上是猥瑣的笑容,手塚國光又開始降溫了。

    “吶,大石,好冷哦∼∼”大貓抱著自己的搭檔在一旁取暖。

    現在還是秋天吧,為什麼這麼冷?青學網球場上的人都深深感受到了寒冬的威力,只有不二周助迎著寒風,笑瞇瞇的說,“真是好天氣啊!”

    相對於立海大青學的水深火熱,冰帝網球部的訓練可算的上是散漫了。因為部長不在,軍師也不在。雖然教練在,但不會被部長用華麗麗的網球轟,也不用擔心軍師可怕的訓練單,實在是很輕松啊!

    “切……真是太難看了!”穴戶亮一臉不爽的扛著網球拍,提溜著蹲在角落裡被遺棄的向日,到訓練場上開始對練起來。

    而冰帝的部長和軍師呢,一個在大阪,一個則在趕往大阪的路上。

    想想就覺得非常不爽,那個忍足,翹課就算了,居然部活也都翹了。昨天終於打通了他的電話,沖著電話跡部就想用電話線把他脖子給纏斷,“啊恩?忍足,最近本大爺太好說話了是吧?居然敢連續翹部活?!”

    “呵呵……不好意思啊跡部,我現在人在大阪。對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啊……”

    “大阪?東京的女人看厭了,又跑回大阪去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難道還會比訓練重要?忍足,你給本大爺乖乖的快點回來,要不然……”

    “嗨,嗨,不過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哦∼對了,你也趕快過來吧,我帶你看箕面的紅葉去,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

    “箕面的紅葉?忍足你……”還沒等跡部說完,那邊就已經掛斷了電話。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跡部發誓,這回不好好懲戒一下這個人,就跟他姓。立刻,跡部就坐上自家的車,去大阪親自抓某人回來。箕面的紅葉嗎?本大爺這回還真想讓你清楚的體驗一下什麼叫血腥的紅。

    自從那天被白石帶回家之後,纖織就每天被白石由紀人以鍛煉身體為由,讓她出去走走。無奈的,基本每天回家的前一站都是四天寶寺的網球部,因為只有那裡還比較熟。幾趟下來,纖織每天出去走走的路程就固定為,在周圍晃上一會兒,然後就摸索著去四天寶寺,等他們部活結束後,和白石藏之介一起回家。

    漸漸的,和大家也有些熟悉了。偶爾會帶上些小點心,慰勞一下訓練中的部員們。去的次數多了,網球場上的休息地點,都有自己的專座了。每次只要一看到纖織出現,大家就自發的把她帶到那裡。除了不太適應場內場外強烈的視線之外,纖織還沒有發生什麼因靠近王子而被警告的事情。唉……這樣就好,纖織坐在網球場內,看著亂飛的黃綠色物體,已經有些習慣這種色彩在自己眼前的高速運動了。

    看到大家訓練差不多告一段落了,纖織主動的把水壺和毛巾分發了一下。偌大的西天寶寺網球部沒有一個經理,這讓纖織有些詫異。嘛,可能有了之後更麻煩吧。

    “謝謝,”接過水壺的是比纖織塊頭大上許多的石田銀。

    “不用客氣,訓練辛苦了,”纖織還是沒有刻意的抬頭去瞻仰這麼偉岸的人,真的去看的話,脖子肯定會很酸。

    “真的要謝謝纖織妹妹呢,這麼不辭辛勞的每天過來看我們訓練”

    “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忍足君不需要介意”走了一頭狼,這裡還有一頭狼弟弟,纖織自動張開了防狼保護網,把毛巾遞給一旁的白石藏之介,“白石哥哥,訓練辛苦了!”

    “謝謝,”接過毛巾,白石藏之介擦了擦,然後想到了一件事情,“纖織,明天沒事吧?”

    “嗯,怎麼了?”

    “那明天和網球部的人一起去看箕面的紅葉吧,你這幾天都在網球部幫忙,和這裡的人也都比較熟了。這周末紗綾也沒法回來,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就是就是,纖織妹妹第一次來大阪吧,箕面的紅葉很漂亮哦,”忍足謙也在一旁也補充說明了一下,如果不要用那麼拐賣小孩兒的語氣的話,纖織會覺得更加舒服一點。

    “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話,那我就打擾了。白石哥哥,訂好時間了嗎?”

    “明天上午,部活暫停一天,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准備一些點心,大家都一起出去玩的話,還是要准備一下比較好,再說也是我打擾大家了”

    “真的?呀!還是纖織妹妹好啊!喂,小春聽到沒?明天有點心哦∼”

    “不用麻煩了,纖織,”看看那群說到點心眼睛就開始發光的人,什麼時候都變成小金那樣了,白石藏之介歎了口氣,拍了拍纖織的頭,“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別管那些人,我們先回家吧”。

    “哦∼∼”收拾好東西,纖織乖乖的跟在白石的後面,走出網球場。

    第二天一大早,雖然白石藏之介說不用准備了,但纖織還是早早的起床,到廚房裡做點心去了。吃過早飯,白石藏之介看看那個大的誇張的點心盒子,還是很自覺的一手提盒子,一手牽著纖織,出發去看箕面的紅葉。

    坐上車,到了集合的地點,大家已經鋪好了野餐席,坐在那裡聊天的聊天,賞紅葉的賞紅葉。看到白石和纖織過來了,都主動的打了招呼。

    鋪好從家裡帶來的野餐席,把盒子放在一邊,白石和纖織也坐了下來。原本四處散坐著的忍足謙也,石田銀,小春和一氏也坐了過來,開始打那個盒子的主意。白石一個眼神望過去,都有些收斂。纖織笑笑的打開盒子,招呼大家一起吃,“沒關系的,白石哥哥,點心本來就是做給大家吃的嘛。”

    “就是就是,真的太好了,今天小金不在。喂,小春,那是我看中的……”

    “我先拿到了就是我的……”

    還真是百看不厭的一對搭檔呢,真的是太好玩了。纖織開心的笑著,然後看了看周圍,“白石哥哥,我想在這附近走走,第一次來大阪看紅葉呢”。

    “我陪你去吧”

    “沒事,我一個人去看看吧。再說,你跟我一起去的話,估計我們回來的時候盒子都找不到了。”

    看看眼前這幾個正在爭搶的人,然後還有旁邊虎視眈眈的眼神,白石歎了口氣,拍了拍纖織的頭,“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有事的話記得打我電話,我去接你。還有,不要走太遠了,早點回來。”

    “嗨,”離開那群熱熱鬧鬧的人,纖織慢慢的走著。腳邊都是暗紅色的,或者已經快要枯黃的楓葉,一些新近從樹上掉落下來的,還是鮮亮的紅色。拾起一片,纖織抬頭看看樹上滿眼的紅色,真的是很漂亮呢。雖然自己並不是很喜歡紅色的熱烈,但是這種炙熱入心的溫暖,卻是自己怎麼也拒絕不了的。

    昨晚趕到大阪的跡部,今天一大早就被忍足侑士拉來看這不知道看過多少遍的紅葉。還沒和他算帳呢,竟然這麼浪費本大爺寶貴的時間。什麼驚喜?跡部想到那張臉上冒著精光又興趣十分的眼睛,就非常的不爽,回東京後,本大爺一定要讓那個忍足侑士知道什麼叫又驚又“喜”!

    跡部重重的踩著腳下的楓葉,那個忍足侑士,說來看楓葉,一下車就不見了人影。又不知道到哪個角落裡鬼混去了,又一個十字冒在了跡部的額頭上。胡亂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跡部突然在樹影間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那個女人,人不在東京怎麼跑到大阪來了?呃……這就是忍足侑士說的驚喜?

    纖織正在搜集一些比較好的紅葉,好回去之後做成書簽用。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查看著眼前的紅葉,看到好一些的就蹲下來仔細檢查一下。不一會兒,手上就有了一小疊。發現另一棵樹下,可能會有一些更好的,纖織就慢慢的走了過去。

    “喂,女人,還沒發現本大爺也在這兒嗎?”

    呃……這個聲音,纖織停了下來,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哈……果然,紫灰色的頭發,上挑的桃花眼,精致臉頰上的那顆淚痣,女王大人一枚。此時站在紅葉樹下的人,還真是有夠魅惑的。

    撇了撇眼,纖織還是輕輕的鞠了一躬,“日安,跡部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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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林裡的交誼舞

    一片火紅的樹林裡,高傲自信的男孩和柔弱輕笑著的女孩,面對面的站著。旁人看起來,那就是一道比紅葉更漂亮的風景。確實看起來很美,但也只是看起來很美。

    纖織有些無奈的站在那裡,對面的人一句話不說,就直愣愣的站在那兒。自己一個人走吧,顯得不太禮貌。但是不走吧,兩個人在這裡傻呆呆的站著,這算怎麼回事?

    跡部也一直看著眼前低著頭的纖織,掉落下來的楓葉就那麼好看麼?比本大爺還華麗?情願一直盯著地上都不看自己一眼,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夠不華麗的。想想那個在舞台上肆意奔放的身影,和這個低著頭怎麼都不肯抬頭直視自己的人,真的是同一個人?跡部走了過去,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動作。

    呃……纖織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疑惑。

    “把手伸出來”

    “啊……哦……”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跡部真的很想敲開這個女人的腦子看一看,到底是精明還是傻的可以,為什麼在辯論賽上會輸給這麼一個人?

    “沒看到本大爺在邀請你跳舞嗎?”語氣有些不好的跡部大爺瞪著還傻站著的纖織。

    “呃……但是……我不會跳交誼舞啊……”

    “什麼?你不是會跳舞嗎?”

    “會跳舞不代表交誼舞也會啊……”纖織有些無辜的語氣讓跡部更加的不爽,這個女人,是上天看自己一路太順,派來克制自己的嗎?沒好氣的伸手抓起纖織的手,一把帶到自己的面前。

    “呃……”被跡部突然的動作驚嚇到的纖織,不自主的往前撲,然後迅速的想往後退,可惜人小力薄,還是被緊緊的扣著。

    “本大爺今天心情好,還是教教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吧,”得逞的跡部眼角往上一挑,看著傻愣愣的纖織,眼裡滿是笑意。“先左腿,往後一步,然後……”

    被帶動著的纖織在心底淚流滿面的。我沒說想學啊,為什麼會跳舞的人就一定非要學會跳交誼舞啊?一邊還低著頭,防止踩到某大爺尊貴的腳。萬一踩到這位,他一個不高興,那可能就不是現在的華爾茲,而是倫巴之類的了吧。纖織歎了口氣,繼續順著指示移動腳步。

    看著幾乎是埋在自己胸前的那顆小腦袋,跡部心情頓時大好。惡作劇式的把臉湊近纖織的耳邊,說出的話吹氣一樣的輕掃著纖織的耳垂和脖子,引得纖織更加僵硬的像一塊移動的木頭一樣。

    “哈哈哈……”好像看到了有趣的反應,跡部靠著纖織的肩膀就開始大笑了起來。這個女人,第一次見到的那種冷靜到哪兒去了?那種在辯論賽場下細致緊密的觀察力,心無旁騖臨陣指揮的勇氣到哪兒去了?真的是自己抱著的這個連跳個交誼舞都能僵硬成這樣的人?

    聽到跡部的笑聲,纖織臉上頓時就開始冒煙,怎麼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被人愚弄。有些憤怒的想掙開抱著自己的手臂,無奈相對於這個人的力氣來說,自己的掙扎就像只小貓亂撓一樣的吧。看看腳下那雙看起來就非常高檔的皮鞋,還是狠狠心一腳踩上去,反正不是自己的錢,不需要太心疼。

    感到腳下一陣疼,跡部還是沒有放開纖織,只是停下了大笑,繼續開始教她跳舞。不經意瞄到了纖織左手上的東西,剛才還好好的心情突然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一把抓住纖織的左手,語氣有些不好的問,“這是你自己買的?還是別人送你的?”

    “呃……”正在慶幸終於停下來的纖織,看看被抓住的左手,有些莫名其妙,“別人送的生日禮物啊!”

    “誰送的?”

    “跡部桑,”感受到左手被抓的更緊,纖織有些吃疼的說,“朋友送的啊。跡部桑,請放開我的手!”

    “什麼朋友?”

    “朋友就是朋友,我的好朋友紗綾送的了……”纖織莫名其妙的被責問,語氣也開始不好起來。這個女王大人吃錯藥了,好好的人在東京跑到大阪來。這個世界真的讓自己這個穿越而來的人這麼無法理解嗎?

    趁著跡部一下子的松懈,纖織終於拯救出了自己的左手。一瞬間跳離三大步遠,防備著盯著自己若有所思的人。

    紗綾,那就是說那個人是女的了。跡部看著那個手鏈,還是有些不高興。走進一步,纖織就退一步。

    “本大爺給你的那個呢?”站在離纖織三步遠的地方,跡部挑著眉,問著眼前明顯防備著自己的人。

    “呃……手機嗎?不好意思,掉了!”其實是在被綁架的時候,掉在哪個角落裡了吧。

    “手鏈!誰跟你說手機?你竟敢把本大爺給你的手機給掉了?”

    “呃……那個也不是我自己願意的啊,”纖織有些被冤枉的無辜,誰見過綁架犯還幫著自己保管好手機的,“不好意思,浪費跡部桑的好意了。還有,什麼手鏈?”

    看著眼前這個又開始客氣的人,公式化的笑容,疏離又無辜的語氣,跡部瞇起眼睛,“真田宅,你撿到的那個盒子。”

    呃……纖織終於想起來了,那裡面也是手鏈嗎?難道也是和這個一樣具有高科技功能的東西?人家好心送自己生日禮物,雖然方式有些別扭,但自己沒放在心上,確實是不應該。鞠了一躬,纖織有些抱歉的說,“對不起,跡部桑,那個我還放在家裡沒拆開來看。下次跡部桑生日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的准備禮物。雖然可能並不需要,但到時還請跡部桑能夠收下。”話說,這個人的生日到底是什麼時候啊?纖織在心裡搜尋了一下,看得時候太注重劇情了,這些周邊的東西還真是被自己遺忘的一干二淨的。

    “不需要到時”

    “呃……”

    “陪我跳完剛才的舞,就算是你補給本大爺的生日禮物吧,”跡部面對著纖織,伸出了手。

    “呃……但是……”想想剛才的情形,纖織還是猶豫。

    “怎麼?陪本大爺跳舞那是你的榮幸,過來!”

    又重復了上一次的動作,纖織被帶動著跳起了華爾茲。

    這別扭的大爺在生什麼氣呢?不就是把那個東西放在家裡沒拆開嗎?要不是以為他送的東西,都是那種用錢堆起來的,至於把它供在家裡嗎?回頭到了東京,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盒子拆開看看,到底是不是像紗綾送的手鏈一樣,都是可以在緊急時刻救命的東西。這次多虧了紗綾送自己的手鏈,自己才得救。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都帶著的為好。

    “為什麼到大阪來了?”

    “呃……”還在胡思亂想的纖織,突然聽到頭頂上的聲音,“手塚爺爺讓我過來靜養。”

    “哦∼”原來如此,這個女人已經得到高等部免試入學了,還是下一任的會長,這可是那場晚會上最大的新聞。身體不好,確實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靜養一段時間。那場對立海大的辯論賽,的確讓自己感覺到了那種躍躍欲試的沖動。單單指揮就能拿到冠軍,那如果她自己上場呢?想想每次見面,她給自己帶來的不同感覺,跡部就很想知道這張面具下面,真實的性情又是怎樣?

    “你好像從來都不會直視人的眼睛,不知道這是一種基本的禮貌嗎?”

    聽完話的瞬間,纖織就僵硬了一下,“跡部桑你在說什麼?不好意思,剛才我沒聽清楚。”

    “我說,你從來就不會看著別人的眼睛說話嗎?”

    “這個,跡部桑覺得不太禮貌的話還請諒解。這只是我一個不好的習慣罷了,不用太介意的。”

    跡部低下頭與纖織平視,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臉讓纖織反射性的往後一退,眼睛瞬間瞪大,又立刻回復到平常的狀態。

    “不好意思,跡部桑,我有些累了”

    “是嗎?那就到此為止吧,”放開纖織,跡部就站在原地。剛才那一閃而現的,因驚慌而有些失措的眼神,那雙瞪大了的眼睛,在那一瞬間讓人覺得看到了整片天空。一陣風吹過來,又回復到了剛才,兩個人面對面站著,看起來很美的場景。

    白石藏之介看著已經空無一物的點心盒子,實在是無話可說。想想已經離開了許久的纖織,還是決定打個電話。

    “叮鈴鈴……”一陣手機的鈴聲打破了一時的寧靜。

    “喂,白石哥哥?”

    “纖織現在在哪兒?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不用麻煩白石哥哥了,我馬上就回去,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認過路了”

    “哦,那你路上小心點,我在原地等你”

    “嗨,”掛上電話,對著對面的跡部鞠了一躬,“不好意思,跡部桑,我得回去了”。也不等回應,轉身就往剛才來的地方離開。走了一會兒,纖織發現跡部也跟了上來,但還是沒想問原因。說不定人家也是剛好從這條路離開呢,要是問的話那不是自討沒趣麼。

    走了一會兒,已經能看到那大片的野餐席了。白石藏之介老遠就看到了正走過來的纖織,還有後面的那個,不正是冰帝的跡部嗎?

    “不好意思,白石哥哥,久等了吧”

    “沒事”,習慣性的拍拍纖織的頭,白石藏之介微笑的看著這個新妹妹,“怎麼樣?紅葉的風景還不錯吧”。

    “嗯,非常漂亮,謝謝白石哥哥和大家的邀請,要不然也不知道還有這麼美麗的風景呢,錯過了也可惜。”纖織微笑的回答完問題,看了看那個已經干淨的快不用洗的盒子,有些汗顏。

    “喲,纖織妹妹,點心很好吃哦∼∼”

    “嗯,嗯,下次來網球場的時候也帶些過去吧,”忍足謙也話還沒完,旁邊就有人開始附和。

    “你們幾個,纖織是你們的廚娘嗎?給我適可而止一點。纖織,別管他們,坐著休息會兒,收拾好了就一起回家,”教訓完那群豺狼,安頓好纖織之後,白石才看向跡部,“不好意思,跡部桑,讓你看笑話了。話說回來,好久不見跡部桑了,怎麼會來大阪?”

    “四天寶寺的白石,真的是好久不見,只是被人邀請過來看看紅葉而已。”

    “是嗎?跡部桑也很有興致啊!”

    “彼此彼此,你不也來看了嗎?”

    “是的啊,很漂亮的景色,不來看太可惜了。”看看旁邊已經基本收拾好了的纖織,白石對著跡部說了聲,“不好意思,先失陪了”,順手接過纖織手上的東西,如同來的路上一樣,一手拿東西,一手牽纖織,坐上公車回家。

    看著相攜離去的兩個人,跡部瞇了瞇眼睛,撥了個電話把那個不知道混到哪裡去的忍足侑士叫回來,然後立刻坐車回東京。

    “怎麼樣?跡部,紅葉很不錯吧?”忍足侑士一開口,就只得到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難道你沒見到那個柳桑?”情況不對,忍足看看面無表情的跡部,難道自己弄錯了?不對啊,明明都向謙也打聽過了,今天是他們帶著柳桑一起去看紅葉的日子啊!不會這麼不湊巧的,跡部就偏偏沒看到吧。

    “看到了,又怎樣?”這只狼,果然是這個目的。跡部想想今天看到的情形,就有些郁悶。不過,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居然連交誼舞都不會。嘛,不過倒是學的很快。除去和白石見面後的那一段,今天還算是有些高興的。那個女人,居然這麼親密的叫別人“白石哥哥”?而且還和四天寶寺那些人那麼熟悉?對著自己那麼疏離,對著別人就能卸下防備,真的是太不華麗了。

    看著跡部越來越不爽的表情,忍足侑士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既然都看到了,還這麼不高興?難道這回真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嘛,不管了,反正自己這幾天也玩的開心了,隨某人郁悶去吧。

    回到白石宅的纖織還沒坐下多久,就接到了紗綾從東京打過來的電話。

    “纖織,你到哪裡去了?我都打過好幾次電話了,你都不在家。你買的新手機,號碼也忘了告訴我”

    “不好意思,今天和白石哥哥,還有網球部那些人一起去看紅葉了,現在才回來”

    “真好,我也想去。不過這段時間學校裡事情太多,都沒辦法回家,要不然就可以和你們一起去看了。”

    “沒事啊,下次有空的時候再一起好了。紗綾要努力學習嘛”

    “嗯,對了,最近幸村學姐做交流生回來了,人變化了不少啊……”

    不是說一個學期嗎?怎麼提前就回寶塚了?纖織有些疑惑,不過反過來一想,嘛,反正是她自己的意思。這次的事情之後,會有些變化也是應該的。她在醫院裡說的話,也表明了這個一直被保護的太好的大小姐,開始學會一些必要的東西了,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最近都不會像以前那樣,總是高傲的看著別人,然後周邊圍上一大群人。自從回來後,聽說好像一直很努力的在練功房裡練舞,而且一練起來就時間很長。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幸村學姐呢!”

    “那不是很好嗎?紗綾也要努力啊!”

    “知道了啦,為什麼每次和你說這個的時候,都覺得在跟長輩說話?”

    “呃……呵呵……也要注意休息”

    繼續天馬行空的聊了會兒,纖織就掛上電話。收拾了一下今天帶回來的紅葉,一片一片的塗上強力膠水,然後用透明的塑料薄膜夾好,壓在書本底下,等膠水干透了,這些葉子就可以當成書簽用了。

    弄好之後,纖織起身看了看外面,時間還早,就躺在搖椅上,准備再休息一會兒。靜養嘛,多睡一會兒總是沒錯的。

    回到東京的跡部,把忍足侑士扔在了他家的門口,就回到自己的別墅,埋在書房裡處理著一些緊急的文件。不經意又想起了那雙如天空般的眼眸,便隨手開始畫一張項鏈的草圖。想想那個低垂在自己胸前的小腦袋,跡部就有點想笑。但是想起後面一些事情,又有些不爽。自己送的手鏈都能放在家裡拆都不拆,這個女人實在是……把未完成的草圖隨意的扔在一邊,跡部又開始埋頭處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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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球初體驗

    自從來大阪靜養之後,纖織每天都能接到從東京打來的電話。那邊的人像商量好了一樣,今天是遠山阿姨,明天是手塚家,每天不重復,一天一個,還固定時間。想想那些可愛的人,纖織還是不禁開心的笑了起來,有條件的接受嗎?如果結果是能讓大家都開心,讓自己也開心的話,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不知不覺在大阪已經待了近一個月了,比起東京,纖織似乎更適合這裡的氛圍,舒適,也不那麼喧鬧。每天睜開眼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窗戶,好好的呼吸一下這裡的空氣,整個人都像重新活過了一遍。

    閒散在家,唯一出去的機會,估計也就是每天例行的四天寶寺之行了。看著那個黃綠色的物體在眼前亂飛,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嘛。唉……習慣,習慣就好。坐在網球場裡的專座上,纖織看著一大群正在訓練的人,表面淑女內心歎息狀。

    “纖織,怎麼了?無聊?”剛對練完的白石藏之介走了過來,看到纖織雙手捧著臉,目光一直游離著。

    “呵呵……,”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纖織笑了笑,“因為沒怎麼運動過,對這些看不太明白,不過大家真的都很努力呢。”

    摸了摸纖織的頭,白石藏之介也歎了口氣。聽說身體一直都不太好,沒怎麼運動也是能想到的。最近不管在家裡也好,網球場也好,總能看到她呆呆的看著什麼,目光一直都是無焦距的游離著。唉……只有在紗綾回來的時候,眼神裡才有會出現些許的真實。不過,最近也有了些改變。經過這些天的靜養,原本蒼白的臉上開始有了一些紅暈。想到這裡,白石也欣慰的笑了笑,剛開始是因為紗綾和爺爺的話,才會關注她。現在,似乎是因為習慣了,多了一個這樣的妹妹也不錯,不是嗎?

    “要不要試試?”

    “呃……”聽到白石的話,纖織有些詫異。

    “你也看我們訓練不少時間了,要不要試試?沒事,就是小幅度的運動一下,比如發球之類的。”

    “不太好吧,會耽誤大家訓練的。”有些為難的看著帶著鼓勵性微笑的白石,纖織在心裡想著,上輩子就討厭運動,能坐電梯絕不走樓梯,二樓都不成。至於球類,除了羽毛球非常偶爾的揮一揮之外,其他都是十竅通了九竅。而且每次打羽毛球都是一次自虐行為,因為到了第二天,胳膊絕對是抬不起來的。所以,為了自身安全考慮,還是不要嘗試這麼高危險的運動了吧。

    “來,我來教纖織妹妹發球哦∼∼,”忍足謙也看到有些僵住的人,一把拉起來就走進球場,塞了個拍子給纖織。

    好沉,拿到拍子的第一感覺,就是比羽毛球拍沉了不知道多少。自己現在這細胳膊細腿的,很是懷疑能過得了網嗎?瞄了一眼白石,唉……看那一臉微笑,就知道肯定不會來搭救自己出這個火爐的。認命的拿起拍子,可是實在不知道這姿勢該怎麼擺,正面看看,再反面看看,還是把求救的目光射向那個旁邊一直在笑著的人呢了。

    “纖織妹妹,我來教你哦∼∼”

    “謙也,”看到纖織一臉的尷尬,白石終於良心發現的過來牽走忍足謙也,回了一個“豆腐吃夠了吧”的眼神,然後摸了摸纖織的頭,“沒事的,不要緊張,我來教你。也不能老是在家靜養著,稍微運動一下對身體有好處。”

    “嗯,謝謝白石哥哥……”再回一微笑。

    白石一邊示范著基本的姿勢,讓纖織試著去做,然後慢慢的矯正。經過一番努力後,姿勢終於是知道怎麼擺了。握著那個已經非常眼熟的網球,心裡小小的鄙視了一遍,不就比乒乓球大那麼一圈嗎,還就不信整不了你。遵循著剛剛學會的姿勢,把球拋出去,然後揮拍。呃……看著落到地上的球,有些傻眼。

    “呵呵……”旁邊的忍足謙也看到拋出去的球沒有被擊中,反而從場地後面出了線,不禁笑出了聲,“哈哈……”

    “咳咳……”白石也裝著咳嗽了兩聲,壓住自己想笑的沖動,拍了拍正尷尬的站在場內的人,“沒關系,第一次嘛,失誤是正常的,繼續努力就好。”

    “哦∼∼”撇過頭,避開那個笑的前俯後仰的人。真是的,說了自己不怎麼運動嘛,還讓自己來,一肚子委屈的看著那個明明想笑,又沒笑出來的人。

    “沒關系,再來一次,這次要看准了再揮拍,知道嗎?”白石安慰的笑了笑,然後轉頭瞪了一眼那個還在笑著的人,適可而止,要不然……收到威脅目光的忍足謙也,終於緩了口氣,正著臉色看向別處。

    拋球,然後揮拍,呃……看著還是在身後滾動的球,纖織撇了撇嘴。沒有理會旁邊白石的安慰,以及從忍足謙也一個發展成一小群的人的圍觀群。撿起球,繼續拋出去,揮拍,還是……不信邪的再來一次……不知道揮了多少次之後,終於揮出去的拍子碰到了拋出去然後掉下來的球,可惜真的只是碰到了而已,從後面的十幾公分前進到了自己前面的十幾公分。不過也是一次小小的勝利不是嗎?

    有了些許的成就感之後,纖織又繼續開始拋球、揮拍。慢慢的,從前進了十幾公分到前進了二十幾公分,然後三十幾公分……一直擴張著的圍觀群,也已經開始在打賭,什麼時候那個球能到對面的場地去?

    “我壓100元,50下之後就能到那邊去……”

    “那我就賭100下,我也100元……”

    “你們這個就不懂了吧,你看,就以現在的進度來說,這就是一個遞進的數列啊,等等,我來計算一下……”於是從包裡掏出手機,開始計算。

    ……

    “嗯哼……”掃視了一下圍觀的人,然後再看看那個還在繼續拋球揮拍的身影,白石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無奈。但還是挪動了腳步,上前阻止那個看著球嘟嘟囔囔的人,“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好了。”

    “但是……”

    “沒關系,明天還可以繼續,運動過量了對身體不好。而且就初次打網球的人來說,這樣已經是不錯的了。”

    “是啊是啊,纖織妹妹可是網前短距離類型的,球不過網沒關系,站在網邊上就可以了……”看著有些瑟縮在白石後面的纖織,忍足謙也“好心”的過來“安慰”一下,也學著想拍拍頭。

    瞪了一眼笑的幸災樂禍的人,白石一下就擋在了纖織的前面,防止那只豬手的靠近,訓練量太少了是吧,回頭給你多加幾倍。看著白石眼中發出的那種必殺光,忍足謙也聳了聳肩膀,退到休息區喝著自己的水,抿著自己的嘴。剛才還在圍觀著的人,也一哄而散。

    自從這第一次嘗試之後,每天四天寶寺網球場上,就多了一道風景線。在某個固定的角落裡,一個身高剛過150的女孩兒,一直在拋球揮拍,那個球被擊出去的距離也慢慢的開始擴大。不過真的是慢慢的,看看地上那些劃的整整齊齊的線,就知道了。

    在訓練場上一直看著的白石,也在暗地裡歎了口氣,這到底算不算得逞了?幾天下來,體力是稍顯見長了,臉上的紅暈也明顯了一些。不過,虧得她還能一直堅持,揮動網球拍對那雙手來說還是挺吃力的吧。牽著有些筋疲力盡的人,讓她坐在休息區裡好好緩一會兒。

    “沒事哦,以後跟纖織妹妹打球,一定會讓你站在離網的距離比你身高還短的地方的,呵呵……”

    撇了撇嘴,不去看那個幸災樂禍的人,找一個好靠的地方想靠著休息會兒。有些察覺到的白石脫下自己的隊服,然後向忍足謙也示意了一下。挑了挑眉,忍足謙也有些莫名。也不開口解釋,白石就扯過他的隊服,順便瞪了某人一眼。“累了吧,躺下休息會兒,訓練結束了我再叫你。”

    “呃……不用了”

    “累了就休息,你還在恢復期,來……”把自己的隊服鋪在下面,然後讓纖織躺下,再把扯過來的另一個人的隊服蓋在身上,笑著摸了摸纖織的頭,然後再扯上某人,回到網球場繼續訓練。

    看著漸漸走遠的人,纖織不免有些受寵若驚。那個人,是真的在把自己當成妹妹來關心著呢。剛開始的那些客氣還帶著些梳理,因為紗綾的關系才答應照顧自己。經過這麼些天,現在是真的能讓自己感受到那種久違的親情。聞著衣服上些許清淡的味道,含著笑,慢慢的閉上眼睛。一直熱鬧著的網球場,也因為這一角落而顯得有些寧靜。

    等到纖織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網球場了,而是被人抱著走在路上。

    “醒了?”

    “呃……對不起,白石哥哥,還麻煩你一直抱著我回來,快放我下來吧”

    “呵呵……沒關系,”小心的放下纖織,並等著她站穩。

    “對不起,訓練完了還……一定很累了吧”

    “呵呵……纖織還是太輕了,回頭讓廚房讓你再好好補補……”說完,也沒有理會纖織語氣裡的愧疚,就徑自的走在前面。比起石田銀網球的那種承重力,這些確實是不算大了。走了幾步發現後面的人沒有跟上來,就轉過頭看了看。平常是乖巧,看來也是會甩點小性子的嘛,笑笑的牽過還低著頭的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為地平線上染了一層金色的薄霧,如果這時候纖織還有吐槽的興致的話,這肯定又是一個經典的韓劇鏡頭了。不過,此刻沾滿腦內存的是“太輕?”“還補補?”“再補就成大豬了?!”唉……破壞氛圍的念頭,和造就美好氛圍的鏡頭。

    回到家,還沒過一會兒,就接到了紗綾從東京打過來的電話,電話線那頭一直在強調著“聖誕節啊!!!一定要記得!那天我會回來的,要辦party,還要交換禮物的……”等等之內的話,拿著聽筒,瞄了瞄掛歷,還有一個多星期呢。在“嗨”“我知道了”“一定會記得”等等之類的話之後,終於讓原本就打網球打的有些酸疼的手,可以放下休息一會兒了。

    “叮鈴鈴……”

    呃……繼續接起電話,“喂”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再瞄了瞄牆上的鍾,唉……好准時!剛感受完紗綾的那種興奮,又來聽遠山阿姨這種高分貝的叮囑“碰到金太郎,不要跟著瞎胡鬧,你身體還沒好,知道嗎?”看來自從上次醫院事件之後,金太郎已經被貼上了“危險物品勿靠近”的標簽了。回頭好好揉揉耳朵,這種高分貝難道是遠山家族的遺傳?

    “嗨,我知道了,謝謝遠山阿姨”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用客氣。阿姨把你當女兒看,小纖織不介意的話,叫我遠山媽媽都可以……”

    “呃……真的是非常感謝你,遠山……阿……姨……”

    “……好了,注意休息……”

    “嗨”

    ……

    掛上電話,呆望著窗外一會兒,天已經黑了,黑暗裡閃爍著點點的燈光。對不起,纖織在心裡默默的念著。明白她對自己的關心是無私的,也很感激她。可以的話,讓自己用一輩子去償還都可以。但是,媽媽?只有那一個呢。這個世界的柳纖織是被母親拋棄的,另外一個世界的柳纖織也只有一個媽媽,所以,對不起,除了那唯一的一個,實在無法叫其他的人“媽媽”了,對不起……默念了許多遍之後,纖織才轉過頭,看看牆上的掛歷。聖誕節快到了,給關心自己的人都買些禮物吧。

    第二天,四天寶寺的網球場上,正在訓練的人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總會有意無意的會看往同一個方向。

    “吶,白石,那個纖織妹妹呢?”

    “怎麼了?”

    “也沒事,就是沒看到她在一旁,有點不太適應,呵呵……”

    “少了余興節目了是吧?還沒看夠?”

    “哈哈……”

    “真是不好意思呢,這兩天她都不會過來了”

    “呃……”看著那個徑自走向訓練場的人,忍足謙也跟了過去,還沒開口問原因,就被部長一句“訓練開始,先繞操場×圈”給堵了回去。看來,想從白石那裡問出原因,是不大可能的。

    而此時,被談論著的纖織,正走在大阪的商業街上,從一個商店逛到另一個商店。目的,就是買到合適的聖誕節禮物。一直在關心著自己的人吶,自己總是在被動的接受著,也要開始學會好好的報答了。

    走進一家禮品店,仔細的看了一下擺放著的商品。在一個角落裡,一張放在盒子裡的方帕引起了纖織的注意。純白色的全棉方帕,在右下角上有一株印染著的墨蘭。方帕四周的用線是藍黑色,與蘭花相得益彰。拿起放著方帕的盒子,再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果然看著很舒服。然後再看了一下其他的東西,都沒有什麼太在意的,就到收銀台去付錢。

    “柳桑”

    “呃……”聽到些許聲音的纖織,抬頭看了看四周,是自己的錯覺嗎?

    “柳桑,好久不見”

    “呃……柳生君,”看著從店門口走進來的人,纖織心裡有些詫異,但又立刻掩埋在淑女的微笑之下,“下午好,真的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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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的聖誕節禮物

    柳生比呂士,一直都風度翩翩,舉止得體,在旁人眼裡看來就是紳士之風。但是就親近的人,比如搭檔仁王來說,最近的柳生實在有些不尋常。當然,立海大網球場上不對勁的不是他一個,但是讓仁王感受最深的就是自己的搭檔,因為被柳生拿球砸不是一回兩回了。這兩天感覺就更加復雜,心情時好時壞的。唉……能和欺詐師搭檔的紳士,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也不是現在的欺詐師能理解的。砸就砸吧,搭檔居然還請假了。沒有柳生在旁的仁王站在網球場上,真是感到了一股寒流,啊……寂寞……

    坐在去往大阪的車上,柳生思前想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沖動的請假來大阪。從幸村那裡得知了一些消息,關於她妹妹和柳桑。那場晚會的第二天,幸村由美回來了,但是她卻不見了人影,怎麼也聯系不上。憑借著自己的調查,翻找了一下醫院的資料,發現柳桑的主治醫師最近曾經被大阪的醫院借用過去幾天。尋著這些許的消息,柳生才決定請假,借著巡查醫院的名義來見一個人,想知道她還好好的。但是看到了又如何?柳生自己也不清楚,也許是為了緩解最近不知從何而來的煩躁感,又或者是為了稀釋網球部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的不尋常。

    下了車之後,柳生直奔醫院。坐在的士上,突然從窗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便立刻讓司機停下,四處搜尋著。商業街裡人頭攢動,要找一個人的話難度還是可想而知的。這個時候,柳生還真是感謝自己敏銳的觀察力。過了一會兒,在一家小店裡,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比以前健康了不少,不再那麼蒼白,而且那種公式化的笑容裡,也不是透露出些許的真實。柳桑,變了呢。

    看到已經到收銀台付錢的人,柳生出聲叫住了纖織,“柳桑∼”

    “柳桑,好久不見”

    “呃……柳生君,”看著從店門口走進來的人,纖織心裡有些詫異,但又立刻掩埋在淑女的微笑之下,“下午好,真的是好久不見!”

    “現在住在大阪?出來買東西?”看著眼前健健康康的人,柳生心裡莫名的高興,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覺的擴大。

    “嗨……”

    “需要幫忙嗎?”指了指纖織手上提著的東西,柳生伸出手。

    “啊……不用了,很輕的,謝謝柳生君了”

    “呵呵……柳桑接下來還有事情嗎?”

    “呃……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還要繼續買些東西,”看著眼前笑容可掬的人,纖織在心裡阿彌陀佛了一遍。雖然不是女神大人,但這麼和紳士近距離對話還真是頭一回。而且上次在醫院的頂樓,貌似自己還狠狠的痛罵了他一頓,後來才知道是自己搞錯了。沖動是魔鬼,悄悄的在心底默念一百遍。

    “是嗎?反正我沒什麼事情,不介意的話,一起逛逛吧,我也很少來大阪∼”

    “哦,不會耽誤柳生君的時間就好”

    “呵呵……”

    從一個人,到兩個人,纖織有些不適應。努力的把這種肩並肩的方式,拉成一前一後,但又總是在不經意間變回了原樣。唉……無力,纖織在心底唉歎了一把,逛街的心情都消失了大半。

    走在一旁的柳生,感覺到了近處的游離。剛開始,以為那可能是錯覺,持著笑容說要幫忙的人,那種梳理感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第二次,第三次……隨後的見面次數增多,那種游離感越來越清晰。靠的越近,感覺卻越來越遠。所以,才會沖動的用手去驗證,這個人是真實的,就在自己的眼前。

    “那個……”(“呃……”)

    “柳生君你先說吧”(“請柳桑先……”)

    “那個……非常抱歉”

    “呃……”柳生有些莫名的看著正在道歉的人。

    “就是那天,在醫院的天台上,非常不好意思,沒有問清楚就擅自遷怒柳生君,真的是對不起!”

    “哦∼∼沒關系,”想想那個被自己印在腦海裡,夕陽下的場景,柳生還有些慶幸,那天是自己陪著幸村去醫院的。“柳桑不需要這麼介意”

    “還請柳生君原諒,是我太魯莽了”

    “好,我原諒柳桑了,”笑笑的瞇了瞇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那為了補償今天陪你逛街和上次的事,還請柳桑明天陪我逛逛大阪”。

    “嗨?……”相比柳生好轉的心情,纖織的心情頓時從大晴天變成了陰天。陪紳士逛大阪?這是什麼情況?但是又不能不答應啊,畢竟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在先。唉……“如果柳生君覺得可以的話。”

    “那就這樣說定了,”聽到話的柳生,心情就像這天氣一樣,陽光燦爛的,“今天還是先陪柳桑買東西吧”。

    走在柳生的身側,纖織發誓回家一定要默寫“沖動是魔鬼”一千遍。然後張貼在臥室裡,讓自己天天看著,省得以後犯同樣的錯誤。

    從一家店到另外一家店,不得不說,柳生是一個很好的陪逛對象。人多的時候,會為纖織擋開人群,而且做到不動聲色。挑選商品的時候,也說的頭頭是道,為自己提供了不少的建議。付錢的時候,收銀員看著那張禍水的臉,都會自動的打折扣。雖然為自己省了鈔票,但纖織心裡還是有些不爽,這年頭都流行男色?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射到了自己這裡,就變的一場復雜。配不上身邊的人,真是不好意思呢,纖織在心裡默默的念著,臉上保持著淑女狀一一回笑。

    逛完街,兩個人坐在茶室裡休息。旁邊一堆東西,都是戰利品。邊喝著茶,心裡邊數了一下,禮物數量只多不少,該怎麼分配,回頭得好好計量計量。兩個人面對面,靜靜的坐著喝茶,誰都沒有開口。

    喝完一壺茶,再坐了一會兒,柳生提著大部分的戰利品,送纖織回去。本來是想拒絕的,不過看看那一堆東西,還有對方臉上一直掛著的笑臉,纖織還是妥協了。坐在公車上,纖織瞄了一眼旁邊坐著的人,大家族裡的少爺,坐在這種人群紛雜的公車裡,閒散的像在自己家一樣,真是……

    公車繼續慢行在路上,過了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出來開門的管家幫纖織提走了那一堆的東西,向柳生說了句謝謝,纖織就走了進去。

    目送纖織進門,然後看了一眼門牌,白石,推了推眼鏡,柳生心裡有些詫異,四天寶寺的白石?嘛,反正已經拿到柳桑的聯系方式了,而且也約定了明天一起去逛逛。雖然對纖織和白石的關系有些好奇,但想想明天,柳生還是心情很好。

    回到白石宅,在白石藏之介臥室旁邊的小廳裡,纖織又看到了每天必看到的場景。金太郎咬著筆桿,對著面前的習題苦思冥想。坐在對面的白石藏之介,則是左手托著下巴,皺著眉頭。唉……果然每個隊伍裡,總有那麼一兩個讓人頭疼的家伙。比如切原人神共憤的英語,又比如眼前的這個……歎了口氣,纖織還是例行的到廚房裡做了些點心,慰勞一下勞苦的金太郎,和功高的白石。

    回到臥室,纖織就開始整理今天買來的戰利品,並一一貼上了標簽,等著聖誕節的時候送出。瞄了瞄最初買的那張方帕,再想想今天陪著自己的柳生,還是痛定思痛的,決定把這個作為賠禮道歉的禮物了。雖然太寒酸了,但是總是自己的一點心意。而且,也是自己第一眼就看上的東西。嘛……就這樣吧。

    第二天上午,柳生就等在了白石宅的門口。過了一會兒,纖織才從裡面走出來。

    “柳生君,早安!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早安,柳桑,沒關系,是我早到了一點,走吧!”接過纖織手上提著的東西,柳生就帶著纖織坐上公車。也不問去哪兒,纖織只是默默的跟著。反正又不會把自己賣掉。看那個樣子,十有八九是早就制定好了計劃,為了賠罪,纖織還是決定陪著就好。

    有些意外的,兩個人並沒有到什麼著名的景點去,也沒有去游樂場,只是繼續昨天的商業街旅行。人還是一樣的多,兩個人也還是一樣的一言不發,從一個小店到另一個小店,只有在挑選東西的時候,兩個人才會說上幾句。一圈逛下來,纖織還是兩手空空的,除了帶出來的東西之外,兩個人什麼也沒買,單純的只是逛而已。

    到了中午,柳生找了一家附近的中餐館,兩個人一起進去,解決午飯問題。坐下來沒多久,服務員就過來了。

    “柳桑,你想吃點什麼?”柳生很紳士的先問到。

    “一碗雲吞就好,不要放香菜,謝謝!”

    “還有一份小籠,”柳生看了沒看,直接把菜單遞還給服務員。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就把點的東西送了上來。邊吃著東西,柳生想起了那次在中餐館的情形,不免心裡有些好笑。聽到對面的輕笑聲,纖織有些莫名。

    “咳……沒事,”柳生正了正臉色,“只是想到上次也是在中餐館裡,柳桑給我們示范的事情。”

    聽到這個,纖織的嘴角就有些往下拉。一失足成千古恨吶!想起上次的雞婆事件,纖織心裡就萬分悔恨。不過,忽略一閃而過的抽搐之外,纖織還是保持著微笑,“呵呵……那是第一次見到柳生君呢∼”

    笑了笑,柳生並沒有反駁纖織的話。還記得那個站在醫院門口,自己還沒下車就過來等著的人,看來真的一是點都沒發覺到。那是,那個時候的纖織明顯興奮過度,腦子裡除了“回家”兩個字之外,其他一切忽略不計。

    小心的啃著熱呼呼的小籠,柳生心情大好。對面的纖織也繼續淑女狀,小口小口的吃著雲吞。喝了一些湯,把勺子輕放在碗側。對面的柳生已經吃好了,正在用手帕擦手。想想包裡的那張方帕,纖織還是馬上掏了出來。

    “那個……柳生君”

    “柳桑,這個……”

    “這是我昨天買的,就當是賠禮了。禮物雖小,還請柳生君不要介意”

    “謝謝,”接過東西,柳生打開看了一下,“我很喜歡”。

    “呵呵……”看到柳生收下禮物後高興的表情,纖織也稍微放心了一點。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客套的說法,但是喜歡就好。

    “柳桑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呃……那倒是……”

    “叮鈴鈴……”纖織話還沒說完,包裡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

    “纖織妹妹啊……你怎麼這兩天都沒來網球場,弄得大家都不習慣了”

    “呃……”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聲音,纖織心底大汗,“忍足君,不好意思,這兩天有些事情。而且,這不是白石哥哥的電話嗎?”

    “嘿嘿……不要介意這種小事情嘛……”

    “謙也∼∼”

    “呃……白石啊……哈哈……”看來某人是被當場抓包了。

    “繞著訓練場跑10圈,然後跑完了記得和我對練,”瞪著盜用自己手機的忍足,白石拿回手機,“喂,纖織嗎?”

    “白石哥哥,現在還在訓練?”

    “嗯,不好意思呢,剛才忍足……”

    “沒事,我有空的話就會過去看看的,而且白石哥哥不是已經懲罰了他嗎?呵呵……”

    “不用急,閒的時候再過來”

    “嗨,那就不打擾白石哥哥訓練了”

    “好的,再見”

    掛上電話,纖織看了看對面的柳生,一臉興致的盯著方帕。

    “那個,柳生君,不好意思”

    “沒關系,柳桑是要去四天寶寺嗎?”

    “嗨,不過等有空了再去,今天是為了賠禮道歉,來陪柳生君逛街的,那裡都不急”

    “呵呵……那就讓柳桑陪我去趟四天寶寺吧”

    “呃……但是……”

    “他們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勁敵,我也正想借這個機會好好觀察一下”

    “啊,嗨∼”

    四天寶寺的網球場上,忍足謙也剛跑完十圈,就被白石拖到場上,被狠狠的削了一頓。躺在場外的草地上,忍足謙也望天,眼神不小心瞄到了剛才電話裡被call的人。立馬起身,“喲,纖織妹妹,你終於來了,呃……”看到旁邊跟著的人,有些詫異,“立海大的柳生∼”

    “日安,忍足君”

    “好久不見,忍足君”

    “呵呵……下午好,柳生君,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四天寶寺?”

    “嗯,稍微有點空,就來看看”

    場上的白石也看到了來人,“好久不見,立海大的柳生君”。

    “下午好,白石君”

    朝柳生點了點頭,白石走到纖織的身邊,“纖織,怎麼今天就過來了?其實不用理會某些人的嘮叨,還麻煩柳生君送你過來。”

    “沒事,是我自己要來看看的,讓柳桑陪我而已,白石君不用介意”

    “那還真是謝謝柳生君對纖織的照顧”

    寒暄了一番之後,網球部的訓練繼續。過了一會兒,忍足謙也終於不甘寂寞的塞給纖織一個網球拍,笑的十分詭異,起碼纖織心裡是這麼認為的,“纖織妹妹,打網球要天天練習哦,要不然很容易退步的。Sa,給你拍子∼”

    “柳桑也在學網球嗎?”旁邊的柳生也提起了些興致。

    “是的哦∼纖織妹妹都學了好些天了,可是網前短距離好手呢!”

    暗地裡撇了撇嘴,纖織一點不理會忍足謙也戲虐的眼神。躲到白石的後面,扯了扯他的袖子。

    收到纖織求救信號的白石,無奈的瞪著笑的一臉猥瑣的忍足,“謙也∼繞訓練場10圈!”

    “我只是……”

    “15圈”

    “嗨,”放下拍子,忍足又開始繞著訓練場做起了圓周運動。嘁……纖織妹妹都開始會向白石撒嬌了,唉……不好玩!

    纖織正在心裡進行狠狠的批判,回頭弄個小人偶詛咒某人,看你還敢不?!白石安慰的拍了拍頭,“沒事”。

    “嗨,謝謝白石哥哥,”纖織回一開心的笑臉。

    站在不遠處的柳生看到這個場景,不禁有些感歎。柳桑,果然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對誰都豎起隔牆,仿佛隔離於這個世界之外的人了。現在也會撒嬌,笑容裡也藏著真實,這次請假來大阪,不虛此行。不過,白石哥哥?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親近了,到底是什麼關系,柳生不免有些好奇。再看看還在繞場跑的忍足,大概,柳桑的網球還蠻有意思的吧,要不然忍足也不會冒著被罰跑的危險,讓她繼續練習。呵呵……

    立海大網球場上,仁王又開始郁悶了。本來,搭檔回來了應該是好事兒。現在不會被球砸,搭檔也沒陰陽怪氣的,自己應該高興才是。不過真的是很好奇,消失的那兩天這個人去干嗎了,回來後心情異常的好啊。這前後的明顯對比,讓仁王是摸不著頭腦。

    “吶,搭檔,能不能透露一下?”剛對練完,仁王就禁不住好奇心的問。

    “嗯?”

    “那個啊,你前兩天的行程,難不成你瞞著我,約會去了?”

    瞟了一眼一臉哀怨,但眼神明顯發光的人,柳生一句話也沒說,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後跑到網球場繼續訓練。

    “喂,不夠意思哦,搭檔,你這樣,我聖誕節不給你禮物了!”

    “不用!”回擊著對面打過來的球,柳生甩下兩個字,就再也沒理會仁王在旁邊的叫囂。聖誕禮物嗎?想想那張墨蘭的方帕,柳生依然心情大好。連擊球的時候,臉上都保持著微笑的弧度。

    不尋常,絕對有問題,場邊的仁王眼睛直盯著場上,繼續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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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彈or氫彈?告別大阪

    12月18號,離聖誕節還有一個星期。這些天,每天都能接到紗綾從東京打來的電話,一直在嚷著“聖誕party!”纖織也准備把已經買好的禮物一一寄出去。傍晚,接到了例行的電話,這次是輪到手塚爺爺。電話裡,手塚真雄詢問了一下纖織的身體狀況,然後就讓她這兩天就回東京去。

    “呃……嗨,手塚爺爺,”雖然有些詫異,但纖織還是答應了下來。在大阪這裡呆了一個來月,都已經習慣了這裡。說到現在就回東京,還是有些驚訝。

    先和白石爺爺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到四天寶寺的網球場,和大家一一告別。看著已經熟悉的面孔,纖織心裡還是有些不捨。無視忍足謙也再一次把球拍塞到自己懷裡,扯著白石的袖子,一臉笑容的向大家道別。

    “以後再來玩哦∼∼”

    “嗨,謝謝大家!”

    回到白石宅,金太郎依舊還坐在桌前糾結眼前的習題。走到廚房,做了一些點心慰勞他們,然後再和他道別。

    “真的?小纖織就要回東京了?”

    “嗯,”已經習慣了金太郎閃閃發光戰術的纖織,笑著點頭。

    “以後要見你就要去東京了,來這裡補習都沒有蛋糕吃……”

    “小金!繼續……”白石盯著大半未完成的習題,更加糾結。

    第二天一大早,纖織就到廚房做了一堆的點心,委托白石帶給網球部的人,就當是臨別的禮物了。然後把自己准備好給白石哥哥和白石爺爺的聖誕禮物提前送了出去。

    “纖織,謝謝!到了東京要好好照顧自己,有空的時候打電話給我,”習慣性的摸摸纖織的頭,白石站在門口送行。門外,車子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謝謝白石爺爺白石哥哥,也謝謝大家最近這段時間的照顧,我一定會銘記於心的,以後會常來看看大家。”鞠了一個90度的躬之後,纖織就上了車,朝窗外的人揮了揮手。白石由紀人也笑笑的點了點頭,唉……還是走了。

    車子啟動了,再看一眼已經熟悉了的白石宅,纖織坐在車子,朝東京出發。

    回到東京,第一站不是自己的家,而是手塚宅。

    還沒下車,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手塚彩菜已經等候在了門口。

    “纖織,歡迎回來,路上累了吧?”

    “好久不見,手塚阿姨。還麻煩你在這裡等候,真的不好意思。”

    “沒事,來,快進來吧!”示意司機把東西搬進去,然後拉著纖織的手進門。

    手塚真雄已經等在了客廳裡。看著走進來的人,臉上也有些欣慰。經過這段時間的靜養,果然臉上看上去好多了,不再那麼蒼白無力的,身體也見好。而且,給人的感覺似乎都有改變了。讓她待在大阪,看來是個正確的選擇。

    “日安,手塚爺爺!纖織回來了∼”走到手塚真雄的跟前,纖織鞠了一躬,“謝謝手塚爺爺手塚阿姨這段時間的掛念,這是一些小禮物,還請笑納。”

    “回來就好,看來靜養的還不錯。”

    “嗨,是白石爺爺,白石哥哥他們照顧的好,真的是非常感謝他們。也要謝謝手塚爺爺,手塚阿姨,我已經好多了∼”

    “纖織不用客氣,再說了,以後都是一家人,”手塚彩菜接過東西,拉著纖織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一臉的笑容。

    “呃……”一家人?

    “彩菜!”手塚真雄使了個眼色,然後再對著纖織說,“坐車累了吧,先好好休息一下。”

    “嗨……”

    有些疑惑的跟在手塚彩菜身後,想想剛才的對話,纖織感覺有些莫名。再想想從進門開始,手塚彩菜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總覺得有些奇怪。剛回到東京,不會又有什麼刺激性的事件吧。白石哥哥,我果然還是喜歡大阪,纖織在心裡默默的念著。

    在已經准備好的房間裡休息了一會兒。晚上,吃過飯,手塚真雄把纖織叫到了茶室。跪坐在一旁,纖織等了好一會兒,正襟危坐的手塚真雄才開口,“纖織,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趟機場吧。”

    “嗨,”機場?看來是有人回來。纖織有些詫異,什麼人回來,需要手塚爺爺親自去,而且還帶上我一起去接機。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先答應了下來。

    “嗯?”雖然感覺有些變了,但竟然問都不問就答應下來,是太缺乏好奇心還是太肯定,手塚真雄摸了摸杯沿,“前些天,我聯系到了你的叔叔。把上次發生的綁架案告訴了他,然後我們在電話裡也商量了一些事情。明天他就會回日本,參加你和國光的訂婚儀式。”

    “手塚爺爺,不好意思,我聽不太懂,誰和誰訂婚?”纖織有些難以置信。開玩笑吧?一回來就訂婚?而且還是和冰山大人?這是原子彈還是氫彈?

    “你和我的孫子國光”

    “對不起,手塚爺爺,恕我不能接受”

    似乎早就料到了纖織的直言拒絕,手塚真雄顯得並不急,只是慢慢的喝著茶,“你也見過國光幾次吧,怎麼?看不上?還是有其他喜歡的人?”

    “不是,手塚君是個很優秀的人,這是很多人都清楚的。至於喜歡的人,我也並沒有。但是,這不是訂婚的理由。我可以問手塚爺爺這樣決定的原因嗎?”

    “既然都不是,那就這樣決定了吧,這是我和你叔叔商量好的,而且也問過了國光。訂婚儀式在24號的晚上,你好好准備吧。”

    “手塚爺爺!”纖織難得抬頭,和別人對視著,“不好意思,我還是無法接受”。

    果然是變了,手塚真雄在心裡感歎了一下。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雙眼睛,湛藍的如大海一樣,不過這個時候倒是有些逼人。“纖織,上次的綁架還記得吧?”

    “嗨,那次還要謝謝手塚爺爺”

    “知道如果不是你自己逃出來的後果嗎?幸村小姐有大家族給她撐腰,所以並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但是你不同,這次是運氣好,逃過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和你叔叔,還有真田商量過了,讓你和國光,或者真田的孫子,兩個人中的一個訂婚。並不是限制你的自由,只是給你一個庇護罷了,懂嗎?”

    靜坐了一會兒,纖織心裡變得復雜起來。這是他們的好意,這個很清楚,但就是怎麼都接受不了。冰山和皇帝,不進皇宮就要受寒麼?難道就因為手塚家在東京,所以就決定了是冰山。深呼吸了一口氣,纖織還是覺得不合適,“謝謝手塚爺爺,真田爺爺這麼為我著想。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妥。手塚君這麼優秀,以後一定會碰上更好的,這樣貿然的訂婚,實在是……”

    “纖織,我說過了。國光那邊我已經問過了,他並不反對。”

    不反對不代表贊同啊,纖織在心裡念著。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這裡。有空多和國光了解了解,記得明天和我去成田接你叔叔。這幾天事情還有很多,彩菜會帶著你好好准備的。”

    “手塚爺爺……”

    “好了,我也累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手塚真雄先起身離開了茶室。再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纖織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冰山大人居然不反對?看來要好好的跟他談一回,只要他不同意就可以。兩個人都不贊同的話,這婚就訂不成了吧。

    正想著,就在對面的走廊上看到要找的人。深呼吸了一下,給自己一些勇氣。

    “不好意思,手塚君,可不可以打擾一下?”

    “啊”

    這語言還是簡潔的可以,纖織收起了自己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正了正臉色,“那個,不好意思,手塚君知道訂婚的事情了吧,為什麼不反對呢?我們並不熟悉,就算是手塚爺爺的要求,手塚君也不必這麼犧牲……”

    “不是”

    “呃……”跟冰山溝通果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說了一通話,就得到兩個字的回應。而且,這個“不是”是什麼意思?不是手塚爺爺的要求?纖織可不敢想象這是冰山他自己主動要求的。那就是他覺得不是犧牲了?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手塚君?”

    等了好一會兒,才得到了像小動物一樣的待遇,被拍了拍頭。然後拍人的人走了,被拍的纖織呆在原地。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同樣的動作,白石哥哥就讓自己覺得很習慣,這位就像對待寵物一樣。這不是重點,難道真的要訂婚?纖織一臉沮喪的回到臥室,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嘟嘟……喂,纖織?”

    “晚上好,白石哥哥,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安全到家了?”

    “嗨,還休息了一會兒。白石哥哥,那個……”

    “怎麼了?”

    “那個,有一點事情……”停頓了一會兒,纖織還是下決心說出來,“那個,白石哥哥,手塚爺爺今天跟我說,讓我和他孫子訂婚,而且儀式就在幾天後。”

    “呃……手塚爺爺的孫子,青學的手塚國光?”

    “嗨”

    “呵呵……那不是很好嗎?青學的手塚君可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怎麼了?纖織不願意,還是手塚君反對?”

    “白石哥哥,”纖織語氣明顯的沮喪,“他倒是不反對,但是,還不了解的人就訂婚,我接受不了啊∼”

    “既然手塚君不反對,那就可以了。而且手塚爺爺會這麼決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了解可以慢慢了解,如果以後還是覺得不合適的話,還可以協商退婚。纖織,不要想的太復雜了,知道嗎?”

    “但是……白石哥哥……”

    白石再勸解了纖織一番,詢問了一下訂婚的時間,並答應一定到場後才掛斷電話。

    對著被掛斷的電話,纖織擠眉弄眼的,白石哥哥這個笨蛋,完全沒有平常的淑女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我的人生,就這麼被鎖定在冰山家族了?唉……

    躺了一會兒,想想自己回東京還沒有通知其他人,纖織就分別打了個電話給真田家和遠山阿姨,並群發了短信通知慧一、玉子和學姐她們。一直到睡覺前,還一直忙於收發短信。

    “叮鈴”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柳生,纖織有些無奈也有些高興。自從上次在大阪見面之後,每天都能收到他發過來的消息,無非就是一些“今天天氣還不錯”“身體還好吧”之類的。嘛,作為一個朋友,紳士還是個不錯的選擇。拿起手機回復好之後,纖織就躺下休息了。明天還要去見那個素未蒙面的叔叔,希望不要露餡兒。

    第二天上午,手塚真雄就帶著纖織來到成田機場。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高挑細瘦的男人走了過來,看上去也就30多歲。和照片裡的“爸爸”有幾分像,大概這就是這個世界裡的叔叔了吧。

    “好久不見,叔叔”

    “這麼久不見,纖織長大了,”剛下飛機的柳聖人環抱了一下許久未見的侄女,然後對著手塚真雄鞠了一躬,“多謝手塚老先生對我家纖織的照顧。”

    “不客氣,柳君。坐了一夜的飛機,先回去休息吧”

    “嗨,謝謝手塚老先生”

    回到手塚宅,手塚真雄把空間留給了許久未見的兩個人。

    欣慰的打量著近兩年未見的侄女,柳聖人感慨萬分,真的是長大了。想想當初哥哥剛過世的時候,那個縮在角落的矮小身影,轉眼間就要訂婚了。自己一直在國外,侄女又不肯離開那個冷清的家,相隔這麼遠的距離,也沒法好好的顧及她,真是對不起那個從小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哥哥。

    察覺到叔叔對自己的觀察,纖織也一言不發的,多說多錯,還是少開口為好。不過這個叔叔看起來還是個不錯的人,謙和溫文,和照片裡的那個“爸爸”感覺蠻像的。而且,作為商人,並沒有表現出很強的銅臭味,纖織在心裡為這個叔叔打了個不低的分數。

    “啊,對了,纖織”一室的寧靜就被柳聖人的一句略帶驚歎的話打破了,“給你帶了不少禮物哦,都是你嬸嬸為你准備的,她過兩天就會過來了,還有蜜雪兒,你的小表妹。來,先給你看看禮物吧。”

    看著柳聖人像變魔術一樣,從那個看起來不大的旅行箱裡,掏出一件一件的東西,纖織嘴角有些抽搐。這些是什麼?難道那個未見過的嬸嬸也是蘿莉控,而且還是黑蘿莉?忍受過了手塚阿姨給自己的那一堆淑女裝之後,再看看這些,纖織心裡還是深深的感到無力。可以想象幾天後看到小表妹的情形,黑色洛麗塔?

    “怎麼了?纖織,這些都很可愛吧。很久不見,也不知道纖織喜歡什麼了”

    “這些我都很喜歡,謝謝叔叔嬸嬸為我勞心了”

    “纖織,”柳聖人感慨的抱著侄女,歎了口氣,“我是你叔叔,不需要這麼客氣。你是哥哥留下來的血親,不能在身旁照顧你,叔叔心裡也愧疚。發生了綁架案,還是你自己逃出來的,一點忙也幫不上。所以我沒有反對手塚老先生的提議,怪叔叔的自作主張嗎?”

    “沒,我知道這也是為我好”

    “那就好,我們是家人,是血親,不需要客套,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的通知我,好嗎?”

    “嗨,我知道了,謝謝叔叔”

    笑笑的拍拍纖織的臉,柳聖人拉著纖織向著那堆禮物進軍了。

    “Sa,這是你嬸嬸特地去給你挑的,很可愛吧。蜜雪兒也有一件同款式的,以後你們就可以穿著這樣的衣服一起去逛街,肯定很漂亮的,還有這個……”

    看著眼前一直在推銷禮物的人,纖織臉上陪著笑,心裡連連叫苦,誰來救救我?難道這個世界的人,審美觀都這麼奇怪嗎?但對著這個世界上血緣最親近的人,纖織還是努力的提起神來,繼續的聽著。直到把所有大大小小的禮物都詳細敘述了一遍,纖織才終於得到解脫。

    晚上,纖織坐在所謂的接風洗塵的家宴上,有些食不知味。對面的手塚彩菜一直很熱情的招待著柳聖人,時不時的朝自己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一頓飯,吃得纖織很是艱難。

    飯後,大家就開始拉起了家常。

    “國光,帶著纖織出去走走,飯後要運動運動,一直坐著不好,”拉家常的間隙,手塚真雄還不忘下指示。

    “嗨,”手塚國光先點了點頭,起身到門口。

    看了一眼忙著聊天的其他人,纖織心底哀歎了一下,還是鞠了一躬,說了一聲“失陪”,跟在手塚國光的後面出了門。

    兩個人靜靜的走著,誰都沒有開口。手塚國光是不善開口,而纖織根本就是懶得開口,所以一路無言。

    一直走,快到手塚宅門口的時候,手塚國光有些突然的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面對一直低著頭的纖織,難得的開口說話,“這個,等你找到喜歡的人,可以還給我。”

    “呃……”看到遞過來的東西,纖織有些詫異,但還是小心的接過。對面的人一說完就繼續往前走,纖織也只好跟著一起回到了手塚宅。

    回到臥室,纖織打開剛才收到的那個小盒子,一條綴著藍色水晶的銀色項鏈靜靜的躺在方盒子裡。小心的拿起來看了看,這是什麼意思?纖織心裡想著,還有那句話,難道是在告訴自己,這個婚約只是一個屏障而已。等到對方找到喜歡的人,就可以解除?想到這種可能性,纖織感覺有些心安,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收起項鏈,纖織還是感歎了一下,冰山大人果然語言稀缺,不過,也確實是一個可靠的人呢。雖然在劇情裡就已經知道了,但是在現實裡體驗,還是頭一回。白石哥哥那個笨蛋,算是說對了一件事情。試著去了解一下嗎?也許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吧。

    “阿嚏!”還在糾結於金太郎破的不能再破的日本史,白石揉了揉鼻子,大概纖織又在嘮叨我了,最近的電話一直不斷。多了一個會依靠自己的妹妹,還真是熱鬧了不少。嘛,過幾天就要去東京參加她的訂婚儀式了。想象一下那個場景,白石就有些期待,青學的手塚國光嗎?……

    “小金!”看到趴在桌上的人,白石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飛了,“快起來,今天不學完這章,就別想回去!”

    “嗚……”

    於是,糾結的人繼續糾結,大阪的白石宅裡是,東京的手塚宅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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