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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荳莎 -【麻辣天後學院之三】愛妳要逞強(限)

荳莎 -【麻辣天後學院之三】愛妳要逞強(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waterling 您是第2770個瀏覽者
內容簡介
討厭!自從那個可惡的男人出現
她向來無往不利的「公關」本事就屢屢慘遭失敗
還很倒霉的在他故意設下的賭局中賭輸
代價是成為他的「貼身女傭」一個月!
她咬牙吞下了這奇恥大辱,認命的跟他回家
好瞭解一下她未來的「工作場所」──
喝!果然是一家人,思想都那麼不正常
居然以為她是他的「女友」──
女友個鬼啦!他根本是把她當成消遣的玩具!
而且就算後來兩人發生了「乾柴烈火」的關係
他對她的「惡劣」態度也不見有收斂的跡象……

[ 本帖最後由 waterling 於 2010-2-1 01:54 編輯 ]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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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她,婁沛冬,是一個平凡的女高中生,從小生在幸福美滿的家庭,家中成員有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律師爸爸,還有能言善道的公關經理媽媽,就連大她六歲的哥哥都是長袖善舞的外交人才。

想當然耳,生在這樣的家庭,她自然也在耳濡目染下擁有了絕佳的公關手腕和機智逗趣的好口才,再加上她那像是招牌似的甜美笑容,更是讓她在外闖蕩更是無往不利。

靠著這種天生的才能外加後天的興趣所致,她進入高中後,理所當然的成為公關科最紅的明日之星,也順利的成為清楓學院史上最強的公關部長。

然而這一切的榮耀,都是那個可惡的男人還沒出現之前的美景。

自從那個可惡的男人出現後,她向來無往不利的說服本事在他眼前,像是蒼蠅飛舞一樣完全起不了成效,甚至讓她每個月贊助報表上的業績每況愈下。

而最最最可恨的是她每次費盡苦心才能做到的事,他卻都用耍賤的笑容就能輕鬆達成。

天啊!這是多麼不公平又殘忍的事情啊!

讓她這個原本充滿幸福快樂的青春少女在短短的時間便體會到「既生瑜,何生亮」的矛盾情結。

這所有的錯誤和痛苦都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出現而造成的。

沒錯!那該下地獄一百次的男人,就是她痛苦的來源,罪惡的淵藪──

夏任堯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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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位在清楓學院的另外一端,一棟新穎的建築物雖然設計獨特卻不突兀的坐落在山坡上。相較於清楓學院高品質招牌的學校封號,這棟學校一樣在教育界有個響亮的名聲,但是絕對跟「好」字扯不上半點邊。

黑銀學院,聽起來就不怎麼樣的學校名稱,學生素質也……真的不怎麼樣。

除了打架鬧事、毀損公物以外,學生的出路目標有八成以上都是想進入某某堂口,或者是成為古惑仔第二,而剩下的兩成,一半是來混學歷的,另一半則是在刀光劍影中努力求生存的可憐小老百姓。

然而在去年,一個新轉學生進來後,黑銀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首先是本來血氣方剛的少年們突然變得乖順有禮,讓眾師長們紛紛趺破眼鏡,再來是原本天天警察找上門來泡茶聊天的情況竟然完全消失,甚至取而代之的是大大小小運動方面的獎狀上門,其中最誇張的是學生們居然主動說要組織學生會!

不是什麼鬥毆同盟會還是打架俱樂部,而是真的要辦活動搞贊助的學生會!

這真是太誇張了,傑克。

一聽到這個消息,下從導師科任老師,上至校長主任,全都衝出校門口確認自家學校的招牌沒變,天氣也沒有重大變化,才半信半疑的承認他們剛剛真的沒聽錯,然後用著崇拜的眼神看著改變黑銀的最大功臣──夏任堯。

夏任堯,是去年從某個不知名的鄉村學校轉進黑銀的轉學生,如同一般的轉學生一樣,一開始並沒有在學校裡引起太大的注目,因為通常這種無故轉進來的學生在黑銀裡大都只被區分為兩種人,一種是黑到不能再黑的老大,一種是可憐不幸被丟進來的死老百姓。

夏任堯既然不是道上有名的人物,自然是屬於第二種了,所以沒有人會對他多加注意。

一個應該不會引人注目的轉學生卻在黑銀中引起狂熱的騷動,主要的原因竟然是夏任堯其實長得真的很……可愛?!

可愛?一個能夠改變黑道學校並且很快就站上學校領導者的人物,一般來說是絕對不會用可愛來稱呼他的吧?

但是夏任堯不是一般人,因為他可愛的程度實在是讓人無法抗拒。

烏溜溜的大眼可比少女,濕潤的紅唇外加飄逸柔軟的髮絲和遺傳自外祖母異國風味的秀氣臉龐,除了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有點破壞整體美感外,他幾乎可說是標準的花漾美男。

只是如果單看他外表就以為他好欺負的話,那絕對是最大的錯誤,因為他可是不折不扣的武道世家的下一任繼承者,先不說家裡自小嚴格的訓練,他對於武術的天分之高更可說是罕見的百年奇才。

所以挾帶著可愛的外表和甜美的笑容外加強而有力的拳頭,夏任堯快速的征服了整個黑銀,站上了學校的至高點。

然而讓眾人相當不解的是,這樣的武術奇才,怎麼會自甘墮落到黑銀這種學校來呢?還搶走他的校園龍頭老大寶座。這個問題始終是黑振從心中最大的疑問。

「小黑,你在想什麼這麼專心?我還等著聽你報告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夏任堯微嘟著嘴,一臉疑惑的端坐在空蕩蕩的學生會辦公室裡的大位上。

這個空蕩蕩的辦公室前身,是黑銀裡學生堂口的臨時辦事處,夏任堯覺得空著也是空著,乾脆征地作為他個人用的辦公室了。

而這個據說是黑銀學生會的組織,除了他和旁邊被稱為小黑的男人以外,其它的全都是跑腿性質,所以更正確的來說,其實所謂的學生會也不過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不要叫我小黑。」黑振從憤憤的大吼。

可惡!他原本被稱為黑銀之虎,現在竟然淪落到犬類一族了嗎?

「小黑這個名字很親切啊!為什麼不叫?」他家巷口走出去,最少就有五隻小黑呢!

「你給我閉嘴,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扁你。」雖然明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黑振從還是忍不住心中想扁人的慾望。

「喔!說到這個,小黑,你最近拳頭有點沒力喔!回去要好好補身體,要不然玩起來很沒勁。」夏任堯笑著給予他良心的建議。他覺得自己真是太有同學愛了,竟然還能如此照顧到同學的健康狀況。

玩?他每次跟夏任堯對打累得半死不說,還老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而夏任堯居然說只是在玩?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交錯。

算了!繼續跟夏任堯胡扯下去,他遲早會因為血壓過高而英年早逝。

「那個先不管了,今天你預定說要去拜訪一些過去被我們好好『關照』過的店家,和去一些老堂口問問看能不能幫我們贊助下次出國比賽的經費。」黑振從看著行事歷說著。

「就這樣?」

「就這樣。」黑振從點點頭。

「你確定沒有其它事情好做了嗎?小黑。」夏任堯不死心的繼續追問著。

「我很確定除了這些事情以外,沒有其它事情了。」

「唉!好無聊喔!」夏任堯長長的吐了口氣,一臉的哀怨。

還以為轉進黑銀之後,每天應該可以遇到很刺激的事情來打發無聊的時間,甚至他還自找麻煩的組了個學生會,就是希望生活能夠多彩多姿一點,沒想到日子還是一樣的無趣。

怎麼天上不會掉下來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唉!無聊、無聊,真是太無聊了!這樣無聊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夏任堯無趣的想著。

剛拜訪完以往被黑銀的學生「關照」過的店家,夏任堯才一走出門,就看到隔壁的店家裡同時走出一個穿著制服的嬌俏少女。

如果只是長得可愛的話,絕對是吸引不了夏任堯這個古怪個性的人的眼光。

重點就在於那個少女一走出店門的時候,還聽得到她有禮的聲音,但一走出門外馬上換了張臉孔,還洩憤式的踹了店家旁的垃圾桶一腳。

「嗟!搞什麼啊!浪費我這麼久的時間,就連茶也不倒一杯出來,省錢也不是省這樣的吧!」婁沛冬沒注意到有人盯著她的動作直看,還心不甘情不願的自顧自的發著牢騷。

一聽到她的話,夏任堯忍不住輕笑出聲。

聽見笑聲,婁沛冬馬上警覺的轉頭過去,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人敢嘲笑她。

一轉過頭,她就看到一個長得就是一臉出來混的男生和一個長得可愛卻異常高佻的女生。

她微瞇了眼,判斷著剛剛聽到的是男生的笑聲無誤,她不假思索的認定剛剛開口笑她的,就是那個一臉黑道樣的男生。

哼!以為長得一臉流氓樣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笑人嗎?她婁沛冬可不是被嚇大的。

腳跨步向前,硬是抬起頭對著至少高她三十公分的黑振從不客氣的嗆聲,「笑什麼笑?長得那麼黑,嘴巴還笑得那麼開,以為你在拍黑人牙膏啊!」

黑……黑人牙膏?黑振從聽到這話,一開始先是呆愣了下,然後對這個長相甜美卻嘴上不饒人的小矮子有了想扁人的衝動。

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皮膚黑雖然一直是他最介意的疙瘩,但是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眼皮底子下光明正大的說,沒想到現在一個小不點竟然敢這麼取笑他,要他怎麼不生氣?

「哈哈哈哈!黑人牙膏詮!小黑,這個笑話真的是太適合你了,哈哈哈哈!」夏任堯忍俊不住的看了他一眼後,誇張的捧腹直笑。

丟給夏任堯憤恨的一眼,黑振從打算好好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矮子,讓她知道他是真的出來混的。

「喂!矮子妳──」

黑振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婁沛冬惡狠狠的打斷,「臭黑人,你叫誰矮子?」

相較於黑振從的壞人臉,婁沛冬也不甘示弱的擺出最凶狠的臉色。

他這個好樣的黑人牙膏,竟然敢提到她心中最大的痛,還光明正大的叫她矮子!

身高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痛是眾所皆知的,因為如果這是遺傳下來的,那她還沒話說,但是家裡的人除了她以外,基本身高都是從一百七十公分起跳,讓她不足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頓時讓她像是隔壁人家偷抱來的小孩一樣。

更讓她捶胸的是,她都已經拚命的補充鈣質,甚至也賣力的運動想增加身高了,可是身高還是一直卡在那可恨的一百五十五公分上不去。

在清楓學院裡,大家都知道這是她最禁忌的話題,現在竟然被這個黑人牙膏光明正大的點出來說,要她如何不抓狂?

「妳……」

「我怎樣?」

兩人勢均力敵的互瞪著對方,讓夏任堯在一旁看得有點不是滋味。

這個有趣的小東西明明就是他先發現的啊!怎麼會讓小黑撿到便宜呢?

「咳!我想替小黑澄清一點,剛剛笑的人是我不是他。」夏任堯輕咳了聲,提醒她還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那個女生的聲音也太低沉了吧!這是婁沛冬腦中的第一個想法。

不過女生會有這麼低沉的聲音嗎?

等等,難不成……他是男的?

「你是男的?」騙肖仔!有男生長得這麼……可愛的嗎?

「我相信我媽跟我爸有驗證過我絕對是個帶把的沒錯。」夏任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很高興自己拉回眼前這個小東西的注意力,就算是用他平常最不屑用的外表也無所謂。

「下流無恥,誰管你是……你是……」有沒有帶把的啊!婁沛冬打出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困窘並且語無倫次。

夏任堯無奈的攤了攤手,無辜的說著:「我以為妳對我的性別有很大的疑惑,所以我好心的幫妳解答,難道這樣有錯嗎?」

「謝謝你的雞婆,但是我不需要你多餘的解答。」婁沛冬丟給他一個白眼,懶得理會這個明明就是男的,卻長得比女生還要禍害的男生。

算了!今天真是諸事不順!還是早早回家才是真的。

婁沛冬才這麼想著,夏任堯卻抓著她的手不放,任憑她怎麼甩都甩不開。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甩不開這個超娘的男生的手?

「你到底要做什麼?幹嘛一直拉著我的手啦?」婁沛冬狠狠的瞪著他,嚴肅的考慮著是不是該賞他一巴掌。

雖然她平常為了保持良好的公關形象,幾乎不曾真正的動怒,尤其是在這種摸不清敵友的情況下,但是誰教今天他們就剛好這麼倒霉,在她受了一肚子鳥氣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並且嘲笑她,活該要受她的遷怒。

「沒幹什麼。」夏任堯無賴的笑著,「妳剛剛從這裡出來為什麼很生氣的樣子,不介意說給我們聽聽看吧?」

「說完你可以放手了吧?」婁沛冬杏目瞅了他一眼,沒忘了順便談判。

「可以。」夏任堯點點頭。

「裡面那個老闆是這附近『摳』到有名的商家,每次要他贊助活動都四處牽拖,甚至連一杯水也不給人喝,讓我每次來都會氣得一肚子火。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吧?」

「裡面的老闆很摳?」夏任堯挑了挑眉,有著大大的詫異。

「說摳還真是太便宜他了,根本就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就連他女兒明明讀我們學校,親自來說情都沒用。」不說還好,越說婁沛冬就越氣。

「喔──」夏任堯拉長了音,若有所思的看著黑振從。

早被他訓練有素的黑振從哪裡會不知道這個怪胎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了,立刻相當識相的接下話。

「其實我們今天也是來……跑贊助的。」正確來說,是關心一下未來資金來源會不會跑掉。

「喔!」那又怎樣?

等等!跑贊助的話,不就跟她的目的一樣了嗎?而且他們還這麼剛好的出現在這裡,該不會……

一接收到她懷疑的眼光,夏任堯馬上接下了話,「這是我們今天的最後一站。」

「喔!那你們可以回去了,連我都辦不到了,你們怎麼可能會從那隻鐵公雞手上挖得到錢?」

夏任堯眼裡帶著笑,但只有瞭解的人才明白他眼中帶著摸不透的奸詐,「妳怎麼能這麼確定?」

「我就是確定。」拜託!她是誰?她是高中界公關人才的第一把交椅耶!她絕對有這種自信說這種話的。

「那假如我做到了呢?」夏任堯不動聲色的設下陷阱。

如果是平常的婁沛冬,絕對會發現他這種明顯的激將法,但是此刻她才剛被那隻鐵公雞給氣完,又對自己抱持著太大的自信,讓她竟然忽略到他這個明顯的陷阱。

「你做到的話,我就隨便你。」婁沛冬撂下大話。

隨便他?那未免也太直接了,他不喜歡這麼沒有挑戰性的事情。

「不用開這麼嚴苛的條件。」他搖了搖頭,「只要我能夠辦到的話,妳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那有什麼問題。」反正他根本就做不到,不用說一個,十個她也答應。

「所以這是答應了?」他笑得奸詐。

他可愛的臉居然讓婁沛冬有種危險的感覺。

「這個……我考慮一下好了。」突如其來的危險意識教她稍微冷靜了點,不敢再像剛剛那麼果斷。

「難道妳怕我真的做到妳做不到的事情?」夏任堯笑得開懷。

他那放肆的笑容大大的刺激了還猶豫不決的婁沛冬。

「我才不怕,管你有幾個條件,我都答應!」大話一出,就算婁沛冬講完就已經有了小小的後悔,但也已經來不及收回了。

「很好!小黑,記住她講的話了吧?」

「記住了。」而且還順便「不小心」用隨身碟錄了下來。

「那麼在這裡等著看我的成果吧!」夏任堯開心的走進店家,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感覺。

哼!他輸定了!她才不相信他會有什麼好辦法能夠從那隻鐵公雞手上挖到錢呢!

應……應該不可能吧?

但是事實證明婁沛冬錯了,而且還錯得離譜。

夏任堯不但從那個鐵公雞老闆身上挖到了錢,還很不客氣的接受老闆慇勤的款待,甚至一路相送到門口。

乍見老闆替他端著茶水並且送他到門口的時候,她驚愕的差點連下巴都快掉下來,更不用提起她那時候的表情了,簡直就是蠢到了極點。

回想起那天最後的情形,婁沛冬整個人煩躁的躺在床上翻來翻去……

「如何?我贏了吧?」夏任堯亮了亮手上的支票,笑得放肆,「現在妳要履行剛剛說的約定。」

「好吧!你要我答應什麼條件?」婁沛冬突然防備的看著他,「先說好,燒殺擄掠的事情我不做,危害我個人人身安全自由的事情也不做。」

燒殺擄掠?憑她?黑振從忍不住嗤笑出聲。

「死黑人!你笑什麼!」雖然不知道黑振從在笑什麼,但是光憑感覺,就知道黑振從一定在嘲笑她。

「沒什麼。」接受到某人含有寓意的狠瞪,黑振從哪敢再繼續跟這個小矮人鬥嘴,乖乖的不敢搶人風采。

「放心!不會要妳去做那些事情。」那些事情有人代勞,根本也用不著她。

「那你要我做什麼?」婁沛冬還是警戒的問著。

「來!先把妳的個人資料寫一寫,從名字學校到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寫好,我再告訴妳。」夏任堯含笑說著,從書包中抽出許久沒用的筆記本,再很順便的遞上筆。

「你該不會想把這些資料賣給詐騙集團吧?」

「妳想太多了。」這純粹是他個人的收藏。

婁沛冬快速的寫好他要求的東西,還是不瞭解他到底要她做些什麼?

「寫好了?那我要說出我的要求囉!從現在到一個月後,妳每次選定一件最難辦到的事情,然後跟我玩賽,只要妳贏了其中一場,妳就可以馬上喊停,但是如果妳全都輸了,我要妳再答應我另外一個條件,如何?很合理吧?」

「我完全搞不懂你這個條件到底是想做什麼?」婁沛冬疑惑的問著,「感覺你只是很無聊嘛!」

沒錯!小矮子,妳終於發現了!這個怪胎真的只是太無聊了,而妳就是他最新選中排遣無聊的玩具,或者該說是可憐蟲比較恰當。黑振從在心中暗忖。

「我一點都不無聊啊!」有了她這麼有趣的新玩具,他怎麼還會覺得無聊呢?「只是純粹想跟妳趁這個機會跑跑不同的地方而已,畢竟我還是剛來這裡就讀的轉學生嘛!」

夏任堯說得誠懇,讓婁沛冬對於他的說詞完全深信不疑。

「原來是這樣,可是……」好像還是有哪裡不太對勁。

「怎麼了?難不成妳沒自信在這麼多場的賭注中贏上任何一場?」夏任堯又故意的挑釁。

「誰說我沒自信的?」她眼中燃起了熊熊的自信火焰,彷彿可以看到夏任堯已經輸掉其中一場賭注而垂頭喪氣的樣子。

「有自信很好,那我們的條件就這麼說定了。」夏任堯紳士的伸出自己的手。

「一言為定!」

那時候她自信的聲音好像還在耳邊圍繞,但是看著手上到目前為止兩人的對戰表──

零勝四敗。

不管是長泳還是插花,甚至是網球對抗賽到協調澳客紛爭,文的或武的,夏任堯都能夠輕鬆辦到,讓她這個刻意挑選對自己有利項目的指定人臉上的面子老是掛不住。

而明天就是他們比賽的最後一場了,雖然她還沒想到會是怎麼樣的比法,但是她有可能會輸掉最後這一場嗎?

唉!婁沛冬忍不住歎了口氣。

一個月之期剩下最後一天,夏任堯一樣帶著他可愛卻又不失閒散的笑容佇立在籃球場旁等著他的「新玩具」到來。

從那天開始,他們連續比了四場。除了光明正大的以外,他還有私底下做了些小動作,譬如挖挖她跑贊助的牆角,讓她忙得沒有辦法好好準備他們比賽的東西之類的舉動。

當然,他不會承認這是他搞的小把戲,畢竟他們學校其實也是很缺金錢來源的,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學校,絕對沒有半分要讓她忙得焦頭爛額的意思,況且比賽的內容他完全無異議的全交由她選擇,條件對他這麼不利,他又沒有輸掉這個賭注的打算,自然要稍稍的替自己準備一點暗招吧!

他雖然忙著在心中對自己所有卑鄙的舉動做辯解,但是也沒忽略正從馬路邊小步跑來的婁沛冬。

被她吸引住的不只是他,還有其它說不出名字的路人甲乙丙丁,讓他頓時心生不悅。

就算她穿著制服跑過來的身影多麼的飄逸可愛,就算她隨風飄起的百褶裙多麼的惹人遐想,可那都是他未來獨享的權利,是他們這些渣可以看的嗎?

突然間,她的腳步一拐,眼看整個人就要跌倒在籃球場旁堅硬的水泥地上,夏任堯向前跨了一大步,手一撈一轉,便將她攔腰抱到自己懷中,並且擋去一旁許多注目的眼光。

「謝……謝謝你。」原本以為自己可能要趺個狗吃屎的婁沛冬,在久未等到預期中的疼痛時傻傻的眨了眨眼,反射性的先道了謝。

「不用謝。」夏任堯嘴巴說著客套話,但是手卻一點都不老實,摟住她身子的手完全沒有想從她嬌小的身子移開半分的動作。

嗯……她雖然身子嬌小了點,不過應該有的似乎都有了……

「我已經能站穩了,你可以放手了。」他熾熱的大手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制服與她的肌膚相觸,讓她臉上不免染上一抹紅,語氣也尷尬了起來。

「是嗎?」夏任堯慢慢的放開手,心裡不禁覺得可惜。

「嗯!」婁沛冬站直身子,沒忘今天兩人來到藍球場邊的目的,「好了,今天我們要賭什麼?」

「妳決定就好。」

「不行!今天換你決定。」她搖了搖頭,語氣很堅決,「前四次都是我決定賭什麼,這次應該換你了,這樣才公平。」

而且老實說,她也不知道該比什麼才好了。

夏任堯圓溜溜的大眼轉了轉,在她臉上打量了會兒,「妳確定嗎?」

「確定。」

他低著頭對上她的眼,她無所懼的與他直視,讓他對她又增添了幾分的好感。

這種充滿傲氣又自信的眼神……真是令他越來越心動了。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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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眼一斂,掩住自己太過精明的神色,夏任堯指向籃球場上正在廝殺的兩支隊伍,輕輕開口說著,「那我們就押場上兩支隊伍誰會贏吧!女士優先,妳可以先選擇。」

婁沛冬朝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籃球場上分別有兩支各穿著藍衣和白衣的隊伍正在比賽。

比賽剛開始下半場,但是兩隊的比分卻懸殊了將近二十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藍隊絕對站在優勢上,但是……

婁沛冬側目看著他秀氣的臉,心裡忍不住起疑。

有這麼簡單嗎?會不會這是他早已觀察許久的球隊,知道白隊還有什麼沒上場的秘密武器?

可是白隊那邊似乎都筋疲力盡了,要說有什麼秘密武器的話,除了一個看起來瘦弱的經理和教練外,似乎也沒人可以上場了……

所以果然還是要選藍隊吧!

不對!這樣實在是太簡單了,她怎麼想都覺得有陷阱,一定是白隊會獲勝沒錯。

「怎麼?想好了嗎?」夏任堯饒富興味的看著她俏臉上掙扎的神色,不疾不徐的催促著。

「我……」她不甚確定的開口,「我選……」

「選什麼?再不選的話,等一下比賽都結束了。」

「我選白隊。」被他一催,她脫口而出剛剛最後心中的答案。

「是嗎?那我選藍隊。」夏任堯說著,順便將她的身子摟住,並用手蓋住她的雙眼。

「你……你做什麼啊?」被他這個莫名的舉動嚇住,她死命的想掙脫他的懷抱。

「沒什麼,安靜一點,這場比賽就快要結束了。」

什麼?

「怎麼可能?比賽才剛開始下半場……」

場邊突然一陣鼓噪,接下來大聲的歡呼馬上傳來,讓她心中一凜,不祥的預感升起。

這次她不用使勁就可以將他的手拉下,著急的眼看向場上。

只見藍隊的隊員又叫又跳的歡呼著,而她押注的白隊隊員則是一臉的頹喪。

她……輸了?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才一下子就輸了呢?比賽不是還沒結束嗎?」婁沛冬完全不敢相信眼睛所看見的,嘴巴不停喃喃自語著。

「不,比賽已經結束了喔!」夏任堯假好心的說著,甜甜可愛的笑容笑得超級燦爛,「其實看剛剛比數也知道嘛!差距差那麼多,當然會是藍隊贏了。」

更何況就他專業的眼光看來,白隊隊員全都已經累到無法繼續站在場上,除了認輸,他們也沒別條路可走。

「不對……可是我……我以為白隊還會有什麼秘密武器還沒出現啊!」婁沛冬急急辯解。

「喔!可能要讓妳很失望了,因為白隊那支隊伍是這附近有名的弱雞隊,幾乎從來沒贏過。」更不用說會有什麼秘密武器了。

「什麼?你耍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一定會輸?」她瞠大了眼,惡狠狠的瞪著他,彷彿只要他敢說一聲是,她就要讓他那張比女生還漂亮的臉蛋留下紀念品。

「是沒錯。」接住她小手揮來的巴掌,夏任堯反制著將她摟緊,在她耳邊呼氣解釋,「但是我讓妳先選了不是嗎?」

是啊!他是讓她先選了,偏偏她就是疑心病重,才會……

婁沛冬陷在自己深深的震驚中,一時間竟然忘了這個男人正對著她毛手毛腳,傻愣愣的不懂得掙脫。

看著她小臉上的呆樣,夏任堯好心情的東摸摸她纖細的小手,西摸摸她紮成辮子的長髮,並且越摸越滿意,狼手還想更放肆的往下摸……

「啊啊──色狼!你在摸什麼?」拍掉身上兩隻摸得她渾身不對勁的手,她忍不住發出尖叫。

「我在驗收一下我的戰利品。」夏任堯滿意的眼光打量著她,還不忘輕佻的勾起她下巴,檢視她嬌俏的紅唇。

「什……什麼戰利品?」

「妳忘了我們的賭注了嗎?我們原本的條件就是妳如果能夠在我們約好的賽中贏了我任何一場,那之前妳欠我的那個約定就一筆勾銷,反之妳就等於要無條件答應我兩個條件對吧?」

「那……那又怎樣?」

「不怎樣,所以我現在要先說我的第一個條件了。」他緩慢的公佈答案,「到我身邊當一個月的貼身女傭。」

這樣他們才有很多時間可以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什麼?當女傭?」她沒聽錯吧?

「相信我,妳絕對沒聽錯。我的第一個要求就是當我一個月的貼身女傭,不管上課下課都是一樣,當然,我會放妳回自己家睡覺的,所以不用擔心。」他詳細的解釋著這個條件的內容。

「什麼不用擔心啊!我還要上學好不好?怎麼可能跟你一起上課下課?」她怒瞪著他,只差沒扯住他的衣領大喊。

「這些小問題妳難道沒辦法解決嗎?」夏任堯笑得輕鬆,對於她不善的眼光一點反應都沒有,因為針對她的問題,他老早就做好了調查。

清楓學院學風自由,基本上不要太誇張的事情應該都允許,更何況她又是裡面赫赫有名的明星學生,相信這點小事是可以想辦法解決的,所以她的問題完全不成問題。

「你……」看著他那燦如春陽的甜美笑容,婁沛冬一時語塞,最後只能硬吞下這個不合理的條款,「那第二個條件呢?」

「第二個條件嘛……」他沉吟了半晌,也勾起她濃濃的不安。

他該不會又要想什麼怪招來整她吧?

夏任堯捏了捏她的鼻子,露出神秘的笑容,「第二個條件就先保留,等我想到了……會再跟妳討的。」

他話中間的停頓,讓婁沛冬背上突然爬上一股惡寒,像是被什麼討厭的東西盯上一樣。

「走囉!先帶妳回我家,好好習慣一下妳未來要工作的地方吧!」他朝她伸出手,友善得看不出任何怪異。

但是她就是不敢將手交到他手上,因為透過夕陽,她似乎看見他的影子中露出長長的惡魔的尾巴在背後搖晃。

是錯覺吧?他看起來又不像壞人……

在心中自我說服之後,她乖乖的將手交到他手中,只是她沒想到,這會是她落入惡魔手中的第一步。

大!大!大!

超大的庭院。

超大的大門。

超大的建築物。

除了大以外,婁沛冬真的找不到什麼形容詞來形容她所看到的這棟建築物了。

「這麼大的建築物,你確定是蓋在台灣的土地上嗎?」她側過頭,一臉嚴肅的問著。

「我很確定這是我現在的住處沒錯。」夏任堯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屋裡走去,「來!進來看看吧!」

穿越廣大的庭院,婁沛冬一路入主建築物,就覺得有股凜然的氣勢迎面而來,彷彿進入什麼武道館一樣,沉默肅靜得令人忍不住立正站好。

「你家……好像感覺很嚴肅。」雖然見過不少場面,但這種讓人不由得肅然起敬的感覺還是讓她怯懦的止了步。

「可能因為是跟武道館合在一起的關係吧!」他揉了揉她的發,主動的將她拉了進來,「不過我家的人其實都很好相處的,沒妳想得那麼嚴肅。」

「是這樣嗎?」她忽然有點懷疑。

木質地板的另一端突然走來一個長相典雅的女孩,她露出淺淺的微笑,身上穿著的,正是她們學校的制服,只不過是國中部的。

「大哥,你回來了?」夏任姬打完招呼後,回頭朝婁沛冬點頭微笑問道:「請問是來報名上課的嗎?那要從旁館進來喔!」

「呃……那個我不是……」

「她是我朋友,不是來報名上課的。」夏任堯拉著婁沛冬靠近自己,笑著回答自家妹子的問題。

「她?大哥的朋友?」夏任姬臉上的表情先是帶著迷惑,然後慢慢的轉成驚愕,「女朋友?」

等等!是女生的朋友好嗎!少了一個字,意思差很多的說……

婁沛冬正想好好跟這個可愛的學妹解釋這其中的差異,卻被她接下來誇張的動作嚇得說不出話來。

「天啊!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二哥、三哥,大家快出來看啊!大哥帶女朋友回來了!」夏任姬顧不得自己身上穿著制服裙,以跑百米的速度外加四處宣傳的動作,大聲昭告著夏家大少爺終於名草有主了。

婁沛冬苦笑著比了比夏任姬離去的身影問著,「呵呵……這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

不過就是個女生的朋友,有必要搞得像是總統駕臨嗎?

「不用在意,他們只是關心過度而已。」夏任堯無所謂的笑了笑,對這種情況倒是不以為意。

當他不知道他們這麼誇張的動作是為了什麼嗎?不說只是不想讓話題又繞回他這討人厭的外貌打轉罷了。

「關心過度……是嗎?」那現在像是蝗蟲一樣冒出來的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夏任姬的聲音所傳到之處,原本充滿嚴肅氣氛的建築物裡冒出了一個、兩個、三個……然後男女老少全部有的人群立刻朝門口包圍過來,轉瞬之間,就將她跟夏任堯圍得密不通風的。

「這就是老大的女朋友啊!看起來很漂亮喔!」夏老奶奶推了推眼鏡說道。

「不錯!夏家未來的長孫媳婦至少也要有這樣的程度。」夏老爺爺也同時發聲。

通過最老的長輩一致的認可後,然後是被擠在外圍的小輩們不停的交頭接耳交換意見,和不停的用打量眼光看著被包圍的兩人。

「你確定這樣只是關心過度嗎?」婁沛冬一臉驚駭的又問了一次。

什麼關心過度?那這種情況是怎麼一回事?被包圍在中心的婁沛冬所感受到的不只是差點快窒息的感覺,還有不斷被指指點點的精神壓力。

動物園裡的企鵝享受到的待遇也不過就是這樣吧!

察覺到她明顯的不安,夏任堯握著她的手,確定自己應該要出來制止這些太過誇張的家人們了。

「我說……應該夠了吧!你們應該還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吧?」無害的笑容掛在他可愛的臉上,輕柔的語氣更是軟軟的沒有絲毫殺傷力,但是夏家人全都聽出話中背後的含意。

再不走,等下就道場見。

「可是大哥,你難得帶女朋友回來……」雖然很怕被痛扁,可是大家還是忍著不太想走,尤其是只小他一歲的雙胞胎們。

「嗯哼!所以?」

「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想看未來的大嫂長什麼樣子嘛!」說著,又不忘偷瞄了下站在夏任堯身旁的女生一眼。

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的婁沛冬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家人的思考模式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剛剛是自動省字,然後把女性朋友解釋成女朋友,現在竟然已經自動跳躍思考到變成他們的大嫂了嗎?

「我重說一次,是女生的朋友,不是女朋友。」目前是這樣,「所以可以回去做你們原本該做的事情了,懂嗎?」夏任堯第一次好好的解釋著。

聽完他無法讓人抗辯的回答後,一群人透露著失望的表情,慢慢的走了回去,在走廊上幾道門的開闔後,屋子裡又恢復了寧靜。

「哈哈……」乾笑了幾聲,婁沛冬抽開被他握住的手,小小的退了幾步,「這個……我想我有空再來你家參觀好了。」

開玩笑!這家人感覺都不太正常,尤其是她身旁的這一個更甚,若繼續待下去的話,誰知道她會不會也會變得不太正常了。

「今天就可以了,不用下次。」夏任堯可沒那麼好說話,大手一撈,將她想後退的身體拉了回來,「還是妳不想履行妳自己說過的話?」

「才不是。」

「不是就好,進來吧!」

婁沛冬心不甘情不願的脫了鞋子,踩著憤恨的腳步跟在他身後,在心裡忍不住碎碎念。

為什麼她要這麼聽這個娘娘腔的話?

就男生來說,他實在是長得可愛得不像話,但是偏偏又比她高,光這一點就讓她心裡很不平衡了,而她提出的賭注前幾項竟然都沒能贏他,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她不信會有人一點弱點都沒有,他就不要讓她在這段時間抓到他的小辮子,否則她一定會跑到他面前好好的大笑幾聲。

走在後面的婁沛冬忍不住在心裡直髮牢騷,但走在前面的夏任堯心裡卻開心極了,尤其對於未來這一個月的生活更是充滿了期待。

經過這一個月她所提出的挑戰後,他透過細微的觀察和某人搜集來的情報,對她多少有了點認識。

身為對面學校開校以來最有名的公關部長,口才自然是不用說,交際手腕更是好得讓人沒話講──可那只是表面上。

私底下的她,尤其是每一次在沒人看見的時候,她就像一般的高中女生一樣帶著一點可愛和倔強,另外也會小抱怨,但是最誇張的是,她其實是個愛面子一族,變臉功夫已經可達專家級,她可以上一秒還氣得踹電線桿,下一秒可以笑著說沒事。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只是覺得有點有趣,沒想到幾次跟她出門後不小心的觀察下,竟然發現了她這些小秘密,讓他對她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或許……就這樣真的把她拐來當他的親親女友也不錯吧!

呵……起碼生活絕對不會無聊了。

思緒告一段落,他忽然停下腳步站在一扇門前,來不及停下腳步的婁沛冬則是直接撞上他的背,痛呼了聲。

「幹什麼突然停下來啦?很痛的說……」

他拉開門,做了個歡迎的動作,「我房間到了,我為期一個月的女傭,好好認清楚接下來妳一個月的工作場所吧!」

身為一個女傭要做什麼?

這對打小連洗碗精都沒碰過的婁沛冬來說,真是一個讓人苦惱的問題。

說來說去都要怪夏任堯什麼條件不好提,竟然提要當他的女傭一個月!是一個月,不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喔!這令她本來從不知道苦惱為何物的人生出現了第一個裂痕。

「喔……越想肚子越痛……」她撫著肚子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呻吟著。

「沛冬,妳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鄂春陽白淨的小臉上漾著擔心。

「我沒有不舒服啦!只是……」心裡不舒服。唉!婁沛冬在心中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把沒說出的話嚥了下去。

「沒不舒服就好,可是妳感覺像是很累的樣子。遇到什麼麻煩了嗎?」鄂春陽關心的問。

一說到這個,婁沛冬忍不住又大大的歎了一口氣。

麻煩?還是可以解決得掉的才叫麻煩,現在她覺得自己大概是沾惹到瘟神了,想甩都甩不掉。

唉!一連串倒霉事下來,讓她連四處去廣拓財源還有開拓人脈這些最大的嗜好都提不起勁來了。

或許她應該去找個道士來作法,看能不能去去霉氣。

「麻煩沒有,不過最近遇到了一個人。」婁沛冬沒好氣的回答。

「一個人?」鄂春陽有些疑惑的問著。

是什麼人可以讓號稱開校以來最好的公關人才感到困惑?實在讓人很好奇。

「嗯!明明長得很可愛,卻讓人想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每次以為可以放鬆戒心了,沒想到他又使賤招設下陷阱令人往下跳,而且更可惡的是,我竟然還每次都隨著他的動作起舞,有時候上課的時候會想到他,下課的時候也會不小心想到,然後我的腦子就會一團亂。」滔滔不絕像是抱怨的語句一古腦的從婁沛冬口中說出,突然,她頓了下,抬頭看著鄂春陽,「春陽,妳說這種人是不是很糟糕?感覺就是以破壞人家平靜的生活為樂的爛人對吧?」

「呃……妳說的這個人是女生嗎?」

「不是,是個男的。」一想到這又讓婁沛冬有氣,一個男生長得這麼好看做什麼?難不成他以後還想去泰國發展不成?

「男生妳卻說他可愛?」是用錯形容詞了吧?

「不是,妳要是看過他的話,妳絕對會用可愛這個形容詞,一點都不過分。」說著,婁沛冬從包包裡拿出皮夾,從裡面抽出一張照片來,「妳看,就是他,說他可愛一點都不奇怪的怪人。」

鄂春陽看著照片裡笑得燦爛不拘的男孩一眼,雖然對於那張可男可女的面貌感到驚訝,但是她對婁沛冬竟然還隨身攜帶他的照片而更感到驚訝。

「沛冬……妳隨身攜帶他的照片?」這實在讓人很難不往某個方向聯想。

「我也不想,誰教他突然硬塞一張照片給我,我不知道該放哪裡,乾脆就放在皮夾裡。」婁沛冬對於自己的動作並無太多的聯想,所以絲毫沒察覺到攜帶他人的照片是種多麼親密的動作,「怎麼了嗎?春陽,妳看起來好像很訝異的樣子。」

鄂春陽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不太敢相信平常對人很有一套的她,居然對自己這種下意識的種種舉動沒有什麼發現。

像是抱怨自己情人的話語,還有隨身攜帶照片種種行為,都令人忍不住猜想他們的關係,而她竟然還一無所覺?

這算是愛情遲鈍症嗎?

「沛冬,我覺得……妳說的這個人真的不是妳男朋友嗎?」

「男朋友?」婁沛冬拔高了聲調,臉上寫著「妳在開玩笑嗎」。

「妳怎麼會有這麼錯誤的認知?我跟那個怪胎絕對不可能成為什麼男女朋友的。」婁沛冬信誓旦旦的說著,「而且妳沒聽到我剛剛對於他種種惡行的抱怨嗎?更不用說他還是個長得像女生的怪胎耶!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甚至變成男女朋友。」

「妳真的不喜歡他?」鄂春陽皺了皺眉,「可是聽起來妳剛剛的抱怨很像是正在交往中的感覺嘛!」

畢竟會有人把抱怨講得那麼有甜蜜感嗎?

而且那種種的抱怨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感覺很像是因為太常想起那個人而產生的抱怨,若不是喜歡的話,怎麼會不斷的想起那個人的一舉一動,跟他說過的話和長相呢!

「春陽,怎麼連妳也這樣說啦!」婁沛冬聽到她說的話,只差沒氣到跳腳。

怎麼所有人都喜歡把她跟那個人硬要套上「曖昧關係」呢?

那個怪胎的家人也是,現在竟然連春陽都這麼認為了,難不成她看起來真的跟那個夏任堯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嗎?

「還有人跟我有一樣的感覺嗎?」那可見她的感覺沒有錯。

「有啊!」婁沛冬一臉不以為然的說著,「就那個怪咖的家人啊!一群人突然圍上來,都說只是朋友了還硬要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啊啊!連家人都見過了……

「沛冬,妳真的不覺得你們在交往嗎?」鄂春陽雖然也沒談過什麼戀愛,但是對於那種愛戀中的心情,她還是懂得一點的,起碼比起婁沛冬這種宛若幼兒園生的感情程度,她應該還略勝一籌才是。

「完全不覺得。」婁沛冬一口否定,連考慮都沒有。

「那妳會對其他人有這種感覺嗎?有時候會想起他的臉,想起他說過的話或者是做過的事,要不然就是為了他一下子生氣,一下子高興,好像自己突然變得很神經質了?」

婁沛冬一臉疑惑的盯著她,「春陽,妳是不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啊?怎麼感覺好像我完全被妳看穿了一樣。」

鄂春陽抿嘴一笑,「不是,我要是有這個超能力的話,早就被抓去賣了吧!」

「這倒是。」現在珍禽異獸可值錢得很,「那妳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會知道一點都不奇怪啊!」鄂春陽淡淡笑開,「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不自主的有這些表現,我只是這樣推測而已。」更何況她自己也……

「喜歡一個人就會這樣?那不就代表說……」婁沛冬思考了幾秒,突然一臉震驚的望著她,「妳是說我喜歡夏任堯?不會吧?怎麼可能?說我討厭他還有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那樣的一個人啊?」

雖然長得很可愛,但是男生長得可愛有什麼用?雖然能力很強,但是也強到太讓人討厭了吧!更不用說他還提出那種要她當女僕的條件了,更是讓她的討厭指數快速增加到一百倍。

這樣的他,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呢?春陽一定是弄錯了。

「愛跟恨不過就是一線之隔,喜歡跟討厭其實也不過就只差那麼一點而已,妳怎麼可以這麼確定妳是真的討厭他而不是喜歡他呢?」

「我就是知道嘛!」婁沛冬賭氣的說著。

「是嗎?但是我還是覺得妳是在喜歡他喔!」鄂春陽很相信自己的判斷。

「我真的不可能會喜歡他啦!因為……」話說到一半,婁沛冬突然紅了臉,停了下來。

「因為什麼?」鄂春陽忍不住好奇的問。

沉默了半天,婁沛冬才囁濡的說著,「因為他每次碰到我,我都會忍不住起雞皮疙瘩啊!而且也會忍不住心跳加快,但是如果是其它男生的話,我就不會有這種排斥的反應,所以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啦!」

而且他每次像是抓准了她的反應一樣,三不五時就喜歡用手摟著她的肩或腰,要不然就是故意跟她的臉貼得超近,讓她老是覺得呼吸困難,讓她更覺得討厭了。

「原來如此。」還會心跳加快啊!

「所以說我和他是完全不可能的。」婁沛冬又重新聲明一次。

「嗯!」鄂春陽不打算繼續和她爭辯下去,只是覺得很有趣。

這樣信誓且旦說不會喜歡上人家的人,如果哪一天發現自己其實喜歡上了那個人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呢?

呵呵!有點讓人期待呢!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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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擰乾了抹布,婁沛冬賣命的擦著剛剛被整理得井然有序的書桌,接下來又賣力的扯動被單抖了抖,再將棉被四四角角的折好,接著還要去倒貓食餵好主人的寵物──一隻驕傲到不行的波斯貓。

終於忙完了所有事情,婁沛冬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

今天一早,她就陪著夏任堯到他的學校裡去當陪讀,雖然四周有著好奇的視線盯著她,但是對於早就習慣被人注目的她來說,倒也沒什麼影響。

問題是,她為什麼還要陪讀陪到他上體育課她也要一起跟著上?

黑銀全校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男生,上體育課完全沒有憐香惜玉這一套,害她今天跟著上體育課的結果,就是陪著蹲了一整節課的馬步不說,還要上上下下的爬著六層樓回到教室。

更可惡的是,夏任堯還真的把他的權利用得很徹底,一回到家,他就不知道跑去哪裡鬼混,卻不忘要她把房間整理好,順便餵飽他那只跟主人一樣的臭貓。

呼……做完所有的事情,她根本連手指都懶得動了,只想好好的躺在光滑的地板上睡覺。

「怎麼樣啦?還好嗎?」夏任堯一臉笑咪咪的推開門進來,開口就是問候。

算他還有良心,知道要先問她好不好。婁沛冬在心中嘟囔著。

「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她坐起身,要笑不笑的說著。

夏任堯一聽到她的回答,先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帶著笑,慢吞吞的說著,「其實我剛剛是在問咪咪好不好,不是問妳。」

什……什麼?

他竟然是問他那只什麼都不做的死肥貓?而不是問她?

「夏任堯,我這時候真的很想殺了你。」婁沛冬目露凶光,只差沒跳起來順便扁他。

「殺了我還是要乖乖的當奴隸一個月。」夏任堯抱起一旁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貓咪,暗笑著,「還是妳想說話不算話毀約呢?」

「我……」她瞪大了眼,卻沒辦法將毀約這種話說出來。

「我怎麼樣了?」夏任堯放下貓,走到她身旁,伸出手又將她抱了個滿懷,「有什麼不滿的話,可以提出來啊!」

嘻嘻!她就是超級死要面子這點有趣,就算她再怎麼生氣,卻出乎意料的還是會忍耐下來,任由他一再的挑釁,頂多只是怒瞪他不說話。

「不要靠我那麼近啦!」察覺到他太過靠近的身軀所輻射的體溫,讓婁沛冬不安的動了動,想離開他的摟抱,「要抱你不會抱你那只蠢貓。」

她一時情急的話,令一旁原本懶懶趴著的波斯貓發出不悅的叫聲。

「喔喔!咪咪生氣了,誰教妳要罵牠是蠢貓。」

「牠本來就……」她不悅的轉過頭,卻沒料到兩人的臉離得如此靠近,她微啟的紅唇就這麼刷過他的頰邊。

一瞬間,兩人都愣了下,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軟軟的觸感……夏任堯伸出手撫著她剛剛擦碰過的地方,忍不住露出一臉回味的表情。

「你很噁心欸!摸什麼摸啊!」看到他露出的笑容和神情,讓她忍不住心中一跳,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撩起了一樣。

「我摸自己的臉有什麼好噁心的?」他一臉無辜的說著。

「總之就很噁心。」

「這樣就噁心的話,那妳一輩子都不要想交男朋友了。」因為情人間會做的可不只有這麼小兒科的東西。

「哼!我交不交得到男朋友關你什麼事?」她一時嘴快的說著,「更何況追我的人一堆,要找個我不排斥的人多的很,根本就不用在意這種小事。」

「哦?是嗎?」夏任堯可愛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似乎對她這種說法感到不悅。

她可是他最新一任的玩具,怎麼可以在他還沒說放人之前,就在他眼皮底下打算找其它的所有者了呢?

「本來就是,所以你少碰我。」婁沛冬揮開他的手,打算回家,「因為一個月後,我們的條件就算結束了。」不,應該說連一個月都不到了,加上今天的份,她已經替他做牛做馬快一個星期了。

她才剛站起身,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絆倒,身體直直往後仰。

「啊……」尖叫聲未完,她已經趺落在她剛剛整理好的床鋪上,而他則是一臉好笑的低著頭,看著她一臉的驚神未定。

「叫什麼?妳後面就是床,摔下去根本就不會痛。」他不痛不癢的說著。

「剛剛是你絆倒我的,你還敢說這種話!」婁沛冬十分肯定的說著。

這房間的地板她才剛打掃過,根本就不可能有東西能夠絆倒她,除了他那雙看了礙眼的長腳以外。

「是我又怎麼樣?誰教妳笨手笨腳的!」

「我笨手笨腳的?」她拉高了聲調,大眼難以置信的瞪著他,「要不是你,我平常的身手可是俐落得很。」

有人可以厚臉皮成這樣的嗎?明明就是自己的錯,還要硬說是別人的不對。

「哦?俐落?那妳這樣掙脫我看看。」趁著她還沒起身,他雙腳跪伏在她身上,抓著她的手高舉過頭,讓她無法動彈。

即使使勁的想要掙脫,但是雙手被拉高無法使力,而且他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大,令她在一瞬間嘗到了濃厚的無力感。

「放開我,夏任堯。」她怒眼瞪著他,但是微微泛紅的眼眶說明了她現在無措的心情。

「妳剛剛不是說妳很俐落嗎?我正等著妳掙脫給我看看啊!而且我只是用單手而已,應該很簡單吧!」夏任堯說得輕鬆,一點都沒有勝之不武的感覺。

現在能從他手下掙脫的,不要說她區區一個什麼武術都不會的女高中生了,就算是上段的高手,一旦被他壓制住,也很難脫得了身。

「你真的很討厭!」

「嗯……現在是討厭,剛剛是噁心,我在妳心中的形象真的有那麼差嗎?」另一隻空閒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夏任堯確認自己的臉應該沒有在一夜之間就變得面目可憎才對。

「你既然知道,還不放開我?」

「這個嘛……我還要考慮一下。」雙眼瞄過她抿緊的紅唇,讓他不禁想到剛剛那柔軟的觸感,手指也忍不住摸了上去,不停的在上面摩娑。

「你……你要做什麼?」他突來的動作教她不禁心跳加快,甚至屏住了氣等著他下一步的舉動。

「我在想……妳吻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他俯下了臉,讓兩人的距離靠得近到不能再近,低語喃著。

他很早就有了經驗,因為從小,一些莫名其妙的大姊阿姨們總喜歡對著他動手動腳的,基本上,他對這個也不討厭和排斥,到了大一點的時候,他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跟那些年紀比他大一點的熟女們有了第一次和後來數不清的下一次。

但是對於同年紀的女孩,他倒是第一次離得這麼近,甚至有種想要碰觸的感覺。

他魅惑的嗓音讓她忍不住臉紅了起來,慌忙的側過了臉,語氣不穩的說著,「這不是很重要,你趕快把我放開就好了。」

「不行。」他將她的頭轉了回來,正面看著他,「我個人秉持著有問題一定要有答案的精神,所以我一定要知道。」

「什麼……」她還來不及瞭解他話裡的意思,便被他覆上的唇給吻住,無法再說出話來。

他像是在品嚐什麼一樣,緩慢的舔舐著她的唇瓣,甚至輕微的囓咬著,最後還輕佻的用舌尖描摹著她唇辦的形狀,惹得她不停輕顫。

「果然很軟,而且沒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味道,只有淡淡的草莓香味。」一吻方休,夏任堯舔了舔唇,做出了評語。

「你……那是我的初吻,你竟然就這樣……」就像在吃點心一樣把它給奪走了!婁沛冬第一次氣到說不出話來。

「初吻?難怪沒什麼技巧。」他惡劣的評斷著。

怎麼會有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奪走了她的初吻還敢嫌她沒技巧?

「你的技巧也不怎麼樣,我剛剛一點感覺都沒有,像是一塊冷凍豬肉而已。」她心直口快的回了回去,一點都不想考慮後果了。

「是嗎?」他可愛的臉一沉,不悅的反問著。

「本來就是。」

竟然敢說他的吻像冷凍豬肉?他一定要教她後悔說出這種污辱他的話。

「我要是不讓妳把這句話說回去,我豈不是讓妳爬到頭上去了?」夏任堯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實話還怕人說……」婁沛冬嘟囔著抱怨。

夏任堯聽見她小聲的嘟囔,臉色更加難看,臉一低,又往她的紅唇上進攻。

這次少了些許的試探和溫柔,夏任堯趁她發出驚呼的時候,將舌頭探入她的齒間,強迫她與他交纏,直到她臉色嫣紅,一口氣快喘不過來後才放開她,讓她能夠喘口氣。

他的手指輕撫過那顯得紅艷艷的唇瓣,唇齒間似乎還殘留著她嘴裡令人眷戀的果香味,使他忍不住又低下頭攫取她的唇。

接連的吻讓婁沛冬早已忘了剛剛還說人家的吻是冷凍豬肉這一回事,只知道在他時而霸氣時而溫柔的吻中,她早已無法思考,只能被動的配合著他的動作,學習著他勾引她的技巧,與他分享兩唇相碰的樂趣。

兩人忘情的吻著,夏任堯的手更是不安分的從她的制服下襬中摸上她的制服上衣裡,隔著她小巧可愛的內衣揉捏著她的椒乳。

「嗯……」他的手……在碰她的胸部?

猛地注意到兩人似乎有擦槍走火的危險,不知道是從哪裡生出來的神力,婁沛冬曲腳一踢,將他整個人踹翻到床下頭,還不小心的撞到了地板,讓他痛呼一聲。

「該死!妳在做什麼?」夏任堯一直輕鬆愜意的臉上有著想痛扁人的慾望,顯得猙獰。

竟然在氣氛那麼好的時候用腳踹他,還讓他的頭直接撞到地上差點摔成腦震盪。

婁沛冬抓緊自己的衣服,顫抖的手指著他,紅著臉回問他,「你……我才想要知道你在做什麼呢!居然把手伸到我的衣服裡,還摸……還摸我的……我的……」

「剛剛妳不是也沒抗議嗎?」他理直氣壯的說著。

以往交往過的熟女沒抗議,就代表他們可以更進一步做更多可以做的事情,哪像她,被摸一下就大驚小怪的。

「我沒抗議是因為……因為……」她赧紅了臉,羞澀的說不出話來。

要她怎麼說得出口?她是因為陶醉在他的吻功之下,一時忘了掙扎,才會讓他攻城掠地直上「山頂」嗎?

「因為什麼?怎麼不說了?」揉了揉撞到地板的頭部,夏任堯沒好氣的看著坐在他床上一臉無辜的女人。

「囉唆!反正就是你不對啦!」

「我不對?」夏任堯像是想到了些什麼,然後帶著曖昧的笑望著她,「是嗎?我還以為是因為妳被我的吻迷住了,所以怕繼續下去會失身才推開我呢!」

「誰……誰說我怕了?」清楚的被挑明心事,她困窘的回答。

該死的!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準確的猜到她在想什麼?難不成他還會讀心術不成?

「你長得這麼娘,我為什麼要怕一個娘娘腔對我怎麼樣?」她死鴨子嘴硬的繼續辯解,沒想到自己已經踩到某人最大的痛處。

娘娘腔?他瞇起雙眼不悅的瞪著她。她不知道他最忌諱人家拿他的臉做文章嗎?更何況是在他本人面前說這種話。

「妳知道上一個這樣講我的人已經到哪裡去了嗎?」他冷冷的說著,手上扳著指節發出一陣陣聲響,讓婁沛冬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不會吧?他……真的要扁她?

她是知道他家是開道館的,雖然不曉得他的功力怎麼樣,但是光憑他剛剛抓得她幾乎無法動彈來看,假如他真的要扁她的話,她應該會……很慘!

「哈哈……我想,今天就到這邊為止,我……我明天再來。」婁沛冬一溜煙的從床上跳下直衝到門前,速度比跑百米還要快。

「等等!妳明天不用來了。」看著自己的獵物跑得比飛還快那逗趣的樣子,令他稍微降下了火氣。

「你是說我們的賭約就到明天為止?」該不會是他剛剛真的撞壞了腦子吧?要不然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寬宏大量?

「妳想有可能嗎?」他瞥了她一眼。

「不可能。」唉!她長歎了口氣。

「明天我要到東京去參加一場表演賽,但是又不方便帶妳去,為了避免讓妳閒在家裡,所以這幾天先放妳假,等我回來之後再開始繼續算。」

「你這個人怎麼算得這麼精啊?」連一點虧都不讓人家。

他笑了笑,對她的抱怨不予置評,「難得有這種免費使喚的貼身女傭,怎麼可以浪費掉呢?」

「你……哼!」她怒瞪著他得意的嘴臉,轉頭一哼。

「對了!我回來那天,記得要先把我的房間打掃一次,要不然會有灰塵,懂嗎?」當作沒看見她的舉動,他好心的提醒道。

「知道了,少爺。」這次換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著,「我當天一定會把你的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光可鑒人。」最好能夠光滑亮麗到摔倒,看他還能不能那麼囂張。

「我很期待,小女傭。」他回給她燦爛一笑。

「哼!再見。」甩開門,婁沛冬氣沖沖的轉身離開。

而留在房間裡的夏任堯則是想著剛剛兩人鬥嘴的畫面,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噢!老天!他多久沒有這樣大笑過了?

婁沛冬不愧是他耗了最久才找到的最佳玩具,就連嘗起來的味道也特別不一樣。

眼光一沉,他默默的撫上自己的唇,那唇上似乎還有著她甜蜜的味道……讓人懷念。

婁沛冬懶洋洋的趴在桌上,雙眼無神的張著,偶爾輕歎了口氣,然後又陷入發呆的狀態,完全沒了平常的活力。

唉!她到底是怎麼了?總覺得有氣無力的,心裡空蕩蕩的,似乎少了些什麼一樣,讓人忍不住想歎息。

明明窗外天氣好得很,但是她卻一點也不想動,就連以往最能夠吸引她興趣的開拓金源活動,都吸引不了她的興致,只想躲進學生會辦中,就這麼懶洋洋的趴在桌上混吃等死。

而這不過是她沒去當女傭的第二天而已。

原本第一天,她還樂得自己可以不用去受人使喚,甚至打定主意要讓這偷來的空閒每天都過得很充實,讓自己高興一下,可是才過了半天,她卻像是被拔掉電池的機器人一樣,對什麼都提不起勁,甚至還覺得這樣的生活……有點無聊。

難不成她有受虐的習慣嗎?所以才當上貼身女傭沒幾天,她就已經習慣了受虐,現在空閒了,反倒不習慣了起來?

唉……

她又重重的歎了口氣,隨手按下放在桌上的電視遙控器胡亂轉台,突然眼睛一亮,整個人雀躍的跳了起來。

是他?是夏任堯!他怎麼會出現在電視上?

婁沛冬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上的主播無比激動的介紹著每一個上場的選手,但是她的眼裡只裝得下那個穿著黑色道服,卻一臉吊兒郎當的夏任堯。

真是的!旁邊的人看起來都很厲害呀!而且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的,他卻怎麼看都像是去那邊當挨打的。

她無意識的想著,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擔心的神色,眼光更是跟著攝影機不停的追隨著他。

現場轉播突然跳出了比賽的畫面,夏任堯的身影也從屏幕上消失。

「怎麼不見了?把鏡頭轉回來。」婁沛冬起身拍打著無辜的電視機。

要不是有夏任堯的話,她對這種互毆的場面才沒興趣,而且還那麼的……血腥?

屏幕中播出的見血畫面頓時讓她目瞪口呆,久久沒辦法從那震撼的畫面中回過神來。

老天!剛剛那個全身肌肉發達的筋肉人,臉還凶神惡煞到像毀容多次重新修補過後的超恐怖選手真的是人類嗎?

他不過輕輕一揮,原本看起來不弱的對手就像蒼蠅一樣,瞬間被打趴在地上,並且透過清晰的電視轉播聲,讓骨頭清脆的斷裂聲刺耳的傳入她的耳中。

這到底是什麼比賽啊?不是說是表演賽嗎?為什麼看起來像地下賭場的生死鬥一樣?讓這種看起來根本就是人體金剛的人上場比賽根本就是犯規嘛!婁沛冬邊看邊不滿的暗忖著。

突然屏幕一轉,夏任堯那張秀氣又帶著笑的臉龐又出現在眼前,婁沛冬原本再看見他時,心中忍不住一陣雀躍,然後看到接著站上擂台的,是剛剛才被她在心中暗批是人體金剛的人,她的笑頓時僵在臉上,甚至將臉緊緊的貼在電視屏幕前面。

夏任堯要跟那個人體金剛打?

場邊的裁判和電視機的激昂轉播聲,婁沛冬都已經聽不見了,腦子裡滿滿都是剛剛那個被人體金剛打趴到地上然後被抬出去的畫面,只是這一次畫面上的人換成了夏任堯那張沒有生氣的臉蛋,沾血的身軀也變成他的。

不……不要比了!夏任堯,你會被殺掉的!婁沛冬張著驚慌的眼,怔怔的盯著電視屏幕看。

雖然她在心中不停的吶喊著,但是比賽的聲音還是無情的響起,擂台上兩方一觸即發,夏任堯收起了笑,換上了認真的表情,然後兩人同時動作撲上前去,她也同時緊張的閉上了眼,不敢看接下來會出現的畫面。

直到比賽結束的聲音響起,她懷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的睜開眼……

欸?那張秀氣的笑臉大剌剌的在鏡頭前放肆著,地板上則躺著剛剛那個看起來威猛無比的人體金剛!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婁沛冬瞠目結舌的看著擂台上的最新發展,完全不敢相信在她閉眼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任堯竟然把那個人體金剛撂倒並且摔出場外?

老天!這是夢嗎?

如果是夢,也未免太真實了點吧!

「或許……是同名同姓又剛好長得很像的人?」哈哈!她乾笑幾聲,連自己都不相信會有這種巧合的事情。

就在婁沛冬還不停的懷疑著自己時,電視裡的轉播也告一段落,並且打上「明天繼續收看」的字眼。

緊盯著屏幕,確定剛剛那句「明天繼續收看」不是唬人的,也確認了這場比賽每天轉播的時間,婁後沛冬才依依不捨的將視線移開,在心中下了決定。

現在管他血不血腥,她一定要每天收看這個節目,來確認夏任堯是不是沒事,不會回來的時候才發現他缺手斷腿。

畢竟她還欠他快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她會很困擾的。她在心底這麼自我說服著,巧妙的將莫名的擔憂壓到心裡最底層去,不讓那份擔心浮上心頭。

因為似乎只要一意識到了那份擔心代表的意義的話,就會察覺到自己真正的心情──

一件她最不想承認的事。

用掃把將地板掃乾淨,再趴在地上將地板擦得光可鑒人,甚至赤腳在上面行走都感覺不到任何灰塵的存在,接著又將床鋪鋪好,並且將一早就曬好的棉被枕頭仔細的疊好放在一旁,最後將他房間裡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遍,排列得井井有條,婁沛冬才任由自己疲累不堪的身體跪坐在地上喘氣休息。

呼……今天他就要回來了,婁沛冬忍不住鬆了口氣,綻放出一抹笑靨。

從那天之後,她天天收看電視的現場轉播,直到昨天終於看到他毫髮無傷的領到了獎牌後,她才真的放下心,確定了他回來的班機後,今天一早就馬上跑來他家認真的打掃,順便安撫自己這幾天下來的精神壓力。

雖然每次他都是露出那種毫不在乎的笑,看起來似乎很從容的樣子,但是她在電視機前面還是看得心驚膽戰的,就怕他哪裡受了傷。

這種壓力讓她在每天晚上睡前想到都想要跟他索討精神賠償費,可是只要一想到這有可能會讓他知道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在乎舉動,就讓她打了退堂鼓,只能繼續懷抱著這種不甘的心情,每天在電視機前面干操心的舉動。

唉……她到底是欠了他多少?怎麼老是有一直被他玩弄於掌心的感覺呢?

就在婁沛冬自哀自憐的時候,門倏地被打開,夏任姬手捧著一套浴衣,探頭進來。

「大……沛冬姊。」接收到婁沛冬殺人般的警告眼神,夏任姬突然想起她的禁忌,馬上機伶的改口,「要不要衝個澡換一下衣服?妳都忙了一早上了。」

真是的!大嫂真是害羞,大哥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白了,還要他們不准欺負她,她卻還老是堅持她和大哥一點關係都沒有,不准他們喊她大嫂。

「嗯!謝謝。」嗅了嗅身上因為流汗而發出的汗臭味,婁沛冬嫌棄的皺了皺眉,然後欣喜的想接過夏任姬手上的衣物。

只是……

婁沛冬突然停住了動作,沒接過她手上的衣服。

「怎麼了?」看出她的遲疑,夏任姬貼心的問。

有點難開口的說。婁沛冬赧紅了臉,「那個……可是我沒有貼身衣物,這樣換洗不太方便,還是不用了。」

畢竟這裡是人家的房子,要她只穿著一件這種浴衣,然後裡面什麼都沒穿,這種事她還是做不來。

況且夏任堯等一下說不定就回來了,要是被他看見,她的臉就丟大了。

「不會的啦!妳在大哥的房裡洗就好啦!洗完就先待在大哥的房間,我把妳的衣服拿去給陳嫂洗,等等再幫妳拿過來,這樣不就得了?」夏任姬提議著。

聽起來不錯,讓人還挺心動的,只是……

「還是不要吧!等一下妳大哥說不定就回來了,我又不可能把他關在房間外面不讓他進來。」

「不會那麼巧的,一下子而已,妳就放心去洗個澡吧!」夏任姬將衣服塞到婁沛冬的懷裡,再將她推進房裡的浴室。

「快吧!把衣服換下來給我。」

看著浴室裡很誘人的浴缸,還有相較之下令人難以忍受的一身黏膩和異味,婁沛冬最後還是換下了身上的衣物,包著浴巾將衣服推到外面交給夏任姬。

她痛快的用夏任堯房間裡的浴缸洗了個享受的泡泡浴,然後穿著輕薄的浴衣走出浴室,發現夏任姬還沒將她的衣服送回來。雖然覺得身上還是空蕩蕩的有點尷尬,但是要她走出去問自己衣服的去向她更做不到。

她低歎了口氣,用手搧了搧風,看著好像壞掉的空調,她無奈的走到房間外的陽台上休憩。

這裡似乎比裡面涼爽多了!起碼還有微風慢慢的吹著。躺在陽台上的躺椅上的婁沛冬意識模糊的想著。

睡一下好了……只是稍微一下下就好……

抵擋不住睡意的誘惑,覺得眼皮不斷的往下掉,她終於忍不住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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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任堯放下行李箱,眼神在房裡搜尋著,然後在陽台上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躺在躺椅上動也不動。

他噙著笑,跨開腳步往陽台走去。

「竟然在這裡睡著了。」他輕輕拉開通往陽台的紙門,接著在她的身邊蹲下,惡劣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熟睡的臉,「有這麼累嗎?睡得這麼熟。」

婁沛冬對他惡意擾亂的手沒什麼反應,只是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這一個翻身讓剛淋浴完只穿著一件寬鬆浴衣的她不自覺的展露了免費的春光讓他大飽眼福,尤其是浴衣的下襬隨著她的動作而拉高,也讓她裸白的大腿幾乎沒有遮掩物。

「睡得那麼香甜,就不怕被大野狼吃掉嗎?就算我外表再怎麼像個女生,畢竟還是個男人啊!」他火熱的雙眼直盯著她甜美的睡臉,然後視線一路往下,到她起伏規律的胸前停駐。

「嗯……」她突然低喃了聲,讓他的目光又回到她臉上,也恰巧聽到了她的囈語。

「討厭鬼……怎麼還不回來……」

這個討厭鬼是指他嗎?

「說出這麼誘人的話是想要引人犯罪嗎?」他眼光黯沉的望著她,「再不醒來,我真的要對妳下手囉!」

手輕碰著她的臉頰,然後手指輕柔的描摩著她的唇線,他繼續低語給她最後的期限,即使她在睡夢中根本就聽不到。

「最後兩分鐘,再不醒來的話……」

一秒、兩秒、三秒……直到最後的倒數十秒,婁沛冬驀地從嘴裡發出一聲嚶嚀,讓他停下了倒數的動作。

醒了?

婁沛冬搧了搧長睫毛,迷濛的睜開眼,搞不清楚東南西北,接著看見了這幾天來不停牽掛的人影時,衝著他綻放一抹嬌艷的笑容後,又不小心的沉沉睡去。

「又睡著了?」他看著她酣睡的面容失笑,「但是睡著了就是睡著了,兩分鐘也已經過了,不要怪我動手了喔!」

夏任堯彎腰將她從躺椅上抱起,慢慢走回房裡的床上放下,輕柔的動作只換來她對著床單磨蹭幾下,沒讓她從睡意中清醒過來。

他拿起遙控器,開了某人不小心按到關掉的空調,讓溫熱的房間吹下涼意,他才脫下自己的上衣,重新走回床沿看著依然貪睡的小女人。

她身上的浴衣早已半敞,應該可以露的春光基本上都已經露快光了,只差腰上還繫著的腰帶還綁得好好的,讓他看得頗礙眼。

所以他手一抽,將她腰上的那條礙眼帶子鬆開,讓她雪白的嬌軀半裸露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看著面前的美景,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住她香甜柔軟的唇瓣,重溫上一次那美好的回憶。

一吻方畢,他稍微離開她的唇,然後抬起頭開始衡量著該從哪邊享受起這個自己送上門來的小羊。

他用手輕佻開那件已經沒有半分遮掩用途的浴衣,讓她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大手撫上她因為冷空氣而挺立的蓓蕾搓揉,見她依舊沒有反應,更直接的湊上唇,品嚐著那一方的雪白。

由於疲累而昏睡的婁沛冬在睡夢中似乎察覺到週遭的氣溫降低了,接著似乎又變得火熱,身體不正常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緩緩睜開眼,口裡更是不自覺的輕哼出聲。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聽到了聲音,從她的胸前抬起頭來,笑著看向仍一臉惺忪的她,「醒了?」

這麼後知後覺,她到底是怎麼四處拐人荷包還沒有被騙走的?

「嗯……你在做什麼?」還沒意識到自己幾乎已經被全身扒光了,她傻傻的問著。

「妳說呢?」他擰了她胸前一下。

「痛!你……你在做什麼?」她頓時清醒,然後注意到自己根本已經算是不著寸縷的躺在他身下,而且自己的胸部還被他一手緊握著,「你怎麼……怎麼可以?」

「我剛剛有問妳了,誰教妳要一直繼續睡呢!我就當妳說可以了。」他無賴的說著。

她險些氣炸,滿臉通紅的說著,「我剛剛在睡覺,沒反應才是正常的,這樣根本不算。」

「沒反應?」他不認同的垂下臉直盯著她,「妳怎麼會沒反應呢?剛剛不是還舒服的呻吟了嗎?」

「我……那是……那只是不由自主的反應。」她羞怯的大聲辯駁著。

「哦?」他不以為然的看著她,然後勾出一抹笑,「那這樣呢?還算是不由自主的反應嗎?」

他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私密處輕輕的勾撓著,惹來她的一陣輕顫和驚呼低喘。

不一會兒,他的手上便沾惹上了點點銀絲,他惡劣的放到她的眼前指證,「這也算不由自主的反應?嗯?」

婁沛冬咬緊了唇,又羞又怒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能別過臉去,不敢看著他的手。

太羞人了!不過才被他碰個幾下,她就……

「不必害羞,這是妳只對我敏感的證據。」俯在她的耳邊低語,夏任堯對於她的反應可是滿意到了極點。

既然兩人「溝通」完畢,夏任堯更是不客氣的繼續享用剛剛品嚐到一半的「美食」。

躺在床上,婁沛冬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剛被刮過魚鱗的魚,赤裸裸的躺在夏任堯眼前不說,他甚至還不斷的用手在她身上摸著,像是在考慮要從哪裡下刀會比較好一樣。

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夏任堯索性將她抱在懷中坐起身,讓她背靠著他坐在床上。

不急著進攻,夏任堯只是任由雙手慢慢的碰觸著她,然後自然的與她交談,「我不在的這幾天覺得怎樣?」

「還……還能怎樣!」她雖然還是繃緊了身子,但是還是隨他的問話分出了一點心神,對於他的碰觸不再那麼敏感,「當然高興到差點飛上天,巴不得你最好別回來。」

「是嗎?」他笑著不拆穿她蹩腳的謊話。

小騙子!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逞強說謊的時候會忍不住去撥弄頭髮嗎?

「就是。」她斬釘截鐵的說,手卻又忍不住撥弄了下頭髮。

「那還真是可惜了。」他在她的耳邊低喃,大手從後面托住她的玉乳揉捏著,一邊將細吻落在她肩上擾亂她的神智。

「要不要猜猜我從日本帶了什麼紀念品?」唇稍微離開她細緻的肌膚,夏任堯將她的發撥到另外一邊,繼續丟出問題問著,要她無法同時關注著自己益發敏感的身軀。

「嗯……什麼紀念品?」與剛剛的僵硬不同,她幾乎已經癱軟在他的懷中,用著細微的聲音回答著他的問題。

「妳猜啊!」

「我不知道。」他的手不停的碰著她,讓她都快無法思考了,怎麼還有辦法猜測。

「保險套。」

「什麼?!」

「我開玩笑的。」不過早知道,就真的買回來現用。夏任堯有點可惜的想著。

將她微微轉過身,讓她可以側著臉望著他,他露出調皮的笑容,在剛剛玩弄許久的蓓蕾上再度覆上唇舔舐啃囓。

「啊……」她輕吟著,並且難耐的扯著他的頭髮。

聽到她的呻吟聲,他更加放膽的吸吮著。

房裡頓時只剩下她的嬌吟聲和淫靡的嘖嘖聲。

夏任堯的手也沒閒著,趁著她無意識思考的時候,用手指似有若無的不停的輕碰著她泌出水意的私處,讓她不由自主的併攏雙腿不斷的摩擦著。

「不要閉緊雙腿,讓我的手進去。」他催眠似的說著。

微微的敞開閉攏的雙腿,婁沛冬伸出手遮掩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著做出如此放蕩動作的自己。

那聲音、那種動作真的是她嗎?

「不要遮住眼,好好看看妳自己是怎麼在我懷裡享受的。」他惡劣的說著,手指還慢慢的滑入她溫熱的甬道中動作著。

聽了他的話,她不只遮住眼,甚至更緊緊的咬住唇,不想讓自己有更多的把柄讓他看見淪為嘲笑的工具。

殊不知她這樣的逞強,只會讓夏任堯骨子裡惡劣的基因發揮得更甚。

「也不發出聲音來嗎?」他嗤笑,手上的動作更急,甚至還多加了一指,將進出的動作弄得水聲淋漓。

這場性愛的前戲似乎變成了場角力,兩人誰都不願服輸。

忽然,他抽出手,然後露出她從沒看過的笑容……

不,應該說只有在電視轉播中看過,那是最後一場比賽,面對著一個實力特別堅強的對手的時候,他也同樣的露出這種邪氣的笑容。

夏任堯低下頭看著她惶惶不安的神情,笑容更燦爛了。

他粗野的拉著她的腳踝讓她無法逃開,然後直接覆上唇,在那淌著汁液的花瓣上邪氣的舔弄著。

連初吻都是被他奪走的婁沛冬完全無法想像他竟會這麼做,雙手早已無力糾緊床上她鋪好的床單,方才緊咬住的低吟此刻只能無法控制的以更激烈的呻吟聲被喊出口。

「怎麼了?不是很能忍嗎?」

「不……不要了……」她散亂著發,臉上泛著紅暈,虛弱的說著。

他太危險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她所有的逞強在他面前,都不過是隨手可破壞的玩具,再這麼繼續下去,她只會在他的每一個動作中沉淪,然後無法自拔。

「想喊停了?」他搖了搖手指,「如果我剛剛沒說的話,現在我可以為妳重複一遍,不可能!而且誰教妳竟然只穿了浴衣,裡面什麼都沒穿,還用這麼毫無防備的睡臉迎接我回國呢?」

「我又不是故意要──」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囉?」他特意截斷她的話扭曲事實。

「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不是早就證明過了?」趁著她忙於狡辯時,他將她重新躺回床上,他順勢拉下了褲頭的拉練,讓束縛已久的慾望得以紓解。

「啊──你要做什麼?」她看到他拉下褲頭後的景象,忍不住尖叫。

「妳說呢?」夏任堯又將問題丟回給她,他俯下身,並將慾望置於早已濕淋淋的花瓣前端磨蹭。

那既堅硬卻又柔軟的奇異觸感不停的藉由身體最敏感的部位傳來,讓她驚喘了聲,頓時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

那……那是他的……他的那個……

「我……我……」婁沛冬舔了舔突然覺得口乾舌燥的唇,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行了!這對她來說還是太刺激了點,她的頭好暈……

「忍著點。」夏任堯臉色一正說著。

「什……什麼?」還沒弄懂他話中的意思,身下就傳來被撕開的痛意,她忍不住皺緊了眉,尖叫出聲。

「好痛!好痛!你走開走開!」她眼角噙著淚,雙手撂拳打著他。

痛死人了!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做愛做的事?那些人是有被虐狂嗎?

他雙手抓住她攻擊的拳頭,即使這些攻擊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但是再讓她這麼打下去,會痛的地方恐怕得再多加上她的手了。

將她的手放至唇邊細細的輕吻,他展現與剛剛邪佞氣息不同的溫柔,輕聲安撫著,「等等就不會痛了,放輕鬆,嗯?」

「騙人!」她現在明明還是痛得要命啊!

「那這樣呢?」他伸出手在兩人的交合處慢慢揉捏著,也盡量忍著自己奔騰的慾望不動。

「有……稍微好一點。」剛剛那讓人失魂的感覺似乎慢慢的壓過了方纔的痛意,可是她仍然死鴨子嘴硬的不肯鬆口。

只是……他似乎看起來比她還要痛苦……

她偷覷了他一眼,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他秀氣的臉上滑落,甚至之前帶笑的表情都不見了,只剩下緊皺的眉頭。

「換你不舒服了?」她問著,纖手試著撫平他的眉間。

夏任堯露出無奈的笑,臉色更加凝重了。

她不安的動了動,體內似乎有種奇怪的慾望促使她下意識的做出動作,卻也讓他低吼了聲,強忍住的自製幾乎快消失。

「妳在做什麼?不要亂動!」

「可是有點奇怪的感覺……」她無辜的說著,然後臉色泛紅,為了腦中突然浮現的想法。

突然間,她忽然很想要他有所動作,甚至強悍的佔有她。

聽到她這種曖昧不明的語句,夏任堯鬆開了眉頭,並停下手上的動作,重新露出淺笑。

「奇怪的感覺……是想要我這樣做嗎?」他挺進更深,然後微微抽出,帶出鮮紅的血絲染上床鋪。

「嗯……」他的動作讓她快意的閉上了雙眼,發出細微的呻吟。

那聲細微的呻吟讓他放開了弄痛她的顧忌,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肆虐。

將她的腿圈住他的腰部,讓她的玉乳隨著他每一下強悍的進攻而晃動,帶出陣陣波浪,他暗深時淺的試探著她能承受的極限。

「啊嗯……堯……夏任堯……」她無助的喚著他的名字,眼神迷離的望著他。

「怎麼了?」他不停的擺動臀部,分心回著。

「嗯……感覺好奇怪……而且腳好酸……」那一波波的摩擦感讓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歡愉,但是腳卻也同時感到酸痛。

「腳酸?」他挑了挑眉,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知道了。」

他停下動作,將她側過身,再抬高她的左腳用手支撐著,一個挺身,繼續將慾望一次次的埋入她體內。

他給予,她承受,這樣的循環不斷的重複著,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住那不斷堆高的快感壓力,垂著淚朝他伸出手乞索擁抱。

「嗯……堯……堯……」

不用太多言語,夏任堯便懂得她的需要,他將她抱起身,緊緊的摟在自己懷中,讓兩人的喘息在咫尺間交會相融,準備共享即將來臨的那一刻。

幾個猛烈的衝刺動作後,他扣住她的臉深深的吻住,並緊緊的抱著她不斷抖顫的身體,讓自己的熱液噴灑在她體內。

窗外灑落的金光半迷濛的落在兩人緊緊相擁的身軀上,那一幕耀眼得讓人離不開視線……

「沛冬姊,抱歉,我……」夏任姬捧著剛洗好的衣服敲了敲自家大哥的房門,看見是自家大哥開的門後,不禁一愣。

「大哥?!你怎麼會在房間裡?」

像是剛從睡夢中被吵醒般的夏任堯,散亂的頭髮讓平時看起來秀氣的臉龐帶著幾分的慵懶和被吵醒的冷峻,赤裸的上身擋住半敞開的房門,讓夏任姬無法窺看到房內的情況。

「我回家不在房間,要不然要去哪裡?」

「可是……可是沛冬姊剛剛還在房間裡……」夏任姬結結巴巴的說著。

哎呀!要不是陳嫂出門買菜,結果比較晚回來,然後她又不小心的將沛冬姊的衣服遺忘在自個兒的房裡,也不會這麼晚才將沛冬姊的衣服送過來。

只是現在衣服送來了,人卻似乎不見了,而更奇怪的是,反而大哥待在房裡……

對於她的問話,夏任堯根本不打算響應,接過她手上的衣服便打算關上門,繼續躺回床上抱著玩具,安穩的睡上一覺。

「等等!大哥,那你有看見剛剛沛冬姊穿的浴衣嗎?」她很不想這麼猜測,但是搞不好大哥真的把人家給吃了也說不定,所以她趁著大哥意識還不是很清醒的時候,問這種有陷阱的問題。

夏任堯不假思索的走進房間,將剛剛從婁沛冬身上脫下來的浴衣丟給自家小妹,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謝絕訪客參觀。

夏任姬愣愣的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再看著手上的浴衣發愣。

換洗的衣服在這裡,但是原本的衣服才剛送來,那剛剛衣服的主人身上不就……

顯而易見的答案,讓夏任姬的臉頰上浮現了淡淡的紅暈,更加肯定了婁沛冬絕對是自己未來的大嫂沒錯。

大哥從來不會在家裡亂搞的,即使有夜不歸營的紀錄,甚至身上帶有女人的香水味,但是他卻從來不曾這麼公開的讓任何一個女人的名字與他相連。

而這次……呵呵!夏任姬忍不住掩唇偷笑。

夏家的春天終於來囉!

隨手丟下從夏任姬手中接過的衣服,夏任堯拉開被單重新躺回床上,伸手打算將身旁的玩具給摟進懷。

「誰?」婁沛冬揉了揉眼,啞著嗓問著。

「不重要的人。繼續睡吧!」夏任堯打了個呵欠,拍了拍她的頭,不打算繼續討論剛剛的小插曲。

不重要的人?可是剛剛她好像聽到小姬的聲音……小姬?!

她的衣服!

突然清醒了幾分,她倏地睜開眼坐起身,看著旁邊被她這大動作給吵醒的夏任堯,再看看兩人身上赤裸的模樣,剛剛兩人睡覺前種種的情景頓時像跑馬燈一樣,快速的從她腦海中掠過。

天……天啊!她……她跟他上床了?

她跟一個她自認為絕對沒興趣的男人上了床?

更可恥的是,她即使一開始有點被強迫,但是後來絕對是樂意到極點的配合度,還有不知羞恥的喊聲……

噢!現在只要有一個地洞出現在她眼前,她一定二話不說馬上跳下去。

她還信誓旦旦的說她跟夏任堯絕對沒有關係,卻還這麼樂意的陪他上床,甚至連應該有的反抗都沒看到。

難不成她真的是個淫蕩的女人?

一想到這,她的臉色突然一變,起身跨過他跳下床,然後在床邊找到被他隨手一扔的衣物快速的穿戴整齊。

「妳不繼續睡嗎?」夏任堯打了個呵欠,慵懶的倚在床頭看著她問。

「睡什麼睡?都什麼時候了我怎麼還睡得著?」她幾乎都快暴走了,哪還睡得著?

「睡不著?那要不要來運動一下?」他笑著建議,翻身下床走到她眼前。

玩具不在床上,空蕩蕩的讓人也似乎沒那麼想睡了,還不如起身陪她玩玩。

運動?這是多麼敏感又猥褻的字眼。婁沛冬心中這麼想著。

「你要做什麼?」抱持著濃厚的警戒心,她防備的退了幾步,眼神直盯著他。

看見她如驚弓之鳥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捧腹笑出聲。

噢!真是太好笑!太有趣了!她這個玩具怎麼會這麼的可愛呢?連簡單的運動兩字都能被她想到那邊去。

「相信我,就算妳想要,我現在也無能為力。」連續在日本出賽了幾天,風塵僕僕的回到家後,面對她讓人無法克制的誘惑,又忍不住吃了她,就幾乎耗盡他所有的體力了,如今還要他休息沒多久,就像猛龍過江一樣再來次,他可能要先喝掉一打蠻牛才行。

她又羞又怒的嗔道:「誰……誰想要了?明明是你思想下流齷齰。」

這時候她絕對不會承認剛剛自己的確把他的話想歪了,因為這樣一來不就證明是她自己想過頭,把他的話做了錯誤的解讀了嗎?

「好吧!我思想齷齰。那思想高尚的婁小姐現在想要做什麼呢?」他又忍不住用話調侃著她,將她逗弄得滿臉通紅,火氣上揚。

「我要回家!」她氣得大吼。

「等我一下,我套件衣服就送妳回去。」夏任堯隨手抄起剛剛脫下的上衣,優閒的穿上。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婁沛冬這句話倒是真的,因為現在她不想跟他有獨處的空間,那會讓她的腦子更加的混亂,更加的無所適從。

夏任堯抓住她打算開門離開的手,一臉正經的說著,「我說過了,我送妳回去。」

「我可以……」她想要反駁,卻被他送到眼前的鏡子給弄傻了。

「好好看看妳現在的樣子,適合一個人走在街上嗎?」

聽了他的話,婁沛冬正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心裡突然打了個突,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現在所看到的自己。

有些散亂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明顯被吻腫的紅唇還有一股自然而然散發的女人嫵媚,配上頸上衣服無法遮掩的斑斑紅痕,明顯就是剛剛才做了什麼壞事的樣子。

「這……」真的是她嗎?

夏任堯從行李中抽出一件大外套蓋在她身上,並將她散亂的長髮和頸上的紅痕包裹在外套之下,仔細檢查除了紅腫的雙唇無法遮掩外,其它明顯的誘人痕跡都已經被遮蓋住後,他才鬆手。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走吧!我送妳回去。」他抓住她的手緊緊握著。

「嗯!」這次她不再抗拒他的好意,拉緊了身上的大外套,嗅聞著大外套上他熟悉的氣味,頓時,她對他有了一種感動。

會有這麼貼心的舉動,或許……他人還是不錯的……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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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真是白癡,竟然會因為夏任堯的小小的舉動,就覺得他說不定人還不錯。

婁沛冬穿著夏任姬借她的道服,在夏任堯家的道場裡陪他做完一半的「暖身運動」後,終於不支倒地,全身無力的趴在地板上,重新調整對他的評價。

他根本就是把她當成一個好玩的玩具吧!她心裡越來越這麼覺得。

一個星期前,他們突然乾柴遇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後,他的態度既沒有一般人該有的歉疚悔意,也沒有什麼柔情蜜意,他的態度一切照常,就連欺負她的習慣也一切照常,完全沒有絲毫的鬆懈,讓她就算本來對他還有其它的幻想,也全都破滅得一乾二淨了。

偏偏其它人每每看到他們兩人一起出現,這是會露出那種曖昧的笑容、彷彿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一樣。

但是只有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把她當一回事,也不會把她放在情人的可能角色上,否則他哪會老是將欺負她當成生活的樂趣而樂此不疲!

「怎麼了?這樣就不行了?」夏任堯一邊繼續做著暖身運動,笑著調侃著已經躺在地上的小女人。

什麼叫做這樣就不行了?婁沛冬很想跳起來反駁,可是在經歷了跑道場二十圈還有長泳兩千公尺後,她現在真的無力了。

這是什麼暖身運動啊!她都已經累倒在地上了,他還在做不知道已經數到第幾下的伏地挺身。

「看來妳的基礎體能不怎麼樣,有空我幫妳鍛煉鍛煉。」夏任堯停下了做伏地挺身的動作,站起身拿著旁邊的毛巾擦汗,從上笑看著躺在地上的她。

「謝謝!不用了。」婁沛冬瞄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了。

她今天的體力已經被預支光了,要挑釁的話等明天吧!

「那要喝水嗎?」他手上搖晃著原本放在一旁的水瓶,帶著詭譎的眼神好心的問。

水?剛剛流失了不少水分,喝點水也不錯。她在心中暗忖。

「好。」沒想太多,她坐起身想接過他手中的水瓶。

「讓我來幫妳服務吧!」他含了口水,拉著她的頭往他面前靠近,低頭一吻,慢慢的將口中的水哺進她的口中。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甚至一時還呆愣著無法反應,只能呆呆的讓他吻著而忘了推開他。

直到他口中的水全喂到她嘴裡,他卻還不罷休的將她壓倒在地,手甚至還過分的拉開她的前襟,她才回過神來,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他用力推開。

「你……你又要做什麼?」她用手掌擦著他吻過的痕跡,臉上不自覺的泛紅。

「我要做什麼?妳說呢?」夏任堯不以為意的繼續朝她逼近,直到將她困在他的雙臂和牆壁中央。

「妳說呢」這是他的口頭禪嗎?

他老是這樣,就不能認真的回答她的問題嗎?

「你少來這一套,不要老是又把問題丟回給我。」婁沛冬瞪著他,不滿的抗議。

「有嗎?」

「你有。」

「好吧!那麼下次我會注意。」對剛剛討論的東西完全不放在心上,夏任堯再次低下頭……

「不要!」她雙手抵住他的臉,說什麼也不讓他繼續靠近。

之前蠢過一次就很慘了,現在若又被他得逞的話,她豈不是成了他名副其實的「玩具」了?

「不要?」他帶著饒富興味的眼神,慢慢的問著,「為什麼不要?妳不是對我做什麼都不在意嗎?」

所以就連上個星期,她也只是小小的失常後,隔天似乎又恢復了正常,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改變,讓他索性也賭氣了起來,更加拚命的欺負她。

「誰……誰不在意了?明明就是你對我一點都不在意,甚至在那之後還是照常的繼續欺負我。」她帶著委屈的表情瞅著他,口氣裡有著小小的埋怨。

「那是因為妳完全沒有半點在意的感覺,才讓我忍不住更想欺負妳。」他同樣振振有辭的反駁。

「你……」婁沛冬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明明就是自己幼稚,還拚命狡辯的男人。

什麼叫做她沒有半點在意?她可是在意得要命,但是要她示弱還是義正辭嚴的開口要他說出負責還是什麼之類的話,她根本就做不到。

既然如此,除了逞強當作什麼都不在意以外,她不知道她還能怎麼做了。

「好,我是很在意,那又怎麼樣?說我在意你就不會欺負我了嗎?」牙一咬,她乾脆豁出去了。

「在意的話……那就不一樣了。」他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既然確定她也在意的話,她當然就不只是玩具,而是跟他兩情相悅的情人囉!

情人和玩具之間可差多了。

「那裡不一樣了?」她反問。

「當然不一樣了,因為這樣的話,妳就變成我的女朋友而不是玩具了。」

「女朋友?」她驚愕的重複。

什麼?有沒有搞錯?她的思考邏輯再怎麼計算也無法得出這個結論,只是因為在意,她就變成他的女朋友?

「等等,你從來沒有追過我,也沒有說我們交往吧之類的話,這樣就要我當你的女朋友?」她嘟著嘴,不滿的問著。

「妳沒聽說過打是情罵是愛嗎?更何況我上次還把我滿滿的愛全都給了妳不是嗎?」他曖昧的覆在她耳邊說著雙關語。

這太過放浪的話果然讓沒什麼經驗的她當場刷紅了臉,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有胡說嗎?我以為那是我們之間已經發生的事實了。」他笑得燦爛的回著話。

「不……不要再說了。」她伸出手摀住耳朵,羞澀的只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這個男人都不知道羞恥兩字怎麼寫嗎?

「不要說了當然可以……那麼從今天起,妳是我的女朋友囉?」他靠得很近,幾乎完全貼近她的身體,逼迫式的追問。

「哪有這樣的,這根本就是強迫中獎。」她虛弱的說著。

「那就當作是強迫中獎吧!因為我不接受拒絕的答案。」他展現與臉龐完全不符的霸道。

「我……好啦!」她小小聲的說著。

頭一次有人用這種強硬式的追求法,讓她根本就連說不要的機會都沒有啊!

她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讓夏任堯露出滿意的笑容,一把將她抱起,愉悅的不停的繞著圈。

「啊啊──快把我放下來啦!」她緊抓著他,生怕下一秒就被扔出去。

道場裡剛成為正式情侶的兩人笑聲和尖叫聲不斷的迴響著,完全沒注意到道場外早已聚集了許多等著練習的人正在偷窺著。

「哇!大哥這招好猛!」夏任舜看得目不轉睛,然後下了句評語。

「根本就是男人的典範。」夏任禹也一臉佩服的發出讚歎聲。

「這樣沛冬姊應該跑不掉了吧?」夏任姬看著那兩人的相處後,提出疑問。

站在兩旁的雙胞胎兄弟聽完夏任姬所提出的問題後,同時轉過頭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後說著。

「小姬,別傻了,被大哥抓到的人有可能跑掉嗎?」

「而且就算跑掉了,大哥哪有追不回來的道理。」

呃……這倒是。夏任姬想了想,接著帶著憐憫的眼神望著被自家大哥緊緊抱在懷中的婁沛冬。

唉唉……雖然說大哥能夠帶個女朋友回來還真是挺不錯的,起碼家裡陽盛陰衰的狀況稍微有點改善了,只是……看著同為女性同胞的沛冬姊根本就是被大哥玩弄在手掌中,她就忍不住開始同情起沛冬姊來了。

沛冬姊,加油吧!

男朋友,多麼不真實的一個代名詞。

婁沛冬原本以為在這高中三年裡,她應該和這個名詞是無緣了,卻沒想到會突然殺出夏任堯這號人物來,然後以她完全無法拒絕的手段和霸道的態度,讓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已經被標上「夏某人所有」的卷標。

雖然貼上卷標什麼之類的完全是她自己想的,但是……他有必要真的弄一個人人看了就怕的「人形卷標」跟在她旁邊嗎?

光她現在只是站在百貨公司前面等他,要走過她四周的人全都自動的在她一公尺外行走就知道了。

「我說黑人牙膏,你有必要像個門神一樣一直站在我旁邊嗎?」他本人沒自覺到自己有多恐怖嗎?讓他往她身邊這麼一站,害她拚命偽裝出來的形象也立刻打了半折。

黑振從冷哼了聲,一臉不甘願的表情,「妳以為我愛跟在妳旁邊嗎?要不是有人交代,我才懶得理妳。」他早上睡到一半,就被某人一通電話叫起來,馬上趕過來百貨公司前面罰站,要他能有多好的臉色?

「該不會又是為了那件事吧?」聞言,她一愣,然後立刻想到是不是又跟前幾天的事情有關係。

前幾天她跟小姬出門逛街的時候,在街上遇到了一群搭訕的男生,雖然她們拚命拒絕,但是還是被那群死纏爛打的人一路跟著,搞到最後她們也沒了逛街的興致,打算先回家,沒想到那群人甚至還一路尾隨她們跟到夏家的門口,讓她們根本就是落荒而逃的跑進屋子裡。

當然,如果沒人問的話,她跟夏任姬原本都打算不說的,因為雖然那群人的手法是有一點超過,但是她們早被搭訕慣了,也不認為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

但是偏偏那一幕就這麼剛好的被夏任堯看見了,他是沒發火,可是從那天之後,只要她不在他身邊又單獨在外的話,她的身邊馬上就會出現這麼一個嚇人的「人形卷標」。

「知道就好。」黑振從丟給她一個「妳總算懂了」的眼神,「所以為了妳好也為了我好,拜託妳以後乾脆不要出門,妳覺得怎樣?」

這樣他也不用老是出來站崗,更何況她又不是自己的馬子,與其要站的話,他還寧願是去站在另外一個人的旁邊。

「不要,好不容易我終於從跟他那個賭約中解脫了,我幹嘛又要把自己套在他身邊或者不出門啊?」

解脫了?黑振從臉上保持著疑問,「妳有跟他確定過妳真的解脫了嗎?一個月的時間還沒到吧?」

這兩個人下的賭注他也知道,所以才對她過於樂觀的說法保持懷疑。

婁沛冬洋洋得意的說著,「現在我起碼算是他的女朋友了吧!那個約定應該也不算數了。」

聽她這麼一說,黑振從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夏任堯同意過的事,他嗤笑了聲後,拍了拍她的肩,「妳最好不要那麼確信夏任堯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先走啦!」

他剛剛已經看到某人從另一頭走來了,這也代表他終於可以好好的回去睡他的回籠覺了。

至於那個堅信自己已經從地獄解脫的可憐人嘛……

相信她過不久就會明白到一件事──

無知,真是可怕啊!哈哈!

「小黑走了?」夏任堯走到婁沛冬身邊,劈頭就是這麼一句。

「嗯!剛走了。」還帶著一臉詭異的笑容走的。

夏任堯伸手摟了摟她,順便附帶一個頰邊的親吻,才滿足的放開她,牽住她的手,「那走吧!今天我們要好好的選一件妳下個星期晚上穿的衣服,讓大家知道我夏任堯的女朋友絕對是最漂亮的。」

「就算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拜託!也不看看她是誰?這種裝氣質的動作還得要他來提醒嗎?

聽到她這自信又自戀的發言,夏任堯忍不住大笑,緊靠在她肩上笑個不停。

天啊!他怎麼會忘了這個小妮子除了最愛逞強以外,最強的就是那人前人後、心口不一的變臉功夫呢!

「好好!算我說錯了。」夏任堯失笑的舉起手自動認錯。

「本來就是你說錯了。」婁沛冬瞋了他一眼,然後嬌笑的說著,「應該說是我們要好好買一件衣服,讓大家知道我婁沛冬的男朋友可不只是長得可愛而已,絕對是一個大帥哥才對。」

聞言,夏任堯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脫口而出的笑聲,毫無形象的摟著她狂笑。

哈哈!她怎麼這麼的可愛呢?夏任堯止不住笑意,緊摟著她想著。

果然,她真的是最適合他的「女朋友」了。

走進百貨公司後,在夏任堯的主張下,決定先買婁沛冬的衣服再買他自己的,所以兩人原本打定主意直接衝向女裝部採買,卻在電梯前遇到了問題,兩人就這樣站在電梯前僵持不下。

「去五樓。」婁沛冬說著。

「去三樓。」夏任堯帶著笑,卻是不容拒絕的發言。

「去三樓我買不起。」婁沛冬重申她的立場。

「沒關係,妳選我買單就好。」夏任堯不以為意的說著。

婁沛冬先是深吸了口氣,然後將他拉到一旁比著樓層表給他看,悄聲說著,「你看清楚,三樓可是國際名牌區,要價至少都要上萬塊起跳,就算你家再怎麼有錢,也不會讓一個學生這樣揮霍吧!所以我們到五樓去,那裡至少還是中等價位的,品質也不算太差。」重點是她也買得起。

「我剛剛已經說我要付帳了,所以應該是付帳的人做選擇吧!」夏任堯還是一臉吊兒郎當的說著。

「你之前有來這裡逛過街買過東西嗎?」她忍住氣,好聲好氣的問著。

「沒有。」他沒說出口的是,他通常都直接到本店去買。

「那就對了,所以你根本不知道現在的物價,才會說要去三樓。」她可不想去那邊買東西,卻落了個沒錢付帳的窘境。

「那又如何?」他雙手一擺,不懂她的重點在哪裡?

「什麼叫做那又如何?」她快被他氣到尖叫了,「重點就是……」

「電梯來了,我們不用繼續討論什麼重點不重點的,就當被我騙了吧!」強硬的拉著她進了電梯,直接按下三樓的按鍵,他笑著安撫,「等一下妳買就對了。」

婁沛冬瞪了他一眼,卻沒他那麼好心情,「最好你等一下還能笑得出來。」

電梯一下子就到了三樓,整個樓層僅有少少幾個人,而其中最突兀的客人,絕對就是只穿著襯衫和牛仔褲的他們了。

婁沛冬敢保證,她甚至在一瞬間看到了某些人指指點點的眼光,讓她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走吧!發什麼愣?」夏任堯對於那些眼光似乎完全沒有察覺,拉著她就開始逛了起來。

「這個人是沒神經嗎……」她小聲的嘟囔著,不甚甘願的被他牽著走。

「偷說我壞話嗎?」他突然轉過頭來嚇了她一跳。

「幹嘛嚇我啦?」被他這麼一捉弄,原本不自在的感覺忽然消逝無蹤,婁沛冬恢復了平常的模樣,跟他打打鬧鬧了起來。

兩人就這麼一邊玩鬧一邊逛著,直到走到一家衣服看起來風格格外年輕的專櫃外面才停下腳步,仔細的盯著櫥窗外的展覽衣討論了起來。

「這家還不錯。」夏任堯客觀的評論。

「嗯!」婁沛冬目不轉睛的望著櫥窗裡的一件細肩帶雪紡紗的小洋裝,覺得心動不已,但是在見到下面標的價格後,卻又忍不住遲疑。

這根本是在搶錢吧!也不過是設計特別了點,後面的零會不會增生得太多了些?

發現到她的目光停留所在,夏任堯二話不說,直接拉著她往裡面走,讓她連抗議的時間都沒有。

專櫃裡的小姐看到他們雖然只是學生打扮的情侶,但也不會有大小眼的情況,親切有禮的趨向前來問著,「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幫我拿櫥窗裡那件洋裝出來,我女朋友要試穿。」夏任堯不客氣的指著那件被掛在外面的洋裝。

「好的,請等一下。」專櫃小姐親切的說著。

「等一下!那件衣服被人訂走了,不能試穿。」一個聲音突然插入,一位打扮艷麗、看似主管的小姐這麼說著。

「主任?」原本親切的專櫃小姐聽到專櫃主任這麼一說,頓時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那件衣服拿下來。

「被訂走了?可是吊牌還沒拿下來,而且也還放在櫥窗展覽不是嗎?」夏任堯用著無比輕柔的口氣問著。

專櫃主任不屑的走到他眼前,將衣服的吊牌拿了下來,趾高氣揚的說著,「剛剛我們櫃上的打電話來說要訂了。」

「是嗎?」

突然專櫃外面走進一個無論穿著打扮皆可看出很「高貴」的女子,並且還不等專櫃小姐招呼,馬上就囂張的開口,「把外面那件洋裝拿給我試穿一下。」

方纔還趾高氣揚的專櫃主任認出眼前的女子是個惹不起的大戶,立刻哈腰鞠躬,小心翼翼的取下那件洋裝,「小姐真是好眼光,這可是我們這櫃裡的最後一件了,剛好還沒被人訂走呢!」

聽到她前後反覆的兩種說詞,夏任堯又不是沒神經的人,怎麼會聽不出這個專櫃主任擺明就是欺負他們看起來不像那個女子一樣穿得「高價昂貴」而看輕他們。

夏任堯微瞇起眼,扯動了嘴角,露出詭譎的笑容,「不是說剛剛有人把這件洋裝訂走了嗎?怎麼現在又變成是沒人訂走的最後一件了?看來妳的記性不太好啊!」

「這……」專櫃主任一下子也突然說不出話來。

婁沛冬雖然也很生氣這個專櫃主任狗眼看人低的態度,但是看到夏任堯好像要發飆的樣子,她不想為了這點小事而爭執。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小聲的說著,「沒關係啦!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要那件洋裝。」

「是嗎?」夏任堯一眼就看穿這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的謊言,自然也看出她想息事寧人的態度。

但是他夏任堯向來可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他向來是主張「有人打你一拳,他也要想辦法回敬三倍」的人。

這樣的怨恨他要是不想辦法整回來的話,那就不像他的作風了。

夏任堯轉頭看向從剛剛就不知道如何是好,靜靜站在一邊的專櫃小姐,他笑問著,「小姐,妳們這一樓最貴的價錢又能找到適合我女朋友穿的衣服在哪一櫃?」

被他突然的問題給問傻了眼,專櫃小姐愣愣的指著斜對面的專櫃,「在斜對面那裡……應該可以找到。」

夏任堯牽著婁沛冬的手,不疾不徐的走出櫃外,同時還不忘回頭露出個挑釁的笑容,然後走進方才專櫃小姐所介紹的專櫃裡。

為了避免剛剛那種場面再度上演,夏任堯這次直接從皮夾中抽出一張銀白色的信用卡扔給一旁的專櫃小姐,然後將婁沛冬推向前,「找一套最適合她穿的小禮服,用這張卡去刷。」

原本還莫名其妙的專櫃小姐在看清楚手上的信用卡後,抖顫的手差點拿不穩那張信用卡。

,英文中代表無限財源和寶山意思的,正金光閃閃的被印在信用卡的上方。

天啊!這是全國限量的頂級貴賓信用卡,據說是目前審核標準最高的一張,拿到這張卡的人至少是某一方面的專家並通過嚴厲的財務審核才行,並且這張卡不允許辦副卡,所有持卡人都是一人一張,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張是無限卡!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秀氣的少年是怎麼會有這張卡的,但是專櫃小姐立刻在心中做下了判斷。

他絕對是個超級大戶,甚至比還要更高檔的客戶。

「是的,很榮幸能夠幫您跟您的女朋友服務。」專櫃小姐只差沒連腰都彎成一半,來表示對這位貴客的歡迎了。

被這突然的特別禮遇給嚇了一大跳,婁沛冬不知所措的看著夏任堯,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位太過熱情的專櫃小姐。

夏任堯笑著將她推向那位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招呼貴客的專櫃小姐,柔聲安撫著,「我說過了,挑妳喜歡的,其它什麼都不用擔心。」

「真的?」她還是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他說得這麼有自信,但是等等他們不會要留在這裡洗碗吧?儘管這裡可能也沒碗可以讓他們洗。

「真的。」他舉手發誓,眼神無比的誠懇。

咬了咬唇,婁沛冬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他,雖然她還是對這話的背後有多少可信度充滿懷疑就是了。

「好吧!我就信你這麼一次。」

服務完剛剛一口氣買下兩件新品的大戶,濃妝艷抹的專櫃主任一臉欣喜的計算著這個月的業績。

而在一旁收拾著試穿的衣服的專櫃小姐則是一臉不安,頻頻望著那對從剛剛到現在還沒走出來的學生情侶。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主任……剛剛我們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

「什麼意思?」還兀自計算著業績的專櫃主任根本就沒專心聽她說話。

「我的意思是……剛剛那兩個客人雖然還是學生,但是畢竟是客人,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點?」她這次直接點名。

專櫃主任連頭都沒抬,嗤笑了聲,「妳要做這行就要多磨練磨練眼光,剛剛那兩個窮學生身上連一件像樣的名牌都沒有,妳以為他們真的買得起?說穿了還不是來吹冷氣試穿過癮的。」

「可是……他們已經進去對面很久了……」

「那是對面的還沒發現那兩個小鬼只是來亂的……」專櫃主任話說到一半,突然看見對面櫃裡所有的服務人員都跑出來,並排成一列恭敬的站好。

「怎麼回事?」她們同時抬頭看向對面,卻發現從裡面迎接的行列走出的,就是剛剛她們才在談論的兩人。

「期待您的下次光臨。」等到兩人走出專櫃門口,列隊的服務人員們異口同聲的說著。

不愧是大戶,光小姐一個人身上從頭到腳所有的裝扮,就包辦了她們這個月一半的業績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專櫃主任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手提著剛剛幫婁沛冬買的衣物飾品,夏任堯帶著淺笑,走過站在櫃門口發愣的專櫃主任,平淡的說著,「這位大嬸,妳今天的服務表現,我會好好記著,妳就等著妳們這層樓的經理來找妳討論一下妳的服務態度吧!」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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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太奇怪了……他家有有錢成那樣嗎?連他一個學生都還可以拿一張無限卡?

當然無限卡這個訊息是後來她在換衣服的時候偷偷跟專櫃小姐打聽來的。

不只有這個疑問,對於他,她還有太多問題想問了。

但是她有疑惑,他卻老是不肯正面回復,總是喜歡把她放在手掌心玩耍,甚至她都開始懷疑他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提議罷了。

因為與其說是女朋友,其實更像是他的玩具或者是奴隸吧!

一想到此,婁沛冬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站在原地不動,一邊算著夏任堯要花多少時間才會發現她根本就追不上他的腳步。

而夏任堯也不知道是真的沒發現還是故意不停下腳步,就這樣越走越遠,最後只能逼得她拿出手機,氣呼呼的撥電話給他。

「怎麼?終於打算叫我停下來了?」她還沒說話,夏任堯那囂張的嗓音就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

「難道我不叫你,你就不會自己停下來嗎?」

「我知道妳會忍不住叫我停住的。」而且還是最能保持住她良好形象的方式。夏任堯低笑出聲。

「夏任堯,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的態度。」看不見他那礙眼的笑容,她也不打算忍耐,直接挑明了說:「你讓我覺得我不過是你隨手可扔的玩具,像是……你一時興起的消遣,這樣讓我感覺很差勁。」

而這種差勁的感覺,讓她以往對愛情就算多有幻想,也全部都沒了。

「我以為我對妳的溫柔體貼,可以讓我過去的女性朋友對妳嫉妒到不行了。」夏任堯聽完她的抱怨,還是輕鬆的響應。

「溫柔體貼?我的耳朵應該沒有出現問題吧?你這樣對我算是哪門子的溫柔體貼?如果有人要的話,我可以免費跟她換。」她嘲諷的說著。

想到近來兩人相處的種種,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不停被壓搾的那一方,讓她更覺得委屈了。

戀人不就應該互相體貼忍耐和誠實嗎?

但是身為一個男朋友,夏任堯幾乎沒有半樣及格的,這要她如何相信他對她真的有喜歡這種情感成分在?

電話那端,夏任堯突然靜止不說話,兩人拿著手機卻是不停的沉默。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妳要我說什麼?要我說我愛妳?我喜歡妳嗎?這樣妳就會安心?妳就滿足了?」

聽完他看似不經意其實卻帶著隱隱冷酷的回問,她頓時感到無語,只能垂下頭,愣愣的看著地下。

只要他說愛或者是喜歡,她就能滿足了?

這樣……就是戀愛了嗎?

從來不為自己的心情或決定而疑惑的她,第一次感覺到無措,甚至覺得自己的無知,讓自己想不出反駁的話或者是根本無法開口再說些什麼。

「怎麼不說話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覺得……我答應跟你交往是不是錯了?」她有些遲疑的說著。

沒有戀愛經驗的她,只能下出這種讓人生氣的結論。

「妳說什麼?」他沉下臉,聲音變得低沉,聽起來帶著隱藏的危險。

他們才正式交往不過幾天,她竟然就說跟他交往是個錯誤!

「我說……」她想說的話在看到地上出現熟悉的鞋影時,愣了一下。

不知道何時又走回她身邊,他抬起她的下顎,他秀麗的臉上佈滿著冰霜,沉聲問著,「妳有膽就把剛剛那句話再說一次。」

「呃……」她是挺沒膽的,但是有些話即使就算被整她也要說。她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說著,「我不會收回我剛剛的話,因為我真的這樣覺得,我不覺得我們這叫做戀愛,因為我根本就沒發現到在我們交往的過程裡,有人家說的那種感覺,就算你跟我說喜歡或是愛,我還是覺得那不一樣,所以……」

「所以?」他蹙緊眉追問,語氣更加危險。

再次因為感受到他懾人的氣勢而嚥了嚥口水,這次婁沛冬可沒剛剛那種大無畏的勇氣,只能給巴又怯懦的開口,「我們……嗯……分……分手?」

「分手?」收緊手上的力道,他的聲音輕柔到不可思議,但這對熟知他發怒徵兆的她來說,絕對不是件好事。

「呃……或許可以說……先冷靜一下?」她試著擠出乾笑,可惜的是,看著他臉上那詭異的表情,實在無法讓人真心的笑出聲。

「冷靜一下?」

不知為何,她覺得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我想,的確是天氣太熱了,我們應該是要好好的冷靜一下了。」他笑著說,手緊抓著她的手腕,不管她是否同意,就直接拉著她往百貨公司旁的飯店走去。

婁沛冬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是手被他強硬的抓著,卻也只能跟著他跑。

應該不會……怎樣吧?

進了房間,婁沛冬很想靠到窗邊,去好好欣賞一下高樓俯瞰的美景,卻被一進門就將東西胡亂甩到一邊的夏任堯給嚇到。

他……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失控?或者該說是暴走?

「你沒事吧?」她擰著眉朝他走近。

走到離他只大約一小步的時候,她被他伸手一扯,整個人落入他的懷抱不說,甚至還被攬住唇瓣緊緊吸吮。

他霸道的伸出舌,強迫她與他交纏嬉戲,雙手緊勾住她,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我不要!」她猛地回神,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大力推開他,側過臉,大口大口的吸氣。

「不要?妳真的以為可以拒絕?」夏任堯從她背後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說著,「妳該不會忘了那一個月還沒到吧?」

「什……什麼?」她驚愕的瞠大了眼。

真的被那個黑人牙膏說中了,她自以為夏任堯忘記了那一個月的事情,其實不過都只是她的幻想嗎?

「那個不是早就不算數了嗎?」起碼她一直都這麼想的。

「不算數?我從來沒這麼說過。」囓咬著她細緻的耳廓,享受著她身體微微的抖顫,夏任堯原本不悅的心情稍稍被平撫了點。

她為什麼不像以往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一樣,只要他一點點的溫柔就能夠開心個半天,腦子裡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老是說出些讓他無法理解的話來。

說什麼沒有戀愛的感覺?

如果不是喜歡她的話,他會為了一點點小事而動怒,甚至不惜花費金錢也要為她掙得一點面子嗎?

要是沒把她放在心上,他有必要為了她內在和外表不相襯的掩飾而總是捉弄她嗎?

「你……你這樣還敢說我是你的女朋友,這麼愛計較!」她不平的說著。

「我記得剛剛有人似乎說了分手還是冷靜這種話,那我當然要把對我最有利的籌碼拿出來說了,是吧?」他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一手緊扣住她的腰肢,另一手則是肆無忌憚的探入她裙下輕撫著。

「你……你要做什麼?」她又急又氣的想把他的手拿開,卻完全無力阻止,只能任由自己的小褲褲就這樣被扯掉。

將她推倒在床上,夏任堯又是一臉吊兒郎當的笑容,「當然是做愛做的事囉!」

「等等,我剛剛都說我要分手了。」

「那是妳說的,我沒答應,更何況還有那一個月的條件呢!我的貼身女傭。」

她一時語塞,但馬上又回口道:「那時候說了不准涉及我的人身安全的。」

「那是在我們還沒有做過之前的約定,現在這條約定當然不算數。」夏任堯理所當然的解釋。

什……什麼?哪有人這樣的!

「所以……乖乖的認命吧!」他扣著她,燦爛的笑著。

窗外,隱隱的午後陽光透著窗簾灑進飯店的房間裡,原本該是適合踏音郊遊的春日,房裡卻突兀的不斷傳來細碎的呻吟。

婁沛冬趴跪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扯得七零八落,毫無遮掩的敞開腿根,夏任堯正伸出舌不停的逗弄著那紅腫顫抖的花唇,讓它流下更多汁液。

「不……不要了……住……住手!」婁沛冬雙手緊扭著床單,泫然欲泣的說著。

「住手?小騙子,這裡都這麼濕了,還抖得這麼厲害,根本就是求我好好品嚐。」

「我才沒有……啊……」

他露出邪氣的笑容,「沒有嗎?真是不老實,妳的身體可比妳誠實多了。」

褪下自己的長褲扔下床,夏任堯扶著自己早已堅挺的慾望抵住她柔軟潮濕的私處磨蹭,大手則是不客氣的握住她赤裸在上衣外的玉乳揉捏。

「準備好了嗎?」

「準備……嗯……什麼?」

「這個。」說著,他猛然一挺,將慾望全部沒入她體內。

「啊……」一瞬間的刺痛這是讓她落下淚來,抓皺了白色的床單,並在枕頭上埋住那一聲悶哼。

他同時也低哼了聲,然後慢慢的抽出,再深深的挺進,每一次的動作都讓嬌小的她全身為之晃動。

「妳看,妳的身體好緊,就像妳的第一次一樣,讓我捨不得放手。」舔了口她背後的汗水,他低笑調侃。

「嗯啊……不要說了……不要……」似乎全身的神經反應都集中在兩人交合的地方,他每一次的動作所帶來的摩擦感,清晰的傳到她腦裡,讓她被一波波愉悅的感覺給衝擊,整個人根本無法思考並且保持冷靜。

而且這次少了像第一次那般撕裂人心的痛楚,教她更難反抗他所給予的快感。

「又是不要?妳好像總是在拒絕我。」他頓了下,然後眼裡有種莫名的情感熾熱的望著她,「但是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老被人家拒絕。」

他將她翻過身,正躺在他身下,俯下身,與他臉貼著臉,讓她看清楚他眼中的認真和不容懷疑。

「我要的終究逃不了我的緝捕。」他緩慢的說著,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臉上,眼神的勢在必得讓她突然有了一個結論。

她逃不開這個男人。

她早已是他眼中追尋的獵物,不要說她無力逃開,即使逃開,也只會被他輕易的尋回,然後狠狠的撕裂。

就如同現在,他眼裡那種帶著奇異的光芒讓她無法動彈,甚至身體微微的發顫。

她今天真的能完好的回去嗎?她在心中這麼問著自己,卻無法得出答案。

察覺到她身體的隱隱發顫,他伸出手輕碰著她的唇。

「怎麼了?竟然在發抖,妳……在害怕嗎?不用害怕,我會好好的疼愛妳的。」他舉高她的雙腿,讓她的私處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

她嚇傻了,只能呆呆的任由他擺佈身體,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那粗大的慾望慢慢的滑進她體內。

那一幕淫魅震懾了她的心,讓她久久無法反應。

他剛剛和之前就是那樣一次又一次的佔有她嗎?而她也同樣的包容著那樣巨大的他?

吻了吻早已犯傻的她,他壓低了她的腿,眼神一沉,開始了狂風暴雨似的侵襲,每一下都搗入她的最深處才肯罷休。

「叫出聲來,我要妳知道,我就是這樣愛著妳的。」他強硬的對她下達命令。

「好……好丟臉喔……」她氣喘吁吁,雙頰泛紅的說著。

「有什麼好丟臉的?房間裡就我們兩人而已。」他不以為然的說著,「更丟臉的事情我還沒要妳做呢!」

這樣就很丟臉了,還能更丟臉嗎?她完全不敢去想像了。

「來,老實點吧!」他噙著笑,又是一個深深的挺入。

「啊……不行……我會變得好奇怪……」她拚命搖著頭,捂著嘴不願讓那羞恥的呻吟聲露出來。

「奇怪是正常的,這代表妳的身體很舒服的正在享受我帶給妳的快樂。」

是……是這樣嗎?她小臉上泛著疑惑。

「啊嗯……」突然一陣刺激感快速的傳到大腦,那與剛剛完全不同,教她無法忍耐的喊出聲來。

酸酸麻麻的感覺不斷的從她的私處蔓延開來、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服感直衝腦門,即使咬破了唇,但是高昂的呻吟聲卻還是不斷的傳出,讓她幾乎羞愧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察覺到她特別激烈的反應,夏任堯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更加往甬道內的某一個小點磨蹭,果不其然,那使得她的蜜液更加氾濫,呻吟聲更是急促而高亢。

「看來這裡是妳的敏感帶,稍微碰一下,就能夠讓妳放棄所有的堅持。」拉高她一隻腿,夏任堯換了更輕鬆的姿勢,深淺不一的刺激著剛剛發現的敏感帶。

「啊啊……堯……堯……我快要……」婁沛冬扭動著腰,對於體內那種充實卻又空虛的刺激感到無措,緊抓著他的手乞求解脫。

緊扣著她主動伸過來的手,夏任堯卻壞心的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她失落的望著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想要我繼續吧?那就向我保證從今天起,不要再討論那種分手的愚蠢問題。」他微瞇著眼,看著她因慾望無法紓解,而不停的扭動身子,他殘忍的不為所動,然後提出條件。

他可沒忘了為什麼兩人現在會在這裡的原因,這個小女人平常在外自在慣了,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照她的想法走,但是對他來說,他才是握有主導權的那個人。

他既然說了不放手,她就只能乖乖的待在他身邊,一輩子都休想離開。

「好過分……我不想……」太過分了,他竟然趁這個時候跟人家談條件。

「過分嗎?」他淺笑,然後退出她體內,不管她早已被他撩撥起來的情慾,「那就是不答應囉?」

他退出的動作讓她失落的低哼了聲,在他離開的最後一刻,小手抓住了他。

「你……你就是喜歡這樣欺負人……」她眼眶噙著淚,低聲的指控著。

「那又如何?妳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看著她衣衫凌亂的坐在大床上,夏任堯握緊了拳,提醒自己絕對不可因為一時的衝動而放棄。

「我……我不會再提了,你……」雙手從後摟著他,她羞紅的臉埋在他背後,不敢看向他。

老天!她真的變成淫蕩的女人了,竟然還這麼低聲下氣的求他做完。

「自己把腳打開。」得到想要的屈服,夏任堯還不輕易的放過她,提出更過分的條件。

在他的眼神下,即使覺得屈辱,但是體內的空虛感不停的催促著她,讓她不由自主的乖乖照著他的話做。

看著那幅絕美的艷景,他再也沒有多餘的要求,低吼了聲,直接開始了最後的衝刺。

她喘息的呻吟著,感覺自己在他的身下就像融化的奶油一般,視線慢慢的模糊,眼前除了他揮汗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其它。

最後他身體一陣抖動,她忍不住落下淚,並且緊緊的抱住他汗濕的身體不放,這場午後的纏綿才終於結束。

當!當!

下課的鐘聲響起,但在教室裡卻悄然無聲,沒有人敢有所動作,就連老師也是屏著氣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去,就怕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看著坐在最後一排的位子,臉上表情陰暗得似乎只要靠近,就是拳頭伺候的夏任堯,黑振從開始動用平常不太使用的大腦認真思索著。

話說夏任堯這種陰陽怪氣的情況已經維持第三天了,而某人不再出現在夏任堯身邊的時間也剛好屆滿三天整。

而且就他這幾天觀察所得,那個小矮子看來不只不出現,甚至連手機也不接,擺明就是要鬧空城計,讓人找不到就對了。

雖然聽說夏老大也有去那小矮子家逮過人,但是似乎都不順利,另外,學校方面也進不去,因為清楓的門禁無比森嚴,如果想要混進去,得先看看自己能不能打敗數十隻大狼犬外,外加躍過紅外線掃射器才行。

儘管逮人之路無比艱難,可是總不能讓夏老大繼續這麼陰陽怪氣下去吧!

這幾天不要說笑了,夏老大甚至擺出那種格殺勿論的嘴臉,凶狠的連平常把看他的臉當作上課一大樂事的老師們,全部背著學生寫黑板不說,就連點名的時候也不敢看向台下,點名簿甚至抖到要掉了下來。

黑振從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但還是免不了的先挨上了一拳,讓他咳個半天,才能開口說第一句話,「我說……那個矮……婁小姐呢?」

夏任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擺明不想回答這種愚蠢的問題。

那個該死的女人!那天他送她回家後,還以為這樣就沒事了,結果呢?從第二天開始,他打她的手機不接,甚至也不到他家,就連她平常幾個最常出現的地方也不見她的蹤影。

這擺明了就是想躲他,讓他這幾天是越想越火大。

她最好就能這樣躲一輩子,否則要是一旦出現在他眼前……哼哼!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黑振從小心的間。

又是一個飛拳將他揍飛,這次黑振從很明確的知道以往他真的是被他耍著玩的,因為這一拳打在他身上,他甚至連站都快站不起來。

不過一拳才換來一個答案,這樣等他問完所有的問題,大概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我今天沒心情陪你鬧。」夏任堯長腳一伸,眼前的桌子轟地一聲倒地不起。

吼……好險!黑振從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心驚膽跳的看著剛剛只距離他一公分的桌子。

他實在很不想繼續受這種非人道的待遇,但只要想到昨天下午的情形,又不得不賭一口氣去做。

昨天他一如往常的打算走路回家,卻在校門口前被攔了下來,不但是教導他們班的各科老師全到齊,甚至連校長、學務長也都排排站好,一臉苦惱的看著他。

這般大陣仗讓他不得不嚴陣以待,結果校長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差點讓他摔倒在地。

「黑同學,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問一下夏同學,是不是學校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否則近幾天來看他心情不好,我們也活得很痛苦。」校長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手帕猛擦汗。

唉唉……說來他這個校長也當得太沒用了!才會讓一個學生幫他把學校導回正途,現在甚至還要對重點學生噓寒問暖,以免學校又再次淪落。

「校長,你想太多了。」黑振從勉強的對著那顆亮得發光的頭顱說著。

「真的嗎?希望是我想太多了。」校長長歎了口氣,然後又恢復了精神,「要不然黑同學,你去問問看夏同學是不是有什麼困擾?不管是金錢上、愛情上還是學業上,只要他說一句,學校會用最有效率的速度幫他處理好,保證服務迅速,便利省時。」

這……學校又不是便利超商,有必要服務得這麼周到嗎?黑振從在心中這麼暗忖著。

「好吧!校長,我會問問看的。」那他可以走了吧?

「黑同學,真的是太感激你了,如果你也有任何需要的話,學校會用最有效率的速度幫你處理好,保證服務迅速,便利……」校長似乎真的把學校當成超商來經營了,順口溜不經意的又跑了出來。

「謝謝,我不需要。」黑振從快速說完,馬上拿著書包拔腿就溜。

校長的要求他聽到就好,不用繼續推銷學校的好處了,因為對他來說,學校只是個學習和聯絡的地方而已,應該用不到校長想提到的那些服務。

才走出校門沒幾步,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小堆人,他眼神一凜,誤以為今天免不了要打一場時,那一小堆人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跪在他面前,一邊掉淚一邊抱怨著。

「黑哥,救救我們吧!去問夏哥為什麼心情不好,然後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要不然……要不然再這麼下去,我們不是給夏哥整死就是被夏哥給打死啊!」帶頭跪著的小弟哭喪著臉,委屈的說著,要是仔細看,還不難發現臉上和手上處處是傷痕。

不過才兩天!就讓學校的師長和這些過去也算是在附近混的小弟們個個全跑來他眼前求饒,並且要求他代為詢問。

由此,實在不難發現,夏任堯這幾天的陰陽怪氣有多嚴重了,搞得大家雞飛狗跳的。

而罪魁禍首,自然就是那個已經多天沒出現的小矮子了。

思緒從昨天回到現在,黑振從撫著方才夏任堯拳頭落下的地方,再次不怕死的問著,「真的吵架的話,去哄哄她不就得了?這招你不是常常用嗎?」

看過幾次夏任堯應村女人的畫面,黑振從自以為聰明的提議。

這次拳頭沒有轟過來,夏任堯慢慢的轉過身看著他,「哄哄她?你以為我沒做過?」

「難不成……」黑振從嚥了嚥口水,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失……失敗了?」

夏任堯淺淺一笑,這次直接伸出腳,往他的胸口踹去,並且將他踩在地上,「我說過了我今天沒心情,更不喜歡有人一直把這件蠢事不斷重複,懂了嗎?」

「懂……懂了。」

「懂了就好。」夏任堯將腳收了回來,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黑振從一眼,不負責任的拍拍屁股就走。

反正現在他來上課,也是一群人心驚膽戰的,這所學校又沒有可以吸引他的地方,還不如回家算了。

黑振從緩緩的爬起身,忍不住嘔了一口血,不常動用的腦子此刻轉得飛快。

總之,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情侶吵架事件,如果要解決的話,必須要挑其中一個下手才行。

但是兩人中有一個是他動不得也動不了的,不過另一個可就說不得准了。

小矮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事情吵架,也不管誰對誰錯,現一在妳就做好心理準備吧!因為妳已經成為我們打算上供給魔王的供品了!

雖然很對不起妳,但是如果不對妳下手,更對不起大家啊!

所以請犧牲吧!阿門!黑振從在心裡說著。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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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前方確認,左右兩邊確認沒有危險性,婁沛冬背著書包,拔腿狂衝出校門,直奔回家的路上。

這樣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全活,自從那天和夏任堯出門逛街後,已經是第四天了,而這幾天裡,她不敢開手機,在家也裝作不在,連去學校也要閃閃躲躲個半天,讓人不停猜測她該不會是欠了誰一筆債。

說真的,欠錢沒有,但是欠某個人的債卻是真的。

自從那天以後,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讓他送回家之後,她就很孬的開始不斷躲他。

她是說過她不能在他眼前再提分手,那麼她可沒說她不能消失一下吧!

對於兩人現在的關係,她真的抱持著懷疑,她想要好好的想想。

「嗯……最近的漫畫怎麼老是都畫那種男生帥到不行,女的拚命發花癡的風格呢?這樣一點參考價值都沒有了。」她踢著路邊的石子,想著昨天看到的進度,嘴裡不停嘟囔著。

沒錯!由於身邊沒什麼可以參考的資料,再加上這種事情她又不好意思開口去問人,所以她採取另一種能直接增加經驗值的辦法。

她搬回了近來市場上很有指針性的愛情少女漫畫,一一參考裡面的戀愛模式和情景,想找到符合她和夏任堯這種類似的關係該如何繼續下去。

但是這兩三天看下來,有些男主角根本就是夏任堯的翻版,但是問題是,她絕對不是那種光看男主角就會流口水,然後四肢無力的女主角,否則她現在也不會這麼苦惱了。

唉……愛情怎麼這麼難?如果她夠膽的話,她真想去問問看副會長,她到底是如何戀愛的?才能夠一點疑惑都沒有,挑准目標就直接愛下去。

就在婁沛冬還思緒混亂,露出苦惱的表情時,眼前突然站了兩三個人影擋住她的去路,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抬頭看著。

「喔!黑人牙膏,是你啊!」婁沛冬隨便打了個招呼就打算應付過去,腳尖一轉,直接繞過這群人走開,然後繼續她「少女沛冬的煩惱」。

「等等,什麼是我?妳應該要猜得出我為什麼來找妳吧!」黑振從可沒那麼好說話,轉身又擋在她面前。

這小矮子看起來倒是一臉的優閒,也不想想看其它人可是被她這種犯上的動作給整死了,就連他昨天挨的兩拳一腳,到現在還都隱隱作痛。

「找我?」她一臉茫然,呆呆的問著,「找我做什麼?」

看他一臉兇惡倒霉樣,她應該沒欠他錢還是倒他的會吧?

「妳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找妳自然是因為妳男朋友夏任堯的事情。」

夏任堯?「他會有什麼事情?」

他不是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看起來高強得很,甚至連財力也莫名其妙的雄厚,這樣的他還會有什麼問題?

「嗯哼!這全都要問妳了,妳說妳幾天沒去找他了?」黑振從質問著。

「沒幾天啊……大概四天而已嘛!」

「四天就可以讓某人抓狂到今天已經不來上課了。」還而已?再這樣下去,那個人就會變成會活動的人間凶器了。

「他去不去上課關我什麼事?」她打死不承認那個看來隨時都很輕鬆的人會因為她的不出現而失控至斯。

畢竟在他眼中,她不過是個小奴隸順便打雜,最後才是女朋友的感覺,這樣的她可沒那個自信可以動搖到他半毫。

「跟妳的關係大了,要不是妳……」他突然咬牙切齒了起來,「我們會幾乎全被打成傷兵嗎?」

看著黑振從和他一起來的那兩三人紛紛露出衣服下的傷痕,讓婁沛冬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這……這是剛剛才被車子撞過吧?

每個人身上的傷看起來都不輕,要不是那上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是被人打過的痕跡,她真的會懷疑他們是集體出了車禍。

「就算是那樣又如何?」

「如何?」哼!黑振從一聲冷笑,「想請妳犧牲一點,直接跟夏任堯好好的『談一談』,看這樣能不能讓我們好過一點。」

「什麼?我才不要!」他們打的算盤是將她當成供品獻給他吧!她才不要。

他們一個個看起來如此粗勇都被打成如此了,她嬌弱的身體有可能挨得上他的一拳嗎?

「不要?」黑振從一揮手,後面的幾個人便把手上的傢伙拿出來,「妳確定妳不要自己跟我們走?」

繩子布袋還有一條毛巾,全都準備周到,讓婁沛冬看得頭皮發麻。

該不會如果她說不的話,他們就直接將她打昏扛走吧?

「呃……讓我想想看好了。」頰邊落下一滴冷汗,她有些怯懦的退了一步。

開玩笑!現在她可沒那個膽去見那個據說已經抓狂的夏任堯,但是要她選擇被打昏帶走也不可能。

這兩種都是最糟的提議,然而現在她似乎只能選擇其中一個。

那她當然是選擇先逃再說囉!

眼神轉啊轉的,她突然舉手往旁邊一指,高喊,「哎呀!夏任堯從那邊出現了。」然後趁著他們全都被騙轉頭的時候,立刻拔腿就跑。

「站住!」

「小矮子,妳還敢跑!」黑振從身上帶著傷,跑了幾步就不得不停在路邊喘氣,看著其它人一路追趕那個健步如飛的婁沛冬。

一下子幾個人轉彎消失在路頭,就在他以為今天會功敗垂成時,路頭那邊幾個大男人抬著一個麻布袋走了回來。

「黑哥,抓到了!」一個臉上帶著抓痕的小弟邀功著。

靠!為了抓這個女人,害他被抓了好幾下,差點破了相。

黑振從不安的接過那一動也不動的麻袋,一打開,果然看到昏倒的婁沛冬躺在裡面,他忍不住大聲斥喝,「誰把她弄昏的?我不是說把她帶走,但不准弄傷她嗎?」

這下子人是弄來了,但是他挨揍的比例也增高了,因為這些白目竟然好死不死的動到夏任堯的女人,要是他不知道的話就算了,可是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啊!

被罵得莫名其妙的小弟一臉無辜的說著,「啊就……她掙扎得太厲害……一個不小心,手刀就這麼劈下去了。」

不過看在她是個矮子女的份上,他也有小心力道啦!應該只會昏迷一兩個小時而已啦!

「一個不小心?那你現在最好趕快收拾行李,能逃多遠就逃多遠,要不然我怕你一個不小心被夏任堯抓到的話,你的脖子也可能不小心就被劈成兩半了。」抱起昏迷的人,黑振從最後轉身離去的時候,還不忘提出警告,讓那幾個原本還沾沾自喜的小弟們頓時呆愣在當場。

不……不會吧?

夏任堯悄悄隱身在走廊的轉角處,看著黑振從和夏任姬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為了什麼從他房間裡走出來,似乎交談了一陣之後才又各自散去。

這些傢伙不曉得又背著他做了些什麼吧!夏任堯無聊的想著。

他推開門,完全不想探究他們到底在他房間裡做了什麼,只是在黑暗中慢慢坐到書桌旁的椅子上,重複著這幾天以來他最常做的事,就是看著桌上的手機發呆。

除了第一天他不斷到婁沛冬家站崗以外,接下來的幾天,他最常做的事就是看著他的手機發呆,總是猶豫著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才好?

她的確讓他動了心,但是也亂了自己的步調。

不管是以前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習讓他現在這般感到無力,猜不透她的心,無法捉摸她想要些什麼?即使向她索取了保證,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她仍是跑得不見蹤影。

到頭來,他還是抓不住逞強面具下那顆自由的心。

這場賭注表面上是他贏了兩人間的主導權,但是實際上是誰贏了卻是個無法明說的答案。

他露出苦笑,往窗外的月光望去,卻突然發現床上似乎多了個「不明物體」。

這該不會是剛剛小姬跟小黑放在他房間的東西吧?

一把抽開被單,露出來的景象讓他忍不住一愣,靜靜的望了許久,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月光灑落在未開燈的房間裡,映照出婁沛冬沉睡的面容膚質潔白如雪,嬌小的身子蜷曲在大床上,似乎顯得更加的楚楚可憐。

夏任堯連呼吸都放輕了,像是怕擾了床上正安睡的她,他側身坐上床,大手不自覺的輕碰著她的長髮一下又一下。

房間裡一時之間靜謐得不可思議,夏任堯原本以為自己再度看到她會採取的激烈行為全都自腦海裡刪除,這一刻他只想好好的看著她的睡臉,就這麼一直下去。

「妳說……如果我這樣的思念和對妳的無可奈何不是戀愛的話,那麼到底什麼才是戀愛呢?」

婁沛冬仍然靜靜的沉睡著,無法替他的問題做解答。

他歎了口氣,在她額上烙下一吻,然後將她摟進自己懷裡繼續安睡。

窗外月半彎,兩人的心似乎也慢慢靠岸。

嗚……好痛!

婁沛冬眨了眨眼,只覺得脖子像是落枕了一樣,酸痛得要命。

突然,一雙輕柔卻又不失力道的手,慢慢的替她按摩著,讓她閉上眼,舒服的輕歎了口氣。

好舒服……不要停。她低喃著,然後不斷動著身體往那雙溫暖的手靠近,鼻間甚至貪婪的嗅著環繞在週遭的熟悉氣味。

思念啊……那帶著陽光味道的淡淡香氣,幾個日夜來不停騷擾著她的他的氣味……

那是在夏任堯身上專屬的氣味……

等等!夏任堯?!

婁沛冬猛地瞠大眼,想直接坐起來卻被人按住。

「不要動,妳的脖子不是還酸痛著嗎?這麼急著起來的話,要是再傷到,我可不管妳。」夏任堯一手按住她,淡淡的說著。

「你……我……」大過混亂的記憶,讓她突然語無倫次了起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跟黑人牙膏說話,怎麼好像才睡了一覺,就變成躺在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夏任堯懷裡了?

「要說什麼躺著說就好。」

「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剛剛看到小姬和小黑偷偷摸摸的從我房間走了出去,所以應該是他們把妳給扔進來的。」

聽到他這麼說,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是被黑振從抓來當作獻供的祭品的,一想到這,她的身體突然一僵。

糟糕!現在只有他跟她待在房間裡,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管小黑對妳說了些什麼,妳都不用放在心上,等等妳脖子好了一點,我會送妳回去的。」看出她眼裡淡淡的驚慌,夏任堯平靜的說著。

強硬的追求若只是把她推得更遠的話,他不介意用另外一種懷柔政策來逮住她。

咦?什麼?這……這是夏任堯說出來的話嗎?

沒有詭異的笑和臭到不行的臉色,也沒有那被打下去不知道如何痛死人的拳頭。

他竟然只說要幫她按摩完就要送她回家?

用眼角小心的覷著他,她問道:「你……你沒問題吧?還是你有什麼陰謀?」

譬如想先放鬆她的戒心,然後又再度將她玩弄在手中。

他敲了她額頭一記,輕笑著,「對妳好還不要,那妳是要現在就開始幫我打掃房間才甘心嗎?」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她猛地搖頭,結果拉到頸項又是一陣痛呼。

「不是要妳不要動了嗎?這不就自討苦吃了。」他無奈的說著,順便幫她調好姿勢,大手持續幫她按摩著。

被他這麼一說,婁沛冬突然慚愧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婁沛冬,妳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才會惹得自己哀哀叫,真是蠢到怪不得人了。她在心中這麼暗罵著自己。

「不過……為什麼這幾天要刻意躲我?」趁著她無法動彈的時候,他毫無預警的把話題接到這裡來。

「我……我沒有刻意要躲你。」

「嗯?」他挑了挑眉,有著無聲的威嚇。

在他那有魄力的無言恐嚇下,婁沛冬還是乖乖的把原因招了出來,「因為……我真的覺得我們不像在戀愛,然後上次你又那樣霸道,所以我想先躲起來幾天好好思考一下。」

「那妳有思考出什麼結果嗎?」他問。

她尷尬的笑了笑,「呃……這個……還沒有。」

她要怎麼思考?不管躺在床上或是走在路上,她腦子裡老是裝著他那吊兒郎當的笑容,要不然就是他霸道的話語,即使好像要抓住些什麼,卻也總是功虧一簣。

唉!世界上為什麼沒有一套標準愛情模式題庫,可以讓人參考,這樣她也不會為了這種問題而苦惱了。

他就知道,憑著她對愛情無比遲鈍的腦子,光是逃避個幾天怎麼可能思考出什麼結果來,最後只是多出幾天讓他一個人火大罷了。

「算了,妳也不用想太多,之前我要妳當我女朋友的事情,妳就先忘掉吧!」他故作無意的說。

既然強硬的手段會使她感到反彈,那麼這一次他要讓她自動的瞭解到愛情的酸甜苦辣,教她同樣嘗嘗他現在的這種無可奈何和鼓噪的心情不可。

忘掉?他的提議讓她不禁一愣,吶吶的開口,「你說忘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妳聽到的那個意思,妳只要最後一個星期乖乖的照我們一開始的賭約這樣就可以了,我再也不會勉強妳,妳也不用去思考戀愛的模式了。」

「可是……」她急急的想說些什麼。

不對!她還可是些什麼?她現在只要好好的完成之前和他的約定,不用再去思考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會受到他的勉強,忍受他的碰觸了,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東西嗎?

只是……一聽到他說的那句話,她的心怎麼會有一點點的刺痛?

難不成她的心受傷還是生病了?

「不用可是了。」他輕柔的扶起她,「好了,妳的脖子應該舒服了一點吧?走吧!已經很晚了,我送妳回去,要不然妳家裡的人會很擔心的。」

「夏……夏任堯,等等,我覺得──」她扯住他的衣袖,欲言又止。

「不用再說了,快點回家,走吧!」不讓她把話說完,他打斷她的話,然後收回扶著她的手,就如同他的保證一樣,不再勉強她。

而這個勉強,自然包括了所有對她的碰觸。

看著她呆愣發傻的樣子,夏任堯忍住大笑的衝動,盡責的扮演著一個普通交情的朋友應該要有的樣子。

要思考愛情的模式?要他等她那遲鈍的腦筋開竅等到什麼時候?

現在何必思考呢?就讓他身體力行,好好「教導」她什麼叫做愛情吧!

一早起來,黑振從就在擔心受怕的心情中,早早整理好一堆傷藥丟進書包中準備上學去。

昨天雖然順利的把人給送去了,就算小倆口和好,但是他還是免不了因為誤傷而要被扁上一拳,這是他預想的第一種情況。

第二種情況是,假如兩人沒和好,然後今天他又只能不幸的被當作沙包痛扁。

雖然不管是哪種情況,挨到的拳頭可能會不同,可是前傷未癒現在馬上又要接受痛扁,他還是多帶點祖傳傷藥比較保險。

黑振從就這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學校,不期然的在門口就看見某人掛著他招牌的笑容站著,那燦爛的笑容甚至連路過的學生們都忍不住恍神的盯著直瞧。

「小黑,早啊!」

迎面而來的是一句親切和藹的招呼,讓黑振從有點受寵若驚,「早。」

「昨天……」即使覺得不智,但是如果不問清楚昨天晚上的情況的話,他今天可能會一直處在提心吊膽的心情裡。

「昨天怎麼了?」夏任堯明知故問。

「昨天……你和那個小矮子沒出什麼事吧?」

「出事?你是指什麼事?」夏任堯含笑反問。

誰知道你們昨天出了什麼事?要是知道的話,他還用得著問嗎?當然這些話都是黑振從在心中的暗忖,因為他還沒那個膽敢在他眼前這樣放肆的大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黑振從露出乾笑,向來出手凶狠的他第一次懦弱的把話題打住。

「昨天我幫她按摩了下脖子之後就送她回去了。」沒有多加戲弄,夏任堯坦白的描述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不知道這樣說有沒有滿足你的好奇心呢?小黑。」

就這樣?

「就……送她回家而已?」黑振從懷疑的問著。

「就這樣。」

「沒別的?」

夏任堯好笑的看著他一臉可惜的樣子,「要不然你以為會發生什麼事情才比較符合你的期待呢?」

被他這麼一問,黑振從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呆愣了半晌後,黑振從抓了抓頭髮,「這……其實也沒想說會發生什麼事情啦!只是……」就這樣?

夏任堯突然喊了一聲,眼底出現了一抹狡詐的目光,「對了,你怎麼知道昨天她有來過我家的事情?話說昨天她似乎被人打暈了,這應該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沒……沒關係!」死也不能說有關係!黑振從心一驚,暗忖著。

「真的沒關係嗎?」夏任堯狀似善良的衝著他直笑,「老實說,我比較相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呢!」

「你……你是什麼意思?」黑振從問得心驚膽跳。

「我是什麼意思?」夏任堯笑著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問著,「前兩天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還……還差一點。」

「是嗎?還差一點啊……」話未畢,夏任堯揮出一拳,但在黑振從以為自己又快被打飛的時候,卻又等不到預期中的疼痛出現。

「那這樣就算了吧!畢竟……你還是幫我把人給帶來了,謝啦!」收回拳頭,夏任堯這次可是真心的笑了。

要不是他們自作主張的去把她帶來,可能他到現在還見不到那個愛玩捉迷藏的她,更不用說重新擬定策略對她發動攻勢了。

所以整體來說,他還是感謝小黑的,但是因為小黑失手傷了她,他還是免不了要稍微嚇嚇小黑才行。

「不……不謝。」黑振從被這快速轉變的劇情給弄傻了眼,只能呆呆的回答著。

只是昨天真的沒發生什麼事?他絕對不相信,因為光看夏任堯那燦爛又別有深意的笑容,就讓他清楚的明白夏任堯肯定不是因為放了那個小矮子一馬而高興,而是準備了更大的陰謀陷阱等著她傻傻的跳進去。

雖然很同情那個正一步步踏往陷阱之路的小矮子,但是為了黑銀所有人的安全和生活上的平靜……

小矮子,請妳乖乖的跳入陷阱吧!他似乎可以看見夏任堯背後展開的黑色翅膀不斷揮舞的樣子了,那正是因為即將到手的獵物而高興不已的證據啊!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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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婁沛冬雙眼放空無神,小口不斷的輕歎著氣,時而眉頭深鎖,時而抿唇深思,像失去活力的娃娃一樣……婁霈荻步上自家頂樓階梯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景象。

「怎麼這麼沒精神,躲到這裡來歎氣?」婁霈荻關心的問著家裡最重要的另一位女性。

從小她就是家裡最受寵的女孩,不只是親戚長輩,就連他也捨不得讓這個唯一的妹妹多受一點氣,總是盡量讓她保持笑顏。

只是近來小女孩似乎有了感情上的困擾了,這幾天來不停歎氣眉頭深鎖的樣子,讓人無法相信這是那個老是抱著笑容的小女孩。

「哥,是你啊!」婁沛冬懶懶的抬眼,有氣無力的打了聲招呼後,又回復到之前要死不活的姿態。

「怎麼了?最近老是這樣唉聲歎氣的,大家都很擔心妳有什麼問題嗎?」揉了揉她的發,婁霈荻挑了個她對面的位置坐下,打算來個長談。

「我不知道,問題應該是解決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更煩了。」婁沛冬皺著臉,不解的說著。

她真的不懂。

自從那天之後,夏任堯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或者應該說,就像變成兩人還沒有那個奇怪的約定之前。

他不會對她動手動腳的,臉上也永遠掛著那個招牌笑臉,客氣有禮的態度就像……兩人只是個普通關係的人。

他不再開口提說女朋友的這件事,所以她當然也不用去想兩人的關係是不是不符合所謂的戀愛模式,所有之前讓她苦惱的事情都解決了,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但是……

為什麼現在的她卻覺得無比的苦惱,甚至比之前更甚?

難不成她真的是被虐成性嗎?

聽完她的話,婁霈荻也感到一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然後問道:「原本的問題是什麼?」

小小的啊了一聲,她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說讓她苦惱的少女心事。

「說來聽聽看如何?或許我可以幫妳看出問題點在哪裡。」婁霈荻鼓勵的說著。

也對,哥畢竟大她好幾歲,應該有不少的戀愛經驗,或許可以用他「過來人」的身份給她指點迷津也說不定。

她不停扭緊手指,鼓起勇氣的說:「我……認識了一個人,他總是讓我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可是又忍不住會想起他,後來他要我當他的女朋友,但是……我覺得我們的相處根本就不像一般情侶的戀愛模式,所以我之前很苦惱,甚至還躲著他,現在他說我不用煩惱了,他不會再提交往的事情,對我也不像以前那樣,可是我卻感覺不到鬆了口氣或者是高興的感覺。哥,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在聽完她這番話後,他只覺得她真是太可愛了,竟然只是為了這種問題煩惱,也只有像她這般對愛情遲鈍卻又認真的人才做得出來吧!

婁霈荻忍住心中的笑意,知道他現在可要好好開導開導這個小笨蛋,免得她在這個不起眼的問題上繼續鑽牛角尖下去。

「冬冬,妳知道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各式各樣的人嗎?」

「啊?」這跟她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好好想想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各式各樣的人呢?」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是因為讓不同的人彼此相遇,然後去彼此認識,甚至有不一樣的情感產生。」

「所以?」還是聽得一頭霧水的婁沛冬傻傻的問著。

「所以妳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不同的人相遇會有不一樣的情感,同理可證,不一樣的人也會有不一樣的戀愛模式,即使是妳遇到不一樣的人的時候,也會有不一樣的戀愛,跟什麼人相遇然後彼此會有什麼樣的互動,那是說不得准,並且沒有一定的規範的,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一定的戀愛模式所有的行為,端看妳和他是不是都同樣感受到戀愛的感覺而已,懂嗎?」

「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很欺負人,甚至覺得好像都被他抓在手裡,一點點的小動作都瞞不了他一樣,讓人感覺很差勁,這樣也算是正常的戀愛嗎?」她疑惑的雙眸注視著他,小聲的追問。

「那妳討厭這樣的他嗎?」婁霈荻沒有多加解釋,僅僅反問這麼一句。

她……討厭這樣的他嗎?

她討厭看起來很和善,但其實實際上私底下卻無比囂張霸道的他?或是他雖然平常總是愛戲弄她,卻見不得人欺負她,老是悄悄對她好的他?

她閉上眼想著兩人相處的總總,然後她發現到一件早已存在心中許久的事實。

她的心早就被他偷去許久了,甚至連分開都讓她難受得無法成眠。

她喜歡他喜歡到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地步。

如果這種心情只能用一句話來解釋的話,那她想,或許就是愛吧!

看著她臉上露出的淡淡笑容,婁霈荻知道她已經想通了些什麼,他不需要再多加解釋了。

她逸出許久未見的真心燦爛笑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哥,謝謝你,我終於知道之前的我有多麼愚蠢了。」

愛情哪有什麼固定模式?兩個人喜歡就好了,又何必一定要跟別人走一樣的路線呢?

「傻冬冬,這下懂了,不會整天愁眉苦臉的歎氣了吧?」婁霈荻輕輕回抱著她,溫柔的低斥。

「嗯嗯!謝謝哥,那我……」她突然扭捏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怎麼,現在就想去找那個人啦?」看出小女孩的心思,婁霈荻不客氣的問。

婁沛冬跺了跺腳,一臉的嬌羞,「哎呀!幹嘛說出來啦!」

他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打趣的說著,「女大不中留啊!我就先幫爸媽說這句話了。」

「哪有啦!」她不依的嬌嗔。

「沒有嗎?不知道是誰為了別人,成天唉聲歎氣的喔!」他把剛剛的話題拿回來調侃她,「算了,快去快去,要不然又在家裡老是歎氣,我可受不了了。」

婁沛冬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匯,隨即旋身跑開,小洋裝波浪的裙襬也隨著主人的心情而高昂搖擺。

看著她就真的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婁霈荻好笑的搖了搖頭,並在心中給予她深深的祝福。

小女孩,希望妳能幸福。

婁沛冬漾著笑,帶著喜悅的心情一路往夏家狂奔而去,腦子裡不停想著,待會兒見到夏任堯的時候該怎麼說,還有該如何道歉有關於之前自己的愚蠢。

但是所有高昂的心情在看到夏家前那糾纏不清的身影時,就突然冷卻了下來。

因為夏任堯正和一個長相嬌艷,身材更是宛如模特兒般的大姐激烈的在……擁吻!

他說不要再提那件事,是因為他有了新的情人所以才說算了嗎?

或者應該說,他是厭倦了她這種五短身材,因此又去勾引了一個這麼高佻美艷的美女?

沒時間自顧自的哀傷,年輕的勇氣讓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上前去。

「夏任堯,你……你竟然敢劈腿!」婁沛冬氣紅了臉,大剌剌的站到那對「姦夫淫婦」前大吼。

看到出乎意料的人出現,夏任堯沒有表現出驚訝和意外,只是淡淡的一笑,輕聲問著,「妳怎麼跑來了?」

這倒難得了,平常都是她跑他追,只有前陣子她不得不遵守承諾的時候,才每天心不甘情不願的過來,今天……倒是反常了點。

「堯,這哪裡來的小鬼啊?」嬌艷女郎一臉不屑的看著她,上下打量的目光讓人很不舒服,「看她的樣子,該不會是國中生吧?」

國……國中生?這個女人是暗中嘲諷她矮嗎?婁沛冬一臉怒火的瞪著她。

「夏任堯,你旁邊這個『大嬸』又是從哪裡來的?怎麼說話這麼討厭啊!」婁沛冬同樣火力十足的回諷。

「妳……妳這個矮冬瓜!」

「妳才是人老珠黃的大嬸呢!」

眼看兩個女人的戰火一觸即發,夏任堯終於慢吞吞的出聲,為這個戰局做調停。

「好了,茱蒂,的確是妳小看人家了,她還跟我同年呢!」

「哼!看起來那麼營養不良,誰知道她原來是高中生了。」說完,茱蒂還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擺明就是藐視她那五短和看不出明顯起伏曲線的身材。

堯竟然是被這種小女生給拐走,真是讓她太失望了。

「妳……」婁沛冬還想反擊,卻被他攔了下來。

「好了,我可是有事情要拜託茱蒂的,先別吵了。」

有事情要拜託這個歐巴桑?婁沛冬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夏任堯露出無辜的笑臉,「之前我不是跟妳說過今天晚上會有個晚宴嗎?妳應該不會陪我去了,所以我只好拜託茱蒂囉!」

「誰……誰說我不會陪你去了?」

「哼!就憑妳也要跟著堯去?妳要不要先回家看看自己斷奶了沒有?」茱蒂像是特意挑起戰火一般,講話更是尖酸刻薄。

「我斷奶了沒要妳管!」這歐巴桑說話非得要這樣夾槍帶棒的嗎?「更何況我陪他去有什麼不可以?」

「當然沒什麼不可以,但是妳知道堯是以什麼身份出席的嗎?」茱蒂一臉的挑釁。

身份?

「不就是上次表演賽的參賽選手?」婁沛冬自信滿滿的回答。

茱蒂忍不住嗤笑了聲,對她搖了搖頭,「小女孩,妳應該對夏家認識不多吧?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天真的話來。」

「妳是什麼意思?」

「我就告訴妳吧!夏家可是代代相傳的武術世家,其知名度是妳這種小女孩想都想不到的,更不用說堯在武術上的過人天分在這一輩中幾乎無人可出其右,加上這幾年來征戰各大比賽,堯根本就是內定的繼任者了。」

「那……那又怎樣?」婁沛冬咬了咬唇,即使心裡一陣慌,但是仍逞強的不願示弱。

他是名人又怎麼樣?他家是個代代相傳的世家又怎麼樣?她喜歡的只是他這個人,那些東西根本就無關緊要。

「小女孩,妳應該知道堯的那張無限卡吧?那可是最直接能說明堯這幾年拚鬥所得的身份地位的最佳證明了,懂嗎?」說完,她拉過夏任堯,一臉示威的表情。

聽到這裡,婁沛冬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不是因為知道了他和她的差異,而是悲傷於即使她曾經是他的女朋友,卻什麼都不知道,比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大嬸還無知。

夏任堯,現在你欺負我的帳又要多加一條了。

「夏任堯,你真的要跟這個大嬸去?」婁沛冬不死心的確認一次。

夏任堯同樣露出淡淡的笑,無奈的說著,「沒辦法,我剛剛都付了訂金了。」他比了比自己的唇。

自從認識她之後,他可以說是守身如玉了,才會讓茱蒂不滿的要用吻來支付拜託的訂金。

「那我可以付給你雙倍的訂金。」說著,婁沛冬不管旁邊還有茱蒂這個路人甲,她腳尖一踮,直接送上香吻覆住他的唇。

夏任堯對於她這突如其來的主動給嚇了一跳,但隨即開心的接受這難得的好運。

為了要裝不在意,他可是好幾天都沒有碰過她了,現在她既然主動送上門來,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原本放任她在他唇上亂啃,接著他收緊了手,將她整個人提高,撬開她緊闔的貝齒,盡情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他太過突然的熱情讓她感到無措,只能任由他的舌在她口中不斷的挑弄勾引,並且享受著他所帶來的激情,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才掙扎的稍微推開他。

「這樣……夠了吧?」婁沛冬喘著氣,紅著臉問。

「嗯……茱蒂,看來我剛剛是白付了訂金了。」夏任堯舔了舔唇,還意猶未盡的感受剛剛嘗到的甜美,嘴角漾起一抹淡笑。

這個訂金真不賴,或許等等可以順勢把她盡情嘗個夠也說不定。他暗忖。

茱蒂聽了他的話也不生氣,只是挑了挑眉,不捨的問著,「真的不用了?枉費我很期待你所說的計畫……還有今天晚上的重頭戲呢!」

原本今天晚上是要好好的配合一下他的要求,演出一場親熱戲給這小女孩看看的,看能不能激起她的嫉妒心,沒想到她索取演戲的訂金時恰巧被看到了,讓原本的計畫全都付之一空,她想跟堯重溫舊情的機會也沒了。茱蒂在心中有些哀怨的想著。

「我要的我好像已經看到了,現在只需要再加點催化劑就夠了,但是我可不想讓妳刺激過度了。」他的玩具那認真的性子可禁不起激,凡事都該點到為止即可。

「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小事。」他笑著敷衍過去。

婁沛冬對於這種說法一點都不相信,因為那個歐巴桑一臉的詭笑,就像是接下來還會有其它的好戲發生一樣。

真的是小事嗎?她想這點還有待確認呢!

晚宴是設在一個花園餐廳的大廳裡,朦朧的燈光流轉,不分男女都隆重著裝,在會場裡輕聲細語的交談,主辦人則是頻頻往門口探頭,像是等著誰。

會場旁同樣有一群人也跟著主辦人的眼光不斷往門口張望,並且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

「聽說今天那個夏家的內定者今天會攜伴參加。」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以往不都會嗎?」

「這次可不一樣。」說話者突然神秘兮兮的說著,「前陣子我到夏家去拜訪老太爺的時候,聽說這是夏家未來的長孫媳呢!」

「這不太可能吧!會不會是你記錯了?夏家的繼承人現在還是個高中生呢!」某個之前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人記憶深刻的說著。

想想,他也是個有名的一館之主,卻被個長相秀氣的毛頭小子打趴在地上,這要他如何忘得掉那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子。

「我怎麼會記錯?才前幾天的事情呢!我當時聽了也覺得難以置信,但是老太爺和老夫人都這麼保證的,甚至連夏家那對雙胞胎也都知道這號人物,這總不能說是我胡謅的了吧!」

「不過就算是真的,高中就結婚……會不會太早了點?」有人回不過神來,傻愣愣的問著。

自爆消息的男子露出一臉「你是白癡」的眼神,「就說是未來的孫長媳了,就代表還沒結婚嘛!怎麼連這個也不懂?」

「我……」無緣無故被訓了一頓的人還想張口說些什麼,卻被門口的聲響所吸引。

門口處,一對可愛的璧人穿著正式服裝入場,引來附近所有人一陣騷動,主辦人也鬆了口氣,掛上笑容迎上前去。

「歡迎歡迎,夏先生,等您好久了。」

已經換好正式晚宴服的夏任堯,原本優閒的坐在沙龍裡等著做造型的婁沛冬出現,但是一看到換好裝扮的她在造型師的攙扶下緩緩步下階梯,讓他禁不住的站起身,著迷的看著她。

他知道她長相甜美可愛,身材雖然矮小但是凹凸有致,該凹的地方不凸,該凸的地方也沒少,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穿上一襲露肩小晚禮服,化上了精緻的彩妝,將頭髮挽上時,會美得讓人差點停住呼吸。

夏任堯頭一次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的盯著她。

「怎麼了?看我看傻了?」婁沛冬抿著嘴偷笑,頭一次能這樣調侃他。

身為愛面一族的婁沛冬,當然知道自己打扮過後會如何的驚人,而今天為了要讓他好好的驚艷一番,她更是拜託了造型師卯足了力氣打扮。

至於效果如何?由他的表情看來,應該是無庸置疑的成功了。

「是看傻了。」他老實的承認。

自己心愛的女人展露出有別於以往的嫵媚,是男人都會看傻的。

這般誠實的回答反倒讓她無措,粉頰上映著淡淡的紅暈,「喂!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老實,讓人很不習慣啊!」

「老實說,我還有更老實的地方。」他意有所指的說。

而那更老實的地方自然是他從早上就一直兀自忍耐的慾望了。

這可不是他色慾熏心,而是今天早上那一吻實在無法滿足他渴望多日的慾望,現下又看到她打扮得如此嬌艷可人,他身體的老實反應當然絕對不只在專注的目光和嘴巴上而已。

「咦?」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婁沛冬疑惑的望著他。

夏任堯笑笑的看著她,不多加解釋,他可不願在這時候因為自己的莽撞就先嚇跑了她。

「走吧!我們已經有點遲到了。」他站起身,輕摟著她的腰往前走。

手碰觸到了一片光滑柔嫩的肌膚,頓時讓夏任堯蹙起眉,並且停下腳步將她轉了半圈,果然看見了她背後禮服所露出的一大片春光。

「這是上次買的那一件嗎?似乎跟我之前看見的有點不同。」該死的!上次試禮服的時候,他可沒有看到後面竟然露了這麼一大片。

「有不一樣嗎?同一件啊!而且一直放在你那裡的,你忘了?」上次兩人吵嘴完,這些衣服就一直放在他那裡,今天直接拿來造型師這邊的,怎麼可能會有錯。

「是嗎?可是這後面……」

「喔!」她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了,「因為這是上次你看到那件的另一版,兩件只差在後面的設計,不過上次那個小姐說我穿這件比較好看,我想說沒差多少,就……」

就隱瞞他這個金主,擅作主張的換了這件後面春光幾乎全露的禮服嗎?

如果今天她只單獨穿給他欣賞的話,他當然無所謂,但是一想到等等的宴會上會有多少男人盯著她的背後看,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披上。」夏任堯面無表情的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讓她披上。

要不是考慮到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會直接要她換下這一套讓人心猿意馬的衣服。

「這樣好醜,跟我的衣服不配而且又熱。」她皺著眉,嫌棄的拉了拉外面那件和她的禮服一點也不搭的外套,「我可以脫掉嗎?」

「不行。」他站在她身前,將他披上的西裝外套給拉好,然後仔細的把扣子全都把上,心裡的私心快速膨脹。

他夏任堯的人就連任何一吋肌膚都是他的,其餘人想要看,門都沒有。

「好了,我們走吧!」確定她連一點春光都不會走漏,他才滿意的笑了,牽著她的手往他們叫的車子走去。

雖然不知道他心情一下變天一下高興的奇異變化,但是披在身上的外套上殘留的他的溫度,熾熱的熨著她的皮膚,那種貼心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抓著外套輕輕的笑了。

就這樣,兩人維持著一點小小戀愛的甜蜜,一點點不說明的曖昧,坐車到了會場。

一下車,那盛大的場面還有許多投注的目光都讓婁沛冬感到驚訝,但是習慣了人群的她馬上就穩下心來,合宜的站在他身旁扮演好他最佳的女伴。

「歡迎歡迎,夏先生,等您好久了。」

主辦人迎出門來,那燦爛的笑容讓婁沛冬忍不住懷疑她身旁的這個人真的有這麼偉大嗎?

還先生呢!被一個年過半百的伯伯這樣稱呼,夏任堯竟然連眼也不眨,似乎本來應該如此的樣子。

「抱歉,路上耽擱了一下。」夏任堯露出一個客套的笑容,雖然年紀輕,卻能展現出不輸眼前眾家長輩的氣勢。

「不!夏先生能夠來,就是我們的榮幸了。」主辦人一臉諂媚的笑著。

雖說武術界在世界運動中非主流運動,但是夏家卻有辦法將這種非主流變成一種主流,甚至利用本身的這種優勢跨足了保全業,尤其是夏任堯,短短幾年就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年輕人變成裡頭響噹噹的人物,除了證明夏家堅不可摧的實力以外,更證明了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個小覷的角色。

兩人一立定交談,週遭許多人馬上圍了上來想與之交談,不到一會兒,婁沛冬立刻被擠到一圈圈的人群外了。

算了!硬擠進去有違她的做事風格,反正既然都來了,還不如好好的品嚐那些被冷落在一旁的美食吧!

挑了幾樣看起來還挺美味可口的點心,婁沛冬端著盤子慢慢移動到整個餐廳的死角,想趁著沒人注意她之際,好好的享受美食。

但是才坐下來不到一分鐘,甚至她還在猶豫著該從哪道點心先開始吃起的時候,馬上就出現了不識相的人站到她面前打擾她。

「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可以坐在這邊嗎?」

出聲的是一個看起來約莫是個大學生的男生,長相還算不錯,但是跟夏任堯一比,婁沛冬立刻就替他打了個尚可的分數。

婁沛冬越過他看著四周處處都是空位的景象,有些為難的抬頭望著他,「不好意思,我想一個人單獨待在這裡……」這樣的拒絕應該很明顯了吧?

她躲到這裡來,就是為了避免等等吃飯不小心太過粗魯或者是閃神的時候不會被人注意到,怎麼可能還會讓一個陌生人坐在她旁邊呢!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不知道拒絕這兩個字怎麼寫,就是臉皮厚到城牆打不穿的地步了。

露出自以為是的笑容,他擺出個婁沛冬認為很可笑的姿勢坐在她旁邊,「是嗎?我也喜歡一個人,看來我們的興趣很合得來啊!」

誰要跟你這種人合得來啊!她在心中暗啐了聲。

深知為了保持風度的自己一定無法做出什麼太大的舉動,將這個無恥的男人給趕走,所以她馬上用眼神搜尋著夏任堯的蹤影,試圖送出她的求救訊息。

往剛剛被人群包圍住的方向看去,婁沛冬手中的叉子忍不住掉了地,而她甚至還沒有自覺。

剛剛那些「老」先生不是圍著他聊些什麼正事嗎?為什麼他的身邊突然還會多了好幾個看起來一臉嬌羞的小女生呢?甚至最小的一個大約還只是國小五、六年級……

現在是天子選妃嗎?

早上有那個濃妝艷抹的茱蒂,現在又跑出一群眼露愛慕的小女生,夏任堯,你的狩獵範圍會不會廣了點?

即使在心中不停的暗罵那個沒節操感又花心的男人,但是婁沛冬臉上還是露出有禮的笑容,不讓人察覺她現在真實的情緒。

忽然,她注意到夏任堯的眼神也往她這裡看,她原本想要求助的目的如今消失得一乾二淨,甚至還賭氣的用手碰著那位無恥男的肩膀,輕聲問著,「既然我們興趣這麼合得來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個榮幸可以請你陪我跳一支舞呢?剛好突然想起身運動一下了。」

聽到美人邀約,無恥男自然是欣喜若狂的牽著她的手,一臉神氣的走向舞池。

雖然感覺無恥男的手有點噁心,但是為了氣氣夏任堯,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甚至還在舞曲開始前,丟了個挑釁的目光給場邊看起來眼神有點陰沉的夏任堯。

如何?誰說只有你能夠被一群女人包圍?我的行情也好得很。婁沛冬得意的想著。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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