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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說愛你不是放屁》(上部+下部) 》作者:鼓手K99【完結+番外】

《說愛你不是放屁》(上部+下部) 》作者:鼓手K99【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vincy100 您是第55911個瀏覽者
上部文案:

花花世界,吳子揚卻只盯著一個角落。
只一眼,就陷了進去。怎麽都拔不出來,怎麽都。
酒吧的燈光怪陸離,為的是融入那些形形色色的人裡。
今天的夜,特別醉生夢死。曖昧的空氣,擾亂人的呼吸。
這些都是他習以為常的。白花花的鈔票,白花花的肉體。誰比誰更無語。
千篇一律,總是千篇一律,什麽時候快樂也淪為了麻木人的東西。何必的是,曾經對它苦苦的
追尋。
而那個男人是不一樣的,很不一樣。
他長得十分英俊,有著雷打不動的氣質。但是他並沒有將這份魅力揮霍的意思。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杯酒。酒的顏色是淡的。在這樣五光十色的場合,純淨只是詭
異。
他一動不動。像雕像,更像冰山。但他的思維沒有靜止,冷漠也在遊弋。總是讓人猜不透地面
無表情。
吳子揚深吸一口氣,需要捏一捏拳頭他才能走過去。
在對那個男人有了一份癡妄之時,莫名的壓力開始如影隨形。




下部引段:

被激情裹緊的心髒艱難地收縮。
滲進骨血裡的,是似曾相識,仿又前所未有的糾纏的熱度。
他們像從頭到尾絞在一起的蛇,手在對方身上盲目而急切地摸索,情欲勃發的男根貼著彼此瘋
狂地聳動。
空氣裡如同燃起一把大火,整個世界都化作灰燼飄落,只剩翻滾的兩人在一滴血漸漸暈開的背
景中。無邊無盡的抵死交融,深不可測的困獸猶鬥。
仿佛處於隨時會支離破碎的不堪負荷之中,面上帶著微笑的,體內的血液劇烈沸騰就快要融掉
血肉。肆意的暴虐下,只剩翻滾的兩人在一滴血漸漸暈開的背景中。無邊無盡的抵死交融真是
誰能知道!蠢蠢欲動的渴望像破了個口,化作一發不可收拾的烈性沖動……
華澤元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心髒狠狠扭曲,仿佛承受著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疼痛。
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剛才撼動他靈魂的一幕,消失得無影無蹤。
又是一個夢。
每每在這個夢裡,他本已死去的東西,一霎那間,竟然生龍活虎,迸發得如此淋漓盡致。
它情 色而邪惡,仿佛承受著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疼痛。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剛才撼動
他靈魂的一幕面上帶著微笑的!男人有預謀的跪倒在地,偏激而叵測,仿佛承受著從天堂跌落
到地獄的疼痛。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剛才撼動他靈魂的一幕,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潛入他的意識掀起浩然大波。


番外52樓開始

[ 本帖最後由 黑暗帝王 於 2013-9-14 19:5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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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 上部

花花世界,吳子揚卻只盯著一個角落。
只一眼,就陷了進去。怎麼都拔不出來,怎麼都。
酒吧的燈光怪陸離,為的是融入那些形形色色的人裡。
今天的夜,特別醉生夢死。曖昧的空氣,擾亂人的呼吸。
這些都是他習以為常的。白花花的鈔票,白花花的肉體。誰比誰更無語。
千篇一律,總是千篇一律,什麼時候快樂也淪為了麻木人的東西。何必的是,曾經對它苦苦的追尋。

而那個男人是不一樣的,很不一樣。
他長得十分英俊,有著雷打不動的氣質。但是他並沒有將這份魅力揮霍的意思。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杯酒。酒的顏色是淡的。在這樣五光十色的場合,純淨只是詭異。
他一動不動。像雕像,更像冰山。但他的思維沒有靜止,冷漠也在游弋。總是讓人猜不透地面無表情。

吳子揚深吸一口氣,需要捏一捏拳頭他才能走過去。
在對那個男人有了一份癡妄之時,莫名的壓力開始如影隨形。


從GAY吧裡出來,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接通的時候,卻沒來得及說話,僅僅空白了兩秒,對方就切斷了。
他又打過去,一把男聲很溫柔地響起:「你是不是有病?」
吳子揚說:「肖哥,是我。」
那人『嗯』了一聲,繼而聲音揚高,卻無一點刺耳:「什麼事?」
這邊拿著電話的男人,抬頭看著夜空,上面的星星閃得很,一派危情。
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他終於說:「謝謝你長久以來的照顧,謝謝你。」這一道重複彷彿用盡了他畢生的力氣。
然後他把電話掛掉了。嘴裡濃濃的異味瞬間鮮活。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回想適才讓他心動的那一幕。那瘋狂是如何從他冷卻已久的心臟裡暴烈而出。
他想起他朝那個男人靠近時,男人抬起的眼睛裡那抹犀利的冰。
「滾開。」怎麼聽這兩個字也不該來自那形狀魅惑的嘴唇。
他沒有退縮。他記得那時他好像笑了。然後捉住他的手,低下頭,掏出男人碩大的分身著迷地舔弄。
那個事業有成,一向潔癖得讓自己發冷的吳子揚真的是瘋了。
把男人猙獰卻無絲毫腥味的東西徹底納入喉嚨裡,他的眼底終於有了一滴淚。
悲傷之餘,便是縱情。他明白這一夜,自己彷惶的靈魂終於要在這座石頭森林裡煙滅。
於是不再顧忌,沒有了猶豫,他一邊把那燒得好似火球的東西往深處吞去,一邊忘乎所以地捏弄著那兩個飽滿的球體。手情不自禁地探入那深深的股溝。

吳子揚突然笑起來。低頭,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江邊。
水裡是模模糊糊五彩斑斕的倒影。遠處的燈塔,像漩渦,不是指引。
他用左手摀住右手,上面還殘留著男人不悅的溫度。
那人抓住他的放肆,居高臨下地橫了他一眼,扣上褲子,離開了。
就像五年前,那個欺騙了他全部感情的男人,走得那麼殘忍。
吳子揚的眼裡一片淒楚。他雖不至於脆弱得無可救藥,但是堅強實在是太難了。
就在這時,一道強光打過來,他轉身。朝他疾馳而來的摩托,駕駛著它的人,手中拿著一根粗大的木棍。

肖騰從醫院出來,被陽光那麼一照,這個留著半長髮的男人臉上的憔悴更甚。
昨晚才和他通過電話的,他最好的兄弟,正躺在加護病房裡,深度昏迷。
一想起那人蒼白的臉,醫生要自己簽字時那種無奈那種痛,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他一定要找出傷害吳子揚的人。到底是誰竟敢……
肩膀一下劇痛,他險險平衡住失去重心的身體,退了一步才站穩,面容一冷,猛然抓住撞了他連個屁都不放的人。
對方高大的身體似乎被他的觸碰定在了那裡,半晌才轉過來,一雙鷹目森森發冷:「放開。」
撥了下長髮,肖騰盤旋著怒氣的臉上眉向上一挑,淡淡啟唇:「你撞到我了。」
他的聲音同樣冷漠,卻有著軟軟的沈。柔和的嗓子因為熬了一夜像是在沙子裡滾。
男人愣了一愣。似乎他以為對方應該是尖聲尖氣不那麼饒人才是無可厚非。
肖騰轉過身,慵懶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不大禮貌地凝聚在對方幾近完美的臉上。
男人也在看他,但目光散得很。下巴不折痕跡地抬高,更顯傲慢的冷。
「放開。」他加重語氣,渾身上下的敵意也濃重了起來。瞳孔縮成小小一顆釘子,高高的鼻樑在這個角度看上去挺得很。

一個閃神,那人便掙脫他,肩膀一抖,走進醫院的大門。
比起男人不可一世的氣勢,令肖騰更注意是他蒼白的臉色以及有些蹣跚的腳步。
肖騰抬起頭,迎來一陣風,黑色的發全吹散了,現出他神情呆滯的臉上那條傷疤。
好一會他才轉過身,從腰上掏出一串鑰匙,走向路邊的重型摩托,適才瀟灑的動作影影綽綽被微風流連住。只聽引擎吼叫一聲,只剩沙塵緲在半空。

「沒事,你哥沒事,不是有我?」吳萱哭哭啼啼地接過男人手中的飯盒。
裡面有她最愛吃的魚和排骨。飯盛得不多。她剛好能夠下嚥的程度。
肖哥一向都那麼溫柔。對身邊的人都很好,說衣食父母亦不為過。
當初她說不讀書,她哥打她,還是肖哥將那人的雞毛棍攔住。
不讀就不讀,他說,瞧我,還不是不學無術,照樣也活得灑脫。
肖騰是當地一個幫派的老大。幫派不大不小,畢竟是心血便也好好經營著。他從不打打殺殺,碰到什麼事講道理的多。但要是把他惹毛了,下場那是難說。比起那些耀武揚威又沒啥本事,過日子過得猥褻的地頭蛇,肖騰要好太多。
「肖哥,你的珍珠奶茶,給。」
她綴學之後,肖騰拿錢替她在鬧市中心租了個門面,讓她做奶茶生意,女孩子就喜歡這個。門面靠著一家電影院,生意倒是紅火,每天都有不少情侶光臨,一轉身手裡就有爆米花香辣串什麼的捧著。她喜歡看這樣的幸福,平淡如水,流轉在生活。
「萱萱,肖哥有事,等下再回來找你。」接到個電話,沒講幾句就皺起了眉,女孩一直在旁邊,也跟著惦惦不安起來,手上還拿著奶茶。直到肖騰轉過來和她說話,她的頭才木訥地點上一點,看著那人高瘦的背影,她依依不捨終是失落地轉過身。
「萱萱。」不料那把熟悉的聲音又折了回來,竟是溫柔得令人頭昏目眩。
肖騰對著驚訝的少女是大大的笑臉,接過她手裡有些冷掉的奶茶,對她點點頭,像是鼓勵和安慰。「要振作,記得哦。」
吳萱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是雙眼濕潤,她趕忙擦了。

肖騰前腳一走,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在店前停住。
走下來的身著灰色西裝的男人,修長的身段,英俊的臉,雖刻板得要死,仍是有不少人側目。
那種渾然天成的氣質糅合在舉手投足之間,鋒芒盡釋。
「咖啡。」來到窗口,他言簡意賅。
吳萱本是小市民。就是在他哥哥身價尚在,領她在大大小小的宴會中輾轉,也未見過如此與眾不同之人。
沒有銅臭味,說是把人看低了點,但又不全然是怎麼回事。這種生人勿近的氣勢似乎與生俱來,只要見識到了他的風采想必沒有人會責怪他的傲慢。
遞上一張大鈔,沒說不找了之類的話語,這般無聊的揮霍似乎一向為他所不恥。即使他是那般惹人豔羨的成功人士。
「不好意思。」吳萱靦腆一笑,一把零鈔加硬幣洋洋灑灑地撈出來。
男人接過,丟在口袋裡,喝上這麼一杯咖啡,好像是十分享受的事情。他並沒轉身就走,原地站了會,目光在牆上的價目表瞟來瞟去。
這時,背後『砰』的一聲,窗戶的玻璃碎了一地。幾個流氓打扮的家夥一人操著根棒子,爆著粗口就開始砸店,周圍的人全都嚇得散開。喝咖啡的男人卻依舊站在奶茶店外。

與此同時,另一條馬路上,停著一輛拉風的摩托車,上面靠坐著一個男人,腿大大咧咧地向外拐著。
臉俊美的輪廓,被旁邊飛馳而過的汽車揚起的細灰淺淺地蒙住,而額上一條疤痕卻依然醒目,給人一蹭一蹭的感覺。
他叼著煙,有一下沒一下安靜地抽著,無拘無束。讓人目不轉睛,再盯就有些魂不守舍。

肖騰深深地吸了口煙,在吐出煙霧的那一剎那,表情有些迷茫再加了一丁點脆弱。
煙是劣質的,外面亂七八糟的煙攤上隨處可見。燃到一半,就斷了。只剩醜陋的裂口,黑漆漆的,讓人恨不得捏了。而他卻只是看了一眼,重新打火將它點燃。就是剩不了幾口,還是要抽。
他現在很煩。創建了兩年的幫派就要解散。就是自己的兄弟在挽回紅幫上如何為他兩肋插刀信誓旦旦,也是不可能了。
重傷吳子揚的兇手,憑他的勢力根本找不到,雖然他在這裡的影響還是比較大,不少其他地區的老大也對他刮目相看,如果他要發展,快速崛起並非不能。只是……
他放棄了。為了找到兇手,他去見這個省的龍頭,他沒有資本,只好把自己的基業雙手奉上便宜了別人。那邊馬上就會實踐雙方的約定,兇手的全部資料將在四十八小時之內交到他手中。

電話響了。
他接了。t
只聽裡面的人一來就焦急地在說,說到一半,他『啪』地一聲掛掉。扔了煙,跨上摩托,飛一般地去了。


華澤元靠在牆上正閉目養神,旁邊一個嬌小玲瓏的外科醫生俏著一張臉正仔仔細細地用工具挑他手上的碎玻璃。
突然一陣重重的腳步聲在長廊響起。他突地翻開眼,身旁的護士受驚地一縮,血又流出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道歉,羞澀多於真誠。
男人沒有理,他轉頭一直望著那邊吵死人的煽情。一個渾身是血狼狽死了的男人,張開雙臂抱住掙脫醫生撲向他懷裡的少女。
他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轉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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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看上去像和人打了一架急匆匆趕來的男子,正是肖騰。說來也倒霉,掛掉電話扔煙的時候,不料扔進了自己捲著的褲腳裡,駕車行到一半,聞到一股焦臭味,才發現下面燒起來了。結果,一分心,就摔了個狗啃屎。
真是夠扯。
不過看到萱萱毫髮無傷,再疼也沒事。他沒有幾個家人。除了那個生死未卜,就只有這個剛成年的妹妹。

華澤元轉回頭,依然是面無表情,只是抖了抖手,讓那個花癡醫生快點給自己縫針。
他還要趕回公司開會。
不知那女孩說了什麼,他聽見了男人朝他走來的腳步聲。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先是尷尬,爾後再是尷尬得很。
不等男人道謝,他先說:「沒事。」他不是什麼雷鋒,也討厭做英雄,只是那些撒野的人,眼睛不看事,砸碎了玻璃,出了人命都不管他的事,就是別動他,那是惹禍上身。
「不,我還是要謝謝你。」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跟第一次沒個比頭,只是這次,沒了針鋒相對,多了些勢不饒人。好像不喜歡欠人情,受恩惠,特別是他這種一天到晚裝得像他媽個神的人。
「醫藥費,我給。」男人又說。
他突然不耐煩了,不知為什麼。就是突然地發狠,這家夥礙眼,就這麼簡單。還有他的溫柔,似乎對陌生人都可以隨便的溫柔,他不喜歡,也不稀罕。
「滾。」然後他就這麼說,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男人,還在社會上混?


三天後的傍晚,肖騰忍不住沾了酒。
有很久都沒和兄弟們出來玩。划拳,他喜歡極了那種氣氛。是男人間的豪氣干雲,不醉不歸。
更重要的時候,今晚,他要弄死一個人。他的這些兄弟雖都不是臨陣逃脫的窩囊廢,但跟著他,從沒放手幹過什麼大事,如今趁有酒喝壯壯膽,也是好的。
別人都說他這個老大娘得很,你看那些道上的,誰不是心狠手辣,輕則說數,重則砍人。底下的小弟,一個二個都是狼,都是虎。哪像他肖騰把手下的人供得像個花瓶。
但那些人,又哪裡懂得,最沒意思的就是意氣之爭。他肖騰一講的是理,二就是仁,再說,跟著他混的也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來不來就見血,他可是要擔多少罪?膽,不是沒有,他有,多得很,拿自己膽子送自己的命,這又算個什?
只是這次,怎麼也要傻一回。
其中一個人說:「老大,我們是患難兄弟,你不必自責。這個仇,死都要替你報的。」
又有人醉醺醺地插嘴:「老大,你是一個好老大,真的,我們跟你,不悔!」
其餘幾個人都在點頭,碎著嘴,你一言我一言地,越說越感人。
肖騰覺得眼都是熱的,他抿著嘴,酒,一口悶。
「人抓到了不要殺,我要親手折磨他。」肖騰說完掛斷電話,繼續喝手裡沒有喝完的酒。
他很久都沒有這樣衝動了,幾年前有過一次,他付出了沈重的代價。

天越來越黑,男人一直坐在陰暗的房間裡,沒有開燈。
之前他打電話過去,對手下交代了一些事情,佈置了些必要的反擊。這些人消息靈通得很,知道這個地方他快要站不住了,便想逮住這個空當,把一直憋在胸口的氣好好撒一下。
只是那些小癟三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的確是要告別自己的天下,不過在轉讓地盤退出江湖之前,和對方有所約定,必須給他三天,剷除那些一直以來對自己不仁不義的勢力。特別是傷害吳萱的,一個也別想跑。
這個時間,肖騰沒有停止思考,電話鈴聲也不斷響起。永絕後患,是他已蒙了層灰的座右銘。所有人只知道肖騰在道上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風範得很,卻不知他以前是如何的睚眥必報,殺盡天下負我人。
對,那是過去,過去他的確是動不動就發狠,來不來就斬草除根。要不是,他答應了那個人,這幾年早就血流成河,到處都是家破人亡的冤魂。

「老大,得手了。」
『恩』。男人漫不經心地答應著,一邊聽電話一邊轉出了門。「沒你們的事了,東西都準備好了,走吧,走得越遠越好。」上了車,他突然大聲壓下對面與他爭執的嗓子:「聽我的,小虎,那點錢夠你改頭換面,好好謀生了,記住,不要再混黑社會。」

肖騰下車,上鎖,取下頭盔,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進聳立在面前的三星級賓館。
三層樓,房子有些破舊。不大擋道,自然不怎麼招客。環境是比較熟的,他經常帶情人到這裡尋歡作樂。雖然設施服務方面都有所欠缺,但由於臨湖,風景還是不錯的。

在那些風花雪夜的場所,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憑著相貌好,功夫地道,雖出錢不怎麼闊綽,也有不少人爭著與他一夜情,有時候興致來了,露水緣分也不是不可。乾不乾淨倒是憑心情說了算數。其實他並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上樓時,一個男人迎面而下,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因為這不冷不熱的擦身而過,讓他想起幾天前,遇到的那個人。他冰冷的眼神卻點燃自己身上的溫度。寂寞如針,第一眼見到他時,心中千年難遇的悸動這樣對自己說。

推開那扇門時,肖騰平靜如初。仇恨的浪花開始翻騰於他心上的乾枯。
在一片黑暗中,他反身鎖上了門,這個房間在走廊的最角落,一旦涉及到他的切身利益和安危,不用提醒,那些向來五大三粗的兄弟變得簡直比娘們還要心細。
或許這就是他肖騰即使窮途末路也不會拉他們墊背的原因。
寬大的床上隱約有一凸起。他冷笑一聲,過去拉開窗戶,閉上窗簾,再打開了燈。
然後他終於看清了那個背對著他側躺的男人,他要報復的對象,十分安靜,似乎已經睡沈。
衣服很整齊,找不到掙扎的痕跡,可能被帶來時,用了迷藥之類的東西。
只是那抹背影有些熟悉。
肖騰心下一凜,走過去,雙手拽住他的衣襟,猛地將他側過身。
不料那人只是淺眠,如此一來,皆是毫無防備地四目相對。
「是你?」肖騰瞪著眼前的人,表情有些難以置信,但很快轉為審視和深沈。
這個據說在商場叱詫風雲有著絕佳口碑某大型企業的老闆,就是那個暗地裡使用齷齪的手段僱人置吳子揚於死地的混蛋,卻竟是那天在醫院門口狹路相逢,後來又對吳萱出手相救令他一度感激的恩人。
「華澤元?」肖騰慢慢咀嚼著他的名字,眼神幾番激變,冷冷一哼:「真是相見恨晚。」
那人處事不驚,比他想像中還要冷靜,一看就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閣下綁我來,想幹什麼?」
肖騰眼裡的錯愕尚未完全消退,神色亦是懊惱,狠狠將他摔回床裡:「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華總幹了什麼好事,難道會不清楚?」
肖騰雖是憤慨的口吻,聲音鏗鏘不碎,但仍是帶著習慣性的柔沈。
聽得出他極度的恨,對兇手的厭惡深入骨髓,但那雙生來陰柔的眉,豐滿而厚實的嘴唇,只能描繪出一丁點險惡和不甘的意味。
除了那扭曲著的眼神。
這樣的修羅形象和華澤元的腦海中被他整垮的仇人嘴臉相比之下,根本不夠份。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身上這個努力擺出一副窮凶極惡之相的男人,眼波微動裡,竟然有一絲好整以暇的欣賞,其中一抹諷刺幽幽晃蕩。
在對方無法解氣地扯起他的頭髮,他才不徐不慢地吐出一聲:「不要碰我,滾。」

這還了得,從來沒有誰敢對他肖騰這般說話,即使知道他是一個開得玩笑,拿什麼都不當一回事的人。
男人盯著他,又說:「你以為你是誰?」
這句話明明該他說才對。
肖騰只覺怒火滾滾,死死地按著他的後腦,嘴巴幾乎貼在他耳上:「馬上你就明白老子是誰。」一抹毛骨悚然從這句話的深處血淋漓地爬了上來。
底下的人偏過臉,面容上毫無被威脅的恐懼,而是類似被猥褻的噁心。
肖騰一怔,眼睛往下,看見那家夥正不折痕跡地掙脫自己擰著他衣服的手指,終於明白他不喜歡別人的碰觸更甚於被莫名其妙地大切八塊。
至始至終,華澤元表現出的只有被人侮辱的惱怒,以及逼不得已與他衣衫相觸的嫌惡。並沒有馬失前蹄的慌亂,更不擔心自己危在旦夕的處境。
「你好像很怕我碰你?恩?」肖騰笑了,邪惡的表情配上令人髮指的軟言軟語,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扯下他的領帶,將他雙手捆住,「可惜,我這個劫持你的人,正好有點惡趣,恐怕是你無法恭維的哦。」說著,手伸進他的淺灰色襯衫裡,在那幾乎是瞬間冒出雞皮疙瘩的皮膚上游來游去。
男人微微顫抖了一下,抬起頭,眼神強硬,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肖騰笑了,哈哈地笑了。只怪他最近風頭正盛,一舉一動都被人注意,還真忘了察言觀色的滋味。記得以前他從來都是親自刑囚那些得罪自己的人,敢背叛他的更不用說,一夜就叫他面目全非。他能感到深埋在骨頭裡的殘忍本性又開始蠢蠢欲動,漸漸滋長,如雨後春筍。
血液開始沸騰,因為獵物獨一無二。
如何報復,總算有了眉目。肖騰拿起電話,輕輕一撥。

五分鐘後,三個人魚貫而入。
他們的打扮都很古怪,眼神淫邪,最新潮流的髮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嘴上塗的唇彩紫亮紫亮的,眼影卻是鄙陋的石灰色,給人腐爛的感覺。露背裝,緊身褲,裸露的肌膚佈滿刺眼的紋身,褲襠鼓鼓的,似乎故意把那團東西凸現出來的。
為首那個帶著長長的假髮,垂下遮住半張白得幾乎透明的臉。一雙狹長的眼挑得高高的,看人都要先扔個拋物線。穿得很長,既像風衣,又像裙子,底下還有可笑的蕾絲花邊。
「帥哥,你找我?」那人走過來,小麼指勾起,輕佻地戳了戳肖騰的胸膛:「你不是老說我們醜得要死?怎麼,今個兒要玩場另類的?」
那人嘴一開,就是一股口臭襲來,和黃鼠狼放的屁,有得一比。肖騰手擺了擺,往旁邊一站:「就是看在你們夠齷齪,才找你們來,幫我把床上那位大爺伺候好了,好處自然不會少的。」
那人聽聞不怒反笑,手掩著嘴,咯咯咯咯地,活像母雞下蛋。他抬起手,嫵媚地撥了撥眼屎,再無限嬌羞地扯了根假睫毛下來,小眼往床上瞟了瞟,指頭一比:「這個數,你給不給得起?」
肖騰看著他,兩眼脈脈含情,聲音低低地旋了上去:「你去死!」
那人妖立刻撇下三根指頭,熟練地和他討價還價,見對方還是不鬆口,嘴巴一扭:「媽的,已經是三折!」
兩方達成共識,那人凶巴巴委屈著的一張臉復又笑顏如花,粉底唰唰地落了一地。顯擺著勝利的姿勢剛一個轉身,就『啊』地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兩隻瘦骨嶙峋的腳上鉤著一雙斷掉的高跟鞋。
「媽的!」只聽他爹聲爹氣地罵了一句,磨了磨黑黃的牙齒,猛地一個前空翻,像殭屍一樣挺了起來,還沒站穩就忙著擺POSE。其他兩人,一個邊挖鼻屎邊大聲叫好,另外一個正在吃手指吃得不亦樂乎,肖騰非常無語地按著太陽穴頭都大了。
害蟲俱樂部是這個地兒同性戀者最標新立異的地下王國。裡面的主兒竟是怪胎。要麼對假髮有種毀滅性的偏執,或者對別人用過的避孕套超級膜拜,裝束極其怨念,處事也不按理出牌。如今來的幾個角色,正是裡面的骨幹。
肖騰是個開放的人,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身體,只要志同道合都可以彼此享用一番,爾後再提起褲子一拍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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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床上的人已成了兩個,華澤元的表情沒好大個變化,只是雙眼炯炯有神,深處的戾氣讓人發寒。
那家夥摸了幾下,從男人身上妖嬈地滾了下來,丁字內褲暴露出來,又隱入長長的衣擺。
「唉,肖哥,這誰啊,挺不錯。」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肖騰的肩膀,發現稱兄道弟不成,又想郎情妾意一回,往他身上一蹭:「但這個男人,看上去來頭不小,我不敢惹。」見肖騰面有異色,他也臉色一正:「肖哥,我在俱樂部打滾了這麼多年,看人那是一看一個准。不是小弟不幫你啊,命只有這麼一條,實在是為難得很。」說到一半,不遠處傳來冷笑一聲,那人妖縮了縮脖子害怕得不敢吱聲,露出訕笑的臉和無辜的眼神。
真他媽會裝,肖騰不大高興地拍開他的手:「你知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那人神神秘秘地湊到他耳邊,悄悄地說:「難得的極品啊,你自己嘗嘗就知道拉……」
看他還是不悅,人妖哀怨起來:「同是天涯淪落人……」
「好了好了,快點滾。」真是受不了。再來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也不好再強人所難。這樁買賣對做皮肉生意的人來說,的確風險太大,也怪他頭腦發熱,考慮不全。

幾人如獲大赦,二話不說,趕緊撤退。

肖騰歎了口氣,點了只煙抽起來。燙手山芋啊真是燙手山芋,今天既然要玩乾脆就玩到底,反正自己身邊的人都已打發到安全地帶,他最掛心的也有了安置,所謂捨得一身剮皇帝也敢拉下馬,他如今孑身一人,怕個雞巴。
抽得舒坦了,才滅了煙,慢騰騰地走過去。發現男人的眼神沒有失掉一點銳氣,又陰又絕,好得很。
雖然他不太喜歡碰男人,但碰到勁敵也非不可破例。以前和幾個同性玩過NP,那是他情緒最最低落的時候,唯恐自我傷害不夠殺不死那根痛神經。
肖騰不禁失笑,腦袋搖了搖,撲上去一把將那人的衣服撕掉。
「身材不錯。」在他耳邊,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看著那人皺了皺眉一副想吐卻又無處可躲的模樣,就覺得好笑,伸手解開他的褲頭,拉到膝蓋,一把捏住黑色內褲裡的軟物,三根指頭徐徐地搓動:「想和我大戰幾百個回合,自己說。」
華澤元:「我不會放過你。」
「唉,我好怕。」他微微一笑,「對了,今天你怎麼老搶我的白啊。」
手弄了半天,那玩意也沒動靜,有動靜才怪!他又換了種風情笑起來,手捏了幾下,再扇了那東西一巴掌,手指漸漸往下滑動。
他仔細地看男人的表情,發現手指往下移的時候,那張剛毅的臉有些緊繃。
「喂,你說我們這兩根誰會比較粗?」肖騰最擅長地就是這般溫和地說些污言穢語,面不改色還有點不得了的神情,又不是那種徹底的痞。「嗯?怎麼不說話……」這時,摸到囊袋下面的手指,突然凹了下去,他的表情有些變了,臉上多了些疑惑的痕跡──好像有些……不對勁?
被他壓在身下一直顯得沈著的華總偏偏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掙了掙:「你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是──操你。」肖騰漫不經心地吐了幾個字,突然用力拉下他的內褲,把他兩隻結實的大腿猛地往兩邊分開。
男人也動了起來,腿往死裡閉,他身上的藥性起碼明早才完全退去,也不知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能與他旗鼓相當,但還是肖騰拳頭比較硬,往他脆弱的腹部砸去,就把這個家夥強弩之末般輕易制住。

肖騰是打架的好手,這一拳雖是揮得隨便力道也不輕。但男人硬把那陣痛緩了過來,卯足了馬力和他較勁。
掐住那人的脖子,對著被這幾下折騰得面紅耳赤的臉再度舉起了拳頭。沒落下去。只聽骨頭劈里啪啦在空氣中被捏出一陣爆響,然後『啪』的一聲,華澤元的臉上多了個五指印。
「告訴你,」肖騰拍了拍那張臉,有些惋惜,聲音輕柔地:「不要惹我,除非你想被打個半死。」
男人嘴角含血,不削地笑了笑,有脾氣!
只是當肖騰撐起身,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下面時,華澤元拳頭緊了緊,嘴唇扯了扯,然後耗光氣力似地埋頭喘氣。

有好一陣,兩人都沒有出聲。空氣裡像繃了無數根一觸即發的弦,不可捉摸的危險。

肖騰亦是吃驚不小,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面前是個徹頭徹尾的男人,鼻間也是濃烈的陽剛氣味,可他的腿間,怎麼會有女人的東西?
在那蜜色的胯間,往外凸著小小的圓形,兩片粉紅的花瓣皺在一起,似乎在躲避他那雙陌生的眼睛,生怕他露出一點不懷好意,甚至有些簌簌發抖地往裡凹去。
肖騰不禁向它湊進,眼神化為挑逗的舌尖,細細地琢磨著那上面羞出的濕氣。這不是幻覺,絕對不是,那東西肉感十足,形態飽滿,縮得緊緊的……他慢慢抬起頭,正好對上華澤元脹鼓鼓的眼睛,眼底壓著滿滿的不安和慌亂,一縷血絲從裡面顫抖著爬上來,在眼球上擴張直至佈滿。

壓下心頭的震驚,肖騰的眼睛繼續好奇地在他私處轉來轉去,嘴邊的笑不斷擴大,直到大笑出聲:「哈哈,我說嘛,誰會沒有把柄。」
一個沈重的落井下石,成功看到男人的臉被痛苦所佔據。

他的眼神彷彿牽扯著對方的汗腺,只是微動一下,男人的襯衫就濕一片。肌肉一塊一塊地現出來,浮起僵硬的線條,再是頂起的乳頭,胸膛發抽。
肖騰俯身的時候,那人背梁一縮,眼裡有著嚴厲的警告,和一抹……性感的虛弱。
「真他媽的晦氣!」肖騰突然變臉,唾了一口,厭惡地皺起眉頭,眼睛卻仍是盯著男人躲在大腿陰影下晦澀的私處。然後他猛地轉過頭,似笑非笑地抓住他的肩膀扯向自己,工整的衣料在五指下變形,往下滑去,露出對方骨感卻不瘦削的肩頭。
華澤元隨著他的動作仰起的臉有些泛白,嘴唇終於開始顫抖,眼睛不停地閃動,那王者的氣勢蕩然無存,只剩脆弱和忍不住的哀求。他嘴巴動了動,但那句認輸的話仍是沒說出口。
肖騰知道他想說什麼,現在他無疑就像被槍指著頭,除了渺茫的機會什麼都沒有。但是他不懂示弱,青山從來就不留。
而他本人也是在天人交戰,要不要干?任何人在生死關頭,都會傾盡所有,尊嚴將是第一個被出賣,也不顧這個東西彌足珍貴,就是東山再起也要不回來。
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就是一個牛逼得不行的大佬,在他的脅迫下,還不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像狗一樣舔他的皮鞋,唯恐賤得不夠。就連在刀口上舔血的都如此,更何況一個只會投機取巧的商人呢?
「搞半天,你是個娘們。」肖騰扯了扯嘴,邪著眼,露出個輕蔑的笑容,手放在他的膝蓋內側,狠狠往下壓去,在男人表情驚恐身體往上騰起時,手指插進他裂出了一條縫的花穴裡。
「不……」然後他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絕望,深深的絕望,他的瞳孔一下子就空了,一點混沌都不剩。但肖騰仍不滿足,他怎麼可以在沒對自己臣服之前就把靈魂撕成了碎片?
沒門!
他惡毒地把那兩片唇瓣往旁邊撐開,露出裡面紅潤的嫩肉,用指甲不斷刮著上面薄薄的膜。身體強硬地置於他腿間,讓他的雙腳無論如何扭曲都不能閉合。
漸漸,他有些沈迷於對男人粗野的撫弄,這家夥的私處看上去比他任何一個情婦都要乾淨,漂亮得多,更勾人心魄的是有種處子的澀。就像剛剖開取出的內臟,湧動著鮮活。
「不……」華澤元被縛的雙手緊緊扣住枕頭,汗水滾滾地流,腿根無法抑制地顫抖。隨著那隻手在花穴裡越發放肆地搗弄,他駭得有些神志不清了,眼神迷濛,太陽穴突突地跳,臉患了暴病般菜黃,所承受的遠遠超越了他能夠的負荷。
肖騰也有些心急,其實他要的只是對方的告饒而已,看樣子,是找不到台階下了,也許從來沒有過的屈辱把這家夥打蒙了,完全不知何去何從。
媽的,漸漸肖騰也有些不耐煩了,男人方寸大亂的同時,他也跟著分寸盡失。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手指泯滅了初衷,失控地穿插著那抹緊致的肉窩。
而身下的人半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臉頰緋紅的樣子,挺誘人的,肖騰的身體又俯低了一截,指頭專注地轉悠在裡面,挑起裡層細小的花瓣,摩挲輾轉,時而揪起一絲媚肉,時而整個罩住快速地抖。

姓華的又掙了幾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緊咬著的唇裡發出需要仔細聽才能分辨的嗚咽。
這就是他的弱點,毋庸置疑,肖騰冷冷一笑,任垂下的髮絲騷著那人的胸膛,指頭用力往裡一按一撮,那人的身體猛地彈跳起來,腳趾蜷縮得像是外面殘廢的乞丐。
「哈,真是敏感。」弄得久了,下腹竟也有些難耐,情動的痕跡在心底明朗起來。但沒有比現在完全掌握對方的敏感地帶醞釀著致命一擊的快感更要愉快,而且掌中的花穴一點點濕潤起來的證據化作竊喜在心底炸開,感受著指間妙不可言的波動,肖騰發現嘴巴變得極乾,於是伸出舌頭舔了舔。
「出去,滾出去!」華澤元的眼睛突然變得清明,歇斯底里地衝他嘶吼起來,暗啞的聲音讓氣氛更添旖旎。「放……」接著目光又黯淡下去,有些泣不成聲地扭著脖子。而下面的手指已把大大小小的花瓣撫得凌亂,拈得燥熱,再突地刺進只開了一點的穴道裡時,他狂亂地甩了幾下腦袋,繼而面如死灰把唇抿成一條直線。
看著身下那張如刀刻般的臉,崩潰了所有堅毅的痕跡,緊閉的眼,幾根睫毛被打濕,糾纏在一起,底下閃著的淚光頗為淒厲,肖騰看得癡了,手上的動作不禁放柔,在抽搐的花穴上一下一下地順著,回到面上揉弄,相當體貼地不越雷池一步。
但華澤元還是抖得厲害,被溫柔對待的花穴也暈出一些淋漓的水來,沾染上男人輕巧的指尖。
肖騰心裡一熱,低下頭,吻住了對方的脖子,吸允,一路舔下去,叼住發硬的乳頭,啃咬,扯弄。手指急轉而下,兩指挑開充血的花瓣,摸到深埋在下面的小孔,那裡緊得只能容納小指的指尖,他耐心地突刺,指尖艱難地轉動,進去了一點,又有水淌了出來,正好起到潤滑的作用,指節熟練而敏銳地一鉤,趁著內部瞬間的鬆動,整個送了進去。
男人的頭猛地側偏,沒了呼吸,爾後,突然劇烈地喘了起來,瀕死一般。肖騰知道他那處未經人事,肯定是痛的,表情變得愛憐,雖然下身已經激動得撐起了帳篷,他先決定忍一時再看。
當那濕熱的小穴終於容納進兩根手指,轉動不再困難,就是暫時還深入不進去,他更加賣力地在對方身上猛舔,沿著腰線,旋著肚臍,最後含住他的耳垂,弄出嘖嘖的聲音。
華澤元完全抵不住他的攻勢,身體幾乎是無意識地持續著戰慄,腿剛內曲,就被拍開,往兩邊壓得死死的,他的劍眉幾乎要揪斷,嘴唇終是咬出血來,肖騰見狀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鹹鹹的味道滑入嘴裡,竟是甜滋滋的。繼而一秒也不能等地掏出雄偉的分身,將龜頭摁在不停蠕動的穴口裡,進去一點再緩緩拉出來時繞上一根銀絲,再探進去,淺淺地抽插了幾回,終於『撲哧』一聲,進入了一小半。
「呃……」男人小小地呻吟地一聲,表情像要哭出來,接著又梗塞,喉結在脖子彎滑來滑去。肖騰輕輕一笑,身體往前一傾,哪知分身沒有進去,反而被壓彎,他不禁皺了皺眉,自言自語:「怎麼這麼緊。」手把住男根,一點一點往裡擠,當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有了突破,華澤元的臉卻忽地一白,似乎是咬到了舌頭,嘴角滑出一縷鮮血,滴在胸口,小麥色的皮膚上多了一抹催情劑似的豔。
「啊……啊……」隨著分身步步推進,男人終於受不住地叫了出來,調子纏綿,低低地轉悠在唇邊,肖騰一隻手伸到下面,摟住他的背,插進去大半根時他爽得吼了聲,和對方的慘叫混在一起,和諧地翻滾。他的那玩意不禁又硬了三分,將對方的花穴強勢地串起,試著晃動起來。
肖騰爽得有些渙散的視線落在對方蹭得破皮的手腕上,手伸了過去,握住他的傷處,像豹一般矯健的充滿力量的身體全部覆上了去,胯部有規律地挺動,每動一下就讓他身體內部的炙熱旺一些,溫柔地摩擦,沐浴著滾燙的淫水,漸漸轉為有力的頂動,將手上握著腿抬高,停下動作,再突地一下插到底部,激爽間似乎感到深處有道薄膜隨之而破。
「處女膜?」他挑了挑眉,按兵不動,低下頭,四根手指伸進了對方的口腔,攪動著溫軟的舌,華澤元似乎也感到了自己的那個地方徹底被男人打破,眼睛溢滿傷痛,恨極其露骨。肖騰不以為意,低頭笑了笑,把男根抽出來,果然看見上面有血,手掌扣住根部,橫著抹了過去,看了一眼掌上的血污,然後拍在他的臉上,玩味著對方狼狽閃躲的臉上的那抹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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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搞過這麼多騷貨,還沒一個濕成華總這樣的。」一聲輕笑,肖騰將他轉了個面,曲著的腿把他蹭起來,讓他呈跪姿,手把住那腰,往上一提,被迫抬高的屁股下面垂著半硬的生殖器闖入肖騰的眼簾,分開那雙腿時,更是春色無邊,被滋潤過的花穴露出來,唇瓣碰撞間,滴著水漬。
肖騰深吸一口氣,在上面摸了一把,捉住搔癢的男根,再度插了進去。
「呃……」華澤元仰起臉,雖然看不見他痛苦的表情,但用想像的似乎更帶勁,背後的男人順勢抓住他的頭髮往後扯,分身猛地一下灌到底,毫不拖泥帶水。
「啊……」男人的頭無力地垂下,髮絲受到拉扯掉了一撮,把他下面吸個不停的甬道徹頭徹尾濕完了,幾縷血水流出來撲在他那兩個球上,格外淫蕩。肖騰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這是高潮即將到來的警報聲。但肖騰乃久經沙場之人,不會輕易就這麼洩了,只是在洩之前打起了百分之兩百的精神,他空閒的一隻手繞到前面,抱著男人的脖子,快速拍擊的胯部發出清脆的聲響。他一邊扭著腰,讓慢下來的分身在裡面打著轉,再直直深入,又速拍了十下,等裡面的水囤積到一個地步,再猛地抽出大半讓它們爭先恐後地濺出來再重新重重插入。
「呃啊……」華澤元聲嘶力竭地叫著,身體隨著騎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動作晃動,時急時緩,要倒要栽,但那人霸道地把他控制住,分身將他的花穴狠狠撞擊著,最後他只有伸長脖子眼睛虛脫地睜著,在被觸到最深處渾身劇烈地抖,唾液摔出齒間,嘴巴已沒有力氣合攏。
肖騰床上功夫極其厲害,不禁能控制自己一瀉如注的時間,更能把握床伴處於快感中的哪個狀態。發現對方已發不出聲音,身體軟得拾不起來,立刻改變體位,讓他坐在自己身上,握緊了他的腰和臀連接的部位。
華澤元已是髮絲凌亂,臉慘紅,眼神渙散,他的初次根本承受不了肖騰強行施加於他的巨大快感。肖騰眼睛一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的大動脈處,留下了個血淋漓的齒印,下身往上慢慢地頂,盡往那人的敏感點攻擊,男人已經沒有力氣再做出激烈的反應,大半時候都是在呵氣,越來越細密地顫抖伴隨著越來越大聲的呻吟,花穴也將肉棒越裹越緊,肖騰感覺那根就要被夾斷快感已是向畸形發展卻又捨不得喊停時,那軟穴忽然將它放開,從男人的喉嚨裡擠出一個空洞的音節,一大股淫水不約而同地傾瀉出來。肖騰也射精了,兩潑液體一進一出擁抱在一起,無比激情。
華澤元仰倒在他的臂彎中,竟有液體從眼裡淌出,嘴巴張得大大的,「啊……」像蚊子般的呻吟一直在喉嚨深處餘震不止。

做完這場他竟然有種後怕的感覺。雖然在床上他一向狂野,如果碰到和自己十分契合的身體,根本就毫無節制,只有在對別人予取予求的痛快裡才能找回原來那個躍於世俗之上的自己。那才是真正的肖騰,不掩飾淒狂的七情六慾,甘願做慾海裡的浮萍,不妥協於現實,讓人聞風喪膽的所向披靡。只有在做愛時,他才能擺脫那個人對他根深蒂固的囚禁,不惜代價地暢快,不顧後果地坦然。
但和他上過床的眾多人之中,只有這個男人,讓他感受到了最淋漓盡致的快樂,讓他恨不得永遠都沸騰著原始的自我。他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靈魂就得到了撫摸。他不太喜歡干男人,但是經過這麼一場情事陡然發現世間竟然有這樣經典的磨合。
他不禁感歎,他失神了,手緩緩劃過軟在自己懷裡的男人失去焦距的眼。他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滿是污垢,張得大大的腿間佈滿紅白的濁液,中間那個疲憊的穴口仍是向外溢著透明粘液,不禁把手指插進去攪弄。
華澤元敞開的腿一陣清晰地顫抖,往裡閉了一點又打開更多,嘴裡輕輕地呻吟著。低低的,和手指在花穴裡弄出的水聲暈在一起。肖騰只覺分身好似一瞬間爬滿了螞蟻,玲口癢癢的,陰囊也像心臟般收縮起來。
而男人下面的花穴像極了被捅了幾十刀的傷口,有種炫目的豔麗。這一切無疑像淫邪的邀請,充滿儀式般的詭異,蠱惑人心。
但肖騰沒有再度進入的意思。俗話說,好東西不能一次吃膩,而且他再怎麼粗神經,就算是精蟲上腦,也多多少少殘留了些潔癖。
卻又不想這麼輕易放過這個家夥,之前只是單純的教訓,但看到男人頗有點鐵骨錚錚,於是就想好好殺殺他的銳氣,但沒想到自己逮到的並不是他的弱點而是他的死穴,便覺得人不殺也行。但看到華澤元在自己身下被慾望撕扯得不成人形,繼而發現這次危險之旅完完全全成了一次滑稽的獵奇。
他坐在那裡,休息了一會,等恢復了一些體力慾火漸漸消了下去,才突然開竅想到了一個陰損的主意。床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個中等大小的花瓶,拿過來拔掉裡面已經乾枯的花,把瓶頸和男人的穴口做了個對比,還真是量身打造的,如果把這個插進去剛好可以給他的穴道鬆緊。
轉頭,發現華澤元的眼睛正盯著他手裡的東西,神色恐懼。大概適才自己的肉棒已經給他造成了莫大的心理陰影,恐怕他以後看見這一類的圓柱體都會怕得尿褲子。肖騰笑了,即使這個人的身體再如何銷魂蝕骨,他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肖騰拿著兒臂粗的花瓶,笑盈盈地朝他逼近,那人臉上的驚恐出現在了眼裡,努力把青紫斑駁的身體向後挪,卻始終乏力。轉眼就被肖騰擠進了腿間,花穴只有暴露的命運。
渾身發抖的男人哆嗦著嘴唇,已虛弱得無力萌發出恨意。當花瓣被挑開,花瓶的前端沒入他紅腫的小口時,他下意識發出了一聲驚喘,全身散發出像玻璃易碎般的氣息。
映在他眼中的那個魔鬼,冷笑著,手中的花瓶在他疼痛的私處輕輕推進抽出,十分享受地看著裹在上面的媚肉也跟著一吞一吐,如同嫩豆腐一樣微波蕩漾著。
華澤元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東西,盯到眼角抽筋。漸漸,警惕的表情化作茫然,再慢慢有了喘息,當脹滿硬物的花穴終於抑制不住從邊緣洩出一絲水痕時,肖騰猛地一下將花瓶推了進去。
「啊──」男人一聲慘叫,從嘴裡吐出一大口血,徹底昏了過去。

肖騰出來後心情很好。活了二十五年,從來沒有這般樂在逍遙。
想想他搞的這次報復,沒動刀動槍,還好好爽了爽,可謂撿了個超大的便宜。
這個看上去硬梆梆的男人,沒想到如此美味,那種生澀的反應不甘不屈的表情,和做愛技巧一打一打的高級妓女,同樣讓人欲罷不能。
這不是一種讚譽,更不是一種貶低。在性裡從無身份可言,不會有任何尖銳的問題。只要快樂就行。
看看表,時間還早。他在馬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前往目的地。
在車上,他的小弟打來個電話,叫他離開這個城市,據說那邊有人接應,十拿九穩不會出事。
但他拒絕了。他一直沒告訴那些以為他做掉仇人會馬上趕來匯合的兄弟。他不能離開這裡。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還在醫院沒有度過危險期。主治醫生說現在不能轉移,風險太大。他也無所謂,大不了陪著他,同生死共存亡而已。

只有吳子揚,他給的不是義氣,而是投入了感情。

下車的時候,天邊正是夕陽紅。很美。遠處的那些山脈,被照得溫暖一片。
他就站在那裡,直到夜幕降臨。不知不覺身體沾滿寒氣。
那是深夜。不同於白日的喧囂,而是世界末日般的寧靜。暴風雨也許快要來臨,或者已經過去。

離早晨還有三個小時。他睡在一個公園的躺椅上,有一瞬間,那麼無憂無慮。
真的。無憂無慮。

早上七點,他被一通電話驚醒。
他聽著聽著,連手機滑出掌心,摔在地上,都沒有感覺。
有人告訴他,吳子揚在三分鐘之前,停止了呼吸。而遺體已被人領走。
節哀順變是結束語。

這就是在八點鐘的時候,他出現在花龍會的原因。
那時候,他不再悲傷。吳子揚一直相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只是,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去反駁他的消極和迷信。
身邊總有人在離開,正如他拋下了那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人生就是這樣。可以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也可以是一瞬間的激動一輩子的安靜。

花龍會的老大劉起匆忙趕過來為有失遠迎而無聊地惶恐時,肖騰正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地喝茶。
之前紅幫健在的時候,花龍一直想要拉攏。可惜在肖騰眼中,劉起是個外強中乾的人,頂多多賣賣粉收收保護費,就沒有其他令人刮目相看的作為。
後來幹起了走私,哪知能力有限,才上船就和別的主兒鬧起了糾紛。要不是大大小小的節骨眼疏通時漏了環節,結果又是蛋打雞飛一場空。
明明不是那個材料,還混黑道。切。

「肖騰!」四十歲有餘的劉起可以說是老當益壯,良好的保養讓他看上去紅光滿面,臉部除了有些鬆弛仍舊留有年輕時俊朗的影子。
而他為人處世也頗有一套,比如現在,別看他笑得爽朗,其實是莽漢相狐狸心,表面做得對他肖騰的姍姍來遲又是扼腕又是驚喜,很敬重他的大駕光臨,懷裡卻又摟著一個嬌小玲瓏的美少年,既對他望眼欲穿同時又不把他當一回事,讓你暗暗得意緊接著心裡又不是滋味。
對了,忘說了,這家夥天生就是個同性戀,在他得勢之後妄想不了一手遮天,便轉為對性的鑽研去了。他專愛搞年輕美貌的男孩,認為年輕可以傳染,和漂亮的男孩上床,是永保青春的秘方,從此受得住時光的蹉跎。
其實說白了,這人就是沒事喜歡放屁玩罷了。

「肖兄你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老頭?嘿嘿,你小子不是一向拽得很?」大大咧咧地坐下來,「最近怎麼樣?」
肖騰淡淡一笑,輕輕回嘴:「不怎麼樣,哪有起爺過得滋潤。」
劉起在他對面坐下來,接過手下遞上來的拐棍:「縱色傷身啊,哪裡談得上滋潤。如果你早點答應和我合作,現在說不定轟轟烈烈幹出了一番大事兒,我也用不著提前過六十歲的生活,而且還是半吊子的沒個著落。」
肖騰一看這家夥的造型就那個鬱悶,站著不用拐棍,坐著反而要靠那東西支撐。從來沒見識過倚老賣老還要像做那事一樣得先找到感覺,真是笑死個人。
肖騰也懶得跟他扯,直接開門見山:「我知道起爺消息靈通得很,紅幫已經解散,我來,只為借雞下蛋。」
那人一拍桌子,笑呵呵地:「哎呀,那要看什麼蛋,鴕鳥蛋的話我這隻雞可下不了。」
抽出一支煙,打火機沒油了只能打出一團皺巴巴的火焰。肖騰點了半天,故意在那磨磨蹭蹭,劉起看著看著一拍腿:「那個煙抽著有什麼勁,還不如吸他媽一撮粉!」
肖騰不置可否,笑道:「我只吸進口貨,純度百分之八十以上稀釋的那種,你有麼?」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那個本。」劉起神色沮喪,眼裡卻是暴著精光。
肖騰笑道:「既然我這個小輩都會借雞下蛋,難道你個老手還不知順手牽羊來著?」
老家夥把懷裡的美人打發掉,趕忙湊過來,小聲裡有壓抑不住的興奮:「我就知道你是個精明鬼!」
「哪裡哪裡。」肖騰客套地笑嘻嘻。
「起爺可知道,這個地兒最有錢的是誰?」
「當然是遠皓房地產的董事長華澤元。這行業就他做得風風火火,上市之後更是中國的首富。」劉起說。
肖騰一笑:「那何不讓他做我們的搖錢樹?」
劉起沈吟片刻,拐棍在地板上跺了跺,若有所思地說:「這個人我看不好對付,哪個搞地產的人背後沒幾個黑社會,恐怕他背景深得很。不過……」他頓了頓,又說:「只要我們能夠捏住他的命脈,就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聽話,你說對不對?」
肖騰噴出一口煙霧,笑著褒獎他:「薑還是老的辣。」彈了彈煙灰,「那你可有什麼辦法?」
劉起不急不忙地反問道:「你這次來,不正是要我來套你的話?」
「哈哈,」兩人不約而同地撐起身笑起來,頗有一點惺惺相惜的味道。肖騰把煙蒂丟在腳下蹍啊蹍,慢慢抬起頭來微微正色道:「不過你得先給我一把槍。」
劉起挺起腰,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小事一樁,就交給我了。

而華澤元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裡都沒出現,鏡頭上的曝光率也基本為零,總公司一次沒去。
但今年的秋季房交會元皓的江景房以及其他項目仍是熱賣,房價在飆高之後持續呈下降趨勢按理說越大的房產公司越是貶值,但遠皓不僅很好地控制了損失,前景甚至比從前更為樂觀。而且這次一個大的競標在執行董事沒有出面的情況下仍舊順利地拿了下來。可以說華澤元的實力讓競爭對手不得不望洋興歎。
而同時,花龍會這邊也在做兩手準備。按照肖騰的計謀,劉起積極策劃,準備以本市最具實力的雕塑公司去和遠皓接觸,偽裝成曾在知名美院任教授一職五年前下海的毛先生,擅長高難度的人物半身雕像,捧著各類一級證書和獎狀,打著專業的旗號,前去競標。
中標後前去交涉,故意稱遠皓這方面的負責人過於清高,在對方改正之後,又在價錢上糾纏不休,那個經理不得已只好向上頭求救,終於聯繫上華澤元之後,約好時間和地點欲在飯桌上洽談一番,深入交流。

雙方約在名叫萬豪的五星級大酒店見面。劉起戴上墨鏡粘上鬍子,偕同自己的得力助手,故意遲到的那半個小時正好可以用來背台詞。而肖騰混進酒店扮作服務生,就近監視。
哪曉得人家比他更耍大牌,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把劉起氣得吹鬍子瞪眼。
華澤元到的時候守著一桌冷菜的劉起一干人等都快睡著了,等睜開眼睛頓時嚇得差點摔倒在地。其實負責衝鋒陷陣的人對方只有三個,而尾隨其後的保鏢卻是這些人的兩倍之多。
完全沒有語言。劉起於是讓助手一個人在那裡說,自己就故作深沈地瞇著眼睛,在對方的專業人士開始誇誇其談時,他徹底腦癱地歪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頭點啊點地終於一下磕進面前的湯碗裡。
這次輪到遠皓的無語。華澤元也滿頭黑線,本以為他要拍案而起,卻只是揮揮手讓保鏢全部退了出去。
第一個目的達到,劉起的手在椅子背後對潛伏在不遠處的肖騰比了個『V』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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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黑衣人消失後,雕刻公司的人似乎看出了對方的誠意。劉起的助手突然大獻慇勤,開始口若懸河,手舞腳蹈,在與遠皓那邊的人唇槍舌戰的同時,亦萬分激動地徵求華總的意思。一激動免不了唾沫橫飛,肢體語言也放大了不少,一下握住總裁的手,一下搭上人家的肩,更無敵的是竟然沒有坐穩大半個身體摔倒在別人腿上。
華澤元先是緊皺著眉,爾後額上青筋亂跳,在那人倒在他身上一臉白癡狀他再也受不了,『唰』地一下站起來,低聲說了一句『失陪』,就往洗手間的方向匆匆而去。

劉起那邊算是圓滿完成任務。該肖騰大展身手了。
他尾隨於與自己擦身而過的急急忙忙穿過走廊的男人,來到洗手間,在外邊站住,再放輕腳步踩了進去。
華澤元根本沒注意有人進來,正埋在洗手槽裡猛吐。肖騰從鏡子裡看到他的手按著胃,蒼白著的臉上,有著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不慌不忙,等對方吐完了,打開水龍頭沖走了槽裡的污物,低著頭在口袋裡掏手絹的時候,上前一步,把手伸過去猛地摀住他的嘴巴。
華澤元一下驚醒,抬起凌厲的眼睛,看向鏡子,在發現背後那個襲擊自己的人,正是兩個月前那個殺千刀的強姦犯時,整張臉都青了,而反射性打出去的手肘被對方輕輕接住反剪在身後時,他幽深的瞳孔出現一絲龜裂。
「華總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男人冰冷的嘴唇戲虐地探進他的耳孔,另外一隻手攬住他的腰,像在教他跳舞樣,下身貼在他屁股上猥褻地扭動。
華澤元眼睛一橫,用上所有的力氣孤注一擲地掙扎起來。而肖騰早在鏡子裡注意著他眼神的變化,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以靜制靜,以動制動,他一個擒拿手就把對方冒失的一擊搞定了。
肖騰如同一座五指山把男人壓在身下。他早就意識到,這家夥被自己上過之後,很害怕跟別人有所碰觸,但這還遠遠不夠,他要他以後吃什麼吐什麼別說活人就連死物也忍不住嫌惡,最好是對空氣都過敏。
他會給他最可怕的折磨。
肖騰壓住他的反抗,手扯掉他的皮帶,把內褲連同西褲全數拔下來,踩在腳底。
被分開腿時華澤元仍沒放棄掙扎,並試圖用後腦撞擊他。肖騰上身往後傾斜,而下身挺入他的股間,連前戲也沒做就硬生生地往裡插。
「唔……唔……」華澤元發狂地甩著腦袋,牙齒撕咬著摀住嘴的手,表情恐怖至極,眼睛噴著火。
肖騰一直保持著好整以暇的神色,腰桿一動,肉刀狠狠劈進乾澀的花穴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橫衝直撞起來,做了會無頭蒼蠅,又化身為禽獸,一個猛蛇入洞,劈開擠過來的肉壁,深深地刺了進去。
捂著男人嘴的手指縫裡洩出一聲哀鳴。那人的暴怒消失殆盡,垂下了頭。只看得見身體在搖晃頭髮在抖動。肖騰鬆了手,掐住他的下巴抬起來讓他的臉露在鏡子裡頭,對方像醺了酒鼓著一雙死魚眼連點光都沒有,神色麻木,表情空洞。
肖騰抓緊時間在那緊致的小穴裡快速幾個猛力抽插,洩了退出男根在對方的屁股上蹭去血污,然後收好東西,給男人套上內褲和外褲,還體貼地幫他繫好皮帶,拍去灰塵。
而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瞟著鏡子裡面華澤元那超級窩囊的樣子,見他咬牙切齒頭顱彷彿千斤重地低垂著,一副即將爆發卻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僵直,接著喉嚨一鼓,『哇』地一聲嘔出一些黃水,臉痙攣了好一陣,才抬起手來緩緩擦去嘴角的濕潤,同時狠狠一拳打在玻璃上,抓下一片參差不齊的尖銳,一個反身,就朝他惡狠狠地刺了過來。
肖騰嚇了一跳,他以為這個男人永遠都理智得相當水準,沒料到竟然也會想魚死網破一回。
肖騰往後急退的步子不料被絆了一下,而對方衝勁太盛,結果兩人雙雙摔倒,他不幸充當了
華澤元的肉墊,和地板親密接觸的屁股痛得很,儘管如此,肖騰還是準確地抓住了對方持著
玻璃的手腕。
但華澤元已經進入了暴走狀態,力氣大得驚人,肖騰招架得十分困難,但憑他的臂力凶器總也近不了身。可對方燒得火紅的眸子仍沒有清明的趨勢,眼裡只有恨,手幾乎把掌心的玻璃捏碎,成串的血落下來,像針般扎人。
肖騰暗暗心驚,再這麼下去,這家夥的手肯定得廢了,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最後還是放下了力道,當玻璃扎進他的肩膀雙方都有些錯愕。
「你夠了沒有?」一腳踢開那只顫抖的手腕,抓住男人的領子將他放倒:「我告訴你,你殺不了我的,而這一下老子總有一天會加倍奉還給你!」
對於他的威脅,對方好看的下巴不削地抬起,肖騰正要再虎個幾句,洗手間的門忽地被撞開,一群黑西裝湧了進來,還好手裡沒有槍,他用不著魂飛魄散,拍了拍華澤元髒兮兮的臉蛋,一個躍起,從旁邊的窗台『嗖』地一下翻了出去。

肖騰下地後一邊點煙一點回頭去看,只見二樓的窗戶被那些東張西望的西裝男擠滿,一個二個想跳又不敢,有一個身子探得太狠被後面急於立功的人給擠得摔了出來,他捧著肚子笑得人仰馬翻。

脫掉身上的工作服扔給路邊一個乞丐,他叼著煙心情大好地哼著小曲。這回唯一的敗筆,就是忘了用槍而已。但是這個疏忽大意是隨時都可以彌補的。再說姓華的他還沒有玩膩。

半個小時後,在一個隱秘的咖啡館與劉起他們匯合,於二樓的雅間裡幾人頗為囂張地交換心得。
沈浸在旗開得勝的喜悅裡不到十分鐘,劉起安排在樓下把風的小弟就驚慌失措地跑上來,報告險情。
「媽的,這麼快就來了!」劉起拍案而起,轉而掏出電話準備呼叫救援。
肖騰則搶先一步將他的手按下:「怕什麼,今天不妨讓在座的見識下究竟是誰他媽神通廣大。你們先去迴避迴避,我自會處理。」

等桌子邊只剩他一人的時候,肖騰慢悠悠地叫了第二杯咖啡,伸了個懶腰繼續欣賞鋼琴手彈奏的悠揚音符。
等一陣踏著樓梯的腳步聲擾亂他興致的時候,才掏出電話,慢騰騰地撥了個號碼。
喝著咖啡,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微笑著:「華總,那裡還在流血沒有?哎呀,今天真是對不住,忘了戴避孕套不說,老子還狗日的那麼粗魯。」輕輕撥開抵著自己頭的槍口,繼續若無其事地嚷嚷著,「哎,要怪就怪你太正點了,找不到你的那些日子,我都是看著你的照片手淫的,你知道麼?怎不叫我們再次重逢時天雷勾動地火?」


啪』地一聲掛掉電話,繼續喝咖啡,抽煙,瞇著眼在出奇的安靜裡飄飄欲仙。當他起身的時候,周圍那些人高馬大的家夥像被突如其來的龍捲風給帶走,一個都不剩了。

由於那天給華澤元擺明了你有把柄在老子手中,這事在某種程度上已基本達到一勞永逸了,這段日子肖騰打算著重調查吳子揚遺體的去向,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膽大包天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媽的不想活了。
他先喬裝在吳子揚生前所在的醫院明查暗訪,但得到的線索不太理想,不僅那些醫生守口如瓶,其他住院的也是一問三不知。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無意之中竟然尋得一個突破口。
這幾天他都不厭其煩地在醫院各處轉悠,今天中午就診的人寥寥無幾,在消滅簡易午餐的時候瞟到一個人讓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而且十月份的天氣竟然穿得臃腫,還戴著嚴嚴實實的口罩,行色匆匆,於是多了個心眼,對這個處處透著古怪的家夥進行了跟蹤。
這人自顧自一直下到全是手術室的附一樓,小心翼翼的模樣越發可疑了。轉了一道彎,推開其中一間手術室的門,見他鑽進去後肖騰就在一個隱秘處等。

抽了一根煙,人還沒出來,肖騰也不急,他有種直覺,這家夥如此不可告人其中定有玄機。憑著他過目不忘的本領,從那人的身形判斷他敢自己也許是認識的。
約莫過了一刻鐘,門開了,傳來兩個爭執的聲音,其中一個他熟悉得很,心不禁雀躍了幾分。果然,從裡面走出來的正是華澤元,換了一套衣服,眼睛上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這般變化,不外乎掩人耳目,但他步履蹣跚臉色蒼白的樣子比先前那番裝扮更詭異了幾分。
肖騰把身體掩在牆後,等他走遠了跟了上去,沒想到那家夥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肖騰心裡暗叫不好,附近並沒遮蔽物,以為自己就要暴露,出乎意料的是那人身體晃了晃突然『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手術室的人似乎聽到動靜,比他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從裡面跑出來正好撞在他身上眼裡掠過一絲驚訝,「這位先生,你能幫個忙嗎?」穿白大褂生得斯斯文文的男人奔過去一邊將華澤元扶起一邊衝他招招手,肖騰點點頭走上去幫他把人抬進了手術室,他義不容辭簡直可以媲美軍人的一身正氣根本讓人看不出他其實是心懷鬼胎的。

肖騰看著躺在手術台上奄奄一息的華澤元,對忙著給他掐人中打點滴的醫生問道:「他怎麼了?」
儘管忙得一塌糊塗,但對他的問題男人仍是保持高度警惕:「沒事,中暑了而已。」
肖騰冷冷一笑:「我想不是吧,我看這幾天涼快得很啊。」
那人撈了床毯子給病人蓋上,眼睛也不抬地:「哦,他才做了闌尾切除,本來該留院觀察,但這家夥是個工作狂,說時間必須用在刀刃上。」
肖騰恍然大悟地『哦』了聲,拾起旁邊的手術刀,輕輕放在他脖子上:「我說兄弟,你最好別要糊弄我。老子最討厭別人把我當猴耍了。」
男人動作頓了頓,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刀:「醫生只負責救死扶傷,可沒說不能撒謊。」
「好吧,」肖騰懶洋洋地將刀子在他皮膚上擦了幾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了,從現在起,我問的問題請你如實回答。」
男人扯了扯嘴,繼續手裡的活:「我可以如實回答,但做人得有分寸,這位仁兄最好別太過分。」
肖騰隨著那人的眼神轉頭去看躺在身旁的人,他的確瘦了不少,十足的病態,慘淡的睡顏,摸上他的手,發現冰冷一片,盜汗嚴重得很,知道這人的身體至從被自己糟蹋過的確不如從前,不禁有點點愧疚,但也暗暗罵他活該。
「他究竟怎麼了?」
那人沈默片刻,終於說:「他剛做了人流。」
肖騰雖然對醫生的答案有所心理準備,但仍是大吃一驚:「你說他懷孕了?!」
對方點點頭:「是的。請你出去後不要隨意談論這個話題。如果他知道除了我還有第二個人知道了他藏了三十二年的秘密,我怕他會受不了,並且會對你不利,所以說,你最好在他醒來之前離開。」
肖騰斬釘截鐵地:「不行。」
不知為何,他突然很生氣,甚至有一點點……受傷的感覺。他知道華澤元打掉的是自己的孩子,他想幹掉的人應該是很多但都沒有殺死這個孩子那般堅決。但這畢竟是一條生命,他怎麼可以下如此毫不人道的決定?

但想來又並非那麼人神共憤。畢竟他是男人,懷孕本來就是一件荒唐的事,而且還是強暴他的男人的種,未必還懷胎十月無怨無悔地產下來當自己的接班人?那豈不是太蠢?
醫生停下動作,轉頭認真地看著他:「我請求你。」
肖騰直直地盯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李先。」

肖騰已經不想再查下去了。
他找了個風水先生給看了風水,在一個四面環山,流水潺潺的小溪邊,買了塊地,立了個碑。
逝者永逝,生者還生。請來超度亡魂的和尚說,死者唯有被世人遺忘才能安息,題詞就免了。
肖騰沒有反對。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對他的離開所感到悲慟而終成安慰。
任何兩個人的交集只有命運才能夠解開。而他和子揚,就像風箏和線,斷掉了,一個飛離了人世間,一個墜落到紅塵裡面。
其實他也說不清,他們到底是朋友,還是一條漸漸開始蛻變最後終結在分離之間的感情線。
算了,人都不在了,再想這些又有何用?祭上一杯酒,留下一捧花,說一聲再見,就夠了。
偏偏他的腳在空蕩蕩的墳墓邊捨不得走。然後天就這麼黑了。多好啊,誰也看不見誰的傷痛,因為誰都不想誰難過。

這邊華澤元草草修養了半個月,就回到公司主持大局,裡裡外外都要他操持,有時和下屬一討論就是一整夜,這讓大病初癒的他有點吃不消。
這次的項目是要開發一個溫泉社區,可以說在本市是首屈一指。憑借做了多次高檔社區的經驗,以及手中幾個成功案例,他有信心打造一流的生活社區和商業圈。
遠皓只適合做領頭羊,從來不削於模仿,承擔的風險自然就比較大。特別是宣傳方面,必須別樹一幟,才能深入人心。所以在選擇廣告代理商時格外謹慎,現在多的是華而不實的人,三教九流的廣告公司全都千方百計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遠皓最終選擇了本市一家五十強之內的紅雲傳媒公司,他們是數家品牌摩托的總代理,在房地產方面雖不是資格最老的但在營銷策劃上有很深的造詣。
雙方在整整兩天的討論下也只談了個雛形,由於華澤元身體不適,細節方面便改到下星期再具體研討。華澤元從會議室出來回私人辦公室的路上已是頭昏目眩,想到還有些事急需處理,不得不加快腳步,在工作上他一向爭分奪秒,對他來說,時間就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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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辦公室門口,就看見他的秘書跑出來,眼淚花花,鼻子紅紅的。
這個秘書在五年前就跟著他打拼,從來都十分幹練,有獨當一面的潛質。他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強人哭成這種樣子。
「小李,發生了什麼事?」
小李嘴張了張,又把嘴邊的話咽進去,指了指門裡,泣不成聲地捂著鼻子,蹬著高跟鞋跑走了。
華澤元心頭奇怪得很,他走進去想看個究竟,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向來整潔的辦公桌到處都是文件夾的屍體,一個燙著雞公頭的男人坐在上面,痞子一樣地甩著腿。整個房間煙霧瘴氣,沙發上兩個親親抱抱的男女手裡夾著煙,男的在摸女的屁股,女的從超短裙裡伸出的長腿光著腳丫子,正磨蹭著他一塵不染的茶几,還有一個壯得像頭牛似的家夥在他牆上掛著的山水畫上,練習自己的簽名。
「你們是誰?給我滾出去!」華澤元再也看不下去地暴跳如雷,聽到他的吼聲,坐在沙發上正和女人親密的肖騰探出頭:「喲,華總,你來了啊,我正找你呢,華總我說你那個小蜜啊,實在是太不像話拉,有貴客上門,茶都不給我們斟一下,我說了她兩句,不過在她胸上摸了兩把,就大呼小叫好像我強姦了她……」
「你給我閉嘴!」華澤元氣得發抖,「你們這些敗類,給我滾!全都給我滾!」
「切……」肖騰笑得嗆了一下:「華總,你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既然我們都是人渣,你犯得著和人渣發火嗎,來來,」站起身走過來手熱絡地搭上他的肩膀,被狠狠甩開,再上去一個狠抱,華澤元怎麼掙都掙不開,氣得兩眼發黑。
肖騰看著他一副快要抓狂的模樣,溫吞一笑:「華總,我們兄弟一場,現在大家失業了,想在你公司裡謀個一官半職,要求又不高,有點薪水能買他一屋的避孕套就夠了,你又怎麼忍心把我們拒之門外,甚至惡言相向?」忽而壓低了聲音,「你不想身敗名裂吧?那今天就給我點面子好不好?你知道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

華澤元按住翻騰的胃,狠狠忍了才沒有衝他咆哮:「你到底想怎麼樣?!」
肖騰撫了撫瀏海,大聲地說:「不怎麼樣,給大家一個交代就行了,喏,瞧我那個妹子,長得漂亮吧,拉出去談業務多麼風光,我看就讓她做你的小秘那肯定是物超所值了啊,還有桌上那位,為了能替你工作,傾家蕩產外加砍了個人,終於搞到了會計證,就安排他到財務部門,你看呢?至於我,就做你的特助好了,還可以當半個保鏢,這不是物盡其用嘛,我看好得很啊,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公司的財務是命脈所在,一般都由他信任的人把持,大多數都是家族內部的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交給外人?華澤元臉都氣綠了,轉頭『呸』了他一聲:「你最好趕緊給我滾!」
「嘖嘖嘖,」肖騰衝他搖了搖手指:「我說華總,你咋這麼不識時務呢?難道非要我把你的裸照貼在網上供全國人民瞻仰,你是不是才徹底舒坦了?」
「你,你給我住嘴!」男人雙手握成拳頭,渾身顫抖。 
肖騰笑了笑,轉身沖夥伴招了招手,等一干人扭著屁股魚貫而出,他才轉頭笑呵呵地點了點男人的鼻子繼續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知道如果讓我成天跟著你,你肯定會發瘋。這樣吧,今天呢,在這個地方,你就讓我好好爽一回,我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找你的茬。至於華總的豔照,我就作為個人收藏,留著做紀念好了,你看怎麼樣?」
男人猛地推開他,後退一步,嘴裡喘著粗氣,兩眼向上翻著,狠狠地瞪著他說不出話。
終於他緊緊一握拳,偏著頭顱恨恨地說:「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
肖騰聽罷仰頭哈哈大笑,撲過去一把抱住他摔在沙發上,嘴唇抵著他下巴:「華總,既然你答應了,那麼今天無論我對你做什麼,都不能反抗哦,如果你半途反悔老子會用強的搞得你一個月都下不了床哦!」

華澤元沒有說話,偏過頭,眼角似有一抹淒涼在裡頭。
他不再憤怒,彷彿明白,憤怒並不能讓折磨走到盡頭。也不再反抗,反抗也不可能帶來別人的尊重。不知何時,於商場上運籌帷幄中在信仰裡他已走進了死胡同,他的尊嚴早就陷入泥沼,一個男人最鮮活的東西被埋葬。他被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凝固了,想崩潰都崩潰不了。
是的,這麼多年來,他華澤元受了不少的苦,都忍過去了,即使沒有任何的支柱憑他一己之力仍是撐起了一片天地,但無論這片天地有多麼廣袤只要達不到海闊天空都是死局。無論這個石頭森林沸騰著多麼香甜的肉慾即使他這樣的人群是最容易被感染的,但他的心仍是一片夜深人靜。劃過的流星從來不會是奇跡,灑開的煙花還沒來得抬頭就凋謝了。他將永遠被禁錮在寂寞的懷裡,享受著自欺欺人的溫情。

這個時候,男人已經解開了他的褲頭,手指是那麼的溫柔,似乎褲子也連著他的血肉。但是這能夠代表什麼?侮辱並沒那麼濃重,戲虐也越來越靠向虔誠,情色也是半掩著,彷彿他並不是被強迫,而是在托付,那個叫肖騰的男人正將他的靈魂一點一點地握在手中。
華澤元知道即使閉上了眼睛,也逃避不了感覺的抓捕。人性需要被貫穿著生命的慾望所拉扯,而情愛對他說,也不完全形同虛無,而是一雙筷子放在一個碗上般和諧的感覺。只是他不像尋常人沈浸得那麼剔透罷了。

話說肖騰看見男人這麼安靜的樣子,還真有點不習慣。畢竟他們向來一接觸非像刀尖在玻璃上擦出刺耳的噪音不可。
他寧願華澤元看他的眼神永遠都充滿嫌惡,這能讓他感覺到自己是在報復,他知道,什麼東西都會變質的,也許是由量變來引起,而有時只需要一點微妙的因素。他把握著男人的同時把握著自我。他們都是寂寞,都是孤獨,很容易擦槍走火,很容易失掉爭鋒相對的稜角。但他也知道,恨將永恆,前提是必須不斷在舊恨裡添上新仇,來維持這一段錯誤。
他突然覺得可笑自己竟然會想這麼多。人確實是種奇怪的生物,明明無數次想開過,但誰叫人生百態本就是撥得開卻散不盡的煙霧,一時的清醒只會讓你迷糊更多。

肖騰發現如今他需要提醒自己才能進入角色。那個把他苦苦經營的友誼默默醞釀的情愫殺得片甲不留的家夥,他不能有半點放過。
但是他又覺得這真是一場得不償失的持久戰,就像是國破家亡的士兵去屠殺同樣慘遭不幸的殘部。毫無意義。因為這將是一場悲哀的勝利,為的只是雙方要失去的東西要一樣多。

哎,想入非非心都弄亂了,肖騰將這些多餘的心思屏蔽,手伸進去摸到內褲裡包著的男性時終於有了萬分的清醒。男人開始重複著以前的顫抖的身體,在他心中灑滿了快意的種子。
「不要擔心,這一次我會很溫柔的。」肖騰下意識地安慰著他,因為他知道,有了他的保證男人只會更加害怕。準確的是害怕自己身體裡女人的那個部分在他的撩撥下將會代替他作為男人的根本。

褲子全部拔下來後,就著將那人壓在沙發上有點勉強的姿勢,摸到了那朵嬌嫩的花。
「華總,從來沒有人碰過你這裡吧,都三十二歲了才有人幫你開處,不過朝花夕拾也不錯。」
華澤元不理他,頭都要偏斷了,深深地埋進柔軟的沙發背裡,連呼吸都不給自己。
其實和男人調情蠻有趣,對方看上去是個木頭人,也不過是外表的錯覺罷了。只要他的身體佈滿了神經,只要他的心還是肉做的,就不會沒有反應。
手指夾著花瓣慢慢揉搓,然後中指曲著在下面一點突起上打著轉。循序漸進地一路撩撥,深處緊閉著的小眼則用麼指進進退退地刺著。
「腿張開,張大點。」將他下意識合攏的腿拍開,又轉移陣地在他仍是緊繃著腿根處按摩,「把臉露出來!」肖騰停下動作,柔和的嗓子裹這一層冰冷的金屬質感,久久,身下的男人才把蜷縮著的腳趾慢慢伸直艱難地露出半張臉來。
「你羞個什麼,你哪裡沒被我看過?」肖騰一邊輕言細語地嘲著,一邊手指再度蹍動,力道比先前加大了許多,一遍又一遍把他幹澀的花瓣從裡向外撥著,大麼指寬厚的指腹在中心地帶優雅地打著旋,華澤元『哼』了一聲,露在外面的半邊額頭流下一縷汗,臉又埋了進去只剩一個紅起來的耳朵。
「是不是很舒服,看,都有些濕了。」雲淡風輕的一句卻令對方的身體緊密地顫抖起來,肖騰微微一笑,手指更深地刺了些進去,四根指頭排在一起順著他像害羞草般躁得發蜷發軟的花瓣。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瓶潤滑劑,「用點東西,你那裡恐怕比你後面的洞都還要緊,還是潤滑下比較好。」
肖騰自言自語地將潤滑劑擠出一大坨,放在指尖上串起,重新插進花穴裡挑開一條縫手指斜著讓液體慢慢淌進去,再細心地將周圍的肉壁塗勻。
他一點都不著急,只是專注地玩弄那偶爾會收縮個幾下的淫洞,兩指捏著肉唇稍稍用力,將兩片合緊。就這麼花樣百出地弄了會,聽到一聲小小的呻吟,「混蛋……」男人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頭滑出來垂到胸口紅著臉喘息。
肖騰笑了一下,他做愛從來不用潤滑油之類的東西,如果願意花費大量的時間用那玩意前戲,除非是春藥之類能讓他之後更加盡興的調味劑。而這瓶就是他從黑市上高價買來的極品,要不是賣家向他承諾五分鐘就能把壓著的人變成十足的騷蹄子,他才不會花這個本錢的。
「混蛋……要做快做……」華澤元縮著身體往角落鑽去,有點受不住地抖著鼻息,肖騰心頭大喜,他知道男人說出這麼委曲求全的一句話已是破例。他的極限也就到這裡。
不過他對他下藥,就是想看他主動扭著屁股,而不是逼出幾句羞惱的話就善罷甘休的。
「華總,沒有你的命令,我怎麼敢進攻啊。」
「你……」華澤元咬牙切齒低低地呵氣,臉酡紅一片,眉都快皺成碎片,他痛苦地向前伸出手,緊緊抓住沙發的一塊皮。
隨著花穴裡的手指加快速度在最脆弱的位置刮擦個不停,男人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另一隻手抓緊胸口的衣服,每一次猛地仰頭後面就一陣抵死收縮。
「不要……不要逼我……」男人雙眼變得混沌,表情也有些迷離,緊咬著唇嘴裡翻來覆去地低喘著,焦灼中流轉著一抹清澈的脆弱,當手指轉撫為按的時候,他的身體騰了一下雙腿再次將擠在腿間的手緊緊夾住。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肖騰看著男人一隻手扯著瀏海,五官擠成一團,自暴自棄爭先恐後地和如此淫蕩的自己決裂著的樣子,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他低下頭,輕輕地誘導著:「華澤元,說要我,快說,說了就萬事大吉了。聽到沒有,說你要我。」
「滾!」哪知男人突然轉過臉,染滿情慾的眉梢一下子就被怒火焚成灰燼:「滾!啊──」結果被猛力刺入內裡的手指又打回了原形。
「恩……啊……呃啊……不……」男人瘋狂地甩著頭,在肖騰的幾下大力抽插下潰不成軍地劇烈顫抖,雙腿開開合合,但仍是躲不脫手指在他敏感帶上強勢地攪動,慌亂之下呻吟發岔屁股胡亂挪著倒把手指送得更深了。
「嗚……啊……」他實在受不了了就用指甲狠狠地抓臉,把舌頭放在齒間神色悲哀地不想活了,幸好肖騰眼明手快,掐住他的下巴,這家夥真的倔得讓人沒辦法,他有些無奈地:「好了好了,你別這樣,老子真的服了。」
拉著男人的腿把他濕得亮晶晶的穴口對準自己的昂揚,手摸上他臉上的五道血淋漓的劃痕,五味雜陳地歎息一聲,將男根『撲哧』一聲埋了進去,一步到位。
「啊──」華澤元猛地睜大眼睛,瞳孔一圈又一圈地向周圍蕩去,慢慢縮小成一顆黑乎乎的硬核,中間亮著暢快的火星。肖騰覆在他身上,調整好位置,陰莖在裡面淺淺抽插起來,但都是點到為止,並沒有救援他急需重擊瘙癢不止的花心。
華澤元向他仰著表情淫蕩的臉,呼出來的氣沖得高高的,一點一點灼燼肖騰的底線。他心裡一麻,前面一頭栽了進去。對方每大叫一聲,都伴隨著他的一個深呼吸,下一個挺動像不斷加著秤砣般比先前一擊更為力拔千均,淫水在不斷進出著男根的穴口上高濺三尺,被扯出來的媚肉像是被揉碎了的豔陽火辣辣地炙烤著肖騰的視覺,讓他不禁越戰越勇,肉棒大起大落,像一台失控了的絞肉機。
「恩恩,嗯……恩呃……呃啊……啊啊……啊啊啊……」華澤元扯著喉嚨浪叫著,滾動扭咧著的花穴不斷分泌出濕液將夾著的肉棒一遍又一遍洗刷著。男人額上青筋爆出,胸膛起起伏伏,凹下去時看得見肋骨,挺起時想要炸裂般腸腸肚肚都像要從那張彷彿嘔著的嘴裡流出。
久而久之,肖騰也有些情動,他將手指繞上男人半勃起的肉棒套弄,同時另一隻手探進他的肛門裡刺激躲著前列腺的深處,三重夾擊,華澤元叫得嘶啞的聲音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前面的馬眼白濁一股一股地激射出,濺在沙發上地上身上到處都精斑駁駁。
最後華澤元身體猛地蹭了一下,淚流滿面地昏過去了。肖騰並沒有放過他,把他翻了個轉,肉棒重新進入那又濕又熱又緊的蜜穴之中,陰莖抽搐地幹著同樣抽搐的穴肉。
等一瀉千里的時候,男人的花穴已經被操得嚴重變形,外圍一片紅腫,仍舊不斷有水漬滔滔不絕地從深處濕出。
而華澤元已經醒了,肩膀微微抖動埋著頭似乎在哭。肖騰愣了下,對他濕透了的後腦伸出手,在半路又收回來了。把皺巴巴的褲子扔在他屁股上,點了根煙扔在嘴裡大口大口地抽,還帶著粘液的手指一下子就把煙蒂濕完了,他也沒注意,兩人都沒說話,都悶著。

不知怎的,這煙越抽越沒味,還不如白開水。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空,越是往裡面填塞越是無底洞。
突然就有點膩了花心花腸的年年歲歲,明明是那麼隨心所欲卻又被隨心所欲所拖累。原本生活裡充斥著形形色色的女人,日子在生殖器官裡厚顏無恥地蹭。現在又多了個男人,他竟然也無可救藥地御駕親征。他的原則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磨損,好像自己再如何種馬都無所謂,今天突然有種感覺,想要一個結局好讓自己乾脆。
最後一口煙吸進嘴裡,終於有了一絲麻痺。沒想到一向勢必要果斷的自己,竟然會同仇人戲虐著一池春水。想來真是沒有出息。剝奪了那人的自尊,強佔了那人的身體,到頭來,也只是一種相互的不得而知的宰取,不可思議的是,這場毫無水準的較量自己也玩得那麼開心。

看看,又來了,真是鬱悶。肖騰丟掉煙,手伸到背後抓住男人的頭髮往後扯,但咬著自己肩膀的牙齒一點都沒鬆懈反而越陷越深,看來又免不了大面積出血。
「哎,哎,我說你,還有完沒完,老子一天會被你咬多少次……」肖騰鬱悶死,狠狠一個反手將他挼了出去,猛地翻身將他壓在膝蓋底指著他的鼻子:「你再咬,小心老子拔光你的牙齒!」
華澤元狠狠瞪著他,不甘示弱地對他咧著染血的牙齒。肖騰冷哼一聲,掰開他的腿,身體壓進他的胯間,衝他歇歇了嘴再比了個中指。繼而壞壞一笑,將那根筆直的中指插進他下面的花穴裡攪了絞,挑出一卷白濁塞進他兩個鼻孔裡,在對方奮力噴著氣的積羞成怒中斷斷續續地大笑起來。
華澤元的情緒明顯失控,下面的小穴急急收縮媚肉噴湧擠出不少白花花的粘稠,肖騰靈機一動,手來到他那裡撥弄將流出來的液體一點一點重新填入那抹銷魂之中,四根手指於其中抽插得過了火,先前弄進去的東西又被深處激發出的一波濕液推出,華澤元掙扎著要起來,卻又被壓下去,那雙大手順勢握住他的腿彎折成平角架在他的肩膀上,手捏成拳頭直往裡面鑽,「出去,滾,啊……」華澤元痛得哀嚎,終於在那碩大的拳頭良心發現抽出去的時候,取而代之的卻是比拳頭大一圈的膝蓋,男人眼底的驚恐終於激盪起來,經久不散。
「不,嗚……不要……啊……」細小的悲鳴如同天籟,對方被劇痛五馬分屍的五官分明就有一馬當先的快哉。
「瞧你,明明那麼爽,騙誰呢。」肖騰身體一抬,讓體重全部集中在彎著的膝蓋上,一點一點地往那被撐得像小鍋大的穴口裡面鑽。
「啊……呃……」華澤元雙腿無力地向兩邊攤開,造型就像一座畸形的盆栽,下面的濕液決堤般撲了出來,那膝蓋每下壓一次就會有大量的淫水湧出來。
男人漸漸閉上了眼睛,只剩一點神智用來呻吟叫喚。慢慢,呻吟也低了下去,一團不正常紅暈在那張蒼白的臉上沈沈浮浮。
肖騰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結果一個沒站穩,跌了下去,失去平衡的膝蓋一大半『撲哧』一聲沒入那裹著它如同一塊撕裂的碎布般的花穴裡面。
「啊──」華澤元慘叫一聲,眼仁翻了幾翻,沒了動靜。死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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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騰沒想到男人一躺就是三天。
這三天全然不省人事。
最開始,他還埋怨這家夥未必睡得太死,於是用煙熏他的鼻孔,用針挑他的腳板心,結果落得個自討沒趣。
他見不得誰在自己面前如此安靜的樣子。特別是這個男人不擅長言語硬如磐石甚至已達到不怒自威的境界,即使沈睡也會讓人覺得是在閉目養神,像支仙人掌般不可褻玩亦如美杜莎之類不可遠觀。
而不應是這樣,連呼吸都掩埋。
頭一天,他還以為華澤元隨時都會醒來,所以吃他的豆腐吃得頻繁,彷彿有預感對方會被他騷擾得睜開眼睛衝他直眉怒目,露出那種讓自己心花怒放的窘態。
糟糕的是,那人不但沒有醒,晚上還發起了高燒。肖騰不得已做起了免費監護,在他滾燙額頭搭上濕巾,用這個最笨的方法給他降溫,雖然收效甚微,但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病情基本上穩定了下來。
本來肖騰還想找個醫生,但一想,華澤元這般對自己毫不設防一臉等他喚醒的憨態,不容易看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姑且就陪他玩一玩。
反正他精力旺盛,不務正業,只等著天塌下來。在男人旁邊美美地解決了晨勃,想到無所事事,便給他刮去下巴上冒出的鬍渣,再替他擦了把臉,之間接到了幾個電話,都被他用層出不窮的理由搪塞了過去。見時間還長,便脫了男人的睡衣,用乾燥的毛巾細細抹去上面的汗。
映入眼簾的光裸身子有點瘦削,只有肩膀依然是寬,給人一種非常曼妙的視覺衝擊,好像男人在向他暗示,他是渴望被愛的,只是他習慣隱藏那些說不出口的東西。
而且從剛才半個小時之內華澤元的手機頻繁地響起,就不難推斷他平常都是日理萬機,為做出一個抉擇而絞盡腦汁。他這樣的身體根本不能應付自如,但是依他的性格寧願被勞累拖垮也不會放自己一馬的。

其實肖騰挺喜歡這樣的人。通常這樣的人都有獨擋大局的頭腦,讓人猝不及防的手腕,以及凡夫俗子都鞭長莫及的全能。就連那裡……也像皮蛋瘦肉粥一般甜膩可人。
媽的,這什麼比喻。肖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手指彎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個色胚。

第四天早上肖騰在浴室裡洗澡,水開得很小,不讓它嘩啦啦地響,興許是怕吵著那人睡覺,又或者不想錯過他醒來時弄出的動響。其實依他那個狀況,醒來怕是一根指頭都動不了,又不禁為自己神經過敏,杞人憂天而失笑。
肖騰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沒有愛上。畢竟兩人有過肌膚相親,而且是一二再再二三地,怎麼都有些小小的眷戀。而且華澤元的第一次給了他,是在他身下見了紅,自己怎麼也不可能和探囊取物那般自然冷感。
除了這個,他找不出其他的原因,又或許關心則亂,所以亂起來也會亂出一點點點點的愛,更確切的說雷同一種無厘頭的浪漫。再說華澤元病成這種樣子,他不可能不管。況且對著這樣的尤物,他冷血不起來。
洗完澡,他熬了一鍋青菜粥,這幾天除了照顧華澤元,便是毫無節制地抽煙。在劉起那裡大魚大肉吃膩了,也該弄點清湯寡水潤潤腸洗洗胃。
他做好粥,轉進臥室,看見躺在床上的人正從被子裡往外蹭,精瘦的腰桿露出來讓他像極了脫皮的蛇。肖騰走上去,把他拉起來翻了個轉靠在枕頭上半躺,華澤元的手掌軟綿綿地抵在他胸口上堅決不讓他靠近,卻又因為乏力而聽之任之地被強行禁錮在懷裡。
「寶貝,你醒了啊,有哪裡不舒服嗎?」肖騰親暱地挨在他耳邊噓寒問暖,手從他腰上滑下去托住他結實的屁股揉了個圈。「來,喝口水,看你嘴唇乾的。」端起杯子,遞到他嘴邊,像在哄孩子。
可惜人家不領他的情,手拂開杯子,整個身體往床裡面歪。肖騰固執地將他抱回來,手臂圈著他狠狠用力一下再放開,男人立刻就攤成了肉泥,被弄得快沒了氣。
這是哪裡?華澤元抬頭緩緩環顧四周,嘴巴動了動,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肖騰還是看清了他的口形。
「這是我家,你在這安心養病,管這麼多幹嘛。」重新倒了半杯開水,放在嘴邊吹了吹,再次遞了過去。華澤元垂著頭,乾裂的唇瓣被湊在邊上的杯沿蹭出了血,也沒有反應。
「喝水。」
肖騰雖和顏悅色,但聲音不再放得那麼輕。見男人是死心塌地要和他鬥到底,不禁也來了氣,但策略還是有的:「喝了這杯水,我給你好東西。」笑著從懷裡掏出個瓶子,在對方眼前晃了晃,放在桌子上等他進套。
華澤元怔了怔,隨即皺起了眉。神色懨懨,有點恨。
肖騰趁火打鐵:「如果今天再不吃避孕藥,你可能會『中獎』哦。」
話音剛落,華澤元臉一下子就變得慘白。抬起頭瞟了一眼那個瓶子,簡直焦頭爛額。
「對了,這才乖嘛。」等男人含著的杯子見了底,他又重新倒了杯,從瓶子裡取出兩顆白色藥丸,遞給他,待他拿穩,才將支撐著他的身體慢慢收回:「你等著,我去給你盛碗粥。」
華澤元一直低著頭,盯著手裡的東西發呆。眼角沾著些泫然欲泣的味道,嘴角抽了一下,又抿成薄薄的兩片。

肖騰好心情地端著飯回來,不料一進門就看見男人上半身趴在地上,被子掀在一邊,手裡緊緊捏著電話急促地撥號。
當華澤元轉頭看見肖騰站在門口,表情不善,大概是沒想到對方動作出乎意料的快,臉上有一分前功盡棄的沮喪,當然也不乏破罐子破摔的無畏。
「很好!」肖騰『啪』地一下將手中的碗摔在地上,踩著碎片,大步流星地踏上去,扯住他的頭髮,就狠狠往外拖。華澤元的眼裡被他野蠻的動作逼出了一絲淚光,虛弱的掙扎撲閃了幾下被他的暴虐所覆蓋。
將男人拉到浴室裡,一腳踢開馬桶蓋,肖騰冷笑著:「你以為騙到了藥就不用怕我了,我看你未必太天真了!」說罷掐開他的下巴,將手指伸進去壓在他舌根上催吐,一把將他甩開時那人一頭撞在牆上手握住喉嚨痛苦地狂嘔,黃色的胃酸和著兩顆還沒來得及消化的藥丸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肖騰則居高臨下地抱著肩,冷冷地看著他吐得稀里嘩啦難過得直撞牆,一點惻隱之心也不見有,而對方吐完了,轉開頭,看到旁邊的浴缸盛滿了水,只見他四肢並用笨拙地翻了進去,跪在冰冷的水裡手指伸進胯間狠狠地摳,肖騰差點氣得吐血,心中憤懣不已也懶得去阻止,直到從水下浮出一些血絲,他才惡狠狠地一聲歎息將男人強行弄出來抱回臥室。


媽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肖騰一邊用床單給他粗魯地擦去身上的水漬,一邊洩恨地在他身上死勁地掐。最後才把被子甩在他身上,腳把他踢得翻了幾轉,總算全部裹住保上了暖。
而華澤元縮在床角,簌簌發抖地蜷成一團,濕漉漉的髮絲把床單污了很大一塊,肖騰搖了搖頭,手搓了搓瀏海,手『啪』地一聲打在腿上,屁股落在床弦臉上一片頹然。
這家夥怎麼就那麼難搞,他少倔一點要死?真是的。
做了個深呼吸,將提在嗓子眼裡的心臟放下去,才轉過身,將男人撥過來不計前嫌地抱在懷裡。
「你那裡我早幫你清洗過了,你別這麼讓我為難好不好?你和我使氣,只會加重你的病情,難道這麼簡單道理都不懂?你他媽再不好起來你的公司就會被那些飯桶搞垮了!」肖騰婆婆媽媽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大堆,說得口乾舌燥,把杯子裡滿滿的水一口氣干了,才從櫃子裡取出一床新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將男人緊緊嵌在懷裡,身體擋住窗外洩進來的光,說了聲:「睡覺。」

懷裡的人仍是顫,顫得停不下來,努力歇出的空隙,好不容易拉出的距離,被那雙強健的手臂一緊,兩人又貼得嚴嚴實實,幾乎合二為一。
「寶貝,我知道你冷,你拗不過我的,就別浪費體力,啊?」肖騰溫柔地撫著他的背,嘴唇若有似無地戲弄著他的耳垂,甜膩的氣息裡滿是壞壞的笑意:「如果睡不著,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了。嗯,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和尚……」
華澤元受不了地頭搖了搖,肖騰立刻住嘴,身體往邊上側了側,露出他死死閉著的眼睛,顯得困難的喘息,不禁憐惜地幫他撥開凌亂在臉上的髮絲:「睡不著?是不是肚子餓了?現在飯還是溫的,不如我弄來給你吃?」
華澤元沒搭腔,嘴巴蠕動了幾下,上面又裂開一道口子,眼上的睫毛微翹了翹,臉陡然地蒼白讓眼底那窩陰影深了幾許,他不由挨過去捧著他的臉:「別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如果你順著我一點,也許我會對你好也說不一定,恩?」
似乎想證實自己的誠意,肖騰低下頭,吻住他乾涸的嘴唇,用口裡的唾液將它濕潤。對方一聲嚶嚀,唇微啟,肖騰心頭一熱下面一硬,褲襠抖了幾下將惡劣的小弟弟抖進去,舌頭見縫插針地伸進去,刷過裡面的牙根又退出來舔了舔他嘴上的裂痕。
華澤元臉隨著他的舔弄紅了起來,漸紅漸深,冰冷的身體也有些回暖,卻不由自主地繃緊。肖騰抬起頭,仔細地將他看了看,在發現對方神志不清並非是有意識地對他欲拒還迎,心頭有些失望,但也輕鬆了不少。
男人在他懷裡蹭了幾下,像尾在岸上被陽光暴曬得可憐巴巴的魚,身體又滾燙了起來,忽冷忽熱的攪得他心神不寧。
「痛……好痛……」男人翻過臉,牙齒咬上枕頭,低低地夢囈。
「痛?哪裡痛?」肖騰疑惑地上下打量著他的身體,突然一拍腦袋,滾過去拉開桌子的抽屜,取出一支藥膏,再滾回來,懸在他身上,掀開舖蓋,將他的糾結著腿輕輕分開,看到下面腫成一團,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當沾著藥的手指剛探進去,華澤元就『唔』地一聲雙腿夾緊,全身抖得像篩子,肖騰沒辦法,他已經盡量小心,無奈對方那裡的傷勢太嚴峻,不用力根本插不進腫脹裡:「放鬆,我不會弄疼你的,這裡不擦藥不行。」
聽聞華澤元竟然睜開了眼,先是迷迷茫茫大夢初醒,當視線足夠分明,便轉為瞪視。瞪得肖騰心虛,甚至有點無地自容地讓自己努力笑得歉意。
「我以後再不會對你亂來……」肖騰小心翼翼地選擇措辭,既讓自己看上去是誠心悔改,不是做戲,同時也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退到懸崖裡,畢竟他罪不至死。好歹也是對方先惹他生氣,他只不過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而已。
華澤元仍是瞪著他,用盡力氣,不一會就有些倦了,恨綿了下去。肖騰不敢再刺激他,撐開他的腿,公事公辦地快速把藥塗好了,不帶感情地將他的雙腿放平,被子回歸原地,卻又忍不住給他拈好被角才翻到一邊磕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肖騰醒來發現旁邊的人木木地睜著眼睛,已無睡意,便爬起來挪到廚房弄飯。他以前學過廚師,對營養學有一定的研究,但最擅長的還是色香味俱全,要不是男人現在不宜吃太辣的,他肯定會弄一桌子美味佳餚來炫耀自己居家的潛質和逗人開心的本事。
「你幾天都沒吃飯了,肯定餓壞了吧?」坐在床邊,肖騰打了個呵欠,拿起勺子將碗裡的藕粉翻來覆去地攪拌,「先把這個吃下去墊底。」
而對方看著他像看著怪物的眼神讓他忍俊不已,他偏著臉,撥了撥瀏海,秀出一個極具魅力的微笑:「喂,老子有這麼帥?」
華澤元白了他一眼,翻出來的黑色瞳孔在他手上轉了一轉,然後肚子咕嚕一聲,臉紅了紅繼而白到底,神色又恢復到先前的漠然。
「喂,一天別老闆著臉好不好,你笑起來說不定比老子還帥!」肖騰不滿地咕噥了句,挖了半勺子藕粉,戳了戳他抿著的唇瓣:「啊──張開。」
華澤元無語,又給了他一個白眼,臉偏到一邊把他的苦心拒之門外。
肖騰是有話就要說的那種人,一根腸子通到底,他露出不削地表情:「你他媽別這樣,看我不爽的話就自己去廚房拿把菜刀把老子宰了,只要你能下得了床。」
華澤元愣了愣,轉過來的眼對他放了千萬冷箭,哪知火候不足,最後變得像放電。肖騰脖子一縮衝他無辜地眨了眨眼:「寶貝,愛情都是先苦後甜,你看,現在不又是一個春天。」
這個笑話夠冷,男人不由分說地吐了一地。

在賴皮男的堅持之下華澤元無奈再修身養息了三天才回到了崗位上。而對方不僅沒有見好就收,履行諾言,反而把那特助的位置給坐實了。天天跟在他身後讓他丟人現眼。
「你怎麼還不滾?」華澤元終於怒了,「你還要怎樣!」
肖騰兩手攤開,痞痞地咧著嘴笑:「華總,我說話一向不算數,你早該知道。現在趕我走,怕是晚了。」
「你──」華澤元瞪著他磨了無數道牙齒,一腳將他揣翻,拂袖而去。

再次見面時,華澤元扔給他一個黑色箱子:「一千萬,夠不夠?」
肖騰坐在沙發上,手裡挽著他不擇手段弄來的房間鑰匙:「華總啊,你玩了我,以為拿錢就把我打發了?小心老子去法院告你!始亂終棄!」
男人肺都氣炸了,在地板上跺來跺去,最後轉過頭衝他大吼:「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肖騰低眉順眼地,臉上又是委屈又是傷心,慢慢抬起頭像只被人吃得只剩骨頭的無害小羊羔:「華總,一日夫妻百日恩,像我這樣進得廚房上得廳堂,對你一網情深,貼心巴腸的情人你去哪裡找?」
說完還從眼裡掏出一滴淚放在燈光下惆悵地瞧。
華澤元徹底痛苦了。有口難辯,有火難洩。
「好了好了,阿華你也別費盡心思和我打情罵俏了,我再給你個機會好了,我們重新開始,你對不起我的地方我得罪過的你的以往讓它一筆勾銷,咋樣?」
華澤元一聲不吭地唬著臉,從他伸出的腳上重重踩過,走進臥室,摔門不出。

肖騰唰地一下蹭起來,奔進廚房裡捧著盆盆罐罐,操著油鹽鍋鏟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他在裡面像個陀螺忙得團團轉,大顯身手到傍晚,終於做了炒的蒸的煮的一大堆各式各樣的菜。
雖然現在還抓不住男人的心,只要先抓住他胃口就好辦。如果要征服一個像華澤元這樣的人,他願意使出琳琅滿目的手段,因為他不僅有目的,更有興趣,重要是他喜歡。
終於弄好一桌浪漫到死的燭光晚餐,肖騰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敲了敲臥室的門。結果敲半天都敲不開,他不得以狠狠一個掃腿,腳尖剛好夠到正打開門的男人的臉。
一個滿頭黑線,一個快要哭出來,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尷尬一片。
肖騰放下腿,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裝模作樣地咳了聲,抬起頭就瀟灑地甩上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我特意弄了些菜……」
話說到一半,對方就拉開門,躲蒼蠅一樣從他身邊滑開,步子有多快就多快地往門外竄。
肖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一個死不回頭,一個就不准走,雙方都卯足了力氣拗,結果只聽咯地一聲,華澤元的手臂不幸脫臼。
「……」
慘了慘了。肖騰一張臉都差點笑爛點頭哈腰地力挽狂瀾,而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道歉,一巴掌就甩在他臉上:「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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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騰徹底給打愣了。先前的嬉笑不再,臉垮了下來:「你敢打我!」然後又七十二般變化眉毛眼睛全柔成一團:「阿元,對不起,我……」
「你裝什麼裝,他媽的惡不噁心?」
「噁心,媽的我都覺得噁心!」肖騰這家夥還理直氣壯地。這阿諛奉承也挺另類的。「你他媽就沒裝?明明對老子就有感覺,在床上叫得那麼浪!」
「你──」華澤元臉都氣變色了,藍綠橙黃藍挨著變,最後籠罩著厚厚一層灰燼,慢慢偏過了臉。
肖騰見機行事一臉『我他媽該死』地蹭了上去,低低地涎著聲音:「阿元,我以前的確是很過分,但你能不能設身處地替我想想,你傷害了我的朋友,害他丟了命,我能不傷心,能不對你……」

嘴巴上東拉西扯地手也開始不規矩,眼尖地看見對方冷漠裡似乎有些舉棋不定,趕忙添油加醋地舔上他的耳垂,色色地品嚐著他最為敏感的地方。
華澤元果然中招。渾身酥軟地被他技巧地帶到桌邊。每當他的態度要恢復強硬都被他恰好在耳朵上用力地一吸給夭折了。
「放開……放開我!」只要握住了他的死穴,對方再怎麼反抗也不過打情罵俏,只不過是有些過激的情趣罷了,肖騰笑著將舌頭快速伸縮在他耳孔裡,聽著他有些無法自拔的喘息,心裡無比得意。
經過這麼多次,他敢篤定對方的身體已經習慣了自己,只要他稍稍加以暗示,便會沈淪到歡樂與痛苦交加的地獄。
「這裡應該沒有問題吧?」拉下他的褲子,肖騰在他前面弄了會,便潛到下面按揉布料下的蜜穴。
華澤元咬著嘴唇,一雙不復尖銳而滿是羞惱的眼睛盯著他,甚至有點點哀怨的影子,盯得他頭皮發麻。
「這是很正常的事,不用羞,床第間的事我可以慢慢教你。」
「教你個頭!」華澤元狠狠推開他,趁他捏著自己的老二晃悠悠站不大穩,提起褲子就拚命往外跑。
結果沒跑幾步,就絆倒在地,華澤元回頭,看著鉤著自己的腳不知哪來的傘柄,細密的瞳孔似乎感到了危險而毛刺刺地發濕。
肖騰丟掉傘,一個猛撲就壓了上去,真他媽醜陋至極。他也顧不著形象了,一把拽下男人的內褲,就往那個紅嫩的小孔插了把手指。

「你滾……唔……」肖騰抓住男人衝自己揮舞著的拳頭,身體緊緊嵌在他雙腿間讓他亂蹬的腳傷不到自己,同時用嘴封住他即將脫口的怒罵,像只八爪魚纏住他全身上下並且不斷用力擠壓他的胸腔,逼他拚命喘氣而無暇掙扎。
這一刻,華澤元真想死,肖騰侵犯他的無恥行徑雖在他的抗擊下休想風調雨順,但每次都能夠得逞。他想不通,自己明明比對方高大,卻次次都被壓在底下淪為供他洩慾的女人。
衣襟散了,頭髮亂了,兩人搏鬥時的粗喘交織在一塊,都是不肯服輸的眼神,接著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聲響,以及皮肉之間的撞擊聲,然後華澤元以極其不雅觀的姿勢被壓制在地板上臉因為長時間的扭曲而抽筋,而肖騰則風姿勃發地盯著他垂涎三尺,嘿嘿笑著直讚他秀色可餐真他媽了不起。
上面親得嘖嘖作響舌頭挑著唾沫翻來覆去地攪,下面則是弄著花穴的手指鉤動著水淋淋的媚肉不規則的水聲吱吱地響,兩面夾擊華澤元只有喘息的份,身體一下下地彈跳。
「唔……唔……」被對方含著猛吸的舌頭幾乎被牽扯進對面的口腔裡,不爭氣的花穴違背他意志地濕得一團糟,幾根手指四面八方地攻城掠池在深處縱火得不可開交,華澤元緊緊閉著眼睛,努力控制著下體不那麼明顯地收縮,可惜事與願違那天生用來承歡的地方自甘墮落地在快感上跳躍。
「都做過這麼多次了,憑良心說,哪次沒讓你爽著?」肖騰放開他紅腫的嘴唇,舔去淌在他嘴邊的唾沫,舌尖調皮地在他的門牙上戳了戳:「放鬆一點,我要進去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對方更是緊張。碩大的男根在穴口上蹭了半天才勉強進去個頭,肖騰納悶,這一次都濕了怎麼還會這樣?
「出來……出來……你敢進去,我跟你沒完……」華澤元的威脅顯然底氣不足,肖騰低下頭含住他的耳垂,男人的花穴也只是鬆了一秒又合攏了,肖騰只好再接再厲地繼續舔,哪知下面的入口仍是閉關鎖門,緊得容不下一根針。


肖騰沒辦法,只好手繞過去照顧他的前端,面面俱到地撫弄著對方的分身小球以及凹槽馬眼,功夫不負有心人,肉棒終於擠進去了,但仍舊緊得很,抽動不能。
「媽的,放鬆啊,深呼吸,深呼吸!」肖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有些很鐵不成鋼地,「你快把老子夾斷了,啊,我靠,別緊張,拜託你放鬆好不好?」
華澤元也很痛苦,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而且那裡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兩人都痛得冒汗,過了好一會,身下的人終於無師自通,找到了竅門,花穴慢悠悠地打開了一點。
肖騰趕忙挺了進去,抵住裡面僵硬的花心大大鬆了口氣,下一秒他不由後悔,裹著他肉棒的穴道再度收緊,像緊箍咒般差點把他掐斷。
「啊……」肖騰有些垂頭喪氣地,手狠狠地拍著地板:「叫你放鬆!老子快被你夾死了!」
華澤元臉漲得通紅,滿頭的大汗,被男人罵得氣都喘不過來。但無論他怎麼努力,下面還是越收越緊,肖騰見事不對,趕快收回對他前端的刺激,也不再舔他耳垂,碰都不敢碰他一下,兩人都痛得哈氣,吊著舌頭。
「我……不行了……」肖騰率先舉白旗,伸手把電話撈過來,有氣無力地朝對面求救:「快拿一支鬆弛劑……」
約莫十分鐘,傳來咚咚的敲門聲,肖騰已經被夾得奄奄一息,身下的人也氣若游絲,兩人半斤八兩地耗在那裡,肖騰沒好氣地狂吼:「把門撬開!你個豬頭!」
李先打開門,一進來就看見地上的兩人像從水裡撈出來的連體嬰,而被壓在下面的那個臉紅紅地偏頭恨不得把腦袋甩出去,這一對活寶臉丟大了,沒見過誰做愛做成這副模樣,李先一聲歎息提著醫藥箱來到他們身旁,掏出針給華澤元屁股上刺了一記,然後很有道德地帶上門退了出去。
男人死死夾著他的地方沒一會就鬆了,肖騰屁滾尿流地將東西拔出來,倒在一旁,半死不活,精神失常地又哭又笑。華澤元則蜷在一旁,腸子都悔青了。
「他媽的,真是搞笑……」肖騰嘴裡喃喃地,回味著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場,真的是想不通,怎麼會搞成這樣,天下第一大笑話看來不過如此了。
而華澤元太累,不一會就睡過去了,只剩他獨自一人在旁邊神經兮兮地傻笑。

經過這麼一次,兩人好幾天都沒說話,特別是華澤元眼睛都不願和他對上,肖騰也將他視為災星,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媽的上次他差點成了太監,所謂吃一!長一智,他夢寐以求的男人的花穴已成了噩夢,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冒失地深入龍潭虎穴。
其實怎麼看華澤元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連著幾天他那裡都疼得寢食難安。以至於碰到一點不順心的事情就暴跳如雷,公司的員工一時人人自危,辭職信絡繹不絕,更有的人間蒸發唯恐淌了渾水。
華澤元也沒心思工作了,讓得力手下幫他善後,自己則回到家裡安眠藥不停地吃人整日整夜地睡。那件事對他打擊太大了,只要一想起就痛徹心扉。他是個男人,竟然被同性這麼睡。情何以堪!
幸而那個魔鬼沒有再糾纏他,準是去找女人看自己還有沒有那個功能。這樣的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遲早他會瘋掉,一定要找人把他做了,一定要一定要,他咬牙切齒就這麼碎碎念地睡過去了。

深冬臘月不適合出門『打獵』,肖騰便回到劉起那代替他當起了大爺。這麼大個團夥,全他媽是廢物。他肖騰雖然上不得刀山下不得火海,受不了苦,但他媽就是會降龍伏虎。自然要拽給人家看。
好飯,好茶,好睡。好言,好語,好玩,只有他有資格包攬。前幾天他回來的時候,為他接風洗塵的人全都死沈沈的,會裡一片愁雲慘淡。問他們老大去哪了?旁邊的人委婉地答道剛去警察局喝茶。肖騰最討厭唧唧歪歪死要面子的人,反駁的時候也懶得客氣,什麼喝茶,喝尿還差不多吧。還是一個小夥子比較聰明,他連忙說,肖哥,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們老大三天兩頭就被請到警察局,而且每一次都要交不少的保釋金,交一次錢老大就得少嫖一次妓,慾求不滿就該我們小的受苦受難,肖哥你大人大量哦彌陀佛無量功德觀音菩薩如來佛主,救救……
不等他說完,肖騰就一腳把他踹上了天。


「到底是誰搞的鬼?」肖騰問。
答案五花八門,有人說是錢幫,因為錢幫的老大和條子的上司有那麼一腿。
有人說,是劉起過於吝嗇,去年春節給警察局長送禮,就送了個燈籠,還自以為有創意。
有人說,會裡肯定有臥底,究竟是誰,哼哼……(被打了)
還有人挺瘋,說,光說沒用,得要付諸行動,馬克思不是說……(開出會籍)
肖騰掃視『群雄』,評價道:「豬頭。」
事情其實很簡單,不外乎借刀殺人,用不著和替死鬼兩敗俱傷,而是要幕後指使者自食其果目的才算達到。劉起這樣的白癡,根本無敵可樹,他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斷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想想,也只有一個人會去剮他了。

這一天晚上,肖騰打算放鬆一下,於是去了某個SM俱樂部,準備吃喝玩樂一番順便探探風聲。
經商的人喜歡去打高爾夫,一張會員卡一百多萬,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大大小小的老闆,熱衷於在高級會所裡交朋會友,互相賄賂,就是為了自己的收入有個著落。
而黑道的人,也會在固定的地點聚頭,好拉幫結派,彼此利用。
不過肖騰,還是注重享樂。他一去就叫了幾個熟手,女的魔鬼身材,男的天使面孔,媽的真是變態。
他讓這些人先自己玩,看了一會,借口出去透風,便溜了。這地方挺大,足足十八層樓每一層都傷風敗俗得與眾不同。他在十七層,這裡全是玩NP的,大廳裡還有這方面最熱辣的表演,不過他不感興趣,於是想跑到樓頂去吹風,不料上了一樓竟然碰到了華澤元。
真是不枉虛行,不過這家夥怎麼看也不像會來這種地方的人。而且被他上成那樣,萬萬不可能出軌……
他跟在後頭,看見華澤元和一個肌肉男進了拐彎處一個房間,於是他在門外掐好了時間準備進去捉姦,但漸漸有些按耐不住,他總不相信華澤元會如此愚蠢地找人干或者嘗試在上面。
當他踹開門時,傻了眼。只見華澤元雙手被拷在兩邊,趴在床上還戴著口塞,而肌肉男手裡握著皮鞭大刀闊斧地在他背上直甩,古銅色的皮膚上血痕交錯,淫糜四溢。大漢鞭子正甩得熱火朝天,見門轟然倒塌,轉過來看,不過一隻皮鞋已準確無誤地印上了他錯愕的臉。
解決了礙眼的人,肖騰拍了拍手,彎下腰看著不停掙扎試圖把手腕從鐵拷裡脫出來一臉驚恐的男人,笑道:「我從來不知道華總還有這個嗜好,真不懂皮開肉綻有什麼好。」
華澤元弓起背跪在床上,拚命地扯著鐐銬,在男人靠近時,慌亂地爬到床頭瞪著他,可惜他這副樣子魚死網破不了,同歸於盡也要打個問號。
「你別害怕啊。」肖騰謙謙君子地微微一笑,拾起地上的鞭子,抖了抖,忽而甩他屁股一道,華澤元吃痛嘴裡嗚嗚地叫。
「過來!」肖騰好整以暇地衝他勾了勾手指,手拍了拍跟前的床。
華澤元誓死不從,蹲在枕頭上,眼圈紅紅的,不削地衝他翹起腳趾。
肖騰也不再勉強,慢悠悠地走過去,華澤元像隻猴子跳到另一方,手把鐐銬拉得!!作響。
「娘的!」肖騰被磨光了耐性,單腳上床,抓住他撇到極限的手臂狠狠拉過來,哪知對方一頭撞過來,反應慢了一拍的他頓時鼻血橫流,氣得他一耳光就扇過去同樣讓對方嘴角見了紅心理才平衡不少。
當華澤元被無可挽回地壓在身下時,終於目露凶光,仰著頭臉上是銅牆鐵壁的倔強。
肖騰衝他搖了搖手指,膝蓋壓上他的褲襠:「阿元,你怎麼到現在還這麼不識時務哩?放心,我今天不想搞你,我知道你那小穴厲害著呢。」
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一句話勾起不愉快的回憶,華澤元的臉慘慘地發青。畢竟對方只痛了一時,而自己那裡痛了好幾天,甚至要痛一輩子。而想到今日又要重蹈覆轍,只巴望以求速死。
華澤元任他拔掉褲子也不反抗閉著眼睛裝鴕鳥,讓肖騰很不爽。不過當他撥開男人沈甸甸的囊袋看見下面露出的開得豔麗的粉色花瓣,一縷嫩肉從收縮的甬道擠出來影影綽綽冒了個頭,後面的肛門也連鎖反應地擴動著褶皺。


肖騰盯著華澤元收縮的後穴輕輕笑了起來,隨後用手指抵住褶皺的中心戳了戳,調笑道:「你前面傷還沒好,今天就試試這裡的滋味吧。」說著指頭微微插入菊穴中。
「唔!」華澤元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做,使勁地擺動下身想要掙脫出來,哪知這反應把肖騰的火燎得更旺。肖騰抽出手指兩手一把扳開華澤元的兩腿,直接用已經腫脹起來的陰莖抵住了他的後心,威脅著說道:「你再亂動,我現在就破了你的菊花,呵呵。」(以上乃蘑菇之作)
兩人正僵持不下,突然敲門聲響起,一個蒙面男人推開門輕手輕腳地拖進一個箱子,在兩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打開,並一一進行說明展示,華澤元曲著腿躲在男人身下臉像被人打了一拳般嚴重變形,肖騰則是笑瞇瞇地點頭把一張鈔票大方地揮了過去。
「這裡的服務還蠻周到。」肖騰瞟了一眼慢慢閉合的房門,由衷讚歎了一句。他可能不知道,華澤元被綁的床頭有個紅色按鈕。由於這個房間是專門適用於鞭撻的,如果需要額外的SM道具,只要按下這個鍵馬上就有人把全套送上來。
由於肖騰初來乍到,而且鮮少涉足類似領域,上十八層的顧客必須預定房間並且在前一天進行培訓,而他屬於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自然不瞭解這裡的規矩。
想來,華澤元有夠倒霉的,無論多麼低調,走哪裡都能被逮著,肖騰簡直是他命裡的剋星。其實他並沒有受虐的愛好,只是先前發生在他身上那些零零種種的不堪之事,只有痛到極限才能夠忘掉。他所受的良好教育所處的正統家庭,已經把他塑造為只會兢兢業業循規蹈矩的中流砥柱,連半點差池都不允許。哪知偏偏在他不斷翻騰的時候不小心按到床頭那個紅色的東西。華澤元後悔得要死,把頭埋在床單裡手捂著耳朵不聽那人故意大聲的造次。
「這根繩子蠻粗的,是用來捆大象的吧?」
「這副超大眼鏡怎麼沒有鏡片啊?」華澤元歪著腦袋偷偷看去,那人正拿著一副生鐵做的分腿器,像個鄉巴佬眼裡滿是令人唾棄的驚奇。
「這個假陽具挺逼真的嘛,不如我先拿它給你試試。」華澤元一聽兩腿趕忙夾緊,恨不得用強力膠粘在一起,絕不能叫這個色胚打他那裡的主意。肖騰言出必行,手分別握住他的膝蓋,正要分開不料一個抬頭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賊笑了起來。
「我終於明白了,天花板上有個鐵鉤,想必應該先把你綁住再吊起來,做的時候才方便。」
看著男人偏著頭忍無可忍的樣子,肖騰呵呵一笑,拉出繩子,在他身上一陣亂繞,然後從箱子裡找出鑰匙,將他拷在床頭欄杆上的鐐銬解下來,不給對方掙扎的時間迅速將他的兩隻手拷在一起,身體一蹭,握住天花板的鉤子,不料這鉤子是可以伸縮的,正合他的意,肖騰喜滋滋把人吊上去,再給他上好了分腿器。
從頭到尾華澤元都沒掙扎一下,只是閉著眼睛,豁出去了般淡定。肖騰對他現在這個可以媲美耶穌受難的造型十分滿意,被迫分開的腿間垂吊著軟軟的生殖器,只要撥一下就會像鐘擺晃來晃去,這樣一來,下面若隱若現凸起的花形比先前的一覽無餘還要養眼。
「阿元,你不知道你現在這個姿勢有多麼誘人。」男人特有的帶著情慾的暗啞聲音沙沙響起,華澤元彷彿受了晴天霹靂,雙腿微微地顫抖起來,旖旎著漸漸混濁起來的空氣。
肖騰笑了,他喜歡男人逆來順受的樣子,也知道男人是不甘的,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他羞恥,何況是接下來要做的事,他越來越期待這個人的冷淡被抹得一乾二淨,張開嘴轉著舌頭媚吟的樣子。
但肖騰也明白,要讓華澤元六神無主徹底淪為性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一次,他是有思想準備的,他絕不會認命,說不定他正養精蓄銳準備在自己進入的時候用某個部位給他致命一擊。
肖騰想了想,決定運用新式武器。他有預感,只要這一次讓男人屈辱,一切便水到渠成,華澤元將徹底成為自己的禁臠,一個性玩具。於是他低頭,刻意用那種叫人心蕩神馳的嗓音貼著男人的耳朵上娑動:「我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麼?」
華澤元身體一僵,眉毛一豎,神色冷硬。毫不畏懼地脊樑直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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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可愛,我就喜歡你這倔脾氣。」肖騰嘴裡說些有的沒的,手握住他的屁股,撫摸著他美好的臀線,捏出上佳的彈性。
華澤元一直閉著眼睛,他不知道男人會從哪裡開始,但萬變不離其中,因為有所覺悟並不那麼怕得要死。
神色平靜的他突然抽了口氣,那家夥竟然用嘴含住了他的陰莖!生平男性受如此純粹的刺激,這是第二次。但肖騰具備的技巧給他帶來的曼妙不可同日而語。他努力調整著呼吸,口塞也緩慢地向他嘴裡凹去,當那細小的舌尖反覆戳著他的馬眼時,身體終於有了一絲汗意。
要命的是,在肉棒半勃起只需再加以一把力就能站起來前途一片光明,舌頭卻離開,沿著他虛掩的股溝前進,一路留下濡濕裡夾雜著叫人酥麻的火熱的奇妙觸感,而那軟物來到他花穴舔著周圍的肌膚欲登門拜訪時,他下意識就要夾緊腿,無奈受到分腿器強硬地阻止。
肖騰一邊舔著他的花瓣,一邊翹著眼睛看著男人忽而痛苦忽而舒適的表情,便轉來轉去一會從下往上舔,一會橫著刷動,嬌嫩的花瓣跟著他的動作浮腫地飄逸。在對方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扭動時,他換了個位置,轉到後面讓男人的屁股翹起,回到花穴上外三圈裡三圈地挑著飽滿的肉片,將充血的花瓣吸入嘴裡用唇夾著磨來磨去,時而探進去一些緩緩衝刺。
「唔……恩……」華澤元難受地仰起頭,身體直起來不讓他舔下去,肖騰握住他的腰在最柔韌的地方一掐,男人往前挺了一下屁股上揚比上次撅得還要狠些。肖騰心頭大喜,加大馬力,用嘴唇包住他整片花形,上嘴唇和下嘴唇同時運作地夾動著那抹戰慄。
「唔……」男人的呻吟有大了些,隨即想起什麼又消了聲,換作擰眉,眼睛閉得死緊。肖騰離開他股間,那嘗了一次好處的嫩穴在滋潤停止時,不滿地劇烈收縮,擠出的濕液流出一道淫糜的軌跡,將結實的大腿蜿蜒得嫵媚。
肖騰心裡一陣沸騰,又湊了過去,舌頭捲起,伸進那大開大合的淫穴裡一放,嚴嚴實實地蓋住滾燙的穴底,然後伸縮有致,來來回回地在媚肉裡甩來甩去。
「唔唔……唔……」華澤元猛地睜開眼睛,身體胡亂地扭了起來,臀瓣一陣陣地發緊,幾乎憋青。隨著那舌頭不停地在肉穴裡各個方位施展它的神奇,男人不時地甩著頭,仰著脖子,哼哼個不停。
有了前一次的教訓,肖騰退出來時沒有用自己的那話直搗黃龍,而是拿起塑料質地的巨根,在上面淋了些潤滑液,特意用磨死人的龜速一點一點地插了進去。本來他還想舔舔對方的肛門,後來一想,還是算了。
而那巨根也不是什麼善主,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刺,前端有個小刷子,在全部插進去肖騰開始抽動時,華澤元突然把頭向下墜去,由於用力過猛吊著的手臂咯吱發出一聲脆響,肖騰正要看看脫臼沒有,哪知對方突然仰起了頭,眼角帶淚,腮上點紅,那一剎那,美得不可方物,肖騰終於知道,男人脆弱起來原來是那般歎而觀止,讓人恨不得坼吃入腹的稀奇。
「是不是很舒服?瞧你,都爽得哭了,你喜歡哪個深度,恩?」肖騰將偽根拉出來,再緩緩推著肉壁支進去,停在某個位置戳了戳,「這裡喜歡嗎?」華澤元跪在床上身體往邊上一倒,突地又往反方向傾斜,雙肩撅著細密地顫抖,「不是?那……」肖騰又將東西推進去了些許,在緊致的媚肉裡絞了絞,「是不是這裡?」華澤元搖著頭,頭髮甩來甩去,繼而雙腿立起,嘴裡嗚咽了一聲,肖騰見狀使壞地將陽具猛插到底,擰開電源,抵住花心的小刷子飛快地轉動起來時,男人的軀體頓時擰起,腿根暴出青筋,兇猛蹭了好幾次的身體上連接的頭顱忽地垂了下去,從口塞溢出不少的唾液。

「唔唔唔……唔唔唔……」一連串讓人想入非非的悶哼從口塞裡迸出來,男人抖動著的身體不斷甩著汗,繃緊的背肌扯出力的痕跡,肖騰從後面抱住他的肩膀,撬開他淌著濕液快把塑料棒咬碎的小穴,往其中添了根手指,配合著馬達的頻率抽送於裡。弄了會,又挖了團潤滑劑,兩指插進他被前面的花穴所壓迫而變得更加狹隘的菊穴裡,爾後又缺德地把他翹起的陰莖用繩子捆住根部,鐵絲堵住馬眼,在對方哼得最凶的時候給於適度的電擊。
華澤元被折磨得快瘋了,肖騰切斷所有的電源將他翻過來時,看到那張剛毅的臉上竟然掛著兩道清淚,嘴邊仍是擺脫不了餘韻的喘息。對方瞳孔沒有焦距地任他檢視,口塞已經被抿得變形,整個下巴上都是唾液半干的痕跡。眼角仍迂迴著高潮退去時對於重新自我認識的震驚,原來他真的是淫蕩的,他已經絕望得放棄了閉上眼睛。
肖騰對他的可憐並未多一秒,將他的腰捧起屁股落在自己露出褲襠的龜頭上,把花穴裡的棒子最大限度地沒入進去只留一個不礙事的把柄,然後回頭對準他的菊穴插了進去。
其實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去佔有同性的排泄部位。他開過的苞數不勝數,但只有華澤元的緊能讓他身心受益,他的喉嚨,他的花穴,他的肛門,都該受到自己齷齪的洗禮。(這句簡直太……)
摘去對方的口塞,心滿意足地感受著男人的無力,分身整根插了進去,把他狠狠摟緊,就慢慢地往上頂。比花穴還要柔嫩的腸壁被他一層一層地頂上去再滑下來將火熱裹得深深的,同時掉出來的偽根被向前挺動的大腿拍進去,週而復始地流連在花穴裡。
「啊……啊……」華澤元的頭擱在他肩上,時高時低地叫個不停,由於分腿器擋在中間,肖騰把他拉過來身體頃後一點,讓他半倒在床上承受自己比較方便。
做了會肖騰腦海裡又浮出個念頭,他從箱子裡翻出一塊黑布蒙住華澤元的眼睛,拔掉他花穴裡的東西,拿掉分腿器,陰莖從菊穴抽離,在對方稍稍放鬆的時候,突然出擊,插入他前面的穴口,華澤元猝不及一個激靈,一潑淫水從前面流出來,後面也淌出絲絲縷縷的腸液。
肖騰又退出來,隨即插入另一個密所裡,而前面那個因為空虛張著嘴貪婪地向他尋求著親密,每當他抽出來時,男人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哪個地方將被狠狠地充實,以至於他每次擇孔進入時對方都會給出令人驚豔的反應。如是三番,屢試不爽,幾次插來,兩人的股間全是黏糊糊的水澤,華澤元更是叫得喉嚨快破了個洞。
肖騰的腰部深深淺淺的動著,噗哧噗哧的水漬聲淫靡至極,華澤元已經沒了力氣掙扎,只能隨著後面不斷的抽插挺動,嘴裡的呻吟已是軟綿綿的。前前後後被插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突然華澤元猛地仰起後腦勺,啊啊的大叫起來,原來肖騰突然就增大了力量也增加了挺動的速度,整間房裡都是肉貼肉,啪啪啪的拍擊聲,華澤元再也忍不住,前面猛地爆出一股精浪,暈來暈去也沒暈過去。(噴)

自尊心被一點一點地蠶食殆盡,這種可怕的滋味比起被男人強行壓在床上輪番轟炸他的兩處密所,分身被逼得永無休止地射,還要痛苦一百倍。
做完了肖騰還不放過他。將他扣上頭套,穿上情趣內衣,然後扯起來,跟著他亦步亦趨,出門,搭乘電梯,下到停車場,更要命地是,半路上碰到熟人寒暄被故意放得漫長,這一丘之貉的免不了拿他滑稽而淫蕩的造型下流地亂開玩笑。那時候,他都不知道是怎麼挨過來的,就算是隔著厚厚一層讓他透不過氣的面罩,也是面紅耳赤,好像真相大白的羞恥。再加上密封在肛塞裡的兩處跳蛋,活蹦亂跳,敏感帶不斷受到刺激,他夾著顫抖的腿,仍舊無法抑制男根將窄窄的粉紅內褲撐高,暴露出的飢渴姿態。從馬眼分泌出的精水更是透過單薄的布料,勾勒出讓他極其的不堪。
以彆扭的姿勢坐在副駕駛艙,汽車駛出車庫,轉到沸騰的大街上。紛亂的人聲,吆喝的喇叭,響在耳邊,無一不像尖銳的嘲笑,陰陽怪氣,千變萬化,魔鬼一樣的招搖。特別是停下來等紅綠燈,耳朵捕捉到層出不窮的指指點點,抑或一個嘎然而止,交警上前來開罰單,發出異於人類的高分貝尖叫,華澤元幾乎崩潰了。短短一程,像是開了一個世紀這麼久,四面透風,供人欣賞,給人愚弄,這一切都讓他惡寒極了。
下車的時候,他已是站不穩,搖搖晃晃地被男人拉著走。步履蹣跚地上了樓,再被猛力甩在床上,那人在他耳邊狠狠嘲弄一番,新一輪的折磨就在這柔軟得好似腐肉粘成的大床上展開了。
那一天過後,他病了。一病不起。
李先來看他,各種各樣的點滴往他身上打,一大堆的中藥西藥往他嘴裡灌,仍是不見好轉,反而越病越厲害。就連這個天才醫生,也有些束手無策。
最後,李先說,這樣也不是辦法,安個避孕環吧。好像這個局外之人也知道他是逃不了了。可不是,那混蛋走之前,又對他拍了不少『藝術照』,快門的聲響至今還在他耳邊迴盪。
再精心的調養,也恢復不倒從前的英姿勃發了。一種灰暗的感覺一直壓在他破損的心上。想來真是白白的有權有勢,還不及他原來一無所有萬分之一的好。一時間竟覺生無所戀了。當他在床上渾渾噩噩地胡思亂想,害怕做噩夢而不敢睡覺,事業也理所當然地一落千丈,更無力挽狂瀾的銳氣。成天只是想,該怎麼報復,才能結束人生錯掉的軌道。即使坐牢,萬劫不復也沒什麼大不了。

肖騰仍舊厚顏無恥地到他家裡報道。三天一次,最近天天如此。華澤元每每避如蛇蠍,極為懼怕面對面地較量。男人倒是不以為意,全當他喜怒無常,還問他是不是懷孕了。華澤元當下就氣得吐血,身體過於虛弱全然無法應付此人的毒舌,就這麼休克了過去。從此之後,男人再不敢對他言語過激,挺享受與他同居生活的甘之若怡,可惜是單方面的,華澤元一看見他就想吐,久而久之瘦得皮包骨頭似的,男人也挺知趣,一段日子後就搬了出去,但仍舊維持著兩人之間零下一度的彼此熟悉。

肖騰發現冷感的自己在見到男人時總是歡喜,這種歡喜或許區別於戀愛的感覺,但實實在在的令人愜意。雖然華澤元對他的態度已經從極度惡劣轉為全然的漠視,但見面時對方臉上隱約透出的恐懼還是證明他對自己那可怕的在意。
這段時間他心情很好,特別是在昨天接到萱萱的電話,驚嚇之餘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主要是之前自己一直和華澤元另類地來來去去,用極其惡劣的肉慾來充實自己。沒想到,在轉到死角時竟然收到來自遠方親朋好友的消息。現在華澤元已經是自己甕中的鱉,自然不會擔心他還有力氣對兄弟不利。這個時候的團圓是必然的。他有預感,原來那種有牽掛的生活就要回來了,一切恐怕都要好了。

第二天,他穿戴整齊,準備去接萱萱。但到了車站,撥電話過去聯繫時,發現對方的手機突然關機。他頓時冷汗淋漓,又撥了好一遍,竟然都是忙音。他幾乎立刻就嚇傻了,揣揣不安地浮想聯翩,最後鑽進車裡直奔華澤元的公寓。

而華澤元一直呆在家裡沒有上班,他實在走不出心理上的陰影。醫生也說,他目前的狀態,根本無法適應工作上的壓力。癥結所在,他自然明白,但就是不願去想,更別說接受心理醫生近乎殘酷的治療。一回想在男人身下被貫穿得痛哭流涕的自己就受不了。他克服不了自我控訴和自我嘲笑。
這幾天他一直在家裡按照醫生的吩咐進行身體自我修復和精神上的重塑,他怎麼好打擊自己,傷害別人的功利之心說這是徒勞的。這輩子,要變回正常男人,是毫無可能了。幸而長久以來練成的理智讓他擺脫了自虐的傾向,但獨特的性徵給他的壓抑卻日益加劇。
昨晚吃的安眠藥讓睡眠維持到今天早上,起床後他打開電腦,試圖接觸怠慢多日的工作,讓困乏的思維漸漸轉得靈活。房地產競爭最是激烈,公司的收入正是取決於不斷更新的賣點和創意,萬萬不可冷卻。不進則退,這是必然的。
肖騰闖進來時,他正在整理公司最近的各種數據。好不容易沈靜下來的心情灰飛煙滅,一心撲在上面的仔細和分析也前功盡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這個人,看到他就恨,就忍不住嫌惡自己。
只見他猛地蓋住筆記本,抬起頭萬分地咬牙切齒:「你給我滾出去!」
肖騰冷笑,不復之前介於虛偽的溫柔和適度強勢之間的模樣。今天他沒有和華澤元周旋的心情,也就懶得擺出死纏爛打讓對方疲憊不堪讓自己欲罷不能的調調。
華澤元還不知道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戒備裡難免少了至關重要的思慮。如果他知道,男人打算在即將的盛怒裡對他重做之前的事,說不定他現在就會跳窗逃逸。

「華澤元,收起你要死不活的樣子,沒想到你挺會裝的,裝個自閉症就是想讓我掉以輕心。」男人一手撐在門上,一邊咄咄逼人地斥訓,「我知道,他們在你手裡,放人的條件有哪些?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打這個翻身仗的。」
華澤元完全沒搞懂是怎麼回事,他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男人猛地錘了一下門,大步向他走來,一把將他拉出椅子摁在旁邊的衣櫃上,手指粗魯地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對決似的狠意:「華澤元,你給我聽清楚了,你有本事就衝我來,想動我身邊的人,這個代價你付得起?」
下巴被捏得生疼,華澤元也火了:「姓肖的,你他媽別欺人太甚,你以為我不敢動你?比起能置你於死地身敗名裂又有什麼可怕的?呃──」
肖騰臉色陰戾地擰起被自己一拳打在腹部痛苦地弓起腰的男人,接著一耳光把他扇在地上,由於用力過猛,蜷縮在地板上的華澤元幾乎是混沌地無意識地在呻吟。不知為什麼,比起這家夥膽大包天地挾持他兄弟,更為痛心疾首的是男人全盤托出的對自己的恨意。

肖騰幾乎用盡了所有下三濫的招數,拳腳交加,巴掌唾沫。越是凌虐這個男人越是覺得辱他不夠。也許是因為對方軟硬不吃,讓他在可打發時光也可認真咀嚼的征服上遭受挫折。也許是華澤元那可笑的自尊比天高哪怕是一次比一次落得淫蕩。平時他並不怎麼優雅,老練也只是體現在買賣上,而比謹慎更高一籌的克制,比高傲更醇厚的自持,體現在他身上,幾乎完美得像量身定制,絲毫沒有違和感和造作的痕跡。彷彿與身俱來的,不容效仿的氣質,讓人唯恐高攀,卻又不忍退避三舍。

華澤元幾乎被肖騰整得喘不過氣來,他本來年過三十,一天到晚為事業操勞,別說抗暴能力,就是普通的運動時間長了也吃不消的。而且不久之前他才大病一場,儘管醫療條件好,營養到位,恢復還算差強人意,但心病一日不除,可以說於任何一件事上都不可能再做到理所當然的不折不饒和堅強。況且他屢屢受制於人完全是莫名其妙,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惹上這個煞星的,還被克得如此無可救藥。再怎麼樣,自己在商場混跡多年至少打下了半邊天,不說多少政要吃干抹淨,至少人脈四通八達,以自己手中的財力買下一個大城市的地標建築怕也是綽綽有餘,這般的顯赫竟然不敵一個小混混的威脅。實在是笑掉大牙,荒謬至極。
有的事真的說不清,他從來不相信命運,如今對此不得不畏懼。但是他不甘心,他完全沒有理由輸得比傾家蕩產都還要慘烈。華澤元咬牙切齒又極度無奈地揮出相當於給人家撓癢癢的反擊,在發現自己的反抗和挑逗就要混淆一氣,所有的掙扎都在痛心疾首裡停止。肖騰正好逮到這個空當,狠狠將他壓下去,三下五除二扯掉他的褲子,意識到即將重蹈覆轍卻又力不能及的男人眼睛一紅,牙齒在唇上咬出一道血印,終於發起最後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抗擊。
「不要,不……」當對方挾著銳不可擋的氣勢將他的腿分開,手指兇猛地插弄他的花穴,幾經掙扎仍是擺脫不了時,華澤元終於崩潰。眼睜睜地看著自尊碎成灰燼不可挽回,那種感覺讓他很想很想死。還記得一個星期前正是他特別低谷的時期,便跑到南山的祠廟去求籤算命。接連不斷的噩耗快把他磨得形銷骨立。他甚至有過放棄輝煌的事業,一走了之的決定。即使他恨那個人恨得吐血卻沒有同歸於盡的勇氣。優柔寡斷過來結結巴巴過去沒惹火也燒身沒玩火也自焚這世道也未免太過份。
沒想到那裡的主持也很討厭,自己砸了大筆的錢就為了看他一場高姿態的表演,其實他一向不喜歡裝神弄鬼,更看不慣這些和尚明目張膽地招搖撞騙。誰叫他馬失前蹄,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搞得身心憔悴,失去了慣有的敏銳無論何物都疲於應對。這個錢花得雖然不值,但他現在急需一點安慰,就像是溺水的人看不見岸,抓到一根稻草也好。哪知那和尚貪得無厭,不識抬舉,說他在劫難逃,不必過於逞強,順其自然,聽天由命,方能撥雲見日。說了一大堆廢話還高唱一句出家人不打誑語。讓人又好笑又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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