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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世界] 《祭品》作者:魄若君之在旁【完結】(小攻是獸人 虐身 )

《祭品》作者:魄若君之在旁【完結】(小攻是獸人 虐身 )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vincy100 您是第51170個瀏覽者
我叫恢陽。是這個迪倉大陸默渙帝國公爵的兒子。今年剛滿20.
我以為,我的一生,是美好而優越的。
但是,大祭司居然宣佈,我成為今年的活祭。要獻給神獸大人。
神獸大人居住在一個巨大的宮殿中。是生命之神的象徵。
就算是當祭品被吃掉。父親也認為是榮耀。
我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從清晨開始,我變被侍女清洗乾淨。灌下一種讓人癱軟無力的藥。她們說怕我反抗冒犯神獸大人。
本來就是要被吃掉的,所以我被送到神殿去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衣物。
把我送進去的人很快地退了出去,這裡,不是一般人可以來的。國王沒有得到允許也不准進來。
等死,是一種煎熬,心跳的好快,但是被灌了藥讓我不能動,只能流淚。
我躺在祭台上,身下冰涼。這祭台大概是大理石的吧。好像很大。
忽然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上來的,聽聲音好像是跳上來的。
我要被吃了嗎?要死了嗎?它會從哪裡下口?脖子嗎?那樣一下就過去,會痛快一點。
我看見一個巨大的動物。也許它沒我看到的那麼大,躺著的視角本來就有誤差。
它長的像老虎,但皮毛不像。它長著純白色的皮毛。沒有條紋。
它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姿勢還比較曖昧。
它俯下身,要開始吃了嗎?我嚇的閉上眼睛。
可是,卻只感覺到一個溫軟濕潤的東西在我眼睛上滑過。
感覺就像,它替我舔去眼淚。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希望,它不準備吃我了?它大概太寂寞,想讓人陪吧。或許它本來就是一個很溫柔的大型動物。

它沒能讓我慶幸太久,居然延著我的臉輕輕的開始舔,然後到咽喉,並在喉結處停留,用它尖利的牙齒緩緩地摩擦著我的喉結。
那種酥麻的感覺讓我難受無比,想躲卻力不從心。
終於還是要吃我了嗎?麻煩爽快點行不行。
我想說話,不知是藥力還是恐懼,居然發不出聲音。
它開始舔我的鎖骨,引起我一陣戰慄,它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慌亂,抬頭看了我一眼,琥珀色的眼中,有絲溫柔,也有絲笑意。
我敢打賭,這個動物的智商一定很高。
然後,濕滑的感覺一直往下,到了胸前,當我意識到它在舔弄我胸前的紅點時,我終於發出了聲音,我想反抗,可是沒有力氣,發出的聲音也類似喘息:「啊。」
急促而簡短。
它似乎來了興致,居然趴在我身上。
重,它很重,幾乎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更恐怖的是,他的尾巴正很輕很慢地抽打我的左小腿。舌頭和牙齒對我胸前兩點絲毫不放鬆。
該死,我的小腹一緊,感覺丹田騰起一股熱氣。分身居然起了反映。
太丟人了。太可恥了。
這不是嬌滴滴的女人,是只動物啊。
我寧可被它吃掉,也不要被……。

對於我難以啟齒的反映,它大概也有了感覺,不過它似乎並不焦急。
這讓我很驚慌,到底想怎樣,給個說法嘛!
它的舌間在我肚臍處繞著圈子,一直沒用上的爪子終於用上了。
它的兩隻前爪按在我胸前,尖銳的指甲在我兩點之上劃我,很輕很麻,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不由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別折磨人行不行。
我的分身抵在他腹部。熱的難以承受。
這個動物是公是母?是母的,我就丟人丟大了。是公的我更難接受。不過代表生命,應該是母的吧。
正當我思考這個問題時,它忽然在我胸前劃出一到淺淺的血痕,似乎在懲罰我的不專心。
我疼的「絲——」了一聲,發現自己能發出聲音了。
但是還是沒有力氣,我嘗試著和它溝通,雖然並不知道能不能聽懂:「那個,我,其實……」可又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把心一橫:「你吃了我吧,我不希望被XXOO。」
它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激怒了。
我感覺身上一輕,它從我身上離開了。
不會是,接受我的提議了吧。我也不想死啊。
只感覺我的雙腿被一隻毛絨絨的爪子大力地分開。我自己都隱約可以看見分身昂然矗立著。頓時臉上火燒火燎,這個姿勢有多麼不雅,我心理有數。
更難受的是身下的緊繃和勃然。隱隱地疼。
它看了看我,低下頭,用舌頭包裹住我的分身,一緊一鬆地舔弄。它的舌頭很軟,似乎也比較長,它口中的唾液滴到我的大腿根部,流到祭台上。
那樣柔軟溫熱的感覺幾乎要把我逼瘋了。
我大大地喘了一口氣,無力反抗:「哈—啊—,不要,不要。」

我幾乎可以感到自己劇烈的心跳和顫抖。
它還在繼續舔噬我的分身,又氧又麻,還又一絲滲入骨髓的快感。但是我咬牙不承認。
忽然它離開了,我才得了個空隙喘幾口氣,剛才的恐慌幾乎讓我窒息了。
我還沒回過神,它居然又回來了。還叼回來一個抱枕。
它要幹什麼。想睡覺嗎?
事實證明,我太愚蠢了。
它把抱枕放在我身邊,然後叼著我的左臂把我拖到抱枕之上,它咬的很輕,但被拽的很疼。
如果我能動的話,還不如自己來呢。
我被翻轉過來,那抱枕墊在我的腰下,我知道,我的後庭暴露在它面前。我羞的難以言語。
「啊,啊,不要。」我驚叫,當發出這幾個音節之後,聲音被喘息取代。它開始舔弄我的後庭,時而緩慢,時而急速。我的身體不由地繃緊,抗拒著這種奇異的感覺。
忽然,我感覺它的舌頭進入到我身體裡,舌頭那麼柔軟,並不疼,但我還是本能地收縮,排斥著異物的入侵。
更讓人羞憤的是,前面的分身居然開始分泌渾濁的液體。
我終於喘息著發出破碎的聲音:「住手。不要,求…求你。」
它似乎根本沒聽見我的話,或者,根本聽不懂。它的一隻前爪按在我背上,輕輕地往下游移,似撫摸,又沒有那麼溫柔。
那種力道雖不會流血,但背上一定留下許多鮮紅的抓痕。
「啊。」我低呼,流下更多渾濁的液體。想扭動身子,卻依舊不能動彈。
它的舌頭在我體內輕輕攪動,動作很溫柔。下體的快感和背部輕微的疼痛讓我只能喘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它忽然離開了我的身體,我剛納悶呢,它整個身體壓了下來,它那麼重,導致我的肩膀狠狠在檯面上撞擊,疼的我幾乎哭出來。
我的大腿那裡感覺到硌著一個火熱堅硬的東西。
我猛然間反應過來是什麼。
就是說,就是說,它是公的!!!!
我不要!!!

忽然它一挺身,那個堅挺的分身進入了我的後庭。
「啊——」撕裂般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雖然剛才它已經用舌頭舔弄過,也用唾液潤滑過,但那根本就毫無用處。它的東西似乎準備把我城撐裂。
那麼大,不該代表生命,應該代表生殖。
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它吃了我呢。
它似乎沒有完全進入,只是禁止不動,好像在等我緩和下來。
它把頭低下來,舔著我的耳垂和頸窩。
我大口地喘息:「啊哈——啊——啊——」
毫無預警地一個挺進,完全地進入了我的深出。
我疼的慘叫:「不要——啊——」
我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深知是撕裂了。
任人宰割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這時候,藥效好像過了,雖然被它壓著不能動,但是雙手還是可以動的。
我抬起手,扯著它爪子上的白毛。想讓它離開。可是藥效還沒完全過,我使不上什麼力氣。
它用兩之爪子按住我的肩膀,開始用力的抽插。
那種要把自己開膛剖肚的痛楚讓我只剩下慘叫。
劇烈的撞擊讓我在劇痛中保持清醒。
忽然,它碰觸到我體內那個敏感點。
我聽見自己無羞恥地發出歡愉的呻吟:「啊呃——啊哈——啊恩——。」
我用力摀住口鼻不讓自己發出這麼淫蕩的聲音。
它好像也知道反而一再地碰觸那裡。我頭上的冷汗順著臉滴到檯面上,要克制住好困難啊。那呻吟斷斷續續地從指間漏出來:「嗯,哈—啊,嗚——哈啊——啊啊啊。」
它的尾巴不知何時繞到我身下,捲住我的分身,那裡已潮濕一片了。它緊緊地捲著,不時地逗弄兩個小球。
它的動作激烈而狂猛。我的痛苦逐漸被歡愉取代。但我依舊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我自己已經釋放多次了,它似乎還未滿足。繼續在我體內抽動。我已經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它用尾巴挑弄著我的分身,原本已癱軟的那裡,居然又挺了起來。
之後,它在一個衝刺之後,在我體內釋放了。而我也最後一次解放。
藥效已經過去,但我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嗓子裡幾乎能噴出火來。
我想起身,最終卻昏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很大的床上。四肢酸軟的抬不抬不起來。
下一秒,發現那只動物躺在地板上看著我。尾巴很悠閒地拍打著地面。
我嚇了一跳,往後閃躲,如果不是床夠大的話,我一定掉下去了。
它站起身,縱身一跳,躍上床來。它的重量使的床往下一沉,有種自由落體的感覺。
我緊緊拉著被子,恐懼地看著它。
它還是那樣曖昧地跨在我身上,看著我。清澈的眼中,有絲心疼。
它低下頭,舔舔我的臉,沉重的氣息噴到我臉上,旖旎媚惑。
它在我耳邊發出一絲細不可聞的聲音:「恢陽。」
然後跳下床,走出門去。
恢陽。這兩個字如同閃電,劈中了我。
它會說話,它知道我的名字。
語氣明明那麼溫柔,卻還那麼殘酷地對我。
有侍女捧著食物走進來:「恢陽少爺。用餐了。」那侍女長的乖巧可愛。
見我無力下床,她連忙過來扶我。
我吃著稀飯,和侍女隨意地聊天:「它,有…那種嗜好?」
侍女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您是說神獸大人嗎?當然不是了。」
暈,我居然那麼倒霉。
拿勺子的手依舊有些乏力,都是那動物害的,對了還不知道它的名字:「它叫什麼名字。」
侍女搖頭:「神獸大人沒有名字啊。它又不會說話。就酸有名字,我們也不知道啊。」
它不會說話,騙人的吧,它明明叫了我的名字。絕對不會聽錯。
見我吃完了,侍女收拾好餐具,扶我上床:「少爺好好休息吧。有事就叫我。我叫依藍。」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0-24 21:2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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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整整一天一夜,一直處於昏睡狀態。可能太累了。
等我醒過來,看見那只動物趴在我旁邊,一直看著我。
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恐懼,它是我們國家的神獸,無論它把我怎麼樣,我都不能有意見,如果我反抗了它,可能會連累到我家人。
或許,它也只是個動物。沒有人的思維方式。我不能為了虛偽理由去仇恨它。
我伸手摸摸它的頭,很柔軟很溫暖:「椴隱。」
它忽然坐起,看著我,眼中有著狂喜。
我微笑:「我聽說你沒有名字,那我就叫你椴隱。好不好。」
他撲過來,舔著我的臉,在我嘴角流連。
我抓著它圓圓的耳朵,微笑:「可不許做那樣的事了。我是人,而你是動物。」
它直起身「呼——」打了個響鼻,然後跳下床,蜷成一團睡覺。
我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不高興,但我知道它正用沉默抗議。只好無奈地下床蹲在它面前:「椴隱,你要乖啊。」
也許,我把它當成一個寵物了。我從小便喜歡各種動物。只是父親不允許我養。
椴隱呼吸很粗重,就是不理我。
我無可奈何,準備起身時,它忽然把我撲倒在地。
我重重地跌在地板上,疼的齜牙咧嘴。
它一隻前爪踩著我長長的金髮,一隻前爪按住我的右手。
兩隻後爪分別按在我腳踝上。我的腳踝幾乎被它踩到斷裂。
我慌亂地抓住睡袍的衣襟,看著椴隱迷離的目光,我深知不妙了:「椴隱!不要這樣。不要。」
我先前的傷還沒好呢。再說我實在也不願意再次和一隻動物……
它空出那之踩著我頭髮的爪子,力道不輕不重地撥開我揪著衣襟的手。順勢一爪將我的睡袍撕開。
它的爪子很尖銳,劃傷了我胸前的皮膚,滲出血來。我疼的尖叫一聲。
椴隱似乎沒想到會傷到我,迷醉的眼中多了一分憂傷。或者是心疼。
它舔掉我胸前的血,並在兩點上遊走。
它的鬍鬚比毛髮要硬,刺的人癢癢的。
我用能動的那隻手去推她,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它用牙齒輕咬這逐漸堅硬的兩點,然後忽然加大了力度,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那種突如其來的次痛還是讓我弓起身子。
「椴隱,你清醒一點。椴隱。」
椴隱聽見我叫它的名字顯得更興奮。用毛茸茸的頭去蹭我的腰腹部。
我向來怕癢,那種感覺真是生不如死。閃躲不了,只能不斷扭動身體。
它的鼻息讓我敏感的身體不住戰慄。
正在這時,門被大力推開:「怪物,你在哪裡啊。」
俊美的少年如若無人地闖了進來。陽光的笑容。天藍的眼睛。
但是,卻是我災難的始作俑者,我怒吼:「大祭司。」
大祭司無視從我身上離開的椴隱蓬勃的怒火。和我打招呼:「恢陽,感覺怎麼樣啊。」
我猛然發現睡袍已經被椴隱撕開,連忙起身。卻直接倒了下去。雙腳已經被椴隱壓的麻木了。
椴隱急忙湊到我面前,看我有沒有摔傷。
雖然有點痛,但也沒事。
椴隱狠狠地瞪著大祭司,然後走出門,大祭司跟我揮手說再見之後也尾隨它而去。

一會的工夫,有侍者進來鋪地毯,白藕色的地毯。很厚。
我有些疑惑:「這是幹什麼?」
侍者曖昧地笑:「是神獸大人的吩咐。大約地上太硬吧。」
他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自己的臉紅了。小聲地問:「它不是不會說話嗎?」
侍者恭敬地回答:「對,不過,大祭司可以和它溝通。」
然後一個下午都沒有看到椴隱,直到傍晚它才出現。
我正在看牆上掛著的一把劍,在家的時候,父親也曾讓我學過武功。
忽然椴隱衝過來把我撲倒,幸虧有了地毯,否則一定會摔的很疼。
「幹什麼啊?」我小聲地抱怨。它兩隻前爪壓著我,我起不來。
它高興地把叼在嘴裡的盒子放在我面前。我打開一看,是藥膏。有著淡淡茉莉花的香味。
「什麼?」我晃了晃:「什麼東西啊。」
它低頭咬斷我睡袍的腰帶。輕鬆地把睡袍撕扯下來。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我打了個寒戰,也許不是冷,而是害怕將要發生的事。
我掙扎著要起來,它不讓,用潮濕的鼻子在我頸後蹭來蹭去。
然後它舔了一坨盒子中的藥膏。
我感覺後穴一冷,粘滑的藥膏被塗抹開來。
藥膏的冰涼和它舌頭的溫暖,讓我戰慄地弓起身子。
「啊,不要——」它居然把舌頭伸到那麼裡面。
輕輕地舔弄旋轉。
該死的。分身開始漲痛了。
這一次,有著藥膏的潤滑,比上一次好了很多。沒那麼痛了。
更讓我在意的是,我發現它四隻爪子上的指甲,全都剪掉了。而且磨的很光滑。
大概是怕弄傷我吧。
其實椴隱,很溫柔呢。

日子漸漸過去,不過每天下去,椴隱都會和大祭司獨處。我也不能打擾。
其實我很想試一下,如果我打擾他們,椴隱會怎樣。
今天月亮很圓,意外的椴隱到了半夜還沒有回來。
它也許有別的事吧。那樣也好,我可以安穩地睡個覺。
忽然感覺有氣息噴到臉上,我睜開眼,以為是椴隱。藉著月光才看清,是個人。
是個白色長髮的陌生男人。
當我意識到身邊的人不是椴隱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衝到牆邊。那裡掛著一把劍。
那人飛快地撲過來,把我踢倒在地。狂狷而暴力。
我的武功在他面前一點威力都沒有。
見我反抗,他狠狠地皺起眉,飛快地抽出鞭子,甩了我一鞭,背上火辣辣地疼。
我悶哼一聲,咬牙忍住了。
他把我的雙手反剪在身後,用鞭子緊緊綁住。勒的很緊。腕骨都快斷了。
然後把我推倒在地,雙手在背後被自己本身的重量壓的很疼。
他用膝壓住我的雙腿,不允許我反抗。然後一把撕開我的衣服。
我意識到他要幹什麼,奮力扭動身體,大聲求救:「椴隱,椴隱救我。」
椴隱沒有出現,他不耐煩地一耳光甩在我臉上,我頓時感到嘴裡一股腥甜。
他用左手按住我的小腹,幾乎所有的重量都用在那隻手上,壓的我呼吸困難。而他的右手則在我胸前紅點上狠狠一掐。
不待我痛呼出聲,又開始揉捏拉扯。
我哀求:「不要,不要。」我不要被這個人強暴。這個人不是椴隱。就算椴隱不是人類,我心裡早已先入為主地接納了它。
它溫柔細心。對我也很好。
我絕不讓這個人碰我。
他摸了摸我堅硬的紅點,冷酷地一笑。手開始下滑到我腿間,然後用力握住我分脆弱。
「啊——」我低呼了一聲。又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他從我身上離開,一手按著我的左胸,一條手臂壓住我的雙腿。然後低頭含住我的分身。
「該死。」我低咒一聲。身體傳來一陣戰慄。在他的挑逗之下,我有的反應。
我又羞又憤,努力掙扎著。
他反而坐在我的腿上,雙手在我身上遊走撫弄,而嘴則更加猛烈的吞吐,並不時用牙齒咬著邊沿。
我全身一緊,只覺得一股熱流噴灑而出,灑在他口中。
他放開我的分身,將臉湊到我面前,吻上我的唇,並將含在嘴裡的渾濁液體全部喂到我嘴裡。
嘴裡充滿了膻腥苦澀的味道。他不許我吐出來,只到 全部嚥下去才放開我的唇。
我看見他脫下自己的長褲,知道避不過。想想,只有咬舌自盡這一條路了呢。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居然一把扼住了我的咽喉,讓我本能地張嘴呼吸。
然後他才鬆開手,趁我喘氣之時,用力分開我的腿,往前一壓,然後他整個人也壓了上來。而他堅硬腫大的分身,則用力刺入我的後穴。
沒有任何潤滑的蠻力進入,疼的我昏了過去。空氣中散發著血腥味。我又在劇痛中醒來。竟是他不滿我的昏迷,在我肩膀上咬下一塊皮肉來。
他狂暴地吻我,而腰也不斷地扭動撞擊。
我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吞噬。我知道自己一直在呼喚:「椴隱,椴隱。」
我最後還是昏迷了,甚至不知道他何時離開的。

當我再醒來,白藕色地毯上血漬斑斑,刺痛了我的雙眼。
而我躺在床上,椴隱趴在我身邊。
我用力扯過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住,不讓它看見我現在的樣子。
椴隱拉扯了幾下被子,見我實在拽的緊就放棄了。
它低聲吼著,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我。
椴隱,我有何面目再面對你呢。我想哭,卻發現哭不出來,眼睛乾澀的讓人瘋狂。
我一連幾天都躲在被子裡,不吃不喝。也不說話。
椴隱急的沒有辦法,只好找來大祭司。
大祭司的話永遠都簡潔扼要:「你這是幹什麼,那個人和椴隱是同一個,它在那種情況下傷害了你已經難過自責的要命了,你還有這樣折磨它。」
我驚慌地從被子裡探出頭:「什麼。」
大祭司歎氣:「月圓之夜它會變成人形,脾氣暴躁甚至失去理智。但以前從沒發生過那樣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沉默,是椴隱,竟然是椴隱,那麼溫柔的它會那樣殘忍地傷害我。不過又有些慶幸,是椴隱呢,不是別人。所以,還是原諒它吧。
我看了看大祭司,有些羨慕:「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樣能和椴隱溝通就好了。」
大祭司詭異地一笑,然後離開了。
下午一向是大祭司和椴隱獨處的時間。
一個女人來找我,她叫朵染,長的很漂亮,是國王的遠房表妹。去年的祭品。
不過她的任務不是被吃,而是生下神獸的孩子。這是國王的命令。說是體現神權和王權的聯繫
她一見我就跪下哀求:「恢陽少爺。求你幫我。」
交談之後才知道,椴隱從不接近她,一年多了她還沒有生下孩子,這樣下去,會連累家族。她求我幫忙。
她那樣聲淚俱下,可是讓我去求椴隱親近別人,我多少有些不情願。可是朵染她那麼可憐,我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晚上才看到椴隱,它站在床前,好像在猶豫。大概怕我生氣吧。
「椴隱。」我喚它。它高興地縱身上床,把我禁錮在它四肢當中。一如既往地姿勢。一樣溫柔的眼神,只是有些悲傷。
我雙手勾住它的脖子,朝它耳朵吹氣。
它甩甩頭,渾身肌肉緊繃,似乎很驚訝我的主動。
我輕笑,右腿勾住它的腰,左腿弓起,用膝蓋摩擦它的分身。
幾乎立刻,它硬了起來。
它蹭了蹭我,示意我放開它。然後轉過身,一口含住我的男性。輕輕地噬咬,用舌頭卷弄。讓我的脆弱在它口中腫脹,堅硬。
我用雙腳勾住它的脖子,輕輕發出一絲呻吟:「呃——」
他的腹部正對著我的臉,我可以清楚地看見它的粗壯,臉熱了起來。
雙手勾住它的腰,像樹懶一樣攀上它。然後含住它的灼熱,他渾身繃的死緊。似乎在忍受著。
我小心地吞吐,雖然直搗喉間讓人很想嘔吐,不過椴隱似乎很舒服。
它舌頭一用力,我在它口中釋放了,這讓我很困窘。
它帶著我跳下床,像樹懶母子一樣。動作輕盈。我看了它一眼。發現它正用舌頭捲起一坨藥膏,塗抹在我後面。這種藥膏房間裡有許多,一般都是隨處放的。
我惡作劇地輕輕在它灼熱上一咬,力道不大,卻讓它舒服地去了。
它的體液噴濺在我臉上嘴裡。空氣中瀰漫著腥氣。
它塗的很用心,裡裡外外塗了很多,大概不想傷到我。藥的冰冷和它舌頭的溫暖讓我舒服地扭了扭腰,分身再次站起,滴下濁液。
雖然在我口中已經釋放了,但它那裡依舊堅硬漲大。
它用尾巴甩甩我的肩膀,我會意地放開手,躺在地毯上。
它掉轉了頭,舔掉剛才噴濺在我臉上的液體。
它口中有藥膏的香味,雖然很香,但是吃在口中那種辛辣也是很難受的。
我用手撫摩它的肩胛骨,雙腿纏上它的腰,它用力一頂,肉刀刺入我體內。
「啊呃——恩—恩—」雖然用了很多藥膏,但還是有點痛,不過瞬間就被歡愉取代。
它低頭舔著我的頸窩,上肢在我身上游移撫弄。引的我喘息連連。
「吶。」我在他耳邊緩緩吐氣:「朵染想要個孩子。你——」
它聞言停頓了一下,然後懲罰性地用力一頂,突如其來的快感讓我說不下去。
我口齒間溢出令人臉紅的聲音:「啊——啊——椴隱,椴隱。」
它興奮地用力律動,似乎不想我分心,說其它話題。
可是,我答應了朵染:「椴隱,她只是,啊——她只是想讓家人——啊——椴隱。」
椴隱的舌頭在我咽喉處舔吻,重複著它僅會的言語:「恢陽,恢—陽。」
那兩個字對我來說,比任何愛語都動聽。我的雙腿不又自主地纏緊了它。
所有的想法和提議都淹沒在他大力的抽送之下,和那浸入骨髓的快感之中。
「恩啊——啊——椴隱啊——」
這一招,果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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椴隱溫柔地舔去我腿間的白漿。看著一片狼藉的地毯。我有些窘迫:「下次,還是在床上吧。地毯……清洗起來很麻煩呢。」
椴隱臥在我旁邊,尾巴輕輕拍打著我的小腿,呼吸沉重但是很平緩。
我又舊話重提:「那件事,你考慮一下吧。」
椴隱轉過身,不看我。
知道它在生悶氣,我也很無奈。看來只能換其它時間和地點再提議了。
剛才出了一身汗,我想去洗一下,剛準備起身,椴隱忽然用爪子按住我的長髮。
觸不及防的拉扯疼的我輕呼了一聲。
椴隱看看我,把爪子搭在我胸前,不讓我動。一直到天亮。

這個神殿很大,大祭司住在前面的聽天殿,走到那裡要半個小時。其實這裡也不冷清,還是有許多侍者來來往往的。
在大祭司的宮殿和我們宮殿中間是個很大的花園。還有一個許願池。全國許願最靈的地方。可惜外人不能來到這裡。不過還是經常有侍者在這裡許願。
池中堆積著許多硬幣。
我漫無目的地在花園中散步。
忽然看見一道銀光呈拋物線落入池中。發出「咚。」的一聲。
我當是誰,居然是大祭司。
以前對大祭司都抱著崇拜和敬畏的。感覺他是站在天上的人,和我們這些俗人不一樣。但現在不一樣了,但尊敬依舊。只是多了一分親近。
「無所不能的大祭司也需要許願嗎?」我走過去。
他回頭,銀白的髮絲飛揚,一貫優雅的微笑:「啊。」
似承認,也似打招呼。這個問題被他雲淡風輕地避開了。
他穿著大祭司的長袍。那麼華麗厚重,給瘦弱的他憑添了一分沉重。
他也許適合更自由的生活。不過誰又知道呢。
在這裡,大祭司是比國王還有權利的人。
他微笑:「今天天氣很好啊,怎麼沒看見椴隱跟著你?」

我無奈地笑笑:「我不讓他跟著。」
大祭司抬頭看了看天空,語氣低柔的不似男子:「椴隱,很喜歡你呢。恢陽。」
他直白的話語讓我羞的無地自容:「我,只是,祭品而已。」
大祭司嘲諷地勾起嘴角:「哦?」
頓了一下,他忽然說:「迷走。你可以叫我迷走。」
迷走??好奇怪的名字。不過倒是很適合大祭司的氣質。
但是,無論是誰,都沒有權利直呼大祭司的名字。我雖然是貴族,也沒有資格。
他失望地低下頭。
這時,有侍者來報告:「大祭司大人,國王來了。」
我看見迷走的薄唇抿成一條線。甚至有些蒼白。
國王來了。這個年輕的國王真的很狂妄呢。就算是王族,沒有神獸大人椴隱的允許,也不許進入。
他居然敢來。如此妄為會惹長老院的那些煩人的老頭刁難的。
大祭司吐了一口氣,恢復溫柔的表情:「恢陽,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可以嗎?真的嗎?好像會很有意思。我當然同意了。

剛一見面,年輕的王就沖迷走發難:「迷走!為什麼,這麼久朵染還沒有生下神獸大人的孩子。」
我驚訝,國王他太無力了,幸虧這裡沒外人,若被其他人看到他直呼大祭司的名字,還對他如此放肆地質問,會引發輿論的。
我輕咳一聲,提醒他注意一下,別讓人抓住話柄。
他看了看我,很久才想起來:「恢陽是吧。你怎麼還沒被吃掉。」
我鬱悶,真是另人討厭的說話語氣。居然把我忘記了。
我們雖然不是一起長大。但也小時候一起玩耍過。雖然很短暫。
我是公爵家的公子,但是沒有繼承爵位,所以長大後並沒有什麼機會見到他。
小時候的他膽小懦弱,比劍還輸給我過呢。為此,我被父親揍了一頓。
國王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中。只是瞪著大祭司:「迷走,你欠我一個解釋。」
大祭司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什麼解釋,就是不喜歡。神獸大人不喜歡你的表妹。」
國王愣了一下,顯得很困惑:「那它喜歡誰。」
大祭司將我拖到他面前:「就是他。」
國王不屑地『哈』了一聲:「他能生出神獸大人的子嗣嗎?」
聞言我心中無由的一陣鬱悶,回頭看了看大祭司。
大祭司難得地發火了:「堪率,你不要以為你是王就可以胡說八道。神獸不是你可以胡亂評論的嗎?別忘了你的位置還沒坐穩呢,你想讓那些人有借口拉你下台嗎?」
國王沉默了,很久才指著我說:「那好,我封他為親王,讓他和神獸大人成婚。」
啊?我嚇的往後退了一步。什麼?什麼意思?嫁給椴隱?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似乎也不錯,可是在這種場合被提出來,多少有些強迫的意思。
「不行。」大祭司居然反對。
這讓我很驚訝:「迷走?」
「放肆!你什麼身份,敢直呼大祭司名諱。」國王衝我發火,大有遷怒的意思。
「吼——」椴隱正好走過來尋我。聽見國王凶我,二話不說就衝他齜牙。
我跑到它面前,安撫地摸摸它的頭。
它似乎餘怒未消,沖大祭司低吼。
迷走無奈地攤開手,顯得很無辜:「不干我事,你罵我也沒有用。」
國王到底還是有分寸的,彎腰向椴隱行禮。
椴隱很不高興,咬著我的衣服,把我拖離此地。
忽然很羨慕大祭司可以和椴隱交流呢。
如果我也能聽懂它的話就好了。
我站著,拖著我衣服的椴隱停下腳步,不解地看我:「恢陽。」
我跪坐下來,摟著它的脖子。如果,我也能聽懂你的話,該多好。
我抱著它,一言不發。
椴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任由我抱著。

大祭司經常會到我這裡來串門。我曾向他討教和椴隱交流的問題,但是他說那是天賦,學不來。這種說法讓我很絕望。
而目前更讓人擔心的是,又快月圓了。
想到那天的事,我都顫抖。
大祭司喝著茶,顯得事不關己。
我焦躁地奪過它的茶杯:「迷走,你幫忙想個辦法啊。」
迷走微笑:「可是,你打不過他,我讓你下藥你又不肯。」
我冷笑:「開玩笑,我不喜歡那個暴力的傢伙,但也不想傷害他,傷了他椴隱一樣有事。」
迷走愛莫能助地笑:「那我也沒有辦法。你躲起來好了。」
「那也只治標不治本啊。以後呢?」我無力地抗議。
「你先把這一次對付了吧。」迷走歎氣,但是眼中卻有絲狡黠。
這傢伙,絕對不是真心在幫我出主意,他等著看好戲呢。
「那我去你那裡住,合我們兩個人之力,總能制服他的。」我存心拉他下水。
他慌了:「不行不行。我才不要。不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我想到一個餿主意:「讓朵染去我房間睡,我去你那裡。這樣或許能解決朵染想要個孩子的念頭。」
「絕對不行。」迷走嚴厲地否定我的提議:「無論你多麼不喜歡那個人形的椴隱,絕對不要讓朵染有椴隱的孩子。」
我詫異,朵染看起來很可憐啊。
見我很狐疑的樣子,迷走歎了口氣:「朵染是很可憐沒有錯,如果你這樣做,她就毀了。堪率的目的不是孩子。」
然後無論我怎麼問,他都拒絕透露任何消息。

到了月圓那天,無計可施的我躲到了花園中那個人工湖中心假山的山洞中。
只要過了就沒事了。只要過了夜晚就沒事了。我這樣安慰自己。
夜裡特別的涼,我身上的衣服根本無法御寒,山洞中的石壁如冰塊一般寒冷。
我想我明天會感冒。但我忍了。
夜寒露重,我凍的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好漫長的黑夜啊。
月光清冷,從洞口透進來,我猜現在大概有2點多了吧,忍一忍,到6點天就亮了。
忽然,月光被一個影子遮住。我心幾乎從胸膛裡跳出來。
居然被他找到了嗎?該死,居然沒有帶把刀在身邊。
我向後退,山洞不大,大約兩米深,一米五的高。絕對不夠我站起身應對。
混蛋,我居然找了個絕路。
他只能跪著爬進來,他比我高10cm左右,絕對比我跟難活動。可是被他擋著,我連逃跑的路都沒有。
「椴隱,椴隱,我是恢陽。」我呼喚他,試圖讓他清醒。變成溫柔的椴隱。
他怔了一下。冷酷地笑了:「恢陽?好懷念啊。」
他會說話,他竟然會說話,那溝通就方便多了。
「椴隱,你別過來。」我大聲喝止他向我靠近,聲音在狹小的山洞中迴旋,顯得響亮刺耳。
他一八扼住我的腳踝,表情猙獰。他長的很好看,但在我看來只有恐怖而已。
他靠近我,惡狠狠地說:「為什麼讓我空等那麼久,為什麼不去接我。」
我以為他說我躲他這件事,但想想又不對。
他用左手揪著我的衣襟,質問:「為什麼不去接我,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討厭我,我不允許。」
然後『唰』一聲撕開我的衣服。背部的皮膚碰到石壁,冰的我把身子前傾,反而更加靠近他。
他停下動作,用手扶著額頭,似乎在努力克制著。
我不敢動,想忽然攻擊他藉機逃跑。
可是他沒給我機會,下一秒便用力抱著我,幾乎把我勒斃。
「恢陽,恢陽。我在等你。一直啊。」他在我耳邊低語。
我一頭霧水:「椴隱,你是誰?椴隱。」
他沒有回答,只是一把扯下我的褲子。
全身的皮膚接觸到石頭,身上的毛孔幾乎都感受到寒冷豎了起來。
他一隻手抱著我一隻手把我的衣服鋪在地面上,然後把我平放在衣服上。
衣服有限,為了不讓腿接觸地面,我只能弓著腿。
似乎,這一次,他很溫柔,是錯覺嗎?
他甩開自己的衣服,低頭親吻我肩膀上的傷痕。就是上次被他咬傷的地方。依稀還可以看見牙印。
他的吻粗重而灼熱,口齒間破碎地低語:「疼嗎?我的主人。」
我正為這句話深思呢,他跨坐在我身上。分身和我的摩擦。頓時我的全身都熱了起來,我無力地推他:「椴隱。起來啊。」
他置若罔聞,溫熱的唇壓上我的。並乘機將舌頭伸進我嘴裡。
一隻手滑向我的腰,用指甲在那裡輕輕劃過,一遍一遍。我一向怕癢,此刻更是難受的扭動閃躲:「啊,別,別啊——」
他把另一隻手繞到我身後,在後穴輕輕一按,那樣的刺激,讓我前面立刻站了起來,雙腿下意識地併攏,身子也緊繃了。
他在自己散落的衣服中摸索出一盒藥膏,塗在手指上。
真是有心了。看來我是在劫難逃啊。
他見我在看他,左手在我後腰一撓。
「哈,別,哈別這樣。」明知道我怕癢。還這樣整我。
他把塗著藥膏的手指緩緩刺入我的後穴,動作輕盈和上次判若兩人。
我低聲喘息,前端泌出液體。
他忽然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後穴被撐開,那種痛楚讓我尖叫出聲:「啊——啊——。」
這時,我聽見外面有聲音,立刻摀住自己的嘴,不發出聲音。
聽聲音,竟是侍女見月色美好,出來賞月。湖中的涼亭是最好的選擇。
涼亭距離假山只有十米,在沒有任何遮攔的情況下,發出一點聲音都會被發現的。
椴隱狡詐地笑,刺入第三根手指。
「唔——」我用盡力氣悶著自己的嘴,,下唇被我咬出血來。
他抱起我讓我跨坐在他大腿上。用空餘的左手拂開我的手,把唇壓過來。用舌頭舔去我下唇的血漬。
我看著他明亮的眼睛,分身忽然一緊,居然被他握住了。
「唔——」我的呻吟聲消失在他口中。低不可聞。
他的堅硬抵在我穴口,好像要把我燙傷了。
他抽出手指,用力刺進已經被打開的小穴。
巨大的衝擊讓我渾身一緊,吸住了他。
「唔——恩——恩——」我喘息著,飢渴地掠奪著他口中的空氣。
他放開我的唇,在我耳邊低語:「放鬆,放鬆。」
然後雙手握著我的腰,用力往下一按,讓我完全接納了他。
「啊——」我不自禁地叫出聲來。意識到外面有人,我立刻忍住了。
雙臂緊緊抱著他的肩膀,渾身戰抖。
他歡愉地啃咬著我的脖子:「啊,主人,啊,你好棒。主人。」
他順勢將我撲倒在地,全身重量都壓在我身上。
低頭含住我的珊瑚珠,用力吸吮。
我的腹部被白漿濡濕一片。他用手指沾了一些,然後把手指塞進我嘴裡。
我暗歎一聲。開始用牙齒磨他的手指。然後把右手繞到他身後,食指摸索到他的小穴。用力刺入。
「啊——呃。」他低吼一聲。腰枝用力扭動。用他的方式懲罰我。
我喘息連連:「誰,讓你,上次——啊呃——」
他把手從我口中拿走把我的手從他後面拉開,讓我抱著他的腰。
「你專心——一點——」他呼吸粗重地抱怨。
我的金色長髮被汗水粘在胸前。它太長了,我一直想把它剪短。
椴隱抓住我一屢頭髮,親吻了一下,又低頭吻去我鼻尖的汗水:「主人啊,你留長髮很好看呢。要——恩——一直留著哦。」
我閃躲著他不斷散落的吻:「不要,好麻煩。啊——」他劇烈的頂撞讓我以為自己會壞掉:「啊哈——啊——慢,慢一點。拜託你——啊——」
我已經無法顧及外面的人是否會聽見。
我的指甲幾乎嵌進他背部的肉裡。呼吸紊亂急促。
他舔著我的耳垂,耳蝸:「外面,會聽見哦。」
混蛋!!
直到他在我體內釋放時,我基本上,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爬在我身上,他身上汗水的味道刺激著我的呼吸,他無力地低喘:「主人,你的聲音很好聽啊,低靡妖嬈,像音律一樣。」
我羞赧地罵:「胡說什麼啊。」
我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你,為什麼叫我主人。」
他沒有說話,抬頭看著我的眼睛,然後一指洞口:「你看,天亮了呢。」
果然,淡淡的陽光照進來,而他留給我一個悲傷的眼神,趴在我身上變成獸形的椴隱。
獸形的椴隱要比人形的他重上很多。壓的我悶哼一聲。
椴隱連忙起身,用厚實的前爪拍我的臉。
「我沒事。」我的衣服已經糾結的不堪入目,要我穿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幸好椴隱的衣服還算整潔。反正它也不需要了。我便穿上。稍微一動,全身就酸痛的厲害。
我撒嬌一般地趴在他背上:「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回去。」
椴隱很乖,一直把我背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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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結果是我果然感冒了,並不是很嚴重,但我討厭鼻塞的感覺,所以去迷走那裡拿點藥。
侍女告訴我大祭司被王請去了。著讓我很疑惑。
最近怪事很多啊,要知道大祭司一般是不會離開神殿的。
反正閒著沒事,我拿著佩劍出去尋他,希望在路上能夠遇見,順便去看看爸媽。
在這個國家貴族喜歡佩帶武器,不單是為了防身,也是權利和尊貴的象徵。
我一直走到王宮都沒有看見迷走,但是我沒有得到允許是不可以進王宮的。所以我繞路去公爵府。回家。
我怕椴隱久等,所以選擇走近路,當我路過一個陰暗的小巷時,聽見些不尋常的聲音。
似乎是一群人在欺負什麼人,不時地發出下流卑賤的語言。
我走過去,他們正圍成一個圈,沒有發現我。
他們有的人提著褲子,而有的人正在解衣服。
我忽然明白發生什麼事了。尤其,看見地上破碎的衣服。
迷走。是迷走!在中間被壓在地上的是迷走。
「迷走!」我大喝一聲,人群看向我,壓在迷走身上的人爬起。而迷走全身是血。
那個完美尊貴的比像人類的迷走,居然遭受了這麼可恥的傷害。
那群人大約有十個,他們看著我,曖昧地穢笑:「又來一個俊俏的小子。」
「不知比起這個美人來如何呢?」
「不如嘗嘗吧。」
這些敗類,居然敢褻瀆迷走。
天人一般的迷走居然被這幫敗類侮辱。
我抽出長劍砍過去,我根本不會擔心,這些人不過是些混混。根本不會什麼武功。
再說,他們沒有武器,而,我有。
最主要的,在我們國家,貴族傷人根本不違法。就算把這些人殺了,最多安個自衛的名頭也就過去了。尤其對象是這些低賤的蟲蟻。
他們有幾個掛了彩,心知鬥不過我,叫囂著逃跑了。
迷走窩在牆角,渾身的傷,滿臉的淚,絕望的嗚咽。
風神俊秀的大祭司被毀了。被那些低下卑劣的人毀了。
可是,居然有人敢對大祭司不敬。他是神的代言人啊,是至高無上,不容觀瞻的啊。
我走過去扶他,他那麼多的傷,讓我不敢碰他,害怕僅是輕輕一碰,他就會碎掉,像玻璃一樣。
他臉色蒼白,不住地顫抖。
「沒事了,迷走,迷走。」我迭聲安慰。
雖然我很好奇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但是我不敢問,我知道,我一問,他就會崩潰。
他的衣服散落在不遠處,已經破損的極其嚴重。我想先買件衣服給他換上,再帶他回去。
我剛要走,迷走忽然拉住我的手,低聲哀求,音色支離破碎:「別走,求求你。別走。恢陽。」
他那麼無助,驚恐,讓我的心都揪緊了。
昨天還在跟我說笑的他,今天卻被如此徹底地毀壞。
那個陽光般的少年,從高空墜落,碎成一片。
他無聲地哭泣,似乎傷心到了極點,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抓著我的手,用力之大簡直要把我的腕骨捏碎。
他用以左手掩面:「怎麼有人,能殘忍的這個地步。」
我好不容易安撫住了他,買來衣服,帶他回了神殿。
他後面的撕裂十分嚴重,但是我們絕對不能請醫生。
因為一但這件事被人知道,會天下大亂的。
一旦被人知道迷走大祭司被褻瀆了,會影響他在人民心中的神秘和尊貴。甚至動搖王室的根本。

所以我們只能給他上些藥,讓他盡量休息。
不過,自那日之後,迷走似乎把靈魂丟了。總是眼神空洞地發呆。
他那麼驕傲,這件事一定對他來說一定是難以接受的。
椴隱這幾天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好像在害怕我也遇到這樣的事。
我們陪著迷走,雖然他不肯說話,但是,我希望我們陪著他能讓他好受些。
我給迷走倒了杯茶,放在他手心。他抬頭看了看我。然後又低下頭。
椴隱蹲在他面前,低聲地吼,不知在說什麼。
只見迷走又流起淚來,我狠狠踢椴隱一腳,不讓它亂說話。
「聽說,大祭司被人壓在小巷裡折磨啊。」國王堪率走了進來。
椴隱對他吼,十分不歡迎。
迷走慌亂地發抖,將熱茶灑在手上。
「迷走。」我連忙走過去,把手帕遞給他:「沒事吧。」
迷走搖頭。只是緊緊握著我的手。
堪率給椴隱行了個禮,走到迷走面前,彎下腰看著他天藍的眼睛:「這麼污穢的你,怎麼有臉面站在著高處。你怎麼有面目去俯視那些把你奉若神明的臣民?」
他的話無疑是在迷走傷口上灑鹽。
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他。
我怒吼:「你什麼意思,就算你是王也沒有權利闖入這裡。椴隱,趕他走。」
面對我無禮的冒犯和衝撞,他很生氣,高高地揚起手,巴掌還沒有落下,便被椴隱用力撞開。它正準備修理堪率時,迷走開口了。說話的對象是國王:「你還想怎樣。」
堪率冷冷地挑眉:「神獸大人,請迴避好嗎?」然後一指我:「還有你。」
椴隱很不滿,我看了看迷走見他點頭,我只好把椴隱帶走。

他們談了些什麼我無從可知。但從迷走的表現來看,那件事和堪率有很大的關聯。
什麼樣的仇恨,要用上這麼卑鄙的手段。
傍晚時分,迷走把我叫了去。那時候的他很平靜,連呼吸都很輕。但是卻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
他給我倒了杯茶:「我來給你講兩個故事吧。你先聽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第一個吧。」反正是故事,先聽哪個都一樣。
迷走點了點頭,天藍的眼中沒有一絲神采:「十年前,有個貴族少年,在一次外出時,發現了一隻不知名的小動物。他很喜歡,可是他的父親不允許他飼養任何動物。
所以,他只能把它藏在郊外的椴樹林中。並經常去看它。
可是呢,被他父親知道了,認為他只顧嬉玩,不顧學業,將它關了起來。
當一個月後, 找到空隙跑去椴樹林找它時,它已經不見了。」
我驚訝地摀住唇,怎麼會,這件事,迷走怎麼會知道,難道,難道——
「是,就是椴隱,他在那裡一直等你,直到被我遇到,把它帶走。它是神獸。它有它的職責。可是,它堅持要等你。所以,我騙它說,你拋棄了它。」迷走說的很平靜,但眉目中隱隱有些自責。
見我不說話,他繼續說:「所以,為了挽救我的過失,我才會選擇你當祭品。雖然,我跟它解釋過,但是變成人形的它還是在理智不清的情況下,傷了你。」
我聽的雲裡霧裡的,但多少還是明白些了。
「你別怪它,它那麼喜歡你,甚至,每天下午都辛苦地向我學人類的語言,希望有一天,能夠跟你說出心底的話。」他終於笑了一下:「好羨慕啊。你給它取名叫椴隱時,它狂喜地樣子。真的好羨慕啊。」
我的臉瞬間熱了起來,那傢伙,真是的!
迷走斂起笑容,顯得有些哀傷,開始說第二個故事:「這個故事主角是我。堪率從還是太子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他一直嚷著要我做他的王妃。我是大祭司啊,怎麼可能。被我拒絕之後。他就不再提了。」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直到他當上王,他居然想出了一個瘋狂的主意,把朵染送給椴隱,如果生下的孩子,他就可以借神權和王權相結合的名義,要了我。可是,一年了,毫無進展。所以,他不耐煩了,他要毀了我,把我從神殿上拉下來。那天,他請我過去——我,我那麼信任他,那麼信任他。他居然在茶裡……所以,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我——」
我握著他的手,深深地為他難過。
「他威脅我,要把這件事公告天下。恢陽,你知道嗎?在我心裡,沒有任何東西,比尊嚴更重要。」
我心中沒由來地一陣慌亂。似乎有不好的預感。
不待我說話,他倒是先開口送客了:「椴隱一定等急了,先回去吧。明天再說。」

回到臥室時,天已經全黑了,椴隱在臥室裡焦躁地走來走去。
忽然間聞到我的氣息,興奮地回頭,把我撲倒,抗議地蹭我的脖子,我被它蹭的很癢,閃躲著討饒:「停,別鬧。」
它用琥珀色清澈的眼睛看著我,我摸摸它的下顎:「你學了那麼久,為什麼不和我說話,難道你那麼笨,沒學會嗎?」
它愣了一下,說:「迷走那個叛徒啊。」
他的發音不是特別標準,但是很清楚:「我想練的再熟練一點,給你個驚喜。」
我佯裝惱怒地掐它的脖子:「你居然,居然能忍的住。」
它添我的脖子,氣息噴在頸窩裡,酥癢難忍:「啊,你在舔哪裡啊!」
這傢伙居然趁我不備,用牙齒咬開了我的衣領。混蛋,牙齒這麼鋒利!
忽然它抬起頭,呼吸都摒住了,從我身上離開:「跟著我,恢陽,有血腥味。」
它飛快地衝出門去,我慌忙地拉好衣服,跟過去。
它的速度比我快,等我氣喘吁吁地趕到它旁邊準備責備它的時候,赫然看見,許願池中躺著一個人。
迷走。
他半躺在許願池裡,泡在水中的右手上有道很深的割痕。混合了鮮血的池水在月光下泛著恐怖的□黑。
他自殺了。
我該警覺的。
我衝過去抱起他,他輕的幾乎沒有重量。
「來人,叫醫生啊,叫醫生啊。」什麼王權神權,我都不管了。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他的情況很不好,看著他蒼白的樣子,我都忍不住流淚。
尊嚴,因為堪率那個敗類褻瀆了他的尊嚴。
或者不全是。是絕望吧。
椴隱緊緊靠著我,他和迷走相依十年,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比我難過。
罪魁禍首是堪率,起碼要讓他看到迷走的悲傷,感受他的決絕。
我拿起迷走的權杖,奔向王宮。
椴隱想陪我去,但我讓他陪著迷走。
有著大祭司的權杖,沒有任何人敢阻攔我。
我看到堪率的時候,他正趴在一個未著寸屢的男寵身上,衣裳凌亂。
看到這個情景,我無比的憤怒之後又是濃濃的悲哀。
迷走啊!你若看見,會何等的心情呢?
他見我進來,十分不滿:「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他身下的男子聲音妖嬈撩人:「趕他走嘛。陛下。」
我握緊了權杖,忽然間什麼都不想再說,欠身行了個禮:「臣放肆了。陛下您繼續。」
我轉身要走。
堪率忽然開口:「迷走的權杖怎麼在你手裡。」
我眼睛酸澀的流出淚來:「這是關心嗎?陛下!有些晚了呢!您得重新尋找大祭司了。」
他坐起身,語氣中透著焦急和惱怒:「什麼,他走了嗎?」
我回過頭來,狠狠地微笑:「或許吧。他要去覲見神了呢?他那麼善良,一定會到天上是不是?」
他衣衫不整地衝到我面前,用力攫住我的肩膀,憤怒地吼:「發生什麼了。「
我努力保持平靜,看著他失態的樣子:「你應該清楚啊。不是你害的嗎?——他割脈了。」
我看見他臉上的血色倏然退去,驚恐地顫抖:「你——騙人。」
我輕易地推開他:「沒別的事,臣先回去了。」
他低吼一聲,衝出門去。
去看迷走了吧。
那又有什麼用呢。

我很生氣,一個人離開了神殿回了家。
我剛回到家,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金髮美女撲過來抱我:「哥——」
拖長的語音旖旎粘稠,聽起來很舒服。
我伸手攬住飛撲過來的人:「滌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滌墨其實是我弟弟,他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父母把他當女孩子那般細心地養。每年他都有一半的時間住在鄉下。
我被送到神殿的時候他並不在家,不然不可能這麼風平浪靜的。
他向來粘我。當初若知道我要被選成祭品吃掉,絕對會天下大亂的。
滌墨是很漂亮的,很長的金髮,和黑色的眼睛,這一點跟我一樣。
他從小就很膽小,體質也不好,別人在他面前大聲說話都會把他嚇到。所以家裡面的人都很寵他。
我微笑:「小墨,最近身體怎麼樣啊。」
滌墨臉頰微紅:「好多了,謝謝哥。」
「謝什麼啊。」我摸摸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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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回到自己久違的房間,我泡在浴池裡,享受地閉著眼睛。
滌墨直接衝了進來:「哥。——啊。」
他看見我泡在浴池裡,臉紅透了,立刻轉過身去。真是個單純的孩子。
我趴在池壁上,笑著問他:「有什麼事嗎?」
他頭都快低到肚子上了:「那個,我只是想問哥哥,明天可以一起去玩嗎?」
我笑他:「冒煙了。」
「啊?」他納悶地轉身,又急忙低下頭。
我忍俊不禁:「臉紅的都快冒煙了。」
「哥!」他低聲抗議。
我看著他,歎了一口氣,今天,父親跟我說,有人上門向滌墨提親了。滌墨在家一直是被當成女兒養的,所有的人都以為公爵家有一個美麗的女兒。
問題是來提親的是旬親王,不便得罪。
但是,萬一被知道是女的,問題會很嚴重。
「哥。」他見我發呆,喚了我一聲:「明天,去爬山好嗎?」
我點頭:「好。小墨,不過,爬山你不會累嗎?」他體質一直不好。不適合勞累。
滌墨苦笑:「我怕以後沒機會了。哥哥。」
然後不等我說話就直接離開了。

在水裡泡了很久,感覺有點頭暈,便爬起來直接把自己摔進柔軟的床鋪。
死椴隱,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終於再一次走了,沒有回來。」椴隱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驚愕地回頭。
居然是人形的椴隱。他表情那麼冷酷憤怒。讓我不由慌張起來。
今天,不是月圓啊。
「為什麼,一再背棄我。」他一步一步走近,眼中沒有一絲溫柔。是完全陌生的恐怖。猶如,第一次相遇時的他。

我抱著被子,跳下床想衝出去。他猛然拉住我,慣力之下,我差點跌下浴池。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椴隱!」我想讓他知道,我很生氣。
他用力捏著我的下顎,眼神冷漠的讓我戰慄:「你有個漂亮的弟弟啊,回來和他私會嗎?你這個薄情的人。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變啊。」
我火冒三丈,揚手向他臉上打去。他格住我的手,飛快地撕下我的睡衣,將我的狠狠擲在床上。用殘破的睡衣將我的雙手綁在床柱上。
我用力想掙托束縛,根本不顧手腕的疼痛,心裡的憤怒和傷心超過了一切。
他忽然抽出鞭子,那似乎是他的武器,毫不憐惜地往我身上打下來。
鞭子劃過皮膚,劇痛凌遲著我,我用力咬著牙,我死也不會在他面前示弱。
他不是我的椴隱。我不承認。
他又抽過來一鞭子:「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你這個叛徒。」
我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反而讓他興奮起來,繼續鞭打我。
我疼的左右翻滾,聲淚俱下。
然後他住了手,意猶未盡地看著我,用力拽下我的褲子,將我的雙腿壓過頭頂,把雙腳和雙手綁在一起。
我感覺,腰都快斷了。
來人啊,來人啊!
我想叫人,聲音卻發不出來。
這個人是魔鬼。絕對是。
他突然把鞭子握手的那端用力刺入我後庭深處。
「啊——」那種從內部撕裂的痛苦逼的我慘叫,似乎把骨頭裡的力氣都發出來了。
我疼的弓起身子,卻又被束縛著的手腳拉回。
我大口地喘氣。連求饒都說不出來。

他用力攪動著在我體內的鞭子,動作粗暴而凶殘。
我全身痙攣著,顫抖著,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
我看見身下的床單被鮮血染成紅色。觸目驚心。
椴隱,你這樣傷我,你不痛嗎!你不痛嗎??
他忽然用力握住我的分身。冷笑「你還真是淫蕩呢,這樣被折磨,還能硬起來。」
我深吸一口涼氣,強忍著痛苦:「放,放開我。」
他握住鞭子在我身體裡用力一撬。
「啊——」我聽見自己嘶啞破碎的聲音。眼淚模糊了雙眼。
我已經,對他徹底絕望了。
我再也不會願意見到他。
他用力套弄搓揉著我的腫脹。表情卻是嫌棄鄙視的。
已經夠了。我閉上眼睛。不想看他。
他用力一拽我的脆弱,痛的我聲嘶力竭地喊:「啊——啊——」
他命令道:「看著我,不許閉上眼睛。」
眼淚和著汗水流到嘴裡苦澀微鹹。
他把我體內的異物戳到直腸深處。我感覺五臟六腑都破損了。
他快速地抽出鞭子。把他烙鐵般的腫大狠狠撞入我的身體。
他用力捏著我胸前的紅點,譏諷:「居然,濕熱到這個地步。是我調教有方,還是看到你弟弟產生了反映呢。」
我連呼吸都沒有力氣了。如果不是劇烈的疼痛讓我保持清醒,我想我一定昏厥了。
他在我身體裡肆虐著抽插衝撞。
如同和仇敵對決一般。
他抹去我的眼淚,然後惡意地塗在我身上的鞭痕上,鞭傷塗抹了鹹的眼淚,火辣辣地疼。
我不自然地繃緊了身子,吸緊了他,自己的白漿居高臨下地流到自己的胸前,脖子。蔓延到枕頭上。
他用力抽動著,氣息粗重:「你覺得很委屈嗎?那麼被你一再拋棄的我呢!啊!」他用力一頂,質問著我。
我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哪裡還有力氣去解釋說明什麼。
全身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已經完全分離了。什麼感覺也沒有。
沒有悲傷,憤怒,疼痛,絕望。
他說什麼我聽不見,感覺不到。
好像已經死了。神志也不清楚。我似乎有回到那天迷走被折磨的小巷,而這一次,我看見,那個趴在地上被凌虐的人是我。
那一天的人,到底是我,還是迷走。
我看見花園裡的花開了,母親在那裡收集著花瓣,溫柔而美麗。她不時地看我,那麼幸福滿足,好像,這個家,家裡的我,就是她的全部。
父親在考我的學識,他總是很嚴厲,對我很苛刻,但是,我知道他很愛我。
滌墨坐在亭子裡,臉色緋紅,對著我微笑。
下人們走來走去,嘈雜的話語充斥著我的耳膜。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我的神智時而模糊,時而清楚,分不清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
他沒有解開我的束縛,我以那麼扭曲的姿勢挨到天亮。
直到滌墨久等我不出現,來尋我。
我寧可來的是父親,是母親。
他們的憤怒和悲傷都能讓我接受。
但是,我無法接受讓那麼單純的小墨看到這樣的畫面。
他驚恐地抖著雙手,解開綁著我手腳的衣服。眼淚滴在我肩膀上,涼涼的,卻燙傷了我的心。
我靠在他單薄的懷抱裡,任由他抱著我哭:「哥哥,哥哥。是誰傷了你。」
我根本說不出話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手腳由於長時間的捆綁變成青色。
小墨,我可憐的弟弟。我無法,陪你去爬山了。
他不斷地哭,我知道,他是真的心疼我。我看見床單上乾涸的白漿和鮮血,喉嚨裡湧起一股想吐的慾望。
好噁心,好厭惡。
滌墨把我的頭壓在胸前,安慰我,也安慰自己:「過去了,已經過去了,哥哥。」
小我兩歲的弟弟滌墨,從小被小心養育的小少爺,這個情景是他所有經歷中,最慘痛恐怖的了吧。
對於我,又何嘗不是。

滌墨偷偷的找了醫生來,不敢驚動父親和母親。不過,父親本來就很忙,家裡的事很少過問。
滌墨不許任何人打聽或者靠近我的房間,最大限度地保護著我的尊嚴。
我的弟弟,長大了。懂事了,知道輕重了。
若在平時,我一定很高興。
我的傷一定很嚴重,因為我聽見滌墨恐嚇醫生。醫生惶恐地應承著。
我全身都不能動彈,滌墨餵給我吃的東西立刻就吐出來。
所有的被褥和被我吐髒的衣物滌墨都親自清洗,他害怕交給下人會讓人看出端倪。
其實,我心理還是想逃避滌墨,我害怕面對他,讓他看到那麼不堪的一幕,我始終接受不了。
回頭想想,當初的迷走是不是也害怕看見我呢。
我還一直去煩他,他也沒有流露一點不快和牴觸。
滌墨什麼都不問,卻很細心的照顧我,他向父親母親編造了什麼謊話糊弄過他們,我未曾可知。但我知道,他會處理的很好。

一連過了5天,這期間,我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躺在床上,很少地吃一些清淡的稀飯。
我心中最過意不去的是滌墨,他自己身體都不好,還要照顧我,萬一累倒了我豈不是要內疚一輩子?
不過,他居然撐下來了。
我一直不肯閉上眼睛睡覺。一但我閉上眼睛,就會看見椴隱鞭打著我,逼我看他。我會看見迷走經歷的事情,我會想起椴隱的變化。
這一切的一切,讓我幾乎崩潰。
迷走,你教教我,你是用怎樣的能力,克服了這樣的恐懼。
我終究不能與你相比。
你承受的比之我要慘痛很多,但你的平靜和寧和又是哪裡來的。
你該怨恨的不是嗎,你該用最慘烈的方法報復的不是嗎?
你有那個能力。
你不是我,你有那個毀滅的能力。
為什麼,你要選擇委屈自己。
一些以前沒有發現的事情,現在發現了。
但是以前那些不以為然的事情卻讓我困惑起來。
滌墨在我房間裡點著安神香。
明明是幫助舒緩壓力,促進睡眠的香味,卻讓我越來越清醒。
我聽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度過一天又一天。
滌墨愁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憐的小墨,他一定很著急。
我終於從房間走了出來,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了什麼,我感覺自己的心空掉了,拿什麼東西也填補不上。空洞的讓我連呼吸都覺得壓抑。
母親大人在花園裡修剪花枝。她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人。在年輕的時候就有『帝國的藍寶石』的稱號。
她和父親的婚姻是因為政治,但一直很幸福。
「啊,恢陽!」母親看見我,高興地招呼:「身體好些了嗎?」
似乎滌墨騙他們說我生病了,不過這也不算完全說謊吧。
「媽媽,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我忽然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
見母親疑惑地看著我,我握住自己的一屢長髮:「它好麻煩哦,母親可以幫我剪掉嗎?」
他喜歡的,我統統都不要。
母親苦笑:「可是,恢陽留了好久呢!不可惜嗎?」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
母親命人取來剪刀,幫我修剪頭髮。
看著頭髮一絲一屢地落下,母親顯得比我還要惋惜:「我一直認為,恢陽留長髮好看呢。」
想起椴隱也曾說過同樣的話,心中沒由來的一陣酸痛。
母親放下剪刀,替我梳理著簡短的金髮:「恢陽。這個名字還是我取的呢。我是希望,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可以恢復陽光般的笑容。」
我一怔,然後苦笑,母親她也許知道很多事情。
母親摸著我的頭:「如果心情不好,你可以去外公家住啊,那裡風景又好,又很安靜。很適合你。」
也許,離開一段時間會比較好。
「好啊。」我點頭應允。我不想留在這裡,我想離開。
「恢陽少爺!」有侍女走來通傳:「少爺,大祭司來了!」
迷走?他痊癒了嗎?
我急忙去客廳見他。
迷走除了顯得有些虛弱之外,狀態還算不錯。
他看見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居然把頭髮剪了,感覺好奇怪。」
我摸了摸,忽然剪掉還是有些不適應:「我嫌他太累贅了。」
迷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看了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是手,迷走他用左手拿茶杯。
「你的手!」我驚訝的不想相信。
迷走顯得不以為然,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沒什麼,只是斷了根筋。不能拿重東西。」
也就是說,他的右手廢了。
迷走為什麼要遭受這些,他有什麼錯!
迷走微笑,一貫的溫柔優雅:「不用為我難過。你怎麼樣。我看到椴隱這些天情緒很低落。」
它情緒低落?這算什麼?它有什麼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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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走看著我,眸中隱隱有歎息:「我想,我沒有立場和權利說什麼。但是,椴隱也算我帶大的。我知道在它心中你有多重要。」
我坐在他對面:「我不想再發生這種事,我不向每天都擔心著不知道哪一天又會被傷害。我不想提心吊膽地生活。迷走,被任何人傷害對我來說都沒有關係。只有它,我無法原諒。你沒辦法想像我被傷害時有多麼絕望。」
迷走沉默著不說話。
我吐了一口氣,緩和自己激動的情緒。
無論我的心情如何,都不應該遷怒到迷走。
迷走只是好心。他自己明明都那麼慘了。
迷走來到窗前,表情平靜:「我準備辭職了,我已經不準備再當大祭司了。無論我怎樣說服自己,還是無法改變那個事實。我這樣的經歷,的確不適合繼續擔任大祭司。」
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走了,椴隱怎麼辦?」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太令人惱火,立刻轉移話題:「那,我有一個好去處,你要一起去嗎?」
迷走笑著拒絕:「不必了,謝謝。」
真可惜,本來想叫迷走一起去外公的莊園小住的。
我問了一直以來困擾我的問題:「你和堪率……」
迷走回頭對我微笑,我從不知道,一個人的笑容可以那麼寂寞,那麼荒涼,那麼無助:「恢陽,你知道嗎?我遇到椴隱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呃?」
迷走低下頭,劉海遮住了天藍的眼眸:「我壽命比別人長,比你,比椴隱,比堪率,比任何都長。我總有一天會看著你們死去,而我無能為力。」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迷走輕輕吐了一口氣:「所以,我一再退讓。我不能愛上他,我不想承受失去的痛苦。」
我看著他,這樣的事實讓我無法接受,不能理解。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我曾試想過無數可能,但是,卻發現,我的想像和事實相差萬里。
居然會這樣。

母親把我送到了外公的莊園,這裡離帝都很遠,是個很安靜的樂園。
外公離職之後,買下了這裡,種了許多水果。
他最滿意的是葡萄,而且還用它釀酒。       
本來我是要獨自一人來的,但是滌墨非要跟著來。我也實在沒氣力和他拗,就由著他了。
迷走在我走之前還沒離開,我猜想如果他走了,會引起很大麻煩的。
但是,他現在,除了走,也沒有別的路走了吧。
像我一樣。
外公見我們來準備了很多飯菜,他們那麼高興地歡迎我們來,卻不知道我是來避難的。
第二天一大早,外公就來找我:「恢陽,起來了!去採葡萄呦。」
我洗漱完畢下樓時,看見滌墨已經等候在客廳裡了。
他微笑著揚了揚手中的竹藍:「哥,我們走吧。」
外公的葡萄園很大,有很多人在裡面勞作。
可是,天公不作美,沒一會兒就下起雨來,等我們匆忙跑回家時已經全身濕透了。
我剛換下濕衣服,滌墨就進來了,端著一碗湯藥:「哥,喝碗姜茶,驅驅寒,感冒就麻煩了。」
我實在不想喝那樣的東西,可是看見滌墨殷殷期盼的目光,又實在不人心駁了他的好意。就喝下了那碗苦澀辛辣的姜茶。
「難喝死了!」我把碗遞給他:「也不多加點糖。」
滌墨靦腆地笑:「哥你休息一下吧。」
我點點頭,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喝點這個東西,你身體一直不好。」
滌墨謝過之後離開了。
我也準備繼續睡一會兒,今天起的太早了。
睡了一會兒,覺得有點熱,把被子掀了還是熱。大概是喝了姜茶發了汗。
可是,這效果也太明顯了。
我把睡衣扣子解開,喝了口茶還是壓不下那股躁熱。
怎麼了這是。
門被推開,滌墨走進來,甜甜笑:「哥。感覺怎麼樣。」
我笑了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沒事啊。」
滌墨走過來,坐在床沿上:「差不多,藥效該發作了吧。」
一句話像閃電把我轟的怔在那裡。
滌墨欺近我,勾起嘴角:「我給哥吃了能讓你很舒服的藥。」
聽他這一說,身體的反應就更強烈了。熱的難以忍受。
滌墨像偷吃了糖的孩子一樣高興地笑,他靠近我的耳朵輕輕吐氣:「我會,很溫柔的。」

豈有此理!
我豪不客氣地一腳踢向他,不過因為藥力的關係沒有什麼威力。
滌墨居然輕易地閃過去,他居然可以輕易地閃躲我的攻擊。
他笑容可掬:「哥,你還把我當成那個弱不禁風的弟弟嗎?你果然不夠關心我啊。」
我喘了口氣,甩了甩昏沉的頭。
趁我不備,他忽然鉗制住我的雙手,吻了吻我的脖子:「哥,你真是美麗。我真的好喜歡你。」
「放開!」我用力掙扎,狠狠地瞪著他。
滌墨的力氣很大,他平時的柔弱全是偽裝的:「你那是什麼眼神啊,哥哥。」
他左手扶上我的分身,妖嬈地笑:「哥,很難受吧。」
我呼了口氣,警告他:「滌墨,你敢!!」
滌墨擠出一個苦笑:「哥,我不行嗎?為什麼他可以,我就不行。」
我惱火極了,卻無法掙脫。
突然的,一道黑色的光芒從我眼前閃過,一條鞭子精準地勒住了滌墨的脖子。
我看見襲擊滌墨的人,頓時渾身發冷。
椴隱,那個不斷傷害我的椴隱。
滌墨還沒來的及回頭,就被他一記手刀擊暈。然後拖了出去。
我抱著被子,驚恐地看著他。
椴隱坐在我旁邊,很溫柔地看我:「本來不敢出來見你的,可是我實在沒辦法容忍這種事。」
我只是顫抖地看著他,心中埋葬地驚恐全部湧出來,讓我脊背發冷。
椴隱把被子從我手裡奪過去,悲傷地撫摩我的短髮:「對不起,恢陽,對不起,恢陽。以後不會了。」
我奮力推開他,眼淚直接就下來了,心中十分難過。為什麼哭連我也不知道。
椴隱緊緊抱著我,吻我的眼淚。
身體越來越難受,熱的我都快著火了。
椴隱把我壓倒在床上,輕咬我的鎖骨。
我大口地喘氣,很舒服的感覺,分身漲的難受,腦子裡一片混沌。
椴隱,椴隱,原來,無論你怎樣對我,我都不會真正地怨恨你。
我感覺身體漂浮起來,金髮被汗水粘在額頭上。
椴隱左手在我胸前撫弄,右手繞到我的熾熱上遊走。
我死死咬住嘴唇,手足無措地抱著他的肩膀。
椴隱吻上我的唇,制止我咬自己。
被他吻的呼吸困難,我弓起身子要推開他。
他飛快地甩開自己的衣服,火熱的身體和我纏在一起。

我被情慾折磨的神智不清,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耳朵旁吹氣。引的他一陣戰慄。
我總是喜歡這樣逗獸型的椴隱,我一吹它耳朵,它就甩耳朵,,像小狗一樣。
好可愛。
椴隱好像也對此很敏感,自己坐起來,把我抱著放在他腿上:「別搗亂。我那麼大的意志力。」
他在我緊澀的甬道中伸進一根手指,慢慢地攪動。
我難受地靠在他胸前,不滿地抱怨:「快點嘛!」
他又添了一根手指,我顫抖著喘息:「哈啊——啊—你,進去嘛。」
若不是因為那藥,這種話我是絕不會說出口的。
椴隱的汗水滴在我胸前:「等,等一下,沒有任何潤滑的東西,我不想傷到你。」
我呵呵地笑,抱著他的頭,昏天黑地地吻他。
椴隱忽然一個挺進,深深地進入了我的身體。
「我愛你,恢陽,我的主人。」椴隱在我耳邊低喃。
很可惜,我沉溺在情慾裡,完全忽視了他的話。
我笑著揉捏他胸前朱紅的嬌嫩,用指甲摩擦。
椴隱將我壓倒在床上,呼吸沉重:「你,清醒——呼——呃——清醒一點啊。」
我纏著他的腰,讓他更完全地進入:「恩啊——哈——慢,慢一點,啊——」
椴隱緊緊摟著我,似乎要把我擠進他的身體:「你這樣好奇怪……不過,我喜歡極了。」
我根本沒有任何理智聽他說話,一味地索要歡愉。
最後的結果是,我全身酸痛地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
任由椴隱抱著。一直到我清醒過來。

「啊——」我醒過來,看見近在咫尺的椴隱,嚇的急忙後退,卻全身疼的讓我齜牙咧嘴。
椴隱被我驚醒,微笑著抱緊了我:「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推他,十分氣憤:「你什麼時候來的,走!我不要見到你。」一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嘶啞難聽。
他一臉疑惑地笑,無奈而苦澀,把我的頭壓在他胸口:「你全忘記啦。」
他取笑地嬉笑:「你還真實熱情啊。聲音都啞了。」
我惱羞成怒,卻連抬手打他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抬起臉瞪著他。
他抱著我壓在他身上,直直地看著我:「跟我回去吧。」
「我不要!」只是三個字,嗓子就火辣辣的。
椴隱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央求:「我實在不放心啊,你那個弟弟,讓我很介意。」
我其實很倔的,不肯聽,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那樣傷害我,不給他點厲害,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椴隱吻了吻我的鼻子,語氣說不出的疲憊:「迷走離開了。」
啊?!!我驚的想站起,卻因為酸通的跌回他的懷抱。
遷怒地剜了他一眼,都是這傢伙害的:「迷走去哪裡了?」
椴隱搖頭:「我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他我怎麼變不回去了呢。」
我把頭枕在他胸口,聽他的心跳。想著迷走。
他好可憐。迷走他好可憐啊。
椴隱笑了:「你說,我變不回去,是不是因為我有了啊?」
我反而納悶了:「有什麼了?」
看到他詭異揶揄的笑容,我反應過來,訓道:「要有也是我好不好。」
「回去吧。回神殿多好啊。」椴隱繼續遊說我。
我支吾了一聲:「看你表現吧,再有那樣的事發生,我就跟你一刀兩段。」
椴隱親了我的臉一下:「不會有下次了。——不過,這次還要感謝你弟弟啊。」
想起滌墨,我的心就難過起來,那個孩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椴隱晃了晃我,抗議:「乖乖睡覺,不許想別人。尤其是你弟弟。「
我立刻發現,現在是白天啊,我都一天沒下樓了。外公會擔心的。
我掙扎著起身,椴隱把我困在懷裡:「反正天快黑了,你就睡吧。」
「可是我餓了。」從早上到現在我都沒吃東西。
椴隱邪魅地笑:「我來餵飽你呀。」
他一個翻身壓住我。我嚇的連忙討饒:「我錯了,我錯了,別,別。」
我拉扯著他的耳朵,嗔道:「可是我餓了,真的餓了。你虐待我!」
椴隱笑著起身:「那你乖乖躺著,我去偷點食物。」
他拉開門,好像被什麼嚇了一跳,低叫了一聲:「啊!」
我循聲望去,看見滌墨站在門口,一臉的眼淚。委屈又悲傷。
椴隱十分不爽:「小鬼,你想幹什麼?」
我坐起身,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急忙拉過被子掩蓋:「小墨!」
滌墨推開椴隱走進來,看著我,哭著問:「為什麼我不行?明明我比他先遇見你,明明我更愛你。為什麼……」
椴隱擰起眉,惡狠狠地警告:「別太放肆了,你出去。」
滌墨走到我面前:「哥哥,我不會介意的,只要能留在你身邊,我不介意……」
他把手指向椴隱。然後等著我給他答案。
椴隱也看著我,微笑,但眼中卻顯出一絲緊張,他也在等我回答。
他想證明什麼。       
「不。」我緩慢地開口:「你不用這樣,我身邊,有椴隱就夠了。」
椴隱高興地揚起嘴角。
他一定知道,我這麼說,不是為了取悅他,而是為斷了滌墨的念想。
不過,這也是事實。
滌墨看著我,輕輕地搖頭,不肯相信:「哥,這個人那麼凶殘地傷害你!你為什麼要原諒他。」
椴隱對這個話題十分忌諱,急忙打斷:「談話結束,你走吧。」說完將滌墨用蠻力推出去。
我把自己埋在被褥裡,難過的想哭。
椴隱拿來麵包,拉我起來:「來,吃吧。」
我卻全然沒有了胃口:「不吃了,你吃吧。」
椴隱擔心地攬著我的肩膀:「怎麼了,為你弟弟難過啊。」
我歎氣,算是承認了。
他讓我靠在他懷裡:「你不用內疚的。老婆。」
我曲起手肘用力在他腹部一擊:「亂喊什麼。」
椴隱揉了揉肚子,取笑我:「臉紅了啊。」
我抓起枕頭打他:「去死,你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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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下去吃早餐,把椴隱一個人撂在房間裡。我不想被外公知道有他在,解釋起來很麻煩。
外公看見我下來,笑的很慈愛:「恢陽啊,昨天怎麼一天都沒有出來吃飯呢?淋了雨感冒了嗎?」
我搖頭:「沒有啊,只是太困睡過頭了而已。外公家的房間好舒服啊。」
外公笑,正好滌墨也來吃早飯了,看見我沒有打招呼。表情凝重。
外公擔心地問:「小墨,怎麼啦?」
滌墨看了看我,低下頭,抿著唇,向外公訴苦:「外公,哥哥不喜歡我。」
我一聽胃都疼了。完了。
外公呵呵地笑,拉著滌墨的手:「怎麼會呢,哥哥怎麼會不喜歡你。」
滌墨泫然欲泣,楚楚可憐:「是哥哥,自己說的。」
這小鬼,居然混淆視聽,這樣告我的狀!!
外公看向我:「恢陽,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我苦笑:「沒事,小墨誤會了。」
滌墨朝我微笑:「真的嗎?哥哥。」
那語氣,就像是個期望得到糖果的小孩。
但是,我已經不會相信他了,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我沉默著,外公故意板起來:「哎,你是哥哥啊,要讓著小墨哦。」
我只能認命:「是,我知道了,外公。」
滌墨撲過來挽著我的手臂:「那麼,哥哥,今天我跟你睡。」
我嚇的急忙推開他:「不行。」
開玩笑,絕對不行。
滌墨傷心地看向外公:「外公,你看,哥果然討厭我吧。」
外公有些不悅了:「恢陽!小墨喜歡你是好事啊,多少貴族兄弟相殘,你們關係好是很難得的。你怎麼能這樣呢。就讓小墨和你睡吧。」
我心中哀號,卻無法告訴外公實情,這小鬼,就是吃定這一點。
有椴隱呢,我怕你啊!!
我點了點頭:「那好吧。」
滌墨仰起笑臉,甜甜地說:「謝謝外公,謝謝哥,你們真好。」
他那麼得意,完全無視我殺人的視線。

我把早餐遞給椴隱,自己坐在沙發上歎氣。
椴隱端著餐盤坐到我身邊:「你們的談話,我聽見了哦。」
我生氣地瞪他:「誰讓你出去的。」
椴隱把頭枕在我肩膀上:「放心吧,我沒人看見。」
我推開他的頭,躺在沙發上,把他的腿當枕頭:「你說怎麼辦啊。小墨還是不死心啊。」
椴隱抱著我抗議:「叫的這麼親密!你都不這麼叫我。總是直接叫我的名字。你不知道,我會嫉妒的嗎?」
我忍俊不禁地笑:「那你想要我什麼稱呼你啊?」
他低頭吻我的臉:「你就叫老公吧。我喜歡這個稱呼。」
我毫不客氣地揍他:「你對這個稱呼還真是執著啊。」
椴隱的臉近在眼前,我只能看見他琥珀色的眼睛,引人沉淪的美麗。
他吻著我的眼角,鼻尖,嘴唇。
他把早餐放在茶几上,翻身壓住我。
我抓住他不規矩的手:「把早餐吃了。你都一直沒吃東西。」
椴隱邪氣地笑:「有什麼比你還美味嗎?」
我重重捶了他一下:「胡說什麼東西啊。」
椴隱啃舔著我的鎖骨,溫熱的鼻息噴在我肩窩處,好癢。
這時傳來敲門聲:「哥,你關門幹什麼。」
椴隱怒吼:「死小鬼!我們梁子結大了。」
我悶笑,推他去開門。
滌墨抱著枕頭進來,順便指責椴隱:「你好慢。」
滌墨溫柔地對我笑:「哥我把枕頭拿來了,今天我們一起睡。」
椴隱冷冷地一哼:「被褥呢?」
滌墨理所當然地說:「跟哥哥用一份啊。」
椴隱怒吼:「小鬼你敢!你打地鋪。睡不下三個人。」
滌墨求助地看著我:「哥,你讓他睡地上。」
我惱火地說:「你們睡床上,我睡地上,滿意了?!!」
「不要!讓他睡地上。」他們同時指著對方,語氣和態度前所未有的一致。
椴隱用手臂圈著我向滌墨宣告所有權:「小鬼,你哥哥是我的,這可是皇室認可的。他是我的所有。」

滌墨怒視著椴隱:「你無恥,我哥哥被獻給了神獸,你又是什麼東西啊。」
椴隱語塞,他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自己就是神獸。只好委屈地看著我。
「老婆,你告訴他,你是我的。」椴隱搖晃著我的肩膀。
我笑著逗他:「那要看你表現,我不是沒你不行啊。」
椴隱急忙把頭靠在我肩膀上,一副順從聽話的樣子。
滌墨用力拉開他:「走開,不許你靠近我哥哥。」
我苦笑:「小墨。」
椴隱像麥芽糖一樣粘人:「不要這樣叫他,我會嫉妒,來,叫我老公。」
我被他們吵的頭疼,索性坐在沙發上看書:「離我三米遠,靠近者死。」
椴隱和滌墨互相瞪著。
椴隱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他討好地問:「陽陽老婆,你在看什麼書啊,可以念給我聽嗎?」
滌墨抄起一個杯子砸向他:「不要這麼叫我哥。」
椴隱被砸中腦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滌墨嚇了一跳,驚慌地看著我。
我忍無可忍了:「椴隱,不要裝受傷博同情。我知道你沒事。」
椴隱跳起來,跟我擠在一起:「果然是老婆最瞭解我了。」
我放下書吼:「不要這麼叫我。」
他在這裡這時候這樣叫我,會讓我覺得,他是在像滌墨示威,在證明什麼。這讓我很介意。
滌墨也坐過來,把我擠在中間,我真的是要投降了。
但更重要的是讓滌墨死了心:「滌墨,你一定要清楚,我是你哥哥,我對你沒那種意思。」
滌墨沉默起來,表情冷竣的可怕。
我很害怕他那種表情,可是,我卻不得不說清楚,不管有沒有用。
我拉著椴隱的手,希望從他那裡得到安定的力量:「小墨。不管你怎麼想,我喜歡的是椴隱,就算他是動物,我也不介意。而你只是我弟弟。」
滌墨握緊了拳,不說話。
我有些擔心:「滌墨……」
滌墨打斷我的話,微笑:「我說過了我不介意。」
椴隱比我更加無奈:「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呢?」
滌墨遷怒地吼:「我跟我哥說話呢,你插什麼嘴。」
椴隱急忙抱住我,撒嬌:「陽陽老婆,他凶我。」
我又好氣又好笑,忙推開他:「你別再起哄了好嗎?」
滌墨站起身,看著我,目光堅定:「哥,你真的非他不可嗎?」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是。小墨……」
「哥。」滌墨淡淡地開口:「你們不會幸福的。」
我惱怒地抬起頭,卻看見滌墨摔門而去。
他要幹什麼,他想幹什麼。
椴隱抱著我,親吻我的眼角:「別難過。別介意。有我呢。」
我緊緊地抱住他,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他了,那麼,會怎樣呢?
小墨剛才的話,讓我很不安。
我抬頭看他,懇求:「我們回去吧,回神殿去,好不好。」
那裡是絕對安全的。我們不必擔心任何事。
椴隱微笑著輕啄我的鼻尖:「遵命。」
真拿他沒辦法,我那麼著急,那麼害怕,他卻顯得一點都不介意。
他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他。
他怎麼可以表現的這麼風平浪靜!!
椴隱揉亂我的短髮:「不要擔心,不要為任何事擔心,你要相信我。」
我心中的憂慮又怎會因為他的一句話所打消。
「椴隱,要不,我們去尋找迷走吧。」我提議。
椴隱微笑,溫柔無比:「陽陽老婆,你是在邀我私奔嗎?」
你!!!我啞然,轉過臉去。
椴隱讓我躺在他懷裡:「可是,迷走向來神秘,我們找不到他的。我捨不得你風吹日曬地跋涉啊。」
我仰視著椴隱的笑臉,伸手觸摸他的臉龐,多麼溫暖而清晰啊。多麼相近的距離。多麼令人嚮往的溫柔。我想,我一生都會沉溺其中,無法逃脫了吧。
我愛他,他也愛我嗎?也像我愛他般愛我嗎?
他對我,又是什麼態度?
椴隱輕笑:「在想什麼呢?」
我搖頭,不願意告訴他,或者只是不想知道答案。
我怕會心碎。
  
回到神殿我抱著僥倖心理把神殿搜索了一遍,迷走果然不在。
他走了,沒有回來。
椴隱環抱著失落的我,迭聲安慰:「不要難過,你該為迷走高興。你要相信他正開心地活著。」
我把臉埋在他胸前:「可是,可是,我希望迷走留在這裡。」
椴隱語氣微酸:「你好像很喜歡迷走。」
我毫不隱瞞地點頭:「對我來說迷走就像哥哥一樣。」
椴隱淺笑:「哥哥啊,那他的年紀好像有點大了。他呀,是不老的怪物。生命力也比別人強,所以,那次他才會活過來。」
我看著椴隱的眼睛:「明明不會死,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椴隱悲傷地笑,抱緊了我:「他想嘗試一下吧。他活的太累了。他無論如何也想嘗試著終結自己的生命,哀莫大與心死。你知不知道。迷走很可憐。」
椴隱繼續說:「迷走是孤兒,從哪裡來誰都不知道。他從小被一戶富庶之家收養。然後,迷走發現,他自己的外表停留在20歲,無法繼續生長。他在漫長的歲月中,看著身邊的人離開人世。爺爺,奶奶,爸媽,叔伯。兄弟。他只能一次次傷心難過,無法改變任何事。又過了幾十年,他們家族中的族長為了取悅當權者,宣稱迷走是不老不死的神族後裔,把他獻給了王室。王室當然不會輕易相信的,他們做了很多試驗。」
我心中一冷,急忙問:「什麼試驗?」
椴隱在我額頭淺淺一吻,眼光迷離哀痛:「陽陽老婆,你不要知道那些事,你只要知道人心是虛偽殘酷的就行了。」
我捂著口鼻,迷走,迷走一定受盡了折磨。
後來呢,他明明站在最高處了,為什麼他還那麼溫柔,為什麼不報復。
「結局是尖端調查院的長老們相信了迷走是不老不死的,把他奉為大祭司。其實說的好聽,他們只是用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蒙騙天下人而已。他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迷走是不老不死的。甚至隱瞞了王室。他們每天都抽取迷走的鮮血。他們相信,喝了迷走的血,他們,就可以長生。」
我緊緊咬著自己的手指,混蛋,這群敗類。這群敗類。
椴隱拉開我的手,揉著上面的牙痕:「後來這個尖端調查院和所有的成員在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中消失了。而事實也隨之湮沒。迷走終於解脫了,穩穩地做著大祭司。然後選中了我做神獸,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勾著他的脖子,哽咽:「椴隱,求求你,千萬別比我先死。」
椴隱苦笑,把我壓倒:「胡說什麼吶,我哪裡能忍受讓你先我而去。」
椴隱吻著我的眼淚:「不要哭了,如果為我,我不忍心;如果為了迷走,我會嫉妒。」
我捧著他的臉回應他狂熱的吻。
神啊,如果你真的能聽見我的願望,請你慈悲,不要讓我失去這個人。我已經離不開他了。
在神殿相遇的那一瞬間,我便患上了,名為椴隱的不治之症了。
已經擴散到骨髓,任何藥物都無法將他驅除。
椴隱把我的分身含在口中,那種溫暖潮濕,腫脹的感覺讓我發出歡愉的呻吟。
我拉扯著他的頭髮,把他推開,濁液噴射在床單上。
我羞紅了臉,他笑著在我胸前留下一個個草莓般的印記。
我無所適從地抱著他的脖子。
椴隱偷偷將一根手指欺進我的緊澀。
我的身體頓時傳來一陣痙攣,本能地吸住他:「哈…啊…」
椴隱苦笑,舔著我的脖子,呢喃:「放鬆…一點。」
陣陣的刺激和歡愉讓我連呼吸都困難起來,只能張著嘴喘氣。津液從嘴角流下。
椴隱憐惜地舔去我的津液,用吻為我度氣。不過這樣的舉動只會讓我呼吸更加困難。
他又加了一根手指,我難受地扭動著腰肢:「嗚,嗯,椴隱。」
他的灼熱抵在我小腹,我下意識地想閃躲,但被他壓制著我無法逃開。
雖然已經很多次了,但他每次的進入都會令我疼痛。但那種感覺,只是一瞬間而已。
他扶著我的腰,低眉淺笑:「陽陽,我要動咯。」
我緊緊抓著床單,點點頭。
他抽動著,一滴汗水順著髮絲落盡我的嘴角。
微鹹的味道充斥了我的口腔。旖旎多情。
從來都是他取悅我,很少我主動。不是很少,而是根本沒有。
我很害羞。就算是面對椴隱。
下次吧。下次我會主動一點。
椴隱啃咬著我的耳垂,喘息著指責:「你…好像不專心呢。」
單是聽他粗重的聲音,便引起我戰慄的共鳴。
我親吻著他的眉毛,眼角,在他唇邊輾轉停留:「椴隱,我們收養個孩子好不好。」
椴隱愣了愣,用力抽送了幾下,顯示自己的不滿:「不要,恩——我不要任何人…跟我爭寵。」
我嬌喘著發出迷醉的聲音:「啊,啊哈…你,你聽…聽我說。嗯…啊——」
椴隱捂著我的嘴唇:「不要說任何煞風景的話,恢陽,我的世界很小,只容的下你。」
只容的下我?!!我可以,理解成這是他的表白嗎?
可是,我沒有辦法生下他的子嗣。我想補救啊。
我不希望將來聽到他的惋惜。
他不知道,我多害怕面臨這個問題。
椴隱吻著我的眼角,詢問:「怎麼哭了呢?你真那麼喜歡小孩嗎?」
我摟緊了他,用力地搖頭。
我只喜歡椴隱。我只喜歡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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椴隱抱我起來,我疲累地低喃:「唔。去哪裡?」
椴隱淺笑,溫柔的幾乎溢出水來:「浴室,幫你清理一下體內的東西。」
看著他曖昧的笑容,我羞惱地拒絕:「不要,那樣只會更糟糕。」
像以前一樣。都有前車之鑒了,我才不要再相信!!
椴隱笑著擁緊我:「我還是喜歡這個身體,可以抱你,可以餵你吃東西。要是變不回去就好了。」
他的懷抱很舒服,我縮了縮身體:「無論你是什麼狀態,你都是椴隱,對我而言是一樣的。」
椴隱笑起來,顯得很開心:「哦,沒有區別嗎?」
我反問:「你們不是一個生命體嗎?不是一樣喜歡我嗎?有什麼區別?」
椴隱吻我的嘴角:「可是,我傷害過你,而它沒有。不過,你要相信,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以後肯定不會了。」
我勾著他的肩膀,打了個呵欠:「你快點,我好想睡覺。」
這一次他很乖,溫柔地替我清洗之後,抱著我一起休息。
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如果永遠這樣就好了。
我想,椴隱一定是神給我的恩賜。
我前世究竟做了多少善事,今生才能得椴隱相伴呢?
下輩子,我一定還要找到他。

清晨,我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我睡眼惺忪地推著椴隱:「去開門!」
椴隱抱著我,不肯去:「隨他去!乖乖睡覺。」
然後隨著一聲巨響,門被用力踹開。
椴隱惱火地坐起來斥責:「放肆。」
然後他怔住了。
來的人是堪率和幾個貴族。其中包括我父親和滌墨。
我驚慌地坐起,椴隱用被子把我包住。
「父親大人!」這種樣子被他看到,我和他都難以接受。
他看見我跟一個男的在一張床上。雖然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但瞎子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尋常。
他既惱怒又不敢相信。他一直把我當成驕傲。
把我當成祭品時,他雖然感到光榮,但還是為我心疼。
知道我沒有被吃掉,他興奮的溢於言表。
而今天,他卻看見他兒子做出這麼丟人的事。
雖然在我們國家,貴族蓄養男寵也是一種風氣。
不過看來他似乎根本無法接受我變成其中一份子。
滌墨目光落在我臉上,笑容顯得很猙獰:「哥哥,你是被逼的是不是,這個人殺了大祭司和神獸大人,然後逼迫你是不是?」
滌墨,你怎麼可以這樣扭曲事實。
這一切,是你的謀劃嗎?
我看了一眼椴隱,然後平靜地說:「什麼啊,椴隱,就是神獸大人啊。它變成人形了。不可以嗎?」
滌墨微笑:「哥,你不要為他狡辯,他是神獸大人?那他變身給我們看看啊。」
我語塞。椴隱,暫時變不回去。這麼說,有人相信嗎?
小墨,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嗎?你會死的!

堪率上前一步,目光凶狠:「迷走呢?你們殺了他是不是。」
我看著他,冷笑:「他走了,永遠地避開你了。」
我的話似乎激怒了堪率,我暗自懊悔自己的不明智。
我和椴隱的手在被褥中交握。
沒有什麼,可以分開我們。
父親怒吼,似乎我使他在其他貴族面前顏面掃地:「恢陽,穿上衣服,過來。」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父親大人,你們別聽信謠言,他真的是神獸,只是暫時,無法變回去。大祭司回來就可以證實。」
滌墨看了一眼在竊竊私語的貴族,微笑,看起來溫柔無害:「哥,你果然不適合說謊,這麼拙劣的謊言,能騙的了誰呢?」
我求援地看著父親:「父親,神殿裡的其他侍者可以做證,你可以……」
堪率冰冷地開口:「你只要對其他人說,大祭司出遊,神獸變成人了,侍者們那麼虔誠,他們又怎麼分辨呢?」
我火了,毫不客氣地吼:「昏庸!我為什麼要殺迷走,要殺神獸?別忘了,你對迷走做出那麼卑劣的事時,救他的人是我。」
滌墨似乎就在等我這句話:「你終於說到重點了,你果然是被脅迫的!哥哥。」
椴隱把我的手重重一握:「不要再說了,沒用的。現在,你立刻去尋找迷走。來救我。」
我搖頭:「不要,你不要把我哄騙走,你說過,人類是虛偽而殘酷的,他們不會讓你等我回來的。」
一定是的,滌墨一定不會讓他活下去。
別說我不知道迷走在哪裡,就算知道,等我帶他回來,也已經晚了。
椴隱無奈地笑:「你為什麼要這麼聰明?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反而平靜下來了,我對父親說,幾近懇求:「可以出去一下嗎?反正,我們也逃不了?」
不待父親開口,滌墨立刻拒絕:「不行。」
我厲喝:「放肆,我才是公爵家的長子,將來的繼承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違逆我。」
滌墨呆住了,大概,是因為我從沒有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對他說過話吧。
父親歎了口氣,對堪率說:「陛下,我們先出去吧。」
父親的語氣很輕,似在徵詢王的意見。
對不起,父親大人,讓你難過了。
堪率點點頭,率大家走了出去。
我下床撿起散落的衣服,幫椴隱一件一件穿好。
然後自己也穿好衣服。
會死吧。這麼大的罪名!
滌墨,你永遠無法如願,我不會要你的任何施捨,我會和椴隱同生同死。
我要讓你知道,你錯了,我們會幸福的。
椴隱抱著我,幾乎勒的我喘不過氣來:「陽陽,你父親和弟弟一定會救你的,不要做任何傻事,知道嗎?」
見我不說話,他又說:「別讓我擔心好不好,別讓我難過。」
「好。」我點頭。
椴隱,我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丟下。
諸神為證,我,絕不會拋下椴隱一個人,苟活。

滌墨要把我和椴隱分別關在兩個囚室。
可是,父親卻告訴他,把我們關在同一個囚室是王的旨意,沒有人能違抗。
哈哈,滌墨,你以為只有你最聰明嗎?
我比你更勝一籌!
我在被帶走時,就求了堪率,說是求也太過,是要挾。
我知道的太多,他不敢把我逼急了。
就算他以為迷走已經死了,他也不敢拿他的名譽跟尊嚴冒險。
畢竟,他曾對迷走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
我只說了一句話:「堪率,迷走當初為什麼自殺,你比誰都清楚,是不是?」
堪率是愛著迷走的吧,所以,無論無何也不願意讓我說出真相。
他也許已經後悔了。
迷走,我怎麼可能說出事實。可是,我還是無恥地利用了這件事,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也許也是虛偽殘酷的吧。
可是,我是那麼迫切地希望,可以和椴隱死在一起。
迷走,原諒我。請寬恕我吧。
我看見滌墨不能讓我和椴隱分開時,表情猙獰的可怕,和他嬌弱的外表極度不符。
他以前明明是那麼溫柔善良的。
是我,太不關心他了嗎?居然沒發現他的本性。

滌墨抱來的被子被我扔在角落,我拒絕他的任何幫助。
虛偽!!我寧可他傷害的是我。
我和椴隱躺在稻草上,他靠著牆壁,而我把他的腿當枕頭。
椴隱憐惜地勸我:「去把被子拿來蓋吧,你哪裡受過這樣的苦呢?」
「不要。」我固執的可怕。
囚室是水泥澆灌的,三面都是牆壁,門是鐵鑄的,左下角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小門。
這個小門是傳遞食物用的。能夠稍微透進來一些光線。
我們無法看見外面,無法知道時間。
滌墨總是會送來很多東西,比如書,點心,水果。
但是我都丟在角落,不碰一下。
不過牢獄之中,還是很冷的。
別說取暖的東西,連照明的東西都沒有。
相對來說,我們的飯菜還是比較豐富的。可能是滌墨的命令,也許是父親的關照。
母親大人,一定很難過。
她一定很擔心。
她雖然不參與任何政治,但是,她卻是繼承了外公爵位的,帝國唯一的女侯爵。
身份相當的顯赫。
她曾說過,將來,要我繼承她和父親兩個人的爵位。
她似乎特別偏愛我,對滌墨雖然寵愛,卻完全不重視。
怎麼會這樣,是因為滌墨身體不好嗎?
可是我,卻把她的期望完全毀滅了。
不過,如果由滌墨來繼承家業,以他的城府和謀略,定比我更加勝任。
我感覺有點冷,往椴隱懷裡擠了擠。
椴隱用手臂箍著我,無奈而心疼:「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把被子抱來吧。」
我好像有點感冒,鼻音濃重:「不要,我不要他的施捨和恩惠。」
椴隱歎氣:「你這樣,會病倒的。」
我低哼了一聲:「病死我也認了。」
椴隱壓住我,笑:「下面是熱身運動。」
我呆了一呆,隨即笑起來。
神啊,求你垂憐。讓我們死在一起吧。
我已經別無所求了。
我小心翼翼地替椴隱解下衣物,莫名其妙的流下眼淚。我不想哭,可是我克制不住。
如果死了,我們可以期望來生嗎?
我們還會相遇嗎?
我不敢告訴椴隱,我怕他知道我有和他一起接受處刑的想法。
他不會答應的。
椴隱吻著我的眼淚,笑道:「怎麼那麼愛哭呢?」
我主動吻他,感受他舌尖攪動我口腔的溫情。
我躺在稻草之上,衣服被褪盡,粗糙的稻草硌的我很難受。
我果然嬌生慣養久了。
可是,此刻,我渾然不介意。
啊,我的椴隱,不要那麼溫柔,在粗暴一些吧。讓我的身心都牢牢記住你。
我用盡力氣把椴隱推翻,兩個人換了個姿勢。
他在下,我在上。
他茫然地看著我:「陽…陽陽。」
我把食指放在他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今天,換我來服侍你。好不好。」
他看著我,沒有拒絕,只是笑。
我不知道怎樣做,只好學他平時的做法。
我啃咬著他胸前的茱萸,小心地摩挲舔弄。
他在笑,不知道在笑什麼,也許在笑我的技術拙劣。
我懲罰地一咬,他低抽了口氣:「啊——」
他想坐起,被我狠狠按住:「配合點!」
他苦笑連連,只好由著我。
我的吻一直往下,在他肚臍處大轉。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可以聽見他輕微而短促的呼吸。
我的做法也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的。
我得意地把他粗壯腫脹的分身含在口中。
賣力地吞吐,他的呼吸都摒住了,渾身僵直:「住手…啊,陽陽。」
我哪裡會聽他的,反而對他的反應很是得意。
我用舌頭笨拙地纏繞著他的灼熱。
一定舒服的難以忍受吧。就像平時的我一樣。
他想要推開我,可是沒成功,濁液全部噴射在我口中。
我喝下那苦澀略帶腥味的白漿。
椴隱驚呼:「陽陽!」
不要拒絕我,讓我記住你的味道。
我坐在他身上,看著擔心的樣子。
我咬了咬牙,扶著他雖然釋放過,但依舊堅硬如烙鐵的分身,對準自己的後庭,重重地坐了下去。
「住手陽陽,你會……」椴隱的阻止還是慢了一拍。
我已經完全吞沒了他。
直接的進入,沒有任何的潤滑和緩衝,身後的撕裂讓我疼的皺起了眉。
果然,還是受傷了啊。
我試著擺動了一下腰,感覺有點勉強。
我看見我們交合的地方有絲屢血跡。色彩鮮艷的讓我不敢直視。
椴隱皺著眉就著連接的姿勢把我壓道,疼惜地輕喚:「陽陽啊。」
我掩面而哭:「我果然很無能,這麼點事都做不好。」
椴隱分身輕輕一頂,讓我抽泣著呻吟起來:「哈啊…啊…啊…」
他親啄著我的耳垂:「陽陽是最棒的,真的。」
我視線模糊,看不清他的臉。放鬆身體感受著他的撞擊和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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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椴隱想幫我導出身體裡的濁液,但是身後的撕裂讓他輕輕一碰都能讓我疼的尖叫。
他的表情心疼到了極點,語氣也無可奈何到了極點:「唉,真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為什麼做這麼傷害自己的事呢。」
我窩在他懷裡,甕聲甕氣地說:「你怪我!!」
他無言以對,只好縱容我的無理取鬧。
他給我穿好衣服,碎碎念:「別著涼了,感冒了可難受著呢。你生病了,心疼的還不是我!!」
我看著他俊美的臉龐。想把所有的深情都用眼神傳遞給他。
神啊,可不可以別讓他死呢?我們可不可以活著呢?
爵位,財富,奴僕,身份,廣廈良田,我都不要了,我只希望他活著。
這也不行嗎?
我們走的遠遠的。隱姓埋名,這樣也不行嗎?
神啊,他是你在地上的象徵啊,求求你,不要讓他死。
可是我也知道,無論我怎麼祈禱哀求也是沒有用的。
滌墨不會放過他。
絕對不會。
是我害的,我可能是椴隱生命中的劫難吧。
遇上我,他真是不幸。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打開,兩個侍女提著琉璃燈,燈罩上是一隻飛跑的獨角獸。
是我家的家徽。
是誰來了?
我只疑惑了幾秒鐘,就看見母親大人美麗的臉。
我欠身行了個貴族禮:「母親大人。」
我該怎麼面對她?
母親溫柔地扶著我:「恢陽,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
椴隱上前微笑:「母親大人!」
我和我母親同時怔住了。
母親先反應過來,毫不客氣地應允:「乖!」
什麼跟什麼嘛!!
算了,被母親承認反而讓我心安一些。
母親為我整整衣服,不動聲色地放了個東西在我衣服夾層裡。
她那麼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母親大人,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請回吧。」滌墨人未到,聲先至。
母親回頭,目光凌厲地看著滌墨:「哦?有規定,我不能探望自己的兒子嗎?」
滌墨似乎很畏懼母親,語氣也柔和了不少:「不是。只是這裡陰暗潮濕……」
母親倨傲地笑:「我沒那麼柔弱。」
然後拉著我的手,微笑:「恢陽,你是我和你父親爵位的唯一繼承人,什麼都不用怕知道嗎?」
母親為什麼對滌墨可以這麼冷酷,她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嗎?
滌墨冷著一張臉:「母親,這椴隱是殺害神獸大人和大祭司的罪人,你留在這裡不安全。」
母親冷暱了他一眼,在我耳邊說了句話。把我驚在當場。
為什麼!!母親,滌墨,也是您的兒子啊。
母親看了看椴隱,然後離開牢房。
滌墨看著我:「審判已經下來了,判處絞刑!哥,你覺得怎麼樣?」
我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椴隱攬著我的肩膀,不卑不亢地問:「你不會讓陽陽有事的對不對。」
滌墨嘲諷地笑:「自然,只要你擔罪名就夠了。」
椴隱點點頭:「我知道。」
我聽著如何能忍受:「不需要你們自作主張。」
滌墨對著我柔和地說:「哥,我不會讓你死的。椴隱,我也會留個全屍。」
我心中惱火,不要說的好像給予了多大的恩德一樣。
無恥!
我取出母親塞給我的短劍,飛快地抵在滌墨的咽喉。
他根本沒想過我會有武器。也不曾防備我的突襲。
短劍鋒芒畢露,吹毛斷髮。是母親娘家的寶物。
剛才母親對我說,要我殺了滌墨,聽她的語氣似乎胸有成竹。
她也許有能力扭轉乾坤。
可是,滌墨終究是我弟弟。我下不了手。
滌墨放聲大笑,根本不把我的威脅放在眼中:「天下的父母,心果然都是偏的。更何況,你是他親兒子!」
我疑惑地皺眉:「什麼?」
滌墨冷哼:「什麼?就是說,我和你同父不同母!」
啊?怎麼可能!!
滌墨似乎在嘲笑我的後知後覺:「你母親和父親是政治婚姻。我不是你弟弟,我是你哥哥,比你還大上半年呢!可我母親身份低微,怎比的上你母親的尊貴?父親居然真的愛上了你母親,拋棄了我母子。三年後,我母親走投無路回來求父親,那時她已經病重了。父親心中愧疚,懇求你母親收留我們。可是呢?她只肯收留我一個,並且,要父親上表王室,家族繼承人是你,如果你死了,我也沒有繼承權。這樣她願意把我當親兒子來養育。」
怎麼會?滌墨居然是私生子!
滌墨冷冷看著我:「怎麼樣大少爺,你母親甚至不願意讓你叫一個私生子哥哥。我是不是該感激她給予我憐憫,給予我優渥的生活?」
我辯駁:「母親她沒有錯,她接納了丈夫的荒唐,給予你名正言順的身份,沒有虐待過你,只是,只是因為你今天威脅到她親兒子了,她才會,才會……」
見我鬆懈,滌墨立刻逃脫了我的挾制,好整無暇地看著我笑:「我並沒有去埋怨她啊,更何況,我也不具備和她斗的實力。更何況,她是你母親。」
我看著手中的劍,然後回頭看椴隱。
我果然下不了手殺滌墨。
他是我弟弟啊。
母親,看來我注定要讓你失望。
滌墨環顧四周,看見那些被丟棄在角落的點心水果,眉頭緊緊打了個結:「你願意解釋一下嗎?哥哥!」
我握著椴隱的手:「我討厭你,連帶著你送的東西都討厭。」
我不忍心殺他,不代表我原諒了他。
我依舊怨恨著,仇視著他。
滌墨仇恨地看著椴隱,好像他令我討厭全是椴隱的過錯。
然後他憤恨地離開。
看他離開,我才癱軟在椴隱懷中。
我的硬撐終於崩潰。
絞刑!多麼殘酷的刑法,沒有人能救他嗎?
父親,母親,迷走,堪率,還有天上的神啊,沒有人能救他嗎?
那麼我呢,我可以救他嗎?
就算是我去求滌墨,他也沒有回天之力吧。
這個局本身就是一個必死無疑的圈套。
能救我們的迷走,卻不知身在何處,甚至,他有可能根本不知道我們出事了。
既然沒有辦法了。
那麼,我們就認命吧。
今生能遇到椴隱,愛上他,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父親一次都沒來看過我,或許他認為我給他以及家族抹黑了吧。
他對我抱著那麼高的期望,現在一定很絕望。
椴隱讓我靠在他肩膀上:「陽陽,等我死了,你會花多久來忘掉我?」
好殘忍的話,他居然真的打算把我一個人丟下。
可惜,你無法如願了。你甩不掉我的。
我想了想:「也許下輩子吧。」
椴隱用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陽陽,我想這一次,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你千萬不要沉浸在回憶裡。要學會忘記!滌墨雖然做的不對,但他真的很愛你……」
我抬頭看他:「你什麼意思?」
如果,你敢說讓我接受滌墨這樣的鬼話,我絕對會暴走的。
椴隱琥珀色的眼中映著我的臉:「不要鬧,我是說認真的,他可以好好照顧你……」
我從他身邊跳開,憤恨地甩了他一巴掌,用力之猛,讓我自己的手都火辣辣地疼。
可是手再疼也比不上心疼。
我心心唸唸地期望著和他同生共死,他卻急著幫我找情人。而且還是殺他的仇人。他可真是寬容。
「你居然可以這麼殘酷。命是我自己的,要怎麼對待是我自己的事,不勞你費心。」我對著他吼。
椴隱臉頰通紅,我忽然懊恨自己用力太大了。
他看著我,想拉我,卻被我揮開。
我要讓他知道,我生氣了,很生氣。
椴隱哀傷地皺眉:「不要慪氣啊,陽陽,我只是希望……」
「不要叫我名字!」我打斷他的話,聲淚俱下地控訴:「你一點也不關心我,你不愛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陽陽!」椴隱用力拉住我的手腕,表情憂傷的讓空氣都稀薄起來:「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愛你!」
我跪坐在地上,放聲痛哭。為什麼一直讓我哭。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流眼淚。
椴隱蹲下身,擁抱著我:「因為我太瞭解你了,我死了,你一定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的。我不要!我寧可你忘記我,好好地活著。哪怕是跟滌墨在一起。」
門被豁然打開。
母親大人走進來,揶揄地笑:「這是在幹什麼啊,生死訣別嗎?」
我詫異地看著她,她好像很高興。
「奇跡降臨了,恢陽!」母親微笑著說:「大祭司,被我找回來了。你們得救了。」
迷走,迷走回來了。被母親找到了?
迷走緩慢地走出來,微笑:「好久不見,恢陽,椴隱。」
我衝過去抱住他。
神聽見我的祈禱了。
奇跡降臨了。
母親在天下散播我們即將被處刑的事,終於被旅行的迷走知道了。為了救我們,他回來了。回到這個充滿噩夢的地方。

迷走真的是我見過最偉大的人了,他似乎無所不能呢。
只是這次連累他回到這個牢籠中來。
要再出去只怕很困難。
得知椴隱真的是神獸的時候,父親表現的很大度,根本不反對我們奇妙的關係。
果然在我們這個國家,虔誠的信仰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我們沒有直接回神殿去,椴隱很討厭應付前來請罪的貴族。他更喜歡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母親依舊每天在花園中消磨時光,溫柔恬靜,絲毫看不出她要我殺滌墨時的決絕。
「母親大人!」我喚她。
「母親大人!」椴隱甜甜地跟我學。
我瞪了椴隱一眼,這傢伙居然明目張膽地喊我母親。
母親回頭微笑:「早!」
然後問我:「怎麼沒有殺了滌墨?下不了手嗎?」
她說的很輕巧,看不出有一絲不悅。
我沒有否認,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母親拉著我的手:「恢陽,不殺了他,以後只怕你將永無寧日!」
母親無奈地摸著我的臉龐:「慈不掌權,義不掌財。恢陽,論心狠,你遠比不上你弟弟,將來你要掌管整個家族,可能會很辛苦。」
其實,我我以前還把家族當成我的責任,而經歷了這件事後,我只想椴隱在我身邊平平安安的,什麼家族,權利,財富,我都沒興趣。

我趴在床上看書,椴隱在一邊睡覺,睡的很沉。
聽著他輕微的呼吸,我心中湧出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還在,他好好的。
我合上書,看著他。他真的很好看。
他忽然睜開眼笑道:「我有那麼好看嗎?」
我被嚇了一跳,氣憤地用枕頭砸他:「可惡,裝睡著!」
他把我拉在他懷抱裡,笑個不停:「我感覺你在看我,就醒了啊。」
騙人!
椴隱笑嘻嘻地把手伸進我睡袍之內,揉捏我的胸肌。
我歎氣,認命地順著他。
椴隱很有耐心,自己坐起來,又扶著我跨坐在他腿上,笑著吻我。
我覺得很熱,鼻翼上冒出了汗。
椴隱伸了根手指進我的身體,緩慢轉動著擴張它。
我看見自己分身的前端分泌出渾濁的液體,滴在他小腹上。
我把頭埋在他胸前,迴避了他的吻。
好羞人!!
椴隱悶笑:「怎麼還這麼害羞?在牢中的熱情呢?」
我惱怒地瞪他,對上他火熱的眼眸。
他把我壓到在柔軟的床鋪上,分開我雙腿。挺我的身體。
「啊呃——」我抱著他,享受他給我帶來的衝擊和快樂。
我感覺自己好像在燃燒一樣。身體興奮的無所適從。
椴隱伏在我身上衝刺撞擊著,意亂情迷地叫我的名字:「陽陽,陽陽!」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我被動地依從著他的引導。
他停下了,我清晰地感覺到體內有液體從交合處流出來。
他趴在我身上,並沒有退出去。
我感覺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身體都是軟的。
椴隱舔著我額頭的汗水,笑:「今天,就這麼睡好不好?」
我驚愕,嚇的魂飛魄散:「休想!」
椴隱並不回答我,只是低頭在我咽喉柔軟處啃咬。
還停留在我身體裡的巨物,再次脹大起來。
明天會神殿,我估計要讓父親備車了。
他老人家會吐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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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椴隱把我抱上車,我自己全身酸疼的根本不能動。
父親表情無奈而挫敗。母親則是曖昧地笑,滌墨表情有些扭曲猙獰。
丟人丟大了啊。
我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抱怨:「都是你害的,你看他們看我的眼神……」
椴隱舀了一勺稀飯餵到我嘴邊,我一口吞掉,繼續數落:「父親大人一定很崩潰,都是你不好,無節制地…唔…」
椴隱喝了一口稀飯,用吻餵給我。
我慌亂地嚥下去,嗆的不住地咳嗽。
椴隱嚇壞了,不停地拍著我的脊背:「陽陽!」
我好不容易緩過氣來,靠在抱枕上喘氣:「你想要我死啊!」
椴隱把碗放在桌子上,坐在我身邊,幫我揉著腰:「很疼嗎?」
他語氣和表情都那麼溫柔,我所有的不滿都消失無蹤了,我裝可憐地看著他,重重地點頭。
他歉疚地吻著我的眼睛:「我們結婚好不好?」
我震驚地看著他:「我們?可以嗎?」
國家沒有任何法律規定同性可以結婚啊!
椴隱握著我的手:「啊,我要你名正言順地屬於我。我討厭別人覬覦你。」
我推了他一下,算起舊帳:「那你在牢裡還要我跟滌墨……」
椴隱只是抱著我,不反駁,不辯解。

我坐在花園的長椅上,享受午後的陽光。
好愜意啊,曬的人暖暖的。
「這麼熱的天還出來曬太陽,祭品大人真是個奇怪的人?」美麗的少女微笑著走來。
我站起身:「午安,朵染。」
朵染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裙,像朵微微綻放的香水百合。
「恢陽大人,歡迎回來。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
我回以微笑:「謝謝,找我,有什麼事嗎?」
朵染面有難色,猶豫了半天才說:「昨天我回家,父親大人再度催促我。雖然我不願意,但是我父親很堅持。大人,我知道你一定無法接受這件事,但是,我沒有要爭寵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能生下神獸大人的孩子,讓家族重新振興。」
我坐下,雙手交握,狠狠扭曲著手指。
這件事,還沒有消停嗎?
我該怎麼辦,告訴這個女孩我無法容忍嗎?
告訴她,我討厭別人和我分享椴隱的溫柔嗎?
告訴她我討厭別人生下椴隱的孩子嗎?
我說不出口。
見我不說話,朵染哀求:「我不會打擾到你們,我也不會介入你們的生活,我不硬要你幫忙。我自己努力就好。大人,我不會危害到你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想破壞你們。我只是要完成我的責任。」
我看著她哀求隱忍的臉,為自己悲哀,也為她悲哀。
可是,椴隱會喜歡小孩嗎?
屬於他的小孩,我注定是無法給予的。
但是,但是,讓椴隱和朵染在一起,這個畫面光是想像就讓我難以接受。
朵染拉住我的手,哀求:「恢陽大人,神獸大人對你的喜愛誰也無法奪走,求求你,如果我再做不到,父親以及家族都會被鄙視排擠的。我求求你。」
她哭著求我。
哭的我頭都快裂開了。
好痛,好痛!
我讓她晚上去我房間,而我自己去迷走那裡睡。
雖然神殿空房間很多,但是,我害怕一個人。
那樣好孤單,很寂寞。
椴隱,你會生氣吧。
請原諒我。我褻瀆了你給予的愛。

我縮在沙發裡,抱著毛毯。哭的昏天黑地。
好難受,好難受,心臟快衰竭了。
迷走遞了杯水給我,歎氣:「你何必呢!」
我沒有接杯子,只感覺頭疼,胃疼,心也很疼:「我該怎麼辦,迷走。」
迷走捧著杯子坐在我面前。
我的眼淚不斷湧出來:「明明,朵染才是王室送給椴隱的妻子,是名正言順的。而我,身為祭品,卻佔據了她的丈夫,我才是第三者。是不是?在天下人的眼中,我是可恥的破壞別人家庭的壞人。尤其,我還是男的。」
迷走從我手中奪去毛毯,峻聲道:「恢陽!你冷靜點!」
我感覺連眼睛都開始疼了,胃也在絞痛,已經有兩頓沒吃了。
沒感覺餓,就感覺無邊的恐慌和疼痛。
迷走無奈極了:「算了,我今天把臥室讓給你,你早點休息。如果後悔的話,就回去找他。」
回去找他,怎麼可以,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更何況,我不想讓自己看到令人崩潰的畫面。
我躺在浴池之中,水淹到胸口,他留在我身上的吻痕依舊清晰。
那些溫存熱情的畫面浮現在我腦海之中。
像波浪一樣,幾乎把我腦袋給擠破。
他的笑臉,他的溫度,他的溫柔,他的體貼,關心,縱容。
我居然把他推向了別人。
他一定氣炸了。
我緩緩地躺入水中,溫熱的水從口鼻灌入,窒息的感覺襲來。
我爬出水面,趴在池壁上大口呼吸。
我要瘋了,我要瘋了。
早知道這麼難受,我何必答應她。
我後悔了,我根本不能忍受椴隱身邊有別人,他只屬於我。
我要去找他,我要告訴他,我愛他,不能失去。不能和人分享。
我剛站起來,就看見椴隱在在浴室的門邊。
他板著臉:「看來,不懲罰你不行啊!」
雖然他板著臉,但我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
我的視線被淚水模糊,未著寸屢地站在浴池中。對著他笑。
椴隱跳下水池,緊緊抱著我,痛心疾首地指責:「你怎麼總讓我擔心呢?」
我最介意的還是朵染:「朵染呢?」
椴隱親吻著我的脖頸:「你還有心情關心別人,關心自己吧,我要懲罰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我順從地舔了舔他的喉結:「是,神獸大人。」

椴隱吸吮啃咬著我的肌膚,輕微的酥麻和刺痛的感覺一波波襲擊著我的觸感。
我無力地癱坐在水中,雙手按在胸口喘氣,水本來就很熱,加上自己逐漸上升的體溫,蒸的人昏昏沉沉的。
椴隱和著衣服跪坐在我身邊,托起我的下巴,笑:「我不會溫柔的,因為你讓我生氣了。
我勾著他的脖子,用吻來回應他。
他的舌探入我口中,與我的舌糾纏。
他解下潮濕的衣服,將他們丟棄在水中,然後握住我的分身,套弄起來。
我驚叫的聲音消失在他口中,想推開他,卻被他另一隻手從後腰箍住。
椴隱微微托起我,將一根手指刺進我的甬道中。
我扭動著身體,水聲沖斥著耳膜。
前後的夾擊讓我的身體熾熱到無以復加,我不滿足,想要舒緩渴望,我纏上他的身體,扭動著,卻咬牙隱忍,不開口要求他。
我脹大的脆弱在他手中吐出粘熱的液體,瀰散在水中。
他的三根手指在我身後擴張著我的隱秘。
忽然他放開我,坐在一邊,巨大的分身在水中清晰可見。
得不到舒解的身體不住痙攣著,分身高高站起。
我看著他,疑惑不解。
他微笑:「懲罰啊,自己坐過來。」
我咬住下唇,認了!
想站起來,卻因為長時間的跪坐,膝蓋以下全麻了,我像嬰兒一樣爬過去,跪在他身前。
然後扶著他的灼熱,坐下去。
雖然擴張過了,依舊有刺痛感,我摒住呼吸,停在那裡。
他似乎忍耐不住了,扣住我的腰,用力往下一壓。
然後扶著我的身體上下運動。
我的身體根本無法自己控制,任他為所欲為。
他的碩大在我體內有節奏地運動著。
快感襲擊了所有的感官,氤氳的熱氣混合著我的呻吟,讓他的動作越來越激烈。
他惡劣地頂著我體內的那個突起,讓我戰慄地吸緊了他。
「啊,啊,啊——」我無法發出其他聲音,甚至連求饒也說不出來,
他吸著我胸前的紅珊瑚珠:「你太緊了,放鬆啊——」
我只好抱著他的頭,虛軟無力地享受著。
隨著他的衝刺,我再次把濁液灑在水中,甚至他胸前。
等到他從我身體裡退出來時,池水已經冰冷了。
我靠在他肩膀上,幾乎虛脫。
他幫我清理了體內的液體,擦乾身體上的水珠,把我用毯子裹起來。
我回頭,身體疼的要命:「你幹什麼?」
他把浴池中的衣服揀起來擰乾,重新穿回去:「帶你回去啊,留在這裡等迷走來嘲笑嗎?」
我有了睏意,支吾著吩咐:「別忘記把水放掉。」
朵染來找我,刻意避開了椴隱。
「昨天,謝謝你!」她臉上洋溢著甜蜜幸福的笑。
我的心如同被鈍器撞擊一般,沉悶地疼痛起來。
難道昨天,椴隱去找我之前,已經跟她……
我雙拳緊握,指甲掐進掌心。
要下雨了麼?為什麼空氣這麼稀薄,令人呼吸困難?
我心中絞痛不已,我有什麼資格難過呢?這一切不是我一手造成的麼?
朵染靦腆地笑:「我已經知足了,謝謝大人成全。」
我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在說。

椴隱和我,對這件事都隻字不提,我心中縱使有無數的悲傷和疼痛,我也隱忍不說。
更何況,我又有什麼權利去說呢?
看似幸福的生活並沒有維持多久。噩夢降臨了。
朵染被查出懷有了身孕。
這件事,轟動了天下,舉國歡慶。因為朵染,擁有了神的子嗣,證明我們國家是被神偏愛垂簾的。
堪率激動地前來求證,興奮難耐:「神獸大人,感謝你的恩澤,但是,我想求證,朵染懷的,真是你的孩子嗎?」
椴隱有些不悅:「當然,這是不容質疑的。」
他看著我,眼中是濃郁的悲傷和痛苦。
無論如何,聽到椴隱自己承認,我感覺自己的心不斷下沉,咽喉如同被人扼住,空氣忽然消失,四周的空氣也倏然下降。
好冷!好冷!
椴隱和堪率接下去說了什麼,我一個字也沒有聽見。
渾渾噩噩地站著,不知道談話何時結束的,也不知道如何回的房間。
我意識回復過來時,看見椴隱站在我面前,表情傷痛的讓我不解。
他準備離開,我一把拉住他,用眼神哀求他留下。
椴隱歎了一口氣:「恢陽,我們都是男的,做那樣的事不是很奇怪嗎?」
我如同觸電一般放開他的手。
門被打開,再闔上,椴隱離去了。
我想哭,卻硬生生笑出來,放肆而癲狂。
身為貴族,這樣失態的笑是不被允許的,可是我顧不得了。
是啊,我們都是男子,他現在有了妻兒,那才是正常的生活。
我們的關係是不被祝福的,我是男的,沒辦法生育他的子嗣。
終於,他厭倦了。來的這麼快。
我以為的天長地久,在他一句話之中崩塌毀壞了。
是我的錯嗎?是我自私幼稚的結果嗎?是我貪得無厭了嗎?

我受夠了,椴隱每天都躲著我,我受不了他的冷淡。
沒有他在身邊,我怎麼都睡不著,但是,我也沒有勇氣去求他回頭。
他都說出那樣的話了。
侍女們每天都在談論朵染今天吃了什麼,睡了多久,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像個隱形人一樣被人忽視著。
現在整個神殿,王室,甚至天下,都在期待祝福著那個逐漸成長的小生命。
我呢?
已經不適合留在這裡了吧。

我可以從窗戶裡看到朵染被侍女們簇擁著在花園中散步。
那麼寶貴地侍侯著她,生怕有個閃失。
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我沒有胃口。
椴隱推門進來,顯得有些生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表情很沉穩,沒有波瀾。
我看著他,不眨一下眼睛,想把他映在我腦海中:「我想,我不適合留在這裡了。你放我回去吧。」
他擰起眉,想說什麼卻有忍住了,沉默片刻後,問:「沒有餘地了嗎?」
我咬著唇,點頭。我想,我根本沒有那種魄力和心胸繼續留在這裡。
椴隱閉上眼睛:「好,我放你自由,不會再去找你。」
我轉過身,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哭。
椴隱在我身後開口:「只是個孩子,你不是曾說過要個孩子嗎?你可以不走……」
我低吼,心臟撕裂一般疼:「我受夠了。讓我回去,讓我回去。」
椴隱沉默之後,離開。沒有留下任何話語。
我回了家。
不想面對滌墨的熱情,也不想面對父母的疑問和關心。
我接下了家族的生意,在巡視各地的產業,當歷練,也當散心。
我知道,這次,椴隱不會在來找我了。
滌墨千方百計想跟來,這一次,我沒有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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