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完了!完了!完了!想她兵小葵聰明一世,居然糊塗一時,怎麼會以為羅剎門門主很好騙呢?要是真能這麼簡單的帶著他的親生骨肉落跑,江湖各大門派就不會這麼忌憚他了,現在好了唄!她想臨陣退縮都太遲了。 「姑娘,請沐浴更衣。」被派遣來伺候她的兩個婢女說。
兵小葵隨手一揮,「幹嘛沐浴更衣?我現在沒那個心情……對了!你們那個手上老是拿著蕭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姑娘說的男人就是我們羅剎門兩位堂主之一的海潮生海堂主。」
「原來他叫海潮生……他在哪裡?你們可不可以去請他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他看起來心很軟,說不定可以助她逃離魔掌。
「對不起,姑娘,恐怕不太方便,奴婢請你先沐浴更衣。」
她一臉的不耐煩,「我現在不想洗。」 「可是門主交代,要奴婢們伺候姑娘沐浴更衣後,好送你到觀鴻樓和門主……嗯,圓房。」最後兩個字說得婢女也怪難為情的。
兵小葵立刻發出驚天動地的大叫,「圓房?!」
兩人一臉怪異的睇著她,「難道姑娘忘了自己來羅剎門的目的了嗎?」
「當然沒忘,可是…………這未免也太快了吧!」想不到今天才剛被「錄用」,當晚就要被「驗收」,可她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你們去跟他說,我身體不太舒服,等過兩天再圓房。」
婢女面有難色,「不行的,姑娘,門主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你就不要再為難奴婢了。」
可惡!這樣她就沒時間向海潮生求救了。 「姑娘,你要真的不去,門主一氣之下會殺了我們的,求求你跟奴婢們配合……」為了博取同情,兩個婢女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卻讓兵小葵打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正義感。
她豪氣萬丈得誇下海口,「哼!原來他是個不辨是非,只會虐待下人的大壞蛋,我絕不能原諒他,一定要替武林除害!」
「呃!姑娘誤會了,其實我們門主沒有你想的那麼壞……」她們好像說得太過火了。
兵小葵輕拍她們的肩頭,「你們不必怕,一切包在我身上,我將來可是要當俠女的,才不會畏懼他的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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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踏進觀鴻樓,兵小葵便渾身不自在,尤其她對圓房那檔子事還一頭霧煞煞,誰教她娘早死,連可以問的人都沒有,不過,她已經抱著視死如歸的精神——不成功,便成仁!為了有個兒子可以練成無極劍法,助她成為一代俠女,到時母子兩稱霸武林,那有多神氣,想到這裡,就熊熊給它努力下去了。 「我來了。」她昂首闊步的走進內房,才不願意讓嚴孤鴻小看她了。「有本是就放馬過來,本姑娘可不怕你。」
嚴孤鴻威風八面的坐在圓凳上,淡淡的瞄她一下,好像她只是只無足輕重的小蟲子般,逕自起身寬衣解帶,讓兵小葵的眼珠都瞪凸了。
「喂!你在幹什麼?」她失聲叫嚷。
他解扣的動作停頓一下,「你沒眼睛看嗎?」 兵小葵面頰微微發燙,乾咳一聲,「我當然有,可是……你脫衣服幹嘛?」
「你是在跟我耍白癡嗎?」嚴孤鴻冷睇她,口氣微微的不耐,「別跟我說沒人告訴你什麼叫圓房?」他以為她這麼大膽跑來應徵,早就瞭解個中曲折。
她不想被看扁,硬著頭皮撒謊。「我當然知道圓房就是男人跟女人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睡覺,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懂。」
嚴孤鴻冷嗤,「既然懂,還問什麼?」
「可是……不必這麼急吧?我們可以坐下來喝杯茶、培養些氣氛……」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只等她鼓足了勇氣。
他隨手將外袍扔下,黑眸轉深,「男人做那檔子事不需要氣氛,過來!」 「過去就過去,誰怕誰。」兵小葵深吸口氣,心想反正橫豎都要失身,還是快點把該辦的事情辦一辦。「不過,我還是要先說清楚,只要確定我有孩子,我就不再陪你睡覺了。」
「這點你放心,到時我也沒興趣碰你了。」
兵小葵霎時杏眼圓睜,「哎喲∼∼你說這話很過份喔!好像碰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他嘲弄的冷哼一聲。
「你……」她氣極反笑,「彼此彼此,我也不想被你碰,最好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沒有瓜葛。」
嚴孤鴻緊盯著她慢吞吞的動作,耐心快用罄了。「最好如此,等生下孩子,你拿了銀子就走,將來和孩子,還有羅剎門都沒有任何關係!」 「這不用你提醒。」兵小葵用不聽使喚的手指卸下衫裙,白他一眼,「你這樣盯著我,我會緊張,把頭轉過去。」
他覷了下她紅撲撲的小臉,才不情不願的轉開視線。
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傳來,然後是爬上床板嘎吱嘎吱的聲響。
「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那口氣含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
嚴孤鴻才回過頭,便瞥見她整個身子縮在被褥下,只露出一顆頭顱,還有一張完全和年紀不合的娃娃臉孔,正眨著融合了天真、好奇和疑懼的烏眸回視他,讓他有種自己像是個即將淩辱小女孩的變態叔叔。
不對,他從來不是心軟的男人,而且這也是她自動送上門來的,一個貪圖重金、願意出賣肉體的女人,他根本不需要有一絲一毫的內疚。
一旦做好心理建設,嚴孤鴻一個彈指,桌上的燭火便熄了。
「等一下!」兵小葵臨時喊停。「我習慣點著燈睡,太暗了我會不習慣。」
他冷淡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你最好早點習慣。」
兵小葵忿忿不平的抱怨,「你這個人好鴨霸喔!」
「我討厭多話的女人。」
「沒辦法,我就是有這種小毛病,只要一緊張就會說個沒完沒了,你最好也早點習慣……嘻嘻,你不要摸我那裡,好癢喔……嘻嘻……」 「閉嘴!」他不耐的喝道。
「真的好癢嘛……嘻嘻…………呵呵呵……唔唔……」
過了半晌——
「唔……等……不要吃我的嘴…………我晚餐吃了好多大蒜,很臭。」
「我還可以忍耐。」黑暗中傳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是嗎?可是聽你的聲音不太像在忍耐……」
「你說夠了沒有?」
「好啦、好啦!我說完了……喂!有沒有人說你很重?要不要換一下位置,我比較輕……」
「閉嘴!」
「連抱怨都不行嗎?你太專制了,難怪沒有女人受得了你。」她仍叨念個不停。
「不用你操心。」他回她一句。
「我當然不是替你操心,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偉大,居然能忍人所不能忍……好像有句話叫什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砰!有個沉重的物體從榻上翻落下來,踱離開床鋪。
兵小葵困惑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已經圓完房了?」
「今天不想做了。」嚴孤鴻火大的吼道,耳邊有只麻雀嘰嘰喳喳,他根本就做不下去。
「不想做?」她失聲大叫,「人家都準備好了,你居然說不想做了!這怎麼可以?快點回床上來,做完才准走。」
嚴孤鴻隨意搭上衣褲,坐到一端生著悶氣。「你可以滾回房去了!」
「哎喲∼∼要做也是你說的,現在說不做也是你,怎麼說都是你贏。」她在嘴裡嘀嘀咕咕,「哼!不做就算了,我回房睡覺去。」 七手八腳的穿戴好衣服,兵小葵摸黑往門口走去,好幾次還差點被絆倒了,當她來到門邊,忽地想到什麼又回頭。
「看來你今晚心情不好,那我明晚再來好了。」她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呢!
他怒吼一聲,「滾——」
���������該是美好的早晨,卻因嚴孤鴻惡劣的情緒而顯得陰鬱許多。
「潮生,到底怎麼回事?」因為出外辦事,直到今早才返回的路鋒,有些摸不清狀況的問。
海潮生一臉不解,「問話問個沒頭沒尾的,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事?」
「我剛回來,就有人來跟我通報說門主一大早脾氣就很壞,要我謹慎小心,免得遭受到池魚之殃,所以我才問你,究竟怎麼了?」
他扯了下唇苦笑,「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為了女人。」
「女人?!」路鋒登時露出冷汗涔涔的表情。「是那個不怕死的女人惹火門主了……不對呀!門主向來不讓女人親近,怎麼會跟女人扯上關係?」
「那是因為門主已經挑選出未來少主的親娘,而且就在昨晚兩人已經同房了。」這應該是件好事,不過,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路鋒怔愕一下,「難不成是那個女人沒有伺候好門主,惹得門主不高興?」
「事實如何恐怕只有當事人才曉得,不過,我看門主的臉色不太好,事情應該進行得不是很順利,所以我才在想該怎麼善後。」
路鋒不甚在意的說:「既然這樣,那就再換一個不就得了。」
「你自己去跟門主說。」海潮生丟給他一記白眼。
「我才不敢,這次門主答應用銀子買個女人來生孩子,是我們好說歹說才勉強同意的,萬一還是行不通,我們兩個就等著受死了。」只要想到主子的怒火,他就心裡發毛。
海潮生攢眉低語,「可是,大夫都說門主的身體正常,想傳宗接代絕對沒有問題,到底是哪裡出了岔?」
「八成是那個女人長得不夠美、身材不夠誘人,所以引不起門主的興趣。」路鋒壞心的批評。
海潮生白了夥伴一眼,「她是門主自己挑的,如果沒有興趣,門主是不會委屈自己的,我想問題應該不是出在這裡……好了,別說這麼多了,門主有令,你一回來就叫你到黑石軒見他。」
「你跟我一道去。」
他狐疑的斜睞,「為什麼我得跟你去?」
路鋒笑的好不奸詐,「我們可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如果門主怪罪下來,你也逃不了,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你倒挺會拖人下水的嘛!」海潮生溫秀的面龐透著一抹假笑。「
「誰叫我們是好兄弟,走吧!」
海潮生不禁長歎一聲,「唉!我真是遇人不淑啊!」
�������������嚴孤鴻在原地踱來踱去,不知踱了幾百次,地板都快被踩凹了,那股莫名的煩躁感就是讓他停不下腳步。 他已經對天發過誓,這輩子絕不再因為女人而失控,在沒有女人可以影響他的情緒,也因為如此,他才能建立今天的羅剎門,讓各大門派無不因他的狠絕無情而心存忌憚,不敢與自己為敵。
沒想到昨晚他卻敗在一個女人手上。
原本應該只是男女之間的交媾行為,只是單純的交易,不會牽涉到感情,直到女方成功受孕,便大功告成,可是……差點被搞瘋的竟是他自己!
他從來沒遇過像她那樣瘋瘋癲癲的女人,不知該說是脫線還是白癡,讓他不曉得該怎麼跟她「辦事」,也許,他真該考慮換人,不然將來生下的兒子有可能遺傳到她的秀逗腦袋,豈不是後悔莫及? 待路鋒和海潮生雙雙進門,見到的就是在踱圈子的嚴孤鴻。
「見過門主。」兩人齊聲道。
「有事?」
海潮生略感訝異,「門主不是交代要路鋒來見你嗎?」
「我倒忘了。」嚴孤鴻猛地想起確有其事。
忘了?!這兩個字向青天霹靂般打了下來,讓路鋒一臉驚疑不定的覷向身旁的同伴,心想代志大條了,他們至高無上的主子什麼時候忘過事情了。
路鋒小心翼翼的詢問:「門主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如果有,不妨說出來,讓屬下們替你分憂解勞。」
「該不會是跟兵姑娘有關吧?」說完,海潮生便留意著主子臉上的表情。 剎那間,嚴孤鴻拉長了臉,「你怎麼會認為跟她有關?」他不想讓第三者知道昨夜他們並沒有圓房,怕有損他的男性雄風,到時又有蜚短流長傳出去。
「屬下失言,請門主恕罪。」
嚴孤鴻感到屋裡的空氣沈悶,霍然跨出門檻,兩人也跟了出去。
在穿廊下走了一小段路,他才再度啟齒。
「」她「……怎麼樣了?」
「還是那句老話,」她「想再見門主一面。」路鋒說。
他咬牙低斥,「不可能!」
「屬下也是這麼告訴」她「的,不過見」她「又哭又求的,屬下實在很為難,已經交代照料的婢女要多加注意。」 海潮生瞥了下嚴孤鴻飽含恨意的側臉,大膽直諫,「門主,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畢竟」她「是你的……」
「住口!」嚴孤鴻大聲狂嘯,「我的私事還不需要你來插嘴。」
「是,屬下僭越了。」
唉!這個心結要到何時才能打開?
嚴孤鴻下顎一縮,緊繃著黝黑的臉龐繼續往前邁進,似乎只要提到「她」,他就有滿腔的憤恨不平,恨不得毀滅世上所有的東西,連自己在這世上最親、最信任的人都不能信任,實在太悲哀了。
路鋒壓低嗓音,小生責備同伴的多事。「你明知道門主最恨人家替」她「說話,你幹嘛還自找死路?」
「我實在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又怎麼樣?門主恨死」她「了,連去探望」她「一眼都不肯,誰說情也沒用,我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他在心中輕歎,「沒有愛,哪來的恨?」
「噓!你找死嗎?門主耳力好得很,小心讓他聽見了,到時又抓狂,我們可是擋不住。」路鋒趕緊摀住他的嘴巴。
海潮生拍開他的大掌,「這個不用你提醒我。」
「對了!被門主選上的女人到底長得什麼德行,我還沒見到人呢!」他問。
「嗯,該怎麼說呢?只能說她很特殊。」這是海潮生唯一想到的形容詞。
路鋒的好奇心被勾起了。「怎麼特殊法?」
「我也不會說,反正等你看到就明白了,她……咦?」發覺走在前頭的嚴孤鴻已經停下腳步,高大的身軀看得出明顯僵硬起來,不禁加快速度趕上。「門主,怎麼了?」 等他走近,才知道嚴孤鴻淩厲的雙目死盯著某人的背影,傾聽著幾個女人在閒話家常,驚訝之餘,不自覺的也靜心聽了下去。
「哎呀!討厭死了,怎麼問人家這個嘛!」一名婢女捧著紅紅的臉蛋嗔罵。「人家還沒嫁人,怎麼會知道。」
兵小葵好不失望,「原來你也不知道……」
「好啦!我是知道一點點,不是很多喔!」婢女故作清純的說。「其實圓房很簡單,我們女人只要躺在床上,什麼都不用做,其他的交給男人就好了。」
「真的這樣就可以了嗎?」兵小葵還是不懂。
另一個年紀稍長、已為人妻的廚娘曖昧的偷笑,「差不多是這樣啦!不過聽說姑娘昨晚已經和我們門主同房了,不是早就體會過什麼叫圓房,幹嘛還跑來問我們這種問題?」
這下她可逮到機會好好的數落他一番。「這還不是要怪你們門主,突然叫停,也不把它做完,真是有夠掃興的。」
婢女大感驚奇,「怎麼可能!我們門主真的什麼都沒做嗎?」
「嘿咩!你們都不知道,人家都把衣服脫光光了,還躺在床上任他宰割,他只是一直親我,親得我全身好癢喔!然後他就突然說不做了。」
「那A按呢?」廚娘瞪大眼睛。 兵小葵垮下一張娃娃臉,「你們說是不是我沒有女性魅力?還是他有問題?該不會他真的不能?不過,他看起來一副很行的樣子,不像是外強內干呀!」
「噓——」婢女和廚娘倏地神色批變的猛噓,要她別再大放厥詞。
她渾然未覺得喃喃自語,「萬一他真的不能,那我不就生不出孩子……想想還真是可惜,畢竟很難找得到向他這麼品質優秀的男人了……咦?人呢?我都還沒問完,她們怎麼跑了?」
不對!兵小葵後知後覺的感到背脊發冷,小臉乍白,很慢、很慢的回頭,好死不死的撞進一雙沈怒陰鬱的冷眸中,一顆心頓時涼透了。
我的媽呀!
這次她死定了。 嚴孤鴻吃人似的目光將她釘死在原地,舉起緊握的右拳,「砰!」的一聲轟然巨響,硬生生的將曲廊下的一根樑柱攔腰打斷,整個屋頂全部崩塌下來。
「糟了!」海潮生和路鋒只來得及縱身躍出廊下。
真是好險!幸好門主只使出一成的功力,不然他們鐵定無法及時逃初生天。
待塵埃落定,已不見嚴孤鴻和兵小葵的蹤影,兩人不由得相對一眼,祈求菩薩保佑門主能留給她一個全屍。
�����������被人像拎小雞似的挾持到觀鴻樓的兵小葵,手腳一得到自由,就趕緊在周圍找掩護躲避,她再怎麼遲鈍,也曉得大難臨頭了。
「你、你、你有話好說,要是我有得罪的地方,我、我向你道歉。」見他殺氣騰騰,她就恨不得從來沒踏進羅剎門一步,也從來沒見過他,嗚……她什麼男人不好找,偏偏選上性格暴戾的男人,這下她真的會死得很慘。
嚴孤鴻一邊踱向她,一邊狂扯身上的衣衫,「你不是懷疑我不能嗎?好,我就證明給你看,我到底能不能?」
「不、不用證明了,誰敢說你不能,我兵小葵第一個不服,你羅剎門門主叱?武林,萬夫莫敵,你只要說一,就沒人敢說二……嗚…………」兵小葵嚇得語無倫次,好話說盡。「你這麼厲害……怎麼會生不出孩子呢?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好不好?」
他伸長猿臂,一把揪住她的後領,「不好!」 兵小葵臉色發白的慘叫:「救郎呀……阿爹,快來救我……」
「你現在叫誰都沒用。」嚴孤鴻將她壓在床榻上,凶暴的撕裂她的衣襟,「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啊……」她驚訝著瞪著他毫不溫柔的舉動,一時忘記方纔的恐懼。「你不要撕啦……這是我今天才剛換的新衣服耶……你要我脫就說一聲,幹嘛把它毀了?你銀子多是不是?要是太多,我……唔唔……」
他索性俯下頭封住她嘰哩咕嚕的小嘴,否則真會被她氣瘋到失手掐死她。
為了以防萬一,海潮生和路鋒也趕至觀鴻樓外,真怕會鬧出人命,不過等了好半晌,都沒有異狀,心才稍微定了些。 路鋒啞然失笑,「真不知該說那個女人愚蠢,還是腦筋有問題?居然將閨房裡的事拿出來聊,而且還是男人最在意的事,難怪門主會抓狂,換作是我,恐怕會一掌劈了她。」
「現在你總該知道她有多特殊了吧。」海潮生斯文的面龐泛出一抹苦笑,「你都不知道昨天她到我們羅剎門時鬧了多少笑話?她呀……」
話才說到一半,觀鴻樓內就傳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
海潮生心頭一驚,「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被門主給……」殺了!
兩人默契十足,眼看就要破門而入,衝進去救人,卻在半途霍然打住。
「哇……好痛喔……嗚哇……」 還會叫?那表示沒事,他們暗忖。
「啊……你這個大壞蛋戳我之前也不先知會一聲……很痛耶……嗚哇……我都說很痛了你還來?嗚哇……好痛喔……我以後不會再說你不能了……嗚……」
路鋒會意過來,登時「噗哧!」的放聲大笑。
「我的天!」海潮生支額搖首,然後拖著早已笑得趴在地上打滾的同伴離開「命案現場」。
屋內,兵小葵十隻的指甲抓過強壯有力的背部,留下一條條血痕,「哇……你不要再變大了……真的好痛耶……嗚……我就知道你這個男人最會記了……你根本就是在報復……」
「你再不閉嘴會更痛!」嚴孤鴻粗吼一聲,感覺到柔潤緊縮的內壁將自己包裹得好緊,令他幾乎要發狂。 「嗚……我閉嘴就是了……哇阿!你騙人……還是好痛喔……你不要再戳了行不行?」慘遭蹂躪的兵小葵哭得是聲嘶力竭,臉上的痕跡分不出是眼淚還是鼻涕。
嚴孤鴻在喘息中狂野的衝刺……
「好了、好了……人家相信你了……你真的好行、好厲害……」實在好的讓她想哭。
他冷冷的瞄她一眼,眼神雖然嚴酷,可是身體的反應卻是火熱亢奮,不由分說的將她勻稱的纖足抬上了肩,更深入她的緊窒地帶。
「啊……你……有完沒完……嗚哇……好痛……輕一點……」為什麼沒人跟她說圓房要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 兵小葵見他樂此不疲,還越戰越勇,索性哭得更大聲,嗚……都是阿爹的錯,如果他肯把慧根生給她,她何必受這種苦?最好她今晚就能順利受孕,不然再多來幾次,她還沒當成俠女,就先一命嗚呼了。
「嗚……你到底好了沒?」她無力的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