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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惡奴才》作者:淩豹姿【完結】(青梅竹馬之三)

「醒來啦?小懶鬼……」

  燕舞空濛朦朧朧的眸子眨了幾下,看到韓獨古的面容近在眼前,嚇得他不由自

主地住後退。

  韓獨古卻將手放進他的發中,抬起他的臉來印上一吻。

  「嗯……嗯……」

  也許是因為昨夜的交歡,身體還有些敏感,韓獨古的舌放浪的探入他的口中索

求蜜液,雙手從他的髮絲往下,摸過他的裸背,然後滑向胸前。

  他的指尖朝燕舞空的乳首—捏,刺激得他身子抖顫,痛、麻、酸湧上後腦,他

雙眼濕潤得宛如被清水潤澤過,分開雙唇時,還不斷的輕聲喘息。

  「再這樣看我,我就要脫了衣服上床了。」

  韓獨古的話讓他滿臉通紅,現在才發現自己因為洗澡完就被韓獨古給拖上床

睡,所以一絲不掛;而韓獨古已經衣衫整齊的站在床邊,看來他早就起來了。

  「我要人備了轎子送你回去,你一晚上沒回家,我看大掌櫃的很急,他三番兩

次派人過來問你在哪裡。我要人回說你昨夜累了在我這兒歇息,等會兒就回去。」

  「謝謝,我也該回去了。」

  燕舞空抓起自己的衣衫,背過身子套上,依他對韓獨古的看法,就算要他出

去,他也不會出去的,何必多此一舉?


          ◇       ◇       ◇


  燕舞空坐轎回家後,大掌櫃已經在家裡等他,一見他回來,立刻連走帶跑的沖

過來。

  「少爺,你昨晚進了花香館,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我知道韓少爺故意挑在那個

地方,想要挫你的銳氣,你……你沒怎麼樣吧?」

  大掌櫃擔憂的是燕舞空脾性甚大,萬一他一個心裡不舒暢,當場跟韓獨古翻

臉,兩人鬧僵了,生意全都不用談了。

  「沒怎麼樣。」

  昨晚花香館的綺麗夜晚,兩人藉著酒氣的親吻、愛撫,讓燕舞空心神俱醉,回

答得有點不自在,他暗暗希望別被大掌櫃的看出端倪。

  「那生意談成了嗎?」

  「生意談成了嗎?」燕舞空重複一次大掌櫃的問話,昨晚、今日,完全沒有談

到生意上的事情,不只韓獨古沒說到這一方面,他也因為昨夜發生的事情太過震驚

而忘了問。

  「到底怎樣啊?少爺!」大掌櫃心急如焚。

  「我不知道,我們只是喝喝酒、聊聊天,他並沒有跟我談到這一方面的事

情。」他說了大部分的事實。

  大掌櫃一臉落寞,卻又不敢僭越,只好唯唯諾諾,料想這門生意應該沒有太好

的轉機與結果。

  倒是洪芬秀從屋內跑了出來,「表哥,你一晚上沒有回家,害我好擔心,聽說

你跟人談生意去了。」

  「嗯。」燕舞空向來話少,只隨口應了一聲。

  洪芬秀也不引以為意,熱絡地道:「你中午吃過了嗎?」

  「這倒還沒。」

  洪芬秀溫婉一笑,「我去叫婢女弄些東西給你吃。」


         ◇       ◇       ◇


  很快的,幾盤小菜上桌,洪芬秀在旁陪著用餐,她說什麼,燕舞空只是禮貌性

的回了幾句,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飯桌上。

  為什麼韓獨古要抱他?縱然初次是在妓院的床上,但是他的熱吻跟擁抱卻不是

假的,是酒後亂性嗎?還是另有原因……

  他想得入神,洪芬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見他神情怔愣,完全沉醉在自己

的思緒裡,忘了他人的存在。


          ◇       ◇       ◇


  「少……少爺,少爺啊……」

  驚天動地的大喊差點震壞了燕家的屋瓦。

  大掌櫃一把年紀,卻像個十歲多的孩童一般連跑帶蹦的衝入燕家,完全失去長

者的威嚴,變得有點可笑。

  燕舞空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因為前夜的歡愛,還使得他略有不適,但又不好躺

在床上,只好在書房休息。

  大掌櫃熱淚盈眶,差點就腿軟跪在燕舞空的跟前。燕家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少爺,韓少爺要人送契約來了,他說他等會兒就過來,要跟我們簽契約,已

經選定我們當合作對象了,少爺,看來您說那一晚您們相談甚歡是真的,他那契約

我看過了,韓少爺只抽三成的利潤而已,比跟風家的更優惠。」

  燕舞空自大掌櫃手裡接過契約來看,那契約並未有詐,一條條寫得明明白白,

韓獨古入資白銀,不管生意營生,只負責提供貨物來源。

  他的條件十分優渥,除了本钱外,只要三成的利润,目前估计有当铺、古董玉

石、布店,最後還提到商街。

  燕家的商街已經沒落,燕舞空不知他提出商街是何意思,還未及思考,韓獨古

已經走進廳內,身邊還跟著那日見過的小僕。

  他穿著一般的衣衫,但是那股人中之龍的氣勢、顧盼自得的瀟灑氣息,已經足

以讓人目不轉睛。

  燕舞空心頭亂跳,明明眼前的韓獨古還是一樣的人,兩人也不過才一日多不

見,但一見他,卻慌得一口氣哽在胸口。

  韓獨古朝他一笑,更讓他雙腿發軟,若不是握住椅把,只怕他撐不直腿站著歡

迎韓獨古。

  「燕少爺,我今天是為了談契約而來的。」

  燕舞空與他熱烈的目光相對時,心兒已經快要跳出喉口,他努力的將注意力轉

向別處。

  「奉茶。」

  燕舞空一下命令,僕婢們也知韓獨古占是重要的客人,立刻就熱絡的辦起事來。

  大掌櫃踏前幾步,低頭附耳在燕舞空的耳邊提出建議。

  「少爺,不如請表小姐出來,與韓少爺熟識、熟識,說不定他此行來的其中目

的,就是為了要見表小姐是否如傳言般美艷。」

  燕舞空原本雀躍的心,一下子蕩到了谷底。

  那一晚究竟是什麼意思,韓獨古沒提,他當然也不會多問;若是韓獨古的解釋

只是一句酒後亂性,這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的確是暍多了,而且在妓院裡,原本就是要做那一檔事的,對韓獨古而

言,也許抱的是男人或女人,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差別。

  若是韓獨古是為了見他表妹洪芬秀而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們的確是郎

才女貌。他壓下自己低落的心情,點頭。

  「你去請吧。」

  大掌櫃立刻開心的去請出洪芬秀。

  洪芬秀不明所以的進來廳堂,燕舞空為韓獨古介紹。

  「這是我的表妹洪芬秀,父母雙亡,我爹將她接進家裡照顧,爹死後,她也管

理起府內的雜事,讓我可以安心在外做生意,可說是秀外慧中的女人。」

  「是啊,表小姐進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人又乖巧伶俐,美艷大方,可說是

京城第一美女,跟一般嬌生慣養、只會使性子、打罵僕牌的千金小姐可不一樣。」

  因為韓獨古是商人,大掌櫃知曉他要的女子一定是可以管理家內,又能帶出去

的,因此百般讚譽,就是要在婚事上加一把勁。

  契約的年限不過是二年而已,若是韓獨古娶了表小姐,那可是一生一世的事

情,有了姻親這層關係,還怕他不幫著燕家嗎?

  「表小姐一見就知冰雪聰明,今日有幸與你見面,是我韓獨古的幸運。」韓獨

古笑呵呵的說著甜言蜜語。

  大掌櫃聞言,雙眼發亮。對,就是這樣,再加一把勁,等一下再問他什麼時候

要來提親。

  「表小姐還未有婆家,韓少爺,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嗯,表小姐真像花朵一樣美麗,男子一見都會沉醉在你的石榴裙下。」

  洪芬秀不太習慣這個場面,她也不曾見過韓獨古,只知有貴客來到,才要她出

閨門相見;但是現今的模樣,倒像是相親。

  韓獨古笑容爽朗,也英俊迷人,但是並未如自己的表哥清雅過人,渾身帶著一

股尊貴、不可褻瀆之氣。

  「這位是韓獨古少爺,你就稱呼他韓少爺吧。」燕舞空淡淡地道。

  「是,韓少爺。」洪芬秀聽從燕舞空的話,恭敬的喚了聲。

  韓獨古言不及義的稱讚了洪芬秀幾句後,才將話題拉回契約上。

  燕舞空不懂契約上的最俊一條為何,問道:「敢問韓少爺,這商街這條是什麼

意思?」

  「你們的商街與我的鄰近,我的商街日日車水馬龍,反觀你的商街倒沒落下

去。」

  大掌櫃小心的看著燕舞空,就怕燕舞空的面子拉不下來,又要起爭執,或是冷

言冷語幾句,破壞了現在的好氣氛。

  燕舞空倒沒發脾氣,因為這是事實。

  外人傳言他脾氣甚壞,其實他脾氣並不算太壞,只是看不慣那些虛偽無聊之

事,因此總是冷言冷語,若論到事實,他大部分也還能接受。

  「的確,我不懂商街的事務,只收租金,近來店舖租得少,租金也少了許多,

那條商街也空了一大半。」

  「這就是了,我的商街與你的商街接近,而我的商街擠得摩肩擦踵的,你的商

街還有許多空間,我想投資你們的商街,我們一起合作,賣些我們商街沒有的東

西,我們整合起來,一起賺錢。」

  大掌櫃張大嘴巴,這可真是福從天上來;若有韓獨古一流的商業經營手段,他

們那條商街絕對可以起死回生。

  「你自己可以買條商街,為何要我的商街?」

  大掌櫃張大的嘴巴又合了起來,少爺問的這是什麼話啊!難不成把白花花的銀

兩往外推嗎?

  「因為商街近,繁榮得更快;最重要的是,因為我需要你。」

  這話如此的曖昧,讓燕舞空心頭一顫,韓獨古又是要笑不笑的討厭摸樣,他按

住自己心口的狂跳,「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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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韓獨古微微一笑,娓娓道來:「我的商街多是一般南北雜貨、吃食酒館、童玩

等等便宜東西,那是一般人圖熱鬧去逛的,我想要在你的商街賣些只有達官貴人才

買得起的高價物品,像絲綢、古董、玉石、香粉,還有茶葉。可是這些達官貴人識

貨,我只懂絲綢,其他的卻是全然不懂;若是賣了劣質貨物,很快就會沒有信用,

那客人怎肯再上門來?」

  他將目光往燕舞空一掃,「可是燕少爺卻極懂這些東西。」

  「你的意思是,要借少爺的眼光跟品味來振興商街?」

  韓獨古點頭,「只是這就得請燕少爺三天兩頭跟我一起出外與商人做買賣,甚

至到我那兒看東西;當然,我保證,這些好東西,只要燕少爺要,我絕對無二話的

奉上給燕少爷用。」

  這再怎麼說還是燕家有利,燕舞空只要看一看、嘗一嘗,品評好壞,不但可以

恢復燕家往日的榮光,更可以財源滾滾而來。

  「韓少爺,您真是慷慨大方啊!」大掌櫃巴結似的說道,諂媚極了。

  韓獨古笑道:「只要能得到燕少爺這塊奇玉,我們兩家共榮,有錢大家賺,想

必我們在京城一定可以發大財的。」

  「是,是,韓少爺說的真對。」

  話講到這裡,韓獨古起了身,「燕少爺,我那裡又進了一批奇貨,想要你去我

那兒看看,你現在方便嗎?」

  「嗯,那少爺您就去看看吧。」現在得先順韓獨古的意。

  燕舞空起了身,「好,反正我也無事,就去看看吧。」

  韓獨古十分體貼,已經雇了頂軟轎在外頭等著燕舞空,看來他早已算好燕舞空

不可能拒絕。


         ◇       ◇       ◇


  進廠韓家,韓獨古轉進密室,小室內充滿怪異的香氣,韓獨古比著室內形形色

色的小藥甕,香氣就是從這些藥甕裡傳出來的。

  「就是這些要請燕少爺品評的。」

  一揭開藥甕,裡頭都是藥粉,也分不出成分是什麼,只覺得香氣濃郁,聞久了

有點頭暈目眩。

  燕舞空對藥材並不是那麼內行,這不在他懂的範圍。「這是中藥材嗎?」

  韓獨古點頭笑道:「算是,燕少爺,可這也是香粉的一種,放在爐中燃香用

的。你幫我聞聞它們的香氣,評評哪一種最好。」

  燕舞空聞過好幾個藥甕,有的香味甜甜的,有的卻是極嗆,不知是否是在陰暗

的密室裡密不通風,不太會流汗的他竟然開始沁出點點香汗。

  「怎樣,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韓獨古走得近些,問話時的氣息吹拂在他的後頸上,引得燕舞空頸後的寒毛豎

起,他想去摸,又覺得手心都是汗水,一回頭,卻見韓獨古目光炯炯的望著他,靠

得極近,幾乎要貼上他的後背。

  「你覺得哪一種最好?」

  「哪……哪一種最好?」燕舞空腦袋一片空白,傻傻的重複韓獨古的話。

  他的後背幾乎立刻貼上身後人的胸前,若不是還有一絲自制力的話,只怕他已

經回身抱住韓獨古。光是控制自己的想望就已經讓他全身力氣都用盡了,更別說思

考這裡的藥甕哪一個最好。

  照理說,他對香味十分敏感,才能暍得出茶葉好壞,分得出上品浴香;但是這

裡混雜的香氣,讓他聞了之後全身燥熱,口乾舌燥。

  韓獨古的右手搭上他的臂膀,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輕吐,酥麻著他的神經,他

被碰到的地方,熱得像火在燒一般。

  「你流了好多汗,先坐著吧。」

  燕舞空搖頭不肯,非得要把這些藥甕看完,韓獨古也由著他。

  最後一個藥甕味道極濃,香味濃郁卻不嗆鼻,可能是最好的一個。

  「這一個應該是佳品……」

  韓獨古輕笑道:「那是最貴的,看來賣的人沒有騙我。」

  燕舞空再也難耐全身的熱意,他蹲了下來,因為他快站不住。

  「我想要躺一下,忽然覺得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只是身體虛軟,但是隱隱約約又覺得體內的血液狂奔,好像在身

體內部歡唱一般,韓獨古抓住他的手,那熱意像有千百分,讓他幾乎呻吟出聲。

  他被牽入密室的更深處,這裡溫暖多了,而床鋪披上柔軟的皮毛。

  燕舞空一躺上去,全身舒適不已。

  韓獨古點了燕舞空剛才評論佳品的燃香,香味在暖室裡緩緩流動。

  燕舞空雙頰通紅,艷麗的臉蛋冒出汗水。

  韓獨古脫下鞋襪,也跟著上了大床。

  燕舞空的衣衫被褪盡,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空氣中的涼意,他的鼻端、額頭,一

直沁出香汗,身體更是被汗水給弄得滑溜不已。

  「你好美,舞,你真的好美……」韓獨古的熱吻從額頭到下巴,雙手愛撫著他

白皙如玉般的身子。

  燕舞空瞇起眼,環莊眼前的臂膀,觸手也是一陣滑膩,韓獨古似乎也在發汗。

  「這藥效似乎太強了點,連我也有點受影響。」

  藥香用得並不多,現在已經點完,然而韓獨古氣息急促的吻上他的乳尖咬嚙,

在他身上不斷的印下吻痕。

  上次被韓獨古穿入的部位理應還疼痛著,卻不知為何癢得發疼。

  當韓獨古打開他的雙腿,愛撫著他的臀丘時,他一顫,男性部位似要流出精

華。

  「為什麼你連這裡都是那麼可愛迷人?」韓獨古炙熱的手愛撫著他的男性部

位,拇指不斷的叩撫著頂端。

  燕舞空知道自己已經沾濕了韓獨古的大手,卻完全控制不住,就像被捲進洶湧

的浪濤裡,他仰頭發出愛嬌的低呼。

  韓獨古貫入了他體內,第一次時的疼痛難當此次卻完全感覺不到,他的身體就

像海綿一樣,吸收著韓獨古強健有力的男性。

  韓獨古抽送得非常快,一直摩擦著他的敏感處,強力的撞擊下,有點疼痛,卻

讓他嬌喘不已。

  「獨古……獨古……」

  燕舞空聲聲嬌吟,只有一絲絲疼痛,卻被淹沒在太多的快感裡。

  韓獨古仰頭粗吼:「好舒服,我早就知道,跟你在一起會這樣舒暢。從妓院那

一夜起我就忘不了你,日日夜夜都想再抱你,我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

  燕舞空腦海裡充斥著一片白光,他不斷被韓獨古強力的撞擊著,連自己發出多

大的聲音都聽不見,更何況是韓獨古的嘶啞低語。

  激情的波濤一波一波打得燕舞空毫無還手的餘地,除了抱緊身前的人外,早已

忘了一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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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舞空還在粗喘著氣,身上的男人很重,讓他吃力的呼吸著。

  「剛……剛才那是什麼燃香?」

  一等熱情退盡,他就想起剛才韓獨古找他進入密室,而密室的深處竟然還有床

榻,這根本就代表著韓獨古預謀了這一切。

  「春藥類的,只是以香氣散發,並不傷身,我沒想到藥效這麼強,只知道效用

不錯,可以大賣一筆。」

  「你……你找我來做……試春藥?」心寒、酸澀跟黃連般的苦,霎時湧上燕舞

空心口。

  韓獨古拿起又薄又暖的被子蓋在燕舞空的身上。

  「沒錯。」韓獨古回答得乾脆。

  「你這下流的人。」燕舞空舉手便要打他,他明明在自己家中與大掌櫃不斷稱

贊表妹漂亮,目光更是色迷迷的在她身上一直梭巡,擺明對表妹有好感,為何又拔

他來做這種事?妓院那天可說是酒後亂性,但是這次呢?要如何說明?

  「反正你不會生小孩,又沒關係。」

  燕舞空氣得雙頰爆紅。

  韓獨古斜歪嘴角,露出了無賴的笑顏。「還是你要告訴我,你有我的孩子,要

我娶你?不過才兩次而已,應該也不太可能。」他說得越來越過分,「你這個月的

月事,來了嗎?」

  「你……你……」燕舞空手已經氣得拾手欲打。

  韓獨古及時握住,反轉過他的身子,壓在他的身上又要強吻。

  燕舞空已經清醒,如何能容許他這麼做,更何況他剛才的話傷人至極,他怎肯

再讓他索吻。

  「走開……」

  韓獨古舔上他的紅唇,興奮地道:「我最愛你生氣時的樣子,真是又野又來

勁;尤其是張開腿的時候,你不曉得你看起來有多撩人,平常一副根本什麼事都沾

惹不上你的樣子,誰曉得你在床上竟是這麼野媚動人。」

  「你下流、無恥至極……」

  「我是下流、是無恥,你還少說一樣,我還很好色。」用勁的扳開他的雙腿,

韓獨古的下身竟又勃發了,他伸手在他的私密處輕觸。

  燕舞空一陣戰慄,彷彿記起剛才的快樂與愉悅,

  「藥性還沒過,應該還很敏感吧。」

  韓獨古用手觸摸,手指探入那溫暖的緊窒。

  燕舞空咬緊下唇,但是那邪肆的抽送,已經讓他的身體有了劇烈的反應。

  「你……你住口,啊——住手……」

  燕舞空才斥罵一聲,韓獨古已經腰身一挺進人他的體內,而因為藥性仍在的關

系,他的緊窒貪婪的巴著韓獨古,享受著這種羞人且難堪的快樂。

  「你好美,舞,連汗都這麼香,害我好想把你吃乾抹淨。」

  「你……你在胡說什麼,你不是喜歡芬秀?」

  「芬秀,是誰啊?」韓獨古問得理所當然。

  燕舞空不禁大吼起來:「是我表妹。」

  韓獨古噗哧一笑,「喔,你表妹叫這個名字啊,我根本就沒仔細聽,更何況她

長得是圓是扁我早就忘了,她很美嗎?」

  他在自家廳堂還色迷迷的盯著表妹看,並說她多麼漂亮聰明,怎知竟在此刻裝

傻起來!

  「你明明就一臉想要舔盡她身子的色樣……」

  韓獨古腰部擺動,讓燕舞空話說不下去,他一臉猥褻的笑道:「我現在比較想

要舔你的身子,你要讓我舔嗎?」

  「你無恥……放開……」燕舞空猛力的掙扎起來,扭動的腰肢卻不慎讓韓獨古

進得更深,激起一陣難言的酥麻感,讓他差點又叫出聲音。

  「你這小壞蛋,竟然用這招,把我吃得這麼深,我們才第二次耶,再多幾次,

我豈不是要精盡人亡了?」

  他說出來的淨沒好話,全都噁心又下流。燕舞空舉起手來,又要往他胸膛痛打

一頓。

  韓獨古反而笑道:「打啊,反正都被你鞭過了,我哪在乎你這花拳繡腿。」

  他這話說得燕舞空臉色一變,手一軟,竟然打不下去。

  「乖。」韓獨古摸摸他的頭,就像在安撫小孩子一樣。

  燕舞空若不是被他「攻擊」得全身酸軟,只怕早就揮開他的毛手毛腳。

  就算燕舞空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叫聲,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輕喘,跟間斷的尖叫

聲;等他被要夠了,全身無力,只能躺在楊上喘氣。

  倒是韓獨古看起來還精力充沛,「渴嗎?想不想喝水?」

  他叫得喉嚨都快啞了,喉中乾渴不已,韓獨古幫他倒了杯水過來,半扶起他虛

軟的身子,餵他暍下半杯的水。

  縱然光線不亮,他也看得出韓獨古的背後都是疤痕,那些都是他五年前氣怒攻

心下的傑作。

  所以水再怎麼甘甜,入口也全都變成苦澀。這一切都是對他的報復,報復他深

愛韓獨古,卻因求愛被拒而幾乎鞭死他。

  「這是對我的報復吧?報復我五年前那樣對你,所以你才這樣對我……」燕舞

空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韓獨古躺回床上,回答依然十分大方:「如果你要這樣想,那就算是吧。」

  燕舞空發起怒來,再也受不了他這種曖味不已的態度;兩個人這樣算什麼,他

的用心又是什麼?

  「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啊,我承認我喜歡你、苦戀你,是我自己有病,但是你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只不過是完成你五年前的願望,有什麼不好嗎?」

  韓獨古回答的聲音帶了點冷,也帶了點狂。

  燕舞空掩住臉,那件羞人的往事,每每讓他夜半三更回想起時,都難以面對。


          ◇       ◇       ◇


  十四歲時的燕舞空,已經深愛韓獨古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見他與婢女說話、聊

天,他就氣惱不已。

  那日氣候寒冷,他借題發揮,把寡言的韓獨古叫進房裡整理東西。

  他知道自己很美,比一般的姑娘家還美;但他不是姑娘,是個男兒郎,一輩子

也不可能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怕自己再大一點,男性象徵更明顯的時候,自己

就不會這般形似女子;而韓獨古是一般男子,當然是喜愛女子陪伴。

  他再也難忍這些年來積存的情意,再加上韓獨古近一兩年來益加英挺,再大一

點,一定會長成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漢。

  也因為如此,燕舞空患得患失的心情越來越嚴重,婢女很愛找韓獨古說話,看

著韓獨古的目光也充滿崇慕,他嫉妒到幾乎要失去理智。

  那日,他在房裡脫下衣物要韓獨古抱他,韓獨古不肯。

  他一連的威逼利誘,韓獨古一律不從。

  悲傷跟嫉妒,還有源源不絕的痛苦,讓他做了他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對韓獨古的拒絕,他不僅挫敗,更加的恨,恨自己是男子,更恨韓獨古拒絕了

他。

  他把韓獨古給鞭得半死,然後要人把他丟在冰天雪地的荒地上。

  沒到一個時辰他就後悔不已,急忙命人去尋找韓獨古,他卻已經不見蹤影。

  不見蹤影至少代表著他可能沒死,但是燕舞空的內心更加失落痛苦,他知道自

己再也不可能得到韓獨古的愛。

  誰會愛一個把自己鞭得半死,又棄之路邊的狠心人?

  韓獨古發財之後回到京城,除了對他報復之外,不可能有其他的了。

  他一定知道自己一直愛著他,所以才毫不在乎的擁抱他,然後再娶他的表妹,

要讓他心中受創難受。

  被韓獨古抱過後,熟悉了兩人相親的滋味,以後若失去,他必定會更加痛苦難

當;韓獨古一定明白他的心事,才會如此對他?

  但是韓獨古根本不必這麼做,因為這幾年他從來沒有好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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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你……你會娶我表妹嗎?」燕舞空痛苦的問。

  韓獨古將他擁在自己的懷裡,「夠了,我不想要說話了,小睡一下吧。」

  燕舞空根本不敢聽答案,於是更緊的抱住韓獨古的雙臂,將臉壓在他的胸前,

這些都是他五年前朝思暮想的,今朝美夢成真,他心中卻不停翻滾,一點也沒有幸

福的滋味。明明已經睡在心愛男子的懷抱裡,兩人還做了男女之事,就如同夫妻一

般,他心裡卻苦悶至極。

  但這種苦悶是自作自受,怨不了任何人。


         ◇       ◇       ◇


  那日在密室再度發生關係後,韓獨古要人送燕舞空回家,之後就開始緊鑼密鼓

的忙起合作的事項。

  韓獨古並沒有親自監督,而是委由一位年輕男子代理。

  那年輕男子名叫雲飛日,也是江南人,但他身材高大不似南方人,反跟北方人

韓獨古幾乎同高,比較不同是韓獨古面容粗獷,雲飛日卻是一派的溫文儒雅,甚至

面如敷粉,就像個俊美的白面書生。

  燕舞空不知雲飛日在江南是什麼樣的狠角色,但在他的監工下,倒是很快就建

起了屋宇,而且還蓋得十分豪華,他的眼光的確有獨到之處。

  燕舞空原本就是話少的人,雲飛日倒是常常能滔滔不絕的說上大半個時辰。

  等到店面完成,要人送入货品时,他才惊觉云飞日的品味并不下於他,他身上

戴的玉石,燕舞空甚至連看也不曾看過。

  而且他雖然笑口常開,卻含著一絲尖銳殘酷,只是掩蓋在他和善的面容下,讓

人察覺不出。

  「燕少爺,你滿意這條商街嗎?」雲飛日笑問。

  「一切都十全十美,怎麼可能不滿意?」燕舞空往他的杯中倒茶。

  雲飛日好像十分習慣他人服侍,絕不主動倒茶,都要僕婢去做;若單跟燕舞空

兩人的話,都是燕舞空倒茶入他的杯中,而他戴著玉戒的手,正在溫潤的白玉杯上

輕撫。

  燕舞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指上的玉戒是絕世稀品,玉色翠綠,正中有一點的

紅艷,形如展翅飛龍,襯著青玉,美到極點。

  就連他家中也未有如此的美玉,光看他手中那玉戒,便已知道雲飛日身價非

凡,絕不在韓獨古之下。

  「燕少爺,你的個性少言少笑,這樣的人生豈不無聊?」

  「人生本就沒什麼精采的。」收回監賞的目光,燕舞空冷淡的回話,他喜愛監

賞,並不代表一定要佔有,有時美麗的東西光是見了,就已經是不虛此生。

  他這一生除了對韓獨古太過執著外,其他的並未有佔有之心,因此對這上好美

玉,他也只是看看而已。

  雲飛日笑翻了,差點連桌上的茶杯都打翻。

  「若是被我的一個朋友聽你這麼說,不把你訓個一天一夜,豈會甘休!」

  燕舞空冷眼相望。

  雲飛日止住笑聲,換上正經的表情,「雖說人生無聊,但也有好玩的時候。燕

少爺,想到我的府邸看看嗎?」

  「你在江南的府邸嗎?」

  「我江南有府邸嗎?」他考慮了一下,似乎家產太多,想不清楚。「好像有

吧,不過我說的是京城的府邸。」

  燕舞空也是經商之人,雖然不算富豪,也說得上是大富大貴,爹親在世時,常

在家中談生意,因此京城鄰近的商人全都見過,就連江南有名的商人也見過幾個,

就是沒聽過有人姓雲,也因此對雲飛日親熱不起來,直覺此人有假。

  「你……不是江南人吧!」

  雲飛日一驚,被揭穿了,他也沒啥愧色,隨即又笑了起來。「好厲害的觀察

力,你是聽口音嗎?我的確不是江南人,我是京城裡的人。」

  「為何沒見過你?」

  雲飛日似在想著該怎麼回答,最後他回答得極為乾脆:「因為你見不到我。」

  「這是什麼意思?」

  雲飛日回得怪異:「要不要去我府邸看看?」

  「不想。」燕舞空回答得更加冷淡。

  雲飛日大概從沒被人拒絕過,因此瞪大眼睛,隨即又笑了起來。「哈哈哈,我

可以理解韓獨古的心情了。」

  他彎腰探向燕舞空,「其實韓獨古不是去江南拿貨,而是去幫我找一個人。」

  「找什麼人?」

  「找剛才說的那個朋友。」

  「既是朋友,何必要人找?」對他的話,燕舞空一句皆不信,直覺告訴他這個

人根本就不可信任,他那表面的微笑下深藏著冷酷又危險的心。

  「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因此才叫韓獨古去,化解這其中的一點點誤會。」雲

飛日說得簡單,但是聽起來內容就不是這麼簡單。

  此時,常在雲飛日身邊跟前跟後的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在雲飛日的耳邊

低語幾聲,雲飛日白如敖粉的臉上盛綻出一抹迷人的笑靨,顯然是十分滿意。

  「我要趕回家裡了,韓獨古應該在家中呼呼大睡吧!找回這個人,對他而言也

是一件挺累的事。還有,告訴韓獨古,他已經不欠我恩情了。」

  雲飛日說走就走,迫不及待回府的樣子。

  燕舞空輕怔,並不太明白韓獨古與雲飛日之間是什麼關係。

  倒是聽說韓獨古已經回來,他沉吟了一下,畢竟難耐快一個月不見的相思,無

法控制的往韓獨古那「庸俗」的宅邸而去。


         ◇       ◇       ◇


  宅內靜悄悄的,燕舞空推開門,門內並無僮僕,整座宅邸冷冷清清,不像有人

居住。他前幾次來還有僕役,現在卻無人來應門,怎會冷清到這種地步?

  他心一急,跨步進入,果然宅內真的沒人,進入後堂拉開門,這才看見韓獨古

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焦急的心霎時穩定下來。

  燕舞空坐在床頭,韓獨古睜開大眼,隨即又合上,翻了個身,只不過這次是把

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哀怨的抱怨。

  「我好累,累死了,我不曉得找一個人會這麼累,差點沒打起來,真不曉得七

爺怎麼馴服這只惡狼的。」

  燕舞空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韓獨古抱住他的腰身,嗅聞著他身上的香氣,無賴地道:「我好想來一下,

舞,你衣服拉下,到我身上來。」

  「你在說什麼混帳話?」燕舞空臉色爆紅,怎知快一個月不見,他說的卻是這

種話。

  韓獨古將他壓在身下,嘻皮笑臉的,但是他臉頰凹陷,面色青白,左邊近太陽

穴的地方還有一個腫包,看來他口中的累並不是說假的。

  「快一個月不見,你不想嗎?」

  想,他的確是想過,夜半想得身體燥熱,可是他怎麼說出口?

  「你不好意思,那我幫你脫。」韓獨古的大手開始解燕舞空的衣帶,沒三兩下

卻漸漸變慢,最後他一手按在他的腰帶上又睡著了,可見有多麼的疲累。

  燕舞空用手指輕輕撥撫著韓獨古的額發,他安心的睡在自己的腿上,一臉憔

悴,卻帶著一絲滿意的笑顏,讓燕舞空心如火烘,暖意上心頭。

  「獨古,我喜歡你。」

  雖然兩人的關係並未有真正的突破,他也不懂韓獨古對他有何看法,究竟是對

他的報復,抑或只是玩弄他的身心,他已經毫不在乎。

  眼下的濃烈情意最為重要,韓獨古回到他的身邊,而且兩人能這麼親密的在一

起,已屬他的萬幸,他不會再多想些什麼自尋煩惱。

  撥弄著他的髮絲,燕舞空低下唇,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吻。

  整座宅邸空空蕩蕩,除了幾聲蟲鳴鳥叫之外,全沒了聲響。

  兩人就像身處化外之地,世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燕舞空多情的盯視著韓獨古,享受著此刻獨享他的愉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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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太累了,竟會在那樣的時候睡著。」韓獨古對自己頗為不滿,睡到隔

天早上,一醒過來就槌胸頓足。

  燕舞空因為守著他,腳都麻了,也不忍將他移回床鋪,因此也靠在床柱上睡到

天亮。

  「你餓了吧?」韓獨古問著。

  燕舞空下午就來,晚上沒吃,到了早上,的確是餓了。

  韓獨古拉著他的手道:「走,我們吃飯去。」

  「就叫家中僕婢送上……」說到一半,燕舞空突然想到昨日見到的怪異景象,

進入屋內,屋內冷冷清清,根本就看不出除了韓獨古外還有什麼人。「你的總管、

僕婢呢?」

  「那些人不是我的總管,僕婢,是七爺的。」韓獨古說得開朗,「我上京來去

拜見七爺,七爺就替我弄了這座宅院,幫我帶了幾個他家中的僕役;雖然說是照顧

我,其實是監看我。現在我幫他把事做完,不欠他人情了,他自然就撤掉那些人,

以示對我的嘉獎。」

  他說得平常,燕舞空卻聽得背後冷汗直冒,他知道他口中的七爺就是雲飛日,

這個人竟如此奸險,放著眼線在韓獨古的家裡探聽他的一舉一動,而韓獨古竟也不

以為意。

  「這麼可怕的人,竟然這麼做……」

  韓獨古將他攬在身上,「噓,別說七爺的壞話。舞,我們都是在平平安安、快

快樂樂的環境下成長的,又怎能瞭解他站立在荊棘之上、背後是萬丈深淵的可怕環

境?他確實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只要不礙著他,他也不會對你不利。」

  「我……我不懂……」

  韓獨古拉著他的手,「你不需要懂,那些髒污、不愉快的事,七爺自己會去處

理;也因為身處髒污,他自然也渾身髒污,也都是用有色眼光看人,對任何人一律

都以敵視的角度看待。他本來就是這樣,倒也不是針對我。」

  韓獨古想得開懷,心胸開闊下的確另有一番氣勢;燕舞空被他攬抱著,全身酥

軟,他既不在意,自己又在意些什麼。

  「你怎麼會認識這麼可怕的人,為什麼又要替他尋人?」

  韓獨古看他一眼,眼中的涵義令燕舞空無法解讀,但是他有問必答,把他跟雲

飛日的認識情形說得清清楚楚。

  「五年前我在路邊幾乎凍死,他聽完了我的遭遇,覺得有趣,因此要僕役將我

帶回府內醫冶;也就是這樣,我欠他一個人情。」

  燕舞空神色一黯,他第一次聽韓獨古說到當時的情形,雖輕描淡寫,只說了一

句幾乎凍死,但是燕舞空永遠也忘不了當時下手殘酷的自己。

  「我們去吃飯吧,我好餓了。」燕舞空輕輕推開他,走在前頭。

  韓獨古一直跟在他後方,炯炯有神的目光緊盯著他的背,像要把他的背給燒出

兩個洞來。

  燕舞空渾身發寒,額頭冒出滴滴冷汗,終於談論到了五年前的事情,剛才攬抱

的體溫一散去,他就覺得渾身冷寒,多麼希望韓獨古能摟住他,並告訴他,他一點

也不在意五年前的事情。

  但是韓獨古從未說過他不在意,事實上,若是將心比心,燕舞空也不會忘記曾

對他做出這麼殘忍事情的主使人。雖說他這一個月已經想過,再也不要陷入往事

中,韓獨古要他多久,他就陪伴他多久;但是五年前的事就像陰影一樣,在他心裡

烙上咒印。

  而這頓飯燕舞空毫無胃口,韓獨古因為餓了將近一天,又加上似沒看出他的心

情,只顧著自己吃暍沒理他,讓他這一頓飯吃得十分痛苦。


          ◇       ◇       ◇


  夜色深靜,洪芬秀并末入睡,她心中万般不安,这不安是因燕舞空而起。

  近來燕家生意做得順了,但是燕舞空卻變得不太一樣,他雖然冰冷少言,但也

從未像現今一樣,常常一個人獨自尋思,眸中充滿苦惱跟痛苦。

  她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表哥露出这种愁闷神态;表哥对钱财之类的身外

之物也沒有那麼深的執著,不可能為這些事煩惱。

  洪芬秀想來想去,只有一件事——想必是表哥有意中人了。

  憑燕舞空的人才與財勢,想要娶一個女子有什麼困難的呢?既然毫無困難,他

又為何苦惱?

  而她也跟著他的苦惱而苦惱。她住進燕府兩年,燕舞空對她不冷也不熱,可她

知曉他的性格本就如此,他沒嫌她寄居在他家,光是這一點,就讓她既感謝又感

動。

  不可否認,燕舞空獨特的氣質令她傾心,她住在燕家,聽到不少人傳言燕舞空

愛慕她,不禁讓她芳心竊喜。但是見他現在時而露出的苦惱神態,她知道表哥已經

心有所屬;可怕的是,這個人是誰她卻完全不知道。

  既然不知,那連一較長短的機會都不可能,還談什麼親事?

  燕舞空坐在後花園的長椅上,她在另一邊隱蔽的長廊觀看著他,夜色靜悄,她

正考慮著是否該把自己的心事稍稍吐露給燕舞空知曉,只是這樣做太過大膽,也太

過羞人,令她退卻不前。

  正在考慮時,後花園的小門被人輕輕推開,燕舞空坐在長椅上毫不知曉門外有

人進入,但是從洪芬秀的角度卻看得一清二楚,讓她看得驚訝萬分。

  進來的並非是燕家的奴僕,她見過他,是那日大掌櫃介紹過的韓獨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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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舞……」韓獨古將手放在燕舞空肩上。

  燕舞空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嚇得轉過頭去,見到的依然是那張愛笑不笑的英

俊面孔,神清氣爽得教人討厭。

  「你怎麼進來的?」燕舞空愕然。

  韓獨古說得輕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輕而易舉就進來了。」

  「你下流的個性還是沒變。」

  燕舞空罵得有些難聽,反而換得韓獨古哈哈大笑,他笑聲收住後,在燕舞空的

耳邊輕輕一咬。

  「我想你,想得都睡不著呢!白日見到,淨是談些生意上的事,望著你,看得

到、吃不到,我心癢難耐啊!」他雙手在他肩上不斷的揉弄。

  燕舞空潮紅上了臉,明知道他說的都是些討人歡喜的話,並不是真正將他放在

心上,他卻臣服在這種甜言蜜語下。

  白日與韓獨古一同去拜訪商人時,已見識過他反應奇快,和能說動人心的好口

才。

  「走吧,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手被他牽起,燕舞空腦中一片迷茫,腳下就像踩著棉花一樣,虛虛浮浮的跟著

他出了門。

  門外備了一匹馬,韓獨古先托他上去,再坐到他身後,韁繩一甩,馬兒就奔離

燕家後門。

  洪芬秀追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騎遠了。

  洪芬秀雙唇發白,她離得遠,不知他們之間說了什麼,但是那種奇怪的氛圍,

就像……就像半夜私會的男女。

  望著地上的蹄痕,冷風吹透她的衣衫,她一張臉刷白,直覺事情不對勁。


          ◇       ◇       ◇


  不知騎了多久,只覺得冷風陣陣,吹得燕舞空身子抖顫。

  韓獨古在他耳邊暖聲道:「冷嗎?」

  很冷,他的身子抖個不停,但是背後韓獨古的胸膛卻暖得令他想發汗,並且偎

在他的懷裡一生一世。

  「等會兒帶你去個好地方就不冷了。」

  韓獨古一手握住韁繩,另一手攬緊燕舞空,與他耳鬢廝磨;騎了許久,到一幢

大屋前才停下馬。

  韓獨古先跳下馬,才牽著他下馬,門內有人看守,見到韓獨古也只是點頭。

  「這是哪裡?」

  裡面都是木製的擺設,只是木頭年代久遠,有些斑駁,還有一點水氣,還傳來

陣陣煙霧。

  「我們進了後院再說。」韓獨古拉著他進入後院。

  燕舞空才知道後院竟十分寬闊,還有一大池冒著煙的水泉。 「這是幹什麼

的?」

  「溫泉,洗了之後,你的身子不只暖和,還有美容的效果。」

  「洗?在這麼大的水池裡洗?」

  韓獨古說得驕傲:「當然,要不是有趣的地方,你以為我會帶你過來嗎?不過

說來七爺也真會享受,竟有這種地方。」

  「這是雲飛日的地方?」

  「反正他叫我可以來這裡,我們就來泡吧!舞,我來幫你脫衣服。」

  韓獨古一臉色迷迷的就要伸手過來,毫不正經。

  但他見燕舞空冷得臉色發白,倒也很收斂的替他脫了衣物,溫柔的淋了些熱水

在他身上,讓他不再那麼冷;等刷洗乾淨後,才讓他進入水泉。

  燕舞空全身冰冷,一碰到熟泉,腳有些麻痺的感覺,不過浸在水裡久些,熱氣

慢慢的爬升上來,他整個身子進入時,韓獨古卻一下子就跳進泉中。

  「哇,好燙啊!」

  因為外面太冷,水是熱的,韓獨古一下子進入不能適應水溫,被燙得哇哇大

叫。

  燕舞空笑了起來。「哪有人像你這樣的,像個孩子似的……」

  韓獨古雙手扶住他帶笑的臉龐,「你笑了啊,舞,自從我回到京城後,你又很

少笑了,害我以為你是愛上英俊的七爺了呢。」

  「你……你胡說些什麼?」見他說話不三不四的,燕舞空不禁惱了起來。

  七爺縱然好看,但是他光是看著他就不寒而慄,哪會對他有好感?他氣惱的就

要揮開韓獨古的手,韓獨古卻低頭堵住他的唇。

  「我們好久沒那個了呢!」在吻與吻的間隙,韓獨古悄悄在他耳邊說道,大腿

已經開始摩擦著他的下身。

  「你……你在想什麼?」雖然低罵了一聲,但是燕舞空未嘗不想,韓獨古離開

京城一個月,回來京城後又忙著合作的事情,縱然常相見,卻不再有親密接觸。

  韓獨古將他攬近,兩人在水底下的肢體相觸,他的手更是往他的後背、臀丘下

滑,讓燕舞空腹中一陣暖烘烘的火上升。

  「你覺得七爺怎麼樣?有沒有在我不在的時候跟他眉來眼去?」

  韓獨古越說越不像話,燕舞空一掙,就要離去。

  韓獨古哪肯放手,笑嘻嘻的道:「好,我知道你不會喜歡七爺,那你說一句喜

歡我,我就親你一下,我說一句喜歡你,你就親我一下,好不好?」

  燕舞空心弦一震,他轉過身,卻僵著臉罵道:「又在胡說!」

  「沒胡說,你先說你喜歡我……」

  「誰要說這個,無聊!」

  他僵著臉,韓獨古強壯的手臂卻將他攬緊,溫暖的氣息在他耳邊吹送著,那甜

如蜜的輕語,在他耳邊撩撥著他不受控制的血液。

  「你不說,那我先說,我喜歡你,舞,好喜歡啊!」

  韓獨古的手指輕觸著他紅艷的凸起,燕舞空張開已經被水溫給染紅的雙唇,他

的男性急速的昂揚,胸前的紅乳就像小花盛開一樣的綻放,強烈的欲流在他體內竄

流,但這樣的甜言蜜語,卻讓他悲傷起來。

  「你、你是胡說的吧,你怎麼可能喜歡我?你捉弄我,折磨我、報復我,甚至

玩弄我都沒關係,就是不要說這種口是心非的話,我不能忍受你的謊言。」隨著欲

流上升,燕舞空卻推開韓獨古,他完全不能接受這種口是心非的甜言蜜語。

  「你為什麼說我說謊?」韓獨古不讓他推開,更緊緊的將他擁進懷裡。

  兩人炙熱的肌膚相貼,燕舞空不禁起了一陣陣的哆嗦,就算他想掙扎,韓獨古

的臂力強過於他,他只能乖乖的被他抱進懷裡。

  淚水狂湧而出,燕舞空再也難忍這半年來的心事,自韓獨古突然在京城出現,

他就再也睡不安眠了。

  「我對你那麼壞,曾經把你鞭打得半死,誰會……誰會喜歡我這種心胸醜陋的

壞人?」

  他將淚痕斑斑的臉抬起,望著韓獨古,他早已知曉韓獨古從未喜歡過他,要不

然五年前他不會拒絕他。

  「五年前,不管我怎樣威脅利誘,你根本就不想要我;五年後,發生了那件事

之後,你還會喜歡我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將手伸到韓獨古的後背,燕舞空撫著那一道道的鞭痕,哭得哽咽嘶啞;此刻任

何言語都無法說明他的悔恨心情。

  充滿淚水的眼眸裡,落下世上最美的清泉,點點滴滴是後侮,也是愛意,更是

濃烈的獨佔欲。

  「我好後悔,後悔自己那樣對你!一切都是因為我的自尊心太高,我不想把你

讓給任何人,只想獨佔你。」

  韓獨古抓住他的頭髮,激烈的吻著他,品嚐唇內的一切。

  燕舞空也緊緊的環住他,與他緊緊的糾纏著。「獨古,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真的好喜歡你……」

  燕舞空完全棄守,一邊啜泣,一邊說出心內最深情的話語。

  韓獨古的手往下滑,從水裡穿入燕舞空的緊窒。

  燕舞空輕吟一聲,略微的不適令他喘氣;韓獨古卻盡情的在他體內探索著。

  「舞,腿環住我的腰,我受不了了。」韓獨古嘎啞地說,直想現在立刻就與他

結合,誰教他的坦白是這麼的可愛。

  「唔嗯……獨……獨古……」

  韓獨古扳開他的雙腿,直接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長驅直入。

  燕舞空大叫一聲,水波在他們大動作的激盪下發出水聲,並拍打著燕舞空的頸

部與乳尖,熱氣湧上他的全身,將他全身渲染得有如紅葉。

  「舞,你好緊、好舒暢,你感覺到了嗎?」

  燕舞空緊緊的環住心愛的人,雙手抱緊韓獨古的頸項,過於激烈的快樂,讓他

不斷的呻吟尖叫,淚水在極樂時落下臉龐。

  他腦中一陣白光閃過,幾乎暈眩過去,無力的倒在韓獨古的懷裡。

  「舞,我真的會被你搞死。」韓獨古粗喘著,频频吻著他的脸。

  燕舞空慢慢的醒過來時,韓獨古仍在他體內,而且還越來越勃發。

  「你……你不是剛才才……才……」那些話很羞恥,燕舞空說不出來。

  韓獨古一臉莫可奈何,「我才剛發洩過,可是又想要了,都怪你,說那麼可愛

的話,害我激動得很,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舒服得哭出來。」

  這次韓獨古抽送得極慢,讓燕舞空很不滿足的哭泣懇求,嚶嚶的哭聲非常丟

人,呻吟哀求的聲音讓他既興奮又羞慚。

  「獨……獨古……嗚嗯……」燕舞空哭著低叫,只知道再不發洩,他整個人就

像要壞掉一般的痛苦不堪。

  韓獨古將他抱起壓在泉池邊的地上,高抬起他的雙腿不斷的挺進,一次次探入

他的深處。

  燕舞空的前方被韓獨古不斷地愛撫,一直冒出激情的蜜液,身後的私密處則不

斷的收縮,捲入愛人的昂揚。

  「獨古,我受不了了,饒了我……饒了我……」燕舞空聲聲哀求、頻頻喘息。

  韓獨古望著他哀求的臉,忽然瘋狂的衝刺起來;令他哭叫起來,放聲尖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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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燕舞空全身又痛又倦,韓獨古又將他拉入溫泉,他疲累傭懶的靠著

他的胸前,韓獨古的雙手還愛不釋手在他身上滑動,而他身上都是剛才他留下重吻

的咬痕。

  「我愛你,舞。」撫摸著他的濕發,韓獨古說出這一句話。

  燕舞空呆怔了一會兒,才慢慢轉身,眼裡充滿羞辱的淚水,「不要這樣羞辱

我,你明知道我很喜歡你,你若說謊就是對我侮辱。」

  韓獨古吻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緊緊扯住他的頸項往自己的心口靠。

  「你就愛鑽牛角尖,愛你就是愛你,幹什麼對你說謊?你以為我很無聊,成天

對別人說愛你嗎?」

  燕舞空眼裡的淚水再度落下,「你不要騙我,你根本就對我沒意思,要不然你

不會在五年前拒絕我的求歡。」

  「我哪有拒絕,我只是說那個時候不想抱你。」

  燕舞空吼了一聲:「不想抱我,不等於是拒絕嗎?」

  韓獨古嘖嘖了兩聲,彷彿在說有夠受不了他的死腦筋。

  「那可差得多了!我那時候是說不想抱你,又沒說不愛你,哪知道你不分青紅

皂白,拿起鞭子就打人。」

  提到當時的情況,讓燕舞空無言以對。

  「我可不想以奴僕的身份擁抱你,我是個男子漢,也想讓心愛的人過舒適的生

活,若一輩子當你的奴僕,豈不是一生在你面前抬不起頭來?我絕對不願意在那樣

的情況下擁抱你的。」

  燕舞空臉色刷白,「你……你的意思是?」

  韓獨古吻著他的肩,再吸吮著留下的吻痕,他是他的,一輩子也跑不了。

  「我知道你痛苦了五年,我也故意要讓你痛苦這五年,誰教你當初下手那麼

狠!看你這段日子神色恍惚,就知道你內心煎熬,我故意要讓你苦的,這樣你就知

道你一輩子都欠我,一輩子也不能跟著別人跑,一輩子都要補償我,跟在我身邊,

成為我的人。」

  「你……你到底是說真說假?」若是假的,只怕他會痛苦的大哭一場。

  韓獨古不滿的白他一眼,「為你付出這麼多心,現在還問我是真是假,你是討

打嗎?我為了要跟你平起平坐,這幾年來,每日睡不到幾個時辰才有今日。你以為

這樣的財富來得很容易嗎?」

  他年紀輕輕,毫無背景,可以做到現今的成就,當然是用足了十分的努力。

  「獨古……」

  燕舞空這次流下的是歡愉淚水,可惜韓獨古話還沒說完,而且說的還是他那下

流的調調。

  「來吧,我們到床上去,你想感謝我的激動心情我都知道,我們到床上去,今

晚我不想讓你睡覺,你也可以在床上慢慢的『感謝』我。」

  他說得霸氣,燕舞空卻聽得臉紅心跳。

  韓獨古將他摟抱出溫泉,溫泉邊建了一間房,裡面的寢具一應俱全。

  燕舞空輕聲問:「這裡只有我們嗎?」

  「這裡是每個房間各建一個溫泉,還有好幾個房間,只是除了七爺允許的人能

用之外,大概也沒人能用;而七爺認同的人,可沒那麼多。」

  「嗯。」

  他被韓獨佔披上衣服時,忽然聽到一陣水聲,但是水池邊無人,好像是從另一

邊傳來的。

  夜晚無聲,讓人有點害怕,該不會是鬼魅之類吧?燕舞空這樣一想,忽然又覺

得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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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水聲越來越大,好像有人在水池裡跑動,甚至還聽到有人的大吼聲。

  「你這禽獸、變態,離我遠一點,我叫你離我遠一點!」

  「你害什麼羞?都做過千百回了,怎麼出外住了一陣,就又害羞起來了?」

  這個聲音燕舞空認得,他訝然地道:「是雲飛日。」

  「放你媽的臭屁!哪一次我是心甘情願被你上的,你明明是個王爺,長得也算

人模人樣,也有一堆女人想要爬上你的床,你淨使些下流的招數,不是春藥,就是

迷香!看清楚,我是個男的不是女的,你這死變態,你再接近,我就殺了你!」

  說話的男音粗擴,研判起來,應該是個令人一見就會震懾的男子漢。

  那話語中對雲飛日的嫌惡跟痛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雲飛日低聲的笑起來,那笑聲陰險至極,讓燕舞空聽得心裡一陣不舒服。

  韓獨古沒有讓他多聽,扶住燕舞空的身子,往房間走。

  燕舞空低聲道:「那是雲飛日的聲音吧,他是個王爺嗎?」

  韓獨古在唇上放上一指,「不該聽的話你就當作沒聽見。走,我送你回家吧,

這裡不要再留了,等會兒他們做起來,咱們的耳朵一定會被震聾的。」

  燕舞空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一等穿好衣衫、走出屋外時,他立刻面紅耳赤,

因為吟哦聲不絕於耳,他只聽了幾句就臉色徘紅。

  「該死,你又給我下藥,你這個死變態,不准你再……再頂進來了。」

  「舒爽的是你,還叫什麼?是嫌我頂得不夠深嗎?」

  才說完這一段話,就聽到劇烈的水聲,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雲飛日現在在幹什麼

壞事。

  「哇啊,你這個變態王爺,住手、住手,韓獨古,我剛才有聽到你的聲音,你

給我過來救我,你這見色忘友的孬種,給我出來,啊……啊啊……」

  韓獨古朗聲一笑,「你好好享受,我先走了。」

  那粗獷男音氣得發抖,隨即又發出奇怪噯昧的呻吟。

  燕舞空快步走出,他整張臉徘紅,他們剛才的聲音能傳到他們這兒來,是不是

代表自己剛才的聲音也傳得到他們那兒去。

  彷彿能看透他的心事,韓獨佔安慰道:「放心吧,他們應該是我們洗完溫泉後

才過來的,要不然聲音那麼大,我們早已聽見了,」

  「嗯……」他羞得低頭下去,剛才狂亂的姿態跟聲聲的討饒沒被他人聽見最

好,若是被別人聽見,豈不是羞煞人也?

  「夜色還早,到我那裡去住一晚吧。」

  這住一晚的意思,就是延續剛才的事情。

  現在已與韓獨古兩情相悅,燕舞空無力反對,更何況剛才的愉悅令他全身虛

軟,故他低應了一聲。

  韓獨古愛憐的吻在他的發上,兩人策馬進入韓府。

  一宿貪歡,天亮後,韓獨古才送燕舞空回到燕府。


         ◇       ◇       ◇


  「你看你倦了吧,要你在我那兒睡,你又不願意。」

  一夜的纏綿讓燕舞空的眼皮都快合上,但是他堅持要回來,韓獨古只好不甘不

願的送他回家。

  「那再見了。」

  韓獨古摟住燕舞空,在他臉上吻著;歡愛之後他仍十分敏感,而韓獨古的唇卻

還往下移至他的胸前、鎖骨。

  「別……別再了,我受不了了。」燕舞空低吟喘息,體溫漸漸升高,明明放浪

的纏綿了一夜,身體已經疲倦至極,但是被愛人稍一挑逗,又有了感覺。

  韓獨古一臉意猶末盡,卻也看出懷裡的人兒是真的累極。「睡吧,我下午再來

找你。」

  「嗯。」燕舞空握著韓獨古的手,沾枕就入睡。

  韓獨古輕輕歎了口氣,看來以後得找個正當的藉口讓他陪著自己睡覺,他可不

想每次纏綿後,都還要拖著累得快睡著的他走回燕府。

  韓獨古走出燕舞空的房間,又順著原路回去,絲毫沒發現洪芬秀一晚沒睡,就

等著他們回來,當然也目睹了剛才那一幕的纏綿激情,她的雙拳發抖,眼珠幾乎爆

出眼眶。

  她不敢相信,但是不得不信,表哥與韓獨古出去了一夜,兩人回來後在後院裡

吻撫的情景,說明兩人的關係根本就不正常。

  表哥怎麼能這麼下流?姓韓的怎麼能這麼下賤?兩人同是男人,卻暗通款曲行

苟合之事,簡直是噁心至極。

  她快步走回房間,邊走心下邊暗忖,不可能是表哥的錯,表哥一向潔身自愛,

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沒錯,姓韓的一定在背地裡搞鬼,她曾聽過幾個老僕人提過他的名字,她要把

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讓他再也冒犯不了表哥。


          ◇       ◇       ◇


  洪芬秀一夜沒睡,眼睛稍稍紅腫,臉色卻是蒼白的。

  被洪芬秀找來的老僕已經在燕家工作了二十多年,平日跟她幾乎見不著面,所

以根本也不知她為何找他來。

  「表小姐,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老僕問得小心,只因洪芬秀的臉色看起來

實在很不對勁。

  「我問你,我曾聽你提起韓獨古,你怎麼會知道韓少爺的全名?」

  「韓……韓少爺?」老僕似乎想笑,但畢竟還是不敢在表小姐面前失禮,故忍

了下來。「表小姐,他不是什麼少爺,他是賣身到我們燕家的僕役。」

  「我們燕家的僕役?」洪芬秀大吃一驚。

  「是,他從小就被賣進燕府,五年前想對少爺不軌,被少爺鞭個半死,將他丟

出雪地外。想不到他沒死,竟還頂著一個韓少爺的名銜來京城騙吃騙暍。」

  老僕說得不屑,但是話語中卻也充滿了艷羨,同是僕役,韓獨古現在過的可是

少爺的生活;反觀他,還在燕家做著下賤勞役的工作。他不知韓獨古是交了什麼好

運,總之,他不相信他有什麼本事。

  「你說他對表哥不軌,那是什麼意思?」光是聽到燕舞空會把人鞭個半死,就

知道當時的事情鬧得有多大,在她心中,燕舞空不像是會大發雷霆的人。

  「我不知道,只知道大夥兒衝進去的時候,少爺衣衫不整的,而且少爺長得很

像過世的夫人,非常的漂亮,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他是女扮男裝的美嬌娘。」

  就算到了現在,燕舞空仍是帶了點女子的嬌美風韻,只是他性子冰冷,行事作

風極為冷冽,才不致讓人想歪。

  原來五年前韓獨古就對自己的表哥施暴,過了五年,他想要表哥,因此在生意

場上不斷的攻擊他們,逼得表哥為了燕家,無可奈何的與他在一起。

  洪芬秀終於知曉了前因後果,她立刻要人備轎,緊急要到韓家去。

  總之,她絕對不允許表哥跟韓獨古這種奇怪的關係再繼續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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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韓獨古新請來的總管又說了一次:「燕家的表小姐求見。」

  「不是燕家的少爺?」

  雖然他也不覺得是燕舞空來他這裡,因為他才剛回去睡沒兩個時辰,以他們昨

夜「過度操勞」的情況看來,他就算睡到中午都不算奇怪。

  但是他跟燕家的表小姐才見過一次面,當時他口是心非的說了一堆讚美詞,實

際上那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燕舞空的身上,因此當燕舞空說他色迷迷的望著他表妹

時,他卻根本記不得那女子長得是圓是扁。

  既然只見過一次面,他連她的名字都記不得了,她來這裡要幹什麼?

  「她是跟掌櫃的來,還是一個人來?」

  「沒見她帶著男人一起過來,她只帶著一個小婢。」

  總管老實回報,心裡也覺得怪異,誰曾見過末出嫁的姑娘,只帶著一個小婢女

就來到都是男人的韓家?她跟少爺又沒有煤灼之言,也不見得有多親近,頂多就是

韓家跟燕家有合作的關係罷了,她卻不顧聲名的來韓家。

  「好吧,請她進來。」韓獨古雖覺得怪異,但她畢竟是燕舞空的表妹,愛屋及

烏下,自然也不方便給他表妹難看,要不然他忙得很,可沒時間接見她。

  「是。」總管應了一聲,去請洪芬秀進來。


         ◇       ◇       ◇


  這次韓獨古把洪芬秀看清楚了。

  只見她亭亭玉立,矯美的容顏雖然因為一夜未眠而眼睛浮腫,但仍是一個美艷

的女嬌娃;怪不得燕舞空以為他對他表妹有興趣,她的姿色的確秀美。

  但跟燕舞空比起來,還是差上一大截。燕舞空不但姿色妍麗,還別具冷冽氣

質,看起來總像是不近人情,但只有韓獨古知曉他外剛內柔,內心脆弱得有如剛出

生的雛鳥,讓人更加萬般憐惜。

  一想起燕舞空曾經為了他表妹而嫉妒的臉色,韓獨古不禁莞爾失笑,他知道他

是十分在意自己,才會嫉妒心傷。

  但是全天底下,根本沒有人能像燕舞空一樣讓他傾心的愛戀著,他之前不過是

為了背後的鞭傷氣氣他而已,怎麼可能移情別戀?

  「表小姐,請坐。」

  「請你斥退旁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韓獨古笑臉迎人,洪芬秀則冷淡相對,甚至還看著大廳中的總管。

  客人竟要求主人斥退旁人,可說是十分無禮的事。

  但韓獨古微一細想,他跟洪芬秀不結怨、不往來,她今日這陣仗可能是因為燕

舞空而來;要別人下去,那代表她應該已經知道燕舞空跟他之間的關係,所以不願

別人知曉他們之間的談話。

  「好吧,你們都下去。」

  總管縱然覺得怪異,還是遵命退下,而洪芬秀的小婢則根本就沒有進到廳裡。

  「洪小姐,有什麼指教?現在已無旁人,我們可以開誠佈公的談了。」

  洪芬秀見著韓獨古英俊的臉龐,一股氣緩緩上升。這個無恥的人,他休想她會

把表哥讓給他。

  「我要你以後不准接近我表哥三尺之內。」

  韓獨古輕笑一聲,說出的話卻如重石落地:「你憑什麼?而且也不可能。」

  洪芬秀啪的拍桌站起,她滿肚子的火,自從見了天快亮時他們兩人在後院做的

那些丟人的事之後,她的情緒就一直處於怒火邊緣。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我們燕家的奴僕,我若將此事說出來,你在商場上

就再也抬不起頭來。要我不說,只有一個條件,不准你再接近我表哥。」

  「就算你傳得滿城風雨,我也不可能放棄燕舞空。」韓獨古根本就不把她的威

脅放在眼裡,燕舞空是他的,他不會放棄;就算是要他失去名聲。

  洪芬秀氣得咬牙切齒,「我知道,是你這無恥的人強逼表哥跟你在一起的,你

若還有點羞恥心的話,就知道我表哥不但不喜歡你,而且根本是痛恨你,要不然他

不會在五年前把你給打得半死。」

  韓獨古忽然大笑了起來。

  洪芬秀氣急敗壞,「你笑什麼?」

  韓獨古拿起茶杯喝水,「我笑你一點也不瞭解舞,竟還大剌黥的來我這裡要我

放棄舞,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去,別在這兒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我很瞭解我表哥,比任何人都瞭解。」洪芬秀大吼。

  她與他相處了二年,若說這世上有人瞭解燕舞空,一定非她莫屬。

  「你瞭解他什麼?你只知道他外表端秀,行事正經,你瞭解他的缺點,但你知

道他的心事,你能捉摸他的個性嗎?」

  「當然能。」洪芬秀眼眶熱紅,她絕不會輸給韓獨古的。

  「哼,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幻想,是你依自己的喜好幻想燕舞空所有的一切,其

實你根本就不瞭解他的軟弱、恐懼跟無人能比的自尊。」

  頓了下,韓獨古嚴厲地道:「你以為我能強迫燕舞空跟我在一起嗎?他就算失

去家產、淪為乞丐,也不會為了錢財這種身外之物去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要他跟

痛恨的人發生親密的關係,他寧可自盡身亡。」

  洪芬秀氣怒攻心,她絕對不許燕舞空跟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在一起。「我不想聽

你說這些廢話,我只要你遠離表哥。」

  「口口聲聲要我遠離燕舞空,一副全天下只有你瞭解他的樣子。」韓獨古怒斥

道:「你根本就只愛你自己,而不愛燕舞空,若是你愛他,怎麼會看不出來他有多

愛我?你真自私!」

  「是,我是自私,但是你忘了一點,你跟表哥都是男人,怎敢把情愛二字放在

嘴邊!你若不放棄,我就要你名聲掃地,讓全京城的人都知曉你不是什麼江南來的

韓少爺,而是我燕家最低賤的奴僕。」

  韓獨古不屑與她一般見識,「隨便你,我說過了,我不會放棄舞的,就算全天

下的人都認為我不配得到他,只要我知道舞愛我,我就能禁得起任何打擊。你若不

怕消息傳開後,舞會為我傷心難過,盡可去傳。」

  「表哥只是一時迷惑,我這樣做是對的,只有這樣他才能脫離你的魔掌,你就

等著名聲一敗塗地吧!」話落,洪芬秀轉身走了出去。

  韓獨古沒理會她的威脅跟自以為是。


         ◇       ◇       ◇


  隔日,京城裡四處貼滿了紙張,紙張上寫的全都是韓獨古的身世。

  從他是一個被父母棄養、年齡不詳的孤兒,到他在燕家做著低賤的勞役工作,

以及五年前犯下大錯,讓燕舞空把他鞭打一頓棄之雪地的事都寫得清清楚楚。

  這麼大的事立刻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燕舞空隔了半日才知道消息,他要人撕下紙張,送到他這裡來。

  一見紙張內容,他立刻滿臉發白,往韓宅趕去。

  知道這秘密的人很少,他深恐韓獨古會以為是他做的。

  五年前他失去過他,五年後他不能再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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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燕舞空氣喘吁吁跑到韓府,看到總管就拉住他。

  「韓少爺在嗎?」

  韓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韓家大小都知曉,昨天燕家表小姐才來拜訪,今日早

上就鬧出這麼大的事兒,擺明就是燕家干的,總管忠心事主,忍不住露出差勁的表

情。

  「少爺不在。」

  總管嫌惡的表情,讓燕舞空的心情直墜入谷底,昨日兩人才情投意合的在一

起,他不能忍受韓獨古恨他、怨他,不再要他。

  「他在吧,讓我進去,我要跟他解釋……」

  「我說過少爺不在。」

  燕舞空臉色刷白,「讓我進去等獨古,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對

任何人說過他是我家的僕役。」

  總管縱然再生氣,但見到一向冰冷自持的燕舞空露出這種軟弱的表情,他一時

心軟,竟也開始認為事情可能不是他做的。

  雖然明知燕家是燕舞空獨掌大權,不是他指使的還會有誰,但是見到他哀戚的

臉色,他只好不甘不願的將他迎進屋內。

  「外面風冷,先進來等吧!少爺今早出去跟人談生意,到現在還沒回來。」

  總管終於放軟聲調,讓他進入屋內坐著。

  燕舞空坐在廳內的椅上,越等越是胡思亂想。


         ◇       ◇       ◇


  「舞,你怎麼來了?」

  韓獨古的樣子仍像以往一般,但是燕舞空卻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他,啜泣不

已。

  「不是我做的,獨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別再離開我,也別不

要我。」

  韓獨古摟住他,拍撫著他的背,失聲笑了起來,語氣中滿是寵溺。

  「舞,你哭什麼?你想要我放棄你,可得把我殺了裝在棺材裡,要不然你這一

輩子休想再離開我了。」

  燕舞空瞼上淚痕遍佈,韓獨古吻去他的淚水,他知他心傷難過,他看了可真不

好受,連心也開始痛了起來。「別再哭了,我的心要痛死了。」

  「不是我做的,獨古,不是、不是的。」

  燕舞空一直喃喃自語,韓獨古將他抱入廂房,緊擁住他。他再哭下去,他只好

使出非常手法了。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舞,拜託你別再哭了,你再哭,我就要脫你衣服了。」

  他故意作勢在他的衣結處觸摸。

  燕舞空將臉埋入他的胸前,說不出的驚懼恐慌,讓他心亂如麻。「我好怕,好

怕你一氣之下就不要我了。」

  「就告訴你,那得殺了我才行啊!」

  他擠眉弄眼的,讓燕舞空笑了出來。

  見他笑了,韓獨古才安心的環住他的腰身。「我本來就是你的家僕,若要人不

知,除非己莫為,這事也不是秘密,總有人知道。我在京城的名聲越來越大,若有

人想要打擊我,遲早都會挖出這事兒,你也不必想得太過認真。」

  「但是……但是……」

  韓獨古想得很開,「英雄不怕出身低,我靠我自己的能耐得到現在的地位,誰

敢瞧不起我,對不對?」

  燕舞空見他果然一點也不在意,又忍不住增添了幾分愛戀;他果然沒有看錯

人,韓獨古就像他想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怎樣?看你的表情,你好像更迷戀我了。」韓獨古說得極不正經。

  燕舞空羞紅了臉,忍不住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你這張嘴只會胡說。」

  「不只會胡說,還會胡作呢。」

  韓獨古調皮的吻著燕舞空的唇舌,吻得燕舞空喘不過氣,嚶嚀出聲。

  「你剛才為我哭的表情迷人至極,害我快受不了了。」

  「你、你……」

  他將昂揚的下半身貼緊燕舞空的臀,讓燕舞空面紅耳赤,羞慚的推著他。

  「不要,我是來談正經事的,我們得把散播謠言的人找出來才行。」

  「不用找了,找也沒用,反正這是事實,人家也不算是散播謠言,這事遲早會

被大家知曉,他只是早一點讓人知道而已。」

  韓獨古深愛燕舞空,並不想供出洪芬秀,他知曉燕舞空若知曉是他表妹干的,

恐怕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反而增添他的煩惱跟愁悶。

  一來是他表妹無父無母,就算氣到想把她趕出家門,她沒人照顧,燕舞空恐伯

於心不忍。

  二來趕他表妹出門,這對燕舞空的名聲也不太好,而且燕舞空雖外表冰冷,其

實十分心軟,他不想讓他困擾。

  「可是那人太過分了,大街小巷的張貼,好像把你當通緝要犯一樣,我怎能忍

受這人無恥的作法。」

  韓獨古在他頰上親了一個,故意把這事說成是生意場上的競爭,「你為我不平

我瞭解,但是生意場上總有些人很無恥;況且只要我們自己不反應,過一段時間之

後,人家也會覺得無聊,就不再傳了。」

  被韓獨古親吻著臉頰,見他似不在意此事,對待他也如往常一般,燕舞空膩在

他懷裡,羞答答的問:「獨古,你等一下忙嗎?」

  「再忙,也遠不如跟你溫存重要。」

  韓獨古油腔滑調的回答,讓燕舞空笑了出來,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你只

會貧嘴,討我開心。」

  兩人正在玩鬧時,總管在門外喊道:「少爺,燕家的表小姐又来了。」

  燕舞空一愣,聽出些端倪,「他說又來了是什麼意思?芬秀私底下有來找過你

嗎?」他臉色一僵,「還是你找她過來的?」

  「大概見過吧,我忘記了。」

  韓獨古說得模糊,燕舞空卻臉色一變,早先大掌櫃一直說韓獨古要的是表妹,

他質問他,他沒一次正面回答,如果他們兩人私下有來往,那他又算什麼?

  「你跟她私下有往來嗎?」

  「沒有,我不可能跟她私下往來。」韓獨古回答得果決。

  「那一個未成親的姑娘家為什麼私下來找你?」這明明就有鬼。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燕舞空失控的尖聲暍問。

  大掌櫃一直認為韓獨古要的是表妹,他心裡自是有點芥蒂,想不到今日竟聽聞

表妹私下拜訪,這是什麼意思?明眼人都曉得。

  「舞,你在房裡待著,我去跟她說幾句話就回來,你別胡思亂想。」韓獨古起

身就離去。

  燕舞空剛站起來,卻又頭暈目眩的跌坐在床上,他根本就沒有勇氣去聽他們兩

人說些什麼;再怎麼說,表妹是個姑娘家,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成親拜堂,他是個

男子,再怎麼樣也不能為韓獨古傳宗接代。

  光憑這幾點,他就輸表妹太多,而且表妹嬌美動人,是個不輸他的大美人,誰

敢說韓獨古不會動心?

  他扶著柱子站了起來,他得去聽他們之間說些什麼;就算再怎麼不堪入耳,總

比被蒙在鼓裡好,就算韓獨古不要他,他也不要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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