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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文藝] 血紅帽

血紅帽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雪寧 您是第1049個瀏覽者
作者:莎拉.布萊克里-卡萊、大衛.雷斯利.強森
原文作者:Sarah Blakley-Cartwright,Daivd Leslie Johnson
譯者:章晉唯
出版社:圓神
出版日期:2011年02月24日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861333618
裝訂:平裝


好女孩不該跟大野狼說話喔……

  ※ 本書特別收錄:導演凱薩琳.哈德薇克導讀。

  ※《血紅帽》不僅只是一則童話,更是一則關於愛情、勇氣和成長,撼動每一顆心的故事。

  有人想要娶她,有人願意帶她浪跡天涯,而狼人只想將她占為己有……

  薇樂麗的姊姊漂亮、善良、善解人意,卻死於狼爪之下。俊俏的鐵匠之子亨利,竭盡一切所能地追求薇樂麗,但是她的狂野芳心早有所屬:青梅竹馬的彼得。而彼得只想帶著薇樂麗逃離家園。

  其實當姊姊意外在麥田上喪命狼爪那一刻起,薇樂麗的世界就已開始失序。村裡世世代代的傳統,每月都會為狼人獻上牲祭。如今大家人心惶惶,因為獵狼大師說出一件震撼的消息:狼人就混雜在村民之間,而且每個人都有嫌疑!

  不久,大家更發現薇樂麗是唯一聽得到狼人呼喚的人。而狼人說,她必須交出自己的生命,否則她所愛的人,將一一消失……

  流傳700年的經典傳奇,將再度擾亂你的安靜世界。別忘了,說出甜美話語的舌頭,往往伴著最尖銳的利牙……

導演的話

  你即將被捲入一個神秘世界,裡頭藏著秘密、謊言與愛情。和小紅帽薇樂麗一起走進森林深處,面對自己內心最沉重的恐懼,及最黑暗的欲望。你將看見經典童話最危險的一面。

  這本小說呈現出電影所不能表現的複雜面向,讓觀眾可以更加進入故事的核心。──凱薩琳.哈德薇克

作者簡介

莎拉.布萊克里─卡萊 Sarah Blakley-Cartwright

  新銳年輕作家,在學期間獲得大大小小的文學獎。甫畢業即受到《暮光之城》導演凱薩琳.哈德薇克青睞,欽點她為此部電影撰寫小說。而作者為此部小說,特地至片場訪問所有角色,並親自參與電影的拍攝,忠實呈現電影氛圍。目前居住紐約和洛杉磯。

大衛.雷斯利.強森 Daivd Leslie Johnson

  自小即展現對電影的熱愛,小學二年級就寫出人生的第一部劇本,十九歲寫出電影劇本。大學攻讀電影,畢業後和知名製作與導演合作,參與《刺激1995》《綠色奇蹟》等大片的製作,著有劇本《孤兒怨》等。《血紅帽》的改編概念即源自於他。現與妻子、小孩住在加州。



序top
導演的話
凱薩琳.哈德薇克

  二○○九年八月,我收到一份劇本叫《身穿紅斗篷的女孩》。劇作家是大衛.萊斯理.強森,故事的構想是由李奧納多.狄卡皮歐所想出來的。迪卡皮歐的電影製片公司和華納兄弟公司一直在籌備此電影計畫。他們希望以此經典故事為本,重新打造一個陰暗、情節曲折的故事。我一聽馬上就愛上了這個點子。

  童話故事一直是相當豐富的故事藍本,往往能幫助我們了解、創造自己想像中的世界。這正是這部片中我打算做的事。我的腦袋瓜充滿一大堆畫面和點子,一直思考要如何生動地描繪這個世界。我匯集了手邊所有的資源,來激發自己的創意:故事中的魔法和環境氛圍參考了妹妹的畫,服裝則參考了近期的時裝秀,至於戴格角的設計,則參考了十歲時留下的一些北俄建築書。

  《血紅帽》的版本中,我對於現代角色的感受和人物關係特別感興趣。故事探討了青少年的憂慮,以及長大和戀愛之中所暗藏的陷阱。當然,還有那隻大野狼。狼人在本故事中象徵人性黑暗、危險的一面,進而造成恐懼多疑的社會。

  寫劇本時,這社會中人與人彼此之間的猜忌令我相當震驚。最後,猜忌心也融入了戴格角的建築元素。村民住的小屋宛如一座座迷你堡壘。房子以樁子從地面架空,設有厚重的窗格,晚上樓梯也能收起。而村民的內心就和外在行為一般,層層防備。他們和狼人和平共處了好幾十年,一旦一切開始崩毀,村民之間的連結也將輕易瓦解。

  我們越陷入這世界中,我就越了解裡面的角色和背景相當複雜,電影實在不足以呈現,因此,我便想創出一本小說,完整探索戴格角村情感交織的大網。

  前往紐約的途中,我和莎拉.布萊克里 卡萊見面。她剛榮獲巴納德學院的寫作學位畢業。我從十三歲就認識莎拉,甚至在我之前四部電影中,她都有插上小小一角。她總是擁有一種原創、浪漫的精神,腦中充滿天馬行空的奇想。我當下認為,她就是寫本書最適合的人選。

  我跟莎拉一說,她馬上便一頭栽了進去。她飛到英屬哥倫比亞的溫哥華,來看我們當時為電影設的場景,並完全沉浸在《血紅帽》的世界中,訪問每一位演員,問他們有關角色的事。她也參與了預演,在慶典一景中跳舞踏過燒紅的木炭。莎拉真的成為了故事的一部分。

  我覺得莎拉寫了一本很美的小說,深化了角色的世界。她使我們能留連在感人肺腑的一刻,告訴我們,《血紅帽》不僅只是一則童話,更是一則關於愛情、勇氣和成長,撼動每一顆心的故事。

  請盡情享受。



§內文1
第一章
從高大的樹上,小女孩能看見一切。戴格角仍在沉睡,靜靜躺在谷底。俯瞰村落,她感覺既遙遠又陌生,彷彿一個未知的境地。在那裡,沒有劍拔弩張的氛圍,也沒有縈繞心頭、趕也趕不走的恐懼與憂慮。

薇樂麗待在如此高的地方,感覺自己也變成了另一個人。她可以是一隻野獸:一隻隼,為了生存,漠視週遭的一切,傲僈而疏離。

她七歲時就知道,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和其他村民格格不入。之後,她便漸漸疏遠他們,連自己的開朗好友也一併捨棄。世界上,薇樂麗最親的人,只有她的姊姊露西。她和露西就像村中耆老唱的古老歌謠中,那兩條共生糾結的藤蔓。

露西是她的唯一。

薇樂麗盪著光溜溜的腳往下望,心想自己爬到這裡的理由。當然,沒有人會允許她爬上來,但她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叛逆心,也不是為了爬樹的成就感。一年前,當她爬到最高的樹梢後,發現除了開闊的天空,哪兒也去不了,興奮之情早已煙消雲散。

她爬得這麼高,是因為她在鎮上根本喘不過氣。如果不逃出來,憂鬱便會一層層落在她身上,如雪一般,將她掩埋。她高高坐在樹上,幽涼的空氣觸碰臉頰,她感覺好極了。她從不擔心自己會失神跌落,因為這是一片虛無飄渺、沒有重量的世界。

「薇樂麗!」
蘇瑟特的聲音穿梭樹葉直上,彷彿像隻手,硬是將薇樂麗拉回現實地面。

薇樂麗聽她媽媽的口氣,知道自己該離開了。她抽起膝蓋,蹲起身,開始向下爬。她直往下望,看到外婆又陡又斜的屋頂,房子建在樹枝之中,外表包圍一叢如絨毛般的松針。房子座落在樹叢間,彷彿是暴風雨將它帶來的。薇樂麗常常心想這房子的由來,但始終沒開口問,因為美好的事物永遠不需要理由。

時已近冬,葉片漸漸凋落,放開秋天緊抓的枝頭。薇樂麗爬下樹,些許葉片禁不住顫動,翩翩落下。她整個下午都待在樹上,聆聽女人們從下方隨風吹送上來的噥言噥語。村子裡的女人今天似乎更留心,比平常說得更低沉,彷彿在守著什麼秘密。

薇樂麗往下爬,爬到了樹屋屋頂的樹幹上,看見外婆走出門廊,衣服遮住了她的腳,外婆是薇樂麗心中最美的女人。她的裙子一層又一層地隨步伐擺盪,右腳向前踏時,裙襬便輕盈地拂向左邊。她的腳踝小巧又美麗,像是珠寶盒的小舞者,賞心悅目,卻又教人觸目驚心,薇樂麗總覺得外婆的腳踝一折就會斷似的。

薇樂麗自己倒健壯的很,她從最低的樹幹上跳下,扎扎實實砰一聲落到門廊上。
一般女生臉總是圓潤粉嫩,容易臉紅心跳,她則不然。薇樂麗的臉十分光滑,平素而蒼白。她不覺得自己漂亮,其實,她也不在意自己的容顏。不過,沒有人能忘記她的金髮和懾人的綠色眼珠,閃閃發光,好似帶著雷電。就因為有著如此特別的雙眼,她看起來比實際來得成熟。

「女孩們,快點!」她母親從房內喊,聲音中充斥著焦慮。「我們今晚必須早點回去。」薇樂麗馬上下來,免得被發現剛剛的叛逆行徑。
透過門,薇樂麗看到露西在母親身邊忙東忙西,手上拿著碎布洋娃娃,碎布是外婆給她的。薇樂麗暗自希望自己能更像姊姊一點。
露西的手又圓又柔軟,有點肉肉的,薇樂麗就喜歡這樣。她自己的手細瘦透骨,皮膚粗糙又長繭,身子也是乾癟的皮包骨。她內心深處覺得這便是她不討喜的原因,沒有人想碰她。



姊姊比她好得多,薇樂麗心裡知道。和她相比,露西待人親切、慷慨,而且有耐心。她也永遠不會爬到樹屋上面,因為稍稍有點理智的人是不會上去的。



「女孩們!今晚是滿月。」母親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而且該我們了。」她憂愁地補上一句,語重心長。

薇樂麗不懂什麼叫「該我們了」。她希望是個驚喜,也許是份禮物。



她望向地面,看到土裡有些痕跡,像是箭的記號。

彼得。

她眼睛睜大,沿著又陡又髒的樓梯,從樹屋走下,欲查看那記號。



不是,不是彼得,她心想。她發現那只是泥土上的一些刮痕而已。

但萬一是的話──?



記號從她身前延伸進了森林。她想也不想,不管露西會怎麼做,順著自己的直覺,直接沿著記號進了森林。

當然,那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盡頭。走不到十幾步,記號就消失了。她氣自己竟滿心期待,但也慶幸沒人看見自己跟著沒頭沒尾的記號。



彼得還沒離開之前,常用木條在泥土上畫箭頭,這是專屬他倆的記號。只要跟著箭頭就能找到他──在森林深處的他。

已經離開好幾個月了,她的朋友。他們曾經如膠似漆。其實,他再也不會回來,只是薇樂麗至今仍無法接受。他的離去彷若從中剪斷的繩索,徒留下兩條不相連的線。



彼得不像其他男孩子,只會嬉鬧、打架。他了解薇樂麗的衝動,了解冒險,也了解叛逆。他從來不會因為她是女孩子而看不起她。

「薇樂麗!」外婆的聲音現在傳來了。如果是母親的話,就可以慢吞吞地回應,但外婆不容怠慢,她說要處罰都是來真的。薇樂麗轉過身,拋下沒有結果的線索,急忙跑回去。



「我在這裡,外婆。」她貼在樹幹上,感受樹皮的粗糙,舒服極了。她閉上眼,全心感受著,忽然傳來一陣馬車隆隆作響的聲音,彷彿是迎面而來的暴風雨。



外婆也聽到了。她緩緩步下階梯,來到森林的地面上。她用雙手緊緊裹住薇樂麗,冰涼絲質的上衣和一串雜亂的護身符緊貼著薇樂麗的臉。薇樂麗把下巴放到外婆的肩膀上,看著露西從長長的階梯小心走下,母親則跟在她後面。



「今晚要堅強,親愛的。」外婆耳語道。薇樂麗緊緊抱著她,默默不語,一時無法將心中的疑惑化為言語。對薇樂麗來說,每一個人和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味道。有時候,整個世界似乎就像是一座花園。她認為,外婆聞起來就像碎葉,混合著某種更深沉、更深奧的氣味,她實在無法說得清。

外婆放開薇樂麗,露西順手給了她妹妹一束花草,是她從樹林中摘來的。



兩匹強壯的馬拉著馬車,在車轍中顛簸行進。伐木工坐在新砍下的木樁上,馬車一停在外婆的樹前,木樁全部向前滑動。男人之間堆放著薪柴,粗的在下,細的在上。薇樂麗眼中,就連車伕看起來都像是木頭做的。
薇樂麗看見父親塞賽爾坐在車後面。他站起身,抱了一下露西。他知道自己拿薇樂麗沒輒,一身汗臭和酒臭,早已讓她站得遠遠的。



「愛妳,外婆!」露西轉過頭喊著,塞賽爾幫忙妻女爬上馬車,而薇樂麗則是自己獨力上車。韁繩一抽,馬車緩緩開始移動。

一位伐木工移了移,給蘇瑟特和女孩們一點位子。塞賽爾彎過身,誇張地在那人臉頰親了一下。



「塞賽爾。」蘇瑟特低聲警告,目光滿是譴責,此時馬車一旁的人們已開始交談。「這麼晚了,你還清醒著?真是嚇壞我了。」

詼諧幽默的話語背後,總藏著尖酸與苛責。這種冷潮熱諷,薇樂麗早已聽過。但每每聽到,這種鄙視的語氣仍令她心頭一震。



她望向姊姊,她被某位伐木工的話逗得哈哈大笑,絲毫沒有聽到母親說的話。露西堅信父母親彼此相愛,也總是說,愛情不該是鋪張的姿態,而是日積月累的生活,擁有彼此的陪伴,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此而已。薇樂麗很想相信她的話,但心中仍不禁覺得,愛情不該僅此而已,不該如此現實。



她緊握雙手,身子彎過馬車後的扶手,盯著轉瞬消逝的地面。她看著看著,頭昏了,只好又把臉轉回。

「我的小寶貝兒。」蘇瑟特將薇樂麗拉到自己的腿上,薇樂麗乖乖依著她。她蒼白、美麗的母親聞起來像杏仁和麵粉。



馬車從黑烏鴉森林駛出,沿著銀色的河流隆隆移動,村子瀰漫的沉鬱薄霧映入眼簾。即使離得這麼遠,不祥的氣氛依舊襲來:尖刺、長矛、倒鉤向外穿出。穀倉的看守塔是鎮上最高的地方,高聳直達天際。



來到山脊,首先感受到的就是:恐懼。



戴格角裡的人,心中時時充滿恐懼,連在睡床上也輾轉不安。步步如履薄冰,每拐個彎都彷彿暴露在危險之中。

村民開始相信,他們是咎由自取,相信自己一定做錯了什麼,相信自己的內心是醜惡的。



薇樂麗每天看著村民畏縮在恐懼之中,更覺得自己和他們的不同。外在的黑暗雖然令她害怕,不過她更懼怕的是自己的內心。但似乎只有她一個人這麼覺得。



當然,彼得也是這麼想。

她憶起他還在村子的時候,他們兩人自由自在,分享無所顧忌的快樂。如今,她生著大家的氣,就因為他們的恐懼,害她失去了朋友。

一通過厚重的木門,戴格角看起來就和王國中其他的村莊無異。馬匹如常踢起泥土,每張臉孔都很熟悉。流浪狗在街上徘徊,肚子低垂而乾癟,毛皮襯出一條條肋骨。木梯輕輕靠在門廊上。苔蘚自屋頂的裂縫湧現,爬滿房子正面,沒有人願意清理。



今晚,村民忙著將牲畜領入屋內。

很久很久以前,最遠古的記憶中,每一個月圓的夜晚,都是狼人之夜。



村民將羊群引入室內,鎖在厚重的門後。家家戶戶將一隻隻雞傳上樓,每一隻雞惶惶然上了階梯,擰扭著脖子,頭探得老直,薇樂麗都擔心牠們的頭會不會就就此落下。
• • •

到家時,薇樂麗的父母低聲對話。塞賽爾和蘇瑟特沒有走上通往挑高小屋的樓梯,反而走向房子下,那間幽暗的馬廄。女孩們跑向前,越過父母,先去向寵物山羊芙羅拉問好。牠一看到她們,雙蹄便喀啦喀啦地頂著欄杆鬆落的木板,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期盼。



「是時候了。」薇樂麗的父親道。他走到薇樂麗和露西身後,手放上她們的肩膀。

「是什麼的時候了?」露西問。

「該我們了。」

薇樂麗察覺到他的姿態中,有一種令她不安的感覺,傳遞出危險的氣息。她向後退,遠離他。露西伸手握住薇樂麗,如往常般安撫她。



塞賽爾相信,凡事都要和孩子坦誠,他拉了拉褲子,彎下身,好好和他兩位小女孩說話。他告訴她們,芙蘿拉會是這個月的牲品。

「雞會生蛋。」他提醒她們。「羊是我們唯一能給的。」



薇樂麗呆站在原地,不敢相信。露西難過地跪下,用自己小巧的指甲上下搔著羊的頸子,輕柔地拉著牠的耳朵,動物只會讓小孩子這麼做。芙羅拉用新生的雙角輕觸著露西的手掌。



蘇瑟特望了望山羊,然後轉頭看向薇樂麗,期待她也表示些什麼。

「說再見吧,薇樂麗。」她把手放在女兒纖細的手臂。

但薇樂麗做不到,某種心情哽在心頭,令她無法向前。

「薇樂麗?」露西望著她,語氣中充滿哀求。



她知道母親和姊姊覺得自己很無情。只有父親了解,他朝她點了點頭,帶著羊離開。他用一條細繩引著芙羅拉,牠吐了吐鼻息,眼中透出強烈的不安。薇樂麗忍住悲傷的淚水,她討厭父親,討厭他的同情、他的背叛。



但是薇樂麗很小心,她從來沒讓人見過她哭。

• • •

那一夜,母親哄她們到床上後,薇樂麗清醒地躺在床上。月光自窗外流瀉,在地板上拖曳出一條大白柱。

她努力思索。父親帶走他們家最珍貴的山羊芙羅拉。薇樂麗曾在馬廄中,親眼目睹芙羅拉的誕生。隨著母羊痛苦地哀號,塞賽爾帶著嬌小、濕淋淋的小羊來到這個世界。



她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

露西輕手輕腳走在薇樂麗身旁,離開她們溫暖的床,爬下床邊的梯子,來到前門。



「我們必須想辦法救牠!」薇樂麗悄聲說,語氣急切,慫恿她姊姊一起來。

但露西退縮了,內心十分害怕,她搖搖頭,無言地希望薇樂麗也能一起留下。薇樂麗知道不能像姊姊一樣,蜷縮在門口、抱著小兔子躲在一旁。她絕不能袖手旁觀,眼睜睜望著生命中的一切發生,而不盡力挽回。露西總是羨慕妹妹能如此堅決,而薇樂麗總是欽佩姊姊的自制力。



薇樂麗好想抱住忐忑不安的姊姊,要她別擔心,並安慰她說,「到了早上,一切就會沒事的。」但是,她只轉過身,用姆指鉤開門閂,靜悄悄地鬆開卡榫,抵到門框中,然後躍入深夜的冰冷之中。







話說在書看了不少,感情滿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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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去看它的電影歐((好看
不過小說寫得比較深刻((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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