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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美人魚的歌聲》作者:月罪魔【完結】

《(網王)美人魚的歌聲》作者:月罪魔【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雪寧 您是第87397個瀏覽者
幸村精市的青梅竹馬
跡部景吾的未婚妻
手塚國光的好友
這個身份背景夠讓人羨慕吧,可惜這不是主角的身份背景。
主角:豐臣歌,隻是一個陷害以上那個身份背景女孩子的討人厭的女主角,還是一個瞎了眼的女主角。


很棒的文,這篇文最特別的大概就是男主角不是王子
不過卻也很吸引人~~
看完這篇就發覺,其實穿越女也不一定要跟王子在一起的
而且說實在的這篇文的故事架構也不適合...
所以...
所以......
很介意男主不是王子的千萬就別自找麻煩了
看到這就直接按X離開吧~~

[ 本帖最後由 saraichan 於 2012-6-9 10: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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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

  我在沙灘劃個圓圈
  屬於我們安逸的世界
  不用和別人連線
  我不管你來自己深淵
  也不在乎身上的鱗片
  愛情能超越一切
  只要你在我身邊
  所有蜚語流言
  完全視而不見
  請不要匆匆一面
  一轉身就沉入海平線
  傳說中你為愛甘心被擱淺
  我也可以為你潛入海裡面
  怎麼忍心斷絕
  忘記我不變的誓言
  我眼淚斷了線
  現實裡有了我對你的眷戀
  我願意化作雕像等你出現
  再見再也不見
  心碎了飄蕩在海邊
  你抬頭就看見
  
  一間貼著哆來A夢圖示的房門裡,傳來一首林俊傑的《美人魚》,然後中間又開始夾雜著幾句日語。
  
  “墨兒呀,你都24歲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看這些動畫片呀?還是邊聽中文歌邊看,什麼怪習慣?”墨媽媽,滿臉不解的望著不遠處女兒的身影。
  
  淡墨懶洋洋的躺在自己特意花一個月工資買來特意定做的單人沙發上,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電腦上正在播放的動畫片,對剛進門母親的話充耳不聞。
  
  “你這孩子,跟你說話呢?”墨媽媽受不了的走上前,輕拍了下淡墨的頭,滿臉的無奈。顯然墨媽媽對這個任性又有些孩子氣的女兒沒有任何辦法。
  
  淡墨轉過頭,有些不爽的揮開了墨媽媽的手,然後又語帶撒嬌的沖墨媽媽說道:“哎呀,媽媽,別吵,正在重要關頭啦!”說完便又轉過頭專心的看著畫面上的內容。
  
  墨媽媽見狀,只得歎息,坐在了淡墨身邊,嘮叨的開口說道:“不要再一天到晚的看這些動畫片了,昨天你姑婆說是給你介紹一個小夥子,家裡開工廠的,男方個人條件也不錯,大學畢業呢,還說以後結婚了你就只要呆在家裡不用出去上班了。”
  
  “……”淡墨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眨了下眼睛,然後繼續沉默。
  
  “我知道你還不想結婚,但是現在先談談戀愛起呀,過幾年再結也不遲,你再不著急就找不到老公了呀!”墨媽媽見淡墨仍是沒什麼表情,有些著急的加大了聲音勸道。
  
  淡墨在心裡歎了口氣,知道母親的性格,無奈的用滑鼠點了電腦裡面的暫停,把畫面停留在“網球王子” 全國大賽眾人集合的那一幕後,才轉頭望向嘮叨中的墨媽媽。
  “媽媽,你知道的,我不是自命清高的表妹,雖然不會反對在婚後有必要時為家庭犧牲自己喜歡的工作,來照顧家人,但是那也絕對是到沒有辦法的時候才會做的,如果一個男人在還沒結婚就告訴你,婚後不許工作,在家天天帶孩子就可以的男人的話,我想,我做不到,那麼,為了我以後婚姻幸福,請媽媽你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行嗎?”
  
  墨媽媽沒有理會淡墨的話,仍是堅持自己的意見,說道:“婚後不工作有什麼不好?你要是怕無聊的話,我保證你肯定不會這麼覺得,以後你生了孩子,忙都忙死了,還會有這種心情出去工作?就算讓你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工作吧,到時候你家庭工作裡面兩頭忙,不要說身體吃不吃得消,就精力上,你肯定受不了,到時候就會做錯事情也不一定呀!”
  
  “媽媽,你覺得我們現在討論這不太早了點嗎?我還沒說要嫁人呀!”對墨媽媽一向沒什麼辦法的淡墨,最終敗下陣下,有些慌亂的轉移著話題。
  
  知女莫若母的墨媽媽明白淡墨的小心思,怕說得太過,引起她的反感,只得收斂,點頭道:“好了,知道了,準備吃飯吧!你爸一會回來了。”
  
  說著便離開了女兒的房間,順便把門也帶了上,隔絕了淡墨房裡一室的清靜。
  
  “終於走了,真有些受不了呀!”拍了下頭,淡墨再一次慶倖逃離了墨媽媽的魔掌。
  
  “轟隆……”一聲聲陣天的雷聲,驚起了陣陣風雨,伴隨著響雷,綿綿的細雨也開始落下,在群雷下,還有一道特別顯眼的紫色雷電,如王者般閃耀在那片烏雲密佈的雲層中,時不時閃過一道誘人的亮度,美麗的景色讓坐在窗邊的淡墨不知不覺有些看呆了。
  
  “墨兒,打雷了,快點把電腦關掉,等下又被雷打掉了。”墨媽媽擔心的聲音從房外傳來,淡墨卻好象沒有聽見似的愣愣的望著那前面還在遠處現在卻好似在自己身邊的雷電。
  
  “墨兒?怎麼還沒出來?”墨媽媽把菜都端到桌上後才發現喊了半天的女兒卻仍是沒什麼反應,知道她肯定是又看入迷了,只得沒辦法的再次推門催促道。
  
  “媽媽……”淡墨尖銳的喊聲驚得墨媽媽不由的得加快腳步沖了進來,卻驚恐的發現,女兒一幅推開窗戶的姿勢,身體卻漸漸被一道詭異的紫色雷電卷了進去,那速度看似緩慢,但卻不是墨媽媽的速度能夠跟上的。
  
  所以,當墨媽媽爆發出平時絕對不會出現的速度沖到淡墨身邊的時候,只看到淡墨與那紫色的雷電消失在窗外,遠去,然後消失在天空盡頭不見蹤影。
  
  “不,墨兒……”墨媽媽哭喊著遠去的女兒,滿臉淚水,不知所措,在窗邊一米處的距離,電腦上仍舊是先前被淡墨暫停在那的畫面,全國大賽眾人集合的場景。
  
  窗外的細雨也不再下,雷電更是不見蹤影,似乎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海市蜃樓般,只是消失的淡墨與窗邊傷心欲絕的墨媽媽提醒著,這一切的真實性。
  
  “為什麼要傷害她?”尖銳而聲嘶力竭的質問聲驚醒了躲在床上的人,但她卻象什麼也不明白似的望著不知何時房間內多出來的眾人。
  
  “喂,你裝什麼傻?”因為她的迷惘表情,被點燃的一位衝動少年不顧一切的沖上前,推著床上的少女,滿臉的氣憤與恨意。
  
  “醜陋而卑鄙的你,怎麼可能讓我們喜歡?”原本與少年一起呆少女床前的少年們一個個走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漸漸清醒的少女。
  
  “你太讓我失望了!”低沉而又失望的語氣,顯示出主人對她的失望與心痛。
  
  “你真是一個自私又任性的人!”原本溫柔的少年,此刻吐出的話,卻讓少女睜大了無神的雙眼。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仍舊是一個衝動的少年,死死的瞪著大眼睛氣極的問道。
  
  終於清醒的少女,沒有太過注意自己的變化,耳邊不斷傳來眾少年的話,讓她想起住院前發生的事情,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呀!這是意外,意外呀,而且我也受傷了,我也受傷了呀!”似乎想為自己也尋求同情的少女,憑著感覺,摸索著想拉開自己那受傷小腿上被包紮好的傷口,給少年們證實自己的話。
  
  “小泉都親眼看到了,你還不承認?你真的非常讓人討厭。”
  
  少年們沒有理會少女的行動,也沒有注意到少女那顯得過份笨拙的動作,只是憂心另一病房那讓人心疼的人,眾人只覺得眼前的少女讓人無比的厭惡。
  
  “不,不,她撒謊,她撒謊,我沒有,沒有做,真的,請你們相信我,相信我呀!”少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吼道。
  
  “櫻,她醒了”門外,傳來一個冷然的聲音,打斷了正在責問少女的眾少年。
  
  “我們走。” 沒有再理會那發狂的少女,眾少年頭也不回的便轉身離去。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喜歡你們,你們這樣對我,我真的沒有做呀!”
  
  少女淒厲的哭喊聲只換來一個少年冷冷的回答:“因為,你很惹人厭”隨著少年的話語與隨後的關門聲,少女的心,漸漸冷卻。
  
  那奔流的眼淚也好似被凍住般不再出現,不是少女不傷心,只是因為太過傷心,淚水已不足以表達她此時的心情。
  
  “討厭嗎?我是個討厭的人嗎?那麼,我這個討厭的人死去就好了對嗎?何況,現在被討厭的還是一個瞎子。”經過剛才,少女終於發現自己的視線內漆黑一片,陷入黑暗當中,這一切,無不顯示著少女已經瞎了。
  
  “死掉就不會再被討厭了吧?死了就解脫了吧!”心裡想著這些話,少女原本顯得無神的眼睛突然變得晶亮,象那璀璨的星星般,明亮。
  
  “轟隆……”一陣雷聲,漸漸在少女耳邊響起,失去視力的少女聽覺變得非常的敏銳,當雷聲近在少女耳邊時,她只有一個想法,如果能和這雷一起慢慢消失在這天地間多好?
  
  然後,空無一人的病房內,就看見那道紫色的雷電,如靈蛇一般卷起少女的身體,少女的身體內覆滿了不時閃光的紫色雷電,詭異而又神秘。
  
  就在少女被雷電覆蓋全身的那一時間,也是另一空間的淡墨被那詭異的紫色雷電卷走消失的時間,然後兩個毫無關係的時空,好象重合一般,相疊在一起,兩個時空的時間也開始慢慢重合,就象一個漏斗在換方向一般,慢慢的遊走著,然後又開始回歸原位。
  
  病房內被雷電纏身的少女已然沉睡,那糾纏著的紫色雷電也消失無蹤,一如淡墨消失時那般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在車上,我頭腦發熱的想到一個情節,然後一時衝動就又開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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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子

  “唔!”淡墨撫著頭痛欲裂的頭,她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久的夢,雖然那夢是那麼的真實。
  
  閉眼休息了會,淡墨突然想到自己昏迷前遇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由得睜大眼睛喊道:“啊,對了,雷,雷,媽媽……”
  
  想著急著起身的淡墨,卻驚慌的發現,眼睛一片漆黑,她,什麼也看不到了,不敢置信的伸出手,在眼前晃動著,眼前仍舊是一片漆黑,恐懼一瞬間佈滿她的全身。
  
  “不,不會的,一定是因為現在天黑了才會這樣,開燈,對,開燈就好了!”慌亂又無措的伸手撫摸著身邊所有可以按到的按鈕,淡墨瘋狂的沖下床來,跌跌撞撞的摸索著四周的牆壁。
  
  “怎麼回事?小歌,你這是怎麼了?”隨著一道溫柔的女聲,一個輕柔而又飽含著心疼的擁抱圍住了慌亂中的淡墨。
  
  處在黑暗中的淡墨害怕的抓緊身邊的人,問道:“你是誰?我媽媽呢?我在哪裡?這裡哪裡?我怎麼,我怎麼看不到了?啊……”突口而出的日語卻沒能讓慌亂中的淡墨注意,她的心此刻已然害怕得讓她無暇顧及其他,突如其來的黑暗已讓她失了心。
  
  “小歌,我就是媽媽呀,你怎麼了?醫生?醫生?”織子一邊擁抱住害怕的淡墨一邊尖叫的沖門外喊道,滿臉的擔心。
  
  “媽媽,媽媽,我看不到了,看不到了,媽媽,救我……”沒有理會身邊女人的話,淡墨哭喊著想要逃出去,逃開這一片黑暗,逃開這一切她不熟悉的一切,她呼喊著遠在另一時空的母親,尖叫著暈了過去。
  
  “小歌……”織子慘白著臉,扶著倒下去的淡墨,無助的喊道。
  
  “快,快把病人扶到床上去!”剛趕到的醫生與護士們扶著淡墨又開始一連串的檢查,病床邊織子的臉色緊張的望著。
  
  等醫生解下聽診器,織子才敢問道:“醫生?小歌她?她怎麼樣了?為什麼她一醒來就說她看不到了?不是說沒有問題的嗎?為什麼她看不到了?”
  
  “早先就跟你說過,豐臣她因為意外而撞到頭部,可能因為這樣才使得視網膜神經受壓迫而失明,而且剛才我發現,病人的視網膜有脫落的現象,可能會致使她完全失明。”
  中年醫生有些不忍的望了眼病床上正值青春年少的淡墨,仍是咬牙殘忍的對織子說出真相。
  
  “什麼?小歌她,小歌她失明了?怎麼會?你不是說她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織子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唇,搖著頭,不願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話。
  
  “豐臣太太……”中年醫生望著悲痛的織子,安慰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你女兒,小歌,她現在一個人在黑暗中一定很害怕,您如果倒下了,她怎麼辦?而且現在技術很發達,只要照顧她小歌,總有一天,她會痊癒的。”雖然明知道病床上小女孩治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醫生仍是說出了這些話。
  
  “對,小歌她不會有事的,她怎麼能有事,我馬上叫政也去國外,大不了我們去國外,再不行換視網膜。”織子振作的撫了撫有些亂掉的髮型,沖醫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謝謝你醫生,我現在去聯繫小歌的爸爸,請你們照顧好小歌。”
  
  “沒關係,你去吧,豐臣太太,小歌她現在還要昏睡一段時間,暫時不會清醒,你們好好準備下東西,儘快過來照顧她。”年輕的小護士同情的捏了下淡墨的被子,聽到織子的話,忙轉頭沖織子說道。
  
  “謝謝!”織子點了點頭,便消失在病房內。
  
  “醫生,這個孩子真的沒辦法了嗎?”剛學校畢業的年輕護士還沒有習慣醫院裡的種種無奈與心酸,同情的望著昏睡的淡墨說道。
  
  “唉,我是沒有辦法了,不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們只能希望這孩子能堅持,並且好好活下去。”中年醫生歎了口氣,無奈的回答,只是在心裡,他自己也明白,才十幾歲的孩子突然失去光明,要如何的困難才能堅持下來。“你好好照顧她吧,我再去查查資料。”
  
  “好的,醫生,我會的,但願她能挺過來。”摸了摸淡墨柔軟的長髮,年輕護士滿臉心疼的眼神讓中年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年輕護士在檢查了下淡墨沒有任何問題後也轉身離開病房,沒有回頭的她未發現床上的淡墨正無聲的流淚,全身如彎曲的蝦一般捲曲在一起,痙孿著,處在無聲的病房,顯得那麼脆弱與渺小。
  
  “媽媽,知道嗎?我看不到了?我瞎了,而且我好象還不是我了,而且我現在也不在中國,我該怎麼辦?媽媽。”嗚咽著,淡墨抱著自己無聲的哭泣著。
  
  早已清醒的淡墨聽到醫生和織子的對話,已經知道自己複明無望,而且還發現,他們說得一直是日語,就是說,她現在處在日本,一個憤青最為討厭的國家。
  
  春暖花開總是能讓人心情舒暢,早上,聽著窗外小鳥的叫聲,醫院裡一些孩子嬉戲的聲音,聞著空氣中散發出的陣陣花香味,淡墨的心平靜了下來。已不再象在上一家醫院清醒時那麼暴亂了。
  
  或許所有失明的人聽力都是特別的好,當織子推開病房的時候就發現淡墨已然安靜的坐在病床上等她。
  
  “小歌?今天還好嗎?”因為後來瞭解女兒受傷的始末,怕女兒再受刺激的豐臣織子在得知淡墨失明後馬上聯繫了這家有些遠離市區的醫院,希望安靜清醒的環境能讓淡墨的心情好一點。
  
  “嗯!”點了點頭,雖然知道自己看不到,淡墨的眼睛還是習慣性的追逐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結果還是一片黑暗,徒惹傷心。
  
  注意到淡墨暗然的神色,織子心疼的上前摸了摸淡墨的頭道:“醫生說你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再休息幾天就可以上學了,我們還是去原來的青春讀?還是轉到你最喜歡的冰帝讀好呢?”注視著窗邊的窗簾,織子努力挑起淡墨喜歡的話題來說。
  
  青學?冰帝?網球王子?聽到這些熟悉的字眼,淡墨再一次慌了,難道自己到了網球王子的世界?那媽媽,媽媽不是永遠也看不到了?淡墨的心,因為這兩個學校猶如五雷轟頂。然後又想到剛清醒時做的那個長長的夢,頃刻間,淚流滿面。
  
  “怎麼了?小歌?”終於發現淡墨哭泣的臉,織子擔心的問道。
  
  “我,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是淡墨還是叫豐臣歌?一個生活在現實世界,一個生活在網球王子世界,我和她到底誰才是假的?亦或者說我們兩個都是假的?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玩弄我。
  
  “小歌,你不要嚇媽媽呀,你是媽媽的小歌,豐臣歌呀!小歌……”織子擔心的話圍繞在淡墨的耳邊,卻發現,淡墨仍是雙目無神的望著前方無聲的流淚。
  
  “小歌,小歌……嗚,小歌,你怎麼了?我馬上去叫醫生。”無助的織子剛想起身出去,卻被淡墨拉住。
  
  “我叫豐臣歌?我是一個瞎子,瞎子怎麼可能上青學與冰帝,對嗎?媽媽?”混亂中的淡墨緊緊的抓住織子白嫩的手臂,滿滿的無助。
  
  織子被淡墨掐得血絲都可以看見,卻皺著眉頭,心疼的回抱住淡墨道:“能的,能的,媽媽一定會讓小歌重新去上學的,我們小歌不會被拋下的,不會的,不會。”象哄嬰兒一般輕拍著激動的淡墨,織子溫暖的母愛,終於讓淡墨慢慢冷靜,然後在織子的懷裡,睜著眼睛,無神的望著織子。
  
  “小歌,媽媽不會離開你的,安心睡吧!”織子的保證終於讓淡墨靜下心來,安心的在織子懷裡象個孩子一樣睡了。
  
  “小歌,我的小歌,媽媽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絕對。”抱著淡墨,織子堅定的在心裡立下誓言。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找蟲子就發上來了,大家幫忙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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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

  在淡墨出院後的一個星期,她終於能看到她那位常常不見人影的父親,豐臣政也,一個商人。
  
  深夜,豐臣家,正是人好眠的時候,淡墨卻因為失眠而睡不著,聽力超群的她依稀聽到門外傳來的現任父母特意壓低的對話。
  
  “你在開什麼玩笑?居然想讓小歌去青學冰帝這種正常人去的學校,你明知道小歌她……”未說完的話,因為織子的怒瞪而消失在唇邊,他又何嘗希望小歌失明呢,他一樣心疼小歌呀,只是讓小歌去讀正常人的學校真的太勉強了。
  
  “我一定要讓小歌去正常人的學校,絕對不能讓小歌覺得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政也,不管怎麼辦你也一定要辦到呀,小歌已經這樣了,我們不能再讓她失望了,對了,小歌以前說很喜歡冰帝,我們就讓她去那吧!”
  
  “織子,你冷靜一點,你明知道小歌弄傷了神原櫻,冰帝又是跡部家的附屬學校,他們怎麼可能讓小歌進去讀呀?更何況因為這件事情,跡部家幸村家他們都已經向我的公司施壓了,公司能不能保住還是問題,你現在居然要我……,你……”氣極的豐臣政也怒視著自己不懂事的妻子,出現以後,他的一切努力,妻子根本看不到,自己獨自扛著壓力卻無力的發現妻子卻不能理解,這讓他怎麼能不傷心。
  
  “政也,爸爸呢?他……”織子忙跑到政也的身邊,抱著他充滿歉意的安慰著。
  
  “你還不瞭解他的為人嗎?我們在他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更何況,神原櫻和他相處的時間比我們還久,感情比我們深,除了血緣,我們哪點比得過他們,認命吧,織子,他不找麻煩我就很高興了。”提到自己的父親,豐臣政也蒼白著臉回答著妻子的話。
  
  “但這一切都是意外呀,小歌都說了是意外為什麼他們還要這樣追究?小歌她好歹也是他的孫女,而且她還失明了,他怎麼能,怎麼能……”捂著嘴,織子雖然知道她公公的冷情,卻從未想過,對於親孫女他能無情到這個地步,甚至在小歌住院的時候沒來看過一次,想到當時自己在神原櫻病房外發現剛出來的公公時,他居然沒有去看看離這不遠的孫女,無情的轉身離去。
  
  “織子,我們只能靠自己,小歌雖然失明了,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堅持讓她去正常人的學校讀書,何況,青學、冰帝幾所學校裡面的人對小歌都不友好,你應該明白,小歌如果去不但要面對他們的報復,而且她能不能學到知識還是問題,畢竟她現在和正常人不一樣呀。”雖然無奈,雖然心痛,政也仍是說出這讓自己不想承認的現實。
  
  “別說了,我,知道了。”政也的話讓織子痛徹心扉,但是卻沒有躲在房後聽到他們回答的淡墨痛。
  
  雖然明知道自己失明是不可挽回的事實,但是她總是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期望,總是騙著自己,會好的會好的,但這一切的心理建設在一句‘和正常人不同’下顯得是那麼的蒼白而又無力。
  
  自己會是一輩子的瞎子了?一輩子就呆在黑暗裡,看不到多彩的世界,看不到喜歡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再也看不到自己嘮叨的媽媽了,一陣陣熟悉的痛苦席捲淡墨的身體,抱著自己,淡墨開始了每個晚上都會忍受的痛苦,這是她清醒後,每天晚上都會出現的痛苦,努力的抓緊自己雙臂,以緩解因不斷的痙孿產生的痛苦,淚水再次無聲的流下。
  
  “小歌,這是爸爸幫你買的導盲犬,是個很可愛的孩子,以後小歌要出去而爸爸媽媽不在的話讓它帶你出去就可以了,不過最好還是等小歌熟悉了以後再帶它出去,要不然,媽媽要擔心的。”織子邊說邊把淡墨的手拉過去撫摸身邊那只高大的拉布拉多獵犬,被主人撫摸的小狗只是安靜的趴在那裡。
  
  “它是什麼品種的導盲犬?”摸著手裡細軟的毛髮,淡墨一瞬間想到以前看到的導盲犬阿Q,會是一樣的嗎?
  
  “是拉布拉多獵犬哦,一隻漂亮的黑色拉布拉多獵犬,小歌喜歡嗎?”注意到淡墨的歡喜,織子高興的笑了起來。
  
  “謝謝。”抱住小狗,淡墨真心的答謝,織子和政也他們,是真正關心並且愛著自己,自己再怎麼樣也不能給他們添麻煩了,而且昨天聽他們的話,很可能因為自己這身體的前主人任性的舉動,會受到報復,她又怎麼能再讓他們傷腦筋。
  “跟媽媽還說什麼謝謝,快幫小狗取個名字吧?叫什麼?”摸著淡墨的頭,織子溫柔的望著她,心裡很是高興淡墨的恢復。
  
  淡墨摸索著伸到小狗的頭上,輕吻了它一下道:“小引,它叫小引。”
  
  “引導嗎?小歌喜歡就好,那麼,現在媽媽帶小歌和小引出去熟悉一下環境,小歌快來,媽媽帶你去換件衣服。”拉起淡墨,織子開心的帶著女兒上樓去,身後,盡職的小引緊緊的跟著淡墨身後。
  
  織子把香腸伸喂到小引的嘴裡,然後輕聲說道:“小引,要慢慢走哦,不能摔到姐姐,要不然媽媽要生氣的哦!”
  
  雖然眼前仍舊是一片漆黑,但是淡墨卻能想像到織子誘哄小引的情形,織子一臉笑容,而可愛的小引還會搖搖尾巴來表示,想著這個情形,淡墨說道:“小引是專業的導盲犬,您不用擔心,何況您不是也在邊上嗎。”
  
  拍了拍手,織子站起身,扶著淡墨邊走邊說道:“媽媽是希望小引能更好的照顧小歌呀,雖然知道它很專業,但是媽媽還是很擔心呢!”
  
  黑暗中的一切讓淡墨不能辨認路上的行人與風景,但是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身邊織子的母愛,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兒吧?即使記憶當中的豐臣歌是那麼的不討人喜歡,作為母親,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這個女兒,這就是媽媽嗎?想到自己的媽媽,淡墨的心又揪了起來。
  
  “小歌,沒事吧?”注意到女兒痛苦的樣子,織子緊張的停下腳步問道。
  
  “沒事,繼續走吧!”牽了下小引的繩子,淡墨繼續慢慢的跟著它前進,努力忽視身體內不斷向上湧的痛苦。
  
  “小歌,不要害怕黑暗,也不要害怕出來,爸爸媽媽會在你身邊,而且現在還多了小引在你身邊,所以,小歌,不要再露出這種表情了好嗎?媽媽,媽媽很心痛。”每次看到小歌露出這種強忍著傷心的臉,織子的心總是抽搐著痛,以前這孩子不懂事,自己有時候還會怪她一兩回,雖然都捨不得罰,但是現在她這懂事的樣子,她更希望小歌還是以前那樣,至少不用勉強她自己。
  
  淡墨沉默著,沒有停下腳步,仍是慢騰騰的跟著小引,雖然她不能看見,但她敏銳不少的聽力發現,織子似乎在哭,雖然她極力壓抑,但她還是聽到了,因為這種痛苦的哭聲她每天晚上都能在自己身上聽到。
  
  想到剛清醒時到現在織子對自己的照顧,再想到另一時空可能永遠見不了面的媽媽,淡墨終是心軟的拉了小引的繩子,停下腳步道:“對不起,我們休息一下吧!”不是不明白他們的好,只是越是這樣,她心裡越是不安,越是想念自己的父母,為什麼老天爺要開這種玩笑,讓自己生在異世界,離開家人,變成一個遠離光明的瞎子。
  
  “嗯,小歌去那邊公園坐坐吧,媽媽去幫你買點水,小引在這邊陪你!”雖然沒走幾步,但看著淡墨不怎麼好的臉色,織子心疼的說道。
  
  護著淡墨到公園的椅子邊上坐下,又和小引溝通了一下,織子才不安的快速向外跑去,希望能儘早回來陪伴女兒。
  
  淡墨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撫摸著趴在一邊小引的毛,以驅逐心裡不斷產生的害怕與黑暗,四周的聲音也在耳邊放得很大,淡墨從來不知道她的聽力可以變得這麼好,但是此刻她只希望織子能快點回來,黑暗的一切,雜亂的聲音,讓淡墨的心很不安。
  
  “汪……”原本安靜的趴著的小引突然吼叫起來,淡墨警覺的轉頭問道:“誰?”
  
  對方沒有回答,但是淡墨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灼熱的在自己身上,因為失明而使得其他感覺非常敏銳的她還能感覺到對方不怎麼友好的資訊,不安再次籠罩在淡墨的心頭。對方似乎也發現淡墨的不安,尖銳的視線稍稍收斂,但仍是鎖定著她不說話,只是呼吸好象漸漸平穩一些,不象一開始那樣激動。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是織子,淡墨仍是開口說道:“是媽媽嗎?”以告知對方織子馬上就回來的資訊,希望借這句話能讓對方離開,只是對方似乎仍沒有放棄的打算,仍舊死死的盯著不安的淡墨。
  
  “你到底是誰?”四周一片黑暗,小引也不安的吼叫,還有不知名的陌生人那敵意的視線,已經努力壓抑自己不安的淡墨終於受不了的崩潰,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然後演變為每天晚上都會經歷的痙孿,最後她只有習慣的抓緊自己的雙臂,希望手上的痛苦能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作者有話要說:啊,第三章終於出現王子了,哈哈哈哈,雖然這個王子我自已都沒決定誰先出現好。
傷腦筋呀!最先出場是誰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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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

  “豐臣歌?你……”如大提琴般悠揚頓挫的嗓音,緩緩流過淡墨的耳邊,依稀可以感覺到話音經過的地方陣陣音符的飄過。
  
  痛苦難奈的淡墨已聽不清來人話裡的意思,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就再也聽不到其他,全部的神經只因為那熟悉的陣痛讓她陷入更深層的黑暗中,好想就這樣睡過去,好想就這樣一睡不醒,好想,好想……痛楚象沙灘上陣陣海浪,洶湧澎湃的湧上全身,明明全身沒有任何的傷痕,但痛苦卻沒有離開過淡墨身體,這種痛更像是一種壓迫性的痛。
  
  “汪汪汪……”聰明而又可愛的小引,發現淡墨痛苦的表情,焦急的吼叫著,撕咬著已經半躺在椅子上淡墨的衣服,淒厲的吼叫終於引起另一邊那一直遠處站著的人沖上前來。
  
  “她怎麼了?喂,我說你?傻站在那邊做什麼?還不快來幫忙。”羽仁京帶著一幅超大的太陽鏡遮住半張臉,顧不得掩飾身份,著急的吼著傻站在不遠處沒有任何反應的少年。
  
  “對不起,我馬上叫救護車。”終於確定豐臣歌確實是病了,少年才著急的拿出手機叫救護車,拎著手機的右手微微的顫抖著,眼角瞄到淡墨慘白而痛苦的臉色,心裡不由的劃過一絲愧疚。
  “該死,這孩子全身都在痙孿,到底是什麼病,怎麼會這樣。”羽仁京抱緊淡墨不住抽搐的身體,著急的望著公園外的馬路,希望能儘早看到救護車,雖然他知道再快,救護車也不可能在一分鐘之內趕到。
  
  “她,她沒事吧?”少年打完電話,遲疑的走到兩人身前,盯著羽仁京懷裡已經沒什麼意識的淡墨,問道。
  
  “我怎麼知道,該死,我才剛來好不好,要問她怎麼樣你比我清楚吧,剛才我看你們對視了很久不是嗎?”剛逃開經紀人的羽仁京好容易到公園來透透氣,就看到懷裡的女孩子坐在椅子上盯著她前面的這個一個男孩子,剛開始他還以為女孩在生氣男孩約會遲到呢,哪知道最後越看越不對勁,到最後事這個女孩子居然開始害怕的尖叫繼而出現痙孿倒下,而她面前的男孩子什麼反應也沒有,自己才急急沖過來。
  
  “……”少年沉默著,不知道怎麼回答羽仁京的話。
  
  “你認識她吧?為什麼對她視而不見,即使她不討你喜歡,也不必這樣漠不關心吧,還是學生的你不必要把人想得太壞。”娛樂圈打滾多年的他當然看出來這個少年對懷裡少女的厭惡,也知道他當時不在第一時間上去是因為懷疑少女,但是再怎麼討厭也不用抱著懷疑的態度看待他人,現在的孩子到底是怎麼了,抱緊少女的身體,羽仁京在心裡歎息。
  
  少年低著頭,說了句:“對不起……”算是對剛才羽仁京推測的默認。
  
  “小歌,小歌,你怎麼了?”織子拿著兩瓶礦泉水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淡墨毫無意識的被一個陌生人摟在懷裡,身邊站著從遠處就聽到吼聲的小引,還有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少年站在他們不遠處。
  
  “她痙孿了,您是她的母親嗎?”羽仁京默默的沖織子點了點頭,然後又解釋道:“怕她傷害自己,我才抱著她的,已經叫了救護車了,請您不要太擔心。”
  
  “小歌,小歌……”緊捏著礦泉水瓶子,織織擔心的望著才幾分鐘不見的女兒,不敢相信這就是前面自己還健康的孩子,這期間到底發生什麼事,雖然小歌的身體還沒恢復到以前,但已經開始慢慢轉好,怎麼才一會就變成這種重度痙孿。
  
  這時因為織子來而安靜了一會的小引,突然撲向一邊站立的少年,突來的襲擊使得眾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慌亂的織子終於認出他來。
  
  憤怒的沖到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少年面前拎起他的衣領,怒道:“是你對不對?是你刺激她了?為什麼你們還不放過她,即使神原櫻是被小歌害得重傷,但她現在應該已經好了,我們小歌卻成了瞎子,我們的家與公司也被你們幾個護花使者搞得四分五裂,你們還想怎麼樣?為什麼還要來刺激我可憐的小歌?你們還有沒有人性?”
  
  “請您冷靜一點。”少年冷冷的望著激動中的織子,先前存在的一點愧疚也因為織子提起神原櫻而慢慢隱去直至消失不見。
  
  “冷靜?憑什麼要我冷靜,你們害我失去女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不要說小歌沒有做傷害神原櫻的事情就算她做了,又怎麼樣?就你們女神般的神原櫻是寶貝,我們小歌就不是了嗎?你們有什麼權力來糟蹋我的小歌,有什麼權力。”原本織子因為少年拉扯的動作而慢慢下滑的雙手,猛得一使勁又再一次死死的抓住少年的雙臂,那力量絲毫不下於淡墨為緩解自己痛苦時而抓住自己的力度。
  
  “嘶……”少年吃痛的盯著眼前已經有些瘋狂的織子,想要掙脫她的牽制,卻無力的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對眼前的人沒有絲毫的影響。
  
  “這位太太,請你放開他,救護車已經來了,我們快上車吧!”一直插不上嘴的羽仁京在看到那期盼已久的救護開口打斷已經開始有些發瘋的織子,抱著還在痙孿的淡墨在醫護人的幫助下上了救護車。
  
  因為羽仁京的話,織子終於放開一直被自己抓住不放的少年,著急的跳上救護車,隨著車子嗚呼著消失在少年的視線。
  
  “豐臣歌瞎了嗎?真是沒想到。”少年掀開右手的袖子,發現被織子抓住的地方已經開始滲出血絲,難怪這麼痛。“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母親,怪不得教出的孩子也那麼瘋狂,這就是所謂的基因嗎?還是說,所有當母親的在面對孩子受傷時都是這麼瘋狂?”
  
  想著今天這一連串的問題,少年慢慢走出公園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請您不要太擔心了,醫生說了沒什麼大事的。”羽仁京應付完醫院裡聞風而至的眾多粉絲後,坐到織子身邊,溫柔的安慰道。
  
  “謝謝您,羽仁君,要不你,今天小歌她……”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紅燈,織子不敢再想下去。
  
  “應該的,希望您能好好照顧小歌,我還有事,先走了,請告訴小歌過幾天我會來看她的。”剛才的騷動相信已經驚動自己神通廣大的經紀人,再不逃離,他今天就別想逃了,反正人已經送到醫院,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先逃吧。打定主意後,羽仁京毫不遲疑的向織子告辭離開。
  
  感覺到四周不時瞄過來的崇拜視線,織子瞭解的點了點頭,起身道:“我會的,再一次謝謝您。”說完還行了個大禮。
  
  “那就這樣,拜。”揮了揮手,瞄準好眾人的縫隙,羽仁京敏捷的逃離了醫院,也幸運的逃離了聞風而至的眾記者和他的經紀人。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今天寫這文好有感覺哦,第四章了,等會再一章就結束今天的章節.由於趕著傳上來沒查蟲子,大家幫忙找呀!

這章裡面有王子的,就是那位少年啦!至於哪位王子大家就猜吧!!!猜中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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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仁

  “唔”病床上的淡墨因為陽光的照射,悠悠轉醒,雖然已經不能看到陽光,但是那熱度還是能讓淡墨知道此時的陽光正照在自己身上,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也慢慢清晰起來,那道刺眼的視線,灼熱而厭惡的感覺是那麼的赤祼祼,那個人,明顯認識她,而且討厭她,那麼很有可能就是那幫人中的一個,至於是誰卻無從得知。
  
  沉靜在自己思緒的淡墨沒有發現旁邊發現她醒過來的織子激動的神色,強忍著不舍輕輕抱住她道:“小歌,小歌,你沒事吧?媽媽很擔心你呀!”
  
  溫暖的懷抱靜靜平復淡墨仍舊有些害怕的心,回抱住織子輕道:“沒事。”
  
  “還好你沒事,以後我再也不會放你一個人去那邊了,都是媽媽不好才使你遇到那個混蛋。”織子話裡那隱藏不住的惡意深深的刺激著淡墨的神經,想到這幅身體主人離開的真相,最大原因是這位母親無法地天的寵愛才使得她出現在這裡,鬼使神差的她居然開口說道:“夠了,還不夠嗎?你還想要怎麼樣?我已經瞎了,還要吵什麼?爭什麼?還想我死掉才好嗎?”
  
  到陌生世界的痛苦,失去視力的痛苦,思念母親的痛苦,在這一瞬間徹底暴發出來,所有一切的痛苦讓淡墨忍受不住的開始逃避,她不顧一切的把全部痛苦向織子發洩。
  
  “死了才好吧?”
  
  “告訴我?死了就不用受苦了對嗎?”
  
  “死了就能回去了對嗎?”
  
  “告訴我,死了我的痛苦就解脫了對嗎?”
  
  “死了一切就都能解決了,對嗎?”
  
  “告訴我,我是不是應該死去?”
  
  隨著一聲“啪……”,淡墨原本漸漸了無生氣的臉上出現一道鮮紅的掌印,她的身前是淚流滿面的織子,低頭望著她自己的手掌,然後抬頭,激動的吼道:“小歌,你以為死了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你死了我們怎麼辦?爸爸媽媽怎麼辦?你就這麼自私丟下我們嗎?這麼一點點的挫折就受不了你將來怎麼做人?媽媽以前就是太愛你寵你才會有今天的你,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呀!你不應該死,我才應該死去,我活著才拖累了政也,也害了小歌你。”
  
  淡墨仍是一幅無神的樣子,毫無焦距的雙目盯著織子的方向,無聲的哭泣。
  
  織子痛哭的抱住淡墨,說道:“媽媽告訴你,死的應該是我,我的小歌雖然任性霸道但絕對不是那些人說的那種卑鄙小人,小歌會變成這樣都是媽媽的錯,我不應該因為愛你而過份溺愛你,寵得你無法無天才致使今天的悲劇,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才應該死去。”
  
  媽媽才應該去死
  
  淡墨的耳邊不住的開始回繞這句話,想到自己的母親,那個嘮叨卻盡自己的一切在愛著自己的母親,再感受著身邊傾盡生命來愛著她的織子,兩個母親的身影開始如閃光燈一樣不住的替換,然後開始慢慢重合,最終在淡墨的心裡變成了同一個人,痛哭著抱住身邊的織子,哭喊道:“媽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小歌的錯,不關你的事情,是我太脆弱,即使再怎麼傷心我也不應該輕易傷害您賜於我的生命,這是對生命的褻瀆,更是對你的褻瀆,對不起,對不起……”
  
  淡墨不住的說著“對不起……”,織子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抱著她無聲的流淚,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可以看到窗上那抱在一起的母女,淡墨的身影也不再如當初那般飄浮透明,此時的淡墨終於願意接受織子,這個和母親一樣盡自己一切愛著她的年輕媽媽。
  
  經過那天的事件,淡墨已經不再排斥織子的照顧,真心的接受了她,最明顯的就是也不再排斥她喊她“小歌”了,以前每次當她喊她“小歌”的時候,淡墨的心總是揪得難受,自以為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猛皺眉頭。
  
  此時的淡墨正安靜的半靠在病床上,閉著眼睛聽著窗外傳來的種種聲音,慢慢的學著開始辨認這些聲音,即然以後不能再脆弱,那麼現在只有開始慢慢適應這一切,最重要的就是開始鍛煉自己的耳力。
  
  “喲,小歌是嗎?還記得我嗎?”有些唐突的男聲出現的正認真聽著聲音的淡墨耳邊,驚得她心跳慢了一拍。
  
  “是誰?”順著聲音轉過頭去,淡墨遲疑的開口問道,她根本不覺得在這種時候會有人好心來看她。
  
  “我就知道你記不得,不過也難怪,救你那時候你就已經暈過去了,我叫羽仁京,是個歌手,請多關照。”知道淡墨失明的事,羽仁京自覺的伸出手握住淡墨的小手,笑嘻嘻的自我介紹道。
  
  “你,你好,我叫淡……,我叫豐臣歌。”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使用這個以後可能伴隨自己半生的名字,淡墨有些不自然,在話音剛落的同時不自在的抽出被羽仁京抓住的手掌。
  
  “呵呵,你剛才在做什麼呢?”羽仁京有趣的望著淡墨的行為,這個孩子很有趣嘛,有些興奮的他一屁股坐到淡墨的病床旁,興沖沖的問道。
  
  淡墨感覺到有些塌陷的床位,知道這個羽仁京是個不太會讓人拒絕的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聲回答:“在聽窗外的聲音。”
  
  “咦?聽聲音?那麼,都聽了些什麼?好聽嗎?”仗著淡墨看不見,羽仁京是無忌憚的品嘗著她床頭的水果,臉還不時做出一些奇怪的鬼臉。
  
  “沒有什麼好聽不好聽,為了生存只能改變自己,就象成人的生活一樣,即使無奈,你也只能接受。”擁有24歲年齡的淡墨雖然孩子氣,但卻不傻。
  
  “很有哲理的一句話呀,不過呢,你還是個孩子,不要這麼老氣橫氣的冒也這句話,會影響我的食欲的。”說著還伸出他伸長的大手,點了點淡墨的額頭,輕笑著說道,親呢的動作惹得淡墨再次不自在的轉過頭去,見她這樣,又引得羽仁京的一陣大笑。
  
  “好了,看你這麼無聊,與其在這聽外面的八卦,不如我給你唱幾首歌吧,保證是你沒聽過的,下個月才準備出的專輯,你有福了哦!”說完也沒有理會淡墨的回答,自顧自的擺了個她根本看不到的造型,眼神開始沉澱在那一片幽暗的眼珠中。
  
  無力回絕的淡墨只得耐心的坐在床頭,閉上與睜開沒有任何差別的雙眼,靜下心聽羽仁京的新歌。
  
  一個下午,羽仁京一口氣把他專輯裡面的歌全都唱了個遍,然後意猶未盡的他終在太陽下山前停了下來,有些期待的望著一臉沉思中的淡墨,半響卻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正有些不高興,就發現淡墨摸索著伸出手向前揮了揮,這才意識到她失明的事情。
  
  有些歉意的走上前道:“我唱的怎麼樣?”
  
  “啊,很好,很好聽,真不愧是歌手出身。”意識到一下午的個人演唱會終於結束,淡墨有些解脫的拍了拍手。
  
  “就這樣完了?我可是為你唱了一下午哦?太沒誠意了吧?”羽仁非常的不滿,淡墨的樣子明顯在敷衍嘛,他怎麼能接受有人居然在他唱歌的時候走神。
  
  “真要我說,除了前面幾首還可以外,其他幾首簡直不能入耳,為什麼你的歌風格差距這麼大?一張專輯裡面即使再想找風格也不會出現這麼大的波動,雖然後面的人在努力的模仿。”處於羽仁的壓力,她只得淡淡的指出歌中的不足,雖然不懂音樂,但她能敏銳的感覺出這張專輯應該不會大賣,最多他的一些鐵杆粉絲會買,不過,即然是偶象歌手,應該不用擔心。
  
  “你說得沒錯,前面幾首歌是我的專用作詞作曲人製作的,後面幾首都是其他人模仿的,因為公司人事調動的原因,才使得我這次的專輯十分的混亂,其實我自己是不想發表的,但是公司老總一定要我發,也沒辦法。”聳了聳肩,羽仁毫不介意因為專輯被毀而可能帶來的失敗,早在換人的時候他就說過,這首專輯肯定不會大賣,偏那固執的老頭不信,自己也沒辦法阻止。
  
  “是嗎?難怪……”
  
  “不過你能聽出這張專輯裡面的不同之處,你也不簡單呀,如果不是專業的,根本不能發現,要知道這兩個人可是業界裡面模仿出名的哦!你具有天生敏銳的音樂感知力呀!”盯著淡墨原本黑亮有神此時顯得暗淡無光的雙眼,羽仁興奮的說道。
  
  “我不知道,不過,好聽不好聽一般都能分辨出來的吧?”感覺到羽仁那過於熱情的視線,淡墨不自覺得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以示安全,心裡則想著那位離去的母親怎麼還沒回來。
  
  好笑的看著淡墨自以為別人看不到的小動作,輕笑道:“決定了,小歌在這兒也很無聊吧,那麼等你出院的時候到我們公司來做專門的聽歌員吧,來測試一首歌好聽不好聽。”
  
  “聽?聽歌員?有這種職業嗎?”錯愕的淡墨完全沒有發現她那雙無神的雙眼慢慢出出一的光亮,但是羽仁京注意到了,他摘下進房間就沒脫下的太陽鏡,仔細的盯著她的雙眼。
  
  在沒有發現其他問題半響後,才回答道:“如果有就最好,如果沒有,那你就做我的專業聽歌員吧,雖然這話說的有些殘忍,但是,小歌,你應該知道,失明的你如果僅僅呆在家裡是走不出來的,如果以後你父母離開你後你怎麼辦?還不如趁現在多學習一些,到我這打工就是一個很好的歷練哦!”
  
  沉默著,病房內的空氣因為羽仁話的而緊張起來,象張牙舞爪的怪獸潛伏在角落,只等時機合適便沖出來撕碎敵人。
  
  “如果不願意就算了,我先回去了。”感覺到淡墨的痛苦,羽仁心有不忍的準備離開。
  
  “等等,我答應。”當臉邊劃過淚水時,淡墨喊住正準備離開的羽仁京,終是答應了他的提議。
  
  “那麼,等你出院,如果有工作我會聯繫你的。我的手機號碼的話我幫你輸進手機吧,設置成數字9,這樣你就不會跟其他快速鍵弄混,就是最右邊從下到上數倒數都這個,不要忘記。”邊說邊俯下身子拿過淡墨床頭的手機,輸進自己的號碼,然後又教淡墨快速鍵的位置後才起身。
  
  “對了,你沒好朋友的快速鍵是9吧?”等教完淡墨一切,羽仁才後知後覺的來了這句,惹得淡墨想不顧黑暗的敲他一棍。
  
  有些咬牙的抬頭回答道:“沒有,除了你跟爸爸媽媽就沒了。”
  
  “這就好,我走了。”安心的點了點頭,羽仁京一如當初來時那般消失在病房。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第五章完全,照樣沒有找蟲子大家找吧,我睡去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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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

  在淡墨住院後的一個星期,一樣美麗的清晨,也正是人們忙碌的開端,但醫院還是顯得那麼祥和而又寧靜,在淡墨失明後無比同情她的年輕的小護士來到病房,輕笑著對她說:“小歌,今天天氣很好呢,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害我都想像貓一樣在這陽光下睡懶覺了。”
  
  年輕的小護士邊說邊拉開窗簾讓淡墨可以感受到窗太陽光的熱度,然後轉身望著病床上茫然的睜著雙眼的淡墨。
  
  “……”從護士的話裡,淡墨憑著以前的記憶想像著她所說的風景,美麗的早晨,明亮的窗戶邊隨風吹動的窗簾,還有那些透過一束縛照射進房間的陽光,那麼的美好而又簡單,但就是如此簡單而美麗的風景雖然在以往的記憶裡出現過無數遍,自己卻從來沒有認真的欣賞過,直到現在想要看到這些都成了一種奢望,人類就是這樣不懂珍惜,從古至今都是。
  
  “怎麼樣?今天我帶你下去曬曬太陽吧,難得天氣這麼好,悶在病房裡可不好。”小護士來到淡墨的床前,邊自作主張的替淡墨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邊笑呵呵的問道。
  
  感覺到肩上突然出現的重量,淡墨無奈的伸手憑著感覺摸到身上的外套道:“護士小姐,我的朋友待會可能會過來,如果我現在出去,他會找不到擔心的。”想到昨天接到羽仁京電話時他說的話,淡墨不得不開口阻止熱情小護士的提議,雖然她也真的很想出去感受一下許久不見的陽光。
  
  “哎呀,沒關係的,你把手機帶著,到時候打電話就行了,這種高科技不用你還以為你是我們護士長呀!”小護士邊壞心的說著自家守舊護士長的壞話,邊把床頭櫃上一隻小巧可能的手機塞到淡墨手裡,然後轉身從角落裡推出一輛輪椅,便扶著不得不下床的淡墨坐了上去。
  
  而一直趴在病床邊忠誠守著淡墨的小引起身,也乖巧的搖著尾巴跟著她們身後。
  
  被護士長半推半就推出病房的淡墨無奈的只能握緊手機,仔細聽著路上的一切聲音,雖然平時織子都來照顧自己,但是,因為最近公司出了問題,她得兩頭跑照顧自己與自己那位爸爸,所以,從聲音就能聽出疲勞的她昨天就被自己勒令回家休息。
  
  雖然是自己開口讓她離開的,但是,真的好寂寞呀,在醫院,空曠的病房裡,什麼也沒有,看不見一切東西,只有敏銳的耳朵可以聽到聲音,通過聲音來猜想著那些場景,但這些根本沒用,依然改變不了她懼怕黑暗的恐懼。
  
  特別是到夜晚的時候,本來還可以通過病房外依稀的說話聲來緩解驅逐這些黑暗的,但每當到夜深人靜休息的時候,她就只有忍耐著那深深陷入骨髓中的恐慌,一遍遍讓自己習慣,習慣這黑暗,習慣寂寞。
  
  幸好身邊還有小引陪伴著自己,雖然看不見它,但她總是能感受到轉身的時候伸出手的時候,總是能摸到那陪伴在自己身邊小引那溫暖的皮毛。
  
  當然還有常常打電話騷擾她的羽仁京,總是細心的在夜晚自己睡不著的時候假裝剛工作完無聊找自己聊天,幫助自己驅散那快承受不住的恐懼。
  
  應該滿足了吧?自己,即使失去光明,失去親人,也不應該再貪心了吧?上天雖然奪走了我曾經的幸福,但是現在擁有的卻也不是虛幻的,雖然心仍是會抽痛,但自己真的正視自己這一切,正視那傾盡生命愛著自己的織子母親,忠心可愛的小引,還有相處不久仍可能感受到嘴硬下那淡淡的關懷與體貼的羽仁京。
  
  “到了,就坐在這邊吧,好好享受這陽光吧!”在淡墨深思的時候,小護士已經把她推到了樓下一處空曠的草地邊,四周散發著陣陣花香,甚至還能感受那花朵上滴滴露珠。小引也自覺的趴在淡墨的腳邊,懶懶的象只貓似的曬起了太陽。
  
  “可以,告訴我,周圍是什麼樣的嗎?”遲疑了下,淡墨仍是開口向身邊的小護士問道,只因為聽著身邊小朋友們可愛的笑聲,聞著花香,讓她的心平靜,也讓她有些迫切的想知道這一切平靜的景象到底是怎麼樣的。
  “啊,可以呀,有兩個小朋友在不遠處玩球,不過玩得太過火了有點髒,回去肯定要被護士長罵了,再在你左手邊呢有一個漂亮小姐在看書,而有兩個帥哥好象向她走去,大概是認識的,不過就是嚴肅了點,長得成熟了一點,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旁邊這個也還可以,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可愛型的萌系啦!”熱情的盯著不遠處的三人,小護士有些陷入瘋狂當中,連帶的雙手也捏了起來。
  
  淡墨雖然看不見這些,但是從她那過於亢奮的語氣裡可以想像得出此時的護士小姐的表情,有些無奈的提醒道:“護士小姐,雖然很感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我更想知道醫院裡這些漂亮的風景,能告訴我嗎?”
  
  “風景?我還以為你要問我帥哥呢,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些草地呀,樹呀,不過你身前不遠處倒是有一片漂亮的花朵,因為那裡是個花壇。”聳聳肩,對於這些風景,小護士早已沒什麼興趣,在她眼裡,長相出眾的人還比較有吸引力。
  
  聽得出護士小姐對於眼前面對的一切自己渴望而不可及的風景沒有任何的感情,淡墨的心裡複雜而又酸楚,曾經,她也同護士小姐一樣,對於眼前常常能見到得到的一切不會珍惜,現在,失去了光明才明白,能夠看到這世界上的一切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即使是醜陋卑劣的一切也顯得那麼的可愛,如果能再看到光明,她多想能好好的看看這些生活當中不曾注意過的一切,多麼希望……
  
  感覺到淡墨的沉默,有些粗線條的護士小姐才意識到她的話可能傷害到這個脆弱的孩子,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我這人從小國文就差,形容不來這些風景呀,最多會說一根草,一塊草坪,一棵樹這樣的,不過你要問我帥哥這些我就能回答你了。”
  
  直白而又可愛的回答逗笑了淡墨,心裡那些晦澀的負面感情一掃而光,對於這個有些傻大姐卻又善良的關心自己的護士小姐,淡墨心裡很是感謝,微笑著點頭:“謝謝您,沒有關係,這樣就很好了,能夠感受這些陽光就足夠了,今天多虧了你了。”
  
  小護士注視著淡墨仍舊蒼白的小臉,雖然長得不漂亮,但是那一笑柔和而溫暖的樣子,讓她的心不由的揪起來,為她心疼,因為,她明白,這笑容下面的委屈和痛苦,一個失去光明的孩子,奢望著能看感受一下四周的風景,而自己卻沒有能讓她如願,這一刻,小護士有些怨恨自己為什麼當初不好好學國文呢,要不然現在就不會形容的得如糟糕。
  
  這個讓人心疼的孩子,讓自己非常的不知所措而又討厭自己。
  
  “不要勉強自己笑,小歌,想哭的話就哭吧!”伏身摟住淡墨瘦弱的身體,護士小姐溫柔的輕拍她的頭說道。
  
  被人突然抱住的熱度讓淡墨愣了一下,然後扯著嘴角回抱住護士道:“謝謝護士小姐,只是哭並不能解決問題,人,生來就要適應環境,現在的我只不過是需要重新適應環境罷了,請你不要太過擔心。”
  
  是的,重新適應環境而已,自己是不會哭的,哭泣並不能解決任何已然發生的問題,雖然她並不認為哭泣是軟弱的象徵,但是她不會哭,已經決定不再哭了,從知道光明無法再降臨在自己身上那一時刻。
  
  聽著頭頂傳來一聲歎息,然後環著自己的雙手離開了身體,護士小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還是個孩子,不要這麼堅強,知道嗎?這樣讓我覺得你更脆弱,不過,你真的是個堅強的孩子。”
  
  聽著護士小姐說的堅強,自己堅強嗎?搖頭,其實她一點也不堅強,天知道每當深夜時她有多麼的脆弱,那失去一切陷入無盡黑暗深淵的感覺讓她想要死去,只是她怕,怕她死了不能再回到曾經的家,如果再次死去能夠回到家的話,相信她會比任何人都瘋狂。
  
  “啊,小歌,醫生找我呢,我過去一下,你是要回病房還是等會我過來再推你進病房?”聽到廣播裡自己的名字,小護士轉過頭沖坐在輪椅上發呆的淡墨詢問。
  
  “嗯?哦,我再坐一會,您去忙吧!”回過神,又聽到一遍廣播裡的內容,淡墨點頭回答道。
  
  “那好,乖乖坐在這,等會我來接你,小引,好好照顧小歌哦!”認真囑咐了下淡墨後小護士又拍了拍腳邊的小引的頭交代道,在得到小引一聲“汪”的回答後才滿意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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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球

  “小引,陽光很溫暖,對嗎?”淡墨感受著微風吹過自己身體的清涼,習慣性的開始想像著這些場景,在腦子裡一遍遍的想像著,即使眼睛看不到也希望能夠在記憶裡面拼湊出相似的畫面。
  
  小引懶懶的趴在淡墨身邊,只不過微抬起的頭專注的盯著不遠處滾過來的一個球,然後受驚一般的跳了起來,嘶吼著不讓隨著球跑過來的人接近。
  
  “小引,你怎麼了?”聽到小引不正常的吼叫,淡墨擔心的伸出來笨拙的摸著四周想要安撫有些狂躁的小引。
  
  “汪……”小引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死死的盯著前面的兩個孩子,兇猛的不象一隻溫馴的導盲犬,倒像是一隻發現敵人的警犬,雖然它以前的確實是警犬出身。
  
  “那個,姐姐,能夠讓你的狗狗讓開嗎?我們的球滾到你腳邊去了。”一個怯怯的童音響起,讓淡墨終於瞭解事情的起因,大概是小引以為他們用球想攻擊自己才會這樣。
  
  “小朋友等會,我給你撿。”說著便慢慢伸出手彎下腰摸索著腳的四周尋找著那個孩子所說的球。
  
  “哎呀,姐姐,在你前面,再前面一點,你坐著是拿不到的,一定要站起來。”另一個焦急的童音沒有理會淡墨吃力的樣子,只是一個勁的指著離她不遠處的皮球,想來要不是小引在看著他早就沖過來了。
  
  “啊,對不起,姐姐看不到,能幫我指一下正確的方向嗎?還是我叫小引回來你們自己撿?”坐直身體,淡墨有些抱歉的向前方說道。
  
  “嗯,姐姐看不見?對不起,我們不知道。”兩聲交叉著響起的對不起引得淡墨心裡暖暖的,不管什麼人,對於孩子總是特別喜歡與寬容。
  
  搖搖頭,淡墨溫柔的沖兩個孩子說道:“沒有關係,不過你們球是要自己拿呢還是指導姐姐幫你拿?不用怕小引,我會看住它的,它很乖的。”
  
  “唔,不能讓姐姐拿,姐姐眼睛看不見要是摔倒了怎麼辦?可是我們也害怕姐姐的狗,但是球……”兩個孩子苦孩子的看著離自己不遠的皮球,滿臉的鬱悶。
  
  “還是姐姐幫你們拿吧,告訴我,球在我哪只手方向?”聽到兩個孩子自言自語的話,淡墨溫柔的便準備起身。
  
  “不要,不要,姐姐坐在那裡,我們會想辦法的。”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孩子焦急的阻止淡墨的行動,然後旁邊的孩子也附合的點頭道:“對,姐姐,不用你來拿,我們怕姐姐的狗,但是我想幸村哥哥肯定不會怕的,我們去找他。”
  
  剛一說完還沒等淡墨回答就聽到兩小孩子跑步離開的聲音,淡墨只得無奈的“哎……”了一聲,沖旁邊的小引說道:“小引呀,你看變成這樣了,知道你關心我,不過以後要對小朋友友愛一點哦,他們很可愛的。”
  
  小引搖搖尾巴,低垂著腦袋像是為自己剛才著急的表面懺悔,只是淡墨卻不能看到它此時的樣子,只是輕笑著繼續說:“等會他們喊人來你可不要再凶了哦!在醫院不會有人傷害我的。”
  
  “汪……”小引叫了一聲算是回答。
  
  “幸村哥哥,就在那裡,姐姐左腳邊前面一點那裡,姐姐的小狗太可怕了,我們不敢去拿,可是姐姐眼睛看不見,也不能讓姐姐去拿要是摔倒了就不好了,所以,拜託幸村哥哥幫忙。”老遠就聽到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淡墨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淡笑,心裡對這兩個孩子很是喜愛。
  
  “小弘不是男子漢嗎?那就應該勇敢點的過去打敗小狗救出皮球呀!”幸村精市盯著身邊拉著自己不住撒嬌的兩個孩子笑著說道,身後,真田和柳也跟著走了過來。
  
  “小弘還小,等到了十歲以後再當男子漢。”小弘一臉理所當然的拍拍胸部說道。
  
  “……”幸村面對小弘天真的樣子,無語的笑了笑,跟著蹦蹦跳跳的他來到了那位失明的姐姐呆的地方,剛想開口時卻發現居然是熟人。
  “小朋友?是你叫那個幸村哥哥來了嗎?”聽到那兩個孩子的動靜,淡墨歪著頭問道。
  
  “是呀是呀,姐姐就坐在那裡等幸村哥哥把球拿走就好了,啊,還有看好小引不要讓它亂跑。”想到剛才那只狗狗兇狠的樣子,小弘到現在還是有些害怕。
  
  “放心吧,小引知道錯了哦!”忍著笑摸了摸安靜的站在身邊的小引,淡墨笑著繼續說道:“嗯,那個,小弘,現在可以叫你那個哥哥把球拿走吧!”
  
  “嗯,幸村哥哥,快點去拿球吧!”小弘和另一個孩子扯了扯幸村的衣角,滿臉期待的望著他。
  
  幸村阻止了身後真田和柳欲上前的腳步,慢慢的走到淡墨的身邊,注視著輪椅上的她,一如在病房裡看到她的樣子,依舊蒼白瘦弱,一點也不像是那個卑劣傷害別人的的人,只是誰又能想到這張欺騙性的臉孔背後是那麼可惡的一個人。
  
  視線在淡墨的眼睛上停留了一會,微皺眉頭,沒有聽說豐臣歌失明呀?難道那天害人的她也因為那件事情傷害到了自己嗎?
  
  “好了嗎?”依著前面小弘指示的方向,淡墨轉頭問向旁邊撿球的幸村精市。
  
  “啊,好了。”點了點頭,幸村來到淡墨身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毫無知覺的她。
  
  “嗯,那麼麻煩你了,幸村君,都是因為小引今天太緊張了。”因為小弘的插曲心情好了不少的淡墨伸手摸了摸小引的頭,不好意思的向幸村道歉。
  
  “沒關係,只不過你的眼睛?”禮貌而疏離的指了指淡墨的眼睛,幸村看了一眼身後真田嚴肅的臉,等待著淡墨的回答。
  
  淡墨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看不到光明的雙眼,因為失明而過於敏感的耳朵的聽出幸村強壓在話裡深處那一絲厭惡的情緒,心裡才對幸村升起的一點好感消失在剛才那句話裡,為什麼對於我的眼睛總是這麼的好奇?而且抱有這種莫名的敵意,她雖然知道幸村精市,卻從來沒有想過小弘喊來的會是他,所以對於眼前好奇的幸村心裡不由得開始厭煩起來。
  
  “沒什麼,只不過上帝不願讓我看到那些過於齷齪的人和事。”毫不留情的冰冷話語從淡墨嘴裡流出,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溫和的人呀,失明後更加敏感的她對於努力愛著她關心的人們都需要時間來接受,更何況這種隱藏著自己的厭惡來探人隱私的人,她更是不會留任何情面。
  
  對於淡墨那明顯暗指的話,幸村有絲錯愕,隨即想到失明的她根本聽不出他本人,哪些對待一個陌生人也是理所當然,自嘲的笑了笑,道:“對不起,那麼我先離開了。”雖然對豐臣歌失明一事有些好奇,但是他不會自討沒趣的送上門讓人嘲諷。
  
  “小弘,拿著,和小律去那邊玩吧!”把球遞到一邊興奮的小弘,幸村笑笑目送兩個孩子離開,然後轉頭沖真田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妹妹,去看看吧!”雖然他知道,真田對豐臣歌這個堂妹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面對失明的她,近在咫尺如果都不看看怎麼也說不過去,他可並不希望看到真田象他的爺爺那般無情,即使在眼前也置之不理。
  
  “一會過來。”拉了拉帽檐,真田堅定的身影向不遠處坐著的淡墨走去。
  
  “她真的失明了?”柳閉著眼睛,盯著幸村問道。
  
  “你不是應該收集到資料了嗎?確實是失明了,可能就是因為那次導致的吧!”幸村隨心的坐在了草地了,盯著不遠處真田和淡墨的身影,淺笑著回答。
  
  “……”柳沒有回答幸村的話,只是抬頭和他一起望著前方的兩人。
  
  幸村久久沒有聽到柳的聲音,轉過頭,沖他笑道:“同情了?畢竟以前你們也算是同班過,這點情誼還是值得你同情她的。”
  
  “我只是想她自己可能都不會想到因為傷害櫻而有現在的結果。”沒有理會幸村的話,柳只是歎息這個曾經的同班同學美好的花樣年華而已。
  
  搖了搖頭,幸村閉眼說道:“我想她如果知道現在的結果肯定不會做那種事情,畢竟她爸的事業也因為她被跡部毀的差不多了,不過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自己做的事情必須自己負責。”
  
  而柳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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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

  真田輕聲走到淡墨面前,盯著坐在輪椅上的淡墨,不知道怎麼開口。
  
  “誰?”感覺到有人接受的淡墨輕聲問,繼而想到前面離開的護士小姐,開口道:“是護士小姐嗎?我還想再坐會,等會再回房間。”
  
  “……”
  
  “護士小姐?”皺眉等著回答的淡墨久久沒有聽到聲音,想到象公園那裡時的不安再次讓她想要逃離,推著輪椅不辨方向的便想離開。
  
  “是我。”沒有理會旁邊吼叫的那只狗,真田以壓倒一切的氣勢上前按住淡墨推著輪椅的手,因為長期練習而長滿老繭的手讓淡墨停了下來。
  
  “你是誰?”轉頭,安撫了一下小引,淡墨疑惑的望著聲音的來源,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鬆開抓著淡墨的手,真田面無表情的回答,然後面對的就是長長的沉默。
  
  淡墨是因為不知道他來做什麼,雖然通過那些記憶知道豐臣歌那一切的一切,但是面對一個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的堂哥,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真田這種內斂而嚴肅的人她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話。
  
  而真田也因為不善言詞,再加上豐臣歌跟她除去血緣關係並不怎麼親近,可能就連曾經被她傷害過的神原櫻的感情都比跟神臣歌的感情來得深,這點從爺爺的表現裡就可以看出來,真田家對豐臣歌這個私生子生下的女兒並不上心,畢竟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子和讓人厭煩的女孩子之間,誰都會選擇神原櫻。
  
  “有什麼事嗎?”久久聽不到真田開口,淡墨只得打破沉默,她對這些人沒有任何的好感,很不想呆在這裡,讓她覺得呼吸都不順暢。
  
  “沒什麼,只是聽說你失明了?”注意到輪椅上的人一瞬間僵硬的表情,脫口而出的話讓真田有些歉意,畢竟是妹妹,再怎麼不喜歡自己也不應該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何況家裡人都沒有去看過她,自己此時卻……
  
  “確實是失明,而且是永久性的。”真田的話刺痛了淡墨的心,或者是豐臣歌的心,即使他的話跟剛才幸村的話沒有什麼差別,但是從親人口中說出這種話總是讓人難以接受,在失明一個多月後才出現的堂哥開口說的話居然是“聽說你失明了?”多麼讓人心酸無奈的一句話,即使是曾經任性的豐臣歌,對於真田家這邊的親戚總是抱有一種懷念與喜愛的,但每每的希望總是換來無盡的痛苦。
  
  聽完淡墨的話,真田沉默半響,直到淡墨以為他離開的時候才開口道:“真的不能治好嗎?”
  
  “不能。”堅定而快速的回答真田的問題,雖然她很希望她的回答是能,但是現實往往都是這麼讓人無奈,這個殘酷的答案為什麼要讓自己再一次提起,真田弦一郎,即使想知道結果,想知道事情的一切,為什麼要問我?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向我提這種問題?她真的好想抓起真田的衣領狠狠的質問,但是最後淡墨只是冷冷的盯著前方,沒有任何景物的眼晴裡空洞而又讓人心痛。
  
  “對……”注意到淡墨的眼神,真田原想說出口的對不起收了回來,說道:“今天回去我會告訴爺爺帶你再去檢查一下的,請你告知嬸嬸。”
  
  捏緊輪椅邊上的扶手,淡墨強壓著心裡的憤恨,冷聲說道:“我需要靜養,如果你真的想幫忙請你叫真田老先生阻止跡部家對我爸爸公司的壓迫,算是我這個不孝女兒用眼睛換來的卑微的請求。”
  
  “小歌……”聽到淡墨的話,真田只得喃喃的喚著她的名字,臉上閃過一絲歉意,心裡也對這個堂妹有些心疼。
  
  “你知道嗎?不管什麼東西都是有個承受能力,承受著社會壓力、家庭壓力、人際關係等各種各樣的問題,而豐臣歌對於期望真田家親情的承受能力早已在這次事情中不堪重負,我不希望再獲得真田老爺子的疼愛,因為我並不值得,一個任性到那樣的人誰也不會喜歡,但是我希望他能夠想想政也爸爸,他是他的兒子,他跟他的關係遠應該比我這個孫女親,為什麼僅因為我的原因就如此對待他的親生兒子?單從血緣上講他選擇不照顧我我都無話可說,但他不能無視政也爸爸的公司因為我的原因而漸漸下滑,該死的是我,而不是政也爸爸。”
  
  說到這,淡墨猛的起身,記憶裡政也爸爸那悲傷的樣子,即使成年後仍是渴求著父愛的政也爸爸,心裡的悲傷溢制不住的滿了出來,當初豐臣歌如此想討他們歡心也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爸爸開心,但是最後她這個親孫女卻根本不如神原櫻這個外人,讓她情何以堪。
  
  淡墨死死的盯著真田的方向說道:“請你告訴真田老爺子,作為一個父親,他非常的不合格,如果因為政也爸爸私生子的身份而看不起他,那麼告訴我,誰讓政也爸爸變成這樣的?造成這一切悲劇的不就是他那個混蛋嗎?自己享受完留下受苦的眾人,這就是你們真田家當家的人嗎?真讓我覺得噁心。”
  
  發洩著內心深處隱藏的種種痛苦,發洩著豐臣歌埋藏多年的悲傷,發洩著豐臣政也直至現今的無奈,淡墨只覺得內心那翻騰的痛苦攪得她只想向真田發洩這一切痛苦。
  
  “你指責真田爺爺有錯,那你自己呢?弄出這些事情的不是你嗎?傷害櫻,然後被跡部報復使得你爸爸公司出問題,這一切的源頭不都是你嗎?豐臣歌,你憑什麼在這裡指責弦一郎?僅因為他姓真田嗎?豐臣歌,你還是這麼的可笑與無恥。”
  
  剛跑來看幸村的仁王發現真田跟豐臣歌的身影,不顧柳的阻攔跑了過來就聽到豐臣歌義正詞嚴的指著真田大罵,看了眼被豐臣歌搞得愣在那裡的真田,仁王看不過去的開口諷刺。
  
  “那麼你又憑什麼指責我無恥與可笑?”尋著聲音轉頭望向仁王的方向,淡墨面無表情的望著他,毫無感情的問道,她並不想去解釋過去的種種,對於一心認定她罪行的人,開口解釋只會讓她覺得可笑。
  
  “對於一個無恥至及的人我想任何打報不平的人都有權力說話吧!”面對淡墨的話,仁王抓過小辮子,笑得非常欠扁。
  
  “仁王”淡墨正想開口的時候,真田打斷了兩人的對峙,在聽到仁王的話心有不悅,對於這個妹妹,他確實沒有怎麼愛護。
  
  注意到真田有些黑的臉,仁王舉手嘻笑道:“好了,我知道了,哎呀,真是好心沒好報呀!”
  
  “小歌,對於仁王的話請你……”斟酌著語言,真田想儘量說出一個不傷害她的話。
  
  仁王?那個滿頭白髮的狐狸嗎?淡墨聽到真田的話腦子裡不由閃過仁王的畫面,一個習慣掩飾一切的人,今天卻如此沒有改變的和自己相對,是因為自己對真田過於激動的言詞才這樣的嗎?
  
  扯出一個冷笑,她道:“沒關係,只希望你把那些話帶給你爺爺,看在那些稀薄的血緣上讓他幫他的兒子一把,也不枉我今天領會立海大人團結友愛的精神。”
  
  沒有看到一臉尷尬的真田和仁王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淡墨起身離開輪椅,摸索著拉起小引的脖子上的繩子,蹣跚著想離開這兩人的身邊,厭惡的表情顯露無疑。只是還沒有熟悉牽著小引走路的她,在經過一處石頭路的時候猛得向下倒去。
  
  真田著急的就想向前沖去,卻發現一個比他更快的身影沖到小歌面前,滿臉心疼的扶起她,一臉憐惜的數落她半響,才慢慢離開。
  
  “剛才那個人是羽仁京呀?”盯著和豐臣歌離開的身影,習慣換裝的仁王眼尖的發現那個帶著大墨鏡的人就是現今紅遍全國的歌手羽仁京,只是他為什麼跟豐臣歌這個傢伙這麼親密?
  
  “走吧!”確定小歌沒有任何事情後,真田才跺步向一邊等候的幸村和柳走去,雖然表面仍是毫無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心卻是如同暴風雨般平靜不了,今天小歌那瘋狂的樣子給他的印象太深了,讓他開始想好好回憶過去,他到底是怎麼地待這個從小並不怎麼喜歡的妹妹。
  
  “哎,副部長,還沒告訴我怎麼你那個兇惡的妹妹怎麼會認識羽仁京的呀!”八卦的仁王一臉嘻皮的樣子跟著真田身後問道。
  
  “仁王,回去訓練加倍。”拉下帽檐,冷冷的甩出這句話,真田便消失在呆愣的仁王眼中。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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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我說,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摔成這樣又要多住院幾天了。”叫來護士小姐幫一臉面無表情的淡墨上藥,羽仁京一臉關心的數落著。
  
  乖乖的坐在消毒室,讓護士小姐來清理傷口,耳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真是象場夢一樣,曾經多麼希望能靠近的人近在咫尺,卻發現,自己不但沒有絲毫的激動還會帶著無比的厭惡,人類總是把一切美好化,總是把王子們美化成神人一般,就象相愛的人們總是把另一半想像的無比的完美一樣,網王的迷總是對王子抱有一種近乎變態的崇拜與喜愛,以致忽視了他們華麗外表下那些各種各樣的壞習慣。
  
  自己在以前不也無數次的幻想著和王子來一段讓人羡慕的愛情嗎?可是真正到了這裡,她卻只想狠狠的罵人,只想讓他們離她遠些,有時她還有些慶倖,看不見他們那挑釁的臉至少能稍微讓她冷靜一點,不至於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所有的王子與公主只不過是人類美好的幻想罷了,當夢醒了一切都會成空,自己又做這種夢有何意義,該放棄的還是放棄,該相愛的還是相愛,地球並不會因為失去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有任何的改變,愛情與王子公主只是年少無知時的願望罷了,她不是公主,只是一個眾人眼中的小丑罷了,高興的時候可以給個笑臉,翻臉的時候,讓你墜入地獄,冷笑著,這就是王子與公主,幸福的生活總是需要這樣那樣的配角來襯托,而豐臣歌就是那神原櫻的最佳炮灰,即使她曾經也是一明驕蠻的公主,卻仍改變不了炮灰的命運。
  
  “你在發什麼呆?”羽仁京從剛才就一直在觀察著一聲不吭的淡墨,發現她居然開始有走神的現象,雖然一臉空洞的眼神裡根本看不出她是否真的走神,但是他就是莫名的確定眼前這個沒什麼表情的傢伙正在神遊太虛。
  
  “沒什麼,在考慮王子與公主的問題。”露出一個淺笑,淡墨摸了摸臉上的頭髮撫過腦後,用沒有什麼撥動的聲調述說著自己剛才所說。
  
  “……原來小歌這麼的夢幻,居然還喜歡王子跟公主?真沒看出來,我還一直以為小歌是個很成熟懂事的女孩子呢,看來不管年齡大小,喜歡王子的事情都不會改變,唔,下次得建議經紀人幫我找個作詞家來段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了。”摸著下巴根本不存在的胡渣,羽仁京滿臉認真的望著淡墨說道。
  
  沒有感受到羽仁京認真的視線,淡墨只是出神的往著根本看不見的前方,說道:“我沒見過公主,但是王子我聽得多了,年幼無知瘋狂迷戀這種虛無縹緲的王子與公主,最後才發現,我只不過是公主邊上的待女,一個襯托她善良美麗溫柔可愛又體貼的炮灰罷了,雖然我並不想承認這個現實,但是事實確是如此。”
  
  “唔,那你真倒楣,不過王子和公主也並不一定會美好的生活在一起,你難道沒發現所有童話故事裡最後結局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生活真的幸福嗎?沒有爭吵沒有任何的矛盾,那這夫妻還是夫妻嗎?生活與家庭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雙方合力解決慢慢接受對方才是最真實的感情,象那種夢幻般的愛情在現在社會怎麼可能存在呢!”想到曾經的女朋友,羽仁京面露傷悲的表情,腦子裡不由的想著曾經幸福的生活,回憶著那些甜蜜幸福快樂而又悲傷的日子。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們都應該堅強,努力不讓自己傷心,努力的生活,為了自己為了家人。”感受到羽仁京話裡那濃得讓人想哭的悲傷,淡墨輕聲安慰。
  
  “呵,被一個病號安慰我要堅強,我還真是失敗。”自嘲般的指著自己輕笑,繼而推著前面被找回來的輪椅,扶著受傷的淡墨坐上去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慢慢向淡墨的病房起去。
  
  羽仁京想著剛才的話,心裡開始感傷,而淡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陪著他安靜的感受著病房內這孤寂而又有些悲傷的味道。
  
  “對了,小歌,我前面聽護士小姐說你再有幾天就能出院了,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到我這邊來工作?啊?說啦?”從回憶中回神,羽仁京走到淡墨身前,兩手裝可愛似的撐著下巴,語帶撒嬌的望著她。
  
  聞言,淡墨有些控制不住的笑出了聲道:“我聽你這話,怎麼感覺你這是對我撒嬌呢?羽大帥哥,你這樣非常的有損形象呀!”即使看不到,她也能想像得出,當一般人看到長相帥氣俊美的羽仁京露出這種類似撒嬌似的表情時會有什麼反應。
  
  “切,反正這裡又沒有人,再說,這是我的真實表現好不好,天天裝酷也很累人的呀!明星也是人呀,你就不許我在你這邊放鬆一下嘛!”抓了兩下劉海,羽仁京有些鬱悶的抱怨著。
  
  “呵呵,那我還真是榮興能讓你放下心情表現真實的自己,對吧,小引?”伸手摸了摸一直陪在身邊的小引,淡墨有些哭笑不得的沖它說道。
  
  “你問他做什麼呀,他跟我們有代溝,不過你別老是轉移話題呀,你到底準備好什麼時候去呀,跟你說正經的,如果你答應我要去的話,我可以派專車來接送哦,這種待遇你還猶豫什麼呀,你不知道現在經濟不景氣,工作難找,我這送上門的輕鬆活你還不動心?”羽仁京一幅拉皮條的樣子努力勸說著不為所動的淡墨,那樣子還真的讓人想像不出螢幕上那個羽仁京和現在的他是同一人。
  
  “嗯,我明白,我並沒有不答應你,只是你剛才太熱情讓我沒有空回答呀!”淡墨有些使壞的暗指剛才羽仁京說的那堆話,感受著對方的心情如澎脹的氣球被針戳破一般縮了回去,她自己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人啊,打擊別人總是能讓自己心情好起來,真是劣根性呀,怪不得現今腹黑的人越來越多。
  
  那群王子裡面就有許多的腹黑就可以看出來,這年頭,大概就是所謂的腹黑王道吧,想到這好友裡面常常說的這句話,讓她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
  
  “小歌就是要笑起來才漂亮,不枉我犧牲色相扮白癡的演出呀!”被打擊過後的羽仁京一臉興奮的抓著淡墨的手邀功。
  
  “呵,那麼扮白癡演出的羽仁京同學,能幫我倒杯水嗎?”在外面待了那麼長時間被太陽曬著,又跟幾位王子不怎麼友好的討論了那麼久問題,她已經很渴了。
  
  “樂意為你效勞。”羽仁京把臉湊到離淡墨只有幾釐米的地方,磁性而動人的嗓音飄過淡墨的耳邊,語帶誘惑的飄然離開她身邊。
  
  雖然早已成年,但沒怎麼談過戀愛的淡墨,被羽仁京剛才那曖昧的行為弄得臉紅了起來,咬著唇心跳有些加速。
  
  “小歌,為什麼一幅少女懷春的樣子?被我的男性魅力所迷倒了?”端著水細心的放在淡墨的手中,羽仁京滿臉痞子樣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回答你這種白癡問題,淡墨低頭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為自己剛才因為突然聽到那好聽的嗓音而心跳加速的行為鬱悶了一下,繼而抬頭說道:“謝謝小京你了。”
  
  “哇,小歌,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小京了你還叫,我是個男人呀,還是個成熟男人,你叫我羽,要不叫我京都可以,就是不要加個小字呀,多不華凡的詞呀,居然在我身上。”放高音量,羽仁京很是為自己這個名字鬱悶,這一點也不符合他帥氣而多金的形象嘛,反而有點象小歌身邊這只小狗。
  
  羽仁京無限衰怨的望了眼淡墨身邊的小引,小引感受到他熱情的視線,回了一聲:“汪”惹得他更鬱悶了。
  
  沒有看到一人一狗的表情,小歌端起茶杯湊到有些乾裂的嘴邊,喝了口水,不緊不慢的冒出一句話:“小京,我發現你有一項優點跟那個跡部景吾一樣。”
  
  “就是那個冰帝的跡部景吾,那個華麗的大少爺?就算是有優點也是他跟我一樣好不好。”做過跡部集團產品的代言人,羽仁京見過幾次跡部景吾,那個器張華麗而自信的少年,給他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只是他不認為他們有什麼地方是一樣的,如果說是外表那倒是一樣的華麗而讓人傾倒倒是真的。
  
  淡墨捧著還有一半的水,輕聲說道:“嗯,那倒也是,畢竟你比他年長,不過,在自戀這項優點裡面你和他真的是一個有效的競爭對手。”
  
  “……”
  
  毫不理會有些傻眼的羽仁京,淡墨又如不出世的老人一般喝了口杯裡的水,一臉確定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比他的功力差多了,也沒有他那麼華麗,像跡部景吾那樣的人是一個把華麗深入骨髓的人,更不論他那每天華麗來華麗去的話了,所以,小京,你還要努力呀,你還不夠華麗呢!”
  
  “……”陽光照射進窗戶內,映出羽仁京那張變化多端的臉色,只是淡墨看不到,而小引更加不會明白,青春偶象歌手,至遇到淡墨後,什麼形象也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哪天補完。。。

最近很煩,工作沒了還和老爸老媽鬧翻了,沒什麼心情更文呢!今天盯著半天才把另半章碼完.對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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