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轉貼] 《(HP)叛逃》作者:十月未寒【完結+番外】

第四十章






[hp]叛逃 第四十章      時間在戰斗、猜測中,無甚新意地滑過,貝拉和voldemort在那日的平安夜過後,停止了彼此的試探,以表明上的平靜掩蓋著相互之間的波濤暗湧。只是,想起那次與弗蘭克和艾麗斯的偶遇,貝拉卻仍然有些茫然,早已知道他們必然會加入鳳凰社、早已知道他們已是敵對,卻依然不能決定再次相遇時,該如何去面對他們,該如何去痛下殺手,她不是原本的貝拉,做不到真正地對他們無情。

    倫敦的天氣向來是如此霧蒙蒙的,陰沉的雲永遠徘徊在上空,空氣因為經常下雨而非常潮濕,而夜晚往往從下午四點就開始了,在夜幕遮蓋下,所有的行為都會比白天來得肆意些。或許也因此,所有的偷襲也往往選在深夜,在寂靜中收割著生命。

    在得知了鳳凰社一個新的聚集點後,voldemort讓他的追隨者們趁夜前去覆滅那一個據點。慣穿的黑色斗篷、銀色面具,遮起了所有人的身形樣貌,他們悄無聲息地到了看似不起眼的宅子前。夜色深沉,宅子裡今天顯然沒有聚會,所有的燈火已經全滅,寂靜地沒有任何聲音。

    照常地在四周布下隔斷,魯道夫斯一馬當先地沖了進去,肆意地往四周發射著各種魔咒。宅子中並沒有很多人,僅有為數不多的鳳凰社的成員留守,猝不及防間,倉促地應對著。食死徒們一層層地搜索而上,見到人後,便是毫不猶豫的死咒,同時,還不斷地破壞著房子的原貌,顯然是希望給鳳凰社留下一個嚴重的警告。

    在混亂的激戰中,貝拉留在了第一層,緊貼在門邊的牆上,守住了門口,在躲開鳳凰社成員的攻擊的同時,還不斷地發射著咒語,阻止他們試圖的逃跑及報信。一個又一個人倒在了她的魔咒之下,瞪著絕望的眼,沒能逃出宅子,而樓上的搜查戰斗,也已快接近尾聲。

    突然,從樓上直直地沖下了兩人,在黑暗中看見貝拉守在門口的朦朧身影後,一起舉起魔杖向她攻擊而來。躲開了左邊的一道魔咒,在右閃時,另一道魔咒擦著她的臉而過,將她的面具打了下來。她迅速地連著發射了兩道魔咒,一道直直地穿過了左邊那個人的心口,使他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而另一道,則射偏了少許,還聽得見那人倒在地上後輕微的抽氣聲。

    貝拉走上前,試圖再補一道,卻在月光的照射下,驚恐地發現倒在地上的竟然是伊登,那個在畢業時,笑著謝謝她,說她給了他七年的美好回憶的靦腆男孩。樓上的戰斗還在繼續,可一樓卻詭異地安靜,那聲響,似是離了好遠,隔成了兩個世界。

    不敢置信地蹲下身,她語聲有些顫抖:"伊登,伊登。"而伊登在看清貝拉的臉後,卻突然停止了試圖爬起的舉動,伸出手拉上了貝拉的手:"貝拉,是你嗎?"

    貝拉不覺眼前有些模糊,反手握住他的手:"是我,怎麼會是你,伊登?"

    伊登的笑容有些模糊:"今天是我留守,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和你重逢。"

    快速地為他施上治療咒後,貝拉自責地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她不知道除了對不起,她還有什麼能說。

    伊登眼中卻沒有恨意:"不用對不起,我們原本就是兩個陣營,在戰爭中,誰死在誰的手中都很正常,那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只能堅定地走下去,不能一邊猶豫、一邊前行。其實加入鳳凰社後,我也殺過好多人了,但我明白我不能心軟,否則會有更多的人間接死在我的心軟之下。貝拉,我知道你出身純血貴族之家,若你選擇的是與我相反的道路,我想我能明白、並尊重你的選擇。"

    強撐著說了一大段話,伊登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口中也湧出了鮮血,貝拉心慌莫名,著急地想再次為他施展治療咒,卻被伊登制止住了:"沒用的,我知道我的生命就要結束了,只是我不知道,我會去梅林那裡、還是上帝那裡報到。"

    他的眼神終於逐漸黯淡了下去,嘴角卻漾出了一個解脫的笑容,伸出手撫上貝拉的臉頰,低聲說道:"貝拉,再見。"而後垂下了手,凝固住了嘴角的微笑,仍是與當年畢業告別時一般的不捨與留戀眼神,只是貝拉知道,這次之後,是真地再也不會相見了。

    聽著他的呼吸漸漸淺了下去,看著他慢慢闔上眼,貝拉只覺得滿嘴的苦澀,壓抑得她透不過氣來,眼角終於緩緩滑下一滴眼淚,卻不知道究竟是為他的死亡還是為她自己的悲哀。樓上傳來了魯道夫斯得意的命令聲,顯然所有的戰斗已經結束,他們將帶著戰利品回到voldemort莊園,向他們的主人匯報他們的勝利。可貝拉卻突然地想逃開這一切,不願面對自己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的立場。不假思索地,她選擇了幻影移行,先一步離開了這座宅子。

    下意識地回到了格裡莫廣場的布萊克大宅中,她直接幻影移行到她的房間中。透過房間中那面鏡子,她第一次正視如今的自己。憔悴的面龐、瘋狂的眼神、散亂的長發,貝拉喘著氣看著鏡子,鏡子中印出了她驚恐的表情,這一切,竟然和原著中描寫的貝拉特裡克斯如此相似,難道,她真地已經變成了這樣一個瘋女人了嗎?

    無力地滑坐在地上,她只覺得無助而無措。她到底是為什麼會加入這些斗爭中,她到底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不是為了理想、不是為了愛情,她究竟是在被命運逼迫中,還是在自我的放棄中,走到了如今這一步,她所害怕並極力試圖避開的這一步?

    找不到原因,更找不到答案,她突然想起唯一可能可以求助的對象。貝拉來到了久未前往的書房,書房中,菲尼亞斯正在畫像中打著瞌睡,聽見開門的聲音,看見走進來的貝拉,他似乎嚇了一跳:"小貝拉,你這是怎麼回事?很久沒有看見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貝拉苦笑一聲,連她自己都已經快認不出自己了,似乎所有曾經的理智、冷靜都已遠離,只剩下了瘋狂,那種判若兩人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倚著菲尼亞斯的畫像坐下,貝拉喃喃地問道:"曾曾祖父,我有一件很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想告訴您,您能相信我嗎?"如今,唯有選擇性地將自己的事情告訴菲尼亞斯,求得他的意見,才能讓她冷靜下來,判斷出自己究竟該如何走下去。

    "說吧,我聽著。"看到了貝拉的沉重,菲尼亞斯知道她一定是遇上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了,也嚴肅了起來。

    整理了一下思路,貝拉緩緩開口:"請您先不要追究我到底從何得知這一切的,因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確切的原因,只是,從我6歲生了一場大病後,我就模糊地知道了我將來的一生可能會遇上的人和事。"

    停頓了一下,看著菲尼亞斯興味的眼神,貝拉繼續說道:"在這個預言裡,我嫁給了魯道夫斯?萊斯特蘭奇,並和他一起成為了voldemort的追隨者,為他效命。後來,voldemort因為一些原因失敗後,我和魯道夫斯為了得知他的具體下落,對著弗蘭克?隆巴頓和艾麗斯?隆巴頓用鑽心剜骨逼供,試圖找出他的所在。結果,我們把他們兩個逼瘋了,而我們自己,也被投進了阿茲卡班。在voldemort第二次復出時,我們越獄了,並繼續為他效命,可惜,這第二次,他還是失敗了,而且,我也死在了戰斗中。"

    說出了一部分深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後,貝拉似乎輕松了一點,這麼多年來,她只能一個人提心吊膽,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商量,那沉重的感覺,使他已不堪重負。

    聽完她的話後,菲尼亞斯並沒有立即接口,而是閃爍著眼睛,在想些什麼。等了一會,他開口問道:"你說你是從6歲開始,就有了這個預言的記憶?"

    "對。"貝拉點點頭。

    "那這也是當年的你為什麼似乎總在恐懼,總感覺自己的力量不夠,而不斷地逼迫自己學習、學習再學習的原因?"

    "是的,我希望能夠有足夠的力量,幫我對抗這個命運,逃開可悲的結局。只是,我沒有想到,我還是會遇上voldemort,還是會被迫加入食死徒,還是會為他而效命。"

    "所以你才會自暴自棄地干脆就這樣加入他的戰斗中,沒有自己思想地聽從他的命令?"菲尼亞斯的語氣忽然有些嚴厲起來。

    "那我能怎麼辦?用盡一切方法,還是沒有逃開原本的命運,我還能怎麼去反抗?"

    "可你有沒有想過一點,你知道的所謂這個預言,到底來自哪裡?或許,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的確是和這個預言有著大部分的重合,可是,它仍然有著漏洞、有可以讓你思考的地方,只是,你似乎卻只迷惑於它的表象,而忽略了其他問題。貝拉,你是在鑽牛角尖。"菲尼亞斯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激得貝拉猛然抬起了頭,亮起了期盼的眼神。
http://ds-hk.net/viewthread.php?tid=189045&page=1&extra=page%3D1

TOP

第四十一章






[hp]叛逃 第四十一章      菲尼亞斯看著貝拉,歎了口氣:"貝拉,你其實一直在恐懼、在逃避,因此,才會讓你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力。當你知道你自己遇上了voldemort後,你就對所謂的命運有了悲觀的認識,總覺得自己再也逃不開,總覺得所有努力都已經白費。可是,你有沒有察覺那些已經改變的地方?例如,你並沒有嫁給魯道夫斯。"

    "可那只是太過細微的改變,並不會影響voldemort所堅持的理念,更影響不到全局,而我注定死亡的命運,是和他的失敗相連的。"貝拉有些不確定地反駁。

    "即使是細小的改變,也可能影響全局的最終結果。預言有其不確定性,在人生的道路上,會有許多岔路,而預言只是說出了其中的一種可能而已。看似不起眼的變化,卻可能引發整體走向的不同。至少,貝拉,若真有一天voldemort不知所終,現在的你,會為了他而誓死效忠,並下手訊問弗蘭克他們嗎?"

    貝拉搖了搖頭,她不會是為了愛情沖昏頭腦的人,她依然會有自己的堅持,也會選擇對自己最好的做法。

    看見貝拉搖頭,菲尼亞斯說道:"所以,即使voldemort會在以後失敗,但若你沒有過激的手段,不在他失敗後繼續堅定地堅持對他的擁護,那你未必不能逃開被投進阿茲卡班的命運啊?"

    貝拉的眼神終於漸漸清明了起來,雖然她所知道的,並不僅是一個預言如此簡單,但前世的現實中,《哈利?波特》只是一本童話書,正義戰勝邪惡是不變的宗旨,為凸顯主角而丑化配角,也是慣常的做法,為什麼她要如此相信前世的一本童話書,而將自己的生活搞得如此糟糕?

    無意識地撫摸上無名指上的戒指,冰涼的感覺卻突然讓她想起了這個戒指原本所代表的意義,這原應是voldemort的魂器之一,為什麼他會讓她戴上,為什麼她從未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靈魂的封印?想起在畢業前一晚他回來後帶給她的不同的感覺,以及之前平安夜那次他們所談論的話題,貝拉漸漸有一個猜想浮出心底,難道,他真地嘗試融合了所有魂器,形成了完整的靈魂?若真是如此,那對原著而言,的確已經一個很大的改變了,是否也會進一步影響到結局?

    無數的猜想讓她逐漸理清著自己紛雜的思緒,也讓她有了再一次審視自己命運的勇氣,只是,她仍然有著一點擔憂。"曾曾祖父。"她低聲遲疑地問道,"如果,voldemort的結局真的還是如預言般失敗了,那我該怎麼辦呢?我並不想去賭一個未知輸贏的未來。"

    "呵呵!"菲尼亞斯突然笑出聲,瞇著眼如一個老狐狸,"聰明的賭徒是不會把所有家當都壓在一個籌碼上的,既然如今你注定逃不開voldemort,那為什麼不嘗試為自己留一個退路呢?正義一方至少需要表面的所謂仁慈與寬大,若布萊克家有另一個投向鄧布利多所代表的正義陣營的後裔,即使得不到真正的信任與重用,但至少可以在適當的時候爭取一個求情的機會。"

    看著貝拉已經有所領悟的表情,他接著道:"若voldemort真地失敗了,我想正義一方是非常歡迎曾經的失足者幡然悔悟、棄暗投明的,他們需要這樣的人來展現他們的既往不咎與人心所向,即使時過境遷後他們會再一次進行清算。而你並不需要他們真正的接納,也不必等到事情過去後的清算,你只需要爭取這一段緩沖的時間,就可以照你原本的計劃遠遠地離開了。只要遠離了斗爭的漩渦,及早隱退來表明自己的無意相爭,我想,到那時候,也不一定會再有人非要困住你不可了。"

    聽完菲尼亞斯的話,貝拉終於揚起了微笑,恢復了曾經一貫的冷靜表情:"曾曾祖父,謝謝您,我想,我明白該怎麼做了。"無意義地自暴自棄並不能改變自己的將來,就這樣甘願成為一個食死徒,或許才會使自己真地走到那既定的結局,再無改變的可能。不到最後一刻不放棄,才是她一貫的性格,不屈服於現實的糟糕情況,才是她應該采取的態度。收起所有不確定與害怕,她終於決定不再猶豫和彷徨,真真正正地去面對自己的命運。

    掩上書房的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貝拉端坐在窗邊,抱膝看著窗外的夜色深沉,慢慢沉澱著自己的心緒,努力試圖理出下一步的前進方向,包括她必須決定的以後的身份,也包括那仍不得不承認的心動與愛情。

    正獨自出神著,卻冷不防房間內想起幻影移行的輕微聲響,voldemort滿臉憤怒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用力地拉起了她:"貝拉,為什麼沒有回去,難道又准備再一次逃離了嗎?我告訴過你,你注定逃不開,無論你在哪裡,我都可以找到你。"

    沒有意料中可能的掙扎、沒有往常慣見的冷漠以對,貝拉勾起了微笑,第一次破天荒地主動勾上了他的頸:"不,我不會再逃避了。"在他略顯錯愕的眼神中,她貼上了他的唇,輾轉著漾出一室溫暖。

    她需要熱切的溫度,來提醒她如今的真實,不是書中所謂的虛幻世界,而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地方,讓她能相信命運仍在自己手中,未來等著自己去創造。她需要緊貼的契合,來告訴她愛情是真地存在,讓她至少有力量去相信可以嘗試去愛、去被愛,可以有攜手的人一起去改變他們共同的既定結局。

    面對著這樣的貝拉,看著她微笑的臉與不再只有瘋狂與疏離的眼,voldemort從最初短暫的呆怔後,迅速反應了過來,狂喜地重新掌握住了主動權。無論改變的原因是什麼,以後他有的是時間去慢慢探尋,但至少現在,不用考慮這麼多,就算是她難得的失常,依然可以讓他在以後扭轉成必然的牽絆。無杖的鎖門咒和靜音咒隔絕了所有一切可能的打擾與探查,落下的床幃遮住了漸起的激情,輕吻的試探、急切的渴求,沉淪在無言的糾纏中,壓抑地發出了低低的喘息。

    "貝拉,不許離開我,不許背叛我,我要你愛的只有我。"迷失在**的牽引下,voldemort低聲地命令著,強勢地要求著她的承諾。

    "是,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貝拉輕輕地回答,承受著他無度的索求,吞下了她未出口的後半句話語,她會一直愛他,愛到不能再愛;她會不再離開,直到不得不離開。她將和他一起,努力嘗試改變他的既定命運,也努力嘗試改變自己的命運,她不會再放棄自己的將來任自己跟從劇情的走向,直到最後的一刻。

    瘋狂而激烈的纏綿中,貝拉抬起手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若在最後還是避免不了他被死咒反彈而灰飛煙滅,這次沒有魂器的幫助,或許他就再也沒有了翻盤了機會。因此,她會盡力幫他在那之前,取得他想要的勝利,和他一起開創一個全新的巫師界。而若最終改變不了結局,她也會在回魂石崩碎的那一剎那,及時地離開遠走他鄉,從此,讓自己努力忘了他,尋覓一個平淡的人生。

    她果然還是不適合太過忘我的愛情,她還是會在愛情裡保存一份自我,為自己的未來留一份退路,也為自己的可能失敗留一份保障,但她不會再未曾嘗試就放棄。就讓她為了自己、為了愛情賭這一把,賭命運的可能分岔、賭將來的可能改變,無論結果是輸是贏,她都不會再後悔。
http://ds-hk.net/viewthread.php?tid=189045&page=1&extra=page%3D1

TOP

番外

1981年10月31日,萬聖節的夜晚,窗外有孩子提著南瓜燈高聲笑著跑過,門時不時被穿著斗篷、帶著千奇百怪的面具的孩子敲響,高聲叫著:"trickortreat!"(不給糖就搗亂!)直到發現屋內沒有亮起燈,也沒有人應門,才失望地跑開,尋找著下一戶人家。

    貝拉獨自坐在黑暗的屋中,腳下放著已整理好的行李,臉上的表情無喜無悲,只緩緩地撫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黑色的回魂石在月光下,折射著詭異的光線,映襯著她眼中的神色越發莫測幽深。

    利用、懷疑、囚禁,自帶上這個鑲嵌著回魂石的戒指後,已過了將近十三年的時光,彼此互相折磨,彼此互相防備,在愛與恨之間徘徊,已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曾經以為的愛情,其實只是一場征服的騙局,而她追尋的平靜美好的生活,也已被他打碎所有可能的希望。她要的未來他注定不能保障,她要的自由他卻也不肯給予,於是,他要的臣服她永遠不肯妥協,他要的忠誠她也不能獻上,冷漠的"主人"的稱呼,疏離出了他們對面而立時的千裡之遙。

    當他終於出手掠奪,她也已無力反抗,不管她的意願、不顧她的尊嚴,他只堅持著他要的,就一定要到手,無論是用什麼方法,無論是采取什麼手段。於是,在本該是最靠近的時刻,卻依然透著絕望的冰冷,在肢體的火熱中,她的心卻終於沉淪到了最寒冷的時刻,斷去了最後一絲愛戀。

    他對她的眼神再無絲毫溫度,卻依然吝於給她一個出口,不願褪下她手上那禁錮她的戒指,不願放她離開。呵,或許,她早該知道,他原就是這樣的人,世界對不起他,他便要拖著這世界一起下地獄,讓他心中的荒蕪蔓延到整個世界;有人背叛了他,他必要百倍地償還,絕不會獨自咽下所有苦澀的感覺。所以,當耗盡了所有耐心、耗盡了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那絲朦朧的愛情,他卻依然不會放手,哪怕看著她日漸荒涼的眼神與逐漸漫上的恨意。

    Voldemort不懂愛,或許只因為他根本未曾見識過愛這種東西,根本就無從得知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在他的世界裡,只有掠奪、只有爭搶,靠著這,才使他在孤兒院的惡劣環境中生存了下來,靠著著,才使他從一個穿著二手長袍、拿著二手書籍的混血孤兒,一步步爬上了如今的地位。他從未感受過所謂愛的柔軟,他從未感受過別人給予的信任與不疑,於是,他回報給這個世界的,也永遠只是猜疑與冷漠。當掠奪成為一種生存手段,他只是下意識地將它用在了每一件事上,即使他曾經覺得貝拉的不同,卻依然改變不了他強勢的作風。

    當最後的牽絆再無,當最後的理智燒毀,他們之間只剩下了莫名的執著,只留下了無謂的執念。所以,當貝拉看見那個滿臉陰郁的男孩,跟在盧修斯的身後而來,恭敬地匍匐在voldemort的腳下;當那個男孩顫抖著聲音,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西弗勒斯?斯內普"時,她幾乎已想狂笑,笑他們終究只是梅林手中的牽線木偶,一步步地,跟從著命運的腳步前行。

    吞吐著毒蛇的骷髏標記烙上了斯內普的手臂,她卻只是在無人時,淡淡地告訴他,莉莉?伊萬斯就快要和詹姆斯?波特結婚了,她的堂弟西裡斯?布萊克會是他們的伴郎,而後,滿意地看著他的眼中閃過了愛戀、妒忌、後悔種種復雜的光芒。當斯內普聽到那殘缺的預言而回來稟報時,她卻透過納西莎,微笑著提醒了奉命前去調查的盧修斯,比起完全純血的隆巴頓後裔,說不定主人更樂意清除那有著一半麻瓜血統的波特家的後裔。

    波特夫婦開始東躲西藏地保護著將來可能的救世主人選之一、他們最親愛的孩子,而貝拉面對著西裡斯的擔心,卻只是狀似不經意地提起,voldemort從不會注意那些不起眼的、弱小的人,他提防的,永遠是那些耀眼的強者,直到她看見西裡斯將小矮星彼得約出,嚴厲地要求他作為最忠誠的朋友,成為波特家地址的赤膽忠心咒的保密人。

    一步步,她只是冷眼看著命運順著劇情發展;一步步,她只是在絲絲隱痛中,仍然堅持著對自己最好的打算。他開始謀劃著毀去世人口中的救世主,以自己一貫的強勢告訴世人,他的永不可戰勝。而她,只是在他的身後,策劃著逃離的路線,只求在最後的關頭,有輕微的改變,讓她這個原著中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脫離出歷史的走向。

    小矮星彼得終於跪在了voldemort的面前,如豆的小眼睛裡滿是恐懼,尖細的嗓音微微發顫,斷斷續續地報告著波特夫婦的具體地址,喘著氣試圖控制自己不斷顫抖的身軀。而voldemort卻終於得到了他一直追尋的問題的答案,滿意地揮著手,命令他下去。

    在經過貝拉的身邊時,彼得有一剎那的僵硬,震懾於她臉上詭異的笑容。貝拉卻沒有朝他看上一眼,她早已寫好了信,將這一切,包括背叛者的身份都原原本本地描述,藏在了家中自己的房間,只等voldemort動身前往戈德裡克山谷後,她便會將其寄出,在第二日清晨交到鄧布利多的手中。而彼得的身上,她也會下上追蹤咒,阻止他的逃脫,讓西裡斯不用承受那阿茲卡班的十年冤獄。

    歷史的車輪依然如常地前進,所以,哈利1歲之時的萬聖節夜晚,貝拉只是在voldemort離開後,獨自坐在空曠的voldemort莊園中,看著窗外的月色漸漸黯淡、漸漸隱去。已近深夜,她似乎能感受到手上的回魂石也微微有些發燙,只是她的心裡卻是清明一片:"Voldy,我或許曾經愛過你,卻依然會選擇放棄你成全我自己;我或許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但我依然會選擇一個於我最妥善的方式,讓我活得肆意而自由。對不起,愛與恨都太沉重,其中的界限也太模糊。曾經的心動,抹殺不了我們之間太大的差異,彌合不了我們之間理念與追求的不同。所以,我選擇不作為,讓命運按它的既定路線而行,等待著這最後的結果。"

    遠處的戈德裡克山谷,終於閃耀起那鮮艷的濃綠,曾經飛揚的褐色眸子與鮮活的綠色眼睛,都永遠地定格在了驚恐與不敢置信之間,而那個小小的救世主,還在搖籃裡,在母親的身體下,興趣盎然地仰望著闖入者的面孔,微笑著看著他舉起了魔杖。Voldemort仔細地將魔杖指在了小男孩的臉上,想親眼看著咒語產生效果,想親手摧毀這可能的危險,卻在那第三道綠光閃過後,永久地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只留下那真正的救世主,仍咯咯笑著,拍著小手,仿似以為這只不過是父親又一次的耍寶逗笑。

    回魂石終於在剎那崩碎,昭示著一切都已結束。貝拉慢慢褪下那殘缺的指環,輕輕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禁錮了她十三年的束縛,終於被拿下,她卻已不知道心中到底是喜、是悲、是解脫,還是另一種永久的精神上的桎梏。恍惚間,回憶起初見時他戲謔帶笑的稱呼:"懷特小姐。"回憶起徹底決裂後他陰狠的表情:"你盡管掙扎、盡管反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能逃得開我的追蹤。"

    他到底是怎樣的心情?或許有興趣、或許有利用、或許也曾經有一絲的心動,卻在最後,成了得不到的偏執,成了不願放手的恨意,成了為留下她而留下她的堅持。

    只是,終究一切都已遠離,世事終已塵埃落定,沒有了魂器的幫助,這次的他是真正地魂飛魄散了,再無翻盤的機會。

    最後一滴淚,無聲地滴落在了鋪著厚厚的地毯的地上,迅速而悄無聲息地被綿密的地毯吸了進去,再無一絲痕跡。貝拉提起了腳邊的行李,靜靜地走出了空無一人的屋子。以後的巫師界會如何,她不再關心,以後的生活中,只會有她自己。迅速地離開,避開隨後對食死徒的清算與抓捕,而這次,也不會再有人,用盡一切力量,來追蹤她的所在了。她相信,這次的她,是真正地叛逃成功了。
http://ds-hk.net/viewthread.php?tid=189045&page=1&extra=page%3D1

TOP

第四十二章






[hp]叛逃 第四十二章      貝拉醒時,窗外射入的陽光晃花了她半睜的眼,顯然已不是她平日慣常的清晨起床時間,全身的不適與身邊人的存在感,提醒了她昨夜的瘋狂。那樣的肆無忌憚與抵死纏綿,用最原始的方式,慶祝著她對自我心靈桎梏的解脫,如絕處逢生般重新揚起了斗志。

    Voldemort早已清醒,在貝拉試圖輕輕地起身時,定住了她的身形,眼裡含著一絲探究的神色:"貝拉,告訴我你真實的想法。"

    "真實的想法?"貝拉學著某個老狐狸無辜的眨眨眼,試圖裝糊塗蒙混過關,"我愛你,我早已承認了啊。"

    "哦?"上揚的尾音表示了他的懷疑,"貝拉,你沒有這麼輕易妥協,我從不懷疑你對我的感情,可你考量的事情太多,感情從不是你放在第一位的東西。所以,我並不相信這突然的轉變,就在這一場普通的戰斗之後?"

    貝拉低笑出聲:"那你認為我是為了什麼?"

    "你昨晚的行為,更像是一種自我的救贖,借著我,堅定一些你的想法與信心而已,雖然我並不明確地知道你到底想通了什麼、決定了什麼。"

    "那你怎麼接受得如此輕易?"

    "因為無論你的初衷是什麼,我卻從不會拒絕機會。我會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甚至創造屬於我的機會。貝拉,你的確愛我,這就是我的籌碼。而只要你不再一味地抗拒自己的感情,我相信我一定能讓你拋開所有顧忌,因為只有我們,能契合至此。"voldemort顯然看得通透,卻也自信異常。

    "我說過,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就不會再試圖離開你。"貝拉笑著舉起了右手,"你需要我向梅林發誓嗎?"

    "不需要,梅林只是過去舊時代的一個神祗,而我會創造一個新的時代。我的確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後悔,我期待著你用行動,來告訴我你的決定,而不是用所謂的誓言。"voldemort的眼中終於閃現出笑意,口氣卻狂傲依舊。

    "那麼,拭目以待?"

    "對,拭目以待,我期待著能有人與我一起,開創全新的巫師界。"voldemort反身低下頭,吻上貝拉的唇,昭示著他再次的蠢蠢欲動。

    當終於起身時,時間已近午時,貝拉細心地幫voldemort扣上了長袍的扣子,笑著親了一下他的嘴角:"親愛的主人,走吧,我想,任我的姑姑和父親再怎麼崇拜您,也不會樂意見到您一清早就從我的房間走出吧。"

    "Voldy。"voldemort微笑著糾正到,顯然心情很好,"不願完全公開我們的關系,還准備留著最後一條退路?"

    看著他有絲玩味的笑容,貝拉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我明白無論如何,你都會拖我入你的世界,又何必在乎究竟是怎麼樣的關系呢?保持我們布萊克家表面的體面啊,主人。"看見voldemort的眼神,她自覺地改口,"好吧,voldy,卡羅家的阿萊克托試圖做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難道你想讓他們指責她沒有做到的事情,順利地被我們布萊克家族完成了?"

    "好吧,順你的意一次,小貝拉。"voldemort輕笑著吻了吻她的唇,只是他的眼神卻表示他的並未完全相信。

    直接在她的房內幻影移行,卻又顯形在了布萊克家大宅的門口。別有深意地朝著樓上貝拉的房間看了一眼,voldemort再次施展幻影移行離開了。

    看見他最後的眼神,貝拉笑了笑,多疑而強勢的男人,不會樂意讓她掌握所有主導權,由始至終,他都沒有提起她手上的剛特家祖傳的戒指,也沒有取下它的意思。或許,愛上他,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失策;可愛上她,估計也是他最遺憾而無力的一點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其實可以說,是超出了他們兩人各自對自己人生的預計與規劃。

    迅速地打理好自己,用"清理一新"消除了一切痕跡,貝拉若無其事地下樓到了大廳。感謝布萊克家一貫的所謂貴族生活作息,使這個時候,只是慣常的眾人起身的標准時間,更無人注意到貝拉的不同。

    禮貌地向眾人問好後,貝拉入座一起進餐。西裡斯還是一貫地隨意,不顧沃爾布加頻頻的皺眉,吃得迅速而略有些粗魯。雷古勒斯卻有些反常,不如平時一貫的低頭用餐,時不時地抬頭偷偷看看貝拉,一副想有什麼話和她說的樣子。

    吃完這算早餐的正餐,沃爾布加准備回房收拾一下自己,顯然是又准備去哪個貴族的家庭與那些貴婦們一起拜訪、交際了。西裡斯則是一副歡呼雀躍的樣子,恐怕是只等著母親離開,他就又能自由地繼續自己的新奇游戲了。

    看著西裡斯迫不及待上樓的樣子,沃爾布加不贊同地又皺了皺眉:"貝拉,最近如果你有空的話,幫我看著西裡斯一點。成天不知道在搞些什麼,請來的家庭教師也被他捉弄走了好幾個,馬上就要去霍格沃茨了,在那裡更是鞭長莫及,梅林知道他會闖出些什麼禍來。他平時還是比較聽你的,你幫我好好約束約束他,別到時候讓霍格沃茨的老師、學生說我們布萊克家的繼承人太沒有教養。"

    貝拉用一貫恭敬的表情應道:"好的,姑媽。"可心裡,卻有些好笑地猜測著,可能到時候的情況,沃爾布加恐怕連做夢都想不到。貝拉想起西裡斯會進的學院,不由就想起到那時候會有的憤怒的吼叫信,沃爾布加想必是憤怒到了極點,才會不顧一貫堅持的貴族形象,用吼叫信表達她的不滿吧。不過,由於菲尼亞斯昨晚的提醒,貝拉並不准備真試圖讓西裡斯能遵循家族傳統進入斯萊特林,而是決定順應原著,讓他進入格蘭芬多。

    西裡斯的性格,顯然在格蘭芬多會更快樂,也會交到自己真正的朋友。而且,讓西裡斯在格蘭芬多加入鳳凰社,也是為布萊克家、為她自己留一條後路,若到時候真是voldemort如原著般失敗了,只要提早對小矮星彼得下追蹤咒,控制住他的行蹤,西裡斯就不會承受那阿茲卡班的十年冤獄了,而她也能夠爭取緩沖的余地,以西裡斯的擔保進行投誠,避免開原本的命運了。

    至於若真能改變原著的結局,讓voldemort獲得勝利,她相信西裡斯作為純血貴族的後裔,voldemort也不會對布萊克家族趕盡殺絕,而應是盡可能地對他們進行爭取的。那既然voldemort沒有殺害波特一家,而對民眾又改變了一貫的太過殘忍的統治作風的話,西裡斯也的確有可以被爭取的余地的了。

    揮去了腦海中的所有思慮,貝拉決定上樓補個覺,畢竟昨晚的瘋狂,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也讓她有些睡眠不足。可是,剛回到房間,門卻被敲響了,雷古勒斯有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貝拉表姐,你在嗎?"

    "在,進來吧。"貝拉揚聲應道。相比起西裡斯,雷古勒斯和她並不是很親近,所以她有些疑惑於他此刻來找她的目的。

    雷古勒斯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見貝拉攤在床上的睡衣,顯然是准備睡午覺的樣子,不由有些遲疑:"貝拉表姐,您有空嗎?我沒有打擾到您吧。"

    貝拉笑笑:"當然沒有,小紳士,坐吧。西裡斯每次來可從不管我在做什麼,也不會禮貌地問是不是打擾到我的。不用對我太拘謹,有什麼事,說吧。"

    "貝拉表姐,我聽母親說,您現在是跟隨偉大的LordVoldemort在為純血的事業而奮斗是嗎?"

    "可以這麼說,怎麼了?"想起原著中,雷古勒斯對voldemort的由盲目崇拜到最後的幡然悔悟,乃至獻出了自己的生命,貝拉有些警覺了起來。

    "我......其實我今天早上起床時,看見了樓下一個男人的身影一閃而過。那人的樣子,好像就是你學成宴上,出現過的LordVoldemort。"雷古勒斯的眼中閃現出激動的神色,"是不是?我有沒有看錯?"

    "雷古勒斯,先告訴我,還有沒有別人看到?"貝拉頭痛地揉了揉額角,顯然voldemort早上故意地在布萊克大宅門口的短暫停留,還是部分達到了他的目的,若給沃爾布加看到,估計會興奮死了。

    "應該沒有了。"雷古勒斯思索著搖了搖頭,"我起床後去母親那裡請安,發現她還沒有起床,而西裡斯哥哥一貫應該比我晚起的。"

    "好吧,那雷古勒斯,你先告訴我,你對voldemort到底是什麼看法?"

    "他是一個偉大的王者,他擁有強大的魔力與極大的權力,他的智慧能帶領我們純血家族走向更輝煌的未來。"雷古勒斯的臉上滿是狂熱的崇拜情緒,"我希望我能夠效忠於他,為他、為他的事業、為我們共同的理想而奮斗。"

    "雷古勒斯,這樣的理念和看法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顯然不會是這麼大的孩子自己的想法,因此,貝拉的神色開始有些凝重起來。
http://ds-hk.net/viewthread.php?tid=189045&page=1&extra=page%3D1

TOP

第四十三章






[hp]叛逃 第四十三章      看見貝拉有些嚴肅的神色,雷古勒斯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聽父親、母親,還有其他的親戚長輩們說的啊。"

    "也就是說,這所有的印象,都是別人給你的,對你自己而言,並沒有直接的感受?"貝拉冷靜地抓住了問題的症結所在。

    "可是,長輩的話不應該是對的嗎?"雷古勒斯臉上是理所應當的表情。

    布萊克家的兩兄弟還真是極端,一個以反抗長輩的話語為樂,一個卻是全然接受長輩的教導,或許,這才是他們兩個最後的悲慘結局的原因。因為一個完全要靠自己去闖,太過沖動地全不肯聽別人的勸導,在沒人指點的情況下,磕磕碰碰,自己摸索,卻又沒有相應的冷靜思考處事的智慧,而且還在阿茲卡班的壓抑環境中生存了十年,因此直至死亡,其實都還是一個沒有長大、沒有成熟的孩子。

    而另一個,則是太過於循規蹈矩,在沒有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與世界觀之前,便被灌輸了太多對voldemort的忠誠理念,過早地選擇了不適合自己的道路,而在醒悟後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因此只能為自己的真正理想而殉道、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雷古勒斯,長輩的話,只能作為一種參考。我不否則,他們的經歷比我們多、閱歷比我們深,的確有值得學習、參考的價值。可他們的觀點,也往往是從自身的感覺出發,不可避免地帶上了自己的主觀臆斷色彩,那有可能,並不完全適合你。"

    看見雷古勒斯看著自己,面帶深思,貝拉繼續說道:"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追求的理念也有不同。或許,在長輩們看來完全正確的道路,卻並不一定適合你的想法,即使他們的出發點是為你好,但囿於自身可能的能力或見識,卻並不一定能帶你走上完全正確的道路。所以,我們不能完全地接受長輩的灌輸,而應該養成獨立思考的習慣,當然,我並不提倡像你的西裡斯哥哥那樣,為反抗而反抗,而是應該在長輩的教導的基礎上,綜合自己的觀察,進行自己的判斷,才做出自己的選擇。"

    "那,貝拉表姐的意思,是不是Lord並不是我應該追隨的對象?"雷古勒斯顯然有些茫然。

    "不,我只是想讓你不要太早地被長輩們的觀點影響,過早地決定自己要走的路。你仍然可以崇拜他,卻不要盲目地崇拜,而是讓自己真正看清他的一切,再決定那是不是你要努力的方向,由你自己決定,他是不是值得你追隨,而不要到將來才發現,你跟錯了主人。"

    貝拉希望這一次,能由古勒斯自己作出成熟的決定,而不是在將來才後悔。可她也希望,這次的voldemort,的確有這個魅力,能靠自己的領導能力吸引更多的追隨者,並帶領他們走上正確的道路,即使最終目的依然是要統治巫師界,但能做個表面光鮮的陰謀家,而不是單純地以巫師界的毀滅、恐慌為樂的恐怖分子。

    "貝拉表姐,我知道了,我會自己去看,去證明他的確是值得我追隨的人。"雷古勒斯揚起了一抹略帶羞澀的笑容。

    "好的,去吧。雷古勒斯,我一直相信,你是一個聰明而勇敢的孩子。"貝拉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看著他眼中亮起了光芒。

    害羞地抱了抱貝拉,雷古勒斯輕快地跑出了貝拉的房間。看著他的背影,貝拉知道,他會是個有頭腦、有主見的孩子,至於另一個弟弟--西裡斯,卻顯然讓人更頭疼許多啊。

    在voldemort消除了鳳凰社的這個秘密據點之一後,鳳凰社顯然受到了較沉重的打擊,在休養回復中,雙方平靜了好一陣子,局勢也呈現出膠著的狀態。Voldemort卻開始致力於對巫師界的普通民眾樹立起較良好的形象,頻頻地在各種正式或非正式的公開場合,表達出對和平的渴望,並有意無意地指出"某些人"總試圖挑起戰端,其表面溫文爾雅的形態、貴族化的有禮舉止,及最易使人倍添好感的俊美外表,加上他所最擅長的迷惑人心的演講,使民眾對其一貫的恐怖印象有了動搖。

    無論是在巫師界還是在麻瓜界,畢竟還是普通的民眾多,因此,對和平的渴望也是一樣的。在經歷過戰爭的殘酷後,他們顯然更樂意看見和平的重現。對於voldemort表現出的和平的誠意,他們都翹首以盼,極力希望著那"某些人"能與他和平談判。

    Voldemort曾將這一切情況告訴貝拉,並笑著說道:"鄧布利多最近所受的壓力顯然很大,那'某些人不希望看到和平的跡象,希望借著正義的口號在戰爭中奪攬權力'的指控,讓他顯然有些疲於應付。在我曾經的過於殘酷的行事方式後,他們會對我的轉變更歡迎,也接受得更快,畢竟,人還是更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的。而我,也僅會讓他們知道他們可以知道的事情,對那些他們不樂意知道的事情,也不應該他們知道的事情,其實,的確是不讓他們知道對他們更好。"

    聽完他的理論,貝拉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輕飄飄地給了他四個字的回應:"愚民政策。"惹得他一陣大笑,深深地吻上了貝拉。

    魔法部的大部分權力,畢竟還是掌握在貴族的手中,而魔法界的大部分財力,也是為貴族所擁有。因此,在權力和財力的支持下,voldemort轉變形象的行為,還是十分成功的。相反,鳳凰社畢竟資金等都比較捉襟見肘,成員除了傳統格蘭芬多家族的後裔,大部分還是麻瓜出身的巫師們,他們在魔法界的資歷尚淺,經濟上更是不能提供多少幫助,除了滿腔熱情和對鄧布利多所代表的正義一方的絕對忠心,並沒有其他更多的優勢。

    在陰謀與暗算上,鳳凰社的成員們更不如那些斯萊特林出身的純血貴族的狡猾,可以說,鳳凰社的算計方面,大多是靠著鄧布利多這個幾乎是千年成精的老狐狸的謀劃,只是,在這方面,voldemort卻也並不輸給他多少,兩人的確能斗得旗鼓相當。

    在雙方不斷地明爭暗斗中,時間也悄悄地流逝,繼布萊克家三姐妹之後,布萊克家的繼承人西裡斯?布萊克終於也到了要進入霍格沃茨的年紀了。當貓頭鷹帶著他的入學通知書到達布萊克大宅時,西裡斯興奮得給了送信的貓頭鷹一大塊牛肉干之後,便拿著信跑上了樓。顯然,可以脫離開母親的視線,又可以和詹姆?波特天天在一起瘋玩,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由於沃爾布加、奧萊恩和西格納斯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因此,陪伴西裡斯去采購的任務,便理所當然地落在了貝拉的身上。拖著幾乎是興奮得上躥下跳的西裡斯,貝拉直接和他幻影移行到了對角巷中。

    剛一站穩,西裡斯便興沖沖地到處看著。在貝拉帶他到古靈閣取完錢後,他便開始四處亂走,在擁擠的人群中,仗著身小靈活亂竄著,幾乎使貝拉跟丟了他。不過,當看到櫥窗裡的飛天掃帚後,西裡斯卻開始挪不開步子,幾乎是緊貼著櫥窗,滿臉的垂涎表情。

    "嗨,伙計,看得這麼起勁?可惜的是我們一年級時,卻不能帶進學校呢。"突然,旁邊竄過來一個和西裡斯差不多大小的男孩,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架在鼻梁上的眼睛遮不去他靈活的褐色眸子,亂翹的黑色頭發正如主人一般活力四射。

    貝拉轉身,不出所料地看見了詹姆的母親多瑞婭?布萊克?波特正站在她的身後,笑著看向她。

    "多瑞婭姑婆,你好。你今天是陪詹姆來買東西?"貝拉笑著招呼道。

    "是的,貝拉,不用把我叫得這麼老,叫多瑞婭就好。"多瑞婭還是一貫的溫柔可親,笑著回應貝拉,"詹姆這個惹禍精一時不看著他就不行,我都開始頭疼,不知道他到了霍格沃茨會闖什麼禍呢。

    而不遠處的這兩個好友,闖禍搭檔碰上了,顯然也是極為興奮。

    "詹姆,你也是今天來買東西?太巧了,我正在考慮,要不我讓我的納西莎表姐幫我們偷渡一把進去,然後我們偷偷玩?"西裡斯顯然在打著壞主意。

    "偷渡進去是沒問題啊,可問題是,我們什麼時候玩呢?飛的時候總要有場地啊,那不就會被教授們抓住了嗎?總不見得在公共休息室裡飛吧。"詹姆無奈地聳聳肩。

    "我說伙計,你難道忘了你的家傳寶貝了嗎?每次用它捉弄老克利切,他可從來沒發現過我們啊。"西裡斯的眼睛閃閃發亮,笑得不懷好意。
http://ds-hk.net/viewthread.php?tid=189045&page=1&extra=page%3D1

TOP

第四十四章






[hp]叛逃 第四十四章      "隱身衣?"聽到西裡斯的提示,詹姆馬上反映了過來,"穿上隱身衣,遮蓋住人和掃帚,然後飛?好主意啊,虧你想得出。"

    聽著這兩個孩子越說越離譜,越討論越興奮,簡直忘了身邊的母親和姐姐,貝拉無奈地上前,拉住了西裡斯的耳朵:"西裡斯,你怎麼答應你的母親的?到學校不准闖禍,好好念書,你忘了嗎?現在就在考慮怎麼破壞校規了,你行啊你。"

    與此同時,多瑞亞也作出了相同的動作,好笑地扭住了詹姆的耳朵,在他們的叫疼聲中,分開了兩個闖禍精的討論。

    在接下來,貝拉和多瑞婭一起,陪著西裡斯和詹姆一起穿行在對角巷中,為兩個即將入學的孩子購買一切需要的物品。書本、文具、坩堝,每到一處,兩人都要興奮地大鬧一通,精力旺盛得讓貝拉忍不住扶額。在摩金夫人長袍店,兩人與那丈量身材的尺子搏斗,使得那一貫喜歡磨蹭的尺子都害怕得飛快地量好了尺寸。

    而在奧利凡德魔杖店,兩人對試魔杖產生的效果更是覺得有趣極了,伴隨著天降暴雨、物品倒塌等效果,是兩人閃閃發亮的眼睛,和吹著口哨的連聲贊歎:"太酷了!太帥了!"簡直是巴不得多嘗試幾支魔杖。直到一向有些惡趣味的奧利凡德都支持不住,飛快地拿出了適合兩人的魔杖,送走了這兩個魔星。臨走前,貝拉和多瑞婭面對奧利凡德抽搐的臉,抱歉地笑笑,然後聯手施展了"恢復如初",幫助他整理好了亂成一團的魔杖店。

    終於買完了所有的東西,貝拉和多瑞婭帶著兩個孩子,坐在了冰激凌店的路邊遮陽傘下,為他們叫了兩客冰激凌,自己則點了兩杯咖啡,准備休息一下。

    8月的天氣還是非常炎熱的,逛了大半天,兩個孩子終於也感覺有些累,消停了下來,安靜地坐著吃自己的冰激凌。多瑞婭與貝拉則閒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包括布萊克家的近況、波特家的趣事等等。偶爾,也會涉及到一些當前的局勢,多瑞婭也有意無意地旁敲側擊著關於voldemort的政策、理念什麼的,但考慮到波特家作為傳統的格蘭芬多家族,一貫的與鄧布利多的親近,貝拉選擇了避重就輕地一語帶過了具體的情況,而把話題轉向了如今女士服飾的潮流。見此情況,多瑞婭也識趣地跟著轉變了話題,與她探討起了穿著打扮等貴族婦女一向比較感興趣的事情。

    在閒談中,卻看見不遠處走來一個穿著嚴謹的女巫,在如此炎熱的夏天,依然帶著尖頂的巫師帽,長袍的扣子扣到了下巴下面,滿臉的嚴肅的神色不苟言笑。貝拉和多瑞婭相視一笑,一起起身打著招呼:"麥格教授,您好!"

    麥格回以了一個禮貌的笑容:"多瑞婭、貝拉,你們好!陪孩子們出來購物嗎?說起來,波特家和布萊克家的繼承人,今年都要上學了吧。"

    "是啊,就是這兩個孩子,頑皮得要死,到時候還請您多加管教呢。"貝拉和多瑞婭笑著說道,讓西裡斯和詹姆各自向麥格行禮問好。

    "我今天也是陪著兩個新生出來購物的。"麥格指指不遠處正在選購物品的兩個孩子,一個是漂亮的小女孩,滿頭的紅發、碧綠的眼睛生氣勃勃,一看就是個活潑的女孩子;而另一個男孩子則是黑發黑眸,略長的頭發帶著點油膩膩的感覺,直戳到了他的眼睛裡,他的臉色陰郁,只有面對那個女孩時,才露出一點溫暖的笑容。

    "那個女孩子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孩子,所以由我作為引導老師,帶她來購物,而另一個男孩子......"麥格教授輕輕地歎了口氣,"是個混血,母親是女巫,可是家庭情況比較復雜。由於住得和那個女孩子非常近,所以由我一起帶來買東西了。"

    看到那兩個孩子明顯的特征,貝拉馬上猜出了他們的身份,一個應該就是哈利?波特的母親莉莉?伊萬斯,而另一個,就是後來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了。轉頭看看西裡斯和詹姆,一個是有些不屑地看著那個陰郁的小男孩西弗勒斯,而另一個則是滿臉驚艷地看著那個紅頭發的漂亮小女孩莉莉。無聲地歎了口氣,貝拉知道,劇情還是開始運轉了。

    和麥格教授告別後,詹姆興奮地用胳膊捅捅西裡斯:"哥們,那女孩子挺漂亮啊。"

    西裡斯懶洋洋地回答著:"一般吧,你的眼光也太低了。"

    "我覺得很不錯啊,唔,等到火車上時,我要去認識一下。"

    "隨你的便吧,不過,她身邊那個男生看起來可不怎麼討人喜歡,一臉人家欠他加隆的表情。"西裡斯仍是無精打采地說著。

    "嗨,那有什麼,我又不准備去認識他,不好玩,就修理修理唄。"詹姆顯然興致勃勃。

    "你們兩個,就不能討論點有意義的事情嗎?除了闖禍,就是欺負人,很光彩、很英雄嗎?"多瑞婭顯然忍無可忍,伸出手又試圖扭上他們的耳朵。

    "你看,詹姆,我說你眼光一般你還不相信,對兩個真正的美女熟視無睹,難怪你母親要生氣了。依我看,你的母親與我的表姐,那才是真正的美女,尤其氣質絕佳,不會不顧形象地發火。"西裡斯及時地見風轉舵,使多瑞婭"噗"地笑了出來,放下了手發不出火來。

    "好了,西裡斯,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貝拉笑著站起了身,"和多瑞婭姑婆及詹姆說再見吧。"

    "我們也該走了,貝拉、西裡斯,再見。"多瑞婭拉著詹姆也站了起來,與他們告別。

    "兄弟,開學見。"兩個闖禍精互相神秘地擠擠眼,揮揮手道別了。

    9月1日,將西裡斯送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後,布萊克家一下子清淨了下來。只是,在得知西裡斯進了格蘭芬多後,沃爾布加果然怒氣勃發地寄去了一封言辭激烈的吼叫信,同時,在家裡也接連發了好幾天脾氣,天天將克裡切罵得眼淚汪汪、連連自懲。

    而貝拉,則是照常地來往於家中和voldemort莊園。自與他談開後,貝拉在voldemort的默許下,越來越少地參與直接的戰斗中,而是更傾向於與他一起分析情況、決定部署下一步的走向。她的一些建議,緩和了voldemort太過強硬的作風,以鯨吞蠶食的方式,慢慢收攏著各方的勢力,尤其重點在於拉攏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出身的中立派。

    赫奇帕奇一貫的穩重,使他們不會急功近利地參與到兩派的斗爭中,而拉文克勞的明哲保身,也使他們更願意冷眼旁觀局勢的發展。因此,貝拉建議voldemort在展現自己強橫的實力的同時,也放出一些虛心求教的低姿態,以求賢若渴的態度,邀請中立派的加入。至少,一個表面開明的領導人,會讓手下的人更樂意為其服務,獻上自己的能力,而受到重用的感覺,也會使他們表現得更積極。不需要他們太早表明立場,只是向他們尋求建議,久而久之,自然會加入他們一方的陣營,被認為是屬於voldemort的派系。

    想起了前世的經歷,貝拉冷笑,上位者在說著相信你、看好你的同時,其實也是在防著你、利用你、搾干你的剩余價值。只要控制住大體局勢,在適當的地方放手讓手下去做,得了成績自然屬於上位者,而若真有什麼差池,手下也永遠不乏具體操作的替罪羔羊。

    可若上位者管得太多,瞞得太多,只讓手下照做卻不告訴他為什麼,恐怕卻會激起手下的不滿。就如在原著中,鄧布利多獨自謀算著一切,不僅他的弟弟阿不福斯對他不滿,就連完全忠於他的哈利,也隱隱約約有了些怨意。

    不過,貝拉這樣的論調顯然得到了voldemort的激賞,在作了一些調整後,迅速地用到了實際的收攏人心中,並慢慢顯出了一些效果。

    只是,貝拉這樣的超然地位,及與voldemort偶爾對視時表現出的曖昧眼神,仍是受到了一部分人的妒忌,但礙於voldemort治下時一貫嚴厲的作風,並沒有人敢表現什麼。大家似乎默認了每次聚會時,貝拉在voldemort身邊的座位,但私底下,仍有一些人期盼著看到voldemort哪天對貝拉的厭棄。

    貝拉曾將這一切當笑話告訴過voldemort,卻換來了他嘲弄的眼神:"人總期望著自己的與眾不同,卻最恨別人的與眾不同,甚至時時希望看到妒忌的對象哪天摔得比他們自己更卑下。貝拉,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不需要你怎麼做,我知道你不是為了愛情可以不顧大局的人,我又何必為難你,也給我自己難堪?"貝拉只是笑著帶過了這一話題,卻換來了他整晚纏綿時的愈加瘋狂。

    他們都是太理智,也太看得清當下情況的人,又何必非要對方以一定的形式,來證明自己的不同,證明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呢?或許,有些東西本就不能比較,什麼事物更重要、那種情況才是最純粹的愛情也沒有標准的答案,又何必一定要讓自己失望。
http://ds-hk.net/viewthread.php?tid=189045&page=1&extra=page%3D1

TOP

第四十五章






[hp]叛逃 第四十五章      平靜了一段日子後,食死徒與鳳凰社的戰斗又重新開始了,明面上的互相奪取勢力、爭取人心,以及暗地裡的互相攻擊、偷襲,無論是所謂的正義方還是邪惡方,雙方都各施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地努力打擊對方,同時保存自己的實力,試圖以己方最小的犧牲換對方最大的損失。

    在幾次暗中的偷襲失敗,接連返遭鳳凰社的伏擊之後,voldemort警覺地發現食死徒中,可能有叛徒的存在,才會讓秘密的偷襲計劃洩露,並讓鳳凰社有所准備地進行反伏擊。一時間,面對voldemort的怒氣,食死徒中人人自危,極力地試圖證明自己,並努力為撇清關系而全力查找著可能的叛徒。

    只是,面對手下追隨者們的恐慌,voldemort卻沒有采取任何具體的措施,只是冷眼看著眾人的種種行為,不動聲色地施加著壓力。在這段日子裡,每個來到voldemort莊園的人都戰戰兢兢,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

    貝拉與voldemort在旁觀眾人的表現後,基本鎖定了可能的嫌疑者,卻並不打算立即拆穿,試圖通過他找出與他接頭的鳳凰社成員,並摸清是否還有其他的背叛者,因此,也按兵不動著,只是在食死徒中暗示著已經對背叛者是誰有了線索了,試圖逼出那個人。

    一日,例行的聚會結束後,喬茜?卡特的父親老卡特拉住了准備回家的貝拉,滿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吞吞吐吐地問著:"布萊克小姐,請問您是否方便,我有一些消息想私下裡告訴您,想請您轉告給主人,是關於叛徒的問題的。"

    貝拉淡然地看著他局促的樣子,點點頭:"當然可以,卡特先生。就到花園中吧,那裡一般沒有人。"

    Voldemort莊園占地極大,花園裡更是密布著種類繁多的植物,曲折的小徑蜿蜒,可以通到極為僻靜的地方。貝拉帶著老卡特左繞右繞,走到了花園的深處,站定後說道:"這裡應該沒有人了,卡特先生,您請說吧。"

    暮色初降,老卡特的臉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透著詭異的感覺,輕聲說著:"我知道叛徒是誰,他就是......"說著,他低下了聲音。

    貝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神色,暗中摸上了袖口中的魔杖,卻故意配合地低下了頭,一臉極力想聽清他所說的話的樣子:"是誰?您請說響一點。"

    "是......"老卡特故作遲疑著,右手手指卻微微動著,顯然也是想拿出魔杖。

    貝拉沒耐心再配合他演戲,正准備給他一個昏昏倒地,卻冷不防老卡特的左手突然朝她的頭上揮來,手上是隨手撿的地上的一塊較大的石頭,砸中了貝拉的後腦勺。

    竟然不是采用巫師的方式,而是純麻瓜的方式攻擊,貝拉昏倒前,暗氣自己的大意,原以為他不敢在voldemort莊園動手,而且即使動手,他的魔力也遠遠不如她,因此並沒有太過擔心。但她顯然還是忘了,狗急也是會跳牆的,太小看他,托大的下場就是竟然被這麼一個沒用的人給敲昏了。

    等貝拉醒來後,發現自己被丟在了一個雜亂的廢宅中,全身的魔力都被封了,身上也綁上了繩子。

    聽到貝拉試圖起身的聲音,老卡特推門而入:"你醒了?賤女人,這次我倒要看看,你能讓voldemort給出一個怎麼樣的好價錢。"

    貝拉諷刺地看著他的一臉瘋狂:"卡特先生,您很光榮啊,拋棄作為一個巫師的尊嚴,竟然是用石頭把我敲昏了,這種麻瓜的方式,有辱您作為純血家族後裔的驕傲吧。"她試圖進一步激怒他,讓他喪失理智,從而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哼,賤女人,我知道你的魔力是voldemort親自□出來的,爬上他的床,勾引男人,換取更多的利益,原來你們所謂高貴的布萊克家,也就這點能耐。所以,我當然不會和你去拼魔力,反正用敲昏的一樣可以達到目的,又何必管我是用什麼方式呢?"嘴上說得驕傲,可微微顫抖的手卻洩露了他的惶恐,魔杖從未離手地對准著貝拉,哪怕她已被他封住了魔力並綁了起來,卻依然克服不了恐懼的心理,他是見識過她戰斗時的狠辣手段和高超魔力的。

    看著他的樣子,貝拉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了,竟然被這麼一個人成功挾持,而且,由於他害怕她的魔力,因此使用的是敲昏這種低級的手法,卻反而意外地被他成功得手,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也是自己太過於自信而疏忽了。

    "卡特先生,作為一個純血的巫師,為什麼你要背叛主人,改投鳳凰社那邊呢?那對你,並沒有什麼大的利益吧。"貝拉試圖套出些話來。

    "還不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大貴族,整天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看不起我們這些新興的小貴族,私下裡叫我們暴發戶。我們永遠得不到重用,就連喬茜,也在萊斯特蘭奇家抬不起頭來,魯道夫斯那個臭小子,哪天對她好言好語過?可憐我的喬茜,就要過這樣的日子,我們就注定一輩子被你們踩在腳下嗎?"

    "那投靠鳳凰社,你能有什麼嗎?"

    "鄧布利多他們提倡的是人人平等,即使是泥巴種出身,都能得到重用,更何況我們這種純血的?只要消滅了voldemort,我就能成為正義的功臣,我們家族就能有光明的未來,到時候,看看我們到底誰求誰。"卡特顯然是被洗腦得很成功。

    "你是聽誰說的?你確定他們不是騙你,不會扔下你不管?"貝拉試圖問出與他接頭的鳳凰社成員。

    "不會的,他們都是好人,不會騙我,不像你們這些狡猾的老牌貴族,只會犧牲我們,把我們當當成無足輕重的炮灰。"老卡特顯然有些癲狂,不斷地喃喃自語著,無論貝拉怎麼引誘,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顯然,他知道得並不多,而且與他接頭的並不是固定的一個人,卻每次都經過巧妙的偽裝,根本看不出什麼面貌線索。

    暗歎了一口氣,貝拉知道,他注定是要被鳳凰社犧牲了,根本就是不被信任的一顆利用完就准備拋棄的棋子而已。

    看見貝拉滿眼憐憫地看著他的樣子,老卡特顯然有些惱羞成怒了:"賤女人,只要能用你換得voldemort的停戰協議,換得他放我走,你就算值回票價了。我不會殺了你,我會放你回去陪著voldemort一起,看著我們得到勝利,看著我們從此站在你們頭上,讓你們低下頭舔我們的鞋底。"

    "你認為,我真的有這麼大價值嗎?"貝拉在他停下話語的間隙,突然問道。

    老卡特顯然楞了一下:"你不是他的女人嗎?你不是最會勾引男人了嗎?當初,魯道夫斯都差點被你勾引去,才害得我的小喬茜不得他的寵愛。難道,他還不肯為你做這一點小小的犧牲嗎?"

    "你覺得voldemort真是這樣的人?就算換了你,你會願意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到手的權力?"貝拉淡淡地反問著。

    "那你最好現在開始向梅林祈禱你有這份魅力,否則,如果我死了,我也會拖你一起下地獄,你也逃不掉為我殉葬的下場。"老卡特猙獰著神色,上前拖起了貝拉,"走吧,現在他應該已經接到我留的信了,想必,已經趕過來了。就讓我們一起賭一把,一起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份能耐能讓他在乎你了。"

    接到老卡特留下的信後,voldemort幾乎是狂怒地掃落了桌上的東西,驟然爆發的魔壓使下面的食死徒們全匍匐在地,不敢抬頭。他暗恨自己的粗心,他與貝拉早猜測出應該是那些新興小貴族搞的鬼,因為貪圖一點小利,很容易就會被收買、欺騙,但因為認為小人物翻不出什麼大的風浪,因此並不急於收網,卻沒想到他竟然膽大包天到將腦筋動到了貝拉身上,還綁架了她以此要挾。

    嘴邊勾起了森冷的微笑,voldemort眼底漫上了久違的血紅色,很好,看來懷柔政策的後果,就是連這種東西都以為他是好惹的。那這次,他就要讓他看看,惹到他,到底是什麼下場。

    來到了老卡特指定的地方,voldemort遠遠地就看到貝拉被他擋在了身前,魔杖頂在了她的脖子上。看見voldemort帶著食死徒們到了,老卡特顯然還是有些恐懼,色厲內荏地叫著:"voldemort,我只有兩個條件,第一,放我走,並不准追殺我;第二,給我一份與鳳凰社的停戰協議,不准主動開戰。"

    Voldemort冷笑著看著他:"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老卡特將貝拉朝前推了推:"你看清楚,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如果要她平安,你只能答應我的條件。"

    看著貝拉平靜的表情,甚至還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voldemort突然笑了:"就憑一個女人?你以為我會為了她就答應你這荒謬的條件嗎?背叛我的,只有死路一條。"

    老卡特眼神慌亂:"怎麼會?你不是喜歡她嗎?你願意看著她死在你面前?"

    Voldemort眼中終於只剩下鮮紅一片,昭示著他的怒氣已到極點,只是,他的語聲卻越發輕柔:"喜歡又怎麼樣?我相信,貝拉願意為我、為我的事業而死。貝拉,我不會讓你死在他的手上,我會親自送你上路。"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魔杖,在老卡特驚恐的眼神中,對准貝拉直直地發射出魔咒,一道紅光沖著貝拉直射而去。
http://ds-hk.net/viewthread.php?tid=189045&page=1&extra=page%3D1

TOP

第四十六章






[hp]叛逃 第四十六章      看著紅光直沖而來,老卡特下意識地想將貝拉拉著躲過,貝拉卻故意改變了角度,讓他無力及時地拉著她轉過方向,沒能逃出那道魔咒的攻擊范圍。

    那道魔咒在快到貝拉面前時,卻突然微微傾斜了角度,似是後繼無力般向下而去,擦著貝拉的腿邊而過,帶出了一道傷口,接著射中了老卡特的身上。他猛地一顫,痛得咬緊了牙,瞬時滴下了冷汗。而貝拉因為腳上的傷站立不穩,則是把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更是讓他無力支持。

    將貝拉粗魯地往後拉著,老卡特試圖一手拖著貝拉,一手持著魔杖後退,卻發現後面不知何時,已圍上了食死徒,正慢慢縮小包圍圈,朝著他包抄而來。他氣惱地低咒了一聲:"沒用的女人,一點價值都沒有。"然後調轉了指在貝拉脖子上的魔杖,緊張地指向了身後的食死徒。

    在發現食死徒們只是圍在他身邊,卻並沒有發射攻擊魔咒之後,老卡特微微松下了緊繃的神經,又轉過魔杖,試圖先解決了貝拉這個累贅,再伺機而逃。可是,在還再次未指上貝拉的脖子之前,他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手已不能動了。不知何時,Voldemort已到了他的身邊,修長的手指有力地固定住了他的右手,同時,紫杉魔杖也已頂在了他的頸上,伴隨著他森冷的話語:"你不是想看看她對我有多大的意義嗎?如你所願,你絕對會親身感受到。"

    Voldemort的左手一個用力,殘忍地扭脫了老卡特的手腕,順手折斷了他的魔杖,右手的魔杖隨意一揮,在鑽心咒的作用下,使他無力地放松了手中對貝拉的控制,痛得蜷縮住了身子。

    Voldemort及時地拉過了貝拉,扶住了使不上力的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老卡特倒在地上:"愚蠢至此,難怪連鳳凰社都看不上你。"說著揮了揮手,指示著身後的食死徒們上前困住他後,就帶著貝拉先行幻影移行了。

    快速地轉回了voldemort莊園,直接顯形在了臥室中,voldemort將貝拉放在床上後,便是連續的治療愈合咒,等傷口慢慢收縮成一道紅痕、直至再看不出一點痕跡後,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抬起頭,voldemort看著貝拉沒有一點懷疑和怨恨的表情,不由勾起了一抹微笑:"怎麼?貝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貝拉回以一個假笑:"我該如何?質問你?與你大吵大鬧?或許,我若背叛,鳳凰社會看得上我吧。"

    看見voldemort玩味的眼神,貝拉拉起了他的手,撫上了他手中的紫杉魔杖:"這跟魔杖雖說不上百發百中,至少不會出現發出的魔咒因魔力不夠而後繼無力、改變了方向的情況吧?你的起手姿勢就略偏向下了,目標很明確,就是我的腿,還有我身後的老卡特。只要我傷了腿,而他又受了傷,那他想逃就勢必或拋棄我,或立即殺了我,以擺脫我這個沒用的累贅,他轉換魔咒、魔力不濟的一刻,就是你的機會了。再說,若你真要殺了我,阿瓦達索命咒就夠了,何必還拖拖拉拉地呢?"

    Voldemort終於笑出了聲:"聰明的小姑娘,難怪那時候還那麼鎮定,我的確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只是......"他忽然撫上她的臉,"若真有我無能為力的那天,我也的確會親自送你上路,因為那意味著是我的徹底失敗之時,所以,我會拖著你一起死,絕不放手,無論那之後是天堂還是地獄。"

    "我的榮幸!"貝拉輕輕歎了一口氣,承受了他激烈的吻,他的占有欲太強,絕不會容她獨活,或許,這也是他變相地要求著她的生死相隨了吧。

    隨後的幾天裡,是voldemort不斷地清洗、探查行動,迅速地查找出了幾個被老卡特收買的食死徒,卻大多是低層的人員,基本對高層具體的計劃之類沒有一點了解,也的確,依老卡特的能力,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

    老卡特被關在voldemort莊園的地牢裡,受盡了各種voldemort能想到的黑魔法的折磨,從開始還每天不斷地咒罵著,直到後來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在魔咒的作用下,不斷地抽搐著。當奉命看守的人前來報告他的死亡之時,voldemort只是微笑著讓他把老卡特的屍體帶到了大廳中,供所有在場的食死徒進行參觀。他的屍體已經基本看不到完整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只有眼睛還無神地瞪著,面部扭曲得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看著眾人不自然的表情,voldemort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各位在場的先生們、女士們,請!"晃在高腳玻璃杯中的,是艷麗的紅酒,如血般的色澤襯得眾人的臉色愈加蒼白,心不在焉地紛紛舉杯,勉強喝下了杯中的酒。

    而在食死徒中,最尷尬的莫過於萊斯特蘭奇家族了。長子魯道夫斯的妻子就是老卡特的女兒喬茜?卡特,如此親近的關系,讓他們惶恐之極,生怕受到牽連。在老卡特死亡的第二日,魯道夫斯恭謹地匍匐在voldemort的面前,他的身旁,是喬茜的屍體。

    "主人,喬茜她自殺身亡了。其實,我與她的關系一向並不好,她的事情,包括她家族的事情我都基本不過問,這次她的父親背叛的事情我們更是一點都不知道,我向您發誓,我們萊斯特蘭奇永遠忠於您。"魯道夫斯的話語明顯帶著顫音,極力地想與她撇清關系。

    "她有什麼話留下嗎?"貝拉走到他身邊,看著喬茜的屍體,外表沒有一點傷痕,應該是阿瓦達索命咒的結果。

    "她死前只說了兩句話,一句是'我不知道',一句是'還是值得,我不後悔'。"魯道夫斯的臉上有著迷惑的神色,顯然是不明白這兩句話到底指的是什麼。

    貝拉看著平躺在地上的亡者,死後蒼白的臉色,只有嘴角仍勾著一抹倔強夾雜著無奈的笑容,平靜的樣子,顯然的確是她自覺選擇了死亡。

    看著魯道夫斯戰戰兢兢趴在地上,厭惡的眼神時不時掃過喬茜的屍體,貝拉突然有些為她感到悲哀。她想她能明白喬茜下的兩句話,她一定是猜到了魯道夫斯會把她的屍體帶到voldemort和貝拉的面前,因此,留下的兩句話,也是給貝拉的。

    "我不知道",應該是指她對她父親的所有行為並不知情,所有的一切應該都是他父親單獨的行動,她是被蒙在鼓裡的。而"還是值得,我不後悔",應是回答當初她與魯道夫斯的訂婚宴上,貝拉所問她的"是否值得",喬茜在臨時前,仍然覺得值得,仍然沒有後悔。所以,她選擇了自殺,攬下了父親的所有過錯,試圖洗脫掉萊斯特蘭奇家的嫌疑,使魯道夫斯不受牽連。

    那樣堅持的愛情,甚至幾乎成了一種信仰,即使知道自己愛的是個怎麼樣的人,即使知道自己所愛的人並不愛她,她卻依然試圖用自己的生命保全他。貝拉不能完全理解那樣毫無保留、全心全意的愛情,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去愛一個人,哪怕知道他的不值得,但貝拉依然為她的死亡而悲哀,為她的勇氣而敬佩。

    無語地坐回了voldemort的身邊,貝拉低聲地說道:"算了,放過萊斯特蘭奇家吧,看在他們一向忠心的份上。"

    "你同情他?"voldemort沒有立即答應。

    "不,我同情她。"貝拉看著voldemort,"你也知道萊斯特蘭奇家並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你也並不准備真地對他們家動手,又何必一再施壓呢?"

    "我不喜歡他曾經和你的關系。"voldemort難得地說出了一個荒謬的原因。

    貝拉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voldy,你不是認真的吧?反正施壓敲打所有追隨者的目的已經達到,而喬茜用死來證明了萊斯特蘭奇家族的清白,不正好給你一個借口,讓你順理成章地給予寬恕?"

    "我沒說我不同意放過萊斯特蘭奇家族。"voldemort恢復了一貫的冷靜表情,揮了揮手讓魯道夫斯走了。魯道夫斯感激涕零地行著禮,帶著喬茜的屍體走了。只剩下貝拉,看著voldemort偶爾的失常說不出話來,卻被他趁著她失神的時間,帶回房好好地證明了一番他的所有權。
http://ds-hk.net/viewthread.php?tid=189045&page=1&extra=page%3D1

TOP

第四十七章






[hp]叛逃 第四十七章      在老卡特的事情之後,voldemort警覺到食死徒內部的不穩定。這些追隨者中,大多是來自古老純血家庭的貴族,個個都有著對自身對家族的考量,並不如表明所表現出的恭謹。在他們而言,跟隨voldemort,一方面固然是其有著值得他們跟隨的魅力,但更多的,無疑是看到了他所代表的利益。因此,在食死徒中,其實並不如鳳凰社內部的團結。

    而食死徒們慣常的活動方式,更是穿著斗篷,帶著長長的兜帽,用銀色的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臉,甚至並不能很清楚地分辨出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永遠只是暗中地支持,卻從不如鳳凰社的成員那樣,明確地表明著立場。

    貝拉想起了原著中voldemort第一次失敗後,許多是食死徒們紛紛以自己中了奪魂咒為由,而逃脫了審判,其中也包括了一貫以狡猾著稱的馬爾福家族,使得voldemort的勢力在一夕之間土崩瓦解,而不如格林德沃般,仍有殘余的勢力隱在暗處。

    因此,在voldemort試圖收攏整合食死徒時,貝拉只是隱晦地建議著讓他將一部分勢力適當地由暗轉明,卻換來了voldemort明了與贊賞的眼神。將權力適當地分散,將一些事情由支持他的貴族家族出面處理,而不是跟在他身後,帶著面具隱去身份,由他決定所有的動向。這樣,既利用適度的放權使那些追隨者們感到了他的信任,又使他們現身在明處表明了立場,從而使他們的家族更緊密地與他的命運聯系在了一起。

    許多的事情,包括魔法部的滲透、資金的聚合,其實那些歷史悠久的貴族們自有其辦事的手段,用著voldemort的名義,能使那些貴族們得到更多的利益,更自覺地效忠。而反之,voldemort也可以憑之獲得他們更多的助力、贏得更輕松。而且,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這些食死徒們免不了長時間地與人交際、協作,是否擁有清醒的神智一目了然,絕不會再給他們借口以中了奪魂咒為名,撇清與voldemort的關系。

    恩威並施,絕對的控制伴隨著巨大的利益,voldemort牢牢地壓制住了那些純血貴族們,讓他們在恐懼於他的實力和貪婪於他能帶來的輝煌之中,不得不獻出了自己的忠誠,至少,在眼看鳳凰社並不能為他們帶來什麼實質的好處之下,他們明智地選擇了更進一步地效忠於voldemort,當半公開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之時,他們也明白了他們與voldemort"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真正地將自己的家族與他綁在了同一條船上。

    英國的巫師界,在魔法部的明面上,暗地裡的鳳凰社與食死徒的兩派勢力不斷地角逐著、斗爭著,在互相牽引、互相制約之下,呈現出兩分天下的局勢。而在布萊克家,沃爾布加也開始頭疼於兩個兒子的不同傾向。

    西裡斯自從進入了格蘭芬多後,越來越表現出對鄧布利多一派的親近。如此護著他和詹姆的冒險、惡作劇,如此理解他們的沖動的慈祥長者,相比於家中母親的嚴苛冰涼,讓他不由地對鄧布利多心生親近。在放假回家後,他甚至把家中臥室的銀綠色斯萊特林風格,給改成了紅與金的格蘭芬多特色,那掛在牆上的畫著威風凜凜的獅子的格蘭芬多旗幟幾乎使沃爾布加昏了過去。

    而雷古勒斯則相反,即使在聽從了貝拉的建議,開始獨立地關注起voldemort的情況後,他並沒有對其表示厭棄和反對,反而更多地崇拜他的種種理論,細心地收集著《預言家日報》上,關於他的每一篇評論。他越來越頻繁地找貝拉聊天,試圖詢問更多關於voldemort的情況、他所堅持的理念,並喃喃著一定在將來要加入他的追隨者。不過,因為如今的voldemort並不瘋狂,相反卻理智得可怕,其行事風格的確符合傳統斯萊特林家族的後裔的欣賞,因此,貝拉對雷古勒斯的崇拜也並沒有加以阻止,她相信,他的確有這個可能獲勝,而不是將他們帶入滅亡。

    不過,在雷古勒斯也進入了霍格沃茨之後,這布萊克兩兄弟卻常常為了各自的理念而爭執。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是常年的老對頭,而西裡斯作為格蘭芬多的風雲人物--劫道者四人組之一,更是向來以反叛家族一貫的斯萊特林傳統而自豪,因此,對於雷古勒斯遵從家族傳統進入斯萊特林和對voldemort的崇拜,常常覺得非常幼稚而愚蠢,總是會試圖糾正他認為錯誤的觀點,也引起了雷古勒斯與他不斷的辯論,這一切讓沃爾布加煩惱異常。

    當西裡斯二年級、而雷古勒斯一年級暑假時,被兩兄弟的爭執吵得無力的沃爾布加決定讓貝拉好好與西裡斯談一談。自從沃爾布加隱隱約約從別的貴族夫人那裡聽說了voldemort與貝拉的關系之後,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即使貝拉在家仍如常地對她十分恭敬,她卻依然不敢再訓斥貝拉些什麼,反而常常有意無意地透露點布萊克家族的困難什麼的,想讓貝拉能幫著在voldemort那討點好處,卻往往被貝拉一笑而過,扯開了話題。只是,沃爾布加卻已明白,若有什麼事關布萊克家的事情,必定要拖上貝拉,才能讓事情解決得更圓滿。

    雖然明白沃爾布加的心思,但看著西裡斯和雷古勒斯的隔閡日深,貝拉只能無奈地答應試著勸說西裡斯,而她其實,也希望能讓西裡斯不要太過於沖動,至少,不要像原著般因為沖動的性格,而被小矮星彼得陷害,在阿茲卡班中喪失了十年的自由。

    趁著一天中午所有長輩都外出,而雷古勒斯也跟著沃爾布加一起去拜訪朋友時,貝拉把西裡斯叫到了房中。西裡斯顯然明白貝拉的意圖,還未等她開口,就懶洋洋地問著:"貝拉表姐,肯定是母親讓你來和我說關於我在格蘭芬多裡的事情吧?"

    看著他斜著眼,努力做出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貝拉忍不住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西裡斯,不用對著我做出一副故作瀟灑的樣子吧,我對你的魅力可沒興趣。我可是聽說你在霍格沃茨有很多崇拜的女生呢,格蘭芬多的王子殿下。"的確,有著從小訓練的斯萊特林式的優雅風度,卻又混合了格蘭芬多的熱情與勇敢,而且作為勇於違反校規的嘗試者,俊美的西裡斯儼然已經成為了許多女生的仰慕對象。

    西裡斯終於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恢復了他在貝拉面前一貫的表情:"貝拉表姐,你不用知道得這麼清楚吧,是茜茜表姐告訴你的?"

    "是啊,包括斯萊特林的女生,也常常和你親愛的茜茜表姐抱怨,說為什麼一個布萊克卻進了格蘭芬多,讓她們失去了機會。你要知道,自從你未來的姐夫盧修斯畢業後,斯萊特林可再沒有一個如此出色的男生了啊。"

    聽到貝拉的話,西裡斯的眼神黯了黯:"是不是連你也對我很失望,覺得我進了格蘭芬多,就是布萊克家的恥辱了?"即使驕傲如西裡斯,其實對母親的責罵與家人的不理解,也有著傷心與難過,怕自己從此就成為了家族的異類,因此在親情和友情間不斷地掙扎。

    "怎麼會?格蘭芬多注重的是勇氣,顯然,你突出的勇氣讓格蘭芬多都認可,才會進入格蘭芬多啊。"貝拉試圖讓西裡斯不要太過於偏激,為逃避而干脆地不認可家族的一切。

    "真的?貝拉表姐,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為什麼母親一直都罵我是敗家子、是叛徒,就連雷古勒斯,都不贊同我的觀點?"

    "那或許是因為,你先開始排斥家裡的一切,排斥他們的觀點。西裡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都有自己的判斷。我曾經和雷古勒斯說過,不要太過於完全依賴長輩的判斷,而失去自己的主觀意見。可我希望你的,卻是不要太為反對而反對,只相信自己的直覺,太過於沖動同樣會讓你失去理智。"

    "可是,我的確喜歡格蘭芬多的氣氛,也喜歡詹姆這個朋友。"不知道是不是貝拉的錯覺,在說到詹姆時,西裡斯的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刻意地加重了"朋友"兩個字的讀音。

    "你有選擇你的理想的自由,你也有選擇你的朋友的自由,但是,凡事不要只看表面,不要以為縱容你的行為的就是愛護你,或許,責罵你一樣是愛你的另一種表現。西裡斯,不要太過於偏激地只聽信一方的言辭,試著讓自己多看看,多想想,再決定你的行動。"貝拉不想太過干涉西裡斯的自由,但更不願真地如原著般與他站在了對立面,於是只能希望西裡斯自己能看清自己的行為,理智地選擇自己將來的道路。

    "可我無法保證我能做到像雷古勒斯那樣,聽從母親的吩咐做個合格的繼承人。那如果我最後還是如多米達表姐一樣,選擇離開布萊克家呢?"

    "如果真的覺得自己不適合做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只要是你經過完全的考慮的結果,我會支持你。"貝拉笑著又拍了拍他的臉,知道他的確不會學會做一個內斂的斯萊特林,而更適合做一個奔放的格蘭芬多。但只要他能學會不再憑著一腔熱情盲目沖動,她相信他將來的人生,就不會如原著般的悲慘了。
http://ds-hk.net/viewthread.php?tid=189045&page=1&extra=page%3D1

TOP

第五十一章






[hp]叛逃 第五十一章      面對格林德沃強大的魔壓,voldemort仿似漫不經心地將貝拉拉到了身後,獨自一人,直接正面面對上了格林德沃的壓力,只是他驟然收緊的手,顯示出他並不如表面表示出來的那麼輕松。

    調動起了全部的魔力應對著,voldemort卻突然笑了起來:"格林德沃先生,您何必如此試探呢?您的要求我們不是做不到,又何必試圖先壓制住我們?或許,您只為了探測我的實力,看看我是否值得您的指導?若您有心傷我們,您現在應該也不能再坐在椅子上了,而我也不能開口和您說話了。"

    格林德沃哈哈一笑,如當初突然地施放魔壓般,迅速地收起了魔壓:"我喜歡和聰明的人說話,若你也能認同我的要求,依你的實力,我的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死鄧布利多,他是白巫師的象征,是所謂正義一派的領袖,若我真地殺了他,豈不是坐實了我黑魔王的頭銜,徹底被歸為邪惡的一派?他死了,反而會激起他的崇拜者的同仇敵愾,堅定他們與我對抗的信心,那於我的目標並不利。所以,其實,我們的目標的確是一致的,否則,您也不會情願呆在紐蒙迦德不是嗎?"

    "可以這麼說,我也並不贊同他對所謂正義的理解,更不喜歡他對自己曾經的錯誤那種內疚得近乎贖罪的心情。但是,我仍然要他活著,我希望他在放下一切包袱後,做回真正的自己,而不要為了所謂正義犧牲掉自己的一切。"

    格林德沃知道voldemort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斗了一輩子,他和鄧布利多之間,卻依然有著放不開彼此的牽絆,只是,兩人都是太驕傲得近乎偏執的人,絕不會為對方放棄自己的理念,因此,當鄧布利多在英國操持著主持鳳凰社的正義之戰之時,格林德沃卻情願呆在紐蒙迦德不認輸,只是試圖通過路德維希家族,走出另一條新路。

    "若我真地贏得了這場戰爭,我會讓鄧布利多看到更加繁榮的巫師界,會讓他意識到他對所謂正義太過於片面的認識。格林德沃先生,請幫助我,實現我們共同的理想。"voldemort難得地放下身段,求教於別人,或許也因為格林德沃的確值得他的尊敬。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試圖通過路德維希家族嘗試新的道路,那其實,我的方向已經很明確了,或許,布萊克小姐對路德維希家族的打算有更多的認識與了解?"格林德沃突然將目光轉向了一直在旁邊一語不發的貝拉。

    "您是指通過進一步了解麻瓜界,並從而改良巫師界自身,從而謀取更好的發展?"貝拉想起了當初亞歷山大所說的路德維希家族的打算。

    "看來,亞歷克斯的確告訴了布萊克小姐很多事情啊。"格林德沃笑了起來,卻沒有忽視voldemort眼中一閃而過的占有欲。

    "難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去和麻瓜學習,承認巫師不如麻瓜?"voldemort顯然有些不能接受這個論調。

    "voldemort先生,其實你也有些太偏激了,反而蒙蔽了你一向的的冷靜。麻瓜的確在很多方面不如我們,但是,他們也有其先進之處,我當年就敗在了對他們的過於輕視之上。我承認,時至今日,我仍然驕傲於我巫師的身份,但這並不妨礙我去學習他們的長處,並利用其發展自身,從而繼續保持我們巫師凌駕於其之上的優越。"

    "您的意思,是學習他們的長處,並反過來壓制住他們?"貝拉知道voldemort已經明白格林德沃的意思,但因為一貫對麻瓜的敵視,因此並不能立即接受這個理論,因此只能由她開口,去總結他的意思。只是,這個論調卻讓她好笑地想起了前世歷史中,"師夷長技以制夷"的理論。

    "對,就是這個意思。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師越來越多,這是無可更改的趨勢,那與其將他們推出自己的陣營,使他們站在對立面,何不干脆將他們拉入自己的陣營,讓他們為自己服務?其實,他們在麻瓜界也是被排斥的異類,若手段得當,很容易就將他們拉入巫師的陣營,讓他們為自己服務。通過這些熟悉麻瓜界的巫師,能讓巫師界得到更好的發展,從而繼續保持巫師的優越性,以較婉轉的手段,得到實質上的勝利。"

    看著voldemort和貝拉深思的表情,格林德沃淡淡一笑:"形式如何其實有時候並不重要,換個口號如果更利於人心的聚合,那為什麼不就用這虛的形式達到你的目的?只要你能處於最高位,確保純血巫師的實質統治權,那其他的就不重要了。太過尖銳的口號,或許可以聚合一部分人,卻永遠不能讓所有人滿意,而如果用比較符合大眾理想的口號,讓希望得實質利益的人如純血貴族們得實質,讓希望看到被尊重被接納的人,如麻瓜出身的巫師們看到被邀請加入的誠意,那就可以調和一部分矛盾,收攏大部分人心。"

    Voldemort終於笑了起來,微微地躬身表示了敬意:"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指點,不得不說,就某方面而言,您實在是比我看得遠。"

    "其實,你是想說我比你更狡猾吧,用溫吞的方式,消滅反對的聲音,同化那些對立者,並同時保持我巫師統治麻瓜的理想。就某方面而言,或許我這樣的和平演變更殘忍,只是,我也想讓他看看,麻瓜並不全是需要保護的弱者,所謂巫師的高人一等的統治,也並不一定會對那些麻瓜產生實質上的損害,我所想做的,只是繼續發揚巫師的天生優勢,保持巫師的領先地位而已。"格林德沃的眼中有著追憶,想必是想起了當初年少時,他與鄧布利多兩人籌劃著一同爭取統治權的時光。

    "那您為什麼會堅持留在紐蒙迦德,而不再東山再起呢?"貝拉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我不想再與他正面為敵,我既然已經甘願成全他的名聲,就不會再親自去用自己的行為去證明他的錯誤。只是,退讓卻並不意味著我完全贊同他的觀點,我承認自己方向的錯誤,卻不承認自己理念的錯誤。其實,你們不就是認定了這一點,才敢找上我讓我指點嗎?"格林德沃看了他們相牽的手一眼,泛出了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或許,也是因為我堅持呆在紐蒙迦德,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在光線的折射下,格林德沃金色的頭發發出熠熠光彩,卻更映出了他藍色眼眸中的悲哀,可貝拉一時間卻不知道到底他和鄧布利多兩個,哪個活得更辛苦一點。巫師的壽命一向較長,魔力的深厚更是能保持面容不會太蒼老,可與格林德沃同歲的鄧布利多,卻已經比他蒼老太多,顯然是不斷的為他所堅持的正義理念奔波、算計,以及心靈深處感情的隱痛的折磨,讓他的日子並不好過。或許也因此,在原著中他會把自己的生命都算計進去,也是為求個最終的解脫。

    在靜默了一會後,格林德沃突然轉過了頭:"布萊克小姐,能讓我和voldemort先生單獨談一下嗎?"

    "呃,好的。"雖然不明白格林德是到底有什麼想私下和voldemort談,但貝拉還是配合地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在貝拉離開後,格林德沃看著voldemort,一臉的似笑非笑:"布萊克小姐的確是個出色的姑娘,無論是長相、家世、魔力,還是智慧。"

    大致猜到了格林德沃想說的話,voldemort也是一臉淡然地回答著:"是,得到她是我的幸運。"

    "我想我知道亞歷克斯輸在哪裡了,他太溫柔,不如你的強勢與掠奪,深諳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愛情也需要算計與手段,不能一味地退讓,我並不認為在愛情中,成全就是一種美德。"

    "可是,在接下來的工作中,你勢必要找上路德維希家族,因為他們已經先你一步進行探索,與他們的合作能讓你事半功倍,而對麻瓜界的探索更熟悉的,顯然是亞歷克斯。如果,你能退開一步,成全亞歷克斯,或許能換得更大的利益。"

    "我不會用貝拉去交換這所謂的利益,即使因此得不到路德維希家族的幫助,我相信靠我自己依然能摸索出前進的道路,若用女人去換事業,那未免也太失敗了一點。"voldemort眼中有著自信的狂傲光芒,"而且,我不認為貝拉是這樣沒主見的人,由著我決定她的命運。"

    "或許,布萊克小姐的確是太有主見了,也有著自己的考量,會選取對自己最好的道路,而不會一味地以你為人生的最終目標。"格林德沃敏銳地看出了貝拉與voldemort間的問題,不動聲色地引誘著。

    "那又何妨?只要我取得了最後的勝利,給她安定的環境,與切實的安全感,我自能讓她不用再擔心、考慮其他問題,從此只在我身邊。"voldemort不在意地擋過了格林德沃的意圖,"若她真是以愛情為全部的普通女人,我想不僅是我,連亞歷山大也不會為她煩惱至今了吧。她會是與我一同笑看世界的人,當站在最高處,總希望身邊能有個與你一起分享風景的人,否則,您也不會對鄧布利多念念不忘至今了吧?"

    "好吧,那我只能祝願你得到你想要的,包括事業、包括愛情。"格林德沃顯然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多謝祝福,彼此彼此,希望鄧布利多在看清事實後,也會放棄他的偏執,重新審視你們之間的關系。"voldemort針鋒相對著。

    看見voldemort出來後,貝拉好奇地問著:"格林德沃和你說了什麼?"

    Voldemort笑著吻了吻她的唇:"沒什麼,他只是羨慕我的幸運,有一個理念相同的愛人而已。"

    在貝拉懷疑的眼神中,voldemort拉著她走出了紐蒙迦德的大門,只留下格林德沃在窗口看著他們幻影移行消失的身影,嘴邊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http://ds-hk.net/viewthread.php?tid=189045&page=1&extra=page%3D1

TOP

發新話題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5-4 14:03

Powered by Discuz! 6.0.0Licensed © 2001-2014 Comsenz Inc.
頁面執行時間 0.064378 秒, 數據庫查詢 6 次, Gzip 啟用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夜玥論壇ק - Archiver - WAP
論壇聲明
本站提供網上自由討論之用,所有個人言論並不代表本站立場,並與本站無關,本站不會對其內容負上任何責任。
假若內容有涉及侵權,請立即聯絡我們,我們將立刻從網站上刪除,並向所有持版權者致最深切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