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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叛逃》作者:十月未寒【完結+番外】

第五十八章






[hp]叛逃 第五十八章      平安夜的宴會過去之後,貝拉一直隨時准備著鄧布利多可能的"聊天",但幾個月下來,卻意外地風平浪靜,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連鳳凰社與食死徒之間的戰斗都少了很多。面對這一情況,voldemort卻更加打起了精神,加大了對鄧布利多一派動向的探查。

    "事情太過於反常,他不可能完全不采取任何行動,他應該是在暗中策劃著什麼。"voldemort知道鄧布利多根本不可能是在平安夜對他的試探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偏執,從而放棄了與他的對抗,因此,想必他是在謀劃著別的計劃,試圖以別的手段來對付他。

    "最近西裡斯在學校裡的生活也很平靜,他應該也找不出什麼借口來與我談心。"貝拉也敏銳地意識到了目前狀況的異常,因此也在仔細研究著近日所傳上來的每份報告,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跡,分析出鄧布利多究竟意欲何為。

    Voldemort懶懶地勾起了嘴角:"沒關系,我等著他的出招。最近幾年,他的聲望已經大不如前了,手下可用的人也越來越少,而鳳凰社的戰斗力在與我的不斷拼戰中,也消耗得所剩不多了,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想出些什麼招數來。"

    在表面的平靜中,西裡斯在他五年級的暑假時,不情願地回到了家中。沃爾布加早已發過了幾封信給他,耳提面命地要求他暑假一定要回到家中,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回到家後,西裡斯隨意地將行李一丟,便跑到了貝拉的房中:"貝拉表姐,母親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非要我一放假馬上回家?"

    貝拉無奈地笑笑:"好像是關於你將來的婚事的事情,她估計想為你和諾特家的小女兒薩拉(Sala?Noether)訂婚。"

    "哈,那個齙牙?每次看見我就邊流著口水,邊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的花癡女?"西裡斯的嘴一向刻薄。

    "西裡斯。"貝拉不贊同地叫了他一聲,"如果不願意就好好和你母親談,你已經16歲了,不要再一味耍脾氣,冷靜點用腦子去解決問題。

    "和母親談?談得通嗎?她會尊重我的意見?"西裡斯顯然對於能和母親好好溝通不抱希望。

    "的確,這個女孩可能不是很適合你。但是,西裡斯,你也該放開自己,認真去考慮這個問題了。"貝拉停頓了一下,有些不忍觸及他的傷處,卻明白必須和他談開,"詹姆,他並不能陪你一生。"

    聽到詹姆的名字,西裡斯眼神暗了暗:"我明白,我也並不會奢望他能陪我一生。只是,在這幾年,讓我不去想這個問題吧。"

    "西裡斯......"貝拉還想勸說。

    "貝拉表姐,我們不談這個問題,在這幾年裡,就讓我作為詹姆最好的朋友的身份,陪著他一起走過。我也會在這幾年裡,幫詹姆全力追到他所愛的莉莉的,幫他清除一切障礙,讓他能實現自己的願望的。"西裡斯的的眼神裡,熱切混雜著慘淡,使他俊美的臉龐,在典雅中混合了一種憂郁之感。

    "好吧,西裡斯,只要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了。"貝拉只能拍拍他的肩,轉變了話題,"過幾天你母親好像要舉辦一個宴會,宴請一些純血貴族,包括諾特一家,大概就是為了讓你們先見個面、培養一下感情。如果你實在不喜歡,也別做得太過分,我到時會幫你和你母親說的。"

    "看情況吧,只要那個諾特自己知道分寸,別太討人厭了。"西裡斯無所謂地聳聳肩。

    幾天後,宴會如期舉行,舉辦得意外地隆重,邀請了大多數的純血貴族之家,而諾特一家更是早早就到了。老諾特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而被西裡斯稱為"齙牙花癡女"的薩拉,則是一臉嬌羞的樣子,顯然也是知道了父母的意圖,滿心歡喜的樣子。被迫站在門口和沃爾布加一起迎賓的西裡斯,在看見他們一家之後,暗地裡對著貝拉做出了一副"嘔吐"的樣子,惹得貝拉又好氣又好笑。

    宴會開始後,薩拉幾次朝西裡斯看著,似乎希望他能邀請他跳舞,而西裡斯則是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故作紳士地邀請貝拉跳舞,瀟灑的樣子迷惑了在場的少女們,而貝拉只能哭笑不得地低聲說著:"西裡斯,你給我收斂一點,別太過分了。"

    滿意地看到薩拉一副快哭的表情,西裡斯笑得極為惡作劇:"可憐的姑娘,沒外貌還沒腦子,難怪母親會喜歡。她就中意這種沒主見,能聽她擺布的人,比如我那個聽話的弟弟,雷古勒斯。"

    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禮貌地和沃爾布加介紹的人打招呼的雷古勒斯,貝拉搖搖頭:"西裡斯,雷古勒斯其實是一個很勇敢、很有主見的孩子,你不要老是看不起他。"

    "他那也叫勇敢?一向聽從母親的話,唯命是從,在學校裡也是標准乖學生,無趣。"西裡斯嗤了一聲。

    "西裡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雷古勒斯的勇敢並不輸給你,你以為只有像你和詹姆一樣勇於闖禍、勇於違反校規才是勇敢?"貝拉想起原著中所寫的雷古勒斯後來所做的事,他的確當得起真正的勇敢之稱,只是,她相信這次,雷古勒斯一定不會再有如此悲慘的命運了。

    "貝拉表姐,不要老是表揚雷古勒斯,我很不舒服啊。"西裡斯一副捧心耍寶的樣子,顯然對貝拉的話不以為然。

    知道西裡斯不相信她的話,但貝拉也沒有什麼能說服他的證據,只能無奈地放棄了這一話題。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沃爾布加突然和老諾特一起站到了中央,對自己施了個"聲音洪亮"的咒語,略尖的嗓音,響徹了整個大廳:"各位先生們、女士們,很高興今天能請到大家參加我們的宴會,見證幸福的一刻。今天,我們布萊克家和諾特家,有一個重大的喜訊要宣布。"

    西裡斯僵了一下,詢問地看向貝拉,而貝拉則回他一個莫名的眼神,沃爾布加事先並沒有說過有這一回事。

    沃爾布加的話語仍在繼續:"經過我們兩家的商量,決定在今天,為我的大兒子、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人西裡斯?布萊克和諾特家的薩拉?諾特舉辦訂婚儀式,為純血家族的延續,貢獻我們的一份力量。"說著,她朝西裡斯所在的方向示意著,想讓他上前。

    聽完沃爾布加的話,西裡斯卻驀然起了怒氣:"母親怎麼能這樣?都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想讓我這樣和這個齙牙花癡女訂婚?"

    貝拉也不贊同地搖搖頭,顯然沃爾布加知道西裡斯不會聽她的,所以干脆先下手為強,准備造成既定事實,讓他無從反對起,但這樣,無疑會使西裡斯更憤怒。她只能拉住了暴怒的西裡斯,試圖先安撫下他:"西裡斯,冷靜,你現在跳出去反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無疑讓布萊克家和諾特家都下不來台。先應下吧,我們再想辦法。"

    "不,不可能。去他的布萊克家和諾特家的面子,我才不會答應呢。"西裡斯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甩開貝拉的手就走了上去,"我反對,我不可能和這個女的訂婚。看看她的樣子,看看她的智商,母親,你認為我可能接受這樣一個人作為我的妻子嗎?"

    沃爾布加顯然沒有想到西裡斯會這麼直接地給她難堪,因此臉上立即沉了下來:"西裡斯,別胡鬧。我能理解你興奮過頭的胡言亂語,快,給諾特小姐戴上我們布萊克家傳的戒指。"

    "母親,看來我要讓你失望了,我?不?可?能?和?她?訂?婚。"西裡斯一字一字地吐出,然後率先走出了大廳,丟下了一屋子面面相覷、表情尷尬的賓客。

    面對這丟人的場面,薩拉"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也奔出了布萊克大宅。

    "薩拉。"諾特夫人叫了一聲,恨恨地瞪了沃爾布加一眼後,追了出去。只剩下老諾特飽含怒氣地說了一句:"布萊克夫人,希望您稍後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隨後,他也沒有多停留,直接使用幻影移行離開,去追女兒和妻子了。

    剩下的賓客看著這一幕,訕訕地都找理由告辭了,只剩下沃爾布加扭曲了臉,鐵青著臉色咬牙切齒地說道:"西裡斯?布萊克,你給我等著。"

    第二天晚上,西裡斯卻意外地回家了,只是,他卻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直接去找了沃爾布加。憂心的貝拉想陪他一起去,卻被西裡斯擋在了門外:"貝拉表姐,有些事必須我自己去解決。你說過,無論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會支持我的,是不是?"

    看見他堅定的眼神,貝拉仿佛又看見了幾年前安多米達出走前的神色,隱約對他的決定有了了解,想要勸說,卻最終化成了一聲歎息:"是的,我會支持你的,去吧。"

    西裡斯對著貝拉笑了笑,便走進了書房,隨後,是兩人激烈的爭吵,伴隨著沃爾布加斷斷續續傳出的又尖又高的聲音:"我為什麼不能決定你的婚事?你是我兒子......布萊克家族需要純血的婚姻,需要得到純淨的延續......或者從此聽我的決定,或者,你就滾出這個家。"直到最後,是西裡斯憤怒的聲音:"好吧,我走,從此之後,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讓你的雷古勒斯繼承布萊克家吧。"

    甩上了書房的門,西裡斯怒氣沖沖地走出了書房,拉著在門口的貝拉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西裡斯,不要沖動,你這樣走了並不能解決問題。等明天你母親氣消了,我去和她談。"貝拉試圖拉住他的手。

    "沒用的,貝拉表姐,不僅是關於我的婚姻的事,我和母親的問題由來已久,我早就和這個壓抑的家格格不入了,走是早晚的事,我並不感到難過,我壓根就不想當這個所謂的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人。"西裡斯一邊整理著東西,一邊說著。

    "那你先到波特家暫住,等過一陣子我再幫你想辦法,好不好?"貝拉知道目前勸不住暴怒的沃爾布加,也勸不住鐵了心的西裡斯。

    "其實,我從昨晚開始,一直都在波特家。詹姆鼓勵我追求自己想要的,他的父母也歡迎我到他家去住,所以,貝拉表姐,你根本不用為我擔心。"西裡斯抬起頭,勉強地笑了笑,"而且,其實我和阿爾法德叔叔一直有聯系,我的情況他一直很了解,他也曾說過,如果我真地在家裡呆不下去了,他會幫我的。"

    "如果你真地想好了,我不攔你,西裡斯。只是以後,要獨自面對人生了,不要再如此沖動,凡事都要想清楚了再去做,尤其對關於詹姆的事情。"貝拉知道波特家的確會如承諾地照顧好西裡斯,也放心了一半的心,說道,"將來如果真的有事,及時來和我商量,我會盡力幫你的。"

    "我明白了,貝拉表姐,謝謝你。"西裡斯給了她一個擁抱,像小時候一樣,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正好也有這個機會,讓我住到詹姆家,也讓我能完全正視自己的感情,調整自己對他的心態。"

    拍拍他的背,昔日的小男孩,已經超過了她好長一截,讓貝拉感歎時間流逝之快:"做個快樂只屬於自己的西裡斯吧,不要再被布萊克的姓壓得透不過氣來。只是,要答應我,以後做事一定要理智,再不能肆意妄為了。"

    "是的,貝拉表姐,再見。"西裡斯不捨地抬起頭,提起行李,走出了他的房間。

    在經過大廳時,雷古勒斯竟意外地等在大門口,顯然是聽到了風聲,特意等在那裡。西裡斯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終於還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雷古勒斯,對不起,我要走了,所有的事情都要交給你了。如果,哪天你也覺得這個家太壓抑,就來找我吧,再見。"

    雷古勒斯嘴唇動了動,顯然想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地為他打開了大門:"哥哥,走吧,再見。"

    西裡斯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離開了,只剩下雷古勒斯,眼中卻閃著淚光,默默地抬頭看向樓梯上的貝拉,終於落下了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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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hp]叛逃 第五十九章      在盛怒的沃爾布加的堅持下,西裡斯的名字終於成為了那巨大的布萊克家族的族譜掛毯上的又一個焦黑的洞,被徹底剝奪了布萊克家族的繼承權,不再被承認為布萊克家族的一員,同時,雷古勒斯則被宣布成為布萊克家族的正式繼承人。

    諾特一家在得知西裡斯被徹底趕出布萊克家族後,稍許平息了怒氣,但依然憤而拒絕了沃爾布加關於讓薩拉與雷古勒斯訂婚的提議:"我們家薩拉不是沒人要,一定要嫁入你們布萊克家。"老諾特憤憤地說著,仿似沃爾布加極大地侮辱了他,使沃爾布加的面子有些掛不住,回來後對著已經走掉的西裡斯又是一陣咒罵。

    面對家裡的低氣壓,雷古勒斯只是默默地收斂起所有表情,在一天午後,找到了貝拉:"貝拉表姐,幫我,幫我成為一個合格的家族繼承人。"

    他凝重的表情使貝拉微微有些心疼:"雷古勒斯,你不用這麼逼自己。西裡斯留下的攤子,卻要你去承擔,那對你並不公平。"

    "不,是我心甘情願的。西裡斯哥哥的性格,使他更適合讓他獨自去外面的世界勇敢地闖蕩,而我,則會好好守護住我們的家,讓布萊克家族不會衰敗、不會被眾人所看低。我會努力去做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承擔起這份責任。"雷古勒斯堅定地說著。

    "雷古勒斯,如果這真是你想要的,我一定會幫你,讓你能握住一個輝煌的布萊克家。"感動於他執著的堅持,貝拉承諾著。

    "謝謝你,貝拉表姐。等我再大一點,為我引見voldemort吧,我希望能追隨他的腳步,重振我們布萊克家族的聲望。"這些年以來,雷古勒斯對voldemort的崇拜從未變過。

    "好吧,雷古勒斯,但這要等你成年之後。如果那時候,你對布萊克家的事務能上手,對voldemort的理念依然贊同,我會幫你引見的。"貝拉希望雷古勒斯能在成年後,作出完全成熟的決定。

    "我會的,貝拉表姐。"雷古勒斯不似西裡斯般,會把喜怒哀樂、感激憎恨都明明確確地表現在臉上,他只是內斂而堅韌地默默守護著自己的信仰、堅定地負起自己應承擔的責任,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克裡切會更尊重他的原因。

    在霍格沃茨開學後,西裡斯和雷古勒斯分別踏上了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徹底昭示了西裡斯與布萊克家族決裂的決心。只是,開學後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貝拉卻接到了西裡斯的信,信裡他雖然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著他犯了點小錯誤,因此鄧布利多校長要請家長一談,但從字裡行間的用詞上,貝拉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不如他試圖表現出來的那麼輕松,可能會是比較嚴重的一個錯誤。努力回想原著中的情節,貝拉隱約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知道鄧布利多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不僅要和她談談關於西裡斯的事情,更想和她談談其他問題了,但她卻不能拒絕,畢竟,西裡斯的確是需要教育一下了。

    在和voldemort商量了一下,擬定了基本的談話方向後,貝拉還是決定一個人前往,以方便在和鄧布利多談完後,再好好和西裡斯談一下,不能再這樣放任他所謂的惡作劇了。

    按照約定的時間,貝拉准時到了久違的霍格沃茨,敲響了校長室的門。在得到許可進門後,貝拉首先與牆上的菲尼亞斯的畫像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他干脆地隱去了身形。在昨晚,貝拉已經和家中的菲尼亞斯畫像說明了目前的情況,而他也贊同他不參合進今天的談話的主意,對目前貝拉和voldemort的情況以全然不知為說法,避免開鄧布利多進一步的探查。

    拒絕了鄧布利多一貫的對甜食的殷勤推薦,貝拉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鄧布利多教授,我今天應邀前來,主要是憂心於西裡斯所犯的錯誤。請理解一個做姐姐的急切心理,我想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麼錯?"

    鄧布利多靠回了椅子上,雙手攏成了塔狀:"布萊克小姐,西裡斯他,試圖欺騙一個同學在滿月時進入尖叫棚屋,而那裡,有一個已變身的狼人。"

    果然是這件事,貝拉無力地搖搖頭:"鄧布利多教授,我對這件事感到非常抱歉。這的確是西裡斯的錯誤,我會在待會好好和他談談。現在,那位同學應該沒有事吧。"

    "幸好,詹姆及時地拉回了他,救回他一條命。不過,他們的確一向不和,可能是牽涉到一些個人恩怨,也可能有學院之爭的糾紛。"鄧布利多顯然想把話題朝他試圖談話的方向引。

    "學院之爭?據我所知,霍格沃茨一向提倡四個學院和平相處、友好競爭的吧。"貝拉對著他裝傻。

    "的確,霍格沃茨是一向提倡友好相處,不分學院派別,但是,每個學院的理念還是有不同,而作為尚不完全成熟的孩子們,很容易受到家長的影響,造成學院之間的一些不和。尤其是在voldemort崛起之後,關於純血與非純血之爭,更是讓格蘭芬多學院和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之間,有了無形的隔閡。"說到這,鄧布利多看了她一眼,"布萊克小姐也是出身於斯萊特林學院,想必對這應該有更深入的了解吧。"

    "鄧布利多教授,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學院之間,或許是有些理念上的差異,但即使是同一學院,也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理念追求,這並不是不和的根本原因。因此對孩子,我們應給以引導,而不是有意識地利用他們之間的分歧,造成他們的敵對。他們畢竟是還未成年的孩子,所有的觀念還未定型,可塑性還很強,不應該讓他們過早地形成思維定勢。"

    貝拉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更何況關於血統之爭,其實現在這個爭論在巫師界並沒有繼續提倡,如今,顯然眾人開始關注如何讓所有巫師都更好地發展,更團結地發展,共同創造更先進的巫師界。"

    "布萊克小姐,你我都知道,這個論調其實只是換種口號的形式而已,所有巫師團結共同發展本就不現實,所謂共同發展,其最終的勝利果實,還不是更容易被那些歷史悠久的純血貴族之家獲得?而麻瓜出身的巫師,由於其社會基礎低,只能在貴族之家瓜分掉大部分利益之後,享受一些殘羹冷炙而已,那仍然不公平。"鄧布利多步步緊逼。

    "那鄧布利多教授難道認為一定要消滅所有純血貴族巫師,才能確保麻瓜出身的巫師享受更多利益,才能使他們得到真正的公平?難道這才是您認為的正義?"貝拉直視著他的眼睛,也不肯退縮,"純血貴族巫師們由於其悠久的歷史,因此他們才是魔法界構成的基礎,是魔法界存在的根本,魔法需要得到傳承、得到發揚,就不能只靠麻瓜出身的巫師。而且,麻瓜出身的巫師也並不如您所想象的那樣脆弱,他們的生命力頑強,他們勇於學習、探索,他們會在與巫師界的共同發展中,一步步壯大起來,成為新鮮的血液,成為魔法界的新貴。"

    "即使如你所說,這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他們成為魔法界的中流砥柱之前,他們仍然是弱勢群體,那由誰來保障他們的權利?"鄧布利多仍然堅持他的正義理念。

    "世間適者生存、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一味地呵護並不能讓他們成長,溫室中的花朵永遠比不過在暴風雨中成長起來的參天大樹。鄧布利多教授,如果你只是一廂情願地堅持要保護他們,才是阻礙了他們的發展。其實,不僅是麻瓜出身的巫師,就連麻瓜,也並不如您想象中的軟弱與無用,他們的發展之快遠遠超出了您的想象,您所謂的保護理論,才是真正輕視了他們,因為從一開始,您就把他們放在了弱勢群體的定義之上。"貝拉精准地指出了鄧布利多對所謂正義的堅持中最大的問題。

    "布萊克小姐,看來,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但我希望您能多考慮考慮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師,畢竟,大多數人的利益才是更值得追求的利益。"鄧布利多疲累地揉了揉額頭,貝拉的話無疑是對他有一定的沖擊,但他仍然堅持應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而奮斗。

    "或許,我們對大部分人的利益的理解還是有歧義,您看到的是當下,而我們更注重的,則是將來。"貝拉淡淡地回了一句,也不想再討論這個沒有結果的問題,"鄧布利多教授,不好意思,我想去看一下我的堂弟了,對他所犯的錯誤,我再次表示十分抱歉,他的那個同學,我也會當面和他道歉的。"

    "好吧,布萊克小姐,希望下次,我們能達成共識。"鄧布利多又恢復成了那副笑咪咪的樣子。

    "那我先告辭了,鄧布利多教授。"貝拉起身欲離開。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布萊克小姐,其實你剛畢業那年,我聽說你也曾'離開'過布萊克家一陣子,後來才'回來'的。"鄧布利多故意加重了這兩個單詞的讀音,"後來為什麼會就這樣聽從家族的安排了呢?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有什麼不得已而為之,或許,我可以幫助你?"

    貝拉離去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不由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不得不說,鄧布利多的消息的確靈通,也善於運用消息,甚至善於運用人心,更喜歡揭人瘡疤,在目前的情況下,仍試圖挑起她與voldemort的矛盾,用離間來做對她的試探,希望能找到弱點招安了她。只是,她與voldemort的關系並不是全然的利用與被利用,而是糾纏了愛情的斷不開的牽絆,注定要讓這個老狐狸失望了。

    "鄧布利多教授,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會安排好自己的人生,而不會屈從於'不得不'的情況。"說著,貝拉狀似不在意地掃了一眼鄧布利多桌上的甜食,"對了,鄧布利多教授,前一陣子我和voldemort去了一次德國,聽說,您以前並不喜歡這麼甜膩的食物的,而是喜歡清淡的食物的。而且,一位前輩也建議您能改喝大吉嶺紅茶,因為茶水既能解膩,也能提神,而且,茶水是入口苦,回味卻是甘甜的,不像這些甜食,入口再甜,卻可能在最後,品成苦澀的膩。"

    看著鄧布利多突然發白的臉色,貝拉沒有再多說,轉過身走出校長室,輕輕地為他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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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hp]叛逃 第六十章      走下了校長室前的螺旋樓梯,貝拉無奈地吐出一口氣,看著已經等在前面的西裡斯。看見貝拉出來,他難得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貝拉,嘿嘿笑著叫了一聲:"貝拉表姐,你來啦。"

    "是啊,還知道把信送到我手裡,我不來,難道讓你母親來嗎?"貝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直以為你只是喜歡做些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卻沒想到這次你會這麼過分。你明知道尖叫棚屋裡有什麼,還慫恿你的同學進去,你想過後果沒有?"

    "我怎麼知道那個鼻涕精真會進去?"西裡斯還想強辯,"我只是想開開玩笑,誰讓他老是和我們過不去,總想找我們的茬,試圖抓住我們違反校規的證據。"

    "開開玩笑?西裡斯,你以為這種玩笑能開嗎?弄得不好,這就是一條人命啊。"看著西裡斯無所謂的樣子,貝拉是真的生氣了,"還有,什麼鼻涕精?從你的稱呼上看,就知道你沒有給你同學應有的尊重。"

    "鼻涕精他......"看見貝拉的眼神,西裡斯只能改口,"呃,斯內普他一向和我們不合,他不喜歡我們,我們也不喜歡他,大家一直是逮著機會就互相攻擊的,他也從來沒有對我們心軟過,畢竟你也知道,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一向就互相看不順眼的嘛。再說,這次鄧布利多校長也沒說什麼啊。"

    "鄧布利多校長沒有說什麼並不代表你就是對的。西裡斯,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有些調皮,以為你還知道事情的輕重,不會犯太嚴重的錯誤,可是,這次的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拿同學的生命開玩笑,即使他一向與你們不合,但是他並沒能對你們造成實質的傷害吧,你就這樣對他的生死、對他可能遇上的危險無所謂嗎?"貝拉加大了聲音。

    "我,我的確沒想這麼多......"第一次看見貝拉這麼嚴肅地對他,西裡斯顯然有點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有些底氣不足地說著,"貝拉表姐,你不知道,斯內普他平時非常討厭,尤其妒忌詹姆,因此不僅老是和我們對著干,而且還讓莉莉因為他而討厭詹姆。後來即使莉莉也不理他了,可她對詹姆也還是沒什麼好氣,為了這個,詹姆常常不開心。所以,我只是希望詹姆能夠快樂一點,不要老是為此垂頭喪氣的。"

    "詹姆詹姆,西裡斯,你只看到了詹姆的事,就不考慮別的問題了嗎?我當初怎麼和你說的?以後不要沖動,尤其是對詹姆的事情。就為了看他不順眼,而且他礙了詹姆的路了,就可以作為你肆意妄為的借口了嗎?西裡斯,他也是你同學,他也是一個人,不能因為你的偏好,就不考慮他的感受。"貝拉憤怒地責罵著他,試圖讓他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

    在貝拉的怒氣下,西裡斯終於明白了他所犯的錯誤,有些不安地低下了頭:"貝拉表姐,我錯了,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不會再這麼做了,我不會故意去找他的麻煩,只要他不來挑釁我們,我就一定不會主動去挑釁他。"

    "希望你能記住你自己的保證。"貝拉知道要西裡斯完全放棄對斯內普的偏見,和他化敵為友估計是不可能了,只希望他能夠至少理智地對待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要故意去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

    聽見貝拉的語氣放緩了,西裡斯抬起了頭,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努力做出一副懺悔的樣子,試圖讓貝拉消消氣:"貝拉表姐,我一定保證,你不要再生氣了,真的,我向梅林發誓。"

    無奈地搖搖頭,貝拉拉起了西裡斯:"好,如果你真地知道自己錯了,那現在就跟我走,去和那個同學道歉。"

    "什麼?還要道歉?貝拉表姐,這真的不行,我知道錯了,可是,要我當面和他道歉我做不到。"西裡斯試圖反抗。

    "這個沒有商量,你做錯了就一定要道歉。要不是詹姆及時拉回他,他都沒命了,要你只是道歉還是輕的。"貝拉直接拉著不情願的他,向外走著。

    熟門熟路地走到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請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向西弗勒斯轉達了有人找的口信,貝拉按著試圖逃跑的西裡斯,在門外等著。

    沒過多久,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門打開了,斯內普走了出來,與貝拉第一次看見他的模樣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仍是蒼白的臉色,有些鷹鉤的略大的鼻子,稍長的有些油膩膩的頭發垂了下來,幾乎遮住了眼睛。看見站在門口的貝拉和西裡斯後,他嘴角勾起了一個譏諷的笑容:"怎麼,找我有什麼指教嗎,偉大的布萊克先生?"

    西裡斯被貝拉推前一步,不情願地開口:"好吧,鼻涕精,我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騙你去尖叫棚屋的。"說完,他趁貝拉還沒反應過來,一溜煙地走了,遠遠地只喊了一聲,"貝拉表姐,我道過歉了啊,我先回去找詹姆了。"

    看著西裡斯遠去的背影,貝拉搖搖頭,轉過了身:"是斯內普同學吧?你好,我是西裡斯的姐姐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關於西裡斯這次的行為,我真地很抱歉,的確是他的問題,將你置於了危險的狀況,對此,我代他向你道歉。"

    "這不關你的事,布萊克小姐。對那幾個腦子堪比巨怪的格蘭芬多,我從不抱什麼希望,哪天他們會真正對我友善,我才會感到奇怪呢。"斯內普掀了掀嘴角,露出一個幾乎不能稱之為笑容的陰沉沉的表情。

    "斯內普,請相信我,我是真地對你感到的抱歉的,而西裡斯其實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認這一點。我知道,這次對你的傷害的確很大,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補償你,只是,若你有什麼要求,請你能提出,讓我能為我弟弟的錯誤盡一份力。"看著斯內普冷漠的表情,貝拉試圖能讓他感到她的誠意。

    聽到貝拉的話,斯內普終於抬起頭,露出一個略感意外的表情:"布萊克小姐,其實你不必如此,我從不奢望那個'高貴的'布萊克先生會知道自己的錯誤,畢竟在學校,連鄧布利多校長也沒多說什麼不是嗎?"

    "不管鄧布利多教授是怎麼想的,我只是作為一個姐姐,希望能彌補弟弟犯下的錯誤。無論西裡斯的初衷只是開玩笑還是什麼,他的確是做錯了,這一點,我不能否認,我並不希望因為他,會造成你心裡永久的陰影。"貝拉誠懇地看著斯內普。

    或許沒想到貝拉會這麼說,斯內普低下了頭,勾起了一個自嘲的笑容:"我可以說我有些受寵若驚嗎,布萊克小姐?我沒有西裡斯?布萊克那樣高貴的門第,沒有像你這樣會為弟弟出頭的姐姐,所有的一切,都要靠我自己去爭取,尤其是身在斯萊特林這樣的環境中,我只有用自己的力量,去取得他人的尊重。"

    斯內普停頓了一下,眼中泛起復雜的光芒:"我承認,其實在與波特、布萊克他們的相處過程中,我也有故意挑釁的時候,我也有打擊到他們的時候,我並不是一直處於挨打不能還手的地步,我並不是一個軟弱的可憐蟲。可是......"

    可是,他也的確妒忌著他們那樣的友情,妒忌著他們有兄弟、有朋友,還有良好的出身和出色的才能,他們的人生燦爛而光輝。而他,只能被視為一個只孜孜追求鑽研黑魔法,陰沉沒有朋友的怪物,連唯一的朋友,也因為他們而失去了。只是,面對一向敵對的布萊克的姐姐,斯內普不想太過顯示出自己的軟弱,因此吞下了後面的話,只是表情卻還是帶出了一點傷感。

    看著這個冷漠堅強的男孩子露出了一絲迷惘脆弱,貝拉輕歎了口氣:"斯內普,你其實很優秀,或許,西裡斯他們總試圖挑釁你,也是因為你的實力讓他們視為勁敵,才會總想打敗你。他們的做法的確很不妥,他們欺負人的確是他們的不對,但並不因此就說明你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

    "我知道,我不會否定我自己,我會努力追求更強的實力去證明我自己。"說到這,西弗勒斯抬起頭,眼中有一絲熱切,"布萊克小姐,我其實聽說過你,你跟隨的是偉大的voldemort,對不對?我也想加入,我也想為他效忠,你如果真想為我做點什麼,那就為我引見他好不好?"

    "斯內普,你現在只是崇拜他,崇拜他所代表的力量,崇拜他所代表的權勢,你有沒有真正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麼,你所想守護的又到底是什麼?"貝拉並不認為目前的他,完全知道自己到底在追求什麼。

    "我想守護的?"想起那個紅發綠眸的青梅竹馬的女孩子,想起她聽到那句他失口而出"泥巴種"後的表情,與隨後的斷然絕交,西弗勒斯露出一絲苦笑,喃喃地低語,"我想守護的早已失去。"是他自己的錯,才使他終於失去了她,連後悔都再也來不及了。

    看著西弗勒斯痛苦的表情,貝拉也猜到了他想起了什麼,於是也沒有再多追問,只是拍了拍他的肩:"斯內普,等你真正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麼後,再決定你自己的人生,不要輕率地下決定,以免將來的後悔與痛苦。如果你在你完全考慮清楚以後,還是堅持要追隨voldemort,那你再來找我吧。"

    西弗勒斯最值得敬佩也最令人感動的,就是他忠於他自己的愛情,但即使貝拉能在將來阻止詹姆和莉莉的死亡,也並不能阻止他們站到鄧布利多的一方,從而可能和西弗勒斯永久地站在對立面。因此,貝拉希望西弗勒斯能徹底想清楚自己的立場,不要在將來,依然痛苦後悔地過一生,這樣,既毀了他自己的人生,也為voldemort埋下了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結束了與西弗勒斯的談話,又去教訓了西裡斯和詹姆幾句,在他們兩人雙雙認錯,並發誓不再會故意針對西弗勒斯之後,貝拉離開了霍格沃茨,直接回到了voldemort莊園。

    走進書房的門,voldemort正靠在椅子上,看著手中新傳上來的報告。聽到貝拉推門的聲音,他抬起頭,微笑著揚了揚手中的報告:"貝拉,果然不出所料,鄧布利多的確是在謀劃布置著新的對付我的方式,他終於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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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魔法界的魔法部官員與純血貴族之間的錢權互利交易,一向是他們私底下極為清楚的潛規則。貴族們用金錢使官員們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便利著他們的行事、保護著他們的生意,甚至會有純血貴族之家的後裔直接入駐魔法部的一些機要機構,把持著權力、操控魔法部一些決策的走向,從而為自己的家族謀求更大的利益。

    這原是公開的秘密,由於牽一發而動全身,因此魔法部的高層們一向樂於從中取利,而不會過深入地去追究、肅清。但這次鄧布利多卻出人意料地從此處下手,試圖遏制voldemort對魔法部的進一步滲透,並進而控制住魔法界的資金流向。

    鄧布利多指使著他在魔法部的勢力,挖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員與一些貴族之家的金錢往來,並利用他在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的身份,把他送上了威森加摩的審判席。面對著威森加摩龐大的陪審團的氣勢,那個沒見過什麼場面的小官員當場嚇得什麼都招了,把該說的不該說的一下子全部倒了出來,其內容甚至牽涉到了魔法部許多的高層官員和許多純血貴族家族之間的私下交易,在魔法界引起了軒然□。

    Voldemort手中的這份報告,就是關於這個小官員所招供的具體內容,和牽涉到的官員、純血家族的名單,以及其他詳細的情況。在貝拉看完後,voldemort笑著問她:"怎麼樣,你怎麼看?"

    輕輕吐出一口氣,貝拉說道:"毋庸置疑,鄧布利多這招釜底抽薪的確夠精准,知道是一回事,但公開又是另一回事。這樣把這一問題直接暴露在民眾的眼皮底下,既引起了民眾的關心,讓魔法部不能完全蒙混過去,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從而犧牲一部分官員、減弱你的勢力,又讓那些純血貴族們必須為洗清自己而不敢擅動資金,以免被人查出資金的流向,從而遏制住了他們對你在財力方面的支持。"

    "所以我說,他是個變種的獅子,一個精明狡猾的老狐狸。"雖然是誇贊著對手的手段,voldemort卻是全不在意的樣子,甚至揚起了一個自信的笑容,"只是,這也說明他開始著急了,甚至不惜動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暴露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還要冒著得罪魔法部所有官員以及純血家族的風險,不符合他平時一貫的溫吞做法。這只能是他最後一步棋了,不成功便成仁,若不能一擊即中,我看他的勢力又要進一步削減了。"

    "而且,我想鄧布利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掐斷你的資金來源。畢竟,想必他也明白,對於官員的清洗,魔法部只會拋出一些無關緊要的低層官員做替罪羊,而高層的官員,他是絕對動不掉的。"

    看著voldemort笑著聽著她的分析,貝拉繼續說道:"可那些純血家族就不同,他們會更在乎自己家族的利益,在這個風口浪尖避免大筆資金的流動,以避免有心人的查探追蹤。更何況,鄧布利多還可以提請威森加摩,以查案為由,暫時凍結住涉及的被懷疑進行錢權交易的純血家族的賬戶,以方便調查者查出他們與這些官員們是否有不正常的資金往來。如此一來,你可以調用的資金就有限了,缺少了資金的支持,你各項工作的開展自然也就不方便了。"

    贊賞地吻了她一下,voldemort接道:"所以,對於魔法部可能的勢力削弱,我並不擔心,因為鄧布利多這樣的做法,或許會在短時間內暫時減低我的勢力,但從長遠看,他反而是逼著那些高層們進一步和我合作,完全倒向我一邊。至於資金問題嘛......"voldemort揚起了一個玩味的笑容,"我想他絕對不會想到那於我,更是一個完全不成問題的問題。"

    回了他一個笑容,貝拉放下了手中的報告:"與路德維希家族一起布置了這麼多年,這次正好趁這個機會一舉推出,另辟蹊徑,壟斷新的行業,從此由你自己,主宰英國魔法界的資金走向。"

    幾年前,在與路德維希家族達成了合作的共識之後,voldemort就開始和他們一起嘗試將麻瓜的科技產品加以改進轉化,尤其對那些能極大地便利日常起居的物品,如吸塵器、電視機等進行深入的研究。畢竟,一些日常的生活瑣事魔法雖然都能完成,但一些科技的物品卻能更便捷、更快速地予以解決,而恰恰是這些不起眼的日常瑣事卻是每天的生活都不可缺少的,而且,巫師界的生活太單調,電視機等娛樂設備的引進,能極大地豐富他們的生活,想必也會受到極大的歡迎。因此,在這幾年中。voldemort與路德維希家族主要嘗試將這些物品轉化成更適合巫師界使用的科技結合魔法的東西。

    而在貝拉的提議下,他們首先嘗試著將魔力模擬成電力進行輸出,從而驅動那些原本應該是由電力使用的麻瓜物品。畢竟,巫師界的一些方面的確太落後了,尤其是關於電力方面,如在照明方面,還停留在使用蠟燭的狀況,這也導致幾乎所有的麻瓜電器都不能使用,而要改進麻瓜物品,首先就要解決能量的輸出驅動問題。

    巫師界能運用的能量,毫無疑問就是源源不斷的魔力。經過他們這幾年的研究,已經能使用特殊的方式以聚合魔力,並再次回收、不斷地循環利用,從而確保了基本的條件。當voldemort好奇地問起貝拉怎麼會想到首先構建魔力框架時,貝拉笑著解釋道:"在麻瓜界,電力向來是國家的壟斷企業,每個人都離不開電力的使用,可以說,握住了幾大能源的供應,就是握住了經濟的命脈。而在巫師界,無疑使用魔力構建起類似電力網的框架是最好的辦法,當所有人都習慣了便捷的生活方式,還有誰能阻止你對經濟的掌控?"

    貝拉解釋到一半,voldemort臉上便已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而在了解了大致的原理、擬定了基本的方案,他立即將此設想投入到了實際的研究、運用中。參考麻瓜界電力網的設置,他在英國的巫師界也設置了類似的裝置,聚合起足夠的魔力,用以支持將來總體的供應。然後,則是根據亞歷山大不時傳來的情報,他們將各種麻瓜的電器研究透了原理,並結合煉金術,改造成了適合使用魔力驅動的物品。利用魔法部對其性質的不了解,及voldemort在魔法部的勢力幫助,他很輕易地就取得了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的許可,壟斷了對其的專營權。隨後,voldemort將新產品小部分小部分地先進行嘗試銷售。通過在翻倒巷博金-博克店的寄售,這些新奇的物品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好奇,並輾轉擴散了開來,在幾年的經營下,已逐漸有了越來越多的擁護者,可關於這些物品的背後出售者,英國的巫師界卻無人知曉。

    於是,當鄧布利多以為已經截斷了voldemort的經濟來源之後,voldemort卻突然地開始了大批量地生產販賣電器改良的魔力器具,並將仿電力網的魔力網連接到了每戶有需要的家庭,形成了完整的覆蓋網。在鄧布利多試圖通過魔法部阻止時,voldemort卻拿出了完整的官方授權記錄,表明了這是屬於他所獨家壟斷的經營產業。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這一產業不斷地得到極大的推廣,僅僅一年多的時間,便使voldemort隱隱已基本掌控了英國巫師界的經濟命脈,也使鄧布利多對此極為頭疼與無奈。

    當一日voldemort外出查看新產品的銷售情況回來後,心情甚好地對貝拉說著:"如今,基本所有的巫師家庭都已習慣於使用我們的產品,尤其是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師們,他們對這些產品更是感興趣,畢竟,這些產品的原型是他們麻瓜界的產物,他們更熟悉、也更有感情。也因此,這一產業不僅為我帶來了源源不斷的金錢,更被視為與麻瓜界的接軌,被贊揚為了顯示我聯合所有出身的巫師,'為巫師界共同發展'而努力的具體行動。不過,這可能會使鄧布利多的頭更加疼了吧。"

    "目前魔力網的構建已基本完成,接下來,你可以和路德維希家族進一步探討,看看能不能將諸如電話等電信方面的聯系方式也改造模擬成魔力驅動,進一步推廣到魔法界來。"貝拉提議道。

    "當然,目前路德維希家的確在研究這一問題,根據亞歷山大傳來的資料,他們估計已有了大致的方向,正在做模擬試驗,而亞歷山大也繼續在麻瓜界不斷探索著可能可以將科技與魔法融合的產品,以期開拓更多的領域。我相信,等新的改造陸續完成,我們的資金來源又可以更加豐富一點。"

    笑看著voldemort自傲的表情,貝拉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政治、經濟的鋪墊都已完成,只等你慢慢收網、慢慢累積,你已經離你的夢想越來越近了,鄧布利多的那點殘余勢力已不足懼,只等你在恰當的時機一網打盡,或許,我該准備對你說聲'恭喜'了?"

    輕輕吻了吻她的唇,voldemort向來睥睨天下的神情中漾出了一絲溫情:"貝拉,我最幸運的,就是遇見了你,讓我在這條艱辛的道路上,不會一個人走得太孤獨。"

    貝拉微微而笑,卻並不答話,他們的幸福,要在那最終的預言之後,只有在那時,他們才可以說是真正地勝利了。只是,這次她相信,理智如他,一定能與她攜手避開那個預言,創造屬於他們兩個的全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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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在voldemort不斷地收攏著魔法界的經濟命脈的這一年多裡,西裡斯和詹姆終於也從霍格沃茨畢業了。經過詹姆不懈的追求,莉莉也終於逐漸接受了他,並在畢業半年後,答應了他的求婚。狂喜的詹姆立即邀請了西裡斯作為他的伴郎,並拖著他開始准備婚禮的事宜,說要給莉莉一個最隆重的婚禮,務必讓她相信他一定能給她最幸福的生活。

    聽到這一消息的西裡斯,卻只能強笑著與詹姆一起忙碌著,試圖掩蓋住自己的失落。可是,在詹姆婚禮前一晚,失魂落魄的西裡斯卻無處可去地晃到了voldemort莊園,下意識地只能想到找唯一知情的貝拉。

    聽到動靜以為有人硬闖voldemort莊園的voldemort和貝拉,卻在起身後發現是有些醉得神智不清的西裡斯,於是只能及時地停下了莊園的防御系統,放了他進來。

    在見到貝拉後,西裡斯一下子抱住了她,口齒不清地說著:"貝拉表姐,他明天要結婚了,我好高興,哈哈,我最好的兄弟要結婚了,我好高興。"然後軟下了身子,倒在了地上。

    無奈地看著西裡斯狼狽的樣子,貝拉好不容易勸服voldemort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爛醉如泥的西裡斯用漂浮咒漂進了客房中。

    給他灌下了解酒的魔藥,貝拉不客氣地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道"清泉如水":"西裡斯,你給我清醒一下,這樣算什麼樣子,你到底還是不是向來以勇敢自豪的格蘭芬多的?"

    被貝拉的冷水一激,西裡斯終於徹底地醒了過來。煩躁地耙了耙被弄得半濕的長發,他顯然不似平時的從容:"貝拉表姐,我原本以為我可以控制住我自己,我甚至還幫著他追求莉莉。可是,當知道他要結婚後,我還是無法完全接受,從此以後,他就是完全屬於別人的了,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父親,而曾經和他朝夕相處、形影不離的我,再也無法和他如此親密了。"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貝拉有些不忍地拍拍他的肩:"西裡斯,你還是可以做他最好的兄弟不是嗎?"

    "不,那不一樣了。"西裡斯的聲音透出了一點絕望,"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再也不是我了。他會和莉莉共同組成一個家庭,成就一個圓滿的人生。莉莉才會是他生命裡的另一半,他們的感情會由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共同血脈延續下去,而且......"說道這,西裡斯露出了一個帶著澀意的笑容,"他們的理念是如此一致,他們奮斗的目標也是如此一致,而我,卻早開始動搖了。"

    聽到西裡斯的話,貝拉沉默了下來。在這幾年中,詹姆和莉莉越來越表現出對鄧布利多的理念的信仰,因此也逐漸疏遠了貝拉。而西裡斯則由於未如原著般和貝拉反目成仇,反而常和她有來往,常聽她談起目前的情況,因此並沒有如原著般完全倒向鄧布利多一方,而是有些接受了voldemort的理論。但即使詹姆並未因此而疏遠西裡斯,卻也始終不放棄,想將他徹底拉入鄧布利多一方的陣營裡,使西裡斯夾在中間頗有些為難。

    靜默了一會,看著西裡斯無神的樣子,貝拉終是不忍心,蹲下身直視著他的眼睛:"西裡斯,如果你真的覺得為難,也覺得無法再以兄弟的身份去面對詹姆和莉莉,那能不能聽我一個建議?"

    "什麼建議?你說,貝拉表姐。"西裡斯急切地詢問著。

    "暫時地遠離,去找你多米達表姐也好,去別的地方冒險也好,等自己能完全平靜下來了,再回來。"

    "可是,我一旦走了,如果詹姆與你們作對了怎麼辦?誰來確保他的安全,誰還能全心全意地幫助他?盧平有自己的煩惱,彼得一向膽小,只有我能與他並肩作戰。"西裡斯大聲反駁著,表示著不贊同。

    "那即使你留下來,你真的會和他一起與我們對抗?"看見西裡斯黯了眼神,搖了搖頭,貝拉說道:"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我向你保證,我會確保詹姆的安全,不會讓他在戰斗中喪命的。"

    "真的嗎?貝拉表姐,你保證?"西裡斯猛地抬頭,期望地看著他。

    "是的,我保證。你放心吧西裡斯,等你哪天完全能正視這一切了,在你回來時,一定能看見詹姆依然像以前一樣站在你面前。"

    "謝謝你,貝拉表姐。"西裡斯抱緊了貝拉,"我知道,我有點強人所難了,要你保證敵對一方的安全,是我為難你了。"

    "不,西裡斯,不用自責,詹姆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不會真地放棄他的。"為了西裡斯,為了詹姆和莉莉,其實也是為了她自己和voldemort的命運,貝拉發誓一定要確保詹姆不會死在voldemort的手上。

    "那明天在詹姆的婚禮過後,我就走?我想去找多米達表姐去。"西裡斯遲疑地問著。

    "去吧,去看看不同的風景,拿出你格蘭芬多的勇氣,去挑戰外面的世界吧。"貝拉笑著給了西裡斯最大的鼓勵。

    第二天詹姆的婚禮上,西裡斯作為他的伴郎,笑著給了他最真摯的祝福,為他拿著戒指,看著他帶上了莉莉的無名指。隨後,他毅然地向劫道者四人組的其他三人告別,獨自踏上了遠離的道路。

    在西裡斯走後沒多久,盧修斯卻帶來了也已畢業的斯內普,恭敬地向voldemort引見著,盛贊著他在魔藥方面的天才。臉色陰郁的少年沉靜地上前,表達著他對voldemort的敬仰,以及希望能效忠於他的願望,只是蒼白的臉色和深重的眼袋,顯示出他近日的休息並不好,顯然也是還未從莉莉結婚的消息中恢復過來。

    看見斯內普欲接受voldemort的標記,貝拉忍不住阻止了他的行為:"斯內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你確定你想清楚了?"貝拉知道,如今的他,只不過是在一貫對力量的渴望的基礎上,更經受了莉莉結婚的刺激,所以才干脆自暴自棄地加入了莉莉一向最厭惡voldemort的一派,希望能證明自己的實力,獲得更大的力量,因此,如今他的行為,並不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淡淡地看了一眼貝拉的阻止,斯內普卻依然跪了下去:"是的,我完全知道我在干什麼,我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我會用自己的實力證明,出身、門第都不會是阻礙我成功的理由。"他相信,他不會就這樣輸給那個有著良好出身的詹姆•波特的。

    聽到斯內普的話,voldemort臉上難得有一絲動容:"斯內普,我欣賞你這種想法,我也相信你會有一番作為的。我接受你的追隨,具體的事情,你以後就問盧修斯吧。"

    看著手臂上烙上的黑魔標記,斯內普深深地俯下了身子:"是的,主人,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看了一眼voldemort,貝拉知道他肯定是在斯內普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才會如此痛快地接受了他的投誠,只是,既然voldemort已經接受了斯內普,那她如今所能做的,或許只有盡力阻止斯內普與鄧布利多可能的接觸了。

    在voldemort飛速地擴張著自己勢力的同時,鄧布利多卻仍然一直不肯放棄對他的可能的打擊。時不時的,仍有種種偷襲、甚至暗殺,企圖遏制住voldemort的發展。為此,voldemort也頗為頭疼,畢竟一直有人不間斷地騷擾著,悍不畏死地企圖殺死他,也常會讓人防不勝防。他也多次試圖拷問被抓住了鳳凰社成員,希望能問出他們剩余的成員,以及最新的根據點,以期將鄧布利多的剩余勢力完全消除。只是,這些鳳凰社的成員們卻往往寧願選擇自殺,也不肯吐露分毫。

    在又一次的暗殺失敗之後,voldemort及時地阻止了這個暗殺者的自殺企圖,將他關押在了voldemort莊園的地牢裡,希望從他口中撬出鳳凰社的消息。但由於他高超的大腦封閉術,攝神取念完全不管用,而吐真劑卻仍在熬制過程中,完全完成仍需幾天的時間。於是,奉命刑訊的魯道夫斯只能試圖用鑽心剜骨,配合其他的黑魔法不斷地刑訊著他,希望能讓他供出所知道的一切,卻被他咬著牙始終不肯松口。

    在接連的刑訊下,他的身體有了崩潰的跡象,無計可施的魯道夫斯只能戰戰兢兢地前來回報voldemort。聽到回報後,貝拉只能與他一起到了地牢中。

    第一次走進voldemort莊園的地牢,陰森的感覺讓貝拉很不好受。那刺殺者被高高地吊在了天花板上,鮮血縱橫的模樣慘不忍睹。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對著voldemort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哈,'偉大的'voldemort,即使你如今欺騙了大部分的世人,依然會有人能識穿你的真面目,我們不會屈服於你的。"

    看著他憤怒而扭曲的臉,voldemort卻只是淡淡一笑,對著站立在一旁的魯道夫斯吩咐著:"繼續。"然後轉身欲離開。

    "主人,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就要死了,我們更問不出什麼了。"魯道夫斯小聲地說著。

    Voldemort的腳步頓了頓,仿似在權衡到底該如何,貝拉卻想起了一個方式,或許既避免了繼續傷害他的身體,卻又有可能突破他的精神防線:"魯道夫斯,你接下來不用鑽心剜骨等直接給他疼痛的方式。將他放下來,讓他就這樣半蹲著,然後你和別人輪班,試著用魔法強光一直照射著他,不斷地反復輪流問他問題,不准他睡著,也不准他昏迷,讓他一直保持清醒,不停地和他說話。"

    Voldemort回頭有些詫異地看著貝拉,魯道夫斯也吶吶地問著:"這樣又不疼又不癢的,他會肯供?"

    "試試看吧。"貝拉有些不忍地看著那個刺殺者被折磨得不堪的樣子,"至少有希望攻破他的精神防線,比單純地折磨他致死要管用吧。"

    "那就試試吧。"voldemort下了最後的決定。

    魯道夫斯恭敬地彎了彎腰:"是的,主人。"

    三天三夜後,魯道夫斯打著哈欠、滿臉疲憊的樣子,卻難掩興奮地報告著:"主人,他全招了,他叫本吉•芬威克,鳳凰社目前臨時的據點在一個叫多卡斯•梅多斯的人家中,就在離倫敦不遠處。"說著,他第一次有些敬畏地偷偷看了一眼voldemort身邊的貝拉。

    看見魯道夫斯的眼神,voldemort微笑著也看了一眼貝拉,拉起了她的手:"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本吉•芬威克。"

    再次來到地牢,本吉•芬威克顯然不如上次般雖然鮮血淋漓,卻精神旺盛,而是有些萎靡地耷拉在牆角。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這次他抬頭卻是怨恨地望向了貝拉:"惡毒的女人,梅林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他的話,voldemort微微皺了皺眉:"魯道夫斯,接下來將他看押好,等找到鳳凰社的臨時據點後,再將他一並解決掉。"

    "我明白了,主人。"魯道夫斯點了點頭。

    Voldemort沒有再多說,轉身率先准備離開。

    "惡毒的女人,你先死吧。"在貝拉也准備轉身時,本吉•芬威克突然沖了上來,搶過了站在一邊的魯道夫斯的魔杖,對著貝拉就是一道魔咒發射過去。

    "貝拉!"voldemort聽到本吉•芬威克的聲音之後,迅速地轉過身來,卻只來得及擋在了貝拉的身前,在貝拉驚恐的眼神中,魔咒穿過了他的身體,而他則直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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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驚慌失措的眾人,慌亂地看著voldemort滿身的鮮血,以及輕淺似要斷開的呼吸,只能著急而忙亂地將昏迷的他送回了他的房間,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貝拉的臉色蒼白,緊緊地咬著下唇,似在死死忍住眼中的霧氣,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Voldemort躺在了深綠色的床單上,襯得他的臉色更是毫無生氣,貝拉顫抖著手慢慢解著他的長袍,同時盡量以冷靜的語氣吩咐著:"所有人都退出去,給我守在門口,不准放任何人進來。同時,盡力封鎖voldemort受傷的消息,我來給他治療。"

    "貝拉,你一個人?你......行嗎?"魯道夫斯遲疑地問著。

    "不行也得行,如果voldemort有意外,我會讓鄧布利多的鳳凰社陪葬的。"貝拉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看著貝拉凝重而堅決的神色,眾人只能默默地行禮後,輕輕退出了房間。

    在眾人都離開後,貝拉立即對著房間下了靜音咒和鎖門咒,並加固了房間原有的禁制,隨後,卻在唇邊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voldy,你准備躺到什麼時候?"

    聽到貝拉的話語,原本似是重傷處於瀕死邊緣的voldemort卻神采奕奕地睜開了眼,勾起了一個玩味的笑容:"我就知道騙不過你。"

    貝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知道我會猜到你在計劃什麼?所以干脆就兩眼一閉,讓我自己猜測你的意圖,由著我接下來幫你演戲?"

    "或許應該說,是你對我有信心?"voldemort利落地起身,笑著拉過貝拉,給了她一個贊許的吻。

    "是啊,我是對你有信心,你的幻影移行已經臻至登峰造極的地步,會來不及拉我躲開他那虛弱的一擊?而且,我在你身邊,更能明確地感受到你的魔力波動,你承受那一記魔咒時,根本就是你故意在幻影移行時制造的殘留的幻影,你根本就沒有正面迎上那一擊。"想起當初voldemort能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過了她的阿瓦達索命咒,甚至還躲過了子彈,貝拉根本就不會相信他會躲不過本吉•芬威克那魔力不強的一擊。

    "所以你就干脆將計就計,配合我誇大了我的傷勢,弄出了一副我重傷垂危的樣子?"voldemort雖是疑問的口氣,可眼底的笑意卻洩露了他的愉快心情,"那你繼續猜猜,我接下來准備干什麼?"

    "接下來?接下來我可不幫你繼續演戲了,你自己去指揮去吧。"貝拉危險地瞇了瞇眼,隨意地揮了揮手,消去了voldemort身上看似猙獰、實際卻未傷到什麼的傷口,連帶地也除去了他身上的血跡,擺明了不想幫他繼續做掩護。

    "貝拉可難得有這麼別扭的時候,看來,你並不如你所說的那麼冷靜、那麼無所謂吧,你還是為我擔心過。"voldemort精准地猜出了貝拉鬧情緒的理由,笑得得意非常,"但你已經幫我完善了布置了,不是嗎?下命令封鎖消息,卻反而更能讓有心人發現反常,讓消息更快地傳出去。而且,你沒有提醒魯道夫斯去加強對本吉•芬威克的看守,反而故意誇大了我的傷勢,企圖引起混亂。所以,貝拉,接下來還是需要你的協助。"

    的確,明知道voldemort不如表現出來的那麼傷勢嚴重,但在看見他受傷的剎那,貝拉仍然感覺心漏跳了一拍,下意識地就為他擔心、害怕,所以,她的情緒才會反彈得這麼厲害。他的計謀層出不窮,而且有時甚至連他自己本身也會利用,作為算計的內容,在他身邊,她要完全地了解他,及時理解他的暗示和算計,還不得不為他而感受著擔心的情緒,原來,她對他的感情,已經放得這麼深了,甚至超出了自己原本的估計。

    認命地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貝拉喃喃低語:"是,我是會擔心,擔心你受傷、擔心你被害,即使知道你是演戲,在看見你滿身鮮血時,我還是會害怕。"

    Voldemort略帶歉意地吻了她一下:"我知道我的算計太多,所要面臨的問題也太多,但相信我,不用多久,我們就可以勝利,再不用你時時與我一起,謀劃著這些了。"

    "我明白的。"貝拉知道,從選擇他的那一刻起,就選擇了一條不平坦的道路,但她依然無怨無悔地與他攜手,願意與他一起,慢慢掙下這一片天地。

    抬起頭,貝拉已恢復了向來鎮定的神色:"接下來,你應該是制造機會,讓本吉•芬威克以為你快重傷不治而造成了食死徒內部的混亂,因此對他疏於防范,讓他趁亂逃離了吧?"

    "對,只要他將這個消息告訴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必定不會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趁亂來攻擊我的。那樣,我就不用去探查他還剩多少勢力,只等著他主動送上門,一舉收網成擒吧。"voldemort點了點頭,補充完了他的計劃

    當晚,地牢中的本吉•芬威克意外地發現守衛比平時松了很多,而看守他的幾個食死徒也是心不在焉的樣子,低聲交談著,隱隱透出了對voldemort生命垂危的擔憂,在後半夜,那幾個看守甚至輪番離開,似乎是被叫至大廳談話去了。於是,本吉•芬威克趁著他們交接的時刻,順利擊昏了僅剩的兩個看守他的食死徒,偷偷溜出了地牢。

    在潛行至大廳時,他看見貝拉紅腫著雙眼,坐在沙發上,對著斯內普吩咐著:"斯內普,你在這幾天,就負責熬制延續生命力的魔藥,務必保住voldy的性命。同時,吩咐其他人,在最近放下一切計劃,低調行事,不要和鳳凰社起沖突,直到voldy醒來為止。"

    "是的,布萊克小姐。"斯內普沉聲答應著,然後轉身離開,只剩下貝拉靠在沙發上,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的花紋。

    看來,白天的一擊的確是擊中了voldemort,本吉•芬威克興奮地隱藏住了身形,在夜色的掩護下離開了voldemort莊園。只有貝拉,在得到食死徒們關於監控對象已離開的的回報後,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兩天後的夜晚,鳳凰社果然發動了突然的襲擊,企圖趁著voldemort重傷混亂之際,攻破voldemort莊園。只是,當他們在本吉•芬威克的帶領下進入voldemort莊園後,卻發現voldemort含笑站在了莊園的主樓前,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魔杖,嘲諷地朝著他們微微躬身:"各位,歡迎來我的莊園參觀。"

    驚恐的本吉•芬威克立即明白自己中了圈套,於是緊急聚攏了所有的鳳凰社成員們,視圖轉身離開。只是,voldemort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他的魔杖立即指向了天空,發出了紅色的信號,所有埋伏的食死徒立即蜂擁而上,迅速地切斷了鳳凰社成員後退的路徑,將他們包圍在了voldemort莊園中。

    戰斗、殺戮,情況基本是朝著一面倒的方向,鄧布利多僅剩的力量,在這一晚中終於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也支持不住他與voldemort的進一步對抗。

    當接到失敗的消息後,鄧布利多向來鎮定的表情,終於出現了疲累和茫然的感覺,無意識地握著手中的老魔杖,他抬頭看著眼前僅剩的幾個鳳凰社的成員:"或許,如今只有我向他當面挑戰了,由我與他決一勝負。"

    "不,不行,鄧布利多教授。"詹姆率先跳了起來反對著,"您,您畢竟年紀大了啊。"

    "詹姆,事到如今,我們還有別的更好的方法嗎?"

    "反正您去絕對不行,如果非要有人去,那我去。"詹姆堅定地說著。

    "詹姆,你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你斗不過他的。無可否認,他的魔力已經到了極高端的地步,連我也沒有把握能勝過他。"鄧布利多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哀的神色。

    "那就更不行了,我們不能眼看著你去送死。鄧布利多教授,如果,他的魔力真的高到如此地步,那就沒有可以克制住他的方法了嗎?"詹姆焦急地問著。

    "普通的魔法已經戰勝不了他了,或許,只有古老的魔法還可以。可是,那些古老的魔法都或多或少帶著黑魔法的痕跡,在傷人的同時,也會傷到自己,所以,只有我能去。"鄧布利多堅定地說著。

    "我們不怕。"坐在詹姆身邊的莉莉握住了詹姆的手,突然插話:"如果有什麼方法,就請您告訴我們,我們願意去嘗試。鄧布利多教授,您不能死,若我們真能打敗voldemort,魔法界還需要您來主持,所以,就讓我們去吧。"

    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淡褐色的眼睛和濃綠色的眼睛中,都透出了同樣堅定的光芒,鄧布利多遲疑地說著:"不行,孩子,你們還年輕,你們的生命比我這個老頭子要寶貴。"

    "鄧布利多教授,現在我們不能再多考慮了,您就下決定吧,我們願意。"詹姆無畏地看著鄧布利多。

    對視了一會,鄧布利多靠回了椅子上:"你們先走吧,讓我好好想一想。"

    "好吧,那等您想好了,再找我們,我們先走了。"莉莉拉起了詹姆,對著鄧布利多行了個禮,其余幾個鳳凰社的成員也紛紛站起身,向他告退著。

    門被輕輕地合上了,校長室安靜了下來,福克斯飛到了鄧布利多的肩上,蹭了蹭他的臉。

    摸了摸福克斯的紅羽,鄧布利多定定地看著桌子上那不斷轉動著噴出白色霧氣的銀器:"福克斯,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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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天氣越來越冷,漸漸飄起了雪花,直至刮起了猛烈的風,使霍格沃茨蒙上了銀白的顏色。當詹姆和莉莉應鄧布利多的邀請,再次來到霍格沃茨時,已是1980年的新年了。

    來到溫暖的校長室,詹姆扶著已懷孕四個月的莉莉,小心翼翼地讓她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急切地問著:"鄧布利多教授,您是不是已經有方法對付voldemort了?"

    "是的,我翻查了那些古老的魔咒學,找到了一個已快失傳的魔法,能百分百地確保阿瓦達索命咒反彈到施展索命咒者的自身,只是......"鄧布利多說著,不忍地看了一眼莉莉:"這個魔法的成功使用,需要施展人以自身為獻祭,付出所有愛意,等於是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做法。"

    聽懂了鄧布利多的意思,莉莉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但是她依然勇敢地抬起了頭:"我願意,鄧布利多教授。Voldemort在如今共同發展的口號下,卻掩蓋著他愚民的實質,若任由他統一了巫師界,只會確保那些純血巫師們的利益,表象的公平下,受愚弄的依然是麻瓜出身的巫師。作為一個麻瓜出生的巫師,我願意以我自己,去為他們爭取實質的公平。"

    "是的,鄧布利多教授。而且,想想那些死去的鳳凰社成員,我希望我能為他們報仇,哪怕是用我自己的性命。"詹姆握住了莉莉的手,堅定地附和著。

    "孩子們......"鄧布利多的語聲霎時有些哽咽。

    "鄧布利多教授,您說吧,我們是無畏的格蘭芬多,從不懼怕任何困難。"莉莉溫柔而勇敢地笑著。

    "預言家家族特裡勞妮家族,僅剩一個傳人了,她叫西比爾•特裡勞妮。前不久,她寄了一封信給我,希望能得到霍格沃茨占卜課教授的職位,只是很可惜,她幾乎已經沒有預言天分了。但她的祖先的威望還在,若她有新的預言面世,相信很多人都會相信,想必也也會包括voldemort。"

    "您的意思是,制造一個預言,引voldemort自投羅網?那具體怎麼做呢?"詹姆望著鄧布利多。

    "若預言能對抗voldemort的人即將出生,那他必定會前來殺死那個孩子。只要在那時施展那個古老的魔法,就能使阿瓦達索命咒反彈至他本身,從而殺死他。"鄧布利多解釋道。

    "您的意思是,將我們的孩子塑造成預言中的救世主?"莉莉略有些不安地將手撫在了肚子之上,"那我們的孩子會有危險嗎?"

    "絕對不會,只要你能成功施展那個魔法,就能在將阿瓦達索命咒反彈的同時,將守護同時加諸於你的孩子身上,確保他的安全。"鄧布利多抬起頭,歉意地看著莉莉,"我已經犧牲了你們,我絕不會再犧牲你們的孩子。我會保證他的安全,讓他擁有良好的生長環境的。"

    "那就好了,只要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我們願意為更多的人而犧牲。"看了一眼莉莉,詹姆繼續問道,"那您怎麼確保他選擇相信這個預言說的是我們?"

    鄧布利多閉上了眼,靠在椅子上:"我會在預言中,盡力縮小范圍,以免殃及到別的家庭。'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於第七個月月末',目前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只有你們家和隆巴頓家,但是,依據我對voldemort的了解,他更可能會選擇你們家。"

    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說道:"其實,voldemort是個混血,所以,他更可能會選擇同樣是混血的你們的孩子。"

    第一次聽到voldemort其實是個混血的詹姆和莉莉,震驚地對望了一眼:"他竟然是混血?"

    看見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莉莉遲疑地問道:"那還有別的什麼措施嗎?我們決不能連累到其他的人。"

    鄧布利多睜開眼,看著莉莉:"莉莉,你一直是個善良的姑娘,我一定會確保隆巴頓家的安全的。為了預言的逼真,我們必須使用赤膽忠心咒,對你們的住址進行保密。我會親自做隆巴頓家的保密人,而你們,就選擇彼得•佩德魯作為你們的保密人吧。"

    看著詹姆和莉莉不解的表情,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彼得他,已經叛變了。他從去年開始,已經投向了voldemort一派。"

    "什麼?他竟然敢......"詹姆跳了起來,卻被莉莉拉住了。

    莉莉轉頭看向鄧布利多:"所以,如果選他當保密人,voldemort一定能找到我們的住址,卻找不到隆巴頓家的住址?那就確保了他只能找上我們,讓我們有機會實施我們的計劃了。"

    鄧布利多點點頭:"是的,所以只能請你們暫時不要揭穿彼得,在計劃完成後,我一定會將他送到阿茲卡班去的。"

    "我們明白了,鄧布利多教授。"詹姆冷靜了下來,起身扶起莉莉,"那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我們還需要回去安排一下具體的做法。"

    "好吧,你們先走吧。"鄧布利多仿似累極地靠回了椅子上。

    "再見,鄧布利多教授。"詹姆和莉莉對著他行了禮,轉身欲離開。

    在走到門口時,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又想起,語聲裡透出濃重的悲哀和深深的歉疚:"對不起,詹姆、莉莉。"

    詹姆和莉莉相視一笑:"不,不用對不起,這是我們心甘情願的。"說著,兩人握緊了彼此的手的,走出了校長室。

    "對不起,對不起......"聽到關門的聲音,鄧布利多睜開了眼,蔚藍色的眼中彌漫著內疚的神色,一滴淚水順著他蒼老的面頰,劃過他深深的皺紋,流進他那長長的花白胡子裡。

    4月的天氣仍然有些寒意,尤其是下著雨的夜晚,又冷又濕地讓人很不好受,斯內普來到豬頭酒吧,照常要了杯黃油啤酒,坐在了角落的一個老位子上。自從效忠了voldemort後,他最常做的,依然是熬制各類魔藥,作為食死徒的專屬魔藥師。這個工作的確能最大地發揮他的長處,但也需要他全力以赴地關注,有時為了等待一鍋魔藥的制成,甚至需要不眠不休地守在旁邊,精神高度集中著。因此,他常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到豬頭酒吧放松一下,在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讓自己完全不用考慮任何問題。

    喝著酒,看著形形□的人或酗酒、或怒罵,像是看著別人的人生,讓他能忘記自己的痛苦。莉莉,那個隱在心底的傷痛,他生命中唯一曾經得到卻又失去的陽光,如今只能讓他獨自一人,慢慢地回憶著。斯內普陰沉的臉色拒絕了一切可能的打擾,讓他獨自坐在角落裡,一遍遍回想曾經和莉莉共度的時光。

    正出神地回憶著,卻不防豬頭酒吧的門又被推開了,斯內普下意識地抬頭,卻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鄧布利多穿著不起眼的灰色長袍,走進了豬頭酒吧。在環顧了四周之後,他看向了裡斯內普不遠的一張桌子上,而那邊,已經有一個打扮奇特的女人等著了。她的人很瘦,戴著一副大眼鏡,更顯出眼睛格外地大,肩上披著一條披肩,脖子上掛著數不清的鏈子和珠串,正朝著鄧布利多猛揮手。

    鄧布利多走了過去,向那個女人問好:"西比爾•特裡勞妮小姐是嗎?你好,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霍格沃茨的現任校長。"

    西比爾伸出手,以一種空靈而玄妙的聲音說著:"鄧布利多教授,您好。很高興能見到你,想必您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我想申請作為霍格沃茨占卜課的老師。"

    西比爾•特裡勞妮?斯內普的眼神急劇收縮著,想起了特裡勞妮家族的傳說。他們是預言家家族,能有預言未來的能力。想到這,他更專注地傾聽著他們的對話。

    "啊,特裡勞妮小姐,我的確已經明白了您的來意。不知道,您能不能證明一下您的預言天賦?"鄧布利多坐下後,開門見山地說著。

    "哦,當然可以。"西比爾故弄玄虛地將手上的茶杯中的水一口喝干,然後將茶葉倒在了桌子上。

    仔細地看了半天茶葉,她叫了起來:"啊,天哪,災禍。鄧布利多教授,您最近有極大的災難,會危及到您的生命啊。"

    "呵呵,是嗎?那真是太不幸了。"鄧布利多不以為意地說著,而斯內普也偷偷卷了卷嘴角,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危言聳聽,難怪鄧布利多根本不相信她。

    鄧布利多拿下眼鏡,細細的擦拭著,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措:"特裡勞妮小姐,我的確佩服您在占卜方面的天賦,只是,您也知道,如今霍格沃茨更注重對星象天文的研究,對占卜,由於需要極高的天賦,大多數學生並不能做到,因此,我可能並不打算繼續開設這門課程了。"

    "為什麼,鄧布利多教授?占卜是一門極高的藝術,我們應該為孩子們創造條件,我很樂意教他們認識到它的魅力。"西比爾顯然有些憤怒。

    "你聽我說,特裡勞妮小姐......"鄧布利多試圖解釋,卻被西比爾打斷了。

    "你不信任我,你不相信我會做出真正的預言,你......"西比爾怒氣沖沖地說著,卻突然停了下來,眼神呆滯。

    "特裡勞妮小姐?"鄧布利多試探地叫著。

    "擁有征服黑魔頭能來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於第七個月月末......"西比爾的聲音突然變成一種刺耳、嘶啞的聲音,這反常的現象,使鄧布利多驚愕地盯著她看,也使斯內普感到奇怪,更為專注地聽著她所說的話。

    正在這時,旁邊的一個顧客,卻喝得醉熏熏地走了過來,猛地撞上了斯內普,還口齒不清地叫著:"來,來,老兄,一起喝一杯。"

    竟然在這關鍵的時刻打擾他,斯內普厭惡地抽出魔杖,對他施了個"火烤**辣",燙得他跳了起來,一下子清醒過來:"臭小子,你竟然敢對我施魔咒。"說著,趁著斯內普毫無防備下,揪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扔出了酒吧。

    "黑魔頭標記他為勁敵,但是他擁有黑魔頭所不了解的能量......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手上,因為兩個人不能都活著,只有一個生存下來......那個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將於第七個月結束時出生......"西比爾還是毫無知覺地照著安排念著,鄧布利多卻無奈地歎了口氣,竟然被一個酒鬼破壞了計劃,但至少,該聽到的斯內普都聽到了,接下來,他應該會回去稟報voldemort了吧。鄧布利多拍拍西比爾的手,讓她停了下來,現在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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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被推出了豬頭酒吧的斯內普,立即想回到酒吧中,聽完那剩下的預言,但想起剛才引起了如此大的騷動,他不能保證若再次回去,是不是會被鄧布利多發現。靜默了一會,在濕冷空氣中冷靜下了頭腦後,斯內普決定立即回去,將所聽到的一切告訴voldemort,由他來判斷到底該怎麼做。

    趕回了voldemort莊園後,voldemort在聽完斯內普的稟報後,沉默地用指節一下下敲擊著桌子,並沒有立即接話。良久後,他說道:"斯內普,你做得很好。你先走吧,我會讓盧修斯去徹查這件事的。"

    在斯內普告退後,他轉身想詢問身邊的貝拉:"貝拉,你怎麼看?"卻發現貝拉一改往日的鎮靜,刷白了臉色,滿臉不安的樣子。

    "貝拉,你怎麼了?"voldemort疑惑地問著。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會有預言的面世?她原以為歷史的走向已經改變,畢竟,他們目前的情況離原著已經相差很遠了,即使現在的巫師界仍是在voldemort的統治之下,可卻不如原著般的采用高壓政策,搞得天怒人怨了。可是,為什麼仍然有救世主的預言流傳,為什麼仍然是斯內普來回報,甚至連只聽到的一半的預言也是如此相符。

    "貝拉,你在想什麼?"見她沒有回神,voldemort不由加大聲音,又叫了一聲。

    貝拉猛地一驚,有些顫抖地拉住了voldemort:"voldy,這肯定是鳳凰社的陷阱,你絕對不能相信。"

    "哦,是嗎,你這麼肯定?"看見貝拉如此失常的樣子,voldemort眼中滑過一絲深思的神色,只是太過於迅速,處於震驚狀態的貝拉並沒有捕捉到那一絲異常。

    "對的,特裡勞妮家族好久沒有人出現了,這個西比爾•特裡勞妮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的話可信嗎?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去求做霍格沃茨的占卜學教授,又恰恰在見鄧布利多時被斯內普聽到?"貝拉一連串的疑問出口,她難得如此惶恐,難得對命運的發展有如此深重的無力逃脫感。

    "貝拉,你先冷靜下來。"看見貝拉如此反常的情況,voldemort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我也沒有完全相信,我說了,我會讓盧修斯徹底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

    的確,如今的voldemort已經不一樣了,她應該相信他有能力、有理智去判斷這件事情的真假。深深吸了口氣,貝拉知道自己不能慌:"是的,是我太緊張了。讓盧修斯去調查一下吧,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嗯,我會的。"voldemort吻了一下貝拉,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隱去了眼中那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

    奉命前去調查的盧修斯,在很短的時間內,便迅速地給出了回復:"主人,西比爾•特裡勞妮確有其人,的確是特裡勞妮唯一的後裔。因為近日父母全部去世了,所以,她只能來應征霍格沃茨的占卜課教授,希望能有一席之地,能確保自己的基本日常生活。"

    "那就是說,她的確有這個可能做出真正的預言,也有這個原因,在最近找鄧布利多應聘?"voldemort沉思著說道:"繼續去查,看看到底有沒有這樣的孩子的存在,能符合西弗勒斯所聽到的預言的?"

    "我明白了,主人。"盧修斯望了一眼眼神莫測的voldemort,恭敬地退下了。

    根據預言的內容,在八月開始,,所有的食死徒在voldemort的命令下,由盧修斯統一調動,在暗中開始了對魔法界有新生兒的所有家庭的情況進行調查、排摸,比較預言中預示的情況,當最後呈上來的報告中,所列出的赫然是波特家和隆巴頓家兩家。

    "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弗蘭克•隆巴頓和艾麗斯•隆巴頓,都是鄧布利多的忠實追隨者啊。"voldemort的手指輕輕撫過羊皮紙上的字跡,聲音中透出一股陰狠的冷意。

    "是的,主人,根據預言所顯示的降生於七月底,又曾經三次從您的手下逃脫過的,只有這兩家了,波特夫婦和隆巴頓夫婦,都是在前幾次的戰斗中,曾經僥幸逃生的,剛好都是三次。"盧修斯詳細地回報著他們的調查情況。

    "很好,你先下去吧,繼續給我密切注意這兩家的動向,最好能查到他們的住址。"voldemort吩咐著。

    "我知道了,主人。"盧修斯如常地准備繼續他的追蹤。

    Voldemort看著手中的羊皮紙,卻一反常態地沒有和貝拉說什麼,而是站起身了:"貝拉,我去書房查一下資料,對照一下報告。"說著,沒給貝拉開口的余地,獨自走進了書房,關上了門。

    貝拉欲開口說些什麼,卻最終只是動了動嘴唇,停了下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一切事實看起來都指向預言的真實性,她必須先找出能反駁他的理由,才能讓他相信。

    想到這,貝拉也站起了身子,離開了voldemort莊園。

    蜘蛛尾巷的最後一幢房子,破舊的房子透露出一股陳舊的氣息。雖然知道地址,但真正前來還是第一次。貝拉敲響了房門,過了幾秒鍾,門被打開一條縫,露出了斯內普的半張臉。

    看見貝拉,他顯然有些意外,滑膩膩的聲音總帶著一種嘲諷的感覺:"布萊克小姐?這麼晚了,您的光臨真是讓人感覺意外啊。"

    "西弗勒斯,我有話想跟你說,十分重要。你現在有空嗎?"貝拉不與他多繞圈子,直接問道。

    "當然。"斯內普退後一步,打開了房門,讓貝拉走了進來。

    貝拉直接走進了一間小小的客廳,在一張磨損起毛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我來主要是想問一下你當天聽到預言的具體情況,能不能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

    "我所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主人了,布萊克小姐還有什麼疑問?對了,您好像一直不怎麼歡迎我加入你們的行列,難道你懷疑我會欺騙主人嗎?"斯內普用一種譏笑的眼神看著她。

    貝拉深深吸了口氣:"西弗勒斯,我從沒有不歡迎你。我勸你不要加入,只是怕你在將來後悔,怕你不知道你到底要什麼,到底在追求什麼。"

    "我要的?我要跟著主人,為他效忠,讓曾經輕視我的人再不能低看我,這有問題嗎,值得您一再地詢問?。"斯內普坐在了貝拉對面的扶手椅上。

    "我想,這或許是你渴望的,但並不是你真正想守護的吧?"貝拉決定在今天和他說透徹。

    "我想守護的?布萊克小姐,難道你認為你了解我真正想守護的到底是什麼?"斯內普不以為意地說著。

    "莉莉•伊萬斯。"貝拉輕輕吐出了這個名字,看見斯內普終於不再無動於衷。

    "你怎麼會知道?是不是那個該死的西裡斯•布萊克和你胡說了什麼?"斯內普短暫地一頓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著。

    "你不要問我從哪裡得知的,你也放心,voldemort對這一切並無所知。我只是想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由於你的原因害死了莉莉,你會怎麼想?如果下手殺她的是voldemort,你還會不會繼續忠誠於他?"貝拉繼續說著。

    "怎麼會?我怎麼會害死她?"斯內普顯然不能理解貝拉所指的到底是什麼。

    "你所聽到的預言,有可能指的就是詹姆和莉莉一家,你覺得如果換作你是voldemort,你會怎麼做?"貝拉輕輕歎了口氣。

    聽懂了貝拉的暗示,斯內普霎時白了臉色,干巴巴地說著:"怎麼會?怎麼會是莉莉?"

    "所以,我請求你,告訴我當時的具體情景,讓我分析這個預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貝拉輕輕地將手按在了斯內普的手背上。

    看著貝拉誠懇的眼,斯內普終於頹然地低下了頭:"我那天照往常一樣去豬頭酒吧喝酒,就看見鄧布利多走了進來,和被他稱為西比爾•特裡勞妮的一個女人談關於應聘霍格沃茨教授一職的問題。剛開始,那個女人裝神弄鬼,鄧布利多似乎並不相信,但是,後來她突然轉了樣子,連聲音都變了,說出了那段預言。"

    "那就是說,那家酒吧是你常去的地方?那如果有心調查你行蹤的人,都能知道?"貝拉沉聲問著。

    "是的,我常去,熟人應該都知道。"斯內普配合地回答著。

    "對了,關於這個預言,如今在外面知曉得人多嗎?"貝拉突然改變了話題。

    "似乎傳播得挺快,尤其是鳳凰社那邊,似乎都等待著可能的救世主的出現。"

    "但你說,一開始鄧布利多並不相信特裡勞妮能做出真正的預言,而現在卻似乎都對這個預言深信不疑,這難道沒有一點奇怪嗎?"貝拉思索著。

    看見貝拉坐在沙發上,沒有進一步的詢問,斯內普突然跪了下來。

    "西弗勒斯,你干什麼?"貝拉一驚。

    "布萊克小姐,我求你,我求你救救莉莉,不要讓她死。"斯內普的語聲中,滿是痛苦的感覺,"不要讓她因為我的原因,而死去。"

    貝拉輕輕歎了口氣,蹲了下來:"是,我的確不會去讓voldemort殺了她,不會讓他去殺了他們一家。可是,這樣你就快樂了嗎?我還是那個問題,你到底,想要追求什麼?"

    "不,我不知道,我想要不再被人看不起,我想要力量,可是......"斯內普眼中有著茫然,顫抖著雙唇,"我更想要莉莉的平安,想要她快樂地活下去。"

    "好吧,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那如果我能順利救下莉莉他們一家,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我什麼都願意答應。"斯內普抬起頭,急切地看著貝拉。

    "離開英國,到德國去幫助路德維希家族開拓新的領域,從此,不能回來,不能再見莉莉。"貝拉狠著心,提出了要求。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斷去他被鄧布利多招安的可能,免去voldemort可能的被背叛。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遠離傷心之地,從此完全開始自己新的的生活,因為唯有時間與距離,才是最好的療傷聖藥。

    斯內普沉默了良久,最終,他答道:"我答應你,只要莉莉能平安,我願意,從此放逐我自己。"

    與斯內普說完了細節問題,貝拉起身離開了。轉身關門的剎那,貝拉看見斯內普卻仍然坐在扶手椅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台上的那盆怒放的百合,一種深切的蕭索與悲哀的感覺,包圍住了他的全身。

    幾天後,貝拉趁voldemort沒事時,攔住了他:"voldy,我有事想和你談談。"

    "什麼事?這幾天我有些忙,不急的話,我們改天再說。"voldemort親了親她的額頭,轉身欲離開。

    "voldy,你等一等。"貝拉拉住了他,"你這幾天根本是在躲我。你明知道我想要和你說什麼,你卻不想聽我說。"

    "是,我是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這件事沒有商量,我不能放任這麼大的危險不管。"看見貝拉點穿了目的,voldemort也干脆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她。

    "那你為什麼不聽聽我的理由?我說過,這肯定是鳳凰社新的陰謀,他們想引你上鉤,他們肯定布置下了陷阱等你跳。"

    "你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肯定?你為什麼又非要執著地攔住我?"voldemort抱臂而立,咄咄逼人地拋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

    "我問過斯內普了,那個酒吧是他常去的,為什麼這麼巧,鄧布利多也選了這個酒吧?而且,斯內普說鄧布利多剛開始對特裡勞妮所說的話並不相信,那為什麼現在這樣預言又會漫天飛?"貝拉也不肯退讓地說著。

    "好吧,貝拉,就算的確如你所說,這真是個陷阱,我也必須鏟除他。"voldemort難得地與貝拉針鋒相對,"鄧布利多這是在造神,試圖通過樹立一個救世主的形象,收攏人心,凝聚成一股專門對付我的力量。若久而久之,人們都相信了他是救世主,就會對我產生懷疑,我不能放任其不管。再說,憑我現在的實力,又有什麼陷阱能困得住我?"

    "即使是這樣,你也不一定非要殺死他們啊,你可以通過別的手段去解決這個問題。"貝拉不放棄地試圖說服。

    "貝拉,你是不是想救下那個詹姆•波特?就因為他是你弟弟最好的朋友,你覺得你有義務保護他的安全,所以就不顧我的安危?"voldemort突然說道,語氣有著一絲冰冷的意味。

    "你,你竟然這樣想?難道你以為我會將你看得比詹姆還重?"貝拉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那就好,我也希望你能一直站在我的一邊,所以,這個問題我覺得我們沒有再討論的必要了。"voldemort說完,就轉身直接上樓了。

    接下來的日子,貝拉與voldemort一直有些若即若離的無形隔閡,兩人都很有默契地避開了這個話題,不再直接談論。但是,貝拉仍然在試圖阻止他對這個預言的進一步調查,但她也知道,他仍然從未放棄過,而她所能做的,只是時時緊盯著。

    可是,歷史的走向卻讓貝拉感覺越來越害怕,小矮星彼得仍然向voldemort報告了他是波特一家的保密人,仍然將他們家在戈德裡克山谷的地址告訴了voldemort,任憑貝拉如何努力,依然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當1981年的10月31日到來,不安的貝拉一早就來到了voldemort莊園。Voldemort仍然一如既往地處理著文件,當看到貝拉到時,有一絲意外:"貝拉,你今天這麼早就來了?"

    "是的,我今天沒有什麼事情,就過來了。"貝拉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著,卻忽略了voldemort眼中一閃而過的若有所思。

    "那正好,你幫我一起看看最近的報告吧。"voldemort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說道。

    貝拉點點頭,照常坐到他身邊,與他一起分析著最近的形勢。只要拖過今天,拖著他不讓他離開就好,貝拉暗自思忖著。

    一天的時間極快,當太陽落山時,voldemort莊園的家養小精靈畢恭畢敬地來請兩位主人用餐。

    "既然已經准備好了,那我們先去吃晚餐吧。"voldemort含笑起立,拉起了貝拉。

    晚餐一如既往地豐盛,只是貝拉明顯有些魂不守捨,沒有什麼胃口地草草結束了晚餐。正欲先行離開桌子,voldemort卻笑著遞上了一杯紅酒:"今天看你一天都沒什麼精神的樣子,連飯也沒吃幾口,喝點酒吧,提提神。"

    貝拉下意識地接過酒杯,voldemort則笑著朝她舉舉杯:"Cheers!"

    "Cheers!"貝拉也舉了舉杯,一口飲盡了鮮紅的酒液。

    只是,當她放下酒杯,卻突然感覺頭有點暈,不對,剛才那個酒的味道不對,貝拉突然想起,那酒裡含著一絲苦味,是苦艾的味道。這酒裡面,參了一飲生死水,強力的安眠藥。她搖搖欲墜地想站起立,卻發現自己已快失去神智,最後的意識,就是voldemort扶住了她。

    等貝拉從睡眠中醒來,赫然發現時間已近半夜了。她迅速地起身,卻驚恐地發現voldemort已不見蹤影,整個莊園,只有正好是今晚守值的彼得。

    看見貝拉怒氣沖沖地向他走來,彼得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貝拉姐姐,你好。"

    "不要叫我貝拉姐姐,你沒有資格。"貝拉難得如此憤怒,"告訴我,voldemort去哪裡了?是不是去戈德裡克山谷了?"

    "不,不是,主人只是臨時出去辦點事,他說過,如果你醒了就在莊園等他,他馬上就會回來的。"彼得看見貝拉臉上的怒意更甚,不由越說越小聲。

    "你給我說實話,告訴我,voldemort到底是不是去殺詹姆他們了?"貝拉的耐心終於用完了,抖手就是一個久未使用的鑽心剜骨,精確地擊中了彼得。

    "啊,是......是......"彼得痛得在地上翻滾,"貝拉姐姐,求你解開咒語,是主人,主人說不要告訴你的。"

    無意識地解開了咒語,不去看嚇得連滾帶爬離開的彼得,貝拉無力地坐在了地上,難道,voldemort注定還是要毀滅嗎?難道,還是沒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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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書房,貝拉無意識地坐在了書桌後面,望著書桌上處理了一半的文件,羊皮紙上還有他寫了一半的字跡,鋒利尖銳,一如他的人,華麗中透出一股張揚來。輕輕撫過那一行行字體,宛如他就在眼前,利落地處理著一切困難,永遠的從容自信,自傲地告訴著她,他從不懼怕任何,他會取得最後的勝利,他會是她最可信賴的依靠。

    眼中的淚漸漸凝聚,滴落在羊皮紙上,暈開了那字跡,模糊了貝拉眼前的一切。她還能不能去阻止,她還敢不敢賭這最後的一次?如果命運真是如此不可戰勝,如果歷史真是如此不可更改,如果voldemort注定了失敗,會不會即使避得開這次,卻避不開最終的滅亡?若她前去阻止,插手了目前為止所知的劇情,將再也不知道將來,命運會以何種方式扭回正途,她也將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能夠逃開她自己的命運。若將自己卷得太深,歷史在糾正著錯誤的同時,會不會也帶給她如原著般的結局?

    顫抖著手,撫摸著左手無名指上鑲嵌著回魂石的戒指,仍是冰冷一如往常,卻襯著她的手心越發燙熱,十一年了,帶上這個戒指已經十一年了,而認識voldemort,更是已將近十五年,幾乎是她此生三十年來的一半。原來,他們已經共處了這麼久,久到已融入了彼此的骨血、融進了彼此的生命。理智告訴著她,她最好的選擇是在此時立即離開,在回魂石崩碎後,從此遠赴他鄉,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一如她曾經所期望的。可是,如今的她,是否還能如當初所計劃的那般,毫無牽掛地離開?與他的這一切牽絆,她是否能真的就此忘卻?

    猶豫、掙扎,卻到最後匯成了唯一對他的執著,只有他,才是勝過她生命的重要所在,是她再捨棄不下的曾經與未來。想起安多米達走前堅定地告訴她的:"愛情,其實也需要一點孤勇。"貝拉的眼神終於漸漸清明了起來,透出了堅毅的光芒,直到此時,她才真正明白安多米達那句話的意思,原來理智並不能阻止感情的產生,當愛情深入靈魂,任是再多的理智,都無法阻止自己的心,都無法阻止自己聽從感情的驅使所做的事,只有那一點無所畏懼的孤勇,才能讓她成全自己想要的愛情。無論是生是死,她都不會再離開他,切斷自己所有的退路,她從此不會再彷徨。

    決絕地站了起來,手上的回魂石沒有一點異常,證明了他目前仍沒有開始使用阿瓦達索命咒,她還有不多的時間,和僅剩的機會。貝拉明白如今要勸回他,必須要給他一個確切的證據,能讓他信服這一切都只是個針對他陷阱,而最主要的,則是先證明那能使阿瓦達索命咒反彈的到底是什麼原因。到底莉莉用的是什麼方法,才保住了哈利的命,並摧毀了voldemort的身體?或者說,到底鄧布利多教給她的,是什麼呢?

    焦急地在書房中走動著,貝拉不斷思索著可能的魔法,依稀記得原著中,反復提到的愛的力量,才保護了哈利,解開了從無失敗的阿瓦達索命咒。利用愛的力量,那到底是什麼魔法?突然,她想起了菲尼亞斯在她初進霍格沃茨前,交給她的那本黑魔法手抄本,裡面提到過一個古老的魔法,沒有詳細的記載,只有約略的說明,而其關鍵,就是全身心的獻祭,能將一切魔法反彈,無論這個魔法多麼厲害。這個魔法已幾乎失傳,而且屬於黑魔法的范疇,可它的描寫和原著中提到的特征如此相似,會不會,使用的就是這個魔法?畢竟,鄧布利多雖然是白巫師,可他對黑魔法的了解,絕對不會比voldemort少。

    抬起頭,看了看已經漸漸西移的月亮,貝拉知道自己不能再遲疑下去,只有先趕到那裡,阻止住voldemort,將可能的情況告訴他,她相信以他的魔法水平,一定能自己判斷出到底是不是如她所猜想的那般。

    迅速地幻影移行,顧不得再看一眼身邊的一切,她已下定了最後的決心,如果今天不能勸回他,她也將盡自己的一切可能阻攔他,不再因為莫測的命運而逃避退縮,不會冷眼看著他就此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幻影移行帶起的輕微的風吹起了桌上的羊皮紙,緩緩地飄落在了地上,貝拉的身影迅速地消失了,留下了一室的寂靜。

    驅動全身的魔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戈德裡克山谷,貝拉來到山谷口時,正准備繼續往波特家趕時,卻意外地發現voldemort就在不遠處站著。看見貝拉氣喘吁吁地趕來後,他卻突然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像是終於得償所願的滿足。

    心急的貝拉在看到他那一絲微笑時,突然有了些明白。為什麼在這次聽到預言後,他會沒有懷疑連她都發現的疑點,反而一意孤行地要殺了波特一家?為什麼他會到如今還站在山谷口,像是專程等著她的前來,而沒有前往早該去的波特家?為什麼今天山莊會只剩下彼得一人,必定抵擋不住她的逼供,告訴她他的去向?甚至,為什麼喝下了參著一飲生水水的紅酒,她還能在半夜醒來?以他的魔藥水平,這原是不可能犯的錯誤。

    一切的一切,漸漸匯成了一個可能,所有的線索串聯成線,指向了一個結果,他根本是故意的,他只為了逼她做最後的表白,讓她從此不會再有逃離他的念頭。想通了的貝拉,氣得朝他看了一眼,轉身就准備離開,卻在下一剎那,被他擋在了身前,拉住了她的手。

    "貝拉,你怎麼來了?"voldemort雖然是疑問,卻帶著笑意,明顯早已知道她的答案。

    "我走錯了,對不起,我要走了,你繼續去演你的戲,殺你的波特夫婦、和那個救世主去吧。"貝拉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竟然用這種方式逼她面對自己真正的心意,讓她認識到他到底對她有多重要嗎?

    "不,貝拉,我不會再放你走,你既然已經選擇了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和我在一起,我就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voldemort勾起了嘴角,笑得既得意又滿足,然後順手輕輕褪下貝拉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貝拉,你已經失去了最後一次逃離我的機會。"

    看著他隨意地揮了揮手,解除了剛特家的祖傳戒指上,他原本所下的禁止,貝拉撇撇嘴:"正好,你把你的戒指收走吧,我也不需要了。"

    "不,它還是你的,而且永遠會是你。"voldemort順手又將戒指套回了貝拉左手的無名指,"只是這次,它會是我們的結婚戒指。貝拉,嫁給我吧,你曾經自己也說過,會在1981年我生日那天,嫁給我。"

    看著他一臉的堅定,貝拉也不准備和他多糾纏這個問題,的確,她已選擇了在他身邊,從此不離不棄,至於這次他算計她的事,她相信以後她總會有機會報復回來,將來的時間還長得很,不是嗎?轉了個話題,貝拉問出了她的疑惑:"那你是一直沒有相信這個預言的真實性?"

    "的確,我從一開始就懷疑,包括你所指出的疑點,還包括鳳凰社最近反常的安靜。這個預言乍一看的確很完美,所有的設計都環環相扣,所有的人員安排也都有跡可循,讓人找不出破綻,可就是太完美了,完美得甚至有些巧合,卻讓人反而不能相信。而且......"

    說著,voldemort攬過貝拉,指向不遠處的波特家:"我今天還是特意到戈德裡克山谷來看了一下,卻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你看,波特家在赤膽忠心咒的保護層下,還有一層泛著淡淡的銀光的保護層,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而會在施咒前期,產生這個反應的魔咒,我恰巧知道一個。"

    "那個以愛的獻祭為方式的古老咒語?"貝拉問道。

    "對。"voldemort贊賞地看了她一眼,"一個古老得快失傳了的咒語,卻沒想到你會知道。我也是以前在一本很古老的典籍上看到過,那是以白魔法為引、黑魔法為實的保護兼攻擊性咒語,需要施咒人以自己全部的愛為力量,以生命獻祭,才能成功施展,就如這次,只要我殺了波特夫婦,就會完全觸發這個魔法的運作了。由於這個魔法根本就是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做法,並沒有很多人會去使用,因此漸漸失傳了。鄧布利多這次會想到這個咒語,也的確讓我佩服他的博學。"

    "那既然你根本不相信這個陷阱,你為什麼還要表現出一副對這個預言深信不疑的樣子,硬把我逼到這個地步,非要我來找你,才能證明我的感情嗎?"貝拉將話題拉了回來,同時危險地瞇了瞇眼睛。

    "關於這個嘛,其實,我只是想讓你能正視自己的命運,不再害怕而已。"voldemort笑著吻了貝拉一下,"我一直疑惑於你到底在害怕什麼,疑惑於你的反常,所以,我前不久去了一次你家,問了一下你家書房裡的菲尼亞斯的畫像,畢竟因為只有他最了解你了,你若有什麼秘密,肯定也會告訴他、找他商量的。因此,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困擾於一個對你自己的命運的可能的預言。"

    "曾曾祖父什麼都和你說了?"貝拉不敢置信地問著。

    "是的,因為我告訴他,我已經基本掌握了巫師界的勝利,我會給布萊克家族一個輝煌的未來,為他將雷古勒斯培養成出色的繼承人。而且......"voldemort低下頭,看著貝拉的眼睛,"我告訴他,我愛你,我會幫助你解決一切困難,讓你不再害怕,不再獨自面對未知的未來,和對可能的滅亡的擔心,我會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你根本是說得好聽,騙曾曾祖父的吧。"想起他采取的方式,貝拉恨恨地說著。

    "這是最有效的方式,直接讓你勇敢面對可能的情況,由你自己決定是不是要嘗試改變它。只有你親眼看到了,親身戰勝它了,才能不再害怕,不再被它左右。如今,你不是已經親自感受到了嗎?我不會被預言所欺騙,那你也一樣,不用懼怕那虛幻的預言,將來的命運,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的。"voldemort握起貝拉的手,如君臨天下的王者般,閃現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是啊,voldemort的確用這種方式,解除了她心中的最後一點擔心,讓她不再害怕可能的毀滅,因為他與她,都已與原著不同了。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看向仍在防護咒語之下的波特家,貝拉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關於波特家,我們到底怎麼處理?我並不想傷害他們,可我也不希望他們繼續反對我們,總試圖與我們斗爭啊。"

    Voldemort也跟著看了一眼波特家:"其實,與其與他們談,我想我們不如直接找另一個人談。今天就把所有話都攤開和他說清楚吧,我想這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默契地了解到他所指的是誰,貝拉仰頭一笑:"的確,那還等什麼?我想今天他肯定也睡不著,還在等待著這裡的消息呢。"

    "是啊,走吧,把所有的問題,在今天都一並解決了吧。"voldemort勾上了貝拉的腰,兩人一起幻影移行了。

    到達霍格沃茨時,校長室果然還透著光亮,鄧布利多獨自一人,坐在桌子後面,微閉著眼,面容是前所未有的蒼老而蒼涼的感覺,靜靜等待著最後的消息傳來。

    當聽到幻影移行的聲音後,他下意識地睜開了眼,在看清來的是誰之後,他有一絲不敢置信:"湯姆,竟然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voldemort隨意地在鄧布利多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晚上好,鄧布利多教授。霍格沃茨允許斯萊特林繼承人的幻影移行,因為薩拉查•斯萊特林相信他的後人決不會利用這項特權做出危害霍格沃茨的行為,因為他相信他的繼承人也會如他一般,愛著這所他所創建的學校。"

    "愛著這所學校?湯姆,我沒看到你有多少誠意。"鄧布利多搖搖頭。

    "鄧布利多教授,你從未試著相信過我,從一開始的第一印象,到後來的學校生涯,直至我近些年的改變,你都沒有試著給予我一份信任,而是一味地持著懷疑的態度。"

    Voldemort淡淡地看了鄧布利多一眼,繼續說道:"不可否認,我當初剛畢業時想留校,的確有我自己對未來的考量,但也是因為我把霍格沃茨當成我真正的家,這裡是我待過最快樂的地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我有家的感覺的地方。只是,你卻因為對我的懷疑,拒絕了我的這一請求,但你不可因此,就否認我對霍格沃茨的感情。"

    "我不否認你對霍格沃茨的感情,但你也不可否認你的野心。若你將你的野心帶到了霍格沃茨的教學中,那就是對霍格沃茨的毀滅。更何況,你前些年的做法,無止境的殺戮,弄得人人自危,甚至讓許多家長都不再敢讓孩子前來上學,那難道不是對霍格沃茨的影響嗎?"

    "前些年的做法,我的確有失常的原因。"voldemort輕輕帶過了關於魂器的問題,不想將這個最秘密的原因告訴他,"只是,這幾年呢?我轉變了方式,你卻依然堅持著與我對抗,從未試著相信我。"

    "這幾年你的公眾形象的確看似完美,可是,你所做的一切,實質還是為了你純血貴族的利益。若我不在這幾年阻止你,等你完全站穩了腳,等所有的人心都被你收服,我還來得及再改變既定的局面嗎?"鄧布利多顯然還是不能完全信任voldemort。

    "的確,我如今仍是更偏向於純血貴族的利益,可這並不能抹殺我同時給非純血巫師帶來的改變,他們也享受到了改革所帶來的便利。魔法界畢竟是歷史久遠悠長的所在,需要同樣有著悠久歷史的家族,才能撐起他的發展,而這份眼光與魄力,恰恰是麻瓜出身的巫師們所缺少的。若完全將魔法界交到他們手裡,只是復制一個麻瓜界的格局,那才是真正毀滅了魔法界。"

    "但你從未給過他們任何話語權,若對你有反對的聲音,或有威脅到你的存在,你是否還能容許他們的存在?"

    "其實,對於大多數民眾來說,他們只追求普通生活的平安喜樂,並不會太過於追求話語權,也不會想要追求政治上的權利,更沒有太多的關於理念的理想,而我,的確能滿足他們對更好的生活的要求,這其實就夠了。至於你要求的話語權......"

    Voldemort突然抬頭直視鄧布利多的眼睛:"其實,我也已經表現出我的誠意了。我今天沒有去殺波特一家,固然是因為我知道這是你的陷阱,但我並不是沒有辦法破解這個咒語。在引進、改良了麻瓜界的這麼多東西後,若我真想,你難道還以為我沒有辦法殺了一個小孩子?不使用魔法的方式,純用麻瓜界物理性的攻擊,足以確保我既不觸發魔法的運作,也能順利殺了小波特。"

    "所以,你沒殺了波特一家,就是你意欲表現出來的誠意?"鄧布利多蔚藍色的眼睛對上了voldemort深黑的眼眸,有些明白到他想說什麼了。

    "是的,我不會去殺了波特一家,我會順你的意,留下這個所謂的'救世主',作為你要求的'話語權',監督著我的所作所為。若我真如你所害怕的,給魔法界帶來了毀滅的可能,那我想,那個'救世主'會是最好的旗幟,由著你以他的名義,順利地號召起對抗我的民眾,再一次組建起你的鳳凰社。而若我真是民心所向,那那個'救世主'也沒有實際意義了,因為,我想沒有人會覺得需要被拯救了。"voldemort拋出了自己的底線,卻也是自信地對鄧布利多下了新的挑戰書。

    "這就是你全部的想法?"

    "對,因為我有這個信心。給我五年時間,我會給你一個全新的、蒸蒸日上的繁榮的魔法界,讓你看到我的成功。"voldemort擲地有聲地說著。

    "好,我願意在這次,試著相信你。"鄧布利多放松了身體,又靠回了椅子上,"我會將我們的協定告訴波特一家和所有鳳凰社的成員的,voldemort,我接受你的新名字,也希望能真正看到一個全新的你。"

    "很高興今天我們終於初步達成了一致,我們先告辭了,鄧布利多教授。"見來意已達到,voldemort也不欲多停留,拉起貝拉便欲離開。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看著鄧布利多疲累的樣子,想起了另一個同樣痛苦的人,貝拉終於忍不住開口:"鄧布利多教授,或許,這話不應該由我轉達,但那位前輩幫了我們很多,所以,容我多說一句。那位前輩說,希望您能在想清一切後,放下所有內疚負罪的包袱,不要再自責地近似贖罪般,終身歉疚。一些事,他也有錯,但他願意與您一起分擔,而不是在兩地的痛苦中,再浪費你們剩余的不多的時光。"

    鄧布利多的身軀猛地一震,顯然聽懂了貝拉所指的到底是誰。他緩緩抬起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布萊克小姐。或許,在一切事情都上軌道之後,我會讓米勒娃暫代我的校長一職,去德國看一看他,去一起正視我們年輕時所犯的錯誤。"

    貝拉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和voldemort一起走出了校長室。

    走出了霍格沃茨的主堡,外面的天空已透出了一抹亮色,霍格沃茨的校園在朝霞的映襯下,顯得分外的美麗。黎明已經來臨,新的一天又即將開始了。

    Voldemort在燦爛的朝霞下,微笑著握緊了貝拉的手:"貝拉,我們的未來。"

    貝拉含笑反握住他的手:"是的,我們的未來。"所有的歷史已改變,將來的人生,將是全新的,完全由他們自己所創造的美好未來。正如這慢慢躍上地平線的一輪紅日,將會在升上天空後,噴薄出萬千光芒,灑下普照世間的燦爛光輝。感謝梅林的恩賜,讓她重生在這個美麗的世界,讓她能遇上了他,共同改變了他們原本的命運。她相信,在將來的日子裡,他們將會永遠在一起,為魔法界的將來,鑄就一段輝煌的嶄新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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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夏日的午後時光,微風熏熏然而帶著些使人犯困的懶意,在濃密的樹叢中,躲在樹蔭下,避開直射的陽光,可以獨自享受一份愜意的寧靜。呃,或者其實是尋找一個寧靜的天地,干些不寧靜的事情。

    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有著黑色的發和同色的眼,五官精致得幾乎毫無瑕疵,正懶洋洋地挑著眉,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持著一根魔杖,與對面的男孩攻擊演練著。

    對面的男孩大約比他大一、兩歲左右,一頭鉑金色的短發,原本是用發蠟固定得紋絲不亂,但如今在激烈的對抗中,也不由地散落了開來,卻仍在對戰中,盡力維持著貴族風范。

    終於,在鉑金色頭發男孩的一次招架不及時,被黑色頭發的男孩一招簡單的"除你武器"給繳飛了魔杖,結束了今天的對練。

    鉑金色頭發的男孩氣喘吁吁地撿起了飛離的魔杖,仍有些不服氣地轉過身來:"艾奎拉(Aquila,天鷹座),待會休息一下繼續比過,我就不相信我會一直輸。"

    被稱為艾奎拉的小男孩隨意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揮了揮手中的魔杖,召喚了兩杯茶,遞了一杯過去:"果然,自己專屬的魔杖就是比二手的好用,用起來順手多了。德拉科,我是很樂意陪你繼續練下去,可是,你確定納西莎阿姨待會不會找你嗎?我可不想我們的秘密基地被母親發現啊。"

    德拉科也坐了下來,在休息了一陣後,終於恢復了點力氣,用他那馬爾福家專屬的詠歎調式語氣,拖著長腔故意嘲諷地說道:"我可不認為我們會有瞞得住貝拉姨媽的事情,或許,她只是給你一點自由空間而已。"

    艾奎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知道自己的表兄兼好友還在不服氣自己的連輸:"我同樣也不認為母親是真地不知道,可是,我們不能做得太明顯,那樣母親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縱容我們。如果我們太放肆,而導致了得意忘形,那時母親可不會介意收掉我們的秘密空間。"

    聽到他的話,德拉科終於撐不住故作的生氣表情,不由地也笑了:"的確,我們從不該輕視我們的母親,無論是我的母親馬爾福夫人,還是你的母親voldemort夫人,既然她們能收服我們各自的父親,就說明她們實在是不可掉以輕心的女士。"

    "是啊,小馬爾福先生,您的父親在魔法界,可向來是以'精明狡猾'而著稱的啊。"艾奎拉調侃地看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小voldemort先生,voldemort先生無論是魔力、智力、還是勢力,在整個魔法界,可更找不出可與他比肩的人物了吧,他的手腕,可比我父親還高明多了。"德拉科假笑著回答他。

    "所以說......"艾奎拉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貌似一臉嚴肅地說道,"敬,永遠'溫柔賢淑'的馬爾福夫人。"

    "敬,永遠'高貴典雅'的voldemort夫人。"德拉科也配合地舉起了杯子。

    "cheers!"兩人一碰杯,仰頭喝下茶水。

    "好啊,你們兩個,竟然在背後偷偷說母親和納西莎阿姨的壞話,我是不是該考慮去告訴她們?"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伴隨著樹叢後伸出一張可愛的臉。大約8、9歲的年紀,與艾奎拉相似的五官,也是黑發黑眸,只是添了一份柔和的感覺,不似兄長那種微微帶著一絲邪意的狂傲,而是別有一種靈動狡黠的感覺。

    "艾帕斯(Apus,天燕座),偷聽可不是個好習慣啊,我是不是應該先考慮給你來個'一忘皆空'呢?"德拉科把玩著手中的魔杖,笑著看了一眼艾奎拉。

    艾奎拉端著茶杯,做了一個"請隨意"的手勢,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於是,德拉科掉轉了魔杖,將它指向了被稱為艾帕斯的小女孩。

    可艾帕斯卻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貌似滿臉天真地走了上來,伸手拈住了德拉科魔杖的頂端:"德拉科哥哥,我聽說,母親當年就是被父親'一忘皆空'的,可是,後來父親卻愛上她。那,你是不是也准備將來娶我呢?"

    看著她好像滿臉期待的樣子,德拉科略顯狼狽地掉頭看向一邊的好友,而後者卻不厚道地咳笑連連,顯然是喝茶時笑岔了氣,被茶水嗆到了。

    看到德拉科的眼神,艾奎拉連連擺手:"別問我,我不知道,這個丫頭知道的秘聞比我多多了。我自從1歲開始,就被父親丟出去一個人睡了,而且平時如果多黏著母親,鐵定會被父親拎去加重作業。可她就不一樣了,不僅可以常黏著母親,連父親辦公時,她都可以隨時闖進去,而且,她睡前一定要父親或者母親講故事,還不能是彼豆詩翁之類的童話故事,而是父親與母親的當年故事。"

    德拉科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voldemort先生?講故事?"

    艾帕斯撇撇嘴,熟門熟路地爬上了哥哥的腿上坐好:"父親講故事無聊極了,可是每次他看著我無可奈何的表情比較好玩,而且,他和母親當年的故事多半是他告訴我的。母親知道的童話故事比較多,很多甚至是麻瓜界的有趣故事,但是每當我想聽她和父親當年的愛情故事時,她就開始沖我笑,笑得我只能自覺地早點睡覺,這點上她比父親小氣多了。"

    艾奎拉丟給德拉科一個"你明白了吧"的無奈眼神,可手上卻是小心地摟住了艾帕斯,防止她滑下去。

    德拉科有趣地看著這兩兄妹,站起身,環抱著雙臂靠在一邊的樹干上:"艾帕斯,你哥哥馬上就要去霍格沃茨了,你會不會想他?"

    艾帕斯轉了轉眼珠:"德拉科哥哥,你這算是炫耀嗎?哥哥終於可以和你朝夕相處了,得意高興之余,你就准備來看我的笑話?"

    艾奎拉看著德拉科張口結舌的樣子,輕笑出聲:"德拉科,別和這個小丫頭斗嘴,她最樂意的,就是有人和她斗嘴,不理她就好了。"

    "壞哥哥。"艾帕斯故作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靠在了他的身上。

    "對了,德拉科,既然馬上就要進霍格沃茨了,我想我應該終於可以和那個'救世主'碰面了吧。"艾奎拉仿似突然想起了什麼,笑得滿含意味的樣子。

    "的確,他和我一屆,比你大二歲,現在在格蘭芬多。可是,他那個'救世主'的頭銜,顯然更多的帶給他的是困擾而不是榮耀吧。"德拉科回答道,想起了學校中的那個碧眼小獅子哈利•波特。

    如今的魔法界,已完全在voldemort的掌控中,按著他的意願有序運轉,呈現出一篇欣欣向榮的景象。甚至在他的操控下,陸續派出了一些優秀出色的巫師,逐漸朝麻瓜界滲透,試圖將勢力延伸到麻瓜界中,為巫師們爭取更廣大的生存空間,得到更好的發展。

    面對高速發展的魔法界,voldemort的人氣也達到了極高的高度,幾乎是英國所有巫師心目中,唯一認定並信仰的領導者。在這樣的情況下,哈利•波特這個"救世主"的頭銜,顯然有些尷尬,而當這個頭銜是一回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因此,哈利在學校中,並沒有被視為英雄式的存在,而僅是極其普通的一個學生,德拉科與他,也幾乎是從無交往。

    不過,顯然艾奎拉卻對哈利有著極濃厚的興趣,並對開學後即將到來的碰面極為期待,但看到他那閃著興味的光芒的眼睛,德拉科只能為哈利祈禱,艾奎拉的興趣不會持續太久。

    聽到哥哥與德拉科討論那個"救世主"的問題,艾帕斯也來了精神:"哈利•波特?我也有興趣,哥哥,要不,你進格蘭芬多去吧,和他成為好朋友,然後把他帶回家給我看看如何?"

    兩位男生對視了一眼,艾奎拉咳了幾聲,清了清喉嚨:"艾帕斯,你確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然,要不是我還要兩年後才能進霍格沃茨,我會自己去和分院帽商量,要求進格蘭芬多去玩玩,聽說那裡'有趣'的人特別多呢。"艾帕斯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顯然,她所認為的"有趣的人",定義和旁人有些不同。

    "艾帕斯,你難道不怕父親會因此而震怒嗎?格蘭芬多可不是我們家一貫的傳統,我們應該聽從父母的教育。"艾奎拉試圖樹立起一個正確的兄長的形象。

    可艾帕斯卻不吃他這一套,白了他一眼:"哥哥,你不覺得你對我說教比較沒有說服力嗎?是誰仗著魔藥水平高,熬得出增齡劑而假扮成年人在翻倒巷亂逛?是誰買了根二手魔杖,在那邊偷偷嘗試菲尼亞斯曾曾曾外祖父私下教的高端黑魔法?又是誰,每次趁父親不在就到母親那裡裝可憐,試圖賴在母親身邊氣死父親的?"

    隨著艾帕斯的話語,艾奎拉的臉越來越黑:"德拉科,這次連我也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對這個小丫頭施展'一忘皆空'了。"

    艾帕斯迅速地滑下艾奎拉的膝頭,對著他扮了個鬼臉:"哥哥,你要不要真地嘗試一下呢?"說著,她迅速地跑了開去。

    無奈地搖搖頭,艾奎拉看看已經有些西移的太陽,站起身對德拉科說道:"走吧,我們也該進去了,否則母親真地要來找我們了。"

    德拉科點點頭,隨著他一起朝voldemort莊園的主樓走去。

    才剛走進大廳,迎面voldemort和貝拉卻一起走了過來,歲月的流逝,並沒有給他們增添一分蒼老的感覺,卻反而給了他們更沉穩的氣質、與更內斂的典雅,仿似梅林的獨特恩寵,讓他們更形耀眼奪目。

    看見他們走來,跑在前面的艾帕斯撲進了voldemort的懷中,故作可憐兮兮的樣子揪住了voldemort的袍子一角:"父親,哥哥欺負我。"

    "哦,是嗎?"voldemort抱起小女兒,看了一眼一邊的兒子:"艾奎拉,去把我昨天布置的魔咒多練習十遍,要求能一擊即中,失手一次多罰十遍。"

    說著,他親了親小女兒:"怎麼樣,可不可以了?"

    艾帕斯微微仰起頭:"唔,我勉強接受。"

    艾奎拉在德拉科同情的眼光中,歎著氣接受:"我明白了,父親。"

    貝拉則含笑看了一眼德拉科:"德拉科,你的母親讓多比來催你回去了,馬上就要開學了,說要你自己回去看看,回學校還有沒有什麼要帶的。"

    "好的,謝謝您,貝拉姨媽。"德拉科朝著他們行了一個禮,"voldemort先生、貝拉姨媽,那我就先走了。"

    Voldemort朝他點點頭,貝拉則笑著說道:"去吧,多比在門口等著。"

    艾奎拉征詢地看向父母親:"父親、母親,我去送送德拉科?"

    在得到他們的同意後,他和德拉科一起轉身走了出去,不時還聽到他無奈的聲音:"德拉科,你看到了吧,無論是我錯還是艾帕斯錯,不問緣由,罰的總是我,我那所謂'高超的'魔力就是這麼練出來的,這下你對我的魔力,應該不是羨慕,而是同情了吧。"

    德拉科則笑著回答:"那你或者應該感謝艾帕斯,給了你這麼好的促進作用。對了,九月一日,記得早點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我們一起去學校。"

    "嗯,當然。"艾奎拉應答著。

    看見他們離開,艾帕斯也扭動著要從voldemort身上下來:"父親、母親,我也去送送德拉科哥哥。"

    說著,她在voldemort一放下她後,立即追了上去:"哥哥、德拉科哥哥,等等我。"

    看見艾帕斯追上了他們,兩人一起拉著她朝門口走去,voldemort環上了貝拉的腰:"時間真是過得真是快,一轉眼,艾奎拉竟然已經要上學了。"

    "是啊,他們也要真正開始自己的人生了。在學校裡學習知識、交到朋友、制定人生的初步規劃,並一步步,逐漸地成長起來。"貝拉將頭靠在voldemort的肩上,有些感慨地說著。

    "霍格沃茨是英國最好的魔法學校,而我們的兒子,必將會是其中最出色的學生之一。"voldemort微微有些驕傲地說著。

    與voldemort相視一笑,貝拉看著逐漸遠去的孩子們的身影,仿似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不久,他們都將從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起步,乘著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直達那有著千年悠久歷史的學校,接觸到一個新的世界。魔法界的生生不息,就是從那裡開始,他們的人生,也將從那裡展開,而那,則將是另一個全新的故事的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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