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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掙紮》作者:十月未寒【完結+番外】

變調的劇情以及第四次攻擊

  隨著春天的臨近,天氣越來越晴朗,越來越暖和,而伍德對多魁地奇院隊的訓練也越發頻繁,幾乎每天晚上晚飯後都要召集一場訓練。金妮焦急地等待了好久,終於在格蘭芬多的下一場魁地奇比賽前一晚,等到了哈利寢室的所有人都離開了他們的寢室,前去觀看球隊的最後訓練。
  
  當看到納威最後一個走出寢室鎖上門後,在公共休息室裡坐了很久的金妮,靜靜地合上了手上久未翻動一頁的書。確認周圍沒有人看見後,她徑直走到了哈利的寢室前,抽出了魔杖指向房門,無聲地默念:「阿拉霍洞開!」房門隨著她的咒語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她放輕腳步走了進去,隨手關上了門,並加上了靜音咒和鎖門咒。眼前一下子暗了下來,金妮不適應地閉了閉眼睛:「螢光閃爍。」一點微光從魔杖杖尖冒出,照亮了她前面的一小塊地方。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對著屬於哈利的櫃子和床的方向伸出了手:「日記本飛來。」四周仍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反應。她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個限定詞:「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的日記本飛來。」可是,依然沒有任何書本狀的東西聽從她的召喚。
  
  怎麼會這樣?金妮微微感到有些意外,再次舉高了魔杖,讓它盡可能多地照亮四周,尋找著哈利可能藏書的地方。從哈利的床上,到床頭櫃上,再到書桌上,所有的地方上都沒有日記本的蹤影。看來,本來打算的不留下任何痕跡的做法是行不通了,只能靠手動的翻了。金妮無奈地走向前,掀起了哈利床上的床單,一寸寸地摸索著,察看是否有藏起來的書本狀東西。仔細地搜完床上,沒有任何發現,她只能拉開了床頭櫃,翻出所有東西,可還是沒有。然後是櫃子、箱子,所有屬於哈利的東西她全都一一翻遍,卻驚恐地發現沒有任何日記本的蹤影。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溜走,她不由著急了起來,咬著嘴唇,額頭也微微冒汗,卻不死心地再翻看了羅恩的東西,甚至是納威的東西,可是都一無所獲。難道日記本真的不在這裡?可是,那天哈利和羅恩的確是準備上樓的啊,照原著應該是他們撿到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別人撿到的,如果真的沒有照原著發展,那該怎麼辦?金妮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她的心猛地提了起來。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一切都是照著原著發展的,讓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著日記本必定也會是哈利撿到的。但如果事情發生了變化,有了偏差呢?她的穿越已經是一個意外的因素,即使她拚命地遵循著原著的劇情,但她無法記住沒一個細節,是否就是因為這個才引起了某些變化?細小的改變,會造成多米諾骨牌式的連鎖反應,蝴蝶效應的作用,是不是她在不經意間改變了什麼,才會讓如今的發展有脫軌的趨勢。
  
  金妮在原地呆呆地站著怔忡了很久,手上的魔杖因為沒有魔力的繼續支持,熄滅了螢光閃爍的咒語,將四周徹底籠罩在一片黑暗中,使整個寢室都透出一股未知的恐懼,似乎不知在何處就潛伏著危險,而凌亂的現場就像是她目前的心情一樣,雜亂無章。她的腦中一片混亂,失去了劇情的依仗,她的所有計劃都將打亂,她的未來將是一片未知,她不喜歡這樣無法操控的感覺,卻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將這失控的劇情扳回。
  
  外面漸漸地響起了嘈雜聲,應該是所有去觀看哈利他們訓練的人都回來了。金妮驀然清醒,無論如何,先離開這裡再說,不能讓別人發現她的異常,對她有所懷疑。現在每個同學都有可能是拿走日記本的人,她不能讓他們察覺出她的懷疑,只能暗中查探,希望能找到那個人,拿回日記本,再次將劇情導入正軌。隨意地揮了揮魔杖,無聲的「恢復如初」使所有的東西迅速回歸自己的原位,她在哈利他們回到自己的寢室前,悄悄地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寢室中。
  
  第二天的天氣陽光明媚,哈利的心情看起來非常好,一副對今天的比賽滿懷信心的樣子,顯然並沒有發現昨天他的東西有被人翻過的跡象。金妮卻有些心不在焉,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早餐,不時察看著所有在座的學生的樣子,試圖找出誰是有些反常的,可能是拿了日記本的,卻沮喪地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推斷。
  
  看見金妮無精打采的樣子,哈利遞給她一杯牛奶,在她抬起頭感激地衝他笑笑的時候,他有些靦腆地問著:「金妮,你待會去看我們的比賽嗎?」
  
  金妮原本想回寢室繼續整理一下思路,但想到如今的劇情已改變,她並不能確定哈利會不會遇到危險,她想她必須盡可能跟在他身旁,才能確保隨時關注著最新的變化。因此,她盡量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當然,我會去給你、給我們學院加油的。」
  
  吃完早飯,金妮跟著哈利、羅恩和赫敏一起離開了大廳。剛剛踏上樓梯,哈利突然叫了起來:「那個聲音!我剛才又聽見了——你們聽見了嗎?」
  
  羅恩茫然地搖搖頭,金妮則立即將手伸進口袋,握緊了魔杖。只有哈利聽得懂的聲音,那肯定是海爾波的聲音,離開了湯姆的附身,她如今並不能聽懂蛇語,自然也無法推測湯姆的下一步行動,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跟著哈利,才能盡可能盡快地找出那個日記本如今的主人。
  
  哈利明顯地有些心慌意亂,赫敏卻突然伸手拍了拍額頭:「哈利,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我要去一趟圖書館!」金妮立即明白赫敏是想到了什麼,她急忙伸出手想拉住赫敏,可赫敏卻已經匆匆地跑向了圖書館的方向。金妮想起了按原本的劇情,赫敏和拉文克勞的級長、珀西的女朋友佩內洛?克裡瓦就應該是下兩個被石化的學生,立即驚恐地準備趕上去。
  
  「金妮,你也要去?」羅恩疑惑地開口叫住了金妮,顯然目前只有他是全無所知,對所有人的反常行為感到奇怪。金妮硬生生停下來腳步,對了,如今劇情到底被扭曲到什麼程度她並不能預測,赫敏到底還會不會被攻擊並不確定,可哈利這裡不能讓他單獨一個人,他畢竟是主角,若湯姆決定先解決他,那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深深吸了口氣,她鄭重地看著羅恩:「羅恩,你現在馬上去追上赫敏,無論她要查什麼你都陪著她。只是,請你制止住她走出圖書館,等哈利的比賽一結束,我們馬上來找你們。」羅恩顯然感到非常不解,開口想詢問,卻被她抬手制止了,「羅恩,現在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你先去,等比賽結束了我再和你們詳細說。」既然赫敏待會就能查出是蛇怪,那她決定在等一會將一些情況有選擇地告訴他們,讓他們幫助她一起解決這個問題。是她太掉以輕心,才造成了如今的結果,她必須在最壞的結果發生前挽回,盡早毀了日記本,將一切導入正軌。
  
  羅恩還是有些疑惑,但看著金妮嚴肅的臉色,還是點了點頭,朝著赫敏的方向追去。哈利在一邊也為金妮的行為感到不解,但金妮還是勉強笑了笑:「哈利,先去比賽吧。等你進行完比賽,我把我知道的一些情況告訴你們。」
  
  哈利還是有話想詢問的樣子,但伍德又過來催促著他快點前去準備,他只能跟著伍德朝更衣室走去。金妮跟在他們身後,朝觀眾席上走去。
  
  格蘭芬多隊和赫奇帕奇隊在各自學院的歡呼聲中上場了,霍琦夫人將球放了出來,然後把哨子放到了口中含著,對雙方的球隊做了個示意準備的動作,正準備吹響哨子,突然麥格教授連奔帶跑地來到了賽場中央,舉起了手中一個巨大的紫色擴音器:「比賽取消了,所有的學生回到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立刻!馬上!學院的負責人會告訴你們更多的情況。」
  
  所有的學生,包括魁地奇的隊員和觀眾席上的觀眾都發出了不滿的噓聲,但麥格教授沒有更多解釋,只是繃緊了她向來嚴肅的臉,朝著站在賽場中的哈利走去。金妮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飛快地擠下觀眾席朝哈利和麥格教授所在的位置跑去。當趕到他們面前時,正好聽見麥格教授說著:「波特,你跟我來一下。」看見金妮後,她又加了一句,「韋斯萊,還有你,也一起過來吧。」說著,她轉身朝前走去。
  
  「麥格教授,先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金妮拉住了麥格教授的衣角,有些驚恐地問著,希望不是她所猜想的那樣。
  
  看見金妮的表情,麥格教授似是不忍地歎了一口氣:「韋斯萊,你先鎮定一下,還有你,波特,不要著急。只是,羅恩?韋斯萊和赫敏?格蘭傑被攻擊了,他們被發現在圖書館不遠處被石化了,現在已經躺在醫療翼中了。」
  
  天,怎麼會?她不是警告過羅恩不要讓赫敏走出圖書館的嗎,怎麼會還是被攻擊了?而且,原本不是應該是赫敏和那個拉文克勞的女級長嗎,現在怎麼會換成了是羅恩?金妮瞬時蒼白了臉色,拉起哈利朝著醫療翼飛奔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扭曲了,日記本不在哈利手裡了,大家都好聰明,基本都猜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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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留言

  醫療翼中,羅恩和赫敏並排躺著,表情被定格在了不敢置信的驚恐中,毫無生氣地睜大著眼睛。一個穿著拉文克勞的校袍、佩戴著級長徽章的長卷髮女生在旁邊顫抖著聲音向麥格教授描述著當時的情景:「我當時在圖書館看書,只看見那個女生在查了一會資料後,便要走出圖書館,但是那個紅頭髮的男生不讓她出去,他們還爭執了一會,由於聲音過大了,平斯夫人還讓他們注意。於是這個女生就跑來問我要了一面鏡子,然後回去對著那個男生又說了什麼,那個男生最終滿臉無奈地被她拉了出去。後來,在我看完書準備回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時,卻發現他們,就倒在圖書館不遠處。」
  
  說到這裡,她瑟瑟發抖,顯然想到當時的情景,還是感到非常後怕。麥格教授拍了拍她的肩:「克裡瓦,你做得很好。現在,去龐弗雷夫人那裡喝一杯鎮定劑,然後回公共休息室去,其餘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將哈里和金妮護送回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後,麥格教授設置了一系列的新規定,嚴格禁止了學生們的自由活動時間,並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安撫了同學們的情緒。在她走後,同學們紛紛開始議論這件事,並將懷疑的矛頭一致指向了斯萊特林。聽著同學們的推測,金妮只想苦笑,這的確是斯萊特林的後人所做沒錯,可也是她太相信原著的力量的結果。她仍然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錯了,才會扭曲了劇情,但如今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若當初一拿到日記本就交給鄧布利多毀了他,也一樣是扭曲了劇情,她同樣無法確定是否能確保後面的發展能照著原著而行,這樣的局勢,根本已是兩難。或許追根究底,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已經一種不合理,讓所有的一切都脫離了掌握了。
  
  在討論無果後,同學們紛紛散去,回到了各自的寢室。哈利看見金妮仍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也黯然地坐在了她身邊:「金妮,你怎麼看?還有,你前面想和我們說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讓羅恩去跟住赫敏。」
  
  不能說出自己是穿越者,不能說出自己知道一切原本應該發生的故事,更不能說出自己清楚關於他宿命的敵人voldemort的一切情況,畢竟這一切實在是聽起來太荒唐。而且,即使哈利相信了她,她這樣的存在對voldemort而言,甚至對鳳凰社而言,也太危險,若被有心人知道,她必將被人除之而後快。所以,金妮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哈利:「哈利,我想我知道了你常聽到的聲音是什麼了,是蛇怪。」
  
  「蛇怪?那是什麼?」哈利疑惑地看著金妮,綠色的眸子中滿是不解。
  
  「一種怪物,能用眼光殺人,是蜘蛛的天敵,而它的天敵則是公雞。」說著,她將手中握了很久的一張紙交給了哈利,「這是我剛才趁著麥格教授不注意,從赫敏手中拿下來的。我原本只是懷疑,而赫敏,則無疑已經幫我證實了這一點。」
  
  看著那張舊圖書上撕下的紙,哈利喃喃自語著:「怪不得我會看見蜘蛛成群結隊地逃離,怪不得海格的公雞會被殺死,怪不得只有我,聽得到那個奇怪的聲音。」
  
  金妮點點頭:「對,因為只有你是蛇佬腔,能聽懂蛇怪的話。」
  
  「金妮,你是怎麼猜到這一切的?赫敏和羅恩又是怎麼一回事?」哈利突然抬頭,問出了他最關心,也是他最感到奇怪的一個問題。
  
  「我在今年開學前,偶然得到一本日記本,他會和我說話,他說他是一段曾經的記憶。我原本覺得非常有趣,可是,慢慢地我發現,我經常在失去記憶,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而與此同時,學校接二連三地發生攻擊事件,而且,每次都是在你說你聽到奇怪的聲音之後發生。再加上,我曾經查過,如果被蛇怪間接瞪視,能讓人石化。」金妮將關鍵的情況告訴了哈利,而隱去了一些不想讓他知道的問題。
  
  「所以,你今天早上才會讓羅恩跟著赫敏,就是因為我再次聽到了那個聲音,你怕他們會受到攻擊。」哈利顯然已經明白了金妮的意思。
  
  「對的。只是,沒有想到,他們還是沒有躲過去。」金妮的聲音低了下去,「赫敏肯定是查到了是蛇怪,所以才會去借了一面鏡子。而羅恩顯然根本不瞭解情況,聽赫敏說她有把握後,就跟著她走出了圖書館。我原本打算在你比賽結束後一起去找他們,因為只有你聽得懂蛇語,能及時避開蛇怪。」
  
  哈利無言地拍了拍金妮的手,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金妮,那本日記本呢?你說的那本日記本還在不在,是不是兩者的確有關聯,能不能從那裡面找線索?」
  
  金妮搖了搖頭:「不在了,被我丟了。在接連不斷的攻擊發生後,我害怕了,聖誕節過後就把日記本丟在了桃金娘的盥洗室裡,但是沒想到,攻擊事件卻仍在發生。」說完,她注意著哈利的表情,看見他滿臉失望的樣子,終於放棄了最後的希望,顯然,哈利是真的從未看見過這本日記本。
  
  在靜默的空氣中,公共休息室的掛鐘突然敲響,獅吼九聲後,他們才發現,這裡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哈利像是突然驚醒,站起了身:「金妮,先去睡吧,明天開始,我和你一起想辦法先把那本日記本找出來再說。」
  
  金妮也站了起來:「好吧,晚安,哈利!」道別後,她走向了自己的寢室。她雖然知道密室的所在,但貿然闖進去並不是個好選擇,她畢竟對那裡面瞭解得太少,更何況,湯姆也不在那裡面,進去後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幫助。因此她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能利用哈利聽得見蛇語的能力,追蹤到湯姆目前附身的人的行蹤,找出日記本。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學生中就開始流傳鄧布利多被趕出了學校,而海格被魔法部逮捕的消息。眾人紛紛猜測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一些消息靈通的學生,則開始暗中解釋起五十年前密室被開啟的事情,說著那時候,海格就是被懷疑的對象。
  
  哈利當然不相信這種說法,而金妮則更是清楚地知道根本不關海格的事,只是,他們的調查工作並不順利。每個同學看似都有嫌疑,每個同學看似又都無異常,攻擊事件雖然停了下來,但這也意味著他們再無一絲線索可以追蹤。
  
  德拉科曾多次故意當著哈利和金妮的面,幸災樂禍地說著,韋斯萊家這個純血的叛徒終於落到了和泥巴種一樣的地步,被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認為是需要清除的對象,使哈利憤恨地想衝上去,卻被金妮死死按住。哈利也曾屢次焦急地問著金妮該怎麼辦,而她卻只能回答他一個字:「等。」她相信湯姆不會就這樣隱匿了蹤跡,而她要做的,是在下次他出現時,直接毀了他寄生的日記本。
  
  時間就在這樣緊繃的狀態下悄無聲息地前進著,在五月底的一天,麥格教授滿臉喜氣地告訴大家,曼德拉草在當晚就可以收割成熟了,馬上就能使那幾個被石化的人起死回生。哈利高興地加入了歡呼的人群,而金妮則更加緊張了起來。如果照原著,她原本是應該被湯姆擄進密室的,那現在,被擄進密室的是否就應該是現在的日記本所有人?
  
  一整天中,她全神貫注地盯著身邊的所有同學,希望能找出些蛛絲馬跡,卻發現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神色,顯然大家都盼望著今晚曼德拉草的成熟,能讓這段日子以來一直緊張的氣氛得到緩解。
  
  在一整個白天中,意外地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當下午的課結束後,哈利拉著金妮用隱形衣躲過了教授的查看,偷偷溜到了醫療翼。他顯然是迫不及待地想第一時間等在赫敏和羅恩的身邊,看著他們恢復。而等了一天沒有結果的金妮,也乾脆決定去守在羅恩和赫敏的身邊,等待他們醒來後再一起計劃。
  
  醫療翼中靜悄悄的,所有被石化的學生都靜靜地躺在那裡。哈利熟門熟路地跑到了最裡面,輕聲召喚著:「金妮,這邊,來看看羅恩和赫敏。」他的話音還沒落,突然聲調轉為驚恐,「不,羅恩呢?羅恩怎麼不在他的床位上。」
  
  原本四處查看著情況的金妮聽到哈利驚恐的聲音後,猛地轉過了身奔過去,卻赫然發現,原本應該是羅恩躺著的地方,竟然是空蕩蕩的,而羅恩則完全不見了蹤影。她的心中猛然冒上不好的預感,立即拉著哈利朝主堡的二樓奔去。
  
  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了桃金娘的盥洗室附近,上次她留下了一行字的牆上,下面赫然又多了一行字,金妮在看清了所寫的內容時,用力攥緊了手中的魔杖,幾乎使指節泛白。「來見我,或者,永遠見不到他!」鮮紅的字跡,赫然是與上次情人節時,她寢室中書桌上那張短箋上的字跡一樣的華麗繁複的字體,那果然是湯姆所留的,明確地告訴她,羅恩在他的手裡。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阿湯哥開始想念咱家小金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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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密室

  看見牆上的字跡,哈利帶著詢問的眼神,轉頭看向金妮,而金妮的表情則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羅恩被帶進了密室,而那個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算準了我們會進去。」看著哈利不解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氣補充道,「這行字是留給我的,我必須進去。而你,他知道只有你是蛇佬腔,而密室的打開,必須要用蛇語。」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進去啊。」哈利拿出了魔杖,一臉的堅定。
  
  「可是,我無法確保在裡面會發生什麼,他可能,是想殺了我們兩個。」金妮不認為湯姆會只是單純地想見一面她和哈利而已。
  
  「但羅恩在裡面,我們必須進去救他,否則,他肯定會死。」哈利的身體有些顫抖,但他依然毫不退縮地看向金妮,「金妮,或者,你告訴我密室的入口,我進去,你等在外面。」
  
  「不,我必須進去。」金妮微微苦笑,湯姆既然留下了字跡,就表示不會放過她,而且若讓哈利一人進去,那更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至少,她還知道他的弱點,希望能幫助哈利一起挽回她的錯誤,糾正這失控的劇情。
  
  金妮握上了哈利的手,他的手意外地溫暖乾燥,緩和了她手上的冰冷潮濕,也給了她一些勇氣和信心。哈利的確是真正的格蘭芬多,他面對危險時的勇氣,的確是她所不能比擬的。在哈利擔憂的目光中,她抬起頭盡力擠出一個笑容:「好吧,我們走吧。」
  
  對著雕刻著小蛇的水龍頭念出蛇語,那個黑沉沉的洞口再次出現在金妮面前。哈利率先跳了下去,金妮給自己施了個漂浮咒,也跟了下去,洞口在他們身後慢慢合攏,隔絕了最後一絲光線,使他們的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跟著管道滑行到了低端,哈利在落地後,馬上回身接住了金妮,讓她順利地站在了地上。藉著「螢光閃爍」的一點微光,兩人一起朝前走去,長長的甬道,多次的轉彎,與上次來時一樣的情景,只是今天,卻讓她感到格外多了分陰森恐怖的氣氛,或許,是為了那未知的前方。至今為止,她仍沒有查出湯姆附身的人會是誰,因此她也不知道還有誰會等在前面,他們是否還能活著走出這裡,只有她和哈利的腳步,沉沉地迴盪在寂靜的甬道中。
  
  當終於走到那雙蛇纏繞的牆前,金妮示意哈利再次說出蛇語,然後將魔杖舉至胸前,隨時準備應付可能的情況。當牆在他們面前轟然打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不是原以為的黑暗一片,而是意外的明亮光線,讓習慣了黑暗的哈利和金妮都有一瞬間的不適應,條件反射性地閉了閉眼,看不清眼前的情況。
  
  金妮頓時提起了心,勉強地睜開眼,同時將魔杖的杖尖對準前方。只是,湯姆卻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攻擊他們,讓她調起的所有魔力沒能凝聚到杖尖。在適應了光線後,金妮看著哈利已不如初進來時緊張的表情,不由歎了口氣,湯姆,果然哈利他鬥,還是差了一點。一路上黑暗的緊張,到密室中乍見光明的刺激,再到未受到預料中的攻擊後的放鬆,在還未面對上時,哈利就已經輸了先期的士氣了,無法再凝聚起足夠的鬥志來激起自己的潛能了。
  
  見久沒有動靜,金妮拉起了哈利,一步步朝著密室中探去。當走到斯萊特林的雕像下後,卻看見湯姆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神態輕鬆而隨意:「歡迎來到斯萊特林的密室,鼎鼎大名的哈利?波特,還有——」他頓了一頓,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善變的金妮?韋斯萊小姐。」他的模樣並不是她以為的虛浮而不清晰的魂體,而是有了實質感,而他詭異的笑容,讓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哈利將金妮護在了身後,魔杖遙遙指著湯姆:「你是誰?羅恩在哪裡?你要幹什麼?」
  
  「三個問題,我們一個個回答。」湯姆悠閒地靠在了一根石柱上,不斷地旋轉著手上的魔杖,「首先,第一個問題,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湯姆?馬沃羅?裡德爾,或者,你更熟悉我的另一個名字——Lord voldemort。」
  
  「voldemort?」哈利不敢置信地叫了起來。
  
  「是的,voldemort。」湯姆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中的魔杖,湯姆?馬沃羅?裡德爾這三個字出現在了半空中,然後自動重新排列成了「I am lord voldemort」,隨後再慢慢地隱去。
  
  哈利握著金妮的手明顯顫抖了起來,而湯姆則笑得更愉快了:「然後,第二個問題,羅納德?韋斯萊,他沒事,還是石化著,可以救活,只是有沒有這個機會,則要看你們自己的選擇了。」他指了指雕像的陰影處,那裡赫然躺著兩個人。
  
  「還有一個是誰?」金妮問道,她明白那另一個,必定就是日記本後來的主人,湯姆附身的人。
  
  「另一個人,那要問我們親愛的小金妮了。」湯姆直起了身走近了幾步,看向了金妮,「你的魅力,讓一個教授發現你掉了東西之後,都想著為你服務,幫你送回。只是後來,他沒有了這個機會而已。」
  
  「洛哈特?」金妮猛然明白了他指的是誰,然後終於串起了所有事情的發展。她早該想到的,那天洛哈特也是到二樓去,肯定是費爾奇讓他幫忙制止住桃金娘盥洗室不斷外流的水,才看到了那裡的日記本,並以為那是她遺失的。而因為她給洛哈特的印象太深了,不同於原著那無足輕重的普通學生,才讓他想幫她送回她的日記本,最終造成了所有劇情的失控。
  
  「是的,洛哈特,真是有趣的人不是嗎?」湯姆的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談論天氣一般,同時輕輕撫過手中的魔杖,「他的虛榮讓他太容易控制,很容易就把他的靈魂向我敞開了。有了親愛的小金妮前面的幫助,再加上洛哈特的生命力,我想我終於得到了我要的結果,而且,還附送了一根不錯的魔杖。」
  
  「那你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把羅恩也抓了下來?」哈利的呼吸急促,與湯姆悠閒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第三個問題,我正準備回答。」湯姆輕聲說著,「我只是想看看你,哈利?波特。我聽說了太多你的故事,那傳說打敗了未來的我的救世主,只是,我卻有些失望呢。」他狀似遺憾地搖搖頭,然後再次盯住了金妮,「還有一個目的,我想我的小金妮,你自己更明白吧。」
  
  「你別想傷害金妮。還有羅恩,今天我都會把他們平安地帶離。」哈利試圖移動身體,擋住湯姆看向金妮的視線,那樣的眼神,那樣意有所指似的熟稔態度,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哈利,或許你該先問一下金妮到底需不需要你的保護?」湯姆勾起了一個略帶諷刺的笑容,嘲諷地看著哈利的保護動作。
  
  哈利還想說什麼,金妮卻輕輕地拉過哈利,看向了湯姆:「湯姆,我承認,我的確欺騙了你,利用了你,但你不也是一樣試圖欺騙我、利用我?而且,我想你也不會只為這個原因。可若逆是想要殺了我們,以你目前的狀態,還非常不穩定,即使加上海爾波,也不一定有完全的勝算。」
  
  「金妮,我當初的確看走了眼,可顯然,我更欣賞你的真面目。」湯姆的眼中有一絲興味,混雜著一些激賞,「所以,不用再拿當初那所謂的小女孩英雄崇拜的借口來試圖矇混,跟著我,會是你更好的選擇。」
  
  「很可惜,這根本不可能。」金妮一說完,馬上舉起了魔杖,搶先開始了攻擊,一連串的咒語直指湯姆所在的地方,逼得他因為躲閃,而離開了斯萊特林的雕像旁。就是現在,她趁著這個時機,快速地跑了過去,拾起了洛哈特身旁的日記本。
  
  「聰明的女孩。」看見金妮的舉動,湯姆卻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焦急的表情,而是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可惜,它對我已經沒有用了。」說著,他望向了金妮身後的雕像,伴隨著他嘶嘶的蛇語響起,雕像震動了起來,從裡面發出了有東西窸窸窣窣向上爬的聲音。金妮馬上意識到他要幹什麼,立即離開雕像,並拉開了哈利:「哈利,他把蛇怪召喚出來了,記住,待會只管憑感覺護住自己,千萬不要直接看它的眼睛。」
  
  海爾波落到了地上,在湯姆的命令下昂起首,吞吐著猩紅的信子,惡狠狠地攻向了哈利。而金妮則趁著這個機會,再次向湯姆舉起了魔杖。她調動起所有的魔力,默念著魔咒,杖尖迸射出各色的光芒,交織著攻向湯姆,卻被他一一化解,而他眼中則泛起了興奮的光芒:「看來,在平時的學習中,你還是隱藏起了你自己的實力。金妮,你比我想像的還適合我,跟著我,你也會有更輝煌的未來。」
  
  金妮咬緊牙不吭聲,只專注地試圖以最少的魔力,發射最多的魔咒。湯姆剛剛獲得實體,狀態還不穩定,她只需要拖住他,盡力消耗他的魔力,等到他無以為繼的那一剎那,再爭取一擊而中就好。
  
  偌大的密室間,一時間只聽到沉重的呼吸聲,和海爾波移動身體,壓過地上的碎石發出的摩擦聲。突然,不遠處正在閉著眼發射著魔咒,躲避著海爾波攻擊的哈利,大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然後就此一動不動,顯然他在躲閃中被地上的石頭絆倒在地,昏了過去。而海爾波則沒有停下,仍慢慢地朝哈利游了過去,張大了嘴試圖咬上他。金妮驚恐地朝海爾波背後發出了魔咒,卻阻擋不住它的前進。只是,湯姆卻突然發出了嘶嘶的聲音,隨後,海爾波立即停了下來。
  
  「看來,即使你不是真如你自己所說的,迷戀著這個救世主,但他顯然對你也有特殊的作用。那你說,如果他明白了一切,知道了你的真面目,會不會很有趣?」看見金妮意外而戒備地盯著他,湯姆的語聲越發輕柔,只是笑容卻也越發詭異:「那就讓我喚醒來他吧,鑽心剜骨!」
  
  不!聽到那個禁忌的單詞,金妮下意識地撲了過去,想要拉開倒在地上已經昏迷的哈利,只是,那道光芒卻在同時飛來,正巧射中了金妮。計算錯誤,她低下頭咬緊牙關,準備承受那鑽心的疼痛,卻發現竟然沒有原以為的痛楚。短暫的驚愕過後,她頓時明白了過來,興奮地握住了頸上的掛墜。原來如此,三大不可饒恕咒是直接作用於靈魂的,而洛裡安送她的掛墜,再一次幫助了她。那這樣的話,她還有一線生機。
  
  她盡量以一種滿懷把握的姿態站起身,面對著湯姆勾起一個冷笑:「湯姆,不可饒恕咒並非百發百中。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試試阿瓦達索命咒?」她在賭,賭湯姆不會在沒把握的情況下嘗試,因為若她連阿瓦達索命咒都能抵抗,他就必敗無疑了。
  
  湯姆果然露出一個略感意外的表情:「金妮,你似乎總給我一些意外。我的確不會輕易對你嘗試阿瓦達索命咒,我更希望你能想通,幫助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至於哈利——」他示意海爾波準備攻擊,「他必須死。」
  
  海爾波蠢蠢欲動,而金妮只能舉起魔杖,緊張地注視著海爾波的動作,防止它的突然攻擊。正在這時,從高處卻飄來了一陣空靈神秘的音樂聲,伴著這虛幻飄渺的音樂聲越來越高,最近的一根石柱頂上突然噴出了火焰,隨後,一隻深紅色的鳥從天而降,落在了金妮的身旁,盯住了海爾波。
  
  鳳凰,金妮頓時有些驚喜,那肯定是鄧布利多的寵物福克斯。而同時,湯姆顯然也認出了這隻鳥,然後突然笑了起來:「看來,鄧布利多果然沒有這麼容易就肯離開霍格沃茨,既然連福克斯也來了,想必他也快到了。」說著,他再次看了一眼金妮和倒在地上的哈利:「好吧,我想我不必著急在今天就解決所有的問題,畢竟來日方長。我們會再見的,金妮。」
  
  在他的召喚下,海爾波變成了一條小蛇,迅速地環上了他的手臂,而他,則微微朝金妮躬身,然後突然消失了蹤影。
  
  在他走後,金妮虛脫地坐在了地上,盡力強撐了這麼久,她快支持不住了。只是幸好,湯姆也是剛剛恢復,所以才會在看見福克斯後,選擇了立即離開,保持住自己為先。但湯姆終於還是實體化了,她想她必須對將來,重新做打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呼,終於補完了,於是,阿湯哥實體化了,脫離日記本了,金妮要開始悲催了,於是,劇情也開始,脫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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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篇結束

  在湯姆離開後,福克斯蹭了蹭金妮,然後飛到了哈利的身邊,朝金妮示意著。金妮微微歎了口氣,朝著哈利舉起魔杖,發出了治療咒,還有——遺忘咒。關於湯姆與她的對話,和湯姆故意想透露給哈利的一部分她的真正情況,她只能選擇讓他遺忘,至少在目前,她還是需要這個單純的小女孩的身份,不能讓哈利,乃至鄧布利多起疑。
  
  在她的治療下,哈利慢慢睜開了眼,眼裡露出剎那的迷惘,然後突然緊張地起身:「金妮,你有沒有受傷?那個裡德爾呢?」
  
  金妮指了指身邊的福克斯:「這是鄧布利多校長的鳳凰,是它救了我們。那個裡德爾看見它,知道鄧布利多校長就在附近,所以就逃了,我沒事。」
  
  「那個裡德爾,竟然就是voldemort?我們必須把這個消息盡快告訴鄧布利多校長。」哈利仍是一副震驚的神色,仿似不敢置信自己已經又一次從命定的宿敵手中活了下來。
  
  「哈利,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只覺得好玩,沒有早點發現那本日記本的秘密,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到你們。」金妮低下頭哭了起來,表現出內疚自責的表情。但她也明白,這次的確是她失算了,劇情已經被她帶偏了軌跡。
  
  「不,金妮,這不能怪你,你怎麼會知道它是這麼危險的東西?」哈利手忙腳亂地安慰著金妮,「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鄧布利多校長會有辦法的。」
  
  哈利走到躺著的洛哈特身邊,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洛哈特教授還有呼吸,我們一起把他帶上去。」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抱起羅恩,然後為難地看看洛哈特,再看看金妮。看見哈利的表情,福克斯突然飛到了他的身邊,撲扇著翅膀,擺動著尾巴後面長長的金色羽毛,輕輕鳴叫了幾聲。
  
  「看來福克斯會帶我們上去的。」金妮也走了過去,一手拉起住洛哈特的手,然後另一手拉住了福克斯的尾巴,「哈利你抱著羅恩,拉住我的袍子。」
  
  在他們依次拉住了之後,福克斯仰頭清鳴了一聲,然後呼地一下飛了起來,一路掠過了長長的甬道,順著管子上升,飛出了桃金娘的盥洗室中,直接落到了走廊盡頭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前。
  
  金妮放開了拉著福克斯的手,輕輕敲了一下辦公室的門。門被從裡面「呼」地急拉開了,莫麗衝了出來,看清他們的情況後後尖叫了起來:「金妮,哈利,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還有羅恩,他怎麼樣了?」
  
  亞瑟跟在後面走了出來,將手按在了莫麗的肩頭:「莫麗,別激動,先把羅恩送去龐弗雷夫人那裡,他需要曼德拉草解除他的石化狀態,其他的,我想哈利和金妮會告訴我們的。」
  
  「對,亞瑟、莫麗,先讓孩子們進來吧。米勒娃,請你將韋斯萊送到醫療翼去交給波比。」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用他一貫和藹的表情說到,「還有吉德羅,看來他也需要波比的治療。」
  
  麥格教授點點頭,走到他們身邊,先用魔咒探查了一下洛哈特的情況:「鄧布利多校長,洛哈特教授的情況似乎有點麻煩,他身上只剩下了不多的生命力,不一定能恢復過來。我先讓龐弗雷夫人檢查一下,如果不行的話,我就直接送他去聖芒戈醫院了。」
  
  「可以,米勒娃,你看情況決定吧。」鄧布利多朝麥格教授點了點頭,而麥格教授在得到鄧布利多的同意後,直接用漂浮咒浮起了羅恩和洛哈特走了出去,並順手為他們關上了門。
  
  「好了,孩子們,先坐下吧。」鄧布利多示意哈利和金妮坐在了他書桌前的椅子上,接著揮了揮魔杖,召喚來了兩杯檸檬蜂蜜水,「然後告訴我們,你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金妮作出了一副害怕的樣子,忐忑不安地看著哈利,而哈利則遲疑了半刻,從金妮手中接過了日記本,交給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校長,事情要從金妮得到一本奇怪的日記本開始說起。」他將金妮給他的說辭一一說了出來,接著說到了牆上留的字跡,他們一起進入了密室,乃至遇見了自稱是voldemort的過去的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直到最後被他擊昏了,以及醒來時他已經離開了密室,只留下了這本日記本。只是由於金妮的遺忘咒的關係,關於湯姆與金妮的那些正面對決和對話,他顯然都不記得了,而金妮只是一直低著頭,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而且又有著很深的愧疚的模樣。
  
  聽完哈利的話,鄧布利多又轉向了金妮:「韋斯萊小姐,那你呢,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比如你在前面都和他聊了些什麼,而宰密室中,哈利昏過去之後,他又做了些什麼?」
  
  「以前並沒有聊什麼,都是說些我的學校生活,和我的心事什麼的。」金妮故意飛快地瞟了一眼身邊的哈利,微微紅了臉,「後來進入密室中之後,他也是和哈利說話多,他好像對哈利很感興趣。在哈利昏迷後,我想用日記本威脅他,可他說那日記本對他已經沒用了。然後,他想讓蛇怪殺了哈利,但是正在這時,您的鳳凰來了,所以他就逃了。」
  
  金妮故意把所有的話題都往哈利身上引,而掩蓋了她的行為。她停下話語後,鄧布利多一時並沒有說話,而莫麗則著急地衝了過來:「金妮,你怎麼能和那種奇怪的東西一直交談呢,那樣危險的東西,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的。現在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金妮抽泣著撲進了莫麗的懷抱:「我沒有想到他會造成這樣大的麻煩,那是從我的書本裡發現它的,我以為是您給我的。因為珀西是級長很忙,喬治和弗雷德要鑽研他們自己的發明,連羅恩也有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沒人說話,我以為那是您給我陪我聊天解悶的。等我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莫麗心疼地拍了拍她,沒有再說什麼,而鄧布利多也插了進來,慈祥地笑著:「的確,這不能怪韋斯萊小姐,她根本不會知道那個東西有多邪惡,而voldemort一貫擅長的就是迷惑人心。我建議先讓韋斯萊小姐到醫療翼那休息一下,哈利,能否麻煩您先送她到龐弗雷夫人那兒?然後請你再回來,我還需要和你再談一下,問一下當時的情況。」說著,他對亞瑟和莫莉示意了一下,顯然是想支開哈利和金妮,單獨和他們說幾句。
  
  哈利站起身拉起了金妮,朝鄧布利多行了個禮,準備離開。而金妮則暗暗鬆了一口氣,顯然,鄧布利多關注的重點還是在哈利身上,而哈利知道的情況,絕不會再牽扯到她的身上,她應該是安全了。可她目前還要考慮的,將是如何讓在不暴露自己真實情況的前提下,盡可能多地讓鄧布利多知道湯姆的真正身份,讓他們去有針對性地對付湯姆。
  
  於是,在走到門口後,金妮又回頭朝鄧布利多看了一眼,故意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鄧布利多顯然注意到她的異常,鼓勵地衝她笑笑:「韋斯萊小姐,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奇怪的詞,是他在哈利昏迷過去之後說的。那時他想讓那條蛇怪攻擊哈利,嘴裡則輕輕地說了一句,他不會再犯主魂相同的錯誤,他不會親自對哈利動手。」金妮咬著下唇,滿臉的迷惑,「主魂,那是什麼東西?」
  
  聽到金妮的話,鄧布利多半月形眼鏡後那蔚藍色的眸子中,似是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但快得幾乎捕捉不住,只是金妮在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反應,才發現那一絲精光。她滿意地知道,鄧布利多顯然已經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了。不過,鄧布利多當然不會和她解釋什麼叫主魂,他只是和藹地衝她眨眨眼:「好的,韋斯萊小姐,如果你還想起什麼奇怪的地方,歡迎你隨時來告訴我。現在,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想必你的哥哥他們和同學們都應該醒來了。」
  
  走出了辦公室,金妮故意磨磨蹭蹭地關門,正好聽到鄧布利多說道:「亞瑟、莫麗,如果照這兩個孩子所說的,麻煩可能會很大,我們要做準備了。如果有必要,鳳凰社可能要重新召集了。」
  
  她淡淡地勾起一個微笑,跟上了前面等候著她的哈利。她明白湯姆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但他的恢復和實力的積聚想必還需要一段時間。若鳳凰社能重新召集,湯姆在□乏術的情況下,就不能全力盯著她了。暑假馬上就要到了,她將趁著這個機會,盡快融合剩餘的洛裡安給她的魔力,並完全消化湯姆教她的魔法。而在鄧布利多對上湯姆之後,她要做的,就將是推波助瀾,謹守自己配角的職責,盡可能地幫助哈利,從而避免自身的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密室篇終於結束,金妮在試圖,把麻煩扔給老鄧解決,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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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暑假

  接下來的日子,霍格沃茨終於恢復了平靜,格蘭芬多的眾人都纏著哈利,要求他一遍遍複述勇鬥斯萊特林繼承人的經過。尤其是科林,被解除石化狀態後,更是整天找機會向哈利表達他的崇敬,希望在學期結束前,能得到一張他的單人簽名照片。
  
  可面對鄧布利多加給哈利和金妮的四百分,羅恩則失望於自己竟然由於被石化,錯過了密室中的一切經歷。雙胞胎更是火上澆油,每次看見他,他們就開始一搭一唱:「我們的小弟,竟然被洛哈特教授抱進了密室,又被哈利從密室中抱了出來,親愛的羅恩,你可是出名啦。」這讓羅恩更為悶悶不樂,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珀西嚴厲地禁止了雙胞胎對他的調侃,讓羅恩第一次對珀西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而對於金妮,知情的韋斯萊家兄弟和哈利、赫敏都顯得小心翼翼,盡量不和她提起任何關於日記本的問題。在莫麗的訓斥下,韋斯萊的幾個男孩們集體保證以後將盡量抽出時間陪伴金妮,多關心自己的小妹。而赫敏則更是直接向麥格教授申請,提出將金妮換到她們寢室,而且竟然還得到了麥格教授的同意。
  
  相較於格蘭芬多的歡樂氣氛,斯萊特林顯然要陰沉許多,尤其是德拉科,每次看見哈利他們都露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似乎滿懷怨恨,特別是對著金妮,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樣子。後來哈利笑著告訴他們,因為他在送金妮去醫療翼回轉後,正巧碰上盧修斯?馬爾福蒼白著臉從辦公室出來,於是他利用一些小計謀,解放了馬爾福家的那只家養小精靈多比。但只有金妮知道,斯萊特林這樣低落的情緒不會持續太久了,等湯姆正式回歸,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間的矛盾,將進一步加大了。
  
  沒過多久,學期便正式結束了。在國王十字車站分別時,哈利留了電話號碼給金妮,乾巴巴地說著,希望金妮能在暑假中給他打電話。在得到金妮笑著應承,並表示將讓亞瑟盡早接他到陋居過暑假時,他更是臉紅到了耳根子,推著行李急急走出了九又四分之三車站。
  
  在暑假中,金妮照著原本的計劃,趁著夜深人靜之時,練習著各種魔法,並欣喜地發現,自己終於將洛裡安贈與的魔力全部轉化為了自己所有,對於湯姆曾經教授的一些較高深的魔法,也終於有足夠的魔力進行驅使了。她再一次慶幸自己生在了一個巫師家庭,能夠讓她在暑假時,隨意地使用著魔法而不被魔法部發現。
  
  七月初的時候,亞瑟卻意外地得到了《預言家日報》的年度大獎加隆獎,興奮的他當即告訴《預言家日報》的記者,他決定用這筆錢帶全家去埃及旅遊,看望在那裡為古靈閣魔法銀行做破咒語的工作的大兒子比爾。只是,金妮卻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在全家都離開時,獨自留下來,可以盡情地嘗試一些比較危險的黑魔法。因此,她借口前幾個月中被日記本吸取了過多的生命力還沒有恢復,表示想留在家中休息一下。莫麗當即擔心地也想留下來,可她則笑著勸莫麗跟著一起去,畢竟家裡其他的全是男生,沒有人照顧不行,而她一個人則絕對沒有問題。
  
  於是,在亞瑟再一次為家中加固了防禦後,他們終於一起離開了陋居,留下了她一人。向來喧鬧的屋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在夜幕降臨之後,她卻沒有早早入睡,而是翻出了家中的紅茶,細心地沖泡之後,帶到了自己的房中。
  
  今晚的月色意外地明亮,金妮半躺在椅子上,微微閉上了眼。當她的房門被敲響時,她卻沒有絲毫意外,而是露出了一個意料中的微笑:「裡德爾先生,請進吧。」
  
  房門被輕輕地推開,門外站著的,赫然是將近一個月未見的湯姆。在朦朧的月色下,他英挺的面貌越發出色,年齡彷彿有了增加,更像一個25、6歲的青年,而不再是密室中那個16歲的少年。他的嘴角仍掛著一貫悠閒的微笑,微微躬身,舉止優雅而自然:「韋斯萊小姐真是見外,我其實更願意聽見您仍然稱我為湯姆。」
  
  「彼此彼此,裡德爾先生不一樣客氣?」金妮將她早已準備好的一個空杯子倒上了紅茶,推到了她對面的位子前,含笑對著站在門口的湯姆點點頭,示意他坐到她對面,自然得彷彿一個好客的主人面對著一個普通的客人。
  
  湯姆走到她面前坐下,隨手將他的魔杖放在了桌子上,卻已經不是洛哈特的那根黑色的魔杖,而是一根白色的魔杖,顯然應該是屬於他自己的那根著名的紫杉木的魔杖。他端起了茶杯,淡淡地啜飲了一口:「紅茶?我原本以為韋斯萊小姐會喜歡美酒,畢竟那滋味更香醇而濃厚,應該會符合您追求的濃烈的口味。」他微笑著意有所指,右手輕輕撫著杯口,中指上一枚鑲嵌著黑色寶石的戒指,在月光的折射下閃爍出詭異的光芒。
  
  「酒類固然口味更濃烈,可它也易醉人,麻痺了自己所有的感官,僅追求剎那的口感與滋味,不是反而讓我因沉醉而迷惑?更何況,喝時固然滋味美妙,醉時也固然飄飄欲仙,可醉後醒來,卻要忍受加倍的頭痛,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看見他不動聲色地聽著,金妮微笑著朝他舉了舉茶杯,「而紅茶則相反,入口雖苦,卻在細品後會有回甘,滋味雖然淡,可餘韻卻綿長。而且,它能提神、能解酒,能讓我時時保持清醒,不會如酒般因剎那的迷醉而造成將來的後悔。」
  
  「韋斯萊小姐真是一個懂得『選擇』的人。」湯姆刻意加重了選擇的讀音,「那想必我的來意,韋斯萊小姐也早就知道,才會早早地備下茶,等候著我?」
  
  「是的,裡德爾先生。」金妮放下手中的茶杯,漫不經心地為自己添了點茶,「你的回歸,在魔法界竟然沒有引起一點風聲?而在這樣的時間下,我的父親竟然這麼巧得到了《預言家日報》的大獎?所以,我乾脆自己留下了等待你的到來,而不用你另想辦法阻截我的旅遊,裡德爾先生,我說得對嗎?」
  
  「韋斯萊小姐,不得不說,我們很有默契。」湯姆乾脆放下茶杯,微微前傾了身體,注視著金妮,「我的確沒有大規模召集我的追隨者們,只有限地聯絡了幾個有實力,也有足夠忠誠度的食死徒。因為在拿到了一部分我的『收藏品』,得到了主魂的大部分記憶之後,我發現他的行事方式我並不贊同,我需要修正一部分計劃,重新規劃一下方向。而你,韋斯萊小姐,依然是我爭取的對象。」
  
  「我的榮幸。」金妮也放下了茶杯,卻反而越發悠閒地靠在了身後的椅背上,「只是,我為什麼要跟隨你的腳步呢?」
  
  「韋斯萊小姐,我想,憑你的知識,你應該已經明白我的身份了吧,包括我原本寄身於那本日記本,是什麼情況。」湯姆沒有回答金妮的問話,突然轉了話題。看見金妮點頭後,他微微一笑,「所以,你也應該明白我的主魂是失敗在哪裡了吧。而我,絕不會重蹈他的覆轍,不會面臨同樣的失敗。」
  
  「那又如何?」金妮並不對他的話接口,依然與他繞著圈子。
  
  只是,湯姆這次的耐心卻意外地好:「韋斯萊小姐,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並不是一個甘於平庸的普通女孩子,而我能帶給你的未來,顯然會更適合你。」
  
  「我的父母是屬於鳳凰社的,我的家庭是忠於鄧布利多的。」金妮極輕地卻也極堅定地表明了立場。無可否則,湯姆給出的誘惑極大,可相對地風險也更大,而她不可能去冒著風險背叛自己目前的陣營,把自己弄得裡外不是人。
  
  「對,你的『父母』是屬於鳳凰社的,你的『家庭』是忠於鄧布利多的。」湯姆加重了父母和家庭的讀音,然後看向金妮,「那你呢,你『本人』的看法呢,韋斯萊小姐?」
  
  金妮明白了他所指的,卻只淡淡地笑著:「你剛剛稱我為什麼?韋斯萊小姐,不是嗎?」
  
  「那若有一天,你的家人不願意你再姓韋斯萊這個姓呢?據我所知,你們的鄧布利多校長,是個相當多疑的人。」湯姆也仰身靠在了椅背上,交錯起十指。
  
  「密室的事情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再說了,你難道想衝到鄧布利多校長的面前,告訴他是我將你放了出來?」金妮並不擔心鄧布利多會相信湯姆,而不相信她這個一貫忠於鳳凰社、忠於他的韋斯萊家的後裔。
  
  「不,當然不會,已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會再提。但以後呢?」湯姆笑得十分愉快,「我是說如果,如果有這樣令人感到遺憾的事情發生,你會怎麼選擇呢?偉大引起嫉妒,嫉妒導致怨毒,怨毒滋生謊言。金妮,你的資質注定你不能做個平凡的人,當你的卓越引起別人的恐慌時,你就會被拋棄了。」
  
  金妮知道湯姆說得是實話,從某種意義而言,這也是他自己的切身經歷。但她不同,她的出身注定了她所在的陣營,即使她展現真正的實力,她相信也只會成為鳳凰社的中堅力量,這就是她與湯姆的狀況的本質區別。所以她還是搖了搖頭:「不,我姓韋斯萊,若我跟隨你,在背叛鳳凰社的同時,我也失去了我最強有力的根基。可是,你的追隨者卻仍然會因為我的姓,而不能真正接納我,湯姆,那並不是賭博,那是必輸無疑。」
  
  「如果韋斯萊小姐還是這麼堅持的話,那我只能說,讓時間去證明我們到底誰對誰錯。」湯姆原也不準備能立即爭取到金妮,他所做的,只不過是想將懷疑的種子埋入她的心底,等待著適當的時機,讓它生根發芽,把她逼到他的陣營中。
  
  所以,在初步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後,湯姆站起了身:「那麼,韋斯萊小姐,我告辭了。」說著,他拿起了自己的魔杖,沒有再多停留,在金妮送客的手勢後,他立即幻影移形,離開了陋居。只留下金妮,對著對面還在微微搖動的空椅子,有些疲累地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目前的金妮,不可能答應跟著湯姆,去賭一個未知的未來,而目前的湯姆,還只是想招攬一個能為他所用的手下,可是,後來麼就……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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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規劃未來的人生

  湯姆走後的幾天中,金妮一直有著深重的無力感。日記本魂片的實體化,將所有的她已知的劇情打亂,現在的她,無法猜測出將來的走向,讓她頓時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湯姆顯然想招攬她,可是那對她而言風險太大,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因此她只能反覆考慮著該如何安排她接下來的生活,卻依然感覺茫無頭緒。
  
  從湯姆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顯然已吸收了一部分魂片,才會讓他的外表看起來更接近一個25、6歲的青年,而且,也接收了主魂的大部分記憶。金妮一一細數著她所知的魂器擺放地點,主魂和納吉尼都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赫奇帕奇的金盃在古靈閣屬於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中,這三者湯姆都不可能拿到;拉文克勞的冠冕在霍格沃茨的有求必應室中,想必湯姆實體化後,肯定已經順利取走;還有剛特家的回魂石戒指,已經帶在了他的手上,而且他原本的魔杖也已取回,顯然他已回過剛特家的老宅。於是,最後所剩下的,只有一個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和哈利頭上的那個意外造成的魂片。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金妮突然驚起,對於哈利頭上的魂片,湯姆未必能馬上知道,即使知道,他也沒有方法立即除掉哈利得到它。可是,那個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湯姆想必已經知道藏在石洞中的那個是假的了,那他接下來要做的,肯定是尋找到那個真的所在。那她目前所能做的,或許就是搶在他前面,將這個掛墜盒找出來,尋找一個適當的機會,讓鄧布利多自己發現它的存在。
  
  格裡莫廣場12號的布萊克大宅,她必須想辦法進去,而最好的進去方式,莫過於通過西裡斯?布萊克。想起前幾天《預言家日報》刊登的西裡斯?布萊克逃離了阿茲卡班的消息,金妮終於露出了幾天來的第一個微笑。她站起身,找出了放假前哈利留給她的電話號碼,走出了家門。
  
  八月初的天氣,還是悶熱異常,路上所有的行人都匆匆而行,被高懸的太陽照得心煩意亂,連街邊的一排排梧桐樹,也擋不住直射的陽光,濃綠的葉子在烈日下顯得無精打采。金妮找到了路邊的一個電話亭,撥通了德思禮家的電話。鈴聲響了幾下後,一個有些粗魯的男聲響起:「喂,找誰?」
  
  「請問,這裡是德思禮家嗎?」金妮以一種小心翼翼地口氣說著。
  
  「是的,我是弗農?德思禮。你是找達力嗎?」弗農顯然以為金妮是達力的同學,口氣突然和藹了一點。
  
  「不是,對不起,勞駕您,我找哈利?波特。」金妮盡量表現得非常禮貌。
  
  「你是誰?」聽到找哈利後,弗農的口氣一下子嚴厲了起來,凶巴巴地問道。
  
  「我是費格太太的孫女,我的祖母說想請問一下哈利這個暑假是否有空,她需要一個幫手幫她修剪草坪。」金妮撒了一點小謊,她想德思禮家一定很樂意在暑假能擺脫哈利。
  
  「哦,當然,他當然有空,我讓他聽電話。」弗農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然後朝遠處吼到,「哈利,過來聽電話,費格太太需要你去幫她修剪草坪。」
  
  沒過多久,哈利的聲音無精打采地在電話那頭響起:「喂,您好,費格太太。」
  
  金妮笑了起來:「哈利,是我,金妮。」
  
  哈利明顯吃了一驚:「金妮?」
  
  「對,別叫,我假裝我是你曾經說過的那位鄰居費格太太的孫女,說她需要你過去幫忙。你就假裝答應下來吧,然後我來接你,溜到我們家去。」金妮輕笑著慫恿到。
  
  「好的,太好了,明天達力的瑪姬姑媽要來,我正愁不想看見她呢。」哈利也小聲地說道,然後故意放大了聲音,「我非常樂意,費格小姐,代我向您的祖母問好。」
  
  「那就說定了,我過會就來接你,晚上見。」金妮和他告別。
  
  「晚上見。」哈利的語聲中帶著激動,能想像電話那頭的他顯然是十分地意外與興奮。
  
  掛上了電話,金妮靠在電話亭的玻璃上看著外面已經微微暗下來的天空,暗自計算著時間,考慮乘坐騎士公共汽車在天黑後趕到女貞路4號。她記得原著中,西裡斯越獄後,就一直徘徊在女貞路附近,暗中觀察著哈利的動靜,她現在只希望這一點沒有被改變,那她就能順利地找到西裡斯了。
  
  當從一路瘋狂亂飆的騎士公共汽車下來時,天已經黑透了,金妮抑制住自己有些噁心頭暈的感覺,順著女貞路找到了4號,禮貌地敲了敲門。門應聲打開了,哈利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出現在金妮的面前,門邊放著他已經整理好的行李。而弗農那肥胖紫紅的臉則出現在哈利的身後:「費格小姐,麻煩你了,代我向費格太太問好。」同時他把他那粗短的手壓在了哈利的肩頭,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小子,你給我識相一點。」說著,迫不及待地將他推出了門,仿似害怕金妮會反悔似的。
  
  哈利臉上霎時有些不自在,仿似為金妮看見了他最可憐的一面而尷尬,而金妮則裝作沒有注意他的表情,自然地提起了哈利的行李:「哈利,行李都在這了對嗎?」說著,她轉頭沖弗農笑笑:「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德思禮先生。」
  
  哈利急急搶過金妮手中的行李,也含糊地說了一句:「再見,弗農姨夫。」然後率先走出了門。
  
  弗農沖金妮金妮點點頭,擠出了一個自認為是和藹的笑容:「再見,費格小姐。」然後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立即「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對不起,金妮,他們就是這樣。」哈利還是有些尷尬,而金妮則不以為意地笑笑:「我明白,這並沒有什麼,哈利,我們走吧。」說著,她牽起哈利的另一隻手,朝前走去,裝作沒看見哈利突然紅了的臉。
  
  兩人無言地走了一段路,哈利發現金妮拉著他都是朝比較黑暗的胡同中穿行,有些疑惑地開口:「金妮,你準備怎麼回陋居?」
  
  「你知道,我的父母和羅恩他們都去埃及看比爾了,而我們不能使用魔法,只能搭魔法界的公交——騎士公共汽車回家。」金妮回頭對哈利笑笑,看見他點了點頭,「所以,我們要穿過附近的胡同,到大路上招呼騎士公共汽車。」她心底對利用哈利說了聲抱歉,但她記得,西裡斯應該就是在女貞路附近的小胡同中躲著,因此她只能拉著哈利試著穿行在這幾條可能的小胡同中,碰碰運氣。
  
  果然,不久之後,她察覺到身後有輕輕的呼吸聲,顯然有東西跟蹤了上來,而哈利也有些緊張地開口:「金妮,你有沒有發現,似乎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
  
  金妮知道她的方法奏效了,肯定是西裡斯跟了上來,因此她並不感到害怕。但她還是握緊了哈利的手,另一隻手則拿出了魔杖:「哈利,不用擔心,待會我數一二三,到三的時候,我們一起轉身。」哈利點了點頭,悄悄鬆開了握著金妮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中。
  
  金妮輕輕地數著數,當她的「三」一出口,哈利以他找球手的靈敏身手,立即轉過了身,同時他的魔杖也指向了前方,和金妮並肩對準了胡同口。藉著不遠處昏暗的路燈,他們看見一隻巨大的黑狗正呆呆地看著他們,顯然他沒有想到他們會突然轉身。
  
  哈利在剎那間鬆懈了下來,魔杖也垂了下去:「原來是一隻流浪狗,嚇死我了。」那隻狗也配合地做出了似乎是害怕和不知所措的樣子,只是那眼中卻流露出絕對不會是屬於一隻狗所有的懷念和不捨的神情。
  
  哈利轉過身想繼續往前,金妮卻拉住了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繼續將魔杖對準了這隻大黑狗:「哈利,顯然這並不是一隻普通的流浪狗,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隻阿尼瑪格斯形態的狗。」
  
  聽到金妮的話,那只黑狗露出戒備的神情,低吼著想要後退,可金妮的話卻將他定在原地:「這位狗先生,如果你逃跑的話,是不是我們該認為你的確對我們有惡意?未成年巫師雖然一般情況下,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但當遇到危險時,是可以有例外的。」她知道,即使她威脅要用魔法並嚇不到西裡斯,但說他對他的教子有惡意,他絕對會不能忍受乃至默認的。
  
  果然,那只黑狗停止了後退的姿勢,在哈利驚恐的眼神中,慢慢直立起身子,幻化成一個高大而消瘦的男子,骯髒、糾結的頭髮一直垂到肘部,蠟黃的皮膚緊貼在臉上的骨架上,活像一個骷髏頭。他的眼中有著悲哀,以一種近乎貪婪的眼神看著近在咫尺的哈利,伸出手彷彿想觸摸他的臉:「哈利?波特,你長得真像你的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狗狗教父越獄正式出場,話說,我一直yy西裡斯和詹姆有jq啊,西裡斯那對詹姆忠貞的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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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真實情況

  看著眼前的男人,哈利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你是西裡斯?布萊克,那個帶著槍的逃犯。」說著他後退了一步,躲開了西裡斯伸過來的手,舉起魔杖對著他,「電視上登過你的照片,你這個殺人犯,你竟然是個阿尼瑪格斯的巫師。」
  
  「不,哈利,我不是殺人犯。」西裡斯無力地垂下了手,「我怎麼可能背叛詹姆,我怎麼可能……」他的語聲突然有些哽咽,浮現出痛苦的神情。
  
  「詹姆?我父親?你認識我父親?」哈利顯然被弄糊塗了,他搞不清楚這麻瓜界通緝的殺人犯怎麼會變成了一個阿尼瑪格斯的巫師,而且還認識他的父親,只是,他手中的魔杖依然戒備地指著西裡斯沒有放下。
  
  金妮知道關於當年的事情,一時間並不能解釋清楚,但至少目前已經引出了西裡斯,她的初步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因此,她走上前輕輕按下了哈利拿著魔杖的手:「哈利,他應該對我們也沒有惡意,否則剛才跟蹤我們那麼久,他早就可以下手了。這裡並不安全,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聽他說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金妮的話,西裡斯猛地抬頭,帶著幾乎是懇求的眼神,希翼地看著哈利。哈利遲疑地看看西裡斯,又看看金妮,當看見金妮對著他肯定地點點頭後,他終於開口:「好吧,那我們到哪裡去?」
  
  「還是去我家吧,現在我的家中沒人,方便談話。」金妮示意哈利提上剛才扔在地上的行李,然後轉頭看向西裡斯,「布萊克先生,我家——韋斯萊家的陋居,您認識嗎?」
  
  「當然,當初那也是我們鳳凰社的據點之一,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亞瑟和莫麗的家。」西裡斯眼中有著追憶,然後看向了金妮的紅髮,「原來你是韋斯萊家的,難怪會有一頭紅髮。」
  
  「那就好,現在騎士公共汽車顯然不能乘坐了,您直接帶我們幻影移行吧。」金妮拉著哈利上前,然後拉住了西裡斯的手。西裡斯眼中剎那間閃過一抹感動的神色,顯然為金妮的這份信任而感到欣喜。然後,他握緊了金妮的手,又朝哈利看了一眼,確定他拉住了金妮之後,便立即幻影移行了。
  
  在短暫的空間擠壓的不適感過後,他們已經到了陋居的門口。金妮打開門,將西裡斯和哈利一起迎了進去。在他們坐定後,她為他們沖泡了咖啡,並拿出了一些餅乾:「抱歉,家中只有一些現成的小餅乾,你們先墊墊饑。」說著,她將碟子往西裡斯面前推了推。
  
  西裡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先狼吞虎嚥了好幾塊餅乾,喝下了一大杯咖啡,然後才抬頭,不確定地說著:「我記得你好像是叫——吉妮?」
  
  「金妮,金妮弗拉?莫麗?韋斯萊。」金妮笑笑,又為他倒了一杯咖啡。
  
  「對,金妮。我記得當初最後一次碰見亞瑟,他興奮地說著,韋斯萊家終於有一個小公主了,原來就是你,孩子。想不到,你已經這麼大了。」他的聲音低了下去,雖然是對金妮說著,可眼睛卻看向了坐在金妮旁邊的哈利。
  
  而哈利沒有接話,他的眼神中仍然有著疑惑和戒備,可帶著汗濕的手卻悄悄地在桌下握上了金妮的手。顯然,他並不如表面的鎮定,對於可能的父親的舊相識,他既有著期待,又不敢確定,害怕只是又一個騙局。
  
  金妮反握住了哈利的手,對著西裡斯笑笑:「好了,布萊克先生,那請您先說一下您和哈里的父親波特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您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我是詹姆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也是哈利的教父,而我目前的身份,是阿茲卡班的在逃囚犯。」西裡斯沉聲說道,只是在說到詹姆的名字時,他眼中掩飾不住地流露出後悔、內疚和痛苦混合的複雜神色。
  
  聽到「阿茲卡班的在逃囚犯」這幾個詞後,哈利握住金妮的手有一下顫抖,下意識地便想鬆開她的手,摸向口袋中的魔杖,卻被金妮拉住,安撫性地拍了一拍。然後,金妮平靜地問道:「那我能否請問一下,您進入阿茲卡班的罪名是什麼?」
  
  西裡斯一下子頓住了,良久後才語聲乾澀,艱難地開口:「出賣了詹姆一家,殺死了一條街上的十三個人。」
  
  哈利驀地站起來,拔出魔杖對準了西裡斯,語聲因憤怒而顫抖:「出賣了我們一家?那你還敢來?你是不是很遺憾當時我沒死,現在逃出阿茲卡班就為了想繼續殺了我?」
  
  「不,哈利,不是這樣的。那個罪名並不是真正的情況,我這次逃出來,就是為了抓住真正的叛徒。」西裡斯也站起了身,急急地辯解著。
  
  「哈利,你先冷靜一下,如果他真想殺了你,就不會跟我們說這麼多了。你先聽他說完,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金妮拉住了哈利,試圖將身體僵硬的他拉坐下來。
  
  「好,那你解釋,為什麼你會因為這個罪名進阿茲卡班?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你這麼一個教父?」哈利語聲冰冷,仍然直直地看著西裡斯。
  
  「這要從voldemort追殺你開始說起。為了不讓voldemort發現你們家的住處,鄧布利多教授建議我們採用赤膽忠心咒,它能讓一個秘密隱藏在一個活人的靈魂之中,只要保密人不洩露,從此就沒有人能發現這個秘密。原本,詹姆是想讓我做保密人的,可是,在最後一刻,我說服詹姆,將保密人換成了我們的另一個朋友——彼得?佩德魯,因為我原以為voldemort不會注意到最不起眼的彼得,那樣你們就安全了。可是——」
  
  西裡斯突然痛苦地捂上了自己的臉,嘶啞著嗓子說道:「我沒想到,彼得竟然早已經投靠了voldemort,他背叛了我們,他把你們家的地址,告訴了voldemort。」
  
  聽到西裡斯的話,哈利已經呆住了,怔怔地看著眼前痛苦而愧疚地看著他的西裡斯,不自覺地搖著頭,彷彿不能相信這一切。而金妮則微微歎了口氣:「所以,voldemort才會在那晚闖進了哈利家?只是,他因為不明白的原因,被剛一歲的哈利打敗了,才倉皇逃走。那你呢?布萊克先生,你怎麼會被認為是叛徒而關進阿茲卡班的呢?」她試圖引導著他說出一切經過,因為她發現,她等待的人,顯然已經來了,就在門外了。
  
  西裡斯卻渾然不覺,聽見金妮的問話,他只是機械地回答著:「我去追彼得,我想問他為什麼要背叛我們投靠voldemort。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炸了一條街,殺死了十三個麻瓜,趁著混亂逃跑了,將所有一切他的罪行,都嫁禍到了我的身上。」
  
  「那那個彼得現在在哪裡,您知道嗎?」金妮小心翼翼地問道,而哈利聽到金妮的問題,也猛然抬起頭看向西裡斯。
  
  「知道,我已經知道那個叛徒的下落了。躲了十幾年,我不會讓他再逃下去。」西裡斯的臉剎那有些扭曲,咬牙切齒地說著:「他就在你們家,金妮,就在你們韋斯萊家,作為一隻寵物老鼠,安安全全地活到了現在。」
  
  「什麼?斑斑?」金妮作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驚愕地盯著西裡斯,「布萊克先生,這不可能,怎麼會是我們家的斑斑?」
  
  「怎麼不可能?那個骯髒的叛逃,即使作為一隻老鼠也要苟活著,它的阿尼瑪格斯變形,還是我和詹姆教會他的,他的形態,我死也不會忘記。」西裡斯激動地咆哮著。
  
  「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你能發誓,你真的沒有騙我?」哈利突然顫抖地開口,顯然今晚這超出預料的情況,與他所聽到的匪夷所思的信息,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當然,哈利,你聽我說……」西裡斯還想進一步解釋,可陋居的房門卻突然被打開了,同時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西裡斯,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你跟我來,我想我需要詳細和你談一談。」一身紫色長袍的鄧布利多正站在門口,雪白的鬍子長長地垂到胸口,藍色的眸子在半月形的眼鏡後,正銳利地盯著西裡斯。
  
  西裡斯和哈利顯然都非常意外,而金妮則暗暗鬆了一口氣。她今天去接哈利,除了要引出西裡斯,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能讓鄧布利多聽到這一切。畢竟只要哈利一離開德思禮家,鄧布利多一定會馬上知道,並且追蹤而來。所以剛才她察覺鄧布利多在門外後,就有意識地讓西裡斯自己說出了整個情況,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相信西裡斯所說的一切也更能讓鄧布利多相信。如今,總算所有的事情都順利地照著她的希望發展了。
  
  看見鄧布利多的眼神,西裡斯遲疑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好的,鄧布利多教授,我的確有許多事情要告訴你。」
  
  哈利張了張嘴,顯然還有很多事情想問,可鄧布利多只是和藹地看了他一眼:「孩子們,不早了,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和西裡斯還有一些問題要談一下。如果西裡斯所說的都是真的,那哈利,你會得回你自己的教父的。」
  
  金妮知道有些事情鄧布利多顯然認為時機還沒有成熟,不應該讓哈利知道,因此她站起身,對著鄧布利多行了個禮:「好的,鄧布利多校長,那我和哈利先上樓了。」說著,她拉著哈利離開了客廳。
  
  哈利顯然不願離開,還在頻頻回首,可金妮卻輕輕地拉了他一下:「哈利,難道你還不相信鄧布利多校長嗎?他一定會把所有的問題處理好的,所以現在先讓他和布萊克先生談一下,其餘的事情我們明天再問他吧。」
  
  在金妮的安撫下,哈利低頭想了想,終於沉默地點點頭,和她一起走上了樓。

作者有話要說:狗狗教父終於和老鄧順利接上頭了,金妮即將去布萊克大宅了,充滿回憶的格裡莫廣場12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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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布萊克大宅

  第二天一早,當金妮醒來下樓時,哈利已經坐在了廚房中,滿臉的焦躁不安。看見金妮時,他有些僵硬地朝她笑笑:「金妮,早!」
  
  「早!」金妮也對他回以一個笑容,然後轉身去灶台上準備早餐。將麵包扔進烘烤箱,往平底鍋裡敲了兩個雞蛋,再加上培根,她的動作輕鬆而隨意,只是哈利此刻的心情卻顯然和她不同。當金妮把早餐端上餐桌後,哈利幾乎是機械地接過她遞來的麵包,無意識地咬著,而他的目光,則時不時地朝窗外張望,顯然是迫不及待地期望能看見鄧布利多和西裡斯的身影出現在屋外。
  
  「哈利!」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金妮終於忍不住出聲喚他,而哈利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的樣子:「啊,金妮,你叫我?什麼事?」
  
  「你的衣服。」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指指哈利的襯衫,他的前襟上已沾滿了果醬。
  
  「哦,梅林啊。」哈利手忙腳亂地拉過桌上的餐巾就擦著,卻越擦越亂。金妮搖了搖頭,對著他的衣服丟了一個清理一新過去 「哈利,鄧布利多校長他們不會這麼早就過來,如果有結果,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我知道,只是想到這關係到當年的真正情況,我就有些著急。」哈利吶吶地說著,「這麼多年,我一直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父母都經歷了點什麼,我還有沒有別的親戚。現在突然有一個人跑出來說是我的教父,可他卻同時是個背負著背叛我父母的罪名的阿茲卡班囚犯,而且,他還告訴我我父母的死亡,是因為另一個人的出賣,這一切,都讓我感覺迷惘,所以,我需要一個答案,一個真正的答案。」
  
  看著哈利的樣子,金妮無聲地歎了口氣,站起了身:「好吧,既然你也坐不住,那我們乾脆就到門口去等他們吧。至少吹吹風還能讓你放鬆一下心情。」說著,她拉起了哈利,走到了陋居的門口。
  
  清早的天空,還未褪盡的灰色中,已透出明淨的藍色,陽光雖然還沒到刺眼的地步,卻已經有了熱意。哈利不斷地探首張望著遠處,順著門口的小徑越走越遠,而金妮則只是靠在了花園中的樹幹上,沒有跟上去。
  
  當鄧布利多和西裡斯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哈利在看見他們後,沒有一刻停頓,立即朝著他們跑去,而金妮見狀也隨後跟了過去。在跑到他們面前時,哈利卻又停了下來,遲疑地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校長,到底……」他突然有些害怕答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了。
  
  鄧布利多像是完全明白他的心情,和藹地笑笑,正準備說話,西裡斯卻已經忍不住抱住了哈利:「哈利,鄧布利多校長全明白了,他相信我,他說他會為我洗清罪名。我親愛的教子,你這些年的生活我也聽鄧布利多校長說了,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吧。」
  
  聽到西裡斯的話,哈利立即明白他昨晚說的的確是真的,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他父親曾經最好的朋友,他的教父,他的眼中頓時有了神采,帶著渴望看著他:「西裡斯,我的——教父?」看見西裡斯點點頭,他終於回抱住了西裡斯,「原來我也有教父,你真的會和我一起生活嗎?」
  
  「當然,哈利,你是詹姆的兒子,是我的教子。如果誰敢欺負你,我會讓他們好看。」西裡斯咧開嘴笑著,對著哈利揮了揮拳頭。
  
  「西裡斯,這恐怕不行,哈利每個假期還是必須到他的姨媽家去住兩個星期。」看見他們兩人都有些激動的表情,鄧布利多拍了拍西裡斯的肩膀,然後朝哈利笑笑。
  
  「這沒關係,鄧布利多教授,如果你是指那個血緣魔法,我相信我一樣能給他不輸於它的保護。」西裡斯還想說什麼,卻被鄧布利多打斷:「西裡斯,記住昨晚你答應我的事情,做好哈利的『教父』。」鄧布利多加重了「教父」的讀音,提醒著西裡斯他作為一個長輩的身份,顯然對於一些問題,他還是不準備告訴哈利。
  
  「好吧,我知道了,鄧布利多教授。」西裡斯無奈地垮下肩膀,卻又背著鄧布利多沖哈利眨眨眼,那神情突然讓金妮想起了她的雙胞胎哥哥們,每次準備瞞著莫麗做點惡作劇時,也都是一副這樣的表情。
  
  看見他們終於都平靜了下來,金妮微笑著走上前:「既然這樣,鄧布利多教授,那要不我們先進屋,然後再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謝謝你,金妮,但是我想帶哈利住到我那裡去。」西裡斯顯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轉頭看向哈利,「哈利,你覺得呢?是不是直接到我那裡去?我有當初你父親讀書時的照片,還有我們當年的事,我都想告訴你。聽鄧布利多教授說你也是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飛得跟詹姆當年一樣出色,哈利,你要知道,詹姆當年可是我們學院隊的明星球員啊。」
  
  西裡斯的眼神閃閃發亮,顯然回憶起了當年和詹姆?波特一起闖禍、一起學習的日子,而哈利也不由自主地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我也想知道我父親當年的事情,只是……」說著他為難地看了一眼金妮,「金妮一個人在家,我本來說好和她一起過暑假的。」
  
  「那沒關係,金妮,你也一起去吧,我保證我不會讓你們感到無聊的。」西裡斯在一邊勸說著,接著又揶揄地看了自己的教子一眼,「當然,如果你們在你們不需要我時,我也保證不會打擾你們的。哈利,不得不說,在這點上,你比你父親強多了,當年你父親可是在七年級才順利約到你母親莉莉的。」
  
  哈利的臉突然紅了,可是卻又偷偷期待地看著金妮。鄧布利多在旁邊沉吟了一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金妮,你也去布萊克家暫住一陣子吧,等你父母回來了再回家吧。」
  
  金妮頓時明白,對於湯姆的實體化鄧布利多顯然已經知道可能造成的後果,因此他才會對於她這個曾經受湯姆控制的人的安危有所擔心,也才會想立即著手為西裡斯洗清罪名,畢竟鳳凰社的重建,也需要人手和時間。但這樣的發展無疑正是她希望的,她終於有機會進入布萊克大宅了,因此,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好吧,那哈利,我們先進去收拾一下行李,然後一起去?」
  
  哈利點點頭,正準備和金妮一起進屋,鄧布利多卻又說道:「對了,金妮,在你父母回來後,我會來接你,並送你回家,我想,我們還需要對西裡斯所說的你們家的那個寵物斑斑的身份作最後的確認,西裡斯還需要他才能洗清罪名。而在我們抓住彼得前,請你不要將斑斑可能是彼得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在給你父母的信上。」
  
  「好的,鄧布利多校長。」金妮再次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和哈利一起走進了陋居。當他們整理完行李時,鄧布利多和西裡斯顯然也已經商量完了,西裡斯正著急地轉著圈子。看見他們出來後,他迫不及待地接過他們的箱子,然後看向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校長,那我就先帶他們去了?」
  
  鄧布利多點點頭:「好的,過幾天我會再來的。」得到他的同意後,西裡斯示意哈利和金妮拉著他的袍子,然後立即幻影移形了。
  
  當他們再次站在地面時,已經到了格裡莫廣場12號。金妮打量著眼前的古老的布萊克家族的大宅,曾經輝煌一時的高貴門第,如今卻看起來破落而淒涼,連黑色的大門上也是斑斑駁駁,銀色的蛇形把手黯淡無光。
  
  站在大門口,西裡斯眼中閃過了回憶、懷念和厭惡、痛苦相糾結的複雜神色,停頓了一下後,他終於走上了前,拉住門把手,低低默念了一句咒語,伴隨著沉悶的聲音,門被推開了。他回過頭看向哈利和金妮:「進來吧,歡迎來到我曾經的家——布萊克大宅。」
  
  金妮和哈利提著行李走了進去。在關上門後,他們的眼前一下子暗了下來,讓他們只能慢慢地摸索著朝前走,同時讓眼睛適應這黯淡的光線。在終於走到大廳後,一個腰上圍了一條髒兮兮的破布,看起來已經很老的家養小精靈從樓上走了下來:「是茜茜小姐來了嗎?老克利切真沒用,竟然沒有及時聽到茜茜小姐進來的聲音。」
  
  自稱克利切的小精靈一邊走一邊嘟囔著,當終於走到樓下看清了來人時,他突然頓住了,張口結舌地看著西裡斯,發不出聲音來。而西裡斯則厭惡地看了它一眼:「很久沒見了啊,克利切,想不到你還在這裡。」
  
  而與此同時,當古老的布萊克大宅迎回了意想不到的曾經的主人之時,遠在另一處的奢華的馬爾福莊園,也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神秘客人。

作者有話要說:馬爾福莊園的神秘客人啊,大家都知道是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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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訪馬爾福莊園

  夏季的天氣有些一貫的陰晴不定,早上還是晴空萬里,到將近中午時,卻在天空中捲起了層層黑壓壓的烏雲,使得天色一下子暗了下來,間或還有悶悶的雷聲滾過,昭示著雷陣雨的即將降臨。盧修斯獨自坐在馬爾福莊園的書房中,在早已燃起的明亮燭光下,臉色凝重地看著手上的羊皮紙。
  
  這是昨天剛傳來的消息,並不詳細,也不確定,可種種跡象,卻都指向一個可能,他回來了,那個名字也不能說的人回來了。盧修斯的右手輕輕握住左手臂,到目前為止,他左手上的黑魔標記仍沒有灼熱的感覺,可是,他所收集到的情報表明,已經有部分食死徒得到了召見,也被voldemort佈置了各自的任務,那他為什麼沒有召見他呢?
  
  盧修斯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了眼。在voldemort失勢後,馬爾福家靠著金錢和關係,洗脫了自己的嫌疑,劃清了與他的界限,是不是這樣的行為被他認為是不忠,因此在回歸後,將馬爾福家排除在了招徠的範圍之外?若真是如此,對馬爾福家到底會是件好事還是壞事?盧修斯並不能確定voldemort究竟意欲何為,為什麼會會低調回歸,而沒有公開召集食死徒,因此也不能確定他的計劃與方向,更無從由此判斷魔法界將來的走向,以及他是否值得跟隨,這一切撲朔迷離的前途,讓他的選擇變得更為艱難。
  
  正沉思間,書房的門卻被敲響了,盧修斯有些不悅地問道:「誰?」他在書房一向禁止人進入,除非緊急情況不得打擾,更何況今天納西莎帶著德拉科出門了,他不認為餘下的那些家養小精靈會有什麼膽子來麻煩他。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門外的人語聲低沉,淡淡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卻嚇得盧修斯一驚而起。他是少數幾個知道voldemort本名的人,卻沒想到有一天這個名字會從名字本人的口中說出。而且,古老的馬爾福莊園經過世代的加固修整,防禦系統幾乎稱得上是無懈可擊,他卻竟然沒有造成一點驚動,便直直地來到了他的書房門外,那強橫而深不可測的實力更是讓盧修斯膽戰心驚。
  
  幾乎是抖著手打開房門,在看見湯姆時盧修斯有微微的一怔,他的臉顯然與十幾年前消失時的蛇臉不同,而更接近於一開始他初效忠時的模樣。但這小小的區別並不影響盧修斯的舉動,他下意識地便想下跪親吻他的袍腳,卻突然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而湯姆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主人——」盧修斯猜不透他的用意,不由更為驚慌,而湯姆只是神情自若地走到了書桌後:「盧修斯,我不在乎形式,我更在乎你實質的表現。」說著,他隨意地揮了揮手,然後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
  
  在湯姆的手揮過之後,盧修斯便發現自己又能行動了。可他卻絲毫不敢放鬆,恭敬地坐到了他的對面,低下了頭:「主人,歡迎你的歸來,我一直急切地渴望著您能早日歸來,繼續領導我們的事業。」
  
  「哦,真的是這樣嗎?」湯姆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淡淡地看著他,「盧修斯,我可以將你這十幾年來的行動,都理解為是對我的回歸的急切渴望?盧修斯,說謊,也要編個能讓人相信的故事。」
  
  「主人,我——」聽到湯姆的反問,盧修斯的額頭霎時冒出了冷汗,再次試圖離開椅子下跪,可卻再一次被湯姆制止了:「我親愛的盧修斯,顯然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話,我需要的,不是你虛偽的形式,而是實實在在的舉動。」他的語氣越發輕柔,可週身卻突然爆發出強大的魔壓,全身無法動彈的盧修斯被迫正面承受了他的魔壓,那恐懼的感覺充斥了他的全身,讓他完全地感受到如今的湯姆有多可怕的力量。
  
  當湯姆撤去魔壓後,盧修斯幾乎癱坐在椅子上,鉑金色的長髮被冷汗粘在了臉上,全無平日的貴族形象。而湯姆則以一種懶洋洋的口氣詢問著:「盧修斯,在這十幾年中,擺脫了所謂食死徒的身份,你過得是否非常舒心愉快呢?」
  
  「不,主人,我沒有——」盧修斯急急地試圖辯解,卻被湯姆微笑著打斷了:「盧修斯,我要你的實話。」
  
  看著湯姆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盧修斯終於低下了頭:「是的,主人,我在這十幾年中扮演了一個錯誤的角色,我為此感到非常地後悔和慚愧。」他敏銳地看出湯姆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他顯然並不欲除掉他,而是仍然想用他,而他需要的,則是他明確的表態。但同時,他也看到了湯姆強大的實力,和顯然不同於十幾年前那瘋狂而毫無理智的作風,這一切無疑讓他看到了湯姆可能的勝利,讓他重新思考是否應該再次追隨他。因此,他乾脆地承認了自己的過錯,也試探著湯姆的目的。
  
  「很好,盧修斯,坦誠是信任的第一步,那接下來,你是否介意談談你如今的想法呢?」湯姆知道盧修斯已經看出了他的目的,但同時湯姆相信他也已經達到了初步的目的,這個狡猾的鉑金貴族在看到了他展示出來的實力後,無疑會由此重新審視他的立場,畢竟他的出發點從來就不是為了信仰,而是為了利益。
  
  「當然,主人,我願意在以後更忠誠地為您效勞,馬爾福家族希望能得到您的再一次信任。」在猶豫了片刻後,盧修斯終於下定了最後的決心,畢竟若戰爭真的再次爆發,他的身份也決定了他永遠不可能得到鄧布利多所帶領的鳳凰社一派的信任,而湯姆也不可能允許他保持中立的態度。更何況,即使他真能做到置身事外,但那也意味著他將喪失一切可能從戰爭中獲得的利益,這對他來說也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希望你這次能信守你的諾言,不會讓我失望,盧修斯。」對於盧修斯的效忠誓言,湯姆只是淡笑著點了點頭。他明白馬爾福從來不會真正死忠,但以他的能力卻也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幫手,所以他會小心地控制著他,給予足夠的利益收買住他,卻不會給予他太多的信任。
  
  見盧修斯連連恭敬地點著頭,湯姆滿意地站起了身:「好吧,那我首先希望你能找出萊斯特蘭奇家在古靈閣的金庫鑰匙。我記得貝拉是你妻子的姐姐,而現在萊斯特蘭奇家已經沒有別的繼承人了,相信你的妻子會知道怎麼找到她姐姐的東西。我有一樣東西曾經交給萊斯特蘭奇家保存,現在需要取回,我希望你能把鑰匙交給我,讓我『親自』去取回。」他加重了親自的讀音。
  
  「我明白了,主人,我一定會盡快將您需要的東西交給您。」盧修斯彎下腰,低聲回答道。而湯姆在聽到了他的回答後,隨意地點了點頭:「我等待你為我送來鑰匙,盧修斯。」隨後,他就在原地幻影移形了。
  
  在湯姆走後,盧修斯坐回了椅子上,扶住了額頭。這次回歸的湯姆,實力甚至超出了他以往的認知,他想,他必須找個人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打算了。想到這,他打開了桌上的雙面鏡:「西弗,我是盧修斯。」
  
  良久後,雙面鏡那頭才有了回音:「盧修斯,你最好有個好的理由打擾我,我正在熬製魔藥,沒有很空餘的時間。」斯內普有些不耐煩地出現在了鏡中。
  
  「西弗,他回來了,剛來過這裡。」盧修斯知道好友最不樂意別人在他熬製魔藥時打擾他,所以急急地說明了理由。
  
  聽到了盧修斯的話,斯內普馬上明白了他所指的是誰。沉默了一會後,他問道:「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警告了我,但依然接受了我的效忠。」盧修斯簡單地說道,在猶豫了片刻後,謹慎的天性終於還是讓他沒有將湯姆交代的任務告訴斯內普。
  
  「我想,他還是需要你們家族的力量。」斯內普抿緊了唇,半響後只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我知道,只是西弗,我估計他也會來找你的,畢竟你曾是他最得力的魔藥大師。」盧修斯提醒著斯內普。
  
  斯內普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最後回歸到他一貫平靜無波的表情,淡淡地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你,盧修斯。」
  
  「好吧,自己小心,西弗。」盧修斯看出他不想多談,於是在與他道別後,便切斷了雙面鏡的聯繫。
  
  而斯內普在合上雙面鏡後,瞪視著面前的魔藥良久,最終對著坩堝施了個「清理一新」,然後有些煩躁地推開了窗。感受著窗外那炎熱的風,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Voldemort終於還是回來了,不用盧修斯提醒,他也明白他必定會來找他。他還是會將這一消息告訴鄧布利多,但這,是否也意味著他那艱苦而無奈的雙面間諜生涯,又將再次展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又要開始雙面間諜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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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家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還是要V了,我知道有一些親要離開了,但還是感謝你們給我的一路陪伴和支持,才能讓我走到今天
這篇文估計會在25萬左右結束,我會繼續努力地寫好,讓我們所愛的Tom和金妮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也希望能繼續得到各位親的支持(鞠躬)
另,為表示我的歉意,近日新開了一個hd短篇新坑,頂著搞笑的名字試圖寫天雷狗血的虐文,保證不v,如果有喜歡的親可以去看看
  自從來到了布萊克家大宅後,金妮感覺她的生活非常充實。作為一個有著最古老悠久歷史的巫師貴族之家,而且是「黑巫師」之家,布萊克家值得探尋的地方太多了,僅一些魔法的防禦設置就讓金妮研究了好幾天,更何況,還有書房中那多到讓她興奮不已的藏書。這些藏書包羅萬象,有些甚至是珍貴的孤本。而且,因為布萊克家對黑魔法的癡迷,甚至有很多關於這方面的書籍,讓金妮泡在了書房中幾乎不願意離開。
  
  但對於斯萊特林掛墜盒的尋找,卻並不太順利。克裡切對三個人的到來都非常不歡迎,整天暗自嘟噥著敗家子、純血叛徒和雜種,和牆上的西裡斯母親畫像時不時的尖叫咒罵形成了一種頗讓金妮哭笑不得的應和。即使西裡斯多次責罵了他,他依然在以為他們聽不見時,不斷地抱怨著他們玷污了布萊克家族的大宅。而且,除非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從不和金妮主動說話,這讓金妮尋找掛墜盒的過程更困難了。
  
  在這樣的氣氛下,西裡斯更是一副對他原本的家沒有太大好感的態度,他顯然更喜歡將哈里拉到他的房間中,拿出曾經的「劫道者」的照片,和哈利講述他當年和詹姆的事情,包括他們一起玩魁地奇、一起惡作劇等等。當看到哈利拿出了隱形衣時,他更是興奮地說起了當年他們靠著這件斗篷多次半夜冒險夜遊、勇闖禁林的英勇事跡。
  
  不過,在一次鄧布利多來過,並與西裡斯密談了良久之後,西裡斯突然收斂起了原本整天拉著哈利試圖向他灌輸各類惡作劇的創意與點子的做法,而開始有意識地訓練起他們兩人的魔法。據金妮猜測,肯定是湯姆已經採取了某些行動,並已經為鄧布利多所探知,所以才會讓西裡斯趁空餘的時間,給哈利多一點學習。但這對金妮而言無疑是件好事,尤其是在她發現了西裡斯在黑魔法方面其實也有著很深的造詣。不過想到他的出身,金妮也馬上明白了,畢竟曾經是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人,即使他再怎麼不喜歡布萊克家的氛圍,但從小該受的教育、訓練,他想必也沒少學。
  
  尤其讓金妮感興趣的,是守護神咒的學習。西裡斯的解釋是,他的罪名還沒有澄清,外面現在對他的通緝還沒有撤銷,因此攝魂怪還是在四處追捕著他,試圖找到他的蹤跡。在這樣的情況下,守護神咒能讓他們在外出時,避免一些可能的危險。
  
  金妮對守護神咒非常感興趣,她非常好奇自己的守護神會是什麼形態,於是跟著西裡斯認真地學習著。只是,這個咒語顯然需要非常高深的魔力,她和哈利到目前為止,都只能在杖尖噴出一些銀色的薄霧,沒有出現實質化的守護神。因此,她每天都和哈利一起練習著,試圖能召喚出一個固定形態的肉身守護神。
  
  當亞瑟和莫莉他們回來時,暑假已經接近尾聲了。而在他們一踏上英國的土地,便立即接到了鄧布利多的消息,讓他們趕到格裡莫廣場12號,有要事相商。在初見西裡斯時,亞瑟幾乎抑制不住憤怒地想衝上去,卻幸好被哈利和金妮一起拖住了。而在哈利的解釋下,他們也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是,斑斑竟然是彼得,而且當年就是他出賣了波特一家這個事實,仍然讓亞瑟和莫莉感到震驚。
  
  幸好,在他們到後不久,鄧布利多也趕到了格裡莫廣場12號,讓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辦的三個鳳凰社成員終於找到了主心骨。於是,在莫莉以未成年人不該知道太多危險的事情為由,和藹卻堅決地拒絕了哈利和金妮旁聽的要求之後,四個大人全部到了書房中商討下一步的行動去了。
  
  哈利沮喪地上樓準備回房,卻被金妮拉住了,有些神秘地朝他一笑:「哈利,難道你不好奇他們到底在討論些什麼嗎?」
  
  哈利的眼睛頓時一亮:「金妮,你有辦法?」
  
  看見哈利的樣子,金妮微笑著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條類似繩子的肉色細長東西:「喬治和弗雷德的發明,他們叫他伸縮耳,能在一定距離內,偷聽到一些聲音。」她在前世看原著時,就對這個東西非常感興趣,所以前不久她就對喬治和弗雷德提出了這個建議,果然在雙胞胎和她的通力合作下,讓這個伸縮耳提前面世了。而且,她還特意在上面進行了改進,使它能反靜音咒,即使他們在談話中下了靜音咒,也能模模糊糊地竊聽到一個大概。
  
  在哈利驚訝的目光中,金妮用魔杖敲了敲伸縮耳,細長的肉色繩子緩緩拉長,降落到了二樓的書房前。她招了招手,示意哈利一起來聽。果然,繩子的那頭,有模糊的聲音傳來,是鄧布利多有些蒼老的嗓音:「我想,我們是時候重新召集鳳凰社了,據斯內普前幾天傳來的消息,voldemort已經前去找過盧修斯?馬爾福了。雖然他這次的回歸非常低調,基本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但他找的幾個食死徒,都是完全效忠於他的,而且都在魔法部有一定的地位。我想,他的試圖重新崛起已經是肯定的事實了,而且這次,他可能會從魔法部下手了,這樣一來,可能目前我們很難抓到他的把柄。」
  
  鄧布利多的話音剛落,西裡斯便急急地問道:「那怎麼辦?我們該做些什麼?還有,那個叛徒的問題需要先解決,否則對不起死去的詹姆和莉莉。」
  
  「目前只能先看情況而動,畢竟他還沒有什麼大的動作。而且,食死徒內部也不是完全團結的,他要收服,想必還有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我們需要重新組建起鳳凰社,盡力搶佔先機。」停頓了一下,鄧布利多繼續說道:「至於對彼得的處理,這件事的確需要盡快解決,至少通過他才能還西裡斯一個清白。亞瑟、莫麗,請你們在今晚再來一次,不要讓彼得察覺出你們的異樣,就把他當成一隻普通的老鼠帶過來。在確定了他的身份的確如西裡斯所說是彼得之後,我會將整件事情告訴福吉,提請威森加摩對當年的案件重審的。」
  
  亞瑟和莫麗答應了下來,莫麗接著又說道:「那我今晚就對羅恩說,金妮想要斑斑的陪伴,然後把他帶過來,由鄧布利多校長您處置吧。」
  
  在四人又商量了一些事後,莫麗和亞瑟便準備告辭回家去將斑斑帶來。而金妮則在他們出門前,急急收回了伸縮耳,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彼得身份的暴露確沒有什麼問題,但想起鄧布利多說的食死徒目前內部並不統一,她想或許她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利用彼得給湯姆對食死徒的統一製造一些阻礙。只是,這個舉動風險有些大,而且作為白巫師領袖的鄧布利多肯定不會答應,她想,或許她只能私下進行,在今晚見機行事了。
  
  她正顧自沉思著,哈利看見她聽完他們的商量後,久久沒有說話,也沒有移動,不由有些疑惑地叫了一聲:「金妮?」
  
  金妮下意識地轉過了臉去:「什麼?」只見哈利卻突然紅了臉。剛才兩人因為一起聽一個順風耳,不知不覺靠得有些過近了,金妮這樣一轉頭,嘴唇幾乎擦過了哈利的臉,讓哈利霎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喃喃地說了一句:「沒什麼,我先回房了。」就逃也似地奔進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哈利的舉動,金妮有些好笑地撫上了自己的唇,根本就沒有碰到,他卻依然如此心慌意亂地跑開了,果然還是個孩子,而自己,也還是下意識地把他當成了一個比自己小太多的小孩子。這樣的情況下,想到將來要嫁給她,不由地讓她突然有了種怪異的感覺。
  
  不期然地,她卻想起了當初在日記本的空間中,湯姆每次藉著親吻額頭的告別,吸取她生命力的感覺。那樣的感覺,似乎和對哈利的感覺有些不同,卻又讓她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搖了搖頭,她決定不去考慮這個問題,而是專心想想在今晚,怎麼解決好她的計劃吧。
  
  當晚,當夜幕降臨後,莫麗和亞瑟果然再次來到了布萊克大宅,而他們手上提著的,赫然是斑斑的籠子。籠子中,斑斑放心地沉睡著,顯然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只是,在被放在了布萊克家的書房桌子上,看見了意料之外的西裡斯時,他頓時吱吱叫了起來,亂竄著試圖逃跑,可籠子早被下了禁錮咒,即使幻影移行也無法施展。
  
  在斑斑驚恐的目光中,西裡斯慢慢逼近了他,帶著恨意的眼神讓他嚇得瑟瑟發抖著。而西裡斯則突然轉過頭看向在一邊的哈利:「哈利,看著吧,這就是那可恥的背叛者,害死你父母的元兇。」說著,他綻出了一個略帶快意的笑容:「鄧布利多教授,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鄧布利多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拿出了他的魔杖。亞瑟則小心地打開了籠子,將他抓出來放在了地上,同時,四支魔杖一起指向了他。在藍白色的炫目光芒中,小小的老鼠慢慢幻化成了一個矮小的男人,有些稀疏的淡色頭髮蓬亂不堪,頭頂上還禿了一大塊,和老鼠差不多的小眼睛中滿是驚恐的神色,看向了西裡斯。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還是要V了,我知道有一些親要離開了,但還是感謝你們給我的一路陪伴和支持,才能讓我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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