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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這算是什麼啊》作者:UU是忽悠的U【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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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河坐在公園的椅子上,有些發呆的樣子,前邊是歌特瘋跑著撒歡的模樣,手塚少年出國以後,歌特狗狗好久沒有這麼自由放風的時候了吧?

  可是音河想的不是這些,而是上午忍足半開玩笑的一句話。

  他說「音河對手塚好像特別在意啊?」

  特別在意啊?

  音河抬頭望天,仔細想想,貌似的確是這個樣子啊,不說幫著景吾勸說他去德國治療手臂,就是上回在醫院也是莫名其妙的就幫著青學向柳蓮二打聽比賽對手的資料,僅憑這一點就不是她的一貫作風啊。

  ……音河少女糾結了,招招手把歌特狗狗喚到身邊,捧起它的腦袋仔細看著,像是要透過它看出它主人的模樣來!

  「你說,這都是為什麼?」音河問,回答她的是歌特濕潤的無辜的大眼珠「郁士說我很在意你,真的?」

  「……」狗狗甩甩尾巴。

  「怎麼想都是沒道理的事情啊!難道我看上你了?」左右周圍沒有認識的人,音河也不怕給人家聽到什麼的自言自語「可是,你怎麼看…不就是根冰棍木頭樁子嗎?我有什麼好看上的?」充其量…充其量也就是沉默寡言的模樣給人很可靠很能信任的感覺,但這是理由嗎?

  這不是理由嗎?

  跡部景吾夠挑剔了吧?可他還對手塚少年特別關注來著,那麼…她真的看上了?

  「很混亂啊~~」

  音河抓抓頭髮萬分想不通,不過沒關係,她想不通有人能想得通就好了,很乾脆的從口袋裡掏出電話撥了熟悉的號碼,沒一會兒就被接起了「郁士,是我!我想問你…你說我是不是看上手塚了?」

  電話另一頭莫名的寂靜了幾秒,才響起那個魅惑而賦有磁性的聲音「音河,你好歹是個女孩子……」所以,麻煩你多少展示一下身為女性那『含蓄』的美好品質好嗎?

  「這點我一直很清楚,不過我現在不是跟你討論我的性別!」音河撫摸著歌特的皮毛「你不是號稱男女通殺,情感熱線嗎?」

  誰男女通殺情感熱線了?忍足恨不得把額頭上掛下來的黑線通過電話戳到她身上「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說起來音河好像也跟景吾一樣,長到這麼大卻都沒有什麼感情經歷啊,這麼說來…難道以後他還要充當這兩個人的感情顧問,想到這個可能性就一陣惡寒,忍足都可以幻想出往後的人身中他頭頂『奶爸』二字會閃閃發光了都……

  「我仔細考慮了一下你上午的話,發現確實對手塚少年有特別的關注,很慎重的總結了一下最近的行為,得出結論,我好像是對他有好感,這是說明我看上他了嗎?」

  您在作報告嗎?柳生小姐!

  「音河,感情不是這麼總結的」忍足歎氣,這都什麼事啊?看來今天晚上的約會長腿MM計劃要取消了「首先,我們成立你的假設,你看上…手塚了!你看上他哪裡了?」不就一冰山嗎?你看上他哪裡了?少女!!

  「這也是我的疑問啊,我要是知道還打電話給你幹嘛?」音河毫不客氣的把問題丟回去「你看到他會特別高興?」

  「不會討厭啊,那就是高興了」

  「會臉紅心跳嗎?」

  「那是什麼?」

  是啊,這人有臉紅心跳的功能嗎?她的神經根本沒有附帶這個設備吧?

  不行!忍足甩甩腦袋,這麼饒下去肯定不行,還是直接點吧!「音河,我們打個比方,假如…我是說假如,要是景吾和手塚一起掉水裡,你會先救誰?」

  「你瘋了?當然是景吾了,不然他會淹死的!」音河覺得她找忍足這個決定是不是錯了?這麼明顯的白癡問題也會問?

  「……」是哦,華麗大爺其實是旱鴨子來著,忍足也唾棄自己的智商下降,明明現在疑似要戀愛的人是音河為什麼會是他的智商在變0?「那你會不知不覺關注他嗎?」

  「你也說不知不覺了,不知不覺的事情我又怎麼會注意?」

  「……」忍足,其實你的名字是叫『忍耐』!「那你究竟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你看上他了??」

  「這不是你說的嗎?你說『音河,你好像特別在意手塚的樣子呢』」學著某人陰陽怪氣的口吻重複了一遍那句讓她糾結到現在的話。

  「我只是隨便說說」只是感覺音河好像特別關注青學那邊的比賽,而且向來不容易跟人親近起來的音河對手塚國光卻能很自然的接受,怎麼想也是件奇怪的事情啊!但是歸根結底,這…這也只是他嘴巴碎,隨便提了一下而已啊!

  「隨便說說?你怎麼能對我這麼不負責任??」音河尖叫。

  「我…」忍足深吸了口氣,沒辦法了,用 賤 招 吧!「啊?什麼?你說什麼?…啊,信號真差……喂~音河你還聽得見嗎?……」

  「喂!忍足你不准掛電話!你不能這麼對我!喂?喂!!」

  然後,電話裡就只能聽見茫音。不死心的繼續打……竟然已經掛機了……

  「忍足郁士,算你狠!」狠狠的詛咒了一句,又撥了一個號碼。

  「喂,景吾~是我!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啊嗯?那就去買地圖!」

  『啪』電話又被掛了……

  「忍足郁士!跡部景吾!這麼對我,你們會後悔的!!」

  作者有話要說:澄清一下..跡部大爺絕對不是旱鴨子的說~~

  跡部:那你這章是誹謗?

  UU:這一切都是為藝術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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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所以要淡定!

  這句話似乎是很小的時候聽爺爺說起過的,而手塚國光對此深以為然。他也秉承著手塚家一貫認真嚴謹的作風,力求淡定的對待出現在身邊的形形色色的人,比如,網球部性格迥異的部員們,比如,冰帝那個離開華麗就不淡定的跡部,比如,那個看起來很纖弱但球風犀利的立海大部長,再比如……柳生音河!

  掛下從日本過來的電話,手塚國光也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柳生音河就成了他在日本的主要聯繫人了?不管是網球部的事宜,還是家裡的大概情況,幾乎都是由她來電通知,最奇怪的是,他竟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是,今天?

  想起剛剛她電話裡面吞吞吐吐心不在焉的說話,手塚疑惑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只是生性他就是不喜歡多問的人,而且想來她身邊有那麼多人的照顧應該也不會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吧?應該吧……

  說到柳生音河,最開始在他眼中,那也只是個奇怪的少女,莫名其妙出現的鄰居?但是歌特很喜歡她,手塚相信小動物的直覺多是靈敏的,所以他對柳生音河的第一印象應該也是好的吧?(你就是靠狗識人的?)

  從神奈川一個人獨自來東京上學的女孩子,母親的愛心和熱情前所未有的發揮出來,他也曾考慮過如果這個鄰居女孩有需要他會多加關照的,可是事實上,她比想像中的要獨立,手塚不能肯定如果是他一個人去遠地唸書會不會比她做得更好?但是柳生音河每一天都很快樂輕鬆自在,她好像從來不勉強自己,喜歡和討厭也可以很明顯寫在臉上,自我到毫不在意他人看法的人。

  然後,手塚國光羨慕了?

  是的,羨慕了。特別是那場和跡部的比賽之後,她本來是要過來的吧?都看到她踏出來的腳步了,可是最後卻是走向了跡部,柳生音河,忍足郁士……跡部景吾真是個幸運的人啊,擁有這樣真心的至交好友,或許他們自己不知道,當時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情緒感染了多少人……那樣純粹的感情任誰看了都要羨慕的吧?

  想要嗎?

  想要啊…所以看到她替跡部送奇怪的骨頭湯的時候,儘管意外還是很欣然的接受,只不過她以為他看不出那是豬蹄嗎?他都看到湯罐裡的豬爪子了— —

  至此後面的發生的事情彷彿都不受控制了似的,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去神奈川,鬼使神差的打了麻將,鬼使神差的和冰帝立海大的人混成了一團,鬼使神差的在海邊壘了第一次沙堡,鬼使神差的…

  來到了德國!

  手塚躺到床上,眼睜睜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其實不是鬼使神差的吧?因為感到那三個人真心誠意的為了他,做了那麼多,為了不讓跡部再莫名的愧疚下去,為了…可以和他們繼續像在神奈川海邊一樣,一樣的相處……

  閉上眼睛,好像還能聽到悠然的海浪聲……

  說到底,手塚國光到底是手塚國光,若是指望他能擁有一顆正常的少男心那還不如詛咒網球變成方的讓這群小子們再也打不了球來得可能性高。

  掛下電話,睡上一覺醒來,手塚國光依然繼續著每天的手臂恢復治療……那些淡淡的能夠偶爾擾亂他的情緒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又似乎,只是被深深的壓抑在了心底了……

  ————————————————————————————————————

  柳生音河,你有毛病啊?

  同時掛下電話糾結萬分的還有音河大小姐,拎著電話機狠狠的瞪著!

  關東大賽的決賽,青學戰勝立海大,成為了本屆關東大賽的冠軍隊伍。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柳生音河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是對立海大或者說是比呂士他們輸球的幸災樂禍?不是。還是對青學的勝利目瞪口呆?也不是。總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撥通了手塚的電話。

  「手塚,你們贏了」她說。

  「啊」電話另一頭傳來清清冷冷的回答。

  「啊?就啊?是關東大賽冠軍哎!」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能假仙到這種程度!!「手塚,我說手塚啊,你要是高興就表現出來,我不會說出去破壞你形象的,相信我啊,這麼憋著…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了」手塚的聲音好像有一瞬間的無奈,他當然知道了,大石他們比賽一結束就給他來電話了,他心裡也是高興的,只是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出口的時候只有一個『啊』字了,或者對大石他們還有那句永恆不變的『不要大意了』……

  「哦,你知道了?」聽到他這麼說,音河倒是有點失望,不過想想也是,他當然應該知道,這不是很正常嗎?只是為什麼心裡還會有怪怪的感覺?想起這幾天糾結的問題,音河反倒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手塚啊…我說…」

  「什麼?」

  「我說你……」我說你好不好不要那麼冷靜啊??這讓她怎麼接下去說啊?接下去說什麼啊?柳生音河郁淬了,深深一口氣憋在胸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我說你那邊是不是晚上了?你該睡覺了吧?」

  「啊,是的」

  「那你就不要大意的睡覺吧!睡覺吧你!再見」

  就這樣,音河少女很不華麗的匆匆掛斷了電話,然後,抱著電話蹲到了地板上。

  「柳生音河,你真是有毛病啊?」

  狠狠的詛咒著……

  作者有話要說:- - 這對CP啊。。真是挑戰我的神經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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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頭一次吧?柳生音河對柳生比呂士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因此,在數學競賽結束後看到等在那裡的柳生比呂士她也沒有一個人先走,而是過去乖乖打了個招呼。

  「你也被拋棄啦?少年~」

  「……」拋棄?柳生比呂士認真考慮著是否要好好改造一下這個妹妹的語言組織能力「跡部和忍足都去參加選拔賽了?」冰帝的話這兩個人是毫無疑問的.

  「該死的選拔賽!」如果面前有張桌子,音河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掀翻它,就算被說成傲嬌也無所謂啊!沒錯,為了那個關東地區青少年選拔賽,跡部和忍足毅然決然的拋棄了她…不,是拋棄了這次數學競賽,悲哀的冰帝就剩下她最後一個選手了,連帶著她被數學組老師們看押著做了整整個一星期的數學集訓練習題,以至於她一度看到的人物都是換算成數字公式。

  「今天…要不要一起回去?」擠了半天,柳生比呂士才憋出這麼一句,他都不知道,不過是帶親妹妹回自己家,居然還要用這樣尷尬的語氣?甚至提心吊膽深怕被拒絕了.「為了不打攪你參加競賽,媽媽已經很長時間沒看到你了!」還要拿自己母親當借口,柳生比呂士…你自己都該唾棄自己。

  「好啊,反正沒什麼事情了」音河很爽快的答應下來,哼哼~留在東京也沒有人理她,她就跟路邊的小野草似的……不如回家好好享受一番,把這幾天憔悴掉的部分都補補。

  「音河」

  「什麼啊?」

  「鈴子當上網球部經理了」柳生比呂士突然說道「哦,是嗎?恭喜啊」然後呢?關她什麼事?投向比呂士的目光中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個疑問。

  「我聽幸村說了,是你幫忙她說話」這點是柳生比呂士完全沒有想到的,他一直以為音河是很討厭鈴子的才對,沒有想到她會為鈴子在幸村面前說好話?比呂士同學深深的反思,難道以前真的是他太不瞭解自己的妹妹了?所以才一直誤會她嗎?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能幫她說什麼?」音河冷笑「還是你以為幸村學長這樣的人也能為別人幾句好話動搖的?」哼哼~他只是透過現象挖掘出了經理的本質而已,你們都高興得太早了!

  「音河,我們難道不能好好說話嗎?」

  不知道為什麼,柳生比呂士此時腦子出現的是音河與跡部還有忍足相處的畫面,那種很親近也很溫馨的默契,明明他們兩個才是兄妹的不是嗎?為什麼卻沒有別人相處得好呢?

  「我哪句不是好好說話的?」音河反問「還是我又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了?你說,我改還不成?」

  「音河」

  柳生比呂士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她「抱歉音河,其實早就應該跟你說這句話了,以前是我對你不夠關心。我……」

  「過去的事情我都忘記了,你現在提起或對我說抱歉我也不會因此而高興的。」音河的表情有點冷,甚至看不出她的情緒來了。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久到她已經把自己名正言順的當作柳生音河了,現在提起以前啊過去啊什麼的只會被她認為是唱反調破壞她美好心情而已。「就算現在我說,我從來沒有為以前的事情生過你的氣你也不會相信吧?」

  「我…」柳生比呂士面對著柳生音河,前所未有的產生了一種疲憊感「音河,我們的關係就要這麼下去嗎?難道不能改善了?」就算是對她諸多指責的丸井,她選擇的也不會是無視!沒錯,柳生比呂士感覺得到,音河在盡量的無視他……

  「其實我對你的記憶只從醫院醒來的第一眼開始。」音河很坦率的說道「至於以前怎麼樣,我從來沒想過追究也不想留戀,那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好吧,看柳生比呂士此刻那麼認真的眼神,是真的想跟她好好談談了吧?既然如此她也樂得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免得每次見面都要被他用那麼糾結又哀怨的奇怪眼神注視「我醒來的時候聽說你是我哥哥,可是你卻為了一個隊友…或者你還把他當作最好的朋友?但為了一個好朋友而跟自己親妹妹劃清界限,這對我來說實在太奇怪了!但是無所謂,人都有喜歡和自我情緒,如果那是你的選擇,OK!我支持。那麼同理,對你而言,我不喜歡從一開始就對我很冷漠的你也好,不喜歡鈴子也好,是不是也應該被理解?」

  「音河…」他一點也不想理解這種想法!柳生比呂士想著,原來這麼冷靜的說出這些話是那麼傷人嗎?那當時他也用同樣冷靜的語調對音河說為了不讓仁王為難可以捨棄音河這個妹妹,那時候…她是不是也很受傷?

  「你先聽我說完,不要急著道歉」音河伸出一隻手阻止他脫口而出的道歉「其實你並不欠我道歉,沒有規定哥哥一定要喜歡妹妹,也沒有要求妹妹一定要崇拜哥哥的對嗎?那麼從我醒來開始我們其實互不相欠才對」就算要道歉,也應該是給『柳生音河』而不是現在的她,所以,她是絕對不會接受那所謂道歉的,那種沒有必要的東西……

  「但是,如果你今天找我說這些,是希望我在以後的日子裡都能真心實意的喊你一聲『哥哥』的話,柳生比呂士…那你就欠我不止一點了」

  「……」

  「你想好了嗎?是維持現狀?還是改善關係補償我?先說好,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客氣的!」音河看著他,目光裡其實是有先幸災樂禍的意味,那得瑟的目光叫囂著『柳生比呂士,你小樣也有今天啊』。

  「你…要怎麼補償?」柳生比呂士不自在的推了下眼鏡,如果忽略他有些泛紅的耳根的話~話說,現在換了誰看到音河那欠扁的表情不是想抽上去的?也就柳生比呂士能夠把體內的暴力因子壓抑下去了。

  「這個嘛……」柳生音河都忍不住要狂笑了,這是柳生比呂士??這是不是真的啊?如果不是確定仁王那小子沒有這個智商參加數學競賽,她都要以為是他們交換了……好吧,他是真的想改善關係,想要兄妹和諧,不能嘲笑人家!音河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經些「那就……」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手機就響了起來,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音河接起電話「我是音河~啊,柛監督?您好呀!哎?真的嗎?讓我去?這樣啊…好的,放心吧!保證安全給您送到~」

  掛下電話,無奈的看向比呂士「今天沒法回家了,我要去機場」

  「出什麼事了?」

  「手塚回來了!」

  ……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走形啊?真擔心亂走形..不過比呂士尼桑~~忍不住了吧??哈哈~

  話說,我很同情他真的,因為他家是穿越落戶集中營而不幸被我選中了。。所以他的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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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的是跡部大爺那輛近日在車庫閒得快發霉的騷包的名車,銀白色的車身在夏日的烈陽下反射的光芒幾乎可以刺瞎雙眼。而車內大氣舒適的設施溫度合適的冷氣卻將車內與車外的炎熱氣候隔絕成兩個世界。

  「那個……」

  音河偷瞄一眼,再偷瞄一眼坐在身側的手塚,很好奇他怎麼突然就從德國回來了?治療應該沒有結束吧?

  可是看到某人清冷淡漠的側臉,又有點問不出口了…這都是什麼事啊?以前她可沒有問不出口這種情況的啊。

  「什麼?」手塚微側過頭與她對視。

  「沒什麼」音河歎氣,別過頭假裝看車外的風景。

  「……」手塚莫名,也轉回頭,依然直視前方,儘管前方可能只有司機的後腦勺。

  只是情況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音河又一瞥一瞥的回頭看他「我說……」

  「什麼?」還是側頭對視,說話的時候看著對方是禮貌,對於手塚來說這也是對說話的人的尊重,所以對視是他本能的反應。

  「…沒啥」你能不能別看過來啊!音河悲憤了,以前都不覺得,現在怎麼會沒法對視他的眼睛呢?難道那副眼鏡的度數還不夠深?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等了半天,手塚還是決定由他主動問吧,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音河這麼難以啟齒。

  「我什麼話都沒有」音河少女絕望了,仰頭靠到椅子靠背上!心裡堵堵的,你說她柳生音河什麼時候表現這麼搓了?都是忍足那所謂的少女心作祟啊!去你狗血的少女心!音河腦中的小人此時正用力的踐踏著一個粉紅色的東西,決定還是恢復正常狀態好好說話吧,再這麼下去在憋死手塚之前會先把自己給折騰死了「手塚,你這次幹什麼回來啊?治療沒結束吧?」要是敢說是溜回來玩的,就死定了!少年!

  「啊」終於恢復正常了?手塚推了下眼鏡,掩去眼中一絲笑意,雖然很不習慣,可是偶爾看到她剛剛那個彆扭的樣子還是…蠻有趣的。(你也腹黑了??)「是龍崎教練拜託的」

  「龍崎教練?」青學那個凶巴巴的老太婆教練?音河腦中浮現出當時教訓河村和KABAJI很哈皮的元氣老太太……「她能拜託你什麼啊?」幹嘛啊?教練是她又不是手塚,總不至於一個教練離開社團部長就幹不了事了吧?那也太好笑了~

  「龍崎教練……」手塚眼中蒙上一層淡淡的憂慮「在訓練中心暈倒了」

  「哎??」

  結果自然是先去了醫院看望龍崎教練。

  看到當初那個精力旺盛的老太太坐在病床上還真不習慣。音河難得正經的走過去把手上的鮮花送給她「龍崎教練,這是禮物」

  「哎……」龍崎教練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陪手塚一起來的女孩子還會給她禮物?只是這個鮮花是不是太…忍不住眼角一抽「真是謝謝你啊!」

  「不客氣,你就當是我們冰帝的一片心意好了」音河很真誠很真誠的目光望著她「是監督和景吾知道要來看望您特地吩咐的禮物」

  「哈哈…是跡部他們啊,難怪了」龍崎教練無力的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沒錯!是玫瑰花…到醫院看望病人的鮮花居然是整束火紅的玫瑰,也就冰帝能出現這樣令人受不了的品位了。龍崎教練將那把奢侈無比的玫瑰花隨手插進櫃子上的花瓶裡,哎~你說她都一老太太了,還收到玫瑰花,這心情真叫一言難盡。

  盡量讓自己的面部表情恢復正常,然後看向手塚「抱歉啊手塚,把你特別叫回來,但是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了,後面的一切都拜託了!」

  「啊,不會大意的!」

  手塚微微鞠躬表示出對龍崎教練委託的鄭重。

  「啊,還有你,你是冰帝的那個經理吧?」龍崎教練又看向音河。

  「我是柳生音河,只是正常的冰帝二年級學生而已。」音河再次強調,特別是她將經理作為打雜工推薦給幸村精市以後,經理這個詞更加讓她敏感。

  「……」沒有說你不正常啊!龍崎教練黑線,還有少女啊,你那同情又悲痛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啊?她只是疲勞過度暈倒而已,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絕對不是啊!!「那麼,請替我多謝你們監督,還有後面的訓練也要請他和華村老師多多關照了」

  「一定帶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個…不用那麼嚴重啦」這孩子的思維,都快趕上他們青學問題兒童軍團了吧?龍崎教練求助的看向手塚。

  「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接收到教練的目光,手塚無奈的道別「請您安心養兵」

  「一切就拜託了!」

  「再見,龍崎教練!」音河走過去握住龍崎教練的手用力搖了搖「您一定要好起來啊!」說完,悲痛的尾隨手塚離開了。

  喂,少女!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那樣的表情,人家會以為她已經時日無多了啊!!!

  ——————————————————————————

  「你剛剛……」才走出醫院,手塚無奈的看著身邊又恢復陽光燦爛的少女。

  「你們青學的教練很有意思啊」音河笑得明朗,臉上哪還有剛剛悲傷悲痛的表情啊「哪裡像我們監督啊,面無表情的,怎麼都不肯笑一下」

  「……」所以你就故意欺負我們教練嗎?手塚輕微歎氣。

  「誰叫她都不記得人家名字!」啊啊,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音河少女,你的心眼實在太小了!

  這是天空飛過的烏鴉,地上跑過的青蛙,以及內心讀白君的共同心聲。

  作者有話要說:喂..你們兩是CP吧?是吧?

  我為啥有寫不下去的感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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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塚國光啊,你那是什麼魅力哪?

  看到手塚出現在訓練營時眾人的表情,驚訝,驚喜,欣慰…青學更是誇張得好像沒有主心骨的孩子找到了親人。總之,這一天是分外的混亂,甚至不知道誰誰誰提議晚上給開個歡迎會。

  左看右看,見沒人理會自己,音河很自然的也就呆著不走了,老實說她的確很好奇那個歡迎會能開成什麼樣,就…目前這些人的水平而言的話。

  「監督,我能留一會兒嗎?」厚著臉皮的蹭到冰帝的柛監督跟前,雖然這為監督一直板著臉很嚴肅的樣子,但是依照忍足的說法,只要你不越界他的底線,這位監督會是意外的好說話。

  果然,他伸出手臂向前一指「去吧!」

  去吧?

  隨著他的手指往過去,哦~是跡部景吾啊!就這麼一會兒時間他又華麗來華麗去的跟手塚你來我往上了,嘖!這感情也不是這麼培養法的吧?

  「咦?柳生妹妹,你也來啦?」

  你才柳生妹妹,你全家柳生妹妹!聽到這個奇怪的稱呼,音河恨恨的回頭瞪去,看到了…一叢海藻類植物?不,是那個疑似海藻類的切原赤也「切原,你也在啊?」不要怪她用疑問的語氣,只是沒想到這小子打球水平居然那麼高?立海大好像一共就來了三個人,除了真田,柳蓮二,剩下的名額居然是他啊~「哎~切原,你那臉是怎麼回事?是你的新造型嗎?」

  「才不是」切原臉紅的抓抓臉上的OK繃「是…不小心…摔的」

  目光游移,一看就沒說實話!音河翻翻白眼,真想告訴他,說話的最高境界就是大義凜然的睜眼說瞎話,這點得好好跟忍足郁士學習,那是撒謊精的大師。

  「嗯,摔得挺有美感,再接再勵」說完,果然看到切原小朋友囧成一張包子臉,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的樣子。嘿嘿~小樣,這就是懲罰你撒謊沒水平的代價~

  「柳生,今天是數學競賽的日子吧?」柳蓮二自然注意到這邊了,不聲不響的又靠了過來「怎麼樣?冰帝只剩下你一個代表了吧?有把握嗎?」

  「啊啦,怎麼說呢?」數學競賽?這傢伙是故意的吧?哪壺不開提哪壺!原本因為手塚回國而轉移的怨念又聚集起來了,幽怨的目光恨不得紮在跡部和忍足身上。

  「還用問嗎?勝利者當然是冰帝」

  該說不愧是跡部大爺嗎?這個時候還能臭屁得起來?

  音河飄到他背後「勝者是冰帝?」聲音幽幽的,若不是現在陽光明媚,還以為鬧鬼了呢!「那勝者,你知道因為你們的缺席,我一個人做了多少份試題嗎?數學組4個老頭圍成一四邊形的盯著我,勝者…你沒看到我眼眶下的黑眼圈和消瘦了整整一圈的小臉旦嗎?」

  「嘛~音河,都已經苦盡甘來了~就不要再計較那些過去式了,是吧?」忍足親熱的環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實在不是故意的哪~誰知道關東大賽之後會出現青少年選拔這種比賽情況哪,所以…望天,推眼鏡,人生總是充滿各種各樣的意外哪~

  「我真是恨透你們了!」淚汪汪,淚汪汪!可惜加奈媽媽去法國時裝周了,不然的話…不然的話……

  「不管怎麼樣,既然來了就盡情的玩吧!晚上的歡迎會要開心啊」忍足揉揉她的腦袋,笑得很和煦。

  「又不是我的歡迎會!」瞄向手塚的方向,他一到場身邊就沒有散開過,現在換成青學寶寶們了,真是的…又不是需要媽媽餵奶的嬰兒,哪有這麼粘著自己部長的?

  「啊啊~看不出手塚平時那個樣子,竟然很受歡迎啊」忍足自然發現音河的視線目標「音河,要加油哦!」

  「怎麼加?」音河轉頭盯著他,感情問題不是這傢伙最擅長的嗎?關鍵時刻卻靠不住。

  「這個…」摸摸鼻子,攤攤手「我對長腿MM比較在行,手塚嘛~你需要慢慢摸索」

  「你們真是不華麗!」跡部撥動一下髮絲「只要跡部財團出馬,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景吾,現在已經不是可以強搶民男的時代了!」忍足無奈歎氣,跡部小景啊~就你現在這表現,未來也很堪憂啊~

  「嗯?柳生是喜歡手塚嗎?」柳蓮二像是聽到了什麼大新聞,翻開本子就在筆記上唰唰的寫個不停「比呂士一定會很感興趣的」順手又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本小說頭也不抬的遞給音河「手塚的話,這個應該對你有幫助」

  「什麼?」

  音河莫名的接過來來一看,然後面不改色的立刻收進包包裡「柳學長果然一直都是那麼可靠的存在啊~」

  現在你知道叫他學長了?切原赤也鬱悶的腹誹著,只是很好奇剛剛給她的那本是什麼書?看書面好像,大概,莫非,難道是…那個?!

  「你們在搞些什麼不華麗的小動作?」跡部大爺被忽略了,跡部大爺不滿了。

  「青春啊」

  忍足勾勾唇角笑得一臉狐狸樣,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剛剛那本書的封面寫的是……

  《應付冰山悶騷男的128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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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會果然如設想的很有意思,特別是合唱的一首《wonderful》水準頗高,實在沒有想到這群平時只會打網球的運動少年還有音樂天賦呢。

  「你是不是覺得日本的星空比德國的好看啊?」

  待到晚會過半,音河向熟人打過招呼後就打算離開,走到外頭卻發現晚會的主角竟然一個人靠在網球場邊抬頭仰望星空狀。

  少年,就算你外形不錯,這個姿勢也很優美,表情更是到位!但是…這種憂鬱美少年的氛圍其實並不適合你啊~

  「啊,要回去了嗎?」

  手塚回過神,還是那副清冷的表情。

  「時間不早了呀,好女孩不能太晚回家」很好,果然有些人天生就只適合冰山臉。音河至此打消那些改變冰山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送你」手塚走過來,站在音河身前,高挑的身材比音河足足高了一個頭。

  音河稍微抬起眼,可以看到他的肩膀,很好!這個身高距離她很滿意,不會很突出也很有安全敢,音河愉快的點頭「好啊~」然後沒等他有什麼反應,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臂「吶~手塚,一個人在國外是不是很寂寞啊?」

  「不會…」因為音河突然親呢的舉動稍微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太在意,大概手塚也已經習慣了這柳生音河經常性的神來一筆,以至於忽略了這傢伙隱藏在內心深處那不懷好意的目的~「每天都要復健治療,時間…很緊」是的,時間很緊!手塚不自覺的握緊左臂,離全國大賽沒有多少見了,時間一直都不夠……

  「放輕鬆,放輕鬆」

  音河無奈的扳開他收緊的手指「不是都說不要把自己逼太緊了嗎?手塚,你這個樣子不行啊~老是思慮過重,未老先衰可怎麼辦啊?」是啊,到時候她可怎麼辦啊?一定要好好教育「你看看立海大的真田,難道你要像他那樣嗎?」

  「……」立海大的真田?幹嘛說他?

  「不要不以為然啊,要知道,我曾經還把他認錯成大叔呢!你不想也遭遇這樣的杯具吧?啊~~看你的表情…難道已經遇見過了?」

  「太大意了…」身體僵硬了一下,明顯是被說中了。

  「真的?真的啊?我說中了?手塚大叔?不對~你的樣子,肯定是被學生家長錯認成老師了吧?吶?」

  「柳生音河!」

  「嗨?」

  「繞操場,20圈!」

  「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辦?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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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學競賽的團體成績沒有落在冰帝頭上,好在的是音河的個人成績不錯,讓冰帝數學組的諸位老人家狠狠喘了口氣,可見跡部大爺和忍足狼的任性給他們造成多大的心理壓力哪?看這幾位老人家的頭髮都白了大半了。

  而柳生音河同學更是不負責任的拎著證書回到神奈川,甚至跑到本家將那張證書在柳生比呂士和柳生鈴子面前抖得嘩嘩響,直到看不下去的柳生老頭再次咆哮出聲。

  「哦呀,終於吼了!我還想他能忍到什麼時候呢~」

  躲到和室外頭的音河涼涼的評價了一句「大熱天的,老頭子中氣挺足啊!」

  「音河…」柳生比呂士無奈的撫著額頭「爺爺到底年紀大了,不要這麼氣他啊」

  「老人家麼,吼吼更健康啊」音河完全不以為意,想到當初跡部爺爺聽說柳生老頭竟然這麼吼她之後當下就要趕來神奈川幫她吼回去,所以啊~音河發現,老人家嘛~還是有點活力比較好!至於柳生老頭~哼哼~吼吧吼吧!等到你吼到沒有戰鬥力了,再請跡部爺爺好好吼吼你!「啊,對了!我下午就回東京去~你也一起?」

  「嗯」既然暑假沒事,當然也不能總讓音河一個人住在東京。

  「那麼,以後一日三餐,洗衣打掃都拜託了!」

  「…不是請了阿姨嗎?」

  「哎呀,你這麼大少爺狀態以後一個人可怎麼生活啊!」音河立刻正色教訓道「比呂士,你是柳生家的長子,記得要以身作則!」

  「……」柳生比呂士後悔了,他能不能恢復以前的狀態啊,其實音河就算無視他也是挺好的…他究竟是為什麼要犯…犯那啥的去招惹她呢?

  是啊~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其間跑去了立海大校園一次,看望了已經出院的幸村精市。

  「美人學長,出院沒有去祝賀,不會記恨我吧?」音河將手上特地買的一袋香蕉塞到他手中「抱歉啊~我是真的真的身不由己,你要怪就怪景吾和郁士吧」

  「呵呵~音河能記得我就很開心了!」幸村精市很自然的接過香蕉,就當作很普通的探望禮物,反正香蕉只需要扒皮就可以吃了,完全不用像蘋果那樣被她糟蹋「說起來,還沒有恭喜音河,聽說數學競賽名次不錯」

  「啊呀~美人學長也知道了?哈哈哈~沒想到傳得那麼快~人家想低調都不行了~」音河笑得一臉謙虛。

  「……」你一天三回的在比呂士和鈴子面前吹噓誇耀,大家能不知道嗎?怕是立海大校園要不是因為放暑假也怕會傳遍了。幸村精市再次發現面對柳生音河這個生物,無奈和黑線的情緒還是纏繞不去啊。

  「幸村學長,音河」

  本來在網球部忙活的柳生鈴子見到他們兩個在這邊聊得花枝亂顫的,終於忍不住跑了過來「抱歉,打攪到你們了嗎?」

  「鈴子,你這樣很沒有禮貌哎」音河一見到鈴子本能又開始實施『欺負』這項很有前途的任務了「幸村學長,抱歉啊~我們柳生家的家教其實不是這樣的,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哦~」

  「這點我相信」幸村精市笑得一臉純良,好像真的有多信任音河的話一樣「其實看到你我就已經能瞭解大概了。」

  「討厭啦~學長怎麼總是這麼直白的誇人家呢?」

  音河捧著臉做害羞狀「人家會不好意思呢~」

  「因為音河很可愛啊~」幸村依舊笑得春風撫面如百花盛開一般。

  「音河!」被忽視在一邊的鈴子氣極的叫道,她…她怎麼能這樣?音河她明明知道自己對幸村學長的感情的,怎麼還能當著她的面和學長笑得那麼開心?而且,音河究竟是什麼時候和幸村學長那麼熟的?她都完全不知道……

  「什麼事啊?」音河很不耐煩的看著她「沒事不要吵我啊~我要跟學長聊天~」

  「音河你……」鈴子氣得幾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當著幸村精市的面又不能沒有風度的跟她吵架,真不知道幸村學長是怎麼回事?柳生音河明明就跟其他後援團的人一樣花癡,為什麼還跟她聊天?「幸村部長要準備訓練了,你不要打攪他了」

  「鈴子,你怎麼能這麼殘忍?」音河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又同情的看看幸村「幸村學長病才剛剛好,還在恢復階段呢!要適當鍛煉啊適當的~鈴子,你都不知道,好女孩要學會善解人意嗎?」

  「你…我不是…」被她這麼一說,鈴子深怕幸村誤會急急的看了過去,可是幸村卻只是微笑著看音河講話,根本沒注意她這邊…這個認知讓鈴子覺得很傷心,幸村學長…幸村學長的目光好像從來都不在她身上停留,但是卻能那麼專注的看著音河…一瞬間,心裡酸酸的覺得委屈極了。「柳生音河,我不要管你了!」狠狠剁了一下腳,鈴子轉身跑回球場去了。

  而柳生鈴子沒有看見的是,她轉身的那刻音河頑皮的吐著舌頭做鬼臉,幸村精市則笑得一臉縱容的模樣。

  「音河真是個體貼的孩子啊」不知為何,倖存悠悠的感歎了一句。

  「體貼?這是學長發現的我的新優點嗎?」音河無辜的歪著腦袋很可愛的模樣問「其實,人家真的真的只是想要欺負她而已。」誠實也是她的優點啊~請不要忽略!

  「是嗎?」幸村也同樣歪著腦袋裝純潔「可是剛剛的樣子,柳生桑好像誤會我們的關係了呢,回去之後會傷心了吧?不過…之後大概就會重新考慮對我投入的感情問題了吧?」

  「呀?聽起來學長好像很失望啊?」難道她破壞他的好事了?

  「有嗎?」呵呵~真是有趣的結論。「那麼音河,你這麼做是想幫學長我解決麻煩呢?還是想幫柳生桑從沒什麼希望的感情當中解脫呢?」

  「學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音河眨眨眼,保證似的「我當然隨時隨地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啦~美人學長!」

  「所以我才說,音河其實是個很體貼的孩子呢!」

  這也算是兩全齊美的辦法吧?既不讓他因為柳生鈴子的身份而煩惱怎麼拒絕,然後經過今天柳生鈴子對他的感情也會再慎重考慮了吧?至少無望的感情還是不要深陷的好。(驚恐…她可沒那麼好心啊~~她純粹是把欺負鈴子化為本能了~~)

  「學長~你又誇我了!」

  「沒辦法啊」幸村摸了摸她的頭髮「真羨慕比呂士啊…」

  作者有話要說:看得懂嗎?我都不知道有沒有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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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館中漸漸安靜下來,觀眾早已退場,只餘下三三兩兩幾個工作人員做場館最後的整理,可是周圍的餘溫未退還昭示著這裡剛剛才進行過一場激烈的比賽。

  手塚國光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觀眾系,看著工作人員將場館一點一點的整理維護著場地。最後的比賽,越前龍馬的成長有目共睹,青學的小支柱就好像一顆強韌的植株,在肥沃的土地中吸取一切養分瘋狂的成長著。

  這樣,他多少也可以放下點心了吧?

  「嘿!」

  一個冰涼的物體觸碰到臉上將他的神智驚醒,回頭發現果然是柳生音河…只是她沒有和跡部他們一起離開嗎?

  「給」將手上微涼的冰咖啡塞給手塚,跨過看台的台階坐到他身邊「還在想比賽呢?都已經結束了呀。替我把咖啡打開啊」

  「……」手塚看看她,又看看手上的咖啡罐,扳開後再遞過去。

  「再替我喝掉啊,手塚你又不是KABAJI,裝老實實在不適合你啊。」不要看音河目前還道貌岸然一本正經的樣子,其實內心的小人老早已經漫天打滾了,實在是沒有遇見過這麼老實的人啊~~手塚剛剛的表情也實在是…實在是太可愛了!

  而且……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在他身邊坐了一會兒,發現果然是不一樣的,和景吾和郁士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

  「什麼時候回德國啊?」

  感覺光線開始暗淡下來了,音河抬起頭看看天花板,人工照明在一盞盞熄滅。

  「明天的飛機」

  「這麼快?」驚訝的望著他,還是那麼平靜到會讓人覺得冷漠的表情「不是難得回來一下嗎?你都還沒回過家吧?」

  「家裡…還好吧?」的確還沒有回過家,剛到日本那天也就是看望了龍崎老師再是電話通信了一下,現在想起來的確做得有些不對。

  「那是你家,你怎麼還問我啊?」音河好笑的說,看到手塚的表情變得不自在了才警告自己千萬不要笑出來,這人的臉皮沒有郁士他們那麼厚啊,嚇壞了就不好了「手塚阿姨挺掛念你的,要不是知道你在忙肯定是要親自來看望你的」

  「讓母親費心了」明明是想獨立些,好讓母親輕鬆點…結果其實一直在讓母親操心的那個人還是他吧?

  「哎~那是什麼表情啊?」音河伸出手指點到他的眉心,然後用裡撐開他緊皺起來的眉頭「有人能為你操心那是福氣,應該躲起來偷偷開心才對,你這是冒充什麼憂鬱少年哪?」

  「……」

  「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要把自己逼太緊了,你才15歲吧?偶爾依賴父母撒撒嬌也是理所當然的啊」真是的,這些孩子都是不懂珍惜啊,等到長大了,再也沒有任性撒嬌的機會了,到時候懊悔就來不及了喲~「如果你不習慣撒嬌的話,可以把我當成練習對像哦~我沒關係的~」

  「不必了!」手塚別開頭,為自己剛剛一瞬間以為可以把她當成談心對象的錯覺而懺悔。

  「好了,時間緊迫啊,別在這裡傻呆著了!」音河無奈的站起來,雖然還是蠻喜歡和這傢伙單獨相處時欺負他的感覺,但是嘛~今天就算了吧!

  「什麼?」手塚茫然的抬頭,可憐的孩子,還在適應某人的條約性思維。

  「不是說明天的飛機嗎?那自由活動時間就只有今天啦」拉了一把還呆坐著不動的手塚「跟我走吧!」

  「去哪裡?」手塚順著音河的力道站起來,推了下眼鏡。

  「約會啊~」理所當然。

  約會?手塚國光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那一定是很好的娛樂到柳生音河了……

  「手塚,你還能再可愛點嗎?」有一有二就有三,現在音河是可以很自然的挽著他的手臂亂跑了,而手塚少年嘛…啊~誰知道他是習慣了還是早已認清反抗無效所以不做無用功了呢?「難道你離開之前都不打算回家看看嗎?」

  「啊」原來是帶他回家啊…

  「啊類?手塚,你那表情是在失望嗎?沒關係啦~~約會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啊~」

  「……不要大意了。」

  「啥?」

  ——————————————————————————

  「比呂士」

  兩個人才剛走,從很後排的位置之間探出幾個腦袋,閉著眼睛也能正常活動的自然是立海大的柳蓮二「我應該恭喜你吧?馬上你就能有個妹夫了。」

  「……」恭喜你個鬼啊!柳生比呂士內心狠狠的詛咒。

  「手塚的話,人品還是有保證的」帶著厚厚方形眼鏡的青學資料大王乾貞治和柳蓮二湊成一堆交換資料「柳生君就放心好了,尼桑!」

  尼桑?誰是你尼桑啊??柳生比呂士怒。

  「哎~部長交女朋友啦?」毛絨絨的腦袋鑽進兩個數據狂之間,大大的貓眼隨處亂瞄「原來部長喜歡這個類型啊~」典型的幸災樂禍看熱鬧型。

  「怎麼?越前也有興趣嗎?」乾貞治眼鏡光芒一閃「雖然只有國一,但是也不算太早…越前的話,比較喜歡哪種類型的女孩呢?心裡有人選了嗎?還是…」

  「切!才沒有!」越前龍馬一拉貓子傲嬌的轉過頭「前輩,MADAMADADANE~」在這邊做偷窺狂的人沒有資格說他好吧?

  「啊,他們已經走遠了,要不要跟上去?」柳蓮二提醒道「當然!」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適可而止!!」柳生比呂士仰天,真田啊…賜他力量吧!鐵拳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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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手塚國光回家,手塚一家自然都很高興,手塚彩菜更是興奮的要為手塚好好準備一頓大餐,她總認為手塚國光在國外會受委屈,硬是在他那原本就不豐潤的臉上找出消瘦的痕跡,心痛了一番後就義無反顧的轉戰廚房去了。

  手塚家的爺爺雖然仍舊板著一張臉,可是如果仔細觀察他的眼角會發現那偷偷洩露的笑意,還有嘴角抿不住的弧度都在顯示他的好心情。可惜手塚爸爸加班不能回家,否則的話也就算是一家簡短的團聚了。

  等待晚餐的時間裡,手塚國光被他爺爺押在客廳裡下棋,音河捧著臉蹲在邊上看他們用黑白子你來我往,間歇的手塚爺爺會嚴肅的教訓手塚國光幾句,幾乎都不是用來教育15歲青少年的大道理……音河終於有些明白手塚國光少年長成這樣的根本原因在哪裡了~~雖然覺得不合適,但那也是手塚爺爺對他另類的關心吧?

  「音河,你要不要和爺爺下一盤?」

  「啊?」

  聽到嚴肅蒼老的聲音,音河才發現在她走神的時候,祖孫兩個已經下完一盤了,她茫然的指指自己「我嗎?可是我只會下五字棋啊~」

  「……」

  祖孫兩同時擺出面無表情的黑線狀態。

  「那麼,國光就陪音河下五子棋吧!」最終,手塚爺爺這麼說道,然後很嚴肅的坐到一側打算…觀棋??

  「是,爺爺」手塚認真的表情讓人覺得他不是在下五子棋,而是在參加某圍棋比賽一樣。

  「有沒有飛行棋啊…」趕鴨子上架般的坐到手塚對面,音河小小聲的嘀咕了句「我先來哦」

  「啊」可想而知,手塚同學是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計較的。

  「原來你們都在這裡啊?可以吃飯了喲」

  等到晚餐準備好了也不見有人出來的手塚彩菜終於找了過來,卻見到三個人都窩在一起下棋呢,想也知道一定是爺爺的注意了,真是的~每次都硬來著孩子們下沉悶的圍棋,所以現在他們家都沒有年輕人來玩了呢~

  「啊!吃飯了~」

  音河看到手塚彩菜出現如同見到了救星般,然後故作不小心的抹亂棋盤「手塚,吃飯了,這局就算平局好了!」

  喂!明明國光都已經要贏了……手塚爺爺無奈的看著音河的小動作,在他眼裡這個小丫頭膽子還真是不小,先不說視他那個孫子的冰山表情為無物,就是在他面前,也沒有一般晚輩的謹慎和膽怯,這點令他很欣賞!畢竟就算要保持威嚴,他也不喜歡所有的孩子都用那種戰戰兢兢連說話都要打顫的態度面對他啊~

  「是國光和音河在下棋嗎?」看清他們三個人的位置,手塚彩菜好奇的看看零亂的棋盤「戰局怎麼樣啊?」

  「平局啊~」搶在手塚國光開口前音河毫不猶豫的回答「啊啦?那音河下棋也很厲害啊~我們國光可是從小就有和爺爺學棋呢」完全不知內情的手塚彩菜女士很誠心的誇獎著某厚臉皮小姑娘。

  而兩個人完全沒有去在意手塚家的祖孫那副欲言又止的鬱悶表情。

  雖然只有四個人,但是晚餐卻異常豐富,手塚彩菜準備了所有手塚喜歡的食物,恨不能全都塞進她寶貝兒子的胃裡。

  「音河也要多吃點啊」給手塚國光的碗裡堆上小山的手塚彩菜意尤未斤的繼續往音河碗裡施工「多虧了音河把國光帶回來,否則這孩子大概會偷偷的回德國去不讓我們知道了」

  「哼,太大意了!」

  這句比手塚國光更具氣勢的話自然是從爺爺口中出來的。

  「對不起」

  見到全家譴責的目光都投到身上,手塚少年從善如流毫不反抗的認錯道歉「下次不會大意了」

  「嗯!」爺爺繼續端起碗吃飯。

  手塚媽媽則笑得更燦爛的為他夾菜。

  音河咬咬筷子,覺得這一家子的相處方式實在太有意思了「手塚啊~」

  「啊」

  「不要大意的享受媽媽的愛吧~」夾起一筷子肥肉塞進手塚碗裡,音河開心的埋頭消滅自己眼前的食物山~「手塚阿姨的手藝真是太好了~」

  「嘛~音河真是會說話,我們家國光從來不誇獎媽媽呢~」

  「少年,你這個樣子會傷害母親的愛的~」

  「國光!不要大意」

  「是……」

  這就是,平靜而又溫馨的…手塚家啊~

  作者有話要說:恩~~努力一把,今天估計就完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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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該想到的!」

  剛和手塚國光一起走進候機大廳就看到那幾個形象再明顯不過的少年「你不是說沒通知他們嗎?」

  「啊」手塚了一下眼鏡,他的確沒有通知部裡的人今天要走,以他的性格來說是能不麻煩別人就不願意麻煩到別人的類型。

  「手塚」

  摔先走過來的是雞蛋頭哥哥大石,他走到手塚面前表情激動對視著手塚的目光「手塚,我們在全國大賽上,等你回來」

  「嗯」手塚點點頭,目光掃過部員們年輕的臉龐,好在鼻樑上的眼鏡多少可以遮擋他眼中洩露的情緒,不然…「謝謝大家來送我。」

  「手塚,這不是應該的嗎?」不二周助笑瞇瞇的說出所有隊員的心聲「吶,要快點回來啊手塚」

  「啊」

  ……

  氣氛會不會太和諧啦?音河看著他們的互動,雖然幾人間對話不多,可是這種氣氛…這種氣氛還真是讓人覺得很感動啊!

  不就是送機嗎?又不是不回來了,要不要這麼肉麻啊?少年們!!

  「柳生,你也是特地來送手塚的嗎?」不二的目光轉向音河,笑容當中一下子多了些道不明的東西…就好像…音河每次想使壞的時候那樣。

  「當然了~人家可是向手塚阿姨保證過,要親~眼~看著手塚上飛機的呢~吶~手塚?」好吧,音河就是那種從來不知道害羞難為情是什麼的強悍少女,如果你以為這麼幾句調侃的話語就能讓她臉紅心跳加速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是嗎?原來已經見過家長了嗎?」乾貞治立刻在筆記本上記了幾筆,又拿出手機撥發出一條短信,接收人…柳蓮二。

  「哎??NANI?你們在說什麼?」菊丸英二眨巴了一下眼睛,莫名的視線在幾人間來回掃蕩。

  「柳生的動作還真快呢~」不二笑得更開心了,原來她看上的是手塚啊~真是意外呢!不過,真的很有趣的樣子啊~

  「……」手塚無奈的轉過頭,和大石交代著什麼,至於那些人亂七八糟的討論嘛…都是浮雲啊。

  「時間到了呢!」

  聽到廣播裡傳來的登記提醒,不二遺憾的打斷大家的話。

  氣氛一下子又沉靜下來了,青學網球部的全體正選孩子們都依依不捨的看著手塚。

  「大家,都不要大意了!」

  手塚提起行李背到肩上,聲音依舊清冷,卻多了一種令人覺得溫暖的味道。

  「手塚,再見!」

  大石給了他一個擁抱。

  「啊」

  「手塚!」音河擠開那個霸佔手塚的雞蛋大石,也強勢的擁抱了一下他「這個,算是手塚阿姨的!你…保重啊。」反正不管算在誰的名份上,抱到的人是她就行了!

  「會的!」手塚也一樣點頭,然後向境口走去,在路過越前龍馬身邊時停頓了一下「越前…」

  「啊~我知道了!」越前小朋友拉了拉帽子,再抬起頭,眼中是滿滿的自信「你就放心走吧,部長~」

  「拜託了!」

  手塚轉過身,對所有人微微鞠躬「我走了,再見!」

  「再見……」

  「手塚!」

  音河叫住要走進關口的手塚國光「手塚,我喜歡你!」

  「……」

  「手塚國光,我真的喜歡你哎!」看到他面無表情的反應,音河笑得更開心了,別以為她沒發現,其實這人又僵硬掉了吧?「所以,從德國回來我們就交往吧!沒得拒絕的哦。」至於到時候是女追男還是男追女…這個技術問題可以等他回來後再慢慢討論嘛,今天給他的刺激已經太大了,還是讓他喘口氣吧!「還傻愣著幹嘛?把機票交給工作人員,然後登記走吧!」

  「……」

  杯具的手塚國光少年大概是真的被震驚到了,只能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僵硬著完成一系列登記手續。

  只是在進入通道的那一刻,他微微側回頭看向那個女孩,推推眼鏡「不要大意了」

  還有…「等我回來」

  「嗨~」

  音河愉快的向他揮揮手,然後轉過身,看到身後一片石化粉碎掉的,掉了下巴的,隨了眼鏡的,笑得腹黑的孩子們,心情越發開闊了「啊啦,手塚才離開一下就讓大家這麼難過嗎?嘛~真是群長不大的孩子啊~」無奈的搖頭歎息道。

  然後,笑得一臉春光燦爛的離開了機場大廳。

  陽光照耀著城市,金屬裝飾反射著明亮的光點,音河輕輕瞇起眼,抬頭……飛機從天空劃過一道深深淺淺的尾痕,漸漸消失在雲端。

  手塚國光啊~面對人生你淡定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完咯~~

  明天再更章番外....欺負人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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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柳生音河生日會。

  對於小女兒15歲的生日會,柳生夫婦自然不會只準備個蛋糕或隨便送點什麼所謂的珍貴生日禮物就打發掉他們心愛的小公主。

  因此,柳生夫婦為音河準備了一次生日聚會,考慮到音河就讀的是冰帝這類的貴族學院,請來的朋友自然不會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而15歲又是象徵意義上的小成年,柳生仁這回也顧不上父親的臉色會不會好看了,執意在本家為音河舉辦這次生日宴會。

  料理是聘請大酒店的廚師手藝,鮮花是跡部景吾特地派人從澳洲空運到的香水百合,當然,華麗的景吾少爺更希望是玫瑰,但可惜的是這次宴會的主角是音河而不是他,只能服從壽星的審美觀來。

  甚至音河的禮服,也是柳生由美帶著去專門定做的。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完美無暇到美好,單單只是欣賞著宴會的規模和精心佈置,誰都毫無懷疑,柳生音河是柳生家當之無愧最為受寵的女兒。至於冰帝曾經流傳的謠言…既然是謠言,那麼可信度自然是要打折的嘛~

  「切,不過就是一群小破孩,學什麼社交宴會啊!」

  作為宴會主角的音河,無奈的一大早就從頭到腳的被打理光鮮擺在宴廳門口好隨時迎接客人,當然…只限於身份規格頗高的客人,比如:打著為她慶生之名,實則來跟柳生家交流感情的世叔世伯世大爺們!這樣的客人,音河在禮貌的打過招呼以後,就可以禍水東引的交給她的柳生父母來處理,也有的在意思意思誇獎她一番後就直接往內屋那邊去,這些都是去拜見柳生老頭的。

  而年輕一輩應付起來就要輕鬆不少,在華麗的跡部大爺和狡猾的忍足郁士大灰狼的陪同下,幾乎不用音河去打發就可以很識相的保持禮貌的距離,偶爾得體的交流幾句。

  「如果是在跡部家,本大爺可以辦得比這裡更華麗!」跡部景吾不滿的瞅瞅那些雪白的,淡粉的香水百合,真是的,哪裡比得上火紅色的玫瑰更高貴?更能襯托宴會的?

  「嘛~景吾!音河現在好歹也是姓柳生的呀」忍足總是喜歡在跡部面前提醒這個杯具般的事實,雖然他心裡可能更不舒坦,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向跡部潑壞水。

  「有什麼好計較的,這個生日也不是我的」音河偷偷翻了翻眼皮,馬上又掛上一張可愛系職業笑臉,因為柳生仁正向這邊走過來。

  「音河!」

  柳生仁走得很急,一會兒就到了音河面前,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跡部「音河,景吾,郁士,跡部老爺子來了」

  「爺爺?」這是音河與跡部的合音,忍足則是一副好像早料到的笑容。

  「跡部老爺子已經往和室去了,你們幾個也過去請安吧!」柳生仁看看四周,都是些音河的同學和小朋友們,長輩們都由他和由美安排到另一個宴廳裡,孩子的生日會,當然不能讓長輩們過於干涉他們的自由交際。

  「那這裡……」

  「交給爸爸吧,快去!」在柳生仁眼裡,自己的女兒受跡部家照顧許多,自然是要去向長輩道謝請安的,而且今天也只是音河這孩子的15歲生日宴會,竟然能讓跡部家的老爺子如此重視親自登門,且不論跡部老爺子是做何想法的,單是這份厚愛也是令他覺得受寵若驚的。

  「是~」三人向柳生仁點頭後則悄悄退出了宴會廳。

  離開宴會廳越往內宅走就顯得越發安靜,偶爾還能聽到蟲鳴與細細的流水聲,形成一種靜溢的氣氛。

  「爺爺,我們來了!」

  走到和室門口,先通報一聲,才由管家拉開紙門走了進去,三個人步調一致,都是優雅閑靜的行禮動作,簡直可以稱得上賞心悅目了。

  待行禮完畢抬起頭,才看清室內的幾人,柳生弘人坐在主位上,對面是跡部家的老爺子跡部秀城,柳生比呂士恭敬的跪坐在柳生弘人右側後,柳生鈴子正在為兩位老爺子展示茶藝。

  「呵呵,來啦?」

  跡部爺爺一見到三個出色的晚輩,那原本繃得緊緊的表情鬆動了起來,一瞬間從一位威嚴的大家長轉變成頗『慈祥』的爺爺輩「音河,過來爺爺身邊坐」

  爺爺??柳生弘人聽到對面的跡部老頭熟捻的話語眉頭忍不住一挑。

  「是!」音河點頭行禮,然後走到跡部秀城身側跪坐下來,唔…要說她對日本有什麼不滿的話,就是這個可怕的跪坐禮,曾經因為不習慣,甚至坐麻過她的腿。

  「爺爺,跡部爺爺,請用茶!」

  柳生鈴子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將茶杯移至兩位老人面前,然後也同樣行禮後退到柳生弘人另一側端坐。

  「試試鈴子泡得茶,鈴子的茶,就是茶師也是讚不絕口的!」柳生弘人略帶驕傲的看了眼鈴子,同時又恨鐵不成鋼的掃了眼柳生音河,意思像是在說,跟鈴子你是比都不能比啊。

  哎呀?居然公然挑釁啊?忍足看到柳生老頭子的表情有點暗笑,誰不知道跡部老爺子是多麼護短的人?早先聽到些風聲都要殺上門了,何況現在如此囂張的在他面前表現對音河的不滿~和跡部景吾不動聲色的交換了個視線,兩個人漠不作聲的進入鼻觀心的至高境界。

  柳生比呂士沒有看到自己爺爺的表情,但是聽到他在音河生日的日子裡還如此毫無顧及的在外人面前誇獎鈴子多少也覺得不合適,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忍足和跡部的表情令他覺得有些不安呢?

  「哦?」跡部秀城拿起杯子,先放在鼻下聞了聞,點頭「香味很好」然後淺淺抿了口後才略帶惋惜的放下杯子「可惜啊,在國外呆久了,早已經習慣了紅茶的口味!有空的時候你也試試吧?這方面,我們音河的手藝可是頂級的哪」咬字加重『我們音河』這幾個字!也不管柳生老頭子突然微變的表情,一臉慈愛的看著音河。

  她什麼時候會泡紅茶了?連忍足和跡部都不僅佩服起跡部爺爺那睜眼說大話的本事了「我倒不知道音河還會泡紅茶啊?」柳生老頭子很是懷疑的看了眼小孫女。

  「不知道也是應該的,我們音河的手藝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享用到的啊!」跡部老爺子得意的表情毫不掩飾,如果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話一定能發現他的大尾巴在一甩一甩的。

  意思就是他們家鈴子就能隨隨便便的給人泡茶喝??柳生老頭一口悶氣堵到胸口,可礙與顏面又不好太過失禮的去維護什麼,只能面色不善的轉向音河「今天雖然舉辦了宴會,但是要記得了!不要驕傲,以後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給柳生家丟臉!知道嗎?」

  幹嘛又說到她身上啊?音河覺得有些冤枉,不爽的抿著唇偷偷給跡部爺爺打暗號,這老頭總欺負她,所以啊~跡部爺爺您完全不用給她面子,欺負回去就好了!!

  「對小孩子那麼嚴厲幹什麼?這樣規模的宴會也只能培養培養孩子的交際能力而已,算得了什麼?」跡部老爺子一副實在沒什麼了不起的表情「要是我的話,一定要辦得更加隆重才會滿意的哪!」說著,眼神略過柳生弘人投在柳生比呂士身上「這是你們家長孫吧?你看看,都被你管教得一板一眼的了」又轉換成慈祥的爺爺般的口吻對柳生比呂士說道「是叫比呂士吧?聽跡部爺爺的,年輕人嘛就該有活力,板著臉的日子以後還長著呢!你爺爺年輕的時候自己可不是這樣哪。」

  「……」柳生比呂士尷尬的推了下眼鏡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對方是長輩也不能顯示不恭敬的姿態,只能點頭「是…」

  「我覺得比呂士這樣很好,以後足以擔當柳生家的重任!」柳生老頭子握緊拳頭,深呼吸!他算明白了,跡部家這老頭子多年不回國,今天找上門原來是找碴來的!哼哼~想得容易,當他柳生弘人好欺負?「我們柳生家的孩子,都是出類拔萃的!」

  「柳生家的孩子當然不錯!」老狐狸笑呵呵的贊同「看我們音河就知道了,是吧?」

  「是…」是個鬼啊!他明明指的是比呂士和鈴子來著!「音河還需要磨練…」

  「說起磨練,你們家的大孫女…叫鈴子?在給一群小子們打雜工?」打雜這個詞是從音河嘴裡聽來的,跡部老爺子立刻現學現用上了,擺出一副嫌棄的模樣「你們柳生家的孩子就是這麼磨練的?好歹也是大家族的女孩,怎麼能如此不成體統?」

  「鈴子?」柳生弘人愣了一下,什麼叫打雜工?他怎麼沒聽說過?

  「不是的,跡部爺爺!」柳生鈴子一聽有些慌了,她都不知道這個是怎麼傳進這些大家長的耳朵裡去的,而且她明明只是當網球部的經理而已啊!!「我只是…」

  「嗯?」

  跡部老爺子威壓般的目光掃過去,一下字堵住了柳生鈴子接下來要說的話「怎麼?你們家的家教是讓晚輩可以隨便插嘴的嗎?」這話問的是柳生弘人,可銳利的目光卻一直盯在鈴子身上,直把小姑娘看得臉色發白!「哼!這像什麼樣子?也不指望能像音河那麼出色…柳生,不是我說你!兩個孫女也要一視同仁啊,好壞也是兩姐妹,走出去差別太大不是丟的你們柳生家的人嗎?」

  說的好啊~不愧是爺爺!跡部和忍足同時在心中給爺爺鼓掌加油。

  「這個…就不用跡部家來管教了!」柳生弘人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又瞪向音河的方向,可是音河平時再怎麼跳脫張揚,但在該禮物得當的時候都會表現得十分完美,所以一時之間從她身上竟也挑不出毛病來,而在『外人』面前對自己孫女雞蛋裡面挑骨頭只會讓對方氣焰更囂張。

  「當然,當然~這是你孫女嘛!你覺得沒什麼不好的,我自然也不會多管啊!」跡部秀城笑著「可是音河卻是我的乾孫女啊,所以嘛,這個孫女的事情我是要管的!」

  「什麼乾孫女?」在場的柳生家人都錯鄂了,跡部方則是有備而來的表情不變。

  「怎麼?阿仁沒告訴過你嗎?音河是我們加奈的義女啊,自然也是我的孫女了!」跡部秀城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看向音河的目光則帶著疼愛「音河哪,這次生日爺爺也沒有為你準備什麼,除了那塊從中國帶回來的玉珮,你就貼身帶著,爺爺找了高僧開過光,說是能保佑平安的!」說這番話的時候,跡部秀城的語氣少有的是嚴肅而鄭重,這番嚴肅並不同於平時那種施壓般的氣勢,更像是個普通的爺爺在叮囑著心愛的晚輩。

  在場的音河,景吾和郁士都聽理解了跡部秀城話中的意思,雖然表面不顯但現在看起來音河之前的事情對跡部爺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所以千辛萬苦的找來古玉給音河保平安來了。

  「不過等下次生日宴到跡部家,一定為你好好舉辦!」才嚴肅了沒一下,跡部爺爺又挑釁般的看了眼柳生弘人,囂張得語調比跡部景吾更甚「爺爺哪~是絕對不會委•屈•你的!」

  「跡部!不要自說自話!我可什麼也沒有同意!」柳生弘人立刻反對,再不待見的孫女也是他柳生家的孫女,況且就沖跡部老頭這個得意到欠揍的表情他就絕不讓他如意。

  「不要這麼封建獨斷,現在都是什麼年頭了?也要聽聽孩子們自己的意思」跡部秀城將目光轉向音河「音河,你覺得呢?」

  「爺爺~」音河笑著喚道,語氣中透著淡淡的撒嬌味道「爺爺,就算您不收我做乾孫女,我也是把您當親爺爺的,形式什麼的,我是不會在乎的!」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我們音河又怎麼會在乎形式呢!是爺爺捨不得委屈你啊~」跡部秀城每笑一次,柳生弘人的臉色就越黑一份,再黑下去那就趕上真田家的老頭子了!

  「音河!你忘記你是柳生家的孩子了嗎?」柳生弘人朝音河吼道,分唄大到在場的人都想去捂耳朵了「你要知道,誰才是你的爺爺!」

  「我當然是柳生家的女兒了,我一直姓柳生,銘記在心!」音河控制著內心吐舌頭做鬼臉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回答「跡部爺爺對音河的愛護之心,也是無以為報的!只盼能好好孝順跡部爺爺足以!」官話誰不會說啊?

  「柳生,吼那麼大聲幹嘛?嚇壞我孫女怎麼辦?」跡部秀城瞪向柳生弘人,看看他的乖孫女~說要好好孝順他哪~哈哈~

  「誰是你孫女啊?你哪裡來的孫女?管好你自己的孫子去!」他要是再跟這個無賴老頭將風度他就不是柳生弘人了,柳生大家長徹底拋棄了所謂的風範跳了起來。

  「音河跟我就像親生的祖孫一樣,你不要嫉妒了!雖然你那孫女比不上音河…但是我也不會讓給你了!」跡部秀城像沒看到他的火氣一樣,還往火上澆盆油「反正你不是更喜歡你那大孫女嗎?音河不如乾脆做我們跡部家的孩子吧,我們家是絕對會把音河當成獨一無二的小公主一樣疼愛的,是吧?景吾?」

  「是,爺爺!」跡部景吾從善如流的點頭「我跡部景吾的妹妹,自然是最尊貴的!」

  「……」柳生比呂士冰冷的目光就是鏡片也擋不住的射到跡部景吾身上。奈何對方臉皮絕厚,絲毫不受影響。

  「誰要當你們跡部家的孩子?你…你…跡部老頭!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了?音河,馬上告訴他,你是絕對不會叫他爺爺的!」柳生弘人都要被他們氣糊塗了。

  「不要命令我孫女,音河現在也是我們家的孩子,誰都不准命令我跡部秀城的孫女!!」護短的爺爺模式開啟!「音河,聽好了!以後這老頭要是對你不好,你就來找爺爺!爺爺給你做主!」

  「我偏要命令她!偏要!」柳生老頭暴跳。

  「你試試看啊!」

  「跡部秀城!」

  「怎樣?柳生老頭!」

  一瞬間,和室裡的兩個大家長爭鋒相對,那眼神中充斥著刀光劍影,至於小輩們則交換了個眼色後偷偷的全溜了出去,留他們自己去斗吧!免得等他們反應過來後還把氣再撒到他們身上,那就冤枉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啊嗯~柳生比呂士,剛剛的話聽清楚了吧?」

  才走出和室音量的範圍,跡部大爺就挑著魅人的眸子看向柳生比呂士「從今以後,音河可就本大爺的妹妹了!你要是敢對她不好……」

  「音河從來都是我的妹妹!」柳生比呂士冷冷的回望他,哼!他好不容易才跟音河改善了關係,就想要挖牆腳?門都沒有!

  「真是不華麗的說法,不過你都不覺得太晚了嗎?」他跡部大爺向來是沒有謙讓這種品質的,何況音河那本來就能算他妹妹的身份了,不小心投進你們柳生家是你們的運氣,居然還敢讓她受委屈?當他們跡部家不存在啦?

  「一點也不晚!」既然已經理解了自己作為兄長的責任,那麼他柳生比呂士自然會做得很好!「音河,是我的親妹妹!」

  「啊嗯?是本大爺的妹妹!」你爺爺都搶不過,你還想跟本大爺搶?跡部景吾毫不退讓。

  「我的!」

  「本大爺的!」

  「啊啊~這邊也開始了!」

  忍足郁士頭痛的撫額,轉向音河「看來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呢,不如我們先回宴會上去吧,沒有記錯的話,音河剛剛都沒有吃東西哦?」

  「嗯哪,不要管他們了!」音河對鬥雞斗貓鬥狗都不感興趣,直接轉身跟忍足走。

  「音河…」

  身後的鈴子急忙喚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今天晚上她算是最茫然的一個了,明明好好的被爺爺介紹給跡部家的大家長,為什麼到最後都成了音河爭奪戰?音河音河,每個人眼裡都是音河,她好像都成了無關緊要的人一樣!以前不都是圍著她轉的嗎?她哪一次不是把音河比下去的?為什麼現在都不一樣了呢?

  「什麼事啊?」音河看她喊住自己又不說話,莫名的很「難道你也想去我的生日宴會?這倒沒問題,不過你最好去換身衣服」

  其實音河從來沒有把柳生鈴子放在眼裡,她的想法是相當現實的,不管柳生老頭對鈴子多麼寵愛,未來柳生家的當家只會是她現在的父親柳生仁,所以!也只有『柳生音河』才會是柳生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以前的柳生音河就是沒有看清這一點,才會發生杯具呀~

  「音河!」柳生鈴子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她「我聽說你交了男朋友?」

  「啊嗯?是有這麼回事吧…」說是男朋友,可人家還沒回答她呢「怎麼?你對八卦也很有興趣?」

  「那麼,幸村學長呢?他又怎麼辦?」

  「幸村學長?那不是學長嗎?」有啥問題?

  「你…你不是喜歡幸村學長嗎?」

  「誰跟你說的這麼可怕的謠言啊?」音河驚竦了,喜歡幸村學長??饒了她吧~~她可不想未來的日子都是在鬥志鬥勇當中度過啊~「幸村學長一直都是很『可親』的學長嘛~」

  「那…那你那次在學校…為什麼……」

  「那個啊,關係很好的學長和學妹不都是那樣相處的嘛~」音河理所當然的回答,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至少她跟跡部忍足相處的時候關係還要更融合呢,不過嘛~~「啊呀?鈴子你那麼在意嗎?我跟幸村學長的關係可是一直都是很好的呀~幸村學長這樣照顧後輩的優秀學長,才是前輩們的表率嘛~」

  「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麼要在幸村學長面前說那些話?」想起當時音河在幸村精市面前拆她的台就覺得有肚子的火!還以為是音河也看上幸村學長了,可現在的情況來看明明就不是!那她是故意跟自己作對嗎?而且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音河跟幸村的關係那麼好,早知道的話…早知道的話……

  「那些話?」音河刮了刮臉龐,笑得一臉玩味「當然是因為…我高興啊!」

  「柳生音河?你…」柳生鈴子怎麼也沒想到會等來這麼個玩笑般的回答,瞪大了眼睛看她「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難道不知道我對幸村學長的心情嗎?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用這種玩笑般的態度?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要是沒有幸村學長的話,我…我……」大大的眼睛裡閃動著淚光,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模樣格外惹人憐惜。可她對面的是誰?柳生音河啊,鐵石心腸起來令人髮指!忍足郁士呢?沒見他看天看地看風景,就是不看兩個人在講啥的模樣,也是指望不上的……

  「你不知道嗎?」音河走進兩步,勾起笑容「我就是知道才這麼做的啊」

  「什麼?」鈴子瞬間睜大了眼。

  「因為啊,幸村學長一直很苦惱鈴子的糾纏哪,可是礙於比呂士的關係又不太好意對你說重話!作為善解人意的學妹,我是不是應該幫忙學長解決煩惱呢?」音河笑得很天真開朗的模樣,跟說出來的話完全不成比「總之,幸村學長是很感謝我的啦~」

  「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她?鈴子的話在艱難的卡在喉嚨口「不可能的!幸村學長才不會那麼對我,是不是你在他面前說我壞話了?」對!一定是這樣。

  「你有什麼壞話好說?」音河很是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她全身上下就沒有什麼優點嘛~「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嘛!幸村學長不就在宴廳那邊嗎?」

  「幸村學長也來了?」她怎麼不知道?柳生鈴子臉色漸漸慘白,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呢?

  「你看吧?」音河一副『我說得沒錯吧』的表情無奈的攤著手「糾纏什麼的,都是沒有結果的嘛!你不如就行行好放我家學長一條生路吧」本來說到這裡也就到此為止了,音河對刺激小姑娘的事情也沒多大興趣,可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不由的低下聲音加了一句「其實這也沒什麼難的,你看『音河』不就放棄仁王了嗎?」

  「你…」鈴子突然覺得眼前有些黑,身子搖晃了一下,眼中慢慢的透出些許恐懼「你…你知道了?」

  「你說上島的事情嗎?」音河輕鬆的語氣聽在鈴子耳中顯得更加可怕「當然早就知道了,這種事情你以為自己做得有多隱蔽?」走上幾步,湊到鈴子耳邊「所以啊…你想和幸村學長在一起?」微笑「我怎麼可能讓你如意呢?」

  「你…你……」鈴子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渾身發冷,她知道了?她知道當初是自己慫恿上島學姐去追求仁王學長的?也知道…一直是她在阻撓她和仁王學長嗎?

  「你看,上島學姐是怎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音河依然笑得很開心,其實在她看來並不是了不得的事情,不過就是因為柳生鈴子想要接近幸村,才和幸村同班的上島成了好朋友,而喜歡仁王的上島自然希望透過同樣是柳生比呂士妹妹的鈴子來打擊音河,兩個人一連手,『柳生音河』又怎麼可能鬥得過她們?這自然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大不了啊…其實她還應該感謝她們兩個的不是嗎?不然的話,還未必有現在的她呢~只是…她那個吃什麼也不吃虧的性格作祟啊,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以後自然也是要報復回來的!

  「要多跟我學學~你看我不就很祝福仁王和上島嗎?」只是,不知道等仁王雅治發現他的女朋友並沒有想像中的美好單純反而心思還很陰暗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臉色呢?有點好奇~~音河幸災樂禍的想「當然,他們未來大概可能會有點小摩擦,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一直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所以嘛…我是會盡力幫忙他們永!遠!在!一!起!的~吶?」

  「音河,你…好可怕……」她居然…居然明知道上島學姐是什麼樣的人,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仁王跟上島學姐交往?她…她有那麼恨仁王學長嗎?

  「啊啦~你怎麼也突然誇獎起我來了?」

  「你們怎麼了?」

  原本還在爭執的柳生比呂士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又發現鈴子臉色蒼白狀態不太好的樣子「鈴子,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不知道怎麼了,她突然就這樣了!」音河皺著眉頭很無辜的說「還說讓郁士幫忙看一下的說~可是鈴子好像不喜歡呢~」

  「嘛~柳生小姐好像對我不放心的樣子?」忍足郁士很配合的勾勾唇角,電力十足「其實,我的人品也是有保證的,我只對長腿MM有興趣啊~」也就是說…像鈴子這樣的,入不了你的眼?

  「比呂士哥哥!」鈴子看到走過來的比呂士像見到了救星一樣,突然抓住比呂士的手「她…音河她…你們都被她騙了!她是魔鬼,她好可怕!比呂士哥哥……」

  「鈴子,你在說什麼啊?」柳生比呂士奇怪的看著她「如果身體不好,就回房間去休息吧」

  「不是的,她騙了你們!都是她,全是她弄出來的!她欺騙幸村學長,還有仁王學長他……比呂士哥哥,你不要被她騙了!!」鈴子焦急的喊道「鈴子!!」比呂士忽然喝止她「鈴子!音河她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比呂士哥哥?」

  「鈴子,我知道你也不怎麼喜歡音河,可是今天是她的生日,你就不能讓她高興一點嗎?」柳生比呂士的語氣很無奈也很疲憊,這兩個妹妹從小就不對盤,還以為長大就會緩解,誰知道關係竟然越來越差,再這麼下去,他實在很擔心啊……

  「不是的,比呂士哥哥…」鈴子難過的搖頭「你不知道,她…她對仁王學長…她明知道……」

  「鈴子…看來以前是我太縱容你了!」比呂士別過頭,如果是仁王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的,只是當時仁王也並不喜歡音河的糾纏,為了好朋友不太為難所以他也算是默許了鈴子和上島的小動作……但是,當時的他也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當時的他心裡只有網球部的朋友們,和全國大賽,卻沒想到會讓音河自殺…

  心裡泛起淡淡的酸痛,柳生比呂士總是想,如果他沒有發現對音河這個妹妹的感情的話會不會好點?這樣的話,現在回想起來也不會心痛了吧?其實跡部說得沒錯,他這個人真的沒有資格做『哥哥』,誰家的哥哥也不會讓妹妹受那麼大的委屈後還冷漠以對的吧?

  音河……

  「我…不管我的事哦~我什麼也不知道!」音河不知道為什麼柳生比呂士突然用那種很賦有感情的奇怪眼神看她,連忙舉起手保持無辜路人狀態。

  「音河」比呂士放緩了語氣「你是今天的主角,不要離開宴會太久,先去享受你的生日會吧」

  「啊?」幾個人都愣了一下,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跡部,音河就先拜託你了!」比呂士對跡部景吾點點頭「我送鈴子回房間去!」然後不等他們再說什麼,拉起鈴子就往回走。

  「她…這是怎麼了?」音河茫然,回頭求助令外兩位觀眾。

  「嘛~大概是…覺悟了什麼吧?」忍足推了下眼鏡,表情苦惱「啊啊~以後有人要來搶音河了~~我會傷心的喲」

  「郁士,不要那麼不華麗!」跡部景吾輕哼「本大爺是不會輸給那傢伙的!」

  「嗨嗨~」

  「你們夠了吧?今天是我的生日會啊,我才是主角,景吾!不許那麼華麗!」

  「音河吃醋了~」

  三個人笑鬧著往回走,遠處明亮的燈光透過窗子透到庭院裡,照亮了夜晚的幽靜小路,熱鬧的氣氛也越來越接近…三個人加快了腳步,將幽靜陰暗統統拋到了身後,打開門,融入了光亮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變化有點太多了,所以就放到番外裡來了,那個內情啊啥的,就不那它去茶几我的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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