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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遇見我的混血王子》作者:蓮輕寒【完結】

八十八章 牢不可破咒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sevilia
斯內普上前開的門,納西莎就站在外面,她的臉色在夜色中顯得更是蒼白,而她的後邊就站著貝拉特裡克斯,她的神情則是不屑與憤怒。斯內普將門縫拉大些,然後平靜地說著,「納西莎!真是令人又驚又喜。」「Severus,我有些事需要和你談。」「當然。」斯內普微微退後一步,將門徹底打開,納西莎馬上走進來,而貝拉特裡克斯也跟著進來,她只是簡單地打了聲招呼就跟著她的妹妹走進了房子裡。斯內普將門重新關好,回頭就看到這兩人坐在沙發上。輕珀也走下樓,「Severus,這麼晚了,是誰?」

  貝拉特裡克斯聽到聲音後,回頭瞪了一眼輕珀,而輕珀就當作她完全不存在一樣,對著另一邊的納西莎笑道,「原來是納西莎啊。」納西莎身體僵硬地打著招呼,「嗨,琥珀。」輕珀走到斯內普面前,輕啄了一下他的唇。「我去給你們拿點飲料,畢竟天氣還是很冷的。」輕珀笑著走進廚房,而斯內普也坐了下來。輕珀拿著一個托盤走出來,托盤上面有一瓶葡萄酒和四個玻璃杯,輕珀倒出四杯酒,將第一杯酒遞給了納西莎,「喝點會讓你舒服的。」納西莎說著謝謝,然後接過杯子後狠狠地灌了一口,輕珀將另一個杯子放到貝拉特裡克斯的面前,最後拿起兩個杯子,一杯給教授,一杯給自己。斯內普舉起杯,「為了黑魔王。」接著四個人都將杯子中的酒喝光了,而輕珀打了個響指,每個人的酒杯就又被裝滿了。

  輕珀就坐在斯內普的腿上,而斯內普似乎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任著輕珀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她的手指。納西莎似乎有些傻眼,而貝拉特裡克斯的眼神則變得愈發輕蔑。「納西莎,什麼事情需要你現在來找我?」納西莎聽到斯內普問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Severus,我很抱歉這樣子打擾你。但是我必須來見你,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一個人……」納西莎微微頓了頓,身體抖了一下,然後繼續說著,「Severus,我知道我不該來這裡。我被告知,對什麼人也不能說,可是我……」「西茜,你就應該管住自己的舌頭,尤其是當著眼前這兩個人!」貝拉特裡克斯吼道。

  輕珀微微挑眉,然後譏諷地問著,「貝拉特裡克斯,請問你話裡的這兩個人是什麼意思?」「我不信任你們,一個叛徒,一個新加入的人,我質疑你們對黑魔王的忠誠。」貝拉特裡克斯喊著。而納西莎被這麼一吼,整個人縮進沙發裡,掩面,似乎是正在哭泣。斯內普笑了,而輕珀也笑了,輕珀親吻了下斯內普的臉龐,輕聲說,「Severus,我想黑魔王一定很煩惱手下都是這麼沒有頭腦的人。」貝拉特裡克斯頓時火了,她抽出魔杖對著輕珀,「你在說什麼!」斯內普伸出手,將貝拉特裡克斯的魔杖撥開,面色冷峻地說著,「貝拉特裡克斯,她是我的妻子,你最好不要逼我與你為敵。你不信任我,無所謂,關鍵是在於黑魔王信任我。你認為他的智慧他的謀略會比你差嗎?如果我無法向他證明我的忠心,我現在還會坐在這裡和你說話嗎?」

  貝拉特裡克斯氣呼呼地收回魔杖,但是仍是不滿,「可是你卻沒有努力尋找他,在他消失的時候,你還在霍格沃茲扮演鄧布利多的寵兒,甚至還娶了個娼……」一道白光閃過,貝拉特裡克斯感受到自己的左臉一陣火熱熱的痛楚,她伸手去摸,就摸到了自己的血。「把嘴巴放乾淨點。還有,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自己一樣。」輕珀冷峻的嗓音傳來,貝拉特裡克斯一愣,她根本就不知道輕珀是什麼時候動手的,而這道魔咒的力量並不小,如果是對準她的脖子,她恐怕就已經死了。但是怔愣之後,是狂怒,貝拉特裡克斯跳起來,「你竟然敢傷我!」「哼……」輕珀只是聳肩輕哼。而斯內普不贊同的眼神投來,「琥珀。」輕珀收斂神態,又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依偎在斯內普懷裡了。

  斯內普冷冷地掃向貝拉特裡克斯,「這裡是我的家。我當初的確沒有去尋找他,因為我和很多人一樣以為他已經死了。這點我感到非常遺憾,不過如果他不能原諒我們在那時對他失去信心,恐怕現在他的追隨者就寥寥無幾了。而我在霍格沃茲的生活可以將鄧布利多十三年的情報都報告給他,比起抱怨阿茲卡班的悲慘情況,我想這對他更有價值。而因為這樣,我才能繼續將更多的消息告訴黑魔王。至於琥珀,我想她已經證明了她的存在對我們的幫助,甚至黑魔王都表示了對她的讚賞。貝拉,或許在他心裡,琥珀的作用比你還大。」「不可能!我才是他最忠實的,最可靠的僕人!」貝拉特裡克斯激烈地反駁。斯內普的表情依舊是不鹹不淡,「我很懷疑,在經歷了魔法部那次失敗之後。」「那是盧修斯的錯,並不是我的!」貝拉特裡克斯的話馬上遭到了納西莎的反駁,她坐直,對著貝拉特裡克斯喊道,「你怎麼可以說是我丈夫的錯!」

  「你們如果要吵架,麻煩出去,我還想抱著Severus睡覺了。」輕珀又開口了,她掃了眼兩個人,那兩個人馬上不再噤聲了。納西莎抬頭看著斯內普,滿臉絕望,「Severus,我想只有你能幫助我了,盧修斯現在在監獄裡,而且……」「而且黑魔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個那個計劃。那是……非常機密的……」「那你就不應該說。他的話就是法律。」斯內普厲聲地說著,而納西莎則像是被人抽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開始嚶嚶哭泣起來。貝拉特裡克斯此時才表現得有些滿意,「斯內普都這麼說了,放棄你那個愚蠢的念頭吧。」輕珀從斯內普膝頭跳下來,然後伸手去拿葡萄酒瓶,替自己的玻璃杯斟滿。

  斯內普淡淡地說著,「我和琥珀碰巧知道那個計劃。黑魔王的確只將這個計劃透露了很少的人,不過我們很幸運地在他的選擇中。如果不是,納西莎你就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斯內普的話讓納西莎又輕鬆起來,「我就猜到你肯定知道,他這麼信任你,Severus。」而貝拉特裡克斯的眉毛挑起來,斯內普知道已經讓她很不滿了,他說那個女孩也知道?

  輕珀將杯子裡的酒喝盡,然後站到斯內普的身旁,「教授,你要插手嗎?黑魔王會改變主意的可能性很低,你和我都知道。」斯內普點頭,看向納西莎,「是的,黑魔王不會改變他的主意。納西莎,你應該知道他很生氣,沒有讀到預言球的內容讓他很生氣。」「所以他才選中德爾科,是不是?為了懲罰盧修斯?可是他只有16歲啊,他根本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麼……那是我唯一的兒子啊。」納西莎哭泣起來,乞求地看向斯內普,希望得到他的幫助。而斯內普只是撇過頭,不看她。

  「Severus,你一直是德拉科喜歡的老師,你和琥珀都是。請一定要幫幫他,求求你。他不會成功的,他一定會失敗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納西莎苦著懇求,而貝拉特裡克斯似乎為自己的妹妹如此做,而感到非常羞恥。斯內普搖頭,「我不可能說服他,我也不會愚蠢到做那種嘗試。」納西莎失去最後一點自制,她走向斯內普和輕珀,扯著斯內普的長袍前襟,「Severus,你能辦到。德拉科辦不到,但你會成功的。你還有琥珀,你們一定會成功的,他會給你獎賞的。」斯內普動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而輕珀先一步開口,「他想讓德拉科先試一下。如果他成功了,我和Severus的密探的角色就可以保留到最後。如果他失敗了,才會由我接手。」「你!」貝拉特裡克斯瞪大眼睛,然後指著輕珀。

  輕珀微微點頭,「是的,我。所以可以看出你和我之間的區別了吧。你恐怕還沒接近鄧布利多就被他殺了。」貝拉特裡克斯不服氣地想說些什麼,但是納西莎卻欣喜若狂,她的臉轉向輕珀,「琥珀,幫幫他,求求你,幫幫我的兒子。那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唯一的……」「必須由他先做。我只能答應你會盡力幫助他。」「琥珀,你願意幫助他?幫我照顧他,保證他安然無恙?」納西莎急切地問著。輕珀淡淡地說,「只是盡力。」「琥珀,你願意和我立一個牢不可破咒嗎?願意給我承諾保護我的孩子嗎?」輕珀的臉色變了變,「我只是說我會盡力。」「納西莎,你沒聽明白嗎?她並不想跟你立下牢不可破咒,因為那些都是敷衍你的話。」貝拉特裡克斯在一旁冷言冷語。

  輕珀還沒有開口,斯內普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當然,我們可以立下一個牢不可破咒,不過不是你和琥珀,而是我和你。」納西莎滿懷感激地看著斯內普,然後他轉向貝拉特裡克斯,「或者你的姐姐同意做我們的見證人。」「教授!」輕珀微微提高了聲調,「做好人不需要做到這個地步,這是他們自己招來的後果,憑什麼由你我替他們善後。」輕珀嘴裡是這樣說,心裡則是完全被恐懼佔據了,不要答應啊,不要啊。斯內普只是摸摸她的頭給了她一個吻,然後握住了納西莎的右手。「如果要立也應該是我立,那是我的任務。」輕珀企圖打掉斯內普的手,她不能讓他立誓,絕對不能!貝拉特裡克斯已經抽出魔杖,她冷笑了聲,「斯內普的保證肯定要比你來得可靠得多。你也無法否認這點吧。」她說完,就用魔杖點在了兩個人相握的兩隻手上。

  納西莎開口了,「Severus,在我兒子德爾科試圖完成黑魔王的意願時,你願意照看他嗎?」「我願意。」細細的火舌纏繞在兩人的手上。「你願意盡你最大的能力,保護他不受傷害嗎?」「我願意。」第二條火舌從貝拉特裡克斯的魔杖裡吐出來,與第一道纏繞在了一起。納西莎頓了頓,抽了一口氣,「如果有必要,如果他就要失敗,你願意替他將黑魔王的吩咐進行到底嗎?」斯內普抽動了一下手,輕珀在旁邊扯著他的衣服,吼道,「教授,不需要做到這個地步!」斯內普看了眼輕珀,然後微微垂眉,低聲說道,「我願意。」第三條火舌噴出,兩個人的手分開,那些火舌變成淡淡的紅色印記嵌入皮肉,隨後消失不見。輕珀垂下手,低著頭,將自己眼裡的絕望藏起來。她抱著斯內普,裝作不滿,但是其實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用撒嬌的語調說著,「Severus,你就是太心軟。」可其實字字都代表一陣心碎,她改變不了了。那兩姐妹離開了,而斯內普抱著仍在顫抖的身子,輕聲說,「琥珀,對不起。」 八十九章 撲倒了

  輕珀拽著他的衣服,一直拽的很緊。她的動作都讓斯內普不安,他知道這樣做等於毀了輕珀的打算,但是他不能給她機會去做傻事。「快快禁錮。」輕珀突然喊了句禁錮咒,斯內普的手腳就被捆綁起來了。輕珀拉著斯內普,一下子幻影移形到了二樓的臥室。輕珀的表情很悲傷,悲傷地讓他看了都想落淚。斯內普開口,喊著輕珀的名字,「琥珀……」輕珀靜靜地看著斯內普,教授並不知道,他的決定等於將她的後路斬斷了。如果他肯聽她的,她會試,盡最大力量嘗試,將兩個人的性命都保全下來。但是現在她只剩一條路了,她會犧牲自己換取斯內普活下來的機會。輕珀伸手輕柔地觸碰著斯內普,慢慢地摸索著,她需要記住教授的樣子,記住他的每一種表情,牢牢地將它們刻印在腦海裡。輕珀的手摸到斯內普的脖子,然後順勢滑下,將他衣服的扣子解開。

  一顆,兩顆,三顆……斯內普很想出手阻止,但是自己被禁錮著,只能出言阻止,「琥珀,你要幹什麼?」「教授沒有聽我的阻止,擅自做了決定,我要懲罰你。」輕珀嘴上說著,手上也沒停,斯內普的上衣已經被脫了。斯內普有些不知所措,輕珀的舉動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期,因為她伸手準備去脫他的褲子。「琥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是想要更珍貴的東西嗎?如果你現在做出什麼事,我不會原諒你的!」斯內普厲聲說著。

  輕珀的手微頓,然後斯內普看到她笑了,那是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已經失去資格了。」輕珀的話讓斯內普不明白,失去資格,失去什麼的資格?「所以我總要為自己留下一點紀念品啊。參加了這麼久的比賽,拿不回大獎也得撈個安慰獎吧。」輕珀的話更是攪得斯內普一頭霧水,而她的笑容卻變得自然起來,有種豁出一切的決絕。「教授肯定是覺得只有自己光身子不自在吧。」輕珀將自己的衣物脫去,而斯內普連忙閉上眼睛。輕珀跨坐在斯內普身上,斯內普雖然看不到,但是她身上的氣味卻一直飄來。輕珀將臉靠近斯內普,然後說道,「Severus,雖然我的身材不好,但是也沒有差到無法入眼吧。」而斯內普仍是閉眼,身體和臉都是緊繃的。

  輕珀覺得自己就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壞蛋。但就算是,她也要做下去了。「對不起,教授。」輕珀將斯內普的褲子褪去,斯內普現在手腳都不能動,只能任人宰割。輕珀俯身,吻了下斯內普的唇,接著自己將教授的堅挺握在手裡,自己坐了下去。「痛……」輕珀一時哭了出來,她分不清眼淚是來自身體被撕裂的痛楚還是來自心裡那個空了的洞。輕珀的淚掉落在斯內普的胸前,斯內普本來很生氣的,被人這麼不尊重地對待,就算是輕珀,他也無法原諒。可是輕珀的淚卻讓他無法再保持冷酷,他睜開眼,輕珀正坐在他的身上,甚至他身體的某部分還埋在她的柔軟之中。

  斯內普歎出一口氣,「琥珀,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她的任性妄為,讓事情完全跳脫他的控制,而她達到目的後不笑反哭,更是弄得他心煩意亂。輕珀兩眼通紅,她咬著唇,然後喊瞭解咒的咒語。斯內普發現手腳上的束縛感不見了,他又重新可以動了。而輕珀非常抱歉地看著斯內普,低聲說著,「Severus,我昏頭了。」然後就要從他身上抽離,斯內普卻伸手摁住了她的身體,他的眼裡閃爍著輕珀不懂的光芒。「現在才想走了嗎?有些遲了。」輕珀愣住了,不敢相信這句話是教授說出來的,而身體感受到了一個頂撞,讓輕珀頓時紅了臉。

  她其實剛才憑的就是一時衝動,衝動之後也就沒多想別的。她與其說是有慾望,不如說是想憑借這個舉動,來證明自己跟他曾如此親密過。可是現在卻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魯莽,身體裡的那個東西慢慢漲的更大了,教授對她產生慾望了嗎?斯內普開始緩慢地挺身,而輕珀的臉更紅了,那是痛,但也有種並不是痛的感覺夾雜在裡面。

  斯內普完全是依靠本能在動作,就是自然而然的動作。他躺在這裡看過去,輕珀坐在他身上,咬著唇不知所措的反應取悅了他。「琥珀,你很漂亮。」斯內普開口了。而他一說完,就可以看見輕珀不僅是臉,就連身體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輕珀這才意識到她的位置有多麼尷尬,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表情都會落入斯內普的眼裡。輕珀現在倒希望教授能閉上眼睛了,至少能讓她不那麼窘迫。輕珀伸手摀住斯內普的眼睛,喊道,「教授,不許看!」「不能看嗎?」斯內普壞心地加大了動作,不意外地聽到輕珀隨之的輕呼。

  不曾接觸過情事,但現在斯內普不得不否認這種感覺不壞。輕珀非常懷疑現在她身下的那個人不是她的教授,其實他現在正被某個人附身了。想到這個念頭,輕珀竟真的緊張起來,她是重生過的人,而這裡是魔法世界,會不會真的有什麼問題。輕珀放開摀住斯內普眼睛的手,直視他的雙眼,「Severus,你知道我是誰嗎?」輕珀的問題,讓斯內普笑了,「你是琥珀。」「我曾告訴過你,如何辨別我,你記得嗎?」

  以為他被人冒充了嗎?「戒指。你說沒有奧斯汀家的血脈是無法戴上那枚家傳戒指的。而我說,我不需要那種東西也可以認出你。琥珀,如果我真是冒牌的,你的應對完全不合格。」斯內普伸手掐了下輕珀的臉,她和他還結合在一起咧。「可是你不像啊,不像教授。」輕珀看著眼前的斯內普,這個表情她就從沒看過教授露出過。斯內普記恨輕珀問出那個傻問題,他採取主動攻勢,慢慢地讓輕珀什麼都想不了,只能喊著他的名字。

  輕珀睡著了,累得睡著了。斯內普卻還是醒著,雖然也有些疲憊,但是還不想那麼快睡。輕珀翻身,將身子往他身上靠。斯內普替她將壓住的被子抽出,替她蓋好,然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珀拱了拱身子,小聲地呢喃著什麼。斯內普心裡湧起一股滿足和幸福感,琥珀是他的,這個認知在經過剛才一場熱烈的歡愛之後特別明顯。帶著他的氣息,帶著他的印記,她是徹底屬於他的人。他的轉變是在於她的淚,她那麼倔強,如果不是傷心到極點,她不會在他面前哭。她哭得次數很少,少得五根指頭數的完,上一次是因為他說不愛,而這次她的傷心怕是因為他與納西莎立下的牢不可破咒。所以他當時想無論做些什麼都好,只要讓她不哭就好了,而現在他也沒有為剛才的行為後悔。

  她知道他的結局,為他未來的死亡惴惴不安,這些他都知道。她害怕的事情從來只關乎他,她怕失去他。可是,斯內普的手輕輕抬起,觸碰輕珀的臉,她又知不知道他也開始怕。他害怕她會死去,所以他才會自私地選擇讓輕珀承受這種痛苦。他相信她足夠堅強,就算他離開人世,她也一定能好好地活著,她還有家人。可是他不一定行,他曾經失去過Lily,那樣的痛楚他嘗過,不想嘗試第二次。而且如果真的讓看著輕珀死在他面前,甚至是因他而死,他不認為這次他還能撐過去,因為光是想像他就覺得難以呼吸。所以想給她一個記憶,想讓他記住自己。斯內普苦笑,這樣的私心算不算一種罪?明明她那麼美好,明明想著事情結束了放她自由,可是還是沾染了她,甚至生出不想放手的念頭。因為太幸福了,現在她在懷裡的感覺太幸福了,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感幸福的時刻。「Severus。」輕珀的唇瓣輕掀,一聲低呼從喉中溢出。斯內普看著懷裡的人兒,他現在就算不想放手也來不及了,但如果能換得她平安,他甘願。九十章 激情過後

  輕珀醒來的時候,教授並不在,一張床空蕩蕩的。輕珀心裡一緊,但是她沒有將失望表現在臉上。她身上還是光溜溜的,衣服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連魔杖都在另一邊的桌子上。輕珀轉了幾個圈,將被單裹在身上,然後走下床。輕珀真正站直身子,就覺得腰酸背痛,連走路的姿勢都不太自然。輕珀緩慢地踏出一步,兩步,慢慢接近桌子,想把魔杖拿到手上。可惜被單太長,一不小心踩到了,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前撲。只是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被抱入一個很溫暖的懷抱。輕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斯內普的臉。斯內普乾脆將輕珀打橫抱起來,重新把她放在床上。輕珀傻傻地看著這一切,什麼都說不出來。看到沒有裹緊的被單下的嬌軀,斯內普的眼神暗了暗,不過想到她的身體狀況,便將目光移開了。輕珀被教授那抹藏著情慾的眼神嚇到了,接著覺得自己的手臂和腿有些微涼,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有半個身子裸露在空氣中。輕珀手忙腳亂地將自己重新藏到被單之下,然後紅著臉看著斯內普。「教授……」

  「我以為你沒有那麼快醒,我剛才去替你放熱水了,我想你應該會想洗澡。」斯內普淡淡地說著,輕珀又愣,教授是在解釋為什麼他不在床上的原因嗎?「你不怪我嗎?」輕珀看向斯內普,語氣中有著歉疚。這個世界恐怕也只有她,被他吃干抹淨了還對他說對不起。斯內普看著輕珀那個小媳婦的模樣,心裡又被撞了一下,他低頭吻上了輕珀的唇。輕珀被吻得暈乎乎的,然後聽見斯內普在耳邊說著,「你是我的妻子啊。」妻子?她已經頂著這個身份一年了,可是教授明明是昨晚才變得奇怪的。輕珀不懂,一向精明的眼裡有得只是迷惑。斯內普想輕珀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愛,可愛得他好想繼續昨晚的事情。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是這麼的不知饜足。「教授,關於昨晚,你後悔嗎?」想到答案可能是會,輕珀的臉色一凜,身體也開始僵硬。斯內普沉默了一陣,然後伸出手將輕珀耳邊散落的髮絲整理好,「你後悔嗎?你昨晚應該只是憑衝動行事吧。」「不後悔。昨晚只是給了我機會,讓我做了一直想做但卻不敢做的事情。」輕珀非常堅定地回答道。斯內普眼神又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他又給了輕珀一個吻,「如果你不後悔,我也不會後悔。」斯內普說完,就將輕珀身上的被單掀起,欺身翻上。

  輕珀很想暈過去,恨不得把自己變形成一隻鴕鳥,然後找個沙洞就把自己的頭埋進去。至少不用讓她面對現在這麼讓她窘迫的事情。輕珀坐在浴缸裡,準確來說是被人抱著坐在浴缸裡。想起剛才教授對她做的事情,輕珀的臉就火燒般地燙起來。她來自現代,關於這方面的知識自然接觸了不少,不過上一世並沒有誰可以突破她的最後防線,所以她也僅限於理論階段。但是這會兒可算是實踐的徹底了。沒想到斯內普還有這樣的一面,真是出乎意料。包括現在他在她身後,輕柔地替她洗澡這件事也是完全超出輕珀的想像範圍。

  輕珀很想抗議說她有能力自己洗,不過以她剛才走向盥洗室短短的路程中就摔倒了兩次的狀態,無法說服斯內普。所以才演變成了現在這個狀況。斯內普很用心地替她洗著,而他的手觸碰到她哪個地方,都讓輕珀身體跟著發熱。這樣發展下去,兩個人絕對會重新滾回床上。教授是好吃,但是也不能一次吃成個胖子啊。輕珀正打算要開口勸教授暫時出去,讓她一個人洗的時候。斯內普站了起來,然後丟下句,「琥珀,剩下的你自己來吧。」輕珀愣了愣,莫非教授會讀心?但是想起模糊中看到的場景,看來有反應的不僅是她。自己也能影響斯內普這一點發現讓輕珀心情很好。

  輕珀洗完換好衣服,走出盥洗室,就發現教授已經穿戴整齊地等在門口了。斯內普伸手去扶輕珀,他可不想看見她繼續摔倒的樣子。兩個人走下樓,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兩份早餐,不過已經沒有熱氣了。斯內普將輕珀扶到椅子上,然後端起兩個盤子,說道,「我去熱一下。」輕珀則是翻開了《預言家日報》看著今天的新聞,斯內普將兩份早餐重新端出來,當然還加了些其它的餐點,因為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兩個人用餐的時候,一隻貓頭鷹飛了進來,寫給輕珀的。輕珀伸手接過然後打開,「鄧布利多的信,要我們去格裡莫廣場一趟。」輕珀看完就將信在手上燒掉了。斯內普站起來,「要不我去就可以了,你在家休息吧。」

  「不要。」輕珀嘟著嘴搖頭,然後站起來挽著斯內普的手,「我才不要一個人在家。」於是兩個人幻影移形到了格裡莫廣場12號,是小天狼星給他們兩個人開的門。這還是輕珀自他受傷後第一次見到他,他之前躺在醫院裡大概接受了一個多月的後續治療。她從盧平口中得知他在前一個多星期已經出院了,不過卻沒有再鳳凰社的會議上見到他,不知道是被鄧布利多派去做什麼了。小天狼星瘦了許多,或許是重傷後的結果吧。他微微笑著說,「琥珀。」輕珀略微點頭,然後和斯內普飛快地從門縫中走了進去。

  鄧布利多穿著一件橫條紋的衣服,坐在長桌的主位上,他的面前擺著一盤點心,而他正在和端來點心的莫莉致謝。「琥珀,Severus,你們來了?」鄧布利多說著。輕珀和斯內普的臉色都很冷淡,只是微微應了一聲,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因為再過一個星期就是霍格沃茲開學的時間了,鄧布利多要趁此時間,將其他的事情佈置下去。鄧布利多在講魔法部要怎麼佈置的時候,輕珀有點昏昏欲睡,她將頭靠在斯內普的肩上,整個人處於半夢半醒之間。斯內普勾起唇角,將她的身子扶穩,免得她從椅子上滑下去。如果不是因為後來擔心她一個人在家裡的安全,他才不會讓她跟來。她是真的被他累壞了。

  斯內普的一些互動落入了鄧布利多和小天狼星的眼裡,鄧布利多為斯內普的舉動挑眉,但同時也帶著濃厚的歉疚感,而小天狼星則是一邊難受於兩人的親暱,但另一方又為輕珀的付出有所回應而感到欣慰。「霍格沃茲將會在今年有一群傲羅進駐。小天狼星和唐克斯,你們兩個也會在名單中。」鄧布利多的話,讓輕珀醒來了,她睜著眼睛看向旁邊的小天狼星,然後扯扯他的袖子,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成為傲羅呢?」「呵……等下告訴你。」小天狼星布萊克說著。鄧布利多仍在說著,「我們的聚會恐怕有一段時間都不能再像這樣舉行了。而且最近我們損失了很多夥伴,而這種情況有可能還會繼續,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做好心理準備。戰爭已然開始。」

  鄧布利多的話讓整個氣氛都凝重起來,鄧布利多轉頭看向輕珀和斯內普,「你們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巨人已經加入了。不過只有一個群落同意參戰,大概數量在15人左右。格雷伯克,是的,狼人也已經被招募進來了。」輕珀提到格雷伯克這個名字的時候,盧平的臉色變得幽暗無比。鄧布利多看了眼盧平,然後對著輕珀說了聲,「謝謝,琥珀。」然後他站起來,對著莫麗說道,「莫麗,你可以回陋居了。關於我上次和你提的事情……」「當然可以,我們全家都很樂意。」莫麗大聲地回答著,鄧布利多回以一個微笑,「那我會將他盡快帶過去的。」「萊姆斯,和我來一下。」盧平馬上就站了起來,而鄧布利多又對輕珀和斯內普說道,「琥珀,你們能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你們說。」輕珀點頭,然後勾起嘴角,「真巧,我也有事情和你說。」

  鄧布利多走了,其他人也各自離開了。一時,門廳這裡只剩下斯內普,輕珀和小天狼星。輕珀笑著開口,「最近怎麼樣,還有你怎麼成為傲羅呢?快點從實道來。」小天狼星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而這個笑容讓斯內普覺得萬分刺眼,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輕珀說道,「我去客廳那邊。」輕珀點點頭,畢竟教授和小天狼星不對盤,兩個人都在也只是讓氣氛凍結罷了。「我的傷已經好了。沒有留下後遺症。琥珀,我活著回來了。」小天狼星的第一句話就是交待自己的身體情況。輕珀點點頭,笑道,「這樣也不枉費我那麼努力救你。」「不過琥珀你真是絕情,我住院這麼久,你一次都沒來看我。」小天狼星的語氣很輕快,可是臉上卻難掩失落。

  輕珀假裝什麼表情都沒看到,仍是笑著,淡淡地解釋,「我目標太大,去醫院也只是給你添麻煩。」「你和他進展不錯,對吧?」小天狼星這個問題彷彿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扁平而不帶語調。輕珀點點頭,然後勾起抹笑容,「是不錯。」「那就好。」小天狼星低下頭,將表情隱去。輕珀笑了,「明明是我問你問題,怎麼反過來被你逼問了。快說,傲羅是怎麼回事?」「前些日子進行傲羅訓練去了。所以沒有回來。雖然一般傲羅需要三年的訓練,但是我在去阿茲卡班之前已經經過兩年的訓練了。加上克勞奇和鄧布利多替我擔保,所以我得到了傲羅的資格認證。」「傲羅會很危險,尤其在這個時間。」輕珀點出事實。小天狼星點點頭,「我知道,但我會小心的。我現在開始每一分鐘都是賺來的,我不會隨便把它們浪費的。」「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布萊克,有件事情,我想拜託你,也只有你能拜託。」輕珀的表情變得嚴肅,而聲音也壓低了。「什麼事?」「幫我做見證人。」 九十一章 立咒

  輕珀和斯內普站在鄧布利多面前,兩個人都有些心思在心裡,不過都沒有表現出來。鄧布利多看著輕珀和斯內普,「我想你們應該有些事情還沒有告訴我吧?」「黑魔王要我們殺了你。」斯內普淡淡地開口,裝作這個消息是他第一次說出來。「是嗎?其實我也猜到了。畢竟我是他最大的威脅,他有這個想法也不奇怪。」鄧布利多表現得很平靜,他抬頭看著兩人,「我叫你們來正是為了此事。如果他要殺我,我總要讓我的實力看起來弱一點不是嗎?」「我可以給你施咒,一個毒咒,然後將它壓制在你的左手上。不過是可解的,當然是只有我可解。」輕珀很平淡地應對,彷彿她早就猜到了鄧布利多會這麼說。

  斯內普挑眉看向輕珀,「琥珀,不會有危險嗎?」「不會。因為已經試驗過了。」輕珀回答。「那就麻煩你了,琥珀。」鄧布利多輕聲說著。「教授,那你就出去一下吧,我要施咒。」輕珀看向斯內普,眨眨眼睛,斯內普卻搖頭,「我留在這裡,如果有什麼意外,我可以幫忙防護。」「不會有意外的。Severus不信任我嗎?」輕珀撒嬌道,「而且你在這裡我會分心的,反而更容易出事。很快的,就等一下子就好了。」

  輕珀的表情反而讓斯內普更加戒備起來,他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的頭微乎其微地動了下,然後他妥協,退出了門外。輕珀從袖子裡掏出一瓶藥劑,讓鄧布利多伸出左手,首先用咒語將整隻手護住,然後將藥劑倒下去兩滴,整隻手開始腐爛,接著再施咒。整個過程非常流利,看來輕珀說得試驗過是真的。「撒下去的是蛇怪的毒,會腐蝕石化你,可是也能阻斷上面的黑魔法。」輕珀將藥劑收好,看了眼鄧布利多焦黑的左手,輕聲解釋道。鄧布利多將袖子放下,說了聲,「謝謝。」他抬頭,「好了,琥珀,你有什麼想跟我說呢?」

  「你的手,我會留下治療和解咒方法。到時動手殺你的人應該是我,請到時配合一點。」輕珀吐出這些話,鄧布利多挑眉,「我以為這項工作是由Severus做。」「他屬意我,我總得用些東西表示忠誠。」輕珀淡淡地說著。鄧布利多點頭,的確是伏地魔的性格,他會想讓輕珀出手也不奇怪。「如果你假死的準備工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找我。屍體,或是藥劑,我都可以幫你解決。」輕珀講著,語調平板,不帶起伏。鄧布利多也沒有否認,只是回了句,「到時的確要麻煩你了。」

  兩個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輕珀笑了,她本來不打算這麼快說這件事的。但是現在命運重新走回原有的軌跡,她必須制約鄧布利多在她背後做小動作的可能。她抬頭看向鄧布利多,輕聲說著:「鄧布利多,和我締結一個牢不可破咒吧。」鄧布利多微微仰起頭,低聲問道,「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我不是請求,而是要求。鄧布利多,這是你欠我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替什麼過分的要求的。」輕珀笑著說著。鄧布利多走到前面,「我們需要一個見證人,你不太可能會叫Severus做我們的見證人吧。」輕珀伸出左手,接著微微瞇眼,喊道,「小天狼星,麻煩你了。」小天狼星推門走進來,然後走了進來。

  鄧布利多看到小天狼星出現之後,眼神轉過多重心思,但最後也伸出左手,握緊了輕珀的手。小天狼星的魔杖點在兩人的手上,輕珀緩緩開口,「阿不思?鄧布利多,我與你之前和之後的談話,你願意不洩露給Severus聽嗎?」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一瞬變得很奇怪,然後他點頭說道,「我願意。」一條火舌冒出。「不隨意犧牲他,不派過於危險的任務給他,你願意嗎?」「我願意。」第二條火舌噴出。

  「你願意在我死後,阻止他自殺,替我保護他照顧他,保證他的安全嗎?」輕珀最後這句話,讓小天狼星睜大了眼睛,而鄧布利多的身體微顫,他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我願意。」三條火舌纏繞兩個人的手,漸漸消失。輕珀抽回了手,最後那個要求是她加上的,就算昨晚她和斯內普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很多事情卻依舊沒有改變。她要保護Severus,這個念頭從來沒有變過。但她如果死了,他的安全就勢必要托付給另一個人,鄧布利多不是好人選,卻是唯一人選。所以她才會逼著鄧布利多立下這個誓言,和他交手,她吃過太多虧了。

  小天狼星抓著輕珀的肩膀,「琥珀,最後一個要求是怎麼回事?你在打什麼主意?」輕珀笑笑,「沒什麼啊。我總要以防萬一。」「有什麼萬一?」小天狼星喊道,「你預知到什麼?」「什麼都沒有。」輕珀的表情有些無奈,她拍拍小天狼星的背,「我真的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你應該知道我擔心的就是教授,如果有鄧布利多照顧,我自然就會放心點。我比教授的自保能力更強,不信你問鄧布利多,我的魔法是不是強過教授。」小天狼星有些質疑地看向鄧布利多,雖然他討厭斯內普,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出色的巫師。鄧布利多站在兩步之外,點點頭,一把鬍子掩掉了他的表情,「琥珀的魔法控制力的應用力,應該比我也遜色不了多少。」輕珀對小天狼星擺出一副「你看吧,我沒說錯」,可是小天狼星還是覺得不對勁。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你還要拜託鄧布利多?」「因為他比我更有影響力,而且他比我大那麼多歲,智慧和知識的累積肯定是勝過我的。找靠山,自然要找座大的山啊。」輕珀的論調怪怪的,但是很有她的風格。而小天狼星也找不出別的話反駁,但是心頭的違和感揮散不去。「琥珀……」「你真囉嗦,早知道就不找你了。」輕珀將小天狼星推出去,小天狼星回頭看了眼輕珀,眼神全部關注在她的臉上,「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斯內普……」「無所謂,你想說就可以說。」輕珀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就是因為這個表情讓他放了心。如果輕珀不介意斯內普知道,說明她是真的沒有別的什麼心思,所以他也就乖乖地走出了房間。輕珀關上房門的時候,還能看到站在樓梯拐角的教授瞪了她一眼。呵呵,沒看到。輕珀將門又重新「啪」一下地關上了。

  「如果是Severus,他一定不會被你這幾句話就說服了。」鄧布利多開口。輕珀笑,「小天狼星不是Severus,他沒有Severus的精明。格蘭芬多的人和斯萊特林的人比思考慎密性,一般都是輸的。當然,你除外。」輕珀從袖子裡抽出一個小小的晶石,裡面藏著似液體也不似液體的東西,將那塊晶石放到了鄧布利多的面前。「裡面有著細節和故事走向,你想要的東西都在裡面。你如果有什麼需要佈置和執行的事情,可以用我。我會是一把比教授還要好用的刀。」鄧布利多將那塊晶石握在手裡,一行行文字就直接在他的眼前出現,時間地點事件,三者都羅列得非常詳細。

  「這個東西只有你能用。等你完全瀏覽完,它確認你每條信息都已經看過了,就會自動銷毀,就算落入別人的手中也絕對不會有危險。」輕珀解釋著。鄧布利多將晶石收起來,抬頭看向輕珀,「看來你在煉金術也小有成就。」「還好。」輕珀回答。「琥珀,你剛才的話是讓我利用你嗎?」鄧布利多問道。輕珀頷首,承認。「是。我絕對要比教授配合度高,而且我有他沒有的優勢。」「你將這些東西給我,又讓我立下牢不可破咒。其實你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了吧。」鄧布利多淡淡地問著。輕珀再點頭,「是。所以,鄧布利多,別讓我失望。那是我唯一的要求。」「牢不可破咒不可打破,否則是以生命為代價。」鄧布利多講述著牢不可破咒的特性。「你的生命也是你的籌碼,但是要死之前,記得幫我把這些事做了。」輕珀講完,就不留戀的旋身,將門摔在身後。 九十二章 噩夢

  斯內普剛才看到小天狼星走進去,又出來,而輕珀在裡面已經呆了很久了。不知道那個傻傢伙又做了什麼,偏偏她在門口設了一堆限制,讓他只能在外面乾著急。輕珀走出來,臉上是慣常的笑容,她看到斯內普馬上伸手撒嬌,「Severus。」整個人就抱了上來。她的表情、動作和聲音永遠都是不准的,斯內普已經領教輕珀的倔強和傻氣了。本來想開口問的意願,再見了輕珀之後,被斯內普壓了下來。著是因為知道她的嘴裡永遠不會親口說出答案。他只是抱著她,淡淡地說了句,「聊太久了。不累嗎?」斯內普沒問,輕珀自然知道他是打算從別人那裡下手。

  可惜,鄧布利多不會說也不能說,而小天狼星在她的表現下,也不會說。所以就算教授去問,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輕珀笑了,將頭靠在斯內普肩上,「教授,我好睏。」輕珀本來只是說說,結果一說就真的引來了瞌睡蟲,她早上經過一番運動,剛才開會的時候精神就有些不濟,而且剛才還要打醒精神面對鄧布利多那隻老狐狸,現在是真的累了。輕珀眼神迷糊起來,然後還打了個哈欠。斯內普將她扶好,今天恐怕是不適合找鄧布利多了,還是之後再找機會吧。「那我們回家,好不好?」「好。」輕珀馬上點頭贊同。斯內普牽著她的手走下樓,然後輕珀迷迷糊糊地跟客廳的小天狼星和盧平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和斯內普離開了。

  回到蜘蛛尾巷,斯內普將輕珀打橫抱起,輕柔地放到床上,替她蓋上被子,「好好睡一覺吧。」輕珀扯著他的衣角,「Severus,我想要你陪我。」斯內普本來是有打算等她睡了折回格裡莫廣場一趟的,可是現在輕珀的請求,讓他停住了腳步。「我想你陪我睡。」輕珀再說了一遍。斯內普走回來,將自己的外衣脫去,將被子掀開,鑽了進去。輕珀自動自發地就轉身抱住他的腰,找到最舒適的姿勢,接著踏實地閉眼。斯內普摟著輕珀,吻了吻她的額頭,聞著她的體香,也慢慢入睡。血……滿地的血。一個人躺在地上,沒有呼吸,那雙眼也不再睜開。越是走近越是心驚,無法挽救,身體完全僵硬,無法碰觸,無法擁抱。那個人的臉從模糊到清晰,是……「Severus,Severus。」輕珀搖醒斯內普,斯內普睜開眼睛,燈光一下湧進眼睛裡,一時還沒適應。

  輕珀的綠眸擔憂地看著他,她抬手摸著他的額頭,「你做什麼噩夢了?把你驚出一身冷汗。」斯內普本來還有些恍惚的思緒清明起來,他原來只是做夢啊。他的確感到全身粘膩,剛才看來是真的出了不少汗。「沒什麼。」斯內普不想再去回想剛才那個場景,只要稍微想到就覺得心悸難安。輕珀扭了一條濕毛巾,替斯內普擦乾頭上的汗,如果放任不管很可能會感冒的。輕珀的手在他頭上輕輕擦拭,斯內普一把拽住,然後狠狠摟住她。輕珀猜他是不是夢到當初聽到Lily死訊的場景了,她輕聲安慰,「只是夢而已。而且我在你身邊。」斯內普摟緊輕珀,然後給了她一個急切的吻,像是用這種方式才能確認輕珀的存在。輕珀從吻裡察覺出了不對勁,她微微推開一些,問著,「教授,剛才夢見的是我嗎?」

  「不是你!」斯內普馬上反駁,他不願意將那些場景和她關連起來。而輕珀卻誤會了,她的笑容添了幾抹苦澀,她還在奢求什麼?可惜斯內普沒看到,否則他就會知道輕珀想錯方向了。他低頭又去親輕珀,被輕珀微微避開,她現在不想做誰的替代品,至少現在她沒這個心情。「Severus,你需要洗個澡,否則容易感冒。」輕珀從斯內普懷中退開,然後走去盥洗室。懷抱一下空了,連周圍的溫暖似乎也跟著散去了。斯內普站起來,將輕珀從背後圈住,「琥珀,陪我。」兩個字,輕珀就再走不動。

  教授很少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所以輕珀馬上心軟了。她覆上斯內普的手,「先去洗澡好不好,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裡等你。」「不好。」斯內普搖頭,他不想讓輕珀離開他的視線之外。沒想到教授還有那麼任性的一面。輕珀勾起唇角,笑了。「那我去拿點水,幫你擦一下身子好不好?」斯內普將輕珀整個人扛起來了,這個舉動真是嚇壞了輕珀,她不知道原來教授這麼大的力氣,她不算輕哎。

  輕珀被放到床上,斯內普壓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裡,低低喚著,「琥珀。」輕珀看著斯內普,心裡卻在想教授最近的舉動真的很不正常,莫非是發情期還是誤吃了什麼藥劑,例如**。斯內普當然不知道她腦袋裡轉的是這些東西,否則他一定會非常無語。斯內普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細碎的吻慢慢往下,輕珀臉有些紅,不過還是非常配合,因為這個男人可是她一生的摯愛。房裡的溫度慢慢上升,兩人逐漸交纏在一起。斯內普看著輕珀動情的面容,狠狠地抱緊,「琥珀。」不想將她交給任何人,只想讓她屬於自己,根本不願有第二個人看到此時的她。獨佔欲,強過了一切。「Severus……」輕珀伸手回摟住了他,那一剎那,斯內普明白了什麼。Lily,他可以放手成全,而她,他放不開了。可是想到他的結局,如果他真的死了,輕珀的性格她會不會隨她一起死。

  輕珀低哼一聲,整個人到達高潮了。氣喘吁吁地倒在床上,然後伸手拉低斯內普的身子,給了他一個吻,「Severus,你不專心。」輕珀很清楚剛才教授分心了,現在恐怕也是晃神中,因為非常貼近和瞭解,所以情緒的波動反而能更敏銳的捕捉到。在和自己歡愛的過程中分神,她是不是應該咬著被子哭一下咧?斯內普的表情很嚴肅,他看向輕珀,輕珀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但是眼神清明,同樣看著他。「就算你把我當做替身,也無所謂。Severus,能被你擁抱我很幸福。」輕珀開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斯內普的表情馬上變了,他摁著輕珀的肩膀,「你認為我抱的人是誰?我不會將你和……」斯內普停住了,他仔細地看向輕珀,她剛才是抱著這樣的心思被他擁抱的嗎?他伸手慢慢摸著輕珀的臉,將她的眼睛遮住,給了她一個深吻。「我不會認錯我的妻子。琥珀Snape。」然後斯內普看到輕珀笑了,一個很美的笑容。她一定會跟著他走的。他以前怎麼會天真地認為她會因家人而被牽制,她那麼傻,那麼愛他,為了自己,她又有什麼不敢做。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必須替她製造一個牽絆,一個無法捨棄,不能不留在人世的牽絆。斯內普將眼神移向輕珀的腹部,然後眼神微暗,將依舊昂立的分身挺入。「這次就算是補償剛才的分心。」最後輕珀累得真是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了,自己的身體能對斯內普有這麼強的吸引力的確很值得高興,可是,她好怕她會縱慾過度啊…… 九十三章 博金黑魔法商店

    霍格沃茲的新學期又要來了。輕珀在開學前一天去了趟對角巷,當然教授也跟著同行。雖然輕珀強調她一個人也絕對沒問題,但是斯內普還是不放心,輕珀笑著挽著斯內普的手,這還是教授主動說陪她來對角巷咧。對角巷很明顯沒有以往的繁華了,街道上的店舖很多都關門了,門前貼著魔法部的紫色公告。而街上的人都是三五成群,沒有單獨一人的,他們幾乎在店舖裡買完東西就走也不多做停留。輕珀來對角巷是為了補充一些魔藥材料的,她前一段時間的實驗,幾乎將她的存貨全部掏光了。

  輕珀買了一堆魔藥材料然後付錢,而老闆結賬的時候還說了句,「或許我也很快會離開了。」輕珀聽到之後也只是微笑了下,並沒有多說什麼。斯內普將輕珀手上的袋子接過,然後另一隻手與她十指緊握。「還有別的東西要買嗎?」斯內普問著旁邊的輕珀,輕珀笑了一下,「我想去韋斯萊笑話作坊看看。」顯然這個答案不在斯內普的預計之中,他板著臉,臉色變得古怪萬分。輕珀笑起來,如果真讓教授去那裡,恐怕裡面的學生都會被教授嚇走吧。「我是開玩笑的。」輕珀說著,「我想去的是博金黑魔法商店。」斯內普眉頭皺緊,「現在去翻到巷太危險。你去那裡幹什麼?」「找某個小孩子的不痛快啊。」輕珀笑了,只是笑裡有股冷意。

  斯內普拗不過輕珀,與其讓她一個人去,不如他陪著,至少比較安心。翻到巷這條小巷很安靜,幾乎沒有什麼人。畢竟食死徒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是會暴露身份的。但是輕珀不怕,她和斯內普沒有躲躲藏藏,可以說是一路正大光明地走下去的。「藏了不是更可疑嗎?有時候不遮不掩才是最好的掩飾。」斯內普不得不承認輕珀這句話是對的。兩個人就這樣晃到博金的黑魔法商店裡。輕珀還是第一次來,她推門走進去,博金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在掃過輕珀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看到斯內普的時候,馬上迎了上來。「先生。」斯內普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輕珀牽起斯內普的手,「Severus,陪我看看吧,說不定有些不錯的東西。」兩個人都是黑魔法的專家,說實話博金商店裡的商品能看上眼的不多。

  斯內普陪輕珀轉了一圈,他才發現,輕珀對於黑魔法的研究可能比他還強,她往往掃一眼就能將那些物品附著的黑魔法說出來。而博金在後面聽了,對輕珀的眼神明顯改變了。輕珀轉了一圈之後,停在了消失櫃前面。「我要買這個櫃子。」斯內普不明白輕珀為什麼想買,不過他沒有出聲反駁。而博金面露難色,「小姐,這個消失櫃已經被人訂下了。」「第一點,你應該喊我夫人。第二點,我想要這個櫃子,如果你賣我就買,不賣我就搶。這樣的說法,或者你會更理解。」輕珀笑著威脅。博金身子抖了抖,「可是,夫人,這個櫃子……」「可以或是不可以,我只是問這一句。」輕珀看向博金,博金低著頭,似乎在掙扎。就在此時,風鈴「叮玲」地響了起來。

  德爾科?馬爾福走了進來,他的行色匆忙,神情慌張,門關上之後他馬上開始張望。輕珀和斯內普站的位置相對靠後,有一半身形都被消失櫃擋住了,博金看了眼兩人,輕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去招呼德爾科。斯內普看了眼輕珀,小聲地在她耳邊問著,「他訂下的?」輕珀頷首,然後指了指地板上的某樣東西,斯內普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伸縮耳。那邊德爾科已經在威脅博金了,「如果你不能修好那個東西,我會讓你知道代價的。或者這個可以讓你更有信心。」德爾科將他的左臂伸出,然後拉高袖子,一個黑魔標記就展露出來了。

  輕珀等得就是這一刻,她首先對那只伸縮耳無聲地念了個「閉耳塞聽」的咒語,頓時外面的哈利他們只能聽到無數嗡嗡聲了,然後她敲了敲消失櫃,「博金,訂下這個櫃子的人就是他嗎?」當敲擊聲傳來,德爾科的臉色就唰一下白了,身體不自覺地開始顫抖,似乎隨時都打算逃跑。直到看到是輕珀,他的身體才不再顫抖,只是臉上還有來不及收回的慌張。「德爾科,這個東西是你訂下的嗎?」輕珀笑著問。德爾科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很鎮定,點了點頭。輕珀笑了,然後說道,「可惜我想要咧。你要跟我搶嗎?」

  德爾科的臉色重新變得難看起來,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點,「我先定下來了。而且,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爭奪嗎?我可是被選中的,你應該看到了吧。」德爾科摸上自己的左手,而博金在一旁一直保持安靜,甚至是希望所有人忽略他。輕珀笑著看向博金,「你先離開一會兒吧。我想我們能自己解決。不過如果你把這件事說出來,你應該知道後果吧。」輕珀的聲音很輕柔,但是比起德爾科赤裸的威脅更具威懾力。博金馬上退開了,店裡只剩下三個人。斯內普開口,「德爾科,你要消失櫃幹什麼?」

  德爾科馬上回道,「不關你的事情。」輕珀則是磨了下自己的指甲,「那或者納西莎可以告訴我們她的兒子想要幹什麼?」德爾科馬上沉不住氣地喊著,「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我媽媽擔心。」輕珀吹了吹手上的灰塵,「隨你。反正這個櫃子我要了。」德爾科馬上抬起頭,「那是我定下的。」輕珀不屑地笑了下,「你認為你能鬥過我嗎?還是一個黑魔標記就讓你覺得自己可以和我們相同了。你實在太抬高自己了。」「你只是因為他選中了我而沒有選你,而嫉妒我。如果我成功了,我就會……」

  「愚蠢。」斯內普淡淡地定義。輕珀握著斯內普的手,輕聲說,「連是榮譽還是懲罰都弄不清的傢伙,的確不需要浪費時間和他多講。如果不是你答應了……」輕珀語氣裡有著濃厚的遺憾,斯內普歉疚地撫上她的臉。輕珀將手放在消失櫃上,然後看著德爾科,聲音冷冽,「你一定要和我爭嗎?那要不要決鬥什麼的?看看誰贏了誰就能得到這個消失櫃。」德爾科馬上抽出魔杖喊道,「統統石化。」輕珀只是拿魔杖輕輕一擋,那個咒語就被打偏了。「別忘了。你的黑魔法防禦術還是我教的。」輕珀聲音裡儘是不屑。然後對著斯內普說,「怎麼辦,我好像又不想要這個櫃子了,教授。」斯內普不知道輕珀打什麼主意,但還是接下去說著,「不喜歡,就回去吧。」

  輕珀點點頭,但是摁在消失櫃前的手還沒有拿走,「只是我也不想要這個櫃子落入別人手裡。」話一說完,整個櫃子就四分五裂地裂開了,一部分甚至變成湮粉。博金被破裂的聲音吸引過來,他看了眼那個櫃子,舔了舔嘴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輕珀丟出幾個加隆給博金,然後笑著挽著斯內普的手,「走吧,教授。我想回家了。」而德爾科先是怔愣,然後是憤怒,「琥珀!你竟然毀了消失櫃!」他上前抓著輕珀的手,輕珀回頭瞪著他,然後德爾科對上她的眼神心裡一顫,不自覺地鬆開了手。「這是你出言不遜的代價。還有你最好安分一點,不要再給我們增添無謂的麻煩。」輕珀說完就和斯內普走出博金黑魔法商店,而後面還傳來德爾科的怒吼,「給我修好這個消失櫃!」「抱歉,先生,它已經完全毀壞了。」博金惶恐地說著。「你這個矮子,替我修好它。」「抱歉,先生,我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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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 孩子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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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消失櫃是有什麼作用?」回到家裡之後,斯內普開口問了。輕珀正在煮著晚餐,然後一邊加鹽,一邊回答,「博金店裡的那個消失櫃和霍格沃茲裡面的一個消失櫃是一對的。通過它們就可以打破霍格沃茲的限制,讓外面的人進入到霍格沃茲內部。」輕珀一句話就讓斯內普明白為什麼她要去博金黑魔法商店了,無論是買下或是毀壞,都是為了徹底將這條路斷了。「你不擔心德爾科把這件事說出來?」「他連他媽媽都瞞著,就說明這還是一個設想。而且因為這個任務是保密的,他也不敢在那裡直接說出來。我就是算準了這點,才會動手腳。這樣外人看來也只是認為我和他有過節,特意找他不痛快罷了。況且我的確是想趁機教訓一下他,要你去保護他的安全,我不平衡。嗯,差不多了。」

  輕珀將鍋裡的雜燴盛起一勺試味,覺得味道差不多可以了,接著伸手熄火。「但是那個櫃子不會再被修好嗎?」輕珀搖頭,「我用了一些煉金術的手法,將它反向分解,同時加了些禁制回去。博金不可能將它修復的。」「煉金術?我不知道你還會這個。」斯內普替她將兩人的晚餐端去餐桌。輕珀親了下斯內普的臉頰,「教授,忘了,我可算是天才啊。」斯內普嘴角略彎,然後將她的那份晚餐推過去。輕珀的確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女巫,她可能唯一不拿手的就是廚藝魔法了。不過這點,也在進步中。

  因為明天要回校,輕珀吃完飯後,就將一些必須的東西收整起來。隱這個暑假都沒怎麼出去,現在輕珀已經很少跟Alice,喬治還有Wilson聯繫了。當然兩三個月還是會有一封信,但信裡都是很簡單字句。她一方面需要告訴他們她還安好,另一方面如果完全不聯繫也會引起別人的疑心。輕珀看著在樓下窗台的隱,摸了摸它的羽毛,「隱,幫我帶封信吧。」輕珀將信綁在隱的腳上,「幫我帶去給我父母。然後不用回來了。」隱聽了後半句,就開始狠啄輕珀的手,表示自己的不滿。輕珀被啄了,也不抱怨,她另一隻手仍是梳理著隱的羽毛,「隱,他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不要,才不要!隱的眼神堅決地表達了這一點。「你待在我身邊太危險了。」隱又啄了一下輕珀的手,張開翅膀拍動著,表示不同意。輕珀笑了,「隱,原來你也有這麼任性的樣子啊。」隱飛起來,然後開始啄輕珀的頭,翅膀也不停拍打著,在她的臉頰旁掃過。輕珀看了眼在房子裡亂飛的隱,笑容隱去,「隱,幫我送完最後一次信吧。如果你不願意,我就找別的貓頭鷹。不過以後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希望你能找到另一個主人。」輕珀說完,就轉身,然後隱的爪子勾住她的衣服,眼裡儘是悲傷。輕珀看的不忍,伸手摸了摸隱的頭。「跟在我身邊很危險的。有可能你會遭受巫師的攻擊或者有可能會死的。」隱還是沒有飛走。輕珀歎口氣,妥協。隱感受到了輕珀的軟化,叫喊著,想要輕珀給他一個承諾。「我知道了,隱,你送完信就來找我吧。你知道我在哪裡的不是嗎?」隱聽到了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斯內普的行李很少,一個小的旅行袋就已經裝完了。他看到輕珀走上來,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她,「東西很多嗎?你整理了很久。」「我想讓隱離開,結果它不願意。」輕珀兩句話交代了原因,而斯內普微微皺眉。隱在輕珀心裡是等同於家人,把隱驅逐,只能代表一點,就是之後的事情會非常棘手,她不能保證隱的安全,或者是她不能繼續照顧隱了。

  斯內普瞄了一眼輕珀,她正在將抽屜的一些雜物清出來,看有什麼東西需要帶回去。她在盤算什麼高危的事情嗎?「琥珀,過來。」斯內普喊道,輕珀狐疑地回頭,但還是走了過去。斯內普將她摁在腿上,給了一個吻。輕珀臉上微紅,她已經越來越習慣教授的吻了。只是不知道教授是不是被她帶壞的。「東西收拾好沒有?」「差不多了。」輕珀的東西也不算多,但是比較零碎,不過現在也收拾了八九成了。「剩下的明天早上再整理吧。」斯內普用手指摩挲著輕珀的臉,然後將頭抵著她的肩,不說話。輕珀喜歡他這種像她撒嬌的動作,她抱著他,溫暖著他的身體。


  「Severus,我有沒有告訴你我今天很愛你。」輕珀淡淡地開口,「本來說好了,每天說一次的。結果都忘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傻得只有一根筋。」斯內普語氣裡藏著寵溺,輕珀聽出來了,她微微笑著,然後裝作不服氣的樣子,「誰說我傻的,愛上你我很幸福,比任何人都幸福。」斯內普握著她的手,「你太容易滿足了。」「因為不能貪求啊。」輕珀的話觸動了斯內普的神經,一些話卡在喉嚨裡,但是還是被他嚥了下去。

  輕珀的手滑過斯內普的臉,然後停留在他的鎖骨上,教授的鎖骨很漂亮,不過如果能再胖一點就好了,總覺得教授有些偏瘦了。「琥珀,你在玩火嗎?」斯內普的嗓音微低,抓住輕珀不安分的手,輕珀呵呵笑了兩聲,「Severus,明天還要回校。」斯內普低聲地說著,「我不會讓你太累的。」被教授這麼一吹氣,輕珀整個身體戰慄了,她已經開始熟悉和習慣這樣的親暱。斯內普起身,同時雙手護著輕珀,將她抱起,然後走向床。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脫掉,斯內普欺身靠近,看著輕珀的眼睛,低聲地問了句,「琥珀,替我生一個孩子吧。」

  這句話讓輕珀眼裡的迷思一瞬間全部散去。原來是這樣啊,想不通的關節想通了。為什麼教授會變得縱慾起來,為什麼會有改變……原來是打算給她一個孩子綁她在這裡啊。輕珀身體微顫,閉上眼睛,因為她怕她的眼神會洩露她此刻最真實的情緒。悲傷。她是想有一個流著他們兩人的血脈,糅合彼此長相和性格的孩子。但是那是在他愛她的前提下,而不是將它當做羈絆她的手段。其實應該開心的,教授為了讓她不做傻事,願意做到這一步,就說明他心裡肯定有她的。只是她還是好心酸啊……心像被鈍器一下一下地擊打著,不致命,但持續疼痛。

  斯內普也發覺了輕珀的沉默,他皺著眉,摸著輕珀的臉,「琥珀,怎麼了?」輕珀伸手摟住斯內普,然後將臉藏在他的身後,「我只是在想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斯內普抱著他,輕聲問道,「那你願意嗎?」「當然願意。」輕珀回答道,只是臉上沒有喜悅。斯內普心裡的不安微微落地,然後想像著他們的孩子,露出了微笑。 九十五章 避孕藥

  兩個人是中午的時候回到霍格沃茲的,照例一進城堡就去鄧布利多那裡報到。這次還是有個新人加入了。看著那個戴著一頂禮帽穿著暗紫色的長袍的人,輕珀扯扯斯內普的衣袖,低聲問著,「他是不是斯拉格霍恩?」斯內普看了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輕珀皺著眉,鄧布利多還是把他找來了,是為了讓哈利自己去發現嗎?斯拉格霍恩站在那邊,看到輕珀之後,走過來,帶著笑容,「你就是琥珀吧?」輕珀給出一抹得體的笑容,然後伸手握住斯拉格霍恩遞出的手,「琥珀Snape,很高興見到你,斯拉格霍恩教授。」

  「你認識我?」他挑起眉,不過看到一隻手還環在輕珀腰上的斯內普,就露出瞭然的微笑,「是Severus跟你說過我吧……他也是我的得意門生。」輕珀笑著抽回手,然後問道,「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呢?」「哦,說吧。孩子,如果你早一些入學,我想你一定也是我門下最出色的學生。」斯拉格霍恩微笑地說著,語氣裡有拉攏的意思。「我想問問您,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將你的辦公室改到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那裡。」斯拉格霍恩馬上答應了,也就微笑地答謝。這一年斯內普的教職變成了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按理說辦公室也應該轉換。可是輕珀住慣了地下室,已經不想搬了,所以她才提出要換辦公室。鄧布利多走了進來,麥格教授看到他的左手時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多問。鄧布利多只是簡要地交代了一下,然後就留下四個學院的院長,讓其他老師先走了。輕珀雖然有些不放心教授,不過她不是四個學院的院長也沒什麼借口留下,所以就先離開校長室了。  走回地下室,輕珀用鑰匙打開魔藥辦公室的門,她和斯內普的行李就擺在門邊。輕珀沒有馬上開始收整東西,而是走到兩個人的房間門外。她一直想將兩間房打通,現在看來終於可以了。輕珀抽出魔杖,一個魔咒過去,整幅牆就消失了。她將自己那張床變成一張沙發,接著把教授那張床加寬,搬到原本放置她的床的位置。移床是為了逼開那個鐵盒,輕珀不想每天都睡在那個上面,然後將平時教授坐的躺椅放置在了那個盒子上面,將兩排書櫃並成一排,在將一些零碎的東西重新擺置。兩間房子也就正式成為一間了。輕珀想著昨晚的事情,盤算著今天應該要出去一趟,不過她得先去把納特,加隆換成英鎊。輕珀坐了一會兒,教授還是沒有回來

  。輕珀決定先離開,她拿起一件衣服,從椅子上起來,然後走到壁櫥那裡,拿了一把飛路粉,撒下去,喊了聲,「對角巷。」接著就從火焰裡消失了。對角巷顯得更冷清了,昨天至少這裡還有不少學生因為開學而置辦物品,可今天似乎一個人都沒有了。輕珀快步走過對角巷,來到破釜酒吧,找了酒吧老闆湯姆換了一些英鎊,然後離開了酒吧,走向普通的街道。輕珀找到了一家藥店,推門進去。「小姐,請問要買些什麼呢?」「避孕藥。」輕珀輕聲說道。那個店員有些怔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將幾種避孕藥展示在輕珀面前,然後心裡不斷嘀咕著,一個年輕的女生來買避孕藥……輕珀臉色不變,選了一種,然後買了兩盒,接著就結賬了。她不能懷孕,因為她是陪不了教授到永久的人。輕珀打開手中的避孕藥的盒子,將一片藥片吞了下去,然後消失在街道中。

  斯內普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和鄧布利多僵持著。鄧布利多坐在桌子後面,看著對面板著臉的斯內普,歎了口氣,「Severus,抱歉,我什麼都不能說。」「利用我牽制琥珀,又用她來牽制我嗎?鄧布利多,如果你不說,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還要繼續為你冒險做下去。」斯內普冷冷地說著。鄧布利多敲打著桌面,然後抬頭緩慢地說著,「Severus,現在你的心裡,琥珀的安危更重要了,對不對?」斯內普的臉仍是繃緊,然後下巴微微抽動,「那是我的事情。我現在問的是,那一天在格裡莫廣場,她到底和你達成了什麼協議,或者你又要她做些什麼?」

  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的臉,說出的話卻是和問題無關的事情,「你有沒有和德爾科馬爾福接觸過?一個驚慌失措的少年對他自己或是別人都是很危險的,我希望你能給他一點指導。」斯內普錘了一下桌子,然後臉上是不耐煩,「鄧布利多,我問的是琥珀!如果你不告訴我,你還指望我會替你完成這件事情嗎?」「你已經答應了納西莎,那個誓言是無法違背的。Severus,試著給那個孩子一些指導吧,我想他會接受你的。」鄧布利多絕口不提輕珀的事情,讓斯內普看起來更憤怒一些。

  可是斯內普看著鄧布利多一直平和的面容,最終怒氣漸漸消逝,他的語氣中充斥著無奈,「鄧布利多,我同意這件事,是因為琥珀。告訴我,琥珀和你說了什麼。然後我會把我該做的都做好的。」鄧布利多的目光停在斯內普的面容上一陣,最後將頭別開,「我不能說。Severus,我真的很抱歉,除了抱歉我已經不知道可以對你們說些什麼了。」鄧布利多的堅定,讓斯內普挫敗,他和琥珀都被鄧布利多操弄了。如果他早些知道,他不會在鄧布利多給出選擇的時候,選擇繼續做密探。他將輕珀和自己陷入了這個兩難的境界。斯內普的沉默,讓整間屋子都變得異常安靜,最後斯內普抬頭,「我會替你把事情做好。我會找到德爾科,和他談一下。不過盧修斯入獄之後,他認為是我搶走了他父親的位置,我不能保證他一定會聽我的。」

  「試試吧。至少阻止一些無辜的人成為這個計劃的犧牲品。」鄧布利多似乎也顯得非常疲倦,他將身體完全靠在身後的椅子上。斯內普繼續說著,「我會替你完成那個願望,也會在你走後盡力守護霍格沃茲的學生。但是我希望你能發誓,你會替我照顧琥珀,如果她有了我的孩子,你也會將我的孩子保護好。」鄧布利多握著魔杖,淡淡地說,「我發誓。」斯內普點點頭,然後回了句,「希望你能記住這個誓言。」說完,斯內普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深重的負罪感如同枷鎖一樣背在身上。這兩人肯定有一個人會為此死去,他欠他們的又多了……

  輕珀回到霍格沃茲,將買回來的避孕藥放在一個小瓶子裡,然後藏了起來。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然後停止,斯內普推門進來,心情低落。輕珀拍拍臉,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表情完全沒有異樣了,才走出房間。輕珀笑著喊道,「教授!」斯內普伸手摟住輕珀,然後親親她的額頭,「等會兒四個學院的院長要去門口接學生,今年的保全特別嚴密,我想你也知道為什麼吧。」「我跟你一起去。」「好。」斯內普應道。輕珀笑著說,「不過先帶你看一樣東西。」輕珀牽著斯內普的手,將他引到房間前面,本來兩道門變成了一道,斯內普跟著輕珀走進房間,「我將房間合成一間了,教授應該不會怪我吧。不過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地方需要改或者要調動,說出來我都可以改哦。」

  斯內普看到床換了位置,微微挑眉,琥珀真的沒有發現嗎?「沒有什麼需要改的,這樣子空間也大一些。」斯內普肯定了輕珀的辛苦。輕珀笑了,然後摟著斯內普的脖子,踮起腳,指指嘴角,「Severus,那我要獎勵。」斯內普略勾唇角,給了她一個吻。「琥珀,床下的東西你是不是已經看到了?」斯內普平靜地問著。「那個鐵盒嗎?是啊,我有些好奇裡面是什麼東西,不過打不開破不了你設的禁制。教授,裡面裝的是什麼?」輕珀眨著眼睛,似乎很期待斯內普能告訴她答案。斯內普看著她那閃閃發亮的雙眸,那片綠是和Lily不同的綠,他以前怎麼會認錯。

  「那是LilyPotter的照片和信件。」斯內普真的說出來,反而讓輕珀吃了一驚,他以為教授會瞞著她。看著她吃驚的神色,斯內普摸摸她的臉,「你果然是知道的。需要我把它們丟掉嗎?」輕珀馬上搖頭,「我說過,我接受的是完整的你,你的過去本來就該一併包容的。而且你還愛……」說到這裡,輕珀小聲了一點,但馬上又接下去,「Severus,不需要為了討好我就做出這種違背心意的事情。」違背心意嗎?斯內普抱著輕珀,然後輕輕歎口氣,她要的,他始終給不起。 九十六章 守護神狐狸

  四個學院的院長,費力維和斯普勞特教授在霍格莫德車站守護學生上馬車,麥格教授核對學生名單,而斯內普則是巡視各處。城堡的門口已經被幾個傲羅把守著,不過輕珀沒有看到小天狼星和唐克斯,看來他們駐守的位置並不在這裡。輕珀和斯內普檢查著學校各個位置的防侵入咒是否還有漏洞,如果有,他們必須將那些漏洞補上。兩個人繞著城堡轉了一圈,而不遠處的城堡裡面燈火通明和現在兩人身邊的寂靜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麥格教授看著兩個人,然後皺著眉說道,「Severus,琥珀,哈利還沒有來。」她看了眼城堡,「我現在必須回去城堡了,你們願意在這裡替我等一下他嗎?」

  麥格教授每年都是進行分院儀式的人,雖然今年的新生非常少,但是不代表這個傳統儀式可以被省略,況且應該只有麥格教授才有新生名單吧。斯內普聽到哈利的名字厭惡地皺著眉,可還是點了點頭。麥格不放心,又看了眼輕珀,輕珀一笑,「教授,我們會在這裡等他的。」得到輕珀的保證,麥格教授才放心地往城堡趕去。「真是會惹麻煩的傢伙!」斯內普低聲說了句。輕珀微笑地保持沉默,不發表任何意見。一隻狐狸從遠處跑來,斯內普看到這個守護神,眉頭狠狠地皺緊。輕珀一時還沒意識到那代表什麼,只是想著這是代表哈利被找到了,他幸運地沒被特快列車運回倫敦。斯內普喊了聲「螢光閃爍」一片藍光在他的魔杖前亮

  「哈利,這裡的反侵入咒被加強了一百倍。外面侵入的可能性很低,只要再等一下,就會有人來帶你進去的。」唐克斯的聲音傳來,斯內普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猜錯了嗎?哈利看到斯內普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臉上也有著不掩飾的厭惡,不過在看到輕珀的時候稍微收斂了一點。斯內普掃視了一眼哈利沒有穿校服的樣子,譏笑道,「你終於露面了。不過顯然你似乎更喜歡穿著麻瓜的衣服,難道你認為穿上校服會有損你救世之星的名號,還是特地想讓自己看起來與眾不同。」輕珀聽著教授刻薄的話語,果然還是在意著的。

  輕珀掏出魔杖,敲了一下鎖,鎖上的鏈條就像蛇一樣扭動著,大門就吱喲一聲打開了。「我不是不想換校服,我的箱子……」哈利還沒把話說完,另一把聲音加入了,小天狼星拎著哈利的箱子跑過來,「哈利,你的行李箱。」哈利接過箱子,然後抽出自己的校服,點了點自己,校服就穿上了。小天狼星的出現,讓斯內普一時沉默,然後他身邊的空氣似乎一下子下降了幾度。他低聲問道,「剛才那個守護神是誰的?」唐克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然後開口說道,「是小天狼星的,他最近終於可以召喚出守護神了。」

  斯內普的目光掃過來,小天狼星也不迴避,直接迎上去。在場的另外三個人都感受出了兩人僵持的氣氛。輕珀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教授為什麼生氣,小天狼星的守護神是狐狸。她是阿尼瑪吉斯的事情本來就很少人知道,她都忘了她曾經讓小天狼星見過一次,那次送克勞奇她就變形過。輕珀瞪了眼小天狼星,他啊,就會給她找麻煩。輕珀扯扯斯內普的袖子,然後低聲說道,「Severus,我們該回去了。而且這裡的風好大,我有些冷。」輕珀將自己的手放到斯內普的手心,她偏低的體溫以證實所言非虛。

  斯內普收回瞪視的目光,然後低頭看著哈利,「跟我進來吧。還有因為遲到,格蘭芬多扣掉五十分,還有讓我想想,你剛才進入學校卻不穿校服,就在扣掉二十分吧。我想還沒有哪個學院在連甜點都沒上的時候就被扣分了。你創紀錄了,波特。或者應該將這種創舉歸咎於你教父給你的優秀知道吧。」斯內普狠狠羞辱著哈利,哈利則是艱難地閉著嘴,就算他的臉上已經滿是憤怒了,他還是努力保持沉默。而小天狼星因為看不慣,似乎又想找斯內普理論了。輕珀輕柔的嗓音阻斷了他要說的話,「唐克斯,小天狼星,哈利交給我們就可以了,他會很安全的。我們現在必須回去了。」輕珀的話,讓小天狼星點了點頭。輕珀點點鎖,大門重新關了回去,而那些鏈條也將兩扇門牢牢地鎖在了一起。小天狼星和唐克斯轉身離開了,而哈利不得不和他們兩人一起往回走了。

  回到城堡的這段路,斯內普都很安靜,他的唇緊抿著,使得他整張臉都顯得冷峻起來。小天狼星對輕珀還沒死心這一點,讓他非常不快,連可以訓斥哈利的好心情也跟著一併消失。而哈利則是恨不得將這沉默一直延續下去,他一點都不想和斯內普有所交談。可惜輕珀並不想讓這窒人的沉默蔓延下去,她將身體靠近斯內普,然後輕聲說著,「教授,我冷。」斯內普腳步微頓,然後發覺她的手的確比剛才又冷了一些。斯內普解下自己的披風,替輕珀披上,「好一些沒有?」披風上還殘留著斯內普身上的溫度,淡淡的藥香也從披風上傳來,輕珀笑著點頭。

  斯內普看著輕珀那抹笑,心中的鬱結也釋懷不少。「下次出來把手套也帶出來。」「好。」輕珀回答道。然後城堡到了,斯內普對著哈利說了聲,「不許穿隱形衣,就這樣走進去,我想你應該已經很習慣別人把目光集中在你身上了吧,或者這就是你想要的吧。」哈利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從長桌穿了過去,他的校服雖然還穿著身上,可是臉上的血污並沒有擦掉,還是顯得非常狼狽。

  斯內普和輕珀則坐回了教師長桌,斯內普坐下之後就替輕珀倒了杯黃油啤酒,讓她暖和暖和身子。他們坐下來的時候,主菜已經消失了,上來的是甜點,輕珀拿了塊巧克力蛋糕,將自己的肚子先塞點吃得。不過斯內普卻沒有動手,輕珀知道教授不喜歡吃甜食,所以低聲說著,「教授,等會兒我去讓波比幫你準備一些東西。」「不用了。」斯內普搖頭拒絕,輕珀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可是我想教授陪我吃嘛。這些我也吃不飽的。」輕珀那個樣子,讓斯內普笑了出來,她總是善解人意地替他尋找台階,他點了點頭,然後輕珀就笑得更開心了。
九十七章 同一門課

  甜點結束,鄧布利多站了起來,走到前面的檯子。他那只乾枯的手明顯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他抖了抖袖子將那只焦黑的左手藏在他袍子底下,然後開始講話。「好了,同學們……」照例的開場白,然後又講到費爾奇的要求,眾人都不理會,畢竟有誰會真的遵從有著24張羊皮紙的禁令。「今年,我們很高興地迎來一位新教師,斯拉格霍恩教授。他是我以前的一位同事,同意今年回來重操舊職,擔任魔藥課的老師。」「魔藥課?」這三個字在禮堂裡迴響著,然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開始將目光集中在斯內普身上,然後鄧布利多提高聲音壓下人們的討論,「與此同時,斯內普教授將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不!」哈利喊出來,許多人都將目光轉向他。他憤恨地看著斯內普,而斯內普則是完全無視他。

  輕珀握著斯內普的手,「明年,把這個位置給我吧。」她勾起一抹笑容,「我也想知道這個位置有多難做。」斯內普被人注目的不悅減輕了不少,有她在,他的心彷彿也就定了下來。斯內普開口,「想不想先走?」輕珀挑眉,一般這種壞建議都是她提出來的,沒想到教授會主動提出離席。輕珀點點頭,可是就在兩人打算離開教室長桌的時候,鄧布利多一句話又讓兩人坐下了。因為他說,「是的,由兩位斯內普教授共同承擔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所有人都愣了,包括輕珀和斯內普兩人在內。輕珀以為今年她將會繼續教導魔法史,沒想到鄧布利多竟然讓她和教授一起教導黑魔法防禦術。「看來你今年就知道了。」斯內普的一句話,讓輕珀從怔愣中回神,輕珀勾起抹笑,「看來如此。」

  第二天,是新學期開始的第一天。輕珀和斯內普吃完早飯之後,就走下教工餐桌,走到斯萊特林的長桌,將學生的O.W.Ls申請和他們的成績一一核定,確定他們的課表。另外三個學院也開始了這個動作,不過因為斯萊特林有輕珀和斯內普兩人,明顯速度要比別的學院快上很多。「德爾科?馬爾福。」輕珀喊道,然後德爾科不情願地走了過來,然後臉上帶著不甘的神色。輕珀看了眼他遞交的申請和他的O.W.Ls成績,然後對著一張空白的課程表敲了一下,上面就顯現他要上的課了。德爾科接過去,然後馬上就轉身走了。

  等他走回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之後,才將那張課程表打開,查看自己要上的課。結果一打開,一行銀色的字就浮現在那張課程表上,「晚上七點到天文塔。」德爾科以為自己是眼花但是那行字並沒有消失,旁邊的高爾看著德爾科呆愣地站在那裡,然後湊了個頭過來,也跟著他看起課程表來。「德爾科,有什麼問題嗎?你的課跟我的差不多,不過我不能繼續上魔藥學了。」高爾的話讓德爾科愣了愣,「你看不到嗎?」「看到什麼?」德爾科指著那些閃耀著銀光的字,高爾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你的魔咒課時間嗎?」只有自己能看到嗎?那些銀光漸漸淡下去,然後他也看不見了。德爾科將課程表折起來,然後咬咬唇,今晚去還是不去呢?

  不過德爾科沒來得及多想,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課就到了。按照安排,斯內普負責的是五、六、七三個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剩下的四個年級則是由輕珀教導。不過等到他們來到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室,就發現輕珀和斯內普都在裡面。整間教室的裝修風格又改變了,牆上掛著很多不同的畫面,不過都有一個共性,就是看起來非常陰森恐怖。換作以前,輕珀肯定會對這些畫面感到非常反感,不過當你親眼看著這些畫面一幅幅在你面前上演過,那麼它們就只是一副圖畫而已,再也勾不起她的半點恐懼。所有學生都坐了下來,斯內普將門關上,而輕珀則坐在講台旁邊的高腳椅上。

  教室裡比之前略少,但還是做了個八成滿,斯萊特林的學生對黑魔法有著天生的熱愛,他們通過O.W.Ls的考試並不奇怪,至於格蘭芬多的學生應該是歸功於上一年的在D.A.裡波特的教導吧。「黑魔法,」斯內普的聲音慢慢響遍整個課室,「五花八門,種類繁多,變化多端,永無止境。與它們搏鬥,就像與一隻多頭怪物搏鬥,剛砍掉一個腦袋,立刻又冒出一個新的腦袋,比原先那個更凶狠,更狡猾。你們所面對的是一種變化莫測,不可毀滅的東西。」輕珀嘴角噙著一個淡淡的笑容,教授在講起黑魔法防禦術的樣子非常迷人,他對黑魔法的喜愛從此處就可以看出來。哈利在一旁不屑地聳肩,明顯對教授這種崇拜和喜愛的語氣感到不滿。喜愛是最好的動力,哈利看來還不能理解這點。她和斯內普都對黑魔法有所鍾愛,這也代表他們會比其他人更為瞭解黑魔法的使用,反之,就代表他們對於黑魔法的破解更為得心應手。如果只是單純地學習抵禦,是絕不會比他們這種人更出色的。

  斯內普開始講解牆上的畫,一副一副指過去,將那些慘狀一一說明。最後他重新走回講台,黑色的長袍甩過,他立在前方,對著下面的同學說道,「我想,你們對於無聲咒的使用還很陌生。無聲咒可以令你們在攻擊時打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當然如果你想要達到魔咒效果的最大化,有聲咒的威力是會更大一些。當然啦,不是所有的巫師都能使用無聲咒。這需要很強的意志力和注意力,不過你們當中有些人是缺乏這種品質的。」說到這裡,斯內普的目光還停留在了哈利身上,並且給了個譏誚的笑容。「現在兩人一組,開始練習。記得,無聲。」然後學生們迅速分好組,開始練習起來。最先成功的還是赫敏,不過斯內普照慣例地忽略了格蘭芬多的優秀表現。十分鐘之後,整個課堂開始出現作弊現象,細細的唸咒聲在每個角落似乎都有。

  斯內普現在正巡視著他們的練習情況,而輕珀也從長腳椅上跳下來,加入巡視。羅恩似乎怎麼也無法發出一個惡咒,他的臉色憋得通紅,說實話,輕珀看到他那模樣,覺得他更像便秘了。「真差勁,韋斯萊。來,讓我做給你看。」斯內普對著羅恩說道,然後抽出魔杖,轉向哈利,哈利馬上抓緊自己的魔杖喊了聲,「盔甲護身!」斯內普根本沒反應過來,不過這個咒語也沒有擊中他,因為輕珀的魔杖擋在了他前面。哈利的鐵甲咒被她彈開了,哈利反而讓他被擊得踉蹌了幾步。輕珀微笑,「我想這才叫做無聲咒。」整個教室的人都停了下來,赫敏看著輕珀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崇拜。斯內普對著哈利說,「你應該記得我們練習的是無聲咒吧。」「記得,先生。」「星期六緊閉,波特。」斯內普淡淡地說出處罰,哈利想要說些什麼爭辯,不過被赫敏摁住了手。最後他只是不耐地說了句,「是的,先生。」

  下課鈴聲此時也響了,斯內普走回講台,然後對下面的人說,「作業是回去練習無聲咒,我希望你們至少記得這是『無聲』咒!下一節課我將會一一檢查。好了,現在下課。」學生們開始收起自己的書本,然後他們紛紛討論起剛才輕珀的那一招。「如果我也能像琥珀一樣就好了。我奶奶一定就會滿意了。」納威低聲說著。赫敏馬上搖頭,尖聲說道,「別想了,納威,那不是我們現在能做到的。」羅恩湊過來,問了句為什麼。赫敏說道,「剛才斯內普教授已經講了,一般有聲咒是比無聲咒更有威力。但是琥珀是用無聲咒將哈利的鐵甲咒反彈回來的,這就代表她的魔法力強過哈利許多,而且那麼短的速度就做出判斷是非常難的事情。」羅恩不以為然地說道,「她比哈利的魔法強一些也沒什麼意外,畢竟她也是老師啊。」「那一個障礙咒打掉兩個傲羅的昏迷咒呢?」赫敏反駁道,「你們很明顯都忘了去年琥珀救下麥格教授的場景了。」

  經過赫敏這麼一提醒,他們也從記憶裡找出了這一幕。赫敏的下一句更是讓他們吃驚,因為她壓低了聲音偷偷說著,「我甚至覺得,琥珀的攻擊力會比斯內普教授更強。」這個結論他們不知道赫敏是怎麼得出的,不過也開始想像兩個人對戰,誰會贏。斯內普已經先一步離開教室了,輕珀要關門,然後她對著裡面還在聊的熱火朝天的小傢伙們說道:「Hermione,你們應該回去了。關於你最後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答案。如果我們兩個人決鬥,教授會贏。」幾個人馬上意識到輕珀將他們的討論完全聽進去了,通通紅著臉,急忙離開了教室。輕珀笑著搖搖頭,然後將門關上了,回頭被圈進斯內普的懷抱中。斯內普看著輕珀,挑眉問道:「你和我決鬥,為什麼你認為會是我贏。」輕珀的天賦比他還高,而技巧的運用也毫不遜色,是什麼讓她認為自己會輸?輕珀的眉毛挑高,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似乎他問的這個問題非常愚蠢。輕珀這樣看了斯內普一陣,然後晃晃頭,「Severus,怎麼會想不明白呢?因為我永遠不可能將我的魔杖對準你啊。」斯內普聽了,一愣,他看來的確是問了個非常傻的問題。 九十八章 攤牌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六年級的下一門課程應該是高級魔藥學。輕珀已經將那本寫著混血王子的課本放進了公共書櫃。她是很捨不得,不過既然教授都已經在她身邊了,一本書就算借給哈利好了,反正她遲早也要重新拿回來的。輕珀晚上吃完晚飯,就離開了辦公室。要出門的時候,被斯內普叫住,「琥珀。」輕珀停住腳步,正想著如果教授問起她的話,她就說去圖書館。斯內普只是將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替她戴上手套,「夜晚會冷很多。而且天文塔那裡,風會很大。」一句話,讓輕珀啞口無言,虧她還想瞞著教授咧。輕珀伸手環住斯內普的腰,將臉靠在他的胸膛,「真是的,Severus原來早就知道了。虧我還在想你問,我該怎麼回答咧。」「你那些小動作,怎麼可能看不到。而你約人總喜歡約在天文塔。」「那裡清靜嘛,而且晚上可以看到很漂亮的星空。」輕珀笑著回答。斯內普替她將圍巾圍上,「早點回來。」「好。」

  輕珀走上天文塔,今天並沒有天文課,因為雲層遮住了大多數的星星,只有少數在空中閃爍。但是如果這片星空放到上一世恐怕都屬難得,畢竟那時光害嚴重,天空似乎永遠都是不乾淨的。有腳步聲慢慢接近,最終停下,輕珀坐在窗台上,看著德爾科的身子慢慢從陰影中走出,月光灑在他的臉上。輕珀看了看,定論,還是一枚不錯的小帥哥,就是啊,眼眉之中的戾氣太重,毀了一張奶油小生的長相。「你叫我來是幹什麼?」德爾科不客氣地質問道。輕珀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扭頭看了眼星空,「讓你過來賞星的。」「我沒時間陪你扯這些東西。」德爾科冷聲說著,但是語氣中的輕顫就使這句話的效果打了個折扣。「德爾科,我和Severus是來幫助你的。當然不是本意。」

  從德爾科這個角度望過去,輕珀的臉一半被月光照耀著,但另一半則留在了陰影裡,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高深莫測。今天在黑魔法防禦課上,他就見識到了輕珀的能力了,她如果想要他死,恐怕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人比斯內普還要難以捉摸。輕珀對著德爾科說道,「我不認為你的能力能夠殺了鄧布利多。」輕珀一句話點明,讓德爾科倒抽了一口冷氣,他低吼道,「你瘋了,這裡是霍格沃茲!你怎麼可以說出來!」

  「因為我沒興趣和你打謎語。」輕珀的話很直接,她看向德爾科,「你沒有那個能力,所以最好不要做什麼過分愚蠢的事情,讓我和教授替你善後。」德爾科不服氣地喊著,「我可以,我絕對可以!如果不是你把博金商店的那個消失櫃毀了……我……」「你想利用消失櫃,躲起來嗎?德爾科,我不得不說你很天真。」「才不是!那個是……」德爾科收住嘴,然後忿恨地說了句,「反正現在都被你毀了。」「你如果覺得你的能力足夠,盡可以去試。不過當你失敗了,我希望你就能意識到你的愚蠢,然後盡早糾正這個錯誤。能在霍格沃茲幫到你的只有我和Severus,我希望你能及早地認識到這點。」

  輕珀的話讓德爾科顯然愣了一下,然後他說道,「你讓我自己去試?」「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那麼總要讓你知道一下撞牆的感覺,這樣你才會懂得誰才是你的盟友不是嗎?」輕珀本來就不打算阻止,德爾科和哈利的性格一樣,爭強好勝,如果不是親自撞得頭破血流,是不會聽人勸阻的。德爾科特聽了,表情有些軟化,他似乎有些話想說,不過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轉身離開了天文塔。看到德爾科臉上閃過的最後一絲表情,輕珀可以確定最後他一定會向她和教授求助。沒有了觀眾的戲目,演起來應該會相對輕鬆得多。

  輕珀在天文塔再停留了一陣,然後慢慢走下螺旋樓梯,走到第三層的時候和一個人迎面撞上。小天狼星扶著輕珀,「小心。」輕珀剛才因為沒留心,的確差點就要滑下樓梯,她在小天狼星的攙扶下,穩住了身子,總算沒有摔倒。輕珀微微拉開跟小天狼星的距離,然後抬頭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小天狼星微笑地解釋,「我是派來霍格沃茲的傲羅啊,琥珀,你忘了?」輕珀搖搖頭,「但你不是和唐克斯應該在霍格莫德駐守嗎?」「三組傲羅,一組負責霍格莫德,一組負責學校外部,另一組負責學校內部巡邏。三組會輪換,我被派來巡視城堡內部。」小天狼星將三組傲羅的動向交代的清清楚楚。

  輕珀眉毛微挑,一臉促狹,「原來你是在偷懶啊……」小天狼星看著輕珀生動的表情,語氣又柔軟幾分,「琥珀,不是說天文塔可以將霍格沃茲的全貌攬入眼中。所以我是負責監察是否有外來入侵的人。只要察覺到了不妥,就會發射信號通知其餘的人。」小天狼星話裡提到信號,讓輕珀想起一件事,「小天狼星,你的守護神不能換一個別的什麼嗎?」「守護神的形態我又決定不了。」

  小天狼星的話讓輕珀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騙人。她看向小天狼星,「都這麼久了,還是忘不了嗎?」小天狼星知道輕珀話中說的是什麼,他不自在地撇過頭,沉默了一下。就在輕珀以為他打算逃避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又開口了,「我一直沒有守護神。阿茲卡班的11年生活,讓我對攝魂怪有種恐懼,一直無法成功召喚出守護神。或者是因為我的美好記憶都和James有關,而我又一直無法忘記他和Lily的死狀。傲羅考試有一項就是必須能召喚守護神,畢竟現在攝魂怪已經投靠神秘人了。我當時握著魔杖的時候,很緊張,天知道我已經多久沒有這麼緊張了。」小天狼星說到這裡還笑了笑,這樣的笑容倒有幾分像她在教授記憶裡看到的。「但是當真正面對那些攝魂怪的時候,我突然平靜下來了。然後我想到了你。接著就看到銀光從我的魔杖前傾瀉出來,形成了我的守護神。琥珀,是的,我沒有忘記你。就算知道你不可能屬於我了,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依舊重要。這是我改變不了也無法改變的。」

  輕珀聽了,微微有些動容,但隨即歎了口氣,晃動了一下她的頭,「小天狼星,有時這種固執會對別人帶來一種傷害。」小天狼星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不過輕珀擺了擺手,然後將自己的身子靠在牆上,「我不是說我。能傷害我的只有Severus,因為他才是我心裡的人,其他人的話或舉動我不會多在意。」小天狼星苦笑,「琥珀,你的話還是一樣直接。直接地傷人。」「這種固執會深切地傷害愛上你的人。小天狼星,有些人事物,若是得不到,就該學會放手。太固執只會阻斷自己和別人幸福的可能。」輕珀的唇角勾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因為我明白那種感受有多苦。」「我不會做任何事情破壞你的生活,琥珀,我只是想在一旁看著你,能看你得到幸福對我來說就足夠了。」「可是,我救你回來可不是讓你做這麼無聊的事情的。」輕珀敲了一下小天狼星的額頭,「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愛你的人,有著你自己的幸福,最後能生一兩個孩子讓我嘗嘗做教母的滋味。小天狼星,戀人的位置你就別指望了,不過摯友這個位置倒是可以永久對你開放。」

  摯友嗎?是不是該知足呢?小天狼星閉上眼睛,略微思考幾秒,然後重新睜開眼睛看著輕珀,點了點頭,「好。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會替你完成。」明知道這句話有誤,但是輕珀也沒有出言糾正,或者真的能讓他遇上願意珍惜他的人咧……小天狼星應該不會像教授那麼難搞定,那麼總有一天這份感情會被另一份感情替代的。「那說定了,我等著做你子女的教母。」小天狼星頷首,然後走上樓梯,往更高層爬去。而輕珀則是繼續往下行,離開了天文塔。

  輕珀回到魔藥辦公室,斯內普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替她將外衣脫下,掛在了旁邊的衣桿上。「德爾科的行動,教授就不要阻止了。他很快就會嘗到失敗的滋味,而我又毀了他尋求外援的機會,總有一天他會站到我們面前要求幫助的。」輕珀摟著斯內普的脖子,親了一下,「至於遲了一些,是因為我遇到了小天狼星。」聽到這個名字,斯內普的臉色變得不那麼好看,「他怎麼進來的?」「他們這一組在校內巡邏,所以碰上了。教授,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輕珀打趣地說著,然後看到斯內普的耳朵染上一抹紅,真是可愛啊。斯內普有被人點破心事的窘迫,再看了眼輕珀促狹的笑容,不滿,然後將她抓到跟前,狠狠地吻了一遍。

  輕珀退開一些,然後將手指抵在斯內普的唇上,很認真地說道,「Severus,我這一世只會愛你。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我知道。」斯內普伸手撥了撥輕珀的頭髮,「你的傻我比誰都清楚。」「怎麼算是傻呢?」輕珀不滿地嘟嘴,她覺得愛上他是很聰明的選擇,因為如果他愛上一個人,一定也是全心全意付出,會給那個人無上的恩寵。她只是還沒有辦法讓他愛上她罷了。「反正你就是傻。」斯內普說完,堵上了輕珀想要反駁的嘴,輕珀心裡嘟囔了一句,教授怎麼也學會了這招。但是自己的手卻也環上了斯內普的腰,將兩個人的距離又拉近一些。一吻作罷,斯內普將輕珀整個人打橫抱起來,走進臥室,又是一夜春光。
九十九章 收信人失蹤

  開學前三天都很平靜,不過這份平靜在第四天被打破了。格蘭芬多的漢娜的母親遇害了,而她也就再沒有回來霍格沃茲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故,每個學生心頭都有一種沉重的壓抑感。有不少家長似乎開始考慮將孩子接回去了。不過斯萊特林的學生大多數沒有這個困擾,但是也因此遭受了另外三個學院更多的歧視。真正毀了輕珀心情的並不是這些事,而是隱的歸來。隱穿過四張長桌飛到她的面前,它的羽毛已經不復原來的光澤,而且神態中好像有些焦急。它停在輕珀面前,然後開始狠狠地啄向輕珀的手,疼痛並沒有從手上傳來,因為斯內普從旁邊伸出的手擋下了。隱似乎也覺得它的行為不對,它開始在桌子上跳來跳去,希望引起輕珀的注意。

  輕珀看著它反常的舉動,皺著眉,伸手將隱摁住,然後從它的腳下將信取下來。她打開看了一眼,整個人的臉色就變了。斯內普可以感受得到她的身體顫了一下,然後她深吸口氣,語調平靜地對著隱說,「隱,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貓頭鷹棚休息吧。我會想辦法的,辛苦你了。」隱抬頭瞅了一眼輕珀,最後張開翅膀飛了出去。輕珀已經沒有興趣等甜點上來了,她匆忙地起身,甚至撞到了一下椅子。輕珀的背影引起了斯拉格霍恩的關注,「琥珀怎麼了?」「她有點不舒服。」斯內普回答道,然後繼續吃著自己盤子裡的餐點,他很想也跟過去,但是知道兩人一同離席只會引起更多人注意,所以只是加快了進食速度。終於將自己餐盤裡的東西吃完了,斯內普拿餐巾擦了擦嘴,然後才從位置上離開。

  離開了禮堂,斯內普加快腳步,輕珀那個樣子很讓他放心不下。斯內普將辦公室的門推開,就看到輕珀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神色迷茫。斯內普蹲下來,將自己的身子與輕珀同高,然後捧著她的臉,「琥珀,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輕珀將頭微微抬起,然後看著斯內普,輕聲說道,「隱找不到我父母了。」輕珀說完,斯內普馬上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雖然心裡已經有許多設想,但是斯內普還是挑了個最輕微的說,「琥珀,或者他們搬家了,只是暫時沒有將新的地址告訴你而已。」斯內普說出口之後也覺得自己的安慰實在太無力,貓頭鷹的遞送能力並不會因為地點變換而有所減弱,尤其越是優秀的貓頭鷹,越是能將信件準確地送達收信人手裡。

  琥珀的那隻貓頭鷹隱估計就是貓頭鷹中比較頂尖的,可是它竟然找不到收信人,這就說明他們肯定發生了一些事,而最壞的結果就是死去了。輕珀給出抹笑容,「教授說得對,也許只是搬家了。」輕珀回應,而她的笑容裡的不安讓斯內普的心被揪緊。他伸手抱著輕珀,「不會有事的。他們不會有事的,或者遲一點他們就會主動聯繫你。他們不在英國,危險性應該沒有那麼高。琥珀,不要太擔心。」輕珀將自己整個人縮在斯內普的懷抱裡,「我剛才想要聯繫Wilson,但是發現他和艾曼達也聯繫不上了。明明上個月,他們才寫信告訴我艾曼達懷孕了。為什麼現在卻變得音信全無……」斯內普拍著輕珀的背,看她傷心,自己也會跟著難受,他只能不停地說著,「沒事的,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當晚斯內普就離開了霍格沃茲替輕珀打探她家人的消息,而輕珀則在辦公室嘗試一切可能的辦法聯繫Alice,喬治或是Wilson,可惜三個人沒有一個人給她回應。輕珀將自己的頭埋在膝間,會不會是她的錯,會不會他們是因為她才受了連累,如果她當初沒有讓他們離開,或者她還能在出事的時候替他們做些什麼,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束手無策。自責,悔恨,擔憂,讓現在的輕珀完全無法思考。她不能待在這裡,她至少需要做什麼。想到這裡,輕珀從椅子上彈起來,然後隨手拿了外套就想要往房外沖。她衝出辦公室,正要走出城堡就遇上了從外面回來的斯內普,斯內普皺著眉拉住輕珀,「琥珀,你要去哪裡?」「我要去找他們,我不能什麼都不做。」輕珀大聲說著。「不行。」斯內普拽著她的手,她現在這樣的精神狀態,讓她出去只是會給她自己帶來危險。輕珀掙扎了一下,想將手從斯內普的鉗制中掙脫開,可是不行,她無論怎麼捶打,教授都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輕珀垂下手,然後理智逐漸回籠,她咬著唇,抬頭,「Severus,抱歉。我太心急了。」

  斯內普鬆開她的手,然後摟上她的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們先回去,好不好?」輕珀點了下頭,然後就跟在斯內普的身後走回地下室。斯內普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將離他幾步之遙的輕珀抓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輕珀抱歉地看著斯內普,她剛才竟然失控地對他大喊大叫,實在太不應該了。斯內普拿出魔杖,劃了個圈,一瓶鎮定劑就從櫃子裡飛到了他的手上。斯內普將鎮定劑扭開,然後將瓶子遞給輕珀,輕珀喝了幾口之後就將瓶子塞回到斯內普的手裡。

  「感覺好點沒?」輕珀點了點頭,然後將頭靠在斯內普的肩上,「Severus,我好怕是我害了他們。」「我剛才去問了一些人。黑魔王想要幾頭火龍,所以派了人去幾個研究基地。WilsonAustin可能就是因此而暫時和你失去了聯繫。你父母可能就是趕去幫他了。至少現在還沒有壞消息傳回來,他們的生命應該還是無憂的。」斯內普將剛才打探的消息說出來。

  輕珀聽了之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如果只是因為這樣,她至少沒有那麼擔心,她怕的是她的秘密被人所知,想要抓他們來脅迫自己。「琥珀,我會繼續幫你留意的,如果有他們的下落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斯內普允諾,輕珀點點頭,然後心中的恐懼褪去一些,身體也開始放鬆起來。斯內普看著她疲憊的面容,恐怕這一天她過得很難熬吧。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將她抱起,走去臥室,輕柔地把她安置在床上。斯內普將外套脫了,也跟著上床,側身將她圈在雙手之間,替她蓋好被子,給了她一個吻在額頭,「我會陪著你。」一句話,讓輕珀差點就要落淚了。就是這種低調的溫柔,讓她沉迷不已,她真的好愛他。他是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想愛的人。  
一百章 蛋白石項鏈

  一個月過去了,輕珀還是沒有收到來自他們三人中任意一人的消息,而斯內普也打聽不到他們的消息。這時輕珀就總會拍著自己的胸口安慰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就算輕珀再擔心,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耐心等待。輕珀上完四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將講義和課本收起來,然後聽到下面的學生討論著星期六去霍格莫德的事情。今年去霍格莫德的安排依舊在行程表上,不過很顯然大家的熱情沒有以往高了,但是對於能出去走走,每個人還是抱著期待的態度。輕珀將課本夾在胳膊底下,思緒快速地旋轉著,馬爾福的第一次行動應該就要開始了。她和教授這個星期六恐怕也得跟著去霍格莫德一趟了。

  星期六,今天的天氣顯然不太好,暴風夾雜著雪擊打著窗戶,發出嘩啦啦的響聲。輕珀畏冷,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會選擇留在房間裡,坐在壁爐前烤火。可惜今天不行,輕珀一邊咒罵著德爾科,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她將自己圍得嚴嚴實實,卻在戴手套時,整個人停住了。斯內普看著輕珀愣住的身影,再順著她的視線往下望,那雙手套應該是以前她父母送給她的禮物。輕珀最後將那雙手套放下,並沒有戴上它們。斯內普站在門外,將她的手握在手裡,替她傳遞溫暖。輕珀抬頭給了個笑容,「我們走吧。」

  走出城堡,更可以感受到寒風的冷冽,它們就像一道道刀子,刮得人生疼。費爾奇在門口一邊核對名單,一邊用他手上的探秘器在學生身上戳來戳去。很明顯這樣的工作給他帶來了成就感。輕珀的手被斯內普牢牢包裹住,他走在輕珀前面,替她擋去了大部分的冷風。兩個人走到霍格莫德,霍格莫德一些店舖關門了,只剩下幾家還在經營,而那些還開著門的店舖擠滿了霍格沃茲的學生。輕珀走去蜜蜂公爵糖果店買了一些糖果,當然多是巧克力,她要付帳的時候,斯內普走出來掏出錢包替她將帳結清了。輕珀有些意外地看著斯內普,斯內普沒說話只是將那個袋子拎在手上,另一隻手很自然地握住了輕珀的左手。

  兩個人走出蜂蜜公爵,輕珀開口問,「教授,為什麼要替我付賬啊?」「你是我的妻子。」斯內普淡淡地說著,輕珀明顯對此答案並不滿意,而他下一句就好聽多了,他用他具有磁性的聲音低聲地說著,「而我也想寵你。」輕珀笑了,然後墊腳在斯內普的臉上親了一下,而教授的耳朵也馬上跟著紅了。斯內普看著輕珀燦爛的笑容,心裡微動,有點想在這裡好好地吻她一遍。不過看著來往的學生,他深呼吸將這個念頭壓下去,替她圍攏圍巾,輕聲問道,「去三根掃帚坐一下吧。」輕珀點頭,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看好戲。那不去三根掃帚又怎麼行?

  輕珀和斯內普在三根掃帚找了個桌子坐下,輕珀要了一杯黃油啤酒,雙手握著杯子,然後一小口一小口地輕啄。斯內普將她嘴角的泡沫拭去,「還像個小孩子。」輕珀撇撇嘴,表示不認同。門上的風鈴聲響起,哈利,赫敏和羅恩走進來,三個人坐到一張圓桌上。他們各自要了一杯黃油啤酒,然後就開始談論起來,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總的來說三個人的神情都不是特別愉快。而門再次推開,凱蒂?貝爾和她的朋友也走進來,她們兩個女生正在愉快地聊著。然後貝爾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輕珀將杯子裡的飲料喝光,也尾隨她向廁所走去。輕珀並沒有走進廁所裡,只是站在門口。她本來以為是羅斯默塔夫人,如同書中所寫的,她中了奪魂咒。可是當她走到門口,她才發現,那不是羅斯默塔,是德爾科本人。看來故事還是有些變了,她站在門外,替德爾科將一些閒雜人等清走。會選擇在這裡下手,就足以證明他沒有什麼智慧。

  輕珀在廁所前施了一個類似麻瓜驅逐咒的咒語,暫時阻礙人們往廁所的意願。不一會兒貝爾抱著一個包裹走出來,整個人的雙眼有一些無神。輕珀推開門,裡面的德爾科被這個響聲嚇了一跳,他抓緊魔杖,剛想唸咒就被輕珀慵懶的聲音制止了。「收起來吧。你最好趕緊走。」輕珀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不屑,「如果推門的是另一個人你就暴露了。」德爾科看到是輕珀,將魔杖收了起來,但是臉上依舊是不服輸的表情,「我才不需要你幫。」輕珀嗤笑了一聲,「如果不是我看到是你,幫你擋掉來廁所的人,現在你已經被發現了。」德爾科臉色被諷刺後有些微微發白,輕珀沒興趣照顧他的神情,只是冷聲說著,「現在快點離開。下次這種事情不要自己來。」德爾科似乎也想起了他的主要任務,他馬上從廁所裡走出來,從三根掃帚的後門離開了。而輕珀抽出魔杖點點門,剛才設下的驅逐咒就消失了,頓時有一兩個人開始往廁所走來。輕珀將手洗乾淨,然後推開門,重新走回三根掃帚的內堂。

  輕珀回到位置上的時候,哈利三人也正打算離開。斯內普看到輕珀走回來,低聲問著,「解決了?」「嗯。」「走不走?」「走。」斯內普牽著輕珀的手也站了起來,跟在了哈利他們的身後也開始走回霍格沃茲。霍格莫德回霍格沃茲的道路就一條,所以不需要刻意跟蹤或是什麼的,她和斯內普按照自己的步速一步步前進著,和前面的人保持這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看到輕珀縮脖子的動作,斯內普停下來,替她將圍巾再圍攏了一些。輕珀將自己的臉包的嚴嚴實實的,幾乎只有一雙眼睛在外面。她是真的怕冷,現在似乎比出來的時候還要更冷了些。輕珀耍賴地說著,「教授你背我好不好?」斯內普的臉色不變,只是淡淡地拒絕,「不好。」

  輕珀的臉馬上垮下來,彷彿他不同意就是十惡不赦,然後將手指一點,指向旁邊的一對情侶,男生真的正背著女生在雪地上走。斯內普順著輕珀的目光看過去,然後表情嚴肅地吐出兩個人名,「迪爾?塞奇,芬妮?埃斯特。」被叫到名字的兩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斯內普一張嚴肅到極致的臉,叫做迪爾的男生甚至差點嚇得把自己的女朋友就這樣摔出去。而芬妮也趕緊從自己的男朋友背上跳下來,兩個人喊了聲教授,接著就奪命狂逃。斯內普滿意地收回視線,看回輕珀,慢條斯理地說著,「太顯眼了。而且也沒有人這麼做。」輕珀驚訝地保持著張嘴的姿態,過了一會兒,她笑開了,教授實在太強悍了,也太可愛了。就在輕珀想要親一下他,獎勵他的可愛的時候,前面傳來了淒厲的尖叫聲。斯內普神色一變,馬上衝著前面跑去。輕珀歎了口氣,苦命地跟了上去。

  凱蒂?貝爾被幾個人圍著,而她一直在扭動和尖叫著,那種尖叫聲充分說明了她在承受怎樣的痛苦。「你們待在這兒!我去叫人來幫忙!」哈利正提高聲音在狂風中對另外幾個人喊著。而他才轉身就撞上了斯內普,他有些訝異,他不希望斯內普來插手,他是不信任他的!可是斯內普皺著眉開口詢問了,「波特,怎麼回事?」哈利抿著唇不開口,而旁邊的赫敏先一步說了,「斯內普教授,凱蒂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中了魔咒。」「什麼!」斯內普馬上一個箭步衝上前,蹲在雪地裡看著仍在尖叫的凱蒂。斯內普看了一眼,就判斷出她中了黑魔咒,他馬上抱起凱蒂往城堡跑去,同時大聲喊了聲,「琥珀,你來善後。」

  這時赫敏羅恩哈利和凱蒂的朋友利妮才發現不知何時,輕珀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了。輕珀走過去摟住還在嚎啕大哭的利妮,「好了,別哭了,貝爾不會有事的。」利妮的抽泣聲沒有停,她指著地上的牛皮紙包裹的物品,「都是那個包裹。貝爾一撕開它就出事了。」接著想到剛才凱蒂的慘狀,她又開始哭起來,輕珀給了個眼神給赫敏,赫敏就接替了她的位置安慰還沒回過神的利妮。那個包裹正閃著綠光,羅恩彎腰想去撿,不過他的動作馬上被哈利和輕珀制止了。輕珀用魔杖施了個懸浮咒,讓包裹裡的東西自己浮上來。一看到那條蛋白石項鏈,哈利馬上喊道,「我看過這條項鏈。它以前擺在博金黑魔法商店,商標上說它帶著魔咒。凱蒂肯定是碰到它了!」輕珀沒對哈利的話發表任何評論,她只是變出一個袋子,讓那條項鏈掉下去。輕珀提著那個袋子,「你們恐怕得跟我走一趟。我想麥格教授會希望聽到完整的事情經過。」輕珀已經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城堡那裡,麥格教授深紫色的長袍的影子了。

  就在一行五人繼續往城堡走去的時候,輕珀被一樣東西吸引了。她心下一動,然後將那個袋子交給哈利,「千萬不要碰到裡面的項鏈。你們先回去,麥格教授應該在等你們。我有些事情。」輕珀突如其來的話讓四個人怔愣了一下,但是哈利馬上將那個袋子接過來,然後點了點頭。輕珀走到分岔路的另一端,往禁林方向去了。羅恩問著赫敏,「你說琥珀是去幹什麼?」赫敏瞪了眼羅恩,「別那麼多好奇心。我們得先把項鏈交給龐弗雷夫人。」羅恩撇撇嘴,還想說什麼,可是哈利也贊同了赫敏的觀點,「我們得先回城堡。」羅恩也就不說話,他們三個人陪著還在哭的利妮加快了走的腳步。輕珀走向禁林,跨進了那個終年幽深的森林,不過她並沒有往深處走去,她只是在禁林的邊緣處站立著。然後靜靜等候著,她的心焦躁不安,是不是呢?希望她沒有看錯。 一百零一章 松鼠

  她在那裡站了一會兒,一隻松鼠慢慢從雪地裡跑了過來。它在厚厚的雪層中移動得很緩慢,不過還是堅定地朝輕珀的方向跑來,它的毛很髒,如果不是那條大尾巴,或者會將它誤認成只是一隻老鼠。輕珀隨著那只松鼠的接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臟鼓動得更加清晰,她想動,但是最後身體還是保持了靜止。她就一直注視著那只松鼠,知道它站到了她的腳邊。輕珀的眼淚開始往下掉,她蹲下來,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那只松鼠,「媽媽,是你嗎?」那只松鼠點點頭,然後跳上了她的手,它顯得很累,在輕珀的手上就躺下了。輕珀被它的舉動嚇了一跳,生怕她受了什麼傷,趕緊將圍巾解下來,替她圍住幫她保暖,然後抱著它跑回城堡。

  輕珀抱著那只松鼠,快步走回辦公室,然後將門鎖上。走進房間,點燃壁爐,將松鼠放在壁爐旁邊,為它保暖。升高的溫度,讓松鼠睜開眼睛,看著整個房間,有片刻的失神,然後眼神對上了半跪在地上看著她的輕珀。下一刻,松鼠變成人形,Alice伸手摟住了輕珀,「琥珀,我的寶貝。」輕珀開始拽著Alice的衣服抽泣,「媽……媽……」Alice拍著輕珀的背,這個孩子這麼毫不掩飾地在她面前哭還是第一次。「抱歉,讓你擔心了。」輕珀聽了,理智稍微回攏,她微微推開一些,然後看向Alice。Alice瘦了很多,眼角旁的皺紋也多了些,眉目裡有著揮之不散的疲憊。Alice伸出手,將輕珀臉上的淚擦掉,笑著說,「都已經結婚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動不動就哭啊。」「我哪有。」輕珀用手背胡亂抹了一兩下,將臉上的淚痕拭去。然後開口詢問,「媽媽,你和Wilson在一起嗎?爸爸呢?還有艾曼達,她不是懷孕了嗎?」

  Alice拉起輕珀的手,把她從地上拽起來,然後和她一起走到沙發那裡,吸了口氣,將他們遇到的情況細細敘述出來,「你哥哥工作的地方遇到了食死徒的攻擊,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自然就是和那群人對上了。他啊,如果有你的一半穩重,我和你爸爸就不至於這麼擔心。」說到這裡,Alice苦笑了一下,「Wilson雖然衝動,但是他的確對火龍比較在行。他和你大嫂兩個人能讓基地裡半數的火龍聽從指揮。」輕珀聽到了,眉頭皺緊,Alice看到她的表情,然後點點頭,「是的,所以這才讓那些人打起了他的主意。將你哥哥和你大嫂攬入他們的隊伍,就等於西伯利亞半數的火龍也靠攏了。我和你爸爸在聽到西伯利亞研究基地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趕過去了,不過只來得及救下艾曼達,而你哥哥則是被他們綁了回來。艾曼達受了驚,有了流產跡象,不適宜移動。你爸爸負責保護她,而我是阿尼瑪吉斯,行動相對方便,所以跟著那群人回來了英國尋找機會救Wilson。」

  Alice拍著輕珀的手,有些抱歉地說著,「不過因為我們急著藏匿,所以沒有通知你,想必你這一個月肯定都在為我們擔驚受怕了。」輕珀搖搖頭,「你們沒事就好,不過Wilson怎麼辦?為什麼他們沒有直接使用攝魂咒,這樣控制不是更方便嗎?」輕珀說出疑問,食死徒的手段就那麼幾種,明明有這麼簡便的方法,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把Wilson綁回來。「艾曼達告訴我火龍是一種非常高智慧的生物,它能分辨出馴養人的狀態,如果Wilson不是在意識清楚的情況下,火龍是不會聽從指令的。」

  Alice的解釋讓輕珀明白了,她安撫著Alice,「Wilson只要還有價值,他們就不會輕易傷害他。如果他真的來了英國,我想很快我就會和他見面的。」輕珀的後一句話讓Alice皺起眉,「琥珀,你的意思是……」輕珀將左手的袖子拉開,一個火紅的黑魔標識就出現在Alice的面前。Alice倒抽了一口氣,然後心疼地摸著輕珀的臉,「你還是走到了最糟糕的境地,對嗎?」輕珀沒有回答,她只是將袖子放下,將那個黑魔印記藏在了層層長袍的最底下,「想要拉攏一個人,威逼利誘,動之以情,我肯定會被要求勸服他加入的。所以媽媽,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在我這裡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會處理。」

  Alice搖搖頭,拒絕了輕珀的提議,「我在霍格沃茲會給你添麻煩的,我只是來見你一面讓你知道我們安好,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可以走了。」輕珀將想要站起來的Alice摁在沙發上,「媽媽,我有足夠能力保護你。而且什麼地方能比霍格沃茲更安全,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我不知道你的情況只會更擔心。只是你留在這裡可能一直得以阿尼瑪格斯的變形存在。我想不會有任何人來過問我是否多養了一隻松鼠做寵物的。」輕珀的笑容非常自信,可是Alice還是覺得不妥,這個時候門那邊傳來聲音。Alice馬上恢復了松鼠的形態,而輕珀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走出臥室。

  斯內普推開門,看到輕珀在,他張張嘴想問,不過還是先轉身關了門,替門上了鎖。他回頭,輕珀並沒有像平常一樣撲上來,依舊站在原處。斯內普靠近她,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低聲說道,「波特他們說你中途離開了,發生什麼事情呢?」輕珀看著斯內普,輕聲說道,「我有我家人的消息了。」「怎麼得來的?」斯內普看著輕珀,擔心她關心則亂,被人錯誤引導利用。輕珀帶著斯內普走進兩人的臥室,然後附耳對他說道,「我媽媽來了。」斯內普聽了之後馬上環顧房間,並沒有發現有別的人,除了……那只松鼠。

  斯內普將目光定在那只松鼠的身上,不一會兒,沙發上的松鼠變成人形,Alice出現在了斯內普的面前。斯內普心裡有些驚訝Alice也是阿尼瑪吉斯,不過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伸出手,與Alice的手相握,淡淡地說著:「你們沒事,琥珀就不至於那麼擔心了。」Alice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這個只比她小了三歲的女婿,低聲喊道,「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琥珀了。」斯內普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些什麼,而Alice也沒有再開口,一下子房間就變得非常安靜。輕珀看了眼兩人,最後墊腳親了親斯內普的臉頰,打破沉默,「我去拿點吃的過來。你應該也沒吃吧。」「嗯。」斯內普輕應一聲。「幫我留住媽媽,別讓她走。」斯內普點頭,表示應允,然後輕珀就退出了房間。她的確是要去拿點吃的進來,恐怕這幾天Alice都沒吃好,其次,Alice應該有些話想和斯內普說,而她估計教授也是,所以自己識相點乾脆先退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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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章 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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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剩下斯內普和Alice兩個人,氣氛馬上冷了下來。斯內普有些尷尬,他不太知道應該擺出什麼樣的態度面對Alice。她是琥珀的家人,而他是琥珀的丈夫,論輩分,他甚至應該喊Alice一聲媽。Alice同樣有著困擾,她作為母親,實在不是很滿意這個女婿咧。可是偏偏自己的女兒對她一往情深,現在也正式嫁了過去,可是她心底的疑問一直還有。Alice看著不說話的斯內普,乾脆先開口,「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斯內普略點頭,表示願意回答。Alice直視斯內普,「我和喬治當年沒有反對過你和琥珀的婚姻,因為我和他都清楚我們家的女兒有多愛你。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娶她?」Alice的問題,讓整個氣氛更加凍結,最後斯內普開口了,「我想要保護她。這是我唯一能夠給予她的東西了。」斯內普的話讓Alice皺眉,「你的意思是你還沒有愛上她,對嗎?」斯內普微微閉眼,就眼裡的情緒遮去,點了頭,「我和琥珀的婚姻只是權宜之計,等到事情結束後,我會放她自由的。」

  Alice聽到這裡,心裡一陣狂怒,她的女兒,寶貝女兒付出了這麼多,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句混賬話嗎?Alice扯著斯內普的衣領,冷冷地吼著,「如果無法愛她,就不要招惹她,不要給她希望,徹底斷了她的念頭。你說什麼權宜之計,真當我是瞎子嗎?輕珀頸間的吻痕可是還沒消的!要了她,不愛她!西弗勒斯. 斯內普,你真是厲害啊……」Alice諷刺的話語刺得斯內普臉色一陣白,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拂開Alice的手,冷淡地回應著,「那也是我和琥珀的事情。」「可她是我女兒!我不可能看著她被人欺負不出聲。」

  斯內普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我欺負她嗎?一直是她貼過來的,主動的讓人想拒絕都難……」Alice聽到這裡,全身血液都往上湧,她抽出魔杖指著斯內普,雙眼赤紅,「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是你的女兒一直靠過來,我只是被動接受罷了。」斯內普將剛才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甚至表情更為不屑。「Severus……」輕珀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斯內普的身體馬上震了一震,她聽到了嗎?又聽到了嗎?

  斯內普轉身,臉上的表情還是呆呆的。輕珀突然發覺原來教授也有這麼傻的一面啊……他這番話騙騙別人還行,可是騙不到她了。真的覺得她是倒貼的話,那麼何必對她那麼溫柔,那麼他現在臉上為什麼會有著不知所措的惶恐。輕珀將餐盤遞出去,然後輕聲喊道,「教授,接手啦。好重!」斯內普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地接過了餐盤,然後張了張嘴,在猶豫應該怎麼解釋。Alice收回了魔杖,因為兩人的互動讓她看出來了某些事情,斯內普對待輕珀絕對不像他話語中的那般無情。反而,Alice抬頭看到了斯內普眼裡那些滋長的情緒和溫柔,他不愛她那句話的真實度恐怕要打上好幾個折扣吧。

  輕珀伸手摸了摸斯內普的臉,問道,「教授覺得我是倒貼的嗎?」「不是。」斯內普否定的速度快得讓輕珀笑出聲來,你看你看,果然只是嘴硬吧……「把盤子放下來啊,教授難道打算一直捧著它嗎?」斯內普聽話地將餐盤放到桌子上,眼神卻還是看向輕珀。輕珀礙於Alice在場,不敢做太出格的舉動,否則真是想把教授吻昏,然後拖到床上廝磨。「我知道你不是認真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在我媽媽面前自我詆毀,但是我不會當真的。話語可以偽裝,行動做不得假,Severus,你啊,向來就不是什麼太好的演員。」輕珀在斯內普的耳邊細細低語著,斯內普放下心來,但隨即又惱悔起來,明明是打定主意讓自己的形象壞到極點的,結果又無法成功。

  Alice站起來,她伸手揉揉輕珀的頭髮,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琥珀,看到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我該走了。」輕珀趕緊拉住Alice的衣袖,「不是說定了留下來了嗎?為什麼還要走?」Alice摸著輕珀的頭,「如果讓我呆在這裡,被你保護,我這個媽媽就當的太不稱職了吧。」輕珀看著斯內普,希望他也能替她說兩句,好勸服Alice留下來。斯內普感受到輕珀投來的目光,可是說出來的話並不是輕珀希望聽到的,「我覺得Alice說得對,她並不適合留在霍格沃茲。」輕珀的臉垮了下來,不甘心地問:「為什麼?」

  斯內普瞥了眼輕珀,「因為你和我不能時時留在辦公室,如果有別的人進入辦公室,發現了Alice,又該怎麼辦?我們兩個人的身份特殊,一點小的疏忽都會導致全盤的佈局失敗,而且你認為黑魔王在霍格沃茲難道沒有別的眼線嗎?一旦被他們發現了Alice,Alice在霍格沃茲無法移形幻影,被抓住的可能性就會更大,如果他們拿Alice去威脅你哥哥,你和我能做的就非常少,也會從主動變成被動……琥珀,這個道理你不懂嗎?」斯內普分析的很有邏輯性,輕珀張張嘴,也不知道從何反駁。輕珀低頭,她承認,她忽略了太多細節,她真是關心則亂。Alice看到了輕珀的低落,伸手摟住她,「親愛的,別替我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一得到Wilson的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我也不認為你現在盲目地去尋找是一個好辦法。」斯內普一句話也將Alice的下一步行動否決掉,Alice倒是很平靜,她扭頭看向斯內普,「那依你之見呢?」「我雖然不同意琥珀把你留在霍格沃茲的意見,但是我同意她說的關於你不要插手的部分。」斯內普冷靜地分析著,「你如果出現在倫敦,黑魔王極有可能會讓琥珀去引你出來,你忍心讓琥珀陷入兩難的境地嗎?或是因為你和琥珀接觸過,從而讓黑魔王改變讓琥珀去勸說他的初衷,這樣的話,我們能做的就非常有限。就算你是阿尼瑪吉斯,在這個時段,也很難保證一定就能安全。而且琥珀很擔心你,如果不能及時獲知你的消息,她恐怕無法靜下心來。如果你出事,就會給我和琥珀添上更多麻煩。」

  Alice不再那麼堅持了,她退一步,問道:「我不能待在霍格沃茲,也不能在外,你打算讓我去哪裡?」「我家。」斯內普吐出兩個字。輕珀聽到了之後,也想通了中間的關鍵,握著Alice的手,解釋道,「我和Severus在那座房子上設下了嚴密的保護咒,只要有非我或是Severus的人入侵,我和他都會第一時間知道。那裡很安全,這是第一點。第二點,那裡和我聯繫很方便,而若是有什麼意外發生,我也能迅速趕到。第三點,等我救出Wilson後,那是最好的退避所,媽媽也可以馬上帶著Wilson離開。」斯內普看著條理清晰地敘述著的輕珀,看來她終於恢復正常了。Alice沉默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苦笑著說,「看來只能這樣了。除了等待之外,我還能做些什麼嗎?」「能。」斯內普和輕珀同時說,輕珀笑了,看來她還是和教授有默契的。「媽媽,寫封信給我……信的內容就是讓我幫忙尋找Wilson的下落,最好能讓別人在別的地方看見你。」Alice聽了以後微微一笑,「我明白了。」「不過在此之前,媽媽,好好吃一頓吧,否則可是會沒有精神的!」輕珀將餐盤推過去,Alice有些感歎然後看著輕珀,「琥珀是真的長大了……」 一百零三章 Wilson的消息

  斯內普本來說是由他帶Alice出霍格沃茲的,可是輕珀不願意,斯內普不放心,最後就變成兩個人一起送Alice出去。輕珀懷裡揣著Alice變成的松鼠,然後和斯內普回到蜘蛛尾巷。Alice隨即從房內幻影移形離開,過了半小時之後,她重新回來,對這兩個人點頭表示已經安排好了。輕珀離開房子之前還特意加強了防護咒,第一次看到自家女兒施展複雜的咒語,Alice有些驚訝。她轉頭看向斯內普,「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魔法……」「琥珀很出色,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巫師。」斯內普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暗含著自豪和驕傲。Alice笑出來,斯內普一定沒有注意過他在提起琥珀時的表情,那種表情是真實地反應了一件事。看來她和喬治都可以放心了,這個男人會盡力讓琥珀幸福的,他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Severus,我把琥珀交給你了,好好待她。」Alice這句話讓斯內普愣住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輕珀已經施咒完成,上來挽著他的手了。Alice的笑容讓斯內普迷惑,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Alice說出這樣的話來。而輕珀看到那個笑容,心裡則微微地溫熱著,她知道自己有多任性,無論是決定要愛斯內普也好,還是沒有打一聲招呼就結了婚也好,Alice和喬治從沒有真正反對過,他們就算再擔心也會選擇尊重她的決定。現在Alice能對教授真正認同,對輕珀而言,至少能減輕一些對兩人的愧疚。輕珀和Alice揮手告別,轉身後,眼眸低垂,只是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Alice和喬治不知道還能不能原諒她那個最任性的舉動。

  斯內普察覺到旁邊的人心不在焉,他以為她再擔心Wilson的處境,低聲安撫道,「不用擔心,既然知道你哥哥在英國,肯定很快就有消息傳出來。」輕珀知道斯內普誤會了,正想抬頭糾正教授的說法,她的左手一片刺痛……她笑著說,「是的,已經有消息了。」斯內普看著輕珀的笑容,然後將她的袖子掀起,她的左手又呈現出了第一次她被召喚的詭異紅色。「痛嗎?」斯內普不敢碰,怕會加劇輕珀承受的痛楚。輕珀點頭,輕珀耍賴地說著:「痛,所以教授親親我吧。」斯內普環著她的腰,給了她一個吻,一吻作罷,斯內普將輕珀抵在自己的胸口,輕聲說道,「我等你回來。」「好。」

  輕珀隨著印記的指引,來到了這裡。這是她和教授第一次見伏地魔的那個迷霧森林,今天的霧氣並沒有那麼重,可是林子裡的濕氣依舊濃厚,可見度也還是很低。如果Wilson被關在這裡,恐怕想帶他離開就會有點難處了。輕珀一邊往林中深處走去,一邊思考著可能的退路。那間木屋的光從窗戶裡透出來,隱隱約約的,可惜給人的不是暖意,而是一種更為詭異的冷寒。輕珀收拾腦中的所有念頭,從看到光亮開始就自我戒備,就是越明白自己的處境,越得步步為營。輕珀剛踏上門前階梯,那扇門就幽幽地開啟了,沒有別人只有伏地魔一人。而他仍是坐在老位置上,只是納吉尼這次並沒有在他身邊,不知道是不是又被他派去哪裡了。輕珀走進屋子裡,門就在她身後啪一聲關了,輕珀俯首彎腰,「主人,您召喚我有什麼事情嗎?」伏地魔轉身,然後盯著輕珀的臉,感受到那道灼熱的視線,輕珀微歎,然後抬頭迎上伏地魔的目光。「琥珀,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伏地魔伸出細如枯枝的手,輕珀不知道伏地魔什麼意思,但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然後半跪在伏地魔面前,握住了伏地魔的手。「琥珀,你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你和Severus是最令我滿意的人……」輕珀沒有抬頭,目光只鎖定在伏地魔的鞋子上,她低聲回應道,「您的讚賞讓我不勝惶恐。」輕珀下一刻說完,就被伏地魔狠狠地掐住脖子,硬生生地把她從地上扯到與他等高,喉嚨被制,輕珀無法流利地發聲,她只能斷斷續續地問著:「主……人……我哪裡……做錯了……」伏地魔的表情依舊保持優雅,彷彿他現在不是正處在只要一使勁就能讓人死的狀態,他瞇著眼睛的神情更像他正在欣賞交響樂。「琥珀,你的眼神裡我感受不到應該存有的畏懼……看來上次我對你的忠誠訓練並不夠……」

  「不是的……主……人……」輕珀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恐怕已經漲成青紫了,她現在已經覺得窒息了,下一刻可能就會因缺氧而死。「琥珀,如果我不放手……你應該就會死吧……」伏地魔笑著說出這個結論,然後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一些,他尖銳的指甲刺進她的皮肉之中。輕珀缺氧的更為嚴重了,她不懂,不懂伏地魔做這個舉動的含義,而她正努力地猜測藉以做出判斷。不過,她再不做些什麼,她就真的會被這個人掐死。她不能死,輕珀死死抓著這個念頭,從迷濛中找到一絲清明,然後看到了伏地魔眼中的興味,電光火石之間,輕珀懂了。下一秒鐘,魔杖就握在輕珀手裡,而她的脖子也從伏地魔手中解脫了。輕珀撫著脖子,開始劇烈的咳嗽,然後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她用了鐵甲咒,將伏地魔隔開,解救了自己受罪的脖子。輕珀摸上去,幾條還是凹陷的掐痕,和被他的指甲刺傷的傷口。

  伏地魔並沒有責怪她,反而是將身體重新靠回躺椅上,眼神一動不動地瞅著她。他的反應證明了她賭對了,她在看到伏地魔的眼神時就猜測他是想借此試驗她,他不相信她的順從,想逼著她出手,既然如此,她就遵循他的想法好了。只是,輕珀心有餘悸地動動脖子,她也沒有把握等待最後一刻,伏地魔就真的會收手。伏地魔用指甲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劃著,那種尖銳的聲音刺激著耳膜,輕珀握著自己的魔杖,然後抬頭看著伏地魔,「主人……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琥珀,你很聰明,但是不要被你的聰明遮蔽了視野。不要妄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小動作!琥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舉動……」伏地魔最後一句話,讓輕珀心頭一跳,她的什麼舉動露出破綻了。

  「你托Severus在打聽你哥哥的消息對吧……」伏地魔說完這句話,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從Severus一開始打聽消息,我就在等你來到我的身邊,主動告訴我你的決定,不過你的按兵不動讓我很失望咧。琥珀,你的效忠對象是我,先是Severus,後是你哥哥,琥珀,別告訴我,你的心裡還存有救WilsonAustin的愚蠢念頭……」輕珀身體抖了一下,然後低頭說道,「不敢,主人。」

  「不敢嗎?」伏地魔的聲音變得慵懶起來,「琥珀在我的眼裡你似乎沒有什麼不敢做的,當然我不反對你有些興趣愛好,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的立場和處境。就算不是你的,也有Severus的。如果Severus和WilsonAustin兩人讓你選一個,你會選擇誰呢?」伏地魔最後語氣裡帶著惡意的促狹,非常期待輕珀做出選擇。輕珀頭沒有抬,然後就冷聲回答,「Severus。我的選擇是Severus。」「是嗎?選擇愛情而不是親情……」伏地魔重複了一遍輕珀的選擇,接著臉上顯現出譏誚的神情,「可惜這兩個都是極度無用的東西。」輕珀對伏地魔的話不做評價,仍是低頭。「WilsonAustin交給你。我希望得到的是好的消息,如果他不順從,就由你親手殺了他。我想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伏地魔冷聲地吩咐道,「琥珀我很期待你的聰明能用在這種地方,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叫Severus過來,好好和他『談一談』。」

  最後三個字是赤裸裸的威脅,輕珀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頭,「是的,主人。」「出去吧,貝拉在外面等你。」輕珀就退出屋子,往屋外走去。過了一會兒,貝拉特裡克斯又走了進來,隨著她走進來的還有納吉尼。「主人,琥珀Snape已經被帶去WilsonAustin的關押地點了。」「你也去,看著他們。」「是,主人……」貝拉特裡克斯走之前帶著愉悅的微笑,而納吉尼則是滑上了伏地魔的手。房間裡響起一片嘶嘶作響的聲音,「主人,為什麼要那樣對琥珀Snape?主人懷疑她有二心,直接讓我殺了她就好。」「納吉尼,馴服猛獸之所以有趣不就是因為他們只能在你手下做著無功的困獸之鬥嘛……如果一個不會掙扎的寵物,那過程就太無聊了。」伏地魔嘴邊噙著殘忍的笑,手指滑過納吉尼的蛇身,「而琥珀Snape提供了許多那樣的樂趣給我。」 一百零四章 哥哥

  輕珀走出小屋,撲面而來的冷風讓她打了個寒顫,而貝拉特裡克斯一臉嘲弄地看著她脖子上的紅印。輕珀猜想得到自己有多狼狽,被指甲刺傷的地方,不再流血了,只是依舊疼痛,而血跡應該也沾到了她的長袍上。只是她來不及考慮這些了,她冷冷地對著貝拉特裡克斯說:「帶我去吧。」貝拉特裡克斯拉高聲音,「你憑什麼命令我!」輕珀不耐煩地皺眉,然後捂著耳朵,「我想他是叫你來帶我去的,而不是讓我聽你尖叫的。」

  貝拉特裡克斯忿恨地咬唇,最後吐出一句,「抓著我!」輕珀剛碰到她的衣角,整個空間就扭曲了,下一秒,她所在的地方就不再是那片迷霧森林。這裡是一個懸崖,浪濤拍擊岩石的聲音一下一下地傳來,可是這裡除了下面的大海,並沒有別的建築物。貝拉特裡克斯不耐地催促著輕珀,輕珀跟在她的身後,只見她掏出魔杖,在地上敲打了三下,一扇門憑空出現,貝拉特裡克斯伸手去拉門環,然後門吱喲一聲響了,接著一座別墅慢慢地從虛空中透出來。貝拉特裡克斯得意地說道,「這可是主人親自設下的隱形咒,所有的禁制也是由他設下的,別人想要找到這裡根本不可能。」看來她也知道輕珀之前打聽消息的動作,輕珀瞥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你太多話了!」貝拉特裡克斯的眼光更加凌厲,恨不得將輕珀的身體刺穿兩個洞。打開門,納吉尼站在門邊,它纏上貝拉特裡克斯的手,她看了眼輕珀,然後揚起惡意的笑容,「去看看你的哥哥吧。他在最後一件房間。納吉尼,我將你帶回主人身邊。」隨後,門在輕珀身後關上了。

  走廊並沒有點燈,只有最後一間房間從門縫底透出光亮。輕珀推開門,就看到了Wilson,她久別六年的哥哥。六年來的第一次會面,她的哥哥正被人綁在椅子上,整張臉都腫起來,青紫得看不出本來俊逸的面容,而身體更是血跡斑斑,一些地方甚至還能看到骨頭露在外面。輕珀的心一下子提到高處,然後指甲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掌心。她在聽到貝拉特裡克斯的名字的那一瞬,就明白Wilson的處境不會太好。她猜到這是伏地魔的安排,她與貝拉特裡克斯不合,把她的哥哥交給她,一是為了安撫貝拉特裡克斯,一是為了借此脅迫她。但是眼前的景象,明顯還是超出了輕珀的想像,她甚至害怕她現在看到的只是一具屍體。

  不過他胸膛非常輕微的起伏,證明了他還活著。格雷伯克在旁邊,手上還抓著一塊血淋淋的肉,正在一旁撕咬。輕珀趕緊去確認Wilson的傷口,不是利齒造成的,但這就代表是用手硬生生撕下來的。輕珀忍住反胃和心中怒火,冷冷地開口,「格雷伯克,出去。」格雷伯克斜著看了一眼輕珀,然後露出尖牙笑道,「琥珀,你來了……你哥哥的味道真好,不知道你的肉又會是什麼味道?」「如果你找死,我不會攔著你。」輕珀冷聲回答道。然後在椅子上的Wilson在聽到琥珀這個名字後,正幽幽地轉醒。輕珀喊道,「格雷伯克,出去!我有話要跟我哥哥說。這是他讓我來的目的,既然這樣就不要阻礙我的行動。」格雷伯克顯然也是不服氣,不過還是踱出了門外。

  格雷伯克一走,輕珀馬上跪在Wilson前面,掏出魔杖變出藥劑,替他上藥,最後將一瓶止痛劑全部替他餵下去。Wilson睜開眼睛,眼神裡有著迷茫,他的聲音就像砂紙一樣粗糙不堪,「你……是誰?」「Wilson,是我,琥珀。」Wilson眼神中的迷濛消散了一些,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的確是琥珀的樣子,但天知道是不是他們用變身藥水變成琥珀的樣子,想出來逼迫他就範的主意。「你究竟是誰?」看著Wilson依舊戒備的眼神,輕珀將右手的戒指亮出來,「家傳戒指,沒有奧斯汀家的血緣無法戴上的戒指。Wilson,我是琥珀。」Wilson兩隻眼睛在看到輕珀的戒指之後,完全睜大了,他著急地問道:「他們把你也抓來了?怎麼辦?琥珀你趕緊逃啊!」輕珀眼睛開始濕潤,她的淚就快要忍不住了,Wilson都被折磨成這樣子,而他開口竟然讓她先逃,她的傻哥哥!

  「我不是被抓來的。」輕珀說完這句話,Wilson的眼神就變了,變得痛心,「琥珀……」「你別說話,我沒有多少時間,媽媽他們都好,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不,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哥,請你再忍耐一下。」輕珀說完,Wilson又重新放下心來,「他們沒事就好……琥珀,那你……」「我是來勸你識相,歸順於黑魔王的。」輕珀的音調突然轉了,聲音大起來,同時語氣變得僵硬,Wilson卻看到她在胸前用手寫下噤聲幾個字,還沒來得及出聲問,門就被打開。

  貝拉特裡克斯看著跪在Wilson椅子前面的輕珀,輕笑道,「看來你們兄妹敘舊敘得很愉快嘛……」輕珀站起來,然後拍拍自己袍子上的灰塵,轉身看向貝拉特啦,「你來幹什麼?」「主人讓我看著你。」貝拉特裡克斯露出得意的笑容,輕珀哼了一聲,然後指了指門,「出去!有你在,我不能跟我的哥哥好好溝通。」「這是主人的命令!你竟然敢違背他的要求!」貝拉特裡克斯跳出來,張牙舞爪地說著,「我一定會告訴他的!」「他要的是火龍的效忠,而我正在為他的要求做努力。而你在阻撓我,就是在阻撓他的佈置!」「你是強詞奪理!」貝拉特裡克斯吼道。

  Wilson在旁邊,裝作痛心的樣子,「琥珀,你真的和他們同流合污了嗎?」「不,哥哥,這是識時務為俊傑。」輕珀轉向他,拋下一句這樣的話,然後重新看回貝拉特裡克斯,臉上是完全的不耐,「貝拉,出去!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把我的魔杖暫時交給你,至少現在,別來打擾我們的談話。」「什麼!」貝拉特裡克斯覺得輕珀一定是腦袋進水了,對巫師而言,魔杖是最基本的配備,它算得上是巫師的第二生命。可是輕珀竟然說把魔杖交給她?「他不過是不放心,擔心我有小動作罷了。魔杖給你,你給我出去。」輕珀不以為然地將魔杖拋出去給貝拉特裡克斯,然後手指繼續指著門外。貝拉特裡克斯愣了一下,但是還是伸手接住了輕珀的魔杖,思量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出去。

  門關了,輕珀轉頭看向Wilson,「哥……」「你怎麼能將魔杖給她!」Wilson氣得要命,平時看琥珀精明的緊,怎麼會變得這麼糊塗!輕珀笑了,「哥,誰告訴你,巫師一定要用魔杖才能發出魔法?」魔力是天生的,魔杖最多只能算是振幅器,將自身魔法效果提高的工具。雖然大多數巫師沒有魔杖無法使用魔法,但是那不包括她。Wilson被她這麼一說,愣住了。「哥,他們不會給我太多時間,我是最後的籌碼,如果我也勸說失敗,你就會被殺。」輕珀看向Wilson,Wilson聽了苦笑一下,「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琥珀,日後爸媽就托你照顧了。」「你是長子,我才不要接你這個擔子。而且你也要考慮一下艾曼達,和我那未出世的侄子。」輕珀的話讓Wilson的眼神黯然幾分,「我……」

  「所以我一定把你救出去的。不過我走得太急,有些東西忘了帶,Wilson,我明天還會過來,在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就對他們說你會考慮,盡量拖延時間。一定要撐到我來。」「琥珀,可是你的安全呢?會不會讓他們懷疑你?」「所以我會做得很小心,因為我和你都有還不能死的理由。」輕珀堅定地說著,然後一團綠光從她手裡放出,Wilson聽不懂,聽不懂輕珀嘴裡低聲念著的咒語,他只覺得他的身體涼涼的,但是似乎心臟似乎又滾燙滾燙的。接著,他睜大眼睛,懷疑自己出現幻覺,因為他的耳朵裡聽到了兩顆心臟跳動的聲音。可惜他的手是綁著的,否則他真想伸手去摸一摸自己的胸膛,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兩顆心在跳。

  他再抬頭,就發現輕珀的臉色蒼白,而她的左手不知道何時劃傷了,正在往下滴血。察覺到Wilson在看她,輕珀用另一隻手撫過左手的手臂,血就止住了。Wilson才意識到,剛才輕珀恐怕正在替她施展一個魔法禁術。「琥珀,你沒事吧?」Wilson擔憂地望著輕珀,輕珀搖搖頭,然後輕聲說道:「哥,他們如果問你我對你說了什麼,你就按照這個說……」輕珀在Wilson耳邊交待一番,Wilson點頭,接著皺眉抬頭,「琥珀,他們會不會在這裡設下了什麼監聽的器具?」輕珀蒼白的臉勾出笑容,他現在才來擔心會不會晚了點,「我已經設下了禁制,他們聽不到的。」Wilson聽了又是一愣,琥珀什麼時候做的這些手腳,她的魔法看來真的到達一種境界了。「哥,我現在必須出去了。」輕珀不能停留太久,她還有太多東西需要準備,要把Wilson安全地帶出去,還需要耗費一些精神。Wilson點頭,最後只能吐出兩個字,「小心。」

  輕珀推開門,貝拉特裡克斯和格雷伯克正站在門外,輕珀對著貝拉塔裡克斯伸手,索要自己的魔杖。「他答應我他會考慮,我明天中午會再過來。」貝拉特裡克斯將輕珀的魔杖交回到她的手上,然後惡狠狠地威脅道:「琥珀,不要打算拖延時間……」「清泉如水。」輕珀低聲喊了一個這樣的咒語,魔杖的頂端就冒出水花,而那些飛濺出的水花,差點就全部往貝拉特裡克斯的身上撒去。貝拉跳後幾步,瞪著輕珀,輕珀臉上表情不變,低聲說道,「我只是檢查一下魔杖。我是給他時間作出考慮,因為他不管怎麼樣畢竟是我哥哥。明天中午我會再來,如果他仍是拒絕,我會親手殺了他。」輕珀將魔杖塞回袍子裡,然後對著擋在她面前的貝拉特裡克斯說道,「借過,我要出去。」貝拉不忿地低聲咒罵了幾句,但是還是側了側身,將通道讓出來。貝拉特裡克斯在後面惡意地詢問,「琥珀,我想你不介意我繼續『招待』你哥哥吧……」輕珀回頭,給了貝拉特裡克斯一記冷眼,那種眼神驚得貝拉特裡克斯心中一跳,但是隨即又擺出一副凶悍的模樣,輕珀收回視線,丟了句「隨你」就離開了別墅。貝拉特裡克斯對於輕珀無禮的態度,更是氣得牙癢癢,最後決定繼續在WilsonAustin的身上好好發洩一下怒氣。 一百零五章 如何救?

  輕珀回到霍格沃茲的大門外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霍格沃茲的防護咒把她擋在門外,雖然她可以破壞,但是動靜太大。所以輕珀選擇叫人來開門。輕珀閉上眼回想著斯內普,她現在只想快點見到教授。「呼神護衛。」一條銀蛇從輕珀的魔杖裡跑出來,然後它飛快地往城堡那邊滑行。輕珀坐在大門旁,兩隻手相互搓著,期望能讓自己暖和一點。她的腦袋裡正在列出她所需要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功,但那個成功施加在Wilson身上的禁術至少算是好的開始。輕珀搖搖頭,她不能失敗,也不接受失敗。所以她必須把所有的可能性都預想到,並且全部做好準備。輕珀在腦中預演著明天她要做的事情的時候,門吱喲一聲開了,輕珀站起來,然後轉身擁抱來人,「教授……」但才一抱住就發覺不對,輕珀馬上撤回一步,將伸出的手收回來,小天狼星臉上表情不變,只是看著輕珀,問道,「琥珀,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小天狼星,是你啊……」輕珀笑著,絲毫沒有剛才認錯人的尷尬,「我有些事情處理,所以回來晚了。竟然還要你幫我開門,真是不好意思。」而另一邊,一盞燈正在快速靠近他們這邊,那才是焦急的斯內普。

  看到斯內普來了,小天狼星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將門關好,將自己的披風脫下替輕珀披上,說:「你披著吧。」輕珀搖搖頭,「你還要值班,你比我需要。」小天狼星也沒有堅持,只是說了句,「琥珀,照顧好自己。」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正好和斯內普擦身而過。斯內普趕過來,馬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將輕珀整個人包起來,她怕冷,剛才等的時候肯定著涼了。斯內普摟著輕珀,問道,「怎麼這麼晚?」「Severus,我見到了我哥哥,恐怕今晚你也得陪我通宵了。」輕珀還能神色自如地說這句,但是下一句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龐就流下來了,「我一定得把他救出來。」斯內普心疼她,但是現在先要把她帶回去,「有什麼回去再講。你至少需要洗個澡,你的身體冷得像冰。」輕珀沒有反駁這個提議,她的確渾身發冷,她不願回想剛才看到的情景,她怕她會忍不住崩潰。但她現在可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發洩情緒這種事情上。輕珀點點頭,然後就被斯內普護著往城堡走去。凌晨一點的城堡,很安靜,兩個人快步走到地下室,斯內普打開辦公室的門,然後點燃所有的壁爐,將整間房間照得光亮無比。

  「琥珀,你先去盥洗室梳洗一下吧……」斯內普的後半句在看到輕珀脖子上的淤痕後消聲,他伸手想碰但又不敢碰,那些痕跡很深,看得出掐她的人是真的打算把她置於死地,而她本來光潔的脖子旁多了好幾個傷口,只是止了血。「他……做得嗎?」斯內普問道。輕珀聽他問了,才記起來自己的脖子上還留有這些痕跡。她低聲說道,「不是什麼要緊的傷。Severus,我需要你幫我,有幾樣東西我需要馬上做出來。」輕珀將她需要的東西全部說出來,斯內普卻是轉身從櫃子裡找出白鮮,打開蓋子,替她擦在脖子上。輕珀看向斯內普,「教授,你聽到我說的沒有?」「聽到了。我會替你完成的。你現在先去洗個澡,然後睡一會兒。你還需要什麼告訴我,我來做。」斯內普的手沒有停,確定脖子上所有的傷口都擦上了,才收手,然後看著輕珀,「琥珀,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了?」

  輕珀搖搖頭,然後說道,「既然教授知道了,那麼魔藥的製作就拜託教授了,那我就可以去……」「琥珀,去睡一會兒!」斯內普很堅持,輕珀知不知道她越是表現得沒事,他就越覺得心驚。「我不需要……」「你認為你現在的狀態足夠穩定嗎?明天你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就算不睡,至少去洗個澡,那些東西雖然急,但還有足夠時間做。你說的東西裡有一兩樣我這裡之前做過,有保留的樣本。」輕珀知道教授說得是對的,點點頭,轉身去房間拿衣服。她轉身的時候,斯內普眼尖的發現了輕珀袖子上的血跡。他皺眉,然後將輕珀的袖子卷高,一條長約30厘米的黑色傷疤在輕珀的左手手臂上。這種顏色,代表並不是外傷弄的,更有可能是黑魔法的使用代價,斯內普啞聲問道,「怎麼回事?」「我施展了一個禁術,所以弄傷了自己。」輕珀輕聲說道。斯內普兩眼冒火,瞪著輕珀,「琥珀,你的身體不是給你這樣傷害的!它是我……」

  斯內普意識到他要說出口的話並不是很適合,就把它嚥了回去,輕珀臉上有著化不開的憂傷,「教授如果看了Wilson的情景,就會理解我的心情了……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格雷伯克那個混蛋從他身上一塊一塊地肉拽下來,在旁邊生吃……我必須要把他從那裡救出來,他是我哥哥,我唯一的哥哥。」輕珀說完的時候,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閉著眼不願回想剛才的一切。斯內普光是聽就能想像出那是多麼血腥的場面,而輕珀在那樣的環境中又能如何自處……他好心疼,伸出手擁抱輕珀,想要替她趕走那些恐怖的畫面。輕珀咬著唇,推開斯內普的懷抱,說了句「我去洗澡。」就匆匆離開了。

  輕珀去到盥洗室也只是簡略地沖了一遍,將身上濃厚的血腥味去除。那些滾熱的水無法溫暖她依然僵硬的四肢,輕珀換上新的長袍,從盥洗室走出。斯內普正在辦公室熬製輕珀剛才說的魔藥,輕珀走進辦公室,將門關上,然後去她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堆東西,來到了斯內普旁邊,在地上畫起了煉金陣。這是斯內普第一次看見輕珀使用煉金術,輕珀在地上用魔杖畫出了一個六芒星陣,中間還伴有複雜的花紋,輕珀將材料一點一點地加進去,然後將魔杖抵在地上,輕聲念著咒語。整個煉成陣以輕珀魔杖抵著的那個角最先亮光,然後順著左邊的線依此點亮整個六芒星。然後中間的東西開始被光芒籠罩,過了片刻所有光芒消散,地上的煉成陣消失。中間出現一個紫黑色的晶體。輕珀就是不停地重複相同的動作,看到輕珀認真的樣子,斯內普對於手上的魔藥也不敢懈怠,非常小心地保證每個流程的精準。兩個人一整晚都在各自忙著手頭上的工作,沒有交談過。

  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輕珀的腳邊已經堆了三十多塊紫黑色的晶體,她抱出來的材料堆也已經完全用光了。斯內普那邊將輕珀所說的魔藥全部準備好了,三個大瓶,四個小瓷瓶裝滿了不同的液體,已經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斯內普走到輕珀的身邊,看著輕珀將最後一塊紫黑色的晶體煉成。斯內普從地上撿起一塊晶體放在手上打量,他對煉金術沒有多少研究,但也看得出這塊晶體內部蘊藏的魔法能量。「琥珀,你要的魔藥已經全部做好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輕珀抬起頭,笑了笑,然後搖搖頭,「Severus,你去睡吧。我還沒有完成。」「還沒完成?」斯內普不解,那這些晶體……

  「現在才算是真正關鍵的時候。」輕珀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用血在地上畫起煉成陣,輕珀一畫完,斯內普就想拿白鮮替她止血。「教授,只是小傷口。」輕珀說著,然後將自己的手從斯內普手裡抽回,握著自己的魔杖,將它插到地上,這次的煉成陣是外圍最先有反應,然後逐漸延伸到內裡,只是在到達晶體的時候,發出爆炸聲,斯內普馬上將輕珀摟在懷裡,不讓她被波及。但是沒有任何異樣,斯內普回頭發現,那些晶體碎成碎片,但在煉成陣一圈的範圍內全被擋下來,裡面雖然焦黑一片,但圈外絲毫無損。輕珀從斯內普的懷裡探出一個頭,看了眼煉成陣,臉上的神色白了幾分,她低聲說,「Severus,放開我。」斯內普知道她又要以血寫陣,他卻什麼都幫不上忙,他甚至不能陪著她面對這一切。深切的無力感和厭惡感同時湧上來,斯內普放開手,沉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一百零六章 動手

  輕珀知道斯內普的離開,她也知道她的冷淡傷了教授。可是她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她晚去一刻,Wilson受到的折磨就多一分。可是偏偏就是這種急切讓她剩下來的兩次煉成仍舊失敗,她只剩最後一次機會了。明明煉成陣沒有出錯,咒語也沒有錯,究竟是哪一個環節不對?輕珀抖著手,遲遲不敢進行最後的煉成。斯內普端著餐盤走進來看到的就是輕珀頹然地坐在地上的樣子,心裡鈍鈍的疼痛,他將餐盤放下,然後伸手將輕珀從地上扯了起來。輕珀從恍神中清醒,對上的是斯內普溢滿擔憂的雙眸。「教授……」「琥珀,先吃點東西好不好?」斯內普最後能說出口的只有這句話,輕珀看了看餐盤上豐富的餐點,搖搖頭,「我沒有胃口,吃不下。」「多少吃一點,我擔心你。」斯內普柔聲問著,輕珀眼睛頓時酸澀起來,她是真的好累,也好怕,她怕救不回Wilson,也怕自己回不來。

  看出她眼裡的擔憂,斯內普的手撫上她的臉,「不管發生什麼,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對比WilsonAustin,我更在乎你。雖然聽起來有點無情,但是琥珀,如果只能保全一個人,為了我,把自己帶回來,好嗎?」斯內普將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如果失敗了,至少逃回來這裡。」「可是一旦失敗,你和我就會暴露了,那教授就會……」「琥珀,我願意為你死。」斯內普吐出來的話讓輕珀的身體震了一震,斯內普張開懷抱,把輕珀摟緊。輕珀被這句話撼動了,她是不是該開心,這句話是不是代表了她在教授心裡是有所份量的。可是他不會死,因為她不允許。輕珀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包括一直片刻不肯放鬆的神經。

  輕珀伸手覆上斯內普的腰,然後將頭靠在斯內普的肩上,「Severus,我愛你。」她現在不會有不甘了,雖然沒有從教授嘴巴裡聽到愛這個字,是有點遺憾,但是對於最後要來到的命運她能更坦然接受了。她的命現在還不能丟,她要保全教授,讓他幸福。斯內普不明白輕珀為何轉變,不過感受到手下的身體逐漸柔軟,至少讓他安心一些。輕珀乖乖地坐到斯內普旁邊,拿了一塊麵包,小口小口地吃著。雖然吃得不多,但是她肯進食,就足夠了。輕珀喝了口湯,然後擺擺手,示意吃不下了。斯內普也不勉強,就把餐盤撤走。

  輕珀重新跪坐在地上,用血畫好煉成陣,只是這次她的眼神更加堅定。最後綠色的光芒擴散開,十塊紫黑色的晶體逐漸融合成一塊只有指甲蓋大小的墨綠色石塊,它反而沒有之前的晶體那般透徹的成色,彷彿只是一塊平凡無奇的石頭。輕珀伸手將那塊石塊撿起來,斯內普看著輕珀臉上的笑,問道,「琥珀,它是什麼?」「阻斷石,能阻斷一切魔法的探測。」輕珀將那塊石頭包裹在自己手裡,眨眼間,它就消失了。輕珀將桌子上的魔藥用袖子一掃,它們也全部不見了。斯內普伸手摟住輕珀,低聲說著,「萬事小心。我去蜘蛛尾巷的家裡等你,若是有問題,立刻幻影移形回來,我帶你走。」輕珀伸手拉低斯內普的脖子,給了他一個深切的吻。「我會回來的。Severus,我不會這麼輕易就輸在這裡的。」輕珀眼中閃爍自信的光芒,而斯內普再不放心,也只能放她離開。

  走出城堡,輕珀才發現現在的時間比她預想得要早上許多。天也才濛濛亮,天空還是有些灰,並沒有整個亮起來。輕珀披著外套快步穿過涉獵場,早上的溫度比晚上也高不了多少,她拉緊圍巾,擋住灌進來的風。輕珀幻影移形到昨晚的懸崖,這裡的風還要大一些,刮得臉生疼,但也讓整個人更清醒了。輕珀靠近昨天貝拉特裡克斯帶她走的地方,但是卻沒有反應。輕珀猜想貝拉特裡克斯恐怕是和格雷伯克特地聯合起來,想讓她在外面待久點。輕珀喊了聲,「貝拉特裡克斯!」但是除了回聲,她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是故意讓她難堪,還是他們轉移了地點?輕珀退後幾步,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會做這樣的事情。若是想看她出醜,她就要感謝那兩人的愚蠢為她下一步的行動找到借口,如果是轉移了地點,她就用這個舉動把伏地魔引來。

  輕珀蹲在地上,掏出魔杖,口中念著咒語,接著一團巨大的火球從地上付出,飛向她的前方,但是在五米處,被阻擋了前進。火球就在半空中與無形的屏障僵持,輕珀手握魔杖,畫一個圈,第二個火球出現,這個火球擊中屏障後,變成分散的火焰,沿著兩條線向外延伸,圍出一塊地方,火光反射,逐漸的那間別墅慢慢出現在火光之中。

  貝拉特裡克斯跑出來,然後大喊道,「琥珀Snape!你瘋了!住手!」輕珀看到她出來之後,她將魔杖在空中輕劃一下,所有火焰都熄滅了。輕珀慢條斯理地走過去,然後低聲說,「我只是在告訴你,我和你的不同。」貝拉特裡克斯看到那些火焰消失後,鬆了口氣,輕珀那副高傲的樣子更是讓她氣得牙癢癢。「我會告訴主人,他知道了,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你的!」「如果他要來,現在已經到了。這種禁制是一受到攻擊就會馬上反映給設置的人。我想黑魔王也清楚,我是不會隨意攻擊的,所以該想想怎麼解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輕珀說完,就拉開大門,走了進去。貝拉特裡克斯氣得冒煙,可是卻無可奈何。

  輕珀走到最後一個房間,門是打開的,Wilson今天的模樣比她昨天見到的似乎更慘了一些。輕珀第一眼看見後,就不忍地轉頭,是她的錯,她挑釁了那兩人,Wilson自然是替她受罪。格雷伯克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見到輕珀時還特意將手上的鮮血舔了一遍。輕珀壓下心中的憤怒,走到Wilson前面,她握著Wilson的手,低聲喊道,「哥哥,我來了。」可是Wilson並沒有反應。貝拉特裡克斯走進來,尖聲說道,「我有更快的方法叫醒他……」一盆水在Wilson的頭上出現,將他全身淋濕,Wilson在冰冷的水中驚醒了。輕珀的聲音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謝謝,貝拉。」貝拉特裡克斯忽略輕珀話中的諷刺,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不用謝。」輕珀仍是握著Wilson的手,她低聲喚道,「哥……」

  Wilson的眼神對上了她,「琥珀,你來了。」「哥,我是來聽你的答覆的。只要你點頭,你就可以從這裡離開,他會彌補你受過的痛苦,他會給你榮耀。哥,答應吧。」輕珀說的很誠懇,但是卻在趁機將那塊阻斷石放入Wilson的手心,並在他的手心寫了個NO。Wilson隨後就搖了搖頭,「我不能答應,琥珀。」他一說完,輕珀的臉色就刷一下白了。如果是以往,看到輕珀這樣做,Wilson只會大聲地笑出來,但是現在Wilson只有滿心的酸澀。他經歷過了這種痛苦,明白食死徒的手段,而輕珀卻一直置身其中,她的演技越好,才越能讓她在這種殘酷的環境下生存。Wilson現在只覺得心疼。

  貝拉特裡克斯看著輕珀蒼白的臉色,得意地笑了,「琥珀,動手吧。難道你還想為你的哥哥拖時間嗎?主人要的是你親自動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輕珀站起來,瞪了眼多嘴的貝拉特裡克斯,她轉回看向Wilson,「哥哥,不再考慮一下嗎?」「琥珀,我不能答應你。」Wilson還是搖頭。輕珀最後顫抖地拿出魔杖,她的姿態無疑取悅了另外兩個人,輕珀是真的在緊張,她用魔杖指著Wilson,低聲喊道:「神鋒無影。」Wilson的胸口就出現了無數道被刀鋒割過的痕跡,鮮血汲汲地流出。貝拉特裡克斯喊道,「為什麼不用阿瓦達索命……琥珀,不要妄想做手腳。」「他死了。」輕珀低著頭,「不管用什麼,我已經殺了他。」貝拉特裡克斯顯然不放心,她跑到已經雙眼無神的WilsonAustin前面,用手去檢查他的心跳和呼吸。她將手放到Wilson的胸膛,但是並沒有感受到任何跳動。「看來他是死了。」貝拉特裡克斯說完甩了甩手,將手上的血液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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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伯克在旁邊說道,「既然這樣,就把他交給我吧。」格雷伯克正要走向Wilson,就聽見輕珀喊道,「障礙重重。」一個障礙咒把他從Wilson身邊擊退。「誰都不許碰他,我要把他帶走。」「不行!」貝拉特裡克斯說道,「如果你要帶他走,得先問過主人。」「那你跟我去。格雷伯克,奧斯汀家的高貴血統不是你這種雜種能玷污的。之前是因為那是黑魔王的命令,是他授權的。但是現在開始,我不會允許你繼續這麼做。」輕珀看向格雷伯克,狠狠地威脅道。格雷伯克笑著說,「如果我不呢?」「統統石化。」輕珀在格雷伯克說完不後就對著他施了石化咒,頓時他就變成一尊雕像了。貝拉特裡克斯對於輕珀的這個舉動並沒有多說什麼,她也是純血統的巫師,很清楚家族對血統的執著。輕珀這麼做,無可厚非。輕珀將頭轉回,然後冷冷地對著貝拉特裡克斯說,「一起走吧。」兩個人分別點著自己的黑魔印記,幻影移形了。 一百零七 墓園

  伏地魔看著輕珀和貝拉特裡克斯,輕聲問著,「結果呢?」輕珀略低頭,生硬地回答著,「無法勸服,所以我殺了WilsonAustin。」伏地魔敲打了下椅子,然後抬頭,「那麼你來我這裡是為了什麼呢,琥珀?」「我想請求主人讓我把Wilson的屍體帶回去。」「你認為我會同意嗎?」伏地魔的聲音裡多了些冷冽,輕珀不說話,只是單膝跪了下來。伏地魔最後笑了,「琥珀,我一直是仁慈的。但是我想經過這件事後,你會更加明白我教導過你的一切。好了,琥珀,那你回去吧。這次失敗了,我還可以容忍,但是之前交代的事情你失敗的話,我就不會繼續保持仁慈了。」輕珀低頭,回答,「我不會再令您失望了。」她說完,從地上站起來,離開了。

  伏地魔將目光轉向一直沉默的貝拉特裡克斯,他甩手就是一巴掌,貝拉特裡克斯捂著臉,不敢吭聲。「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對琥珀Snape做那些不入流的手腳。貝拉,連你都要不聽我的指示了嗎?」貝拉特裡克斯趕緊否認,「不,主人……我是您最忠心的部下。」「那就記得我說的,不要和琥珀有所衝突。」貝拉特裡克斯雖然不滿,但還是點頭,「是,主人。」伏地魔說完,雙手合十,看向貝拉特裡克斯,「來吧,貝拉,跟我敘述一下琥珀的表現吧。」

  輕珀回到懸崖,這次她一出現,整座別墅就自動浮現身影。輕珀走進去,將Wilson身上的繩子解開,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身體。他四肢已然冰冷僵硬,沒有任何生命跡象。輕珀將Wilson搬出房間,而格雷伯克的眼神死死追著她的身影,似乎想把她的身體刺穿兩個洞。「我不打算解開你的咒,這是你吃了奧斯汀家的人的血肉的一點小懲罰。格雷伯克,這次我可以饒了你,但下一次,最好不要期望你還會有這樣的運氣。你就在這裡等貝拉特裡克斯回來吧。」說完,輕珀就將門重重地在格雷伯克面前甩上了。輕珀扶著Wilson走出房間,一出了伏地魔的禁制,她立刻帶著Wilson幻影移形。她一手扶著Wilson,另一隻手伸手去敲門。

  還沒有敲到,門就被拉開了。斯內普飛快地將輕珀扯進門裡,然後將她緊緊地擁著,他將她抵在門上,狠狠地吻著她。輕珀從斯內普的吻裡讀出了他的不安和在乎,她氣息不穩地拽著斯內普的衣服,低聲回答,「教授我回來了。」斯內普聽了擁抱她的力度又大了些。可惜現在並不是兩個人互表衷情的好時機,因為她的身體上還掛著另一個人的重量,而且教授的身後還有一直躊躇不敢上前確認Wilson生死的Alice。

  「Severus,幫我把Wilson扶到沙發上可以嗎?」輕珀說完這句話,斯內普才退開幾步,他伸手替輕珀將身上的重量轉移。Alice這時走上來,Wilson失去血色的臉,讓她的臉也跟著刷白,她伸手去探Wilson的鼻息,得到只是一片冰涼。「我的孩子……」Alice的眼淚忍不住了,她捂著嘴低聲哽咽著。「媽媽。」「琥珀,至少你把他帶回來了……」Alice抹著眼淚握著輕珀的手說道。輕珀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將手從Alice的手中抽出,走向Wilson躺著的沙發。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塗在魔杖之上,然後將它抵在Wilson的心臟處,魔杖竟然穿透進身體。Alice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上演的一切都是真的。輕珀的魔杖在插進Wilson的身體裡之後又被她反向拔出,不過被拔出來的不僅是魔杖,還有一塊破碎的墨綠色石頭。

  那塊石頭一離開Wilson的身體,原本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再一次往外冒血,本來已經靜止的身體又重新開始有起伏。輕珀馬上開始念著神鋒無影的破解咒,那些深深的傷口開始癒合,只是癒合的速度並不快。另一把聲音加入了,斯內普也拿出了他的魔杖沿著Wilson的傷口緩緩移動,教授的速度比她快。神鋒無影果然是他的拿手好戲。兩個人唸咒語的效果是明顯的,Wilson身上的傷口已經幾乎全部癒合了。斯內普起身拿白鮮替Wilson灑在傷口上,輕珀則是從另一個櫃子裡拿出補血藥替Wilson餵下。輕珀將拿出來的阻斷石徹底碾碎,而同時Wilson的呼吸開始平穩,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Alice馬上上前擁抱著他,「Wilson,我的孩子。」Wilson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還是伸手抱著Alice,安撫她激動地情緒。

  輕珀雖然鬆了口氣,但是她知道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她原本打算給鄧布利多的替身屍體,看來得提前派上用場了。她走到一樓的房間裡,敲敲牆壁,一個暗房出現,她從裡面將一具人形娃娃拖出來。斯內普看著那個娃娃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輕珀什麼時候弄出來這種東西了。這個娃娃是她依據以前看《鋼之煉金術師》那部動畫的靈感製造的,她用的是人體的所有構成,她不需要靈魂,她要的就是一具肉身,一具可以瞞過伏地魔的檢查的屍體。

  輕珀將那具沒有任何相貌的娃娃放在地上,然後拿出變身藥水,從Wilson身上拿下一根頭髮丟進去,然後將藥水喂向娃娃。斯內普出聲,「琥珀,行不通的。魔藥是需要人來消化……」斯內普還沒說完,那個娃娃就開始變形了,它的身高抽長,然後相貌變得和Wilson一模一樣。這下子,連斯內普都瞠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Severus,替我拿一套衣服來。我們得找個地方把他埋了。」輕珀非常冷靜地說著,可惜他或者Alice都沒有動,Wilson身上還有傷,她是不能指望了。所以最後她自己走到二樓拿了一套教授的長袍下來,打算替那個娃娃套上。斯內普這下總算回過神來,他接手輕珀的工作,他不想讓她碰別的男人的身體。 斯內普替Wilson的替身換衣服的時候,輕珀對著Alice說,「媽媽,告訴我你們藏身的地點,我和你立下赤膽忠心咒,由我做保密人。立下之後,艾曼達和Wilson不要讓他們離開房子半步。」Alice有些猶豫,「琥珀,如果到時神秘人找不到我們,會不會懷疑是你動了手腳,你已經要承擔太多東西了。」「我來做保密人吧。」斯內普摟住輕珀的肩說道,「黑魔王的確可能會對你不放心,由我來吧。」輕珀點點頭,Alice將藏身的地點說出,然後與斯內普立下赤膽忠心咒。輕珀將一瓶白鮮和一瓶補血藥都交給Alice,「媽媽,你現在就帶著Wilson走,不要再回來。」Alice伸手給輕珀一個懷抱,「琥珀,一定要小心。」輕珀點點頭。而旁邊一直保持安靜的Wilson也張開雙手,輕珀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給了他一個擁抱,「哥,幫我照顧爸媽。」「琥珀,要活下來。」Wilson沙啞地開口說著。輕珀拍拍他的背,沒有給答案。斯內普扶著那個替身,Alice扶著Wilson,輕珀牽著斯內普的手,看向Alice,「媽媽,我數一二三,數到三,就走。」「好。」Alice點頭表示明白,輕珀回頭看向斯內普,斯內普也點頭。「一,二,三!」客廳一下子回歸安靜。

  輕珀和斯內普來到的地方是一個墓園,斯內普帶著輕珀走到一個空白的墓碑前面,打了個響指,一副棺材就出現了。輕珀摸著替身的臉,心裡湧起的卻是真實的難過,她怕是再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了吧。輕珀摟著那個身體,跪坐在地上,此時天空剛好下起毛毛細雨。斯內普真切地感受到了輕珀身上散發出的悲傷,那並不是作假。斯內普抱著她,低聲問道,「怎麼了?」「我還想再看一眼。」輕珀輕聲說著,「我怕再沒有機會見到了。」

  「胡說什麼!」斯內普斥責道,不願去想輕珀的話成真的模樣,「等到事情全部結束之後,你會和他們再見面的。」斯內普伸手將那個替身接過來,把它放進棺材裡,然後將整幅桐木棺材放進墓地之中,然後那些土自動地滑落,最終將其完全掩埋。「琥珀,墓誌銘你打算寫什麼?」輕珀抽出魔杖在那塊石碑上一掃,上面就寫上了Wilson的名字,旁邊的一行字寫著,「Youarealwaysbeloved。」斯內普看了眼那行字,輕輕念了出來,這也是輕珀的願望吧。「雨要下大了,回家吧。」輕珀點點頭,與斯內普一同走出了墓園。一百零八 開竅


  輕珀回去之後,就覺得腳軟了。斯內普趕緊雙手扶穩她往下滑的身子,急忙喊著,擔心她也受了傷。「我只是好累,好想睡覺。」輕珀坦言,她這兩天精神緊張,神經已經繃緊到極限了。加上她施展黑魔法禁咒所耗費的精力和體力,她現在處於完全透支的狀態。「真的沒有受傷?」輕珀搖搖頭,「我想洗澡,全身都是血腥味,我想洗掉。」輕珀的語氣中藏著對自己現在的不滿,她的神情就像一個鬧彆扭的孩子。斯內普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走上了二樓的盥洗室。他幫她解開她身上的衣服,替她將水放好。輕珀臉有些紅,幸好熱水的蒸汽替她遮擋了一些。斯內普的手從她的身體上滑過,只是想確認她真的一切安好。

  溫熱的水,讓輕珀的肌肉逐漸放鬆,她靠在斯內普的胸膛,吸取著斯內普身上的味道。斯內普將輕珀的身體全部都看了一遍,確定她只有左手留下了黑色的傷疤,其餘並沒有地方再受傷。斯內普檢查的動作很輕,帶著憐惜,輕珀被這種動作感動,心裡隱隱有著決定。她扭頭,看向斯內普的臉,伸手撫過他的面容,低聲說道:「Severus,我好愛你。你呢?有沒有愛上我一點點……」斯內普抿著唇,表情有些僵硬,他替輕珀擦身的動作也停了。輕珀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有些失落,但也有些釋懷,不愛的話也好,不愛就不會痛。「如果現在還沒有,那就算了。我說過的,我想看你幸福,如果能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我會把位置空出來,給可以讓你幸福的人。」輕珀開口,這些話說出都一陣心疼,可也代表著她真實的心情。她經歷過這場變故,突然看開了很多東西。

  她記得教授對她說,他願替她死。這句話已經很足夠了。她和教授糾纏十年,換不到一句愛,換一句這樣的話也應該心滿意足了。如果結局注定是放手,不如現在就放好了。她得早點做準備,早點將位置空出來,讓下一個人進駐。輕珀給出一個淡然的笑容,「Severus,太寵我,會讓我走不了的。」「你要走去哪裡?」斯內普覺得心臟被人用卡車碾過,在聽到輕珀主動提出走這個字的時候,他的呼吸都無法順暢了。「我賴著教授有十年了,從第一眼見你,到今年,已經有十年了。如果耗一輩子都不能讓教授愛上我,那樣子教授不久太可憐了嗎?雖然我一直很有自信這個世界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可是幸福是找到對的人,如果因為我讓教授錯失了真正的對的人,我會於心不安的。」輕珀捂著心口笑著說出這些語句。而斯內普卻覺得心裡的疼痛加劇,她要放棄了嗎?她是不是也要去找屬於她的對的人?「你說過不會走的。」「人是會變的,不是嗎?那時我只想著自己,想著抓住你就好了,沒有真正考慮過你,教授。我太自私了。」輕珀的笑容裡帶著釋然,可是斯內普卻對她這樣的反應徹底心驚。他慌了。

  輕珀從浴缸裡站起來,然後從旁邊將浴巾扯來包住自己的身體。Wilson的事情讓她明白,她一直以來太自私了。她是最後要停在原地的人,而斯內普得繼續往前走。她不要也不想成為第二個Lily,Lily不愛他,而她愛他,她要他幸福。其實上次和小天狼星談完,她就隱隱有這樣的念頭產生了。現在斯內普對她的好,更多是出於補償的心態,她也就理所當然的享受著這樣的疼愛。她和斯內普剛結婚那時候,或者還想賭,賭輸贏。可是感情和命運又哪裡有輸贏可言,她已經失去了再問愛的資格,今天是最後一次。就像她說的,有些愛是需要成全的,她以往做不到,但此後她能。

  斯內普坐在浴缸裡,看著走出盥洗室的輕珀,知道有些事情不同了。他該開心的,輕珀終於說要放手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這樣不就能讓他更加放心嗎,不用再擔心自己死了她會固執地陪他一起去。可是為什麼心那麼痛,那種痛像是一把刀從他的心上一點點地磨去血肉,心好空。他不要,不要放手,他要琥珀!他握拳,水卻從指縫裡流出,他憤恨地拍打著水面,他不能,他沒有資格了。他本來想著,他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他可以用這個時間好好地寵愛她,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給彼此,可是她卻說,她太自私,阻礙了他幸福的可能。天殺的知道那個人是他,他才是那個要走的人。理智上告訴他按照輕珀的意思去做,最後對兩人都好,可是情感上,他做不到。在得到她的美好之後,他放不開。

  輕珀在床上蓋著被子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她想教授可能會有點難過吧,畢竟人是習慣性動物,就算他不愛她,當她說要放手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失落。選擇這時候講,也是因為她不想再讓自己沉溺於教授對她的好裡面了。他的好是留給他愛的人的,她有的已經夠了。不如明天開始就替教授物色一些人選吧,輕珀笑,但是嘴裡有著苦味,她是在瞎操心,斯內普又怎麼會是那種乖乖聽話的人。輕珀就在床上胡思亂想著,突然發現教授在盥洗室的時間太長了,她站起來,走去盥洗室。斯內普仍在浴缸之中,他不想動,他不知道怎麼面對輕珀。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然後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教授,水都涼了……你怎麼還坐在裡面!」

  輕珀一碰浴缸裡的水就叫起來,她把斯內普從浴缸裡撈出來,然後替他圍上毛巾。他的身子全部冰涼,她厭惡這種溫度,畢竟這兩天已經接觸得夠多了。輕珀又拿了條毛巾將斯內普身上的水擦乾,然後打了個響指,一條毛毯就從臥室那邊飛到她手中。輕珀將毛毯圍在他的身上,她問道,「Severus,怎麼了?」她抬頭,才發現斯內普臉上的表情那麼迷茫,她被這個表情震撼了,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眼裡的悲傷沉重的讓人想落淚?「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你說過你不會輕易放開我的手的。為什麼現在卻說什麼成全!」斯內普心裡的不甘和難受讓他抓著輕珀的肩膀質問,他寧願自私好了,他只剩下這些時間了,他不要連最後的一年多都無法和她在一起。在知道兩個人的生活有多好之後,他不要回去一個人的日子,一個人的寂寞和孤單他已經受夠了!

  「你想讓我陪著你嗎?」輕珀開口看向斯內普,他的反應超出了她的預料,她以為他也會贊同這個決定的。「我要你留下來!如果你能纏我一輩子,我就陪著你糾纏下去。不要將我陷入了卻在這個時候抽身離開,你不是要我的愛嗎?它還在這裡,你不想要了嗎?」輕珀的手被斯內普抓著,撫上他的胸膛,他的心臟在她手下清晰而規律的跳動著。輕珀咬著自己的唇,不回答,斯內普心裡更慌了,她不要了嗎?那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留住她,讓她繼續呆在他的身旁,是不是她厭倦了付出卻得不到的追逐了。「不要離開我,至少,現在,不要。」斯內普最後只能低聲請求道,不要這麼殘忍對他,至少讓他能在最後擁有她。輕珀的淚從眼角滑落,她太任性了,她以前總是肆意妄為地行動,不考慮後果。如果以前她能多考慮一些,或許不會讓斯內普這麼痛苦。

  「Severus,我不行,該陪你的人不是我。我已經賺夠了,你的疼愛,你的寵溺已經夠了,剩下的就不是我該要的了。」輕珀最後說了不,她現在抽身,要比一年後她用死亡的方式結束要好看的多。「那黑魔王那邊了,我們是夫妻,你說過的我們……」斯內普急忙扯出這個借口,對,他們是綁在一起的。「當然還是夫妻,畢竟要有始有終。這個角色我會扮演好的。只是,私底下,我們不能繼續這樣了。Severus,我一直沒有懷孕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將這個錯誤提早結束。」「錯誤?」斯內普覺得自己的心又被人插上了一把利劍,輕珀是這樣看待這一切的嗎?輕珀是說認真的,她不想斯內普繼續勉強自己,為了給她一個孩子綁住她,與她歡愛。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

  「不會有別人的。會像你一樣這麼傻傻地愛我,替我付出的人,只有你一個而已。琥珀,陪我多一年,等到明年,我會放手給你自由。」斯內普啞聲說著。輕珀抬頭,「我不要自由。自由是給你的。總會有的,有人會和我一樣看到你的好,會愛你勝過自己。」可我不要她們,我要你!這句話在斯內普心裡嘶吼著,偏偏開不了口。「Severus,」輕珀抱著斯內普,然後親親他的臉,「我總得習慣一個人睡。」這句話一說完,輕珀就被壓到牆角,斯內普慌亂地吻著輕珀,這是他唯一想到的方式。「Severus……停下來……」輕珀的衣服也被斯內普扯開,露出光潔的肩膀。「教授……不要!」輕珀開始掙扎,但是斯內普還是不肯鬆手,他甚至手上的動作加快,將輕珀的長袍徹底撕開。就在他要挺身而入的時候,他聽到了輕珀嚶嚶的哭泣聲。她的淚順著她的臉落下,那滴淚燙得他收回了手,他心裡湧起濃厚的挫敗感,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就在他心灰意冷地想要開口放她離開的時候,輕珀卻伸手抱住了他。「我不想走,我不想把教授讓給任何人。我……」「那為什麼要那麼說?」斯內普將輕珀嵌進自己的懷裡,現在才算是完整了,他的心在擁抱她的剎那重新落地。「我怕陪不了到永久。」「所以現在就要推開我嗎?可是如果連現在都沒有辦法,所謂的永久和以後又有什麼意義。」斯內普的話讓輕珀身體震了一下,「Severus……」「如果等到真的有必須分離的那一天,至少我現在還和你在一起。琥珀,別走,陪著我。」斯內普抱著輕珀,低聲在她耳邊呢喃。

  輕珀笑了,可是眼淚還是不斷往下掉,她將自己的臉貼緊些他,「我不離開。就這樣賴著你好了,只希望到最後教授能對我說一聲愛。那樣子的話,說不定就算在地獄裡我也會努力爬回來的。」她不捨得死了,原來不只是補償,Severus對她真的是有真心在裡面的,說不定在努力一下,在努力一下就真的能和他永遠在一起了。她不想接受那個結果了,至少無法再坦然接受了。「你不會到那種地方去的,那不是你會待的。」斯內普現在終於弄懂了,這個傻瓜還在一心想著為他死,所以說著喪失資格的話,想要替他安排以後的生活。他和她都是傻瓜,幸好他拒絕了那個提議,只是,他也開始不甘心了。現在或是以後,他都不想放開輕珀的手了,只是現在再來反抗命運會不會太遲了?  
一百零九 接近愛

  「我不該毀了通道的。」輕珀低聲說著,「應該把格雷伯克和貝拉特裡克斯引進學校裡的。」輕珀開始後悔當時的決定,可惜她將消失櫃毀得徹底,現在想要修幾乎是不可能的。「霍格沃茲還有別的密道嗎?」斯內普輕聲問著。輕珀腦海中回想活點地圖上的所有圖示,搖搖頭,「現有的密道,小天狼星和盧平全部熟悉,應該已經被封了。要把他們帶進來的可能性很小,至於馬爾福是肯定成功不了的。所以最後也只是你我之間誰動手的事情了。」輕珀看向斯內普,「教授,如果馬爾福退縮,就讓我動手殺了鄧布利多。」輕珀很認真地說著,可是斯內普卻不能輕易答應她,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危險性,就算輕珀有多厲害,多有天分,可是真的讓她對上那個人,她沒有勝算。斯內普的沉默讓輕珀瞇起眼睛,她緩緩開口,「鄧布利多和你說了什麼嗎?他是不是告訴你了?」「他要告訴我什麼?琥珀,由誰殺他那麼重要嗎?還是說會有危險性?」斯內普四兩撥千斤地將話題岔開,輕珀死盯著斯內普的表情,可是卻發現不了異常,反而是他審視的眼光加重。輕珀笑笑,「由我動手,是因為他的假死過程都是我設計的,自然是我來比較好,過程就會更順利嘛。」「是嗎?」「當然是!」輕珀點頭。她拍著胸脯保證,結果這麼做了,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現在兩個人的姿勢是多麼曖昧。

  她的衣服被撕爛了,現在身上幾乎掛著的都是布條,教授根本沒穿衣服,剛才披著的毛毯,現在也被丟到一邊了。兩個人完全是赤裸相見,斯內普發現輕珀的臉變紅,低頭看了眼兩人緊貼的身體,和自己昂揚的分身。他的臉上也有些窘迫,他將浴巾重新圍緊,將毛毯撿回,蓋在輕珀的身上。斯內普將輕珀抱起來,輕珀將頭埋在斯內普的肩上。斯內普將輕珀放到床上,他走去衣櫃將自己的睡衣換上,也替輕珀拿了一套新的衣服。輕珀還以為教授要和她做那個那個,但他沒有,就算下身的反應依舊看的出來,但是他沒有做任何動作。他只是替她把衣服換好,然後與她一同躺在床上,將她摟在他的懷裡。對比身體上的牽扯,這樣的方式反而讓斯內普更能安心,尤其是經過剛才那麼一系列爭執後,他抱著她才能平伏自己的心痛。「琥珀,放心睡吧,有我在,你這兩天都沒有合眼,肯定很累了。」斯內普的手撫過她的頭髮,輕聲說著。

  「抱著就夠了嗎?」輕珀小聲地問著,教授明明下面還有反應,這樣忍著會不會很傷身啊?「比起那個,我更想安靜地抱著你。」斯內普阻斷輕珀打量的視線,親吻著她的額頭。輕珀那時腦海裡突然湧起一句這樣的話,所謂愛情,就是當你看到那個人時,第一反應不是上床,而是擁抱。她是不是已經得到她想要的了。輕珀扯著斯內普衣服一角,笑得很傻,斯內普低頭看著輕珀又哭又笑的樣子,擔憂地問著,「琥珀,怎麼呢?」「我只是在笑自己傻。」輕珀伸手摟緊斯內普的腰,她要的已經得到了,她怎麼會那麼傻,一直沒有發現。斯內普不明白她說的,卻能感受她的依賴,他也抱的緊了些,兩個人慢慢睡去。

  輕珀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下午,她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自己完全沒有印象是怎麼回到霍格沃茲的。她從床上坐起來,走去盥洗室梳洗,換上長袍。輕珀走出去,看了看牆上的鐘,她應該還趕得上三年級的課,輕珀拿著課本走出辦公室。輕珀走到三樓的黑魔法防禦教室,裡面已經坐著整整齊齊地一片學生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學生在看到輕珀的時候統一地呼出一口氣。輕珀挑眉,至於這麼歡迎嗎?將門徹底拉開,就看到了站在講台上的教授。上課鈴還沒打,不過教室裡卻安靜地一塌糊塗,果然教授就是有威懾力。

  「睡醒了?」斯內普打量著輕珀的表情,終於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黑眼圈了。輕珀點點頭,然後親了親斯內普的臉頰,「Severus,陪我一起上課?」輕珀的動作讓下面的學生全部倒吸一口冷氣,斯內普的視線冷冷地掃下來,他們趕緊把頭全部埋低,恨不得施一個隱形咒,讓自己看不見。斯內普知道輕珀是故意的,因為她的笑容帶著促狹。斯內普揉揉她的頭髮,「好。」斯內普坐到後面的椅子上,輕珀還是第一次在教授面前上課咧。輕珀有些緊張,看著下面安靜的要命的小孩子,在回頭看看勾起唇角的斯內普。

  她完全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教授明知道她會緊張……輕珀瞪了眼斯內普,深吸一口氣,「把書翻到102頁,我們開始上課。」下課鈴打響,輕珀佈置完作業,就讓學生們離開。斯內普走到她的身後,撥亂她的頭髮,「我不知道你還會緊張……」「你明明知道,你是我的教授,要在你面前上課,總讓我覺得自己有種魯班面前耍大刀的感覺。」「怎麼會呢?你的知識面已經比我還要寬了。」「但你還是我親愛的教授啊……」輕珀踮起腳輕啄一下斯內普的唇,帶著大大的笑容說道。斯內普牽起她的手,「你睡了一天,肯定餓了吧,去吃飯吧。」「好。」

  現在快到魁地奇賽季,各個學院的魁地奇訓練都在積極進行。輕珀經過操場的時候還能看到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在訓練,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訓練也進行的如火如荼。畢竟每個隊都有新加入的隊員,他們得通過訓練進行磨合,才能讓隊伍的狀態達到最佳。斯萊特林魁地奇的新隊長是厄克特,一個五年級的學生,前兩天才來辦公室找教授申請訓練場地。輕珀和教授都不是特別關注魁地奇比賽,雖然學院杯中這項比賽的分數是非常重要的一項,但已經連續五年都是格蘭芬多拿第一了,她和教授都習慣了。輕珀和斯內普過了一個比較平穩的十一月,無論是學校的生活也好,或是伏地魔那邊,都保持著一種相對安穩的平衡。因為輕珀將給鄧布利多準備的假人給Wilson用了,所以她就用空閒的時間,重新煉成人偶。鄧布利多的假死是在學期末,她還有時間,所以她也不著急,一邊製作,一邊完善。鄧布利多的墳墓最後肯定是要被挖的,所以她還得將娃娃做的更精緻一點,她還特地去找了醫學院的書籍來看,算了屍體的腐壞速度,物求最後能做到逼真。 一百一零 轉折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十二月開始了。輕珀跟著斯內普去上六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發現德爾科的臉色開始變差,原來在他臉上看到的張揚跋扈都消失了。斯內普在前面講解另一個咒語的使用,而輕珀則在後面敲著書本,心思飛快地轉著。德爾科能撐到現在還不來找她和教授,恐怕是他還想出了別的方法,只是如果不是她所知的消失櫃,那麼他是打算怎麼做。看來真的要找個時間去談談他的口風,她不介意有所觀眾,但是她也不希望劇情改動太大,她不希望真的有人無辜犧牲。斯內普又開始叫他們在底下自己練習,無聲咒他們已經練習了快半個學期了,不過好像進展不大。輕珀跳下椅子,走下去指導學生們。她和斯內普是真的很用心地在教導他們這門課,因為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大規模的戰爭將在明年爆發。除了盡可能地教導他們自保的方法,她和他兩個人能做的已經相當有限。

  輕珀踱到德爾科的身邊,他和高爾一組,輕珀看著還需要小聲唸咒的高爾,笑著推開他。「讓我來教導你一下吧。高爾,看著我,你應該集中精神,將注意力集中在魔杖上,你得在腦海中模擬這個咒語的效果,然後用眼神把這個念頭傳達出去。」輕珀坐到德爾科的對面,抽出自己的魔杖,對著對面的德爾科一笑,「準備好了嗎?」德爾科點頭,然後輕珀眼睛微瞇,那雙綠眸隱隱發光,她念得可不是什麼軟腿咒之類的惡作劇的魔咒,她在攝魂取念。德爾科發現了,可是他無法馬上抵擋,輕珀的意識遊走太快,她很清楚如何攻破一個人的防禦,獲得她想要的。德爾科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他劇烈的抖動,想要擺脫輕珀的攝魂取念,最後他終於喊出了鐵甲咒,輕珀被擊得後退了幾步,撞上了身後的桌子。

  這裡的動靜明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德爾科忿恨地看著輕珀,臉龐旁還流著汗,可見他是費了多大力氣才掙扎出來的。輕珀撫上被撞到的腰,唔,應該青了。不過臉上卻是帶著笑,雖然沒有看完,但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訊息。斯內普走過來,表情緊繃,扶著輕珀低聲問道,「這裡怎麼了?」「沒什麼,是我的錯,對不起,德爾科。」輕珀將笑容斂起,非常認真地彎腰致歉。德爾科看著輕珀的動作,最後的表情有所緩和,只是將臉別向一旁,不出聲。斯內普看了眼兩人,最後說道,「沒什麼事就好。繼續練習,馬爾福,下了課留下來,我有話和你說。」德爾科僵硬地點點頭,高爾不明所以想要開口詢問,結果就被德爾科訓斥了一頓。輕珀揉著仍是鈍痛的腰,正在心裡盤算著,一抬頭就對上教授不認同的眼神。「琥珀,你過來一下。」

  「你剛才對德爾科馬爾福做了什麼?」斯內普壓低聲音問著,輕珀小聲地在斯內普耳邊吐出答案。「你瘋了!」斯內普吼出來,頓時整個教室的視線又集中在兩人身上。斯內普不悅地瞪回去,然後將門在他們面前甩上。「你竟然在上課的時候對他進行攝魂取念,琥珀,這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斯內普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輕珀總是這麼任性妄為,讓他的心臟跟著她一時高一時低,他伸手將輕珀摟進自己的懷抱裡。「琥珀,你能不能稍微和我商量一下,我也會擔心的。」聽到教授這麼說,輕珀心裡一暖,然後點頭,她的確忘記了考慮教授的心情。他也會擔心,也會著急,她體會過同樣的感受,怎麼會忘了設身處地替斯內普想一想。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輕珀伸手發誓,然後抬頭撒嬌,「Severus,原諒我這一次吧。」「到底是什麼念頭促使你偏要馬上對他攝魂取念?連等一下都不可以了。」斯內普語氣裡還有著埋怨,輕珀趕緊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德爾科向貝拉特裡克斯學習了大腦封閉術,他可不像哈利一樣完全不用心。如果不是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施展,恐怕得到的訊息真假很難分辨。雖然危險度高,但回報也高。Severus,我們的戲碼恐怕真的要添加幾個觀眾了。馬爾福找到了另一個與霍格沃茲相對的消失櫃,他已經著手修理有求必應室裡的那個消失櫃了。」「你想設計貝拉特裡克斯?」「是。不過現在還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也只能到時見步行步。」輕珀實事求是地說著,她沒有預知能力,天知道她的占卜術比特裡勞妮還要差勁,她能做的就是充分準備罷了。斯內普摸摸輕珀的臉,「不管最後事情發展結果如何,我會保護你的。」輕珀笑了,親了親斯內普的下巴,「這句話該我說才對。」

  兩個人重新回到教室,等到下課,斯內普單獨留下了德爾科,教授並不是很希望她在現場,她也就非常聽話地先行離開。再去禮堂的門口剛好碰到了斯拉格霍恩,這個小老頭總是喜歡穿著華麗的衣服,但是他的身形實在不適合那種反光布料。「琥珀,真是太巧了,我剛想去找你。」斯拉格霍恩一邊笑著,一邊拍著輕珀的肩膀。「你和Severus聖誕節哪天有沒有什麼別的安排,我舉辦了一個聖誕舞會,希望你們也能參加。」輕珀揚起一個笑容,身子微微退後一步,不著痕跡地避開了斯拉格霍恩的手。「非常感謝您的邀請,不過我不確定我和Severus是不是有別的安排。」斯拉格霍恩聽了,笑容更甚,「是啊,你們畢竟也還在新婚期間。」新婚?輕珀對此形容詞掉下無數黑線,她和教授已經結婚一年多了,別人應該也新婚不了這麼久吧。不過她臉上卻表現得是非常害羞的表情,「斯拉格霍恩教授,您真是愛開玩笑。我和Severus會盡量去參加您的聖誕晚會。」「是的,你們應該來看看。我會邀請不少人,他們都是非常出色的人。」

  斯拉格霍恩開始吹噓自己和那些名人的交情,輕珀笑著打斷,「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今天還沒有吃東西,現在實在太餓了,我想您不介意邊吃邊聊吧。」「當然沒問題。」斯拉格霍恩終於放行,雖然輕珀坐在教工長桌上還要忍受著斯拉格霍恩的嘮叨,但是至少面前的美食讓她心情不錯,反正就當作一隻無聊的蒼蠅好了。斯內普並沒有出現在教工長桌上,倒是德爾科在十五分鐘後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輕珀眼神微黯,撫上了開始疼痛的左手。輕珀轉頭,臉上的笑容不減,「教授,我去看看Severus,抱歉失陪。」「去吧,去吧,你和Severus的感情看來真好。」斯拉格霍恩笑著說道。輕珀拿起餐巾擦擦自己的嘴,然後把餐巾放下,「我愛他嘛。」一百一零一 巴蒂隕落

  輕珀先去了一趟廚房,麻煩波比準備一些吃食,然後端著一個餐盤回到辦公室。然後將餐盤放到桌子上,關上門,走去壁爐,拿了一把飛路粉,以對角巷為目的地,接著才從對角巷消失。剛一落地,呼嘯的風聲就在耳邊響起,輕珀將自己的大衣攏緊些,然後往前走著,斯內普站在不遠處,輕珀快步走到他身邊。「琥珀,這邊。」斯內普說著,然後轉身朝著一塊巨石裡走進去。輕珀也沒有猶豫地跟著走了進去,穿過巨石,是一條陰暗的走廊。斯內普伸手牽住輕珀的右手,輕珀轉頭笑著說,「你……是誰?」下一刻魔杖已經抵上了斯內普的脖子,「誰讓你假裝Severus的?」燈光亮起,伏地魔站在走廊的盡頭,臉上帶著笑意,「琥珀的反應也很快咧,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輕珀將魔杖收起來,然後微微側頭,輕聲說著,「感覺。他給我的感覺不對,主人。」斯內普的身影在伏地魔身後出現,伏地魔本來就細長的眸子瞇得更緊了,「你和Severus真是有默契,他也是這麼回答的。進來吧。」輕珀走過去,假冒的斯內普走在她的身後。輕珀伸手握住斯內普的手,有些感覺是不容錯辨的,她怎麼可能認不出教授。斯內普低頭給了輕珀一個吻在她的額頭上,輕珀笑著抬頭,「Severus,你不會擔心我認不出吧……」「不,我知道你一定能分辨。」斯內普低聲說著,然後將手完全包容住輕珀的手。輕珀眼睛微瞇,伏地魔看來是真的把她當做寵物來玩耍了,這麼無聊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房間裡只有三個人,伏地魔,她和教授,剛才的假斯內普已經走去另一個房間了。「琥珀,Severus,我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看看這個人的。我想你們應該也很熟悉吧。」伏地魔走到房間的中間,拍拍手,一個囚籠從地上升起。一個男人披頭散髮地被關在裡面,四肢都被手銬銬起,固定在籠子的四角,輕珀沒有看到血,卻聞到濃厚的血腥味。伏地魔走近籠子前,然後扯著男人的頭髮,逼迫他抬起頭,只一眼,就讓輕珀和斯內普心神大亂。巴蒂?克勞奇。克勞奇絕對算得上是鳳凰社比較核心的人物,何況他現在在魔法部的影響力,他被抓,他們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個認知讓兩人的心往下沉了沉,不過誰也沒有表現出來。伏地魔笑著對他們說,「我想你們一定也見過他了吧,巴蒂?克勞奇,他壞了我太多好事,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請來這裡。」伏地魔打了個響指,一盆水就從他頭上淋下,克勞奇睜開眼睛,看到輕珀和斯內普眼裡是驚喜。「琥珀,Severus,救我……」克勞奇的聲音沙啞,低聲請求著。伏地魔笑了,用他瘦弱的手劃過克勞奇的臉,「巴蒂,真是可惜,琥珀和Severus都是我的人。是的,他們是我的密探,這裡沒有可以救你出去的人咧。」伏地魔還嘖嘖嘴,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克勞奇聽後,瞪大眼睛看著兩人,眼裡是譴責和不屑。斯內普轉向伏地魔,「主人,你打算怎麼處置他?」「是的,我已經失去了玩弄他的興趣,不過再此之前,我有件事情非常感興趣,關於他上次是如何逃脫的問題。」伏地魔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後抽出他的魔杖,對著克勞奇高聲喊道,「攝魂取念!」輕珀的手在那一刻被斯內普拽緊,雖然他的表情依舊平板,但是輕珀從他的手勁可以看出他有多緊張。他的肌肉全部繃緊了,而她的心情同樣忐忑。克勞奇是她救的,她沒有問過鄧布利多是如何對他說的,如果伏地魔查看完之後,詢問她,她又該怎麼說。如果和克勞奇的記憶有所出入,又該怎麼辦?翻臉嗎?她和斯內普有那個能力從伏地魔手下逃脫嗎?輕珀的思緒轉啊轉的,最後反而安定下來。她擔心再多,該來的不是還要來,如果真的在此結束了,至少她還牽著教授的手啊……輕珀的笑,讓斯內普側目,他轉頭看向輕珀自如的表情,輕珀在他的手心默默寫著「愛」。就算生命結束,她不遺憾。斯內普辨認出輕珀在他手心寫下的字,最後也微微揚起嘴角。

  伏地魔臉色陰沉地放下魔杖,「鄧布利多!」他說完,然後一道白光從他的魔杖中發出,頓時房間的一角完全坍塌。「他竟然將他的回憶全部擅改然後刪除了!」伏地魔剛才一直在跟克勞奇自身的防線抵擋,在找到了那一年的記憶後卻覺得不對勁,然後所有記憶碎片全部轟炸開,完全變成空白。他都不得不佩服起鄧布利多的好手段。克勞奇的眼神焦距有些空洞,顯得整個人都失神。伏地魔的怒氣很大,輕珀和斯內普都保持沉默,兩個人都避免在這個時候成為他怒氣的犧牲品。伏地魔扭頭看向斯內普和輕珀,「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置他?」「殺了他。留著也是夜長夢多。就算用奪魂咒把他放回去,估計也會遭人懷疑,如果洩露了我和Severus的身份,只會讓事情變得麻煩。」輕珀不帶感情地分析著。伏地魔笑了,「琥珀,那就由你動手吧。」輕珀抽出魔杖,對準巴蒂克勞奇,然後低聲喊著,「阿瓦達索命……」綠光從魔杖中發出,克勞奇被擊中前抬頭看了眼輕珀,然後就永遠閉上了眼睛。「把他的屍體丟出去給貝拉,讓她好好洩憤吧。」伏地魔說著,然後就有一個人將克勞奇的屍體拖了出去。伏地魔笑著從虛空中拿出一杯酒,慢慢地喝起來,「琥珀,Severus回去吧。我想你們也該去傳達這個消息了。我再給你們一些時間,但是等到霍格沃茲這個學期結束後,我不希望再見到鄧布利多這個人。」「是,主人。」輕珀和斯內普低聲應道。兩個人匆匆離開,回到了霍格沃茲。

  輕珀靠著斯內普的肩膀,低聲說道,「我討厭那個眼神。」討厭那種最後釋然的眼神,明明是她殺了他們,他們卻在最後一刻感激她,這讓她不舒服極了。「你讓他們解脫了。他們至少靈魂不用再受到更多羞辱和折磨。」斯內普安撫道,「如果克勞奇仍舊活著,貝拉特裡克斯會將他折磨得更慘的。」輕珀咬咬唇,點頭,她就是知道這點,才毫不猶豫地下手的。斯內普摸摸輕珀的頭,「我們得去告訴鄧布利多。」輕珀沒有異議,隨著斯內普一同走上八樓的樓梯。校長辦公室,她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了。斯內普喊了聲,「橘子汽水。」兩頭怪獸就乖乖地讓開了,斯內普和輕珀走進辦公室,鄧布利多正坐在桌子後面在羊皮紙上寫著什麼。他看到兩人,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問道,「Severus,琥珀,有什麼事嗎?」「巴蒂克勞奇被殺了。」鄧布利多的臉上有些驚訝,他站起來,然後沉著聲音說,「我知道了,有點棘手,恐怕魔法部又要亂成一團了。」輕珀對於鄧布利多的反應已然麻木,對他而言,誰都是棋子吧,一個人死了,他想的是會不會壞了佈局。

  輕珀扯著斯內普的衣角,輕聲說,「教授,我們回去吧。」輕珀不覺得這樣的鄧布利多愛過別人,蓋勒特?格林德沃或者是他心裡的一種痛,但並不是他可以任意處置別人生命的借口。輕珀將門關上的時候在想著,如果最後鄧布利多知道格林德沃為了保護他的屍骨,而甘願被伏地魔殺死,他會不會真的感受到一點難過。輕珀握緊斯內普的手,「我在想,鄧布利多會不會有後悔的時候?就算真的一切都按照原有的故事發展了,黑魔王最後被打敗了,他又真的會為此感到滿足嗎?他身邊連一個真正愛他的人都沒有……」斯內普停下腳步,轉身親吻了輕珀的額頭,將她摟在懷裡,「所以我們比他幸福。」輕珀笑出來,重重地點頭,「是,我們要幸福得多。
  一百一零二 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

  聖誕節要到了,城堡到處還是被裝飾的非常華麗,槲寄生被掛在了走廊上面。輕珀好笑地看著每次哈利要下課的時候,在走廊的槲寄生下就聚集了一群又一群的女生。看來「救世之星」的名頭果然可以騙騙小女生,他現在的受歡迎程度恐怕是最高的吧。輕珀噙著笑,看著哈利偷偷摸摸地站在門外,在羅恩的掩護下披上隱形衣,突破女生的包圍圈。輕珀有時會非常小心眼地做一些手腳,例如下一個絆腿咒讓他摔倒在走廊上,或者刮起一小陣風,讓他的隱形衣遮不住他的腳,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無疑地緩解了一下輕珀的不平衡。斯內普過來摟著她的肩,問道,「還看不膩啊?這種事情就能讓你那麼開心,你真是容易滿足。」「我是很想把他吊起來痛打一頓,但是鄧布利多肯定會阻止,扣分的活兒有你做了,我就只能這樣小小地懲戒一下咯。」輕珀親了下斯內普的唇,「是他害得我們如此疲憊的。我可是很記仇的!」

  輕珀那副耍賴的樣子,讓斯內普笑開了,他伸手掐掐她的臉,「聖誕節怎麼過?」輕珀挑眉,這還是教授主動問她要怎麼過聖誕節咧。雖然她很想回答燭光晚餐,最好再拐個約會,可是這種念頭畢竟是不現實的。最後輕珀只能不情願地說著,「參加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我們得去那裡幫忙某個人收拾爛攤子。」輕珀說完,就嘟著嘴,抱怨道,「明明這是Severus第一次提出要和我過聖誕節,結果還是只能做這種沒有情調的事情……」「無所謂做什麼,你陪著我,我就很開心了。」斯內普認真地說著。輕珀的臉卻一下子紅了,教授的情話真的很好聽咧……

  聖誕節當天,輕珀和斯內普挽手走去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經過門廳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不少打扮得很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那裡等著她們的男伴了。輕珀回想起兩年前那場盛大的聖誕舞會,嘴角不經意地彎了起來,她好懷念那時平靜的日子啊。斯內普看著輕珀將羨慕的眼神投向穿著禮服的學生上,心裡有些內疚,他也記得當時她穿著裙子在人群中走向他的情景,只是,她的左手上也和他一樣有了不得不遮掩的印記,那樣的場景恐怕只能在記憶出現了。「琥珀,對不起……」輕珀聽了,挑挑眉,將視線放在教授身上,「教授,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促使你說這句話了?」斯內普不說話,只是右手撫上了輕珀的左臂,眼裡難掩心疼。

  輕珀看到他的動作,總算明白他的愧疚感從何而生,她一笑,「教授以為我在羨慕那些女孩子嗎?才不是咧,我只是在想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不會著涼嘛?我是有些懷念,我都好久沒有和教授再跳過舞了。」輕珀嘟著嘴說道,然後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斯內普,「如果真的想補償我,不如今晚和我跳一支舞吧。」「琥珀,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向你邀舞……」斯內普知道輕珀說的都是安慰他的話,霍格沃茲城堡裡面的溫度從來都不變,維持在15度到20度,又怎麼會冷。輕珀笑了,臉上的酒窩露出來,「好吧,好吧,Severus,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你啊……」斯內普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她笑顏如花,心裡也揚起暖意。

  斯拉格霍恩將他的辦公室用魔法擴大了,整間辦公室佈置的非常漂亮。一群家養小精靈被拉來充當侍應生,頂著餐盤在中間穿梭。波比也在其中,看到她的時候,兩隻耳朵全部豎起來了,不過在看到輕珀噤聲的手勢後也就乖乖地沒有來打擾。輕珀對於名人沒什麼概念,她進入魔法世界後就一直呆在霍格沃茲,見到的人自然少。雖然每天都有看《預言家日報》,對於一些事情還是有所聽聞,不過她從以前就對人名和人臉對不上號,除非是很重要的人。所以這些人輕珀幾乎是一個都不認識,就算在哪裡聽說過,也絕對不會在她記憶裡留下印象。斯拉格霍恩迎出來,微笑地擁抱了下輕珀,「琥珀,Severus,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擁抱過後,斯拉格霍恩就拉著輕珀的肩膀說道,「琥珀,快過來,有幾個人想要見見你。」

  斯拉格霍恩扯著的地方正好是輕珀的黑魔印記,那個印記被人觸碰就會產生不舒服的感覺,輕珀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然後跟著斯拉格霍恩走去另一邊。斯內普看著輕珀無奈的表情偏偏又幫不了她,他不像輕珀懂得應酬,他去了也只會將氣氛變冷。輕珀來之前也說了她一定能想到辦法脫身的,她不需要他委屈自己。斯內普看著輕珀被斯拉格霍恩拉著在一群又一群人中打轉,臉上冷硬的表情變得柔軟,她總是將他護得很好,總是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委屈他。

  不過輕珀也如她所說的,很快就溜出來了。輕珀走到斯內普身邊,拿起一杯酒就往下灌,快的連斯內普阻止的時間都沒有。斯內普拉下臉,「琥珀,我說過,不許你碰酒。」輕珀笑了一下,然後將空杯子趕緊放下,「Severus,我的酒量沒有那麼差啦……」斯內普的眉頭皺緊,「我還是不喜歡你喝。」斯內普還是記得剛知道輕珀真實酒量的時候她說的話,她說什麼都難以讓她的清醒離開了,她那時說話的悲傷,被他深深記在心裡。他害怕她仍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喝酒。輕珀靠近斯內普的臉龐,輕輕印下一吻,「我很乖,教授說不喜歡,我就不喝。」斯內普將手上的果汁遞出去,「渴了的話喝這個吧。」輕珀認命地接過杯子,灌下一口,她喜歡這種被制約的感覺,代表教授對她關心啊。「怎麼脫身的?」「救世之星來了啊,我自然就能鞠躬退場。」輕珀努努頭,將目光投向被斯拉格霍恩死死拽著衣服,帶去人群之中的哈利。哈利顯然也不喜歡這種禮遇,一張臉要笑不笑的非常尷尬。輕珀才不會同情他,所以剛才一見到他馬上把他的蹤跡告訴斯拉格霍恩好救自己脫離苦海。

  就在輕珀和斯內普抱怨晚會的無聊的時候,一個女生從後面撞上了輕珀。輕珀一個重心不穩,身體和手上的果汁全部都往斯內普身上撲去。斯內普的袍子馬上濕了一塊,他沒有管,而是趕緊將輕珀摟進懷裡,擔心她受傷。「沒事嗎?」「沒事。」輕珀說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斯內普身上的污跡。斯內普板起臉,冷聲說著,「格蘭傑小姐,難道穿了裙子還無法讓你懂得一點禮儀嗎?格蘭芬多扣十分。」「抱歉,斯內普教授。」赫敏小聲地說著。輕珀有些意外,撞到她的人竟然是赫敏。赫敏今天也是穿著一襲小禮服,不過她的頭髮有些凌亂,看起來有點狼狽。輕珀想起來她今天邀請的人好像是麥克拉根,一個風格跟斯拉格霍恩頗相似的男生。

  「有沒有看見赫敏?」麥克拉根的詢問聲在不遠處傳來,赫敏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她也不敢隨便走,畢竟斯內普還在瞪著她。輕珀抽出魔杖將教授的衣服清理乾淨,然後開了口放行,「哈利在那邊,你去找他吧。」「謝謝,琥珀……」赫敏得到許可,趕緊溜向哈利那邊。斯內普摟在他腰上的手沒有放下,微微皺眉,「她喜歡的人不是韋斯萊家的嗎?」「是啊。」輕珀回頭看向斯內普,挑挑眉,「不過你什麼時候也留意起這些事情呢?」「老在眼前晃,自然就看到了。」斯內普平靜地說著。輕珀勾起唇角,「女孩子喜歡做些事情引起自己喜歡的人關注嘛……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那麼有勇氣的。」輕珀語氣裡有著自豪,斯內普則是問道,「有勇氣做什麼?」「倒追啊~」輕珀笑容更甚,沒有半點不自在。

  斯內普對於這句話不知該如何反應,輕珀的自如,只會讓他自責一直虧待了她。輕珀感受到斯內普手上的力氣加了些,將自己的手指套住斯內普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不介意這種事情的,我只知道啊,遇到對的人就得努力,不讓自己後悔。所以我把教授追到了啊,我現在很幸福。」輕珀話語和表情裡的滿足感都是不容置疑的,她是真的感受到幸福。斯內普在輕珀耳旁落下一個吻,心裡暗道傻女孩。輕珀雖然不介意繼續和教授這樣抱下去,不過如果被誰看到了,教授恐怕會惱羞成怒吧。  輕珀微微退開一些,離開斯內普的懷抱,不過手卻還是牽在一起。看到麥克拉根走過來,輕珀小聲喚來波比,「小姐,波比有什麼可以為您做的嗎?」波比端著一個銀盤,但是兩隻眼睛亮著光芒,顯得很興奮。「波比,幫我把那個男生入口的食物和飲料全部換成有奇怪味道的東西。不過要小心,別被發現哦。」輕珀說完,波比就急切地點頭,然後頂著銀盤,跟他的同伴商量去了。輕珀眼裡閃過的調皮笑意,讓斯內普對這種惡作劇保持了沉默。麥克哈根果然出了醜,他在端起杯子喝飲料的時候,竟然沒有看一眼,導致他將喝進去的全部吐了出來,於是斯拉格霍恩只好請他提前離席了。 一百一零三 偷聽

  「我只教過幾個天資這麼高的學生,西比爾,就連Severus也……」斯拉格霍恩看來是聊到哈利的魔藥天賦了,激動地走過來,將斯內普扯出來。「來,Severus,跟我們也一起聊聊吧。我正談到哈利在魔藥課上的特殊才能!當然也有你的功勞,你教了他五年。」輕珀挽著斯內普的手一同出現在哈利面前,哈利的臉色非常糟糕,可見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之前的五年表現究竟如何。斯內普瞇起了眼,對著斯拉格霍恩說道,「我沒覺得我教會過波特任何東西。」

  「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握著哈利的手舉起來,「你沒看見他在第一堂課交給我的活地獄湯劑,我想就連你,Severus,第一次也不能做到那個樣子……」斯拉格霍恩語氣裡是滿滿地推崇,可是聽在輕珀耳朵裡,可就不那麼舒服了。輕珀眼神微瞇,然後笑容親切地看著斯拉格霍恩,「斯拉格霍恩教授難道會認為哈利比Severus的魔藥天賦更高嗎?可是我覺得Severus已經是一個難得一見的魔藥天才了。」斯拉格霍恩沒聽出輕珀語氣中的不悅,仍舊笑容滿面的說著,「當然,不過你和Severus的出色也是不容質疑的。我聽說了,聖芒戈醫院採用了不少你們共同改善的藥劑。」輕珀還是不高興,不過她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被斯內普摁住了。他搖搖頭,然後轉頭看向哈利,眼神銳利,語氣中帶著一絲嘲笑,「那麼我或者真的看走眼了吧。」哈利聽了,心裡雖然不高興,但是還是裝作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輕珀聽了,卻是笑了,教授果然懂得怎麼諷刺一個人,他和她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哈利的魔藥天賦來自於何處,等到他知道混血王子為何人的時候,再想想今天的場景,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呢?

  斯拉格霍恩終於沒有再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了,但是卻還是不肯放過手中的哈利,依舊和他聊著他的選課問題。哈利對於斯內普射來的視線一直不是很自在,而旁邊含笑的輕珀就更讓他有如坐針氈的感受。費爾奇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哈利鬆了口氣,六年來第一次感謝有個費爾奇存在。輕珀掐掐斯內普的手,然後扭頭看向費爾奇。費爾奇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手裡拎著一個人匆匆地走了進來。「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在樓梯上走廊裡,逮到了這個男孩,你給他發請柬了嗎?」費爾奇讓開一些,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抓著的人正是德爾科。德爾科的臉色呈現病態的蒼白,眼睛下面有著重重的黑眼圈,可想而知他有很多天都沒有睡好了。

  就在馬爾福氣急敗壞地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輕珀先一步說話了。「費爾奇,放開他吧。是我邀請的。」輕珀從費爾奇手上將德爾科解救下來,替他拍去身上的塵土,然後笑著轉向斯拉格霍恩,「教授,因為我很喜歡這個孩子,想讓他也跟著見識一下您的晚會,我想您不會介意吧。」德爾科剛想多說什麼,就發現自己的聲音發不出來了,而他的動作完全被制住了。斯拉格霍恩笑著揮手,「當然不會,畢竟我還認識他的祖父。」哈利卻發現了德爾科的不尋常的地方,輕珀給了個眼神給斯內普,斯內普就擋住了哈利探究的視線。輕珀笑著拉著德爾科,「你怎麼遲到了,我先帶你轉轉吧,Severus對你的遲到可是很不滿意咧。」德爾科無法反抗,就這樣被輕珀牽到了另一邊,然後再不著痕跡地把他帶出了辦公室。

  德爾科一發現沒人就甩開了輕珀的手,他怒瞪著輕珀,而輕珀則是涼涼地看著他,輕聲說道,「可以說話了。」「我不需要你幫忙!」德爾科喊道。輕珀靠在牆上,「你果然還是個孩子。不管我出於什麼目的,能幫你擺脫一些麻煩,又有什麼不好?」德爾科被輕珀一句話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現在發現,輕珀恐怕是這麼多人中最深藏不露的。想起貝拉特裡克斯姑媽說起她時的咬牙切齒,就讓他覺得很訝異。他知道他的姑媽是什麼人物,可是偏偏連那樣的人也只能在輕珀手下吃癟,可見輕珀有多厲害。他學大腦封閉術,其實是為了防範斯內普,他還是覺得是斯內普害的他父親入獄。可是沒想到,輕珀也是一個優秀的大腦封閉術師。想到前幾天在課堂上被她攝魂取念,德爾科的臉色就鐵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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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此時也從裡面走出來,他的表情也不好,他拽著德爾科的衣領,「馬爾福,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弄這些小動作。如果再出紕漏,要是你被開除……」德爾科生氣地將斯內普的手揮開,「那些事跟我無關,知道嗎?」「那就不要一個人,在走廊裡遊蕩,沒有崗哨也沒有後援,這是極其愚蠢的行動!」斯內普皺眉說著。德爾科怒視他,「那是因為你關了克拉布和高爾的禁閉!」「那是因為你的朋友們想要通過黑魔法防禦術的考試恐怕還要費點功夫,我是這門課的老師……」斯內普說道。「笑話,通過不了又有什麼關係?我們之間誰需要黑魔法防禦?」德爾科大聲地說著。輕珀笑了,她扯著斯內普的衣袖,「Severus,你就不用替他擔心了。」斯內普扭頭看向輕珀,最後收回對德爾科的視線。輕珀挽著斯內普的手,然後她輕聲對德爾科說,「會演戲,才能將生存的機會提高。如果不懂得這個道理,只會讓你陷入一次又一次的困局之中。」德爾科聽了以後,咬住了自己的唇,然後出聲,「你們不過是想搶我的功!」輕珀聽到之後,真的想感慨一下他的天真。他難道真的認為他能殺了鄧布利多嗎?

  斯內普也搖了搖頭,他摁著德爾科的肩膀,說道,「你說話像個小孩子。我很理解你父親入獄令你心煩意亂……」輕珀聽到教授這麼說,心裡想著沒得談了。果然德爾科剛才已經有些動搖的態度,重新強硬起來,他瞪了眼他們兩人,然後就衝出了走廊。輕珀聳聳肩,然後看著臉色不郁的教授,伸手攬住他的腰,「好啦,就別為他費心思了。他不會有事的。」「他如果願意合作,事情會簡單許多。」斯內普懊惱自己將事情弄砸了,如果德爾科肯依附於他們,對於最後的行動,他和琥珀就不至於那麼被動。

 「沒關係啦,反正順其自然好了。」輕珀笑著說,然後放開手,走到斯內普身側,握住他的手,「既然溜出來了,我們回去吧。聖誕節還沒過去咧。」斯內普點了點頭,隨著輕珀往地下的辦公室走去。輕珀在經過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角落。哈利會不會還是跟了出來?「琥珀,在看什麼?」斯內普看到輕珀回頭的舉動,問了句。輕珀笑顏如花,「沒什麼。」等到兩個人都走遠之後,哈利才將隱形衣撥開,他剛才差點以為琥珀發現他了。他想著剛才那三人的對話,他們很明顯是在密謀什麼?斯內普和馬爾福,這兩個他非常討厭的人湊在一起,恐怕並不是什麼好事。只是琥珀也在,讓他對於這件事不那麼確定了。但是她那麼愛斯內普,會不會因此被他利用來做些什麼事情?哈利最後決定還是要把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和小天狼星,他站起來,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百一零四 談話

  輕珀和斯內普沿著樓梯走回辦公室,一路上可以看見一簇又一簇的槲寄生和被掛在天花板上唱著歌的小精靈。兩人走進辦公室,斯內普將燈打開,整個房間都明亮起來。輕珀張開手摟著斯內普,「Severus,聖誕快樂。麻煩閉一下眼睛,我有聖誕禮物要給你。」斯內普如她所願地閉上那雙深邃的眸子,輕珀在斯內普唇上落下一個吻,蜻蜓點水般的,並不深入。斯內普睜開眼睛,與輕珀四目相對,「只是這樣嗎?」輕珀點頭,「是啊,只是這樣。」「不夠。」斯內普一本正經地說著,將輕珀重新抓回懷裡,然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富有侵略性帶著佔有慾的吻,輕珀在結束後,微微觸碰自己的唇,都有些腫了。輕珀笑地很開心,「我的禮物是我自己,我將自己送給你。教授已經收了定金,可就不能反悔了。」斯內普這次沒有拒絕,他摸著輕珀的長髮,低聲說道,「琥珀,閉上眼睛。」輕珀挑眉看向斯內普,「教授也有禮物給我嗎?」斯內普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幽幽地看著她。輕珀乖乖地閉眼,過了大概五分鐘,斯內普的聲音重新在她耳邊響起,「可以睜開了。」

  輕珀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房間。這個房間也被裝飾上了綵帶和冬青,還有一個槲寄生在兩人頭頂。兩張辦公桌不見了,不知道被斯內普暫時移到哪裡去了,整個房間留下了一個空位。一個唱片機開始放出音樂,開頭是非常抒情的音樂,這曲子輕珀沒有聽過,但是聽旋律知道是一隻華爾茲舞曲。斯內普屈膝,行了一個標準的邀舞禮,輕珀微笑地將手遞了出去。一支舞,兩支舞,輕珀跟隨斯內普的動作不停旋轉著。她太開心,甚至舞步都有些忘了,不過斯內普也不在意,他只要能看她笑就夠了。兩支舞畢,輕珀靠在斯內普胸膛微微喘氣,她真是太久沒有運動了。而這時,那個老舊的唱片機將那張黑膠唱片翻了一面。此時,熟悉的旋律讓輕珀一震,這首曲子竟然是《PorUnaCabeza》。輕珀抬頭看向斯內普,「Severus,你會不會跳探戈?」「探戈嗎?」斯內普重複了一遍,然後摟緊了輕珀,做了一個非常標準的探戈舞步。輕珀驚喜地抬頭,她還以為教授只會跳那種比較「貴族」的舞蹈咧。她在上一世的時候就非常喜愛這首歌,當時學探戈的時候就想著若是以後有了喜歡的人,至少要叫他陪她跳這一支舞。因為探戈本來就是情人間的秘密舞蹈。

  輕珀和斯內普第一次探戈,卻沒有一點生疏,一個眼神過去,就能配合得天衣無縫。探戈不同於華爾茲,它的張力更強。一曲結束,輕珀從最後一個下腰的動作起身,然後環住斯內普的腰,靠在他懷裡微微喘息。輕珀抬起頭,一雙眼燦爛動人,她低聲說著「謝謝」。斯內普也在大口地呼吸,不過是因為那張沾染上紅暈的臉。斯內普低頭吻住了輕珀,唇舌追逐,相濡以沫。輕珀被這個吻開啟了身體的某處,她也熱切地回吻。兩個人慢慢朝房間走去,激烈地褪去彼此的衣服,輕珀也拋開羞怯,努力地迎合著斯內普的動作。斯內普低頭含住輕珀的挺立,然後沿著小腹一直親吻到那片幽谷之中。輕珀整個人的肌膚全部浮現了淡淡的粉紅色,不過她還是紅著臉,學著斯內普的方式去親吻他。

  她的反應讓斯內普的動作停下來了,輕珀撐起身子,翻身趴在斯內普胸膛,然後慢慢地順著滑下,來到了那處昂揚。輕珀深吸一口氣,然後將它完全包住。這個動作馬上讓斯內普倒吸了一口冷氣,「琥珀……」喊她的名字時,裡面夾雜著濃濃的情慾味道。斯內普身體上全部的直覺彷彿都集中在了那一點上,雖然身體是巨大的歡愉,但是他還是忍著退開了。他不喜歡勉強輕珀做這種事情,他不需要她用這種方式取悅他。斯內普將手撫向那個帶著困惑的面容,抬高他的頭,吻上她的唇。輕珀被嚇了一跳,她才剛剛那個……然後下身一緊,斯內普的分身就擠了進來。規律的動作,讓輕珀一點一點地迷失在快感中。最後巨大的愉悅席捲了全身,輕珀整個人癱軟在斯內普的身體上。斯內普也不急著出去,他側身,將輕珀重新放在床上。輕珀摟著他,臉上還留著興奮的紅暈,她低聲說著愛。而斯內普聽到了,眼神略黯,但還是沉默。

  聖誕節假期就這樣過去了,輕珀在早上吃著避孕藥的時候發現瓶子已經快空了,看來她得出去一趟了。「Severus,我要去對角巷買些東西,很快就回來。」輕珀親了下斯內普的臉頰,然後就拿著外套走出門。斯內普折起報紙,然後狐疑地看著輕珀的背影,叫住她,「琥珀,等一下,我陪你去。」怎麼可能讓他跟來……輕珀笑得有些僵,「教授,我一個人去沒關係的。」「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不過你要買些什麼東西?」斯內普站起來,眼神在輕珀的臉上掃來掃去,輕珀聳下肩,然後將斯內普摁在椅子上,替他重新打開報紙,「教授,偶爾讓我抱有一點小秘密吧。我絕對有自保的能力。」輕珀都直說了是秘密,斯內普也就不追問,他低聲說了句「早點回來」,就是放行的表現。輕珀笑著點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輕珀圍著圍巾走出城堡,剛離開沒幾步,就見到了小天狼星。自從上次Wilson那次事件後,輕珀就沒有再遇見小天狼星了。小天狼星臉上的鬍子又重新長了出來,讓他看上去老了幾分,不過精神似乎不差。「琥珀,要出去嗎?」小天狼星上前問道,輕珀笑著揮手,然後回答道,「是啊,我想去對角巷一趟。」小天狼星得到回應後,並沒有離開,他盯著輕珀,然後說道,「有時間嗎?不介意和我聊一下吧。」這句話讓輕珀笑起來,好像每次他找她,都會用這句話開頭。小天狼星布萊克繼續說道,「邊走邊聊,行嗎?」輕珀點頭,「我沒關係。不過你不是還在值班嗎?」小天狼星對著另一個傲羅說了幾句之後重新走到輕珀身邊,「現在可以了。」

  兩個人並肩走在狩獵場上,輕珀率先打破沉默,「找我什麼事呢?」「你最近過得好嗎?」「還好吧。」輕珀淡淡地回應道。「我找了個女朋友。」小天狼星說道。輕珀聽了是真的有些吃驚,她拍著小天狼星的肩膀,笑著說,「那真是太好了,我認識嗎?她對你好嗎?」「羅斯默塔。她挺好的。」小天狼星嘴裡那個人名也讓輕珀愣了一下,羅斯默塔,三根掃帚的老闆娘……輕珀調皮地笑起來,「這樣啊……小天狼星,不如你跟她說說,下次我去三根掃帚的時候幫我打個折吧……」看到輕珀的笑容,小天狼星頷首,說了聲,「好。」

  小天狼星語氣中的不確定和平靜,讓輕珀知道這段感情恐怕他投入不深。恐怕支持他的更多的是她當初一席話吧。不過輕珀沒有點出這點,至少他肯嘗試接受別人,那麼總有一天會遇到對的人,何必綁在她這棵樹上吊死。輕珀扭頭看了眼又沉默的小天狼星,「只是來跟我報告戀情的嗎?還是還有別的話沒說?」小天狼星抿抿唇,他點頭,「的確還有別的事情要問你。」輕珀的臉皺成一團,表現出一幅沉思的模樣,「是不是哈利跟你說了什麼?」輕珀的話讓小天狼星怔愣了一下,「原來你真的看到他了。」她哪是看到了,不過是推理而已,哈利如果當時真的在,最有可能告知的人就是鄧布利多和小天狼星。而小天狼星和她關係不錯,知道了恐怕還是會詢問一下吧。

  輕珀笑著看向小天狼星,「怎麼,懷疑我和Severus圖謀不軌嗎?」小天狼星馬上搖頭,眼裡溢出來的是擔憂,「我只是擔心你被派到了危險的任務。」小天狼星真切的關心,勾起了輕珀所有的罪惡感。輕珀歎口氣,然後轉頭看向小天狼星,叉著腰,凶巴巴地點著小天狼星的胸膛,「不要對我那麼好,不要太信任我。說不定我真的再打壞主意咧,你該知道,我已經出賣了很多人,說不定下一次為了保命,我會出賣你。」「你不會。」小天狼星伸手摸摸輕珀的頭,然後露出一個笑容,「我相信你。」

  輕珀被這句話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最後只能有氣無力地吐出一個「傻」字。他是存心讓她感覺歉疚是吧。輕珀狠狠地錘了一下小天狼星的胸口,力道重的讓小天狼星後退了幾步。「像傻成你這樣的人,真是讓我就算利用了,也沒有成就感。」輕珀嘟囔地說道,就是因為不捨得辜負這份信任,所以才會盡力保護他。小天狼星眼中帶著笑意,這算不算嘴硬心軟……他知道的雖然不多,但是有一點很清楚,他的命有多少次是輕珀救回來的。輕珀看到那抹笑,就覺得氣憤,「好了,既然沒別的事情,就回去巡邏。」小天狼星表情嚴肅起來,「現在外面太亂,我陪你一起去對角巷。」輕珀挑挑眉,哼了聲,「我就是不要人陪,才一個人出來的。」「那我剛好也有東西想要買,不介意順路吧?」小天狼星從善如流地改變說辭。輕珀也沒有說好或不好,保持沉默。小天狼星當做她默許,兩個人走到門口,他點了點鎖,大門就打開了。正當他想要問輕珀要去哪裡的時候,輕珀已經砰一聲地幻影移形了。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苦笑一下,好吧,他果然鬥不過輕珀。 一百一零五 婚戒作用

  成功甩掉小天狼星,輕珀的落腳點直接是倫敦的街頭。倫敦的天空顯得有些陰暗,因為雨雲將整個天空遮罩了,已經有零星的雨點開始墜落了。輕珀對著旁邊的舊水管施了個變形咒,變成一把黑色的雨傘。她打開傘,然後抬腳走出這條偏僻的小巷。輕珀不像一般的巫師,對麻瓜社會適應不良,畢竟她上一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麻瓜。她找了間藥店,買了要買的避孕藥,接著就離開了。這種感覺很怪異,明明是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對比魔法世界的惶恐不安,這裡的人絲毫沒有同樣的感受,還是一如既往地工作和生活。輕珀撐著傘與他們一同走在路上,腦袋裡想著的是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和一個女巫擦身而過了,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輕珀腦海中雖然在胡思亂想著,但是並沒有放慢她的腳步。她得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幻影移形,斯內普還在城堡裡等著她。輕珀正在物色地方的時候,一股強風吹來,然後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在她眼前是成群的攝魂怪,她苦笑一下,她的運氣不至於這麼背吧。

  本來有序的人群開始騷動,人對於危險都是有本能的,就算無法看到,但絕對能感覺到。攝魂怪吸取快樂,以人的靈魂為食,她當初押著小巴蒂克勞奇的時候曾經和它面對面過,那種陰冷的感覺她至今還是記得。其實她覺得攝魂怪會叛亂很正常,畢竟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伏地魔給她的感覺就和攝魂怪經過身邊的時候頗為相像。不過,輕珀歎口氣看著那片迷霧慢慢靠近,她只對付過一隻攝魂怪,這麼多,她不知道她的小蛇夠不夠用。攝魂怪離人群越來越近,有一隻似乎已經打算給一個行人一個攝魂怪的特有親吻了。輕珀發現身邊似乎沒有傲羅,看來只能自己動手了。她抽出魔杖,對著那片迷霧大聲喊著,「呼神護衛。」一條銀蛇從魔杖中出現,輕珀揮動著魔杖,指揮著銀蛇驅逐那些逼近的攝魂怪。旁邊的人看不到無形的攝魂怪,但是看得到輕珀手中的魔杖和魔杖中發出的銀光。他們全部對輕珀露出驚恐的眼神,不自覺地退開幾步。不知道是什麼人,罵了句「女巫」就將一個易拉罐丟到輕珀身上。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有了第二個,不少人開始往輕珀身上丟東西。輕珀正在拿著魔杖對付攝魂怪,被他們這麼一弄,心思分散不少。銀蛇也跟著縮小。輕珀瞪向手中握著石頭想向她投的人,那個人被看得心思不定,最後還是將石頭投出,嘴裡罵道,「打死你這個妖女!」現在已經不是中世紀了,可是女巫在一般人心裡似乎形象不變。

  輕珀心裡不是不委屈的,她有一剎甚至想收手,攝魂怪是絕對犯不到她頭上的。她在保護他們,卻換來這樣的結果。那塊石頭挺有份量的,輕珀最後還是沒有躲,不過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達。有一個人擋在了她前面,她被人緊緊地圈在了懷抱之中。「Severus。」輕珀看到教授鐵青的臉,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斯內普看著有些狼狽的輕珀,表情變得非常難看,如果不是他不放心去對角巷找她,那她是不是還要站在這裡傻傻挨打……「不值得。」斯內普吐出三個字,輕珀笑了笑,然後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所以我說我倒霉啊。」她的心不夠狠,還是看不慣人在她面前死去,卻無動於衷。而且她知道就算教授這麼說,但只是因為心疼,換了他,他也會和她一樣選擇。「琥珀……」一聲呼喊,是唐克斯發出的。她和一群傲羅趕來,銀光從他們的魔杖中射出,攝魂怪終於離開了,那片迷霧也就散了。隨即是戴著魔法部徽章的工作人員趕到,開始大批量地集中人群,消除記憶。

  輕珀的守護神也跟著消散,輕珀將魔杖收了回來。剛才她看了眼唐克斯的守護神,已經隱隱有狼的模樣,看來會被吸引的還是會被吸引,該愛上的人還是會愛上。不過輕珀的嘴角的笑在看到斯內普飽含怒意的雙眸就完全消逝了,「教授……」「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要買什麼東西,需要到麻瓜這邊來。」斯內普語氣有些嚴厲。輕珀呵呵裝傻,然後挽著斯內普的手,「教授好聰明,怎麼知道我在這的……」轉話題,轉話題,傻子也知道斯內普現在絕對不好惹。「你在戒指上動了手腳,不是嗎?」

  輕珀看了眼自己左手的婚戒,是啊,當初她刻字的時候就在兩隻戒指上施了一個可以互相感應的魔咒,只要轉三次戒指,默念另一方的姓名,戒指會指出另一個的方向。她為的就是能時時確認教授的安危,沒想到現在反而變成她想做一點壞事都會被抓包。斯內普還想訓,不過唐克斯走過來了,讓他暫時合上了嘴。「琥珀,幸好你在,否則就麻煩了。」唐克斯過來道謝。輕珀看著唐克斯眼圈下的黑印,問道,「怎麼會這麼晚才到?」「就在同時,倫敦十三處同時被襲擊,所以才來遲了。」唐克斯苦笑一下,「前幾天還有巨人跟著出來攻擊,傲羅人手不足。所以霍格沃茲的守衛都得抽掉一隊,幫忙別的地方。」唐克斯的話解釋了她為什麼在這裡,看來她就屬於被抽調的人了。

  斯內普對這些不感興趣,他扯著輕珀的手,「我們回去。」輕珀點頭,但是想著等會的逼供,又有些頭皮發麻,她看來得想個好點的辦法混過去。唐克斯看著兩個人消失在街頭,不免有些失落,她何時才能像琥珀一樣依偎在心愛的人身邊。想到前幾天盧平的拒絕,唐克斯的表情有些沮喪,她有些羨慕琥珀咧……剛才斯內普是和她同時出現的,可是僅一眼就從人群中辨認出輕珀,甚至伸手幫她擋下攻擊,可見他是真的把琥珀放在心裡。不過唐克斯很快給自己打氣,琥珀據說是追了Severus七年才修成正果的,她又怎麼能被小小的挫折打敗。唐克斯轉身跟隨其它傲羅趕去另一處,同時心裡想著今晚再去找盧平告白一次好了。

  兩個人來到霍格沃茲的門口,斯內普傳信給費爾奇,費爾奇皺著眉頭替兩人開了門,然後又罵罵咧咧地走了回去。輕珀仍是挽著斯內普的手,不過剛走兩步,斯內普的追問也就跟著來了。「琥珀,你買了什麼?」「沒買什麼。」輕珀回答得非常自然,「本來打算去超凡成衣店買衣服的,結果去了才發現那家店關了。難得出去,便想逛逛街。不過對角巷的店舖幾乎關了大半,所以就去了麻瓜的地盤。教授知道嗎?我之前的那個世界是沒有魔法存在的,或者也是有的吧,不過在那裡我就是個麻瓜。每天的生活很簡單,他們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紛亂,其實無知也算幸福吧。」最後那句感慨是真的。越是明白越是無力,她不夠狠心又做不到決絕所以只能隨著命運搖擺。她就算知道,能改變的又有多少。斯內普當然知道買衣服絕對不是真的。輕珀並不是特別在乎外表,她當上老師後,在打扮上越發低調。以她的性格,絕不會專程出去買衣服。

  但是她話裡最後的感歎卻是真的。斯內普抬手將輕珀散落的髮絲別到耳後,「羨慕他們嗎?」輕珀搖頭,她不羨慕。如果她這一世還是個麻瓜,她遇不見他,也沒有能力改變任何東西。「話題轉的很好。知道這麼說,我就不會往下追問了。」斯內普的語氣又恢復平板。輕珀傻笑兩下,斯內普看著輕珀裝傻的面容,唇邊隱約有個弧度產生,他拍拍輕珀的頭,輕聲說道,「下次不許你再一個人出去。」輕珀嘟起嘴,但是又沒膽量這個時候反駁,只好點頭應是。「下次碰到這種事,別再插手。我不喜歡看到你受傷。」斯內普的話讓輕珀的笑容揚起,然後重重點頭,「不過教授也是哦……」斯內普也點頭,「好。」輕珀靠著他更近了些,笑著說道,「那我們趕緊回去吧,我有些餓了。還有小天狼星有女朋友了……」第一句話還好,他已經習慣輕珀用吃飯來轉話題了,只是後面那句算是什麼回事。「他的女朋友教授一定也猜不到,就是那個三根掃帚的老闆娘哎……」斯內普顯然也被這個消息震撼到了。那個傢伙有多喜歡輕珀,他也能感受到,不覺得他是會這麼輕易放棄的人。所以,很有可能是旁邊的傢伙做的手腳。「你對他又施了奪魂咒?」斯內普提出可能性。輕珀搖頭,「我只是勸他看開。」只是勸嗎?不過斯內普壓下了好奇,並沒有再問,那是她和那頭臭狗的事情,他不宜插手。輕珀瞇著眼看向斯內普,「教授,我真的餓了。」「那就走快點吧。」一百一零六 神鋒無影

  時間看似緩慢,但其實過得很快。輕珀將重新製作的人偶交給了鄧布利多,而此時離這個學年結束只剩下一個半月了。鄧布利多看到那具人偶的時候表現出了驚訝,「哦,我的梅林……琥珀,你究竟是怎麼做出這樣的東西的?如果不是我到時要使用它,把它帶去給尼克?勒梅他應該會很開心吧。」「你在使用前,餵它喝下變形藥水,它就會變成你的模樣,並且永久維持。它能根據外界條件,自然腐化,和人體的腐爛速度相同。就算他要開棺確認,也絕不會看出差別。」輕珀解釋著,同時將一小瓶變形藥水遞出去。她沒有問到那一天的具體細節,她相信鄧布利多會知道何時動手用假人替換他自己的。鄧布利多將那具人偶收了起來,然後抬頭看向輕珀,「琥珀,我非常感謝你做的這一切。」輕珀冷冷應了句,「我不是因為你才做這些事情的。」「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我仍舊感激你做出的貢獻。」鄧布利多平和地說著。輕珀看了眼放在鄧布利多腰間的老魔杖,「我只是希望你能照約定做事,如果我死了,替我將Severus保護好。」「我會的。」鄧布利多應道。「那就好。」輕珀臉上表情不變,然後旋身出門。她不想死,但是卻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性。只希望到時真的能拐到貝拉特裡克斯或格拉雷克動手,將命運改變……


  格蘭芬多對拉文克勞的比賽是四個學院學生關注的熱點,因為它將決定魁地奇杯的名次。而這場比賽的時間就是這個星期六。輕珀有點後悔沒有從哈利手上弄到活點地圖,否則她就不用動不動就去七樓男盥洗室前溜躂,擔心錯過救德爾科的時機。早知道去問問小天狼星也好,他也參與了製作,她本來大可以自己重新做一份出來。輕珀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走上七樓。「別打了!別打了!」尖銳的女聲響起,刺得她耳膜一陣生疼,輕珀臉色一變,原來是今天。她拉起長袍跑向盥洗室,到處都是破裂聲,輕珀抽出魔杖,還沒來得及念鐵甲咒,一塊鏡片就飛出來劃破了她的臉。顧不上臉上的痛,輕珀念了鐵甲咒,在混亂中前進。哭泣的桃金娘此時飛出來,臉上恐懼,驚聲尖叫著,「殺人了,殺人了!」輕珀的眉頭皺緊,然後終於看到了哈利和德爾科。德爾科身體抖動著,血從他的身上流出,染紅了地上的水。哈利則傻傻地跪在他前面,不知所措。

  「讓開!」輕珀推開哈利,然後跪到德爾科跟前,沿著那些深深的刀口移動著。桃金娘還在他們的頭上哀嚎著,聽得輕珀心情很煩躁,但是她卻不得不靜下心來施破解咒。門砰一聲被推開了,哈利驚恐地往後望,是斯內普。斯內普的臉色鐵青,他對著仍在哭泣的桃金娘喊了聲,「走開!」桃金娘有些委屈地躲回了抽水馬桶。他也跟著跪下來,替德爾科念破解咒。沒了桃金娘的騷擾,輕珀的效率快了很多,加上教授的幫助,那些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輕珀伸手替德爾科擦去臉上的血污,他的臉色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白了,恢復了血色。輕珀從袖子裡拿出白鮮,她現在已經養成將一些必備藥劑隨身攜帶的習慣了。輕珀將德爾科的衣服撕開,然後將白鮮倒在上面,傷口癒合的速度更快了一些。突然的疼痛,讓輕珀皺起眉,她臉上的傷口正在被斯內普觸碰。斯內普原本以為只是站上的血跡,沒想到是她自身的,頓時再冷下幾度。輕珀倒出一點白鮮上到自己的臉上,再抬頭看鏡中,那道傷已經變成淡粉色了。斯內普扶起德爾科,對著還沒從驚恐中回神的他說,「我帶你去校醫院,你身上的傷沒有大礙,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走吧。」德爾科沒有反抗,他靠在斯內普身上,慢慢走出去。斯內普走出去的時候,用著非常憤怒的語氣對哈利說道,「你,波特,在這兒等我。」

  哈利沒有回答,仍是呆愣著。他扭頭看了眼積水的地面,那裡已經染成了鮮紅色,全部是由於德爾科的血造成的。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輕珀從地上站起來,長袍的下擺全部濕了,她還真是狼狽咧。輕珀揮揮魔杖,破碎的鏡面重新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地上的水也被清干,盥洗室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將狼籍的盥洗室收拾好,輕珀再點點自己的袍子,半濕的衣服恢復乾爽,做完這一切之後,斯內普匆匆的腳步聲也就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來了。

  門再次被推開,看著整潔的盥洗室和輕珀的笑,讓斯內普的火氣有些下去。輕珀踱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小聲地說,「生氣對身體不好。」斯內普眼光掃到她臉上的傷痕時,壓下去的火氣重新冒上來,兩隻眼裡冒出來懾人的冷光。輕珀知道他是在責怪她沒有照顧好自己,明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人,還會這麼不小心。輕珀幾乎可以讀出那些責備的話,不過最後斯內普什麼沒對她說,只是將怒氣像另一個人傾瀉。「我顯然低估了你,誰想到你會使用這種黑魔法呢?這個魔咒是誰教你的呢?你還打算用它對付什麼人?」「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這個魔咒是幹什麼的。我是從圖書館的一本書裡看到的。」哈利急忙地解釋著。「撒謊。」斯內普厲聲說著,哈利的表情更為困窘。輕珀在那一刻在想,教授是不是忘了那本《高級魔藥製作》。看著他動用了攝魂取念,輕珀確定,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件事。從哈利的腦海中看到那本書,斯內普周邊的溫度再降了幾度,他握著輕珀的手緊了幾分,然後對哈利說,「把你的書包和所有課本拿到這裡來。快!」斯內普說完,哈利就跑了出去。

  斯內普轉頭看向輕珀,「你該告訴我的。你不該把那本書交給他。」輕珀蹭蹭斯內普的下巴,「那本書本來就是落在他的手上,他需要知道,才能讓鄧布利多的計劃走的順利。如果沒有你的那本魔藥製作,他怎麼可能得到斯拉格霍恩的青睞,那樣的話,他就無法從斯拉格霍恩的手上得到魂器的記憶。」斯內普有些心疼地摩挲著輕珀臉上的那道傷痕,雖然知道再過一兩天就會徹底消掉,但是看在眼裡還是礙眼之至。「鄧布利多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那就得問鄧布利多了。他的心思從來就沒有幾個人猜的准,我也就懶得費心思猜了。」輕珀說的是實話,她才不想耗費腦細胞去和那隻老狐狸周旋。反正哈利又不是她什麼人。輕珀墊腳親了親斯內普的臉頰,「我去拿回那本屬於你的書,順便繞去開導一下德爾科?馬爾福的。等會兒哈利回來,也別太生氣,為他動怒不值得。」斯內普點點頭,輕珀就旋身離開了盥洗室,走上了八樓的樓梯。  一百一零七 幫忙

  輕珀還沒有進去過有求必應室,雖然一直都清楚它的存在,不過還沒親身進去過。輕珀將身形隱在隱在石像後面,看著哈利慌張地跑過來,然後走進空牆裡面,接著又從裡面慌忙地走出來,踉蹌地走下樓梯。輕珀走到掛毯前,閉上眼睛來回踱步,在牆壁前來回走了三次,心裡想著,「我要找到混血王子的《高級魔藥製作》。」三次走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有求必應室的門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輕珀打開門,走了進去。這裡還真的是什麼破爛都有,有一座書山,應該都是**或是偷來的書,費爾奇名單上禁止攜帶的物品,估計這裡全都有。輕珀走到巨怪標本的旁邊,看到了那個破裂的消失櫃。她停下了腳步,看著那個沒多大變化的消失櫃。怪不得德爾科會在盥洗室裡哭泣,修了這麼久,還只是修到這個樣子。輕珀將手放在那個櫃子上,微微的魔力從手中流瀉出,檢查整個櫃子的流通情況。她收回手,如果讓她修,最多兩天能全部修復,不過讓她插手可是有代價的,不知道德爾科會如何選擇。

  走過了消失櫃,輕珀就看到了那個被潑過強酸的大櫃子了。那個櫃子的表面完全起泡,輕珀打開那個櫃子,裡面的籠子裡就躺著斯內普的那本書。輕珀將籠子打開,把那本書抽出來。她翻開最後一頁,教授蒼勁的筆跡就出現在眼前。終於回到她手上了。這本書不會是屬於哈利的,因為他無法瞭解寫下筆記的人的心情,他不能理解斯內普的驕傲,所以她當初將它放出去的時候就想著總有一天要收回來的。輕珀抱著那本書,轉身離開了有求必應室。她走下樓梯,打算去拜訪一下德爾科。她相信現在是個好時機,說服他合作的好時機。

  校醫院,龐弗雷夫人看到她的時候還拉著手說這件事非常令她吃驚。「真沒想到哈利,那個哈利竟然會使用黑魔法咒語!」輕珀笑著回答道,「小孩子總是有好奇心,把一些他們掌控不了的魔咒隨便亂用。」這句話得到了龐弗雷夫人的認同,「是啊,所以才會讓我面對各式各樣的困擾。你是來見馬爾福的吧,他的病床在最裡面。琥珀,你的處理非常好,他身上連個傷疤都不會留下。不過就是有點受驚了,躺個兩天就可以回去了。」輕珀點點頭,然後朝病房裡面走去。德爾科躺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天花板。輕珀打了個響指,旁邊的椅子就被拉開,她坐了上去。這個聲響讓他馬上警戒起來,看到是輕珀後,他的身體才放鬆起來。「你的傷不要緊,很快會好起來。」輕珀看著德爾科依舊蒼白的臉色,德爾科聽了沒有應答。輕珀笑了,德爾科不能理解她的笑容,扭頭看向她。「我剛才去了一趟有求必應室。那個消失櫃看來難住了你。」說完這句話,德爾科的臉色再白了幾分。他有些倉皇地看著輕珀的眼神,最後終於低下頭,艱難地說著,「我修不好它。」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開始抽泣,眼淚從他的眼角流下來。

  輕珀抽了張紙遞給他,然後緩緩開口,「我能修好那個消失櫃,需要的時間大概是兩天。」德爾科聽了之後馬上抬頭,雙眼發亮,伸手扯著輕珀的袖口,「真的嗎?」「真的。只是,讓我幫是要付出代價的。」輕珀淡淡地說出後面那句話,果然德爾科就不解地皺起了眉。「可是斯內普教授不是和我媽媽立下了牢不可破咒?」而且琥珀和他接觸,一直是在說服他跟他們合作,為什麼現在又說什麼代價的問題。「是啊,Severus是立下了牢不可破咒。不過那是他,不是我。而能修理那個櫃子的人是我,不是Severus。他會受制於咒語,幫你收拾爛攤子,但我不需要。」「那你……」「我會幫你是因為Severus,如果你之前就肯主動來找我們,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為難你。可惜,你沒有來。」輕珀看向德爾科,「現在,如果想要我幫,是要付出代價的。」德爾科臉色有些難堪,他咬了咬唇,問道,「什麼代價?」「告訴我你們的計劃。你的貝拉特裡克斯姑媽肯定有跟你說些什麼吧,在你將這個計劃告訴她之後。」「她什麼都沒有說。她只是催促我快點將消失櫃修好,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跟我講。」德爾科喃喃地說著。輕珀一直直視著德爾科,她在檢驗著他話語的真假。可惜,他說的是真的。輕珀交叉著雙手,繼續問道,「那他呢?他又給了你什麼指示嗎?」

  輕珀語中的他,德爾科很清楚是指誰。他的身體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輕珀有些同情地掃了他一眼。他剛開學時候的幻想現在看來也已經破滅了,伏地魔的殘忍恐怕他現在才算真正有所感悟了。「他沒有。他只是叫我去詢問進度,然後讓我看那些沒有完成任務的人的下場。他告訴我他的耐心不多了。除此之外,他什麼都沒有說。」德爾科顫著唇,緩緩地說著。輕珀有些失望,不過隨即想想,他不知道也是正常。伏地魔把他當做一個懲罰的工具,最多就是叫去欣賞一下他恐懼的姿態,又怎麼會真的讓他知道什麼了。輕珀敲著桌面,德爾科緊張地抬頭,「琥珀,幫幫我。他會殺了我的。」「喊教授……」輕珀說道。德爾科有些狼狽地喊了聲,「斯內普教授。」

  輕珀看向他,「我只是希望你能得到一些教訓。別總是用你的心思去揣測別人,如果你早一些接受我伸出的手,不會落到現在這樣子。我會幫你修好消失櫃的,只是……」輕珀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們如果要行動,我要你事先告訴我。我討厭處於被動狀態。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你就繼續自己修理吧。」「可以。」德爾科點頭答應了。「就告訴他們是你自己修的,貝拉特裡克斯不是教了你大腦封閉術嗎?我想你應該知道如何隱瞞。當然,你要說出去我也不會有意見。你親愛的姑媽在知道是我幫了你之後,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輕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譏誚,德爾科也知道這兩人有多麼不對盤,所以他也打算保持沉默了。輕珀將一瓶安眠劑從袖子裡拿出來,「喝了它吧。能讓你睡得好一點。」德爾科有些躊躇地看著那瓶藥劑,「你都隨身帶著藥劑嗎?」輕珀已經站起來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回頭望向床上的德爾科,「我們這種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危險,多準備總是沒錯的。如果不信任我拿出來的東西,可以找龐弗雷夫人要安眠劑,你需要休息。」說完這句話,輕珀就走出去了。聽到她說我們這種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德爾科尤其能感覺到辛酸。他最後伸手拿起了那瓶藥劑,扭開喝光了。

  輕珀走回地下辦公室,斯內普已經在裡面了。輕珀將門關上,慢慢走到斯內普身邊,張開手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Severus。」斯內普扭頭看向她,「禁閉。每週六,到學期結束。」輕珀親親斯內普的臉頰,「也就這個學期罷了。不過星期六不能去參加最後那場魁地奇比賽,也算是對他小小的懲罰吧。」輕珀將袖子裡的書拿出來,「我拿回來了。而且也和德爾科談過。」斯內普扭頭看她,「怎麼樣?」「一無所獲。」輕珀聳聳肩,然後將那本魔藥製作放到桌子上,「但是我答應他會去替他修理消失櫃。」斯內普站了起來,非常認真地看向輕珀,「琥珀,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你還要讓他們來嗎?貝拉特裡克斯和格拉雷克一進入霍格沃茲就不再是我們可以操控的了。」輕珀抬頭,直視斯內普的眼神,「是。反正最壞的結果我已經有準備了。」不試一試就放棄,她於心不甘。斯內普看出了輕珀眼裡的堅定,他伸手撫過輕珀的臉頰,淡淡地說了句:「我聽你的。」

  德爾科在校醫院呆了兩天,然後被獲准出院。高爾和帕金森接到了消息,站在校醫院門口等他。「德爾科,你沒事吧?」高爾問道,德爾科搖搖頭,他再一抬頭就發現輕珀站在角落看著他。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高爾和帕金森說,「我們回宿舍吧。」「晚上七點半,來我的辦公室,我有事情和你談。」輕珀說道。三個人愣愣地喊了聲「斯內普教授」,接著就聽到她對德爾科這麼說。高爾本來以為德爾科會像拒絕斯內普一樣拒絕她,但他沒有,他的表情雖然差,不過他點了點頭。輕珀走出來,拍拍德爾科的肩,「很好,這樣子我會減少你禁閉的時間。」輕珀說完這句話,就和德爾科擦身而過,留下三個人站在那裡。高爾在輕珀走後,看向德爾科,「她要關你禁閉,她憑什麼?」「對啊,她不過是……」「她是教授,不是嗎?還是斯內普教授。她救了我,從哈利手上。」德爾科後面那句話讓兩人明白了他的態度轉變,高爾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問道,「那你要修的東西呢?你不是說沒有時間了嗎?」「現在,那和你無關了。」德爾科瞪了眼高爾,然後大踏步地往宿舍走去。 一百一零八 修櫃

  晚上七點半,德爾科出現在辦公室門前,斯內普開的門。德爾科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輕珀和斯內普,輕珀正在用餐,看到他來了的時候還將一個杯子遞過去,「蜂蜜葡萄酒,我沒喝過,你可以先喝一點。我很快就吃完了。」德爾科坐在椅子上,很窘迫,斯內普在一旁看書,完全不理睬他,而輕珀真的還在吃她的南瓜酥。他抿了抿唇,「你叫我來就是看你吃東西的嗎?」「我不記得我教過你可以這麼無禮地對待你的老師。」斯內普將書放下,看向德爾科,「馬爾福,尤其在你還需要幫忙的時候。」斯內普的話讓德爾科的表情又臭上幾分,輕珀搖搖頭,好吧,她是不該指望教授會懂得青少年心理的……「德爾科,別忘了,我是他妻子。Severus會希望我得到應有的尊重,在我替你收拾爛攤子的時候。」輕珀伸手將德爾科沒動過的那杯酒喝掉,打了個響指,波比就出現收掉了餐盤。波比本來豎著的耳朵在看到德爾科之後就塌下來,一般有的問候也沒有說就重新消失在房間裡了。輕珀拉著德爾科,「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斯內普,輕珀和德爾科一行三人走上了八樓的階梯,德爾科自然是和輕珀一起進去的,斯內普留在外面確定不會有別的人打攪他們的工作。「老師的身份是有很多好處的,例如我們就不用喝個變身藥水什麼的。」輕珀看著有求必應室的門出現,輕笑說著。德爾科瞪了一眼她,邁了進去,輕珀聳聳肩,好吧,她的嘴巴也變得壞了。輕珀扭頭親了親斯內普的唇,「等我,無聊的話可以看看誰在外面溜躂,扣扣分。」輕珀的話讓斯內普勾起了唇角,摸了摸她的頭。輕珀跟德爾科走了進去,來到消失櫃前面,德爾科轉頭看她,「你打算從哪裡開始?」「從內部開始啊。你從博金那裡拿到了一些工具吧,給我。」德爾科從他的長袍裡拿出一個小盒子,將它打開,輕珀檢閱著那些工具,挑中了一把鑷子,對著德爾科說,「扶好櫃子,現在可以開始了。」弄了三個多小時,裡面破損的魔法陣已經逐步補全了,輕珀擦擦汗,對著旁邊跟著遞了三個小時工具的德爾科說,「今天就到這,回去吧。」「修理得怎麼樣?」「還好。你該回去睡了,已經10點多了,到了熄燈時間。」「我不在乎。」德爾科伸個頭出來想看看消失櫃,但是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輕珀將手中的工具放回那個小盒子裡,然後蓋上蓋子,「記得我跟你說的嗎?不會演戲是你很大的一個缺陷。回去睡覺,祝你好夢。」

  輕珀將那個盒子拿過來,然後站起來,「下次你不用跟過來,修好了我會告訴你。你已經太引人注目了。」德爾科後知後覺地發現那個工具箱落入了輕珀手裡,他想搶回來,但是又知道自己不是輕珀的對手。「你只能信任我呢,不是嗎?」輕珀這句話讓德爾科最終放棄了搶奪的念頭,「我知道了。」輕珀摸摸他的頭,「好了,那出去吧。」兩個人從有求必應室裡出來,斯內普就迎了上來,「怎麼樣?」「把握中。」斯內普點點頭,替輕珀擦掉頭上的汗水,「回去吧。」輕珀耍賴,伸手抱住斯內普,「教授背我吧……我好累哦,累得都走不動了。」輕珀說完,德爾科在旁邊一張俊臉就暴紅起來。斯內普雖然板著臉,但是耳朵也微紅,他瞪著德爾科,「馬上回去宿舍。」德爾科不敢停留,飛快地走下樓梯,德爾科一走,輕珀整個人就趴到他的背上。「琥珀,別胡鬧。」「不要,我要教授背我。」輕珀不肯鬆手,斯內普無奈,蹲低了身子,輕珀馬上手腳並用地爬了上來。斯內普背著輕珀站了起來,然後往樓下移動。

  「Severus,我們先不回辦公室,到處轉轉好不好?」輕珀在斯內普的背上出著餿主意。斯內普搖頭,「不好。」「現在學生都回去了,不會有人看到的啦。」輕珀不死心慫恿道。「你不是說累嗎?那還到處亂走?」斯內普用輕珀的話堵回去,輕珀被堵得啞口無言。好吧,她是不累,只是想感受一下被教授寵愛的感覺。輕珀摟著斯內普的脖子,說道,「教授,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了吧?這麼多年在霍格沃茲,我都已經把它當做第二個家了。」太多事情,太多回憶都是和這裡有關,突然要離開了,讓她有些捨不得。「我們會再回來的。」斯內普沉穩地說著。「再回來的時候,恐怕已經物是人非了。」等到他們再回來,兩人一定是以食死徒的身份回歸,那個時候恐怕整個城堡的人都會和他們陷入敵對狀態,再像這樣悠閒而平靜地走在城堡裡恐怕都很難。「琥珀,抱歉。」斯內普下意識地將歉意說出口,「我說過多少次,討厭你說抱歉。我是你的妻子啊,夫妻本來就是一體,我從沒有後悔過自己的選擇。」就是她沒有後悔,才會對她內疚。斯內普抬手握住輕珀的手,安靜地背著她穿過學校長廊。輕珀真希望這條路,沒有終點。

  星期六的早上,輕珀很早就醒過來了。她當然不是要去看魁地奇賽,而是她打算藉著這個機會去修理消失櫃。斯內普在輕珀下床的時候也跟著轉醒,「琥珀。」「我吵到你了嗎?」輕珀有些不好意思地親了親斯內普的臉頰。斯內普搖頭,撐起身子,「我也該醒了。」斯內普側身從床上走下來,拿起旁邊的衣服換上。輕珀抱著他的腰,問道,「早餐想吃什麼?我去廚房拿過來。」「都好。」斯內普伸手圍住輕珀的腰,「為什麼我這麼努力,還是沒有讓你懷上孩子?」斯內普突然提起這個話題,讓輕珀的心微微一震,莫非他發現什麼了嗎?但是她的表情和語調都非常正常,她笑著說,「這種事情又急不來?Severus很想要個孩子嗎?」「是。」斯內普點頭,很認真地說著。他的手覆上輕珀的小腹,輕輕摩挲著,「我想有個擁有你我血脈的孩子,我的親人。」

  輕珀能理解斯內普對孩子的渴望,教授幼時的家庭生活並不美好,他恐怕是真的想要有個不會傷害他不會背棄他與他血肉相連的孩子吧。只是,她不確定她給不給得起……輕珀用玩笑的語氣說著,「教授,難道我就不是你的親人了嗎?」「是,你當然是。」斯內普馬上應道。「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吧。況且現在也不是什麼好時機,我和你的處境太麻煩,多一個寶寶也許會讓事情更複雜。如果寶寶覺得時候到了,應該自己就會來報道吧。」輕珀笑著說,剛才有的動搖被她抹殺掉,她不能懷孕,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照顧別的人,就算那個人是他們的孩子。她知道自己心腸軟,如果有人拿著孩子和斯內普讓她選擇,她絕對會陷入兩難,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將這種情況杜絕。她什麼都可以不要,但她要斯內普安穩幸福地活著。斯內普知道輕珀說的有道理,只是難掩失望。他想要個孩子,不光是為了自己也為了她,他也在害怕最後的結局,他怕她太傻。

  兩個人的沉默讓房間的氣氛一下子冷了,輕珀笑著開口,打破凝固的氣氛,「我去拿吃的,哈利也差不多要來了。」斯內普點頭,輕珀轉身退出房間。斯內普則開始盥洗梳妝,他走出房間的時候,輕珀同一時間端著餐盤進來,第二個餐盤是由波比端進來的。輕珀將自己手上的那份推到斯內普面前,波比則是墊著腳將頭上的餐盤放到桌子上。「波比,謝謝。老是麻煩你。」輕珀摸摸波比的頭,波比兩隻眼睛又開始積聚淚水,「哦,您真是太好了……」波比彎腰,「波比非常榮幸為您服務。」「好了,波比,別讓人看到你在這裡,快回去吧。」斯內普淡淡地說著,波比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辦公室。「你對家養小精靈真的不錯。」斯內普說道,光是從餐盤上的食物就可以看出來。雖然家養小精靈對巫師的命令是絕對服從,但是他們兩人問小精靈要東西的時候,絕對是給他們最好的。這裡面輕珀與他們的良好關係恐怕功不可沒。「他們要的不過是一點關愛,反正我時間很多,跟他們聊天也很有趣。」輕珀撇嘴說著。她呀,這輩子恐怕都沒有當壞人的潛質 一百一零九 殺死當晚

  八點,魁地奇開賽。斯內普看了眼牆上的鐘,然後手指擊打著桌面,輕珀將看完的《預言家日報》折好,放到桌上的一角。看來教授和哈利約的是八點,指針往右移了一下,同時響起了敲門聲。輕珀在斯內普的唇上留下一吻,「我出去了。」斯內普點點頭。輕珀起身去開了門,哈利正拽著自己的衣服,非常糾結地看著輕珀。「琥珀……」「Severus在裡面等著你。」輕珀將門拉開,讓哈利可以進來,哈利抬頭,「你不在嗎?」「我去看魁地奇比賽啊……」輕珀笑著說,然後在哈利的心口補上一箭。哈利咬著唇,心情異常低落地走進辦公室,輕珀則是將門關上,留著那兩人在辦公室自己解決。

  格蘭芬多獲得魁地奇杯的第四天,星期三,輕珀徹底將消失櫃修理好了。輕珀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德爾科。德爾科看到的時候非常開心,他在為他不需要受伏地魔責備而歡呼。輕珀在一旁冷眼看著,只覺得他真的天真。他忘了他的任務是殺了鄧布利多而不是修理一個櫃子,如果他不能親手殺了鄧布利多,伏地魔都會當做是他的任務失敗。不過輕珀沒有打算說出來,反正他開心嘛,那就讓他繼續開心幾天好了。輕珀走在八樓走廊的時候,在轉角處看到特裡勞妮,她正往有求必應室走去,輕珀也沒有打算阻攔,反正已經和她無關了。她走去校長辦公室,喊了聲騙子,兩隻怪獸看了她一眼,搔搔頭,讓開了門。鄧布利多正在吃著零食,看著輕珀來了,還很大方地將手中的蜂蜜糖分出來,「琥珀,要嗎?」輕珀伸手將糖果的包裝撕開,丟進嘴裡,好酸……她被酸的皺起眉,然後看了眼同樣將臉皺的一塌糊塗的鄧布利多,「消失櫃修好了。今晚看來你要做些準備了。」鄧布利多又將一顆糖果放進嘴裡,「是的,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琥珀,你呢?」輕珀垂下眼眸,「我已經為此準備太久了。鄧布利多,自己找好機會替換替身,如果你出錯了,我也不會留情。」「當然。」鄧布利多點頭。輕珀伸手又抓了幾顆糖在手裡,然後轉身,「晚上見。」「晚上見。」

  下午的時候,德爾科搓著手來到了魔藥辦公室。「斯內普教授。」斯內普開的門,他低頭看著德爾科,然後將門縫拉開,「進來吧,馬爾福。」德爾科環顧了一下辦公室,輕珀並不在,只有斯內普一個人在。「你來是想告訴我什麼嗎?」「呃……是的。」德爾科舔了舔唇,「我姑媽說她會在晚上進入霍格沃茲。我想應該告訴你們一聲。」斯內普看向有些緊張的德爾科,「那你準備好了嗎?關於今晚的事情?」「我……我可以的。」德爾科顫著聲音說著。斯內普低頭,拉近和德爾科的距離,「這是他給你的任務,如果你完成不了或者可以求助你的姑媽。當然我也會幫你的。只是你該知道,我和琥珀的身份特殊,我們肯定不能馬上到達你的身邊,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我……我可以的。」德爾科只能重複這句話,但是心裡非常忐忑,斯內普重新拉開距離,輕聲吐出句,「我只能祝你好運了。」「你會保護我的對吧……你不是和我媽媽立下了誓言。」德爾科慌了,急急地拽著斯內普的衣角,問道。斯內普將他的手拂開,沉聲回答,「是的,我會盡力保護你的。」得到承諾的德爾科臉色好了不少,可是他沒有看到斯內普的臉色有多難看。斯內普開始痛恨當時自己的衝動,他不耐地揮揮手,「出去吧。」德爾科聽話地出去了,整間辦公室剩下斯內普一人,他靠在椅子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輕珀從校長辦公室出來之後,去了操場轉了一圈。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能撞到小天狼星或是唐克斯,可惜她沒有遇見他們之中任意一個。不在霍格沃茲嗎?那太好了,至少她今晚不用面對質疑的眼神。輕珀最後走向了天文塔,她想要最後一次俯瞰這個校園。輕珀在天文塔的時間呆了很久,她最後從塔樓上走下來,天色已經開始黑了。輕珀走向教工長桌,鄧布利多已經不在了,鄧布利多的長桌上哈利也是缺席的。輕珀不知道鄧布利多是否像書中所寫的還是去了那個山洞,就算在他現在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時候。斯內普看著輕珀坐到了他的旁邊,他有些擔憂地看向她,而她回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那一餐,輕珀吃得特別多,還喝了兩杯朗姆酒,而斯內普破天荒地沒有阻止她。

  午夜終於要到了。輕珀摟著斯內普的腰,熱烈地吻著他,這個吻很深很長,長的兩個人都不想將它結束。最後是斯內普先退開,他撫著輕珀的臉,「我們該走了。」輕珀環顧了一下房間,她所有重要的行禮已經運回蜘蛛尾巷了,她在這裡住了六年,現在必須離開了。她抵著斯內普的下巴,「Severus,不管發生什麼,不要出手,由我來。」斯內普點點頭,但是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輕珀得到他的應允,心裡的不安減輕了一些,她伸手覆上斯內普的唇,「我愛你哦,Severus。」「我一直都知道。」斯內普緩緩地說著。輕珀深吸一口氣,握緊自己的魔杖,退開斯內普的懷抱範圍,「我們可以走了。」

  輕珀和斯內普從辦公室走出,走到一樓的時候,輕珀扭頭看向窗外,現在操場還是很平靜,平靜得一如往常。輕珀和斯內普走出城堡,開始往天文塔的方向趕去,突然,一個綠色的骷髏頭在天文塔的上空升起,黑魔標記的綠光照亮了整個夜空。開始了。輕珀心下一突,然後施了個幻身咒給自己和教授,兩個人在夜幕裡快速前進。兩個人到了天文塔,但沒有馬上去最高一層,輕珀拉著斯內普走到第二高的樓層,找到了一個角落先將身形隱蔽起來。輕珀從窗戶望下去,已經有人開始發現黑魔標識了,不遠處有閃光出現,恐怕就是執勤的傲羅在和食死徒戰鬥。兩個人影在夜空中慢慢清晰,是哈利和鄧布利多,兩個人正坐在掃帚上,朝天文塔飛來。那兩人在上面交談的聲音可以清晰地傳過來。「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標誌是真的嗎?真的有人被……」哈利的聲音裡有著不安,鄧布利多的聲音依舊沉穩,「哈利,去找琥珀和Severus過來,把他們叫醒。除此之外,不要做任何事,不要脫掉你的隱形衣,我在這裡等你。快去。」然後哈利的腳步聲響了幾步,就沒有了。反而是另一個更重的腳步聲傳來,「除你武器!」德爾科的聲音有些急,不過還是字正腔圓地將這個魔咒念出了。

  輕珀微微瞇了瞇眼,這一步也對上了。鄧布利多的魔杖從上面落下,她從這個窗戶也能看到。「晚上好,德爾科。」鄧布利多的聲音很平靜,輕珀可以想像得出他的表情恐怕也同樣閒適。兩個人的交談很長,輕珀在心裡不斷祈禱德爾科能突然衝動一下,動手殺了鄧布利多。只是,「德爾科啊德爾科,你不是一個殺人的人。」鄧布利多把她要說的話說出來了。德爾科是絕對不可能動手的,這麼好的機會,他卻寧願浪費在聊天上。斯內普的身體動了動,似乎想要出去,輕珀馬上扭頭看向他,搖了搖頭。不到最後一刻,她不願認命。貝拉特裡克斯他們還沒有來,說不定還有機會。貝拉特裡克斯的聲音響起了,同時還有好幾個細碎的腳步聲跟隨在她的身後。

  「德爾科,幹得好……看看你做了什麼,鄧布利多被你逼到了牆角。」貝拉特裡克斯的語氣中帶著深切的嘲諷。「晚上好,貝拉,看來你還帶來了芬裡爾……太可愛了。」貝拉特裡克斯惱怒地假笑了一下,「都死到臨頭了,還認為這些小玩笑能救你一命嗎?」「芬裡爾,阿米庫斯,阿萊克托,我們的確太久沒有見面了。」鄧布利多緩和地說著。格雷伯克的聲音非常刺耳,「鄧布利多,見到我高興嗎?我可是非常高興能再見到你,尤其想到殺了你之後,這座城堡裡孩子的味道,我就興奮得不得了。」格雷伯克舔了舔唇,發出令人噁心的砸吧聲。「德爾科,你竟然請了芬裡爾來……」「不,我沒有。」德爾科急切地辯護著,「我以為只有姑媽……」「德爾科,好了,快點動手吧。別浪費時間了。」貝拉特裡克斯看向德爾科,厲聲說道,「舉起你的魔杖,我教過你的,不是嗎?」德爾科顫抖著手,將魔杖舉了起來,對準角落的鄧布利多,最後放了下來,他抱著頭痛苦地說,「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姑媽,幫幫我,我做不到……」「真是沒用!」貝拉特裡克斯非常鄙夷地說著。

  卡羅兄妹有些躍躍欲試,阿米斯托說道,「讓我來吧,我想殺了這個老頭很久了……」「不行!」貝拉特裡克斯非常嚴厲地制止了阿米斯托和阿米庫斯的行動,「這不是你們的任務。動不了手嗎?德爾科。」德爾科顫著身子,什麼都回答不出。貝拉特裡克斯放柔聲音,「那就去把琥珀和Severus叫過來,輪到他們了。」「貝拉,我們沒有太多時間……」阿米庫斯抗議著,因為現在已經隱約可以聽到一些混戰的聲音了,這說明反抗越來越激烈了。貝拉特裡克斯非常堅持地說著,「這是他的意思。我們可以在那兩人來到之前好好折磨一下鄧布利多,但是不可以殺了他。」貝拉特裡克斯說到這裡的時候,也露出了笑容,「我相信這也會非常好玩的。」貝拉特裡克斯說完這句話,輕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伏地魔下了命令,不會再有任何人替代他們殺了鄧布利多了。輕珀解除了兩人的幻身咒,走上樓梯,推開了門。

  屋裡的五個人在有聲響的時候,馬上拿著魔杖對著門口,輕珀沉聲說道,「是我和Severus。」貝拉特裡克斯看到輕珀笑了,「琥珀,我們遇到難題了,德爾科下不了手,這該怎麼辦?」輕珀抽出魔杖,「那就由我來,我的任務不是嗎?」「那就不用我浪費唇舌,快動手吧。」「Please……」鄧布利多的聲音很輕地從角落傳來,他的眼神在輕珀和斯內普兩人中搖擺,然後帶著哀求的味道說著「please」。貝拉特裡克斯和卡羅兄妹都笑起來,「鄧布利多想不到吧,你的密探其實早就背叛你了……」鄧布利多並不因為這些話而有任何表情的轉變,最後他將目光定在斯內普身上,「Please……Severus……」輕珀聽到鄧布利多後面的那個名字,馬上喊道,「阿瓦達索命!」只是有一把聲音比她更快一點,斯內普魔杖中發出的綠光擊中了鄧布利多,他被擊飛,從塔樓的窗戶上直直墜落。輕珀射出的那道綠光只能擊中空氣,她馬上扭頭看向斯內普。她被騙了。教授知道,鄧布利多告訴他了!
 斯內普看著輕珀心碎的表情,臉上的肌肉更加緊繃了些,不過他沒有解釋什麼。「離開這,快點兒!」斯內普一把將呆住的德爾科往門外推,然後卡羅兄妹和格雷伯克跟隨其後,貝拉特裡克斯有些不滿,「你該讓琥珀動手的!」「我和她有區別嗎?」斯內普回了句,「而且是你妹妹讓我立下牢不可破咒的。」貝拉特裡克斯最終閉上了嘴,也走了出去。輕珀長久地注視了一陣斯內普,最後沒有說什麼,也走了出去。他們走出去沒多久,就遇上了巡邏的傲羅,麥格教授也出來參戰了。貝拉特裡克斯他們被糾纏住了,德爾科完全呆住了,只能抓著魔杖傻傻地站在那裡。斯內普上前拎著他的領子,另一隻手握著魔杖,對著前來阻擋的人發射魔咒。輕珀和他兩人搶在別的食死徒的前面對著前來的守衛施咒,兩個人的速度非常快,很快清出了一條道路。「這邊!」輕珀喊了一聲,貝拉特裡克斯他們馬上想從其他方向趕過來。一道閃光追過來,輕珀用魔杖擋掉,回頭看,是麥格教授的。她的眼裡是痛惜,但是魔咒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地追上來了。

  「火焰熊熊!」火焰從四面八方湧上來,濃煙阻擋了麥格和後面追兵的視線。斯內普和輕珀走得更快一些,他們已經走到狩獵場了,離大門並不遠。又一個人從城堡逃出了,是貝拉特裡克斯,輕珀本來還期待她能在這場混戰中被抓的,現在看來沒可能了。「障礙重重!」一個障礙咒不知道從那裡射出,並沒有擊中斯內普或是德爾科,擊中了貝拉特裡克斯,她被障礙咒絆倒在地上。哈利從角落中衝出來,他高喊著,「昏昏倒地!」可惜沒有擊中,德爾科的臉色非常蒼白,斯內普對著輕珀說,「帶著他先走。」輕珀搖頭,「他是你的責任。我來對付哈利!」斯內普想說什麼,結果又一道紅光射來,他只能閃身躲避。「鑽心剜骨!」貝拉特裡克斯的聲音響起來,哈利倒在地上。「不!」斯內普和輕珀同時咆哮道。輕珀將德爾科塞到貝拉面前,「帶著你的侄子走,波特屬於黑魔王的,你難道忘了命令嗎?我們別碰他。」「我和琥珀斷後,快走,別讓魔法部發現我們。」斯內普吼道。貝拉特裡克斯有些忿恨地看了眼兩人,最後拉著德爾科的手往前跑去。

  哈利從鑽心咒中解脫,馬上抓著魔杖大喊道,「鑽心剜——」輕珀馬上揮著魔杖擋掉了,她低頭看著哈利,「你還沒有資格使用不可饒恕咒,哈利。」「為什麼背叛我們,琥珀,為什麼連你也要……」哈利痛心地看著輕珀,輕珀的表情很冷,她輕聲說著,「因為我愛Severus。」斯內普拉著輕珀的手,「別浪費時間,我們快走。」「神鋒無影!」斯內普和輕珀彎腰躲過,斯內普回頭,臉上充滿著憎恨,他尖叫道,「你竟敢用我的魔咒攻擊我!波特?我就是混血王子。」哈利被擊飛,他的魔杖也跟著飛到一旁。斯內普拽著哈利的領子,「是我發明了那些魔咒,而你也跟你父親一樣,用我的魔咒攻擊我嗎?」「那麼你殺了我吧,你這個懦夫,殺了我吧!」「不許喊我懦夫!」斯內普的表情變得非常扭曲,他語氣中的痛苦全部暴露出來。懦夫嗎?在他為了保護他,將自己和輕珀都陷入這個境地,天天對著伏地魔,保護那些真正重要的消息,這樣的他竟然還是懦夫嗎?

  「你沒有資格這麼說他。」輕珀的話很輕,然後她拽著斯內普的衣服,「我們走!」兩道閃光閃起,一道擦著輕珀的臉頰劃過。「放開他!斯內普!」是小天狼星的聲音,跟著他一塊追來的還有盧平。斯內普鬆開了哈利的領子,將他丟到一旁,拉著輕珀的手轉身往大門跑去。「別跑,你這個混蛋!」小天狼星越來越近,輕珀擋在斯內普身後,最後決絕地轉身,對著小天狼星喊道,「神鋒無影!」神鋒無影擊中了小天狼星,他的眼神在那一瞬變得非常複雜,太多情緒同時展現在他的雙眸裡。他的身體向後翻,從空中飛下,身後的盧平顧不上輕珀和斯內普,趕緊先去接住他。這個空隙讓輕珀飛快地推著斯內普出門,「砰」的一聲,兩個人幻影移形了。「不!不!」哈利看著倒下的小天狼星,絕望地喊著。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跑向小天狼星的身邊。「他沒有死,不過傷的很重,我送他去聖芒戈。哈利,回去,馬上回去城堡裡,不要出來!」盧平抱著小天狼星,朝門口跑去,然後同樣地消失了。 一百二零 兩邊

  輕珀和斯內普幻影移形到了懸崖上,輕珀和斯內普用魔杖點在自己的黑魔印記上,然後屏障就打開了,兩個人飛快地走了進去。走進別墅,整條走廊依舊昏暗,最後的房間的光亮卻比以往兩次來的時候要盛。房間裡不再是空蕩無物了,一張長桌在中間,四周也擺上了裝飾品。伏地魔正在正中間,貝拉特裡克斯和德爾科先一步到了。德爾科正在他媽媽納西莎的旁邊,他被摟得非常緊。伏地魔看到輕珀和斯內普來到的時候,笑了,笑得非常大聲。「來看看我們的功臣……」伏地魔站起來,眼神瞇起來,死死盯著兩人,「你們很好地完成了任務。」輕珀和斯內普同時低頭,輕珀開口,「抱歉主人,高爾兄妹他們恐怕被捕了。」「哦,沒關係,你們回來了就可以了。聽說最後是你動的手,Severus……」斯內普的眼神瞥向斯內普,斯內普低聲道,「是的,主人。」「哦,我本來屬意琥珀的,你知道……」伏地魔頓了頓,斯內普馬上說道,「抱歉,主人。我當時只是怕事情會複雜,所以先一步施咒了。」

  「哦,沒關係的。」伏地魔的手拍到斯內普身上,「你幫我殺了鄧布利多,這種小事我不會太在乎的。我會給你們獎賞的,是的,豐厚的獎賞。」伏地魔的心情很好,而貝拉特裡克斯在聽到獎賞的時候兩隻眼睛瞪向了斯內普和輕珀的身上。「這是個很值得慶祝的事情,來吧,端起你們的酒。」伏地魔坐回他的位置上,然後每個人面前都出現了一杯酒。輕珀和斯內普伸手抓住了虛空中的酒杯,「敬主人……」最先開口的是貝拉特裡克斯,然後所有人附和著「敬主人」接著將杯中的酒喝下。伏地魔的表情是愉悅的,「我很快就會再度召集你們,屬於我們的時代就要到來了。為之雀躍吧。現在回去吧,等候我的命令。」伏地魔說完,食死徒們就開始各自離開了。輕珀和斯內普沒有動,他們知道伏地魔肯定還會有指示的。

  伏地魔扭頭看著沒有走的兩人,眼裡閃過滿意的神色。他慵懶地開口,「Severus,琥珀,我還需要你們去替我獲得更多的消息。」斯內普剛有些為難地想拒絕,但是輕珀卻點頭了,「是的,主人。」伏地魔眼神銳利地射向她,手指敲打著椅子上的把手,「哦,琥珀看來你已經想到辦法了。」「我知道總有一天我和Severus的身份會有曝光的可能,所以已經對蒙頓格斯施了奪魂咒。鳳凰社的消息我們還是可以通過他得知。」輕珀的話讓伏地魔眼裡閃過欣喜的光芒,「琥珀,你的確非常得力。既然這樣,我想你和Severus都知道該怎麼做。今天你們也累了,回去吧。」輕珀和斯內普彎腰行禮,然後退了下去。門外是僵直的德爾科和惴惴不安的納西莎,納西莎看到兩人的時候,張合著嘴唇說著謝謝。然後裡面傳來冷冽的聲音,「納西莎,你們進來吧。」納西莎抖了抖身子,拉著德爾科走進房間。

  兩個人走出了別墅,輕珀就扯著斯內普的手,斯內普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被輕珀帶著幻影移形了。「鄧布利多那個混蛋跟你說了什麼?你是不是都知道了?」蜘蛛尾巷的家裡,輕珀壓著斯內普,眼神灼灼地問著。「琥珀,你冷靜點。」斯內普企圖安撫輕珀激動地情緒。「你答應過我不會出手,你會在最後那刻搶在我面前動手,肯定是知道了什麼。」「鄧布利多告訴我,殺了他的人會有危險。我不能讓你涉險。」斯內普含糊地說著,不說自己已經知道後面的發展。輕珀看著斯內普的臉,最後將頭扭到一旁,「怎麼辦?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你的話了,教授。」她怕了,被騙的怕了。雖然這個結果她是預料過的,打擊她的是鄧布利多那個混蛋對斯內普說了什麼,才讓他做出這樣的舉動。如果鄧布利多真的什麼都說了,那麼說不定她最近感受的疼愛並不是如她所想出自於教授動心了。而是因為內疚和彌補,她對愛的憧憬又毀在鄧布利多手上了。

  「琥珀,如果明知道有危險,我不可能讓你做得。」斯內普伸手拉住輕珀的手。「鄧布利多跟你說的只是這些嗎?」輕珀退開一步,「他沒有跟你說,誰殺了他,誰就可能成為伏地魔追殺的對象嗎?」輕珀乾脆把這件事說出來,無論鄧布利多說了沒有,由她將這件事挑明好了。輕珀轉頭看向斯內普,斯內普有一瞬的驚訝,驚訝於她將這件事說出來,但更多的是不安。輕珀苦笑了一下,「你果然都知道了。」斯內普知道瞞不了她了,點頭,「他都告訴我了。」輕珀退開好幾步,然後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讓我猜猜是什麼時候……」

  輕珀回想一年來的態度轉變,絕對是在她和鄧布利多立誓之前,「神秘事物司那天嗎?」斯內普沒有否認。輕珀笑了,笑得身心皆痛。早知道他都知道了,她又何必顧及那麼多,當時她就該直接和納西莎馬爾福搶著立咒。她就應該在今夜一點機會都不給,直接將鄧布利多殺了。如果她狠一點,絕一點,就不會把自己逼到現在這樣。她只剩最後一個方法了,但是那個法子沒有辦法驗證,而她卻只能完全寄托在不確定上面。最後極有可能她算計那麼多,卻還是救不了斯內普。她多沒用啊,沒用到了極限。看著輕珀悲傷的面容,斯內普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卻被她躲掉伸出的手。她的逃避,如同一根刺,狠狠刺進了心窩。「讓我一個人靜一下。」輕珀現在唯一的念頭是躲起來好好哭一場,哀悼自己的失敗。「琥珀!」「讓我靜一靜。」輕珀說完就走向一樓她住過的那個小房間,關門上鎖。

  聖芒戈醫院,陷入一片混亂中,霍格沃茲送來的學生和傲羅讓治療師幾乎全部都動起來了。比爾被格拉雷克咬傷,他的傷口很明顯需要處理。還有好幾位被輕珀擊倒的傲羅陷入一種昏睡狀態,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就是無法轉醒。唐克斯的左腳被擊碎了,但是算得上最輕的傷了。麻煩的是被輕珀用神鋒無影咒擊倒的小天狼星,神鋒無影咒本來就是斯內普創造的,只有他和輕珀兩人知道破解咒。沒有破解咒,小天狼星的傷口就無法復原,治療師想盡辦法都無法止血也無法讓傷口癒合,只能做些簡單的處理,替他包紮起來,然後給他半小時喝一次補血藥,直到他們找到辦法為止。

  小天狼星被安放到病房,他整張臉因為失血過多而呈現不正常的死白。唐克斯處理好了腳上的傷也來看他,「小天狼星怎麼樣?」唐克斯問著盧平。「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們找不到方式讓他復原。比爾呢?」「已經給他擦上了藥,芙蓉在陪他。」唐克斯說著,然後眼光灼灼地看著盧平,「他們說婚禮不會改變。」盧平別過頭,「尼朵法拉,我不適合你,而且現在也不適合討論這個。」「看了這一切還不能讓你改變想法嗎?」唐克斯抓著盧平的手,「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你是狼人又怎麼樣,那改變不了我對你的愛。」盧平有些猶豫,最後只能沉默。所幸這時候小天狼星從麻醉中轉醒,讓他可以逃避這個話題。

  「小天狼星,感覺怎麼樣?」盧平問道,唐克斯也只好暫時中斷這個話題,將注意力轉向床上的小天狼星身上。小天狼星睜開眼睛後有一瞬的迷糊,弄不清自己在哪裡,直到看見盧平和唐克斯。「我在……」「醫院。你的傷暫時不能癒合,你得躺在床上。」盧平後面那句話是升調的,因為小天狼星竟然從床上直起身子來,想從床上下來。盧平摁著他,不許他亂來,他這樣一動,包紮好的胸口全部又滲出血來,唐克斯趕緊將旁邊的補血藥遞過去,讓小天狼星喝掉。「你不能動!」「我要去找琥珀……」小天狼星沙啞著嗓子說著,然後又要從翻下來。盧平痛心地看著他,「小天狼星,是她傷的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如果不是搶救及時,你可能就死了!你還去找她幹什麼,她和Snape背叛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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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是有原因的。」「Snape殺了鄧布利多,他親手殺了他,琥珀也在場。」盧平痛苦地說出這個事實,他多不想承認鄧布利多死了。小天狼星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不,不會的……」「小天狼星,承認事實吧。琥珀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盧平的話,讓小天狼星忽地吐出一口血,身上的傷口全部裂開,血染濕了一張床。盧平馬上急起來,他扭頭對唐克斯說,「快找治療師來!」然後他手上拿著補血藥,放到小天狼星嘴邊,「喝下去,該死的,你喝啊……你這樣會死的!」他不信,他相信琥珀一定是有苦衷的,小天狼星在痛苦中仍是不肯相信盧平說的話。「小天狼星,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如果你不活著,你怎麼找琥珀要答案!」盧平在他耳邊歇斯底里地吼著,這句話他聽進去了。小天狼星動動唇,他要找琥珀問清楚,對,他要活著。盧平看著那瓶補血藥被喝掉,治療師也趕過來替他重新做了處理,他的心才放下來一些。治療師同時也替小天狼星施了安眠咒,讓他可以休息一下。盧平神色複雜的看著安靜下來的小天狼星,這樣子的他讓人怎麼放心得下。

  斯內普站在門外,手有規律的一下又一下地敲著門。「琥珀,開開門。」輕珀抱著膝待在床邊,假裝什麼都聽不見。被拒絕的滋味斯內普徹底嘗到了,而且他得承認他很痛恨這種感覺。顧不得什麼禮貌或是別的,斯內普抽出魔杖對著門喊道,「阿霍拉洞開。」門就被打開了,月光灑在地上,輕珀蜷縮在角落,不抬頭。「琥珀,你要我怎麼樣?」斯內普語氣無奈,看著那樣的輕珀,同時湧上心疼。輕珀不動不開口,就像被冰凍住的石雕。斯內普蹲下身子,伸手去抓輕珀的手。輕珀的左手被斯內普抓住,斯內普剛想開口,臉色卻變了。因為他手裡的那隻手指節分明,沒有一絲阻礙。她脫下了婚戒!這個認知讓斯內普四肢都僵硬了,抬頭,果然看著一旁的桌子上放著那枚婚戒。斯內普將那枚戒指抓到手裡,然後急急地給輕珀左手無名指套上,輕珀卻不配合,她握緊拳頭,不肯鬆手。「我好累。」輕珀淡淡地說著。她真的累了。那份愛太難求,求的她累了。

  「不,琥珀,別這麼對我。我不是同情,我……」斯內普下了大決心似乎想將那個詞說出來,可是輕珀卻摀住耳朵不願聽。「你現在說了,我也不信了。Severus,你太有責任感,你知道了一切,定會內疚憐惜我。你的感情恐怕連你自己都弄不清,那就別不負責任地說出自己不能保證的話。」輕珀的話震得斯內普說不出什麼,握緊拳頭,那枚戒指在手心發痛。「Severus,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嗎?」輕珀抬頭看他,「沒有你,我獨活不了的。」「難道我就可以了嗎?」斯內普吼出來,然後急切地將那枚戒指往輕珀無名指上套,也不管會不會弄疼了她。輕珀愣了一下,然後斯內普滿意地看著戒指重新回到輕珀的手上,只有這樣,他的心才安穩了一些。「我承受不了的,別這麼殘忍對我……別讓我承受第二次這樣的痛苦。」斯內普靠在輕珀的肩頭,低聲說著。

  輕珀的淚水順著臉滑下,「好自私,教授好自私……我有多愛你,你不知道嗎?你就忍心讓我也承受那樣的錐心之痛嗎?你好自私……」輕珀伸手抱著斯內普的腰,開始痛哭起來。「琥珀……別哭,別哭!」斯內普手忙腳亂地想要擦去輕珀的淚,偏偏她不肯鬆手,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輕珀最後哭累了,沉沉地睡去了,斯內普勾起抹苦笑,然後伸手將輕珀抱起來。輕珀一隻手仍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襟,不鬆手,斯內普小心地抱著她,然後一步步往樓上走去。「若是你死了,我不會一個人留在這裡。我會盡力救你,Severus,留一口氣見我。」輕珀的話突然響起,斯內普訝異,不是睡了嗎?低頭看,懷中的人卻還是閉著雙眼,幻覺嗎? 一百二零一 葬禮

  鄧布利多的葬禮在他死後第三天舉行,他死亡的消息讓整個魔法世界產生了極大的動盪。不少家長都從霍格沃茲接出自己的小孩,也有不少人趕去霍格沃茲想要參加這位世界最偉大巫師的葬禮。盧平、唐克斯和穆迪他們一早就換上了黑色的禮服,金斯萊.沙克爾也打算去,只是他得和魔法部的人一同前往。小天狼星仍是躺在病床上,盧平早上和他問候完之後就和唐克斯一起走了。病房很安靜,小天狼星看著空蕩的天花板,然後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繃帶。他撐起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將床頭上的補血藥握在手裡,然後披上一件外衣,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病房。

  輕珀掃了一眼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沒有什麼特別的。昨天的頭條是鄧布利多的訃告,上面用最刻薄的字句描寫著斯內普還有她。教授是殺人犯,而她是幫兇。現在這座房子已經被輕珀施了赤膽忠心咒,並且將整個房子從街道中隱去。不是沒想過搬家,她和斯內普現在處境危險,恐怕鳳凰社的所有人都恨不得將他們誅之而後快。可是現在哪裡都是一樣不安全,那她寧願選擇在家裡繼續住下去。「今天是鄧布利多的葬禮吧。」斯內普從樓上走下來,一邊問著,一邊將袖扣別上。輕珀點頭,然後將早餐從廚房端出來。

  「是,應該會有不少人趕去吧。」輕珀說著。其實她覺得伏地魔恐怕比任何人都想要去參加這個葬禮,不過他是不敢直接出面。雖然他在外人面前表現得非常強勢,但是製造七個魂器出來的傢伙,肯定是非常怕死的。斯內普拉開椅子,然後坐到輕珀的對面,抬頭問她,「琥珀,鄧布利多真的沒有死嗎?」輕珀聳聳肩,非常不負責任地拋去一句,「不知道咧。」然後殺氣騰騰地用叉子戳著自己的盤子,「如果他沒有死,那就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擔心我會真的殺了他。如果死了,怎麼辦,我好想去鞭屍哦。」「如果見到他,我也不介意這麼做。」斯內普回應了一句。輕珀笑了,然後開始吃早餐。

  「Severus,我要出去一趟。」輕珀將碗洗好從廚房走出來。斯內普放下報紙,看她,「你要去幹什麼?現在這個時候外面太危險。」「我需要想蒙頓格斯確認一些事情,而且我想看看他們怎麼樣……」輕珀最後那句話說的很輕,他們具體指的恐怕是小天狼星的情況吧。想起最後輕珀對小天狼星動手的場景,斯內普就覺得非常內疚,如果不是他,輕珀怎麼會需要做到那種地步。斯內普皺著眉,「你要去霍格沃茲?」輕珀點頭。「不行,太危險了。」斯內普馬上否決了,「你就算想知道消息,也不需要今天。今天霍格沃茲一定會有無數巫師出席他的葬禮,鳳凰社的全體成員都在,我不可能讓你冒這個險。」「但我想去……很想去。教授說我任性也好,我想去。」輕珀扯著斯內普的袖子,哀求道。「你要去,我陪你去。」斯內普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拿著衣服,「走吧。」

  輕珀無奈,「Severus,你不能去。」「要去就兩個人一起去,我不會讓你單獨行動的。」斯內普非常堅持,爭執陷入僵持。輕珀看著斯內普,然後後退一步,「教授,我是阿尼瑪格斯。你忘了嗎?這個身份沒有幾個人知道,我行動絕對比你方便。」「那麼多傲羅,就算你是阿尼瑪格斯,也有可能遭到攻擊。」「Severus,我放心不下,我要回去看看。」輕珀低聲說著,「我不確定我下手有多重,我不知道小天狼星是不是死在我手上了……Severus,那是我欠他的。」輕珀將小天狼星的名字說出來後,房間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最後斯內普讓步了,「安全回來。不許為那只笨狗受一點傷。」「我會的。」這個世界值得她以命相搏的只有她的家人和Severus,她的命還有更重要的用途,怎麼會在這裡就丟了。

  霍格沃茲舉行葬禮的地方在湖邊,放置了上百把椅子。雖然是一個非常好的天氣,夏日裡陽光正甚,但是也有微風襲來,不會讓人感到悶熱,可是在那裡瀰漫著一股很凝重的氣息。輕珀在禁林的一角,並沒有真的跑到人群當中去。海格抱著鄧布利多的遺體走出來,遺體被紫色的天鵝絨包裹著,鄧布利多的鬍子被梳理的非常整齊。輕珀瞇著眼睛,想要看真切,那個人偶是她做的,喝下變形藥水後會有什麼反應她比誰都清楚,人偶的確會忠實地呈現變形者的樣貌體態,但是在左腳大拇指的指甲上會留下一小塊紫色的痕跡。這並不是不可克服的,而是輕珀特地留下來用以辨認真假的。海格將鄧布利多的遺體放在前面的大理石台上,放下來的時候,鄧布利多的兩隻腳都從天鵝絨中露出來了。左腳……大拇指……一小塊紫色的痕跡出現,輕珀確定了,鄧布利多沒有死。接著是葬禮的正式開始,一個小個子的男人走到前面主持了整個過程,期間,人魚從水中冒出,馬人的蹄聲也從禁林的另一邊傳來,他們都來送鄧布利多最後一程。真是一場宏大的騙局啊……不知道鄧布利多現在躲在哪裡,看到這樣的場景會不會有一點內疚,看到這麼多人為他難過……呃……估計不會吧,他的愧疚新恐怕早就沒有了。輕珀輕蔑地笑笑。

  葬禮結束後了,魔法部的人開始散去,鳳凰社的人聚了一下頭也馬上各自走開了。蒙頓格斯在最後面,顯然不招人待見,很快就落單了。輕珀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不著痕跡地往門口移動,想要抓住他和他聊一下。只是才走幾步,一股壓迫感襲來。化身狐狸的輕珀尾巴豎起來了,處於備戰狀態。一轉頭,對上一隻黑狗灼灼的眼光,還有血從他的腹部滴下來,地上已經一片血污了。黑狗在看到狐狸的那雙綠眸後是欣喜,下一刻,黑狗變成人形,小天狼星靠在樹上,捂著腹部的傷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琥珀……」「你瘋了!」輕珀壓低聲音喊道,也變成人形,然後飛快地從自己袖子裡掏出魔杖,對著小天狼星的傷口想要念著破解咒。「琥珀,我是來問你的……」小天狼星摁著輕珀的魔杖,不讓她移動,「你真的背叛我們了嗎?」「不乖乖躺在聖芒戈,跑出來就是問我這種問題的嗎?補血藥呢?你真的想死不成?」「喝光了。」小天狼星勾起抹笑,不過顯然牽扯到了他的傷口,笑容變得扭曲起來。

  輕珀從身上不知何處掏出一個瓶子,對著小天狼星說,「喝了它。」小天狼星也沒有問那是什麼,就往嘴裡倒。喝完了然後將瓶子遞回給輕珀,「不問是什麼就喝,如果是毒藥呢?」輕珀罵著。「你沒有背叛。要殺我剛才就能殺了。」小天狼星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看的輕珀覺得刺眼之極。被她整的只剩半條命了,還笑得出來。她當時是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害死他的,現在看來當時她的確沒有掌握好魔力,傷他比預期中重。「這裡危險,你要快點離開。」小天狼星布萊克想起她現在的處境,急急地對她說。輕珀翻了個白眼給他,如果不是他出現,她至於現在滯留在這裡嗎?只是他身上的傷不處理恐怕不行,輕珀猶豫再三,最後咬咬牙,對他說,「去尖叫棚屋。」兩個人變成狐狸和狗在禁林的邊緣移動,慢慢靠近尖叫棚屋。輕珀走在後面,看著前面的那只黑狗還是不停地滴血,心裡煩躁的不得了。

  小天狼星變成人形,摁下尖叫柳的根結,然後抱著狐狸走進尖叫棚屋。輕珀拿著魔杖在四周設下屏障,然後張口打算念破解咒,卻還是被小天狼星阻止了。「不能,如果我傷好了,他們就知道是你做的了。」小天狼星的話讓她咬了下唇,然後推開小天狼星的手,將他的衣服撥開,用魔杖抵著他的傷口緩慢移動著。傷口開始癒合,一條一條,慢慢地不再出血。只是身體上留下了深刻的傷疤,無法像之前救治德爾科時一樣癒合的完全了。「時間拖久了,沒辦法消除傷疤。」輕珀收回魔杖對著小天狼星說著,然後在他的傷口上再灑上白鮮,可惜癒合得也有限。「琥珀你不該治好我的,會讓你暴露的。」小天狼星現在相信她絕對有苦衷的。「是啊,我不想救你的。最好就是讓你能在聖芒戈躺倒一切結束,偏偏你不讓我如願。」輕珀小聲念著一個咒語,然後從衣袖裡掏出混血王子那本《高級魔藥製作》。

  「最後一頁用隱形藥水寫著破解咒,這本書哈利見過,想辦法替我瞞過去。」小天狼星伸手接過那本魔藥製作,然後抬頭看向輕珀,「鄧布利多沒有死……」「那個混蛋說不定比我們任何人都長命。好了,你快回去吧。我得走了。」她在這裡的時間已經超出她的預料了,霍格沃茲有著很麻煩的限制,無法幻影移形,太容易被抓到。「我抱你出去。」小天狼星說著,輕珀咬咬牙撤掉屏障變成狐狸,鑽進了小天狼星的懷抱。小天狼星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將血跡去掉,然後從尖叫棚屋走了出去。

  尖叫棚屋的通道已經封了,出霍格沃茲只能從正門出入。所以小天狼星將狐狸藏好,盡可能做到自然地往門口走去。盧平從後面看到這個背影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哈利也是,這兩人本來打算要去聖芒戈看他如何的,結果卻在霍格沃茲看到他怎麼可能不驚訝。「小天狼星!」哈利喊道,然後飛快地跑過來。小天狼星不得已只能停下腳步,回應兩人的呼喊。「你真的是不要命了……」盧平看到真的是他,氣得要命。小天狼星勾起苦笑一個,「我想看看她會不會來……」「她怎麼可能來,如果她來了,所有傲羅都會跑去抓她的。」盧平說道。哈利倒是發現問題了,「小天狼星,你的傷……」「癒合了。」小天狼星將手中的高級魔藥製作舉起來,「哈利你跟我提過這本書,所以我想是不是上面有破解咒,結果真的有。然後就找了……蒙頓格斯幫我。」狐狸在他的身體上寫下蒙頓格斯的名字,他就順著說出來。「他似乎想去看看鄧布利多留下的遺物,結果就剛好遇上我。」小天狼星一番謊話說的很真實,畢竟蒙頓格斯的德行大家都明白。有求必應室也在八樓,遇上也很正常。

  盧平不贊同地看著他,「你該告訴我,讓我或是哈利幫你取這本書的。」抱怨完,然後上下打量著他,「真的沒事了?」「沒事了。」小天狼星甚至作勢要掀開衣服給盧平和哈利看。「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回聖芒戈讓治療師檢查一下吧。而且你這樣突然出來,也會讓他們很困擾的。」盧平說道。小天狼星點頭,只想趕緊脫身。哈利又問了一些他的身體情況,臉上有著欲言又止的表情,不過小天狼星此刻沒時間深究他有什麼煩惱,全副心思都集中在懷裡那隻狐狸上。哈利由於小天狼星的敷衍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盧平看出了小天狼星眼中的急切,眼眸裡閃過一絲疑惑,然後說道,「小天狼星,我陪你回聖芒戈吧。」小天狼星想說不要,最後終究還是點了頭。盧平和他幻影移形回到聖芒戈,治療師的確因為小天狼星的失蹤急壞了。小天狼星謊稱要去上廁所,然後將狐狸放開。輕珀也顧不得這裡是男廁所,趕緊化成人形,然後砰一聲幻影移形了。盧平的魔咒就擦著邊從輕珀手邊滑過的,而小天狼星此時也抽出魔杖對著盧平。輕珀已經消失了,可是廁所裡的氣氛卻變得凝重起來。

  「琥珀是阿尼瑪吉斯?小天狼星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盧平痛心地低吼著。小天狼星收回魔杖,點頭,「我知道。琥珀沒有背叛我們。」「她和Snape殺了鄧布利多。」盧平喊道。小天狼星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說真相出來,只能低聲說著,「她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他。」「你愛她都愛得發瘋了!」盧平喊道。「是,我愛她愛得都要發瘋了。萊姆斯,你相信我嗎?」「我相信你,但我不信她!鄧布利多有多信任斯內普,他的下場你看不到嗎?他今天才剛剛下葬啊!而且上次琥珀才出手傷了你!你差點就被她殺了!」「我也信她!」就算今天她什麼解釋都沒有,他就是信任她。盧平簡直被小天狼星的死腦筋氣死了,他還想說什麼,一把女聲就在他腦後響起,「魂魄出竅。」快得他根本來不及抵擋,意識就變得渾噩了。「忘了你今天在聖芒戈看到的場景,你什麼都沒有看到。」輕珀低聲說著,然後盧平呆呆地說了句「是」。「現在走出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是。」盧平有些恍惚地走出廁所。輕珀頭痛地看向小天狼星,「定期去把這個奪魂咒加強。」小天狼星點頭,然後趕緊推了一下輕珀,「快走。還有這個。」小天狼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面鏡子塞在輕珀懷裡。輕珀瞪了眼他,如果不是他固執,她何苦這麼奔波。但是心裡不得不說是感動的,感動於他的信任。輕珀重新消失了,小天狼星整理了一下,確認一切無誤,才走出廁所。 一百二零二 見面

  斯內普在房間裡等得非常焦急,輕珀去的時間太長了,長的讓他坐立不安。他轉動著戒指,念著輕珀的名字,戒指顯示她在聖芒戈醫院。終於還是去了嗎?斯內普心裡湧上來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有些酸澀。但是知道她無事,又有些欣慰。如果最後他死了,小天狼星或者是個不錯的選擇吧。他一直很愛輕珀,應該會好好照顧她的。只是想到輕珀依偎在小天狼星懷裡的畫面,就讓他不由自覺地散發出怒氣,他無法接受。斯內普不得不承認他對輕珀的佔有慾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輕珀回來了,看著的就是握緊拳頭,一臉嚴肅坐在沙發上的教授。「Severus,我回來了。」輕珀伸手抱著他的脖子,然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斯內普讓自己放鬆,然後回頭看她,「怎麼這麼久?」輕珀有些無奈,「小天狼星惹出來的麻煩。他去霍格沃茲堵我,在他身上的傷口沒有癒合的情況下。」輕珀一句話就解釋了她的處境,斯內普聽了內心也不由一動,他竟然那麼執著嗎?輕珀繞到沙發前面,將身體陷入沙發中,然後靠向斯內普。「每次見他,我就覺得好無奈。」輕珀說的是真的,不是不感動,可是感動和心動不同。她心裡已經有一個人了,對她越好,越是覺得歉疚,就算她知道感情這種事本來就不能以常理來理解。「他對你很好。」斯內普喉嚨卡了好幾次,最後說出一句這樣的話。就算他多厭惡那個自大的傢伙,卻不得不否認,他對輕珀真的是用了心。對比之下,他遜色太多。「不是對誰好,就一定能讓那個人愛上的。」輕珀這句話,不禁指的小天狼星也是指自己,不過斯內普沒有聽出來。輕珀摟著斯內普的腰,「不要討論他了。我有些餓了。」「今天讓我下廚吧。」斯內普站起身,走向廚房。輕珀這時有機會從衣服裡掏出小天狼星給她的那面鏡子看,這面難道是書裡提到他給哈利作為禮物的那面魔鏡嗎?為什麼把這個給她?輕珀不理解,也沒有打算去試用,只是將它重新放回了懷裡。

  「琥珀,如果你要人幫你傳遞鳳凰社的消息,由我來吧。蒙頓格斯不可靠。」鏡子裡的小天狼星淡淡地說著。輕珀沒想到她聽到有東西在響,便呼應了這面鏡子,小天狼星一出現就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他猜出蒙頓格斯是內應很正常,畢竟上次她脫身就是用蒙頓格斯做借口,推理一下,就可以知道這個人肯定在她控制中。可是她一句話都沒有解釋,就自願跳出來幫忙,小天狼星就不怕她是在利用他的信任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輕珀問道。鏡子那邊的人非常認真地點頭,「你需要消息不是嗎?」「那些消息洩露了,就有可能讓你們喪命。不,小天狼星,你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的殘酷性。」輕珀很嚴肅地說著。鄧布利多同意洩露的消息已經讓好幾個人因此喪命,看著那些無辜的人因自己而死的感受絕對不好受。她發誓,小天狼星不會願意嘗試的。「我可以的。」「不,你不行。否則當初鄧布利多就不會沒有選擇你,而是選擇我和Severus。」

  輕珀非常認真地說著,「以後不要用這種方式聯繫我,也不要再來找我。」「蒙頓格斯那個人靠不住的……」「就是因為靠不住我才選擇他的。我可以對伏地魔說我是用奪魂咒控制他的,他的膽小和怕事正是我能無憂控制他的前提。如果我的消息來源是你,我無法和他解釋。小天狼星,你不會希望也不適合和食死徒打交道。這裡的人不是你能應付得來的,將你拖下水,只會加大我們暴露的可能。」輕珀理智地分析著。最後小天狼星沉默了,他知道輕珀說得對,他不像輕珀和斯內普一樣善於隱藏情緒,也不是優秀的大腦封閉術師,他的確幫不了什麼。「可是,蒙頓格斯能參與的鳳凰社事務並不多……」「這樣對我而言再好不過。我所需要隱藏的信息就不需要那麼多。我不需要你傳達什麼重要信息,我寧願我什麼都不知道。小天狼星,要記得,如果再見面,我是你的敵人。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掏出魔杖對著你,我希望你也能同樣做到這一點。」輕珀必須把現實展示出來,因為有一點小差錯,她和斯內普就會萬劫不復。小天狼星最後點頭,輕聲說,「我知道了。」「那就好。」輕珀說完就切斷了鏡子間的通訊,將它重新丟回抽屜裡。

  輕珀走出盥洗室,甩了甩頭,希望心情好一些。這時一支鳳凰毛落在她手上。輕珀睜大眼睛看著那根毛,離鄧布利多的葬禮已經一個多月了,這還是鄧布利多第一次聯繫她。輕珀將那根羽毛捏碎,一股青煙從羽毛裡冒出來,上面寫著聯繫地點和時間。然後這陣煙被風吹散了,走上樓的斯內普同樣看到了。輕珀撇撇嘴,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都來湊熱鬧聯繫她。「晚上七點半,萊斯特酒吧。」斯內普將剛才看到的信息重複了一遍,「那是哪裡?」「倫敦地鐵萊斯特廣場站十米處的酒吧。」輕珀說道,「鄧布利多的膝蓋上印了一副倫敦地鐵地圖,他喜歡找在地鐵附近的酒吧碰頭。」為此,她也特地買了一份地鐵地圖,並將其附近的酒吧通通標注出來,所以現在她能將那些酒吧名倒背如流。「我陪你去。」斯內普說道。輕珀沒打算反對,她點頭,然後說著,「只是我們要做小小的變裝。」

  晚上七點半,一對夫婦相攜走進了萊斯特酒吧。男人蓄著一把濃密的鬍子,而女人則顯得非常魁梧,從某種程度上他們的確有夫妻臉,都和熊有些相像。斯內普的臉色非常臭,輕珀猜測是因為那把鬍子咯的他不舒服,她也不喜歡,畢竟要親吻他就得首先辨認他的嘴在哪裡。輕珀的眼睛掃視了一下酒吧,然後斯內普先出聲,「他在那裡。」斯內普牽著輕珀的手朝角落的圓桌走去,鄧布利多剃掉了他的鬍子,讓他看起來年輕一些。「哦,你們來了。」鄧布利多握著自己的杯子說著,「從哪裡弄來這樣的裝扮的?Severus,這很適合你。」斯內普太陽穴旁的青筋跳動了一下,不過他沒說什麼。他的變裝完全是隨機的,因為輕珀從各處收集來了無數麻瓜的頭髮和用品,他們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的人。不過照輕珀收集品的數量而言,他們可能不會有一次變重複的。

  「鄧布利多,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別浪費時間。」輕珀的表情很冷淡,聲音也是冷冷地不帶溫度。「哈利的轉移。你們需要向伏地魔提供消息,準確的日期,這樣會讓他認為你們的消息靈通。不過也得讓他們使用替身,把這個念頭灌輸給他們,我相信琥珀你是有辦法的,對不對?」輕珀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然後抬頭看向鄧布利多,「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在準備下去也是一樣。魂器呢?你交給哈利沒有?」「琥珀,現在還不到時候。」鄧布利多說到。輕珀的眼睛瞇起來,配上她現在的身材很有壓迫感,「那要什麼時候?你告訴我什麼時間對你而言是準備好了?時間越拖下去,犧牲的人越多。如果他是一塊扶不上的爛泥,你給再多時間他也是一塊爛泥,如果他不是,他會按照你我所想的去做的。」

  輕珀的搶白讓鄧布利多沉默了,過了好一陣他才重新開口,「琥珀,我需要保證他會自願赴死。那是需要勇氣的,很大的勇氣,我覺得他或者需要再一些磨煉才能將這種勇氣徹底領悟。」「如果不是你保護他保護得那麼好,他不會仍舊像個孩子一般天真。」輕珀諷刺回去。「琥珀,他還只是個孩子。」「他應該懂得他身上的責任。」斯內普第一次開口,「他沒有權利表現得像一個孩子。」斯內普的話讓鄧布利多整個面容變得蒼老起來,他縮了縮身子,最後張嘴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引導他得到所有魂器的。但可能也還需要兩個月的時間。」「那就兩個月,我希望你能做得到,鄧布利多。」輕珀此時臉上露出了笑容,笑容裡有著一些別的東西,「看來我們談完了,對吧。」「是的,我們該走了。」鄧布利多剛說完這句話,一拳就從對面揮來,輕珀感謝今天挑到了個強壯的身體,鄧布利多的鼻血馬上從鼻子裡湧出,輕珀開始大叫:「你給我再多錢我都不會嫁給你的!親愛的,我們走,別理這個瘋子!」輕珀扯著斯內普的手飛快地離開了酒吧。而酒吧裡的麻瓜都看向鄧布利多,心裡盤算著,那麼壯的女人這個老人也想要,也太飢不擇食了吧。鄧布利多看著輕珀製造出來的混亂,也顧不上什麼,捂著鼻子趕緊出門。他苦笑,輕珀恐怕想這麼做很久了吧,他的鼻子怕是歪掉了…… 一百二零三 出路

  輕珀和斯內普回到家之後,藥效也開始差不多退去了,兩人恢復了本來的樣貌。輕珀有些懊惱,她不該逼著鄧布利多做出兩個月的承諾的,因為那代表她和斯內普相處的時間也只剩那麼短了。只是,想到這團混亂能很快就結束了,她又有點解脫的感覺。多矛盾啊……斯內普對於剛才輕珀打鄧布利多的那拳印象深刻,「你既然真的動手了……」「瞻前顧後已經讓我失去太多東西了。不如放手隨感覺來好了,那拳已經算輕的了。如果我可以用魔杖,我不介意用鑽心咒。」輕珀笑笑,眼裡流露出來的是憎惡,「我真的很恨他。」斯內普伸手將輕珀摟進懷裡,「很快就會過去的。」兩個月,想到這個期限,斯內普的情緒也隨之低落,他要好好珍惜這段時間。「不說這個,教授,來,低低頭,讓我親親你。那個鬍子一點都不適合你,我還是喜歡這樣的你。」輕珀勾勾手指,讓斯內普低頭,斯內普嘴角微勾,「我也比較喜歡你現在的身材。」剛才那個女人的腰有水桶那麼粗。輕珀挑挑眉,「可是她的胸部比我大咧……」她比了比胸前,斯內普這回兒真的是笑了。輕珀看到斯內普不再板著臉,主動伸手,送上柔軟的身軀,「教授,我愛你。」斯內普摟住她的腰,低聲說著,「傻瓜。」

  她討厭鄧布利多,但他既然開口了,輕珀還是會按他說的去做。只是她也有她的打算,至於會不會和鄧布利多的衝突,她就管不了那麼多了。蒙頓格斯的事情,斯內普出的面,他說她出門太多,並不安全,現在魔法部並未垮台,兩人都該有所節制。所以這次是由斯內普去見蒙頓格斯。輕珀也知道兩人的目標是大了點,雖然不放心,但還是同意了斯內普的做法。斯內普今早出門的,而輕珀就留在家,將之前用掉的一些魔藥補全。她的所有衣服裡都有著一個口袋用了無限延展咒,裡面備著白鮮,補血藥和一切可能會用到的魔藥,魔石。輕珀的無限延展咒除了擴充了空間,她也減輕了重量反應,讓他們不會影響她的一切活動。輕珀將白鮮和補血藥又配了幾瓶出來,變身藥水也需要多準備一大瓶,幸好這些不太費時間,她前幾年的空餘時間做了很多半成品出來,所以現在可以省下不少時間。哈利轉移的時間就在五天後,輕珀無法保證那個混戰中發生什麼,她和斯內普都會去。伏地魔不會放過這個讓他們表示衷心的機會,而一旦暴露在空氣中,變數就會隨之而來。還有鳳凰社的成員,穆迪會不會死,還是說會有別的人會死。故事已經不是那個她熟知一切的故事了。

  輕珀最後歎了口氣,走去盥洗室,將那面鏡子拿了出來。「小天狼星……」剛呼喊,就看到人影從鏡中出現。「琥珀,出什麼事了嗎?」小天狼星有些焦急,輕珀上次的話他還記得,但是這次竟然是由她主動聯繫她,恐怕是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情。「你有時間嗎?如果有,到牛津地鐵站的薩巴酒館等我。帶上我給你的那本書。」輕珀說完就切斷了聯繫,然後挑出一根金色的頭發放入變形藥水裡面,整個藥水變成了淺藍,輕珀將藥水灌下,然後變成了一個高挑的金髮美女。輕珀找出一條比較普通的夏裙,然後將魔杖藏在裙子裡,拎著一個小拎包出門了。

  小天狼星坐在酒吧裡,有點忐忑不安,他在收到輕珀消息之後馬上趕來這裡了。輕珀給他的那本魔藥製作,哈利已經說明了是屬於誰的了,堅持他們應該把那本書毀了,不過他以上面或者還有別的有用記載為由留下了。就算知道他屬於斯內普,但是因為是她親手交給他的,光這一點,他就不捨得毀掉。「帥哥,不介意我坐在你旁邊吧?」金髮美女笑地諂媚,小天狼星連說「不」都來不及,她就自顧自地坐下了。小天狼星的臉一下子繃起來,「我在等人。」不過那個美女似乎一點都聽不懂他語氣裡的拒絕,用手扇著風,「別那麼不近人情嘛……麻煩,我要一杯檸檬茶。」她伸手向侍者說著,侍者馬上端來一杯檸檬茶。小天狼星不悅的情緒更濃,他生氣地想要起身換個位置,可是這個時候酒吧已經沒有別的空桌了。女人喝了一大口冰茶,然後用紙巾擦掉頭上的汗,小天狼星看著她悠閒的樣子,心頭火更甚,想出聲直接趕人。卻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女人左手的婚戒,那個款式……

  「總算發現了啊……」輕珀用吸管又喝了一口杯子中的飲料,她脫了右手的家族戒指,卻沒有脫婚戒,就是想看他能不能發現。「琥珀。」小天狼星的火氣在認出眼前人究竟是誰的同時煙消雲散,「發生什麼事情了?不能在鏡子裡說……」「把書給我。」小天狼星將那本書從懷裡掏出,推過去。輕珀從小拎包裡掏出一本全新的《高級魔藥製作》,然後點點舊的那本,再點點新的那本,兩本頓時變得一模一樣了。不用魔杖就能使用魔法,小天狼星都有些驚訝。輕珀將原來那本丟進拎包裡,然後掏出一支筆,在新的那本後頁上開始寫字。小天狼星坐在她的對面,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寫什麼。五分鐘後,輕珀將鋼筆蓋上蓋子,她用習慣羽毛筆,現在握鋼筆都覺得不習慣了。輕珀將那本書遞過去,「後面寫了一些你可能會有用的咒語,如果遇到麻煩,翻來看看吧。」「只是為了這個?」「不。這不是主要的。哈利轉移的時間我們已經知道了,那一天我和Severus都會參加。蒙頓格斯會提出使用替身的主意,幫忙說服他們使用這個計策。」小天狼星點了點頭。「如果可能,讓鳳凰社的人在混戰中殺了貝拉特裡克斯。她對我或是你們的威脅都太大。」「我明白了。」小天狼星笑了,「你還是擔心我,對不對?」「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輕珀最後兩個字重讀了一下。

  小天狼星臉上的神情不變,很平靜地問著,「今日之後,再見你,我不會有猶豫。」因為他的心軟會造成旁人的懷疑,保護她的方法是遠離她,他已經有覺悟了。「琥珀,給我一個吻吧。」小天狼星的要求讓輕珀愣了一下,怎麼突然跳到這裡……小天狼星趁著她發愣的瞬間,傾身越過兩人間的桌子,吻了她。那個吻很輕,輕珀該推開他的,但是小天狼星閉著的雙眼,近乎朝聖的神情讓她不忍動手。他的吻不同於斯內普的,很溫柔,帶著的是另一股味道,小天狼星沒有多深入便退出,就算這個吻有多甜,他也知道他能得到的只有這麼多而已。「小天狼星……」輕珀都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了。「我會記得這個吻的,這會是我最美好的記憶。我會認真去找一個人的,自此離開之後我會努力忘記你。但琥珀,你要幸福,一定要很幸福。」小天狼星很認真地說著,然後起身離開了酒館。輕珀將杯裡的檸檬茶喝光,幸福嗎?可她找不到幸福的出路啊…… 一百二零四 穿幫

  沒有多少人的一片空地,一把玫瑰放在一個潔白的墓碑前,越來越近,卻總在最後要看到上面的名字時戛然而止。斯內普撫著頭從夢中驚醒,第幾次了,這是第幾次夢到這個場景了。巫師的夢雖然大多數是不規律且無意義的,但是總有一兩個夢是附有預見性的。這個夢究竟是不是占卜夢,他不能確定,但是不可否認,這讓他不安。斯內普想從床上起來去洗洗臉,清醒一下,才發覺睡在他懷裡的人並不在身邊,床的另一邊是空的。輕珀去哪裡呢?斯內普皺眉,然後輕巧地從床上走下來,發現盥洗室有光,他安靜地靠近。是想洗澡嗎?睡前他好好地要了一次她,難保不是因為有些熱覺得粘膩不舒服,所以來重新清理一下。斯內普沒有出聲,盥洗室裡的輕珀也沒有發現。斯內普從這裡看過去,輕珀的背和鎖骨還有明顯的吻痕,看得他身體跟著一緊。只是她並不是在洗澡,她拿著魔杖,在盥洗室的鏡子上敲了一下,鏡子就分開了,露出一個小小的抽屜,她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片,從裡面倒出一片然後就著水吞下去。吃完藥,她又把藥瓶放回去。斯內普看著她有往回走的跡象,先一步回到臥室,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閉著眼睛假寐。床被壓下,輕珀重新摟住了他。她在吃什麼藥,為什麼不讓他知道?斯內普腦袋裡有太多疑問,最終,一夜無眠。

  明天就是哈利轉移的日子,晚上他們得去馬爾福的莊園聽候吩咐,輕珀說那就中午吃一頓好的吧。最好吃的肚子飽飽的,讓他們都能忘記不愉快。他沒有反對,準確來說,斯內普現在所有心思都在昨晚發現的事情上。趁著輕珀在廚房裡忙著做午餐,她打算將莫麗之前教的菜全部做出來,而斯內普則走上了二樓。斯內普握著魔杖,有些猶豫地看著盥洗室那面鏡子,他首先確認輕珀用了什麼咒語,如果是那種一破就會通知她的咒語,那就有點棘手。所幸她沒有用到那麼複雜的保護,只是一個簡單的隱蔽咒,斯內普拿著魔杖在鏡子上敲了一敲,鏡子就從中間打開了。斯內普拉出抽屜,裡面沒有放什麼太奇怪的東西,一面鏡子和一瓶藥就這兩樣東西。斯內普將那瓶藥拿到手裡,倒出兩片放在手裡,然後湊近去聞,最後確定這不是魔法世界的藥。斯內普握著藥片,將東西擺放好,然後對著輕珀說,「琥珀,我要出去一趟。」「去哪裡?」輕珀從廚房探出頭來,「不吃飯嗎?」「我會回來吃飯,很快的,我必須要出去一趟。」輕珀還想再問些什麼,斯內普就從房間裡消失了。

  「告訴我,這是什麼藥?」斯內普跑到離對角巷最近的藥店,拽著一個店員,張開手將藥片遞給他看。那個店員被嚇了一跳,但馬上恢復了待客的禮貌,將那片藥片反過來,看到後面的字,然後回答道,「這是事後避孕藥。」避孕藥三個字如一道雷狠狠地劈向了斯內普,原來不是時候沒有到,而是輕珀一直在做避孕,她不想要他的孩子嗎?店員看著斯內普的臉色,偷偷嚥了口口水,然後小聲地補充,「這種藥不能多吃的,如果吃太多,女生的生理機能會遭到破壞,可能會導致不孕……」斯內普的臉色唰一下變得雪白,輕珀知不知道這個藥的後果,她又該死的吃了多久了?「不過這的確是最有效的事後避孕藥,只是太傷身了,其實要避孕的話,可以吃這種避孕藥,事前吃,傷害沒那麼大,效果也一樣好。」店員將另一瓶避孕藥擺出來,介紹道。斯內普聽到他說的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不要避孕。」「哦,這樣啊……」店員膽小地縮了縮脖子。「如果吃了剛才那種藥,該怎麼辦?」「如果不是吃了很久,應該問題不大,只要不要繼續吃下去就能恢復正常。」斯內普握緊拳頭,不發一言。店員看著他痛苦的神情膽子大了一點,拿出一瓶維生素,「這個藥片和你手上那個很像,但是這個只是維生素,不會傷身體的。你可以將藥換一換……」他好心地建議,他猜這個男人一定是發現女友在偷偷避孕才這麼生氣。斯內普本來想說不用的,麻瓜的藥物他不清楚,不敢隨便給輕珀吃。可是如果用魔藥替換,輕珀難保不會發現。最後斯內普買下了那瓶維生素,一臉陰霾地走出了藥店。

  很生氣!不可否認他很生氣,但是生氣過後是心疼。其實多多少少能猜出輕珀這麼做的用意,她恐怕是不願孩子成為她的羈絆,所以寧願從一開始就抑制這種可能性。而她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在冒險,這點讓他又生氣起來。只是他的所有情緒必須隱藏起來,不能讓輕珀知道。斯內普第一次覺得隱藏情緒對於他變得很困難,因為他只想狠狠地掐著那個傢伙的脖子,問問她的腦袋裡裝著什麼。斯內普用力深吸一口氣,然後幻影移形回到了家裡。「教授,你去哪裡呢?」「我通知錯了亞克斯利聚會的時間。」斯內普裝作若無其事地說著,「所以只能臨時去找他。」「其實不管也沒有關係……」輕珀嘟著嘴說道,然後從廚房裡端出一鍋牛肉湯。「我們樹敵已經夠多了。」斯內普親親輕珀的臉頰說著。輕珀默認這句話,他們的確在食死徒中也沒有多算受歡迎。「我去洗個澡再下來,衣服上有他的味道會讓我不舒服。」輕珀點點頭,亞克斯利的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很期待的臭味,輕珀懷疑他從來不洗澡。「洗完澡就下來吧,飯已經準備好了。」「嗯。」斯內普點點頭,然後走上二樓。他將避孕藥全部衝到抽水馬桶裡,然後在瓶子裡換上他買的維生素。然後將抽屜關上,復原鏡子,打開了淋浴頭,讓水從頭上淋下,帶走所有煩人的思緒。

  「讓我們來討論一下明天的事情吧……」伏地魔冰冷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裡迴盪,馬爾福一家人縮在一個角落,顯得非常不起眼。輕珀和斯內普坐在伏地魔的右邊,而貝拉特裡克斯坐在伏地魔的左邊。「主人,我們已經在魔法交通司安插了幾個人,如果哈利波特一旦使用飛路網或幻影移形,就會被我們抓住。」「他們不可能會使用那兩種方式轉移的。」斯內普淡淡地說,「凡是和魔法部有關的方法,他們都不信任。」伏地魔敲著桌面,「這樣更好,這就代表他們只能在露天轉移。他住的區域已經鎖定了,我想我們不會費太多功夫的。關於哈利波特的問題上,失誤太多了。他能活到現在,是由於我的失誤,而不是他的成功。我忘記了縝密的計劃才是最有用的。我明白了,比以前更加明白了,殺死哈利的只能是我,必須是我。」伏地魔的話在一片安靜中顯得非常突出。然後他尖銳而冰冷的眼神掃視了下面的人,「所以,我需要從你們某個人手裡借一根魔杖,再去幹掉波特。」伏地魔的話一出,周圍的人臉上滿是錯愕,魔杖是巫師的第二生命,沒有魔杖,魔法就無法施展,這簡直比從他們身上割掉一隻胳膊還令人難以接受。

  「主人如果不嫌棄,我願意將我的魔杖貢獻出來。」輕珀很平靜地說著,然後將自己9英吋黃檀木的魔杖拿了出來。輕珀的舉動讓不少食死徒發出驚訝的呼喊,沒有魔杖就代表一個巫師沒有了劍和盾,只能任人宰割了。伏地魔似乎也有些驚訝,他挑挑眉,看向輕珀,「琥珀,你的忠心讓我很驚訝,也很感動。只是,我想你的魔杖對我而言太短了一些,而且我相信讓你保有魔杖你會為我做出更多事情來的,不是嗎?」「是的,主人。」輕珀應道,然後將魔杖收回去了。伏地魔將眼光掃向另一邊,最後開口,「既然這樣,讓我想想……盧修斯,我看你沒有理由再拿著魔杖了。」盧修斯抬起頭,本來不可一世的表情已經不復存在了,他的眼睛深陷下去,神色憂鬱。「主人?」「魔杖,盧修斯,把你的魔杖交給我。」盧修斯猶豫了一下,然後輕珀看到納西莎的手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角,他將魔杖掏出來了。「是什麼做的?」「榆木,主人。杖芯是龍——龍的神經。」伏地魔將那根魔杖和自己原來的那根比較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很好,用餐吧,為了明天的勝利。」伏地魔說著。 一百二零五 轉移當晚

  女貞路絕對從來沒有這麼多巫師光臨過,坐在掃帚上的輕珀這麼想著。今天出門前,她收拾東西的時候找到了一小瓶金色的液體。福靈劑。她不知道福靈劑對於他們等會兒的行動有沒有作用,但她想,他們的確需要一些好運氣。所以在她的堅持下,斯內普和她都各自喝下了半瓶福靈劑。現在他們在幾百米的高空上,每個人都穿著戴著兜帽的長袍,輕珀不得不說這的確能夠起到保暖的作用。「來了。」這把聲音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輕珀也看到了人影,十四個人從下面逐漸升高。輕珀馬上催動掃帚,拿出魔杖開始對著他們發射昏迷咒,三十個人同時發射魔咒,頓時這裡是一片綠光。「他們用了替身!」貝拉特裡克斯的聲音尖銳地說著,「分開追!」她就朝著小天狼星護送的那個哈利追去,三十個人馬上分散開來各自朝著他們覺得可能是真的那個追過去。輕珀猶豫了一下,她想去貝拉特裡克斯那邊,看能不能混亂中殺了她。只是斯內普卻朝盧平那個追去,最後對教授的擔心壓過了一切,她調頭跟著斯內普朝盧平方向追去。

  風吹起了她的兜帽,她的黑髮在空中飄揚著。輕珀的魔杖不斷散發綠光,不過盧平都躲過了。除了斯內普和她,還有一個人也在追逐他們,那個人飛在最前,離盧平他們最近。盧平的反擊很有效,與他們的距離一再拉遠。前面那個食死徒,輕珀認不出是誰,但是這次他的魔咒顯然是念准了。因為盧平在閃躲她發出的昏迷咒,沒辦法留心後面射來的這道咒。斯內普看到後,有些急,喊出了,「神鋒無影!」神鋒無影咒擊中了那個食死徒的右手,他的手整個被割出,盧平趁機喊了「昏昏倒地!」他就從掃帚上整個人掉下去了。可是教授的咒並沒有停下來,它繼續往前,劃破了那個哈利的耳朵,盧平驚呼一聲,然後馬上飛過去將快要從掃帚上掉下去的哈利接住。斯內普顯然有些傻了,他一愣,盧平的魔咒就追來了。輕珀推開斯內普,然後用魔杖擋掉,繼續發射魔咒。斯內普顯然也回過神來了,他也開始繼續用魔杖攻擊。沒了第三個人,兩人的攻擊就可以將準頭偏得更多一些了。盧平顯然沒有發現,他瘋了似的反擊,最後看了看懷裡哈利的情況,只能加快速度飛上前。最後斯內普和她被擋在了屏障之外。

  「怎麼辦?」斯內普眼裡有些迷茫。「死不了。我們趕去另一邊支援……」輕珀喊道。斯內普最後點點頭,然後兩人夾著掃帚往另一個方向飛去。「有人召喚他了。」兩人的黑魔印記同時變得火熱起來,「他朝那邊飛去了。」斯內普說道,兩個人馬上飛過去。只來得及看到伏地魔大吼著,「賽爾溫,你的魔杖,把你的魔杖給我!」然後伏地魔用另一根魔杖發出一個巨大的火球,擊向那個屏障,只是火球最後仍舊穿透不了那個屏障。「該死!該死!」伏地魔氣急敗壞地在半空中歇斯底里地叫罵著,「功虧一簣……又一次,好運地逃脫了……」伏地魔的叫喊聲讓所有人都震了一震,伏地魔接著幻影移形了。食死徒們自然也跟著一同離開了,輕珀剛才飛快地掃了一下聚集在伏地魔身邊的人,沒有貝拉特裡克斯,是她還在追小天狼星還是她死了?「琥珀!」斯內普喊了一聲,輕珀點點頭,然後抓著他的胳膊幻影移形了。

  馬爾福莊園,輕珀和斯內普到達的時候大廳已經一片狼藉了。盧修斯和納西莎還有德拉科全部臉色蒼白地縮在一角,那盞漂亮的水晶燈已經變成一地碎片了。今晚去參加抓捕的食死徒也全都大氣都不敢出地看著伏地魔發洩他的怒氣。他用盧修斯那根魔杖,施展著鑽心咒,「奧利凡德,你不是告訴我只要換一根魔杖就可以了嗎?」「是的……我也不知道……只有孿生的魔杖才會……」奧利凡德非常痛苦地呻吟著。「撒謊!」「我沒有……」奧利凡德低聲喊著。最後伏地魔收回了魔咒,讓盧修斯將奧利凡德重新丟回地牢裡。他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納吉尼就在他的旁邊,「再一次,再一次讓他逃了……我的耐心已經耗盡了。替身,替身……琥珀,為什麼你不知道!」

  伏地魔的話刺著耳膜,然後鑽心咒隨之而來,輕珀扯著衣服,跪倒在地上,「主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什麼時候出了這個主意。我將已知的都告訴您了……求求您……」伏地魔不悅地抿唇,「看看我們今晚做了什麼……貝拉呢?」伏地魔審視著眾人,然後用魔杖寫了貝拉特裡克斯的姓名,只是那道綠光閃耀了一下就消失了。伏地魔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死了?貝拉死了……」納西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可抑止地驚呼了一聲。「主人,貝拉特裡克斯被小天狼星布萊克擊中,掃帚上掉下去了。」一個食死徒回答道。伏地魔冷笑,「看看我們今晚收穫了什麼,哈利再一次逃了,我忠心的僕人又少了一個。我已經厭倦了這種日子,亞克斯利,下個星期,我要聽到魔法部倒台的消息。」亞克斯利的臉色白了白,最後低下頭,說道,「是的,主人。」 一百二零六 小屋中

  「天啊,喬治!」莫麗看著滿臉都是血的喬治喊道。盧平將他扶進陋居,哈利從裡屋跑出來,盧平馬上抓著他用魔杖抵著他,「哈利,第一次見到我在霍格沃茲的辦公室,蹲在牆角的是什麼動物?」「一個格林迪洛,關在水箱上,對嗎?」哈利說道。海格衝進來,吼道,「萊姆斯,這是在搞什麼鬼?」「抱歉,我的核實一下身份。有人叛變了,只有直接制定計劃的人才會知道我們今天轉移。」盧平生硬地說著。「我不相信我們會有人叛變。」哈利說道。不過他很快就將注意力投向了喬治,「喬治不會有事吧?」「不會,只是他的耳朵可能不能修復了,是被咒語擊掉的。」這是有一陣亂哄哄的聲音傳來,盧平拎著魔杖走向院子裡,是金斯萊和赫敏。

  盧平和金斯萊互相拿著魔杖指著,「阿不思鄧布利多對我們倆說的最後一句話?」「哈利是我們最寶貴的希望。相信他。」盧平平靜地說著,「哈利,我已經確認過了。」金斯萊將魔杖放下來了。「你們怎麼樣?」「五個人追,傷了兩個,大概死了一個。神秘人在半路加入了,但是很快消失了……」「他去追我們了。」哈利說道。盧平和金斯萊都挑眉,「為什麼他會改變目標?」「我不知道,我只是對斯坦施了個繳械咒。」「哈利繳械咒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至少要施昏迷咒啊!」盧平不敢置信地說著,哈利小聲地為自己辯解著。金斯萊揮揮手,「你們怎麼樣,萊姆斯,有人受傷嗎?」「喬治丟了一隻耳朵。」「丟了一隻……耳朵?」赫敏尖叫起來。「斯內普干的,神鋒無影在一直是他的拿手功夫。」盧平咬牙切齒地說著,「我真希望以牙還牙地報復他,可是琥珀卻擋掉了我大多數攻擊。而且喬治失血太多了,我只能盡力帶他趕緊擺脫他們。」

  然後唐克斯,弗雷德,亞瑟.韋斯萊還有芙蓉和比爾跟著回來了。芙蓉他們帶回了瘋眼漢穆迪的死訊,這讓整間屋子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而且羅恩和小天狼星的遲遲未歸也讓他們有些不安,尤其是哈利。終於一把掃帚形狀出現在院子上空,羅恩和小天狼星直接是撞到地上去的。「羅恩,你沒事嗎?」赫敏急急地跑出院子問道。「我……咳咳……我沒事。但是小天狼星,他受了傷。」羅恩扶著小天狼星走進來,小天狼星的身上有著血跡,這好像是他第三次這麼血跡斑斑,狼狽不堪了。盧平馬上過來扶著他,然後小天狼星笑著沙啞著嗓子說,「月亮臉,我回來了。」「不要說話……」金斯萊過來一起抬著小天狼星回去屋子裡。「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小天狼星殺死了貝拉特裡克斯,她像瘋了一樣想要殺了他。我們被她糾纏了很久,所以錯過了門鑰匙。」羅恩解釋道。

  小天狼星雖然被人攙扶著,但是表情卻是愉快的。他做到了琥珀要他做的事情。他把貝拉特裡克斯殺了。貝拉的確對他最為厭惡,他開頭擔心她並不會追過來。可惜她想殺他的念頭很明顯凌駕在了理智之上,他慶幸有這個機會。貝拉特裡克斯是個瘋狂的傢伙,只是驅動他做這一切的念頭也同樣強大。琥珀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就算他此刻死了。所以在最後他乾脆不閉,鐵甲咒還沒消散的瞬間,讓貝拉的咒語擊中他,他的受傷讓貝拉特裡克斯有片刻的失神,就是那瞬間的失神,讓他有機會讓殺戮咒擊中她。看著她從掃帚上方掉下去,他依稀可以看到她最後那個驚恐不敢置信的表情。

  羅恩一進去,他就看到耳朵只剩一個洞的喬治。「誰幹的……」「斯內普。」盧平回道。小天狼星則在另一邊讓莫麗處理傷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掙扎地站起來,「無法再讓它生長出來嗎?」「沒辦法。」莫麗說著,「至少他活著,這對我來說已經謝天謝地了。小天狼星,你別亂動。」小天狼星站起來,他記得輕珀在最後一頁寫的就是關於被魔咒傷害的肢體該如何恢復。他當初看到的時候並不知道輕珀為什麼特地要寫上這條給他,是擔心他受傷嗎?現在看來,應該是她已經預料到這個情況發生了。小天狼星回想著書裡寫的東西,然後對著喬治說,「喬治,你的耳朵還在嗎?掉的那只……」「在。」喬治將手心裡的耳朵攤開給小天狼星看,小天狼星將那只耳朵放在那個空洞上,然後低聲吟唱著書上的咒語。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只耳朵開始長出一條又一條的絲,鏈接著喬治的頭。最後絲越來越密,終於整個耳朵重新安回去了。小天狼星念完咒語,魔力消耗太大,昏過去了。韋斯萊家還來不及為喬治的耳朵歡呼,就又被小天狼星的昏倒弄得手忙腳亂起來。

  小天狼星只是體力透支,躺了一兩個小時就醒了。只是一睜開眼就看到金斯萊和盧平眼光灼灼地看著他的滋味也不好受。小天狼星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喬治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就是聽力有點受損。」金斯萊說著,說完了眼神卻還是盯著他。「小天狼星,你從哪裡知道這個魔咒的?」盧平看著他,魔咒損傷是最難以修復和治癒的,他用的魔咒恐怕就連專業的治療師都不一定知道,小天狼星究竟從哪裡看來的。小天狼星抿抿唇,躲開兩人的目光,「琥珀以前告訴我的。她說傲羅這個職業危險太大,讓我瞭解一些急救方法總是好的。」這句話前真後假,加上小天狼星黯然的神情,金斯萊和盧平信了。小天狼星嘴裡微苦,為著欺騙兩人而愧疚。盧平聽到這裡,神情變得奇怪,「Snape傷的人,卻是用琥珀的魔咒救回來的。世事還真是奇妙。」

  金斯萊拍拍小天狼星的肩膀,「好了,別再想了。你先休息一下吧。」然後給了個眼神給盧平,兩人就走出了房間。小天狼星翻身下床,「不需要,現在不是我休息的時間。」金斯萊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由你去吧。小天狼星,你和哈利的關係最好,我們需要知道鄧布利多交待給他什麼事情?我和萊姆斯再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穆迪的遺體,我們不能讓他落到食死徒的手裡……」「穆迪死了?」小天狼星驚訝地問道。盧平沉重地點著頭,「伏地魔親自動手殺了他的。」小天狼星聽到這個消息後覺得自己的胃翻滾了好幾圈,穆迪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是一直很照顧他。盧平和金斯萊離開了房間,小天狼星扶著門框站在那裡,最後沉默著走下樓。他有些明白輕珀的話了,密探這個角色,太殘酷。為了最後的結局,過程需要太多人犧牲,而且還要由自己將他們賣出去,至少他做不到。盧平讓他和哈利聊聊,他不知道可以聊什麼。他現在有著太多疑問,輕珀告訴他鄧布利多沒有死,那他為什麼不出來?輕珀那麼早就將魂器的事情說出來了,六年難道不夠時間將魂器找齊,何況輕珀還知道具體的地點。小天狼星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太多疑點,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不能給金斯萊和盧平知道,也不能讓哈利發現原來他瞭解。「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輕珀當年在天文塔上說的話讓現在的他頗有感悟,所謂的先知,恐怕會活的比誰都不快樂吧。 一百二零七 改變形象

  回到蜘蛛尾巷,斯內普抿著唇,臉色難看。輕珀看著教授的表情,慢慢走近,握著他冰冷徹骨的手,低聲問著,「怎麼了,Severus?」「我傷了韋斯萊家那個雙胞胎。」斯內普說著,輕珀將斯內普的兩隻手握著然後貼向自己的臉,為其取暖。她漫不經心地說著,「那個啊……是失誤不是嗎?」「我可以瞄得更准一點的。」斯內普愧疚地說著。「我留了東西在那邊,他的耳朵不會有事的。下次你再見他,絕對還和弗雷德一模一樣。」輕珀放開斯內普的手,捧著他的臉,「你沒事就夠了。看來福靈劑還是有點效果的。」斯內普回想今天的抓捕過程,有好幾個魔咒就是擦著邊飛過的,他的確算幸運的。輕珀親了一下斯內普的唇,「好了,別想了。都過去了。教授,我們去洗澡吧,這身衣服有著那群人的臭味,我不喜歡。」輕珀主動地提出共浴的要求,還作勢拋了個媚眼過來。斯內普笑了,知道她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才這麼說的。她表面上一副大膽的樣子,實際上還是害羞得不得了。斯內普微點頭,輕聲說,「好。」 eCG0V。[gMTKXZmIWT
  浴缸裡已經灌滿了水,斯內普脫去全身的衣物已經泡在裡面了。熱氣吹到臉上,輕珀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粉紅。她後悔了……現在逃掉行不行啊?斯內普坐在浴缸中,斜著身子看向輕珀,「不是你說要洗澡的,怎麼不過來?」眼裡有著調笑的情緒,只是輕珀看不到。輕珀深吸一口氣,飛快地將衣服全部脫下,然後抬腳跨進了浴缸中。斯內普伸手將躲在另一邊的輕珀抓了過來,然後拿著海綿,說著,「我來幫你洗吧。」「不……不用……」輕珀臉上的紅暈加深,她先一步拿起旁邊的海綿,沾上沐浴乳,說道,「讓我自己來吧。」斯內普也不阻止,只是一雙眼隨著輕珀的手移動。輕珀被看得整個人燒起來,非常想將整個人都埋進水裡。為了阻止斯內普的視線,輕珀說道,「Severus,我來幫你擦身吧。」這樣子她就有借口到他的背後,不用再看那過分直接的視線。斯內普沒有反對,摸摸轉身,將背對著輕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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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的背並不算特別寬厚,但是只要靠在上面就有一種安全感從心裡湧出。輕珀沾了一點沐浴乳,開始認真地擦起背來。兩個人都安靜下來,只有輕珀手揮動海綿的一點水聲傳出。輕珀用水沖乾淨教授的背,很有成就感地說著,「好了。」斯內普扭頭看著她,「前面呢?」「前面不用嗎?」對上斯內普那雙含著笑意的雙眸,輕珀就完全失神了,愣愣地點頭。斯內普轉過身子,「琥珀,那就麻煩你了。」輕珀抓著海綿對上斯內普的正面,正準備擦的時候,低頭一看,就看到了那處昂揚,海綿就這樣徑直從她手裡掉進浴缸裡了。斯內普將那塊海綿握在手裡,「不擦了嗎?那就讓我替你服務吧。」附身了,又附身了……輕珀心裡念叨著,這樣的斯內普只有在兩人床底之間才能看得到。很快輕珀就沒辦法想這些事了,斯內普很認真地替她洗了個澡,從裡到外,都乾乾淨淨。

  一場激情,斯內普這會兒是認真地替輕珀清理身子。輕珀臉還是很紅,不過已經從剛才的高潮中回過神了。斯內普輕聲說,「起來吧。水要涼了。」輕珀扭頭看了眼斯內普,他的頭髮髮梢有些沾了水,貼在他的脖子上,而前面那裡似乎有些長。輕珀突然開口,「教授,讓我替你剪頭髮吧。」斯內普挑眉看著她,最後點頭,應了聲好。輕珀將浴巾在身上打了個結,然後拿魔杖變出一個凳子,然後拿著一把小巧的剪刀在手上。斯內普坐在凳子上,輕珀則站在後面,開始挑起一縷髮絲,剪下。輕珀沒試過替人剪頭髮,所以剪得不快,努力不讓斯內普到時無法出去見人。

  輕珀剪完將前面的頭髮剪掉,然後收起了剪刀。斯內普問道,「剪完了?」「嗯。」輕珀看了眼,還是比較滿意的。斯內普想要站起來去鏡子前看看,不過被輕珀摁在椅子上,「我幫你把碎發洗掉。把眼睛閉上。」斯內普照做了,輕珀的手穿過他的頭髮,非常小心的理順,擔心會弄痛他。這種簡單的動作更能看出輕珀對他的珍惜。輕珀最後沖了一次水,然後拿了條毛巾替斯內普擦乾頭髮。「可以了。」斯內普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剪短了許多,沒了頭髮的遮擋,讓他一時不太適應。「啊……不該剪得。」輕珀嘟著嘴說著,然後從後面抱住斯內普的腰,「把教授變帥了,有人來和我搶你怎麼辦?」斯內普轉過頭,堵上了輕珀的唇,一吻結束,輕珀隱約聽到斯內普在她耳邊說,「搶不走的。」 一百二零八 尋人

  魔法部倒台了。輕珀看著今天的《預言家日報》,頭條就是魔法部部長更換的消息,下面就是對哈利的懸賞。報紙將鄧布利多的死全部引導到哈利身上,而利塔.斯基特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這次有了豐富的空間可以讓她施展拳腳。輕珀將報紙看完,然後折好,「看來形勢變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了。」「今天好像是比爾.韋斯萊的婚禮,有一批人已經過去了。」「盧平他們肯定在,鳳凰社的人如果連那些嘍囉都應付不了,就太差勁了吧。所以別擔心了。」輕珀說著,「黑魔王應該很快就會召喚我們了。」輕珀話音剛落,她的左手就如烈火灼燒一般疼痛起來,輕珀皺皺眉,他的心情看來又不好了。斯內普的黑魔印記也跟著灼熱起來,他看到輕珀皺眉,一把拉開她的袖子,她的黑魔印記不同於他,變得通紅起來。「他又用特殊的方法召喚你……」輕珀將袖子拉低,「不礙事的。我們走吧。」

  伏地魔的臉色陰鬱,並沒有為魔法部佔領成功而有絲毫鬆動。輕珀和斯內普也不敢出聲,沉默著立在前面。「我希望今天能聽到好消息,關於哈利波特被抓的消息。琥珀,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讓你和Severus去嗎?」輕珀搖了搖頭。「因為我對你們上次的表現有些失望。是的,我對你一直許以厚望,因為我相信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伏地魔的手摸著旁邊納吉尼的頭,緩緩地說著。「但是最近你的表現都不大好,琥珀,我期望你能將你的能力表現出來。或者貝拉的位置可以由你取代。」輕珀聲音平坦地發問,「主人,希望我怎麼做呢?」「幫我找一個人。」伏地魔頓了頓,「格裡戈維奇。」輕珀愣了愣,奧利凡德這麼快就將長老魔杖的下落講出來了嗎?她低下頭應道,「是的,主人。」「他據說藏起來了,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很快找到的,對不對?五天之內,我希望得到你的消息。」伏地魔最後那句話語調壓低,語氣冷酷。五天,對於其他人而言幾乎不太可能。畢竟世界這麼大,要找到一個人沒有想像中容易。伏地魔在用此舉對她進行警告,輕珀表情不改,也沒有求情將天數延長。

  不過斯內普出聲了,「主人,五天實在太短了……」「Severus,你在對我的安排有意見嗎?」伏地魔的眼神掃過去,輕珀馬上扯著斯內普的衣袖,輕輕地搖搖頭。斯內普嚥下喉中的話,低頭說著,「我不敢,主人。」伏地魔點點頭,滿意斯內普表現出來的順從。「Severus,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獎賞的。霍格沃茲的校長如何?」「主人,您不親自擔任嗎?」「哦,雖然那的確是個很有誘惑力的位置。不過暫時我沒有時間去管,事情太多了。所以,Severus,你能擔任好這份工作嗎?替我管教好那些小巫師,教授他們一個巫師真正應該要具備的品格。霍格沃茲墮落太久了,現在應該回歸正軌了。」

  伏地魔在談到霍格沃茲的時候,眼裡有著懷念,他的確非常喜愛那個地方。輕珀覺得有些許不自在,因為她竟然和伏地魔有相同點。「好了,琥珀你可以去找人了,等你回來,霍格沃茲副校長的位置會等著你。」伏地魔笑著說,然後瞥了眼斯內普,「當然,如果找不到,我想你也知道後果。」斯內普察覺到了伏地魔的視線,人質嗎?用他來制約她嗎?斯內普升起一絲自厭的情緒,就是他,讓輕珀落到現在這個境地,現在連伏地魔也用他來威脅她。這次的事情還好,如果下一次他用同樣的方法逼迫她做些更過分的事情呢?的確這一切應該盡早結束。輕珀對此已經習慣了,只要她還有利用價值,只要她表現得還有可取之處,伏地魔都不會多麼為難斯內普。她反正被人威脅慣了,也不怕……伏地魔似乎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可是黑魔印記微微浮動,有人召喚他了。「看來羅爾他們抓到哈利波特了……」伏地魔的臉上有了點笑意,然後揮揮手遣離兩人,幻影移形離開了。

  「教授,不用替我求情的。如果激怒了他,只會讓你遭罪。」輕珀小聲地對著斯內普說。斯內普看著她,「五天的確太短了。你知道格裡戈維奇在哪嗎?」「隱隱有些印象,但記不清了。不過至少我不是大海撈針,會來得及的。」輕珀挽著斯內普的手輕聲講道。「第二個魔杖藝人,他想幹什麼?」斯內普扭頭看著輕珀,輕珀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但是眼神卻是很認真地盯著斯內普,「教授不知道嗎?」「知道什麼?」斯內普明白輕珀是想提長老魔杖的事情,他不答反問。輕珀聳聳肩,「或者他想知道為什麼兩次都讓哈利從他魔杖底下逃脫吧,他大概想要一根更為結實的魔杖。不管如何,那不是需要我們操心的事情……」「那我們需要操心什麼?」「操心我這五天會不會因為太想你而病倒啊……」輕珀捧著心,做出誇張的表情。「別鬧。」斯內普拍拍輕珀的頭。輕珀眼光灼灼地看著斯內普,「教授,你喜歡我嗎?」「喜歡。」斯內普答得並不猶豫。斯內普以為她會接著問下去,問那個詞,但她沒有。「不問下一句嗎?」「我只喜歡聽肯定的答案。而且這樣就已經夠了。」輕珀笑道,斯內普皺著眉,動動喉嚨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我會很快回來的,要想我哦。」輕珀親親斯內普的臉,然後下一秒,離開了。

  格裡戈維奇在哪裡,輕珀還真的並沒有多大印象。她雖然當年看哈利波特看了好幾遍,但是並不是每個細節都記得住。她的前世記憶儲存位置和今世的不同,自然不能用記憶提取的方式來查閱,所以也只能憑印象了。輕珀首站去的就是格姆斯特朗,克魯姆的魔杖就是由格裡戈維奇做的,想必這些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格裡戈維奇的消息。她根據那些消息將歐洲逛了一圈,可是卻沒有多大收穫。到了第四天,她的黑魔印記變紅,開始發燙。這是警告,輕珀明白。看著夜空,輕珀歎口氣,好吧,看來只能那樣了。輕珀從一個格姆斯特朗的學生手中搶奪了一根格裡戈維奇製造的魔杖,然後用魔咒開始追尋所有接觸過這根魔杖的人的下落。輕珀並不想用這一招的,因為耗費時間和力氣,她只能期盼這根魔杖沒有被太多人摸過。耗費了兩個小時,終於轉到格裡戈維奇的場景了,輕珀將地名記下。然後也顧不上身體的疲憊,馬上幻影移形去那個地方。

  這是一間非常破舊的房子,就算在這種鄉下地方,也是非常不起眼的。看來他是聽說了奧利凡德的遭遇,所以有自知之明地先一步躲起來了。輕珀握著魔杖,走進房子裡。一個人影飛快地閃過,輕珀抓準時機喊道,「統統石化。」那個人的動作就停止了。輕珀握緊魔杖,小心地走到那個人的面前,確認的確是格裡戈維奇,他無法出聲,只能用眼神求饒。輕珀狠下心別過頭,然後將魔杖點在黑魔印記上,召喚伏地魔。過了片刻,伏地魔出現在房子裡,他的眉眼緊繃著,劈頭就問:「找到了嗎?」「是的,主人。」輕珀將格裡戈維奇的石化咒解開,換成了束縛咒。伏地魔的臉色在見到格裡戈維奇之後微微有些轉好,他冷聲說這,「做的不錯。我以為你來不及了。如果真來不及,Severus恐怕就要吃些苦頭了。」輕珀慶幸自己沒有心軟,她低著頭不去看那可憐兮兮的格裡戈維奇,「主人,我回去了。」「嗯。」伏地魔點點頭。 一百二零九 又遇烏姆裡奇
              五天……她已經不記得上一次這麼久沒見教授是什麼時候了。相思成狂,歸心似箭,應該就是描述她現在的狀態。輕珀回到蜘蛛尾巷結果卻撲了個空,看著空蕩的房子,輕珀暗罵自己笨,現在已經是開學的日子,斯內普肯定是在霍格沃茲。輕珀馬上從房子中走出,準備趕去霍格莫德。「琥珀Snape。」一個略微有些刺耳的聲音響起,輕珀皺眉,然後扭頭看向來人。那個人她未曾見過,不過他的衣服上別著一個寫著M.O.M.即魔法部的縮寫。魔法部的人?輕珀表現出一副非常高傲的神情,問道,「有什麼事?」「這是屬於你和西弗勒斯. 斯內普的調查表,現在魔法部在調查巫師的出身。你們需要去魔法部一趟,接受檢查。」那個人的話讓輕珀完全愣住了,她怎麼可能會被列入調查,不說她和斯內普都是食死徒,其次,她是奧斯汀家的人是眾所皆知的,這是在演哪一出?那個人看著輕珀沒有反應,將調查表硬塞到她手裡,然後調頭走了。

  輕珀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這個東西的,她應該做的是趕去霍格沃茲看斯內普。可是她握著手上的那張調查表看了許久,最後決定去一趟魔法部。存在即合理,這張表現在在她手上,恐怕就是暗示她要去魔法部做什麼,而輕珀相信自己的直覺。輕珀來到魔法部,以訪客通道進入。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魔法部,魔法部的氣氛和之前那次有了很大的區別。金色的噴泉被一個石像所取代,石像下方寫著:「魔法即強權。」這句話一看就知道出自何人之口。輕珀的出現,讓魔法部的人員紛紛低下了頭。看來這裡的人的確知道她的身份。亞克斯利有些訝異地在這裡看到輕珀,「琥珀,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輕珀揮揮手上的表格,「我收到通知,說我應該來接受出身調查。」

  「什麼!怎麼可能?你是什麼人難道那幫傢伙不知道?」亞克斯利覺得這簡直太荒謬了。「所以我來了,想看看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亞克斯利,我平時不出聲,不代表我好欺負。」「你在懷疑我嗎,琥珀?這件事情絕對和我無關。」亞克斯利瞪著輕珀說道。「哦,當然。你能替我指個路嗎?我不太清楚我應該去哪裡找誰算賬。」輕珀笑著說,但是笑容裡有著暴虐。亞克斯利看到那抹笑容,有些不寒而慄。他是聽說過的,聽說過琥珀Snape的不好對付。像貝拉特裡克斯那樣的人也沒在她手上討到什麼好處。他努力裝出一副沒有受影響的樣子,「跟我來吧。我剛好要去辦公室。」亞克斯利將輕珀帶到烏姆裡奇的辦公室前面,然後就離開了。

  輕珀看著門上的牌子上面用粉紅色的字體寫著「多洛雷斯.烏姆裡奇魔法部高級副部長麻瓜出身登記委員會主任」。輕珀抬手敲門,烏姆裡奇那具特色的嗓音響起來了,「進來。」輕珀勾勾唇角,然後推門進去。烏姆裡奇正在低頭寫文件,並沒有抬起頭看來人究竟是誰,她以為是等會兒的記錄官,所以語氣裡藏著傲慢,「你來的太遲了……」烏姆裡奇等了半天兒都沒有等到回應,她不悅地抬頭,正想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傢伙。她在看到輕珀的臉後,想說的話全部堵在喉嚨裡,臉變得通紅,不知道是被話憋得還是太過吃驚。「多洛雷斯。」輕珀一字一句地喊出烏姆裡奇的名字,雖然臉上在笑,但是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烏姆裡奇驚慌地站起來,然後喊道,「琥珀!」「嗯哼?」輕珀哼了一聲。烏姆裡奇馬上改口,「奧斯汀小姐。」「我結婚很久了。」「斯內普夫人。」烏姆裡奇從善如流,看著輕珀沒有再反駁,她小心翼翼地說下去,「斯內普夫人,不知道您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烏姆裡奇的身體在顫抖,她非常害怕。輕珀是食死徒這件事情她已經聽說了。她和斯內普當年和她在霍格沃茲就處的不太愉快,而食死徒對待那些冒犯他們的人往往都是不擇手段的。輕珀看著烏姆裡奇緊張的樣子,揮揮手上的紙,「有個人讓我來進行什麼出身調查,這是你的授意嗎?」什麼?!烏姆裡奇驚出一身冷汗,怎麼可能,她絕對沒有下這樣的命令。「不,這絕對是一場誤會,您的血統是傳承自奧斯汀家,怎麼可能會和麻瓜扯上關係。」「那這個……」輕珀點點那張表格。烏姆裡奇馬上緊張地擦去頭上的汗,解釋道,「這肯定是一個失誤。請您相信,絕對沒有人質疑您的出身。」「我希望如此。」輕珀將表格放下,然後瞥了眼烏姆裡奇,這一眼,看到了掛在她胸前的掛墜盒。

  烏姆裡奇不知道哪裡出錯了,本來還算平靜的輕珀突然表情變得冷酷起來。輕珀瞪著那個掛墜盒,然後冷冷地說著,「把那個拿給我。」烏姆裡奇看到她冷峻的表情,心裡雖然有點捨不得,但還是動手將掛墜盒從脖子上取下。輕珀直接從烏姆裡奇手裡奪過那個掛墜盒,只是放在手裡一掂就一清二楚了。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烏姆裡奇在旁邊吞嚥了下口水,不敢出聲。怪不得會有人將那種無聊的表格塞到她手上,不是出錯,也不是有人找麻煩,而是鄧布利多以此將她引來的借口,恐怕給她表格的那個魔法部人員被施了奪魂咒了。這個掛墜盒不是假的,上面的黑魔法氣息那麼明顯。如果鄧布利多要將這個交給烏姆裡奇,她當初何苦去找小天狼星從克利切將它討來。如果沒有當初的一切,她如今也不會欠小天狼星許多,不許與他糾纏。如果鄧布利多要一切按照原來走,她根本就不需要將魂器的秘密提早透露。

  烏姆裡奇看著輕珀鐵青的臉色,想著等會兒要開庭了,小心翼翼地問,「斯內普夫人,請問有什麼問題嗎?」輕珀板著臉,將掛墜盒丟回給烏姆裡奇,「很漂亮嘛……你從哪裡得來的?」「哦,這是我的傳家寶。上面的『S』是賽爾溫的縮寫……我與賽爾溫家族有親戚關係……」烏姆裡奇說道。輕珀勾起抹輕蔑的笑,一手勾起掛在她脖子上的鏈子,「賽爾溫嗎?不,它不是屬於賽爾溫的。我恰好知道這件東西的來歷,它是屬於斯萊特林的……多洛雷斯,你的血統有高貴到那個份上嗎?」輕珀說完,烏姆裡奇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輕珀收回手,退開來,「聽說你要開庭審理泥巴種,不介意我參觀吧?」「當然,當然。」烏姆裡奇點頭說道,然後有點詫異自己竟然弄到了一個這麼珍貴的東西。

  兩人走進電梯,準備下去審判室。裡面已經有幾個巫師在了,烏姆裡奇和他們打招呼,而那些人看到輕珀後都表現得異常沉默。輕珀的心情非常差,所以根本沒有精神和這些人周旋。不過本來食死徒的身份就非常具有威懾性,所以他們在發現輕珀的沉默後,也沒有開口煩她。輕珀察覺到一個巫師正偷偷看她,輕珀瞇著眼神回望,那個人僵硬地露出一個微笑。輕珀發現她的手指有些緊張的蜷曲在一起,赫敏緊張起來的習慣看來還沒改掉。輕珀將視線裝到另一邊,她討厭鄧布利多的陷害,可是既然來了,她也只能幫下去。烏姆裡奇和輕珀先一步走出電梯,走到審判室門口,烏姆裡奇本來打算讓輕珀一起坐到主位上的,不過輕珀拒絕了。她坐到了離門口非常近的旁聽席裡,不一會兒亞克斯利也走進來了。輕珀看著對面一群不安的人,他們臉上都有著忐忑。烏姆裡奇開始宣佈開庭了。

  輕珀對這些一點都不在意,她的神情和這裡的所有人都顯得格格不入。輕珀看著那個可憐的女人被烏姆裡奇問得招架不來,看著那個在一旁記錄的女巫越來越心不在焉起來,輕珀站起來離開了審判庭。然後搭上電梯,一到大廳,警報聲就響了,宣佈魔法部有入侵者。壁爐前面開始聚集巫師,他們正在緊急封閉出口。輕珀皺著眉走到一個壁爐前,對著那個巫師說,「我要出去。」「我們奉命封閉所有出口,不許任何人……」「你現在是在違背我的話嗎?我想你該知道我是誰吧?如果不想回家看到你的家人慘死,現在,讓開!」輕珀的話不重,但是讓那個巫師全身顫抖起來。他馬上讓開一點,將一個壁爐替輕珀空了出來,輕珀跳進去,同時對著這片壁爐進行了一點點的手腳,讓他們無法被即時關閉。輕珀從抽水馬桶中噴射出來,厭惡地看著這種出入方式。她施了幻身咒,然後到了男生那邊。不一會兒,一群人從這裡匆匆離開,然後又是兩聲巨響,一把聲音響起,「我不是你的丈夫,你必須回家去!」輕珀知道,那是羅恩。很快又一聲轟隆,亞克斯利跑出來,他想要抓住赫敏,就在他快要抓住的那一剎那,輕珀施了個鎖腿咒,他往前撲倒,最終只抓了個空。亞克斯利開始咆哮,輕珀則是慢慢地轉身,離開了這裡。 一百三零 時間流逝
                  輕珀走到霍格沃德,這裡的店舖除了豬頭酒吧還開著,其它全部關了。街上到處是攝魂怪,那些不長眼的東西聞到生人的氣息,全部靠過來。輕珀皺著眉,然後抽出魔杖喊道,「呼神護衛。」銀蛇將所有靠近的攝魂怪全部驅逐走了,而食死徒看到銀光,也開始往這裡靠攏。輕珀皺著眉,對前來的人說,「我要進入霍格沃茲,難道連我都不行嗎?」輕珀一進入霍格沃德就發現這裡無法再幻影移形了,空氣變得凝固而尖銳,所以她得步行回去。那個食死徒看到是她,微微驚訝,「琥珀,是你啊……」「是我。該死的,為什麼要弄這種東西……我想快點回去。」輕珀眉眼裡透露著不耐煩。「走密道吧。」那個人說道,「這裡全部被設下了限制。」「我知道,而且看樣子應該是Severus佈置的吧。如果不是不想要他再麻煩一次,真想將這些東西都破壞掉。」輕珀惡狠狠地說著,然後跟在那個食死徒身後。「脾氣怎麼這麼壞?」「我已經將近一星期快沒看到Severus了。」輕珀低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個人語氣裡帶著些笑意,然後將輕珀帶到密道前,跟著另一邊的人打好招呼,讓輕珀進去了。

  霍格沃茲城堡,輕珀覺得好像只是放了一個比以往長的假期,任何事情都沒改變。這個想法在看到帶著兜帽的食死徒後破滅,那個人微笑地和輕珀打招呼,輕珀勾了勾唇角,然後從四樓走出來。整個城堡的氣氛變了,空氣變得凝重,而本來亮晶晶的裝飾已經一個都不見了。輕珀走上走廊,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並沒有多少學生在走廊上走動。斯萊特林的學生看著她,還是比較正常地會打招呼,其它學院的學生則是低頭快步從她身邊經過,幾個格蘭芬多的學生還會回頭瞪她一下。輕珀早預料到這種狀況了,她一點都不在乎,現在她全心全意想的都是要趕緊去見斯內普。輕珀走到校長辦公室門口,兩隻怪獸還是守在那個位置。輕珀喊了聲「Severus」,兩隻怪獸互視一眼,然後讓開了。斯內普背對著她,正在和牆上的畫像交流。說實話,輕珀來了校長辦公室好像都不怎麼注意過那些畫像。她以前和鄧布利多商談的時候,這些畫像都一致地保持安靜,所以導致了輕珀沒有留心過它們。看著現在正在積極發表意見的畫像,輕珀覺得有些搞笑。

  「Severus……」輕珀低聲喊著。斯內普轉身,有些呆愣地看著輕珀,隨後回過神,上前幾步,狠狠地吻住了她。輕珀也熱烈地回吻他,她真的太久沒有見到斯內普了。終於兩個人有所節制地停下來,是因為鄧布利多那個傢伙在畫像裡咳嗽。斯內普仍然是摟著輕珀的腰,臉上有些紅,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了。看來在「死人」面前教授比較能夠放得開,他在人前哪有這麼熱情的時候。輕珀依靠在斯內普懷裡,眼裡卻全是殺氣,她掃過去看著鄧布利多,「你又設計我……」「琥珀,我們不能讓他死。」「我已經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下次要找人去保護救世之星,別叫我。」輕珀拋下一句話,然後就把頭扭向另一邊。

  斯內普皺著眉,然後看向鄧布利多,「你讓她去幹什麼了?」「只是讓她去了趟魔法部。」鄧布利多說道。斯內普眉間的褶皺更深,「不要讓她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如果你還想讓我繼續幫你。」輕珀聽了,馬上抬頭,「Severus,你又答應他做什麼了?」斯內普拍拍她的頭,「他讓我盡可能保護學生而已。」輕珀將目光在畫像和斯內普之間來回掃動,最後不說話,但是心裡想著要找個時間好好和鄧布利多「聊」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抱緊斯內普,輕珀看向斯內普,「教授,我們住哪裡?」「我們還是住在家裡,你累了,就先在這裡睡一會兒吧。」斯內普親吻她的額頭,輕聲說。輕珀點點頭,她是累了,「我在霍格沃茲的位置是……」「黑魔法防禦課老師。」那個禁咒打破了嗎?輕珀模模糊糊地想著,然後將身子掛在斯內普身上,慢慢入睡。

  輕珀醒來的時候是在臥室的床上,她轉身,就看到斯內普從門口走進來,說道,「醒了?要吃飯嗎?」輕珀從床上走下,笑著說,「要!」兩個人坐到飯桌前,輕珀看著斯內普,「不住在霍格沃茲沒關係嗎?」「如果那邊有事情會馬上通知我們的,我們走壁爐也不過用幾秒的時間。霍格沃茲並不算特別安全,而且現在也沒有我們住的地方啊。」斯內普就事論事說著。輕珀想想也覺得對,吃完晚飯,輕珀去洗碗。輕珀重新走出廚房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後了,斯內普正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輕珀走到他身後替他捏背,教授的肩膀好緊,看來這幾天他也很疲憊。「黑魔王派了誰來霍格沃茲?」「只派了克拉布來教授麻瓜研究,只是這門課被列為了必修。克拉布在課堂上收集麻瓜,讓學生折磨。」斯內普談到的時候眉間刻著深深的厭惡。「黑魔法防禦課他會交給我還真讓我意外……」輕珀低聲說著,「他一向都認為我太仁慈了,不夠忠誠,不是嗎?」「他不信任任何人,他只會判斷形勢,選擇可以利用的人。」斯內普回答道。輕珀勾勾唇角,表示贊同。輕珀也不想想這些煩人的事情了,伏地魔暫時不會動他們,她就安安穩穩地度過這些最後的時日好了。

  輕珀從背後摟住斯內普,「教授,我好愛你喔……這五天我好想你。」斯內普扭過頭,「說到五天,為什麼你找人找了這麼久,你不是說你知道他的所在地嗎?」輕珀吐吐舌,「總要裝一下樣子啊……」「不,你是真的不知道。當時竟然也不反駁,如果五天到了,你找不到,他不知道會怎麼處罰你的。」斯內普有些生氣她的亂來,只會在他面前說著沒事沒事。「我就算跟他說來不及,難道他就會寬限時日嗎,恐怕只會將時間壓得更短。不過,教授怎麼知道……」斯內普將左手舉起來,輕聲說道,「你的確施了個好的魔咒。」輕珀馬上笑開了,這樣就是說,教授其實每天都有想她,為她擔心嗎?輕珀開心地抱著斯內普的臉,狠狠地親了下去,「教授真的有想我啊……」「我不習慣,你不在。」斯內普不習慣說什麼甜言蜜語,最後只憋出一句這樣的話來。輕珀仍在笑,但笑意在眼裡減弱了不少。如果只是不習慣,那麼總有一天會習慣的。她將心中所想壓下,甜甜地喊著,「教授,我們去滾床單吧。」然後壞心眼地看著教授的臉一下變得通紅……

  黑魔法防禦課,輕珀自然不可能像以往一樣教,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可是食死徒。輕珀拉開門,斯萊特林和鄧布利多的學生已經在裡面坐著了。納威他們臉上帶著傷,看來上一節是克拉布的課。輕珀將手上的書攤開,「我想我就不需要自我介紹了。你們今年的教材是這本書。」輕珀打了個響指,每個人的面前就都出現了一本黑色封面的書,上面寫著「黑魔法的探索」。「是的,我還是比較喜歡系統教學。」輕珀淡淡地說著,「這本書裡面有著一些最為基礎的黑魔法,他們是非常有用的。當然我知道你們在座的有些人可能已經讀過了。」斯萊特林的學生有些人點了點頭,因為這本書真的可以算是黑魔法的入門級教材,對於醉心於黑魔法的斯萊特林怎麼可能沒有看過這本書。

  「你們看過但是不一定能理解上面的東西。這本書的確可以說是非常簡單,但是它能衍生出來的東西也非常多。」輕珀握著魔杖,然後在空中轉了一個圈,一道紅到發艷的火焰就從魔杖中噴射出,然後讓面前的東西完全消失了。然後又用另一道魔咒將那火焰熄滅,「厲火,魔法中幾乎能毀滅一切物質的東西。提及到它的書本非常少,也可以算的上是黑魔法中較為艱深的魔咒,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在這本書第七十四頁,只要經過小小變動就能發出同樣的厲火,而且易於控制許多。」輕珀的話一說完,下面就是一片翻書聲。格蘭芬多的學生還是一臉倨傲,輕珀輕輕搖搖頭,這幫傢伙怎麼不明白,她教的東西都是很有用的,看來當初她在第一堂課上說的關於黑魔法的理論,這群獅子們沒幾個聽進去了。輕珀也顧不上他們究竟什麼想法,她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剩下的都是看他們自己的造化。魔法即強權,從某種程度上,伏地魔並沒有錯。


一百三零一 前夕
              輕珀對每個年級的教學都改了,改成了對黑魔法的研究。她對斯萊特林的學生態度最好,對其他學院的學生保持著比較冷淡的態度。她開始喜歡留人緊閉,尤其是對格蘭芬多的學生,也不扣分,就是緊閉,而且一開口就是一個月。在她的手上關禁閉,總要比落在克拉布或是巡校的食死徒手上。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輕珀發覺最近越來越覺得容易疲憊,嗜睡,好像怎麼睡都不夠,她懷疑是壓力的副作用,是不是神經緊繃到一個地步後就會物極必反。城堡裡的時間看似過得慢,其實日子還是一天天地滑走。輕珀靠在辦公桌上,迷迷糊糊中聽到說話聲,睜開眼睛,就看到教授手裡拿著格蘭芬多的寶劍在鄧布利多畫像前站著。意識仍有些迷濛,但是她努力睜著眼,保持清醒,她聽到斯內普說著,「我會將這個帶去的。」「Severus,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他知道是你拿去的!萬一伏地魔讀取哈利的思想,知道你在幫他……」

  「我知道,我自有安排。」「別忘了設置成在有需要和有勇氣的條件下才能拿到那把寶劍!」「為什麼你不能自己去?」輕珀徹底醒了,橫眉怒視著鄧布利多,「比起我們,你很清閒不是嗎?」「你醒了?」斯內普上前握著輕珀的手,她最近很愛睡,他擔心她的身體是不是先一步崩潰了。鄧布利多也不生氣,很平靜地說著,「琥珀,你知道我並不適合出面……」「難道我們就適合了嗎?你是個死人,原則上行動比我們更方便。」輕珀毫不客氣地頂回去。鄧布利多還是一派平和的樣子,輕聲說,「琥珀,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做。」

  輕珀將寶劍從斯內普手裡搶過來,「自己去,否則我大可以現在就將它毀了。」斯內普伸手將寶劍又拿了過來,柔聲說,「琥珀,別鬧了。」輕珀聽了,心裡有些委屈,但是隨即就想到了不對勁,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斯內普,「Severus,你拜託他做什麼?」斯內普不發一言,將旅行斗篷披上,然後對著鄧布利多說,「我去了。」「麻煩你了。」看著兩人自顧自地交談,輕珀想去阻止斯內普的行動,偏偏他一個眼神過來,讓她吞下了所有異議。她不是很想斯內普去放這把寶劍的,她知道他會用什麼方式引誘哈利接近。守護神。想到那只牝鹿,輕珀的臉色就繼續差了幾分,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它時發生的事情。一想到這,就想到了某個罪魁禍首。

  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的背影,他剛才對他說,希望他能照顧好輕珀以後的生活,這兩人在這一點上還是出奇的一致。察覺到灼人的視線,鄧布利多扭頭看向輕珀,「琥珀,怎麼了?」輕珀現在心裡那道氣不順,她不介意惡毒一回。她緩緩開口,語氣不鹹不淡,「你應該知道黑魔王想要長老魔杖吧……」「是的,你已經跟我說過了。」鄧布利多神色平靜。「我想你也記得這根魔杖是從誰的手裡奪過來的吧。那個人可是為了保護你的墳墓,死在黑魔王的手上。」輕珀語氣尖銳地說著,臉上帶著報復的快感。終於鄧布利多的臉色變了,他的手微微顫抖,半響後才吐出一句,「是嗎?」這個反應讓輕珀覺得無趣至極,剛才的快意也消失了,她看著鄧布利多的臉,「你不去做什麼嗎?現在還來得及。」「不需要。」鄧布利多低聲說著。輕珀這會兒感受到的是徹骨的冰冷了,「你不是喜歡他嗎?」

  鄧布利多聽到這句話驚悚地抬頭,「你在說什麼?」「你不是喜歡他嗎?」輕珀重複了這個問題,「你一生中唯一喜歡過的人你就這麼看著他死嗎?你為什麼不開口讓我幫你,那個假人我可以再做一個給你的……」輕珀實在不能理解鄧布利多的舉動。鄧布利多嘴角的苦澀明顯,他閉上眼,語調略沉地說著,「我和他都活了夠長了。死亡對我們未必是一種不幸,活著或許才是更困難的事情。」「你這些話,對於一直努力求生的我和Severus是一種巨大的諷刺!」輕珀眼神冰冷,「活著就有改變的可能,死了一切就終結了,等到人不在你身前了,你就會發現你堅持的其實很微不足道。他是錯手殺了你妹妹,但是活著的人不是更重要些嗎?」鄧布利多喉結滾動了一下,最後將眼瞥向另一邊,「我已經心灰意冷,不會再想這些了。」「就算有一天,我哀莫大於心死,我也不會對Severus見死不救。畢竟愛過……鄧布利多,我……」「我和你不同,是的,琥珀,我們不同。」鄧布利多沉穩地說著。輕珀聽到這裡,反而笑了,她和這個傢伙辯論這麼久幹什麼,道不同不相為謀,輕珀一邊搖頭笑著自己傻,一邊走出校長辦公室,與其和他浪費時間,不如回家煮飯等教授回來好了。鄧布利多不能理解輕珀的想法,究竟是什麼讓她那麼執著。想到她說的,他的臉色整個黯淡下去,格林德沃要死了嗎?他是不是該去送他最後一程……他沉默著從畫像中離開了,校長辦公室恢復安靜。

  輕珀在蜘蛛尾巷的房子裡,用魔杖指揮著鍋子之間的協作,心思有些恍惚,鄧布利多已經要出動寶劍了,看來哈利那邊進行的還算順利。時間,不多了啊……輕珀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鄧布利多那個傢伙不會把赫奇帕奇的杯子重新放回了古靈閣的金庫裡吧?輕珀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覺得非常頭痛,古靈閣的守衛防護,她不認為憑那三個人闖得進去。還有,鄧布利多打算怎麼樣將哈利引去馬爾福莊園……如果要讓他被抓到,只能是由格里拉克抓到,否則任何別的食死徒抓到了,都能立刻召喚伏地魔的到來,那麼恐怕哈利的小命就要提前報銷了。只希望不要將這檔棘手的事情派到她和Severus頭上,她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事情上面,現在能和教授相處多一秒都該值得珍惜。斯內普回來了,輕珀馬上上前擁抱他。「很累吧,餐點很快就做好了……」「生完氣了?」斯內普還記得他離開霍格沃茲時候,輕珀可是很不認同他的做法。「我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種問題上,我只想好好愛你。」輕珀親了一下斯內普的下巴,然後轉身回廚房,「教授,去洗洗手吧。」輕珀的積極,讓斯內普眼神微暗,她和他都絕口不提將來的一切,兩人恐怕同時都在計算著日子。斯內普不安,因為輕珀的平靜,她心裡的盤算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一點,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那麼會以什麼方法救他,最擔心的就是她失去理智,以卵擊石,白白送上了自己的性命……偏偏又不能開口詢問,怕是就算問了,也得不到答案吧。斯內普心裡想著,然後看著輕珀柔和的側臉,心裡暗下決定,等到那一天,決不能讓她參與進來。

  輕珀聽到了關於馬爾福莊園的事情,看來鄧布利多將一切都安排的很好。輕珀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看來暴風雨就要來了。果然,沒過幾天,伏地魔來了霍格沃茲。斯內普被單獨叫去了,輕珀從城堡這裡往外望,隱約看到兩個黑點在遠處的湖泊那邊。是今天嗎?還是事情有所變化了?她沒有聽到古靈閣被盜的消息,那麼鄧布利多就應該將赫奇帕奇的杯子放到別的地方了吧?那麼伏地魔或者就沒有那麼快知道他的魂器被毀,也許決戰的日子變了……輕珀腦中轉著一堆念頭,無法停下。斯內普回來了,他神色自如,摟摟輕珀,然後一如往常地對她說,「我們回家吧。」「他不來學校嗎?」「他不來。」斯內普說著,輕珀隱約覺得這個舉動不符合伏地魔的性格,不過也沒有提出異議。也就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她想要一直守在斯內普身邊。

  兩個人吃完飯後,斯內普將輕珀打橫抱起,走上二樓的臥室,與輕珀歡愛。輕珀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不安,挺身迎合,因為她也需要這種方式感受教授的存在。輕珀不記得被教授要了多少回,最後手腳都疲軟,只能小聲地說著,「不要了。」可是,教授仍是不知饜足地一再索求。最後輕珀終於在一個高潮到來之際,暈了過去。斯內普趁著輕珀暈眩過去,從床上起身,摸著隱隱發熱的黑魔印記,黑魔王正在召喚他。按照鄧布利多所說,就是今天了。斯內普退出房間,然後設下了重重屏障,最好讓輕珀不要醒來,等她醒來已經一切塵埃落定。他的這些屏障也不知道攔不攔得住她,但是現在只能如此了。斯內普身上還帶著歡愛後的疲倦,但是身體的每個部分都記住了她的樣子。斯內普關門前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輕珀,壓上心上酸澀,狠心關了門。他拿過他的黑色斗篷,然後砰一聲,在樓下幻影移形。 一百三零二 訣別
             伏地魔在馬爾福莊園裡,眼裡帶著怒氣看著面前的妖精。那個妖精就頭垂得極低,他們比家養小精靈高上不少,只是它的頭都快貼在他的膝蓋上了。伏地魔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不確定地再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那個妖精跪倒在地,不敢正式伏地魔那雙赤紅的雙眸,「主人……冒名頂替者闖入了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伏地魔心裡充滿了恐懼,那個男孩怎麼會知道,他顫著聲問道,「他們拿走了什麼?」「一個……一個小金盃。」「不!」伏地魔開始憤怒地尖叫,他實在不敢相信他隱藏最深的秘密竟然暴露了。他長生不老的希望,他的珍寶,日記已經被毀,金盃也被偷走,他是不是知道更多,知道更多關於魂器的事情。會不會其它的東西,也已經落入他的手裡呢?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慄,他召喚了斯內普,斯內普過了一會兒才來。「主人……」「把霍格沃茲看守好,不許任何人出入,全體戒嚴。哈利波特和他的夥伴可能會溜入城堡,如果他們溜進去了,我需要你幫我抓到他!」「是的,主人。」「你和琥珀最好不要令我失望。」伏地魔厲聲說完,就消失了。而斯內普看了眼跪在地上已經死掉的妖精,和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馬爾福夫婦,一言不發,也跟著消失了。

  斯內普回到城堡,校長辦公室,畫像裡的所有校長都離開了,包括鄧布利多的那張肖像畫,此刻也是空無一人。斯內普的內心很平靜,非常平靜,他之前的忐忑全部都消失了。他對兩隻怪獸的口令設為鄧布利多,為的是方便等會兒哈利前來,他知道他要怎麼做,被伏地魔殺死,然後將記憶交給哈利,這些鄧布利多已經告訴過他了。他相信自己會做好人生中最後一件事的。他將冥想盆搬出來,環視了一下這裡,然後走出了校長辦公室。他知道有些事情在悄然發生,在這個城堡,或是再霍格莫德的某處。現在還不是他出場的時候,他還有些時間,可以做些告別。他走到地下室,將魔藥辦公室的門打開,這裡還是保持著他和輕珀離開時的樣子,就是辦公桌和地板上積了一些灰塵。斯內普喊了句「清理一新」,去除了灰塵,坐到了辦公桌前。他記得輕珀坐在她的對面,經常喜歡撇著嘴抱怨格蘭芬多的作業有多難改。他抬頭,牆上還掛著那副照片,那副整蠱了小天狼星的照片,輕珀的笑容有多燦爛。他還想再呆一會兒,只是黑魔印記有了反應,克拉布召喚他了。他得去將自己的事情做完了。

  輕珀本來睡得很沉的,只是直覺讓她從睡夢中驚醒了。看著空掉的床榻,和隱隱有些許反應的黑魔印記,她的臉色變得雪白,轉動戒指後,知道教授在霍格沃茲,她的臉色就變得白得更為透明了。是今天,決戰的日子沒有變,仍舊是今天。斯內普竟然拋下她一個人,她對他說的話,他就一點都沒有記住嗎?就不能稍微信任一下她嗎?不,現在還來得及。輕珀檢視著自己身上的東西,確認一切都帶齊了,她匆匆下床,想要開門。結果一碰到門,人就被反彈了。屏障。斯內普在這裡設下了不允許她通過的屏障。輕珀心裡著急,下意識地就要抽魔杖破掉它。可是一摸,發現腰間是空的,他拿走了她的魔杖。這個認知讓輕珀快瘋了。沒有魔杖,她的魔力發揮會減弱很多,而現在她最不能浪費的就是時間。「魔杖飛來!」輕珀只希望斯內普沒有將她的魔杖帶去學校,否則她預想的一切恐怕都會變成泡影。所幸,輕珀在門外感受到了她的魔杖,只是魔杖不能飛進房裡,擋在了屏障之外。她得趕緊將這道屏障破了,然後盡快趕去霍格沃茲。她不能接受功虧一簣。

  輕珀開始從口袋裡掏著東西,看有沒有有用的,發現這件衣服裡的口袋裡除了必備的魔藥,魔石外,還有一堆之前實驗留下的本成品。輕珀將那些紅色的晶體全部掏出來,真是留得好。這些紅色的晶體在撞擊下,能產生爆炸,就看能不能炸開屏障了。輕珀退遠一些,然後念著鐵甲咒,接著將手裡的晶體投出去兩個,那兩個晶體撞上無形的屏障,就爆炸了。煙霧過後,屏障仍是存在,不過輕珀看出已經相對比之前有些薄了。既然有效,輕珀也就不吝惜手中的晶體,全部都投出去了。這個爆炸真的很厲害,臥室被毀去大半,煙塵不斷從天花板落下,輕珀嗆了幾聲,也顧不上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飛快地從屏障中的缺口中出去。她走出屏障外,重新喊了聲,「魔杖飛來!」她的魔杖就飛到了她的手上,確定一切真的都帶齊了。輕珀馬上就幻影移形離開了,她心裡忐忑地默念,一定要來得及!

  霍格沃茲已經一團亂了,到處都是閃光,巨人將城堡打開了一口,已經有許多食死徒衝進去了。那場戰鬥不是屬於他的,斯內普整了整衣角,看著非常匆忙地跑過來的盧修斯,他的眼神裡帶著不安,他再擔心他的兒子吧。他好像並沒有在逃跑出來的斯萊特林學生之中。盧修斯看著斯內普,然後低聲說,「他在尖叫棚屋等著見你。」斯內普點點頭,然後往尖叫棚屋走去。伏地魔正坐在裡面,現在納吉尼被他保護完全,在一個魔法的保護球中,吐著蛇信子。「主人,他們的抵抗正在瓦解,很快……」「是的,他們的抵抗是無用的。但是Severus,你做了什麼,這裡面並沒有你的功勞……」「主人,請您讓我離開,我會替您將波特帶來,我知道我能找到他。」斯內普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我有個難題,Severus。為什麼這根魔杖對我不管用呢?它的歷史是那麼輝煌,但是在我手裡,我感受不到任何差別。」「主人……我不明白……」斯內普的臉上在火光的反射下,已經可以看到上面出現惶恐的神色。伏地魔看向他,搖頭說道,「你懂得的,因為我並沒有成為這根魔杖的真正主人。老魔杖屬於殺死它前任主人的巫師,而是你殺死了鄧布利多。」

  伏地魔的話說完,斯內普的臉就變得慘白無比,他那一瞬舉起了魔杖,但是沒有發出任何魔咒。伏地魔用手中的某張猛擊了一下空氣,斯內普發現自己毫髮無傷,有一瞬的晃神。伏地魔那冰冷的聲音又響起,「Severus,你曾經對我非常有價值,是的,非常有價值。我為必須發生的事情感到遺憾,希望琥珀接到我的暗示,不要做什麼愚蠢的事情。」伏地魔一說完這句話,斯內普就覺得脖子一涼,納吉尼的雙眼就在頸邊,尖牙刺進了他的脖子裡。他無力地推開納吉尼,然後癱倒在地上。血從那兩個洞中不斷流出,斯內普艱難地滾動喉頭說著,「放過她……求您……」「如果這是你的最後請求,或者我應該滿足的,Severus。」伏地魔施捨了一個眼神給地上的人,「當然在她不反抗我的前提下。好了,納吉尼,我們走吧。」伏地魔帶著滿意的笑容,帶著納吉尼走出了尖叫棚屋。斯內普覺得身體慢慢不受控制,哈利脫掉了隱形衣出現在他的面前,神情複雜地看著他。「……拿去……」他因為脖子上多了兩個洞,發出的音變得支離破碎。斯內普將記憶全部湧出,赫敏找了個容器將那些記憶全部裝了起來,看著記憶進入了容器,斯內普知道他的最後使命完成了。握住哈利衣領的手開始鬆動,慢慢鬆開,垂下,看著那雙相似的綠眸,斯內普艱難地吐出,「Look……at……me……」那片綠要比眼前看到的還有再幽深一點,那個人笑起來,這片綠就會溫暖得像是五月的草坪……只是,再也看不到了……斯內普這麼想著,然後哈利就看到在他的黑眸裡有些光亮在一點點地隱去……

  「不!」一聲尖銳的叫聲在整個尖叫棚屋裡響起。心裡是傷痛,是疲憊,最後一切還是落到了這個地步,最後他想看的人都不是她。她以為她得到愛了,卻在這個時候又被命運擺了一道,她握在手中的珍寶,其實一直只是虛空。輕珀看著斯內普凝視綠眸的表情,心就徹底碎了。但是就算碎了,她也有她要做的事情。輕珀將哈利推開,然後拍著斯內普的臉,惡狠狠地威脅道,「不許死!給我醒過來!你答應我,會留一口氣給我的……」輕珀飛快地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補血藥和解蛇毒的藥,然後灌進斯內普的嘴裡。斯內普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他隱約聽到輕珀的聲音,不敢確定,他不要她看著他死去的樣子,這對她太殘忍!快離開啊!可惜他的呼喊根本發不出,意識也越來越薄弱了。輕珀看灌不進,乾脆以嘴餵他,終於讓他把兩瓶藥都喝下去了。哈利和赫敏呆著看著她,輕珀歇斯底里地喊著,「滾!」兩人都沒有看過這麼失控的輕珀,她完全不顧儀態,一雙綠眸散發的光芒亮的懾人。赫敏拉著哈利離開了。尖叫棚屋剩下輕珀和斯內普兩人。

  輕珀伸手去探斯內普的反應,為什麼他的身體仍舊繼續變冷……他已經氣若懸絲了。藥的確是對的,但是看來是毒的蔓延太快,快得使藥來不及發揮作用,這樣下去,他還是死。輕珀趁著斯內普還有呼吸,將口袋裡三十塊晶體拿出,擺出一個魔法陣,最後從魔杖中拿出一塊紅色的晶體。那塊晶體就是當年的魔法石,它沒有被銷毀,一直在輕珀手上。輕珀用匕首將自己的手腕割出一條非常深的口子,血滴在魔法石上,輕珀嫌血流的還不夠快,又劃了一道。魔法石河其餘的晶體全部染上了輕珀的血,輕珀左手握著魔法石,右手握著魔杖抵在魔法石上,低聲吟唱。古老的黑魔法,以命換命,以一人的性命的代價換取另一人從死神手中逃脫的結果。輕珀一開始吟唱這個魔咒,全身上下的血液就開始像自我沸騰一般,滾燙、灼熱、疼痛,然後就是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人抽走了,輕珀感受得到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地從身體中流失。身體的疼痛全部被她用驚人的意志忍住了,她吟咒的聲音穩定且連續,沒有受到絲毫的打擾。終於輕珀將整個魔咒都念完了,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太久了,她氣喘吁吁地放下魔咒,掙扎著抬手去探斯內普的鼻息。他的呼吸不像之前的微弱,已經趨於平穩。

  她,成功了。輕珀腦中只有這個念頭,她終於放心了。疼痛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擊打著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她咬著牙,拼著全身上下的力氣握著魔杖,喊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輕珀死死地拽著他的褲腳,「照顧他!照顧他!你欠我的!」鄧布利多看著輕珀執著的面容,舉起魔杖,「我會讓Severus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她不知道鄧布利多還可不可以信任,但他是唯一的人選。輕珀終於敵不過來襲的疼痛,緩緩閉上了眼睛。她救了Severus,她改變了屬於他的命運。她的使命完成了。這樣也好,她愛得累了,太美好的東西果然太難得到,她什麼都不要了,就這樣解脫吧。輕珀的身體不再抖動,她的手從鄧布利多的褲腳上滑下,落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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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零三 玩笑?
               
  光……怎麼死了還能感受到光?斯內普躺在床上,陽光從窗口中射來,正好投射在他的臉上,他無意識地躲避強光,然後慢慢轉醒。「Severus,你醒了?」斯內普睜開眼睛,有一瞬的茫然,他在哪?為什麼鄧布利多在他的眼前,他救了他嗎?鄧布利多拿來一杯水和一瓶魔藥,「把藥吃了吧,你體內的蛇毒還沒解乾淨。」斯內普怔愣地照做了,將魔藥服下,想開口詢問,結果一開口就覺得疼。鄧布利多輕聲說,「你不要急著說話,你的傷在脖子上,說話會牽動傷口。」怎麼可能不急,他有太多疑問了。

  鄧布利多知道他的急切,便自發地解釋起來,「這裡是我的老家,已經施了赤膽忠心咒,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伏地魔死了,是的,按照原來的軌跡死在了魔咒反彈下。但是他的餘部可能會找你的麻煩,所以不要出去,在這裡安心養傷吧。」「你……救了我嗎?還有……琥珀……琥珀,她在哪裡?」斯內普艱難地發聲,他想見她,非常迫切地想見她。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為難起來,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Severus,我很抱歉。琥珀死了。」一句話讓斯內普覺得全身血液全部逆流到頭頂,他完全呆住了。

  鄧布利多不忍看著他的表情,將頭轉開,繼續艱難地敘述著,「她死了,為了救你死了。她用魔法石作為施咒的基礎,以命換命,把你救了回來。」斯內普搖頭,狠狠地搖頭,顧不上脖子上傳來的疼痛,他厲聲說著,「你騙人!她不可能死的!」他從床上坐起來,狠狠地揪著鄧布利多的領子,「你為什麼不救她?」「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施展完魔咒了。Severus,你和我都知道黑魔法的代價是無法逆轉的。」「你不是世界最偉大的巫師嗎?你怎麼會沒有辦法?」「抱歉,Severus。」鄧布利多低聲說著,然後淚水從他眼裡流出,帶著濃重的悔恨。

  斯內普鬆開了他領子,然後表情變得平靜,他輕聲說,「我懂了,這一定是琥珀要你做的惡作劇吧。琥珀,出來吧,別玩了,這一點都不好玩……快出來,你現在出來我就不生氣,不要再躲了,我有話要跟你說。」斯內普撐著牆站起來,眼睛掃視著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可是沒有,哪裡都沒有。「琥珀!琥珀!」斯內普不死心地喊,鄧布利多上前扶著他的身子,「Severus,接受現實吧,琥珀死了……」「不,她不會死的!琥珀,你出來,你不是一直想要聽我說愛你的嗎?現在我可以說了,我其實也好愛你,琥珀,出來啊……」斯內普吼道,可是沒有人回應他,他耳邊聽到仍是寂靜。

  斯內普不死心地轉著戒指,戒指會告訴他琥珀在哪裡的,可是沒有反應,沒有任何一個地點被指出。他的心開始變涼,不會的,不會是真的,琥珀怎麼可能死……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臉上悲愴的表情,他的傷口又開始往外冒血,他不得不揮動魔杖,用魔法讓他平靜下來。將斯內普重新放回床上,鄧布利多招來龐弗雷夫人替他重新上藥包紮。龐弗雷夫人看著一臉凝重的鄧布利多小聲地問,「阿不思,琥珀真的死了嗎?」鄧布利多點點頭,然後站起來,「替Severus開點安神的藥,我過一會兒會再來,請你替我好好照顧他。」龐弗雷點頭,然後帶著些感慨,「怎麼會這樣呢?好不容易一切都變好了,他們都能恢復身份了,為什麼卻變成這樣了……」鄧布利多拿上披風,低聲說,「都是我的錯,是我的罪過。」說完,鄧布利多就離開了房間,消失在門口。

  魔法世界現在有太多事情要處理,魔法部需要重建,食死徒的審判需要立刻進行,還有逃離的攝魂怪需要重新納入管理。而這些幾乎都要鄧布利多的參與。他在最後時刻出現,帶領馬人和精靈將闖入和留在據點中的食死徒全部拘留,傳奇般的死而復生。鄧布利多非常忙,但是他每天都一定會去那座小屋看一眼斯內普。就如輕珀所說的,這是他欠他們的。斯內普的身體在一天天的復原當中,只是他的眼神一直是空洞而迷茫的。龐弗雷夫人說每次當他醒過來,他就像瘋了一樣往外衝,她只能不斷地替他喂鎮定劑。「幸好您收了他的魔杖,否則,恐怕誰也攔不了他。」鄧布利多知道他困不了太久斯內普的,他到現在都不肯相信輕珀死了。他向龐弗雷夫人得到了他的身體狀況之後,便對龐弗雷夫人說,「這些天,麻煩您了……」
 龐弗雷離開了小屋,剩下鄧布利多和床上的斯內普。斯內普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不發一言。鄧布利多拉開一張凳子,坐下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根魔杖放到斯內普手上。「你的魔杖,現在交給你。你想要去哪裡都可以了。琥珀的葬禮明天舉行,棺木是小天狼星挑的,墓誌銘你想寫什麼?琥珀的家人我也通知了,他們明天會到。」「她沒有死,舉行什麼葬禮!」斯內普聽了整個人彈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也不在意,他仍是平靜地說著,「葬禮的地點是在霍格沃茲。明早9點開始。」斯內普跨下床,然後拿起一件衣服,「惡作劇到現在已經夠了……不要再玩我了,我會生氣的。」「琥珀說她留給你的話在她給的禮物裡。她說很可惜,結局不是皆大歡喜的那一個。」

  禮物……禮物?斯內普想起了那兩把鑰匙,那兩把他一直沒有過問的鑰匙,會不會輕珀將線索留在了古靈閣,等著他去取。想到這裡,斯內普眼神中重新有了光彩,快步離開這個困了他五天的房子。小天狼星一臉鬍子拉雜的出現在鄧布利多面前,皺著眉問道:「他人呢?」「他不肯接受現實。」「我又何嘗想接受沒有她的現實……」小天狼星的眼神裡也全是落寞,「我也多想騙自己這只是一個夢。」鄧布利多看著失神的小天狼星,嘴裡的苦澀感更加重,「小天狼星,我……」「想和我說抱歉嗎?我有什麼資格接受你的道歉……從頭到尾都是她的選擇,她當時讓我做見證人的時候,我就該察覺她有了犧牲自己的念頭。」小天狼星苦笑,然後轉身,「她的家人到了,我暫時安排他們在我那裡住,棺木我挑好了。」鄧布利多點點頭,不知道還可以說些什麼。小天狼星轉身離開了。輕珀就這樣走了,卻留了太多人的懷念在這裡 一百三零三 禁制
              斯內普握著當年生日輕珀送他的鑰匙,秉著呼吸來到古靈閣。古靈閣又恢復了正常,精靈們來往不絕。斯內普將鑰匙遞出去,說道,「5207號金庫。」那個年老的妖精,看著那根鑰匙半響,然後抬頭看向他,「斯內普先生?」斯內普點點頭。那妖精喚來另一個同伴,把鑰匙交給他,然後說道,「帶這位先生去5207。」斯內普跟著那妖精滑過防賊瀑布,來到金庫門口,鑰匙塞進去,然後打開了。金子和各式各樣的魔石,稀有魔藥材料堆積在裡面,但是這些都不是斯內普要的。他對這些財富一點都不在乎,他要找的是輕珀所說的關於秘密的線索。一個簡單的盒子躺在金山底下,斯內普直覺地認為這就是他要找的東西,他走過去彎腰把它撿了起來。本來上鎖的盒子在斯內普碰到的剎那自動彈開,一張白色的紙折疊著放在裡邊。斯內普伸手去取,就在碰到信紙後,紙變成了淺藍色,然後從他手中飛離。

  輕珀熟悉的嗓音在金庫中響起,帶著些許遺憾和落寞,「看來失敗了咧……那麼教授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死了吧,但是能救活你,我很開心。本來那份禮物是想親自送的,讓教授感動,這樣就能愛上我,不過現在既然是這個結果,那麼那份東西送不送也就沒什麼關係了。」這句話一說完,斯內普手上的第二把鑰匙就徹底化為湮粉,想是當初就設了禁制。輕珀繼續說著,「教授,不要難過,這是我選擇的道路。求仁得仁,有何可怨……能讓你活著,有機會幸福,對我來說已經足夠。而且說不定我又在另外的世界重生,教授就當作我只是在一個比較遙遠的地方生活就好了。我好想讓你愛我,無論這個時候,你愛上了也好,沒愛上也罷,都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我是停在了這一分這一秒的傢伙,而你要繼續往前走。如果有人愛上你,願意待你好,教授,麻煩看在我的面子上嘗試再去打開心扉吧。我比任何人都在意著你是否幸福,我希望有人可以讓你感覺溫暖,快樂。雖然我可能會有些小妒忌,但是我向來還算是個寬宏大量的人。」輕珀的語氣上揚,似乎斯內普還能看到她調皮的笑容。

  「琥珀……」他輕聲喚著,伸手想去抓那張紙,那張紙仍是在空中,「我不是LilyEwans,她可以自私地在你心裡劃下痕跡,卻置之不理,我卻不行。我如果活著的時候無法佔據你的心,那我就不要死了之後才霸著那個位置不放。Severus,我想讓你忘了我。長痛不如短痛,我希望你的心能裝的下其他人,有人能代替我做我無法再做到的事情。我愛你,也請原諒我的自私,我無法沒有你在這個世上生存,只能委屈你承擔這樣的痛苦。」這句話結束後,整封信就自己燃燒起來了。

  斯內普看著那些灰燼從上面灑落,心被揪緊,他不要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他怎麼忘得了她。她給他的愛太多,記憶太美好,佔據了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角。他說過,他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兩次,現在才發覺這次的痛苦更深,無法自拔,他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被損壞了,從骨髓到皮膚,全部都是疼痛,他努力呼吸,卻覺得時刻都在窒息一般。他溺水了,但沒有人再會對他笑,再會牽著他的手說,「教授,我愛你好不好?」他的浮木沉了,全部的希望也沉了。

  斯內普失魂落魄地走出金庫,那個妖精看著他的表情不敢出聲。斯內普離開古靈閣,回去霍格沃茲。霍格沃茲的城堡已經修復了,被巨人攻破的大洞被填補好了。明明才相隔五天,可為什麼他感覺恍如隔世。學生有一部分還在學校裡,鄧布利多已經澄清了他和輕珀的身份,所以不少格蘭芬多的學生是帶著敬意看他的,他們的眼神裡也帶著惋惜。斯內普抿著唇走過走廊,他的身體週遭散發出別靠近我的氣息,當然也沒有學生想要上前和剛剛喪妻的教授攀談。不過教授除外,麥格在後面看到了斯內普的背影,連忙追了上來,「Severus,你的傷都好了嗎?」斯內普盯著前面,腳步並沒有放慢,他往地下室走去,麥格看著他失神的樣子,突然也問不出什麼了。費力維和斯拉格霍恩在後面拉住她,「別去了,他大概需要靜一靜。」「我之前還罵他是懦夫,我沒有想到他背負著這麼多的東西在生活著。」麥格教授開始哽咽,眼神低垂,「還有琥珀,她明明好不容易才和Severus在一起了,結果卻……」「世事難料,米勒娃,你也就別傷心了。」費力維安慰道。

  斯內普聽到了後面教授之間的談話,但是他很平靜,他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就是這麼一步步地往前走著。地下的魔藥辦公室,斯內普停在門前,拿出魔杖在門上敲了敲,門打開了。斯內普站在門前,環顧四周,希冀那個人會出現,像以往一樣在身後抱住他,跟他撒嬌。可是什麼都沒有,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外,再沒有任何聲音。好空。空的不僅是房間,還有心。斯內普頹然地倒在椅子上,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他好想輕珀,好想。他想見輕珀的笑容,抬頭看向牆上的那張照片,一看,整個人就彈起來。不見了。輕珀不見了。整張相片沒有了輕珀的影子,只剩下他和小天狼星兩個人。怎麼會這個樣子?斯內普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的右手顫抖著,拉開他辦公桌的左抽屜。這個抽屜放的都是這些年來輕珀送給他的禮物,沒有了,全部都沒有了。整個抽屜只剩下一堆湮粉,其餘的什麼都不剩了。

  看樣子不是輕珀拿走了,而是她設下了什麼咒語,讓這些東西全部自我毀滅了。斯內普整個人呆住了,為什麼,為什麼連一點可供他懷念的東西都不留給他。不,還有一張照片……那張偷拍的照片……輕珀不知道他拍了,她應該就沒有辦法設禁制……斯內普馬上快步走回房間,從凳子底下拿出那個鐵盒。他倒出所有的書信和照片,手不停地在裡面尋找著。找到了!斯內普抖著手抽出輕珀的那張照片,心跳如鼓,近乎癡迷地看著照片裡輕珀的睡顏。但不過十秒左右,一團火憑空出現,從他握著照片的地方開始燃燒。斯內普瞠目欲裂,馬上抽出魔杖,喊著,「咒立停!咒立停!」可是那團火並沒有熄滅的跡象,斯內普伸手去蓋火,想把它撲滅。可是他的手穿過了火苗中央,無論試多少次,他根本無法碰到那團火,火彷彿不是實物。可是它卻確確實實地在燒著他僅剩的一張照片。斯內普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張照片變成粉末,「不!」他不死心地撈著,將那堆粉末捧在手裡,抽出魔杖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恢復如初」。可是那張照片已經無法恢復了。斯內普白著臉,跌跌撞撞地走出辦公室,輕珀不會這麼殘忍地對他的,她不會的。她一直不捨得讓他難過擔憂,她不會這麼狠心的。

  斯內普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失神,一路上沒有人敢攔著他。他衝到格蘭芬多的宿舍前面,胖夫人看到他,拿著個手帕抹了抹眼淚,「斯內普教授,我都聽說了……」「開門!」斯內普等著她,狠狠地說著。胖夫人被嚇了一跳,躊躇著要不要替他開門。最後看著斯內普抽出魔杖,嚇壞了,扭動她的身軀,讓開了通道。那場混戰之後,學生們大部分回到了家,但是還有少數留在學校裡。現在食死徒四處逃逸,畢竟鄧布利多回歸,霍格沃茲的防護怎麼也比外面好一些。斯內普抓著一個人的肩膀就問,「科林的宿舍在哪裡?」那個學生被斯內普的模樣嚇到了,他結巴了半天,最後只能用手指指了指方位。斯內普闖進去,科林在那場混戰中並沒有犧牲,斯內普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床上和同學聊天。

  斯內普抓著他的衣服,揪著他劈頭就問,「照片,你幫琥珀拍的那些照片在哪裡?」「什麼?」科林愣了愣,隨後明白斯內普說的是什麼,他的手抬起來指向放在一角的箱子,「我拍的照片都在那裡面……」斯內普馬上放開科林,跑過去翻著那個箱子。他找到科林在聖誕晚會替他們拍的照片,兩個人翩翩起舞的樣子就映在他眼簾。但只是一剎,輕珀的身影慢慢變得模糊起來,最後完全消失在照片中,照片裡只剩他一個人摟著空氣旋轉。

  他笑了,笑得所有人側目。輕珀留在信中的話,他懂了,她竟然真的那麼狠心對他,所有被他碰過的物品,恐怕都不能在保有她存在的痕跡。她從他的生活裡拔除得真的很徹底。他笑,笑她為什麼將他留下來,笑自己為什麼這麼痛了,心跳卻沒有被心痛消滅。他才知道上次Lily死時的痛苦算什麼,原來真正的痛是他連喊都無法喊,哭都無法哭。是不是因為他一直傻傻地認為不說愛對彼此都好,所以輕珀才會這麼狠心對他,認為他還能找到愛的人。「如果聽到你說愛,就算我在地獄也會爬回來的……」輕珀的話猶在耳邊,這是對他的懲罰,她不願回來了,她不再回來了。


一百三零四 靈前
                    鄧布利多站在魔藥辦公室門前,有些為難。聽麥格的話,斯內普從格蘭芬多的宿舍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而現在已經是早上了,輕珀的葬禮快要開始了。斯內普不會願意錯過的。鄧布利多抬手敲門,「Severus,開門。琥珀的葬禮快要開始了,你不去嗎?」房間裡沒有動靜,鄧布利多猶豫了一會兒後,用魔杖點著門鎖,然後門被推開。黑暗中,斯內普坐在椅子上,一雙黑眸亮的恐怖。鄧布利多想要開燈,被斯內普出聲制止了。他的聲音沙啞,「別開,說不定琥珀怕光……」「Severus,琥珀死了……她的葬禮很快就要開始了,你不去見她最後一面嗎?」鄧布利多知道這句話有多殘忍,但他不能放任斯內普繼續這樣下去。將魔杖交給他,就是想讓他發現這件事已成事實。斯內普站起來,「我要去。我要證明那個人根本不是琥珀,你們都弄錯了。」鄧布利多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跟著斯內普一起走出了地下室。

  葬禮舉行的地方是靠近城堡的左邊,也就是靠近斯萊特林宿舍的那一邊。來的人不算少,幾乎留校的學生來了大半,還有從美洲趕回的奧斯汀一家人,鳳凰社的人也來了。小天狼星穿得很整齊,雖然鬍渣被剃掉,但是他的眼神仍舊疲憊,而他坐在最前面,手裡拿著一朵花,他找到的桔梗花。Wilson摟著艾曼達,艾曼達看起來成熟了許多,她的手裡還抱著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已經一歲多了,張著眼睛到處觀望。Alice靠在喬治懷中,泣不成聲。斯內普抿著唇,沉默地看著這一切,他不信,還是不信。鄧布利多從後面將輕珀的屍體抱上前,然後輕柔地放進水晶棺中。他站在前台,對所有人說,「琥珀Snape一直是一個富有天分,勇敢且聰慧的人。她是個難得的天才女巫,並且,保持著善良這一品質。她的離去,對於我們所有人都是一種損失。但她不會希望我們哭著送她走,所以請微笑,相信她在另一個世界的路途會走得好。」說完鄧布利多就讓所有人上前一一與棺中的輕珀告別。

  斯內普冷眼看著所有人上去看棺中躺著的人。小天狼星將手上的桔梗放到輕珀的手裡,「這份愛交給你,無望或是永久都在你的手裡了。」他俯下身親吻了一下輕珀的額頭,然後不忍再看,快步離開了。盧平和唐克斯也是相攜前來的,這兩人能在混戰時撿回一條命,靠的是波比。波比當時拿著一堆魔石對準食死徒就是狂丟,這才讓他們兩人從當時的包圍圈中逃出來。輕珀的確救了很多人。

  斯內普是最後上前的,他瞪著鄧布利多,「我不相信,琥珀可以做出替你假死的人偶,自然也可以為自己做。」他伸手將棺中人抱起,他低頭去尋這個人的左手,她左手戴著婚戒,右手空的手指上空無一物。斯內普笑了,「她不是琥珀,琥珀戴著奧斯汀家的傳家戒,那只戒指沒有血緣就無法戴上。所以她不是琥珀。」Wilson手裡拿著那枚戒指,神色悲傷地看著斯內普,「這枚戒指是剛剛從她手裡取下來的。」斯內普將那枚戒指奪過來,然後套上躺著的人手裡。沒有絲毫排斥,戒指就這麼直挺挺地套了進去。斯內普愣住了,騙不了了。再也騙不了自己這只是一場戲了。她現在就躺在自己手上,這麼沉靜,卻不會再對他笑,對他說話了。鄧布利多上前拍拍斯內普,「Severus,別這樣。讓琥珀安息吧。」斯內普抱著手中人不撒手,然後低眉說了句,「墓碑上就寫,我愛你。」說完這句話,斯內普動作飛快地抽出魔杖,對準自己的喉嚨。葬禮變得混亂起來。他沒有死,小天狼星的繳械咒,讓他的魔杖脫手,鄧布利多伸手從後面鉗制他的行動,鐵甲咒在他周邊流轉。斯內普絕望地看著鄧布利多,吼道,「為什麼不讓我死?」「琥珀讓我保護你。我欠了她那麼多,我只能用此彌補她。Severus,你的命是琥珀救回來的,你要讓她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嗎?」斯內普垂下眸,他連死亡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嗎……剩下的時間,他又如何一個人過?

  三年後。斯內普的頭髮重新變長,他仍是像一隻蝙蝠在霍格沃茲中走來走去。他仍舊是最不受歡迎的老師,雖然他很少再說話,但是那種陰沉的眼神仍是讓不少學生反感。「Severus,小天狼星來找你。」麥格喊道。小天狼星和斯內普這三年來,兩人之間的關係緩和了許多,至少不再是像以往一樣針鋒相對。小天狼星每年都會來城堡憑弔輕珀。斯內普掉轉身體,往城堡的門口走去。這一年,小天狼星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女人,而女人手上還抱著一個嬰兒。小天狼星結婚的事,斯內普之前就聽說過了。他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小天狼星能放開,對他而言是件好事。現在好像所有人都往前走了,只有他還是被困住,無法前進。小天狼星看著斯內普說道,「Severus,我想請你做我兒子的教父。琥珀曾經說她要做教母的,只是她……」他的話沒有說完,而他身旁的女人伸手牽住了他的手。斯內普沒有點頭,「我不做。那不是我要求的。」說完就離開了,沒回頭看一眼。「他是不是不喜歡看到我來?」女人柔聲問道,「我打擾了你們嗎?」「沒事的。你不是要看看她的樣子嗎?我帶你去吧。」小天狼星對於斯內普的態度也沒有多說什麼,他能理解他的痛苦。女人抱著孩子點頭,「我想看看那個佔據你心裡第一位的人是誰?而且盧卡斯也想去看看他的教母。」「嗯。」小天狼星接過孩子,然後抱著他走去另一邊。

  第二天,輪到奧斯汀家的人來了。今年是艾曼達和Wilson兩人。他們替輕珀掃墓後,繞到了城堡裡面。斯內普正低頭在辦公室裡批改著作業,除了他的兩鬢多了些白髮,其餘的好像和他們離開霍格沃茲前沒有多大區別。艾曼達怯怯地喊了聲,「叔叔。」而Wilson則是沉默,什麼都沒有說。歲月的沉澱,讓當初的兩個人都變得成熟起來,Wilson不再是當年那個莽撞的少年了,眉眼之間少了許多傲氣與不遜。斯內普抬頭看了眼兩個人,淡淡地說了聲,「你們來了啊。有什麼事情嗎?」「只是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艾曼達輕聲說著。「現在看到了,你們可以走了。」斯內普重新低頭,直接當兩個人是隱形。Wilson開口了,「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琥珀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子的。她是最想你幸福的人。」斯內普冷哼了一聲,「她如果有意見,就自己來找我說。」「你明知道她不在了。」Wilson聽到這句話有些生氣,琥珀為他犧牲生命不是看他這樣消極等死的。「就是因為她不在了,我保重自己又有什麼用?」斯內普的臉色也沉下來,「我不想說了,你們走吧。」

  「你就這樣浪費她給你的生命嗎?」Wilson走之前還是不忿,拋下一句這樣的話。斯內普冷冷地回應,「我沒有要她救我。」「你怎麼能這麼說!」Wilson揪著斯內普的領子,「她有多愛你,你難道不知道嗎?如果不是愛你,她怎麼可能會犧牲自己……」「我寧願當初我那樣死去,也不要這樣活著。你知道我的痛苦嗎?我愛她,卻再也見不到她。我連愛這個字都來不及對她說。所有有她的照片,我碰了她的身影就會消失。我找了無數人來畫像,卻畫不了她。我每夜都在祈禱她能入夢,卻每夜只有我一個人在夢裡尋找她。我甚至連死都不能,鄧布利多在我身上設了禁咒,只要我傷害自己他都會來阻止我。我只能行屍走肉地活著,穿梭在城堡裡,假裝她還活著。聽到任何一個人喊我Severus,我都在期待那個人是琥珀。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這扇門打開,但見到卻不是她,我的失望有多重。你還和我談什麼幸福?我的幸福只有她一個人,她丟下我了,我還有什麼能力往前走。」斯內普吼出來,他的淚水在眼角,他的失態震撼了Wilson和艾曼達。艾曼達聽到這番告白,也哭了,她扯著Wilson的衣角,「Wilson,我們走吧……」她不忍心繼續聽下去了。Wilson鬆開斯內普的衣領,死結。所有的情況打成了一個死結,根本沒有改變的空間了。

  Wilson和艾曼達走了,斯內普拍拍身上的衣服,重新坐回座位上。批改了兩本作業,就改不下去了。他抱著頭趴在辦公桌上,他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或者已經撐不下去了吧。這種眼裡不管看向哪都看不到琥珀的日子他受夠了。就一次也好,他想夢見她。他不要真的忘了她的樣子,他不要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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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零五 再現

  哈利和金妮結婚了,兩個人剛從羅恩和赫敏的家裡走出來,帶著他們剛滿兩歲的孩子,詹姆。他們一行三人正走向地鐵站,打算回家。他們住在離格裡莫廣場不遠的地方,因為小天狼星也可以不時過來串門。詹姆經過廣場的時候對於廣場上的鴿子很感興趣,金妮拍著他的手,同時小聲警告他不要使用魔法。哈利看著金妮教訓詹姆,自己則是望向別處。不遠處有一個人的肩頭有一隻鳥站立著,哈利本來以為是那些拾荒者,但是細看才發現那隻鳥不是什麼鴿子之類的,而是貓頭鷹。會養貓頭鷹的一般是巫師,所以哈利向那個人的臉看去,可惜那人一直不回頭,只留一個背影給他。但那隻貓頭鷹總有種熟悉感,哈利的心頭纏繞著這個感覺。金妮看著看得出神的哈利,笑著問道,「在看什麼?媚娃嗎?」「不是,我只是覺得那邊那個人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哈利指著那個在等紅綠燈的人,因為貓頭鷹站在肩頭,所以其他行人都自覺地遠離了一些。

  金妮拍著哈利的手,「或者是哪個巫師不懂麻瓜的規矩,把貓頭鷹也帶出來了。」哈利也覺得她說的對,但還是看多了兩眼。就是那兩眼,那個人剛好轉頭對貓頭鷹說話,那個側臉讓金妮和哈利全部看傻了。兩個人也顧不上詹姆,馬上衝到前面,死死抓著那人的衣袖,生怕她又消失不見了。隱看見有人拽著輕珀,以為是有人打劫,馬上就低頭啄著兩個人的手。輕珀回頭看著緊張兮兮地兩人,然後低頭看了眼兩人的手。哈利和金妮的手馬上像被電到一樣,不自覺地鬆開了。輕珀也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往前走,眼看就要消失在人流中。哈利也顧不上太多,上前摸到輕珀的衣角,就帶著她幻影移形了。金妮則是抱回詹姆,負責善後。  哈利激動地看著眼前的人,沒有錯,的確是琥珀。輕珀的神色很冷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哈利死死地拽著她的手,不肯松,生怕送了她就會幻影移形走了。他帶她來到的地方是他的家,他現在希望小天狼星趕緊過來,有他在,留住輕珀的機會就大一些。他不是輕珀的對手,他自己很清楚這一點。輕珀看著哈利,吐出一句話,「鬆手。你困不住我。」「琥珀,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去見斯內普教授?他很想你。為什麼要裝死騙我們?」哈利問著。輕珀仍舊是非常平板的語調,「這和你無關。」「你不是很愛斯內普教授嗎?為什麼不見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痛苦?」哈利急急地說著。輕珀卻沒有半分動容,那張面容仍是死水般的沉靜,「說完了嗎?可以放開了吧,我不想弄傷你。」哈利還是不鬆手,他另一隻手拿出魔杖戒備著,他不能讓她走。

  輕珀看著還是死拽著她的那隻手,輕聲念了句,「盔甲護身。」哈利就被彈開了。不用魔杖就念出咒語,哈利之前聽過輕珀可以做到,但是沒想到她做的如此輕鬆順手。輕珀抽出魔杖,對準哈利,「我不能留著你的記憶。」剛想念攝魂取念的時候,一個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帶著些許驚喜的熟悉嗓音,「琥珀!」就是一秒的恍神,繳械咒就打來,同時還有反幻影移形咒。輕珀歎了口氣,知道暫時逃不掉了。要逃必然要傷了眼前人,而她下不了手。「好久不見,小天狼星。」輕珀淡淡地說道。小天狼星看著輕珀那張臉就在眼前,狠狠地拍了自己一下,生怕這只是一場夢。「琥珀,你沒有死?」「嗯。」輕珀略微點頭,然後不再說話。

  小天狼星抓著她的肩膀,「既然你沒有死,為什麼不見我們?你知不知道Severus在霍格沃茲一個人有多痛苦?」「小天狼星,我累了。真的累了。我現在過得很平靜。而他終有一天會忘了我的。」「他不可能忘記,他愛你,你知不知他其實很愛你。」小天狼星說道。輕珀看著眼前這兩人,一見她都跟她說Severus,可是她真的沒有什麼心力去愛了。「你們說他愛我,可是我不信了。他只是內疚罷了。」「任何人看了教授那個樣子,都不會覺得那只是內疚!琥珀,去看一眼吧……看一眼你就能明白了。」哈利懇求道。輕珀沉默半響,最後吐出一句話,「他愛的人不是我,是你媽媽。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那些記憶,當時斯內普臨死前的記憶一定將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她在那時心死,以命換命,本就抱著必死的念頭,想將一切都了結。沒想到冥冥中,卻陰差陽錯,讓另一個無辜的生命替她死了。她懷孕了。在救斯內普的時候,她懷著一個孩子。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懷上,那個孩子毫無預警地來了,也毫無預警地走了,它替她承擔了黑魔法的代價,她是個多麼粗心大意的媽媽,而它卻為她的決定付出生命。所以她逃了。一是真的心死,不想再去猜測斯內普的心意,她愛他依然筋疲力盡,另一個原因則是為了那個無緣的孩子,她想靜靜地悼念它。哈利馬上搖頭,「教授或許愛過我媽媽,但是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他是真的愛你。你們明明有感情,為什麼要分開,你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為什麼不珍惜在一起的機會?」輕珀沉默著不回答。小天狼星看著沉默的她,對哈利說,「我留在這裡,哈利,快去把Severus找過來。」輕珀看著打算幻影移形的哈利,輕輕說了聲,「別逼我傷害你們,我不想見他。」「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不會再讓你走!」小天狼星緊握著魔杖,說的肯定。

  「往事成空。我都已經放下了,你們為什麼偏要逼著我記起來?」輕珀聲音有些顫,原本平靜的面容終於鬆動了。小天狼星看著輕珀的眼睛,「因為有個人很愛你,比我還愛。那個人沒了你,活得很痛苦,他情願你沒有救過他。因為,你也還愛他。你們兩個離了誰都幸福不起來。」哈利則是激動地喊著,「我能證明,教授不是把你當做替身。我可以。」說完哈利就拿著魔杖從腦袋裡抽出了記憶,淺銀色的記憶被他裝在一個是試管裡。「你看了就明白。他在生命最後想著的那個人是你。」輕珀接過那根試管,有些猶豫。她不想看。無論是或不是,三年,她的心已經沉靜。她已經回不去當初為一個人生為一個人死的地步,她在知道那個孩子為她而死的時候,就知道她不能繼續任性了。小天狼星也抽出記憶遞給她,看著她,「等你看完,如果你還是要走,我不會再攔你。琥珀,至少再給你們彼此一個機會,你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了不是嗎?」輕珀看了兩人一眼,最後歎口氣,「冥想盆呢?在哪裡?」

  哈利馬上從屋裡搬出一個冥想盆,輕珀認出是平時放在校長室的那個。她將哈利的記憶先倒進去,然後將頭探低,伸了進去。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漆黑森林,沒有多少光。哈利就站在那裡,然後突然他回頭,輕珀隨著他的視線望去,那是一隻銀色的狐狸。哈利跟著狐狸來到湖邊,然後狐狸就奔跑離開了,留下在湖中的格蘭芬多寶劍。接著場景跟著變,變到校長辦公室,哈利搬出冥想盆,將屬於斯內普的淺藍色的記憶倒入盆中。那些記憶有著他和鄧布利多的談話,也有他在辦公室召喚出狐狸守護神的模樣。他最後的記憶,死前的念頭是「這雙眼睛好像,好像琥珀。抱歉得丟下她一個人先走了……不想放手啊,不想。」最後的殘念原來不是關於Lily,而是關於她,是他不能和她相守的遺憾。輕珀將頭抬出,抖著手將小天狼星的記憶倒入。小天狼星給她的記憶是這三年來他見到斯內普的情景。他的悲傷,他的黯然,都一一看在眼裡。輕珀從冥想盆中將頭抬高,臉上的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小天狼星知道她動搖了,她那麼愛他,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那份愛不可能真的就此消失的。就像他,就算結婚生子,心裡有個角落始終為她留著。他看著她,「還要走嗎?如果你選擇要走,我和哈利都不會將你活著的消息告訴他們的。」「小天狼星!」哈利喊道。輕珀看了兩人一眼,最後搖搖頭。小天狼星愣了,他沒想到最後輕珀還是拒絕面對一切。他苦笑,然後解了她的反幻影移形咒。輕珀伸手將魔杖收回,然後隱重新飛回她的肩頭。一人一貓頭鷹就消失在兩人眼前。哈利轉頭看向小天狼星,「你怎麼能讓她走……她……」「她真想走,你和我都攔不住她。」小天狼星淡淡地說著。「那斯內普教授怎麼辦?」「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小天狼星聳肩,無奈地講道。 一百三零六 結局

  斯內普疲憊地拖著步子走進辦公室,他剛剛上完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課程。身體就像一個空殼,困著他,讓他無法去找琥珀,隨她而去。他現在只希望自己的身體快點垮掉,這樣他也就解脫了。他將身體放在凳子上,往後靠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臥室裡似乎傳出了一些聲音。斯內普皺眉,難道有人闖進了霍格沃茲,還是哪個不長眼的學生想要來他這裡惡作劇?斯內普拿著魔杖走進去,結果在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時,魔杖就這樣徑直從手中掉落。魔杖落地的聲音,讓輕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一臉呆愣的斯內普,柔聲地喊了句,「教授。」斯內普心頭狂跳,她終於肯見他了嗎?她終於願意入夢來了嗎?輕珀還是困,她伸手,對斯內普撒嬌道,「教授,你陪我睡嗎?」斯內普聽了,呆呆地點頭,然後上床躺著輕珀的身邊。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生怕大力了,她就會消失不見。輕珀則是靠近了些,將身體蜷縮在他的懷裡。那一夜,斯內普連眼睛都不敢多眨,生怕閉了眼,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了,就這樣斯內普睜眼到天亮。

  麥格教授站在魔藥辦公室門前敲門,現在已經是上課的時間。但斯內普卻沒有出現,赫奇帕奇的學生擔心有什麼問題,便找了她。她擔心斯內普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急忙趕了過來。「Severus,你在嗎?沒事吧?」麥格教授敲著門,一邊出聲說道。斯內普正抱著輕珀,心裡惱火麥格的出現,而輕珀似乎也聽到聲音,有轉醒的跡象。斯內普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站了起來去應門。麥格看到他出現,心裡定了點,「Severus你不舒服嗎?學生說你沒去上課……」「琥珀回來了。」斯內普壓低聲音說著,怕吵著裡面的人。麥格聽了大駭,以為斯內普終於相思成疾,出現幻象。她擔憂地看著他,「Severus,琥珀已經死了,你不要再……」「不,她回來了。」斯內普不悅地說著,然後轉身進屋,麥格不放心也跟著他進入。斯內普推開門,小聲地說著,「她還在睡,你不要吵她。」可是推開門後,床上空無一人。斯內普的臉色變得蒼白,真的只是夢一場,他不該起來的,至少還能多抱一會兒。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和斯內普的臉色,麥格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斯內普的聲音低沉痛苦,「我沒事,我等一會兒去上課。」

  「你睡會吧,你昨晚不是一晚都沒睡嗎?」輕珀從盥洗室走出來,一雙綠眸炯炯有神,「麥格教授,不介意我來代課吧。」她的人和聲音一出,兩個人就呆掉了。斯內普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應付不來,天堂和地獄之間轉換的太快。輕珀親了親斯內普的唇,「這三年躲著你,讓你受苦了。」斯內普狠狠地摟著輕珀,然後扭頭對麥格說,「她是真的對不對?不是我的幻覺……」「是琥珀,的確是琥珀。」麥格也激動地喊起來。輕珀看向斯內普,拍拍他的手,「我去上課了,你在這睡會吧。」「不,我不要你走。」斯內普死握著不鬆手。輕珀知道他的心結,剛才她已經將他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他是真的愛著她。「那一起去吧。我去上課,你睡覺。」輕珀壞心眼的提議。斯內普點頭應好,沒有半點猶豫。

  輕珀和斯內普牽手走進魔藥教室,嚇壞了一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學生。這些人不曾見過輕珀,但是看到平時陰沉冷漠的斯內普教授乖乖地被她牽著走,一個個都嚇得眼珠子快掉下來了。輕珀看了眼斯內普,輕聲說道,「教授,你就趴著睡會兒吧。我在這裡上課,你能一直聽到聲音。」斯內普點頭不反駁。輕珀這才轉身看向學生們,帶著些許笑意,自我介紹,「我是琥珀Snape,你們喊我斯內普教授就可以了。剛才我和Severus有些事耽擱了,現在可以開始上課了。你們講到什麼地方?」輕珀剛說出自己的名字,下面就一片喧鬧,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琥珀Snape,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是斯內普心心唸唸的妻子,那個絕世天才女巫,只是不是說死了,怎麼現在又活了?輕珀掃了一眼他們,「要討論,下課再說吧。我是來代課的,好歹給我這個教授一點面子吧。」輕珀的笑語讓學生們安靜下來,終於可以上課了。

  這節課的鈴聲一打,學生們都不急著走。斯內普根本沒睡,一堂課眼睛全部掛在輕珀身上。而現在教室門外還擠著一群人,麥格教授將輕珀回來的消息傳出去了。離的近一些的鳳凰社的人都來了,納威他們那群和她關係不錯的學生也趕回來了。輕珀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小天狼星看著她出現,心裡定了許多,終究他們還是有機會幸福的。這些人也不為難輕珀,只要看她一眼,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就自覺地將空間留給她和斯內普。斯內普此時終於信一切都不是幻覺了,他被折磨太久,現在就像美夢成真。斯內普將輕珀拉回臥室,把她抱到床上,輕珀笑,「Severus,需要這麼熱情嗎?」她的笑容依舊好看,不過又彷彿多了些別的味道。斯內普壓在她身上,盯著她問,「究竟發生了什麼?鄧布利多不是說你用了禁咒,以命換命,他又騙了我是不是……那個既然是假的人偶,為什麼戴的上你們奧斯汀家的戒指?還有,為什麼這三年丟下我一個人?」斯內普急急地問著,想要弄清楚一切。

  輕珀沒有馬上回答,她伸手覆上斯內普的臉,低聲道,「你瘦了。不怪我嗎?三年來對你不聞不問。」「怪。」斯內普握住輕珀的手,「但只要你能回來,就什麼都沒關係了。」「那三年,是我想給你第二種可能性。我和你之間,總是我在給,你接受。我好像從來沒有給你選擇的餘地。那個孩子的犧牲,讓我突然覺得我不能只愛你。而且那時,我認為你愛的人還不是我。繼續呆在你身邊,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相信你。也不知道最後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要不到而撒潑的傢伙。所以我寧願這樣離開,成全你的人生。」「那為什麼回來?」斯內普問道,眼神閃著複雜的光芒。輕珀低著頭,抿了抿唇,「他們說你不幸福。」斯內普伸手摟著輕珀,「沒有你,我沒辦法幸福。是的,我也曾打著讓你活下來的算盤,想著如果我不說愛,你或者還有愛上別人的可能。結果錯過了你,這三年是我應得的懲罰。只是幸好你回來了。否則,我恐怕也不能再活下去了。三年已經是我的極限。」輕珀聽了,心底一緊,仔細看著斯內普,才發覺他比之前憔悴了不是零星半點。

  「Severus……」「讓我就這樣抱著你。讓我確認這不是一場夢。如果是夢,拜託,也別叫醒我。」斯內普低聲說道。輕珀眼裡濕潤,她握著斯內普,然後很堅定地搖頭,「不是夢,我還活著。只是想到我們的孩子,我還是有點難過……我的避孕藥,你什麼時候動了手腳?」「哈利被轉移前夕,我發現的。我很慶幸我這麼做了,否則現在你就沒有辦法活著在我身邊了。」斯內普摟著輕珀的腰,「雖然對那個寶寶而言,我這麼講太無情。可我們還會有第二個孩子,如果它活下來了,而你沒了,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我也一樣活不下去的,多可笑,我還曾經想過用這種方式綁住你。」「埋葬的那個替身其實是我們的孩子,雖然它還小沒有成型,但是我希望它能以這種方式安息。你雖然沒有見過它感受過它,但我想它會希望經常看到你的,因而才讓鄧布利多把它葬在離你最近的地方。也因此,奧斯汀家的戒指才套的進去。」輕珀看著斯內普,解釋著。

  提到戒指,斯內普從脖子上拉出一條紅線,將線扯斷,把掛著的那枚戒指套在輕珀的無名指上。感受著兩枚婚戒彼此之間的感應,斯內普威脅道:「不許再脫下來,不許再讓我找不到。」輕珀點頭,「好。」有了這個保證,斯內普才終於放心,呼出一口氣,然後趴在輕珀身上,他很累,但是又不想閉眼。輕珀看出了他的疲憊,主動摟住他,輕聲說道:「你累了,睡會兒吧。我保證你醒來還看得到我。」斯內普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些鬆懈,他迷迷糊糊地低喃,「等我醒了,我一定要去狠狠打鄧布利多一頓,他瞞得我也算慘。」聽到這句話,輕珀笑了,親親他的額頭,「好,我陪你一起去。」

  斯內普這一覺睡了好久,輕珀則是從床上起來,坐到旁邊的躺椅上。鄧布利多從門口進來,看著她,「你終於回來了。」輕珀抬頭看他,「你要不要去逃難?Severus說醒了會找你算賬。」「我本來就在想若是你再不回,我就違背和你的誓言,將你的下落說出來。他這些年的煎熬已經夠多了,如果犧牲我可以成全你們,也是好事。琥珀,我活得夠久了,而且也越活越沒意思。」鄧布利多看著輕珀,「我開始理解你說的,活到這個年歲卻沒有人相陪,是件非常寂寞的事情。」輕珀伸手從空氣中變出兩個酒杯,然後偷來廚房的一瓶蜂蜜葡萄酒,將兩個杯子斟滿。輕珀優雅地喝著,看著面前滿頭白髮的人,他這三年似乎比原來老了更多,眼裡的疲憊消散不去。輕珀看著他,慢慢將酒杯放下,「鄧布利多,我感謝你這三年替我瞞著。」「這是我欠你的。」鄧布利多說的坦然。如果不是最後陰差陽錯,他恐怕欠他們的更加多,甚至連彌補機會都不再有。

  輕珀伸手替鄧布利多倒了杯酒,「我當年做了一件事,沒有和你說。我本來想用此懲罰你的冷酷,瞞了你三年,我想也夠本了,現在應該可以告訴你了。」輕珀將酒喝盡,然後說道:「格林德沃沒有死。」輕珀的話讓鄧布利多渾身一震。輕珀拍拍他的肩,「他在戈德裡克山谷。」鄧布利多抬頭複雜地看著輕珀,「為什麼救他?」「因為我想每個人都幸福。」輕珀勾起唇角,「或者這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吧。」「謝謝……謝謝。」鄧布利多的雙眼湧出淚水,握著輕珀的手一個勁地道謝。輕珀的心情很平靜,看著鄧布利多的樣子,她有些慶幸當初自己救了格林德沃。她當初的報復心理在經過這麼一系列事情後,顯得真的微不足道,反而是現在這個結局讓她欣喜。

  鄧布利多走了,輕珀想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斯內普從床上撐起半個身子,看著輕珀,明顯是將剛才她和鄧布利多的對話聽了進去。他說:「琥珀,太便宜他了吧……」輕珀笑笑,「其實他也很可憐啊,到了這個年紀才知道自己要什麼……如果可以幸福,為什麼要選不幸福那條路。」這個或者就是她最後下定決心要回來的原因。她還愛他,他依舊是她唯一的幸福。斯內普從床上走下來,撫摸著輕珀的臉,「我也一樣傻啊。如果我早點告訴你,或者你就不會逃離我三年了吧。」斯內普將頭抵在輕珀的額頭上,與她四目相對,「琥珀,我愛的人是你。」輕珀低頭傻笑,聽到了,終於聽到他親口說了。斯內普不滿地看著但笑不語的輕珀,哼哼兩聲,「你呢?」「不說。我以前說了那麼多次,現在輪到教授了。」輕珀撇著嘴,說道。斯內普將面容貼的更近一些,「不說嗎?」「不說。」輕珀說完,斯內普就整個人把她打橫抱起來,拋到床上,然後欺身壓上,「看看你到底會不會說……」瞬間,春意滿室。

  十二年後,輕珀看著自己的女兒一早就醒了,在餐桌上等著她,不自覺地失笑出聲。斯內普從廚房端來早餐,然後親吻了一下輕珀的額頭。Elisabetta對於自己父母的親密舉動已經見慣不慣了,她的爸爸只有對媽媽的時候才會露出那種很溫柔的笑容,每次對她笑,反而都讓她覺得是皮笑肉不笑。「爸爸,我可以吃早餐了沒有?」Elisabetta無奈地說著,她可是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她恨不得趕緊吃完然後就能去對角巷了。斯內普對於這個女兒不知道說什麼好,真不知道這種急躁的性子像誰……他懷疑都是被小天狼星給帶壞了。三個人安靜地吃著早餐。Elisabetta興奮地看著兩個人,輕珀摸摸她的頭,「至於這麼興奮嗎?」「當然。我終於可以去霍格沃茲了。而且我可以有自己的魔杖了。」Elisabetta大聲說著,「媽媽,我們快點吧,教父和Lucas哥哥應該已經在對角巷了。」斯內普從廚房走出,帶著不滿,「他們也要來?」Elisabetta當然知道自家父親為何有這種反應,Lucas是教父的兒子,他的教母是媽媽。所以當年她生下來的時候,她的教父就讓小天狼星做了。教父很疼她,經常會來家裡看她,而每次教父來,爸爸的臉就會非常臭。

  輕珀笑著拉住斯內普的手,「既然這樣,你要不要也一起來?」斯內普點頭。看向輕珀那張笑顏,明明已經三十多了,偏偏保養得似乎還是二十多歲的人,那張精緻的面容沒有絲毫損壞,反而因歲月增加了不少韻味。他真是擔心那只臭狗賊心未死。輕珀伸手替斯內普將頭髮別到耳後,教授在他調養下,氣色好了很多,少了原來的陰沉。對於這個結果她很滿意。看著又開始旁若無人的父母,Elisabetta聳聳肩,不得不去當電燈泡出聲提醒,這才出了門。小天狼星和Lucas站在寵物店門口等著,Lucas比Elisabetta大兩歲,已經在霍格沃茲就讀了,他是拉文克勞的學生,最崇敬的人就是自己的教母。輕珀看著又長高的Lucas微笑地抱了抱他,「Lucas,又帥了哦……」Lucas被打趣,臉上有些羞澀,他喊道,「教母。」輕珀伸手去擁抱小天狼星的時候,一旁的斯內普則是死瞪著他們。讓輕珀哭笑不得,這些年,教授的醋勁見長。小天狼星稱讚道,「琥珀,你還是一樣漂亮。」「謝謝。」「哼……」聽到斯內普的冷哼,小天狼星笑了。大人在一旁敘舊,兩個孩子已經手牽手在旁邊聊天了。

  一行五人很快就開始了採購,輕珀和斯內普帶著Elisabetta去買她的入學用品。Lucas也跟著一起,時不時詢問輕珀他如果想要研究煉金術應該買的用具。在書店裡,他們還碰到了盧平和哈利一家。輕珀後來覺得無聊,就把Elisabetta托付給小天狼星,拉著斯內普去一旁偷懶了。Elisabetta吐吐舌,她就知道媽媽約教父來的目的就是想把她這個大燈泡丟開。輕珀拉著斯內普坐到斯汀餐廳,等著他們買完東西。「Elisabetta好像喜歡Lucas。」斯內普說出觀察,表情臭的要命。如果Elisabetta真的姓布萊克了,他一定不去參加婚禮。輕珀笑著看著耍脾氣的斯內普,真是覺得越看越可愛,她敲打著桌面,輕聲說,「現在還很難說咧……Lucas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喜歡Elisabetta的人可不止他一個。」據她來看,哈利家羅恩家和盧平家的男生都對Elisabetta有點意思,只是現在Lucas的贏面看起來要大些罷了。她可是不擔心,Elisabetta有著她的聰明和這麼多年的教導,到了她該選擇的時候,她會選擇最適合自己的人的。

  「你覺得Elisabetta會去哪個學院?」斯內普看向輕珀,「霍格沃茲的校長……」輕珀瞪了一眼斯內普,「如果不是當初你要推了麥格教授的請托,怎麼會輪到我坐那個位置……不行,我要和你換!」斯內普笑著看著嘟著嘴的輕珀,前幾年麥格教授離開霍格沃茲,校長的職位就落到了輕珀頭上。「Elisabetta去哪個學院我都很放心,不過私心來講,我還是希望她能去斯萊特林。」輕珀握著斯內普的手,「那裡有你和我很珍貴的記憶。」斯內普握緊輕珀的手,笑道,「如果她在我的學院,我該擔心斯萊特林會不會年年學院杯倒數了。」輕珀瞇瞇眼,「那要不要我想辦法加加分……」兩個人說到這都笑了。斯內普很認真地看著輕珀,「琥珀,我愛你。」輕珀撇撇嘴,斯內普以為她又像以往一樣不說。這十二年來,她還真的沒有再對她說那個字,她說這是懲罰。輕珀拍拍手,手上出現一本泛黃的日記本,她把它交到斯內普手裡。「這個日記本是當初我第一把鑰匙能開的盒子裡藏著的東西。我說它是秘密,是因為它藏著我心裡最深處的事情,從第一眼遇見你開始的所有心事。現在可以交給你了。Severus,我愛你。而且我很幸福,遇見你,我很幸福。」斯內普傾身吻著她,將那本日記本貼近心臟,抵著她的唇,一字一句地說著,「謝謝你來到我身邊,謝謝你將幸福帶給我。」那一刻,兩人都滿足地笑了。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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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這是BG文吧=     ="
跑錯版囉~~

內容滿特別的
超愛教授XD
不過這篇文的教授好正常...沒有毒舌說= ˋ =

喜歡自由.喜歡不受拘束做自己
不要被別人影響而改變自己的初衷
“讓未來的自己感謝現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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