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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意料之外》作者:范醒【完結】

  談話結束

  這次,斯內普沒有猶豫,只愣一秒就把哭得沒樣的朱莉輕輕摟進懷裡,象對待朱莉小時候那樣,笨拙地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感受著她的顫抖她的恐懼她的痛苦,心裡也一陣一陣地發緊,跟著她一起隱隱作痛。想用言語安慰她,卻發現這回讓她哭泣的正是自己,一時語塞,只能斷斷續續地重複:"不會,我不會死。不會,我不會死……"
  死亡麼?斯內普不是沒想過,從小到大甚至想過不只一次,或者說,不只一百次一千次。父親每次喝醉酒回家打母親和自己,罵他們是兩個怪物的時候;父親把母親和自己趕出家門的時候;莉莉明明白白愛上波特的時候;莉莉與波特結婚的時候……無數次,無數次想死,無數次不甘心,無數把那些生的絕望壓抑成苦酒喝下去,再重新站起來冷視世間。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直到莉莉因為自己聽漏的那句預言而死去的時候……要不是最後答應了老蜜蜂要保護莉莉的孩子,恐怕那次自己真的會站不起來,去見梅林了。縱是如此,也做了十幾年行屍走肉。直到……直到不知不覺間,沒發現自己的心竟也會再次柔軟,再次疼痛,再次甜蜜,再次象個人。等發現時,已無法回到過去。
  即將要死亡嗎?斯內普奇異地發現,自己既不象普通人一樣恐慌,也不象從前那樣渴望解脫。好象死亡這件事現在不過是小事一樁,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在這裡--
  低頭看著懷裡死死抱住自己的朱莉,好象自己是她天底下最重要最無法割捨的東西一樣,哭得要斷氣。心臟被狠狠地撞擊,忍不住把她使勁往懷裡按了按。又是心疼又是幸福 ,有她為自己的死亡而哭,還有什麼遺憾?縱使,縱使……這不是愛情。
  一個暑假她又長高了不少。現在抱在懷裡,已經不是幼時那種小小軟軟一隻寵物的感覺了,而是,而是抱著另一個人,考慮一個與自己同等的人的感覺。這種親密的甜蜜的舒適的滿足的感覺讓斯內普又緊了緊手。
  只是這孩子長大後變得愛哭了,小時候那麼愛笑,哪怕是煮魔藥時燙傷了手也是裝委屈,只為了換自己在她撲過來擁抱時不會推開她。可是這一年間自己就見她哭了兩三次。
  想起上次見面她就哭得聲音嘶啞,累得在自己懷裡睡著了。沒想到,才過了半個月,舊景重現。現在想來……上次她用那樣的目光看著自己,沒說任何理由地哭得泣不成聲,恐怕正是因為預見了自己的死亡吧?唉,真是個孩子,自己註定要死在她前面,那早與晚有什麼關係?或許早一些更好……小孩子忘事忘情總是很快的。到時……她的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斯內普輕輕歎口氣,魔杖甩了甩,一杯熱騰騰的牛奶飛到了手上遞過去:"好了,別哭了。朱莉,朱莉……"
  朱莉抱過牛奶杯子之後,哽噎著喝一口,抬眼看了下斯內普,眼圈一紅,鼻子一聳,竟又低下頭哭了起來。
  以前沒發現她是個淚包啊。斯內普見她眼瞼腫得象兩個小麵包,臉頰鼻子嘴唇都紅通通的,竟有種說不出的可愛,尤其是知道這一切的緣由都是自己的時候,斯內普竟有種愜意想笑的感覺。
  抬起抽泣不已的小同學的下巴,讓她被迫與自己對視。好可愛……斯內普面無表情,聲音清淡:"霍爾小姐,如果你只是想對我的死亡提前哀悼的話,是不是不應該在死者懷裡……嗯,表達?這可不太合乎禮儀。"
  "屁禮儀!"朱莉怔一秒,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暴了句粗口。無視斯內普不贊同的皺眉,死死拽緊斯內普的前襟,瞪住他平淡如水的表情,咬牙道:"你也不是什麼死者!在我的有生之年永遠不會是!先生,我、我、我就算哀悼也絕不是哀悼你的死亡,因為我絕不允許這件事發生!我不允許!"
  斯內普盯著朱莉惡狠狠的樣子,嘴角幾乎要翹起來了,趕緊抿了抿唇,慢聲回道:"所以?"
  "誒?"
  "所以,霍爾小姐。你想說,其實你是梅林本人,讓誰生讓誰死,都得經過你的允許。是不是?尊敬的梅……"
  朱莉的臉騰地紅了,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明明自己是再認真不過,再真誠不過的感情表達,竟然被這傢伙歪曲成這樣。一揮手,很沒禮貌地打斷斯內普的話,大聲道:"不!和梅林沒關係。"
  --和羅琳倒有關係。
  "無論是誰,無論是誰想要掌控你的命運,都要問我同不同意!就算是尊敬的梅林,如果他要擋在我面前,我也要把他推倒。先生,請你相信我,我不是說笑話。我一定會這麼做,就算不成功,我也要和你一起,一起承受結果。"
  --真是膽大妄為!就算是狂妄的黑魔王恐怕也沒有她這樣的堅定。她這樣咬著牙發狠的樣子,真叫人……喜歡。
  斯內普側過頭,不想讓朱莉看見自己驀然過於明亮的眼睛。心跳很快卻很穩,這麼些年來,斯內普第一次感覺到生命的力量,象一顆大樹從心底長出來,要衝破什麼,有點痛苦也有點痛快,不太適應。
  "先生……"朱莉見斯內普突然不再與自己對視,而且沉默,不由心慌起來:"你還是不信我?我、我不是在危言聳聽,我是真的……我也不願意,我也很痛苦,先生……"
  "我信。"斯內普轉過頭,眯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遮住了他的心思。聲音平穩深沉:"霍爾小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斯內普對自己從未如此客氣,朱莉嚇得連抽噎都停止了,瞪住斯內普,驚訝地連忙點頭。
  "你從小跟著我學習,與我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比與你父母在一起的時間都長。你對我依賴,對我信任,對我……"斯內普頓一下:"喜愛,所以怕我離你而去,我理解。"
  說理解,其實並不理解。因為在這一點上朱莉與自己並不象。她身邊都是愛她的人,她的感情簡單真誠,不懂隱藏,很幸福。而自己呢?母親最後病逝的時候,自己更多的是失落傷感,連場像樣的哭泣都沒有,因為生活早就把絕望一次一次一點一滴地壓進了自己的骨子裡。再多的黑暗無非是往深淵裡走得更深一些。自己永遠不可能象懷裡的她一樣,哭得這麼肆無忌憚這麼淋漓盡致。所以,她的這種對親人的感情,其實……自己是不懂的。可現在自己就是她的親人……吧?
  "可是,霍爾小姐。你知道你剛才說的你要做的事是有多危險的事嗎?你知道你要面對的敵人是誰嗎?你瞭解他們的強大嗎?如果你都瞭解,霍爾小姐,你還如此堅定嗎?或者,其實你是想陪我去死?你忘了你還有家人?你一直念念不忘要保護她們的家人,你忘了嗎?"
  斯內普定定地看著被自己一個一個問題問得臉帶迷茫的朱莉,心裡也說不清楚在隱隱期盼什麼樣的回答,竟不禁有些忐忑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朱莉才張了張嘴,斯內普下意識摒住呼吸,就聽到朱莉無辜的聲音:"先生,這,這不是一個問題,你剛才說問一個問題……"
  斯內普眉頭一抽,差點說不出話來。深吸一口氣,憋出一個字:"說!"
  "哦。"朱莉緊緊握住斯內普的手,緩緩道:"先生,我知道。他們是誰,他們有多強大。但他們再強大也比不過梅林,我剛才都說了,就算是梅林我也要推倒他,更何況是其他人。先生,看來至今你還沒有相信我的決心。"
  "可……"
  "如果打不倒他們就意味著陪你去死,"朱莉低下頭,聲音也低了下來,低沉而堅定:"那我會陪你的,先生。"
  "你!"
  "我的家人,是的,我一直念念在心。可是,我也知道,如果她們真的有一天會有危險,那也是我帶去的。沒有了我,他們會傷心會難過,但不會有危險。在麻瓜世界很安全。而且,家裡還有姐姐。她是個好姐姐。"
  我……"我只是你的老師,你不必……"斯內普的聲音第一次感覺有點虛。
  朱莉咬著牙:"對你而言,是的。斯內普先生。"
  "什麼?!"斯內普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剛才她,她說了什麼?!
  朱莉突然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先生,我們已經把最壞的可能說過了,現在,我們來說說好的可能。最強大的兩人立場對立,夾在中間的我們好好利用的話,可不一定輸哦∼"
  聽到這樣的資訊,斯內普也一下嚴肅起來,坐直身體:"霍爾小姐,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朱莉知道這種時候資訊越完備離成功越近,清理了下思緒開始說了起來:"先生,我知道鄧不利多和伏地魔都是你的上司,你是他們的聯繫紐帶也是他們的棋子。不過,"朱莉看著斯內普嚴肅得接近鐵青的臉色,連忙笑道:"說到棋子,其實哈利是他們最大的棋子,你再怎麼排也只能排到第二去。他們要爭搶的東西與我們根本無關,我們完全可以不在意他們的結局。你對他們有價值,他們對你……除了傷害全無其它,更別說價值。算起來,在這方面他們更弱勢一些。"
  朱莉特地沒有提到斯內普過去的任何事,不過,只是雙面間諜這一點已經足夠讓斯內普吃驚了。斯內普好一會兒沉默,面沉如水,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良久才道:"這麼看來,來這裡之前,你已經有想法了?"
  "是的,先生。"
  "說!"
  "先生,預感中的片斷顯示,你是在兩派正面戰鬥時被伏地魔的魔寵納吉尼咬死的。你……先生,我覺得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不死,可你……"這句說完,斯內普愣一秒,並沒有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點點頭,示意朱莉繼續說。想到那句"look at me……"朱莉心中一揪,下意識手上緊了緊,斯內普感覺到手被猛地握得疼,抬起頭就看見朱莉心疼的眼神,眼神深了深,聲音低沉:"別擔心,接著說。"
  "那麼,我打算在他們正面戰鬥之前就把伏地魔解決掉!他現在很虛弱,中國有句老話,趁他病要他命。呵。"
  "他縱然虛弱,你也不是對手。更何況,他的陰辣狠毒你根本想像不到。放棄你這些荒謬的想法。"斯內普連忙阻止。
  "不,不是由你我來做。先生,最想要他命的人可是最強大的鄧不利多。"
  這一點,其實朱莉也不是很確定。從以前知道的劇情看,朱莉總覺得鄧不利多一直在手下留情。
  第一年的時候,寄生在奇洛身上的伏地魔堂而皇之地在霍格沃茨走動,鄧不利多真的一點都沒查覺?有點不可思議。如果鄧不利多當時出手,伏地魔的主魂就煙消雲散了。
  後來更是奇怪,伏地魔都在禁林喝獨角獸的血了,鄧不利多那麼強大,竟然也是毫無知覺,眼睜睜讓他逃了,事後竟然只是表達一下惋惜就算完了?
  怎麼想,鄧不利多的做法都有些古怪,除非鄧不利多對於伏地魔的氣息一點也發現不了,可是,這可能嗎?奇洛離得近了,那腐臭味連學生都聞得見,更何況還是鄧不利多親自發的聘書。詭異。
  不過,現在不是瞭解這些的時候,朱莉按最正常的邏輯把鄧不利多大BOSS請了出來,巫師界對於鄧不利多這位大巫師有著盲目的信任,哪怕是敵對方也一樣,強大到讓人仰視的傢伙。斯內普雖然對鄧不利多時有不恭,但對他的強大的信任與其他人是一樣的。
  果然,提到了鄧不利多,斯內普只是一挑眉,做疑問狀,並沒有再反駁。
  "鄧不利多只要知道伏地魔的確切消息,知道可以消滅他,我想,他肯定會出手的。"
  斯內普點點頭:"可是,黑魔王行跡不定,根本沒人能知道他確切的消息。哪怕你的這個預知能力,恐怕也不能即時知曉吧?"
  "嗯,我不是遙感器,肯定沒這種功能。但是,關於伏地魔我卻知道他的另一件完全可以拿來利用的事。他當年對自己做一件非常……恐怖的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朱莉也不是很確定斯內普知道多少內情,所以說起話來有些小心翼翼。
  "對他自己?"斯內普微微皺眉,伏地魔也許做過非常多稱得上恐怖的事,但是對他自己……這想想也不可能的。
  "是。他用尖端黑魔法,割裂了自己的靈魂,除了主魂之外,做了七個魂器,藏在了不同的地方。他想長生。"
  朱莉第一次看見斯內普驚訝的表情。顯然這種事對於巫師來說確實是件非常震憾的事。只不過,這樣看來盧修斯比斯內普更受伏地魔的信任。去年的日記魂片就是盧修斯拿出來的。盧修斯應該知道伏地魔分裂靈魂的事,卻瞞著斯內普。
  想到這裡,朱莉突然對小龍憂心起來。在強大實力面前,貴族遠比草根出身的斯內普更容易屈服。他們要顧忌的東西太多了。以自己對現在盧修斯的瞭解,去年的日記盧修斯肯定也是被迫拿出來的。這個人以過這麼多年的改造,現在比自己更象一個商人。務實、識實務、喜歡錢財,某些方面一點也不貴族了。他能做出那樣冒險的事,真不知道權衡了多久,受了多大的威脅。小龍此次能完成任務嗎?
  "先生,我知道幾個魂器的藏匿地點,我們要做的就是告訴鄧不利多,讓他去毀滅它們。"朱莉確實只知道幾個,有兩個完全記不清了。
  "告訴鄧不利多?這不行。"斯內普搖頭:"我們不可能左右他,他誰也不會真的信。尤其是你這種解釋不清的消息來源,只怕魂器還沒事,你就……我不同意。"
  朱莉想想鄧不利多的性格,確實多疑,但也確實天才膽大。想騙他可比騙伏地魔難多了。不過,朱莉也沒打算騙他,只是有些事必須要讓他知道,才方便行事。畢竟,有的魂器是要格蘭芬多的寶劍來毀滅的。
  朱莉還是點了點頭:"我們不騙他,但也不冒險。有機會就讓他來毀滅,實在沒辦法我們再……不過,就算這樣,我們也得好好研究一下黑魔法了。先生,你千萬不要瞞著我輕易出手,很危險。"記得有一個魂器的毀滅的代價是鄧不利多的一隻手,想想就知道有多大威力。
  "我知道,你別擔心。"斯內普反手握住朱莉,不願看她為些皺眉。
  "這個暑假,我研究一陣子黑魔法,發現一些很古怪的地方,一直想找先生來問問。不能一天對解決魂器會有幫助。只是……算了,那個還有時間最後再說。我先把我知道的幾個魂器的所在地和樣式說給你聽。第一個,是拉文克勞的王冕……"朱莉靠在斯內普肩頭,放鬆心情之後,感覺有點累,再加上剛才哭了那麼久,身體上也非常疲憊,不由就慢慢合了眼睛,聲音緩下來。
  "算了,明天再說吧。這事不急於一時。"斯內普起身給朱莉來了個漂浮咒:"先去睡吧。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
  "不行,不行。"朱莉連忙睜開眼睛,經常拽著斯內普的衣袖不放:"現在就要說。我害怕有機會說的時候不說,以後萬一遇到了什麼事……"朱莉的話沒說完,斯內普也瞭解了。朱莉現在草木皆兵了,這是由巨大的恐懼造成的心理障礙。
  "嗯,你說。"斯內普把朱莉放下來,坐在沙發上,心疼地拍拍她的背,看她困得一下下地點頭,不禁伸手把她摟在懷裡,看她放下了眼簾,聲音軟軟地開始講述,心裡感覺被什麼塞得滿滿的,馬上就要溢出來了似的,整個人都變得輕柔起來。
  等朱莉把魂器的所在地,樣式一一說了,半眯著眼睛看見斯內普皺緊眉思索的樣子,不由困意大生,轉眼就睡了過去。


  
  微笑

  魂器的問題,別的還算好說,無非就是毀滅時受的反擊力量大小的衡量而已。可是對於哈利這個魂器,朱莉卻感覺很為難。要毀滅他身體裡寄生的魂片,同時還要保護好他的安全,實在太難拿捏了。甚至於,就算讓事情象原著中那樣發展,伏地魔拿著老魔杖動手,成功的機率有多大也說不清楚,朱莉不敢冒這個險。雖然很想改變斯內普的結局,但絕對做不出讓朋友冒生命危險的事。
  所以,這件事朱莉並沒有對斯內普說。雖然是個雙面間諜,但斯內普從本質上說還是個忠誠的人。要保護哈利的信念,他從沒動搖過。如果讓他知道,就算做再多,把其它的魂器都毀滅,最後的結果還是要落在哈利身上,他肯定寧願自己死。這樣的結果,朱莉同樣也無法接受。
  所以,朱莉這幾天一直鬱鬱寡歡,皺眉苦思,甚至有些神思恍惚。而且,自從那晚之後,朱莉就很少有機會見到斯內普了,他一直在忙,甚至晚上也不在辦公室。朱莉雖然知道他在忙什麼,但長久見不到他,心裡還是堵得慌。
  而讓朱莉更堵的事還在不停發生,比如現在。
  盧平的課。實事求是地說,他講課很有方法很得人心,生動活潑深入淺出,再加上他本人氣質又溫和有禮,所以幾堂課後,他就成了學生們最愛戴的教授之一了。
  可是,朱莉無法愛戴他。如果說以前對他是敬而遠之的心情,現在幾乎可以說是憤恨了。
  防禦柏格特的課程。盧平滿面春風地看著柏格特變成斯內普各種各樣古怪滑稽的樣子,他的笑容在朱莉眼裡完全就是忘恩負義!斯內普還給他熬制狼毒藥劑,就因為是鄧不利多的吩咐,他就接受得心安理得,同時公然在課堂上引誘學生們如此污辱斯內普!這不是一次兩次,聽哈利和德拉科也對自己說過,在他們的課堂上也有類似的事發生,只不過,哈利三人組表現出來的是興災樂禍,而德拉科則是義憤填膺。可是,朱莉沒想到這樣一幕竟然眼睜睜地在拉文克勞的課上出現了。
  不論這是不是朱莉的純個人的心理認知,盧平到底有沒有到"引誘"這個程度還未可知。但看見斯內普穿芭蕾舞裙出現在眼前,朱莉整個人就崩潰了。
  斯內普那樣一個連穿睡衣露個小腿都不願人看見的人,竟然被幾十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看了個通透!他要知道,那不得氣死?!
  朱莉怒火直沖頭頂,額上青筋猛跳,"啪"的一聲,在一片祥樂中使勁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沖上前去,一個呼神護衛把柏格特打散,不顧所有人的驚呼,沖著盧平就大聲喊了起來:"盧平!你懂不懂什麼叫尊重?!有沒有師德?!有沒有良心?!身為一個教授,鼓勵引誘未成年的學生如此污辱你曾經的同學現在的同事,難道這就是你要教給我們的課程?!把所有的學生都教得象你一樣不尊師不敬長沒禮貌不團結?!盧平,你既沒有做為一個長輩應有的風範,也沒有做人最基本的底線,你這樣的……如果也可以稱之為人的話,我認為你根本不配做霍格沃茨的教授!"
  朱莉說完就旋風一樣地刮出門去,把教室的門摔得砰的一聲巨響,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覷的學生和表情莫測的盧平。
  朱莉的最後一句話,雖然在朱莉心中完全是事實,盧平本來就是狼人,狼人算不算是人類……就算是巫師界也是各有各的論點。可是學生們並不知道這一點,這種話在平常算不上什麼,可做為一個學生敢對一個教授罵出這樣的話,立刻就顯得聳人聽聞,全場震驚。於是,朱莉在Epans之後再次瞬間成名。
  沖出教室後,朱莉在走廊裡頓了一秒。不是後悔,就算再來一次,朱莉肯定會把語言組織得更好更犀利,再狠狠地罵那個黑心狼人一頓不可,如果可以,朱莉甚至想和他打一架,好好教訓教訓他才能平息自己的心頭火。此時停在這裡,朱莉只是在想,要往何處去。一秒過後,朱莉直奔校長室而去。
  這種事,鄧不利多遲早要知道,自己這時候去找他評理才更符合常理些。朱莉的心裡,並不相信鄧不利多會評出什麼公理來。不過,姿態還是要做的。要是按真性情,朱莉此時最想見的人卻是斯內普,她現在滿心惶惶,想去安慰他同時也安慰自己。當年被四小人幫倒掛在樹上展覽已經讓他記了一輩子,現在……恐怕他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又能做什麼?鄧不利多根本不可能讓他下手報復。
  想到這裡,朱莉覺得鼻子都酸起來了。太不值,太不值了!!深深地吸口氣,敲響了校長室的門。
  "……唔,會不會是個誤會?"鄧不利多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眼圈都紅了,不由笑得更加和藹了,把加了大把糖的橙汁往朱莉面前推了推,解釋道:"柏格特本來就是自動幻化成敵人心中最恐懼的人事物,盧平教授並不能主導什麼的。斯內普出現這麼多次,看來他平時對學生確實是太嚴厲了,你說是不是?斯內普應該好好反省一下才對。"
  見朱莉臉色瞬間變青,鄧不利多面色不變,繼續沉穩笑道:"霍爾小姐的魔咒學學得很好,你應該知道,當'滑稽滑稽'咒語出現之後,成為斯內普形象的柏格特出現的任何情形都是學生自己的想像,與盧平教授……也是不能左右什麼的。"
  --但他可以誘導!
  朱莉親耳聽過親眼見過盧平說的那些話,但那些都不能當做證據,因為那些確實只是誘導,並不是明言指揮。比如納威那次,納威不知道該在"滑稽滑稽"之後把斯內普變成什麼樣子,盧平就特地說讓納威想像自己平常見過的,比如XX,比如XX。最後,斯內普就變成了穿著納威奶奶衣服的怪物!!
  可是,這些說來有用嗎?!朱莉完全可以想像出鄧不利多與盧平會一起如何開脫。可是,就算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但朱莉親耳聽見鄧不利多如此說,還是覺得心裡涼涼的,手緊緊地握在袖子裡,沉默。
  沒錯,鄧不利多正是這樣的。或者到最後,鄧不利多可以把自己的命交給斯內普,但並不代表鄧不利多對斯內普有多少情誼。一切,在他眼裡不過是權宜罷了。
  "當然,以霍爾小姐與斯內普深厚的師生情誼,霍爾小姐此時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當眾對盧平教授無禮確實不對。"鄧不利多繼續微笑著,沉吟了一番之後,聲音沉穩:"這樣吧。你去給盧平教授道個歉,我會讓他對學生的想像力做一些節制,怎麼樣?"
  --怎麼樣個X!
  雖然明知道妥協是最好的辦法,但以朱莉的性子,沉默已是底線。沒辦法接受就是沒辦法接受,更勿論道歉了。朱莉使勁抿了抿嘴,半晌才算感覺平靜下來,開口道:"我再考慮考慮。在這之前我不會再去上盧平的黑魔法防禦課程,請校長放心。謝謝校長關心,我先回去了。再見。"
  朱莉沒給鄧不利多更多說話的機會,出了門迅速出現在斯內普的地下室。一點也沒想到鄧不利多在自己離開之後,笑得益發真誠的表情。
  過程與結果都很糟糕。朱莉挺直了背坐在破沙發上,喘著粗氣。她憤懣她痛苦,恨這世界對斯內普不公,也恨自己太弱小,無能為力面對這樣的事實。
  從公平上來說,其實斯內普在自己的魔藥課上也一樣對盧平大放厥詞,用各種前所未見的詞彙貶低他嘲笑他,只不過他做人不太成功,附和者了了。再加上他最近有更重要的事要忙,這種低層次的對決,他就放鬆了,才造成輿論上一面倒的局面。
  但是,如果有人就此事把斯內普告到鄧不利多那去,鄧不利多會不會象現在為盧平說話一樣為斯內普說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也許在鄧不利多看來,斯內普是那種需要多敲打敲打的那類人。
  不過,站在朱莉的立場上,她現在的想法完全無可厚非。於是,朱莉怒不可遏,甚至怒到有些委屈了。又想哭,可是最近也哭得太多了,朱莉仰了仰頭,壓抑住了這種軟弱的念頭。
  "朱莉?"
  身後突然響起斯內普的聲音,自從那晚坦誠之後,斯內普就開始叫她的名字了。這,勉強算是這些日子來最好的獎勵了。
  "你……蹺課?!"斯內普的聲音冷厲起來,看見朱莉在上課時間出現在自己房間,一個老師的本能立刻冒頭。
  朱莉扭轉頭,就看見斯內普從魔藥室走出來,停在了自己的身後,一臉嚴肅地瞪著她,等她答案的架式。
  "先生。"朱莉一見到斯內普,心裡的委屈就都冒出來了,聲音整個軟下來,帶著點撒嬌的口吻:"我不是蹺課,我是罵了教授之後,自己跑出來的。"
  "罵教授?!"斯內普愣了一秒,記起朱莉的這堂課正是盧平的黑魔法防禦。想起迎新宴上盧平說要好好關照朱莉的話,心思一緊,冷氣直冒,咬著牙道:"盧平對你做什麼了?!"
  朱莉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罵你了?"
  朱莉搖頭。
  "他……打你了?"斯內普也覺得不可能,問得很虛。
  再搖頭。
  "他讓你公然出醜了?"這是盧平那幾個最常用的打壓他人的手段,幼稚……但有效!斯內普隨著朱莉的一再搖頭,眉頭越皺越緊。
  "不是,都不是。先生。盧平根本沒對我做任何事。"如果自己不說清楚,以斯內普的性格肯定會為了自己去找盧平那個腹黑狼人理論,以盧平的口才,結果被羞辱的肯定是斯內普。朱莉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抿了抿唇:"先生,是我,我看不慣他利用學生害怕你的心理,在柏格特防禦課上濫用你的形象,我、我就狠狠地跳起來罵了他,然後還去鄧不利多那裡告狀,結果……卻一無所獲。"
  對於柏格特,斯內普自然非常瞭解。朱莉說得委婉,但完全不影響他對事實的想像。他的第一反應是憤怒,但聽見朱莉說找過鄧不利多卻一無所獲之後,又為朱莉心疼起來。不用猜也知道朱莉在鄧不利多那裡得到了什麼樣的結論,她受的這些委屈都是因為自己……
  斯內普伸手揉了揉朱莉的頭,聲音軟下來:"別為我擔心。朱莉傻孩子,你平時那點機靈勁兒都被山怪吃了?他自說自做他的,我還是我。不必為這樣小孩子層次的挑釁計較。以後有這種事,你生氣了就告訴我,我自會去反應,直到你滿意為止,好不好?你不要出頭,乖乖做你的學生。等……一切安定之後,就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
  斯內普說得輕快大度,但眼中閃過的卻絕不是善意可親的光芒。只不過,朱莉現在把腦袋擱在斯內普掌中,半眯著眼睛,完全沒看見斯內普與話語完全不同的表情和目光。也忘了,斯內普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人這項事實。
  "事情怎麼樣了?"被斯內普安慰地寬了心的朱莉問起了進展。
  "很……好。"斯內普繞過沙發坐在了朱莉的身邊,歎口氣:"沒想到一切都是真的。我找到了一個,他老家花園的那個。不過,銷毀恐怕還有些困難。"
  那個?!朱莉一驚,那個銷毀的難度恐怕只在哈利之下,如果印象沒錯,正是這個讓鄧不利多焦了一隻胳膊,朱莉心中一緊,一把抓住斯內普的手,急急道:"這個你千萬別動手,太危險。"
  "哦?"斯內普微微挑眉。
  見斯內普起疑,朱莉連忙解釋:"那個……那個,你找到的這個,它的材質與其它的魂器比起來強大太多,所以……也比其它的要危險得多。"
  材質?斯內普的眉頭鎖起來,自己從沒從這個方向思考太多,朱莉這麼一提醒,斯內普突然有了個方向。
  "先生,其實,我有個非常異想天開的想法……"朱莉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哦?說來聽聽。"斯內普從思索中抬起頭來,對於朱莉對魔法的想法斯內普從來不輕視,再說了,她的那些理論創新哪個不是異想天開的想法?不過,要異想天開到她自己都承認的話,恐怕真有些太異想天開了。斯內普的興致一下被提了起來。
  "先生,你說,什麼是黑魔法?為什麼巫師們不提倡學習和使用黑魔法?"不只是不提倡,在明面上簡直是禁忌。
  朱莉問的是最基本的理論,斯內普雖然覺得納悶,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力量來源於惡魔的魔法是黑魔法。因為黑魔法大都非常邪惡,所以,不被提倡學習和使用。"
  "對,就是這個邪惡的問題!"朱莉打了個響指,說得興致勃勃:"其實邪惡的只有人性,不然,白魔法也一樣殺人,不是嗎?論殺傷力黑白兩類魔法完全不相上下,不然,鄧不利多不可能做為一面旗幟被白巫師們立在當頭與黑魔王對立了,是不是?"
  斯內普點點頭,不知道朱莉要說什麼。這種事誰都知道。
  "所以,我認為,黑魔法之後以被禁,原因就是這個邪惡。只是這個邪惡被大家曲解了。人人都以為黑魔法邪惡是因為它殺傷力巨大,可我不這樣認為。正如我剛才所說,白魔法裡的禁咒一樣可以殺人無數。我要說的是,黑魔法的邪惡來自於它的傷害並不是普通的傷害,不是我們平時理解的任何一類傷害,不傷害肉體,而是直接傷害到我們的靈魂。而這種傷害幾乎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說,好不了。"
  斯內普完全怔住。靈魂?!這是從哪裡來的理論?而且,這與剛才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證據。"
  "當年,隆巴頓夫婦在遭受連續的鑽心惋骨之後,瘋了。"
  斯內普眉頭越鎖越緊,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可誰也沒往深裡想。如今被朱莉拿出來,斯內普突然也有了一絲疑惑。他自己……其實也承受過鑽心惋骨,斯內普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如果只是疼痛,以一個堅定的傲羅來說,不可能幾天之後就瘋了。死了倒可能。而且,伏地魔製作魂器本身就是尖端黑魔法,功能正是切割靈魂。白魔法哪一個魔咒可以對靈魂做出任何動作嗎?哪怕是最尖端的?據我翻遍圖書館的經歷來看,沒有,哪怕是鄧不利多也絕不可能做到。"
  其實,最初讓朱莉覺得奇怪的是原著中斯內普死時的情景。記得書中有一段說,斯內普的記憶竟然可以有形的飄散。可是,在他之前死了那麼多人,一個也沒有。不然的話,戰場上應該一片飄散記憶的顏色才是。這能說明什麼?朱莉覺得,這是說,斯內普的靈魂被打散了,他不只是死了,而且是不可能輪回地死了。這種說法在唯物論裡很荒謬,但這是巫師界。
  好吧,朱莉所以自己也說異想天開。
  好一會兒,斯內普才抬起頭:"這個……沒辦法證實。不過,就算你的理論正確,又能如何?"
  "先生,如果我的理論正確,就表明黑白兩種魔法根本是兩種不同體系。用白魔法暴力銷毀黑魔法魂器,肯定是事倍功半,它的反擊力那麼大很可能是白魔法本身與它相沖的原因。按我的想法,銷毀魂器恐怕需要一些巧勁,應該是不難的事。如果我的理論正確,那我們以前都找錯方向了。"
  聽完這番話,斯內普盯著朱莉良久,把朱莉盯得以為自己剛才的言論真的是太過膽大妄為胡說八道的時候,斯內普突然笑了。先是挑了下眉,然後表情軟下來,眼睛眯成彎月……這是朱莉第一次看見斯內普真正的微笑,唇角翹起,一個完整的,燦爛得讓人睜不開眼的微笑。朱莉完全傻住。
  "叫我。"
  "啊?"
  "叫我。"
  "先生?"
  "很好。霍爾小姐,做為你的導師,我為你驕傲。"
  朱莉的臉騰地紅了。這是斯內普第一次誇人。第一次誇人誇的就是自己!!朱莉感覺臉紅漫延得太快,幾乎連眼球都紅了,渾身熱到不行,完全控制不住地發出小母雞一樣的"咯咯"聲。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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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遇

  被斯內普誇了之後,朱莉積壓的一肚子怒火登時煙消雲散。後來的日子,恢復了快樂又粘人(僅斯內普一人)的研究新理論生活。不過,不如意的事也有那麼兩三件。
  最大的問題是,在當眾罵了盧平之後,再次出名的朱莉受到了她意料不到的待遇。只是,她這一次的待遇與上次相比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區別。斯萊特林還比較冷靜,拉文克勞還比較護短,而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則把敵意表達得非常明顯。若說赫奇帕奇還比較厚道的話,格蘭芬多就要更"熱情"些。
  朱莉現在走在霍格沃茨,受到的不僅僅一年級時的注目禮,最普通的敵意也是瞪視冷哼,冷嘲熱諷更是數不勝數,甚至還有人直接對上來吵架的,比如:羅恩韋斯萊。
  在做人方面,盧平顯然比斯內普要成功太多。雖然來霍格沃茨沒多久,但和學生眼裡陰鬱暴躁的斯內普相比,盧平就顯然惹人喜愛。朱莉其實也很明白這個事實,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學生在面對柏格特的時候,柏格特會變成斯內普。只是體會怎麼也沒想過,就因為這一點而和獅院鐵三角差點鬧翻。
  最先出來的自然是與朱莉交情比較淺的羅恩。只是,這個紅頭髮少年不知是腦筋問題還是教育程度的問題,詞彙非常貧乏,翻來覆去就是:野蠻、沒教養,最嚴重的指控就是食死徒。
  朱莉沒理他,根本沒有與他辯論浪費口舌的必要。而是盯著羅恩身後面色難看的哈利和赫敏兩人。他倆沒說話,但也沒有反駁羅恩的話,顯然,也對朱莉的行為大為不滿。
  "你倆也認為盧平誘導學生把斯內普變成各種可笑的模樣是對的?"朱莉站定在走廊上,靜靜地問。
  "那個臭蝙蝠本來就討厭,活該……"沒等哈利和赫敏說話,羅恩率先大聲回道。
  "閉嘴!"朱莉猛地回頭,狠狠地瞪著羅恩,羅恩還想開口反駁,被朱莉直接拿魔杖抵在喉上,冷冷地警告:"你信不信,你再說一句,我就讓你在床上躺到下學期?!"
  "朱莉!"羅恩噤了聲,哈利與赫敏不滿地喝出聲。
  朱莉收了魔杖,轉回頭,看著哈利的綠眼睛:"你也覺得盧平做得對?"
  哈利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他是教授。朱莉,你為什麼這麼護著那個臭……斯內普教授?!你不知道,他很可能是……"
  "停!"朱莉知道他要說什麼,不想聽這樣的言論:"哈利,我問你。你說盧平是教授,所以,你覺得我做錯了。那麼,斯內普教授是不是教授?剛才羅恩叫他什麼?!你聽見了嗎?你是不是剛才也想這麼叫?這樣的雙重標準,哈利,你還想跟他們一樣來責備我?你們……"朱莉聲音變沉變冷:"有什麼資格來責備我?!嗯?"朱莉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口氣現在有多象斯內普,陰沉而冷酷。
  羅恩和赫敏臉色一起變了,也許剛才赫敏還有一些不知該怎麼開口的尷尬,現在的神情一下就變得堅定了。二人齊齊拉住哈利:"哈利,沒必要跟這種人說!"
  哈利一臉的焦急,甩開二人的拉扯,上前一步,一把握住朱莉的手:"朱莉,你有很多事不知道。盧平教授他、他不一樣!"
  看見哈利這樣的表現,朱莉的聲音也軟下來,帶了些溫柔之意靜靜地看著哈利:"哪裡不一樣?"
  哈利抿了抿唇,又上前一步,湊到朱莉的耳邊,聲音放低:"盧平教授他是我父親以前的好朋友。他是個好人,我們都相信他。"
  聽到這一句,朱莉突然笑了。是的是的,如果自己是哈利,自己也會這麼選的。父親的好朋友與父親的仇敵,這樣兩個物件,在一個打心底裡把父親當成大英雄的孩子心裡,還有必要用到"選擇"這個詞嗎?他要不做出這樣的選擇,那還真是奇怪了。
  這下,反而是朱莉沒有資格責備哈利了。朱莉笑了笑,道:"看來,布萊克把他們那一輩的事都跟你說了?哈利恭喜你,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一個真正愛你的長輩。"
  想到布萊克,哈利也覺得很幸福。從小就羡慕別人的家長,現在終於實現了。這一點,朱莉是最瞭解的。朱莉現在說出這樣的話,哈利心中一暖,對著她咧嘴一笑。笑完才反應過來,怎麼說著說著就被朱莉把話題轉到這兒來了?
  "那個,你去跟盧平教授道個歉吧,他人很好,不會罵你的。"說著,哈利就要拉著朱莉往盧平的辦公室走,卻被朱莉拉停住。
  "不必了,哈利。"見哈利表情一變,朱莉抿了抿唇,道:"這事發生之後,我去找過鄧不利多校長,要怎麼做我現在很清楚。"
  這話純粹是繞著三個單純腦筋的。猛一聽起來,好象不去道歉是鄧不利多同意的似的。其實,朱莉什麼都沒說。
  果然見三人一愣,面面相覷。對於大BOSS鄧不利多,小獅子們從來都是信任到盲目的程度。如果是鄧不利多的決定,他們還真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了。連羅恩臉上的怒氣都轉眼變成了疑惑。
  朱莉說出這樣的話,多少有些無奈與糊弄人的性質。她自己本不想這樣。可是,到了今天才發現,自己真的已經站到了三人的對立面,最少現在表面看來是如此,雖然朱莉自己心裡最清楚,大家的利益方向是一致的,只是,與這三個頭腦簡單的傢伙在這方面完全溝通不能。為了哈利真誠的友情,不想傷他的心,朱莉選擇了糊弄。
  朱莉不想再糾纏下去,轉過身來,轉移話題,上前一步一把提起羅恩的領子:"羅恩韋斯萊同學,我再提醒你一句,請你以後不要再這麼山怪,既沒腦子又莽撞,什麼都沒弄清楚就上來罵人!這次是遇見我,要是遇見別人,哼,那我剛才威脅你的話恐怕就要成真了!"
  十三四歲的時候,女生不比男生矮多少,朱莉雖然不能把羅恩提起來,但領子揪得太緊,也讓羅恩的臉憋成了猴子屁 股,又紅又尷尬,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哈利在旁邊又想笑又尷尬的表情,上來掰朱莉的手,軟聲求道:"好了,朱莉,朱莉,放了羅恩吧,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朱莉此舉本來就是找臺階,自然順勢就下,最後又把羅恩甩了兩下,才惡狠狠地說道:"還有,以後嘴巴給我乾淨點!沒教養的野蠻傢伙!"轉眼就把羅恩剛才給自己的話還回去了,朱莉自己也在心裡承認,自己確實是個小心眼。
  羅恩被放下來的第一時間就彎下來大咳。朱莉站定,看向旁邊的赫敏,心中五味雜陳。這個萬事通小姐其實自己是非常喜歡的。明明從小就見過,見也算談得來,可就是成了不那種交心的朋友。第一次坐火車時,自己還幻想過要不要和她成為閨蜜,結果卻發現根本不可能。這頭小獅子太嚴謹了,做事立場分明,非黑即白,長大後肯定是另一個麥格。她和自己這樣是非觀念淡薄,一切以利益為先的人能成為泛泛之交已是難得。自己以前真是太想當然了。
  朱莉對赫敏笑了笑,上前拉住她,道:"赫敏,我想跟你單獨說兩句話,方便嗎?"
  赫敏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再怎麼說,剛才鬧過彆扭,赫敏還是個小姑娘,哪可能象朱莉這樣轉眼跟沒事人一樣,還親密說話的?在赫敏看來,這簡單是奇跡。
  朱莉明白她的心思,又加了一句:"就十分鐘,不會耽誤你時間的,怎麼樣?"
  "好。"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赫敏還能如何,本來就是個乖孩子的赫敏帶著一腦門的糊塗看著朱莉,點了點頭。
  二人走遠了幾步,站定在走廊的拐角處。哈利還在幫羅恩拍背,很識趣地沒有跟過來。
  "赫敏。我想請你幫個忙。關於哈利的。"
  一聽關於哈利,赫敏整個身體都緊張起來,一臉防備地瞪著朱莉。
  朱莉看著忍不住好笑,哈利真是幸福,他的朋友對他還真是真心又忠心。朱莉依舊面帶春風,好象完全沒發現赫敏的異樣似地,繼續說:"你知道,我是拉文克勞,與你們一起的時間很少。而你也知道,你的兩個朋友……"朱莉往哈利那邊看了一眼,笑道:"羅恩莽撞哈利又天真,偏偏兩人正義感又特別強,再加上哈利的身份,遇到的麻煩事肯定特別多。三個人裡只有你能在遇事時稍稍冷靜些,再加上,你的知識比他倆不愛學習的傢伙強太多,所以我想請你在他們遇到事的時候,能及時地提醒他們危險,不要不顧一切地冒險。好不好?說實話,開學的時候在車上遇見攝魂怪之後,我一直都很擔心哈利。"
  赫敏萬沒想到朱莉會說出這麼一翻話來,再想想剛才自己三人對她的態度,不由地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感動,怔怔地看著朱莉,反而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傻傻地點點頭。
  見赫敏已經被自己打動,朱莉心下一松,終於把話說出口:"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赫敏這個時候非常豪爽。
  "那天在火車上遇見攝魂怪的時候,我發現羅恩的那個斑斑有種很奇怪的氣息,好象不是普通的老鼠。要是有機會,你和哈利找長輩幫忙看看吧。萬一要是……還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的話,那就麻煩了。"說著,朱莉調侃地笑了笑:"小心,事前不要讓羅恩知道。不然,他非跟你們拼命不可。對了,不要輕易抓斑斑,以咱們的能力,如果斑斑真的有問題,那就太危險了。"
  "斑斑?"赫敏大吃一驚,說了半天竟然是只老鼠的事?!
  "嗯,我看找盧平或者布萊克都可以,這兩個都是哈利的長輩,而且,也不是性格死板的人,就算弄錯了也不會責怪你們的。以上兩件事,就請你幫忙了,赫敏,謝謝了。先這樣,我要上課了。"
  說完,朱莉跟哈利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一路上都心情良好地帶著笑,完全沒意識到後面三人各自的表情古怪。
  關於斑斑的事,其實就算自己不說,應該也會很快被發現。但是,朱莉並不想像從前那樣發展,竟然被它跑掉,最後去當伏地魔的僕人,做那麼多惡事。現在,在一切都有準備的情況下被發現,朱莉不相信,布萊克和盧平兩個人盯不死一隻老鼠!
  朱莉剛踏進教室,剛才還亂哄哄的聲音一下就寂靜得像是墳墓。這兩天這種情景見得多了,朱莉毫不在意,笑容不改,環視了下四周。
  "朱莉,這兒。"德拉科向這邊招了招手。現在,小龍是朱莉遇見的學生裡,除了吵架之外,唯一主動與自己說話的了。
  真好,拉文克勞與斯萊特林的共同課。朱莉笑眯眯地過去,很自然地坐在了小王子身邊,惹來一身惡意嫉妒的視線也毫不在意,象平常一樣笑眯眯地打開書開始上課。
  "朱莉,我父親想見你。"一堂漫長的魔法史課之後,德拉科小聲地對朱莉說。
  "你說了?這麼快?"朱莉一驚,以為最少要一個月之後呢,沒想到盧修斯竟然這麼容易就有想法了。
  德拉科點了點頭,繼續小聲道:"這兩天一直在通信。前天我還特地從教父那裡回了趟家。"
  "寫信?你也太不謹慎了。"朱莉皺皺眉。
  "信上都是我們瑪律福家的暗語,別人看不懂的。"
  "看不懂才最可疑。"朱莉瞪了德拉科一眼。
  "放心,如果真有其它人看見,也會理解成別的意思。見面的事……?"德拉科與朱莉兩人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遠遠看去好象很親密,還真象一對情侶在說情話。
  朱莉想了想:"不如就是週六上午十點在斯內普先生的家裡吧,別的地方……都不安全。"
  "那教父……?"
  "剛好我們把事情說開,人多智大,想起辦法來周全起,還有些配合。你也跟著,我們小孩子在做許多事時更方便。"
  德拉科撇了朱莉一眼,不屑道:"你不說我也要去。"
  事情說定,二人又嬉鬧了一番才分手。朱莉完全無視眾人的目光,剛一拐彎就用門鑰匙沒了影。
  朱莉站定,熟悉的氣息盈鼻而來。朱莉笑了笑,睜開眼睛,眼前的情景卻讓她怔住。她竟然看見斯內普一個人傻坐在沙發上發呆!
  這……這還是斯內普嗎?以自己的認知,他在霍格沃茨的辦公室無非也只有三件事:製作魔藥,看書,批改作業。可是今天……竟然在發呆?!而且,連自己進來了都沒有任何反應!
  出了什麼事?!朱莉不由緊張起來,難道是鄧不利多發現了什麼?或者伏地魔召喚了?!不會吧?應該不會這麼早的才是……
  朱莉慢慢走上前去,一直到一屁 股坐到了斯內普的身邊,沙發往下一陷,斯內普才猛地被驚醒,轉過頭來看見是朱莉才微微歎了口氣。
  "先生,出了什麼事?"
  斯內普愣了愣,搖搖頭:"沒事。"
  口是心非!朱莉最不喜歡斯內普的一點就是這個。他好象習慣於把所有事都藏在心裡,別說不問不會說,就算問了,也很難得到答案。
  "可你在發呆。"直擊事實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斯內普微微垂下眼簾,過了一會兒才道:"沒事。我只是找到了一個可能可以用的銷毀魂器的方法,正在思考它的可行性。"
  --假話,不然不會不敢與我對視。
  朱莉沒有揭穿:"哦?找到了激發靈魂之力的辦法了?"
  "還記得你六歲時的那個無杖魔法的論文嗎?我今天突然想到那個,於是就把黑魔法的魔法波動記錄下來,然後把它反過來試了一下。小型的黑魔法咒成功了。可是大型的恐怕……還要試驗很多次,而且有危險。"一提到工作,斯內普剛才的恍惚狀態立刻飛到了九霄雲外,變得專注而執著,兩眼亮晶晶地盯著朱莉。
  --看來,他不想說的事並不是有關工作的事,也沒有任何生命上的威脅,最少不是鄧不利多。但是,除了這些,還有別的事可以讓斯內普煩心如此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莉滿心疑惑:"有多危險?要不,我設計一個魔力發動機來機械化實驗如何?不過,那恐怕又要浪費一段時間了……"
  兩人就著工作的進展開始了討論。一邊討論,朱莉一邊盯著斯內普看。他只有這種時候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性別,與自己挨得這麼近也不會抗拒。他只有這種時候才肯充分地表達內心,才不介意被自己盯著不放。
  唔……朱莉感覺自己好象分成了兩個,一個專注學術,另一個專注感情。前者信心滿滿,後者心思惶惶。這人生過得太……可悲了!
  "……怎麼樣?"斯內普在圖上加了個圓,抬起頭來,習慣性地問。卻意外地看見朱莉雖然看著自己,可眼神卻是空的,明顯在發呆。斯內普不由眉頭就皺了起來:"朱莉,你在想什麼?"
  朱莉被自己的名字猛地驚醒:"誒?啊?!"
  "你在想什麼?朱莉?"
  "我在想你,很想你。先生。"朱莉被問得急了,本能地真話就說出了口。
  "……"這回輪到斯內普愣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不能說的秘密

  "想……我?"斯內普愣了足有一秒,努力才保持住面無表情的姿態,聲音低沉:"想我什麼?"
  "我在想,先生你到底有什麼事非瞞著我不可,一個人發呆。"朱莉一付好奇寶寶的樣子湊上前來,害得斯內普為了和她保持正常的距離下意識地後仰,猛一看,倒像是朱莉在強迫斯內普做什麼似的。
  不過,朱莉並沒有後撤,甚至在看清斯內普表情之後,驀然瞪大了雙眼之後又湊上前幾分。因為朱莉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話一說完,斯內普竟然臉紅了……!!雖然不明顯,但,但真的是紅了,面無表情配上一抹微紅,竟有種莫名地誘人犯罪的氣息。朱莉這回真的是完全呆了,惟恍惟惚中越發地好奇,到底是什麼事,竟然連再次問起來都會讓矜持過度的斯內普破功臉紅?!
  斯內普後仰著見朱莉越靠越近,鼻間盈滿都是她的味道,腦中不停交錯的畫面全是早上……那件事,臉不受控地再次熱起來。斯內普又羞又惱還加些忐忑……或者還有些快活?斯內普也分析不出自己現在的感覺,只覺得再也無法忍受,猛地站起來,嘩啦一聲,桌上的紙筆全都掉在了地上,連帶著掛在自己身上的朱莉也控制不住重心趴到了沙發邊上。
  斯內普沒去扶,而是微微側頭,甚至沒看一身狼狽的朱莉,邊退邊說:"就這樣,朱莉,你先回去,我還有事。"不顧自己語無倫次,說完人已經消失在客廳,躲進了魔藥室。
  朱莉愣愣地爬起來,眼睜睜地看見一陣風後,屋內只剩下自己。聽見魔藥室的門?當一聲被關得死緊,這還不算,緊接著?當一聲之後,就是一陣熟悉的魔法波動,是的,被下了隔離咒。於是,就算自己去敲門他也聽不見了?如果說,朱莉剛才還是好奇的話,那現在的朱莉簡直有對斯內普使用攝魂取念的衝動了。
  不過,這件事對於朱莉註定要成為一個謎,因為以斯內普的個性,他一輩子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口的。
  斯內普自己一個人關在魔藥室裡,好一會兒,才慢慢坐下來。想起那件事,斯內普此時完全沒有控制自己,臉上露出似笑似惱的表情,還有一抹少見的紅暈。說不出的古怪與……甜蜜。
  朱莉說過伏地魔的一個魂片是有求必應室裡的拉文克勞王冕。有求必應室斯內普聽說過,但從未真的見過,甚至一度以為不過是關於霍格沃茨的另一個傳說。而關於有求必應室的具體位置與進入方法朱莉自己不是很清楚,只記得是哪個走廊裡來回走個三遍,就會突然出現。於是,斯內普這些日子主要的工作是研究銷毀魂片的黑魔法,次要的工作是每次上完課都會在霍格沃茨轉幾圈,在那些平時很少去的走廊裡來回轉個三遍,算是排查的工作。
  今天,在排查時,斯內普意外發現一個從未發現過很隱蔽的門,出於謹慎,斯內普對自己實施了一系列的保護咒才用解鎖咒進入。結果……屋內空空蕩蕩,正中央擺著一面落地的大鏡子。
  其實,不用走近,憑斯內普的知識也知道,這肯定是厄裡斯魔鏡。以平常斯內普冷靜自持的性格,他應該在看見這麼一個無用的道具之後的第一時間退出去做正事,可是,突然之間,斯內普對自己產生了好奇。如果守護神都會改變,那麼,現在的自己內心最渴望的到底是什麼?就朱莉……
  帶著恐懼激動忐忑渴望的複雜心情,斯內普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厄裡斯魔鏡的面前,沉靜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
  看清鏡裡畫面的一瞬,斯內普的眼睛陡然瞪成了圓形,這可能是斯內普的眼睛自十歲之後第一次地極限張大,如果眼睛有靈,肯定會非常不適應這種沒有任何前兆地極限運動。
  鏡中出現朱莉,斯內普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對於自己的感情,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礪,早已可以面對。但斯內普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渴望的竟然不只是與她相伴而已。
  鏡中的朱莉是她幾年後的樣子,那個帶著淡淡高傲又非常性感氣質的朱莉,身材高挑有致。她在自己的……懷裡,被自己緊緊抱著,微仰著頭,一臉迷醉地與自己……接吻!
  斯內普站在鏡外,兩腿微顫,臉色古怪地嫣紅,卻並沒有真的拔腿就走,而是一瞬不瞬地盯著。
  鏡中的二人都穿著睡衣,朱莉穿的還是斯內普見過的畫著小熊的兒童睡衣,而斯內普則是墨綠色露著小腿的睡衣。
  這樣的想像力,連鏡外的斯內普都感覺羞愧。幸好,畫面的重點不在這裡。
  二人吻得沉迷,鏡中的斯內普一手把她緊緊箍在懷裡,兩人之間沒有留下一絲空隙,另一隻手按在她的後腦,不讓她逃,棕黑色的長髮從指縫中泄下,漂亮地鋪在背上,隨著動作微微顫動。
  而朱莉明顯不是溫柔被動的女性,她的兩手緊緊掛在斯內普的脖上,與……上次一樣。從她的動作的急切就能看出來,她非常主動。
  斯內普的目光最後還是落在了中間……唇與唇相接,輾轉碾壓,甚至還能看見舌頭在口腔蠕動留下的行跡。如果是以前從未經事的斯內普恐怕只是冷看一眼,甚至還可能會覺得噁心,然後轉身就走。可經過那個充滿著吻的晚上的斯內普,回憶與眼前畫面的重疊相映,呼吸竟不由自主地就重了起來,這畫面只看著已覺得激情四射,可連斯內普自己都沒想到,這……竟不是自己心中渴望的終點。
  不知什麼時候,鏡中出現了……一張床,正是自己在蜘蛛尾巷的那張又大又古老的那張床。鏡中的斯內普,唇慢慢旁移,吻著朱莉的耳珠,而朱莉微微仰頭,酡紅迷情的臉正對著鏡外的斯內普,這樣、這樣正面的衝擊讓斯內普一下沒站穩,咚地一聲扎扎實實坐在地上。
  鏡中的斯內普抱起這樣的朱莉,一邊吻著她一邊轉身把她輕輕放在了床上。
  坐在地上的斯內普瞪圓的眼睛突破極限,又瞪大了幾分,眼見著朱莉的長髮淩亂地鋪在了自己常睡的枕上,這個場景讓斯內普既覺得震憾又覺得一種奇異的滿足。而鏡中的自己則毫不猶豫,順勢就壓在了朱莉身上。
  這、這、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想過?!絕對不可能!不能正視自己這樣的內心,斯內普對厄裡斯魔鏡產生了強烈的懷疑。也、也許有幾個夜晚,自己會回憶起朱莉忘卻了的那幾個吻,但,但真的沒有這樣的場景啊……
  朱莉在床上突然笑了下,嘴唇微動。不用聽聲音,一直盯著她的斯內普看唇形也知道,她……在喊自己的名字--西弗。她在說:西弗,我愛你……
  斯內普只覺得心臟突然失去了功能,兩耳濛濛的,一片無意義的轟鳴聲。眼前的情景還在繼續,可是斯內普此時完全沒了想法,腦中只回蕩著那句話的意思:西弗,我愛你……西弗,我愛你……
  不知過了多久,斯內普清醒過來,目光焦點再次回到了鏡面。鏡中的畫面讓斯內普猛地跳起來,大叫一聲,以倉惶逃竄的方式奔出,完全不顧路上遇到的人,黑影一閃即過,直到奔進自己的辦公室才算安定。
  坐下來,腦中依舊跳躍的是最後那一眼的畫面。朱莉香肩露在外面,下面隆起的部位微微可見,而鏡中的自己還在不懈地解著那件小熊睡衣的同時不停地下吻……不,不能再想下去了!斯內普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怎麼怎麼可能?!厄裡斯魔鏡真的是可以照出人內心最深的渴望?!絕、絕不可能!肯定哪裡搞錯了!
  自己……是的,是的。自己是對朱莉有感情,但是、但是怎麼可能最渴望的竟然竟然是……!禽獸!怎麼可以……?!一想到這個,斯內普臉就紅了,好象自己真的幹了這件事一樣,好一會兒緩不過心跳來。
  感情的事,斯內普經歷過。也曾經很愛很愛莉莉,甚至願意為她去死。可是……斯內普仔細回憶起來,自己似乎對莉莉從未有過這樣的想像。最親近的想像也不過是兩人牽著手在湖邊一起看書而已。可是、可是現在為什麼……?難道自己對朱莉感情竟然不是愛,而只是欲望?!
  想到這種可能,斯內普臉白了白。只一秒就否定了這個荒謬想法。不,自己很清楚,如果不是愛,守護神就不會變了。如果不是愛,就不會有那種什麼都為她做,只要她能開心就好的心情。可是、可是為什麼同樣是愛,自己卻如此渴望朱莉,時時刻刻想要與她黏在一起,在一起時又時時刻刻想要把她抱在懷裡,真抱在懷裡時又渴望更多,想親吻想……看過今天的畫面之後,斯內普想要的更多……
  怎麼、怎麼會這麼想完全地佔有她。如果是朱莉……斯內普不敢想像自己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別人。只想到那樣的畫面……斯內普就感覺怒不可遏。不、不能接受!
  想到這裡,斯內普猛地回神,覺得自己的這個念頭……很象朱莉對自己說過的話,霸道又溫柔。不允許,絕不允許。是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她是我的!
  只是……還要等等。朱莉還……太小了。想到二人之間相差的二十歲,斯內普不由又有些氣餒。她肯定會愛上她的同齡人,只有那些與她一起成長的少年才是讓她產生愛戀感覺的物件,而不是自己這個……長輩。斯內普又想起了上學期末,自己看見的那個湖邊美景。是的,就象德拉科那樣……甚至是那個救世主哈利?
  斯內普閉了閉眼睛,無論怎麼勸慰自己,心底裡還是抗拒,還是無法接受。朱莉除了在自己懷裡,出現其他任何人的畫面都是無法接受的!該怎麼辦?如果,如果她不愛自己,自己該怎麼辦?戀愛學分為負的斯內普又怎麼可能得到正確答案?
  紛亂的念頭中,斯內普在沙發上坐了有一個小時,朱莉的到來才吵醒了他。幸好是此時,要是再早些,斯內普肯定無法正常面對她。只有說起工作,斯內普才能忘記不合時宜對自己糾纏不清的那些念頭。
  只有借著不停地工作,斯內普才能逃開如此……禽獸的自己。於是,不到週四,朱莉的煉金魔法裝置就初次完成了,只需再調試個幾次,略略做幾個修改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
  一想到,離事情的成功越來越近,朱莉覺得在夢裡都能笑出聲來。只要一切安定了,自己第一時間要做的事就是把這個陰晴不定的斯內普給定下來!就算、就算他不愛自己,自己也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他耗,哼!
  朱莉是帶著燦爛微笑回到寢室,剛把書放在床上,就看見自己的同寢推門進來。因為不用去上黑魔法防禦課,朱莉經常不與莉莎同進同出了,看見她這個時候回來,不由有些吃驚:"莉莎,你怎麼也沒去上課?"
  莉莎的表情像是受到了驚嚇,把書放下之後,才走到朱莉的床邊,小聲說道:"朱莉,出事了!盧平教授竟然、竟然……"
  朱莉猛地想起昨天是月中……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穩了穩心思才問道:"盧平怎麼啦?"
  "今天盧平教授沒來上課,可是,不知從誰哪裡傳出來,傳出來說……盧平教授其實是狼人!!昨天變身了,所以才沒來上課的。"見朱莉一臉呆傻的表情,莉莎克制不住激動搖著朱莉的手,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恐懼,聲音大了起來,道:"狼人!竟然是狼人也!我們竟然與一個狼人一起呆了大半個月!天哪,霍格沃茨越來越不安全了!"
  好嘛,霍格沃茨的這些同學們,之前還因為自己對盧平的不敬而不滿,可是轉眼之間就因為盧平的狼人身份開始說霍格沃茨不安全。朱莉突然間理解盧平。那種春風一樣溫暖的表面下的冷厲陰暗的心理。在霍格沃茨,他沒有傷害這些學生一分一毫,甚至對他們愛護有加,可是結果不過就是因為一個身份就被人全盤否定了。這樣的事發生在誰身上,誰都會產生憤恨之情的。而且,這種事肯定不只一次。多年這樣的境遇,盧平不陰暗簡直不可能了。
  不過,朱莉的心思卻在另一件事上。有斯內普的狼毒藥劑,盧平怎麼可能變身?!而又從誰那裡傳出來盧平是狼人的事呢?鄧不利多沒開口,這種事怎麼會被人捅出來?斯內普不會這麼傻吧?不給盧平製藥?不會,不會的……他怎麼可能沒事做出這種授人以柄的事?但一想到有可能是斯內普的責任,朱莉就有些坐不住了。
  "應該不是真的。"朱莉被莉莎拉著手,冷靜下來道:"鄧不利多校長那麼利害,怎麼會聘請一個狼人來當教授?而且,盧平還是以前的霍格沃茨的學生。怎麼可能是狼人?誰造的謠啊?"
  "誒?"莉莎愣了一會兒,也搖了搖頭:"是啊,而且盧平教授那麼好,怎麼看也不象狼人啊……可是,不知是誰說的,突然全班都傳遍了這個消息。"
  見莉莎一臉疑惑的表情,知道她也什麼都不知道。朱莉微微有些放心,鬆開她的手,道:"別想那麼多了。不過,莉莎,你今天沒事也不要出去了。我出去問問情況。"
  "誒?朱莉……小心……"莉莎的話沒說完,朱莉已經出了門。
  "先生,先生,你聽說了嗎?"朱莉進了斯內普辦公室的門就跑到魔藥室門前一陣解鎖咒。
  "朱莉,你在做什麼?"一個冷氣四溢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朱莉一回頭,看見斯內普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在了自己身後,一臉不滿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魔杖。朱莉連忙把魔杖一收,過來拽住斯內普的袖子,道:"聽說了嗎?先生,學生中竟然傳聞盧平是狼人,說他昨天晚上變身了。你,你不是一直在給他配狼毒藥劑嗎?!怎麼會有這樣的消息傳出來?!"
  "狼毒藥劑的事也是你預知的?"斯內普挑了挑眉,並沒有再深究,抿了抿唇,由朱莉拽著自己的袖子,轉身往沙發走去,邊走邊道:"狼毒藥劑我配了,以前每一次都是成功的。這一次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我不知道。責任肯定不在我身上。"
  斯內普說得很鎮定,但朱莉卻聽出了些不尋常來,這口氣完全不象對自己說話,而是在做事件報告似的。這樣的口氣從另一個側面表明了,責任不在他身上……才鬼了呢。不過,他既然這麼篤定地說,那肯定是沒有把柄會落在別人手裡,就算是鄧不利多也頂多只能懷疑吧?想著,朱莉就松了口氣。
  "那……不知道盧平是狼人的謠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當然是見證到他是狼人的那三個傻瓜嘴裡傳出來的,還能是誰?"斯內普口氣不屑地哼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三個?!難道是哈利他們?!他們如果發現盧平是狼人,又怎麼會說出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做事太莽撞,無論是爭吵的時候被人聽見,還是為盧平治療的時候被人發現,亦或是別的自己都想你不到的事都有可能。甚至……朱莉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斯內普,他的誘導會不會在這件事裡存在?不過這已經不重要。畢竟,這三人做事沒有計劃是出了名的,有這樣的事發生也完全可以理解。只是……盧平就可憐了,被自己最親的幾個小輩給杯具了。
  朱莉正想著,突然看見福克斯在窗邊叩叩,斯內普皺緊了眉,拿下它腳上的紙條。朱莉湊過去一看:"西弗勒斯,請到校長室來。"



    原委

  福克斯飛走後,斯內普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說了一句:"你回去,晚上再過來。"說完,就施施然走出了門。
  朱莉猜,事情已經傳開了,鄧不利多做為校長無論如何是要出面把事情澄清的。因為,他面對的不但是幾百個學生,更大的壓力其實來自于學生的家長們。雖然朱莉感覺鄧不利多心底裡並不在乎這些人,但出於他的立場他的身份,他必須這麼做。狼人在巫師界名聲可不怎麼樣。至於斯內普……朱莉也不擔心。這事肯定跟他有關,但他敢做出來,肯定是想過後果的。他能與兩大BOSS周旋這麼多年,這點事還撐不過去,那就不是斯內普了。
  於是,朱莉也學著斯內普面無表情地整了下衣服,施施然地離開了。
  朱莉第一時間就是去找哈利三人組,不出意料地--他們不在。八成在鄧不利多那裡,被質問,還有兩成可能是在盧平那裡懺悔去了。想到盧平現在的結局,朱莉走出格蘭芬多的門時,不由皺了皺眉頭。雖說是自作虐不可活,雖說是他低估了斯內普這些年來的成長,但這個結局對他肯定是另一次打擊。不過,他現在有與他感情甚篤的布萊克做伴,兩人相扶相持,再加上鄧不利多對他們的信任,生活應該並不難過。
  回拉文克勞休息室之前,朱莉遇到了德拉科。他倒是學到了幾分他教父的面癱功夫,似笑非笑的矜持面具戴在臉上就不摘下來,看到朱莉的一瞬才驀然綻開了笑顏,近了過來:"朱莉,跟我來。"
  "怎麼?"朱莉納悶地看了看他的身後,竟然沒有看到高爾和克拉布這兩個跟班。
  德拉科嘿嘿笑了兩聲,拉著朱莉一路小跑,並沒有回答。剛下了樓的朱莉又被德拉柯拉著跑上了樓,到了一處偏僻的走廊,德拉科得意地扭過頭來:"跟著我,一步不要落哦。"
  看著德拉科在那一段路上來回地走了三遍,朱莉明白了。事情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第一個找到有求必應室的竟然是德拉科!天,幸好他找到自己來分享。如果在一切商量定之前他就動了王冕,結果會如何還真不好說。想著,朱莉拉著德拉科的手握得更緊了。
  "別緊張。"德拉科感覺到朱莉突然的情緒,有些意外,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微笑著推開一扇突然出現的門:"到了,屬於我們兩個的密室!"
  看著眼前巴羅克風格濃郁的房間,壁爐裡的火熊熊地燃燒著,一室的溫暖與舒適。整個房間看起來有一種深沉安定的氣氛,與德拉科年輕的外表非常不符,可偏偏這是他想要的房間,而且,他就這樣青松一樣挺拔地站在屋中間微笑,竟也有說不出的和諧。朱莉不由感歎,果然品味這種東西是天生養成的,自己是萬萬做不到如此奢華又低調的想像力的。
  在壁爐側方,放著茶具燭臺還有--朱莉不意外地看見到了那個王冕,非常不起眼,不過那種歷史感與屋子的裝飾倒是相得益彰,難怪德拉科根本沒注意到。
  "真沒想到,德拉科。有求必應室竟然被你找到了!"朱莉從王冕上轉回目光,坐到壁爐前面的沙發上,抱起一杯德拉科不知什麼時候沏好的熱騰騰的紅茶,呷了一口,在這冷冰冰的季節裡,不由想滿足地歎氣。德拉科這小子也太會過日子了。(或者說太會侍候人了?)
  德拉科拿著糕點的手停在嘴邊一頓,抬眼看著朱莉:"朱莉竟然知道這裡?!"
  不是不想讓德拉科更有成就感,只是週末與盧修斯相見之後,必須有所坦誠,現在就沒辦法再說那些虛的了。不過,朱莉其實並不知道魂能不能知曉外界的事,日記君靠的是筆墨交流,那王冕呢?能不能聽見外面人說話呢?靠什麼吸取能量?這些都是朱莉不知道的,所以,朱莉不敢冒險。
  "嗯,知道。不過,這事我們週末再說吧。"朱莉打斷德拉科想要再問的動作,使了個眼色,道:"說說今天發生的事吧。我記得我們拉文克勞沒上課是因為盧平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不在,那你們呢?怎麼也沒上?"德拉科雖然面上脾氣桀驁了些,但本質上卻是個乖學生,不然也不可能在學業上一直與赫敏別頭。
  二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德拉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立刻就穩定下來,把糕點吃了,笑眯眯地沒再提房間的事,反正他來本來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與朱莉好好聊聊。
  "你還不知道嗎?今天學校下了通知,下周就可以去霍格莫德村了,大家都很興奮,教授們就給三年級放了一下午的假。"
  這理由找得真不錯。教授們八成去票決盧平的問題了。而且,朱莉一點也不覺得純魔法村有什麼特別的樂趣在,而且還要求是三年級以上的學生才能去,不知道有什麼危險。難道是因為那裡有酒賣?不會吧,那麼多小朋友第一次去對角巷都是經過破釜酒吧去的……
  "斯萊特林也有盧平是狼人的傳聞了嗎?"
  德拉科面不改色地繼續攻擊著小糕點,一付無所謂的口氣道:"這不是傳聞,這是事實。"
  ……!
  看著德拉科的表情,朱莉突然明白了:"是你!"
  德拉科勾起唇角笑了笑,抬眼看著朱莉:"可不能亂說話哦。我只是不巧看見了而已。而且,把事情弄得人盡皆知的可是你的那三個好朋友。"
  看著德拉科斯萊特林特有的得意表情,朱莉哭笑不得:"好了,別跟我打馬虎眼,說事實。你看見的也行。"
  "沒什麼。"德拉科喝了口茶,一派悠閒:"昨天我看見你的三個朋友中的兩個……那個紅頭髮不在,他倆和盧平還有一隻大黑狗在一起往校外,四個傢伙不知道在商量什麼,神神秘秘的。後來那只狗突然非常激動地跳起來大叫,然後……嗯,然後月亮就出來了,盧平變身了,再然後,突然平空出現了一個人,小矮子,這個人被盧平撕了。你那兩個朋友嚇呆了,那條狗就變成了人把兩個傢伙抱著跑,盧平變的狼人也沖著月亮跑了。"
  朱莉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彼得同學竟然被變身的盧平給撕了!這個消息足夠震憾。不過,聽到這個消息,朱莉的心一下平靜不少。這些日子以來的計畫,果然有了效果。這個世界開始改變了……
  不過,雖然彼得罪有應得,但盧平與他畢竟有些情誼,他在盧平的爪下死得這麼慘,盧平一定心裡也不好受。
  "你在旁邊看著,竟然沒受傷?!"狼人變身後可是六親不認的,不然,布萊克也不會抱著那兩個就跑了。
  說到這裡,德拉科露出一絲心有餘悸的表情:"差點,幸好後來又發生了些事。"
  "什麼事?"朱莉好奇。
  "那個韋斯萊突然跳出來,嚇了我一跳。"
  "羅恩?!"朱莉眉頭一皺,終於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把這事鬧得全校都知道了。
  "就是那個紅頭髮的傢伙,跟瘋了一樣,跳出來對著逃走的波特他們大喊什麼斑斑,結果本來都離開的狼人又被引了回來,直接向他撲過去。當時我差點出手,不過,那個黑狗變成的人出手更快,與盧平纏鬥起來,然後,波特和格蘭傑大叫韋斯萊的名字,不過,當時這個紅頭髮的傢伙好象嚇壞了,半天也沒從地上爬起來。"
  聽到這裡,朱莉有些奇怪。羅恩雖然莽撞,其實遇到事並不是那種嚇得腿軟的人哪,更何況,看情形他並沒有看見盧平變身的那幕,他恐怕只是發現斑斑不見了之後,順著線索就跟上了四人,結果錯過了最暴戾的一幕,又聞到了鮮血的味道,才會出來攪局。
  朱莉到後來才知道,羅恩看到了什麼。羅恩倒在地上之後,看到了滿地的碎肉,東一條胳膊西一條腿,還有彼得被捶得一塌糊塗的腦袋。再怎麼膽大見到這樣分屍的場面也足夠懵了,更何況他還只有十三四歲。
  "然後五個人就亂成一團,驚動了幾個教授,也許還有些沒睡的學生吧。我就趁亂回來了。然後遇見級長,你知道我一向誠實的。不過,這事我不說,肯定也會傳開的,因為最後盧平變回來的時候不只一人看見。我不過是其中的一個佐證。而且,因為晚歸,我已經被費爾奇罰了禁閉一周,所以……這事就是這樣。"
  "呼……"朱莉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說,事情辦得太不嚴謹了,竟然被羅恩發現。後來就完全失控了。先有斯內普有問題的魔藥,後有德拉科的"誠實"。而且,事情一旦敗露,哈利他們肯定以為別人都知道了,自然也不會再守什麼秘密,一五一十地一說,結果可想而知。
  "他們有其他人受傷嗎?"
  "好象盧平傷得最重,韋斯萊聽說受了點驚嚇……"說到這裡,德拉科嗤笑一聲,才接著道:"其他人都還好。"
  朱莉沉思了一會兒:"週末我們見面再說。這事……是個不錯的開端。"朱莉突然笑起來,雖然哈利他們受了點苦,幸而還是都完好無損。但對朱莉的意義卻是重大的。歷史……在這一刻改變了!沒有了彼得這個奴僕,伏地魔還會繼續前行嗎?以伏地魔的模樣有些事做起來寸步難行啊。小棋子影響大格局的事多得很。
  屋裡太舒服,兩人懶洋洋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直耗到肚子餓到不行才出去。朱莉吃了晚飯想了想,走向了校醫室。盧平在聖芒戈不讓探視,而羅恩卻在校醫室由龐弗雷夫人親自看管。
  見到朱莉,三人表情都很古怪。羅恩更是咬著牙,想出聲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表情。說實話,朱莉很理解他。處了十幾年的寵物突然變成了個壞人,這事輪著誰都不好受。更何況這事是自己提的頭。
  "朱莉……"哈利先開的口。
  "我聽說了,明晚的事。"朱莉一點也不尷尬地坐在了羅恩的床邊,從口袋裡拿出一袋包裝好的糖果:"蜂蜜公爵出品,羅恩,我給你賠罪。我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
  本來還是有幾分怨氣的,但朱莉這麼一說,哈利三人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這就是正直的小獅子。哈利拉起朱莉的袖子:"別這麼說。是我們沒把事情辦好。不過,幸好結果不錯,沒想到斑斑竟然是……"說到這裡,哈利有些尷尬地看了眼羅恩。倒是羅恩硬氣地接話:"哼,竟然是個叛徒!一個食死徒竟然藏在我家十幾年都沒人發現!太太太……"羅恩說到這裡,氣得沒詞了。
  "那他現在呢?交給鄧不利多了?"
  "沒有,死了。"赫敏懊惱地介面:"昨天我們太急了,本來想到了尖叫棚屋再說的,可是半路上那個彼得就跑了,結果一著急鬧出這麼多事。"
  原來如此。聽到尖叫棚屋的名字,朱莉心裡不太舒服。又聽三人把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瞭解了大部分真相。羅恩描述的地獄般的情景,朱莉突然覺得羅恩這傢伙不錯,現在竟然還能義憤填膺地表達正義,果然是正統的小獅子。
  出了校醫室的門,朱莉滿腦子都是尖叫棚屋這個名字,心裡慌得厲害。摸著鑰匙就飛走了。
  斯內普正對著朱莉的設計圖與實物相比較,突然感覺身後熟悉的魔法波動,知道是朱莉來了,還沒來得及轉身,就突然被狠狠地抱住。朱莉象個樹袋熊一樣整個人趴在斯內普身上。
  "朱莉!"斯內普趕緊扶著桌子,這丫頭怎麼回事?!最近才收斂一點,今天又故態萌發?!
  "先生,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才下來!"朱莉不但不下來,反而更緊地勒住,還在斯內普身上扭了兩下表達不滿。
  斯內普深吸一口氣,壓抑出住身體冒出來的詭異感覺,拿出魔杖,對著朱莉箍在自己身前的手腳:"塔朗泰拉舞!"
  朱莉手腳立刻不受控地鬆開來,整個人象瘋了一樣,掉在地上還在不停地舞動。朱莉想拿出魔杖來個咒立停都不能完成,很可憐地巴巴地看著斯內普。他怎麼啦?自己以前也抱他的,頂多把自己丟開,還從沒受過這樣的懲罰呢。
  斯內普轉過身來坐安穩了,才轉過頭來看著朱莉。頭髮被抖散了,衣服也在地上打過滾了,可還在跳舞,真是非常狼狽。不過,斯內普見慣了朱莉一絲不苟的樣子,竟意外覺得她這麼狼狽地跳舞竟然也是好看的。趕緊別開眼,從早上起,斯內普就覺得自己變態,到了現在斯內普只能承認自己真的變態了。
  不情願地隨手一揮,朱莉身體沒了魔咒的支撐一下軟倒下來,隨著朱莉的意願,直接撲到了斯內普的懷裡,而且……還是緊緊地抱著,這回,頭也不抬,一個束縛咒讓斯內普想把自己甩開都不可能了。
  "先生。"朱莉放心地起身,給自己來了個清理一新,重新過去抱住坐得僵直的斯內普,想當然地覺得斯內普肯定在生氣,故意不看他的臉色,把頭埋在他的懷裡道:"先生,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這輩子都不要去尖叫棚屋,我就認罰。"
  朱莉沒看斯內普的臉色,所以不知道斯內普現在的表情不是生氣而是在壓抑。朱莉的抱法很自然,在她心裡,雖然自己很愛斯內普,但斯內普還把自己當小孩子,所以,自己也完全可以由這小孩子的身份狠狠地占些他的便宜。所以這一抱毫不顧忌男女之別,身體整個壓在斯內普身上,尤其是……尤其是……那些讓斯內普又是舒服又是紛亂無措的地方也是緊緊地挨著。
  這樣的日子……怎麼能繼續得下去?!
  斯內普沒有吭氣,是因為他怕自己一出聲就露了自己禽獸一般的心思,只是咬牙忍著這甜蜜的折磨。
  "先生!"朱莉口氣不滿,但心裡挺舒服的,又扭了兩下,讓自己與斯內普挨得更緊實:"你就答應我吧。"
  斯內普只覺得從身下轟地一聲沖上來一股完全不熟悉的熱。
  "我答應你!你下去!"斯內普幾乎是喊出來的,不過,聲音卻壓抑嘶啞。
  這聲音聽在朱莉的耳裡卻是驚天的怒氣才能達到的效果,嚇得連一點躊躇都不敢有,?地跳起來,一個咒立停,自己看都不敢看斯內普的臉色,立得直直地站在斯內普面前,低下頭裝乖。
  斯內普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再這樣下去……斯內普不敢想像自己的自製力能不能堅持到朱莉成年,尤其是受了魔鏡的誘惑之後……
  沉默了好一會兒,斯內普聲音平靜冷漠:"霍爾小姐,請你以後自重。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你已經十三馬上十四歲,是個大女孩了。不要隨意跟他人有這樣親密的舉止。如果再有下次……"斯內普頓了頓,不理自己發緊的聲音,努力也要說出口:"你就不用再來了。"
  朱莉身子一怔,眼淚啪得就掉了下來。
  斯內普看不見她的表情,只看見她的眼淚晶瑩地掉下來,在地毯上留下一小圈濕痕。心中這小小的液體狠狠一揪,斯內普沒有說話,手卻在袖中握緊了拳。
  "先生,我只對你親。"被斯內普當普通學生對待,朱莉心中雖然難受,但也是有準備的。這眼淚說來就來,是太過突然的原因。其實,傷感遠遠大不過她的決心。哽咽了一會兒,朱莉還是開口:"對別人我都沒這樣。先生,你就這麼嫌棄我嗎?"
  嫌棄……斯內普幾乎想仰天長歎。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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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火
  
  斯內普眯起眼睛,讓朱莉看不清他的心思,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朱莉,以一個教授與一個學生的身份來說,我應該稱呼你為霍爾小姐,對不對?"斯內普沒理朱莉要張嘴反駁的表情,不停頓地說道:"但我還是稱呼你朱莉,這足以表明相對于霍格沃茨其他學生,你對我的意義是不同的。"
  斯內普停頓了一秒,看著朱莉呆怔了一下之後驀然熠熠發光的眼睛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果然還是小孩子,臉變得真快。
  斯內普正要接著說,朱莉突然從正經乖巧的好學生變身成慣性樹袋熊,撲了個斯內普措手不及。
  "先生!你、你剛才是在回應我,你是說你也只對我親,是不是?!先生,哦,先生,我真開心!你、你也對我……"說著,朱莉忍不住快活突然在斯內普臉上"啵"地來了一下。
  然後……就是一室的安靜。
  朱莉是因為斯內普在這一吻之後,陡然僵硬的身體,恐怕十米之外都能感受得到他瞬間發出的排斥冷氣,這樣的斯內普,朱莉不能自欺欺人地說,他現在很快活。悄悄吸口氣,平復自己不知因為激動還是因為恐懼而狂跳的心,朱莉低下頭不敢看斯內普的臉色,輕手輕腳偷偷地從斯內普身上爬下來。
  --自己得意忘形了……從小就知道斯內普不喜歡與人身體接觸。連擁抱都能抱自己丟到十米外,更何況……一個吻!OMG,果然陷入愛情的人都是白癡,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是想親近他,就是想……
  朱莉見斯內普沒有動靜,迅速地看了眼斯內普的臉,突然有些懊惱,其實……既然已經親了,既然已經讓他生氣了,剛才就應該親他的嘴嘛!!
  在朱莉眼裡,斯內普臉色更加蒼白,偏偏臉頰還有氣出來的一抹淺酡紅色,配上一向顏色淺淡的唇,竟有種說不出的緋然誘惑之感。尤其是他的唇,被抿得死緊,真想貼上去用柔軟去撬開它……
  斯內普恐怕打死也想不到,自己這位十三歲的學生在一臉認罪表情的背後存有的是這樣的心思。
  朱莉的唇很軟,斯內普一早就知道。只是在理智的認知裡,從未想過她會在清醒的時候對自己如此親密。能感覺到被她親過的臉頰在狠狠發燙,可是沒辦法控制這熱的漫延。那一夜鮮活的記憶,自己一個人的記憶再次翻上來不停地揪著自己的心,她的唇的味道,她的……愛的味道……斯內普悄悄把微微顫抖的手藏在身後,感覺平息下來之後,才說出話來。
  "朱莉。"
  "在!"聲音雖然不大,但口氣顯得特別地神清氣爽。
  "這就是你表達親近的方式?"
  口氣中有種詭異的森然,朱莉打了個哆嗦,立正答道:"分人。"
  冷氣降了三分:"你在家也這樣對待你的父母?"
  想到朱莉也這樣愛抱愛親她的父母,那個場面……明知道很正常,可是斯內普還是突然不痛快起來。
  "誒?"朱莉回想了一下,其實自己從小就顯得懂事,柯林斯與瑪姬對待自己雖然疼愛,但方式上卻更像是對待同輩。瑪姬還保留了些女人特有的愛憐,但也不會打擾她的空間替她做任何決定,柯林斯就更是一付把自己當朋友的態度了。撲到他們懷裡親……朱莉彆扭地搓了搓手,別說自己做不出來,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了,家裡那兩位肯定以為她被外星人上身了。
  朱莉搖了搖頭,看著斯內普:"不,先生,我只對你這樣。"
  斯內普的唇抿得更緊了,微微仰起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表情看著朱莉,朱莉完全看不清他的眼睛裡的感情,才開口:"為什麼,朱莉。為什麼只對我這樣?"
  斯內普的聲音意外地低沉,象大提琴奏出的一段晦暗難明的夜曲,又誘人又讓人迷惑。朱莉眨了眨眼,心裡的話就沖在嘴邊,仰頭看著斯內普被長長的睫毛蓋住的眼睛,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先生,你……真的不喜歡?"
  最直白最衝動的朱莉竟然學會了以問代答的技巧?斯內普一愣之後,突然感覺一直以來的鬱結松了些。讓傻子朱莉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只是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什麼樣的感情會讓朱莉難以啟齒,最少不是普普通通的長輩情誼。
  斯內普的手一下安定了,身體放鬆下來,靠在沙發背上,靜靜地看著表情非常壓抑的朱莉:"如果,朱莉,如果我喜歡,你打算一直這樣對我嗎?隨時隨地撲過來抱住,然後……親、吻?你……覺得合適嗎?"
  朱莉猛地抬頭,用瞪的方式盯著斯內普,鏗鏘有力地答道:"先生,只要你不反對,我會永遠這麼對你!"
  --或者還會更過分!
  這句朱莉放在心裡沒說,但卻是她心意裡最重的部分。
  斯內普的睫毛抖了抖。有些話在心裡反反復複,掂了又掂,終於在長久的沉默之後,出聲:"朱莉,你十三歲了。"
  "是的,先生,馬上就十四歲了。"朱莉依舊用瞪的方式盯著斯內普:"我很快就會長大。而且……我覺得你不能用一般的十三歲女孩的標準來衡量我。我……比她們成熟得多。"
  "既然如此,朱莉。你應該知道,擁抱親吻的舉動應該是情人之間的常態,而不是你我這樣感情比較深厚的教授與學生之間應該發生的。"
  斯內普心跳得很厲害,在最深處僅存的那一點點理智,斯內普覺得自己完全墮落了。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在引誘一個未成年少女!引誘她把感情變質。可是如果她就此醒悟……想到這裡,斯內普突然覺得窒息,緊緊盯著朱莉的唇,生怕從那裡突然蹦出什麼反悔的話來。
  聽見"情人"這個詞,朱莉突然打了個激靈,是的,情人,這就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只是……朱莉看著表情難明的斯內普,突然生出一絲疑惑,他……斯內普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嗎?他每句話之間都要沉默,怎麼看都像是覺得難以啟齒。就算艱難,可他還是這麼說了這麼做了,難道,難道他現在這麼做竟然是在試圖把自己導向"正"途?
  想起暑假被他強制不見面,想著再見面時他一直不願真正面對自己,等等等等這一切,難道是說明,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感情,一直在回避?!一直在努力讓自己清醒?!回避不了,發現自己也清醒不了的時候才用現在這種方式讓自己知難而退?
  不,不可能退!
  朱莉抿了抿唇,分析了一下形式。斯內普明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他也並沒有真正把自己推開,也沒有表達自己的厭惡,說明,他對自己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不忍心傷害自己。君子欺之以方,小人不擇手段。既然你不忍心傷害,那我就要我的結果了!
  "先生,我喜歡你。"
  朱莉看見自己話音一落,斯內普瞬間僵硬的身體,臉上卻沒有現出任何厭惡的神色,不由在心底微微笑了,笑的同時,又有些微酸。把這人強上手……再怎麼也是強的。
  "很喜歡。喜歡見到你,喜歡聽你說話,喜歡一直和你在一起,也喜歡抱你,你的懷抱讓我覺得溫暖又安全,很舒服。親你……那是我喜歡得沒辦法表達了才……"
  斯內普覺得胸口有座火山,心底裡所有的熱所有的感情被這幾句話撩撥得霎時沸騰起來,翻滾著隨時要衝出來似的,盯著朱莉,斯內普第一次覺得這麼、這麼想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狠狠地親吻!好想吻她……斯內普盯著朱莉的唇,一動也不敢動。
  雖然只是喜歡。但這種喜歡再喜歡,沒完沒了的喜歡……斯內普感覺自己有些承受不住,眼前除了朱莉什麼都沒有了,身體所有的細胞都在呼喚她。只有短短的一步路的距離,卻覺得難以忍受地遙遠。
  "會……永遠這麼喜歡下去?"斯內普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因為控制他的是感情,理智只能勉強控制住他的身體不要動。
  可是,他不動,朱莉動了。朱莉突然上前一步,抱住斯內普的脖子,坐在他懷裡,舒服地歎了口氣:"是的,先生。我就喜歡這樣挨著你,永遠這麼挨著你,不離開。"
  斯內普腦中那根一直繃著的弦"?"的一聲斷了,深深地吸了口氣,伸出手,把這個身體緊緊地箍在懷裡,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聲音讓朱莉意外地冷,冷靜而冷厲:"朱莉,你記住今天說的話。等你成年,我會娶你。"
  ……!
  朱莉完全傻了,不敢相信地瞪著斯內普。這、這是什麼情況?!求、求婚嗎?不,這不是求婚,這是宣佈婚訊……OMG,自己想的那些招數,那些甜言蜜語,那些未來幾年的抗戰準備……都沒用了?!斯內普怎麼,怎麼會突然……?
  朱莉怎麼都回不過神來,斯內普的內心是怎麼轉變的?難道是被自己執著不悔的勁頭逼得了?本著"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想法娶自己?
  斯內普見自己的消息一宣佈,這丫頭整個人就傻了。雖然還吊在自己懷裡,但那個表情就是完全的疑惑懵懂,不由有些好笑。不理她怎麼想,反正……既然說出了口就不允許反對,不允許後悔。斯內普眯了眯眼睛,盯著朱莉的唇,把她的下巴又往上抬了抬。
  "朱莉。"
  "誒……?"朱莉被自己的名字瞬間喚醒,目光所及之處才猛地發現,斯內普的臉竟然離自己這麼近,幾、幾乎要碰在一起了。他的唇就在自己唇邊,呼出的氣與自己交融在一起,這麼親密……從未有過,朱莉感覺有些喘不過來氣,腦子是懵的,完全不知該怎麼反應。
  "我要吻你。"斯內普沒有徵求意見的意思,既然墮落就墮落到底吧。不等朱莉說什麼,就低下頭去,貼上了他一直在想念的唇。
  "啊……唔……嗯……"
  朱莉因為驚訝,一張嘴,斯內普的舌頭就伸了進來。然後就是糾纏就是遊戲就是纏綿……朱莉最後連驚訝的情緒都忘了,只覺得說不出的快樂,主動出擊起來。由側坐在斯內普懷裡覺得側頭不舒服,索性轉過身,跨坐在斯內普身上,身體緊緊地與他貼在一起,吻,一直吻到斯內普忍不住發出呻吟。
  斯內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感受。明明很快樂的明明很舒服的,可是好象怎麼都不夠。自己就象一個巨大的黑洞,怎麼都沒辦法填滿,沒辦法滿足。吻……不能滿足……只能緊緊地把朱莉揉在懷裡,緊緊地,明明只是一個吻,卻因為朱莉不知節制的回應變得瘋狂激烈起來。
  不,不能再吻下去了。斯內普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既覺得羞恥,又覺得快活。朱莉……是自己的,永遠都是了。可是……現在不行。斯內普按住朱莉的肩,自己往後仰,脫開朱莉的唇,努力想使自己平靜一些。
  "好了……"
  "不好!還要。"朱莉盯著斯內普的唇,完全沒有斯內普的顧忌,嘟噥了一句,身子微微抬起來,趁著斯內普仰頭的動作,女上男下地吻了下去。
  "嗯~"斯內普被朱莉身體的一起一落壓得說不出地快樂又痛苦,忍不住呻吟出聲。別處不能發洩,只能從雙唇之間,你來我往,恨不得把朱莉整個吞進腹中的感覺。
  隨著這一吻的深入纏綿,斯內普只覺得神思越來越遠,整個人沉浸在一種奇妙的境界裡,好象整個世界就是眼前這個人,這個人就是自己的整個世界。斯內普的手本能地想要撫摸她,想要更多地接觸到她,可是朱莉穿得太厚了,再加上已經被撩到腰間的長袍,斯內普欲望被壓抑,只能無助地把手在她的發間揉弄。
  實在忍不住,斯內普鬆開朱莉的唇,吻到她的脖間,感受著她急速的脈膊,越發覺得渴望。
  "嗯~"
  朱莉忍受不住快感,哼了一聲。斯內普本來飄遠的神思登時歸位。整個身體頓住,看著眼前表情迷醉的朱莉,還有自己堅硬的……自己……自己在做什麼?!
  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吻……就算了,怎麼能吻到這個地步?!緊緊握住還要不滿足動來動去的朱莉的雙手,讓自己的喘息慢慢緩下來,忍住不看那個還想低頭噙住的唇,斯內普重新把朱莉抱在懷裡,聲音沉沉:"朱莉,好了。就到這裡,別再繼續了。"
  朱莉還沉醉在激情裡,她完全沒有斯內普那麼多的顧忌,被斯內普把頭按在他的肩頭,免得自己又去吻他。但是,朱莉一側頭,就看見了斯內普的脖子,盈滿鼻間的都是斯內普特有的藥香氣,忍不住想要與他親近的念頭,朱莉本能地一口吻上了斯內普跳動迅速的頸動脈。
  斯內普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脖子也能帶給自己如此大的快感,情境又在漸漸失控中,整個人都象飄起來了一樣,唇間沙啞地還是那個名字:"朱莉,你住嘴~~~"
  這場感情與欲望的決鬥,最後以斯內普堅強無比的自製力宣告勝利。朱莉則在親夠抱夠之後滿足地窩在斯內普懷裡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斯內普輕輕地幫朱莉理她剛才被自己揉按亂了的長髮,看著她舒服得跟貓兒一樣在自己懷裡打盹,可愛又性感。好吧好吧,這個性感完全來自於斯內普內心澎湃的感情,其它任何人見到十三歲的朱莉都不會產生性感這個詞的,不知是不是繼承了東方人的發育週期,她的身材遠沒有其它同齡女生發育得那麼凹凸有致,現在的朱莉頂頂多多算是個青澀的果實。
  只是在斯內普眼中卻全不是這樣。那些發育得凹凸有致的女孩子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他的眼裡只有這個發育不良的小四季豆。特別是剛才被激情暈染過的情態中還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媚態,更是讓斯內普剛剛平緩的心又跳了幾下。斯內普眼神一暗,不由在心裡暗想,自己的決定真的對嗎?走到了這一步,自己真的能堅持到她成年?斯內普第一次對自己不信任起來。
  "先生。"
  斯內普不屑理朱莉這種沒事就喚他一聲又沒事的做法,手還在梳理著她的頭髮,一聲不吭。
  "你真的打算娶我嗎?"
  斯內普眉頭一皺,不高興地冷聲道:"不要懷疑我的話。"
  "那你以後是我的未婚夫了,是不是該讓著我點?"朱莉微微仰頭,沒忍住,又想去親親斯內普的下巴,卻被斯內普用手按住了頭,不讓她前進。
  "你還是我的學生。"斯內普沒有妥協:"每晚的黑魔法理論課是必須上的。"
  "才不是說這個。"朱莉不滿地扭頭避開斯內普的手掌:"我是說我以後是不是平時也可以親你抱你了?"
  斯內普愣了一秒:"只能在這裡。而且……"斯內普抿了抿唇,似乎在找什麼詞:"不許太過火。"
  "過火?"朱莉眼神一轉,微笑起來,抬起身體,把斯內普一把推倒在沙發上,親了下他的唇:"是這樣?還是這樣?或者……"
  一句話,這一晚,斯內普過得非常不好受。朱莉過火的舉動引發了第二天全校魔藥課的大扣分,連德拉科後來都跟朱莉抱怨說:"教父那天特別暴躁,真不知道誰惹著他了。"
  朱莉拍了拍他的頭,笑著沒說話,只在心中暗道:"正是你教母我~"



    新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週末與瑪律福一家的聚會過得非常疲憊。
  不知道為什麼,斯內普一大早起來就是張冷臉,明明昨晚……還很甜蜜的。
  朱莉自從週四那天被定下名份之後就一直黏著斯內普不放,除了上課之外就在斯內普的房間裡呆著,斯內普雖然不堪其擾,但並沒有象從前一樣散發冷氣,頂多就是做自己的事不搭理朱莉而已。朱莉當時還暗自想,當了未婚妻果然被縱容了啊。結果晚上朱莉也死活賴著沒有回寢室,害得斯內普睡了一晚沙發。
  誰知道週六一大早,朱莉迷迷糊糊起床,就發現了情緒非常不對的斯內普。連自己的索吻都顯得心不在焉,這讓朱莉大受打擊。難道才一天斯內普就後悔了?
  吃了早飯,二人端坐在餐桌對面,斯內普皺眉看了一眼竟然沒有跳過來抱自己的朱莉,心裡的不痛快更加深了一層,調子冷冷地道:"朱莉,今天瑪律福一家過來,你不要把前天的事告訴他們。"
  朱莉心中一陣鈍痛,果然!才一天就後悔!心下涼涼地也裝不出熱情,索性學著斯內普的模樣,面無表情地抬眼對視,冷冷淡淡地問:"前天什麼事?"
  話音一落,朱莉就看見斯內普表情未變,臉色卻瞬間蒼白了一層。朱莉心中一揪。
  --這人這人這人……明明是他先擺的臉色,竟然自己一句話就做出這付受打擊很委屈的樣子!可是,可是,偏偏自己就吃這套!
  朱莉連忙變臉,一臉燦爛,撲過去抱住變得有些抗拒了的斯內普的身體,故作不情願地嘟著嘴:"先生,為什麼不告訴他們?難道我這麼拿不出手嗎?"
  斯內普被朱莉又摸又抱又軟語的,繃了一早上的身體不由就軟了下來。什麼拿不拿得出手?又不是禮物!這從哪兒學來的話?這孩子真得好好教育教育。一手伸出來護住朱莉,免得她跌下去,另一隻手握住朱莉習慣性到處亂摸的手,盯著朱莉的眼睛:"這事……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現在局勢還很複雜,你還是乖乖做你的學生比較安全。"
  這是擔心自己?怕伏地魔之類的BOSS抓著自己要脅他嗎?朱莉眼光閃了閃,這種愛護的心情……斯內普,你只因一個口頭的名份就自然地把我當做親人了?以前打死你都不會做這種明顯對自己與他人不同的事。甚至會更加嚴格,比如暑假時還不顧攝魂怪的危險讓自己去保護哈利呢,現在……只一天而已,就全變了。這種傻乎乎的真誠勁,還真是讓人無論如何也放不開手呢。
  其實,朱莉是誤會斯內普了。斯內普對她從來都與他人不同。不過,朱莉是小心眼,攝魂怪那次的要求朱莉恐怕會記一輩子。哪怕斯內普解釋過了也沒用。
  "好。"朱莉不是那種不顧一切要與愛人站在一起的熱血莽撞少女,既然這樣更安全,更具隱蔽性,對於事態的發展更容易把握,朱莉也並不反對,答應得很快。
  明明希望她答應的,而且,自己還想了許多勸說詞。可是等她這樣痛快地毫無二議地應下來,斯內普又覺得不舒服起來。難道是因為馬上就要到來的瑪律福一家嗎?那個小……瑪律福?
  見斯內普又在神遊天外,朱莉微微起身,吻上斯內普的唇。涼涼的,軟軟的。只兩天,朱莉就愛上了這項活動,尤其是用它來引開斯內普的注意力,簡直百發百中。此時也是,斯內普剛才還皺著的眉頭,被朱莉這麼一親慢慢舒展開來,溫柔地回應著朱莉的這個早安吻。
  此時,窗戶被輕輕叩響,一隻非常普通的貓頭鷹出現在窗前。斯內普鬆開朱莉的唇,又看了眼朱莉,忍不住低下頭又輕啄了一下,才表情一肅,把朱莉放在地上。起身把貓頭鷹的信拿起來看了一眼,轉頭道:"他們十分鐘之後到。"
  還真是有禮貌的一家人。雖然一早約好了,還是先行打個招呼才到。朱莉暗自點了點頭,看著斯內普又變回最常見的那個陰鬱深沉的樣子,剛才把自己抱在懷裡的那一瞬的柔軟好象從沒存在過,也從不會存在一樣。這人……真的很會演戲,關於斯內普的這一點,朱莉發現自己竟然從未想過。
  斯內普與朱莉到了蜘蛛尾巷的家後沒幾分鐘,瑪律福一家就到了,非常準時。只是朱莉沒想到他們竟然不是走的飛路網,而是敲了門,從門外走進來。朱莉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飛路網都是有記錄的。瑪律福一家人還真是謹慎。回過神來,發現進屋的是三個人,連納西莎都到了。
  見到朱莉時,一家三口一絲不苟得象貴族標本一樣,一身華麗的外出服,有點點禮服味道的休閒長袍,領口袖口都用金線繡著瑪律福家的徽標做裝飾,看起來很正式。朱莉看了眼自己的霍格沃茨的學生制服,唔……也算有禮貌吧?學著德拉科的樣子,克制而禮貌地見了禮。
  其實年初時才見過盧修斯,因為合約每年都會續簽的緣故,朱莉每年都會見盧修斯一次。只不過,每一次見到這位帥哥都要忍不住感歎一回。巫師真好命,怎麼都不老,盧修斯還與十年前見到時完全沒有變化,甚至連把長髮紮起來的緞帶都還是那個顏色。真不知道是不是一做就上百條地做啊?不過,不得不承認,瑪律福一家確實有種精緻而有質感的美麗。
  朱莉看了眼斯內普,不禁心想,也許斯萊特林都一樣?無論品味好壞,最少斯內普在服飾方面十年不變的特徵與盧修斯沒有區別。
  而德拉科則是在見禮之後偷偷對朱莉眨了眨眼,看得朱莉直想笑。這傢伙在他老爸面前就努力表現得跟他老爸一模一樣,也不知道是崇拜還是積威如此。斯內普看見德拉科的這個小動作,不由地眉頭一皺,把目光迅速移開,甚至沒看一眼朱莉的反應。其實不看也知道,她……一定在笑吧?一定是的。
  盧修斯轉頭看向斯內普時,笑容真誠了些:"西弗勒斯,事情是真的嗎?"
  斯內普嚴肅地點了點頭:"看來沒錯。這件事與霍爾小姐有關係,讓她來說明,一會兒我再讓你們看看實證。"
  盧修斯他們得到的消息不過是伏地魔還活著,這點盧修斯恐怕知道得還要早些,另外一個消息就是朱莉讓德拉科傳回去的,朱莉知道伏地魔的現狀,還暗示說可能這小姑娘還知道其它一些非常隱密的消息。
  事關家族命運,瑪律福這個姓不是白姓的,自然要把握更多資訊才能做決定。自從朱莉決定把這事告訴盧修斯時候,就知道盧修斯肯定會來。再說,盧修斯這些年對朱莉的瞭解遠甚於天天與朱莉混在一處的兒子,自然知道她的話一向不會空穴來風,聽兒子的傳話不由就更信了幾分。所以雖然現在局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他們來得時候還是非常謹慎,連自家的灰梟都沒用。現在聽到斯內普說有實證可看,盧修斯不知道是該鬆口氣一切的猜測成了事實,還是該再次緊張起來這個事實非常可怕。不過,人倒是扎扎實實地坐了下來。
  朱莉荒謬的預知異能聽得盧修斯直皺眉頭,再說到魂器存在,連同那本日記也是伏地魔的魂器時盧修斯則開始在心裡打起鼓來,這一切如果都是真實的,那現在的黑魔王還能算黑魔王嗎?自己當年追隨的那個人,那個強大的高高在上的人真的還算存在嗎?等斯內普拿出岡特家找出來的戒指,還有有求必應室的那個王冕時,盧修斯的心徹底沉寂了,那上面的濃郁的黑魔法波動與日記上沒有兩樣。
  有了這樣的事實,還需要做選擇嗎?瑪律福家的榮譽在上,瑪律福家的子孫是不可能追隨一個瘋子的。
  這樣又是解釋又是證明,還要商量之後的行事計畫,做完時已到了下午,朱莉感覺又累又餓,她的責任已完成,其它的就要靠坐在桌前那兩個成年男人來做決定了。朱莉懶懶地坐在凳子上一語不發地看著其他人。一屋子的人沉默的沉默,解釋的解釋,都是一臉嚴肅,只有德拉科放下了矜持的架子,一臉震驚。他對從前的事瞭解得還是太少了。
  斯內普把最近完成的魔法煉金產品拿出來細細說明之後,一直緊繃的盧修斯終於露出了點愜意的笑:"西弗勒斯,你真收了個好弟子。"   
  斯內普沒搭話。只是頓了頓說道:"在學校銷毀魂器,魔法波動的異常會驚動鄧不利多,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還要到瑪律福莊園去比較合適。這是原理……"說著,斯內普把論文拿出來遞給盧修斯:"應該可行。我希望第一次有我在場再執行。以後……還有幾個,就由你來吧。我也不方便經常出入霍格沃茨。"
  "可以。"瑪律福飛快地掃了眼論文,愣了一秒:"是根本那個……霍爾小姐發明的那個無杖魔法的方法做的?"說完,驚訝地看了眼朱莉,那時這個小女孩才六歲吧?果然是個天才,自己真沒看錯。
  "是。"斯內普沒有多說,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其餘幾個都記在這上面了,都拜託你了,盧修斯。"
  盧修斯把東西都縮小後放好,向斯內普點點頭,道:"放心吧。這與利益相關的事,我們瑪律福是不會有問題的。"
  斯內普點了點頭:"時間差不多了,有事讓德拉科聯繫……我或者霍爾小姐。先走一步。"說著,向納西莎點點頭,拉著朱莉就消失在壁爐裡,讓朱莉連向德拉科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事情交給瑪律福之後,斯內普輕鬆多了。鄧不利多本來是希望斯內普來頂替盧平上完這學年的黑魔法防禦課的,但這個計畫被朱莉打消了。按斯內普自己的願望,他一直想教黑魔法防禦課的,不然也不會年年都申請。但這種有人就把斯內普甩開,沒人就拿斯內普墊背的事,朱莉看不過眼,再加上一門課已經把斯內普的時間排得沒什麼空餘了,再加上一門的話,那不得累死斯內普?朱莉堅決不同意。於是,朱莉就使出黏人功,黏得斯內普根本沒有時間與精力不得不拒絕這個要求才算甘休。
  不過,朱莉萬沒想到的是,盧平走了,斯內普拒絕了,來接任的竟然是從來沒在書中上過黑魔法防禦課的布萊克!西裡斯*布萊克!那條被她養了好幾天的大黑狗,一出現在課堂上立刻引起了轟動。好吧,是引起了女生們的轟動。這個人經過了十年的牢獄生涯之後,形成了一種特別的落拓的氣質,配合上他的身份他的經歷還有他的外貌,西裡斯*布萊克引發無數憐愛之情,立刻成了新一輪的偶像。雖然,他是個格蘭芬多,但連拉文克勞的女生們此時全不計較,個個一上他的課就兩眼放光,連莎莉都天天在寢室裡念叨這個名字,把朱莉鬱悶得不得了,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安妮,不知道她還記不記這個傢伙了。
  說實話,這人雖然偶像了點,但課上得並不差。布萊克明顯不是一絲不苟特別嚴謹的人,所以關於魔法的應用方面常常天馬行空,經常會有些非常讓人意外又非常有趣有用的方法出現,這點上與朱莉非常契合。聽他講課,往往會解決一些朱莉常常覺得困惑的問題,讓朱莉受益非淺。
  但是,上現在的黑魔法防禦課並不都是舒服的事。比如,隨便布萊克一個什麼問題,下面就一片"哇"的驚歎聲,隨便轉個目光就能看見一片迷醉的眼神,這還能叫課堂嗎?最可怕的是,女生們越是如此,布萊克越是保持住一付矜持又隨意的氣質,淡淡微笑,微微落寞,有時,朱莉甚至覺得他有些刻意了。這樣的閉環讓課堂常常陷入莫名的狂熱中,讓朱莉常常不得不扶額,暗自這麼想:如果課堂上不要那麼……象開演唱會就好了。
  這天,又在一房間的粉紅泡泡的氣氛中上完了黑魔法防禦課,朱莉覺得非常疲憊,合上筆記要走,突然聽見布萊克溫柔的聲音:"霍爾小姐,請留一下,關於上次的事,我有話對你說。"
  教室裡刷地安靜了。拉文克勞這節課與格蘭芬多一起上的,可以想像衝動的小獅子們腦中的殘像--一個格蘭芬多的偶像要求單獨相處的竟然不是格蘭芬多的女孩子?!拉文克勞的女生們又在想什麼呢?上次什麼事?難道是盧平被霍爾罵走的事?!就因為上一任是霍爾罵走的,這一任就把她單獨留下?!早知盧平是狼人,我也罵了啊~~
  "啪啪啪"無數的目光之劍把朱莉刺了個透心涼。連赫敏看她的目光也變得不太友好起來。倒是哈利與羅恩一付看好戲的神情。
  朱莉抬頭看向笑得溫柔卻目光執著的布萊克,心中恨恨。這人從當學生起似乎就是個花花公子,自己才不信他看不出這些女生們的幼稚想法!如果真有事說,完全可以給自己用貓頭鷹傳信叫到辦公室,為什麼偏偏要在所有人都在的時候說這樣曖昧的話,還用這種……曖昧的眼神?!而且,真的是因為自己收留他的事的話,完全可以在他來的第一天就找到自己,而不是現在把所有女生征服之後的今天!這人……肯定是在為盧平報仇的!
  "教授,我後面還有安排。如果真有事的話,我希望你能長話短說。"朱莉挺直了背站著,皺眉冷冷道。
  朱莉的這個態度讓小獅們更加義憤填膺,而拉文克勞則齊齊噤了聲,好象事情不太對哦。在布萊克的目光下,其餘人慢慢退場,有幾個女生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但顯然,布萊克非要等到人走完才打算開口,所以,她們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聽到。
  "布萊克教授,你有事請說。"朱莉微微點了下頭,算是行禮。
  布萊克一下笑起來:"霍爾小姐,我記得你上次還不是這麼對待我的,怎麼態度變化這麼大?難道……"布萊克笑容淺下來:"你是不喜歡我是哈利教父的這個身份?"
  朱莉很不耐煩這種試探,口氣立刻不遜起來:"你是條狗我都接受,更何況現在的身份?我的態度變化不過是因為不喜歡沒禮貌的人而已。"
  布萊克臉色一僵,他除了阿茲卡班那十年外,其餘的生活都過得是有滋有味,哪怕是成了布萊克家的黑羊,但在霍格沃茨依舊是眾星拱月的生活,到哪裡都是被人高看一籌的習慣已經形成,哪怕是他以阿尼瑪格斯的身份住進朱莉家時,她的母親與姐姐對自己亦是如此。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被人指責沒禮貌!
  "如果我在哪裡冒犯了霍爾小姐,還請見諒。"布萊克笑道:"我正想就上次被你照顧的事向你道謝。"
  "不必。"朱莉一揮手:"如果真有誠心道謝不會等到現在。都等到現在了,就更沒必要用什麼道謝的藉口行其它事的方便了。有什麼事你直說,布萊克教授,我還有事,真的沒時間。"
  這話又堵得布萊克一塞。也是,如果真的要道謝,其實無論是暑假時去破釜酒吧時,還是他來當教授之初,都是非常合適的道謝時機。現在……布萊克無奈地笑笑,如果是其它人,肯定會覺得這個樣子的布萊克實在太迷人了,無奈中帶著點憂鬱,足以引爆所有女人的母愛了。唔……顯然,這個所有人是不包括朱莉的。朱莉心中有人之後,好象所有的任性都在他身邊用完了,在其他人面前就顯得特別理智,甚至有點冷漠。
  "霍爾小姐,我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發現彼得不對的?他……當時身上並沒有你所說的什麼魔法波動。"
  這不過是騙哈利這個小白的一個藉口。哈利這傢伙看來說得還真細緻,以前沒發現他這麼能說啊。朱莉看了眼布萊克,道:"這有什麼關係嗎?如果不是如此,你現在還被能通緝,難道你不喜歡現在這個結果?"
  "這正是我想道謝的地方。"布萊克畢竟是布萊克:"雖然上次你和你的家人的收留我也感謝,但這次才是真正我要道謝的事。今天彼得的罪證結果下來了,再看見霍爾小姐你,不由有些唏噓,讓你不開心,我實在抱歉。"
  對方如此真誠,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朱莉臉一紅:"關於盧平的事,我是不會道歉的。不過,如果他有什麼別的困難,如果他不嫌棄,我願意幫忙。"
  布萊克意外地抬起頭:"沒想到……不,盧平沒有怪你。他現在很好。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家族現在就剩我一個人,有些產業上的事我都交給了盧平,他在這方面很擅長。你放心。"
  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和霍格沃茨四人 幫的人平和地交談。不過,聽他這話,倒像是自己做錯了一樣。盧平不怪我,呵,我可怪他呢。朱莉心中雖然這麼說,卻並沒有糾纏:"布萊克教授,道謝不必了,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我想先走了。"
  "其實,還有件事。"布萊克連忙開口:"是這樣的,在霍格莫德村……"
  斯內普也說不上這段日子自己過得是舒服還是痛苦。被朱莉黏得學會了一邊抱著她一邊批改作業;學會了坐在沙發上看書,因為某人喜歡用他的大腿當枕頭;學會了除了做魔藥之外的任何事都可能被襲吻的習慣;學會了晚上為了讓朱莉回寢室睡覺得想出各種花樣百出的理由,不然她就要賴在他身邊,讓他一夜因為想念而無法入眠。
  學會了太多從未想過的事,不情不願地心態甜蜜著,可真等空閒下來,朱莉卻不在身邊時,竟會不習慣,總覺得懷裡空虛唇也空虛心更空虛。朱莉之前說是不喜歡霍格莫德村,落後又無趣。可是一放假還是一次不落地跑去,這讓斯內普百思不得其解。非常想偷偷跟著去一回,看看她到底在做什麼,可是這種事……斯內普總不肯讓自己真的做出來,很怕自己真的有那麼一天為了朱莉而變得如此猥瑣如此沒有底線,那實在太可怕。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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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
  
  朱莉為什麼非要每週末去霍格莫德?說穿了,她是去研究提純狼毒藥劑。
  開始,布萊克剛提到請她幫忙提純狼毒藥劑時,朱莉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拒絕的原因並不是朱莉認為自己的魔藥水平不夠。恰恰相反,到現在為止,朱莉一直覺得自己魔藥水平相當不錯,雖然遠不如大師級的斯內普,但是相對於他人來說,朱莉就毫無自卑感了。
  這種事,朱莉有很多的論據在手。比如,魔藥大師斯內普只有兩個親傳弟子,德拉科是他的教子,自不用說,另一個就是自己。如果沒有天賦,如果沒有才能,那麼多的小巫師,斯內普會偏偏收下自己嗎?而且,一傳就這麼多年。更明顯的事實是,自己關於魔藥的論文連斯內普都經常無聲地誇讚……這點請自行想像……
  再比如,德拉科魔藥水平相當不錯,做為朋友,他極少誇獎自己什麼事。哪怕自己的魔咒比他學得快,他也是一付矜持模樣,可是,一旦自己有新藥問世,他就一改態度,大肆又直白地讚美,這還不足夠說明嗎?
  還比如,盧修斯每年都有一兩次請她給改良魔藥的配方,便於規模化生產。當然,朱莉知道這種事盧修斯是請不動斯內普才找的自己,但另一個側面也確實是肯定了自己魔藥方面的能力不是?雖然,盧修斯本人一提到自己的魔藥就會露出尷尬為難的表情,但朱莉很理解他,對他來說,誇獎一個麻瓜少女那是太為有違他的貴族信念了。
  更直白的論據是,上魔藥課時,兩人一組,無論自己的同組人是誰,每次都是一樣的結果。自己的同伴都主動要求自己指導他們操作,而得到的結果都很完美。
  以上種種,無一不是向朱莉表明了"朱莉的魔法水準相當不錯"的事實。
  總之,總而言之,朱莉對於自己的魔藥水平從未懷疑過。所以,布萊克這個請求提出時,朱莉是一點也沒驚訝,他們不可能去求斯內普,退而求其次地想到自己,那不是很自然的事嗎?
  朱莉拒絕得很乾脆,那個盧平……雖然自己對於他的結局感覺有些心軟,但是,並不代表自己就原諒了他對斯內普的傷害。尤其是,顯然到現在為止,他也沒覺得自己哪裡有做錯。不然地話,布萊克也不會說出"他不怪你"這種自以為是的話來。
  但是,這個拒絕布萊克好象是早有所料,一點也不氣餒不尷尬,依舊笑眯眯地,提出了一條讓朱莉難以拒絕的理由來。
  鄧不利多這次因為盧平的事認定斯內普有責任,雖然什麼證據也沒有,但鄧不利多需要的不是證據。所以,今後盧平的狼毒藥劑就完全交給了斯內普。而狼毒藥劑並不好配,無論是程式上的複雜還是原料的稀少程度,都決定了狼毒藥劑配製起來非常費時間費精力,而且很昂貴。
  如果朱莉願意提純改良這個配方,布萊克願意把給盧平配給狼毒藥劑這個責任主動擔起來,不麻煩斯內普。
  朱莉聽到這一條的時候愣了一下。斯內普根本沒給自己說鄧不利多的這個決定。怎麼說都是自己闖的禍,可結果卻要斯內普一個人去承受,朱莉又是覺得心疼,又是覺得得意。就算自己現在還只是斯內普的學生,相信他也一樣會這麼做的。這個男人……天生就是這樣可以依靠的男人!
  斯內普現在天天都很忙,那天與瑪律福家的事商量定之後,不過是事情的開始,銷毀魂器的事迫在眉睫,而伏地魔還不見蹤跡,瑪律福莊園的安全,還有黑魔王印記都是問題。需要著手的事千頭萬緒,再加上整個學校的魔藥課程,要備課要批改作業,還要煉藥。每天斯內普都要到半夜才能睡,這一切朱莉都看在眼裡,朱莉不忍心再讓他加更多的重擔在身上。
  至於布萊克後來說的,什麼"哈利和赫敏都非常推崇你",什麼"只要合作成功,藥方絕不外傳,還會支付一定的報酬"……一堆,這些,朱莉都不放在心上,在她看來,這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朱莉想了想,只提了一個要求。
  "我可以答應。除了你說的上面這些條件要列成契約之外,我還有一個要求。"
  "霍爾小姐請說。"
  "我要,盧平向我道歉。"本來想說讓他向斯內普道歉的,可是明顯是不可能實現的事,就只有退而求其次了。
  "什麼?!"布萊克一直保持的溫柔微笑終於抗不住了,眉毛豎起來:"霍爾小姐,在你對萊姆斯做過那麼惡劣的事之後,我還沒有要求你道歉,你還好意思提出來這種要求?!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朱莉冷哼一聲,眼睛看天花板:"雖然你和盧平是朋友,但是,最好你還是先去問問他再替他做決定吧。"說完,根本沒理布萊克氣哼了的臉,轉身就走了。
  不出所料,第二天,布萊克就發了信,說盧平答應了,不過,先要朱莉顯示了魔藥水平才可以。這一點,朱莉倒沒什麼異議。任何社會任何生物,公平只不過建立在實力相當的基礎上。人與螻蟻是不會講什麼公平的。而且,顯然,布萊克會來找自己,肯定是受到了哈利的推薦,他們並不是真的瞭解自己,顯示一下水準對於合作雙方都有好處。
  也怪盧平他們倒楣,自從上次意外變身之後,他們現在非常不相信斯內普的狼毒藥劑。而市面上能買到的本來就少,卻還有八成都出自斯內普。於是,盧平才想到要另找他人。  
  可是,別的成年巫師是不太願意與狼人打交道的。而小巫師的水準又著實有限。
  朱莉是斯內普的親傳弟子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鄧不利多知道,對於盧平和布萊克來說也不是什麼秘密。而朱莉雖然頂著斯內普的親傳弟子的名義,但顯然不是個食死徒,與哈利交情不淺。上次要求布萊克實施赤膽忠心咒的事,更讓布萊克在這方面很相信朱莉對哈利的善意了。對盧平暴喝的事,更表明這丫頭就是性子耿直衝動。這一點,對於大小獅子們都很理解也很喜歡。所以,雖然,朱莉冒犯了盧平,其實,在獅子群裡,對她的印象並不壞。
  布萊克為了提高保險度,還在請朱莉幫忙時一再強調了是哈利的推薦,也是提醒朱莉不要一時衝動忘了他們的友情。
  而朱莉在魔藥課上表現得非常優異(指導起別人來,朱莉理論在行的優勢就表露無遺了。),再加上哈利隱隱約約也知道一些朱莉常把她的新藥方賣錢(其實是盧修斯按照合約上的條款合理付費),以上種種異象,以後布萊克與盧平猶豫再猶豫之後,把這次的希望就寄託在了朱莉身上。
  其實,開始並不想改良提純這件事。有普通的狼毒藥劑就完全可以。但普通的狼毒藥劑每個月都得配,布萊克與盧平都不太敢相信朱莉這個斯內普的親傳弟子可以長期合作。才改為這樣的建議。哈利也特地說過,朱莉在改良藥方上有長才。
  道歉的過程讓朱莉有些吃驚,盧平竟然表現得非常誠懇。光反省自己就用了半個小時,這樣的盧平,既不低聲下氣,又顯得客觀懇切,一派好好先生樣子的盧平反而讓朱莉毫無報復之後的快感,頗有些氣悶。至於顯示魔藥水平,朱莉自不在話下,什麼樣的考驗只要不動手,那連大師斯內普都感歎的才能,盧平等小子們更只有驚歎的份了。於是,合作成了。朱莉把契約小心翼翼地收藏好,等以後給斯內普看,看盧平道歉這一條,哼,讓斯內普也舒服點。
  盧平現在的朋友與小輩們都在霍格沃茨,所以他索性也就住在了霍格莫德村,離得近些,而且每週都方便相見。狼毒藥劑的提純改良工作就安排在他的住處。一周過後,盧平就發現了朱莉的問題所在,動手能力差到離譜,看到被朱莉旋風刮過的實驗室,盧平差點崩潰,要不是看見朱莉的改良方案大為驚豔之後,肯定會直接中斷這次的合作。一忍再忍,忍無可忍之後,盧平最後不得不提出,由自己動手,朱莉來理論指導的方案。
  朱莉當然對於這樣的要求很熟悉,欣然答應。之後的研究就變得得心應手起來。雖然以盧平的魔藥水平,常常弄不明白朱莉到底在實驗什麼,但是成果漸漸靠近需求卻是能看得出來的。盧平對朱莉的看法一天一天地覺得驚訝覺得麻木,覺得……這麼好的女孩子為什麼是斯內普的弟子呢?
  總的來說,合作的過程還算愉快,但是,朱莉卻忘了斯內普會因此而不愉快的可能。
  斯內普也知道,朱莉就是一根筋的人。一次只能做一件事,而且,做了就會把其它事都忘掉。所以,有時候怕她糾纏太狠就會丟給她一本非常有難度的書,讓她一頭紮下去,那麼幾個小時之內就可以免受其擾了。所以,斯內普勉勉強強也能猜到,朱莉一到週末就去霍格莫德村肯定也是有一件能讓她專注的事情了。只是,光是猜想能讓她專注的事是什麼,斯內普就常常在批改作業時走神。
  斯內普這段時間益發地消瘦了,越是甜蜜越是幸福心中的那份焦慮越是深沉。有時,朱莉就在身邊,就那樣懶洋洋地靠著自己,斯內普還是有種不安定不安全的恐懼感。而與此同時,學校裡的事並不讓人快活,那個布萊克又如同回到了十幾年前,四處耀武揚威。他得意洋洋的嘴臉並不會再象小時候一樣能讓斯內普的心痛苦了,但是,他每每愛當著全校的面對朱莉表現得特別親近特別喜愛,這種行為一再地傳到斯內普耳朵裡,卻無法不激起斯內普的陳仇舊恨。
  聯想到盧平在迎新宴上對自己說過的話,他們肯定明白朱莉對於自己的不同意義。布萊克這樣做其實就是一種挑釁!斯內普完全可以反擊,但是……斯內普把目光從書本上移開,看向半倚在自己懷裡,也看書看得入神的朱莉……她會怎麼想?她好象對布萊克的示好並沒有反駁生氣,當然也沒有表示喜歡,但這樣的反應已經讓斯內普產生些疑慮了。
  西裡斯*布萊克,他雖然象孔雀一樣淺薄,除了喜歡炫耀自己的羽毛,無任何可取之處。在現在的斯內普看來,此人莽撞又幼稚,淺陋且狂妄,根本不值得自己一顧。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外表確實很受女性歡迎,而朱莉還是個小女孩……
  "朱莉。"
  "嗯?"朱莉還沉浸在書裡,反應很遲鈍。
  "布萊克對你很特別。"猶豫了半天,斯內普才艱難地說出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有些後悔。自己竟然因為醋意說出這種幼稚的不信任的話來……這句話已經是他的底線了,就算如此,說完,斯內普已覺得難堪不已。
  "布萊克?"朱莉思緒慢慢從書中抽回。他們二人相處很少會提到其它人,提到的話最多也不過是瑪律福一家與鄧不利多。而斯內普會突然問起布萊克,朱莉反應了一下才想起這個布萊克是哪一位。
  朱莉把書放下,抬起頭來看著斯內普。斯內普本來就覺得難堪不已,朱莉這一看,更感覺尷尬,不由就紅了臉,不敢與朱莉對視,倉促地把目光移開。
  臉紅?朱莉眼神一暗。為什麼提到布萊克會臉紅?還會不敢看自己的眼睛?想想布萊克那張孔雀臉……難道竟然是張男女通吃的臉?想到這種可能,朱莉自己都覺得荒謬,連忙拍了自己一巴掌。可是,斯內普為什麼會提到他之後臉紅?!!這可是大事,斯內普極少臉紅,只有被自己親吻得撐不住的時候才會如此,如今不過提了個名字,為什麼就……?!!
  越想越得不到答案,越得不到答案越覺得火大壓抑。不可能是因為莉莉吧?!不然還有別的可能嗎?!不能接受!經過了這些日子的親密之後,朱莉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如此強大的佔有欲。以前覺得可以慢慢磨的事,現在想到就覺得無法忍受!
  朱莉猛地起身,把頭探過去,強迫斯內普與自己對視,才道:"先生,我是你的未婚妻。"
  聽到這句完全不在意料之中的答話,斯內普怔忡之後,垂下眼簾遮住自己無法掩飾失落的眼神,聲音淡然:"我知道。"
  --但我不想你只因為這個身份才……
  "所以,先生。"朱莉加重語氣,聲音放大許多倍地說:"先生!除了我,你不許再想其他人!無論男人不是女人!"
  此言一出,斯內普完全傻了。猛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朱莉。看著朱莉象只發怒的小貓,頭髮乍著,兩眼圓睜,一臉發狠的表情瞪著自己。好象如果自己說一個不字,她就能把自己吞了似的。斯內普眨了眨眼,一直抿緊的嘴角終於忍不住漸漸放鬆下來,眼中現出淡淡笑意。
  "朱莉,你到底在想什麼?"
  朱莉不滿斯內普的回答,噘了嘴,上前拽住斯內普的領子,把斯內普的身體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然後親了親斯內普的唇,才惡狠狠地道:"那個布萊克雖然長得不錯,但是,先生,你也只能想著你的未婚妻我!其他、其他人也不許想,只能想著我!"
  斯內普微微挑眉,享受著朱莉對自己的"侵犯",終於明白了朱莉在想什麼了,只是這個結果……太出乎自己的意料。有時候,斯內普也會想,也許朱莉真的是長了一顆山怪的腦子,不然怎麼和人類的想法完全搭不上線呢?
  不過,無論如何,朱莉的表現愉悅了斯內普,剛才自己那些不安那些焦慮此時全化成了甜蜜,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甜蜜只有這個傻乎乎的小丫頭能帶給自己。斯內普隨著朱莉的動作順手就放下了書,手輕輕收緊,開始享受美妙的"夜宵"。
  "夜宵"同學從不考慮斯內普的立場與顧慮,一遇到斯內普她就任性起來。每次斯內普享用"夜宵"的過程都是美妙的,但"夜宵"同學總是太主動,結果就往往是斯內普不得不使出束縛咒才算甘休,這樣的結果著實一點也不美妙。
  這次也一樣,再加上之前的心裡愉悅,深入的程度就更深了。二人雙雙倒在沙發上,臉紅氣喘。被施了束縛咒的朱莉一臉委屈地:"先生~"
  聲音帶著些沙啞,音調扭了好幾扭,聽在斯內普耳朵裡,這就叫"嬌嗔"。斯內普把朱莉把在懷裡,閉著眼睛,有些無奈地歎口氣,猶豫了再猶豫,還是把理由說出口:"朱莉,你還太小了。我們……以後要少這樣……"
  "我不小了!"朱莉動不了,聲音卻不小。
  "未成年。"
  "我不在乎!"
  "我在乎。最少要到你畢業。"
  "那還有四年呢!不行,時間太長了!"
  斯內普幾乎要笑出聲了。這是一般的男女對話嗎?也許性別倒過來還顯得正常一些。這麼著急的女孩子真是……就算是巫師界也少見。斯內普半眯著睜開眼睛,看著朱莉還緋紅不已的臉頰……也許還沒有人教過她這些,她還不知道這些對女孩子的意義,只顧著身體的快活,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
  想到小孩子,斯內普好久未現的罪惡感再次浮現。突然,朱莉的聲音打斷斯內普的想法,聽完,斯內普徹底崩潰。
  "對了,我想了個好辦法。先生,不如我用增齡劑吧!這樣,你就不會覺得我小了!"說著,朱莉嘟了嘟嘴:"增齡劑我會配,先生,你放我起來。"
  斯內普臉騰的紅了,不知道是不是氣的。上手直接捂住朱莉的嘴,不讓她再說出更可怕的話來。斯內普從來不知道,原來養成一個小妻子是如此不容易的事,連性 教育都要自己來做。斯內普冷靜了一會兒,才道:"朱莉,是我的錯。我不該為了……"
  --我不該為了自己的欲 望而引誘你。讓你在懵懂之間就……
  斯內普抿了抿唇:"我錯了。其實這種親密的事雖然是快樂的,但對於女孩子的聲譽來說,卻是種傷害。你從前不知道,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做這些事了。"
  "可我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嗎?"朱莉突然明白了斯內普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是因為愛他才有如此強烈的願望與他結合在一起,難道僅僅是身體的欲 望?他也太看低自己了吧?呃……當然,對他的欲 望確實很強烈,朱莉也不否認。可是,這些只針對他啊,他想到哪兒去了?!
  一提到這個名份,斯內普登時啞口。確實是因為有了這個身份之後,自己才放下心防對朱莉親密起來。現在突然說起聲譽,這個未婚夫妻親密好象……
  似乎……應該……確實很合理吧?
  "朱莉,你……"斯內普迷茫了。
  "放心啦,我也很注重聲譽的。我只和未婚夫你親密。"朱莉咧開嘴笑,試圖開解斯內普的迷茫。
  --只因為是未婚夫麼?
  斯內普並沒有得到開解,反而又陷入了一個更加無解的鬱結中。
  每晚如此如此。斯內普在痛苦與快樂,不安與甜蜜中徘徊。事情卻並沒有得到真正的舒解,反而越結越深,斯內普在不安中常常感覺絕望,想到"未婚妻"這個稱號是自己強定下來的,就覺得自己卑劣。很怕會有一天,朱莉突然發現這一切都是錯誤,她另有所愛,到時到時……自己真的能用"未婚妻"這個身份留下她嗎?
  斯內普發現人真的是種貪心的動物。從前,時時想她,又怕見她。總想著如果可以讓她名正言順地天天與自己一起就好了。真的下定決定不再躲她,又總在心底裡時時想吻她。等真的時時可以吻她,卻又時時不安,總希望得到更多,不只是她的吻,不只是她的人,還想要她的心,想要她時時看著自己,只看著自己,想要她對自己說出那句"我愛你",想要她從裡到外都永遠是自己一個人的。自己……真是太貪心了……
  渴望愛的人總是很寂寞。



    何德何能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孤獨。"
  這種想法不只限於敏感陰鬱的斯內普,也同樣時時出現在看起來很充實很快活的朱莉心裡。二人看起來完全相反的個性,可選擇的辦法卻意外地一致。他們都努力地與對方在一起,可是,他們會做的,也就只是在一起而已,努力地黏著對方,好象對方是自己心靈漂泊的一根浮木,卻怎麼也抓不牢。
  外面雪下得很大,沒一會已是一片銀白。霍格沃茨的冬天來了。除了多了幾個攝魂怪,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魁地奇的比賽也在日程上,哈利和德拉科都卯足了勁要給對方一個難看,朱莉已經很久沒看到他們了,隨時聽到的消息都是:"哦,他在訓練。"
  不過,也正是因此,斯內普最近的心情非常穩定,沒有再說出讓朱莉不明不白的話來。對於斯內普的脾氣,朱莉其實非常瞭解,他的一些小小的波動就能表示出內心的大情緒。縱是看起來一天到晚面無表情,陰沉又壓抑,其實,他的感情是非常豐富的,不過,這些都要有一雙願意發現的眼睛。
  比如,自己每個週末去了霍格莫德村回來,斯內普都非常地不開心,卻什麼都不說,連個詢問的眼神都沒有。要不是看他對於自己的親熱表現出的僵硬,還真是很難發現呢。所以,朱莉這個週末哪兒都沒去,讓一讓這個孩子氣十足的斯內普。反正,最後只是需要一個結論而已,操作什麼的自己都寫在羊皮紙上讓布萊克帶過去了,自己完全不必全程監督。
  難得的賴床機會,朱莉自然不會放過。週五的晚上就賴在斯內普的辦公室,不管斯內普用什麼招都不為所動。最後的結果自己是朱莉安安穩穩地睡在了斯內普墨綠色的大床上,而斯內普則屈就在沙發上過了一夜。
  倒不是朱莉故意欺負斯內普,只不過,朱莉發現斯內普的床上有他特有的味道,帶著淡淡的藥香,自己總是睡得特別安穩。而且,自己也提出過無數次請斯內普與自己同床--就是普通的同床而已,並沒有任何更深層的意思,可是斯內普就是不為所動。而當朱莉每每說出:"先生,你到底在彆扭什麼?又不是沒同床過?!"這句話時,都能看見斯內普瞬間紅了的耳廓,屢試不爽。這樣難得的功能,無疑增長了朱莉的惡趣味,誰讓斯內普先生很難表露情緒呢?
  早上,斯內普依舊是雷打不動的七點就起來了,不用照鏡子斯內普也知道自己一定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並不是睡沙發難受,有了放大咒,沙發跟床的效果差不多。真正讓自己輾轉反側的是,朱莉就睡在與自己一門之隔的臥室的這件事實。想到朱莉睡在自己的床上,枕著自己的枕頭,頭髮隨意就鋪散在自己的枕頭上,厄裡斯魔鏡裡的那個畫面就會不停地冒出來,那個長髮鋪在自己枕上的成年朱莉,她對自己說:"我愛你,先生。"
  斯內普怎麼都睡不著,甚至好幾次忍不住走到臥室前試圖想聽見朱莉的呼吸。這樣愚蠢的行為做過就絕對不願意想起,可是又控制不住。在這樣隱秘的時間裡,她離得這麼近,讓人總是想確切知道,她真的存在,真的在那裡,這一切不是自己暈了頭的幻想。這些無意義的胡思亂想沒完沒了地折騰著斯內普,最後,斯內普不得不給自己加了個昏睡咒。只是醒來的時候腦袋很疼。
  斯內普安安靜靜地洗漱清潔吃早餐,看著窗外的天光,拿起書來不過是裝裝樣子,根本一個字也看不下去。斯內普在等,以往的每個週末,朱莉九點就出門了。斯內普在等著與朱莉說晚上見。
  城堡外銀白靜謐,太陽出來之後顯得天氣特別好,特別明亮。斯內普一秒一秒地數著。還沒等到朱莉起床,就被一隻貓頭鷹打斷了思緒。
  "掛墜盒已找到。杯子也已有線索。其餘已準備好,隨時可行。你約時間。"
  沒有屬名,斯內普也知道是盧修斯。朱莉說過,掛墜盒應該在魔法部,找到它對於盧修斯來說確實不難。約時間的話……斯內普又看了眼臥室的門,拿出筆寫了幾個字,回了信。
  一直等到九點整,木鐘發出沉悶的報時聲。斯內普驚訝地看著臥室的門,怎麼到現在還沒起床?平時這會兒都出門了!不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一出現這個念頭,斯內普在客廳再也呆不住了,一個箭步走到臥室門前,握住門把卻又頓了一下,抿了下唇才猛地打開來。
  臥室的窗簾拉得很嚴實,屋內光線昏暗。空氣中似有似無的朱莉的味道,斯內普有一秒的迷茫,以極慢的步伐走到床頭,適應了一下才看清情況。床上的朱莉拱成一團,被子半抱半蓋,呼吸平穩,臉上似乎還帶有酣睡留下的紅暈,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竟還帶著甜蜜的笑。
  --真象頭小豬。
  沒有別人在,斯內普的唇角微微地上翹,慢慢蹲下來,靠在床邊,就近看了朱莉一會兒。朱莉顯然睡得沉,被人這樣盯著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些日子以來,雖然時時能與朱莉親熱,但是,卻並沒有機會真正地能好好這樣仔細看看她。她清醒的時候,無緣無故地看她,實在是件很尷尬的事。反而不能象現在如此無拘無束。
  越看,親近她的念頭越忍不住。斯內普自己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太奇怪,怎麼會這麼依賴一個人?依賴於她的笑,依賴於她的注視,依賴於她的撫摸,依賴於她的吻,依賴於她給自己的任何一點"她重視我"的訊息。自己的性命好象本應存於她的體內似的,自己不過是一直在漂泊,現在終於找到了歸宿。這種很荒謬的宿命感,在認知了自己對朱莉的感情之後,越來越強烈。
  斯內普輕輕握住朱莉伸出被窩的手,很溫暖。與自己一向低溫的身體完全不同。斯內普忍不住揉捏了揉捏,軟軟的懶懶的暖暖的,好舒服。
  "嗯~"
  朱莉迷迷糊糊哼了一聲,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無意識地盯著斯內普好一會兒,才突然笑出來,軟軟的,帶著睡多了之後的淡淡嘶啞:"先生……"
  "我把你吵醒了。"斯內普有些尷尬。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索性起身坐在了床邊,握著朱莉的手,沒放。
  "嗯。"朱莉目光隨著斯內普的動作而動,身子倒還是蜷在被窩裡一動不動,笑得甜蜜:"很幸福,醒來的第一眼能看見先生。"
  聽到這句話,斯內普摒息好一會兒,終於眼睛眨了眨,聲音沉沉地道:"九點多了,朱莉今天要遲到了。"
  "今天哪兒都不去,先生,今天我休息。"朱莉把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擺明瞭還要睡。
  --難怪守護神都是豬呢。
  斯內普看著朱莉犯懶就想笑。她好象現在也只在自己面前做這些孩子氣的舉動了。看她在外面裝得一付明白事理的樣子,不知道的肯定覺得朱莉比一般的同齡孩子成熟呢。誰知道她在自己面前跟她六歲時沒兩樣呢?
  這種與眾不同的待遇,讓斯內普感覺很滿足。心情愉快,嘴唇抿緊不洩露任何心思的表情道:"既是如此,你難得休息,我就不管你了。今天我不在,你記得吃飯。"說完,就轉身準備走,才走出半步就被朱莉一把拉住。
  "先生,你上哪兒去啊?!我也要去!"真是的,好容易自己休息,斯內普不在還有什麼休息的意義?!朱莉連忙爬起來,一把拽住斯內普的袖子。
  就知道她會這樣。斯內普轉過身,卻意外地看見朱莉因為睡得太過蠻橫,睡衣敞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大片春光。斯內普身體一僵,眼睛立刻轉開,本來還想調侃朱莉幾句,現在卻全無心思,有些無措地道:"那我先出去等你。我們十點出發。"說完,急匆匆地翻滾著黑袍迅速消失在臥室門口。
  坐在沙發上,斯內普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得到認知:"朱莉真的長大了。"那一片春光已經不是一馬平川了。這時,斯內普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好象古代的女孩子,十四歲就結婚了吧?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就被斯內普甩甩頭迅速拋開,絕不允許自己再往下墮落了!
  不過,理智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當朱莉穿著睡衣出來,跳到自己的懷裡,甜蜜地叫了聲"先生",可愛地親吻自己的時候,那個墮落的念頭再次浮現在斯內普的腦海裡。
  墮落啊墮落。斯內普因為心情太好,一早上……確切地說,是從九點到十點之前,斯內普吻了朱莉七次,雖然有五次都是朱莉主動的。但斯內普也沒撐住,吻來吻去,幾乎不想把朱莉放離自己的懷抱。
  "我該拿你怎麼辦?"這麼噁心的言情小說的臺詞是斯內普對自己說的。那些邪惡的墮落的念頭出現就回不去,而這個小丫頭似乎能感覺到自己渴望她似的,擺出一付她就是蛋糕的姿態,隨時隨地地散發著甜香誘惑自己。
  真是一個甜蜜又糟糕的早晨。因為親吻,朱莉做準備的工作嚴重滯後,一直拖到最後一秒才勉勉強強把馬尾梳好,被斯內普拉著就沖向了壁爐--斯內普痛恨遲到。
  這註定是一個讓人心情愉悅的週末。到達瑪律福莊園後,斯內普得知,德拉科在學校訓練沒有歸家,整個人感覺都輕了三分。於是,銷毀魂器的工作也特別順利。一直謹慎再謹慎的四個人看著完全沒有了波動的三樣魂器,個個都松了口氣。
  "從此以後要更加小心。"朱莉冷靜地開口:"銷毀了魂器,做為主魂的伏地魔肯定是有感覺的,他肯定會加快步伐,說不定隨時會招喚你們了。"
  三個曾經的食死徒均是臉色一變。
  斯內普最先穩定下來,道:"只要再有一周的時間。我正在考慮怎麼去除黑魔印記。有了這次的經驗打底,進度會快很多。只是因為是在活體上實驗,不得不更謹慎些。盧修斯,這一周,你要加倍小心。"
  聽聞只需一周,盧修斯也掛起微笑,點了點頭:"就算他這一周找到了我,拖幾天的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倒是納西莎上前對斯內普行了個禮:"西弗勒斯,小龍在霍格沃茨,請你幫忙看顧看顧。"
  "他是我的教子,納西莎,你就放心吧。"對於納西莎,斯內普一向非常有禮貌。
  有了斯內普的承諾,納西莎才算真的放心下來。倒是盧修斯看了眼朱莉,突然道:"霍爾小姐,你也小心。"
  聽到這句話,朱莉心中一暖,雖然與這個貴族傢伙交情始終很彆扭,但臨到頭了,他還是願意把關心說出來,真是讓人……瑪律福一家的感情與斯內普一樣彆扭啊~~
  "謝謝瑪律福先生,對了,這個是給你和夫人的。"朱莉從背包裡掏出兩把勃朗寧,遞給盧修斯:"子彈上我給加了這次的這種攻擊靈魂的魔法,威力且不說,但只要被它傷到,就難以治癒。對於魂體的傷害會加倍。別輕易使用,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保命的,一人只有兩發子彈。"
  盧修斯好奇又尷尬地接過手槍。這種東西……盧修斯這幾年做生意勉強知道它是麻瓜用的一種武器。但這樣大膽又隨意地給一個貴族麻瓜物品,也只有朱莉這個丫頭能做得出來了。雖然知道她是好意,但這樣光明正大地被迫接受麻瓜物……盧修斯的心情非常複雜。可是又不得不接,因為,盧修斯知道,肯定很有用。
  這些槍還是朱莉托老爸柯林斯幫忙弄到的,找的藉口還說的是,要借鑒麻瓜武器為巫師研製新武器。真是……朱莉很懷疑老爸其實知道自己這是個藉口,但他還是什麼也沒多問地答應了。朱莉感覺,這個世界的父母實在太過寵愛自己了。讓自己忍不住總被感動。
  "你在擔心什麼?朱莉。"
  回地下室一個小時了,朱莉還是皺著眉,不停地轉圈圈。斯內普終於受不了,從一堆論文中抬起頭,問道。
  "先生,我是不是很沒用?做了那麼多準備,可臨到頭上,我還是擔心還是害怕。"朱莉走過去,蹲在斯內普的面前,把臉擱在斯內普的膝上:"先生,我害怕我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一切還會走向註定的結局。那樣……我接受不了。"
  斯內普摸了摸朱莉的頭髮,聲音柔軟下來:"你忘了你說過的?我們不過是棋子,真正的鬥爭應該是BOSS面對面的。我……傳達一下資訊就可以了。"
  朱莉一愣,抬起頭來,盯緊斯內普。卻見斯內普雖然依舊面無表情,可眼中卻有淡淡的笑意--他很自信。朱莉看到這樣的斯內普,心就定了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先生?"
  "我們銷毀了三個魂器,已是仁至義盡。"斯內普以一種非常隨意的口氣道:"之後的事,我會交給鄧不利多的。一直不運動,對老人家的身體不好。"
  "可是他……"朱莉想到鄧不利多的智商,不由打了個寒顫。
  "相信我。嗯?"斯內普明顯不想多說,只是盯著朱莉。
  "相信。"朱莉重重地點了點頭。
  "很快,一切都會過去。"
  "那,先生,等一切都過去之後……"
  "怎麼?"
  "我們就結婚吧!"
  "……"
  


    過渡段

  --被求婚了……
  斯內普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看著朱莉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回應,朱莉的笑臉慢慢崩潰,嚴肅起來,瞪著斯內普,握緊他的手,聲音沉重:"先生,你後悔了?!"
  "不。"斯內普本能地迅速答了一句,說完才緩緩舒出一口氣來。其實……早就知道朱莉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不是嗎?到現在還驚訝,自己最近果然還是太不鎮定了。
  "朱莉,我們還沒正式訂婚,結婚……還早。"說出這話來,斯內普自己的心臟忍不住狂跳了兩下,盯著朱莉光滑的手,一直覺得未婚夫妻的說法來得太過虛幻,現在突然明白是少了些什麼。
  "訂婚?"朱莉愣住:"幹嘛那麼麻煩?直接結婚不好嗎?還是先生要先考驗一下我合不合適做你的新娘?"
  這種話都被朱莉直白地說出口,連朱莉自己都有一瞬的尷尬,自己果然是仗著年紀小就把矜持都拋掉了啊,臉上一紅,終於知羞的朱莉低下了頭。
  斯內普並不想就此問題繼續討論下去,這種談婚論嫁的事情在自己與朱莉之間進行非常古怪,總給自己一種自己在欺騙在誤導在誘拐在墮落的錯覺,不太舒服。
  斯內普輕輕摸了下朱莉羞紅的臉頰,說出結論:"我會娶你,別擔心。"
  --誰擔心這個了?!誰不知道你老人家一言九鼎?說過會娶自然會娶。只是……
  朱莉一瞬間感到強烈的失落。"只是"後面要接什麼樣的話,朱莉自己哪怕在心裡都不敢真地形成語句。自己可以強求到這個丈夫,可以強求他與自己親熱,可以強求他溫柔甜蜜地對待自己,可是,不能強求他說愛。
  之後發生的一切皆在掌握。主魂伏地魔果然感受到了隕落了的魂器,變得急躁而憤怒,一周後就召喚了斯內普。幸好之前斯內普就去找過了鄧不利多。
  而讓朱莉驚訝的是,鄧不利多知道的關於伏地魔魂器的消息並不比朱莉來得少。看到了銷毀了靈魂碎片的魂器殘片,鄧不利多沒有任何驚訝,只是露出了多年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朱莉不知道斯內普是怎麼說明這一切的。不過,不管鄧不利多信或者不信斯內普的說明,有魂器殘片做為證據,都足夠讓鄧不利多相信斯內普與盧修斯的誠意了。只要利益一致,有什麼不能合作的呢?
  所以,杯子的事就交給了鄧不利多。盧修斯關於杯子的線索也給了鄧不利多。對於這樣的超級大BOSS來說,古靈閣也不像傳說中那樣穩固。到週末,斯內普被召喚時,鄧不利多已搞定了一切。其餘的三個魂器都是生生的活物,一個納吉尼,一個哈利,一個主魂,這個……斯內普沒有插手。鄧不利多可能也認為是時機成熟,跟著斯內普去見了伏地魔。
  朱莉當晚被下了昏睡咒,一直在斯內普的臥室裡,什麼都沒看見。所以並不知道斯內普違背了他的誓言,他去了尖叫棚屋。誰叫伏地魔認定了這個地點呢?
  據說是一場大戰,死了好幾個傲羅,但因為此時食死徒還沒有聚集,伏地魔的勢力還很弱,再加上被銷毀的幾個魂器讓伏地魔心神大亂,不然也不會如此倉促地召喚斯內普了。鄧不利多終於把他順利消滅。而盧修斯則意外地成了消滅納吉尼的主力,那把勃朗特發出巨大的槍聲時嚇壞了一群巫師。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腦子一向單純認真的鳳凰社成員們這回是徹底地認同了盧修斯與斯內普。
  巫師界因為此事大為轟動,一片歡騰。鄧不利多的聲望再次達到頂峰。魔法部的那群官僚也非常開心,據說打算給鄧不利多再發了一枚梅林勳章。
  看起來一切都很完美。只除了哈利。他是最後一個魂器,可是,連鄧不利多都很為難。如何在不傷害哈利本人的靈魂的情況下,去消除寄生在他體內的魂片,朱莉的那個黑魔法反轉法也不能把二者區分開來,因為都是靈魂,一傷則全傷。所以,在一片歡騰中,霍格沃茨顯得特別的冷靜。
  對於這一切,哈利自己並不知道。雖然因為錯過了那場大戰,非常懊惱,但知道了伏地魔死了,正直的哈利還是非常開心。只有一點,對於德拉科和斯萊特林,小獅孩子們沒有了仇恨的理由之後,突然有些茫然。明明見面還是哼來哼去,可是卻找不到詞來對罵,這實在是……一大損失。尤其是羅恩,簡直稱得上沮喪了。
  之後的日子過得飛快,朱莉最大的課題已經變成如何消滅哈利身體裡的魂器了。只是……毫無進展。
  魁地奇比過了,原著中的結果如何,朱莉不記得了,不過,現實中卻是斯萊特林以微弱的優勢獲勝。哈利雖然沮喪,卻象所有的熱血主角們一樣,並不氣餒,發了誓,明年一定要贏回來。
  改良的狼毒藥劑,用盧平做實驗物件,失敗了幾回,每回的反應都不盡相同,或痛或癢或熱或冷,無一不是挑戰生理極限的酷刑。如此幾回,生生把盧平磨掉一層皮,現在的盧平看起來更加落拓了,消瘦而深沉,很有幾分佈萊克則從阿茲卡班逃出來時的風韻。
  這一系列的事故致使盧平現在聽見朱莉的名字都下意識打個寒顫。不過,成品最終在放假前算是圓滿完成了。看著銀白色如同月光一樣美麗的液體,一直黑著臉的布萊克終於對朱莉露出了最近難的一個笑容。這樣明顯的區別對待,讓朱莉幾乎懷疑,布萊克與盧平是不是有什麼JQ,友情堅貞如此,實在讓人YY不已。
  聖誕放假前。
  "先生,你要不要和我……家人一起過聖誕?"朱莉猶豫了一整天,終於把話說出了口。而且還是只敢對著斯內普的背說。因為斯內普每次與朱莉家人的會面都讓斯內普頗不愉快,哪怕現在頂著未婚妻的身份,但畢竟只是私……訂終身,誰知道斯內普會不會因為與自己父母的見面而崩潰呢?而且,媽媽瑪姬確實有讓人崩潰的能力。
  斯內普手中的羽毛筆停住,似乎朱莉提了一個世界級的難題給他,良久,斯內普才道:"朱莉,我們巫師不信上帝。"
  聽到這句相對於斯內普的語言來說已非常婉轉的拒絕,朱莉一直憋著的氣一下松了,氣餒地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哦……我知道了。"
  "不過……"斯內普並沒有轉過身來,似乎也沒有聽見朱莉氣息軟弱的話,繼續在羊皮紙上寫著什麼,嘴上隨意地接著說了一句:"不過,你可以做好接待我拜訪的準備。"
  "誒?!"朱莉一下瞪圓了眼睛,嘴咧開來,跳起來沖過去,抱住斯內普道:"真的嗎?先生,你答應了?!"
  "不。"斯內普無奈地放下筆,把朱莉抱在懷裡不讓她扭來扭去地折騰:"我不是去與你的家人過聖誕,而是打算在那天去拜訪他們。"
  朱莉完全傻了,這也要狡辯啊?這有區別嗎?巫師同學們也太愛面子了吧?
  "好啦,我知道了。不過,先生,要記得帶禮物哦。嗯,畢竟對於我的家人來說,那天可是很大的節日呢!"朱莉從善如流。
  "我會的。"斯內普似乎有點心不在焉,說著,眼神飄向別處,不知在想些什麼,發起呆來。
  朱莉看他這樣,皺起了眉頭,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果問他是不是後悔了,他肯定會說不。他說出的話,他不會後悔的。可是……
  "先生,你在想什麼?"
  斯內普回過神來,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不動聲色地抬起朱莉的下巴,親了親:"沒事,朱莉,沒事。"邊說,邊深吻過去。這個丫頭,吻她的時候她就會忘記一切。這……算不算一個好現象?斯內普沒有想到答案,因為他也與朱莉一樣,一接吻就會讓他忘記一切。
  從回家到聖誕有兩天的時間。朱莉被斯內普告誡過,說他這兩天都不會在蜘蛛尾巷,讓她好好地呆在家裡。伏地魔的死去,讓一些瘋狂的食死徒徹底歇斯底里了,這段日子算是黎明前的黑暗,還是呆在家裡比較安全。
  可是,這個學期天天與斯內普膩在一起的朱莉,想到要有兩天的時間看不見斯內普,就覺得渾身難受。尤其是回家之後,還要被安妮荼毒,一再地追問布萊克那個花花大黑狗的消息,真是讓人鬱悶啊。
  瑪姬與柯林斯還是一樣寵愛朱莉,瑪姬更是一貫地誇張,見到朱莉就紅了眼睛,說什麼:"怎麼瘦了這麼多?"的話,然後就是連續兩天的高蛋白高熱量的食物攻擊,最後連老爸柯林斯都直喊膩。
  不是不享受,只是非常想念那個懷抱。聖誕這天的下午,非常難得的,姐姐安妮被同學叫了出去。而聽朱莉說她的教授斯內普今天要來拜訪,神經緊張的瑪姬趕緊拉著柯林斯去了超市,說是一定要給害羞的教授一個驚喜……朱莉看著窗外父母的車駛出院門,不由為斯內普今晚的遭遇提前祈禱。
  不過,轟鬧了兩天的家終於算是安靜下來了。朱莉舒了口氣,想到晚上就能見到斯內普,心裡貓抓一樣的焦慮算是得到了些許的平舒。
  回到房間,拿起魔藥書,試圖從魔藥的方法中找到可以解決哈利身體裡魂片的辦法。沒看十分鐘,突然聽見敲門的聲音,朱莉一回頭,看見安妮笑眯眯地就推門進來了。
  "姐?"朱莉揉了揉太陽穴,抬起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難得你回來,當然要陪你了。"安妮走過來就坐在桌子上,毫不客氣地拿了一塊巧克力蛙丟進嘴裡:"爸媽呢?"
  "我的魔藥學教授今晚會來咱家作客,爸媽去買東西了。"
  "魔藥學教授?!"安妮登地坐直身體,兩眼放光地看著朱莉:"有布萊克先生帥嗎?"
  朱莉一聽,感覺頭都大了。這個安妮三句離不開布萊克啊。不過,家裡好象也就安妮沒見過斯內普了,朱莉決定還是先為斯內普加點分:"應該是沒有。不過,先生比布萊克可靠多了,而且懂得也多,非常專業。雖然……呃……也許外表看起來有點陰沉,其實人非常好。"
  "陰沉?"安妮一挑眉,顯然沒辦法想像這個詞用在人身上是個什麼樣的形象:"有照片嗎?你們霍格沃茨的教授都象布萊克先生一樣年輕?"
  "照片?"朱莉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張斯內普的照片都沒有,不由有些懊喪。真不像情人呢。鬱悶地搖了搖頭:"沒有照片。斯內普先生年紀跟布萊克差不多。他們以前是同屆的同學。"其實,對於布萊克的年紀安妮就有誤會,誰叫巫師大都年輕呢。
  "哦?"一聽與布萊克是同學,安妮來了興趣:"那他一定知道很多布萊克先生的事情了。"
  "唔……"朱莉無奈了,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更擔心的是,萬一安妮一見到斯內普就大叫"Epans!"的話,自己該怎麼辦。猶豫了再猶豫,還是鄭重地把安妮拉過來,告誡她說:"姐,其實,其實斯內普先生長得與Epans那本書的封面有五六分像。你可千萬別當面叫破啊。"
  "Epans?"安妮眼神閃了閃,不知道在動什麼心思:"那長得確實有點……不過,既然是你的教授,我肯定會給他面子的。"
  朱莉還沒來得及舒口氣,安妮又來了一句:"Epans……Snape……朱莉,你真不老實。你不會是完全按照這位教授寫出的Epans的吧?"說著,還向朱莉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朱莉一時噎住,傻傻看著姐姐,沒應聲。
  "別說,如果那位斯內普先生如果真的跟Epans一樣,我還真的挺欣賞他的呢。"安妮摸著下巴:"今晚我一定要好好問問這位陰沉的教授。"
  朱莉一聽臉都綠了,完了,可以想像今晚是怎樣的災情。除了惡趣味濃厚的瑪姬,現在又加上一個對Epans異常好奇的姐姐。該怎麼辦啊~~~朱莉幾乎想哭。後悔自己當初的邀請了。
  自家女性的好奇心得不到滿足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朱莉很明白這點。如果自己阻止的話,很可能就不是明面上的這些舉動了。可憐的斯內普先生,請你……一定要撐住。
  "呃……姐,我要去煉藥了。"朱莉很怕自己如果再跟姐姐胡扯下去,不知道又會扯出什麼她感興趣的事來,惹來一堆麻煩,朱莉趕緊來個煉藥遁。
  "煉藥?是你常說的那個魔藥嗎?"安妮一聽就來了興趣,拿過朱莉手中的書,看見朱莉翻開的那一頁,眼睛一亮:"是這個增齡劑嗎?可以增加年齡的?"
  "誒?是啊。可以暫時性地增加使用者年紀。"朱莉發現了,姐姐安妮一方面是因為對她不瞭解的魔法世界感興趣,另一方面,自己一直住校,難得與自己親近,才會在假期裡顯得特別的聒噪,這也是想表達姐妹親密的一個辦法而已。想到這裡,朱莉剛才的那些無奈立刻都消失了。笑了起來,拿起書,細細給安妮解釋。看著安妮對著書中流動不已的魔藥實體照片好奇又驚訝地來回看。
  "我可以申請旁觀嗎?"安妮笑得眯起眼睛,知道自家妹妹絕對不會拒絕的。
  "呃……好。"本來沒打算下午煉藥的,畢竟是聖誕了。可是,既然姐姐有興趣,朱莉對增齡劑還算熟悉,何不滿足一下姐姐的好奇心呢?
  此時,朱莉還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舉動給斯內普造成的影響,遠比安妮詢問Epans要大得多得多。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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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柯林斯

  斯內普走到朱莉家門口時,天已傍晚。人生第一次感覺到忐忑地心都快跳出來了。
  耶誕節的倫敦雪積了三四公分厚,朱莉家門前倒是掃得乾淨,不過,院裡的草地上堆了兩個憨實可愛的雪人招人注目。斯內普面無表情地在雪人前站了三秒,如果沒有猜錯,這雪人的眼睛是朱莉的傑作,雖然看不出用途,但看它散發出來的魔法波動,應該是具攻擊力。可能是偵測類的煉金用品。
  看見熟悉的事物,斯內普的心定了定,上前一步踏上階梯,不動聲色地按響了門鈴。
  "哈,歡迎歡迎,斯內普教授。"開門的是熱情如火的瑪姬,一頭與朱莉一樣的棕黑色長卷髮隨著她的笑在背上一顫一顫地,襯得她的熱情舉動一點也不粗魯倒別有一番風情。斯內普只看了一眼,突然想到朱莉,覺得朱莉長大後的樣子比瑪姬好看不少,不過漂亮的頭髮倒是一模一樣。
  斯內普準備欠身行禮的動作都沒完成就被瑪姬哈哈笑著拉進了溫暖的大門:"剛才我和柯林斯還在打賭,你準備在我家門前停多久才會按門鈴呢。"
  果然……是偵測類。剛才自己在門前站立的情形全被看見了,幸好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失禮的事。斯內普仗成長年形成的自製力,沒有臉紅,面上一派淡定。一直被拉進客廳之後,斯內普還是勉強地把欠身禮行完整:"晚上好,二位。這個時間前來,打擾了。"說著,從懷裡掏出兩個小瓶子:"不成敬意,請笑納。"
  瑪姬毫不客氣,也沒管柯林斯在旁邊使的眼色,一把收下來,笑嘻嘻地說道:"斯內普教授,你人真好。我家朱莉在你們魔法學校這幾年,還就跟你最親。我就不同你客氣了。這就是魔藥吧?也是治感冒的嗎?確實很好用!我家朱莉就喜歡研究這個,你看,到現在還和她姐姐在地下室的實驗室裡沒出來。知道你要來還這樣,這孩子實在太失禮了。可是,你也知道,我在外面怎麼叫,她都聽不見,所以只有等她自己出來了。抱歉啊。"
  斯內普偷偷舒了口氣。這個時候不要見到朱莉還比較能自持。雖然……很想念她。下意識,手在袖中握了握拳,面無表情地點頭:"無妨。不過,這兩瓶不是治感冒的魔藥。藍的是駐顏水,黃的是健□。雖然名字起得有些言過其實,但功效還是有一些的。駐顏水可以延緩外表老化八倍,健□可以強健身體,治療除了癌症之外的大部分陳屙宿疾。如果能對二位有些用處,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兩瓶藥可是頂級魔藥,無論是原料還是工藝都是頂級的。只是,大部分巫師是不會為了這些功能去花冤枉錢的。斯內普也是博覽群書偶然所得的配方,一直沒放在心上。這次……
  所以,斯內普雖然嘴上說的謙虛,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只為了原料就花了他大半的積蓄,再加上這兩天來的沒日沒夜,才算得了兩件成品。現在送出去,斯內普很有些擔心兩位未來的……會當成普通貨一直放到過期。所以,也顧不得如此冗長的解釋姿態上難看,也得把功效說明清楚了。
  "哇~~,太厲害了~"瑪姬聽了立刻兩眼放光,哪個女人不愛永保青春呢?盯著駐顏水,恨不得現在就喝下去。穩重些的柯林斯也是心頭一跳,看了眼健□,又轉過身來,看著斯內普,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
  "斯內普教授。其實,這些年來我家朱莉一直蒙你照顧教導,應該是我們感謝你才是。你這麼客氣是……?"柯林斯雖然不懂"無功不受祿"的中國諺語,但"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道理還是明白的。斯內普也來過家裡兩次,雖然一直很有禮貌,但絕不會如此客氣。尤其是面對瑪姬的時候,甚至到最後臉都青了。如今,他卻……柯林斯完全想不出理由來。
  雖然來之前,想過無數次說話的流程,現在也進行得非常順利。可是,臨到頭上,斯內普竟然還是覺得舌頭僵在嘴裡,那些在心頭轉了千萬次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其實、其實……我確實有一件事想請二位答應……"斯內普體會到在自己課堂上被提問的學生的痛苦了。明明心裡就有答案,可是……
  就在此時,一陣吱吱嘎嘎的門響,然後從客廳連著的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可是,第一時間並沒有人出來,而是傳出一陣推搡的聲音:"都怪你,非要試驗,現在……現在,你先出去。"
  這個聲音……斯內普臉上的表情一僵,整個人呆在沙發上,什麼反應都沒有了,只能死死地盯著地下室的門。
  "出去就出去,嘿,但願老媽不要嚇得尖叫才好。"另一個女聲笑嘻嘻的聲音,然後聲音拔高:"媽媽,我要出來了,你做好心理準備哦~"
  話音剛落,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嫋嫋婷婷地從地下室走了出來,走出來的一瞬還特地把在場三人的表情細細看過,站在客廳裡大笑起來。
  "你,你,你……"一向話多多的瑪姬此時指著女子完全說不出話來。
  "媽媽,我是安妮,怎麼樣?驚訝吧?這可是我三十歲的樣子,還不錯吧?我和朱莉一起做的增齡劑,你要不要試試?"說著,安妮還在原地轉了個圈,然後向斯內普伸出手:"你好,斯內普教授。我是朱莉的姐姐,安妮。見到你很愉快。"
  這是斯內普第一次見到安妮,所以並沒有另外兩人的驚訝感覺,心思雖然掛著還沒出來的朱莉,面上卻鎮定地輕輕握了下安妮的手:"我也很榮幸。"
  "朱莉呢?怎麼還不出來?"柯林斯對於有個魔法女兒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見到這樣魔幻的場面之後,只覺得刺激大於驚嚇。搖了搖頭,家裡的女人都頑皮,老不象老少更象少。
  安妮嘿嘿一笑:"朱莉要稍等一會兒哦,我給她拿件衣服換。"說著,人就蹬蹬蹬跑上了樓。
  自恃的斯內普此時再也控制不住,臉上飛出一抹淡淡的暈紅。只怪安妮的話太惹人幻想。朱莉現在的情況肯定是長高了之後……衣服全毀了……斯內普作若無其事狀,低下頭喝咖啡。
  三個女人在一邊忙亂,柯林斯這邊又給斯內普添了回咖啡:"抱歉抱歉,家裡……"
  "無妨。"斯內普淡然擺手:"朱莉亦是個性活潑親切可愛,想來是家庭薰陶。"
  柯林斯只覺得丟臉丟大發了。竟然讓耶誕節的客人見到這樣混亂的場面。咳了一聲:"剛才斯內普教授說有什麼事要讓我和瑪姬……?"
  斯內普心頭又是一跳,做無事狀側頭看了眼地下室的門,還能聽見裡面發出的幾個女人的嘰嘰喳喳的笑聲,細細聽也許還有朱莉懊惱的歎氣。斯內普唇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向柯林斯點頭:"是的。這次我來打擾,是想向朱莉求婚。請求你夫婦的應允。"
  真說出來了,心跳倒立刻就穩定下來了。斯內普坐得筆直,看著柯林斯,一付鄭重其事的表情,完全看不出緊張或者心虛。
  "求……婚?!"柯林斯拿到唇邊的咖啡差點丟出去,就這樣,也抖了幾下,弄得桌面一片狼籍。柯林斯整個人呆傻地瞪著斯內普:"向朱莉?!"
  "是的。"斯內普似乎對柯林斯的表現並不意外,甚至隨手對桌面來了個清理一新,才點了點頭,道:"我想等她畢業就和她結婚。"
  柯林斯終於反應過來了,怒火轟地一下就燒上了頭,狠狠地把咖啡放在桌上,發出"當"的一聲巨響,剛才清理一新的桌面再次呈一片棕色水跡。
  "斯內普教授!我把女兒交給你是去做你的學生,不是……!"柯林斯氣得找不到詞:"朱莉才十三歲!提什麼結婚?!真是笑話!斯內普教授,你,你這是在誘拐未成年少女!"
  想到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可愛又聰明的女兒竟然被這麼個鷹勾鼻子的猥瑣老男人看上了,還打算定下來?!怎麼,怎麼能這麼無恥?!柯林斯要不是顧忌對方是不可戰勝的巫師肯定現在就拿著菜刀剁過去了。現在只能用充滿血絲的牛眼瞪著斯內普,期望他會在瞪視中化成渣!
  斯內普在心底歎口氣,早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柯林斯先生的心情我能理解。"已經是最壞的場面了,斯內普反而一點也不忐忑了。不緊不慢地又一個清理一新,才慢條斯理地道:"不過,沒辦法。我的決心很堅定。所以,就算你們都反對,我也不會放棄的。只要朱莉的心意不變,我恐怕就不得不一直打擾下去了。以後每年我都會來求一次婚,一直到你們同意,或者朱莉達到可以為自己的未來做決定的年紀。"
  "你,你!"柯林斯氣得差點吐血,指著斯內普的手一直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要說,斯內普心情不低落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還坐在這裡,直面柯林斯的指責,最大的期望還是能看一眼朱莉,看一眼她的眼神,不然,之後的一年恐怕很難堅持下去。有了這樣的壞印象,朱莉能不能再在霍格沃茨上學都成了問題。想到可能會有一年的時間難以見到朱莉,斯內普就覺得心臟發緊,呼吸被窒,很痛苦。
  "怎麼啦,老公?"瑪姬三人從地下室走出來,瑪姬第一個發現柯林斯的狀態不對,連忙走過來,看見柯林斯怒視著斯內普,不由大為驚訝:"發生什麼事了?"
  斯內普站起身,向瑪姬欠身:"我可以解釋,夫人。"話音剛落,就感覺手臂被人握緊,轉過頭就看見長大了的朱莉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先生,怎麼啦?你和我父親……"
  斯內普只覺得一陣目眩,連忙轉開目光,聲音低軟下來:"我剛才向你父親求婚。"
  "求婚?!"
  三個女聲同時爆起。兩聲驚訝一聲驚喜。瑪姬還沒說話,自家女兒朱莉就突然跳起來,象樹袋熊一樣扒住斯內普,在斯內普臉上"MIA~~"地來了一口,然後才笑眯眯地大聲道:"先生,你太讓我感動了!"
  這一下,萬籟俱寂。連柯林斯都傻了。
  斯內普再也控制不住,臉騰地紅了。把蜘蛛一樣扒著自己的朱莉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才道:"你父親沒有同意。"
  "沒有任何一個父親會同意!"柯林斯大喊了一聲,一把把朱莉拉到自己的身邊,瞪著斯內普。心底再次給斯內普罪加一等。要不是他引誘,自己可愛乖巧的女兒怎麼會怎麼會對他做出這種事?!連自己都很少能得到女兒的吻呢!柯林斯漲紅了臉。氣的。
  "爸,為什麼不同意?先生體健貌端,穩重專一,善良大度,正派強悍,很好的人,他可是巫師界公認的魔藥大師,完全配得上你女兒我的。爸,你對他哪兒不滿意,我讓他改。"
  朱莉的誇獎讓斯內普頭上垂下一整屏的黑線。被心上人誇獎了,應該得意快樂的心情一點也沒泛上來,反而是尷尬難堪更多些。
  柯林斯更是臉都漲成了紫紅色,瞪著朱莉,半天才蹦出一句:"朱莉,不是他好或不好的問題,而是,朱莉!難道你不知道你才十三歲嗎?!一個男人向十三歲的女孩子求婚,你覺得這是正常的事嗎?!啊?!你到底受了他什麼誘惑?!竟然如此亂來?!"
  瑪姬也終於清醒過來,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斯內普。突然發現長大後的女兒與斯內普竟然有一種非常微妙的和諧感,好象是那種磁場很合的人,站在一起就自成一個世界,讓其他人插不進去的感覺。
  "朱莉。"瑪姬拉住女兒的手:"你一向成熟明理,為什麼這一次竟然、竟然會這麼沒理智?斯內普教授做出向十三歲未成年少女求婚的不妥舉動,已是不對。你還感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十三歲的感情……經不起挫折,你這樣,以後會後悔的。"
  只有安妮,一個人站在眾人的身後,眼睛亮亮地盯著事態發展,雖然不發一語,卻面帶微笑,一點也沒有父母的那種擔心的心情。
  朱莉無辜地看看父母,等他們都說完,才說了一句:"可是,是我先向先生求的婚。上上周。所以,先生才……"
  此語一出,在場四人全數崩潰。
  朱莉沒理其他人古怪至極的表情,繼續侃侃而談:"爸媽,其實是我在強迫先生。你們不必仇視他。你們也說了,我從小就成熟明理,所以,我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從小跟在先生身邊學習,從開始的崇拜到依賴,越長越大,發展到戀慕。"說著,朱莉的聲音低下來,頭也低下來:"雖然明知道先生愛的不是我,但我不能忍受先生屬於別人,所以才一再地強迫先生接受我的親昵,接受我在他身邊。最後實在忍不住向他求了婚。我本來沒想到先生會真的上門來求婚。不過,他既然來了,只是表明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爸媽,你們如果非要責怪,就責怪我這個不知羞的女兒吧。"
  斯內普站在沙發前一動不動,傻傻地瞪著成年後的朱莉,覺得完全懵了。滿腦子都是朱莉剛才說的那句"戀慕",這這這、這表明朱莉竟然是愛自己的嗎?!朱莉……愛自己?!這一切是事實?!
  不只是斯內普懵了,朱莉的父母也懵了。想想女兒的做事風格,想想斯內普從前來家時的態度,再聯繫到今天的態度,瑪姬倒信了七分。有些憐憫地看了眼尚在呆怔中的斯內普,上前握緊女兒的手,小聲道:"朱莉,你才十三歲,感情的事還會變的。你現在就這樣,一旦後悔的話,那斯內普教授豈不是很可憐?"
  柯林斯完全說不出話來,甚至連表情都做不出來了。難道現在要讓自己反而來去安慰這位斯內普教授嗎?這麼迅速的轉變,自己這個普通人還真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做出來呢。
  "我不會變。媽媽。你忘了,羅密歐與茱麗葉也就是我這個年紀。我很瞭解自己。"
  --我只怕他會變。
  朱莉看了眼面無表情,目光呆滯的斯內普,沒再多說什麼。
  安妮突然站出來,來到斯內普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讓他回神之後,才老神在在地問道:"斯內普教授,你也聽見我妹妹的話了,那你來表個態。你愛我妹妹嗎?既然來求婚了,總得有個態度吧?"
  此言一出,朱莉立刻把頭轉過來,緊張地盯著斯內普,正好與斯內普深沉難明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斯內普冷冰冰地看了眼安妮,對朱莉微微點了點下巴,聲音低沉:"過來,朱莉。"
  朱莉幾乎是本能地,立刻鬆開瑪姬的手,走了過去:"先生?"
  "我想,我得好好與你談談。請你找個我們可以單獨在一起的地方。"斯內普強力壓抑著自己的心跳,害怕自己太過沉重的呼吸會嚇著這一家人。被壓抑過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冷漠,象敲擊金屬的調子,平平的,聽上去就讓人特別有壓力。聲音不大,但因為客廳裡非常安靜,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行!孤男寡女怎麼能……?!"以前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每晚女兒都去他那裡根本沒懷疑過,現在柯林斯想到就覺得可怕。不過,現在柯林斯懷疑的倒不是到現在表現得冷冰冰的斯內普,而是完全不知自製的女兒朱莉了。
  "柯林斯先生,現在這麼說不是太晚了嗎?我與朱莉已經孤男寡女十年了。"斯內普心思紛紛亂,有一種再不離開就撐不住的感覺。可是,斯內普越是壓抑面上就越是不由自主地冰冷。說話間恢復了幾分上魔藥課的氣度,對柯林斯雖然用詞算得上客氣,但口氣卻半點要成為別人女婿的謙卑都沒有。
  朱莉向父母點了點頭:"沒事的。就在我的房間。爸媽,你們先吃吧,別誤了時間。"
  這種時候誰還吃得下?!桌上可愛的烤火雞註定要無功而返了。
  


    可憐的朱莉

  斯內普在朱莉身後亦步亦趨,每上一個臺階都很僵硬。只是,配上他冷峻漠然的表情,僵硬的步伐正好很搭調。
  成年版朱莉比十三歲時的她高不少,有一米七的樣子。走在斯內普前面,斯內普的目光正好對上她搖來擺去的腰。斯內普從未見過朱莉現在這樣的打扮,□的牛仔褲,輕薄短小的上衣,都是安妮性感俏皮的風格。穿在朱莉身上……斯內普幾乎是立刻別開頭去,只覺得這條短短的臺階長得過份。
  身後的斯內普又沉默得壓抑。朱莉在前面咬緊唇,心中忐忑不安,推開房門的一瞬,朱莉深吸一口氣才轉過身來對斯內普努力微笑:"先生,到了。"
  斯內普看都沒看朱莉一眼,腳步未停,直接跨了進去。等朱莉小心翼翼地關好門回過身來的時候,看見斯內普已端坐在了屋內唯一的那張椅子上了,桌上的檯燈在他的身後發著光,讓斯內普的神色益發顯得晦暗難明。他坐得筆直,好象面對的不是自己的未婚妻,而是什麼強悍的敵人。
  斯內普就這樣面無表情一瞬不瞬地盯著朱莉。這樣的目光……意義難明卻又如同實質,朱莉只感覺呼吸一窒,整個人就象被釘在原地似地,好半天動不了。良久,才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走上前去,停在斯內普身前一米處,低下頭:"先生。"
  --今天……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嗎?從前,斯內普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才縱容自己的做法與想法,而今天……自己卻傻乎乎地把所有的心意就這樣攤平在他面前。結果……
  "增齡劑你配的?"又是一陣讓人難測的沉默之後,斯內普突然問出這麼一句不相干的話來,聲音乾巴巴的,與平時大不相同。只是,此時緊張的朱莉完全沒有發現。
  朱莉本能地點了下頭,頓了一下才猛地反應過來似地,趕緊又搖了下頭:"是我指導姐姐動手做的。"
  --難怪能做得這麼快。看來動手能力差不是家族遺傳。
  斯內普微一頷首,眼神閃了一下,在這樣的時刻問出這樣無聊的問題……自己果然還是太緊張了。努力松了松一直握緊扶手的手,感覺手指有點酸還有點僵硬。不動聲色地盯了朱莉一會兒,見她再沒有了剛才在家人面前的那份自信與自由,成年的朱莉……斯內普的手再次下意識地握緊。為什麼會發展成眼前這個情景?頓了頓,把聲音沉下來:"過來,朱莉。到我身邊來。"
  朱莉聽到這個要求,眼睛一亮,抬起頭看向斯內普,卻沒在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看出絲毫端倪。剛才那一秒的興奮之情頓時湮滅下去。抿了抿唇,慢慢挪過去,蹲在斯內普的膝前,抬頭看著斯內普,做出最習慣的無辜表情:"先生……?"
  斯內普看了朱莉一會兒,伸出手捏住朱莉的下巴,微微傾身,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又沉又緩:"你愛我?"
  "我……"雖然剛才在家人面前自然而坦然地承認了,可是,真正二人獨處,朱莉卻突然覺得這句話有些難以說出口。那種被裁決,被審判的感覺,還有很可能被遺棄被嫌棄的結果都讓朱莉害怕。害怕眼前這個性感得讓人想一口吞下的薄唇會說出那個可怕的詞。勇氣在這一刻變得稀薄起來。
  朱莉看著斯內普黑色的眸子裡映出無助惶然的自己,不由地口幹。向後縮了縮,卻被斯內普捏著下巴,又往他跟前拽了拽。
  "說。"斯內普的眉頭皺起來,整個人的冷氣在朱莉的猶豫中瞬間暴發,讓朱莉忍不住抖了一下。斯內普的身子再次傾低了些,與朱莉面對面,靠得很近。聲音低沉地近乎沙啞。
  "什、什麼?"朱莉頭仰著,滿眼只有斯內普一人,這樣的場景讓朱莉的思維有些遲鈍。
  "你、愛、我。"斯內普一字一頓。
  斯內普越靠越近,呼吸間的氣息撩撥得朱莉渾身的雞皮疙瘩霎時起立,那個一直渴望的唇就在眼前,只要一釐米……朱莉如同受到誘惑般地應聲:"我愛你。"
  此語一出的瞬間,斯內普的手控制不住地一緊,耳邊聽見被捏著下巴的朱莉"哎喲"一聲呼疼,才回了神。伸手攬住朱莉的腰肢,輕輕一撈,朱莉就整個人坐在了斯內普的身上。斯內普看了眼紅成一個指印形的朱莉的下巴,眨了下眼睫,湊過去輕輕吻住:"對不起,弄疼你了。"
  順著下巴吻上去,噙住朱莉的唇,並沒有深入,只是軟軟地憐惜地品嘗著她唇的味道,聽著朱莉漸漸呼吸亂了,才轉向她的耳邊輕咬:"來,朱莉。再說一遍。"
  "什麼?"朱莉被吻得迷迷糊糊,勾住斯內普的脖子,完全反應不過來。
  "說,你愛我。"斯內普鬆開唇,盯著朱莉。眼前這個意亂情迷的女子與自己在厄裡斯魔鏡中一模一樣,想聽她說,想得心一陣一陣地疼。手上緊了緊,把朱莉往懷裡又貼緊了三分。
  "我愛你,先生。我愛你,我愛你,我沒辦法不愛你。先生。"沒了緊張的朱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語無倫次地表達著愛,盯著斯內普的唇就貼了過去:"先生,你能愛我嗎?"
  "我……"
  "愛你"二字差點出口,卻被朱莉堵了個正著。
  "先生,斯內普先生,西弗勒斯,西弗……怎麼辦,我、我控制不住,我就是愛你。先生,你、你、你……能不能……"朱莉貼著斯內普的唇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胡亂吻著,只覺得自己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堅持住的悲哀鋪天蓋地而來,原來……計畫得再好也沒用。自己還是在乎的,還是不能忍受的,還是要他的愛……
  斯內普一動不動,由朱莉這麼吻著,沒有推卻也沒有回應。
  其實,從第一個吻開始,朱莉每一個吻都是很主動,象個小孩子喜愛她心愛的玩具般,雖然熱烈,但並不複雜。當時,她總是那樣甜蜜,每個小小的動作都能彈響斯內普身體裡的一根弦,引發斯內普深藏的欲望,瓦解斯內普的自製力,讓斯內普無數次想化身成狼。那種痛並快樂的感覺斯內普在這個學年經歷過很多次,很熟悉。可是今天……
  朱莉的吻完全沒有了章法,生澀地急切地甚至是莽撞地唇與唇的接觸,卻意外地扣響了斯內普的靈魂。這個永遠快樂有目標永遠單純又有孩童般狡詐的女孩,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發出了一種感情上的悲鳴。不是從前快樂地索取,不是身體帶來的歡喜,而是一種帶著淡淡絕望的渴望。無助又自傷。這悲鳴,斯內普感同身受。
  也就在這時,斯內普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朱莉的愛,這種不顧一切用盡心力的愛。不只是聽見的那句"我愛你"時的那種滿足。帶著滿滿的心疼,想永遠呵護她的心情還有震驚,斯內普一時做不出任何反應。
  斯內普沉默著承受,直到朱莉把自己的唇都撞破了,痛感才讓他回了神。伸手輕輕拍了拍朱莉的背,柔軟地吻回去,試圖用這樣的吻安慰她的不安她的無助。如同曾經的自己。
  這種柔軟的,沒有身體欲望支撐的吻,讓朱莉漸漸安靜下來。停下來,朱莉突感不知所措,死死抱住斯內普,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不說也不動,假裝自己不存在。
  斯內普抿抿唇,想笑,終還是忍下來。知道朱莉愛他,真真切切地愛他,斯內普幾乎覺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可愛可親的,心情大好,完全不在乎朱莉把自己今天新穿的袍子弄得皺成一團的事。摸了摸朱莉的頭髮,一片安靜中,斯內普突然失語。剛才計畫得好好的,要把自己的心意也告訴她,不讓她擔憂難過,可是……事過境遷,在這樣的情境下表白……斯內普動了動唇,那簡單的三個字再也說不出口。
  最主要的是,眼前這個朱莉雖然誘惑力倍增,讓自己幾乎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但這樣只是相似又有幾分不似的身體,斯內普總感覺太突兀,少了幾分親切感,好象把她與自己朝夕相處十年的朱莉聯繫起來,總有幾分生份。對她說什麼親密的話……有些為難。
  "先生,求婚的事……"朱莉有些猶豫地開口,自己父親衝口上去就拒絕了,還把斯內普罵了一頓,想想斯內普驕傲矜持的個性,結果……朱莉幾乎不敢想像。雖然,他剛才吻了自己,但好象也是自己先衝動的。
  斯內普聽見求婚二字,才猛地想起來自己是以"要與朱莉好好談談"的理由才與她單獨相處的。結果,卻根本沒說兩句話就……斯內普低下頭,看著懷裡與往常完全不同的朱莉。不得不承認,這樣充滿女性魅力的朱莉更能引發自己的本能反應。比如現在。坐在自己懷裡的人不再是嬌小一隻,而是豐盈柔軟地散發著暗香,看著她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聽著她用朱莉的聲音叫自己"先生"……斯內普摸著她頭髮的手都忍不住頓在原地。
  --不,不是在這裡,不是在此時!也不是這個用了增齡劑的半真實的朱莉!真是個錯誤!
  "朱莉,你、你先起來。"斯內普縮回手,刻意忽略剛才忘了感受的緊貼著自己胸膛的柔軟,身體努力後仰,聲音沙啞:"我們得談談。你放心,我會娶你。"
  朱莉聽到這裡,火氣就上來了。讓自己起來,就是嫌棄自己,不喜歡自己的親近。可是,嘴上還說什麼"會娶你",真是!誰要你這麼負責任了?!此時的朱莉完全忘了,自己當初的目的就是要欺負得斯內普負責任來的。
  朱莉猛地跳起來,使勁抿了抿唇,總算是努力把衝口而出的、帶著強大怨念的話壓了回去,手緊緊扣著自己的手心,感覺到疼了,才算平靜了幾分。
  "先生,如果……如果求婚讓你為難了,那、那……"朱莉臉上的表情扭曲了半天,那句"就算了"的話終於還是說不出口。不能接受退卻的結果,可是強來的勝利又覺得非常委屈。這一秒,朱莉幾乎又有了哭的衝動。只是,卻不想再哭了,因為哭也不過是軟弱,得到的只是同情,這些……自己都不需要!
  斯內普看著朱莉憋氣憋到微微發抖的身體,又是心疼又是有隱隱地快意,這很不正常,斯內普知道。可是,他就喜歡朱莉為他喜為他憂為他引發身體快感為他觸動靈魂的任何表現。雖然心疼,但不可回避地是,同時也確實感覺到快意。
  這種複雜的感覺讓心臟一抽一抽地,一直延伸到指尖。說不上是疼還是舒適,斯內普只能握緊了拳,平緩這突然而來的心跳。
  "那什麼?朱莉,你想要說什麼?如果求婚讓我為難,你有什麼決定?嗯?"斯內普的聲音在昏黃的燈光下緩緩出來,卻沒有半分光明的味道,十足的引誘,十足的黑暗。
  朱莉顫抖著身體,沉默了一會兒,猛地抬起頭來,盯緊斯內普:"在我回答之前,先生,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說。"
  "先生,為什麼要來求婚?"朱莉不給斯內普回話的機會,緊接著又問道:"僅僅是因為那句'會娶你'的承諾?"
  斯內普緘口,沒辦法說謊。
  朱莉似乎對斯內普的答案並不在意似地,只頓了一秒,就繼續咄咄逼人地問道:"先生,你為什麼會吻我?為什麼不拒絕我的吻我的擁抱?是屈從於欲 望還是因為物件是我?先生,請……"
  斯內普盯著朱莉,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呵"地笑出了聲。
  朱莉一驚,話沒說完就噎在當場。斯內普……竟然笑出聲……?!這是自己,或者說是所有霍格沃茨的學生連做夢都從未想像過的事。
  "朱莉。"斯內普一隻手撐在扶手上,扶著額,用一種"覺得朱莉很有趣"的神情看著朱莉,聲音保持著暗夜的迷惑:"朱莉,既然你已經有了這麼多疑惑,卻都不敢得出答案嗎?嗯?你一向充沛的勇氣呢?"
  被這樣的斯內普驚道,同時又莫名覺得這樣的他太過誘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吸進去一樣,讓人目眩神迷,朱莉張了張嘴:"我是拉文克勞,先生,不是格蘭芬多。"
  斯內普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笑意漸淡:"你想聽我說什麼,朱莉?"
  "……"那些在夜裡最狂妄的念想,怎麼可能說出口?
  "別怕,說出來,朱莉,我的耐心可不多。"
  被鼓勵被誘惑,朱莉咬著牙驀然站直了身體,盯著斯內普:"先生,你……你是因為愛我,愛到不能自拔,想吻我想愛我,想永遠和我在一起,才會來求婚的,對不對?!"
  聽見這麼大逆不道驚悚恐怖的話,斯內普面不改色,連唇角殘餘的淡淡微笑都沒變,只是鎮定地站了起來,向朱莉點了下頭:"答案完全正確。"說著,就向門走去,邊打開門邊道:"所以,你註定要和我在一起。你父親允不允許,結果都一樣。"說完,根本不理呆怔在原地的朱莉,步伐穩健地走了出去。
  等朱莉回過神才反應過來,雖然、雖然是很歡喜。自己並不是單相思。但是,自己爭了半天,得到的表白只有一句--"答案完全正確"!
  這、這、這算什麼啊?!朱莉怒衝衝地走出房門時,看見的是祥和一家歡的場面。斯內普冷靜地坐在家中兩位熱情過度的女性中間,而爸爸柯林斯則一邊吃吃喝喝一邊不停地詢問斯內普隱私,斯內普一付老神在在地表情。關於刑訊,斯內普很有經驗,相信爸爸柯林斯什麼都問不出來,很可能還會被某蛇給繞進去!
  不過,好象自己這個主角在不在,都一樣啊。朱莉站在自己刻意門口,半天出不了聲。



    婚訊地震

  聖誕歸來,第一次全校聚餐就發生了大事件。
  初始,一切如常。鄧不利多一樣品味異人,麥格一樣端莊嚴肅,布萊克一樣風度翩翩,斯內普也一樣冷氣四溢。事情的開始是在鄧不利多做完餐前發言之後的一瞬。
  當時,斯內普坐在弗立維的左手邊,菜上齊之後,斯內普剛拿起叉子,就聽見身旁一聲神經質地尖叫。對於弗立維敏感的神經,各位教授還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只是這次的聲音太過尖厲,連麥格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紛紛轉頭注目。
  "S……S……斯內普教授!"弗立維興奮地站了起來,雖然他站起來比坐著的時候還矮上一點,但一點也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只見他手指顫抖地指著斯內普的手,聲音也顫顫危危聽得人心直緊:"你、你、你竟然訂婚了?!"
  聽見"竟然"這個詞,斯內普的眉頭一跳,直起身體,冷然:"弗立維教授,對此你有意見?"
  不過,此時,斯內普的一向壓人的怒氣已完全進不了眾人的心思了。眾人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啊啊啊~~他、他、他竟然沒否認???!"
  所有人,上至鄧不利多,下至格蘭芬多的小獅子都瞪圓了眼睛,張圓了嘴,傻傻地盯著面無表情冷氣壓直升的斯內普。還有他無名指上那枚怎麼看怎麼閃耀的戒指。餐廳裡安靜地能聽得見眾人整齊的心跳聲。
  布萊克怔了一秒,猛地轉過頭看向拉文克勞的長桌,卻發現朱莉竟然也是一付見鬼的驚訝表情,心裡不由咯?一下,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明確地說不出來,心情有些古怪地酸溜溜地回過頭,重新盯著眼前這個一臉鐵青的焦點,試圖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些蛛絲馬跡。可是,這種試驗從學生時代就沒成功過,此次也不例外。除了不耐煩,什麼都沒看出來。
  沉默的時間只有兩三秒,可是卻讓整個霍格沃茨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恭喜恭喜,西弗勒斯。不知未來的斯內普夫人是……?"倒是鄧不利多第一個反應過來,把剛才放在嘴裡的一直沒咽下的草莓蛋糕吞下去之後,帶著古怪的微笑,慢條細理地問道。
  此語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登時又亮了八度,狠狠盯著斯內普。斯內普不用回頭就知道朱莉那丫頭肯定在發抖,想著她那個慫樣,心情不由好了幾分。勾起0.01公分的唇角,冷哼一聲:"校長大人,既然大家都這麼喜歡在眼下的場合討論這樣的問題,不如我們先來討論一下,鄧不利多校長,你怎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沒訂婚?"
  不是朱莉看錯的話,斯內普的話音一落,鄧不利多的表情青了一瞬。朱莉在心下向斯內普狠狠豎了豎拇指。果然不知者不罪。這種話換個知情的人打死都說不出口啊。只有這個蛇院老大被惹火了才如此口無遮攔,偏偏這麼說了,鄧不利多還不能做什麼。到了眼下伏地魔已經滅亡之後的情勢裡,鄧不利多已經沒什麼事可以拿捏住斯內普了。又不能因為一句話就把他殺了。鄧不利多隻一個辦法--忍!
  鄧不利多摸了摸他的鬍子,嘿嘿笑了:"確實是太震驚了,糊塗了。這些事還是私下再說。大家吃飯,接著吃飯。吃完再說。"
  頂著這麼大的八卦疑惑,誰還吃得下去飯?除了當事二人,其餘人都不過是做做樣子,草草結束了大聚餐。朱莉知趣地沒趕到斯內普辦公室去,朱莉敢打賭,今天那裡會是霍格沃茨最為熱鬧的地區之一。
  一整天,朱莉不論走到哪裡,都是關於斯內普未婚妻的討論。害得朱莉不得不被迫參加了幾場。
  哈利三人組。
  "竟然連油膩膩的老蝙蝠都有人嫁?!"羅恩第一個跳起來,大為不憤。
  --嫉妒!赤果果的嫉妒!肯定是覺得斯內普都有未婚妻了,他連個女朋友還沒影,就悲催了!哼,嫉妒,嫉妒死你!
  朱莉對幼稚的羅恩不屑表達不滿,目光都不帶看他的。
  "不要給教授起外號!"赫敏是好孩子,上來就踹了羅恩一腳。踹完,疑惑地皺起眉:"不過,哪個女人會願意嫁給斯內普教授呢?脾氣又壞,長得還……那樣,太不可思議了!"
  此言一出,朱莉也想跳起來踹赫敏一腳了,"哪樣?!哪樣了?!"在肚子裡把赫敏罵了三百遍,咬牙,還是忍下了。轉頭看向一向厚道的哈利。
  "不是不可思議!"哈利狠狠地搖了搖頭,重重地按了下桌子,下結論:"這完全是靈異事件級別的!"與朱莉一起長大的哈利詞就是多。
  朱莉一口血生生從喉嚨又吞了回去。
  --我要讓你叫師母叫到死!哈利你等著!
  朱莉鎮定了一秒,才微笑著站起來:"哪有你們說得那麼嚴重?!不說羅恩,赫敏、哈利,以咱們在麻瓜界看了那麼久的電視劇的經歷來看,男人重要的是什麼?是能力是對感情的專一度,斯內普教授從這兩方面哪一方面來說都是非常強大的。大師級的魔藥水平,生活簡樸,感情更是……嚴謹。這樣的男人才三十四歲,我倒是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不能有個未婚妻的。哈利,赫敏你們說是吧?象羅恩那麼注重外貌的,連小蘿莉都少了。羅恩……唉,你讓我說什麼好呢?"
  朱莉痛心疾首地對著羅恩搖了搖頭,直把羅恩搖得信心全無。羅恩轉過頭看向兩個好友:"你、你們也這樣認為?!"
  "誒……咳、咳……好象電視上演的是這麼回事……羅恩你……"哈利再次恢復厚道,話說半句,一臉惋惜地拍了拍羅恩的肩,從更深層次地打擊了羅恩。
  赫敏摸著自己的下巴望天,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道:"現在想想,其實斯內普教授果然非常不錯呢,除了脾氣大點,沒什麼缺點……啊!"話說到最後,還是發自內心地猶豫了一下,但總還是個肯定的答案。朱莉輕輕地松了口氣。
  德拉科處。
  "奇怪,我今天貓頭鷹父親了,可他竟然也是一無所知。真是……太奇怪了。"德拉科把朱莉拉到角落,一臉納悶地問:"朱莉,你經常與教父在一起,你知道教父的未婚妻是哪位嗎?"
  朱莉心中狂笑,面上還是目光炯炯地盯著德拉科點了點頭,一派正經樣。
  德拉科雖然問了,但萬萬沒想到朱莉會真的知道。在他心目中,連自己父親都不知道的事,朱莉怎麼可能知道。於是,看見朱莉點頭,一時怔在那兒,好一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朱莉的肩:"快,快告訴我!到底我的未來教母是哪一位?!"
  --不是我不說,我只是不想你那麼早就因為悲催而扭曲……
  朱莉無限悲憫地看著德拉科:"斯內普先生不讓我說。"
  "呃……"德拉科瞪著朱莉。
  "再說了,誰是你教母有什麼關係嗎?這不應該是你父母關心的事嗎?"
  "我……"德拉科王子眨著眼睛說不出話來,總不能說是因為八卦因數暴發,好奇心抑制不住地往外冒,就是想知道,然後當成第一手資料到處顯擺吧?於是,德拉科只能一臉囧樣地看著朱莉,"我"了半天,沒重點。
  "我就是好奇什麼樣的女性可以拔開教父重重的外殼,直視他的好,答應嫁給他。實在很佩服!"德拉科就是德拉科,隨機應變的水準不是朱莉能比的,只一秒就編排好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理由。
  朱莉得意地一仰頭:"能把斯內普先生拗上手,你教母肯定也不是普通人!既要有敏銳的目光,聰慧的頭腦,還要有堅韌的個性,強大的手段。而且,長得還不能差了,這樣的女性……哼,你就想想吧,總會想到人選的!"朱莉狠狠地把自己誇了一頓。
  德拉科還真地低頭沉吟了一會兒:"世上真有這樣的女人嗎?美麗聰慧強大堅強?梅林也不過如此吧?"
  德拉科自言自語嘟噥了一會兒,猛地抬頭,一拍朱莉,一臉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朱莉,你這個提示太隱晦了!既然世上沒有這樣女人,那我那個未來教母既然不可能是這個極端例子,那只能是另一面的極端例子了。那種嫁不出去,最後不得不巴著教父不放的老處女!天哪~教父太可憐了!"
  --去你X的老處女!你XX才是老處女呢!
  朱莉眉毛都豎起來了。這麼明白的提示都想不到,那還能怪誰呢?!德拉科,哼,別怪我沒幫你啊!以後我再也不提前給你打預防針了!
  朱莉一天給雷飛了N次,帶著一心的沮喪回到寢室。誰知道,剛回到寢室就被莉莎按著又狂躁地說了一通她的猜測。這位莉莎小姐顯然女巫師週刊看多了,竟然想出"斯內普教授未婚妻是教授花錢買來的"的橋段。最可怕的是,她還有證據。
  "你不知道,我表哥的兒子的同學的堂弟家的二嫂隔壁家的家養小精靈有個好朋友是個妖精,在古靈閣工作,他親自證實,半個月前,斯內普教授突然提出了大部分存款。你想啊,要不是買老婆,以斯內普教授的吝嗇個性怎麼可能突然花那麼大筆錢?!"
  朱莉完全囧了。真相君,原來你藏得這麼隱蔽。莉莎的這番話從某個方面來說是完全正確的啊。斯內普的那些錢拿去製作頂級魔藥討好未來岳父岳母,也算是買老婆的一個投資吧……
  帶著哭笑不得又雷又囧的古怪心情,朱莉默默倒在自己這張大床上,一直到莉莎發出沉重的鼻息,還沒睡著。
  看著窗外已經是夜色沉沉。朱莉翻了個身,再翻了個身,來來回回地翻了七十二個身,終於還是忍不住,起身,批了件外袍,不顧外面更加深沉的夜色,一摸門鑰匙,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床的圍幔間。
  腳踏實地之後,朱莉睜開眼,還是一片黑暗。顯然,斯內普已經睡了。朱莉還從未遇過這種情況,不由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不知該怎麼辦。剛才衝動了。可到了這裡,朱莉才想起來,斯內普在睡覺,並不會一直清醒地等在這裡等自己。
  --還是……回去吧。斯內普難得地好好休息一回,今天肯定應付了一天的閒雜人等了。
  朱莉後悔自己的衝動。此時已覺得腳底很涼。直接從床上下來,連雙鞋都沒穿,真是失策。左右倒倒腳,摸摸索索想向記憶中的沙發位置走去。誰知,不知是不是今天來人過多,記憶中的過道上竟然擺了個腳凳,朱莉一下撞到,促不及防地小聲"啊"了一聲。
  "朱莉……?"幾乎是立刻的,臥室裡傳來斯內普不敢置信的聲音。然後,客廳的燈突然都亮了起來,等斯內普出來就看見朱莉正一臉尷尬地坐在沙發上,使勁用手擰著自己的外套衣角,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
  "怎麼沒穿鞋就來了?!"斯內普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
  朱莉連忙把腳往裡縮了縮:"那個……忘了……"
  斯內普眉頭皺起,上前打橫抱起朱莉,穩步向臥室走去:"還穿這麼少!想感冒麼?"
  說著,把朱莉往床上一丟,朱莉在床上顛了幾下,眼睜睜地看著斯內普自己也脫鞋上了床,然後粗魯地把自己塞進還帶著暖氣地被窩,手一揮,四處的燈暗下來。朱莉只能看見一個黑影,感覺到身邊的床陷下去,然後……然後就被斯內普手一勾,整個人就窩在了斯內普的懷裡。
  "先、先生?!"朱莉驚得都結巴了。以前說到死都不上床,今天怎麼怎麼……?!
  斯內普根本沒理朱莉這個碴兒,把朱莉狠狠往懷裡按了按,才滿足地歎口氣:"說吧,這麼晚了不睡覺,肯定是想說什麼。"聲音帶著濃濃的慵懶,與剛才的冷氣完全不同。
  朱莉被這種意外的親密盅惑,怔了怔之後,也伸出手,抱住斯內普,聞著淡淡的藥香,頭在斯內普胸前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才開口:"先生,你不是說訂婚的事要先保密,等我成年之後再說出來嗎?怎麼今天……?"斯內普求婚之後的這個決定得到了一致的贊同,主要是為了保護朱莉不要受到來自各種層面的壓力。
  "沒錯。我只是說要保密我的未婚妻的身份,但沒說要保密我訂婚的事實。"斯內普第一次這樣在床上自由自在地抱著朱莉,聞著她身上特有的清香,那種特別的親密感,讓斯內普有些控制不住,心中蠢蠢欲動的念頭隨著越來越暖的氣氛益發地蓬□來。
  --現在鬆開手,躺好不要動?不行,不行!
  斯內普幾乎能感覺得到右手上戒指的重量。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權利這麼做!
  斯內普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地抬起朱莉的下巴,吻了上去。一邊吻一邊喃喃自語:"朱莉,朱莉……"
  --朱莉,我忍不住。我必須要向所有人宣佈這個消息,哪怕是別人不知道你是誰,但我也想讓所有人分享這種感覺。我真的忍不住。今晚,你……真的不該來的,不該來的……
  斯內普把朱莉緊緊地箍在懷裡,吻,幾乎是沉悶的。一味地索取再索取,好象怎麼都不魘足,生生要把朱莉吞了的兇猛架式,讓朱莉覺得無法喘息。
  "唔……唔……先、先生!"朱莉掙了半天,才得了一點空隙,深深地吸了兩口空氣,不滿地道:"你這樣,我呼吸不過來了!"
  斯內普在黑暗中只是胸前一震,呵了一聲,似乎是笑。但朱莉一點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先生。"
  "哼。"斯內普只是把朱莉扣在自己懷裡,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口中愛理不理地回了個聲音。
  "你……真的愛我?"朱莉兩隻眼睛在黑夜裡象狼一樣閃著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斯內普。可惜,只能看到一團黑影。
  "你呢?"斯內普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不過,聲音倒是軟了下來,反問一句。
  "我、我當然愛先生。不然,不會想和先生結婚的。"
  "永遠嗎?"
  "誒?!"
  "一旦成了斯內普夫人,就不允許反悔。朱莉,你要想清楚哦。"斯內普的聲音有一種輕描淡寫的懶散味道,可朱莉卻感覺周身一涼,一種莫名的危險瞬間充沛著整張床。
  "可……"
  只一個轉折詞,朱莉就感覺溫度驟降,身體都不由僵直起來,果然是冬天啊。咬著牙把話說完:"可是,先生,如果是你先反悔,怎麼辦?"
  斯內普動了動身體,平躺下來,把朱莉放在自己身上趴著。這樣子,好象暖和不少。朱莉把頭擱在斯內普的胸前,能聽見他的心臟"怦怦"的跳躍,不由覺得喜歡。
  "不必憂心我。"斯內普的聲音從胸口聽起來悶悶的,與平時完全不同:"你,朱莉,問的是你。"
  "也不必憂心我。"朱莉滿不在乎地應了一聲。氛圍太舒適,時間又太晚,朱莉打了個哈欠,感覺困了。
  "嗯。"斯內普聽出朱莉的呼吸聲漸漸平緩,手一下一下地在她背上拍著,沒一會兒,朱莉就陷入了夢鄉,她沒有聽見,斯內普陰沉堅定的聲音:"我不憂心你。因為,我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在你說出反悔的話之前,我會讓你消失。"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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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夫人
  
  一清早,朱莉就被貓頭鷹敲窗的聲音吵醒。在被窩裡拱了半天,才無奈地打開窗,看著公用貓頭鷹很乖巧地送過來一張墨綠鑲邊銀色內頁的非常考究的信箋。朱莉迷糊的睡意散了幾分,好象除了盧修斯那種奢華的毛病,沒人會給自己發這種信箋吧?可是,盧修斯極少給自己發信,大多讓德拉科帶話。今天是發什麼瘋?而且,如果是盧修斯,他也不應該用公用貓頭鷹的。
  送走了貓頭鷹,朱莉好奇地把信箋放大,看清上面的字跡,更是不由怔住。竟然是斯內普!天天見面的斯內普為什麼一大清早給自己發信?而且,還是如此考究的信箋?朱莉思考著各種可能,一時間心情竟有些忐忑起來。
  
  "親愛的朱莉:
  生日快樂。
  邀請你於今晚來蜘蛛尾巷我的家,有驚喜等你。
  你的 西弗勒斯"

  生日邀請?!朱莉心怦怦跳起來。雖然頂了四年多斯內普未婚妻的名號,但是,不但誰也不知道,而且,這四年多來,斯內普對自己的要求更是嚴格起來,自宣佈訂婚那晚之後,朱莉再也沒機會與斯內普同床共枕。斯內普似乎是受到了朱莉改良狼毒藥劑的刺激,這四年多來,對魔藥的狂熱愈發執著起來,算算看,朱莉都覺得與斯內普親熱的機會屈指可數。要不是斯內普每次都表現得很熱情,甚至熱情得過度的話,朱莉幾乎會以為斯內普其實並不在乎自己。
  即便如此,象現在這樣,在生日之即,發出如此精緻的邀請,斯內普卻從未做過。甚至朱莉也從未想過他可能會做。可是,今天卻……朱莉幾乎能感覺到臉在發燒了。
  驚喜……什麼驚喜呢?這種幾乎稱得上是浪漫的事,是斯內普會做的嗎?朱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一整天的課都上得恍恍惚惚,魔藥課上更是只會盯著斯內普,連一根小指頭都沒動。可是,斯內普卻與往常一模一樣,嚴肅冷靜。要非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也只能說,朱莉如此明顯的怠工,斯內普竟然一句話都沒說,甚至心情顯得很好,竟然沒扣赫奇帕奇的分。
  等下了課,朱莉想要追上去問個明白的時候,斯內普竟然一個轉眼就不見了蹤影。朱莉只能充滿著期盼又忐忑的心情等待夜幕的降臨。
  斯內普從下午起就離開了霍格沃茨,一直呆在自己蜘蛛尾巷的家裡。如果朱莉能看見現在的他,肯定會嚇一跳,斯內普明顯比朱莉還要緊張,還要不安,不過,眼中卻閃著奇異的光彩,唇邊還有淡淡的笑意。
  四年,四年!斯內普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聖人。每每看見朱莉疑惑的眼神,都有種豁出去的衝動。不過,終於忍了下來。今天,就是今天。
  這是個初夏,除了兩顆各自忐忑的心,讓這個夏日顯得有些燥熱之外,與平日並沒有任何區別,習習暖風中,時間慢慢後移。
  朱莉幾乎等不到晚上,一直在寢室裡踱步,只看見夕陽與山巔相交的一瞬就要離開,門卻突然被敲響。一開門竟然是哈利三人組與德拉科。
  "你們……"怎麼會一起?而且還在這個時間來打擾,真是~~不知趣啊~朱莉又是心焦又是驚訝:"出什麼事了?"
  "生日快樂~"德拉科第一個說出來。
  後來的事,就是好心辦壞事的典型。四位好朋友的好意讓朱莉簡直要發火了。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地消滅了光輝,心中的急躁一層一層地積壓上來,後來,朱莉實在沒辦法了,索性也就放開來,認了。一直鬧到半夜,四人才心滿意足地走掉。朱莉往床上一倒,拿出久未用過的時間轉換器,輕輕一倒,時間倒轉。這回,要趕在他們到來之前就溜走。
  睜開眼,朱莉就看見斯內普就在自己眼前。歡快地叫了一聲,沖上去,抱住他:"哦,先生,我想你一整天了!"
  斯內普準確地接住朱莉,非常順手地把她貼在自己懷裡抱緊,唇貼著她的唇,軟軟地低沉問道:"怎麼想的?嗯?"
  "就是……嗯~"根本沒有朱莉把話說完的機會,就被斯內普唇舌侵入。
  兩個濕潤柔軟的舌一碰,瞬間激起斯內普一個顫慄。完全不自覺地發出"嗯"的一聲呻吟,破碎又誘惑。斯內普抱緊朱莉,再抱緊,恨不得把這個人狠狠擠進自己的身體,從此再不分離。
  "朱莉,朱莉,朱莉……"斯內普被朱莉突如其來的熱情點燃,鼻間唇間懷中全是朱莉,可是,全身的細胞還是在不停地呼喚這個名字,一直被壓抑的饑渴此時全變成了狂燥的情緒,唇舌之間頓時變得兇猛起來。
  推推進進,輾轉吮吸中,斯內普只覺得每一下相觸的柔軟都是一把火,從舌尖一下燒到遍全身。一下一下,一次一次,呼吸漸漸沉重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收緊變硬,腦中的思緒全變成了漿糊,手插在朱莉的發間,抵著她的頭,試圖讓她與自己更接近。
  要命的卻不只這些。朱莉熱情起來完全不管不顧,她的手柔軟而冰涼,卻能在自己身上四處點火。這個丫頭竟然從袍子下方伸進手來,在斯內普腰間來回撫摸。哦,不,不是撫摸,簡直是好象對斯內普有強大的仇恨一般,使勁揪著斯內普的身體。
  想念,實在太想念。沒有這個吻時,朱莉只是覺得焦躁,那種渴望見到斯內普的心連跳動的聲音似乎都是"斯內普、斯內普"地節奏。
  四年來,二人之間積累多少親昵度熟悉感,已經把斯內普看做是自己的男人的朱莉,在這方面一向僅守於心。心想要他,就要要。當斯內普吻過來的時候,朱莉只覺得快活。太久了,斯內普一直在魔藥室裡,好象那些鼻涕蟲都比朱莉好看三千倍似的。如今,第一次,他這樣主動,這樣熱情,朱莉還會推拒嗎?不可能!
  舌尖第一時間卷了過去。被斯內普引領著,快感迸發出來,一絲絲的熱流砰砰地燒著,身體沒一會兒就感覺太熱,空虛得像是在飄,只有眼前的人是自己唯一的浮木。腦中全是血流的轟轟聲,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想不到。只有本能指使著她,想要更靠近眼前這個人。手貼在他的腰間,不夠,不夠,想要更多。朱莉身體需要的?喊讓她不知所措,使勁想撕開那些擋在兩人之間的障礙,卻發現自己力量太小,完全無用。急躁到無助,無助到想哭。
  "先、先生,我,我要……"
  斯內普並不比朱莉更好受。被朱莉的熱情撩撥得整個人被那種無處發洩的急躁充滿充漲,想要,想要……不只是朱莉的聲音,斯內普自己也在無聲地呼喊。當朱莉闖禍的手急躁地一直伸到斯內普胸前,狠狠地揉捏那兩個突起時,斯內普悶哼一聲,一把火直接從下燒了上來,所有的理智一下全成了灰燼。能感覺到身下跳了跳,那裡又漲大了幾分,直指被自己狠狠壓在懷裡的朱莉。
  "朱莉,朱莉,你這個傻瓜……"
  斯內普本來還準備了晚餐,可是現在完全失控。二人之間無論是誰都等不到安心把晚餐吃完,時間……太久了。
  朱莉雙腿跨在斯內普腰上,整個人扒在斯內普身上兀自哼哼嘰嘰,斯內普托住朱莉的臀部,象抱個嬰兒一樣,不敢再深吻,一邊淺淺地親著她的唇一邊僵硬地走進臥室。幾乎是把朱莉丟放在床上的同時,斯內普就已欺身壓了上去。
  "嗯~"朱莉感覺呼吸不暢,習慣性地抱怨:"先生,你好重……"
  斯內普毫不在意,一邊靈巧又粗魯地解開朱莉的扣子,一邊鼻音濃重地道:"一會兒會更重。"說著,再次把唇貼了過去。怎麼都吻不夠,斯內普在遇見朱莉之前從不知道自己是如此貪婪。
  朱莉從來不是被動的人,斯內普的手指象彈鋼琴一樣在自己身上施著魔法,扣子象跳舞一樣一個一個跳著彈開,沒一會兒,朱莉已是春光乍泄。朱莉對斯內普的渴望也毫不遜色,只是,手要笨得多,手忙腳亂,急得亂哼哼,害得斯內普幾乎要在這種緊繃的情況下笑出來,才在斯內普的主動配合下才彆彆扭扭地讓二人裸裎相對。
  時光一瞬間停了下來。斯內普的身體很美。精瘦而有型。撐在朱莉的上方,用一種朱莉從不瞭解的目光專注地盯著朱莉,盯著她的眼睛,她的身體。試圖把她今天的樣子永遠地刻在心上。這樣專注執著近乎貪婪的目光,連一向大條的朱莉都覺得臉一下燒了起來。
  "先生~你別看了……"朱莉自己感覺不到自己此時的音調裡有多少撒嬌的成份,為了不讓斯內普再用目光侵蝕自己,朱莉一邊紅著臉大膽地從上向下把斯內普看了個通透。看見那個怒氣衝衝的男性特徵時,臉騰地又熱了幾分,心臟狂跳。莫名地又是害羞又是興奮。這這這是因為自己才……
  被斯內普激勵了,朱莉手不老實地順著斯內普的腰向上摸過來,再次摸到那兩個已經挺立的突起,朱莉就聽見斯內普的呼吸突然紊亂沉重起來。
  "朱莉,我……"斯內普皺緊眉頭,一把按住朱莉的手,控制不住又親了朱莉的唇角:"別急,我們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別急……"
  說著別急,可斯內普自己就有些忍受不住了。輕輕含住朱莉的耳垂:"朱莉,你長大了。"說著,手從朱莉的腰間慢慢移上去,輕輕撫上了朱莉的胸。這裡,曾經是四季豆產地,現在已成了丘陵。四年,能改變許多東西。最主要的等待就是,朱莉在今夜成年。
  "朱莉,愛我嗎?"斯內普聲音軟軟啞啞,唇巡遊在朱莉的耳邊脖間,手上一下重一下輕,讓朱莉剛有些冷卻的聲音再次熱了起來。
  "當然,先生。"朱莉側過頭,找到斯內普的唇,主動親了過去:"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吧。"
  這……丫頭,為什麼這麼愛搶話?!斯內普又是喜歡又是想笑,強撐著身下的硬,溫柔地吻著再次示愛的朱莉:"好,只要你乖乖的,我們永遠在一起。"
  --只有這個人才會一直一直地這樣愛自己,只有這個人才會一直一直地想聽她說愛自己。
  斯內普的吻溫柔而堅定,一路向下,吻過朱莉的胸前時故意多停留了幾分鐘,讓朱莉體會到剛才揪住自己那裡使壞的後果。聽著朱莉的呼吸越來越沉越來越急,嘴裡還胡亂喊著自己:"先生,嗯,先生,先生……"
  斯內普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讓時間永遠地停留在這一刻。哪怕這一刻並沒有真正地佔有身下這具自己渴望了上千個夜晚的身體,可是,這樣被自己點燃,被自己控制,讓人有"它會永遠屬於自己"的錯覺的身體,斯內普此時已覺得萬分滿足。
  在朱莉的肚臍上親了親,突然下牙咬了一口,耳邊能聽見朱莉猛地抽氣呼痛聲,斯內普直起身來。低下頭看著頭髮散亂的朱莉,她兩眼水矇矇的:"先生,你壞蛋……"
  一句話,斯內普就已撐不住。挺身而入。
  這一瞬,斯內普閉上了眼睛。明明清醒時想過無數次,在這時要清清楚楚地看著朱莉的表情,永遠記在心裡的,可是,這個時刻真正來臨的時候,斯內普的理智立時崩潰了。象貪食的海鳥,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我的,我的,我的……"
  被緊緊包裹,被容納,柔軟卻堅韌地包容著自己的任性,自己的衝刺,自己的胡作非為。明明是個大咧咧的小丫頭,此時卻讓斯內普感覺自己象個小男孩,依賴于這種溫柔,依賴於這個小小的小丫頭。
  眼前在黑暗中似有似無地爆著火花,斯內普分不清是幻像不是真實。身體原始的本能在一片靡靡之中向前沖。很快活,很得意,快感象潮水一樣,一重重地壓過來,從皮膚下面一陣酥麻直竄到頭頂。斯內普衝刺不停,彎□,把朱莉扭來扭去的身體抱在懷裡胡亂地吻著,沒辦法,自己沒辦法,哪怕再大的快感來臨,還是總覺得懷抱空虛唇間空虛。必須要確定她在,是她,才能在心底的最深入微微舒一口氣。
  細細聽著身下的人發出誘惑的呻吟,欲 望不由自主更狂野起來。沖、沖、再沖!好象"朱莉因為我而快樂"的念頭是最大的催情劑,斯內普如海上的小舟一般,在最後的大浪沒頂而來之前,嘴裡只能發出一個聲音:"朱莉,朱莉,朱莉……"
  喘息著,二人面對面抱著躺下來。朱莉軟軟地八爪魚一樣膩在斯內普身上,好一會兒才平緩下來。安靜了一會兒,朱莉伸手狠狠地揪下斯內普的臉:"先生!剛、剛才,你為什麼咬我?!"
  斯內普伸出手,在剛才咬過的地方摸了摸,引來朱莉輕輕的抽氣聲。親昵地碰了下朱莉的唇角:"不是咬。朱莉,那是斯內普的烙印。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了,斯內普夫人,生日快樂。"
  "野蠻!"朱莉噘著嘴,突然想到"生日快樂"在中文裡會被扭曲的情 色意味頗合現在的情境,不由唇角就勾了起來。伸手勾住斯內普的頭,在斯內普耳邊低低地說道:"你也是我的了,斯內普先生!烙印……誰不會啊?!"
  "嗯。"斯內普對這種顯然的問題只用一個鼻音就代答了。手下意識還在朱莉光滑的身體上輕輕撫摸著。這種熱烈過的親昵感,斯內普很喜歡。
  不過,下一瞬,斯內普的身體就突然僵直起來,雖然並沒有呼痛,但脖間突然而來的淡淡的血腥氣還是一下讓斯內普溫柔不起來。
  "傻朱莉!"斯內普有些哭笑不得,拍著還在惡狠狠的朱莉:"再咬下去,把頸動脈咬破,你就得當寡婦了。"
  朱莉心不甘情不願地松了口,舌尖好玩地在微微滲血的牙印處輕輕一掃,就意外地聽見斯內普發出一聲熟悉的"嗯~",不由一愣,剛才並沒有出來的小斯內普再次輕輕揚起了頭,讓朱莉的體內本能地一陣□。然後……斯內普的"嗯~"聲更大了些,聲音沙啞,很無辜地盯著朱莉:"朱莉……"
  朱莉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起來:"這次我來~~"
  一個翻身,就騎在了斯內普身上,引起斯內普一聲悶哼。
  一個雛兒,哦,不,兩個雛兒,對於性的新奇感如此強烈,再加上一個不知節制,一個知道節制卻控制不住,這一個晚上……結果可想而知。
  蜘蛛尾巷蛇窩,習慣性地昏暗。自不用分晝夜。於是,二人在床上胡天黑地,玩玩鬧鬧睡睡停停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這也幸虧是巫師,斯內普一早為朱莉準備的營養劑體力劑還有療傷劑在床上就喝全了,不然的話,朱莉八成早掛了。
  抱著已經沉睡不知何年的朱莉,看著她眼底的黑眼圈,斯內普終於有些臉紅。自己……真是太過份了。明知道因為自己的感情,自己對她永遠也要不夠,卻依然在她孩子氣地說"想要"時聽之任之,結果……
  對自己很不滿地歎口氣,"以後一定要……"斯內普在腦中迅速地把"一定要"後面的話打斷,皺緊眉頭,無奈地搖了搖頭。因為他現在對自己完全沒有把握,也許,很也許,完全有可能,自己做不到自己的保證。
  把朱莉放進熱氣騰騰的浴桶,斯內普轉回臥室,看著床上紅紅白白的床單,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如此狂野,如此肆無忌憚……如此不象自己。朱莉……
  斯內普站在床前好一會兒,才面無表情地上前,慢條斯理地把床單細細卷了起來,扭成麻花狀,打好結,然後縮小咒,小小的一個,猛地看上去倒很漂亮,像是一個精緻的禮物。斯內普手指在床單結上撫摩了一會兒,才突然轉身,從自家的很舊很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很古老的盒子,把床單結放了進去,魔杖輕甩,盒子發出一陣漂亮的彩光,慢慢合上。斯內普把盒子重新放回舊櫃子的隱蔽處。然後才重新鋪上一張床單,"清理一新!"
  


    地震餘波

  德拉科收到了一封家信。這本不是什麼奇特的事,不過,德拉科看了信之後,表情卻變了幾變,故作無事地把信收起來,然後請了假,下午就消失在霍格沃茨。
  不是德拉科多疑,長年的貴族環境教養,讓德拉科對於危機很敏感。首先,父親的來信一般都有固定時間,而此次不是;二則,父親的信箋從來都是考究精緻,而此次不是,只是一張紙,好象隨手從桌上拿下來的,邊角處還有沒有撕整齊的毛邊;三則,父親的筆跡與遣詞用句都有特定的習慣與規矩,而此次不是。字跡很草,甚至連個抬頭都沒寫,只有一行字:"速歸,有事詢問",這可完全打破了父親對於貴族風度的強迫症。於是,德拉科不得不心焦地急速回家。
  霍格沃茨請假並不容易,必須有正當而強大的理由。在往斯內普辦公室的路上,德拉科還在斟酌如何開口。誰知道,他一向嚴肅的教父只是看了他一眼,一付什麼都明白的樣子就揮了揮手:"四天假,下週一準時報到。"
  往霍格沃茨大門走的時候,遇見了朱莉,因為沒有什麼心情,隨便說了兩句,就分開了。只是,德拉科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是朱莉笑得太……奸詐?也許是這種感覺,或者是自己太擔心產生的幻覺?或者是朱莉最後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哦~小龍,一切拜託你了!"這種話,要是其他時候,德拉科肯定會追根問底問個明白的,可是今天心中有事,就放了過去。
  不過,那種詭異的背上涼颼颼的感覺一直跟著德拉科,一直到父親把一封信箋擺在他面前時,他才知道--原來……原來這世界早就瘋了啊~~
  "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盧修斯雖然經過了一個早晨的沉澱,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口氣還是顯得非常勉強。
  德拉科沒有表情,因為他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信箋好一會兒,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信很短。是教父大人的親筆。一慣的冷厲堅硬的筆鋒,很熟悉很親切。可是……也許……也許,教父寫的不是英文?為、為什麼每個字都認識,組合起來的內容卻如此荒謬?!
  盧修斯坐在椅子上,看著兒子越來越扭曲的表情,還有被壓抑住似的沉默,不用說,自然什麼都明白了。一早晨的古怪感覺,到了現在,卻突然很想笑。尤其是看見兒子的表情比早晨自己還要傻的時候,更有種爆笑的衝動。
  自己本來還擔心兒子會對那個霍爾小姐產生什麼特別的感情,壞了瑪律福家的規矩,現在……嗯,事情很完美不是嗎?再怎麼,自家兒子的心性也不可能跟教父搶女人。再好不過的結局。盧修斯腦海中閃過朱莉*霍爾的笑臉,以前看著總覺得挺欠揍,現在看來,其實……也不壞。尤其是近幾年,算是長得頗有幾分風致了。
  盧修斯放鬆下來,微笑道:"你去請幾天假,這件事既然是真的,那咱們就把它辦好。霍爾……從小與你一起長大,你辦事她一定很開心。"到這個點上了,還不忘刺激一下兒子的心情。盧修斯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點惡趣味。
  其實德拉科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教父那個訂婚四年多五年的未婚妻竟然是……是是是是……朱莉?!!啊~~
  "怎麼可能?!"德拉科越想表情越扭曲,瞪著手中的信箋,牙咬得滋滋響,聽上去很有點斯萊特林寵物的風範。
  "怎麼不可能?你教父什麼時候說過大話?"盧修斯心情很好。自己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人生過得太順遂了,功課什麼的根本沒放在他眼裡過,再加上家世地位外貌風度,可以說,自己這個兒子在小一輩裡,除了霍爾之外,就沒把誰放在眼裡過。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一直不阻止兒子與霍爾的交往,對兒子來說,有個平等感覺的朋友不容易。雖然那丫頭是個麻瓜。但是,這樣的人生成長下去,對兒子並不好。盧修斯非常清楚。所以,眼下這樣讓他有挫敗感的事,讓人真不忍心不折騰他一下呢。
  盧修斯看著兒子臉上的肌肉跳來跳去,某些瞬間醜得幾乎能與山怪相提並論,很開心。繼續刺激,故作驚訝地道:"你不是跟霍爾小姐是好朋友嗎?小龍,這事竟然連你都不知道?"
  "擦!"此言一出,德拉科覺得頭髮都要燒著了!猛地想起來四年前教父剛暴出訂婚的消息時,朱莉對自己說的話……美麗聰慧堅韌強大!!現在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了!這個傢伙……德拉科咬著牙,心裡翻騰的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反正古怪又難受,帶著些憤怒還有些彆扭地怎麼也無法面對的情緒。只能把念頭轉回來,心裡狠狠地哼了一聲:她可真會誇自己啊!這個自戀狂!!自戀狂!
  "我知道。"德拉科咬著牙,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我早就應該知道!"
  --就她那小氣樣,除了自己,怎麼可能在別的女性身上花這麼多形容詞來讚美?!我竟然連這個都沒猜出來!X!
  "教父已經准了假。不用再去了。"德拉科第一次在腦海中暴了粗口。剛才的那種翻騰不已,隨時會暴發出來的躁動情緒突然平息了,意外覺得有些茫然有些失落。把手中被自己折磨得不象樣子的信箋輕輕放下,德拉科抬起頭來,看著父親:"父親,需要我做什麼?"
  "西弗勒斯既然決定在我們瑪律福莊園舉行他的婚禮,這就是朋友對我們瑪律福的信任。經過上次大戰,巫師界也好久沒熱鬧過了,這次的婚禮一定要辦出我們瑪律福的風格水準來。不過,時間倉促,這兩天你就在家跟著我和你母親看看我們怎麼做的,學著點。以後,這些都是你必須會的。當成你的一次實習吧。"
  "是,父親。"
  要說,瑪律福家確實有實力,一天后,請柬就送到了位。所有的霍格沃茨的教授都有一份,連幽靈教授都不例外,雖然他不會到場,但禮貌絕對做夠。其他的都是斯內普給的賓客名單,連盧平都在其中。學生們,家裡有點地位的也都送到了。還有一些朱莉比較熟悉的同學,比如哈利三人組。
  德拉科一直想做這次的信使。他很想看看,讓自己失態的消息會在其他人臉上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可惜,這些都輪不到他這個瑪律福家的未來家主來做,著實讓德拉科覺得可惜了很久,因為據說……非常精彩。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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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一:
  
  鄧不利多辦公室。
  "西弗勒斯,什麼事這麼早?"白鬍子老爺爺喝著他的蜂蜜水,笑眯眯地看著嚴肅的斯內普。
  "我來送請柬。這週末我與我未婚妻將在瑪律福莊園舉行婚禮,請你觀禮。"斯內普面無表情把銀綠相間的斯萊特林風格請柬端端正正地放在了鄧不利多的桌上。
  "哦?這位神秘的小姐終於要揭開面紗了?呵呵~"鄧不利多笑容更深,把請柬拿到手上,開心地翻開……"噗!"
  漂亮的請柬與整張校長桌,還有桌上美味的甜食,全部摧毀。
  斯內普卻早就有準備地已經站在了範圍外,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誰都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他的笑意--能讓鄧不利多失態,無論是誰都會有成就感的。
  
  小劇場二
  
  教授們中午一起進餐。長條桌上,坐了二十幾個教授,無論是嚴謹的麥格還是一向跳脫的布萊克都顯得很輕鬆。畢竟,自從消滅了伏地魔之後,巫師界平安得簡直象樂園。陰鬱這種事也只有斯內普這種怪人才堅持得住。
  斯內普從屋外走了進來。拿了一遝請柬。
  "西弗勒斯,拿的什麼?"麥格第一個打招呼。
  "我的婚柬。"斯內普挨個往下發,一邊發一邊道:"本週末,我與我的未婚妻會在瑪律福莊園舉行婚禮,特請各位前去觀禮。"
  斯內普發得很順暢,說得也很順暢。一點也沒在意身後一個接著一個的抽氣,噴水,尖叫或者是大叫:"騙人的吧?!""斯內普,你瘋了吧?!"
  只有一個人沒有出聲,只是挑了挑眉,把請柬就收了起來。這個人就是一向愛說笑的西裡斯*布萊克教授。此時他不但沒有出聲,甚至連笑容都淺了許多。匆匆吃完,也不用給這些魂不守舍的教授們打招呼了,表情古怪地往霍格莫德村走去。
  當夜,光鮮亮麗的布萊克喝醉,抓著盧平的手不停地叨叨:"為什麼?!憑什麼?!這個老蝙蝠都能找到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人?!我這麼帥,這麼能幹,這麼……啊~憑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啊?!那個朱莉,長得……雖然也就那樣,但還那麼小,人也聰明,怎麼就被那老蝙蝠騙了呢?!你說說,啊,萊姆斯,憑什麼啊?!"
  盧平唇邊含笑,由著布萊克說個不停,被問得多了才回一句:"你要是想找小女友的話,應該很簡單吧?霍格沃茨的那些小丫頭們,我敢打賭,七成春夢的主角都是你。"
  "不,你不懂的。不是那樣的。"布萊克醉醺醺地擺了擺手,差點打到盧平的臉,口氣低落了些,大著舌頭嘟噥著:"那些都不是愛,不是愛!你知道那丫頭是怎麼看斯內普那老蝙蝠的嗎?!看過那樣的眼神,就知道,春夢什麼的……"布萊克說著說著突然大叫起來:"太無聊啦~~我要的,我要的……不是這些~~~"
  對於朱莉,盧平接觸過之後,以他的觀察力,對這丫頭算是非常瞭解了。小事糊塗大事有原則的丫頭,如果不是她對自己印象極差,倒不失為是一個當朋友的好人選。
  "她的眼神麼……"盧平還記得,初次見面後的那個迎新會上的朱莉,那種執著地象隨時會把整個人的生命都燒起來的眼神,那種好象世界只要有他什麼都沒關係的眼神……盧平微微笑了笑,點頭:"是,我知道。不過,西裡斯,你……對人生的要求太高了。追求永遠得不到的,不如喝醉了之後,換個底線生活吧。"
  說著,給布萊克和自己的酒杯都倒滿了酒,沒理布萊克,端起自己的那杯率先一干而盡。感受著熱流從胃裡直沖上頭,轉過目光看向屋外的半月,皎潔冰涼,耳邊聽著布萊克喊著什麼"不、不,我才不要~"之類的醉話,再也沒有出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劇場三
  
  有過準備的朱莉把哈利三人組邀到了有求必應室。
  三人對這個神奇的地方好奇不已,連一向對著朱莉就鼻孔哼氣的羅恩都東摸摸西摸摸。
  準備好了茶點,朱莉並沒有打擾三人的樂趣,自己先吃了一口--唔,味道不錯。不過,一會兒很可能會都被糟蹋,想到這一點朱莉幾乎想壞心地把東西都收起來。忍了忍,還是算了。
  "朱莉,把我們叫過來什麼事啊?"最先清醒的是赫敏,走過來,也學著朱莉咬了口糕點:"味道真不錯,不會是你做的吧?"
  朱莉笑笑,還沒來得及回答,哈利與羅恩就沖了過來,拿著盤子大嚼起來。男孩子最容易餓,更何況現在正好是半下午,中午的飯正好消化完,晚餐時間又沒到。
  朱莉很高興他們這麼捧場,看著他們吃了個七七八八才從包裡拿出三個請柬,遞過去:"這週末,我要結婚了,請你們去觀禮。"
  "結婚?!"三人齊驚,愣了一下才不也置信地接過請柬。
  "朱莉,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麼一直瞞著我們啊?到底是誰能讓你願意嫁……噗!"哈利的絮絮叨叨很沒創意地噴了,糕點沫果然把桌上全覆蓋了。
  "噗!"
  "噗!"
  哈利不是一個人,三人組的反應非常一致,幸好朱莉在遞出請柬的一瞬間就已經跳到了刻意的另一頭。
  "愚人節遊戲?"赫敏擦了擦嘴,不敢置信地看著朱莉,又有些猶豫不決:"可早過了四月一啊。"
  "朱莉,不會是那個蝙……呃,斯內普教授強迫你的吧?!"雖然與朱莉一向不太對盤,但到這時候,羅恩卻正義感萌發,說到自己的想像之後,騰地站了起來:"你別怕!朱莉,我們幫你!"
  朱莉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胡說什麼啊,羅恩。就算是強迫,也是我強迫先生,不是他強迫我~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言一出,把羅恩打擊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以看怪物的表情看著朱莉,才習慣性地轉頭看向赫敏,試圖在她身上得到些答案來解惑。結果,赫敏難得地沒有了萬事通小姐的自信,拿著請柬表情傻愣愣的,比羅恩還不如。
  朱莉沒辦法轉頭看向還沒發言的哈利。
  哈利顯然沒反應過來,表情呈現一種古怪的凝重,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朱莉,我以為你會嫁給德拉科……"
  "切~"朱莉翻了個白眼,三人組此時算是將信將疑的狀態,安靜下來:"我這麼成熟,怎麼愛上小孩子?!我們是好朋友,就象和你們一樣啦。說不定那傢伙還以為我會嫁給你呢,哈利,哈哈~"
  一聽這話,哈利頭上好幾道黑線。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對朱莉很親,甚至比身邊這兩個好友還要親的親人的感覺,可是,哈利卻從沒想過要與朱莉成為情侶這種事。現在馬上畢業了,大多的人都已成雙成對,金妮對自己也明顯有意思,其他人也樂見其成。可自己好象從沒想過這方面的事一樣,哈利在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成熟了?
  "斯內普教授……雖然雖然不錯……"赫敏半晌才開口:"但他……真的好凶好冷。朱莉,你確定要嫁給他嗎?而且,他還是教授,比我們大有二十歲……"
  "謝謝你,赫敏。"朱莉上去握住赫敏的手。別人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很可能沒有勇氣說出真心話來,畢竟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往往自己好心,在有情人眼裡卻成了惡人。可是赫敏基於朋友的關心,還是把話說了出來,這也說明,她確實是個好朋友,雖然,這個勸告自己並不需要:"放心吧,我很愛他。他……很溫柔很體貼,對我一點也不凶。"說著,朱莉不自覺地露出一個特別甜蜜的微笑來。
  看到朱莉的這個表情,莫名的,三人就放下心來。雖然羅恩還在彆扭斯內普老牛吃嫩草這件事,嘀嘀咕咕不停,但並不再說反對的懷疑的話了。
  一切……很完美。朱莉甜蜜地吃起重新拿出來的糕點,過一個與朋友一起的舒適的下午。
  終於結婚了啊~~在某個婚禮之後,朱莉喝過斯內普親制的體力水之後,完全沒有累的意思。把婚禮上所有人的囧態,抽搐嘴角的樣子都用魔法裝備拍下來的資料,細細整理,邊整理邊大笑,準備出一個霍格沃茨囧態寫真,放在女巫師週刊上肯定會大賣的~斯內普地坐在旁邊,看著這個大笑不已的女孩,一言不發。



    得意的德拉科

  "先生。"朱莉從背後一把抱住斯內普,甜膩膩地喊了一聲。
  "嗯。"斯內普不為所動,手上的羽毛筆依舊不停,嘴上回了一句。
  "我們生個孩子吧!"說著,朱莉側過頭在斯內普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熟悉而柔軟的觸感讓斯內普手上一僵,微微歎口氣,無奈地放下筆,回過身,湊到她的唇邊吻住,卻並沒有答應朱莉的話。只是順手把朱莉抱進懷裡,細細地吻,直吻到朱莉喘不過氣,才起身,橫抱起進了臥房。
  溫柔纏綿的過程,溫馨靜謐的結束。朱莉累得軟綿綿地,象條小蛇一樣纏在斯內普身上,不滿意地咬了他一口:"我真的想生個孩子,先生~"
  這不是朱莉第一次說,這是朱莉一年來幾乎每天都會重複的話題,只是斯內普什麼都遷就她,可這件事卻從不鬆口。
  "先生~"朱莉撒嬌:"生個象我也象你的孩子不好嗎?名字我都想好了,女孩就叫仙妮婭*斯內普,男孩就叫山尼尼斯*斯內普,怎麼樣?"
  "山尼尼斯……"斯內普無聲地抽了抽眉頭,還真不是一般地難聽。
  對於斯內普的沉默,朱莉想三想四了很久了,可以說每個猜測都讓人不舒服。到了現在,終於忍不住怒了,上手狠狠地掐了斯內普的手臂一下:"先生,你要嫌棄我,請直說就好了!不必用這種方式拒絕!我識相得很呢!"說著,朱莉倒把自己說得難受起來。哼了一聲,鬱悶地鬆開一直抱著斯內普的手,轉過身去,跟自己生悶氣。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斯內普就是不肯與自己生個孩子呢?!雖然英國不象中國有那麼傳統的觀念,認為家庭的成員中必須有孩子,可是,自己就是想要一個與相愛的人相似的孩子啊!也許這種想法開始並不強烈,不過是隨口一說,但是被拒絕之後,反而讓這種念頭強烈起來,一次兩次,十次百次,這個念頭算是紮根下來了。
  可是,斯內普還是拒絕……這麼多次的拒絕讓人不想歪都不行。自己神經再堅強,也經不起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冷淡。朱莉不禁有些心灰意冷,或者……他心裡還是念著莉莉?所以才不想……?!一想到這種可能,朱莉就難受得想哭。可是,朱莉並不想為了這種事情在斯內普面前哭。只是很難受很難受。今天……是自己最後一次努力了吧?
  看著小妻子一臉怒氣還夾著一些讓自己心為之一揪的感情,迅速地轉過身背對著自己,斯內普有一秒的不鎮定,伸手捉住朱莉的肩:"朱莉……"
  "別理我,煩著呢!"朱莉沒心情,抖了下肩,試圖把斯內普的手甩掉。
  就這樣,斯內普一直盯著朱莉的頭髮,一直盯著,不知該怎麼開口。斯內普不知怎麼開口說,自己只喜歡與朱莉在一起的日子,不喜歡他們中間有任何人任何物的存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這才是斯內普想要的生活。哪怕,那個可能存在的人與自己有血緣關係也不行。或者說,那樣更可怕。
  從朱莉的家庭來看,朱莉如果有了孩子,肯定是個好母親,那樣的話,她會不再只屬於自己。不會一心一意地念著自己,愛著自己,向自己撒嬌,哄著自己。這一切……全都會被分走。愛、注意力、撒嬌、笑容全都會被另一個生命感受。甚至……她的唇也還會吻別人,這個身體還會去抱別人,她的甜言蜜語也會去哄別人……她的一切一切全都要被另一個傢伙拿走!想想都無法忍受!更何況這種事還要求自己來配合!自己不傻不呆,從哪個方面講,都不會願意給自己造成不愉快!嚴重地不愉快!
  可是,這種事,自己想得很明白,又要怎麼開口?這麼自私的話,這麼……沒有愛心的話,怎麼在朱莉面前說出口?不可能。可是……眼前這個帶著些許悲傷的朱莉該怎麼安慰呢?她這樣不肯面對自己讓自己更加……這種心情很難說,婚前的那些揪心的感受與現在又大不相同。朱莉現在背對自己,更覺得像是身體裡息息相關的某根弦被生生打斷,痛又糾結。
  "朱莉,我們……可以晚一些再生。你還年輕。"斯內普口氣平淡,像是對自己這一年來的拒絕做解釋,其實已是妥協。話音一落,見朱莉一直繃緊的肩慢慢放鬆下來,斯內普眼神一暗,上手一把朱莉拽過來,重新狠狠地抱在懷裡,這種踏實的感覺才讓心終於安定下來,穩穩地跳動。
  --不行啊,朱莉,你別跟我生氣,我受不了。
  斯內普把朱莉按在自己胸前,自己把下巴放在她的頭頂,抿緊了唇,表情鬱鬱,卻無法說出再柔軟的話來。
  "可是,你不年輕啦!先生!"朱莉知道斯內普對自己的感情,知道他對自己好,在這方面也是該軟的時候就軟,並不會把姿態做到底。被斯內普這樣抱在懷裡,朱莉也覺得剛才那種鬱結散了不少,點了點斯內普的胸前:"再說啦,早生晚生不都是要生嘛~,先生,你這麼執著於時間做什麼?!"
  一晚上,朱莉層層逼進,斯內普步步後退,終於潰不成軍。在懊惱了再懊惱之後,眼見著朱莉在自己的領地上插上勝利的旗幟。
  於是,不出意料地,沒多久,朱莉懷孕了。
  這件事讓斯內普一下就焦慮得睡不著覺。孕婦魔藥學與幼兒魔藥學成了他新的研究課題。甚至為此,在霍格沃茨請了一年的假,天天跟在朱莉身後當守護神,心中的焦慮讓他隨時散發著一身冷氣,不但生人退散,連熟人都堅持不了兩分鐘就不得不退散。
  九個月後,斯內普瘦成了一座排骨山,兩個眼睛又黑又深,看起來更加陰鬱,此時,山尼尼斯出生了。看見山尼尼斯的第一眼,斯內普一年來最深沉的鬱悶焦慮瞬間消失。因為……山尼尼斯不但長得非常健康,生下來就睜開了眼睛,而且,雖然是個男生,卻長得與朱莉非常象。棕黑色的頭髮,灰綠色的眼睛,對於一個男生來說,真是清秀得不得了的長相!唔……其實,剛生下來哪兒看得出漂亮不漂亮,不過,對於新生爸爸斯內普來說,他的眼睛生來主觀,也無人可指摘。
  斯內普九個月來的研究完全派上了用場。小夥子山尼尼斯長得非常壯實,同時,也具有非常強大的破壞力。剛會爬,蜘蛛尾巷的蛇窩已經成了豬窩。斯內普的日子從沒過得如此充實過。頭髮都沒有機會油成縷了,因為隨時隨地要"清理一新"。
  最痛苦的還不是這時候,最痛苦的時候是山尼尼斯兩歲時魔力覺醒,於是,蛇窩成了豬窩之後一再次升級為垃圾場。
  "爸爸。"山尼尼斯牽著斯內普的手一蹦一跳還荒腔走板地哼著歌,從背影看,一大一小兩個背影,一個太沉靜一個太跳脫,實在不象兩父子。
  "嗯?"斯內普兀自看著前方不動聲色。兩年的時間,足夠斯內普學會在應付對話中沉入自己的思緒。兩不相干,卻完成得都很完美。
  "德拉科小叔叔真好看。"山尼尼斯吃著同樣跳來跳去的跳蛙棒棒糖,這是朱莉研究出來專供兒子的,山尼尼斯現在吃的這只就是斯內普的形象,這是山尼尼斯最愛的一種。好象把老爸放在嘴裡咬來咬去,尤其快活似的。
  斯內普冷哼一聲沒搭腔。
  "我長大以後要嫁給德拉科小叔叔!"山尼尼斯繼續說。
  此言一出,斯內普風中淩亂。猛地停住,轉身瞪著兒子--長得越來越象朱莉了。尤其是眼睛,灰綠色顯得特別無辜,特別欠揍。這樣的兒子要嫁給德拉科?!不行!不允許!
  "你是男孩子!山尼,就算想結婚,也應該娶個女孩子!"斯內普嚴謹地糾正兒子扭曲的世界觀:"誰教你說要嫁給德拉科的?"
  山尼尼斯一邊繼續在嘴裡咬著爸爸棒棒糖,一邊無辜地瞪著圓眼睛看著老爸:"不是誰教的。今天德拉科小叔叔教我做疥瘡藥水,可好玩了~我喜歡他。媽媽說,以後長大了,就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我喜歡小叔叔,我就要嫁給他!"口氣超堅決,眼神超堅定,一瞬不瞬瞪著斯內普。
  "疥瘡藥水?!"斯內普差點崩潰。有自己這個魔藥大師的老爸在家,這小子竟然第一次的魔藥實驗跟著別人學?!還洋洋得意?!太太太……太打擊人了!
  "喜歡魔藥嗎?"斯內普一沾上魔藥就忘了自家兒子誓言旦旦要嫁給德拉科的話了,把兒子先拐到手再說。
  "喜歡啊,好神奇!"想到下午的經歷,山尼尼斯的眼睛騰就亮了起來。手舞足蹈地開始大說特說。
  斯內普雖然面無表情,但並沒有打斷兒子顛三倒四的描述,非常有耐心地聽完,才道:"不如,以後爸爸在家裡教你做魔藥吧。"
  就這樣,才兩歲半的山尼尼斯就被自己的一句笑語拉進了魔藥的世界。
  一年後,因為一次意外,仙妮婭再次來到了世間。只是這次有了山尼尼斯的經驗在前,並不困難。尤其是仙妮婭的性格與山尼尼斯完全可以說是相反,非常安靜,好帶得多。不過,小小一個奶娃就天天陰沉沉地,除了哭兩聲,根本不帶笑的。再加上黑髮黑眼神似斯內普的輪廓,連斯內普自己有時候都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幸而,山尼尼斯特別喜歡這個妹妹,到哪兒都帶著她。讓仙妮婭顯得不那麼孤單。朱莉也算鬆口氣。自己可不想以自己這樣大方善良的個性,養出一個象斯內普一樣陰鬱孤獨的女兒來。雖然……人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三歲的仙妮婭已完全得了老爸的真傳,連說話口氣都一樣,陰沉緩慢。朱莉從不知道,原來娃娃音也可以如此……黑色。
  這天,朱莉去上班還沒回來,斯內普左牽蒼右擎黃……哦,不,是左手牽著六歲的山尼尼斯,右手抱著三歲的仙妮婭,來到了瑪律福莊園。自家兒女好象都非常喜歡瑪律福莊園,斯內普這個當爸爸的不得不一個月有半個月到這邊來做客。
  "小叔叔~"兩個孩子一個興奮,一個陰沉地對著德拉科叫道。
  其實,在瑪律福莊園,稱呼完全是亂的。兩孩子叫德拉科叫小叔叔,叫盧修斯叫大叔叔……囧。斯內普也完全沒有糾正的意思。
  "教父。"已經二十多歲,完全成熟的德拉科俊美猶勝當年的盧修斯。性子也比斯內普結婚時穩重了許多,除了見到朱莉時還能表現出幾分孩子氣的笑,見到誰都是一付貴族派,面具厚得很。
  斯內普把兩個孩子往前一推,算是交給了德拉科,看這動作的熟練度,也是做過沒有八十遍也有一百遍。對德拉科點了下頭:"你父親在哪裡?"
  "他在書房。"德拉科也很順手地把兩個孩子牽在手裡,禮貌地又向斯內普欠欠身。
  "嗯。"斯內普甚至沒說一句交待孩子的話,就直接向書房走去。完全不顧兩個孩子象小狗見到主人一樣直往德拉科身上撲,連陰沉的仙妮婭也一樣,雖然表情依舊陰沉。
  晚餐時分,斯內普再次左牽右擎地回到了蜘蛛尾巷,從壁爐裡出來就看見朱莉正在廚房叮叮噹當。斯內普嚇了一跳。以朱莉的動手水準,斯內普只接受過一次朱莉在廚藝方面的主動,從此,那裡就成了朱莉的禁地。說實話,連兒子做飯都比朱莉好吃千倍。
  "哎呀,不好。媽媽要做晚飯了!"兒子第一個跳起來。
  "我們可以叫外賣。"女兒陰沉地提示。
  斯內普無奈地抿了抿唇,只說了一個詞:"忍著。"
  二小雙肩一塌,齊齊一付可憐巴巴的失落表情。
  "夜宵再說。"斯內普半晌又憋出一句,看著兒女登時亮起的雙眼,不由也勾了下唇角。
  "朱莉,做什麼?"斯內普跟進廚房,試圖尋找機會挽救。
  "蛋糕!"朱莉得意地看著已經成型的面胚,轉頭笑道:"生日快樂,先生!"
  斯內普眼睛眨了眨,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沒忍住,上前輕輕攬過滿手是面的朱莉,吻了過去。
  很難吃很難吃的蛋糕,在斯內普嚴厲如冰霜的目光下,父子三人分著吃光光,朱莉一口都沒嘗到。看著心愛的三個人分享自己的勞動成果,這種感覺比吃了還要甜美。當然,朱莉並不知道,如果她吃了,那就與甜美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飯後,斯內普用了十幾分鐘時間制了三份治療腸胃的魔藥,算是把蛋糕之災解了。走出魔藥室,就聽見女兒在與朱莉說話。
  "媽媽。"
  "嗯?"
  "結婚是什麼意思?"
  "結婚啊……"朱莉彎著眼睛,笑眯眯地:"結婚就是和心愛的人一輩子在一起啊。"
  女兒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頭,認真地看著朱莉:"媽媽,我要和德拉科小叔叔結婚。"
  枉朱莉再大條聞言也咳了起來。好一會兒平靜下來,用一種古怪的笑容看著女兒:"唔……也不是不可以啦,不過,結婚要兩個人互相喜歡才可以。你單方面喜歡德拉科小叔叔的話,恐怕很難。"
  斯內普也囧了。三年前兒子說要嫁給德拉科的一幕瞬間浮上心頭。為什麼自家兒女都這麼早想這些事啊?想想自己,三歲的時候還啥都不知道呢!這世界……變化得也太快了吧?!
  斯內普的念頭還沒轉完,突然兒子從書架那邊跳過來,一下撲到朱莉的懷裡,把女兒擠開,大聲喊道:"德拉科小叔叔是我的!我要嫁給他!仙妮婭走開啦~不許跟我搶~~"
  朱莉表情傻了幾秒,突然仰著頭大笑起來:"好,好極了!那你們就各自努力吧!看誰能得手!"
  
  "朱莉!"斯內普不贊同地挑了挑眉。朱莉實在太胡鬧了,哪有這樣當媽的?!其實,女兒要嫁德拉科倒沒什麼,兒子絕對不行!長得也太象朱莉了,看著都彆扭,哼!
  朱莉轉過頭來,向著斯內普吐了吐舌頭,沒再繼續說。不過那雙眼睛裡的笑意,卻是實實在在地表明兒子女兒的這種行為完全娛樂了她。
  看著這樣頑皮的朱莉,斯內普眼神深了深,以前的朱莉還沒有這麼放得開,沒這麼……完全把自己交給自己的心態。現在的朱莉反而顯得更年輕更有活力了,比如現在。斯內普走上前去,坐到朱莉的身邊,完全無視兒子女兒就在腳邊,伸手抬過朱莉的下巴,輕輕貼上她的唇,吻了起來。
  "切~"看著父母慣性地把自己與妹妹忘掉,山尼尼斯翻了個白眼,拉起妹妹的手:"我們去找小叔叔吧!"
  "嗯。"一聽到這個提議,仙妮婭趕緊嚴肅地點了點頭,爬下朱莉的膝蓋,隨著哥哥的腳步,走向壁爐。
  德拉科坐在椅子上,含笑看著兩個小傢伙爭吵……唔,不如說,哥哥在爭吵,妹妹在平靜地闡述。
  "小叔叔!"哥哥吵來吵去妹妹就那一句話,氣得臉紅脖子粗,來找德拉科評理:"我和仙妮婭都要嫁給你,你選誰?"
  德拉科看看哥哥,又轉頭看看妹妹,把兩個小傢伙緊張得一個呼吸急促,一個死命地揪著衣角,眼巴巴地看著德拉科。
  "我看山尼不錯。"話音還沒落,仙妮婭的眼睛裡就湧出淚意,德拉科連忙轉過話意:"仙妮婭也挺好。"一聽這話,兩人都急了眼,瞪著德拉科。
  "不如,你倆就一起嫁給我吧。"德拉科很鎮定地說出一句雷語。兩孩子怔了好一會兒,顯然沒想到這樣的解決方案。哥哥首先歡呼起來,拉著妹妹的手:"仙妮婭,那我們就不用爭了!都嫁給小叔叔好了!"
  "嗯。"妹妹抿緊了嘴,不想笑出來,可是眼睛已經彎了起來。
  德拉科心底都快笑翻了。
  --教父,朱莉,你們也有今天!
  


   完結篇

  "聽說,鄧不利多要辭職?是不是?"朱莉興沖沖地沖回家,一頭撞進轉過身來的斯內普懷裡,好奇地問道。
  "又是聽哪位女巫師說的八卦?"斯內普微挑眉,看著已經二十七歲,可看起來頂多二十歲的小妻子完全不穩重的行為,放下手中的書,把她跑過來弄亂了的頭髮理順,口氣平淡地反問。
  朱莉習慣性地摟住斯內普的腰,結婚馬上十年了,這個傢伙還是一樣的精瘦有型,真讓人……朱莉撅了撅嘴:"什麼八卦?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好不好?"說著,朱莉還是忍不住,下手恨恨地揪了一把斯內普的腰,這個傢伙,年紀一大把了,不要永遠把自己搞得這麼誘人好不好?!
  斯內普唇邊勾起極淡的一抹笑,一把抓起朱莉還要做亂的手,輕輕放在身後:"辭職的事我沒聽說。不過,鄧不利多的事,還是等他自己來說比較好。反正,學校現在一派安寧,他當不當校長都差不多。他也閑了近十年了,早就靜極思動也未必。"
  對外雖然冷淡,但對於朱莉,斯內普已學會了把想法表達出來。因為,他不說,朱莉也絕對會用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方法讓自己說,不如就主動說的好。朱莉自從畢業之後,又在麻瓜的大學修了新聞系,因為和生孩子還休了兩年學,零零落落算是拿到了文憑。
  只是,她不愛去她父親的雜誌社工作,反而自己出錢在巫師界出了個天天東家長李家短的八卦類雜誌,天天寫些讓斯內普覺得匪夷所思的事,要讓斯內普評價,只有兩個字--"亂談!",不過,顯然讀者與斯內普觀感大不相同。不到兩年時間就讓她做得風聲水起,連女巫師週刊都賣不過她。
  而且,她還在雜誌上用各種詭異的方式給瑪律福家的產品打廣告,這十年來,瑪律福家的富庶已遠遠勝於瑪律福家最興盛的時期,這其中也不無朱莉的功勞。當然,她的分成也絕不可小覷。
  "不會吧?你真的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朱莉驚訝地抬頭:"上代黑魔王從德國來英國了,而且還意外地銷毀了哈利身體裡的魂片,現在,哈利還在聖芒戈躺著呢。我才看完他回來!"
  "哦?!"斯內普也是一驚,哈利身體裡魂片的事,自己與朱莉研究了十年,雖然有了頭緒卻誰也不敢真地動手,誰知道竟然被人隨手解了,這人的實力……實在太驚人,當今世上,恐怕只有鄧不利多還有能與之對抗的可能性。上代黑魔王……斯內普也聽過這人,不過:"蓋勒特•格林德沃格和鄧不利多有什麼關係?"
  "誒?你不知道?"朱莉愣了一秒,突然賊溜溜地嘿嘿笑起來,笑得斯內普一頭霧水。
  "不知道。"斯內普答得樸實平淡,一臉的平靜無波讓朱莉覺得頗有些無趣,不禁上手捏了捏他的面癱臉皮。斯內普沒動,由著她捏。
  "蓋勒特•格林德沃格和鄧不利多以前是同學是好友,後來……"朱莉說著,還是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才得意地道:"後來成了情人。然後又成了敵人。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鄧不利多和他的糾葛還會繼續下去。兩老頭精力都旺盛得很呢。所以,我想,他來了,鄧不利多這個愛刺激的老頭肯定就不屑當這個平穩校長了。"
  "情……人……"斯內普沒出聲,也沒問老婆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從哪裡來的,只是一口氣被這樣荒謬的消息給噎住,半天沒上來。
  斯內普一向不是循規蹈矩的人。這一生遇過很多怪事也做過很多異事,讓人驚訝讓人痛恨的事也不只一件兩件。可是,即使自覺是"存在即合理"的信徒,斯內普也從未把鄧不利多與愛情這種東西聯想起來過。沒想到,人不可貌相,鄧不利多不但有情人,而且還是這種曠世奇戀……
  斯內普悄悄吸了口氣,自家老婆的消息就是靈通,哈利現在終於算是真正安全了。在這個年代做傲羅,也是件美差。自己的承諾也算是有個很好的結局。心下一松,想到當年鄧不利多在全校聚餐的當頭詢問自己未婚妻的事,那麼現在……也許是機會來了。明天,就明天吧。
  斯內普聲色不動,手在朱莉的背上隨意把玩朱莉的長髮,口氣淡然:"既然你問我,明天我就去探探老蜜蜂。"打著老婆的旗號行事,光明磊落。
  "MIA~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朱莉踮起腳,狠狠地在斯內普的臉上親了一口,弄得他半邊臉都是口水,晶亮亮的。
  "這樣就算好了?"斯內普微微挑眉,口氣帶著些許的調侃,捏住朱莉的下巴,聲音低下來:"也許,我們可以對'好'這個概念再討論討論。"說著,唇就貼了上去。
  一場纏綿再次展開。
  為什麼說再次?因為……山尼尼斯在角落裡看著父母說著說著完全就把自己和妹妹忘了,習慣性地撇了撇嘴:"如果這種事天天發生,誰都會忍不住說'再'的!"
  "仙妮婭,走,我們去小叔叔家吃飯吧。爸媽八成不會記得吃晚飯了。"山尼尼斯看了眼關得嚴實的父母臥室的門,把手上的書一放,無奈地轉過頭去。
  "哥哥,你看,這是什麼?"仙妮婭從房間的另一頭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嚇得山尼尼斯趕緊起身過去,把妹妹抱住,免得她跌倒。
  "什麼東西,讓哥哥看看。"和仙妮婭肩並肩坐在沙發上,拿過仙妮婭手上一付獻寶模樣端出來的木盒,好奇地上上下下看了看:"好象沒看見開口的地方,果然好奇怪……"
  山尼尼斯對著木盒用了好幾個不同的解鎖咒,可是,毫無效果。不過,好勝的魔法小子越解不開越有興趣,轉過頭問仙妮婭:"仙妮婭,你在哪兒找到的?"
  "那邊。"仙妮婭指著家裡最舊的那個櫃子,仰頭看著哥哥:"哥哥,你快打開,我想看看裡面是什麼。"對於哥哥有無限崇拜的仙妮婭一點也不覺得哥哥有打不開盒子的可能。山尼尼斯繼承了朱莉對魔咒的敏感度,對於魔咒的學習與朱莉一樣,從不需要第二遍。這也是山尼尼斯對於自己打不開木盒特別有興趣的原因之一。
  "馬上。我們先去看看那個櫃子。"那個櫃子又破又舊又在角落,自己和妹妹很少會關注到它,偶爾會想著打開它,也會被父親用別的吸引走注意力。現在想來,那裡一定藏著寶貝!這樣想著,山尼尼斯的眼睛都亮了,拉著妹妹,迅速地沖了過去,兩個小小的身體,沒一會兒就鑽進了大大的舊舊的櫃子。
  果然,斯內普與朱莉錯過了晚餐。魘足的朱莉在床上趴著不想動,只是對斯內普擺了擺手,嬌嬌軟軟地請求:"先生~山尼他們肯定又跑去找德拉科了,你去把他們接回來吧。"
  斯內普點了點頭,這種事是常事,朱莉不說他也會去做。也正是因為有瑪律福莊園做為後盾,斯內普才會如此肆意地放任自己。只是這一次,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沒在瑪律福莊園接到兩個瘋孩子,看見德拉科意外的表情,這一刻斯內普再也保持不住他萬年不動的鎮定了。連道別都沒有,一個幻影移形就回了家。
  朱莉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隨手套了件罩衫,一邊急走一邊道:"別急,先生。這兩孩子肯定不會自己出去的。沒去德拉科那裡,肯定還在家。我們好好找找。"
  蜘蛛尾巷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大社區,之所以一直沒有搬家也不過是因為這裡對朱莉與斯內普都有非常的意義。而且,他們也從不從屋外行走,也從沒讓孩子們從大門出去過,甚至於,為了防備危險,斯內普還把家裡整個弄了個防禦魔法陣。孩子們就是想從大門出去都不可能。所以,朱莉才有這麼一說。
  在魔法家庭裡,象麻瓜父母一樣叫孩子的名字是沒用的。因為山尼尼斯那小子早就學會了靜音咒,他想藏起來,那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找。只是奇怪的是,為什麼這一次連仙妮婭都跟著他一起玩這種把戲。也正是這一點,才讓斯內普特別緊張。仙妮婭一向安靜而守規矩,每次山尼尼斯要頑皮,她從不跟著而且還會告訴父母,特別乖巧。這次竟然連她也……
  斯內普家並不算大,生了兩個孩子之後,又不想搬家的兩人就做了個煉金物品直接開了兩個魔法空間做為孩子的房間,另一個好處就是讓孩子從小生活在魔法波動的空間裡,對他的魔法成長也有好處。
  只是,這樣的空間想找個人卻麻煩得多。因為空間套空間經常會有死角。
  朱莉與斯內普一直找到半夜,差點從心理上崩潰,斯內普最後才從舊櫃子裡找到兩個已沉沉睡去的孩子。可惡……櫃子竟然被這孩子用了七八種鎖咒重疊,恐怕這也是他們被困在裡面出不來的原因吧?!看著兩個孩子睡著了還一臉的淚,斯內普本來氣極的心一瞬間又軟了下來。
  "笨蛋!"輕輕地說了一句,斯內普與朱莉一人抱一個,把兩個小傢伙抱到他們的臥室去。
  "咦?這小子還抓得真緊。到底是什麼東西?"朱莉把山尼尼斯放平,卻發現山尼尼斯懷裡還抱著個破木盒,睡著了還死拽著不放,不由也好奇起來。
  朱莉的水準自不是山尼尼斯的水準可以比擬的。兩下沒解開之後,朱莉的好奇心更重,拿在手上細細觀察了一會兒,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魔杖輕甩,一陣五彩閃過,木盒慢慢打開來。
  這麼鄭重放著的……朱莉看向裡面,不由有些失望,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不是珠寶也應該是本什麼古書之類的才像話吧?可是,結果咧……裡面零零碎碎的,好象盡是些小孩子玩的東西。難道是斯內普兒時的玩具?這麼一想,朱莉又來了些興趣。
  一件一件地放大來看。結果越看越驚奇,越看越……心軟。
  最初,是一雙拖鞋。斯萊特林風格的大拖鞋。朱莉有印象,斯內普以前的拖鞋全這樣,現在也沒變。真是的,為什麼把一雙拖鞋這麼寶貝地放在這裡?
  然後……朱莉囧了。竟然是咬了一半的蛋糕。用了時間停頓法保存的原因,聞起來還有草莓的香氣。這個,朱莉一下就記起來了,是媽媽瑪姬在自己生日時讓自己帶來給斯內普吃的,結果他嫌棄草莓的造型,倒是被自己吃了一半。沒想到……
  第三樣是……看清楚之後,朱莉突然笑了,只是笑得有些淡淡的酸,為斯內普的心意而酸。那是自己的全部在麻瓜界出的童話,捆得方方正正地很漂亮。那本Epans放在最上面。
  第四樣是兩件襯衫。兩件朱莉給斯內普送的生日禮物。放大後可以看出來,領子已經被穿得有些磨出了毛邊,卻依舊洗得乾乾淨淨,折得整整齊齊。而自己繡得跟乾草似的兩個大寫的SS,也被摸得斷了線,又被細細地縫好。這樣的場景……朱莉眼睛一眨,幾乎要掉淚。又拿出第五件。
  第五件是半盒巧克力。不過,看到這件,朱莉愣了,這不是珀西送給自己的情人節禮物?斯內普保存這個東西幹什麼?!如果說,其它的還可以說是因為他愛自己,所以保存,那這個……算是情敵的東西,他留著幹什麼?
  不過,這個疑問朱莉註定是得不到解答的。有些事,斯內普會把它埋在心裡一輩子,就算是朱莉也絕不會說。
  納悶地接著拿出最後一件,小小的,看上去就象個扭曲了的蝴蝶結。朱莉一甩魔杖,正想念放大咒的咒語,突然感覺的手上一輕,魔杖竟然被繳械咒繳了?!詫異地一回頭,就看見斯內普臉色僵硬地看著自己。
  "先生,你幹什麼?!"朱莉傾身要把魔杖撿起來,卻被斯內普突然一把抱了起來。
  "別管這些了。朱莉。忙了一晚上,累了吧?我們去睡覺。孩子們也要休息了。嗯?你一直在這裡施法,山尼肯定睡不安穩。"
  "呃……"朱莉總覺得哪裡不對,不過,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見山尼尼斯在床上翻了個身不舒服地哼一聲,徹底把當媽的心給征服了。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由著斯內普把自己抱回臥室。
  斯內普把朱莉好不容易哄睡著,轉回到山尼尼斯的房間準備收拾殘局,誰知道打開門卻看見,山尼尼斯正拿著被放大了的床單好奇地對著上面的紅紅白白的色塊觀察。
  ……


  The End.
unlight淪陷中(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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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好棒!
所有人的情節都安排的很合理,
教授的轉變也讓我臉紅心跳
不過感覺可以更多肉XD
整個被挑起卻沒繼續,心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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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在這篇真的很好可爱,
最愛教授和女主的相處,
教授親她那段看得我臉紅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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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愛這篇裡面的教授
女主超有愛的
德拉科也寫的好可愛啊 沒有像原版小說高傲
教授未免太可愛了吧
還把蛋糕拖鞋床單保存起來
希望還有番外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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