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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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淺草佳葉》作者:小貓一尾【完結+番外】

第36章

  這天訓練完的時候樺地崇弘對淺草佳葉說:“梨院在家做了飯。”然後帶著淺草佳葉跟著跡部景吾在眾王子的羡慕中鑽進了停在門口的車子裡,後面還有左泉曦的咆哮:“小葉子!你重色輕友!”
  綿羊蹭到棲川樂的邊上:“樂樂,我們去吃點心好不好?”於是又一對坦然離隊。
  左泉曦的胳膊耷在絲穀星燦的肩上:“我說,訓練還是都定在立海大最好。”然後驚悚的看著鳳長太郎居然走到了月見山輝的邊上。
  “走吧。”月見山輝面不改色的說著順便揚揚手,當是和呆立現場的眾人說再見了。
  “嗨!”鳳長太郎說著跟了上去。
  於是左泉曦不小心被棒棒糖嗆到了,奈奈,蕭蕭及眾王子石化,解救他們的是絲穀星燦的話:“兩個人看起來還是很般配的,月見山果然是悶騷屬性的,我早就看出來了。”
  “很有趣哦。”忍足侑士勾著嘴角笑著走到絲穀星燦的面前:“不知道是否有榮幸一起共進晚餐呢,美麗的小姐。”
  絲穀星燦一點不客氣的一把甩開左泉曦,勾上關西狼的胳臂:“樂意之至,平光眼鏡王子。”
  再一對肆無忌憚的雙宿雙飛。緊接著奈奈和蕭蕭確定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戲好看了,毫無義氣的背著網球跑掉了:“小曦再見哦。”
  於是只剩下了左泉曦,宍戶亮,日吉若和向日岳人,左泉曦第一次覺得作為十六歲的少女,自己的人生真是太悲哀了,最讓她理解不能的是月見山輝怎麼會跟鳳長太郎勾搭上呢!
  疾步走在東京的馬路上,完全沒有方向性的左泉曦覺得她必須找個人分擔一下,於是和樺地崇弘,跡部景吾一起坐在車子裡的淺草佳葉成了第一人選。
  而奈奈和蕭蕭早就搶先一步了:“小葉子,我跟你說月見山有JQ,就是跟你們男網那個鳳!”
  淺草佳葉也被這個消息打擊暈了:“NANI!?”如果她捏的不是樺地崇弘的手,換成別人可能已經慘叫了。
  “怎麼了?”樺地崇弘看著自己的手懷疑是不是淺草家被打劫了,他記得那裡是有保鏢在的,應該不可能。
  一番解釋後跡部景吾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月見山是長太郎的表姐。”
  淺草佳葉終於恢復了平靜:“跡部真是見多識廣啊!我就說他們兩個長得像。”是的,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左泉曦在長時間的占線後終於把電話接通了:“小葉子!我快瘋了,月見山居然和鳳一起走了,而且很有默契,好象在一起很久了的樣子!我都不知道!你知道嗎?啊?難道她不應該找一個男的,讓她也好好的嘗嘗對人惟命是從的滋味嗎?那個鳳就好象她的跟班一樣!”必須說,左泉曦對於月見山輝的期望和原本跡部景吾對樺地崇弘的期望十分的相似。
  可惜她打得晚了,沒有如願得聽到淺草佳葉同樣神經斷裂的聲音,那句“月見山是長太郎的表姐。”讓她百感交集的立在東京的街頭許久。
  -
  按照跡部景吾和樺地崇弘的口味做的是西餐,坐在二樓那個不同於樓下,只擺著張六人長桌的小餐廳裡,好象又回到了在思弗德的日子。
  “如果我是你,就去青學不回來了。”梨院真秀說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貌似不經意的劃過樺地崇弘,有些俏皮的皺著眉頭說:“現在的男生壞透了,有些事交往的時候就應該說清楚。”
  “之前都有人和我說過的,只是我都沒相信。”淺草佳葉現在對自己的判斷力真的沒什麼信心了,不過:“崇弘是個好人啊!”
  聽到淺草佳葉的話,跡部景吾看著樺地崇弘,切牛排的刀子老半天都沒能動,他在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那棵草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難道這不是一個明顯的套嗎?他一直等著曝光的這天看著樺地崇弘雞飛狗跳,寢食不安,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已經恢復原樣了?但是在跡部景吾看來無論是“樺地是個好人”,還是“樺地不是個好人”,這樣的話都是不華麗的絕對不會從他的口裡說出來的。最後他看了看還在笨手笨腳切著牛排的淺草佳葉,算了,反正腦子有問題的又不是他的女人。
  樺地崇弘把自己的牛排很不華麗的切成小塊,然後那份被淺草佳葉折磨著的牛排換給自己……
  然後跡部景吾聽到梨院真秀說:“樺地好體貼哦!是嗎?景吾。”他更是覺得自己的生活品質在受到威脅。
  吃過飯又休息了一下,淺草佳葉就要回家了,看到她站起來和跡部景吾,梨院真秀告辭,管家先生馬上去把原本跟隨她的保鏢叫了過來。為首的中江信長趕過來的時候手裡還拎了一個塑膠袋,看起來裡面是裝的飯菜,他解釋道:“是給武藤他們帶的。”
  武藤憲是左泉曦那邊保鏢的組長,現在中江信長他們住在淺草家後面的那棟房子裡,而武藤憲住在淺草家左邊的那棟裡,工作範圍又是一樣的,一來二往也就熟了。對此樺地崇弘倒是不介意,左泉曦對淺草佳葉好的確實沒話說,只是不知道如果左泉旭和樺地重弘知道這樣的情況會有什麼樣的感慨。
  和樺地崇弘坐在車子裡,淺草佳葉扒在車窗上,看著一前一後的兩輛車子,最近她不管是走路還是坐車情況都是這樣的。
  “以前覺得只有很重要的人才會是這樣的。”
  “過段時間就好了。”
  “要很久嗎?”
  “……等景吾婚禮進行完。”
  那應該沒有幾天了吧……
  而就在這最後的幾天裡,跡部景吾和樺地崇弘不太好過,近半個月來,東京日經指數在降,原油在降,股市也是一路下劃,並不是所有,只是部分,報紙和媒體都有在分析原因,其實原因很多人都知道,就是沒人敢站出來說,或者是沒有必要站出來說,他們只要等著跡部景吾垮了,市場馬上就正常了,因為那些有問題的部分全是跡部景吾和樺地崇弘有插手的。
  跡部德彥有打過電話過來,表示可以在一定的範圍內給他一點幫助,於是跡部景吾問他:“跡部先生現在是不是就準備禪位了?”於是沒有人再理大爺了。大爺知道多大的範圍對於他來說都是不夠的,也許全部還有可能。
  “要不找個人把豐川給做了吧,真秀直接上位,我們馬上飛黃騰達。”大爺只有對著樺地崇弘的時候可以特別坦然的異想天開。
  樺地重弘倒是願意這樣幹,只是那個人等同於麻煩,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可以考慮。”樺地崇弘放下從跡部景吾的書櫃裡翻出來的莎士比亞全集,他對這東西完全不感興趣,一本全是對話的書吸引不了他,更不要說對他有什麼幫助:“如果你需要。”
  “我們都需要,樺地。”跡部景吾打了個響指,用著華麗的莎士比亞舞臺腔:“但是一個紳士實在不應該讓自己的未婚妻背上指使人殺了自己的祖父的罪名,雖然這位祖父實在是可惡。”
  樺地崇弘承認跡部景吾看了那麼多年的劇本,自己不上演一齣就太浪費了,所以他不介意配合一下。
  第二天,跡部景吾在宣佈自己是AK幕後老闆的同時向政府申請破產保護,並向自己的合夥人樺地崇弘,以及所有的客戶致歉。當從來在公眾面前都春風得意,最近更是高調宣佈婚訊的跡部景吾面若冰霜離開,幾乎所有的記者都對那個怎麼看怎麼蕭索的背影來了個特寫。
  樺地崇弘打開車門,跡部景吾走進車子,記者當然不會這樣容易就放過他,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丟了出來,以至於車門始終沒有辦法關上,樺地崇弘平靜的把擋在門前的一個又一個的記者連同他們的相機,攝影機抛物線丟出,說了十幾年來在媒體前說的第一句話,只有一個字:“滾!”
  關上車門後,跡部景吾讚賞的打了一個響指:“原來你也會做秀!”
  而兩個多小時後,在一款名媛訪談節目中素聞與梨院真秀不合的千葉櫻在主持人說到對跡部景吾破產的消息有什麼看法的時候,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跡部君除了挑女人的眼光以外,其他都還是很完美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於是原本就被圍的水泄不通的梨院家更是不得安生。最終梨院真秀不得不站了出來:“我願意和景吾解除婚約,如果這是大家希望的話。”淚水在她的眼睛裡,掛在長長的睫毛上,她說:“另外,我放棄豐川家的繼承權,永遠!”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樺地崇弘開著道——就是把一個又一個擋道的丟到一邊,跡部景吾從天而降,牽著梨院真秀的手,揚長而去。
  而就在眾記者拍著鍵盤想著該怎麼樣組織語言的時候,網路上一篇關於AK的超級暴料橫空出世,包括AK從成立到破產所有的成績以及破產的過程,據說來自一名AK的老員工,最後該暴料者悲痛的說:再給我們十年,死的不知道會是誰!
  跡部德彥在海對岸接受採訪時反而有些高興:“說我很遺憾可能有點違心,事實上我很高興,我原本以為自己需要幹到退休,因為他對自己父親的公司太冷淡了。現在麻煩解決了,我願意出20萬yen請他來我公司做職員。”

  第37章

  頭一天的晚上淺草佳葉接到樺地崇弘的電話說:“明天可能會有點事,不用太擔心,結束了我聯繫你。”
  第二天是週末,早上的報紙上頭版上最醒目的新聞就是:AK於昨日下午宣佈破產保護,副標題:AK幕後老闆竟是跡部財團繼承人,宗邊組二少為其輔佐。
  “這個你以前知道嗎?”淺草剛指著報紙問淺草佳葉。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耳熟,就在半個月前他才問過一次。
  淺草佳葉想了想,然後說:“大概知道一些。”她知道樺地崇弘和跡部景吾一起在做著一件事,而且知道今天可能會有事,算是知道?
  “樺地不會有事嗎?佳葉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淺草雅子擔憂的說:“最近這孩子怎麼這樣不順呢。”
  淺草佳葉最終還是沒打電話,樺地崇弘說了會聯繫她的啊。
  可是等到淺草佳葉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晚上再回到家裡電視裡的新聞已經是鋪天蓋地了。淺草剛給樺地崇弘已經去過電話了,那邊鬧哄哄的,但是樺地崇弘說:“很好。”
  淺草雅子指著電視裡員警查封房子的圖像說:“這可怎麼好啊?!”
  淺草佳葉認識電視裡那棟房子,前幾天她還在那裡面吃過飯,新聞裡在報導員警查封財產的同時還在驚歎這兩個少年的富有,僅僅是兩個人的個人財產,不算上繼承權,就有多少等等,當然,這個事情不會波及到他們還沒有繼承到手的財產。
  然後就是不斷的重複著跡部景吾從人前把梨院真秀帶走的畫面,背景是面無表情的樺地崇弘。新聞的主題是:這個女人讓他損失了多少錢?豐川道想把孫女嫁給誰?
  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調侃式的言語,比如:得罪了宗邊組,豐川道花了多少錢請保鏢才能保住性命。
  淺草佳葉討厭記者,從英國回來以後開始就有點,現在更是非常討厭了。
  -
  跡部景吾和樺地崇弘這會兒正在真正的跡部宅裡烤肉,一邊還有梨院真秀正翻著烤架上的肉。這如果是那些記者看到了又要說了,這當少爺的就好,自己輸了還可以回去吃家裡的。可是十八年來,掛著這三個人身上的新聞沒上千也有八百,這些話他們聽到了也不過是一陣風而已。
  不遠處幾個手機的螢幕不停的在閃爍,該打來的都打來了,剩下的他們也不想理了。而在宅子的外面淺草佳葉已經轉了好幾圈了,她企圖在記者沒注意的時候進去,但這個想法本身就侮辱了記者們的專業性。最後她還是不得不給樺地崇弘打了個電話:“呃,我在跡部家的外面,你在裡面嗎?打擾嗎?”
  “等我。”樺地崇弘倒也沒真指望自己一句話就能讓淺草佳葉什麼都不想,跡部景吾把整個事導得跟電視劇一樣,對於淺草佳葉這樣幾乎不看電視劇的人來說的確是個刺激。
  淺草佳葉用衣服上連著的帽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被樺地崇弘帶到露臺的時候看見跡部景吾躺在一張大靠椅上,梨院真秀笑著對她說:“佳葉來了,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淺草佳葉的心放下來了,雖然她想著按樺地崇弘說的應該沒什麼事,可是所有人都說有事,現在她看見了才算是安心了。先拿出電話給淺草剛打了個電話,在樺地崇弘的邊上坐了下來說:“我可以幫你們烤肉。”
  晚點的時候,樺地崇弘送淺草佳葉回家,所幸之前跡部景吾和梨院真秀出門的時候已經引走了大部分的記者,他們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便下車步行。
  “崇弘是不是虧了很多錢?”
  “沒有他們說的那樣多。”
  “那就好。”
  “會好的。”
  AK會這樣也算是跡部景吾早就想到了的,豐川就是想讓他知道點厲害。跡部景吾有準備,順水推舟,破產也有各種破法,讓豐川得意了幾個月,最後也要吃點苦頭。
  豐川道這天也的確有點頭疼,不斷的有人問他,您認為跡部景吾有什麼地方不符合您對孫女婿的標準?對於忍足侑彬所說的“豐川最多也只夠資格支配當年被他們拋棄的受精卵,而不是現在的梨院真秀!”您做出什麼回應呢?有人說您之所以中意現在豐川財團的相葉角榮做您的孫女婿是因為他與您有親密的關係,您想借這個機會把家產傳給他,請問是真的嗎?
  最後一個提問的記者是月見山輝特別派過去的。看著電視裡豐川道氣得青筋直暴,血壓飆升的樣子,她的心情愉悅極了,暗自讚美自己:月見山果然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啊!
  當然,豐川道絕不會回應任何事情。他只是派人把梨院真秀請到了豐川的本家大宅。
  豐川道看著在面前恭敬磕頭的梨院真秀說:“真秀,你在怪我當年趕走你的媽媽?”
  梨院真秀跪坐在墊子上,雙手放在膝蓋處,低眉垂眼,說:“從來不敢,您必然有不得已的理由。”
  “你是豐川家唯一的繼承人!”
  “是的。”
  “你不能讓豐川家的家產都落入跡部的手裡,這是你的責任!”
  “是的。”
  ……
  “現在我和梨院森還活著,有一天我們不在了,等他把你的財產都歸為己有的時候,你一無所有,要怎麼辦?!”豐川道的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頗為恨鐵不成鋼。
  梨院真秀抬起頭,淺淺的笑著:“我一直都是一無所有,除了外公,景吾和幾個朋友,現在還有您。你們都會長命百歲的。”
  沒有人更比梨院真秀知道怎麼樣把話說得漂亮,這就是一無所有的梨院真秀。
  -
  按照梨院森的要求,跡部景吾和梨院真秀的婚禮形式是最古老的神前婚禮。早在幾天前,管家就把婚禮的流程給跡部景吾看,可是婚禮當天出門的時候,一目十行的大爺最終還是把那張流程反復看了好幾遍,他絕不承認有把它塞到衣服裡。最後在鏡子前再三的欣賞一下自己穿和服的樣子,果然大爺穿什麼都好看。
  神社的外面拉著警戒線,所有的記者和看熱鬧的人都被擋在了外面,觀禮的賓客也只是極少的一些人,大部分人收到的都是晚上酒店宴席的請貼。
  跡部父母到了,梨院森到了,最後一刻,豐川道也到了,整個婚禮都安靜極了,除了主祭人的祝福,新郎和新娘的誓言和木屐聲,甚至連落花聲也沒有。
  不是一個櫻花盛開的季節,但這不是整場婚禮唯一的遺憾,當雙方親屬喝過神酒,主祭人念完囑咐詞,司官宣佈婚禮結束的時候,坐在輪椅上的梨院森垂下了頭,頓時全場亂成一團。無疑的,晚上的宴席新郎新娘秀也沒能一直呆到結束,就匆忙趕回了醫院。
  當天晚上梨院森去世。梨院真秀,應該說是跡部真秀換下喜服就披上了喪服。等他們忙完這些的時候,全國大賽已經進行到一大半了,冰帝在八分之一決賽遭遇青學。
  後援團沒有因為跡部景吾已婚並且破產而少上一個人,相反的,聲音好象更響亮了,要知道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可以做到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丟城失地而甘之如飴,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夢裡的,何況他只是丟了一個小鎮,未來還有一個大的帝國將屬於他。
  第三單打是芥川慈郎對不二周助,這是今年這兩個人的第二場比賽了,左泉曦嚼著棒棒糖感歎到:“宿命的敵人啊!”
  好吧,左泉曦胡亂用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就不要太在意。芥川慈郎上場前,棲川樂說:“輸了今天沒飯吃!”於是綿羊氣勢如宏的上了。
  看著場上跟打了興奮劑一樣的綿羊華麗的雙刀流技術,眾王子都在後悔早怎麼沒想到這個呢?其實跡部景吾早就想到了,而且已經用過很多次了,只是從來沒用在網球比賽上,因為技術沒到的情況下,打了興奮劑也沒用。
  但是綿羊還是輸了7-6,棲川樂說:“我知道一家新開的意粉館。”
  第二雙打宍戸亮和鳳長太郎對海堂熏和桃城武。前面三分打成1-2,比賽看起來還正常,而當青學回擊鳳長太郎打出第三個削球沒過網的時候,左泉曦的棒棒糖掉到了地上。
  奈奈和蕭蕭憤怒的喊起來:“月見山你作弊。”
  新上任的跡部夫人笑了:“冰帝這局安全了。”
  淺草佳葉扯著樺地崇弘的袖子:“他真的是月見山前輩的表弟啊!是真的!”握拳:“加油!哈哈!”
  一個人一場可以打出多少削球?如果對手不發瘋,月見山可以削全場,她說:“我覺得這樣打球很有趣。”
  左泉曦曾經說:“月見山不是削球,是銷魂。”
  為什麼月見山輝的削球回不過網?跡部真秀說:“我曾經成功過兩次的,可是至今我也不能保證它一定能成功。”
  當然,鳳長太郎還不能做到那樣銷魂的效果,但是偶爾的幾個球已經讓他的對手手忙腳亂了。
  於是一勝一負,第二單打,樺地崇弘對橘桔平。

  第38章

  月見山輝坐在看臺最高的那個臺階上,伸長了腿,感受著場子裡橘桔平的爆裂球蔓延到臺上的氣勢,聽著柳蓮二說:“他輸了。”
  有些同情的看著青學看臺上急得跳腳的奈奈和蕭蕭,還有冰冷的手塚國光,月見山輝說:“如果是我的話就會安排橘對芥川,不二對樺地,手塚對跡部,雖然橘是否能贏芥川也是個問題,但總比完全被樺地壓制要好,他那套對於樺地完全沒用,精市覺得呢?”
  幸村精市看著一臉悠然自得的月見山輝,說:“假如不是輝幫忙,冰帝輸掉兩場雙打的話,怎麼樣安排都無所謂吧?!”
  月見山輝點點頭表示贊同:“是的哦,還是精市看得明白,果然是神之子呢。”然後顯得很有興趣的問幸村精市:“那麼精市認為今年冰帝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幸村精市扯下了披著的外套,坐在月見山輝的邊上,先笑著跟左泉曦招招手說:“小曦也坐下來聽聽你們部長說話,很有用的資料哦,蓮二都已經拿好筆了。”
  左泉曦別過頭:“她的話我天天都聽得到。”
  “這樣啊?”幸村精市不以為意的把視線放回到月見山輝的身上,說:“那麼輝認為冰帝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呢?”
  月見山輝依舊沒有笑,但是愉悅的氣場還不難感受到,她說:“先說雙打,冰帝的雙打相對較弱,但是芥川進步了以後,忍足可以專心的練習雙打配合,而且他們現在有了梨院……不!是跡部太太。我猜最晚在決賽前,或者是就在決賽中,他們的兩對固定雙打一定可以同調,到時候的情況和今天可就不一樣了,另外,在現在日本的高中男子網球的雙打選手中,個人實力最強的就是忍足……”她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一下後面的立海大王子,又說:“……和雅治。我說的對嗎?”
  哪曉得她的話音還沒落,一直盯著場子裡,根本就沒有注意聽她說話的左泉曦就直覺的應了一句:“是的,月見山……前輩。”
  於是眾立海大王子都笑了,連月見山輝也揚起嘴角說:“還是我們的小曦最乖。”
  幸村精市倒是對月見山輝馴養左泉曦的方式很有興趣,他決定這個問題單獨再和她討論,現在:“那輝對於他們的單打怎麼看呢?”
  說到單打,月見山輝似乎心情更好了一點,她說:“我的人都很有眼光,現在看來聖安琪的眼光也不錯。而且冰帝一直是兩個王牌,對吧?可是誰知道會不會出現第三個呢?”沒等到幸村精市回答,她話鋒一轉,說:“不過都說立海大的王牌是最多的,精市應該一點都不擔心吧?……”
  一局終,樺地崇弘勝,終於回過神的左泉曦正好聽到這句,馬上打斷了月見山輝,說:“王牌自然是我們最多!”然後注意力又回到了場上:“雙打有什麼好打的,都不同調,怎麼跟人家打。我去買點喝的,回來看雙部之戰。”
  “紅茶!”月見山輝說。
  “可樂!”絲穀星燦說。
  然後月見山輝用一點都不抱歉的語氣對幸村精市說:“真是對不起,我的人除了眼光好,就是性子比較直,有什麼說什麼,真是讓人苦惱。”
  問:可以把月見山輝打一頓嗎?
  答:可以,你上,我聲援!
  左泉曦回來的時候拎了一個塑膠袋,裡面裝了七個罐子,把其中一罐紅茶遞給月見山輝,從其餘的可樂中拿出一罐,然後把剩下的都丟給了絲穀星燦。絲穀星燦拿出自己的那一罐,然後站起來,一甩手,將其中的兩罐拋給了左邊看臺上的奈奈和蕭蕭,再一下,剩下的兩罐也飛越大半個場子丟給了淺草佳葉和棲川樂,然後趴在欄杆上大笑得看著她們幾個手忙腳亂的樣子,而且拿著汽水罐也不敢打開,因為怕裡面的氣都噴出來。
  “絲穀星燦!”在蕭蕭的咆哮聲被淹沒在後援團的加油聲裡時,每年幾乎都要上演的雙部之戰開始了。
  跡部景吾,手塚國光和幸村精市,這三個人才是真正的“宿命的敵人”,但凡其中兩個人遭遇,幾乎都是非殘及傷,就算是無身體上的傷害,也有心理上的傷害。
  這三個人有一種“既生喻,何生亮。”的感覺,但是誰是喻,誰是亮,還真是說不好。這就好象誰也說不清楚這三個看似光鮮的三個部長到底誰比較倒楣。
  手塚國光,原本前途光芒萬丈,結果國一被幾個垃圾搞得胳膊留下了後遺症,幾次遠赴德國治療,回來都說治好,但實際上是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假如那條胳膊是健康的,他一定會比現在要好。
  幸村精市,神之子,帶著立海大兩連霸,到第三年的時候得了個什麼神經炎,最後如神助一般的治好了,拼著趕著去參加全國大賽,遇到了一個一屁孩,按照月見山輝說的,那就是一個和衫山愛差不多的超級大BUG,最終神之子只能含恨中結束了國中生涯。
  跡部景吾,咋一看他是最幸運的,一年級一進校就惟我獨尊,手下的人都是原本小學聯賽中的佼佼者,他自己無論是技術和戰略都是頂尖的,從來沒有受過傷,連感冒都沒得過,可就是這樣一個王者,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冠軍!!!
  總之,這三個人擺到一塊兒,整個就是一個餐桌!
  最後……
  讓我們忠心的祝福那個毀了冰山大人網球生涯的人每年胳膊骨折十次以上,每次都是粉碎性的。
  再讓我們忠心的祝福那個給小屁孩開了金手指,讓女神大人黯然銷魂的人腳板心長青春痘,一直到六十歲!
  重要的是,讓我們祝福女王大人得到全國冠軍吧!
  於是……
  在我們的祝福下女王大人贏的了雙部之戰!冰帝進入決賽,將於立海大附中在半個月後進行全國決賽。
  “冰帝!冰帝!跡部!跡部!……”
  看臺上,淺草佳葉一蹦三尺高,然後拉著棲川樂的手說:“贏了贏了!跡部好厲害!我就知道一定會贏的!”可是一句喊完之後再看到看臺另外一邊的奈奈和蕭蕭有些落寞的樣子,就蹦達不起來了。
  明年就好了,明年這個時候大家就都站在一起了。
  “義大利面?”跡部景吾問棲川樂。
  “澀谷XX路XX商場3樓義大利粉屋,要去自己去,我不請客的。”棲川樂說。
  對於如此不給面子的回答,跡部景吾連黑線都沒有一根,一個響指:“本大爺請客!”可見心情有多好。
  全國冠軍只有一步之遙了,觸手可及。但是平靜下來的淺草佳葉和棲川樂相互看了一眼,在對方的眼裡找到了同樣的東西,不是擔憂,不是害怕,不是緊張,說不清也道不明,只是那快樂並不純粹,雖然她們肯定自己是希望繼續留在冰帝的。
  也許只是因為她們曾經在決賽前也歡呼著以為冠軍馬上將被收入囊中,結果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但是……還是高興啊!淺草佳葉拉著樺地崇弘的手,看著他亮晶晶的黑眼睛,知道他很高興,很高興,於是她就高興了。
  一行人一路嘻嘻哈哈的走出公園,坐地鐵到澀穀,然後走到那家商場,向日嶽人時不時的翻個跟鬥,站在手扶電梯上,長長的一隊人,不斷的會有人認出他們中間的某一個,特別是正熱門的跡部景吾和真秀,總是有那麼一兩個人偷偷的拿著相機拍照。
  事實上,這樣一群人走在街上,就算沒有冰帝的運動外套做包裝,被人拍的幾率也不小,不過只要沒有人真圍過來大家都當作沒看見。
  吃飯的時候衫山愛打了個電話過來和跡部景吾約了場練習賽,就在第二天。
  跡部真秀問淺草佳葉:“你們明天在哪裡練習。”
  淺草佳葉這個時候才想到這個事,半晌後才說:“青學。”
  -
  去青學是對的,不然冰帝也太熱鬧了。
  跡部景吾從來沒有沒有要全體立正迎接聖安琪的想法,他只是跑步的時候正好路過機場,然後兩架繪著水墨櫻花的直升機降落了。他總不能視而不見吧?事實上,幾分鐘後大爺肯定,他就應該對其視而不見的。
  艙門打開後,先是兩隊管家魚貫而出,對著冰帝王子眾鞠躬,然後整齊的站在一邊,接著是諸位聖安琪的公主們,繡著櫻花的粉□球裙,標準的淺笑,一步一步,上一個走下臺階踏上地面的同時,後一張美麗的臉正好展現在艙門口,沒有一個人壞了節奏,哪怕是一向走路帶著風的忍足侑彬。
  最後出現的是衫山愛,慢慢的走下來,微仰的下巴說:“難得冰帝的諸位這樣懂禮貌,真是難得。”
  跡部景吾咬牙的聲音掩蓋不住:“真秀你沒有告訴他們在冰帝,管家與狗不得入內嗎?!”
  “我想是有的。”跡部真秀說:“也許你可以和部長關於這個再討論一下,我可以為你煮咖啡。”
  金上盈玉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在東京能呼吸到這樣的空氣真是不容易。”
  河內琴音看著四周的玫瑰花:“這花也不錯。”
  “行啊!真秀,我先幫我兒子定個學位啊!”小田千代往跡部真秀靠了過去。
  千葉櫻哼了一聲:“男人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就開始打兒子的主意了。”
  “Out了吧?!”栗花落拍著千葉櫻的肩膀,揚揚眉毛:“這年頭男人跟兒子沒多大關係,懂不?”
  “說的對!”贊同聲一致響起。
  而後眾少女笑得花枝亂顫,眾王子面面相觀,無言了。最近一年來,網球部桃花氾濫,原本他們也有些蠢蠢欲動,如今看來,還是先安心打球吧!

  第39章

  最後的半個月,跡部景吾安排了合宿!
  淺草佳葉拎著行李走出社區,忽然邊上一輛銀色的跑車響了幾聲喇叭,淺草佳葉順勢看了一眼,只見駕駛位上的男人拿下墨鏡嬉皮笑臉的沖著她說:“小妹妹,早上好啊,拎這麼多東西啊,哥哥送你一程好不好?”
  一朵汗在淺草佳葉的額前現形,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樺地崇弘的哥哥嗎?!站定鞠躬:“樺地前輩,早上好。”
  樺地重弘撐著車門從裡面跳了出來,走到淺草佳葉的面前說:“樺地前輩多見外啊,都是一家人,叫大哥多親切。”說著伸手去拿淺草佳葉的行李袋,可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沖到了淺草佳葉的前面,把他擋住了。
  “重弘少爺,我們會把佳葉小姐送到學校。”其中一個人說道。
  另外四周大約七八個人成包圍之勢,不近不遠,但是隨時都可能沖過來。樺地崇弘說這樣的情況要跡部景吾結完婚就會結束,可是顯然不是這樣的。
  “嘖嘖!嚇死我了。我說弟妹啊,你這排場都快趕上我們家老頭子當年了。”樺地重弘說著點上一支煙。夾著煙的手指著那個和他說話的保鏢:“崇弘的人就敢跟我動手?你膽子不小!哪個分部的?回頭叫崇弘給你發獎金。”
  那個保鏢抿著嘴,只是看著樺地重弘沒有說話,另外一個人說:“重弘少爺別讓我們為難,我是留原組曦小姐交代過來保護佳葉小姐的。”
  站在後面的淺草佳葉看著四周如箭在弦的保鏢,又看著叼著煙開始解袖口的樺地重弘,最後說:“沒關係,我坐大哥的車去學校,你們跟著就好。”
  樺地重弘聽到這個,把已經脫下的亮棕色短裝皮外套往肩上一搭,右手五指伸直從中間把兩個保鏢扒到一邊,拎起淺草佳葉的袋子,說:“崇弘小姐和曦小姐有沒有交代你們要聽佳葉小姐的話?”
  樺地重弘的車很好,而且他很有錢,所以他致力於以交罰款的形式支援日本的交通事業。其原則為在市中心開出國道的速度,在國道上開出高速公路的速度,而在高速公路上的他的目標是趕超火箭。特別是在前面有人擋著不讓他開快,或者是後面有人跟著當尾巴的時候。
  當車子終於甩掉了所有的保鏢,車子慢下來後,淺草佳葉說:“很快。”
  樺地重弘笑了:“大多數的員警都說,太快了。”他一隻手肋放在車門上,支著頭,看了一眼淺草佳葉,臉色的確也還短正常,他說:“你膽子不小。”
  淺草佳葉撓撓頭說:“小曦說我是反應遲鈍。”
  “我和崇弘不一樣,最大不同的是我比較會心疼人,不會讓女人的脖子受一點委屈,比如掛著過重的東西。”
  “我覺得不重啊,不過……反正我不會把它給大哥。”淺草佳葉的笑容裡最不缺少的就是燦爛,她說:“我誰都不給,崇弘想要回去都不可能!”
  這個時候淺草佳葉的電話響起,是左泉曦。
  “你現在在哪裡,保鏢跟我說你跟宗邊組那個超級大BT一起不見了!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還有我剛才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淺草佳葉皺著眉頭把手機拿到老遠的地方,一直到裡面沒有聲音了才湊過去說:“我們馬上就快到冰帝了。剛才這個車子好吵,所以沒聽見電話響。”
  你說這車子為什麼不能又跑得快又安靜,就跟高鐵一樣呢?
  淺草佳葉從樺地重弘的車子上走下來的時候,樺地崇弘走了過去,他從車子裡拿出行李,牽著淺草佳葉徑直就上了冰帝的大巴,中間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象左泉曦在十多分鐘前給他打電話大囔大叫的時候一樣。
  樺地重弘在車子上戴上墨鏡喊道:“弟妹,下次大哥請你吃飯,崇弘和景吾一起來,把真秀也叫上。”
  不會有人理他的。
  晚上的時候,吃過晚飯,還是在淺草佳葉上一次住的那個房間,她伸著脖子小心的看著樺地崇弘,他今天一天都沒有說話,雖然他經常這樣,可是淺草佳葉覺得這次好象是生氣了?
  “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樺地崇弘說。
  “嗨!”淺草佳葉馬上應道。
  “他和你說了什麼?”樺地崇弘看到淺草佳葉在聽到他的問話後馬上眼睛亮了起來,她激動的說:“他和崇弘一樣問我以後想做什麼,果然是大哥……崇弘的大哥呢。”
  “那你以後想做什麼?”
  “我想開了披薩店,然後每個月舉辦一次吃披薩大賽,設很高的獎金,然後崇弘也去參加,把獎金贏回來,然後一定會有很多人不服氣,然後我們就會有很多很多的客人!”
  樺地崇弘撫額了:“誰幫你想的?”
  “奈奈和蕭蕭想的。他們說到時候請芥川前輩去她們的蛋糕店參加吃蛋糕比賽。要我把店就開在她們的隔壁。”淺草佳葉看著樺地崇弘,問:“崇弘覺得怎麼樣?”
  樺地崇弘眨巴了一下他小小的黑眼睛,換了一隻手繼續撫額,許久後說:“好象真秀的陪嫁裡有兩間連著的店面。”可是景吾知道了會不會笑抽過去,要不到時候還是另外自己找地方,開到非洲去也許他就不會知道了……
  “佳葉……”樺地崇弘想了很久後說。
  “嗨!”淺草佳葉瞬間精神百倍,她說:“這好象是崇弘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樺地崇弘把後面一句話當沒聽見,然後說:“如果營業額很好,是不是就不用總是辦比賽招攬客人?”
  淺草佳葉低著頭,手扶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然後說:“如果生意很好的話,應該會忙到沒時間辦比賽……”
  這個答案樺地崇弘還算滿意,忙到沒空辦比賽其實很容易的。
  最後,樺地崇弘打著跡部真秀名下兩間門店的主意離開的時候,淺草佳葉說:“崇弘,我覺得大哥和你很不一樣,但是……不是敵人,是吧?”
  “離他不要太近。”
  “嗨!”
  跡部景吾等在樺地崇弘的房間裡很久了,他在想樺地不會不回來了吧?然後樺地崇弘回來了,於是他問:“你到底想好了沒有?本大爺看重弘已經想好了。”
  最後他聽見樺地崇弘說:“我想開間披薩店。”
  “NANI?”
  “披薩店。”
  跡部景吾不得不在心裡感歎:樺地吉雄太悲哀了。
  這是一個就連樺地崇弘都想了很久的問題,她的母親當時把這枚戒指給他絕不是因為想要他真的淌這灘混水,應該只是想著,若是哪一天樺地崇弘真的對它感興趣的時候,在自己的哥哥和父親面前也有所憑藉。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毫無疑問的,比起剁手指,樺地崇弘的確沒有樺地重弘在行。宗邊組不可能一分為二,那麼就必定有一個人退出。而樺地重弘也不可能退出,他一直做的是宗邊組大少爺做的事,當他不是宗邊組大少爺的時候,就活不成了。
  所以開披薩店也許真的不錯。但是只有樺地崇弘和淺草佳葉覺得不錯,就是在跡部景吾看來,樺地崇弘完全可以自己再開一家投資公司,也比披薩店聽起來要好。
  青山伊佐和他的兒子青山慎一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到的,中飯結束後,他們進來了。青山伊佐有一些微胖,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黑色褲子,棕色的皮鞋,整體造型像是剛從鄉下進城的大叔。相反青山慎一卻偏瘦,很白,看起來不怎麼健康。完全不像是父子倆的父子倆。
  樺地崇弘吩咐管家再準備一些飯菜,把他們領上了二樓的小餐廳。淺草佳葉見樺地崇弘沒有介紹的意思,就準備回房間休息一下,好繼續下午的訓練。倒是青山伊佐主動說:“你是淺草小姐吧?我是樺地的舅舅,青山伊佐。這是我的兒子青山慎一。”
  “嗨!”淺草佳葉說:“我是淺草佳葉,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青山伊佐笑著說:“樺地的媽媽當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以後還有拜託淺草小姐多照顧了。”
  “嗨!”淺草佳葉大聲的應道。
  “淺草桑也打網球嗎?”青山慎一說:“我讀書的時候也參加過網球社,但打得不好。”
  “我打得也不好,崇弘比較厲害。”淺草佳葉說:“要不等你吃過飯,我們去打一局?”
  青山慎一看起來對青山伊佐和樺地崇弘的談話完全沒興趣,馬上就答應了,飯也不吃了。
  青山伊佐來找樺地崇弘是關於兩個星期以後宗邊組的一次例行大會,樺地吉雄進去也有些日子了,這次的大會裡將會選出新的組長。青山伊佐自然是支援樺地崇弘的,他將杯子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說:“雖說你和重弘都是我的外甥,但我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組裡誰不知道我與你大哥不合,你如果放棄,那就是把舅舅往死路上推啊!”
  “他出事的那個晚上,淺草樓下的人是誰派去的?”樺地崇弘問。
  “恩?”青山伊佐愣了一下,說:“我沒有聽說這個事?怎麼回事?有人找那個女生的麻煩?”
  樺地崇弘說:“他保證不傷害你,慎一我可以安排。”
  “安排什麼?”青山伊佐跳了起來:“安排去幫你賣披薩?!”
  多好的主意,賣披薩,比起混黑幫要安全的多。
  這不是一場愉快的談話,到青山伊佐父子走後,它也沒能變得更愉快,因為淺草佳葉說:“崇弘和這位青山君很熟嗎?”
  “不熟。”
  “他奇奇怪怪的。”
  樺地崇弘不會說為什麼,所以他只知道淺草佳葉說,青山慎一很奇怪。難道樺地重弘不應該是最奇怪的一個嗎?
  冰帝眾王子:錯!樺地崇弘才是最奇怪的。
  淺草佳葉又要說了:樺地崇弘是個好人啊。
  晚上,在淺草佳葉房間的露臺上。看著花園裡和上次一樣漂亮的噴泉,淺草佳葉想到一個問題。
  “崇弘,為什麼這間別墅沒有被員警查封?”
  “因為這不是我和景吾的。”
  “那是誰的?”
  “你的。”樺地崇弘停頓了一下後又補充道:“真秀有一套在北海道。”
  “NANI!?”淺草佳葉有些惆悵:“那要多少錢才能供得了這樣大的一座房子啊,管家,傭人,園丁……”
  樺地崇弘從拼圖中抬起頭,看著淺草佳葉,他有說過要她供嗎?然後看見淺草佳葉握拳:“一定要努力掙錢啊!加油!”
  好吧,那你就供吧。
  淺草佳葉激情澎湃許久以後……
  “崇弘,用一間披薩店供這樣大一間房子是不是難了些?”
  “多開幾間。”
  “嗯!……崇弘,我們到時候要不要給跡部他們也發終身VIP免費卡?”
  “不用!”
  “可是芥川前輩都有給我……”
  “他們喜歡付錢。”而且一定會付錢付到店家沒空辦什麼吃披薩比賽。
  很多年以後,一向以薪資豐厚聞名的跡部財團意外的發生了一場空前絕後的罷工,抗議老闆十幾年如一日的在業績蒸蒸日上的情況下,每年年終發的代金券都是披薩。而這只是一個開始,緊接著忍足,向日,鳳,芥川,甚至連日吉武館的學員也抗議,為什麼他們學的是日本古武術,中午包的午餐居然也是披薩,難道這些老闆們是在位址日本的傳統料理嗎?
  於是久違的眾王子終於又聚到了一起,跡部景吾敲著桌子問:“樺地!你說怎麼辦?”
  樺地崇弘遞給每人一本冊子,上面壽司店,火鍋店,拉麵店,燒肉店,牛肉飯店,一應俱全。
  “歡迎光臨。”樺地崇弘說。
  我們不得不說,許多年後,樺地崇弘說話變得親切多了,果然是做服務業的啊。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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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秋道

  左泉曦咬著棒棒糖從城鐵的東京站走出來,沒精打采的晃蕩在人行道上,肩上的網球袋比她的身高短不了多少,一隻手拖著行李,一隻手拎著書包。她的嘴裡不停的嘀嘀咕咕著:“聖安琪去死吧!去死吧!明天本小姐就一把火燒了它……”
  在她的口袋裡正放著一張退學通知書,上面印著一朵漂亮的櫻花,來自聖安琪,正式通知左泉曦,被開除了!
  左泉曦一直想不明白,她是留原組的二小姐,留原組的地盤在關東,就算她沒有繼承權也不至於把她趕去大阪那麼遠讀書吧!那裡的老師真的很變態,明明是有靠背的椅子不讓人靠,睡個覺還不讓鎖門,姿勢不對不讓睡。連自己隨手倒杯水都是錯的,因為那是管家做的事。腦子壞了吧?如果不是因為裡面還有幾個會打球的,她早就翻臉了,而就因為裡面有幾個會打球的,她讀到大半個學年才因為睡眠不足,脾氣暴漲發了彪,三拳兩腳,什麼禮儀老師一二三四,都因傷進了醫院。
  於是她被開除了,連杉山愛都沒能保住她。
  不讀就不讀了,本小姐還不稀罕了!左泉曦二話沒說,寫了封信,把那可憐的管家給辭了,拎著包坐著城鐵就回了東京。結果下了城鐵她就發愁了,這回去還不給罵死啊!又被退學!第三次了!這次開學的時候爸爸就說了,你如果被聖安琪退學了,就自己翻字典找個姓然後去戶籍署把名字改了,自立門戶吧……
  爸爸應該是開玩笑的吧?可是不像啊!不管那麼多,先把手機關了。
  左泉曦就這樣在街上轉了好久,最後有點累了,才找了間冰店,叫了杯芒果冰,坐下了,不斷的有客人往她看,最後有愛心女士走了過來:“你這孩子怎麼不去上課啊?還穿著名校校服,爸爸媽媽多辛苦掙錢供你讀書,不可以蹺課哦。”
  左泉曦揮著拳頭齜著牙:“要你管啊,歐巴桑!”
  終於把冰吃完了,左泉曦決定先找個酒店把行李放著。酒店前臺的小姐看著她一副離家出走的樣子,又問了:“小朋友,你的爸爸媽媽呢?”
  左泉曦揮著拳頭齜著牙:“要你管啊,歐巴桑!”
  在酒店的房間裡沖了個涼,換掉那身讓人討厭的聖安琪校服,背著網球袋,招了輛計程車:“去最近的網球俱樂部。”計程車大叔看了她一眼,把車子開出了酒店的車道,停在了馬路上。
  “我說去最近的網球俱樂部!”左泉曦喊道。
  計程車大叔往車窗外一指,酒店的隔壁赫然豎著一塊牌子:XX網球俱樂部。惱羞成怒的左泉曦用力的甩上車門,然後往車裡丟進一張1000塊:“不用找了。”
  而就在這個XX網球俱樂部裡,棲川樂也有些問題搞不明白,打網球為什麼一定要集體出賽?
  “Why!” 棲川樂狠狠的把球抽到地上,攤開手問:“難道我幫他拿到了單打第一,你們幫他拿到雙打第一不就可以了嗎?”
  “問題是在日本,初中生的比賽裡沒有個人比賽。”棲川優揚揚眉毛有些遺憾的樣子,拍拍自家妹妹的肩膀算是安慰。
  月見山輝坐在邊上椅子上專心的纏著拍子上的繃帶,說:“再找四個人就可以了,全日本還怕找不到四個會打網球的初中女生?”
  “好吧,我承認之前是我沒有調查好,我們現在只能但願杉山的手下還有那麼一兩隻漏網之魚。”這樣的情況也的確是棲川優沒有料到的,在美國她聽都沒有聽過這樣的事,原來網球不是自己的,是大家的。仰天長嘯:“嗷!難道我們三人在日本真的要壯志難酬,虎落平陽被杉山欺?”
  “行了,該去學校報導了。別丟人了。”月見山輝對自己的搭檔不間斷性的癲狂已經很習慣了。
  而就在這三個人要走出網球場的時候,聽到了一囂張的聲音:“我說歐吉桑,你要不直接關門了吧,你的這些什麼教練,連我一個初中生都打不過,那!一局都完了有三分鐘,還在喘!這錢也太好掙了吧,買張網子就可以開俱樂部啊!……”
  月見山輝笑了,捅捅棲川樂,說:“樂樂,你家親戚?”
  棲川樂給了她一個白眼,沒理她。棲川優已經從網球袋裡抽出一把拍子,樂顛樂顛的沖了過去:“嘿!小妹妹,姐姐來陪你玩玩。”
  左泉曦斜眼看了下這藍色頭髮,日本話都說得不怎麼標準的女生,又瞄瞄邊上站著另外兩個,貌似還像那麼回事,最後她用不太耐煩的語氣說:“隨便啦。”
  所以說,做人不能太張狂,左泉曦其實也就是自己心裡鬱悶,就想找個人罵罵發洩一下,沒想到還沒罵完報應就來了。
  一個小時後,當左泉曦坐在地上喘著氣,皺著眉頭看著嘻嘻哈哈,仰天長笑的棲川優。想不通自己怎麼這樣倒楣呢,大清早的被退學,打個的還被不良司機黑了錢,找個場子踩菜鳥結果碰上了這麼個跟杉山愛一樣BT的女的。人生也太黑暗了吧!
  半分鐘後,左泉曦忍無可忍的吼道:“我說你有完沒完啊,到底笑夠了沒有!我遲早會贏回來的!”
  “有志氣!”棲川優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一臉諂媚的蹲到左泉曦的邊上:“這個同學怎麼稱呼啊?”
  “左泉,曦!電話XXXXXX。下次打球再找我。”左泉曦說著站了起來,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去廟裡拜一拜然後再回去,最好還給大哥打個電話,以確認他也在家,不然被爸爸打死了也沒人拉一把。
  棲川優馬上上前拉住了她:“別走啊!我說你是哪個學校的?”
  “關你什麼事啊!?”學校的問題一下就戳到了左泉曦的痛處。
  “嘿!你說話注意點!”棲川樂說。
  “沒關係沒關係,我這人就喜歡直爽的人,特別是小曦這樣的。”棲川優非常自然的把姓忽略,就直呼其名了,她用一種極富誘惑的語氣說:“小曦,你要不要考慮來我們學校,那樣我們天天都可以一起打球,而且學費全免!”
  左泉曦一下子瞳孔都變亮了一倍,她這剛被人掃地出門,就有人來招攬了?果然是人才啊!不過:“你什麼學校的?”
  “名校!”棲川優誇張的說:“秋道女中,你一定聽過吧?”
  “倉道?”左泉曦一陣迷茫:“沒聽過。
  “是秋道!小曦一定不經常在東京吧?所以才會不知道的。”棲川優肯定說。
  左泉曦想著,難道自己就離開了半年的時間,東京就已經日新月異到她都找不到北的地步了?
  “你需要回原來的學校辦什麼手續嗎?或者你把學校和學號告訴我,我幫你去辦?”棲川優的熱情快要灼傷左泉曦了。
  “不!沒什麼好辦的。”所有的手續都在左泉曦的口袋裡。
  “哎呀!不用想了,跟我去註冊去,又不要你學費!”棲川優拖著左泉曦就走。
  左泉曦長這樣大,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這樣走俏,都到了被人搶的地步了!她掙開棲川優的手說:“我自己走,去哪裡也沒關係,不過你別反悔!不然浪費我時間要賠錢的!”
  棲川優這個時候也沒細想,自然是滿口答應:“你如果去了不註冊,可要賠我的錢!”
  “成交!買定離手!”左泉曦一錘定音。管它刀山火海,有個學校讀可以回去交差就可以了。
  月見山輝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看著興奮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的棲川優,她就不多說什麼了。不過是一個小女生,能有什麼事呢!而且網球技術的確是好,加上這一個至少她們可以保證五場裡面有三場的大比率的勝利。
  秋道女中,原來是一個叫秋道的少兒網球俱樂部,老闆叫古賀結子,幼稚教育專業畢業,熱愛網球,她立志要好好的發展少兒網球教育,有一天全日本想送小孩子學網球的家長第一個想到的都會是秋道。
  可是她只擅長教育,不擅長管理,更不要說宣傳等等行銷手段,於是她失敗了,最後只留下了三個網球場,其他的地方改成了一座初級女中,她本人結婚後更名為棲川結子,隨丈夫去了美國。
  但是不知道是她的確是擅長網球教育,或者說是如人說的,老天賜給她兩個網球天才,反正棲川優和棲川樂從參加網球比賽開始得獎無數。於是她無意中說起了這段往事,於是棲川優帶著她的搭檔月見山輝,還有棲川樂,回來了。她要在日本拿到一個第一,然後送給棲川結子。
  可是……這秋道也太破了。
  左泉曦指著那土得不能再土的大鐵門,嘴角抽搐:“這裡?名校?”其實不是很土,只不過左泉曦這早上不是剛才從聖安琪的雕花大門裡出來,所以落差就稍微的大了一點點。
  棲川優也很煩惱,這好歹也是家裡的產業,怎麼這樣說年就沒有人關心一下呢!搞成現在這樣多不好意思啊,不過她還是一個勁的給左泉曦洗腦:“要懂得透過現象看本質,外表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月見山輝望天,棲川樂當什麼都沒有聽見。
  左泉曦安靜了沒多大一會兒,到教務處的時候又被驚到了,因為她看到棲川優在全程指導她填完那張入學事情的表格後,拿著她的入學的表格,又連同棲川優自己的,還有棲川樂和月見山輝的,四張一起遞給了教務主任……
  “你們也是轉學生!”左泉曦再一次覺得自己被騙了。
  棲川優展現出最迷人的兩個酒窩:“是啊。我們以後就是同學了。”
  好吧,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左泉曦看見教務主任確實收下了她的入學申請,並通知她明天來上課,這樣她目前的狀況最多算得上是擅自轉學,而不是退學了。於是她心情愉悅的乖乖的按棲川優的指示填寫了網球部的入學申請。
  再然後她把那份申請遞給了在網球場打掃衛生的淺草佳葉。
  這一天六月三十號,早上起來一直到中午,左泉曦都以為這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但是原來那是她人生中最幸運的一天,她終於認識了一群不喊打不喊殺,睡覺的時候隨意翻身,在沙發裡縮成一團也很正常的朋友。而且還都會打網球!
  這個世界可以再美好一點嗎?
  而左泉曦不知道的是,第二天的早上,教務主任拿著左泉曦的檔案給棲川結子打電話:“棲川太太,這樣的人我們學校真的不能收啊!那麼小的年紀就在警察局裡有案底,剛剛才把幾個老師打得受傷進了醫院,被別的學校退學,還是暴力社團的小孩,我們怎麼能收啊!?”
  “你有和小優說過這個嗎?”
  “有說過,但是她年紀小……”
  “那就聽她的吧。”
  更驚訝的是奈奈和蕭蕭,下午放學後晃到網球,居然發現裡面站了好多人……五個。淺草佳葉高興的遞給她們四張入部申請。
  “四個人!?”奈奈喊道。
  “還有兩個二年級的。”蕭蕭喊道。
  “那我還能當部長(副部長)嗎?”兩人和聲。
  棲川優很親切的說:“贏了我們就可以哦。”
  於是有一場悲劇般的對決開始了。半個小時後,月見山輝在一邊用手帕擦著拍子手柄上的汗,棲川優彎下腰對和昨天的左泉曦一樣坐在地上氣喘噓噓的奈奈和蕭蕭說:“你們也很厲害啊,努力加油會更厲害的!那麼以後我和輝就是部長和副部長了,還請多多指教。”
  奈奈和蕭蕭沮喪的低下頭,聲音如蚊子一般:“部長!副部長!”
  “精神一點!”棲川優一手一個,把兩隻少女拎了起來,再放在地上站好,然後拍拍手說:“現在開始練習,我們的目標是全國第一!”
  “嗨!”
  -
  左泉曦頭系白布條,手拿長棍,一腳踹開飯廳的拉門,長棍在地上“咚!咚!咚”杵了三下,大喊:“爸爸!媽媽!哥哥!我轉學了!”
  “轉去哪了?為什麼?”左泉蘭子問。
  “咚!咚!咚”長棍在地上又是三下,左泉曦的聲音如此洪亮:“秋道女中!為了偉大的——友誼!”
  這個時候左泉譽夫從被踹塌的門板下爬出來了,操起案子上那把武士道就朝左泉曦砍去:“我砍死你以後就省心了!”
  然後留原部的本宅裡又開始上演傳統戲,老父持刀追殺頑劣二女。因為經常上演,現在都沒有人看了。
  “左泉旭!你說會幫我說話的!”
  左泉旭專心喝茶,說:“媽媽的茶真是越來越好了。”

第40章 ...

  樺地崇弘真的有在計畫著開披薩店,他甚至拿了一些西點培訓班的廣告,考慮著是不是也要報個名。可是在這之前,他首先要拿到高中男網的全國第一,這樣淺草佳葉才能繼續留在冰帝,而在決賽的前一天,樺地崇弘還有一件事,就是讓樺地重弘順利的當上他計畫了許久的宗邊組組長,最好的能連同一些打著支持樺地崇弘的旗號,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的聲音一起擺平。
  
  這個對於日本黑道未來有著重要意義,甚至上了新聞的會議定在神戶,時間是決賽前一天,樺地重弘說:“本來應該是第二天的,但是為了我們崇弘少爺的全國第一,我就委屈一下吧。”
  
  樺地崇弘當然不會理會他,但是對這個時間安排得他也還算滿意,都解決好了,他正好可以全心全意的打倒立海大。
  
  決賽定在星期天,而宗邊組的會是在星期六的上午。星期五放學後樺地崇弘便直接從冰帝上了直升機去了神戶,走之前他對淺草佳葉說:“明天下午我回來,和你一起吃晚飯。”
  
  淺草佳葉說:“明天我們在冰帝練習,你回來了就來網球場找我。”
  
  樺地崇弘說:“好!”最後他又說:“等我回來了就好了。”
  
  樺地崇弘走上直升機的時候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黑色的校服長褲,就和東京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一樣。
  
  淺草佳葉大聲喊道:“崇弘,加油!”
  
  樺地崇弘回過頭的時候看見淺草佳葉那總是充滿活力的握拳!低頭走進機艙,不是因為機艙的門不夠高,而是他不想讓機師被自己臉上的笑容給嚇到。
  
  可是機師還是被樺地崇弘嚇到了,因為崇弘少爺竟然在飛機降落在神戶總部,出機艙之前問他:“名字?”
  
  “嗨!崇弘少爺……什麼事?”
  
  “你叫什麼名字?”
  
  “橋本明。”
  
  “明天在這裡等我。”
  
  “嗨!”
  
  樺地崇弘覺得橋本明的飛機開的很穩,雖然他是樺地重弘的人,但是樺地崇弘想著自己都把半個宗邊組送給他了,要一架直升機和一個機師也是應該的。
  
  送走了樺地崇弘,淺草佳葉回到家換下校服,與淺草雅子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的往棲川樂的家裡跑,今天是絲穀星燦的生日,按理說是應淺草佳葉他們一起去神奈川為她過的,可是因為第二天的訓練在冰帝,後天的決賽也在東京,所以她們約好了讓絲穀星燦,月見山輝和左泉曦都到東京來慶祝,地點選在棲川樂的家。
  
  棲川樂現在住的地方原來是她外公的,前幾年她外公和外婆都過世了,便留給了她的媽媽,但一直都空著,現在只有棲川樂一個人在住。所以在她家慶祝是最好的,獨門獨戶的一棟兩層的房子,也不怕吵到別人。
  
  淺草佳葉到的時候奈奈,蕭蕭和絲穀星燦都已經到了,三個人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翻著棲川樂的爺爺珍藏的漫畫。淺草佳葉問:“小曦和月見山前輩呢?”
  
  絲穀星燦說:“月見山去陪人打籃球,不來了。小曦剛出城鐵就被家裡的保鏢拎走了,不知道還會不會來。”
  
  “籃球?”淺草佳葉有點不敢相信,她從來不知道月見山輝有這個愛好,難道不應該是網球嗎?可是絲穀星燦很肯定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籃球!”
  
  淺草佳葉給左泉曦打了個電話,可她一直都關機,大家決定等到七點半,如果她還不來,就開始。
  
  於是七點一刻的時候左泉曦來了,一手拎了一箱啤酒,將它們放在地上後,抬起一腳將原本準備的飲料踢到一邊,喊道:“都高中生了,還喝什麼飲料!”
  
  淺草佳葉說:“二十歲了才可以喝酒。”
  
  棲川樂示意最近的絲穀星燦遞給她一罐,然後說:“我無所謂。”
  
  絲穀星燦卻是一邊喝著一罐,一邊遞著一罐給棲川樂,說道:“我也無所謂,在非洲,只要有錢,想喝多少喝多少,那裡真是一片可愛的土地。”
  
  奈奈給自己拿了一罐,又丟了一罐給蕭蕭,說:“我早就想嘗嘗了,可是商店的大叔都不相信我有二十歲。”
  
  蕭蕭接過奈奈丟過來的那罐,對左泉曦豎起大拇指,說:“還是小曦有本事,什麼都能搞到。”
  
  左泉曦將一罐遞給淺草佳葉,說:“給個面子!”
  
  好吧,淺草佳葉自從認識左泉曦以後違法的事也做了不少,多這樣一回也不算多。反正月見山也不在,外面還有保鏢守著,不怕員警。
  
  左泉曦很不開心,淺草佳葉感覺到了,其實從她進門的那一刻起,大家都感覺到了。
  
  左泉曦是一個從來不會掩飾情緒的人,什麼都放在臉上,生氣就破口大駡,高興就眉開眼笑,很少見她傷心,可是這一次她看起來很傷心,並極力的想掩飾她自己的傷心。但是她的確不擅長掩飾。可大家還是很配合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嘻嘻哈哈的搶著鍋裡的食物,碰杯,唱歌,到後來切蛋糕,直到絲穀星燦將左泉曦的那份蛋糕遞到她手上的時候。
  
  絲穀星燦說:“不是吧!?左泉曦!今天是我的生日,又不是忌日,你不要笑得這麼難看好不好。”
  
  左泉曦聽了這話怔了一下,忽然將手裡的啤酒用力的摔到了地上,啤酒連同泡沫從罐口流了出來,地板全濕了。
  
  棲川樂馬上拿了抹布擦了起來,說:“左泉曦,你想死啊!”
  
  左泉曦卻馬上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說:“我去死了。”結果被棲川樂沖過去一腳踹倒在地上:“收拾乾淨了再去死!”
  
  “我就不收拾了,怎麼了?棲川樂,我跟你說,我忍你很久了!”左泉曦站起來瞪著棲川樂的目光想殺人。
  
  淺草佳葉拿起被棲川樂丟到地上的抹布繼續擦地板,絲穀星燦站起來拉過左泉曦,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有事說事!”
  
  左泉曦甩開絲穀星燦,卻反問道:“誰怎麼了?”
  
  奈奈和蕭蕭的和聲比左泉曦的聲音要大了許多:“你怎麼了!”
  
  淺草佳葉擦完地板,有拿了一罐啤酒,打開了,塞到全身的毛都炸開了的左泉曦手裡,指著原本她的位置說:“坐回去繼續喝酒,還沒完呢。”
  
  於是左泉曦又坐回去了,低著頭悶聲喝酒。
  
  直到她和大家都喝得有些醉了的時候,她說:“左泉旭是個GAY!”
  
  絲穀星燦問道:“左泉旭是誰?你爸?”
  
  左泉曦又炸了:“你爸才是GAY!”
  
  奈奈和蕭蕭樂了,笑著說:“還以為什麼事!你還是他妹妹!我們第一次見到他就看出來了。”
  棲川樂說:“他是你哥,又不是你男人!你激動什麼!”
  
  左泉曦實在是受不了這群人了,她就不應該說的,終於她還是咆哮了:“我爸只有他和我兩個孩子,他是GAY!你們明白了嗎?”然後咆哮完聽到淺草佳葉求知的聲音:“什麼GAY?你們說的英語?我英語不好。”
  
  於是左泉曦無力了……絲穀星燦在一旁為淺草佳葉科普:GAY就是喜歡男人的男人。直到淺草佳葉表示明白了才又回來問左泉曦:“那你到底在煩什麼?”
  
  左泉曦沒說話,倒是棲川樂說了:“這傢伙一直沒繼承權的,現在估計她爸爸要讓她繼承家業。”
  
  奈奈拍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左泉曦,說道:“行啊!發財了!”
  
  左泉曦的臉悶在胳膊下面,過了好久才抬起來,看著淺草佳葉,說:“他的男人是樺地重弘,他現在就快被打死了,爸爸叫我勸他,我勸不了,他什麼都不聽。我出來的時候他就只有半條命了,爸爸一定會打死他的,一定會的。”
  
  淺草佳葉拿出電話,說:“我有大哥的電話。”
  
  左泉曦卻按住了她,說:“我也有他的電話,如果他在這樣的時候真的願意為了我哥來東京的話,兩個結果,要不就是他死,要不就是我爸死。”
  
  棲川樂卻說:“如果你現在不告訴他,按你說的,你哥就死定了,然後如果樺地重弘知道了,如果他對你哥也有哥這條命那麼深刻,有可能他和你爸之間還是只能活一個。總共要死兩個。”
  
  蕭蕭接道:“現在告訴他也許你哥可以活,有可能總共只死一個。”
  
  如果是以往,左泉曦一定會說:“怎麼我一直沒發現你們幾個數學學的這樣好呢。”
  
  -
  
  左泉曦的手機丟在家裡了,最後還是用淺草佳葉的電話打給樺地重弘的,樺地重弘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用他那毫無底蘊的語言讚美著他弟弟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偉大情操。然後在樺地崇弘揮出拳頭,離他的肚子還有五釐米遠的時候,電話聲響了。
  
  樺地重弘拿出電話,樺地崇弘立刻看見了顯示幕上赫然兩個字——弟妹。他皺著眉頭問樺地崇弘:“你的電話沒電了?”可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這實在是有些反常,樺地重弘把電話遞給樺地崇弘,樺地崇弘卻說:“她找你的。”於是樺地重弘自己接了,可電話裡的聲音不是他以為的淺草佳葉,而是那個失蹤了兩天的人的妹妹。
  
  樺地重弘,他在我家的地牢裡,快死了,你要救他就馬上來,不然你就等著給他收屍。
  
  又過了許久……
  
  樺地重弘,你如果不救他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的!

第41章 ...

  樺地重弘與左泉旭很小就認識了,他們的關係有一點象樺地崇弘和左泉曦,從小就被拿出來比,或者說他們兩個被比較得更多一些,畢竟誰都知道在留原組裡,左泉曦沒有繼承權,受的關注自然會少一些。
  
  而從樺地重弘意識到他自己是GAY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左泉旭也是個GAY。分辨同類是GAY的基本屬性。
  
  這很有意思不是嗎?日本最大的兩大幫會的繼承人都是GAY,但樺地重弘覺得左泉旭比自己更有意思,因為左泉譽夫只有他一個兒子,而且眾所周知,左泉譽夫厭惡GAY,應該說是非常厭惡。
  當然,樺地重弘知道他自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樺地吉雄一旦知道他是和GAY,會毫不猶豫的把繼承權給樺地崇弘。
  
  樺地重弘一直就有很多床伴,他做的很隱秘,所以樺地吉雄不知道,可是儘管如此,他每次看見左泉旭那個斯文敗類,心裡還是象被貓抓了一樣的搔癢難耐。終於,一次酒會上,在左泉旭用一塊手帕擦去自己嘴角上那點奶油後,樺地重弘湊到他的耳邊,說了一個房間號。然後左泉旭去了,再然後……樺地重弘被上了!樺地重弘從來都知道左泉旭絕對不和他的外表看起來一樣的斯文,但是沒想到的是,他的身手這樣好,樺地重弘打不過他。
  
  那天左泉旭離開的時候在樺地重弘的耳朵邊上說了一個房間號和時間,看來他對這一次很滿意,可是樺地重弘很不滿意,所以第二次的時候他帶了一把槍,在左泉旭的身上打了窟窿,終於他也滿意了。
  
  他們這樣的關係持續了八年,八年裡,他們各自身邊的床伴越來越少,到只剩下彼此,雖然攻受問題一直沒能徹底解決。基於生理需求,他們的見面越來越頻繁,這很危險,樺地重弘知道,所以他早早的把樺地吉雄送進了監獄。
  
  -
  
  掛掉電話的樺地重弘坐在椅子上,垂著手,低著頭,咧開嘴笑了,他笑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著樺地崇弘,說:“男人比女人要美味,你也應該嘗嘗。”
  
  樺地崇弘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樺地重弘,沒有說話,他從來沒有想過樺地重弘會喜歡男人,那之前那些女人算什麼?擺設?需要那麼多擺設嗎?但是這都不關他的事。
  
  樺地重弘摔上門走了,他走的時候說:“你就不能說句話嗎?”
  
  既然不管說什麼,他還是會走的,樺地崇弘認為自己完全沒必要開口。於是樺地重弘走了,這個事就和樺地崇弘有關了。跡部景吾說的一點都沒錯,樺地重弘遲早會出事的。
  
  當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遠的時候,樺地崇弘給淺草佳葉打了電話,讓她晚上不要出門。又給跡部景吾打了個電話,讓他多派幾個人去保護淺草佳葉。
  
  淺草佳葉說:“她們說大哥會死。”
  
  樺地崇弘說:“死不了。”
  
  跡部景吾問:“你還回來打決賽嗎?”
  
  樺地崇弘說:“回來。”
  
  左泉曦把樺地重弘和他的人帶到留原組大宅外,拿著地圖向他說明了裡面的佈局和左泉旭被關的地方。然後樺地重弘把她打發了,讓她過一刻鐘再進去。
  
  一刻鐘後,當左泉曦進入槍聲不斷的大宅時,左泉譽夫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從地牢到大門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屍體還在冒血。樺地重弘帶著左泉旭逃竄,左泉曦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揀來的槍帶著人追了大半個東京,最後無功而返。到達醫院的時候,失神的時候左泉友子告訴她,子彈離左泉譽夫的心臟還差一公分,但年紀大了,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左泉友子目光冰冷的看著左泉曦,說:“左泉曦,你果然是譽夫的女兒!!!”
  
  左泉曦問:“母親大人,我問你,在您的丈夫和兒子間,您選誰?您給我一個答案。”她說:“您為什麼不去扒開您丈夫的腦袋看看他到底是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他的兒子!我對什麼見鬼的留原組半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對不起,我也不能給你,給你了我就活不成了。”
  
  這天的媒體忙壞了,原本他們派了人去神戶的宗邊組的總部蹲守,結果天還沒亮又聽到暴料說留原組出事了,左泉譽夫生死未卜,左泉旭叛逃,是死是活不知道,而且最勁暴的是與他聯手的是宗邊組的樺地重弘,據說這兩個人有不正當關係。
  
  太陽還沒最後升起,原本沒有繼承權的左泉曦成為了留原組的新組長,做出的第一個決策就是全力追殺左泉旭和樺地重弘,並立誓要向宗邊組討一個說法。
  
  而兩個小時後,宗邊組表示不能接受樺地重弘個人行為為幫會帶來的麻煩,建議取消他的繼承權,並獲得了善在獄中的樺地吉雄贊同。樺地崇弘成為了宗邊組的新組長,一天內,日本兩大幫會的組長易主。
  
  左泉組長坐在長條桌的首位,那個左泉譽夫坐了幾十年的位置上,揉著她那一頭囂張的紅發說:“我知道你們一個個的看不起我,覺得我不夠資格坐這個位置,但是我跟你們打個包票,就算是我被你們哪個從這裡趕下去,你們中間任何一個人在這裡都坐不穩。所以你們一個個的該砍人的就砍人,該發財的就發財,別的什麼心思都別想。我脾氣不好你們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也別裝作不知道,我媽都說了,我是我爸的女兒。你們最好也記好了。”
  
  樺地組長依舊面無表情,他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也沒說話,只是到最後說:“散了。”
  
  報紙新聞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這兩家的事,幾乎一天內所有人都認得了左泉曦那一頭紅發和樺地崇弘那張鋼刀臉。他們報導的內容千篇一律,只有一家的標題與眾不同,他們的大標題:日本的少年們。
  
  跡部真秀指著那個標題對跡部景吾說:“說你呢!”
  
  跡部景吾看了一眼,然後說:“你也有份。”
  
  月見山輝翻著報紙淺淺一笑,說:“一個晚上沒看著就幹了這樣大的一件事。”然後給左泉曦打了個電話:“今天的訓練不要遲到。”
  
  忍足侑彬在早餐桌子下踢了忍足侑士一腳,說:“你們冰帝今年風光啊!要不你把左泉曦泡了,就不輸給那兩個人。”
  
  忍足侑士搖頭:“她的男人太麻煩。”
  
  淺草家的門窗緊閉,兩層窗簾都拉得很嚴實,但還是可以聽見外面喧鬧的聲音,淺草佳葉一家圍坐在桌邊,面前的報紙上赫然是淺草佳葉的照片,下麵寫著:她是樺地崇弘的女朋友,也是左泉曦最好的朋友,她漂亮而年輕的脖子上掛著半個宗邊組。
  
  淺草雅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左泉曦最後還是沒有去參加訓練,哪怕月見山輝說不來下次罰她揀球加一個人打掃球場,她還是只說了一聲謝謝。
  
  她偷偷的去了東京的西郊,雖然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忽然失蹤不好,但是她不得不去。在那裡有她兩年前買下的一棟的房子,上下兩層不過一百多平米,十幾年的老房子,現在那裡應該住著樺地重弘和左泉旭。
  
  左泉曦到的時候左泉旭剛做完手術,麻藥還沒醒,但呼吸還算平緩,只是臉上那道自左上到右下的刀疤看起來有些猙獰。
  
  指著那道疤,左泉曦說道:“如果我是你,在地牢裡看見這道疤回頭走了算了。”
  
  樺地重弘卻樺地重弘是一口白牙,說:“你不覺得這樣看起來很……SEXY?”
  
  左泉曦過去就唾棄樺地重弘,現在還是,她說道:“變態!”
  
  樺地重弘拿出一根煙,點上,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地方?他總跟我說你是個小白癡!”
  
  左泉曦聽了馬上炸了毛:“你胡說,他總說我最聰明!”樺地重弘看著她的樣子連同那一頭如刺蝟一樣豎起的紅色板寸,笑得差點把手裡的煙抖掉了。
  
  樺地重弘是個變態全日本都知道,左泉曦不明白左泉旭怎麼會跟他在一起,但這個她不關心,就跟棲川樂說的“他是你哥,又不是你男人。”誰管他晚上跟誰一起睡覺。
  
  左泉曦問:“醫生哪去了?”
  
  樺地重弘說:“關在地下室。”
  
  左泉曦點點頭,起身戴上帽子準備走了,說:“不能讓他離開,等大哥好一些能走了,我給你們找個新地方,再放他回去。”
  
  樺地重弘靠在門框邊上砸著嘴,說道:“嘖嘖嘖!左泉組長發號施令了呢!”然後忽然靠得近了,用那種他獨有的壓低了的嘶喊,問道:“那麼左泉組長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搞這麼個地方?”
  
  左泉曦快速的跟這個變態拉開了距離,往房子的外面走:“你管我為什麼!反正是用上了。你叫他快點好,最多一年!超過一年我別怪我什麼都不管了!”
  
  等左泉曦回到留原組的大宅時那裡早已成了一鍋粥,以前也總是有這樣的情況,可是以前她可以當沒看見一般穿過這些人,然後回到房間裡。現在卻不能了,等她打發了所有人再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淩晨。她原本想打個電話的,還是沒打,太晚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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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

  淺草佳葉被保鏢護送著從家裡出來鑽進車子裡的時候再一次有了當明星的感覺,就好象上次去英國從酒店到機場的路上一樣,只是上次有跡部景吾和真秀,還有樺地崇弘,而這一次只有她一個人。從車子的後窗她看到好多的人和車在後面追趕,她想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持續太久,畢竟媒體不能總是追著一個黑幫組長的女朋友拍,還有首相和許多真正的明星在等著他們。
  
  跡部景吾在冰帝的網球場看到淺草佳葉背著網球袋一溜煙跑過的時候有些意外,也好象一點都不意外。
  他看著淺草佳葉沖到月見山輝的面前氣喘吁吁的說:“對不起,月見山前輩,我遲到了。”
  
  月見山輝說:“練習結束了留下來清潔場地!”
  
  “嗨!”
  
  這一天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場子上少了左泉曦和樺地崇弘。
  
  秋道,十個月前,這兩個字從來沒有入過冰帝王子們的眼,也許曾經看到過,甚至路過,但是風過了無痕,可自從有一個叫淺草佳葉踏入他們的網球場,他們對一個叫作秋道女中的地方越來越好奇,他們很想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出了一群這樣的女生。
  
  就好象現在,因為是週六,食堂裡總共只有兩撥人在吃飯,坐在王子常規地盤的冰帝王子們缺樺地崇弘,和他們大概五個位置左右的原秋道女中網球部,加絲穀星燦缺左泉曦。
  
  奈奈扯過淺草佳葉脖子上的那個橄欖葉戒指,兩眼發光,說道:“這個圈現在是真的值很多很多錢了,是吧?小葉子,你發財了!”
  
  棲川樂說道:“還值很多很多麻煩!”
  
  蕭蕭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幸災樂禍,說道:“再麻煩也沒有小曦麻煩。”
  
  絲穀星燦也很高興,說道:“她現在可能腦袋都快被抓破了。”
  
  淺草佳葉握拳,說道:“我相信小曦一定會很努力的!”
  
  月見山輝向來是惟恐天下不亂的,她輕輕的說:“佳葉,如果哪一天小曦和樺地對上了,你站在哪一邊?”
  
  奈奈擺手說道:“這還用問,自然是樺地那邊,看那身形,穩賺不賠。”
  
  絲穀星燦不這樣想,她比畫著說:“這個說不準,上個月我和小曦遇到點麻煩,對方那這麼粗的棍子打到她身上,哼都沒哼一聲。”
  
  蕭蕭卻說:“那算什麼,國二那年,小葉子拿過比這個粗的鋼管抽人,那不過就是一個小混混,至少挨了十下,那人也沒趴下,站起來跑得可快了。”
  
  月見山輝的笑容很少,可是但凡她的笑容出現的時候,總是那麼的高貴冷豔,她慢慢的說:“很好,繼續說。等到你們哪天進了醫院,斷手斷腳,再也拿不起球拍的時候,就自己找個網球場把自己活埋了,別等著我動手。”
  
  於是世界清靜了,連帶五個座位以外的王子們,他們真切的發現自己的部長原來一直走的是溫柔路線。跡部景吾適時的指了指那瞪著眼睛的一個二個的,很認真的思考,也許就是因為自己對他們太好了,才會那麼久都沒有實現全國第一。
  
  而許久後棲川樂打破了沉默,說道:“站在男生一邊的最沒用了。”
  
  奈奈和蕭蕭不由的和聲了:“天啊!樂樂在幫小曦說話!”
  
  絲穀星燦也笑了:“今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出來的。”
  
  最後淺草佳葉說:“我覺得如果真有這樣一天,他們一定不會告訴我。”
  
  有時候月見山輝也覺得,淺草佳葉一點都不笨。
  
  樺地崇弘本來是說和淺草佳葉一起吃晚飯的,可是被事情耽擱了,一直到了晚上七點多才回到冰帝,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時候很容易的就看見了網球場上空那亮著的鐳射燈。走近網球場,遠遠的看見淺草佳葉扶著推水機在場子上跑來跑去,黑色的馬尾肆意的甩動著。
  
  他把外套放到更衣室,去工具房裡又拿了一台推水機,走進網球場的時候淺草佳葉正好揚起手擦汗,看見他後揚起嘴角笑了,說:“崇弘回來了,我馬上就做完了,很快的。”
  
  樺地崇弘說:“我幫你。”
  
  網球場外保鏢若干就在那裡遠遠的看著他們的組長與其女朋友一點聲音都沒有的扶著推水機在網球場上跑來跑去,某個今天剛從神戶總部上崗的保鏢捅桶坐在地上嚼著口香糖的某個分到淺草佳葉身邊已經有好幾個月了的保鏢前輩,問:“我們是不是該過去幫忙?”
  
  保鏢前輩拍拍自己邊上那片草坪,說:“坐下吧。”再遞上一片口香糖:“要來一片嗎?”
  
  保鏢後輩鞠躬接過前輩的口香糖,然後聽到他的前輩教導說:“崇弘少爺和佳葉小姐都喜歡安靜,最好就是不要讓他們看見你。”
  
  “……嗨!”
  
  原本樺地崇弘在一間披薩店定了位置,但突然的變故讓他們最近可能都不適合去公共的場合吃飯了,所以做完清潔後他們去了樺地崇弘的家。離淺草家不遠的一棟房子。跡部景吾結婚後搬出去了,這裡只有樺地崇弘一個人在住。等他們到的時候,飯剛剛做好,根據樺地崇弘的要求,很簡單的牛肉飯加果汁。
  
  兩個人都很大口的吃著飯,淺草佳葉說:“我五點的時候有吃了幾片麵包,可是又餓了。”
  
  “我回來遲了。”
  
  “不算遲,你到的時候我還沒清潔完球場。”
  
  “清潔完了,後面那個是景吾的。”
  
  “……呵呵!”
  
  ……
  
  “崇弘,報紙上說大哥差點殺了小曦的父親。”
  
  “是。”
  
  “小曦要殺了大哥嗎?”
  
  “假的。”
  
  “他們說小曦現在很麻煩。”
  
  “我會幫她。”
  
  “謝謝。”
  
  “最近不要單獨和她聯繫。”
  
  “好。”
  
  -
  
  第二天冰帝和立海大決賽的時候左泉曦去了,她穿著立海大的校服,還是那一頭囂張的紅色板寸,只是沒有咬著棒棒糖,身後跟了幾個保鏢,還有幾個記者。站在立海大的啦啦隊區,看著對面的淺草佳葉和樺地崇弘,還沒來得及醞釀一下心裡的情緒就被一左一右兩個胳膊差點勒暈過去。
  
  “今天的小曦好酷哦!”奈奈和蕭蕭的和聲,結果說到一半變成了尖叫,因為她們被左泉曦的保鏢們拎了起來,然後再隨著左泉曦兩腳便將那兩個不識相的保鏢踢飛了,尖叫升級,更為響亮的一個和聲完成:“小曦好帥哦!”
  
  左泉曦要被勒死了,她覺得自己的天是灰的。
  
  月見山輝說:“小曦,昨天你曠訓,下次要雙倍的補上。”
  
  棲川樂說:“左泉曦,聽說你家的人都掛了,就剩你……還有你媽?保重。”
  
  奈奈和蕭蕭說:“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拿到全國第一哦。”
  
  最後,左泉曦遠遠的對著拿著第二名獎狀的幸村精市用他根本不可能聽到的聲音說:“也許是我太倒楣,站在哪邊,哪邊就會輸。”結果卻聽到月見山輝幽靈般的聲音:“小曦是在詛咒我嗎?”
  
  其實左泉曦覺得她現在最需要淺草佳葉對她說:“小曦,加油!”握拳!
  
  可是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時機,她只能看著淺草佳葉和樺地崇弘越走越遠。都怪左泉旭那個笨蛋!
  
  左泉曦的情況真的很糟糕,可能全日本都知道她的情況很糟糕,但她可以肯定實際的情況比外面那些人知道的還要更糟糕。
  
  她從小就被人拿出來和樺地崇弘比,可事實上她知道,她跟樺地崇弘完全沒的比,樺地崇弘的橄欖枝讓他有了一半的宗邊組,而左泉曦從出生那一天起就註定沒有繼承權,留原組向來拒絕任何分裂,長子長女繼承組織,次子,或者更小的後輩必須在十八歲那天自己去戶籍署改名,五千萬日元就是他們生在左泉家能得到的所有,從此以後與留原組和左泉家再無瓜葛,若是想進組織必須從最底層的小混混做起。
  
  因為樺地重弘的存在,樺地崇弘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留著自己的勢力,他母親系派的人一直都唯他是從,他有跡部景吾做他的後盾,任何要動樺地崇弘的時候都不得不顧及到跡部景吾。而左泉曦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做組長,她沒有任何勢力,連她的保鏢,她派給淺草佳葉的保鏢都是找左泉旭要的,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家是做什麼的,完全看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帳本。她對人生的計畫就是等十八歲的時候,拿那五千萬的遣散費的同時最好能找左泉旭要到一棟房子,不要太大,大了她也沒空打掃,五千萬也不多,她請不了很多傭人。
  
  然後她可以拿著這筆錢去跡部景吾那裡做個小投資,等著收錢就可以了,她很相信那個白毛猴子,後來淺草佳葉和樺地崇弘在一起後,她想過也許把這筆錢給樺地崇弘會更保險。而她可以滿世界的打打網球什麼的。
  
  可是現在左泉旭失勢,他原來的人左泉曦不敢再信任,因為那些人也不信任她,在這條路上,絕對的信任和忠誠只屬於強者,而她顯然沒有強到可以得到他們的信任。至於左泉譽夫的人她更不敢相信,左泉曦覺得自己被流落在了一個孤島上,身邊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她相信淺草佳葉,可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把淺草佳葉也推到風口浪尖上。
  
  左泉曦的腦子從來沒有這樣清晰過,可是她覺得還是不夠用。
  
  都怪左泉旭那個笨蛋!
  
  左泉曦的焦慮一直到了三天后,四個來自樺地崇弘的人到了她的身邊,才略好一些,現在她寧願相信樺地崇弘,既然淺草佳葉相信他。事實上,樺地崇弘把這四個人的身份做的很完美,她沒有費多大工夫就把他們安排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位置上,並沒有太多的人懷疑,畢竟新組長安排自己的勢力也很正常。
  
  他們檢查了房間和電話裡是否有竊聽後,她給淺草佳葉打了一個電話,淺草佳葉接到她的電話顯然非常興奮,聲音比平時大了一倍,後又才低了下去。
  
  “小曦!崇弘跟我說這兩天你會跟我聯繫。”
  
  “行了,替我謝謝你男人!”
  
  “你還好嗎?”
  
  “好!本小姐什麼時候都很好!”
  
  ……

第43章 ...

  左泉曦申請了免課,只需要期末的時候去參加考試就可以了。按說以她的成績是萬萬申請不了的,但是她的情況誰都知道,她沒那個時間每天跑去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上學,如果不批准她就只有休學或者轉學。可既然她沒有提出來,立海大的校委會沒必要多這個嘴,反正對於他們也不是多大的事,沒什麼不可以通融的。
  
  原本管家可以幫她把放在神奈川公寓的東西都拿回來,可是她還是決定親自過去一趟。雖然讓她焦頭爛額的事還有一堆沒有處理。
  
  打開門,裡面還是一如既往的亂七八糟,中間的矮桌上還放著左泉曦之前沒有做完的歷史作業。管家和傭人陸續的進來,左泉曦在矮桌邊坐下,翻開那本作業看了看……
  
  多神奇,原來這本讓人頭疼的作業自己已經完成了。
  
  “出去!”左泉曦說。
  
  管家聽了愣了一下,然後鞠躬,帶著人出去了。
  
  等到他們都出去後,左泉曦起身回頭,拉開臥室的門,塌塌米上,幸村精市支著胳膊在翻著一本書,見她進來後,抬起頭,笑著說:“歡迎回來,曦。”
  
  左泉曦靠在門框上,看著他,說:“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幸村精市起身,走了過來,圈住左泉曦的腰,在她的耳邊說:“我想你,就來了。”
  
  “你是白癡嗎?!”左泉曦想把他一把推開,她的力氣用的不小,只是失去了先機。幸村精市將她禁錮在他自己與拉門之間,把她的頭扳到正好的位置,唇在她的鼻尖前停了半秒,然後印上她的唇。
  
  拉門轟然倒地,連同左泉曦和幸村精市,幸村精市的手護住了左泉曦的後腦勺,身體卻結實的壓在她的上方,左泉曦一聲悶哼,她覺得自己的脊椎快被壓斷了。
  
  幸村精市的的吻沒有一點縫隙,左泉曦不得不用鼻子深深的吸氣,她的手被牢牢的固定在頭頂,她企圖用腿踢開他,可是被分開的腿完成不了這項工作。
  
  拉門倒地的巨大聲音引起了門外管家及保鏢的注意,他們開始用力的拍門,喊著:“組長!?……”
  
  拍門聲越來越來,左泉曦瞪著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卻如同沒有看見一樣。左泉曦的緊身小背心被拉到了胸以上,內衣也被解開了,幸村精市的手扶上並不怎麼豐滿的Ru房時,外面的保鏢已經開始撞擊門。
  
  幸村精市終於結束了那個讓人窒息的深吻,他看著左泉曦,笑著說:“也許他們現在進來不太好?“
  
  左泉曦看起來恨不得殺人,她緊抿著嘴,然後大聲喊道:“想死嗎?都給本小姐在外面等著!”
  
  幸村精市的手在左泉曦的兩腿間撫過,多麼遺憾的乾澀,他說:“你還不夠愛我,可我等不了那麼久。”
  
  左泉曦壓低了聲音喊道:“幸村精市!你給本小姐滾開!”
  
  然後幸村精市長驅直入。
  
  疼!左泉曦疼的倒吸了一口氣,太快了,在這樣的時候,她沒有想著接納任何一個人,包括幸村精市。
  
  左泉曦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到後來她已經疲於反抗了,上都上了,還糾結個什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她看著汗水從幸村精市的額頭滲出,最後滴到她的眼上,唇上,身上。她看他仰著頭,微張著嘴,時不時的會低聲的喊:“小曦!”
  
  當幸村精市最後俯在左泉曦的身上喘息時,左泉曦推開他,卻還是被他撈了回去,他從後面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頸邊,然後含住她的耳垂,輕聲說:“小曦,我把你輸給了冰帝。”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左泉曦的心好象被人擰了一把,她閉上眼睛,腦子一片空白,過了許久才說:“你即使贏了我也不會在立海大了。太遠了。”然後她聽見幸村精市說:“怎麼辦,我好象犯了罪?”
  
  “什麼罪?”
  
  “強女幹。”
  
  左泉曦暴跳而起,指著幸村精市說:“FUCK!就你還能強女幹本小姐!”
  
  幸村精市在地上笑成一團,最後在左泉曦的拳打腳踢下攤成一個大字,說:“來吧,FUCK ME!”於是換來更猛烈的一陣暴打,因為他說:“你如果不FUCK,還是穿上衣服了再動手,不然我在下面看著風光太好……”
  
  接著,和幸村精市想的一樣,白癡左泉曦說:“本小姐就是不穿,要你管!”
  
  幸村精市把左泉曦又抱到懷裡的時候,左泉曦說:“你不要再來這裡了,我也不會再來了。”幸村精市卻說:“我還會來,你也要來。”
  
  左泉曦的拳頭打到幸村精市的身上:“你聽不懂話啊!我說我不會來了!我都不上課了還來這裡做什麼?!”
  
  幸村精市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然後說:“你還要來,你們還有訓練。小曦,你不能不打網球!”
  
  “網球能打一輩子!?你準備打一輩子?”
  
  “我不會打一輩子,你也可以不打一輩子,但現在你必須打。你在抽煙,我嘗到了,別抽了,不然我告訴月見山。”
  
  “幸村精市!你就是個小人!”
  
  “或者我不告訴她,如果你再抽,我就去警察局,告你強女幹我。”
  
  “FUCK!幸村精市!你可以再離譜一點!”
  
  幸村精市卻毫不羞恥的指著身上,腿上的淤青,說:“這些都是證據。”
  
  左泉曦在與幸村精市的相處中,從來沒有占到過上峰,無論是語言還是拳腳。雖然幸村精市看起來好象是傷痕累累,但吃虧的總是左泉曦。左泉曦揀起地上的衣服,然後發現已經不能穿了,又去衣櫃裡找了一套,穿上,打開窗戶,讓屋裡的味道散出去。
  
  最後,左泉曦低著頭,看著地板,對幸村精市說:“對不起,上次算我不對,我喝多了,這次我們算扯平。沒有以後了。”
  
  幸村精市也開始穿衣服,可是他說:“扯不平了。”
  
  左泉曦看著幸村精市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實在不能理解這個人,她說:“你要找人和你做,立海大裡多的是!”
  
  “她們都不會打球。”
  
  “那你去找月見山!”
  
  “膚色太白,不喜歡!”
  
  “絲穀星燦!”
  
  “膚色太黑,不喜歡!我會告訴她們你的建議。”
  
  左泉曦無力了,她說:“你一定要我說嗎?你跟我在一起沒好處,你家這個部長,那個司長,被人看見你跟我在一起會有麻煩。”
  
  幸村精市再次穿上校服外套的時候,左泉曦才想起今天是週五,有課的。她聽見幸村精市說:“你現在回去應該會聽說宗邊組又傷了你們幾個人,然後有人擅做主張的約了他們明天晚上在橫濱的某一個地方火拼,你可以發一通脾氣,只管把組裡最不支持你的人派過去,然後可能會死幾個。下個星期員警廳會對你們發出警告,派出一個專案組來調查你父親重傷的案子,一個星期後他們會查出這個事實際上是你哥哥手下一個人做的,那個人收了一個丈夫死在你父親手下的寡婦的錢,殺掉你哥哥和你父親,正好遇到你哥哥帶著樺地在你家。然後你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收回對你哥哥和樺地的追殺令。等你哥哥身體恢復了,你就可以退出。”
  
  左泉曦用了近一分鐘才想明白幸村精市說的什麼意思,她說:“這怎麼可能,我父親明明就是我帶著樺地重弘去做的,全留原組的人都知道,員警說的算什麼數,而且那員警怎麼會查出那樣奇怪的結果!”
  
  幸村精市揉揉左泉曦那一頭紅發,說:“員警只要你和樺地不天天殺人放火,你父親怎麼躺下的他們沒興趣,就是要他們說你父親是自殺的也可以。你既然都坐上那個位置,做得穩一些,亂子也會少一些。”
  
  左泉曦卻把幸村精市的手拍到一邊:“組裡那些人又不是白癡!這個他們會信?!”
  
  幸村精市一手把左泉曦的兩隻手抓牢了,另一隻手用力的揉著她那一頭紅發,然後在左泉曦的咆哮中說道:“信不信都沒關係,只要讓他們知道,員警廳是在你這邊的,你有後臺,就可以了。”
  
  左泉曦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強而有力的後臺,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後臺來自幸村精市。她和幸村精市是什麼關係?加上今天,上過兩次床。一定要算得再仔細一點,那她是網球部的經理,他是部長。她完全不能理解!
  
  “你為什麼要管這個事!你是不是白癡了?就算是大哥以後接了這個攤子,我就是離開留原組,我還是前組長!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左泉曦攤開手,皺著眉,她說:“你不要跟我說什麼情情愛愛的!本小姐不信這個。”
  
  幸村精市笑的很大聲,左泉曦毫不懷疑外面也可以聽到他的笑聲,他說:“我也不怎麼信,我只是覺得做一個有黑道背景的政客會很有意思,前幾年不是有個叫東內豐的幫你們做事嗎?他退下來有幾年了,一直沒有接班人。”
  
  左泉曦覺得,幸村精市一定是瘋了。他只可能是瘋了!
  
  最後,幸村精市說:“小曦,聽說你的遣散費是五千萬,我覺得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可以多找你大哥要一點,連帶我的薪水,也要和他談一談。”

第44章 ...

  左泉曦參加第二天在冰帝的訓練,且打得相當起勁,只是場子外兩夥分別來自留原組和宗邊組保護她和淺草佳葉的保鏢站的遠遠的,互相怒視。
  
  練習結束後,左泉曦在淺草佳葉的耳朵邊上說:“幸村精市說我太老實了,讓我囂張一點,你說怎麼辦?”
  
  “你還老實!”聽牆角的奈奈大聲的喊道!成功的把所有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絲穀星燦說:“那個幸村家裡好象都是當官的,他家是不是和首相政見不和,然後利用你背後使刀子。”
  
  左泉曦訝異了,喊道:“不是吧!?”
  
  蕭蕭說道:“我覺得就是這樣的,他這擺明瞭就是唆使你破壞地球和平。”
  
  左泉曦趕緊拉過月見山輝,問道:“月見山……前輩,你給我說說。”
  
  月見山輝慢悠悠的把球拍放進袋子裡,然後輕描淡寫的說:“也不是沒可能。”
  
  於是左泉曦暴躁了,吼道:“他騙我!”
  
  棲川樂鄙視的看著她,然後說:“你有什麼好給他騙的?騙色?!”
  
  一語命中!但左泉曦是絕不會承認的,她結巴半天,然後說:“他……騙我去破壞地球和平!”
  
  “小曦,你不會真的被他騙了色吧?”奈奈和蕭蕭的和聲,連同所有人看著左泉曦的目光。然後在左泉曦急得不得了時,月見山輝幫她解了圍:“早都被騙完了,還有什麼好騙的。”
  
  於是越解越圍。
  
  最後淺草佳葉說:“我也覺得小曦沒有以前那樣活潑了呢!”
  
  沒有一個人會把左泉曦通常的行為理解成活潑,除了淺草佳葉。就好象沒有一個人會說樺地崇弘是好人,除了淺草佳葉。
  
  除去不正常的淺草佳葉,幸村精市為什麼會說左泉曦不夠囂張?
  
  因為左泉曦接任組長後,因她而死的只有兩個人,據說都是樺地崇弘幫忙的。而宗邊組從樺地崇弘接任後,已經死了十多個,一半是原來樺地重弘的人,一半是青山伊佐的人。事實上,就員警廳以往的資料來看,樺地崇弘的數字才是正常的,左泉曦的數字有些反常。於是不少人在猜測,果然是女人當家,不行嗎?
  不排除異己,就被異己排除掉,樺地崇弘早就知道了。左泉曦也知道,但知道的不深刻。她整天只想著左泉旭那個笨蛋怎麼還沒康復!
  
  可是如今幸村精市的出現讓左泉曦稍微有了一點方向,其實她原本就是一個等著別人下指令的人,不是一個對別人下指令的人。雖然一般人下的指令她都不會聽。
  
  現在幸村精市說,左泉曦,你可以再囂張一點。不用怕員警,事實上,現在員警很怕你。於是她開始努力的尋求把自己很囂張的資訊傳達出去的方式。
  
  然後絲穀星燦說:“別想了!小曦,我說你已經夠囂張的了。這樣,我們好歹也是同學一場,未來又將一同橫掃日本女網,你有沒有人可以象徵身份的卡片什麼的可以給我一張,那樣我出門也可以威風威風。”
  
  左泉曦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沒有!”但是她又說:“我可以回去問問,有沒有這樣的東西。”大手一揮,說:“如果有,人手一張!”
  
  棲川樂對此嗤之以鼻,說:“我不要。”左泉曦又被氣到了。倒是蕭蕭問道:“星燦你要那東西做什麼。”
  
  然後絲穀星燦忿忿了,說道:“昨天晚上帶幾個人去KTV,明明定好了的豪華大包,結果去了告訴我說沒有了。結果我還在那裡,幾個混蛋被那群眼睛沒長開的招待領進了一個大包!跟他們理論,還把我丟了出來!Shirt!”
  
  於是左泉曦怒了,說道:“是哪一家!馬上叫人去讓他們關門!”
  
  然後月見山輝笑了,說道:“叫人來太慢,現在直接去不就行了。”
  
  月見山輝的積極讓左泉曦想不明白,通常這樣的時候,月見山輝應該說的一句是:“好好打球!”
  
  但是假如月見山輝都說可以,左泉曦底氣足了不少,那家KTV在神奈川,淺草佳葉找借跡部景吾借了直升機,全員出發,目標神奈川一家叫奇樂的KTV。
  
  直升機上,淺草佳葉給樺地崇弘打電話,告訴他今天晚上可能不能和他一起吃晚飯了,因為月見山前輩要帶大家去神奈川玩。
  
  好吧,其實直升機上大多數的人雖然到現在還不清楚到底要去做什麼,不過包括左泉曦在內,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預感告訴她,她今天晚上可能需要很囂張,絕不是一般的玩法。
  
  那在KTV距離立海大附中不遠,直升機在立海大附中降落,然後大家步行去目的地。途中左泉曦買了一口袋的棒棒糖,奈奈和蕭蕭買了兩個霜淇淋。七個嘻嘻哈哈的女生後面跟著兩隊保鏢,哪怕都是便服,還是很引人注目。
  
  到達KTV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五層高的樓,大廳裡人來人往,一個長的還不錯的小服務生迎了上來,鞠躬說道:“歡迎光臨。”抬起頭卻看見幾個女生都沒什麼反應,一對雙胞胎東張西望的說:“哎呀!裝潢得還好啊!”
  
  也許是兩隊保鏢有些奇怪,店裡的保安都警惕的往這邊看,然後,他們看到了左泉曦那一頭囂張的紅發,再然後,他們看見了淺草佳葉脖子上掛著的那個橄欖枝。
  
  月見山輝看著經理表情誇張,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小跑了過來,伸手從左泉曦的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在六雙瞪大眼睛的目光下撥開外面漂亮的糖紙,塞進嘴裡,然後說:“小曦,你可以開始囂張了。”
  
  左泉曦愣了一下,她看了看淺草佳葉,淺草佳葉顯然是不明所以的,然後絲穀星燦推了她一把,說道:“砸!”
  
  恍然大悟的左泉曦手一揮:“給我砸!”
  
  於是漂亮的魚缸碎了,可憐的熱帶魚們在地上無力的翻著身,於是閃亮的水晶吊燈掉下來了,大堂裡黑了一半,於是包房裡的電視掉到了地上,客人們抱頭逃竄。
  
  當然,店裡的保安也企圖反抗,但是一直很囂張的宗邊組保鏢們亮了傢伙。
  
  當所有的客人都已經跑出了店子,世界清靜了。那個經理撲通一聲跪在下來,哭嚎道:“月見山小姐!放過我吧……”
  
  他還想再說什麼,淺草佳葉上前給了他一個右勾拳。
  
  月見山輝笑著想起棲川優曾經說過,我最喜歡我家的小葉子了,最貼心了。可不是嗎?淺草佳葉總是會在適當的時候做最適當的事,雖然大多數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絲穀星燦拎著那個經理的領帶把他從地上提起來,說道:“用你的狗眼睛看清楚了,是本小姐找你麻煩!”
  
  然後那個經理又跪下了,說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小姐放過我吧!”
  
  這個時候,某個保鏢不知什麼時候聽了誰的話,拎了兩桶汽油進來。月見山輝淺淺笑的看著左泉曦,左泉曦這次明白的比較快,大喊道:“每個房間都澆上,一間也別漏了!”
  
  說完這話,左泉曦和淺草佳葉對視一眼,然後和奈奈,蕭蕭一起偷偷的看著月見山輝。棲川樂走過來,也在左泉曦的口袋裡拿了跟棒棒糖咬上,還沒等任何人說話,便極小的聲音的說了句:“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冰帝的。”
  
  汽油澆完後,所有的人退到了大門外,連同那個經理和店裡其他的人。月見山輝又伸手在左泉曦的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順便說了聲:“以後別再抽了。”然後將打火機塞到了那個經理手裡,輕描淡寫的說:“點上吧。”
  
  那個經理頓時嚇得一陣哭爹喊娘。
  
  左泉曦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這次真的夠囂張。邊上圍觀的人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可是員警居然還沒有到,左泉曦有那麼一丁點相信幸村精市說的,員警也怕她了。
  
  六個人面面相觀,都有些驚訝,雖然說月見山輝平時訓練的時候是狠了些,說話也是句句正中人的痛處,還腹黑,但這個人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幾個人裡最“溫柔”的,她從來不會對人動拳頭,也不會大吼大叫,就好象她可以用削球把你削得很銷魂,但是被她削得想死的人也不多,有時候她會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她們想不出這個KTV及這個經理做了什麼事能讓月見山輝要燒了他的店。但是大家都覺得,假如月見山輝都覺得這家店要燒,那麼這家店被燒的理由絕對是足夠充分,哪怕她們不知道理由是什麼,也不敢問。
  
  棲川樂抬腳在那經理的背了輕踢了一下,說:“快點把火點上,我們走了,員警也好來,來的晚了他們也不好交差。”
  
  那個經理的手卻是哆嗦得不行了,直說:“幾位小姐放過我吧,我也是聽別人的話做事的啊。”
  
  奈奈的心腸是好的,她蹲在那經理旁邊說:“你還是點上吧,早點遲點都是點,真的。”
  
  她的話剛說完,那個經理卻打了雞血一般撲到了邊上一個人的腳上:“少爺救我啊!”而那位少爺洋溢著王子般的微笑走到月見山輝的邊上,說:“輝!晚上好!”
  
  月見山輝也在笑,她說:“健司!晚上好!”
  
  某六隻已經被一個“輝”字石化了的少女們看著這個什麼少爺伸手攬過月見山輝,然後對那個經理說:“那就點了吧。”
  
  五層樓燒起來的時候:
  
  蕭蕭:“翔陽籃球部部長,藤真健司!”
  
  奈奈:“兼任教練。”
  
  和聲:“他為什麼會和月見山勾搭上!”
  
  月見山輝:“叫前輩!”
  
  絲穀星燦:“那個經理叫他少爺?”
  
  左泉曦:“所以這KTV是他家的。”
  
  棲川樂:“她連自己男人的樓都燒!”
  
  淺草佳葉:“他自己要燒的話,員警應該不會找我們麻煩吧?”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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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

  這個KTV其實並不是藤真家的,而是藤真家一個遠房親戚的,因為和藤真家的關係,在這一區一直也沒人找他們麻煩,只是這裡的經理眼神不好,總是惹到一些不該惹的人,麻煩也就自然是不斷,前些日子便惹到了月見山輝,讓月見山輝吃了些虧,最後碰巧遇到藤真健司,才算是脫了困,可既然是藤真健司最後出面的,她就不好再找這個店子的麻煩,何況最後這兩個人還勾搭上了,只是這口氣她是怎麼都咽不下,於是……這不是左泉曦要囂張麼?順便好了。
  
  藤真健司也想到月見山輝不會就這樣算了,而且就算不是月見山輝來做這個事,按這個經理近視的程度,恐怕這店子遲早是要關了的,況且這店子惹的麻煩也夠多了。所以他也就是順水推舟。
  
  這變成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新聞,因為到後來的時候,圍觀的人包括了員警,消防隊,媒體,KTV的員工,被趕出來的客人,附近的人群,趕來的KTV老闆,藤真健司和著網球裙的少女七隻,這七隻包括被藤真健司攬在懷裡的月見山輝,留原組的組長左泉曦,和有了半個宗邊組的淺草佳葉。
  
  要說這樣一群人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也沒什麼希奇,希奇的是這樣一群人站在那裡看著一棟五層樓燒得濃煙滾滾,消防隊拿著水槍站在那裡,因為藤真健司說:“不用了。”而樓的老闆抽著煙不敢說話。員警也靠著警車邊抽煙邊聊天,最忙的是記者,他們要拍照,還企圖訪問,但沒有人理他們。至於七隻網球少女看著那個樓,仿佛看著巨大的生日蠟燭。
  
  到最後,棲川樂不耐煩的先走了。
  
  第二天的新聞出來後,左泉曦給幸村精市打了個電話,她很得意的說:“看見新聞沒?”結果幸村精市輕笑著說:“看見了,藤真還是那麼會製造新聞。”
  
  “Shirt!本小姐是讓你看看本小姐有多囂張!”
  
  左泉曦想在月見山輝和藤真健司的邊上搶到風頭,下輩子還有點可能,幸村精市想著還是不要太打擊這個外強中乾的暴力幫會組長,他只說:“我昨天晚上有去,可是你走了。聽說還是從立海大的坐直升機走的?”
  
  左泉曦的聲音很大,可悲的是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總是在心虛的時候聲音變得特別大,她說:“樓都燒完了,留那喝西北風啊!神奈川,什麼地方嘛!哪有東京好玩!”
  
  可話吼完了好半天也沒聽見幸村精市再說話,左泉曦又有些慌,她又對著電話開始嚷嚷:“那個……幸村!還在不在?Shirt!敢掛我電話!”然後聽見幸村精市說:“小曦,昨天晚上不是你們的人和樺地的人火拼嗎?在這個時候我問你,你應該說,昨天晚上是因為組裡的人因為那邊死了人才把你找回去的。”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昨天那群白癡不停的打電話,所以我才趕回去了!”左泉曦的聲音比剛才還大一些,白癡都聽得出來她說的是假話。
  
  幸村精市撫額,怎麼教都教不會呢?!有個這樣的妹妹左泉旭怎能那麼心安理得的躺在病床上就是不起來!他真的很想知道那個眼鏡大哥到底是不是已經死了。這個問題太頭疼了,幸村精市決定先放在一邊,然後回到主題上是:“小曦,我就那麼見不得人?”
  
  “哪有!我看見你都慚愧得抬不起頭了,你都見不得人,我這臉往哪放啊……”
  
  “繼續。”
  
  “我……”
  
  “繼續。”
  
  “你個白癡做你的少爺就行了,趟著混水幹嘛?”
  
  左泉曦把電話掛了,但馬上收到一條資訊“四個小時後記得到你家門口接我。”
  
  於是左泉曦馬上又拿起電話按了重撥:“大爺!幸村大爺!我跟你道歉,下次去神奈川一定去參見幸村大爺!”
  
  最後幸村精市笑了,他說:“那我就在這等你來,來前給個電話。”
  
  事情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沒有道理月見山輝把左泉曦制得死死的,他幸村精市就辦不到了。
  
  -
  
  按照幸村精市的計畫,前一天晚上在橫濱的火拼等到經常趕到的時候已經一個人沒有了,而據他們的線人瞭解,至少死了十個人,早就已經被燒成灰了。星期天的下午,經研究決定先派兩名警長帶人分別找留原組和宗邊組瞭解情況。石井警長便是其中的一個,他需要詢問的是宗邊組組長樺地崇弘,而等他到宗邊組的神戶總部時卻撲了個空,看門的傢伙告訴他:“組長星期一有課,回東京了。”
  
  可不是嗎?樺地崇弘還是個高中生,指揮夥計殺人的同時還不忘了上課,石井警長不得不有些悵然,他兒子也讀高中了,不忙著殺人還總是蹺課。
  
  而等到他敲開樺地崇弘在東京家的大門時更悵然了。開門的是淺草佳葉,她以為門外是跡部景吾和真秀,所以打開門的時候她的笑容無限明媚,她說:“你們終於來了。”
  
  必須說的是,石井警長從來沒有在拜訪黑幫組織頭目的時候受到過如此熱情的迎接,以至於他有點受寵若驚。要知道上次他拜訪宗邊組的時候,一個黑面保鏢給他開的門,而坐在沙發上的樺地重弘坐在沙發上皮笑肉不笑的叼著雪茄,蹺著二郎腿,給他看到一個鞋底印,陰陽怪氣把“石井警長,早上好”幾個字說得他毛孔悚然。
  
  而這會兒先忽略淺草佳葉的那句“請問您找誰?”石井警長的注意裡全在從廚房裡出來的樺地崇弘身上,這會兒的樺地崇弘圍著一個維尼熊的圍裙,戴著大大的隔熱手套,端著的鐵盤裡一個培根芝士披薩奶香四溢,他看著石井警長的小眼睛很平靜,他說:“警長先生請坐。”
  
  淺草佳葉趕緊的從鞋櫃裡拿出幾雙拖鞋,石井警長極其隨從們一邊換著拖鞋,一邊說著:“打擾了。”然後被請到沙發上坐下,淺草佳葉又匆忙的跑進廚房拿杯子倒水。而樺地崇弘拿出刀將鐵盤裡的披薩切成八塊,其專注的程度就好象屋裡除了他和淺草佳葉以外並沒有另外任何一個人。
  
  茶很快就來了,石井警長及其隨從每人一杯,淺草佳葉鞠躬,說:“各位警長請喝茶。”而就在石井警長幾乎有到了某個朋友家聚餐的錯覺時,聽見樺地崇弘喚了一聲:“佳葉。”
  
  “嗨!”淺草佳葉一陣風似的從沙發邊消失,然後出現在了樺地崇弘所在的餐桌邊。
  
  樺地崇弘遞給淺草佳葉一個裝了一塊披薩的瓷盤,淺草佳葉接過去,拿起披薩咬了一口,芝士被拉開長長的絲,樺地崇弘用叉子將絲拉斷,淺草佳葉口齒模糊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認真的嚼著口裡的披薩,最後豎起大拇指說:“崇弘好厲害,很好吃!”
  
  然後樺地崇弘輕輕的笑了,讓諸位坐在沙發裡的人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確定這並不是幻覺,樺地崇弘笑著也拿起盤子裡已經被咬了一口的披薩,也咬了一口,細細品過後說:“不夠焦,芝士多了。”
  
  淺草佳葉卻說:“第一次做已經很厲害了,我都沒有幫上忙,都是崇弘做的,崇弘是天生的廚師。”
  
  天生的廚師?石井警長有些崩潰,然後他看著樺地崇弘將鐵盤拿了過來,放在茶几上。
  
  樺地崇弘並沒有說話,但石井警長很快意識到他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嘗一下。
  
  石井警長說:“那我就不客氣。”拿起一塊咬上一口。
  
  淺草佳葉坐在樺地崇弘的邊上,她對石井警長的隨從說:“各位警長也請嘗一嘗,崇弘第一次做的。”
  
  “嗨!”
  
  宗邊組組長做的披薩,的確是沒有錯過的理由。大家也就不客氣了。
  
  石井警長的一塊很快就吃完了,餘下的幾塊也很快被他的隨從分完了。淺草佳葉問:“警長覺得好吃嗎?”
  
  “……好吃。”出乎意料的好吃,誰會相信這是一個第一次做披薩的人做的呢,而這個人還黑幫頭目,石井警長更悵然了。
  
  淺草佳葉高興的說:“我們以後準備開個披薩店。”
  
  還有更驚悚的消息嗎?一起丟出來吧。他們不會拿槍讓一個市里所有的披薩店都關門吧?
  
  等到警長們把嘴巴都擦乾淨了,樺地崇弘問:“警長有事?”
  
  石井警長這才想起他的正事,他說:“貴幫的人和留原組的人昨天在橫濱火拼……”
  
  樺地崇弘說:“我沒聽說。”
  
  真正的客人就是在這時候來的,先是兩聲喇叭聲,然後是:“那個什麼草,給本大爺開門。”而等到淺草佳葉把門打開,把全日本最有錢而大牌的少爺極其夫人請進門後,這位少爺皺起了眉:“這麼多人!”在然後,這位少爺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因為他看到茶几上的空盤子。
  
  “你們幾個老頭吃了本大爺的披薩?”
  
  石井警長發誓,他如果知道這個披薩是屬於跡部景吾的,他一定不會吃,同時,他可以保證,他在吃之前絕對沒有看到披薩上有跡部財團的標誌。
番外之左泉曦 ...
  關於少女左泉曦,按照月見山輝的話說就是有局部性情商嚴重缺失,所謂局部性情商缺失的意思,首先這名少女極度的不靠譜,之前在秋道的時候,三天兩頭的要棲川優去教務處裡領人,大大小小的事,層出不窮,後來甚至發展到要去員警署領人,再後來棲川優不在了,這個任務便成了月見山輝的,關於這一點月見山輝一直表現的很淡定,淡定的罰左泉曦打掃球場,或者是繞東京市區跑三圈。
  
  是的,就是繞東京市區跑圈,月見山輝一直覺得沒有讓左泉曦從東京跑到神奈川來已經是很大的恩賜了,畢竟月見山輝通常都是要從神奈川跑到東京幫她解決麻煩。
  
  月見山輝曾經問左泉曦為什麼不找她的哥哥,或者是父親,左泉曦回答的時候卻用鼻子出氣,說:“讓他們知道了還不被打死!”
  
  好吧,月見山輝從來不認為左泉曦搞出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左泉家會不知道,恐怕那一家人正高舉著酒杯慶倖終於有人願意接手左泉曦這個大麻煩了。
  
  可是月見山輝能跑到左泉家去怒指那群無良的人嗎?不能!月見山輝絕對不會做這樣掉價的事。
  
  不過,另一個方面來講,左泉曦也不是完全性的情商缺失,比如她一直非常清楚的知道,就是闖再大的禍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不讓人覺得她對留原組的繼承權有一星半點的興趣就好。再比如,說到花錢,她一直表現的有些揮霍無度,因為她知道不管她在十八歲前花了九萬,還是九百萬,她到十八歲的時候,帳戶裡都只會有五千萬,一分都不會多。還比如,她在後來左泉旭快被打死的時候,清楚的知道,左泉旭活著比左泉譽夫活著對於她來說要好得多。
  
  還有,她知道她喜歡柳蓮二,非常的喜歡,可是她絕無可能和這個人在一起。
  
  柳蓮二成績優異,為人謹慎,愛好文學,特別是古典文學,家裡擁有日本最出名的會計師事務所。
  
  左泉曦及格全靠抄,每個星期至少闖一次禍,愛好……,網球算嗎?家裡擁有日本第二大的黑幫,還沒有繼承權。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看上這個男生,也完全不覺得這樣的男生會喜歡她,她覺得自己唯一可以讓這個男生刮目相看的優點就是會打網球,但這一點不夠,絕對不夠。
  
  儘管左泉曦的腦子很清楚,可是她還是決定去立海大讀高中。必須說,奈奈和蕭蕭非常不能理解她的選擇,雖然她說:“還不因為月見山,怕她一個人在那裡被欺負。”
  
  雖然月見山輝也想不出左泉曦為什麼要和她一個學校,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月見山輝笑了。
  
  左泉曦,果真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啊。
  
  -
  
  左泉曦見到柳蓮二的時候是在開學第一天放學後,那個時候,她正在女網部的球場上一邊做熱身,一邊等月見山輝來。
  
  柳蓮二走過的時候,她的心跳得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她低著頭,假裝在專心壓腿,可為什麼還是看到柳蓮二手裡的那個筆記本,那個該死的筆記本啊,如果幾年前不是因為無意中揀到了他的筆記本,左泉曦怎麼會如此早的陷入少女的煩惱中。
  
  而正因為左泉曦的心情是如此的糾結,以至於她忽略了,為什麼柳蓮二作為男生走進了女網部球場這樣一個關鍵的問題,直到後來越來越多的男生走進了網球場,月見山輝卻還不見蹤影,左泉曦才有些迷茫的隨手拉住了一個男生。
  
  “喂!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那個男生企圖把自己的領子從左泉曦的手裡拽回來,未果,只得伸著脖子答道:“我說這位同學,你才走錯了吧?”
  
  左泉曦橫眼:“這不是女網部的場子!?”
  
  那個男生翻了一白眼:“女生會打網球嗎?這個場子早就被她們讓給我們了。”
  
  毫無意外的,這個男生被左泉曦一個沖天拳打飛了!
  
  “敢在本小姐面前說自己會打網球的全日本沒幾個了,本小姐敢打賭,其中一定不包括你這個白癡!”
  
  於是原本嘈雜的網球場瞬間靜默了……
  
  左泉曦拿出一根棒棒糖,塞進嘴裡,仰著下巴,蔑視場子裡看著她無語狀的眾男生:“怎麼樣?不服氣?想打架,還是想打球?隨便你們挑,輸了的都給我從場子裡滾出去!”
  
  場子裡的人裡自然包括了柳蓮二,左泉曦看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的時候,心裡糾結的快死了。但是,在男生面前示弱什麼的,最丟人了!
  
  所以,不得不說,左泉曦,就是白癡。
  
  柳蓮二慢慢走過來的時候,左泉曦差點將口裡的棒棒糖給咬成兩節,心跳如擂鼓,而等到柳蓮二在她面前站定的時候,她拽得前所未有,說:“怎麼?你想打架?還是打球?”
  
  “這個球場暫時被女網部借給網球部,這位同學,可以等到我們訓練結束後再來。”柳蓮二的話說的平淡之極,沒有絲毫的不悅。
  
  左泉曦聽了卻是暴跳如雷:“不可能!月見山早上還讓我填的入部申請書,怎麼可能把球場讓給你,那我去哪裡去練球?!”
  
  而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便是這個時候到的。
  
  於是一張紙被遞到了左泉曦的面前:“左泉桑說的是這個麼?”赫然是一份入部申請書,而落款的也正是左泉曦。
  
  “沒錯!”左泉曦伸手一撈……
  
  幸村精市不慌不忙的收回手,舉到正好左泉曦看見的位置,然後笑著說:“因為寫的是網球部,所以月見山桑轉交給我了。”
  
  “廢話!本小姐加入的當然是網球部,難道還去籃球部!”左泉曦明顯理解不能:“為什麼它會在你手裡?為什麼月見山要給你?她跟我說她是部長!”
  
  原諒她吧,左泉曦讀了那麼多年的女校,雖然知道日本中學裡打網球的大都是男生,但從來沒有意識到在大多數的學校社團裡,網球部指的都是男網部這樣的細節。
  
  當然,左泉曦這個誤會完全是在月見山輝的意料之中的,簡單來說,就是左泉曦被月見山輝給涮了。
  
  雖然左泉曦被涮是經常的事,但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很嚴重。因為她看見那個叫幸村什麼的用讓她毛孔悚然的微笑說:“一直期待有一位經理,左泉同學能來真是太好了。”
  
  “NANI!讓本小姐給你們當經理!不可能!”左泉曦狂暴。
  
  幸村精市有些為難,說:“可是已經收到入部申請了,怎麼辦?”
  
  左泉曦拎起邊上網球袋,走的乾淨俐落:“反正我不會當經理,誰管你怎麼辦?”
  
  “可是不參加社團活動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
  
  左泉曦終於還是停了下來:“說吧,你想怎麼樣?”
  
  幸村精市放下肩上的網球袋,外套飄飄,無害之極,說:“一局,如果你贏了,就可以不參加網球部的活動。”
  
  “好!”左泉曦應得極乾脆。
  
  -
  
  必須說,這真是神奇的一天,所有的人還是不敢相信,幸村精市竟然向一個女生挑戰,而那個女生竟然應了。
  
  幸村精市做熱身的時候,不斷有人從四面八方跑來,用著驚奇的目光,不停的竊竊私語。
  
  幸村精市的邊上站了不少的人,而左泉曦熱身早就做過了,一臉欠扁的表情遠遠的獨自站在另一邊,然後順手將一個指指點點的女生抛物線丟出視線範圍外,引起眾怒後,掛上更欠扁的表情。
  看到這個幸村精市不由的失笑,難怪月見山輝特地打電話給他願意以一年網球場使用權的代價,把左泉曦丟到網球部來,果真是一個很麻煩的人啊。
  
  幸村精市原以為再麻煩也不會比切原赤也更麻煩,但他需要承認的是,之前確實是太樂觀了。
  
  等到兩個人都站在網球場兩邊的時候,場外的呼聲已經很大了,當然,沒有一聲是屬於左泉曦的。
  
  當然,左泉曦也不在乎這個。她看見柳蓮二拿上筆,打開了筆記本。
  
  要記錄資料嗎?左泉曦覺得怎麼也應該給他最好的資料才可以吧。聽說這個幸村什麼的,是不可戰勝的。
  
  切!自大的男生!
  
  -
  
  左泉曦自然是知道幸村精市的,按照棲川優當年和聖安琪的約定,全國第一的一方要向男網的全國第一挑戰,而在當年的左泉曦的想法裡,全國第一當然是秋道的,所以她們下一個對手也就當然是立海大附中,而她早早的收集了立海大正選的資訊,只是她收集資訊的那一年,幸村精市病了。何況那一年,不管是立海大還是秋道都不是全國第一。
  
  可左泉曦還是知道,幸村精市很邪門,打球可以打到人失去五感。
  
  左泉曦可以打敗幸村精市嗎?如果問左泉曦,她一定說可以,因為棲川優說:“我相信我們都是不可戰勝的。”
  
  滅五感什麼的,聽起來就很假。
  
  幸村精市也不準備對左泉曦用上滅五感,甚至未用全力,因為月見山輝說,左泉曦是最好的教材,絕不會讓他失望,如果這樣的話,早早結束的比賽實在是有些浪費。
  
  只是比賽進行了一個半小時,膠著到五比五的時候,事情有些超出幸村精市的控制,左泉曦沒有出現預料中的疲憊,可能有一些不耐煩,但是每一個球依舊接得很穩,甚至說越來越不慌不忙,顯然她已經大致上掌握了幸村精市的球路。
  
  場外圍觀的人已經鴉雀無聲了,每一個人都在懷疑,那個跟幸村精市打球的真是一年級的女生?!
  
  交換場地的時候,幸村精市說:“左泉果然和月見山桑說的一樣優秀。”
  
  左泉曦卻說:“能快點結束不?‘女’神。”
  
  於是,幸村精市笑得前所未有的溫柔。
  
  再次在場上站定的時候,左泉曦看到柳蓮二低著頭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事實上,從比賽開始,他就不停的在寫。
  
  自己的資料要記錄到柳蓮二的筆記上了,這也是左泉曦難得打了一個半小時還沒有摔拍子的原因。低下頭,努力不笑出聲。
  
  仁王雅治看見左泉曦笑的時候,不禁說:“她不會以為她要贏了吧?”
  
  柳生比呂士說:“她很厲害。”
  
  真田弦一郎沒有說話,丸井文太說:“但部長是不可能輸的。”
  
  幸村精市絕不可能輸,但一個女生能打成五比五已經很厲害,即使是立海大的正選裡也沒有人敢說可以和幸村精市打成五比五。
  
  所以當左泉曦失去觸覺,跌倒在地上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歎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歎完,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的同情心放錯了地方,因為左泉曦從地上爬起來後沖著幸村精市說:“shit!還真有滅五感的事!”
  
  就像大多數人覺得的一樣,左泉曦,真的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討厭的人,而且她好象總是努力的讓人討厭她。
  
  於是,等到左泉曦失去視覺和聽覺,一次又一次倒在地上的時候,雖然又有同情心氾濫起來,還是有一部分人覺得,這樣的女生就是應該好好教訓教訓。
  
  左泉曦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膝蓋有些破了,她找不到幸村精市的方向,對著天吼了一句:“那個幸村什麼的,你是人嗎?”
  
  當然,這句話絕對不是說幸村精市沒人性欺負她,她只是想知道,假如是人的話,怎麼會打個球打成這樣。
  
  這句話有些好笑,而且,左泉曦狼狽的樣子也有些好笑,她上次摔倒的時候拍子掉了,所以她這個時候不只是不知道球在哪,甚至連拍子在哪都不知道,只是盲目的站在場上。
  
  圍觀的人裡,很有一些人都笑了,但也有些沒笑,這樣笑話一個女生實在是有些失禮,至少王子們都沒有笑,雖然笑或者不笑,左泉曦都聽不到了。
  
  切原赤也跑過去,把拍子塞到了左泉曦的手裡,然後聽見她說:“謝謝。”
  
  很驚悚,原來這個女生會說謝謝。
  
  月見山輝對幸村精市說,那個女生,很麻煩啊!但是,如果你在她渴的時候給她一滴水的話,你渴的時候,她會還你一滴血。
  
  於是,幸村精市馬上就看到了左泉曦的血。
  
  左泉曦說:“本小姐倒想看看你有多邪門!?”然後將額頭重重的磕到了球場上,再抬起頭時,鮮血從劉海下麵蜿蜒而下。
  
  場邊膽子小的女生尖叫起來,就連男生也是倒抽一口氣。左泉曦的五感回來了,她站起來,扒開被血浸濕的劉海,按住額頭,問對面的幸村精市:“暫停一分鐘,行不?”
  
  幸村精市說:“行!”
  
  左泉曦低著頭走到場子邊,一隻手拉開網球袋的拉鍊,從裡面拿出一卷紗布,熟練的給自己包紮好,打開一瓶礦泉水沖了一下手上的血,又用毛巾擦乾,再抹了抹臉,換了個拍子,甚至不到一分鐘,又回到了場上。
  
  似乎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一個女生如果不看仔細的話一定會後悔,於是所有的人都移到了左泉曦的對面,左泉曦的後面一個人都沒有,她就那麼一個人站在那裡。
  
  左泉曦說:“你放心,本小姐從來不中途離場,奉陪到底。”
  
  幸村精市的眼睛裡已經沒有絲毫的笑意了,他說:“多謝。”
  
  然後發球。
  
  -
  
  左泉曦最後還是輸了,五比七。與幸村精市握手的時候她問:“我今天要曠訓,怎麼罰你說,我罰完就走。”
  
  幸村精市說:“繞球場二十圈。”
  
  於是左泉曦繞著球場跑了二十圈,然後揚長而去。
  
  
完結章 ...

  宗邊組的結構在日本,或者說是全世界範圍來看都是一朵奇葩,因為它總有一半的權利和財富掌握在非掌權人的手上。沒有人知道第一代組長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規定,畢竟這是一個讓心懷不詭者高興到死的機會,所以說在過去的許多年裡,宗邊組一直持續的動亂不安。
  
  但就是這種動亂不安,讓每一位組長都強悍無比,居安思危,也許正是宗邊組首位組長希望後來者永遠不要忘記的。
  
  警長先生帶著下屬早就離開了,跡部景吾和真秀坐在桌子的一邊優雅的吃著樺地崇弘做出的第二份披薩,看著他將幾落文件在桌子上攤開。
  
  無一例外的都是轉讓合同,只要淺草佳葉在每一份上簽上名字,這將都屬於她。
  
  一個十六歲的高中女生和同班的某個同學談戀愛了,然後她獲得了上億的財富,這聽起來太過荒唐,但它馬上就是真的了。
  
  可是讓樺地崇弘和跡部景吾都沒有想到的是,淺草佳葉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張紙,遞給樺地崇弘。
  
  一看還真是正規的法律檔,條條款款,最後還有淺草佳葉那中規中矩的簽名,當然,不只是她的簽名,另外還有一個飛舞到幾乎難以辨別的簽名,中島紳,那個在東京,乃至日本都極有名的律師,做了這份檔,聲明,假如有一天淺草佳葉和樺地崇弘分手,將歸還所有原本屬於樺地崇弘的產業。
  
  跡部景吾一把將那張紙從樺地崇弘的手裡抽出來,看了看,皺著眉,說:“你這女人……”
  
  這女人太不華麗,這女人是個笨蛋,這女人沒事找事,最後跡部景吾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反正又不是他的女人。
  
  樺地崇弘問:“你怎麼認識中島先生。”
  
  淺草佳葉說:“是月見山前輩介紹的啊。”不得不感歎:“中島先生據說是全日本最好的律師之一,沒想到為人還能那麼和藹,這一次都沒有收取任何費用,而且竟然主動提出以後做我的代理律師,真是好人啊!”
  
  跡部真秀放下手裡的披薩,問:“你答應了?”
  
  淺草佳葉點頭:“答應了。”
  
  好吧,跡部景吾的心情指數上升了幾個百分點,他相信這個以難纏出名的中島先生將來少不得要讓樺地崇弘頭疼。
  
  月見山輝啊……為什麼笨蛋淺草佳葉會認識這樣聰明的一個女人呢?
  
  -
  
  樺地崇弘當天下午帶著淺草佳葉回了神戶,雖然說之前跟石井警長說的是第二天要回學校上課,但作為一個員警被黑幫頭子騙,應該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吧。何況這兩人回去對於日本的安定團結所起的作用絕對是不可忽略的。
  
  兩人的直升機在本部降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大堂裡的人卻是一個都不少,挺著背跪坐在兩邊,等待著又一個掛著橄欖枝的女主人正式進入組織,一個僅僅十六歲的女生,在過去從來沒有一個這樣年少的女子走進過這裡,就好象過去也從來沒有一個人和樺地崇弘一樣十六歲就接任了組長。
  
  他們以為他們知道自己等待的是什麼人,但是沒過多久,他們就認識到,果然自己很傻很天真,能入崇弘少爺眼的女生怎麼可能是一般的高中女生?!
  
  這一次會議除了迎接淺草佳葉外,主要就是討厭頭一天在與留原組的火拼中死了四個人的事情。
  某管事的說:“留原組的欺人太甚,那黃毛丫頭新上臺就這樣囂張,要好好教訓教訓。”然後看著淺草佳葉,誰都知道淺草佳葉與左泉曦的關係很不一般。
  
  淺草佳葉表示同意:“是的,小曦的確很囂張。”而且還總是嫌她自己不夠囂張。
  
  某管事的又問:“那淺草小姐的意思是……?”
  
  很少有人讓淺草佳葉做什麼決定,所以淺草佳葉很仔細的想了想,長久的靜默之後,她說:“開個搏擊班吧,如果大家都很會打架的話,就不會那麼容易死了。”
  
  “那只是治標不治本,我認為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儘量減少與留原組的摩擦。”
  
  “難道要去向留原組求和?”
  
  “那不可能!”
  
  大堂裡的人自顧自的吵起來時,淺草佳葉看了看樺地崇弘,小聲問:“我說錯話了?”
  
  “沒有。”樺地崇弘說。
  
  然後,所有人聽見自己的組長大聲說:“開個搏擊班吧。”
  
  當然,這肯定是有人站出來反對的:“這解決不了問題。”
  
  淺草佳葉為了顯示自己的確是很努力的身其位,謀其事,問:“您認為怎麼樣才是解決問題?”
  
  那人大聲說:“這些天我們已經損失了不少錢,和解,我們需要和解。”
  
  可是淺草佳葉不明白的是:“和解了就不會打架了嗎?”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的上午,宗邊搏擊班開班了,由於時間倉促,沒有合適的教練,組長推薦了自己的女朋友前去兼職上了一堂課,組長帶著眾管事的在旁圍觀。
  
  看著那麼柔弱的淺草佳葉,上課的眾小弟們心中極度惶恐,這如果打壞了可怎麼辦。
  
  然而,為了消除他們的顧慮,淺草佳葉一個迴旋飛腳,將一個看似最強壯的小弟踢飛,最後笑容滿面的對著諸多張大嘴合不上的弟子解釋:“這是小曦……左泉組長最擅長的一招哦,大家要好好練習怎麼防禦,以後見到她的時候就不用擔心了啊!”
  
  於是樺地崇弘笑了,可是也就是這一笑,讓在場的眾人三個晚上沒有睡著覺。
  
  這是淺草佳葉第一次進入宗邊組,停留了兩天,走的時候,一眾人高興的內牛滿面。而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在以後的幾十年裡,宗邊組就像一個烙印一樣印在她的身上,直到樺地崇弘將組長的位置卸任給樺地重弘後,橄欖枝也一直掛在她的身上,因為樺地重弘的伴侶左泉旭作為留原組的組長不能在宗邊組出任職務。
  
  一個星期後,員警廳宣佈關於左泉譽夫被槍擊案的調查結果,證實系留原組內人所為,該人已逃竄,已被通緝。
  
  這個結果沒有多少人相信,但是幾乎每個人都裝作是相信了,於是,宗邊組與留原組順利和解。新年的時候,樺地重弘和左泉旭分別回歸宗邊組和留原組。
  
  而過完年後,新學年的第一天,幾乎全部都是直升學生的冰帝二三年級難得的迎來了五位轉學生。
  
  “大家好,我是月見山輝,請多多指教。”
  
  “我是若林蕭蕭。”
  
  “我是若林奈奈。”
  
  “我們喜歡美食。”
  
  “更喜歡網球。”
  
  “以後請多多指教。”……和聲。
  
  “絲穀星燦,84,62,85,想跟我約會的下課了到的桌子邊排隊哦。”
  
  “左泉曦,不要說你們不認識我,沒事別煩我。”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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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個文章也很甜蜜溫馨呢∼∼不過劇情是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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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配對真是可愛~
樺地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可靠超有安全感的啦!
就是其實劇情有點不大懂
謝謝分享ˊˇˋ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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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有不明,不過樺地也有人愛,兩人溝通沒問題,就令人驚喜了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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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騙了我的感情
但還是秉持著讀者精神看完了

先來說人物
這根本就是OOC了吧
完全看不出原著的性格啊
只有跡部還是很華麗是一樣的
而那幾個文中出現的女生
總覺得個性都太獨特了
特別到一個令人無言的地步
就說淺草吧
就算有這種樂天派的女生
但也不致於樂天到這種程度

而劇情的部分
表示有太多的不明
架構太大導致很多的部分
都不是很清楚的說
有點看不懂這篇文到底是要說些什麼

最後我只知道
如果要跟樺地在一起
就一定要不怕他的臉!!!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 悠于 熱心度 +2 對版區有貢獻 2015-4-30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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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全被改了,
幸好女主的人設沒有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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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只想說女主根本是個天然呆啊啊啊啊
這篇文的人物設定真是神奇,角色很立體但是又無法從一個故事看完
故事結構太多,收尾太快了,把長篇的內容硬是要短短結束的感覺
很像知道曦跟幸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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