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剛剛不是在和羽吃飯嗎?怎麼會突然在這裡?”我看著眼前混亂的人群,十分不解,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走進人群的中心地,咦?地上這個人好面熟啊,湊近一看,“我”滿身鮮血的倒在地上,羽正絕望的抱著我大喊。
“怎麼回事?冷靜冷靜,仔細想想!”對了,我剛剛和羽愉快的吃完煩後幸福的在街上閒逛,然後看見一個小孩追著皮球橫穿馬路,一輛車急馳過來,然後我沖過去推開小孩然後——然後被車撞?
這是夢吧,這不是真是的吧,不敢相信的走向羽,想提醒羽我的存在,卻看見自己的手從羽的身體裡穿過,心開始抽痛,淚流滿面,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突然眼前一片黑暗,瞬間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看著一幕幕熟悉的場景從眼前劃過:看著“沁夏”被混混拳打腳踢,看著自己奮力抵抗混混的侵犯,看著自己遇上亞久津仁逃脫而去,看著自己被忍足侑士拉住,看著自己被強暴,看著對方醒來後眼裡的惡心與憎恨……怎麼回事?這不是我!這不是我!那不是一個夢嗎?媽媽,你在哪裡?小天,你在哪裡?羽,你在哪裡,你們在哪裡?回答我,回答我好不好!絕望的滑下去,雙手緊緊抱住腿,臉深深的埋在兩腿之間:“你們在哪裡,我不要看,我不要聽,好黑,你們在哪裡?好疼,你們在哪裡?”
“夏夏!夏夏!”
誰,誰在叫我,抬起頭,周圍一片黑暗。
“夏夏,夏夏,我們說好的後天一起去箱根泡溫泉!”
誰,誰在喊我,羽不是說一起去烏鎮嗎?怎麼會是去箱根?
“夏夏,夏夏,快醒過來吧,不要嚇媽媽了!”
媽媽?
“夏夏!爸爸也在這裡,爸爸說要帶我們好好的玩呢,不用擔心我們刷爆他的卡,快醒過來,我們一起去瘋狂購物,讓爸爸心疼死!”
爸爸?
好溫柔的聲音,是誰的,誰的聲音這樣溫柔?
新的家人睜開眼,白色的房頂映入眼簾,大腦一時轉不過彎來,這是?
“啊——夏夏醒了,夏夏醒了,快去叫醫生,快去叫醫生!”一陣巨大的聲音沖刺著耳膜,皺皺眉,慢慢轉頭,一張不認識的臉闖入視線,“你是——”剛一說話,嗓子如撕裂般的疼痛,一個“誰”字被狠狠的咽回肚子變成了:“水!”
小早川晴子看到女兒醒來一陣慌亂,回過神後興奮的讓自己的丈夫去叫醫生,聽到女兒叫水,趕緊從桌上端來一杯水,左手小心翼翼的攬著沁夏的肩將她扶起,右手端著水杯送到沁夏的唇邊。
溫熱的水順著喉管慢慢滑下,沁夏刺痛的嗓子得到了些微的緩解,抬起頭,發現兩名男子正急急的沖進來,剛才的問話又到了嘴邊:“你們是誰?”
三人皆是一愣,沁夏滿是不解,為什麼面前男子眼裡會閃過自責、愧疚、堅定的情緒。
“忍足醫生,我女兒怎麼啦?”聽到女兒不認識自己的問話,剛站起來的小早川晴子身形一頓,有些不穩。
“忍足?”沁夏的瞳孔瞬間縮小,全身止不住的顫抖,這是日本,這是小天口中的網球王子的世界,我穿越了,那些經歷都不是夢,不是的,不是的。沁夏使勁全身的力抓住身邊小早川晴子的衣服,“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是誰?”
“夏夏?”小早川晴子看著女兒不住顫抖的小手、蒼白的臉頰,愧疚、心疼、了解,“我是你的媽媽,他是你的爸爸啊!夏夏不記得了嗎?”
“爸爸?媽媽?”雙手無力的垂下,是了,自己穿越了,自己已經死去了,再也見不到媽媽、小天還有羽了,那些經歷也都是真的,呵呵,本來以為全是夢一場,結果還是自己看不清啊!
“夏夏?”小早川晴子不確定的叫了一聲籠罩在巨大悲傷與絕望中的女兒,心疼與愧疚更加嚴重,也更加堅定了要搬家的想法。
“令千金應該是選擇性失憶。”忍足醫生憐惜的看著眼前蒼白的小人兒,搖搖頭,“不過應該不會對生活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嗯——”旁邊沉默很久的小早川尾生低低應了一聲,“夏夏以前也有過選擇性失憶!”
忍足一驚,瞬間恢復平靜,再次搖搖頭:“好好照顧她吧,缺失記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轉身離開,他怕自己再不離開這裡就會有揍人的沖動。一個小女孩竟然兩次選擇性失憶,父母到底是怎樣做的?
……時光分界線……靜靜的坐在床上,整個房間只有母親削蘋果的聲音,心裡一片柔軟,沁夏不由得想起以前有一次生病住院,老媽也是這樣坐在旁邊仔細的削蘋果,都是溫柔的人啊。看著忙碌中的現任媽媽,想起剛醒來那天父母身上掩不去的悲傷、愧疚與自責,就忍不住淚流滿面,為再也不能見面的老媽,也為再也不能見面的真正沁夏,更為天下父母心,心中的鐵門瞬間崩塌,留著淚透過窗子望向外面的天空,心底承諾:“沁夏,就讓我代替你照顧爸媽吧。”無論是不是對老媽感情的轉移,沁夏是真的希望能替這個身體的主人照顧他們。
“爸爸呢?”回過神,沁夏接過媽媽遞過來的蘋果,隨口問道,有幾天沒有見到爸爸了。
“爸爸積累了很多工作這幾天得補回來呢!”小早川晴子微笑著看著沁夏,戲虐到,“想爸爸了?夏夏怎麼沒有想過我呢?”
沁夏一陣黑線,心裡嘀咕,難道我要問:媽媽,媽媽呢?說起來沁夏覺得人生真的很奇妙。這個身體的主人跟自己一樣都叫沁夏,不過一個是小早川沁夏,一個是慕容沁夏而已。除此之外,沁夏還發現自己與真正的她有很多相同的愛好:喜歡黑、白、紫三色;喜歡彈吉他;喜歡旅游;喜歡喝茶等等,有時候沁夏在想,說不定自己的前世就是小早川沁夏呢。
“在想什麼?怎麼又發呆了?”小早川晴子擔心的看著沉入自己世界中的沁夏,這孩子,醒過來後就變得安靜了很多,總是發呆,不過能醒過來就好。
“啊?沒什麼?在想什麼時候能回家?”沁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安靜的人,因為遇到了小天才變得活潑一些。沁夏知道母親在想什麼,但是總不能告訴她自己不是真正的沁夏吧!
“夏夏身體還沒有好,還得有一段時間呢!不喜歡醫院?”小早川好笑的看著沁夏嫌棄的表情,雖然失憶了,但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喜歡醫院呢。幫沁夏弄弄被子:“很無聊?那我經常過來陪你吧!”
“不用了,媽媽還有自己的事,不用擔心我,護士姐姐對我挺好的。”沁夏自責的看著有些黑眼圈的母親,為了抽時間照顧自己,母親硬是把所有的工作改在晚上,沁夏心中湧起濃濃的感動。
“那我找一些書給你看吧,想看什麼書?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小早川晴子知道沁夏說到做到的性格,也明白沁夏在擔心自己,也不過多的勉強,只能想些辦法來讓沁夏不那麼無聊。
“那媽媽能幫我把吉他帶過來麼?好久沒有碰它了,有些想她呢!”沁夏想想自己很久沒有彈吉他了,反正在醫院無聊也是無聊不如帶過來玩玩。說起彈吉他還是羽教她的呢,用句羽的話來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想起羽,沁夏的心一陣抽疼,只能逼著自己不去想,不去回憶。
“好!那我先走了!”
沁夏看著母親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濃重的寂寞感再次襲了上來,罷了,出去走走吧。沁夏不想一個人呆在病房裡,只要是一個人,只要一靜下來,回憶就會像潮水一般湧來,只能平添寂寞而已。
坐在庭院裡,抬頭看著藍色的天空,沁夏出現短暫的恍惚,好久沒有這麼靜靜的看天了。上次看天還是幾個月前了,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安靜的自己竟然會和小天吵得如此厲害,嚇得同班的同學像看鬼一樣的眼神看自己。大吵一架後,自己覺得特別委屈,具體因為什麼委屈也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一個人跑到教學樓頂層躺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天空,後來羽找到了自己,什麼話沒有說直接走過來躺下,陪著自己。好像一直以來,只要自己不開心,羽都會在身邊。和小天和好後來問起羽怎麼會過來的時候才知道是小天不放心打電話讓羽過來的。現在想想這些時,突然覺得有些具體情節竟然記不清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姐姐,你在看什麼啊?”回過頭,三個小孩子正不解的盯著自己,笑笑:“看天!”
“看天?”其中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懵懂的抬頭望望天,發現什麼也沒看見後委屈的盯著自己,“什麼都沒有,姐姐騙人!”
“呵呵,姐姐真的在看天,不過,姐姐可以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哦!”充滿神秘的靠近小朋友們耳邊。看著可愛的孩子們,心情不自覺的轉好,忍不住想逗逗他們。
“什麼?什麼?”果然大家都露出一副興奮的樣子,閃著星星眼期待的看著自己。
“呵呵,其實啊——其實啊姐姐是在發呆,呵呵!”看著他們由興奮變成失望再變成委屈、傷心、不甘到最後的害羞,不由得笑了出來。發現小朋友們臉越來越紅,快又堪比猴子屁股的沖動,忙止住微笑,舉起雙手:“好了,好了,姐姐不笑了好不好,姐姐給你們唱首歌賠罪,好不好?”
“姐姐會唱歌?”先前問自己的那個小男孩懷疑的看著我,一臉不相信,“如果不好聽我們就不原諒你,哼∼”
“小宇!”旁邊金色頭發,大大的藍色眼睛撲閃撲閃,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撲過去咬一口的小女孩拉拉小男孩的衣服,有些矛盾。
“呵呵,好啊!”
“怎麼樣?小宇可以原諒我嗎?”緊握雙手放在胸前,學著動漫裡閃著星星眼看著小宇。
“姐姐唱的好好聽啊!”看著臉越來越紅的小宇拚命忍著笑,快要破功的時候就被兩個小女孩撲過來,眼中全是崇拜,忍不住一人臉上印上一個吻,兩個紅蘋果立馬出現,哈哈,真是太可愛了。
“哼,我還沒有原諒呢!”小宇偏過頭恨恨的說道。
一把攬過小宇,印上一個吻,摸摸小宇的頭發:“小宇也很可愛呢!”
小宇臉紅得更加厲害:“不要摸我的頭發,我還沒原諒你!”
“小宇!”“小宇”小女孩看不過去了。
“你以後經常給我們唱歌我就原諒你,哼∼∼”強裝著不滿,小宇別扭的表情讓我更是忍不住摸上他的頭發:“好!”
“不要摸我頭發!”
“好!”
“都說了不要摸我的頭發!”
“好!”
“你——”
“哈哈!”“哈哈!”“哈哈!”
庭院裡響起了一陣陣開心的笑聲,忍足醫生欣慰的露出了微笑。
釋懷果然第二天媽媽就把吉他帶來了,熟練的撥弦,一陣溫柔的悸動劃過指尖,斜斜的靠在牆上,手指滑動,熟悉的旋律從琴弦中溢出,不由得會心一笑。
“夏夏的技術沒有退步呢∼∼”小早川晴子安心的看著微笑著彈吉他的沁夏,果然還是笑著的夏夏最美麗,黑色的眼中灑滿星光,吸引人不由得陷下去,本就精致的臉蛋因為微笑更加生動,像綻放的玫瑰。
“嗯!不過不練習總還是會退步一點,謝謝媽媽!”抬起頭,露出大大的微笑,剎那間,小早川晴子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媽媽,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小心翼翼的放下吉他,沁夏撲在小早川晴子的身上,頭枕著小早川晴子的胳膊,撒嬌的問道。
“呵呵,還要幾天呢!夏夏要老老實實的呆在醫院裡!”摸摸女兒的頭,滿是欣慰,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讓夏夏又開始開心了,不過很喜歡女兒撒嬌的樣子,像只可愛的小貓。
“媽媽——”剛抬起頭,看見小早川晴子眼中的溫柔、欣慰,心中各種情緒澎湃,不由得想起了昨天。
……回憶分界線……“小靜?”小宇低低喊了聲旁邊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只見小靜揉著眼睛,可愛的小臉上充滿了疲乏與困頓。沁夏蹲下身,拉開小靜的手,溫柔的看著小靜:“困了嗎?”
“嗯!”小靜乖巧的點點頭。
“小宇,院長媽媽會不會到處找我們啊?”眼睛大大的小女孩擔心的拉著小宇的衣角,“小雪不想院長媽媽擔心∼”
“那姐姐送你們回去好不好?”院長媽媽?好像一般孤兒院的孩子才會這樣叫吧?想著沁夏有些心疼。在媽媽和小天、羽的心中自己怕就是一個十足十的戀童癖吧,特別喜歡小孩,對小孩也特別的溫柔,記得以前小天和羽還經常為這件事吃醋,想起他們心中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垂下眼簾,蓋住眼中的悲傷,睜開眼,溫暖的笑容再次爬上來。
“真的嗎?姐姐送我們回去?”小雪驚喜的樣子更是讓沁夏忍不住想疼愛,空出一只手抱住小雪,一個吻讓害羞的小雪再次紅了臉。
“嗯,小靜累了,姐姐抱她回去,小雪最可愛了,自己走好不好?小宇是男子漢自己走哦!”牽著小雪的小手,一手抱著瘦弱的小靜,跟著挺胸抬頭完全當自己是男子漢的小宇向前進。
“院長媽媽!” “院長媽媽!” “院長媽媽!”
隨著三生童音落地,沁夏看見前面焦急、擔心的身影立刻停了下來,轉過頭,慈善、溫柔的臉上布滿了焦急和擔心,快步走過來,接過沁夏手中的小靜:“謝謝,這幾個孩子麻煩你了!”道完謝慈祥的看著幾個小孩,幫著小靜整理有些褶皺的衣服:“怎麼這麼不乖啊!院長媽媽才出去就不見人影了,一個個調皮的小猴子!”說著,還佯裝生氣的撓著小靜的癢。
“呵呵,小靜才不是小猴子,小宇才是,對吧,小雪!”不平的反駁,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還叫上小雪,本以為害羞的小雪不會回應,沒想到小學竟然點了點頭,這下一旁的小男子漢小宇可氣炸了,像一只炸了毛的小貓。
“什麼啊?我才不是!”一臉映得通紅,氣憤的大聲反駁。
“呵呵∼”看著別扭的小宇,沁夏忍不住笑了出來。
“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院長媽媽聽到沁夏一聲笑,把視線停在了沁夏身上,眼裡全是感謝、慈愛與欣賞。
“哼∼我才不會迷路呢!”小宇不服嘟著嘴反抗。
“是是是!”院長媽媽拉著小靜向病房走去,好笑的答道。
“你不信問姐姐,是我帶姐姐回來的!”轉過頭看著沁夏,閃爍的眼睛肯定的述說著讓沁夏立刻回答“是”的意思。
“是啊,小宇很厲害啊,是小宇自己找回來的!”摸摸小宇的頭不意外看到煮熟的蝦子。
唱著歌,哄著幾個小孩子入睡,聽著院長媽媽講著他們的故事,沁夏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很幸福,有老媽在遠方愛著自己、思念著自己,還有爸爸媽媽陪在自己的身邊愛著自己、寵溺著自己。沁夏真正的釋懷了,決定真正的、真心的代替小早川沁夏走下去。
……回憶結束分界線……與小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光,幸福而又短暫,他們的童真、善良、可愛具有強大的魔力,在不知不覺中撫平了自己心中的傷痕、感染著自己,讓自己用新的眼光、新的視角去感受這個世界,然後發現,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夏夏?怎麼了?”聽到女兒喊著自己卻半天沒有下文,忍不住問了出來。
“啊,沒什麼?媽媽我可不可以早點出院,我好得差不多了!”算了,既然決定了,現在開始就是真正的小早川沁夏了,世上再也不存在慕容沁夏了。
“不行哦!”雖然想到了媽媽的回答,沁夏還是忍不住失望,全身充滿了怨念。
“呵呵∼不過我會跟醫生商量一下的!”看著瞬間沒了精神的沁夏,摸摸沁夏的頭笑道。
終於可以回家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醫院裡呆了半個月,從有意識來從來沒有在醫院裡待了這麼久過。從車裡出來,看著眼前的兩層小別墅,特別的親切。
“夏夏先上去休息一下吧,飯煮好了叫你!”推開門驚異的看著自己現在的房,真是太棒了,屋裡的布局大體跟沁夏以前的布局一樣,人生真的很奇妙。
光著腳、閉上眼,仔細的在房間漫步,感受地板傳來的暖意,手撫過光滑的牆壁、滑過整齊厚重的書架、摸上飄動中的輕柔窗簾、觸碰為了方便而建的自來水管,一切都是熟悉的觸覺,深吸一口氣,熟悉的味道。睜開眼,躺在床上,看著頭頂巨大的世界地圖,沁夏又開始了短暫的恍惚。
“夏夏,下來吃飯了!”
“來了!”沁夏坐起身,時空有些錯亂,搖搖頭,快步的走下去。
“今天的飯菜好豐盛啊!”看著桌上布滿的菜,沁夏滿頭大汗,不是吧,這麼多菜,三個人吃得完麼?
“呵呵!”小早川晴子放下手中的最後一道菜,端起桌上的酒杯,“來,恭喜夏夏出院,歡迎夏夏回家,干杯!”
沁夏更是大汗,貌似自己還未成年不能喝酒吧,沖滿希冀的看向老爸,希望他能阻止,沒想到老爸也舉起了酒杯。
“快啦,夏夏,這是茶不是酒啦!”小早川晴子眨眨眼睛,我怎麼會不知道沁夏不能喝酒的表情讓沁夏再次暴汗。
“干杯!” “干杯!” “干杯!”
看著碗中堆得小山一樣的菜,沁夏開始懷疑如果自己真的完全吃下去,會不會馬上回醫院:“爸爸,媽媽,你別只顧著給我挑,你們也吃啊,這幾天為了照顧我也累了!”
拚命扒飯的沁夏感覺到氣氛突然平靜下來,有些不解抬起頭,兩張充滿感動、欣慰的眼睛睜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沁夏只覺得身上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