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記本君再現
26、日記本君再現
在之後的幾個星期裡,貝妮思都沒有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看到赫敏,但是她明明記得對方也留校了。
波特告訴她赫敏不太舒服,一直住在醫療翼裡。貝妮思表示想去探望一下對方,畢竟兩人的關係還算得上良好,但是她還沒有撩開赫敏床前的簾子就被對方高聲制止了。
“赫敏,你真的沒事嗎?”貝妮思隔著布簾擔憂的問。
“當然!”小女巫的聲音尖尖的:“只是出了點小問題,暫時不太方便見人。”
貝妮思聳聳肩:“好吧,希望在開學後能夠看到你。”
很快,納威也返校了。接近一個月沒有見面,納威似乎又竄了半個頭,臉色非常紅潤。他和貝妮思披著斗篷繞著黑湖散步,今年霍格華茲的冬天格外的冷,聖誕過後的雪也沒完全融化掉。
“你錯過了艾妮伯母的好廚藝,她特意弄了蘋果派和香梨派就是等著我們回去。”納威的表情顯得非常可惜。
“我可以讓艾妮伯母給我寄過來。”貝妮思狠狠咽了口吐沫,艾妮伯母別的都好,但是身上有一股子拉文克勞的清高勁兒,平日裡很少下廚,堅信手裡拿書才是硬道理。所以她的廚藝雖然很好,但是貝妮思這麼多年也沒嘗過幾次。
納威點點頭,他停下來,從斗篷的口袋裡掏出一本厚厚的本子,上面似乎粘連了很多剪輯下來的紙張:“奶奶和艾妮伯母都說你是大姑娘了,那麼貝妮,這是我為慶祝你成為大姑娘而準備的禮物。”
貝妮思接過來,她小心翼翼地翻開,就像是生怕將它弄壞一樣。這是納威親手做的禮物,納威從小就笨手笨腳的,雖然很多次都想送給她自己完成的禮物,但是都是以失敗告終。貝妮思想起這個聖誕她送去給哥哥的信,得到的回復都很潦草,或許對方就是在忙活這個吧。
“是藥草學的摘要集?”湖邊的風有些大,但是貝妮思將這本筆記本捧得緊緊的,她脫下了手套,整個手背都被寒風吹得通紅。
納威靦腆地笑了笑:“很早就想給你了,我知道你的藥草學很好,但是——”他頓了頓,似乎在想應該如何措辭:“但是,奶奶將很多書對你封鎖了,所以我就先自己手抄一遍,零零散散的抄在各種紙上,這樣奶奶就不會懷疑了。”
貝妮思感覺自己的眼眶熱熱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偶爾的尷尬處境納威都看在眼裡。她踮起腳,狠狠親了一口自己的哥哥——自從七歲之後她就很少做這個舉動了,第一是因為彼此年紀都大了,第二則是貝妮思總是能夠很好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讓它不要那麼外露。
路過城堡三層琉璃窗的德拉科還有佈雷斯剛剛應付完洛哈特沒完沒了的炫耀——這位黑魔法防禦教授總是愧疚的覺得他剝奪了屬於他們的榮光。
“青春期的男孩子總是渴望成為別人的焦點,在我來到這裡之前就把我的擔心告訴了你們的校長。”洛哈特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他的愛慕者們的來信,一邊沖站在門口的兩位面無表情的少年眨眼睛:“看看你們,保持迷人的笑容才可以吸引女性!”
佈雷斯一邊揚起迷人的笑容,一邊伸手按住站在自己身邊蠢蠢欲動的德拉科。攻擊教授可不是扣分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就算是個草包也不能輕易動手。
“當然,我和德拉科都對於您的到來表示非常榮幸。”佈雷斯困難地欠了欠身,畢竟要按住一隻手再優雅的彎下腰是個高難度動作:“我們在成長的道路上都需要一些領路人。”
洛哈特聽到之後朗聲大笑起來,他洋洋得意的來回走動著:“哦,是的。紮比尼先生還有瑪律福先生是二年級中最優秀的男性,所以我才特意對你們解釋。看樣子我們交流的非常愉快,那麼或許你們願意抽一點時間過來幫我回復下信件?”他指了指厚厚一打的信封。
佈雷斯:“……”他的修養讓他不知道如何拒絕一個沒皮沒臉的人,或許他應該考慮放開手讓德拉科給這個草包一個惡咒?
而這時,一直面無表情的德拉科開口了:“當然,這是我們的榮幸。不過我和紮比尼因為作業的問題被斯內普教授懲罰了兩個星期的禁閉,在此期間,或許您會更希望‘疤——’……波特先生為您服務?畢竟他或許更需要學習如何回復仰慕者的信件。”
等到他們掏出了黑魔法防禦課的辦公室,兩人才狠狠地呼吸了口新鮮空氣。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潘西身上的香味是如此的清淡。”佈雷斯往前走,但是等了半天都沒有回話。
他一回頭就看到了緊抿著薄唇站在窗邊的德拉科。
“怎麼了?”
德拉科的眉頭微微皺著,他不清不楚地說了一句:“貝妮思是個大姑娘了吧。”
佈雷斯:我看誰都是大姑娘……
不過他很明智的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反而換了個安全的問法:“你在看貝妮思?”
他也走過去,這裡可以眺望黑湖,確實能夠看到棕色長卷髮被風吹得飄揚起來的貝妮思和她的哥哥隆巴頓面對面的站著。
他完全沒有看到爆點。佈雷斯小失望了一下。
“只是兄妹見個面而已,一定要跑這麼遠嗎?”瑪律福少爺再接再厲,爆出了第二句話。
佈雷斯這次總算回應了:“不然呢?他們在城堡裡每次見面都會被你碰到,然後你就會把別人的妹妹拉走。”
“我只是覺得一個斯萊特林不能老是和格蘭芬多混在一起。”德拉科振振有詞。
佈雷斯翻了個白眼,拖走了打算站成雕塑的德拉科:“那麼現在呢,你又怎麼覺得了?”
“我覺得,與其讓一個斯萊特林偷偷摸摸的和一個格蘭芬多交往,倒不如將他們放到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瑪律福少爺說得煞有其事。
佈雷斯頭痛地扶住額頭,他明明記得在一個多月以前這兩人還水火不相容的,怎麼一個月以後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他想起自己耶誕節打算訂的一款妖精的藍色珠寶,那是用來送給自己的母親的,結果等到訂單發出去,對方才告訴他,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而這人就是德拉科。剛巧多明尼克又無意間說貝妮思有一款非常漂亮的藍色胸針,他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次德拉科是下血本了?
作為朋友,他還是決定要提醒一下德拉科,讓他認清自己的心意。
他們回到了寢室裡,佈雷斯從書櫃裡翻出一本書,用袍子遮住,嚴肅地叫來德拉科:“德拉科,你最近很少和潘西還有達芙妮一起吃飯了。”
“她們是女孩子,我湊什麼熱鬧。”德拉科脫下袍子,穿著長褲和襯衣躺在帷幔大床上,其實他的個子也長了不少,不過他的身體有些單薄,才顯得沒有那麼明顯。
“貝妮思也是女孩子。”佈雷斯提醒道。
“不。”德拉科一下子蹭起來,正色道:“她們不一樣。”
但是說完這句話,德拉科又躺下去了,並且再沒有回答過佈雷斯的任何一句話。
佈雷斯只能默默地將那本《如何幫助男巫認清他的心》給藏了回去,他就知道贈品果真不可靠!這本贈品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嘛!
第二天早餐的時候,貝妮思就發現德拉科有點不太對勁。
首先,他塞給了自己一本《貴族禮儀大全》,並且嚴肅地表示她非常需要閱讀。
其次,在他們去上變形課的路上,他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法國貼面禮的不文明”以及“真正的淑女在表達喜悅的時候微笑就已經足夠了”之類的話。
最後,在下課的時候,德拉科竟然開始說起了表達喜悅的微笑應該有的弧度的時候,貝妮思終於崩潰了。
“難道霍格華茲要開設禮儀課了嗎?”她真想用這本厚書把他給砸暈,明明昨天下午都還好好的,怎麼一晚上沒見就成了這個鬼樣子。
德拉科一邊收拾書本,一邊點頭:“對於格蘭芬多,確實有這個必要。”
格蘭芬多們幾乎一下課就沖出了教室,將桌子椅子給擠得歪歪扭扭的。
貝妮思撇撇嘴,正想說格蘭芬多還有人沒走遠呢,瑪律福少爺您能別拉仇恨值了嗎的時候,就突然被一陣奇怪的魔法波動吸引了注意。
她的魔咒學學得非常不錯,在對於魔力的感知以及控制上屬於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從某種意義上對於不同魔法的波動也能記得非常牢固。
而這種魔力波動——貝妮思回過頭,看到了匆匆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納威。
他身上竟然有在決鬥技巧小組裡,類似于弗林西斯級長使用過的黑魔法的魔力波動。
貝妮思目光一沉,完全忽略了正在說話的德拉科,順著人流就走了上去。
“德拉科?”佈雷斯發現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她連書都沒有拿就跑去追那個隆巴頓了。”德拉科說得咬牙切齒:“她知道一本《貴族禮儀大全》加上變形課的書本有多重嗎?”
佈雷斯:你到底是在吃醋還是在抱怨……
“你該慶倖這節課不是黑魔法防禦課。”佈雷斯招來多明尼克,他們一起把書抱著往回走。
而這一頭,貝妮思也追上了匆匆向前走的納威。
“嘿!納威,你去哪?”她站到他身前,目光聚集在納威變形課本上放著的一本黑色牛皮硬皮日記本。那些帶著邪惡力量的魔力波動都是從這上面釋放出來的。
很微弱,如果不是納威路過自己的時候撞了一下她的話,她根本不可能察覺。
“找金妮。”納威拿起了那本日記本:“我變形課的座位和金妮的一樣,上節課是一年級的變形課,我想她可能把這個本子落在那了。”
“你確認是韋斯萊小姐的嗎?”貝妮思懷疑地眯起眼,她覺得可能是哪位無聊的高年級學生要捉弄自己的哥哥,所以在上面下了詛咒之類的。
“……應該是的。”納威被她這麼一說,也有些不確定,他倒是真的沒有多想。
貝妮思很自然地將它拿過來:“我想,首先我應該檢查一下它有沒有被施展任何不該有的咒語在上面,如果有,而又是你給了韋斯萊小姐的話,那麼你也會有嫌疑。”
“可是——”納威看著被妹妹拿走的本子,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如果這真的是韋斯萊小姐的本子,我會拜託赫敏還給她。”說完,她轉身就走,這種不詳的魔力波動,貝妮思百分之百確認肯定是某種高級的詛咒了。
最近因為密室的事情,斯萊特林風頭大盛,或許有人就會借著這個時機,出手教訓格蘭芬多純血世家的孩子,如果是這樣,不管是納威受傷,還是韋斯萊小姐受傷,他們都能達到目的。
貝妮思一路風風火火的回到寢室,多明尼克在洗浴室裡,房間內只有貝妮思一個人。
她為自己打上了一打防禦咒後終於用魔杖輕輕挑開了日記的封皮,她要先確認這本日記真的不是韋斯萊小姐的。
果然,這本日記並不屬於韋斯萊小姐。
日記首頁泛黃的紙張上用黑色墨水寫著一個名字。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
27、誤會重重
27、誤會重重
貝妮思坐在床沿,將日記本丟進了一個銅箱子裡,又丟上了一打速速禁錮,將這個箱子捆得死死的,只有用四分五裂才能打開。
她覺得這本日記或許是那個叫湯姆裡德爾的人的日記,但是她非常清楚在他們這一屆根本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至於別的年級她並不確定,畢竟她不會去努力記住別的學院高年級的學生。
或許是有人想對這位裡德爾先生下咒?她坐在床沿猜測起來,可是那麼邪惡的力量用來對付一位並不怎麼出名的先生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貝妮思覺得她或許可以把這位詛咒天才,或者說惡咒天才介紹給德拉科,這樣德拉科就可以不失體面的幹掉救世主了。她為自己的這個想法笑起來,而這時多明尼克也洗完澡出來了。
“你一個人坐在床邊笑什麼?”多明尼克狐疑地眯了眯眼,傻笑的貝妮思有點不大正常,她還是比較習慣面癱默默吐槽的妹子貝妮思。
貝妮思見多明尼克出來,一伸腳就將箱子踢到了床底下,她不想讓更多的人煩惱這種事了,畢竟詛咒什麼的並不算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而且在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刻,更不要提多明尼克在為她混血的身份擔憂著呢。
雖然開學後並沒有學生再次被攻擊——為此德拉科表示很遺憾——但是,恐怖的氣氛並沒有因此而散去,至少貝妮思看到過好幾次皮皮鬼對著波特唱“你這個罪魁禍首”而其餘學生害怕著遠離波特的場景。
如是想著,貝妮思只能收起臉上的笑容,她搖搖頭:“沒什麼,一些……好玩兒的事罷了。”
多明尼克一臉“你別騙我”的表情,貝妮思只能硬著頭皮轉移了話題:“嘿,情人節快到了,你和你的布萊恩有什麼安排嗎?”
打蛇打七寸,多明尼克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她開始興致勃勃的說著自己最近和布萊恩的事情。
她從布萊恩為她拿了一本放在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裡的書說到了布萊恩說她帶紅色耳釘很好看,其間貝妮思一邊聽“多明尼克愛情史”一邊完成了賓斯教授的魔法史作業。
“貝妮,你竟然注意到了情人節!”說得口乾舌燥的多明尼克喝了口清水,壞笑著湊到了貝妮思身邊:“難道你有什麼打算嗎?”
貝妮思狠狠瞪了她一眼,想也不想就否認了:“如果我有什麼行動,早悄悄地躲到角落裡開始計畫了,我能有什麼行動?!”
多明尼克穿著睡袍抱著維拉小姐滾到了貝妮思的床上,一邊揉著維拉小姐的耳朵一邊說:“我還以為你會是那種拿著魔杖指著對方說‘不跟我就滅了你’的人呢!”她似乎很為她的求愛方式惋惜。
貝妮思張嘴正要反駁,又被多明尼克打斷了。
“不對!我說錯了!應該是瑪律福帶著高爾和克拉布沖過去,然後狠狠揍對方一頓,如果他不答應你的話!”多明尼克想像著這個場景,“咯咯”的笑起來。
貝妮思也想了想,湊過去:“你說得我好像強搶民女的黑手黨老大!”
“你竟然都知道黑手黨老大了!”多明尼克一驚,差點把維拉小姐甩出去,貓咪不高興的喵了一聲,四隻貓爪踩在了多明尼克一馬平川的胸上,優雅的躍到了地面。
靠啊……多明尼克一口血差點吐出來,不光貝妮思以發育的胸圍刺激她,竟然那只貓都踩她的胸!
“我當然知道了!”說起這個貝妮思明顯有了興趣:“唐娜借給我了一本書,上面就描寫了一個義大利黑手黨老大和仇人家小姐之間的愛恨情仇。”
“該不會是那本維斯塔先生滅了格朗甯小姐全家,然後又強上了格朗甯小姐,把對方囚禁起來各種XXOO之後又日久深情,愛上了格朗甯小姐,結果被格朗甯小姐背叛,差點死了,結果格朗甯小姐又迷途知返和維斯塔先生好上了的那本虐戀情深的小說吧!”多明尼克一口氣說完了。
貝妮思:“你記得好牢……”
多明尼克笑著把她瞬間撲到:“貝妮!那玩意兒可不大純潔!唐娜明顯是要把你帶壞啊啊啊啊啊!”
貝妮思被多明尼克這麼一說,過目不忘的腦子又想起了其中某些描寫,她臉一紅,推開多明尼克:“你不也看了,少說我!”
這麼一打岔,多明尼克也忘記了問床下箱子裡到底是什麼了,只不過多年以後的多明尼克想起自己那番無知的話,滿臉淚的想要更正。
她表示,如果貝妮思喜歡的人接受了貝妮思,那個人會被瑪律福阿瓦達索命,如果貝妮思喜歡的人拒絕了貝妮思,他會被對方先鑽心刻骨再阿瓦達索命。胖揍一頓什麼的實在是弱爆了啊!
第二天,貝妮思找了個時間問了下德拉科認不認識姓裡德爾的人。
德拉科坐在休息室裡一邊和她下棋,一邊抬眼看她:“裡德爾?我想我並不打算記清楚除了純血世家之外的任何姓氏。”
看在有事求他的份上,她寬容大度地容忍了這個小混蛋偶爾的欠抽:“那麼,湯姆裡德爾你知道是哪個學院的嗎?”
湯姆?這個明顯的男名讓德拉科警覺地眯起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貝妮思想起德拉科的身份,覺得如果把始末告訴他,讓他也知道詛咒這種惡作劇的話,恐怕會把形勢弄得更糟,於是她心虛的低下頭:“啊——就是問問嘛!下棋,下棋!”
看樣子是不會告訴自己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貝妮思吐吐舌頭,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這個小動作被德拉科發現了,少年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湯姆裡德爾。德拉科厭惡地撇了撇嘴,一聽就是泥巴種的名字,他倒要回去查查到底是哪個學院的泥巴種,這還是貝妮思第一次冒出不相干人的名字呢!
到了熄燈的時候,德拉科又想起了這件事,他先問了佈雷斯,因為他對各個學院都比較熟悉,然而對方的答案也是沒有聽過。
“怎麼,你不打算找波特的麻煩了?要隨機抽取換對象了?”少年躺在不遠處的另一張床上問,他側身平躺,一手撐住頭部,顯得四肢修長,如同黑夜裡的一隻獵豹一樣充滿了力量,此刻的佈雷斯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德拉科。
德拉科用浴巾擦著淺金色的頭髮,穿著寬鬆銀白絲質睡袍的他露出了有些蒼白的,單薄的胸膛,他的頭髮亂蓬蓬的,但是戰鬥力卻沒有任何減弱:“小心我明天就去把貝妮思那只貓借過來,那它會纏著你一晚上不讓你睡覺的!”
佈雷斯想起了那只眼神泛著幽光的怪貓,打了個寒顫,立刻就招了:“沒有聽過,如果你要查我就幫你去問問。”
德拉科點點頭,佈雷斯卻提起另外一個話題。
“說起貝妮思,我倒是聽多明尼克無意間嘟噥過一句,說她昨天晚上一個人在寢室裡傻笑。”
“……傻笑?”德拉科完全想像不出來貝妮思傻笑的樣子。
佈雷斯露出了一副“你也想不到”的表情,接著說:“然後她又提到了情人節。”
“……然後她又問我知不知道這個叫裡德爾的男人!”德拉科的思維神展開來,他為什麼會有立刻就拿起魔杖去和這個叫裡德爾決鬥的衝動?
“哦,德拉科,不要擔心,就算貝妮思有了男朋友,她還是會找你鬥嘴的。”佈雷斯故意誤導了德拉科的思維:“我想她一定捨不得對自己的小男朋友那麼凶,溫柔的貝妮思,想想都讓人覺得嚮往。”
德拉科被佈雷斯說得自動腦補出了:穿著傭人服,溫柔地端著一壺咖啡站在一個面容看不清晰的男人旁邊的貝妮思。
他的臉瞬間黑了。
和波特決鬥算什麼,他現在好想去挑釁那個叫裡德爾的人!
過後的幾天,貝妮思倒沒在問德拉科他知不知道湯姆裡德爾的事情了,因為她想起幽靈賓斯教授似乎有一份記錄了每一位元霍格沃茲畢業生和在校生的冊子。
一般來說,賓斯教授是記不清學生名字的——貝妮思曾經看著他稱呼救贖主為“查理懷特”。但是,作為很少見的魔法史滿分的學生,賓斯教授好歹還是能夠叫出貝妮思的名字的。
就像現在,大家都離開了,貝妮思藉口還有問題要問就留了下來。
“隆巴頓小姐,這次又是什麼問題呢?”賓斯教授明顯已經很久沒有和人交流過了,他說話就像是蹦豆子一樣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往外蹦。
“是這樣的,教授。”貝妮思一副局促而猶豫的樣子:“我想要做一份調查,就是近些年霍格沃茲畢業生日後的成就和他們所屬學院之間的關係的調查……”
賓斯教授整理了下領結,點點頭:“非常有趣的想法,我想暫時還沒有人調查過這件事。”
貝妮思覺得這件事已經有了七成把握,她再接再厲:“可是,我需要一份畢業生和在校生的登記冊。我聽說您這裡有這份記錄——”
“那份登記冊?”賓斯教授飄在了半空中,帶著貝妮思往他樓上的辦公室走去:“是的,很多年過去了,還沒有人再提起過它,曾經也有個很優秀的孩子,他也找我借過這份登記冊。”
“哦?”貝妮思的興趣不大。
賓斯教授示意貝妮思清理了下書櫃上的灰塵,然後打開了書櫃拿出了一份卷好的羊皮卷。
“我還記得他的名字,和你一樣優秀,當時大家都很喜歡他。”貝妮思接過羊皮卷道了謝就往外走,但是賓斯教授又說話了,他這次的聲音好了很多,至少不再那麼僵硬:“我記得他叫湯姆,很普通的一個名字,湯姆裡德爾。裡德爾先生曾經和你一樣優秀。”
貝妮思頓住身形,轉身想要打探這位裡德爾先生的更多事情,但是賓斯教授卻翻來覆去都只是幾個詞語,例如“他很優秀”“霍格沃茲五十年來最優秀的畢業生之一”“曾經校園的風雲人物”之類的。
如果不是這位裡德爾先生早生了五十年,她都有種賓斯教授記錯了的錯覺,這種知名度簡直直逼救世主了嘛!
她一邊往斯萊特林的地窖走,一邊思考著一個問題。
這位裡德爾先生如果真的很優秀,那麼為什麼她所熟知的巫師學者或者魔法部司長裡根本沒有一位姓裡德爾的呢?
“貝妮思!”德拉科已經在這裡等她很久了,這幾天貝妮思都感覺怪怪的,像是有什麼秘密在瞞著他進行一樣,這種被排除在外的無力感讓他感到不舒服,他們是朋友不是嗎?為什麼貝妮思還是習慣什麼都一個人單獨行動?
貝妮思一驚,下意識地將羊皮卷塞進了巫師袍子裡。
德拉科眼神暗了暗,若無其事地問:“你還去吃晚飯嗎?”
她用魔杖一揮,發現已經過了晚飯的飯點,而且她又是個心裡惦記著事情就吃不下飯的人,索性搖了搖頭:“我還有事,不餓的。”
德拉科被她的話堵得一窒,他特意在這裡等她,結果她竟然說還有事?
“是那位湯姆裡德爾先生嗎?”他語氣不善地問。
已經覺得這位裡德爾先生不平凡的貝妮思立刻有些防備起來,她眼神閃了閃:“當然不是。”
有的時候,否認的太過徹底太過絕對才讓人可疑,德拉科雖然被寵得無法無天,但是在某些問題的判斷上非常敏銳,他的直覺告訴他,貝妮思對他說謊了。
一路上,兩人再沒有說什麼,如果貝妮思心裡沒有惦記著別的事,她一定會發現德拉科的不對勁,可是現在,她的心裡全是那本神秘的日記和這位裡德爾先生。
她很快在羊皮卷上找到了這位先生的名字。
同時,她也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姓氏,瑪律福,帕金森,高爾,克拉布,這位裡德爾先生也是斯萊特林的一員。但很明顯,他不是純血,因為他的姓氏不屬於任何一個純血世家。
懷著對過去的好奇,貝妮思終於沒有忍住誘惑,她解開了自己的禁錮咒,拿出了那本日記本。
多明尼克不在寢室裡,她拿出筆,在空白的一頁裡寫下了第一行字。
你好,裡德爾先生。
28、被逆襲的情人節
28、被逆襲的情人節
在走進大廳看到牆壁四周大朵大朵的粉紅色花朵,還有從淺藍色天花板上飄落的五顏六色的紙屑時,貝妮思才反應過來,原來情人節已經到了。
“貝妮思,你最近還好吧?”多明尼克擔憂的看著她,最近貝妮思突然間變得很孤僻,她開始獨來獨往,同時她的臉色也變得很蒼白。
聽到多明尼克說話的德拉科也抬頭看了眼貝妮思,這些天她總是避開他們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德拉科已經確認了現在霍格華茲城堡裡沒有叫湯姆裡德爾的人,所以現在的他在等著貝妮思告訴自己,她到底在尋找著什麼。
貝妮思覺得最近的自己好像永遠都睡不醒一樣,她昨天在魔法史課上都睡著了。
她虛弱地笑了笑,笑容看起來非常勉強:“我還好。”
這時,站在教授席上的洛哈特大聲打斷了所有人的交談。
“諸位,情人節快樂!”洛哈特大聲說,“到現在為止,已有四十六個人向我贈送了賀卡,我謹向他們表示感謝!是的,我自作主張,為大家安排了這一小小的驚喜——而且還不止這些!”
當十二個背著豎琴帶著金色翅膀的小矮子出現在大廳一側的時候,潘西帕金森尖叫了起來:“天啊!多麼醜陋的生物!”
許多人對她的話表示了不同程度的贊同。
當洛哈特說這是帶著賀卡和愛意的小愛神時,貝妮思發現佈雷斯打了個寒顫,她覺得可能佈雷斯會度過終生難忘的一天了。而當洛哈特說他們可以向弗立維教授請教一些迷魂咒語和找斯內普教授請教如何調製迷情劑的時候,貝妮思覺得一道閃電“嘩啦”閃過了腦袋上空。
這一整天,佈雷斯都在努力地躲避著愛神的“攻擊”,他甚至把自己關到了男生洗浴室裡面不肯出來,因為愛神們總是用粗噶的聲音唱著他“令人著迷的黝黑皮膚”“波光瀲灩的茶色眼眸”還有“蓄勢待發的肌肉”。
“現在估計整個霍格沃茲都知道你有多麼迷人了!”德拉科在嘲笑完有一雙“剛醃過的癩蛤蟆”眼睛的救世主之後,又開始打趣佈雷斯了。
雖然德拉科也收到了不少的禮物,不過他對於愛神粗暴的處理方式讓這些“情歌”都無法開口。
貝妮思也收到了三首情歌,不過她用了一個粗暴的昏昏倒地將愛神們打昏扔了出去。
不過德拉科敏銳的發現,平常扔十個昏昏倒地都不會體力透支的貝妮思在扔完三個之後就變得臉色蒼白,她一個人站在角落裡大口呼吸,似乎隨時都可能昏倒。
“該死的!你到底最近在幹什麼?”德拉科一把扯過貝妮思,趁著混亂將她帶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裡。
他的目光在貝妮思的臉上遊移,看看這張臉,蒼白,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連嘴唇都沒有血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被鑽心刻骨過呢!
貝妮思沒由來的一陣心慌,她想有的答案已經就在眼前了,就差最後一點,或許她就能夠知道答案了。
她撇過頭,語氣虛浮卻堅定:“我沒事。”
德拉科的臉憤怒的泛起了一絲紅暈,他真想把貝妮思打昏送到醫療翼去。
可是,這時一根魔杖抵在了他的背上,身後傳來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
“瑪律福!你、你想對我的妹妹幹什麼?!”納威從看到瑪律福把貝妮思拉走的那一刻就跟過來了。
雖然說貝妮思告訴過他好幾次,瑪律福不可能是密室的繼承人,但是他還是對這個人很防範,現在看到兩人起了爭執,他想也不想地就掏出了魔杖。
納威的手在抖,他很有可能一個攻擊型的魔咒都無法施展出來。
可是,他想起了小時候,想起了在聖芒戈遇到的高傲的瑪律福,他現在和他是一樣的,彼此都有魔杖。就算他會輸,他也要保護妹妹,也要維持隆巴頓家的尊嚴。
出乎意料的,這次的貝妮思卻沒有幫助哥哥,她甚至沒有阻止這一場即將發生的打鬥,而是趁著德拉科掏魔杖的功夫,轉身溜走了。
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長到她的意識都已經有點模糊了。
那本日記帶她回到了五十年前,告訴她密室繼承人是海格,五十年前被殺死的那名女學生就是如今常年待在二樓女洗浴室的桃金娘。
貝妮思的潛意識在告訴自己,對方在說謊,可是她卻像是根本抗拒不了一樣的被對方的言辭所吸引著。
賓斯教授說得沒錯,裡德爾先生果真是五十年前最優秀的畢業生之一。他英俊,親和,口才極佳,就算是隔著日記本與他對話,他都能解釋很多貝妮思感到迷惑的魔法理論。
她像是做了個夢,可是現在夢要被吵醒了。
她聽到耳邊傳來很多聲尖叫,她不情願地睜開眼。
貝妮思發現自己躺在冷硬的地上,被很多人包圍著,他們有人試圖扶起自己,但是更多的人卻湧向了前方。
那裡有被石化著的,臉色蒼白的赫敏格蘭傑。
她還保持著奔跑的姿勢,手裡拿著一面繁複的雕花鏡子。
貝妮思認出來,那是自己送給她的聖誕禮物。
她突然被一個人從後面握住了肩膀,清涼的薄荷氣息,她知道來人是德拉科。
“你還好吧!”他正在大廳吃晚飯,忍受著那粉紅色的裝飾,結果就聽到了很多人的尖叫,說是有個女學生又被石化了。
當時的斯萊特林長桌只有一個人不在,那就是貝妮思。
他立刻跑過來找她,果然,她也被嚇壞了。
貝妮思看著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移走了赫敏,人流漸漸散去,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你還好嗎?剛才我看到你都被嚇暈了倒在地上。”說話的是一個淺金色長卷髮的女生,她戴著古怪的眼睛,耳朵上還吊著兩個胡蘿蔔。
“嚇暈了?!”德拉科仔細地打量起貝妮思的臉色來。
貝妮思愣愣的搖了搖頭。
對方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哼著奇怪的小調走遠了。
她知道德拉柯拉著她在城堡裡走,可是貝妮思的大腦卻在不停地運轉著。
赫敏從來不會帶著一面鏡子亂跑,可是她在被石化的時候卻拿著自己送她的那面鏡子,而且她的神情一點也不驚恐。
那個表情反而就像是——
就像是看到了她想要告訴她什麼,卻出其不意的被石化了一樣。
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的貝妮思打了個寒顫,那麼她是不是可以這麼推測,在赫敏被石化前,最後見到的人是自己。
可是,她根本沒有任何意識她是如何走到圖書館的,她想起了那些意識模糊的夢,又想起了前段時間赫敏說過的某些含糊不清的話。
——“蜘蛛都從城堡遷移走了。真是奇怪。”
——“金妮的臉色最近真難看,弗雷德和喬治輪番逗她開心呢。”
——“海格說最近林場裡的公雞又死了兩隻,也不知道和密室有沒有關係。”
金妮蒼白的臉色讓她想起了自己,還有納威所說的可能是金妮落下的日記本。蜘蛛離開說明有天敵在這裡,而即是蜘蛛的天敵又是公雞的天敵的生物只有一種。還有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的波特,貝妮思記得他是一個蛇語者。
被石化的學生,赫敏手裡的鏡子。
貝妮思突然停下來,她小小的尖叫了一聲,這引得德拉科下意識地拉住了她的手。
“貝妮思?”他一路上就看著貝妮思不停地變換表情了。
貝妮思忽然不想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了,她問道:“你知道這個城堡裡有什麼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嗎?”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個,但是德拉科還是點了點頭。
“先回休息室。”貝妮思立刻往回跑。
她用銅箱子重新將那本日記鎖好,又拿出唐娜寄給自己的一瓶放在玻璃瓶裡的透明液體,將它們抱在懷裡,德拉科就等在公共休息室的門口。
“怎麼,你們情人節要去約會?”他們被佈雷斯看見了,東躲西藏了一天的佈雷斯又衣冠楚楚的原地滿血復活了。
如果是平時,貝妮思肯定要反擊,但是現在她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德拉科帶著她來到了上次自己魁地奇比賽輸掉後單獨待著的教室,貝妮思先拿出了透明的玻璃瓶子,將瓶子和裡面的液體統統放大增量。
“你在幹什麼?!”德拉科皺眉看著她這一連串動作。
直到瓶子和裡面的強酸已經是兩個貝妮思那樣高了之後,她才停下來,取出日記本。
瓶中的液體基本上已經和貝妮思一樣高了,她站在兩張椅子上,將日記本舉在瓶口,深吸一口氣,一邊鬆手,一邊說:“你想知道誰是湯姆裡德爾嗎?”
她看著日記本不斷掉落。
“他就是湯姆裡德爾。”
作者有話要說:情人節到了……~
斯內普:唐娜•福特,這是麻瓜的什麼惡趣味!哪個丈夫情人節必須穿成這個鬼樣子!
唐娜:親愛的,我的丈夫情人節就必須穿成這個鬼樣子!
斯內普:誰敢看他的學院扣50分!如果是波特看了就終生禁賽!!!
小九:撒朵花聖誕夜教授就穿成這樣給你送禮物><
斯內普:阿瓦達——
另注:發現前面有個BUG……是時間的問題QAQ我去給改了……和貝妮思魔杖是一對的主人是二十年前拿走的QAQ
我對我的數學已經絕望了……我怎麼記得當初自己掰著指頭算得那麼認真QAQ……
29、騎士德拉科
29、騎士德拉科
德拉科覺得他或許這輩子都忘不了當時的場景。
巨大的魔壓還有無法抗拒的邪惡力量從那本日記中滲透出來,就算貝妮思打了一打堅固咒上去,但是玻璃瓶還有裡面的液體也照樣被震開,飛濺了出來。
德拉科第一次慶倖自己父母的先見之明,他的巫師袍都是特別定制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防毒防水防腐蝕的。
所以當那些液體噴濺出來時,貝妮思的下意識反應是給自己盔甲護身,而德拉科卻一伸手,將女孩護在了自己的斗篷之下。
他們都閉起了眼,感覺到除了自己之外周圍的東西都被或多或少的腐蝕了。
然後,一聲淒厲的,不甘的嘶吼從玻璃瓶的碎渣裡傳了出來。
德拉科和貝妮思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絕望的嘶吼,其中負面的力量能夠瞬間奪走人的快樂。
貝妮思在那一瞬間,腦海裡閃過了許多被壓制下去的,不願意回想的記憶:隆巴頓老夫人那封刻薄的吼叫信,隆巴頓夫婦瘋瘋癲癲讓人無可奈何的模樣,納威對她義正言辭的職責,可哥監視般的眼神,還有對自己關閉的繼承人書房……
“貝妮思?貝妮思!”那聲嘶吼也讓德拉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記憶,但是他很快就能回過神來,然後便發現了已經軟軟倒在他懷裡的女孩。
一切已經消失了,德拉科取下罩住兩人的斗篷,除了殘餘的玻璃碎片,被腐蝕的桌椅還有破碎的半本日記提醒著他這到底發生著什麼。
出了這麼大的聲音,管理員費爾奇自然第一個趕到,他拖著一瘸一拐的步子用拐杖猛地頂開了門。
“我就知道有些小混蛋總是偷偷躲在角落裡搗亂!”他一邊咒駡著一邊露出了泛黃的牙齒:“如果還是原來,我會把你們吊起來——”
他的話在看到瑪律福的那一刻就停止了。
看到被他抱在懷裡昏倒的女孩兒,費爾奇的第一反應就是又有人被石化了。
外強中乾的管理員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去找斯內普教授!”
趁著費爾奇離開的時候,德拉科將貝妮思放平在了地板上,解開斗篷,將殘破的日記本包了起來。他下意識地覺得,這本被毀掉的日記本非常重要,但是一切都要等貝妮思醒來之後再說。
斯內普教授到得很快,他冷冷地掃過半跪在地上抱著隆巴頓的德拉科,確認了對方沒有被石化之後又掃視了一遍這間從未有人使用過的教室,最後陰森地說:“我期待瑪律福先生和隆巴頓小姐的解釋。”
他運用了一個完美的漂浮咒將貝妮思抬了起來。在走了一斷路之後,斯內普終於忍不住看著自己不成器的教子:“瑪律福先生!你是在質疑我的魔力水準嗎?就隆巴頓小姐這樣的體重我想她是不會從空中掉下來的!”
盧修斯,你的巨怪兒子就差沒捧著你死對頭的女兒走路了!斯內普在心裡默默吐槽。
幸虧現在才剛剛入夜,龐弗雷夫人也沒有休息,她細細地診斷了貝妮思的病情:“隆巴頓小姐只是受到了有些驚嚇,加上最近太累了。”她微笑著看了眼一旁努力維持鎮定的德拉科:“瑪律福先生,你又陪著隆巴頓小姐來醫療翼了嗎?”
德拉科瞬間感覺自家教父的冷凍視線狠狠射了過來,他打了個哆嗦,開始在心裡默背《鉑金家訓》。
斯內普用他獨有的,圓滑的,低沉的嗓音問道:“那麼,隆巴頓小姐多久會清醒過來。”
“應該很快——”龐弗雷夫人安慰地朝德拉科笑笑,她對這位終日陰沉的同事性格非常熟悉,這種程度的掃射已經算是很手下留情了。
“我醒了,教授。”貝妮思的聲音低低地從布簾後面傳來。
德拉科下意識地想要站過去,但是被斯內普按住了肩膀。他定在原地,只能看著院長大人慢條斯理地挑開了布簾。
“解釋,隆巴頓小姐。”斯內普居高臨下地看著斯萊特林裡少見的高材生隆巴頓,過去這一年半她從未惹過任何麻煩,如此懂得明哲保身的人大半夜怎麼會引起那樣的災難?
據費爾奇說,他聽到了非常恐怖的尖叫。而斯內普也看到了那間幾乎無法再使用的教室的慘狀。
貝妮思已經基本恢復過來了,雖然頭還有些暈,但是她已經有八九成的把握即將推斷的這件事。
“德拉科,日記本你帶過來了嗎?”她問。
德拉科點了點頭,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停住了。他把一直拿在手裡包裹日記本的斗篷包裹遞給了貝妮思。
“院長,我要見鄧布利多校長。”貝妮思穿好鞋站起來,她這學期已經長了點個子,變成了五英尺四英寸,但是也不過到斯內普的胸膛而已。貝妮思仰起頭,深棕色的雙眸裡帶著嚴肅和堅定:“我想,我知道密室裡的怪物是什麼了,並且是誰指使的它。”
校長辦公室在八樓,斯內普沉默的帶著他們走了上去。
報完口令,石雕怪獸打了個噴嚏,旋轉著將他們送進了辦公室內。
這是貝妮思和德拉科第一次到校長辦公室裡,這裡比他們想像的要昏暗一些,厚重的書架上擺滿了銀白色的各種圓盤和儀器,許多畫像掛在牆上,他們都裝莫做樣的打著瞌睡,有些還一邊打鼾一邊眯著眼睛偷看。
“瑪律福家的小子!”其中的一個畫像嘟噥了一句:“你們家的頭髮可真有特點,盧修斯還好嗎?”
“家父很好,勞煩曾外祖父掛念。”德拉科欠了欠身。
這時,鄧布利多從壁爐裡走了出來,他還穿著外出時的正裝袍子:“西弗勒斯,你說有緊急的事情找我?”
“準確的說是隆巴頓小姐。”斯內普圓滑地帶過話題,將鄧布利多的注意力引到了貝妮思身上。
“哦,非常聰明的孩子,你的成績讓我非常驚訝。霍格沃茲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厲害的學生了,上一個還是很多年前的一個孩子——”鄧布利多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著幾乎賓斯教授每天都會重複給貝妮思聽的一段話。
“是湯姆裡德爾先生嗎?校長。”貝妮思出聲打斷了鄧布利多,她沒有錯過對方眼底閃過的那一絲幾乎不易察覺的驚異。
“我要說的這件事就是和裡德爾先生有關。”她打開了德拉科的斗篷,缺少了斗篷的遮蓋,日記本裡邪惡的魔力就肆無忌憚的釋放了出來——雖然已經是殘餘的力量了,但還是讓站在一旁的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抿緊了嘴唇。
鄧布利多示意貝妮思接著說下去。
“我想,打開密室操縱怪物攻擊學生的就是這本日記,或者說是這本日記的所有者裡德爾先生,而密室中的怪物則是蛇怪。”貝妮思放慢語速,將心裡的猜測慢慢說了出來:“城堡裡的蜘蛛在遷徙,林場裡的公雞被殺死,這都說明出現了它們的天敵。而克裡維先生從相機裡看到怪物,賈斯汀先生透過幽靈尼克看到怪物和赫敏通過鏡子看到怪物都說明這種生物具有某種攻擊性。”
德拉科感覺自己的掌心有些潮濕,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麼多。
“我知道一種生物,一種遠古的怪物同時能夠滿足這兩種條件,就在幾天前我還和多明尼克用它來打趣過同學——”貝妮思想到了自己形容過的帕金森的目光,微微勾了勾唇:“是蛇怪。”
斯內普目光閃了閃,有些恍然大悟,卻又有點防備,這個隆巴頓光憑這些就能推斷出來?
“接著說,我的孩子。”鄧布利多微笑著,鼓勵貝妮思說下去。
“其實我不是最早得出這個結論的人,赫敏應該早我一步想出來了。她拿著鏡子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想她一定是在圖書館門前看到了我,想要告訴我這個事情。但是她被石化了,因為——”貝妮思臉上閃過一抹掙扎和羞愧:“因為最後一次放出蛇怪的人是我。”
德拉科倒抽了一口冷氣,又被斯內普緊緊按住了。
貝妮思垂下眼眸,不敢看其他人的目光:“我被它誘惑了,存在在日記本裡的裡德爾先生是位非常具有說服力的先生,他的口才非常棒,令人心甘情願的想要臣服。”
鄧布利多拍了拍貝妮思的肩,目光慈愛:“很多人都犯過和你一樣的錯誤,這並不是你的錯。”他安慰道:“那麼,後來呢?”
“後來我醒過來,就用——嗯,就用麻瓜的一種腐蝕性的液體腐蝕掉了這本日記。”她指著破破爛爛的日記本說道:“我不知道密室的入口在哪,怎麼進去,因為我被附身的時間太短了。但是,我想韋斯萊小姐和波特先生應該可以幫得上忙。”
“韋斯萊?!”這次說話的是德拉科。
“波特?!”斯內普也皺起了眉頭。
“那麼,我會讓福克斯去請米勒娃,韋斯萊小姐和哈利過來。”鄧布利多沒有絲毫懷疑地語氣讓貝妮思知道,或許自己說的是真的了,她相信眼前這位偉大的白巫師應該可把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沒有動手。
或許,鄧布利多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操控者是一本日記了。
麥格教授,金妮韋斯萊和波特到的很快,他們都穿著睡衣和睡裙,應該是才被人從床上拖起來。金妮原本只是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站在哈利身後,但是當她看到那本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的,破碎的日記本時,臉忽然變得慘白。
金妮的臉色更好的印證了貝妮思的猜想,她愉快地想這一切都要結束了:“那麼,韋斯萊小姐,密室的入口在哪?”
這一次,就連麥格教授都吃驚地張大了嘴。
“你是第一個被日記本誘惑的人,不是嗎?”貝妮思指了指日記本,金妮終於雙腿一軟,跪坐在了校長室內。
金妮韋斯萊承認得很快,看得出來她也已經對自身產生了懷疑,並且終日沉浸在患得患失之中。她告訴鄧布利多在她的記憶裡,自己老是去二樓桃金娘的女生洗浴室裡夢遊,用一種陌生的語言打開密室的大門。
“是蛇語。”這一次鄧布利多的反應很快,他立刻就明白了貝妮思請來哈利的原因。
而一旁的斯內普的臉色卻變得慘白,這麼多年,他只認識兩位元會說蛇語的巫師。一位是過去的黑魔王,而另外一位則是救世主。
鄧布利多微微沖斯內普點了點頭,證實了他的某種猜想。斯內普深吸一口氣,果然,有了救世主的霍格沃茲就會變成戰場。
教授們帶著波特往二樓的女生洗浴室裡進發,金妮被麥格先帶回了格蘭芬多塔樓。貝妮思和德拉科也被要求回去睡覺。
“非常感謝你提供的資訊,孩子。”鄧布利多在分別的岔口對貝妮思說道:“明天中午休息的時候能來一趟校長室嗎?我想我會和其他院長們商量一下對於你的獎勵。”
貝妮思答應了,她轉過身,德拉科已經站在了不遠處的樓梯拐角旁。
入了夜的霍格沃茲顯得有些陰冷,貝妮思打個寒顫,跟上他的腳步,至少現在她不會擔心蛇怪的攻擊了。
一路上德拉科都沒有開口,終於在快走回斯萊特林地窖的時候,貝妮思忍不住了:“你在生我的氣嗎?”
德拉科的表情卻有點複雜,他一方面為她的推理和論證而驕傲著,一方面卻有一點說不清的嫉妒,還有混雜著前段日子被貝妮思單獨行動排除在外的不滿,這些複雜的情緒讓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很優秀。”他不得不承認:“但是,我希望下一次當你發現了什麼的時候,請不要忘記了你的騎士。”
騎士這個脫口而出的詞讓德拉科有些愣神,他的臉在黑夜裡不可見的紅了紅。
騎士嗎?貝妮思也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真的會有一個人願意這樣去保護自己。
或許曾經的她期待過納威,但是哥哥偶爾的軟弱卻只能讓她努力變得強大,將他保護在身後。
她從來沒有想過,第一個說出
作者有話要說:德拉科:Lord是這個世界上最英俊瀟灑讓人臣服的人,相信你從日記本裡看到了真相,也能夠理解瑪律福家族為什麼會走偏路跟隨他的原因吧!
貝妮思:你妹!老娘在日記本裡看的伏地魔直接刷新我下限了!食死徒是馬戲團俱樂部嗎?還是變裝cosplay?!
LV:我發現這套服裝可以短暫讓敵人喪失反應能力,提高整個團隊的戰鬥力。
眾食死徒:Lord,你為了我們犧牲實在太大了QAQ!
五更完成,其實我的犧牲更大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