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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優夏》 作者:園藝【完結】

28

    優夏在一旁十分不好意思,真田夫人如此熱情地答應母親的請求,這會兒又用分外慈愛的目光看著她,饒是她慣常在長輩面前討好,也不免有些臉紅。總覺得,真田夫人的目光,好像別有深意呢……
    既然往後要承蒙真田夫人關照,那麼她也該做些什麼事吧?「真田夫人,如果有什麼東西需要我捎帶給真田君的話,請不要客氣∼」
    一聽這話,真田夫人笑得更歡喜了,輕拍著優夏的手背,滿臉喜意:「阿■阿■,我倒真的有些東西得麻煩優夏幫我帶給弦一郎吶∼」如此良機,哪裡能錯過?當然,錦上添花就更好了。
    「啊,優夏自己的行禮多不多?」話畢,又皺著眉強調道:「優夏不用這麼見外,喊我雅子阿姨就好。」喊什麼真田夫人呢?多不像一家人啊。
    優夏羞澀地抿了抿嘴,在真田夫人期盼的注視下,輕輕地喊了聲『雅子阿姨』,樂得真田夫人好半天,好像優夏今天是來敬媳婦茶似的。
    竹內夫人見真田夫人笑得如此明顯,哪裡會不知道她的意思?不過她也不反對女兒跟真田家的小兒子交往就是了。其實,如果能跟真田家結親也不是什麼壞事。就她身為新聞記者的敏銳眼光而言,那孩子雖然長相不算出眾,但是人品卻是可靠的。
    對『未來女婿』八成滿意的竹內夫人也不提什麼反對的話,捂著嘴十分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她啊,自己就得裝滿滿一箱呢。小姑娘家的,零碎東西可多呢。」剛開學那次,是雅彥帶著優夏去報道並整理公寓的,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外,什麼都沒帶,這次回來,優夏可是打算把自己的房間搬空一半呢。
    真田夫人眸光一轉,嘴裡卻沒說什麼話,把面前的點心往優夏面前推了推後,便笑容滿面地開始跟竹內夫人說起最近比較流行的衣飾來。
    哈哈,待會給弦一郎打個電話,讓他到時候記得去接優夏醬吶∼他們家弦一郎不懂浪漫,但是力氣卻是用不完的喲∼不用來做免費勞動力,實在太浪費了啦∼
    ******
    從真田家出來,浩彥心情十分低落地走在媽媽身邊,懷裡抱著佐助君送給他的臨別禮物,小嘴依舊嘟的高高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媽媽,一臉難捨難分:「媽媽,為什麼爸爸不回來,一定是我們去呢?」他一點都不想離開啊,他還想跟佐助君一起練劍一起上學呢。
    「阿■,浩彥乖哦,爸爸的工作在那邊,所以我們要過去陪爸爸,難道浩彥捨得讓爸爸可憐地只有一個人嗎?」竹內木純子揉了揉兒子的發頂,微笑著安慰道。
    「那,那哥哥跟姐姐呢?」小傢伙不僅不捨得自己的小夥伴,更加捨不得自己的哥哥姐姐。雖然說現在哥哥姐姐都忙著各自的事業、學業,但是到底時常能見到。而出國,浩彥從佐助那裡知道,出國就是要走得好遠好遠,好久好久都不能回來。
    優夏看了一眼弟弟手裡的變形金剛,知道這是佐助君最喜歡的玩具,如今都拿出來送給浩彥了,看來兩個小傢伙的感情是真的不錯。嘴角浮起淺淺的笑意,優夏牽過弟弟的手,側過首笑道:「哥哥跟姐姐有時間的話也會去新加坡看浩彥的呀,而且浩彥鑰匙想哥哥姐姐了,可以給我們打電話哦,當然,我們還可以視頻吶。」
    「嗯。」低落地應了一聲,浩彥依舊沒精打采的。過了好一會兒,小傢伙才抬起頭,很鄭重地拜託姐姐道:「姐姐,我跟佐助君說好了,等我回來,我們要比試劍道的,你要幫我看著哦,佐助君都練到什麼水平了。」他一定要贏佐助君一次,就算真田哥哥跟原田叔叔都不在身邊,他也絕對不會鬆懈的!
    「嗨∼」優夏自然是笑著應下。
    「那,姐姐還要記得把我們在那邊的電話告訴佐助君哦∼」
    「沒有問題∼」摸摸弟弟的小腦袋,優夏對著弟弟明亮清澈的眼睛揚起淺笑:「我會跟佐助君隨
    時匯報你的消息的∼絕對不會讓佐助君忘記你的∼」優夏囧,為什麼她覺得這種依依不捨、難捨難分的景象應該發生在一對青梅竹馬之間而非兩隻竹馬之間啊?
    竹內夫人出國的日子定在下月,優夏想多陪陪母親跟弟弟,卻礙於學業,只能趕回東京。好在如今通訊發達,即使不在一處,也不影響家人的交流。
    登上回東京的新幹線,優夏看著神奈川的藍天在她身後消失,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些不捨。神奈川的海養育了她,而現在,她最愛的家人,馬上就要離開。縱然活潑開朗的十八歲的少女,也難免失落難過。嘴上說著沒有關係,其實不過是強裝的安慰罷了。她怎麼能讓媽媽因為擔心她而再添煩惱?
    淒淒哀哀,亦或是重拾心情?一路上,目視著窗外秀麗的景色飛馳而退,優夏也漸漸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從新幹線上下來,她已經恢復往日俏麗開朗的笑容。吶,還是先回公寓一趟,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再把雅子阿姨托她帶給真田君的東西送去吧。
    雅子阿姨給真田君準備了很多點心哦,五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並不適宜長時間保存這些食物。她必須在今天之前把東西送到真田君手裡吶。
    這麼想著,優夏便不由加快了步子,微風吹起耳際蓬鬆的發,留□後行李箱滑過的聲音。
    頭頂的陽光十分刺目,優夏瞇著眼睛站了一會,耳邊卻響起一首很耳熟的曲子,只能聽個隱隱約約,旋律卻極其熟悉。誒?哪家店的品味這麼好,竟然在放她最喜歡的《???????????》?優夏撇了撇嘴,不過幾秒鐘以後,她卻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音樂聲竟然是從她的背包裡發出的。難怪這麼耳熟!
    好吧,不得不承認,她竹內優夏偶爾也會自戀的啊。
    從包裡拿出手機,等到看清楚來電人姓名後,優夏就有些懵了,真田君?這個時候?不會是雅子阿姨說了些什麼了吧?優夏不得不這麼懷疑,就這兩天裡,雅子阿姨起碼跟她說了不下二十次『弦一郎的生日啦,身高啦,體重啦,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啦。』嘛,貌似最後一條完全不成立,真田君根本就沒有挑食這種壞習慣。好吧,難怪真田君看到她上次不吃香菇的時候會那麼個臉色,合著是因為真田君從來就沒這麼幹過?對了,貌似真田君的生日也快到了。
    小心地按下接聽鍵,優夏輕輕應了一聲:「莫西莫西,真田君?」
    「咳,竹內桑。」電話那頭的真田貌似有些感冒,咳嗽了好幾聲後才開始正常說話:「母親給我打了電話,說有東西拜託你捎來,讓我到車站來接你。你現在在哪裡了?」
    啊……優夏張了張嘴,無聲地感嘆了一聲。好巧啊!她剛下新幹線,真田君的電話就進來了。
    「吶,我剛出車站,真田君現在在哪?如果還沒來的話,就不用麻煩了。我打車回去就好。」果然是雅子阿姨的命令■。優夏不由心下感嘆,雅子阿姨的行動力也不是一般的強悍啊,指揮兒子絕不手軟啊。
    真田弦一郎此時站在車站外的便利店外,張望了一下,才繼續回電話道:「我已經在車站外了,你在哪裡,我過去。」
    「嗨∼真田君,這裡∼」優夏已經看到他了,穿著墨綠色短袖汗衫的少年,身姿挺拔高大,沒有俊秀的容貌,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存在感,那硬朗而堅.挺的面部線條,如此奪目又耀眼。大概是因為刺眼的陽光,他峻挺的眉眼微微輕擰,緊繃成直線的脣卻不會讓人覺得刻薄,反倒帶了由內而外的威嚴。看著這一幕,少女秀氣白皙的小臉上,似乎因為這五月曬人的驕陽,漸漸泛上緋紅。
    聽到熟悉又清脆的呼喚聲,真田弦一郎的目光不由隨著聲音望去,金色而炙熱的陽光下,只見他心心唸唸的少女,此刻正輕踮著腳尖,清麗的容顏嬌俏可人,嘴角掛著燦爛如春光的笑容,而白淨的面頰上則又好像抹了薄薄的胭脂,嬌艷又可愛,那一雙清亮澄澈的眸子,正滿滿地溢滿笑意,直直地望著他。
    目光相觸的一瞬間,真田弦一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在這一刻,猛烈地跳動起來。不是夢裡的虛幻,她就這麼出現在他面前。這一刻,他忽然明白,為何一掛掉母親的電話,他就迫不及待地出了門。
    只是為了,早點見到她而已。
    「竹內桑。」真田弦一郎平復了心情,快行幾步,走到優夏面前,微微頷首:「把行李箱交給我吧。」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陰鬱了好幾天的心情,彷彿乾涸許久的土地,忽然之間又得到雨水的滋潤般,心底的跳動,又漸漸恢復強健。
    優夏笑吟吟地看著他,努力讓自己面上的熱意趕緊消退。嗨,還好太陽夠大,瞧著倒像是曬紅的,這麼一想,她便自在了不少。「多謝真田君了∼實在麻煩了∼」
    「啊,沒有關係。」真田接過女孩子手裡的行李箱,指尖不可避免地相碰,心跳倏忽地漏了一拍。待恢復面上的平靜,他才又看了一眼少女背上的背包,估量了一下其中的負重量,覺得應該沒有超過她的負荷,便將接下去的話嚥了下去。表現得太明顯了也不好,還是順其自然得好。讓他忽然對一個女孩子獻慇勤,想想都彆扭。
    「雅子阿姨準備了很多點心,讓我交給真田君的∼」出租車內,優夏笑著跟真田解釋著:「雅子阿姨說了,真田君可以跟朋友們一起分享。」只是不知道那位幸村君是哪位呢,為什麼真田夫人說起幸村君的時候會露出那麼怨念的神情吶?好奇怪啊。
    「啊,謝謝竹內桑了。」乍聽到優夏對自己母親的稱呼,真田弦一郎有些愣住。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想來應該是母親又在私底下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努力了。一想到這個,真田弦一郎就耳尖微紅,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漸漸炎熱的天氣還是因為這封閉的出租車空間:「我先送你回去吧。」這麼大的箱子,女孩子一個人拎著上樓,也太勉強了些。他才不會承認,他就是想跟她多待一會呢。
    司機大叔開著車,心情很好地哼著歌。一首歌哼完,就開始跟乘客交流感情了。「哥們,很有福氣啊∼」司機師傅扯了扯自己的八字鬍,在真田疑惑的目光中繼續笑道:「你老婆很年輕很漂亮哦∼」大概是現在很流行的老少配吧,老夫配少妻。也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是怎麼想的,怎麼都喜歡找比自己年紀大這麼多的呢?奇怪奇怪啊。


29

  真田弦一郎一聽司機的話,臉頓時就黑了,誤會是女朋友什麼的還情有可原,老婆?要不要這麼過分啊!雖然他很樂意被這麼誤會,但是不代表他樂意被一位四十多的大叔叫做哥們啊!哥們?大叔你起碼四十了吧?腦門都禿了啊!如今因為某些原因十分在意被別人誤會自己年齡的真田弦一郎,剎那間低氣壓盡放。
  優夏更是無奈,難道就因為真田君長相老成了些,她就得提前步入『已婚』行列嗎?哎哎,她實際才剛剛過十八週歲的生日吶!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她什麼時候成真田君的老婆了啊?這,完全不符合實情啊!
  真田弦一郎沉著臉扯了扯帽子,咬著牙默念著冷靜,才算是沒有當場發飆。如果面前犯傻的人是切原的話,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您誤會了。」他能給的解釋也就這麼一句了,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面前,他無法無禮地說出『她不是我老婆』這樣的話。萬一弄巧成拙,他就可以切腹自盡了。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中看到男乘客難看的臉色,被那瞬間散髮的迫人氣勢煞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以後,難道是婚外情?這姑娘瞧著挺清純啊,沒想到竟然做這樣的事。「現在的年輕人啊……」憤世嫉俗的司機大叔低聲嘟囔著,頻頻搖頭。
  真田弦一郎看到司機目光所指處,臉色瞬間從黑轉成深黑,他跟竹內桑不是這樣的關係!竹內桑也不是那樣的人!他更加不是被傍大款的中年人!
  真田弦一郎剛從後備箱拿出行李箱,被真田的低氣壓折磨了一路的司機大叔就一腳油門,『吱溜』一聲竄得老遠。太可怕了!這位先生不是黑社會就是警察!關心國際大事的司機師傅摸摸自己的光腦門,十分感慨,要不是這位先生說一口流利的日語,他還以為他是某國的城管呢!
  被誤會的真田弦一郎跟竹內優夏一路安靜地上了樓。優夏紅著兩頰,一路上都低垂著頭,不太好意思去看身邊的少年。唔,絕對不能抬頭,不然真田君一定會看到她笑裂的表情,太沒形象了啦!
  而耿直的真田弦一郎則以為是剛才的誤會讓身邊的女孩子羞惱了,便更加不知道怎麼打破沉默了。一直到進了屋裡,兩個人面對面地坐下,氣氛才算是正常了些。
  聳了聳肩,眉眼含笑,優夏堪堪將自己的笑容控制在正常範圍之內:「怎麼說呢,今天辛苦真田君了。」說著話,她又將倒好的茶水推過去了一些:「請喝茶。」但願真田君不
  要以為她是個傻姑娘,她真的是一想到剛才真田君黑裡透紅的臉色就忍不住發笑而已。雅子阿姨所描述的『被認作大叔的弦一郎』,估計就是剛剛那樣了。咳咳,她第一次見面就認錯的那次,不算。
  「多謝。」真田道謝,接過茶杯。目光很隨意地在不大的屋子裡溜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粉色採訪函。
  優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有些不好意思,憨憨地撓了撓自己亂蓬蓬的短髮,解釋道:「這個是備份,部長說了,邀請網球部諸位接受採訪絕對不會很順利的,所以每個人都有很多備份。」如果採訪對像把採訪函置之不顧的話,那她們就得再接再厲送上另一份。一份接著一份,知道採訪對像同意接受採訪為止。用部長的話說,考驗你們臉皮厚度的時候到了。
  還好還好,她遇上的是真田君,真田君是好人啊∼
  「原來如此。」難怪他已經在精市跟蓮二那邊看到過起碼三份以上的採訪函了。
  「嗯。」優夏將茶几上的雜誌報紙攏成一疊,隨意地塞到底下的小抽屜裡。天氣逐漸炎熱,原本是開了窗戶,這會兒那點微風對於剛剛從室外出了一身汗的人而言卻是不夠的。開了空調,感覺到絲絲涼風,優夏才算是舒了口氣。果然大熱天的不適合在外奔波啊,今天要不是真田君,她一個人得拖著這麼大個箱子,不定會不會暈厥在外頭呢。
  「真田君,這些是雅子阿姨準備的點心,如果今天吃不完的話,記得放在冰箱裡哦。」優夏笑著從箱子裡取出好幾個裝在一起的便當盒,關照道:「唔,最多能放三天哦。」
  真田弦一郎道了謝,接過便當盒,有點黑線地想,如果切原跟丸井在的話,別說三天了,三分鐘說不定就能搞定了。說起來,還真的很久沒見他們了啊。上了大學以後,大家都去了各自的學校,切原則還在立海大,為了他那氣得死人的英語而愁眉苦臉。現在沒有他們這群學長督促,也不知道切原會鬆懈到什麼程度。
  「馬上就到晚飯時間了,真田君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們就到樓下的壽司店去吃點吧?」優夏笑著建議道。時間不早了,無論是身為主人的待客之道,還是作為感謝,她都應該好好招待真田君才是。
  真田弦一郎有些不好意思,怎麼可以老是讓女孩子破費?當下便開口道:「今天我請竹內桑吧。」話出口,又覺得自己又些失禮,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我……」
  「
  嗨嗨∼」優夏卻是十分理解地笑了起來:「那下次,真田君一定要讓我招待哦∼」吶吶,她懂得,男人嘛,總歸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如果每次跟女孩子出去吃飯都由女孩子結賬的話,想來心裡都不怎麼舒服的吧?哈哈,這些都是哥哥教她的,所謂『為人處世之道』,不比學校裡的功課簡單啊。
  ******
  天色黑得越來越晚,這會兒依舊可以看到西邊天空中隱約的橘色陽光。身材嬌小的女孩子倚在高大俊朗的男孩身邊,年輕的笑容裡洋溢著這個年紀獨有的活力,看的一邊漫步的老人家們頻頻露出善意的笑容,想來他們也在回憶自己的年輕歲月吧。
  「hi,真田君,這個禮拜六有空的吧?」解決了晚餐,兩個人照舊在上次的街心公園散步,就當是飯後消食吧。
  「啊,有空。」優夏只是提了一句,真田弦一郎便猜出她這話的意思了,是因為動漫展吧。
  「那就好。」優夏微微抿著脣笑,側過腦袋來看身邊的少年:「那我們在哪裡見面呢?」或者直接到動漫展外面會面?今年的動漫展聽說比去年的更加熱鬧隆重,不知道會不會有她喜歡的『夏目友人帳』呢。
  真田弦一郎眼神微閃,本質上來說,週六的動漫展是他第一次正式跟女孩子『約會』,如果能算得上是『約會』的話。他本就沒有這樣的經驗,現在對著少女雅麗秀氣的面容,平常冷靜理智的思緒也彷彿離家出走,大腦都沒法正常運行,只有依照本能的趨駛,說出自己的答案:「我來接你,好嗎?」
  他喜歡她。真田弦一郎喜歡竹內優夏。
  想了好幾個晚上,真田弦一郎終於想明白了這個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沒有問正處於熱戀的蓮二,也沒有問好奇的精市,他一個人苦思冥想了許久,那種陌生而甜蜜的心跳,那種想到她就忍不住微笑的心理,那種看到她就覺得滿心滿意的感覺,那種無時無刻不想見她卻又只能克制的苦惱,都得到了最好的解釋,只是因為他喜歡上了她而已。真田弦一郎,喜歡上了他的新鄰居兼校友,竹內優夏。
  就如此時,只是跟她一起散步,他就覺得如此心滿意足,那迎面吹來的夏風,也彷彿有了魔力,可以輕而易舉地吹亂他心底的一池溫水。
  看著少年認真的眉眼,優夏笑著點頭:「那真是麻煩真田君了。」好啊,為什麼不好。越來越覺得,真田君會是一個很好的交往對象。如果眼看著真田君這樣的好男
  人跟別的女生交往,她說不定會羨慕嫉妒恨的啊。
  微微扯了扯嘴角,真田弦一郎冷硬的面龐瞬間因為這個細微的動作而柔和了不少,只是習慣了面無表情的他,旋即又覺察到自己露出這麼溫柔的表情實在太讓人覺得驚悚,忙又恢復了往常的面癱樣。不過這忽而變臉的模樣落到優夏眼裡,卻換來她越加燦爛的笑容,就算是這漸黑的天色,也絲毫不能掩飾她的好心情。
  哈哈,雅子阿姨果然沒有說錯,看真田君變臉,絕對是人生的一大樂事。難怪雅子阿姨老愛開自己小兒子的玩笑呢,自己生的兒子,逗逗樂怎麼了?唔,大概雅子阿姨是這麼想的吧。
  「笑什麼?」真田弦一郎有些疑惑地看著身邊笑得跟小花貓似的女孩,面上忍不住微微有些泛紅,嘴角的弧度,卻因為她的笑容而越發高揚。
  他越來越清楚自己的心意,那種為了一個女孩子而牽腸掛肚的心情。墜入愛河原來是這種感覺,難怪有無數人願意為此而奮不顧身。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對自己露出恬美的笑容,那種滿足與快樂,確實無與倫比。他大概明白,為何蓮二會那麼珍惜芝樹桑送給他的戒指了,那不只是一份禮物,更是情侶間難以言表的愛意。
  他現在,就像一個真正的少年,為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心跳如雷,這種感覺,其實並不糟糕。
  作者有話要說:
  入v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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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會以榜單為準,榜單多少字,我一周就更多少!
  毫無節操……誰攻誰受???

30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真田弦一郎越加無法坦然地面對面前的少女。精市起碼有一件事是說對了的,他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偶爾跟精市、比呂士他們一起吃飯,他的腦海裡也總會時不時地跳出她的笑臉,那一雙含笑的俏眸,總讓他不由自主地軟了一顆心,面上的表情也會隨之溫軟下來。
  次數多了,精市、蓮二還有比呂士,哪個不是人精?又哪裡會看不出些門道呢?只是他一直不給予正面的回應,他們最多也不過是心裡猜測罷了。
  「真田君其實真的應該多笑笑。」正想著,對面的少女卻笑出了聲,伸手扯著自己的嘴角,似模似樣地解釋道:「那樣子整個人都顯得年輕多了。」
  唔,為什麼這話一說出來她就覺得有哪裡不對?抬眼看了一下少年隱約纏繞著黑氣的臉,優夏終於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有多麼不經過大腦了。近些日子以來,她幾乎把真田君當做了自己的好朋友了,少了距離感,多了份隨性,開起玩笑來也隨意的多了,卻不曾想過,眼前這位嚴肅的少年,是否跟她那些曾經嘻嘻哈哈的同學們一樣好說話。
  她並沒有惡意,也絕非嘲笑,但是真田君聽在耳裡,恐怕不會覺得很舒服吧?將心比心,如果有人跟她說她體型『胖』得恰到好處,想必她一定會給他好看吧?同理可證!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優夏少女連忙道歉:「真田君,我不是說你長得老成……我只是說……」哎,越解釋越亂,優夏急得直撓自己的短髮,憋了三秒鐘後,少女鼓著一張包子臉開始裝可憐:「真田君……認打認罰,悉聽尊便!」嗚嗚嗚,她不會把真田君惹毛了吧?她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竹內優夏,你這沒出息的,被哥哥大人壓迫這麼多年後,竟然習慣性地裝可憐博同情!這-種-惡-習,絕-不-能-姑-息!
  真田弦一郎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少女眨著晶晶亮的大眼睛,鼓著小臉露出求撫慰求同情的神情,像極了某種犯二了就裝無辜的生物,他哪裡會跟她計較這種小事?說他長相老成的又不止她一個,何況她連第一個或是最後一個都算不上,有什麼好緊張的?
  只是……她是不是也覺得他太嚴肅太難接近了?
  黑面神,面癱,冰山,這是很多人對於他的評價,真田弦一郎從來不介意這些事,但是此時,他卻有些緊張,在自己心儀的女孩子心裡,他是不是也是那麼個的形象?這麼一想,真田弦一郎不由眼神微閃,伸出手貼著脣咳嗽了一聲,勸慰道:「竹
  內桑不用介意。」他絕不會因為這點就生氣的。還有,看樣子他該有所改變了啊。
  頓了頓,他又佯裝淡定地問道:「想來竹內桑喜歡的男孩子類型,應該是跟竹內前輩這樣的吧?」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來試探女孩子的心意了!必須抓緊啊,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緊張得手心微汗,目光卻強裝鎮定地看著少女。在他跟竹內桑共同認識的人裡,他也就舉得出這麼竹內前輩這麼一個例子來。像竹內前輩這樣的男人,長相俊美不說,連氣質也都卓越不凡,想來是最受女孩子歡迎的一類男生。從小就看著這樣優秀的哥哥,竹內桑是不是……也只喜歡這樣的男孩子?這麼一想,真田心裡,忽然就『咯■』了一下。
  我們正直又誠實的皇帝大人,頭一次磕磕碰碰地學著『拐彎抹角』地刺探別人的心思,卻是用在試探自己心儀的女孩子的心上人,讓幸村精市跟柳蓮二知道了,一定會產生如『這一定是世界末日』的感覺吧?
  「誒?」聽到真田弦一郎的問題,優夏很肯定地搖頭:「我很喜歡哥哥,但是絕對不會喜歡哥哥這樣的人做我的男朋友。」就是因為太深有感觸了,所以優夏才深深地確定,自己絕對不會去喜歡一個心思多得跟奶酪上的孔一樣多的男人,太累了!大概只有秀葉姐姐這樣富有犧牲精神跟耐心的人,才會願意一年又一年地等著哥哥吧?怎麼說呢,做哥哥的妹妹很幸福,但是做哥哥的女朋友,一定要有非常堅定且堅強的非人意志啊!不是她這樣好吃懶做又沒進取心的人能夠勝任的!
  「那,竹內桑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真田幾乎是脫口而出,按捺樁噗噗』亂跳的心臟,他緊張得幾乎不能呼吸。話一出口卻又覺得尷尬,連忙掩飾道:「我認識很多不錯的男孩子……」如果有合適的可以介紹給你。
  才怪!
  一向說一不二的真田弦一郎,在面對如此『原則』的時候,也是會選擇迂迴戰術的啊。
  「啊?不需要啦∼」優夏聞言,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笑著推辭道:「真田君說笑了。」她看著很需要有人幫忙做媒麼?真田君原來是遺傳了真田夫人愛牽紅線的愛好嗎?完全看不出來啊,外表那麼嚴肅的真田君,竟然也會幫別人介紹對象。
  大誤啊大誤!優夏少女你完全沒有看透一顆蠢蠢不安又暗藏期待的成熟版的少年心啊!雖然是成熟版,但是它也沒有經歷過愛的洗禮啊,如今依然是清純如初啊!這張僵硬又冷漠的
  大叔臉下,其實藏了一個熱血純情的靈魂,他多麼希望你能說一句:「我喜歡的男孩子,就是你這樣的啊。」
  「吶,我比較喜歡真田君這樣的男孩子哦。」
  ???幻聽嗎?真田弦一郎眼神晃了一晃,再凝神,卻只聞耳邊呼呼的風聲。剛才一定是他的幻
  聽。他竟然在竹內桑面前走神了,實在太鬆懈了!
  握了握拳,真田弦一郎順著落暮前的最後一絲光線看去,一家冰激凌店映入眼簾。跟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起吃冰激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竹內桑,我們去那邊坐坐吧。」真田弦一郎早在假期的時候就發現優夏很喜歡吃零食,不僅熱愛各種蛋糕點心,對於冰激凌的熱愛程度,也絕不亞於佐助君。他不喜歡吃甜食,卻不代表他會不願意陪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起吃。沒有什麼甘願或是不甘願,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面前,這些都不重要。
  不會說出來,也不需要說出來,訥言而思想刻板的真田弦一郎,十分滿意現在的狀態,她並不討厭他,甚至有些親近於他,這便夠了。
  「啊,好的∼」優夏紅著臉,順著他的話接口道。看樣子真田君是沒有聽到她剛才那句話吶,不然就丟臉死了。不過,會不會是真田君聽到了而故意裝作沒有聽到?
  一想到這種可能,優夏就忍不住想去撞牆的衝動,她竟然隨口就說出她喜歡,啊不,欣賞真田君……這類男孩子的話,實在很容易讓人誤會啊!而真田君如果是故作沒有聽見,是為了不讓她尷尬呢,還是因為他根本就以為她在跟他暗示些什麼,而他直接選擇了拒絕?
  啊啊啊啊啊!摸著發燙的耳朵,優夏低垂著臉落後小半步走在真田身後,實在是沒有勇氣去探究真田君剛才扯開話題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了,她已經快無顏以對了。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不矜持吶!媽媽的教誨都丟哪裡去了啊?
  「竹內桑,你喜歡什麼口味的?」看著菜單上五彩繽紛的冰淇淋圖片,真田弦一郎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皺了皺,這種甜膩的香味,讓他想起了曾經由於丸井跟切原因為搶食而造成的?次『世界大戰』,面對那幫問題隊員,他這個做副部長的,總是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現在想想,他的提前衰老,跟這個也許有點關係啊。
  如果……因為這個原因而讓他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討厭,真田弦一郎發誓,他一定會拎著竹劍一個個地追殺他們到天涯海角的,絕對不會鬆懈
  的!
  「真田君不嘗一嘗嗎?」優夏給自己點了一個草莓味的刨冰,卻見對面的少年沒有絲毫動靜,不由好奇地問道。這種天氣,伴隨著涼爽的夏風,品嚐著美味的刨冰,那才是人生啊。
  真田弦一郎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他並不如丸井、切原一樣鍾愛這些甜膩膩的甜品,每次吃這些都是被網球部的這些問題兒童拖著一起去的。但是,對上少女清澈淡然的眸子,他憋了半天,最後還是冒出一句:「好的……」
  對面的少女十分熱心地推薦著她認為好吃的冰激凌,而真田弦一郎則努力讓自己的臉看上不不是那麼不情願,好在女孩子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本花花綠綠的????上,壓根沒空關注他。
  最後,真田弦一郎還是隨意地點了一款蘋果味的刨冰。實在是……在女孩子眼裡,每一款冰激凌都有它的獨特之處吧?若是任由她介紹下去,天就真的黑了啊。
  「嗨嗨,我覺得蘋果味的也很好吃呢。」少女輕點著粉嫩的脣,精靈般璀璨的眸子盈盈如水,活潑可愛的短髮襯得她一張小臉愈加嬌俏:「清清爽爽的,清甜中帶著不能忽視的酸,而等到酸味退去,又是美妙得無以倫比的甜,真的很像戀愛的感覺呢∼」
  戀愛的感覺嗎……真田弦一郎往嘴裡塞了一口刨冰,第一次用心地品嚐著,沁人心脾的清涼過後,果然是讓人回味無窮的酸甜交錯,果真如他心底不可明說的愛戀那般……讓人難以忘懷。
  這,就是初戀的味道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阿狸跟初一妹紙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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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件事我比較憂桑,[網王]千秋被小-說-閱-讀-網的某位作者全文搬文了,除了改個作者名,連文案都沒有改……好憂桑啊。。寫文的心情都木有了,太不尊重作者的勞動成果了。
  喜歡千秋的妹紙應該稍微有點難過吧……心愛的妹紙被人家搶走了。TAT
  我估計這妹紙年紀也不大……幹出這種事,哎。
  不過好在我昨晚私信小說閱讀網的微博了,今天就給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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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五的晚上,竹內木純子打了個電話給女兒。她現在正忙著自己跟浩彥的簽證,以及工作的交接。除此之外,她在出國前還有些具體事宜需要跟他們兄妹交代下,這週日她大概會帶著浩彥一起來東京一趟,所以就提前打了電話給優夏,讓她不必回神奈川了,免得一家人正好錯過。
  優夏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哥哥工作忙,沒什麼時間回去,這次也正好全家一起聚聚。而且,媽媽跟浩彥來的日子又正好跟動漫展的時間錯開,如此是再好不過了,不然的話,她就只能跟真田君說抱歉了啊。
  一夜美夢。週六一早,真田弦一郎果然如約出現在優夏的公寓外,遠山雅莉睡眼惺忪,也不忘用『果然如此』的目光目送『小兩口』離去,扭頭的瞬間再次在心裡感嘆世事無常,這年頭,果然是流行美女配野獸啊。
  電車上,優夏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身邊坐著的少年,不知怎麼的,她就是覺得今天的真田君,似乎看上去格外得俊朗。
  原諒她的詞彙貧乏,想了半天竟然只想到了這個詞。抱歉,她實在是真的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詞了。帥?太膚淺了。酷?哦,那隻能用來形容對於那些只會穿著不倫不類的衣服實際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的自以為是的臭小子的。
  像真田君這樣的,只能用俊朗來形容。誰說一定要有比女人還白皙的皮膚或是讓女人都嫉妒的秀色容顏才能叫做美男?在她眼裡,男子漢氣概十足的真田君,絕對比那些身無三兩肉的所謂柔弱美少年好上太多,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各有所好吧?
  當然,她並不是指哥哥那樣的長相就不好了,只能說各有千秋吧。她敢發誓,如果她敢說這句話的話,哥哥一定會讓她永遠記住什麼叫做『花兒為什麼會那麼紅』的,哥哥最討厭別人拿他的長相說事了。用哥哥的話說,男人最不重要的就是長相,有能力有人品才是正經事,一張臉,長得再好看,能當飯吃嗎?
  優夏一直不敢反駁哥哥,長得好看確實能當飯碗……不過,她還是一定程度贊成哥哥的觀點的,男人嘛,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啊,關鍵是人品!像真田君這樣的,絕對符合真男人的長相標準。
  「今天真是麻煩真田君了呢。」優夏笑吟吟地道謝道。
  「啊,沒有關係。」真田弦一郎習慣性地想要去扯自己的帽子,卻忘記了今天他根本沒有戴,手裡的動作稍微有些尷尬地拐了個彎,輕輕揉了揉額間,耳根不出意外地紅了起來。今天
  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短袖襯衫,沒想到竹內桑穿的竟然也是襯衫,這樣一看,他們穿得好像就是情侶裝。
  這麼一想,真田臉上的紅暈就開始死灰復燃。該死的,真田弦一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猥瑣了?怒吼的皇帝狠狠地鄙視著自己,假裝自己對這種無聊又幼稚的動漫展感興趣,只是為了見一面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什麼時候你也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優夏卻是不知身邊的少年無措又不安的小心思,她昨晚做了一個好夢,連帶著今天的心情都十分愉悅,這會兒進了動漫展,看到自己喜歡的動漫人物,更是歡喜非常。「吶,真田君,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真田弦一郎一對上少女淺笑吟吟的眸子,立馬就發現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這種感覺,真是特別鬆懈啊!「好……」憋了半天,他也就憋出這麼一句,然後緊隨著少女的腳步,小心不在人群中走散。
  今天是展覽的第一天,來參觀的人特別多,優夏扭過頭看了兩次以後,秀氣的眉不由皺了皺,猶豫了下,最後還是伸手拉住了身後少年的手。真田君應該不會介意吧?沒啥方向感的優夏妹紙一走進這巨大又擁擠的展覽廳的第一秒就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迷路了。老是要擔心走散,太累了啦!還是這樣方便些。
  少女柔軟的小手一觸碰到他略帶薄繭的大掌的時候,真田弦一郎就錯愕當場,這丫頭,怎麼又這麼理直氣壯啊?不過……很合他心意啊。皇帝大人黑紅著臉,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任那雙素白的小手牽著自己在一個一個展台之間流轉。
  優夏用眼角餘光瞥見了身後那個少年泛紅的耳尖,黝黑的面龐上染著淡淡的粉色,她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心情之愉悅,絕對超過了看到哥哥在秀葉姐姐面前吃癟時的那種暗爽。真田君你本該霸氣威嚴的臉上露出如此『任君蹂躪』的羞澀表情,會讓她忍不住爆發的啊!禁慾系跟卡哇伊的反差萌什麼的,萌爆了好不好!
  優夏淡定地牽著身後的黑門神穿梭在人群裡,喂,不要用看『那對奇怪的父女』這樣的眼神看我們啊!她跟真田君是結伴來看動漫展的同齡人!
  人來人往,不止摻雜著小孩子們的歡呼跟哭鬧聲,不少大人在看到自己喜歡的動漫人物的時候,都忍不住驚喜出聲。如此熱鬧的場面,碰到熟人完全在意料之中。不過,這熟人,莫名的讓真田弦一郎有些危機感。
  看著眼前這個長著杏仁眼的秀氣男生,真田弦一郎莫名地覺得有些不爽
  ,再看到身邊的少女已經『拋下』他,一臉驚喜地跑到那個男生的面前,那股子從心底泛起來的酸味就更加明顯了。
  這個笑得很溫柔,長相很俊秀,貌似脾氣也很好的男生,是優夏喜歡的人嗎?真田弦一郎忽然有些頹敗,她一定比較喜歡這樣的男孩子,即使這男生讓給他很不爽,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即使這個男人看著柔弱,骨子裡卻有一股不輸給任何人的韌性。這樣的男人,莫名地讓他想起了精市,外柔內剛,絕不簡單。
  優夏看著許久未見的神宗一郎,十分驚喜。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真田君,她連忙為兩個人做起了介紹:「真田君,這位是神宗一郎,我高中時候的學長哦,也是秀葉姐姐的弟弟啦∼」真田君應該還記得秀葉姐姐吧?又轉頭,甜甜地對著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哥哥笑道:「宗一郎哥哥,這位是真田君,是我現在的鄰居跟校友吶。」
  只是鄰居跟校友嗎……如此簡單的介紹,讓真田弦一郎心中莫名地有種煩躁感,瞎子都看得出來,竹內桑對這位神君有多親熱。這位神君,應該就是她以前的鄰居吧?這是新鄰居跟舊鄰居的對陣嗎?真田弦一郎苦中作樂地想。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明顯落下成啊。
  她的過去歲月裡,並沒有他的身影。
  這個念頭一出,他今早所有的好心情便煙消雲散,之前所有的自欺欺人,都變成利劍,狠狠地刺向他的胸口,一劍一劍,毫不留情。竹內桑本來就對每一個人都十分友好,這樣的友好,就讓你沾沾自喜了嗎?真田弦一郎垂著眸子站在原地,心中暗湧不斷。
  另一旁的少女卻是毫無所察,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秀葉姐姐跟宗一郎哥哥了,相比於秀葉姐姐壓迫哥哥,哥哥再來壓迫她跟宗一郎哥哥的循環,優夏始終堅定地認為,宗一郎哥哥是她的盟友,一起被欺壓的盟友啊!
  見到很久沒有見面的盟友,哪裡能不激動?而且聽秀葉姐姐說過,宗一郎哥哥今年畢業以後應該會出國實習一段時間,到時候就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宗一郎哥哥了呢,今天真的是太巧了∼
  「宗一郎哥哥,你一個人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優夏眨著晶亮的大眼睛,用被竹內雅彥稱作『呆萌』的眼神很是期待地看著淺笑吟吟的神宗一郎。這樣的親密,落在真田弦一郎眼裡,不啻於雪上加霜。竟然邀請他一起加入……這是要做電燈泡嗎啊啊啊?拿竹劍砍你哦!
  神宗一郎依舊笑得很溫柔,不過目光卻是在幾步開外的
  男人身上轉了好幾圈了。啊,這個男人,給他一種牧學長的感覺啊。威嚴自信,內斂深沉,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了。
  收回目光,神宗一郎笑瞇瞇地看著自小被他當做妹妹的優夏,這丫頭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呢?剛才她放下那個男人的手的時候,那張原本就黝黑的臉,可是隻能用『黑雲壓城』來形容了哦。他要是那麼不識時務地去打擾他們,估計這位肖似牧學長的男人,會讓他知道世界為什麼這麼精彩的吧?
  「不了,我馬上就要走了∼」神宗一郎很好脾氣地解釋著,再看到對面的男人面色稍緩之後,又很不厚道地補充道:「優夏有時間到家裡來坐坐哦,媽媽很想你呢∼」
  優夏少女很乖巧地點著頭:「宗一郎哥哥放心吧,我有時間就會去看京子嬸嬸的。」
  真田弦一郎把自己的拳頭捏得『咯吱』想,竹內桑一直到最近才開始喊他母親『雅子阿姨』,親疏有別,一看就知道了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竹內桑跟神君一家關係都很好,之前那位神桑,如今的神君,還有竹內桑口中的京子阿姨。真田弦一郎忽然很有衝動打電話讓母親大人趕緊趁竹內夫人還沒出國的時候好好培養感情去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改一下設定,穿白襯衣帶帽子神馬的太詭異了。宗一郎你再添亂的話,弦一郎會拿劍砍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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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出了個坑爹的全勤制度,你們現在看到的日更完全是我暫時的不理智,如果哪天我覺得沒戲了我就讓特麼的全勤制度去死去死去死。扭走。
  照例一句話,25字以上送積分,多字多送,歡迎用長評砸我,我絕對不介意~
  等我理智回歸,就應該按照恢復榜單字數更新了……二更什麼的,我聽不見……
  證明一下副部長曾經年輕過。。


32

  神宗一郎算得上是少見的厚道人,不好意思再火上澆油,十分抱歉地朝真田弦一郎笑了笑,摸了摸優夏的腦袋,笑著告辭道:「既然如此,那麼真田君,待會還麻煩你送優夏回去了呢。」雖然不好意思火上澆油,但是稍微添點堵還是可以的。雅彥前輩應該會很高興他這麼做的吧?宗一郎少年暗自忖度道。
  真田弦一郎黑著臉看著一臉溫柔地揉著少女腦袋的神宗一郎,強壓著不爽,把真田家不服輸的脾性發揮得淋漓盡致,竟然難得地出聲嗆道:「神前輩請放心,我會把竹內桑安全送回家的。」不用你特地關照。
  兩個男人目光對視,一溫文爾雅,一堅毅硬朗,但是卻氣勢同樣驚人。真田弦一郎在看到對方目光中一瞬間的錯愕,卻沒有做出任何迴避,依舊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對方。
  神宗一郎不愧是出了名的溫柔少年,對著真田弦一郎如此不友好的目光,也只是溫和地微微一笑。看來,在他出國前,他有必要得跟雅彥前輩好好聊一聊了,他們的小優夏,似乎馬上就要被別人搶走了啊。
  如此明顯的火藥味,優夏總算是聞出了什麼了,這兩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宗一郎哥哥你的眼神太明顯了!她跟真田君沒有什麼的!羞紅著臉,少女惱羞地瞪著鄰居哥哥,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就是在趕人。
  神宗一郎故作嘆息,哎,小丫頭一長大,就不要他們這些做哥哥的啦∼
  優夏在原地跺了跺腳,紅著臉不敢去看真田君的神情,她跟真田君只是結伴出來看動漫展而已啦!碰巧,碰巧被宗一郎哥哥看到她牽著真田君的手而已!碰巧,真的是碰巧!優夏少女很羞憤地想,竟然在這麼巧合的情況下被宗一郎哥哥逮到,害得真田君被誤會,她實在太對不起真田君了!
  真田弦一郎原本灰暗的心情卻因為女孩子太過明顯的羞澀而轉瞬為晴。少女跺著腳咬著脣的嬌憨樣,實在太過於可愛,讓他恨不得拉著她趕緊離開,不讓別的男人尤其是面前的前輩看到。
  其實,他也不需要太早判自己出局不是嗎?畢竟竹內桑從來就沒有說過有喜歡的對象或者是討厭他這樣的話。用精市的話說,立海大網球部,怎麼可以這麼輕易認輸?連征服全國都不怕,他又怎麼會害怕追求一個女孩子?!弦一郎,是時候採取行動了啊!
  偶遇神宗一郎,實實在在地給他敲響了警鐘,萬一哪天再冒出個神宗二郎、神宗三郎的,他難道還能拎著竹劍一個個把他們打趴下不成
  ?這不符合常理!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趕緊給少女貼上自己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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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宗一郎告辭後,面對好長一段時間都保持著沉默的少女,真田弦一郎有些鬱悶,可是相反的,少女那泛著粉色的耳尖跟水靈靈的眸子又讓他看得心生歡喜---無動於衷跟不好意思,明顯後者比較有戲吧?別問為什麼老實木訥的皇帝會明白這些,這跟芝樹桑對著他們的時候總是大大方方的,而一旦對著蓮二,總是要笑得羞澀些,應該是一個道理吧?
  活學活用的副部長努力回憶著記憶中身邊唯一的一對情侶相處的細節。蓮二平常是怎麼對芝樹桑的?似乎,語氣溫柔些,說話多些,笑容燦爛些?這……怎麼這麼難啊!
  「咳。」真田弦一郎咳嗽一聲,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竹內桑,聽我母親說,竹內夫人跟浩彥馬上要去新加坡了嗎?」前幾天,母上大人十分激動地打電話給他,讓他務必好好『安慰』馬上要面臨跟家人離別的竹內桑。說得容易,這哪裡是說安慰就安慰的啊?!他要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安慰?鄰居加校友?
  一想到這個,自尊心極強的皇帝大人就很心酸很內傷,自打遇到那位神前輩以後,竹內桑就不再主動牽他的手了好不好!難道要他主動嗎?這種問題,實在是太鬆懈了啊!女孩子什麼的,簡直比不穩定因素的切原還難搞定啊!
  聽到少年的問題,優夏飛快地瞟了他一眼,紅著面頰點了點頭:「嗯,媽媽跟浩彥下個星期就去新加坡了,明天媽媽會帶浩彥到東京來看我跟哥哥。」宗一郎哥哥看著純良,實際上早就被哥哥帶壞了。被他那麼一鬧,她總覺得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明明之前她跟真田君都相處得很好啊,就算是手牽手她也沒覺得怎樣,不過是怕走散了而已。可是現在呢,弄得她特別被動,想主動開口說話吧,又覺得不好意思,保持沉默吧,又十分不禮貌。
  被刺激大發如今又恢復過來的真田弦一郎反倒從剛才的拘束中解脫了出來,畢竟是做了立海大網球部副部長這麼多年的人,手底下管著那麼一群問題兒童,平常又時不時地被幸村精市惡整一下,大場面也算見得多了,應付起這樣的場面雖然算不上順手,但是也不至於驚慌失措。
  有句話說的不錯,一段感情的發生就像蹺蹺板,有人高就得有人低。優夏的緊張羞澀,很大程度上也滿足了真田弦一郎身為男人的自尊與驕傲。反正……之前兩次都是竹內桑主動,這次輪到他主動,也沒什麼說不過去
  的,不是嗎?
  帶著點揣測,帶著點讓人無法忽視的期待,真田弦一郎,悄悄地伸出了手。第一次觸碰,在即將碰到女孩子手的時候,因為緊張而收回。第二次,還是因為緊張,到嘴的鴨子……不對,到手的小手被他放跑了。
  最後一次,憋著一口氣的真田弦一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閉著眼一把抓住了女孩子柔軟小巧的手。那修剪得整整齊齊指尖,在他掌心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那種溫和而新奇的觸感,猶如他此刻胸口劇烈跳動的心臟,朦朧而悠然,就像散入水中的墨水,變幻莫測。
  「人多,小心走丟。」丟下如此硬邦邦的一句話,真田弦一郎僵著一半身子,牽著女孩子往前走去。泛紅的耳尖上流轉而下的滾燙,連帶著也灼熱了他的眼,他根本不敢往後看女孩子的表情,究竟是羞澀,還是訝異,亦或是好笑?他只知道,他現在臉上的溫度,已經足夠他烤熟一隻雞蛋。
  優夏也好不到哪裡去,羞紅了臉,低眉順眼地跟在真田弦一郎的身後,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只看得到自己的腳尖。偷偷抬眼,卻只能看得到男孩子挺直的背,白色的襯衣包裹著精壯的肌肉,優夏只是想想就忍不住面上緋紅愈盛。
  兩個人全無參觀展覽的心思,只是漫無目的地隨著人流穿梭著,最後也不知怎麼的,竟然走到了『格鬥王』的展覽台前。看著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的?????,真田弦一郎的臉都快黑過鍋底了。他為什麼要帶竹內桑來這裡啊啊啊!
  優夏也好不到哪裡去,看到?????強壯的身體,不知怎麼的,她就十分自然地帶入了真田君……這……這是要鬧哪樣啊!怎麼顯得她那麼飢渴那麼變態呢?幻想男孩子精壯的身體什麼的,太不矜持了!
  正當兩人無言以對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又響起了一個讓真田弦一郎習慣性揮拳的聲音:「咦,副部長,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如此不識時務的人,除了海帶少年切原赤也外,不作他想。
  在前輩們離開網球部後,切原身為新任部長,帶領著立海大網球部在連勝的道路上艱難前行著,而身為尊敬前輩們的小海帶,在看到人群中那張熟悉的黑臉的時候,久違了的喜悅戰勝了他本來就不多的眼色,小海帶十分開心地蹦著腳,隔著人群就開始朝許久未見的副部長揮手問好,完全忽視了自家副部長那副咬牙切齒的內傷樣,更加沒有看見副部長身邊嬌小玲瓏的女孩子。
  r>  撞了好幾個人,說了好幾聲抱歉的切原總算是穿過人群奔到了副部長面前。海帶少年一如往昔的單細胞,大眼睛水汪汪的,一臉崇拜地仰望著他最尊敬的副部長:「副部長,我好想你們啊!我好想前輩們!」小海帶發自內心地忍不住熱淚盈眶,自從前輩們離開以後,他總算知道什麼叫『愛之深責之切』了,網球部那幫混小子,簡直就是生來跟他作對的!他現在終於深刻體會到當初副部長朝他揮拳時候的那種愛恨交纏的感覺了!???
  面對著驚喜交加的學弟,真田弦一郎極其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果然在人多的地方就容易遇見熟人。剛才遇到了竹內桑的鄰居加學長,而這會兒有遇到了他的學弟。真是……打擾人約會是要被驢踢的啊!真田弦一郎真想這麼吼出來。
  「竹內桑,這位是我高中時候的學弟,切原赤也,現在是網球部的部長。」真田側過身,對著依舊面頰粉粉的女孩子介紹道。
  優夏瞭然地點點頭,原來真田君不只是會打網球而已,以前還是網球部的副部長嗎?看來網球技術很好呢。
  看著懵懂青澀的海帶頭後輩,優夏不知怎麼就想到了自家浩彥以後的模樣,如此,面上的笑容也不由真誠了些,點頭問好道:「切原君,日安。」
  切原赤也撓著腦袋,這會兒才看到『躲在』副部長身後的女孩子,很不好意思地笑笑,紅著臉鞠躬道:「您好,我是切原赤也,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優夏再次回禮:「竹內優夏,真田君的校友,還請多多指教。」
  切原後知後覺的神智終於回到了那顆被仁王雅治稱為『裝滿了電玩跟垃圾食品』的腦袋裡,誒???副部長跟一個女孩子???這是神馬詭異加玄幻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小海帶,我先為你默哀。由此引發一系列慘案,請大家關注下一章= =
  25字以上評論送積分,記得多打幾個字哦~
  千秋的定制印刷還有一天結束,想要的妹紙可以購買。定制裡的兩篇H番我在思考怎麼放出來……貌似晉江不許放啊。
  節操呢?


33

  真田弦一郎一看到切原赤也臉上那懵懂的神情,就明白這小子又不在狀態了。想當年,蓮二跟芝樹桑在一起的時候,只有切原這笨蛋沒有認清事實,竟然還敢在蓮二面前提出請芝樹桑吃飯,最後被瑕疵必報的蓮二暗整了?久---每天被安排跟三巨頭對練,切原差點沒吐血而亡。
  當然,這種事關三巨頭形象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往外說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真田弦一郎自認為他大概是比蓮二寬容些,但是估計多起來也不過一個小指甲蓋那麼點大小,所以切原你等會要是敢亂說什麼話的話,就不要怪副部長久違的鐵拳啊啊啊!
  切原赤也雖然時常反應比正常人慢一拍,也時常因為弄不清楚狀況而鬧笑話,但是在青梅加女友棲川暖的耐心教育下,這娃如今也知道『多吃東西少說話』的原則,所以這會兒,雖然有滿肚子的疑惑,但是他還是牢牢地捂緊了自己的嘴巴。堅決不能這個時候亂說話!副部長一定不會饒恕他的!
  哈哈,他可以去問柳生學長啊!他真是天才!這麼多前輩裡,只有柳生前輩跟胡狼前輩沒有想法子欺負過他了。切原一想到自己的三年國中外加三年高中,就忍不住為忍辱負重的自己鞠一把辛酸淚啊!被三巨頭欺負也就算了,還有仁王前輩跟丸井前輩想著法子要看他的笑話,人生怎麼可以這麼悲涼,嗚嗚嗚。
  真田弦一郎對於學弟此刻的表現,雖然說不上十分滿意,但是明顯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沒有傻傻地當場說出一些讓人難堪的話,看來身為部長的這小半年,切原已經得到了不小的鍛煉啊。早知如此,他應該早點放權的啊。十分欣慰地看了一眼依舊有些毛躁的學弟,真田弦一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只是,黑著臉的真田弦一郎如此大有感懷的表情落在心虛的海帶少年眼裡,那就是副部長暴怒的前奏了。一般來說,副部長露出這樣的表情之後,他都會死的很慘啊!「那個,副部長,竹內前輩,我……我先走了啊!小暖還在等我呢!」丟下這麼一句,切原赤也便慌不擇路地捂著腦袋蹦著腳往外奔。嗚嗚嗚,他一點都不想被副部長揍!他之前竟然有時還會懷念副部長的拳頭,一定是發燒燒壞了腦子啊啊啊!
  「……」他竟然會覺得赤也長進了,真是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無語地看著跌跌撞撞的學弟,默默嘆了口氣,立海大四連霸,能在赤也手中延續嗎?他有點後悔當初的決定了啊。
  「竹內桑,我們走吧。」
  「嗨∼」
  「吶,真田君的學弟很有趣啊∼」
  「啊。就是有點笨。」
  「咦?不會啊,很可愛很有活力呢∼」
  「是嗎?確實很有『活力』啊。」看樣子,得抽個時間回趟立海大,給赤也進行一下『愛的教育』了啊。
  = =副部長,以權謀私是不對的!隨便吃醋更是可恥的∼
  ******
  「竹內桑,你等我一下。」動漫展馬上就要結束,兩人都已經走到大門口了,真田弦一郎卻忽然站住了腳步,在留下這麼一句話以後匆匆折回了展覽廳。
  看著少年匆匆離去的背影,優夏面露不解,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做了嗎?
  大約過了幾分鐘,真田弦一郎又如剛才離去般匆匆忙忙地出現,手裡,卻多了一對毛茸茸的小兔玩偶,是剛才路過某個展台的時候看到的,隨展出售的紀念品而已。他記得,她好像很喜歡這種玩偶。
  夕陽已然西去,暖暖的落日下,少年的身影被拉得極長,在晚霞的映襯下,男孩子黝黑的面色被染成健康的紅色,那一雙深沉無波的眼,此刻正牢牢地注視著面前的文靜秀氣的少女。
  落日在海平面上悠然徘徊,在街道上灑下淺淺的金色。少女白皙的面頰上飄起兩朵紅暈,那一雙水色的眸子卻笑得極其羞澀喜悅,伸手接過少年手中的玩偶,她輕咬著脣,抬眸道謝:「吶,謝謝真田君了。」心,在這一刻忽然忘記了跳動。
  忽然有種錯覺,如果被眼前這個人愛上,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回去的路上,優夏一直沉浸在剛才那一刻的回憶中,暖暖的夕陽,俊朗高大的男生,細微體貼的舉止,輕而易舉就能觸動任何一個女孩子柔軟的心底。
  「真田君,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接受我的採訪?」少女白皙的面頰上一直帶著淺淺的粉色,大眼睛卻微微含笑,露出禮貌而溫和的笑靨,跟懷裡的小兔一般,嬌憨可愛。
  「啊,如果竹內桑等會沒什麼事情的話,待會就可以。」真田臉色已經從剛才的黑紅恢復到現在的平靜,第一次主動給女孩子送禮物,他也沒有料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是一時衝動也好,他就是想要為她做一些事情,讓她牢牢地記住他。她過去的歲月裡,他從來沒有機會參與,以後的年華,他卻不想缺席。
  看著身邊的少女抱著小兔子點著腳尖的模樣
  ,真田弦一郎平常總是抿得緊緊的嘴角,這會兒也顯得格外柔和些。
  「可以的哦,不過等會咱們得找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吧?」優夏笑著應聲。得趕緊了呢,好幾位學姐已經完成了任務,她也不能太落後啊。而且……她總覺得她跟真田君之間,越來越不正常了呢。是為什麼呢?好奇怪啊。難道是被宗一郎哥哥鬧騰的?唔,大概是的。
  聽了女孩子的話,真田弦一郎頓了半響,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道:「那……那我的公寓,可以嗎?」竟然緊張成這個樣子,果然需要多多鍛煉啊。
  「好啊。」優夏沒有意見,好在她帶了錄音筆,隨時都可以進行採訪。如果把剛才莫名其妙的心跳忽略的話,她十分樂意今天一整天的時光都跟真田君一起度過。
  怎麼說呢,真田君話不多,但是總會讓人覺得無微不至的關心,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即使是一直照顧她的哥哥,也很少會給她這種無處不在的安全感。唔,大概,是跟真田君的長相有關?優夏很囧地想道。
  看著少女毫無芥蒂的模樣,真田弦一郎心口一鬆,不過旋而又額間黑線,他又不打算做什麼不法之事,緊張什麼啊!
  真田弦一郎的公寓靠近東大,樓上樓下都是自己曾經網球部的朋友。說不緊張是假的,他還真有些擔心被精市或者蓮二看到他帶了個女孩子回去的場景,那一定會……非常銷魂的。說不定蓮二能在瞬間把竹內桑所有的信息都收集齊全。光想想那個場景就讓人覺得很崩潰好不好。身邊有一位堪稱???的數據高手,還有兩位也都算得上是足智多謀的朋友,真田弦一郎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做什麼違法的事,而幸村等三人則是秘密偵探。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怎麼可以有這麼鬆懈的想法呢!
  真田弦一郎甩甩頭,把這詭異的想法驅逐出腦海。這個週末,比呂士有事出去了,精市大概是去網球場了,而蓮二估摸著又跟芝樹桑宅在家裡苦學德語中,回去的路上,他們也沒碰到什麼熟人。
  帶著優夏進了他的公寓,真田弦一郎那種正在從事『違法犯罪』行為的錯覺愈發明顯。採訪時,真田弦一郎有心給自己心儀的女孩子留下好印象,已經盡可能地配合,儘管在外人看來依舊是冷著一張面癱臉,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很給面子了!
  採訪順利結束。
  結束沒多久,優夏就接到了哥哥的電話。哥哥問了她所在的
  地址,一聽她說在真田君的公寓,二話不說,咆哮著表示自己馬上開車來接她,一分鐘都不耽擱。好傢伙,真田家那小子,已經把他妹妹拐到自個兒的地盤了?那還了得!
  真田弦一郎黑著臉聽著電話裡吼出來的那聲「等我來接你!」,暗暗握拳,他不是人販子,竹內前輩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真田君,不需要送我了,哥哥就在下面了。」站起身,優夏婉拒了真田送她下樓的好意,哥哥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優夏本能地覺得還是不要讓真田君跟哥哥碰面的好。
  真田弦一郎也不勉強,一想到竹內前輩敏銳而犀利的目光,饒是鎮定如皇帝,也有些吃不消。他暫時還沒有做好去面對未來大舅子滔天怒火的準備。送了她到門口,一直到女孩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真田弦一郎才無奈地嘆口氣:「蓮二,出來吧。」
  柳蓮二從陰影處現身,身後還跟著一臉不好意思的芝樹桑。
  「蓮二,你是送芝樹桑回去吧?那不要耽擱了,天色已經很晚了……」真是太鬆懈了!竟然被蓮二發現了。噩夢成真。真田弦一郎唯有長嘆一聲。蓮二的數據實在太可怕了,不出意外,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他起碼已經掌握了關於竹內桑90%的信息。
  一想到這個,真田弦一郎就覺得頭痛。他根本就沒有想好怎麼跟自己的好朋友們說這件事,該怎麼開口,說他喜歡上一個女孩子?這在以前,根本是無法想像的事情,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孩出現。
  這種話從他真田弦一郎口中說出來,應該不啻於驚天響雷吧?真田弦一郎不知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好友,索性冷著臉進了屋,一直到背靠門板,他才察覺到自己滿臉的滾燙。竹內桑,會覺得他是一個奇怪的人嗎?忽然做出這麼怪異的舉止……
  送女孩子玩偶什麼的,為什麼仁王、忍足做出這樣的動作就顯得風流倜儻?柳生跟蓮二也是優雅自然,幸村更加不用說,活脫脫比那玩偶更加耀眼,只有他,做出這樣的動作,格外像爸爸買禮物哄女兒啊啊啊!!!
  懊惱歸懊惱,這一夜,真田弦一郎還是好夢一場。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朋友們,會神通廣大到一夜之間弄清楚所有來龍去脈,並且組成了『弦一郎後援團』這種不知所謂的組織啊啊啊!!!
  你們這群魂蛋不要鬧我了啊啊啊!!!吃飽了沒事乾就去打網球消食啊啊啊!!!精市你趕緊準備比賽去啊
  !蓮二你趕快跟芝樹桑約會去啊!至於比呂士,我管你是去看偵探小說還是去打高爾夫啊!
  ↑,以上,為皇帝絕望的嘶吼      
  作者有話要說:
  JJ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先是全勤制,現在又在分頻上也弄了個金榜……優夏竟然上了。。這不是逼著我日更麼。。感謝一直支持園藝的姑娘們~
  話說問全勤制的妹紙,我在這裡解釋一下,全勤沒有強制,全都看作者的意願,全勤有獎勵而已。
  園藝本來就更新不算懶吧(應該是……捂臉),稍微抓緊點大概就能全勤了。。所以我想試試看。。你們鞭打我吧,竟然這麼有這麼不切實際的想法。也許我哪天覺得沒戲了就鬆懈下來了……o(╯□╰)o
  所以,用鮮花鞭笞我吧,來吧!留言是我的動力啊啊啊!不然我就讓幸村惡整弦一郎喲~【嚴肅臉
  千秋定制大概到明天的傍晚就截止,喜歡千秋妹紙跟蓮二的姑娘使勁戳下面。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會有三十個妹紙要,我以為頂多十來個的……
  一群高富帥,還是長太郎最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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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這在真田弦一郎眼中可怕的一切的發生,都還得從遠在神奈川的切原赤也說起。
  在動漫展偶遇帶著女孩子的副部長,海帶少年被眼前的一幕震得迷迷糊糊,一直晃悠悠地遇到本性屬『宅』的柳生學長,才算是恢復了些清明。「柳生學長,好可怕好可怕!」小海帶語無倫次:「副部長嗚嗚嗚……」
  溫柔紳士柳生比呂士一頭霧水,安撫地拍了怕學弟的腦袋,「說人話,怎麼了?」跟弦一郎有關?本來還不是很注意學弟話語的柳生一聽到這裡,立馬警覺起來。最近的弦一郎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也許他可以從切原這裡找到一些原因。福爾摩斯附身的柳生比呂士立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嗚嗚嗚……我看到副部長夫人……啊,不對,是副部長在動漫展!」
  「嗚嗚嗚……副部長劫持了很可愛的女孩子啊啊啊!」
  「是副部長帶著他的『私生女』參觀動漫展!」
  「啊啊啊!我究竟在說些什麼!」他到底是因為看到一臉嚴肅的副部長出現在動漫展而驚訝還是因為看到副部長身邊出現了女孩子而驚恐?還是兩者皆有?小海帶懵了。
  神經尤其敏銳的柳生比呂士卻是從學弟語無倫次的話語中抓住了關鍵:「你是說今天在動漫展遇到了弦一郎,然後弦一郎身邊有一個女孩子?」不愧是熱愛偵探小說的柳生,瞬間理清了思路。
  摸著下巴,柳生比呂士做沉思狀:「這麼說的話,弦一郎最近的不正常,是因為一個女孩子?」
  可憐巴巴的小海帶只知道一個勁地點頭,眼淚汪汪地一臉崇拜地看著學長:「學長你比仁王學長聰明多了!」柳生比呂士很是優雅地推了推眼鏡,默默吐糟:「一直都是……」
  接著說到,柳生比呂士在獲得如此重大的消息後,自然不會一個人暗中留著偷樂,秘密是用來分享的,尤其是弦一郎的秘密。
  回到公寓以後柳生立馬就去找了部長。雖然如今他們都不再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一員,但是當年的習慣卻還是留了下來,他們這群人,依舊習慣以部長幸村精市馬首是瞻。
  幸村精市早在看到真田弦一郎拎著小熊回來的那天就產生了懷疑,如今聽到柳生的獨家新聞,愈加確定,他們的弦一郎,陷入愛河了啊。兩人交流了下彼此獲悉的信息,一番下來,竟然都有些興奮。弦一郎談戀愛?有比這更勁爆的消息嗎?
  「蓮
  二,你知道嗎,弦一郎戀愛了。」看到送了女朋友回來後的柳蓮二,幸村笑瞇瞇地告知他,想要看到蓮二萬年波瀾不驚的面具龜裂。
  柳蓮二不愧是立海大的軍師,只見他十分淡定地抬眸,精確地報出更讓人震撼的消息:「確切的說,弦一郎是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而那個女孩子還不知道而已。」柳蓮二敢用自己的姓氏發誓,這輩子,他唯一的失誤就是沒有發現千秋對他的愛戀,其餘人的蛛絲馬跡,他還是很有把握的。頓了頓,在幸村和柳生詫異的目光中,柳蓮二繼續爆料:「竹內優夏,東大新聞系大一新生,海南附屬高中畢業,應該也是這次採訪弦一郎的新聞社成員。」再來一記狠的:「剛剛,她才離開弦一郎的住所。」
  這回,幸村算是第一次失態,秀氣俊美的眉眼微微張大,卻還是那麼好看。不過,驚訝過後,幸村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很是滿意地朝柳蓮二點點頭,不愧是他們立海大的軍師,毫無破綻的數據果然無處不在。
  「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幫幫弦一郎?」柳生比呂士一推眼鏡,一貫平靜淡定的臉上,竟然隱約有些躍躍欲試。柳生這輩子一直都以優雅的紳士形象示人,實際上,對於『幫自己的好哥們追女生』這樣富有青春活力的事,他還是很期待的。何況,如果對像又是弦一郎的話,哼哼……哼哼……
  柳蓮二很是時候地用數據說話:「如果靠弦一郎自己,不出意外的話,追到心儀女生的概率,為2.8%。」
  聽到這個數據,幸村精市一攤手,滿臉無奈,按照蓮二的數據的話,如果他們不幫幫弦一郎,弦一郎不是這輩子都註定得打光棍?讓兄弟『脫光』,是他們的責任啊!
  幸村精市再次有了當年身為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的感覺,謀劃而後動,指點江山,意氣風發:「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必須得幫幫弦一郎。」算起來,弦一郎也好久沒有跟他們一起活動了,到了大學以後,大家都在不同的學院,即使公寓在一道,也比不得當年時時刻刻在一起的那段時光了。蓮二現在更多時間都跟芝樹桑在一起;比呂士學醫,課業之緊張,時常連社團活動都沒有時間參加,而他自己,不僅要準備接下來的職業聯賽,專業課也不輕鬆。如今,連最不可憐戀愛的弦一郎都即將沐浴在愛河中,他們這些人,大概相處的時間會越來愈少吧。
  不過,在好朋友找到自己的幸福的時候,他們這群哥們,不但要送上祝福,也得給力啊!
  這麼想著,
  幸村精市不由又信心滿滿,清澈的眸子看向數據達人柳蓮二:「蓮二,你負責把女孩子的所有信息都找出來。」再看向難得散髮出青春氣息的柳生比呂士:「比呂士,你的任務比較困難,得弄清楚弦一郎到底是怎麼想的,有問題嗎?」這個時候別說讓他去打聽消息了,就是讓他去跳油鍋,紳士也絕對不會有什麼異議的。幫副部長追女孩……這簡直應該寫入他以後的人生回憶錄!絕對是置頂的大事!
  任務分配完成,三人各自回了公寓,但是明顯的,這晚,除了真田弦一郎,其餘三人熄燈的時間都晚了起碼三小時,連注重睡眠質量的柳生也不能倖免。
  於是,第二日,真田弦一郎面度的就是自己三個掛著黑眼圈但是卻格外熱情的哥們。這……這是怎麼了?昨晚外星球生物入侵?侵佔了他們的身體?看著副部長一臉『驚恐』的表情,柳生比呂士笑得格外從容:「副部長,聽說,你最近很忙?」紳士燦爛的笑容差點晃瞎皇帝的眼睛:「聽切原說,那天在動漫展遇到你了?」
  「咳。」一聽這話,真田弦一郎立馬尷尬地假裝咳嗽了一聲,切原這小子,一定亂說什麼了!還沒想好怎麼面對自己好友的真田弦一郎十分不自在地撇了撇眼,心虛地晃了一眼。
  柳生嘴角隱約含笑,神態悠然,嘴裡卻繼續報著讓真田由黑轉紅的話:「切原說,那天遇到的竹內桑……」
  「我跟竹內桑只是朋友!」真田弦一郎脫口否認。他不是認為竹內桑不夠資格,只是出於少年某種心理,對於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要麼喜滋滋地拿出來跟自己的朋友們玩笑炫耀,要麼是溫柔地深藏在心裡,假裝不在意。顯然,真田弦一郎屬於後者。
  柳生慢悠悠地說完最後幾個字:「……學姐很溫柔。」副部長,他可沒有說你跟竹內桑有什麼關係哦,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打自招?
  真田弦一郎瞬間就從黑臉包公變成了紅臉關公。被坑了……竟然被柳生坑了……不可原諒!
  幸村精市讚許地朝柳生點了點頭,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任務,不愧是隱含屬性為腹黑的柳生比呂士啊。「弦一郎,我們決定了,作為朋友,絕對坐視不理,所以,請不要大意地把事情都交給我們吧∼」
  柳蓮二『啪』地一聲合上筆記本,嘴角輕勾:「弦一郎,我已經制定好了?、?、?計劃,一定不會失敗的。」追女生什麼的……他也沒試過,這回正好實驗下,順便更新他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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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聽完自己這些損友們的計劃,真田弦一郎當場凌亂。這群人真特麼吃飽了沒事乾!
  幸村總攬大權,繼續發揮他太上皇的風範,絲毫沒有顧忌真田弦一郎那張黑得死人的臉。說起來,他也從來沒有怕過真田的黑臉跟鐵拳啊。「弦一郎的生日馬上就到了呢,你們說,我們是不是該有所行動?」
  柳生比呂士身為策劃人,也毫不含糊,一本正經地向還處於石化中的真田弦一郎保證道:」副部長,我會盡全力的。」
  好少年真田弦一郎這會兒也顧不得修養了,看著這三位添亂的好友只想罵人,誰讓你盡全力了啊啊啊???你們這群多管閒事的人!
  看著幸村跟柳生如此『無私奉獻』,身為三巨頭之一的柳蓮二自然不會置身事外,他跟弦一郎是多年的朋友,不敢說最瞭解他的人,但是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弦一郎的脾氣,最是耿直,有幾個女孩子能受得了的?沒有他們的幫忙,說不定沒幾句話就把人給嚇走了。為了哥們的幸福,他還是上吧!反正他如今跟千秋感情穩定,多餘的精力就當貢獻給哥們的『脫光』事業吧。「弦一郎,不用緊張,我們不會搞砸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回家陪爹媽,暫時用存稿箱= =我太勤快了,都快不好意思了。o(╯□╰)o求表揚求撫摸~
  可憐的弦一郎啊,一群損友啊……
  不留言,小海帶哭給你們看啊!!!!


35

  「……」誰說擔心你們搞砸了啊?他不過是不想讓你們這群人來湊熱鬧而已!真田弦一郎黑著臉看著這三個正興致勃勃地為他的『終身大事』而出謀劃策的兄弟,剛想出口反對,就被幸村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活生生把剛要出口的話給憋了回去。
  惹了一個幸村不可怕,惹到蓮二也好說話,柳生更是好脾氣,但是如果同時惹了這三個人的話,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能活著再次見到竹內桑了……真田弦一郎只覺得自己心口一口血啊,生生鬱悶出來的。
  「那我們行動小組就叫『弦一郎後援團』吧。」柳蓮二在筆記本上『刷刷』地記錄著此刻會議的內容,絲毫不懈怠,盡職程度,堪比當年身為網球部軍師之時。
  柳生似模似樣地推了推自己泛光的眼鏡,在看向真田弦一郎的時候,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五月二十一號就是副部長的生日,我們可以幫副部長約竹內桑出來。」
  幸村精市微笑著點頭,表示認同:「然後安排一些節目,可以增進情侶感情的哦∼」
  「我們只是……」朋友啊……不是情侶啊混蛋!你們為什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啊!真田弦一郎耳根泛著可疑的紅光,越聽,越覺得無力。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怕狐狸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但是放他這裡,完全反了個個,他就怕智商太高的隊友!一個個都比他聰明比他強,他除了任人摧殘,還能做啥不?武力解決?那倒是沒人打得過他。
  目光瞥到幸村燦爛溫柔的笑臉,再落到柳生那副常年泛著詭異光芒的眼鏡,最後看向蓮二那雙永遠閉著的眼睛,真田弦一郎認命,他寧可被揍,也絕對不會去惹這幾個人,他一點也不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黑死啊!這群就會欺負老實人的魂蛋!
  在場的人裡,說到約會,柳蓮二最有發言權,他跟千秋的感情,讓很多人羨慕。連浪蕩公子忍足侑士都不得不承認,每次看到柳君跟芝樹桑,都讓他有種安定下來的衝動,雖然每次說完這話後,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換個約會對像……
  「在弦一郎生日那天,我們可以舉辦個小型?a???,邀請竹內桑參加。」看著真田弦一郎一臉反對的模樣,柳蓮二馬上將剩下的話說完:「為了不讓竹內桑覺得尷尬,我會讓千秋邀請她的一些同學一起過來。」如果只有竹內桑一個女生,在這麼一群男生中,她一個女孩子當然會覺得不自在,但是如果有一群女生的話,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  至於為什麼讓千秋邀請女生,不過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而已。他們幾個,邀請幾個女生參加?a???自然不成問題,但是恐怕也容易惹來一些讓人頭疼的誤會。
  看幸村的樣子,大概是很滿意柳蓮二的計劃。擰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幸村精市又補充道:「除了?a???外,我們可以想一些其他的活動,比如鬼屋這樣的遊戲,想法子讓竹內桑跟弦一郎一組。」頓了頓,幸村對著真田弦一郎笑得一臉春光燦爛:「弦一郎,到時候就是展現你男子漢氣概的時候了。」在他們的計劃中,會盡量揚長避短,既然弦一郎的相貌佔不了便宜,那麼他們就盡量讓女孩子發現弦一郎其他的優點吧。
  一聽到鬼屋,柳生比呂士嘴角優雅的笑容瞬間就僵硬了,不過為了副部長,他也只能豁出去了!掛著一臉視死如歸的決心,紳士擲地有聲:「我去調查一下東京哪家遊樂園的鬼屋最嚇人。」以後一定要把這件事寫進回憶錄啊,為了朋友奮不顧身,多麼偉大的情操啊。
  深刻瞭解自己隊友怕鬼這個弱點的幸村精市安撫地拍了怕柳生的肩膀,最後笑瞇瞇地拍板道:「蓮二,你來安排?a???的事宜,柳生負責鬼屋計劃,那就先這樣吧∼」在參與弦一郎追求計劃的同時,順便可以看看比呂士變臉,日子很精彩哦。
  正在記錄的柳蓮二筆一頓,疑惑地抬眸道:「精市,那你做什麼?」難不成就分配個任務?
  幸村精市溫溫然一笑,鳶尾色的眸子笑意滿滿:「我嘛,當然是負責打扮弦一郎喲∼」絕對會讓弦一郎擺脫大叔頭銜的∼
  「……」打扮???許久未出聲的真田弦一郎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了,這群人是打算從身心折磨他麼!「精市,你們是不是想太多了?」他跟竹內桑……現在只是朋友而已!
  幸村頗帶深意地瞅了他一眼,嘴角微斂:「弦一郎,你是不信任我們嗎?」此話一出,軍師停筆了,紳士不笑了,皇帝僵硬了。
  「……我相信你們……」←這是被軟威脅了的皇帝。
  「那不就行了?」?(∩?∩)?←這是很開心很歡喜的女神大人。
  繼續推眼鏡。←這是隨時保持優雅舉止的紳士????。
  忽然很想給千秋打個電話。←這是跟女朋友戀情正濃的軍師大人。
  ******
  那天完成採訪後,優夏直接被哥哥接到了他在
  東京的住所,一路上,竹內雅彥都悶聲不發,一張俊臉有朝面癱發展的趨勢。
  誒?哥哥怎麼也開始向真田君學習了啊?優夏疑惑地看著難得沉默的哥哥,十分理智地保持了安靜。大概是哥哥工作上遇到什麼難題了吧,所以心情不太好,她才沒有傻到這個時候撞槍口上去呢。
  優夏少女哪裡知道,她家大哥完全是鬱悶的啊,妹妹今天竟然一整天都跟真田家那小子在一起!真田家那小子看著是個老實的,竟然下手這麼快!這讓他這個做哥哥的,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
  為妹妹保駕護航,幾次三番折磨未來妹夫,那不是大舅子的特權嘛!!!竟然敢剝奪他的樂趣,絕對不可原諒!
  竹內雅彥這張臭臉,一直到第二天媽媽跟浩彥的到來,才算有所好轉,而神秀葉的出現,總算是讓他陰轉多雲。今天是為了給媽媽跟浩彥踐行的,身為家中長子的竹內雅彥拍著胸脯向母親大人保證,他一定會照顧好自家妹妹的,尤其是不會讓她隨隨便便就被狼叼走啊掀桌!
  竹內夫人倒是沒有特別針對兒子或是女兒,只是好聲交代他們兄妹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情的話一定要告訴父母。飯桌上,竹內木純子更是用意味深長的眼神好好地瞪了兒子一眼,意思再明白不過,再不把秀葉娶回家,你就不是我兒子!
  竹內雅彥被母親大人這一眼給看的無比內傷,兩眼亂晃,死命裝傻。他現在忙著幫妹妹防狼,沒那麼多功夫替自己打算!
  最後,竹內夫人估計是看兒子、女兒日子過得太悠閑,又丟下一顆超級炸彈,把兄妹倆都炸得直暈乎:「優夏啊,再過兩天好像就是真田君的生日了,記得要準備禮物哦∼」
  優夏:媽媽,如此特意的提醒,一定是因為是雅子阿姨在您耳邊念叨太多次了是吧是吧???
  雅彥:母親大人您難道已經昧著良心把我妹妹賣給真田家了嗎????我不準啊不準!
  竹內夫人揮一揮衣袖,帶著小兒子走得特別瀟灑,留下兄妹倆大眼瞪小眼。
  哥,你知道媽媽的意思嗎?
  廢話你都不清楚我怎麼會知道?
  以上↑,為竹內兄妹的全部心理活動。
  不過……
  「莫西莫西,真田君?」優夏接起電話,一抬眼果然看到哥哥發著綠光的眼。「……」讓她說什麼好呢?哥哥,如今不流行狼
  的誘惑啊捶地!
  「誒,是生日?a???嗎?嗨,我會準時到的∼」掛了電話,優夏全然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自己的哥哥了,哥哥一定會誤會死的!
  「小妹啊。」竹內雅彥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叫自己的妹妹了,「你跟真田君……難道沒有什麼要跟哥哥說的嗎?」宗一郎特地打電話來說他在動漫展看到優夏跟真田了,真田家那小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動漫迷吧?如果說這臭小子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話,他就切腹啊切腹!
  「哥哥,我跟真田君是很正常的朋友關係啊。」優夏無奈地扶額,就知道哥哥會這麼問了。無視心底某處飛快竄起的心虛,優夏少女努力擺出正色臉。
  「真田君很喜歡動漫嗎?」竹內雅彥決定循循善誘,讓自己妹妹深刻認識到自己身邊不懷好意的臭小子,順便提高警惕啊。
  「不清楚……」優夏垂下腦袋,皺著眉頭努力回憶,真田君喜歡網球跟劍道,其他的,還真不清楚。不過,似乎……怎麼著也不會是動漫吧?
  看到妹妹臉上一絲的鬆動,竹內雅彥在心裡暗暗地握了握拳,再接再厲:「你見真田平常對哪個女孩子比較好的嗎?」
  沒有,還真沒有。不過,這樣才說明真田君不是花心的人,不是嗎?優夏少女的眉皺得更緊了。
  真田君,喜歡她?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存稿箱= =勤奮的妹紙才有肉吃。
  積分神馬的等我回來後會一一送到的,留言等我空了馬上回覆。
  竹內大哥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優夏妹紙醒悟過來了~
  大哥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後會去切腹吧……
  萌爆了!~~


36

  「真田君為什麼會願意陪你去動漫展,你想過沒有?宗一郎跟我說,真田君可對他有點不太友好,難道是因為宗一郎不討人喜歡嗎?」
  怎麼可能!宗一郎哥哥是老少通殺好不好!優夏咬著脣,順著哥哥的思路想下去,一向不假辭色的真田君不僅願意陪她去動漫展,還陪她參加了情侶遊戲,又如此細心地送了她一對小兔子……對著宗一郎哥哥的時候,真田君的臉色似乎是不太好,那會是因為什麼呢?
  答案呼之欲出。
  真田君喜歡她。或者說,真田君對她有好感。
  一想到這點,優夏白淨的臉頰上瞬間就飄上兩朵紅雲,剛才還沁涼的肌膚,此刻滾燙如同熱水般,心底也彷彿裝了一隻小鹿,『噗通噗通』地跳得厲害。
  竹內雅彥頗是滿意自己妹妹的反應,看這樣子,大概是想明白了,現在該知道怎麼做了吧?遠離色狼,珍愛生命啊!
  「早點休息,明天我送你去。」竹內雅彥拍拍妹妹的腦袋,最後囑咐了一句。他倒是要親自去看看,這生日?a???,倒是有什麼玄虛。
  ******
  真田弦一郎生日那天,果然如幸村精市、柳蓮二等人之前商量的一樣,辦了一個小型的?a???,有男有女,全然看不出是為了優夏一個人準備的。真田弦一郎見狀,總算是鬆了口氣,他是個嚴謹的人,雖然受了神宗一郎的刺激,已經做好打算,遲早有一日都會去優夏告白,卻也不會在像今天這樣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貿然行動。
  今天到場的除了立海大的同學外,還有跡部景吾、忍足侑士、不二周助、白石藏之介等網球部的隊友,當然,學長們也來了不少。至於女生,大部分都是千秋邀請來的,有些是過去立海大的校友,還有些就是千秋現在的同學和社團的朋友。
  優夏對於哥哥的幼稚行為十分無奈,但是有膽無量,她也只能聽之任之。小步跟在哥哥身後,進了屋裡。
  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男男女女,竹內雅彥不得不承認,還真是滴水不漏啊,竟然看不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莫非真的是一次普通的聚會?
  不過,今天的真田君看著有點不太一樣啊,竹內雅彥摸著下巴,想了半響,終於看出哪裡不對了,平常瞧著像個苦逼中年大叔的真田弦一郎,今天瞧著竟然煥發出一絲屬於年輕人的光彩?真是太奇跡了!
  負責造型的幸村精市若是知道竹內前
  輩對真田弦一郎的評價這麼高,估計會選擇改行做造型師吧……不過,現在的部長大人,正忙著招待客人呢。被一群女生包圍的主上大人傷不起== =
  真田弦一郎看到竹內兄妹進來的時候,默默扭頭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柳蓮二。不愧是軍師,從來不留破綻,無論是在網球場上還是在其他任何場合。今天這樣的場合,正常到不能正常了,有男有女,朋友校友,熱鬧非凡,不帶一點曖昧。
  「竹內前輩,竹內桑。」真田弦一郎走上前。
  「真田君。」優夏淺笑著送上自己的禮物,在真田弦一郎看不到的地方,遞給自己哥哥一個十分委曲求全的眼神:哥哥大人,您給點面子吧∼
  竹內雅彥朝真田弦一郎點了點頭,轉而拍拍自己妹妹的腦袋,十分大爺地交代道:「好好玩,回去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親自接送,他這做大哥的,決不能給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機會啊!
  看著哥哥大人瀟灑地離去。優夏總算是鬆了口氣,跟著真田弦一郎走到大家面前,一一跟大家問好。千秋跟籐真西雅忙著幫忙招待客人,大部分女孩子都忙著圍觀帥哥去了,能幫忙的女孩子不多,優夏一進來便被她們倆拉著一起到廚房忙活去了。對於真田君喜歡的女孩子,千秋跟西雅也都十分之好奇,聽了蓮二的主意,主動攬下任務,表示一定會為真田君將優夏醬留下的!
  柳蓮二是個很優秀的策劃人,一上午,大家都玩得很盡興。誰也不會覺得自己被特殊對待了或是冷落了。連追求華麗的跡部景吾都沒什麼好挑剔的,吃好喝好以後就開著他那輛拉風的蘭博基尼載著忍足侑士離開了--儘管忍足侑士表示自己很願意參加下午的活動,但是他的意願被大爺無情地無視了。
  女孩子的友誼總是來的莫名其妙。千秋性子溫和恬雅,西雅卻是活潑開朗,奇怪的是,她們就是投了優夏的眼緣。
  三個女孩子湊到一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柳蓮二走到真田弦一郎身邊,示意他往那邊看去。性格各異卻都十分可愛的三個女孩子臉上都揚著甜甜的笑容,如新月般柔和的眉眼淺淡微柔,如此美好的場景,實在是忍不住讓人微笑。
  「優夏,等會我們要去試膽大會,你也一起去吧?」千秋跟西雅一左一右地輓著優夏的手臂,三個女孩子儼然已經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
  「誒?」優夏看了一眼在場的諸位,大部分客人都已經告辭回去了,剩下的都
  是真田君過去的高中同學和朋友,她一起去不太合適吧?籐真西雅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撩了撩耳邊的卷髮,瞇著眼笑道:「優夏醬就當陪陪我吧,等會千秋一定是跟著柳君的,難道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嗎?」這話當然是哄哄小姑娘的,她等會一定會牢牢跟緊白石君的!至於優夏,還是交給真田君吧。
  千秋朝籐真西雅用力眨了眨眼,十分俏皮地豎起了大拇指。乾得好,西雅!幫真田君留下優夏,接下去的事情就是真田君自己的了。「對的呢,就我們三個女孩子了,你要是還走了,就不好玩了呀。」試膽大會,一群男孩子去,有什麼意思?當然是要摻雜著女孩子們的尖叫聲,那才有好玩嘛。
  優夏十分為難地看著大家,本能地朝真田弦一郎求救,悄悄看向他,見他點了點頭,才算是安心應下:「那好吧,還請大家多多指教了∼」如此坦然的回答,全然不知真田弦一郎此刻亂如麻的心情。
  兩人間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眾人的目光,千秋跟西雅捂著嘴笑,兩人揶揄的目光讓優夏臉紅到爆,真田弦一郎則裝作很忙的樣子去找柳蓮二,卻被軍師一句話噎死:「待會,要把握機會。」
  「……」神馬機會!你們是要我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為什麼要說得這麼隱晦!皇帝已經快被這群損友整死了。一個個的都智商這麼高,光會戳他肺管子,真是太可惡了!
  白石藏之介是被特地『留下來』的,他是籐真西雅的『內定』搭檔,只有這樣,等會才有可能讓優夏跟真田搭檔。說起這個,軍師大人真是不容易,又得想法子留人,還得出主意『合理』地將這兩人配在一起,煞費苦心啊。
  這次的鬼屋是柳生比呂士找的,從無數遊樂園中一個個勘察,最後找到了這個號稱東京最恐怖的『驚叫屋』。這對於一向怕鬼的紳士來說,能做到這點,已經是莫大的犧牲了,好幾次,對著電腦的時候,紳士都差點被嚇得暈過去。不過,為了副部長的幸福,紳士還是決定讓自己『見鬼』去吧。
  在柳蓮二精密而準確的安排下,剩下的客人陸陸續續地離開,最後到目的地的時候,只剩下三女五男,正好八人。
  幸村精市率先拉住了全身僵硬的柳生,笑吟吟地解釋道:「比呂士看來有些不太舒服,我身為部長,應該照顧他的。你們先去玩吧。」
  柳蓮二也不含糊,牽著自己女朋友的手就站到了一旁,千秋十分友好地朝優夏招了招手,示意她待會在終點見
  。
  優夏剛想站到籐真西雅身邊,就見剛才還女王范十足的西雅此時已經十分小鳥依人地倚在了那位白石君身邊,粉著臉十分不好意思地詢問道:「白石君,我能跟你一組嗎?」
  好少年白石藏之介自然是沒有意見,他本來就不太會拒絕別人,何況是對著自己十分有好感的女孩子。
  這下,只剩下優夏跟真田弦一郎了。
  看著面上似乎有些為難的優夏,千秋悄悄鬆開蓮二的手,拉著她咬了句耳朵:「西雅喜歡白石君,她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了,優夏醬你就幫幫她吧。」
  優夏瞭然地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的俊男美女,果然很配啊。打擾別人談戀愛是要被驢踢的,她才不幹了。所以:「真田君,那就我們一組吧∼」反正她也就跟真田君比較熟一些,再說了,真田君一看就比較有安全感啊,絕對比那位幸村君讓人安心多了。
  一想起幸村,優夏就不由搖頭。難怪雅子阿姨每次說起幸村君都是一臉的哀怨呢,有男生長得這麼漂亮的麼?太不科學了!如果是她兒子每天都跟這麼漂亮的男孩子湊在一起,她也會擔心的啊,她總算是理解雅子阿姨那麼希望真田君找一個女朋友的心情了。完全是被逼的啊。
  一邊的柳蓮二十分欣慰地摸了摸女朋友的頭髮,孺子可教也,不愧是他柳蓮二喜歡上的女孩子啊,竟然輕輕鬆松地就讓女孩子心甘情願地跟弦一郎一組了。
  籐真西雅倚在白石藏之介身邊,死命地朝千秋眨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暗喜自己跟白石君的親密接觸呢還是在調侃真田君跟優夏這一對。
  「好了,大家差不多該準備了啊。」幸村拍拍手,一臉溫和的笑。而他身邊的柳生比呂士已經兩眼蚊香,陷入了一個無限的循環:我為什麼要答應這個計劃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今天不是存稿箱。園藝的堂嫂生了個閨女,哇■■,我好想給她買裙子啊~~讓我滿足下怪阿姨的心願吧,軟乎乎的小蘿莉神馬的!!
  今天上午去婦保院看了堂嫂跟小侄女,下午陪老爸逛街……我跟我爹的意見實在差太多= =選完衣服,我爹二郎腿一翹,光瞪著我,然後園藝默默地滾去付錢了。。現在,我爹穿著新衣服出去吹牛了,這是我閨女給我買的!
  給我娘買了一些護膚品啊神馬的,園藝快沒肉吃了……TAT
  ps:千秋定制已經發出了,落語姑娘已經收到了,一拿到就去看番外裡的肉……據她說寫的還成,捂臉。
  pps:話說,西瓜你哪裡去了……西雅都出現好幾次了……
  ppps:下一章表白,到底誰先表白???
  跡部君,典型的帥酷多金……總裁形象啊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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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入口處,柳蓮二率先帶著千秋走了進去,真田弦一郎跟優夏緊隨其後,而白石藏之介與籐真西雅則落在最後。
  一走進鬼屋,陰森森的氣氛就撲面而來,黑漆漆的環境下,只有遠處隱約幾點銀藍色的光芒,那淡淡的『冥火』,反而使得整個氛圍更加恐怖。走在最前頭的千秋立馬就驚叫起來,優夏瑟縮了下,只看到前面一個模糊的身影,似乎是柳君將千秋攬進了懷裡。
  默默地扭頭看了一眼身邊面無表情的真田,已經快被嚇破膽的優夏少女真的很想很想撲上去啊。真田君看著就很正義很光明啊,鬼怪什麼的趕緊退散啊!
  走了沒幾步,後面的籐真西雅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一聲尖叫以後就變成了格外羞澀的低喃:「吶,白石君,謝謝了……」
  好吧,垂頭喪氣的優夏少女大概能想像出剛才的戲碼,估計是英雄救美吧?連西雅也有白石君保駕護航呢!嗚嗚嗚嗚,誰來救她啊?真田君看著完全沒有這個覺悟啊!
  大概幾分鐘後,後面的白石跟籐真就沒有動靜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散了,而愈加恐怖的東西卻漸漸出現,頭頂隨時可能飄來白濛濛的幽靈,而那邊的地上看著像一塊石頭的東西,很可能是堆在地上的骷髏。隨意一踢,嘩啦啦地滾到你腳邊。
  優夏死命地抓著自己的衣角,盡量把自己縮小著往真田身邊靠,似乎這樣就能減少『鬼怪』們的注視,也能得到真田君強烈的正義之光的『庇護』……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退散退散!她已經神志不清了啊!門神什麼的,絕對不是真田君啊!
  又磕磕絆絆地走了一段路,優夏一抬頭,前面的柳君跟千秋已經不知去向,朝他們衝來的竟然是一雙掛在空中的腳!啊啊啊啊啊啊!真田君救命!
  這個時候,矜持管用嗎?害羞管用嗎?沒經歷過這些的人不要隨便發表言論啊!「真田君!」一聲尖叫,優夏猛地撲進真田弦一郎的懷裡,腦袋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窩,鼻尖一抽一抽的,顯然是真的被嚇到了,怎麼也不敢抬頭看面前那詭異的雙腳。
  真田弦一郎分外糾結地看著這雙順著槓桿飄過來的繡花鞋,默默地嘆了口氣,幸村說得對,如果想追一個女孩子,不是帶她去鬼屋就應該帶她去看鬼片。投懷送抱什麼的,太輕鬆了。
  「竹內桑,沒事了。」安撫地拍了怕女孩子的背,真田弦一郎十分滿意懷裡的溫軟感覺,如果這個時候女孩子不是快被嚇哭而
  是溫暖淺笑的話,那就更好了。
  優夏悄悄地睜了睜眼,透過真田弦一郎的襯衣縫隙,大著膽子往外看了一眼,看到面前空無一物,才十分不好意思地從真田懷裡退了出來,剛想道謝,就感覺到有什麼冰冷的東西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腕。「啊啊啊啊啊!真田君救命啊啊啊!」要不要這麼恐怖啊!瞬間的小驚嚇更可怕,所以才會有種說話叫做人嚇人嚇死人。
  在特殊情況下,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平常跳高記錄頂多良好的優夏少女竟然在驚慌之下,猛地蹦到了真田身上,雙手牢牢地環住他的脖頸,而雙腿則在狠狠地掙脫了那冰涼的怪物之後,十分不爭氣地環在了真田的腰上。「嗚嗚嗚……好可怕……」連哭腔都出來了,看來是真的被這莫名的陰冷生物給嚇慘了。
  這回,真田弦一郎也算是徹底囧了。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就為了他的一些不可言說的目的,把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嚇成這樣,道德嗎?一邊被心裡的內疚折磨著,一邊又因為這忽如其來的親密動作而感到竊喜,真田弦一郎矛盾地定在了當場。
  走在另外一條路上的千秋聽到優夏的尖叫,十分汗顏地仰頭問著自己的男朋友:「蓮二,我們這樣做,好嗎?」故意走散,然後把優夏醬丟給真田君一個人,留給他們的還是經過精密調查,被所有遊客公認為是最恐怖的一條路,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柳蓮二輕輕彎了彎嘴角,把女朋友往懷裡帶了一些,一手擋開撲面而來的『幽靈』:「沒有關係的,竹內桑對弦一郎也不是沒有感覺,這兩個人,只是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而已。」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做這個多管閒事的人而已。
  「誒?窗戶紙嗎?」千秋有些不解,不過等她抬眸看到蓮二溫和又帶了點玩味的笑臉時,登時就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兩個尚未表明心跡的人,必須有一個人先表白啊!一說起這個,千秋的臉就忍不住滾燙,他們兩個人,當初可是她先鼓足勇氣表白的啊。
  柳蓮二看到自家女朋友紅撲撲的小臉,自然知道她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嘴角愈加輕揚,十分愉悅地享受著女朋友的依賴。還好當初他沒有拒絕她,還好。
  而另一邊的白石藏之介跟籐真西雅則是已經快接近目的地。聰慧少年白石藏之介這個時候也回過味來了,今天的重點是那位竹內桑吧?「阿喏,籐真桑,你們今天,是有計劃的吧?」雖然不是很清楚為什麼邀請了他,但是白石還是本能地覺得自己是被算計的一個。不過看
  著輓著他的胳膊探頭探腦的女孩子,他又覺得自己被算計得很『爽』,這都是什麼心理啊!
  「誒?」籐真西雅聞言抬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長髮:「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的計劃,是千秋讓我這麼做的,我就做了。」她確實不清楚最本質的原因,但是也知道大概是跟真田君有關。反正只要不是幫白石君牽線搭橋,她幫個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啦。
  「行了,差不多該出去了,我們大概是最早的一對了。」白石輕鬆道。
  「是啊……第一……」籐真西雅有點有氣無力,她才不要這個什麼見鬼的第一名呢,她寧可跟白石君在這裡多待一會的。隨意擁抱隨意牽手什麼的,福利大大的啊,而且只此一回啊。
  「啊,忽然覺得,這鬼屋也蠻好玩的,要不我們再從另外一條路出去吧。」看著垂頭喪氣的女孩子,白石藏之介瞇著眼睛笑得十分燦爛。
  「誒?誒?」這樣也可以嗎?
  ******
  優夏已經不記得他們第幾次走過這裡了,這個造型詭異的貞子起碼出現三次了啊!「真田君……我們是不是迷路了啊……」優夏縮在真田弦一郎身邊,一手緊緊地拉著他,目光很是絕望。什麼時候能走出這個鬼地方啊?她就不應該答應來參加這個試膽大會啊。用哥哥的話說,豆丁大的膽子,還敢反抗?連哥哥大人都不敢反抗,怎麼還敢跟鬼怪作對?嗚嗚嗚……
  「沒事。」真田弦一郎安撫性地拍了怕身邊少女的肩膀,順勢將少女拉近了些,一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手盡量將忽然朝他們衝過來的『幽靈』、『妖怪』之類的揮開。「跟著我就好。」
  「嗯。」優夏用力地點點頭,雙手索性放棄了真田弦一郎的胳膊,直接環住他的腰,躲進了他的懷裡。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才不是害羞的時候呢!
  「不知道千秋他們到哪裡了。」優夏喃喃道,但願千秋不會跟柳君走散。
  真田弦一郎盡量克制著自己的目光,室內光線幽暗,只能看到少女白皙的側臉。鼻尖是少女身上獨有的淡淡清香,懷裡是柔軟而纖細的少女身軀,若非此刻情況特殊,時不時有身披鬼怪服裝的妖怪一流冒出來攪局,真田弦一郎真想抱住少女,停在這一刻。
  儘管不想承認,他也不得不說,這感覺,特麼的好極了!
  「不會的,蓮二不會放開芝樹桑的。」我也不會放開你
  的手的。後面那句,真田弦一郎默默地嚥了下去。活了快二十年,卻沒有膽量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說一句『我喜歡你』,真田弦一郎,你竟然是如此懦弱嗎?
  「真田君。」在安靜黑暗的鬼屋裡,少女的聲音也帶了一絲不同於平常的空曠:「其實,跟真田君在一起,我也沒有那麼害怕。」
  ?真田聞言,猛然抬頭,在黑暗裡,只能看清楚少女一雙晶亮的眸子,映襯著遠處的瑩瑩藍光,卻不覺恐怖,反而格外空靈。
  「真田君,今天大家都是故意的吧。」優夏小心地繞過一個骷髏頭,絲毫沒有在意身邊少年窘迫到發黑的臉,依舊不疾不徐地說著話:「今天,大家故意把我留下來,然後,又讓我跟真田君一組,大概,是因為真田君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吧?」說完這話,她才仰起臉,嘴角掛著不知是閒適還是無意的笑容,靜靜地看著他。
  真田弦一郎怔在當場。      
  作者有話要說:
  優夏妹紙偶爾也要雄起一下啊。
  皇帝大人估計直接懵掉了= =
  千秋定制已經陸陸續續到了哦,我自己也買了一本作紀念O(∩_∩)O,今天也到了~
  哎,我自己追的幾個文,一個多禮拜木有更新了,好憂桑啊好憂桑【嘆氣狀


38

  漆黑詭異的環境下,清秀的少女垂著眼,平緩清脆的嗓音,已然沒有了剛才因為驚嚇而造成的顫抖,雖然臉色尚顯蒼白,卻也勉強算得上是鎮定。
  若說優夏在昨天之前還從來沒有深刻地想過這個問題,那麼,昨晚跟哥哥的一番交談,便讓她提早從懵懂中醒悟過來。
  哥哥是律師,本來口才就極佳,加上他又拚命想讓自己妹妹明白某些人對她的不良用心,更是舌燦蓮花。介意哥哥的言語實在太過生動,舉例也尤其精彩,本來還處於撥開雲霧才能見月明的優夏,這回算是徹底悟了。原來真田君竟然是有些喜歡她嗎?
  這個認知,超出了她的預想。卻……一點也不討厭。抬頭看著高大的少年,優夏停住步子,靜靜地凝視著他,那一刻他的驚慌失措,全然落在她的眼裡。
  竹內雅彥的良苦用心,最後竟然暗中幫了真田弦一郎一把,這大概也算是『好人有好報了』吧,一定是副部長為人太過正直啊,阿彌陀佛。待到哥哥大人醒悟過來之後,估計會後悔地直跳腳。
  優夏昨晚仔細回想著她跟真田君相識以來的種種,在她受傷之時,他的體貼照顧;參加情侶遊戲的時候,兩人的默契配合;動漫展上,他面對宗一郎哥哥的不自然表現……還有,還有那對躺在她枕邊的小兔,無不在提醒著她,那位雅子阿姨口中嚴肅呆板的小兒子,在對待她的時候,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溫柔,而這一切,她竟然毫無察覺。
  而她……在知道這些之後,竟然……如此歡欣雀躍?
  縈繞在心底的清晰可感的甜蜜順滑以及那加速跳躍的心跳都是預兆,預兆著她對真田君的感情,也絕非一般的友情。一想到她多次面對真田君時的不規律心跳,優夏便後悔得很,她竟然如此遲鈍?明明自己早已動心,卻依舊傻傻地為每一次心跳尋找著各種理由。
  難怪每次一想到真田君以後的女朋友,她就忍不住心底泛酸啊,那完全是嫉妒的啊!她都已經意識到自己喜歡真田君『這一類』的男生了,竟然沒有更進一步地思考?這到底是有多笨啊?難怪哥哥總是用那種看小傻子的眼神瞧她了……她確實笨得很名副其實!
  「竹內桑……」昏暗的特效燈光下,女孩子的清秀的面孔顯得朦朧而美好,真田弦一郎低沉著嗓音,此前在幸村的逼迫下背下來的表白,一下全都忘了個乾淨。
  優夏仰起臉,環著他的腰的雙手慢慢鬆開,嘴角依舊是淡淡的笑意,
  水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更加顯得明亮:「真田君,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少女清靈的嗓音,如同帶了魔力般,誘導著他。
  「竹內桑。」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真田弦一郎正著臉色,直直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女:「我……我喜歡你,請你跟我交往。」頓了頓,又漲紅著臉補充了一句:「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決不能讓竹內桑覺得他此刻是在開玩笑,絕對不能。
  『撲哧』一聲,對面的少女卻是輕笑出聲,為了掩飾她此刻的欣喜與羞澀,她連忙轉身,拉住他的手,率先邁開步子:「喏,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嘴角的弧度沒法控制,這個時候的優夏,笑得像個傻子,可是心底又是止不住的甜蜜,像是得到了最心愛的糖果的孩子,一顆心柔軟成春水。
  「竹內桑,請給我一個答案。」身後的少年,驀然拉住了她,低沉穩重的聲音裡,隱約帶著絲急躁與不安,讓她也不由停下了步子。
  沒有回頭,優夏靜靜地站在原地,交握的大掌,清晰地傳來他的體溫,一如既往地讓她覺得安心可靠。她的答案很明顯不是嗎?若是不喜歡他,在他表白後,她又怎麼會牽著他的手繼續向前走?
  「竹內桑……」低啞的嗓音,已經從剛才的不安變成了如今濃得化不開去的失落與難堪。沒有答應……她只是把他當做朋友,不是嗎……為何要打破之前的平靜,弄得連朋友都做不成?
  此刻的真田弦一郎,身姿挺拔依舊,面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依然保持著該有的風度。即使是輸掉了國三那年的全國大賽,他也沒有絕望過,這個時候,不會比那個時候更差了,不是嗎?可是為什麼,那麼難受呢……很想看著她笑的啊,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難堪與失落,真田弦一郎暗暗深吸了口氣,剛想說『不用在意』,鼻尖的清香卻忽然明晰起來,脣上,忽然多了一抹柔軟濕潤。
  那轉瞬即逝的柔軟觸感,讓真田弦一郎誤以為是他過度緊張之下的錯覺,可是面前的女孩子瞪圓了一雙大眼睛,紅著臉不敢看他的模樣,又讓他覺得格外真實。
  優夏看著他從呆愣到微笑,冷硬的面部線條逐漸柔和,而那一雙漆黑的眸子裡,漸漸流淌出淡淡的笑意,那一笑,便襯得他原本有些沉默的面容漸加明朗,竟然讓人一下挪不開眼去。
  心裡一羞,優夏索性扭過頭拽著他往前走去,眼不見為淨,走在前頭,總算是見不到
  他那抹笑了吧?
  真田弦一郎任由她拉著自己,這個時候,別說是向前走了,就算拉著他上刀山他也不會有一點遲疑的。他此刻的神智已經不知飛到了哪裡,只知道呆呆地摸著自己的脣,「竹內桑。」用力握了握掌心的小手,真田弦一郎還是想要確定一下,「剛才,你是答應了吧?」幸福來得太快,也太容易,由不得他如此不淡定。
  優夏聽到他傻兮兮的話,羞得直跺腳,這個呆子,怎麼就這麼憨呢?哪有人拒絕了以後還笑嘻嘻地跟他一塊走的?若是不喜歡他,她一扭頭就跑掉才是應該的呢!
  「不理你了。」紅著臉扭臉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優夏佯作惱怒地哼了一聲。許是兩人只顧著彼此,竟然忘記了身處何處,就在此時,一排可怖的骷髏骨架涼颼颼地迎面撞來,那窟窿上空洞的窟窿,涼颼颼死沉沉地瞪著她,優夏眼一直,隨即尖叫。
  即使知道是假的,依舊夠嚇人的!
  驚叫一聲,優夏本能地撲回到真田弦一郎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扣著他的胳膊,小臉緊緊地埋在了他的胸口。
  這時候的感覺,又不同於剛才。真田弦一郎從僵硬中恢復,猶豫了下,還是收緊了胳膊,將懷裡的女孩子緊緊地抱住。這次,是名副其實的擁抱,而不再是同前幾次一樣的半扶半攬。
  明明身處如此陰森恐怖的環境下,他卻好像擁有了全世界的滿足感。她的全身心依賴,讓他無端地愉悅起來,即使是面對讓人憎惡的妖怪之流,也無法影響他此刻的心情。
  「嗚嗚……弦一郎,他們走了沒有?」優夏不敢抬頭,一雙素手牢牢地握著他的衣袖,纖細的指尖因為用力而略顯蒼白,落在真田弦一郎眼中,覺得愈發惹人憐惜。真好聽。若不是顧及形象,真田弦一郎真希望讓她再叫一次他的名字。『弦一郎』,如此普通的名字,為何從她口中說出,就顯得那麼溫暖悅耳?軟軟的口氣,甜美的嗓音,微帶撒嬌的口吻,真是該死的讓人心跳!
  「優……優夏。」鼓足勇氣,將下巴擱在她的發頂,真田弦一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熟悉的清香讓他不由一振,心裡的饜足感,無法言表。這些日子的焦慮以及不安,都在此刻煙消雲散,他所擁抱住的,彷彿就是全世界。
  接下去的路程,依舊驚險萬分,但是對於剛剛成為情侶的兩個人而言,卻是增加親密的好機會。優夏再沒什麼顧忌,倚靠在自己男朋友身旁,享受著無微不至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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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弦一郎自然不會有意見,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啊,現在是女朋友了,信任並且依賴,這種感覺,好過得到祖父大人的誇獎。
  「優夏,竹內夫人跟浩彥,什麼時候的飛機?」真田弦一郎握緊掌心裡的小手,側頭問道。
  「後天上午十點。弦一郎要跟我一起去嗎?」優夏仰著頭,笑吟吟地望著他。
  「嗨,如果可以的話,我陪你一起去吧。」真田弦一郎眼底的神色漸漸變得柔和,手心裡拽住的小手,熨帖溫暖。真田家男人向來敢作敢當,他既然已經是優夏的男朋友,那麼,他就該承擔起他該承擔的責任。竹內先生與竹內夫人都不在國內的話,照顧優夏,就是他的事了。
  顯然,真田弦一郎已經忘記優夏還有個妹控並且莫名地看他很不爽的哥哥了。
  「那我們就一起去吧,媽媽一定很想見到你。」優夏歪著腦袋,嘴角輕揚。母親大人都親自提醒她為弦一郎準備禮物了,想來應該對弦一郎印象不差吧?
  「嗯。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深吸一口氣,真田弦一郎按下跳得飛快的心跳,也不知道是因為她明媚燦爛的一笑,還是要去見未來丈母娘的緊張。      
  作者有話要說:表白+初吻。一次搞定。比軍師大人爽快多了。
  優夏妹紙有的時候挺呆的,有的時候又很豪放……以後你們會發現的= =
  日更黨求撫慰。
  冰殿求安慰。


39

  看著手牽手走出來的兩個人,早就在外面等著的幸村、柳生、柳、千秋等人皆是笑得一臉曖昧。白石藏之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卷髮的女孩,最後忍不住搖頭長嘆,拍著柳蓮二的肩膀感嘆道:「柳君,以後哪天我要是想要追女孩子的話,你們一定得幫我啊。」這效率,實在太可怕了。
  白石藏之介若是知道這不過是竹內大哥誤打誤撞幫的倒忙的話,他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若干年後,當白石藏之介面對著絲毫不比竹內雅彥妹控症好多少的籐真大哥的時候,他所面臨的威脅,更加過分。「想娶我妹妹,先贏了我再說。」籐真健司轉著籃球,一臉溫和的笑。
  那位貌美不遜幸村精市的健司堂哥,深深地讓白石藏之介明白,什麼叫做虐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曾經的籃球部部長兼職教練、如今的國青隊教練,單挑曾經的網球部部長。
  單挑項目:籃球。
  被虐的七零八落的白石藏之介跪坐在籃球場上,看著貌美如花的籐真大哥一臉雲淡風輕:「什麼時候贏我了,什麼時候再來見我們家西雅吧。」
  於是……白石藏之介的追妻之路,何其漫長,這些我們都暫且不提。
  此刻,白石藏之介只看得到那位往常總是散髮著迫人氣勢的真田君臉上露出了難得一現的笑容,即使算不上溫柔似水,卻也十分難得。看來,愛情真的會的能夠讓鐵漢化成繞指柔啊。
  一旁的千秋笑著抱著柳蓮二的胳膊,對著優夏俏皮地眨著眼睛:「阿喏,優夏醬,六月我們大家要一起去山裡進行溫泉旅行,你也一起來吧∼」跟男朋友一起旅行,是很不錯的增進感情的方式哦∼她很有發言權的。
  籐真西雅在一邊補充:「千秋跟柳君下半年就要去德國了,所以我們大家決定一起去旅行一次,優夏醬一定會跟真田君一起去的,是吧?」說完話,她立馬扭頭瞪著白石藏之介:你也會一起去的是吧?
  白石藏之介無奈地撓了撓頭髮,輕輕點頭。關西人獨有的吐糟情懷立馬啟動:跟在一群曾經數次打敗過他的立海大人身後,他還真是沒節操啊。?(╯□╰)?不過,為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該付出的代價還是得付出啊。
  優夏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真田弦一郎立馬鬆了一口氣,他還擔心優夏會因為竹內前輩的關係不樂意去呢。說起這個,真田弦一郎立馬無奈地皺眉,他還有場硬仗要打呢,竹內前輩……似乎不太喜歡他跟優夏在一
  起。
  錯,弦一郎你的理解有誤,竹內雅彥不是不喜歡你跟他妹妹在一起,而是他不能接受你一聲不吭就拐走了他妹妹而已。竹內大哥,他無法接受自己身為大舅子的樂趣被人剝奪啊啊啊!這到底是什麼惡趣味啊!!
  『弦一郎後援團』取得完勝,幸村精市笑瞇瞇地留下一句『弦一郎你們好好玩』便拎著神志依舊有些不清楚的柳生比呂士離開了,柳蓮二與白石藏之介對視一眼之後,也各自牽著女伴告辭,只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真田弦一郎在原地黑臉。
  這群損友,走之前要不要一個個都露出『你還欠我一個大人情』的表情啊!又不是他要他們幫忙的!雖然結果出人意料得好,但是這不代表他就得欠這麼多人人情啊,誰知道精市他們會提什麼稀奇古怪的要求!
  ******
  損友固然重要,但是重色輕友也是自古以來的名言。暫且不提這群損友,真田弦一郎現在要面對的是自己的新上任女友。
  備註:初戀女友。
  等級:重中之重。
  「優夏,我送你回去吧。」有些不好意思地牽著她的手,真田弦一郎還不是很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優夏心裡竟然是有他的,這個認知,讓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甜蜜。
  在那年少輕狂的歲月裡,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遇到一個女孩,他喜歡她,而她,亦心儀於他。
  兩情相悅的美妙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即使是愛人一個淺淺的微笑,亦可以使他心動不已,那是發自內心的歡喜雀躍,不同於獲得全國大賽冠軍的那種壯志已酬的豪情滿懷,也不同於在劍道上獲得新的奧義的躊躇滿志,那是一種活在他每一個細胞裡的快樂,只要有她,彷彿天空也會格外得藍,而那一雙柔軟的小手,更是讓他一旦牽起便再也捨不得放下,不只是此刻,更是以後的日日月月,此生永遠。
  ******
  竹內雅彥冷著臉坐在沙發上,他的對面是一臉忐忑的妹妹,還有那個怎麼看都該拖出去打一頓的臭小子。竟然敢牽著他妹妹的手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面前,真田家的臭小子膽子實在是太大了啊!!!!
  「哥哥……」優夏為難地喊了一聲,哥哥保持這個動作已經超過十分鐘了,再繼續下去,會不會僵硬啊?竹內雅彥看了一眼自家妹妹,重重地哼了一聲。都說女大不中留,這話還真是有道理。昨晚才跟她分析過原因,讓她離那
  些不懷好意的臭小子遠一些,她倒好,今天就自己送上門,還拉著那魂蛋的手跟他說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這是在考驗他這做大哥的心臟嗎?!
  「哥哥……」優夏見哥哥有所鬆動,立馬爬桿上陣,「哥哥對不起麼……我是擔心你太忙所以才沒有打電話讓你來接我的。」送上兩枚星星眼,以示她的話比鑽石還真。
  他是因為這個生氣嗎?竹內雅彥恨鐵不成鋼地揉了揉妹妹的短髮,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如鐘的真田弦一郎,這臭小子,早就覬覦他的妹妹了,他當初竟然還把這小子列為妹夫候選人,真是太鬆懈了啊!
  「你長大了,哥哥也不管你了。」如此有氣無力的語氣,又加上如此哀傷的神色,竹內雅彥此刻活脫脫就一被傷透了的怨男樣。自小最聽哥哥話的優夏立馬慌了,一向自信張揚的哥哥什麼時候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求救似的看向真田弦一郎,優夏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而竹內雅彥一見妹妹如此依賴真田家的壞小子,立馬『哎喲』了一聲,做出頭疼樣,見優夏一臉焦急樣,立馬暗地裡死命地朝真田弦一郎得意地笑:看到沒有,我妹妹最關心的還是我!
  真田弦一郎緊緊地握著拳頭,努力地在心裡克制,這是優夏的哥哥,絕對不能動拳頭。可是……誰來告訴他,為什麼有這麼欠揍的哥哥!
  真田家幾代都沒有女孩子出生,真田弦一郎實在不能理解一個哥哥的心。他只能一個勁地跟自己說,竹內前輩如此瘦弱的身板,絕對禁不住他一拳的……要揍人的話就回去找切原,絕對不能在這裡動手……
  優夏一開始還有些焦慮,可是看到哥哥嘴角得瑟的笑容,滿臉不安又變成了無奈,哥哥這樣……還真是孩子氣啊。
  真田弦一郎看著倒在沙發上的某不正經的大哥,實在無法想像這人就是教授口中無往不利的優秀學生代表。現實與傳說,未免差得也太多了一些吧?
  「小優夏,你先進房間,我跟真田君有些話要說。」直起身子,竹內雅彥也不裝頭痛了,有些事,總歸得說清楚的。他就這麼一個妹妹,怎麼捨得讓人傷害?
  優夏擔心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真田弦一郎,見他鎮定地對著她點了點頭,才磨磨蹭蹭地進了自己的房間。哥哥……應該不會對真田君做什麼吧?而且,真田君的抗暴力指數,應該很高吧?
  見妹妹的房門關起來,竹內雅彥也不再顧忌什麼,『啪』地
  一下拍了拍桌子,震得桌面上的茶杯都抖三抖。「別的我不想管也管不著,只有優夏的事我不能不管。」哥哥大人神情嚴肅,那雙總是帶笑的桃花眼此刻卻是冷冰冰地注視著面前的男人。
  「竹內前輩,我對優夏,是認真的。」真田弦一郎也絲毫不讓步,直直地回視著那道銳利而尖刻的目光。
  竹內雅彥嗤笑一聲:「認真?我想問一聲,真田君今年才幾歲?你又能對我妹妹認真幾年?」
  真田弦一郎在竹內雅彥如此咄咄逼人的氣勢下,非但沒有退怯,反而挺直了身體,目光堅定地看著他,片刻之後才低聲回答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優夏。」盡量放低了聲音,不想讓屋裡的少女因為他跟她哥哥的矛盾而擔心,真田弦一郎皺著眉,暗恨自己的不善言辭。
  「哼。」竹內雅彥才不會承認剛才那一刻,他真的被這個人給說服了。長了張老實人的臉,不代表他就可靠啊!「我就這麼一個妹妹,你怎麼樣才能讓我放心把妹妹交給你?」
  「我用真田家的姓氏發誓。」真田弦一郎站起身,黝黑的臉肅穆莊重,高大的身影給人強烈的逼迫感,就在竹內雅彥以為他要做出什麼不得當的暴力舉動時,卻見他鄭重地朝他鞠躬,語氣堅定:「竹內前輩,我跟優夏交往,是以結婚為目的的。」
  被他忽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竹內雅彥抖了一抖,見面前的男人還沒直起身子,連忙佯裝撩了撩頭髮,掩飾自己的失態。真是的,長了一副黑社會的長相,出來嚇人啊!抽著嘴角,竹內雅彥狠狠地揮了揮拳頭:「跟我妹妹交往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是敢對她動手動腳,老子剁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洗澡感冒,南方的孩子傷不起……我想要暖氣TAT
  哥哥桑威武……弦一郎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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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真田弦一郎看著板著臉的竹內前輩,腦袋難道的靈光,這個時候,在吃醋的未來大舅子面前,他絕對不能表現出任何難捨難分的心情啊!
  所以……
  「竹內前輩,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麻煩你幫我跟優夏說一聲吧。」忍著,必須忍著,敵強我弱,不忍不行!為了過大舅子這一關,讓他幹什麼都願意啊啊啊啊啊!
  竹內雅彥幽幽地看了一眼虛掩著的房門,假作正經地點了點頭:「行了,我會跟優夏說的。」眼角餘光如願地看到房門悄悄地關上了,竹內大哥得意地勾起嘴角。身為妹妹,就該好好地聽哥哥的話,男朋友什麼的,哪裡有哥哥親啊?所以,小優夏,乖乖地躲在哥哥的懷裡吧啊哈哈∼
  看著真田弦一郎離開,竹內雅彥撣了撣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揚眉吐氣地走進妹妹房間,嗯哼哼,要跟他竹內雅彥鬥,這小子起碼再吃二十年飯!
  看著妹妹背對著房門坐著,竹內雅彥小心翼翼地探上前去,討好地攬著妹妹的肩膀,見她沒有躲開,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優夏,哥哥是為了你好。」
  「弦一郎哪裡不好?」優夏反過身,直直地瞪著哥哥,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說不出的委屈。別以為她剛才什麼都沒聽見,哥哥剛才的話,分明是想要逼弦一郎知難而退。她已經不小了,哥哥怎麼還把她當做小孩子看待?
  「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用啊?做什麼都會被人家欺負?」所以才會事事都管著她,連談個戀愛都要全程參與?
  被妹妹這麼一問,竹內雅彥頓時噎住。理論上來說,已經念大學的妹妹,早就可以獨立。但是竹內雅彥對於親自帶大的妹妹,這一顆操勞的大媽心已經習慣性地把處處把她放在第一位了。
  說起來,真田家的小子,還真跳不出什麼毛病。家世沒的說,真田家是絕對的好人家;為人正派老實,關鍵是對他妹妹一心一意,這點他老早就看出來了;東大畢業,前途必定不可限量;除了長相……
  「長得太老,我跟他站一塊,不知道的還還以為他是我大哥呢,你說是吧?」憋了半天,竹內雅彥只憋出這麼一句,那囧囧的模樣,倒是把優夏給逗樂了。哪有這樣說別人的?
  優夏紅著鼻子瞪了哥哥一眼,直把竹內雅彥給瞪的心酸啊,妹妹都為了別的男人瞪他這親哥哥了,哎,把妹妹捧手心疼了這麼快二十年,最後還不是別人家的啊,想想就不甘心啊
  !
  「哥哥……」優夏抱著哥哥的胳膊,大眼睛紅通通地看著他,「我很喜歡真田君呢,哥哥可不可以不要故意為難他。如果是他哪裡不好,哥哥隨意打罵,這樣可以嗎?」哥哥絕對打不過真田君的,她敢保證。
  「……好。」對著妹妹這麼楚楚可憐的目光,竹內雅彥什麼火氣都沒了。既然妹妹喜歡,他還能說什麼?先看著唄,這小子要是表現好,那他就放他一馬,如果表現不好……哼哼哼。
  不過,未雨綢繆什麼的是必須的,他竹內雅彥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浩彥我跟你說,你必須好好學習劍道、跆拳道、柔道還有??????? ??????,不練成黑帶、神級的你不要回來見我啊!!!」為了對付武力值過高的真田弦一郎,威脅自家親弟弟是必須的。為了保護姐姐而戰,那是他的光榮!
  「宗一郎你聽我說啊,我知道你把優夏當做妹妹,既然你已經沒戲了,那麼你就幫我好好物色下好人選,有哪個配得上我們家優夏的,全都給我留著啊,不然我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喲∼」鄰居家的小弟,不利用那是不道德的。原本覺得以後要是優夏嫁給宗一郎也是不錯的,這小子脾氣好,又是跟著他長大的,貴在知根知底啊。不過現在這兩人已經沒戲了,那麼他這做哥哥的就有義務給優夏多備幾個候選人---說不定哪天優夏就幡然醒悟了呢,決定拋棄那位『大叔』了也說不定啊。
  他一點也不希望自己的水靈靈的妹妹被這麼一頭老牛啃了啊!!
  ******
  竹內夫人跟浩彥出國的那天,真田弦一郎親自送優夏到的機場,雖然竹內大哥的目光依舊不是很友好,但是到底沒有明面上讓他難堪,真田弦一郎不由暗自鬆了口氣。他那天回去以後就特地去問了蓮二,為何女朋友的哥哥對自己有那麼深的敵意,唯一一個正在談戀愛的蓮二卻表示,他們家千秋是長女,並沒有哥哥,所以他沒有這種煩惱。
  「……」面對軍師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皇帝大人的表情如右→=凸=
  尚且單身的幸村精市跟柳生比呂士卻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真田弦一郎至今想到那兩人綠油油、陰森森的目光,都不由膽寒。
  還記得那時,幸村精市手裡正切著橙子,水果刀泛著■亮的光,照射到他臉上,留下慘白的銀光。而主上大人美麗無雙的臉上依舊笑容滿面,說出的話卻讓人膽戰心驚:「如果哪天有人想要
  娶我們家美亞子的話,我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是『世界末日』。」頓了頓,主上大人又抿脣一笑,好似剛才自己只是在說天氣一般自然:「如果連世界末日都不怕,那我才放心把妹妹交給他。」
  同樣有一個妹妹的柳生比呂士點頭表示贊同:「身為哥哥,我絕對不會隨意把妹妹交給一個陌生人的,除非他經過我的考驗。」而看著紳士泛光的眼鏡,真田弦一郎明白,那考驗絕對不會比精市的『世界末日』更溫和的了。
  哥哥們的心態……都是如此奇特嗎?皇帝深深地憂桑了,如果竹內前輩也打算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世界末日的話,他應該怎麼辦?
  從冥想中回神,面對著友好的竹內夫人,真田弦一郎稍微自在了些。雖然竹內前輩不太贊同他跟優夏在一起,但是竹內夫人好像沒怎麼反對。這樣……是不是意味著他的阻力會少一些?
  而此時,竹內木純子正滿意地看著站在自家女兒身後的少年,或者,已經可以稱為男人的真田弦一郎。雅彥工作忙,很多時候總歸是照顧不到妹妹,而真田君跟優夏一個學校,有他幫忙照看的話,她在國外也可以放心一些。不過,有些話,她還是得關照一聲的。
  「真田君,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你能過來一下嗎?」
  聽到竹內夫人如此說,不只是真田弦一郎,連竹內兄妹都露出不解的表情。面對兒女們疑惑的神情,竹內夫人卻只是笑瞇瞇地看著真田弦一郎,並打算不解釋。
  「當然。」真田弦一郎略微彎了彎腰,朝優夏點了點頭後,跟在竹內夫人身後,往一旁的空地走去。
  「真田君。」竹內夫人依舊笑容滿面,比之左看他不爽又看他不喜的竹內家大哥來說,竹內夫人實在是太過和藹可親了,可是真田弦一郎依舊很緊張。
  這……大概就是天底下女婿們的通病吧,對未來丈母娘,都懷揣著一種莫名的敬意。「竹內夫人,您請說吧。」真田弦一郎盡量讓自己的面部線條顯得柔和些,但是似乎他並不擅長如此,最後只能勉強勾了勾嘴角,反倒顯得有些尷尬。
  「阿■,真田君不用這麼客氣哦。」竹內木純子笑吟吟地看著面前的男孩,年紀不大,卻已經足夠承擔責任。「喊我一聲木純子阿姨就可以了,我就叫你弦一郎吧,你看怎麼樣?」
  「木純子阿姨……」真田弦一郎面上微紅,有些赧然,這是對他的承認嗎?木純子阿姨不反對他跟優夏
  在一起吧?
  「是這樣的。」竹內木純子忽然放低聲音,目光從不遠處的女兒身上收回,示意真田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關照道:「可能有些失禮,但是我身為母親,還是不得不關照一下。」
  「是,您請說。」真田弦一郎恭敬地聽著。大概是拜託他幫忙照顧優夏之類的吧,就算木純子阿姨不囑咐,他也不會鬆懈的。
  「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克制不住,不過,千萬做好防護措施哦。」竹內夫人眨眨眼,又笑著補充道:「我還不想這麼早做外婆。」
  竹內木純子做了多年的新聞記者,見多識廣,思想也比較開放,說出這些話也不過是提前提個醒,但是聽在一向保守刻板的真田弦一郎耳中,卻好像往他身上砸了兩個火爐似的,臉上一下滾燙起來,連帶著耳根都紅了個透,真真是黑裡透著那個紅啊。
  真是……太鬆懈了啊!真田弦一郎漲紅著臉,緊緊地握著拳,視線一觸到不遠處的優夏,臉上的熱意就更加明顯,讓他羞惱地根本不知道該把目光放到哪裡。這種事……他一定會注意的!
  相比於昨天威脅他敢對優夏動手動腳就剁了他的竹內前輩來說,竹內夫人簡直就是天使一般的存在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殤縭魂姑娘的地雷,好久木有收到了~o(╯□╰)o,我決定貼兩塊錢去買包方便麵。
  不知不覺,四十章了。。岳母大人威武!
  關於下個文選什麼題材,眾口難調,反正應該是這三個裡的一個,到時候就看我對哪個比較有熱情吧……希望妹紙們不要拋棄我就好~


41

  「嗨嗨,我不過是提醒一下,弦一郎不要太在意哦。」看著男孩子羞憤地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模樣,竹內夫人不由輕笑出聲,還真是跟真田夫人說的一樣,純情得不行呢。現在這樣的男孩子可少見了呢∼
  「好了,我們就先進去了,你們也回去吧。」登機口處,竹內夫人跟前來送行的親朋好友們告辭,浩彥更是緊緊地抱了下自己的哥哥和姐姐。「哥哥,姐姐,我們走了,你們記得來看我啊。」
  竹內雅彥跟優夏並肩站著,目送著母親跟弟弟消失在登機口。「好了,我還有個案子要負責,你就早點回學校吧。」竹內雅彥揉了揉妹妹的頭髮,最後很是彆扭地對著一直站在一邊充當隱形人的真田弦一郎點了點頭:「麻煩真田君送優夏回去了。」啊啊啊啊啊!雖然答應妹妹不故意找麻煩了,可是一想到這個男人要搶走自己疼了這麼多年的妹妹,他還是很不爽啊!!
  真田弦一郎無視了竹內大哥的滿腹不情願,十分正色地點頭應聲:「竹內前輩請放心,我會把優夏安全送到學校的。」照顧好自己的女朋友本來就是他的責任,何況,今天竹內夫人又說了這些……咳咳,光想想他就覺自己在犯罪啊!不要弄出人命什麼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竹內雅彥抽著嘴角看著面前這個臉色忽然由黑變紅的大男人,心底的小人在死命撓牆,這廝一定是在想什麼不純潔的事了!!!!不要攔著我我要殺了他啊啊啊啊!!!覬覦我妹妹的男人都應該咬殺咬殺啊!!
  「咳,哥哥,那我們就先走了啊。」優夏無語地看著哥哥咬牙切齒的表情,拉著真田弦一郎趕緊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哥哥的武力值雖然不高,但是奈何人家最會玩的就是心眼,像弦一郎這樣的老實人實在太吃虧了啊。惹不起,咱躲!
  默默內流的竹內雅彥看著妹妹明目張膽地胳膊肘往外拐,受傷的心靈急需撫慰:「莫西莫西,秀葉,有空嗎?我想吃你做的牛肉烤飯……」他現在需要食物的安慰∼
  ******
  「弦一郎,今天陪我去一下書店吧,我需要買幾本新聞寫作的書籍呢。」
  「好。」真田弦一郎看著淺笑著的少女,嘴角的弧度由淺到深。「對了,什麼時候跟我回家一次吧。」真田忽然想起此事,他還沒有跟家裡人說過他跟優夏的事情,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媽媽一直都希望他能跟優夏在一起的。
  「嗨。」優夏臉上紅了些,不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很久沒有見過雅子阿姨了,應該去拜訪的。」拜訪什麼的……第一次以弦一郎的女朋友身份上門,這種心情完全不一樣好不好!
  「嗯,媽媽會很高興的。」真田弦一郎牽著女朋友的手,嘴角是愉悅的笑容,一想到媽媽驚喜交加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好吧,他只是太高興了而已。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得到家裡的承認,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如真田弦一郎所料,當他在電話中跟母親大人表示他已經跟優夏在一起的時候,他得到了母親超分貝的尖叫聲和一連串的『弦一郎你實在太棒了』的表揚。這世界真瘋狂,找到女朋友,竟然成了家裡人眼裡他這輩子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你們這讓他的全國大賽三連霸情何以堪啊!
  「弦一郎,我不管,你這星期一定要帶優夏醬回來,我會讓你爸爸在家待著哪裡也不去的,見見未來兒媳婦比什麼都重要!」真田夫人在電話那頭使勁地關照著,不一會兒電話又傳到了真田藩士的手裡,話筒裡傳來老人家依舊鏗將有力的聲音:「弦一郎,做得好!絕對不要輸給手塚家的孫子!」
  =凸=祖父大人,不要什麼都跟手塚比行不行!
  片刻之後,電話裡又傳來佐助的尖叫聲:「大叔你不能跟浩彥的姐姐在一起!這樣我怎麼辦啊啊啊啊!!!」他不要叫浩彥叔叔啊!!!
  真田弦一郎黑著臉掛了電話,耳邊似乎還殘留著母親大人狠狠教訓佐助的聲音:膽敢阻撓你叔叔談戀愛,小佐助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能夠將真田家上上下下管理得井井有條的母親大人,果然霸氣依舊啊。真田弦一郎不得不感慨。帶優夏回去是必然的,他提早打個招呼就是擔心遇到這樣的情況,家裡人似乎都太過驚喜導致神智一下不太清楚。難道他談戀愛就好像山崩海嘯那麼一樣引人注意嗎?真是……太鬆懈了!
  ******
  週五,天氣晴好,一如真田弦右衛門的心情。今天,他們家的弦一郎,要帶女朋友回來了!哈哈哈哈,手塚國一你輸定了啊!!!
  「真田藩士,這是小小心意,還請您笑納。」雖然多次拜訪過真田家,優夏卻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第一次以弦一郎女朋友的身份到真田家做客,那跟身為鄰居的拜訪完全不一樣啊!好在優夏有一位十分全能的母親大人,在媽媽的指導下,她為真田家每一位都準備了禮物,才不至於失了禮數。
  真田藩士此生第一次笑
  得那麼和藹可親,哎喲喂,到底還是女娃娃貼心喲,哪裡像他們真田家的這幾個臭小子,一個個都跟木頭似的,哪裡會想到送這麼貼心的禮物?一副老年人使用的護膝,實在合適了!
  「優夏啊,要是弦一郎欺負你的話,你就告訴我,我一定砍得他媽媽都不認識他啊。」真田藩士放下茶盞,一臉和藹的微笑,細心地關照道。
  一旁跪坐著的真田弦一郎滿臉黑線,他怎麼會欺負優夏?你們想多了好不好!還有,母親大人,您可以不要這麼使勁點頭不?您兒子被砍得認不出來,您是有多驕傲啊?!
  「優夏啊,不用這麼客氣的,就跟自己家裡一樣就好。」真田夫人喜笑顏開地拉著優夏坐下,笑得連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而她此刻卻顧不上這些呢,高興,實在太高興了。弦一郎終於做了一件讓她滿意的事情了啊!「想吃什麼跟雅子阿姨說啊,阿姨讓廚房去做。」
  「咳咳,媽媽,你別嚇著優夏了。」真田信一郎好笑地看著欣喜萬分的母親大人,微微有些吃醋,當年他帶佐助的媽媽回來的時候,媽媽可沒有這麼激動。
  「喏,信一郎,你去廚房看看,午餐準備好了沒有啊。」真田夫人笑瞇瞇地關照大兒子。
  真田信一郎扭頭長嘆,這就是差距啊。他就一跑腿的命啊。拍拍弟弟的肩膀,真田信一郎朝弟弟眨了眨眼:待會劍道場上見。他必須找回場子啊!!
  真田弦一郎抽了抽嘴角,大哥,不用這麼生分吧?當年大嫂第一次上門的時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喊了他這個做弟弟的一聲大哥,如此大的心理傷害,他還沒得到補償呢!!
  「嗨嗨∼」看著弟弟殺人般的目光,真田信一郎很識趣地擺了擺手,罷了,苦力就苦力吧,也好過被弦一郎仇視啊。老實人一般都不會仇視人,但是老實人一旦犯渾,那也絕對是不死不休啊。
  「優夏醬,如果弦一郎不聽話的話,你就狠狠地教育他啊,有雅子阿姨給你撐腰呢,不要怕啊。」真田夫人一臉慈祥地拍著優夏的手背,扭頭又關照黑著臉的小兒子:「弦一郎,如果讓我知道你膽敢欺負優夏醬的話,我會把你塞回肚子裡再生一遍的喲∼」如此有特色的威脅方式,絕對是真田夫人首創,絕無分家。
  真田弦一郎分外糾結地接受了全家的各式各樣的威脅,連在廚房幫忙的麗子阿姨都笑瞇瞇地跟他說,如果不對優夏好的話,以後就吃不到她做的炸魚丸了。這……為什麼他
  會有一種到丈母娘家的錯覺啊?明明這裡是真田宅好不好!
  「弦一郎,不要介意哦,大家都是開玩笑的呢。」趁著吃午餐前的空隙,優夏總算找到機會跟真田弦一郎獨處了一會。「長輩們是覺得我父母都不在國內,所以格外照顧我一些,弦一郎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說實話,真田弦一郎心裡有點受傷,如此不被家人信任……真是太鬆懈了!但是,一聽到自家女朋友軟綿綿、羞答答的安慰的話,他又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心裡滿滿的都是溫暖與喜悅。
  真田弦一郎握住女朋友的小手,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不會忘心裡去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
  會欺負你的,所以你不用害怕。」大概大家看他長相比較凶悍,而優夏生得又如此嬌小可愛,所以每個人都本能地覺得他會欺負她吧?
  「……我怎麼會害怕……」優夏少女哭笑不得,真田一家的反應完全超出她的想像,雖然之前就知道雅子阿姨很喜歡她,卻也沒有料到阿姨會疼她到這個份上。唔,如此看來,她以後完全不需要擔心婆媳問題啊。
  等、等等,她到底在想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殤縭魂姑娘的第二枚地雷,抱著啃一口~~
  做個選擇題:
  弦一郎什麼時候把優夏吃掉?
  1、就在拜訪結束的這晚
  2、溫泉旅行時
  3、某日情到濃時
  4、結婚後
  5、一直不吃……o(╯□╰)o
  黑裡透著紅的弦一郎,我才不會告訴你們腮紅是我自己加上去的呢,哼~


42

  等、等等,她到底在想什麼啊!婆媳關係什麼的,想得太早了啦!羞澀地捂臉,優夏少女十分不好意思地從指縫裡偷偷看了一眼自家男朋友,見他臉上神情依舊沒什麼大的變化,才彆扭地放下手,誰知剛一鬆手,一雙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手就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手上的薄繭激起一片緋色:「怎麼紅了?」低沉好聽的男聲如此疑惑地問道。
  『轟』,這下,優夏本是微紅的臉,徹底紅了個透。弦一郎,你要玩突然襲擊什麼的,可不可以有點預兆啊!還有,不要用這麼無辜這麼單純的眼神看著她呀,會讓她覺得自己很猥瑣的!竟然已經想到了以後嫁給弦一郎之後的日子,真、真是太鬆懈了!
  嫁給弦一郎……
  似乎,並不遙遠,而且,她心底也不曾產生任何排斥。
  真的很清晰呢,清晰地可以想像出以後跟弦一郎在一起的每一天,就這樣平平淡淡,相攜到老。
  「吶,弦一郎,我忽然很慶幸我家搬到了這裡呢。」如果不是因為搬家,她就不會認識他,不認識他,她又怎麼會覺得如此刻般的幸福?這一切,大概就是命運的指引吧。
  「我也很慶幸。」真田弦一郎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對上那雙澄澈晶亮的目光,臉頰開始泛紅,卻沒有像過去那樣逃避,而是直直地注視著她,從那明亮漆黑的眸子裡,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獨一無二的,他的身影。
  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可遇而不可求,而他,就是被幸運之神眷顧的寵兒,在這個櫻花燦爛的三月,遇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
  「優夏醬多吃點哦∼不夠的話廚房還有∼」午餐時,真田夫人分外熱情地招待著優夏。面對著滿桌精心烹飪的美食,優夏靦腆地彎了彎嘴角,客氣地朝熱情的真田夫人道謝:「嗨∼多謝雅子阿姨了∼我自己來就是了,您不用客氣∼」一雙水色的大眼睛圓圓亮亮的,格外討喜,看的真田夫人忍不住輕呼「卡哇伊∼」
  一旁的真田弦一郎一直微揚著嘴角,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身邊的少女身上,等到看到她猶豫不絕的表情時,就明白她又犯了挑食的毛病。心裡微微一笑,真田弦一郎在她耳邊輕聲關照道:「你不吃的食物,給我就好。」她不喜歡的東西,他都可以幫忙解決,當然,他更希望她能克服這個毛病,畢竟飲食均衡才有利於身體健康。不過,解決這個問題,不急於一時,他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看著兒子
  如此體貼周到的行為,真田夫人一臉欣慰地撫著臉頰,夢幻般的表情讓真田弦一郎十分胃疼。母親大人,您一定又是在想什麼鬆懈的事了吧!
  不只是真田夫人,真田先生跟真田信一郎都是一臉揶揄的笑,真田藩士更是故意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扭過臉去觀察不遠處的花瓶。哼哼,他們真田家的男人,本來就應該是內外兼修的,哄女孩子什麼的,不在話下!手塚家的孫子一定差得遠了!
  飯桌上,只有蘑菇頭的佐助君一臉的憤懣。他一點都不想要浩彥的姐姐嫁給自家的大叔!一點都不想要!!!如果大叔娶了浩彥的姐姐,他豈不是就要叫比他小的浩彥為叔叔?光是想想,佐助君就覺得腦門疼!
  到那個時候,浩彥一定會特別得瑟特別囂張,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啊!!!就算是奶奶斷了他的零食供應,他也不會妥協的!
  他-一-定-要-拆-散-大-叔-跟-優-夏-姐-姐-啊-!!!他-真-田-佐-助-用-真-田-家-的-姓-氏-發-誓-啊!
  「咚!」這是真田信一郎的鐵拳:「佐助,你是在想什麼鬆懈的問題?」竟然露出如此猥瑣的表情?活像是要把誰生吞活剝了似的。
  「爸爸!」佐助君摸著腦袋上的大包,十分委屈地抬眼,他馬上就要比浩彥平白小了一輩了,爸爸竟然還這樣對他。嗚嗚嗚……真田家的男人神馬的,最討厭了!
  淚奔而出的真田佐助完全忘記了自己也姓真田,且性別為男。
  「……」這是怎麼了?全桌的人都對著真田信一郎露出如此疑惑的表情。
  ?(╯□╰)?真田信一郎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明白這小子在想什麼,竟然一句話不說就跑掉了,真是不懂禮貌啊。「真是失禮了,我會好好教育他的。」所以祖父大人,求您不要再用這種壓迫的眼神看他了啊!他會教育好兒子的!
  「哎哎,小孩子嘛,鬧一會脾氣就好了,大家吃飯吧∼」真田夫人一邊招呼著大家用飯,一邊示意大兒媳婦跟上去看看。真田美佳點了點頭,抱歉地對大家笑了笑以後,隨即退了出去。
  「嘛,優夏醬,多吃點這個吧,美容養顏的哦∼」真田夫人笑著介紹道:「不過,優夏醬的皮膚這麼好,好讓人羨慕啊∼」摸了摸女孩子細膩的皮膚,思想十分強大的真田夫人開始為自己小兒子感到由衷的高興,女朋友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皮膚又
  如此讓人愛不釋手的話想……她是不是應該為兒子預備點什麼成人必需品?或者說,萬一鬧出人命,直接給兩個孩子舉辦婚禮?
  唔,要不就兩種方案都預備著?真田夫人十分認真地思索著。
  ******
  第一次以真田弦一郎的女朋友的身份到真田家拜訪,總的來說還算成功。優夏從最初的緊張中恢復過來以後,便又像往常那樣自處,陪著真田藩士喝喝茶說說話,幫雅子阿姨收拾一下餐桌,之後又去看弦一郎練了一會兒劍道,一天的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吃過晚飯,優夏本是打算告辭,回自己家休息的,不過真田夫人卻以竹內宅許久沒有人打掃為由,非得留她在真田宅過夜。介於真田夫人的過分熱情,優夏也不好意思拒絕,推辭了一會後只能應了下來,不過……為嘛雅子阿姨你把我的房間安排在弦一郎房間邊上呢?明明客房不是在這一邊的啊!
  「優夏,你先去洗澡吧。」真田弦一郎黑紅著臉去敲了敲隔壁優夏的房門。也不知道母親大人又在做什麼打算,吃過晚飯以後竟然拉著大嫂去做頭髮了,而祖父大人則是帶著父親、大哥還有佐助出門了,據說是去拜訪自己的老友,家裡其他的傭人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請假回家了,導致現在整個真田宅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要說沒有陰謀他才不信呢!
  「嗨∼」優夏開了門,露出淺淺的笑容,招呼道:「弦一郎,你先進來坐一會吧。」
  真田弦一郎走進優夏的房間,才發現她正在看家裡的相冊。地上隨意地攤開了好幾本,而捂著嘴的女孩子此刻正對著一張照片笑得東倒西歪。
  !!!這些相冊不都是被母親大人收好的嗎?怎麼忽然出現在這裡了?
  「哈哈哈,弦一郎,你小時候好可愛哦∼」戴著一頂小貝雷帽,粉撲撲的小臉蛋上露出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一對漆黑的眸子努力做出認真的神情,而面頰上的兩朵紅雲又顯得那麼沒有說服力。「哈哈,還有這個,弦一郎你那麼小就喜歡板著臉了嗎?」難怪會看著這麼老呢,原來是從小就這樣啊∼
  「啊……」真田弦一郎有些羞赧,尷尬地扯了扯帽子,面頰上十分不自然地紅了些,那些照片,媽媽明明已經答應收好不被別人看到的了,這次竟然食言了!
  優夏覷了一眼黑紅著臉的少年,抿著脣偷偷地笑,阿■,弦一郎害羞了呢∼「嘛,下回我也給弦一郎看我的照片吧
  ∼媽媽給我們兄妹拍了很多照片的說。」有一位新聞記者的母親,何愁沒有照片?
  「咳,不能食言。」
  ?(∩?∩)?弦一郎你這樣紅著臉的樣子,實在太卡哇伊了∼「弦一郎,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啊!」眉眼俱是含笑的少女放下手頭的相冊,歡騰著撲到了跪坐著的少年背上,「■,弦一郎我真是太喜歡你了∼」彎著眉眼的少女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句話的威力有多大。從背後攬著他的脖頸,身體壓在他的背上,光滑的面頰貼著他的耳際,可以感清晰地感覺到少年發燙的耳根,也可以察覺到他精壯的身材。哇,果然跟想像得一樣強壯。要……摸摸嗎?早就肖想這一身肌肉的優夏擰著眉猶豫了好一會,最後用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反正是自己男朋友,不摸白不摸!
  一、二、三,開動!
  「……」忽然察覺到腰上多了一雙亂動的小手,真田弦一郎黑著臉,努力克制自己按住她的衝動。可以不要亂摸嗎?!皇帝大人黑著臉,無奈地在心底大吼。      
  作者有話要說:
  25字以上送積分,偶爾記得用JF這樣的字眼提醒一下園藝……最近腦袋比較昏,可能忘記。
  介於選擇溫泉旅行的人比較多,所以我決定讓弦一在那次郎自由地……那啥啥。
  咳咳,誰主動比較好?
  第一次是就被壓的話,皇帝大人會留下心理陰影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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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為什麼越來越過分了!那小爪子不知不覺已經從胸口到腰部了!竹內優夏你知不知道有一個成語叫做引火自焚!
  這動作,跟他夢裡的一切那麼相似,接下去,就該是……真田弦一郎只覺得喉嚨口一緊,身體某處忽然充滿了活力。
  「……不能再往下了。」很是艱辛地開口,真田弦一郎伸手按住了那雙已經遊走到他小腹的小手。在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又隱約覺得有些失望。柔軟的小手在身上製造的酥麻與火熱,這種感覺,新奇又讓人欲罷不能。
  夢裡,那雙小手讓他體會到了人世間無與倫比的美妙,而到了現實中,他在覺得沉淪的同時,又必須用理智強迫自己清醒。竹內前輩的威脅猶在耳邊,竹內夫人的關照也依舊清晰,真田弦一郎至今想起都覺得糾結地蛋疼。就算沒有這些,那種關係的發生……無論如何也不能是現在啊!
  被強行制止了的優夏很是可惜地嘆了口氣,有些不甘心地戳了戳少年腰間的硬肉後才收回了手,吶,不能繼續摸了啊,還不知道弦一郎的身材究竟有多好呢。「弦一郎,下次,下次一定要讓我看看你的肌肉哦。」少女從他背後探出腦袋,笑瞇瞇地說道:「那我就先洗澡去了,弦一郎你在這裡等我哦∼」待會可以一起看看照片呢,有一個相冊裡全都是打網球的弦一郎,她很想知道那個時候的弦一郎是什麼樣子的呢。
  ……洗澡什麼的,為什麼要我等你啊啊啊啊喂!!被自家女朋友無心之語折磨得身心俱焚的真田弦一郎在她一走出屋子以後就立馬往地上捶了好幾拳,不是現在啊不是現在啊,真田弦一郎你給我忍住!膽敢想什麼齷齪的事情,我就滅了你啊啊啊!!!
  可是……真的好想好想啊!!!自從在夢裡體會過那種美妙感覺的真田弦一郎現在就如同一個易燃的火藥桶,一丁點火光就能讓他輕易爆炸,而那毫無提防之心的小妮子卻不僅不迴避,反而幾次三番地做出讓人忍無可忍的親密舉動……真是,太折磨人了!
  衝到自己房間迅速地衝了個冷水澡的真田弦一郎又接連灌了好幾杯冷水,才算是堪堪控制了自己太過高漲的情緒和某位小兄弟,不過,等到他回到優夏的房間,看到穿著他的襯衣,一臉無辜的女孩子,他又忍不住想要衝出去切腹啊啊啊!!!
  母親大人,拿他的白色襯衣給優夏當睡衣,真的道德嗎!!!!目光所到之處,只見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就那樣坦蕩蕩地裸.露在空氣中,寬大的
  襯衣罩在她身上,鬆鬆垮垮,舉步之間,可以看到少女玲瓏的曲線。袖子被折了好幾圈,卻依舊長得過分,露出一雙光潔白嫩的藕臂,而襯衣的下擺則剛剛遮住臀部,白色的小內褲若隱若現,卻更加惹人遐想。
  強行壓下臉上的滾熱,真田弦一郎艱難地開口:「咳……優夏,你要不要換一件睡衣?我、我的意思是說,晚上氣溫不像白天這麼高,可能會有點涼。」真田弦一郎目光直直地盯著地板,一絲一毫也不敢讓女孩子身上看。可是,即使是盯著地面,那雙嬌小玲瓏的赤足,也能夠讓他狼血沸騰啊啊!近乎白皙到透明的腳背,塗著淺色的指甲油,可愛靈巧,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這雙美足的主人,該是多麼靈氣俏皮的一個人。
  「誒?不是很涼啊。」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優夏很確定地回答道。這個季節,平常在家或是在學校,她都是穿吊帶睡裙睡覺的,也沒有覺得涼啊,何況今天穿的還是長袖襯衣呢。
  「我……我給你拿一條睡褲吧。」真田弦一郎扭過臉,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優夏看了看自己,明白了少年話裡的意思,嘴角的弧度愈發明顯,微微收了收露在外面的雙腿,淺笑著頷首:「那就謝謝弦一郎了。」害羞了,果然是害羞了。嘖嘖,害羞的弦一郎實在是太可愛了∼
  真田弦一郎快步地從自己房間拿了一條新的運動褲,紅著臉遞給微笑著的少女「新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平淡冷漠,可是那泛紅的耳根卻出賣了他心裡的緊張與羞意。
  目光投向窗外,夏季的庭院裡草木森森,微風拂過,帶來夜來香的清香,讓人也不由心神一振。大概是涼爽的夏風緩解了他的焦躁,真田弦一郎臉上的熱度也漸漸退去,等到看到屋裡的女孩子已經穿戴整齊地坐下,他整個人才總算放鬆下來。
  「弦一郎你快過來,這張照片是你國中的時候拿到全國冠軍時候照的嗎?」垂著頭的少女壓根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那彎起的嘴角,而那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尖正在相冊上飛快地移動著,而當她每每看到那個黝黑肅然的少年時,細膩的手指總會不由自主地停下來,細細摩挲。
  「啊,是的。是國一第一次拿到全國冠軍的時候。」微微勾了勾嘴角,真田弦一郎坐到她身邊,一來是緩解尷尬的氣氛,二來也是見少女真的感興趣,他便開始為她講解起照片上的故事。
  他跟她,都不曾參與彼此的過去,但是上天讓他們註定相遇,那是命運的指引,
  在茫茫人海中,回眸相望,一見傾心。
  他跟她的未來,將註定彼此交融。真田弦一郎側首看著女孩秀氣的側臉,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平淡。
  「誒,這是切原君吧?」指著照片上一個眼熟的海帶頭少年,優夏很是驚喜:「那個時候的切原君看著好小啊∼」尚且圓潤的包子臉,一雙大眼睛,怎麼看怎麼卡哇伊啊。當然,站在邊上的弦一郎也十分青蔥呢,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帶著帽子,但是那個時候的弦一郎好像比現在要白很多,稜角也尚不如現在這般硬朗,依舊可以看得出少年的青澀輪廓。
  「啊,那是國中二年級的時候,切原剛剛加入網球部。」看著照片裡的隊友們,真田弦一郎也不禁回憶起過去大家在一起的日子,整個人都顯得生機明朗起來:「那是我們第二次拿到全國冠軍。」站在頂峰的驕傲,如此難忘。而此後一年,幸村的生病,與三連霸的失之交臂,都迫使他們這群夥伴一起成長。身為副部長的他,更是肩負重任,在帶領立海大網球部追求勝利的同時,也領悟了許多。
  「啊,這些都是弦一郎的隊友吧,喏,這是幸村君,這是柳生君,還有這位是柳君。」優夏一個個地指認著自己認識的人:「誒誒?柳生君還有一位雙胞胎的兄弟嗎?」震驚地指著一張照片上一模一樣的兩個『柳生』,優夏瞪大了雙眼。
  「不是的。」真田弦一郎握拳,假裝咳嗽了一聲,掩去自己嘴角的笑意:「其中一位是仁王雅治,最擅長偽裝,他跟柳生是雙打的搭檔,兩個人經常變裝,假扮對方。」瞪大了一雙圓眼睛的少女實在是太可愛了,那嘟起的包子臉……好想忍不住讓人想嘗一口啊。
  「誒誒誒!還有這樣的事!好想見識下啊……」輕聲地嘀咕著,優夏再次翻到了下一張照片:「弦一郎,你什麼時候抱過女孩子了啊!」還是公主抱!優夏兩指捏起一張照片,鼓著一張小臉等著對面的少年,照片上面的真田弦一郎身穿一身深色西裝,懷裡打橫抱著一個身穿公主裙的短髮女孩。
  弦一郎,你應該怎麼解釋啊!
  真田弦一郎一看到這張照片就開始頭疼,為什麼這張照片會出現在這裡?媽媽不是早就答應銷毀它的嗎?!
  那年的海原祭,他為什麼會手賤地抽到扮演王子的簽啊!就算是像桑原一樣扮演馬也好過扮演王子去抱另一個男生啊!現在想想,多半是精市跟蓮二聯合起來搞的鬼啊!不然為什麼蓮二扮演大臣而精市則是導演呢
  ?
  如今,他要怎麼跟自己的女朋友解釋,懷裡那個比一般女孩子還可愛的公主,其實是個男孩子?還是個臨時換上去的?
  「優夏,那是海原祭話劇演出,我扮演王子而已。」最後還是實話實說。真田弦一郎默默地合上相冊,暗暗決定,一定得等他檢查完剩下的照片裡沒有違禁物品以後,才能給優夏看。誰知道媽媽有沒有放更過分的照片在裡面。對於胳膊肘往外拐的媽媽,真田弦一郎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
  「我知道啊,一看就是話劇演出嘛。」優夏喃喃著:「我就是想知道,是誰這麼好運氣,竟然被弦一郎公主抱哎。」少女,你的語氣裡,一點吃醋的成分都感覺不到,只剩下無盡的可惜了!弦一郎的懷抱哎,安全感十足,還可以偷偷摸他的肌肉∼
  ……少女你到底是有多執著於肌肉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殤縭魂姑娘的第三顆地雷!!!今晚園藝給你暖床!
  o(╯□╰)o從這章開始,園藝會一直掉節操,皇帝大人會被折磨得很慘。被女朋友褻玩神馬的,你們懂的。
  推薦個文,喜歡夏洛克的姑娘可以去看看,很聰明很理智的女主,我就喜歡聰明的妹紙~~
  當年大家在一起的歲月。眼淚水都快出來了。為什麼看到這張這麼感傷啊TAT


44

  「那是越前龍馬,代替切原扮演灰姑娘……」真田弦一郎此刻十分後悔,為什麼他洗完澡就不戴帽子了呢?現在就該把臉埋在帽子裡才對!!看著這張照片,皇帝臉色鐵青,內心咆哮:往事絕對不堪回首啊!!
  「越前龍馬?也是你的學弟嗎?」優夏倒是純好奇地問道。
  「不是。」真田弦一郎輕舒一口氣,解釋道:「越前君是青學網球部的部員,他們來參加立海大的海原祭而已。」皇帝大人黑著臉把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這讓他更見堅定滅掉切原赤也的決心。當年要不是切原這小子臨陣脫逃,他最後至於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嗎?
  看完了一本相冊,優夏才想起來問真田夫人等人的去向。已經快十點了,大家怎麼還不回來?即使是去拜訪,也差不多該告辭回家了吧?
  「啊,我打電話問問看。」真田弦一郎也覺得奇怪,今天大家集體有事,本來就不正常,如今,一個人都還沒回來,更加讓他覺得陰謀重重。
  「莫西莫西,媽媽,您跟大嫂還在美髮店嗎?……啊?……啊,我知道了。……嗨,我明白。」掛了電話,真田弦一郎十分無奈地扶了扶額:「媽媽說小舅舅帶女朋友回來,所以她跟爸爸連夜趕過去了。」小舅舅帶女朋友回來,父親大人跟母親大人,您們身為姐夫、姐姐,就算是去湊熱鬧,也不用連夜趕去吧?要知道,原田家可是在大阪!
  果然,如真田弦一郎所預料的一樣,不多會,真田藩士、真田信一郎的電話也陸陸續續打來。
  「啊,弦一郎,我今天在老友家留宿了,這個週末都不回去了,你記得看好家啊。」真田藩士好像正在跟誰下棋,電話裡時常傳來另一位老先生不耐煩的催促聲,沒法,真田弦一郎不敢耽誤祖父大人下棋,只好連聲應下。
  「弦一郎啊,我跟你嫂子決定去補上我們結婚十週年的蜜月旅行,所以家裡就拜託你跟竹內桑了啊。嗯,佐助跟我們一起呢,就這樣啊,掛了。」
  「……」聽著電話裡的盲音,真田弦一郎回過味來了,原來全家人並不只是打算給他們留幾個小時的獨處時間,而是計劃好了把整個週末都留給他們兩個人?考慮得……真是周到!
  「大家都有事嗎?」優夏眨了眨眼,從剛才的電話裡她大概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這大約又是雅子阿姨的主意吧。「沒有關係啦,既然大家都有事,那麼這個週末就由我們看家吧∼」少女眉眼彎彎,笑容清雅。好像,
  也只有坦然接受吧?難道要現在把大家找回來嗎?不太現實呀。
  「啊,只能這樣了。」真田弦一郎放下電話,微微嘆口氣,母親大人的意願,他要遵循呢還是要遵循呢?皇帝大人臉色變化莫測,眼角餘光瞥見垂首的少女,白皙優雅的脖頸如白玉般光潔美好,襯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卻依舊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正天人交戰之時,少女卻鼓著臉輕輕點了點他的手背:「弦一郎,我應該是你的初戀吧?」抬起明亮的大眼睛,優夏很是嚴肅地看著他。
  「……」回過神來的真田弦一郎分外糾結地點了點頭:「是。」快二十了才初戀,雖然有點丟臉,但是也好過對自己的女朋友說謊。蓮二交代過,寧可說實話惹女朋友一時生氣,也決不能說謊為日後埋下巨大的隱患。絕對的箴言啊。
  「呼∼」優夏好似鬆了口氣,彎著眸子笑了起來:「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什麼前女友了,遠山學姐說,前女友這種生物,殺傷力太強,我這樣的應付不過來。」她這種既無戰鬥力又沒有高智慧的人,註定會在前女友與現女友的戰爭中被炮灰成渣渣的。
  大概是少女的笑容太過恬美純粹,真田弦一郎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融化成了蜜糖,又甜又軟,他就這樣心甘情願地融化在這甜美的笑容中。
  一晃神,他已經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下巴輕抵著她的發頂,聞著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真田弦一郎的面上漸漸滾燙起來,他卻不打算退縮。輕輕摸了摸她柔軟的短髮,他很是鄭重地在她耳邊低語保證:「現在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
  前女友這種生物,不會出現的。
  她,永遠都是現任,直到她願意冠上真田這個姓氏為止。
  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優夏紅著臉埋首在他懷裡,誰再說弦一郎不會說甜言蜜語什麼的,她就跟誰急!
  溫香軟玉在懷,沐浴露的芬芳混合著少女身上獨有的清香,如同最醉人的酒,讓人渾然迷醉。此刻的真田弦一郎便是如此,輕撫著她纖瘦的背,少女胸前的柔軟緊貼著他的肌膚,鼻尖縈繞的芳香是那麼熟悉又那麼誘人,真田弦一郎發現,他竟然可恥地……可恥地想要再進一步。
  只是擁抱著她,不夠,遠遠不夠。紅著臉的真田弦一郎試探著扶住了少女的腰,而她只輕微地往後退了退,之後便柔順地靠在他懷裡,馴服得如同一隻小貓。
  這般動作,如同鼓勵
  般,真田弦一郎在她額上印上輕輕一吻,慢慢往下,是她的緊閉的眼與顫巍巍的睫毛,再往下,便是他思念了許久的紅脣,柔軟細膩。
  伸出舌頭,真田弦一郎輕輕地舔舐了下少女的脣,而少女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微微挺身,配合地送上自己的脣,之後便乖覺地閉上了眼,一雙白皙的小手牢牢地撐在他的胸口,而纖細柔軟的腰肢,則被男人緊緊地扣在懷裡。
  整個真田宅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個認知讓真田弦一郎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拋去束縛,如同釜沉舟般,他用舌頭輕輕頂開了少女緊閉的貝齒。
  慢慢地摸索著,虔誠而認真,就像完成最重要的使命般,真田弦一郎全身心地投入。舌尖與舌尖的觸碰,如此羞澀又美好,緊緊地勾住那想要逃跑的小舌,邀它共舞,舌尖與貝齒的偶爾碰撞,些微有些疼痛,卻讓人更加欲罷不能。
  一雙大手,摩挲著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柔軟纖細,讓人流連忘返。心跳如同受驚的小鹿般,噗通噗通地要竄出胸膛,真田弦一郎僵硬了片刻,一直到察覺出女孩子舌尖的退縮時,才又猛然將她勾住,手臂一用力,將柔軟的少女整個扣向自己。
  顫抖的大掌微微摩挲著,從纖細的腰肢開始,慢慢地,慢慢地往上,待他探尋到那一抹柔軟,真田弦一郎整個人已經緊張地緊張地無法控制自己。大掌輕柔又不失霸道地覆蓋住少女胸前的盈軟,覺察到她的顫慄,他靜止了片刻,手卻沒有移開。而不多會,少女的呼吸聲逐漸渾濁,那急促的喘息如同最誘人的甜酒,慢慢地將他的理智消失殆盡。
  輕輕地揉捏著,即使是隔著衣物,他依舊可以感覺到那細膩的肌膚與慢慢綻放的紅梅。那是與夢中完全不同的感覺,少女輕柔的呼吸清晰可聞,癱軟無力的小手扶在他的胸口,柔軟的小腹緊緊地貼著他。整個人,此刻,她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裡。
  脣已經移到了她的下巴,柔軟的肌膚在他微涼又火熱的親吻下激起陣陣戰慄,而他卻不許她退縮,亦或是說,她也不願意從此刻的弦一郎懷裡退出。
  他的身體變化,她如何能不知道?
  優夏漲紅著臉,明白而切身地感受著緊貼在自己小腹上『小弦一郎』的變化。已經是大學生的她當然不會單純到連這麼簡單的生理知識都不知道,在課堂上看過教育片,也曾經偷偷跟好朋友們觀摩過尺度不算小的片子。何況,優夏在答應跟他交往的一刻起,就已經做
  好了這樣的準備。男女朋友發生進一步的關係,在這個社會實在太過合情合理。
  腰被牢牢地握著,而腦後的那一隻手,則緊緊地控制著她的腦袋,不允許她輕易逃跑。如此強勢而熱烈的親吻,讓她差點窒息,卻又不由自主地沉淪。
  第一次見到弦一郎這樣急切的樣子,粗糙的舌尖牢牢地勾著她的舌,根本不許她有絲毫迴避,他的強勢,第一次體現得淋漓盡致。
  胸肺中的空氣彷彿已經被吸乾,優夏難受地咳咳起來。那聲輕咳,如同荒野中的一道閃電,打回了真田弦一郎早已消失的理智。
  他猛地僵住身子,艱難而困苦地鬆開懷裡的少女的脣,而那雙手,卻依舊堅定地扣在她的腰上。
  急切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優夏忍不住劇烈咳嗽。已經從混沌中清醒過來的真田弦一郎羞愧而焦急地替她撫著背,一張粗糙的黑臉紅得如同艷麗的石榴花。一定是他剛才太粗魯了,竟然害得優夏這麼難受,真是太鬆懈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桃花兒關關姑娘的地雷~多謝多謝~
  我解釋下優夏為何會穿弦一郎的襯衣,是真田夫人的陰謀啊陰謀!大家懂的,全家都撤退了……營造環境啊。
  話說其實園藝寫皇帝的時候一直都很膽戰心驚,害怕會寫崩了,然後終於有妹紙提出來了,皇帝怎麼可以這麼悶騷……
  捂臉,是園藝的錯,因為立海大主要出場是在全國大賽,我看動漫的時候比較匆忙,就記得幾個場景,比如弦一郎幫龍馬恢復記憶、帶著切原面對青學諸人,還有不屑網球週刊的採訪等等。
  所以我估摸著弦一郎是個很多事都不說出來只會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人,估計在戀愛中也是這樣,不會很多甜言蜜語但是行動力槓槓的。
  如果崩得嚴重的話,一定要指出來!我會改的!!
  堅定地放一張弦一郎被囚禁的圖片。。

45

  看著優夏難受的模樣,真田弦一郎內疚地咬了咬牙。
  即使內心深處,他確實狠狠地譴責著自己,但是剛剛結束了的那一吻,又讓真田弦一郎不得不秉著良心承認,剛才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好,以至於他完全喪失了平日的理智與清醒。
  他第一次那麼入神地親吻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不同於淺嘗則止的輕吻,那是交付了靈魂的沉淪,甘之如飴,蝕骨噬心。
  若不是她難過地推搡,他真的一點都不想放開她。
  「要緊嗎?」低沉醇厚的男聲帶著不同於往日的壓抑,真田弦一郎強忍著身下的脹痛,牢牢握拳,面上卻是關切地問著自己的女朋友。
  優夏緩過氣來,微微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大概是因為咳嗽,原本白淨的小臉此刻緋紅一片,水汪汪的眸子流轉悱惻,清秀的眉眼間竟帶了一份不自覺的風情婉轉,看得真田弦一郎喉嚨口又是一緊。
  「我……我去倒杯水……」匆忙轉身,真田弦一郎盡量吸氣收起本就沒有贅肉的小腹,用衣擺遮住那處,他應該慶幸,她剛才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否則她一定會發現自己的不正常。
  「咳咳……弦一郎,你除了劍道,還練了忍術嗎?」輕撫著胸口,優夏面上已經漸漸恢復平靜,看了一眼倉惶的男友,她微微仰臉,淺笑著問道。
  聞言,真田弦一郎疑惑地停住腳步,微微側臉,不解地看著她。他並未修行忍術,她何出此言?
  「難道你想讓自己變成忍者神龜嗎?」優夏瞪了他一眼,使勁地努努嘴,目光略微帶了些羞澀,飛快地掃過他小腹之下,秀氣的臉龐紅撲撲的,也不知是笑還是在氣。
  真田弦一郎順著少女的目光看去,只聽得彷彿腦海中『轟』的一聲,真田弦一郎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入油鍋的蝦,渾身又紅又熱,躁得不行。
  「我……我去衝個涼就好……」真田弦一郎慌忙站起身,匆忙些還險些被地上的薄毯絆倒。
  「吶,確定不需要我幫忙嗎?」少女筆直地跪坐著,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一雙霧濛濛的大眼睛純真地看著他,就好像她問的是『今天吃什麼』一樣簡單的問題。
  「不……不需要。」這回真的是點火自焚了,真田弦一郎只覺得自己渾身燥熱,全身上下都如同在火山熔岩中炙烤般難耐,而身體的某處正漸漸覺醒,脹痛中又帶著令人羞恥的愉悅。偏生他腳
  邊的少女又用『我可以幫你的,真的可以的喲』的眼神看著他,這不是引人犯罪嘛掀桌!
  「真的不需要嗎?」優夏拉住他的手,淺笑著抬眸,晶亮的眼眸羞澀可人,卻又帶著無法抗拒的誘惑。
  在那冰涼的小手碰到他發燙的掌心的那一刻,真田弦一郎便覺得一陣莫名的舒爽,冰與火的交融,大概便是如此。微微垂眸,他只是片刻猶豫,少女便已經趁機借力直起身子,微微移了一小步,越發靠近他,另一隻空著的小手則是覆在他的腰際,若有若無的觸摸仿若觸發了全身的感官,真田弦一郎只覺得自己所有的活力都在這一刻鳴槍覺醒。
  輕輕眨眼,嘴角掛著的恬淡的笑容,少女往前走了一步:「弦一郎,很難受吧?」少女呼出的溫熱氣息,透過夏季薄薄的衣料,在他的肌膚上挑起滾燙的火焰,可是她那無辜又有神的大眼睛,又好似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會引發多麼嚴重的後果。
  真田弦一郎痛苦又歡愉地定在原地,臉上一貫刻板的表情此刻飛快地交替著,時而隱忍時而沉溺,只有那間或閃過的一絲清明在提醒著他,他們的進度太快了啊!
  可是,心底深處又有一個小人在鼓舞著他:竹內夫人出國前叮囑過,不弄出人命都沒有關係……只要不出人命,沒有關係的沒有關係的……
  今晚,家裡所有人都找了藉口不回家,意味還不明顯嗎?天時地利人和……他到底在猶豫什麼!
  那是來自地獄的誘惑。真田弦一郎僵硬著身子,所有的思維都集中到了那雙小手移到的部位。敏感的腰部被小手輕輕揉捏著,穿越脊髓的顫慄傳遍全身,而他面前的少女卻渾然不知自己點起了多大的火,秀氣的嘴角依舊噙著淘氣的笑,整個人輕輕倚在他的懷裡,一手軟軟地撐在他的胸口處,另一隻手則是已經意味不明地徘徊在他的小腹附近:「弦一郎,我可以幫你的喲。作為交換,今天,你得隨便我怎麼樣哦……」
  !!!!!!!!!!
  這到底是要鬧哪樣!真田弦一郎強忍著全身的顫動,一把抓住她作怪的小手,滿臉痛苦地喘息道:「別……別鬧。」在這麼玩下去,他真的不保證自己能控制得住自己!
  「沒有鬧嘛∼」鑽進他懷裡,優夏仰起頭,粉著一張小臉,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後在他怔愕的目光中,輕輕俯下頭,隔著衣服,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微微的刺痛,帶著舌尖的敏感與濕潤
  ,即使隔著衣服,依舊攜帶著電流般的觸感,瞬間湧遍他的全身,只一下,真田弦一郎便情不自禁地輕哼出聲。
  「你……」真田弦一郎此刻正處於天堂與地獄的間隙,一念之間,他便可以體會到無與倫比的天堂般的美妙……可是,僅存的理智與清明又在時刻提醒著他,絕對不可以,絕對不是現在!他不可以傷害她!竹內夫人說過的,絕對不能讓優夏這個時候懷孕的……
  這裡沒有杜-蕾-斯啊!
  「笨蛋!」優夏紅著臉羞惱地輕捶著他的胸口,「用手!用手啦!」一看他那張黑漆漆的臉漲成這麼詭異的紅色,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想什麼需要打馬賽克的事了!
  即使優夏如此解釋了,真田弦一郎臉上的紅暈也沒有得到多少緩解,讓優夏那雙嫩滑柔軟的小手為他……光是想想就全身發熱好不好!
  「……我、我當你同意了啊!」優夏捂著紅彤彤的臉頰,退後兩步關了燈,這種事,第一次還是不要太正大光明的好。
  看著依舊呆立在那兒的少年,滿臉緋紅的優夏深呼一口氣,平復了下劇烈跳動的心臟,冰涼的小手早就因為臉頰上的熱度而變得溫暖,猶豫了下,她還是伸出手,從腰上開始,慢慢地往下,可以摸到少年腹部精壯的肌肉,在小腹順時針打了個圈後,她清楚地聽到了少年猛抽一口氣的聲音。
  閉著眼,鼓足了勇氣,優夏隔著睡褲,握住了那早就生機勃勃的『小弦一郎』。這下,輪到她倒抽一口氣了,果然符合弦一郎健壯的外表啊,『小弦一郎』一點都不小啊。
  月光如水,屋裡關了燈,漆黑一片,只有窗口透進來的月影,寂寥地在屋裡灑下一層銀色的光輝。若明若暗間,真田弦一郎因為少女吃驚的一瞥,全身都像是著火似的滾燙。可是,同時,他的身體又僵硬得如同石頭,連帶著思想都像是凍住了,只能任面前的少女為所欲為。
  男人最重要最脆弱的部位被柔軟的小手輕輕握住,在靜止了片刻之後,她便如同好奇的孩子遇上新玩具般,試探性地捏了捏。真田弦一郎猛吸好幾口氣,只指望著微涼的空氣可以喚醒他的理智。
  少女毫無章法的手法,絕對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可是,他竟然無法出聲讓她停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殤縭魂姑娘的第四顆地雷!!!園藝覺得很羞愧有木有……姑娘自己省著買糖吃吧,園藝真的羞愧了VQV
  o(╯□╰)o此章捂臉不解釋,如果被和諧的話我就馬上改掉。
  如果有妹紙覺得寫得太過分啊太噁心的話也請手下留情,打個0分就好,千萬不要-2……園藝會很久恢復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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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少女滿臉羞澀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若明若現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輕咬著脣瓣,像是不再滿足於隔著布料,少女手下稍微用力,便將那鬆鬆垮垮的睡褲扯了下來。即使是在黑暗中,優夏也能看到少年的臉紅成不正常的顏色,而一低頭,就能看到隔著四角內褲的『小弦一郎』正精神抖擻地對著她點頭打招呼。
  不同於隱藏在寬鬆睡褲下的模樣,繃緊的內褲清晰地將『小弦一郎』的外形描繪了出來,跟想像中的不一樣,似乎,更大……更長……
  真田弦一郎只覺得自己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到了身下,那雙柔軟的小手在自己身上點燃一簇簇的火花。他清晰地感覺著,綿軟的小手慢慢地從內褲邊緣伸了進去,小心翼翼地握了握,又羞答答地鬆開了些,之後又是猛地一緊。
  真田弦一郎隨著少女的動作猛地嚥了一口口水,在這安靜的黑夜中顯得極其清晰。他的緊張,似乎很好地取悅了面前的少女,不再猶豫,優夏伸出小手,輕輕套住了『小弦一郎』,並且十分友好地跟它握手問好。隔著布料傳來的高的異常體溫讓她有些詫異,可是情況又不容許她有所退縮,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回憶著她所知道的所有知識,優夏慢慢地動了起來,臉上的溫度隨著手心的火熱而逐步高昇,那種感覺,羞澀又驚奇。
  偷偷抬眼,她看到高大的少年正緊閉著眼,咬緊了牙關,面上的神情似是折磨,又像是快樂。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優夏不由呆了片刻,水光瀲灩,那是月色的恩賜。
  細密的汗水順著少年堅硬的面部線條往下淌,在月光下匯成銀色的線條,小麥色的肌膚張揚著男人無法阻擋的魅力,而那緊繃的肌肉更是處處充斥著『禁慾』的誘惑。粗重的喘息在一片安靜中顯得格外清晰,額角的筋絡,似是隱忍,又帶著語言無法形容的性感。
  這樣的弦一郎,太過誘人,少女心底猛然一顫,忽然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這樣的他。佯怒似的用力捏了捏手裡的物件,感覺到少年不同一般的顫慄,少女巧笑著彎起嘴角,像是找到了訣竅般,慢慢地在剛才『蹂躪』過的地方繼續□,並且有繼續加重力氣的趨勢。
  「弦一郎,你過去都是自己解決的嗎?」輕眨星眸,她好奇地問道。
  「……」可以不要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問這樣的問題嗎!真田弦一郎漲紅著一張臉,只覺得剎那間有一股無法言表的酥麻感與暢快感從骨髓傳入大腦,不受控制的某部位早就已經在少
  女柔滑的小手中膨脹開來,而她竟然還好奇地揉捏著頂端,讓他剛鼓起的勇氣一下又洩了個精光。
  那小手帶來的刺激,遠遠超過他所能想像到的所有快感,四肢百骸,到處都充斥著深入骨血的炙熱與酥麻,真田弦一郎想要抓住那作怪的小手,可是心底卻始終有一個聲音在誘惑著他:再等兩分鐘,兩分鐘後就制止她……
  可是這兩分鐘卻一直繼續了下去,在少女小手毫無規律的把弄下,他竟然到了從未有過的高度。直到察覺到自己的臨界,真田弦一郎才猛然拽住她的小手,飛快地提起了已經退到膝蓋的褲子。
  背對著她,真田弦一郎幾乎是踉蹌地奪門而出:「我、我出去一下。」
  優夏看著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亦不只是羞惱還是好笑,跺了跺腳,匆匆躲進了自己房間的浴室。
  ******
  奔到浴室,背靠著門的真田弦一郎喘著粗氣,在無盡的羞愧感中,艱難萬分地釋放了自己。看著手心裡的灼熱,真田弦一郎抬起頭,看到了鏡子裡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他一下子竟然晃了神。
  那個人,真的是他嗎?黝黑的面孔上是從未有過的緋紅,如同一盤剛剛煮熟的蝦子,熱騰騰的還冒著蒸汽,而那雙總是嚴肅呆板的眼睛,此刻竟然明亮得如同野獸般,那是激情過後的餘溫,陌生新奇,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會沉淪的,只要嘗試過這種滋味,就註定沉淪。靠著冰冷的瓷磚,真田弦一郎喘著粗氣,雙手握拳,牢牢地抵著浴缸的邊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優夏……現在在幹嗎?真田弦一郎無法控制地想起了那張嬌艷如同鮮花般清麗的容顏,那是隻在他面前綻放的美麗,獨一無二,珍貴無比。
  真田弦一郎萬分艱難地收拾好了自己,留在房間裡的優夏則是飛快地清洗了雙手之後,只能故作淡定地重新翻起了地上的相冊。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垂首的少女不敢回頭,她擔心自己一抬頭,那面上的紅暈就會將她所有的心思出賣。
  神色一片淡定的少女內心絕非如面上那般無動於衷,出於好奇,想看弦一郎變臉,她做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等真的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後,她又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震動般,神智虛飄了許久。
  只要一閉眼,優夏就好像能感覺手心裡的灼熱與堅硬,而弦一郎隱忍而克制的臉龐也會不時地跳入她的眼簾,帶著禁忌的誘惑,讓人忍不住想要再次打破
  他的面具。
  身後的腳步聲停在了她兩步遠的地方,優夏感覺到身後的少年跪坐了下來,卻始終沒有出聲。半響之後,就在她以為他打算一直這麼安靜下去的時候,他卻伸出了長臂,一下將她攬進了懷裡。
  輕輕揉著她的發,真田弦一郎撫著她的背,語氣十分無奈地道:「以後別這麼玩了。」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每次都可以控制得住自己。男人的劣根性,面對誘惑總是難以自持,何況又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嗨。」乖乖地應聲,埋在他胸口的優夏,悄悄地彎起了嘴角。弦一郎,看你變臉真的很好玩哦。所以……
  「弦一郎,作為報答,現在,你是不是應該隨我為所欲為了?」少女期待地抬起眼,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聽到少女的話,剛剛才恢復從容淡定的真田弦一郎又瞬間僵硬,不敢置信地瞪著懷裡的小女子---剛剛是誰答應不再玩火的!!!!!
  少女用十分無辜的眼神回答他:我這是討要報酬,不是玩火啊∼
  這有什麼區別!!!真田弦一郎黑著臉,原本還沒什麼感覺,可是在少女的一句話之後,他的觸
  覺又好像敏感了千萬倍,隔著薄薄的布料,少女胸前的柔軟緊貼著他的胸口,獨屬於她的馨香縈繞在鼻尖,心跳的頻率已經不受控制,剛才才釋放過的某處,似乎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
  不能再這樣了!真田弦一郎在心底怒吼,可是意志又好像不受他控制似的,少女只是一個輕輕地嗔了他一眼,他就好像被施了魔咒似的,目光無法自控地被那張清麗的臉蛋所吸引,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兩人接觸的肌膚上,炙燙,柔軟,欲罷不能。
  「優夏……不要玩了。」給跪了!真的不要再玩他了!他要瘋了!被女朋友褻玩什麼的,真的可以嗎!
  「可是,弦一郎之前答應了的……」少女水霧般的大眼睛委屈地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可憐兮兮地拉著他的衣角,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他對她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後想要逃避責任啊啊!!
  真田弦一郎覺得自己真的快心力交瘁,不帶這麼玩人的啊!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正處於血氣方剛的年紀,他能忍得住一次,不代表他能忍得住第二次啊!這種甜蜜的折磨,不是人人都有福氣享受的了的啊!
  「好了啦,不早了,不開玩笑了。」看著真田弦一郎尷尬又緊張的神情,優夏實在繃
  不住了,抿著嘴輕笑出聲,「早點休息,晚安哦∼」踮起腳尖,在他嘴角留下一個淺淺的吻,少女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著,心情愉悅。果然,有弦一郎在的話,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無聊的。
  「晚、晚安。」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落,真田弦一郎怔怔地摸著脣角,一直到走出門外,還處於神遊天外的狀態。這個晚上,真是夠驚心動魄的---皇帝對此下了十分客觀的總結。
  確實如此,這一晚,註定無法安眠。隔著一道牆,就是他喜歡的女孩子,真田弦一郎只要一閉眼,就彷彿能看到少女精緻清秀的笑顏,而這一夜,他的夢裡,全都是讓他覺得羞恥的畫面,比過去更加清晰,更加真實。
  第二天一早,真田弦一郎早早地就起了,看著濕潤一片的底褲,他只有長嘆出聲。早就應該習慣了的啊,自從夢中多了個她,他換床單的頻率就變得十分恐怖。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玖局半夏、13913719539的地雷!!!
  我覺得我必須把弦一郎的春夢寫成番外啊。太經典了,悶騷的典型,四角短褲啊臥遭。
  我就問一句,日本溫泉旅館的房間裡會準備杜-蕾-斯不?第一次要用還是不用!!!請務必回答我!!
  順便,預祝各位參加四級、六級的妹紙能順利通過。= =,末日之後的末日……但願期末考大家都能過。

47

  看著洗衣盆裡的衣物和床單,真田弦一郎只能望天慶幸今天家裡除了他跟還在熟睡的優夏外,再無其他人。要是讓母親大人看到這些……他不敢保證他還有沒有臉在出現在家裡啊!
  胡思亂想中,躁紅著臉的真田弦一郎飛快地清洗了衣物。忙完這一切之後,天空才剛剛泛出藍白色。他如常地進行了早鍛煉,又因為家裡幫忙的阿姨都被母親以各種理由請回了家,只得自己去去不遠處的早餐店買了兩人份的早飯。
  回到家中,熱了牛奶,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快八點了,而少女的房間卻依舊靜悄悄的。真田弦一郎猶豫了下,還是走過去敲了敲房門。
  「弦一郎。」朦朧著雙眼,睡眼惺忪的少女揉著眼起來開門,「已經很晚了嗎?」換了房間,有些不太適應,昨晚一直到接近凌晨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入睡,今早便起不來了,真是失禮了。
  「啊,已經八點了。」真田弦一郎忽然紅了臉,剛起床的少女蓬鬆著短髮,打著哈欠的模樣著實嬌憨可愛,光潔的臉蛋上,還留著榻榻米的印痕,而薄薄的襯衣明晰地勾勒出女孩子玲瓏有致的身材,一雙筆直的長腿在寬大的睡褲下,非但沒有起到遮掩的效果,反而越發惹人遐想,而一雙白皙秀氣的赤足,更是牢牢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小小的腳趾頭,一個個都懶懶地蜷縮著,分外可愛。少女微微一側頭,寬大的襯衣便滑落不少,露出精緻而優美的鎖骨,看著這一切,真田弦一郎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噗通』地劇烈跳動了一下。
  「吶,弦一郎。」剛睡醒的女孩子話語裡不由自主地帶著些剛起床的嬌氣:「弦一郎,我的衣服都在家裡呢。」原本以為雅子阿姨做完美髮回來以後會幫她去取一下的,誰知道大家全都一去不回了呢?如今看來,只有麻煩弦一郎了。
  「喏,這是家裡的鑰匙,我的衣服都在房間的衣櫃裡,靠左邊那個,隨便哪一條裙子都好。」優夏將手袋裡的鑰匙拿出,笑吟吟地交給真田弦一郎,忽然又記起了什麼,眨著眼關照道:「弦一郎,記得拿貼身衣物哦∼」
  剛要出聲答應的真田弦一郎石化在當場。貼身衣物……不就是指內衣、內褲嗎!說得這麼含蓄,並不代表它們就真的含蓄了啊!讓他去翻女孩子的衣櫃……還得拿……光想想就很讓人犯罪好不好!
  「啊,記得拿那套白色無痕的,那套穿著舒服哦∼」少女笑瞇瞇地補充道:「肉色光面的也可以哦。」
  光面…
  …無痕……那是什麼東西啊!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懂這種啊!
  「千萬不要拿黑色的跟米色的,那幾套都是前扣,有點緊呢。」輕點著脣,少女一本正經地解釋著。不過,優夏少女你確定他明白什麼是前扣什麼是無痕?沒看到真田弦一郎一張黑臉已經趨於無限紅了嘛,好傢伙,已經快趕超歷史最新記錄了。
  「快去快去,我在這裡等你啦∼」微微前傾著推著呆愣的少年往外走,優夏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領口已經大開,胸前一片白嫩光景,一覽無餘。什麼叫火上澆油,這就是啊!
  真田弦一郎僵硬著走出家門,僵硬著開了竹內宅的大門,再僵硬地走到少女的房間,打開左邊的衣櫃之後,對著一抽屜的內衣開始發呆。
  猶記得,昨日入手那盈軟柔和的觸感,優夏,似乎身材很好?捂著臉的皇帝大人已經無法阻止自己齷齪的思想了,幻想自己女朋友曼妙的身材什麼的,應該不犯法吧?
  看著一抽屜的內衣,皇帝大人無語凝咽。到底什麼是無痕,什麼是光面,什麼是前扣啊!真田弦一郎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煎熬過,自打碰上了她,忍耐就沒有極限,各種挑戰他底線的事就層出不窮,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隱約記得優夏提到的幾個顏色,真田弦一郎兩頰滾燙,用兩根手指從一抽屜的內衣中抽出了一件白色的,壓根不敢多看,跟剛才找到了一條粉色連衣裙,一起扔進了手裡的紙袋裡。
  而正忙著洗漱的優夏卻是不知自家男朋友的煎熬的。因為真田家鮮少有女客,所以並未準備女孩子的衣物。主人臥房的門在雅子阿姨跟美佳嫂嫂出門後就鎖了起來,弦一郎也沒法提她去拿一下雅子阿姨或是美佳嫂嫂的衣服。
  只除了她身上穿的小內是雅子阿姨昨晚離開之前就拿出來的以外,真田家是再找不到女孩子的衣物了。連睡衣都是隻能用弦一郎的襯衣暫代,而她昨晚換下來的衣服還晾著呢,一大早的讓弦一郎去取也是無奈之舉,她總不能穿著弦一郎的襯衣到處晃吧?在弦一郎面前是不打緊,萬一被別的鄰居看到了,也是有礙觀瞻的。
  餐桌上是真田弦一郎買好的早餐,還有一杯已經熱好的牛奶,看樣子是留給她的。微微彎了彎嘴角,優夏便心安理得地坐下慢慢吃了起來。唔,弦一郎絕對的『表裡不一』哦,外表強勢嚴肅到不通情理,實則心細體貼,她好像撿了個大便宜?
  優夏少女囧囧有神,連面前的紫米飯糰
  也好慘成了弦一郎漆黑又俊朗的臉。????!吃飯也想著他什麼的,有點太過了啊!捂著無故燒起來的兩頰,優夏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她真的,越來越喜歡弦一郎了哎。
  還有,看樣子,弦一郎好像不喜歡睡懶覺哦,早睡早起身體好∼難怪這麼強壯∼???,昨晚竟
  然沒有看到弦一郎的肌肉!不過,萬一以後跟弦一郎結婚了,那她不是也要早起?嗚嗚嗚,她的美容覺!
  女人的胡思亂想是沒有止境的,一邊感嘆自己未來悲劇的早起生活,一邊又羞澀自己毫不矜持的幻想,優夏正覺得無奈之際,門鈴卻響了起來。誒,弦一郎剛才出門難道沒有拿鑰匙嗎?優夏不太確定弦一郎是否帶了鑰匙,又或者是雅子阿姨他們回來了?
  放下早餐,少女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不倫不類的打扮,最後還是披上了真田弦一郎掛在門口衣帽架上的那件運動衫。「請稍等,馬上來了哦∼」
  ******
  「咦?雅子阿姨什麼時候變年輕了啊?」屋外,吹著口香糖的少年十分疑惑地眨著眼。
  紫發少年沒有言語,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門口,而海帶頭少年則是忙著啃嘴裡的紫菜包飯。哼哼哼,一大早就把他拖起來,學長們真過分呢!難道不知道他昨晚為了奮鬥英語忙到了凌晨兩點嗎?嗚嗚嗚,小暖好狠心啊,竟然讓他做兩套英語試卷!不做完不給睡覺!
  「柳生君?」開了門,看著屋外的幾位少年,優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最前面的紫發少年。揉了揉後腦勺,優夏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道:「柳生君,你是來找弦一郎的嗎?他馬上就回來了。」優夏不自覺地拉了拉身上的運動衫,還好弦一郎的衣服足夠寬大,將她整個人都罩在裡面。儘管衣著不是很得體,但是好歹還算衣衫整齊,優夏微微鬆了口氣。
  屋外的紫發少年推了推眼鏡,一言不發,目光十分認真地審視著眼前的少女,而一邊的紅髮少年則是已經忍不住咋呼出聲:「誒誒誒?!副部長什麼時候有妹妹了?」一大早地到副部長家,竟然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來開門,有什麼比這更詭異的嗎?
  優夏一看到那艷麗的紅髮就想起來眼前這人是誰了,昨晚弦一郎給她介紹過立海大網球部的所有成員,這位不就是照片上張揚跳脫的丸井君嗎?「早上好,丸井君,我是竹內優夏,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咦,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啊?」丸井文太
  吃驚地瞪著一雙大眼睛,蘋果味的泡泡糖『啪』地一聲裂了,糊了他滿臉。
  「昨晚弦一郎給我看你們網球部的照片了。」眨了眨眼,優夏耐心地解釋道。
  昨晚……弦一郎……紅髮少年與紫發少年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與極度八卦。嗷嗷嗷嗷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副部長家裡出現了這麼可愛的軟妹紙,難道是副部長的表妹?
  深知真田家幾代沒有女孩子出生的丸井文太等人只能如此代入,莫非是真田夫人娘家那邊的親戚?
  還有,少女身上這件運動衫,為什麼這麼眼熟呢?
  而這個時候,被兩位學長擋在後面的切原赤也終於找到機會說話:「竹內學姐,我是切原赤也,您還記得嗎?我們在動漫展見過的啊!」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子是誰!是副部長的私生女,啊不對,是副部長的女朋友啦!
  「學長,這是副部長夫人哦∼」海帶頭少年洋洋得意地叉著腰,對著學長們露出『我是天才我很聰明』的囂張表情。
  丸井文太『??a』地一下按下笨蛋學弟的腦袋:「胡說什麼啊!副部長這麼正直的人,怎麼會拐帶未成年少女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13913719539的第二顆地雷!!!收到地雷那是肯定啊,園藝很有動力!
  幫女朋友拿內衣什麼的……園藝這貨已經沒有節操了。
  貌似今年四六級實行多套題同時存在的形式……只能說一句,臥遭。
  明天有點事情,不能更新,大家見諒。
  年底事情比較多,這個星期更新完以後我會連著兩到三周不申請榜單,所以更新可能不穩定,大家不要見怪啊,反正園藝不會坑就是了,園藝專欄裡除了這個文全都是『已完結』,坑品有保障,所以不用擔心~
  作者專欄求收藏~~多謝多謝~

48

  優夏捂著嘴偷偷地笑,這位丸井君,跟切原君一樣活潑呢。「嗨,我是弦一郎的女朋友,你們先進來吧,他馬上就到了。」弦一郎去幫她拿衣服,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丸井聽到優夏的話,像是見鬼了似的瞪大了圓眼,口香糖糊了一臉也顧不上擦一擦:「納尼!副部長的女朋友???」
  而紫發少年似乎也十分吃驚,微微張了張嘴,最後卻強忍著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揚眉,再次確認:「是,真田弦一郎的女朋友?」不是其他什麼籃球部、排球部、棒球部的副部長?
  「嗨,我是真田弦一郎的女朋友∼」少女眉眼彎彎,面容清雅秀麗,一如這清晨清瑩的露珠般讓人神清氣爽。
  『喀拉』,這是下巴落地的聲音。一大早出現在副部長家裡的女孩子,身上穿著副部長的衣服,還有比這更有說服力的嗎?副部長,看不出來,你這人面獸心的傢伙!
  看著對面三個少年如出一轍的呆愣表情,優夏捂著嘴輕笑:「很奇怪嗎?」為什麼每一個人知道弦一郎有女朋友以後,都是這麼一副見鬼的表情呢?
  「我都說了,竹內學姐是副部長的女朋友了啊!」切原少年不服氣地爭辯著,他早就說過副部長有女朋友了啊,這兩個人卻一直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現在見到真人了竟然還懷疑他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了啦!
  「喂,誰讓你這笨蛋說話太沒有可信度了啊!」丸井文太一下勾住學弟的肩膀,頗是挑釁地回覆道。連鬼之副部長都有女朋友了,他竟然還單身著!他什麼時候才能把南裡追到手啊???。
  「竹內桑,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紫發少年看著吵吵鬧鬧的夥伴,十分謙遜地道歉道。
  優夏卻是終於聽出了不對:「柳生君?」她跟柳生君見過幾次,印象裡,柳生君的聲音似乎還要清朗一些?
  「實在不好意思。」『柳生比呂士』扯下頭上的紫色發套,露出白色的短髮,瞬間變成了另一個人,微微挑眉,拽了拽腦後的小辮子,他笑得一臉燦爛:「仁王雅治,前立海大網球部成員,柳生比呂士曾經的搭檔。竹內桑,初次見面,請多關照。puri~」拖長的尾音帶著這個年紀的少年獨有的沙啞與低沉,魅惑感十足。
  優夏吃驚地捂著嘴,這就是傳說中的欺詐師了?果然非同凡響!他若不說,她真的以為他是柳生君了。
  仁王雅治笑過之後,不得不硬著頭
  皮發問,「雅子阿姨跟信一郎前輩他們呢?」怎麼一大早地沒有沒有聽到佐助的聲音呢?今天可是週末。
  「雅子阿姨他們都有事出去了,這個週末都不在家。」優夏簡單地解釋了一句,腦海裡卻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昨晚她問候『小弦一郎』的場景。咳咳,現在想想,雅子阿姨他們一定是故意離開的……
  「那副部長呢?」切原少年元氣滿滿地發問道。難道副部長一家都不在家嗎?
  「啊,弦一郎去我家幫我拿衣服了。」說曹操曹操到,優夏揚了揚嘴角,朝不遠處走來的少年揮了揮手:「弦一郎,你的朋友們來找你哦。」
  真田弦一郎大老遠地就看到自家門口聚著的人了,一想到優夏只穿了件白襯衣來給這群魂蛋開門,他就有種揍死他們三個的衝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他一定會追殺他們到天涯海角的!絕不姑息!
  黑著臉走到門口,看著少女套著的運動衫,真田弦一郎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臉上又忍不住燒了起來。被自己的朋友們看到自己跟女朋友獨處一室神馬的,太容易產生誤會了!
  沉著臉,真田弦一郎將手裡的紙袋遞給優夏,用自己高大的身軀將嬌小的女孩子整個兒遮住,低著頭對她道:「你先去換衣服吧。」穿著他的衣服,即使是毫無美感的運動衫,也總覺得有種莫名的誘惑。
  優夏乖乖地點頭,輕聲跟完全看不到人影的三個人道歉:「那我先離開了,實在是失禮了。」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三個人抽著嘴角看著狠狠地瞪著他們的副部長,副部長夫人,您趕快去吧,您要再不去,副部長就該吃了他們了!
  嗚嗚嗚,這麼久不見,黑臉的副部長還是那麼可怕!
  「你們三個,怎麼今天想到來找我了?」眼見著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真田弦一郎才側身讓他們進屋。不過,說話的語氣總顯得不那麼友好就是了。雄性生物本能地會對入侵自己領地的同性產生莫名的排斥感,現在的真田弦一郎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仁王等人卻是最喜歡看副部長一臉忍耐卻無可奈何的模樣,火上澆油、雪上加霜的事情他們在前幾年也沒少幹,不過從來沒有這麼刺激過!副部長竟然談戀愛了!需要他們撒花慶祝立海大網球部最不被女孩子喜歡的的副部長竟然這麼快就脫光了嗎?這讓他們這群自詡風流俊朗的人怎麼活啊!竟然輸給了中年大叔!
  「副部
  長,雅子阿姨呢?」丸井文太最關心這個,他好久沒有吃雅子阿姨做的蛋糕了,好想念啊∼
  真田弦一郎回過頭看了一眼空盪蕩的客廳,很不情願地回答道:「爸爸媽媽有事去外公家了。」
  「誒?那麗子阿姨呢?」切原赤也對真田家的廚房有著格外深刻的感情,麗子阿姨的炸魚丸是他最愛的食物之一。
  「今天家裡沒人,所以們你想吃什麼都沒有。」真田弦一郎黑著臉告訴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這個悲慘的消息,他一看這倆小子貪吃鬼的嘴臉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每次來家裡都是白吃白喝外加順帶許多點心,最過分的是吃了他的竟然還不肯努力練習,真是太過分了!
  抱頭痛哭的兩隻小動物只顧著為自己空空的肚子哀悼,而唯一的正常人仁王雅治卻是抓住了關鍵:「副部長,家裡,只有你跟竹內桑嗎?」說完這話,欺詐師用一種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看著自家的副部長,孤男寡女,漫漫長夜,再看看副部長這副禁慾太久而導致未老先衰的模樣,仁王雅治不得不想歪。
  而事實上昨晚確實過得不太純潔的真田弦一郎一對上仁王雅治疑惑的眼神,本能地就撇開了目光,加上泛紅的耳根,這下,算是不打自招了。
  「????∼難道副部長你昨晚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白髮少年滿是玩味地吹著口哨。
  此言一出,一室寂靜,正哀嚎著自己沒有口福的兩隻小動物也瞬間停止了動作,保持著擁抱的動作,僵硬當場。
  納尼?!副部長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腦袋偶爾空空但是大部分時間還算是聰明的丸井文太率先醒悟過來:「副部長,莫非你已經跟竹內桑同居了?」一大早,竹內桑就出現在副部長家裡,身上穿的又是副部長的衣服,一定是同居了啊啊啊啊!!!沒想到副部長下手這麼快啊!不愧是他們的副部長啊!行動力槓槓的啊!
  同居……同居……
  完全忽視了副部長黑臉的切原赤也一下子亮了眼睛,被自己的小青梅教育過的海帶頭少年現在也能明白男女之間的各種關係了,話說同居的話屬於等級很高的那種吧?離打老怪就差一步了吧!副部長好厲害!
  「副部長,你馬上要生小副部長了嗎???我可以教他打網球的!」興奮地高舉胳膊,海帶頭少年萬分激動。嗷嗷嗷嗷!教副部長的小孩打網球什麼的,太有成就感了有木有!
  「混蛋!」一拳揮下去,真田弦一郎漆黑著一張臉,對於這個笨蛋學弟已經無話可說,神馬叫做小副部長?還有,他的孩子,他自己會教!哪裡輪的到你這個笨蛋來教他打網球!
  切原赤也可憐兮兮地捂著冒煙的腦袋,痛苦地蹲到一邊。嗚嗚嗚嗚,副部長還是這麼暴力!竹內前輩您一定要小心!副部長會家暴的啊!!
  「嗨,弦一郎。」穿戴整齊的少女從房間裡出來,笑瞇瞇地跟大家打招呼:「誒?切原君,你怎麼了啊?」怎麼捂著腦袋蹲牆角種蘑菇呢?
  仁王雅治不厚道地縮在一邊偷笑,切原這個笨蛋,就會往槍口上撞,說話從來不過大腦,難怪總是被副部長賜予愛的鐵拳了。不過,文太你也沒有聰明到哪裡去吧?竟然問出同居這樣的問題。剛才副部長是去替竹內桑拿衣服的吧?那麼應該只是昨晚留宿了一晚而已。
  被好友涼涼的一瞥看的有些心虛的丸井文太縮了縮肩膀,不過看到蹲在地上畫圈圈的笨蛋學弟以後,他又理直氣壯起來:「我那是第一反應第一反應!」他才不是笨蛋呢!看到一個女孩子穿著副部長的衣服出現在副部長家裡,他那是合情合理的猜測!
  真田弦一郎沉著臉狠狠地瞪了這三個不厚道的損友一眼,不過,在轉身看到穿著一身齊膝連衣裙的女孩子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又不由自主地緩和了不少,輕輕鬆了松嘴角,眼底漸漸流淌出淡淡的笑意:「過來吧,我給你們重新介紹一下。」
  「這位是仁王雅治,這位是丸井文太,仁王在京都大學,丸井在立海大學。那是切原赤也,你見過的,現在還在立海大念高三。我們都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員,其他的,除了胡狼桑原,你應該都見過了,幸村,柳,柳生。」
  「桑原今年回巴西了∼明年回來的話我一定會帶他過來見副部長夫人的∼」吹著口香糖泡泡的丸井文太笑瞇瞇地舉著手自薦:「我跟桑原是最強搭檔哦∼」
  「????∼那我跟柳生算什麼?」一邊的仁王雅治拽著小辮子十分不服氣。
  「啊啊啊啊!本天才才是??.1啊!!!」聽到事關網球,切原赤也也顧不上畫圈圈了,立馬跳起身為自己正名。他才是立海大??.1!!
  「立海大沒有死角!你們這群笨蛋,真是太鬆懈了!」聽著這麼熟悉的吵吵鬧鬧,真田弦一郎雖然還是凶巴巴地沉著臉,但是眼底的包容卻是顯而易見。看著這群一起走過輝煌走過谷底的朋友
  ,真田弦一郎只覺得自己回到了當初的那段時光,有朋友,有網球,還有他們最執著的夢想。
  目光觸到一邊淺笑著的短髮少女,他又明白那段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但是,美好的回憶總是存在心底,他現在緊緊握住的,是同樣重要的現在。
  「那個時候,我們經常這樣。」輕輕握住少女的手,真田弦一郎微微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解釋。那個時候的我,便是如此,我願意將那段沒有你參與的時光,原原本本地展現在你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藍瑟紛菲姑娘的手榴彈~~炸得我暈乎乎的~
  我今天又回顧了一下新網王,在淘汰者們穿山越嶺前往另一個基地的時候,真田弦一郎是絕對的領導者,吵架的穴戶亮與向日岳人被他一句話說得一聲不敢吭,他們是同級啊!!
  而桃城在跌落山崖的時候是真田抓住了他,然後弦一郎超有風範地組織大家有序地行動,所有原本已經煩躁不安沒有鬥志的人都因為弦一郎的幾句話重燃鬥志,這就是真男人啊!!讓所有人誠服的真男人!!弦一郎我愛你∼∼【泥垢了!
  弦一郎真是太霸氣太威嚴太帥了!【把這個花癡拖出去!
  最後,祝大家聖誕節快樂哦~剩女們都出去happy吧~~
  門口奶茶店買奶茶送蘋果,某個沒人送蘋果的人默默地去買了一杯奶茶……TAT
  平安夜送上所有王子,有男朋友的跟男朋友甜甜蜜蜜去,沒男朋友的就從這裡挑一個回去隨意蹂躪!先到先得!啊喂,我到底是選蓮二還是選弦一郎呢?【你真的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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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真田弦一郎有女朋友這件事,眾人表現出如出一轍的震驚與呆愣,其中尤其以乾貞治反應最大,他唰唰唰地翻著自己的筆記本,對著上面記錄的數據喃喃自語:「不可能啊,按照我的預計,真田君在30歲之前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啊……」
  柳蓮二微微抬了抬眼,三言兩語就向自己的竹馬解釋清楚了事情的原因:「原本弦一郎要追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起碼得再多花五年時間,但是有我們幫忙,一切都不成問題。」頓了頓,軍師大人吐出一句讓乾貞治口吐白沫的話:「立海大,永遠沒有死角。」即使是找女朋友,立海大也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這廂,竹馬對竹馬,軍師大人完勝。那廂,笑成一朵春花的主上大人正在吃力地應付激動的千石清純。這傢伙正興高采烈地跟幸村交流一下追求女孩子的絕招,完全沒有看到主上大人一臉的無奈加無語。他對追女孩子,根本沒有什麼心得好不好!不然,他會是三巨頭裡唯一一個單身的嗎???
  %>?<%←這是內心默默哭泣的主上大人。
  忍足侑士幽幽地站到柳生面前,對著同樣戴眼鏡的優雅少年微微笑了笑:「柳生君,我聽說,你們決定開一個婚介公司,這事是真的嗎?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入股的。」他還可以親自上陣,幫忙招攬顧客。相信沒有幾個女孩子能夠抵擋得住他的魅力的,公司的生意一定會很好,他也能找到點事做打發打發時間。
  紫發少年抽了抽嘴角,對於婚介公司一事,無話可說。這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啊?他們什麼時候要開婚介公司了啊?這幾天已經有好幾個女孩子羞紅著臉來問他這個問題了,而且很含蓄地問道,他跟精市是不是也會親自上場。無語問蒼天,他柳生比呂士為了自己的期末考試忙得昏天黑地,哪裡有那個閒工夫!
  「啊嗯,如果缺少資金的話,本大爺可以贊助。」一邊的跡部大爺忽然很施捨地張了張嘴,說出的話卻讓柳生比呂士更加崩潰。
  真心給跪了!他們看著像是無所事事的人嗎?精市的職業賽馬上就開始了,他今年暑假也要去醫院實習,蓮二正忙著去德國留學的事宜,弦一郎正忙著談戀愛!
  不遠處的不二周助跟觀月初依舊針尖對麥芒。嫵媚的觀月少年動作優雅地托著腮,精緻的臉龐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而彎著眼的少年笑瞇瞇地看著大家,忽然彎下腰,對著觀月初道:「宮本君,需要我幫你去幸村君他們的婚介公司報名嗎?」
  ☉﹏☉!!觀月初滿頭黑線,氣急敗壞地反駁道:「我是觀月初觀月初!」都這麼多年了,這隻腹黑熊怎麼還那麼針對他啊!還有,他觀月大少爺需要去婚介公司嗎?開-玩-笑!!!
  默默地練習著的橘桔平沒有想到戰火竟然會蔓延到他身上。只見觀月初怒火中燒,單手一指,朝著無辜的橘桔平大喊道:「這樣的悶騷才需要婚介公司呢!我觀月初怎麼可能需要!」
  悶騷……滿臉黑線的橘桔平雙手抽搐著,用盡全力才控制著自己沒把網球拍往這華而不實的笨蛋腦袋上揮。他才不是悶騷呢!他這樣的叫做樸實可靠好不好!
  吵歸吵,一學期還是很快就結束了。
  因為柳蓮二與芝樹千秋在下學期就要遠赴德國求學,大家商量好一起去山裡進行溫泉旅行,優夏也就此事徵詢了哥哥的意見。
  竹內大哥當然是一百個不放心,讓妹妹跟真田君交往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了,現在這臭小子竟然還想拐帶他妹妹嗎?不可饒恕!咬殺咬殺!全都咬殺!
  「哥哥,我們是集體活動,有很多朋友一起去的。」優夏無奈地看著孩子氣的哥哥,再三解釋。
  「不行,除非我一起去。」竹內哥哥就是不鬆口。
  「哥哥,你哪裡有這個時間啊?」
  「哼哼,我最近休假,正好一周∼」
  優夏深呼一口氣,對著哥哥微微一笑,走回自己房間。一關上門,內流的少女立馬撲到電話機前:「秀葉姐姐,你必須救救我啊!」
  最終的結果差強人意,竹內雅彥不情不願地被神秀葉拖著去秋葉原度假去了,而優夏則是收拾了行禮跟著大部隊奔赴深山。
  溫泉旅行,我們來囉∼
  同行的人不少,柳蓮二與千秋是主角,籐真西雅一路上都膩著白石藏之介,丸井文太正在搶仁王雅治的蛋糕,據說那是仁王的學姐做的,味道特別棒。而切原赤也正被自己的小青梅棲川暖拎著耳朵教訓,淒厲的慘叫聲不斷,卻沒有人覺得奇怪,看來這倆人的相處模式就是如此。
  坐在前面的幸村、柳生則是帶了自己的妹妹。正讀高中的倆妹紙活潑可愛,各種逗趣,一路上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真田弦一郎坐在最後一排,他的身邊是安靜地靠著他假寐的少女。清秀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少女的笑容如此安心滿足,讓無意間看到的人都
  忍不住微微一笑。
  溫泉旅館位於半山腰,周圍都是茂密的森林,環境清幽,旅店老闆熱情地招待了這群少男少女。房間是早就預定好的,兩人一間房,八男六女,正好平分七間房。
  柳生杏子與幸村美亞子下了車就歡騰著奔進了自己的房間,籐真西雅原本是打算跟千秋一間房的,但是當她看到白石藏之介走進了南邊的房間的時候,立馬拖著自己的行禮去了白石隔壁那間房,毫不留戀地留下千秋妹紙憂桑地45度明媚角,見色忘義什麼的,最傷不起了???。
  最後,籐真西雅跟棲川一間房,千秋則與優夏住在了一起。負責替女朋友拿行李的柳蓮二與真田弦一郎幫將行李提進她們的房間之後也回到了他們自己的住處進行修整。哦,忘記說了,他們的房間就在隔壁。
  休息了一會後,正精神亢奮的少男少女們便急急忙忙地換上了浴衣,打算好好享受這次溫泉之旅。
  旅社的大廳裡,女孩子們聚成一團,男孩子們則是遠遠地站著,各自輕聲交談著。有幸村美亞子跟柳生杏子這倆鬧騰的妞在,場面就不可能安靜。
  「芝樹學姐,竹內學姐,你們難道不是應該跟柳學長還有真田學長單獨去泡溫泉嗎?」幸村美亞子眨著眼滿臉無辜地問道:「跟我們在一起,可沒什麼好玩的哦∼」哎,哥哥怎麼還沒女朋友呢,真讓人著急啊。
  柳生杏子笑著接話道:「棲川學姐可以跟切原學長一起,籐真前輩也可以去找白石學長。」
  被這倆小妮子一鬧,千秋早就紅透了臉,籐真西雅倒是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可行性,棲川暖則是滿臉黑線地低聲嘟囔著:「誰要跟那個笨蛋一起泡溫泉啊……」連接吻都不會,切原赤也你就知道吃吃吃!
  優夏偷偷覷了一眼不遠處的男生們,見他們一個個都輕揚著嘴角,連嚴肅的弦一郎也鬆弛了面容,微微養著嘴角不知道在跟柳君說些什麼。看著男友並沒多大變化的表情,優夏心裡略微安定了些,但願他們沒有聽到剛才的話。
  「我們就不去打擾了吧?還是趕快進去吧∼」千秋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的清逸少年,紅著臉催促道。
  棲川暖從對切原的抱怨中收回思緒,對著千秋笑得一臉曖昧:「芝樹學姐,柳學長好像在等你呢∼」頓了頓,她又對優夏笑道:「竹內學姐,真田學長好像也在等著喲∼」      
  作者有話要說:為嘛幸村跟柳生的妹妹不是人見人愛的女主就是超級惡毒的女配呢?人家明明是猥瑣的很可愛的妹紙啊!!
  胃疼……勉強碼了這麼多,大家見諒。週四更新
  另外,聖誕快樂。

50

  「什、什麼啊……」優夏跟千秋同時怔了怔,粉著面頰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男朋友,他們兩個人分明是在聊天嘛!哪、哪裡有等她們啊!
  「得了吧,棲川學姐,你跟切原學長可是立海大新一代模範情侶,就別在這裡笑話芝樹學姐跟竹內學姐了啦∼」幸村美亞子一手輓著優夏,一手輓著千秋,笑嘻嘻地反駁道。
  柳生杏子笑著應和:「對的呢,要我說呀,還是我跟美亞子你一起去,學姐們都去找自己的男朋友吧,只剩下我們兩個孤家寡人的喲∼」說著,還故作可憐地抱了抱臂。跟柳生比呂士三分相像的柳生杏子平常表現也是不折不扣的淑女,但是這會兒心情放鬆,大家又都是同齡人,開起玩笑來也一點都不客氣。
  優夏無奈地揉了揉額頭,這倆小丫頭嘴巴可一點都不軟。「我覺得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這麼一群花季少女穿著浴衣站在這裡,很惹眼好不好。
  「好啦好啦,快點進去吧,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溫泉了呢∼」最後還是女王范十足的籐真西雅一揮手,一錘定音。
  她們選的是女湯,雖然與隔壁的浴池只是隔了道竹簾,但是對於這個年紀的少女來說,聊勝於無。今天大家路上都顛簸了許久,此刻都分外放鬆地泡在溫泉池裡,享受著難得的閒暇。
  「芝樹學姐,你的身材好像比去年好了不少呢∼應該有?了吧?」一片安靜中,只聽得到泉水淙淙的流動聲,棲川暖忽然語出驚人。她去年跟芝樹學姐一起去了網球部的集訓,那個時候她們就一起泡過溫泉,跟記憶中相比,芝樹學姐的曲線好像更加突出了點。
  「才沒有呢!」千秋漲紅著臉連忙往水裡鑽了鑽,遮住的纖細玲瓏的身材:「?!最多?!」
  「哎,我才?啊……」柳生杏子看了一眼學姐們姣好的身材,痛苦地捂臉。太平公主什麼的,這絕對是人生最大的傷痛啊!
  「怎麼樣才能豐胸呢?」幸村美亞子看了一眼自己只比柳生杏子好那麼一點點的小胸部,舉手提問。
  「小丫頭,不懂了吧?」嘴角噙著淡笑的籐真西雅悠悠然地往自己身上潑了些溫泉水,很是老道地解釋道:「有男朋友的女生身材都會變好的,尤其是這裡。」她還順勢往自己姣好的胸口比劃了一下,「柳君經常幫千秋按摩的喲∼」
  喲什麼喲!千秋少女粉面含春,怒視之。紅著臉的少女狠狠地瞪了自己的損友一眼,亂說些什麼!
  她跟蓮二才沒做過那種事呢!「西雅,不許胡說!」
  「咳……」隔壁的浴場忽然傳來一陣輕咳,不過很快就被少女們的歡笑聲覆蓋過去。泡在水裡的幸村美亞子、柳生杏子看了一眼自己算不上壯闊的胸部,再看了一眼學姐們傲人的事業線,齊齊點頭,恍然大悟地應聲道:「明白了!」男朋友原來還有這個功能,哥哥沒有對她說啊。
  看著緋紅著臉的室友,籐真西雅依舊笑嘻嘻的,她最不怕千秋這樣軟乎乎的威脅了,難怪柳君總是護著千秋,這麼軟乎乎的女朋友,確實得好好護著啊。
  彎了彎嘴角,籐真西雅扭頭對著正看笑話的棲川暖道:「棲川你也不用急,回去讓切原君幫你多揉揉就好了。」
  「咳咳……」躺著中槍的棲川暖好一陣咳嗽,小臉也不知道是因為溫泉蒸的還是羞的,紅撲撲的格外嬌嫩,一雙大眼睛故作凶狠地瞪著,卻只讓人覺得水汪汪的可愛。
  籐真西雅頓了頓,往努力把自己當隱形人的優夏那邊瞟了一眼,忽然伸手抓了一把她的前胸,在優夏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神情很是猥瑣地笑道:「唔,優夏的雖然不算大,但是手感不錯啊。」
  手-感-不-錯!!!優夏少女被這突然的襲擊和過於直接的話給震得直接呆愣,要不要這麼恐怖啊啊啊啊!
  「嘿嘿,真田君很強吧?」
  「誒?」尚且處於石化狀態的優夏憑著本能回答:「弦一郎?弦一郎一直很強壯啊∼」這還用問嗎?弦一郎絕對是這群人裡身材最好的一個了。
  「噗……」這回,隔壁的噴笑聲已經無法壓抑,優夏發誓,她絕對是在這一堆雜亂的笑聲中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實在太鬆懈了!」
  ******
  隔壁的溫泉池裡,泡著的正是真田弦一郎這一群人。其實,為什麼選擇女孩子們隔壁這個浴池,誰也說不上理由,但是大家從進來之後便很有默契地保持了安靜,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
  起先還算正常,說的都是女孩子之間的話題,聊聊服裝啊髮型的,可是不多話話題就轉向了男生女生都比較關注的方面。?、?、?還是?,這種問題,對於青春期的少年來說,格外敏感好不?
  當聽到芝樹千秋羞惱地反駁自己只有?的時候,眾人皆用一種『你撿到大便宜』的眼神盯著不動聲色的軍師大人,女朋友漂亮身材又好神馬的,太幸福了好不好!
  估計在場的人裡只有柳蓮二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塞住這些人的耳朵!千秋是他的女朋友你們這群魂蛋給我滾遠點啊!!!
  好在不多會,話題又扯到了棲川暖身上。大家對她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她是切原的青梅加女友的份上,不過聽到籐真西雅建議讓切原多替棲川按摩按摩的時候,除了淡定的三巨頭,其他人都已經給跪了,切原更是漲紅了一張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處於惡魔化邊緣。
  呀呀呀呀!這群白癡女人到底在說什麼啊!切原揮著胳膊就打算往隔壁衝,要不是仁王眼疾手快拉住他,說不定這傻學弟還真的就衝過去了,到時候,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了啊。
  仁王雅治悠悠地看了一眼淡定地坐在那裡的三巨頭外加柳生紳士一枚,心裡暗自舒了口氣。那隔壁泡著的,可是副部長跟軍師的女朋友,還有部長跟搭檔的妹妹啊你這笨蛋!
  其實,幸村跟柳生看著面上淡然,心裡卻早已抽搐著到了崩潰臨界。美亞子、杏子你們兩個不要跟籐真這個不良學姐學啊!白石君,請務必管好你家女人。主上跟紳士同時用如此眼神看著頭頂毛巾的白髮少年。
  而等到幸村跟柳生聽到自己的妹妹抱怨自己胸部不夠大的時候,這倆做哥哥的默契地對視一眼後,立馬用燦爛溫和的笑容看著在場所有人,硬是把想要又不敢笑的大家都逼得左顧右盼,假裝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真田弦一郎冷著臉坐在那裡,對於哥哥這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生物又多了深一層次的認識。一直都以紳士形象示人的柳生今天都學著精市笑裡藏刀啊,果然妹妹是他們不能觸碰的底線啊。
  那麼……他呢?他對於竹內前輩的刁難,又該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呢?思緒亂飛間,又聽到隔壁傳來少女們清脆的笑聲。真田弦一郎故作不在意地搓著毛巾,耳朵卻慢慢豎起。優夏,現在在幹嗎?
  要論起猥瑣勁來,十個幸村美亞子加上二十個柳生杏子都抵不上一個籐真西雅。調戲完千秋跟棲川暖,她又把目標對準了一直不吭聲的優夏。沒多久,又聽到籐真西雅奸詐又得瑟的笑聲,「嘛,優夏的雖然不大,但是手感不錯喲∼」
  此言一出,真田弦一郎瞬間黑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藍瑟紛菲姑娘的又一顆地雷~~
  年末事多,之後兩周,未申請榜單,更新不定,請多見諒。之後會盡量補上。
  順便給我點時間寫H,『一寫H就卡死星人』一臉血地望著你們。

51

  還是那麼溫柔的笑臉,恬淡淺笑的女孩子就這麼站在他面前,一如過去無數個日子裡,她都是如此對他笑著。可是,今天,不一樣,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男人,一個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只能算是平庸的男人。
  可是她卻笑得那麼開心,白皙的小手輓著身邊溫和的男人,對著他客氣地介紹道:「雅彥,這是我的未婚夫,宮城健次郎。我要結婚了,希望你能來。」
  竹內雅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答的,那張秀氣的臉,他看了二十七年,此刻卻忽然模糊成一團白影。
  在她出生的那天,他就被媽媽抱在手裡去看隔壁的小妹妹,他只記得那個小小的人影,永遠都會跟在他身後,從雅彥哥哥到雅彥,一眼就是這麼多年。
  是啊,這麼多年,熟悉她就如同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知道她所有的喜好,甚至知道她每個月來例假的具體時間,就算再忙,每年她的生日,他也一定會記得準備她的禮物。可是,他好像忘記了,她早已經過了女人最美好的年華,他們相伴相扶,親密無間,他卻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個答案。
  這麼多年,她的身邊只有他,所以,他就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竹內雅彥,你就這麼自信嗎?嘴角的笑容凝成最刻薄的嘲諷,他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另一個男人牽著離開,而在不久之後,他又要眼睜睜地看著她成為另一個男人的新娘,從此為他洗手作羹湯,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操持家務。
  為什麼,為什麼光是想想就覺得透不過氣呢?明明,明明她覺得幸福就好了啊,那個男人,即使沒有那麼出色,但是也足夠為她提供平淡富足的生活了,他究竟在不甘點什麼?心頭如同壓了塊大石,竹內雅彥狼狽地蹲□。
  在她第一次收到情書的時候,他故意借題發揮,以她那次考得格外低的分數發了頓火,從此,她再也不敢接任何男生的情書,也不敢跟任何男孩子約會,可是,即使如此,喜歡她的男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多。
  彼時年少。
  那個時候的他,為此得意洋洋---除了他,秀葉幾乎不主動跟別的男生說話。她是學校裡出名的美女,每天都會在部活室等他一起回家,身後的羨慕聲總是此起彼伏,跟他關係不錯的哥們總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看著他,而他總是很臭屁地說,他跟秀葉只是鄰居而已。
  一直都是鄰居。
  這樣的關係,便一直保持到了現在。
  兩家的父母都曾暗中想撮合他們兩個,連妹妹都幾次三番說哥哥要是再不抓緊的話,秀葉姐姐就變成別人家的了。現在,一語成讖。她真的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
  而那個時候的他,在
  做些什麼呢?他有各種各樣的藉口,學業,事業,什麼都排在她的前面。
  一直到此刻,她將為別的男人披上婚紗,他才發現心底那塊小小的綠洲,在失去她之後,瞬間變成了荒漠。無窮無盡的絕望,撲面而來,壓迫得他無力喘息。
  沒有了她的竹內雅彥,還是竹內雅彥嗎?
  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讓她為他做飯,因為這個權利,只屬於即將成為她丈夫的那個男人;再也不能在休假的時候跟她一起去度假,因為她那個時候已經是別人的太太,甚至母親;再也不需要在她每月來例假的時候提醒她不要碰冷水,因為已經有一個男人會這麼做;他更加不需要在看到她喜歡的東西的時候買下,因為已經找不到理由送給她……
  這就是他要的結果嗎?因為她永遠都在身邊,所以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會轉身離開。如同魚離不開誰一般,他一直以為,她離不開她。
  可是他卻不知道,絕望的魚,也會躍出水面,哪怕她即將面臨的是臨死的窒息。
  鹹鹹的,是什麼呢?從指間裡冒出來的液體,又是什麼呢?眼淚嗎?五歲以後便沒有流過淚的他,竟然流淚了嗎?為何心臟如此絞痛?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抓住,又狠狠地蹂躪。剛才,她如此溫柔地對身邊的男人微笑,而這一切,原本只屬於他。
  她離去的背影毫不留戀,彷彿他真的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鄰居。已經有半年沒有見到過她了,而再一次見面,卻是她來通知她的婚訊。
  從妹妹口中得知,她極力抵抗過父母安排的相親,最後卻也抵不過母親的眼淚。她接受了她的命運,就此,與他再無瓜葛。
  過去的一切都在他眼前飛快地回放,每一個場景裡,都有一個溫柔淺笑的女孩。這麼多年,他,究竟在做些什麼呢?
  脫口而出的輓留,在看到她臉上平靜的笑臉時,分崩離析。她是真的願意嫁給這個男人的。她用26年的時間等他,而他用此後的半生來忘記她。
  他看著那個男人溫柔地從神叔叔的手中接過了她的手,他看著另一個男人為她戴上了結婚戒指,他看著他深深地親吻著滿面羞澀的她。
  他站在台下,嫉妒地發狂,他想衝上去狠狠地揍那個男人,他怎麼敢搶走他的她?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這麼做?後來的見面,她恬然淡笑:雅彥,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祝福?祝福你成為別人的妻子嗎?這就是對他的懲罰嗎?讓他以她哥哥的身份,親手見證她冠上別的男人的姓氏。
  全世界都在他的眼前消失。她那麼幸福地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裡,身邊所有親友都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只有他遍體生涼。
  曾經那麼期待他跟秀葉成為一對的父母都帶著淡笑談論著今天的新人,彷彿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在此刻覺得滅頂的絕望。
  在溺水般的苦澀中,他看到所有人都用驚異的眼神盯著他,父母焦急地喚著他,而神叔叔、神阿姨更是臉色難看。
  他,竟然是在不知不覺中衝了上來嗎?
  既然已經做了,那麼就做全了吧。竹內雅彥聽到自己的聲音,顫抖中帶著一絲本不該屬於他的不安。可是,他在不安什麼?對於秀葉,他不是應該最自信的嗎?從小到大,他說什麼,她從來不會反抗。
  「秀葉,跟我走。」他聽到自己這麼說。
  穿著婚紗的女子美得如同畫中的仙女,清淺的容顏是那麼熟悉,可是那輕蹙的眉眼,卻讓他心底陡然一顫。她從來不會對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她總是那麼溫順,那麼聽話,卻不會露出現在這般似是反感的表情。
  「雅彥,別鬧。」
  別鬧……
  她以為他在開玩笑嗎?嘴角勾起淒涼的笑容,緩緩低頭,他掩去所有的絕望,再抬頭,他已經又是那個別人熟悉的青年才俊。
  「哈,我就是開玩笑的呢。秀葉就交給你了哦,宮城君,如果讓我知道你欺負秀葉的話,我這個做哥哥的不會放過你的哦。」他是出色的律師,最擅長控制自己的表情,他看到台下的父母跟神叔叔、神阿姨都鬆了一口氣,他嘴角的笑容符合精英人士的得體大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已經在這一刻失去所有的生機。
  寸草不生,永世黑暗。
  如果,如果他能夠早一點說出口,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第一個說出這句話的人,不知道是以怎樣一種光景來面對自己的絕望。竹內雅彥的腦袋一片空白,心口彷彿壓了一塊巨石。他終於明白,一旦錯過,便再也不會回到原來。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她的幸福或是不幸,都只會化作凌遲他的匕首,讓他本就鮮血淋漓的心臟上,再添新傷。
  兩年後,他知道她生了一個兒子。照片上的她看上去平和幸福,那個男人,懷抱著她跟孩子,笑容燦爛。
  那張從妹妹那邊得到的照片,一直被他藏在胸口。照片上的她,是他黑暗的世界裡,唯一的光明,儘管,連那僅剩的丁點光亮,也是他卑鄙地偷竊別人的,從來不敢為人知。
  一旦錯過,便是一生。這是著名律師竹內雅彥去世前的最後遺言,這位終生未娶的傑出律師在一個安靜的凌晨與世長辭,手裡緊緊拽著的,是一張老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清雅溫然。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必須申明,要看HE的請等下章,園藝沒有要虐哥哥桑!!千萬理智啊!!!
  感謝藍瑟紛菲的一顆地雷,感謝13913719539的兩顆地雷!!抱著姑娘們啃兩口~~
  我被自己虐到了,所以我迫不及待地發上來虐你們!!!
  這就是哥哥桑跟秀葉姐姐的番外了,還有一半。
  之後神馬時候更新,我就不知道了,這個真的是今天忽然靈感突發。我一邊寫一邊掉眼淚……
  話說,我打算找個時間把柳生的艷遇發出來,彌補我兩周的不定期更新,大概會以小短篇的形勢,大家戳進專欄去看吧,這樣大家就不用浪費JJ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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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在黑暗中睜開眼,竹內雅彥只覺得心口的疼痛依舊清晰可感,一摸額頭,果然全是冷汗,僵硬著身子望向窗口,卻只看到窗簾後隱約透出的亮光。原來只是一個夢,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可是夢中的孤獨與痛苦,卻真實得讓人絕望。
  既然已經醒了,竹內雅彥索性起身去衝了個澡。溫熱的水衝到身上,讓他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貼著冰冷的瓷磚,他是如此感謝上蒼,那不過是一個夢。
  在那個夢裡,他看著秀葉成為別人的妻子,那種彷彿失去全世界的痛苦與絕望,終於讓他明白了一些總是被他以各種理由忽略過去的事實---如果真的失去她,他的情況也許只會比夢中更加糟糕。
  太陽依舊從東方升起,竹內雅彥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感謝新的一天的到來。手頭的工作忽然顯得不再那麼重要,他很有衝動現在就衝回神奈川去找她。秀葉於他,就像那一杯白開水,經久的歲月裡,他們共同度過了太多的日子,過於熟悉的結果便是他慢慢將這一切視為平常,她對他的好,他享受得理直氣壯。卻不知,在那清淺的笑容下,也許已經有了轉身離去的決心。
  歲月催人老。
  風華正茂的年華里,他總是被太多的事情迷失了目光,卻看不到她等待的身影。
  ******
  東京的一家西餐廳裡,竹內雅彥正跟自己的客戶一起用著餐。這次接手的是一次經濟糾紛案,身為公司副總的被告偷竊了公司的客戶資料後自立門戶,公司一怒之下便將他告上法庭,竹內雅彥正是這家公司聘請的首席律師。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眼前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他卻依然可以清晰地辨認出,那正是本該在神奈川的秀葉。
  看似漫不經心地掃視了四周,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她。身穿一套米色套裝的她比平常顯得端莊許多,臉上的笑容淡淡的,看不出情緒,而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則殷切又不失禮貌地替她拉開了椅子,她朝他微微一笑後,慢慢地坐下。
  他看著他們點了餐,那個男人努力地找著話題,而她則是偶爾配合地捂著嘴輕輕地笑,客套又疏離。可是,即便是這樣,這般只能算得上是客套的場面,落在他的眼裡,依舊讓他嫉妒。他瞬間便想起了夢中不可逆轉的命運--她溫順地聽從了父母的命令,眼底再也沒有他的身影,成為別人的妻子,從此與他只是路人。
  她,是在相
  親嗎?再也沒有了繼續與客戶交談的心情,竹內雅彥漫不經心地應付著,目光卻始終落在離他們很遠的角落裡。
  從那個男人的舉止間,他可以看出他對秀葉的滿意。當然,秀葉長相清麗,氣質柔美,家世也不差,換做任何男人都會喜歡,也只有他這個笨蛋會把身邊這麼一朵鮮花當做空氣這麼多年。
  原來,習慣有的時候也會變得這麼可怕。讓人把一切本該珍惜的東西都當做理所當然,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一旦錯過,便是一生。每每想起,他都覺得冷汗連連。
  目光再次落到秀氣的女孩子身上,本就纖瘦的身材似乎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更加消瘦了些。上一次見她,是他們一起去秋葉原度假的時候,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差不多有兩個月沒見過面。而在秋葉原的七天,是他近幾年來過得最輕鬆的日子,現在想來,他怎麼能夠這麼不珍惜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呢?
  正好跟客戶談得差不多了,他禮貌地起身告辭,朝他們那桌走去。他看到她眼裡的驚訝,還帶了點尷尬,可是他卻故作無視,十分淡定地走到他們桌旁,桃花眼輕輕一挑,問道:「秀葉,不介紹一下嗎?」
  這樣的淡定,在聽到男子的姓氏的時候卻差點被轟成渣渣。竟然姓宮城!竹內雅彥不得不再次回憶起那個讓他窒息的夢,細看之下,眼前這個男人竟然也是那種老實巴交的類型。
  「宮城先生,這位是竹內雅彥,我的朋友。」
  聽到這樣客氣的介紹,竹內雅彥微微垂眸,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她不再跟在他身後,而他對此竟然毫無察覺。大概就是太過自信,夢裡的他,才會失去她吧。
  輕揚嘴角,俊秀的臉上重新掛起笑容,竹內雅彥風度十足地對宮城江伸出手:「你好,宮城先生,我是秀葉的朋友,竹內雅彥,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宮城江對著這個面上溫和的男人,不知怎麼的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壓力。而這個時候,神秀葉卻開了口:「雅彥,我跟宮城先生下午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母親大人為了防止她逃避此次相親,竟然想出來下午雙方家人一起去茶室的辦法,如此,她只能乖乖地吃完這一頓飯,再和宮城先生一起去見母親。
  聽到她的話,竹內雅彥臉上的笑容一滯,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好的,到時候見吧。」竟然,在他面前跟別的男人離開。
  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身影,腦海裡不由自主地跳出了夢中她為那個也姓宮城的男人披上婚紗的場景。夢裡,她精緻的面容化成模糊的幻影,只有那無限的絕望與窒息似乎依舊掐著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
  平復了下心情,吐出胸中的苦悶,竹內雅彥走出了餐廳,刺眼的陽光讓他有一種『原來還活著』的慶幸,秀葉還不是別人的妻子,他依舊,依舊有機會。
  ******
  「雅彥,有什麼事嗎?」自家客廳裡,秀葉端了一杯茶給他,溫文一笑。
  「很久沒來看阿姨他們了,今天正好有空,就過來看看。」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沒有看到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竹內雅彥不由鬆了口氣。只是相親對像而已,他到底在擔憂什麼?
  「上次見你,是去相親?」想了會,最後還是單刀直入。
  「是。」對上他黝黑的眸子,神秀葉眼神微晃,淺淺一笑之後反而鎮定了下來。「宮城先生是不錯的人。」語氣溫柔,卻有著不易察覺的苦澀。宮城先生是媽媽中意的結婚對象,身為母親,她沒辦法看著女兒繼續等下去,等一個無法給她未來的男人。
  「為什麼?」他強撐著心裡的不安,面上卻佯裝無意地問道。是等待多年的失望?或是幡然醒悟,他不過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個路人?
  「想結婚了唄。」她淡淡地笑,水色的眸子輕輕地掃過他,嘴角的笑容不變。等不起了,她已經不是20歲的年紀了,某個清晨,她發現了自己眼角的一條魚尾紋,那一刻開始,她便知道自己無力跟命運抗爭。
  他靜靜地看著她,那雙秀氣的眸子裡沒有不甘,沒有埋怨,平淡的讓他覺得恐懼。那是真的看開一切的淡然,讓他陡然產生一種無法抓住的無力感。這樣的她,太陌生。
  「如果要結婚,我娶你。」
  他看到她詫異地抬眼,不敢置信,或者是說完全沒有相信。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大家這麼熟悉,總比好過陌生人,對不對?」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他微微嘆氣,這句話,他早就該說的啊。何止是好過陌生人,他們分明已經是彼此的一部分,沒有她的人生,他已經經歷過一次,痛徹心扉的絕望,只是想起也讓人覺得如同困獸般痛苦。
  「雅彥,你知道的,跟誰結婚,我都無所謂……」如果不是他,是誰都可以。
  「可是我介意!」聽著她
  說出這樣的話,心底的怒氣不可抑制,明知不是她的錯,卻依舊無法允許她這樣輕視自己的婚姻。她,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去相親的嗎?
  「你不會介意的。」她撫摸著他蹙起的眉,跟往常一樣,力道輕柔。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他的無視,習慣他永遠把自己放在最後,而現在,她要跟這習慣說再見了。
  她的溫順,一如往昔,可是他卻知道,他如果在這個時候放手的話,等待他的,會是比夢中更加壓抑的孤獨與絕望。
  「我是認真的,我竹內雅彥,真心實意地向神秀葉求婚。」牢牢地握住她的手,竹內雅彥神情謹然:「神小姐,請問您願意嫁給這個叫做竹內雅彥的男人嗎?他發誓,這輩子都會對你好,愛你,疼你,愛你們的孩子,愛你們的家。」
  ……
  …………
  雙方父母對於他們飛速的進展表示了驚嘆,即使是最開始有些反對的神夫人,在收了未來女婿的幾份貼心大禮以後,也慢慢笑開了臉接受了女兒即將出嫁的事實,更別說早就樂見於此的竹內父母了。
  很久以後,優夏抱著自己的小侄子,問了哥哥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麼讓他忽然決定跟秀葉姐姐在一起的。那麼多年都不見得哥哥有所覺悟,究竟是什麼讓他忽然醒悟的呢?
  竹內雅彥卻只是神秘地笑,一絲一毫都不肯吐露。他該如何解釋,在他的夢裡,他唯一的妹妹做了秀葉婚禮的伴娘,而新郎,卻不是他。
  這麼丟臉的事,能說嗎能說嗎?
  掐了掐兒子的胖臉蛋,竹內雅彥看向廚房裡忙碌的倩影,眼底是濃得化不開去的溫柔淡然。每每想到夢中的孤獨絕望,他便總忍不住心生一種『此時的幸福是偷來』的錯覺。他與她的牽絆,註定一生相隨,而他,不願只是遠遠地看著她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13913719539姑娘的第五個地雷!!
  感謝殤縭魂姑娘的手榴彈!!
  感謝桃花兒關關姑娘的手榴彈!正好湊起來買一杯奶茶,謝謝姑娘們的新年禮物~抱著啃一口~
  2012再見,2013你好!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新年快樂啊!!
  園藝師做親媽的料,雖然我覺得其實到上一章就已經很完美了,但是我還是狠不下心來虐哥哥桑……
  園藝真的很想嘗試寫一下悲劇,但是每次先被虐的都是我自己……這叫嘛事啊。
  所以,如很多妹紙猜測的,這是一個夢。必須需要一個契機,哥哥桑才會明白秀葉對他的重要性。
  下一章繼續正文。

53

  真田弦一郎原本還不在意,可是一聽到這話,整張臉都黑了。優夏是他女朋友,就算籐真你是女人也不能隨便碰啊!還有,大不大,手感好不好這種話,不要隨便在大庭廣眾下發表好不好!他現在真的很想把這群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的人都塞進下水道去啊!
  被副部長異常漆黑的臉色嚇得連頭都不敢抬的小動物們默默地把臉沉到了水下,而屬於淡定系的幸村精市、柳蓮二、柳生比呂士以及白石藏之介則是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該幹嘛的幹嘛。
  不過,等到優夏少女那句「弦一郎一直很強壯」飄乎乎地傳來的時候,再也沒有人能忍得住了。就算副部長你拿著竹劍追殺他們,他們也要笑!!!哈哈哈哈!!!
  「????∼我們副部長可是強壯的猛男啊∼」仁王雅治抱著肚子笑得一臉憋氣,過於蒼白的臉色也因為大笑變得紅潤,實在是憋不住了,很好很強大,哈哈哈∼
  切原赤也早就忘記剛才自己被調侃的尷尬,此刻正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猛男副部長!」
  丸井文太早就已經笑趴了,整個人都沉到了溫泉水裡,呼嚕呼嚕地冒著水泡。柳生比呂士跟幸村精市一邊想保持風度,一邊又實在忍俊不禁,兩相矛盾之下,俊俏的臉頰有一瞬的扭曲。
  一群人裡,只有軍師大人默默地擦著身體,腦電波逐漸飄向外太空。他還沒有幫千秋按摩過啊……不過,他倒是知道千秋的身材是不錯的,難道她最近又長了嗎?要不要……要不要找個機會親自體會下?
  唯一的外人白石藏之介咬著毛巾強忍著笑意,實在不行了,原來立海大這群人也會這麼搞笑啊,原本還以為只有四天寶寺才會這麼開玩笑呢!王者立海大,除了君臨天下的氣魄,也不缺乏搞笑細胞啊!
  不過還沒等他笑出聲,又聽到隔壁籐真西雅一句十分失落的話:「沒有男朋友的怎麼辦!什麼時候才能從32?變成32?啊!」
  「噗噗噗……」節操呢?這世界上的節操都被怪獸吃了嗎?這群女孩子要不要這麼強悍啊?
  東倒西歪的男生們再也克制不住,『哈哈哈』的大笑在浴場上空迴盪,饒是經歷過四天寶寺搞笑節的白石藏之介也繃不住紅了臉,籐真桑說話……真是太大膽了……不過,為嘛他會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啊!他很樂意幫她按摩啊掀桌!
  隔壁的女孩子們終於發現不對了,為什麼那邊的笑聲那麼
  熟悉呢?難道他們就在隔壁的浴場嗎?
  早就聽到那句『太鬆懈』了的優夏無力地捂臉,丟臉丟到大街上了,還怎麼出去見人啊?千秋少女腦袋一昏,直接沉在水裡裝死去了,她可以假裝摔了一跤然後失憶不?←蓮二會不會生氣啊啊啊啊啊!
  棲川暖咬牙切齒地搓著手指,她可以表示,就算她脫光了站在切原這個笨蛋面前他也不知道該幹嘛嗎!只知道網球的笨蛋男朋友,好想綁起來狠狠虐啊!
  幸村美亞子與柳生杏子也沒了剛才的膽大,到底都是十多歲的少女,一個個羞紅著臉,匆匆起身,飛快地穿好浴衣奔回自己的房間。
  一行人走出老遠,還能聽到那邊的大笑聲,切原略顯尖銳的笑聲尤其明顯,棲川暖緊握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咬著牙決定,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育這個笨蛋啊!必須得讓他知道,什麼是尊重女朋友!
  溫泉是泡不成了,不過溫泉旅社裡消遣的活動倒也不少。柳生杏子首先提議做遊戲,但是就遊戲的類型大家又產生了歧義。
  最後,不知怎麼的就說到了講鬼故事上去。「學姐,我們去講鬼故事吧!」幸村美亞子十分興奮地建議道。深山裡的溫泉旅館,黑夜裡大家圍成一團點著蠟燭講鬼故事什麼的,太有勁了!她早就想嘗試了∼
  「哈哈,美亞子的建議不錯哦∼」籐真西雅一邊擦著體乳,一邊很無良地笑:「我等會就裝著嚇到了,去找白石君。嘿嘿嘿……」
  幸村美亞子跟柳生杏子同時用十分不恥的目光看著完全沒節操的學姐,不過,兩秒鐘以後,這倆妞又轉而朝著優夏跟千秋笑得格外猥瑣:「竹內學姐,芝樹學姐,等會你們要去找真田學長跟柳學長嗎?」高大的真田學長跟柳學長,絕對會保護好柔弱的學姐們的!
  「……」優夏表示自己今天已經被這幾個強悍的妞調戲習慣了,能再過分點嗎?剛才關於『弦一郎強壯不強壯』的問題,一直到她穿上浴衣走出浴場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西雅哪裡只是單純地問弦一郎的身體是否健壯呢?她的意思,分明是指那方面……而她,竟然還毫不猶豫地表示了肯定……
  真是跳進日本海都洗不清了……
  「我們,到底還要不要講鬼故事了?」低沉著臉,陰森森的目光幽幽地泛著藍光,棲川暖狠狠地往地上捶了一拳:「我現在需要最恐怖的鬼故事來轉移注意力啊啊啊啊!」不然怕自己控制不住現在就
  衝過去結果了切原赤也這個笨蛋啊!
  「……」幸村美亞子秀麗的面容不自主地抽了抽,目光十分欽佩地掃過這群外表靚麗柔和的學姐們,能夠有信心接管立海大這群恐怖分子的學姐們,果然一個個都是內外兼修的彪悍啊。
  「那我開始了哦∼」跟哥哥害怕一切鬼怪的弱點相反,柳生杏子對這些懸疑古怪的東西充滿了興趣,小小的腦袋裡不知道裝了多少讓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在戰國的時候,有一位世家小姐,她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有一天晚上,他們終於決定私奔,而落腳的地方正是山裡的一家溫泉旅館……」
  熄滅了燈,六個女孩子團成一個圈,緊緊地靠在一起,微涼的山風透過窗戶,吹在身上激起陣陣寒意。柳生杏子一改平日的淑女模樣,臉上的神情時而陰沉時而狠毒,時而哀傷又時而怨恨,如碧玉般清脆的聲音被刻意地壓低,伴隨著山中獨有的蕭瑟風聲,竟然產生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錯覺。
  靜默之中,遠處的狼嚎清晰可聞,蟬鳴與蛙叫,這些往常充滿詩情畫意的聲音在此刻都變得陰森恐怖。柳生杏子披散著長髮,陰慘慘一笑:「那個女子,在旅社裡被自己心愛的未婚夫背棄之後又慘遭殺害,因為怨恨便變成了鬼,常年逗留在那裡,一直等待著合適的身體……」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微微然扯了扯嘴角,目光忽然變得悠遠深長:「就是在這裡,這件旅社已經存在幾百年了,經常有人在深夜看到穿著白色和服的女子,而等到她轉過來的時候,卻是……」就在這一刻,柳生杏子停住了話,視線忽然變得驚恐不安,而當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地注視著她的時候,背後的幸村美亞子卻猛然伸出一雙慘白修長的手,忽的提高聲音:「無臉女鬼!」
  「啊!!!!」
  棲川暖一聲尖叫,剛才還氣勢洶洶地表示要用恐怖鬼故事來調節心情的豪邁模樣早已經消失不見,臉上一片慘白,完全是驚嚇過度。
  千秋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人縮在籐真西雅懷裡,清秀的臉龐略顯蒼白,籐真西雅面上雖顯鎮定,但是摟著千秋的那雙手也在微微顫抖。
  對於鬼怪一類一向抗拒得很的優夏默默狠狠地打了個哆嗦,抱著膝蓋縮成一團。抬眸看了一眼玩笑得逞之後笑得滾到一邊的倆小妞,再看一眼眼淚汪汪的棲川,最後入目的是瑟瑟發抖摟在一起的千秋與西雅,優夏少女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憐了!!話
  說,弦一郎你人去哪裡了啊!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對不起大家,最近太忙了,兩天沒開電腦。
  知道大家也很忙,路過撒個花吧~25字以上留言送積分~
  不留言,紳士就要哭了!

54

  「好了好的,時間不早了喲,學姐們晚安了∼」幸村美亞子跟柳生杏子惡作劇得逞後就樂顛顛地奔回自己的房間了。籐真西雅原本都已經做好打算今晚跟千秋擠一擠的,但是最後還是被棲川暖死活拖回了她們的房間。哼,讓她一個人睡一個房間,休想!
  至於千秋跟優夏,對視了一眼後便無言地做起了自己的事情,不去想不去想……無臉女鬼神馬的,都是假的啊假的啊!
  默默地在心裡安慰自己,優夏呼了口氣後也努力讓自己忙起來,看著千秋進了洗手間,她無事可乾,便順手泡了杯茶。正打算幫千秋也泡一杯的時候,洗手間裡卻忽然傳出尖利的叫聲。
  優夏猛然抬頭望向浴室,手裡端著的茶杯一抖,滾燙的茶水燙紅了一片肌膚,而浴室的門卻猛地一下被撞開,披頭散髮的千秋慘白著臉奔了出來:「無臉女鬼啊!」
  魂蛋!這麼淒厲的尖叫聲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優夏一下白了臉。
  千秋扯著優夏的袖子,努力地深呼吸了幾口,總算是緩過氣來:「我、我剛剛看到窗外有一個白色的人影……」眼角一瞟見那個白色的身影,千秋腦海裡的第一反應就是美亞子跟杏子口中說的那個時常在半夜裡出來遊蕩的無臉女鬼,來不及摀住自己的嘴,尖叫便已然衝出了喉嚨。完全是本能啊!
  優夏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握住千秋的手,兩個女孩子瑟瑟發抖地靠在一起,目光緊緊地盯著洗手間的方向,滴答、滴答,清晰的水滴聲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恐怖。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卻猛然想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猛地回頭,死死地盯著門口,優夏跟千秋大氣都不敢喘。
  不過,片刻之後,門口響起的卻是她們都熟悉的聲音:「千秋,發生什麼事了?」是柳蓮二。他們就住在隔壁,回屋的時候就聽到隔壁房間的尖叫聲,知道她們幾個女孩子在講鬼故事,也不太在意。只是,等到棲川、籐真她們離開之後,又猛然間聽到千秋的尖叫聲,深知女友性格的柳蓮二一下就站起了身,飛快地朝這邊走來。千秋性子恬淡,若非真的受到驚嚇,絕不會這樣無故大喊。
  緊跟在柳蓮二身後的真田弦一郎臉上的神情也沒好到哪裡去,優夏跟芝樹桑住在一起,難不成是她們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嗎?想到山裡多野獸,如今又是獸群活動旺季,即使是在旅社裡,也不敢百分之百地保證安全,如此一想,真田弦一郎的腳步更是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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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秋,你還好嗎?」因為是兩個女孩子合住,柳蓮二與真田弦一郎便沒有直接推門而入,只是站在門口詢問了幾聲。
  「蓮二……」一聽到男朋友的聲音,強忍了許久的少女立馬紅了眼睛,拉開移門,猛地撲進了他的懷裡,輕輕嗚咽了幾聲。
  真田弦一郎來不及看一眼抱在一起的情侶,立馬快步繞過他們,朝站在後面的優夏走去:「發生什麼事了?」握住她的小手,才發現冰得可怕,但是那手腕上卻又紅出一片。皺了皺眉,真田弦一郎再次問道:「燙到了?」
  輕輕點了點頭,優夏緊緊地輓著他的胳膊,不肯放開,怯怯地望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優夏飛快地收回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牢牢地抿緊了略顯蒼白的脣。
  而那邊的柳蓮二則已經安撫好自己的女朋友,秀氣的眉眼微微蹙起,對著同樣臉色不佳的真田弦一郎輕輕點了點頭:「弦一郎,今晚暫時換一下房間吧,千秋跟我住一間,可以嗎?」竟然把膽子不算小的千秋嚇成這樣,看來他明天得跟精市還有比呂士說一聲了,教育好他們的妹妹是他們的責任。
  真田弦一郎還未說話,那拽著他衣角的小手卻已經緊張地握成了拳頭,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少女輕輕點頭應道:「那就這樣吧,柳君、千秋,晚安了。」
  「弦一郎,我們也回去吧。」看著柳蓮二攬著千秋走進他們的房間,優夏也仰起頭,輕聲對著身邊穿著一身藏藍色浴衣的少年道。
  「好。」雖然不知道確切發生了什麼,真田弦一郎卻本能地感覺到優夏現在的狀況不算太好,細心地將她冰冷的小手捂進掌心,慢慢搓揉著。
  「剛才,是怎麼了?」第三次發問,真田弦一郎正幫優夏擦著燙傷膏藥,蹙著眉看著那淺淺的粉色,還好不是很嚴重,擦些藥膏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千秋被窗外的人影嚇了一跳,我就不小心把熱茶倒到手上了。」勉強彎了彎嘴角,優夏盡量露出安然的笑容。其實,美亞子跟杏子的故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周邊幽森的環境---溫泉旅社本就深處深山,四周叢林茂密,加之旅社年代久遠,窗戶房門等難免出現漏風與鬆散的情況,山風呼嘯,樹影飄忽,月光泠泠,只單純地看過去,也彷彿群魔月下狂舞,更別說是剛受到驚嚇的兩個女孩子了。
  真田弦一郎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又寵溺地把面色發白的女孩子摟進懷裡,「好了,不怕
  了。」從上次鬼屋之行後,真田弦一郎便深知自己女朋友的弱點,怕鬼便是其中一項。
  「弦一郎,這裡真的有『無臉女鬼』的傳說嗎?」少女眨著水霧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真田弦一郎輕輕摟著她的肩膀,嘆氣道:「別嚇自己了,沒有這回事。」頓了頓,又輕聲勸慰道:「早點睡吧,我陪著你。」
  「嗯。」點了點頭,優夏躺進被窩,猶豫了下,又往一邊挪了挪,讓出一半位子,對著跪坐著的少年輕喚道:「弦一郎,我怕,你今晚陪著我睡吧。」
  真田弦一郎瞥了一眼身後的被褥,又看了虛弱著面色的少女,默默地暗咳了一聲,聽話地躺了下來。僵硬著一半身子,聞著鼻尖清淺的馨香,他最後還是輕輕伸手,將縮成一團的少女摟進了懷裡。「不怕了,我在。」
  ******
  第二天一早,當大家看到兩對情侶各自從不同的房間裡出來,眾人保持了一致的沉默。反正,柳蓮二與千秋已經訂婚,真田弦一郎與優夏也是名正言順的情侶,沒什麼好說的。
  千秋臉皮薄,對著籐真西雅揶揄的笑不爭氣地紅了臉,而倖存美亞子跟柳生杏子此刻卻沒有嘲笑學姐的力氣,她們剛剛被自己的哥哥耳提面命地教育了整整一個小時,短時間內是不敢拿兩位學姐開玩笑了。嚶嚶嚶嚶,有男朋友護著神馬的,太讓人羨慕了!
  就因為這麼一次陰差陽錯,柳蓮二跟真田弦一郎索性再也沒有換過房間,兩對小情侶在大家羨慕的目光中,光明正大地住到了一起。
  溫泉旅行一共為期一周,山中景色優美,白日的山林沒有晚上的森然,反倒如同仙境般安寧動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興趣,大家便說好各自分開行動。
  白石藏之介、籐真西雅以及幸村精市相伴去了不遠處的村莊,據說那邊有不少種植草藥與花卉的人家;而切原赤也則與棲川暖留在旅社裡品嚐老闆娘的獨家手藝;仁王帶著丸井跟幸村美亞子去野餐去了;柳生杏子則是跟著哥哥去叢林探險去了;至於柳蓮二與千秋,兩人決定去參觀山上的古剎---他們依舊記得高中畢業旅行那次去的京都神社,莊嚴肅穆的神殿,是兩人記憶中美好的回憶。
  「弦一郎,大家都還沒有回來嗎?」優夏跟真田弦一郎今天一整天都待在旅社不遠處的陶塑窯裡,兩人親手做了一套茶具,雖然說不上精緻,但是也像模像樣。優夏甚至都已經打算好了,這套茶具是不能送人的,
  得留作紀念,這可是她跟弦一郎第一次合作完成的作品呢。不過,他們可以明天再過來做幾套,當做禮物帶給雅子阿姨他們。
  「啊,大概再晚一點就會回來了吧。」真田弦一郎看著身上沾滿泥巴的衣服,默默地用袖口擦了擦額角,跟粘土打了一天的交道,又是土又是汗的,此刻身上黏糊糊得難受。
  「我們去泡溫泉吧∼」優夏眨著大眼睛,輓著他的胳膊輕笑道:「反正現在大家也沒有回來,先放鬆放鬆吧∼」
  泡溫泉,真田弦一郎自然沒有意見。不過,等到換上浴衣的少女牽著他來到旅社專門為夫妻與情侶準備的湯池的時候,臉皮尚且不夠厚的皇帝大人不爭氣地呆立當場。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引入,交代為何弦一郎跟優夏住一塊……
  難道要弦一郎跟優夏那啥的時候軍師或者千秋推門而入麼?這不科學!
  下章上肉。
  *****
  年底事情多,今天還收到通知下半月要去趟香港,我得趕緊回老家辦港澳通行證……忙得一臉血。想好好碼字的又泡湯了。。
  有去過香港的能告訴我如果是團簽的話怎麼過關嗎?一月七號以後好像團簽只能團進團出了,但是我這小地方不給個人簽!
  暴躁中TAT
  專欄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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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在日本,男女混浴由來已久,只是時代在變化,這種傳統的泡溫泉方式漸漸消失,更多的人,尤其是年輕人都選擇了男女分開沐浴,雖然有時中間不過是隔了一張薄薄的竹簾,但是好歹於心理上而言,那也是一張不可或缺的遮羞布。
  看著熱氣騰騰的浴池,真田弦一郎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尖銳的疼痛感讓他明白,此刻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泡溫泉,自然不能穿著衣服下去。
  磨磨蹭蹭……是大男人該做的事嗎?看著少女已經背著他開始解衣帶,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同樣背過身去,動作飛快地脫去身上的浴衣,抓起一邊的毛巾迅速地圍在腰際,再轉身,眼前的美景不禁讓血氣方剛的少年一雙漆黑的眸子閃過明亮而灼熱的光芒。
  身材玲瓏秀致的少女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薄薄的浴巾,浴巾的長度只堪堪遮住從胸口到大腿的關鍵部位,裸.露的肩膀圓潤白皙,修長筆直的雙腿在走動間也似帶了風,搖曳間也帶起了那本就夠短的浴巾。少女那秀氣的小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霧氣蒸的,粉撲撲的可愛。
  真田弦一郎暗抽一口氣後,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目光,用盡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以後,才邁著平日的穩重步伐,率先往溫泉走去。原以為水能夠讓他冷卻,卻不料溫泉不同於往日的冷水,非但沒有熄滅心底那莫名燃起來的火焰,反倒是火上澆油,真田弦一郎只覺得自己就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般,喉嚨口乾渴難耐,而少女那嬌艷的紅脣,正是解渴的唯一途徑。
  背靠著凹凸不平的池壁,真田弦一郎只能藉著背部的些微摩擦疼痛來讓自己冷靜。不動神色地呼出一口氣,他故作鎮定地抬頭看向岸邊---岸上的少女輕拉著胸口的浴巾,朝他彎了彎眉眼,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小臉粉撲撲的,邁著小小的步子,小心翼翼地踏進溫泉池。真田弦一郎牢牢地盯著她,生怕她因為過於滑溜的池壁而滑倒。只是,太過專注的結果便是火上澆油般的熱切灼熱---一入水,被打濕的浴巾便牢牢地貼在少女玲瓏的身軀上,將那纖細的身材勾勒得極其誘人,而她渾然不覺,依舊彎著文氣的眉眼,眉間清純嫵媚間或交錯,水的阻隔讓她走得很不穩,卻堅定不移。
  她的步子很小,浴巾裹在身上,動作必須小心些,而那眉宇間對他全心全意的依賴,又讓他心生動容。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她一直就是這般,信任他,依賴他,卻又不會失了自己的本心。
  看著這樣的少女
  ,真田弦一郎只覺得心底有一股說不明白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目光根本不聽指揮,從始至終都無法從那白皙而又年輕的身體上移開。眉梢帶笑的少女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來,一手輕撫著胸口,另一手則是慢慢朝他伸出來:「弦一郎,拉我一把∼」溫柔繾綣,眉眼如畫。
  「啊。」耳根處的熱意滾滾而來,真田弦一郎卻是毫不猶豫地將那柔軟的小手握入掌心,目光淡淡地掃過她清秀的面容,心跳在這一刻紊亂。
  「小心點。」低聲關照,只見她微微抿脣,嘴角輕揚,藉著他手裡的力道,輕輕往前一靠,便整個人投入他的懷抱。
  少女的柔軟與馨香,入懷的是讓人心顫的美好。輕舒一口氣,真田弦一郎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慢慢將手環住她的肩膀。面上騰騰燃起的滾燙,少年的臉上卻依舊竭力保持著淡然。她的美好,他早就知道,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般渴望更加深入地瞭解她。
  而埋首在他堅硬赤.裸的胸膛少女則是悄悄彎起嘴角。吶,弦一郎的身材,果然跟想像中的一樣好。黝黑的膚色在健康中又帶著隱忍的魅力,而那腹部的八塊結實肌肉,也絲毫不負他運動健將的名聲。從小便學習劍道、網球的真田弦一郎身材自然不會跟有些男孩子一樣瘦弱得如同排骨,可是也不會讓人覺得粗鄙或是過於壯碩,線條流暢的肌肉帶著雄性致命的吸引力,麥色的膚色是她最喜歡的那一種,而黑裡透紅的面頰,又顯得如此反差的可愛。
  微微抬臉,少女嘴角微翹,水亮的大眼睛微微瞇了瞇,在心裡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溫泉周圍一片安靜,只有活水潺潺的流動聲,相擁的兩個人可以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溫泉明明可以讓人放鬆心情,真田弦一郎卻覺得前所未有的緊張。
  因為……那雙小手,略微帶了點涼意,已經慢慢地,慢慢地撫上他的腰部。小手作怪似的捏了一把腰間的硬肉後,又彷彿依依不捨地流連了許久,卻始終不肯鬆開。
  跟隔著衣服的感覺不同,在水下的小手顯得更加軟滑,輕飄飄地在他腰腹間徘徊,而緊靠在他胸口的少女此刻正深深地低著腦袋,根本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噴出的溫熱鼻息卻在皮膚上激起輕顫,那溫熱的氣息,彷彿最古老的魔咒,能夠輕而易舉地就喚起人心底沉睡的野獸。
  真田弦一郎猛然就想起了在家裡的那一夜,她也是這樣,純真又魅惑,用那雙小手,將他逼到崩潰的邊緣。
  「優夏……」低啞的嗓音帶著不可抑制的悸動,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禁不起挑逗,而那惡作劇的女孩,又是自己早已認定的那個人,一切,都只不過在他一念之間而已。
  溫泉的溫度不過四十來度,卻讓真田弦一郎彷彿置身於火山岩漿中炙烤難耐,身下某物在溫水的浸灌下更加敏感,而懷裡的少女卻不知危險地繼續玩著點火的遊戲。
  「弦一郎∼」抿著脣的少女抬起頭看著他,粉嫩的兩頰如預料中的紅成一片,明亮的大眼睛含羞帶怯:「我早就想摸摸弦一郎的肌肉了呢。」她還滿臉無辜地解釋著,伸出纖細的手指好奇地戳了戳他腰間的肌肉。
  真田弦一郎被少女這忽如其來的動作刺激地倒吸一口冷氣,只有他自己知道,毛巾圍著的那裡,早已經在她的不經意動作間生機勃勃。
  見少年沉著臉一言不發,優夏輕咬了下脣,慢慢將手鬆了開來,弦一郎,是生氣了麼?
  看著怯怯沉默的少女,真田弦一郎輕嘆口氣,長臂一伸,把一臉委屈的少女摟進懷裡。溫熱的氣息灼燙了她的耳尖,也不知是他的呼吸還是這溫泉裡的熱氣。「我怕我會忍不住,所以,別鬧。」儘管算不得赤身裸.體,但是那區區一條浴巾,僅僅裹住少女身上的重要部位,那裸.露在外的肩膀與長腿,只是看兩眼便讓人熱血沸騰,他又怎麼禁得起她這樣的無意誘惑?
  不算解釋的解釋,卻讓靠在他懷裡的少女莫名地彎了嘴角,滿心的鬱悶全都隨著他算不得安慰的話煙消雲散,緊貼著臉頰的是他精壯的胸膛,不知為什麼,她忽然有種更進一步的衝動。
  是弦一郎,又有什麼關係呢……
  白皙的小手輕輕覆在他的胸口,濕潤的眸子佯裝不在意地看著他,纖細的手指卻是沿著他腹部的肌肉慢慢地刮擦著,白與黑的對比如此強烈,彎著眉眼的少女仰起頭對著他淺淺一笑,清雅的面容在這霧氣中也顯得嬌媚起來,在少年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竟踮起腳尖,輕輕送上了自己的紅脣。
  雙手扶著少年精壯的腰,優夏把身體一半的重量都靠在了他的身上,櫻脣覆上他的脣,先是試探性地舔了舔,聽到少年愈發粗重的喘息,少女更是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似的,伸手往下,很禮貌地隔著毛巾,跟『小弦一郎』問了個好,果然,少年在瞬間僵硬,扶著她肩膀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得到了預料中的效果後,少女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
  ,柔軟的舌尖描繪著他的脣形,微微用力,撬開他的齒關,慢慢舔舐著。
  靈活的雙手繼續在少年的腰間摩挲,毛巾將將遮住少年最重要的部位,而那處,早已經不如他面上看著那麼淡定。
  狡黠地一笑,少女的手指如靈蛇般地從毛巾下擺探入,輕輕一摸,小弦一郎果然是精神奕奕。
  自從那日的親密接觸後,他們二人便不曾如此親近過。少年急促的呼吸越發明顯,透著薄薄的浴巾,少女胸前的柔軟緊緊地貼著他堅硬的胸膛,他能感覺到那兩粒若隱若現的紅梅在彼此的磨蹭間漸漸綻放,溫熱的蒸汽環繞著他們,若隱若現的氛圍更容易營造曖昧與情.趣,而此時,近乎赤體的女孩子就這麼溫馴地靠在他的懷裡,而她甚至還故意……故意勾.引他!水潤又嬌媚的眼神勾得人心裡癢癢,那軟滑的小手還一輕一重地捏著他最脆弱的地方,此刻,他除了痛苦而愉悅地享受這一切,還能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對不起大家,最近真的太忙了,今天剛趕回家辦通行證,然後下午又趕回來……累死我了。。
  25字以上留言送積分,等我空了會一一回覆並且送分的。
  黃瀨童鞋,實在對不起,最近太忙,今天才把萌圖發給你……
  弦一郎身材太好了,高大又勻稱,TAT 為嘛我身邊這些一個個不是太矮就是太胖或是太瘦???身材好點的都死哪裡去了啊啊啊……

56

  狡黠地炸了眨眼,女孩子似乎是玩夠了,靈巧的小舌往前一頂,便想往後縮回。正沉醉在這美好的親熱中的真田弦一郎憑藉著敏銳過人的觀察力,瞬間便察覺到了她的退意。微微瞇起眼,神情微惱的少年用力將她拉回懷裡---哪裡有這麼簡單,玩夠了就跑,留著他一個人在這裡糾結?
  嘗到甜頭的男人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一手用力扣住她纖細的軟腰,另一隻手覆在她的腦後,不讓她有機會逃走,用力一吮,便將那軟滑的小舌牢牢勾住,這次,是他的主場。
  順著脣往下,是纖細優美的脖頸,那精緻而纖巧的鎖骨如同帶著媚人的誘惑般,讓他流連忘我。真田弦一郎幾乎是不能自主地抓住那隻已經逃走的的小手,慢慢地又將它送回到剛才待著的地方。在那柔軟的小手覆上之時,蹙眉的男人忍不住從心底低嘆一聲。
  此刻的他,如同站在雲端般,周圍的一切都彷彿都消散在這無邊的愉悅之中,繚繞的霧氣將少女嬌媚的容顏隱藏在這曖昧柔軟之後,而那輕薄的竹簾,隔絕了裡與外,在這不大的空間裡,充盈男人急促的低喘與少女顫抖的輕吟。
  每一個細胞都因為這溫熱的泉水而感到舒暢淋漓,酥麻的感覺在血液中流淌,細細的□聽得讓人忍不住面紅耳赤,少女已經軟了身子,只有緊緊地靠著不著寸縷的男人,才勉強沒有倒下。羞紅的小臉緊緊地埋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胸前,死死地掐著他堅硬的肌肉,她才算是抑制了到脣邊的尖叫。
  帶著幾分難耐,又帶著幾分慢條斯理的把玩,真田弦一郎慢慢地往下,少女浴巾下的臀部挺翹渾圓,修長的雙腿微微發顫,而緊貼著他的盈軟,又是那麼豐滿瑩潤。
  真田弦一郎腦海裡,不知怎麼的就回想起了那日籐真西雅說過的話--手感很好……
  手感什麼的,不是應該自己去體會的嗎?少年烏黑的眸子裡閃過奇異而明亮的光芒,動作急切又不失輕柔地扯落了不堪一擊的浴巾,那一片明媚的春光讓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氣,粉色的梅花小巧而秀氣,正羞澀地向他綻開自己最美的芳容,而那隻在夢裡出現過的曼妙軀體,竟是這樣美麗嬌嫩,俏皮的短髮下,少女鮮活而嬌艷的容顏帶著不同往日的嫵媚動人,看的他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個地方集中。
  粗糙的大掌慢慢地覆上那柔軟的渾圓,停滯了片刻以後,他便不再甘心於那平白的觸碰,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揉捏了一下那頂端的紅梅,只聽見懷裡的少女輕聲叮嚀一
  聲,徹底埋首到了他的胸口,羞澀地不敢抬頭。
  彼此的呼吸清晰可感,也不知是這噴薄的鼻息更加炙熱,還是這溫泉的霧氣更加滾燙。少女的兩頰遍佈紅暈,暈暈乎乎的,只知道牢牢攀住那唯一的支撐點,朦朧間,她只覺得有溫熱粗糙的東西淺淺滑過自己的胸口,那嬌嫩的紅點從來沒有被如此溫柔而渴望地對待,呼吸喘息間,她彷彿看到有無數耀眼的星火在眼前綻放。
  強撐著一波一波襲來的顫慄,潮紅滿面的少女慢慢睜開了眼---細密的汗水從少年黝黑的臉頰上慢慢滑落,烏黑的短髮與她胸口的白皙形成最明顯的對比,而她的腰間,那雙不失忙碌的手,正順著細膩的的腰肢,慢慢地揉捏著,而胸口的粉色,早已經被吮吸得一片水亮,乍入目,彷彿最艷麗的桃花,惹人憐愛。
  愛不釋手,又欲罷不能。
  真田弦一郎明知此時此刻他絕不該對優夏做出這樣的事,但是事實證明,無論平常看上去多麼自製的男人,在面對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尤其是在這種場面下,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
  堂堂正正,一貫主張如此的他,竟然也會產生如此不負責任的想法,在結婚前吧,就在結婚前吧,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弦一郎……」若非少年健壯的手臂牢牢地扶著她柔軟的腰肢,她也許真的會因為無力而沉入池底。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得厲害,又嬌又媚的呻.吟緊緊地卡在喉嚨口,陌生的快樂襲擊了她的心房,溫熱的泉水似乎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那雙大掌移過的地方,全都不可抑制地泛起微瀾。
  粗糙的大手不失力度地揉捏著緊俏的臀,不著寸縷的少男少女緊密地貼在一起,他的火熱急切,她的情動波瀾,彼此明晰。
  夏夜的山風透過竹簾,微涼,卻也喚醒了真田弦一郎幾分清明。遠處的喧鬧聲漸行漸近,他甚至還聽到了丸井開懷的大笑。
  不能繼續了……大家都回來了……
  甚是可惜地看了一眼桃紅滿面的少女,真田弦一郎艱難萬分地抽出自己的手指,將懷裡的少女緊緊摟住,平息了片刻之後,才飛快地抱著已經軟了身子的少女上岸。
  克制著自己心底難耐的慾望,用一邊擺著的乾毛巾草草將她擦乾,只能勉強算的上是『套』地替優夏穿上了先前的那套浴衣。
  將癱軟的少女輕輕放在一邊的籐椅上,真田弦一郎迅速地穿好自
  己的衣服,而回過頭的那一刻,只見眼波流轉的嫵媚少女動作輕柔地側躺著,全然不知自己此時的魅惑落在面前的少年面前,又是怎樣的勾魂奪魄。從那敞開的領口甚至還可以看到那一片雪白曲線,才微微散去的欲.火,又滿盤回歸。
  赤黑著眸子,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彎腰抱起雙眸迷離的少女,赤著腳往他們的房間走去。因為溫泉與大廳之間還隔著一個小院子,真田弦一郎倒也不擔心會遇到柳生他們,他反而比較緊張一直留在旅館的切原幾人,如果他們這個時候正好在自己的房間,說不定就會看到他抱著衣衫不整的優夏的樣子……
  這麼狼狽又惹人遐想的姿勢……真田弦一郎狠狠地閉了閉眼,再張開眼時,眼底已是如鋼鐵般的決心,他跟優夏本來就是情侶,做一些情侶該做的事,本也無可厚非吧?
  話是這麼說不錯,可是一貫以正直形象示人的真田弦一郎還是感覺到了莫名的緊張與刺激,心底的那股無名之火,更是燒得他整個人都幾近沸騰。
  騰出一隻手移開房門,真田弦一郎只覺得自己全身都著起了火,而他懷裡的,則正是滅火的最佳選擇。將紅著面頰的少女放到榻榻米上,真田弦一郎幾乎是扯去了她身上本就鬆散的浴衣。
  「弦一郎……」又嗔又媚的一聲,徹底將他點燃。
  姣好的身材,羞澀的眼神,輕輕搭在他肩頭的雙手,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法自拔。深深地吻上少女嫣紅的脣,清甜的氣息讓人沉淪,剛剛浸泡過溫泉的肌膚如絲綢般光潔,無論是那雪白的渾圓還是柔軟的腰肢,都讓人愛不釋手。
  他的急切,她全都看在眼裡。而那眼裡一閃而逝的無措,也讓陷於情動的她無奈又歡喜。
  雙手無力地從他的脖頸處滑落,一隻柔軟的小手,害羞地握住早已激動不已的那處。抬眸瞬間,他眼底隱忍的歡愉正是最好的鼓勵,慢慢地揉搓著,第一次親眼見到它歡快而迅速地成長。
  小臉紅成番茄的少女羞愧地別過臉去,嘗到甜頭的少年卻不肯放過他,俯□,輕輕地撅住那一抹紅梅,細細地舔舐著,俊朗的面容上,是一如往常的認真嚴肅,而那眼底的光亮,卻透射出讓人無法直視的決心與野性。
  如此反差,動人心魄。
  優夏只覺得自己彷彿一艘破敗的帆船,在那波濤洶湧的大海上萬分艱辛地漂泊著,撲面而來的海浪將她打得昏昏沉沉,而那來著大海的蔚
  藍,則在她眼前慢慢堆聚。
  那藏在她身體裡的手指,如同帶著魔咒,將全身的敏感都集中到了那一處,雙手無力地拽著身下的浴衣,強壓著衝出嘴角的□,少女只能無意識地將雙腿盤上男人健壯的腰身。
  察覺到掌心的濕潤,少年黝黑的眸子愈發幽深,修長而強健的身體上慢慢流淌下細密的汗水,線條優美的肌肉噴薄出無限的張力,那是獨屬於真田弦一郎的魅力,二十歲的生命,張揚肆意,無限活力,也擁有無限的慾望。
  擦去額角的汗水,他笨拙而細心地取悅著她,溫柔的從額間到雙眼,再從雙眼到雙脣,慢慢的,吻落遍她的全身。
  抬眼,入目的是少女嬌弱而朦離的容顏,那麼美好,那麼動人。那是剛剛綻放的花朵,清麗雅致,正等著他去採摘。溢出口的輕吟如同這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讓他不由加重了手裡的力道,那一身白皙的肌膚因為這甜蜜的折磨全都泛起了誘人的粉色,兩條長腿無力地在他的撫摸下顫抖,惹人憐愛,又讓他無法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園藝最近忙到腿抽筋,年底事情多大家請見諒啊啊~
  謝謝藍瑟紛菲的地雷~
  這張卡了我好久好久,千萬不要舉報!!不然以後就打死也不寫了!!!

57

  細細地揉捏著手中的盈軟,少年往常總是漆黑的臉上此刻正閃著奇異的光芒,他等不了,這甜蜜的折磨亦讓他痛苦不堪,人生第一次,他到了臨近爆炸的邊緣。
  光滑的肌膚如同羊脂玉般細嫩,掌中的細腰,柔軟光嫩,輕輕揉搓,只幾下,她便完全軟了身子。細細地吻著少女嬌嫩的雙脣,鼻尖是熟悉的清甜,手指已經全濕,感覺到她也同樣瀕臨崩潰的界限,少年狠了狠心,終於扶著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緩緩地沉□子。進入的那一刻,隱忍而渴望了許久的少年終於嘗到了人世間最美妙的滋味,那麼緊致溫暖,幾乎將他融化。
  身下的少女痛苦地嗚咽著,清秀的眉頭緊緊地皺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推搡著他,可是對於此刻的真田弦一郎而言,那卻不過如同欲拒還迎的誘惑。
  明知她的難受疼痛,一向不捨得她吃一點苦頭的他,卻無法說服自己在此刻退出---一旦品嚐到那銷魂的滋味,便再也無法捨棄。
  滿頭汗水的少年,只有一遍一遍地親吻著她,安撫著她,不算熟練地引導著她。
  許是男人的天性,即使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亦迅速地掌握了技巧,輕巧地揉捏著那嬌嫩的花瓣,他笨拙而迫切地想要將快樂傳達給她。幾分鐘後,少女緊蹙的眉眼終於舒緩下來,而在看到少女眉眼鬆弛的那一刻,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霸道又精準,一如真田弦一郎的為人。口齒交替,相濡以沫,乾渴得如同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而那小嘴裡的甜液,便是他所能尋找到的唯一水源。
  緊密的相連,那麼美好,那麼愉悅,無論是那緊致的擠壓,亦或是少女輕扭腰肢時的顫動,都讓他在這激烈中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樂。
  沒有再比擁有自己心愛的女人更加美妙的感覺了,彼此的心意,通過這原始的動作完完全全地傳遞給對方。四目相對,羞澀而又悸動,彼此的眼中只有對方,早已交付的心,在這一刻不可抑制地飛快跳動,亦不知是因為這讓人羞澀的交融或是那感知彼此心意的感動。
  輕聲嗚咽著,少女無力地攬著他的肩頭,雙腿跟腰肢早已酸痛不已,可是體力過人的少年卻毫不知倦,亦不知是他最後的動作過於迅猛,或是她已臨近絕境,最後的那一刻,酸麻脹痛的感覺傳遍全身,聞著鼻尖熟悉的男人的味道,迷離著雙眼的少女,根本不知道她此刻嫣紅的臉頰有多麼勾魂動人,亦不知她那挺直的脖頸,如同天鵝般秀氣
  美麗,在她重複的緊縮下,身上的男人終於交付了最後的熱情。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水乳.交融,再美妙不過的第一次。
  被汗水浸濕了的少年深深地看了一眼緊閉著眼的少女,忍不住饜足地揚起嘴角。微微撐起胳膊,將累壞了的女孩摟進懷裡,慢慢撫著她細膩的背部,似是在回味剛才無與倫比的美好。
  這單純的觸碰,果然讓他輕而易舉地回憶起剛才的快樂與滿足,目光落到那尚且留著他痕跡的年輕身體上,喉嚨口不由一緊,真田弦一郎只覺得剛剛恢復冷靜的某處,又似乎有了死灰復燃的趨勢。
  懷裡的少女額上滿是細密的汗水,秀氣的臉龐帶著情.事過後的潮紅沸熱,微微顫抖的睫毛更是讓她看上去楚楚可憐。輕輕在她額上印上一吻,真田弦一郎深呼一口氣,努力控制住從心底翻騰上來的欲熱。
  扯了一旁的薄被蓋在兩人身上,真田弦一郎看著那件見證了他跟優夏第一次的粉色浴衣,心裡微微嘆口氣,看樣子,這件浴衣是沒辦法再重見光明了,那上面的痕跡,大概是去不掉了。
  注意到睡夢中的少女難受地皺著眉,真田弦一郎輕撫著她的背部,安然地撐起胳膊,仔仔細細地看著她。那是他喜歡的女孩子,清麗秀雅,嘴角總是帶著狡黠又靈動的笑意。
  那個三月,櫻花如影,他認識了她。
  初見時,她溫柔大方,一聲『真田叔叔』開始了他與她的緣分。她並不總是那麼乖巧,偶爾俏皮搗蛋,卻更讓他深陷其中,甚至有時,他會有些期待她的小淘氣。
  那一次意外,她因為他而受傷,他說要對她負責,而事實證明,他這一生,都心甘情願地背負起對她的責任。
  不,那不是責任,那是他求之不得的渴望,與她共度此生,生兒育女,讓她,冠上他的姓氏。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竹內優夏,真田優夏……真田優夏……心底有一個聲音似乎要破土而出,真田弦一郎小心翼翼地將少女汗濕的發撥到耳後,眼底的繾綣溫柔,只有眼前的少女一人有幸見識,儘管此刻,她早已累得合上了眼。
  他自然是願意包容她所有的小性子的,她是他放在心上的女孩子,如今更是他認定了一生的人,照顧她,愛護她,以後照顧他們的孩子,珍惜他們的家,這些都是他身為男人的責任。即使也許他從來不會將這樣的話說出口,但是也
  改變不了他心中那因為她而柔軟的一角。
  「弦一郎,難受……」朦朧間,睡夢中的少女喃喃地低語,嬌嫩的脣不滿地嘟起,眉眼間儘是難忍。聞言,真田弦一郎輕巧地摸了一把她的胳膊,果然黏糊糊的。「我抱你去洗澡。」輕巧地在她耳邊應了一聲,真田弦一郎赤著身子起身,走進浴室,匆匆地將自己洗了一遍之後,立即在浴缸裡放滿溫水,小心翼翼地將少女打橫抱起,動作輕柔地走進了浴室中。
  此刻的少女根本無法自己清洗,而放她一人在浴缸內又未免危險了些。暗了暗眸色,真田弦一郎還是自己率先跨進了浴缸,之後再將少女抱著放到自己的身上。
  少女年輕而曼妙的身軀充滿了無盡的吸引,初嘗禁果的少年根本無法抵禦來自地獄的誘惑。大掌不由自主地在這姣好的身子上四處遊走,玲瓏的曲線,嫩滑的肌膚,而那一雙又直又細的長腿,更是在他的摸弄之下微微顫抖,當手指滑到那緊實的臀股,他明顯感覺到手下的少女狠狠地打了個顫。
  真田弦一郎的眸色已然漆黑,那肅然的神情仿若正在從事最神聖不可侵擾的任務,浸在水下的身軀柔軟美麗,已經牢牢地遏制了他的呼吸。趴在他身上的少女緊閉著眼,微顫的睫毛卻告訴他,她並非如面上那般無動於衷。
  大手細細地為她清洗著身體,滑過深谷,滑過花蕾,面容嚴肅的少年耐心而細緻地清洗著,或者說,撩撥著。而少女則是緊緊地攀著他的脖頸,小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上,跨坐在他身上的一雙長腿,因為這前所未有的刺激,已經快無力支撐。
  他的情動,她又怎麼會不知?那雙攬著她的腰的手,滾燙灼熱,似要燃燒盡她所有的羞澀。而抵著她的小弦一郎,更是精神抖擻,似乎只等著她舉手投降。藉著那溫熱的水,這次的進入,比第一次容易了許多。
  運動少年的體力實在非凡,優夏只覺得自己到最後,已經不記得是怎樣回房的了,溢出口的輕吟連她自己聽了都忍不住面紅耳赤,更別說正在興頭上的少年。而耳邊少年情動時的粗喘,亦如那致命的罌粟,讓她甘之如飴。
  無力地撐在他的胸口,少女緊咬著雙脣,神智混沌,最後的最後,她只記得那一雙亮得過分的眼睛,牢牢地注視著她,那眼裡的熾熱與愛戀,是她不悔的眷戀。
  那肌理分明的胸膛,強壯有力,為她撐起那一片湛藍的天空,而那強健的胳膊,堅硬如鐵,擁抱她時,便彷彿將她,連同她
  的整個世界,都牢牢圈在他的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舉報,以後再也不寫肉!!!園藝在這裡發誓啊啊啊!!!
  謝謝as66657212的地雷
  謝謝13913719539的手榴彈
  謝謝殤縭魂的手榴彈
  本來明天去喝哥哥女兒的滿月酒,打算後天更新的,但是,我被你們的地雷和手榴彈砸出來了,不更新似乎太沒道德了o(╯□╰)o
  優夏妹紙終於被弦一郎吃下去了,鼓掌慶祝~~求跨坐的妹紙,我滿足你了~
  皇帝大人的行動力比軍師快多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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