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作者有話要說：大感謝時間：等，等等……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我解釋一下啊喂！！！一天冒出這麼多地雷太凶殘了吧！？！？阿尋扔了一個地雷 ……你已經扔了多少了你這是要往萌主的路上走麼!!給我清醒清醒啊喂！……大明黃！！扔了一個地雷 臥槽這ID好帶感！讓我聯想起很多相關顏色的好東西！青睛白雕扔了一個地雷 吮吸雕兒翅膀上的每一根翎羽（這招用過了？C君扔了一個地雷 麼麼噠C醬（捧大臉）今後也要一直被我疼愛天外飛貓扔了一個地雷 新上任萌物！火速抽出褲腰帶以表歡迎！veronica扔了一個地雷 新萌物ID好有緣分，居然跟軍娘同名……做個好人扔了一個地雷 喂太浪費了喂這是半日刊的節奏麼喂！！！你……（含淚吻姬上扔了一地雷 摸摸你，要照顧好自己啊！……鑰匙神馬的……腐貓大帥比w扔了一個地雷 考完了！！大恭喜，功成名就啊喂！！！趕快來顛鸞倒鳳三夜……（自重）以及ID太戳笑穴給我住手哈哈哈哈獺幼稚扔了一個地雷 最近的新萌物的ID都好酷啊……大家都好會起名字（默默看自己的弱智兒筆名圓了個月喲扔了一個地雷 嗚哇謝謝寶貝數不清是第幾發了呢……舌吻你一個！~
【好久不見。】
玻璃兩側，手掌輕輕相貼。掌心下只有玻璃表面平滑而冰涼的觸感，透明卻有質的障礙阻隔了溫度的傳導；儘管如此，眼前女人的表情卻柔和得仿佛真的能感覺到自己手掌的溫度似的——
【……慎也。】
狡嚙被女人那雙眼中流露出的強烈情緒刺得痛了一下。
不顧醫師的阻攔迅速打開聲音傳導裝置，他沙啞地低吼：“你怎麼會在這裡？！”
“被抓住了。”刺賀乾脆地答。
看到她這副自在模樣，狡嚙陡地焦躁起來：“別開玩笑了！志恩應該已經通知過你離開了吧？就算來不及走，我之前也知會過老爹你的事，他參與搜檢的時候絕對會放水！”
刺賀微愕，“啊，老人家知道啊？這麼說來那個時候演得還真像……”
“刺賀凜！”
被這麼一吼，刺賀的笑容不斂反揚。她直起身，另手著平台邊沿、微微踮腳以便與男人視線平齊。明明剛才還和軟的目光突然變得明亮起來、有了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那我就直說了——我就是故意被抓的。”她不疾不徐地說，“我主動托起你同事手裡支配者的槍口、讓他看明白我的犯罪係數。怎麼，還想聽我繼續說說這麼做的原因嗎……？”
——不用聽也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
狡嚙的眼角跳了跳。“……忘了自己該做的事了嗎？記憶怎麼辦，身份怎麼辦？”
“啊，關於那個。”刺賀眨了一下眼，“我放棄了。”
說話間她揚起臉、額頭輕輕抵上了玻璃。
聞言，狡嚙倏地一低頭、額頭粗暴地撞上玻璃！
咚地一聲悶響，男人的臉在眼前放大。
“你這女人真是瘋了……！”
隔著一層玻璃額頭相抵，細碎的瀏海遮在男人那雙狹長的狼眼前，反倒更襯得那表情凶暴起來。
刺賀的笑意淡了些。
“啊……大概是吧。”她輕聲說。“所以我選擇了你。”
……
【所以我選擇了你。】
那天自己說完那句話以後，狡嚙良久才在醫師的催促下走進對面的隔離室。爾後他沉默地站在玻璃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了很久。
回憶起這個情景，刺賀不由心想這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一些……
她輕抬手指，面前的投影電子書便又翻過了一頁。
現在想想，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狡嚙露出那樣的眼神……
——不同於和自己相處時的態度，過去她偶爾看到狡嚙跟同事用終端通話，相處模式都帶著一絲輕微的疏離感。
狡嚙有一種冷靜的氣質，讓人感到難以靠近。
這一點是在相處久了以後，她才慢慢品出來的。
——這個男人的目標太過明確了，他為自己定下的道路筆直到讓人無法插足的程度；由於過分專注在自己用強烈信念構築的世界裡，導致他既無法看到別人、也讓別人難以靠近他。
然而那一刻卻又不同。
那天狡嚙看她的眼神，讓她產生了一種這個男人是實實在在地停下了腳步、看到了她的感覺。
不賴，刺賀想。
心思一拐彎，手裡的社會心理學教材就看不下去了。刺賀下床走到外圍、關掉隔離室玻璃上的投影，立刻清楚地看到了對面的情形。
已經過去快要一個月了，前監視官在監.禁中也不忘申請silat的練習道具——以治療所內的條件來說弄到訓練用自立機還是勉強了點，這會兒狡嚙正赤著上身跟室內的沙袋較勁。
在隔離設施裡呆得久了、意志就格外容易被花樣百出的“治療方式”消磨，像狡嚙這種生存狀態的簡直是鳳毛麟角——男人完全不被隔離設施裡的腐敗氣味影響，每天雷打不動清晨準時起床鍛煉體能，房間裡經過許可後送還的實體書摞成山高，甚至比自由人時期還積極。
男人每做出一次流暢的技擊動作，身上緊繃肌肉的起伏就被明亮的燈光照得格外明顯。順著脊背滑下的汗珠泅濕了褲腰，潮濕的蜜色皮膚在燈光下反射出細碎微光。
刺賀那頭剛一露面，狡嚙就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一串Jursus打完就回過頭，一邊潦草地拂開汗濕的頭髮，一邊瞥向她：【醒了？】
她余光看著他的口型，緩慢地“答”道：【早安。】
狡嚙皺著眉頭打量刺賀所在的隔離室裡簡單的擺設：【還是沒有得到購買訓練器械的許可嗎？】
——長達一個月的無聲交流，兩人讀起脣語來速度都流暢不少。刺賀哂然一笑，【我的犯罪係數偏低，醫師建議使用保守療法，暴力運動或會造成反效果。】
說著手指敲了敲玻璃，調出色相投影給狡嚙看。
——一個半月以來毫無變化的橄欖綠色相，外加似乎被施了魔法、定格在121的犯罪係數。
刺賀挪開手指，【你呢，又上升了幾個點？】
——接受治療後狡嚙的犯罪係數雖說是“穩定”了，但卻是“穩定上升”。不過他之前是刑警，醫師們自然也就特殊對待，不會日復一日對他重複“請期待著康復後重返社會的一天”這樣的套話。反正已經判定是無法康復了，現在只要等色相穩定下來，等待狡嚙的結局就只有兩個——轉入戒嚴制度高一層級的隔離區繼續惡化，或者是被放出去成為執行官。
反倒是刺賀一開始就被醫師寄予厚望，恨不得拿她做隔離設施裡的康復典型、放進sibyl的宣傳公益廣告裡——畢竟她犯罪係數也不過超出一點而已，康復希望實在太大。
醫師試過各種方法，每天催眠歌放得歡樂、再改造工作做得積極，也滿足了刺賀“用學習心理學的方法治療自己的心理問題”的要求；短短不到一個月刺賀已經啃完了高等學院的社會心理教材，治愈系音樂都放了個遍，犯罪係數卻像被打了石膏、死活都不動一動。
如果說惡化的犯罪係數是常態、良性化的犯罪係數是稀有態，那在121這個數字上堅.挺的犯罪係數大概就是奇葩態了……
醫師這頭累覺不愛，那頭刺賀卻每天都愉悅極了，繼續跟男人發摩斯電碼。【你的犯罪係數又惡化了啊……所以說不練就不練吧，說不定買回訓練器械開始運動之後，不但不能減壓、反而會像你一樣惡化呢。】
【鬥技荒廢，不覺得可惜嗎？】狡嚙盯著女人看。【當初是誰用快哭出來的表情，說自己要保留僅有的‘過去’的？】
刺賀跟著狡嚙的口型在平台上寫出注音，花了點時間消化完這個長句，眼尾便往上挑起來、又有了笑意。【現在不一樣了啊……】
直覺她又要放什麼殺傷性武器，狡嚙的表情微妙地一變。果不其然，那頭女人又一字一字地開口：【既然已經被錄入警官先生這裡的檔案……】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重新建立起了‘聯繫’，以後就由警官先生負責保護我吧？】
男人放下手裡的水瓶定定看了她一眼。
半晌，表情不變地：【去洗澡了。】
說著轉身走進了浴室，留下一臉笑意望著他背影的女人。
過了一會兒，刺賀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打開今天早上才看到的要聞。
篇幅不大，只簡略地寫著押切健二在轉院後因傷勢突然惡化而暴亡。
刺賀嘆了口氣關上頁面，轉而調出日東高等學院的社會心理學模擬考題，蹙眉琢磨起來。
而另一頭，站在浴室水流中的狡嚙將視線從模糊的鏡前移開，靜立一會兒後表情越發陰郁、抬手不輕不重地打在了瓷磚上。
……
是夜，刺賀是被對面隔離室的響動驚醒的——隔斷門被打開，狡嚙跟隨三名工作人員走了出來。刺賀心裡一驚下床走到門邊，輕拍一下玻璃：“怎麼回事？”
狡嚙立刻回頭，以口型快速道：【回去，轉區而已。】
前面的醫師中分出一個走到刺賀面前：“刺賀小姐？”
刺賀猶豫了一下，收回手看向狡嚙，得到的是男人略帶警告的強硬眼神。於是只得客客氣氣地敷衍了醫師一句，後退了兩步做出要回去的姿勢。
狡嚙這才收回視線，重新邁步。
……
“康復後會為刺賀小姐進行職業適應性判定。”次日清晨，累不愛·醫師開始了新一天跟121女神（隔離區內的男醫師給刺賀起的綽號）周旋的日子。
心理治療的內容總是格外具有誘惑力，比如描繪美好未來的藍圖——“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去工作、認識新的同事和友人。有沒有想要從事的職業呢，刺賀小姐？”
例行公事地背著問答題的醫師，心思卻不知道神遊到哪兒去了——
121女神今天依舊美麗。
……嗯，犯罪係數也依舊是硬梆梆的121。
“有啊。”刺賀的聲音喚回了醫師一瞬有些飄遠的思緒。
後者忙回神發問，“是什麼呢？積極的興趣有助於矯正心理，請放鬆地告訴我吧。”
刺賀笑得有幾分狡黠，“是……”
……
兩周後。
望著對面一臉陰郁的宜野座，狡嚙倏地覺得心情莫名地好轉了——
轉區後不久就接到了訪客通知，迎來的是西裝革履的宜野座伸元。想也知道對方的來意，看來也到了“掛項圈”的時候了——
“sibyl判斷你已經沒有任何康復可能。鑒於你的適應性評測，我部希望您能夠成為執行官，特此來詢問你是否還有繼續從事刑偵工作、報效社會的意向。”宜野座乾巴巴地說。
聽著對方公事公辦的語氣，狡嚙就更樂了：“還是一樣不會說服人啊，Gino。”
宜野座的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頗辛苦地忍著火氣，片刻後冷漠地推了推眼鏡。
“告訴我你的答案。”
狡嚙嗤笑一聲：“恭敬不如從命。”
宜野座立刻站了起來，就像躲瘟疫似的迅速錯開幾步、冷冰冰地丟下一句“我去辦手續”就要走。狡嚙忙叫住他：“宜野！”
宜野座停步回望狡嚙，後者頓時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頓了頓，才說：“趁著你現在有探視權限，先幫我去L1區看一個人、順便帶句話吧。就在106室，從這裡可以直接過去……”
狡嚙報出的數字是隔離室的號碼，那麼他讓自己去看望的就只可能是潛在犯了。宜野座引以為豪的眼鏡上登時爬滿了怒氣，措辭嚴厲起來：“胡鬧！治療期間跟潛在犯交上朋友……”
話沒說完就被狡嚙打斷：“不是朋友，是女人。”
“！？”
“……是女人。”狡嚙有些好笑地看著宜野座不知所措的表情，重複了一遍。
想了想，又輕飄飄地補充道——
“我的。”
……
半小時後，宜野座回到隔離區出口時狡嚙已經換好外套在等了。望著狡嚙詢問的表情，宜野座乾脆地說道：“那間隔離室是空的。”
狡嚙愣了愣，片刻後喃喃自語：“……是換了地方嗎……再用名字查一次的話……”
“嚴詞拒絕。”宜野座斬釘截鐵地說著，看了看腕上終端：“已經快到去局裡報道的時間了，下次再來也是一樣。”不由分說地往前走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狡嚙只得跟上。到底還是有些心煩，到嘴的揶揄也就沒收回去：“還真是沒有戀愛細胞啊……”
宜野座監視官引以為豪的眼鏡登時又爬滿了質疑和惱火：“說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也只是託辭，反正那也是騙人的不是嗎？”
“……說什麼呢，撒這種謊毫無意義不是嗎。”
“所以就是說著這種毫無意義的低級謊言、藉此自我安慰的單身漢！”
兩人一路走出隔離所——可惜今天是雨天，並沒有通常演出中關於“陽光裹挾著自由的味道灑在身上”的段子。
呼吸著外界潮濕而冰冷的空氣，雨水微妙的腥味鑽入鼻腔。狡嚙狠狠吸了一口久違的香煙，喉嚨驟然襲來火燎似的燒灼感。
……
車子拐進公安局六角大樓的廣場前，宜野去停車，狡嚙便先行去門口等待。
結果剛一走到門口，就整個人木了。
——正是上班時間，公安局門口並沒有什麼人出入，也就使得門口吉祥物Commisa投影旁佇立的兩個人格外醒目。
站在左邊的是徵陸智己，而他對面的則是一個手執一把黑傘的女人。
一襲色澤淺淡、剪裁利落的風衣，筆挺的立領勾著幾縷黑髮在微風中擺動。純黑色的傘身微微傾斜、在她膩白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若有若無地掩住了面容。
徵陸正在和她低聲交談著什麼；余光瞥見狡嚙後，徵陸便抬起頭來衝他招手。
“哦——狡！這麼快就到了？關禁閉的滋味如何？”
老人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調子，隨手一指身旁的女人。
“這一位是一系新來的執行官，今天特意在這裡跟我一起迎接身為‘前輩’的狡嚙執行官……”
狡嚙扔開手裡被雨水澆滅的煙，快速朝前走去。
徵陸對面的女人轉過身、正面朝向狡嚙；這樣一來便能清楚地看到她掩在風衣下的白襯衫、領帶和西褲，正是執行官制式的打扮。
女人手中的傘微微抬起一些，露出被陰影遮擋的雙眸，迎上了狡嚙的視線。
目光膠著。
狡嚙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女人卻彎起眼角，綻出一抹微笑。
到底是她先打破沉默。
“……請多指教，前輩。我的名字是……
“刺賀凜。”
☆、~True end~
【有沒有想要從事的職業呢，刺賀小姐？】
【有啊。】
【是什麼呢？積極的興趣有助於矯正心理，請放鬆地告訴我吧。】
【想要入職公安局。】
【誒，誒？居然有這樣的意向嗎？原來如此，怪不得刺賀小姐一直在攻讀心理學科……說起來“維護治安”也是非常積極的想法啊……那麼請務必積極治療，一旦康復後一定可以……】
【不，現在就可以實現呢。】
【？？】
【想成為的是……執行官啊。】
……
女人手中的傘微微抬起一些，露出被陰影遮擋的雙眸，迎上了狡嚙的視線。
目光膠著。
狡嚙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女人卻彎起眼角，綻出一抹微笑。
【從那一天起，我決定成為狡嚙慎也的“狗”。】
“……請多指教，‘前輩’。我的名字是……”
【獠牙與利爪，統統只供他一人驅策，撕裂他之敵。】
“刺賀凜。”
望著面前刺賀伸出的手，狡嚙平了一下呼吸，慢慢握了上去。
“彼此。”他淡淡地答道。
手掌上傳來的久違而熟悉的溫度，讓刺賀的指尖幾不可察地顫了顫。
——明明之前等在門口時，盤算了一肚子給這頭狼順毛的話；可是一旦真的見到人、雙手相握的剎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狡嚙的手掌突然加力，刺賀只覺得指頭都要被他捏斷，緊接著就被他朝前拽了一步，面對面站到了一個距離微妙的位置上。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卻又像有默契似的同時壓著胸口鼓噪著的情緒。
男人身上還有新鮮的煙草味，隨著他的逼近侵入了她身周的空氣。
一旁的徵陸輕笑一聲，“你們先聊，老人家要回辦公室報道了。”說完轉身走進六角大樓。
徵陸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偌大的廣場上一時間就只剩下兩人。刺賀想說點什麼，卻被狡嚙重重一拉，拖著往Commisa身後的迴廊走。
她只得亦步亦趨地跟，直到他停在一處廊柱後、猛地轉過身：“你到底在想什麼？”
“嘶……在發什麼脾氣……”刺賀被捏得疼了，“總不能在隔離設施裡呆一輩子，這樣能近一些不是很好嗎……”
聞言，狡嚙拉著刺賀手腕的手不自覺抬起一些。
“根本不是那麼簡單的問題！你知道執行官在做的是什麼樣的工作嗎？說得難聽一點，根本就是拿著官方許可的犯罪工種，跟現行殺人犯也差不了多少。”
男人隱忍地壓低聲音。
“……說什麼‘一輩子’，明明犯罪係數只有121，降回正常指數的可能性非常大，可是一旦成為執行官就等於完全斷了自己的後路不能再回頭，你真的認真考慮過嗎？”
沒想到狡嚙的態度那麼強烈，驟然襲來這麼一長串滿是火藥味的詰問，刺賀毫無準備；起先還只聽著，到後來眼神驀地一黯。
沉默片刻，刺賀猛地把被握住的手腕往外抽。狡嚙立刻反應過來，重新收了力道！刺賀蹙眉：“放手。”
……這算什麼，怎麼又立場交換了？
狡嚙把人往自己身前拉回一些，剛說出個“你”字，就因為看到刺賀微微泛紅的眼眶而啞火了，大腦險些停擺：“……喂……！？”
語聲被她的嘆氣聲打斷。
“……你認為我沒有認真考慮過？”
刺賀一邊喃喃，一邊別過頭去，抬手撫上額發、掌心遮住雙眼。
手指壓著眼簾、抑著眼眶中泛起的潮熱。刺賀心裡想著自己的確是壓力太大了，看來平時在治療所裡進行壓力護理的時候，總是和醫師玩文字遊戲也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就攤上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藏得這麼深的男人了。
從在隔離所見面的那一次之後，就一直沒有正面回答過自己，每一次都被他避過去，該說是狡猾還是天性？
真是猜都要猜得累死……連帶著情緒又到了這裡，收也收不住，什麼負面的東西都涌上來了，一時間不由也煩躁起來。
“明明心裡清楚得很吧，那個時候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決定……都到了這種地步了，要聽你一句像樣點的承諾都這麼難……還是說我現在去遞交辭職報告，回去繼續治療你就會高興了？”
頓了頓，她才猶豫著再次開口。
“還不明白嗎？……只剩下你了啊。”
話音落下，兩人一時間都不再說話。
刺賀正恍恍惚惚內心OS，倏地肩頭被男人的手扣住。思緒被打斷，刺賀有些失措地抬眼，接著就被男人撈進了懷裡，頭頂被他下巴重重抵住。
刺賀驟然一僵。
——太久沒這麼近距離接觸過了。
並不是像在隔離所裡那樣隔著玻璃看對方，而是更加確實的體溫。
心臟猛地跳動一下，酸得發澀。原本還端著的那點情緒霎時間都碎得一干二淨，刺賀以有些快的速度手臂繞過狡嚙身側、回抱上去，手指牢牢抓住他背後的衣料。
換來的是環著肩頭的、更加沉重的力道，把她按得臉頰整個陷進他胸前和頸間。
鼻端埋在男人襯衫領口間，刺賀忍不住動了一下蹭上他鎖骨，視野余光立刻捕捉到男人隨著這個動作微微顫了下的喉結。這點破綻馬上讓刺賀愉悅起來，不由緩緩磨蹭他。
狡嚙被她蹭得眼看防線要垮，一手繞到她腦後牢牢按住：“癢。”頓了頓，手從她後腦繞到側臉，試探性地順著臉頰撫了上去。
睫毛拂過指腹，感覺到她眼角溫熱的濕意，狡嚙的手指像被燙到似的一顫、懸在那兒了。片刻後啞著嗓子吁了口氣，聲音發悶，“……算了，隨你。”
“要說的就只有這個？欠太多了吧……”
男人指腹在她眼角緩緩打轉、把滲出眼角的些許淚水輕輕暈開刮去。倒是這個擁抱越收越緊，刺賀只覺得全身骨頭都在哀嚎。靜了一會兒，才聽到他再開口，語氣像是有些頭疼似的：“所以說到底是要說什麼？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說不說都一樣吧。”
這回輪到刺賀怔住，半天才緩過來一些。
“……狡~”
“夠了，那個叫法也適可而止。”
“慎也……”
狡嚙太陽穴突地又是一跳。片刻後俯下身，呼吸溫熱地噴灑在她眉骨上。又微垂下頭、脣便若有若無地落在了她還有些濕意的眼睛上，蜻蜓點水似的碰了一下，苦笑：“少說幾句吧。”
……
宜野座剛剛停好車子就碰到了內藤僚一。後者看到他，笑嘻嘻地打招呼：“呀，宜野座監視官休假結束了？聽一系的說你去了隔離所，怎麼樣，把狡嚙監……咳，把狡嚙小哥帶回來了嗎？”
“嗯，現在去報道。”宜野座依舊是那副難以攀談的冷漠樣子。
換做普通人客套兩句也就擦肩而過了，不過內藤顯然沒這個打算，錯開一步跟上他：“啊……話說回來，一系新來的那個執行官妹子怎麼樣？”
宜野座不由皺了皺眉，“……這兩天我在休假，還沒見過。”
聞言內藤笑得有些微妙：“誒，所以說還不知道對方是誰？……也好，驚嚇盒還是最後打開才有趣……”
宜野：“？”
內藤：“哈，別在意別在意~總之那可是個了不得的妹子啊。雖說這次人員重編把我踢去三系了，不過還是和她照過兩次面。據說她在隔離所裡只花了一個多月就修完了高等社會心理學課程、還拿到了全分，如果不是那個惱人的犯罪係數的話，說不定又是一位未來的明星級Elite（精英）呢……”
說著掂了掂手上的文件袋，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記得要去看看新同事哦，監視官。回見啦！”
宜野座一臉莫名，轉身走向通完地上的電梯。
不一會兒就到了地面上，卻發現狡嚙沒在原處等自己。環視了空曠的廣場一圈，看到Commisa後頭的廊柱露出半個人影，看背影正是狡嚙，便快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到了走廊裡往右一拐，剛要打招呼就因眼前的場景而石化了。
早在身後響起腳步聲時，狡嚙就注意到了。回頭看到宜野座，按在刺賀頭頂的手便順勢轉了轉，帶得刺賀也回過頭。
“呀，Gino。”面色如常地打招呼。
宜野座眼角抽搐著看向狡嚙那隻“過從甚密”的手。注意到他的目光，狡嚙便鬆開那隻手，輕描淡寫，“啊，你們還沒見過吧？之前在隔離所裡跟你提過的就是她……不過這傢伙也做了執行官，怪不得那天在隔離所沒找到人。”
宜野座當然忘不了那天直接兩指夾起自己手裡支配者的槍口的那一位，何況刺賀那張臉太有辨識度。兩下裡一聯繫，宜野監視官魂離了，“就是你提過的女人……你的……”
狡嚙表情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好笑，自然而然地順著接下去。“啊，我的。”
嗶嗶啵啵，今天的GINOZA-PASS也安定地上升了好幾個點。
倒是刺賀，聽到那句話後立刻表情微妙地轉而看向狡嚙。
狡嚙若無其事地一拍她後腦勺，“走吧。”
於是狡嚙跟著（魂離的）宜野座（飄）進六角大樓報道，仍處在午休間的刺賀蹭著一名監視官的休憩空檔，跟著一同去了外面的便利店。
六角大樓處於厚生省中心，周遭的街道非常繁華。跟著那名監視官穿過熙攘人流走進了便利店以後，兩人分頭行動、刺賀轉而去貨架上找自己要的東西。路過電子雜誌架時，因為留意著要聞的題目而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手裡的清香劑一時沒拿穩、掉到了地上。
刺賀回過神來，“啊，抱歉。”說著轉頭去看自己撞到的人。
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泛著細膩琥珀色光澤的澄黃眸子。
——是個面容清秀、表情平靜的青年，一頭細軟的銀白色發絲被投影的微光映出淺淡的光澤，間或幾縷散在肩頭。
兩人視線相對的剎那，刺賀突然打從心底涌上一股怪異的感覺。
對方看到她時，顯然也微微愣怔了一下，“……啊，是你……”頓了一下，神情倏地又恢復平靜，視線輕飄飄地移向地上，溫和地說：“……東西掉了。”
說著微微俯身、拾起掉到架子下格的清香劑，輕輕放回刺賀手上。
“謝謝。”刺賀把清香劑碼回購物籃裡，復又抬眼。
對方衝她微微一笑。
刺賀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剛才您說了‘是你’，那是什麼意思……？”
“……啊。”對方的笑意深了一些，“抱歉，因為您長得有點像認識的人……所以認錯了。”
刺賀舒了口氣，衝對方微一點頭打過招呼，轉身走開。
兩人擦肩而過。
……
刺賀回到一系的辦公室，發現狡嚙已經坐在辦公桌前了。看到她走進來，轉過頭：“去哪了？”
“補充糧草。”刺賀半開玩笑地說著，把剛買來的香煙扔到他桌上。
狡嚙拿起煙盒看著上頭熟悉的標誌，不由目光轉回她身上，看她在桌前坐下、脫掉風衣露出裡面的襯衫，又換上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感覺頗有些微妙。
對女人那種沉思著的表情再了解不過，狡嚙倒轉煙盒磕了磕拿出一根，“……只是去買東西而已？表情不太對啊。”
聞言，刺賀微微有些出神。
……認錯人？
拾起芳香劑的時候，沒有經過思索就把東西遞向了她慣用的左手，眼神也有些微的閃爍。
還有……
刺賀舒了口氣，側頭看回男人。
“沒什麼。”
脣角緩緩綻出一個微笑。
——不，沒有“還有”了。
或者說，已經沒有“還有”的必要了。
~TRUE END~
作者有話要說：從那天起，我決定成為狡嚙慎也的狗。獠牙與利爪，統統只供他一人驅策，撕裂他之敵。至於舌頭，則用來舔舐他的腹肌。（笑）顯性結局達成，接下來還有一發恥力突破天際的play、一系小天使們的日常以及吐便當的跨時代番外。擼一發風衣執行官扮相！感謝糖大觸投稿！下章小星和豬妹要出來啦喜聞樂見！以及我日啊怎麼又瞬間多出這麼多霸王票啊！？！？你們這群小妖精考完試了就來調戲男友真是膽大包天全都不要下床！！（自重阿徹扔了一個地雷 喂，喂，喂，已經是第幾發了喂！扔這麼多好浪費喂而且還給留各種萌留言！總覺得被這樣溫柔對待各種心虛啊（舔你阿尋扔了一個地雷阿尋扔了一個地雷 …………我要不要考慮以後都故意略過你！別這樣！！擦！還是趕快完結吧，我一定要阻止你……超浪費啊（淚眼抱住鍋鍋扔了一個地雷 ……別以為你就能逃得過去！你也是，日扔一個的節奏，外加萌留言，當心走火啊喂……Micromoe扔了一個地雷 不要跟風！你在跟神馬風！Q皿Q媽呀荷包這麼緊張還給作者這種臭流氓扔雷實在是……大感謝啊……謝謝厚愛，真的……月下花舞扔了一個火箭炮 我要開豆豆了！酷愛來討論牌子的問題！以及……你越來越浪費了妞！_(:?」∠)_圓了個月喲扔了一個地雷 ……你也學壞了，也學壞了，學壞了，壞了……（虛脫地抱住你舌吻拘束之翼扔了一個火箭炮 見面禮要不要送得這麼大，這，這個火箭炮的硬度嗚哼（痛苦地抱住）翅膀君請你今後都做我的翅膀……（誰要做啊人渣觸手不要亂起外號啊真·水吟歌爹扔了一個手榴彈 好，好霸氣的ID……手榴彈的硬度也十分霸氣呢……暗搓搓地揉搓你。獺幼稚扔了一個地雷 yooooooooooo舉高高！第二發啦！謝謝寶貝的留言，看來看去還是覺得ID好酷yooooooooo遺惘扔了一個地雷 媽蛋最近酷ID扎堆啊！是來打擊我這弱智兒ID作者的麼！嫉妒地舔舐你！！
☆、六合冢彌生 Full Take
“呀~凜~♂”
伴隨著一聲嬌呼，唐之杜歡歡喜喜地掛在了站在分析室門外的刺賀身上，剛要往後者嘴脣上湊，就被一隻大手擋住了“去路”。
站在刺賀身後的狡嚙原本一手插兜一手拿煙，這會兒為了防狼直接用拿煙的手捂住了刺賀的嘴巴，略帶警告意味地：“……志恩。”
唐之杜立刻一仰頭躲開了，哈地笑出了聲：“嗨嗨，我知道我知道、‘性騷擾就到此為止吧’~”一扭腰肢，鞋跟在地板上碰出清脆的響聲：“又不是babycare，居然連這種事都要陪著一起來，慎也君是保姆麼……”
狡嚙鬆開手，“只是來拿資料，碰巧遇到而已。”接著報了一串文檔編號。
唐之杜嗯嗯啊啊地應著，“全都放在那邊的立櫃裡，你自己找啦……”說著拽過刺賀，“來來來，先辦正事……結果居然和小凜變成同事了，嗚哇~怎麼樣，要不要考慮更換辦公室戀情的對象~？”
雖然比狡嚙上任得早三天，但實際上真正坐辦公室也不過是從昨天下午開始的事，刺賀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分析官工作的場合。一邊頗新奇地打量分析室密布的大型電腦，一邊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一管包裝漂亮的小瓶、微微一笑：“六合塚小姐讓我帶給你的。”
唐之杜的臉色頓時微妙起來，乾咳一聲接過那隻小瓶子塞進了白大褂的口袋，輓著刺賀的手立刻規矩了不少，話題也退回安全範疇：“怎麼樣，知道小凜取得執行官的適格判定之後，慎也君有沒有嚇得褲腰帶都松掉？”
膝蓋中箭，狡嚙翻資料的手沒停：“邏輯呢？”
“哈哈哈！”分析官長腿一展坐回辦公椅上，“與其說是命運，倒不如說是人為的導向啊~慎也君那時候也在隔離所所以消息不靈通，知道嗎，小凜只花了兩個月就攻克了日東社會心理學部的高等測試，全分、全分哦！說起來慎也君也是日東畢業的吧？有沒有稍微覺得學霸的地位被撼動了~？”
狡嚙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向刺賀。
刺賀正在解西裝紐扣，觸及他視線後挺坦然：“去隔離所後不久就下了決定，因為是直面犯罪的工作，所以開始調研相關的學科，想著如果能精通的話應該會更容易取得適格判定，所以趁著你看不到的時候在溫習。”
唐之杜一邊敲鍵盤調出刺賀的新檔案，一邊笑眯眯接話：“射擊、體能，本來上任前還有這些必要訓練的，結果完全就是天然精通的樣子、考核一次性全通，反而比慎也君要早離開隔離所呢。呀~擅長的東西這麼奇怪，真懷疑小凜以前到底是在做什麼工作的啦~”
刺賀解下最後一粒紐扣、脫下西服外套，衝望著自己的狡嚙一眨眼：“不是很好嗎，全都是適合現在工作的‘特長’啊。”
“唔……說的也是，人還是要‘向前看’比較好……”唐之杜意味深長地抿了抿脣，飛快敲了幾個鍵放大屏幕上的檔案，“矮油，政府的工作效率很快嘛，新身份已經生效了。接下來就是把詳細體檢資料錄入生物庫啦……站到這裡來~”
入職公安局得到正式工作後，戶籍課已經按照新的市民憲章為刺賀建立了全新的檔案樹，三天前她就從黑戶變成了合法公民，餘下的工作就是將體檢資料也錄入公安局本部了。
刺賀依言站到了唐之杜身旁。後者連續打了兩個響指，天花板上的幾處探頭立刻跟著那節奏吱呀一轉、對準了刺賀，小小的把戲襯得分析官簡直像是偌大分析室各類器械的指揮家似的。
接下來就是例行掃描，唐之杜懶懶地開始報數據外加吐槽：“生物年齡測定……20年零七個月……喂！？——凜醬居然這麼小！？”
狡嚙準備推門的手不著痕跡地頓住。
“還真是青春可人的佳肴啊……說起來彌生也是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入所了……”唐之杜回頭上下打量刺賀，不知是想到什麼畫面、金髮美人的眼神色氣起來，“身高是168.8CM，豈可修，身高差定攻受到底是哪個可惡的傢伙說的？唔……體重47KG……嗚哇，比彌生輕這麼多？”
刺賀一邊穿回外套一邊苦笑：“體檢數據就沒必要說得那麼詳細了，志恩。”
“啊，抱歉抱歉，只不過看到有些傢伙好像很想知道的樣子。”唐之杜大笑著飛了一眼給站在門口的狡嚙：“沒看到嗎，那副‘想和大姐姐交流一下年輕纖瘦肉體的手感’的表情？”
狡嚙膝蓋都要被突突碎了，表情卻仍然淡定：“這一份我直接拿走沒關係嗎？”
“大丈夫，那份是複印件。”唐之杜樂呵呵地一揮手，見狡嚙衝刺賀微一點頭就離開了，忙衝著男人背影又喊：“真的不要聽聽看三圍嗎？”
如是，日常便這樣不緊不慢地展開著。
……
刺賀一目十行地看著眼前的一大沓資料。
坐在她旁邊的女性執行官梳著齊劉海、一頭長而直的黑髮束成一股幹練的馬尾，側臉與其說是偏女性化的美麗，毋寧說是驚人的“帥氣”，雖然年紀不大，可理論上來說作為執行官的“輩分”僅次於徵陸老爹，正是當初狡嚙親自從隔離所裡招安出來的六合冢彌生。
六合冢正低頭翻著手上的音樂雜誌，余光瞥見刺賀手中轉得花樣翻飛的筆，不知不覺看得住了。
先是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以橫“8”字轉圈，不時變幻著時針方向；緊接著每轉一圈就順著滑下一道指縫，在五指間翻飛，上上下下循環往復。時不時被拇指輕輕一彈筆帽，原子筆便像有了自主意識似的立起來翻到空中轉一圈、再穩穩地落在刺賀微微張開的指縫間。
不知不覺地，六合冢便淡淡開口：“很擅長呢……”
刺賀手中的筆便穩穩停住、“咄”地戳在桌面上。她回過頭看向六合——這還是後者第一次跟她攀談。這樣想著，刺賀微微勾脣：“這個？只是小把戲而已。”見六合冢還盯著手上的筆，便自然地將筆遞了過去。
六合冢拿過筆翻看了一下，只是非常普通的原子筆——
但在這個時代還在使用原子筆的人也非常稀少了。
刺賀不認生的態度讓六合冢雙眸略顯冰冷的溫度稍稍融化了一些。將筆還給對方時，六合冢突然順勢輕握住刺賀一隻指尖：“這麼靈活的手指……很適合彈奏樂器。”
刺賀便也停住手，“六合冢執行官……對樂器有心得嗎？”
“以前曾經是認證的音樂人。”六合冢乾脆地回答道。
以“以前”開頭的話題，對因後天犯罪係數上升而成為潛在犯、不得不放棄事業或夢想、失去自由的執行官來說其實並不少見，只是外人聽起來不免有幾分沉重。刺賀正想著要把話題帶得輕鬆些，六合冢便再次開口了。“你對音樂感興趣嗎？”
刺賀就笑了，“……準確來說我也不太清楚……畢竟現在的我跟過去的我，可是也正處在磨合期的啊。”
六合冢有些冷冰冰的表情就又融化了幾分：“我聽志恩說起過，你失憶了。”
刺賀眨了一下眼，“所以現在還處於……努力發掘自己的‘特長’或是曾經有的‘技能’、以便對過去的自己有著更深了解的階段啊。”
“……”六合冢若有所思地盯了刺賀一會兒，爾後突然淡淡道：“這麼聽起來倒有點可愛。”
刺賀微微一怔，“……可愛？”
似乎是被刺賀的表情取悅了，六合冢的表情鮮活起來，繼續發問：“你和狡嚙是戀人嗎？”
刺賀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就坐在斜對面的狡嚙，“我……”
“看來是了。……真可惜。”六合冢放開她的手指，“志恩說的沒錯……”
“？志恩說了什麼？”
“‘是個更容易讓女人產生慾望的孩子’，她是這樣說的。”六合冢直白地答道。“……她說的對。如果你喜歡女人的話，會非常受歡迎的。”
坐在刺賀正後方的徵陸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如是，同事的好感度不緊不慢地刷著（……）。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進度有點慢，先放百合組。有時覺得自己性取向太有問題了……經常幻想嫖遍一系的女人我是怎麼了……下章是小星和朱妹組。因為愛都快溢出來了所以小星的戲份會比較多，會從他剛剛轉來一系寫起。搖尾巴。兔子醬扔了一個地雷 留言呢！嗚嗚嗚想吃你的留言（哭鬧阿尋扔了一個地雷 夠了……我覺得我文思枯竭……拿什麼來愛你，我的愛人……青衣少年扔了一個地雷 一直陪我這麼久，大愛不要掛在嘴邊，拴在皮帶上就好（自重天外飛貓扔了一個地雷 _(:?」∠)_這是要成為地雷飛虎將軍的節奏啊獺幼稚扔了一個手榴彈 _( ?? ?ω ?? 」∠)_這是要成為地雷威武將軍的節奏啊拘束之翼扔了一個手榴彈 (?；ω；`)這是要成為手榴彈大天使長的節奏啊阿徹扔了一個地雷 Q血Q這是要成為地雷鎮遠將軍的節奏啊鍋鍋扔了一個地雷 從頭到尾！！從第一章到現在！我不敢數！！！（跪了
☆、縢秀星 take 1
六角大樓地下訓練場。
“實戰時這一端會入肉，小指不蜷緊的話會挫傷關節。”
“那就從這裡過去怎麼樣？不是更順暢也更保險嗎。”
“像這樣？……”
說話間刺賀一個旋身，單手扣住了驟然得到命令、猛撲過來的訓練型教練自立機的手臂！稍一矮身躲過對方的直拳，右臂穿過自立機腋下繼而快速上翻！手中的爪刀舞出一道銀光，繼而狠狠搗中了教練自立機的喉管！
與此同時，教練自立機的左拳也在擊中刺賀側肩的前一秒被一隻大手擋住！
單手扣住教練自立機蠢蠢欲動的鐵拳，徵陸卻還是一臉游刃有餘的模樣，隨手取消了自立機的攻擊模式：“雖然可以制敵，不過這樣一來肩膀也會被對方打傷，看來這種戰術還是有些小問題……”
“不是戰術問題，是力量問題。”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兩人同時朝訓練場門口望去，就看到了還沒換下西裝的狡嚙正往這裡走。
徵陸和顏悅色地打招呼，“哦，狡，下班這麼早？”
——今天一系執勤的執行官是狡嚙和六合冢，而刺賀和徵陸則在休假。
“嗯，一整天都沒什麼大事。”狡嚙把手裡拿著的水瓶分別遞給兩人，又看了一眼刺賀：“老爹的想法很不錯，只不過她實現不了而已。”
徵陸哈哈一笑：“別這麼嚴厲啊，狡。”
狡嚙嘆了口氣，“實戰的時候可不會有能彌補錯誤的機會。”說著走到教練自立機旁將其啟動，自立機立刻使出了相同的攻擊方式；狡嚙用跟刺賀一模一樣的動作躲過攻擊，爾後右手劈出一個手刀、擊打在自立機的喉部。
與刺賀不同的是，這一擊充滿力量，自立機被打得猛地後仰，連帶著手臂也失了準頭！由是，自立機將將打到狡嚙肩膀的拳頭便因為這個細小的偏差而擦著他的胸口過去了。
分明是一模一樣的招數，只是因為力量差異結果便相差懸殊。狡嚙收回手關上自立機，看向刺賀。“老爹的改進方法沒有任何問題，只不過是因為她的力量嚴重不足，沒辦法在對方打到肩膀之前讓對方完全失去行動力。”
刺賀跟著徵陸連續訓練了一天，這會兒正累得渾身冒熱氣，連說話都犯懶，遂咬著水瓶沒搭腔。倒是徵陸先開口了：“這種以攻為守的打法本來就只適用小部分人，小姑娘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何況關鍵時刻也不會要女人去衝鋒陷陣啊。”說話間輕拍一下刺賀的頭頂，“在這種事上給她套上這麼嚴苛的標準，你是對自己作為男人保護女人的能力缺少自信心？”
狡嚙被訓得無奈：“老爹……”
徵陸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狡嚙的肩膀，越過他往儲物櫃走，“差不多就適可而止吧……老爹我先走一步，還有沒做完的事啊。”
狡嚙目送徵陸的背影出了訓練室，這才回頭看刺賀：“你的體檢結果我看過了，生物阻抗的數據不太理想，力量訓練要再加強，今天起我每天陪你對打。”
“唔……”刺賀虛飄飄地應了一聲，半個身子支在墻壁旁的練功桿上，完全脫力似的。靜了一刻，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眼珠慢吞吞轉了轉：“……體檢結果全都看過了？”
“嗯，怎麼？”
“還真的看了三圍啊……”
“……”狡嚙太陽穴突地一跳。
刺賀彎了彎脣，“走了，先去你那拿書。”說著把喝剩的半瓶水一股腦順著脖子往下倒。
這會兒刺賀只穿著一件運動背心，水一灌進去立刻泅濕了胸口一大片，布料都被洇得有些透明了，服帖地勾勒出身體線條。見狀，狡嚙覺得今天的頭疼次數比以往加起來都要多，伸手奪過水瓶，“好歹也注意一點……”
“熱啊……”刺賀有氣無力地抱怨著，到底還是沒把男人蓋到她身上的西服外套給拽下來，而是老老實實地披著。
兩人一路並肩回到地下隔離區裡狡嚙的宿舍。進門後狡嚙扯開領帶丟到一旁開始解紐扣，泰然自若地換衣服。換做平時刺賀很樂意提供緊盯服務，不過今天實在太累，於是直接鑽進了浴室，“借用一下……要借的書先拿出來，等下我出來直接帶回去。呼哈……”困意滿滿的哈欠。
兩人的宿舍相隔不遠，往常執勤時間錯開的日子刺賀會在狡嚙這裡逗留一會兒，今天顯然是累得狠了，想早點回去睡覺。狡嚙也不以為意，應了一聲之後繼續換衣服，換好後拿出刺賀要借的書擱到茶几上，轉身去泡咖啡。
浴室裡的水聲響了一陣便安靜下來，唯有昏黃的燈光透出幾絲暖意；咖啡機運作時的微小響聲成了屋內唯一的聲源。
狡嚙埋頭開始翻資料，也沒太在意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狡嚙摁滅不知第幾支煙，倏地想起自己把咖啡的事給忘在腦後了。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去廚房流理台查看，咖啡機小屏幕上的紅字顯示已經保溫一小時有多。狡嚙的動作不由一頓，這才注意到浴室裡已經完全沒了響動，刺賀這個澡洗得時間未免太長了一點。
於是又走到浴室門口敲門：“凜？”
沒有回應。
浴室門是虛掩著的，顯然是人進去得太急沒來得及關。狡嚙直接打開門，結果裡頭並沒有預想的滿屋子蒸汽，透明的隔斷後隱隱約約能看到枕在浴缸邊緣上的人。狡嚙走上前去，猶豫了一下拉開隔斷。
刺賀在浴缸裡睡著了。
浴室的燈光在女人的肌膚上印下柔膩的色澤。刺賀整個身體泰半沒入浴缸的水裡、手還保持著支撐額頭的姿勢。伴隨著每一次呼吸，閉合的雙眼睫毛微微顫動、胸膛極輕地起伏、在水面上漾出些許漣漪，帶得絲絲縷縷浮在水面上的發被細細撥開。
狡嚙怔了一下，半晌彎下腰，一手支著浴缸邊緣、一手輕拍刺賀的臉頰，盡量把視線只集中在她臉上（……），低聲喚道：“凜。”
被這麼一拍刺賀立刻驚醒，接著猛地朝下一滑。狡嚙眼疾手快拽住她一隻胳膊，她這才堪堪穩住了，到底還是激起一大片水花，淋淋漓漓濺了男人一胸口。
刺賀驚魂未定，扒著男人手臂抬頭，睡糊塗了：“！？……你怎麼在這？”
“時間太長了就來看看，結果發現你睡著了。”拽著她胳膊的手觸到水面，這才發現水溫已經近乎溫到涼了，狡嚙不由皺眉：“當心感冒。”說著手上加力，“起來。”
嘩啦啦水聲大作，刺賀借力從浴缸裡站起來，又邁出一步濕淋淋地站到瓷磚上。
浴室空間不大，兩人面對面站得很近。刺賀接過狡嚙拿來的浴巾，打著哈欠抬眼看他；男人頭髮上也濺到水，這會兒正往下滴，遞浴巾時虛著眸光沒看她，臉色也有幾分不自在。
刺賀樂了，抬起還濕漉漉的手到狡嚙面前一甩手指，水珠立刻濺得男人反射性地一撇頭，“喂！？”
“你在看哪裡？”刺賀慢慢往前湊，最後直接趴到了狡嚙胸口，狡嚙剛換的衣服立刻濕了一大片。
一手扶住她腰，狡嚙表情微妙，把浴巾蓋在她頭上，“擦乾淨。”
刺賀慢吞吞地笑出了聲，“……不用這個，用你擦好了。”說著還磨蹭了一下。
……用你滅火才是真的。
狡嚙覺得額頭青筋又要蹦起來了。
結果刺賀說完這句話就直起身拽過浴巾裹好，若無其事地繞過他朝外走了。“書在哪？”
嗯，這回青筋的確蹦起來了，還蹦得挺歡實。
“茶几上。”狡嚙簡短地答，一路跟著她出了浴室。不太舒服地拉了拉濕了大片的上衣，吁了口氣，直接轉回盥洗室把上衣脫了下來丟進衣簍。一拉開門，就看刺賀裹著浴巾歪在沙發上，膝上是自己先前放在茶几上的書……又睡著了。
狡嚙嘆了口氣，放輕腳步去臥室拿毛毯。等回到客廳，發現女人已經徹底倒在沙發上睡得不省人事。抽出浴巾、把毛毯拉到她身上蓋好，狡嚙在刺賀頭靠著的那一邊讓出的一小塊空隙坐下，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看書。
天色漸漸暗下來。
刺賀睡得腦子朦朦朧朧，沙發稍稍一輕時意識突然清醒了一瞬。睜開眼，發現視野中有什麼東西還愣怔了一會兒，以為是在自己的床上，遂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
頭頂傳來狡嚙的聲音：“醒了？”
“唔……”刺賀這才想起是在狡嚙的住所，目光一轉，發現自己摸到的是男人的大腿，於是老實不客氣撐著他腿支起身。
為了不吵醒刺賀，狡嚙是直接用毛毯把人給裹緊的，沒顧得上給穿衣服；於是這下又得控制視線不溜號了。
可惜刺賀就沒那麼正直了。
剛剛睡得太沉，刺賀雙眼仍有些惺忪；發現狡嚙上身是光著的，視線便緩慢地從上掃到下，看得狡嚙覺得像被一隻小刷子均勻地在身上掃了個遍，渾身的毛孔都癢得要立起來……
盯著狡嚙看了好一會兒，刺賀終於動了動，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勾上了他褲腰。半天，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句話：“解決了這個的話，力量訓練加強的計劃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沉默一會兒，狡嚙一臉淡定地放下書，一伸手把人勾到腿上。
貼上來的身體還帶著絲潮意，沐浴露的香氣縈在鼻端。
明明是自己每天都在用的，偏偏女人染上這氣味就讓人有些愉悅。
狡嚙反手將女人扣在胸口，順著脊背一直撫摸下去。
有一搭沒一搭地磨蹭著狡嚙的下巴，刺賀仍有些困意，動作不免有些遲鈍，擺弄了一陣才緩緩拉開他褲鏈。
動作緩慢，細小的滋啦聲持續的時間就漫長到格外撓人。到女人的手探進來握住抬頭已久的部位時，狡嚙已經有些不耐了。手臂稍一使力，把人往上提了提；刺賀分開雙腿跨.坐上去，立刻被男人握住腰往前推。
大腿.內側的皮膚被狡嚙的長褲刮得有些微澀痛，刺賀下意識抬起一些身體，立刻被硬物順勢頂了上來，稍稍前後磨蹭一下，便試探性地沒入了一點。
結合處生澀的痛感讓覺醒了一半，意識到男人有些急，刺賀不想吃苦頭，只得再軟些，主動銜住他脣。
可惜這點甜頭也不夠平了狡嚙積了半天的火氣的。一邊不由分說按著她腰繼續往裡，一邊纏上她舌，把刺賀的抗議聲全都咬碎在糾纏的脣齒間。
慢慢頂到了盡頭，刺賀不適地■■吸氣，狡嚙才松了口，緩緩道：“力量訓練還是要做的。”
刺賀立刻變臉，剛要反駁就被男人一推撩到了敏感處，登時一滯。
黑暗中男人的眸光仍是清明而銳利的，唯獨聲音還有些沙啞。
“……我說過了吧，這是很危險的工作？無論是對身體而言、還是對心理而言。”
“還真是危險的工作……兩星期以來起碼給小朋友們開了三次講堂、扮成Commisa吉祥物五次、在區域壓力警報聲下跟十個以上（戰鬥力為負的）色相渾濁市民打過交道……嗯唔……！”
男人快速地在她體內轉了轉，腰一聳狠狠磨了她一下。
早上在訓練場耗盡體力，這會兒完全兩腿發軟。這個姿勢又太深，一下就頂得人渾身發顫。身體驟然熱起來，刺賀咬著牙心裡OS，偏偏選擇在這種時候說這個……
眼看男人眉頭又鎖緊、表情凶起來，只得強自推開他不讓他動，“等一下……我知道！‘不想讓這傢伙重蹈那傢伙的覆轍，希望她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是這麼想的吧……我做就是了……”
“……”狡嚙伸手攬過刺賀側臉，深邃的眸一分分沉寂下去，混沌得讓人心悸。
靜默良久。
最終狡嚙只是勾了勾脣，淡淡道：“好孩子。”
儘管嘴角揚起，眼中卻並沒有笑意，嘴角的弧度甚至有些疲憊。
刺賀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狡嚙猛地抱緊、一個翻身倒在沙發上。
男人以控制的姿態將她按到身下，一面緩緩律動起來、一面咬住她脣，湮沒了她的未竟之言。
……
如是，接下來的日子就在每天下班後超負荷的力量訓練中度過——跟狡嚙對打是苦差事，狡嚙無論是耐力還是力量都非常驚人。
只不過刺賀沒想到的是，讓她得以喘息片刻的愉快小轉機很快就到來了——
這天情況特殊，刺賀和六合被暫時“出借”給二系的監視官、一同外出執勤，到了晚上按照約定時間直接來到訓練場找狡嚙時，立刻被眼前的情景弄得呆住。
偌大的訓練場內，狡嚙正和一個個子有些矮小的少年過招；從刺賀的角度看，只能看到那名少年一頭亮眼的橙色短發，雖然身材略顯瘦削，和狡嚙較力時卻依然不落下風——
——也只是堅持片刻而已。
刺賀只來得及看到這場戰鬥的尾聲。
狡嚙一個靈活的反擒拿反剪了那名少年的右臂、利用身高和體重優勢返身一撞將少年撞倒在地、順勢以巧勁利索地一擰少年的右手！
少年發出一聲哀嚎，捂著不自然彎折過去的右臂嘶嘶猛抽氣！
狡嚙似笑非笑地支起身重新站起來，伸手把少年拉起：“不好意思，把你胳膊折斷了。不過這裡有醫術高明的醫生，也有最尖端的手術系統……你的傷很快就能好了。”
“什麼啊你這傢伙……”少年疼得聲音都變調了，“明明以前只是個普通elite卻這麼強……”
“那是因為我已經身經百戰了啊，”狡嚙的笑意越發明顯，“……新人君。”
作者有話要說：小星星麻吉小天使快讓大哥哥吮吸一下你的翅膀！！！！！（滿地亂跑）…………以及這一次霸王票的凶殘度突破天際了寶貝們！！！……你們饒了我（血淚■扔了一個深水魚雷 投擲時間:2013-06-30 22
18這是啥！這是啥！↑我特麼早上起來看到這個以為自己在做夢好嗎！完全雲裡霧裡！！！從來沒有給我留過言可是一來就炸這種東西！？！？寶貝兒你是不是手滑弄錯了，把給真愛的雷給了一個路人屌絲！？！？點進去專欄看發現只收藏了我！只投給了我！超恐慌！！！我靠！我靠！——總有種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一覺醒來發現身邊躺著果體男神（等等）的不真實感！！寶貝兒這個糙漢給泥跪了！鴨梨山大啊喂……！！！……人生第二個深水魚雷（死而無憾臉我，我這就給您跳吸盤舞（誰要看啊人渣觸手以及今天去首頁看了看這篇文已經在霸王票周榜上了…………你們快醒醒！！不要這樣浪費啊！！大感謝巴黎鐵塔翻過來倒過去舔↓阿尋扔了一個地雷 送你小星！這次的愛夠不夠！夠不夠！再不夠我也榨不出更多了（淚流滿面抱住你拘束之翼扔了一個地雷 將軍又來寵幸我了……_(:?」∠)_求翅膀寵幸……（自重青衣少年扔了一個地雷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給你寫感謝詞的文思也會枯竭……讓我溺死在你的愛裡……做個好人扔了一個手榴彈 哦麼麼手榴彈什麼的硬度大好評舔舔彈頭再舔舔你（住嘴）喬依扔了一個地雷 每天都靠著你的萌留言汲養。拉布U！！（鼓動吸盤吸取留言內的愛Asura扔了一個手榴彈 太洋氣了又是一個手榴彈……艾瑪=///=屌絲的女友這麼洋氣真的可以？圓了個月喲扔了一個地雷 章均一個留言加章均一個地雷的節奏實在太過美妙，感謝充能QAQ鍋鍋扔了一個地雷 快停止啊（無力地舉起爾康手）你和尋醬都太凶殘了……不要這麼浪費（躺平 拘束之翼扔了一個地雷 為啥是兩個！你手抖了麼寶貝！！扶華扔了一個地雷 太，太熱情了請不要……不要如此……長評……太棒了……媽蛋比正文還來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