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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hp之秋張》作者:失眠的貓【完結+番外】

第七卷 追查
    第二天是周一,那天我們的課排得特別滿,三年級有一整天的課。可是不管是在哪門課上,大家都不如平時注意力集中,好象全校的人都興奮過度似的,凡是見到的人都在談論同一個話題——波特是個蛇佬腔。

     大家都在傳說波特有可能是真正的斯萊特林的傳人。就連哈利只所以“大難不死”,也被愛考證的小鷹和愛八卦的小獾們找出了理由,他們認為因為“神秘人”和哈利都是斯萊特林的傳人,所以他們的血液中有祖先流傳下來神秘力量,因為哈利擁有更為純正的血統,所以他的力量更為強大,所以他才在還是一個嬰兒時就打敗了“神秘人”。小動物們說得言之鑿鑿,就好象有真憑實據一般。

     倒霉的哈利,這次幾乎是被全校學生孤立了,包括他一個宿舍的同學,包括大部分的格蘭芬多。他的身邊現在只有赫敏和羅恩兩個人,別的學院除了我和德拉科外,連敢跟他打招呼的人都沒有了。本來我對羅恩十分不喜,可是看到在哈利這樣困難的時候他能夠陪在朋友身邊,我對他的觀感稍微有所改變。

     上學年因為巨怪事件,哈利三人組也被孤立過,但那次起碼還有很多同學院的同學站在他一邊,為了維護他跟別的學院爭執。那次學生們只是認為救世主嘩眾取寵,喜歡引人注目,對哈利本人並不恐懼。而這次不同,這次小動物們把他與“神秘人”相提並論,所有人見了他都跟見了鬼似的遠遠躲開。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四個學院中只有格蘭芬多的死對頭斯萊特林堅決相信哈利不是斯萊特林的傳人。但是純血的小蛇們見了哈利態度也不友好,因為他們認為一個格蘭芬多被認為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對于斯萊特林來說是一種恥辱。

     在星期一的餐廳,一向講究就餐禮儀的斯萊特林長桌也失去了往日的安靜,餐桌上的小蛇們壓低了聲音,說得也是同一件事情。與別的學院對蛇佬腔的恐懼不同,小蛇們與德拉科的反應非常類似,那就是不相信,他們非常憤慨地表示,波特絕對不可能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小蛇們的反應真的很可愛呀,一個格蘭芬多可能是斯萊特林的傳人,這種假設讓小蛇們受了刺激。我觀察著小蛇們的有趣反應,在心里偷著樂。

     早餐的時候沒有見到鄧布利多,所以午餐時我特意悄悄觀察了一下到場的校長,我想他一定知道了哈利是個蛇佬腔的事,不知道多疑的老狐狸會怎麼想?

     我不擔心他會懷疑哈利是斯萊特林的傳人,以哈利的性格,鄧布利多對于將救世主完全掌握在手心里還是有把握的,即使這個救世主真的是斯萊特林的傳人也不會影響鄧布利多對哈利的掌控。

     我真正擔心的是鄧布利多會猜到哈利是伏地魔的魂器這件事。以鄧布利多的“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那種不惜犧牲一切的信念,一旦他確認了哈利是伏地魔的一個魂器,恐怕哈利能夠活下來的希望很渺茫。而這是教授絕對不能接受的。

     可是,既然教授能夠憑借蛛絲馬跡得出這個結論,以鄧布利多的閱歷和智慧,以鄧布利多對伏地魔的了解之深,以鄧布利多手里掌握的線索之多,他怎麼可能不懷疑呢?!我猜鄧布利多大概已經在懷疑哈利是個魂器了,或者更進一步講,他不是懷疑,而是已經基本確認了?!目前只是還缺乏證據而已。

     如果將來我們保護哈利從伏地魔手里活下來,不知道鄧布利多會如果對待哈利?難道我們在辛辛苦苦對抗了黑魔王之後,還要應付來自偉大白巫師的致命一擊?

     我看著教授席上與平時沒有任何兩樣的鄧布利多樂呵呵地享受著他的特制蛋糕,滿臉慈祥的笑容,根本看不出一點端倪來。

     我不由嘆了口氣,有點後悔咋晚沒有攔住哈利脫口說出蛇語了。目前看來,哈利的蛇佬腔暴露對教授和我來說,是弊大于利呀,反而白便宜了鄧布利多,讓他借此機會落實了心中自哈利大難不死就存在心中的猜想了吧?

     “秋,為什麼嘆氣呢?”旁邊的德拉科注意到我的異常,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對了,德拉科,今年聖誕節大家都回家嗎?你知道有誰留下來嗎?”我轉移了話題。

     “據我所知,沒有人留校。父親告訴我,今年假期,家里安排了幾場小型聚會,與幾個關系親近的世家,父親母親要求我一事實上要出席。好無聊啊,我不想參加這樣的聚會,我寧肯多去看幾場電影。”小龍小聲地抱怨道,“秋,我能不能邀請你和教父到我家過節?我想跟你再去游樂場玩一次。”

     “我猜你父母大概是安排你相親吧?我們可愛的小龍已經十三歲半了,我听說貴族小女孩有的在十二歲就訂婚了。”我調侃著小龍,看著他臉紅還是很好玩的。

     “秋你總愛開我玩笑。你還沒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假期和教父一起去我家住幾天呢?”听我調侃他相親,小龍果然不好意思了,故意又一次提起教父、並且特意在教父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來提醒我我也有可以被調侃的地方。

     裝作听不到德拉科的暗示,我故意轉開話題,“抱歉,德拉科,我今年假期留校,聖誕節期間哪兒也不去。我向院長請的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節日——春節的假,那時我會回家與父母團聚。不過你教父大概會去你家一次吧!”

     ☆★☆★☆★☆

     今年的聖誕節我又是整個斯萊特林唯一留校的學生。

     格蘭芬多留校的學生比較多,僅韋斯萊家的紅頭發孩子就有五個之多,佔了留校學生的四分之一還要多。

     哈利也留了下來。假期學生就那麼十幾個,哈利的處境好了許多,沒有人再整天對他指指點點,一見到他就露出恐懼神色的人也少了許多。這讓他的情緒明顯好了起來,整天跟羅恩和雙胞胎鬧著玩,韋斯萊家最小的孩子、救世主的崇拜者——金妮韋斯萊整天跟在哥哥後面,拿迷戀的眼神追逐著哈利,可惜粗心的哈利毫無所覺。

     我曾經想著叫哈利一起去圖書館學習,哪怕我耽誤一些時間,只要他願意,我好好輔導輔導他的魔藥課和其它他學的差的功課,對他將來總是有好處的。對于哈利的魔藥課,我真是感到頭疼,以我的耐心,也曾經不止一次想對著哈利的魔藥學論文來個四分五裂。上學年哈利的魔藥課成績能及格,還多虧了西弗手下留情。不過我猜哈利是不會承西弗的情的。

     不管哈利自己有沒有意識到,他都已經被鄧布利多強行推上了救世主的位置,這個事實是絕無可能改變的了。我想,既然哈利是救世主,將來就一定會與伏地魔對上,即使哈利不想,伏地魔也絕對不會放過哈利,他必須多學點東西,將來保住性命的機會才會大些。如果哈利的能力強一些,頭腦好使一些,少闖點禍,教授就不必總跟在後面給他收拾爛攤子,壓力就會輕一些。

     可惜我叫了他幾次,他都沒有興趣。他寧肯和韋斯萊兄弟們一起去城堡外面打雪仗堆雪人,也不大願意跟我上圖書館去學習。我也沒有權利強迫他,只得罷了。

     除了每天與教授一起練功之外,其它時間我全部花在了圖書館和拉文克勞塔。圖書館只有我一個人,我是現場閱讀,不用辦借閱手續,沒有人來關心我閱讀了些什麼,也不用擔心留下痕跡。我利用幾天時間將全部能夠找到的學生檔案都迅速瀏覽了一遍,發現波特家一向血脈單薄,經常出現單傳的情況;還有就是岡特家人丁也不興旺,特別是近代,家族中大概經常出現啞炮,因為從檔案中可以看出,岡特家有時會很多年沒有人到霍格沃茨就讀。

     沒發現什麼特別有價值的線索。

     從拉文克勞的藏書中倒是發現了一些記載巫師界一些大家族的婚姻關系記載,可惜從已有的內容看,只是更進一步地證實了波特家與斯萊特林絕對不沾邊這一結論。

     教授這幾天去了馬爾福莊園兩次。要辦的事情已經通過盧修斯安排出去了,但要知道結果恐怕最快也要兩三個月之後。

     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關于消魔藥劑的臨床實驗,教授希望在暑假之前拿到準確的實驗數據,如果結果理想,我們剪除黑魔王羽翼的阿茲卡班行動就要啟動了。


第七卷 春節
    今年的聖誕節,心情最不好的就是費爾奇先生了。自從洛麗絲夫人被石化後,費爾奇先生顯得格外孤獨,短短幾個月,好像蒼老了幾年似的,即使我專門從寵物店買了一只比洛麗絲夫人漂亮許多的貓送給費爾奇先生,也沒有讓他的情緒好轉太多。

     近兩個月過去了,學生們把洛麗絲夫人被石化的事情早就拋到了腦後,只有費爾奇先生一直不死心,經常在三樓桃金娘的盥洗室外面轉悠,希望能夠抓住凶手。看到費爾奇這個樣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每次見到費爾奇先生,我都覺得很歉疚,所以聖誕節我只要抽出時間,就會去他辦公室陪他聊聊天,跟他一起逗逗洛奇先生(費爾奇先生給我送的那只公貓起的名字)。我還送了費爾奇先生一整年的王子魔法影院的票作為聖誕禮物,讓他可以經常出去解解悶。慢慢地,這個孤獨的老人在我的開解之下,心情漸漸好轉,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蔓德拉草在一天天成熟起來,洛麗絲夫人恢復有望。

     ☆★☆★☆

     聖誕假期一晃而過,學生們在元旦過後就回來上課了,假期中空蕩寂靜的城堡重新充滿了活力。可惜哈利被孤立的局面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轉。

     一月九日我照例精心準備,給教授過了一個溫馨的三十三歲生日。教授生日後不到兩周,就是中國的農歷春節了。我早早就遞上請假申請,經由院長和副校長批準後,從一月二十一日開始請假十天,回家陪爸爸媽媽一起過春節。

     這幾年,由于服用我和教授親手制作的高品質魔藥,爸爸媽媽的身體、容貌都保持得非常好,兩人都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特別是媽媽,已經快四十歲了,可是看上去連三十歲都不到,讓她的朋友們羨慕不已。

     由于我這幾年把過多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教授身上了,每年能陪伴父母的時間很少,面對爸爸媽媽我覺得非常愧疚。而爸爸媽媽也同時認為他們把太多的時間精力花在生意上了,有些忽略了我,對我也感到非常愧疚。

     所以這次春節,我和爸爸媽媽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彼此陪伴上,整個假期我幾乎沒有與爸爸媽媽分開過。每天我和媽媽搶著下廚房,變換著花樣做出各種各樣美食,全家人一起享用,短短十天,我竟然胖了一公斤。白天,如果媽媽有興趣,我和爸爸會陪媽媽逛一整天的商店。晚上在家里,我會陪爸爸下下圍棋,或者一家三口一邊悠閑地著電視,一邊一起閑聊到半夜,總覺得有說不完的話。

     爸爸會給我講家里的企業的發展情況,讓我看公司的文件和財務報表,幫助我熟悉公司的經營狀況和。至于我和教授的“S&C”公司,這幾年也一直是爸爸媽媽代為監管,趁著假期見面,爸爸也會準備好公司一年來的各種資料為我做詳細說明,讓我對公司的經營和發展狀況做到心中有數。

     對于我在魔法世界的生活和學習,爸爸媽媽也非常感興趣。我挑著有趣的說了不少,比如︰居住著各種魔法生物的危險的禁林,里面有純潔的獨角獸、會預言的馬人、八眼巨蛛、三個頭的大狗、極笨但極高大的巨怪、會飛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只有見證過死亡的雙眼才能看到的夜騏,平時是人、滿月時會變身為狼的狼人。學校里還有許多校養小精靈,它們專門以為巫師服務為榮,如果做錯了事,會自己懲罰自己,使勁往牆上撞。等等。

     我給爸爸媽媽描繪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神奇,我們的學校是一座巍峨的魔法城堡,里面像巨大的迷宮一樣,有神奇的會時刻變化的樓梯,城堡里飄蕩的幽靈,會串門會講話的畫像,會移動的盔甲,神奇的密室,會根據使用人內心想象而變化成任何樣子的有求必應屋。

     給我們講課的老師也很有趣,特別是有一個幽靈講魔法史的老師,有一次去上課時忘記帶自己的身體,所以從此變成一個幽靈;我們的魔咒課老師有妖精血統,身高比小孩兒還矮小,要是不墊高了上課,學生們會只看到講台看不到老師;我們學校的看林人是一個半巨人,就是普通巫師和巨人的混血,他的身高比我們知道的世界上最高的人還要高許多;最有趣的是我們的校長,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了,喜歡穿奇裝異服,長長的胡子上愛扎鮮艷的蝴蝶結,瘋狂地喜好甜食。還有,魔法世界有一個煉金術大師已經活了六百多歲了。

     最奇妙的還是我們學習的課程。我用無杖魔法給爸爸媽媽演示了各種奇妙的魔咒,都是比較簡單容易施展的咒語。像清潔咒,一個咒語下去,廚房或餐桌就清理的干干淨淨了,讓媽媽好不羨慕。還有放大咒和縮小咒,爸爸最喜歡了,說最適合外出旅行,如果會變形術,出去旅游時就不愁帶行李了。每當爸爸媽媽想要拿什麼東西時,我就用漂浮咒和飛來咒替他們拿來,我們坐在樓下,我可以替爸爸拿來放在樓上的文件,讓爸爸很是開心。媽媽最喜歡變形咒,讓我把果盤里的水果變成各種小動物滿桌子跑著玩,逗得媽媽喜笑顏開。我告訴媽媽變形術學到最好時可以把自己變成某種動物,像我們的變形術老師就能把自己變成一只貓,媽媽听得十分有趣。還有一個很有用的咒語“恢復如初”,我故意當著爸爸的面摔碎了他心愛的古董茶杯,讓爸爸又是心疼但又不舍得責備我,然後用了一個恢復咒讓杯子重新變得和原來一模一樣,爸爸驚喜地拿起杯子反復端詳的樣子看著很有點孩子氣。還有一個很實用的麻瓜忽略咒,我當著爸爸媽媽的面用了以後,媽媽和我面對面就是不注意我,但是這個咒語對爸爸無效,看來練過功的人身上有特殊的能量,這種能量和巫師的魔法能量有異曲同工之處。

     至于我最為喜歡的魔藥課,爸爸媽媽了解的最多。從教授第一次到我家來與我父母談過話之後,我的父母對西弗印象一直非常好,雖然西弗為人冷淡,少言寡語,回答他們的問題也是言簡意賅,但我的父母認為越是治學嚴謹、要求嚴格的老師,越能教出好學生,這大概就是我們中國人認可的“嚴師出高徒”的習慣思維吧。對于教授願意犧牲自己的私人時間教導我,我父母是由衷地感激。

     對于魔藥的神奇功效,爸爸媽媽因為已經試過一些,更是深有體會。我和教授的“S&C”公司因為爸爸代為管理,所以他很明白我們的公司發展是多麼迅速,產品是多麼受歡迎,而我們公司生產的化妝品里面是添加了微量魔藥的,這個公司的最高商業機密爸爸是知情的。所以爸爸媽媽很了解如果將魔藥在適當地應用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會創造多麼巨大的財富效應。

     我還給爸爸媽媽介紹了一些他們聞所未聞的神奇魔藥,比如︰可以完完全全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復方湯劑,可以使自己年齡變大的增齡劑,可以使人變小的縮齡劑,可以給自己帶來好運的福靈劑,可以給別人帶來壞運氣的噩運藥劑,甚至還有讓男人生孩子的生子魔藥。魔藥的種類之多,效果之神奇,也算是讓爸爸媽媽嘆為觀止了,他們因此也對身為優秀魔藥大師的我的魔法啟蒙老師——西弗——更加敬佩了。

     我本來想在今年的假期里向父母坦白我與教授的關系,講清楚魔法界可能面臨的戰爭局面,說服爸爸媽媽在局勢安全之前的幾年不再回到英國,以後假期我可以飛到中國渡過。但是看到父母在盡情享受這只有短短十天的天倫之樂,我實在不願意破壞一家人的好心情,猶豫再三,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我知道,雖然父母對教授印象很好,很尊敬我的魔法啟蒙老師,但是一旦發生身份轉變,由女兒的老師變成女兒的愛人,恐怕父母的態度就會發生改變,我沒有把握很快說服父母,所以下意識想把這件事往後推,只是還是稍稍暗示了一下魔法世界的現狀。

     我找了一個機會,很認真地向父母提了個建議,希望能夠再有一個可愛的弟弟或者妹妹,以爸爸媽媽現在的身體狀況,再加上能夠提高受孕機會的魔藥,這個要求還是很有機會實現的。因為我將來很有可能長期在魔法界生活,不能在父母身邊盡孝,我想要是有個弟弟妹妹在父母身邊,爸爸媽媽一定會高興的。

     我是私下里偷偷對媽媽提出這個要求的,當時媽媽驚訝極了,還有點窘迫,臉都紅了。後來大概媽媽告訴了爸爸,反正第二天爸爸見到我表情怪怪的,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看爸爸媽媽難為情的樣子,我還以為有戲呢,但是可惜的是,我的要求被爸爸媽媽拒絕了。他們認為這些年忙于生意、忙于家族企業的發展,而忽略了照顧我,致使我從小就獨立一個人生活,爸爸媽媽覺得虧欠我良多,他們很為有我這樣一個懂事又優秀的女兒而驕傲,爸爸媽媽說,這樣好的孩子一個就足夠了。

     最後,我沒有說服爸爸媽媽,只得遺憾地返回了學校。

第七卷 情人節鬧劇
    一月三十一日是個周日,按照與教授事先的約定,我在上午十點以前趕到蜘蛛尾巷,說好了由教授接我從那里的壁爐返回地學校。

     這件事情是在我 請假的時候由學生所在學院的院長請示了校長之後特別批準的。因為按照學校規定,學生回家和返校必須乘坐霍格沃茨特快,特殊情況單獨離校的一般經由霍格莫德村,只有經過校長批準,學生才能使用學校的飛路系統。

     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的壁爐是學校里唯一一個向外連通多個地方的壁爐,比如霍格莫德村、破釜酒吧、鳳凰社某些成員的家(如韋斯萊家的陋居)等地方,有需要的時候還可以通過臨時聯系暫時連通魔法部等處。但是這些地方要到學校來卻必須經過校長授權,這也是為了保障學校的安全。

     至于教授們的壁爐,只能連通到自己校外的家這一個地方,通過的人員僅限于教授本人,如果有別人需要使用教授的專用飛路系統,必須事先經校長同意。所以教授地窖的壁爐僅能連通蜘蛛尾巷一處,除教授外的任何人要想通過蜘蛛尾巷到地窖來,必須鄧布利多批準才行。盧修斯要想通過壁爐來學校,必須由馬爾福莊園先經蜘蛛尾巷然後才能到達地窖,並且事先需要鄧布利多批準,這也是為什麼不是特別需要,盧修斯一般不來地窖找教授的原因,因為每次來都瞞不過鄧布利多。

     (以上說明一下學校的飛路系統使用規定。我想這個規定是合理的,否則任何人都可以隨便進出的話,霍格沃茨就不能被稱為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了——以上對于同人文中愛用教授的壁爐進進出出的一點小小想法)

     走進蜘蛛尾巷的家,出乎我意料地是,教授竟然已經到了,正愜意地斜倚在沙發上悠閑地看書,身後壁爐里的火焰熊熊燃燒著,映得教授的蒼白的臉色帶上了一點暖色,也把房間烤得暖烘烘的,看來教授已經回來不短的時間了。

     看到我走進門來,微張著嘴驚訝地站在門口,圓睜的大眼楮里盛滿了不可置信,身體還保持著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姿勢,那一瞬間大概看上去有點傻,教授微微勾起嘴角,墨色的眸子里微帶笑意,如天鵝絨般絲滑的聲線從性感的薄唇中輕輕滑出,“怎麼?我假設秋張小姐不願意看到我?”

     這是真的嗎?教授是特意提前回來等我的嗎?教授的聲音把站在門口愣神的我驚醒過來。

     “不,當然不,我太高興了,西弗!”我從意外的驚喜中回過神來,一把扔掉手中的行李,向正在從沙發上起身的教授飛撲過去,把猝不及防的男子高大的身軀重重地撲倒在了沙發上。

     “唔,”狠狠地吻在男人的唇上,近乎貪婪地品嘗著教授的滋味,用舌滋潤教授略有些干燥的唇,聞著教授身上熟悉的氣息,心慢慢安定了下來。只有短短十天沒有見到教授,感覺卻好像過了漫長的幾個月似的。

     “西弗,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我抬起頭來,紅著臉喘息地看著被我壓倒在沙發靠背上的男子。

     男子一翻身,輕易地奪取了主動權,將我的身體壓制在沙發上,禁錮在手臂之間,因為低著頭,半長的黑發垂下來,遮住了略帶一絲緋色的臉頰,男子低頭凝視我的雙眼,聲音沙啞地低聲問,“你說呢?”剛剛被我撕磨啃咬過的泛著水光的唇離我越來越近,重重地碾壓在我的唇上,“唔,”我閉上眼楮,輕啟紅唇,讓心愛的人火熱靈巧的舌長驅直入,全身心地感受著愛人的熱情。

     雖然這個內斂別扭的男人沒有說,但是從他難得主動的擁抱和熱烈的親吻中我能感覺出來,不止我因為分離而思念,教授與我的感受是一樣的。

     ☆★☆★☆

     今年的情人節簡直是個災難。

     一大早走進大廳,我們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整個餐廳成了一片粉紅色的海洋。四面牆上布滿了粉紅色的花朵,天花板被變成了藍色的,正不斷往下飄落五顏六色的心形紙屑,把餐桌都灑滿了。

     “這是哪個白痴干的好事?!不會又是那個品味奇特的老瘋子吧?這還讓我們怎麼吃早餐!”德拉科惱怒地盯著餐桌上沾滿了紙屑的食物,冰藍色的眼楮從教師席掃過。斯萊特林長桌邊的小蛇們也都一臉嫌惡地看著無法吃的早餐,大家面面相覷,全都傻眼了。難道今天要餓肚子?!

     “還能是哪個白痴?喏,”我忍著笑,努了努嘴,示意德拉科和其它小蛇看教授席上與鄧布利多有得一拼的金發孔雀男。

     “諸位,情人節快樂!”洛哈特穿著與大廳的裝飾顏色相配的粉紅色長袍,笑容滿面地向大家說,“已經有四十六個人向我贈送了情人節賀卡了。今天我還給大家準備了一個驚喜,這些小天使們將會替你們傳送情人節賀卡”,洛哈特一揮手,門外走進十二個面色陰沉的難看的小矮子,更可怕的是,他們身上還被插上了金色的翅膀,背上背著金色的豎琴,可笑地打扮成了小愛神的模樣。

     “哦,天哪,”看著這些極度不符合馬爾福審美標準的矮子,德拉科咬牙切齒地低聲說,“可惡的洛哈特!他們要是敢來給我送卡片,我一定對他們不客氣!”

     德拉科皺皺的包子臉真是可愛!我瞧著小龍恨恨地瞪著洛哈特的表情,真是太好玩了。洛哈特真得算得上極品了,給大家帶來了多少娛樂啊!

     “呵呵,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啊!”我看著洛哈特自顧自地興高采烈地表演,他竟然能夠做到無視全體教授可怕到要吃人的表情,他甚至敢建議學生們向西弗請教迷情劑的作法,向弗立維教授請教愛情魔咒。看著麥格教授氣得臉抽筋的表情,看著弗立維教授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的窘迫神情,看著西弗臉上黑雲罩頂,馬上就要電閃雷鳴的恐怖低氣壓,還有其它教授臉上的精彩紛呈,我埋頭在桌子上差點偷笑到肚子抽筋。

     鄧布利多這個老狐狸,早就預料到這種情形了吧?所以每餐必到的校長大人今天難得地缺席了。這個狡猾的成了精的老狐狸!

     看好戲看得正高興,一大群貓頭鷹呼啦啦飛進餐廳,稀里嘩啦往各個桌子上扔下無數包裹,順便夾帶貓頭鷹毛若干,打翻飲料數杯,污染食物N盤,為今天杯具的早餐再立新功。

     “哦,不,”可憐的德拉科,差點被埋在禮物堆里,早餐已經徹底找不著影子了。而旁邊桌上赫奇帕奇的迪戈里面前的包裹一點也不比小龍少。

     “小馬爾福先生,恭喜你,看來你非常受女生歡迎,不,我不能這麼武斷,也許還有一部分是男生?”我故意撥弄著德拉科面前的小山一樣的包裹,無視他鐵青的臉色,幸災樂禍地開小龍的玩笑。

     話音未落,又一群貓頭鷹飛了進來,這次換我被禮物砸了個措手不及。真是現世報,來得快,看來做人不能不厚道啊!

     德拉科看到這次輪到我倒霉,同樣回我一個幸災樂禍的微笑,“親愛的秋學姐,恭喜你,看來你很受男生歡迎,不,我不能這麼武斷,也許還有一部分女生?呵呵呵!”

     氣得我大大翻了個白眼。我偷眼住教授席上看去,教授的臉更黑了,嗯,教授怎麼站起來了?還沒見他吃什麼東西呢?教授不會生氣了吧?!

     誰這麼可惡,專會給我找麻煩,西弗心里肯定又不自在了。我瞪著面前的一大堆包裹在心里恨恨地想到。

     早餐桌上的混亂只是鬧劇的開始,今天一整天學校里徹底亂了套。“可愛的小愛神”們闖進每一個教室,彈唱著可與分院帽媲美的配樂情詩,差點沒把教授們氣死。

     今天最為有名的一首情詩是倒霉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收到的,“你的眼楮綠得像剛腌過的癩蛤蟆”,這句可怕的詩到午餐時就已經人盡皆知了,強悍的金妮-韋斯萊,這麼有創意的詩都能寫出來,我太佩服你了。

     可是它為哈利招來的可不是羨慕,而是嘲諷,“癩蛤蟆,呵呵,癩蛤蟆,救世主的眼楮綠得像癩蛤蟆,”到處聽到這樣的議論。

     可憐的倒霉孩子哈利,我同情你!誰讓一個沒有什麼文化的救世主崇拜者迷戀上你了呢?誰讓巫師界沒有小學教育,從來沒有人教過小巫師們語文、音樂、美術、藝術鑒賞之類的課程呢?

     我今天早就拿定了主意,只要我上課的教室有小矮子闖進來,只要他有向我唱詩的可能,馬上一個石化咒扔過去。我絕對不能允許這種毫無美感的生物向我開口,我絕對不能容忍自己變成像哈利一樣的笑話。

     今天沒有魔藥課,我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教授,不知道這個別扭的男人有沒有胡思亂想?

     我盼望著晚上早點到來,好到地窖去陪西弗過一個情人節的晚上,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情人節。

     親愛的西弗,我是不會給你機會一個人悶在地窖胡思亂想鑽牛角尖的。你既然給了我機會接近你,你既然表示了接納我,就別想再擺脫我了。嘿嘿!

第七卷 改組“常青藤”
    四月初,魔法部戶籍管理處的調查結果和貴族家譜的調查結果都出來了,已經基本可以肯定波特家族和斯萊特林的後裔沒有血緣關系。

     波特家除了哈利的祖母(多瑞亞-布萊克)出自傳統的斯萊特林世家布萊克家族外,甚少與斯萊特林聯姻。

     而岡特家族每代人丁單薄,並且這個家族對于保持純血幾乎偏執到了病態的地步,為了保持高貴的斯萊特林血統的純正,甚至經常會兄妹結婚,所以岡特家與其它家族聯姻的情況並不多,目前查到的資料沒有顯示波特家族和岡特家族有任何瓜葛。

     所以教授已經基本上可以肯定哈利沒有斯萊特林血統,他的蛇佬腔不可能是出于遺傳的因素,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是與伏地魔那個失敗的索命咒有關。也就是說,哈利有九成的可能是一個活著的魂器。

     得知了這個結果,教授雖然仍然有些心情低落,但因為已經有心理準備,倒比上次驟然發現哈利是蛇佬腔時平靜許多。

     通過這幾年的調查,教授已經知道了銷毀魂器的幾種方法︰一是妖精制造的武器,比如鄧布利多手中的格蘭芬多寶劍;二是地獄火焰;三是蛇怪的毒液。

     可是,這三種方法可以用在消滅沒有生命的魂器,卻不可能用在哈利身上。

     先不說我們能不能從鄧布利多手中拿到格蘭芬多寶劍,即使拿到了,我們也不可能用他去砍哈利,那樣只會玉石俱焚。何況要向鄧布利多借寶劍,以鄧布利多的精明,沒有足夠的利益交換我們不可能達成目標,與鄧布利多斗心眼,教授從來就沒有勝算。我想要達成目的,我們必須將我們知道的所有情報合盤托出,我們的所有的秘密活動都將暴露在鄧布利多眼前。在一切都是秘密的時候,我們可以佔據優勢,可是當一切都不是秘密時,我們沒有把握斗得過這個心機比海還要深的老人。

     以鄧布利多一向的表現,他不會允許他深深戒備的斯萊特林重新掌握局勢的。

     另外,哈利是魂器的事情鄧布利多也許只是懷疑,還不能肯定,但西弗對此事的緊張態度就能夠讓精明的鄧布利多最後肯定此事。我們不敢肯定他會不會為了徹底消滅黑魔王而選擇犧牲哈利,我們冒不起這個險。

     而第二種方法——用地獄火焰燒毀魂器更加不可取。原因很簡單,地獄火焰會在消滅魂片的同時將哈利的靈魂和肉體一起毀滅。

     現在唯一有希望的就是西弗研制的蝕魂藥劑了。上次西弗已經利用海爾波的毒液研制出了能消滅日記本魂器的蝕魂藥劑,順利地毀滅了日記本。但是,那個藥劑卻不能用在人身上,它在殺滅魂器中的靈魂時,對靈魂的載體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毀。如果將它用在哈利身上,哈利額頭上的魂片一定能夠被消滅,可是哈利也絕對不可能活下來。

     教授在分析清楚了眼前的形勢之後,幾乎是一刻也不耽擱地立即投入到了蝕魂魔藥的改進研究中。我們現在手頭上的珍貴魔藥材料比較充足,海爾波的毒液可以隨時取用,鳳凰的眼淚我上次偷的只用了幾滴,還剩下不少,暑假我為盧修斯去除黑魔標記時盧修斯送的五百年獨角獸的角有極強的淨化作用,還有一些罕見的魔藥材料可以通過“銀翼”的成員獲取。我們手頭甚至還有一個拉文克勞的冠冕魂器用來檢驗新配方的效果。可惜一時找不到納吉尼,不知道它現在是不是魂器,如果已經被做成魂器了,先拿納吉尼實驗就萬無一失了。

     我相信以教授的能力,研制出只殺死魂片而不傷害哈利的蝕魂藥劑配方是遲早的事情,我只需要在一旁支持教授,做好助手就可以了。到時候,也許需要利用我修煉的能力護持住哈利本人的靈魂,這個需要我更加努力地修煉,盡快提升自己的力量,希望可以在兩年以後突破凝神訣第三層進入第四層,別看僅僅是第三層和第四層的差異,卻是修煉中的一道分水嶺,如果我的功力有了突破性進展,保住哈利的把握就會大上很多。

     ☆★☆★☆

     四月底五月初,我開始著手改組“常青藤”。

     因為我們這個社團是在我入學那年經過正式申請、鄧布利多親自簽字批準的、學校承認的合法社團。所以社團作一些“小小的”內部組織結構調整,並不需要兩次報請校長批準。當然我知道我的動作瞞不過鄧布利多,不過一切都是合法的,他要干預也只能通過合法的、不引人非議的手段,比如往“常青藤”中安插他能控制的人。

     三年前,“常青藤”建立之初的幾個分會主席,像赫奇帕奇的喬-貝爾已經畢業,拉文克勞的柯利弗德-李斯特和格蘭芬多的杰弗-里奇曼今年馬上就要畢業,我們的社團即使不計劃改組也需要改選了,正好一起進行。

     四月二十四日周六,“常青藤”的所有干部、秘書例會,我將擴大社團規模的設想提出來讓大家討論,大家沒有任何異議地一致同意了。至于具體的細節,我們經過周六、周日兩天的討論,最後確定了一個方案,並通過各分會主席傳達到了各個學院。

     改組後的“常青藤”面對全校所有學生招收會員,不論是麻瓜出身,還是純血、混血,均可報名參加。

     “常青藤”的核心宗旨是——互助和中立。

     新的“常青藤”設主席一名,各學院分別設副主席兩名,四個學院共計八名。其中一名副主席由生活在巫師界的小巫師中選出,純血或者混血均可;另一名副主席由生活在麻瓜世界的小巫師選出,不論其出身為麻瓜或者混血。

     以上九名核心干部均需要通過民主選舉產生。各學院的副主席需要在各自學院發表競選演說,由學生民主投票選出。主席需全體“常青藤”會員投票產生。

     這是一件非常耗費時間精力的事情,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一切才塵埃落定。

     整個過程中,沒有感覺到校方的干預。但是,從最終結果可以看出,無形中的影響還是存在的。

     格蘭芬多的兩位副主席,一位是珀西-韋斯萊,這是鳳凰社的最核心成員家庭的孩子,他的當選在我意料之中。畢竟珀西-韋斯萊成績優秀、遵守紀律(這一點在格蘭芬多十分罕見),原來就是格蘭芬多男生級長,並且猶為重要的事,他本人對于權力有一種無法掩飾的野心,對于他被分去格蘭芬多,我一直覺得不為不解。

     另一位的當選就讓我有些吃驚,那就是現在僅僅二年級的赫敏-格蘭杰,救世主黃金三角的大腦。雖然赫敏成績仍然十分突出,但因為有我的存在,她並不能讓人產生震驚的感覺,並且,斯萊特林的德拉科-馬爾福一直同她不相上下,兩相比較,她顯得比原著暗淡不少。最重要的是,赫敏性格過于高傲剛硬,為人處世不夠圓滑,與同學關系並不是太融洽,特別是與女生的關系相對更差一些,如果真的完全靠投票,赫敏當選的可能性應該不大。但是因為格蘭芬多被掌控在鄧布利多手中本在我意料之中,對此結果我也沒有覺得不能接受。

     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選舉結果讓我十分滿意。拉文克勞的純血副主席是今年五年級的薇薇安-普林西斯,她的家族一向中立,並且與蛇院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另一位麻瓜出身的副主席是我的歌迷。

     斯萊特林的德拉科-馬爾福當選倒並不令人意外,雖然年紀小了點,但馬爾福家族的傳統勢力、盧修斯這幾年的春風得意、“銀翼”成員對孩子的暗示,都使得他成為純血貴族的最佳代表。至于另一名副主席,由于整個斯萊特林麻種巫師只有六名,加上在麻瓜世界生活的混血一起也不超過十人,最後是經常協助我處理社團事物的丹尼爾-史密斯當選。

     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與鳳凰社沒有瓜葛的傳統赫奇帕奇,他父親算是中立人士。另一名主席是主要由我歌迷組成的第一批“常青藤”會員。

     至于主席,目前還沒有人能同時獲得四個學院的支持,動搖我的地位。

     但我離校以後,如果鄧布利多仍然是校長,即使我規定“常青藤”的宗旨之一是“中立”,他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將“常青藤”收入囊中。只有在一個中立的校長領導之下,我們的中立立場才能真正保持。但是,怎樣讓鄧布利多離開校長的位置,目前我還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

     總的來說,對于目前這個結果,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而更令我滿意的是,對于我引入的麻瓜社會普遍推行的競選演講和民主選舉形式,小巫師們接受得相當自然,完全沒有排斥。我想這種形式如果能夠保持下去,隨著一批批的學生走上社會,在二十到三十年之後,魔法世界的政府能夠通過民眾選舉產生,就絕對不會出現當前這樣腐敗而毫無作為的部長了,魔法世界的任何紛爭也可以通過非武力的途徑解決,而不必像伏地魔一樣,只能通過暴力手段才能爭取權力。

     ☆★☆★☆

     在緊張的期末復習期間,教授又從盧修斯那里得到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教授的消魔藥劑實驗獲得了非常完美的結果。每天一次,連續服用這種藥劑三天,短則一個月,長則三個月,服用對象魔力開始減退,大約需要一到兩個月的時間,巫師的魔力會減退到略微高于啞炮的水平,幾乎完全喪失戰斗力。至于長遠的效果,是否會變為徹底的啞炮,目前尚待觀察。

     這個效果,好的出乎教授和我的意料之外,這樣我們行動時,因為藥物發揮效力的時間在幾個月之後,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

     就在期末考試前,行事出人意料的吉德羅-洛哈特在一次課堂事故中把自己弄進了醫療翼,看來他並不打算打破黑魔法防御術教授干不滿一年的詛咒。

     我借著給龐弗雷夫人送藥的機會,與洛哈特作了一次短暫的談話,在他瘋瘋癲癲的表演下,與他達成了一個口頭協議,我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夠借助他的生花妙筆寫幾本書,稿酬比他出一本書的正常價格高一倍,寫作素材由我提供,時機到了以後我會聯系他。既然有一個現成的粉絲眾多的成名作家,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起來。

     期末考試結束後,教授用成熟的蔓德拉草配制出了活化劑,救活了費爾奇先生的貓洛麗絲夫人,看到老費爾奇欣喜的抱著洛麗絲夫人高興地快哭出來的表情,我才放下心來。

     總的來說,這學年收獲還是挺大的,不但找到了消滅魂器的方法,消滅了一個魂器,還發現了哈利是魂器的秘密。最讓教授心情好的是,教授還有了一個意外收獲——活動的珍貴魔藥材料——八卦蛇怪海爾波。

     我和教授也該帶著海爾波離開學校了。不過今年暑假有可能比在學校還要繁忙。


第八卷 交流(一)
  七月六日,馬爾福莊園,小書房。

     盧修斯,西弗,我。

     分析交流情報時間。

     桌子上靜靜地躺著一直保存在馬爾福家、去年交給我和教授帶進霍格沃茨的湯姆-里德爾的日記本,只是現在已經變得焦黑破損。書桌的另一邊放著施加了重重保護咒的裝著拉文克勞冠冕的盒子。

     沙發前的小茶幾上,一個小小的冥想盆里,兩團銀白色的記憶正在靜靜地旋轉著,其中的一團是我進入日記本里德爾的記憶中,面對少年伏地魔的情景,盧修斯已經看過了;另一團記憶是教授研制出蝕魂魔藥後毀滅日記本魂器的整個過程,盧修斯還沒有看到這里。

     記錄著我與日記本交流的所有記錄的記憶水晶懸浮在我們面前,我和日記本魂器所有的交談盧修斯都可以一覽無余,記憶水晶也把我面對密室蛇怪的驚險一幕清清楚楚地展現在了盧修斯眼前。我和教授陪著盧修斯正在看著這些記錄,密室里[我]與蛇怪的對話由我翻譯給盧修斯听。

     雖然我現在平平安安地坐在教授身邊,但再一次看到當時的情景,我注意到教授的身體仍然僵硬起來,雙手緊握成拳,用力到手指的骨節都發白了。

     “西弗,”我悄悄伸出手去,慢慢拉過教授攥得過緊的拳頭,輕輕地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安撫地輕揉他手心被掐得深深的指甲痕跡,“我在這里,在你身邊,”我趁著盧修斯全副心神都在記憶水晶上,心疼地吻了吻教授手心里的掐痕,送給男子一個安心的微笑。

     反手握緊我的手,舉到嘴邊輕吻了一下,渾身緊繃的男子慢慢放松下來。

     “西弗,秋,這就是‘那個人’讓我把日記本放進霍格沃茨的目的嗎?控制學生,放出斯萊特林密室里的蛇怪,然後殺掉麻瓜種的學生?”盧修斯緊皺眉頭不解的問,“這並沒有什麼意義”。

     看完了記憶水晶中的記錄,盧修斯這才向我們看過來,注意到了我和教授緊握在一起的手,鉑金貴族此時無心調侃,只是輕輕挑了挑眉。

     “當然不是。如果你認真看了前面秋與那個人的對話就應該知道,‘那個人’的唯一目的就是復活。可是這個魂器幾乎沒有自己的力量,他只能靠蠱惑別人從而吸收他們的生命力慢慢積聚力量,最後達到復活的目的。而對于成年巫師來說,不隨便踫觸不明魔法物品,這是一個常識,只有沒有常識的小巫師最好蠱惑,我想這才是他讓你把這個魂器放進霍格沃茨的根本原因——他需要在那里找一個好蠱惑的巫師。而實際上,這很容易,那樣沒有常識的蠢貨霍格沃茨有一大堆。”

     “西弗勒斯,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那個人’制作出魂器,然後讓魂器吸收別人的生命力,最後就可以復活了?這就是他所說的‘飛離死亡’?這就是黑魔王研究的永生的秘密?”盧修斯追問。

     “應該就是這樣,‘那個人’的魂器通過吸收別人的生命力從而達到復活的目的。秋在與日記本交流了一段時間後,‘那個人’感覺秋已經全心全意信任他了,就開始慢慢吸收秋的生命力,慢慢地,隨著他的力量漸漸增大,他就開始試圖控制秋的身體做一些事情——比如,放出密室蛇怪。我估計到了後來,吸收的生命力越來越多,‘那個人’的力量增強到了一定的程度,被吸收生命力的人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最後肯定是被吸干生命力,枯竭而死。當他把一個巫師的所有生命力吸收完之時,基本就可以凝結成實體了,那時,大概就算是復活了吧。”教授向盧修斯仔細解釋了我們的理解。

     “秋沒事吧?他吸收的秋的生命力呢?”盧修斯看向我,目光中是真誠的關心。

     我沒有說話,把一切交給教授解釋,只是沖盧修斯微微一笑。

     “謝謝,秋沒事。秋的靈魂遠比魂片強大,力量也遠遠強于日記本魂器的力量,只讓他吸收了不到百分之十的生命力,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在魂器被銷毀時,秋的生命力已經完全恢復了。”看到盧修斯對我的關心,教授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暖意,“不過,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小巫師,不具備秋這樣強大的精神力量,恐怕‘那個人’就成功復活了。”

     “真沒想到,‘那個人’竟然蠢到把自己的靈魂切成一片一片的,難怪最後變得那樣瘋狂,一個靈魂不完整的瘋子,我們跟著他只能給他陪葬。”大概想到一直跟隨這個靈魂切片瘋子的可怕後果,盧修斯心有余悸地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是夠蠢的,”我在一旁附和了一句,“日記本中的這片靈魂並不強大,如果他的每片靈魂都是這樣的話,我想他整個完整的靈魂也不會比我的靈魂更強。要知道我們東方的修行之人,最注意鍛煉的就是我們的靈魂,我相信西弗現在的靈魂都要比那個靈魂切片狂強大。只有強大的靈魂,才能駕馭強大的力量,可惜黑魔王這個笨蛋不懂這個道理。強大的力量沒有強大的靈魂約束,他變得瘋狂是遲早的事,何況他把本就不夠強大的靈魂又分成了好幾片呢?他要不失敗,那才是咄咄怪事了!”

     “東方的修煉方法真是奇妙啊!”盧修斯有些羨慕的感嘆了一句,眼光調侃地在我和西弗身上轉了兩轉,特別盯了我們長袍下仍然握在一起的手好幾眼,臉上掛上了曖昧的笑容。

     我有些尷尬地偷偷瞟了西弗一眼,不好意思地想悄悄把手抽回來,教授感覺到了我的動作,大手微微用力,把我的手握得更緊了,同時奉送盧修斯狠狠地一個眼刀。

     “如果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他的一個魂器幫助他復活了,會怎麼樣?”盧修斯乖覺地轉移了話題。

     “即使他通過魂器復活了,復活的那個黑魔王也不可能比原本的強大,因為他的靈魂只是本來靈魂的幾分之一,他的靈魂太弱小,負擔不起太強大的力量,如果力量強于靈魂太多,他會很快變得瘋狂。我想我們不必過于擔心這個。”教授肯定地回答。

     “哦。那麼你們是怎麼毀掉這個魂器的?書上說一個物品成為魂器後,極其難以毀滅?”盧修斯指著桌子上被毀掉的日記本問西弗。

     教授輕輕抬了一下下巴,用眼神示意盧修斯看冥想盆中的另一段記憶。

     “‘那個人’的一片靈魂就這樣被殺死了?用你制造的蝕魂藥水?”盧修斯雖然已經親眼看到了西弗的記憶,仍然不敢置信地開口確認。

     “如果你的眼楮功能還算正常,那麼,如你所見。”教授冷冷地瞟了有些失態的鉑金貴族一眼。

     “看來我們有了蝕魂藥劑,徹底消滅‘那個人’也不是夢想。那麼,我們為什麼不現在就消滅這個冠冕魂器呢?”盧修斯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冠冕,建議道。

     “本來我是想馬上銷毀冠冕的,但是秋認為我們目前不了解‘那個人’一共制造了幾個魂器,魂器和主魂之間有沒有感應,一旦魂器被銷毀主魂是不是能夠感受到,如果能夠感應到,會給我們尋找其它魂器制造困難。所以秋建議我們最好找到所有魂器後再一起銷毀,我認為很有道理。當然,如果我們找到了其它的魂器,最好分開放,以免魂器之間也有感應。”教授解釋了我們沒有馬上銷毀冠冕的原因。

     “對,我們不能冒險,還是你們考慮的周到,”盧修斯仔細考慮了一下,贊同了我們的作法。

     教授看著桌子上已經毀掉的日記本和還沒有被毀掉的冠冕,“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那個人’到底做了幾個魂器?怎麼才能找到那些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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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交流(二)
    教授看著桌子上已經毀掉的日記本和還沒有被毀掉的冠冕,“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那個人’到底做了幾個魂器?怎麼才能找到那些魂器。至于如何消滅魂器,已經不需要擔心了,我們有蝕魂藥劑,地獄火焰也是可以毀滅魂器的。”

     了一眼重新集中起精神的盧修斯,教授繼續說道,“一年級奇洛腦袋上粘著的那個大概是主魂,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日記本中的這一片靈魂現在已經被消滅了。冠冕中現在應該還有那個人的一片靈魂。這樣,目前我們確知的已經有三片靈魂了。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分裂出去了幾片靈魂?盧修斯,你的調查進行的怎麼樣了?就是有關‘那個人’在校期間有可能教給他魂器知識的教授的調查。”

     “是這樣,西弗勒斯,秋,1938年至1945在霍格沃茨任教、知識淵博、特別欣賞或者重視湯姆-馬沃羅-里德爾這個學生的、目前仍然在世的教授我們找到了兩位,不,其實應該是三位,但鄧布利多我們就不要指望了吧!”盧修斯仔細說明著他調查的結果,“除了鄧布利多之外的兩人,一個是梅樂思教授(同人文中看到的,大概是教古代魔文的吧?),另外一個是我們當時的院長,喜歡搞‘鼻涕蟲俱樂部’的老滑頭——斯拉格霍恩教授。”

     “情況如何?”

     “雖然花了些功夫,但總算都找到了。這兩個人目前仍然健在,都處在隱居的狀態,但斯拉格霍恩更好找一些。兩個人都已經找到並調查過了,我已經可以確定,是斯拉格霍恩,那個給予黑魔王指點的人是斯拉格霍恩。那個老滑頭的弱點你應該明白,以我現在的地位和馬爾福家的勢力,他不會拒絕我,只不過需要付出一些代價而已。雖然花了一些代價,但是值得。”

     “結果怎樣?”

     “七個,‘那個人’問過斯拉格霍恩,他認為‘七’是一個有魔力的數字。”

     “七個?!黑魔王真是瘋了,竟然把靈魂切成七片!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三個,還有四個?唔,上哪里去找呢?”教授沉吟著向我看了一眼,我明白教授的意思,他是在猶豫哈利的事情要不要告訴盧修斯,畢竟對于馬爾福來說,沒有必要關心救世主的死活,說不定救世主死了他更高興呢,一旦讓他知道了哈利是魂器,吉凶難料。

     我給了教授一個信任的眼神,一切交給教授做主就是了。

     “盧修斯,‘那個人’當年給了你這個日記本讓馬爾福保管,那麼,他有沒有可能把其它魂器讓其它最信任的人保管呢?”我決定稍稍提醒一下盧修斯,“還有啊,拉文克勞學院的聖物冠冕被做成的魂器,那麼其它三個學院有沒有標志性的聖物呢,如果有,有沒有可能也被做成了魂器?西弗,你知道其它三個學院都有什麼聖物?”

     “斯萊特林的我知道,是一個瓖嵌著一條綠寶石組成的S形小蛇的黃金掛墜盒,我只見過圖案,沒有見過實物,據說已經失蹤多年了。格蘭芬多的是一把妖精造的寶劍,就在鄧布利多的校長室里。赫奇帕奇的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盧修斯,你知道嗎?”教授問一旁正在認真思考的盧修斯。

     “知道,家族典籍中有記錄,赫奇帕奇傳下來的是個聖杯,上面有獾狀裝飾的一個金杯。嗯,你這樣一說倒提醒了我,當年黑魔王最為重視的有馬爾福家、萊斯特蘭奇家和布萊克家。假如他要讓下屬保管什麼重要的物品,這三家是最有可能的人選了。我似乎記得好像納西莎的堂姐,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這個瘋女人曾經炫耀過主人對她的信任,把極為重要的東西交給她保管,好像是一個金杯。”盧修斯陷入回憶之中。

     “另外,就在‘那個人’失敗前不久,我听納西莎提起過,‘那個人’好像借過布萊克家的家養小精靈干過什麼秘密的事情,在那之後,納西莎的堂弟,布萊克家的繼承人,雷古勒斯.布萊克就失蹤了,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當時我們普遍認為是雷古勒斯觸怒了黑魔王,黑魔王把雷古勒斯殺了。”

     “不知道黑魔王借布萊克家的小精靈干了什麼?這件事跟雷古勒斯的死到底有什麼關系?會不會跟魂器有關?”教授深思著。

     “那麼,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調查黑魔王交給貝拉萊斯特蘭奇的那個杯子是不是魂器?放在哪里?怎麼才能夠得到那個杯子?至于黑魔王是不是讓布萊克家也保管東西了,這件事可以稍後調查。另外,‘銀翼’其它成員也調查一下,看是不是有那個家族受到‘那個人’的委托保管了什麼物品。這樣幾管齊下,應該沒有什麼遺漏。”我從一旁建議。

     教授和盧修斯也覺得這樣的安排很穩妥,基本上可以保證不漏掉什麼有用的線索。

     至于赫奇帕奇的金杯可能藏在哪里,盧修斯認為,東西最有可能保存在兩個地方,一個是萊斯特蘭奇莊園,一個是古靈閣,古靈閣的可能性更大些。

     只所以認為萊斯特蘭奇莊園的可能性較低,是因為萊斯特蘭奇夫婦二人均被關在阿茲卡班,絕對不可能活著從那里出來,由于二人無繼承人,所以萊斯特蘭奇莊園幾乎已荒廢了,失去了魔法保護的莊園安全性遠遠不及古靈閣。以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對黑魔王的狂熱追隨,她一定會把黑魔王交給她保管的物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金杯是放在古靈閣的,那麼我們要取得金杯的難度反而比較小。因為作為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堂妹,納西莎替他們保管著萊斯特蘭奇家古靈閣的金庫鑰匙。不過問題在于,如果沒有本人到場,只憑鑰匙,打不開金庫門。

     因此,目前當務之急,應該想辦法搞清楚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究竟把金杯藏在哪里,如何搞到她的授權?要想把她從戒備森嚴的阿茲卡班弄出來是不可能的,但弄到她一縷頭發做復方湯劑還是可能的。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辦的事情,一是派人秘密搜查萊斯特蘭奇莊園,看是否可以找到蛛絲馬跡;二是必須走一趟阿茲卡班,最好能夠通過貝拉特里克斯本人確認金杯的保存處,並弄清楚取得金杯的方法。

     至于對布萊克家的調查,可以放在從阿茲卡班回來之後。

     ☆★☆★☆

     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之後,盧修斯放松下來,想起了一個因為剛才情緒緊張而被他忽略過的問題,“西弗,秋,忘了一個問題,那個蛇怪你們怎麼處理的?就扔在密室了嗎?那可是斯萊特林本人的遺物啊!我記得你讓我定做了一個可以防止石化作用的眼罩,應該是用來對付蛇怪的吧?”

     教授沒有回答,只是一抬手,【海爾波】,讓海爾波從他手腕上爬了出來。

     【什麼事啊,有點困呢,都是西弗勒斯不好,非要讓我蛻皮,這些天感覺很累,也不讓我多睡一會兒,】海爾波一邊懶洋洋地從西弗手臂上爬下來,一邊“嘶嘶”地發著牢騷,對于教授逼著要它的皮的行為很是不滿。

     一旁的盧修斯听到教授竟然說了蛇語,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的樣子實在是太有喜感了。不過現在沒功夫取笑他,還是先安慰安慰海爾波吧,利用魔藥強行蛻皮讓它累壞了。

     【好啦,好啦,親愛的海爾波,別發牢騷啦!西弗只是要了你一張皮做研究而已,反正你也是要蛻皮的嘛!來,跟我們的朋友馬爾福先生打個招呼,馬爾福家族世世代代都是斯萊特林呢。他家小精靈做的點心很好吃哦!】我好言好語哄著被迫蛻了一次皮的海爾波,並拿它喜歡吃的點心引誘它。

     听到我竟然也說起了蛇語,剛剛被教授蛇語打擊過的鉑金貴族又一次風中凌亂了。

     “天哪,西弗,秋,你們兩個怎麼會說蛇語,這怎麼可能?!”听著我和教授兩個人“嘶嘶”地說起了蛇語,盧修斯吃驚的差點從沙發上滑到地上去。

     “注意你的行為,高貴的馬爾福先生,我假設馬爾福一向標榜自己的貴族風範,”教授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狠狠瞪了一眼這個大驚小怪的家伙,“至于說我和秋會說蛇語,有這麼奇怪嗎?”教授明知故問。

     “當然奇怪,蛇語者可是很罕見的,那是斯萊特林家族特有的能力,當年‘那個人’就是憑借蛇佬腔才被認定是高貴的斯萊特林後裔,如果不是貴族們認定他是斯萊特林的後裔,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純血貴族支持他?”盧修斯有點被打擊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這說明你們太孤陋寡聞啦!”我在一邊幸災樂禍地進一步打擊鉑金貴族,“蛇語雖然難學,但也不是絕對不能學會,只要有老師教,再難學的語言也是可以學會的。龍語難學吧?人魚語難學吧?鳥語難學吧?不都有人學會了麼?!”

     “……”

     【嘶嘶,鉑金頭發的小家伙,亞度尼斯-馬爾福(隨便起的名字,亞度尼斯——美男子)那個頭發顏色和你一樣的騷包家伙跟你什麼關系?】海爾波從教授手上爬到我的手腕上盤住,看到盧修斯金光閃閃的一頭長發,不由有了點興趣。我听到海爾波的話,差點笑出聲來,連教授都忍不住露出微笑。看來馬爾福家族的孔雀習性源遠流長啊。

     我忍著笑把海爾波的話原封不動地翻譯給盧修斯听。

     “什麼?亞度尼斯-馬爾福?那是我們馬爾福家族的先祖,最早的一位斯萊特林。天哪,蛇怪先生竟然認識我的祖先,失禮了。”盧修斯站起來,彬彬有禮地對海爾波施了一個完美的貴族禮,自動忽視了海爾波對馬爾福先祖“騷包”的評價。

     【嘶嘶,桌子上的點心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來嘗嘗,】海爾波看到了茶幾上賣相很好的點心,不再理會盧修斯。

     我把它放在茶幾上,拿了一塊點心放在它面前,【海爾波,嘗嘗看】。

     【嘶嘶,不錯】,三口兩口吞下了盤子里的所有點心,海爾波意猶未盡地問,【嘶嘶,還有嗎?再來點,我要多加奶油的,我喜歡奶油的香味】。

     看著高貴的斯萊特林陛下的寵物沒有形象的吃相,不知道盧修斯的偶像有沒有崩塌?我欣賞著鉑金孔雀今天一點也不馬爾福的表現。

     “盧修斯,海爾波夸你家的點心好吃,它想再來點多加奶油的點心、蛋糕什麼的。”我替海爾波再要一盤點心,自從西弗逼海爾波蛻皮後,海爾波一直沒有胃口吃東西,今天看來有胃口了,應該讓它多吃點,【光吃甜食容易長蛀牙,要不,讓馬爾福先生再給你準備點牛排或者烤雞?】

     【那就來個牛排吧,別太老了,我喜歡五分熟的,】 ,這位蛇怪先生還是很挑剔的嘛。不過對馬爾福家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不到二十分鐘,海爾波要的小牛排就被送上來了。

     伺候蛇大爺吃飽喝足又回去補眠後,我們繼續進行討論。

     盧修斯還有點回不過神來,大概我和西弗兩個人,一個麻種,一個混血,竟然會和他的“主人”一樣說蛇語,並且還收服了斯萊特林留下的活了上千年的蛇怪這兩件事情,讓一向純血至上的馬爾福家主驚訝過度?

第八卷 阿茲卡班行動(一)
    決定了阿茲卡班之行後,盧修斯立即以納西莎的名義向魔法部提交了申請,申請到阿茲卡班探望堂姐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和她的丈夫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夫婦。至于納西莎的另一名同樣被關押在那里的親戚——堂弟西里斯-布萊克,全魔法界的巫師都知道那 個人是布萊克家的叛逆,已經被家庭除名,所以在申請探訪的名單上並沒有西里斯-布萊克的名字,只是給他帶去了一些衣物用品請獄方代為轉交。

     因為在萊斯特蘭奇夫婦被關押的這十多年中,除了伏地魔剛倒台時,馬爾福要應付來自各方的攻擊,並且為了避嫌,在一開始最為困難的幾年盡量避免與以前的食死徒同事聯系,沒有去探望過堂姐。等到後來局勢穩定,馬爾福重新站穩了腳跟後,納西莎曾經有過幾次探監記錄,所以這次提出申請並不令人覺得突兀。

     鑒于盧修斯這幾年在魔法部混得如魚得水,他現在的地位比黑魔王剛倒台的那些年不可同日而語,所以申請剛遞交上去兩天就批下來了。那些辦事的人再也不敢象以前那樣刁難有食死徒嫌疑的馬爾福家族族長了,現在的盧修斯是部長面前的大紅人,魔法世界的大慈善家,人們爭相討好還來不及呢。

     批準探望的日期定于七月十二日,距離現在還有兩天。納西莎已經準備好了要帶去的物品,都是絕對不會引起懷疑的洗換衣物和生活用品之類,並沒有食物等可能引起麻煩的物品。

     但是,在去阿茲卡班的人選問題上,我們產生了很大的分歧,確切的說,是我和教授兩人意見不能統一。

     因為這次去必須要從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口中問出可能是魂器的金杯下落,以及取得金杯的方法,如果問不出來,迫不得已,必須從她的大腦中找出答案。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短時間內沒有機會第二次踏上阿茲卡班島,所以此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能失敗。因此,為了這次去阿茲卡班的人選,我和教授兩人爭執不下。

     以往納西莎去阿茲卡班探望堂姐都是由盧修斯陪同,這次盧修斯是一定要去的,除了盧修斯之外,我和教授中要有一個人冒充納西莎前往。

     教授堅決不讓我踏上可怖的阿茲卡班。教授認為,那個地方絕對不是小孩子可以涉足的,這些事情交給大人完成就行了。

     氣得我!竟然說我是小孩子!

     教授還說,他擅長攝神取念,由他同行最為合適。如果能從那個瘋女人嘴里問出金杯的下落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但是,如果問不出來,不得已時他可以強行從貝拉特里克斯的腦子里找到關于魂器的信息。並且他有抵御攝魂怪的方法,而我從未見過攝魂怪,恐怕會受到傷害。

     而我則認為,在阿茲卡班那樣監控嚴密的地方,施展魔法被發現的危險性太大。而我曾經學過以精神力量為基礎施展的攝魂大法,作用與奪魂咒有點類似,其實就是以強大的精神力量為基礎,配合麻瓜們的催眠術,用以催眠對方,能夠誘導對方說出你要問的答案。

     這種方法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它通過雙眼和語言暗示就可以施展,不需要魔杖,不會產生魔力波動,監控人員難以發現,另外,在施法解除後,被施展了攝魂大法的人會完全忘記此事。至于攝魂怪,相信我的精神力還算強大,應該能夠抵御住,並且,目前的攝魂怪還在魔法部控制之下,應該不敢傷害探監人員。

     我和教授為了誰更適合去阿茲卡班一直爭執不下。對于教授劈頭蓋臉的毒液、冷得令人打顫的低氣壓、惡狠狠的死亡視線威脅,我完全無視。而教授對于我的軟磨硬泡,甜言蜜語,撒嬌耍賴等等招數,也一點不為所動。雙方誰也不肯讓步,兩個人僵持在那里,倒讓馬爾福夫婦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場好戲。

     哼,盧修斯-馬爾福,敢看我和西弗的笑話,你離倒霉不遠了!我在心里恨恨地想,西弗可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我也不是,至少有半年時間,你的美容魔藥和美發魔藥的口味會讓你痛不欲生。嘿嘿,斯萊特林地窖蛇王的笑話是那麼好看的麼?!

     最後還是盧修斯看戲看過癮之後,忍著可惡的笑臉提了一個折中的建議,他建議這次的阿茲卡班之行,馬爾福一家三口可以同行,因為讓萊斯特蘭奇夫婦見一下將要成年的馬爾福家族繼承人這個理由,還是很光明正大的。

     我和教授兩人考慮了一下,都看到對方眼中決不讓步的決心,只得同意了盧修斯的建議。反正兩人誰單獨去我們都不放心對方,不如各退一步,兩人一起去,互相也有個照應。

     可是接下來問題又來了,就是我和教授誰扮納西莎、誰扮德拉科的問題。

     本來教授是成年人,可以扮演納西莎,我是少年,扮演一下德拉科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為了做到萬無一失,我們事先預演了一下,看看會不會被人看出破綻。

     教授是男人,扮演女人出問題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我們商量好,由教授先少量喝一點有納西莎頭發的復方湯劑,短暫地變身一會兒,看看實際效果如何。

     教授拿著納西莎給他準備的衣服,滿臉不爽地走進了更衣間。當教授走出更衣間一亮相,我和盧修斯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魔法界有名的金發美人、高貴的馬爾福家族女主人納西莎-馬爾福穿著華麗高雅的裙子(沒拉好,有點歪),頭發沒有整理(亂蓬蓬的),腳上穿著一雙漂亮的高跟龍皮半筒小靴子(不適應高跟鞋,走路不穩),跌跌撞撞出現在我們面前。

     平時儀態萬方的美麗貴婦人,此時變成了一張沒有表情的教授牌面癱臉;平時嫵媚迷人的眼神,此時變成了嚇死霍格沃茨小動物的冷冰冰的死亡視線;平時優雅高貴的淑女步態,此時因為大步流星的走路姿勢而被破壞殆盡;再加上男人一生也沒有穿過高跟鞋,步伐又過大,走起路來更加顯得跌跌撞撞、一瘸一拐。那個樣子,實在是太有喜感了。

     盧修斯在看到教授的一剎那,面部表情只能用抽風來形容,臉上的肌肉抽搐糾結成了一團,大概看到好友頂著自己夫人的臉卻擺出好友慣常的冰冷表情和姿態,這個刺激實在是太大了。他竭力忍住笑,一轉身就竄出了書房,動作簡直比逃命的兔子還要快,剛剛到門外,門還沒有合嚴,就傳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讓教授本來就黑著的臉變得更黑了。

     等盧修斯一竄出門外,我也實在憋不住了,一手指著教授,一手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最後干脆笑得倒在地毯上抱著肚子打滾。

     “有什麼好笑的,不許笑,再笑,再笑我就……”教授被我笑得惱羞成怒,板起面孔威脅我。可是平時在教授臉上很威嚴的表情,放在納西莎臉上,實在是……哎喲,不行了,我笑得肚子抽筋了,我要暈過去了。

     “不許再笑了!”教授看他的威脅沒用,干脆一把把我從地毯上拉了起來,氣急敗壞地直接用嘴把我的笑堵了回去。

     最後的最後,結果就是,由我來扮演納西莎,畢竟我是女人,說話、走路、姿態、行動中破綻會少一些。再說,還有兩天時間,我可以臨時抱佛腳,加緊練習一下,盡量爭取扮演成功。而可憐的教授,只好扮演“我”可愛的兒子——德拉科-馬爾福。



第八卷 阿茲卡班行動(二)
  七月十二日,早餐後,馬爾福莊園。

     盧修斯已經早早準備好了。

     我和教授要用的衣服首飾納西莎也幫我們準備妥當。

     八時五十分,快到與魔法部監獄管理處約好的時間,我和教授分別喝下了教授改良過的長效復方湯劑(有效時間兩個小時,但副作用要比普通復方湯劑大),然後分別換上納西莎為我們準備的衣服,並由納西莎為我梳好了發型。然後由教授帶著我,我們三人一起在九點整幻影移形到了約定的地點,那里已經有魔法部的工作人員等候了。

     在魔法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我們又經過了三次幻影移形,通過了兩個中轉島,才踏上了阿茲卡班島的土地,來到了阿茲卡班島的外圍。

     相對于那兩個作為中轉的小島,阿茲卡班島要大得多,方圓至少有十公里吧。整個島光禿禿的只有很少的植物,顯得很荒蕪,沒有一點生機。即使島外陽光明媚,這里仍然寒冷陰暗、死氣沉沉。大概是因為島上攝魂怪太多,把所有的光明、溫暖、快樂和喜悅全部都吸走了的緣故?

     我們幻影移形的落腳點雖然是島的外圍,但已經有零星的攝魂怪不時的飄過。雖然我一上島就已經運功保護住了自己的大腦,防止氣息外露引起攝魂怪注意,但從心理上仍然不適應接近如此邪惡而黑暗的生物,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注意到我剛才輕微的顫抖,教授靠我更近了一些,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在袍袖下一直牽在一起的手更加用力地握緊了我的手。感覺到教授的擔心,我向他微微笑了一下示意我沒事。這幅情景在外人看來倒像是可愛的兒子因為來到島上有些緊張,到媽媽身邊尋求保護一樣。

     從這里再往里的區域是施加了反幻影移形咒的,沒有便捷的方式,我們只能步行過去,有頗長的一段路況不太好的路要走,從島的外圍到關押重刑犯的監獄至少要步行半個小時。

     目前我們所在的區域還是島的外圍,天上只是有零星的攝魂怪偶爾飄蕩,即使如此,空氣中已經有了一些隱隱的寒意。越往里走,攝魂怪會越多,那時的感覺會讓沒有抵抗經驗的人或者意志力薄弱的人崩潰。真不明白魔法部怎麼會跟這種絕對不應該在世間存在的生物(攝魂怪算生物嗎?)締結盟約的?

     盧修斯拿出教授事先準備好的能夠抵擋攝魂怪負面影響的魔藥,然後招呼我和教授,“來,茜茜,德拉科,把魔藥喝下去。”

     我和教授一言不發地接過魔藥喝了下去,身上頓時感到一股暖意。

     旁邊魔法部的陪同人員羨慕地看著我們喝下的藥劑,這樣的能夠屏蔽攝魂怪負面作用的高級魔藥他們是買不到的,也買不起。市面上普通的貨色都很少,何況是魔藥大師出品。

     很敏銳地注意到了那個官員的目光,盧修斯又拿出一瓶魔藥送給了那個官員,讓那個年輕人大為感激,像這樣出自魔藥大師的頂級藥劑,這樣的低級官員大概一輩子都很難見到。

     不過此時給予這個年輕人一點好處是必要的,等會兒實施我們的計劃時,需要這個官員回避一下,好留給我們與貝拉特里克斯單獨相處的時間,所以我們需要贏得這個官員心甘情願的配合。

     在陪同人員的帶領下,我們“一家三口”跟在那個年輕人身後向監獄走去。

     越往里走,攝魂怪越多,陰冷的感覺越發強烈。看到西弗(德拉科)蒼白的臉色,感覺到他的手變得冰涼,我突然想起,在戰爭剛剛結束時,教授曾經在阿茲卡班待過幾天,雖然很快被鄧布利多作證保了出去,但這里恐怕已經給他留下不好的回憶了。

     我從脖子上取下爸爸送給我的玉佩,這還是爸爸特意從天師門中求來的、能夠防止針對精神和靈魂的惡意攻擊的護身符,我因為戴著這個玉佩,攝魂怪對我的影響就不大。我一直想將這個玉佩送給教授,可惜總沒有機會,今天倒是剛剛好。

     “德拉科,親愛的,來,把這個玉佩戴上。”我把教授拉到我懷里,想讓他低下頭來,我好把玉佩給他掛在脖子上。

     “不用,你自己戴著就好,‘媽-媽’,”教授堅決拒絕這塊玉佩。由于旁邊有外人在場,教授極不情願地咬著牙叫了我一聲“媽媽”。看到我眼里的笑意,心情更加不爽,瞪著我的眼神好象要把我凍成冰棍似的。不過在外人看來,這個漂亮的孩子大概正在和媽媽鬧別扭,精致的小臉緊繃著,冰藍色的眼楮里全是惱怒,嘴唇習慣性地緊抿著,如果是熟悉德拉科的人一定可以看出破綻來,因為真正的德拉科絕對沒有這個氣勢。

     “寶貝乖,听媽媽的話,別亂動,”不理教授的死亡視線,我忍著笑把他拉到我懷里,強行將玉佩掛在了教授的脖子上,解開他衣領的第一個扣子,將玉佩塞了進去,讓他貼身佩戴,“能防攝魂怪的哦!”我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順便輕輕吹了一口氣,不出所料,“小龍”(教授)的整個耳朵都成了粉紅色的了。

     “我不要,”听到這是能抵御攝魂怪的防護用品,教授伸手就要把玉佩掏出來還給我。

     我抓住他的手安慰他,“乖,聽話,我們兩個挨近一點,也能保護我呢!”

     看著教授怕引起陪同人員的懷疑而不敢公然反抗我,僵硬地任我擺布,在我解開他領口時,臉漲得通紅,我不由暗暗好笑。我把玉佩放進去,然後重新給他系好扣子,又順手揉了揉“德拉科”的頭發,稍稍用了點力兩手捏著他泛起紅暈的臉蛋,惡作劇一般地把他的臉蛋一會向外拉成一個奇怪的形狀,一會兒擠作一團讓他的嘴巴嘟起來,氣得教授羞窘地死命瞪著我,可是因為顧忌外人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從沒見過教授這麼豐富的表情,我一把將他摟在懷里使勁揉搓了幾下,“哦!我們家‘小龍’真是太可愛了。”

     “‘媽——媽’,快-放-開-我,”“德拉科”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眼刀快把我扎幾個透明窟窿。

     看“德拉科”快氣瘋了的表情,我決定適可而止,免得自己以後吃不了兜著走。現在佔了教授多少便宜,估計回頭他會加倍找回來,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唄,反正教授也舍不得傷害我,大不了他再欺負回來。現在看到教授扮成小龍的可愛樣子不欺負一把,以後實在是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了呀!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有便宜不佔是傻瓜蛋啊!呵呵呵。

     盧修斯一直在旁邊保持著溫和的微笑,看著我蹂躪教授的臉蛋,就好象一個寵愛妻子和兒子的慈愛父親應該有的表現一樣,可是他的眼神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緒,那雙大部分時候冰冷沒有溫度的灰藍色眼楮里滿是笑意,分明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要是沒有外人在場,我估計盧修斯快要笑瘋了。

     這兩天可讓這家伙看了不少笑話了。哼,回頭再算賬!我和教授一起甩給盧修斯一個讓他打冷顫的目光。

第八卷 阿茲卡班行動(三)
    我和教授手拉手,緊緊跟在盧修斯後面,在魔法部官員的帶領下,向監獄所在地走去。

     漸漸地,我們離監獄越 來越近。

     這里已經能時時見到攝魂怪了,最近的距離我們不過幾百米,穿著破爛黑袍子的怪物在空中飄飄蕩蕩,空氣中的陰冷感覺深入骨髓,即使喝下了教授特制的魔藥,身邊有玉佩護身,我們的感覺還是不好,不知道那些可憐的犯人是怎樣的度日如年。失去自由已經夠糟糕了,還要時時刻刻受這樣的精神折磨,魔法世界的人-權狀況真的太差了,希望將來慢慢有些變革吧,最起碼,像攝魂怪這樣沒有一絲正面作用的存在應該徹底消失才對。

     這樣一想,還真是佩服那些死忠的食死徒們呢,他們是真心信仰伏地魔的理念吧,只有這樣才能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堅持活下來。我記得盧修斯調查的結果是,被判處終生□的食死徒大概有二三十個,不過這些年來死了一些,現在還活著的只有十五六個了。

     等我們離開阿茲卡班以後,就要開始投放消魔藥劑,徹底斬斷伏地魔將來可能的臂助,這些人失去了魔力,恐怕更加難以堅持下去了吧?不過死了也算是解脫了,總比活著受折磨要好,也避免了他們再出來害人。

     監獄管理人員檢查了我們的探訪許可證,我們帶來的東西也都經過了仔細檢查,最後才允許我們在魔法部官員和監獄管理人員的陪同下,進入關押重刑犯的區域。

     重刑犯的牢房在堡壘的最下層,走廊里顯得陰森、黑暗、壓抑,除了我們五個人的腳步聲,只有偶爾犯人發出的一兩聲古怪的吼叫聲,听監獄管理人員告訴我們,大概是哪個瘋了的犯人的怪叫。

     犯人的牢房門口是粗大的禁魔法鐵欄,整個牢房內都施加了嚴格的魔法禁制,犯人無法施展任何魔法。

     攝魂怪們每過一段時間巡邏一次,每次間隔大約半小時。

     在盧修斯偷偷塞給陪同工作人員每人一小袋金加隆後,我們得到了一段與犯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因為我們帶來的物品都經過嚴格檢查,我們的魔杖也都留在了外面,所以獄方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他們很願意賣給魔法部的大紅人、部長高級助理、尊貴的馬爾福族長一個人情。

     拉著“德拉科”(教授)的手,我(納西莎)靜靜地站在盧修斯身邊,隔著粗大結實的禁魔欄桿看著囚室里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的女人,曾經的美貌已經幾乎看不出來,曾經美麗的烏發像枯草一樣,只有眼楮里的瘋狂還殘留著曾經的執著和狂熱的信仰。

     “貝拉,是我,西茜,我來看你了。”我輕聲叫著這個執著的女人,把她的思緒從茫然中喚了回來。

     “西茜?妹妹,你來看我了?”女人的呆滯的眼神恢復了一些清明,看到妹妹來看她,高興地撲到了門口,眼中現出了一絲高興。可是一轉眼看到我旁邊的盧修斯,神色馬上變成了鄙夷、厭惡和憎恨,女人立刻變得有些瘋狂,“你這個貪生怕死的軟骨頭,背叛主人的膽小鬼,你有什麼臉出現在我面前?給我滾出去!”

     “貝拉,別生氣,來,見見我的兒子,這是德拉科,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很快就要成年了。快,德拉科,來見見你的貝拉姨媽。”我安撫了一下貝拉有些瘋狂的情緒,把“德拉科”拉了過來,讓他與他的“姨媽”見個面。

     “貝拉姨媽,你好!”凝視著從前這個一向看不起自己混血出身的瘋狂同事,黑魔王最狂熱的追隨者,教授眼光有點復雜,听到我的招呼,不情不願地走上前去,勉強扯出一個笑臉,叫了一聲。

     “哦,西茜,這是小龍嗎?已經這麼大了,當年見到時還只有一點點大呢,真是個好孩子,以後要和姨媽一起,為我們偉大的主人效力。黑魔王無所不能,主人一定會來救我出去的。”

     “貝拉,看著我,”眼前的女人腦子又開始糊涂了,正是施展攝魂大法的好機會。趁著女人被我的話吸引看著我的眼楮時,我全力運功,精神力透過我的雙眼鎖定了眼前女人的眼楮,“主人回來了,主人需要他最忠實的僕人的幫助。你願意幫助主人嗎?”

     “真的?主人回來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主人一定不會失敗的,偉大的黑魔王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嬰兒打敗呢?我要出去幫助主人,是主人讓你們來救我的嗎?”貝拉緊緊盯著我的眼楮,目光是中了攝大法之後的茫然和微微的渙散,完全沒有懷疑我的話。

     “主人現在很虛弱,他需要恢復力量,他需要他最最忠實僕人的幫助。可是他找不到你,他找到了我們,讓我們來問你一句話,他當初存放在你那里的東西你有沒有好好保管?主人現在急需那個東西幫助他恢復力量。主人告訴我們,等他恢復力量了,就馬上把他最忠誠的僕人從阿茲卡班救出去,他會給最忠誠的僕人以獎賞。”我緊盯著貝拉迷茫的眼楮,全力施展攝魂大法。

     “是的,我是主人最忠誠的僕人,主人交給我保管的東西很安全,我一直好好地放在古靈閣的金庫里,沒有我的血,誰也拿不走。感謝主人的信任,我是最忠誠的,我會幫助主人恢復力量的。”貝拉喃喃地說,瘦得凹陷下去的臉頰浮現一絲夢幻般的笑容。

     “那麼,告訴我怎樣才能拿到那個杯子?主人急等著用。”我盯著她的眼楮慢慢在問。

     “到古靈閣萊斯特蘭奇的金庫,先在鎖孔中滴入我或者羅道夫斯的血,等血液全部吸收後,再把鑰匙給妖精,讓妖精插入金庫鑰匙,就可以打開金庫的門了。注意,必須讓妖精動手,不能自己插入鑰匙,那樣防護魔法會擊傷開門的人。進入金庫後,里面布置成迷宮形式,有強大的防護魔法,如果走法不對,觸踫了金庫里面的東西,防護魔法啟動,里面的物品會無限分裂下去,並會變得滾燙,將非法闖入的小偷壓死或者燙死。西茜,你過來,正確的走法應該是&$@#%¥##@#&&……”貝拉把我叫到近前,小聲把進入金庫的方法說了一遍,我用心地記了下來,並趁著離得近的機會用了一個無聲無杖的切割咒,弄了一小綹貝拉的頭發備用。

     (因為HP7中教授的死,使我很抗拒讀原著,所以不知道小H三人組進入萊斯特蘭奇家金庫拿到金杯的細節,此處的進入方法為貓的設想)

     “還有,開門時需要用到我的血,”貝拉主動伸出手來,讓我采血。

     在心里默默回想了一遍進入金庫的方法,確定自己記熟了,我又用了一個切割咒,割開貝拉的手腕,采集了一小瓶鮮血。

     “好了,姐姐,你耐心地等待一段時間,等主人一恢復力量就會馬上想辦法來救你出去。我們不能在這里久留,現在就要走了。我們走後,你會覺得很累,需要好好睡上一覺,睡醒之後,你會記得我們一家來看過你,其它沒有了。現在,你已經非常累了,睡吧!”我緊盯著貝拉沒有焦點的眼楮,加強了催眠。

     “是的,我累了,我要睡了。”貝拉打了個哈欠,眼皮耷拉下來,轉身走到床邊,倒頭就睡。

     在我施展攝魂大法期間,旁邊的盧修斯和教授安靜的一聲不出,我因為全力以赴施法,已經沒有余力注意身邊的情況,此時見取得了成功,才輕輕舒了一口氣,閉上眼楮緩解一下精神上的疲勞。畢竟要控制貝拉這樣強悍的女人,消耗的精神力很多,雖然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可是精神上已經感到了一絲疲憊。

     “秋,你沒事吧?”盧修斯和教授同時問道。

     我睜開眼楮,正對上教授擔心的目光,“我沒事,只是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方法,所以稍稍覺得有點累,現在已經好了。”我給了教授一個安心的微笑。

     “施法很成功,我相信貝拉睡醒之後,只會記得妹妹一家三口來探望過她這件事,至于金杯的事,她不會有絲毫記憶了。放心,即使別人對她用攝神取念或者吐真劑也沒用,她是真的完完全全不記得有這回事。”我簡單解釋了一下貝拉的情況。

     “東方的法術真是奇妙啊!秋,你真是個天才,我想,馬爾福永遠也不想與你為敵。希望我們永遠都是朋友。”盧修斯看著我的目光帶著不加掩飾的欣賞和,尊敬。

     “當然,只要你和西弗一天是朋友,我就是你的朋友。”我沖盧修斯微微一笑,接受了他的贊美。對他,完全沒有必要謙虛。斯萊特林崇尚強者,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之一。

     教授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我和盧修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在袍袖遮掩下,更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把貝拉的頭發和鮮血交給教授保管好,我們又去了旁邊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的牢房,由盧修斯與他簡單交談了幾句,然後由我再次使用了攝魂大法,把問貝拉的問題重新又問了一遍,防止攝魂大法不成功,我們去取金杯時掉進魔法陷阱里,那可就陰溝里翻船了,弄不好還會搭上我們的生命,我們不能冒這麼大的危險。

     確定了萊斯特蘭奇夫婦的說法一致,沒有矛盾之處,我才放下心來。把帶來的物品交給他之後,我們這一次的探訪就算是結束了。又采了一點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的血液和頭發,馬爾福一家的阿茲卡班之行就圓滿結束了。

     離開監獄後,我們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迅速走到幻影移形區,離開阿茲卡班島,返回了馬爾福莊園。

     至于如何弄到金杯,我們還要仔細商量一下行動計劃。

     ☆★☆★☆

     接下來,我們就要按計劃通過已經安排好的渠道投放消魔藥劑,大概三到五個月之內,這些重型犯就會基本上失去魔力,再也不可能為伏地魔出力了。

     至此,我們的尋找魂器行動和釜底抽薪行動一切順利。

第八卷 別扭
    被教授帶著移形幻影回到馬爾福莊園,剛剛從眩暈的不適狀態中恢復過來,來回路上一直被緊緊握著的手就被放開了,教授緊繃著臉,也不朝我看,一轉身,大步流星、翻滾著袍浪自顧自地走了。

     好象是生氣了呢?!

     旁邊的盧修斯看了看前面的教授,又看了看還愣在原地的我,眼里全是看好戲的笑意,“秋,快追上去呀!”說完,沖我做了一個不華麗的鬼臉,可惡的鉑金孔雀毫無義氣地轉身也走了。

     “西弗,等等我!”本想立刻追上去的,可是復方湯劑的有效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雖然喝的是教授改良過的長效復方湯劑,可以保持變形兩個鐘頭,可是現在差不多也快十二點了,馬上就會變回原形,想到這里,我顧不上去向教授解釋,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間,如果在外面就開始變形那就太難看了。

     時間剛剛好,回到房間沒一會兒,藥效就到了。忍受過那一陣要被擠碎融化的感覺,簡單沐浴了一下,換回自己的衣服。估計了一下時間,教授應該也已經整理好了,我想了一下,還是來到了隔壁教授的門口。

     想想今天確實有點玩得太過火,教授這輩子大概都沒有被人如此蹂躪過臉蛋,有點別扭也是很自然的,早點求得他的諒解就好了,免得他老是心里別扭著。

     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答應。轉動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是沒有上鎖的。探頭進去一看,教授已經換回了他萬年不變的黑袍,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隨意地翻著一本書。

     “西弗?”我試探地招呼了一聲,輕手輕腳走進房間。

     听到我進來的聲音,教授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仍然面無表情地盯著書本。嘻嘻,還真是孩子氣呢。

     “西弗,你生我氣了嗎?”我小心翼翼地蹭到他跟前,挨著他的腿在他腳邊蹲下,伸出雙手搭在他交迭在一起的腿上,仰起臉可憐兮兮地看著黑著臉的男人。

     “哼!”教授眼皮也不抬一下,把手里的書又舉高了些,擋住了我的視線。

     “西弗,別生氣了嘛,我跟你鬧著玩的。要不,我唱首歌給你陪禮?”我討好地推了推教授的身體。

     “哼,”教授調整了一下姿勢,換另一條腿搭在上面,繼續用書擋住我的視線。

     “吶,我跳個舞給你看好不好?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了吧?”繼續懇求。

     “……”

     我跪立起身體,不顧教授別扭的抗拒,伸手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教授懷里輕輕蹭了蹭,“西弗,別生我氣了好不好?唔,今天頭一次用攝魂大法呢,感覺好累,讓我靠一會兒吧!”我裝可憐,剛剛施展完攝魂大法時你眼中的擔心我可是看見了,我就不信你不心疼我。

     果然,教授僵硬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讓我坐在他的腿上,嘴里不甘心地說,“小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了,嗯?”

     “嘻嘻,”我笑嘻嘻地湊過去,伸舌尖舔了舔教授略有點干的唇,“西弗,不許生氣了哦,你要覺得吃虧了,喏,你也捏捏我的臉,我們就算扯平了吧!怎麼樣?”我把一側臉湊過去,抓起教授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臉上,順便用臉蛋蹭了蹭他溫暖的掌心。

     “哼,小壞蛋,想得倒好,哪有這麼便宜?你不知道我是最最小心眼的陰沉刻薄的老蝙蝠嗎?”教授雙手用力固定住我的頭,烏黑幽暗的雙眼故作凶狠地瞪著我,“這次我會讓你牢牢記住得罪我的下場!”教授不容躲避地低下頭來,雙唇狠狠碾壓在我的唇上。

     “唔,……”

     “西弗,嗯,……”

     渾身無力地癱軟在男子懷里,被動地迎合著男子火熱地充滿了佔有欲的吻。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自己的唇舌被一次又一次的佔領,舌已經被吸吮得有點發麻,唇也感到有些刺痛,大概已經紅腫起來了,敏感的耳垂被肆意的吸吮舔咬,脆弱的脖頸暴露在男人唇齒之下,那種無助的感覺讓我渾身戰栗,濕熱的吻不斷落在我的唇上、頸上、鎖骨上,身體軟綿綿得像要融化了一樣,細碎的呻吟聲無法控制的從我的口中逸出。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平復下劇烈的喘息,睜開仍有些迷蒙的雙眼,對上教授深邃迷人的黑眸,我不禁重又飛紅了臉頰,“嚶嚀”一聲將臉埋進教授懷里,小聲抱怨“西弗真壞,你欺負我。”

     男人重重地喘息了幾聲,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讓我直視著他的雙眼,眼神暗沉沉的,嘴角卻壞壞地勾了起來,聲音沙啞地低聲說道,“你不喜歡麼,那我以後都不‘欺負’你了”。

     “唔,討厭啦,西弗是壞蛋,”我不依將頭地男人懷里亂拱。

     “……”

     “別動了,秋,乖乖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來,過會兒我讓小精靈告訴納西莎一聲,把午餐送到房里來,我們就不下去小餐廳吃飯了”。男人揉了揉我的頭,把我在沙發上放好。

     “嗯,好的。你現在去哪兒?”我聽話地躺好,問站起身來的男人。

     “呃?”男人尷尬地看了我一眼,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有些狼狽地扭頭走進了浴室,里面隨即響起了嘩嘩的流水聲。

     糟糕,我又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真丟臉!我尷尬地捂住紅得發燙的臉,在沙發上冒充鴕鳥。

     ☆★☆★☆

     非常難得的,盧修斯夫婦體貼地沒有來打擾我們,也許正在背後說我們的八卦也說不定。

     我都能想象出鉑金大孔雀是如何眉飛色舞地描述今天上午的情景,納西莎又是如何捂著嘴笑個不停,德拉科是怎樣吃驚地瞪大眼楮,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一家三口是如何胡亂猜測我們不下去吃午餐的原因的。哼,說就說,有什麼了不起!笑吧,笑吧,笑死你們!我在心里恨恨地想。

     不理孔雀一家在背後怎樣八卦,我慵懶地窩在教授懷里,安安靜靜地用完了小精靈送來的精美午餐。

     “回房休息一會兒,好嗎?三點鐘的時候我們到書房去商量一下,看怎麼樣才能盡快拿到金杯。”教授讓我在他懷里靠得更舒服些,低頭輕聲征詢我的意見。

     “嗯,好的,就依你。西弗,你抱我回房吧,好不好?”我撒嬌。

     “秋張小姐越長越回去了,兩條腿失去作用了,嗯?”教授嘴里嘲諷著,手上卻沒有遲疑地抄起我的膝彎,把我用公主抱的方式打橫抱了起來,出門把我送回了隔壁的房間,輕輕放在我的床上。

     噘起嘴討要了一個淺淺的吻,我滿足地閉上眼楮,打算享受一個小小地夏日午覺。

     ☆★☆★☆

     惦記著金杯的事,我只小睡了一會兒,就匆匆起身了。

     站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紅腫的唇,還有暴露出來的脖頸上、鎖骨上顯眼的吻痕,我的臉又燃燒起來。教授的吻真得越來越熱情呢,我心里真是非常非常喜歡。而他的身體現在對我有反應了,這說明在他心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對男人有吸引力的女人了吧?我美滋滋地想。

     可是我們現在住在馬爾福莊園,我現在這樣,脖子上到處都是吻痕,可怎麼出去見人哪,讓盧修斯和納西莎看見,非被他們打趣不可,還有小龍,那個小子會以什麼眼神看我呀。

     甩了一個靜音咒制止了鏡子的鴰噪,我皺著眉頭盯了鏡子好一會兒。沒有別的辦法,找件高領衣服遮掩一下吧,雖然夏天穿高領衣服有些奇怪,可是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我翻了翻帶來的衣服,沒有一件高領的夏裝。沒辦法,只好到衣櫥中翻找納西莎為我準備的衣服,因為馬爾福家穿衣的品味過于華麗,我還從來沒有嘗試過她為我預備的任何一件衣服呢。

     費了一番功夫,最後終于找到了唯一一件基本上可以擋住脖子的高領絲綢質地的巫師袍,也顧不得它的色彩太過亮麗,因為我沒有別的選擇。穿上後將所有的扣子扣嚴了,前後左右看了看,嗯,還不錯,只要我動作不大,脖子上的吻痕基本上看不到。並且,這件衣服腰身收得恰到好處,我穿上後意外地合身,完美地勾勒出少女已經開始發育的胸部和不盈一握的縴細腰身,越發顯得身段苗條、婷婷玉立、格外的光彩照人。只是款式色彩過于華麗了些,倒像去參加正式宴會一樣,讓一向穿衣比較素淡的我微微有點不適應。

     至于紅腫的唇,今天下午肯定不會消下去,只得用掩飾咒稍稍掩飾一下,從鏡子中猛一看倒是與平時沒有什麼區別了。但是,對于實力強大的巫師,比如教授和盧修斯,這種小伎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估計瞞不過他們的眼楮。不過,瞞過納西莎和小龍還是沒有問題的。

     又仔細照了照鏡子,嗯,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吧?

     我在心里給自己鼓了鼓勁,趕快向小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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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古靈閣之行
    今天耽誤的時間太多了,匆匆忙忙趕到小書房,教授和盧修斯已經在等我了。

     看到我進來,兩人的目光都有些驚異,教授那一瞬間眼中的閃亮是贊賞麼?應該是吧!不動聲色打量我的視線在掃過我的唇時微微停頓了一下,飛快地瞟了一眼盧修斯促狹的笑臉,教授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有些羞澀地沖教授微微一笑,頂著鉑金孔雀灼灼的目光如往常一樣在教授身邊坐下。

     “哦,秋,我必須說,這件衣服太適合你了,完美地襯托出了你的美麗和高雅,還有一絲東方的神秘。我的西茜、高貴的馬爾福女主人真是太會選衣服了!”鉑金孔雀兩眼放光的馬爾福式贊美比平時還要夸張,再搭配上他那投往西弗身上的調侃目光,時刻不忘的自戀,真的讓人想好好關照一下他那張欠扁的臉。

     不過,大概是因為我從未以這種亮麗的形象示人,教授看我的眼光讓我在心里小小的歡呼了一聲,我從他的眼楮里看到了欣賞和贊嘆,我很高興他喜歡我打扮得更美麗。

     最後,在教授犀利的言辭攻擊下,盧修斯才收斂了些,我們才得己進入正題。

     桌上放著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夫婦的頭發和鮮血,我把貝拉夫婦告訴我的進入萊斯特蘭奇家金庫的方法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盧修斯聽了以後,認真考慮了一會兒,“貝拉說的應該是真話,貴族家的金庫要想進入,都有不同的要求,的確有些家族的金庫是需要事先設定之人的血液才可以進入的,這個不奇怪。何況他們夫婦的說法一致,那就更加肯定了。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去找那個金杯呢?”

     “我認為越快越好,”教授建議,“雖然施了保鮮咒,但血液放久了不好,萬一失效了,我們沒有機會再去一次阿茲卡班。”

     “對,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不如我們今天下午就去。”我點頭同意教授的意見。

     “可是,以什麼身份去呢?”我看著桌上貝拉和她丈夫的頭發,“當時隨手取了幾根萊斯特蘭奇先生和他夫人的頭發,本想著萬一古靈閣一定要求本人去取東西時作為備用的,現在看來用不著了。可是以我們的本來面目去恐怕也不大好,古靈閣的妖精雖然沒事,可是巫師雇員中說不定有魔法部和鄧布利多的耳目。”我皺著眉頭,詢問的眼光看向盧修斯,這個有錢的家伙跟古靈閣打交道多,一定熟悉妖精銀行的運作方式。

     教授很少去古靈閣,所以也提不出什麼好建議。

     “唔,這樣吧,正好馬爾福家有一大筆業務要放在古靈閣,我帶著西茜和僕人一起去一趟,親自辦理一下這筆業務,順便讓西茜以受她姐姐委托為借口,從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中取一樣東西。這樣既光明正大,又合理合法,並且與我們去阿茲卡班探監的時間也相吻合,沒有誰會無端懷疑我們。”盧修斯思索了一會兒,想出了這個辦法。

     “只不過還要委屈秋扮演一下西茜,至于西弗勒斯,委屈你裝扮一下馬爾福家的僕人。”

     我和教授都沒有異議。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準備,準備馬上前住古靈閣。

     我和教授再一次喝下復方湯劑,我仍然變成納西莎的模樣,教授則變成一個名叫鮑伯的面貌平凡的僕人。我們打扮好了之後,由教授直接帶著我幻影移形到了對角巷的幻影移形區,然後,我和盧修斯並排走在前面,教授面無表情地跟在我二人身後,我們一行三人大搖大擺直奔古靈閣而去。

     馬爾福家族一直是古靈閣的高級貴賓客戶,馬爾福的現任族長和族長夫人親自光臨,立即受到了妖精們最高規格的接待。

     盧修斯擺出他最為習慣的高傲姿態,像伺候女王一樣扶著我的手,在貴賓室的沙發上落坐,教授沉默地站在我們身後。

     對著匆忙趕來的經理說明來意,盧修斯留下來與妖精們商談交易細節,一個叫拉環的妖精被經理親自指派,帶領我們下去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取東西。

     我和教授還有那個妖精拉環一起,跨上像過山車一樣的簡陋小鐵車,經過了好象沒有盡頭的彎彎曲曲的不斷向下的道路,好象過了有一個世紀之久,最後深入到了極深極深的地底深處。

     等到我們跨下小車時,即便我這樣能夠適應飛天掃帚急速飛行的人,在經歷了如此不舒適的行程之後,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估計教授可能還不如我呢。回頭一看,教授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但是礙于妖精在場,我沒法過去安慰教授。

     環顧周圍一片黑暗,只有間隔一段距離一個的魔法火把發出昏暗的光,能夠隱隱約約照出周圍的東西。

     不遠處蹲伏著一頭龐然大物,從那鼻孔中偶爾噴出的火星,可以大約看出一頭龍的輪廓。可憐的東西,號稱世界上最為強大的魔法生物之一,可是,還不是悲慘地被囚禁在地底下,終生不見天日,恐怕只能老死于此了,那雙翅膀,大概永遠沒有展翅飛翔的一天了。我憐憫地看了一眼那頭失去自由的可憐生物。

     拿出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血液,當著妖精拉環的面,涂沫在了鑰匙孔里,等到血液完全被吸收後,我拿出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鑰匙,交給了妖精拉環。

     只見妖精將鑰匙插入鑰匙孔,分別向左向右各轉了幾圈,然後也不把鑰匙插進去,而是伸出細長古怪的手指在門上點了幾下,金庫的門就這樣在我們面前消失了。

     “我們需要一點時間檢查金庫,你先去吧,半個小時後過來接我們”,我高傲地吩咐道。

     “是,高貴的夫人,”妖精尖聲答應著,深深鞠了一躬,消失了。

     等到確認妖精已經離開,我和教授對視了一眼,“鮑伯,你在門口等著,我進去找東西。”

     “不,尊貴的女主人,這些事情理當由您的僕人來完成,請您在門口稍等片刻,我馬上會將夫人您要的東西找出來。”不等我再反對,教授已經邁步走進了金庫。

     阻攔不及,我只得抽出魔杖,站在門口戒備著,確保萬一有變故發生,金庫的門一定不會被封閉,教授一定可以順利從金庫中脫身。

     萊斯特蘭奇不愧是魔法界最為古老的家族之一,幾百上千年的收藏的確不可小視,里面密密麻麻的錢財、魔法物品擺得像迷宮一樣,一邊還堆放著一些一看就很古老的珍本書籍。

     教授小心翼翼在里面尋找,盡力不踫任何一件東西,經過將近半小時的耐心找尋,終于在一個角落的高處發現了符合要求的、上面有赫奇帕奇獾形標志的金杯。教授給自己使了個漂浮咒拿到了杯子,並迅速裝進了我們事先準備好的龍皮袋子里。

     臨離開金庫的時候,教授回頭戀戀不舍地看了看堆在一旁的大堆珍本書籍,稍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擋住誘惑,使了個飛來咒,把所有的書籍裝進了隨身帶著的一個空間袋里,施了個縮小咒,這才滿意地放進了自己的衣袋中。

     在門外剛剛站定,拉環就準時出現在我們面前,仍然乘坐那個簡陋的小破車,迅速返回了地面,與從貴賓室出來的盧修斯會合,被全體妖精恭恭敬敬地送出了古靈閣。

     在復方湯劑失效之前,我們幻影移形了。

     ☆★☆★☆

     馬爾福莊園,小書房。

     盧修斯、西弗和我。

     現在,我們的面前擺著那本已經毀壞的日記本,拉文克勞的冠冕,和剛剛取到的赫奇帕奇的金杯。

     教授和盧修斯已經用了所能用的所有魔法檢測過剛剛得到的金杯,已經確定它和冠冕上的能量波動極為近似,基本肯定了金杯是黑魔王的又一個魂器。

     我們決定將這兩樣物品用能隔絕一切魔法波動的盒子封存起來,由教授和盧修斯施展他們所能施展的最強大的防護咒,為了更加保險,又在外面貼上我制作的鎮魂符,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加強一次。

     為了防止主魂和魂器之間可能存在的感應,兩樣物品由教授和盧修斯分別負責保管,金杯封存在馬爾福莊園,而冠冕由教授保管,假期可以帶回斯內普莊園,開學後仍然帶回學校保管。

     我們並不急于現在就摧毀這兩個魂器,一是避免主魂有感應,二是等待一個最有利的機會。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里,如何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就是我們要考慮的內容了。

     我建議,等將來收集齊了所有魂器,我們可以當著魔法界有關各方的面,公開銷毀全部的魂器,這樣,誰也無法否認斯萊特林在消滅伏地魔中起到的巨大作用,對于黑魔王徹底消失之後的政治利益瓜分,我們就可以佔據主動。

     而消滅了里面的靈魂的拉文克勞冠冕和赫奇帕奇聖杯,我們可以舉辦一個公開的儀式,將這這兩個學院丟失了幾百年的聖物歸還回去,讓這兩個學院欠下了斯萊特林老大一份人情。

     “這麼大的人情債,可是很不好還的喲!呵呵呵!”我笑得很得意。

     “秋,你真狡猾,真是一個完美的斯萊特林!”盧修斯真心地恭維我。

     “嘿嘿嘿,那是當然,”我得意洋洋地笑納了盧修斯的恭維。

     結果收到教授白眼仁兩枚,含義很明顯,可翻譯為“別笑得像個格蘭芬多白痴!”

     ☆★☆★☆

     看著桌上的三個魂器,我們三人一致認為,既然拉文克勞的冠冕和赫奇帕奇的金杯被做成了魂器,那麼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被制作成魂器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那麼現在就是如何尋找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的問題。

     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布萊克家的小精靈和雷古勒斯-布萊克。

     我們決定盡快去一趟布萊克老宅。



第八卷 布萊克家族
    布萊克家族是一個奇怪的家族。

     在我前幾年廣泛收集一切可能有用的信息資料時,我曾經對魔法世界古老的貴族世家做過一些研究,布萊克家族一直讓我很迷惑,我對它的關注甚至比對馬爾福家族都多。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小天狼星與西弗的恩怨,對于這個控制不住自己行為、不會用大腦思考的人,我並不重視。我關注這個家族,一個原因是為了雷古勒斯和他藏起來的魂器,另一個原因是這個家族的繼承權問題,第三個原因就是這個家族不可思議的衰落。

     與馬爾福家族通常的一脈單傳不同,布萊克家族一向成員眾多,繁榮昌盛。最近的五代家族成員,每一代少則四人,多則十人,加上與其它家族的聯姻,其人脈和勢力是其它任何一個魔法世家無法比擬的(見布萊克族譜)。僅小天狼星和納西莎這一代,布萊克家族就有至少兩男三女五名繼承人,其中直系男性繼承人兩名——西里斯-布萊克和雷古勒斯-布萊克,另一房還有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安多米達-布萊克和納西莎-布萊克三姐妹。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枝繁葉茂、根深蒂固、興盛強大的古老魔法世家,竟然在短短二十年間敗落了,並且敗落的如此徹底,這讓我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只所以說布萊克是個奇怪的家族,是因為這個標榜“永遠純粹”的斯萊特林傳統世家,幾乎每一代都會出現叛逆,每一代都會有成員被家族除名,僅僅這一代的五個繼承人中就出現了兩個被除名的人。並且除名的原因大多與麻瓜有關,有的是嫁給麻瓜,有的是同情麻瓜權益。

     像小天狼星這樣的,大概純粹屬于青春期叛逆,不過他的青春期稍微長了一些,直到他死(三十六歲),青春叛逆期還沒有結束。

     另一個讓我奇怪不已的是布萊克家族的繼承權問題。

     這一代的兩男三女五名繼承人中,按照魔法世界的血緣繼承制(因為斯萊特林注重純血,我假定血緣繼承制優先,也許與遺囑繼承制並行?魔法世界的繼承制度大概跟英國王室的繼承制度類似吧),男性直系血親繼承順位靠前,女性直系血親在男性直系血親之後,其它按血緣關系遠近以此類推。所以布萊克家族這一代的繼承順序應該是︰第一位,西里斯-布萊克;第二位,雷古勒斯-布萊克;第三位,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第四位,安多米達-布萊克;第五位,納西莎-布萊克。

     但是,繼承法中還有一個規定,那就是被明確剝奪了繼承權的人,不管血緣多近,繼承順位多靠前,都不再有繼承資格。所以,西里斯-布萊克絕對不可能像羅琳原著中那樣繼承格里莫廣場十二號,他已經被從族譜中除名了,並且直到布萊克夫婦死亡也沒有再恢復他的繼承資格,這表示西里斯-布萊克徹底失去了家族的繼承權。

     同樣,因為嫁給麻瓜而被除名的安多米達-布萊克也已經失去了繼承權。

     因此,布萊克家族目前僅剩的順位最靠前的繼承人是雷古勒斯-布萊克、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和納西莎-布萊克。鑒于雷古勒斯-布萊克已死,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被終生監禁,布萊克家族的事實上的繼承人其實僅余一位,那就是納西莎-布萊克,也就是嫁入馬爾福家族的納西莎-馬爾福。

     至于再下一代的繼承權,與布萊克家族血緣關系最近的是唐克斯(最後嫁給盧平的那個傲羅)和德拉科-馬爾福。因為唐克斯的母親已經被逐出家族失去了繼承權,所以實際上這一代有資格繼承布萊克家族的僅剩德拉科-馬爾福一人,而不是原著中羅琳所說的已經失去繼承權的小天狼星,更加不可能是與布萊克家族血緣關系極遠的小天狼星的教子哈利-波特。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HP5中,家養小精靈克利切听從貝拉特里克斯的命令陷害小天狼星的原因——因為此時的貝拉特里克斯是布萊克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而納西莎作為第二順位繼承人,同樣對克利切擁有支配權。

     (因為納西莎對克利切的權利直接關系到尋找斯萊特林掛墜盒的行動,所以這里解釋了一下布萊克家族的繼承權問題)

     ☆★☆★☆

     我們這幾年做的事情,納西莎雖然隱約猜到一些,但並沒有親自參與進來。她把家族的未來完完全全交給了自己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父親、馬爾福家族的現任族長。

     但是,作為布萊克家族目前最有資格的繼承人,納西莎對于我們調查布萊克家族與黑魔王魂器的關系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盧修斯向我們簡單介紹了一下布萊克家族的大體情況,並告訴我們,布萊克家族的老宅格里莫廣場十二號我們是不可能進入的,除非有布萊克家族的人才能進入那個用魔法設下限制的地方。

     盧修斯征詢教授和我的意見,此事需要納西莎配合,那麼我們做的事情必須要告訴納西莎,至于說到什麼程度,需要教授和我同意。因為我們當年是訂立了魔法契約的,當時規定如無教授和我同意,我們秘密進行的消滅黑魔王的行動是不可以告訴任何人的,這個任何人里,也包括了自己的家人。

     我和教授簡單商量了一下,同意盧修斯將我們迄今為止的所有活動告知納西莎,但相應的,我們需要納西莎在教授和我的見證下,訂立牢不可破誓約,保證不將與此有關的一切事情透露給除我們四人之外的任何人。

     這後一條是我堅持加上去的。因為我不能保證納西莎在得知自己的親姐姐會被我們的消魔藥劑變成近似啞炮的存在時,她會不會出于親情而透露出一點什麼,從而將研制消魔藥劑的教授置于危險之中。要知道,在巫師的世界,失去魔力成為啞炮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而能夠使人魔力消失的魔藥會在巫師中產生多大的恐慌,只要消息泄露,教授很可能會成為巫師們欲除之而後快的對象。

     納西莎在了解了我們目前的行動進度和下一步計劃後,認為要調查布萊克家族是否被委托保管了黑魔王的魂器,還是要從布萊克老宅著手。雖然雷古勒斯已死,但那里還有一個家養小精靈,他也許知道主人最後的行蹤。並且,納西莎對于這個小精靈有一定的控制權,也許可以試著從這個小精靈處得到幫助(納西莎對克利切的權利大小和貝拉特里克斯是同等的)

     納西莎試著在馬爾福莊園召喚了克利切,非常好,成功地召喚出來了。納西莎的聲音剛落,隨著一聲音輕微的“劈啪”聲,一個非常非常老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我們面前。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老的家養小精靈呢,他的耳朵里都長出白毛來了,渾身的皮膚已經不像皮膚,而像披在身上的髒布一樣。他的模樣跟馬爾福家的小精靈比,慘的不是一點半點,光著上半身,只在下半身胡亂圍了塊破布,好象很多年沒有清洗過自己的樣子,也不知道這些年這個小精靈獨自守在失去了主人的空屋子里,是怎麼熬過來的。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被召喚,老克里切激動得痛哭流涕,顯得更加邋遢了。老克利切激動地表示,非常榮幸能夠得到高貴的西茜小姐的召喚,老克利切非常願意為西茜小姐服務。

     納西莎吩咐克利切回去老宅轉告嬸嬸的畫像,說她將攜全家以及斯萊特林的現任院長于七月十五日上午十點前去拜訪,請克利切回去征詢沃爾布加嬸嬸的意見,是否同意我們去拜訪?時間是否合適?

     如果獲得同意,我們將如期造訪,請克利切通知我們嬸嬸的意見。如果不同意我們拜訪,也請克利切通知我們。

     克利切從馬爾福莊園消失不到半個小時後,又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告訴我們,沃爾布加夫人非常高興佷女一家前往作客,並表示尊貴的斯萊特林院長能到格里莫廣場布萊克宅作客,是布萊克家族的榮幸,布萊克家族非常歡迎。

     至此,布萊克老宅對我們來說就算是開放了,我們現在不用擔心被宅子的保護魔法阻于門外。

     現在,只等約定的日期,我們一行人好上門拜訪。

     希望這次拜訪能夠從克利切手里弄到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我需要在心里好好想想,怎樣才能說服這個忠誠的家養小精靈,讓他心甘情願地把小主人用生命換來的東西交給我們。

     看來還得要從雷古勒斯入手,利用克得切對雷古勒斯的忠誠打動這個可敬的小精靈。

第八卷 拜訪
    一九九三年七月十五日上午十點整,納西莎、盧修斯、教授,再加上一個喝了復方湯劑變成德拉科的我,我們一行四人,穿著正式的禮服,在納西莎的帶領下,準時出現在了布萊克老宅——格里莫廣場十二號門前。

     因為我們的拜訪是得到允許的,所以對于我們一行四人來說,這所房子不再是看不見的,而是顯現出了它古老斑駁的大門。

     環顧四周,來去匆匆的普通人根本注意不到施了忽略咒的我們,也看不到這所魔法保護下的房子。

     納西莎仰望著這所古城古老、厚重、破敗的大房子,臉上現出傷感的神情。盧修斯了輕輕攬住了納西莎的肩膀,安慰地緊了緊,納西莎勉強對我們露出了一個笑臉。

     盧修斯對不明所以的教授和我解釋說,“納西莎小時候常來,和她訂婚後我也常來,當時的布萊克家族是那樣人丁興旺、連黑魔王都要忌憚一二分,可是沒想到的西茜這一代,死的死、關的關、叛的叛,就這麼幾年的時間,布萊克家族竟然零落至此……”盧修斯沒有說完,只是露出了非常遺憾的表情。

     “德拉科,去敲門吧!”納西莎吩咐德拉科(我)。

     “是,母親,”我走上幾級台階,代表大家敲響了這扇大概很多年沒有被使用過的大門。

     幾乎在我敲響大門的同時,兩扇厚重的門緩緩打開,克利切站在門里深深地鞠躬,額頭都踫在了地上,他用小精靈特有有尖細嗓音說道,“克利切代表尊敬的女主人歡迎尊貴的西茜小姐、馬爾福先生、馬爾福少爺、斯內普先生來到布萊克老宅。請跟我來。”

     跟著克利切走進這所光線不好的大房子,我走在教授身邊,好奇地四處打量。

     很明顯,得到我們要來拜訪的消息後,老克利切非常勤奮地打掃了這所將近十年沒人居住的老屋。雖然房子仍然陰暗、壓抑,有一種常年無人居住的空洞、死氣沉沉,但是,眼楮能夠看到的地方,明顯打掃過了,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清潔劑的味道。

     這里是納西莎小時候常來的地方,所以她非常熟悉。一邊往上走,納西莎一邊小聲給我們介紹著房子的結構。

     沒一會兒,克利切就帶著我們來到了布萊克夫人的畫像面前。畫像前的簾幕已經拉開,布萊克夫人正等待著我們的拜訪。

     看得出來,布萊克老夫人在同意我們來訪之後,精心地打扮了自己,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穿著得體、妝容華貴的貴婦人,非常符合古老貴族家族的女主人形像,而不是HP5中毫無形像地尖叫、怒罵、失去了理智的瘋子。

     “親愛的沃爾布加嬸嬸,我是西茜,我來看望您了。”納西莎上前兩步,對著畫像行了一個優雅的貴族禮。

     “哦,可愛的小西茜,我有好多年沒有見到你了。非常感謝你還惦記著我。你好嗎?”布萊克夫人雍容地點頭,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

     “謝謝嬸嬸,我很好,我們都很好。盧修斯,我的丈夫,您應該很熟悉的。德拉科-馬爾福,我的兒子,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他小時候我曾經帶他來見過您,您還記得嗎?”納西莎向嬸嬸引見了家人。

     “當然記得,可愛的小龍,一轉眼已經長這麼大了。盧修斯不錯,把你照顧的很好。”布萊克夫人對盧修斯贊許地點點頭。

     看到布萊克夫人的視線轉到我們身上,盧修斯帶著我恭敬地向老夫人問了好。

     “嬸嬸,請允許我介紹同來的尊貴客人,這位是Severus-Snape,高貴的斯萊特林學院的現任院長。”納西莎又把教授介紹給了布萊克夫人。

     雙方禮貌地寒喧了一會兒之後,納西莎提到了我們此次來訪的目的。

     “沃爾布加嬸嬸,我們這次來拜訪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斯內普教授和盧修斯無意中得到了一些線索,這些線索很有可能幫助我們找到雷古勒斯。”

     “什麼?!你們有我的小雷爾的消息了?快告訴我他在哪兒?他,他有沒有可能還活著?”布萊克老夫人一听有心愛的小兒子的消息,一下子激動起來,眼神顯得有些狂亂。

     “嬸嬸,對不起,我們不知道雷爾怎麼樣,我們只是發現了一些線索,這些線索有可能告訴我們雷爾最後干了些什麼,可能在那里找到他。嬸嬸,您要有心理準備,雷爾他很可能已經……,但是,即使雷爾已經遭遇不測,我們也要把他的身體找回來。所以,我們需要得到嬸嬸您的幫助才行。”

     “是的,我的小雷爾不見了,我找不到他,他的名字在族譜上已經……,我要知道是誰害了他,我死也不會放過他,我要詛咒他的靈魂永遠被禁錮在地獄里,”布萊克夫人瘋狂地尖叫起來,“西茜,你會幫我的吧?你會幫我找回雷爾,你會幫助弟弟報仇吧?”布萊克夫人又恢復了一絲清明,急切地問道。

     “是的,嬸嬸,我們一發現線索就來找您了,只要您肯幫助我們,我想我們可能找到雷爾。”

     “當然,當然,我當然願意,只要能幫我找到雷爾,要我怎樣都行,你快告訴我,我能做什麼?”

     “嬸嬸,我想克利切知道些什麼,您能不能命令克利切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

     “克利切!”布萊克夫人一秒鐘也不耽擱,立刻招喚了克利切。

     “尊貴的女主人有什麼吩咐?”克利切恭敬地向畫像鞠躬。

     “把雷古勒斯小主人的事情告訴西茜小姐。”布萊克夫人命令道。

     “雷古勒斯小主人的事?小主人不讓告訴任何人。克利切是個壞精靈,克利切沒用,克利切不能完成雷古勒斯小主人交給我的事情,”剛才還恭恭敬敬的小精靈在一听到布萊克夫人的命令後,立刻瘋狂地向牆上撞去,一邊撞一邊尖叫、痛哭。

     看到克利切的表現,我和教授非常有默契地對望一眼,很明顯,教授看出來了,關于雷古勒斯的事情,克利切的確是知情的,盧修斯也了然地看著克利切。

     “克利切,住嘴,你知道些什麼?快說出來,我命令你把小主人的事情都說出來。”布萊克夫人制止了克利切的自我懲罰,嚴厲地命令道。

第八卷 掛墜盒
    “克利切,住嘴,你知道些什麼?快說出來,我命令你把小主人的事情都說出來。”布萊克夫人制止了克利切的自我懲罰,嚴厲地命令道。

     “小主人死了,小 主人交給我一樣東西讓我銷毀。可是克利切沒用,克利切想盡一切辦法都弄不壞那個東西,克利切是個壞精靈,克利切完不成小主人的任務,@#$%^&^&*&^^%$$#@!~……”

     天哪,家養小精靈的噪聲攻擊和分院帽的功力有得一拼了,我嘴角抽搐地看著呼天搶地的克利切,還有周圍同樣受不了的教授和盧修斯夫婦。

     “沃爾布加奶奶,我來問克利切幾個問題,可以嗎?”我禮貌地征得了布萊克夫人的同意後,開始努力說服克利切配合我們。

     “克利切,我想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幫助我們找回雷古勒斯舅舅呢?”

     “克利切當然願意!”小精靈胡亂擦了擦滿臉的眼淚鼻涕,熱切地看著我尖聲回答。

     “那就好。克利切,雷古勒斯舅舅交給你一樣東西讓你毀掉,但是你沒有做到?別,別懲罰自己,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能夠幫助你毀掉那個東西,完成雷古勒斯舅舅的遺願,你會幫助我們嗎?”

     “我當然想要完成小主人交待的事情,小少爺能夠幫助小主人,我當做願意幫助小少爺。可是,小主人不讓我把那個東西交給任何人,”克利切又想往牆上撞。

     “不需要你違背誓言把那個東西交給我們,我只是想找些馬爾福家的小精靈來,你指揮著他們一起整理一下這所房子,你會在整理的過程中給予他們一點‘小小’的幫助吧?如果在整理的過程中,他們找到了什麼有用的東西,你不會阻止他們交給我吧?克利切?”我向克利切做了個手勢,表示我們可以鑽魔法契約的空子。

     “你在鑽魔法契約的空子?”旁邊的教授,盧修斯和納西莎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教授一言不發,盧修斯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想起了什麼。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在格蘭芬多眼里,規矩就是用來違反的。在麻瓜眼里,法律不就是用來找漏洞的麼?魔法契約也是一樣,多比當初不就是這麼干的麼?”我沖盧修斯聳了聳肩,盧修斯的臉色有點不好,大概想起那個讓他丟臉的叛逆小精靈,感到很沒面子。

     克利切听了我的話後,有點不太明白,眨了眨他乒乓球一樣的大眼楮,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臉上才顯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克利切?”我看他明白過來,不由微微一笑。

     “當然,尊貴的馬爾福少爺,老克利切當然會告訴他們怎麼整理這所房子的,如果他們找到有趣的東西,當然可以拿給尊貴的西茜小姐和小少爺看的,老克利切絕對不會阻攔的。”克利切興奮地尖聲保證。

     看來不錯,有克利切的暗示,我們馬上就可以拿到那個掛墜盒了。對著教授甜甜一笑,不意外看到教授贊賞的眼神,我心時頓時美滋滋的。

     請教授用了一個小魔法把斯萊特林掛墜盒的圖案樣子演示給克利切看,克利切馬上吃驚地張大了眼楮。

     “哦,天哪,你們怎麼知道小主人交給我的東西是這個樣子的?哦,克利切壞,克利切說了不該說的話,”撞牆聲又響起來了。

     听到克利切如此反應,我們面帶喜色地互相看了看,果然,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在布萊克老宅,就在克利切手中,並且是雷古勒斯不知從哪里弄來交給克利切讓它銷毀的。而魔法強大的家養小精靈對這個掛墜盒毫無辦法,它如此難以被毀壞,是魂器的可能性非常大。

     “克利切,還有一個問題,你知道雷古勒斯舅舅在哪里麼?能帶我們去找他麼?”

     “我知道,雷古勒斯小主人在海邊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里,那個‘連名字也不能提的人’在那個山洞里藏了件重要的東西,老克利切告訴了小主人,小主人決心破壞這件事。他讓老克利切回來,自己喝下了盆子里面的藥水,最後被水里的陰尸拖到水底下了。克利切沒有保護好小主人,&^%$#%^&&*^%#@@……”

     好不容易制止了克利切的又一輪尖叫和自殘,經過耐心詢問,我們終于從克利切嘴里得到了雷古勒斯的下落,以及雷古勒斯的死因。

     在克利切的口中,我們听到了一個可歌可泣的、偉大的殉道者的故事。

     雷古勒斯-布萊克,眾人皆以為有些懦弱膽小的男孩、布萊克家不引人注意的次子,在哥哥叛逆後被迫成為了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人,還沒有從霍格沃茨畢業就為了家族的利益跟隨了黑魔王,是最年輕的食死徒。這個男孩非常敏感,他很快就認清了黑魔王的殘暴本質。

     在黑魔王向他借布萊克家族的小精靈克切辦事時,他多了個心眼,命令克利切無論如何要在辦完事後回到他身邊來。通過詢問喝下了大量毒藥的、掙扎著奄奄一息回到他身邊的克利切,他無意間發現了黑魔王不死的秘密,他決定反抗黑魔王,他要拼死破壞黑魔王的計劃,為後人打敗黑魔王留下機會。

     在克利切的帶領下,他來到了黑魔王藏東西的那個海邊山洞,掉換了黑魔王藏在海邊山洞里的斯萊特林掛墜盒,用了一個假的掛墜盒代替,還在里面留下一張字條表明自己這樣做的目的。他本來可以讓克利切喝掉里面的毒藥,自己全身而退,但他選擇自己喝掉石盆里的毒藥而被拖入湖底變成了陰尸。

     克利切說到這里又放聲大哭起來。

     听到自己的小兒子確切的死訊,布萊克老夫人在畫像里哭得差點昏厥過去。

     大家都被這個故事震憾了。

     我也被克利切的故事感動地趴在教授懷里淚流滿面。雷古勒斯在HP中甚至沒有正面出現過,死時大概剛剛成年吧,沒想到竟然能做出這樣的壯舉,比他那個不長腦子光會惹禍的哥哥強一萬倍。對于這個人,我衷心地敬佩,等到伏地魔徹底被消滅的那天,我一定要把雷古勒斯的英雄事跡宣傳的全魔法界都知道,讓他得到生前得不到的榮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一個邪惡的食死徒,而是勇敢反抗黑魔王的孤獨的英雄,他是一個偉大的斯萊特林。

     哭得有點累了,教授的胸膛已經被我的淚水沾濕了一片。突然,感到四周氣氛安靜得有點過分,我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正對上對面盧修斯和納西莎夫婦倆極為詭異的目光,盯得我全身汗毛都快豎起來了。我莫名其妙地抬起迷蒙的淚眼疑惑地看向教授,結果教授也表情詭異,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著。

     我眨了眨還掛著淚的長長的睫毛,不明所以地看著面前幾人古怪的表情,“為什麼表情這麼奇怪,難道你們不覺得雷古勒斯的事跡很感人麼?”我奇怪地問。

     “是的,是很感人,我們也很感動。但是,親愛的,你別用這張臉趴在西弗勒斯懷里哭,我和盧修斯有點不適應,”納西莎表情古怪地對我說。

     我這才突然醒悟過來,我現在是德拉科-馬爾福,不是秋張。在馬爾福夫婦看來,自己的兒子趴在好友懷里哭的情景是夠詭異的。

     我只好尷尬地干笑了兩聲,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離開了教授的懷抱。

     ☆★☆★☆

     確定了斯萊特林掛墜盒肯定在布萊克老宅,也弄清了雷古勒斯葬身的具體位置,我們放下心來。幾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找到掛墜盒,再由克利切帶我們去海邊的岩洞找回雷古勒斯的身體。

     說干就干。

     納西莎馬上召喚來了幾個馬爾福莊園的小精靈,讓這些小精靈在克利切的帶領下打掃整個布萊克老宅。

     我們在客廳里一邊喝著紅茶,一邊等待好消息。

     在克利切的行動指引下,很快,一個金色帶綠寶石蛇形裝飾的掛墜盒被家養小精靈送到了我們面前。我們甚至都不用魔法檢測,就可以憑借掛墜盒上與冠冕和金杯上極為一相似的魔法波動,確定這是黑魔王的另一個魂器。

     向克利切承諾一定幫助他消滅這個令他的小主人喪命的東西,並保證盡快去把雷古勒斯的身體弄回來,雷古勒斯藏在山洞里的那個假掛墜盒我們也許諾送給克利切作為他的小主人留給他的紀念。老克利切淚流滿面地感謝了我們的慷慨,並隨時等待我們的召喚,好領我們去尋找小主人的身體。

     納西莎極力安慰了得知兒子確切死訊的布萊克夫人,並承諾盡快找回雷古勒斯的身體,還告訴嬸嬸以後會經常來看望她,等到布萊克夫人終于平靜下來後,我們禮貌地告辭,離開格里莫廣場十二號返回了馬爾福莊園。



第八卷 準備
    一九九三年七月十五日下午,馬爾福莊園,小書房。

     靜靜地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四個魂器——毀壞的日記本、拉文克勞冠冕、赫奇帕奇金杯、斯萊特林掛墜盒,大家都高興 地露出了笑臉,幾年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四個魂器,連同主魂就是五個,還差兩個,我們就可以徹底消滅他了,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盧修斯樂觀地說。

     教授看了我一眼,眼里有喜悅,還有一些憂慮,我猜,他大概是想到了哈利吧。教授的喜悅,大概是因為如果加上哈利,我們知道的魂器就達到六個,還差一個就全部找齊了。憂慮肯定是因為目前還沒有找到既能消滅魂器又不傷害哈利的好辦法。

     因為不知道納吉尼現在究竟有沒有被做成魂器,所以我沒有提那條蛇的事。

     至于岡特家的戒指,那個是鄧布利多第一個掌握的魂器,我不清楚鄧布利多現在是否已經知道了,還真不好說該怎麼辦。那個戒指的殺傷力太大,既然連鄧布利多都抵擋不住它的誘惑,別人恐怕也不行,我可不想教授有一丁點的危險,畢竟沒有人心中是沒有欲望的,教授心里的弱點其實很明顯,而我,因為太過在意教授,所以大概也是經不住誘惑的。

     再說,我沒有任何理由知道岡特家老宅里會有一個魂器。先等等,以後再隨機應變吧。

     最後,我們商定新找到的斯萊特林掛墜盒也由教授保管,便于教授實驗蝕魂魔藥的效果。

     ☆★☆★☆

     現在魂器的事先放在一邊,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兌現對布萊克夫人和克利切的承諾,想辦法把雷古勒斯的尸體找回來。

     接下來,我們仔細研究了克利切提供的黑魔王放魂器的那個山洞的信息,一點細節也不漏過,力求準備得越充足越好,行動中別出現一絲一毫的意外。

     這期間,還讓克利切帶著我和教授去了一趟那個海邊,仔細觀察了海邊的環境,岩洞入口的位置,進入的方法等一些細節。

     我們還到附近的村子里,由我出面向村民們打听清楚了這里每天漲潮、退潮的具體時間,保證我們行動時不會被海水堵在洞里。

     克利切告訴我們,山洞的入口處需要用到大量鮮血。教授判斷,這大概是黑魔王為了防止魂器被破壞設下的防護措施,目的是讓發現他秘密的人被盡量地削弱,當一個巫師大量失血後,他的力量會被大幅度削弱,這樣,他就很難對付山洞里面別的關卡,最後葬身在山洞里。

     “嘻嘻,黑魔王想得倒挺美的,誰會傻到用自己的鮮血去往牆上灑著玩?帶幾只動物去,把血灑上去不就行了?如果非要用人血,麻瓜醫院里有的是血漿這種東西備用。再說了,即使我們什麼血都沒準備,只要有一個炸彈,把那塊石壁炸碎不就一勞永逸了麼?方法有的是,對吧?”我靠在教授身上隨口就出了幾個主意。

     “就你鬼主意多!”教授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

     克利切描述的那種喝了會讓人產生燒灼感、極度干渴感、極度虛弱感以及會讓人產生幻覺的綠色魔藥,教授因為沒有見到實物,沒辦法分析它的成份並研制出解藥,這個只能到場後取些樣品分析了。至于這種藥沒有別的辦法取出,不能被分解,不能用魔法讓它消失,只能采用喝下去的辦法,我們當然不會那麼傻,自己親自去喝那個毒藥,就為了一個已經知道是假的魂器,這個可以隨便帶上幾只動物來解決。

     而雷古勒斯的事情最為頭疼。一個是如何在沉在湖底的眾多陰尸中找到雷古勒斯?再一個是如何淨化這具陰尸?其中又以解決後一個問題更麻煩些。

     教授雖然知道幾個淨化藥劑的配方,但是不是特別針對陰尸的,不知道效果怎樣?還有,這些藥劑的制作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的,有兩味藥材料不是太常見,需要重新采購一些。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教授帶著兩件魂器回到了斯內普莊園,各自負責一部分準備工作。盧修斯負責尋找一具保護陰尸的棺材,教授負責制作淨化陰尸的藥劑,而我呢,自告奮勇攬下了各種可能要用到了物品。

     我心里想著克利切給出的信息,盡量準備得周全一些,寧可帶了不用,也不能要用時沒有,這叫有備無患。

     嗯,克利切說過,那里是一個地底的岩洞,那麼肯定是沒有光亮的,唔,照明設備必須有,夜視設備最好也準備幾件。我特意購買了兩把軍用手電筒,三個夜視鏡,為防止那個山洞里麻瓜產品失效,又去對角巷買了幾個魔法火把,還有一些零碎小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我還專門問了海爾波,陰尸會不會傷害到它,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後,我很高興地告訴了教授,也許有海爾波的幫助,我們要找到雷古勒斯的尸體沒有想象中困難,最笨的方法不過是多花些時間讓海爾波把所有陰尸都撈出來看看。

     終于,一切準備就緒。

     與盧修斯在馬爾福莊園踫頭,檢查了我們準備的各種物品。

     我得意洋洋地從大包里把我能想到並準備好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拿,一邊拿還一邊解釋用途︰

     新鮮血漿四袋,開門用的,多準備了兩袋,防止出來時門被封閉;

     軍用手電筒兩個,魔法火把三支,照明用的;

     夜視鏡三個,用來黑暗中視物的;

     □四塊,用來炸開石壁的,防止黑魔王在那里設置了什麼古怪的魔法,萬一觸動後把我們封在山洞里出不來;

     從西弗的實驗室拿了兩只實驗用兔子,用來灌石盆中的魔藥;

     漁網一個,用來撈雷古勒斯的,防止飛來咒或其它召喚咒對陰尸無效;

     各色備用魔藥幾十瓶,以及其它相關物品若干,以防萬一可能的傷害的。

     所有東西鼓鼓囊囊裝滿了一個大包。

     另有蛇怪海爾波一條。听說要帶它出去,海爾波可是相當高興呢!

     看著我一樣一樣拿出這些五花八門的東西,教授和盧修斯徹底無語了。手電筒、火把、動物、魔藥這些都好理解,山洞里黑需要照明嘛、石盆里的魔藥需要生物喝掉,魔藥有淨化陰尸的,有療傷的。可是□這麼軟軟的幾小塊,教授和盧修斯卻不大相信它的作用。

     “這個東西可厲害了,就這小小的一塊,可以在牆上炸個大洞呢。我帶著也是以防萬一,萬一我們進入洞里後,黑魔王的魔法把我們關在山洞里出不來了,那不是太冤枉了麼?這個到時候就派上用場了,可以用它把洞口再炸出來。這個小東西的威力可比‘粉身碎骨’或者‘四分五裂’大多了。”我解釋帶炸彈的目的。

     “那又為什麼要帶蛇怪呢?”盧修斯奇怪地問。

     “以防萬一嘛!有強大的助力,不用白不用!海爾波這麼厲害,還不怕陰尸,說不定可以幫助我們打撈雷古勒斯的身體,我想高貴的馬爾福族長大概不會願意下到全是陰尸的湖里游泳吧?”,我沖教授做了個鬼臉,“再說了,海爾波說不定還可以幫助我們拿到石盆里的東西,反正我是不喝石盆里的毒藥的,你們也不許喝哦。”我對教授和盧修斯強調,眼楮卻看著教授。我才不擔心盧修斯呢,我怕的是教授這個魔藥研究狂好奇心上來,非要親自嘗試一下。

     “當然,我又不是白痴。”教授白了我一眼,眼里卻是讓我放心的意思。得到教授的保證,我才放下心來。

     最後,我們帶著這麼一大包東西,還有盧修斯為雷古勒斯準備的一副棺材,將所有物品縮小,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選擇了一個退潮的時間,召喚了克利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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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海邊岩洞一
    克利切帶著教授、盧修斯和我三人直接幻影移形到了上次帶教授和我來過的海邊。

     現在,我們就站在岸邊,耳邊是大海的轟鳴聲,鼻子里聞著 咸咸的海水的潮濕味道,腳下就是一段高聳陡峭的懸崖。現在正是退潮期間,向懸崖下看去,海浪不斷沖刷著崖壁,海里露出些黑乎乎圓溜溜的大礁石,這些石頭漲潮時大概會被淹沒吧。

     克利切告訴我們說,從這里看不見進入岩洞的入口,我們必須爬下去,從懸崖底下的一道裂縫游進去,通過里面的一個岩洞,才能進入地底黑湖。

     克利切先利用小精靈的獨特優勢,拿著所有的行李,幻影移形到了懸崖下面等著我們。教授和盧修斯商量了一下,打算利用漂浮咒下去,我本來想借助岩壁的突起施展輕功跳下去的,卻被教授嚴厲地制止了。

     這樣,我們三人中,由盧修斯先飄下去,下面的克利切可以關照著些,一旦有意外,克利切可以隨時出手。第二個下去的是教授,等到我要下去的時候,下面已經有三個可以接住我的人了。所以我放心大膽地從懸崖上跳了下去,直撲教授而去,等到下到一半時,一個強大的漂浮咒作用在我身上,我的下降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真得是很有趣的經驗呢,可惜懸崖高度不夠,很快我就落在教授懷里了。

     “真刺激,我們待會兒出來的時候再來一次吧!”我摟著教授的腰和他擠地一塊大岩石上,撒嬌地在教授的胸口磨蹭。

     “別胡鬧,如果你還有理智的話,就應該知道這種行為的危險性!”教授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

     “哼,不行就不行,真不浪漫!”我小聲地抱怨。

     讓克利切帶著所有物品幻影移形到洞口等著我們。我們因為從未到過此地,怕在如此狹窄且陌生的地方隨意幻影移形會出危險,只得按照克利切指點的路徑,老老實實游泳進去。

     海爾波作為一條蛇,天生就會游泳,我讓它游在前面帶路。我小時候每周都堅持游泳,游泳技術還是很不錯的,這點距離自然不在話下,沒想到盧修斯也游得不錯,不知道這個鉑金貴族是什麼時候學得游泳。三人中游泳技術差勁的大概只有教授了。教授瞪著水的表情,莫不是還有點怕水?看到我關注他,教授的臉更黑了,但還是咬著牙下了水。我游在教授旁邊稍稍地幫了一把手,好在距離不太長,水也不太深,不到十分鐘,我們就游過越來越黑的縫隙,到達了一個岩洞,克利切已經帶著東西等候了一陣子了。

     爬上岸來,三個人身上都濕淋淋的,袍子緊緊貼在身上,顯得頗為狼狽。盧修斯首先就受不了自己如此不華麗的形象,走到一邊整理起來。我因為假期不能用魔杖,由教授給我和他自己施了幾個干燥咒,簡單地整理了一番。海爾波重新爬上我的手腕盤在那里。

     等到我們都弄干了身上的海水,克利切指給我們看一塊岩壁,說上次“那個連名字也不能說的人”就是從這里進去的,當時他用的是克利切的鮮血。我阻止了克利切要割破自己手臂放血的行為,拉開包包的拉鏈拿出一袋血灑在那塊石壁上,很奇妙,石壁在我們面前慢慢消失,原來是石壁的地方變成了一道拱門。

     看著黑沉沉的岩洞,教授和盧修斯不約而同地戒備起來,同時點亮了魔杖。

     “西弗,盧修斯,別用魔杖了,節省點魔力。來,用手電筒吧,諾,盧修斯,給你一個,西弗,我們兩個用這個,”我把包包還原,從包里掏出一只手電筒遞給了盧修斯,另外一支遞給教授。

     兩人右手仍然警惕地舉著魔杖,用左手接過了手電筒。

     “秋,跟在我身邊,不許亂跑,把魔杖拿出來,做好準備,”教授把想跑到前邊去的我拉了回來,警告地瞪了我一眼。

     “哦,”我乖乖地用左手拉著教授的袍子緊緊跟著教授,听話地掏出魔杖握在右手。

     做好準備後,我們一行三人外加一個家養小精靈、一條千年蛇怪,小心翼翼地跨過拱門,走進了前面的黑暗中。

     入目是一個極大的地下岩洞,向上看,洞頂非常高,抬頭望去幾乎找不到頂。向前看,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地下湖,湖水黑沉沉的平靜無波,水面像鏡子一樣光滑,不起一絲波紋。

     山洞里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強烈的手電筒的光線照過去,最多只能照個二、三十米遠,根本看不到對岸,不知道這個湖到底有多大。遠遠的,似乎是湖的中央的地方,閃爍著微弱的、綠熒熒的光。此時此刻,諾大的山洞中,除了盧修斯和教授手上手電筒的光柱和湖心傳來的朦朧光線,其它地方全是濃得化都化不開的、粘稠有如實質的黑暗。

     “哇哦,好大的山洞,好大的湖哦,要是開發成一個旅游景點,搞個地底探險什麼的,一定能賺錢,”我贊嘆著這個神奇的地底湖,聲音在空曠的洞中遠遠地傳出去,半天才傳來回音。

     “真的嗎,這樣黑漆漆的山洞還能賺錢?”盧修斯感興趣地追問。

     “呃,是這樣……”我正要長篇大論,向盧修斯解釋一番人們喜愛探險獵奇的心理和旅游經濟的概念,卻被教授打斷了。

     “我以為我們來不是為了旅游”,教授有些頭疼地看著“不務正業”的兩人。

     “啊,對,對,我們今天有正事要辦,呵呵!”討好地對教授笑了笑,我問領路的克利切,“克利切,東西在哪里?”

     “東西就在那個湖心島上,”克利切指著湖心島那個發出綠光的地方,“那里有個石盆,東西就放在盆底。”

     “哎呀呀,黑魔王真是個笨蛋,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把東西藏在那里,還專門弄點亮光提醒進來的人,要是那里也黑洞洞的,這麼大個湖,我們怎麼知道東西在哪兒呢?再說了,他干嘛非要把東西藏在湖心島上?這麼大的地下岩洞,隨便藏個地方就好,要在這麼大的地方找一個小東西,就像大海撈針一樣,那樣東西更難找,豈不比他的方法強多啦?!”我大膽地批評著腦子進水的黑魔王,笑嘻嘻地側頭看著教授硬朗的側臉,“是吧,西弗?”

     教授側過臉來看著我的笑臉,微微勾了勾嘴角,對于我經常批評黑魔王的行為,教授已經習慣了。

     “秋,你真是……”盧修斯哭笑不得地指著對黑魔王一點敬意也沒有的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克利切,怎麼到島上去?”教授打斷了我們浪費時間的閑話,冷冷地問。

     “是這樣,先生,從這里沿著湖邊往前走一段路,水底下有一條小船可以通往那里,我帶你們去找吧,”克利切領頭就要往那里走。

     “克利切,先別著急,西弗,盧修斯,我們先試試其它辦法吧,不行再去找那個小船,”我暫時阻止了克利切,想把這個方法放在最後。

     我很不願意坐那個不保險的小船,記得書上說小船只能乘坐一人,鄧布利多可以帶上哈利,是因為他判斷與魔力有關,哈利作為一個未成年小巫師,魔力與鄧布利多相比可以被忽略。可是如果是我和教授坐那條船,雖然我也未成年,可是以我的魔力強度,恐怕不會被忽略。我又絕對不放心教授一個人過去。

     “秋,不坐船我們怎麼過去?”盧修斯有些不解,教授也以疑問的眼神看著我。

     “喏,先試試我們的秘密武器嘛!”我笑嘻嘻地舉起左手。

     【海爾波,你能看見嗎?】我叫出盤在手腕上的蛇怪。

     听到我說蛇語,克利切的尖叫聲在地底岩洞中恐怖地回蕩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讓克利切閉嘴,這個小精靈看我的眼神幾乎是尊崇到了極點,大概是斯萊特林家族的小精靈被灌輸過蛇語者多麼高貴的思想吧。

     【當然,】海爾波探出頭來,【嘶嘶,好大的湖啊,跟學校的黑湖差不多大呢!不過,沒有黑湖好看,死水一潭,水面下還有很多死人。那里有個湖心小島,島上有個東西在發光。】

     【哇,海爾波,你的眼神真好,這麼黑你還能看見東西,】我捧了海爾波一句,我知道,這個家伙雖然活了一千年,其實很孩子氣的,可喜歡听夸獎了。

     【那是當然,我們蛇類可是能在黑暗中看東西的】,海爾波馬上得意起來。

     【那海爾波你能幫我們個忙嗎?】我笑眯眯地問。

     【沒問題!】嘿嘿,海爾波就吃這一套。

     【你能幫我們把湖心島上那個東西弄過來嗎?那應該是個石盆,里面裝著些毒藥,毒藥的下面應該是一個掛墜盒。我要完整的,別弄壞了,可以嗎?注意,要是水下的陰尸能傷害到你,可千萬及時回來,別管那個破石盆了啊!】我囑咐了幾句,我可不想為了那個假魂器讓海爾波受傷。

     【放心吧,沒問題,你們等著我,】海爾波爬下我的手腕,毫不猶豫地游進了水里,在水面上如利箭一般直奔湖心島而去。

     我急忙又從包包里掏出三個夜視鏡分給了大家,我和教授、盧修斯三人戴上夜視鏡後,又向湖上看去。

     只見海爾波小小的身子在水面上飛速地蜿蜒前進,身後的水面上有些水波涌動,似乎是水面下有東西要出來一樣,但因為海爾波速度很快,一閃而過,所以身後的水面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現在,我們已經看不到海爾波的身影了,只有夜視鏡里暗沉沉的湖面平靜無波地延伸到看不清的遠處。

第八卷 海邊岩洞二   
     我們三人耐心地站在那里,靜靜地注視著湖心島的方面等待著。

     我扭頭問恭敬的站在一邊的克利切,“克利切,過一會兒,如果我們想辦法讓湖里的陰尸浮出水面來,你能盡快認出你的小主人麼?我想他很有可能會變得不好認了吧?”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就跟克利切溝通一下。

     “尊貴的蛇語者,克利切非常榮幸回答您的問題。克利切一定會認出雷古勒斯小主人的,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老克利切一定能認出從小看大的小主人,”克利切激動地回答。

     “克利切,別叫我蛇語者,好嗎?我的名字叫秋張,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笑著對它說道。

     “哦,尊貴的蛇語者告訴了克利切名字,尊貴的蛇語者讓老克利切稱呼她的名字,克利切是個低賤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怎麼配!”克利切激動地大顆大顆掉眼淚。

     “別這麼說,克利切,你對你的小主人如此忠誠,你是個好精靈,我很敬佩你呢!那麼,過一會兒,一旦你看見你的小主人,就由你負責把他的身體弄上岸,可以嗎?”我對克利切很尊重,因為我的確敬重這個對雷古勒斯忠心耿耿的小精靈。

     “當然,克利切一定做到!尊貴的蛇語者夸獎克利切是個好精靈,尊貴的蛇語者對老克利切太好了,@#$%^&*&%$#&*##@&……”克利切痛哭流涕中。

     ……

     教授和盧修斯仍然全神關注著湖心島,只是偶爾瞟一眼我和克利切,對于我將打撈雷古勒斯的任務交給克利切,兩人都沒有表示反對。

     忽然感覺到教授握著我的手緊了緊,緊接著就听盧修斯吃驚地叫道,“海爾波到了,天哪,天哪,它竟然這麼大!”

     我抬頭向湖心島看去,只見海爾波已經恢復了原形,幾十英尺長的龐大蛇身把小小的湖心島都塞滿了。雖然距離很遠,但我們仍然能通過夜視鏡看到小小的湖心島已經被海爾波的身體完全佔據了。這麼遠還能看見,可見海爾波的身軀是多麼的龐大。

     看著盧修斯瞪大的雙眼,張開的嘴巴,一臉傻相,我指了指盧修斯,對教授做了個鬼臉,教授看了盧修斯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遠遠看去,海爾波似乎是圍著石盆轉了幾圈,最後應該是拿尾巴卷住石盆,把石盆從島上硬生生給拔了出來。反正我們離得遠,看不清楚具體情況,只听得一聲沉悶的響聲,還有一片魔法光芒閃起。

     “天哪,海爾波不會受傷了吧?”我緊張的看向教授,“這個家伙,太魯莽了,竟然把裝魂器的石盆給拔出來了,肯定被黑魔王的保護魔法給傷著了,快,西弗,有什麼魔藥可以給它吃一點?”我急忙拉開拉鏈,在包里翻找著。

     “秋,別著急,千年蛇怪的抗魔性不是一般的強,不會那麼容易受到傷害的,即使受到傷害,也不會很嚴重。等它回來,我研究過是什麼魔法傷害了他,才好決定給它用對癥的魔藥。看,海爾波正在往回游。”教授把我拉起來,攬在懷里安慰道。

     我們一起向湖面看去,只見海爾波保持著原形,嘴裡叼著石盆,擺動著巨大的身軀,波濤洶涌地向我們游來,湖底下的東西被驚動了,爭先恐後地浮出水面,向海爾波身邊涌去,狂亂地舞動著手臂想要抓住闖入者,但又被海爾波掀起的巨浪遠遠地打開。那些東西既不能靠近,又不甘願放棄,就跟在海爾波身後契而不舍地追了過來,並且中途不斷有新加入的,數量越來越多。遠遠地看過去,前面是一條巨蛇一馬當先,後面翻翻滾滾地一大片不明物緊追不舍,平靜無波的湖面頓時翻騰起來。

     “克利切,注意了,一會兒一發現小布萊克先生就趕緊把他弄上來。”

     “是,尊貴的蛇語者!”

     海爾波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已經能看清它嘴里的那個石盆和下面相連的基座。我感興趣地看著它身後翻滾的波浪,這麼大一片,這得多少個陰尸呀?我還從沒有見過陰尸呢,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跟我前世看的僵尸片上的僵尸差不多呢?我好奇地猜測著。

     “天哪,這麼多!”隨著海爾波的到來,陰尸們也追了過來,密密麻麻地至少有一百多具,一大片慘白地、腐爛的、完整的、殘缺的陰尸就在離我不足十米遠處,有的眼珠還在,有的眼楮部位已經成為一個空洞,一個個膚色青白,面目猙獰,瘋狂地伸出手臂揮舞著,手扭曲得像爪子一樣試圖抓住些什麼,爭先恐後地想往已到湖邊淺水處的海爾波身上撲,一股腥臭惡心的腐爛味道撲鼻而來。

     “嘔,”我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場面,跟電影里看到的僵尸之類的可笑形像完全不同。好可怕,好惡心!我經受不住這麼大的刺激,渾身發抖,想馬上吐出來。

     “秋,別看!”教授用力把我的頭按進他懷里,側轉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別怕,別怕!”教授輕輕拍著我的背部,柔聲安慰我。

     “嗚,好可怕,”我伏地教授懷里,聞著熟悉的藥香味,感受著男人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听著教授磁性的柔和的聲音,慢慢地安下心來,勉強抑制住了自己馬上嘔吐的欲望,漸漸停止了顫抖。

     【秋,西弗勒斯,我回來了,嘶嘶,你要的東西我拿回來了,】海爾波把頭伸到岸上來,獻寶似的把石盆放在了教授身邊,龐大的蛇身還在水里胡亂擺著,把追來的陰尸打得東倒西歪。

     【謝謝你,海爾波,你太棒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小心地從教授懷里探出半個頭去,仔細打量海爾波,看看它有哪里受到了傷害。

     【我沒事,那點小魔法還傷害不了我,嘶嘶,】海爾波迅速縮小身體就要往我身上爬,教授眼疾手快地往它身上甩了個清潔咒把海爾波從頭到尾淋了一遍,然後才讓它順著腿爬上來纏在了我的左手手腕上,我伸出右手輕輕撫摸著它小小的腦袋,海爾波很享受地晃著頭在我手心里蹭啊蹭地撒嬌。

     【真沒事?等會兒出去讓西弗幫你看看,喝點魔藥好得快些。】我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不,我不喝西弗勒斯的魔藥!】海爾波慘嚎一聲。

     這邊,我與海爾波交談了幾句,身後,教授和盧修斯一起揮動魔杖,“障礙重重”,“統統石化”,“火焰熊熊”,兩人不斷的釋放咒語,將一些扭曲著想往岸上撲的陰尸重新趕下了水。

     “克利切,看到雷古勒斯了麼?”盧修斯問。

     “我看到小主人了,我看到小主人了,”過了一會兒,克利切歡呼起來。

     “快,把他弄上來!”盧修斯命令。

     “是!克利切馬上辦!”

     也不知道克利切用了什麼魔法,只听“砰”地一聲,一具尸體從湖中飛起摔在了湖岸上,我悄悄地探出一只眼楮看去,只見那個陰尸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張開雙臂就向盧修斯撲過去。

     “緊緊束縛!”盧修斯和教授同時各甩了一個強力束縛咒到陰尸身上,陰尸保持不住平衡摔倒在了地上,仍然不甘心地掙扎扭動著,陰慘慘的臉可怕地扭曲著,白歷歷的牙齒露出口外,似乎想掙扎著撲上去撕咬眼前的人。

     看著雷古勒斯的慘狀,克利切痛哭著想往上撲,被盧修斯制止後拼命的往地上撞,尖叫著“克利切沒有保護好小主人”之類的話,痛不欲生。我們三人在一旁不忍地扭過臉去。

     因為海爾波上了岸,大概沒有了目標,陰尸們瘋狂了一陣後漸漸又回歸了水下,教授和盧修斯終于松了一口氣。往雷古勒斯身上灑上教授準備好的淨化魔藥後,那個身體慢慢靜止下來,不再掙扎,表情也變得平和了些,看來教授準備的淨化魔藥還是起作用了。

     將雷古勒斯漂浮起來放入棺材里封好,由盧修斯施個漂浮咒負責帶出洞外,讓克利切帶著海爾波從湖心島撬下來的石盆,我們決定迅速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陰森森的地洞。

     又灑了一袋血漿打開重新閉上的石壁,我們離開了這個充滿了罪惡和死亡的山洞。這次不需要重新沿原路游泳出去,而是讓克利切分兩次幻影移形把我們帶到了懸崖上面。

     重新見到陽光,呼吸到清新的空氣,恍如隔世



第八卷 後續    又灑了一袋血漿打開重新閉上的石壁,我們離開了這個充滿了罪惡和死亡的山洞。這次不需要重新沿原路游泳出去,而是讓克利切分兩次幻影移形把我們帶到了懸崖上面。

      重新見到陽光,呼吸到清新的空氣,恍如隔世。

     我不再壓抑自己的感覺,放開教授的手,跑到一邊跪在地上吐了個天昏地暗,直到胃里什麼也沒有了,才覺得好受一些。心里恨恨地咒罵,伏地魔這個混蛋,簡直一點人性都沒有,從哪里搞到這麼多的尸體,還是說其中有一部分人就是他殺掉的?我在心里狠狠詛咒這個殘忍暴虐的家伙,如此沒有人性的家伙早就該魂飛魄散了。

     感到一只溫暖的大手溫柔地輕拍我的後背,我抬起有些蒼白的臉,看著教授擔心的神情,非常不好意思,勉強笑了笑,“對不起,西弗,讓你擔心了,我是不是很沒用?”

     教授心疼地把我擁入懷中,“秋,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我不該讓你面對這樣殘酷的場面。”

     “西弗,別擔心,我沒事的,我沒有那麼脆弱。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們注定要面對‘那個人’,那麼這種場面我越早經歷越好,至少現在不會有危險。”我安心地窩在教授懷里,送上一個安慰的微笑。

     “秋,有時候我真希望你不要這麼懂事,”教授凝視著我的雙眼,眼里是滿滿的憐惜和心疼。

     “真的嗎?西弗你真的那樣想嗎?這可是你說的哦,那我以後闖了禍你可不許罵我!”我高興地跳起來掛在教授的脖子上。

     “你又想干什麼?”教授看我眼珠亂轉,馬上警惕起來。

     “沒,沒想干什麼,我就那麼一說,嘿嘿!”

     “咳,咳,咳,”旁邊有人假意咳嗽起來。

     “盧修斯你感冒了嗎?快讓西弗給你找點魔藥喝,”心情正好的我假裝看不見某孔雀賊亮賊亮的雙眼,故意打岔。

     其實我現在已經發現,對于鉑金孔雀的八卦,只要你選擇無視他,他就拿你沒轍,你越在意,越不好意思,他就越得意。嘿嘿嘿!看,現在他不就沒話說了嗎?(作者︰秋,你臉皮變厚了!)

     教授看我又恢復了精神,開始打擊盧修斯,不由放心地微笑起來。

     ☆★☆★☆

     帶著黑魔王放魂器的石盆和雷古勒斯的尸體,我們幻影移形回到了斯內普莊園。

     我好好地安撫了立下大功的海爾波,送了一堆高帽子給好哄的海爾波戴,樂得它連身上的傷都不覺得痛了。

     教授給海爾波仔細檢查了傷勢,發現它雖然中了兩個黑魔法,但那種魔法主要針對的是巫師,對于蛇怪這樣強大的魔法生物作用不是太大,大概黑魔王從來沒有考慮過有魔法生物會打他魂器的主意這種可能性?確定無礙後,吩咐家養小精靈給海爾波準備它最愛吃的小牛排和奶油小蛋糕,然後,海爾波離開我們,心情愉悅地去享受專為它準備的大餐去了。

     此時,書房里只剩下我們三個人,外加一只家養小精靈,地上是裝著雷古勒斯尸體的棺材和放魂器的石盆。看著雷古勒斯的棺材,大家心情都十分沉重。

     我回想了讀過的書中提到的關于陰尸的描寫,遲疑地問︰“西弗,我看過一本書上說陰尸是通過黑魔法的召喚而操控的尸體,沒有生命,沒有靈魂和思想,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但是,如果是一個活人當場被做成陰尸,制作者可以通過特殊的魔法把死者的靈魂強行拘于尸體內。依你看,雷古勒斯是屬于那種情況?他的靈魂還在身體里嗎?如果靈魂還在,那麼是不是說,如果能想辦法把他的靈魂取出來,再為他造一個軀體,雷古勒斯還能活過來?”對于這個十八歲就失去了生命的令人敬佩的大男孩,總想多為他做些什麼。

     聽到我這樣問,克利切的眼楮一下子睜得比銅鈴還大,目光熱切地幾乎把教授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教授搖了搖頭︰“秋,不是這樣的。雖然我沒有專門研究過,但是前人有專門研究過陰尸的,大部分的陰尸是真正的行尸走肉,他們的靈魂早就魂飛魄散了,只是在魔法的驅動下行動和攻擊。要想將陰尸的靈魂拘于體內,那需要很復雜的魔法,並且是那個人的靈魂尚在體內時,也就是說,在那個人還活著的時候。即使那樣,剩下的也只是一個失去了意識的殘魂,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靈魂了,即使能找到辦法取出靈魂、重塑肉身,那個人也不是雷古勒斯了。魔法史上,也有極其強大的巫師,其家人子女被仇人報復做成陰尸的,但他能做到的也只是將其淨化,令其靈魂得到解脫,而做不到讓家人子女復活。”

     “是的,秋,西弗勒斯說得對,我們幫不了雷古勒斯,還是讓他解脫吧。”盧修斯嘆了口氣。

     “哦,原來是這樣,真遺憾,”我只得遺憾地放棄了,“抱歉,克利切,我們讓小布萊克先生回歸梅林的懷抱,早日得到安息吧!”

     克利切眼中希望的光芒暗淡了下去,讓我們心情更加沉重。

     ☆★☆★☆

     “這個魔藥真是有趣”,看看氣氛有些沉重,我轉移了話題。用手指頭使勁捅了捅石盆里的魔藥,但是表面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能量膜一樣阻擋著我,我的手根本踫不到石盆里的藥,“好奇怪,西弗你看,我踫不到它,”我一邊一下一下地戳著,一邊抬頭看著教授。

     “秋,”教授哭笑不得地看著我把黑魔王的魂器容器當玩具,“我來檢查一下吧。”

     教授掏出魔杖,扔了一大堆咒語過去。在仔細檢查過之後,教授對黑魔王的才華表示了贊嘆,“不能不承認,如果不瘋的話,黑魔王真是一個難得的天才。這種魔藥我前所未聞,它不能被吸收、不能被分解、不能被改變、不能被清理,唯一把它弄出來的方法只能是喝掉它。但是喝了它雖然不立即致命,但卻會讓人極度虛弱,會陷入任人宰割的悲慘境地。不過,我們現在可以很從容地對付它了。”

     說完,教授一揮魔杖,變出一個杯子,然後拿過一只我們準備好的兔子,開始一杯一杯往兔子嘴里灌魔藥,一直舀出至少十杯藥水,用了兩只兔子,盆里的魔藥才見了底,露出了沉在盆底的一個金燦燦的掛墜盒,盧修斯用魔杖將那個掛墜盒挑了起來。

     “這是雷古勒斯小主人的東西,”克利切指著掛墜盒尖聲說,眼淚又開始嘩嘩地往外流。

     掛墜盒子被放在桌子上,教授小心地用魔法檢測了幾遍後,沒有發現什麼惡咒,上面沾的藥水也已經清理干淨了。教授拿起掛墜,打開,拿出了里面的字條。

     致黑魔王

     在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早就死了,

     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並打算盡快銷毀它,

     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再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

     R.A.B

     我湊過去低聲地讀完了雷古勒斯留給黑魔王的挑戰宣言,抬頭看向表情肅穆的教授和盧修斯,輕聲說道,“他真是個勇敢的人,我們一定不能讓他白死。我想,等所有魂器找到之後,我會找到洛哈特,讓他給雷古勒斯寫一本傳記,好好宣傳一下雷古勒斯的英雄事跡,他不僅是布萊克家族的驕傲,也是斯萊特林的驕傲。我們要用事實讓那些戴著有色眼鏡看斯萊特林的人、讓那些整天標榜自己勇敢、正義的人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勇敢,什麼才是真正的斯萊特林!你們覺得這樣可以嗎?”

     教授沉默地點了點頭。

     “對!就該這樣做!不過,怎麼要找洛哈特那個蠢貨?”鉑金貴族皺起好看的眉毛,看來他對于洛哈特還是略知一二的。

     “你如果看過他的書,忽略掉書中夸大的內容,就不得不承認,他的文筆真的很吸引人,最起碼,大部分的女性巫師對洛哈特沒什麼免疫力,我們要做到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嘛。我相信,經過洛哈特的筆,雷古勒斯會成為魔法世界的一個傳奇英雄!”我沖盧修斯微微一笑。

     “哦,謝謝尊貴的斯內普教授、謝謝尊貴的馬爾福先生、謝謝尊貴的蛇語者張小姐!你們對小主人太好了!”這是忠心為主的克利切。

     “對了,克利切,我們答應過你,小布萊克先生的遺物要交給你保管的,諾,你拿去吧,里面的字條一定要保存好,到時候請人寫傳記的時候附上原件,會讓雷古勒斯的事跡更加動人。”

     “謝謝,謝謝尊貴的先生和小姐,你們對老克利切太仁慈了,@#$%^&*(&^%$#@#$%^&……”

     終于安撫下激動萬分的小精靈,由盧修斯先把它帶回馬爾福莊園,然後盧修斯夫婦會一起把雷古勒斯的尸體運回布萊克老宅,讓他母親再見他最後一面。至于他的葬禮,肯定是由納西莎和盧修斯全權負責了,應該會埋葬在布萊克家的家族墓地。等定下下葬時間,教授和我會去參加雷古勒斯的葬禮。

     至于教授,現在已經被黑魔王的那種魔藥勾起了興趣,幾乎是下逐客令似地趕走了盧修斯,然後迫不及待地提著那兩只肚子里被灌滿魔藥的可憐兔子一頭扎進地下室去了,我一看這種情景,當然是趕緊跟進去嘍。

第八卷 關于主魂
    一周後,我們在布萊克家族的墓地,參加了雷古勒斯布萊克的葬禮,參加的人員很簡單,只有布萊克夫人的畫像,馬爾福一家三口,教授和我,還有老克利切。

     也許是經過了一周的緩沖,還有納西莎的安慰和陪伴,悲痛欲絕的布萊克夫人已經不那麼瘋狂了,見到我們很禮貌地表示了感謝,為了我們對布萊克家的幫助,可能克利切告訴了她我會蛇語的事,所以她對我相當尊重,倒讓德拉科迷惑了一下。

     葬禮後我和教授沒有回斯內普莊園,而是同馬爾福一家回到了馬爾福莊園。我們還得商量一下其它魂器的事,以及如何尋找主魂的下落。

     在盧修斯的小書房里,我們淺淺地啜著茶,緩解一下剛參加完葬禮的低落情緒。

     過了一會兒,盧修斯先開口了,“西弗勒斯,秋,聽小龍說,偉大的救世主,鄧布利多的黃金男孩,是個蛇語者。”

     一听盧修斯的話,我和教授都警惕起來,教授放下茶杯,面無表情地看著盧修斯,“盧修斯,你想說什麼?”

     “西弗勒斯你讓我派人查了波特家的族譜,說明他家根本不可能有斯萊特林的血統,那麼,救世主的蛇語能力是從何而來?別告訴我他也是像你們兩個一樣學的,他恐怕沒有這個機緣。”盧修斯輕輕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

     “那麼,你的意思是……”教授皺眉。

     “我想知道,鄧布利多的黃金男孩是不是也是黑魔王的一個魂器?他的蛇語能力是來自黑魔王吧?”盧修斯放棄了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小看盧修斯了,這個家伙雖然騷包、自戀,但腦子的確轉得快。我看了教授一眼,把決定權交給教授。

     “不知道,我和秋只是這樣懷疑,但不敢肯定。那麼,如果波特真的是魂器,你打算怎麼辦?”教授在最初的震驚過去之後,又平靜下來,淡淡地反問盧修斯。

     “不是我打算怎麼辦,而是你打算怎麼辦?你難道還忘不了那個泥……呃,那個……”盧修斯說到這里,明顯頓了一下,尷尬地看了我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看了看教授難看的臉色,決定還是由我來說,“盧修斯,哈利是西弗朋友的兒子,我和西弗都會保護他的安全的。假如因為懷疑哈利是魂器,你覺得我們利益上有沖突的話,等消滅了伏地魔的主魂和其它魂器之後,我們可以取消合作。”

     “秋,你知道——”盧修斯一臉吃驚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教授,大概是驚訝我怎麼會知道哈利母親的事,並且表現的如此平靜,不過他很識趣,馬上若無其事地接了下去,“西弗勒斯,你們不告訴我這件事,難道就是怕我對救世主不利?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我想你們更應該擔心的是鄧布利多那個老狐狸才對。”盧修斯故作不高興地看著我們。

     “盧修斯,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干涉我們保護哈利?”我有些意外地問,教授也有些意外地抬起了一邊眉毛。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再說,干掉救世主對馬爾福有什麼好處?”盧修斯淡淡地說。

     “是,我們是朋友,”教授和盧修斯對視了一眼,淡淡一笑。

     呼,看著兩個男人平和的表情,我才算放下心來,看來哈利的事情我們不用擔心斯萊特林這邊的反應了,他們不見得會幫忙,但肯定不會傷害哈利,斯萊特林不輕易承諾,但承諾的事情就不會反悔。那麼我和教授只需要防備鄧布利多就可以了。

     可是鄧布利多如果知道哈利是魂器會怎麼做,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以鄧布利多的性格,他恐怕不會願意留下隱患,哪怕只是一片翻不起大浪花的靈魂碎片。原著中的小哈是一個忠心耿耿的“鄧布利多軍”,最後還不是要去吃伏地魔一個阿瓦達。現在的小哈雖然仍然是格蘭芬多,雖然仍然熱血沖動,但是因為我的或明或暗的引導暗示,他對鄧布利多恐怕不那麼全心信任了,鄧布利多會怎麼對待這個魂器男孩呢?

     我有些憂慮地向教授望過去,正好與教授看過來的視線相遇,看來教授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

     我們根本不敢寄希望于鄧布利多沒想到哈利有可能是魂器,因為盧修斯都想到了,鄧布利多怎麼可能不懷疑!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和教授從對方的眼楮里看出了彼此的想法。

     “那麼,我假設,如果救世主也是魂器之一,我們已經知道了五個魂器,連同主魂,我們沒有掌握的魂器只剩下一個了。”盧修斯的話打斷了我和教授的深思。

     “不知道主魂現在是什麼狀態?這個家伙從霍格沃茨逃跑之後藏匿到哪里去了呢?”我苦惱地皺著眉。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啊,這家伙竄哪兒去了呢?難道又藏到阿爾巴尼亞的森林里了?話說為毛是阿爾巴尼亞呢?為什麼就不是阿富汗呢?他是就那麼飄著呢還是又附身到什麼人啊動物身上去了呢?這讓我們上哪兒去找呢?難道最終還是要著落在小哈利身上?頭疼啊頭疼!我的思緒快飄到火星上去了,沒有意識到手里抓著的教授的袍子快被我擰成麻花兒了。

     “你想把我的袍子擰成什麼東西?”耳邊傳來低沉的聲線把我的思緒喚了回來,定楮一看,教授正似笑非笑看著我呢。

     “呃?沒留神,呵呵,沒留神,我馬上幫你弄平,”我狗腿地趕忙把教授的袍子放開,仔細地撫平,並附送一個討好地笑臉。

     “咳咳,”盧修斯自以為隱蔽地翻了個不華麗的白眼,輕咳兩聲,把我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從‘銀翼’成員的黑魔標記來看,現在主魂應該非常虛弱,我估計以他的多疑,肯定不敢主動尋求任何人的幫助。”

     是啊,教授的標記早就消失了,對面盧修斯的黑魔標記已經不能有明顯感應了,但“銀翼”的大多數人員還有完整的黑魔標記,如果黑魔王有變強的趨勢他們會有感應,看來這個東西還是有一點點好處的嘛。今年夏天再解決幾個“銀翼”成員的標記,但這事提醒我們,還要留下幾個感應黑魔王的情況呢。

     “主魂上次從霍格沃茨逃走時受創頗重,目前應該躲在哪里慢慢恢復吧。從他附身奇洛的情況看,受寄體限制嚴重,完全發揮不出自己的力量。我想,他不會再采用附身的形式了。我查了很多古書,找到了一個不完整的魔藥配方——‘惡魔的復活’,里面要用到‘父親的骨,僕人的肉,仇人的血’,還有許多魔藥材料,我想他也許會想辦法用這種方式重新獲得一具肉體。”教授把他查到的資料告訴盧修斯。

     “太好了,既然有這個配方,我們就可以從中做點手腳啦!”我眼珠一轉,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秋,別那樣笑,好像一只打壞主意的小狐狸!”教授瞪了我一眼,眼里卻帶著幾分笑意。

     “哦,”我趕快收起笑容,“父親的骨,肯定指的是老湯姆里德爾,這個我們已經知道在哪里了,做點手腳應該不難,對吧?”

     教授和盧修斯贊同地點了點頭。

     “至于僕人的肉呢,肯定指的是食死徒啦。把我們‘銀翼’的人排除之後,剩下的死忠食死徒大部分在阿茲卡班,估計靈魂狀態的黑魔王不敢送上門去讓攝魂怪品嘗,即便他是黑魔王,攝魂怪也不會對他客氣的。那麼還剩下的‘僕人’,就是不肯加入我們‘銀翼’的那七八個人了。這樣,加派人手嚴密監視這幾家,看是否有什麼可疑動向。如何?”我問。

     “這件事交給我,我會安排人盯緊他們。”盧修斯保證。

     “盧修斯,我想你再通過‘銀翼’其它成員,大家一起回憶一下,還有沒有其它不是貴族、不起眼的、沒有入獄的、零散的食死徒,不要光在斯萊特林里找,其它三個學院也找一找,包括格蘭芬多,努力回憶,然後把這些人列一個名單,然後一一排查。防止黑魔王找上他們幫忙。”

     “可以,不過需要些時間。”盧修斯點頭答應。

     “最後就是仇人的血了。鄧布利多是‘那個人’一生的仇敵,而哈利是直接導致他失敗的人,西弗,你說他會選擇誰呢?”

     “不用想,肯定是波特。以‘那個人’現在虛弱的樣子,他怎麼敢打鄧布利多的主意?!”教授肯定地說。

     “哈利呀?那麼我們要想辦法盯緊哈利了,這件事西弗做不方便,哈利這個不識人的笨蛋很敵視西弗,交給我吧!”

     “好啦,主魂的事就這麼辦,我們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去‘那個人’父親的骨頭上搞點鬼就OK了。”

第八卷 最後一個魂器?
    “那麼,還有一個魂器怎麼辦呢?這最後一個魂器完全沒有一點線索啊!西弗勒斯,秋,你們有什麼想法?”剛說完主魂的事,盧修斯又想到了最後一個魂器,無意識地轉著他的蛇頭杖,苦惱地皺著眉。

     是啊,還有那個岡特家的戒指呢。可惡的伏地魔,你沒事把自己切這麼多片,給我們找了多少麻煩啊啊啊!!!我在心里大罵這個靈魂切片瘋子。

     “沒線索,”教授皺眉,干巴巴地說。

     “是啊!”我點點頭,“不過,”我話風一轉,調皮地看著西弗,“我們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哦。西弗,你覺得鄧布利多會不會知道些什麼線索呢?我覺得以鄧布利多的性格,他肯定已經把黑魔王的底細調查得一清二楚了,他要什麼都不知道才是咄咄怪事呢!”嘿嘿,親愛的老蜜蜂先生,我們忙了這麼長時間了,您老不能總躲著美滋滋地吃糖果,也要出來遛遛才對呀!不把你拉下水我心里有點不平衡。

     教授輕輕噴了一下鼻息,“鄧布利多即使有線索,你以為他會告訴我?一個前食死徒?”教授自嘲地冷冷一笑。

     我一想,也是,好象原著中鄧布利多是在快死的時候才告訴教授哈利和納吉尼的事情,至于其它的魂器,教授只知道一個回魂石的戒指,那還是因為鄧布利多中了詛咒需要教授幫助他續命,至于其它的魂器,鄧布利多似乎從未向教授提過,就連那個日記本,鄧布利多也沒告訴教授那是伏地魔的一個魂器,教授自始至終就不知道伏地魔到底有幾個魂器。就從這一點來講,要說鄧布利多完全信任教授,我是不相信的。在他發現教授越來越脫出他控制的現在,他更加不會把魂器的事情告訴教授了。

     唔,到底應該怎麼辦呢?我托著下巴苦苦思索,沒有注意到教授和盧修斯都在看著我。

     “西弗,盧修斯,我有一個主意,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抬起頭來,發現兩人頗為有趣地看我,不由奇怪地問,“你們怎麼這樣看我?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

     教授微微一笑,“不,沒有奇怪的地方,只不過你全神貫注思索的時候很可愛”。教授從沒這麼直白地夸過我,我不由高興地笑眯了眼,都忘了我剛才要說什麼了。

     看我光顧著笑了,教授好笑地提醒我,“你想告訴我們什麼?”

     “哦,是這樣,我認為鄧布利多肯定知道一些什麼,但他又不會告訴西弗,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想辦法推他一把?”

     “怎麼推?”教授和盧修斯頗感興趣。

     “利用他的多疑之心呀!要知道多疑的人都容易想得多,這是他們的通病。那麼我們有意透露一些線索讓鄧布利多發現,當然,要讓他很困難很困難才能得到一點點線索,這樣他才會相信這些線索是真的。得到了這些線索後,以他對斯萊特林以及對前食死徒們根深蒂固的防備,他自然會思前想後,甚至會想辦法調查確認,最後如果他懷疑前食死徒們已經在著手調查黑魔王的魂器了,他有很大的可能會認為食死徒們想復活黑魔王。一旦他開始這樣想了,那麼除非他一點線索也沒有,只要他知道些什麼,他一定會有所行動的。我們只要注意鄧布利多的行動,就能漁翁得利。這一招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的意思是把我們尋找魂器的事情透露出去?”盧修斯驚訝地問。

     教授則什麼也沒說,而是黑眸一亮,然後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看來還是教授了解鄧布利多呀。

     “兩個方面︰一是重新追查一遍黑魔王的生活經歷,這次行動不要像上次那麼隱蔽,動作可以稍微大那麼一點點,讓魔法部里的格蘭芬多稍有覺察,但一定要做出極為隱秘的姿態,一定要讓鄧布利多的人以為是極其無意的情況下才得到這個消息的;二是做出秘密在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貴族中間搜尋有關靈魂、復活、魂器等方面書籍的姿態,也要盡量做到隱秘,我相信拉文克勞中一定有傾向鄧布利多的家族,我們要避免選擇表面上傾向鄧布利多的家族,這樣他可能會懷疑我們的用心。可以選擇一個表面上很中立,實際上很隱蔽地傾向鄧布利多的家族,讓他們從我們的行動中推斷出一些若有似無的線索,鄧布利多得到這樣的情報,一定會疑神疑鬼,最後很可能分析出斯萊特林在尋找黑魔王的魂器試圖復活黑魔王。你們看,這樣如何?”

     教授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可行,”又奇怪地看著我,“秋,你沒有與鄧布利多打過多少交道,怎麼這麼了解他的弱點?你怎麼知道他多疑?”

     “西弗,我雖然只與鄧布利多打過一次交道,就是我剛上一年級那次,”看盧修斯不明白,我解釋了一句,“但通過那一次我就大致可以知道,鄧布利多有極強的掌控欲,並且非常多疑。按常理說,以我的出身,他不應該想很多,他應該把我看作他的政治觀點的天然支持者才對。可是,就因為我進了斯萊特林,就因為我在部分學生中有號召力,就因為我組織了一個不為他控制的學生組織,他不但找別的學生了解我的情況,還親自找我談話,試探我的觀點,他甚至還派人調查了我的家庭。他以為我不知道,可是西弗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的父親也是一個修煉者?父親的能力不比我弱,他派去的人施展的一望皆空根本沒用。哼哼,自大的格蘭芬多,對于東方的神秘修行者一點也不了解就敢上門去丟人現眼,還自以為做的隱秘,活該他什麼也了解不到。也就是我父親不想多事,否則,嘿嘿!”我冷笑了兩聲。

     “什麼?鄧布利多竟敢這樣做?秋,你怎麼不告訴我?”教授一聽就火了。

     “秋,你的父親也有你的能力?那你怎麼告訴我們你是麻種出身?”盧修斯驚訝地問。

     “西弗,沒事,那種沒腦子的蠢貨我父親根本不看在眼里,”我安撫了惱火的教授,又一臉無辜地對盧修斯說道,“盧修斯,我可沒說我是什麼出身呀,是你們巫師非要說我是麻種出身的哦。我們東方的修煉體系和西方的魔法體系截然不同。在西方,魔力是通過血脈傳承的,所以你們分純血、混血、麻種,所以你們純血統自以為高貴,看不起混血和麻種。而在東方,我們根本不看血統,傳承是以門派或者師承代代相傳的,像我們張家這一門,傳承了大概有兩千年左右了。上一代的修行者選擇的弟子可以是自己的子女,也可以是沒有血緣關系但資質出眾的其它人,但一開始時都是沒有特殊能力但潛力巨大的普通人,也就是你們說的麻瓜。通過特殊的修煉方法,這些弟子慢慢具有了越來越強大的能力,最後依各人資質不同,有些人甚至強大到超越生死、破碎虛空。這些絕世的強者,一開始不過是你們口中的麻瓜而已。”

     “兩千年?那不是比霍格沃茨還要古老?麻瓜通過修煉就能成為絕世強者?這怎麼可能?”盧修斯震驚地瞪大眼楮。

     我看著盧修斯震驚的臉,莞爾一笑,又打擊他一句,“我們的修煉方法和巫師是完全不同的。你難道沒有發現西弗現在已經比你強大很多?如果原來你們兩人魔力相當的話,現在我相信西弗一定比你高出大約一倍。我說的對吧,西弗?”我扭頭問教授,盧修斯不能置信地瞪大眼楮看著教授。

     “應該是吧,練了秋教的修煉方法四年,我覺得魔力大概增加了一倍的樣子,”教授想了一會兒,很誠實地告訴盧修斯。

     盧修斯被這個消息打擊的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才喃喃地說,“我不信,這怎麼可能,一個人的魔力是梅林賜予的,是血脈中帶來的,魔力高低一出生就注定了的,怎麼可能再增加。不行,西弗勒斯,我要跟你比一場,現在就去!我不信你的魔力在這個年齡還能增高,並且,我並沒有感覺到你的魔力增加了呀?!”

     在盧修斯的堅持下,我們拋開正在討論的事情,一起下到地下室。教授和盧修斯在這里全力以赴比試了一場,雙方用了除不可饒恕咒之外的所有咒語。讓盧修斯備受打擊的是,以往與教授勢均力敵的他,這次不到五分鐘就敗下陣來。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教授全力以赴投入戰斗的英姿,真的是帥極了,魔力強大,動作敏捷,出手干淨利落,作為一個常年宅在地下室里的魔藥大師,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不能不說教授天賦過人。我在一邊看得入迷,大概眼楮就快變成心形了吧?連什麼時候結束戰斗都沒有發現。總之,等我回過神來時,被打得慘敗的盧修斯正一臉古怪地看著我笑,似乎心情好了很多,而教授臉都紅了。

     這個鉑金大孔雀不會是敗的太慘心理不平衡,又拿我和西弗開玩笑了吧?!除了玩笑之外,他看西弗的眼神嫉妒的快冒綠光了,可是又沒理由開口要求讓我或者教授教他,畢竟這種方法的珍貴作為馬爾福家族的族長是不可能不明白的。我也並不打算把我的或者我家的修煉方法再傳授給西弗之外的任何人。

     中間插了這麼一個小插曲,等我們回到書房,又完善了一下利用鄧布利多探查魂器線索的計劃,就到了晚餐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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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輕松的晚上
    自從上次我穿了一次納西莎為我準備的衣服後,納西莎就對我的穿著打扮上了心,每次一來就以折騰我為樂,小龍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深深的同情和—愛莫能助。這不,這麼了了的幾個人吃個家庭餐,納西莎就為了穿什麼衣服折騰了我半個多小時,本來挺餓的現在都快沒胃口了。

     不過,教授看到我走進餐廳時閃亮的黑眸、微微勾起的唇角、眼中隱蔽的欣賞和喜悅讓我覺得這一切還是值得的。

     享受了一頓豐盛的晚宴,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手藝不錯,那道鵝肝很美味,海鮮牡蠣湯也很鮮美,加了一點冰塊的冰露酒滑爽甘甜。唔,教授好象也很滿意的樣子呢。

     喃晚餐後,大家移步客廳愉快地放松一下,教授今天也難得地放松,沒有提出要到實驗室去。

     說起來,今年暑假從放假到現在還真是忙得夠嗆呢,阿茲卡班、古靈閣、布萊克老宅、海邊岩洞,比在學校上課時緊張多了,不過能夠搞定兩個魂器,收獲也很大就是了。

     今天晚上還是放假以來第一次,我們在晚餐過後不是鑽進書房里絞盡腦汁分析情況制定計劃,而是輕松愜意地坐在客廳里閑聊。

     “秋,”德拉科挺會察顏觀色,看到教授難得地表情柔和,大起膽子坐到靠近我和教授的沙發上,一臉討好地樣子,“我听高年級的學長說,你入學的那一年,把一首噩夢一樣的校歌唱成了天籟之音,大家都很想再听你唱歌,可惜後來你再不肯唱了。我認識你好幾年,只听過你在冰運會上的兩首歌。今天晚上我有沒有榮幸听你一展歌喉呢?我有學過彈琴哦,我可以為你伴奏。”

     “對呀,對呀,秋,听說你在麻瓜的世界里是個著名的歌星,可是,我還從來沒有听到你唱歌呢!”納西莎也給兒子幫腔,還不忘調侃我們一下,“西弗勒斯,別管那麼嚴,讓秋唱一次吧!”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管著秋了!”教授黑了臉,可又不好向納西莎發作,只好狠狠地瞪了德拉科一眼。

     通過這幾年的相處,我知道教授拿納西莎沒辦法。看到教授被納西莎擠兌的有點窘迫,我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德拉科,別那麼夸張,我唱歌也就普普通通,比我唱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不如這樣,我給你們舞一套東方的劍法吧!巫師們可能沒有見過。西弗,魔杖借我用一下好嗎?”

     我接過教授遞過來的魔杖,輕輕一揮,“花謝花飛飛滿天(自編的咒語,選自《紅樓夢》,黛玉的葬花詞),”頓時,客廳里紛紛揚揚都是漫天飛舞的桃花、杏花、梨花等各色花瓣。

     “哇,這是什麼魔法,好美麗!”德拉科驚嘆。

     “我很喜歡這樣落花繽紛的美景,所以從節日魔法‘雪花飄飄’改良的,西弗你喜歡麼?”我淡淡地微笑著看著教授,希望得到愛人的贊美,至于別人喜歡不喜歡,我才不會在意呢。

     “很美麗,”教授深深地凝視我,眼里帶著一絲欣賞,是夸我的魔法,還是夸我?

     “秋,快點開始呀!”德拉科在一邊大煞風景地催促。

     對教授抿嘴一笑,我站起身來,揮動魔杖將身上的衣服和發型都變成了武俠片中俠女造型,將桌上的水果刀變成了一把寶劍提在手中,在幾人新奇的目光中,緩步走進了花雨之中。

     “我小時候最喜歡看一本叫《射雕英雄傳》的中國武俠小說,特別喜歡里面一個叫黃藥師的人物,他身上有些地方和西弗很相象。這個人性格有些孤傲,特立獨行,行事我行我素,從不在意世人的評價,世人送他個綽號‘東邪’,他並不認為是貶低,反而認為很貼切。這是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天文地理、琴棋書畫、醫卜星象、文學武功,無一不通,無一不精。更難得的是,在中國古代一夫多妻的制度下,對妻子一往情深,對女兒寵愛備至。我特別喜歡他獨創的武功,‘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多美呀!我現在要舞的就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很有落英劍法神韻的一套劍法。”說完,我在漫天花雨之中提劍翩然起舞。

     “德拉科,盧修斯,這套劍法可不只是好看,你們可以用一切手段向我攻擊,魔法攻擊和物理攻擊都行,我只防守,不還擊。”我一邊將一套劍法舞得如行雲流水一般,一邊招呼鉑金父子,別讓他們以為這只是一套中看不中用的劍舞。

     父子二人听了我的招呼,互相看了看,盧修斯有些遲疑,德拉科躍躍欲試。最後德拉科先站了起來,借用母親的魔杖向我發射各種小惡咒。這些小惡咒要麼被我靈活的身手躲了過去,要麼被舞動的寶劍擋住,對我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盧修斯看了幾分鐘後,發現德拉科的攻擊對我沒有產生威脅,也站起身來,從蛇頭杖中拔出魔杖開始試探性地向我攻擊,到了最後盧修斯幾乎已經全力以赴了,除了不可饒恕咒之外的一個個魔力強大的進攻性咒語向我砸來,但是仍然沒有一個咒語能夠突破我灌注了一半力量的防御網。當劍舞快結束時,我看父子二人已經有些魔力不繼了,就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撒出去一把棋子,把措手不及的父子兩人定在當場。

     教授一直雙手環胸,悠閑地靠在沙發上平靜的觀戰,偶爾舉杯淺淺地啜一口紅茶,唇邊一直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一點也不為我擔心,看來對我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而納西莎一開始只是微笑著像欣賞舞蹈一樣欣賞我舞劍,後來見到兒子和丈夫相繼上陣也奈何我不得,臉色才慢慢變得驚訝起來,大概是沒有想到如斯美妙的劍舞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防御能力。最後父子二人突然被擊中不能動彈,她表現的就不是驚訝而是震驚了。要知道,納西莎雖然一副貴夫人的派頭,實際上也是個實力強大的女巫,她的眼光是很厲害的,她不會看不出來,剛才到了最後,她的丈夫已經是全力以赴了。

     先不管動彈不得的父子倆,也不去管吃驚地圍著莫名其妙身體失去活動能力的父子二人轉的納西莎,我笑吟吟地坐在悠閑地看熱鬧的教授身邊,運動後臉蛋紅撲撲的,額頭上帶了微微的汗,“西弗,好看嗎?你喜歡嗎?”

     “很美妙,我很喜歡,”教授微微一笑,揮動魔杖變出一塊手帕來擦了擦我額頭的汗。

     “秋,別光顧著和西弗勒斯卿卿我我了,快來把盧修斯和小龍放開呀,”納西莎試了不少解咒,也沒有讓這父子倆恢復行動,只好叫我幫忙。

     “嘻嘻,納西莎姐姐,你急什麼呀,我不會傷害他們的,”我坐著沒動,隨手用手指彈出兩顆棋子,解了二人的穴道。

     恢復了行動能力的盧修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整理了一下衣服優雅地坐了下來,扭頭對小龍和納西莎說,“我早就告訴過你們,秋很強大。我只是沒有想到,這樣強大的力量可以以這樣美麗的形式表現出來,古老的東方真是神秘呀!”說到後來,像唱詩一般感嘆起來。

     德拉科與父親相比就稚嫩了許多,他一點也沒有被我打敗的沮喪,灰藍色的漂亮眼楮閃動著興奮的光芒,“秋,我早就知道你很強,爸爸說過的。我想知道你這是什麼魔法,我身上一麻就一動不能動了,我學過的魔咒好象沒有這樣的,太神奇了。能教給我嗎?還有,你的劍法太美妙了,太華麗了,太符合馬爾福家的審美了,我想學,行不行,秋,教給我吧!”說著,還想伸手拉住我撒嬌,被教授一瞪又嚇得縮回去了,但漂亮的大眼楮仍然不死心地看著我,眼里滿滿的全是期盼。撒嬌的小龍好可愛,讓人不忍心拒絕呢。

     “德拉科,不許這麼沒禮貌。我听說東方的功夫不隨便傳給外人的,你的要求太失禮了。”盧修斯趕緊阻止德拉科,但是眼神中的渴望卻沒有藏好,看來還是想讓我教給小龍的吧?!這幾年,盧修斯一直在努力把馬爾福和我們更緊地聯系在一起,我和教授都感覺出來了。除了與教授二十年的友誼外,現在的合作關系,以及我和教授強大的實力,都是重要原因吧?!

     教授看了看盧修斯,又看了看德拉科,最後沉吟了一下,詢問地看了我一眼卻什麼也沒說。教授看來是打算尊重我的決定,一切交給我處理,不想因為他的原因讓我為難。

     我微微一笑,解釋道,“剛才讓你們動不了的那個方法不是魔法,是中國的一種叫做點穴的功夫,它要求有深厚的內力、能準確熟練地認準穴位。德拉科你沒有內力,所以不方便學這個。不過,雖然我家傳的修煉方法不能外傳,但你要想學劍法、身法或者掌法什麼的我都可以傳給你,就怕你吃不了苦,練我的功夫可是非常辛苦的。比如剛才這套劍法看起來很美,練起來可辛苦得很呢!納西莎,盧修斯,你們舍得嗎?德拉科你吃得了這份苦嗎?我不是危言聳听,真的非常辛苦。”我笑嘻嘻地上下打量小龍,看得他渾身發涼。

     “我,我要學,你能行,我也能行。”馬爾福家的華麗控真是沒治了,美麗的東西對他們有致命的吸引力,為了學美妙的劍法,一向不怎麼吃得了苦的小龍咬了咬牙還是不舍得放棄。

     “秋,你肯教給小龍?那太感謝了!那和小龍訂立一個師徒契約吧?西弗勒斯可以當見證人!”盧修斯沒想到我會答應,喜出望外,馬上提出用魔法契約確定師徒關系。

     “不用了,小龍是西弗的教子,也不算是外人。再說,我只是傳他體術,我門中真正的功法不經允許是不外傳的,這一點請你們理解。”我把話說明白了,省得他們誤解。

     教授實力的大幅度提高令盧修斯羨慕不已,現在小龍能得到部分傳授,盧修斯真是喜出望外。雖然不能得到修煉方法的傳授盧修斯有點失望,但我能答應傳授小龍體術仍然令盧修斯和納西莎高興異常。畢竟我和教授的例子擺在眼前,與這樣兩個實力強大的人建立更親密的關系對馬爾福家族有百利而無一害,何況得到我的指點,小龍能夠變得更強大,這是馬爾福求之不得的,他還盼望著馬爾福在小龍手里發揚光大呢。

     雖然說是不拜師,不訂立師徒契約,但是小龍還是恭恭敬敬給我鞠了三個躬,從此以後,他就算是我的徒弟了。既然是我的人了(貓︰這話怎麼听起來容易誤解?),我總要將他庇護在我的羽翼之下。盧修斯這個家伙不愧是個馬爾福,小算盤打得挺精明,看出來我和西弗一樣護短。

     為了表示慶祝,盧修斯讓小精靈打開了馬爾福家族珍藏的最珍貴的好酒,雖然我和德拉科還沒有成年,但在今天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里也破例了。只是教授知道我酒量不好(大概想到我酒後向他告白的那次了吧?!),只允許我喝半杯。半杯就半杯,聊勝于無吧!我用眼神向教授懇求半天未果後,在心里安慰自己。


第八卷 納西莎的提議
    小口啜飲著香醇的美酒,鼻端縈繞著葡萄酒的芬芳和教授身上特有的藥香味,所愛的人就在身邊平和地微笑著,平時硬朗冷漠的面部線條此時柔和了下來,注視我的目光里有淡淡的溫柔和寵溺。這一刻,充盈心房的幸福讓我有一種好像飄在雲端里的眩暈感覺,苦苦追求了這麼多年的幸福, 似乎就在我手邊觸手可及的地方。

     古人說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雖然只喝了半杯紅酒,但在此時此刻,卻讓我有了一點醺醺之意,眼波忍不住在愛人身上流轉,素顏朝天的臉上此時大概也染上了一層嬌艷的胭脂色了吧?

     我滿足地向教授身邊靠了靠,幾乎沉溺在他幽暗深邃如漆黑夜空的眼神里。

     “秋,你今天真美,西弗勒斯,你真是個幸運的家伙,”盧修斯優雅地向我們舉起酒杯,帶著一點點調侃和更多的真誠祝福。

     教授瞪了盧修斯一眼,臉色卻有點發紅,悄悄掃了我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舉杯抿了一口。

     “秋,你只比我大一歲多,為什麼這麼強大,連父親都打不過你?還有,你為什麼什麼都懂?你真是個天才,我真羨慕你!”喝了點酒的小龍平時蒼白的臉顯得粉撲撲的,讓人忍不住想狠狠捏兩把,本來在嚴厲的教父面前不敢亂說話的,現在喝了點酒膽子大了不少。

     我慵懶地放松身體,輕靠在教授身上,“德拉科,我不太贊同你說得話,這世界上不是沒有天才,但天才很少。即使一個人真的智力超群,也要通過艱苦的努力才能成功。麻瓜有個著名的科學家曾經說過一句名言,‘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靈感,’這兩者缺一不可。如果說我比同齡人懂得多些,那是因為我比任何一個同齡人都要勤奮。我從小開始練功,不管嚴寒酷暑,風雨無阻,從未間斷。哪怕再苦再痛,我都從未有過一絲一毫放松。再說學習,我的記憶力比別人強些,這是事實,但我比別人更加努力,這也是事實。別人玩耍的時間,我用來讀書;別人無所事事的時候,我用來讀書;別人與朋友出去逛街的時間,我也用來讀書;德拉科你們練習魁地奇的時間,我還是用來讀書;別人在父母身邊撒嬌的時間,我仍然用來讀書;甚至連別人睡覺的時間,我都有一部分用來讀書。常言道,‘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我付出的多,所以我收獲的就多。就是如此,沒有什麼訣竅。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隨隨便便成功。”想到前世在師父督促下練功時的情景,和這些年來的拼命努力,我感慨萬千。

     既然德拉科提起這個話題,我就趁機多說兩句提點一下這個聰明的孩子。他是教授的教子,現在又算是我的弟子,幾乎是家人一樣的存在了,我希望他將來有更大的成就。在我看來,德拉科天分不錯,就是被嬌寵慣了,不願意吃苦,遠遠不夠勤奮。

     我的這番話說完,客廳里一時寂靜無聲,德拉科陷入了沉默,而納西莎和盧修斯夫婦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沒有出聲打斷德拉科的思索。

     旁邊的教授在肥大袍袖的遮掩下,慢慢握緊了我的手,略有些粗糙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我手上因為練功和處理魔藥材料磨出來的薄繭,眼里是滿滿的憐惜和心疼,我這些年的努力教授是看在眼里的。感到了西弗的關心,我仰臉回了一個令他安心的笑容。

     “秋,我一定會努力的,”過了一會兒,德拉科抬起頭來,眼里閃著堅定的目光。

     “既然你現在是我徒弟了,你要敢不努力,嘿嘿,”我作凶惡狀,“納西莎,盧修斯,你們可別心疼哦!”

     “當然,小龍就交給你和西弗勒斯了,我們絕對不會干涉的。”兩口子異口同聲。

     “好啦,好啦,都別那麼嚴肅,我們說點輕松的事情吧!秋,到納西莎姐姐這邊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納西莎笑著向我招手。

     “呃,納西莎什麼意思,笑得很不懷好意的樣子,”我小聲咕噥了一句,偷偷瞟了一眼教授,正巧教授也向我看來。

     “怎麼,小秋,不願意離開西弗勒斯身邊嗎?哎喲,西弗勒斯,別那麼霸道,我不會搶走你心愛的小秋的!”眼尖的納西莎正好抓住了我和教授對視的一瞬,夸張地調侃我們。

     一句話讓我和教授兩人都紅了臉,飛快地移開了目光。以前真小瞧了納西莎,看上去高貴優雅的貴婦人,實際上比盧修斯這家伙還要腹黑,對于教授的死亡視線,她無視得比盧修斯還要徹底呀。

     “納西莎姐姐,不來啦,你欺負小秋,”我跑過去撲到納西莎身上,對著她的衣服就是一通狠狠地蹂躪。

     納西莎忍著笑拉著我站了起來,對教授和盧修斯他們說,“你們看,秋已經是大姑娘了呢。記得三年前第一次見到時,秋才只有這麼高,還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呢,”在肩膀的位置比劃了一下,“那時候秋多大,十一二歲吧,沒有想到一轉眼,秋已經是婷婷玉立的少女了,你們看,是不是快和我一樣高了?秋今年快十五歲了吧?”

     “嗯,”我點了點頭,不明白她想說什麼。

     “貴族家的女孩大部分十四歲以前就訂婚了呢,我和盧修斯訂婚時是十二歲。西弗勒斯,秋還有兩年就成年了,你們不如先訂婚吧,等秋畢業了你們就可以馬上結婚,到時候一定要讓我為你們籌辦婚禮,否則我跟你們絕交。就這麼定了。”納西莎很有女王氣勢地一揮手,不征求我們的意見就強勢地做出了決定。

     沒想到納西莎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我和教授一下子窘得面紅耳赤,眼光一踫馬上又移開,不知該做何反應。教授平時的強大氣場被納西莎完全無視了。

     “不錯,我贊成納西莎這個提議”,盧修斯笑眯眯地點頭。

     “那我不是要叫秋教母了?”小龍有點糾結。

     我和教授被他們一家三口說得眼楮都不知道往那兒看了。

     “你們要是不反對的話,不如這個假期就先把訂婚的事情辦了?!一切都不要你們管,全部交給我就好了。哎呀,最近可不會無聊了!”納西莎興致勃勃地就要籌劃起來,可是最後一句話暴露了她的目的。你就是無聊得慌想折騰我們玩兒吧?!我在心里吐槽。不過這件事是我求之不得的,我就裝沒聽見最後一句好了。

     “我,我還沒有跟父母說,”我紅著臉小聲在納西莎耳邊說。

     “這好辦,過幾天就讓西弗勒斯正式上你家提親,西弗勒斯,你沒意見吧?”納西莎好強勢,一副你敢意見我要你好看的架勢。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教授臉上,讓他的臉色紅一陣黑一陣的,好一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坐姿都僵硬起來了。

     “西弗勒斯,你不會是不願意吧?”納西莎壞心眼地看著教授,沖我眨了眨眼,故意說,“你要不願意,我就要替小龍提親了,我可是非常喜歡小秋的,我很願意馬爾福家的下一任女主人是秋。盧修斯,對吧?小龍,你也喜歡秋吧?”

     納西莎連自己的兒子都拉下水了,旁邊的大小鉑金貴族頂著教授的死亡視線連連點頭,教授的臉色黑得都快跟鍋底有得一拼了。

     “該死的,要是你脖子上那個東西沒有被稻草填滿,你就該知道,我們現在最好不要引人注目,”教授不好意思沖著納西莎發火,只好把毒液全灑到盧修斯和小龍身上,“鄧布利多本來就不完全信任我,這兩年對我的信任更少了。他早就在懷疑我和秋的關系,一直在變著法地試探我。如果我和秋訂了婚,老狐狸會認為我徹底脫離他的掌控。鄧布利多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誰知道他會給我們的計劃帶來什麼變數?”教授被馬爾福一家戲謔的眼光盯得有點氣急敗壞。

     大概是注意到我有些失望的表情,教授難得地解釋了一番。不過,雖然知道教授說得在理,可是聽到教授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心里仍然非常失落,我垂下眼簾掩飾自己失望的心情。

     “這有什麼?我們不對外宣布不就行了,不舉行正式的儀式,只有我們五個人還有秋的父母知道就行了。這次就委屈秋一下,不過到秋成年時,一定要給秋一個盛大的婚禮彌補遺憾。”納西莎認為教授的擔心不成問題。

     “我不能這麼草率,總要親自向秋的父母提親,征得同意後才好訂婚,我知道東方人在婚姻問題上特別在意父母的意見。萬一秋的父母不同意”,教授猶豫地看了我一眼,“畢竟我和秋的年齡……”

     “放心吧,西弗,我會勸說爸爸媽媽的,家里就我一個孩子,爸爸媽媽最疼我了,一定會同意的。等下個月他們從中國回來,我先回去說說,”沒有想到教授會同意上門提親,我已經心花怒放了,笑意怎麼忍都忍不住,教授的擔心我很能理解,急忙出言寬慰他,也顧不上馬爾福一家三口取笑的眼光了。

     “嘻嘻,秋很著急嫁出去哦”,納西莎取笑我,“那我們就等著好消息了。”

     “他答應了!他答應了!”聽到教授親口答應上門提親,我的心快樂得幾乎要爆炸了。納西莎,盧修斯,小龍,謝謝你們幫我推了西弗一把,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我在心里暗暗感激馬爾福一家。

     爸爸媽媽今年什麼時候回來呢?哎呀,不行,我現在就派影回家一趟,讓劉媽趕緊打個電話確定一下。最好催促一下,讓他們能早點回來,免得夜長夢多,又被什麼事情干擾了。

     心里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順利。

第八卷 秋的憤怒
    自從那天晚上教授答應了等我父母回來就去我家提親,我就趕忙與家里聯系,希望爸爸媽媽快點回家。

     我在心里美滋滋地盤算著,今年暑假的後半 段和下面的整個學年都會過得比較悠閑。亞瑟-韋斯萊在愛爾蘭乖乖待著給我打工,沒有什麼金加隆獎,沒有什麼韋斯萊全家的埃及旅行,沒有《預言家日報》的照片,沒有大狗的越獄,沒有哈利的離家出走,沒有狼人,也沒有攝魂怪。我可以和教授訂婚,我們甚至可以一起去中國旅行一次,一切都會非常美好。多棒的一年啊!

     返回莊園的那幾天,我一直沉浸在喜悅之中,一反往日沉穩的模樣,走路都蹦蹦跳跳的,做實驗都想唱歌,笑容怎麼都無法從我臉上消失。

     教授看著我難得的活潑樣子,常常忍不住微笑,有時候會抱我在懷里取笑我,“秋,你就這麼想嫁給一個名聲不好的食死徒,陰沉沉的老蝙蝠?”

     “我就喜歡老蝙蝠,我還要給老蝙蝠生幾個可愛的小蝙蝠,”我不害羞地大聲宣布,可是臉卻紅得像夕陽下的火燒雲,一頭扎在男人懷里死也不肯抬頭了。

     ☆★☆★☆

     幸福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我熱切期盼的幸福都讓可惡的布萊克給破壞了!

     自從《預言家日報》報道了西里斯-布萊克越獄的消息後,教授就被鄧布利多的騷包鳳凰叫走了。

     我獨自一個人在家,恨恨地盯著《預言家日報》上布萊克的大幅照片,看著他長發糾結、瘦如骷髏、表情呆滯的那張臉,理智上我知道應該同情他,可感情上我只想痛揍他一頓。

     還有鄧布利多那個打擾人假期的老蜜蜂,那個家伙越獄就越獄,自然有傲羅去抓捕他,關西弗什麼事呢?我恨不得沖到霍格沃茨拔掉鄧布利多那一把可惡的白胡子,還有討厭的福克斯又重新長出來的羽毛!

     可惡的布萊克,可惡的老蜜蜂,把我的如意算盤全打亂了!本來甜蜜溫馨的氣氛在教授返回莊園後蕩然無存。

     看著臉色鐵青走出壁爐的教授,緊皺的眉、緊抿的唇、緊握的拳,我就知道教授的心情有多糟糕。伸手摟住教授緊繃的身體,想用我的體溫溫暖愛人心中的冰冷。

     感覺至教授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我才輕聲問,“西弗,出什麼事了?”

     “鄧布利多告訴我,我們專會惹麻煩的救世主離家出走了,在阿茲卡班最危險的犯人越獄的時候,並且這個犯人是出賣他父母的叛徒,這次越獄很有可能對他不利的情況之下。”教授嘴角帶出一個嘲諷的冷笑,“不愧是一個波特,永遠都在惹麻煩,永遠都需要別人替他收拾爛攤子。”

     “那鄧布利多要求你怎麼做?”

     “秋,我很抱歉,我的假期可能要提前結束了。鄧布利多懷疑布萊克很可能對波特不利,要求我返校,徹底搜查城堡和禁林,防止布萊克潛入里面藏身,另外,學校的防御魔法陣也要重新檢查、加強,所以我大概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回家。”教授歉然地扯了扯嘴角。

     “嗯,我知道了,西弗,別擔心我,我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但是你要答應我,注意自己的安全,別一個人跑去找那個布萊克,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你上學時與幾個格蘭芬多有仇。”我希望教授別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雖然教授現在實力高過那個大狗很多,可是萬一有什麼意外呢。

     “我不會那麼蠢的,放心吧。”教授猶豫了一下,還是向我做了保證。

     依偎在教授懷里,听著他以盡量平淡的語氣提到與布萊克的恩怨,可是,教授僵硬的身體、緊握的雙拳出賣了他的憤怒,我知道,那只大狗對教授的傷害有多深,教授對他的恨就有多深。

     可是即使在這樣的情緒之下,教授仍然顧及到了我的心情,他把我擁在懷里,溫柔地向我保證,什麼事情也不會影響到我們商定的事,我父母從中國回來後,他一定會上門拜訪。

     教授的體貼和難得的溫柔讓我心里暖洋洋的,可是我很明白,最好的機會已經失去了,教授雖然願意上門提親,但布萊克越獄這件事把氣氛完全破壞掉了。

     我知道,西里斯-布萊克這個名字,強迫教授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少年時代,這個人和他的朋友,是教授求學時期大部分苦難的根源,在教授心里,他還是出賣自己童年唯一陽光的凶手。自從知道了西里斯-布萊克越獄的消息,教授的臉色就一直很難看,雖然他在我面前盡力表現得和平時一樣,但我哪里會感覺不出來他情緒不好?!教授現在哪里還有心情去求婚!他只所以勉強自己去我家拜訪,不過是不想讓我傷心失望。

     可是,從我的角度來說,我也不想在愛人心情惡劣的時候再給他增加壓力,因為到我家求親可能會是一場艱苦的戰斗,而絕對不會是輕輕松松喝茶聊天。在西弗心情不好的情況下,我不想讓他和我父母見面,萬一談僵了,以後再想挽回就要付出更大的努力。算了,欲速則不達,看來只能以後再找機會了。我在心里權衡了利弊,最終忍痛做出了這個決定。

     調整好了情緒,我一臉歉意地告訴教授︰“西弗,真對不起,我昨天回家了一趟,與父母通了個電話,他們告訴我,中國的廠子出了點安全事故,倉庫發生火災,死傷了幾個工人,目前還不知道是安全事故還是人為縱火,善後處理很麻煩,還要配合當地警方(麻瓜的傲羅)調查,一時脫不開身,所以今年很有可能不回英國了。我們的事只能遲些再說了。西弗,你不會生氣吧?”說完後,我小心地觀察教授臉上的表情。

     教授聽了以後,沉默地凝視我的雙眼,久久沒有說話,看得我有點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那仿佛看透一切的黑眸。

     過了良久,久到我以為他真的生氣了,抬頭想解釋些什麼,卻被男人一把將我擁進懷里,用力地好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里一樣,男人嘶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秋,你根本不用這樣做,你懂事得讓我心疼,我虧欠你實在太多了。”

     “西弗,我說得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我努力地解釋,希望他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嗯,西弗,你要覺得虧欠了我,就把你的一輩子賠給我吧!”從他腿上欠起身來,溫柔地吻著愛人緊皺的眉心、黝黑的雙眸、大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含著他的唇細細的吸吮、廝磨,舌尖悄悄地從微張的齒縫間溜進去,小心地探索著愛人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品嘗著愛人微帶苦澀的滋味,在愛人越來越灼熱的呼吸中,順從地讓他奪回主動權,慢慢地沉迷在這個漫長而纏綿的吻中,把一切的煩惱都拋諸腦後。

     西弗,我的愛人,我愛你,所以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我不願意你有一點點的勉強和壓力。

     可是對其它人,我可沒有什麼耐心,那些惹惱我的人,總要付出些代價才行!這無關什麼正義邪惡,僅僅只是一個女人的憤怒,一個小心眼的女人眼看就要到手的幸福被破壞了的怒火。

     教授已經被鄧布利多叫走幫忙搜索越獄的布萊克、巡查禁林、搜索城堡、加固學校保護魔法陣,還要與其它鳳凰社的成員一起密切保護哈利,防止布萊克接近並傷害哈利。現在,整個斯內普莊園只有我一個人,我有的是時間細細地思索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

     越想,我就越抑制不往自己的怒火。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韋斯萊已經被趕出魔法部了,他們家還是上了報紙!

     為什麼布萊克這只蠢狗還是越獄了!

     為什麼哈利還是離家出走了!

     難道這幫家伙專為給我搗亂的麼?!西弗好不容易答應到我家提親,全被這幫混蛋給攪黃了!!!

     可惡!全都是因為韋斯萊家上報紙引起的,他家要不上報紙,那只死耗子就不會被蠢狗看見。那只蠢狗沒看見那只死耗子,他就不會越獄。那只蠢狗不越獄,我家西弗就不會被鄧布利多抓差。西弗不被鄧布利多抓差,他就會去我家提親。我爸媽要是同意了西弗的提親,我和西弗就可以馬上訂婚。

     明明已經把亞瑟韋斯萊趕到愛爾蘭了,他家為什麼還會上報紙?我要知道誰是始作俑者,一定要他好看!!!我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心。

     教授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過了,只是每天都會派貓頭鷹送信回來報個平安。

     雖然莊園還是那個莊園,藥田還是那樣美麗,食物還是那樣精美,書房還是那樣安靜,實驗室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可是,采摘藥草時不能牽著那只有力的大手,看書時不能坐在那個溫暖的懷抱里,制作魔藥時身邊沒有了那個優雅從容的身影,吃飯時對面沒有人淡淡的稱贊食物的美味……整個莊園彌漫著讓人難以忍受的寂寞。

     幸好有愛纏人的海爾波陪我解解悶,還有德拉科,從我答應教他功夫的第二天就每天過來練功,正好借著訓練德拉科打發時間,只是我心情不好,德拉科的訓練就比較辛苦了。

     好在小龍心比較細,願意逗我開心,讓我的心情不那麼沉郁。

     我想了又想,在這里枯等也不是個辦法,還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吧,的確有許多事情需要我處理。

第八卷 離家出走的哈利
    時間已經進入八月上旬,我花了些時間,把剩下的暑期作業全部完成了,然後抽了一天時間約著德拉科一起到對角巷購買了下學年的學習用品,順便到破釜酒吧看望了目前住在那里的哈利。

     因為惱怒哈利是破壞我的好事的罪魁禍首之一,我看著這個不懂事的闖禍精格外不順眼,但為了教授,我忍了。

     哈利倒是過得很滋潤,逃離了不喜歡他的姨媽一家,住在破釜酒吧的客房里,周圍的人都對救世主客客氣氣禮敬有加,手頭有足夠的零用錢,每天在對角巷逛逛,欣賞欣賞新出品的火弩箭,在弗洛林冷飲店寫寫作業,每天還有店主免費供應冰淇淋,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可是這孩子知不知道你的出走給別人找了多大的麻煩啊!

     看到我和德拉科來看他,哈利很是高興。粗心的孩子,沒有看出我心情不好,興致勃勃地說著離家出走這些天的生活。

     聽著哈利得意地說到如何一氣之下把達力的瑪姬姑媽吹得飄到天花板上去,如何一怒離家,如何招來騎士公共汽車,如何冒充納威,如何到達破釜酒吧,如何遇見魔法部長,部長先生如何大度地表示不追究他違法使用魔法,等等。看著哈利興奮的樣子,大概又把這些事情當作一次難得的冒險經歷了吧?我不禁撫額苦笑,不知道該怎樣跟哈利溝通,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思考問題的方式真的是完全不同。

     哈利呀哈利(我連洛哈特的口頭禪都想起來了),你起碼應該有一點點闖了禍的自覺才對吧?為什麼闖了禍反而得意洋洋呢?不知道你想過沒有,雖然你姨媽家對你不好,可是最起碼他們沒有任何回報、擔驚受怕地收留了你十多年。要知道他們已經跟你母親斷絕關系了,沒有任何義務收養你,可是再厭惡,他們畢竟還是留下了你,並讓你接受了和達力一樣的小學教育。哈利呀,你知不知道,帶大一個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再節省,即使再不用心,所花費的時間、金錢、精力都是很驚人的。你的姨媽家是你世上僅剩的有血緣關系的人了,你不必對他們表示多大感謝,可也不必表現出這麼大的厭惡啊!要知道,他們其實不欠你什麼。反倒是利用所謂的血緣魔法強迫他們收留你的魔法世界欠了他們很多。

     從我安撫住了達力後,其實哈利在姨媽家的日子已經好過了許多,當然,身邊有一個有令人恐懼的未知力量的怪孩子還是令他們親近不起來,何況這個孩子是真的不討人喜歡。但起碼德思禮一家已經在努力了,達力也已經在盡力對哈利友好了,可是哈利這孩子卻沒有做出一點相應的努力來改善與姨媽一家的關系,這從他說起姨媽一家很明顯的厭惡口吻就可以看出來。

     說句實話,當了兩年救世主的哈利連我都不太喜歡了,他剛進入魔法世界時可愛的羞怯模樣已經完全找不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適應並認同自己救世主的身份了,從這點上說,鄧布利多很成功,哈利已經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

     從哈利的話中我聽明白了,這次哈利離家出走的導火索就是達力的姑媽說話侮辱了哈利的父母,哈利氣憤之下吹脹了達力的姑媽,然後離家出走了。也許這就是格蘭芬多的小獅子遇到問題的典型處理方式?

     我和德拉科對視良久,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說了也沒用,我知道哈利不喜歡聽批評意見的。德拉科很敏感,他看出來了我的不悅,所以沒有隨聲附和哈利的話,但也沒有說哈利做的不對,只是在哈利的熱情邀請下,與哈利一起去魁地奇精品店看火弩箭去了。

     我對魁地奇沒興趣,只是在對面的冷飲店坐著,有些無奈地看著對面興高采烈的兩個男孩。

     就事論事來說,哈利吹脹達力姑媽的這件事,雙方都有錯。達力的姑媽侮辱哈利的父母是她不對,但是哈利你可以理直氣壯地向她解釋你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啊,你長著嘴巴不是光用來吃飯的還是用來說話的啊。以我的觀點,如果兩個人發生口角,不管吵得再凶都可以,但先動手的一方肯定是不對的,何況哈利雖然年齡小,卻是個有特殊能力的人,那個女人卻只是個普通人,二者的力量完全不對等。再說,哈利已經在霍格沃茨學習兩年了,但他仍然沒學會主動控制自己的能力,仍然任性地用自己的能力傷害了一個普通人,並在闖了禍之後一逃了之,讓別人去替他收拾爛攤子,這讓我無法認同哈利的行為。

     而關于韋斯萊家的事我從哈利這里知道了真相,結果更加郁悶得我想吐血,我都想學家養小精靈一樣去撞牆了。

     哈利是從與羅恩的通信中知道緣由的。原來韋斯萊一家只所以仍然全家一起去旅行,原因竟然是因為我,因為我發給亞瑟韋斯萊的工資高了。

     紅頭發的韋斯萊家在魔法界還是很有名的,因為他們家著名的紅頭發,因為他們家著名的貧窮,因為他們家著名的孩子多,還因為他們家著名的姻親眾多。這家人有點什麼事還是挺受人關注的。

     亞瑟韋斯萊因為犯錯而被工作多年的魔法部開除已經算是個新聞了,被辭退之後被風頭正盛的王子魔法影院聘為愛爾蘭分院經理更是讓好多人大為吃驚,而擔當經理後的豐厚收入使紅頭發一家迅速擺脫貧困狀態,這一點甚至引起了《預言家日報》的注意,所以《預言家日報》的記者在韋斯萊夫人帶領全家到愛爾蘭看望丈夫並旅游時采訪了他們,並刊登了面貌煥然一新的韋斯萊家的照片。那個可惡的小耗子竟然就那麼大大咧咧站在羅恩的肩膀上。這個蠢貨,他就不怕他的狼人好朋友看見他嗎?!雖然波特死了,大狗在阿茲卡班,你的狼人兄弟可是活得好好的呢。

     而西里斯•布萊克大概是通過不知什麼途徑看到了他的小老鼠朋友,所以憤怒之下,從阿茲卡班逃出來找他算帳了。

     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呢?!但是我的心情極度不爽,哼,打擾了我的好事,你們別想不付出代價!

     讓我想想,亞瑟韋斯萊,你嫌錢多燒得慌是吧?讓威廉斯先生找茬扣你的工資,對了,我要記得告訴威廉斯先生先生,今年的年終分紅沒韋斯萊的份了,不管你用什麼借口都行。

     西里斯•布萊克,你有本事是吧?能從阿茲卡班逃出來。哼,只要你到學校來找哈利,我就能想辦法抓到你。到時候我是抓你丟給攝魂怪呢還是丟給你老媽?

     鄧布利多,我暫時還奈何不了你,但你別讓我抓住機會背後捅你兩刀。對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你要雇佣狼人教授,哦,好像喜愛危險動物的海格今年也要被聘為教授。你說,要是學生家長知道你聘一個危險的狼人在學校里會是什麼反應?肯定不會稱贊說狼人教授好、狼人教授妙、狼人教授呱呱叫吧?!我想即使那個家長是格蘭芬多也一樣,沒有人會願意讓自己的孩子整天在一個狼人眼皮子底下晃悠。

     還有小哈利,沒事玩什麼離家出走,給我家西弗無端增加這麼多工作量,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想了又想,令我沮喪的是,我還真拿這不讓人省心的孩子沒辦法,我就是再煩他,仍然要保護他直到伏地魔徹底死亡。郁悶死我了,我現在有點明白原著中教授拼命保護哈利可是又對他厭惡之極的心情了。

     與哈利告別之後,我沒有回自已家,而是和小龍一起去了馬爾福莊園,找盧修斯聊了聊,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內容,只是拜托他抓緊時間想辦法多找幾個人分別找鄧布利多應聘黑魔法防御術教授和保護神奇生物教授。我想這也許是一個進一步打擊鄧布利多威望的機會,因為他又一次把學生置于潛在的危險之中了。

     我叮囑盧修斯,一定要找終極巫師資格考試成績優秀的巫師應聘黑魔法防御術和保護神奇生物課教授的人選,當年的終極巫師資格考試這兩門課的成績一定要分別是“O”。這樣,起碼海格的任教資歷就顯得差很多,鄧布利多選擇海格而不選擇成績優秀的霍格沃茨畢業生就顯得站不住腳。

     拒絕了盧修斯讓我住在馬爾福莊園的邀請,我從那里飛路到斯內普莊園,令我失望的是,教授沒有回來過。我無聊地屋里屋外轉了一會兒,給教授留了個條子,怏怏地回到自己家。

     我琢磨了一下,又聯系了麗塔•斯基塔,告訴她今年我還有用著她的地方,讓她隨時等我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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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蜘蛛尾巷&教授
    今年的整個八月份過得無比郁悶。

     魔法部的這幫廢物,出動了這麼多的傲羅,抓一個逃犯竟然一點辦法都沒 有。布萊克是古老純血家族出來的巫師,沒有麻瓜生活常識,不可能跑到麻瓜界長期生活,而巫師界總共就那麼點地方,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了,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而只要布萊克一天抓不到,教授就一天不得消停。這不,教授又連續幾天沒有回莊園了,氣得我都遷怒到魔法部頭上去了。

     我已經去莊園看過兩次了,教授始終沒有回來過。一個人待在沒有教授的地方很無聊,就貓頭鷹了教授,告訴教授我回去處理一下“S&C”公司和魔法影院的各項事務,大概需要花費十天左右時間。這期間我會每隔兩天從蜘蛛尾巷的壁爐回莊園看看,希望到時能在家里看到教授。我叮囑教授,如果完成了鄧布利多的任務回到家,就馬上貓頭鷹我,我會很快趕過去的。

     現在才剛剛八月中旬,時間比較充裕,我在陪伴爸爸媽媽之余,把其它精力都花在了公司事務上。

     “S&C”公司經歷了五年的快速發展,現在已經在洗發護發用品和化妝品行業佔有相當的市場份額了,在英國本土和歐洲大陸都擁有比較高的知名度,目前的生產和銷售狀況都是令人滿意的,公司的管理也很規範,總經理還是爸爸推薦的人選,非常敬業,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現在思考的問題是繼續擴展業務、還是稍微停頓一下,消化一下這幾年來的成果,積聚力量,以謀求更大的發展?我思索了幾天,又征求了父親和公司高層的意見後,決定先不急著擴張,等基礎再牢固一些再謀求發展好了。現在先加強新產品研發,魔藥的研發和生產也要加強。

     好在這幾年霍格沃茨的優秀畢業生被我們網羅了不少,分別分布在魔藥制作、魔法影院、《麻瓜生活周刊》、麻瓜物品應用研究等幾個領域。目前我們的產業已經形成多樣化的網絡,能夠吸收的就業人數和人才類型越來越多了。這一批人不管出身什麼學院,只要有了穩定的工作和可觀的收入,他們自然想要保持現狀,而不是冒著風險去加入鳳凰社或者食死徒。

     而對于魔法影院的發展,我希望能夠加快步伐。我約了威廉斯先生,兩人認真討論了魔法影院今後的發展規劃。我對威廉斯先生提出,在今後的五年中,我希望我們的魔法影院和《麻瓜生活周刊》可以遍布整個巫師世界,以每萬人一家影院的分布密度,全世界巫師界大約需建五十家影院的樣子。資金方面請他不用擔心,他只需要按我的要求建設影院即可。

     雖然現在已經開業的幾家影院都很賺錢,畢竟巫師們的娛樂活動實在是太單調了,以前只有一個魁地奇,每年比賽場次也不多,現在有了魔法影院,人們自然是趨之若鶩。但我之所以急著擴張魔法影院,主要倒不是為了賺錢,更重要的是,魔法影院是巫師們了解麻瓜世界的窗口,是我想改變巫師世界的一個重要工具。

     說起影院,我突然想起霍格莫德的總部五樓上我曾經安裝過整套的監視設備。當年安裝的這套設備,既可監視霍格莫德全村,也可監視村子周圍,本是為了一旦事情的發展超出我的預期而留的後手,但一直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今夏越獄的西里斯-布萊克如果仍然藏身在霍格莫德村旁邊的尖叫棚屋的話,那個地方通往村子的小路正好處于監視設備的監控之下,說不定可以提前掌握布萊克的行蹤,到時候我要抓住他應該不難。這件事我會記得讓小精靈湯姆來辦,讓他如果發現異常情況向我報告就行了,對了,大狗的照片(《預言家日報》上的)應該給小精靈看看,到時讓湯姆和杰瑞兩個輪班,專門盯著布萊克的行蹤就行了。

     等忙完了公司的事,開學的日子就已經迫在眉睫了。西里斯-布萊克仍然毫無音訊,所以教授仍然忙得顧不上回家。

     就在我做好了思想準備,等著開學後才能與教授見面時,非常令我意外的是,八月三十號,我竟然收到了教授的貓頭鷹來信,一如教授簡約的風格,信中沒說什麼事,只是簡單的告訴我,讓我到蜘蛛尾巷去一趟,他在那里等我。發生什麼事了呢,讓教授都等不及開學?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蜘蛛尾巷。

     站在小院門口,我感慨地看著在這里度過了四個暑假的地方。這里與我第一次來時的破敗景象已經完全不同了。重新整修過的整潔的地面,房子上和院牆上上爬滿了生機勃勃的爬牆虎,院子的角落里我親手種下的那顆紫藤已經自成一方小小的天地了,春天的時候應該垂下許多美麗淡雅的紫藤花吧?

     看來小精靈把這里照看的不錯。

     我穿過小小的院子,走到門口,還沒有踏上台階,房門就自動打開了,已經十多天沒有見到的男子就那樣靜靜地站在房間的陰影中,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著、專注地凝視著陽光下的我。

     看到教授的那一瞬間,我心里突然覺得莫名的酸楚,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這些天沒有見面的思念突然像噴薄的火山一樣爆發出來。

     “西弗!”

     “秋!”

     我沖上前去,撲進男人張開的懷抱里,緊緊地摟住苦苦思念的愛人,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西弗,我是如此思念你,你可有想念我?

     教授低下頭來,沒有絲毫猶豫地將唇覆蓋上我的,火熱的吻讓我忘掉了之前的一切擔憂和焦慮,我放心地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男子可靠的懷抱,全心全意回應這個熱烈的親吻。

     “秋,”教授溫柔地吻去我的淚水,擁著我坐在沙發里,將我的身體緊緊圈在懷抱里,低沉絲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對不起,是我令你傷心,你怪我嗎?”

     “不,西弗,你誤會了,”我看著近在眼前的愛人,心疼地撫摸他有些消瘦的臉龐,“你又瘦了,臉色這麼差,這些天很辛苦麼?我知道你很忙,我只是很想你,西弗,我真的很想你,”淚水忍不住又滾落下來。

     “秋,別哭,”教授小心地吻去我臉上的淚珠,把我緊緊擁在懷里。

     把臉埋在教授的胸前,聞著愛人身上的味道,听著愛人有力的心跳,突然就覺得心安定了下來,只覺得就這樣擁抱著,永遠也不分開才好。

     我們就這樣安靜地相擁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陶醉在彼此的氣息里,誰也不想打破此時的寧靜。過了許久,教授才輕聲開口。

     “秋,這個給你戴上,”教授從脖子上摘下一個東西,就要掛在我的脖子上,我一看,是我送給教授的那個玉佩。

     “西弗,這是我送給你的東西,為什麼要還給我?你不喜歡嗎?”我從男人懷里抬起頭來,有點失望地問。

     “不,我很喜歡,”,教授低頭輕輕吻了下我有點紅腫的眼楮,墨色的眸子認真地盯著我的,“但是,听我說,秋,今年因為那個討厭的格蘭芬多蠢獅子越獄,魔法部決定派攝魂怪進駐霍格沃茨。你曾經說過,這個玉佩有抵御攝魂怪的作用。我會守護神咒,不怕攝魂怪,但你還沒有抵擋攝魂怪的好辦法,所以我覺得這個玉佩你戴更合適。”教授努力說服我。

     “西弗,你是專門為我送玉佩來的嗎?”我驚訝地睜大了眼楮。

     “呃,也不完全是,”看我听到如此回答有些失望的眼神,男人又別扭地加了一句,“我想親手給你戴上,嗯,我還想看看你戴上玉佩的樣子。”

     “什麼,什麼意思?”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教授的意思是不是說,他想我了?見我難以置信地慢慢瞪大了眼楮,男人嘆息了一聲,又一次低頭含住了我的唇,含糊地說,“我想念這個甜美的滋味,你願意讓我品嘗嗎?”

     “唔,”我的回答還沒有到達舌尖就被男人吞進了嘴里。似乎,好像,教授變壞了呢!我腦子有些暈暈地想。

第八卷 校車&攝魂怪
    在國王十字車站門口戀戀不舍地與爸爸媽媽告別,在父母的注視下,我轉身走進了車站。

     因為不想與一大堆人擁擠在 一起,所以我到得很早。一進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就看見事先約好的小龍已經站在那里等我了,這次盧修斯沒有陪著一起來,只有納西莎正和小龍細細地說著什麼。看到我進來,兩人一起迎了過來。

     告別了納西莎,我和小龍早早地上了火車,進入列車第一節車廂斯萊特林的專屬包廂,此時火車上很安靜,到得早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們一樣怕吵鬧的,都躲在自己的包廂里,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

     “德拉科,這些天有沒有完成我布置的功課,”安置好行李,我懶洋洋地歪在座位上,詢問一下小龍分別以來的練功進度。

     “完成了,”德拉科愁眉苦臉坐到我對面,“秋,我真沒想到,練功竟然這麼苦,每天跑完步,還要蹲馬步,練腰腹力量,還要練彈跳力和身體的柔韌性,練完後,我渾身都痛。能不能減少一點運動量啊?我什麼時間才能開始練劍法呢?”

     “哦,這麼短的時間就開始叫苦了?”我斜了一眼叫苦連天的小龍,淡淡地說,“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當年練功可比你運動量大多了,我有時候會疼的躲在被窩里哭,第二天還是照練不誤,你以為美妙的劍法不吃點苦就能練出來的麼?等你堅持練上半年的基本功,我覺得合格了,才可以開始慢慢練習劍法。如果基本功不合格,根本就沒辦法做到劍法中的那些高難度動作。德拉科,你別是怕苦堅持不下去了吧?”我激了他一句。

     “當然不是,誰說我堅持不下去了,”小龍不服氣地昂起了頭。

     “那就好,這樣吧,如果你堅持得好,師父我有獎勵,”我神秘一笑。

     “什麼獎勵?”德拉科順桿子爬地湊了過來,精致的小臉帶上一絲諂媚的表情,怎麼看著那麼可笑呢!

     “一把火弩箭怎麼樣?”我故意漫不經心地說。

     “什麼,火弩箭?!今年剛出品的最新版掃帚?市面上最昂貴的魁地奇精品?!天哪,秋,你不會開玩笑吧?我求了父親好幾次,父親都沒有同意。那把掃帚太貴,我的零用根本不夠。不,秋,我不能要你這麼昂貴的禮物,父親不會同意的。”小龍激動地尖叫起來,意識到失態,又放低了聲音,一個人嘮嘮叨叨了半天。

     “風度,風度,親愛的德拉科同學,注意你馬爾福的風度,”我懶洋洋地嘲弄他,“在我們中國,師權大于父權,你回去問問你父親,他應該明白,所以我說的話,不必經過你父親同意,既然我說了送你火弩箭,自然不是假的。我們說好了,只要你的練功進度讓我滿意,萬聖節之前會讓你拿到掃帚。”

     “秋,你簡直太好了!我愛你!”德拉科興奮地跳起來,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

     看著小龍高興的樣子,我不由微笑。作為西弗的教子,我的弟子,我自然要讓你擁有最好的,最起碼不能讓救世主壓過你去。我們斯萊特林可是特別護短的哦。

     ☆★☆★☆

     車廂外開始喧嘩起來,陸陸續續的,上車的人越來越多。克拉布、高爾、布萊茲、潘西、維克托、丹尼爾等斯萊特林的同學都過來打過招呼。

     別的人都是打過招呼就走,只有潘西、還有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女兒達芙妮領著小妹妹阿斯托利亞,在我們的包廂多坐了一會兒,看著她們為爭奪德拉科的注意力明爭暗斗的,倒也好玩。德拉科倒是不像對三個人中的某一個人感興趣的樣子,也是,十三歲的小孩子想這個有些早了,再說,現在斯萊特林與拉文克勞關系不錯,盧修斯又正春風得意,德拉科未來的妻子人選已不必局限于斯萊特林內部,選擇範圍大了不少。最後,還是德拉科被糾纏得有點不耐煩了,委婉地開口趕人,三人才不情不願地回到自己的車廂去了。

     “德科科很受小女生的歡迎哦!”等到包廂里終于安靜下來,我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地取笑他。

     “秋,你比我更受歡迎,難道你以為我沒看到?”德拉科反唇相譏,一點虧不肯吃。這個臭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火車開動了,我把自己埋進了書中,午餐後我仍然繼續看書,中間小龍出去找朋友玩了一陣子,我也沒有理會。

     等到德拉科不安地告訴我列車突然中途停車時,我才意識到這次的校車仍然遭遇了攝魂怪。

     轉頭看向車外,天空幾乎漆黑一片,大雨嘩嘩地下著,坐在車廂里都感到陰冷得不正常。

     “德拉科,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我看著德拉科驚疑不定的臉,考慮了一下,決定叫著他一起出去,畢竟斯萊特林的事務將來是要德拉科來挑頭的,威信需要一點點樹立起來。

     “火車怎麼停了?”

     “出什麼事了?”

     “怎麼這麼冷?”

     “我們遭到襲擊了嗎?”

     ……

     大部分學生都跑到包廂外,或者驚慌、或者不安地互相詢問,走廊里一片喧嘩之聲。

     “安靜,請大家安靜,”我運功令我的聲音在噪雜的過道中清晰可聞,“現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還不清楚,請大家都返回自己的包廂等通知。弗林特,馬爾福,請組織斯萊特林的學生回到包廂中等候消息,”一轉頭,正好看到從相鄰車廂跑過來的赫奇帕奇的常青藤主席之一塞德里克-迪戈里、拉文克勞的常青藤主席之一薇薇安-普林西斯,“塞德里克,薇薇安,你們來了正好,麻煩你們會同本學院其它常青藤干部一起,協助各個學院的級長組織同學們進入包廂等候消息,我會在各個包廂門上加上保護,如有突發狀況,大家及時聯系。現在我去廣播室,通知一下常青藤的其它干部們。”

     “好,我們馬上去辦,”幾人答應著,各自組織自己學院的學生去了。

     考慮到火車後幾節車廂情況不明,現在走廊里一片混亂,跑過去實在太慢,我快步向車頭部位跑去,列車的廣播系統就在那里。打開廣播系統,我聲音平靜溫和地開始廣播,希望我的鎮定能夠安定大家的慌張情緒,“同學們請注意,同學們請注意,我是秋張,我是秋張,現在是臨時性停車,請同學們不必緊張。請各學院‘常青藤’的干部們協助男女學生會主席和所在學院的級長們維持好秩序,安靜地回到包廂內等候,火車很快就可以開動了,請大家保持好秩序。有事情我會通過廣播系統通知大家,謝謝合作!”

     “秋,我們所在車廂的學生都已經回到包廂里去了,剛才你廣播後,其它車廂應該也行動起來了。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從廣播室出來,弗林特、塞德里克、薇薇安、德拉科等已經完成任務,紛紛跑來問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掏出一些事先和爸爸一起準備的闢邪符、驅邪符交給他們,“現在,我們每人各負責幾個包廂,把這個朱砂符在每個包廂門上貼一張,它能夠保護大家不受外來邪惡生物的侵犯,時效大概為一小時,然後我們進入各自車廂等候警報解除。放心吧,車上有一名跟車教授,他會處理這種突發狀況的,我在這節車廂的三號包廂,有什麼情況及時通報。”

     大家接過紙符詢問了使用方法後紛紛返回各自學院的包廂,德拉科和弗林特自去安撫斯萊特林們,我走向與火車頭相連的地方,在那里貼上闢邪符,防止攝魂怪從車頭進入車廂,然後穿過第一節車廂走到第二節車廂的走廊上,此時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

     我站在那里看向車尾的方向,猶豫著是不是要到最後一節車廂看一下,我知道哈利和赫敏他們一向喜歡在火車的最後一節車廂的最後幾節包廂里,不過轉念想到哈利的包廂里有狼人教授在,最後一節車廂是唯一一個有成年巫師在的車廂,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而前面的車廂反而沒有成年巫師的防護,危險性更大,我只要負責防護好前面幾節車廂就可以了。我不願意見到那個忘恩負義的狼人,也不太願意看到令我這個假期不愉快的罪魁禍首之一哈利,所以考慮了片刻,最後還是返回了自己的包廂。

     “秋,你回來啦!我已經把大家都安置好了,你給我的那個東西我也在每個包廂門上貼了,”我一進入車廂,德拉科就過來拉住我的手不安地問,“外面什麼也看不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感到渾身發冷?”

     “沒事,”感覺德拉科的手變得冰涼,我輸了點內力過去讓他鎮定心神,然後遞過去一張闢邪符,“拿著,裝在衣袋里不要丟了。”

     “秋,這是什麼東西,剛才我們在各個包廂門上貼的就是這個吧,大家都很奇怪呢,”得了我的幫助,德拉科臉色好看了很多,他好奇地看著手上的奇怪符文,“好奇怪的文字,從來沒有見過。”

     “這是我們東方專門用來驅除邪惡生物、惡鬼、惡靈、妖孽的朱砂符,我感覺車外有邪惡的東西靠近,你隨身帶著這個符,邪惡的東西就不敢靠近你了。”我看小龍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就簡單解釋了兩句。

     “真神奇,秋,你從哪里弄來的?”德拉科羨慕地問。

     “我家祖傳的,我記得那天晚上我說過的,我家在東方算是個修煉世家,這個符就是其中一項本領,可以驅除邪惡,”我坐下來從窗口向外觀望,還不到天黑的時候,怎麼外面就漆黑一團了?難道攝魂怪這種怪物連光線都能吸收?我皺眉盯著窗外的雨幕思索。

     “天哪,那是什麼東西?”指著窗外車頂高度處的一個高高的、穿著破爛斗篷的、幾乎與黑暗溶為一體的、飄蕩在半空中的怪物,小龍驚叫,“好可怕,它讓我渾身發冷,好象心里的快樂都被它吸走了。”

     “別看,那是攝魂怪,是阿茲卡班的看守,我想它們是來搜捕越獄的西里斯-布萊克的,放心吧,你手里有符,只要不出去就沒事,別怕。”我把小龍從窗邊拉到靠里面的座位,握緊小龍發抖的手。

     過了好一段時間,列車才在大雨中重新啟動了。我和小龍出去通知大家危險過去了,現在可以自由活動。至于各個車廂的符不必收回,一個小時後自然會失去作用,沒人能查出那是什麼東西。

     學生們這次受驚不小,站在走廊里議論了很久才慢慢返回了各個車廂,有些往車尾去的同學把車尾發生的事告訴了前面的同學,很快,車尾部曾經上來一個攝魂怪,救世主男孩暈倒,有一個成年巫師幫助趕跑了攝魂怪等事情就傳遍了全車。

     議論了好一陣,大家才分頭返回了車廂。我無意識地盯著窗外,在心里盤算著今年的布萊克越獄事件和魔法部讓攝魂怪進駐霍格沃茨的決定,此事對魔法部、鄧布利多各有什麼影響?“銀翼”是不是需要插手做點什麼?如果插手有什麼利弊?是否可以借此機會努努力把福吉趕下台去?不過如果下一個部長更加親近格蘭芬多甚至就是個格蘭芬多就得不償失了。

     嗯,具體要不要采取行動、怎麼行動,還需要和盧修斯還有教授好好商討一下。


第八卷 開學&新教授
    在一片漆黑中踏上站台,雨總算已經停了,但天空中雲層仍很厚,不見一絲星光。同情地看著一年級的新生可憐兮兮地跟著海格摸黑向湖邊走去,我們趕快坐進馬車里,向霍格沃茨進發。

     走在通往大廳的路上,常青藤的干部們和其它學院的同學們紛紛過來打招呼,為我在火車上所做的表示感謝。坐在斯萊特林長桌邊,我和周圍的同學低聲交談著,一個暑假不見,大廳里到處都是彼此交談的學生,教授們這時是不會來管的。

     往教授席上看上去,鄧布利多和大部分教授都已經就坐了,只有最邊上還空著一個席位,應該是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授。

     教授臉色很難看地坐在他的老位置上,雙手環胸,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旁邊就是笑得一臉溫和的盧平,他大概就是教授心情不好的罪魁禍首吧。

     開學儀式並沒有任何新鮮的東西,分院帽的校歌並沒有變得對斯萊特林友好一些,我們還是“陰險狡詐之輩”,哼,剛入學的十一歲兒童,就已經被標上了“陰險狡詐”的標簽了。

     然後鄧布利多樂呵呵地宣布萊姆斯-盧平為黑魔法防御術教授,魯伯-海格為保護神奇生物課教授。看來鄧布利多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沒有選擇其它幾個盧修斯找來應聘職位的人選。嘿嘿,到時候讓麗塔-斯基塔對比分析一下幾位應聘者的基本資料就有好戲看了,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臉慈祥的鄧布利多。

     在鄧布利多介紹新的黑魔法防御術課老師時,教授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憎恨神色我看得清清楚楚。想到教授要被迫為這個差點咬死自己的凶手熬制狼毒藥劑,我的心里就一陣不痛快,想來教授心里更加像吞了只蒼蠅似的惡心吧?

     鄧布利多有時候真的是欺人太甚,要和仇人做同事已經是對教授極大的刺激了,但不是不可以忍受,要求教授為仇人費心費力熬藥絕對是強人所難,霍格沃茨的教授工資水平還不錯,盧平完全可以自己花錢買。鄧布利多只所以要求教授為盧平提供魔藥,絕對是故意壓榨教授並順便拉攏盧平。看著鄧布利多一貫的慈祥笑臉,我有時候真的有一種沖動,想沖上去摘掉他亮閃閃的眼鏡,看看他鏡片遮掩下的眼楮里有沒有真正的笑意。

     穿著破舊衣服的萊姆斯-盧平就坐在教授旁邊,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很容易讓人產生這個人和藹可親的感覺,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外表溫文的人會在月圓之夜變身為凶惡嗜血的狼人,一個本身就是黑魔法防御術課上被防御對象的黑暗生物、魔法部神奇生物管理司規定的三級危險生物——狼人來教授這門課,最後肯定要講到如何防御自己,想想真是個天大的諷刺的呢。

     對于這個穿得破破爛爛的教授,斯萊特林們都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倒是格蘭芬多那里響起了一陣掌聲,哈利一臉喜悅的看著盧平,熱情地鼓著掌,大概因為盧平在火車上幫他們趕跑了攝魂怪吧。我注意到赫敏在聽到盧平的全名時有些吃驚,並迅速向我這里看過來,似乎是要求證些什麼,可惜我們離得太遠,沒有辦法交流。我猜這個聰明的女孩大概猜到了盧平的身份,畢竟我在哈利一年級末的時候說過這件事,以赫敏的聰明,只要她想查,很快就能查出我所說的那個狼人的姓名。

     當鄧布利多宣布海格被聘為神奇生物保護課的教授時,斯萊特林的小蛇們都傻了眼,“哦,不,那個骯髒的半巨人!”潘西脫出而出的抱怨聲音稍微有點大,旁邊的部分赫奇帕奇肯定是听見了。格蘭芬多長桌傳出熱烈的掌聲,我看到哈利高興得滿臉通紅。是了,海格對格蘭芬多格外友好,海格還是哈利進入魔法世界的引路人,是哈利的第一個朋友,他對哈利有與眾不同的意義。其它桌上也有零星掌聲響起,只有斯萊特林們一片寂靜。因為海格對斯萊特林一貫的歧視和粗魯態度,也因為小蛇們看不起海格,或者還因為海格是鄧布利多最衷心不二的狂熱擁護者,斯萊特林一向討厭這個心思單純、但傾向分明的半巨人。

     冷冷地看著教授席上激動得快要哭了的海格龐大的身軀,我沒有一絲一毫想鼓掌的願望。我對海格沒有偏見,但我不認為他是一個合格的教授。我心里正在考慮霍格沃茨的教授資格問題,難道中途退學、既沒有終極巫師資格考試證書,也沒有普通巫師資格等級證書的人有資格當教授嗎?我記得海格是三年級就被退學的吧,也就是說,海格只上了大約兩年半學,在麻瓜世界里,相當于小學沒畢業的水平。我記得海格似乎被判終生不得使用魔杖,一個沒有魔杖的教授,如果學生在課上遇到危險,他拿什麼來救學生呢?

     倒不是說海格的神奇生物實踐知識少,這些年這與禁林里的魔法生物打交道,肯定認識很多神奇生物,熟知它們的習性。另外,作為半巨人,他大概有些與生俱來的、獨特的優勢,能夠跟一些魔法生物溝通。但他的理論知識肯定不夠,畢竟這門課是三年級才開設的,而海格三年級就被退學了,他的有關理論知識連一年都沒學到。可是現在他要教授三至七年級的課,怎麼教?雖然說光有理論是不行的,但同樣的,光有實踐也是不行的。

     另外,海格大異于常人的審美觀和危險判斷標準很容易讓年輕的小巫師們處于危險之中,因為海格眼里沒有危險的、美麗的小可愛們很有可能在某一天要了小巫師的命。

     基于以上原因,我想他真的不適合當教授,也許當個助教,幫助教授找一些神奇生物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獨立當教授我認為他不合格。我記得連最喜歡海格的哈利最後都放棄了海格的課,可見由海格當教授的保護神奇生物課是多麼難以忍受,如果說哈利都放棄的話,那麼我想這門課可能一個學生也沒有了。

     不行,我要與盧修斯聯系一下,讓他查一下霍格沃茨的任教資格標準,以我的常識,沒有學歷、沒有魔杖的海格應該是不具備教授資格的。我記得德拉科就是在海格的課上被抓傷的,我不能允許我的弟子受到傷害,我也不能允許其它小蛇在潛在的危險下上課,我更加不想自己將來需要冒著燒傷的風險傻子一樣牽著一條炸尾螺遛彎兒。應該在傷害發生前讓海格離開教授崗位,雖然有點傷海格的心,但我想,這對孩子們更安全。

     我冷眼看著笑呵呵的鄧布利多,不知道老狐狸在想什麼,兩個空缺的教授席位就用了兩個格蘭芬多頂上,一個狼人,一個半巨人,他到底什麼意思?想讓霍格沃茨變成神奇魔法生物樂園麼?我不相信盧修斯找來的人選會比這兩個差。

     其實黑魔法防御術斯萊特林更合適,而保護神奇生物課有很多赫奇帕奇能夠勝任,找個拉文克勞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說到底,還是鄧布利多加強學校控制的私心在作祟吧?如果可能的話,他是不是會將所有教師換成格蘭芬多?我有時候會忍不住冒出這樣的想法。

     最後,鄧布利多宣布了今年學校周圍要有攝魂怪常駐的消息,讓下面的學生一片驚呼。

     看周圍學生震驚的表情,其中包括了幾乎所有的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我猜大概所有學生都不會守護神咒吧?甚至絕大部分學生根本不知道如何對付攝魂怪。因為一般情況下,普通巫師根本不可能遇到攝魂怪,基本上整個巫師界的攝魂怪都在阿茲卡班。也就是說,這三百多個學生沒有一個有防護攝魂怪的能力,一旦遭遇攝魂怪,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別的學院我管不了,但斯萊特林的高年級生今年一定要掌握守護神咒,我們不能指望攝魂怪遵守職業道德,從攝魂怪的本性上來說,孩子們的歡樂是它們無法抵御的誘惑。

     我們必須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八卷 地窖&狼毒藥劑
    今天對學生們來說是很不容易的一天,離攝 魂怪近的學生都像經歷了一場噩夢一樣。雖然斯萊特林們沒有直接遭遇攝魂怪,但受到的驚嚇也不小。

     雖然很累了,但小蛇們仍然不能休息,接下來還要進行首席挑戰賽呢。

     “秋,你今年挑戰學院首席麼?”在返回地窖的路上,走在我身邊的德拉科小聲問我。

     “為什麼這樣問?”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想爭學院首席?我建議再稍晚一兩年,你今年才三年級,還難以服眾。”

     “秋,你說什麼呢!我的意思是,你應該當學院首席。休斯已經畢業了,今年七年級的首席是弗林特,他的能力不是太強,難以服眾。我想我們學院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斯萊特林沒有人比你更強,或者說,整個學校都沒有比你更強的學生了,為什麼你不爭取學院首席?”小龍對我的態度有些不解。

     “我對小貴族間的勾心斗角、爭權奪利沒興趣。再說了,四年級以下都在我們控制之下,弗林特能力稍差些也不要緊,他只需要負責三個年級就好,難道這點能力他還沒有麼?再說了,真有事我們難道能放任不管麼?放心吧,德拉科,你就別擔心這些事情了,你更應該擔心你每天的練功問題。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六點鐘,準時到公共休息室,我帶你一起練功。”在進入公共休息室之前,我說出了我的決定。

     “哦,秋,你真狠心!六點鐘,太早了吧?”德拉科慘叫一聲。

     “六點整,記好了,不許遲到,遲到一次罰運動量加大一倍,遲到三次沒有火弩箭。我這可不是威脅,我一向言出必行。”我淡淡地撇了他一眼。

     “秋,算你狠,”德拉科垮下臉來。

     在公共休息室站好,等待教授過來訓完了話,我悄悄囑咐德拉科,“我去院長那里一趟,一切都交給你了,明天的新生引導你負責安排下去,一到四年級的課表你負責發到每人手里,具體事項安排你隨機應變吧。另外,記得早點休息,明早六點我要在這里見到你。”

     “好的,交給我好了,”德拉科自信地點點頭,這點小事德拉科還是勝任的。

     現在正在進行的是一年級的首席挑戰賽,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場上對陣的二人身上,我從人群身後悄悄溜出休息室,直奔地窖而去。

     “西弗,”撲進教授溫暖的懷抱里,我滿足地深吸了一口熟悉的氣息。

     “秋,你沒事吧?”教授雙手扶著我的肩膀,仔細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听說霍格沃茨特快中途遭遇了攝魂怪,你沒遇到吧?”

     踮起腳尖在教授唇邊偷了一個吻,我送上一個安心的微笑,“我沒事,攝魂怪沒到前面的包廂來,大家只是受了點驚嚇,倒是後面的包廂進去一個攝魂怪,我听說哈利暈倒了,不過那個攝魂怪被新來的那個教授趕走了。”

     “哼,”听我提到盧平,教授不快地冷哼了一聲。

     “對了,西弗,那個新教授是不是狼人?”我在教授懷里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把臉埋在教授頸窩里蹭了蹭,有意輕描淡寫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教授皺起眉頭懷疑地看著我。

     “對不起,西弗,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我小心地看了看教授的臉色,摟住他的脖子小聲要求,“答應我別生氣,好不好?”

     “好!”咦,答應得這麼干脆?倒讓我不用挖空心思求他原諒了。

     “嗯,是這樣,西弗,你曾經提起過,你上學的時候在學校境遇不好,我想一定和哈利的父親有關,所以在去醫療翼給龐弗雷夫人送藥時,隨便一提就得知了大名鼎鼎劫盜者四人組的名字,其中一個就是萊姆斯-盧平,還有一個就是這次的阿茲卡班逃犯西里斯-布萊克,還有一個叫做彼特-佩迪魯的。醫療翼還保存著當年的記錄,那個盧平每個月都有請假、受傷記錄,還都是在月圓那天和隨後的兩天,我要再不知道他是個狼人,我不就是傻子了麼?”我得意洋洋地說,故意擺出一副顯擺的樣子想逗教授高興些,我想有我逗他開心,教授心情就不會那樣壞了。

     “好啦,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教授看我的樣子,果然表情不那麼陰郁了,壞壞地用兩根手指捏住我的臉蛋。

     “唔,西弗,別捏我的臉,會變丑的,”我不依地噘起了嘴。

     “好吧,”輕輕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教授微微一笑,放開了手。

     “西弗,鄧布利多為什麼要弄個狼人當教授?雖然現在有了狼毒藥劑,可是難保沒有意外發生。再說,狼毒藥劑挺貴的,看盧平那個貧窮的樣子,恐怕買不起吧?!”

     “哼,你以為在這個學校鄧布利多要做什麼事情會有顧忌麼?當年他敢把狼人偷偷招進來當學生,現在為什麼不敢讓狼人當教授?至于狼毒藥劑,他是校長,還會讓狼人掏錢買麼?”教授的臉色沉了下來。

     “西弗,你的意思是,鄧布利多讓你給他無償制作狼毒藥劑?”

     “不錯,鄧布利多就是這麼安排的,而我不得不接受下來。雖然我不喜歡那些沒腦子的小動物,可是我也不能放任他們與狼人親近,”教授冷笑一聲。教授嘴上說得無情,其實心里是放心不下學生的安全吧?!

     “老混蛋,有這麼壓榨人的麼?憑什麼給他做白工?!這是違反《勞動者保護法》的,”我憤憤不平,“這樣吧,西弗,你教給我吧,我來給他熬藥,他不值得一個魔藥大師的時間,這點事情你的小學徒我還是勝任的。是吧,親愛的魔藥大師?”我主動請纓,笑眯眯在仰頭看著教授。

     “可以,以你的魔藥水平,熬制狼毒藥劑是沒有問題的,那就交給你了,我的‘小學徒’,我實在不願意看到狼人那張虛偽的臉。”教授故意加重了“小學徒”的讀音,也許覺得有趣,嘴角往上勾了勾。

     “交給我好了,你不必與他打交道。”我希望教授眼不見為淨,不必與那個狼人見面生閑氣。

     “好吧,離月圓還有一個月,時間很充裕,過幾天我就開始教你。”

     “嗯,好的。另外,西弗,我想請盧修斯以董事會的名義調查一下,海格究竟有沒有教授資格,如果沒有,請他給鄧布利多施壓,換一個保護神奇生物課教授,我怕海格會令到學生受傷。地獄三頭犬在海格眼里都是小可愛,他的小可愛殺傷性實在太大了。雙面鏡給我用一下吧,我來說好了。”

     與盧修斯把海格的事情說清楚後,我又想起了一件事,“盧修斯,西弗,這一段時間由于布萊克的事,鄧布利多大概顧及不到別的,暑假我們商量的計劃可以稍微推遲一些再進行,別因為鄧布利多忙于應付現在的局面而錯過了我們透露的消息,要知道要想做得既恰到好處又能保證鄧布利多最終能得到消息也是很不容易的呀。所以我建議推遲些時間才實施。你們覺得怎樣?”

     “可以,”教授干脆地同意。

     “不錯,秋你考慮得很有道理。這樣吧,等抓住布萊克後再說吧,怎樣?”盧修斯沉吟了一會兒。

     “聖誕節前後開始吧,給他幾個月的時間得到消息,如果他懷疑了,只要他手頭有線索,他一定會利用暑假時間去證實,我們只要注意觀察鄧布利多就知道他可能掌握了些什麼線索。”我建議。

     “那就這麼說定了,”盧修斯同意了我的建議。

     結束了與盧修斯的通話,我又想起了一件事,“西弗,能教我守護神咒麼?今年攝魂怪就在校門外,我總要學會保護自己。還有我們學院的學生,也需要學會這個咒語,你看是一起教,還是我學會之後再教給他們?”

     “我先教給你吧,等你學會後教給其它人好了,我沒有那麼些功夫浪費,蝕魂藥劑還需要慢慢研究。”教授考慮了一會兒,這樣決定。

     “那你什麼時候教我呢?”

     “等我想辦法找到一個博格特吧,可以讓博格特變成攝魂怪的樣子,然後用來練習守護神咒。”教授想了想。

     “要不,我寫信到對角巷郵購一個?這樣快些,從城堡里找不一定能找到。”我建議。

     “可以,等博格特一到我們就開始。”

     “西弗真好!”我“bia”地一聲在教授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

     “好了,要宵禁了,你該回去了。”教授有點不好意思,開始別扭地趕人。

     “嗯,好的,我馬上就回去,可是,西弗,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我用手指輕點自己的紅唇,調皮地示意教授還沒有給我晚安吻。

     “秋,”教授眼里透出一絲笑意,輕嘆一聲,低下頭來。

第八卷 辛苦的小龍&聰明的赫敏
    第二天早上六點差三分,我準時踏入公共休息室。

     兩分鐘後,德拉科匆匆忙 忙沖了進來,一看就是勉強爬起來的,平時一絲不亂的頭發由于沒有用發乳而顯得蓬松,有幾縷沒有梳好搭在了光滑有額頭上,衣服扣子由于匆忙扣錯了一粒,眼楮里的睡意還沒有完全退去,臉上還有明顯的枕頭印子。

     看著小龍狼狽的樣子,我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連忙忍住,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表情,“嗯,不錯,今天還算準時。以後每天都是這個時間,”表揚一下做為鼓勵好了,“不過,”我挑了挑眉,示意德拉科注意扣錯的鈕扣。

     “秋,實在是太早了,能不能再晚一會兒?哪怕再晚十分鐘都行。”小龍一邊手忙腳亂地整理,一邊皺著包子臉懇求。

     “德拉科,我從五歲起就是這個時間起來練功了,你不會連個五歲小女孩都不如吧?”我笑眯眯地打量他,擺出一副鄙夷的表情。

     “當然不,”小龍果然受不得激,馬上驕傲地揚起了下巴。

     “給你個建議,晚上早睡半個小時,”我一邊說著,一邊領著德拉科穿過門廳,向大門口走去。

     “早,阿格斯,早,洛麗絲夫人,早,洛奇先生,”半途遇到了還沒有休息的費爾奇先生,我熱情地與他和跟在他身邊的兩只貓打著招呼。旁邊的德拉科驚訝地睜大了眼楮。

     洛麗絲夫人看見我,親熱地上來打招呼。

     “早,秋,又去鍛煉啦!”

     “是啊,阿格斯。嗨,洛麗絲夫人,”我蹲下來撓了撓洛麗絲夫人的下巴,“洛麗絲夫人恢復得不錯呀,她沒事了吧?”

     “沒事了,恢復得挺好,多虧了斯內普教授的魔藥,還有,洛奇先生也是個很乖的小東西,謝謝你,秋。”

     “不客氣,阿格斯,你喜歡就好。那我們去鍛煉啦。”

     “小心別走太遠,學校周圍有攝魂怪。”費爾奇提醒我。

     “我們就在黑湖邊上運動一下,那里攝魂怪應該不允許靠近吧?我听鄧布利多校長說,攝魂怪只能在學校外圍,不允許靠近學校的範圍。”我問老費爾奇。

     “對,靠近學校的湖邊在學校的範圍之內,那里不會有攝魂怪,不過還是小心一點為好,盡量離學校近一些吧。”費爾奇好心地建議。

     “謝謝,阿格斯,我們去了。再見!”

     “再見!”

     告別費爾奇,我們繼續朝湖邊進發。德拉科實在憋不住了,忍不住開口問,“秋,你怎麼跟那個討厭的費爾奇那麼熟?你知道嗎,他是個啞炮。”德拉科說到啞炮時,眼里有明顯的鄙夷。

     “我知道啊,費爾奇先生人不錯,只要你對他好,他也會對你好。啞炮又不是他的錯,再說了,他工作做的很好啊,你看,這麼大一個城堡,費爾奇先生管理得井井有條,多不容易啊!”

     “秋,你的想法真是奇特!”

     “德拉科,你要知道,人都是渴望得到別人尊重的,哪怕他是一個啞炮。我們中國有一句俗話,叫做‘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又有一句話叫‘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所以不管什麼時候,不要給自己樹立敵人,哪怕那個人再不起眼。我們斯萊特林為什麼日子不好過,就是毫無道理地給自己樹了太多不必要的敵人。德拉科你記住了,別小看任何人,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在關鍵時刻很可能就能要了一個強者的命,中國歷史上這種例子很多。”我嚴肅地看著德拉科的眼楮,希望他能明白這個道理,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哦,”小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們到了,先跟我一起跑步二十分鐘,然後蹲馬步二十分鐘,最後練習跳躍的鍛煉腹肌各十分種。現在開始吧!”

     我揮動魔杖把小龍的巫師袍變成了方便運動的服裝,然後領著他跑了起來。

     “快一點,再快一點,你的速度太慢了,快跟上我”。“別搖晃,堅持住”。“不許偷懶,把腰挺直了。”

     “我實在不行了”,“累死了,我要死了”。“哎喲,我堅持不住了。”

     湖邊一直響起類似的對話和“呼哧呼哧”的粗重呼吸聲。

     不過小龍雖然一直叫苦,但仍然咬牙堅持下來了。對于一個才開始練功一個月的孩子來說,也算不錯了。對小龍的表現,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德拉科,等會兒你先帶大家去餐廳早餐,我去院長那里幫他把今天上課要用的材料準備一下,一年級新生就交給你了。”

     與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門口分了手,我趕去地窖,今天因為陪小龍,所以比平時晚到了十分鐘,教授別以為我不來了。

     先到地窖跟教授打過了招呼,索要了早安吻,然後我要了今年各個年級的新課表和教授的課程安排,趕快跑到隔壁的魔藥教室,我得趕在三十分鐘之內,把今天教授上課要用的材料準備好。好在今天是周四,教授只有四節課要上,要準備的材料不是太多。

     ☆★☆★☆

     午餐時間,赫敏過來找我,約我下午下課後在圖書館見面,她有事情找我,我答應了。

     下午下課後,我、德拉科、赫敏、哈利,我們四個人坐在圖書館最僻靜的一個角落,我揮動魔杖施了個靜音咒,然後對赫敏說,“赫敏,什麼事這麼急?”

     “秋,一年級期末我們在火車上說的話你還記得吧?”赫敏急切地問,哈利和德拉科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倆,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當然記得,你指哪句話?”我心里有些了然。

     “你當時說,斯內普教授在六年級時差點被一個狼人咬死,那個狼人是一個格蘭芬多學生、哈利爸爸的好朋友。”赫敏問,德拉科好象意識到了什麼,眼楮緊緊盯著我,只有哈利還不明所以。

     “沒錯,我是這樣說過,這是事實。”我點了點頭。

     “那個狼人是不是叫萊姆斯-盧平,新來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赫敏追問,我想她只是不敢置信,所以要從我這里證實一下。

     “什麼?”小龍驚叫一聲,向我看來,“秋,這不是真的!狼人?危險的魔法生物,變身時嗜血、瘋狂、沒有理智,他會咬死我們的!”

     “盧平教授是我爸爸的好朋友?那他跟我一個車廂時怎麼什麼都不說?那麼溫和的人怎麼可能是狼人?這怎麼可能!鄧布利多不可能請個狼人來當教授,赫敏你一定是搞錯了。”哈利不相信。

     “哈利,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認你,這你要問盧平教授。”我先回答哈利的疑問。我是真的不明白盧平為什麼不告訴哈利他與老波特的朋友關系,沒法給出解答。

     “赫敏,你真聰明,”我沒有正面回答赫敏的問題,只是贊賞地對赫敏微微一笑,這等于承認的赫敏的猜測。

     “鄧布利多校長怎麼能這樣!我從書上讀到過關于狼人的資料,狼人在變身後,戰斗力特別強,一個成年巫師都打不過它們。還有,一旦被狼有咬了,被咬的人就會變成狼人,根本沒法阻止。天哪,學校里有一個狼人!這可怎麼辦?”赫敏焦急地問,顯然想到了學校里有個狼人的危險。

     “盧平教授真的是狼人?”德拉科和哈利同時問,哈利是仍然不願意相信,而德拉科是要從我嘴里確認一下。

     “千真萬確,毫無疑問,”我肯定了赫敏的猜測,“斯內普教授會為他熬制狼毒藥劑,如果他能按時喝藥,那麼變身時就沒有危險,不過那幾天會耽誤上課是肯定的了。”

     “可是那不代表沒有意外發生。鄧布利多竟然讓我們和狼人待在一個城堡里,我要寫信告訴爸爸,讓爸爸把狼人趕出學校去,反正我不想和狼人待在同一幢房子里。”德科科憤怒的說。

     “沒用的,德拉科,鄧布利多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看不出來麼?他要干的事誰能阻止得了。算了,希望盧平教授能夠按時喝藥,斯內普教授的魔藥水平是絕對有保證的。希望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我安慰大家,其實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

     “對了,秋,‘常青藤’要組織活動嗎?今年又新進來十幾個和我們一樣的新生,對魔法世界一點都不了解,我們幫助他們一下吧!”赫敏熱心地提議。我早就發現赫敏對常青藤的活動很熱心,如果她不是個格蘭芬多,我離校後把常青藤交給赫敏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樣吧,你和德科科商量一下,以我的名義擬個通知貼在大廳里,周六上午十點鐘,召集所有‘常青藤’干部在活動室開會,我們一起討論一下今年都要開展什麼樣的活動,怎麼樣?”我咨詢他倆的意見。

     “好的,沒問題,”兩人一起回答。

     “那就這樣。哈利,這學期攝魂怪守在學校外面,你千萬小心些,要知道,你的隱身衣對攝魂怪無效,攝魂怪不是靠眼楮看東西的,他們靠的是對人的正面情緒的感應。”我轉頭不放心地囑咐哈利,希望他別想辦法往霍格莫德溜,布萊克肯定不會傷害他,攝魂怪可不一定。哈利可不是個安分的主,再加上與羅恩搭檔,想不闖禍都不行。不知道雙胞胎有沒有發現通往霍格莫德的秘道?

     “我的霍格莫德表弗農姨父沒給簽字,”哈利委屈地說,“我還一次沒去過那里呢?听說那是全英國唯一一個全部是巫師的村子。”

     “相信我,並沒有那麼好玩。你想要什麼,讓德拉科買給你就是了。我想鄧布利多校長或者麥格教授應該告訴你了,那個逃犯布萊克有可能對你不利,所以你還是盡量待在城堡里吧!”我勸說道。

     “麥格教授只是告訴我布萊克有可能對我不利,但沒有說原因。你知道布萊克為什麼要對我不利嗎?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哈利抱怨。

     “鄧布利多肯定知道,不過他會不會告訴你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算了,哈利,別管那些了,總之,你待在城堡里就是安全的。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明年我想辦法說服你姨父給你簽字。”我想了想,大狗的事情輪不到我來說,我一個斯萊特林管太多沒人會感謝,也許以後鄧布利多會告訴哈利,或者是盧平?我沒有什麼把握地想著。

     不過盧平既然是哈利父親的好朋友,他為什麼不表明身份呢?真是很奇怪的表現。算了,與我有什麼關系呢,只要不危害到教授,我才不關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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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新教授的課堂事故
   開學的第一周平平安安過去了,但第二周出事了。

     開學第二周的周一下午,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三年級合堂 的保護神奇生物課,這是海格上任以來的第一次課,如原著一樣,海格弄來了幾頭鷹頭馬身有翼獸,大概是第一次當教授,一心要給學生留下一個好印象吧。

     我曾經專門查過這種外形奇特的生物的相關資料。鷹頭馬身有翼獸有巨鷹的腦袋、尖喙、翅膀和鋒利的前爪,後半身包括腿和尾巴都像是馬。鷹頭馬身有翼獸只所以被稱之為獸,是因為它雖然長著馬身,卻是一種非常凶猛的食肉動物,它能夠像鷹一樣翱翔在天空,看到獵物時飛撲而下,用它的利爪將獵物斃于爪下,或者用它尖利的喙將獵物撕裂。鷹頭馬身有翼獸具有較強的抗魔法攻擊能力,普通的魔咒對它作用不大,一頭成年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全力一擊,可以抓斃一頭猛獸或者一個普通的成年巫師,它的利爪完全伸出時長達12-15厘米,它的利喙可啄裂堅硬的岩石。

     另外,這種動物對人的情緒非常敏感且容易暴怒,如果你對它尊重、喜愛,它會表現得很溫和、很友好,但如果他感到你輕視它、不尊重它,或者對它感到恐懼,都會令它不快,很可能會在憤怒之下發起攻擊。可是,面對它的利爪尖喙,會害怕也是正常的吧?所以魔法部神奇生物管理處把鷹頭馬身有翼獸列為五級危險生物——次于龍、毒囊豹、狼人和八眼蜘蛛。

     在小蛇們上課前,我特意囑咐了德拉科,在海格的課上,不論看到什麼生物,一定要盡力約束好所有的斯萊特林,盡力避開危險,如果遇到不能對付的危險,趕快逃跑,千萬不能主動招惹危險生物。德拉科認真的答應我了,所以小蛇們應該不會主動惹事,德拉科也不會在海格的課上受傷……

     但是,這節課仍然出了事,並且是大事,令全校轟動的大事。因為這堂課有兩名學生重傷,其中一名生命垂危。

     下午下課後,我听德拉科告訴了我出事的經過,小龍臉上驚懼的表情在兩個小時後仍然沒有消退,可見當時嚇得不輕。

     小龍說,一見到鷹頭馬身有翼獸,大家都很害怕,後來哈利出于跟海格的友誼,站出來示範,爬上鷹頭馬身有翼獸在天上飛了一圈。看到哈利成功了,大家受到鼓舞,紛紛鼓足勇氣各自選了一頭上去嘗試一下。可是“那個膽小愚蠢的坩堝殺手隆巴頓(德拉科原話)”太害怕了,面對鷹頭馬身有翼獸時恐懼得太厲害,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大概認為受到了冒犯,一揮爪子就把隆巴頓給拍了出去,飛出去的隆巴頓狠狠撞在了旁邊的克拉布身上,把胖胖的克拉布砸得猛撞在了另一頭鷹頭馬身有翼獸前腿上,這頭暴怒的鷹頭馬身有翼獸一爪子差點把克拉布撕裂,隆巴頓和克拉布當場就昏迷過去,等到大家一起急忙把他們送進醫療翼時,克拉布已經失血過多生命垂危了。

     經過龐弗雷夫人初步搶救之後,克拉布已被送往聖芒戈繼續治療。隆巴頓傷勢較輕,留校治療即可。

     據悉,鄧布利多校長、斯內普教授已陪同受傷學生前往聖芒戈。

     我趕忙到地窖去了一趟,教授的確不在,晚餐時也沒有見到鄧布利多和教授,看來是真的不在學校。

     晚上見到一臉疲憊的教授,得知克拉布已無生命危險,但因為傷及內髒,需要住院半月左右。克拉布家族已向學校提出強烈抗議。雲雲。

     第二天一早的《預言家日報》在頭版頭條刊登了這次教學事故。醒目的大標題為《課堂喋血——我們的孩子面臨了什麼?!》,標題下配著傷人的兩頭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照片,還有隆巴頓和克拉布鮮血淋灕的近照,看上去觸目驚心。

     第二版的大幅標題是《鄧布利多聘任教授的標準是什麼?》文中詳細羅列了魯伯-海格的履歷,並將今年另外兩名申請此職位的求職者的履歷對照刊登在一起。另兩人與海格相比,優勢一目了然。作者最後質疑“為什麼鄧布利多不聘任有多年神奇生物相關工作經驗的、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和終極巫師等級考試中保護神奇生物課成績均為‘O’的霍格沃茨優秀畢業生,而選擇一個三年級就被開除的、終生不得使用魔杖的、沒有任教資格的格蘭芬多?”

     第三版刊登了學校董事會部分董事的聲明,聲稱學校的教授聘任由校長先生全權負責,學校董事會對此並沒有發言權。呼吁學校全體董事應該團結起來,在有關學生安全的大事上對學校起監督作用,“一切為了魔法界的希望——我們的孩子們。”雲雲。

     我滿意地看著《預言家日報》上的報導,對麗塔-斯基塔的工作表示滿意,盧修斯的手腳也挺快,馬上心領神會地抓住了這次打擊鄧布利多的機會。

     隨後幾天的《預言家日報》上,充斥著這次的教學事故的後續報道、家長對學生安全的擔憂,兩年前魔法石事件的學校安全問題也被重新翻了出來討論,公眾對于鄧布利多輕視學校安全、不重視小巫師生命的做法表示了極大的不滿。福吉和魔法部抓住機會從中推波助瀾,借此事件轉移公眾對于布萊克越獄事件的不滿。

     最後,事情的發展已經脫出了我們的控制。

     在魔法部的窮追猛打下,海格違法使用魔杖的事情被查了出來,終生禁止使用魔杖的海格有很多次違法使用魔杖的記錄,其中最為惡劣的一次,就是哈利入學那一年,海格去接哈利的時候給哈利的表哥變出了一條豬尾巴,這是違反魔法部《麻瓜保護法》的,海格因“故意傷害麻瓜”和“非法使用魔杖”兩項罪名被魔法部逮捕。這也算是不幸被卷入福吉和鄧布利多的政治角力中而招來的無妄之災吧。對此我也很意外。

     由海格的課堂事故引起的一系列麻煩令鄧布利多焦頭爛額。最近一周,在連著兩天遭到家長們的吼叫信轟炸之後,每頓必到大廳用餐的鄧布利多已經有好幾天沒在餐桌上露面了。

     最後,在魔法部、校董事會、社會公眾的多重壓力下,鄧布利多宣布,新的保護神奇生物課教授由赫奇帕奇七三屆畢業的劉易斯教授擔任,斯普勞特教授為推薦人。

     三個月之後,在鄧布利多的努力下,海格被從阿茲卡班釋放,仍然干他的狩獵場看守和鑰匙保管員。那兩頭傷人的鷹頭馬身有翼獸被終身監禁于霍格沃茨禁林,由海格負責執行,魔法部法律執行司會定期檢查。

     當然,這是後話了。


第八卷 博格特&斯萊特林的憤怒
    九月二十一日,也就是開學第四周的周二下午,黑魔法防御術課,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三年級合堂,教授內容為博格特,一種能看透人內心、變成人最害怕的東西的變形生物。

     就是在那節課上,盧平誘使納威-隆巴頓把博格特變成了穿著可笑老女人服裝的教授模樣,引得格蘭芬多們哄堂大笑。

     格蘭芬多們把斯萊特林院長、魔藥教授遭到羞辱一事當作一件值得慶祝的事興高采烈地大聲談論,還不到晚餐時間,霍格沃茨最可怕的教授、陰沉沉的老蝙蝠穿著滑稽的老女人服飾的傳聞已經全校皆知。

     德拉科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很憤怒地向剛下課回來的我和其它斯萊特林們描述了課堂上盧平是如何誘導隆巴頓的,三年級的其它小蛇們很氣憤地圍在一邊七嘴八舌地補充著細節。

     “就這樣?”聽完之後,我冷冷地環視圍在身邊的小蛇,強行壓抑著內心幾欲噴涌而出的怒火。

     “是的,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我們應該怎麼辦?”德拉科問我。

     “你們就看著這一切發生,什麼也沒有做?嗯?!”我失望地看著眼前稚嫩的小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挾帶著渾厚內力的一掌把身邊的書桌拍成粉碎,驚得整個休息室的小蛇目瞪口呆,不明白我是怎麼做到的。

     “你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萊姆斯-盧平侮辱了我們的院長,侮辱了我們整個斯萊特林,連一聲也不敢吭?啊?!德拉科-馬爾福,我很失望,還有你們,我真的很失望!你們忘了院長平時是怎麼維護我們的嗎?在院長遭到侮辱時,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維護自己的院長?!怪不得別人看不起斯萊特林,原來都是一群膽小怯懦的縮頭烏龜!”

     我突然暴發的怒火令小蛇們驚得說不出話來。德拉科勉強解釋道,“秋,我們抗議了,可是沒起作用。要不這樣,我一會兒就給父親寫信,我們把盧平是狼人的消息公布出去,把他趕出學校?”

     “狼人?他是個狼人?”周圍的斯萊特林們一陣驚呼。

     “天哪,我要給父母寫信把狼人趕出學校。”好多貴族家出來的孩子這樣說。

     我平靜了一下心神,對小蛇們說,“萊姆斯•盧平是狼人的事不能由我們斯萊特林說出去,請大家注意保密,我們不能為院長惹這個麻煩。當然啦,如果別的學院有人發現了,就不關我們的事了。德拉科,你跟我一起去找找弗林特,我建議七個年級首席開個會,我們應該商量一下怎麼應對此事,這件事絕對不能這樣不了了之,我們斯萊特林不能這樣任人侮辱。”

     隨後的緊急會議上,大家一致同意了我的提議,強烈要求盧平在明天上午上課之前,在全體師生面前向斯內普教授公開道歉,如果他拒絕,斯萊特林一至七年級全體學生將自明日起罷上黑魔法防御術課,直到萊姆斯-盧平道歉為止。如果他的道歉是真誠的,我們可以考慮不再追究此事,我們不接受不真誠的道歉。如果盧平一天不道歉,我們一天不復課。至于所有學生的黑魔法防御課,由我去向院長請求,請院長給大家每周作一到兩次課外輔導,我將配合院長,負責低年級的黑魔法防御課教學。

     決定之後,各個年級首席分別回去征求同學們的意見,詢問他們是否同意在抗議書上簽名,另外派一部分同學分頭把還未回公共休息室的同學找回來。

     在晚餐前,全體斯萊特林都已集中在公共休息室。我們的決定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支持。我馬上執筆寫了一封言簡意賅的抗議信,信中詳細敘述了盧平課上的惡意行為,嚴正抗議盧平對斯內普教授的侮辱和對我們斯萊特林尊嚴的踐踏,表達了全體斯萊特林罷課的決心,強烈要求盧平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公開、真誠地向斯內普教授道歉,直到斯內普教授和全體斯萊特林接受了他的歉意。

     信後簽上了學院全部六十二名斯萊特林的名字。然後由弗林特、我、德拉科三人馬上前往麥格教授辦公室向副校長遞交抗議書,並請她轉交校長鄧布利多教授。

     我和弗林特、德拉科三人一起敲開了格蘭芬多院長的辦公室,向麥格教授禮貌地問好,“麥格教授,下午好!我是斯萊特林的秋-張,這是馬庫斯-弗林特,德拉科-馬爾福。”

     “原來是秋張小姐,你們好,請問有什麼事麼?我想你們應該去找斯內普教授吧?他才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因為變形課上的出色表現,麥格教授對我一直印象很好,但此時看到我們三人明顯感到很驚訝。

     “麥格教授,相信您已經知道今天下午三年級的黑魔法防御術課堂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我觀察了一下麥格的表情,看到了一絲笑意,確信了她知道此事,並且她的態度是我最反感的那種。

     “是的,我听說了,盧平教授跟斯內普教授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萊姆斯這麼大了還開這種小孩子的玩笑,真是不成熟,”麥格帶著笑意搖了搖頭,似乎覺得這件事很有趣。但在我們三人冷冷的目光注視下很快收斂了笑容。

     “也許在您看來,這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但在我們斯萊特林看來,這是對我們院長、對我們整個斯萊特林的惡意侮辱,是對斯內普教授和整個斯萊特林尊嚴的踐踏,我們不能容忍這樣的公開羞辱。這是有我們全體斯萊特林簽名的抗議書,煩請麥格教授您轉交校長先生。謝謝!”我對麥格教授一鞠躬,鄭重地將抗議書雙手遞了過去。

     “什麼?抗議書?”麥格顯然很吃驚,她接過我遞過去的羊皮紙,迅速瀏覽了一下,“什麼,要求盧平教授道歉?否則就要罷課?學生怎麼可以不上課呢?!這怎麼可以?!”麥格有點不知所措。

     “為什麼不行?難道我們尊敬的院長受到了惡意侮辱,作為學生不能起來維護自己敬愛的師長麼?難道我們斯萊特林的尊嚴遭到踐踏我們不能奮起反抗麼?麥格教授,我相信如果您受到侮辱,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一樣也會站起來維護您的尊嚴的。”我冷靜地說道。

     “可是,萊姆斯,哦,我是說盧平教授他應該沒有惡意的,他只是喜歡開玩笑,”麥格為盧平辯解。叫得多親切呀,看來麥格很喜歡這個學生呢,我在心里撇了撇嘴。

     “麥格教授,有沒有惡意應該由被傷害的一方判定而不是由外人判定才對,如果全體斯萊特林都認為盧平教授的行為極大的傷害了院長和我們的尊嚴,我們自然要采取行動討回公道。這不是很正常麼?”

     “那麼,斯內普教授知道嗎?”麥格冷靜下來。

     “現在還不知道,我們也是剛剛得知此事後立即做出的決定,還沒有來得及向院長匯報。再說,我不認為這件事需要向院長匯報,這是我們全體斯萊特林學生的自發行為,我們七個年級首席是發起人,我們的意見得到了全體學生的擁護。另外,我們來是請您以副校長的身份轉交這份抗議書的,如果明天上午上課之前我們的要求得不到回復,罷課行動將從明天的黑魔法防御術課開始,請您將我們的抗議書盡快轉交鄧布利多校長,學校和盧平教授將有十五個小時的時間考慮。我們盼望學校的公正處理。謝謝你,麥格教授,我們就不耽誤您寶貴的時間了,再見。”

     沒興趣再與麥格教授周旋下去,看她的態度我就明白,她表面上表現的再公正,骨子里仍然是一個格蘭芬多,下意識中仍然是偏袒格蘭芬多的。如果作為格蘭芬多院長的她真的絕對公正無私,當年的四人組怎麼敢那麼肆無忌憚!違規的格蘭芬多們在麥格教授手上頂多被扣扣分、勞動服務幾次,並沒有受到過真正令人印象深刻的懲罰。

     我們三人禮貌而又冷淡地向她告別,然後直接到大廳用餐。

     大廳里像往常一樣噪吵,大部分學生是在議論博格特事件,格蘭芬多們嘻嘻哈哈,興高采烈,別的學院也在小聲談論,只有斯萊特林長桌一片寂靜。向大家小聲通報了一下抗議書已經上交,全體斯萊特林開始在一片沉默中用餐,我們桌上令人不安的沉默漸漸引起了全校師生的注意,大廳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古怪起來,所有的學生、老師都頻頻向我們看來。

     我注意到教授席上沒有鄧布利多、麥格的身影,教授也沒有出席。我想鄧布利多應該還在忙于海格的麻煩,麥格教授可能正急于與他聯系,向他通報學校的突發事件。至于教授,大概象往常一樣在地窖用餐了,這件事情他大概還不知道吧。

     萊姆斯-盧平正坐在黑魔法防御術教授的座位上,悠然自得地享用豐盛的晚餐,偶爾笑容可掬地與周圍的老師低聲交談幾句,一派怡然自得的樣子,看來心情很好嘛。

     我眯起眼來,冷冷看著這個沒過河就急著拆橋的狼人,在心里微微冷笑,“別以為有鄧布利多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我是從麻瓜世界來的,從來沒有血統偏見,任何巫師甚至啞炮在我眼里都是平等的,但魔法界的原住民可不這樣想,狼人在巫師們眼里是危險的、骯髒的、低人一等的,這一點你心里應該清楚。你是狼人這不是你的錯,但你有這麼大的一個把柄,竟然還敢這麼囂張,那就別怪我拿你的把柄做文章。罷課、道歉,這只是我行動的第一步,我要不讓你永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難出心中這口惡氣。”

     前後兩輩子加起來四十多年,我還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我這個人雖然表面上溫柔平和,謙遜有禮,但內心深處卻絕對是一個極其護短、小氣的人,誰要觸到我的逆鱗,別怪我下手狠辣。

     在我心里,教授就是一個絕對不容別人傷害的龍之逆鱗,誰要試圖傷害教授,哪怕他是梅林,我都絕對要他好看!

     等著瞧吧,萊姆斯-盧平,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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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840209  樓主| 發表於 2013-8-29 15:36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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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罷課開始
    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後,全體斯萊特林目不斜視、一聲不響地集體退出了餐廳,在大家驚異的目光中沉默地走向了地窖。

     回到公共休息室,我跟大家通報了一下情況,“剛才我們已經把抗議書交到麥格教授手中了,不過以我的估計,明天上課前,盧平沒有任何的可能當眾道歉,所以,我們要做好罷課的準備。從明天起,有黑魔法防御術課的年級請在公共休息室或圖書館自行學習,至于黑魔防課的補習事宜,我會馬上去院長辦公室請示,具體怎麼安排請院長決定,絕對不會影響大家的課程進度,這一點大家可以放心。要知道,我們的院長大人不僅是一位魔藥大師,他還是一個厲害的黑魔法大師。另外,強調一點,從明天起,各個年級的斯萊特林最好集體行動,如果校長或者副校長找大家談話,請推到各年級首席那里,由我們應付。”

     “還有”,我對德拉科說,“能不能請你父親幫忙調查一下萊姆斯-盧平此人從1982以來的工作經歷?看他窮困潦倒的樣子,我相信他一定很少找到長期穩定的工作,查清盧平每次被辭退的原因是否因為店主知道他是狼人或者因為他隱瞞自己是狼人,查清他工作過的店鋪都有哪些?這些店鋪的主人及其員工有沒有子女親屬在霍格沃茨上學?另外,請調查魔法部危險生物管理處,看看里面有登記記錄的狼人名單里有沒有萊姆斯-盧平的名字?還有,危險生物管理處工作人員中有沒有子女親戚在霍格沃茨上學?”

     “好的,沒問題,我馬上寫信給我父親,”德拉科點頭。

     “最後,”我轉身面向全體小蛇,“明天把我們罷課的原因向其它學院交好的朋友廣泛宣傳,盡量擴大聲勢,爭取同情,並最好由其它學院把這件事的影響擴散到社會上去。注意,一定要強調萊姆斯盧平毫無道理惡意侮辱斯萊特林的院長。”

     “這很容易。”小蛇們紛紛點頭。

     我問身後其它幾個年級的首席,“你們覺得我的安排如何?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只有一點,如果院長同意輔導我們的黑魔防課的話當然好,可是我們沒有合適的場地,公共休息室大家還要用來學習寫作業,不適合用來做黑魔防的教學。我覺得鄧布利多肯定不會同意為我們提供場地的。”弗林特提出,其它幾個首席也點頭同意。

     我考慮了一下,這的確是個問題,公共休息室和院長辦公室都不是合適的地點,因為如果實踐起咒語來是需要空曠的空間的,這些地方雖然不小,但絕對談不上空曠。嗯,如果可以做到保密的話,那個地方倒是足夠大,也足夠隱密的了。不過我還要和教授商量一下才能決定。

     “這樣吧,我去詢問一下院長,院長一定有辦法的,這個不必擔心。那就這吧,我現在就去院長辦公室。”向大家點頭示意,我徑直去找教授。

     ☆★☆★☆

     到了地窖,教授卻不在。

     海爾波听到我進來,嘶嘶地爬過來抱怨,【秋,你來了,我餓了,西弗勒斯不給我吃飯就出去了。】

     【海爾波,別著急,西弗回來馬上給你叫吃的。西弗是不是也沒吃晚餐?他出去有什麼事你知道嗎?】我好笑地撫摸著海爾波的小小的身子安撫他。沒辦法,我只是個學生,沒有權力讓家養小精靈送飯。

     【西弗勒斯沒吃晚餐,剛才一個老女人把西弗勒斯叫走了,我認識那個女人,學生們叫她麥格教授。】海爾波纏在我手上搖晃著身體。

     倒是沒等太久,教授就推門進來了,看上去心情不是太壞的樣子。

     “西弗,你回來啦,”我跑過去摟住教授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蹭了蹭,“我和海爾波聊天呢,它說你被麥格教授叫走了,是不是為了我們罷課的事?”

     “秋,”教授深深地凝視著我的眼楮,“你一向謹慎,這次行事有點魯莽了,罷課是霍格沃茨從未有過的事,麥格告訴我她已經通知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會盡快趕回來。在此之前,她希望我說服你們取消罷課。”

     “罷課不是很正常的行為嗎?在盧平侮辱了我們斯萊特林的院長之後?西弗,你難道以為我肯善罷干休麼?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你,梅林也不行!取消罷課,讓她想都不要想!”我摟住教授的腰,直視教授黑得沒有一絲雜質的眸子,斬釘截鐵地說。

     “秋,我知道你是想維護我,不過如果真的罷課,你肯定要面對鄧布利多,鄧布利多,那是一個黑魔王都害怕的人。”我能感覺得到,教授對于我的維護是喜悅的,但他對鄧布利多有極深的忌憚,他擔心我面對鄧布利多會吃虧。

     “放心吧,這次是盧平挑釁在先,我們不是無理取鬧,要求他道歉合情合理。何況,盧平還有把柄在我們手中,在鄧布利多正為海格的事被魔法部抓住不放的時候,他應該不敢太強硬才對。如果他過于偏袒盧平,我會讓他更加焦頭爛額。如果鄧布利多問起來,你就告訴他事先不知情就是了,他要敢為難你,可別怪我讓他下不了台,讓一個狼人到學校當教授,我相信家長們知道了一定想找鄧布利多好好交流交流,魔法部正愁抓不著把柄呢。”我冷笑一聲。

     “秋,注意分寸,”教授了解我外柔內剛的性格,知道攔不住我。

     “嗯,放心好了。我們不說那個忘恩負義的狼人了,西弗你先吃晚餐吧,海爾波也餓了,給它也要一份,我給你們削水果。”我轉了話題,笑嘻嘻地拉教授到沙發上坐下,趁著晚餐還沒來,我先在教授懷里坐一會兒。

     晚餐後,我向教授提起了補課的事情,教授沒有什麼異議,我知道教授還是很樂意教黑魔法防御術的。關于補課地點的問題,我提了兩個地點︰斯萊特林的密室和有求必應屋。因為有求必應屋離地窖太遠而離校長室太近,最後教授選擇了斯萊特林密室。地窖畢竟是斯萊特林的地盤,是鄧布利多控制最薄弱的地方,如果我們再做好保密措施,讓小蛇們在具有魔法契約效果的同意書上簽字,泄密的可能性不大。在面對鄧布利多和格蘭芬多時,小蛇們還是非常團結的。

     最後,教授考慮了一下時間安排,暫定于這個周五晚上給斯萊特林們統一補課,由我協助他輔導低年級生。以後是否需要補課根據事態發展情況再定。

     ☆★☆★☆

     第二天上午上課前,沒有等來盧平的道歉,只有麥格教授把斯萊特林的男女級長叫去勸說了一番,看來校長是打算無視我們的要求,與我的預料差不多。既然如此,我們決定罷課正式開始。

     一年級上午有一次黑魔法防御術課,下午是我們四年級的課,這兩次的課我和各年級首席安排罷課的學生在公共休息室或者到圖書館寫其它科目的作業。

     中午到大廳吃午餐時,全校師生已經得知了斯萊特林的罷課以及罷課的原因。許多人紛紛跑過來打听此事,很多是表示理解和支持的,大家都認為盧平做的不對。在其它學院的學生中,麻瓜學生表示支持的比例更多,因為相對于巫師界來說,生活在民主社會的他們更容易理解罷課、罷工、非暴等抗議活動。

     另外一些平時關系比較友好的同學好心勸我們謹慎考慮,畢竟我們還要在這個學校待好幾年,得罪了一年一換的黑魔防教授不可怕,但得罪了校長日子會很難過。

     赫奇帕奇的一位朋友小聲告訴我,他听說今天上午的黑魔法防御術課上,因為全體斯萊特林缺席,盧平按照曠課每個斯萊特林扣了五分,格蘭芬多們高興壞了。這個其實不用他說我就已經知道了,大廳里斯萊特林的綠寶石少了一大截我們都看到了,親耳听到這個消息也不過是讓我微微冷笑了一下,這有什麼,區區五十分,教授一節魔藥課就能從格蘭芬多身上扣回來。

     因為博格特事件,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本來就不融洽的關系更趨緊張,口頭摩擦不斷,不過還沒有出現動手的情況。赫敏和哈利猶猶豫豫地過來了一下,大概想勸勸我,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赫敏的表情很復雜,我想她應該知道盧平的行為是不對的。但我知道大部分格蘭芬多對教授被侮辱一事是歡迎的,起碼哈利是高興的,我看得出來。

     教授席上,西弗一般不出席,盧平沒有在座,也沒有見到鄧布利多,只有麥格一臉焦急地看著下面暗潮涌動,毫無辦法。麥格教授是個負責任的教授,比較公正,處理雜務的能力也很好,但是魄力和應變能力不夠。

     本以為鄧布利多會急于解決此事,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直到晚餐,也沒有任何動靜。這個老狐狸打的什麼算盤?難道想拖到讓我們知難而退?

     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術課上,盧平又用同樣的理由狠狠地扣了斯萊特林五十分。

     我想我有一點明白鄧布利多的策略了。以為斯萊特林在乎分數?在乎學院杯?我諷刺地一笑,在尊嚴面前,區區虛名算得什麼?斯萊特林拿不到學院杯,格蘭芬多同樣別想得到,最多便宜拉文克勞或者赫奇帕奇,沒什麼大不了的。

     晚餐時,盧平悠然的出現在大廳中,快活地向表情復雜的教授們打著招呼,對下面的學生露出溫和的微笑,看上去是那麼平和可親,當然,如果忽略他看向斯萊特林銳利的目光的話。

     在與盧平視線相接時,我沖盧平燦爛的一笑,看到他臉色微微一僵,我心情大好地招呼小蛇們專心用餐,不用理會他的挑釁示威。此時不必跟這個自以為有鄧布利多撐腰有恃無恐的狼人計較,他越囂張,將來會越倒霉。

     萊姆斯-盧平,你是個狼人,而巫師們害怕、厭惡、歧視狼人,這就足夠了,我都不用親自出手對付你,就能讓你無立足之地。

第八卷 罷課進行中(一)
    晚餐後我照例去了地窖。從教授那里得知,教授得到的官方版消息是,因為海格的案子到了緊要關頭,鄧布利多正在多方努力,防止海格被判得太重,一時脫不開身,所以暫時無法返回學校處理此事。

     但是,鄧布利多指示麥格盡力平息此事,並親自通過壁爐和教授聯系,給教授施加壓力,不容拒絕地要求教授約束自己的學院,馬上復課。

     所以今天麥格找了教授和其它院長商量這件事,要求教授利用院長身份將此事壓制下來,但被教授冷冷地拒絕了,“我認為,受到這樣的侮辱,我完全可以要求和他進行生死決斗,現在只要一個公開道歉並不過分。”教授如此強硬地告訴麥格。

     綜合分析罷課一天來學校的態度和從教授話中傳遞的信息,我判斷,鄧布利多錯誤估計了形勢,他太自信了,認為仍然牢牢控制著教授,可以通過壓制教授達到控制斯萊特林的目的,殊不知形勢早已悄然改變。這兩年鄧布利多的群眾基礎已有所動搖,已經很少有人認同鄧布利多的麻瓜弱小論;有關魔法石、學校安全的負面新聞對他的聲望也有損害;魔法部又一直虎視眈眈,千方百計想把手伸進學校;斯萊特林在學校里也不再像原來那麼孤立,起碼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與斯萊特林關系就很不錯,格蘭芬多也不再是鐵板一塊,霍格沃茨已經不是鄧布利多一手遮天的時候了,還想強行壓制教授和整個斯萊特林?做夢去吧!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耐心等待就是。我才不急呢,我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西弗,以後不管是麥格還是鄧布利多給你施加壓力,都推到我身上好了,這個世界誰怕誰呢?!現在有把柄怕事情鬧大的可不是我們,如果他一直這麼強硬下去,我不介意借著聘任狼人的事再捅鄧布利多一刀。霍格沃茨是四個學院的霍格沃茨,不是鄧布利多和格蘭芬多的霍格沃茨,他想一手遮天,沒門兒!”我笑眯眯地在教授懷里窩著,“不過,西弗,今天我們可是一下子損失了一百分喲,今年的學院杯我們可能拿不到手了,你不怪我吧?”

     “你以為我現在還在意那個學院杯麼?從鄧布利多為魔法石給波特胡亂加分,我就徹底明白過來了,學院杯不過是鄧布利多手里的一顆棋子而已,可以隨心所欲撥弄著玩。”教授好笑地揉亂了我的頭發,“不過不要小看鄧布利多,最偉大的白巫師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強大的黑魔王在他手下慘敗,這些年魔法部想對他出手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鄧布利多都平安無事,福吉斗不過他,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絕對不是靠糖果點心和裝瘋賣傻打敗黑魔王、抗衡魔法部的。我們要加倍小心了,我對鄧布利多還有用,我就是主動想離開學校他都不可能同意,但你就不同了,如果他認為你有威脅,一定會牢牢盯住你、防備你,你自己要小心,別被鄧布利多抓住把柄趕出學校。”

     “我當然不會小看鄧布利多了,不過我對鄧布利多還是有優勢的,那就是︰

     一、我了解他多,他了解我少,所以從知己知彼來說,我知他,他不知我;

     二、我在暗,他在明,中國有句俗語,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用不著跟鄧布利多正面抗衡;

     三、我弱小,他強大,我因為弱小,容易被低估,他因為名聲太大,所以是眾矢之的;

     四、他有一大堆敵人,我沒有。想讓鄧布利多栽跟頭的人多的是呢,我可沒有什麼把柄被別人抓。

     不過我還是會加倍小心的,我也會約束大家不做任何違反校規的事。放心吧,西弗,我保證!”我一本正經地舉手保證,眼里卻露出調皮的微笑,“我要做到了,西弗給點獎勵吧!”我大膽地要求。

     教授狠狠瞪了我一眼,對我的賴皮無可奈何。

     ☆★☆★☆

     既然沒有人找我們談罷課的事,我們幾個年級首席開會商量了一下,決定當作沒這回事一樣正常上別的課程。如果學校一直不給回音,九月二十六號周日我們就采取進一步行動。

     接下來的行動我們只要順水推舟就行,根本不用大的動作,甚至不需要斯萊特林的任何一個學生或者家長出面,只需要讓《預言家日報》記者偶然從其它學院的學生家長那里知悉罷課的事就萬事大吉了。

     霍格沃茨學生罷課是前所未有之事,記者了解到這個情況一定會興奮不已,追根究底,只要“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斯萊特林學院學生集體罷課,抗議自己的導師被侮辱”這條新聞刊登出來,被神秘人詛咒過的職位——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術課教授一職,今年的新教授萊姆斯-盧平的名字必然會被提到,後面的事情自然有眾多關心學生安全的家長去做。

     嘿嘿,我就不信魔法界沒有人知道盧平是狼人!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在一旁看熱鬧就行了。斯萊特林罷課只是個導火索,後續發展完全與我們無關,鄧布利多要怪只能怪盧平不該無事生非。

     從周四開始,全體斯萊特林在除黑魔法防御術課以外的所有課堂上,全力以赴開展了瘋狂的搶分大行動,讓其它學院看得瞠目結舌。

     小蛇們不像平時一樣藏著掖著了,一向低調的我也開始在所有課上展露鋒芒,大家齊心協力,努力為學院爭取最多的分數。雖然我們的努力不能補回所有盧平所扣的分數,但起碼保證斯萊特林的沙漏中還保有一定數量的綠寶石,而不是像格蘭芬多一樣變成了代表負分的丟臉的黑寶石。

     這兩天學校除罷課事件外,最引人注目的事就是黑魔防的盧平教授和魔藥學的斯內普教授分別針對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扣分,為枯燥的校園生活平添不少談資。

     盧平教授在三天內扣了斯萊特林二百分,已經是創造記錄的了,斯內普教授扣的分數更在盧平之上。教授創了一堂課的扣分新記錄,在周五上午的連堂魔藥課上,扣了格蘭芬多一百分,其中格蘭芬多聞名全校的坩堝殺手、魔藥白痴、這次博格特事件的另一個責任人——納威-隆巴頓——創造了一堂課被扣七十多分、炸掉三個坩堝、將自己和八名同學送進醫療翼的難以逾越的嶄新記錄,估計在以後的學校歷史上,要打破隆巴頓的記錄難度還是相當高的。


第八卷 罷課進行中(二)
    一轉眼已到周五。

     晚餐過後,全體斯萊特林都等候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待教授過來給我們補課,小蛇們對于補課地點充滿了好奇,面對德拉科的追問我一直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是笑而不答,把小龍逗得心癢難搔,很是有趣。

     七點整,教授準時出現。冷冷地告誡之後,教授拿出一張魔法契約,告訴好奇的小蛇們,這次要在其中進行練習的地方屬于“斯萊特林學院內部的秘密,凡是要求進入的,請自願在羊皮紙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以保證學院的秘密不被泄露出去。如果不願簽名的,請現在馬上退出。”

     小蛇們一听到斯萊特林學院秘密,眼神一個個變得亮晶晶的,沒有一個人舍得退出,紛紛在羊皮紙上簽了字,等到全部完成後,教授在上面施了個咒語,確保它的保密契約效力成立,然後滿意在將它收了起來。

     “秋張小姐,麻煩你打開密室的入口,”教授淡淡看了我一眼,向入口的方向輕輕一抬下巴,示意由我打開密室。

     在听到“密室”這個字眼而越發興奮好奇的小蛇們熾熱的目光下,我上前幾步,走到休息室巨大的壁掛邊上,尋找了一下說蛇語的感覺,對著那個極不起眼的小蛇標記嘶嘶地說道,【打開】。

     面前的牆壁閃動起一片白光,半分鐘之後,牆壁上出現一個一人多高的拱門,一條黑沉沉的微微向下的通道不知通向何方。

     “還傻愣著干什麼,跟我來,”教授冷冷地掃了一眼被公共休息室憑空出現的密室和我的“蛇佬腔”震驚的呆若木雞、說話都不利索的小蛇們,點亮魔杖,率先走進了密道。

     “梅林啊,秋,你是個‘蛇佬腔’!”德拉科驚訝的嘴都合不擾了,看上去傻傻的,很可愛。周圍的純血種小蛇們全都敬畏地看著我,不敢靠近我的身邊。

     “什麼是‘蛇佬腔’?”這是麻種出身的小蛇不恥下問。

     “梅林啊,這里能通向斯萊特林的密室!”這是為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密室表現震驚的小蛇。

     “斯萊特林竟然真的有密室存在?我一直以為斯萊特林的密室只是個傳說!”這是家族世代都是斯萊特林的純血小蛇。

     “秋,你竟然是斯萊特林的後人!”這是因為听到蛇語給震驚的風中凌亂了的小蛇們,其中甚至包括了小龍。

     狠狠地敲了一下德拉科的腦門,“德拉科,別胡說八道好不好,哈利也是個蛇佬腔,難道他是斯萊特林的後人?我一個中國人怎麼可能是斯萊特林的後裔?你們的腦子全被巨怪踩壞啦?”

     “嘶,疼,”德拉科捂著腦門苦著一張臉,“那你怎麼會蛇語?”

     “你想知道?真的想知道?”看到德拉科和身邊的小蛇猛點頭,我在下一刻潑了他們一頭涼水,“嘿嘿,就不告訴你!快跟上我,別讓院長等我們”,無視小蛇們哀怨的眼神,我抽出自己的魔杖緊跟著教授進入密室,一邊示意德拉科他們跟上,一邊對德拉科等一幫小蛇露出一個惡作劇成功的笑臉。

     舉著魔杖,我們跟著教授沿著黑乎乎的、略有些潮濕的、微微傾斜向下的地道走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來到了那個巨大的大廳。當我們一踏下最後一個台階,整個大廳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小蛇們驚嘆地仰望著高大的盤著巨蛇的精美石柱,還有那個古怪丑陋的石像。

     “現在,如果你們的手還管用的話,請揮動你們的魔杖,將這個大廳和周圍的道路清理干淨,我假設你們還記得‘清理一新’這個咒語?快,給你們二十分鐘時間,不要亂跑。”教授命令小蛇們先把大廳清理出來。

     將大廳和周圍區域大致劃分了一下,我們七個年級首席各帶著自己的同學分別負責一塊,分工協作,六十多個人一起努力,很快整個大廳就煥然一新了。不錯,高年級學生的清潔咒用得相當純熟,教授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教授將七個年級按高年級組和低年級組分成了兩組,其中一至三年級為低年級組,由我負責。四至七年級為高年級組,由教授負責。

     今天晚上教授決定先不教新的咒語,而是檢查一下我們上學以來黑魔法防御課上學過的內容,看看我們的學習進度。

     結果隨著一個年級一個年級的檢查,教授的臉變得越來越黑,最後陰得都快下暴雨了,因為一年級沒學且不管他們,從二年級開始一直到七年級快畢業的學生,黑魔法防御術學得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連快要畢業的七年級能熟練掌握的咒語都少得可憐。

     不過教授也知道不能怪學生,這幾年黑魔防教授一年一換,上學年的洛哈特的黑魔防課可以叫做“吉德羅-洛哈特的傳奇經歷演講會”;上上學年黑魔王攜帶者奇洛的大蒜味燻得令人窒息,講得課更是結巴得誰也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今年我們一節課還沒上,不過即使上了也學不到什麼實戰技巧,因為從開學到現在,盧平只教給學生如何應付魔法生物了,或許他的課不應該叫黑魔法防御術,而可以改叫“認識各種不同的魔法生物並掌握應對技巧”?看高年級的學生的戰斗技巧可知,他們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也強不到哪能兒去。

     霍格沃茨僅有的一門與實戰有關的課程基本上完全荒廢了,真是可惜,可憐的小巫師,如果遇到戰斗,純粹是些炮灰。

     檢查完之後,教授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決定低年級組分組練習簡單的攻擊、閃避、防御技巧,二、三年級主要復習學過的一些攻擊力不大的基本咒語,如鎖舌咒、鎖腿咒、乏力咒、遲緩咒等一些小惡咒,兩人一組,互相攻擊和解咒。一年級先從最基本的咒語開始學習,一、二、三年級由我負責監督。而高年級今天只練習基本的攻擊和防御咒語“除你武器”和“盔甲護身”,也是兩兩分組,互相攻擊和防守。

     一時間整個密室里各種施咒聲響成一片,各色咒語的光芒閃動的煞是好看。好在密室足夠大,學生的魔力並不強大,發出咒語的距離很有限,六十幾個學生在這個空曠的大廳兩兩練習仍然顯得很寬敞,大廳足夠大,能夠保證有足夠的距離不傷著別人。我和教授走在學生們中間糾正學生揮動魔杖的不正確姿勢,解除念錯咒的錯誤效果,告訴他們閃避的技巧。總得來說,大部分小蛇們由于家族教育,掌握的咒語還是比麻種學生多很多的,使用起來雖然生疏,效果還算差強人意。

     能夠進行真正的攻防實戰練習,這是上學來從未有過的機會,小蛇們非常興奮,練習得極為認真,一個多小時一晃而過。

     對于今天的練習效果,教授雖然不太滿意,但也知道不能急于求成,所以到九點鐘就放小蛇們休息了。

     真遺憾,本來今天整個晚上西弗都是我的,可惜現在被補課佔去了大半,都是盧平這個壞蛋狼害的。

     我出了密室,跟著教授去了辦公室,整個人舒舒服服窩在教授懷里,還在嘟嘟囔囔地抱怨某狼人給我造成的損失,讓教授忍不住好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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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罷課進行中(三)
    九月二十五日周六(變身前一周)就是盧平需要喝狼毒藥劑的日子。雖然心里不痛快,但為了學校里沒有自保能力的幾百個小動物,狼毒藥劑還是需要制作的。教授雖然討厭沒腦子的小動物,但對于他們的安全還是負責的,他不能容忍一個沒有約束的狼人在城堡里亂跑威脅到學生。

     我花了一下午時間,在教授監督下,認真熬煮了一鍋經過一個禮拜練習的、精心調整過配方的、口感“獨特”的、稍微有那麼一點不良反應的狼毒藥劑。(不知道制作狼毒藥劑到底需要多少時間,這里姑且算一下午吧)

     經過教授檢查,這鍋狼毒藥劑的藥效是絕對可以保證的,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是經過我調整的這劑魔藥有了一點點小小的副作用——喝了這劑魔藥後,大約有兩周的時間,這劑魔藥的使用者不論聞到什麼味道、不論吃什麼食物都只能聞出或者嘗出來一個味道——那就是巨怪的臭腳丫子味。

     “反正我這劑魔藥可以非常有效地讓盧平在變身為狼人時保持清醒和理智,至于口味有些不好、喝了藥之後吃飯不香(?),這就不關我們的事了。這是魔藥,口味當然好不到哪里去,這個凡是進過醫療翼的人應該都有體會,我們不能希望魔藥和糖果的口味一樣好。再說了,也有可能是盧平沒這個福分消受這麼高品質的魔藥吧?對于同一種魔藥,巫師與巫師之間還是有很明顯的個體差異的,我說的對吧,西弗?!”

     我一邊把熬煮好的熱氣騰騰的狼毒藥劑裝入高腳杯捧給教授檢查,一邊得意洋洋地夸獎自己對教授改良過的狼毒藥劑的“又一次重大改良。”

     教授好笑地看我驕傲地揚起臉自我表揚,臉上的表情倒像對那個狼人有些微同情的意思,“秋,你可真是個小心眼,我很同情得罪你的人。”教授眼里都是笑意的時候,黑瞳不像平時那樣暗沉,卸下了冷漠的偽裝,展露出深藏心底的溫柔,格外迷人,讓人情不自禁想溺斃在這汪深潭中。

     “西弗,你的眼楮可真迷人,”我著迷地盯著教授的眼楮,不知不覺就把心里話給順口說出聲了,這麼直白的贊美和愛戀讓教授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眼神不知該往哪里看才好。看到教授這樣,我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呃,西弗,那我現在就給那個家伙把藥拿過去,好嗎?”我急忙掩飾地端起藥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去吧,秋,”教授假裝收拾坩堝,沒有扭頭看我,臉上的紅暈還沒有下去,耳朵還紅通通的呢。

     “那我去了。”我有點狼狽地竄出了地窖,站在門口平定了一下情緒,覺得臉色已恢復了正常,才端著還冒著熱氣的藥慢悠悠地往三樓上晃。因為現在快到晚餐時間了,我專門選的這條從地窖到三樓的路需要經過大廳門外,所以一路上踫到的人可不少。我非常熱情地跟遇到的同學打著招呼,關系比較好的還站住聊一會兒,在他們好奇地詢問我手里的是什麼藥、給誰送的時候,不厭其煩地告訴他們這是斯內普教授大度地為身體有毛病的盧平教授專門熬制的藥劑。

     當盧平打開門看到是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來給他送藥時,明顯吃了一驚。

     “盧平教授,您好,我是斯萊特林四年級的秋張,斯內普教授的魔藥學學生,教授讓我給您送藥來。”我禮儀周到的向盧平問好,並舉起手中的藥向盧平示意了一下。

     “哦,謝謝,西弗勒斯太客氣了,我本來正要去地窖拿藥呢。”一開始的驚訝過後,盧平迅速鎮定下來,伸出手就要來接藥。

     “盧平教授,請稱呼我們院長斯內普教授,謝謝。斯內普教授說了,他跟您不熟,沒有這個榮幸被您稱呼教名。”真沒教養,誰允許你稱呼教授的教名啦?我淡淡地提醒盧平,擅自稱呼別人教名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這個不懂禮儀、擅自稱呼別人教名的人,一閃身避開了盧平的手,大大方方從盧平身邊走進黑魔防教授空蕩蕩的辦公室,把高腳杯放在辦公桌上,回身露出一個斯萊特林式的假笑,慢條斯理地對跟在我身後的盧平說道,“鑒于您很清楚的原因,斯內普教授不願意見到您,所以我只好代替老師跑這一趟。其實,依我的本意,我也是不願意見到像您這樣忘恩負義、侮辱對自己提供幫助的人的,您讓我惡-心。不過幫助自己的老師是作為弟子應盡的義務,所以我就勉為其難跑這一趟了。”

     我看著盧平開始變色的臉微微一笑,“盧平教授,我就不打擾了,請您慢用。哦,對了,忘了告訴您,這-種-藥我們做了一大鍋,如果不夠的話,請說一聲。那麼,我就告辭了。”我禮貌地微微躬身,不看盧平有些僵硬的表情,轉身離開了黑魔防辦公室。

     ☆★☆★☆

     周日的早餐,盧平沒有出現的大廳的教工餐桌上,大概藥物的小小副作用已經出現了吧。

     這天早上,貓頭鷹送來的《預言家日報》刊登了我們罷課的消息,是一個不知名的記者寫的。不過這篇新聞不長,又不在頭版上,並沒有引起學生們的重視。我心情愉快地看著這一段短短的報導,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該有的內容一樣也不少,這段不起眼的新聞絕對不會被有心人忽略過去。哼,我很期待下周的後續報導呢。

     上午沒有到地窖去,而是開了整整一個上午的常青藤干部例會,安排好了一整個學年的各種活動,如︰幫助新生適應城堡和功課、普通巫師等級和終極巫師等級考試輔導、畢業生就業推薦、社交禮儀講座、就餐禮儀講座、交誼舞培訓、意外傷害急救處理培訓,當然,還有第三屆冰運會和第二屆雪雕大賽,等等。不過,今年有攝魂怪在校外徘徊,運動會不知道能不能如期舉行。

     午餐時,久未在餐廳出現的鄧布利多終于露面了。仍然是笑呵呵的聖誕老人模樣,熱情地和小獅子們開著玩笑,看不出身心俱疲的樣子,眼光在我們斯萊特林的長桌上也沒有過多停留。但是,午餐後不久,德拉科、弗林特和我就接到了下午兩點到校長室喝茶的字條。只所以叫我們三人,大概是麥格告訴鄧布利多的吧。

     拿著鄧布利多的字條,我施施然晃到地窖找教授,才得知教授已經被鄧布利多找去談過話了。“鄧布利多希望這件事和平收場,由盧平私下里向我道個歉算了,不要因為一個‘小小的玩笑’影響了同事之間的‘友好關系’。鄧布利多還希望斯萊特林下周恢復上課,不要因為我們的‘不理智行為’給學校聲譽造成‘不良影響’,”教授冷笑。

     “哦,盧平的惡意是‘小小的玩笑’?斯萊特林的罷課就是‘不理智行為’?果然是格蘭芬多式的思維啊。西弗,你的意思呢?”我搖晃著手里的字條笑嘻嘻地問。西弗肯定拒絕鄧布利多了,否則老蜜蜂不會再找我們。

     “‘要麼一對一進行巫師間的決斗,用鮮血和生命洗刷恥辱;要麼公開道歉,沒有第三個選擇。至于斯萊特林學生的罷課,這是學生們愛護我的心意,也是很正常的抗議行為,我不認為他們的行為不理智,我也不認為斯萊特林危害了學校聲譽。另外,我可以保證,這是學生的自發行動,我雖然是他們的院長,但並不能強行命令他們服從我的意志。’這就是我的回答。”看著教授臉上稱得上愉悅的表情,我可以想象得出來,態度突然強硬起來的教授,讓一向把教授搓扁搓圓的鄧布利多糾結成什麼樣子。

     “太棒了,西弗好帥!”我跳起來掛在教授的脖子上,把教授沖得踉蹌了一下。教授只好摟住我後退了幾步,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我也趁機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老蜜蜂總是偏袒格蘭芬多們,這下讓他也吃點癟,別當我們斯萊特林就是好欺負的。不過,我估計盧平至少有兩周沒有辦法為學生上課,”我比劃了一下喝藥的動作,做了個鬼臉,“所以復不復課沒有任何意義。西弗,答應我,如果老蜜蜂校長要求你代課,堅決不答理他,誰讓他不負責任地找了一個總是需要請假的教授呢!讓他自己頭疼去吧,你不用替他收拾爛攤子,西弗只要教我們就行了,對吧?!”我高興地忽閃著大眼楮,撒嬌地要求。

     “知道了,我很忙,不會去自找麻煩的。秋,你能不能老實一點?”教授頭疼地看著我在他懷里蹭來蹭去。

     “嘻嘻,這樣行不行?”

     “……”

第八卷 再進校長室
    下午兩點差三分,我、德拉科、弗林特三人已經站在了校長室樓梯下的石頭滴水獸前。

     第二次面對那個丑陋的石頭滴水獸,心里還是有點感慨的,一轉眼,我來霍格沃茨已經三年多了。

     扭頭問身邊強裝鎮靜的德拉科和弗林特,“來過這里嗎?”

     “沒有,”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我想你們大概不會喜歡校長先生室內擺設的品味,非常不斯萊特林,小心晃花你們的眼。”我開個了玩笑讓他倆放松一下。

     “檸檬雪寶”,說出口令,我們三人魚貫進入校長室。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校長室,與第一次相比,這里沒有任何變化,牆上交頭接耳的畫像們,冒煙的、旋轉的、令人眼花繚亂的銀器、顏色鮮艷的袍子上星星月亮一閃一閃的鄧布利多,還有無論如何令人喜歡不起來的、強人所難的、完全沒有紳士風範的甜品推薦。

     唯一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西弗和麥格教授的在場,看到我們進來,教授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眼神空洞地注視著眼前的某個點,看上去像是魂游天外的樣子。我覺得很奇怪,明明去找教授時他並沒有提起鄧布利多也叫了他和麥格呀?也許是鄧布利多臨時通知吧。

     “鄧布利多校長,下午好!麥格教授,下午好!院長,下午好!”我們分別向幾位教授禮貌地問好後,一致拒絕了鄧布利多口味詭異的飲品和點心,我和明顯很緊張的德拉科、弗林特坐在具有典型鄧布利多風格的顏色惡俗的沙發上,小龍坐下去時嘴角可疑地抽搐了幾下,眼里的嫌惡根本沒藏住。

     在我們的左手邊一張墨綠色沙發上坐著緊緊繃著臉的西弗,在鄧布利多左手方向是一臉嚴肅的麥格教授,隱隱形成了對立的兩方,有那麼一點點談判的意思,只不過相對我們低矮的小沙發來說,鄧布利多太居高臨下了,這預示著不會有一場平等的談判。

     左右看了看德拉科和弗林特,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眼神代表的意思很明顯,“你是我們的全權代表”。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我扭頭望向一臉享受的品嘗一塊顏色奇怪的小點心的鄧布利多,微笑著明知故問,“請問校長先生找我們來有什麼事麼?”

     “孩子們,真的不來一塊蜜蜂公爵最新口味的蜂蜜牛奶檸檬雪寶?太美味了!”鄧布利多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在咽下一塊點心後,繼續笑眯眯地推薦他的甜品,旁邊的麥格教授和西弗一听,臉色都僵硬起來。

     “不了,校長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好意。我們中國人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甲之蜜糖(熊掌),乙之砒霜’,意思就是說,每個人的需求和愛好是不同的,某樣東西對甲來說是美味的蜜糖(熊掌),在乙的眼里,就可能是可以致人死亡的劇毒。所以說您喜歡的很有可能正是別人討厭的。”我敬你年紀大,但沒必要忍受你的裝瘋賣傻,我不相信鄧布利多不知道他向別人推薦甜品的行是多麼令人厭惡,所以客客氣氣地指出來鄧布利多把自己的喜好強加于人的行為是多麼的不禮貌。

     對面的麥格教授沒想到我敢這麼明目張膽拒絕鄧布利多,還語帶諷刺,很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旁邊的教授看到鄧布利多吃癟,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我估計這兩人大概是被鄧布利多強行推薦甜食次數最多的人。

     “打個比方,對于某些性格熱情如火的人,有的人認為是熱情、勇敢、開朗、大方,所以極為欣賞,極力接近;而有的人會認為是不知分寸、不懂禮貌、沖動無腦,所以難以忍受,極力躲開。我想這大概就是人與人之間的性格、愛好各方面的差異吧。有教養的作法是彼此尊重對方的世界觀、價值觀和個人愛好,和平相處。”我接著意有所指的說。哼哼,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呵呵,秋是個有思想的孩子,我能叫你的名字吧?”鄧布利多遭到拒絕也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笑呵呵地把桌上的點心盤子推到一邊。

     “我的榮幸,校長先生。”我在沙發上微微一欠身。

     “那麼,你能代表斯萊特林嗎?”鄧布利多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嗯,這麼說吧,校長先生,我、德拉科-馬爾福、馬庫斯-弗林特三個人算是斯萊特林的臨時代表,”我如此回答鄧布利多,旁邊的德拉科和弗林特點頭表示同意,“是的,校長先生。”

     “我今天找你們來為了什麼想來你們都是知道的,我希望斯萊特林能夠停止罷課,不要因為孩子們之間的小玩笑影響到大家的學習。西弗勒斯,你勸勸孩子們。米勒娃,你回去批評批評萊姆斯,以後不要亂開玩笑了。”鄧布利多不再繞彎子了。

     “校長先生,您的話我不能同意。就像我剛才說的,每個人的需求愛好是不同的,同樣,每個人判斷事非的標準也是不同的。在您眼里,盧平教授是開了個小玩笑,根本不值一提。但在我們眼里,盧平教授是惡意的、明目張膽的對我們院長和整個斯萊特林進行羞侮和挑釁,這是我們難以容忍的。判斷這件事是不是玩笑您說了不算、盧平教授說了也不算,而是取決于被侮辱的人和旁觀者,所以我認為應該以受害者的感受和大多數人的判斷標準為依據。我想整個學校除了格蘭芬多以外,沒有人會以為這是個善意的玩笑,校長先生您要認為我說得不對,可以在全校甚至全社會做一次不記名的民意調查——麻瓜們常這樣做。”听到鄧布利多的“小玩笑”三個字,我心里的火氣蹭就上來了,但臉上仍然保持笑容,只是眼神變得冷了下來。

     “另外,我想,校長先生您不是盧平教授,應該不能代表盧平教授本人的意見吧?”

     “哦,是這樣,萊姆斯這孩子身體不太好,今天無法到場,西弗勒斯知道的。可是長久罷課總是不好,一是影響你們的學習,還會在社會上造成不良影響,對霍格沃茨這所古老的魔法學校的聲譽有損害。你們看是不是這樣,讓萊姆斯到西弗勒斯的辦公室上門道歉,我和米勒娃會嚴厲警告盧平,以後再不可發生類似的事情,這樣如何?”

     我一听鄧布利多的話,笑了起來,“校長先生您考慮得很周到(為盧平)。說到影響功課,這幾年的黑魔法防御術是什麼樣子您比我們清楚,我們早就不抱太大希望了。至于說影響學校聲譽的人,我認為不是努力維護尊嚴的斯萊特林罷課學生,而是沒有基本素質、無端侮辱別人的某教授,如果讓公眾認為霍格沃茨的教授都是如此人品,那才是影響學校聲譽呢!最後,讓盧平教授上門道歉的問題,如果此事還控制在小範圍內,倒也不失為一個可以考慮的解決方案,但是現在這件事全校皆知,甚至可以說全社會皆知了,再這樣解決就顯得很沒有誠意。您說呢,鄧布利多教授?我記得格蘭芬多一向以勇氣著稱,怎麼偏偏做了錯事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呢?!”說到最後,我略帶嘲諷地盯了鄧布利多一眼。(格蘭芬多的勇氣就是死不認錯吧?或者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錯?鄧布利多如此,老波特、大狗、盧平,還有新一代的哈利、赫敏、羅恩全都如此——我悄悄腹誹。)

     “那麼就這樣吧,等盧平身體好了以後,當眾向西弗勒斯道歉,但我希望你們馬上結束罷課,從明天起恢復上課。”鄧布利多的臉上終于顯出了疲態。

     我看了看教授,又看了看身邊的德拉科和弗林特,用眼神簡單交流了一下,估計這就是鄧布利多的底線了,“好!我們相信校長先生的話,明天保證復課。如果校長先生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告辭了。”

     “孩子們,回去好好輕松一下吧,年輕真好啊!對了,西弗勒斯和米勒娃留一下。”

     “校長再見!”我們輕輕向三位教授鞠躬,然後退出了校長室。


第八卷 特別調查
    從校長室回去後,我們立即向大家通報了與校長談判的結果,征得小蛇們同意後,斯萊特林向全校宣布,盧平教授已答應道歉,所以罷課結束,斯萊特林將從周一開始恢復上黑魔法防御術課。

     可是,短短幾天的延誤,事態的發展已經不受學校內任何一個人的控制了。

     周一的《預言家日報》在頭版頭條刊登了一篇報導,大幅標題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術課新教授竟然是個狼人!》標題下配著幾張令人恐怖的變身後的狼人猙獰的大幅照片。

     下面是一篇客觀而簡短的報導︰“本報記者麗塔-斯基塔報導,本報于昨日早些時候接到魔法部神奇生物管理司危險生物管理處官員××-××舉報,霍格沃茨今年新聘任的黑魔法防御術課教授萊姆斯-盧平為登記在冊的狼人。為證實此事,本報記者趕赴魔法部查閱了危險生物登記記錄,此事已得到確認。本報將就此事展開調查,記者就此事采訪了福吉部長。雲雲。”

     後幾版全部是相關新聞,如︰

     《魔法部表示強烈關注,部長將派特別調查員赴霍格沃茨調查》

     《霍格沃茨校董事會表示震驚,向校方提出強烈抗議》

     《我們的孩子正在與狼共舞?!》

     《半巨人、狼人,我們的孩子下一個將遭遇什麼?》

     《萊姆斯-盧平的生平經歷調查︰他竟然隱瞞身份在霍格沃茨求學七年!!!》

     《誰偷偷把一個狼人收入了學校?》

     《萊姆斯-盧平的工作經歷調查》

     《鄧布利多,你究竟把孩子們的安全放在什麼位置?!》

     《霍格沃茨是大家的霍格沃茨,不是鄧布利多的霍格沃茨》

     《我們拒絕一個把學校安全視為兒戲的校長》

     《強烈抗議不重視學生生命安全的行為》

     《在三名求職者中,鄧布利多為什麼偏偏選擇了一個狼人?!》

     《霍格沃茨的校長不能為所欲為》

     《失去監督的權力》

     《萊姆斯盧平生平經歷大猜想︰他咬過人嗎?》

     ……

     在早餐桌上,我拿著這份報紙快速瀏覽了一遍,不由暗暗佩服這次《預言家日報》、魔法部、校董事會等各方的反應速度和情報收集能力,沒想到僅僅一天,他們就挖出這麼多料來(當然,盧修斯那里散播出來的信息不是一天收集的)。看魔法部發言人的態度,這次恐怕擋不住魔法部的調查了,而從校董事會各個董事的表態上,鄧布利多這次會遇到大麻煩。

     我抬頭看了看教授席,麥格和鄧布利多表情嚴肅地匆匆離席,鄧布利多已經顧不上保持平時的聖誕老爺爺形象了。

     校長和副校長一走,餐廳里頓時炸了鍋,各個學院訂購《預言家日報》的學生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在了解情況之後,許多學生都擁到斯萊特林長桌來,語無倫次地向我們表示感謝,感謝因為我們的罷課行動被《預言家日報》報導,才導致了盧平狼人身份的曝光。好多學生(包括格蘭芬多)一想到曾經上過盧平的課就後怕得面無人色,紛紛跑回宿舍給家長寫信,要求家長向學校抗議,把危險的狼人趕出學校去。

     看餐廳亂糟糟的,學生們人心惶惶的樣子,今天的課恐怕沒有人有心情上了,學生們成群結隊,沒有人敢一個人行動。看小巫師們的激烈反應,巫師界對狼人的恐懼真是根深蒂固啊。

     果然,隨後學校通知,今天停課一天。我估計鄧布利多和四大院長要緊急商量如何應對此次“狼人危機”。

     魔法部這次態度極其強硬,九月二十八日周二晚上,魔法部的特別調查員、部長先生的親信、高級副部長多洛雷絲-烏姆里奇就已經帶著魔法部的任命書進駐了霍格沃茨,趾高氣揚地出現在了教工餐桌上。鄧布利多仍然保持住了風度,算是熱情地向大家介紹了這位魔法部特別調查官。

     而學校董事會也做出了強硬反應,于魔法部派出特別調查員的第二天,也就是九月二十九日周三,緊接著派遣了一名董事會代表進駐霍格沃茨,調查此次的狼人事件,並受校董事會全權委托,對霍格沃茨這些年的教師聘任、教學和學校管理情況一並進行調查評估。這次盧修斯處理得非常圓滑,斯萊特林的董事一個也沒有出面,而是推出了一個家族中有孩子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拉文克勞董事。看盧修斯說起此事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知道這位董事對于自己家的孩子由于鄧布利多的原因被迫與狼人待在一個城堡里是什麼態度了。

     雖然教授被侮事件和斯萊特林罷課事件是這次特別調查的導火索,可是不管是校董事會的調查還是魔法部的調查,調查內容和方向已經基本與我們無關了,教授也不十分清楚調查內情。

     不過雖然具體的調查過程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魔法部和學校董事會已經確鑿無疑地證實了萊姆斯-盧平是狼人,因為非常不湊巧(換個角度也可以說非常湊巧)的是,十月一日晚就是月圓之夜,在親眼所見的事實面前,一切的推搪之詞、一切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鄧布利多只能承認他的確雇佣了狼人。

     而一旦被抓住無法否認的證據,鄧布利多就完全陷入了被動的局面。一周後,校董事會作出決定,宣布盧平被解職,鄧布利多被暫時停職,校長職責暫時由副校長麥格教授代理。

     魔法部這次抓住機會,強行越過代理校長和校董事會,任命烏姆里奇為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術課教授。福吉這次終于如願以償把手伸進了霍格沃茨。

     對于這個結果,教授的心情很復雜。我看得出來,教授雖然不滿鄧布利多對于學生安全的忽視和對斯萊特林的一貫壓制和孤立,但真把鄧布利多趕出學校也不是教授想看到的結果,教授對于這個總是用各種借口壓榨他的老人心里還是尊敬的。

     而魔法部以此為契機把手伸進學校更是讓我們郁悶不已,盧修斯也沒有好的辦法阻止福吉的動作。因為霍格沃茨目前黑魔法防御術教授職位空缺是事實,一個魔法部的高級副部長願意屈尊來當一個小小的教授,校董事會還真不好回絕,而麥格教授的聲望遠不如鄧布利多,根本無法和魔法部抗衡。

     “不過事情也不是不能解決”,看到教授有些郁悶的表情,我寬慰他,“不是所有人都說黑魔法防御術教授這個職位是被黑魔王詛咒過的嘛,這麼些年了,沒有人能在這個位置上干超過一年,我們頂多忍耐她一年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腦袋上粘著黑魔王的奇洛我們還忍耐了一年呢,烏姆里奇不會比奇洛更難搞定吧?”

     “你不了解這個女人,”教授看我有些小看烏姆里奇,就耐心地向我解釋了一下,“這個女人被稱為福吉的走狗,臉皮夠厚,又夠蠢,所以反而不好對付。我擔心魔法部不會到此為止,很可能還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如果她夠蠢,那就更好辦啦!”我壞笑起來,“我資助韋斯萊家雙胞胎開發惡作劇產品你是知道的,兄弟倆手里現在可是有不少有趣的小玩藝兒,如果烏姆里奇太過分,她就離倒霉不遠啦!反正黑魔法防御術這個職位被詛咒過了,這門課的教授在職期間出點事沒有人會覺得奇怪,不是麼?嘿嘿!”想到雙胞胎捉弄烏姆里奇的情景,我不由高興地笑了起來。

     “秋,別笑了,”教授好笑地揉亂了我的頭發,“真沒有看出來,一向溫文爾雅的秋張小姐還是個惡作劇愛好者?!”

     “不,不,不,親愛的西弗,你可別誤會我,我本人不喜歡惡作劇,但是我發現魔法界大部分的小巫師還有一部分成年巫師喜歡惡作劇,所以我認為惡作劇產品很有市場,喜歡開發惡作劇產品的韋斯萊雙胞胎將來一定會賺大錢的。趁現在作一點小小的投資,將來作為控股人的我是絕對不會吃虧的,這在麻瓜社會就叫做風險投資,一定會一本萬利的。西弗,相信我的眼光吧。”

     听到我稱呼他為“親愛的”,教授耳根有些發紅,尷尬地不好意思看我的眼楮,過了一會兒才說,“秋,我不明白,你要這麼多錢干什麼?你已經很富有了。”

     “麻瓜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話,叫做‘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我認為這句話還是挺有道理的。從個人角度上來說,我們現在賺的錢一輩子都花不完了,再珍貴的魔藥材料我們都買得起。但是,還有很多要花錢的地方呢,比如說慈善事業,比如說組建政黨,再比如說辦學校,這都是要花大錢的。”

     “我們在說烏姆里奇的事,怎麼扯到錢上去了?”教授發現我們跑題了。

     “西弗,這次是你先跑題的哦!”我得意洋洋地說。

第八卷 守護神咒
    教授的擔心並沒有實現。

     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是,烏姆里奇在獲得了黑魔法防御術課的職位後,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行動,規規矩矩當起了教授,雖然為人不算討人喜歡,雖然教學水平不怎麼樣,可也不比奇洛和洛哈特更差。

     學校暫時平靜了下來,恢復了正常的教學和生活。

     坐在黑魔法防御術的課堂上,看著著裝品味和鄧布利多有得一拼的烏姆里奇,听著她雖然水平不高但還算中規中矩的講課,我不由暗暗反思自己。看來我還是受到了原著的影響,思維進入了誤區。原來魔法部因為要掩蓋伏地魔復活的事實,所以烏姆里奇采取的手段比較過份,現在福吉大概是要穩扎穩打,在霍格沃茨站穩腳跟,所以第一步取得成功後,懂得適可而止。

     我一直受原著影響,認為福吉是一個蠢貨,真是小看了福吉,想想也是,能在強大如鄧布利多以及其它各方勢力牽制之下左右逢源,能在魔法部長的位子上干了十多年的人,怎麼可能是個真正的笨蛋。

     這世界上真正的笨蛋不是沒有,但能在魔法部爬到部長、副部長這樣的高位的人,總有其過人之處。

     ☆★☆★☆

     盧平被趕走了,鄧布利多也已經離校,道歉的事不了了之。我們甚至都不知道盧平是什麼時候走的,鄧布利多也沒給個交代,所以這事就被他們賴掉了。

     但鄧布利多臨走前特意把教授找去,鄭重交代教授保護哈利的安全,要求教授保證,一定不能讓布萊克傷害到哈利。

     回到地窖後,教授面色不好地說起鄧布利多的交代,對鄧布利多如此肯定布萊克一定會到霍格沃茨找哈利感到非常疑惑,而對于鄧布利多隱瞞他做出這個判斷的緣由感到十分不滿。不過我知道,即使鄧布利多不交代,教授即使再不滿鄧布利多的隱瞞,他也絕對不會讓哈利有事的。

     對于鄧布利多的判斷的依據,我倒是可以猜出幾分,我想,以鄧布利多的頭腦,以他對波特四人組長達七年的關注和了解,他應該知道(起碼是懷疑)西里斯-布萊克是冤枉的吧?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呢?我用不著告訴教授讓他心里不痛快。

     看來這一段我需要盯緊點哈利,霍格莫德周馬上要到了,他可千萬別膽大包天,偷偷溜出去,我倒不是怕布萊克,而是怕攝魂怪,攝魂怪對哈利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在火車上僅僅是一見到攝魂怪就暈倒,這要是萬一有個意外可就無法挽回了。唉,如果實在攔不住,只好和他一塊去了。

     現在布萊克音訊全無,圍在校外的攝魂怪什麼時候撤走還遙遙無期,因為這一段的忙亂而被耽誤的守護神咒的練習必須馬上提上日程。而依哈利的麻煩體質和惹麻煩能力,我恐怕還需要教會哈利這個咒語才行。

     我已經把學校圖書館和拉文克勞藏書室能夠找到的有關攝魂怪和守護神咒的書都看過了,說實話,少得可憐。

     說起來,我真的感覺很奇怪,巫師們對于攝魂怪這種能夠直接危及巫師們靈魂的危險存在,研究竟然如此之少,能夠對抗攝魂怪的方法,翻遍了圖書館也只找到一個守護神咒。在我的認知中,世界上萬事萬物都有它的弱點,即使強大如傳說中的神,也不是不可能消滅的,再強大的事物都有它的“阿喀琉斯之踵”,應該不止一種方法可以給它帶來傷害,甚至消滅它。不知道我們天師道的朱砂符是不是可以讓攝魂怪灰飛煙滅呢?我要偷偷找個機會試一試,不知道教授會不會生氣?

     對付攝魂怪的方法只有守護神咒這一種已經少到可憐,練習守護神咒的巫師更加寥寥無幾,不知道教授當中有幾個會的,反正根據我目前的調查,全校的學生中還沒有一個人掌握這個咒語,甚至除了個別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學生根本沒有听說過這個咒語。難道巫師們就這麼有自信,攝魂怪一定會老老實實待在阿茲卡班?難道他們就不怕萬一某一天攝魂怪餓瘋了,沖入毫無自保能力的巫師當中肆虐嗎?要知道一旦靈魂被攝魂怪吸走,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挽回。想到這里,我突發奇想,不知道把伏地魔的魂器拿給攝魂怪,他的魂片會不會被吃掉?嗯,想著找個機會跟問問教授吧。

     非常奇怪,這次魔法部派攝魂怪駐守學校外圍,學校竟然沒有人想到要教學生學會守護神咒。學校的防御魔法雖然表面上看非常強大,霍格沃茨號稱是比古靈閣更安全的地方,但在我眼里看來,防守漏洞還有很多。

     首先,天空好像就是防守的薄弱環節之一。哈利一年級時,海格養的那條龍就是利用飛天掃帚從天上送走的,當時來接龍的巫師可是騎著掃帚來去自由,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攝魂怪可是能夠在天空中飄蕩的啊,它們真要進到學校里,可以說如入無人之境。

     更別說還有好幾條秘道通往什麼豬頭酒吧、三把掃帚、尖叫棚屋等地方,整個學校的防守真的比個篩子也好了不多少。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學會守護神咒,畢竟攝魂怪的威脅是最為迫切的,一想到圍在學校周圍的攝魂怪某一天可能會突然失控,這個後果真是令人不寒而栗。想到這里,我更加希望能夠盡快學會守護神咒。

     周六晚上吃過晚餐後我照例到地窖去,想向教授提提,讓教授跟麥格教授說一下,把盧平使用過的那只博格特要過來,我用它來練習守護神咒。

     門口的美杜莎女王看到是我,連口令都不問了,扭了扭身子就開了門。進門一看,教授房間里空無一人,連海爾波都不知道溜到哪里玩去了。

     我在各個房間掃了一眼,教授似乎剛出去不久的樣子,地窖里還有剛剛用餐過後殘余的食物香味。

     我注意到辦公室靠牆角有一個木頭小櫃子一動一動的,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的樣子。咦,這間屋子里什麼時候多了個小櫃子?昨天還沒有呢。

     隨手一揮魔杖打開了櫃子門,我好奇地向櫃子里面看上去,觸目所及的情景讓我的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黑衣瘦削的男子仰面躺在血泊之中,脖子上的血洞里暗紅發黑的血汩汩地向外流淌,男人如黑曜石般深邃的雙眸已經暗淡無光,眼見著生命的光彩一點點從他的眼中消失,那雙失去了亮澤的眼楮卻仍然頑強地盯著我的眼楮,一遍一遍地用破碎嘶啞、幾不可聞的聲音說著“Lookatme”。我已經完全不會思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挪動腳步走過去,如何跪坐在男人身邊,把男人浸透鮮血的身體緊緊摟進懷里,徒勞地按住脖子上的血洞想要阻止鮮血的流失,“西弗,別離開我,求你,別離開我,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抱著男人漸漸冷下去的身體,喃喃地在男人耳邊低語,心痛得已經麻木,眼楮酸澀,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滑稽滑稽,”耳邊有人大喝一聲,懷里的男人“啪”的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跪坐在地上,茫然地盯著空空的雙手,痛到麻木的頭腦一時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秋,快醒醒,那不是真的,我在這兒,我沒有死,”身體被從地上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在熟悉的懷抱里,溫暖的體溫和熟悉的聲音喚回了我的神智,我慢慢回過神來,轉動眼珠對上男人焦急的目光,“西弗?”伸手撫摸上男人的臉,感受著手下生命的感覺,凝視著眼前愛人那雙滿含感情的黑瞳,眼淚這時才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西弗,你沒死,你還活著,你沒死,你還活著!嗚~~~”我渾身無力地趴在男人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也許是眼淚帶走了我深藏心底的恐懼,也許是背上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撫摸安撫了我的情緒,好許是男人有力的心跳讓我感到了他鮮活的生命,慢慢地,我找回了理智,漸漸停止了哭泣,抬起紅腫的眼楮羞澀地看了男人一眼,又迅速把頭埋在了男人胸前。這次真是太丟臉了,什麼形象都沒有了,我現在一臉狼狽的樣子可全讓西弗看到了。

     “秋,”男人輕嘆一聲,“你想把自己憋死嗎?來,擦擦臉。”

     男人強迫我抬起臉,溫柔地替我擦掉滿臉淚痕,“秋,別再哭了,我保證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我保證會好好愛惜自己的生命,”男人盯著我的眼楮,鄭重地向我保證。

     “真的嗎?西弗,那你答應我遇到危險馬上逃跑,別管發生了什麼事,首先要保住自己的生命,答應我,西弗。”我急切地要求男人的保證,“求你了,我不能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絕望。”

     “好,我答應你,”男人憐惜地在我的眼楮上吻了一下,“為了你,我會好好活著。”

     終于得到了我想要的承諾,我不由淚盈于睫,“謝謝你,西弗。”緊靠在男人胸膛上,感受著愛人蓬勃的生命力,只覺得無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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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840209  樓主| 發表於 2013-8-29 16:01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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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守護神
    快樂的記憶、守護的決心、強大的魔力,施放守護神的條件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不論是上一世跟隨師父學習,還是這一世父母的寵愛,以及後來跟在教授的身邊,記憶中充滿了快樂和幸福。雖然這幾年為了消滅伏地魔殫精竭慮地謀劃,可是一步步接近成功還是很令人欣慰的。仔細回想我的人生,真應該知足,我必須承認,我是個幸運的人呢!

     揮動魔杖用了一個強力混淆咒,教授使博格特變成了攝魂怪的樣子,地窖里剎時變得陰冷了好幾倍。

     因為這個方法我將來教小蛇們守護神咒時也必須使用,所以教授先教我學習這個咒語,反復練習了十幾次,直到我能夠很熟練的讓博格特變成攝魂怪,我們才進行接下來的學習。

     “集中精神,然後回想你心中最快樂的記憶,調動你的魔力,像這樣揮動魔杖,同時大聲說出咒語‘呼神護衛’”,教授給我講解施展守護神咒的方法和咒語。

     “最快樂的記憶?那太簡單啦,西弗,你不知道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快樂的哦!”我調皮地在教授唇角偷了一個吻,果不其然,教授就是臉皮薄,我這一句話就讓他紅了臉。我果然是比教授臉皮厚啊!我在心里偷笑。

     “不過,西弗,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了避免教授惱羞成怒,我趕緊轉移話題,“人們在面對真正的攝魂怪的時候,只會覺得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恐懼,哪能里還有多余的時間和心思想什麼最快樂的記憶?就是有快樂的記憶也想不起來,那個時候還能夠保持神志清醒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秋,你說得很對,沒想到你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實質,我該給斯萊特林加二十分,為了你的敏銳,”一遇到學術問題,教授馬上忘了(或者是假裝忘了?)剛才的不自在,贊賞地看著我,難得地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所謂的守護神咒,你應該能從這個咒語的名字上看得出來,重點就在‘守護’,守護之心越堅定,守護的願望越強烈,咒語施展成功的把握越大。”

     “也就是說,在施展咒語時,有強烈的守護自己在意的人的願望和信念,再加上正確地施放魔力,當然,還要有足夠強的魔力,就能放出一個完整的守護神了?”我又向教授確認了一下。

     “就是這樣,信念越強,魔力越強,守護神越清晰,持續的時間越長,”教授對我的理解力還是很滿意的。

     “西弗,你能給我示範一下嗎?我想看看守護神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說出了這個讓我忐忑不安的要求。說實話,我很害怕,我怕教授放出來的仍然是一只母鹿,可是我又不甘心,我想知道在教授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一席之地。雖然從行動上看,教授應該是喜愛我的,但是,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個“愛”字,我不知道教授對我究竟是憐惜、是習慣、是喜歡,還是——愛?

     我知道這樣做不理智,可是我就是想要知道,這一刻,我一向引以為豪的理智在感情面前敗退了。

     听到我的要求,教授不易覺察的稍稍猶豫了一下,如果不是我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幾乎感覺不出來。只見他握著魔杖的手緊了緊,墨色的眸子微微一暗,輕輕抿了抿嘴角,還是堅定地喊出了咒語,“呼神護衛。”

     在教授說出咒語的時候,我突然後悔了,強烈希望我剛才沒有說出這個要求,那樣我還可以欺騙自己說教授是愛我的,可是一旦教授的守護神沒有改變,我連騙自己的借口都沒有了。

     我不由自主地閉上眼楮,垂落在身邊的雙手緊握成拳,不願意看到有可能會讓我心碎的那一幕。

     “秋,你不是要看守護神嗎?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耳邊傳來男人擔心的聲音,身體被溫柔地擁進懷里,“看著我,你怎麼啦?”

     我睜開眼楮,看到男人黑眸中的關心,心突然就安定一來。我下定決心看向正在空中歡快的跑動的守護神。在看到它的一剎那,我驚喜地睜大了眼楮,心被狂喜填滿。我看到了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楮。教授的守護神不再是那只令我嫉妒得發狂的該死的母鹿,而是一只嬌小玲瓏的小狐狸,這只可愛的銀白色小狐狸正歡快地搖動著蓬松的大尾巴,在地窖的半空中調皮地跑來跑去。

     “西弗,西弗,”我撲到男人懷里,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在看到守護神的那一刻,巨大的幸福讓我的頭腦感到了眩暈,我終于得到了他的愛,我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眼淚無法控制地盡情流淌著,這一刻,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也沒有想過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在突如其來的幸福面前,我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場。

     “秋,為什麼流淚?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個男人太敏銳了,我一個反常就讓他覺察到了異常。

     “西弗,我太高興了,”我猛地跳了起來,把男人高大的身軀撲倒在了沙發上,“我高興得要飛起來了,我太幸福了!”把我的唇狠狠地壓在西弗的唇上,用力的搌磨、吸吮,急切地探進他微張的齒縫,尋找他的舌頭,品嘗著男人微微苦澀的味道,幸福的淚水灑落在男人的臉上。

     “秋,對不起,我讓你等得太久了,”男人嘆息一聲,吻上我滿是淚痕的臉。

     ☆★☆★☆

     沒想到,守護神咒的學習出乎意料的容易。大概是因為攝魂怪對我的影響沒那麼大,也可能是因為我守護心中所愛的願望極為強烈。

     從一開始能夠施放濃濃的銀色煙霧,到最後放出完整的肉身守護神,我只用了三個晚上。

     當一只巨大的銀色蝙蝠從我的魔杖里飛出來,在地窖的屋頂上輕盈地盤旋時,教授臉上的尷尬和喜悅混和在一起,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哦,我愛大蝙蝠!”我高興地跳起來,沖進教授懷里,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雙腿牢牢盤在他的腰上,像個樹獺似的掛在他身上。我一邊用柔嫩的雙唇在男人臉上胡亂地親吻著,一邊調皮地說,“我的大蝙蝠,唔,唔,唔,西弗,你是我一個人的大蝙蝠,誰也別想把你搶走!”

     “哧!”男人嘲諷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冷笑,“除了你這個小笨蛋,還有誰會來搶我這個陰沉沉的大蝙蝠?嗯!”

     “她們都是沒長眼楮的笨蛋,只有我‘慧眼識英雄’,我太聰明了,將來那幫笨蛋都會羨慕我的,呵呵呵。”我高傲地仰起頭來,得意地笑了起來。

     “秋,你的審美觀真是很奇怪,你難道不覺得蝙蝠是邪惡的、令人厭惡的、讓人聯想到吸血鬼的一種黑暗生物嗎?”教授看著繞著屋頂飛來飛去的蝙蝠守護神,又是喜悅、又是不解地問。

     “哎呀,那全是西方人的偏見啦!其實在古老的中國,蝙蝠的寓意十分美好,蝙蝠的‘蝠’字和幸福的‘福’字同音,人們喜歡在衣服上、畫上、還有很多地方裝飾上蝙蝠的圖案,取其吉祥幸福之意。”我也和教授一起看著飛來飛去的大蝙蝠,回頭在他唇上輕咬一下,“你看,它飛得多麼優雅。嘻嘻,西弗是我一個人的大蝙蝠,你就是我認定的幸福!”

     “秋……”

     “西弗,讓你的守護神和我的一起作個伴吧。”

     “好吧,”教授也放出了他的守護神,一只小巧玲瓏、全長不到一米的小狐狸和一只雙翼展開幾達三米的巨大蝙蝠在地窖的半空中流暢地盤繞著,歡快的奔跑著,甚至偶爾還互相嬉戲著、陪伴著,一向陰暗的地窖因為兩只動物的飛舞跑動變得活潑了許多、明亮了許多。

     “西弗,守護神的大小和力量大小有關系麼?依你的魔力,守護神不應該這麼小的。”我看著小得可愛的小狐狸,對比我自己巨大的蝙蝠,有些不解地問。

     “誰告訴你守護神越大力量越大?”教授冷哼一聲。

     “難道不是麼?我一直這樣認為呢。”

     “守護神的強大與否跟大小沒關系,而是跟守護神能保持的時間長短有關,跟它戰斗時的速度也有關,越是強大的守護神,保持清晰完整的肉身形狀時間就越長久,攻擊攝魂怪時速度越快。”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的守護神都很不錯哦,你看,都這麼長時間了,還和開始時一模一樣哦!對了,西弗,為什麼你的守護神是只小狐狸呢?”

     “你說呢?你不是很清楚守護神所代表的真正含義嗎?”

     “哼,人家當然知道了,可是人家哪里像狐狸啦?!”

     “你把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和本世紀最強大的黑巫師都算計了,難道還不算狡猾嗎?”

     “西弗討厭,人家其實一點也不狡猾的,人家那叫足智多謀。你看我現在多老實啊,多規矩啊!好吧,好吧,嘻嘻,是有一點點狡猾,不過那是對敵人的,對你我可一直很老實的喲!”

     “秋,別亂動!你現在就不老實,這可是你惹我的!”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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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生日
    雖然黑魔法防御術恢復了正常教學,但因為烏姆里奇主要講理論,讓我們動手實踐的次數非常少,所以每周五晚上教授對斯萊特林的魔法競技訓練並沒有取消。

     我練成守護神咒時剛進入十月中旬,和教授商量之後,決定接下來的幾周先讓高年級的小蛇們掌握守護神咒,然後再繼續進行實戰訓練。至于一、二年級的小蛇,由于魔力不穩定,難以掌握守護神咒這樣比較高級的魔法,還是先不要求他們學習了,目前還是繼續他們的初級魔法競技訓練。

     這樣,我和教授商量好了,從十月十五日開始,每周五晚上七至八點由我輔導一、二年級練習魔咒對抗訓練。八點到十點,是三到七年級的守護神咒練習時間。第一次課由教授給小蛇們上,以後的練習就交給我了,教授還要研制消滅魂器的蝕魂魔藥,沒有那麼多時間整晚整晚重復教一個咒語。

     對于心思單純的孩子們來說,大部分人都不缺少快樂的記憶,但是每個人的悟性高低、魔力大小,特別是魔力控制水平差別很大。在第一次教學時,最好的學生也只是能讓魔杖發出比較多的銀色霧氣,差一點的能噴出比較稀薄的銀霧,個別資質較差的小蛇如克拉布和高爾連一絲霧氣也沒有產生。我有時候真的很奇怪,這腦子不轉筋的哥倆真不該被分到斯萊特林學院,除了是純血,完全沒有一丁點斯萊特林的精明、謹慎和心思細膩,心思單純的像一張白紙,真不知道克拉布和高爾家族靠他們怎麼延續下去?

     不過,斯萊特林還是有不少資質出眾的孩子的。三、四年級里接受能力最快的小蛇中,小龍要算是其中的姣姣者了,另外還有四、五個小蛇表現也很好。高年級因為魔力控制水平較高,整體表現更加出色一些。

     經過四次教學後,德拉科的守護神已經能夠看出比較清晰的輪廓了,是一只非常可愛的雪貂。其它守護神初具外形的還有三名低年級生和十名高年級生,剩下的小蛇除極個別外,基本上都能放出濃厚的銀霧,離成功已經很接近了。目前大部分小蛇都已掌握了要領,估計再有兩次教學,在魁地奇賽季到來之前,高年級小蛇的大部分和三四年級的一半能夠完全掌握這個咒語。

     一切只要按部就班進行即可。

     ☆★☆★☆

     我十五歲生日那天是個周二。

     周一晚上教授一直怪怪的,總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很是疑惑。直到我都跟教授告了別,馬上要離開地窖了,教授才突然叫住我,“秋,明天下課早點來,我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不能現在說麼?告訴我嘛,西弗,”我回身拉著教授的手晃呀晃的撒嬌,大眼楮亮閃閃地看著教授,一副想要馬上知道的樣子,最後他抵擋不住我的眼光,移開了視線。

     “呃,是這樣,我已經向麥格教授申請,要帶個學生出校補充一些不足的魔藥材料,要求臨時開通辦公室的飛路網,麥格教授已經批準了,到時候我帶你出去,”男人微微有些別扭的又補充了一句,“明天是你生日,嗯,你應該記得,我還欠你一個約會。”

     “真的嗎,西弗?”我驚喜的睜大了眼楮,“你願意帶我離開學校去玩嗎?我太高興了!”我踮起腳在教授唇上用力親了一口,“我們去哪里呢?”教授的話給了我一個意外之喜,本以為由于布萊克逃獄,攝魂怪駐守學校,今年的生日只能將就著過了,教授就是忘了也不稀奇,沒想到教授會想要帶我離開學校為我慶祝生日。

     “不是去玩,秋,你知道的,我不會玩,也不知道什麼好玩的地方,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看到我這樣高興,教授眼里露出了笑意,溫柔地回吻了我一下,男人認真地征求我的意見。

     “只要和西弗在一起,哪里都好,”我滿足地靠在男人的胸前,輕輕蹭了蹭臉蛋,陶醉地閉上眼楮,“嗯,要不,我們回去蜘蛛尾巷吧?在蜘蛛尾巷吃完晚餐我們去夜游泰吾士河,怎麼樣?在我心里,蜘蛛尾巷是一個家一般的存在,那里是我的幸運之地。在那里,你手把手地教我魔藥,在那里,我們彼此慢慢熟悉起來,那里有我們一起生活留下的點點滴滴回憶,那里給我家的感覺。西弗你還記得嗎?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就是在蜘蛛尾巷呢!”最後,我仰頭笑眯眯地問。

     “嗯,你說得對,那明天就回蜘蛛尾罷,”教授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懷念,“不過,我怎麼不記得什麼約會?”男人眯起眼來懷疑地看我。

     “你忘啦西弗?就是我們第一次在蜘蛛尾巷一起過聖誕節的那次啊,那不應該算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麼?你送我的‘定情物’是一本你親手寫的魔藥筆記,我送你的是一件袍子,你穿上特別特別好看,嘻嘻!你忘了麼?明天就穿那件袍子好麼?”我調皮地笑。

     “什麼定情物?好啊,你個狡猾的小東西,從那時就在算計我?看我怎麼罰你!”

     “西弗,其實我不是從那時開始算計你的哦!”

     “那是從什麼時候?”

     “從我在魔藥材料店第一眼看到你開始喲!”我實話實說。

     “別胡說,你那時才□歲,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呢,”教授白了我一眼,根本不信。

     “你怎麼知道我不懂?我才不是小女孩呢,我可比同齡人成熟得多了。西弗以後不要說我是小女孩了,好不好?”抱住西弗不依地搖晃,哼,老說我是小女孩,我不高興地噘起了嘴。

     “難道我不說你就不是了麼?”男人露出一絲捉弄人的笑。

     “西弗討厭啦!”

     ☆★☆★☆

     第二天一整天我的心情就好像城堡外的天氣一樣陽光明媚,走路輕飄飄的像要飛起來似的,唇角一直微微翹著,看見誰都笑容滿面,連見了學生們不喜歡的烏姆里奇都熱情地打招呼,讓這個難得得到大家友好待遇的粉紅控老女人高興之下為斯萊特林多加了好幾次分。如果有人有特殊能力,大概可以看到我渾身都在冒粉紅色泡泡吧?!

     午餐的時候,小龍悄悄地問我,“秋,什麼事高興成這樣?”

     “有嗎?我有高興嗎?你從哪兒看出來的?”輕輕用餐巾拭了拭嘴角,我斜睨了小龍一眼,這小子,還挺敏感的,和他的八卦老爹有得一拼。

     “還沒有?你騙得了誰呀?你就差在臉上貼上‘我很高興,我很快樂,我很幸福’的標簽了,只要是長了眼楮的,誰看不出你心情好啊!連面對那個難看的粉紅色癩蛤蟆你都笑得陽光燦爛,還要怎麼才算心情好?”小龍大眼楮眨呀眨的,一副“告訴我吧快告訴我吧我很想知道”的樣子。

     “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高興?”我笑嘻嘻地一副你點頭我就告訴你的表情,然後在小龍使勁點頭之後在他耳邊悄聲說,“就不告訴你!”

     不出所料看到一張垮下來的包子臉,呵呵,逗逗小龍實在是太好玩了。

     “哼,別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到,絕對跟教父有關系,是不是?”小龍小聲地嘟囔著,小小的鄙視了我一把。

     “別亂說話哦,這里是鄧布利多的地盤,別以為他暫時離開學校就可以粗心大意,”我警告地瞪了小龍一眼,在他耳邊悄聲說,“晚上我可能回來晚一點,有人問幫我掩飾一下,”最後我還是向小龍透露了一點點,看到小龍有點明了的眼神,我沖他眨了眨眼。

     下午下課鈴聲一響我就飛也似地竄回了宿舍,扔下書包,簡單洗了把臉,趕緊換上了我前一天晚上就準備好的衣服,一件淡紫色的、有同色藤蔓暗紋的、淡雅之中透出些許華貴的精美巫師袍。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袍子,我滿意地照了照鏡子,不錯,這件衣服很襯我的膚色和氣質,唯一的缺陷是在學校里穿有點太醒目了。想了想,我在袍子外面又罩上平時穿的校袍,然後給自己身上施了個忽略咒,這樣就沒有人會注意我里面袍子的顏色了。

     到地窖的時候,教授也才剛剛下課,見到我進來,匆匆說了一句“稍等一下”,就大步走進臥室里去了,幾分鐘之後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我送的那件黑色刺繡的合體長袍,看我睜大眼楮贊賞地看他,教授不自在地過來拉住我的手,“我們走吧!”

     “蜘蛛尾巷,”在綠色的火光之中,我們忍受了一陣難受的旋轉,到達了熟悉的客廳。

     “唉,巫師的旅行方式快是快,可是真不舒適!”我皺起臉來抱怨著,乖乖地讓西弗幫我清理干淨頭發上和袍子上的爐灰,然後脫下校袍把里面的袍子展示給教授看,“西弗,好看嗎?喜歡嗎?”

     “嗯,很好,非常適合你,”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們先休息一會兒,我已經把莊園里的小精靈叫過來準備了,你不用管了,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環顧了一下客廳,的確,很明顯可以看出,這里剛剛精心整理過了,屋子顯得又干淨又整齊,茶幾上擺放著一瓶美麗的小雛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黃綠色柔嫩的花蕊上還有晶瑩的露珠在滾動,屋頂上垂下許多用魔法變出來的綠色藤蔓,顯得這所老房子有一種別樣的溫馨和浪漫。

     這個外表冷硬陰郁的男人心底竟然是這麼柔軟細膩,要是霍格沃茨的小動物們知道了,下巴會不會掉光?我習慣地窩在男人溫暖的懷抱里,眯起眼來,舒服得像一只慵懶的小貓咪。

     一頓平平常常的燭光晚餐,可是因為和心愛的人一起,所以顯得格外溫馨。精心烹制的菜肴、香醇的美酒、愛人燭光下的表情分外柔和。兩個臉龐湊在一起,共同吹滅蛋糕上的蠟燭,寬大修長的手覆蓋在我的小手上,一起切開精致小巧的生日蛋糕,你一口,我一口,分享這甜蜜清淡的味道。在輕柔的音樂下,彼此相擁,跳著舒緩的舞步,仰頭看到愛人深邃溫柔的眼波,那一刻,我知道,此情此景,我會銘記終生。



第八卷 闖入
    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雇了一條游船,我們在一片夜色中泛舟泰吾士河上,靜靜地依偎在一起,迎著十月涼爽的秋風,欣賞兩岸的燈火輝煌,盡情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幻影移 形返回蜘蛛尾巷已經快午夜了,隨從移形的不適感覺也絲毫沒有影響到我的好心情,今晚的一切美好的就好像不是真的一樣。

     “這麼晚了,我們回學校沒有問題麼?”我擔心地問,“不知道會不會有麻煩?”

     “唔,”教授沉吟了一下,“明天早上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嗎?真的可以不回去嗎?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住一晚吧!”我軟軟地要求,我好貪心,我想把今晚的美好多留一刻。

     “好吧!”教授考慮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西弗真好!”我輕啄了一下男人的唇,“我有點渴了呢,西弗你渴嗎?要不你先坐一下,我去準備點喝的?”看到教授點了點頭,我轉身走向廚房。不知道小精靈有沒有給我們準備飲料?

     “西弗勒斯,馬上回學校,西里斯-布萊克剛剛闖入學校了。”我正在廚房忙碌,客廳里突然響起麥格教授焦急的聲音。

     “怎麼回事,那個混蛋怎麼可能進入學校?!”教授憤怒地聲音。

     “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我要馬上去安撫格蘭芬多的學生,他們嚇壞了,你盡快趕回來。”

     “好,我馬上回去。”

     “秋,不用準備茶點了,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學校。”教授揚聲叫我。

     “怎麼啦,西弗?出事了麼?”我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跑回客廳。

     “剛才麥格教授用壁爐聯系我,阿茲卡班的逃犯布萊克闖入學校,我必須馬上趕回去。”

     “好的,”我小心地看了看西弗鐵青的臉,暗暗嘆了口氣,伸手拉過了男人緊握的拳,慢慢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輕輕吻了吻他掌心被掐出來的指甲印,環抱住愛人僵硬的身體,“西弗,別生氣,我們會抓住他的。”

     “秋”,在我的擁抱下,教授的身體慢慢不再那樣僵硬,過了一會兒,男人低聲說,“我沒事了,我們走吧。”

     “嗯。”

     飛路回地窖,教授匆匆換回了平時常穿的長袍,“秋,我送你回去,記著,別亂跑,那個人很危險。”

     “好的,我知道了。西弗,你也要注意安全,”我不放心地叮囑。

     “我會注意的,”看著我眼里滿滿的擔心,教授猶豫了一下,還是做了保證。

     悄悄回到宿舍里,整個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和宿舍區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看來大家都睡了,格蘭芬多塔的騷動沒有波及到地窖這里。

     記得西里斯-布萊克是萬聖節晚上闖入學校的,今天離萬聖節還有十多天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讓我好好想想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我坐在床邊,皺起眉頭,細細地思索原因。

     我們到阿茲卡班探訪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夫婦是在七月中旬,消魔藥劑的投放是在那之後,那時的西里斯-布萊克還沒有越獄,那麼他肯定是吃了投有消魔藥劑的食物了。根據實驗結果,連服三天消魔藥劑之後,魔力開始消退的時間快則一個月,長則三個月,現在是十月中旬,也就是說,西里斯-布萊克吃了消魔藥劑已經整整三個月,所以他無論如何都應該感覺出自己的魔力出了問題。是因為感覺到自己的魔力在消退,所以迫不及待采取行動了麼?我還要證實一下。

     “湯姆!”我第一次在學校召喚了斯內普莊園的家養小精靈,趁著鄧布利多不在學校,麥格作為代理校長並沒有獲得學校的全面掌控權,此時是校長對學校的掌控最弱的時候,這樣的行動應該不會被察覺才是。

     “尊敬的小主人,請問有什麼吩咐!”“啪”的一聲,小精靈湯姆出現在我面前。這個死精靈,自從西弗第一次交待我是莊園的小主人後,這個死心眼的家伙任我怎麼說都不改口,氣死我了,听著就好像我是西弗的女兒一樣,我又沒那麼厚的臉皮讓它叫我“女主人”。

     “湯姆,我交待你監視的那個人最近都有什麼活動?”我一直是讓小精靈湯姆負責關注霍格莫德村王子影院頂樓的那個監視器,盯住布萊克的行蹤,報紙上的照片我給湯姆看過了,他的阿尼馬格斯是一只大黑狗我也告訴它了。

     “報告小主人,小主人讓我監視的這個人好象是住在霍格莫德村外面的小山上,我看到的一直是這個人的大狗的樣子,他一般晚上天黑以後從山上下來跑到村子里找些吃的,還撿些人們扔掉不要的廢報紙,他最喜歡到主人的影院那里去轉,因為那里看魔法電影的人們扔掉的食物比較多。不過,最近連著三天,他都是以人類的外貌下來的,沒有再變成狗。湯姆有做詳細記錄,主人要看我馬上回去拿。”湯姆瞪著大大的眼楮,尖聲報告著它的監視結果。

     “好,拿來我看一下。”不錯,還知道記錄,是個細心的精靈。

     不到一分鐘,小精靈拿來了厚厚一沓羊皮紙,我接過來迅速瀏覽了一遍。

     “干的好,湯姆,湯姆真是個能干的好精靈,”我真心地夸獎了它一句。

     “謝謝小主人,小主人太仁慈了,小主人夸獎湯姆了,”小精靈感激地哭了起來。

     “好了,湯姆,繼續監視這個人,有什麼情況及時報告給我。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找出他的具體藏身之地,注意別讓他發現了。到時候我會需要你的幫助。”

     “是的,小主人,湯姆一定做好小主人交待的事。”小精靈“啪”的一聲消失了。

     “嗯,看來魔藥起作用了?布萊克已經不能保持他的阿尼馬格斯形態了麼?”回想了一下羊皮紙記錄的布萊克近一周的活動,我沉吟了一陣,“三天沒有變成阿尼馬格斯,還不能確定是因為魔力消退造成的,也許是因為饑餓?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吧。這只大狗雖然沒腦子,但越是這樣的人,破壞力反而越大。我沒必要去跟他硬踫硬,我估計再有一到兩個月,他的魔力就消失得差不多了,那時再出手就萬無一失了。”

     我決定再等一段時間,我記得消魔藥劑開始起作用後,快則一個月,慢則兩三個月,魔力會逐漸消退至接近啞炮的水平。如果布萊克的魔力剛剛開始消退,那麼要到十一月底至十二月底,他的魔力才會消退到一個完全(或者基本)沒有威脅的地步。

     拿出活點地圖點開,我仔細地分辨了一下。嗯,走廊里移動的都是教授們,不光是四個院長,連費爾奇和其它課的教授們都動員起來了,城堡外面也有教授負責,看來今天晚上沒有一個教授可以上床睡覺,麥格教授大概是打算徹查整個城堡。不過我找遍了整個活點地圖,並沒有西里斯-布萊克的影子,他應該逃出地圖標注的範圍了。海格現在還在阿茲卡班,他的小屋在禁林邊緣,地圖顯示不出來那里的情況,不知道布萊克會不會暫時躲到那里去?這一點教授們應該考慮到,不用我多事。

     那麼,布萊克今晚的目標彼特-佩迪魯還在嗎?我把目光移向了格蘭芬多塔。好嘛,全格蘭芬多的人全都密密麻麻擠地一起,根本看不清誰是誰,要想在這麼多人里找出彼特-佩迪魯幾乎是不可能的。看來今晚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都在公共休息室里打地鋪了。這個地圖好是好,就是不適宜人群密度大的地方,如果一個地方人多,有地圖和沒地圖也沒什麼區別。

     ☆★☆★☆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學校可炸了鍋了,小獅子們迫不及待到處宣傳昨晚驚險的一幕。

     通過小獅子們繪聲繪色地描述,不過一個小時,全校都知道昨天深夜格蘭芬多塔發生了什麼。

     原來,昨晚凶惡的逃犯小天狼星-布萊克闖入學校,跑到了格蘭芬多塔門前,威脅看門的畫像胖夫人,在說不出口令時被拒絕進入,“那個凶惡的逃犯”(學生語)憤怒地割破了胖夫人的畫像,胖夫人的尖叫聲引來了幾個夜游回來的學生,“那幾個學生差點和那個逃犯跑了個面對面”,小獅子們如是說,“現在胖夫人已經嚇得不敢回來看門了,誰都不敢來給我們看門,怕那個逃犯再來,最後還是卡多根騎士的畫像自告奮勇過來幫忙,麥格教授已經同意了,不過這個畫像很討厭,動不動就要和我們決斗,”格蘭芬多們告訴大家。

     “哈利、赫敏,你們沒事吧?昨晚的事我剛听說,”看到神色疲憊、姍姍來遲的赫敏、哈利和哈利身後的羅恩,我叫住他們。

     “我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覺,大家都嚇壞了,”哈利困倦地說。

     “哦,沒事就好。赫敏,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我看著小姑娘臉色憔悴地不像樣子,“一晚上沒睡好臉色不會差成這樣啊!是學習太用功了吧?別把自己逼得太緊,知識是永遠學不完的。”小姑娘還是使用了時間轉換器了吧?我在心里暗暗埋怨麥格教授,那種透支生命的東西怎麼可以交給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呢?會對她的心理和健康都產生不良影響的。

     “秋,謝謝你,我沒事,就是選的功課有點多,”赫敏勉強笑了一下。

     “是啊,秋,你不知道,赫敏選了所有的課,課表根本排不開,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能同時上兩門課甚至三門課的?”哈利在一旁解釋。

     “同時上兩門課?”我皺起了眉頭,不贊同地看著赫敏,“赫敏,你不會是用了,”我在胸前比劃了一下,用眼神詢問赫敏,赫敏沒想到我會猜到,吃了一驚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用了什麼?”哈利好奇地看著我們。

     “抱歉,哈利,我只是猜的,我想赫敏一定是簽了保密保證的,所以不能告訴別人,是吧?”我看向赫敏。

     “是的,我簽了魔法契約的,”赫敏點頭。

     看著小女孩憔悴的樣子,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勸她兩句,“赫敏,你知道,一個人的時間是不會平白無故憑空多出來的,你多出來的時間實際上透支的是你未來的生命,所以你並不能多學些什麼,我建議你放棄一兩門沒太大價值的課,比如佔卜、比如麻瓜研究。要知道,一個人再聰明,總有不擅長的方面,我們不必要求自己什麼都會,別把自己逼太緊。”我安慰地拍了拍好強的小女巫的肩膀,她背上的書包都快把她壓垮了。

     “嗯,我會考慮的,秋,你真好,謝謝你,”赫敏的眼圈都紅了。

     “怎麼回事?”我奇怪地看了看赫敏,又看了看哈利,“肯定還有別的事,如果方便的話,告訴我,我或許能幫到你。”把快哭出來的小女孩擁在懷里,安慰地拍了拍,我問道。

     “秋,真的沒什麼,我只是累壞了,”赫敏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楮。

     我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有些尷尬的哈利和哈利身後臉色難看的羅恩一眼,沒有繼續追問。

     “功課上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盡管說,那個東西盡量少用,放棄一兩門課吧!哈利,赫敏是女孩,多照顧一些。”我最後囑咐了一句。

     “呃,好的,我會的。再見,秋!”

     “再見,秋。”

     “再見,赫敏。再見,哈利。”

第八卷 火弩箭
    西里斯-布萊克闖入事件發生後,學校的氣氛很是緊張了一陣子,不過教授們把城堡和城堡外圍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連個人影子也沒找到,事情也就那麼不了了之了,學校又慢慢恢復了平靜。

     其它學院的學生因為沒有受到直接驚嚇,沒什麼體會,該干什麼還干什麼。至于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在驚嚇過後,反而認為這種經歷十分刺激,有的孩子公然宣稱,希望布萊克再來一回。

     不過,我听說因為格蘭芬多塔的看門畫像胖夫人驚嚇過度,死活不願回去,所以臨時看門的卡多根騎士給小獅子們制造的不少麻煩,這位新的看門畫像不但脾氣十分暴燥,還喜歡頻頻更換口令,一天換一次口令算是少的,有時一天要換兩次,給倒霉的小獅子們找了不少麻煩。全校著名的記性差的要命的坩堝殺手隆巴頓就是最可憐的倒霉蛋,通常要跟在別人身後才能進入自家學院的塔樓。這事這幾天在學校里大家都當作笑話來傳。

     我听了以後微微一笑,看來要弄到格蘭芬多塔的口令倒是不難了,納威-隆巴頓很快就會把口令寫在一張字條上隨身攜帶。我已經通過地圖確認過了,小老鼠彼特-佩迪魯這些天一直老老實實待在格蘭芬多塔里,一次也沒有出現在格蘭芬多塔以外的任何地方,看來這次真正嚇壞了的就他一個。

     我皺眉思索,他要是一直像現在這樣龜縮不出,我要想抓住這只老鼠,只能是想辦法進入格蘭芬多塔,最方便的辦法就是利用納威的口令了,不知道海爾波可不可以進入格蘭芬多的地盤?

     昨天下午在圖書館自習時,赫敏告訴我,她已經下定決心放棄佔卜課了,“那門課純粹是騙人的,”小姑娘氣哼哼地說,“我打算省出時間多學點別的知識。”

     “怎麼沒見哈利?”我問一個人來的小女巫。

     “他和羅恩在一起,我來的時候他們說要出去玩一會兒,他們不願意到圖書館來,”小女孩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哈利的功課可不算好啊,斯內普教授很生氣呢,哈利的魔藥論文寫得太爛了,”想到昨天晚上批改的哈利的魔藥論文,如果他現在在我面前,我都有一種把那份垃圾扔到哈利臉上去的沖動。听我這樣說,旁邊的德拉科和對面的赫敏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秋,你不知道,哈利在魔藥課上的表現讓斯內普教授看他就像看巨怪一樣,除了坩堝殺手隆巴頓外,魔藥最差的學生中,哈利和那個紅頭發韋斯萊絕對是名列前茅。斯內普教授批評時,哈利還喜歡頂嘴。”德拉科與赫敏對視了一眼,這樣告訴我,赫敏贊同地點了點頭。

     “你們倆個學習好,幫幫哈利吧。”我提議。

     “我說過很多次了,他們根本不听,也不預習功課,每次都是快到時間了才急急忙忙趕作業,要不是我幫他們,哈利和羅恩連論文都不能按時交。”赫敏苦惱地說。

     “慢慢來吧,”我苦笑一下,只得作罷。學習的事情要靠自覺,強求不來的。

     ☆★☆★☆

     這段時間教授變得格外忙碌,正常的教學之外,晚上和周末幾乎都被佔用了,除以前就有的每周一個晚上的巡夜外,現在又增加了一個晚上的巡夜,還有周末的禁林巡查任務。

     我本想纏著教授讓他到禁止林巡查時帶上我的,可是無論我這次怎麼軟磨硬泡都沒有效果,以前撒撒嬌教授就會讓步,可是這次根本沒用。沒辦法,我只好讓海爾波跟緊了教授,我想有海爾波當保鏢,教授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看到教授那麼忙,心情又不好,我的心里就很不痛快,不由得有些遷怒西里斯•布萊克這個家伙。該死的西里斯•布萊克,都是你害的,我現在見到教授的時間少了很多。

     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我所能做的也就是把教授的課前準備工作和一到三年級的論文批改工作完全包攬下來,盡可能的減輕一點教授的負擔。

     ☆★☆★☆

     小龍開學以來表現十分出色,不論是在練功上、學習上、處理學院事務上都讓我很滿意。萬聖節的早上,我遵守自己的諾言,讓貓頭鷹給小龍帶來了我早就訂購好的火弩箭。

     當六只貓頭鷹吃力地帶著一只形狀奇特的長長的包裹落在斯萊特長桌上小龍的面前時,吸引了整個餐廳的人的注目。

     小龍拿到包裹後並不急于打開,而是激動地向我看來,藍灰色的大眼楮里全是興奮的光芒。

     “打開看看吧!”我沖小龍舉了舉牛奶杯,向他做了個祝賀的姿勢。

     “天哪,是最新出品的火弩箭!”

     在小龍撕開包裝,拿出嶄新的火弩箭時,整個斯萊特林長桌一下子亂了套,小蛇們的眼楮都快放出激光來了。真不明白,巫師們怎麼這麼熱衷魁地奇這項運動?難道只有我和教授是兩個特例?看看眼前,一向優雅冷靜的小蛇們在遇到魁地奇的時候跟格蘭芬多的表現沒什麼兩樣。男孩子們恨不得每個人親火弩箭一口,一個一個小心翼翼地從德拉科手里接過火箭捧在手里,好象出口大氣就把掃帚吹壞了似的。

     旁邊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男生也有好多忍不住跑過來圍觀,羨慕、贊嘆、嫉妒的眼神快把德科科淹沒了。看到這種眼神,我的心里有了一點點後悔,我別是給小龍招來麻煩了吧?

     “小心,小心,”小龍一點也沒注意我糾結的表情,緊緊盯著大家,生怕誰弄壞了他的寶貝火弩箭,緊張兮兮地一個勁囑咐,現在的表現可一點也沒有馬爾福的風範了,整個一過分愛惜玩具的小P孩。我真該帶著魔法相機來,把小龍如此不華麗的樣子拍下來,好好嘲弄他一番。

     比較晚進入餐廳的哈利剛進來就看到了斯萊特林長桌上的騷動,一眼就看到了轉了一圈後又回到小龍手里的火弩箭,羨慕得眼楮更綠了。幾乎從來不出現在斯萊特林這邊的哈利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沖了過來,就連一向把斯萊特林叫做毒蛇、小食死徒的羅恩都出人意料地跟了過來,盯著火弩箭的眼神快冒出紅光了。哈利羨慕之極地伸手輕摸火弩箭流暢光澤的掃帚柄,“德拉科,你爸爸媽媽對你可真好!”哈利眼中的羨慕和黯然是那麼明顯,讓我都覺得不忍了。

     “不是,”德拉科張口想要解釋,讓我看了一眼又把話咽了回去,改口說道,“今天周末,吃過飯我想出去飛一會兒,你也一起來吧,我的火弩箭可以借你騎一下。”

     “真的,德拉科?太棒了,我馬上去吃早飯,你等我一下,”哈利高興之極,連竄帶跳地跑到回格蘭芬多長桌填肚子去了。

     看著哈利的背影我不由暗暗思量,記得原著中哈利收到了一把火弩箭,可我忘了是什麼時候,不過肯定是在第一場魁地奇比賽之前。不過不知道我這只蝴蝶扇過了翅膀之後,小天狼星-布萊克還能不能及時提出這麼多的錢為哈利預訂火弩箭呢?我訂過一次才了解預訂程序,要想擁有一把火弩箭可不是光有錢就行的,還要提前好多天預訂才行。廠家收到預付款之後才開始制作,制作完畢後通知客戶,在客戶付清全款後才會送貨。畢竟現在火弩箭還做不到成批生產,完全依靠魁地奇精品大師的手工制作,所以產量非常有限,排隊等著要的人多著呢,听說里面有很多外國的客戶。

     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而導致哈利得不到火弩箭,我是否應該補償一下這可憐的孩子,再給他訂購一把呢?畢竟明年如果還要舉辦火焰杯的話,哈利很有可能還要參賽,有一把火弩箭,他保命的機會要大很多,飛行似乎是哈利僅有的特長之一(另一項是依靠本能的戰斗)。

     不過即使我現在就預訂,第一場魁地奇比賽肯定是趕不上了,听說火弩箭的訂單已經排到兩個月以後了。


第八卷 糾結
    自從十月十九日夜布萊克闖入學校之後,到現在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這期間教授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該上的課一節沒落下,每周還多了好幾次巡夜和禁林巡查。看著教授因為沒日沒夜忙碌而疲憊的神色,因西里斯-布萊克遲遲不能被抓捕歸案而焦躁的神情,我不由暗暗心疼。

     十一月中旬,我又召喚了一次小精靈湯姆,確認了西里斯-布萊克現在的情況,了解到他已經超過一個月沒有以阿尼馬格斯形象出現過,我已經可以肯定,這是由于魔力減退造成的,以他現在的魔力水平已經無法變身為阿尼馬格斯狀態。他的具體藏身之地小精靈也已找到,並不在尖叫棚屋,而是在霍格莫德村外靠近王子魔法影院一側的山上一個人跡罕至的山洞里。

     如果我要采取行動,現在就是最佳時機。

     現在他的魔力應該正在消退之中,但還沒有完全失去魔力,也就是說,他雖然發現了自己的異常,十分焦慮,但還沒到絕望的時候。如果再繼續下去,如果他感覺到自己的魔力會徹底消失,以西里斯布萊克沖動的個性,一旦感覺到了絕望,說不定會發瘋地沖出來,霍格莫德到處都是攝魂怪,一個不好就被吻了。

     我雖然討厭這個人,但還不至于希望他被攝魂怪親吻。可是要讓他恢復清白,就必須抓住彼特-佩迪魯。我沒有這個義務幫助他,我也不想幫助他,另外,在我的計劃中,彼特-佩迪魯還有大用。

     彼特-佩迪魯是伏地魔復活的關鍵人物,我希望在伏地魔復活時貢獻“僕人的肉”的那個家伙是膽小怯懦沒有多少忠心的小老鼠,而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狂熱食死徒。對于伏地魔這個人們連名字都不敢提的強大的存在,我絲毫不敢輕視,即使只剩下幾分之一片靈魂,他仍然比很多人強大,能削弱他一分,將來戰勝他的把握就大上一分。

     那麼,既不能讓西里斯-布萊克被抓住,又沒法恢復他的清白,只能是讓他躲藏起來了。

     要不要告訴教授西里斯-布萊克的藏身之地和現在的情況呢?我猶豫了很長時間,一直拿不定主意。我知道教授恨西里斯-布萊克入骨,不僅僅是因為學生時代受到的欺侮和差點害自己喪命,更重要的原因是,教授一直認為布萊克是出賣莉莉一家、最後害得莉莉喪命的凶手,教授恨了他十多年,到現在一提起布萊克還咬牙切齒。

     我曾經試探過教授的心意,問過“如果你見到布萊克會怎麼做?”當時教授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殺了他”,看到教授提起布萊克眼中深刻的恨意,那一向清冷的眸子里像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燒,我恐怕他真會一時沖動阿瓦達了那只大狗。我可不想我心愛的人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而把自己送進阿茲卡班。退一步說,即使教授不殺他,也一定會很樂意把他交給魔法部,讓攝魂怪給他一個吻。

     對于這個學生時代以欺侮教授為樂、差點害死西弗的紈褲子弟,我厭惡之極。但我知道他沒殺人,我沒法在明知道這個人無辜的情況下,放任他被攝魂怪吸走靈魂。還有,將來總有一天,教授會知道這個人是無辜的,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一個無辜的人遭受了攝魂怪之吻的話,哪怕教授再恨這個人,他也一定會內疚的。教授一向對自己很苛刻,同樣是年輕時參加過食死徒,盧修斯和其它的斯萊特林貴族們就沒有教授這樣深刻的負罪感。

     另外,我現在無法告訴教授我為什麼知道大狗是冤枉的,我沒辦法解釋這一點。再說,一旦教授知道恨錯了人,心里肯定很失落,我不想看到教授失落的樣子。

     到底該怎麼辦?我已經糾結了很久,直到十一月份的霍格莫德周之前,我也沒有拿定主意。

     明天就是霍格莫德周了,要行動我只有這一次機會。再下次就要到十二月份才有機會走出學校,我不知道一個月的時間會發生什麼變故。

     周五晚上的大廳里,各個學院的小動物們談論的話題大都離不開明天的霍格莫德周,斯萊特林長桌上也是這樣。三年級以上的小蛇們興奮地討論著明天去霍格莫德要看什麼電影、玩什麼游戲、喝什麼飲料、買什麼糖果和笑話產品諸如此類的話題,低年級的小蛇們只能在一旁滿臉羨慕地听著,不過他們雖然不能去,想要什麼倒是可以拜托高年級學長代買。

     我心不在焉地听著小蛇們興高采烈地規劃著明天的行程,心思卻早就轉到了別處,我正在為到底要不要告訴教授布萊克的事而苦惱呢。

     “秋,秋?”旁邊有人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衣袖。

     “呃?什麼事,德拉科?”我回過神來有些迷茫地問。

     “秋,想什麼呢這麼苦惱?我剛才問你明天去霍格莫德嗎?十月份的那次你就沒去,這次和我們一起吧。”小龍拉著我的衣袖不放手,我好笑地看著他撒嬌的樣子,這孩子,上次就磨了我半天呢。

     “好啊!”我點了點頭,痛快地答應了。

     “咦?這次怎麼答應了?上個月那次我都快磨破嘴皮子你都不肯去。”小龍沒想到我一口答應下來,驚訝地睜大了眼楮。

     “這次我想去了,不行麼?”我白了小龍一眼,“行了,晚上還有事呢,大家動作都快點吧,”我環顧周圍的小蛇,輕聲提醒了一句,讓他們別光想著明天怎麼玩了,今晚可還有課呢。小蛇們回了我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不約而同地加快了進餐的節奏。

     比平時提早了二十分鐘開始周五晚上的守護神咒訓練。我學著教授上課時的樣子,頗有氣勢地(自以為)走在努力練習的小蛇之間,偶爾糾正一下某個學生念咒語的發音或揮魔杖的姿勢。觀察著密室里各種各樣已經成形的守護神,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斯萊特林學院不愧為走精英路線的學院,雖然人數明顯少于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但貴族們明顯對孩子的學前教育抓得很緊,大部分小蛇底子打得很牢固,個別資質比較差的小蛇雖然領悟的慢些,但基本功卻不差,也知道用功。這三四年進來的麻種和混血學生都是聰明孩子,雖然基礎不如純血,但領悟力卻更好,也算是各有所長吧。

     總的來說,小蛇們對守護神咒的掌握情況我還是很滿意的,在四十二名三到七年級學生中,能放出肉身守護神的已經超過三分之二,剩下的十幾人中除極個別資質實在不好的孩子外,大部分也快要成功了。這十幾個人下周我打算單獨輔導,其它孩子可以繼續魔法實戰訓練了。

     “啪、啪、啪,”我拍了拍手掌讓小蛇們停止了練習,“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下周繼續。明天是霍格莫德周,所以我們稍微提前一會下課,大家早點回去休息,明天痛痛快快玩一天吧!”

     “太好了!”

     “秋,你真體貼!”

     小蛇們歡呼起來。

     “注意,”我提高了聲音,“學校外面和霍格莫德都有攝魂怪,請大家一定記得帶好魔杖,請弗林特學長和各年級首席多費心,為了以防萬一,最少要三個人一起集體行動,每一組中至少要有一名能放出守護神的學生,千萬不能有任何一個人落單。大家能保證嗎?”我看向弗林特、德拉科和其它兩個年級首席,還有四周的小蛇們。

     “沒問題!”

     “放心吧,秋!”

     “我們一定會注意安全的!”

     ……

     大家七嘴八舌地保證。

     小蛇們的紀律性還是可以保證的,我滿意地點點頭,“那就預祝大家明天玩得愉快了!現在,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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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決定
   比平時早了一小時結束了輔導,我連衣服都沒換,就抓緊時間直奔地窖向教授匯報訓練情況去了。早上去地窖的時候教授不在,今天四年級沒有魔藥課,中午教授又不到大廳用餐,我已經一整天沒有見過教授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心里有點發空。

     “西弗!”走進地窖,教授正坐在辦公桌後低頭批改論文,看到那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心莫名地就安定下來。听到我進來的聲音,教授抬起頭向我看過來,緊皺的眉頭不自覺的放松了一點。

     我高興地跑過去,從旁邊摟住教授的脖子,在教授唇邊輕輕一吻,“西弗,今天早上過來沒有見到你呢!”

     “秋,你來了,”教授放下手中的筆,伸手攬住我的腰,讓我在他腿上坐穩,“早上發現禁林邊上有一處警戒咒被觸動了,我去檢查了一下。”看出我的擔心,男人難得地解釋了一下,低沉磁性的聲音好像能夠催眠一樣讓我覺得安心。

     “禁林?西弗你一大早去禁林了?沒事吧?找到什麼線索了麼?”我擔心地上下打量了教授一番,確定他沒有什麼不妥才松了口氣。

     “我能有什麼事?”男人橫了我一眼,似乎認為我有點大驚小怪,“放心,只是虛驚一場,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倒是你,今天不是有訓練麼,怎麼這麼早就結束了?”

     舒服地在教授懷里蹭了蹭,“唔,西弗,今天我提早了半個小時下課,明天是霍格莫德周嘛,我放他們早些睡覺。對了,我想守護神咒大家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現在能放出守護神咒的學生,不算我已經有二十八個人了,當然,有的還不太清晰,持續時間也不夠長,不過以後多多練習就會進步的,我認為這些學生不用再教守護神咒了。現在放不出守護神的只有十三個人,這幾個人我下周單獨輔導就可以了,其它人還是你給他們上實戰課吧。要是你太忙了,告訴我要教哪個咒語,我先教給他們,讓他們慢慢先練著,你覺得怎樣?西弗,我不想你累壞了,你看,都有黑眼圈了,快成大熊貓了喲!”我調皮地勾住教授的脖子湊上去輕輕吻了吻他眼下的陰影。

     “別那麼夸張,我沒事,”教授看著我調皮的笑臉,神情柔和了許多,“最近不過是特殊情況,等抓住逃犯就好了。”

     “那西弗你覺得我的安排可行嗎?”

     “嗯,你的安排很周到,先這樣吧,至于說我能不能去輔導,現在還定不下來,因為我還不知道下周的時間安排有沒有什麼變動,如果我到時候去不了,就由你代我上課吧,以你的水平完全沒有問題。至于上課內容,我想六年級和七年級可以開始學習無聲咒,三、四、五年級加強練習課本上提到過的各種基礎咒語的組合,具體要練什麼我先想一想,到時候再告訴你吧。”教授沉吟了一下,就點點頭同意了我的建議。

     定下了以後的訓練,我提起了第二天的霍格莫德周,“西弗,明天的霍格莫德周你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去看場電影怎麼樣?!我們的影院開業好幾年了,可是我們自己反而沒去看過電影,這不是太滑稽了麼?我想和你一起看場電影,去吧,好不好?”我企盼地看著最近臉色不好的愛人,希望他能放松一下自己。

     “秋,你明天想去霍格莫德?”教授一挑眉,頗為奇怪地問我,“你不是一直對那里不感興趣麼?”

     “我是對那樣一個破爛村子不感興趣啦,不到一千人的小村莊,就那麼幾家老古董似的小店鋪,哪里有大都市繁華。不過,因為今年攝魂怪圍著學校,大家都快悶壞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出去散散心,他們都想去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小龍纏著我非要讓我去不可,我也有點不放心他們,還有,我正好有事情要辦,所以干脆去一趟好了。”

     “有事情要辦?是影院的事麼?”教授隨口問道。

     “嗯,差不多吧。我听說,因為攝魂怪的影響,我們霍格莫德村的影院生意比平時差了不少,正好借這次機會順便看看。還有,我想和威廉斯先生談談我暑假安排的計劃執行的怎麼樣了,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在東歐和美洲開影院的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提大狗的事,我不想惹教授不快,破壞我們相處的氣氛。

     “秋,我恐怕明天不能陪你一起去,麥格教授安排了別的教授護送學生去霍格莫德村,我明天需要留在城堡里。你大概知道,‘大難不死的救世主男孩’不能去霍格莫德,所以必須有人留下來看住這個好動的、不長腦子的格蘭芬多黃金男孩,”教授扭了扭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冷笑,“我敢肯定,如果沒人看住他,那個沒腦子的波特一定會千方百計溜去玩的。想都知道他會怎麼辦,用那件可惡的隱形衣,哼,他以為攝魂怪看東西是用眼楮的嗎?”

     听了教授的話,我想我明白了,肯定是鄧布利多臨走時不光給教授留下了話,麥格教授那里肯定也有安排。我應該明白的,不管是鄧布利多一力打造的救世主,還是有弱點在鄧布利多手里的教授,鄧布利多怎麼可能真的放手呢?!他現在雖然人不在學校,可是代理校長是麥格,跟他本人在學校並沒有太大區別,他的一切安排還是可以非常徹底地貫徹下去的。

     不過這樣也好,有教授牢牢盯著,哈利明天想偷偷溜出去的可能性小了很多。而沒有了活點地圖的雙胞胎未必發現了通往霍格莫德村的密道,自然也就不可能告訴哈利。哈利待在城堡里雖然郁悶,但是起碼安全性是有保障的。

     “嗯,知道了,西弗,”我伸手揉了揉教授緊皺的眉心,“西弗,別生氣,來,別皺眉了,笑一笑嘛!”我湊上去在男人的眉心吻了一下,“我明天會盡早趕回來的,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餐,好不好?”我撒嬌地在把臉頰在教授臉上蹭了蹭。

     “秋,”教授的唇輕輕踫了踫我的臉頰,我不依地扭了扭身體,指了指自己嘟起來的唇,“秋,”教授低嘆一聲,妥協地低下頭來,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抬起手來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你想吃什麼?我讓小精靈做給你”。

     “你答應了,西弗?嗯,我想吃什麼呢?”我忽閃著長長的睫毛,靠在教授胸口盤算,“要不,明天晚上我們吃中餐吧,我教會過校養小精靈不少中國菜的做法呢。好長時間沒有吃雞絲卷了,還有蟹粉獅子頭、蔥油魚、糖醋排骨、香菇油菜這幾道菜小精靈做的還行,不過比我的手藝還差得遠呢,”我驕傲地仰起頭,“等哪天有空我好好給你做幾道小菜補補身子,你最近可是瘦了不少呢!”說到這里,我心疼地摸了摸教授有些消瘦的臉頰,“我一定要把你的損失補回來!”

     看著我認真地在那里盤算著明天的晚餐,好象在決定一件多麼大的事情似的,教授不由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柔和下來,“那我就讓小精靈做這幾道菜了?”

     “嗯!”我用力點了點頭,“我一定會早回來的,明天回來我給你帶幾本雜志回來,這幾期的《麻瓜生活周刊》主題是關于‘人體潛能開發’的,你也許會感興趣,哪、哪、哪,西弗,別皺眉嘛,中國有一句話叫做‘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多開闊開闊眼界絕對沒壞處的哦,說不定會給你的魔藥研究帶來什麼靈感呢。再說了,你整天這樣忙,就當作是休閑了,好不好,西弗?嘻嘻!”

     “……”

     在我離開地窖的時候,終于讓西弗的心情真正地放松下來。

     晚安吻之後,我微笑著告別了教授,教授最近真的是太疲勞了,眼楮下面的黑眼圈用忽略咒都擋不住,“好夢,我的西弗,希望你今晚能睡個好覺。那些給你帶來麻煩的人和事,就讓我替你解決了吧。”我暗暗下定了決心。

     ☆★☆★☆

     躺在宿舍的大床上,我靜靜地思索了一遍明天的行動計劃以及可能遇到的意外。我知道,以西里斯-布萊克目前的狀態,我面對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我要注意的是怎樣在不被人注意的情況之下完成我的計劃。

     更令我忐忑的是事後怎麼跟教授解釋,他會為我的自作主張生氣吧?知道了我瞞著他私自行動,教授肯定會生氣的。

     到時候我好好哄哄教授,教授應該不會不原諒我吧???我心里有點沒底呢!

     可是,盡管這樣,我仍然不想讓教授踫與當年的四人組和莉莉有關的人和事,一踫到與莉莉波特有關的事情,教授就不能冷靜。一想到這個女人都死了十幾年了,對教授仍然有這樣大的影響力,我就失去了一向的冷靜,嫉妒得想發狂。

     我不知道這樣處理好不好,就當我難得任性一次好了。

第八卷 霍格莫德村之行
    第二天大廳里出來吃早餐的學生比平時早了很多,也多了很多。估計要去霍格莫德的學生今天全都早起了。

     看到赫敏進來, 我連忙招呼她︰“赫敏,早。你今天也去嗎?”

     “秋,早上好!我上個月去過了,今天不去,留下來陪哈利,順便幫他趕下作業。”赫敏的臉色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哈利怎麼了?這段時間很少見到他。”

     “秋,你也知道,哈利的姨媽姨父不喜歡他,今年夏天他又是闖了禍離家出走的,所以去霍格莫德村的同意書沒有簽字,凡是沒有監護人簽字同意的學生都不能去。”赫敏解釋。

     “哦,明白了。哈利一定很想去吧?他有沒有說要偷偷溜去?”我試探了一句。

     “是,哈利特別想去,昨天還和羅恩商量要用隱形衣去,不過麥格教授暗示隱形衣瞞不過攝魂怪,那些怪物不是靠眼楮來分辨人的,哈利特別沮喪。”小姑娘很同情哈利呢。

     “赫敏,要不這樣吧,你回去跟哈利說,讓哈利把那張需要簽字的表拿來給我,我替他想想辦法。你知道哈利的表哥是我的歌迷,自從上次見過面之後,聖誕節都給我寄禮物,我也有回禮給他和他父母。今年借著聖誕節的機會,我幫哈利說說情,說不定他姨媽姨父就簽字了也說不定,這樣下半學期哈利就可以光明正大去霍格莫德玩了,豈不是比現在冒險要好得多麼?”我給哈利想了個辦法,我覺得以達力對我的崇拜,弄到個簽名完全沒有問題。

     “那太好了,哈利一定會高興的。”赫敏真心為哈利感到高興。

     “那就這樣,大家都準備走了,再見!”

     “再見!”

     ☆★☆★☆

     校門口,各個學院的學生互相打著招呼,一邊興奮地交談著一邊排隊等待放行。

     “秋,沒想到你今天也去!”塞德里克從人群中擠了過來,緊跟在旁邊的是拉文克勞的薇薇安-普林西斯和她的妹妹——三年級的薇拉-普林西斯。

     “秋,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去霍格莫德呢!”薇薇安略有些不安的看了看我,又偷偷瞟了塞德里克一眼。

     這兩人什麼時候走到一起的?我和身邊的小龍看了看塞德里克,又看了看有點不好意思的薇薇安,兩人不約而同地沖著他倆眨了眨眼,露出一個調侃的笑臉,我笑嘻嘻地對薇薇安說,“要不今天讓普林西斯的小公主跟我和小龍一起行動吧,我想你們今天會很忙哦!”

     一句話讓對面的三個人都紅了臉。咦,塞德里克和薇薇安臉紅我可以理解,畢竟塞德里克追求過我大家都是知道的,現在他和薇薇安走到一起我很為他們高興。可是旁邊的小薇拉臉紅什麼?我奇怪地看了漂亮的小女孩一眼,剛好看到小姑娘紅著小臉偷看我身邊的小龍。

     呵呵呵,我們的斯萊特林鉑金小王子還真受歡迎呢!有好戲看了,我幸災樂禍地掃了一眼小龍身後臉色不好的潘西和達芙妮(達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亞更迷戀德拉科,可惜小姑娘才二年級,還不能到霍格莫德去玩,要不更熱鬧了),火上澆油道,“德拉科,多照顧照顧薇拉小表妹哦!”我對小龍促狹地眨眨眼,毫不厚道地把明顯喜歡小龍的小姑娘扔給了德拉科,小龍無奈地瞪了我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

     正說笑著,我們已排到校門口了。校外,費爾奇先生正一臉嚴肅(陰沉?)地拿著長長的學生名單,認真地一個一個核對著出校的學生,嘴里不時地冒出一兩恐嚇小孩子的話,防止有一、二年級的低年級學生或者沒有監護人簽字的學生混水摸魚偷溜出去。他的身旁是今天護送我們去霍格莫德的三個教授,一個是新的保護神奇生物課的劉易斯教授,一個是飛行課的霍奇夫人,還有一個站在高大的霍奇夫人身後差點沒看見,是矮小的拉文克勞院長弗立維教授。

     “秋?!”見到我也排在隊伍中,費爾奇先生相當驚奇,因為這是一年多來他第一次在去霍格莫德的學生隊伍中見到我。

     “早,阿格斯,辛苦啦!待會兒檢查完了和我們一起去吧,我請你到王子影院看電影,听說今天上映一部很好看的吸血鬼片《吸血驚情四百年》,還有一部東方很神奇的功夫片,在麻瓜中很熱門呢!”我熱情地與費爾奇打著招呼,並禮貌地對門口的三個教授點頭致意。

     “謝謝你,秋,你太客氣了,”費爾奇緊繃的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我今天就不去了,我還要巡查一遍城堡,有些討厭的小鬼趁著周末在城堡里搗亂,讓我抓住了一定要他們好看。還有,還得防止今天學校人少,那個該死的逃犯趁機偷偷混進來。你們好好玩吧!”

     “那太遺憾了。再見,阿格斯!”

     “再見!”

     我們跟著教授,沿著校門外的大草坡,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通往霍格莫德的小路。

     “哦,天哪,天哪!阿格斯!那個老啞炮叫阿格斯!”

     “我們可愛的小秋真了不起!”

     “竟然和那個老家伙關系那麼好!”

     “秋你還是一個斯萊特林嗎?!”

     “竟然和啞炮交朋友!”

     等到走出城堡一一段距離,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身後的雙胞胎猛然跳了出來,一唱一和地在我身邊像唱歌一樣開始搞怪。

     “嗨,喬治,嗨,弗雷德,”我向他們打了個招呼,瞟了一眼跟在雙胞胎身後的羅恩和納威等人,“費爾奇先生是個好人,沒有他,我們的城堡怎麼會這麼干淨整潔?!”

     “不對,我是弗雷德!”

     “不對,我是喬治!”

     “哦,哦,哦,費爾奇先生是個好人?!”

     兄弟倆異口同聲地又開始作怪,我送了他倆一個鄙視的眼神,明知道騙不過我,每次還都樂此不疲。

     “怎麼樣?你們今年已經六年級了,要是想開店,這次去就好好考察一下鋪面,有中意的告訴我,我們可以先租下來,先雇幾個人經營著,我覺得你們手頭現在的產品也不算少了。有考慮過嗎?”不理羅恩好奇的眼神,我低聲詢問雙胞胎他們的打算。

     看到我和雙胞胎商量正事,身邊的小龍很識趣地帶著跟在身邊一聲不響的薇拉小姑娘和明爭暗斗的潘西等人,朝前快走了幾步,與我們拉開了一點距離。我滿意地點點頭,小龍真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或者說小蛇們都特別尊重別人的隱私,我很喜歡安靜早熟的小蛇。兩相對比,雙胞胎身後的羅恩就差得遠了,隱隱約約听到我的話,不但沒有避開,反而往前靠了靠,想听得更清楚一些。我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但也不好說什麼。

     “哦,我們親愛的小羅尼弟弟,”喬治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伸手摟過羅恩。

     “有他自己的朋友,”弗雷德機靈地接上。

     “我們就不打擾他和朋友玩耍啦!”By喬治。

     “去吧,這是你親愛的哥哥給你的禮物!”弗雷德往羅恩手時塞了一把銀幣,然後把羅恩推到了前面。

     我笑嘻嘻地看著雙胞胎嘻嘻哈哈地打發走了羅恩,不由在心里稱贊這兄弟倆腦子真是聰明,很會察言觀色,手腕也靈活。一母同胞幾兄弟,珀西很出色,雙胞胎也是有名的機靈鬼,怎麼羅恩就這麼笨呢?真是讓人想不明白。我搖了搖頭,關我什麼事呢!

     “我們也正想找你說說這事呢,”By喬治。

     “我們已經決定將來開笑話商店,”By弗雷德。

     “NEWT證書其實對我們作用不大”By喬治。

     “真想現在就離開學校,”By弗雷德。

     “可是爸爸媽媽不同意,”By喬治。

     “今天我們想先去佐科笑話商店看看,然後在霍格莫德到處逛逛”,By弗雷德。

     “其實我們看中了王子影院旁邊,那里人氣最旺了,不但全英國的巫師都去看電影、玩游戲,還有不少外國巫師也會來。”By喬治。

     “可惜我們打听過了,那里地皮太貴,需要的投入太高了。”弗雷德有些沮喪。

     “你們已經看好了麼?”我笑問,看到兄弟倆點頭,我微微一笑,“錢不是問題,這樣吧,回頭你們給我一份詳細的計劃書,如果我認為可行,我們就可以開始運作起來了,一開始投入的成本高一點沒關系,只要產品好,成本很快就能收回來的。至于上學不上學的問題,我覺得多學點東西沒壞處,店子可以先請人經營著,產品也可以先雇人制作,你們只要不時過去照看一下就行。你們說呢?”

     “秋你說的是真的嗎?”By喬治。

     “秋,你太好了!”By弗雷德。

     “秋,踫到你真是太幸運了!”By喬治和弗雷德。

     兄弟倆歡呼起來。

     談完了正事,雙胞胎磨著我非要讓我唱幾首歌听,小龍和身邊的小蛇們也都難得跟著一起起哄,連不遠處的弗立維教授听到了學生們的起哄聲都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真是敗給他們了。

     唱就唱吧,不過不會把攝魂怪給招來吧?我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沒有一絲陰霾,應該、大概不會吧。挑了幾首歡快悠揚的曲子,放開歌喉,讓清亮婉轉的歌聲在林間飄蕩回旋。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一個小時的路程轉眼就到了。

     到了霍格莫德村,大家都分散開來,三三倆倆的分頭行動了。塞德里克和薇薇安與我們分了手,打算先去村子里轉轉,品嘗一下有名的黃油啤酒,下午才來看電影。雙胞胎打算先去笑話商店,看看有什麼新的笑話產品,借鑒人家的經驗。我和小龍等一大群小蛇決定先買電影票,在等待的時間里在一樓打游戲或者吃冷飲消磨一會兒,看完電影後下午再去村子里面逛逛。三個教授要一起去豬頭酒吧喝上一杯放松放松。

     趁著一群人亂哄哄的,我把小龍叫到一邊,悄悄告訴他,過一會兒電影開場之後我有事必須出去,如果有人注意到我不在,讓小龍替我掩飾一下,就說我找影院的老板談生意去了,內容大約與引進東方國家的新影片有關。

     小龍雖然好奇,但什麼也沒問,只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沒過一會,上午場的電影就開始了,是一部時間超過兩個小時的關于吸血鬼德庫拉伯爵的片子《吸血驚情四百年》,小巫師們其實也沒有見過吸血鬼,對于吸血鬼還是很好奇的,隨著情節的展開,慢慢的,大家都被情節吸引了。這時候,大家的心神都在電影上,不會有人注意到別人在干什麼。而我為了方便行動,一開始選擇的座位就是靠後靠邊的,此時悄悄給自己施了一個忽略咒,我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影院。

     電影很長,如果不出意外,我有充裕的時間在辦完事後返回影院。

第八卷 西里斯-布萊克

    出了影院,我又給自己加上一個幻身咒,然後順著影院後邊上山的小路,按照家養小精靈畫給我的路線,全力展開輕功,向山上飛奔而去。

     這座山怪石嶙峋,植被稀疏,基本沒有路,非常崎嶇難行,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出產,風景又不優美,有點死氣沉沉的感覺,平時幾乎沒有巫師到這里來,怪不得連攝魂怪都不住這邊飄。我一路飛奔,一路觀察周圍的環境,不得不承認,西里斯-布萊克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安全的藏身之地,如果沒有小精靈的監視和跟蹤記錄,我就是明知道他在這座山上藏身,要想很快找到他的藏身之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曲曲折折向上爬了大約半個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有一道將近一人寬的石縫,里邊大概就是布萊克躲藏的山洞。閃身在石縫旁邊,我沉下心來,平息一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慢慢地讓自己進入心靜如水的境界,閉上雙眼,讓精神力向山洞里延伸進去,探知里面的情況。

     果然,在山洞里面離我不足十米遠的地方,猶如親眼所見一般,我感知到一個側臥的身影,一動不動蜷縮在山洞最深處的角落里,輕微的呼吸聲隱約可聞,聲音節奏一直很平穩,五分鐘之內沒有任何變化,應該是處于睡眠之中。

     從洞口到那個人的藏身之地,沒有感覺到任何魔法波動,應該沒有設置魔法陷阱,洞口和洞里也沒有布置繩索、鈴鐺等普通人常用的示警小裝置,估計布萊克一個巫師根本不會麻瓜的小手段,但不清楚地面有沒有陷阱。為了以防萬一,我又給自己施加了一個盔甲咒和一個羽毛腳咒,然後左手拿出手電筒,右手緊握魔杖,悄無聲息地飄了進去。

     向躺在地上的布萊克迅速施了一個束縛咒,不理那里的人被驚醒之後的低聲驚呼和激烈掙扎,我將手電筒漂浮到山洞中間打開,讓強烈的光線猛地打在那個人身上。

     只見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子穿著破破爛爛的長袍,被用魔法變出來的繩索從肩膀一直纏繞到腳踝,橫臥在山洞最里面的角落里徒勞地掙扎著、滾動著,試圖掙脫身上的束縛,嘴里卻沒有再發出聲音。強烈的手電筒光線照在他身上,令他一時睜不開眼楮,在光線的映照下,這個男人臉色臘黃的可怕,黑色的、骯髒的長發糾結成一團擋住了半張臉,整個人比大街上見到的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還要落泊幾分。

     “布萊克先生,如果你能安靜下來,我想我們可以談談。”我的聲音很輕,但在寂靜的山洞里仍然足夠清晰。我仍然把自己隱藏在陰影之中,並沒有把自己暴露在手電筒的光線之下。

     “你是誰?為什麼襲擊我?快放開我,我不是布萊克,”地上的人看到掙扎無效,終于安靜了下來,眼楮也略微適應了手電筒的光線,眯起眼向我這邊看過來。

     “哦?你真的不是布萊克?那太遺憾了,如果你是布萊克先生呢,看在雷古勒斯的面子上,我說不定會幫助你,但現在看來顯然是我弄錯了,看來我只能把你交給駐扎在下面村子里的傲羅了,鬼鬼祟祟躲在這里,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冷冷地笑了起來。哼,你是堅持不承認自己是個布萊克而被重新抓住接受攝魂怪之吻呢,還是在死亡的威脅之下承認自己是個布萊克,有一線希望借助你所背叛的家族保住自己一條命?我倒想看看勇敢正直的格蘭芬多會怎樣選擇?!

     “雷古勒斯?你怎麼會認識我弟弟?你也是個骯髒的食死徒?!”布萊克低聲咆哮起來,可是話中的意思就是個傻子也能听明白,他承認自己是雷古勒斯的哥哥,是一個布萊克。

     “哦,你承認雷古勒斯是你的弟弟?那就是說你承認自己是一個布萊克嘍?那麼你就是那個叛出家門、棄家人如敝履、出賣朋友的叛徒、阿茲卡班的逃犯西里斯-布萊克嘍?”我淡淡地以肯定的語氣問道。

     “不錯,我是西里斯-布萊克,但我跟那個黑魔王的走狗、骯髒的食死徒家庭沒有一點關系。我不是叛徒,我沒有出賣朋友。”布萊克憤怒地低吼。

     “哎喲,關系還真撇得很清呢!”我低聲笑出聲來,“我們出去說吧,這里面的空氣有點不好。”

     我收回手電筒,然後揮動魔杖,將大狗的身體漂浮起來,小心地從狹窄的洞口慢慢地送了出去,放在山洞旁邊的一塊空地上,並沒有解開他身上的束縛,雖然他身上的魔力所剩不多,但萬事小心總是沒錯的,小看任何人都是不明智的,我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隨後我也跟著出來,找了一塊比較平整的石頭,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

     “布萊克先生,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看他面黃肌瘦、餓得像骷髏一樣,我的心軟了一下,听小精靈報告,這個男人只能靠每天夜里下山在垃圾箱翻到的一點食物充饑,我剛才在影院還真的特意買了一點食物帶在身上。

     “你是個邪惡的斯萊特林,骯髒的小食死徒?!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布萊克看到我校袍上代表斯萊特林學院的標志,厭惡地叫了起來。

     “布萊克先生,說話要講證據,胡說八道我可以告你誹謗,”我輕蔑地看了一眼永遠不知道怎麼用腦子思考的蠢狗,把剛才的那點同情心扔得遠遠的,這人對斯萊特林的偏見已經成了一種強迫癥了嗎?“你有什麼證據說我邪惡、說我是骯髒的小食死徒呢?以我這個年紀,神秘人倒台時我才三歲。”

     “所有的斯萊特林都是邪惡骯髒的!”大狗理所當然的說道。

     “哦,這就是你對斯萊特林的認識?你認識我麼,就敢這麼說我?那麼就讓我來告訴勇敢正義的格蘭芬多的布萊克先生,在別人眼里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保證沒有一字虛言,听完之後,請你告訴我你從哪里可以得出我邪惡骯髒的結論,”我看著狼狽的躺在地上的人,皺起了眉頭,這個從小從斯萊特林傳統世家布萊克家族長大的人為什麼對斯萊特林有這麼大的偏見?誰給他洗腦洗的如此徹底?

     “布萊克先生,相信你能夠看得出來,我是華裔血統,所以不可能是純血。我是麻瓜出身,在麻瓜界是小有名氣的歌星。本人熱衷慈善事業,名下有三間孤兒院,一個慈善基金會,每年出資十萬以上的金加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我的孤兒院至少收養了二百名孤兒,我的基金會幫助過的人數以千計。我沒有傷害過一個人,我沒有做過一件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請問勇敢正義的布萊克先生,我哪里邪惡、哪里骯髒了?”

     “你,你撒謊,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再說了,你在斯萊特林,就說明你是個陰險狡詐的人,斯萊特林的人都是食死徒,他們都是神秘人的走狗!”听听這位說的都是什麼話,格蘭芬多難道就不肯講道理麼?!

     “如果你因為我是一個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而這樣說,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同學們都是一些靈魂干干淨淨的孩子,他們的父輩也許是食死徒,但是他們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過,斯萊特林學院的孩子年紀最大的當年也才五、六歲,有些還是神秘人倒台之後才出生的呢,他們既沒殺過人,也沒害過人,甚至沒有欺負過人,他們只是渴求知識的學生,任何人都不能把邪惡骯髒這樣的字眼強加給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的孩子身上!我真沒有想到,原來巫師中間最頑固最偏執的血統論者不是斯萊特林、不是神秘人,而是鄧布利多、是格蘭芬多!”我冷笑。

     “你胡說!不許你侮辱鄧布利多,不許你侮辱格蘭芬多!”

     “我胡說?布萊克先生,要按照你的說法,你的父母、兄弟姐妹、祖宗八代、凡是出身斯萊特林的親朋好友都是邪惡骯髒的嘍?那你呢?你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絲肉、每一根骨、你上學以前吃的每一口食物、穿的每一件衣服、學習的每一點知識、長大過程中所受的每一分教育都是斯萊特林給予你的,他們是骯髒邪惡的,你怎麼可能還是干淨正義的呢?尊敬的西里斯-布萊克先生,欠了斯萊特林的生育之恩、養育之恩、永世都還不清的恩情、滿身債務的、‘勇敢正義’的格蘭芬多的西里斯-布萊克先生?嗯?你敢否認這些麼?你還了父母的恩情麼?”我鄙夷地看著這個忘恩負義的不孝子。

     “你,你,他們是神秘人的走狗,我是為了正義,”大狗兀自嘴硬。

     我突然間意興闌珊,完全失去了與這個人說話的興趣,跟他講理純粹是對牛彈琴,完全沒有溝通的可能。我真是腦子進水了,竟然試圖和這種人講道理,要是教授知道,一定會說我腦子里塞滿了稻草。要不是可憐布萊克夫人,要不是為了納西莎和雷古勒斯,我出現在這里干什麼,讓這個人被攝魂怪吻了算了。

     “鎖舌封喉,”我揮動魔杖施了個咒語,不願意再听這位偏執到了極點的人的任何一句話了。難道我腦子也被巨怪踩壞了麼,怎麼跟這種腦子已經被最偉大的白巫師的理論徹底漂白過的人做起口舌之爭來了?

     “克利切!”我早就征得了納西莎的同意,給予了我隨時招喚克利切的權利。

     “尊貴的小姐,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請問有什麼是老克利切可以做的?”老克利切“啪”的一聲出現在我面前,恭敬地向我深深鞠躬。謝天謝地,這次沒說“尊貴的蛇語者”之類的話,否由大狗更得說我邪惡了。

     “克利切,認識他麼?”我一指地上的布萊克。

     老克利切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上去,馬上臉色大變,尖聲大罵起來︰“布萊克家的叛徒,忤逆老夫人的孽子,純血的恥辱,BALABALABALA……”

     “好了,克利切,”我攔住了激動的克利切,“雖然他是布萊克家族的叛徒,但畢竟布萊克家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了,想來布萊克夫人和雷古勒斯也不會希望他被攝魂怪親吻。你也不希望布萊克家族滅絕吧,克利切?”

     “我當然不希望,可是這個叛逆,夫人會氣壞的。小姐您的意思是……”克利切疑惑了。

     “這個人是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現在正被魔法部通緝,如果一旦被抓住,很可能馬上會被判一個攝魂怪之吻,所以我這次就是讓你把他帶回布萊克老宅,牢牢看住他,千萬別讓他離開一步,這樣才能保住他的命。你能做到嗎,克利切?”我溫和地問。

     “我能,老克利切一定能做到尊貴的小姐交待的事情。”克利切大聲保證。

     我用了一個切割咒從布萊克頭上割下一小綹頭發,對他的怒目而視只作不見,對克利切說,“克利切,那就拜托你把他帶回去,看好他,一定不能讓他跑了。你要保證他不能踏出那座房子半步,能做到麼?”

     哼,你不是最討厭你的家族麼,現在我還就要讓你不得不依靠你厭惡的家族保證你的安全,不得不窩在那座房子里,氣死你!氣不死你也憋死你!我在心里惡劣地想著,就作為你當年欺負西弗付的利息好了。

     “是,尊貴的小姐,克利切遵從您的命令!我保證做到不讓他踏出老房子半步。”“啪”的一聲,克利切帶著布萊克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有點嫌棄地對地上那綹頭發用了個清潔咒,然後用樹葉子變了一個小袋子把頭發裝了起來。

     “時間顯現,”用了個時間咒一看,在山上耽誤的時間有點長了,我得趕快回去,等到電影散場我再進去就不好了。

     我給自己重新施了幻身咒,然後全力展開輕功,飛速向山下趕去,在電影結束之前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我的座位上。此時,電影正演到高潮的部分,男主角快要死了,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盯著銀幕,很多人被感動得掉淚,根本沒人注意我的行動。

第八卷 格蘭芬多塔
    傍晚的時候,我若無其事地和同學們一起返回了城堡,興沖沖的帶著我給教授買的雜志跑到了地窖。

     在地窖和教授一起高高興興吃了一頓 精美的中餐,飯後我們難得悠閑地窩地沙發上閑聊了一會兒,主要是我說了一些霍格莫德村的見聞,教授只是淡淡地听著,但是眼神很平和,神情也很放松,喝了兩杯紅酒的臉上還有一抹極淡的紅暈。最近好長時間沒有見到教授這樣放松的時候了,我很想這樣的時刻再長一些,最好整晚就這樣靜靜窩在教授懷里才好呢。

     可是過了一會兒,教授就站起身來,像平常的很多個晚上一樣,一頭扎進實驗室里繼續進行蝕魂魔藥的研究了。我無奈地看著自己沉迷魔藥的愛人,只得收拾心情,盡心盡力當好一個完美的實驗助手。有時候看到教授盯著坩堝溫柔的眼神,拿著攪拌棒細心攪拌的輕柔手勢,我真是從心底里嫉妒教授的魔藥啊。

     等到一輪實驗做完,早就過了宵禁時間了,好在今天是周六,稍微晚點睡也沒有大礙。從教授的辦公室到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不遠,校長對地窖的控制力又比較弱,而依我和費爾奇先生的友好關系,他就是面對面踫見我也不會抓我,所以我並不急著回去。

     教授今天也難得地沒有催促我,而是讓小精靈送來了宵夜,還給我要了一杯熱牛奶,直到我和教授分享了一塊清香的檸檬蛋糕,喝掉了一大杯牛奶,教授才催促我早些回去休息。

     得到教授馬上休息的保證和一個甜蜜的晚安吻,我才心滿意足地告別了教授,回到自己的宿舍。

     沐浴後坐在床上,我在腦海里仔細地推演了一遍我的計劃之後,又用活點地圖確認了彼特-佩迪魯的位置,然後開始盤膝打坐,養精蓄銳,準備今天晚上的行動。

     凌晨三點整,我準時醒來。活點地圖顯示,整個城堡陷入沉睡之中,巡夜的教授們、老費爾奇和他的兩只貓都已不再活動,此時應該是人們睡眠最深的時候。

     在行動之前,我把精神力沉入城堡,請求城堡的配合,讓我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往返八樓,而不會被不配合的樓梯帶往別處耽誤行動時間。

     我拿出今天在去霍格莫德村的路上與納威身邊擦身而過時用無杖無聲的置換咒弄來的納威寫在紙條上的口令,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復方湯劑,放入已經反復清洗過的布萊克的一根頭發,迅速服下了復方湯劑。

     在身體變形之後,我又施了個變形咒,把自己的一套舊袍子變成了今天見過的布萊克身上穿的那種破破爛爛的袍子,照了照鏡子,儼然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西里斯-布萊克,唯一的不同(或者說唯一的破綻)就是頭發很干淨,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讓我喝那樣骯髒的頭發不如要了我的命。

     仔細看了看認為沒有什麼破綻之後,我用變形咒在被窩里變出一個人形,做出有人在床上蒙頭大睡的樣子,然後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貼上一張隱身符,又喝了一口隱蹤藥水,迅速地出了地窖,走到城堡入口處。在那里我解除了隱身狀態,然後以西里斯-布萊克的樣子從城堡入口大廳直奔格蘭芬多塔而去。

     剛才與城堡的溝通很有效,所有的樓梯都老老實實待在原地不動,省了我不少事。在格蘭芬多塔門口,我表現得很無禮,粗暴地叫醒了看門的卡多根爵士,在他不耐煩地問我口令時,掏出納威的紙條,一個一個念過去,最後終于答對了卡多根爵士的口令,進入了格蘭芬多塔。

     站在通往男生宿舍的走廊上,我再一次全力運功,讓龐大的精神力穿透一個個房間,尋找哈利和羅恩的魔力波動,找到了他們的房間。找到後,我又一次在地圖上確認了彼特-佩迪魯的位置,然後無聲無息地打開了男孩們的房門,輕手輕腳地進入了哈利和羅恩幾個人的房間,在男孩們的鼾聲中悄無聲息地靠近了羅恩的床邊,活點地圖顯示,彼特-佩迪魯就睡在羅恩的枕頭邊上。

     施了個靜音咒,我撩開羅恩四柱床上的帷幕,對著羅恩枕邊的小耗子就是一個無聲的石化咒,小老鼠在睡夢之中毫無反應的就被石化了。一把抓過被石化的小老鼠裝在了長袍的袋子里,我定了定神,一咬牙,將羅恩和哈利兩人的床帷猛地一把扯了下來。在寂靜的深夜里,床帷的撕裂聲大得驚人,一下子就把屋子里的男孩全驚醒了。在男孩們還在迷迷糊糊之際,在羅恩剌耳的驚叫聲中,我留給男孩們一個模糊的背影,迅速沖出了宿舍,穿過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竄出了格蘭芬多塔,在卡多根爵士畫像不滿的牢騷聲中,抄最近的路向一樓城堡的入口處狂奔而去,趁著騷亂還沒有傳開之際迅速把自己隱藏在夜色之中。在黑暗中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貼上隱身符,雙重保險之下,確信一般人和畫像看不到我,我又重新進入門廳奔向斯萊特林地窖。

     進入我的房間,飛快地解除了復方湯劑的效果,把一切恢復原樣,然後叫出正在睡大覺的海爾波給了小老鼠一個蛇怪之眼,把小老鼠徹底石化了塞進我的書櫥抽屜里。哈,這下子就萬無一失了,現在連活點地圖上都不顯示彼特-佩迪魯的名字了。

     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掩飾我的魔杖今天用的咒語。我仔細回想了這兩周課堂上和課堂外用過的所有咒語,按照從前到後的順序一個一個用了一遍,中間夾雜著一些清潔咒和干燥咒之類的家用魔法,這樣,除非有人強烈懷疑我,並用我的魔杖使用閃回咒超過五十次,才能發覺我用過束縛咒、鎖舌咒、漂浮咒、幻身咒、變形咒、和石化咒等課堂上不會用或者還沒學過的咒語。

     在上床休息之前,我又仔細地回想了剛才行動的每一次步驟,以及此次行動所能帶來的益處,確定了一切符合我的計劃。

     剛才我有意態度粗暴引起卡多根爵士的注意,所有人都會以為闖入格蘭芬多塔的是布萊克,我、教授、斯萊特林身上完全沒有任何嫌疑,我想就是鄧布利多在這里也不會往我身上想。

     而解決了蟲尾巴之後,西里斯布萊克就可以暫時從魔法世界消失了,這就意味著魔法部根本不可能抓住這個逃犯。犯人從戒備森嚴的阿茲卡班逃出來魔法部已經是失職了,出動這麼多的傲羅和攝魂怪連一個逃犯都抓不住更顯出魔法部和傲羅的工作效率低下和無能。這是一個很好的打擊福吉的理由,下一步就是要想辦法把福吉從部長的位子上趕下來,否則我們辛辛苦苦打敗了伏地魔、削弱了鄧布利多,而讓福吉坐收漁人之利,那不是虧大了麼?

     嗯,一舉數得,對這次的行動我還是很滿意的。我滿意地讓自己沉入了夢鄉。

     ☆★☆★☆

     早上和平常的時間一樣,我和小龍一起打算去湖邊晨練。

     在一樓門廳,我們踫到了費爾奇先生和麥格教授。麥格教授平時一絲不亂的頭發今天顯得不那麼整齊,臉色也很難看,正在低聲交待著什麼,大概沒想到周日早上這麼早就有學生出來,看到我們時頗為驚訝。注意到我們走過來,麥格教授和費爾奇停止了交談。

     禮貌地向麥格教授和費爾奇先生問過好後,我拉著小龍就要向城堡外走去。

     “張小姐,馬爾福先生,你們這是要到哪里去?”麥格教授喊住了我們。

     “麥格教授,他們每天早上都到黑湖邊上鍛煉,”費爾奇先生代替我們解釋道。

     “教授們正在檢查城堡內外的安全,我建議你們今天先不要走出城堡,”麥格教授嚴肅地說道,雖然是建議,但口氣卻是不容拒絕的。

     “是啊,你們今天先不要出去了吧,今天凌晨……”費爾奇也好心地勸我們,下半句話在麥格教授的眼神下又咽了回去。

     “好的,麥格教授,我們馬上回去,謝謝你,費爾奇先生”我和小龍對視一眼,沒有再堅持出去,轉身向地窖走去。

     “秋,昨天城堡肯定又出事了,”一離開麥格的視線,小龍就壓低聲音說道,大眼楮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出事了有什麼好高興的?”我斜了這個唯恐慌天下不亂的小子一眼。

     “我猜說不定是西里斯-布萊克又來了,反正他不來地窖,折騰折騰格蘭芬多那幫沒腦子的蠢獅子不是挺好玩的麼?”小龍嘴角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壞笑。

     “咦,德拉科,西里斯-布萊克似乎是你的舅舅,你怎麼這種口氣說他?”我頗感興趣地問小龍。

     “別提這個舅舅了,每次提到他媽媽就不高興,爸爸就冷笑,爸爸媽媽都不告訴我布萊克家的事,我還是從高爾和克拉布的爸爸媽媽那里打听到一點。听說這個西里斯-布萊克從小就背叛了家族,一進入霍格沃茨就跟著格蘭芬多的波特混,仗著有那個白胡子老瘋子撐腰,最喜歡干的事就是找斯萊特林的麻煩,上學時特別愛欺負教父,畢業後死心踏地跟著老瘋子干,一心想把我爸爸、媽媽、姨媽抓進阿茲卡班。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說他背叛了波特,說他是神秘人的手下,被抓進了阿茲卡班,高爾和克拉布的爸爸都覺得很奇怪。這樣的舅舅,恨不得我們馬爾福家破人亡,比仇人還狠毒呢。有個這樣的舅舅還不如沒有!”小龍不屑地撇了撇嘴。

     “哦,原來是這樣啊!听說他這次越獄是來殺哈利的,你不為哈利擔心嗎?”我隨口一問。

     “秋你知道的,我們家世代都是霍格沃茨的校董,所以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我听我父親說,霍格沃茨是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不是光說說的,正常情況之下,不是經過學校允許的人、想傷害學生和教授的人是進不了學校的,學校的防護魔法會排斥這樣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布萊克能闖進來,這真的很奇怪。我寫信問過父親,可是父親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父親猜測,可能是時間太久,霍格沃茨的魔法防護已經漸漸減弱了?或者魔法契約遭到了某種程度的破壞?甚至可能是布萊克並不想傷害哈利?誰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小龍可愛地聳了聳肩,“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傷害不了哈利,他根本進入不了格蘭芬多塔,上次他不就沒進去麼?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做沒用的事?”

     “哦,還有這樣的事?”看來古老家族了解的東西是比別人要多呢,我皺眉沉思。不經允許的人進不來、想傷害學生的人進不來,因為有防護魔法,那麼教授們理所應當也不能做傷害學生和學校的事,他們和學校應當是簽有魔法契約的,這很容易辦到,在聘任教授時加上不得傷害學生和不得損害學校利益這一條對巫師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可是不對呀,鄧布利多把魔法石放入學校很明顯損害了學校的利益,威脅了學生的安全;奇洛能夠主動傷害哈利;原著中火焰杯那卷的穆迪惡意傷害了德拉科;烏姆里奇讓哈利用自己的鮮血寫字也是明顯的傷害學生行為;鄧布利多讓狼人進入學校讀書和任教都是將不知情的學生置于危險之下的行為。這一切都應該是保護學生和學校的魔法契約不允許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讓人想不通啊。

     進入公共休息室,里面仍然靜悄悄的。

     “今天不能出去,我們不練了嗎?還是就在這里練?”小龍問我。

     “不練怎麼行?沒有特殊情況,練功最好一天都不要中斷。這樣吧,我們到密室里去練!”

     “秋,你真是嚴格!”小龍假意抱怨。

     “好啦,別抱怨啦!等你練成了,你就會感謝我了,我親愛的小龍同學。”

第八卷 坦白
    因為今天是周末,不需要準備上課用的魔藥材料,所以我和小龍練完功後就直接到餐廳去吃早餐了。

     大廳里人很少,格蘭芬多長桌上一個人也沒有,大概是昨晚鬧了一場,小獅子們嚇壞了,現在還沒有起來。其它桌上三三兩兩的小動物們平靜地吃著早餐,可能還不知道昨晚的事情。

     吃完早餐,我同德拉科分了手,就帶著需要完成的作業到地窖去了。

     地窖里靜悄悄的,不見教授的身影,肯定是因為昨晚的事被安排搜查城堡或者禁林了。

     我心緒不寧地坐在辦公桌旁邊我的專用位子上,心不在焉地寫著我的魔法史作業,可是心思總也不能集中在論文上,大部分時間是看著參考書發呆。最後我干脆把論文扔在一邊,專心考慮著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跟教授解釋西里斯布萊克的事以及昨晚格蘭芬多塔發生的事。

     過了很長時間,教授才回到地窖。最近本來就很蒼白的臉色顯得愈發沒有血色,眼里布滿了血絲,眼下有濃重的陰影,一臉疲憊之色。

     “西弗,你回來啦,怎麼累成這樣?”我心疼地迎過去,拉著教授的手讓他坐在沙發上,“來,快喝口茶暖暖身子,我給你按摩一下,”我趕快泡了一杯熱騰騰的紅茶放在教授略有些涼的手里,然後跪在沙發上給教授按摩肩膀。

     “我去檢查城堡和禁林外圍的防護魔法了,夜里城堡出了點事。”教授喝了兩口紅茶,長長吁了口氣,閉上眼楮,疲憊地仰面靠在沙發上。

     “那麼說你夜里就出去了?那不是連早餐都沒吃?趕快要點東西吃吧!”我乖巧地接過茶杯放到面前的茶幾上,讓教授馬上召校養小精靈要點食物充饑。

     “不用了,我不餓,等會兒午餐一起吃好了,”教授擺了擺手,稍微側了下身體,讓我能夠按摩到右側的肩背處。

     “呃,昨晚出什麼事了麼?”我心虛地問。

     “布萊克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從格蘭芬多那個魔藥白痴隆巴頓那兒弄到了口令,今天凌晨混入了格蘭芬多塔,闖進了救世主波特的房間,”教授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放在身邊的雙手緊握成拳,身體有一絲極細微的顫抖。

     “沒有學生受到傷害,對吧?西弗你是在擔心?”我伸手拉過教授緊握成拳的手,放在唇邊用嘴唇輕輕摩擦著男人手背上突出的關節,不時用牙齒輕咬一下,感覺到我無聲的安撫,教授慢慢放松了下來。

     “沒有,沒有人受傷。可是。那個瘋子,那個瘋子差一點就能殺了波特,他已經站在了波特的床前,撕毀了床上的帳幔。莉莉,莉莉的兒子,差一點就……”教授閉上眼楮,喃喃地說道,不像是對我說話,倒更像是自言自語。

     莉莉?又是莉莉!看到教授臉上混合著後怕和自責的表情,我心里一下子被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所充滿,不經思索的話沖口而出,“你不用那麼擔心,西弗,莉莉-波特的兒子不會有事的,那根本就不是西里斯-布萊克!”話剛出口,我不可置信地猛地捂住了嘴,天哪,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像個沖動沒腦子的蠢貨一樣在最不恰當的時刻說了最不恰當的話!這下完了。

     “你說什麼?秋,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知道些什麼?”教授猛地睜開雙眼,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肩膀,銳利的目光緊盯著我的眼楮。

     “西弗,你弄疼我了,”雙肩像要被捏碎了一樣疼痛,我扭動了一下肩膀,試圖從男人鐵鉗一般的大手下掙脫出來。

     “對不起,我沒注意,秋你沒事吧?”教授急忙放松了手下的力道,卻沒有放開手,一只手仍然牢牢鉗制著我的身體,另一只手強迫我抬頭看著他的眼楮,“看著我,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我怯怯地看了表情嚴肅的男人一眼,小聲討價還價,“西弗,我說了你別生氣好嗎?你答應不生氣我就告訴你。”

     “別討價還價!該死的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男人不耐煩地低聲吼道。

     瞟了一眼教授黑如鍋底的臉色,死就死吧,我一咬牙,一閉眼,大聲說道︰“今天闖進格蘭芬多塔的根本不是西里斯-布萊克,是我!”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肩上的手驟然用力,男人咬著牙的聲音在我耳邊嘶嘶地響起。

     “我剛才說,今天闖進格蘭芬多塔的根本不是西里斯-布萊克,是我!”忍著肩上的疼痛,我破罐子破摔地大聲又重復了一遍。

     “可是根據畫像的描述,今天闖進去的應該是布萊克本人!難道,復方湯劑?你用了復方湯劑!你從哪兒弄到布萊克的頭發的?你見過那個人了?你到格蘭芬多塔干什麼去了?嗯?”暴怒中的男人仍然敏銳得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我們影院的五樓有一套經過改裝的麻瓜監視設備,可以監視整個霍格莫德村和村子的外圍,但一直沒派上什麼用場。我一直在想,既然那個人的目標是哈利,為達目的,他一定會想方設法靠近霍格沃茨,離霍格沃茨最近的就是霍格莫德村了,他要想偷偷溜進霍格沃茨,很可能會藏身在霍格莫德村或者村子的周圍。所以我就讓莊園里的小精靈湯姆負責看著那個監視器,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結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們莊園的小精靈果然發現了那個逃犯的蹤跡,我昨天去霍格莫德村,抓住了布萊克。至于說今天凌晨冒充布萊克去格蘭芬多塔,是為了抓住彼特-佩迪魯,我在活點地圖里發現了這個名字,他現在是羅恩-韋斯萊的寵物老鼠,已經在韋斯萊家生活了十二年了。”不管那麼多了,早死早超生,我一口氣全交待了。

     “彼特-佩迪魯,他不是早就死了麼?寵物老鼠,十二年,阿尼馬格斯?西里斯-布萊克?保密人?叛徒?真正的叛徒是彼特-佩迪魯?”

     我偷偷看著面前自言自語的教授,懷疑、思索、茫然、痛恨,男人臉上的表情在不斷變幻著。

     “我覺得是這樣。”我點了點頭,贊成教授的判斷。

     “那你為什麼要冒充布萊克的樣子闖格蘭芬多塔?”教授沉著臉古怪地看我。

     “因為我想利用那個小老鼠,可是我不能出面,只好委屈那個布萊克背黑鍋了,”我聳了聳肩。

     “利用?那個卑鄙怯懦的家伙,你利用他干什麼?”教授提到彼特-佩迪魯時,輕蔑地撇了撇嘴。

     “我好象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只膽小的小老鼠在神秘人復活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將計就計,在這個關鍵人物身上做點手腳呢?到時候我們放他去找‘那個人’,不是比現在毫無頭緒地尋找要有效率的多麼?”我得意地說。

     “你想順藤摸瓜?嗯,這倒是個辦法,”教授皺起眉頭陷入思索之中。

     “西弗?西弗!”我輕輕拉了拉男人的衣襟,喚回他的注意力。

     “你早就發現了麼,聰明的秋張小姐?可是你不信任你可憐的魔藥學教授,所以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教授回過神來,一用力把我扔在沙發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我。

     看到愛人眸子里的冰冷和生疏,我突然害怕起來。西弗還從來沒用這麼冷淡的眼神看過我,他好象真的氣壞了,我該怎麼辦才能讓他原諒呢?不行,不能讓這個別扭的男人想歪了。

     我猛地撲上去,牢牢抱住男人的腰,“西弗,你別生我氣,我怎麼可能不信任你?我不信任我自己也不會不信任你!”

     “沒有不信任我,那為什麼這麼大的事一直瞞著我什麼都不告訴我?放手!”男人後退一步,粗暴地想要把我從身上扒下來。

     “不放,就不放,我死也不放手!”隨著男人的後退,我被從沙發上拖了下來,男人冰冷的指責刺痛了我的心,擊碎了我的理智,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說的話不假思索沖口而出。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嫉妒,我心里發瘋一樣嫉妒莉莉-波特!每次一遇到跟她有關的事就能讓你失控,我不想讓你踫到與她有關聯的任何人、任何事!我想讓你心里只有我一個!”我失控地沖著男人大聲喊道,雙手從男人腰上無力地滑落下來,緊緊捂住自己的臉,“對不起,西弗,我很丑陋吧?又自私,又小氣,還瘋狂地嫉妒你的莉莉,我想獨佔你,我想把過去的人和事從你心里趕出去!我知道,我沒有她純潔、沒有她陽光、沒有她熱情、沒有她正義、沒有她勇敢,我陰謀算計,我自私嫉妒,我永遠都比不上你心里的莉莉吧?!”我渾身顫抖地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把頭埋在腿上,努力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不敢看面前男人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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