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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hp之秋張》作者:失眠的貓【完結+番外】

第九卷 迷宮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朋友們,偶終于回來啦.

     對于SB會,俺算是長見識了.七個小時的長隊,活、活、活,光看著就腿抽筋,俺是木敢嘗試啊。

     連著三天在里面逛,似乎把一年的路都集中在這三天走完了,每天到了晚上腰都直不起來呀,俺又暈機,回來還發起低燒來,也算是花錢買罪受了。不過,去了就不後悔了。

     太疲勞了,所以比預計的晚更了兩天,抱歉啦!

     此卷再有一點點就要結束了,正頭疼怎麼結文呢。

     一九九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傍晚,地窖。

     在第三項比賽開始之前,西弗最後與盧修斯聯系了一次,再次確認了盧修斯那里的各項安排,然後又冷靜地回想了一遍我們的計劃,確保沒有任何遺漏之後,西弗主動把我抱著橫坐在腿上,給了我一個幾乎令人融化的長吻,聲音低啞的再次命令,“秋,等我來,不要擅自行動!”

     “嗯,知道了,”我乖乖地點頭答應,在我一再保證之後,西弗默默地凝視了我一會兒,才果斷地站了起來,“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好,讓我再抱一下,”我隨著西弗站了起來,伸手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西弗胸前,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愛人帶著藥香的熟悉氣味,抬頭叮囑道,“西弗,你也要小心。”

     “知道,”西弗簡短地答應了。

     最後交換了一個留戀的淺吻,我們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隨身攜帶的魔杖、門鑰匙、魔藥、手槍、子彈等物,確保沒有遺漏之後,我跟在西弗身後向賽場走去。

     所有的師生、家屬、官員、客人、記者都已經早早坐在了觀眾席上,施了魔法的旗幟、橫幅、小旗子在黑暗中閃爍,其中大部分是霍格沃茨的旗幟,代表蛇院的巨大銀蛇和代表獅院的黃金獅子,以及我的名字和哈利的名字在夜空中閃閃發光,比賽還沒有開始,看台上就響起一陣一陣的歡呼加油之聲,所有人都在等待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個項目開始,看場面熱烈的樣子,霍格沃茨的學生和教授們、英國魔法部的官員們好象已經認為冠軍已經是霍格沃茨的囊中之物了。

     站在魁地奇球場的入口處,西弗最後看了我一眼,用那雙漆黑沉郁的眸子表達了對我最堅定的信任和鼓勵,然後,他沉默而堅決地轉身離開了我,黑色的袍角在風中鼓蕩起一片波浪,高大的背影挺拔而驕傲,慢慢溶進夜色之中。他並沒有走上觀眾席,而是向迷宮外圍走去。听說西弗今晚的任務是和別的教授以及大賽組織人員一起在迷宮外圍巡邏,確保選手比賽不受干擾,並在迷宮中有緊急救援信號發出時,負責救助遇到危險的選手。

     我孤獨地站在暮色之中,目送西弗的背影轉到了迷宮的另一面。抬頭向主席台望去,遠遠只看到鄧布利多醒目的一把白胡子,我微微眯起眼看著鄧布利多模糊不清的面容,不明白這個老人打得到底是什麼算盤?

     他明明知道哈利的參賽不正常,可是為什麼至今沒有見他采取任何措施呢?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听西弗說,除了交待西弗多照看著哈利外,他並沒有再安排西弗做別的事情,他自己在這期間做了些什麼,有什麼安排,西弗完全不知道。

     真是個令人難以琢磨的老狐狸呀,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我嘆了口氣,其實我很懷疑鄧布利多猜出了我和西弗有什麼計劃,但他卻不動聲色,靜觀其變。可是,即使鄧布利多猜出我們的計劃,我們也已經停不下來了,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計劃與鄧布利多的目標應該是不沖突的,相信他就是有所猜疑,也不會阻止我們,他會樂觀其成吧?

     放下心中的疑慮,我徑直走向迷宮入口處,黑沉沉的迷宮像一頭巨大的怪獸靜靜地伏在魁地奇球場上,似乎正等著將敢于冒犯它的人吞噬入腹。

     哈利、芙蓉、克魯姆他們已經都在迷宮入口處集合了,我慢慢走過去與大家站在一起。

     盧多巴格曼交待了一些必要的比賽注意事項,選手入場順序,並提醒我們危急時刻用魔杖發射紅色信號請求幫助,選手隨時可以得到教授和大賽工作人員的救助,但一旦發射信號也同時意味著這個選手放棄了比賽,所以在發射求救信號時要慎重考慮。接下來,盧多巴格曼大聲宣布比賽開始。

     在觀眾席上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我給了哈利一個鼓勵的眼神,前兩場比賽總分第一的哈利率先走進了迷宮,五分鐘之後,輪到第二名克魯姆,然後是我,最後是芙蓉。

     在哈利進入迷宮十分鐘後,我也走了進去。現在月亮尚未升起,星光仍然暗淡,在高達十幾英尺的樹叢掩映下,迷宮中的道路幾乎一片漆黑,我只能用魔杖照亮前進的方向,雖然一個“熒光閃光”消耗魔力不多,可是如果長達一兩個小時、甚至兩三個小時維持下來,任誰都會感到吃力。

     我毫不猶豫選擇了向左的那條道路,在第二個拐彎處,挖出了我事先準備好的背包,里面有我和西弗為今晚可能會有的大戰準備的狙擊槍、手榴彈、記錄水晶、各種魔藥等物品,當然,還有一個手電筒。

     按照印在我腦子里的迷宮路線圖,我選擇了最近的一條路直奔迷宮中心而去。一路上遇到了諸如小精靈、博格特、炸尾螺、八眼蜘蛛、斯芬克斯等魔法生物,耗費魔力少的我就自己搞定,難以快速解決的我就讓海爾波給它們一個石化之眼。中間還遇到了好幾個魔法陷阱,如魔法沼澤、迷失之霧、失重術、冰霜之林等等阻礙,因為西弗事先已經為我做了充分的訓練,所以這些地方幾乎沒有阻礙我的腳步。

     快要到達迷宮中心時,迷宮右側升起了第一個求救信號,不知道是芙蓉和克魯姆其中的哪一位決定放棄比賽了?我只是稍稍回頭看了一眼,就又繼續向遠遠已經可以看見的三強杯奔去。

     用魔杖仔細檢查了一遍,這個獎杯果然是個門鑰匙,可惜無法確定門鑰匙的落點坐標。

     讓海爾波幫我護法,我在放獎杯的台子前盤膝坐下,利用下一個選手到來前的一點時間打坐回氣,力爭恢復到最佳狀態。剛才雖然一路順利,但一個多小時的急行也消耗了相當多的體力,加上精神高度集中,此時不免有些疲勞。我必須做好最壞的準備,雖然我給了哈利簡單講解了迷宮,也教了哈利運用指向咒,但並不能保證哈利能夠先于克魯姆和芙蓉到來,如果下一個選手不是哈利而是克魯姆或芙蓉其中的一個,我需要將他或者她留在此地。

     “秋,你已經到啦!”我被哈利從入定中驚醒過來,睜眼一看,哈利一瘸一拐地向我奔來,雖然略有些狼狽,但神情卻十分興奮。

     “哈利,你的腿怎麼啦?”我驚訝地站了起來,指著哈利的右腿。

     “八眼蜘蛛,我遇到了兩個八眼蜘蛛,摔了一下,”哈利滿不在乎地說。

     “來,讓我看一下,”我檢查了一下哈利的傷腿,沒有流血,看來是扭傷了腳踝,腳踝處已經紅腫起來了,不處理一下,接下來的行動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哈利,這個給你,喝了它,”回身從背包里找出口服和外用魔藥,把口服的魔藥讓哈利喝下,外用的藥膏均勻涂抹在腳踝周圍。

     西弗提供的魔藥藥效相當迅速,不一會兒紅腫就消下去很多,我滿意地點點頭,“感覺怎樣?”我問哈利。

     “嗯,涼涼的,很舒服,一點兒也不疼了,”哈利高興地說,“秋,你考慮得真周到,連魔藥都帶著了。”

     “嗯,不疼我就放心了。哈利,這個獎杯我已經檢查過了,是個門鑰匙,我不知道這個門鑰匙通往哪里,但在它後面等著你的很可能是伏地魔,你準備好了嗎?”我最後一次確認。

     “秋,你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哈利堅定地說。

     “哈利,過一會兒一切要靠你自己隨機應變,記著,千萬別逞強,一定要先保護自己。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跟過來的。那麼,我們一會兒見?”我微笑著給了哈利一個輕輕的擁抱。

     “什麼?秋你也要來?不行,太危險了!”哈利沒想到我也會去,激烈地反對起來。

     “哈利,這是消滅伏地魔最好的機會了,我們當然要趁此千載難逢之機一舉把他干掉。你放心,不光我一個人去,我還有很多同伴。先別問是誰,等到了你就會看見的。”我笑著安慰哈利。

     這時,迷宮中又響起腳步聲,我和哈利回頭一看,克魯姆跌跌撞撞轉過最後一道彎出現在我們的視野里,看到我和哈利站在迷宮中央,克魯姆一下子愣在那里。

     “哈利?”我提醒了一句,“你先走,我五分鐘後過去,我想這幾分鐘應該夠伏地魔取血用的了,別怕疼,忍一忍,啊?”我開了句玩笑。

     “秋,我走了,”哈利咬了咬牙,一伸手抓住了獎杯,接著眼前空氣一陣扭曲,哈利消失了。

     “秋,這是怎麼回事?”克魯姆剛剛氣喘吁吁走過來,就被眼前的一幕搞得摸不著頭腦,“難道第一個接觸獎杯的選手還有考驗?你早來了為什麼不去拿獎杯而讓哈利波特拿?”

     “威克多爾,你也看見了,那個獎杯被人做了手腳變成了門鑰匙,哈利被帶走了,我想這是一個可怕的陰謀。現在我要去追他,你趕快發信號讓教授把你帶出去吧,再見!”

     說著,我啟動了隨身帶著的門鑰匙,追蹤哈利而去。而只要我這個門鑰匙啟動,西弗就可以根據我身上的門鑰匙定位找到我。
第九卷 復活
    肚臍被猛地勾了一下的感覺不論經過多少次仍然讓人難以忍受,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天旋地轉了好長時間後,我的身體猛地向下落去,我急忙調整姿勢,做好了落地前的準備。可是結果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我竟然撲通一聲掉落在水中,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灌進了一大口腥咸的海水。

     該死的,這是哪里?我急忙從海水中探出頭來,迅速觀察周圍的環境,只見前方岸邊黑乎乎的一片海邊懸崖和崖邊的白色兩層小別墅,對照我腦子里的資料,這里似乎是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海邊別墅。這個家伙竟然選擇了遠離霍格沃茨的英格蘭南部海邊,怪不得這次門鑰匙移動的時間這麼長呢。

     正在這時,撲通一聲,一個黑影掉落在我身邊,不可避免地像我一樣灌了一大口海水,正是追蹤我而來的西弗。

     急忙游過去把狼狽的西弗從海水中拉住,我悄悄向他介紹了我的觀察。倆人一起迅速游到岸邊,順著陡峭的崖壁慢慢游動,我們發現山崖下有一個非常隱蔽的山洞,只有半人多高,在漲潮時能夠被完全淹沒,只有在退潮時洞口才能顯露出來。黑漆漆的山洞不知道通往哪里,看方向很有可能是通往貝拉的別墅。

     “可惡,怪不得我們安裝在別墅周圍的監視設備總也發現不了有人出入呢,原來貓膩在這個山洞”,我小聲向西弗抱怨,西弗沉默地點點頭,同意我的判斷。

     西弗無聲地揮動魔杖弄干了我們渾身上下的水,我這才覺得身上好過一些了。拉著西弗的手站在山洞前看著黑漆漆的洞口,我請西弗拿主意,“我們該怎麼辦?”

     西弗思索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一下山崖的高度,“如果他們經常從山洞中出入,里面很可能有警戒咒,說不定還會有很厲害的陷阱,如此看來,走山洞反而危險,我們還是從崖壁這里上去吧。”

     “好的,”我小聲答應著,“那我們一起吧。”

     無聲地給我和他自己施了個漂浮咒,西弗和我盡力不發出聲音,互相幫助著手腳並用從崖壁上爬了上去,悄悄地伏在崖頂的一塊大石後面,別墅前面的景象正好一覽無余。

     “西弗,你看!”我指著遠處的兩個人影驚訝地小聲叫道。

     “噓,”西弗用食指點在我的唇上,示意我別出聲。

     此處離別墅只有一百多米,只見淡淡的月光下,別墅前面一塊空地上,一口一人多高的大鍋燒得正旺,鍋下的魔法火焰把哈利被綁在石柱上的身影映得清清楚楚,旁邊一個瘦高個子的男子懷里抱著一個像包裹似的東西,另一個矮小的小個子男巫正在忙碌,遠遠地看輪廓,那個高個子的應該是小巴蒂克勞奇,小個子是蟲尾巴。

     “是小克勞奇和蟲尾巴,鄧布利多是干什麼吃的,小克勞奇怎麼從霍格沃茨跑掉了!”我把嘴唇湊到西弗耳邊小聲說,看到小克勞奇在這里,我是真的吃了一驚,記得原著中的小克勞奇一直留在霍格沃茨的呀?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回到伏地魔身邊應該更合情理一些,畢竟在霍格沃茨的任務已經成功完成,而他主子的身邊卻急需好用的人手。

     “大概跟我們一樣用的門鑰匙吧,這對他很容易,既然他能夠把獎杯變成門鑰匙,”西弗壓低聲音,“別說話,他們要開始了。”

     我們凝神看去,只見蟲尾巴把一個小袋子中像灰塵似的東西傾倒在鍋里,然後又一邊大聲慘叫一邊用一把匕首把自己的半截手臂砍了下來扔進鍋里,這個動作令他痛得倒在地上打滾,最後,他看身邊的小克勞奇根本沒有幫忙的意思,只好哆哆嗦嗦掙扎著給自己止了血,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向哈利,割破哈利的手臂接了一大瓶鮮血也倒在了坩堝里。

     等哈利的鮮血一被放進坩堝,旁邊的小克勞奇緊接著走到鍋邊把手里抱著的包裹里像個畸形嬰兒似的小東西放進了坩堝中,然後,兩個人退到一邊靜靜地等候著。

     在這期間,我取了三個水晶球放在山崖高處的不同位置,讓它們對準別墅方向記錄下伏地魔復活的全過程,西弗無聲地揮動魔杖施了個咒防止水晶球反光被下面的人發現。

     【海爾波】,我讓海爾波從我手臂上爬下來,【去附近找找看,見到一條白色的大蛇就把它干掉】,我小聲吩咐道。

     【白色的大蛇,知道啦,嘶,我去啦】,海爾波答應著爬走了,【秋,回頭我要吃碳烤小羊排】。

     【好,沒問題,還可以加上你最喜歡吃的奶油冰激凌】,我大方的許諾,只要能干掉納吉尼,拔掉我心中這根刺,吃什麼都行。

     【太好了,我要五個,不,十個冰激凌】,海爾波一邊說一邊從懸崖上爬了下去。

     西弗听了我和海爾波的對話,看著海爾波歡天喜地的去了,只是靜靜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但從他伸手安撫地握了一下我的手,我知道他明白我心里的陰影。

     我把狙擊槍從背包里取了出來,架在面前的石頭上,調整好姿勢,靜靜地瞄準坩堝的方向,手槍也拿出來放在我左手邊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旁邊的西弗也一手握魔杖,一手掏出了手槍,靜靜地等待著黑魔王的復活。

     過了大約十分鐘,隨著坩堝上蒸騰的水蒸氣越來越濃,一個高大的影子慢慢從煙霧中站了起來,赤條條跨了出來。小克勞奇和蟲尾巴急忙跪倒在地,小克勞奇雙手捧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衣服。

     我和西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緊張和激動,西弗輕輕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手心傳來的溫暖讓我慢慢安下心來。

     “現在開槍嗎?”我無意思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聲問西弗。

     “不,再等等,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波特還在他們手里,不管打不打得準波特都會有危險。他馬上就要招集食死徒了,等盧修斯領人一到,他會安排人放了波特,那時優勢就在我們一邊,波特也好趁亂逃走。”西弗在我耳邊低聲囑咐。

     “嗯,那我們再等一會兒,”我听話地點點頭。

     果然,西弗猜得很準,只見伏地魔穿好衣服後,伸手從小克勞奇手里接過一根魔杖,讓蟲尾巴伸出斷了的手臂,不知用什麼魔法讓他長出了一只銀光閃閃的手臂。果然是了不起的魔法呢,我吃驚地微微張開了嘴巴,而西弗眼中也露出了一絲驚嘆。

     “真是個天才,可惜了,”我感嘆道,西弗沉默地點了點頭。

第九卷 決戰
    然後,伏地魔對著恭恭敬敬的兩個手下不知說了句什麼後,就把魔杖尖抵在了蟲尾巴那條完好的手臂上,“他要召喚食死徒了,”西弗壓低聲音說。

     所有人都沉默地等待著,連 被綁在石柱上的哈利也一聲不響。我已經做好了隨時射擊的準備。

     大約五分鐘之內,先後有九個人幻影移形出現在伏地魔面前,一個個默不做聲地走上前去,跪下親吻他的袍角,然後沉默地退後以伏地魔為中心圍成一個半圓,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食死徒兜帽中露出的一縷頭發在淡淡的月光下閃著銀光,不是盧修斯是誰?蒙著臉還這樣招搖,盧修斯的行為讓旁邊的西弗嘴角一陣抽搐。

     “盧修斯來了,旁邊的是克拉布和高爾吧?是不是‘銀翼’其它人也快要來了?”我小聲問道。

     “不錯,和盧修斯同時到達的那幾個都是我們的人,現在我們的人數已經佔據優勢,其它人也馬上會到。現在,準備~~~~,”西弗認為時機已到,握緊了魔杖,沉聲命令,“開槍!”

     西弗話音剛落,我就瞄準背對著我和西弗的伏地魔的心髒扣動了扳機,可是,在手指扣下去的一瞬間,伏地魔竟然像是有了感應一般,猛然轉身向山崖上看來,由于他強行扭動身軀,我這萬無一失對準心髒的一槍偏了十厘米轟在了他的左上臂上,經過我特意改造過的達姆彈強大的殺傷力頓時讓伏地魔的大半個左臂離體而去,強大的沖擊力讓伏地魔的身體狠狠地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嗷~~~~~~~~~~!”一聲似受傷野獸般的痛嚎響徹夜空,一眨眼間伏地魔如瘋虎一樣“啪”地一聲出現在了我和西弗面前,龐大的魔壓撲面而來。“是你?”他腥紅的眸子不敢置信地盯著西弗,緊接著神色轉為瘋狂和殺戮,伏地魔像瘋了一樣狂叫,“斯內普你這個叛徒,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還有你這個骯髒的泥巴種!”

     下一刻,威力強大的魔咒瘋狂地向西弗和我傾泄過來,我和西弗一邊竭盡全力閃躲和防御,一邊抽空用魔杖和手槍向伏地魔還擊,兩個人互相守護,兩根魔杖和兩只手槍的默契配合給了伏地魔很大的麻煩。為了抵御子彈的巨大沖擊力,他不得不把很大一部分魔力用于防守,只能在我們射擊的間隙向我們進攻,這樣我和西弗防守起來還不算太吃力,懸崖頂上的大石也給了我們不少掩護,讓伏地魔的咒語全部落了空。一時間,山崖上子彈與魔咒亂飛,碎石共樹枝崩裂,雙方身影交錯,戰成一團。我和西弗雖然魔力稍有不如,可是子彈的威力卻彌補了這點不足,雙方短時間內戰成了平局。

     可惜一個彈匣僅有二十發子彈,雖然努力掌握了射擊的時機,但是很快我的手槍子彈還是打完了,此時卻沒有時間更換彈匣。西弗不如我習慣用槍,槍里的子彈也剩不下幾顆了。在槍聲停歇這一剎那的間隙,伏地魔完全把我拋在一邊,全力向西弗發動了攻擊,一心要先殺了西弗,一時間西弗那里只能陷于防守,沒有了還手之力,局面頓時緊張萬分。

     “丑八怪,去死吧,”趁著這一刻西弗完全接過了伏地魔的進攻,我抓住機會,竭盡全力一個加強版的火焰熊熊向伏地魔受傷的左側甩了過去,烈火像一面火牆一樣向伏地魔席卷而去,一下子把他卷入火海之中,趁著火勢的掩護,一顆不起眼的小小手榴彈被我順著地面滾到了伏地魔的腳下。

     “西弗,快閃開!”我撲到西弗身邊,拉住他躲在了一塊大石後面。

     只听轟隆一聲,手榴彈爆炸了,土塊碎石從我們頭頂崩飛,多虧有了大石的掩護,我和西弗毫發無傷。

     “他死了嗎?”我探頭探腦伸出頭去觀察。

     “小心!”西弗抱住我猛然向旁邊一滾,躲開了一道不詳的綠光。

     “混蛋,你這個泥巴種,這點雕蟲小技就想傷害偉大的黑魔王?做夢!”伏地魔的腳下被炸了一個大坑,身上的袍子被炸得破破爛爛,可是除了看上去狼狽一些外,竟然沒有看出來他那里被炸傷了。真是強悍哪,我不由有些乍舌。

     “別吹牛了,你瞧瞧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蛇臉怪物,衣服都走光了還在大言不慚,呸,呸,呸,不要臉!”我一邊和西弗靈活地閃躲著伏地魔的進攻,一邊大聲嘲笑伏地魔難看的蛇臉以及剛才被火燒和被手榴彈炸得七零八落的袍子,“呵呵呵,西弗你看,他都露出屁股了,丟死人了,什麼偉大的黑魔王嘛,不要臉,暴露狂!”看著伏地魔鮮血淋灕的左臂仍然沒有止血的樣子,我故意激怒他拖延時間,希望他盡快失血過多支撐不住。

     “混蛋,你,你個泥巴種,敢對偉大的黑魔王不敬,還有你,斯內普,為什麼要背叛你偉大的主人?!”估計從來沒人敢這樣當面嘲笑他,伏地魔拿魔杖的手直發抖,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因為失血過多,他那令人惡心的暗紅色眼楮還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自己屁股上破了個大洞的破爛袍子。

     “伏地魔,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給我爸爸媽媽報仇!”在我們緊張對峙的時候,哈利不知什麼時候順著別墅旁邊的山道爬了上來,一個“除你武器”向伏地魔擊了過去。

     “哈利,你來干什麼!”

     “波特,快滾!”

     我和西弗異口同聲地大喊。

     “不,我要給爸爸媽媽報仇!”哈利倔強地向伏地魔沖過去,接著又是一個“昏昏倒地”。

     “來得好,我正好把你們全部一次解決,”伏地魔趁我們和哈利說話的這點功夫,給自己的手臂止住了血,重新向我們發起了進攻。

     “波持,快滾蛋,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西弗氣急敗壞地沖著哈利大吼,可是哈利根本不听西弗的,仍然自顧自地向伏地魔身上扔著諸如“昏昏倒地”、“除你武器”、“統統石化”、“四分五裂”之類的咒語。無可奈何之下,我和西弗只得挺身上前,護住了哈利,接下了伏地魔大部分攻勢。此時我們三個人圍攻伏地魔反而不如我和西弗兩個人配合默契,有時候互相牽制,根本放不開手腳,頓時險象環生。

     伏地魔也看出了我和西弗對哈利的維護,漸漸地絕大多數咒語竟是向著三人中最弱的哈利扔去,一時間竟然讓我和西弗手忙腳亂,左支右絀,情勢越發危急起來。

     “阿瓦達索命!”抓住我們配合上的一個失誤,一道耀眼的綠光直奔哈利而去。

     “波特!”離哈利較近的西弗救援不及,猛地一把推開了哈利,自己卻失去了平衡,眼看這道綠光就要打在西弗身上。

     “不!”我嚇得心膽欲裂,飛身沖了過來,在千鈞一發之際擋在了西弗身前,下意識地用左手拿著的手槍在胸前擋了一下,同時把右手的魔杖當作飛刀,灌注全部內力,“嗖”地一聲向伏地魔的眼楮脫手扔去。

     “秋~~~~~~~~~~~”

     “啊~~~~~~~~~~~”

     我最後的印象是西弗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和伏地魔的一聲長聲慘叫,接著就墜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終卷 醒來
    “唔,好痛!”在一陣陣猶如肌肉撕裂、尖刀刮骨的劇痛之中,我痛苦地蜷縮起身體,努力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可是,肌肉和骨骼似乎要被繃斷和揉碎一般,深入骨髓、似乎永不停歇的劇痛讓我忍不住想要尖聲大叫,但喉嚨似乎被堵塞似的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醒了,西弗勒斯,她醒了,”耳邊有一個聲音驚喜地尖叫,誰叫得這麼大聲?好象很熟悉的樣子。

     “秋,”一個嘶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接著身體被緊緊地擁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西弗,”我喃喃地低語,溫暖的懷抱和令人安心的心跳安撫了我,渾身痙攣的肌肉慢慢松馳下來,劇烈顫抖的身體漸漸恢復了平靜,“西弗,”我滿足地嘆息一聲,竭力向那個熟悉的胸膛靠過去,“唔,疼,”我費力地扭了下脖子,剛剛劇烈的疼痛還沒有完全消失,渾身像被拆散了架一樣連動一根手指都痛,我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帶著熟悉氣息的胸口,撒嬌地抱怨。

     “秋,對不起,”驟然加大的力度讓我喘不過氣來,耳邊嘶啞的低語帶著一絲哽咽,西弗的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太緊了,我喘不上氣了,我難受地掙扎了一下,可是身上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氣。

     “西弗勒斯,放松,放松,你這樣秋不能呼吸了,”好象是納西莎在說話?她怎麼跑到學校來了?我腦子里閃過這個奇怪的念頭。

     “秋,你能听見我說話嗎?”納西莎怎麼這麼吵鬧?我不耐地搖了搖頭,把臉埋進西弗懷里。

     “秋,你能听見我說話嗎?如果听見了你就睜開眼楮看看我,好嗎?”咦,這次是西弗在我耳邊說話,可是為什麼他的聲音這樣沙啞干澀,好象很多天沒有喝水、很多天沒有開口說話的樣子?他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麼?我不滿地皺起了眉頭,真是的,沒有我在一邊督促,西弗又不眠不休做魔藥了吧?這可不行,身體會搞壞的。

     “嗯,西弗,”眼皮怎麼這麼沉重,好象陷入一個夢境一樣,明明听見聲音了,可是卻睜不開眼楮。我努力地想要睜開眼楮看看西弗,可是只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我想抬起手撫摸一下西弗的臉,可是手臂酸軟地舉不起來,“西弗,我剛才睡著了麼?”我有點迷茫地問道。咦?怎麼搞的,我的聲音也變得這麼干澀?

     “是,你睡著了,不過現在醒了,終于醒過來了,”西弗把臉埋在我的頸窩,有什麼濕濕的東西沾在我的臉上。

     “嗯,西弗,你怎麼哭了?不哭哦,”我心疼地努力抬起手來撫上他的臉龐,微微眯起眼楮讓自己的視線清晰起來。

     “別胡說,”男人聲音中的窘迫讓我想笑,旁邊有人很不給面子地笑了一聲,“盧修斯,滾出去!”西弗怒吼一聲。

     “秋醒了,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德拉科,西茜,我們一起去吧,我想秋可能需要一點食物。”盧修斯體貼地拉著納西莎退了出去。

     “秋,張嘴,把這個喝了,”西弗把一個小瓶子送到我嘴邊,我乖乖地喝下苦澀的藥水,過了一會兒,感覺身上的疼痛緩解了很多,視線也漸漸清晰起來。我發現自己正躺西弗懷里,西弗緊緊地摟著我,眼里露出狂喜、後怕、愧疚等等復雜的情緒,霧蒙蒙的黑眸和長長的眼睫上殘留的水跡似乎告訴我剛才的感覺不是錯覺。

     “西弗,你這是怎麼了?”我心疼地舉手撫摸愛人憔悴的臉龐,很久都不再油膩的頭發此時已經變成一綹一綹搭在消瘦的臉頰上,臉色蒼白中透出臘黃,下巴上的胡子像是好多天沒刮的樣子長出了長長的胡茬,顯得特別滄桑,毫無血色的嘴唇干燥得快要裂開了,雙眼布滿明顯的血絲,西弗這個模樣看上去似乎有好多天不眠不休似的。

     “我沒事,秋,你能醒過來就好,你要是有什麼不測,我……”西弗的聲音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說不下去,“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了!”他低下頭來,狂亂地親吻我的唇,臉上過長的胡茬扎得我臉上刺痛,身體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西弗,唔,西弗,”我溫柔地回應愛人有些狂暴的吻,“我沒事,真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我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安撫愛人有些不穩的情緒。

     “秋,感謝梅林,你終于醒了!”門“砰”地一聲被大力撞開,德拉科毫無儀態地闖了進來,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喜悅。西弗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狠狠地瞪著這個忘記了禮儀的小貴族——和他身後的——哈利?咦,哈利怎麼在這里?

     “秋,”哈利頂著西弗要殺人的目光磨磨蹭蹭上前幾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哈利吞吞吐吐說不下去,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結結巴巴地說,“秋,謝謝你和斯內普教授,我,我,總之,對不起!”

     “哼!”西弗冷哼一聲,連看都不看哈利,狠狠地掃了一眼把哈利帶進來的德拉科一眼,嚇得德拉科偷偷向我做了個鬼臉,悄悄聳了聳肩,沖我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德拉科,哈利,你們怎麼在這里?”我奇怪地看了一眼哈利,又環顧了一下所在的房間,“這里似乎不是學校的醫療翼呀?”

     “秋,這里是我家,”德拉科解釋說。

     “你家?”我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學校已經放假了?我睡了幾天?”

     “秋,你昏迷了七天。這幾天天下大亂了,哈利從最後一場比賽以後就沒有回學校,父親和教父說,因為‘那個人’逃跑了,哈利還是住在馬爾福莊園比較安全,父親還提前把我從學校接了回來。還有你和教父也是,本來一開始你是住在聖芒戈的,但因為擔心那里不安全,所以專門請了聖芒戈最好的治療師到這里來為你治療。”德拉科說得很快,不過我大致上也听明白了。

     “‘那個人’跑掉了?”我扭頭詢問地看向西弗。

     “不錯,他跑了,”西弗肯定地點了點頭,“身受重傷”,西弗最後補充了一句。

     “秋,你的魔杖扎瞎了伏地魔的一只眼楮,還有,斯內普教授的最後一擊也重創了伏地魔”,哈利頂著西弗的怒視大著膽子插了一句,看向西弗的目光畏懼中摻雜著幾分敬佩,“要不是我,說不定……”哈利的表情說不出的沮喪和愧疚。

     “你們,出去!”西弗惱火地打斷了哈利的話,厭惡地瞪著站在那里的不識趣的兩個小家伙,德拉科悄悄拉了拉哈利,示意在教父發飆之前趕快離開這里。

     “哦,他跑了,”我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沒有在意德拉科和哈利的小動作,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離開,“這下有點麻煩了,”我皺起了眉頭,“西弗,這幾天的情況怎樣?”

     “秋,你放心,盧修斯按照我們事先的討論,把一切都考慮到了。有記憶水晶留下的記錄,還有麗塔斯基塔的親眼目睹,救世主的親口做證,我們還活捉了彼特佩迪魯、小巴蒂克勞奇、還有黑魔王的寵物納吉尼,再加上老巴蒂克勞奇的證詞,魔法部雖然一開始不想承認,但最後還是無法否認黑魔王的復活。等過幾天你身體好些,我讓人拿報紙給你看。你先乖乖把身體養好,不許操那麼多心了。”西弗心疼地伸手輕輕撫了撫我的臉頰,幫我把凌亂的頭發理了理。

     “嗯,知道了,我不亂操心了,”我在西弗的大手上輕輕蹭了蹭,“西弗,我想知道最後一件事,好不好?”我討好地拉了拉西弗的衣袖。

     “什麼事?”西弗無奈地瞪了我一眼,還是讓步了。

     “嗯,不知道我們在那劑魔藥中做的手腳什麼時候能起作用?‘那個人’不會甘心失敗的,我總覺得他會有什麼動作。”我有點憂心忡忡,我想現在我和西弗以及盧修斯恐怕是伏地魔的頭號報復目標,那個人可咽不下這口氣。

     “秋,放心吧,短則一周,長則半月,黑魔王就會發現他的魔力開始緩慢消退,那個配方我做了調整的,比用在阿茲卡班的藥效快了很多,並且魔力的消退是不可逆轉的,如果順利的話,最多一到兩個月,他的魔力就會比一個啞炮高不了多少了。黑魔王雖然是個天才,但他卻不專精魔藥,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出解藥,即便他找到另一個魔藥大師,也別想輕易破解我的配方。”說到魔藥,西弗的眼里閃著驕傲的光芒,在這個領域,他有著絕對的自信。

     “嗯,那我就放心了。西弗,答應我,在這期間你哪里都不要去,我想黑魔王一旦發現他的魔力出了問題,肯定會想到是你做了手腳,那麼他要想弄到解藥,一定會選擇從你這里下手,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了,別讓我擔心,好嗎?”我懇求道。

     “嗯,我會的,”西弗認真地向我保證,“為了你,我再也不會把自己陷于危險之中了,你就放心吧。好了,不許再問了,這些事情等你好了以後再說吧,先吃點東西好嗎?”

     “嗯,你這樣一說,我還真的有點餓了呢,我們一起吃吧,”我頓時覺得饑腸轆轆起來,“西弗,我要你喂我,”我撒嬌地在西弗懷里蹭了蹭,愛人嚴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終卷 輿論大戰
    和西弗一起喝了一點營養豐富的熱湯,吃了幾口柔軟可口的食物,感覺身上恢復了幾絲力氣,精神好了許多。

     看西弗憔悴之極的臉色,不用盧修斯和納西莎說,我也能想象西弗這些天一定是不眠不休,才讓自己疲累到了如此地步,精力和體力幾乎到了極限,大概是靠著提神劑才堅持到現在的吧?!難道不知道這樣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麼?唉,這個男人,怎麼就不會照顧自己呢?

     堅決地把西弗趕去好好休息,吩咐了任何人和家養小精靈不要來打擾,我盤膝坐在床上,開始檢視這次的受傷對我的身體有沒有產生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嗯,活潑潑的力量在全身經脈中流轉,絲毫沒有受到損傷,精神力受到了這次刺激,似乎反而有所增強的樣子,能夠外放的範圍好象更大了些,靈魂也沒有任何虛弱的感覺,看來前幾天的昏迷只是在外力強烈刺激下的一種自我保護,並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

     摸了摸西弗不容反對地掛在我脖子上的玉佩,又看了看床頭上我原來戴的那塊已經碎裂的玉佩,我頗為慶幸地拿起來親了一口,看來西弗也明白是爸爸送我們的這個東西救了我一命,所以才非要把自己那塊硬給我戴上。可是,伏地魔逃跑了,他一定恨西弗入恨,在那個瘋子沒有落網之前,西弗的危險要遠大于我,我怎麼才能想個辦法讓西弗收回這塊防身玉佩呢?我苦惱地嘆了口氣,要說服固執的西弗可不是一般的困難啊。

     打坐了一晚,我的精神基本已經恢復了,只是體力要比平時差上許多,畢竟好多天沒有進食,要完全恢復還需要一兩天。西弗只是過于擔擾和疲勞了,好好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已經恢復了平日的神采,又可以對著前來探望我的德拉科和哈利狂放冷氣了。不過,從西弗處得知他已經及時給哈利喝了解藥,我也就放任西弗發泄對哈利的不滿了,哈利這孩子很需要成長,總是順著他是不行的,有個人時時打擊他一下也好。

     抗議無效,我仍然被迫留在房里用餐,好在有西弗陪伴,我還是很滿足的。早餐後,在我再三懇求之下,西弗才不情不願地答應可以讓盧修斯給我介紹一下這些天的情況。

     巧妙地讓德拉科帶著放下心來的哈利去莊園各處游玩,盧修斯帶著最近這些天的消息頂著西弗要凍死人的眼光來到我的房間。

     “秋,這是這幾天的報紙,要不你先簡單瀏覽一下?”盧修斯把一大疊報紙遞了過來。西弗狠狠瞪了盧修斯一眼,還是伸手把報紙接了過來。

     報紙是按日期排好的,主要有魔法部控制的《預言家日報》和由“銀翼”暗中控制的《巫師日報》兩種。

     “西弗,我猜你也沒看吧?我們一起看吧,”舒舒服服窩在西弗懷里,我迅速翻了一遍,瀏覽了一下與此事相關的新聞︰

     6月25日《預言家日報》︰

     《三強爭霸賽發生重大意外,兩名參賽選手從賽場失蹤》(附選手照片和個人資料)

     《參賽選手為什麼在比賽中受到攻擊?》(“疑主場學校采用不正當競爭手段”——本報記者對法國選手芙蓉德拉庫爾的采訪)

     《三強爭霸賽獎杯不知所蹤,冠軍無法決出》

     《霍格沃茨意外頻出,學校安全存在重大隱患》(附1991—1995年四年資料)

     《無法保證學校安全,鄧布利多是否還能勝任校長職務?》

     《鄧布利多宣稱選手失蹤系食死徒所為毫無根據》

     《對角巷兩魔藥店和奧利凡德魔杖店等多家店鋪遭歹徒搶劫》(第四版短訊)

     6月25日《巫師日報》︰

     《“神秘人”昨夜通過古老魔藥配方復活——著名記者麗塔斯基塔冒生命危險親赴現場,目睹“神秘人”復活過程》(附復活配方及多張圖片)

     《救世主哈利波特親口證實︰“神秘人”用我的血復活了》

     《“銀翼”與“神秘人”展開激戰,重創“神秘人”》(附多張圖片)

     《“銀翼”——反抗“神秘人”的秘密組織》(著名記者麗塔斯基塔專訪)

     《獎杯變成門鑰匙,到底應該誰負責?》

     6月26日《預言家日報》

     《“神秘人”復活純屬謠言》

     《霍格沃茨兩參賽勇士現身聖芒戈,救世主滿口謊言》

     《霍格沃茨參賽選手秋張陷入深度昏迷》

     《魔法部長親赴聖芒戈探望受傷勇士》

     《福吉部長對霍格沃茨的安全性表示憂慮》

     6月26日《巫師日報》

     《“大難不死的女孩兒”——在“神秘人”死咒下活下來的第二人》

     《敢于正面對抗“神秘人”和攝魂怪的勇士》(附斯萊特林五年級學生秋張個人資料和圖片,附兩年前秋張從攝魂怪襲擊下保護全校師生資料)

     《重創“神秘人”的英雄——斯萊特林院長、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附圖片及其魔藥學各項成就)

     《“銀翼”提供“神秘人”復活全過程記錄水晶》(多圖)

     《兩名幫助“神秘人”復活的食死徒被“銀翼”移交給魔法部》

     《魔法部高級官員巴蒂克勞奇出面作證︰“神秘人”復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食死徒潛入霍格沃茨,目的是綁架哈利波特》

     《“銀翼”付出重大代價,活捉“神秘人”寵物》(附圖片)

     6月27日《預言家日報》

     《福吉部長號召民眾保持冷靜》

     《魔法部正在嚴格審核“銀翼”提供的“神秘人”復活相關證據》

     《兩名據稱幫助“神秘人”復活的食死徒暫時關押在阿茲卡班》

     《食死徒為何能潛入霍格沃茨長達一年?》

     《鄧布利多的又一次失職!》

     6月27日《巫師日報》

     《為了巫師界的和平——專訪“銀翼”創始人之一盧修斯馬爾福》(附圖片)

     《“神秘人”復活現場記錄水晶在魔法影院播放引起巨大反響》

     《多數民眾相信記錄水晶的真實性》——本報記者對多名民眾的采訪記錄

     《民眾要求魔法部正視現實》

     6月28日《預言家日報》

     《魔法部證實“神秘人”復活證據的真實性》

     《福吉部長發布通緝令,通緝逃走的“神秘人”》

     《魔法部雷厲風行,傲羅全體出動追捕“神秘人”》

     《魔法部擬定于一周後公開審判兩名“銀翼”抓獲的食死徒》

     《傲羅出動追捕漏網食死徒》

     6月28日《巫師日報》

     《盧修斯馬爾福強烈抗議魔法部傲羅非法闖入並搜查“銀翼”成員莊園行為》

     《英雄流血又流淚?》——魔法部某些傲羅對反抗“神秘人”的英雄組織“銀翼”成員的無端迫害

     《銀青色的荊棘路——“銀翼”的艱難歷程》(麗塔斯基塔專訪“銀翼”部分成員)

     《“銀翼”的三位創始人》(附圖片和簡介)

     《湯姆馬沃羅里德爾——我是伏地魔》(著名記者麗塔斯基塔獨家揭秘“神秘人”身世之謎)

     6月29日《預防家日報》

     《福吉部長宣布開除個別違反魔法部命令擅自行動傲羅》

     《魔法部驚悉傲羅部多名成員秘密加入一非法組織,部長下決心重整執法部門紀律》

     《鄧布利多與“神秘人”的恩怨大揭秘》

     ……

     6月29日《巫師日報》

     《民眾對魔法部反應表示歡迎》

     《湯姆馬沃羅里德爾傳》(連載)

     《鄧布利多與格林迪沃》(連載)

     ……

     6月30日

     ……

     ……

     西弗這幾天大概光顧著照顧我了,根本沒看過報紙。此時和我一起一份份瀏覽著五花八門的報道,見到盧修斯在報紙上的某些言辭,臉黑得已經賽過鍋底了,堪比西伯利亞寒流的眼光幾乎能把盧修斯凍成冰雕。

     “該死的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說得是什麼鬼東西?”西弗惡狠狠地指著某些報道,咬牙切齒地瞪著怡然自得的鉑金貴族。

     “西弗勒斯,你明白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局,”盧修斯保持著優雅的腔調,“我們付出了,我們就要收獲。作為‘銀翼’的創始人,你必須配合。”

     “你……”西弗被盧修斯氣得說不出話來,作為一個斯萊特林,他當然知道盧修斯的作法是為“銀翼”爭取最大利益,可是一向隱于暗處的他實在不習慣就這樣被暴露于大眾面前。

     “西弗,別生氣,”我輕輕拉了拉西弗的衣袖,溫柔地吻了吻他緊抿的唇角,看著他慢慢軟化下來,我才扭頭對盧修斯微微一笑,“那麼說,事情總得來說仍在我們的控制之下,沒有出現背後被人下黑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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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形勢
   “不錯,”盧修斯滿意地點頭,“秋,你應該發現了,有不止一股勢力想從我們背後捅刀子,‘銀翼’的大部分成員家遭到粗暴搜查,高爾他們幾個因為沒去掉黑魔標記差點被傲羅送進阿茲卡班。幸虧我們做好了充分準備,要不然後果還真難預料呢,最壞的下場就是被某些人借過去的把柄把我們一網打盡。”

     盧修斯頓了頓,慶幸道,“麗塔斯基塔那個女人煽動性還真是很強,老巴蒂克勞奇的證詞也很有力,再加上記錄水晶的影像資料,黑魔王的寵物也還有不少人還記得,……,這所有的一切讓想陷害我們的人很難下手,就是暫時下了手,他也很難承受真相大白後的後果。哼,打敗黑魔王的榮耀沒人能夠否認得了。”盧修斯高昂起頭,驕傲地說。

     看到盧修斯高傲的樣子,我和西弗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于這個結果,我和西弗都很滿意。

     “‘大難不死的女孩兒’!秋,你是第二個從阿瓦達索命咒下活下來的人,現在也是魔法界不下于救世主的名人了,在民眾眼里,你和西弗是敢于正面大戰黑魔王的英雄,知道你在此養傷,馬爾福莊園門口這幾天快被崇拜者派來的貓頭鷹淹沒了,光整理送來的禮物就用了兩個家養小精靈,等你好了以後可以去看看,專門有一個房間堆放你的禮物。”盧修斯話風一轉,調侃起我和西弗。

     “哼,”在盧修斯這樣說的時候,西弗冷哼了一聲,抱著我的手臂明顯一緊,渾身都僵硬起來。看來我雖然沒事了,西弗心里的陰影還是很重啊,這個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慢慢開解。

     “呵呵,那當然,我是誰呀,黑魔王那個蛇臉怪物的阿瓦達只配給我撓癢癢,”我故意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有意模仿德拉科的樣子高高揚起下巴,然後調皮地沖西弗做了個鬼臉,手臂環過西弗的後背輕輕用力,讓男人緊繃的脊背放松下來。

     “哼,別胡說八道,”西弗無奈地瞪了我一眼,知道我是在寬慰他,眼里蘊藏的情緒復雜得讓我一時琢磨不透。我不喜歡看到西弗自責的樣子,一定要想辦法讓他開心才好。

     “不過,秋,說起來你真是幸運,聖芒戈的首席治療師說,那個人的阿瓦達如果直接落在你身上,就是梅林也不能幸免。但你當時應對得很好,用左手的手槍擋了一下,西弗說你身上帶有非常強大的防御物品,替你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因此,你的靈魂並沒有受損,而是在沖擊下陷入了自我保護。真了不起,什麼防護物品竟然能擋樁那個人’的阿瓦達索命咒?”盧修斯贊嘆道,話中羨慕之意溢于言表。

     “是我父親從門派長老那里為我求來的護身符,可惜已經壞掉了,”我微微一笑,“這件事情沒有鬧得盡人皆知吧?如果泄露出去,也是個不小的麻煩。能防護阿瓦達索命咒的防護用品,不知道多少人會覬覦呢。”我探詢地看向盧修斯。

     “當然沒有,”盧修斯斷然道,“我自然知道這會帶來多大的麻煩,所以只有西茜和我知道,連小龍我都沒有告訴。聖芒戈的治療師只是疑惑而已,他們最多會猜測索命咒中間遇到了阻擋,所以力量消減了大半。秋,這點你放心好了。”

     “謝謝你,盧修斯,”我真誠地道謝。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盧修斯驕傲地揚起了下巴,“不過,中了索命咒沒有死亡而是陷入了沉眠,這種情況從未見過,聖芒戈最頂級的治療師用盡了辦法都不能喚醒你的靈魂。秋,你知道嗎?戰斗結束後我們在山崖頂上找到你和西弗時,西弗都快瘋了,抱著你誰都不讓踫,差點要給自己來個阿瓦達,要不是發現你還有心跳和呼吸,西弗當時就陪你一起去了。你昏迷的那些天,西弗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你,秋,你要是真有個好歹,我們就要同時失去兩個朋友了。”盧修斯促狹地沖我眨了眨眼。

     “閉嘴!”西弗怒視多嘴的盧修斯,羞窘得滿面通紅。

     “西弗,你真傻,”我用力摟住西弗的脖子,不顧盧修斯在一旁,主動吻上了他仍然沒有血色的薄唇,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還沒有嫁給你,才不會自己一個人走呢,我要糾纏你一輩子,到時纏到你煩得不得了,嘻嘻。”看著西弗羞得通紅的耳垂,我壞心眼地含在嘴里用舌尖輕輕地舔了幾下,順便用貝齒極輕極輕地咬了一口,感覺到西弗瞬間僵硬了起來,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反應。

     “秋!”西弗惱羞成怒地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趕快做了個鬼臉,乖乖縮回他懷里不敢再亂動了。

     “咳,咳,咳,”某鉑金貴族假意咳嗽了幾聲,提醒我們他的存在。

     “那我是怎麼醒過來的呢?”我趕緊岔開話題,免得西弗被盧修斯調侃得下不來台。

     “呃,”盧修斯有點難以啟齒地看了看西弗,“秋。你知道三大不可饒恕咒都是針對靈魂的吧?”

     “嗯,是啊,我知道,怎麼,難道說?”我似乎想到了什麼,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楮。

     “不錯,”盧修斯沒想到我這麼快就猜到了,贊賞地點了點頭,“聖芒戈的首席治療師在試用過多種辦法均告失敗之後,建議我們使用針對靈魂的強刺激,強行把你的靈魂從沉眠中喚醒,因為靈魂沉睡時間越長喚醒越困難,所以,呃……”盧修斯尷尬地停了下來。

     “所以你就對我用了鑽心剜骨?”我笑嘻嘻地眯起眼來看著盧修斯。好你個盧修斯,怪不得那麼痛呢!我在心里偷偷地給盧修斯記下了一筆,哼,我可是很小器的喲。嗯,要不,下次盧修斯的容光藥劑我來改良一下?我悄悄地想,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秋,三大不可饒恕咒是違法的,聖芒戈的治療師不肯下手,西弗不舍得下手,所以最後只能由我來了,秋,你可不能記恨我!”盧修斯被我看得有點後背發冷,急忙為自己申辯。

     “哦,怎麼會呢?你是為了救我嘛,我感激還不不及呢,怎麼會記恨你呢?”我笑眯眯地保證,做寬宏大量狀。

     “真的?”盧修斯不怎麼相信地在我和西弗臉上來回掃視,西弗只是不做聲地把我擁緊了些,而我則是一臉真誠地微笑,讓盧修斯心里更加沒底了。

     “對了,盧修斯,面對大眾的官方消息我已經了解了,其它各方勢力反響如何?”

     “是這樣,報紙你也簡單看了一下,大體情況根上面說得差不多。听了你的建議,我們把麗塔斯基塔帶到了現場,這個女人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筆下功夫的確好,又有為了獲得大新聞不惜一切的決心,所以黑魔王復活當晚的戰斗全過程她都親眼目睹了,再加上我們用記憶水晶記錄的現場實況,和彼特佩迪魯、小巴蒂克勞奇的口供,老克勞奇的證詞,現在整個魔法界都相信了我們的證據,知道黑魔王在他的僕人幫助下復活了,但我們‘銀翼’堅決反抗並重創了黑魔王,這份功勞是跑不了的了。雖然福吉不願意承認,雖然還有個別不利于我們的聲音和行動,還有個別膽大的人妄想背後下黑手,但總得說來,現在形勢對我們有利。這幾天,一向中立的拉文克勞和大部分赫奇帕奇都對我們表現出了某種敬意,威森加摩、梅林爵士團、魔法部的某些高層都在向我們示好,”盧修斯的眼楮里沒有了平時的冷靜,顯得頗為熱切,“這次是斯萊特林翻身的一個大好機會。”

     “嗯,辛苦你了,這些事情你最擅長處理了,能者多勞,我和西弗就不幫你了哦。”我笑嘻嘻地說,隨口奉送高帽子一頂,順便把活兒全推給他干。不是我不厚道,誰讓盧修斯專吃這一套呢?!

     “沒問題,我會處理好的,”盧修斯頗為自傲地說,在處理家族關系之類的問題上,盧修斯的確有他值得驕傲的本錢,“不過,黑魔王最後逃走了,這是一個很大的隱患,現在大家都在擔心黑魔王的報復。為了安全起見,我把‘銀翼’的所有成員及其家人都集中在馬爾福莊園,以免被黑魔王各個擊破。現在,馬爾福莊園的安全級別已經提高到了高級,除了與魔法部的飛路聯接外,其它的飛路網已暫時關閉,這樣莊園的安全性應該有保障了吧?”說到這里,盧修斯皺起了眉頭,顯然對伏地魔的逃走心中難安。

     “嗯,這也不失為一個穩妥的應對之策,那天晚上暴露的成員很可能會成為黑魔王的報復目標,集中在馬爾福莊園就不會被各個擊破了”,我思索了一下盧修斯的安排,贊同地點點頭,探詢地看向西弗,發現西弗沉思了一會兒,也表示了贊同,“黑魔王下一步會采取什麼行動呢?”我皺眉苦思,“黑魔王逃走之後就下落不明了麼?他會去哪里呢?他受了那麼重的傷,總要想辦法治療吧?”

     “毫無蹤跡。不過,《預言家日報》報道,六月二十四日深夜至六月二十五日凌晨,對角巷和翻倒巷的兩家成品魔藥店遭到了洗劫,丟失了大批魔藥,店里治療外傷的魔藥、還有部分違禁魔藥被席卷一空。另外,奧利凡德魔杖店同時遭劫,丟失了幾十根魔杖。我懷疑這兩件事情均是‘那個人’所為。”盧修斯指著報紙上一段不起眼的報道向我和西弗解釋。

     “嗯,你的懷疑很有道理,他首先會先想辦法治好傷勢,其次會想法弄到一根好用的魔杖。對了,我的魔杖是不是被那個愛佔便宜的家伙拿走了?”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魔杖,趕忙向西弗證實。

          “這個沒問題,不過,不一定契合,”盧修斯回答。

     “完全契合是不大可能啦,差不多就行,”對于魔杖我倒是沒那麼執著,二手魔杖再配上一把手槍,應付一般人足夠了,問題是伏地魔的下一步動向讓人苦惱,不好猜啊。

終卷 合作?
    “西弗,依你看,如果有對癥的傷藥,‘那個人’的傷幾天能好?”我想這個問題西弗應該比盧修斯有經驗。

     “嗯,如果傷藥對癥且品質有保證,三到五天左右就應該好了 ,那些外傷雖然嚴重,但好起來並不難。當然,斷臂是不可能再生的,除非他用了那天那個魔法,可是,那個魔法是要消耗大量魔力的,我不知道他在重傷之下還願不願意這樣做。還有,眼楮也不可能再長出來,他以後只能是一只眼了。我看了藥店丟失的藥物清單和盧修斯搞回來的其它藥品的樣品,那些藥品不完全對癥,品質也都不算上乘(廢話,在西弗眼里上乘魔藥的標準可是很高的),藥效恐怕要打個折扣,恢復時間會長一點,一周左右應該基本能夠痊愈。”西弗沉吟了一下,給出了一個相當中肯的判斷。

     “一周?這麼他現在傷勢應該痊愈得差不多了,‘那個人’可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他不會不想辦法報復的。這幾天一直都沒有‘那個人’的任何音訊麼?我們的監控網絡沒發現什麼?他也沒有再召喚食死徒?”我問盧修斯和西弗。

     “沒有,我們布有監控設備的十多個地點都沒有見過他出現,克勞奇家、貝拉的海邊別墅、里德爾老宅、伏地魔莊園廢墟等地方傲羅們都去搜索過了,沒有,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不知道他藏哪里去了。”盧修斯介紹道。

     “他不可能再召喚食死徒了,”西弗白了我一眼,一副你怎麼大腦不靈光的表情。這也就是我,要是換個人,他早就要質疑對方大腦里裝的內容物的材質和容量了,不過,西弗倒是從來沒諷刺過我的腦子,“你以為在經過那晚的事之後,他還敢往身邊召人嗎?在自己身負重傷之時,在不知道誰忠誠誰背叛的情況下?”西弗一針見血地指出黑魔王的多疑。

     “說得是,”我嘻嘻一笑,“那麼我們現在只有等待了?對了,鄧布利多有什麼反應?我可不相信鄧布利多什麼都沒做哦。”

     “哼,鄧布利多最近正焦頭爛額呢!”說到鄧布利多,盧修斯立馬興奮起來,這時的表情看起來和德拉科興奮時簡直一模一樣。

     “此話怎講?”我和西弗好笑地看著幼稚化的鉑金貴族,我湊趣地追問了一句,西弗也很給面子地表現出了那麼一眯眯的興趣。

     別看盧修斯總是一付高傲的樣子,其實誰都知道,馬爾福家這些年被打壓得有多慘,黑魔王一倒台,馬爾福家族世代保有的威森加摩席位和梅林爵士團席位就失去了,在魔法部也只掛個閑職,前些年連位卑職小的亞瑟韋斯萊都敢欺上頭來。所以每次鄧布利多有麻煩盧修斯就特別興奮,對于他的這種幼稚表現我和西弗都心知肚明,甚至西弗,因為這些年的被壓榨,也很樂意看到老鄧吃個小虧。

     “秋,西弗勒斯,你們想啊,這次的三強爭霸賽出現這麼重大的事故,獎杯被人做成門鑰匙,兩名比賽選手在號稱最安全的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在號稱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的眼皮底下、在魔法部官員和所有觀眾面前失蹤,外國勇士在比賽中受到不明人物攻擊而受傷甚至昏迷,這在三強爭霸賽的歷史上是從未有過的丑聞,魔法部和主辦學校都是有責任的,民眾意見極大。德、法報紙一經報道,在國內掀起了軒然大.波,此事已經上升為國際糾紛,魔法部根本壓不住。法國和德國魔法部對英國相當不滿,已經發來了正式抗議書,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也堅持要求一個合理的解釋,情形相當混亂。為了向各方解釋,也為了推卸責任,鄧布利多和魔法部正忙于互相扯皮,雙方都有些焦頭爛額,听說福吉和鄧布利多都收到了不少吼叫信,其中有許多來自法國和德國呢。”盧修斯冰藍色的眼楮閃著幸災樂禍的光芒,說起鄧布利多遇到的麻煩,心情明顯愉悅很多。

     “別幸災樂禍,這件事鄧布利多有責任,我們也不是沒責任,”听到霍格沃茨的聲譽受損,西弗明顯有些不悅,還有幾分自責,一開始想看鄧布利多笑話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了。

     “西弗,”我擔心地看著西弗,不知道該如果勸解,雖然說我們只是將計就計,但這件事的確使學校聲譽受到了影響,這對把學校當家的西弗來說是不願意看到的吧。

     “我沒事,”西弗明白了我的擔心,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鄧布利多能應付的,那個老狐狸臉皮厚著呢,只可惜連累了學校的聲譽。”

     “西弗,這只是暫時的,好在這次並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德國和法國那邊通過外交斡旋應該可以安撫下去。放心吧西弗,我們會為霍格沃茨贏得最大聲譽的,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努力,讓霍格沃茨真正成為世界上最好的巫師學校,讓霍格沃茨真正成為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讓霍格沃茨真正成為一個純粹的學習場所,讓霍格沃茨遠離一切政治斗爭。西弗,盧修斯,你們說是吧?”

     “嗯,”西弗默默地點了點頭。

     “沒問題,只要鄧布利多那個老狐狸不再掌控學校,我很願意看到霍格沃茨遠離紛爭,畢竟我們的孩子一代一代都要在那里學習,那里成為一個純純粹粹學習的地方應該是所有家長的願望。不像那個老家伙,自己沒有後代,就把學校當戰場,肆無忌憚荼毒我們的孩子,哼,老混蛋,”盧修斯說到後來,臉色又沉了下來。

     “盧修斯,對于‘神秘人’復活的事,鄧布利多是什麼態度?”我真正想知道的是這個問題。

     “非常意外,那個老家伙竟然支持我們的說法,他在第一時間宣稱,相信黑魔王復活的消息是真實的,”看盧修斯的表情,他是真的感到意外。

     “這應該可以理解吧,前食死徒們能夠站在黑魔王的對面,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們和鄧布利多的目標是一致的,鄧布利多應該樂見其成才是,”我努力揣摩鄧布利多的心思,“他就沒有別的動作?”

     “老狐狸消息真是靈通,你剛被送到聖芒戈,鄧布利多就得到消息了,他馬上在第一時間跑去看望了你和西弗,當然,還有他的格蘭芬多黃金男孩,不過依我看,他的主要目標是西弗和波特。很明顯,他想和西弗談談,但因為西弗那時處于‘非正常’狀態,所以他的目的沒有達到。不過後來他找我們的‘救世主’波特先生談了很長時間,嗯,大概有半個小時吧,听說他讓波特回學校,但波特堅持要等秋的消息,所以沒有答應。”

     西弗冷冷地掃了一直致力于調侃他的盧修斯一眼,淡淡地開口,“我不必和鄧布利多深談也知道他找我干什麼,我這個好用的棋子瞞著他做了這麼多的事,他總是要了解清楚的,這一點也不奇怪。至于對波特,我相信他沒有惡意,但和波特談過之後,凡是波特知道的相信鄧布利多差不多都知道了,我們偉大的救世主、格蘭芬多黃金獅子在變種獅子鄧布利多面前就像一張攤開的白紙一樣,保不住任何秘密,”說到這里,西弗嘴角不由掛上一縷嘲諷的笑容,“至于讓波特回學校,這很容易理解,既然黑魔王還沒有死,波特這個救世主就仍然是鄧布利多對付黑魔王的一面旗幟。不過,偉大的‘救世主’男孩竟然對鄧布利多說了‘不’,這一點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這有什麼意外的?”盧修斯不以為然,“如果不是為了他,秋不會受到如此重創,在秋生死不明之際,他理所應當守候在旁,這是做人起碼的底線,如果他真的答應鄧布利多的要求,棄秋而去,我絕不允許小龍再和波特有任何接觸。哼,我一定會動員所有我能動員的力量,讓這個忘恩負義的救世主在魔法界無立錐之地。”

     “謝謝你,盧修斯,”感動于盧修斯真心的維護,我真誠地道謝,真的沒想到盧修斯會如此維護我。“鄧布利多難道就沒有想和你談談麼?‘銀翼’創始人馬爾福先生?”我沖盧修斯眨了眨眼。

     “之一,”盧修斯強調,“他那時還不知道‘銀翼’,不過他提出想和我深談一次,我回復說當時的時間、地點均不合適,答應另約時間與他見面。”

     “什麼時間,談過了嗎?我假設,他想同我們合作?鳳凰社和‘銀翼’?”我頗為肯定的問。

     “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敏銳,”盧修斯假意抱怨,“前天,霍格沃茨。本來鄧布利多主動提出到馬爾福莊園來,但我選擇了霍格沃茨,我不想那個老狐狸踏入我的家。你猜的不錯,老狐狸直截了當提出雙方合作,共同努力,鏟除黑魔王,在這個大目標下,雙方信息共享,互相攜手,鳳凰社和‘銀翼’結為盟友,友好相處。”

     說著說著,盧修斯藍灰色的眼楮漸漸變得一片冷漠,諷刺的微笑道,“呵呵呵,友好相處啊,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這是我這一生听到的最大的笑話!偉大的白巫師這次可真是抬舉了我們這些陰險狡猾的斯萊特林毒蛇、邪惡骯髒的食死徒了呢。合作?友好?哼,在我們‘銀翼’的幾乎全部成員剛剛遭到某些傲羅的粗暴對待、在克拉布和高爾差點被關進阿茲卡班之後!秋,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其它成員都去掉了黑魔標記,我們‘銀翼’這次能被鳳凰社一網打盡!別以為我不知道帶隊的傲羅隊長是鳳凰社成員,隊中那個實習傲羅唐克斯還是納西莎的姐姐安多米達的女兒呢,這幫子傲羅清一色都是格蘭芬多。如果我相信這些行動是他們擅作主張,我盧修斯馬爾福就是個白痴。”

     听到盧修斯憤恨的語氣,西弗不由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是啊,作為一個斯萊特林,從踏入魔法界的那天起,格蘭芬多的鄙視、挑釁就如影隨行,這一點西弗的體會要比別人深刻慘痛得多。他一個貧窮的混血,並不敢像別的貴族孩子一樣傲慢,但即使再謹小慎微、低調做人,還是免不了被欺侮的命運。西弗上學七年的遭遇,鄧布利多怎麼可能不知道?反正西弗沒有家族可以為他撐腰,以鄧布利多的手腕,只要不死人,所以有一切都可以說成是孩子們的‘小小惡作劇’。如果他不是個斯萊特林,相信日子會好過許多。鄧布利多表面公正,實際上對斯萊特林的偏見、歧視和防範無處不在,這些年西弗過得有多麼艱難、斯萊特林的日子有多麼艱難,明眼人心里都有數。在剛剛試圖大力打壓前食死徒的行動徒勞無功之後,接著由鄧布利多提出雙方結為盟友、和平相處,的確很難讓人感動,只讓人覺得諷刺。

     兩個學院的矛盾恩怨,代表的是不同階層的利益紛爭,這真的不是短時期內可以解決的。對此,我也沒什麼好辦法。

     “你拒絕了?”西弗皺眉問,“公然把鄧布利多推到對立面並不明智,雖然不比從前,但他的號召力仍然很大,”西弗隱諱地提醒。

     “不,我當然沒那麼笨,我答應考慮,”盧修斯冷冷一笑,“大敵當前,我們不能腹背受敵,鄧布利多和他的鳳凰社還有用。我告訴鄧布利多,原則上同意與他合作,以後在關于黑魔王的問題上我們也可以互通消息,但‘銀翼’的創始人有三個,我必須與另外兩人商討後才能給出確定的答復。現在他知道另兩人是西弗和秋了,但他還不知道秋已經甦醒,如果知道的話,相信他很快會和我們聯系。”

     “嗯,暫且先這樣吧,合作的細節問題等下次你和鄧布利多詳談好了,我猜鄧布利多會要求西弗作為鳳凰社與‘銀翼’的聯系人,畢竟西弗至今仍然是鳳凰社的成員,”說著,我仰頭看向西弗,“西弗,我建議你拒絕鄧布利多這個提議,我不想他再利用你。”

     “放心,我有分寸,”西弗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背,“不相信我?嗯?”

     “才不是呢,我……”

     “父親,不好了!”德拉科驚慌地大叫著闖了進來,打斷了我的話,看小龍慘白的小臉,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

終卷 攝魂怪叛亂
    “父親,不好了!”德拉科驚慌地大叫著闖了進來,打斷了我的話,看小龍慘白的小臉,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我和西弗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注意你的禮儀,德拉科,”盧修斯沉下臉來,“一個馬爾福,任何時候都不能失去高貴的風範,三天,馬爾福家訓十遍。”

     “是,父親,”小龍可憐兮兮地努力保持姿態站好。

     “發生什麼事了?”盧修斯這才慢條斯理地問。

     “父親,教父,秋,發生大事了,剛才高爾叔叔慌慌張張讓我來告訴父親,魔法部剛傳過來的消息,攝魂怪叛亂了。一個小時前,那里的攝魂怪全體離開了阿茲卡班,一個不剩。據上島探查的傲羅說,關押在阿茲卡班的犯人除失蹤的十四人外,其它犯人全部遭遇攝魂怪之吻。”德拉科急促地說道。

     “什麼?”盧修斯和西弗同聲驚呼,盧修斯更是“蹭”地一聲站了起來,比小龍也淡定不到那兒去,看上去也不怎麼符合他要求的馬爾福風範。西弗雖然沒站起來,但渾身都緊繃起來,我也吃了一驚,“那個人行動了?”

     “肯定是黑魔王,別人沒可能說動攝魂怪背叛與魔法部的盟約,他一定許下了攝魂怪無法拒絕的好處,想也知道是什麼,巫師們鮮活美味的靈魂,阿茲卡班的攝魂怪饑餓太久了,根本禁不起誘惑,而‘那個人’最擅長誘惑。”西弗肯定地說。

     “對,除了狗急跳牆的黑魔王,別人誰會找攝魂怪合作呀!”我贊同西弗的判斷。

     “知不知道攝魂怪往哪個方向去了?”

     “失蹤的犯人都是誰?”

     西弗和盧修斯同時問道。

     “教父,魔法部查不出來攝魂怪的去向。父親,他們說,失蹤的犯人有前幾天我們送去的小巴蒂克勞奇和彼特佩迪魯,還有貝拉姨媽和羅道夫斯姨父他們那一伙人,一共跑了十四個犯人。”德拉科恭敬地先回答了西弗的問題,然後回答了盧修斯的問話。

     “不行,我要回一趟霍格沃茨,”西弗突然說道。

     “為什麼?”我和盧修斯吃驚地問。

     “你們忘了嗎?今天是學生離校返家的日子,如果攝魂怪襲擊了霍格沃茨特快,那後果……”說到這里,我們一起打了個寒戰,不敢往下想了。

     “不,西弗,回學校太慢了,趕快給鄧布利多送個口信過去,讓所有學生留在學校,千萬不要離開霍格沃茨,沒有哪里比霍格沃茨更安全了,城堡的防御結界應該能擋住攝魂怪,”我趕忙阻止西弗。開玩笑,這種時刻,我怎麼敢讓西弗離開我的視線,西弗現在恐怕是伏地魔的頭號報復目標。

     “西弗勒斯,別著急,我想鄧布利多應該比我們更早知道消息,你又不是不知道,鄧布利多在傲羅部的勢力比福吉還大呢,畢竟傲羅們大多都是格蘭芬多出身,”盧修斯冷靜下來,也一起勸阻西弗,“我們能想到的,鄧布利多一定能想到。”

     “我覺得相比學生,馬爾福莊園更有可能成為攻擊目標,”我提出更有力的理由,“我們破壞了他的復活大計,讓他遭受了少有的重創,睚眥必報的黑魔王不會放過背叛他的人吧?我還害他成了獨眼龍呢。西弗,盧修斯,以你們對黑魔王的了解,襲擊霍格沃茨特快和襲擊馬爾福莊園,哪種可能性更大呢?”

     我的話讓西弗冷靜下來,不錯,直接報復叛徒應該更符合黑魔王的一貫風格吧?西弗和盧修斯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意見。

     “我派守護神向鄧布利多報個信吧,希望鄧布利多行動快一點,把學生趕快帶回學校,”雖然鄧布利多知道消息的可能性很大,但為了以防萬一,西弗還是決定讓守護神通知鄧布利多一聲,“另外,盧修斯,我想我們應該加強馬爾福莊園的防御。”

     “當然,這毫無疑問,”盧修斯點點頭。

     “西弗,你說,我們設在霍格莫德的影院、雜志社、魔藥廠、麻瓜物品研究所等產業是不是應該全體放假?如果不幸遭遇這麼大規模的攝魂怪襲擊,他們根本應付不來,發生大面積傷亡是肯定的,比較起來,一點點停業的損失我們還是承擔得起的。盧修斯,馬爾福家和其它家族在霍格莫德和對角巷的產業最好也暫時停業,等攝魂怪危機過後再說。你們說呢?”我思索了一下,認為霍格莫德和對角巷這兩個人員密集的地方也不是沒可能遭到攻擊。從恐怖分子的思路考慮,要制造恐怖氣氛,當然要找人多的地方,而巫師界唯二的兩個地方就是霍格莫德和對角巷了。

     “秋,你說得很有道理,我馬上去辦。德拉科,其它人呢?”盧修斯匆匆站了起來,問一直站在那里等候的小龍。

     “都等在樓下的大客廳等父親和教父的決定。”

     “盧修斯,我就不下去了,剛才秋說的事情都交給你處理就行了。等會兒我需要用一下實驗室,我想趕快制作一批能減輕攝魂怪負面影響的魔藥,萬一攝魂怪來攻,那種藥能讓大家克服攝魂怪的影響,保持正常的戰斗力。誰也沒想到攝魂怪會全體叛變,這種魔藥平常根本用不到,我那里一點儲備都沒有,”西弗反應很快,馬上想到了這種能有效抵御攝魂怪的魔藥,“現在制作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攝魂怪來不了這麼快吧?我想它們並不會幻影移形?”我大膽猜測。

     “不錯,我們應該還有時間準備。德拉科,待會兒陪你教父去實驗室,我想那里的魔藥材料還算齊備,如果缺少什麼,及時告訴我,我想辦法去弄。我現在趕快去通知大家分頭辦事,另外,馬爾福莊園的安全級別也應該提到最高等級了。哼,就是黑魔王親自來,馬爾福莊園也能擋住他。”盧修斯驕傲地說。

     “等一下,德拉科,”我叫住了要隨盧修斯一起離開的小龍,“有空的時候檢查一下哈利的守護神咒,如果掌握的不好,你教教他。”

     “好的,”小龍點頭答應了,“教父,秋,我先下去了。”

     ☆★☆★☆

     接下來,我不顧西弗的強烈反對,堅持跟到了實驗室。在準備好全部的材料之後,把小龍打發去訓練哈利,我在一邊打下手,西弗開始全力以赴熬制藥水,等到第一批藥水熬制出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接下來第二批、第三批藥水只需要掌握好火候,下午和晚上分別就可以成功。

     這些藥水足夠馬爾福莊園目前的所有人應付一次攝魂怪的襲擊。

     安排了馬爾福家的藥劑師看著坩堝,我和西弗疲憊地從實驗室出來。這一天一夜我們只是輪流少少休息了幾次,有時時間太短只能稍微打坐調息一會兒,我和西弗都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感覺相當疲勞。

     簡單梳洗了一下,剛剛隨便用了些餐點,得知道消息的盧修斯就急忙趕來了。

     “怎樣?霍格沃茨沒事吧?”西弗略顯緊張地問。

     “放心,霍格沃茨很安全,鄧布利多動作很快,及時把已經開出的霍格沃茨特快停了下來,組織教授們把學生迅速帶回了學校。你們一定猜不到黑魔王領著攝魂怪攻擊了哪里?”盧修斯竟然在這種時候賣起關子來,令西弗相當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哪里?”西弗是一定不會問的,那只好由我來問了,要不盧修斯不是下不來台麼?

     “對角巷,古靈閣,怎麼樣,想到黑魔王去干什麼了吧?!”盧修斯心情大好地說。

     “金杯!”我和西弗異口同聲地說。

     “難道?”西弗疑惑地皺緊了眉,“他對自己的力量失去了信心,想要靠魂器提升力量?”

     “也說不定他是想要用錢,”我胡亂猜測道,“那個人現在可是個名符其實的窮光蛋,他現在恐怕連買面包的錢都沒有,總不能頓頓都去搶吧?萊斯特蘭奇家金庫里錢倒是多得很,有了錢,他就可以到翻倒巷那里買很多好東西了。唉,早知道這樣,上次我和西弗應該把他家金庫提取一空,這下子全部便宜了黑魔王了。”我頗為後悔地說。

     “好了,小財迷,你難道還缺錢花?”西弗好笑地撇了我一眼,轉而問盧修斯,“對角巷傷亡如何?”

     “怎麼說呢,相比對角巷的總人數來說,應該說還好,比料想的傷亡要小。因為不是暑假,對角巷孩子很少,大部分人一看勢頭不對,馬上幻影移形跑了。幸虧我們的店鋪全都放了假,要不然傷亡一定不小。秋,多虧了你提前提醒,”盧修斯相當慶幸我們的先見之明。

     “不過,仍然有十幾個人遭了攝魂怪之吻,古靈閣的妖精傷亡更慘重,據說起碼有一半在場的妖精遭了殃。”盧修斯搖了搖頭,“加上阿茲卡班那些本不該遭攝魂怪之吻的人,犧牲者已經過百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故,福吉這個部長算是干到頭了,同樣,隨著黑魔王的失敗,攝魂怪這個物種大概要從魔法界永遠消失了。”

     “那個貪心的蠢貨早該滾蛋了,”西弗不屑地哼了一聲,“還有攝魂怪,這個物種還是消失的好。”

     “盧修斯,不知道對角巷魔藥材料店的麥德森先生和成品魔藥店的馬克先生有沒有事?”突然想起剛進魔法界時給予我幫助的老好人麥德森先生和馬克先生,我急忙問道,不過盧修斯大概不會關注他們的命運吧?

     “不知道,”不出預料,盧修斯果然不知道,“不過是秋關心的人,我會派人查一查的。”

     “那就謝謝了,”我這才放下心來,轉而關注起魔法部的權力更迭來。


終卷 魔法部權力更迭&黑魔王的動向
    “盧修斯,依你看來,如果福吉下台了,下一任部長最可能是誰?能否保持中立?對斯萊特林有無偏見?”我擔心地問。如果福吉下去了,新上來的是一個死忠鄧布利多派,對我們來說,還不如幫福吉保住位子呢 ,起碼這位有明顯的弱點。

     盧修斯沉吟了一下,“比較有實力的競爭者有兩個,一個是法律執行司的司長伯恩斯,一個是傲羅辦公室的主任斯克林杰。就魔法部目前的情況來看,伯恩斯贏面比較大。”

     “何以見得?鄧布利多會支持誰?”

     “這兩人本來應該勢均力敵,但這幾年傲羅辦公室接連出錯,西里斯布萊克從阿茲卡班越獄兩年了,至今仍逍遙法外,讓民眾對傲羅們的工作能力大為懷疑”,盧修斯說到這里,對我和西弗一挑眉,大家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西弗不屑地“哼”了一聲,顯然是不願意听到那個討厭的大狗的名字,“去年的瘋眼漢穆迪,通緝快一年了仍然沒有抓獲,還有這次三強爭霸杯安全組織工作、攝魂怪叛亂事件,對‘銀翼’成員的非法搜查事件,等等,傲羅辦公室不但工作不力,還有違法亂紀行為。所有這些,使得他們在民眾中的形象大不如前,作為傲羅辦公室的負責人斯克林杰自然會被質疑,此時他若要競爭部長,難度相當大,即使鄧布利多傾向他,他也競爭不過伯恩斯。”

     “那麼說,在這兩個人選中,鄧布利多有可能支持斯克林杰?為什麼?西弗,斯克林杰不是鳳凰社成員吧?”

     “不是,”西弗簡潔地回答。

     “斯克林杰是個格蘭芬多,雖然與其它格蘭芬多比起來,斯克林杰並不是特別死忠鄧布利多,但相對于拉文克勞出身的伯恩斯,一個格蘭芬多的部長對鳳凰社總是更有利些。”

     “哦。那伯恩斯呢,這位女士有什麼政治傾向?”

     “伯恩斯是前任司長巴蒂克勞奇的副手,巴蒂克勞奇因為兒子的事被調到國際事務司後,她就接任了法律執行司司長一職。她是個拉文克勞,為人相當嚴謹公正、稍有些刻板,不太會變通,不過遇事會公事公辦。據巴蒂克勞奇說,她的這位拉文克勞學妹與他私交不壞,另外,你大概想不到,伯恩斯女士的母親出嫁前姓普林西斯。鑒于她一貫的中立立場,除格蘭芬多之外的三個學院應該都會選擇支持她而不是格蘭芬多出身的斯克林杰,我想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也不願看到格蘭芬多一家獨大的局面。”說到這里,盧修斯露出了一絲微笑。

     “她對鄧布利多是什麼態度?”

     “沒有公開表過態。不過,據說在某些私下場合曾對鄧布利多在對待學生安全上的態度頗有微詞。”

     “哦。那麼說來,伯恩斯女士雖然不會偏袒斯萊特林,但也不會偏袒格蘭芬多,不會因為鄧布利多偉大白巫師的名頭無原則讓步?總的來說立場還算公道?”

     “不錯,不會偏向我們,但應該也不會幫助鄧布利多打壓我們,這就足夠了,不是嗎?”盧修斯滿意地微笑。

     “那就好,”我也很滿意。

     “既然霍格沃茨和馬爾福莊園暫時沒有危險,那就請恕我們失陪了,秋需要休息。”西弗一看短時間沒什麼事情,馬上開口下了逐客令。

     ☆★☆★☆

     不知道私底下經過了怎樣的幕後交易和各方勢力的博弈,最後的結果是,福吉灰溜溜地下了台,斯克林杰棋差一著落敗,法律執行司司長伯恩斯暫代魔法部長一職。

     伯恩斯上台之後,馬上邀請了盧修斯和鄧布利多談話,提議在對抗伏地魔一事上三方攜手。她的這一行動倒是這很好理解,畢竟魔法部目前手頭力量有限,攝魂怪的倒戈令魔法部在民眾中的威信降至最低,此時借助“銀翼”和“鳳凰社”的力量不失為一個好的臨時性選擇。

     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是黑魔王的動向。

     在攻擊了對角巷之後,黑魔王領著一大群攝魂怪進駐了萊斯特蘭奇莊園。畢竟幾百個攝魂怪不像他一個人那樣好藏,總要有個存身之地才行,萊斯特蘭奇莊園雖然荒廢了十幾年,但現在主人回去了,不知怎麼運作的,莊園的守護魔法陣重新啟動起來。現在從外面看,那里一片迷霧,從外面遠處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攝魂怪在霧中往來巡邏,其它情況一概不知。

     誰也不敢在那麼多的攝魂怪把守下潛入莊園刺探虛實,而目前權力交替中的魔法部還組織不起足夠的力量強行進攻萊斯特蘭奇莊園,或者說,傲羅們尚不敢與黑魔王正面為敵。對黑魔王的恐懼根深蒂固,這種恐懼從傲羅們不敢直接說出伏地魔的名字中可見一斑。

     “萊斯特蘭奇莊園的歷史不比馬爾福莊園晚多少,那里的守護魔法陣也是經過幾百年不斷完善的,哪有那麼容易輕易廢掉?不過荒廢了這麼些年,要重新恢復可不是那麼容易,恐怕需要付出不少代價呢!”盧修斯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似乎是有些,呃,不忍?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西弗,發現他也露出了憐憫和不忍的表情,感到我的疑問,西弗輕聲解釋︰“血祭。我沒有見過,但曾經在書上見到過這種說法。”

     我不由打了個寒戰,“那麼說,那些被黑魔王救出阿茲卡班的食死徒……”

     “很有可能被血祭了魔法陣。看萊斯特莊園守護魔法陣的恢復情況,祭品絕對不少,恐怕除萊特特蘭奇夫婦外,其它變成類啞炮的食死徒全都不能幸免。如果不是貝拉夫婦是莊園的主人,黑魔王還有用到他們之處,他們也會是這個下場,黑魔王對沒用的手下一向殘忍。”盧修斯有些不是太情願地解釋道,大概是太血腥了,不願意讓我知道吧。

     “哦,”我有些惻然地點點頭,“黑魔王真殘忍,幸虧你們脫離他了,”我靠緊了西弗,頗為慶幸地說。

     但黑魔王從那天起一連五天一直按兵不動,這讓我們和魔法部均甚為疑慮。一開始可以理解為他和貝拉夫婦在致力于恢復莊園的守護魔法陣,可魔法陣恢復運轉後他仍然沒有行動就令人不解了,直到我們的監控設備發現他親赴小漢格頓的岡特老宅,我們才醒悟過來他想干什麼︰他在一個一個檢查他從前制作的魂器。

     那麼他現在應該知道了,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岡特家的祖傳戒指這三樣東西已經沒有了,而盧修斯馬爾福毫不隱諱地公然背叛,想必也提醒他那個日記本的不保。哈利是被他意外做成魂器的,所以他本人並不知情,目前知道的只有西弗、我和盧修斯三人。當然,應該還有一個鄧布利多,只不知道鄧布利多是還在懷疑還是已經肯定了?

     如此一來,他制作的魂器就只剩下那個拉文克勞的冠冕還有幾分保留的希望(已經證實了納吉尼還不是魂器),在發現自己的好幾個魂器都失蹤的情況之下,那個人一定瘋狂地想要知道這個魂器的安全性。可是那個東西他藏在霍格沃茨,就憑現在的他,絕對沒有希望潛入霍格沃茨拿回他的魂器。

     不,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巴蒂克勞奇不是利用復方湯劑潛入學校幾乎一整年麼?這次不需要這麼長時間,只要抓住機會假扮某個老師或者學生潛入霍格沃茨半天、至多一天就夠了。

     還有,蟲尾巴現在應該在他身邊,老鼠形態的阿尼馬格斯最適合干一些潛入、竊听、偷盜之類的勾當,他說不定會派彼特佩迪魯化身為老鼠溜進學校替他尋找魂器?

     雖然魂器已經在我們手里了,但若能借此機會斬斷黑魔王僅有的左膀右臂也不錯。如果他那麼在意自己的魂器,他一定會派人(蟲尾巴的可能性最大)千方百計潛入學校,我們只要守株待兔即可,最差的結果不過是白辛苦一場,最好的結果是能讓他本人落入陷阱。

     嗯,我們可以把這個重要情報通知鄧布利多,以此顯示我們合作的誠意。

     “西弗,你覺得呢?我認為鄧布利多不會反對的,這對雙方都有利,”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西弗,征詢一下西弗的意見看可行不可行。

     “他為什麼這麼急迫地想找回分裂出去的魂器?難道主魂還可以利用魂器增強自身力量?”西弗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皺緊了眉頭問盧修斯,“盧修斯,你知道有這種方法嗎?”

     “沒有,有關魂器的書本來就少之又少,有限的幾本書里大都語焉不詳,不過好象某本書里提到過分裂出去的魂片似乎還可以用某種方法收回,但沒提到過怎麼收回,只說收回魂片比分裂魂片風險更大。”盧修斯努力思索了一陣,只想起這麼一點算是有關的內容。

     “盧修斯,秋剛才的提議我看可行,我想回一趟霍格沃茨。一來,顯示我們合作的誠意;二來,把波特給鄧布利多送回去,免得社會輿論說我們把持著救世主不放,現在社會上已經開始出現流言了,不是嗎?(除此之外,對西弗來說,還有一個原因應該也很重要——那就是——不想看到一個波特在眼皮底下晃!秋悄悄做個鬼臉);三來,我需要回去檢查一下存放在密室中的魂器,那個人萬一潛入學校,作為蛇佬腔,他是可以打開密室的;第四,我需要給鄧布利多作個檢查,控制詛咒的藥也要再制作一批了。”西弗沉思了一會兒,做了決定。

     “我跟你一起回去,”我理所當然地說,雙眼直視西弗,向他展示我絕不讓步的決心。

     “我們一起吧,”盧修斯高傲地說,“‘銀翼’三巨頭,夠有誠意了。”

     听著盧修斯夸張的說法,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西弗鄙視地撇了盧修斯一眼,讓這個自戀的家伙臉上難得的有些訕訕然。

     “我聯系一下鄧布利多,讓他臨時開通一下地窖的飛路網。秋,你去叫上波特。盧修斯,你也需要暫時開通一下馬爾福莊園到霍格沃茨的壁爐。”西弗站起身來,簡潔地交待,“我們馬上行動吧。”

終卷 交鋒與合作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五人(小龍死活非要跟來)已經站在了西弗的地窖里。

     “德拉科,你先回斯萊特林休息室,不要亂跑,一會兒我辦完事,你就跟我一起 回去。”盧修斯吩咐小龍。

     “是,父親。”小龍高興地答應著,和我們道別之後就興奮地跑了出去,不過到底是回地窖還是跑到拉文克勞塔可就值得商榷了,但我是不會提醒盧修斯的,打擾人家談戀愛會被雷劈的喲。我看著德拉科的背影好笑地搖了搖頭,小龍這幾年雖然成長了不少,但仍然是個愛炫耀的小孩子,不過這樣的小龍也很可愛。

     “波特先生,”西弗冷冷地拿眼角掃了一眼哈利,“請偉大的救世主挪動他那尊貴的雙腿,去我們敬愛的校長先生那里品嘗一下‘美味’的甜點,走吧。”說完之後,不再管哈利委屈的表情,向盧修斯微微點了點頭,西弗領先一步走出了地窖。

     “西弗,”我急忙跟了上去,伸手拉住了西弗的大手,這次西弗只是稍微偏頭看了我一眼,寵溺地一笑,就順勢把我的整個手包在他溫暖的手掌中,牽著我大步向校長室走去。

     現在大約是下午三點鐘左右,本應放假回家的學生們因為伏地魔的原因被迫滯留在學校,大部分孩子都無心學習,在走廊里、大廳里游蕩、玩耍的學生不在少數。眾人見到我們四人走來,先是一下子呆住了,然後就像是開了鍋一樣,驚呼聲響成一片。

     “秋,是秋回來了!”

     “秋,你沒事了嗎?太好了!”

     “斯、斯內普教授!”

     “真沒想到斯內普教授那麼厲害,能把神秘人打跑!”

     “那個鉑金頭發的就是馬爾福先生!”

     “哈利波特!”

     “‘銀翼’……”

     “神秘人……”

     “……了不起!”

     “好帥呀……”

     ……

     小動物們不怕死的議論聲響成一片,還有一些飛奔而去,大概是叫回各自學院通風報信去了。

     西弗臉上像罩了一層寒霜一樣,對小動物們的議論充耳不聞,銳利的目光冷冷一掃,輕而易舉就把小動物們嚇得只敢遠遠議論,卻不敢靠得稍近一些,那些想和我說話的朋友也只敢遠遠招呼一聲。和西弗截然不同的是,盧修斯擺出他面對媒體時高貴而又禮儀完美的表情向小動物們點頭致意,惹著女孩們一陣陣尖叫。雖然西弗狠狠瞪了他幾眼,但他只當沒看見,一點沒有收斂的意思。而哈利渾身不自在地縮在後面,窘得脖子都紅了。

     我給了滿面通紅的哈利一個同情的眼神,向熱情打招呼的同學們招了招手,就緊緊跟在西弗身邊,隨著西弗翻滾的黑袍毫不停頓地直奔校長室而去,把那些“好帥呀”、“好有氣勢啊”的贊嘆聲遠遠甩在了身後。

     “鼻涕蟲果凍!”站在那個丑得要死的石頭雕像前,西弗一臉要吐的表情說出了口令。

       惡寒了一下,我不由回頭看了一眼盧修斯和哈利,開心地看到大家的表情和我一樣。

     “孩子們,你們來啦,”鄧布利多笑容滿面地站起來迎接我們,“秋,你能康復真是太好了,教授們都很擔心你呢。哈利,這下你可以放心啦。西弗勒斯,馬爾福先生,還有秋和哈利,喝杯蜂蜜茶解解渴,這個鼻涕蟲果凍口感特別好,各種口味、各種顏色都有,蜜蜂公爵最新產品,非常美味,來一個吧。”鄧布利多熱情地招呼,“快坐下,秋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吧,能從阿瓦達索命咒下生還,可真不是一般的幸運呢。”

     “阿不思,我沒那麼多閑功夫陪你浪費,我想我說過我們來的目的。另外,你的救世主男孩兒我給你帶來了。”西弗一邊揮動魔杖將鄧布利多對面那個雙人沙發的金紅色變成銀綠色,一邊不耐煩地催促鄧布利多,提醒他別在這兒裝瘋賣傻。盧修斯也受不了鄧布利多的品味,把沙發變成了馬爾福莊園那種華麗的風格,優雅地坐了下去。

     “好吧,好吧,現在的孩子呀,都沒耐心陪一個寂寞的老人聊會兒天了,”鄧布利多露出遺憾的表情,轉頭對局促地站在一邊沒有落坐的哈利說道,“哈利,快回格蘭芬多塔吧,韋斯萊先生和格蘭杰小姐都盼著你呢,這幾天,我可是天天被他們追著問,你再不回來,他們保不準會偷偷溜出學校找你去。秋,能麻煩你送一下哈利嗎?格蘭杰小姐為了你哭了好幾次呢,相信關心你的朋友都很希望看到你痊愈。”鄧布利多倚老賣老地吩咐,話中之意卻非常明顯,要把我排除在談話之外。

     哼,看來,鄧布利多雖然主動提出和“銀翼”合作,心里卻沒有把“銀翼”放在真正平等的地位呀。“銀翼”的三位領導人在鄧布利多心里,一位是他使喚慣了的免費苦力,一位是有污點的前食死徒,還有一個年少的在校學生,他根本沒把我們三人看在眼里吧?!

     鄧布利多果然高高在上太久了,他這樣明顯地想趕我走不知是什麼意思?覺得我思路詭異不好掌握?還是覺得我一個在校學生沒有與他商談大事的資格?

     低頭輕輕一笑,鄧布利多,今時不同往日,你老人家還沒有認清形勢麼?“銀翼”已經得到了現任魔法部長的認可,經過與復活的伏地魔的正面戰斗,“銀翼”的表現又得到了民眾的贊賞,這股力量已經不能忽視了呢。你這樣對待我,等于是在輕視整個“銀翼”,西弗和盧修斯這兩個超級護短的斯萊特林可是要惱了呢。

     果然,根本不用我開口,西弗和盧修斯同時沉下臉來,“鄧布利多,我以為我們來之前已經向你作了通報,”西弗勉強抑制住自己的怒氣,嘲諷地眯起黑眸,“或者你根本不屑于和我們合作?那麼我們的消息你也是不屑于听的了?”

     “鄧布利多先生,我想你知道我們三人今天不是以你的學生或者下屬的身份來的,來之前我已經向您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三人代表的是‘銀翼’的全體成員,來的目的是與鳳凰社商談合作事宜,”盧修斯高傲地一仰頭,冷笑著盯著鄧布利多閃光的眼鏡片,“‘銀翼’的三位創始人同時到來,足見我們的誠意,但我沒看到鄧布利多先生的誠意,沒看到鳳凰社的誠意。難道鄧布利多先生認為鳳凰社應該凌駕于‘銀翼’之上?”

     哈利吃驚地看著西弗和盧修斯毫不留情地嘲諷鄧布利多,驚訝得手足無措。

     “什麼,秋也是……?”鄧布利多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假裝才明白過來,“請原諒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那麼,哈利,你可以自己回去嗎,相信你的朋友們見了你會高興瘋了。”

     震驚的哈利稀里糊涂地出去後,我們才重新坐了下來,開始商談正事。

     我毫不避諱地緊依著西弗而坐,基本不開口說話,只是低頭把玩西弗修長的手指,偶爾抬頭玩味地看一看交鋒中的盧修斯和鄧布利多。西弗大部分時間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將談話的主動權完全交給了盧修斯,任他在那里真真假假地說明了彼特佩迪魯的阿尼馬格斯形態,可能潛入霍格沃茨尋找伏地魔魂器的消息,另外還提醒了老鄧魂器有可能藏在有求必應屋。至于鄧布利多想知道的消息來源、魂器的外觀、我們對魂器的了解、我們是否還知道其它魂器、我們為什麼能掌握伏地魔復活的地點、伏地魔為什麼選擇攻擊對角巷等情況,盧修斯一概給了鄧布利多模稜兩可、似是而非的答案。

     在對方沒有對等情報的前提下,盧修斯不會提供太多資料給鄧布利多的,合作合作,鄧布利多和鳳凰社也得拿出一些真東西來才行呢,合作的一方單方面付出可不叫平等合作。

     雙方糾纏了半天,鄧布利多雖然老辣,卻也拿滑不溜手的盧修斯沒辦法,數次向西弗示意又沒有得到回應,只得放棄了試探,答應嚴密監控霍格沃茨,只要彼特佩迪魯或者其它食死徒敢潛入學校,肯定會布置好陷阱,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雖然鄧布利多不甚滿意,但這次合作還算是成功的。

     最後,在鄧布利多開口之前,西弗主動表示將留在學校,盡自己教授的職責,直到所有學生全部安全離開。

     雖然知道以西弗的責任感,這個結果是必然的,可是,看到鄧布利多眼里一閃而過的滿意眼神,心里仍然有一種被算計了的不舒服感覺。

     既然西弗留下了,我當然也要留下,這毫無疑問。鄧布利多大概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了吧。

     最後,來的一行五人中,返回馬爾福莊園的,只有盧修斯父子二人。

     但鄧布利多答應在西弗的地窖和馬爾福莊園之間開通飛路網,以便于雙方及時溝通,一旦任何一方遇到襲擊,雙方均可以互相支援。

終卷 安排
    不出我們的意料,當天晚上,鄧布利多又把西弗單獨叫去談了很久。在盧修斯那里得不到的東西,他肯定想從西弗這里得到。

     在鄧布利多的印象中,他總是能說服西弗的,即使他讓西弗 做的事情再不合理,即使西弗再不願意干,鄧布利多也總是能達到他的目的(就像原著中他讓教授殺他一事,教授怎麼會不知道殺了鄧布利多會讓自己萬劫不復?可他最後還是答應了)。

     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和盧修斯一點都不會為西弗擔心。西弗一旦不再鑽牛角尖,自然不會像過去一樣任由鄧布利多擺布,作為一個標準的斯萊特林,他當然知道如何維護自己的利益,更別提同意去做危害斯萊特林利益的事了。鄧布利多現在唯一能用來打動西弗的,不過是西弗的心軟和哈利的安危。

     至于我,並沒有能夠安安靜靜待在地窖等西弗回來。

     在西弗走後,不知道為什麼,霍格沃茨最令小動物們避之唯恐不及的地窖破天荒地接待了一撥又一撥絡繹不絕的訪客,“常青藤”的朋友們竟然鼓起勇氣深入到地窖之王的地盤來了,讓我不得不小小地佩服了一下他們的勇氣。由于今年的特殊情況,七年級的畢業生並沒有離校,所以薇薇安、塞德里克他們仍然和其它年級學生一樣滯留在了學校。

     由于小蛇們要為我的康復和返校準備一個小小的慶祝會,為了防止西弗回來看到閑雜人等出入他的地窖而不快,我最後干脆決定請所有的朋友們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一起聚會。

     我的這個建議小蛇們沒有任何異議,即使這意味著有格蘭芬多獅子進行他們的領地。自從我回來之後,我就敏感的發現,小蛇們看我的目光已經不是平日的友好、佩服,而是上升到了崇拜、敬畏的高度,特別是那些“銀翼”成員的子女。

     隨著越來越多得到消息的拉文克勞、赫奇帕奇的加入,最後,這個小型歡迎會和慶祝會不知怎的漸漸變成了一個涵蓋半個學校的大型聯誼活動,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有史以來第一次人滿為患,接待了遠超過自己學院人數的其它三個學院學生,這里面甚至還包括了少數格蘭芬多比如韋斯萊雙胞胎、比如救世主男孩和格蘭芬多的才女赫敏格蘭杰。這也算得上一個奇跡了吧?!

     不知道神通廣大的小蛇們通過什麼渠道,竟然弄來了不少的含酒精的飲品,在酒精的推波助瀾下,小蛇們放下了平日的衿持,和其它學院的小動物們打成了一片。當然,也有借著酒勁向我表白的,雖然我和西弗的關系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不過仍然有個別不死心的想要听到我親口證實。唉,早知道一個小型的聚會最後會發展成這樣,我該堅決拒絕才是。不過看到同學們快樂的樣子,我的心又軟了下來,小動物們擔驚受怕被迫滯留學校,借著我的名義狂歡一下,也算是舒緩一下緊張壓抑的氣氛吧。

     最後,狂歡在西弗踏入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如果不是被怒氣沖沖闖進來的西弗打斷,這一狂歡活動很有可能會持續通宵。

     其它學院的學生在西弗強大的低氣壓下哆哆嗦嗦作鳥獸散後,無處可去的小蛇們在院長大人的死亡射線下一個一個灰溜溜地躲進了自己的宿舍,才不過一會兒功夫,喧鬧擁擠的公共休息室就剩下我和西弗站在滿室狼藉之中了。

     “秋張小姐,你什麼時候變成愛出風頭的格蘭芬多了?還是你以為你的身體已經強壯到像巨怪一樣?嗯?”西弗微眯起黑眸,微微俯身,薄唇輕啟,如最上等的黑巧克力一般絲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流吹拂過我的耳垂,引起一陣陣□,最後那一聲“嗯”帶著輕微的鼻音稍微上挑,讓我一下子覺得口干舌燥起來。

     我自然知道西弗為什麼發怒,很明顯他認為小動物們的行為影響了我的身體恢復,“西弗,我沒事,”我伸手摟住西弗,把臉埋在他胸膛掩飾我的窘迫,“別擔心,我真的沒事,我們回地窖去吧。”

     ☆★☆★☆

     一起用了一點清淡的宵夜後,我賴在西弗懷里,一邊與西弗分享美味多汁的水果,一邊問起與鄧布利多的談話內容。

     “怎麼談了這麼久?他沒有為難你吧?”

     “不過是老一套罷了,沒什麼新鮮的,”西弗淡淡一笑,“盧修斯沒有告訴他的,我同樣也不能說,因為這牽涉到了‘銀翼’的利益,作為‘銀翼’一員,我有保密義務。當然,作為鳳凰社成員,如果鄧布利多認為哪些消息需要保密,我一樣會為鳳凰社的保守秘密,這同我為‘銀翼’保密道理是一樣的。並且,我的行為並不危害霍格沃茨,不影響我作為教授的責任,也不危害鳳凰社的利益。”

     “鄧布利多怎麼說?”

     “他說魂器的事牽涉到整個魔法世界的安危,如果不能把伏地魔全部的魂器都消滅了,那個人根本不會被徹底消滅。既然‘銀翼’與鳳凰社已經合作了,他希望雙方能信息共享,早日消滅伏地魔的所有魂器,這樣魔法界才能真正和平。”

     “信息共享?那好啊,他有什麼信息和我們共享?他有沒有提到他掌握了什麼魂器?有沒有提到哈利有可能是魂器?”

     “他告訴我,讓他中詛咒的那個戒指是魂器,他說很遺憾當時沒有告訴我,因為他不確定是不是只有那一個魂器,現在他知道還有其它魂器存在了,但他沒有提到波特與魂器的關系,只是又提了那個預言,強調波特與那個人是命定的對手,一個注定要死在另一個手中,兩個人只能活一個,讓我保護好波特,以慰莉莉在天之靈。”

     這個老狐狸,海邊山洞的那個斯萊特林掛墜盒他是知道的,還不是不告訴西弗?只所以單提戒指是因為以西弗的頭腦,這個東西是魂器西弗肯定已經猜到了。哼,真狡猾。

     “我想他基本上已經肯定哈利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了,但他知道你絕對不會讓哈利犧牲的,所以干脆不提,免得因為你的反對破壞他的計劃。厚臉皮的鄧布利多,他怎麼好意思提起莉莉,就好象波特一家之死他沒責任似的,”我憤憤不平地說,“對了,他又提那個預言是怎麼回事?他的意思難道是讓哈利去與黑魔王最後決戰?他打得什麼鬼主意?”

     “提起預言大概是想提醒我是我把預言告訴黑魔王的吧。至于說讓波特與黑魔王決戰?嗯,可能有那個意思。可是,鄧布利多為什麼那麼肯定波特和黑魔王決戰能贏?以波特的水平,在黑魔王面前就像螻蟻一樣,雖然黑魔王現在魔力減退了,水平遠不如他鼎盛時期,但仍然不是波特小鬼可以企及的高度。”西弗狠狠地皺著眉,困擾地思索著。

     “鄧布利多肯定瞞著我們些什麼,我想說不定是因為哈利是黑魔王的一個魂器,主魂和魂器之間有什麼咱們不了解的羈絆之類的,鄧布利多活了一百多歲,他肯定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當然,也許他根本不在乎贏的是誰,對他來說,哈利和黑魔王兩者之中任何一個死了,都等于消滅了黑魔王的一片靈魂,不是嗎?(也許作者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不過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吧。)不過不用理他,我們注意不讓哈利和黑魔王正面相抗就行,消滅那個人又不是非哈利不行,等再過幾天藥物開始見效,我們倆打敗他綽綽有余,用不著哈利一個小孩子沖上去。”

     “也許吧,”听了我的猜測,西弗的表情陰郁起來,“就這麼辦吧,”

     “西弗,不知道對這些被迫留在學校的學生鄧布利多有沒有打算?總不能讓大家一直待在學校不回家呀?”

     “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因為誰都不知道要打多久。在同我談完話之後,鄧布利多把其它幾個院長都叫來商量這個問題了。要不你以為我為什麼回來這麼晚?”

     “哦,是這樣。商量出結果了嗎?”

     “大家的意見是與魔法部溝通一下,先把暫時沒有危險的居住在麻瓜界的孩子送回家。由于霍格沃茨特快容易被襲擊,這種方式今年不能采用。我建議通過魔法部的壁爐讓學生從那里返回麻瓜倫敦,再從倫敦乘車返家。”

     “西弗你真聰明,這個方法倒是又安全又可行,魔法部應該會配合的,孩子是魔法界的未來,相信這是每個巫師的共識。那巫師家庭的孩子怎麼辦?”

     “麥格說,這一周已經讓學生們與家里取得了聯系,征求了家長意見。有一部分家長想讓孩子回家,但還有很多家長怕孩子回家反而會遭受危險,不如留在霍格沃茨安全。鄧布利多的意見是讓願意返家的學生也通過魔法部到倫敦,再讓家長從魔法部把孩子接走,門鑰匙也是一個可行的選擇。願意留在學校的學生最多只有一半,教授們辛苦一些也可以照應得過來。”

     “嗯,這樣倒是比較穩妥,不管是通過飛路網,還是用門鑰匙送學生回家,都需要魔法部全力配合,如此一來,與魔法部的溝通尤為重要,恐怕需要鄧布利多親自出馬了。”

     “不錯,鄧布利多打算明天親自去找新部長商談此事。”

     “那關于在學校設陷阱的事呢?他有什麼安排?”

     “在幾個關鍵地點設置警戒咒,四個學院院長輪流值班,城堡里的幽靈和畫像全體動員起來,特別關注所有在城堡出沒的老鼠。另外,凡外出人員返回學校時一律經過嚴格檢查,如果是食死徒冒充的,絕對過不了層層盤查。”

     “嗯,如此一來,成功的把握還是挺大的呢?那我們就靜侯佳音吧。”

     “秋!”

     “嗯?怎麼?”

     “這些天你老老實實在城堡待著,不要到處亂跑,更不要和那幾個蠢獅子攪和在一起,知道嗎?”

     “知道啦!我保證不亂跑。”

     “那就好。太晚了,早點休息吧。”

     “嗯。西弗,今天晚上我不回宿舍了,就留在地窖,好不好?”

     “……”

     ☆★☆★☆★☆★☆★☆★☆★☆★☆★☆★☆★☆★☆★☆

     其實,自從伏地魔復活,霍格沃茨特快就是一種不可行的運送學生的方式了,因為太容易遭到襲擊。單單攝魂怪就能把孩子們一勺燴了。

     不管是從倫敦國王十字車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開始,路上長達七、八個小時的旅程,還是終點站霍格莫德站台,可下手的機會實在太多了。反之亦然。

     V和所有的食死徒都是霍格沃茨的畢業生,他們對霍格沃茨特快的運行模式很熟悉,車上有無防衛力量、防衛力量大小他們是知道的。而因為路程太長,沿途派人保護並不可行,可襲擊點實在太多,襲擊起來也容易,只要拆掉一段鐵軌,列車就要被迫中途停車,戰斗就可以在伏地魔選定的戰場進行。當然,魔法部和學校自然可以在車上派保護人員,可以要多少人才能保護好三四百孩子(里面還有幾十個什麼也不會的一年級新生)?!

     所以他只要集中力量襲擊(別告訴我他找不到火車,哈利和羅恩開著一輛汽車還能從倫敦跟到學校呢),就可輕松劫持全校學生,哈利自然也不可能逃脫。只要抓住了救世主,那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然後,再以學生為人質(那可是全魔法界整整七年的所有孩子啊)提出要求,比如要求以鄧布利多的生命換取孩子們的安全諸如此類,那會令老鄧非常難做,你說他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吧,他就得死,當然老鄧不怕死,但他的理想沒有實現。不答應吧,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或者V不要老鄧的命,提出其它政治要求,比如金錢、權力什麼的,有幾百名孩子在手,要達成並不是不可能。

     可是實際呢,在他復活之後,三次開學兩次放假共五次(每年聖誕節的兩次往返咱就忽略不計了),V根本就沒有打過霍格沃茨特快的主意。

     也許他真的腦殘了?否則怎麼會放著軟柿子不捏,傻子一樣去和易守難攻、有強大防御能力的霍格沃茨城堡死嗑?!這不符合正常的邏輯。

     SO,在俺的文文中,在V復活之後無法保證旅途安全的情況之下,堅決放棄了霍格沃茨特快這種不安全的旅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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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備戰
    1995年7月9日。

     早餐後,鄧布利多赴魔法部交涉學生離校事宜。

     麥格教授、西弗、弗立維教授、斯普勞特教授和其它教授一起,共同布置城堡內外的防御,動員幽靈、畫像、校養小精靈嚴密監視城堡內部,在城堡出入口、尖叫棚屋通往打人柳的地道出口、有求必應屋門外走廊上、以及其它關鍵地點設置警戒咒,在城堡外安排魔法陷阱,做好一切準備捕捉可能潛入城堡的食死徒等事宜。

     至于要求禁林中的馬人等族群的配合,是校長才有的權限,這只有等到鄧布利多從魔法部回來後,由鄧布利多親自去做。

     霍格沃茨城堡本身防御魔法陣的全面啟動,也需要校長親自主持,這個別人也是沒有權力代勞的,只是不知道以鄧布利多現在的身體狀況,還能不能勝任這項需要耗費極大精力和魔力的任務?

     在西弗和教授們忙碌的同時,我也沒有閑著。

     與西弗商量後,我和各學院“常青藤”的干部一起向麥格教授提出申請,建議利用這段時間,由“常青藤”出面組織在校學生進行實戰訓練,讓學生們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麥格教授稍考慮了一下,就爽快地答應了,並承諾在教授們完成城堡防御布置之後,會親自給予指導。

     時間緊迫,在麥格教授同意後,我們馬上召集了全體“常青藤”會員宣布了這個消息,請願意參加的三年級以上準備留校的同學按學院組織起來,從即日起開始進行實戰訓練。一、二年級的低年級學生也專門抽出人手,進行緊急情況下的疏散、躲藏演練。

     針對攝魂怪叛亂的現況,掌握守護神咒是當務之急,所有沒有掌握守護神咒的同學都要重點練習,務必在最快的時間內掌握,以期萬一遇到攝魂怪時,大家最起碼可以保有逃跑的力量。

     對于已經掌握守護神咒的同學,進行應對攻擊的實戰練習,重點訓練繳械咒(除你武器)和防護咒(盔甲護身和障礙重重),三個人左右互相配合的小組作戰方式也是重點練習項目。

     還有,考慮到伏地魔有可能采用魔法生物攻擊,而大部分的魔法生物怕火,火焰咒(烈火熊熊)也是必須掌握的。

     另外,因為學生們魔力普遍不強,為防止出現剛一交戰就魔力不繼的情況發生,我向“鷹眼”下了訂單,緊急采購了一批燃燒彈和手榴彈,五天左右即可到貨。這些東西只要稍加訓練就能掌握用法,很適合用來依托城堡進行防守。

     為了加強城堡的防御,教授們已經忙得不可開交,在頭幾天,這些訓練我們只能自已進行。如此一來,從三年前就開始進行的斯萊特林內部特訓顯示出了它的成效,經過西弗每周一次“蹂躪”的小蛇們的實戰能力很明顯凸顯出來,許多三四年級小蛇的實戰能力與其它學院六七年級的學生相比已經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畢竟他們每年跟著廢柴老師荒廢了六七年,而小蛇們在西弗手下怎敢偷懶?

     經過一下午的實戰演示之後,一批斯萊特林高年級的學長們作為“教官”基本上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我這里人手這麼緊張,自然不能放小龍在家逍遙,通過雙面鏡,我要求盧修斯放小龍來學校幫我主持訓練。盧修斯太精明了,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幫助小龍積累人脈提高聲望的好機會,痛快地答應放行,而喜歡表現的小龍自然願意參加這種活動。第二天,小龍就帶著我要求的幾只博格特,高高興興又回到了學校。當然,為了照顧他,我讓德拉科和薇薇安普林西斯一起,負責拉文克勞的訓練。

     ☆★☆★☆

     晚上在地窖用過晚餐後,我和西弗終于可以放松下來,對他對我來說,這都是高度緊張的一天。

     因為不需要批改作業,地窖只點著幾支不甚明亮的魔法蠟燭,昏黃的燭光輕輕搖曳著,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葡萄酒的芬芳,使得平日有些陰森的地窖罕見地有一種夢幻般的浪漫氣氛。我慵懶地蜷縮在西弗懷里,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溫馨時光。

     “秋,不要太費心神了,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听完我絮絮地講述今後幾天的訓練安排,西弗心疼地低頭吻了吻我的眉心,輕聲吩咐。

     “唔,別擔心,我有分寸的,”回吻了一下西弗的唇角,我微笑著安慰愛人,“倒是你,別太拼命才是。怎麼樣,城堡的防御還需要多長時間完成?”

     “有些東西需要校長權限批準,只能等鄧布利多在校時做,全部完成大概還要兩天。不過今天已經完成了全部的警戒咒和魔法陷阱,只要有非在校人員進入城堡,校長就會得到警報。如果黑魔王真的派人潛入學校,基本上等于自投羅網。”西弗滿有信心地說。

     “西弗,城堡內設陷阱會不會有危險,有些小獅子可是不大听話呀。”對于愛動的格蘭芬多,我真是有點擔心,千萬別不知輕重,掉進為食死徒準備的陷阱里才好。

     “放心,陷阱全部設在城堡外,相信這一段時間,即使再沒有分寸的蠢貨也應該知道不要在城堡外亂跑,不過,”西弗奇怪地微微皺了皺眉,“魯伯海格不知為什麼不在學校,這很奇怪。”

     “海格?你怎麼知道他不在?”听到海格的名字,我的心突然一跳,我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是什麼呢?我苦苦思索起來。

     “布置陷阱的時候,斯普勞特建議采用一些魔法植物,並提出讓海格提供一些魔法生物,麥格告訴大家,鄧布利多派海格離校辦事去了。哼,那個腦容量與身高成反比的半巨人能辦什麼重要的事?”西弗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半巨人?巨人!”我驚叫一聲,听到西弗提到半巨人,我才猛然想起究竟忽略了什麼,“西弗,是巨人,鄧布利多很可能是派海格去聯系他母系的巨人一族了。你說,黑魔王會不會也想到了這些?他這些天按兵不動是不是暗中正在招兵買馬?”

     “巨人?秋,你說得對,是我們疏忽了。如果黑魔王找來巨人助陣,那太糟糕了,巨人對絕大多數魔法攻擊和物理攻擊免疫,如果利用巨人進攻城堡,我們現在采取的防御手段作用都不大。對了,除了巨人之外,還有狼人也不能忽視,上次黑魔王的手下就有一支不下五十人的狼人軍團,芬里爾格雷伯克就是黑魔王手下最凶殘的一把屠刀。秋,多虧你提醒我,不行,我必須趕快找鄧布利多,還有盧修斯,也要趕緊通知他做好防範措施才行。秋,你先起來,乖乖在這里等我回來,”西弗緊張起來,立刻就要去找鄧布利多。

     “西弗,西弗,”我摟住西弗的腰不放他走,“別著急嘛,鄧布利多既然想到派海格去,說明他已經想到了我們前面,關于如何應對,恐怕他已經有所考慮了。倒是盧修斯那里,對巨人毫無防範,不知道馬爾福莊園的防護魔法對巨人有沒有作用?至于說對付巨人,辦法倒不是沒有。”

     “什麼辦法?那個東西一拳就能把城堡打出個缺口,魔咒打在身上就像給它搔癢,它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行動比較遲緩了,”西弗有些焦燥,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眼楮一亮,“嗯,對了,有些魔藥倒是可以用,問題是怎麼才能作用到巨人身上?利用呼吸吸入的話,藥效發揮作用太慢,還容易放倒自己人,如果能直接進入血液就好了,我有信心一兩分鐘就可以把巨人放倒。”

     “這簡單呀,我覺得巨人還是比較容易對付的,行動緩慢就是它們的致命弱點,魔法的方法不行咱們就用麻瓜的方法好了。西弗你忘了我對付火龍用的麻醉槍了麼?那種子彈能穿透龍皮,相信穿透巨人皮膚也是沒有問題的,子彈里的藥劑我們可以換成魔藥,上次你幫我配的藥不是連龍都放倒了麼?如果要活的巨人我們就用上次你改良過的麻醉藥,如果要干掉它們,子彈里換上毒藥就是。其實,還有一種麻瓜武器對對付巨人、狼人、其它魔法生物什麼的也很管用,那就是火焰噴射器,那個火和魔法火焰不一樣,一旦噴到身上,用清水如泉是撲不滅的。當然,最干脆的方法就是用重型狙擊槍了,那個東西一槍就能打爆巨人的頭。西弗,你看用哪種好呢?你要是決定了,我馬上聯系‘鷹眼’,讓他弄上一批,霍格沃茨和馬爾福莊園各留一半,我負責培訓,保證在三天內教會小蛇們使用。”

     “秋,你可真是……”西弗頗為無奈地听我劈里啪啦說了一大通,對于我說要打爆巨人的頭,西弗並沒有什麼厭惡的意思,也沒有怪我不夠仁慈,“還是用麻醉槍吧,巨人怎麼說也是受保護生物,它們已經瀕臨滅絕了,全英國總共也就剩下那麼幾個小部落,要讓你那麼一搞,巨人不是就徹底絕種了麼?”

     “哦,巨人還是受保護的珍稀生物呀,嘿嘿,人家不知道嘛,”我不依地扭了扭身子,“你那是什麼眼神?西弗,不許嘲笑我。”

     “好了,好了,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不過,你說的那個火焰噴射器听上去很有威力,我覺得那個東西對付狼人更合適。萬一黑魔王又把格雷伯克召至麾下,就用火焰對付他們吧。”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們現在就通知莊園里的小精靈把訂單給‘鷹眼’送去吧?麻醉槍十支、火焰噴射器十支,配備雙倍數量的子彈和凝固汽油彈,再加上其它一些小玩藝兒,比如地雷什麼的,對了,我常用的那只手槍讓黑魔王打壞了,還需要再訂一支新的,子彈也需要再補充些,這次就一起訂些好了。你覺得呢?”

     “好吧,就按你說的訂,只是時間上要快一些,越快越好!”

     “放心吧,這些人辦法多著呢,我猜如果我們提出要原子彈,這些人說不定都有可能弄到。至于時間,只要價錢出到了,沒他們辦不成的事。”

     “那就好。秋,把雙面鏡拿過來,這些情況我和盧修斯溝通一下。”

     “嗯,好的。”



終卷 突襲
  1995年7月10日凌晨。

     “秋,秋,快醒醒!”在地窖的客房睡得正沉時,突然被搖醒,我一時有些迷糊。

     “怎麼啦,西弗?”我睡眼朦朧地坐了起來,伸手摸索到站在床邊的西弗,迷迷糊糊把頭靠過去,“唔,困。”

     “秋,”西弗好笑地看著眼前難得迷糊的女孩,把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我抱在懷里,愛憐地親了親光潔的額頭,“剛才鄧布利多的鳳凰傳來消息,黑魔王派攝魂怪和狼人夜襲了霍格莫德,鄧布利多召集我們過去商議。”

     “唔,真好聞,”我把臉埋在西弗懷里,聞到愛人熟悉的味道,閉著眼楮舒服地蹭了蹭,“嗯,讓我再睡一會兒。”

     “秋,”西弗無奈地揉了揉懷中人凌亂的黑發,稍稍提高了一點聲音。

     “什麼?霍格莫德,夜襲?!”西弗剛才的話這才傳達到我的大腦,我激靈一下清醒過來,吃驚地瞪大雙眼,“他襲擊了霍格莫德?為什麼?”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秋,你趕快梳洗一下,我們馬上去校長室,鄧布利多在等大家。”西弗身上也穿著睡衣,臨睡前才洗干淨的頭發有些凌亂地垂在臉頰旁,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眼神沒有白天那樣銳利,略帶著一絲霧蒙蒙的感覺,格外迷人。看他的樣子,也是在睡夢中被叫起來的。

     “好,給我三分鐘,”我馬上跳下床,匆匆地西弗唇上親了一下,轉身沖進了浴室。

     十分鐘之後,我和西弗已經穿戴整齊、神清氣爽地坐在了校長室里,麥格和弗立維在我們之前剛剛坐下,而斯普勞特教授緊跟著也氣喘吁吁地趕來了。

     大概教授們都知道了“銀翼”的事,見到我乖巧地坐在西弗身邊,沒有一個人大驚小怪,大家只是緊張地盯著鄧布利多。

     “好了,大家都來了,先喝杯咖啡提提神,秋喝點熱可可吧,”鄧布利多破天荒地沒有推薦他的蜂蜜茶什麼的,也沒有再故作輕松,而是給除了他自己之外的四個院長叫了一杯黑咖啡,給我叫了一杯熱可可,“你們都已經知道我為什麼半夜叫大家來了,不錯,霍格莫德遭到了大規模襲擊。”鄧布利多疲憊地用那只完好的手揉了揉太陽穴,臉上是以前從未在人前表現出來的蒼老和憔悴。

     “什麼?”弗立維教授尖叫一聲,“是那個連名字也不能提的人干的嗎?”

     “不錯,是他,”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我得到消息,大約有十名狼人和五十只攝魂怪突然襲擊了霍格莫德,傷亡很大,魔法部說正在組織傲羅準備救援,但時間太倉促了,傲羅們恐怕會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組織起來,因為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距離最近,魔法部希望我們派出人手配合他們的行動。我已經派福克斯去通知鳳凰社的成員了,西弗勒斯,秋,希望你們也能聯系馬爾福先生,盡快召集人手,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霍格莫德。”

     “對,我們應該趕快組織起來,盡快趕去支援,早去一分鐘,就能多減少一分傷亡,”麥格教授馬上站了起來,“校長,我馬上去通知其它教授。”

     “我和米勒娃一起吧,”斯普勞特教授也站起身來,兩人就要一起向外走去。

     “麥格教授,斯普勞特教授,先等一下好嗎,”我和西弗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敏感地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還等什麼?霍格莫德一向和霍格沃茨唇齒相依,那里慘遭襲擊,最方便救援的就是我們了,去晚了那里傷亡還不知道有多大呢。天哪,那麼多的攝魂怪,竟然還有十多個狼人!霍格莫德的村民這下遭殃了,”麥格教授急躁地說,“我們快點趕過去吧!”

     “最方便救援的就是我們!”我和西弗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懷疑。

     “調虎離山!”

     “聲東擊西!”

     “引蛇出洞!”

     “圍點打援!”

     我們同時想到好幾種可能。

     “西弗勒斯,秋,你們的意思是?”鄧布利多制止了焦急的麥格教授,若有所思地問我們。

     “鄧布利多,據我所知,那個人手下目前至少有二百個攝魂怪,而你說霍格莫德只有五十個。還有,以前他手下的狼人軍團有五十人左右,現在即使招集不到那麼多,二十到三十個是沒有問題的,絕對不會只有十來個。那麼,其它的到哪里去了?再說,他為什麼要無緣無故攻擊霍格莫德?那並沒有任何意義。”西弗冷靜地分析道。

     “哦,那麼你認為他是為了什麼?剛才你和秋的意思是?”鄧布利多追問道。

     “也許他的目的就是要調空霍格沃茨的力量,他好另派人手趁虛而入,拿到他放在學校的那樣東西?”西弗猜測道。

     “那麼秋你呢?你怎麼看?”鄧布利多耐心地問。

     “嗯,我和西弗的意思差不多。只不過我認為,拿到那樣東西不過是他的目的之一,他也許更加貪心呢,不排除他在霍格莫德外設下埋伏,想一舉把從霍格沃茨去支援的力量一網打盡的可能性。或者他是借攻擊霍格莫德作掩護,真正的攻擊目標是霍格沃茨也說不定,”我靦腆地一笑,“校長先生,這些都是猜測,沒太大根據。”

     “米勒娃,波莫娜,菲利烏斯,你們認為呢?”鄧布利多轉向其它三位院長,征詢他們的意見。

     “這……,也不是不可能,”三人都遲疑起來,思考著我和西弗的猜測。

     “可是我們也不能因此就什麼也不做呀!”麥格教授著急地說,“阿不思,你趕快想想辦法。”

     “霍格莫德遭到襲擊,我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但西弗勒斯和秋的猜測也有道理,我們也不能不防。這樣吧,”鄧布利多稍微沉吟了一會兒,決定道,“我們先派人悄悄進入霍格莫德查看,如果沒有埋伏,我們再接著派第二批人手過去。另外,留下來的人全部動員起來,嚴格監視城堡,只要有人潛入,馬上抓獲。”

     “好,那我們趕快行動吧,阿不思,你打算派誰第一批去霍格莫德?我希望一起去。”麥格自告奮勇道。

     “不,米勒娃,我認為你應該留在學校,萬一學校遭到攻擊,你要負責組織學生、保護學生,波莫娜和菲利烏斯也一樣。西弗勒斯,秋,我想拜托你們走一趟霍格莫德,以你們的實力,即使遇到麻煩,全身而退應該能夠做到。斯萊特林的學生就交給米勒娃照顧,這點請你放心。還有,西弗勒斯,麻煩你盡快聯系馬爾福先生,我們需要組織起每一份力量。”鄧布利多決定。

     “阿不思,我可以听你調派,但秋只是個未成年學生,你不能讓她也去涉險,”西弗怒視鄧布利多。

     其它院長也不贊同地看向校長,連麥格教授都認為不妥,“阿不思,西弗勒斯說的對,秋是我們的學生,做為教授,我不能讓自己的學生去冒險而我們卻躲在後面。我和西弗勒斯一起去,秋留下組織學生,她在學生中有足夠的號召力。”麥格堅持道。

     “西弗,”我悄悄握住西弗的手,懇求道,“我要同你一起去。鄧布利多校長,我願意去霍格莫德。麥格教授,謝謝你,我可以的。”

     “秋!”西弗生氣地瞪著我,我也堅定的回視西弗,兩人誰也不肯讓步。西弗是怕我遇到危險,可是,讓愛人去冒險我卻在城堡坐等,這絕對不可能。

     “阿不思,只有西弗勒斯一個教授去人數太少了,秋雖然能力很好,但西弗勒斯和米勒娃說得對,秋還是學生,缺乏實戰經驗,一旦有什麼情況發生,彼此沒有照應。我同他們一起去吧,拉文克勞的學生還算好管理,就交給波莫娜一並照顧好了。”出乎我和西弗意料的是,挺身而出的竟然是弗立維教授,一向膽小、愛激動的弗立維教授竟然主動站起來要求同去,這小小地令我們吃驚了一下。不過我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弗立維年輕時曾奪得過全英巫師決斗大賽的冠軍,怎麼可能是個膽小怕事的人?這大概又是拉文克勞的一種韜晦策略吧。

     “不用了,菲利烏斯,我和秋兩人去就行,學校也需要人手,”西弗看我絕不退讓的目光,無奈讓步了,對于弗立維教授的好意,西弗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弗立維教授,我和西弗只是去偵察情況,人少了反而容易隱蔽,學校的安全其實更加重要,那個人趁機派人混入學校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要想抓住潛入的人、保護所有學生的安全,留在學校的任務不比我們輕呢。斯萊特林的學生還要靠各位教授多關照些。”我委婉地勸說道,順便隱蔽地奉送高帽一頂。

     既然鄧布利多決定了讓我和西弗去,要讓他改主意並不容易,他現在是校長,作為未成年學生,我當然可以不听從調派,誰也不敢強求于我,但西弗卻必須服從安排,而只要西弗去,我就不可能不同行。這一點相信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既然如此,多說無益,我們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即使遇到麻煩,全身而退的自信我們還是有的。

     “那就這樣定了。西弗勒斯,秋,你們準備一下,待會兒走秘道過去。記住,萬一遇到伏地魔,不要正面抗衡,馬上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鄧布利多囑咐道。

     “不,校長,既然是去探查情況,走秘道過去就失去意義了,我想還是走小路去,看看通往霍格莫德村的路上有無埋伏,也探察一下伏地魔有沒有進攻霍格沃茨的動向。”我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絕了鄧布利多的提議。

     開玩笑,走一條陌生的秘道,萬一另一頭是陷阱,不是拿我們兩的安危當兒戲麼?!

     “這樣也有道理,那好,大家都快些行動吧!”鄧布利多站起身來。

     “好!”大家答應著一起從校長室出來。

     “西弗勒斯,秋,多加小心!”三名院長鄭重地向我和西弗囑托,並一直堅持目送我們走遠。

     直到進入地窖,西弗才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你不信任鄧布利多,懷疑他會借刀殺人?”

     “不,西弗,”我有條不紊地收拾出可能用到的武器,要帶的藥品由西弗負責,“我只是不放心把我們的生命安全放在別人手里罷了,中國有一句話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鄧布利多不見得要害我們,但我們要真的出了事他也未必會有多麼痛心。否則,他為什麼不派麥格教授去?”我冷笑了一聲。

     也許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想我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麼這麼安排,但我能理解他的苦衷卻不等于我就心甘情願任由西弗和自己被他利用。麥格教授是鄧布利多死後支撐格蘭芬多的頂梁柱,也是他最為屬意的繼任校長人選(不過他這個如意算盤不一定能打成,因為在麥格接任前,必須有其它學院的過渡人選),所以她不能有事。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兩位院長鄧布利多也絕對不敢讓他們出事,兩位院長任教幾十年,桃李滿天下,這兩個學院即使不站在鳳凰社一邊,鄧布利多也絕對不會把他們推到“銀翼”這一邊。那麼他能用的也就只剩下西弗了,雖然鳳凰社目前和“銀翼”是合作關系,但彼此到底有多少信任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多疑的小狐狸!”听了我的分析,西弗苦笑了一下,無奈地點了點我的額頭,“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鄧布利多。”

     “信任是相互的。西弗,我收拾好了。”我淡然一笑,快手快腳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然後把背包拿給西弗看,西弗揮動魔杖把包包縮小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秋!”西弗深深地凝視我一會兒,伸手攬過我,緊緊擁在懷里,兩人安靜地擁抱了一會兒,沒有再說什麼多余的話。

     “走吧,跟緊我!”西弗最後用力抱了我一下,果斷地放開手,轉身打開了地窖的大門。

     我們迅速走出城堡,溶入夜色之中。

終卷 遭遇戰
    出了城堡的範圍之後,西弗和我先小心察看了通往霍格莫德村的那條道路,沒有發現異常後,我們決定抓緊時間直接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村外圍。在離霍格莫德村稍遠處的一處小山坡上,我們現出了身形,我和西弗沒有急著進村,而是先小心地觀察了一番村子周圍的情況,但沒有任何不尋常的發現,看來霍格莫德周圍不象是 有埋伏的樣子。最後,確認了村外的安全,我和西弗無驚無險地靠近了霍格莫德村。

     小心翼翼地趴在村邊小山坡的大石之後向村中望去,在十幾處起火房屋的火光照耀下,可以看見攝魂怪在半空中往來游蕩的模糊影子,以及在房屋之間飛速竄過的高大身影,此起彼伏興奮嗜血的狼人嚎叫聲摻雜著人類臨死前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村中已經見不到逃跑的人類,屠殺似乎已近尾聲。

     應該感謝狼人有畏火的天性,我們並沒有看到整個村子陷入一片火海,恰恰相反,除了村東頭和村子中間的部分房子起火之外,其它地方黑乎乎的一片死寂,似乎連村子里的動物都嚇得不敢發出聲音。但身處下風口的我們鼻尖聞到的濃濃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清清楚楚地告訴了我們這個村子剛剛經歷了什麼。

     “我們來晚了,估計已經沒有什麼可做的了,”西弗緊盯著下面的村莊,“能逃的已經逃了,逃不掉的……”西弗頓了一下,沒有再往下說。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下去看一下情況吧,來,把這個喝了,”西弗遞過來兩個小瓶子,我知道一個是用來防止攝魂怪影響的,另一個用來遮掩我們身上的氣味,防止狼人靠靈敏的嗅覺發現我們,是隱秘行蹤和氣味的魔藥。

     “準備好了嗎?”看著我喝下魔藥,西弗關切地問,我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點了點頭。

     “秋,記住,霍格莫德可以幻影移形,我們身上帶的門鑰匙也可以用。來,拉緊我的手,”西弗緊緊擁抱了我一下,然後牽住我的手,我們貓著腰,悄無聲息地順著看好的路線挑黑暗的地方向村中潛去。

     從種種跡象看,狼人和攝魂怪應該是從村東方向殺進村子的,我們從西邊進入村子後,一連察看的三戶人家均空無一人,除了門被暴力破壞以外,並無人員傷亡的痕跡,看來住在這里的人非常幸運地通過某種手段逃脫了,至于用什麼手段逃走的,幻影移形、壁爐、門鑰匙,都是可行的方式。

     “看來魔法部的消息是逃出去的人報告的,這幫效率低下的飯桶,接到報案這麼長時間還沒來,要等到他們來救援,這個村子里的人早死光了,”西弗的語氣充滿了濃濃的諷刺意味。

     “嗯,警察一般情況下總是在事後才到嘛,相信傲羅們也是一樣的,”我悄聲地西弗耳邊說,“我們小心點,再往前看看?”

     但越往東走,情形越不容樂觀,慢慢地,在街道上、在院子里、在室內開始見到遇難者的遺體,所有的尸體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傷痕,有一些幾乎被撕成了碎片,場面實在太過悲慘,讓人一眼過後就不忍再看。

     那種血腥恐怖的場面,讓我數次忍不住想要當場吐出來,西弗痛惜地把我護在懷里,努力用自己的身體替我擋住那些可怖的場面,可是濃郁刺鼻的血腥氣無論如何是擋不住的。我只能極力鎮定下來,向擔心的西弗送上一個勉強的笑臉,“別擔心,我能行的,”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時刻,我可絕對不能拖西弗的後腿。

     一路上數次差點遭遇在村子中搜索幸存者的狼人和攝魂怪,多虧了西弗的魔藥,我們每次都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最後終于來到了遇害者最集中的村東頭。因為這里是攝魂怪和狼人發起攻擊的方向,睡夢中的人們沒有任何防備,傷亡最為慘重,一開始的五、六戶人家沒有幸存者,遇害者連屋子都沒能逃出去,燃燒的房屋中傳來令人作嘔的燒焦尸體的味道。

     “不知道有沒有食死徒帶隊?攝魂怪和狼人總不能沒有人指揮吧?”我奇怪地問。

     “不,攝魂怪肯定有人指揮,但不知道指揮者是不是狼人,”西弗肯定的說,“他如果躲藏在暗處,我們很難有辦法找到他。”

     “西弗,為什麼這些受害者都是狼人下的手?那些攝魂怪呢?它們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去吃這些人的靈魂?”我忍住惡心從西弗的袍子里探出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具血淋淋的尸體。

     “不,秋,你沒注意,這些人大都是先失去靈魂,尸體再遭到狼人破壞的。”

     “哦,是這樣。可是,西弗,我不明白,今天明明不是滿月,狼人怎麼會這麼狂暴?剛才遇到的狼人雖然面目猙獰,可是明明沒有變身呀?”我十分不解。

     “秋,如果狼人每月只有月圓之夜才有戰斗力,這個種族還怎麼生存?你認為黑魔王會招攬這樣的廢物麼?!要知道,除極個別幸運兒之外,”說道“幸運兒”時,西弗沉下臉狠狠地冷哼了一聲,我知道他想到了什麼,馬上伸手摟住他的腰用力緊了緊,他感到了我的安慰,臉色和緩了許多,然後繼續說道,“其它狼人根本沒有機會接受魔法教育,他們也不被允許擁有魔杖,所有的狼人都是靠身體本能戰斗的,即使不變身,他們的力氣也比普通巫師大很多。大部分的狼人克制不住他們嗜血的本性,如果配以適當的刺激性藥物,比如說狂化藥劑、強力刺激劑之類,這些狼人就會發揮出和變身時相差無幾的戰斗力。你注意到了嗎,剛才我們看到的狼人雖然沒有變身,但臉部表情並沒有多少人性,在藥物刺激下的狼人是沒有多少理智的。”西弗低聲為我解惑。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我小聲詢問西弗,“是返回學校向鄧布利多報告呢,還是在這里等傲羅們過來,配合他們一起把黑魔王的這一批手下消滅掉?”我悄聲詢問西弗的意見。

     “小心!”西弗未及回答,帶著我向旁一閃,同時猛地揮動魔杖,一道神鋒無影打飛了一個從我身後撲來的狼人,讓它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快,快躲進這所房子,它的叫聲馬上就會把其它狼人引來。”

     我和西弗飛快地沖進了身邊這所看上去頗為堅固的房子,兩人依托大門進行防守,免得陷入腹背受敵的窘境。

     “西弗,幫我守住一分鐘,”把沖過來的狼人完全托付給西弗,我迅速取出背包,拿出施了縮小咒的狙擊槍恢復了原狀,毫不猶豫地向第一個凶猛地撲進院子的身影開了槍。

     伴隨著沉悶的槍聲,巨大的沖擊力帶著狼人殘破的尸體狠狠地砸在後面趕來的一個狼人身上,兩個狼人疊在一起“砰”地一聲落在院外的地上。

     “嗷~~~~~~~~,”趕過來的狼人並沒有被同伴的死嚇阻,血腥味反而更加刺激了他們嗜血的本能,隨著幾聲狂暴的狼嚎聲,幾頭狼人同時向我們沖來。

     “火焰熊熊!”

     “障礙重重!”

     西弗迅速揮動魔杖,用烈火封住了門口,用數個障礙咒將試圖強行闖入院中的狼人阻擋在門外,我得以從容地瞄準被火焰照得清清楚楚的人影再次扣動了扳機。

     “砰!”

     “砰!”

     “阿瓦達索命!”

     隨著兩聲槍響和一道綠光,又有三個狼人倒在了院門口,堆在一起的四具尸體似乎震懾住了其它狼人,剩下的幾個狼人躊躇了起來,沒有接著往里猛沖。

     “糟了,攝魂怪來了,”陰冷絕望的感覺開始籠罩我們四周,我探頭向天上看去,屋頂上已經圍上來十幾個攝魂怪,其它的也正在向我們這里集中。

     “呼神護衛!”

     “呼神護衛!”

     我和西弗同時放出了守護神,一頭小巧玲瓏的小狐狸和一只輕盈扇動翅膀的大蝙蝠一左一右飛上天空,將靠近這所房子的攝魂怪驅趕到一起,然後互相配合,往來穿梭,一只一只的將這些怪物絞殺掉。

     因為需要右手控制魔杖向攝魂怪進攻,我已經扔掉了狙擊槍,現在我和西弗只能用左手的手槍對付狼人了。好在剛才以霹靂手段干掉了四個狼人,剩下的狼人心里有所畏懼,我們才能在一邊抵擋攝魂怪的情況之下,防守住了狼人的攻擊。

     再次重傷了兩名狼人之後,我們終于等來了援軍。七、八只大大小小各種形狀的守護神從幾個方向加入了戰團,剩下的攝魂怪堅持不住開始向村外逃去,院子外的狼人也轉身逃走了。

     “誰?是誰在那里?”院外傳來一個男子的問話聲,接著,幾個身影出現在我們面前,遠遠地站在院門外,隔著狼人的尸體向我們發問。

     “你們是誰?”西弗冷冷地問,手中的魔杖警惕地指著他們,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秋張!是秋張!”

     “天哪,是斯內普教授!”

     人群里有人驚呼,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沖到了前面,敬畏地看了看地上的狼人尸體,激動地朝著我們喊道,“秋,你身體好啦?太好了!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格蘭芬多的杰弗里奇曼,兩年前畢業的,我是第一批‘常青藤’的會員呀。你忘了嗎?”

     “里奇曼,是你呀!抱歉,光線不好,一時沒有認出你來,”我這才認出了這個熱情的歌迷和“常青藤”的第一批干部。西弗似乎也想起了他,不悅地哼了一聲。

     “你們這是?”我打量著他和他身後的人穿的衣服,“你現在是傲羅?魔法部派你們來的?”

     “還不是正式的,只是個見習傲羅,”里奇曼熱情地向我們介紹,“秋,斯內普教授,這是我們的隊長斯科特先生,部里接到霍格莫德遭襲擊的報告後,斯科林杰主任派斯科特隊長和肖特隊長帶隊前來救援。我們這一隊是從東面進來的,肖特隊長那一隊從西面進的村。”

     “你好,斯內普教授,你好,秋張小姐,我在報紙看到過關于你們的報導,”斯科特有些敬畏地上前跟西弗打招呼,“請問外面的狼人是你們殺死的嗎?你們怎麼會在這里?這里情況怎麼樣?”

     “是這樣,”我看西弗沒有答話的意思,就主動解釋道,“鄧布利多校長接到霍格莫德村遇襲的消息,因為霍格沃茨離這里最近,部長請鄧布利多校長先派人過來支援,校長就讓我和斯內普教授過來了。結果我們被狼人和攝魂怪發現,雙方就打了起來,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斯科特隊長,謝謝你們幫我們解了圍。”

     “不,不,你太客氣了,我看到狼人的尸體了,還有那麼多攝魂怪,你們真了不起!”斯科特敬佩地說。

     斯科特派他帶來的人在村子里搜查幸存者,檢查損失,我和西弗到村邊的魔法影院等候搜查結果。

     趁著等候的時間,我拉著西弗順便查看了一下我們影院的情況,還不錯,因為預計到了這種情況,影院、雜志社和其它一些產業這幾天都放了假,所以沒有人員傷亡。因為影院里沒人並且遠離村東方向,狼人也就沒有進來破壞,五樓的監視設備還完好的保存著。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斯科特他們匆匆才到影院這里與我們踫面,從他們的統計結果看,昨夜霍格莫德傷亡不小,全村常住居民八百二十一人中,死亡四十三人,沒有傷員,凡是被發現而又不及逃走的居民全部被殺。躲在家中秘室/秘道中從而逃過一劫的有一百多人,其它人均通過壁爐、幻影移形逃走。被焚毀房屋十二座,不同程度被破壞的房屋三十余座。發現被擊斃狼人尸體四具,抓獲重傷不及逃走的狼人一名,五十個攝魂怪逃走了大約一半。

     了解了這些情況之後,我和西弗與傲羅們分手,幻影移形返回了霍格沃茨。

終卷 收獲
    回到城堡時,天已大亮了。

     讓我們意外的是,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竟然站在城堡大門口等著我們,見到西弗牽著我的手向城堡走來,幾人欣喜地迎了上來。察覺到幾位 教授隱蔽地撇向我們拉著的手,西弗臉上浮現出一絲極淡的紅暈,迅速放開了我的手。

     “西弗勒斯,秋,你們可回來了,再見不到你們,我們就要去找了,怎麼樣,你們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斯普勞特教授和麥格教授上上下下打量我們,關心的神情溢于言表,弗立維教授雖然沒說什麼,但明顯也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謝謝,我們很好,”西弗僵硬地道了謝,明顯有些不適應幾位院長的熱情。

     “霍格莫德的情況怎麼樣?”麥格教授擔心地問。

     “不好,據傲羅統計,死亡四十三人,”西弗干巴巴地回答。

     “哦,天哪,太可怕了,”斯普勞特教授驚呼,“可憐的人哪!不知道有沒有我們認識的人?”

     “西弗勒斯,秋,你們沒有遇到危險吧?”弗立維教授關切地問了一句。

     “還好,有驚無險,”西弗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斯普勞特教授放下心來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對了,西弗勒斯,秋,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昨天晚上你們走後不久,小矮星彼特佩迪魯就溜進了學校,讓我們抓了個正著。西弗勒斯,你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們攻擊霍格莫德果然是為了調虎離山,幸虧我們沒有全部離開學校,否則他們就真的得逞了,”麥格教授興奮地告訴我們,“彼特佩迪魯這個格蘭芬多之恥,真沒想到出賣詹姆和莉莉的會是他,”麥格教授恨恨地說。

     “哼!”西弗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卻什麼話也沒說。麥格似乎意識到了她提到的幾個人與西弗之間的恩恩怨怨,看了我和西弗一眼,尷尬地收住了話頭。

     “哦,抓住了?那太棒了,”我知道西弗听到這些不痛快,但不接麥格教授的話又有些失禮,就假裝高興地說,“就他一個人來嗎?那個人在哪里呢?”

     “就抓住他一個,在鄧布利多校長那里關押著。鄧布利多已經通知了魔法部,估計很快魔法部就會派人來把他押走,”麥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西弗,“呃,那個,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用了一點吐真劑,彼特佩迪魯已經承認了,當年出賣波特家的不是西里斯布萊克而是彼特佩迪魯,嗯,鄧布利多已經要求魔法部重審西里斯布萊克一案。”

     “哼,那個蠢狗的案子和我有什麼關系?秋,我們走。”西弗沉下臉來,黑袍翻飛地大步向前走去。

     “嗯,麥格教授,對不起,您別介意,西弗他大概是累了,”我不好意思地向麥格教授道歉,又滿含歉意地向斯普勞特教授和弗立維教授致意,幾位院長倒是沒有介意,都回以理解的眼神。

     “不,沒關系的,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提這件事,”麥格教授理解地笑了笑,“你和西弗勒斯累壞了吧,你們先回地窖收拾一下,告訴西弗勒斯早餐後到校長室,鄧布利多想知道霍格莫德的情況。”

     “好的,我們會盡快過去。再見,麥格教授。再見,斯普勞特教授。再見,弗立維教授。西弗,等等我!”我禮貌地同幾位院長告了別,急急忙忙向站在大廳門口的西弗追去。

     ☆★☆★☆★☆

     在地窖吃了一點點簡單的早餐。

     其實我真的一口也吃不下去。

     雖然前世經常見到鮮血和死亡,但與被狼人撕裂肉體那種鮮血淋灕、斷肢殘臂的殘酷場面是截然不同的,昨晚經歷的一切讓我看到紅色以及肉食就想吐。可是我知道西弗是個容易自責的人,這個愛鑽牛角尖的男人肯定會認為是因為他的原因才讓我經歷了如此血腥的場面,他現在本來就在內疚,這很容易看出來,我如果再有什麼不適的表現,這個別扭的男人還不知道要默默自責多久呢。

     為了向他表示我沒受影響,我強壓下惡心的感覺,盡力像平時一樣保持自然優雅的動作,勉強吃了幾口面包和生菜,可是肉食我無論如何不敢去踫,我怕我實在忍不住會吐出來。

     抬頭看到西弗擔心的目光,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看出來什麼沒有?我趕忙找了個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西弗,我們都忙碌一夜了,還要去看鄧布利多那張一點也不賞心悅目的菊花臉,還有他那令人倒胃口的袍子蝴蝶結,好郁悶啊!”我在西弗懷里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嘟起小嘴勾著西弗的脖子一臉郁悶地發牢騷,“人家不想去啦!”

     我的話終于讓回來後一直沉默不語的西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甚至輕笑了一聲,“好了,別抱怨了,嫌那張臉不好看你可以不看他。起來吧,早說完了你就可以回來補個覺了。”西弗耐心地哄我,低頭在我額頭上印上輕輕一吻。

     “嗯,西弗,不要那里,要這里,”我耍賴地勾住西弗的脖子不放,不滿地噘起粉嫩的唇,“你親我一個我才起來。”

     “秋,”西弗抱著我的手緊了緊,黑眸暗了下來,微微眯了眯眼,聲音暗啞地在我耳邊低聲威脅道,“別考驗我的忍耐力。”

     “西~~弗,”我大膽地回視那雙越來越近的幽暗眼眸,男人說話時呼出的溫熱氣流拂過我的耳垂,讓我嗓子發干,我滿臉紅暈地閉上了眼楮。

     “……”

     “西弗勒斯,秋,到校長室來一趟,口令是酸味跳跳糖。”壁爐里傳來鄧布利多可惡的催促聲。

     “該死!”我和西弗同時惱怒地詛咒了一聲。


終卷 “神奇的麻瓜玩藝兒”
    稍後在校長室里,鄧布利多和幾位院長听西弗簡潔地說明了霍格莫德的傷亡情況、村莊的損失、黑魔王襲擊霍格莫德的人數和人員組成、魔法部傲羅的調查結果等,對我們遭遇攝魂怪和狼人一事,西弗只是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帶過。

     最後,西弗提醒鄧布利多,既然黑魔王已經把攝魂怪和狼人招至麾下,那麼巨人等其它魔法生物也不可不防。

     鄧布利多對西弗的提醒表示了感謝,但並沒有顯得特別重視的樣子,反而對我對付狼人使用的武器頗感興趣。

     “西弗勒斯,秋,我听說你們兩個人打死了四個狼人,重傷了兩個,還消滅了二十多個攝魂怪,湯姆派出來的人手有一半都被你們消滅了,這次你們立下大功了,”鄧布利多滿面笑容地祝賀我們。

     “天哪,西弗勒斯,秋,你們竟然遇到了這麼多的狼人和攝魂怪,還說沒什麼?還好你們沒事,要不然我們怎麼向秋的家長交待!”麥格教授後怕地拍著胸口,又象是想起什麼似的狠狠瞪了鄧布利多一眼,“阿不思,昨天晚上的事太危險了,以後我堅決不同意你讓孩子們到危險的地方去,要去也是我們這些教授去。”

     “呵呵,秋這不是沒事嘛,要相信孩子們的能力”鄧布利多呵呵笑了起來,“听說你們打死狼人用的是一種叫做槍的麻瓜武器,能不能把那個神奇的麻瓜武器拿來,讓我這個老頭子開開眼界?”

     “當然,鄧布利多校長,我現在就去拿”,對于鄧布利多的要求,西弗與我一樣感到了意外,迅速地與西弗交換了一個眼神,我恭敬地答應了一聲,站起來離開了校長室。不得不佩服鄧布利多在傲羅中的影響力,剛剛發生的事,他馬上就知道了,並且敏銳地抓住了重點,看來他意識到了麻瓜武器的威力。當然,也許不是從昨晚才意識到的,畢竟我重傷伏地魔用的也是麻瓜武器,昨夜的事也許只是個很好的借口。

     可是,他既然已經提出來了,我能怎麼辦?自然是老老實實回地窖去拿。不過我多了個心眼,拿上來的不是昨天晚上用的輕狙,而是在馬爾福莊園給盧修斯作演示的那把重狙。對于這些完全不了解麻瓜的巫師來說,想來他們也分不出型號上的差別,鄧布利多最多是從“銀翼”公布的那份記錄水晶中看到過狙擊槍的外觀。

     鄧布利多和幾位院長頗感興趣地讓我給他們講解了一下槍的使用方法,對于這麼一個金屬棍子竟然能夠射傷巫師們連名字都不敢提的那個人,幾位院長給予了極大的驚嘆,對于麻瓜們發明的能夠在夜晚看東西的裝備(紅外熱成像系統)嘖嘖稱奇,弗立維教授更是恨不得馬上把這個“神奇的麻瓜玩藝兒”拿回拉文克勞塔研究。

     鄧布利多最後試探地提出,能不能想辦法多搞幾支這樣的武器,在訓練學生時給每個學院配上幾支?

     “我擔心伏地魔會進攻學校,我看這種武器很適合用來防守,要是有了這個東西,小巫師們就有了對付狼人的辦法。秋,你也不想同學們受到傷害,對吧?”鄧布利多親切地對我說。當然這個理由很能打動人,不過我估計他真正感興趣的原因是我用這支槍重傷了伏地魔。

     我注意到西弗一听鄧布利多的要求就沉下臉來,但他只是抿了抿嘴唇,冷冷掃了鄧布利多一眼,又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卻沒多說什麼,很顯然,西弗相信我能應付好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不詢問西弗的意見就直接向我提要求,令我心中甚為不快,但我仍然禮貌地回答,“那是自然,我當然希望同學們都平平安安的了,鄧布利多教授,霍格沃茨是西弗當作家的地方,我不想它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害,不過,”我贊同地點頭,然後話風一轉,“這種武器在麻瓜中間也是很罕見的類型,麻瓜軍隊中都不常見,只有最高級的狙擊手才有資格使用它,我也是通過很曲折的途徑才搞到了這一支。和弄到它的困難性相比,每支幾十萬英鎊的價錢反而是次要的了。”

     “多少錢一支?”麥格教授驚叫一聲。

     “嗯,除了槍本身的價錢外,連同它的光學瞄準系統,紅外成像系統,支撐架、子彈什麼的,哦,因為過手的渠道比較復雜,還要加上付給中間人的辛苦費和風險費,這支槍大約花了我十萬個金加隆吧,”我假裝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抽搐的嘴角,平平淡淡地說出一個驚人的價錢,並且壞心眼地故意夸大了一點點,西弗不動聲色地瞟了我一眼,眼里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以前听盧修斯說過,霍格沃茨每年的經費有三十多萬金加隆吧,大概夠買上三支重狙,還能剩下一個零頭兒。老鄧的鳳凰社窮得叮當響,就算動員大家都捐款,估計還是連一支輕狙的錢都湊不出來,好多魔藥還是西弗自己貼上的錢呢。嘿嘿,十萬金加隆呢,這可不是三千五千的小錢,量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張嘴向我要。

     “十萬加隆!”麥格、弗立維和斯普勞特都抽了口涼氣,鄧布利多的表情完全僵住了。這麼昂貴,他怎麼好意思張口讓我給每個學院配上幾支?!就是只要一支也開不了這個口啊。

     仿佛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震驚,我靦腆地笑了笑,繼續解釋道,“其實錢的問題還是次要的,關鍵的問題是,想要熟練的使用這種武器,不經過長期的艱苦訓練是不行的。我可以肯定地說,如果小巫師拿到它,不經過半年以上的訓練,是絕對打不中行動迅速的狼人的。麻瓜軍隊訓練出一個合格的狙擊手需要好幾年,我只所有能用得不錯,還得感謝我父親,因為我父親是個武器迷,從我五歲起,父親就帶我到射擊俱樂部玩啦(哦,您問什麼是射擊俱樂部?就是麻瓜們練習射擊的地方)。要是從那時候算起,我的槍齡可是在十年以上了呢,即使如此,和專業的狙擊手相比,我什麼都不是,連半吊子都算不上。如果校長您打算從學生當中選出人練的話,假如這個學生有天賦,又能全力以赴投入訓練,要練到基本的準頭大約需要半年以上吧?要應付近期可能的襲擊大概是不成的了。”我這話倒真的是大實話,麻瓜武器雖然學會使用很容易,要想用得好用得精可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辦到的,哪怕你是巫師也不行。

     當然,我可沒好心提醒他們,槍和槍也是有很大區別的,培養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不容易,不等于學會使用其它輕型武器也那麼困難。象普通的微沖、步槍、手槍什麼的,一把也不怎麼貴,一般人倒也買得起,要想做到一般的打中目標(不要求一擊致命),也不是那麼難。不過鄧布利多既然沒問那個,我干嘛多嘴多舌說那麼多?!

     可能是被這個價錢嚇了一跳,又考慮到我介紹的訓練時間太長,要想用來對付伏地魔可能的進攻顯然不現實,鄧布利多最後遺憾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終卷 哈利的苦惱
    由于鄧布利多還要與幾位院長討論其它事情,我識趣地先告辭出來了。

     找到塞德里克、薇薇安、德拉科、赫敏幾人,簡單講了一下霍格莫德遇襲的情況,回答 了他們震驚過後的一大堆問題,提醒他們“‘那個瘋子’既然敢血洗霍格莫德,進攻霍格沃茨也不是沒有可能”,讓他們幾個督促小動物們加緊訓練,哪怕多一分自保之力也是好的。

     把今天的訓練托付給幾人照料之後,我就返回地窖補眠去了。吃早飯時跟西弗說累,其實有一大半的成分是撒嬌,但是,在校長室費了一番腦細胞後,現在我是真的困倦了。

     ☆★☆★☆

     霍格莫德襲擊事件後,伏地魔突然停止了一切活動,萊斯特蘭奇莊園戒備森嚴卻又毫無動靜,讓各方勢力大為不解。

     魔法部在派出了兩撥探查的傲羅卻都入石沉大海一樣不見音信之後,再也承受不起人員的損失,只是在莊園外圍遠遠監視,不敢再往莊園里派人偵察了。

     不過,趁此難得平靜的機會,霍格沃茨與魔法部合作,抓緊時間把麻瓜出身的學生和願意回家的巫師出身的學生送走。為了確保把每一個學生安全地交到家長手里,這項工作整整花了兩天時間才完成。

     現在,霍格沃茨留下來的學生只有不到二百人了,且以高年級學生居多。留下的學生中,一部分是因為家長認為學校比家里更安全向學校申請留校的,另有很大一部分是學生自己主動要求的,因為他們想參加實戰訓練。

     在目前這種危險局勢下,高年級學生都清楚地認識到了前些年黑魔法防御術課荒廢造成的不良後果,覺得以自己的實力一旦遇到攻擊無法自保,所以正試圖彌補這一不足,因此主動要求留在學校進行實戰訓練。而對于畢業生而言,今年不同于往年,魔法部、各行各業目前都沒心思招人,霍格莫德被血洗後很長時間恢復不了元氣,對角巷遇襲後到現在大部分店鋪仍然未開門營業,七年級的畢業生出去也找不到工作,不如留在學校多學點本領。

     大概是出于家長的授意,絕大多數的斯萊特林都留了下來,特別是“銀翼”成員的子女,無一例外全部留在了霍格沃茨,他們表示,家族讓他們一切听從斯內普院長和我的命令。

     小蛇們這樣听話,我自然樂得省心。西弗現在正為學校和鳳凰社大批量制作抗攝魂怪的魔藥,忙得根本沒有時間分心,所以小蛇們的訓練全部交給我了,除了白天的正常訓練之外,每天晚上的密室強化訓練也是必不可少的。恰好我訂購的槍械到貨了,正好讓德拉科從斯萊特林五年級以上的學生中挑選出二十個人每天晚上到密室開始訓練,雖然槍法短時間內不可能有大的起色,但火焰噴射器到時肯定能派上用場。

     白天的訓練各個學院都有專人負責,我每天會檢查四個學院的訓練進度,因此最近這幾天常常可以見到哈利、赫敏和羅恩。

     赫敏本來可以回家的,但她選擇了留下來陪伴哈利。看到這個成熟穩重了許多的小姑娘,我真心為哈利慶幸,身邊能有赫敏這樣一個聰明、博學、忠誠的好朋友,真是哈利的幸運。

     韋斯萊家雙胞胎、羅恩和金妮四兄妹也都留在了學校。每次看到哈利,除了赫敏和羅恩外,都能看到最小的紅發女孩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在格蘭芬多鐵三角的旁邊,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小女孩對哈利的崇拜和迷戀,可惜哈利和羅恩就是僅有的懵懵懂懂什麼都沒發現的唯二人選。既然雙胞胎作為親哥哥都打算看熱鬧,赫敏也一副不打算提醒的樣子,我一個外人自然更加不會去多事。

     令我意外的是,羅恩韋斯萊現在見了斯萊特林們態度好了很多,雖然仍不算友好,但再也不罵毒蛇、食死徒什麼的了。這是我入學五年來頭一次吧,也算得上稀罕事了。

     其它學院都好辦,但小蛇和獅子似乎天生不對盤,再加上兩個學院“深厚的歷史淵源”,讓我在為格蘭芬多選“教官”時頗費心思。為了避免麻煩,我給幫助格蘭芬多訓練的三位斯萊特林“教官”每人配了一位美麗的拉文克勞助手(這里面未嘗沒有假公濟私的意思,不過只要女孩自己情願,我自然是樂于提供一點小小幫助的),專門負責協調、緩和與格蘭芬多的關系,免得訓練中發生爭執造成一些不愉快。小蛇們現在雖然與其它學院的關系緩和了不少,但和格蘭芬多的關系並沒有太多改善,驕傲的小蛇並不願意為了遷就小獅子而放下自己的高傲,而獅子們最見不得小蛇傲慢的樣子,這使得格蘭芬多的訓練最容易出麻煩,每每需要我去調解。

     好在哈利這次相當配合訓練,而救世主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在哈利的影響下,還沒有發生什麼太傷和氣的紛爭。哈利大概是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最近訓練得非常刻苦,用赫敏的話說,刻苦得甚至有些拼命了,連他以往最喜歡的夜游都不再有了,這讓赫敏有些擔心。

     我倒不以為這是壞事,知道自己的不足並努力彌補,這應該算得上可喜的進步。

     但赫敏提起的另一件事引起了我的重視。她無意中提起,哈利最近常常頭痛、幾乎夜夜做噩夢,她很擔心哈利在這種情況下還玩命地訓練,時間長了恐怕身體會吃不消。

     赫敏這麼一提醒,我這才想起哈利最近臉色的確不好,我還以為是因為訓練過于刻苦疲勞過度呢。

     赫敏擔心地告訴我,對于連累我受傷,哈利非常內疚。哈利告訴她說,不明白斯內普教授為什麼要舍命救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哈利心里其實很明白,如果不是斯內普教授相救,中了伏地魔索命咒的就是他,他那天晚上就會死掉。明明斯內普是那麼地厭惡他,恨不能把他當鼻涕蟲煮成魔藥,見了他恨不能用眼光殺死他,可是為什麼又要舍命相救?

     “秋,哈利一直問我為什麼,我倒是猜到了一點,但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他,我怕斯內普教授會介意,”赫敏試探地問我。

     “哈利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我略有些奇怪,“他什麼時候學會了拐彎抹角了?”

     “哈利很內疚,因為他的莽撞,差點害死你和斯內普教授,他有點不太敢面對你,而對于斯內普教授,哈利有些轉不過彎來,秋你大概也知道一些,斯內普教授一向討厭哈利,而哈利也憎惡斯內普教授,可是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憎惡的人竟然拼了性命救了自己的命,哈利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的態度面對斯內普教授,所以他才向我討主意,秋,你說我該怎麼辦呢?”赫敏解釋道。

     “赫敏,其實這真的不是什麼秘密,”看棕發小女巫小心翼翼的樣子,我不由輕輕一笑,“斯內普教授和莉莉伊萬斯——也就是哈利的媽媽——是鄰居、是朋友,知道的人多的是。陰郁內向貧窮混血的斯萊特林和美麗活潑麻種出身的格蘭芬多之花,在當時的特殊時期,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啊!何況還有一個嫉妒的要發瘋的格蘭芬王子多為了美麗的紅發女孩,整天領著幾個朋友找貧窮的混血斯萊特林的麻煩?這件事當年在校的學生和教授基本上都知道,鄧布利多校長、麥格教授等人,還有海格先生,他們都是知情的”,我嘲諷的一笑,“赫敏,海格不是哈利的好朋友嗎,他怎麼沒有跟哈利說說他媽媽的事情?再說了,哈利如果真有心的話,問誰不行啊?當時在校的那幾屆學生絕大多數都還好好地活著呢。”

     “竟然是這樣的?”赫敏吃驚地瞪大了眼楮,“我只猜到斯內普教授討厭哈利是因為哈利的爸爸,保護哈利是因為哈利的媽媽,可是我沒想到哈利的爸爸竟然是為了嫉妒才去欺負斯內普教授的。海格只提到過哈利的爸爸怎樣怎樣,哈利有多麼像他爸爸,可從來不說哈利媽媽的事情。那麼,”赫敏突然遲疑起來,“一年級的時候,鄧布利多校長告訴哈利說,斯內普教授只所以救他的命是因為欠了哈利爸爸的救命之恩,這是在故意誤導哈利?他完全可以告訴哈利斯內普教授是他媽媽的好朋友啊?校長為什麼要這樣做?”赫敏有些惶恐地看著我,漂亮的棕色大眼楮里滿是不可置信。

     “你說呢?”我冷笑了一聲反問道,“赫敏,你那麼聰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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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哈利帶來的大麻煩
     “你說呢?”我冷笑了一聲反問道,“赫敏,你那麼聰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秋,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校長就是希 望哈利憎惡斯內普教授、討厭斯萊特林吧?”赫敏驚訝得聲音都顫抖了。

     “赫敏,我可沒這麼說哦,”我沖赫敏眨了眨眼,“耳听為虛,眼見為實,哈利入學這幾年的事你是看在眼里的,你可以自己分析,我不會拿自己的觀點來影響你。”

     “那我應該怎麼辦呢?”赫敏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苦惱地問,“我到底應該不應該告訴哈利呢?說多少合適呢?”

     “赫敏,你自己決定好了,反正一切都是你自己調查得來的,與我和斯內普教授無關。不過,斯內普教授的性格你應該有所了解,他永遠也不會親口承認什麼的,他即使願意為了朋友的兒子獻出生命,但卻絕對不會改變對哈利的態度。哦,對了,也許因為我的受傷,他將來對哈利的態度更為惡劣也說不定,”我無所謂地說,“所以,你可以轉告哈利,讓哈利不要多想,不用為了我受傷的事內疚,他也不需要勉強自己對斯內普教授轉變態度,他願意怎樣都行,斯內普教授救他並不指望他感激,而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斯內普教授,不是為了哈利。經過這件事,我只希望哈利能慢慢明白一個道理,看人不要只看表面,表面凶惡的人並不一定是壞人,表面善良的人並不一定是好人;表面上對他不好的人並不一定真對他不好,表面對他好的人並不一定真心為他好。如果他能明白這個道理,我會為他高興的。”

     “哦,我明白該怎麼說了,”赫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頭亂篷篷的棕色卷發隨著點頭的動作散落在臉頰兩旁,倒讓這個一向不修邊幅的女孩兒顯出一絲俏皮來。

     我好笑在伸手幫赫敏攏了攏頭發,打趣她說,“赫敏,你已經快十六了吧,該打扮打扮了哦。等形勢安定下來要不要去保加利亞玩玩?我可是听說你經常收到國外的來信哦!你知道有多少人嫉妒你嗎?”

     “秋!”一向彪悍強勢的小女巫難得地紅了一次臉。

     ☆★☆★☆

     “對了赫敏,跟我說說哈利的傷疤吧,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我知道赫敏一定去圖書館查過資料了。

     “秋,哈利的傷疤真的是很奇怪。一開始我不明白,可是後來我知道了,阿瓦達索命咒殺人從來沒有傷痕,單單只有哈利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傷疤,這很不正常。我幾乎把學校圖書館的書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出與此相關的只言片語來。而哈利的傷疤到現在已經十幾年了,竟然還會疼痛,這就更奇怪了,我找不到任何這方面的資料。秋,你說,是不是因為哈利潛意識中還記得小時候父母被殺的事,他強烈抗拒想起父母之死才會造成疼痛的假象,他的傷疤疼痛其實不是生理原因而是心理原因?還是伏地魔在哈利的傷疤中下過什麼詛咒,只要一踫到伏地魔傷疤就會痛?或者是因為那個傷疤就是伏地魔下在哈利身上的一個標記,他可以通過這個標記控制哈利?”

     我欣賞地看著棕發的小女巫認真地分析著哈利的情況,一點也不掩飾我眼中的贊賞,這個小女孩真的是我見過的最聰明、最肯用心的孩子了,她幾乎已經猜到了真相。

     “還有啊,哈利最近頻頻做噩夢,自從他從馬爾福莊園回來,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我覺得哈利是太內疚了,他覺得自己實力低微拖累了你們,要不然那次說不定就能消滅伏地魔了,也就不會有後來這麼大的傷亡,哈利這些天為了盡快地提高自己簡直是在拼命。秋,你能找時間勸勸他嗎?我覺得他可能會听你的話。”赫敏請求道。

     我自然知道哈利的傷疤為什麼會痛,不過我的想法卻不能告訴赫敏,畢竟魂器的事現在還是一個秘密。

     但赫敏的話卻引起了我的擔心。

     重生在這個世界已經快十七年了,時間過去太久,原著我已經記得不甚清楚,可是我仍然隱隱約約記得,哈利的傷疤在伏地魔復活後雖然也有反應,但絕對沒有這麼劇烈。

     這次哈利是為了什麼頭痛與噩夢不斷?難道是由于原著中伏地魔順利復活並找回了他的手下,所以心情比較好的緣故?顯然伏地魔這次的復活是極其失敗的,剛復活即遭重創、幾乎所有僕人都背叛了他、手下幾無可用之人、費心費力從阿茲卡班救回的僕人卻是些半啞炮、想重整霸業幾乎無望、賴以“飛躍死亡”的魂器又一個個消失的無影無蹤,花了巨大代價派人潛入霍格沃茨,不但沒有找到最後一個魂器反而又折損了一個手下,………,所有這一切必定讓伏地魔震怒非常,過于激烈的情緒大概會影響到哈利額頭上的那塊魂片。只是不知道主魂過大的情緒波動會不會令哈利頭上的這魂片活躍起來?如果因此激活了這個魂片,那可就糟糕之極了。

     赫敏還在眼巴巴地等我回復,我想了想,的確需要當面向哈利確認一下他的情況,因此,我點頭答應了赫敏的請求,“赫敏,哈利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如果可以的話,今天晚餐後約上哈利,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我想詳細了解一下哈利的傷疤和噩夢,看有什麼可以幫助他的,如果休息實在太差,我可以幫他熬幾劑無夢藥劑。”

     “謝謝你,秋,”赫敏高興地站了起來,“我這就去告訴哈利。”

     ☆★☆★☆★☆

     晚上的談話證實了我的猜測。

     哈利的傷疤自從他一年級時疼過幾次後,已經至少兩年半不曾疼了。但進入四年級之後,特別是四年級下學期,又開始時而隱隱作痛,我估計是因為伏地魔那時力量在漸漸恢復的緣故。哈利說,當他被門鑰匙傳送到海邊,當面面對伏地魔時,傷疤疼痛得就好象頭要裂開了一樣,那時的他一度連握住魔杖的力量都沒有。

     在馬爾福莊園的那幾天,哈利的傷疤就一直在疼,但因為我當時生死未卜,哈利內疚得要死,根本不願意張口提起自己的傷疤和噩夢。我醒來之後,哈利的癥狀仍然沒有絲毫好轉。

     “我好象能感覺到伏地魔在生氣,在憤怒,在懲罰他的下屬,有時候我似乎能感覺他比較高興,比如說報紙上登出阿茲卡班攝魂怪叛逃的前一個晚上,我就感覺到伏地魔似乎很興奮、很高興的樣子。”哈利困惑地說,“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能看到伏地魔眼前的東西,就好象我是他似的。秋,你說我這是怎麼啦?”哈利湖水綠的大眼楮里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真是一個令人不快的壞消息,這說明哈利的大腦與伏地魔的聯系比我以為的還要緊密,要消除它比我和西弗預計的還要困難。希望哈利還沒有把這件事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最起碼鄧布利多別知道得太早,可是這可能嗎?

     “哈利,除了我和赫敏,你還跟別人說過這些嗎?”我試探地問道。

     “還跟羅恩說過,其它沒有了。哦,對了,還有鄧布利多校長。”

     “校長?什麼時候的事?”我認命地在心里嘆了口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呀。

     “嗯,你在聖芒戈住院的那天,校長去看望我們,校長很關心我,問了我好長時間的話,我提到了傷疤疼的事。後來我離開德拉科家回到學校之後,校長又找我問過一次話,我就都告訴他了。”哈利老實地回答。

     “你全都說了?包括剛才的那些話?”我不死心地又追問了一句。

     “是啊,秋,那可是我們的校長啊!鄧布利多校長是最偉大的白巫師,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我當然應該把所有情況都告訴校長啦,說不定對校長消滅伏地魔有幫助,”哈利真心誠意地說。

     看著哈利一臉的純真,我不禁抽了抽嘴角,暗中嘆了口氣。唉,哈利這個老實孩子呀!我能對你說什麼呢?

     那麼,照哈利的話來看,我知道的鄧布利多全都知道了?那也就是說,我能想到的他更能想到了。

     只不知道鄧布利多心里是怎麼打算的,他願意讓哈利帶著伏地魔的魂片活下去嗎?只要有一片靈魂存在,伏地魔就不算真的死了,我倒是不在意,可鄧布利多也能不在意麼?這次哈利可沒有機會吃伏地魔一個阿瓦達,我和西弗根本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再說了,原著中哈利中了阿瓦達是靠回魂石返的魂,可是回魂石什麼的真的能有用嗎?我懷疑那個玩藝兒根本不頂用,難道要把哈利的小命寄托在那一小塊破石頭上?指望這一線希望可是太渺茫了,根本不符合我的做事風格。

     不客氣地說,我根本不相信那些不靠譜的運氣,命運總要把握在自己手里才好。

     “鄧布利多校長有說什麼嗎?他有什麼好的建議?他當時是什麼表情?”我試探地問了一句,雖然明知道問不出什麼來。

     大概我這樣問讓赫敏覺得古怪,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嗯,校長說可能是因為伏地魔用了我的血復活,應該不會對我有什麼傷害的,讓我別害怕。秋,你干嘛問校長的表情?校長一向很慈祥的。”哈利對我的最後一問有一絲奇怪,大大的綠眼楮無辜地看著我。我能對哈利說什麼呢,只好掩飾地笑了笑,心里無奈地感嘆了一聲,可憐的哈利,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不過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啊。

     “哈利,別擔心,”我想了想,該怎麼說才合適呢,哈利的大腦現在和伏地魔的大腦有某種程度的連接,只是不知道伏地魔有沒有意識到這種聯系,萬一已經意識到了,哈利的大腦對伏地魔來說就是完全敞開的了。為了保險起見,魂器的事還是不要提了,如果伏地魔知道哈利是他的魂器,別再生出什麼詭計來,“我想校長說的有道理,那種復活配方從未有人用過,所以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對提供血液的人產生影響。這樣吧,我幫你熬些無夢藥水,每晚臨睡前喝一劑,看看效果再說。你看怎樣?”

     “謝謝你,秋。”

     “哈利,如果喝了三天還不管用,趕快告訴我,我再想別的辦法。”

     “好的。”



終卷 最壞的局面
    與哈利和赫敏分手後,我匆匆返回了地窖,把哈利的情況告訴了西弗。

     听到哈利的大腦有可能與伏地魔的大腦有某種聯系,西弗一驚,馬上懷疑主魂 復活後能夠影響所有的魂片。可是,檢查過了我們所掌握的三個魂器後,卻發現這幾個魂器中的魂片並無任何活動的跡象,不知為何單單哈利受影響這麼大?難道是因為哈利的特殊性?可是活人作為魂器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參考,該如何斬斷哈利和黑魔王的聯系?

     “也許大腦封閉術可以切斷這種聯系?不過大腦封閉術很難學,以波特那種沖動的個性,我懷疑……”西弗不確定的說道。

     “學會大腦封閉術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因人而異。如果意志足夠堅定,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最快也需要一兩個月,像波特那樣沖動的人,從不控制自己的情緒,永遠學不會也說不定。”西弗輕蔑地哼了一聲,眼中卻透出一絲焦慮來。

     “冷靜、堅定、控制情緒?這樣啊,那哈利學習的難度的確很大,”我附合地點點頭,“西弗,鄧布利多也知道了哈利的情況,我們能想到的他難道就想不到嗎?可是他並沒有提出什麼建議,是不是就是因為他知道哈利不大可能很快學會大腦封閉術?還是有別的方面的打算?”我暗示道。

     “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我從來就猜不透那個變種的老獅子心里在想什麼,”西弗惱火地說,“另外,自從黑魔王復活後,這些天來他再也沒有找我談過關于波特的任何事,”西弗皺起了眉頭,強行壓制住心中的不安。

     “他已經不信任你了,”我以實事求是的口氣說道。

     “大概是吧,雖然大的目標是一致的,但我們畢竟瞞了他很多事情,”西弗苦笑了一下。

     “西弗,用不著內疚,保護哈利和消滅伏地魔,我們所做的所有事情和你對鄧布利多的承諾沒有沖突,甚至比他要求的做得還要好呢,”我輕輕抱了一下西弗安慰道,“既然猜不到鄧布利多的意圖,那我們就按最壞的情況來做準備吧,好不好?”

     “秋,你什麼意思?什麼最壞的情況?”西弗緊盯著我的眼楮問,環著我的手臂不自覺地用力收緊了些。

     “我說的最壞的情況就是——鄧布利多把哈利看作一個必須消滅的魂器;而‘銀翼’知道了哈利是魂器之後,也希望他永遠消失;魔法部同樣不願意黑魔王有一個活著的魂器存在世上;最可怕的是,如果民眾知道了哈利是魂器的消息,那麼整個魔法界的巫師們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都會希望哈利消失。西弗,別把人們想的太善良,大多數人在涉及自身利益時既自私又殘酷,我不認為這些人因為魂器是救世主男孩就會願意放過哈利。當哈利能夠挺身而出幫助他們對抗伏地魔時,他就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可是當人們不需要借助哈利就能消滅伏地魔時,人們立馬就可以拋棄這個救世主。而當救世主身上帶著伏地魔的一片靈魂從而導致伏地魔並不能真的被消滅時,救世主就變成了一個人們欲除之而後快的魂器,這就是人性,”我冷酷地說,“我們有可能遇到的最壞的局面就是這一種了,沒有盟友,與整個魔法界為敵。”

     我的話音剛落,西弗頓時如遭雷擊,表情變得一片空白,渾身緊繃起來,猶如在數九寒天凍僵了一樣,地窖中一片死寂。我想聰敏如他,見慣了太多的人性黑暗,立刻就意識到我說的最壞的情況真的有可能出現,那種四面楚歌的情勢會令我們陷入比伏地魔成功復活還要嚴重的危機之中,這對這些天來心情一直不錯的西弗猶如當頭一棒。

     “西弗,西弗?”我輕輕搖晃他,“別擔心,哈利還沒有暴露,我們還有時間,未雨綢繆為時不晚,”我輕聲寬慰陷入悲觀的愛人。

     “對,秋,你說的對,”西弗迅速振作起來,“事情也許沒有那麼悲觀,起碼盧修斯不會落井下石。”

     西弗馬上去了一趟馬爾福莊園,試探了一下盧修斯的態度,得到的結果不算太悲觀,但也絕不樂觀。

     從盧修斯的話中,我們可以知道,盧修斯不會主動對外透露哈利是魂器的消息,如果哈利是魂器這件事由別人暴露出來,盧修斯最多能做到不落井下石,不幫著別人對付哈利,但他也絕對不會為了一個與他不相干的格蘭芬多救世主站到全體“銀翼”的對立面去,這不但不符合馬爾福的利益,反而會嚴重損害馬爾福的利益。這也就是說,我們不能指望盧修斯的幫助,但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們不能強求更多。

     至于“銀翼”其它成員的態度,盧修斯肯定地說,他們會希望這個魂器救世主徹底消失,為此,他們絕對不介意出一份力。

     相對鳳凰社和普通民眾,他們是最害怕黑魔王復活的一群人。作為前食死徒,在立場鮮明地站在黑魔王的對立面之後,深為了解黑魔王性格的他們,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害怕黑魔王能有再次復活的機會,所以,他們會拼命把黑魔王復活的每一絲希望親手扼殺。

     再說,波特是鄧布利多努力樹立起來的格蘭芬多救世主,能借此機會打擊將魂器男孩捧成救世主的鄧布利多,這些被鄧布利多打壓了這麼多年的前食死徒們恐怕會迫不及待呢。

     魔法部和普通民眾更加不用指望了,一旦他們知道救世主男孩是黑魔王的一個魂器,只要救世主還活著,黑魔王就不會死,並且救世主男孩很有可能變成另一個黑魔王,哪怕這種可能性再低,嚇破了膽的人們也要杜絕任何一絲黑魔王復活的希望,這些人最可能做的選擇就是殺死或者囚禁現任救世主。與自身的安全相比,他們可不會在乎哈利是不是無辜的呢。

     對于鳳凰社這邊的態度,西弗一開始就不抱任何希望。“如果他們知道波特頭上有一片黑魔王的靈魂,將來這片靈魂還有復活的可能,第一個跳出來要干掉救世主的就是他們,”西弗冰冷地諷刺道,“在他們那小如豌豆的大腦里,黑魔王的魂器就等于黑魔王,說不定他們那奇怪的大腦回路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救世主只所以能在嬰兒時期就打敗黑魔王,很可能是因為救世主是比黑魔王更為強大的黑魔王。”西弗不屑地嘲諷。

     “是啊,這倒真像獅子們的思考方式,”我贊同地點頭,“不過,現在還不到最糟糕的那一步。西弗,目前來說,問題的關鍵還不是‘銀翼’和鳳凰社,也不是魔法部和民眾,而是鄧布利多。”我提醒煩燥的西弗。

     “你的意思是?”我的話點醒了西弗,他看我的目光一亮,眼中似乎有了些明悟。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肯定地點點頭,“現在知道哈利是魂器的只有你、我、盧修斯和鄧布利多。你已經得到盧修斯的承諾了,他不會害我們,所以我們暫時不用擔心‘銀翼’那邊。那麼只要鄧布利多願意為哈利保密,就沒有人知道哈利是魂器,哈利就沒有危險,我們自然也就不用提心吊膽了。而一旦鄧布利多把哈利是魂器的事公布出去,以他的威望,沒有人會不相信他的話,我們就要面對整個魔法界的追殺,除非我們能在那之前去掉哈利頭上的那片靈魂並讓所有人相信我們。”

     “秋,你認為鄧布利多會為波特保密嗎?那畢竟是他辛辛苦苦培養的救世主,是他為鳳凰社培養的接班人,是他最心愛弟子唯一的兒子,他應該想要保住波特吧?”西弗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我不知道,我一直看不透那個老人,他根本不像出身格蘭芬多的獅子,他的心太大太大,反而不如有私心的人容易把握,相比鄧布利多,出身斯萊特林的黑魔王就好懂多了,他不過就是想要權勢、要力量、要統治、要‘飛躍死亡’,有欲望的人好對付,欲望越大弱點越多,可是鄧布利多麼~~~~,”我嘆了口氣,苦惱地看著西弗,反問道,“西弗,以你對鄧布利多的了解,你認為他會怎麼做?”

     “我不知道,秋,”西弗苦澀地回答,“就像你說的,鄧布利多不像個格蘭芬多,我從未見過心思那麼詭譎的人,他的心思你根本猜不透,他的狡猾多智遠在我認識的任何一個斯萊特林之上,我見過他冷酷無情的那一面,與黑魔王相比毫不遜色。但是,他也不像個斯萊特林,我們斯萊特林認同的那一套游戲規則,到了鄧布利多那里完全行不通。這麼多年了,我始終看不懂鄧布利多,他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秋,我猜不透他會怎麼做。不過,以他一貫的風格,我很擔心……”說到這里,西弗遲疑了起來。

     “擔心什麼?”我小心地追問了一句,心中卻有些了然。

     “我擔心鄧布利多為了將可能的危險扼殺在萌芽中,為了徹底消滅黑魔王,為了他心中更偉大的利益,很可能會選擇犧牲他的救世主男孩,即使他會心存愧疚,即使波特是無辜的。以我對鄧布利多的了解,他如果認為犧牲一個波特可以換來魔法界的和平,他會毫不猶豫地去做”,西弗痛苦地閉上了眼楮。

     “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了哈利,也為了自保,我們只有一個選擇。”我苦思了一會兒,想不到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什麼辦法?”西弗眼楮一亮。

     “殺了鄧布利多。”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下決心說了出來。

     “什麼?”西弗渾身一震,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楮。

終卷 西弗的選擇
    “殺了鄧布利多。”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下決心說了出來。

     “什麼?”西弗渾身一震,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楮。

     “西弗,你听我說,”,我抱住震驚的西弗,仰視他如子夜般深邃的黑眸,那雙眼楮中的震驚之色還沒有來得及褪去,“依鄧布利多一貫的行事原則來看,他認為的最大利益不會是他個人的利益,除了在意名聲之外,我不認為他是一個喜歡謀私利的人,他的心中裝的是整個魔法界,雖然他判斷是非對錯的標準和行事風格我不認同,但有一點我是認同的,鄧布利多是真心想為魔法界好。遺憾的是他認為的“好”我認為並不“好”,他想要犧牲的對象是我絕對不能容忍他犧牲的;同樣,他認為的最大利益也不會是格蘭芬多和鳳凰社的利益,因為我並沒有看到他盡心盡力為自己培養一個合格的接班人,他對格蘭芬多的縱容並不利于小獅子們的真正成長,他死以後,鳳凰社將後繼無人。我想,在鄧布利多心中,徹底消滅黑魔王才是他最想做到的吧,他大概認為,消滅了黑魔王以及以黑魔王為代表的斯萊特林黑巫師,魔法界才能得到長久的和平與安寧,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代價,甚至是他的鳳凰社和他最心愛的格蘭芬多。上一次,他毫不猶豫犧牲了他精心培養十年的波特及其全家,這一次,他也有很大可能犧牲他的救世主男孩。我說的對嗎?”我緊緊盯著西弗的眼楮問。

     “不錯,”西弗痛苦地閉上了眼楮,“鄧布利多為了自己心中認定的最偉大的利益,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鄧布利多是一個堅定的人,從不為別人改變他的堅持。”西弗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口氣中有憤怒,也有一絲敬意。

     “那麼你也認為他有可能不惜一切代價消滅黑魔王最後的魂器?即使他對哈利心懷愧疚,即使他死後鳳凰社分崩離析?”

     “這~~,”西弗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以我對鄧布利多的了解,是有這個可能。”

     “那麼殺死鄧布利多就是最好的應對之策了。只要鄧布利多一死,知道哈利是魂器的就只有我們和盧修斯三個人,我們就都是安全的了。這個方法最為可靠,也最為主動。就算鄧布利多事先留下了什麼話,可是只要傳話的人沒有鄧布利多那麼高的威望,我們就可以說他是造謠。我相信麥格教授不會想要哈利死,而鳳凰社中的其它人都沒那個威信。”我冷酷地說道,“鄧布利多已經命不久矣,這一年全靠你的魔藥幫他阻止詛咒的發展,如果不是你,他早死了,不是麼?只要他一死,我們就都安全了。”

     “是這樣沒錯,”西弗遲疑地說,“可是,要殺了他,這……”

     “鄧布利多已經很老了,並且他本來就要死了,如果沒有你的魔藥,他絕對撐不過一個月,我們並不需要做很大的動作,只要在恰當的時機輕輕推一把。他現在已經很虛弱了,根本沒有人們以為的那樣強大,我們只需要一個很小的機會,比如說混亂中一道打偏的魔咒,不防備下海爾波小小的毒牙,或者一杯失效的沒有防止詛咒作用的魔藥,……”我認真地思考著各種可能性,並沒有注意到西弗痛苦的神情。

     “不,秋,”西弗嘶啞地打斷了我的話,墨色的眸子翻騰著不明的情緒,卻仍然堅定地注視著我的眼楮,“對不起,秋,我不能這樣做。不管怎樣,他對我有恩,如果不是他,我會被關進阿茲卡班。如果不是他逼迫著我活下去,也許我早就死了。如果不是他讓我在霍格沃茨任教,我不會有機會認識你。秋,不管鄧布利多怎麼死,原因不能是我。”

     “西弗,你冒著隨時會死亡的危險為他作間諜是事實,你是他的鳳凰社成員,他為你作證不是應該的麼?再說了,他這些年壓榨得你夠厲害了,你為他賣命十幾年了還不夠麼?如果不是你幫他配制魔藥壓制詛咒,他去年就死了,你幫他延了一年命,還他的已經夠多了。”我憤憤不平地說。

     “秋,原諒我,我知道你的辦法是為了我們好,可是我不能下手,請你也不要下手,我寧肯等待鄧布利多先出手。答應我,好嗎?”西弗充滿歉意地凝視著我,黑曜石般迷人的眼楮里由于充斥著種種復雜的情緒而顯得比平時生動許多。對著我最愛的這雙眼楮流露出的懇求,讓我怎麼能夠說出一個不字來?

     “好的,西弗,你說怎樣就怎樣,我都听你的,”我無奈地點頭,輕輕湊過去吻了吻他那雙令我心醉的眼楮。

     這個男人啊,我的愛人,冷酷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極為柔軟的心,不論人家怎樣負他,只要有一絲絲的恩情和溫暖,這個男人就要十倍百倍的回報,對莉莉是這樣,對鄧布利多也是這樣,甚至對伏地魔,他自始至終仍然有著一份尊重。

     “秋,對不起,連累了你。如果真到了最壞的那一步,我們走吧,帶走那個可惡的麻煩精波特,離開這里,我們可以到你的家鄉中國去。英國魔法界的勢力範圍並不大,只要離開英國和歐洲,我們就是安全的。秋,我絕對不會讓你再有危險了。”西弗愧疚地擁緊了我。

     “什麼?離開英國?”我大吃一驚。

     西弗竟然願意做出這樣的選擇?!我的眼楮不由濕潤了,我知道他說出這樣的話是多麼痛苦。我當然知道,因為童年的經歷,西弗其實是痛恨在麻瓜界生活的,和我這個半吊子巫師不同,西弗是一個純粹的巫師,巫師界就是他的整個世界,他的人生、他的事業、他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里。如果不是怕我有危險,他寧肯在這里戰斗到底吧?這個堅忍的男人,面對最無望的前景,面對黑暗的未來中生命和靈魂的毀滅,他也不曾想過逃避啊!

     “西弗,”我忍住眼淚,仰頭夠上了他的唇。“秋,對不起,”他低頭吻著我的眼楮,細細地吻干了我的眼淚,然後在我的櫻唇上淺淺地一下一下地觸踫著,廝磨著,癢癢的、麻麻的感覺讓我把想說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

     不滿愛人蜻蜓點水似的淺吻,我主動勾下他的頭,含住他薄薄的涼涼的唇輕輕嚙咬,用力吸吮,將舌尖探進他嘴里努力加深這個吻,慢慢地,西弗也放松下來,開始熱烈地回應我,我們暫時拋開一切的煩惱,全心全意沉醉在這個越來越熱烈的吻中,享受這一刻的溫存。

     在此時此刻,黑魔王、白巫師、救世主什麼的,統統見鬼去吧。

終卷 巫師世界權力階層分析
    “西弗,我們還遠沒到山窮水盡的那一刻,也許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呢。”我振作起來,微笑著安慰有些消沉悲觀的愛人。

       “我們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嗎?”

     “最多我們一走了之吧,反正事情已經不可能更壞了,我們不如豁出去賭上一把好了。”

     “你什麼意思?”

     “西弗,在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有私心的。讓我們賭一賭鄧布利多也是有私心的。”

     “格蘭芬多?或者霍格沃茨?”西弗一點就透。

     “不錯,我們就賭上一把,賭鄧布利多還放不下他心愛的格蘭芬多,舍不得他幾乎生活了一輩子的霍格沃茨。”

     “怎麼賭?”西弗皺眉問,無法自主的局面令他非常不悅。

     “賭鄧布利多並不想讓哈利死;賭鄧布利多清楚在目前的政治格局下,就是你和我都死了,只要‘銀翼’在,就動搖不了斯萊特林重新崛起的趨勢;賭鄧布利多希望在他死後為格蘭芬多爭取最大的利益;賭他認為你和我還有哈利活著對格蘭芬多更有利。”

     “你認為他會嗎?有多大把握?”西弗有點茫然地問,罕見地露出一絲脆弱來,那種語氣不像是在問我,倒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不知道,我沒有把握。這個選擇很被動,我們只能等待,等待鄧布利多找我們攤牌,等鄧布利多向我們提條件。如果他來找我們,說明我們賭對了,但我們恐怕需要滿足他提出來的任何條件——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秋,你認為他會提什麼條件?”

     “我不知道,我只能猜測,我只能站在鄧布利多的身份地位上猜想,如果他死後,他想留下些什麼?他能留下些什麼?西弗,你能告訴我,只要提到鄧布利多,一般人通常會想到什麼呢?”我狡黠地笑問。

     西弗不解地盯著我帶著笑意的眼楮,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但還是回答道,“秋,你這個問題真是奇怪,怎麼想到問這個?一般人會想到什麼,全魔法界的人都知道,鄧布利多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打敗黑魔王格林迪沃的、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

     “那麼你認為鄧布利多這麼多年來一直猶如魔法界精神領袖的超然地位從何而來呢?他為什麼能擁有如此巨大的社會影響力?”我笑嘻嘻地繼續問。

     “社會影響?地位?”西弗有些愣住了,一時回答不出我的問題。看來西弗對政治的的確確很不敏感,他真的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也許他們這一代人都沒有認真想過吧。

     西弗這個年齡的人入學的時候,鄧布利多就已經是魔法界高高在上的存在,他們已經習慣了最偉大的白巫師高居于神壇之上的崇高地位,估計整個魔法界的人都這樣,斯萊特林們雖然恨鄧布利多,可是沒有一個人膽敢小看他,大概就是這個道理,所謂鄧布利多是黑魔王唯一懼怕的人這個說法,食死徒們雖然嘴上不承認,心里卻不見得不認可。伏地魔就是在囂張的時候,也沒敢正面挑戰鄧布利多,可見他心里也是忌憚的。

     但我這個魔法世界的外來戶就不同了,我可是連上帝和諸天神佛都不大尊敬的,在我們的世界里,總統被人扔臭雞蛋西紅柿的也不在少數,越是有名的政客越容易被惡搞,一個白巫師再偉大又能讓我有多少敬畏呢。

     認真思索了一會兒,西弗才慢慢斟酌著說道,“鄧布利多被稱為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他擁有那樣巨大的社會影響力,我想,最重要的原因應該有三個吧︰第一,他打敗了有第一代黑魔王稱號的格林迪沃,把他送進了監獄;第二,他在黑魔王崛起之時,組織鳳凰社與之對抗並最終取得了勝利,使得魔法界享有了十幾年的和平。我認為,就是這兩次勝利為他贏得了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的響亮名聲,讓他成為了魔法界的精神領袖。至于第三個原因麼,我想應該是他保護麻種、混血和麻瓜的口號為他贏得了最廣泛的支持,畢竟巫師界真正古老的純血家族是極少的,大部分巫師即使本人是純血,他的上幾代也都混雜了麻種和混血的血統,鄧布利多的主張很容易讓他得到巫師界絕大多數人的擁戴,所有的格蘭芬多、斯萊特林以外其它學院的大部分麻種和混血巫師、以及一部分純血都是他的支持者。秋,我想大概就是這些吧。”

     “嗯,西弗,你說的不錯。你說的這些是鄧布利多作為魔法界精神領袖的基礎,但這些年隨著大家眼界的開闊,所謂麻瓜是弱者需要保護的論調已經沒什麼人信了,最堅定的純血統論者斯萊特林的形象也改變了很多,特別是這次‘銀翼’的公開對鄧布利多打擊其實很大,別的不說,‘銀翼’的三個創始人一個是傳統的純血貴族,一個是混血,一個是麻種,”說到這兒,我調皮地沖西弗一笑,“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說明‘銀翼’的包容性甚至比鳳凰社還要強。鄧布利多作為巫師界精神領袖的地位早就下降了,不然你以為他這幾年怎麼會有這麼多麻煩。雇佣狼人、半巨人,雇佣對學生使用不可饒恕咒的退休前傲羅這樣的事情,在前些年不過是區區小事罷了,誰敢多嘴?”

     “不錯,那麼你的意思是?”

     “西弗,你有沒有想過,鄧布利多可不是光有個偉大白巫師的空名哦,”我得意洋洋地向疑惑的西弗解釋,“其實魔法界大多數人都被那個偉大白巫師的名頭晃花了眼,忽視了很多很多東西。要知道,權力和影響力是需要通過某種途徑體現出來的,你以為鄧布利多光憑一個最偉大白巫師的頭餃,光憑他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就能在魔法界有這麼大的能量嗎?”我冷笑了一聲,“名聲什麼的雖然作用不小,但那總歸是虛的,校長的權力也很大,可是其影響力不能直接延伸到巫師社會的所有方面。鄧布利多之所以能發揮其巨大社會作用,其實是因為他在魔法界金字塔的頂端實實在在地佔據著高位。”

     “佔據高位?你指什麼?”西弗沒明白我的意思。

     “西弗,你認為,在英國魔法界,真正高高在上、居于金字塔最頂端、能夠決定魔法界發展方向的都是哪些人呢?”

     “金字塔最頂端?應該是魔法部和貴族們吧?秋,你到底想說什麼?”西弗有些被我搞糊涂了。

     “西弗,你真可愛,”我看著一向顯得精明、氣勢逼人的西弗難得的露出迷糊的表情,不由笑倒在他懷里,過了一會兒,看西弗被我笑得漸漸有些惱羞成怒,耳根都紅了,忍不住湊上去在他唇上響亮地親了一口,“我太愛你了!”

     “秋!”西弗狠狠瞪了我一眼,可是配上他現在有些發紅的臉色,一點威攝力也沒有。

     “好啦,好啦,我不笑了,”我趕忙安撫臉已經黑下來的愛人,“作為一個高級專業人才,你在政治上從來沒有用過心,所以你不知道這些很正常,剛才的問題盧修斯就應該深有體會,”我收斂起笑容認真地說,“在我看來,巫師社會真正居于金字塔最上層的不外乎這麼幾類人︰代表世俗權力的魔法部;集中了巫師界最有資歷、成就、勢力、名望和影響力成員的巫師協會及其各專業協會;掌握著巫師界法律制定和審判權的威森加摩;控制著巫師們成名和往上層爬的重要途徑的梅林爵士團;對教育資源具有絕對壟斷地位的巫師界唯一一所魔法學校的校長;當然,以前還要算上有廣泛人脈和經濟實力的貴族們——但經過黑魔王失敗的打擊,貴族們的地位早就一落千丈了,現在不過是死撐著面子而已。”

     看西弗有點不服氣,我加了一句,“西弗,我可不是亂說的哦,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學生們的家庭情況你總是有所了解的吧,黑魔王失敗前和失敗後,斯萊特林們在我上面提到的幾個組織中的席位的變化你知道一點吧?”

     “唔,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點印象,馬爾福家在威森加摩和梅林爵士團世代保有的席位的確是上次失去的,對了,還有不少家族也失去了一些比較重要的職位,斯萊特林在上次戰爭中滅族的幾個家族,他們的席位自然也被別人代替了,嗯,好象上次戰爭後,校董的席位也有一些變化。”西弗慢慢思索著說。

     “西弗,據說鄧布利多多次拒絕了人們希望他當魔法部長的請求,是這樣麼?好象因為這個原因,有好多人對鄧布利多評價很高,認為他品格高尚,一點也不貪戀權勢,倒反襯得福吉很猥瑣。”

     “的確有這種事,”西弗點了點頭,“鄧布利多說他更喜歡和孩子們在一起。怎麼啦,秋,看你笑得表情,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問題麼?”西弗看我笑得有點古怪,不由好笑地點了點我的額頭。

     “當然有啦,”我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笑容,“魔法部長做為政府的最高首腦必須放棄一切社會兼職,這一點你應該是知道的吧?如果鄧布利多要當部長,他還必須放棄霍格沃茨的校長之職,對吧?”

     看到西弗點頭同意,我不由冷笑起來,“霍格沃茨的校長職務鄧布利多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並且,鄧布利多可不僅僅只是個校長呢,你看看他的頭餃——國際魔法聯合會主席、巫師協會會長、威森加摩首席大法師、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魔法界就這麼大,重要的組織就這麼幾個,西弗,你看到了吧,除魔法部外,鄧布利多在每一個重要組織中都身居高位,或者更準確一點說,他在以上的幾個組織中均居于領導地位,更別提他還隨時可以拉起一支戰斗力不比傲羅差的武裝隊伍呢。這,才是鄧布利多真正的權力基礎,是他在巫師界發揮巨大影響力的客觀條件。鄧布利多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會放棄這麼多超然而又權力巨大的職務,去當個出力不討好的魔法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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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鄧布利多的那些職務啊
    “鄧布利多,國際魔法聯合會主席、巫師協會會長、威森加摩首席大法師、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西弗,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頭餃代表的是多麼可怕的潛在實力?你看,前四項職務表明,鄧布利多在國際、國內巫師界具有巨大影響力的 精英階層中居于領導地位;而後一項讓他掌握了英國巫師界的未來,並連帶影響了孩子們的家庭(家族),以此為基礎甚至可以影響到整個魔法界,因為霍格沃茨是英國巫師界唯一的學校,因為英國所有的巫師都出身霍格沃茨。這一切頭餃和職務,才是鄧布利多真正的權力基礎,是他在國際和國內巫師界發揮巨大影響力的客觀條件。”

     “西弗,鄧布利多可不僅僅只是一所魔法學校的校長,英國的魔法界並不大,真正處于金字塔最頂端的不過那麼幾百人,在每一個領域的決策層都有話語權的人更是絕無僅有,鄧布利多幾乎可以說是唯一的例外。”

     “一、國際魔法聯合會主席︰從表面上看,這更像一個榮譽職位,鄧布利多並不能真的管到國外的事情,他也不需要管國外的事情。但這個職位卻能令鄧布利多在國際巫師界擁有巨大的能量,使他的態度能夠輕易產生國際影響,並反過來影響英國國內政府的態度,他的這個職位有時候甚至能令他凌駕于本國的魔法部長之上。”

     西弗雖然智力超群,在魔藥和黑魔法上有別人難以企及的天份,在面對危險時有超乎常人的敏銳直覺,但不得不承認,他在政治上實在是不大敏感,看他不太明白的表情,我不由笑了起來。

     “西弗,雖然食死徒也招收過少數外國巫師,但它基本上仍然是在英國活動,並沒有太大的國際影響力,鳳凰社和食死徒的斗爭基本上局限在英國國內,伏地魔並沒有派人在別國制造什麼血腥恐怖事件,按說歐洲大陸對英倫三島上發生的爭斗並不關心,事不關己,最多隔岸觀火罷了,說不定還會當成熱鬧看著玩呢,對吧?可是實際情況是怎樣的呢?實際情況是食死徒在整個歐洲大陸乃至全世界都臭名遠揚,你以為這是為什麼?你真的以為遠在大洋彼岸的巫師們會關心英國巫師界的生死?你真以為人們有那麼多的正義感?哼,一切不過是鄧布利多的努力罷了,是鄧布利多利用自己巨大的影響力讓國際上大多數人認同了他的是非觀。”

     “二、巫師協會會長︰巫師協會同樣不是一個官方組織,但是你不能因為它不是官方組織就忽視它的社會影響力,他的影響力體現在他的成員的組成上。但凡有資格加入巫師協會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每一個都是在某一領域最出類拔萃的巫師。他們或者社會聲望高,如鄧布利多;或者家族勢力大,如以前的馬爾福家;或者在某個專業領域名聲響亮,在社會上擁戴的人眾多,如其它三個學院的院長;或者個人成就突出,如西弗你,你不就是由于在魔藥方面的突出成就而被允許加入巫師協會魔藥師分會的麼?我想你大概有注意到,這些人的圈子相對固定,一旦有資格進入巫師協會,其資格基本上是終身制的。當然也有例外,上次戰爭中由于黑魔王的失敗,斯萊特林的勢力幾乎被從這幾個上層組織中清洗一空,填補空缺的以格蘭芬多居多吧,當然中立的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也撈到不少好處就是了。”

     說到這里,我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幾十年的經營下來,鄧布利多憑此積累了廣泛的人脈。除了十幾年前加入的年輕人外,巫師協會里起決定作用的都是些久居高位的老家伙,這些老狐狸一個個人老成精,他們個人及其家族、弟子、朋友、利益伙伴之間關系交錯、盤根錯節,他們內部的一些利益交換能很輕易地影響到現政府的決策和政策方向。在這些老家伙及其背後勢力的操控下,現任內閣很容易被左右而成為傀儡政府,而鄧布利多作為會長,憑借他上百年的經營,對這些人的影響力是顯而易見的,這種無形的影響力就象一張巨大的看不見的網遍布英國巫師界的方方面面,左右著巫師界的前進方向。”

     “三、威森加摩首席大法師︰威森加摩作為巫師界的最高法院,它是制定法律並執行審判的重要機構,作為唯一的首席大法師,鄧布利多更是有著其它成員無法比擬的個人影響力。斯萊特林為什麼被認為大部分是黑魔師?很多攻擊性強的魔法以前幾百上千年都是合法的,為什麼現在被判定為不合法的黑魔法?鄧布利多上學的時候學習黑魔法還不違法,德國的魔法學校至今仍然公開開設有黑魔法課,而現在的霍格沃茨卻只能學習黑魔法防御術,為什麼?我認為威森加摩的導向很關鍵,鄧布利多作為威森加摩首席大法師,他的影響力是不容忽視的。正是因為威森加摩逐漸出台的法律法規,把掌握黑魔法最多的斯萊特林逼到了一個十分不利的地位,我想這也是當年貴族們選擇黑魔王的一個重要原因吧,因為他們想靠黑魔王的領導與鄧布利多抗衡,扭轉斯萊特林越來越不利的□面,可惜適得其反,反而將斯萊特林拖入了深淵。”

     “四、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整個梅林爵士團的一級魔法師不過七人,二級魔法師十余人,三級魔法師不到二十人。這三十多人在英國巫師界有著超然、重要的地位,他們中真正起決定作用的是鄧布利多等七人,其中尤以鄧布利多起的作用最大,因為沒有一個人在威望上能與他相提並論。梅林爵士團雖然表面看來只能發發勛章、頒發巫師界最低一級的爵位——爵士,但它卻是有野心有能力的巫師成名、成功的一個必須經過的門檻。別看現在大家一副瞧不起貴族的嘴臉,其實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弄到一個爵位顯示自己身份高貴呢。鄧布利多原來是平民,後來不也憑借打敗格林迪沃的貢獻弄了個爵士頭餃,這才得以進入梅林爵士團並最終爬上了一級魔法師的寶座嘛!還有,不管一個巫師做出了怎樣的成就,如果不能得到梅林爵士團的認可,就不可能得到應得的榮譽和名望。分析這十幾年得獎的人就可以發現,斯萊特林出身的人中,你和我是唯二獲得梅林勛章的人,難道斯萊特林真的就沒有別人有資格獲得梅林獎章嗎?老休斯在魔法陣上的研究、林奇在幾種黑魔法解咒上的成果在國際魔法界都是享有盛譽的,沒有獲獎不過因為他們有食死徒嫌疑罷了。所以說,梅林爵士團看似是個名譽職位,實際上它擁有巨大的權力,它要是想壓制你,你一陣子也別想出人頭地。”

     “五、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校長。分析鄧布利多的人生經歷,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他真正獲得地位和社會影響力就是從1945年打敗格林迪沃開始的,可以不客氣地說,鄧布利多是踩著格林迪沃的尸骨走向成功的。他真正獲得的第一份實權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長職位。1945年之前,鄧布利多只是霍格沃茨的變形學教授、格蘭芬多院長(見鄧布利多第一次見小湯姆的自我介紹)。但打敗格林迪沃不久,他就一躍成為霍格沃茨的副校長,隨後他不斷獲得各種各樣的社會職務,聲望越來越高,慢慢壓過當時的在任校長,其實據我們調查的資料,早在拉文克勞出身的軟綿綿的迪佩特校長死之前很多年,鄧布利多就擁有了霍格沃茨的實際支配權和管理權。等到他1970年正式當上校長之後,這所學校就完完全全姓鄧布利多了。在他任教這近百年來,實際掌控學校的時間大概有近四十年,這四十年中,從霍格沃茨畢業的二千多名學生都要恭恭敬敬稱他一聲教授或者校長,而按年齡算,這一批人正是當前魔法社會的中堅力量。如果按一百年來算,除了少數老人外,幾乎整個魔法界的巫師都要尊稱他一聲教授。目前魔法部的全部官員、霍格沃茨的全體教授都是他的學生,這些人誰敢不給鄧布利多三分薄面?這就是鄧布利多真正的資本(鄧布利多雖然不知道有蔣介石這個人,但走的路子倒是有相似之處,鄧布利多手上掌握的最忠誠的力量來自格蘭芬多,蔣介石的嫡系不就大多數出自黃浦軍校嗎?!)”。

     “伏地魔這個傻瓜,自以為掌握了幾個純血家族就想和鄧布利多正面對抗,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他到底有沒有分析過鄧布利多為什麼有這麼大的社會影響力?鄧布利多難道僅僅只是個校長嗎?”說到這里,我一點也不掩飾我的鄙夷,西弗只得苦笑了一聲作為回應。

     “所以說,鄧布利多的影響力不僅僅是由于他打敗黑魔王獲得的崇高威望,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擔任的這些職務遍及了整個魔法界的上層。不過,在這些職務中,他最大的憑依仍然是霍格沃茨,他最看重的就是霍格沃茨,所以,他如果想要抓住霍格沃茨不放我是不會奇怪的。”我最後這樣總結。

     “秋,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了,”西弗沉思了幾分鐘,似乎在消化這些他從未考慮過的問題,過了一會兒才說,“鄧布利多的這些職位中,如果沒有特殊的安排,在他死後一個也保留不住。因為獅子們的個性特點,也因為鄧布利多對他們的縱容,這些年來,鳳凰社和格蘭芬多中並沒有出現名望和才能足夠的人,老一代中唯一能夠拿出手的人就是麥格教授,下一代中唯一一個有頭腦的盧平是個狼人,最年輕一代的救世主波特卻是一個魂器,本來有望接任傲羅辦公室主任、將來可能成為部長的金斯萊可惜死了,不過好在斯克林杰還是個格蘭芬多。依我看,國際魔法聯合會主席這個位子在鄧布利多死後大概落不到英國來;巫師協會會長需要廣泛的人脈支持,麥格顯然不行,她最多在變形術分會擔任會長;威森加摩首席大法師和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這兩個職位,鄧布利多在格蘭芬多和鳳凰社中根本提不出太有力的候選人,也許他能塞個人進去補上他的空缺,但最多是個普通成員,一級是絕對不可能了。所有這些職位中,只有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一職有可能留在他看中的人手里,麥格教授已經擔任副校長多年,當校長也算是名正言順。依舊例,如果自己不主動辭職,霍格沃茨的校長一職是終身制的,如果麥格教授繼任校長,那麼這個職位還能保留在格蘭芬多手里至少三十年,那麼小獅子們還能得到至少三十年的庇護。秋,你是不是認為,如果鄧布利多要和我們做交易,很可能是讓我們和‘銀翼’支持麥格當校長?”西弗眯起眼來露出一個有些得意的微笑。

     “是啊,我是這麼想的,有什麼不對麼?”我怎麼覺得西弗的笑容預示著我的話中有很大漏洞呢?可是,我剛才的分析明明很符合邏輯呀。

     “可是這不可能。秋,你大概不知道,霍格沃茨的校長雖然是由前任校長推薦的,但還有一條規定大家都必須遵守,那就是——前後兩任校長不能出自同一所學院。”西弗笑著解釋道,“如果沒有這個規定,秋,你能想像霍格沃茨會變成什麼樣子嗎?一旦格蘭芬多當上校長,那麼一代一代校長將永遠出自格蘭芬多,當然,斯萊特林也是一樣。就是因為有了這一條限制,才保證了霍格沃茨的校長在四所學院中輪替產生。所以你的猜測大概不好實現,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幫麥格登上校長之位。”西弗明確地否定了我的猜測。

     “不,西弗,恰恰相反,這種可能性還不小呢,”我不同意西弗的意見,“從以往的經驗來看,繼任校長大多出自四個學院的院長,麥格教授因為同為格蘭芬多可以先排除掉,剩下的三位院長中,我以為你的可能性最大。論資歷,自然是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更老,但他們一向喜歡明哲保身,肯定不願意淌這個渾水,弗立維教授裝膽小已經幾十年了,斯普勞特教授太過老實,他們不會願意卷入紛爭的。再說,校董中的斯萊特林們也不會支持他們,另外,他們的性格太綿軟,名望也還不夠,對付不了魔法部那些政客。而你就不同了,以前的你或許資歷不夠,名聲也不夠響亮,但你現在是能夠正面抗衡黑魔王並能保持不敗的強者,重創黑魔王的英雄,你還是英國最年輕的魔藥大師,‘銀翼’的創始人之一,你的強大和才華現在沒有人敢忽視,再加上“銀翼”的全力支持,西弗,你還沒有看到麼?如果鄧布利多臨終沒有推薦校長人選,你是最有可能的繼任者。”

     “我沒興趣,”西弗干脆地說,一臉的不耐煩,但我當面的夸獎卻讓臉紅了,眼楮下意識看向別處,躲開了我贊賞的目光。

     “我知道你沒興趣,鄧布利多應該也了解這一點,正因為如此,你才是最好的過渡人選,比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更合適,”我笑著看向西弗,“如果弗立維教授或者斯普勞特教授當上校長,要想讓他們很快讓位給麥格可不太現實。”

     “你的意思是鄧布利多會要求我先當上一段時間校長,然後再把校長之位讓給麥格?”西弗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不得不點了點頭,“秋,你說得對,這有點鄧布利多的風格。不過,如果這樣能換來他的保密,我不介意。你知道我本來就對管理學校不感興趣。”

     “是啊,如果只是這樣,我也不介意。我就怕他還有其它條件,或者留下什麼後手。”

     “還會有什麼?”

     “比如在我們履行承諾之後,他又撕毀了和我們的約定,利用死前的某些安排把哈利是魂器的事透露出去,我們沒有證據甚至都不能指責他毀約,那時我們仍然要面臨最壞的局面。再比如要求我們發誓,如果一旦發現哈利頭上的魂片有活動的跡象,為了魔法界的安全,要求我們不能再保護哈利甚至親手殺死哈利。又比如,安排下隱蔽的暗棋,專門用來對付魂器救世主。等等,等等,方法多的是呢,哪一種都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

     “這,”西弗遲疑了起來,“他不至于這麼無恥吧?”

     “西弗,經驗告訴我們,‘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你的對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不能把自己的生死安危系在別人身上。再說,你跟了鄧布利多這麼多年,你認為鄧布利多是個信守承諾、一言九鼎的人嗎?”我凝視著西弗漆黑的雙眸,一針見血尖銳地問道。


終卷 失蹤的斯拉格霍恩
    “西弗,你跟了鄧布利多這麼多年,你認為鄧布利多是個信守承諾、一言九鼎的人嗎?”我凝視著西弗漆黑的雙眸。

     西弗眼中顯 出矛盾的神色,掙扎了一會兒才低聲回答,“不,他不是。為了他心中的大義,他什麼都能做,”西弗苦澀地回憶,“秋,你知道嗎,我為了能救莉莉去求鄧布利多時,鄧布利多問我‘你能為我做什麼?’他臉上冷酷的表情、他那時冰冷的語氣我至今仍記憶猶新,我回答他‘任何事,’我那時是多麼相信他,我以為作為最偉大的白巫師,他應該並且能夠信守承諾,保護好波特一家——他最為忠誠的手下。可是我沒想到我連命都豁出去了,時刻生活在死亡的陰影之下,冒著隨著被發現的危險傳遞情報,他卻根本就沒有為莉莉作過什麼。莉莉死了他就冷冰冰的一句‘他們信錯了人’就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干二淨。從那時起我就知道鄧布利多的慈祥不會對著斯萊特林,他內心是個極為冷酷的人,我知道他是個不重視承諾的人,可是我沒別的辦法,莉莉的兒子要想活下去,不能離開鄧布利多的保護。”

     “西弗,”我心疼地一把抱住西弗,“別難過,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有更好的選擇”

     “秋,”西弗緊緊地擁抱著我,內疚地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會讓你陷入到這樣險惡的局面中,我本來以為消滅了黑魔王,我們就可以安心地生活了,沒想到……”西弗的聲音哽住說不下去了。

     “不,西弗,我們說的是最壞的情形,現在還遠遠不到山窮水盡那一步,”我回抱著渾身僵硬的愛人,努力安慰西弗,“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就像你說的,大不了我們離開英國就是了,這沒什麼了不起的,亞洲和美洲都是英國巫師界鞭長莫及的地方,在那里你一樣可以研究心愛的魔藥,我仍然可以照常經營我們的公司。”

     “是,秋,你說得對,我們靜觀其變吧,先看看他怎麼做再說,好嗎?”西弗放松下來,平靜地說。

     “好的,西弗,我們等著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嘛,”我湊過去親了親西弗的唇,“再說了,事情還沒有壞到那種程度,只要你的蝕魂魔藥能夠成功地消除哈利頭上的魂片,我們就不會有任何危險。”我樂觀地說道。

     “用蝕魂魔藥消除魂器上的魂片,這沒有任何問題,但我不敢肯定的是,蝕魂魔藥在消除魂片的同時會不會對波特的靈魂產生傷害,我沒有辦法找到試驗對象。秋,你知道的,如果藥效控制不準,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結果,最糟的結果是變成白痴。”

     “所以我希望鄧布利多不把哈利是魂器的事暴露出去,這樣我們就有更長的時間調整魔藥效果,盡量做到萬無一失。不過現在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只能寄望于魔藥傷害不大,我本來希望黑魔王把他的寵物蛇做成魂器的,這種我們起碼有一個活體實驗體,但現在證明那條蛇並不是。現在蝕魂魔藥會不會安全的消除哈利頭上的魂片,我們也只能賭一把了。到時我們把那塊護身玉佩給哈利用,那個東西對靈魂傷害有一定的保護作用,再配合使用最好的靈魂穩定劑,我再給哈利貼上安魂符,如果藥劑對靈魂傷害不大,也許哈利本身的靈魂就會沒事。西弗,我們不得不賭這一把,哈利頭上的那片靈魂早晚是要處理掉的,這個險我們早晚要冒,到時候就看哈利的運氣了,而在我看來,哈利別的不怎麼樣,運氣倒是一向不錯。”

     “還好我們有三個魂器可以實驗,我已經配制了三個配方的三份蝕魂,到時看哪種效果完美又不破壞魂器的載體,希望有一種能適合波特。”

     “西弗,你是最棒的!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我以你為榮!”我毫不吝嗇地衷心稱贊,成功地讓西弗蒼白的面頰染上了一抹緋色。

     ☆★☆★☆

     7月13日,盧修斯突然傳來消息,已退休的斯萊特林前院長、老牌魔藥大師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失蹤,家中有打斗痕跡,懷疑被綁架。

     這件事是他的鄰居發現情形不對報告的傲羅。根據現場調查情況,斯拉格霍恩可能已經失蹤一天左右了,但除此之外,魔法部的傲羅們什麼也沒查出來。

     斯拉格霍恩是有名的老牌魔藥大師,有廣泛的社會關系,並且他為人圓滑,在上一次的戰爭中明哲保身,沒有陷入黑白任何一方,並無明顯的仇家,且已退休賦閑多年。這樣一個人遭到綁架令傲羅們束手無策,連追查的線索都沒有。

     大概是從哈利那里知道了一些東西,鄧布利多敏感地覺察到了斯拉格霍恩的失蹤有蹊蹺,馬上就懷疑和伏地魔有關,可是他的猜測卻沒有任何根據。為此,他特意征求了西弗的意見,但西弗只承認我們在哈利的血里下了慢性毒藥,伏地魔復活後過一段時間會慢慢發現自己中了毒,找斯拉格霍恩大概是為了解毒。西弗向鄧布利多保證,他研制的毒藥非常難解,即使斯拉格霍恩是魔藥大師,在沒有配方的情況下想要分析出藥物成份並做出解藥,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至于我們真正用的是能夠消除巫師魔力的消魔藥劑這件事,我們是永遠不會透露出去了。為此,西弗和盧修斯還專門立了牢不可破誓言,我是見證人,除了我們三人之外,終其一生都不會再讓第四個人知道。

     上次讓哈利喝消魔藥劑,也不過是告訴他那個藥是帶毒的,能破壞伏地魔的復活,並沒有告訴他真實的作用。否則,以鄧布利多的問話水平,他不用攝神取念和吐真劑,就可以讓哈利把一切都說出來,而一旦鄧布利多知道了這個消息,我和西弗就要永遠受制于人了,因為如果消息走漏出去,這種能讓巫師變成類啞炮的藥會讓所有巫師寢食不安,它會讓西弗和我面臨無窮無盡的追殺,我們的子孫後代都再無安寧之日。

     如此一來,斯拉格霍恩那里就必須想辦法解決,如果他沒有死于伏地魔手中,我也不能放過他,這個能威脅到我和西弗生死的不定時炸彈是一定不能允許他活在世上的,我暗暗下定了決心。這件事情我就不告訴西弗了,免得他念及舊情又心軟。當然,不是沒有考慮過一忘皆空,但一忘皆空是不可靠的,一是有可能恢復,再者也會引人懷疑他為什麼會被一忘皆空。

     不過,以我的判斷,斯拉格霍恩解決不了伏地魔的問題,在發狂的伏地魔手里,他活下來的希望很小很小,如果根本不用我動手那就最好不過了。

     好在鄧布利多雖然睿智,信息不足他也只能听信西弗的解釋,目前我們不擔心他會因此想到些什麼。

     但盧修斯一得知這個消息卻立刻明白了原因,馬上飛路到霍格沃茨告知了西弗這件事。我們三人的想法都一樣,那就是黑魔王已經發現自己的魔力出了大問題,正拼命想辦法解決。

     想想時間也差不多了,從六月二十四日黑魔王用了那鍋好幾種材料都有毛病的復活藥劑後,到今天已經十九天了,按西弗的估計,三至七天前他就應該覺察到他的魔力了出問題。

     “西弗勒斯,你認為斯拉格霍恩有可能想出辦法嗎?”盧修斯擔心地問。

     “盧修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什麼特點你會不知道嗎?還是你在懷疑我的專業水準?”西弗輕輕一挑眉,嘴角掛上了一絲驕傲地微笑。

     “哦,西弗勒斯,原諒我對魔藥不太精通,我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當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斯拉格霍恩是個循規蹈矩、不太贊成創新的人。那麼,以他這樣的風格,要想在短期內找出解藥是不可能的嘍?”

     “當然,”西弗冷冷撇了盧修斯一眼,不再搭理他了。

     “秋,如果黑魔王找不出解藥,你以為他接下來會怎麼辦?”被西弗諷刺慣了,盧修斯也不生氣,只是訕訕地笑了笑,轉頭問我。

     “這個你和西弗最有發言權了,對吧?”我狡黠地一笑。

     “他能怎麼辦?自然是最後的瘋狂!”西弗肯定的說,“一向崇尚力量的黑魔王發現自己有可能變成和他從阿茲卡班劫出來的僕人一樣的啞炮,後果只有一個,他會發瘋。瘋了的黑魔王會干些什麼不是很明顯嗎?想想他失敗之前。”

     “盧修斯,現在的萊斯特蘭奇莊園情況如何?除了攝魂怪和狼人,那個人又招攬到什麼新幫手了麼?”我問盧修斯。

     “在魔法陣的保護下,只能隱約看到些攝魂怪。魔法部先後派出兩批傲羅進去都有去無回。不過,根據莊園里傳出來的聲音,我們可以認為最近一兩天大概新增加了七到八名巨人,估計是用門鑰匙突破了我們的監視。別的就不知道了。”

     “盧修斯,西弗,依你們的判斷,如果黑魔王要最後一搏,他會把戰場選在哪里?”

終卷 可能的戰場
   “盧修斯,西弗,依你們的判斷,如果黑魔王要最後一搏,他會把戰場選在哪里?”

     西弗和盧修斯听我這麼問,互相看了看,都沉默下來,陷入了苦思。
     “也許是馬爾福莊園?”盧修斯猶疑道,“以那個人高傲自大的性格,最恨別人對他隱瞞什麼了,何況是我們公然的背叛?他現在最恨的就是西弗和我了吧,恐怕還要再加上一個你,其次就是他以前的僕人們了,這些人除西弗和你兩人外,其它人目前全部集中在馬爾福莊園。”

     “恐怕是霍格沃茨,”西弗沉吟道,“這里有更多他想殺之而後快的人——鄧布利多、波特、秋,還有我。正如盧修斯所說,那個人最恨背叛,而我就是破壞他復活的罪魁禍首,我想他在魔力出問題的第一時間就想到那鍋復活魔藥是我做的手腳,他第一個想殺的人就是我。還有秋,令他失了一臂一目,這是他一生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我想他會恨秋入骨。再一個就是波特,就是他的淒慘失敗造就了救世主的神話,上次的失敗讓他從高高的雲端跌落在污泥里,丟盡了臉面,他一定想殺之而後快。最後一個就是鄧布利多,黑魔王的一生都沒有擺脫這個老人的陰影,即使他最風光的時候也仍然在鄧布利多的壓制之下,我想他想鄧布利多死和想我們幾個死的心是一樣迫切的吧?”西弗自嘲地笑了笑。

     “秋,你的看法呢?”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盧修斯問道,西弗也把疑問的目光投注在我身上。

     “嗯,你和西弗說的都有道理,”我認真地思索了片刻,“中國人喜歡說設身處地,也就是說,把自己放在對方的位置上,想像對方會怎樣做。我剛才在想,假如我是黑魔王,怎麼做對我最有利?怎樣做才能把他最恨的這幾個人一網打盡?你們看哦,不管他進攻霍格沃茨還是馬爾福莊園,這兩個地方防御能力都很強大,很難攻破。而且即使攻破了,他也很難達到目的,因為我們幾個人不會都在馬爾福莊園或者都在霍格沃茨,對吧?”

     “嗯,有道理,那麼……”盧修斯追問。

     “那麼怎樣才能讓這幾個人聚在一起,怎樣才能在最有利的條件下展開決戰呢?要知道,黑魔王的魔力正在慢慢消退,他拖的時間越久,他的魔力就越低,他想復仇的機會就越渺茫。在他剛剛復活時我和西弗聯手已經可以與他戰成平手,現在的他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了,再過幾天,我和西弗單打獨斗就可以勝過他。如果時間拖的再長一點,一個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可以輕松打敗他。這一點我想他已經明白了或者馬上快要明白了,所以他一定會盡快決戰。我認為他會盡可能選擇一個對他有利的戰場,他並沒有什麼別的選擇,目前他能夠完全掌握住的就只有萊斯特蘭奇莊園一處。如果我是黑魔王,我一定會千方百計想辦法引你們去進攻萊斯特蘭奇莊園,在那里,他是主場,他可以利用莊園里的魔法陣布置惡毒的魔法陷阱,將我們引誘進去置于死地。”

     “秋,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可以不去。”盧修斯狡猾地說,“西弗勒斯不是說,最多兩個月,那個人差不多就會變成啞炮嘛,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等呢?”

     “盧修斯,”西弗輕蔑地撇了得意洋洋的鉑金貴族一眼,“你以為黑魔王是傻瓜嗎?他會坐以待斃麼?”

     “哦,抱歉,”盧修斯難得地露出一絲尷尬來,“你提醒的對,我有點大意了。秋,你以為他會怎麼做?”

     “其實我倒是歡迎黑魔王能主動要求決戰,那樣勝利的肯定是我們,”我苦起臉來,“你們知道我最怕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有什麼能讓我們的智多星、美麗強大的小秋小姐發愁呢?”盧修斯拖腔拖調的以詠嘆調的韻律開玩笑。西弗使勁瞪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關切的目光投注在我身上。

     “我最怕的是黑魔王不戰而逃,從此銷聲匿跡,他如果放棄自尊往麻瓜世界的茫茫人海中一藏,我們要想找他可就難了。如果他有了充分的時間,難保不會找出解藥來,你們應該知道黑魔王本人在魔藥上也是很有才華的,听說他當年是斯拉格霍恩最得意的弟子。雖然說時間久了,消魔藥水的傷害不能完全得到解除,恢復部分魔力還是有可能的。他如果一直躲在暗處,所有人都會寢食難安。”我憂心忡忡地說。

     “這不可能!”西弗斷然地打斷了我的話。

     “為什麼呢?如果是我的話,我也許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哦,注定會輸的仗我才不會去打呢,中國人有句俗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意思就是說,只要人活著,就有報仇的希望。如果現在決戰,黑魔王死定了,他為什麼要自尋死路?”我不甚明白地在一臉古怪的西弗和盧修斯臉上來回掃視,踫到我無辜的眼神,兩人嘴角都有一絲可疑的抽搐。

     “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西弗嘆了口氣,無奈地解釋,“由于你們家獨特的修煉方法,你的力量並不是單純的魔力,所以你不能算是個純粹的巫師,再加上你進入魔法界的時間太短,所以你沒有體會到魔力對巫師的重要性。秋,你明白嗎?與你不同的是,巫師的魔力一旦失去了,是不能通過修煉的方法恢復的,更別說還能提高了。對絕大多數巫師來說,魔力比生命更重要,一個巫師如果突然失去了魔力,他會感覺生不如死。原來的黑魔王只所以能夠與鄧布利多分庭抗禮、能令巫師們連名字都不敢提,靠的就是他遠超眾人的強大魔力。即使一向愛強調‘愛’的力量的鄧布利多,他之所以成名,他之所以能領導鳳凰社對抗食死徒,靠的不也是自己強大的魔力嗎?否則,他拿什麼打敗格林迪沃?他憑什麼成為黑魔王唯一懼怕的人?”

     “所以,秋,你擔心的局面不會出現。黑魔王如果發現自己失去了魔力,他寧肯馬上死,他絕對不會像個耗子似地躲在麻瓜世界里苟延殘喘的。”西弗以極為肯定的語氣下了結論。

     “真的嗎?”我詢問地看向盧修斯。

     “不錯!”盧修斯肯定地回答。

     “哦,竟然是這樣?天哪,你們真是太傻了,全球幾十億沒有魔力的麻瓜,許多人可比巫師活得精彩多了。美國宇航員阿姆斯特朗沒有魔力吧,人家的腳可是踏上過月球呢。”我頗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不過這樣倒便宜了我們,能借機干掉黑魔王永遠絕了後患,我們應該歡迎才是。至于他會怎麼做,我一時猜不到,不過我們可以找鄧布利多和魔法部商量一下,最好由魔法部出面組織,我們共同圍剿萊斯特蘭奇莊園。你們說呢?”我眨著大眼楮看著西弗和盧修斯。

     “哼,魔法部那幫膽小鬼才不敢打上黑魔王的門去呢!想當年伏地魔莊園堂而皇之擺在那里,不論是傲羅、還是鳳凰社,有誰敢在黑魔王的大門口站上一站?也就是知道黑魔王消失了,這幫人才敢去毀了它。”西弗輕蔑地說。

     “不,不,不,西弗,盧修斯,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如果他們知道黑魔王的復活魔藥被我們做了手腳,黑魔王已經中了不可解的毒,他現在中的毒慢慢開始發作了,現在正是消滅他的最好良機,魔法部一定不會放過消滅黑魔王這麼大的功勞的。‘趁他病,要他命’,‘痛打落水狗’,這種事情傻子才不干呢。對吧?盧修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說動魔法部的。”我得意洋洋地說道,不過把黑魔王比喻成“落水狗”讓西弗和盧修斯滿頭黑線。

     “他們會信嗎?”盧修斯懷疑地問。

     “‘銀翼’都敢與黑魔王正面對決,傲羅們好意思說不敢麼?納稅人養著他們難道是讓他們吃閑飯的麼?再說了,我們不是公布了黑魔王復活之戰的記憶水晶了嘛,黑魔王已失一臂一目,負傷敗走,如果這還不能給他們以戰斗的勇氣,魔法部干脆解散算了。”

     “嗯,這倒也是,”盧修斯沉吟道,“那好吧,我聯系一下伯恩斯部長,我們跟她約個時間談談。”

     “我負責找鄧布利多,”西弗問我,“秋,你和我一起嗎?”

     “我才不去咧,”我趕緊搖頭,“聞到他屋子里甜膩膩的味道我就倒胃口,看見他那星星月亮的袍子我就眼暈,還有那些粉色的蝴蝶結,簡直是所有有著正常審美觀的人類的噩夢啊。所以,我要珍愛眼楮,遠離鄧布利多”。我大聲宣布。

     听說這樣說鄧布利多,西弗和盧修斯心有戚戚焉地對視了一眼,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還是抓緊時間訓練德拉科和其它小蛇們盡快掌握火焰噴射器和槍的使用好了,不管決戰是不是在萊斯特蘭奇莊園進行,這幾種麻瓜武器對付狼人都很管用。我自己也要再練練槍法,到時候巨人就交給我好了。”我笑嘻嘻地說。

     “這樣也好,我們分頭行事吧。”西弗忍著笑率先站了起來,不客氣地用眼神對盧修斯表達了“趕快滾蛋”的意思。

終卷 最後通牒
    在緊張的訓練和準備中,在萊斯特蘭奇莊園詭異的平靜中,在盧修斯與魔法部的扯皮中,一周的時間飛速流過。

     從七月二十日開始,伏地魔突然像發瘋一樣 ,連續派人襲擊了好幾處巫師聚居地,有幾十戶巫師家庭遭到了攻擊,造成了巫師們極大的恐慌。

     魔法部的傲羅們這幾天一直疲于奔命,到處趕著救援,可惜狼人們來去如風,傲羅們除了在最後趕到善後外,沒有一次截住作惡的狼人。

     據魔法部統計,七月二十日至七月二十四日五天,遭到襲擊的巫師家庭共有三十一戶,分布在八個地方。這三十一戶遇襲的人家中,除一小半巫師幸運逃脫外,死亡一十九人,其它人全部失蹤。據傲羅們判斷,失蹤的四十余人有很大可能被抓入了萊斯特蘭奇莊園。

     整個巫師社會頓時動蕩不安起來,散居的巫師們人人自危,吼叫信、求助信象雪片一樣飛向魔法部,送信的貓頭鷹幾乎要把魔法部淹沒,魔法部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社會壓力。

     為此,魔法部一反前幾天的消極態度,不再對“銀翼”和鳳凰社決戰的建議采取拖延戰術,伯恩斯部長連日不不停地召集魔法部有關部門、鳳凰社和“銀翼”的領導人,緊急商討進攻萊斯特蘭奇莊園的有關事宜。

     這幾天,我和西弗,盧修斯幾乎天天都在魔法部度過,當然鄧布利多也是如此。

     到七月二十四日,幾方已經大致商定了進攻萊斯特蘭奇莊園的計劃,目前需要做的只是進一步完善這個計劃的某些細節,以及在進攻中魔法部、鳳凰社、“銀翼”三方面各自負責區域的協調問題。

     接下來的兩天是魔法部、鳳凰社、“銀翼”內部的人員調配和戰前準備時間。

     ☆★☆★☆

     七月二十五日,霍格沃茨,地窖,早餐時間。

     我和西弗正心情愉快地享用著可口的早餐,西弗已經決定早餐過後到馬爾福莊園與盧修斯和所有‘銀翼’成員踫頭,布置圍剿萊斯特蘭奇莊園有關事宜。

     突然,壁爐的火焰綠了,鄧布利多蒼老的聲音突兀地傳了過來,“西弗勒斯,秋,早餐後盡快來校長室。”

     “阿不思,出了什麼事?”西弗不悅地放下餐具,惱火地瞪著壁爐。

     “魔法部緊急通知我們過去,沒說什麼事,我們抓緊時間趕過去吧,”鄧布利多回答完這句話就再沒聲音了。

     “該死的魔法部,昨天不是已經商討完了嗎?”西弗盡管生氣,但還是加快了進餐速度,“秋,多吃一點,今天恐怕又是令人疲勞的一天。”

     “不急,我們慢慢吃好了,魔法部還不到上班時間呢,再說了,我們又不是魔法部的雇員,他們沒權力對我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我們就是不去他們又能奈何得了我們什麼呢?”我滿肚子不高興地撅起小嘴發牢騷,一個氣氛這麼好的早餐就這麼讓這幫討厭的家伙攪了,我心情當然不爽了。

     “不過,這麼急著找我們過去有什麼事呢?難道昨晚又出事了?”我不解地眨了眨眼。

     “能出什麼事,大概黑魔王又派人襲擊了某處?這幾天天天如此,魔法部不會為了這個叫我們過去的,應該是有別的事,”西弗不以為然地說,“我問一下盧修斯吧,他消息一向靈通。”

     用雙面鏡聯系了盧修斯,但盧修斯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只是告訴我們他也接到了通知,讓他八點鐘準時趕到魔法部。

     “真奇怪哦,連盧修斯都沒得到風聲,”掩飾住內心莫名的不安,我趁著他們通話還沒結束,在旁邊建議道,“干脆讓盧修斯來霍格沃茨,我們從校長室的壁爐里一起過去吧。昨天晚上訓練時小龍說過想吃納西莎親手做的點心和巧克力,你和盧修斯說一下,正好讓他順手帶一點過來,好不好,西弗?”

     “媽媽的點心?小馬爾福先生現在還是個沒斷奶的孩子嗎?!”西弗不高興地嘟囔了一句,但還是在雙面鏡里告訴了盧修斯。

     半個小時之後,容光煥發、春風得意的鉑金貴族就帶著一大包散發著誘人香味的點心出現在地窖里,西弗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亮閃閃的盧修斯,“你是要親自給德拉科送去,還是要我把他叫來?”

     “哦,我的朋友,我很久沒有進過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了,那里留下了我最美好的記憶,我想你一定不介意我故地重游,順便給我的小龍一個‘驚喜’吧”,盧修斯以欠揍的貴族腔調華麗麗地詠唱道。

     “十分鐘,口令是‘銀翼’。我沒時間讓你浪費,鄧布利多還等著呢!”西弗不耐煩地瞪了盧修斯一眼。

     ☆★☆★☆

     “哈利?”當再次走進校長室時,我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鄧布利多,而是正坐在鄧布利多的大辦公桌對面瞪著一盤子蟑螂堆的哈利。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鄧布利多要和我們攤牌?我飛快地和西弗交換了一個眼神。

     “秋!”哈利看到我進來,高興地跳了起來,不過在西弗的眼光掃在他身上時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焉了下去。

     “鄧布利多,波特在這里干什麼?”西弗皺起眉頭嫌惡地問,鋒銳如刀的眼神狠狠刺在哈利身上,滿意地看到哈利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這才把視線轉到鄧布利多身上。

     “哦,馬爾福先生也來了,正好,我們可以一起過去,”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與盧修斯打了個招呼,然後才對西弗說,“魔法部讓哈利和我們一起過去,哈利畢竟是和伏地魔打過照面的嘛,”鄧布利多一臉慈祥地打著哈哈,“人都到齊了,我們走吧。”

     “哎呀,”我突然吃驚地叫了起來,“西弗,我忘了我的魔杖了。”我飛快地沖西弗眨了一下眼楮。

     “魔杖是巫師的第二生命,隨時隨地攜帶好自己的魔杖是一個巫師必須有的自覺,作為一個斯萊特林,你的行為太不謹慎了,走,快去把魔杖拿來。阿不思,我們馬上就回來,”西弗心領神會地配合我,立刻沉下臉來訓斥道,不等鄧布利多反應過來,轉身領著我氣勢逼人地走出了校長室。

     跟著西弗如狂風一般卷過霍格沃茨迷宮般的走廊,我沖進地窖拎出了我的武器包,掏出一把槍遞給西弗,另一把插在我的右手腰邊,我一邊把武器包縮小藏在我的長袍內袋里,一邊對西弗說,“西弗,你也多帶幾瓶魔藥吧,毒藥什麼的也帶些,最好是那種可以大範圍發揮作用的。我怎麼有不好的預感呢?”

     “秋,你有點過于緊張了吧?我們今天是去魔法部,並不是去攻打萊斯特蘭奇莊園。”西弗不以為意地說。

     “是,是,我知道,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總有些不安,當然,也說不定是我神經過敏,但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

     ☆★☆★☆

     像最近幾天一樣,我們從霍格沃茨校長室直接飛路到了部長辦公室,當我們從有壁爐的房間里踏出來時,外面部長的私人小會議室似乎傳來了一陣隱隱約約的爭吵聲,不過當我們五個人走進房間時,眾人很有默契地停了下來,紛紛作出最自然的表情恭敬地問候鄧布利多、與盧修斯寒喧,並向西弗、我和哈利點頭致意。

     伯恩斯部長剛剛明明還是滿臉怒容,不過在我們進來後,已經匆匆調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掛上了一絲強作溫和的笑容,由于時間太短,臉上的表情還帶著一絲僵硬。她站起身來,勉強笑著說︰“鄧布利多校長、馬爾福先生、斯內普教授、張小姐、波特先生,歡迎你們的到來,請坐。”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各人不自然的臉色,不由悄悄皺了皺眉,看這些人滿面倦容的樣子,可不像是只比我們早來一會兒啊?!

     我緊隨西弗和盧修斯坐在了站起身來招呼的顯得蒼老疲憊的老克勞奇旁邊,鄧布利多則被恭敬地讓到了伯恩斯部長和斯克林杰之間空出來的座位上,哈利緊張地跟在鄧布利多身邊落坐,拘謹地悄悄打量所有在坐的人。

     會議室中的人隱隱分成了三個陣營圍繞著伯恩斯部長環坐著。在表面上的寒喧和問候完成之後,會場陷入了令人不安的安靜之中,一時間沒有一個人開口講話,只有個別人有些粗重的呼吸聲偶爾響起。

     奇怪的是,接下來本該向我們介紹情況的伯恩斯部長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正地考慮什麼似的暫時沒有開口,魔法部的某些官員也在偷偷地交換著眼色,卻沒有人開口解釋什麼。這情景不知怎的讓我覺得有點詭異。

     我悄悄捏了捏西弗的手,他微微側頭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又極輕微地向上修斯的方向擺了一下下巴,示意“這種事就交給那個家伙處理吧”,然後握住我衣袍下的手,緊緊抿著嘴唇,似乎打定主意一言不發了。

     鄧布利多非常放松地坐在伯恩斯旁邊,保持著慈祥的微笑往自己面前的茶杯里扔了一大把糖塊進去後,端起杯子搖晃了一會兒,陶醉地喝了一口,露出滿意的表情來,一點要說話的意思也沒有。

     僵持了一會兒,還是盧修斯忍不住開口道,“伯恩斯部長,昨天回去之後,‘銀翼’已經按照我們與部里商定的計劃開始行動了,我們保證會在兩天之內準備完畢。不過,您急著找我們來,是不是計劃有了什麼變動?”

     “呃,”伯恩斯急忙否認道,“不,不是的,馬爾福先生,計劃並沒有變動,只是發生了一點新的情況,所以才緊急請鄧布利多校長和各位過來磋商。”

     “哦,是什麼緊急情況呢?”盧修斯仍然保持著不緊不慢的語速禮貌地問道。

     “這個,呃,一言難盡,還是請你們親自看一下吧。”伯恩斯把一張報紙輕輕推到鄧布利多面前,又一揮魔杖,一張羊皮紙飄向了盧修斯的方向。

     盧修斯眼中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過,伸出修長的手用兩根手指挾住了飄到面前的羊皮紙,雖然羊皮紙離我還有一段距離,但淡淡的血腥味已經清晰可聞,紙上的字跡也已經能看見了,是一種不詳的暗紅色。我微微動了一下和西弗握在一起的手,擔心地與他對視了一眼。

     “放心,不會有事,”西弗把我的手包在他的手掌里用力握了握,用眼神安慰我。

     盧修斯優雅地舉起羊皮紙,淡淡地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後,輕輕一挑眉,遞給了身邊的西弗,同時意味深長地掃視了一遍會議室中的諸人。

     西弗看到內容後,也和盧修斯一樣挑起了一邊的眉毛,露出一個斯萊特林式的假笑,特有的絲絨般順滑質感、令霍格沃茨小動物們聞風喪膽的、帶著強烈諷刺意味的、如冬天的寒風一樣的聲音在會議室輕輕呼嘯回蕩︰

     致魔法部︰

     限令,七月二十六日下午三點鐘之前鄧布利多、哈利波特、西弗勒斯斯內普、盧修斯馬爾福和秋張五人必須交到萊斯特蘭奇莊園。若滿足我的要求,莊園內的四十六名人質將全部被釋放。否則,從三點零一分開始,每一小時,四十六名人質中將有兩人非常幸運地分別擁有一個與攝魂怪或者狼人親密接觸的機會。

     偉大的伏地魔公爵

     一九九五年七月二十五日


終卷 唇槍舌劍
    “七月二十六日?那不就是今天!”西弗話音剛落,哈利馬上驚叫了起來,“天哪,下午三點,只剩下幾個小時了。鄧布利多校長,快想想辦法!”

     哈利的驚叫 打破了房間里沉悶到令人窒息的氣氛,所有人都把目光投注到鄧布利多蒼老的臉上。鄧布利多平靜地放下手中的報紙,感嘆道,“湯姆真的瘋了,竟然抓了這麼多無辜的人,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鄧布利多校長,您的意思是?”伯恩斯部長謹慎地詢問。

     “如果能換回被抓走的孩子們,我這一把老骨頭又有什麼可惜的呢!”鄧布利多真誠地回答。

     “我願意和校長一起去!”哈利大聲說道。這句話話音剛落,我氣得差點抓起面前的茶杯砸到這個死孩子頭上去,好不容易咬緊了牙關才忍了下來。

     頓時一陣諸如“慈愛”、“偉大”、“高尚”、“勇敢”、“正義”之類的贊美之詞如雨點一般向鄧布利多和哈利傾泄而去,而看向鄧布利多眼光中的崇敬目光和看向我們的夾雜著一絲鄙視的嘲弄令我心中警鈴大作。

     我一聲不響靠在臉色鐵青的西弗身邊,來回觀察著在坐諸人精彩的表演,腦子里卻在飛快地分析著眼前的形勢。

     首先,伏地魔出這一招,手段雖然卑劣,但卻十分有用,一下子把我們逼到了一個不得不回應的不利處境。伏地魔這個可惡的家伙,竟然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來,他這些年難道到麻瓜社會混過了?要不然,怎麼恐怖分子的手段都學會了?!我在心里狠狠地吐槽。

     其次,鄧布利多這一表態,讓我們的處境更加尷尬,哈利的附合更是火上澆油。

     如果我們答應了,這一去絕無活路。鄧布利多反正已活不過一個月,死了就死了,可是我們四人最大的盧修斯才四十歲,哈利還不足十五,我和西弗的幸福生活還沒有來得及開始,這讓我如何甘心?!

     而剛剛開始崛起的“銀翼”一旦同時失去了盧修斯、西弗和我,頓時會變成一般散沙,很難再有合適的人和合適的機緣把這股勢力整合起來,斯萊特林的崛起將又會變得遙遙無期。

     而如果我們不答應,這些人立刻就有現成的話說,何況報紙上已經登出這個消息了,有心人再一挑撥,民眾的情緒很容易變得不理智,如果人質安全則罷,一旦人質出現問題,人們會把這筆血債算在我們三人頭上、算在“銀翼”頭上、算在整個斯萊特林頭上。膽小、怯懦、自私自利、見死不救等等污名將不可避免地落在我們頭上,西弗和盧修斯前食死徒的罪名又會被有心人重新翻出來,我們此前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因此,不管我們答應或者不答應,“銀翼”都有可能面對毀滅性的打擊。好陰惡的手段!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我驚疑不定的在對面諸人臉上來回掃視。

     好在看伯恩斯部長的反應,似乎不像參與了的樣子,這或許就是我們機會。而那份不應該出現的《預言家日報》就可能成為一個突破口,至于以後的輿論導向,盡可以慢慢想辦法,現在先渡過眼前的危機再說。我悄悄捏了捏西弗的手,眼楮瞟了一下鄧布利多面前那份還在散發著清新的油墨香味的《預言家日報》。

     西弗會意地擺了一下手,一個飛來咒將報紙招了過來。我注意到西弗這一手無聲無杖魔法表露出來的強大實力讓魔法部的好幾個人變了臉色,他們非常隱秘地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臉色更加難看了。

     哼,哼,我更加肯定了,不是我多疑,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盧修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預言家日報》上的重大新聞都是經過魔法部新聞管理署的審查批準後才能登出來的麼?怎麼伏地魔的敲詐勒索信就這麼登出來了?這不是嚴重影響社會的安定團結嗎?難道魔法部想把民眾的仇恨轉移到我們們身上?”

     我故意以天真無邪的語氣小聲問道,問話的內容卻相當尖銳,一下子把他們那點私底下的小手段擺在了桌面上。在寂靜的會議室里,這個小而清脆的聲音足以清晰到讓在坐的每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某些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之極。

     西弗沒想到我會突然開口,並且是以這種不符合我風格的天真口氣,頗感意外地迅速看了我一眼,隨即想起我說的最後一句話,馬上惡狠狠地向對面魔部的官員們瞪過去,眼里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心地觀察在坐諸人的表情,每一絲細微的變化都不放過。伯恩斯部長是顯而易見的尷尬和惱怒,桌對面有六七個人眼神閃爍顯得有些心虛,個別人的眼里還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狠,哈利是一臉的茫然和不知所措,鄧布利多身邊的斯克林杰下意識地看了鄧布利多一眼,但鄧布利多低垂著眼簾,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唯一對此顯示憤慨的是坐在盧修斯身旁的老克勞奇。

     “以往的確有這個規定,不過,也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魔法部重新修改了某些章程?作為負責財務工作的高級副部長,我大概沒有權力了解到關于新聞管理署的新規定?”盧修斯嘴角掛著一絲假笑,傲慢而又華麗的聲音在會議室中低沉的回響。

     “不,當然不是這樣,”一個尖利刺耳、捏著嗓子學小女孩說話的嬌柔做作的聲音從對面響起,我這才看見縮在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邊上的粉紅色的老女人烏姆里奇。

     KAO,真沒想到她運氣這樣好,上次怎麼沒摔死她?這個討厭的老女人竟然從聖芒戈出來了。我眯起眼來隱蔽地盯了她一眼,好你個粉紅色的丑八怪癩蛤蟆,你給我等著瞧好了,敢跟我們耍心眼兒?等事情過去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們大家都認為這件事關系到整個魔法界的安危,應該讓公眾了解真相,我們不應該欺騙公眾,”烏姆里奇尖聲叫道,不過,在西弗鋒利如刀的犀利眼光下,她緊張得眼角直跳,眼楮根本不敢往我們這邊看,而是求助似地在身邊的幾個人身上尋求幫助。

     “哦?公眾有權了解真相?”盧修斯刷地沉下臉來,灰藍色的眼楮冷冷地盯著烏姆里奇,尖銳地質問道,“那麼我們呢?我們這幾個當事人呢?為什麼沒有在接到勒索信的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五個人?黑魔王要的是我們五個,不是嗎?!我們不是更應該了解真相嗎?”盧修斯輕蔑地冷笑道,“《預言家日報》在早上六點就全部印刷完畢,最遲四點,編輯部就應該收到勒索信,否則根本來不及重新排版。我想他們絕對不敢擅自作主,主編會馬上上報魔法部新聞管理署。伯恩斯部長,新聞管理署竟然敢在如此重大的問題上擅作主張,讓部里的工作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我建議撤銷主管新聞署工作的高級副部長和新聞署署長的職務。”

     “不,我沒有!”烏姆里奇膽怯地悄悄瞟了一眼伯恩斯,急忙分辨道,“我沒有擅作主張,是大家……”

     “親愛的馬爾福高級副部長先生,”西弗充滿諷刺意味的聲音冰冷地在會議室響起,“我假設你的眼楮還在正常工作,那麼你就應該看到黑魔王的落款——一九九五年七月二十五日——也就是說,那封信是昨天到的,距現在至少八個小時以上。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猜測,那封信只所以得以登出來,是在坐的眾位集體討論的結果?烏姆里奇女士一再提到的‘大家’指的是包括部長在內的全體內閣成員?而很顯然,尊敬的馬.爾.福.高.級.副.部.長.您,沒有得到與會通知?”西弗毫不留情地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讓會議室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西弗的手悄悄握住了魔杖,我則暗中左手用抓住了衣袋中的武器,右手已經把遙控器藏在了掌心里,做好了隨時翻臉的準備。

     “伯恩斯部長,是這樣麼?在您召開緊急會議的時候,照例應該出席的我被刻意排除在外了?而在坐的各位做出了相當讓人意外的,啊,某~種~決~定?”盧修斯嘴角帶著慣常的微笑,眼神卻是一片冰冷。

     “不,馬爾福先生,請相信這不是我的本意,這種做法我本人是不贊同的。另外,我們並沒有做出決定,在你們來之前,我們仍然在進行討論。”伯恩斯女士疲憊地解釋道,同時向左手邊的幾人惱怒地掃了一眼。

     “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烏姆里奇尖聲叫道,“五個人和四十六個人,誰都知道應該怎樣選擇?你們不是敢正面對抗‘神秘人’嗎?難道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你們編造出來的?你們這些膽小怕死的食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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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劍拔弩張
    “住口!”听到烏姆里奇這個蠢貨竟敢公然侮辱西弗和盧修斯,我一則是真的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二則也是因為盧修斯和西弗都不好出手,所以我憤然起立,“啪”地一聲音巨響,辦公室的長桌在我運足了十二成內力的一掌下將桌面砸得粉碎,隨著一陣“稀里嘩啦”的亂響,結實的實木桌子變成了一堆碎木頭徹底 地傾倒在地,其效果堪比好幾個“四分五裂”,眾人紛紛驚叫著起來躲避,辦公室里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會議室內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對面的官員們在這一掌的威勢下大驚失色,至少有六個人在站穩腳跟後掏出了魔杖指著我們,隱隱對我和西弗三人形成了包圍,西弗和盧修斯自然不甘示弱,立刻也掏出魔杖針鋒相對地指向對面的幾人,形勢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我凌厲地瞪著對面舉著魔杖的幾人,提高了聲音大聲警告道,“都別動,誰要是亂動,別怪我下手狠辣!”我伸出左手在眾人面前一晃,右手的手槍穩穩地指著斯克林杰,“這是麻瓜的烈性炸藥,這是手槍,相信你們在電影上都見到過。這麼一包炸藥,足夠在你們用任何方法逃出這間辦公室之前把所有人連同這層樓都炸上天,如果有人敢在這樣的大爆炸下使用幻影移形或者門鑰匙,我相信那個後果比死亡還要美妙。還有這把槍,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沒有人能逃過我的第一槍。相信我,我既然敢對著伏地魔開槍,沒什麼事是我不敢干的,有膽子你們盡可以試試”

     “不,秋張小姐,請別沖動!”伯恩斯部長急忙叫道,“你們,馬上放下魔杖!誰允許你們用魔杖對準打敗‘神秘人’的英雄的?”伯恩斯嚴厲地瞪著那一群用魔杖指著我們的魔部高官。

     “秋,快放下你手里那個,哦,麻瓜的武器,”鄧布利多溫和地開口安撫我,“西弗勒斯,勸勸秋,這里沒有人要害你們。”

     西弗听了鄧布利多的話,低聲哼了一聲,卻根本沒有勸我,而是向我靠得更近,手舉魔杖堅定與我並肩站在一起。

     “哦,是嗎?這里沒有人要對我們不利?那麼那些把我們當敵人一樣用魔杖指著的人難道不是魔法部的高官嗎?那些把伏地魔的勒索信公然登在報紙上的人不是妄圖陷我們于不義嗎?還有,指著我們的鼻子罵食死徒的人難道對我們是善意的嗎?”我尖刻地諷刺道。

     我向周圍的人一指,然後轉向烏姆里奇怒目而視,“還有你,烏姆里奇女士,你說誰是食死徒?你說誰膽小怕死?說話要有證據,否則我告你誹謗!”

     我冷冷地掃視了一遍對面舉著魔杖的幾人,“我們對抗伏地魔的事是不是真的,整個魔法界自有公論,容不得你在這里信口雌黃。五個對四十六個,哼,你們倒是算得好帳。解救人質是誰的責任?難道不是政府的責任反倒成了我們的責任了嗎?魔法部拿著納稅人的錢是為了什麼,傲羅是干什麼吃的?不就是在關鍵時刻保護民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嗎?我和哈利波特是學生,斯內普教授和鄧布利多教授是學校的老師,我們都是你們應該保護的對象。你們竟然妄圖用我們的生命來換取伏地魔的歡心,可恥之極!到底誰是食死徒,我懷疑你們才是食死徒呢!”

     “你胡說!”烏姆里奇擅抖地舉起手來指著我,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下的,嘴唇一個勁地哆嗦,“我們不是為了討好‘神秘人’,我們是為了民眾。”

     “哦,為了民眾?”我輕蔑地冷笑了一聲,“為了民眾就要把伏地魔最恨的五個人送過去?你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我一指鄧布利多和哈利,“鄧布利多教授是伏地魔最害怕的人,哈利波特是伏地魔欲除之而後快的救世主男孩,而我們三人剛剛破壞了伏地魔的復活計劃並重創了他。烏姆里奇女士,你們想把這幾個人害死,安的是什麼心?我很難想象如此為伏地魔著想的人不是他的手下!”

     “我沒有想害死你們!你們不是很厲害嗎?只要把人質換出來,你們就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逃出來了。”烏姆里奇辯解道。

     “哈!烏姆里奇女士真是天才!”西弗的聲音就像發怒的蛇王一樣低沉陰冷,讓對面的人情不自禁瑟縮了一下,“為了民眾?非常好,我想我必須成全您的高尚品質。為此,我願意免費為您提供我親手熬制的品質最好的復方湯劑,以滿足您和您身邊這幾位拯救民眾生命的美好願望。”

     “你,你什麼意思?”烏姆里奇驚慌地問。

     “很簡單,”西弗冷笑著勾起了唇角,“我們五個人願意大度地貢獻出幾根頭發,外加我本人願意慷慨地提供五瓶最好的長效復方湯劑,幫助您完成拯救民眾的偉大願望。放心,這五瓶藥是免費的,絕對不會收您一個銅納特。”

     西弗的這個提議讓烏姆里奇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我非常愉快地看到烏姆里奇和她身邊那幾個人臉色變得比豬肝還要難看,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與西弗很相似的充滿嘲諷的微笑。

     “孩子們,都冷靜下來,”鄧布利多上前一步站在了我們中間,“來,都把武器放下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陷入萊斯特莊園的人質救出來。”

     “對,”伯恩斯嚴厲地對舉著魔杖的那幾個官員命令道,“都把魔杖放下來,馬爾福先生、斯內普先生和秋張小姐不是我們的敵人,相反,他們是最堅定的反抗神秘人的英雄,你們這樣做會讓整個巫師界的人寒心。”

     在那些人訕訕地放下魔杖後,伯恩斯女士又滿懷歉意地對我們說,“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代表魔法部向你們表示歉意。請暫時放下剛才的不愉快,我們先一起想辦法把人質解救出來。現在離神秘人的最後通牒只有不到六個小時了。”

     “既然如此,那麼部長女士是不是可以把守在這個辦公室之外的人手都撤走呢?”我不懷好意地提醒道。

     其實我並不知道外面有人沒人,不過是隨口訛詐一下,沒人的話我們沒有任何損失,如果真的有人(哪怕只有幾個人)而部長不知情的話,嘿嘿,那可就有好戲看了。膽敢不經部長同意擅自調動傲羅包圍部長辦公室?部長和傲羅主任之間絕對會埋下永遠無法化解的心結,伯恩斯因為上任時間太短,現在還無法掌握住局面,但只要給她一段時間,等她慢慢掌握住實權之後,絕對不會允許一個藐視部長權威的人待在傲羅辦公室主任的位子上。

     哼哼,斯萊特林可是很記仇的,你敢陰我,我當然要陰你。

     “什麼人手?”伯恩斯不解地問了一句,隨即像想起什麼似的怒視傲羅主任斯克林杰,“斯克林杰先生,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部長,這只是例行公事,為了以防萬一的安排,以確保與會人員的安全,”斯克林杰急忙解釋道。

     這個蠢貨,他竟然沒有矢口否認?!他這樣說就等于親口承認他不請示部長就私自調動了傲羅,呵呵,這次試探結果完美的出乎我預料之外呢,我樂得差點笑出聲來。

     伯恩斯部長感到大失顏面,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馬上撤走!”

     “是,我馬上去辦。”斯克林杰答應著就要向門口走去。

     “請等一下,”盧修斯眼里陰冷的情緒一閃而過,又重新恢復了高貴的鉑金貴族風範,優雅地示意了一下此時滿地的狼籍,“部長,這個房間現在恐怕不太適合嚴肅的討論了,不如我們換一個合適的地方繼續?”

     “既然斯克林杰主任擔心大家的安全,我們不如到霍格沃茨去談吧?從我進入魔法界,就听人們說那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我緊緊挽著西弗的一只手臂,恢復了天真無邪的面孔,狀似無心地提議道。反正我還未成年,誰好意思跟我計較?總而言之,魔法部這個破地方,我是不想和西弗再在這里待下去了,誰知道一會兒他們又出什麼ど蛾子呢。

     至于我提議到霍格沃茨,我承認我是故意的。雖然我懷疑這次的事背後有鄧布利多的影子,但沒有任何證據。再說了,他最多通過別人在背後做做手腳,公然傷害我們卻是不會的,特別是在霍格沃茨城堡之內,他一定會盡力保障我們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否則,一旦學校的教授、學生或者客人在城堡出了事,霍格沃茨的聲譽可就毀了。我知道他有多在乎霍格沃茨,他就是再想我們和哈利死,也不會拿霍格沃茨的名譽來冒險。

     見我提議霍格沃茨,伯恩斯遲疑地望了一眼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校長,您看?”

     “好啊,我那里新買了不少新口味的糖果,歡迎大家一起去品嘗品嘗。”鄧布利多樂呵呵地說。

     在這種人人臉色不善的詭異氣氛下,鄧布利多的笑臉顯得格外刺眼,就連伯恩斯女士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終卷 胡言亂語之九
    政治斗爭說復雜的確復雜之極,人們研究幾千年也不過略得皮毛;但說簡單也真的很簡單,一句話,利益之爭而已。

     “銀翼”想要重新崛起, 想要拿回上次戰爭失敗後丟失的利益,自然會侵犯到或者威脅到一部分人的利益,這部分人是誰呢?大體可分為兩部分︰一是上次戰爭後的既得利益者,其主要代表是以鄧布利多為代表的格蘭芬多們和非鄧布利多派的其它獲利者;二是上次戰爭後對戰敗者落井下石和趁火打劫者。

     古今中外,對戰敗者的落井下石和趁火打劫都是難以避免的,對戰敗者生命和地位的剝奪、財產的搶劫是歷朝歷代勝利者都要做、都會做、都做過的事,這是個歷史事實,沒有哪一次能夠出現例外。原因很簡單,其中之一是︰戰敗者的權益是不受保護的,沒有人會違逆勝利者的心意去保護戰敗者;另一個原因可能更為重要,那就是︰戰爭勝利後需要論功行賞。賞從何來?戰敗者空出的職位,戰敗者擁有的地位和財富就是最好的、最方便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來源,因為戰敗者已經失去了說不的權利。

     最近的、活生生的例子就在六十多年前。在農村,地.主的所有財產,包括土地、房屋、生產工具、金銀細軟等全部被分給窮人;在城市,資本家的工廠、店鋪、銀行存款、房屋等也全部收歸國有。那是對整個失敗階級的清算,不管你本人有沒有站在勝利對立面,只要你屬于戰敗的那個階層,你就活該倒霉了。

     你們知道這些失敗階級的人在隨後的幾十年過得多慘嗎?他們不但喪失了財產,還喪失了尊嚴,整個社會理直氣壯地歧視他們,這些人及其後代低頭彎腰、夾著尾巴做下等公民整整三十年。

     這段歷史你們隨便問一下長輩就知道了。

     羅琳筆下的斯萊特林們在戰敗之後仍然趾高氣揚、仍然傲慢無禮、仍然肆意張揚、仍然欺壓他人,等等(不一一贅述,見原著中馬爾福父子及斯萊特林相關描述),從常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不論在中國的歷史上還是在外國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不知您見到過沒有,能舉個例子否?)。倒是戰敗者禍及滿門、家破人亡、政治地位一落千丈、需要大筆行賄才能保全性命等現象司空見慣。

     戰敗後的悲慘處境馬爾福們的體會想必刻骨銘心,這從羅恩的父親——一個魔法部無關緊要部門的、職位不高的小職員竟然有權利搜查馬爾福莊園可見一斑,從馬爾福唯一的繼承人在學校屢次受到傷害(被鷹頭馬身有翼獸抓傷、被教授變成動物當眾侮辱)而相關責任人毫發無損可見一斑——做為受害人,德拉科馬爾福甚至連一句道歉都沒有收到,他得到的是校方的無視,格蘭芬多們的指責、嘲笑和幸災樂禍。試問,如果他家真的那樣高貴、那樣有權有勢,校方敢嗎?!

     試想,這樣的馬爾福們會不會記仇?他們在重新崛起之後會不會想要報復?或者退一步講,他們不會往自己身上增添更多的仇恨,他們主動宣稱放棄報復,但那些曾經迫害過他們的人、那些曾經掠奪過他們的人害怕不害怕呢?

     那麼,當上次的戰敗者要重新崛起時,上次戰爭的既得利益者會願意嗎?這意味著他們已經到手的利益會全部被奪回去或者部分被奪回去。上次戰爭後對戰敗者落井下石和趁火打劫的那一部分會願意嗎?他們難道不懼怕被挾著仇恨和宿怨的這一群人報復嗎?

     所以,如果有了某一個契機,這幾部分人很容易一拍即合,攜手合作,暫時聯手,共同打壓他們的對手——妄圖翻身的斯萊特林們。

     而很巧的是,伏地魔給了他們一個聯手的契機。這群人中只要有明白人,就可以看出問題的關鍵——只要除掉了“銀翼”的幾個領導人,想要重新崛起的斯萊特林們就會變成一盤散沙,而一盤散沙的斯萊特林對誰都形成不了足夠的威脅。如此,當前“和.諧”的□面就可以繼續保持下去了,各方就皆大歡喜了。多好啊!

     從鄧布利多的角度考慮(我們不考慮品德什麼的,只考慮利益關系),首先,他的一生一直以維護魔法界的和平為己任、以消滅黑魔王為己任、以保護麻種和麻瓜為己任,對于魂器小哈,他雖然會心懷愧疚,但如果不能保證單單干掉魂片,他的確是有很大的可能為了消滅魂片而犧牲小哈的。其次,以他對斯萊特林的偏見與忌憚,“銀翼”的崛起是不符合他保護麻種和麻瓜的理念的,他如果要做些什麼抑制“銀翼”的發展並不出奇。

     所以,鄧布利多如果真的起了心想趁機削弱“銀翼”和消滅魂器小哈的話,這是一個送上門來的機會。他也並不需要親自出面,只需要通過他在魔法部的觸角稍稍地挑動一下與他有共同利益的人,那些人自然會心領神會,自然有人跳出來行動,鄧布利多只要順其自然,合適的時候順水推舟即可。

     也就是出于這樣一個考慮,才會出現上面兩章的局面。雖然公然跳出來的只有一個烏姆里奇,但那僅僅是因為她適逢其會(因為她曾經分管過教育,這里我假設她兼管報紙出版,誰讓文化教育總是放在一起說呢),當然不排除她比較蠢,被推出來當槍使了。實際上,她的身後站著三股勢力——鄧布利多派、鄧布利多派之外的既得利益派、以及曾經對戰敗的斯萊特林落井下石和趁火打劫的現在怕遭到報復的那一伙人。


終卷 最後一戰(一)
    既然某些人的小算盤沒有打成,接下來的討論倒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鄧布利多主動提議由自己親自出面在伏地魔規定的時間之前到萊 斯特蘭奇莊園正門吸引伏地魔的注意力,而魔法部、鳳凰社和‘銀翼’趁機選出人手分三面突入莊園內營救人質。

     為了力求逼真,將由魔法部選出四個傲羅扮作盧修斯、西弗、我和哈利等四人的模樣和鄧布利多一起前往,西弗會為他們準備好魔藥以抵御攝魂怪的影響。哈利要求與鄧布利多同往的要求在我們三人的強烈反對下被否決了,伯恩斯部長也支持了我們的意見,以“波特先生是未成年人,如果我們竟然同意讓未成年學生涉險,魔法部顏面何存”為由,駁回了哈利的要求。

     為了能把伏地魔和他的人(?)一網打盡,我們商定,將由魔法部負責在整個莊園外圍布設並維持大面積的反幻影移形咒和反門鑰匙咒,以防莊園內的人逃走,傲羅們還要配合鄧布利多等五人從莊園正門突破。

     鳳凰社將在麥格教授和萊姆斯盧平的帶領下從莊園左後方突進,學校中能夠熟練掌握守護神咒的部分學生們將配合鳳凰社專門對付那個方向的攝魂怪,哈利、赫敏、雙胞胎等人都分在這一組,負責配合弗立維教授在完成第一波的攻擊後組織學生利用門鑰匙撤離戰場。

     盧修斯率領‘銀翼’的全部力量負責莊園的右後方,塞德里克會率領另外一半掌握守護神咒的學生協助對付那里的攝魂怪,並在完成攻擊攝魂怪的任務後配合斯普勞特教授組織學生撤離。

     另外二十名已經學會使用火焰噴射器的斯萊特林學生將按十人一組分為兩組,一組由德拉科率領,支援“銀翼”,另一組由馬庫斯弗林特率領,支援鳳凰社。這兩組各十名學生將由專人負責保護,他們的任務比較危險,因為主要對付的是凶殘的狼人,在進攻莊園的過程中,他們需要一同進入,所以在保證他們的安全上我們花了更多的時間討論,盡量保證萬無一失。

     我和西弗將扮演奇兵的角色,專門負責狙殺萊斯特蘭奇莊園的八名殺傷力驚人的巨人,力求在它們能對進攻隊伍造成傷害前解決這個巨大的禍患。

     龐弗雷夫人和魔法部雇佣的醫護人員、馬爾福等各貴族莊園的治療師共同組成了三個救護小組,分別負責三個進攻方向的緊急救護。

     “還有三個多小時,請大家馬上分頭準備。鄧布利多教授,我們等你發出信號就馬上開始進攻。”伯恩斯部長最後說道。

     “好,”眾人紛紛站了起來。

     “伯恩斯部長,請稍等一下,我還有個小小的建議,”我叫住了急于離去的部長,“我想對于人質的安全我們最好還是派人確認一下,雖然現在巫師很難潛入進去,但家養小精靈或許不受限制?是否可以派出一批家養小精靈偷偷潛進去找一下人質的所在位置呢?如果能將人質悄悄轉移出來,那就最完美不過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伯恩斯沉吟了一下,“不知道家養小精靈契約……?”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地向盧修斯看去。

     “部長,我想這並不違反家養小精靈契約,”盧修斯肯定地說,“家養小精靈不得與人類為敵,不得傷害巫師,不得違抗主人的命令,不得泄露主人的秘密,……,秋的建議並沒有讓家養小精靈違背契約中的任何一條,只是讓它們去確認一下人質關押的地點和人質的情況,沒有任何不妥。嗯,要求它們將被關押的巫師救出來麼,這個我不太能肯定,但如果不要求它們救人,而只是要求它們將人質在莊園內部挪個地方,想來可以變通一下。”盧修斯家世代擁有家養小精靈,他說的話自然是最權威的,這一點我想連鄧布利多都不如盧修斯知道的多。

     “挪個地方也行啊,”我高興地說,“這樣也能拖延一些時間,讓伏地魔發現不對想要報復的時候需要多一點時間找人,我們自然就多了一些救人的時間。”

     “既然這樣,那,鄧布利多校長,您看,”伯恩斯求助地看向鄧布利多,作為部長,她自然知道霍格沃茨擁有魔法界數量最為眾多的家養小精靈。

     “好,我會派校養小精靈潛入萊斯特蘭奇莊園察看,結果會盡快向部長通報,”鄧布利多痛快地點頭答應了。

     ☆★☆★☆★☆

     緊張到極點的戰前準備工作終于在下午三點鐘以前完成,對萊斯特蘭奇莊園的包圍基本形成了。

     沉悶的空氣中連一絲風也沒有,陰雲密布的天氣好象預示著將有一場苦戰,從莊園右後方的小山坡看去,籠罩莊園的霧氣似乎更濃了,連影影綽綽的攝魂怪的影子都不甚分明。

     裝作完全看不見小動物們向我們投射過來驚悚的目光,我大大方方挽著西弗的手臂,靜靜地看著眼前緊張忙碌的人群,一點也沒有打算插手進攻的排兵布陣和人手安排,這些工作盧修斯完全可以勝任,我們只需要靜靜等待在一旁,一伺進攻信號發出,立即進行專屬于我們的任務,為攻進莊園的人解除那個會讓我們死傷慘重的大隱患。

     三點整,一道紅色的魔法火焰在萊斯特蘭奇莊園上空砰然炸開,預示著大戰的開始。

     “我們也開始吧,”西弗溫柔地摟住我的腰,在小動物們差點驚掉了眼珠的目光下,把我扶上了掃帚,自己也抬腿跨上了借來的橫掃七星。

     在起飛之前,西弗扭頭威勢十足地掃視了一遍熱血沸騰的小蛇們和小獾們,用他讓小動物們瑟瑟發抖的地窖蛇王死亡視線給小動物們的腦子降了降溫,“遵守紀律,听從指揮,嚴格按照安排好的計劃行動,不要像個沒腦子的蠢獅子一樣脫離隊伍往上沖,如果我發現誰不听事前安排,我會要他好看!”

     “是,院長!”

     “是,教授!”

     小動物們嚇得一個激靈,趕快大聲答應。

     “西弗,秋,多加小心!”盧修斯走過來關切地叮囑道。

     “知道啦,你們也要注意安全哦!”我用不拿槍的左手向盧修斯、德拉科、塞德里克他們快活地揮動了一下。

     西弗小聲念了一句咒語,把我們兩人緊緊地綁在了一起。“小心,我要起飛了,”回頭低聲叮囑了一句,西弗隨即輕輕一抬掃帚柄,這把速度雖遠不如火弩箭但卻極為平穩的橫掃七星穩穩地飛了起來,在西弗全力以赴的操控下,掃帚平穩地離開了地面,悄然滑入了萊斯特蘭奇莊園上空的濃霧中。

     我排除一切雜念把自己的安全完全交給西弗,只全心全意完成我的工作——狙殺巨人。我穩穩地靠在西弗溫暖的背上,專心致志地通過紅外熱成像儀尋找莊園里較大的紅外目標,成年巨人的身高是正常成年男子的三至五倍,體積和重量更是超過一噸,在熱成像儀中,巨人的影像比狼人和巫師要大許多,而攝魂怪這種東西是沒有紅外反應的,所以我輕而易舉就發現了我今天的目標。

     “西弗,再稍微飛低一點點,”在高速運動中的掃帚上射擊對我是一個很大的挑戰,我很難穩定住我的雙手,只得要求西弗盡量飛到更低一點的地方,方便我在運動的掃帚上瞄準,但高度又不至于低到讓地面上的魔咒打到我們,至于唯一能威脅我們的攝魂怪,自然由西弗的守護神替我擋住。

     “秋,別急,慢慢來,其它全交給我,”西弗柔和的聲音很好地安撫了我的情緒,橫掃七星在他的控制下速度又慢了一些,我靜下心來,耐心地尋找著一個又一個的目標。

     在西弗守護神的護衛下,我們有驚無險地環繞著萊斯特蘭奇莊園的上空飛行。由于其它三個方面都同時開始了進攻,攝魂怪並不能全部集中到我們這里,再加上濃霧中視線不清,站在地面上大概不容易發現我和西弗這一對飛在空中的敵人,所以西弗的壓力還不是很大。這還要感謝伏地魔啟動的這種防護手段,雖然給地面進攻的人造成了很大麻煩,但對于我和西弗來說,這麼大的濃霧反而成了一種不錯的保護手段。

     在莊園上空盤旋了十來圈之後,八個巨人已經全部被我解決,濃霧之中無法下看清莊園中的情形,只能看到五顏六色的魔咒不時地亮起,還有朦朦朧朧的火光在各處燃燒起來,並逐漸向莊園深處推進,不時有淒厲的慘叫聲、瘋狂的嘶吼聲、憤怒的咆哮聲、驚恐的喊叫聲從濃霧中傳出。

     看莊園中的情形,現在各方大概已經混戰成一團了,在紅外熱成像儀中目標太多,已經完全分不清敵我,所以我根本不敢再開槍。

     “秋,怎麼樣,巨人都消滅了嗎?”西弗一邊游刃有余地追殺著在天上亂飄的攝魂怪,一邊還有余裕回頭問我。

     “嗯,都干掉了,”我把槍縮小放入口袋,伸手摟住西弗柔韌有力的細腰,把臉貼在他挺拔的後背上,“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怎麼辦?”

     “等我消滅這這些攝魂怪之後,我們就下去幫助盧修斯他們吧?”西弗溫柔地問。

     “好啊,我們一起來吧!”我高興地取出新魔杖放出了我的守護神,指揮它輕盈地扇動著翅膀飛快地追上去和西弗的守護神一起並肩戰斗,剿殺著四散逃逸的攝魂怪。

終卷 最後一戰(二)
    在消滅了所有我們能看見的攝魂怪後,我和西弗在莊園邊緣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降落,然後循著盧修斯他們的進攻路線迅速追了上去。濃霧中視線不清,最多可以看清二三十米之內的情況,但由于到處都是戰斗的痕跡,再加上前方傳來的廝殺聲,我們倒不愁跟錯了方向。

     “西弗,你瞧,這麼多的尸體!”差點一腳踩在一具被燒得黑乎乎的尸體上,我吃驚地尖叫了一聲,向西弗身上靠了靠,“不是說莊園里只有攝魂怪、狼人和巨人嗎?他從哪里又找來了這麼多手下?”

     半掩在我身前,西弗熟練地甩過去幾個咒語,“不是人,是陰尸,是我們疏忽大意了。”

     “是海邊藏匿魂器的那個山洞里的哪些?”西弗這一提醒,我也想了起來,“哎呀,我把它們忘得一干二淨了,”我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希望這些東西別造成我們太大的傷亡才好。”

     “來,我們快追上去,”西弗用左手拉著我的右手,我用左手拿著魔杖,一路小心戒備著,很快就追上了盧修斯一行。

     “盧修斯,怎麼樣?”前面一行人比剛開始少了至少三分之一,正與兩個狼人和□具陰尸纏斗,看他們的樣子,有些人已經露出了疲態。西弗和我趕緊揮動魔杖,沖上去接下了狼人的攻勢。

     “還好,一開始我們沒有防備,陰尸傷了我們幾個人,黑魔法陷阱也給我們制造了不小的麻煩,高爾被一個狼人打中砸斷了一條腿,帕金森和穆勒傷得也很重,還有幾個人中了蛇毒,不過幸運的是,我們有西弗你準備的魔藥,中毒的幾個都救過來了,其它人也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失去的戰斗力,”盧修斯一邊發射著魔咒,一邊介紹著情況。他的袍子破了幾處,不過仍然保持著馬爾福家一貫的風度,鉑金色的頭發基本上沒亂,讓我不知怎麼的想起了“頭可斷,鉑金色的頭發不可亂”這麼搞笑的一句話來。

     “你們先擋住陰尸,盧修斯,愛德華茲,你們過來掩護一下我們,我和秋先解決了這兩個狼人,”西弗迅速估量了一下現場的形勢,飛速的要求道。

     听了西弗的話,其它人馬上默契地交換了位置,用火焰將陰尸逼在外圍,盧修斯和愛德華茲用一個一個的障礙咒暫時擋住狼人的撲擊,我和西弗則迅速掏出手槍沖著狼人就是一通射擊,雖然狼人動作很迅速,但仍然有兩三發子彈沒有躲過去,在狼人中彈受傷倒地之後,盧修斯和愛德華茲分別補了一個阿瓦達解決了他們。

     剩下的幾個陰尸很快就在火焰熊熊的包圍之中被燒成了焦尸。

     “西弗勒斯,秋,稍等一下,”盧修斯仔細辯認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叫住了正要繼續往前的我們,“我們需要補充點體力藥劑和魔力補充劑,剛才又有兩人受了傷,也需要處理一下。”盧修斯沖著某個方向看了看,嘴角掛起一個古怪的笑容。

     “快點,”西弗不耐煩地掏出衣袋中縮小了的魔藥箱,放大後從中拿出十幾瓶魔力補充劑和幾瓶白鮮扔了過去。

     “我怎麼覺得盧修斯在故意拖時間?”過了一會兒,那些人磨磨蹭蹭地還沒有處理完,我不由懷疑起來,湊到西弗耳邊小聲嘀咕道。

     “盧修斯,你在搞什麼鬼?”西弗不耐煩地催促。

     “西弗勒斯,我的朋友,相信我,我比你們了解萊斯特蘭奇莊園,”盧修斯假笑著說。

     當我們終于突破了阻攔在我們面前的最後一道防線接近主宅時,正好看到一群傲羅和幾個鳳凰社的人高舉著魔杖興奮地大叫著“活捉神秘人”沖了進去。

     看到沖進去的一大群人,我心里“咯 ”一下,千萬別讓他們先一步找到斯拉格霍恩,如果斯拉格霍恩在大宅里,我必須混進去趁著人群擁擠混亂之機下手,否則,等他一出來,再要找機會可就難了。

     “西弗,快點,我們也去吧!”我急忙催促西弗。

     “好,”西弗眼神復雜地看了黑洞洞的大門一眼,拉起我的手就要向前走去。

     “等等!”盧修斯出人意料地壓低聲音警告道,“西弗勒斯,別去!”

     “為什麼?”我和西弗停下腳步,奇怪地轉過身來。

     “啊,西弗勒斯,你那里還有解毒劑嗎?”盧修斯故意大聲問道,“克拉布剛才中了蛇毒。”

     盧修斯是在故意阻止我們進入主宅,這里面一定有鬼,我和西弗肯定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猛地轉身向身後看去。

     “轟隆!”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萊斯特蘭奇莊園的主屋就在我們面前炸成了一片廢墟。

     “秋,小心!”我驚得根本來不及反應,西弗猛地一把把我護在懷里,剛匆忙施了個“盔甲護身”,爆炸的氣浪就沖到了我們身後,一下子把我們掀倒在地。

     我狼狽地坐在離主宅不足五十米的地方,目瞪口呆地盯著已經一片廢墟的面目全非的大屋,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猛地撲進西弗懷里,拼命摟住西弗的腰,後怕得渾身發抖。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如果不是盧修斯制止了我們,我和西弗說不定會和沖進大屋的那一群傲羅和鳳凰社成員一樣,成為伏地魔的陪葬品。

     “秋,別怕,沒事了,”西弗輕柔地撫摸我的後背,柔聲安慰,“來,我們到旁邊休息一下。”

     柔順地任由西弗半摟半抱地把我帶到遠處的一個石凳旁邊,安靜地窩進西弗安全的懷抱里,我心有余悸地環顧周圍忙碌地打掃戰場、救治傷員的人群,把頭靠在西弗胸膛上,听著愛人充滿生命力的有力心跳,不由淚盈于睫,“感謝梅林,感謝諸天神佛,那個人再也威脅不到我們了,我們終于可以安心了!”

     西弗幽深的黑眸最後看了一眼那片廢墟,眼里充斥著復雜之極的情緒,良久,才長嘆一聲,“是啊,那個人永遠消失了,他再也不會威脅到任何人了。秋,我的女孩,我們終于安全了。”

     西弗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柔和,他溫柔地低頭,輕輕地吻干我臉上的淚水,然後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凝視我的雙眼輕聲說,“現在我終于可以給你一個承諾了,秋,你願意嫁給我麼?”

     “什、什麼?”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楮,吃驚地微微張開小嘴愣在那兒做不出任何反應。

     “怎麼?你不願意嗎?”西弗看著我目瞪口呆的樣子,眼里露出了一絲促狹的笑意。

     “不,我當然願意!”我終于反應過來西弗剛才的話,我的西弗,我最愛的人,他向我求婚了!就在此時,就在此刻。“我太願意了!我太高興了!”我大聲回答,把女孩子的矜持拋到了九霄雲外,狂喜地撲上去,不知怎地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放聲大哭起來。

     西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只是無言地摟緊了我的身體,任由我盡情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一遍又一遍在我耳邊輕聲地說著“對不起”。

     “西弗勒斯,秋受傷了嗎?要不要我幫她檢查一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終于覺得心里暢快了許多,趴在西弗懷里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龐弗雷夫人熟悉的聲音。我猛地一驚,急忙抬起頭向外瞟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的尷尬處境。龐弗雷夫人正帶著戲謔的笑容站在我和西弗不遠處,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大多認識霍格沃茨恐怖的魔藥學教授,他們雖然懼怕西弗不敢多做停留,但仍然忍不住遠遠地往這里瞧,而面沉似水的西弗正狠狠地瞪著龐弗雷夫人,磨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不用了,波比。”

     “哦,真的不用了嗎?”龐弗雷夫人促狹地比了比自己的眼楮,沖西弗眨了眨眼,“我想秋這里需要治療一下?”

     我不解地看了看龐弗雷夫人,過了一會兒才猛然醒悟過來,她是指我哭腫了的眼楮,我羞得騰地一下連脖子都紅了,一頭扎進西弗懷里掀起他的袍子蒙住頭,堅決冒充起駝鳥來。

     “不勞你費心,波~~比!”西弗低聲咆哮起來,聲音顯而易見的有些惱羞成怒。

     “好了好了,不用就不用,”龐弗雷夫人的聲音一听就是強忍著笑,“西弗勒斯,米勒娃讓我見到你說一聲,鄧布利多教授受傷了,需要你幫忙配點藥。”

     “什麼?鄧布利多受傷了?”我蹭地一下從西弗懷里探出頭來,和西弗兩個人面面相覷,從彼此眼里看出了對方的不安,想起自己忘了些什麼。

     哈利,我們把哈利給忘得一干二淨了。

終卷 最後一戰(三)
    “什麼?鄧布利多受傷了?”我蹭地一下從西弗懷里探出頭來,和西弗兩個人面面相覷,從彼此眼里看出了對方的不安,想起自己忘了些什麼。

      哈利,我們把哈利給忘得一干二淨了。

     “波比,你見到哈利了嗎?”我急忙問道。

     “哈利受傷了,已經送去了聖芒戈,”龐弗雷夫人的臉色暗淡了下來,“這次真的是傷亡慘重,死了很多人,受傷的更多。”

     “萊姆斯盧平這個廢物!”西弗從牙縫里惡狠狠地擠出了幾個字。

     “盧平也受了重傷,一起送到聖芒戈去了,”龐弗雷夫人听到了西弗的話,“听說是為了保護哈利。”

     “西弗,我們去看看情況?”我迅速地從西弗懷里站起來,小心地詢問道。

     西弗沉默地點了點頭。

     “莊園外的反幻影移形咒已經取消了,你們可以直接幻影移形到聖芒戈。”龐弗雷夫人好心地提醒道。

     “謝謝你,波比,我們走啦!”我回頭大聲向龐弗雷夫人道謝,然後抱緊了西弗跟著他隨從移形了。

     ☆★☆★☆★☆

     時間返回到下午二點。

     按照鄧布利多的安排,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能夠掌握守護神咒的學生是跟著鳳凰社一起行動的,哈利、赫敏和雙胞胎們自然是和麥格教授、盧平、弗立維教授和韋斯萊一家人一起行動。

     如果哈利能夠听從安排,在第一波對攝魂怪的攻擊完成後就跟著弗立維教授撤退回霍中沃茨,那自然是沒有任何危險的。可是,依哈利的性格,還有他對伏地魔的仇恨,這可能嗎?我對此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西弗,我擔心哈利到時候不會乖乖跟弗立維教授走,我更擔心在混戰之中有人會對哈利不利。”我知道西弗是不會放任哈利不管的,干脆主動提醒道。

     “自大、狂妄、沖動、無腦、愛出風頭的波特!”西弗恨恨地詛咒道,“秋,你去找一下那個陰險的狼人,他會保護那個沒腦子的波特。”

     “好的,西弗,交給我好了。”——

     見到我,盧平的臉色有些保持不住一貫的溫和可親,當年畢竟是我帶頭把他趕出霍格沃茨的,我對他的厭惡他心里很清楚,而他對于我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感。

     我可管不了他的心情如何,只以一句“斯內普教授交待有重要的事找你和哈利,關于哈利的安全問題”就悄悄把他們從人群中叫了出來。

     “哈利,把這個帶好了!”走到一個沒人的隱蔽地方,我施了幾個防竊听防注意的咒語後,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中,把護身玉佩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了哈利。

     “秋,這是什麼?”哈利不解地問。

     “能防御阿瓦達索命咒的護身玉佩,我上次就是靠了它才活下來的。我的那一塊上次已經損壞了,這一塊是斯內普教授身上的那塊。”我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盧平驚叫了起來,一向溫和平靜的面具被打破了,棕色的眼楮吃驚地張得老大。哈利也許不甚明白,可是盧平一听就知道這塊玉佩的價值有多麼驚人。這個聰明的狼人雖然窮困潦倒、滿面倦容,但正因為生活艱辛、命運多舛,多年流浪的他卻比普通巫師更見多識廣。

     “斯內普,他竟然願意為哈利做到這樣的地步!”他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喃喃地低聲道,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愧色。

     “秋,我不能要,我拿了,你怎麼辦?”哈利可不懂那麼多,他只是直覺地不願意接受這麼珍貴的東西。

     “哈利,听話,趕快戴上!別為我擔心,我沒有危險,”我不由分說強硬地把玉佩掛到了哈利的脖子上,扭頭對盧平說道,“我不能解釋為什麼,但請記住,哈利有可能踫到危險,希望盧平先生一定要用心保護好哈利。哈利,請一定緊緊跟在盧平先生身邊,一步也不要離開。”我嚴肅地叮囑哈利。

     “哈利有什麼危險?”盧平驚訝地問。

     我撇了盧平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叮囑哈利,“哈利,玉佩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否則,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巫師們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撲上來,它會為我和斯內普教授招來禍患,請你們一定為我保密。”我嚴肅地要求道。

     “秋,你放心,我保證對誰也不說,”哈利雖然不明所以,但仍然認真地保證。

     “我保證,”盧平問,“需要一個牢不可破誓言嗎?”

     我盯著盧平的棕色眼楮看了一會兒,“不用了,這世界上真心為了哈利而不是為了他救世主名頭的人不多,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們。”

     “哈利,你先回去,我和盧平先生說幾句話。記住,一定要帶好玉佩,戰斗時一定要跟緊盧平先生,不要離開一步,要防備身邊所有的人。哈利,請一定記住我說的話。”我不放心地又一定囑咐。

     “好的,秋,我記住了,”哈利答應著,走了兩步,遲疑了一下,又轉過身來,結結巴巴地說,“秋,赫敏已經告訴我了,斯內普,呃,教授,是我媽媽最好的朋友,對不起,我以前一直,呃,總之,對不起!”

     “沒關系,哈利,好好保住自己的命就是對斯內普教授最好的感謝了!”我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那個,呃,秋,那我先走了。”

     等到哈利走遠了,盧平才驚疑地開口問道,“請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哈利為什麼會有危險?為什麼要讓他防備身邊的每一個人?”

     “盧平先生,我想請問,作為哈利父親的好朋友,您會在任何情況下保證哈利的生命安全嗎?”

     “當然我會!”盧平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就好,至于原因,現在我還不方便說,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可以再找個機會專門談談這個問題。現在我只提醒您牢記,哈利有可能遇到的危險也許不是來自前方,而是來自背後,請您一定要多加留意。”

     “好,我知道了,”盧平探究地緊盯著我的眼楮,我也一眨不眨地回視他,過了一會兒,他移開了目光,點頭答應了我的要求。

     “請保重。再見!”我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是回放結束的分界線——

     一九九五年七月二十六日晚,聖芒戈。

     “怎麼樣,西弗?”我小聲問從醫生處出來的西弗。

     “波特這個沒腦子的小巨怪運氣很好,那個索命咒正好打在護身玉佩上,大部分傷害都被擋住了,比你上次的傷要輕得多,醫生估計幾天後就能醒過來。不過,這塊玉佩又毀了。秋,對不起!”西弗滿懷歉意地說,“兩塊玉佩都毀在可惡的波特身上了。”

     “只要人沒事,區區兩塊玉佩算什麼呢?”我放下心來,“我們去問一下盧平吧,剛才听大夫說,他現在清醒著”。

     “你去,我在門外等著,”西弗皺著眉頭嫌惡地說。

     看了一眼西弗如此孩子氣的表情,我不由笑了起來,“好,你等我,我去去就來。”

     從盧平那里並沒能了解到太多信息,只是知道襲擊的確是來自隊伍內部,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鳳凰社成員。托了盧平是狼人感覺特別敏銳的福,他先一步發現了那人的殺氣,從而讓哈利躲過了來自背後的阿瓦達,這才保住了哈利一條小命。但盧平在與那個人的纏斗中因為無暇他顧被狼人再次咬傷,“那個神秘的人被陰尸所傷,中了尸毒後跑了,”盧平如是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認識那個人,他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息,”盧平疑惑道。

     “鳳凰社的老人你應該都認識啊,怎麼突然出來一個不認識的人?”我不解的問。

     “鳳凰社的老人?”盧平皺眉思索良久,“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點什麼來了,對了,那個人的戰斗風格似乎有阿拉斯托穆迪的影子,我說怎麼總有一種熟悉感呢。可是,不對呀,阿拉斯托已經失蹤很久了,”盧平疑惑地自言自語,“再說了,他有什麼理由要致哈利于死地?”

     “算了,想不明白就別想了,等你養好傷再說吧。”我看問不出什麼了,就告辭出來。

     “怎樣?”門外的西弗簡單地問。

     “盧平覺得那個凶手有穆迪的影子,但相貌從未見過。”我簡潔地回答。

     “瘋眼漢穆迪?”西弗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楮,緊接著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悲哀、失望、憤怒等等情緒在他眼中飛快變幻,最後是解脫重負後的輕松。

     “西弗,你沒事吧?”我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擔心地問。

     “別擔心,”西弗自嘲地一笑,“我只是突然發現我以前自己蒙住了自己的眼楮,拒絕看清很多東西。現在我看清了,自然明白我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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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最後一戰(四)
    最後一戰消滅了伏地魔,但是卻付出了非常慘痛的代價。

     魔法部、鳳凰社和“銀翼”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全殲了萊斯特蘭奇莊園伏地魔的 所有力量,成功救出了全部人質。雖然沒有找到伏地魔的尸體,但種種跡象表明,伏地魔基本沒有什麼生存的可能性。但是,令人痛心的是,進攻方付出了比我們預期的要大得多得多的代價。

     看著戰後統計的傷亡數字,我不由對這個我一向看不起的腦殘切片黑魔王給予了三分敬意。在本人遭受重創、魔力飛速消散、手下幾無可用之人的情況之下,他卻運用有限的資源,創造出了最有利于他的形勢,重創了圍剿他的各方勢力,甚至還能傷了老對頭鄧布利多。如果他處在全盛時期,我們可真討不了好去。

     看得出來,伏地魔為了這一戰處心積慮準備了很長時間,他先是用出人意料的綁架行動,逼迫魔法部、鳳凰社、“銀翼”三方在他選定的戰場倉促決戰。又事先在莊園各處密布魔法陷阱、狼人、巨人、攝魂怪、毒蛇和眾多的陰尸(可能是海邊山洞的那些,但被我們完全忽視了),這些布置是進攻方傷亡的主要原因。而最後的大爆炸更是令搶先進入主宅的人無一生還。

     令我們慶幸的是,如果不是巨人完全失去了發揮它們可怕殺傷力的機會,如果不是西弗的魔藥和近百名學生的參戰將攝魂怪的殺傷力降到了最小,如果不是火焰噴射器對狼人和陰尸起到了有效的克制作用,這次戰斗的傷亡將比現在還要嚴重得多。

     即便如此,仍然有三十余人在這場戰斗中喪生,,其中一半死于魔藥陷阱、狼人和毒蛇之吻,另一半卻令人遺憾地死于勝利在望之時。而在狼人瘋狂的反撲下、埋伏在各處的陰尸出其不意的攻擊中、密布莊園的魔法陷阱和毒藥下,受傷人數高達五六十人,其中更有大約十人被狼人咬傷中了狼毒,今後要面對變成狼人的命運。

     韋斯萊家的老大、遠從埃及回國參戰的比爾韋斯萊沒有逃脫被狼人咬傷的命運;從愛爾蘭被鄧布利多召回的亞瑟韋斯萊為了保護他的妻子——在長達二十多年的家庭主婦生涯中忘卻了一切作戰技巧的莫莉韋斯萊——落入黑魔法陷阱,雖然性命搶救了回來,但恐怕我需要為我們的愛爾蘭魔法影院重新招聘一名經理了;讓我高興的是,雙胞胎這次毫發無傷,讓我為這對討人喜愛的兄弟慶幸不已。

     在死亡的三十余人中,擔任正面突擊任務的傲羅佔了絕大多數,另外小部分為鳳凰社的人,而“銀翼”的人除了有六七個重傷之外,大部分都只是輕傷,竟然無一死亡,這個結果令包括我和西弗在內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令我欣慰的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由于組織得力、撤離及時,除了幾人受輕傷之外,基本上沒有大的損傷。唯一的例外就是哈利,好在無性命之憂。

     當然,伏地魔方面付出了更大的代價。

     萊斯特蘭奇莊園之役後,攝魂怪這個令人厭惡的種族暫時從魔法界消失了,伏地魔招攬來的巨人全軍覆沒,二十余名狼人僅有幾只漏網之魚,陰尸也全部被消滅殆淨。

     此役中,小巴蒂克勞奇在給鳳凰社造成大量的傷亡後戰死,伏地魔在與鄧布利多戰至兩敗俱傷後逃進大宅不知所蹤。

     “大概在大爆炸中與大宅和搶先攻進去的傲羅們同歸于盡了”,盧修斯推測道。

     “我想,作為巫師界曾經的王者,他寧肯粉身碎骨,也不願意死後尸體被做成標本展覽吧,他想保住最後的尊嚴。”西弗面無表情地說道,眼里卻露出了一絲黯然的情緒,畢竟那個人曾經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強大,是普通巫師只能仰望的強者,如今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不能不令人有些感慨。

     對伏地魔我卻沒有西弗那樣復雜的情緒,他死了我只會拍手稱快。更加令我安心的是,斯拉格霍恩在之前已被伏地魔處死,他的尸體在莊園的制藥室被發現,應該是死于阿瓦達索命咒,看來伏地魔對他能研制出解藥徹底絕望了。不過這樣一來倒省了我的事,伏地魔幫我們消除了以後的隱患。

     面對魔法部和鳳凰社對于“銀翼”微小傷亡的疑問,盧修斯一概以“運氣”搪塞,魔法部和鳳凰社雖然有疑問,但卻沒有什麼抱怨的借口,因為這次“銀翼”在消滅巨人、狼人、攝魂怪方面真的可說是居功至偉。

     ☆★☆★☆

     大戰之後,馬爾福莊園。

     在只有盧修斯一家、西弗和我五個人的時候,我真心誠意的道謝,“盧修斯,謝謝!這次多虧了你。要是我和西弗踏進去,大概就出不來啦。”

     “我們是朋友,不是麼?”盧修斯淡淡地說。

     “你怎麼知道大宅會爆炸?我可沒有在里面埋過炸彈。”我也不再跟他客氣,轉而問起這個令我一直疑惑的問題。

     “貴族家中通常會有很多秘辛,如果一個家族真的已經無可避免地走向滅絕,再無一絲傳承下去的可能,他們寧肯選擇將一切毀滅也絕不會留給自己的敵人。”盧修斯傲然回答。

     嗯,照這樣看來,馬爾福莊園也有最終的毀滅手段呢。

     “那麼進攻方向的選擇呢?別告訴我是運氣哦!”我好奇地繼續問。

     “我對萊斯特蘭奇莊園比較熟悉,”盧修斯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之情,得意洋洋地炫耀道,“西茜是貝拉的親妹妹,貝拉嫁過去後西茜常去,那里她相當熟悉,兩個家族再前幾代也有過聯姻,家族中還是留下了一些記載的。還有,其它幾個家族也與萊斯特蘭奇家族有這樣那樣的關系,所以萊斯特蘭奇莊園的大體防御布置我們還是略知一二的。就我所知,這個莊園最有殺傷力的魔法陷阱大部分集中在正面和左面,我們進攻的那個方向雖然看似險要,其實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說到這里,盧修斯高傲地笑了起來,自得地說,“再說了,黑魔法本來就是斯萊特林的專長,我們當然要比那些獅子懂得如何對付黑魔法陷阱。這些就是古老家族的優勢,那些愚蠢的獅子還有魔法部的傻瓜們懂得什麼?!”

     “狡猾的馬爾福!”西弗鄙夷地斜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鉑金貴族,不屑地撇了撇嘴。

     西弗這樣有點孩子氣的小動作真是說不出的可愛呢,更可愛的是他本人對此毫無覺察,我偷偷地抿嘴笑了起來。

     不過我真沒想到盧修斯竟然在選擇進攻方向時動了這樣的心眼兒。我和西弗對萊斯特蘭奇莊園是真的一無所知,魔法部大概也是如此,就連精明謹慎如鄧布利多都沒想到這些關竅,所以魔法部和鳳凰社這次無形中在盧修斯手里吃了個大大的啞巴虧,幾乎承擔了絕大部分的傷亡。真是個狡猾的毒蛇,外人根本抓不住他一點把柄。我不由把對盧修斯的評價又提高了一些,心里暗暗慶幸我們不是他的敵人。

     “那也不能解釋我們方面這麼小的傷亡呀!”我仍然不解。魔法陷阱少並不等于沒有,這個方面遇到的敵人也不比別的方向少多少,這一點在我和西弗後來加入進攻後深有體會。

     “秋,其實我們付出的代價是很大的,魔法部和鳳凰社只看到了表面,沒看到我們付出的代價,”盧修斯嘆了一口氣,“‘銀翼’和鳳凰社、魔法部都不一樣,我們人數少,家族數量有限,死去一個人就有可能代表著一個古老家族的滅亡,所以為了盡最大可能減少損失,各個家族可以說是傾盡所有拿出了救命的防御物品、魔法卷軸,平時貯備的珍貴魔藥更是有多少帶多少。我們的小傷亡是用成堆成堆的金加隆砸出來的。”

     “西弗勒斯,馬上你就會接到大筆大筆的高檔魔藥訂單,短時期內各個家族可經不起再一次戰斗啦。”盧修斯苦笑著說。

     “哼,沒空!”西弗白了盧修斯一眼,不假思索地回絕了他。

     “可惜了那四十多個人質,”我嘆了口氣,岔開了話題,“誰會想到黑魔王竟然這樣狠毒,那些人一被抓來就已經被全部被變成狼人了,我們就是听了他的話拿自己來換也不可能挽回這個悲劇,不過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那些人起碼躲過了攝魂怪之吻,以後雖然作為狼人活下去比較辛苦,但總算是活下來了。”

     “秋,你又心軟了,這完全是魔法部的責任,不關我們的事,”德拉科從一旁插話,“有教父改良過的狼毒藥劑,他們只要能堅持喝,不會太辛苦的。大不了我們以後贊助他們一些好了,他們會感激我們的。”

     “德拉科,你長大了哦,”我欣慰地稱贊道,讓小龍刷地一下紅了小臉。

     “可惜了那個人,”盧修斯嘆息了一聲,“那樣驚才絕艷、出類拔萃的一個人,本該功成名就,高高在上,最後竟然落了個死無全尸,真是……”盧修斯惋惜地搖了搖頭。

     “……”西弗沉默了一會兒,也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最後也沒有找到尸體麼?那麼萊斯特蘭奇夫婦呢?”我悄悄瞟了一眼納西莎,小聲問道。

     “三個人都沒找到,威力那麼大的爆炸,應該是煉金術和魔法陣結合的產物,大概是以自己的生命作為獻祭才能辦到的吧。”盧修斯嘆了口氣,伸手攬住悲傷的納西莎。

     小龍感到氣氛有些沉重,悄悄看看父親,又看看教父,有一肚子疑問沒敢開口問。

     “盧修斯,洛哈特的書寫得怎麼樣了?”我為了打破沉悶的氣氛,開口轉移了話題。

     “寫雷古勒斯的那一本《偉大的殉道者——雷古勒斯布萊克傳》正在印刷,封面就是雷古勒斯致黑魔王留言的影印件,按照你的要求,我交待洛哈特一定要寫得煽情,寫得摧人淚下,要讓巫師界全部的女性讀者落淚,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洛哈特那個家伙的一支筆絕對能達到這個效果。”盧修斯介紹道。

     西弗對我們這樣大肆張揚的作法大不以為然,但看我興致勃勃地樣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哼,雷古勒斯不能白死,我們一定要讓整個魔法界明白他的犧牲,我們要讓人們明白,在人們心中永遠是邪惡黑巫師的布萊克家族、人們認定的陰險狡詐的斯萊特林們在發現自己的錯誤之後勇于改正、可以為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毫不猶豫地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們有時候比格蘭芬多還有勇氣。”我憤憤不平地說道,想起大狗對他弟弟的鄙視我就心中有氣,這次讓他看看,和他弟弟相比,他的所作所為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他還有什麼臉面瞧不起他的斯萊特林弟弟!

     “秋,謝謝你為雷古勒斯和布萊克家所的,”納西莎想到了雷古勒斯悲慘的死亡,眼楮又濕潤了。

     “媽媽,這是怎麼回事呀?”幾個人中只有小龍不知道來龍去脈,有點一頭霧水,不明白我們說的意思。

     “小龍,雷古勒斯布萊克是你的舅舅,他已經死了,因為黑魔王。明天我領你去布萊克老宅拜訪一下媽媽的嬸嬸,你還有一個西里斯舅舅現在住在那里,就是去年魔法部通緝的阿茲卡班逃犯。”

     “去年學校進來攝魂怪就是為了抓西里斯舅舅?”

     “是的,不過他是冤枉的,”納西莎寵溺地拍了拍兒子的手。

     “哎喲,布萊克那只大狗還在那里住著呢,”納西莎一提,我才想起來被我扔到格里莫廣場的西里斯布萊克,嘿嘿,被自家的家養小精靈鄙視的主人,在魔法界也算得上絕無僅有了,“他怎麼樣了?還是一點就炸嗎?”

     “哼,那只蠢狗!”西弗厭惡地哼了一聲,就好象听到了什麼髒東西的名稱一樣。

     “比一開始好些吧,”納西莎頭痛地說,“他那個性子你們應該知道的,天天跟嬸嬸的畫像吵,好在克利切看得嚴,他又沒有魔杖,沒讓他找到機會跑出去。另外,我怕他萬一跑出去走漏消息,雷古勒斯的事我也沒跟他說,”納西莎解釋道。

     “哦,那就好,不過他馬上就可以自由了。對了,盧修斯,那件事安排的怎麼樣了?我們努力了這麼久,一定要得到最大利益才行。”

     “放心,按我們商量好的方案,這幾天‘銀翼’的所有人都在忙這件事,到時候一定會達到最完美的效果。”盧修斯驕傲地揚起下巴。

終卷 利益最大化(一)
    一九九五年八月六日,決戰十日之後。

     霍格莫德村,王子魔法影院門前廣場。

     上午九點,“銀翼”將聯合魔法部在此舉行一場極為重要的隆重儀式。屆時,魔法界的大部分重要人物將受邀到會,見證這一注定會載入魔法史的重要的歷史時刻

     經過整整十天的緊張籌備,一切細節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精心布置的主席台和會場顯得既然莊嚴肅穆,又美觀大方。不過,在我和西弗眼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點馬爾福風格,也就是說,稍顯華麗了一些。

     主席台上最顯眼的是一個齊腰高的橢圓形大石台,上面刻滿了不知用途的密密麻麻的魔法陣和繁復的魔文,石台後方兩米處是一塊超大的魔法投影幕布,可以將石台上發生的一切投影上去,便于現場觀眾觀看。

     主席台下最前方的貴賓席是舒適的沙發和做工精細的矮桌,桌上擺放著精美的茶具。在貴賓席後方是一排排的嘉賓席,精致的紅色、綠色、藍色、黃色椅子整齊地排列在廣場上。因為場地有限,其它沒有請柬的普通觀眾就只能站在後面和旁邊了。

     經過“銀翼”與魔法部磋商,安全工作由傲羅負責,屆時大量傲羅將在會場周圍巡邏和維持秩序,防範伏地魔的余孽搗亂破壞和防止人群擁擠發生事故,會場中有魔法影院的工作人員負責引領來賓和服務。

     會場上的事情我和西弗都不必操心,我們影院的員工、再加上從各個貴族家抽調的人手,這些人在馬爾福家族的大管家統一指導下,一切細節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至于邀請魔法部部長和重要官員、梅林爵士團成員、巫師協會會員、威森加摩大法師、隱居的魔法界元老、各個派系的貴族族長等任務,是由盧修斯和“銀翼”的其它族長們親自的出面。

     在這一戰中犧牲的烈士的家人是拜托魔法部遞送的邀請信,他們的子女親人為了消滅伏地魔犧牲了生命,烈士的家人比誰都有權利到場觀看伏地魔剩余靈魂的徹底滅亡。

     霍格沃茨方面除鄧布利多是由西弗親自送的請柬之外,其它人都是由我代替西弗送的,教授們全部答應來參加儀式。當送到弗立維院長的斯普勞特院長時,我笑嘻嘻地叮囑他們一定要來,因為“到時會有極大的驚喜哦”,但就不告訴他們是什麼事,讓這兩位寬厚的長者忍不住心癢難搔,逮住我就要追問一次。

     霍格沃茨的學生中,凡這次參加了萊斯特蘭奇莊園之戰的同學,這次也全部是正式嘉賓,這個殊榮讓這些孩子們幸福得快要瘋了。小蛇們在這次戰斗中立了大功,一個個走路都快要飄起來了,被西弗劈頭蓋臉狠狠地噴了一次毒液,發熱的大腦才算是恢復了正常的溫度。

     哈利和盧平二人的請柬是我親手送到醫療翼的。哈利在昏迷了五天後就醒過來了,又被留院觀察了兩天,就和堅持要出院的盧平一起從聖芒戈回到了霍格沃茨,盧平仍然留在醫療翼由龐弗雷夫人繼續治療。敏感的狼人從哈利的這次遇襲中意識到了什麼,堅決不讓哈利落單,每天想盡千方百計把哈利拘在自己身邊,因為盧平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哈利也頗為愧疚,再加上知道了盧平是他父親的好友,所以天天到醫療翼陪伴盧平,倒讓我和西弗省了很多心。

     我和西弗負責保管三個魂器,並準備蝕魂藥水。這幾天西弗正全力以赴對蝕魂藥劑做最後的調整,終于在八月五日晚最後一次完善了三個不同配比的蝕魂藥劑。明天上午那三個魂器就是西弗的實驗品,哈利能不能在蝕魂藥劑下保住自己靈魂的完整,就靠這僅有的三次實驗機會了。唉,就為了實驗這個破藥劑,西弗這幾天忙得都沒時間和我多溫存一會兒,讓我對這個藥劑頗有怨念。

     儀式當天,為了安全起見,我和西弗會帶著魂器和魔藥先行一步到達魔法影院的總經理辦公室,在那里一直等候到儀式開始才將魂器帶進會場。相信以現在我和西弗的實力,沒什麼人能從我們兩人手里把魂器搶走。

     八月六日晨,為了避開眾人,我和西弗匆匆吃完早餐,還不到七點半就早早來到了魔法影院,簡單看了一下廣場上的布置後,我們就上了四樓。

     “親愛的王子殿下,請容您卑微的、忠誠的僕人為您介紹一下您的產業經營情況吧,”我調皮地學著盧修斯家的管家的動作向西弗一躬身,笑嘻嘻地指給他看經理室中的帳冊。

     “別這麼調皮,過來坐在這里,”西弗優雅地靠在沙發上,嘴角帶著一絲微笑挑眉看我耍寶,他的左手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修長的手指悠閑地敲擊著沙發扶手,右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長腿示意我坐上去。

     “嘻嘻,我來嘍,”我張開雙手,一個飛撲,把自己整個上半身都壓到了西弗身上,讓他沒有防備之下一時仰倒在沙發靠背上動彈不得,“麼,麼,”我分開雙腿跪立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在西弗的左右眼楮上各親了一口,然後湊得幾乎踫著了他的鼻尖,睜大眼楮著迷地盯著西弗流光溢彩的黑眸夸贊道,“西弗,你今天的眼楮真是漂亮,好象有星光在里面流動呢。”

     我直白的贊美讓西弗的臉上立時染上了一抹緋色,而被我湊得這麼近盯著,令他很不自在地轉動了一下眼珠避開了我的注視,可是似乎覺得這樣的動作有些示弱失了他一貫的氣勢,馬上又轉回目光盯住我的眼楮,“秋,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西弗雙手圈住我的腰用力向下一按,使我保持不住平衡一下子跨坐在他的腿上,隨後他腰部微微用力坐直了身體,現在變成他居高臨下壓迫性地俯視著我了。

     “小壞蛋,挑釁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他故作凶惡地向我越靠越近,慢慢把唇覆上了我的。

     結束了一個甜蜜悠長的吻,我們的肺部都急需新鮮空氣的滋養。“咦?外面好吵哦,出事情了嗎?”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我心虛地找了個借口,“蹭”地一下從西弗懷里跳起來跑到窗邊,“西弗,他們來得可真早呢,你看哪,還不到八點呢,下面就快要坐滿了,”我使勁把坐在那兒不動的西弗從沙發上拖起來,從四樓的窗戶前往下指指點點,“你瞧,幾個院長都已經來了,正在那兒聊天呢。還有那邊那一群老頭子你認識嗎?都一百多歲了吧,哎喲,那個人看上去比鄧布利多還要老很多哦,天哪,天哪,你瞧他臉上的皺紋,比克利切還要多哦。西弗,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白胡子老人呢!”

     西弗頭痛地看著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伸手攬過我的身體,有些惱火地低下頭來,用灼熱的雙唇含住我的耳垂吮了吮,還惡劣地向前挺了挺身體用某個部位擠壓我挺翹的臀部,嘶聲道,“秋,轉過身來,那些老家伙沒什麼好看的。”

     “嗯,什麼?”耳垂上酥麻的感覺讓我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而抵在臀上的硬物讓我一下子漲紅了臉,抬頭看到西弗那樣魅惑的笑臉讓我有一瞬間的失神,我頭一次看到我的愛人有這樣的笑容,讓人忍不住意亂情迷起來。

     “西弗,我們,唔~~~”我的話被西弗溫柔而又霸道的唇舌封在了喉嚨里,心里還有的一絲清明讓我想提醒他窗口這里很容易被人看見,可是渾身卻漸漸失去了力氣,想要推開他的雙手最終無力地搭在他身上,卻正好撐在了他只穿著一件絲質襯衫的胸前,手下堅硬的兩點和頂在我腿上的器物讓我的全身轟地一下燃燒起來。

     “秋,我真想現在就把你吃掉,”西弗終于放過了我的小嘴,湊到我耳邊沙啞地低喃。

     “嗯,”我雙眼迷離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黑瞳,神志不是很清地重復,“吃,吃什麼?”

     “吃你,現在!”西弗眼里像有兩簇黑色的火焰在燃燒,臉頰被欲望浸染成了粉色,他不再忍耐,一把抄起我的身體放在了沙發上——

     我是河蟹的分界線——

     “西弗,疼,”我眼淚汪汪地傾訴著男人的“暴行”,盯著男人汗津津的胸膛想用力咬一口,試了一下卻又不舍得,最後只好不輕不重地在喘息未定的男人肩膀上象征性地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對不起,秋,我太性急了,”西弗愛憐地輕撫我光滑的後背,“來,趴在我懷里休息一會兒。”

     “哼!”我渾身酸痛地窩在男人懷里,噘起嘴瞪著男人饜足的臉,雙手泄憤似地使勁揉躪男人胸前的兩顆紅豆,“討厭,討厭啦!”

     “嘶~~~~,秋,快放手,”西弗猛地一僵,緊貼在我大腿之間剛剛滿足的欲望竟然又抬起了頭,我嚇得一哆嗦,雙手趕快離開惹事的兩點,把臉埋進他的肩窩求饒道,“西弗,不要啦,我不行了。”

     “好,我知道了,這次就饒過你,”頭頂傳來男人可惡的輕笑聲。

     “砰,砰,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讓我們倆一下子都僵住了。

     “誰?”西弗神色不善地沖外面低吼。

     “教父,父親讓我上來通知一聲,儀式馬上要開始了,請你們一會兒下去。”門外傳來小龍的聲音。

     “知道了,你先下去,我們馬上就來。”西弗冷冷地吩咐道。

     “哦,”小龍答應了一聲之後,房門外再無動靜。

     “哎呀,這下沒臉見人了,”我羞得整個人縮成一團拱在西弗懷里不好意思抬頭。

     “來,我們去洗一下,放心吧,我帶著魔藥箱呢,里面有止痛劑和體力補充劑,喝了之後就沒事了,”西弗輕笑一聲,小心地抱起我走進了旁邊的浴室。

     十分鐘之後,我們已經打理好了自己,仔細照了照鏡子,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只除了我走路不如平時利索。

     “能走嗎?不行的話我抱你下去?”可惡的西弗故意湊到我耳邊戲謔地說。

     “討厭啦,”我惱怒地拍打他寬闊的胸膛,“不理你了,哼!”

     “好啦,來,把手給我,我們慢慢下去。”西弗心滿意足地牽起我的手小心地走下樓去。

終卷 利益最大化(二)
    下樓一看,嚇了我一跳,整個廣場上人山人海,中間的座位座無虛席不說,周圍密密麻麻擠滿了人,似乎整個魔法界的人全集中在這里一樣,會場一片喧嘩之聲。

     “幸虧請了那麼多傲羅,要不然說不定會出事呢,”我慶幸地對西弗說。

     西弗漆黑的眼楮從左到右一掃,將會場的情形盡收眼底,默默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牽著我的手坐到了納西莎的旁邊。看到我們過來,納西莎俏皮地一挑眉,頗有些玩味地上下打量我,讓我尷尬得真想一頭鑽進西弗懷里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納西莎身旁坐著戴著幾乎擋住整張臉的大兜帽的西里斯布萊克,看到我和西弗在納西莎身邊落座,憤怒得雙眼要冒出火來,看他的樣子,恨不得化身大狗撲上來咬死我這個把他關在布萊克老宅的罪魁禍首,可惜被咒語束縛著,一動不能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多只能嘗試用眼光殺死我們。不過他的眼光殺傷力可比西弗差遠了,我挑釁地沖他做了個鬼臉,氣得他臉都快憋成了紫色。

     接下來洛哈特的閃亮登場差點晃花了我的眼。看到他那光彩奪目的打扮、比盧修斯還要燦爛耀眼的金發以及標準的八顆牙微笑,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個家伙,還是這麼會做秀呢。注意我我對洛哈特的興趣,西弗不滿地捏了一下我的手,拉下臉來,從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聲,一臉鄙視地瞪了台上的洛哈特一眼。我瞧了一眼西弗黑黑的臉,真是別扭得可愛呀,不由笑得更開心了。

     “親愛的朋友們,我,吉德羅洛哈特爵士,梅林三級勛章獲得者,五次榮獲《巫師周刊》最迷人微笑獎,七次榮登暢銷書排行榜冠軍,今天,非常榮幸能在這里和大家見面。在這個莊嚴的場合,我將隆重地向大家推出我的新書——《偉大的殉道者——雷古勒斯布萊克傳》。與我以往的書不同,我的這本新書真實地講述了一個年輕的斯萊特林偉大而短暫的一生。”

     洛哈特掏出自己的魔杖,一陣令人眼花繚亂、毫無意義的翻動手腕和手指的動作之後,將雷古勒斯那份臨終遺言投射在了身後的幕布上︰

     “致黑魔王︰

     在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早就死了

     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並打算盡快銷毀它

     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再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

     R-A-B”

     洛哈特大聲地讀出了雷古勒斯的遺言,然後向台下的觀眾用充滿感情和煽動性的聲音繼續道︰“R-A-B,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斯萊特林世家布萊克家族的次子,在兄長放棄了家族責任之後成為了家族繼承人,為了家族的延續,他在還沒有成年時就加入了食死徒。但是,和許多被迫成為食死徒的斯萊特林一樣,他很快就對‘神秘人’的行為產生了懷疑。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發現了‘神秘人’永生的秘密——魂器。為了破壞‘神秘人’的計劃,為了讓強大的‘神秘人’有可能被殺死,年輕的雷古勒斯布萊克拼死換回了‘神秘人’的一個魂器,自己卻一個人默默無聞地死在了陰冷的湖水中,與陰尸為伴整整十幾年,死時年僅十九歲。”

     “而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雷古勒斯布萊克的臨終遺言,這也是他向‘神秘人’用生命發出的挑戰!”

     洛哈利的口才極好,聲情並茂的講述吸引了場上觀眾的注意力,那些女性觀眾以崇拜的目光注視著他,表情隨著他的講述不斷變幻,當他講到雷古勒斯的死時,許多女巫哭出聲來。

     “魂器!”坐在前排中間的那些老巫師注意的可不是雷古勒斯的死,而是“魂器”這個詞,這些人老成精、見多識廣的老人也許沒有听說過“魂器”,但他們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馬上不顧形象地交頭接耳起來,許多人紛紛向坐在前排最中間部長身邊的鄧布利多詢問,鄧布利多在最初的震驚過去之後,有些疲憊地靠在了身後的沙發背上,背影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幾十年。

     “你胡說!你這個騙子!”打破場上哀傷氣氛的是西里斯布萊克。

     洛哈特話音剛落,我就悄悄解開了西里斯布萊克身上的定身咒和鎖舌封喉咒,得到自由的大狗狂怒地站了起來,猛得甩開想拉住他的納西莎,大吼著向台上沖去,根本不管被撞翻在地的幾個白胡子老頭,一個箭步跳上台去,一把抓住洛哈特的衣領猛烈地搖晃著,“雷古勒斯沒有死,你在造謠,你這個嘩眾取寵的騙子!雷古勒斯膽子那麼小,他怎麼敢反抗他的主子?!對,他一定是害怕了,偷偷躲藏在什麼地方,等他知道他的主子死了,他就會回家了。告訴我,你在造謠,你剛才的話都是在說謊,是不是?是不是?”

     洛哈特被布萊克晃得說不出話來,台下一片大嘩,女性刺耳的尖叫聲震耳欲聾。盧平驚訝地從人群中站了起來,一邊推開前面的人往台上沖一邊大喊“西里斯”,沖過來維持秩序的傲羅也有人認出了他,一群人喊著“抓逃犯”也往台上沖來,一時間人仰馬翻,場面混亂之極。而布萊克根本沒注意他造成的混亂,一把推開被他晃得差點暈過去的洛哈特,跳下台撲到鄧布利多面前大叫︰“鄧布利多校長,你能證明他在說謊,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麼‘魂器’?雷古勒斯根本沒那麼大的膽子,他是那麼狂熱地崇拜‘神秘人’,怎麼會反抗他呢?”

     幾道咒語同時打在布萊克身上,打斷了他下面的話,布萊克不甘心地放開鄧布利多倒在了地上。

     “住手!”納西莎和盧平同時沖到了布萊克身邊,一左一右護住了他,“伯恩斯部長,真正的叛徒彼特佩迪魯已經被抓住了,西里斯是冤枉的。”納西莎匆忙向部長申辯。

     “伯恩斯部長,這件事的確是有問題,西里斯很可能是冤枉的,能不能給他個重審的機會?”鄧布利多黯然地看了看在地上瘋狂掙扎的布萊克和面前神情焦急的盧平,開口對伯恩斯說。

     “先把他押下去,”伯恩斯對沖上來的傲羅吩咐道,“注意,別傷了他。”

     我躲在一邊笑嘻嘻地看著這場鬧劇,悄悄湊到西弗耳邊說,“怎麼樣,我安排的這場娛樂活動熱鬧吧?這下看他還敢瞧不起他弟弟?!”

     “哼,腦子里只有肌肉的蠢狗,除了會搗亂一無是處!”西弗鄙夷地冷眼旁觀這場鬧劇,看到大狗出丑,快意地勾起了嘴角。

     “咳,咳,咳!”終于緩過氣來的洛哈特整理好自己,“注意,注意,請大家都往我這里看!”他施了個“聲音洪亮”喊了幾聲,才重新把人群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台上。

     “大家都看到了,剛才那個瘋子就是布萊克家的長子西里斯布萊克。就是因為他放棄了自己的家族,才迫使年幼的雷古勒斯不得不承擔起家族的責任。那就是個沖動、沒有責任感的家伙,我們沒必要在一個瘋狗身上浪費時間,”看來洛哈特對剛才布萊克的舉動甚為不滿,此時趁機報復道。

     果然,听了洛哈特的話,許多女巫對布萊克露出了鄙視的眼神,有些人還向他身上吐口水。我悄悄翻了個白眼,洛哈特這個家伙看著神經大條,原來也是個小心眼,他這樣一說,布萊克就是洗清了罪名,要找個好妻子也是很難的了,納西莎還指望她這個腦子一根筋的堂弟替雷古雅勒斯傳承血脈呢。不過這是納西莎要頭疼的事,我只在一旁看熱鬧就行了。

     “下面,有請馬爾福先生,他將向大家展示雷古勒斯布萊克用生命換回來的‘魂器’——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洛哈特看到大家的注意力已全部集中在他身上,馬上夸張地一伸手,將盧修斯請到了台上。

     至此,今天的重頭戲才算是真正開始了。

終卷 利益最大化(三)
    “西弗勒斯,請到台上來,”盧修斯以完美的禮儀向全場來賓致意後,頂著西弗絕對零度的冰凍視線堅持要把不願意出頭露面的西弗叫到台上去。

     西弗惱怒地瞪著台上優雅得體的盧修斯狠狠地磨牙,最後不得不屈服于臉皮超厚的鉑金貴族,恨恨地咬了咬牙站起身來,但他卻沒有放開拉著我的手,牽著我一起走到了主席台上,遠遠地就把那個裝掛墜盒的盒子“嗖”地一聲砸到了盧修斯懷里,烏黑冰冷的雙眼向主席台下慢慢地掃過,頓時讓台下變得鴉雀無聲。

     “這就是‘銀翼’掌握的第一個魂器——雷古勒斯付出生命偷出來的斯萊特林掛墜盒,”盧修斯絲毫不以西弗惡劣的態度為意,伸手接過盒子揮動魔杖打開,把掛墜盒倒在了石台上的一個魔法陣中,然後讓掛墜盒投影在了幕布上,以便全場觀眾都可以看見這個魂器的全貌。

     “對于我的妻弟雷古勒斯的死,我和我的妻子非常悲傷,”盧修斯沉痛地說,然後話風一轉,“但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應該感謝雷古勒斯的犧牲。正是因為他的死,向我們提示了‘神秘人’的秘密,讓我們開始懷疑‘神秘人’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能在失去肉體後仍然不死。感謝雷古勒斯,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門,從而最終幫助我們戰勝了神秘人。”

     “自從開始懷疑‘神秘人’飛躍死亡的秘密,我們秘密成立了‘銀翼’,開始堅持不懈地追尋魂器的秘密。功夫不負有心人,通過這些年的努力,除了這個掛墜盒外,我們又找到了另外幾件魂器,那就是——拉文克勞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還有一個是‘神秘人’的日記本。”

     盧修斯慷慨激昂地講述著“銀翼”艱苦卓絕的努力,出眾的口才讓觀眾油然升起敬佩之情,台下不時傳來一片片驚呼聲,當說到拉文克勞的冠冕時,弗立維教授發出了一聲堪比蔓德拉草的尖叫,引起一陣不小的混亂。

     我和西弗站在台邊的暗處欣賞著盧修斯精彩絕倫的表演。听到盧修斯把我們發現的第一個魂器說成雷古勒斯發現的掛墜盒,我撇了撇嘴,小聲對西弗說,“盧修斯這個家伙真會信口開河,要不是親身參與了,我會以為他說的才是真的呢!”

     西弗“嗤”笑了一聲,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這不是你們兩個商量好的措辭麼?”

     “嘻嘻,為了避免麻煩,也為了給‘銀翼’爭取最大利益,這樣說最好。”我嬉皮笑臉地說。

     接著,盧修斯又把西弗扔過去的另外兩個盒子里的魂器如法炮制地投影在了幕布上,那個已經被破壞掉的日記本則擺在台子一邊。

     “下面,我們請幾位德高望重、學識淵博的長者上台來檢驗魂器的真偽。這里特別要說明一點,那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長、神秘人唯一害怕的人——鄧布利多先生也一直在追尋魂器的秘密,他曾經獨力消滅過神秘人的一個魂器,在魂器這個領域,再沒有比鄧布利多先生更有發言權的人了,讓我們對鄧布利多先生付出的努力和犧牲表示最大的敬意!”

     “現在,讓我們熱烈歡迎國際魔法師協會會長、巫師協會會長、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鄧布利多先生,魔法部部長伯恩斯女士,以及煉金術大師克拉克先生、魔法陣大師威弗爾夫人、黑魔法防御術大師劉易斯先生、古代魔文大師沃克女士、靈魂研究學大師索爾先生、魔咒大師弗立維院長、草藥學大師斯普勞特院長、變形術大師麥格院長、魔藥大師斯內普院長來檢驗這些魂器的真偽。”

     除了鄧布利多、西弗、盧修斯之外的一群人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沖到了石台前,混合著恐懼和探究的目光齊齊集中在石台上的幾件魂器上。

     “好邪惡的黑魔法波動!”

     “多麼精巧的禁錮魔法陣!”

     “這些魔文和魔法陣的結合運用真是匪夷所思!”

     “天哪,這是拉文克勞學院的聖物——拉文克勞出嫁戴的冠冕!”

     “哦,我沒想到我今生竟然能看到赫奇帕奇傳下來的聖杯!”

     “保護這幾樣東西的黑魔法真是強大!”

     “怎樣,有沒有檢測出靈魂波動?”

     “哦,天哪,這是什麼魔法?”

     “……”

     “……”

     “……”

     在一番七嘴八舌的議論之後,最後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鄧布利多身上。

     “校長,您看這些是不是魂器?”麥格教授沉不住氣,搶先開口詢問道。

     鄧布利多臉色凝重地站在石台前,久久地凝視著桌上的幾件東西,良久,臉上的表情慢慢地放松下來,最後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緩緩抬起頭來向台上和台下的巫師說,“不錯,馬爾福先生說得對,這幾件東西都是伏地魔的魂器,這就是他不死的秘密,他用邪惡的手段分裂了自己的靈魂保存在這些器物中,只要尚有一個魂器存在于世,伏地魔就不會真的死亡。只要把這些魂器全部消滅了,魔法界就真的恢復和平了。”

     “那我們趕快把這些魂器毀了吧!”場下的觀眾大聲要求道。

     “魂器一定很難破壞吧?”伯恩斯部長問盧修斯,“否則你們不會等到今天。”

     “是的,部長,非常難,普通的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根本無法破壞它們。”盧修斯點頭贊同。

     “怎麼才能銷毀這些邪惡的東西,校長?您不是消滅過一個魂器麼?您一定知道消滅它們的方法。”麥格大聲問道。

     “是的,我知道一種消滅魂器的方法,那就是用格蘭芬多寶劍。”鄧布利多回答道。

     “鄧布利多先生,我們可以看看您消滅的那個魂器嗎?”台上諸人紛紛要求。

     “當然,”鄧布利多遲疑了一下,露出了他那只中了詛咒焦黑的手,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把回魂石戒指摘了下來遞給了伯恩斯部長。

     “哎呀,裂了。”

     “真可惜。”

     “……”

     戒指在台上諸人中傳了一圈後,最後到了盧修斯手中,盧修斯盯著斯萊特林傳下來的、現在已經破裂的戒指,眼中露出惋惜的神情來。

     “鄧布利多先生,伯恩斯部長,各位女士們,先生們,自從得到掛墜盒,‘銀翼’就在研究破壞魂器的方法,這個掛墜盒是千年前斯萊特林留給學院的聖物,我們很難下決心下手破壞它。後來我們得到了拉文克勞的冠冕和赫奇帕奇的金杯,這都是各個學院創始人傳承千年的聖物,既要破壞魂器,又要保護好學院聖物,這對我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我們手中並沒有格蘭芬多寶劍,我們也不知道格蘭芬多寶劍可以破壞魂器,所以我們集中了‘銀翼’的全部人力、物力、財力投入研究,嘗試過各種各樣的方法。值得慶幸的是,我們擁有一位天才的魔藥大師!”

     說到這里,盧修斯提高聲音,向站在最邊上的西弗一擺手,人們紛紛讓開地方,將站在人群後面的西弗和我暴露在全場觀眾面前,“這一位相信大家都認識,西弗勒斯斯內普,斯萊特林現任院長,英國本世紀最年輕的魔藥大師,狼毒藥劑的改良者,梅林二級勛章獲得者。正是他獨闢蹊徑,通過千百次不懈地實驗,天才地研制出了可以完美地消滅魂器的蝕魂魔藥。”

     拿起石台上的那個日記本,舉過頭頂向全場展示日記本上被腐蝕的黑洞,“你們看,這個魂器就是被斯內普先生的蝕魂魔藥銷毀的。從那以後,斯內普大師又對蝕魂進行了多次改良,現在應該可以做到在不破壞魂器的載體或者破壞很小的情況下消滅這幾個魂器了。”

     “西弗勒斯,你太了不起了!赫奇帕奇感謝你!”斯普勞特激動地沖過來,給了西弗一個大大的擁抱。

     “西弗勒斯,拉文克勞會永遠銘記你的恩惠!”弗立維教授也想擁抱一下西弗,只可惜他實在是太矮小了,不得不給了自己一個漂浮咒才在窘迫地躲避擁抱的西弗手臂上拍了一下。

     面對台上台下巫師們熱烈的歡呼和熾熱的目光,西弗非常不適應地繃緊了身體,臉上顯出幾分不知所措來,幽深的黑眸又變得空洞起來,緊張之下竟然連大腦封閉術都用上了。對西弗來說,這些年來,作為一個前食死徒,一個被人歧視的斯萊特林的院長,他已經習慣了用冷漠和毒舌應付別人的挑釁、冷漠、侮辱、輕視等負面態度,但眾人崇敬、贊美的目光卻讓他適應不良,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面對。

     我悄悄捏了捏西弗的手,用手指輕輕摩挲他有些僵硬的手指,等到他放松下來,我才送上一個甜美的微笑,從身邊的魔藥箱中取出蝕魂雙手捧給了他。

     “下面,我們有請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先生、現任魔法部長伯恩斯女士、蝕魂藥劑的發明者斯內普先生來親手銷毀這幾個魂器,”盧修斯大聲宣布,“魂器被淨化之後,我們將舉行一個簡短的贈予儀式,冠冕和金杯將贈送給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學院保管,掛墜盒將由斯萊特林學院保管,四件聖物重聚霍格沃茨,相信霍格沃茨的四大學院一定能重現千年前的輝煌!”

     “非常榮幸!我代表英國的全體巫師感謝您,斯內普先生,人們將永遠銘記你的卓越貢獻。”伯恩斯部長在接過西弗遞過去的蝕魂時鄭重地道謝。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復雜的目光在西弗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阿不思,”西弗斯垂下眼簾擲地有聲地輕聲說道,“我遵守了我的承諾,每一句!”站在西弗身邊的我毫不避諱地拉住他的手,沖鄧布利多燦然一笑。

     “下面,讓我們見證這一偉大的歷史時刻!”盧修斯的聲音打破了我們這里有點奇怪的氣氛,鄧布利多、伯恩斯和西弗三人分別走到金杯、冠冕、掛墜盒前面,按照西弗告訴他們的方法,將每人手里的魔藥傾倒在了面前的魂器上。

     所有的人都驚奇地屏住呼吸、睜大眼楮,目不轉楮地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銀白色的魔藥竟然被金屬制作的魂器像吸墨水一樣吸了進去,表面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過了不到一秒,三個魂器中都升起了一團不詳的黑霧,觀眾可以從幕布上清晰地看到黑霧團翻滾著、扭曲著,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尖叫、在掙扎,想要掙破無形的束縛沖出來。

     慢慢地,黑霧越來越淡,波動越來越小,最後終于消失不見,石台上只留下幾個金燦燦的器物。人們提到嗓子眼兒里的心終于算是落在了肚子里,所有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哈利,哈利,你怎麼啦!”還沒等人們發出歡呼,主席台左下方突然傳來赫敏的聲嘶力竭哭喊聲。


終卷 再無後患
   哈利的突發狀況打斷了接下來要進行的贈予儀式和人們將要開始的狂歡。

     站在台上,我們可以看到台下赫敏、羅恩和幾個格蘭芬多圍在哈利周圍焦急地呼喚,其它 人圍成一圈驚愕地看著令人驚訝的場面,只見哈利好象正在遭受極大的痛苦一樣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尖聲慘叫,雙手把自己的額頭抓得鮮血淋灕,好幾個人努力都壓制不住哈利的掙扎。

     “哈利波特也是個魂器!‘那個人’馬上就要在救世主身上復活了!”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一聲尖利刺耳的大喊。

     “呼啦”一下,圍在哈利身邊的人群一下子散得干干淨淨,只一瞬間,哈利身邊五米之內除了赫敏再無一人,只剩下赫敏一個人跪在地上,徒勞地想要制止哈利傷害自己。

     人們遠遠地站在四周,驚恐地小聲議論著。

     “怪不得他是個蛇佬腔,原來是因為他是個魂器!”

     “‘神秘人’就住在他額頭上的傷疤里吧?”

     “哼,什麼救世主,根本就是又一個‘神秘人’。”

     “我們快跑吧,萬一‘神秘人’復活了,我們都要遭殃。”

     “梅林啊,我以前竟然離他那麼近!”

     “怪不得他總是大難不死,原來是個魂器!”

     “‘神秘人’活過來我們就死定了。”

     “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快逃啊!”

     “……”

     慢慢地議論聲越來越大,有些膽小的巫師已經開始推開人群向會場外逃去,會場遠處的人搞不清狀況想擠進來看個清楚,相反的人流互相推搡擁擠著,不時有人被椅子絆倒在地,發出一聲聲驚叫,更多的人開始逃跑,場面變得一片混亂。

     “快,趁‘神秘人’還沒有復活,趕緊殺了他!”

     “對,殺了他,永絕後患!”

     “殺了他!”

     “殺了他!”

     “……”

     不知人群中是誰最先喊出“殺了他”三個字,一開始還只有一兩個人小聲附合,最後,竊竊私語竟然匯聚成一致的聲音,至少有一半的人加入進去,其中竟然有許多霍格沃茨的學生!

     “不,你們不能!”驚慌失措的赫敏完全懵了,下意識地用身體擋住哈利,恐懼地瞪著漸漸瘋狂的人群,嚇得渾身顫抖。小女巫瘋狂四顧想尋找一個可以幫助她的人,可是平時要好的同學全都嚇得躲得遠遠的,連一向與哈利形影不離的羅恩都遠遠逃開擠在人群中,面帶驚恐地瞪著地上的哈利,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一眼看到台上的西弗和我,赫敏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嘶聲大叫起來︰“斯內普教授,秋,快救救哈利!”

     我和西弗站在台上臉色鐵青地看著這意想不到的一幕,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西弗大喝一聲,“都給我住嘴!”

     可是,西弗一向的威壓這一次卻失效了。混亂的人群在這一聲大喝下只安靜了幾秒,緊接著場面比剛才更為混亂,因為人群里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比西弗聲音還要大的叫喊︰“看哪,‘神秘人馬上就要復活了!’”

     這一聲叫喊像投入油鍋的水滴一樣讓本來就混亂的人群炸了鍋,一部分人們失去理智尖叫著四散奔逃,另一部分人大聲地喊著“快點殺了他”,眼看著場邊已經有個別傲羅握緊了魔杖開始向人群里擠去。

     “鄧布利多!”西弗猛然醒悟了過來,透過鏡片緊緊盯著鄧布利多有些混濁的、充滿了疲憊的藍眼楮,雙方的眼光在一剎那間似乎交換了無數的信息,又好象什麼也沒有說僅僅是那樣堅定地對視著。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卻讓我感覺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我和西弗交握的手上全是冷汗,最後西弗輕微地點了點頭,雙方同時移開了視線。

     “請大家都安靜下來,我有話說,”鄧布利多無聲地給自己施加了一個聲音洪亮,能安撫人心的蒼老聲音在會場上空響起,奇跡般地,搔亂的人群竟然真的慢慢平靜下來。

     “請讓一讓,我們需要看看波特先生的情形,請盡管放心,我們一定會解決好波特先生遇到的小麻煩。呵呵!”沿著人群讓開的通道,鄧布利多,西弗和我,部長,盧修斯,還有那些元老們,霍格沃茨的教授們迅速下台走到仍然在痛苦地翻滾著的哈利身邊,我彎腰拍了拍滿頭大汗的赫敏示意她將一切交給我們。

     “賭了吧?”我和西弗從對方眼中清清楚楚看到了相同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已經別無選擇。

     “讓他喝下去!”西弗拿出早就準備好但並無把握的靈魂穩定劑放在我手上。

     “好!”迅速點了哈利幾處穴道讓他不能再亂動,我一把捏住哈利的臉頰,強迫他仰起頭張開嘴,將靈魂穩定劑倒了進去,然後掏出幾枚安魂符貼在哈利的身上和額頭上。

     “鄧布利多校長,伯恩斯部長,能不能讓傲羅們清清場,我們需要安靜一些的環境。”做完了這些,我抬頭請求道。

     毫無疑議地讓傲羅把人群隔離在五十米之外,哈利的身邊現在只剩下鄧布利多、盧修斯、西弗和我四個人。

     把哈利扶起來坐好後,我盤膝坐在他身後全力以赴以自己全部的精神力護住了哈利的上丹田,“開始吧!”我用眼神示意西弗,成敗在此一舉,相信哈利的運氣會護佑他闖過此關。

     和剛才處理魂器一樣,西弗取出一瓶蝕魂,只猶豫了微不可察的一瞬,他就堅定地把藥劑傾倒在了哈利額頭上的閃電傷疤上。

     因為坐在哈利身後,我並不能看到什麼,只能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精神波動猛地爆發,猝不及防之下,我護住哈利上丹田的精神力差點被這股激烈的波動沖破倒卷而回,強烈地沖擊讓我心中一窒差點吐血。我急忙穩定住心神,讓自己的精神力牢牢控制住那股四處沖撞著、咆哮的想要沖破包圍的黑暗力量,感覺到它慢慢地減弱直至最後消失無蹤。

     似乎過了有一個世紀那樣長,等到感覺到哈利額頭上再無一絲一毫那種黑暗力量時,我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睜開眼來沖跪在我身邊一臉焦急之色的西弗燦然一笑,這才發現自己手腳酸軟,大汗淋灕。

     “好了,交給你們了,”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已經安靜地昏過去的哈利,西弗收起魔杖,毫無顧慮地一把將我橫抱在懷里,轉身就走。

     “西弗,別走啊,讓我看看哈利怎麼樣了?”

     “沒我們的事了,鄧布利多會安置好他的黃金男孩。”西弗的腳步連一刻都沒有停留,沿著人們敬畏地讓出來的通道走出場外,毫不遲疑地幻影移形,把霍格莫德的爛攤子留給了盧修斯。

     ☆★☆★☆★☆

     回到霍格沃茨,被灌下一瓶魔力補充劑後,我被西弗逼著上床休息,所以後來的事情是小龍晚上來地窖告訴我的。

     據說,鄧布利多經過檢查後當眾宣布哈利身上的魂片已經永遠消失了,證據就是黑魔標記的消失,這一點有魔法部的證詞作參考。

     據說,在會場的秩序重新恢復之後,盧修斯代表“銀翼”將冠冕和金杯正式贈送給了鷹、獾兩院,弗立維教授興奮過度地從台上摔了下來,而斯普勞特教授失態地抱著鉑金貴族超過一分鐘。

     據說,洛哈利當眾宣布他的下一本新書《尋找魂器之旅》將在三個月後正式出版,屆時將在對角巷舉辦新書發布會。

     據說,伯恩斯部長當眾宣布,十日後將在魔法部舉行盛大的梅林勛章頒獎儀式,獎勵消滅“神秘人”的有功人士。

     唯一一條不好的消息是關于昏迷中被送往聖芒戈的哈利的。聖芒戈的高級治療師和靈魂研究學大師索爾先生檢查後認為,哈利頭上的魂片與自身靈魂結合太久,雖然蝕魂非常完美地清除了外來的帶有黑暗力量的魂片,但哈利自身的靈魂仍然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輕微的損傷,是否對靈魂有長遠的影響現在尚未可知,但當務之急肯定需要服用一段時間的靈魂穩定劑。這種極為復雜、昂貴、高難度的魔藥能制作的人屈指可數,而最優質的靈魂穩定劑當然是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出品,這導致了某個臉皮厚度不下于鄧布利多的狼人和某個終于獲得了自由的、永遠處于青春叛逆期的半啞炮大狗屢次來地窖搔擾,嚴重干擾了我們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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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後續的那些事兒(一)
    一九九五年八月六日下午,也就是公開銷毀魂器的當天下午,在與鄧布利多進行了一番不能透露某些內容的談話之後,西弗不情不願地接下了霍格沃茨的校長之位,任期不少于兩年。兩年之後,西弗可以將校長之職讓給麥格教授。

     據西弗說,鄧布利多最後曾經提出過一個奇怪的要求,說想和西弗來一場公平友好的決斗,原因是出于對西弗真正實力的好奇。鑒于西弗對鄧布利多已經失去了基本的信任,對他的任何一句話都不免考慮過多,所以堅決拒絕了這個他認為“古怪到了極點”、“總覺得又是個陷阱”的提議。

     西弗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原著中那支可惡的間接導致西弗死亡的老魔杖,難道說鄧布利多臨死前想讓老魔杖易主?雖然他也許是好意,畢竟老魔杖力量強大,可是我的西弗才不稀罕這種不詳之物,這種會給主人惹禍的東西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于世上。等到鄧布利多死後,我還是想個法子讓這支魔杖一起消亡算了。

     一九九五年八月六日夜或者八月七日晨,鄧布利多于霍格沃茨校長室溘然長逝,享年一百五十一歲(鄧布利多的出生日期有兩個說法,一說1844年,一說1881年,這里采用前一種),據說死狀非常安詳。尚未離校的全校師生在八月七日的早餐桌上得知了這個消息,因為鳳凰福克斯在大廳里悲鳴了長達五分鐘之久,麥格教授和後來得到消息的西弗以及一干教授們在經過短暫的討論之後,向魔法界通報了這個消息。

     鄧布利多的逝世是魔法界繼伏地魔死亡之後的又一件大事。雖然這個老人最後幾年負面新聞不斷,但半個多世紀積累的人望仍然使他在魔法界有極高的聲望。雪片般的信件從世界各個角落飛向霍格沃茨,人們紛紛要求參加鄧布利多的葬禮,格蘭芬多們更是恨不得馬上沖進霍格沃茨見這個寵愛他們的老人最後一面。

     多虧了教授們和為數不少的高年級學生仍然留校,否則西弗這個準繼任校長可就要忙得吃不消了。

     經過與魔法部、校董事會協商,各方同意鄧布利多的葬禮可以在學校舉行。至于他要求葬在霍格沃茨的要求,西弗也幫助轉達了。由于建校千年來從無先例,魔法部和學校董事會為此專門討論了兩天,最後總算統一了意見,同意了鄧布利多此生的最後一個要求,讓他能在死後看著他心愛的學校和他的那些活潑的小獅子們。

     一九九五年八月十六日上午,經過各方協商,原定于魔法部舉行的梅林勛章頒獎儀式臨時改在了霍格沃茨,伯恩斯部長和梅林爵士團長老團在霍格沃茨主持了梅林勛章頒獎儀式。

     因為在消滅伏地魔及其魂器中的卓越貢獻,鄧布利多(已故)、雷古勒斯布萊克(已故)、西弗、我和盧修斯五人被授予梅林爵士團一級勛章,在這場戰爭中戰死的烈士均被授予二級勛章。哈利由于其勇于獻身的精神(伏地魔用了哈利有毒的血在復活後毒發,才給了我們決戰的機會)而獲得了一枚梅林三級勛章。

     在頒獎儀式後,“銀翼”還向魔法部捐獻了一筆資金,作為本次戰爭烈士家屬的撫恤金。

     由于蝕魂藥劑的發明,西弗被推選為英國巫師協會魔藥師分會副會長,並由英國巫師協會推薦,代替死去的斯拉格霍恩擔任國際魔藥師協會理事一職。

     隨後,西弗就任霍格沃茨新一任校長,並以現任校長身份主持了鄧布利多的葬禮和下葬儀式。

     西弗在葬禮上宣布,應鄧布利多的要求,經校董事會討論同意,鄧布利多被破例埋葬在禁林邊面對霍格沃茨的方向,在那個方向,可以清楚地看到格蘭芬多塔。棺中的鄧布利多手上戴著那枚追尋了一生的死聖之一——回魂石戒指,以及他得自格林德沃的老魔杖,當然,老魔杖這個禍害被我偷偷找了個機會折成了好幾段,保證再也修復不了。由于西弗是現任校長,這一點都不難辦到。

     一九九五年八月十七日上午,少數滯留在霍格沃茨學生離校。由于暑假發生的這場戰爭,新學期將推遲至十月一日開學——

     關于哈利的分界線——

     哈利在八月六日那天的事之後就被送進了聖芒戈,不過很快就出院了,因為必須依賴西弗的靈魂穩定劑,治療師建議他回到學校,便于魔藥大師根據他的恢復情況隨時調整藥劑和藥量。所以這些天哈利一直是住在醫療翼由龐弗雷夫人照料,五天一劑的靈魂穩定劑由我送去。

     再次見到哈利總覺得這孩子身上有什麼不同了,似乎有些消沉的樣子。他的已經洗清了罪名的教狗由于麥格教授的求情得以留在學校陪伴他,還有在非月圓時可以過來看望他的狼人叔叔,兩人想盡一切辦法也不能令哈利露出一個開心的笑臉,整天窩在醫療翼哪兒也不去,連他最喜愛的魁地奇都沒有了一絲興致。

     哈利對我和西弗自然是感激的,他說那天的事他都听到了,多虧了我們他才沒有被當作魂器處理掉,謝謝斯內普教授和我又一次救了他的命。說到這里,這孩子的笑簡直比哭還要難看。我自然明白他心里不好受,從高高在上被人追捧的救世主突然淪落為眾人想殺之而後快的魂器男孩,救他的人又是他最厭惡的教授,這麼大的反差擱誰身上都難以輕易接受。我現在正忙于幫西弗處理鄧布利多的喪事,晚上還得幫助西弗熬制靈魂穩定劑,暫時沒功夫和哈利詳談。再說這種事別人也幫不上太多忙,我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話勸他,只能靠他自己慢慢調整心態了。

     哈利回來的當天晚上,赫敏就跑來問我有沒有冥想盆。赫敏告訴我,哈利那天自始至終並沒有完全失去知覺,周圍的聲音他大體是听到的,但具體的情形他想知道的更詳細一點,赫敏一時嘴快就說可以通過冥想盆觀看別人的記憶,過後後悔莫及卻已來不及了,只得想辦法幫哈利借一個,想來想去只想到我。

     我本來是反對哈利看到那天的情形的,對這孩子來說那天的情況實在是過于殘酷,人性的自私和黑暗在那一刻體現得淋灕盡致。可既然他堅持,我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從馬爾福莊園幫赫敏借了一個,並幫助她抽出了那天的記憶。

     第二次見到哈利是又一次去醫療翼送藥的時候,令我大吃一驚的是,十五歲的男孩如失去了靈魂的玩偶一般死氣沉沉,眼楮里一片死寂,西弗一貫厭惡的格蘭芬多式的沖動、魯莽、自高自大、無知者無畏再無一絲痕跡,就連十幾歲的男孩身上該有的活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哈利還想不開嗎?”我把赫敏拉到門外小聲問。

     “哈利這次是真的傷了心,”赫敏悄聲解釋,“以前哈利也被孤立過,但那都不是親近的人,火焰杯時哈利被選為勇士時羅恩曾經懷疑過哈利,不過兩人很快就和好了。可是這次不同,這次幾乎所有的人,同學院的人、魁地奇的隊友,、同宿舍的人、特別是羅恩,他所在意的人的所有人又一次背棄了他,哈利實在太傷心了。其實羅恩很快就後悔了,這幾天天天來醫療翼找哈利,可是我看哈利這次恐怕很難原諒他了。”

     “誰說所有人都背棄他了?”我有些不平地看著這個把自己忘掉的女孩兒,“你不是自始至終站在他身邊麼?我們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做‘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哈利這一生能夠交到你這樣一個朋友,他應該知足了。告訴他,有種就別自傷自憐,自怨自艾,這個世界不是圍繞著哪一個人轉的,他現在不是救世主了,但他還是哈利波特,他還有你這個永遠不離不棄的好朋友,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說著說著,我有些惱怒起來。雖然說這次的打擊是不小,可是如果換個角度思考,哈利應該真誠地感謝梅林保佑才是。能在那種不利的情勢之下安安全全清除掉頭上的魂片,沒有被當作魂器干掉,不是很值得慶幸的事嗎?能早早認清那些不值得交往的所謂朋友不是一件好事嗎?不再沉溺于救世主的虛假光環中,認清自己的實際價值不是一件好事嗎?發現自己身邊有一個如此忠誠的朋友不是一件該慶幸一輩子的事嗎?有一個如此仇恨波特這個姓氏卻仍然願意始終如一保護你的男人不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嗎?

     一個人已經幸運至此,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他要是一直想不開,我也不會去勸他了。當然,我不願意說我對哈利的怨言是因為他始終沒有向西弗正式道謝,他本人沒有,他的教狗、教狼都沒有。雖然我們不稀罕那一聲謝謝,但我不能假裝對這種行為不介意。

     自己的人生要靠自己奮斗,到了今天,哈利已經不是我們的責任了,他將來會怎樣,要看他自己的努力。

     西弗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我會勸西弗從此放手。從今天起,我們要為自己打算了。

終卷 後續的那些事兒(二)
    “西弗,我們進去吧!”姿態僵硬地緊抿著唇,西弗已經站在我家大門口超過三分鐘了,不但沒有做出向前邁步的動作,反而有些想轉身逃走的樣子。看到愛人從未有過的可愛表現,我笑得眉眼彎彎,又過了一會兒,看看他仍然沒有下定決心進去,我不得不捏了 捏他有點冰涼的大手,小聲催促了一句。

     “秋,我這樣沒有什麼不妥吧?”西弗緊張地拉了拉休閑西裝的領口,眼里一絲平常的自信都沒有了。

     “西弗,你今天看起來棒極了,”我毫不吝惜地夸贊道,再一次上下打量穿著考究的愛人。

     這絕對不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溢美之詞,今天的西弗看起來真的是格外有魅力。

     齊肩的半長黑發烏黑亮澤、順滑飄逸,經過我長期努力調養的臉色白晰中略帶一絲紅潤,黑曜石般明亮的雙眸中沒有平時的冷漠和空洞,反而帶著一絲以前沒有過的慌亂和羞澀,西方人典型的鷹鉤鼻高高地挺立著,昭示著這個男人堅毅的性格,淡色的薄唇由于抿得太用力而有些發白,顯示出內心的幾許不安。

     身上是一套面料考究、款式大方的黑色高檔休閑西裝,搭配深藍色的襯衫,看上去低調而有品味,完美地襯托出男人冷峻優雅的紳士氣質,如標槍一般挺拔的肩背、柔韌的細腰、挺翹性感的臀、修長有力的雙腿,配合斯萊特林的貴族氣質和西弗特有的沉郁和堅忍,讓這個並不英俊的男人擁有了一種任何人無法模仿的獨特神韻來。

     “西弗,你今天真是棒極了!”我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吻了吻他緊抿的唇,又一次重復我的贊美,成功地讓粉色暈染了他蒼白冷峻的臉頰。

     “秋,你說,你父母不會把我趕出來吧?”西弗眼神閃爍地看著我如花的笑顏,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眉心的皺紋,“我是你的教授,還比你大了這麼多。”

     “西~~~~弗,”看著患得患失的男人,我不滿地噘起嘴來,“這樣說來,我還是你的師父呢。你可是個斯萊特林哦,斯萊特林守則不是說,斯萊特林想要的就一定要爭取到手麼?別猶豫了,進去吧!”我繞到西弗身後,一把將他推進了我家大門。

     “嘻嘻,跟我來吧,”我笑嘻嘻地拉起西弗的手,直奔主屋而去。

     “爸爸,媽媽,我回來啦!”我拉著西弗踏進了一樓客廳,差點和向外迎過來的媽媽撞個滿懷。

     “媽媽,爸爸,”見到一年多沒見面的父母,心底不由涌上強烈的愧疚之情,因為我的自私,害爸爸媽媽擔驚受怕。媽媽雖然勉強听從了我的強烈要求留在了中國,可是這一年一定過得不好,爸爸這一年更是盡可能多地留在了英國,但因為霍格沃茨的特殊性,我們卻只能通信,並不能見面,媽媽才四十多歲,爸爸也還不到五十歲,兩人鬢邊竟然都出現了刺眼的銀絲。

     “對不起,媽媽,都是我不好,”我撲到媽媽懷里,心中一酸,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秋兒,乖寶貝,不哭,”媽媽慌忙摟住我、勸慰我,自己卻忍不住熱淚盈眶。

     “好了好了,家里還有客人呢,你們這樣成什麼樣子,”爸爸迅速扭過身去抹了一把臉,干咳了一聲,故作嚴肅地制止我和媽媽,如果不是眼圈有點發紅,這話還有一點點說服力,現在嘛,只讓我覺得又心酸,又想笑。

     “爸爸,”我一手摟著媽媽,一手伸向爸爸,“我想你和媽媽,我以後再也不讓你們擔驚受怕了。”

     “丫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爸爸臉上強繃著的威嚴表情一下子崩潰了,一把抓住我的手,猛地把我和媽媽都擁進了懷里,喃喃地重復了一遍又一遍。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爸爸先想起自進來後就一言未發的西弗,有點尷尬地松開了手,“對不起,斯內普先生,見笑了。”

     “不,請別這樣說,”西弗訥訥地不知該說什麼好,僵硬地立在客廳門口進退兩難。

     我走過去,拉著西弗的手,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爸爸,媽媽,我們勝利了,我們打敗了那個人,我和西弗都平平安安的。”

     爸爸媽媽看了看我們相牽的手,又互相看了看,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爸爸開口道,“秋兒,你和媽媽去洗洗臉,整理一下,我和斯內普先生聊一聊。來,斯內普先生,請坐。”

     “是,謝謝您,”西弗微微躬了躬身,機械地向前走了兩步,筆直地端坐在爸爸斜對面的沙發上。

     “爸爸~~~~,”從爸爸臉上看不出他的心思,我不由有點忐忑,跑過去拉起爸爸的手撒嬌地搖晃著,湊到爸爸耳邊小聲懇求道,“西弗是個老實頭,爸爸你可別欺負他。”

     “丫頭,說什麼呢,”爸爸不甚有威力地橫了我一眼,“快去!”

     “爸爸,我去廚房做你最愛吃的蝦仁蛋餃和松鼠魚,好不好?”我討好地對爸爸說。

     “好!去吧,”爸爸嘴角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

     “那我去啦!”我沖西弗飛快地眨了眨眼,拉著媽媽一溜煙跑了。

     ☆★☆★☆★☆

     留下兩個男人在客廳里,我和媽媽簡單洗了把臉,就一起扎進了廚房。

     “寶貝,他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嗎?”媽媽試探著問我,“你可要想好了,他可比你大不少啊。”

     “媽媽,放心吧,巫師的壽命比普通人長很多,一百多歲很常見,我們老校長都活了一百五十多歲,還有幾個煉金術大師活六百多歲的呢。西弗才比我大十幾歲,等再過上十年,我們看上去就差不多大了。媽媽,我記得爸爸也比你大七八歲呢!對吧?”我摟住媽媽的脖子沒大沒小地說。

     “調皮!”媽媽用食指點了點我的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從小就有主見,我和你爸爸總是相信你的。不過,你爸爸說過,誰要是敢對我家小秋不好,一定要打到他滿地找牙。”

     “媽媽,你真好!當然,還有爸爸!”我大喜過望,湊過去在媽媽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不知道爸爸和西弗都談了些什麼,反正等我和媽媽在廚房里邊聊邊忙活做出一大桌菜端出來時,看到西弗正在教爸爸下巫師棋,兩個男人雖然不能說相談甚歡,但氣氛還算融洽,我這才把懸著的心放在了肚子里。

     不過西弗教爸爸下棋的場面讓我覺得很是夢幻,一時像個傻子似的張大嘴半天沒合攏。我的難得的傻樣兒明顯娛樂了爸爸,媽媽也忍不住背過身笑了起來,西弗看我和家人這樣子的表現臉卻有些發紅,很是不好意思地避開了我的目光。注意到這個嚴肅的男人微妙的扭捏神情,爸爸媽媽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詭異眼神。

     這幾年與西弗在一起,不是研究魔藥、批改論文、練功增強實力,就是在動心眼、使詭計,為了消滅伏地魔瞞過鄧布利多而絞盡腦汁,我還真沒見過西弗下過巫師棋,也從沒在地窖見過有巫師棋,自然從來沒有與西弗進行過這種休閑活動,此時看到的這一副棋明顯是嶄新的,卻不知道西弗是什麼時候悄悄買的?看來我以前說過爸爸喜歡下棋的話,西弗是暗暗記在心里了,這算是投其所好?看著略有些拘謹的愛人,我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對于西弗來說,願意不動聲色地討好我父親,我也算是很有面子了。

     雖然飯菜香氣撲鼻,但因為各懷心事,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特別是西弗,這頓飯對他簡直是一種煎熬。雖然我父母願意留他吃飯,看上去像是可以有所期待,但我爸爸卻始終沒有發話,既沒拒絕,也沒說同意,西弗眼中漸漸露出一絲空洞來,我敏感在覺察到愛人身上透出的沮喪情緒,不由有些急躁,想要過去安慰,又怕爸爸不高興,不由有些如坐針氈。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西弗禮貌地征求了媽媽的同意後,一個“清理一新”將餐具恢復到潔淨嶄新的狀態,又輕輕一揮魔杖,所有的餐具乖乖排成一排飛回到廚房原來的位置。西弗這個舉動讓媽媽很是高興,爸爸眼中也極快地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起身招呼大家到客廳喝茶。

     悠閑地呷了一口碧綠清香的碧螺春,爸爸淡淡地開口,“斯內普先生,既然秋兒喜歡你,我們做父母的自然不願意逆了女兒的心意。不過我們有幾個條件。”

     “您請講,”意識到爸爸話中的意思,西弗的黑眼楮馬上亮了起來,勉強控制住自己狂喜的心情,恭敬地說。

     “第一,秋兒年紀還小,結婚儀式最早也要等到她年滿十八歲才可以舉行。”

     “是。”

     “第二、為免我女兒的名聲受損,現在可以先籌辦一個正式的訂婚儀式,這樣你們在一起就避免了人們說閑話。離開學只有一個多月了,時間有些緊迫,我看就放在聖誕節假期好了。”

     “是。”

     “我最後還有一句話,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如果你膽敢對她不好,我張氏絕不善罷干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您放心,我會愛她、珍惜她,”西弗輕聲對父親承諾,閃亮的黑眸卻定定地看進我的眼楮深處,“一生不變。”


終卷 後續的那些事兒(三)
    因為西弗接任了校長,今年暑假過得比以往還要繁忙。瑣碎繁雜的交接工作嚴重影響了西弗研究心愛的魔藥,即使我已經替他分擔了大半耗時耗力的財務和校產審核工作,鄧布利多留下的雜亂無章、毫無頭緒的帳本、檔案仍然令西弗無比後悔接下校長職位這個燙 手的大山芋。

     令這種狀況雪上加霜的是,盧修斯及其它斯萊特林校董說服了大部分董事會成員,借著這次新老校長交接的機會,強勢行使二十多年來名存實亡的校董事會職權,派出了一個由六名專業財務人員和十二名調查人員組成的審計隊伍,對鄧布利多任期二十五年來的校產管理情況、學校經費使用情況進行了嚴格的審核和調查取證。

     “我早就知道鄧布利多肆無忌憚地挪用學校經費,拿斯萊特林出的錢反過來打壓斯萊特林,可是,這個老家伙能量實在太大,在他活著的時候,我們要求審核學校經費使用情況的合理要求一次也沒有能夠實施。明知道他有問題,也掌握了不少證據,可是就是拿他沒辦法,這太令人窩火了。現在這個老東西終于死了,我非要出了這一口惡氣不可。”

     說這話的時候,盧修斯的怨念都快具現化了,看來這些年在名為鄧布利多的巨大陰影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生活,真的是把這幫高傲的斯萊特林們憋得很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報仇的機會,這幫小心眼的蛇絕對不會放過的。

     以我在霍格沃茨這五年來的觀察推斷,盧修斯他們這次肯定能查出問題來。

     毫無疑問,鄧布利多是個睿智而強大的巫師,即使最痛恨他的人也不會否認這一點,但這不等同于他是個很好的管理者。大概是由于本性中的格蘭芬多因子,或者是沒有系統學過管理學,霍格沃茨的管理很多時候就像格蘭芬多獅子一樣喜愛不按規則行事,存在很多混亂和隨心所欲的地方。鄧布利多並不擅長科學而有條理的管理,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事實。

     我一直認為,霍格沃茨學校管理中存在的最嚴重的隱患就是校長的□。他的□不單單體現在在學校內說一不二,更重要的一點在于財權的掌握上。不同于我們通用的使用人打報告、領導簽字同意、會計記帳、出納管錢、審計核查這一套互相監督的規則和流程,在霍格沃茨,這幾個部分職權是集于鄧布利多一身的。換言之,就是鄧布利多想要花什麼錢、花多少錢、花在什麼地方,他可以隨心所欲,沒有人能制約他,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能對他有一點點制約,那就是他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的職業道德和良知。

     如果鄧布利多只是一個單純的學校校長,以他的道德水準,校董和學生們自然是沒什麼可擔心的。可惜的是,他並不只單單是一所魔法學校的校長,他還是巫師界最偉大的白巫師,是黑魔王唯一害怕的人,是地下抵抗組織鳳凰社的最高領袖,他領導下的鳳凰社與黑魔王打了十幾年的仗(架?)

     要知道,政治和戰爭都是燒錢的買賣。西方國家的政客們參加總統競選,沒個幾千萬競選資金,想都不要想參選。戰爭更加是燒錢的大熔爐,多少錢填進去連個火苗都見不到就沒了。

     鄧布利多的校長薪金雖然豐厚,但這些錢足以支持他過富足的生活,卻不足以支持他成為一個政治領袖。作為鳳凰社這個政治團體說一不二的領袖,理所當然要負擔起組織運作資金的籌措任務,要維持組織的正常運轉,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平民出身的鄧布利多並無家產作後盾,他籌措資金的正常渠道只能是接受政治獻金,可惜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們不同,有錢的家族屈指可數,單單指望波特家和隆巴頓家的捐款不足以支撐長達十多年的戰爭需要,而普通平民佔據大多數的鳳凰社籌錢的渠道有限,支出卻不能減少,爭取各方支持、拉攏盟友、購買戰爭資源,乃至于傷員救治、死者撫恤等,在在都需要大筆金錢作為後盾。

     所以,為了打贏戰爭,萬般無奈之下將主意動到學校經費上不是不可以理解的,鄧布利多不是個不知變通的人,為了他心中的大義,適當的犧牲他不會猶豫,何況只是幾個金加隆?看盧修斯說得這麼有把握,自然是掌握了一些確切的證據。

     我和西弗商量了幾次,發現我們沒什麼立場阻止盧修斯他們明顯的報復行為,因為這次他們找的借口光明正大、合情合理,從職能上說,新舊校長交接時,人、財、物的審核校董事會的確有權力介入,西弗作為新任校長,不但不能拒絕他們的審核,反而應該對此表示歡迎,否則,離任審核時,鄧布利多留下的窟窿搞不好要由西弗背黑鍋。我們雖然有錢,可替別人背黑鍋的冤大頭卻是不做的,更何況西弗還可能背上一個貪腐的壞名聲?!

     校董事會這次效率極高。在鄧布利多葬禮後的第五天,財務審計組就進駐了霍格沃茨,校方由西弗、副校長麥格,還有被聘為校長特別助理的我,以及學校管理員費爾奇先生在內的四個人配合他們核查1970年以來的帳目。

     “西弗,不是我想說死者的壞話,鄧布利多真的是一點經濟頭腦都沒有。他自己沒這方面的才能也無所謂,沒有人會要求校長什麼都會,校產經營、經費管理聘請幾個擅長的人就行了,可是他又不相信別人,人、財、物都抓在自己手里,你看看這帳目亂的,他到底懂不懂正常的財務制度啊!校產應該有很大的產出才是啊,可是這里、這里、還有這里,不賺錢也就罷了,竟然有這麼多虧空!還有啊,哪有校長又管錢、又管帳、還自己負責審批的?竟然完全沒有一點監督,這完全不對嘛。這樣可不行,校長不能直接管著金庫,會計、出納和審批必須分開,每年一次的審計也不能少,這是最最基本的常識了。”我看著眼前一團糟的帳目,感覺火氣“蹭蹭蹭”地往上竄,所謂英國最好的巫師學校,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就是這樣的財務管理水平?要是在我的公司里,早讓他滾蛋了。

     “西弗,我實在是受不了這一大堆爛帳了。我們不管了,讓盧修斯他們查去吧,”我建議比我更不耐煩的西弗,“鄧布利多當校長這二十多年,麥格教授一直是副校長,她應該了解內情,鄧布利多又十分信任她,有很多錢應該是經她的手支出去的,城堡內的維護和學校廚房的采購等日常支出費爾奇先生應該有記錄,讓他們先配合董事會第一階段的工作,好不好?”

     “你以為我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西弗惱火地扔下手里的文件,“盧修斯早就告訴過我,霍格沃茨的資金管理有很大問題,以往他不是沒想過借此找找鄧布利多的麻煩,可惜就算他是校董,手也伸不進鄧布利多的霍格沃茨。帳目的事就照你說的辦,讓他們審核好之後把問題給我列個清單就行了。”

     ☆★☆★☆★☆

     非常不幸的是,初步審核後,問題比我和西弗預計的要嚴重許多。更加不幸的是,麥格教授陷了進去,難以脫身,因為有很多有問題的支出,留下簽名的大都是麥格教授,僅麥格教授經手的違規支出就有好幾十萬金加隆。

     從1970年以來,帳目上每年都有不同數額的經費去向不明,其中尤以1975-1982年間達到了頂峰,最多的年份不明資金流出竟然佔到了學校全年實撥經費的百分之二十以上,以1978、1979、1980、1981四年為例,每年不明支出都在八萬加隆到十萬加隆之間。1982年以後,不明支出明顯減少,但每年仍然超過三萬加隆。

     對照盧修斯掌握的數據,這些不明支出的經費中有相當的比例用在了聖芒戈。僅戰爭白熱化的那幾年(1977-1981年),經麥格教授的手與聖芒戈結算的醫療費用就超過了十萬加隆,而據學校的記錄,那段時間學校教職員工的全部住院/門診費用絕對不高于一萬加隆,這中間有至少九萬加隆的缺口用在了與學校無關的人身上。這部分資金在聖芒戈的記錄上留下的全部是麥格教授的簽名,這個無法否認,麥格教授承認這些錢是鄧布利多交給她用于支付在戰爭中負傷的傷員的醫療費,聖芒戈的記錄上這些錢用在了哪些病人身上也是有據可查的,經多方核實,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鳳凰社成員。

     戰爭之後的大筆支出,一是1982年開始至今麥格教授經手的十三萬加隆,用于支付隆巴頓夫婦在聖芒戈的住院費和治療費,每年一萬,共計十三次。每次支付時,學校金庫同時有相同數目的資金流出,基本可以確定這筆錢是由霍格沃茨支付的。鑒于隆巴頓夫婦既不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也不是霍格沃茨的教職員工,這十三次資金的使用是完全違規的。

     戰爭之後的另一大項支出,牽涉到格蘭芬多的校董席位。每年的三月份,是校董事會審核學校下一學年預算並撥付經費的時間。經過審核後,各校董有義務在三個月之內將資金打入霍格沃茨的帳戶。經查,格蘭芬多唯二現存的校董之一隆巴頓家族早已支撐不起每年應該負擔的經費額,但他們往往能夠在最後截止日期前將這筆每年總額為兩萬加隆的現金打到霍格沃茨的帳戶上,同樣的,在此之前,霍格沃茨的金庫中有同等數目的資金流出,十三年下來,這項支出高達二十六萬加隆。至于另一校董波特家族,雖然詹姆斯波特早逝,哈利波特未成年,但每年應付的學校經費卻始終足額到帳。

     “倒霉的救世主男孩,等到他有權力繼承波特家族的遺產和霍格沃茨的校董職務時,估計金庫差不多也快空了,到時格蘭芬多的校董就又要少一個嘍。”盧修斯頗有些幸災樂禍。

     雖然查到的有實據的問題帳目遠遠少于實際不明資金支出數目,但就現在的情況,有證據的數目也已經超過了五十萬金加隆。如果鄧布利多仍然活著,如果他補不上這筆錢,他唯一的下場也只能是阿茲卡班。可是現在的情況是,鄧布利多死了,在死無對證的情況之下,替他經手這些的經辦人麥格教授就成了唯一背黑鍋的人,因為只有她留下了簽名。

終卷 後續的那些事兒(四)
    “我們應該怎麼辦?誰都知道麥格教授肯定是替鄧布利多背了黑鍋,可現在留下簽名的大多是她,這可難辦了。如果盧修斯他們不松手,麥格教授可真要進阿茲卡班了。”我苦惱地對西弗說。

     “該死的!”西弗煩燥地在地窖走來走去,“我怎麼知道會這樣?!鄧布利多臨死前,讓我一定要幫助麥格,我和他訂有魔法契約,在兩年後把校長職位讓給麥格,這下怎麼讓?難道讓到阿茲卡班去?!”

     “西弗,別生氣,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調皮地一把撈住西弗翻滾的長袍下擺,抓在手里把玩,“要不,你找麥格教授談談?讓她把一切責任都推到鄧布利多頭上,先把自己摘出來再說。反正誰都知道這事兒肯定是鄧布利多做的,麥格教授只是具體經辦一下而已,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一切都是鄧布利多交待她辦的,錢也是鄧布利多交給她的,我們再替她做做校董們的工作,我想還是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你說呢西弗?”

     長袍被拉住沒法走動,低頭對上我溫柔的笑臉,西弗臉色柔和了許多,嘆了一口氣在我身邊坐下,順手把我抱到腿上,滿足地用下巴摩挲我的頭頂,“我盡量吧,我當然希望米勒娃沒事。但是,以她對鄧布利多的崇敬和忠誠,我很擔心她不同意這麼做,因為如此一來,她雖然可以脫身,鄧布利多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于一旦了。貪污公款可不是什麼好名聲,魔法界只有這一所學校,家長們不會原諒他的。可是,秋,那個老人雖然挪用了學校的錢,但他並不是為了自己,那些錢全部用在鳳凰社了,並沒有一納特用在他自己身上,他已經死了,我想勸盧修斯罷手算了,可是,想讓一個馬爾福放棄報復談何容易!”西弗有些不忍地說。

     “西弗,我知道你不忍,可是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不能因為他的目的是好的,錯的就變成對的了,鄧布利多沒有把錢用在自己身上這個事實,並不能減輕他貪污學校經費的責任。任何時候,規矩就是規矩,制度就是制度,這個是不能含糊的,不管他的目的再正當,行為再高尚,功勞再大,挪用(或者準確地說叫貪污—因為他不可能還上)霍格沃茨的經費仍然是犯罪行為。”我仰起頭來用手指輕輕按摩西弗眉心的皺紋。

     “西弗,你太心軟了,”我一看西弗的眼楮就知道他心軟了,不由柔聲勸說道,“其實麥格作為幫凶,也不是完全無辜的。她不笨,她還兼著副校長的職務,有些事情鄧布利多不會瞞她,我相信她其實知道有些錢是鄧布利多從學校經費中拿出來的,說不定鄧布利多從波特家的金庫拿錢麥格也是知道的,但出于對鄧布利多的盲目信任和崇拜,她裝作不知道而已。我只所以同意保全麥格教授,只是為大局考慮,現在魔法界剛剛平靜,最重要的是要保持穩定,徹底打垮格蘭芬多會造成人心不穩,不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

     “至于你擔心麥格教授為了鄧布利多的名聲,說不定會犧牲自己,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我想和她心愛的格蘭芬多相比,孰輕孰重她心里應該有個判斷。失去了鄧布利多的格蘭芬多正面臨危機,她不會遲鈍到沒有察覺。西弗,你又不是看不出來,這些年在鄧布利多的庇護之下,格蘭芬多行事過于張揚,樹敵過多,這里面可不光是斯萊特林想要落井下石,說赫奇帕奇是飯桶學院、說拉文克勞都是膽小怕事的書呆子這些言論說的最凶的可不是斯萊特林哦!”我實事求是地提醒西弗。

     連海格這個大多數人都瞧不起的半巨人都敢瞧不起赫奇帕奇,其它的小獅子就更是口無遮攔了,想想羅恩在公開場合說得話吧。想到小獾們的隱忍和小鷹們的不下于小蛇的精明,我不由為囂張的獅子們捏了一把冷汗。其實根本不用我們出手,失了庇護的小獅子們往後的日子都會難過很多,牆倒眾人推可是全人類都有的劣根性啊。

     “是啊,鄧布利多一死,後遺癥就顯現出來了,也怪格蘭芬多前些年過于囂張,”西弗嘆了一口氣,“就我所知,前部長福吉是個赫奇帕奇,他雖然是鄧布利多一手推上去的,但對鄧布利多的壓制早有怨言,對鄧布利多越過魔法部任意指揮他手下的傲羅早就忍無可忍,他雖然下台了,但當部長十多年,勢力還是有一點的。新上任的魔法部長伯恩斯女士是個嚴謹的拉文克勞,她對格蘭芬多的囂張和毫無規則意識早就看不慣了,听盧修斯說,近期的魔法部肯定要重新洗牌。從種種跡像看,即使斯萊特林們不報復,格蘭芬多都要面臨一段困難日子,何況,怎麼可能指望斯萊特林不報仇?!被鄧布利多打壓的最慘的可不是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如果此時它的院長麥格教授進了阿茲卡班,格蘭芬多的處境可就雪上加霜了。”西弗憂心忡忡地說。

     “所以說麥格教授此時一定不能倒掉嘛,”我湊上去吻了吻西弗迷人的黑眼楮,“哪,西弗,別擔心,讓她看清現實,她會屈服的。實在不行,不是還有鄧布利多的畫像嘛?在自己的名聲和心愛學院的前途之間,鄧布利多會作出取舍的。何況,以那個老人的睿智,他不會看不出來,他就是犧牲了麥格,自己的名聲仍然保不住,甚至會因為不願意保全麥格而變得更糟。放心吧,那個老人會說服麥格的。”

     “好,我去試試。”西弗點了點頭,“不過,麥格同意了也不管用吧?如果盧修斯他們不肯放手,麥格仍然要進阿茲卡班,畢竟校董事會手上掌握了許多證據。”

     “不錯,這倒是個難題。西弗,我們跟盧修斯約個時間談談吧。”

     “可以,我也正想和盧修斯談一談,這個家伙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西弗冷冷地哼了一聲。

     ☆★☆★☆

     “什麼?你們讓我放棄?!”盧修斯毫無風範地拔高了聲音,“這麼多年了,我好不容易才抓住這個搞臭鄧布利多和格蘭芬多的機會,你竟然讓我放棄?!西弗勒斯,你忘了鄧布利多是如何打壓斯萊特林的了?在黑魔王倒台的這些年里,我們過得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斯萊特林像過街老鼠一樣,是個人都可以指著我們的鼻子罵我們骯髒、邪惡、陰險、黑巫師、食死徒,有多少人當面詛咒我們該爛死在阿茲卡班?!韋斯萊那個在魔法部職位低下的紅毛臭鼬年年都敢跑到我的莊園里作威作福,他憑什麼,還不是憑鄧布利多在背後撐腰?!我們的孩子在學校里被其它學院一起排擠,但凡孩子們發生紛爭,別的孩子吃了虧,有錯的總是我們斯萊特林!我們的孩子吃了虧,所有人集體裝作看不見!要不是有你護著,孩子們真不知道怎麼熬過這七年。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西弗你應該比誰的體會都深才對。現在我抓住了真憑實據,為什麼不能狠狠地出一口氣?!”盧修斯憤憤不平地瞪著西弗。

     “盧修斯,我沒說讓你放棄,只是讓你放過麥格,這些事情明顯是鄧布利多指使她做的,你沒必要抓住麥格不放。”西弗無奈地撫了撫額頭,難得耐心地勸說生氣的鉑金貴族。

     “我為什麼不能抓住她不放,誰讓她留下了簽名?西弗,你就是心太軟了,這個老女人貌似公正,可是她對鄧布利多言听計從,這些年對斯萊特林的打壓,她可是不折不扣的幫凶。哼,人人都說麥格是個公正的好教授,我可不這麼看,她也就是在小事上公正,大事上她什麼時候堅持過原則?你上學時和波特四人組的事,‘公正的’格蘭芬多院長麥格哪一次主持過公道?你差點被狼人咬死,‘公正的’麥格為你說過一句公道話麼?鄧布利多這些年在學校為所欲為,公正的麥格反對過麼?學校的錢被鄧布利多花在鳳凰社,‘公正的’麥格有為學校和孩子們考慮過麼?鄧布利多把魔法石、巨怪、狼人引進學校,安排孩子深夜進禁林,讓孩子處于危險之中,‘公正的’麥格反對過麼?就憑這些事情,我為什麼不能把她送進阿茲卡班吃一輩子牢飯?!反正現在沒有攝魂怪,她也不會吃很多苦頭。”盧修斯理直氣壯地說。

     我和西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是啊,斯萊特林們這些年憋得太狠了,一旦翻了身想出口氣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他知道西弗兩年後要把校長之位讓給麥格,恐怕更要跳起來了,這件事還真是個大麻煩,到時讓不出去我們可怎麼辦呢?我向往的二人世界呀!為了我自己,我並不想西弗總待在霍格沃茨呢。

     我給西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盧修斯交給我。

     “盧修斯,稍安勿躁,”我笑嘻嘻地嘲笑他,“剛才幸虧小龍不在哦,要不然你可是給兒子做了個壞榜樣,嘻嘻!”

     對著我和西弗戲謔的眼神,盧修斯臉上一紅,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表情,又恢復成風度優雅的鉑金貴族形象。

     “盧修斯,其實你們要報復,對著鄧布利多就足夠啦,我看現在你手里掌握的證據足夠把鄧布利多拉下神壇了,沒必要再搭上一個麥格,這對我們斯萊特林沒好處。‘銀翼’的崛起已經讓很多勢力忌憚了,此時表現得咄咄逼人容易讓各方勢力防備我們,不利于斯萊特林將來的發展。”我收起臉上的笑容,很認真地對盧修斯分析形勢。

     “盧修斯你知道嗎?中國的帝王之術最講究‘制衡’二字,一個成功的皇帝有時候會故意挑起手下大臣的斗爭,要的就是一個平衡,目的是為了防止一家獨大的局面出現,保持各種勢力的平衡皇帝們才能高枕無憂。”

     “我們生活的巫師界雖然小,道理卻是一樣的。魔法界這些年為什麼紛爭不斷、矛盾重重、一直不能健康發展?這與鄧布利多過于崇高的社會威望所造成的格蘭芬多一家獨大的局面是分不開的,所謂‘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就是這個道理。由于格蘭芬多一家獨大,斯萊特林遭到打壓,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為了明哲保身被迫扮演了路人甲的角色。掌握著魔法界一半財富的斯萊特林在政治上、經濟上都沒有可發展空間,擁有許多精英人才的斯萊特林沒有出頭之日,而拉文克勞為了避免卷入紛爭不願意出頭,赫奇帕奇們為了不被殃及池魚紛紛只作壁上觀,這樣的魔法界人心離散,如何能夠繁榮昌盛、如何能夠健康發展?!”

     “現在的情況與前些年正好相反,形勢逆轉,斯萊特林目前掌握了主動,全魔法界的人都在盯著我們呢。如果我們像鄧布利多一樣,全力打壓格蘭芬多,魔法界什麼時候才能走向和平發展的良性循環?這些年你也接觸了一些麻瓜界,你不會看不到,普通人的世界可以說是在飛速發展,用日新月異來形容毫不為過,巫師界已經被拋下太多啦。如果魔法界仍然紛爭不斷、停滯不前,我想很快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知道嗎?麻瓜的社會中已經出現了一種叫做‘互聯網’的新事物,坐在家中就可以在如大海一般的信息中遨游,網絡上的信息量比霍格沃茨圖書館的容量大億萬倍,如果我們再不放下紛爭,努力發展,我相信要不了十年,霍格沃茨就再招不到一個從普通人世界里來的學生了,沒有這些新鮮血液的加入,要不了兩百年,魔法世界就會成為死水一潭。”

     我看著若有所思的盧修斯,真心地勸道,“放手吧,鄧布利多已死,麥格威望不足,對斯萊特林並無威脅。我們寬宏大量放她一馬,讓其它勢力看到我們的誠意,斯萊特林才能更好的為魔法界真心接納,這樣對斯萊特林、對整個魔法界都好,皆大歡喜的事,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秋,你說得有道理,我只是有些不甘心。”盧修斯想了一會兒,不甘心地長嘆了一聲。

     “沒讓你什麼也不做,你完全可以借這次調查的證據把鄧布利多的名聲搞臭嘛。”我明白盧修斯的心情,總要有個發泄的渠道,反正鄧布利多已經死了,就為他心愛的格蘭芬多再出一把力好了,再說了,這本來就是他留下的爛攤子,就該他來背。

     “這樣吧,我丑話說在前面,麥格的事我可以說服大家不窮追猛打了,但她必須在三年之內退休,這是我的底線。除非,”盧修斯狡猾地一笑,“西弗勒斯,以我對老狐狸的了解,他把校長之位讓給你不會沒有條件,那個老東西太了解你了,他不會看不出你對當校長不感興趣。作為校董,我對霍格沃茨的校長任職制度可是清楚得很呢。讓我猜猜,他是不是要求你過幾年把校長的位子讓給麥格?打得好如意算盤,哼,我偏不讓這個狡猾的老狐狸如意!”盧修斯耍起小脾氣來和小龍還真像呢。

     我和西弗吃驚地對視一眼,差點忍不住為盧修斯的敏銳而喝彩,而鉑金貴族難得的耍脾氣又讓我們忍不住笑了起來。

     “盧修斯,你知道我的,我真不願意干這個校長,我討厭那些繁瑣的事務。”西弗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苦惱地向盧修斯抱怨。

     “有秋幫助你,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盧修斯狡猾地沖我們眨了眨眼,“西弗勒斯,你既然接下了這個職務,想要輕易甩脫可就難了。總而言之,你休想把它讓給麥格,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想看到一個格蘭芬多的校長。”盧修斯眼珠一轉,狡猾地提出條件,“如果你答應我,我可以容忍麥格待在學校繼續當她的格蘭芬多院長。”

     “盧修斯,”我惱怒地沖這個得意洋洋地家伙喊了起來,“你這樣讓我和西弗怎麼辦?我很快就成年啦!”

     “放心吧,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嫁給西弗,”盧修斯藍灰色的眼楮里滿滿地全是促狹的調侃,讓我和西弗招架不住臉漲得通紅,“我會說服董事會多撥些經費,西弗勒斯可以多請些人,不會讓你們累著的。”

     “盧修斯!”我惱怒地跺了跺腳,“西弗,我們走!”我拉著和我一樣狼狽的西弗在盧修斯毫無形象的大笑中落荒而逃。

終卷 後續的那些事兒(五)
     不知道西弗是怎樣和麥格教授談的、麥格教授又是怎樣和鄧布利多溝通的,我只知道最後西弗、校董事會和麥格妥協的結果是,校董事會接受“貪污學校經費是鄧布利多的個人行為,麥格只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代為經手了一些具體事務”這個說 法,校董事會同意對麥格作為副校長的失職不予追究,麥格教授可以繼續留在霍格沃茨擔任格蘭芬多院長和變形學教授直到退休,但作為交換條件,她必須辭去副校長一職,並且永遠失去了競爭校長職務的資格。

     能夠保住麥格教授已是西弗盡最大努力竭力爭取的結果,鄧布利多的畫像在分別和麥格教授、西弗長談之後,不得不無奈接受了這個事實。有鑒于此,鄧布利多和西弗關于兩年後將校長職位讓位給麥格的協議也沒有了實施的可能,現在的情況是,麥格已經失去了當校長的資格,而弗立維和斯普勞特又堅決不同意接手,一時心軟接過霍格沃茨校長這個燙手山芋的西弗短時間想不到甩脫的辦法,最近幾天心情糟到了極點。

     盧修斯他們好不容易被西弗和我說服放過了麥格教授,一口惡氣無處發泄,只得轉移火力對準鄧布利多開火。連續一周,《預言家日報》上連篇累牘都是霍格沃茨校款貪污案的報導和相關證據證詞,霍格沃茨歷年來的資金使用情況、可疑資金流向、鄧布利多非法挪用學校經費的證據及金額、財務專家的審查意見等都在報上詳詳細細地刊登了出來,社會輿論一時大嘩。在鄧布利多死後一個月之後,他的聲望降到了幾十年來的新低,以前五十年樹立起來的最偉大白巫師的光輝形像被這幾十萬金加隆給砸了個支離破碎,梅林爵士團甚至有不少人提議要收回這次頒發給他的梅林一級勛章,更有甚者,許多憤怒的家長認為一個大肆貪污校款的校長沒有資格埋葬在霍格沃茨,要求將鄧布利多的墳墓遷出學校。

     多虧現在的校長是行事風格強勢的西弗,也多虧了西弗“銀翼”領導人和正面抗擊伏地魔英雄的身份和實力,更多虧了事先和盧修斯他們達成了諒解,這才頂住了魔法部和普通民眾的壓力,保住了鄧布利多的墳墓,換了麥格、弗立維或者斯普勞特三人中的任何一位都沒有這個魄力敢無視整個巫師界家長們的群情激憤。

     沒有心情理會巫師界圍繞著鄧布利多發生的爭吵,當然,西弗也沒什麼有力的理由去阻攔盧修斯他們借機發泄二十多年來的怨氣,我和西弗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我們想對霍格沃茨的學校管理和教學作出比較大的改革,所以沒什麼精力顧及報紙上關于鄧布利多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和評價。

     “算了,隨他們鬧去吧,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我把報紙從西弗手里抽走,遞給他一杯飄著清苦香氣的綠茶,安慰一臉不悅的愛人。

     “你又有什麼想法?”西弗微微翹起淡色的薄唇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愜意地啜了一口,隨口問我。

     看著愛人不經意做出的誘人的小動作,我的眼神不由暗了暗,急忙轉移注意力,“西弗,你還記得我入學之前對你說過的話嗎?”

     “入學前說的話?”西弗皺眉想了片刻,突然看著我輕笑了起來,“是關于分院的那些牢騷嗎?”

     “才不是牢騷呢,那些可都是實話,”我不依地拉住他的手搖晃,“十一歲的小孩子離定性早著呢,太早分院把孩子們的性格和發展方向都限制住了,我真的覺得很不合理,趁著你現在是校長,我們不如改革一下吧。”西弗目前的名聲正如日中天,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又欠了我們老大一個人情,以馬爾福為首的斯萊特林們對于本世紀首位斯萊特林校長應該是鼎力支持的,這樣一來,格蘭芬多獨力難支,此時正是改革的最好時機。我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試圖慫恿西弗做一些改革的嘗試︰

     “西弗,霍格沃茨一向比較獨立,校長權限很少有人能夠約束,從以住的經驗看,魔法部對學校一向沒太大控制力,只要爭取到校董事會的支持,我想稍微改革一下還是有希望的,盧修斯和斯萊特林的其它董事們應該會支持我們吧?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也比較容易爭取,至于格蘭芬多麼,從波特家和韋斯萊家衰落之後,就剩下隆巴頓家一個董事了,應該沒太大阻力。”

     “不,如果你這樣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秋,你一向精明,這次怎麼犯起迷糊來了?”西弗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看我不甚明白的樣子,耐心地為我解惑,“你進入魔法界時間太短,不理解巫師們對傳統的固執究竟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分院制度延續了千年,要想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猜最大的阻力不是你擔心的格蘭芬多,反而是你認為會支持我們的斯萊特林。秋,如果我們做出這樣的提議,幾乎可以預見十二校董沒人會支持,我甚至懷疑第一個出來反對的就是盧修斯,讓一個馬爾福和格蘭芬多魯莽的獅子一個學院,盧修斯會氣瘋了的,其它的斯萊特林們也是一樣。秋,不要想著取消霍格沃茨的分院制度,那真的很困難,起碼現階段不可能。”

     “哦,不行嗎?”我沮喪地垮下臉來。

     “除了分院,其它的倒是可以改變改變,你有什麼想法盡可以提出來。”看我不開心,西弗反過來哄我。

     “真的什麼都可以?”听西弗的口氣好象很願意縱容我一下的樣子,我馬上又高興起來,眼楮亮閃閃地看著微笑的愛人。

     “只要不太過份。”西弗承諾。

     “那太好了,關于霍格沃茨的管理和教學我有好多想法呢,可惜鄧布利多一直當著校長,我根本沒有提出來的機會。”我興奮地說。

     “說說看。”西弗舒適的靠在沙發上,一邊悠閑地品著茶,一邊擺出一個準備听我長篇大論的姿勢來。

     “第一條,我認為霍格沃茨應該成立一個財務科,聘請兩名專職的財務人員專管帳目和資金,以後校長不要沾手這些只管審批簽字就好了。學校如果建立起規範化的財務制度,再加上公開的審計制度,就能從根本上杜絕校長一個人暗箱操作的可能性,像鄧布利多當校長時這麼長時間這麼大規模挪用學校教育經費的事情就永遠沒有發生的可能啦。”

     “這個容易,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想盧修斯在這一點上應該能幫上忙,在巫師界,馬爾福家族產業的財務管理相當的出色,我們完全可以借鑒一下。為了杜絕非議,我們還可以從魔法部財政司的退休人員中聘請一兩個有經驗的人來學校任職。這都不是問題。還有呢?”對于我的第一條建議,西弗答應得爽快極了。

     “第二條,我覺得費爾奇先生一個人擔任城堡管理員實在太辛苦了。大量學校必需物資的采購、貯備、領取,這麼大一個城堡的維護、清潔、維修,幾百教師和學生的吃飯、休息、學習、日常生活,上百名家養小精靈的管理,還有每天的巡夜,所有這一切工作量是很大的,我建議成立一個總務科,給費爾奇先生配上兩個助手幫助他工作,費爾奇年紀越來越大了,最起碼應該有個人幫助他巡夜。現在你當校長,每年少了好幾萬那種莫名其妙的支出,現有的資金即使不增加也夠你多請幾個人了。你說呢?”

     “這當然不是問題,多請一個人不過每年多花一兩千個加隆。不過,秋,我奇怪地是你和費爾奇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對他的工作內容這麼了解?”西弗優雅地把雙手在胸前搭成塔狀,似笑非笑地沖我挑了挑眉。

     “西弗,我從入學以來和費爾奇先生的關系就很好,”我實事求是地說,“與別的孩子不同,我從來沒有因為他是個啞炮而輕視他。恰恰相反,由于費爾奇先生對待工作是如此的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愛城堡就像愛自己的家一樣,所以我一直很敬重他。雖然他看上去面相凶惡,說話也很難听,使得很多學生討厭他,但你仔細觀察過就會知道,那是因為他很自卑的緣故。費爾奇先生是個好人,他對這個城堡來說是個不可缺少的、合格的管理員。”

     “這樣說來,你說得也有道理,”西弗回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了,“巡夜的確是個辛苦活兒,城堡管理也很繁瑣,費爾奇的確年紀有些大了,有點力不從心了。那就給他添加三個助手吧,一個幫助他管理城堡,兩個幫助他晚上巡夜,並負責學校安全保衛工作。”

     “太好了,西弗,你真是慷慨,”我毫不吝嗇地贊美道,“這樣一來費爾奇先生就可以輕松一些了,學校安全也更加有保障。”

     “你還有什麼鬼主意?”西弗心情很好地調侃我。

     “怎麼是鬼主意呢,我這全是好主意!”我不依地撲到西弗懷里撒嬌。

     “好啦,好啦,不是鬼主意,都是好主意。還有什麼好主意?繼續說給我听吧。”西弗見我有點炸毛的趨勢,安撫地吻了吻我的額頭。

     “嗯,我想請一些善于經營的人才,成立一個附屬于霍格沃茨的公司,專門開發禁林和黑湖資源。”

     “西弗,我專門研究過魔法界的地圖。現在除了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以及一些貴族家古老的莊園外,巫師們已經很難與麻瓜的世界完全分開了,連對角巷和魔法部都是隱藏在麻瓜世界里的,像波特家和鄧布利多家等一些傳統的格蘭芬多世家聚居的高錐克山谷那里,巫師也是與麻瓜混居的。要不是因為巫師與麻瓜混居,鄧布利多的妹妹怎麼會被麻瓜驚嚇變成了啞炮?鄧布利多的父親怎麼會因傷害麻瓜被關進阿茲卡班?”

     “你想說明什麼?這跟開公司有什麼關系?”見我提到我們曾經調查到的鄧布利多的過往,西弗認為我扯得有點遠了。

     “我想說的是,巫師的地盤很小,像禁林和黑湖這麼大的蘊含豐富自然資源的地方在巫師界已經是絕無僅有的了。我托盧修斯大體上調查了一下,巫師界用到的魔藥材料、煉金材料、魔杖材料、珍稀動植物等,除了進口的部分外,英國本土出產的各種材料有將近一半來自禁林,可以這麼說,英國的巫師離不開禁林的各種出產。西弗,你不會真的以為霍格沃茨自己不開發,禁林中的寶物就沒有人覬覦了吧?禁林的範圍太大,霍格沃茨的防護魔法護不住整個禁林,霍格沃茨僅有的一個狩獵場看守海格連根魔杖都沒有,他又能看守住什麼?西弗你知道嗎,遠離霍格沃茨的禁林邊緣防護薄弱的地方——例如霍格莫德村方向——就是很好的突破口,那里的禁林簡直就是冒險者天堂。翻倒巷中那許多違禁的材料是從哪里來的?在魔法界有多少家店鋪在收購偷獵者/盜采者的贓物?與其讓這些貪婪的人潛入禁林肆無忌憚的、破壞性的盜獵盜采,我們不如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上,最起碼我們可以制定出條款嚴密的魔法契約,嚴格規定禁林的開發範圍和開發內容,防止後人破壞性的開發。比如,我們可以在禁林外圍利用禁林濃郁的魔力環境種植/養殖一些值錢的魔法植物/魔法生物,我們還可以與馬人和獨角獸簽訂協議,每年為霍格沃茨提供一定數量的珍貴材料,作為霍格沃茨為它們提供庇護的回饋。至于黑湖的開發,我們可以與湖中的原住民簽訂魔法協議,在互利互惠的基礎上利用等價交換原則每年從它們那里換取一定的珍稀材料。”我邊思索邊說。

     “我知道有人進入禁林弄些珍稀材料,我自己也經常進去補充一些學校需要的或者我自己研究需要的藥材,但情況沒有你說的那樣嚴重吧?”西弗有些不敢相信的皺起了眉頭。

     “西弗,麻瓜有一個著名的哲學家馬克思曾經說過,‘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被到處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他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從禁林中偷盜,其利潤何止百分之三百?那就是無本萬利!麻瓜世界里那麼多的毒品販子不知道販毒被抓住是要判死刑的麼?可是在利益的驅動下,還不是有很多人在干?!禁林雖然危險,可是利益實在是太誘人了,那里面的寶貝可是沒人向他們收費的,只要能弄出來,那就是成堆成堆的金加隆。一個人深入禁林很難活著出來,組成團隊就要安全許多。不信你問盧修斯,巫師界有不少冒險小隊專門靠從禁林偷獵/偷采為生呢。”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不是應該多雇佣一些人手,加強禁林的防護,防止那些人潛入禁林偷盜,而不是開什麼所謂的公司嗎?”

     “禁林範圍太大,完全防是防不住的。再說了,如果徹底斷絕了這些人的財路,說不定會給學校帶來更大的隱患,這里面牽涉的利益方可不少呢。如何盡最大可能減少偷獵/采者對禁林的破壞,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呢?我到現在還沒有想出一個特別好的辦法。等我過兩天到麻瓜界多找一些專家咨詢一下,請他們幫忙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來。到時候我整理好了報告請你過目,西弗,放心吧,我盡量把方案做的嚴密些,盡量做到既能給學校帶來利益,又不給學校和禁林帶來危險。如果不能做到兩全其美,我寧肯放棄禁林所能帶來的利益。”

     “秋,即便你的方案得以實施,我們能夠從禁林獲取一些利益,可是,你就不擔心學校擁有如此賺錢的公司,校長的權力太大了嗎?”西弗不贊同地盯著我,“以前的鄧布利多還要依靠校董事會的資金已經那麼難以制約了,你就不怕將來有一個校長擁有的權力比鄧布利多更大,大到他完全可以不理睬學校董事會和魔法部?”

     西弗提的這個問題我還真的認真考慮過呢,我嘿嘿一笑,得意地一根一根依次豎起縴巧的手指,“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有幾個方法可以制約。第一,完善的財務制度;第二,校董事會每年進行一次的嚴格財務審核,審核結果向全社會公開。”

     我舉起了第三根手指,“第三,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改變現行的校長任職制度,廢除校長終身制。以往校長權力過大的最根本原因,一個在于校長任職終身制,如果不犯特別大的錯誤,連校董事會都沒權罷免校長;另一個問題在于校長上台的方式是靠前任推薦,前任校長通過魔法契約推薦下任校長人選,如果校董事會不想同意卻又提不出強有力的不稱職證據,根本沒有辦法否定這個人選。這就使得上任校長在下任校長的任職上有過大的發言權,從而造成校長權力失去有效的制約。如果校長是通過競爭產生、任期有限,應該能夠避免一些現有的弊端。我建議以後可以規定校長任期為五年或者八年一屆,最多可以連任兩屆(任期到底定為五年還是八年、最多連任屆數到底是兩屆還是三屆可提交全體教授和校董事會討論決定),如果在任期間學校出現重大安全事故,校長必須引咎辭職。通過這些制約措施,將來的校長哪怕名氣再大、威望再高,也不可能太久地把持學校、形成壟斷,不能夠為所欲為地把學校當成自家後花園。同樣,他也很難隨心所欲地挪用學校經費而不被發現。西弗,你認為我這個主意怎樣?”我滿懷希望地等待愛人的夸獎。

     “還可以,”西弗看著我亮閃閃的大眼楮,故意平淡地回答,看到我失望地垮下臉,忍不住愉快地笑了起來。

     “西弗壞蛋,總喜歡打擊我,”意識到他在故意逗我玩,我不依地咬住他的一根手指,惱怒地磨牙。

     “好吧,好吧,”西弗好笑地任我咬著他的手指“泄憤”,安撫地讓步,“這是個非常好的主意,我認為很可行。這總行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我這才滿意地放過了愛人的手指,“那我把這些意見整理一下寫一份正式的報告提交董事會吧。你覺得董事會能通過嗎?”

     “當然能,”西弗“哼”了一聲,“有了這些制約,霍格沃茨永遠不可能出現第二個鄧布利多了,他們又不傻,你這些建議對他們有利,他們為什麼要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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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後續的那些事兒(六)
    “西弗,我已經提了這麼多建議了,你呢,我親愛的校長大人?以你當了這麼多年教授的切身體會,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改變的嗎?”我調皮地從背後摟住西弗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當然,我當然想要改變一些事情。”西弗扭頭白了嬉皮笑臉的我一眼,肯定地說。

     “是什麼?”我感興趣地問。

     “你這幾年幫助我批閱論文,應該能發現,那些小巨怪們拼寫錯誤、語法錯誤、邏輯錯誤、內容空洞、互相抄寫的論文能把脾氣最好的教授逼瘋。你以為只有我對著那些不知所雲的論文火冒三丈嗎?其實,我和弗立維教授、麥格教授、斯普勞特教授曾經不止一次討論過這個問題,我還曾經向鄧布利多提過建議,建議增加一門閱讀與寫作課,專門指導剛入學的沒多少腦漿的小巨怪如何閱讀參考資料和寫作論文,可惜鄧布利多沒有批準。這個可惡的老瘋子,他竟然覺得小巨怪們讓人瘋狂的論文‘很可愛’。”說到這里,西弗大概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臉色陰沉下來。

     “嗯,十一、二歲的孩子在普通人的社會不過剛剛小學畢業,閱讀和寫作只是剛剛入門,本來他們上初、高中還要再學六年的語文課,可是霍格沃茨不開設相關課程,他們一開始的論文寫作自然是慘不忍睹。即使純血家庭出身的孩子受過這類教育,畢竟年齡小,水平仍然高不到哪里去。我覺得一、二、三年級,甚至更高年級都應該開設《閱讀與寫作》課,不僅僅是指導他們如何寫論文,還應該教給他們如何欣賞文學名著、詩詞歌賦,或者可以再加上名畫名曲、音樂美術?中國人有一句話我很喜歡,那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意思是多讀詩書能夠令一個人氣質高華,文學、哲學和藝術可以培養氣質、陶冶情操,我們霍格沃茨不應該只教魔法,還應該培養孩子們都成為有氣質、有教養、有品味、有文化的人。”對于西弗的這個想法,我真是舉雙手贊同,那些小動物們的論文我也受夠了。

     看我大力贊同他的意見,西弗很是滿意,繼續說道,“還有黑魔法防御術課,首先,這門課的出發點就有問題,黑魔法可以造成傷害,需要學習防御方法,難道白魔法就不能傷人殺人了麼?我以為死于火焰熊熊比死于阿瓦達索命要痛苦得多!”說到這里,西弗有些憤怒地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

     “是呀是呀!”我附合道,“好多白魔法其實殺傷力比三大不可饒恕咒可怕多了,比如說‘四分五裂’這個三年級就教過的常用生活魔法,如果讓黑魔王或者鄧布利多這樣魔力強大的人全力施為,可不僅僅是能讓一個物體四分五裂,它可以讓‘任何’施咒對象四分五裂,比如說——一個活生生的人!”

     滿意地看了我一眼,西弗繼續說道,“從學校這些年的教學內容來看,其實這門課在五年級以前根本就不應該叫做《黑魔法防御術》,比較貼切的叫法應該是《黑魔法生物防御術》課。我想把原來教的有關黑暗生物的內容和《神奇生物保護》課合並,改為《魔法生物保護及防御》,而原本的《黑魔法防御術》可以改為《魔法競技》課或者《魔法實戰》課,六七年級有自控能力的高級班學生甚至可以學一點有用的黑魔法及其相對應的破解方法,真正讓那些腦容量不足的小巨怪們學會一點攻擊敵人和保護自己的手段。”

     “西弗你這個主意真是棒極了!”我毫不吝嗇地大力贊同西弗的想法,“這樣一來,連課程名稱都不同了,《黑魔法防御術》課的詛咒什麼的自然也不存在了,你也不用像鄧布利多一樣年年費心去找些奇奇怪怪的教授來濫竽充數,孩子們也能學到一些實實在在的本領。這樣最好不過了。”

     “還有,”西弗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道,“霍格沃茨的佔卜課和麻瓜研究課就是個笑話。佔卜主要靠天賦,有預言天賦的人萬中無一,這種能力絕對不是靠學習獲得的。我上學的時候,霍格沃茨根本就沒有這門課,只有一門算術佔卜課,相比佔卜課的胡編亂造,起碼算術佔卜課還可以學一些東西。很明顯,鄧布利多開設這門課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收留特里勞妮那個騙子。”說到特里勞妮,西弗的臉色明顯難看了起來,顯然是想起了那個影響他半生的“預言”。我急忙握住他的手,安慰地親了一下。

     給了我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西弗繼續道,“至于麻瓜研究,講課內容陳舊到了可笑的程度(作者注︰阿瑟韋斯萊是個狂熱的麻瓜愛好者,他肯定選修了麻瓜研究,可是看看他的麻瓜常識吧)。現任的麻瓜研究學教授倒是麻瓜出身,他雖然十一歲以前生活在麻瓜界,可是自從進入霍格沃茨學習之後就基本上與麻瓜界脫節了,三四十年不與麻瓜界接觸,他的麻瓜常識連我都不如。哼,小動物們選擇這兩門課純粹是為了混學分,因為這麼多年來,選這兩門課的學生全部都輕松過關了。”

     “那西弗你的意思是把這兩門課取消掉?”我問。

     “不,不是全部。我想有算術佔卜課就可以了,取消佔卜課,麻瓜研究繼續開設,但授課內容和授課方式要全面改革,我看你的《麻瓜生活周刊》稍微調整一下就很適于拿來當教材。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擔任新的《麻瓜研究》課的代理教授?以你的能力,講這門課游刃有余。”西弗微笑著看我。

     “我?麻瓜研究?”我吃驚地張大的嘴巴,為了西弗這出人意料的提議,“可是,”我結結巴巴地說,“我只有OWLs證書,沒有NEWT證書,特別是我沒有選修過麻瓜研究課,是沒有資格當教授的,最多只能當個助教。西弗,我本來是打算向你申請魔藥學助教職位的,我可以代替你教授一到四年級的學生,這樣你在找到新的魔藥學教授和斯萊特林院長之前,可以暫時只教五至七年級的魔藥課,負擔還不算太重。”

     “不,秋,你不明白,校規規定,副校長可以兼任學院院長,但校長不可以。我已經向董事會打過招呼了,斯萊特林院長暫時先由你代理,再過兩個月你就成年了,明年再考出NEWT證書,你就可以正式就任斯萊特林院長。經過今年六月那一戰,我相信在斯萊特林學院,沒人敢不認同你的實力,不管是學生,還是家長,”西弗冷笑了一聲,“秋,你接任斯萊特林院長將會比我當年更加順利。”

     沒想到西弗會讓我代理院長,我倒是小小吃了一驚,不過西弗說得也有道理,斯萊特林雖然重視血統,可是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他們通常會作出明智的選擇,這也是西弗當年能夠以混血身份接掌蛇院的根本原因。我現在的年齡自然是比西弗當院長時更小,但實力卻已在與伏地魔的正面對抗中得到了驗證,相信強者為尊的斯萊特林懂得如何趨利避害,沒人願意與我們兩人對抗。

     “好吧,”我听話地點點頭,自信滿滿地說,“只要你想,我當然沒有問題,要鎮住這幫小蛇還不算困難。只是,你如果想讓我教《麻瓜研究》,那《魔藥學》該怎麼安排呢?”

     “這樣吧,”西弗沉吟了一會兒,“就按你說的辦,麻瓜研究的教授我再找人來擔任,你就作魔藥課的助教好了,五年級以上還是我來教,我暫時還找不到很好的魔藥課教授。”

     “嗯,好的。對了,西弗,我還有個小小的建議。”

     “什麼?”

     “在麻瓜的大學里,實驗課是有專門的實驗員的,職責是幫助教授準備實驗器械和各種要用到的實驗材料,為每一次實驗作好一切準備工作,有的還負責批改實驗報告。在霍格沃茨,魔藥課和草藥課可以說都屬于這一類課程,可是,我們的教授卻沒有實驗課助手。以前,你一個人教授全校七個年級的魔藥,每次上課要用的實驗材料也全部是你親自準備,每周還要批改幾百篇論文,醫療翼的部分魔藥還要你來熬制,這樣的工作安排明顯是不合理的,校方有壓榨教授的勞動力之嫌。除了你之外,斯普勞特教授也是如此,她一個人要教授七個年級的草藥課,每周課時高達三十六節,比你還要多,同時她還照料著四個溫室的魔法植物,還要擔任赫奇帕奇的院長,工作量嚴重超標。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多聘一個實驗助理花費並沒有增加很多,鄧布利多不應該在這上面省錢。”想到鄧布利多對西弗的壓榨,我又不快起來。

     “好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看出了我的不快,西弗安慰地揉了揉我的頭發,“可以,魔藥課和草藥課各聘一個實驗助理,這個我就可以決定。草藥課的助理人選讓波莫娜自己定好了,有人能幫助她打理溫室,波莫娜的負擔也能輕些。魔藥課的實驗助理麼,嗯,前幾年畢業的特納就不錯,心細,材料處理很完美,醫療翼用的很多魔藥他都能完成,我給他發份聘書吧,相信他不會拒絕。”

     “太棒了。西弗你知道嗎,對霍格沃茨教授們工作量的嚴重旱澇不均我早就有意見了。工作量最重的,像你、像斯普勞特教授,課前準備、上課、課後整理、再加上批改論文,每周工作時間至少七十個小時,這還不算學院管理、巡夜、熬煮魔藥,以及鄧布利多壓給你的其它繁重任務。其它還有幾門課程的教授任務也有些過重,比如弗立維教授和麥格教授,每周都是二十四個課時,還要擔任院長,雖然沒有實驗課,負擔比你輕些,可是他們都是六七十歲的人了,我覺得他們二人也應該配上一個助手,一則作為輔導員幫助他們管理學院,二則作為助教分擔一些低年級的課程,三則也算是給學校培養後備師資力量,為將來正式任教打好基礎。西弗你說呢?”

     “嗯,”西弗沉吟了一下,“我想我需要先征求一下他們兩人的意見,雖然你是好意,但還要當事人同意才行。”

     “西弗,還有呢,你們這幾門課的教授這麼繁忙,可是其它選修課老師可就過于輕松了,比如原來的佔卜課,只有三四五年級才有,加上高級班,一周才上八節課。麻瓜研究、算術佔卜、神奇生物保護也是這樣,古代魔文因為難度大,選修的學生少,整個年級合堂上課,每周才五節課。但它還不是最輕閑的課,每周課時最少的是飛行課教授,一、二年級的飛行課全部加起來才四節課,連論文都不需要批改,另外只需要每學年擔任六次魁地奇比賽的裁判都算完事兒了,這工作量也太小太小了,並且還頻頻出事故,大量消耗學校醫療資源。”(忘了哪兒看來的了,似乎從三年級開始就沒有飛行課了,還有個文說只有一年級才上飛行課)

     “你想怎樣?”西弗看我說了這麼多,干脆直接問我。

     “嗯,我有個小小的建議,不知合適不合適,”我斟酌了一下,“課時少的教授可以適當多承擔一些學校的其它工作,比如說巡夜什麼的。至于飛行課,我覺得除了騎飛天掃帚外,還有許多更加適宜的運動可以鍛煉小巫師們的體魄,比如游泳、比如麻瓜們的許多田徑類運動或者球類運動,我們甚至可以把體術引入霍格沃茨。西弗,不如把飛行課改為體育課,七個年級都上,這樣好不好呢?”

     “當然可以,”西弗干脆地說,“其實,貴族家的孩子從小就進行格斗訓練,像德拉科,從六歲起就開始武技訓練了。霍格沃茨只有飛行課,那種騎在掃帚上傻乎乎在天上亂竄只為了出風頭的無腦行為我早就煩透了。”說到這里,西弗不屑地撇了撇嘴。

     看到西弗對掃帚的頗為孩子氣的怨念,我差點忍笑忍得肚子抽筋,連忙附合道,“就是就是,你說得對極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騎掃帚,更加不是所有人都有飛行天賦,所以我建議從三年級開始沒有飛行課之後,增設體育課,讓學生們鍛煉體能,強健身體,增加身體的靈活性。”

     “好,就這麼辦,這點改動我應該能夠做主,相信大家也不會反對,畢竟對小巨怪們有利,不是嗎?”西弗現在就拍板了。

     “對了西弗,我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呢。”我一拍腦門兒。

     “什麼事一驚一乍的?”

     “魔法史啊,西弗。”

     “魔法史有什麼問題?”

     “你又不是不知道,賓斯教授的魔法史課基本上成了補眠課,大家在課上都在睡覺,這樣的課有什麼意義?!”我頗有怨言地說,“我建議讓賓斯教授徹底退休算了,不讓他再誤人子弟了。讓死人教活人,最後把活人教成半死不活的人,這種事情我不能忍受,他就是再敬業,講不好課也不行。要知道,歷史可是很重要的,中國人說,‘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學好了歷史,我們可以從前人的經驗中得到很多啟發,少犯很多錯誤。西弗,我建議魔法史課改為歷史課,小巫師們不僅要學魔法史,還要學習人類史。巫師文明作為整個人類文明的一部分,學習一些人類文明發展史是很有必要的,這樣才不會坐井觀天、夜郎自大,我相信認真學過麻瓜政治史、戰爭史、文明史的人是絕對不會像黑魔王那樣膽敢叫囂著要消滅麻瓜,也絕對不會像鄧布利多那樣高高在上看不起麻瓜、妄想保護麻瓜。”

     “秋,這個恐怕不太好實施,”西弗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辭退賓斯,然後重新聘請一個魔法史教授,這並不難,拉文克勞有很多喜歡研究歷史的學者。但是,巫師當中熟悉麻瓜歷史的人可是相當罕見,恐怕很難找到合適的人選,除非你願意教授麻瓜歷史那一部分內容。”

     “哎喲,我可沒那麼多時間。不過這並不是問題,又不一定今年就開始改,如果暫時找不到人,就往後拖一拖,明年或者後年都行。我相信慢慢尋找,一定可以找到合適的教授人選的。實在不行,現在選送人到麻瓜的大學中學習也來得及,兩到三年時間差不多就能學出來了。要不,從今年開始,咱們就鼓勵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巫師去上麻瓜大學?我一直覺得巫師十八歲畢業就開始工作有點早了,麻瓜世界里十八歲之後至少還要再讀四年大學呢。”

     “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的事情我們說了不算,”西弗對于我的這個建議無可無不可,“雖然校方可以給出一些建議,但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自由。”

     “西弗,我想過兩天去倫敦大學一趟,請一個專門研究教育管理的專家就我們討論的這些事情作一個完善的方案,另外一些課程我以前曾經跟你提起過的,比如增設健康教育課、地理課、禮儀課什麼的,我們都可以請專家幫我們拿出可行性方案來。我希望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巫師都是實力強大、知識全面、心理健康、視野寬廣的優秀人才,我希望霍格沃茨在我們手上真正成為名符其實的‘歐洲最好的魔法學校’,甚至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學校’。”

     “小東西,野心倒是不小,”西弗愉悅地揶揄我,“不過,我喜歡。我相信,霍格沃茨一定會是最好的。”


終卷 後續的那些事兒(七)
    在西弗正式接任校長、熟悉了校長的各項權限之後,我們才得以知道,以前的鄧布利多究竟可以對學校掌控到何種程度!

      擁有了校長權限後,西弗可以掌握霍格沃茨城堡內的全部公共資源、獲得黑湖和禁林魔法生物的部分配合,但他不能突破霍格沃茨學校範圍內針對巫師幻影移形的禁制,估計以前的歷任校長也不可以。唯一的例外大概只有鄧布利多,可以說鄧布利多是霍格沃茨歷史上擁有最多權限的一任校長,因為據有記載的霍格沃茨校史,鄧布利多是唯一一個擁有鳳凰作寵物的校長,而鳳凰的其中一個重要能力就是可以突破空間限制。簡單的形容一下,如果說巫師們的梅林只是一個精神信仰,那麼霍格沃茨的校長對于霍格沃茨城堡以及生活在城堡中的人來說,幾乎可以稱得上半個梅林。

     “怪不得鄧布利多什麼人都敢往學校里放呢,原來是有校長權限作為倚仗哪!在他眼里,城堡里所有想在他眼皮底下搗鬼的人都像是跳梁小丑吧?哈利他們自以為是的冒險就是個笑話。”我一半諷刺一半感嘆地說。

     “哼!”西弗惱怒地冷哼了一聲,臉色十分難看,大概是想起了被鄧布利多支使得團團轉的時候,特別是哈利一年級的時候,鄧布利多讓自己監視奇洛,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不管是在城堡內部,還是在禁林里,奇洛(黑魔王)的一舉一動,擁有校長權限的鄧布利多可以從畫像、幽靈和魔法生物那里知道得一清二楚,哪里還需要自己向他匯報?鄧布利多其實從來就沒有完全信任過自己吧?讓自己監視奇洛仍然是試探和考驗吧?西弗自嘲地冷笑一聲,失望地閉上了眼楮。

     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西弗基本上掌握了霍格沃茨校長的權限範圍。大體上有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校長可以全權控制城堡的防御體系。霍格沃茨的防御系統由禁林外圍契約魔法生物防護、城堡防護魔法陣、城堡內魔法物品(魔法盔甲和魔法石像)、畫像、幽靈等共同組成。其控制中樞就在校長室內,現任校長可以根據情況決定城堡的防御體系是全面開啟還是部分開啟,校長有權力部分調整城堡內的樓梯和道路變動,城堡內除四大學院內部的密室外所有密道都對校長開放。在正常情況下,未與城堡簽訂魔法契約的魔法生物或巫師在進入城堡時,會不可避免的觸動學校的防御系統,校長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得到消息從而可以及時采取措施,以確保城堡內學生和教職員工的安全。所以,我現在可以完全肯定,哈利一年級時奇洛向學校內放巨怪的行動是不可能瞞過鄧布利多的;同樣,哈利他們“無意”之中闖進關著三頭犬路威的走廊也絕對不是什麼“偶然”與“巧合”,對于校長大人來說,操縱幾個樓梯讓跑得暈頭轉向的孩子們到特定的地方去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可憐的奇洛,可憐的哈利,被我們的老校長當猴兒耍了!”我沒什麼真心地感嘆了一句,毫不意外看到西弗的臉色變得黑如幾個月沒刷過的坩堝底,原因很簡單,因為照這樣推理,被要求監視奇洛和關注哈利的西弗也同時被耍了,這讓對鄧布利多抱有相當敬意的西弗很難接受。

     其次,校長可以支配城堡內的“非人”們,並從它們那里得到消息。比如︰遍布城堡各個公共走廊、教室、圖書館、教工休息室、大廳等處的魔法畫像,在城堡各處游蕩的幾十個幽靈,校長室內的幾十幅已故校長畫像,四個學院公共休息室和各位教授辦公室門外的看門畫像等等。這些魔法物品和幽靈都不能拒絕現任校長的命令,這其中包括四個學院的常駐幽靈,在不損害各自學院利益和不違背自己學院院長命令的前提下,它們也有義務回答現任校長的問題。形像一點說吧,霍格沃茨城堡內就好象分布了無數個麻瓜世界的攝像頭並且是智能升級版的,因為畫像和幽靈們不但能看到畫面听到聲音,還能清楚地表述。打個比方,幽靈們、畫像們就好比城堡內的義務巡邏員、觀察員,它們的控制者就是校長。所以只要校長想,城堡內任何一個人在公共領域,比如走廊、大廳、教室等地方的行蹤是瞞不過校長的。當然,成年巫師的隱身咒、高級的隱身藥水、波特家的隱身衣等可以從一定程度上瞞過城堡內無處不在的“眼楮”。從這個角度理解,當年的“劫盜者四人組”也罷,現在的“救世主三人組”也罷,他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夜游在校長眼里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把戲,只所以沒被抓住不過是不想管或者有意放縱罷了。

     第三,校長可以支配城堡內的一百多個家養小精靈。雖然從嚴格的契約關系上說,家養小精靈隸屬于霍格沃茨城堡而不是屬于霍格沃茨校長,但城堡並不能給小精靈下命令,校長作為城堡的全權代管人,他實際上擁有小精靈的全部支配權。這是一股相當可怕的力量,因為小精靈可以在城堡內幻影移形,所以它們可以進入城堡內的任何空間。好在小精靈們的契約中有禁止窺探教職員工和學生隱私、禁止主動與巫師接觸、禁止攻擊巫師這幾條,否則我寧肯退學也要第一時間逃離這個完全沒有個人隱私的可怕城堡。不過想到盧修斯家的那個變異小精靈多比,我不由打了個寒戰,幸虧多比只是個特例,幸虧除多比之外的小精靈都嚴格遵守契約,否則,如果小精靈們都像多比一樣可以憑自己的好惡隨意攻擊巫師,就憑城堡擁有的這一百多個有強大魔法能力的小精靈,它們完全可以在一夜之間滅了整個霍格沃茨甚至整個巫師界。

     第四,校長有能力部分控制城堡對外的溝通渠道,比如說最常見的聯系方式——貓頭鷹——就可以在校長的控制之中(只要他願意)。當然,像雙面鏡等一些利用煉金術道具的通訊方式可以繞過校長的監控。如果不是這樣,斯萊特林們根本一點隱私也保不住了。

     第五,校長可以通過與分院帽交流,從而獲得學生的部分信息。

     只所以說對于學校來說校長是“半神”而不是“神”,原因就在于校長對于四個學院內部的掌控力度要遠遠小于對公共部分的掌控。因為各學院內部的魔法物品和學院常駐幽靈首先遵守的是自己學院院長的命令,在與院長命令不沖突的情況下才听從校長的指示。當然,對于鄧布利多來說,有麥格教授的全力配合,獅院對他毫無秘密可言,哈利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沒有秘密。不過除此之外,其它學院卻不會對校長完全開放,這一點,即使表現最無害的獾院也不例外,而注重個人隱私的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表現更為突出,院長辦公室和學生公共休息室內的領地擁有相當不錯的私密性,想來是當年建校時候創始人們的特別設置,這讓我大大松了一口氣。

     “感謝薩拉查斯萊特林!”我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對西弗慶幸地說,“如果不是這位老祖宗注重對自己地盤的保護,我們私底下的小動作鄧布利多可就全知道了。太可怕了!”那種可怕的後果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我不由打了個冷戰。

     “這種一切都在別人窺視之下的感覺可真令人不爽啊!霍格沃茨還有沒有人權哪!”我惱怒地抱怨道。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很有可能一直被某個有心人看在眼里,我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無名怒火,不過一想到哈利作為“救世主”所受到的“特別關照”,我的心理才稍稍有些平衡。

     西弗雖然一直一言不發,但看他抿得發白的嘴唇我就知道他的心情是多麼糟糕了。是啊,聰明如西弗怎麼可能想不到,既然校長對學校的掌控能達到這個程度,他當年被波特四人組欺負時校長怎麼可能毫不知情?!他對莉莉的心思校長怎麼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卻放任他受到那麼多年的傷害,這種冷漠的態度絕對會刺傷西弗敏感的內心,因為我知道盡管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西弗始終對鄧布利多抱有一份很大的敬意和感激。

     “西弗,你可別也變成偷窺狂哦!”為了轉移愛人的注意力,打破有些沉悶的氣氛,我故意嬉皮笑臉地調侃愛人。

     “哼,你以為我像那個甜食癖老瘋子那麼閑麼?我沒興趣知道小鬼頭們雞毛蒜皮的生活小事,我也不相信這些小巨怪中間隱藏著很多個未來黑魔王。”听到我把他與鄧布利多相提並論,西弗不爽地瞪了我一眼。

     “西弗,你還用鄧布利多那間校長室辦公嗎?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好不好?”看到西弗情緒有所緩和,我搖了搖他的手轉移了話題,撒嬌地要求道。

     “嗯?”被我喚回了思緒,西弗像放下了什麼似地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我的笑臉,臉上的表情漸漸柔和了下來,“要換校長室?為什麼?”

     “哎呀,西弗,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當然是因為原來的校長室太考驗我的審美觀了呀!那個挑戰人類審美神經的石頭滴水獸,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銀器,那一牆不甘寂寞的畫像,那種刺眼的金紅色,我統統都不喜歡,你明明也很討厭那樣的風格嘛。我們換一個地方好不好?校長權限應該可以做到吧?”我期盼地望著西弗子夜般的黑眸。

     “你不喜歡可以不去,”看來西弗的心情不錯,因為他又開始惡劣地故意逗我。

     “人家現在可是校董事會正式聘任的校長助理哦,當然有權利使用一下校長辦公室啦。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幫你處理校務!”我笑嘻嘻地“威脅”道。

     “如果你不怕受罰,盡可以試試看。”西弗微微眯起眼楮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我。

     最後,西弗還是運用了他的校長權限把校長辦公室挪到了地窖。現在的校長辦公室就在地窖的魔藥辦公室對面。至于原校長室中屬于鄧布利多的那些裝飾品和書籍,我們在征求過鄧布利多畫像的意見後,書籍全部捐獻給了學校圖書館,裝飾品一部分寄給了他指定的朋友留作紀念,另外一部分放進了學校歷任校長紀念室成為了校產的一部分。

     雖然西弗和我一樣很不喜歡那些聒噪的畫像們,但作為學校防御體系的一部分,歷任校長的畫像按規定卻是一定要放在校長辦公室的。當然啦,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變通之計還是很容易找到的,那些喜歡指手畫腳的畫像被我們放在了新辦公室的套間里面,外間只放了一張歷任校長中最溫和少言的一位拉文克勞,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可以請他與其它校長的畫像溝通。這樣既保證了不會錯過什麼與學校安全有關的信息,又不會被畫像們打擾到,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除了第一次使用新辦公室時與已故校長的畫像們禮節性的打了個招呼外,西弗和我就再也沒有進過那個套間。對于鄧布利多“西弗勒斯,我們談談”的提議,西弗表情復雜地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似乎是下定決心似地抬眼認真盯著鄧布利多,輕聲地問道︰“阿不思,你真的信任過我嗎?”鄧布利多微一錯愕後馬上故作奇怪地反問︰“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當然一直是信任你的。”得到這樣的回答後,西弗靜靜地凝視了這個一臉慈祥的老人一會兒,答非所問地淡淡回了一句“阿不思,我已經了解了全部的校長權限”,然後平靜地看了鄧布利多微微有些僵硬的笑容一眼,拉著我的手毫不猶豫地大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就像鄧布利多出身格蘭芬多所以更偏袒小獅子一樣,西弗你出身斯萊特林,自然不能不考慮小蛇們現在和將來的生存空間,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罷了,其實沒什麼好談的。我猜鄧布利多可能是有點不甘心,明明布得好好的局突然莫名其妙就失控了,明明牢牢掌握在手中的刀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可是,鄧布利多是個聰明人,難道他不明白你是個標準的斯萊特林麼,雖然你不介意本人被他利用和犧牲,卻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學院被犧牲掉?”我回頭看了一眼放著畫像的房間,出言安慰道。

     西弗微微一笑,“也許鄧布利多是有點不甘心,不過,我猜他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他只不過習慣了掌控一切,現在也許只是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罷了。你要是沒興趣,不去理他也就是了,沒必要自己生閑氣。”西弗以為我生氣了,反過來安慰我道。

     “嗯,你說得對,”我乖巧地點點頭,在西弗腿上調整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不過,我真的很討厭魔法畫像呢,”我噘起嘴抱怨道,“佛家說,人死如燈滅。死了就是死了,作為一個已經故去的人就不要再對活人指手劃腳了,這樣戀棧不去好沒意思。西弗你知道嗎,我最佩服中國一個叫做周恩來的政治家,他在死前留下遺囑,讓人把他火化之後將骨灰撒進大海,不留下任何痕跡。這才是真正的豁達和瀟灑呢!

     “霍格沃茨的傳統就是如此,有一個魔法契約,校長死後其畫像有繼續為學校服務的義務,”西弗解釋道,“霍格沃茨的校長以前一直是終身制,鄧布利多以及之前的校長無一例外都是死在校長任上的,他們在生前就已經畫好了畫像,所以死後每人都把畫像留在了學校。但我不同,我干完這一屆就會離開霍格沃茨,學校契約沒有規定離任時還活著的校長‘必須’留下畫像。”

     西弗狡黠地一笑,繼續對我解釋道,“不過,魔法畫像也不是全無益處,在家族的傳承上,特別是古老貴族的家族傳承上,魔法畫像還是有非常重要的存在意義的,它的存在可以幫助那些突然遭遇意外的家族保持傳承不斷。要不然,你以為像馬爾福家這樣的貴族大多數時候每代都只有一個繼承人,他們為什麼不怕家主突然出意外導致繼承人失去對家族的掌握?就是因為歷代祖先的畫像會幫助年幼的繼承人了解家族傳承的秘密並教導繼承人成長。”

     “這倒也是哦!不過我們不是貴族,不需要那勞什子的傳承。是吧,西弗?”我在西弗嘴角輕啄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

     “秋,你不願意和我共有一幅畫像嗎?”西弗的語氣听不出明顯的情緒,黑沉沉的眼楮平靜地注視著我的。

     “西弗,你明明知道不是的,我不知道有多想和你一起拍照呢。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可是我和你才只有兩張合影照。”我不滿地撅起嘴小小地抱怨了一句,“不過,相比于拖泥帶水地留下畫像,我寧願好好享受這一世與你相愛的每一天,等我們都死了,讓孩子們把我們的骨灰混在一起,撒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這樣一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們就永遠分不開啦。如果梅林眷顧,也許我們下一世還能再次相遇呢。西弗,你說是嗎?”我欠身輕柔地親了親西弗迷人的黑眸,悄悄地附他耳邊說,“總覺得只有這一世不夠呢!”

     “秋,我會記得你說過的話。如果我先去了,我會一直等著你!”西弗的眼楮亮得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好,一言為定!”我重重點了點頭。

     “嗯,我剛才好像听到有人說‘-孩-子-們-’?”西弗勾起了嘴角,眼里充滿了笑意,曖昧地湊到我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哪,哪有!我沒說!”我結結巴巴地否認,耳邊酥麻的感覺讓我一下子面紅耳赤,一頭扎在西弗懷里裝駝鳥,死活不敢抬頭看男人促狹的笑臉。

終卷 後續的那些事兒(八)
    完全掌握了校長權限之後,西弗邀請了校董事會的全體成員和學校全體教職員工,召開了一次擴大會議,列舉了學校存在的安全隱患(詳見胡言亂語之十——霍格沃茨,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要求全體教職員工和校董事會配合,全面加強學校的安全防衛措施。

     因為前幾年攝魂怪從天空襲擊霍格沃茨、險些釀成大禍的事所有教授和校董們還記憶猶新,所以西弗要求的購買高品質魔晶石以加強學校防御法陣的要求毫無異義的獲得了通過。但在校董們和大部分不知情的教授們獲知學校的打人柳下竟然有一條通往霍格莫村的、當年為照顧狼人萊姆斯盧平入學而專門挖掘的密道時,無不大驚失色。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雖然早就知道盧平是狼人,但盧修斯、帕金森、普林西斯等幾位當時在校就讀的校董和一些在霍格莫德有產業的校董們在知道打人柳下的密道時仍然當場色變,學校有些教授在霍格莫德也有親朋好友居住,他們看向當時的副校長麥格教授的眼光也充滿了不滿和指責。“麥格教授,誰給你們的權力敢這樣干?你們把當時在校學生的安全置于何地?你們又把霍格莫德村居民的安全置于何地?”盧修斯嚴厲地責問道。

     面對大家的質問,當年僅有的幾個知情人和執行人之一——當時的副校長、格蘭芬多院長麥格教授無言以對。另一個知情人龐費雷夫人也滿面羞愧,看向西弗的眼光充滿了愧疚。從西弗那里我已經知道,當年的尖叫棚屋狼人事件中,鄧布利多校長、麥格教授、龐弗雷夫人、斯拉格霍恩等四名教授,以及西弗、劫盜者四人組等五名學生是僅有的知情人,可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強勢,因為斯拉格霍恩的不負責任,也因為麥格的護短,當年的麥格、斯拉格霍恩、龐弗雷三人沒有一個人為受到傷害的西弗說話,無權無勢無錢無背景的混血斯萊特林不但沒有得到任何賠償,還不得不忍氣吞聲、被迫發誓為狼人和密道之事保密,更令人憤恨的是還欠下了加害者的朋友一個救命之恩。這些內情麥格和龐弗雷知道的一清二楚,正因為愧對西弗,這二人後來對西弗才多有容讓。

     “盧修斯,各位女士、先生們,我想這不關麥格教授的事,畢竟鄧布利多有多強勢你們又不是沒有體會,他決定的事誰也沒有辦法改變。”我不忍看麥格教授過于窘迫,趕緊出來打了個圓場。

     “鄧布利多這個老混蛋,他不經校董事會同意亂花學校經費也就算了,畢竟打人柳雖然珍貴,幾千加隆也不算什麼大數目,挖一條地道也花不了太多錢,可惡的是他不顧忌別人安危的肆無忌憚的做法。他不但把危險引入學校,還把危險引到了霍格莫德村。他就不想想,如果狼人咬了學生怎麼辦?如果狼人跑到村子里,那里的居民不是要遭受無妄之災?!要知道,霍格莫德可是英國最大的巫師聚居地,那里住著全國將近十分之一的巫師,里面有很多沒有自保能力的嬰幼兒和兒童,如果這些頑皮活潑的孩子跑到尖叫棚屋探險,他們根本不可能從狼人的尖牙利爪之下逃生。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非讓這個膽大妄為的老東西身敗名裂不可!”盧修斯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大聲宣布,眼里卻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看來任何能打擊鄧布利多聲譽的事情盧修斯都絕對不會放過。

     听盧修斯這樣說,其它好幾個校董都心有戚戚焉地點頭附和,其它教授雖然沒有隨聲附和,可看表情就知道,他們對鄧布利多的獨斷專行、對鄧布利多將危險引到學校和近鄰家的作法也大為不滿。麥格教授困難地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後來,校董們和部分教授們把鄧布利多讓狼人在霍格莫德村邊度過月圓之夜的事公布了出去,果然令霍格莫德村的村民們大為憤怒。麗塔斯基塔也趁機在《預言家日報》上大做文章,系列報導《魔法界十大神秘事件之——尖叫棚屋鬧鬼事件真實揭秘》,把十幾年前困擾了霍格莫德居民七年之久的鬼屋事件添油加醋地揭露了出來,嚴重質疑鄧布利多作為校長的責任心和作為最偉大白巫師的公共道德品質,令鄧布利多的聲譽再受重創。當然,這是後話了。

     “西弗,也難怪盧修斯他們生氣,鄧布利多這一手是挺缺德的。為了照顧一個小狼人,他運用學校資金買打人柳、挖密道,這些雖然不合程序,但還算是小事。可是,因為這條密道的存在而使學校的安全隱患增加,使外人有侵入學校的可能,這就是當校長的失職了。而為了讓危險離學校遠一點就把變身後毫無理智的狼人安排到鄰居家門外,這種行為可就十分的不道德了,嗯,怎麼說呢,這事兒辦的真挺損的。”會後我私下里悄悄對西弗說道。

     不管會上大家反應多麼激烈,最後的結果還是相當令人滿意的,所有人一致同意徹底毀掉這條密道,從根本上杜絕任何從密道潛入學校的可能性。

     至于學校的另外兩條能夠通往霍格莫德村的密道——一條從三樓的駝背女巫後面通往蜜蜂公爵地窖,一條從有求必應屋通往鄧布利多弟弟的豬頭酒吧——西弗在獲得校長權限之後就知道了,但因為並沒多少有知情人,為了減少安全風險,盡量不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兩條密道的存在,所以此次並沒有在會上提出來,只是在會後利用學校防御體系將密道設定成了單向通道,即只能從學校通往霍格莫德,反之卻不行,這樣既避免了有人利用密道侵入學校,也為學校師生萬一遇到危急情況時留下了退路。

     “當時的建校者大概就是考慮到萬一霍格沃茨遇到滅頂之災時可以利用這兩條密道讓學生們逃到霍格莫德村,然後由那里分散到各地。”西弗如此判斷。

     “想法是很好啦,不過蜜蜂公爵和豬頭酒吧可靠嗎?他們兩家一個是鄧布利多的朋友,一個是鄧布利多的弟弟,所以可能因為契約或者感情什麼的因素幫助守護密道出口,現在鄧布利多死了,他們即使還願意守護密道,我們也不敢冒這個風險哪。西弗,怎麼辦呢?”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等我再查查學校的契約,”西弗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以前听盧修斯提過,從有霍格莫德村以來,那家糖果店就在那里了,開蜜蜂公爵的那個家族雖然有很多分店,但霍格莫德的這一家店從來沒搬過家。所以我猜蜜蜂公爵有可能是和學校簽的契約,而不是你認為的是因為鄧布利多的緣故。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這個家族血脈不斷絕,與霍格沃茨的契約就仍然有效。不過,豬頭酒吧大概會有些問題,因為這個酒吧只有幾十年歷史,並且老板沒有後嗣。現在鄧布利多死了,他弟弟年紀也不小了,這個密道出口的守護人必須要趕快更換。”

     “西弗,能不能利用校長權限把這條密道的出口改在禁林里的馬人領地?我總覺得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不夠安全。你想啊,萬一霍格沃茨遇到大危險,霍格莫德也未必能夠幸免,說不定霍格莫德會先于學校毀滅。到時學生們即使能從學校轍到霍格莫德,兩家店離得那麼近,一條有問題另一條同樣不能幸免。我們不如改變一下思路,禁林深處遭到毀滅性打擊的危險還是要小一些的,那些馬人與學校簽有互相守護的契約,他們千年以來一直受霍格沃茨庇護,為學校守護一條退路也是應盡的義務。西弗,你說呢?”我試探著提議。

     “唔,秋,你說得也有道理,”西弗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點頭認可道,“我先征詢一下歷任校長的意見吧,看看這樣做可行不可行?能不能辦到?”

     ☆★☆★☆★☆

     解決了密道的隱患後,我們最後要處理的是禁林中已經變得過于龐大的八眼蜘蛛群落。

     因為沒有切身體會到蜘蛛的威脅,不論是校董們還是學校的教授們都對我的這個提議不以為然,他們根本不認為“小小的蜘蛛”會對霍格沃茨造成什麼危害,海格還因為我要對付他的“可愛的阿拉戈克和他的子孫們”而激烈地反對乃至于把我當成了仇人。

     其實,剛一開始我提起要控制禁止林中八眼蜘蛛數量的時候,西弗也是相當奇怪的,疑惑我為什麼這麼鄭重地提起它們。

     “嗯,八眼蜘蛛的毒液還是很珍貴的,蛛眼、蛛網、血液、內髒的魔藥價值也還不錯,我們抽時間去采集一些吧。”這就是西弗當時的反應。

     直到我綜合蜘蛛的生活習性、繁殖周期、存活率,以及阿拉戈克在禁林中的生存年限等因素給西弗算了一筆帳,直觀地列舉出了禁止林中八眼蜘蛛的可能數量,它們的進食量,並根據目前情況推算,如果不對八眼蜘蛛的數量加以控制,不出十年,不必再出一個黑魔王,禁林中的這群八眼蜘蛛就足以摧毀禁林、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甚至毀滅整個英國魔法界(詳見“胡言亂語之十一——海格和他的小可愛們”)——這才引起了西弗的高度重視。

     然而,當我向校董事會和學校的教授們提出來八眼蜘蛛對學校的威脅時,他們的反應還不如西弗,大部分人都認為我是危言聳听,連我列舉的計算數據也沒讓他們重視起來,因為巫師們大都不懂統計學,幾個枯燥的數據在他們腦子里根本沒有任何概念。最後,西弗和我不得不在做好安全準備措施之後,帶他們去了禁林中八眼蜘蛛的棲息地,在親眼目睹了以萬為單位的、體型比成人還要大的八眼蜘蛛並在被發現時遭到了潮水般的攻擊後,才真正認識到我的說法並不是故意聳人听聞,而是真的像我說的那樣,如果任由這種繁殖力強盛的食肉類魔法生物任意發展,霍格沃茨、霍格莫德以及整個巫師界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可是,這麼多的蜘蛛,怕不是有好幾萬只,我們要付出多大的傷亡才能把它們消滅?我們又不能用火攻,那樣整個禁林可就毀了!”雖然大家一致同意(海格除外,他哭得快要暈過去了。為了不讓他去通風報信,我們只能暫時控制了他的自由)要消滅這群過于龐大的八眼蜘蛛,可是如何在不危害禁林生態的前提下用最小的傷亡達成目的,卻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弗立維教授提的問題表達了大家共同的心聲。

     “只要大家同意消滅八眼蜘蛛就行,至于如何消滅倒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你們知道,蛇怪是蜘蛛的天敵。”西弗淡淡地提示。听西弗這樣說,曾經見過海爾波的盧修斯恍然大悟,放下心來。

     “蛇怪?蛇怪早就滅絕了,現在到哪里去找一條蛇怪呀?”斯普勞特教授焦急地說道,麥格教授也贊同地點頭。

     “難道,西弗勒斯你有辦法?”弗立維教授心思轉得很快。

     “不錯,”西弗點了點頭,“斯萊特林的創始人薩拉查斯萊特林為學校留下了一個強大的守護者,它就是蛇怪海爾波。他的目的不是後人污蔑的什麼‘清除不配學習魔法的人’,而是在學校遇到危難時守護學校的安全。”

     【海爾波,出來吧】,西弗把事先纏繞在他手腕上的海爾波叫了出來,不理那些因為他會說蛇語而震驚到目瞪口呆的校董和教授們,自顧自地問道,【海爾波,你願意幫助我們消滅禁林里的那群八眼蜘蛛嗎?】

     【當然,當然,西弗勒斯,它們的肉味道很不錯,嘶,我已經悄悄去吃過不少次了,不過,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嘶,我一條蛇恐怕忙不過來。你知道,我的石化視線是要消耗很多魔力的】。海爾波嘶嘶地在桌子上快活地蜿蜒爬行,所過之處大家無不露出或恐懼或敬畏的神色,即使是斯萊特林的校董也不例外。

     【放心吧,海爾波,不會只讓你出力,我們會配合你的,】我伸出手讓海爾波爬上手臂,安撫摸了摸它頭上可愛的羽毛,出言安慰道。

     “天哪,西弗勒斯,秋,你們竟然會說蛇語,難道你們也是斯萊特林的後裔?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啊!”弗立維教授脫口而出的疑問代表了大家共同的心聲。

     大家的反應似乎讓西弗頗為愉悅,眼里的笑意相當明顯。沖西弗做了個鬼臉後,我笑嘻嘻地對弗立維教授解釋,“弗立維教授,瞧您說的,西弗勒斯和我當然不可能是斯萊特林的後裔。事實上,我和西弗勒斯的蛇語是通過學習掌握的,這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地方,不是嗎?我記得您本人就會妖精語和精靈語,鄧布利多校長也會說人魚語和龍語,我還听說魔法部的巴蒂克勞奇先生會說貓頭鷹語、獨角獸語、章魚語等上百種魔法生物語言呢。您要是願意學蛇語的話,我可以教您,我們還可以在學校開一門關于魔法生物語言的選修課,請一些教授來教給有興趣的學生學習各種魔法生物語言,我和西弗勒斯可以負責教蛇語。”我興高采烈地提議。

     (哼哼,把蛇語通俗化、普及化、去神秘化,看誰還會以為蛇佬腔是邪惡的?看誰還能以蛇佬腔為號召力聚集勢力?我不無得意地想)

     “秋,你這個提議太棒啦,我就認識好幾個精通魔法生物語言的專家,我們可以balabalabalabala……”一說到弗立維教授感興趣的題目,這位研究狂人就有點收不住話題。

     “咳,咳,菲利烏斯,秋,你們跑題了,開語言課的事我們可以以後專門討論,現在我們要解決的是八眼蜘蛛的問題。”斯普勞特教授注意到了西弗越來越黑的臉色,趕緊提醒我和弗立維教授。

     “現在,有了蛇怪的幫助,我們會輕松不少。但因為蛛群數量實在太大,海爾波說僅靠它自己消滅不了那麼多蜘蛛,它雖然力量強大,但魔力仍然是有限的。所以我們必須制定出一個安全可靠的方案來協助海爾波,”西弗總結道,“各位有什麼好的想法現在就可以提出來討論。”

     “當然,我認為我們可以這樣這樣……”教授A。

     “我認為可以那樣那樣……”校董B。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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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後續的那些事兒(八)
    1995年10月1日,霍格沃茨迎來了遲到一個月的新學年。

     今天將是我第一次以教師的身份坐在教授席上迎接朋友們的目光,不知道到時候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興奮過度的我早早地換上了與西弗一個款式的黑袍,纏纏繞繞的暗紫色紫藤花刺繡以及紫色魔法水晶領扣和袖扣的點綴,讓我身上的袍子比西弗幾乎看不出來的黑色紫藤藤蔓刺繡活潑了不少。強拉著愛人並肩站在鏡子前面,笑容滿面地听著鏡子喋喋不休的奉承和對西弗萬年不變的黑色的批評,在西弗的臉色徹底黑下來之前,我忍著笑拉著愛人溫暖的大手跑出了地窖。

     霍格沃茨的大廳一如既往的令人震撼。即使看過再多次,大廳上空模擬真實夜空或星光燦爛、或星雲環繞、或明月高懸、或電閃雷鳴的古老魔法仍然令人贊嘆不已。幾千支魔法蠟燭高懸在頭頂,微微搖曳的燭光令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魔幻大片感覺。熊熊燃燒的壁爐將英格蘭北部秋日的寒冷阻擋在大廳之外。

     這還是八十多年以來第一個沒有鄧布利多的開學日呢。同時,今天也將是二十五年來第一次不是由鄧布利多主持的開學日。更重要的是,這也是幾個世紀以來第一次程序和內容均會有重大改變的開學日。相信今年的開學日一定會在霍格沃一段校史中佔據一個不容忽視的位置。

     看得出來,其它的教授們、特別是新招收的年輕助教們很是興奮,我想,大家對于以嚴厲著稱的新校長將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學校課程的諸多變化、學生們在新的課程安排下的表現抱有相當的期待。

     當我和西弗踏進大廳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情景。教授、助教們正三三兩兩或坐或站興奮地聊著什麼,費爾奇先生領著他的兩名助手在大廳里忙前忙後完善最後的布置,就連洛麗絲夫人和洛奇先生似乎都感受到了人們興奮的情緒,圍在老人腳下追逐著跑來跑去。

     西弗的存在感真是不容忽視。我們剛剛踏入大廳,所有的人就好像有感應似的一起向我們看來,年輕的助教們更是條件反射似的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引人注意地悄悄往後縮去,看樣子巴不得西弗沒看見他們才好,就好象他們又返回了魔藥課課堂,隨時都會被拎起來提問,那樣子看得人真的是忍俊不禁。

     能頂住斯內普牌冷空氣的也就只有與他同事多年的以往的教授們了,因為他們早就習慣了西弗是個怎麼樣的人。大家一邊忽略西弗的冷氣紛紛打著招呼,一連假裝不經意地瞟過我們仍然牽著的手。弗立維教授等一些男士還稍微掩飾一些,麥格教授出去迎接新生不在這里,龐弗雷夫人、斯普勞特教授、霍奇夫人、平斯夫人等人卻是笑容滿面毫無顧忌地看著我們笑得意味深長,那種別有用心的目光讓我飛紅了臉,不自在地想把手從自家愛人的掌握中抽出來,但沒想到平時臉皮超薄的西弗雖然也有些僵硬,但卻出人意料地主動堅持把我們的親密展示在世人眼前,似乎向全世界宣示似的緊緊拉著我的小手不放。他一邊與教授們淡淡地打著招呼,一邊拉著我徑直走到教授席中間,很紳士地為我拉開校長席左手邊的椅子將我安置進去,一邊面無表情地坐進了那張已經被變成純黑色的高高的校長專用椅,假裝沒有看到教授們被他出人意料的溫柔驚掉了的一地下巴。

     過了好一會兒,已經有先到的高年級生進入大廳了,終于緩過神來的教授們才調整好自己的表情,紛紛找到自己的席位落座,等待著馬上就要開始的開學儀式。

     看著老生們又興奮又忐忑地走進大廳,一邊想要像往年一樣喧嘩笑鬧,一邊又由于很清楚新校長是誰而竭力壓抑不敢過于放肆,那種矛盾的表現實在很有喜感。特別是當許多同學注意到從理論上應該還是六年級生的我正笑容滿面地高坐在教授席上最令人敬畏的新校長身邊時,大張著嘴的傻樣兒實在是狠狠地娛樂了教授們一把。雖然大家都很驚奇,但這種場合之下,也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韋斯萊雙胞胎敢于以夸張的表情和響亮的口哨來表達出自己的驚訝了。

     在這樣的紛亂之中,我注意斯萊特林長桌上的小蛇們表現既鎮靜又驕傲,特別是小龍,神采飛揚的樣子就好象自己當了校長一樣。我估計盧修斯這個寵兒子的家伙一定是把什麼都告訴小龍了,其它一些“銀翼”成員大概也已經向自家孩子透露了些風聲,因此小蛇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有些心思活泛的小蛇還有禮貌地向教授席上的前院長現校長(西弗)以及代院長(本人)微微鞠躬表示敬意,讓我心里一暖。

     目光轉到格蘭芬多長桌時,看到消瘦了一些但卻比以往沉穩了不少的哈利,我在心里嘆息了一聲。以往形影不離的鐵三角已經不復存在,哈利的左右分別坐著赫敏和納威,而羅納德韋斯萊坐在隔了幾個座位的地方,身旁是他的妹妹金妮。兄妹倆雖然頻頻向哈利的方向看,但卻沒有得到回應。看來,兩個人的友誼在經過哈利是魂器的事情後出現的裂痕仍然沒有得到彌補,也許永遠都回不到從前了。

     看到坐在教授席上的我,哈利和赫敏明顯也有點吃驚但卻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現,與我的視線相接時,兩人一起微笑著向我打了個招呼,哈利甚至有些靦腆,不再像前兩年那樣愛表現,反而有點剛入學時的樣子,感覺一個暑假過去,這個孩子身上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嗯,怎麼說呢,變得沉穩和低調了一些,好象短短兩個月一下子長大了不少的感覺。應該是好的變化吧?我扭頭向身邊的西弗看上去,卻發現他並沒有看格蘭芬多長桌,而是微微皺著眉頭不甚滿意地盯著斯萊特林那邊。

     順著西弗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小龍正驕傲地揚起精致的小下巴,興奮地和周圍圍繞著他的小蛇說著什麼。大概是那種驕傲張揚的樣子讓西弗不滿了吧。還是個孩子呢,父親被人景仰時那種與有榮焉的感受我還是能理解的。我忍不住從桌子下面伸手過去握住西弗骨節分明的縴長手指輕輕捏了捏,送上一個甜美的微笑,悄聲說道︰“你嫌德拉科太招搖了麼?放心吧,明天我就去檢查他的練功情況,我保證從明天起,這個小家伙連笑的力氣都不多。怎樣,這樣你徹底改變了吧?”

     西弗不動聲色地反握住我的手,愉悅地掃了一眼茫然不知要倒霉的小龍,眼里露出了一絲笑意。

     當麥格教授領著一年級新生走進大廳後,西弗舉起魔杖發出“砰”的一聲,整個大廳霎時安靜下來,學生們全都專注地看著他們年輕的新校長,戰戰兢兢地等著這個令他們畏懼的原魔藥教授訓話。

     可是,大大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新校長連開口的打算都沒有。他只是用極富威懾力的目光緩緩地掃視了一遍底下噤若寒蟬的小動物,在徹底把他們震懾住之後,這個不負責任的家伙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我臉上,輕輕向我一揚下巴,就把下面的事情全甩給了我這個校長助理。

     隱蔽地瞪了寡言的愛人一眼,我還是無奈地站了起來,接過了本該由校長履行的職責,開始了以往慣例由鄧布利多來說的開場白。

     “首先,我要說的是,歡迎同學們回到霍格沃茨,也歡迎新來的同學加入這個魔法大家庭。”

     “相信同學們都發現了,大廳中多出了一張長桌。不錯,這張長桌是為一年級新生準備的,因為從今年起,我們的新生分院制度作了一點小小的調整,新生將在入學一個月後分院。而在沒有分院的一個月中,一年級的五十六名新生將暫時按照學號分成兩個班,學校將指派兩名班導負責指導新生適應學校生活。在這一個月中,新生將住在二樓學校專門為新生開闢的男女生宿舍里。請注意,在這一個月中,各學院可以各顯神通宣傳自己的學院,展開良性競爭,努力為自己的學院爭取盡可能多的新生。”

     “還有,相信老生們都注意到了,今年我們學校新增加了不少新教授。現在讓我分別為同學們介紹一下新老師以及新老師擔任的課程。這一位是斯密斯教授,他將擔任新開設的魔法競技課的教授。這一位是克倫威爾教授,她將擔任調整後的歷史課教授,附帶說一句,賓斯教授從今年起將不再任課,他的新職位是魔法史課顧問。這一位是蓋茨教授,他將擔任體育課教授。……。”

     “為了減輕四個學院院長的工作壓力,我們為四個學院分別配備了四名助教,他們除了分別是變形課、魔藥課、草藥課和魔咒課的助教外,還承擔著協助四位院長管理學院的職責。克拉克先生是變形課助教的格蘭芬多學院輔導員,休斯先生是魔藥課助教和斯萊特林學院輔導員,摩爾小姐是草藥學……,瑞恩小姐是魔咒學……。”

     “…………”

     “……,學校決定,將學院杯和學院魁地奇杯分開,魁地奇比賽優勝者將獲得魁地奇杯,不再重復計入學院杯總分。”

     “……,學校鼓勵成立各種類型的興趣小組,只要有五名以上的同學簽字,即可向各自的學院長填表申請。此事由各級長協助學院輔導員和學院長進行。”

     “鑒于大多數人對校歌的怨念,學校建議統一校歌演唱曲調。我個人選擇了《彩虹橋》、《紫藤花》、《藍色月光》三首曲子,下面我先演唱一遍,同學們可以先試听一下,在開學晚宴結束之後,我們暫時在這三首歌中選擇一首由我領唱,最終的校歌版本我們有長達一年的時間來討論,相信下一個學年開學時,我們會有一首大多數人都滿意的校歌。”

     “……”

     “最後,我代表校長和全體教師強調一下學校紀律問題。校規及違反校規的處罰細則已經印刷成冊,晚宴後將由各學院級長負責發到大家手中,希望各位同學認真閱讀。特別要注意‘不得違禁夜游’、‘不得未經允許進入禁林’、‘不得向同學用惡咒’等規定。如有違犯,學校將嚴格按照校規處罰條例進行,分別對違規同學處以警告、嚴重警告、記過、記大過、留校察看、勒令退學等處分,情節嚴重、造成嚴重傷害者將予以開除學籍的最重懲罰。請同學們務必牢記我的話,一旦有同學嚴重違反校規,斯內普校長絕對不會姑息他的。切記!切記!”

     “……”

     “好了,現在,吃吧!”

     “……”

終卷 後續的那些事兒(九)
    新學期開始以後,因為分院政策的小小調整,各個學院不論是教授還是學生都挖空心思表現出自己學院的優點,想以此獲得新生的認同,努力為自己學院爭取盡可能多的新生生源,為自家學院今後爭取一個更大的發展空間。

     估計接下來的一個月沒有人有精力惹事生非,西弗放下心來,在教授魔藥提高班之余,勉強自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他不喜愛但作為校長又不得不做的必要的應酬和對外關系處理上。

     擔任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已經長達十四年,對于管理一個學院,特別是早早明白自己擔負著家族責任的小蛇的斯萊特林學院,西弗早就駕輕就熟、游刃有余,而這種經驗對他盡快熟悉學校管理大有幫助。加上過去的十四年里鄧布利多喜歡給西弗分派各種各樣的任務,其中也有一些是協助麥格教授管理學校的相關工作,所以對于如何管理好學校,西弗很快就上手了。

     不過,對于擔任校長之後必不可少的與方方面面關系的應酬交際,西弗雖然不是做不來,但卻十分厭煩,因為“與其與那些滿腦子鼻涕蟲沾液的蠢貨談些不知所雲毫無營養的話題,還不如煮一鍋魔藥令人愉快”—某喜愛坩堝更勝過喜愛權力的宅男在一次令人疲憊的會議結束後陰沉著臉抱怨道,頗為孩子氣的表情令我忍不住想要親一親他正吐出怨言的薄唇。

     但抱怨歸抱怨,西弗其實很明白這些應酬和交際是避免不了的,在斯萊特林生活了七年,又當了這個貴族學院的院長十四年,耳濡目染之下,這些禮節性的社交倒是難不倒西弗。所以,雖然不喜歡,西弗還是耐著性子完美地將那些必須由校長親自出面的與魔法部高層及一些與學校有關的部門、校董事會各學院董事、國際巫師聯合會及其與教育有關的分會、與學校關系密切的各專業協會等一些重要部門或組織的應酬、協調、交流應付了過去。偶爾我會在需要帶女伴時陪同西弗去參加這些活動,親眼看到西弗雖然略為冷淡但絕對不失得體的表現,讓我常常忍不住想為自己的愛人喝彩。

     看到西弗如此忙碌,我自然是想為他分擔一些工作。所以,開學這段時間,我承擔起了一到五年級的魔藥教學任務,並把課余時間全部用于熟悉校務管理和校產的清理整頓等一系列事務上,至于斯萊特林學院的管理,我一時沒有精力兼顧,就暫時委托給了剛剛走馬上任的助教兼學院輔導員休斯。

     ☆★☆★☆★☆

     可是,令我悔恨不已的是,我過高的估計了西弗對小動物們的威懾力和小動物們審時度勢的能力,同時又過低估計了獅蛇兩院的歷史仇恨和小獅子們沖動之下巨大的破壞力。就是因為這個小小的疏忽,在開學僅僅兩周之時,我們就不得不面對一場有可能擴大到獅蛇兩個學院的重大傷害事故。

     我本以為失去了鄧布利多的庇護和縱容,又換了一個對學生有極大威懾力的嚴厲校長,並在剛剛開學時就把新制定的學校規章制度及獎懲方法發到了每個學生手中,小獅子們能收斂一下自己挑戰規則的欲.望,即使不能像小鷹和小獾那樣謹慎懂事,最起碼不要再有事沒事拿黑巫師、食死徒說事兒。畢竟這次斯萊特林在消滅黑魔王一事上做出的卓越貢獻是不能否認的事實。何況,最近一段時間,媒體上有關鄧布利多的一些負面新聞也多多少少讓一貫以正義自居的獅子們失去了道德制高點,不應該再像以往那樣理直氣壯地找斯萊特林的麻煩。

     可惜願望只能是願望,現實總是打破我的幻想。即使沒有了鳳凰社和食死徒之爭,沒有了正義邪惡之類的借口,要指望蛇和獅子能夠和睦相處、能夠很快拋棄過住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恩怨、拋棄上次戰爭的血海深仇立即握手言和仍然是過于樂觀了。

     事故發生的導火索,表面上是獅蛇兩院為了爭取新生發生口角進而發展到人身傷害,實質上,其根本原因仍然是以往歷史遺留的恩怨仇恨的延續,是兩次戰爭造成的後遺癥。說具體點,就是魔法部對戰爭傷亡、殘疾人員及其家庭的撫恤措施引起了格蘭芬多的強烈不滿,不幸的是,這種不滿情緒沒有化為對魔法部的攻擊行為,最終卻以兩院學生沖突的形式爆發了出來。

     在這一次的萊斯萊蘭奇莊園之戰中,鳳凰社成員和魔法部(主要是傲羅)傷亡較大,許多人死、傷于進攻過程中陰尸、狼人、毒蛇、黑魔法陷阱,特別是黑魔王玉石俱焚的最後一著,至少有二十名傲羅和鳳凰社社員葬身萊斯特蘭奇主宅。

     魔法部對于傲羅的傷亡撫恤自有條例可循,死者的死亡撫恤金、死者遺孀和未成年子女的生活補貼都是有定例的,魔法部雖然資金緊張,這部分錢擠一擠還是拿得出來的。難的是對鳳凰社成員的補償。

     嚴格說起來,鳳凰社屬于鄧布利多的私人武裝。

     如果嚴格遵循法律條文,鳳凰社其實和食死徒一樣,是未經魔法部批準的“地下武裝組織”——或者可以稱之為——非法武裝組織。鳳凰社的成員除傲羅和一部分魔法部其它部門工作人員外,其它大部分成員分布在各行各業,甚至還有部分在國外工作,比如亞瑟•韋斯萊是王子魔法影院北愛爾蘭分院的經理,比如被父親從埃及叫回來參戰的比爾•韋斯萊是古靈閣的雇員,還有許多其它鳳凰社成員(80%出自格蘭芬多),他們來參戰都是未經雇主同意的個人行為。

     上一次黑白戰爭後,由于鄧布利多兩次打敗黑魔王的崇高聲望,又因為福吉是在鄧布利多的全力支持下才當上部長的,再加上魔法部從失敗方(比如馬爾福家這些急于脫罪的有錢的斯萊特林家族)收獲頗豐,所以那一次鳳凰社成員基本上都從魔法部得到了一定的撫恤。再加上鄧布利多掌握著霍格沃茨,從學校金庫中出拿出了一部分金加隆用于鳳凰社成員及其家人的喪葬費、醫療費、康復和生活支出。兩方面加起來,傷亡的鳳凰社及其家人得到的補償雖然談不上豐厚,起碼生活還算有保障。那時陷入危機的馬爾福等校董們自顧不暇,即使對霍格沃茨的經費使用有再大的懷疑,但卻無力干預和監督,甚至還主動拿出大筆的金加隆用于“更新教學設備和維修城堡”。

     而這一次,魔法部沒有了發戰爭財的機會,還要從勉強只夠發工資的金庫中拿出一大筆錢支付幾十名傲羅的傷亡撫恤,所以,根本不願意或者說沒有能力從自己捉襟見肘的金庫里拿出幾十萬金加隆給非雇員支付死亡、傷殘、生活等補償。而那些鳳凰社成員的雇佣者們大部分不願意為自己雇員的個人行為支付哪怕一個金加隆。

     鳳凰社在失去了鄧布利多後,再也沒有一個說話夠分量的人能夠為鳳凰社的成員們爭取應得的利益。更糟糕的是,某些目光短淺的斯萊特林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推波助瀾,最終魔法部決定只為戰死和受傷的傲羅和魔法部正式雇員支付撫恤金,其它人員的撫恤要求一概不予支持。這個決定引起了格蘭芬多們極大的憤慨,而由于各種原因,他們把憤怒發泄在了這次戰爭的受益者斯萊特林頭上,斯萊特林三年級的學生,格雷厄姆.普利查德,成為了不幸的受害者,

     格雷厄姆.普利查德之父老普利查德曾經是食死徒,上次戰爭結束後和盧修斯一樣利用手段脫罪,是我們建立起“銀翼”後第二批加入的成員,在這次戰勝伏地魔的戰爭中頗有功績。小普利查德和其它一些食死徒家庭出身的孩子因為父親是食死徒的原因,沒有少听什麼“食死徒的小崽子”、“邪惡的斯萊特林毒蛇”之類的難听言語沖攻擊,以前與格蘭芬多們發生大小沖突也不止一次兩次,特別是與格蘭芬多一個姓莫頓的三年級男孩和他的幾個朋友,听說小莫頓是目前已被抓獲正在阿茲卡班“度假”的前傲羅——瘋眼漢穆迪的遠房佷外孫,他的父親大莫頓先生是現傲羅和鳳凰社成員,可惜在上次進攻萊斯特蘭奇園的最後一戰中殉職了。

     據盧修斯說,這兩家算是頗有些歷史積怨。在上次伏地魔倒台時,老普利查德曾經被老穆迪和他手下一幫傲羅(其中就有瘋眼漢的遠房佷子)扔進過阿茲卡班。私下里傲羅們對抓獲的食死徒用用鑽心剜骨或者其它一些令人痛苦哀號、喪失尊嚴卻又不至于喪命的惡咒折磨羞辱也是常有的事,虐-囚這種行為可不是美軍的專利(據我通過別的途徑打探的信息,西弗就吃過老穆迪的鑽心剜骨——這也是我一再提高賞金價格也要堅持把老穆迪扔進阿茲卡班的重要原因——我得承認,我就是個小心眼兒)。本來如果老普利查德像萊斯特蘭奇夫婦一樣被判有罪倒也沒事,可惜的是這家伙挺有手腕,最後花了一大筆金加隆後無罪釋放了,以斯萊特林的小心眼,老普利查德肯定對穆迪和折磨羞辱過他的幾個傲羅懷恨在心。而對于莫頓一家來說,他們堅信老普利查德傷害過他們家的親人和朋友,是個死有余辜的罪犯,這個骯髒狡猾的食死徒不僅沒有在阿茲卡班爛死,反而無恥地獲得了不配獲得的榮耀和地位,而小莫頓自己的父親卻被卑鄙的食死徒害死,自己的長輩本來是個英雄,現在卻被卑鄙的斯萊特林陷害入獄變成了罪犯。這樣的仇恨,以格蘭芬多的性格,怎麼可能壓抑得住?!

     這樣的兩個孩子一踫上,當然不指望他們平心靜氣友好協商。一開始不過是火花四濺的口角之爭,說著說著爭論升級成了互相揭短的人身攻擊。可惜的是,論起口齒便給,一根筋的小獅子哪里是小小年紀就參加過不少貴族式交際宴會的小蛇的對手,頗有學校現校長蛇院前院長大人之風範的毒舌令小獅子氣得結巴起來,連話都說不成句了。按照獅子們的老習慣,動口不行自然就會運用魔杖和拳頭了,可惜在雙方人數差不多的情況下,受過家族精英教育的小蛇更勝一疇,小獅子反而落在下風吃了虧。傲羅世家的小莫頓哪里肯咽下這口氣?終于逮住機會在小普利查德落單時糾集他的幾個朋友將小蛇打得生死不知。發現自己闖了禍的小獅子嚇得一哄而散,但那個地方雖然偏僻卻在不起眼處有一幅畫像,畫像的陳述令這件傷害案真相大白無從抵賴。

     看著躺在聖芒戈特護病房昏迷不醒的小蛇,我心里悔恨不已。這都怪我的疏忽,沒有護好自己羽翼下的小蛇。我根本不該指望格蘭分多和斯萊特林能夠在短時間內改變幾十年來的敵對狀態,我也根本不該天真地以為學生們,特別是格蘭芬多,會采取君子的手段來表現自己學院的優良特點從而吸引新生的注意。斯萊特林作為這一次大戰的最大受益者,心理上處于優勢的他們也許能夠表現出紳士風度,可是,格蘭芬多卻從來不是出“紳士”而是出“勇士”的地方,而所謂的勇士,說好听點,是勇敢,說難听點,是魯莽,與我一向欣賞的君子/淑女風範相去甚遠。我寄希望于他們采取平和的手段爭奪新生,真是天真得過了頭。看來我也被巨大的勝利沖昏了頭了。

     本來這種獅蛇兩院的沖突前些年也很常見,如果仍然是鄧布利多當校長,我可以想像到他的處理方式︰首先自然是搶救學生,但他會將影響盡量局限在學校內,不會將傷患送入聖芒戈。一待確定受傷學生可以治愈,鄧布利多就可以借口沒有人受到永久性傷害,不過是精力過于旺盛的孩子小小的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小懲大誡一下罰點學院分再加上一段時間勞動服務也就不了了之了。當年西里斯布萊克蓄意謀殺西弗就是被當作一個“惡作劇”如此這般處理的,波特還受到了獎賞後來並因此當上了男生學生會主席。

     但這種事情在西弗看來卻是不可原諒的,我也如此。雖然小莫頓對小普利查德不是蓄意謀殺,但肯定應該算是蓄意傷害並且後果嚴重,如果不是畫像跑到醫療翼通知龐弗雷夫人從而讓小普利查德獲得了搶救的機會,也許這個孩子會因搶救不及時而喪命。但即使現在,小普利查德先生的情況也並不好,在多重魔咒的復合作用之下,他的魔力本源受到了嚴重傷害,就是西弗親手制作的魔力恢復劑也無法修復遭到重創的魔力本源。

     了解清楚情況的西弗勃然大怒,決定采取雷霆手段殺雞儆猴,“霍格沃茨是學校,不是戰場,我絕不容忍在這里發生惡意傷害同學的行為,絕不!莫頓的下場就是榜樣,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在全體教職員工會議上,西弗滿臉鐵青憤怒的宣布,而在事實面前包括格蘭芬多院長麥格教授在內的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最後,罪魁禍首小莫頓被開除學籍,另外四名協助傷人的學生視傷人情節嚴重程度,一人被勸退,三人記大過一次,記過的三人均需在費爾奇處勞動服務一年。至于經濟賠償,西弗認為學校無權決定,經老普利查德要求,學校將賠償事宜交由威森加摩裁定。憤怒異常的老普利查德下手狠辣,五名傷人學生的家庭幾乎因此傾家蕩產,幾個原本還算得上中產之家的家庭一夜之間淪為赤貧,三名保留了學習資格的孩子以後只能依賴學校提供的救濟金完成學業。

     即使再大膽的孩子,面對這樣可怕的後果也再沒有勇氣再挑起爭端。一時間,霍格沃茨的所有學生比小兔子還要乖巧,校園總算恢復了應有的平靜。

     ☆★☆★☆★☆

     在西弗當校長的十六年任期里(後來董事會又強烈堅持讓西弗連任了一屆),霍格沃茨進入了一個相當平和的時期,雖然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仍時有紛爭,卻與以前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的情形有根本區別。這一時期的紛爭基本上是單純的學院間榮譽的競爭和獅蛇性格不同造成的矛盾,不再牽涉到任何政治色彩,霍格沃茨越來越像一所正常的、普通的巫師學校,而不再像一個政治斗爭的預演場。

     與鄧布利多管理學校的方式完全不同,西弗幾乎可以說是個“甩手掌櫃”,除了在每月例行的教學會議上與教授們討論教學中遇到的問題並商量出解決方案、在必要的文件上簽字外,平時的西弗上完六、七年級的魔藥課之後就沉浸在他心愛的魔藥研究中,從來不願意像他的前任一樣時不時的找教授和小動物們“談談心”、“喝下午茶”,更加不會抽出時間與往屆校長的畫像們、城堡里的幽靈和畫像們聊天,觀察觀察學校是否會出“黑魔王”。除了必須校長出面處理的嚴重的教學事故、學生違規和傷害事件外,其它一切問題都盡量讓各學院在內部解決,牽涉到學院之間的小小矛盾紛爭時最多由副校長斯普勞特教授和我出面協調。

     在我眼里,西弗與鄧布利多和伏地魔等人有著本質的區別,那就是,他沒有那樣強烈的掌控欲和權力欲。

     西弗勒斯•斯內普是一個很純粹、很執著、很好懂的人。從學生時代起到現在,他的追求始終就沒有改變過,他一直追求的就是個人力量的強大和魔藥研究的精益求精,對力量的追求是為了掌握自己的命運並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對魔藥的熱愛則是他的天賦才能。對于完全掌握全英國唯一的一所巫師學校,借助影響魔法界的青少年一代來達到傳播自己的某種思想理念的做法,西弗嗤之以鼻。“這里是學校,不是魔法部。我只是個校長,不是政客。對我們來說,只要讓這幫小巨怪在這里平平安安、踏踏實實將他們空空如也的腦子填滿知識,學會一些保護自己的手段,我們的職責就完成了,其它的選擇是他們走上社會以後的事。”

     抱持著這樣的理念,西弗在剛剛上任的第一個學期,就毫不猶豫地把學院的管理權下放給了各個院長,不再像鄧布利多那樣事無巨細都要過問,各個學院院長有相當大的自主權。

     與大家預想的相反,學校不但沒有因為校長的放權而變得混亂不堪,學院間的紛爭反而日漸減少,霍格沃茨漸漸不再像外界政治斗爭的預演場,而是慢慢恢復成為一所正常的學校。究其原因,我想大概是西弗的放手無意中恰好符合了老子“無為而治”的理念吧。

     ☆★☆★☆★☆

     對于新校長上任後霍格沃茨出現的種種變化,教授們還是滿意的。沒有甜膩膩的下午茶、沒有沒完沒了的加班、沒有奇怪的人/物進入學校、學院管理權限增大、研究經費增加、工作強度降低,所有這些變化令幾個院長心情很是舒暢。

     小動物們也很敏感地覺察到了學校的變化。

     其中,最滿意學校這種改變的是斯萊特林的小蛇們。原因很簡單,因為新校長是個斯萊特林,因為斯萊特林們是這次消滅黑魔王最大的功臣,因為現在的斯萊特林再也不會再被人指著鼻子罵小食死徒,也不再被其它三個學院公開排斥孤立,甚至隨著洛哈特寫的關于雷古勒斯的《偉大的殉道者》和關于“銀翼”的《荊棘之路》這兩本書的熱銷,斯萊特林成了許多小巫師主動選擇的熱門學院,這從這兩年入學分院時斯萊特林新生人數屢創紀錄可見一斑。

     最令人無語的是西弗在學生心目中的形象變化。西弗原來被學生們稱為最令人恐懼的存在、惡毒的地窖蛇王、刻薄陰沉的大蝙蝠,可是在伏地魔覆滅後的現在,西弗絲毫沒有改變自己的意思,仍然是與以往一樣冰冷犀利的目光、刀鋒般尖銳刻薄的言詞、如極地寒風般卷過的黑袍,這些同樣的特征現在卻讓小動物們崇敬贊嘆不已,被稱為“氣勢過人”、“比鄧布利多還要強大”、“沒見過比我們校長更酷的人了”、“太了不起了”,……,讓人哭笑不得的是,甚至還有小動物們特意模仿西弗的穿著風格和一舉一動,更甚者,連西弗的說話風格竟然都有人模仿。同樣的人同樣的表現只因為政治環境變化獲得的評價竟然天差地遠到這種程度,令我相當感慨。

     對于霍格沃茨出現的改變,小獾和小鷹們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表示了認可。由于新校長的放權,各學院發言權明顯較以往增大,小鷹和小獾們明顯感覺自家學院比以前受重視;又因為新校長嚴格按照學校的規章制度辦事,小獅子們犯規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被輕輕放過,在學校的規章制度面前四個學院終于被一視同仁了,小鷹小獾們的心理得到了很大的滿足。最後,由于新任斯萊特林代院長,也就是本人,對小蛇們絕不放縱,誰敢在外面耀武揚威一定會倒霉,小蛇們比以前低調了不少。如此一來,老實的小獾和小心的小鷹們在謹慎地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終于擺脫了以往布景板、打醬油的角色,在學校里活躍了起來,小獾們創辦的《校園生活》在霍格沃茨很受歡迎,小鷹們組織的《魔咒研究社》也算得上是學校里排名靠前的有影響力的大社團了。

     對于學校的改變唯一有些不適應的大概只有小獅子們了。失去了格蘭芬多以往在道德上高高在上的優越心理,失去了鄧布利多的縱容,小獅子們一時非常不適應。以前的小獅子們在霍格沃茨基本上可以橫著走,犯再嚴重的錯誤都可以用一句“他們都是可愛的孩子”、“小孩子難免有些頑皮”輕描淡寫的放過,最多扣些分、罰罰勞動服務就算完事了。比如鄧布利多為了培養救世主,對哈利入學以後不計其數的犯規視而不見,哈利不但從來沒有被真正懲罰過,還為格蘭芬多爭取了不少榮譽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又比如西弗上學時險些被狼人咬死那樣的惡性殺人未遂事件,在普通學校中西里斯布萊克很難逃脫成為少年犯被勞動管教的命運,最輕也會落一個開除學籍的處分,可是在鄧布利多的庇護下,那樣惡劣的犯罪行為也能夠被強行掩蓋住,被害者甚至被逼迫保密,害人者只是不痛不癢罰點學院分、罰幾次勞動服務就完事了。我一直認為,如果鄧布利多能夠嚴格按照學校規章制度辦事,對于嚴重違規的學生給予比罰學院分、勞動服務更重的懲罰,比如警告、記過、留校察看、勒令退學、甚至是開除學籍這樣的處置,小獅子們就是再膽大,也要收斂自己的行為,像西弗上學時所遭受的長達七年的校園暴力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當然,因為性格、出身背景、歷史積怨等多種原因,獅子和蛇仍時有摩擦,其中最容易體現在魁在奇比賽上和學院杯爭奪上。針對這兩個焦點,我向西弗建議從兩個方面入手來減少學院矛盾,對于我的建議,西弗很縱容地同意試一試。

     第一個建議,把最容易惹麻煩、在學院杯計分中佔分比例過大的魁地奇杯和學年末的學院杯分開,兩者不再混在一起計分。從此,魁地奇杯變成了一個單純的體育獎項,而學院杯才是各學院學生課堂表現是否良好、學習成績是否優異、是否遵守校紀校規等的綜合實力體現。標準很簡單,那就是,表現優秀者得到加分,表現差、違反校規者被扣分,沒人能夠例外,所有人標準一致,不再有任何人能夠被特殊對待。

     而這樣一改,擁有哈利的獅院雖然在學院杯中通常會失利,但在魁在奇杯中奪冠的可能性卻不低,小獅子們鬧事的可能性就會小很多。

     第二個建議,利用“常青藤”的影響力,鼓勵學生們成立各種各樣的興趣小組,用以分散學生們過多的精力。學校方面也配合“常青藤”的活動,對于申請成立社團的學生大開綠燈,規定只要能夠召集五人以上,就可向學校申請成立自己的社團組織,並得到活動場地等方面的幫助。

     此決定一出,一時間,學校內除原有的各個學院的魁地奇球隊外,又成立了諸如“巫師棋社”、“滑冰社”、“游泳社”、“烹飪社”、“禮儀社”、“舞蹈社”、“手工社”、“麻瓜游戲社”等興趣社團,以及“魔藥社”、“草藥社”、“魔咒研究社”、“變形術研究社”、“煉金術研究社”等一批學習興趣社團。在學校的要求下,這些社團都是面向四個學院招收社員的,給各學院學生間增加交流機會創造了不錯的條件,至于後來促成了不少對跨學院的情侶倒真正是意外之喜了。


終卷 後續的那些事兒(十)
    一九九六年七月二十日,“常青藤校友會”在霍格莫德成立。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以幫助霍格沃茨畢業生適應社 會為宗旨的小小“校友會”,將來會擁有那樣大的社會影響力,成立時沒有任何人注意的一個小小民間團體最後在魔法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頁。

     其實事情的起因真的很不起眼。

     一九九六年六月,我提前一年通過了NEWT考試,以全“O”的成績拿到了十個證書,算是正式從霍格沃茨畢業,有資格擔任霍格沃茨任何一門課的教授。

     當時我心情大好,正好有幾個七年級的“常青藤”會員找我咨詢,希望從霍格沃茨畢業後能夠到麻瓜的大學學習,但卻苦于不了解麻瓜的世界,不知道從何入手,所以找到我希望得到幫助,畢竟我出身于麻瓜世界,還算得上是個名人。

     考慮到從六年前“常青藤互助會”成立以來,已經有二百多名會員從霍格沃茨畢業。這些會員中,有些人很好地在巫師社會上站住了腳,但還有部分會員適應得不是很好。有一部分想要在巫師界工作生活的麻種巫師找不到理想的工作,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而想要重新回到普通人的世界中去,霍格沃茨畢業證書對他們毫無用處,再說,七年的巫師生活讓他們已經習慣依賴魔法,他們已經很難適應普通人的生活了。

     還有,經過幾年魔法電影的燻陶,想更深一步了解麻瓜世界的純血學生也不在少數。其中還有部分同學想要去體驗一下麻瓜大學的學習方式。

     我考慮再三,認為有必要對他們進行某些幫助。但我的工作已經不算輕松了,並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做這些事。

     最後,我找到已經畢業的學長們商量了一下,提出了建立“校友會”的構想,沒想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最後,由我個人出資在霍格莫德的王子魔法影院旁邊新建了一幢平凡的三層小樓,作為“常青藤校友會”的辦公地,並為暫時找不到住處的校友們提供免費幫助。就在這幢不起眼的小樓上,以後對魔法界影響極為重大的“霍格沃茨常青藤校友會”正式成立了。

     我本人擔任“校友會”的第一任會長,第一任常務副會長由剛剛畢業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和薇薇安普林西斯共同擔任,二人分別處理男巫和女巫相關事宜。最早的會員是先我幾年從霍格沃茨畢業的“霍格沃茨常青藤互助會”的會員共五十二人,以後,凡是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學生均可申請參加“校友會”。

     “校友會”為純粹的非盈利性慈善機構,其運作資金主要由校友自願捐助,第一批啟動資金三萬加隆由我本人捐助,主要為剛畢業的學生提供就業咨詢和就業前培訓,向有聯系的企業推薦合適的學生,為有興趣到麻瓜社會進一步深造的學生提供必要的幫助,向失業的巫師提供緊急救助等。

     後來,通過在遍及全球一百多個國家的王子魔法影院和《麻瓜生活周刊》工作的校友,以及其它在國外工作的校友,“常青藤校友會”還與國外魔法學校的學生建立了一些聯系。為了加強不同國家間的交流,征得西弗的同意,我們“校友會”與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合作,利用霍格沃茨與其它歐洲魔法學校的傳統聯系,每年暑假霍格沃茨都會選出一些優秀的在校五年級以上的高年級學生和應屆畢業生,由“銀翼”和“常青藤校友會”共同資助他們到其它魔法學校和其它國家考察交流,幫助他們了解別國巫師界的發展動態,開闊眼界。

     通過交流,英國的小巫師們終于發現,自己以往真的是坐井觀天了。霍格沃茨一直號稱自己是歐洲最好的魔法學校,但擁有一個最偉大的白巫師做校長的霍格沃茨,因為其個人的出身局限以及對黑魔法的偏見,實際上在很多方面的教育理念和課程設置上是落後于其它學校的。比如︰

     在德姆斯特朗,黑魔法是可以在課堂上公開傳授的,大部分人不認為黑魔法本身邪惡、熱愛黑魔法的人都是罪惡的黑巫師,許多巫師世家可以公開研究黑魔法並交流研究成果,德國甚至還有一個規模不小的黑魔法研究協會。英國的巫師不得不承認,在崇尚力量的德姆斯特朗,同年齡組學生的平均個人戰斗能力要高于崇尚白魔法和生活魔法的霍格沃茨。

     在法國,布斯巴頓除了魔法課程外,還開設禮儀、美食、時尚潮流等課程,女生比例稍大的布斯巴頓的學生們在餐桌禮儀、行為規範和著裝得體等方面完全不遜色于斯萊特林貴族家庭出身的小蛇們,總體上明顯比霍格沃茨的學生擁有更好的禮儀和氣質。

     在南美的幾所魔法學校的魔藥學教學中,霍格沃茨不允許教授的毒藥學佔據了相當的比重。

     而在開放的美國,巫師界更是魚龍混雜。普通巫師、黑巫師、吸血鬼、智慧魔法生物、麻瓜可以生活在一起,巫師和麻瓜社會沒有明確的分界,許多愛創新的巫師早就開始了改造麻瓜電子設備的研究。黑巫師們在那里混得更是如魚得水,根本沒有英國這麼多的歧視。

     在埃及和非洲的巫師學校里,在英國被看作是比不可饒恕咒還要違禁的詛咒和反詛咒是公開開設的課程。埃及人和亞洲人對靈魂的研究比號稱“在永生的路上比誰都走的遠”的黑魔王還要深入得多,而在英國巫師界,對靈魂的研究卻是一種禁忌。

     …………

     所有這一切,都讓以前局限在英國的小巫師們大開了眼界。

     同時,我們校友會也樂于接待其它國家到英國考察的小巫師,霍格沃茨每年有兩周的開放日用以接待世界各地來的交流生,霍格沃茨城堡、禁林、黑湖,霍格沃茨出類拔萃的魔藥學,以及有獨到之處的魔咒研究、新開設的魔法與競技實踐課和緊跟時代的麻瓜研究等課程,也讓外國小巫師們受益匪淺。

     這一系列活動,都讓相對于歐洲大陸稍嫌孤立的英國巫師界與其它國家增加了交流,加強了融合,免得變成井底之蛙。

     在這一系列的交流中,霍格沃茨認識到了別人的長處和自身的局限,別的學校也贊嘆于霍格沃茨千年沉澱的深厚底蘊,改變了對英國魔法界“喜愛窩里斗”的不良印象,古老的魔法學校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西弗也在2001年成為了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國際魔法聯合會副會長。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這個以幫助霍格沃茨畢業生更好的適應社會並加強與世界其它國家巫師界交流為宗旨的、沒有任何政治目的的慈善社團在若干年後竟然成為了巫師界最具影響力的社會組織,“常青藤校友會”不但在英國,甚至在世界巫師界都享有盛名。作為創始人的我因為這個團體所發揮的巨大社會作用而在多年以後再次獲得了梅林勛章,它的歷任干部在這里鍛煉幾年後從政時都獲得了極好的發展。比如小龍,畢業後沒有馬上接手家族事務,也沒有立即進入魔法部,而是在征得盧修斯的同意後,選擇進入倫敦經濟學院深造,畢業後在“校友會”擔任干事、副會長、常務會長,在積累了廣泛的人脈後,才在二十六那年進入魔法部,先後在經濟與財務管理司、國際魔法合作司、法律執行司等部門任職。十六年後,年僅四十二歲德拉科馬爾福成為了英國歷史上最年輕的民選魔法部部長。

     當然,這是後話了。

     PS︰校友會可做的事其實還有很多,我一時想不全面,朋友們有什麼好建議呢?

終卷 婚禮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聖誕節期間,按照父母的意思,我和西弗舉辦了一個小小的訂婚儀式,參加訂婚儀式的只有我的父母和馬爾福一家三口。

     一九九七年八月十八日,在 我和西弗相遇十周年之際,我們舉辦了魔法界近年來最為盛大的結婚典禮。這一年,西弗三十七歲,我十九歲。

     以西弗和我不願意引人注目的性格,我們本來打算像訂婚儀式一樣,只舉行一個小小的、只有幾個親朋好友參加的結婚儀式,為了遷就我的父母,結婚儀式甚至都不打算在魔法界舉行,父親母親會為我們選擇一個僻靜的鄉村小教堂,舉行完小小的儀式後選擇中國做一個簡短的蜜月旅行即可。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不知怎麼搞的,我和西弗仍在計劃中的婚事竟然被麗塔斯基塔提前獲知了,這個八卦的女人竟然把這一消息登在了《預言家日報》上。這樣一來,我們的婚事一下子成了當年夏天魔法界最受關注的大事,祝賀信如雪片一樣飛向了斯內普莊園,各種各樣的禮物堆滿了整幢房子,讓我和西弗幾無立足之地。最後我不得不假公濟私從霍格沃茨借了四個校養小精靈來專門處理禮品,而我在有經驗的納西莎的幫助下,花了大量時間來處理這些麻煩。

     我和西弗非常懷疑這是盧修斯兩口子在力勸我和西弗在馬爾福莊園舉辦婚禮的努力沒有成功後的“陰謀”,雖然知道這里面也許有他們和“銀翼”的一點小小私心,比如更進一步提高斯萊特林的影響力、借助這場盛大的婚禮向各派勢力示好之類,但我們仍然明白他們的好心,他們更多的是希望我們有一個終生難忘的婚禮,並借助此次婚禮確立斯內普家族在將來英國魔法界上流交際圈中的地位,所以也無法怪罪他們什麼。

     現在,令西弗滿臉不爽的是堆滿一整個書房的、來自方方面面的討要結婚請柬的信件。這些信件一半是直接寄來的,另外一半是通過盧修斯、“銀翼”其它成員、學校各位教授等各個渠道轉交來的,其主人幾乎涵蓋了整個英國魔法界的上層人物,甚至還有部分外國巫師,比如國際魔藥協會的,國際魔法聯合會的,比如其它國家巫師學校的校長,等等。西弗雖然有強烈地將這些信件一個火焰熊熊燒光的沖動,但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行的,只好劈頭蓋臉向可疑的始作蛹者盧修斯噴灑了一頓毒液。

     發火歸發火,事情卻必須妥善處理。在這樣的形勢之下,我和西弗面面相覷了良久,最後不得不選擇了妥協,否則得罪的人可就太多了。

     這已經不僅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了,作為“銀翼”的創始人之二,在外人眼里,我們對各方勢力的態度基本可以代表“銀翼”的態度,所以,為了剛剛翻身的斯萊特林,我們也必須小心交好各方勢力,最起碼不能因為一張小小的婚禮請柬為自己和斯萊特林樹敵。

     西弗雖然不擅長政治,但這個淺顯的道理他很明白。不過,看著盧修斯兩口子陰謀得逞之後得意洋洋的笑容,西弗心里絕對是十分不爽的,我覺得他相當努力地克制自己才沒有發幾個惡咒過去把鉑金貴族那頭亮閃閃的頭發變成一團亂草。

     既然決定大辦了,場地的選擇就成了大問題。相對于顯然會很龐大的客人數量,斯內普莊園明顯接待能力不夠。盧修斯和納西莎倒是極力勸說我們將婚禮放在馬爾福莊園,那里場地足夠大,設施也完備,但我父母反對這個提議,認為“沒有在朋友家舉辦婚禮的道理”,西弗和我自然不願意違逆父母的意願。

     霍格沃茨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場地夠大,小精靈也夠多,很多賓客也非常願意借機回到母校重溫舊夢。“西弗,你覺得怎樣?”我頗有些動心,興致勃勃地向西弗提議,卻被西弗否決了,“我雖然是校長,學校卻不是我一個人的。秋,你知道的,我最反感鄧布利多把學校當作自己的私有財產隨意處置的行為”,他還借此取笑我,“秋,你一向精明的,這次怎麼犯迷糊了?”這個可惡的男人,臉上的假笑真是很礙眼哪。

     不過西弗的話點醒了我要注意瓜田李下的嫌疑。對我們來說,錢不是問題,不說我們開在麻瓜界的公司,就是魔法影院這幾年的盈利也足以辦一場風光的婚禮了。我們自然可以付出高額租金租用學校的場地和家養小精靈,但這明顯不符合規定,也會給學校帶來一定的安全隱患,最糟糕的是會給人留下公私不分的不良印象,的確不是個好的選擇。“這樣說來,租用學校的家養小精靈也不是個好主意了,要避嫌干脆徹底一些,瓜田李下的事我們一絲一毫也不要沾到,我現在就把校養小精靈退回去。”我立刻決斷。

     “我看薩佛伊就很好,”我父親思索半晌最後說,“那是倫敦最有貴族品味的酒店,經常接待達官貴人,我記得當年伊莉莎白女王宣誓登基後就是在那里舉行的招待酒會,它可以同時招待1400名以上的賓客,據說女王陛下婚後還經常與丈夫去那里約會。它的八十八樓宴會大廳可同時容納上千人就餐,再上一層的旋轉餐廳也可同時容納三百人俯瞰倫敦美麗的夜景(前半部分是真實的,後半部分為杜撰)。你不用爭了,費用不要你管,我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我要讓我女兒有一個最難忘、最體面的婚禮。我決定了,就在薩佛依,包下薩佛伊一天的費用我還是承擔得起的。”父親伸手制止了要開口爭辯的西弗,不容拒絕的下了決定。

     我猜西弗本來要拒絕由爸爸來負擔婚禮的費用,可是我爸爸根本不容他插話,一點商量余地都沒給西弗留下。西弗無奈地看著已經自顧自在那里籌劃的爸爸媽媽,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又明白不會有效果,最後只得不甘心地勉強吞下了要出口的反對。

     “嗯,”注意到西弗的欲言又止,爸爸誤以為西弗是認為普通人的酒店不方便接待巫師,便很體貼地建議,“如果擔心普通人發現什麼異常的話,我們可以只租場地,一個酒店的服務人員也不用,你可以從巫師界雇些巫師來充當臨時服務員。”父親上下打量了一下西弗的巫師袍,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既然是我父親的提議,西弗自然是沒有異議的。盧修斯雖然委婉地提出在麻瓜地盤舉辦婚禮可能會有些不便,許多終生不曾接觸麻瓜界的巫師可能會出差錯,讓西弗簡簡單單一句“門鑰匙”就給解決了。最後,鉑金貴族夫婦和我們一起跑了一趟酒店實地勘察了一番,回來後不得不承認,麻瓜酒店的富麗堂皇一點也不次于馬爾福莊園,而站在幾百米的高樓上俯瞰燈火輝煌的倫敦夜景和美麗的泰晤士河更是一種令人震撼的體驗。

     接下來我們婚禮所用的禮服、首飾什麼的被媽媽全權接手了。“寶貝兒,媽媽要給你找世界上最有名的婚紗設計師,還要訂做最適合你的婚紗的首飾,我一定要讓我的寶貝秋兒成為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媽媽興奮地計劃著。

     “夫人,我想,秋是我的新娘,她在婚禮上要用的首飾應該由我負責。”西弗向我媽媽抗議,努力想要維護自己作為丈夫的的“合法權益”,可惜效果甚微,最後只爭取到了訂做婚戒的權利。

     “秋兒,婚禮上你想用什麼樣的鮮花做裝飾?我們從荷蘭訂一批最名貴的玫瑰和郁金香好不好?”媽媽簡直比自己做新娘還要興奮,

     “張夫人,秋,如果您相信我們的話,希望馬爾福家有這個榮幸為秋的婚禮提供鮮花,我們在荷蘭的農場有一大片最好的花田,出產很多種魔法界最為珍貴的鮮花,一定會讓秋的婚禮成為最美的婚禮。”納西莎興致勃勃地提議。

     馬爾福家這個面子我和西弗是一定要給的,所以我說服媽媽接受了納西莎的好意。

     “秋,你想要什麼花兒妝點婚禮現場?”

     “除了百合花外的任何花兒都行。”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我討厭百合花,”西弗不在這里,在只有我們幾個女人的場合下,我頗有些怨念地直言道,可是眼角掃到的一角黑袍讓我一驚,西弗不會听到我剛才那句話了吧?

     “知道了,”納西莎了然地沖我眨了眨眼,並頗有深意地向剛才西弗可能站立的地方掃了一眼,讓我尷尬了一下。媽媽卻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趕忙用其它話題岔開了媽媽的注意力。

     ☆★☆★☆★☆

     婚禮的事情甚為繁雜,確定賓客名單就是其中一項極為耗時耗力的事,並且還需要特別認真地對待,沒幾天西弗就受不了。

     “秋,這件事還是你來吧,納西莎會幫你的,”西弗不耐煩地把一大堆名單扔給了我,“對角巷魔藥材料店的麥德森先生一定要請來,我就是在他的店里第一次見到你的”,西弗別扭地交待了這麼一句,黑發掩蓋下的耳朵露出了一抹淡淡地粉色,看我對他露出一個了然的笑臉,幾乎有些狼狽地大步走出了書房。

     看來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對第一次見面印象深刻呢。看著西弗頗顯狼狽的匆匆離開,我偷偷地笑了很久。

     對于魔法界盤根錯節的家族關系我全無經驗,多虧了比我這個準新娘還要興奮的、巴不得大顯身手的納西莎幫忙,方方面面的關系都照顧到了,才沒有在這方面出什麼紕漏。“怎麼好像有一種嫁女兒的感覺呢?”納西莎在忙碌之余還不忘打趣我。

     確定名單之後把請柬制作成門鑰匙,以及制定婚禮程序、排定席次等等瑣事任務相當的繁重,霍格沃茨的教授們和“常青藤”的朋友們都自發地幫忙,盧修斯發動“銀翼”的成員一起準備,又貢獻出了馬爾福莊園半數的家養小精靈,其它“銀翼”成員也貢獻了一些家養小精靈,才將將在婚禮開始前一周把所有婚禮相關事宜準備就緒。

     =======我是婚禮結束的分界線========

     “西弗,你現在終于完完全全是我的了。”剛才多喝了一杯酒,我感覺臉上熱得厲害,頭有點暈暈的,一離開婚禮現場我就有些腿軟地掛在了西弗身上,附在他耳邊小聲呢喃。

     “小東西,你現在後悔可就晚了,我再也不會放手了。”西弗墨色的眸子如夜空的星辰般閃亮,兩頰因為婚禮的氣氛和美酒的燻染呈現出罕見的緋色,薄薄的嘴唇在我臉上、唇上、頸上留下一個個灼熱的印記。

     “西弗,今天晚上我想回蜘蛛尾巷,好不好?那里雖然破舊,可是在我心里卻是最美麗的地方。”我把臉埋在西弗頸窩小聲要求道。

     “是啊,那里留下過我童年黑暗的記憶,可是那里也是我幸福的開始,”西弗低頭在我耳邊,溫熱的氣息讓我幾乎燃燒起來,“感謝梅林,讓我遇到了你。秋,我的女孩,我會永遠愛你!FOREVER!”

     “西弗,我愛你!FOREVER!”

     今夜,是最幸福的一夜。

終卷 十九年後
    2016年9月1日,國王十字車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一個月前才得知自己是個小女巫的喬伊史密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識神奇的魔法世界。由于過于興奮,她來得特別早, 與專程送她來倫敦的父母告別後,按照帶她去對角巷購物的草藥學教授隆巴頓先生告訴的方法,喬伊鼓足勇氣,推著自己的行李車,一頭撞進了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間的柱子。

     “哇哦,好神奇!”回頭看到進來的地方又恢復成堅實的牆壁模樣,喬伊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真難以想象自己竟然能夠穿牆而過。回過頭來,正對上裝飾在車頭的霍格沃茨校徽,獾、蛇、鷹、獅四種動物環繞著字母“H”的徵標,與自己收到的錄取通知書上的圖案一模一樣。火車頭是優美流暢的子彈頭造型,兩道柔和的銀色線條縱貫整個綠色車體,霍格沃茨特快靜靜臥在鐵軌上,正等待著將小巫師們載往那個神奇的學校。

     回過頭來,喬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時間還早,站台上早來的學生和學生家長還不是很多,人們並不急著上車,站台上三三兩兩站著幾群人,有的一看就是一家人正在告別,有的很明顯是一個暑假不見的同學正一臉興奮地湊近了低聲交談著什麼。可是,令喬伊不解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人講話的聲音都不大,並且,大家都有點敬畏地遠遠地避開了車頭右側一根大柱子旁邊的僻靜角落,那里在英國很少見的黑發黑眼的一家人正在依依惜別,站台上經過的孩子都遠遠地向那邊恭敬地行禮,不過卻沒什麼人敢靠近過去說話。

     “好強的氣勢!”喬伊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一身黑衣高大冷峻的中年男人,對于敢向他行禮的人,那個男人只是微不可察的一點頭,一身令人敬畏的氣勢令喬伊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旁邊挽著男人手臂的嬌小美麗的女士看上去卻頗為溫和可親,臉上一直帶著溫柔的笑容,淡紫色的巫師袍映襯得她膚光勝雪、眉目如畫。兩人雖然氣質迥異,可是並肩站在一起卻令人感覺說不出的和諧。

     奇怪的是,喬伊覺得這位女士有一點點眼熟,好象在哪里見過似的,可是喬伊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自信,她可以肯定沒有見過這位女士,這樣獨特的溫潤優雅的氣質,如果見過,她不會忘的。

     這引人注目的一男一女身前站著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這對夫婦的兒女,因為他們都有著在歐洲相當少見的黑發黑眸。高的那個男孩兒大約十四五歲,小的那個女孩兒應該和自己一樣是今年的新生。小女孩兒長得很像媽媽,烏黑的長發俏皮地扎在腦後隨著動作一擺一擺的,黑白分明的大眼楮靈動無比,顯得又是機靈又是調皮。此時,女孩兒正依偎在媽媽懷里撒嬌,她的母親正寵溺地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安撫她,還扭頭和冷峻高大男人笑著說些什麼,高大的男人一臉不耐煩地皺著眉,卻還是點了點頭,好像很不情願地答應了什麼。站在高大男人身邊的男孩兒和那個男人長得像極了,一樣微卷的半長黑發,一樣如黑曜石般純粹的黑眸,一樣高高的鷹鉤鼻子,一樣緊抿的薄唇,一樣瘦削挺拔的身材,連神情看上去都一樣的嚴肅,一看就是父子,絕對不可能弄錯。

     喬伊被這出眾的一家人吸引,不由自主地想悄悄靠近一點觀察,卻發現又一個黑發黑眼、相貌俊秀、溫文爾雅的少年正拖著一個大大的旅行箱大步向那邊走去。

     “西弗勒斯哥哥,你可來啦,我們都在等你呢!”女孩歡快地向少年迎了過去,拉著少年的手跑回到母親身邊。站在父親身邊的男孩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淡淡地向少年打了聲招呼,“西弗勒斯哥哥。”

     “父親,母親,”少年放開妹妹的手,先給了自己的母親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轉過身來毫不畏懼自己氣勢逼人的父親,上前緊緊擁抱了一下那個令人心生畏懼的男人,最後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陰沉沉的高大男人別扭地抿緊了唇,像是忍耐什麼似的讓少年抱了一下,旁邊的女士似乎經常看到類似的場景,一臉忍笑的表情,男人無奈的沒什麼威力地瞪了她一眼。

     “哥哥,哥哥,你從中國回來,外公外婆好嗎?你都沒有給我和克勞倫斯哥哥帶禮物嗎?”小女孩不高興地嘟起了小嘴,拉著那個叫西弗勒斯的少年一個勁地搖晃。

     “外公外婆很好,他們很想念你們呢,希望明天夏天我們全家都去中國度假。我當然有帶禮物,艾琳,一會上車拿給你們,”少年寵溺地揉了揉妹妹的頭發,回頭對父母說,“父親,母親,外公外婆讓我帶了好多禮物回來,我已經讓小精靈送回莊園了。外公外婆還說,今年十月媽媽生日的時候,他們會回倫敦來住上一段時間。”

     “真的嗎?那太好了!西弗,你听見了嗎?爸爸媽媽下個月要回來呢,到時候我們是把爸爸媽媽接到莊園去住呢,還是我們回來倫敦陪伴他們呢?”女士興奮地扭頭問自己冷峻的丈夫。

     “你決定好了,或者到時征求一下你父母的意見,”如醇厚的牛奶巧克力般絲滑低沉的聲線意外地柔和動听。

     “天哪,真沒想到,這個外表陰郁冷漠的男人聲音竟然這麼好听!”喬伊吃驚地睜大了眼楮。

     “嗯,西弗,你說得對,到時我問問爸爸媽媽的意思吧。張嚴,外公外婆身體好嗎?”女士扭頭問後來的高挑少年。

     女士溫潤的聲音遠遠傳進了喬伊耳中。“怎麼听起來有些熟悉呢?”喬伊小小的疑惑了一下。“張嚴?張?西弗勒斯?”小女孩一下子睜大了漂亮的深褐色眼楮,牢牢地盯著那邊的一家人忘記了挪動自己的腳步。

     “姓張?秋張!天哪,怪不得我看著眼熟,她不就是媽媽最喜歡用的化妝品生產商、世界化妝品企業前五強S&C集團的總裁秋張女士嗎?原來她是個巫師!怪不得媒體總說她神秘,很難采訪得到。對了,她應該也是我買的書上那個魔法界傳奇人物,霍格沃茨最年輕的教授和學院長,現任的副校長,魔法界最有影響力的社團“常青藤”的創始人、兩次梅林獎章獲得者秋斯內普。她身邊那個氣勢驚人的強大男人一定就是她的丈夫、霍格沃茨歷史上最年輕的校長、蝕魂魔藥和魔力激發劑的發明者、能讓啞炮擁有魔力的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魔藥大師、兩次梅林一級勛章獲得者、魔法界公認的最強大的巫師之一——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他們夫婦就是魔法界最著名的組織“銀翼”的創始人之二、消滅了黑魔王的魂器並打敗了黑魔王的大英雄!”喬伊被自己這個猜想震驚了,目瞪口呆地望著黑發黑眼的幸福的一家五口,像個石像一樣呆在了那里。

     敏銳地感覺到遠處的目光,高大的黑衣男子輕輕扭頭,淡淡地向這邊掃了一眼,銳利的猶如實質的目光頓時讓喬伊如墜冰窖,像被一盆冰水兜頭潑下,一下子清醒過來。“好可怕!好強大!”喬伊只敢在心里偷偷地感嘆,卻再也不敢多停留一秒鐘,匆匆上車找了個隔間一頭扎了進去,這才敢擦了擦額頭上嚇出來的冷汗。

     “嗨,你好!”剛過了沒幾分鐘,包廂的門就被拉開了,剛才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和他的兩個哥哥一起走了進來,高大溫和的黑發男孩揮動魔杖把妹妹的箱子放到了行李架上,另一個嚴肅沉默的黑發男孩把一個有可愛圖案的小盒子放在了靠窗的小桌子上。

     “我剛才看到你了喲!你真勇敢,竟敢站在離我爸爸那麼近的地方偷听他說話。嘻嘻!”女孩調皮地沖喬伊眨了眨眼楮,兩個男孩也看著她微微一笑。

     “抱,抱歉,”沒想到自己的偷听行為竟然被人家一家人看在眼里了,喬伊窘迫地漲紅了臉,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跟你開玩笑的啦。來,我們認識一下吧,艾琳普林斯斯內普,一年級新生,你可以叫我艾琳。這是我大哥,西弗勒斯斯內普張,中文名字張嚴,斯萊特林七年級,今年的男生學生會主席。這是我二哥,克勞倫斯普林斯斯內普,拉文克勞四年級。”女孩微笑著向喬伊介紹道。

     “你好,艾琳。你好,張先生。你好,斯內普先生。”女孩在兄妹三人的注視下,急忙站起來,努力維持著得體的禮儀,小臉通紅地自我介紹,“我叫喬伊史密斯,來自曼徹斯特,一年級新生。嗯,我一個月前才知道自己是巫師,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巫師和神奇的魔法。我買了許多書,可是時間太短了,根本來不及讀完。我什麼都不懂得,以後還請艾琳和兩位學長多多關照。”女孩說著,不卑不亢地向氣質迥異的兄妹三人行禮。

     “不必客氣,”張嚴對女孩的聰明得體頗為贊賞,比較內向的克勞倫斯也暗暗點了點頭,“應該是個聰明的拉文克勞”。

     “史密斯小姐,不用緊張,好多小巫師都是到十一歲收到通知書才知道自己是巫師的,大家知道的都不多。我妹妹對霍格沃茨城堡很熟悉,你們好好聊聊,她可以給你介紹一下城堡和學校里的教授們。”張嚴溫和地安慰有些緊張的褐發小女巫。

     在彬彬有禮地請兩位小女士坐下後,張嚴轉頭對妹妹說,“對了,艾琳,剛才踫見馬爾福家的小蠍子了,他說他過一會兒就和迪戈里家的塞西爾一起來找你,納西莎阿姨專門給你帶了點心和糖果。還有,媽媽說赫敏阿姨家的小克魯姆今年也選擇到霍格沃茨來上學,讓我多關照一下,听說和他一起的還有那個前魁地奇明星波特家的孩子。我和克勞倫斯到前面車廂去找一找,如果找到了,我讓他到你們車廂來吧,你可不許欺負人家喲,小魔女!”促狹地沖妹妹挑了挑眉,兄弟二人轉身離開了包廂。

     “哼,討厭!喂,你們學爸爸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惱怒地沖兩個哥哥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艾琳回頭對喬伊笑道,“喬伊,別听他們亂說話。”發現新結識的朋友還怔怔地看向包廂門外沒回過神來,艾琳調皮地在喬伊眼前晃了雙小手,“嗨,我哥哥們已經走啦,等到了學校,如果你能進斯萊特林或者拉文克勞,可以天天看到哦!”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喬伊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急忙笨拙地轉移話題,“艾琳,你爸爸媽媽可是名人哦,我從麗痕書店買了好幾本書單之外的書,都是書店服務員推薦的,像《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二十世紀重大魔法事件》、《二十一世紀最著名的五十名巫師及其成就》、《荊棘之路》、《銀翼傳奇》、《我們的常青藤》,上面都有寫到他們呢!書上說你媽媽是魔法界最成功的企業家、教育改革家、社會活動家,你爸爸是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魔藥大師,他發明的魔力激發劑能有百分之三十的幾率讓啞炮擁有魔力,還能讓魔力已經發育成熟的成年巫師擁有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的機會再一次提高魔力,是魔法界有史以來最了不起的發明呢!你能跟我講講嗎?我在霍格沃茨還能見到他們嗎?”小女巫眼楮發亮地盯著自己的新朋友、滔滔不絕地打開了話匣子。

     “一會兒賣零食的小販會過來,巧克力蛙上有爸爸媽媽的卡片,等會兒我買了送給你,”艾琳自豪地說,“父親已經不當校長了,不過仍然是學校的教授,他只教授兩個魔藥高級班,如果你的魔藥夠優秀,到六年級就能听我父親的課。父親平時不在學校里,你大概很難見到他。媽媽現在是副校長兼魔法競技課高級班的教授,平時會在學校幫助斯普勞特奶奶處理一些學校事務,你見到我媽媽的機會要大一些。”

     BALABALABALA……

     “艾琳,我從書上看到,霍格沃茨有四個學院︰斯萊特林、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你能給我說一說這四個學院都有什麼特點嗎?哪個學院最好?你覺得我會去哪個學院呢?”

     “除了克勞倫斯哥哥外,我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的,我父親說斯萊特林是最優秀的學院。不過媽媽不同意,媽媽說四個學院各有各的優點,我願意去哪個學院都行。媽媽的朋友就什麼學院都有,像塞德里克叔叔是赫奇帕奇的、薇薇安阿姨是拉文克勞的,還有啊,赫敏阿姨還是我爸爸最討厭的格蘭芬多呢。赫敏阿姨最好的朋友,那個打魁地奇的著名球星波特也是個格蘭芬多。爸爸討厭魁地奇、討厭波特,赫敏阿姨有時候來我們莊園拜訪帶著那個波特,我爸爸都不見他的,所以在家里我們都不提那個。喬伊,我看你的性格,像是個拉文克勞。”

     “哦,艾琳,我知道魁地奇,我買了一本關于魁地奇的書。我想我可能不會太喜歡那種運動,騎在掃帚上飛,看上去有點傻。”

     “喬伊,我克勞倫斯哥哥也是這麼說來著,你們兩一定合得來。我爸爸才討厭魁地奇呢,他說喜歡玩魁地奇的都是一群腦子里塞滿肌肉、自大、喜歡出風頭的巨怪。嘻嘻!”

     “……”

     “……”

     “……”

     銀綠色的列車爬上山坡、穿過森林、掠過湖泊,在九月溫和的陽光下,載著小巫師們的歡聲笑語,奔向遠方那座神奇的城堡——一代又一代小巫師成長的搖籃。在那里,年輕的一代又會演繹什麼樣的故事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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