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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漫)親愛的,你讓我死了行不行啊?》作者:醉墨花間【完結+番外】

Chapter 28

從那位貌似是BOSS的冷漠君房裡出來的時候,蘇默已經懶得再偽裝任何表情了,頂著一雙面無表情的臉一路坦然的走了回去,一雙眼中滿是譏誚,嘴中滿是苦澀。

第一次來到碧海潮生閣是為了培養雲天青,再次回來卻又是為了引導玄霄麼?他蘇默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人不人鬼不鬼,要死不死的,這樣的被徹底的利用,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劇情什麼的……縱使是聖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還不是聖人。

他彷彿掌握了一切,所作的每一件事縱使是不經意之間都成全了劇情,比如玖蘭樞,比如說雲天青。但是每一件事都好像被那個什麼神注視著一般,那樣的眼神,他還記得,雖然那個什麼神嘴裡親熱的喊丫頭嘻嘻哈哈,那雙眼睛裡卻是徹底的漠視,彷彿在說著,你無論願與不願,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成全劇情,縱使你什麼都不做,他也有辦法讓你成為劇情的源點。

如果想開點,就當他蘇默在做一個長期並且永遠回不了家的旅遊,在自己喜愛的遊戲動畫世界裡無往不利,沉浸在自己是重要的之類的幻想中也未嘗不可。偏偏蘇默就是想不開了!

憑什麼是他?憑什麼讓他居無定所?憑什麼連最後的沉眠的機會都不給他?!一次次死亡一次次重生一次次的面臨被吞噬你以為好玩麼?現在只是兩次死亡,一次重生他都差點熬不過,那麼以後怎麼辦?迷失在茫茫的人海中,不知自己是誰,為何而來,又為何而活,機械的為所謂的劇情而活,成為一個個甚至到最後連痕跡都不存在的人嗎?

縱然那樣的自己或許可以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復立乾坤——但是,那又如何?無論做什麼都會成為今後的必然,那還是因自己心願所做麼?

他似乎陷入了一個『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莫名其妙的因果當中去了。雖然知道自己掉出這個循環的幾率幾乎為零,但是那種被人戲耍玩弄於掌心的感覺揮之不去。

那種完全被人掌控的感覺,只要不是個M都不會喜歡的。

蘇默自認自己不是個M,所以他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知道想這種問題在意這種問題是完全沒有意義的,自己再怎麼狠還能把那個什麼神給掀翻了不成?

罷了罷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想了。自尋煩惱不是他蘇默的風格,要淡定的接受一切不是嗎?他也只能接受這一切,也只能這麼淡定下去。

他突然想到了他閱換的清心訣裡的兩句詞。

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麼?想來也是,難不成他還要學著BOSS大罵一句『天地不仁,蒼天待我不公』麼?還是算了吧,想想就覺得雷人。

他蘇默果然不是那種適合感秋傷悲的人。

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一抹笑意。

六樓的房間也已經到了,蘇默推門進去,把自己往浴池中一扔,舒適的嘆了口氣。從西域帶來的肥皂在手上打成泡沫,一點一點把那芙蓉繪紋洗去,然後是酒氣胭脂氣一點一點的都不留痕跡。

從浴池□的爬了出來,隨手披了一件放在屏風上的長袍睡衣,連帶子都懶得系,就那麼敞開著往外走。——管他的,在他自己房間裡系那麼緊給誰看啊。

帶著一身倦怠便直想把自己往床上扔睡個好覺,什麼都不想,才是最美妙的事兒啊。於是他也那麼做了。

然後他在下一秒手扣劍訣,飛劍出鞘。

床上躺了一個人。

澤先生穿了一件絲袍躺在那裡,然後坐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對著蘇默行了一禮。

蘇默愕然了。他不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來的好。一劍劈過去吧,太狠,不劈吧,被噎到的那種鬱悶感凝聚不去。

於是他斯里慢條的收起劍訣,無歌劍自動回到劍匣,蘇默慢慢的繫了系睡衣,總算讓他有了些遮擋作用。然後他看著澤先生平靜無波的雙眼,一字一頓的問:「澤言,你在做什麼?」

澤先生眼觀鼻鼻觀心,回答道:「侍寢。」豔色的絲袍從他的肩上滑下,露出一大片雪色肌膚已經線條絕佳的肌肉。

「誰讓你來的?」

「回閣主,修座。」

「我有同意讓你進我的房間麼?」

「沒有。」

蘇默找了個位子讓自己靠著能夠舒服點,然後拉過還留著澤先生體溫的被單蓋上,頭也不抬,玩味的笑道:「修座的話一定要遵守,但是我說話卻可以不聽,是嗎?」

「不敢。」

「我倒是看你也沒有什麼不敢的。」蘇默冷笑,強橫的靈力噴薄而出,直接把澤先生從床上彈飛。殷紅的血自澤先生的口中溢出。

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尖一彈將燈火熄滅,「把這裡弄乾淨後你就可以出去了,你喜歡那樣子穿那麼你就這樣穿著下樓去吧,喜歡看你這樣子的人估計也不少。」黑暗中蘇默的眼睛反射出一道凌厲的光。「告訴我爹,讓他別再多事,子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他想要含飴弄孫,我不介意直接用靈力造一個給他玩兒,如果不是,那就叫他直接去和我娘再生一個。指望我弟弟的兒子還比較有希望。」

澤先生深吸一口氣,勉強撐起自己的身子,行禮後推下了。

推門出去的剎那,蘇默瞬間以無歌劍作為陣眼,佈置了一道五靈防禦陣,如此一來,就算是大乘期的來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破解的了的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這一天太驚悚了。他明天還得去應付那個貌似是玄霄的冷漠君,到底這一世也算是人,沒有那麼多快速恢復精力的方法讓他熬。

翌日,碧海潮生閣新來言明了不入幃的墨公子第一晚便讓六殿下夜宿了的消息傳得是滿城皆知。向來冷心冷面的六殿下居然也沒有否認,那碧海潮生閣的墨公子連面兒都沒露,有好事者說自己親眼見了六殿下自墨公子臥房裡而出,更是鬧得滿城風雨,不得安寧。

蘇默其實睡的挺舒服的,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連那位疑似君(在此,貌似BOSS玄霄的冷漠君正式更名為疑似君)的面兒都沒見到。餓了就從主神空間裡挖出飯盒子開吃,要吃啥吃啥,要喝啥就喝啥,小日子過的美滋滋的。

三日後,一身重傷的澤先生帶回消息說蘇默他爹認了,自此他愛幹啥幹啥去,約定作廢,他也不管了。蘇默大喜,恩准澤先生請假療傷。澤先生療傷,自然少不了心夫人,如此一來,碧海潮生閣管事便一下空出了兩名。

於是蘇默從花魁一下子晉陞到了老鴇…呃,龜公,是整個樓裡面起得最晚睡得最早的一個。

一日,六殿下再度前來碧海潮生閣,看見一臉笑意站在檯子上招呼客人的蘇默著實嚇了一跳,雖然面上依舊不動聲色,那雙還算是稚嫩的眼睛卻出賣了他。

疑似君照例要了三樓一個包廂,點名要蘇默前來服侍。

蘇默含笑答應了,將手中事物交給下面一個執事便風情萬種的去了。

疑似君站在屋中,看著蘇默來了朝他點點頭,直白的開口:「我來向你討教劍術。」雖然蘇默出台的那一天演了一場劍舞,卻沒有人以為他會武藝,都以為只是特意練過罷了。但是以他的眼力,卻看出了那一躍一舞絕非作假,只要他願意,殺人屠城亦不是問題。

蘇默愣了一下,運氣靈力,在手中直接凝成一把寒冰劍——他本來想用雷屬性的,可惜雷屬性太過活躍,如果真的凝聚下來就屬於質變,要動用的力量便成千上百的增加,自然,破壞性也會增強,並不適合對付疑似君這等完全沒有學過仙術的人。想來想去,還是最穩定的水屬性比較適合凝劍啊。

對方被他這一行為驚得走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仔細觀看冰劍。蘇默微微一笑,將冰劍遞過,對方握住後卻又立馬鬆開了手,然後又在冰劍掉落到地上之前撿起重新握在手中。

蘇默讚許的點點頭,雖然這位疑似君身上靈力也不弱,但是完全沒有學過運用,光憑毅力能握住寒冰劍而面不改色也算是難得的了。

蘇默接過寒冰箭,雙手自然垂下,道:「跟我走,我可不想毀了這裡。」

對方卻不動,執拗的再度接過了蘇默手裡的劍。然後展露出了如孩子般開心的笑容。

蘇默一看,對方已經學會用靈力護住手掌再接觸寒冰劍了。

……果然是天才啊。

他拉過疑似君的衣袖,御劍訣發動,一瞬間就將疑似君帶到了他的練習場內。

蘇默重新凝起一把寒冰箭,一手負於身後,一手執劍,做了一個出招的姿勢。

疑似君挑眉,手上倒也不客氣,凌厲的一劍就順手劈來。

他隨手一挑,寒冰劍就已經指在了疑似君的喉頭。

疑似君拾起寒冰劍,「再來!」

雙方你來我往的幾十次後,不無例外最終都是疑似君的劍被蘇默挑飛,然後直指要害。

蘇默拋下寒冰劍,漫不經心的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疑似君眼中一絲興奮一絲不服輸震懾了蘇默,他繼續說:「我代師收徒,收了你這師弟也是不錯的。」

疑似君回答:「好。」

「若拜了我師,紅塵中一切皆得放下,需知功名利祿皆乃過眼雲煙,師門絕對不會收一個皇子為徒。」

疑似君再次回答:「好。」

蘇默心念一動,鬼使神差的問道:「你的字是什麼?」

疑似君認真的反覆著蘇默挑飛他劍的一招,試圖從中找出破債,聽到這句話,回過頭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母妃賜予我的字,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我叫扶搖。」

蘇默大笑,「扶搖直上九萬里,哈,以後,我便代師賜號予你,從此,你就叫玄霄吧!」

玄霄露出一個笑意,宛若冰雪消融,「好,從此再無六皇子李愔此人!有的,只是玄霄。」

只是玄霄……

玄霄……

玄霄。

他含笑朝玄霄拱了拱手道:「玄霄師弟,你好,我是你大師兄玄墨。(玄霄師弟,乃好,偶素你大濕胸玄墨)」如墨的發絲在空氣中蕩漾出好看的弧度,瀰瀰的晚霞五彩斑斕,玄霄放下手中的劍,淡淡的喊了他一聲:「大師兄。」

蘇默在一剎那突然覺得,這一生,如果就這般過去了,也未嘗不失為一件美事。——縱使這一生沒有盡頭,那又如何?能夠目睹這一個個傳奇般的人物,親手教導他們武藝法術,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快樂的事了。

…………

【完成隱藏支線劇情,獲得3W點生存點獎勵,兩個A支線劇情】



Chapter 29

蘇默的人生就是個RPG單機遊戲,完成了主線任務就可以前往下一個地圖繼續打怪練級。因為他完成了玄霄這個主線,所以他在山下就幾乎沒有什麼障礙了。他愛去哪去哪,愛咋招咋招,以這些『凡夫俗子』的本事來說,能攔著他的,還真沒幾個。

蘇默很乖,他知道要先把祖業給料理好了,出門玩才不會被家長抓回來做作業。於是他乖乖的在碧海潮生閣工作了半年,直到勢力再大點就可以起義造反的地步了,料想著他老子蘇凌修也沒什麼話說了,然後也把玄霄給教好了,這孩子也算是初具BOSS雛形了,於是捲了金銀玉帛……咳,是帶著包袱,去傳說中的江湖玩耍去也。

那啥,對於蘇默心血來潮的旅遊保留節目,那個什麼神也保持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狀態,畢竟再怎麼彪悍還算是個人,一天到晚處於工作工作早晚會把人逼瘋的不是?

所謂江湖,最最典型的就是傳說中的武林大會。恰好蘇默從洛陽碧海潮生閣出來的時候,便聽說泰山底將要舉辦一場武林大會。來仙俠世界一不能錯過正邪大戰,二不能錯過的便是武林大會了。於是蘇默屁顛屁顛的走過去了。

對!沒錯!就是用走的!一匹白馬神駿,馬上黑衫佳子風度翩翩,玉搧風流,蘇默想著就覺得萬分的舒心。背上的劍匣早已被他收進了手上的儲物空間裡面,眉心的硃砂紋也被法術掩去,可有瓊華印記的物件自然是被全數給收了去,開什麼玩笑,在江湖要玩得舒心,自然要把這類一看就是名門正派的東西給收拾起來,雖然瓊華弟子不插手江湖事物,但是也不代表其他門派不插手啊,給人認出來對著太清重光去說你家大弟子在江湖上興風作浪,還不得被重光罰到思返谷面壁直到餓死為止?

官道上蘇默從碧海潮生閣牽出來的夜照獅子馬不緊不慢的走著,被太陽曬得懶洋洋的蘇默昏昏欲睡,頭上一頂斗笠四垂黑紗,邊角還有銀鈴掛著,隨著馬蹄的聲音叮叮咚咚的好不清脆。——按照這個速度半年也到不了泰山!他倒是不覺得這馬走得太慢,大不了等到快要來不及的時候開飛機過去不就行了——他現在正職為無業游民,副職是修真者。

「讓!讓!」蘇默身後馬蹄聲漸響,他□的馬有靈性的自行向旁邊閃避,不久,他身邊便飛竄過去幾個人影,馬蹄揚起的灰塵揚了蘇默一身,幸虧帶了黑紗斗笠,才沒吃了一嘴沙子。他□的夜照獅子似乎羨慕的看著飛竄過去的幾匹馬,再看看懶洋洋的主人。……得,咱要繼續淡定的慢步走……

前方有個涼茶店面,名字取得還挺雅緻的,叫碧水茶攤,裡面人聲沸騰,有的聲音中氣十足,看得出是有武藝的,似乎在討論有關武林大會的事情。蘇默一聽興致來了,下馬直接把馬韁扔給了店小二,自顧自跑進去喝茶聊天去了。

店小二搖了搖頭,眼尖的看到馬蹄上灰撲撲的一個暗印,上書一個『碧』字。於是認命的把馬簽到茶攤後面去喂水喂食去了。——自家閣主,能怎麼樣?

「老兄,你聽說了沒,這次武林大會的綵頭兒可真是誘人啊!」一個大漢喝了一口茶水,大聲的和茶棚裡眾人討論著。

「怎麼不知道,那麼大的事兒,你說那純鈞可是自古傳下來的寶劍之一啊,那南宮家居然就捨得把它拿出來作為武林大會的綵頭兒。」另一個身負一把長劍的俠士道。言語中顯然充斥著對那把名劍的嚮往。

哦?純鈞?中國十大名劍之一,排行第九,尊貴無雙之劍。

蘇默叫了兩碟點心,一壺涼茶慢慢用了起來。看來這次武林大會實在是只得去一次啊……十大名劍中,除了湛瀘一直被藏在皇宮之中,聽說在玄霄手裡,其餘幾乎都不知所蹤,這次如果能拿到一把的話,總煉老頭子會很開心的吧。

「嘿,南宮家號稱全國第一富豪,這點東西還是拿得出來的。你想那南宮調如此厲害,到最後這綵頭還不是落在了這自己家人手裡,南宮家有什麼捨不得的?」

「……這倒也是。」

…………

南宮調很厲害?蘇默玩味的拈了一塊綠豆糕,抱歉啊,這次你輸定了。他慢慢的將手裡的糕點消耗掉,喝了一口涼茶,也不付賬,推門就直接出去了。唉唉,既然要正面出場,這一身一看就是壞人的裝扮就不能穿了,還得正直一把……真杯具。

無歌劍出,一腳黃沙的蘇默再次毫不猶豫的踩了上去,直飛泰山。

無歌:TAT怎麼每次都是我,你怎麼不踩清瀾?!

清瀾:RP。

蘇默:不捨得踩清瀾。

無歌:那你怎麼捨得踩我啊?

蘇默:RP。

無歌:……

有了御劍之術的蘇默,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泰山腳下,到客棧換衣服休息之後,便上泰山南宮家處報名參賽。凡參賽者都要提前一個月來泰山,到武林大會那幾天便是最後的角逐。

蘇默是誰?這等小比賽實在是入不了他的眼,凡上場比賽,都直接一劍把別人武器挑飛。玉質佛珠鬆鬆垮垮的懸在腕間,一指長的銀質流蘇時不時拂過劍柄,映著蘇默如玉的俊顏,溫雅的笑意,白衫飄飄,風流寫意的不可思議——看得他的對手牙只癢癢,恨不得一劍把他手腕砍下來,看他還寫意不寫意!

實話說蘇默其實也沒有那麼鄙視別人的意思,畢竟大家誰都有弱的時候,可惜他身上為了應景放出來的仙風道骨外加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他看人都讓人覺得他是在俯視你來著的,那眼神簡直就在說:「我不和你計較,你下去吧,小輩。」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讓大家對他也拘謹的很。╮(╯▽╰)╭也要體諒一下不是,誰讓他身上就那麼幾個氣質,在瓊華派大家都是那麼仙風飄飄的,他帶個笑容就已經讓人覺得是如沐春風了,如果把夙瑤玄震爬出山門那麼豈不是要直接下跪喊神仙了?

↑孩子,你真相了。說白了你這氣質放夙瑤玄震玄霄身上那叫神仙氣質,放你身上就是高傲氣質,看了就想讓人扁來著的。

↑胡說,那瓊華派裡怎麼沒人覺得我高傲啊?

↑誰說他們覺得你不高傲的啊?你本身就是大師兄,他們對你的仰望的,高傲點那是正常,而且大家都很高傲,你還能帶個笑容就已經讓人覺得很親切了。這裡的人可是把你放在一個階級上看的,能不覺得你欠揍麼?

↑o(╯□╰)o

↑安啦,等到大家把你仰望的時候,你那氣質又會變成神仙氣質的。

咳……再度扯遠。雖然帶著一身欠扁氣質(?)的蘇默一路暢行無阻的直接挑飛來到武林大會的總決賽。

站在對面的南宮調公子也是溫雅如玉的一美男子,可惜容貌稍稍差了點,於是他再度施展挑劍大招……挑,我挑……咦?沒飛?

對方道:「蘇公子劍技高超,我們也不要互相探測了,一決勝負吧!」

蘇默聽了這句,只覺得狗血淋頭,於是想也沒想狠辣的一招下去,清瀾劍直接把對方的長劍砍斷,劍刃駕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南宮調大公子一驚,萬萬沒想到對方一臉清清淡淡的已經把劍駕到自己脖子上了,駭的半天沒有出身。

蘇默見狀,對著德高望重的眾位裁判施了一禮,問道:「我可算是贏了?」

少林峨眉的和尚尼姑們有鬍子的摸摸鬍子,有浮塵的甩甩浮塵,紛紛點頭,南宮家的家主臉色鐵青,卻也是輸得起的應了聲是。

「如此,小子便告退了。」蘇默微微一笑,手扣劍訣,置於裁判們的前方的純鈞寶劍自動飛起,當著眾位一臉見鬼了的武林同道面前,微微一笑,毫不猶豫的踩上了純鈞潔淨的劍身。(純鈞:TAT)

蘇默還很好脾氣的站在劍上開解南宮調大公子:「南宮公子也不必喪氣,吾本非俗世中人。南宮公子若有志向,可來崑崙播仙鎮,自有人會告知如何上山拜師。」

南宮調眼睛晶亮,拱手道:「南宮為獨子,這一世想來是沒什麼機會了,將來,必讓犬子前來拜師!若有此機會,犬子名之為朔。」

蘇默含笑:「一言為定。」說罷,一飛衝天,剎那間便消失了蹤影。

…………

【獲得神器【純鈞劍】,攻擊120548-182103,真氣+100000,體力+15254,每秒自動回藍2%,附帶技能【無雙】、【聚寶】、【精準】。】

【完成隱藏支線劇情《懷朔》,得到5000點生存點,B支線劇情。】



Chapter 30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中蘇默已經下山三年有餘了,算了算,玄霄也該是時候上山的了,於是帶著這幾年逍遙的時候順道順回來的礦石奇珍瀟瀟灑灑的回瓊華了。

換回了一身藍衣白袍的蘇默一身散漫的氣息怎麼都掩不住,因為靈力自然流露而在衣物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一身寒氣,配著蘇默身上的打扮怎麼看都像是壞人。自然是回不到那個嚴謹勤奮的大師兄形象了,便乾脆的把自己弄成了個逍遙浪子的形象,估摸著這樣子回山會把師傅氣的不輕……

心想著要去思返谷反思幾天的蘇默迷茫的見了他師父太清,然後迷茫的看著他師父指著他『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再然後迷茫的被聞訊而來的執法長老那個童顏□……啊呸,是童顏鶴髮的重光給罰去思返谷反思去,順道把他這一身詭異給去掉。

蘇默很乖的會思返谷卷雲台去了——反正他屋子就在卷雲台,正常回去也好,被罰回去反思也好怎麼著都是要去思返谷的。捂臉,不就是衣領開的大了點裡面帶了條長長的銀鏈麼,不就是帶了個比價誇張的耳扣麼,不就死手上帶了戒指腕上帶了佛珠麼,至於那麼凶殘的把他扔到思返谷餓上半個月麼……

↑你一修道的帶毛佛珠啊?!衣領開的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誘惑啊誘惑!耳扣就耳扣唄哪有你那麼誇張的直接把魯魯修那個官方耳扣給戴起來的?還有你一修劍的居然在手上戴戒指,你不知道一個劍客的手上要干淨乾燥別無配飾麼?!重光木有直接把你餓死算是對得起你了。

↑我一內芯插卡的都沒介意把衣領開的那麼大你在意啥?!

↑我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你沒見著你一路過來搞得多少人道心不穩麼?混蛋!我還巴不得你直接脫光了推倒雲叔霄哥呢……可惜我是CJ的小孩,這種事兒不能做啊不能做滴。

↑別人道心不穩是別人道心不穩的問題,所以才會道心不穩的!關我毛事!

↑孩子,你莫忘了乃素大師兄啊大師兄,要河蟹!

↑……TAT,我這叫鍛鍊別人的道心!

咳……這混蛋小子又把我扯遠了,話說我最近怎麼老喜歡吐他槽呢……真杯具。啊啊,先不理這種混賬東西,咱繼續說。

蘇默回到了位於卷雲台上老窩後,一個削弱版的風捲塵生直接把屋子裡的灰塵垃圾全部捲走,再次感嘆仙術的好用後,帶著劍匣裡的純鈞和無數奇奇怪怪甚至有些連蘇默都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礦物直奔總煉那裡。

把宗煉拉到屋子裡後,倒也不避諱宗煉,手腕一翻,無數屍塊材料開始往下掉,凡是屍塊都用冰封成冰塊兒,礦物什麼的也歸類了不至於混雜了破壞了效用,看得宗煉是目瞪口呆。宗煉老頭子還沒來得及開心,蘇默從劍匣裡掏出的純鈞直接把宗煉給弄傻了。

「這……這……」宗煉『這』了半天愣是沒這出個所以然來。

蘇默含笑,字正腔圓的道:「師伯,這叫純鈞,不叫『這……這』,沒想到三年不見您居然口齒都不清了,果然是歲月不饒人麼?……」

宗煉愣了半天,難得沒有和蘇默嗆聲,顫抖著摸上了純鈞的劍身,純鈞開始嗡鳴不止,似乎對別人觸上劍身有所不滿,被蘇默暗中瞪了一眼才乖乖的不動了讓宗煉好好地看。

「墨小子……你,你……哪來的?」宗煉心疼的摸摸這尊貴無雙之劍,顫聲問。

「哪來的?比武贏來的。」蘇默把手攏在袖子裡,眼睛眯的像一隻狐狸。說著,從儲物空間裡挖出一個精美的劍匣來,接過純鈞裝了進去,順道摸出一根絲帶來打了個節。然後笑眯眯的遞給宗煉,道:「拜師禮。」

「混帳小子,你現在才想到送拜師禮?」雖是這樣說著,宗煉卻是不接過匣子的。雖然不捨得,但是那麼貴重的禮物是萬萬收不得的。

純鈞劍在匣子裡不停地響動,蘇默五指微寧法力,便是一個五行封印上去。主子要把你送人哪有你不同意的道理?既然不聽話,那就乖乖的被封印一段時間吧!

蘇默繼續說:「給我師侄的見面禮兒。」說著,扣起一個法決直接把劍匣送進了宗煉的櫃子裡。「我是師傅的徒兒,不可能為您收個徒孫,自從玄治師兄死後,您似乎就沒有徒兒了吧?您就代玄治收個徒兒,算是我這個師叔給他的禮物好了。」凡玄夙兩字開頭者,皆為門內長輩親傳弟子,天資非凡,根骨奇佳。

「就算是不給我那未蒙面的師侄,您沒事就好好鑽研它,能把它的熔鑄技術提煉出來就最好啦。宗煉師伯,我還有無歌和清瀾,再有一把劍來,無歌和清瀾可是要發脾氣啦。」他眨眨眼,俏皮的道。

宗煉激動地老淚縱橫,「墨小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默打斷宗煉的話,說:「我今個兒來宗煉師伯處是為了交予師伯下山之前關照所托礦石之物,怕耽誤了師伯鑄劍故不顧重光長老之命而私自從思返谷中而出,並無其他。」說罷,淺藍的衣袍飄揚,人已經閃出門外。「就這樣我走啦————被重光長老看見了又要被罵了……」

蘇默沒有理會宗煉在說什麼,剎那間就回到了卷雲台上。遊歷三年,許多工夫都已經荒廢了許久,重光讓他反思半月,剛好讓他入定重修,即將到來的大戰,雖然長輩們從未提起,但是蘇默已經能夠察覺出長輩們之間略有緊張的氛圍了。

想想,玄霄再半年也該上山了吧?

半月後,等到蘇默出關時已經將一身浪蕩收拾的一乾二淨,整個人仙氣飄飄,不沾紅塵。眉心火紅的硃砂紋早已被藍青色的取代,負手站在瓊華宮中,雖是依舊儒雅,卻多了份不近人情的冰冷淡漠。太清見了皺了皺眉頭,倒也沒說什麼,倒是重光和青陽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

重光怒了,罵道:「見長輩不拜,你的禮貌哪裡去了?給我去思返谷反思三天!」

蘇默剛出關連飯都沒吃上一口就來瓊華宮中見太清了,原本是存了點向長輩炫耀的意思,說『你看!你說我氣質不好,那我就改了!我多聽話乖巧!』。沒想到剛飛過來還沒來得及見禮,就被重光給吼了。於是蘇默也怒了,你說我沒有禮數那我就乾脆沒有禮數好了!冷冷的一揮長袖,直接把準備見禮的動作給消隱無蹤,他冷哼道:「正好,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與師尊說此事,玄墨下山三年,深感自己道心不足,故要閉關半年,我已在卷雲台附近設下式神,別讓弟子誤闖了!」說罷,也不管太清重光答不答應,直接負手而去,言語之間,學足了未來玄霄BOSS的派頭。

重光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蘇默會無禮至此,直接挑釁掌門執法長老威嚴,可惜蘇默心情不好著呢,甩都沒甩他。太清這個正牌師傅撫了撫鬍鬚,道:「可惜玄墨非女子之身,否則這望舒之主非他莫屬啊!更可惜他也非火之極致,否則這羲和宿主怎麼會成了一個讓我們頭疼的難題啊……」

青陽長老點了點頭,問道:「這羲和望舒兩劍的宿主還未找到麼?離妖界大戰也不過五年的時間了,雖雙劍以成,但沒有宿主,這雙劍形同無物,錯過了,便要是再一個十九年啊。」

「這羲和宿主到已經有了眉頭,但望舒之主卻是渺茫。羲和宿主此世也不過只找到一個,卻身份特殊,要收做弟子,是在是難啊……難……」

「哦?師兄,有何難處?」重光插嘴問道。

「此人名為李愔,乃當今六皇子,也就是——蜀王殿下。其母妃乃隋煬帝帝姬楊妃,如此身份,朝廷怎可輕易放人?這蜀王殿下雖然痴迷於武學,卻也沉迷於歡場,日日前去洛陽第一大妓院尋歡作樂,如此宿主,可怎生是好?如此宿主,不要也罷!」

「……這倒是。」

………………

蘇默鬱悶的跑回捲雲台,無聊的把所有的劍法都使了一遍,大汗淋漓之下驚覺自個兒貌似有半個多月沒吃點東西了囧——怎麼還沒餓死?於是一邊急著往浴池裡跳一邊急著挖飯盒子,想了想也不想自個兒的溫泉池子裡飄出油花兒來,只得乖乖的洗完了拎了雙筷子坐在桌邊慢慢的吃著。

前一刻還是日式燒烤的飯盒子裡一會兒冒出一鍋火鍋來,肉片丸子在飯盒旁邊的格子裡整齊的碼放著。蘇默很有喜感從主神空間裡閱換出一本聖經,雙手合十,念道:「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你的名被尊為聖,願你的國來臨,願你的旨意承行於地,如於天。我們的日用糧,求你今天賜給我們;寬免我們的罪債,猶如我們寬免虧負我們的人;不要讓我們陷入誘惑,但救我們脫離那邪惡者。榮耀歸於父及子及聖靈,從今日到永遠,世世無盡。阿們。求主憐憫。求主憐憫。求主憐憫。神聖之父,請祝福:降福食品及飲料:上帝基督,請降福你僕人們的食物及飲料,因為你是神聖的;恆常如是,從今日到永遠,世世無盡。阿們。」說罷,拿出一個十字架揮舞了一番,然後提起筷子,開吃。

什麼太清重光有禮沒禮的,統統給我閃一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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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整天呆在屋子裡吃了睡睡了吃,冥想入定個十天半月那是正常,日夜顛倒,蘇默也漸漸習慣了這種只有修行的生活,偶爾醒來的時候練練劍,下下棋,彈彈琴,醉生夢死,或是一身潦草的去劍舞坪指點一下新進的師弟師妹也是不錯的選擇。

一日,蘇默入定醒來,吃了一頓素食後帶了一把劍就走向了劍舞坪。看天色,時辰還早,天上還是灰濛蒙的一片,但是劍舞坪上倒也有了不少人影。大家似乎對這個聽說被關在思返谷內反思卻一直偷溜出來指點大家的冷淡的大師兄也習以為常了,見蘇默來了紛紛問好見禮。

蘇默淡淡的點頭應了,看了看周圍都是一些比較高等的弟子,已有了一定的修為基礎,於是也放心的施為。抬手拔劍,一套瓊華派的高級劍法被舞的行雲流水,不染俗塵。然後一個個劍招被拆分開來,他一招一招慢慢的練習著,旁若無人的說著這些劍招的精妙竅要。一些弟子見了,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跟著他一招招的學,或者安靜的看著。偌大的空地上只有蘇默一人清冷的聲音在迴蕩斑駁,隱隱有破空聲相伴。

初晨的曦光從雲層中漸漸透出,耀眼卻不奪目的陽光悉悉索索的映在蘇默的臉上,身上。他耳垂上的黑珍珠耳釘反射出絢爛的毫光,映在他的臉上,卻更像是精心描繪的紋樣。淡淡的青藍色靈氣圍繞在他的周身,散發著涼爽的氣息。

一套劍法教完,天已大亮,劍舞坪上的弟子們也漸漸多了起來,蘇默收劍,負手而立,淡淡的道:「教予你們的劍法好好練習,總有一天會用得上它的。若有什麼不懂便詢問各自師尊師兄師姐。」衣袂微動,人已經閃出了十幾米開外。

開毛玩笑,人少著就算被重光知道自己溜出來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人一多,眾目睽睽的,就算本來不想罰他的都得狠狠的罰下去,否則瓊華派執法堂威嚴何在?

蘇默回到卷雲台上,看著今天似乎天氣不錯,也就沒有回屋去入定,御劍飛上了思返崖上,設了個結界,端坐於其上,取了一把瑤琴,漫漫的彈著,閉目養神。——俗稱曬太陽。

↑這孩子十天半月的才出門一次,又通常在正午之前回去繼續練功入定,再不曬曬太陽,估計就得長蘑菇了。

蘇默一邊懶洋洋的曬著久違的如此溫暖的陽光,一邊暗嘆自個兒越來越像一個道士了,從以前的無肉不歡,到現在白饅頭加開水就能過活,從以前滿腦子GVBL到現在淡定的連個眼角光都不想甩給那些個東西……唉唉,生活真是沒有樂趣啊。

他估摸著自己在這樣子下去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飛昇了。似乎有點雷人啊……

「師兄!玄墨師兄!」蘇默咱昏昏欲睡的時候彷彿聽到了有人在叫他。低頭一看,「玄延師弟,有什麼事麼?」

那人急急的行了一個禮,喊道:「玄墨師兄,你快下來吧!掌門請您過去呢!」

蘇默挑挑眉,手下從容的彈完最後一個音,站起身來,足尖一點,挾著瑤琴從思返崖輕飄飄的往下跳,施施然然的落地後,他抬眼微笑道:「走吧,玄延師弟。」

這些時間似乎讓他喜歡上了腳踏實地的感覺,而不是腳不沾地的四處亂飄,御空術不要錢一樣的用——雖然的確不要錢。

玄延似乎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他,蘇默微微一笑,長袍飛揚,率先領了路向前走去。玄延驚醒了過來,快步跟了上去。

蘇默從容的一步步向前走去,身後的玄延絮絮叨叨的說著這次掌門召見的原因,蘇默含笑聽著,倒也不開口說什麼。不久,到了瓊華宮,玄延拱了拱手告退,蘇默點了點頭推門進去了。

他自踏進門的剎那,就知道了是所謂何事,那一襲白衣藍衫負手而站的皎如明月的身姿,縱使自己也只學得三分的含而不露的氣勢,還會有誰?不就是他可愛的玄霄師弟麼?

即使如此,他還是拱手行禮,恭敬問道:「不知師尊召見徒兒有何要事?」

太清撫了撫鬍子,神色之間似乎有著猶豫和辛酸,他嘆道:「墨兒,自你入門也有九年了吧?」

蘇默回答:「是。」

「這是我新收的弟子,賜號玄霄,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太清看了看神色冷淡高傲的玄霄,玄墨也側過臉看了他一眼。

玄霄點點頭,太清說:「玄霄,這是你大師兄玄墨,他是你的執教師兄,你要待他如師一般。」然後揮退了玄霄。

蘇默微微皺眉,太清老頭子似乎有點不太對勁的地方。「師傅,何事讓您如此為難?」

「玄墨我想你也有所耳聞,我派自胤真人夜觀星象,發覺有一妖界每十九年接近瓊華派一次,內有強大靈力,十分適合我派修煉。一來可以斬妖除魔,二來又可以增加我派實力——為了這個目的,我派窮三代之力鑄成雙劍,欲以雙劍之力形成劍柱網縛妖界。」太清微微頓了頓,「離那妖界再次來臨卻又只有屈指可數的五年了……羲和宿主才剛剛找到,而望舒宿主卻還是渺無音訊,可我瓊華等了那麼多年卻已經再也等不下去了,此次網縛妖界行動勢在必行……我說不出口,重光你來說吧。」太清揮袖,嘆氣回到他那張代表了至高權力的椅子上坐下。

從屏風後轉出來的重光長老一臉深沉,絕無平時衝動易怒的樣子,反而是一種理智到了極點的冷靜與……冷情。「既然太清說不出口,那就由我說了。我瓊華希望你悉心教導兩位宿主,務必讓他們發揮出雙劍最大的力量……」

「那自然是應該的……」蘇默回答道。不明白這種事兒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執教的事兒不是一直都是他在做麼?

重光拂了拂袖子,稚嫩如少年一般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漠然的神色,他繼續說:「到時,我們希望你把你自身靈力注入羲和望舒之中,讓兩位宿主更好的修煉!」

……

…………

………………

蘇默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這算什麼?這算是什麼!他艱難的抬起眼看向太清,太清別過眼去,不願看他。他輕輕的問道:「為什麼?」

重光看了他一眼,漠然的道:「第二十三代掌門大弟子玄墨,本名蘇墨,因犯偷戒、殺戒、肉戒、色戒、品行不端,故罰於思返谷反思半年,不想其屢教不改,私自逃出思返谷數十次,善改門內護山大陣,偷師於執劍堂長老宗煉,下山期間擅自將仙術露於人前,更甚者擅自傳授他人本門法術劍法,與道門本訓相駁,故逐出師門。因其所犯之戒甚多,故奪其靈力,囚於清風澗由重光、青陽兩位長老親自執法。」

這麼一大段話還沒說完,甚至蘇墨都還沒有理解他所說的話的意思的時候,他的腳下冒出了一絲一絲的光輝。

「這是……」蘇墨後退了一步,卻發覺自己動彈不得,他愕然的看向他的師父。太清依舊不願看他,只聽他說:「這是我瓊華護山大陣,一旦發動沒有人能夠掙脫的。玄墨,不要白費力氣,以後若有機會,我會放你下山的。」

他睜大眼睛,靈力不受控制的在體內亂竄暴動,他知道這是他情緒波動過大所引起的,只要他冷靜便沒事了……冷靜,否則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操!你讓他怎麼冷靜?!

他的師父和師伯合起來要害他,他視作了八年的親人要害他!哈!要不是眼前不容辯駁的現實,這就TMD跟那個什麼神和主神搞BL一樣是個天大的玩笑!

漫漫的血漬從蘇默的口中,眼中,身上浸出,伴隨著血液流失的還有伴隨了自己二十五年所練就的靈力!一身藍袍被漸漸透出的殷紅浸染,開出了一朵朵細小的紅花,無歌劍和清瀾劍清鳴不止,在劍匣裡嗡嗡作響,可惜沒有人去理會它們。

蘇默倔強的看著太清,隨著靈力的流失他連站立的力量都快消失了,他半跪著,就像他當初拜師的樣子一樣。原本挾在身邊的瑤琴狠狠的摔在地上,發出破碎的琴音。為什麼太清不看他?為什麼太清不解釋?為什麼太清……不阻攔?

似乎一切都不對頭,陷入什麼迷障一般。

眼中的世界漸漸模糊,迷糊之間似乎看見了太清老頭子裝過頭來,欣喜的看著被他的靈力充斥著的大陣,重光依舊面無表情的捧著他的那個銀色劍匣,地上流轉的銀光的大陣上覆滿了他的血液,他的力量。

他用一個容器將他的血液收集起來裝在一個容器中,然後交給了一個身負藍色劍匣的人。

……原來,連宗煉都參與了這件事麼?……

他的一生,居然失敗成這樣……眾叛親離……

他蘇默何德何能,居然惹得眾叛親離……?

……

…………

【完成仙劍世界主線任務,獲得7W點生存點獎勵,雙S支線劇情】

【仙劍世界將在五秒之後關閉,倒計時五秒開始】

【5】

【4】

【3】

【2】

【1】

【仙劍世界關閉,輪迴者回到主神空間】

【特殊血統<先天五靈>封印90%,封印技能包括【御劍術】、【千方殘光劍】、【上清破雲劍】、【冰雪封天】、【舉火燎天】、【煉獄火海】、【罡風驚天】……,封印技能可在後期自行開啟。】

【靈力損耗達95%,啟動自動救援裝置,強制修復】

【修復成功】

【十天後將進入下一個世界,倒計時為九天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蘇默靜靜地飄在主神修復的光柱裡仰望著主神空間裡灰色的天空,一成不變的天空死寂而灰暗,沒有雲彩,也沒有飛鳥。

他慢慢的閉上眼睛。

他沒有哭。

但是他也沒有笑。



Chapter 32

「大師兄。」玄霄向玄墨點點頭,別過臉去繼續練劍。

玄墨一臉笑容,抬手拾起無歌。他漫漫道:「玄霄師弟,我教予你上清破雲劍可好?」說罷,行雲流水之間一招上清破雲劍便以使出。華麗絢爛,卻毫無力量。

玄霄皺了皺眉,抬手居然也是一招上清破雲劍,在風中盤旋的劍氣暗含殺意——一招紮紮實實絕對好看絕對實用的上清破雲劍。和玄墨那個花架子完全不同。

玄墨見了,笑得愈發的溫雅。「即使如此,為兄便先告退了。」說罷,也不等玄霄反應,便轉身走了。

玄霄眸色一暗,這絕不是他的玄墨師兄,他那一招上清破雲劍恐怕連只最低等的妖物都殺不了,哪有當初一人單手含笑挑飛他的劍的時候的風采?

他不知道這是誰,也不知道玄墨到哪裡去了,這個惟妙惟肖的人偶把他扮演的很好,甚至連一些習慣性的動作都分毫不差,若不是他先前已經和玄墨接觸了許久,恐怕也是認不出來的。

罷了,以那個男人的能力來說,要動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於是日子便一天一天的過去,一日,太清叫來各位師兄師姐,他的旁邊站著一個笑得玩世不恭的男子。太清介紹道這是他新收的弟子云天青,他自然沒有忽略雲天青看見玄墨的時候那一絲震驚,雖然他藏得很好。

那個人偶一直溫和的笑著,點頭向雲天青打招呼,空洞的眼中波瀾不驚,然後那個人偶突然俏皮的眨了眨眼,道:「天青師弟,你好,我是你大師兄玄墨!」

玄霄的眼中起了一點溫度,玄震眼角抽了一抽,連夙瑤都衣袖掩面,顫動不止。

夙莘『撲哧』一聲笑出聲,道:「大師兄,你還真是每個人入門都是這一句。」

玄墨拂了拂袖子,「自然地,不能虧待了哪個不是?」

「唉……」

又是半月,玄墨說要下山探親,於是便下山了,說好了七日即歸,卻到時不見人影。

半月之後,有一白衣男子叩響山門,執事弟子去解釋說門內有事物,暫時不接收新弟子。可惜話未出口,就被那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眸駭的說不出話來。

執事弟子看著那與大師兄玄墨有七分相似的臉龐下意識的叫了一句大師兄回來了,於是半分鐘後連太清重光青陽宗煉等長老都親自出山門相迎。

此時大家才看清楚,那七分相似玄墨的男子身後漸漸走來四人,抬了一個墨藍色的轎子,抬轎人腳步輕盈,呼吸沉穩,一看便知是武功高手。

那白衣男子對著太清笑了笑,道:「我是蘇凌修,聽說犬子蘇墨在此求學?約好了一年一歸,為何今年逾期未歸?」

轎簾被掀起,居然出來了一個錦衣玉環的婦人,婦人慢慢的走出來,弱不勝衣,對著大家福了一福,鬢邊的翡翠步搖隨著她的動作顫了顫,然後她站到了那個自稱是玄墨他爹的蘇凌修身後。

眾人恍然大悟,這是玄墨的娘親。

二人一前一後的站著,目光皆是毫不避諱的直視站在中央的太清真人。

太清站出一步,撫了撫鬍子,嚴肅道:「玄墨已於一月前下山,至今未歸。」

蘇凌修笑了一笑,與蘇墨一模一樣的鳳眸裡儘是凌厲殺氣,他轉身走向轎子,彎腰接出了什麼東西,白衣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了好看的弧度。

眾人屏息——蘇凌修從轎子裡抱出了一個人。

下一刻,眾人抽了一口氣。他懷裡的人被狠狠的摔到了太清的面前,蘇凌修長劍出鞘,冷聲譏誚道:「我倒不知我家墨兒何時成了一個人偶!」

地上的人形白衣藍衫,長袍玉帶,容貌清俊非凡,正是玄墨。

太清甩了甩袖子,負手道:「這不是玄墨是誰?」

蘇凌修氣急,手指微動之間就要出手,卻在出手那一剎那被一隻翠綠的袖子攔下——正是他夫人白竅。

白竅輕聲說著,整個瓊華宮眾人卻清晰可聞。「我兒蘇墨於半月前歸返,卻連我一招都接不下,夫君讓他去處理家族產業居然一問三不知,試問我兒已經接手家族生意十幾年,怎麼可能連樓閣在哪兒都不知?瓊華乃名門正派,我與夫君也是打聽清楚了才敢讓墨兒上山拜師,墨兒無後我們也認了,怎料出了如此狀況?」

蘇夫人一字一頓的道:「立即把我兒交出,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我要你們瓊華片刻不寧!」

重光皺眉,拉著青陽二人回清風澗,不想再聽這事兒。

太清道:「這便是你的兒子我的大弟子玄墨,你怎的說他是一個人偶?」

「你!」蘇夫人身邊散出了一圈熒綠的粉末,她高聲道:「你是說,是我們認錯了?」

一直沉默的蘇凌修抬手,三道劍氣直向地上的蘇墨衝去,霎時血肉橫飛,那本就昏迷的蘇墨這下子徹底死了個透徹。他笑了笑,居然很溫柔清雅,他說:「如果我兒子是連三道劍氣都躲不過的這種廢物……」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被分屍的人偶,慢慢接下去說:「……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有一個弟子忍不住大喊道:「你是大師兄的爹?你怎麼可以這樣?!萬一他真是大師兄怎麼辦?你豈不是殺了大師兄?!」

蘇凌修轉頭,笑道:「如此無用的兒子,我怎麼可能讓他活到今日?」

他挑了挑眉,看見了站於一眾弟子之前的玄霄,便高聲問道:「李愔,你說!」

玄霄向前走了一步,傲然道:「上山第一日,我見到了大師兄,第二日,玄墨師兄就已經是這個人偶了。」

太清宗煉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

有一陣風吹過,蘇凌修沾染了朵朵血花的衣衫在風中舞動,與蘇墨七分相似的面容卻是一如修羅一般的冷漠無情。「也就是說……貴派自認這個人偶和貴派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未等太清開口,他繼續說:「好!很好!」他轉身,頭也未回道:「夫人,我們下山吧。至於這個人偶……就送予貴派吧!」然後自顧自的擁著夫人上了轎。

宗煉嘆了口氣,將一個劍匣交予了太清,留下一句「無事勿擾」也走了。

「散了吧。」太清一揮袖子,說道。

頓時大家鳥獸紛散。有人上前問道門前屍體怎麼辦。太清卻說,不必管它。然後許多還未來得及離去的弟子親眼目睹了他們大師兄玄墨的遺體瞬間變為了飛灰,消散與空氣中,有些女弟子忍不住驚叫起來,卻被旁邊的同伴緊緊地摀住了嘴,拖了回去。

於是此事居然就此不了了之。

山下。

蘇凌修輕輕摟住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的夫人白竅,狹長的雙眼中一片幽暗,他輕聲安慰道:「白竅,我們的墨兒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蘇夫人捂著臉不說話,眼淚不斷的從指縫裡流出,打濕了蘇凌修一大片衣襟。

不久,蘇夫人將手放下,就像她剛剛再自然不過的摸了摸臉一般,她對著蘇凌修扯出了一個絕豔的笑容,她說:「相公,我說了,既然他們交出不墨兒,那麼他們瓊華也別想安寧了。」

蘇凌修淡淡的應了一聲,把他夫人摟得更緊了一點,他握住蘇夫人的手,手心滾燙。

他剛剛拉著夫人下山,便是不想與他們動手,他還沒有自大到了以幾人之力挑人家整個門派,修仙之士,他也未必能打得過他們,若是受了傷就更加得不償失。

既然武不行,那麼就從文的來吧……唔……他記得,瓊華派似乎在俗世有不少生意啊……蘇凌修笑得清雅,崑崙瓊華派,這喪子之痛,他蘇凌修記住了!

一月後,瓊華於各地的生意皆收到打壓,大大縮減了瓊華上下的用度,門內弟子出門之時也常常受到刁難,雖不致命,卻是多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更有些弟子下山後便不知所蹤,不知是死是活,一下子瓊華實力減弱了大半部分。

太清不以為意,下令讓門下弟子收束自身,莫要給惡人抓住了把柄。

一年後,太清親自下山迎上了一名女弟子,賜號夙玉。

自此,雙劍合璧,玄霄與夙玉開始修煉。因羲和望舒兩劍吸收了玄墨的靈力,才得以讓二人以不足二年之時完全掌控望舒曦和,成功形成劍柱。

再二年,妖界大戰,太清、玄震隕,瓊華弟子死傷無數,雲天青夙玉挾望舒出逃,玄霄陽炎噬心被青陽重光夙瑤三人合力冰封於禁地之中,夙瑤成為掌門,夙莘下山成為機關師,青陽、重光兩位長老守於清風澗中不再外出。

又三年,宗煉收得一徒,天資絕佳,稱遇仙人指點,必須修仙,才得長壽。

六年後,宗煉隕。

又過十八年,青鸞峰上一少年遇到一位紅衣少女,開始了尋訪爹娘事蹟的漫長道路。



卷三 花街煙冷

Chapter 33

『主神,下一個世界。』

【新撰組異聞錄,危險度A】

『主線任務。』

【觀看這個世界發展史,有必要的話促進歷史。】

『恩,對於物品閱換有什麼推薦。』

【推薦閱換武士刀、錢幣、劍術】

『我還有多少點數?』

【七個S支線,二個A支線,一個B支線,二個C支線,520512點生存點。】

『我的屬性。』

【蘇默,體質:1845,精神力:8726,神經反應速度:5462,細胞活力:3256,智力:9642,免疫:6589】

『可以閱換的為?』

主神刷的在蘇默面前拉開了一張列表,上面滿滿噹噹的都是物品。她發揮出當初逛小商品市場的興趣,開始一個個挑,雖然本身的劍術刀法就已經不輸給那些傳統的武藝了,但是技多不壓身,多學學總是沒錯的。

於是挑了兩把武士刀,五本秘笈的蘇默抱著它們回了房間。

然後下一分鐘,她一臉囧囧有神的走了回來,以CJ的不能再CJ的表情抬頭45°望天,啊,不對,是望主神。『兌換各國語言,並且閱換日本該時期禮儀和古代禮儀。』

【共需要50點點數,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主神輸入語言的方式很奇怪,它並不是讓你一下子往你腦子裡塞了一大段信息,而是在看到外語的時候自動在腦海中浮現出你看得懂的文字的翻譯。禮儀也是這樣子,在適當的場合腦中自動會告訴你現在該做什麼動作,如何回答,如何組織語言。

很奇怪的感覺。

蘇默淡定的捂臉,因為在網王世界和VK主神特別優惠,念在她剛穿越,沒啥點數,都直接給她翻成中文了。今天看劍譜才愕然發現看不懂,於是只能跑出來兌換。

『順便兌換幾套和服吧。』

【需要點數一點,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於是蘇默手腕上的佛珠裡頓時塞滿了一格子衣物。

『啊,還有首飾。』

【共需要點數十點,是否確認閱換?】

『確認。』

主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著還站在光球下方的蘇默,沉默了一會兒(口胡,你明明一直都沉默著。),然後頗為無語的道:【姑娘,你還要兌換什麼不?】

蘇默:「……」

【不兌換我就下班了啊,回來一趟兒也不容易啊。】

蘇默:「……」她以一種看到外星人的眼光看著它,良久,才吐出兩個字兒:「AI?」

【正解。】

蘇默默默地在心裡豎起中指,吶吶的道:『再給我兌換點錢吧。』

嘩的一下,蘇默被一堆錢給埋了,居然以蘇默的能力也沒有躲開這個掩埋範圍。放眼望去,主神空間的空地上已經堆滿了錢,一腳踩下去有半米深左右。

【啊拉啊拉,還有事沒有?沒有我閃了,這些錢算白送。】

蘇默:「……」你讓她說什麼好?她都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好了,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從仙劍一趟回來,修真修得人都變傻了,吐槽都很少吐了,唉唉,這生活真沒樂趣。

『喂喂,你別走,我要BL小說和GV啊啊啊啊啊啊要美攻強受的啊啊啊——』蘇默突然朝著雞蛋大喊。

可惜主神貌似已經下班了,木有回應。

蘇默:「……」我的小說我的GV我的精神糧食啊……聽說紙神更了文,她還沒來及看上一眼,就穿了,現在究竟更新到了哪裡啊,捂臉,小黃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蘇默囧囧有神的想到,主神空間貌似有造人選項,她造個蓮美人怎麼樣?

……還是算了,想想都覺得褻瀆。

……要不,乾脆直接兌換出個紙神?

……更可怕,太驚悚了,會直接被眾多Fans打死的,會的,一定會的……

算了,還是等明天主神上工了再兌換吧……

翌日,順利在主神處兌換出XX,XX,還有XX的蘇默心情大好的抱著東西回房了,無視了莫名其妙變得跳脫的主神的吐槽:【丫頭,你果然是慾求不滿了慾求不滿了啊要不要送個男銀給你啊……】之類的。

於是在房裡順利的耗費了三天看完所有【嘩——】的東西,又花了四五天搞定了日本的劍法之類的,查看了物品後,就聽到主神說話了。

【三十秒內進入光柱,轉移目標鎖定,危險程度A,新撰組異聞錄世界開始傳送……】

【30、29、28……】

蘇默淡定的走進光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和服。

最後幾秒她聽到主神和她說:【蘇默,真的不需要我送個男銀?】

蘇默側頭低低的笑開來了,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好呀,你就把自己打包記個蝴蝶結送來就好。」

【好呀。】下一秒,一個縮小版的主神瞬間跟在了蘇默的身旁,圓圓的外表上還打了一個粉色的誇張的蝴蝶結。

蘇默說:「呵,偷懶,它不是一直都飄在我旁邊麼……」說著,人漸漸地昏迷過去,人影在光柱中消失。

強制昏迷的感覺真是不好受。

醒來的蘇默皺皺眉,感覺周身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也就放心的躺著了,聽著主神的一大串提示音,順道瞭解自己在這個時代的身份。

【青池默,女,年11歲,父青池一郎,武士,已役。

家族成員:母:青池順子、叔:青池二郎。

家庭狀況:叔嫂通姦,家族沒落。

本身地位:不受重視,母正欲趕其出門。】

『瞭解,還有什麼特殊需要注意的地方麼?』

【沒有。】

【三秒後開始植入青池默的記憶。】

『恩。』蘇默微闔眼眸,接收來自青池默的記憶,半餉,她睜開眼,坐了起來。

【得到血統:中華小當家之魂】

『恩……啊?你個混蛋!『中華小當家之魂』是個什麼東西啊?!』

【品嚐美食,製作美食的作用……】

『喂喂,我要投訴你啊!』

【你的經驗、記憶加上去已經很厲害了,再給你血統就要強制限制你的力量了。】

『……』你怎麼不說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主神!蘇默! 我們是穿梭在時空中的輪迴小隊!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著我們!! 就是這樣~喵~~~~ So~nansi~~~

【簡單來說就是你想的那樣】

+皿+凸,你個囧貨。

「你醒了?」蘇默所處的房門被猛地推開,紙門被狠狠的撞出了『啪』的一聲。外面清爽微涼的風吹了進來,吹散了一屋子的抑鬱發霉的沉澱味兒。來人一身綢制的和服,很是華麗,容貌嬌美,正是青池默他娘——青池順子。她惡狠狠地叫道:「怎麼還不去幹活!我告訴你,你還以為自己是個大小姐呢?你不干活我就把你趕出去!」

蘇默不著痕跡的皺皺眉,丫,聲音真大,不是說這個時代的女人都細聲細氣的麼?

她推開被子,淡定的站起來,然後繞過她娘,直直的往門的方向走去。

「你個賠錢貨,你要去哪裡?」青池順子在後面叫嚷道。

蘇默裡都不想理她,反正錢,衣服主神裡面都有,出去後隨便找個旅館住下,然後再做打算。這個噁心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呆下去,以前青池默沒法反抗,但是她不同——既然她有這個能力,還要虧待自己呆在這個地方,那不是隱忍,那是二!

她在旅館掌櫃的詫異的眼光中交了錢,順利的住進了這家客棧最好的房間之一。

把自己扔進浴池,舒服的嘆了一口氣——再次感嘆主神這個外掛的好用,居然還有GPRS導航系統,連哪家店子裡有獨立的浴池都知道。洗好換了身浴衣後,蘇默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啊啊,非要在這裡住上十天半月來著的。反正主神送了她那麼一地的錢兒,不用白不用,反正不要錢。(作者:女兒啊,你這話有語病啊……蘇默:還不是你寫的?作者:我錯了……)

等到蘇默一身慵懶的躺到床上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窗戶微動的聲音。有人?

算了,先裝睡。

蘇默所居住的屋子是標準的和式風格,用被子在地上一鋪就算是張床。←這樣睡的人晚上都不怕有蟲子爬進來麼?房間裡用屏風隔了開來,一邊是蘇默睡覺的,別無擺設;另一頭是蘇默洗澡的浴池。

蘇默就這樣毫無戒備(?)的躺在床上。

窗戶「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翻進來一個穿著深藍浴衣的男子,頭髮利落的束成一把,額前碎髮飄搖,顯得很是漂亮。男子手裡握著一把武士刀,刀鞘別在腰上,刀刃上還猶自在滴血。他的手臂上衣服被割了開來,明顯是受了傷的樣子。

窗外有人舉著火把在搜索著。

男子本事舉著刀走到了蘇默的床頭,卻是一驚,微微抽了口氣,然後把刀放下了——大概是看到了蘇默盤放在床頭枕巾上的長發了吧。

男子撕了蘇默的一件放在屏風上的外衣為自己包紮傷口,然後抱著劍靠坐在角落裡休息。

蘇默翻了個身,偷偷的抿著嘴笑——因為看見是女子所以就認為沒有威脅麼?如果她現在跳起來砍他一刀或者調戲他一把會是什麼後果呢?剛剛就著夜光看看也算是個美男子……調戲他一把她也不吃虧。

想到這個頗有武士風範的男子的反應,真是有趣的很啊。

還是算了吧,自個兒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還是算了吧。蘇默想到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讓這個男子覺得自尊受辱而自刎切腹在她房裡就覺得囧的不能自已。╮(╯▽╰)╭

於是這麼一夜居然平安無事的過去了。兩人各休息各的,誰有沒有打擾誰。

蘇默休息的很好,她倒也不怕男子突然爬起來砍她之類的。←正所謂帥哥,做什麼都是帥的。所以蘇默堅信帥哥的人品。就算這孩子突然想不開爬起來砍人之類的以蘇默的反應身手也能躲開。←說白了她睡得很沉很香就是了。

天剛大白,男子便站起身來,微微推開窗戶後查看沒有追查的人,便要離去。

蘇默在男子有微動的那一剎那便已經醒了過來,大清早的被人吵醒未免心情不好,更何況蘇默過得一直是睡到日上三桿沒人管的日子。於是忍不住出口調戲道:「睡了我(的房間)不付錢就想走?」

男子的容貌在日光下走漏無疑,他精緻的眉毛皺了起來,低聲說了一句:「抱歉,無意冒犯。」說罷,就要翻身離去。

哪能就讓他這麼走了?蘇默惡劣的心思一上來,是誰都擋不住的。

她身形微動,手中就已經持著一條衣帶,她微微的笑著,雍容的笑容映著青池默稚嫩的容顏怎看都覺得詭異。她將衣帶在手腕上繞了兩圈,然後狀似欣賞的點了點頭,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道:「這個,我收下了。」

男子微微變色,伸手掩上自己因為失去衣帶而鬆垮的衣襟,居然低頭行了一禮,翻身出了窗戶。

蘇默失笑,真是個聰明的男人。知道打不過自己,所以乖乖離開麼?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19 19:1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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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

處於無任務悠閒狀態的蘇默在那家舒適的旅店裡吃吃睡睡了大半個月,舒服悠閒到了連主神都快看不下去了。

【蘇默,你再這樣下去你一定會長蘑菇的。】

『沒事,長了拔下來去熬湯喝。』

【你覺得你身上能長出什麼無害的蘑菇來麼?】

『大概吧……』

『話說,你居然會吐槽了?』

【當然,你不是說讓我把自己打個蝴蝶結送給你麼?所以我就親自下來了啊。】

『……』╮(╯▽╰)╭

蘇默嘆了口氣,換了身和服,特別矜持的戴了頂紗帽,出門逛街去也。

這個時代的日本有什麼特色?武士。還有呢?藝伎。

她本著上輩子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妓院老闆上上輩子是個女的所以藝伎那裡還真的臉不紅心不跳的過去了——你說干嘛不去武士那裡?丫,你小心被人當異端給武士們河蟹掉哦!

於是一個穿著華麗頭戴紗帽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小姐的女孩子出現在幕末的吉原町街上。

那些倚門賣笑穿著華麗的普通伎女們看到她都是一愣,唇邊糜爛的笑容僵硬了好久。蘇默很不和諧的往一家妓院門口一靠,轉過頭剛好和欄杆後面的伎女們面對面。一些伎女很不自然的走遠了些,對於這種高貴的女子她們有種天生的自卑感,並不願直接面對她們。

當然,也有兩個沒有離開的依舊站在柵欄的後方,蘇默抬起一隻手把面對著柵欄的黑紗揭開,笑眯眯的問道:「姐姐,你們這裡最好的妓院是哪家啊?」

一個穿著紫色和服的豔麗伎女捂著嘴笑道:「那可不是你去的地方,小姑娘,你還是回家去吧。」

蘇默笑得很是開朗明媚:「告訴我嗎~姐姐,我去看看而已,不必擔心。」

那個伎女朝著過路的客人拋了一個媚眼,繼續說道:「是這裡向前走左轉的夕風樓,那裡的花魁阿紫小姐可真是漂亮呢~」

蘇默道了聲謝,放下了掩面的黑紗,從手腕的儲物空間內挖出了一根簪子順手塞了過去。在那個□驚詫的安神中邁著腦海中最優雅傳統的步子慢慢地向夕風樓走去。

【開啟支線劇情,成為吉原町花魁,限時10年時間,成功獲得S支線劇情,5W生存點獎勵,失敗則抹殺。】

蘇默:「……」

夕風樓的老闆是個年逾半百的老頭子,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充滿了歷經風塵的殘酷和精明。老闆抽了一口煙,然後磕了磕煙桿,木質的煙桿在竹筒上磕出了清脆的聲音。他看了看蘇默華貴的衣衫,渾身的配飾,然後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說:「小姐是誤入吧,是否要找人護送你離開?」

蘇默把紗帽拿了下來,露出自己稚嫩的容顏,她掩唇輕笑:「我不是誤入。」

「那您是?」

「我是來賣身的。」蘇默不知從哪裡挖出了一把碧玉煙桿,學著外面坐台任人挑選的姑娘們一樣抽了一口,媚眼一拋,自然是風情萬種的,可惜映著她那張臉說不出的詭異。

↑你要是被一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吐煙圈拋媚眼你也會驚悚的。

老闆摘下眼鏡擦了擦,然後又戴了上去,問道:「您說什麼?」

「啊啊,也不能說是賣身……」蘇默把煙桿在手裡轉了個花樣,繼續說道:「借您的地方倚門賣笑而已。」

「哦……」老闆應了一聲,復而抬起頭問:「您的意思是在我們這裡賣身,但並不簽賣身契?」

「正解。」蘇默「啪」的一下磕了磕煙桿,微笑著說。

「那麼鄙店有什麼好處呢?看小姐姿容不凡,恐怕身後麻煩不小。」老闆皺了皺眉,顯然對這個一看起來就代表了『麻煩』二字的女孩子沒興趣。

「唔……」這個麼……的確啊,人家沒道理接收一個不能穩定賺錢還說不定有一堆麻煩的賠錢貨啊……「這到沒有什麼,麻煩什麼的不會出現的,至於好處麼……我每月收入分您五成如何?」

「五成?」老闆皺了皺眉頭,顯然對這個數字很不滿意。「您的意思是我們提供您飯食和獨立的房間,客人,但是我們的收入只有五成麼?」

「你要多少?」蘇默問道。

「至少八成。」

「成交呀~」蘇默笑了笑,把明顯超過她半截袖子的煙桿往袖子裡一塞,反正她不缺錢╮(╯▽╰)╭,也不在乎這些小錢了。

「sa~很好,我明天會搬過來。」蘇默站起身來,並沒有向老闆行禮,輕輕帶上紗帽,帽帷上的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希望你明天能夠準備好我所需要的東西……啊,對了,我的房間需要一個浴池。」說完,她轉身出門,沒有和老闆抗議的時間。

那個啥,蘇默很開心地回屋子睡了一覺後就像徵性的拿了兩件衣服一些前打包成個小包裹托在手上。

最近變得很猥瑣很宅的大叔主神繼續吐槽她:【小蘇默,你果然扮青樓女子很適合啊……你要是真飢渴了,說,爺送你個男人玩玩……】

蘇默很淡定的甩都不甩這個猥瑣叔版本,抬頭說道:『兌換十冊BL高【嘩——】小說。』

主神:【……共需要10點分數,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你飢渴了吧你果然是飢渴了吧……】

『你才飢渴你∼全∼家∼都∼飢∼渴∼』

【小蘇默你果然傲嬌了吧!】

『……』神啊,還她一個低智商機械版本的主神吧……為了這個藍色清靜的世界TAT……

囧rz

換了一件天藍色的和服的蘇默依舊帶著一頂紗帽,長長地黑紗依舊將她身體的大部分都遮掩起來,手裡托著一個小包袱,款款的向吉原町的方向走著。

通往吉原町的路只有一條,但是它有兩個名字:一種是男人走的極樂之路,一種是女人走的地獄之路。

Sa~那麼她走的是什麼路呢?

其實腳踏實地的慢慢走路實在是讓她很不習慣,她走著走著總會不自覺的手扣劍訣,直到主神提醒道【技能不可用】才驚覺自己已經不在仙劍世界裡了,連用慣了的御劍訣如此方便的便攜式飛機都不能用了。

她可以自詡開朗樂觀,毫無怨念的離開仙劍,一點回去報復的念頭都沒有——她知道瓊華會滅,這就是結果,只要結果合她的心意,她大部分時間內是不在乎過程的。但是她卻忘記了,有些東西,已經深入骨血,想忘都忘不掉的了。

比如御劍術,比如鑄劍。

或許長時間的遠離會使自己生疏,但是已經學會的技藝是怎麼也忘不掉的,也不想忘掉。在這個注定回不去的世界裡,想要存活,就只能不斷增加手裡的砝碼,努力的完成任務,讓自己的價值變得更多一些……多到連那個什麼神都不能輕易放棄為止。她很清晰的明白,如果自己喪失了價值,絕對會被毫不猶豫的抹殺放棄的。

唯有在掌心中的才是真實。

其實她也不清楚這樣子大多是很輕鬆的矯正歷史是否是她真正的價值,也不清楚為什麼那個什麼神要選她,但是她知道她很弱,弱到大概只要主神一句『抹殺』她就會被徹底抹殺,或許連靈魂都不允許留在世界的任一角落裡。所以她就更加努力一點,學得更多一點,學得更加冷靜淡漠一點,唯有這樣,她才能在有限的自由和空間裡活得更好,活得更加的開心愜意。只要這麼想著,其實……她也不是那麼在意那個什麼神無所不在的掌控了。畢竟,人不與天爭,她是人,而那個什麼神,是天。

蘇默笑得妖嬈,她承認她是懦弱,她也承認她怕死,但是那又怎麼樣?再怎麼給她血統,改變她的種族,她都記得很清楚,她是人,永遠都是人,並且也會一直那麼下去。

她也許就會這麼一直活下去,或許直到哪一天活得不耐煩了,找點事弄死自己;或許在這之前就已經沒有存在價值了,然後被抹殺了。

她的結局,不外如此。

夕風樓不愧是吉原町第一大妓館,辦事效率是一等一的。等到蘇默邁著她那優雅的步子到樓子裡的時候,她所需要的房間、物品乃至作為雛妓的衣服都準備好了。

換上嫩黃色的和服,一條灰色有黑色華麗繡紋的腰帶在腹前打了一個大大的結,額前的碎髮被束起來,上面盤著顏色鮮豔的發繩。這麼一來,倒是把蘇默本身沉靜老成的氣質給掩去不少,顯得靈動而鮮活起來。蘇默衝著鏡子裡的自己微笑了一下,鏡子裡稚嫩的笑臉美好純真,宛如曾經的自己。

不久之後,就有管事的上來帶著她參觀樓內事物,曾經是妓院老闆的蘇默自然對這些大同小異的地方熟得不能再熟,很快就理解了自己該做什麼,該怎麼做。

上午十點之前起床,然後為自己所屬的『姐姐』準備洗臉水等物品,然後吃飯,下午四點之前是自由時間,四點左右開始幫姐姐化妝,然後配著姐姐接客,期間給客人端茶倒水捏肩捶背陪唱陪笑,等到姐姐去陪睡的時候自個兒就可以退下休息了。

啊啊……真是辛苦啊……我討厭你!主神!

蘇默目露凶光,一把抓住飄在身邊的主神,然後狠狠地捏、揉、掐、壓。我叫你給我那麼詭異的任務!我讓你給我發佈那麼噁心的任務!

↑蘇默同學,你又是在遷怒是吧?

↑是呀~沒錯!

蘇默同學磨磨爪子,誰讓你上司我搞不定,你就委屈委屈讓我發洩一下吧……

老子,最近,的確很……慾求不滿啊……



Chapter 35

蘇默狀似恭敬的跪坐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她的姐姐為自己化妝。她被分配到的姐姐是夕風樓的花魁阿紫姑娘,既然是花魁,那麼從才氣、容貌、客源各個方面都是沒得說的。三個侍女在她身邊幫忙,蘇默則因為年紀太小而和另外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坐在一邊觀看著。

混著藥草與香料的白色鉛粉用水調勻了之後用刷子均勻在刷在脖子和臉上,眼角塗了紅色的一抹色彩,嘴唇豔紅,媚眼如絲,十隻具有個人特色風格的簪子一列排開,金銀的步搖,華麗而故意開大了襟口的和服,僅僅是在旁邊看著,就有一種落入了幕府末期那種極致的奢華的時代的錯覺——雖然現在的確是幕府末期。

花了一個小時靠著三個侍女幫忙才算是勉強弄好妝容的花魁轉過頭來對她們兩個小丫頭笑道;「你們是昨天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她旁邊的一個滿臉驚豔的小姑娘趕緊刷地一下行了個禮,恭敬的回答道:「我叫吉良七月。」

蘇默懶洋洋的跟上,連彎腰行禮都直接免了,說:「青池默。」

花魁點了點頭,向那個叫七月的小姑娘說了些鼓勵的話,然後轉過頭來對蘇默說:「聽說,你家是個大戶人家?」

蘇默搖搖頭,故意很傷心的回答道:「曾經是。」

花魁阿紫的眼神溫和下來,從身邊的妝盒裡拿出一支步搖插在蘇默頭上,拍了拍她的頭,說:「請不要在意了……」

蘇默乖巧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阿紫姑娘站起身來,長長的衣擺像一條金魚美麗的尾巴一般輕輕地擺動著、搖曳著,拖出了一地的旖旎。

蘇默跟著站起來,和七月兩人乖巧的跟在後頭充當花童。銀色的流蘇在蘇默的頰邊微微的蕩漾著,隨後隨著蘇默的步伐開始有節奏的搖晃起來。

…………

於是蘇默就頂著一張嫩臉帶著謎樣的身世小日子特別滋潤的在吉原町活了下來,每天跟著姐姐學學化妝跳舞,唱歌彈琴。與她同來的小姑娘們嫉妒她,因為在她們之中,只有她有獨立的飯食,獨立的房子。

蘇默很淡定的無視了她們,成天吃吃睡睡,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無視她們還能怎麼樣,難不成還真衝著這群小姑娘拔刀砍人?不就是給人背地裡說幾句麼,咱一成年人的心態,和她們計較什麼。

就這樣子過了幾年。

一日,有一個長相猥瑣的老醫生過來給她們體檢,那老醫生一個個把她們這群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喊進房間去,凡出來的時候都是一臉潮紅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輪到她的時候,蘇默很淡定的走了進去,想也沒想一個幻術就扔了過去,然後看在那老頭對著空氣這樣那樣,還不停的讚美。

真是讓她覺得點點點點點啊混蛋!

一月之後,體檢報告下來,夕風樓的樓主點點頭,給每人配發了衣服和首飾,言明了明日這十幾個姑娘可以去『張見世』了。

所謂『張見世』,說白了就是低等級的游女坐在房間裡隔著柵欄任人挑選的意思。

蘇默覺得意外之餘,居然覺得很有趣。於是隔日早早的起來了,出門逛了一圈不算,還打算去海邊吃點新鮮的——游女是不可以輕易出去吉原町的大門的,如果沒有所屬樓子樓主的批准,任何私自走出吉原町的行為都會被認為是逃跑。逃跑被抓住的後果輕則被打後餓幾天,重則直接打死。

蘇默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修身養性的根本沒注意這事兒,今天倒是直接被人攔了下來。

穿著深色和服的老年男子一臉威嚴的擋在蘇默身前,他的身後跟著一群手持長棍的壯年男子。「大膽的游女,如果你現在回去的話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蘇默掩唇微笑,長長的袖子從手腕上滑落,名貴的翠色佛珠綴著銀色的流蘇在她的腕上滑過,有種不動聲色的華麗。老者皺了皺眉,顯然是不確定她是否是這裡賣身的游女,但是她這份氣度卻不是一個賣身的游女能夠擁有的。

蘇默撫了撫和服的袖子,顯得很溫柔,她說:「我只是想出去吃頓飯,在落日之前會回來的。」

老者愣了愣,嚴厲的回答道:「不行!」

「唉?那好吧……」蘇默微微的低下了頭,回答道:「真是麻煩您了。那麼……我回去了。」

老者點點頭,看著蘇默轉身直到人影消失。

老者低頭問道:「這是哪家的?」

身後有人回答說:「是夕風樓的,還沒掛牌。我曾經在阿紫姑娘那裡看到過她。」

「那麼這幾年的御職道中估計又會在夕風樓裡面出現了。」老者把雙手攏入袖子裡,嘆了口氣道。「或許我們應該讓她出去的……」

「……」

被攔住而回去的蘇默並沒有特別的覺得委屈或者憤怒,頂多有點掃興而已。啊啊,既然不能去外面吃東西,那就在吉原町裡面的飯館子裡吃吧,倒也無所謂來著的。美美的吃了一頓後,心想著飯盒子又增加了幾樣可以出現的東西后,蘇默開心的去逛飾品店了。

夕風樓配給的衣物首飾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實質上是很低劣的,這些東西都是需要游女們自己出錢配給的,然而錢這個東西對於蘇默完全沒有意義,所以她很開心的去挑了五六套花樣的簪子,還自己設計了一套花樣約定了時間去取。和服也重新挑選了,雖然制式是一樣的,但是從料子上來說就是大大的不同了。

蘇默唯一想感嘆的就是幸虧主神不會虧待生活質量方面,至少讓她從來都不用擔心吃穿用度方面的問題。

蘇默坐在夕陽底下,悠閒的喝了一口茶,眼睛眯成細長的一條縫,果然,有錢,真是好啊……

「日暮!你還不去打扮?『張見世』要來不及了哦——」有人遠遠地衝著蘇默喊道。忘記說了,日暮是蘇默從夕風樓處得到的花名。

「嗯,我知道了。」蘇默應了一聲,起身去梳妝了。蘇默的等級目前是最低的游女,自然是沒有人服侍的,但是蘇默耐心很好,她慢慢的把自己打扮成最符合『游女』這兩個字的形象。完全把脖子露出來的和服,粉白的肌膚,唇上點了豔紅的胭脂,原本就是一雙鳳眼的眼睛根本不用眼線的裝飾就已經魅惑眾生,發間左右各四隻黃玉的簪子,簪頭鋪展出來的扇紋古意盎然————OK了,出門坐台。

她跟著幾個和她年齡差不多但是早已經飽經風霜的姐姐們坐在一起,眼睛淡而溫柔的看著柵欄外面來來往往各色的男人們,身邊的姐姐不動聲色的教導她們姿勢該怎樣擺,要用什麼樣的眼神,如何才能抓住客人們的心等等等等。也有姐姐稱讚蘇默姿勢很好,天分很高什麼的。

什麼很高?怎麼勾搭別人的天分很高?蘇默依舊那麼很溫柔的看向窗外,不時的有姐姐被選中後走出房間陪客,不久之後,終於輪到蘇默被選中了。

蘇默輕盈的站起身來,低頭走出了『張見世』的房間,跟著龜公(抱歉,我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好了……)去了一個房間,房間裡面有六七個男子,都是一身簡便的浴衣,旁邊大多都有著一個等級比較高的花魁陪著(對伎女稱呼的一種,常指地位比較高有一定客源、擁有自己的房間的伎女),坐在上座的男子身邊更是花魁阿紫作陪。

「打擾了。」蘇默彎腰行禮,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都被自己吸引過來了,便微笑著抬頭問道:「不知是哪位客人找日暮過來?」



Chapter 36

「不知是哪位客人找日暮過來?」蘇默深深的彎著腰,露出雪白如陶瓷一般的後頸,鬢邊的金色流蘇在略微有些暗淡的燈光下閃爍著迷離的光澤,映著溫柔的笑著的蘇默,便更像一個精緻的玩偶一般。

房內的男人們紛紛倒抽了一口氣,不知是為了蘇默美麗的容顏還是為了蘇默那不似真人的神態。

「日暮,過來,是這位土方先生哦。」御職阿紫招了招手讓蘇默過去,蘇默順從的行了個禮,低頭走了過去,坐在了首座那位先生的身邊另一個座位上。

她執起酒壺為這位『土方先生』斟酒,並沒有抬頭去看這位先生長什麼樣子。直視這類有身份的客人的容貌是很失禮的——特別對她這種剛出道的游女來說。

阿紫扇了扇扇子,為土方先生夾了一筷子菜,嬌笑道:「這是我的妹妹,名字叫日暮,還要請土方桑好好照顧她了。」

土方先生慢慢地喝掉碟子裡的酒液,皺眉對阿紫說:「我沒有心情去照顧她。」

蘇默很淡定的彷彿他兩說的事完全和她沒關係一樣,眼觀鼻鼻觀口,倒酒,賠笑,像一尊設定好程序的人偶一般。——的確是沒什麼關係啊,等下無論誰進她房間一個幻術扔過去了事,人家願意抱著被子還是抱著枕頭黑修黑修她很大方的任他選,反正隔天都要拿去洗。

「土方先生不要那麼無情麼……」阿紫繼續和這個貌似很冷峻的男子**,講著蘇默的事兒,她如何如何可憐啦,如何如何的出身啦之類的。

「土方桑,難得來這裡就不要冷著個臉嗎!」一個棕色短髮的男子站起來,勸道。那個男子容貌俊美,氣質溫和中又帶著點不經意的肆意邪氣,很是吸引人。看見這個男子站起來了,其他人也不甘落後紛紛起鬨。

「齋藤,沖田也就算了,連你也跟著他們胡鬧。」土方先生皺眉冷聲呵斥後來站起來的一個紫色短髮的男子,但卻不是很憤怒的樣子,看得出來他們幾個雖然打打鬧鬧,全是一股子笑意流轉在其中。

土方,沖田,齋藤……

蘇默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雖然她覺得土方這個姓氏很耳熟,但一時也沒有想到劇情上去。啊類~劇情君,你終於到了啊,你再不來我就快把這世界當成《吉原炎上》或者《櫻花亂》了啊……

她悄悄的抬頭將在場所有男士的長相都偷偷瞄了一遍,赫然發現,一屋子滴美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這個是受!啊啊啊啊這個是攻啊啊啊啊啊這個是鬼畜——

↑╮(╯▽╰)╭大家要原諒蘇默一看見美男就發花痴的行為,因為日本帥哥真不多,能讓蘇默同學覺得順眼的更是少,特別是妓院這地方大多都還是肥頭大耳的不然就是一把老骨頭的老色鬼來著的,土方真實身高也才168,我被那個天雷劈的外焦裡嫩呀……

捂臉!捂臉!薄櫻鬼版的新撰組!!!捂臉,好養眼啊啊啊啊——真要是和這樣的人上床也不虧啊啊啊啊啊————

【蘇默你真不要我送你個男銀?】

『不了,謝謝。』

『sa~任務呢?』

【沒,我只是純粹想吐槽而已。】

『那你怎麼不說你只是純粹想死來著的呢?』

【因為你壓根砍不死我。咱是智能電腦,從來不說沒有根據的話。】

『……』紅果果的鄙視!乃這是紅果果的鄙視呀混蛋!-_-#

蘇默一邊和主神吐槽一邊還很有耐心的給土方倒酒,溫和沉靜乖乖靠在土方身邊不說話。

「土方,親一口給我們看看啊!」嗷嗷——這個土方好美型嗷嗷嗷——

親一口?親誰?我看還是親一口沖田吧!土沖王道呀!

「呵……」魔鬼土方倒是一點都不小氣的抓起旁邊的阿紫便狠狠的吻了下去,唇齒糾纏,美人如玉,家人如斯,倒也是賞心悅目。

土方擁著阿紫親吻著,背對著蘇默,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大多在他們兩身上,所以蘇默便放心大膽的抬頭看個夠,唉唉,真是位美貌的大人啊……(星星眼ing~)

可惜她似乎錯估了她的吸引力,她剛一抬頭,便收到幾道注目的視線,蘇默覺得這應該是看土方的,於是很淡定的抬頭繼續看美人兒擁吻。

「唉唉,土方,你真是不識美人恩啊~雖然你左手邊的阿紫小姐很漂亮,但是你右邊的日暮小姐也不差,你怎麼可以厚此薄彼呢?」沖田懶懶的側坐著,用手撐著自己的頭,專心致志的看土方擁吻美人兒。

這是……被調戲了?蘇默刷的低頭作害羞狀,想著自個兒估計還是被無視的料,低著頭這位大爺兒估計就不想理會了——土方貌似很討厭她這種雛兒的說。

她也沒聽得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管土方杯子裡沒酒了就倒。

「喂。」蘇默YY土沖CP到一半突然聽見土方在叫她,於是很乖順的回答道:「請問土方先生有何吩咐?」

「抬頭。」

蘇默很小心的把視線角度調整好,然後抬頭……

唔?放大的3D薄櫻鬼版土方臉圖?

……………………貌似八點檔了。

蘇默感到唇上薄薄的溫度,還帶著清酒的香味兒,後腦勺被對方的手扣住,近在眼前的紫色的眼睛中滿是不耐煩,吻自然也是不耐煩的,很格式化的親嘴,舔兩下,然後伸舌頭進去舔舔攪攪,over。

……

…………

………………

切,比起該隱的差多了額~~~蘇默很淡定的睜著眼睛看著對方,任由對方吻著,順道神遊天外,她老爹該隱曾經玩笑性質的吻過她一次,技術比眼前這個好多了——你看她現在還有空東想西想就知道了,該隱親她的時候她可是直接懵掉了。還好土方之前沒吃多少菜,嘴裡也沒啥異味兒。。。說到口水,他剛剛親了阿紫姐姐再親她……有沒有喝酒漱口啊?如果是土方口水也就算了,好歹是個大美人兒,可是阿紫……她是個女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額……完了,想吐。

對方親著親著也有可能覺得不太對勁兒,放開懷裡的小美人後只見對方鐵青著一張臉,白痴得接吻都不知道要閉眼呼吸,土方下意識的放開對方,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那個名叫日暮的雛兒居然挑了挑眉,全無剛剛溫順之氣,一點都不客氣的問他:「你剛才親了阿紫姐後喝酒沒有?」

土方回答說:「你倒的酒,你不知道?」

對方很下意識的反駁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花魁阿紫目瞪口呆的看著形象大變的蘇默,只見對方向自己一挑眉,狀似詢問,連忙點頭回答說:「土方先生喝了好多酒後才拗不過大家親了你的。」對方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後才慢慢恢復平時那個平和溫柔的樣子。

蘇默鬆了口氣,想吐的**沒那麼嚴重了。慢慢的雙手交疊,彎腰行禮,「剛才真是失禮了。」

眾:「……」剛才那是錯覺吧……絕對是錯覺吧……-_-|||

土方攔過阿紫親自喂她喝了口酒,不再理蘇默,於是蘇默再度樂得清靜,倒酒,神遊,倒酒,等著宴會結束。

等到宴會快要結束時,阿紫姐姐嬌聲道:「土方爺,您答應過我的~~」

土方冷著臉,回答說:「我知道。」然後轉頭對蘇默說,「今晚去你那兒。」

蘇默怯怯的點頭,然後跟著龜公回房整理去了。有房間的游女客人都是到自己房間裡去接客的,蘇默這點還是知道的。——雖然她很想捂臉,根本不想讓別人分享她的房間。不過她現在除了武藝外幾乎大型的幻術發書全部被封印住,暫時沒那個能力做出一個幻術空間。

「日暮姑娘,土方先生會在半個時辰後到您的房間,請您準備好。」龜公說完這句便出去了,不久後便送來了一些用品放在了床頭。

蘇默很鬱悶的跳下浴池,把身上的鉛粉化妝品都洗掉後再爬起來盤頭髮插簪子,穿衣服,還得再涂個口紅什麼的——真煩。於是蘇默不干了,洗完澡後穿了件浴袍就算完事兒,衣帶都懶得系,頭髮隨手盤了一個最簡單的髮型,然後往身上扔個幻術,搞定。

一小時後,土方果然來了。蘇默跪坐在紙門旁邊,沉默的拉開了紙門讓土方進來,三指扣地行禮。

土方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說:「讓人打桶水來,我要洗澡。」

蘇默想了想,說:「請您跟我來。」說罷,把土方帶到紙門後自己的浴池那裡,因為蘇默的浴池是她自己用低級五靈法陣修改,所以四季都是活水,並且溫度隨著季節而改變,舒服得很。土方見了,挑了挑眉,這樣的池子就算是夕風樓的老闆都未必用得起,他卻一個字也沒問,直接脫了衣服跳了下去。

蘇默轉身去取了肥皂香料放在池子旁邊,再放了些水果淡酒在池子裡漂浮的小桌子上,將它們漂到土方的身旁。

閉著眼睛泡在池子裡的土方頗為享受的喝了一口淡酒,吃了一些水果,抬頭道:「下來。」

蘇默看了他一眼,把看似是厚重一身和服實則只有一件袍子的衣服一脫,一層薄薄的煙霧遮住重點部位,土方閉著眼睛也沒有發覺,啪的往下一跳,濺了土方一頭的水。

「幫我擦背。」

蘇默想了想,拿了塊毛巾過去了,很乖很乖的幫趴在池邊的土方爺擦背,因為手下是帥哥漂亮性感的肌膚,所以擦背也沒覺得多大的怨念,反而很享受來著的。

【丫頭,我看你是鴨梨過大了……我免費送你個男人你要不?真免費!不要錢!】

『主神空間什麼時候可以用錢買東西了?』

【嗷——錯了,是不用點數。】

『別,我受不起。』蘇默壓力真還沒達到需要用SEX來發洩的地步。而且她看中的男人99%都是動漫的,萬一造出來使用後說不定哪天穿著穿著碰到了,豈不是要尷尬死?

左手佛珠上的流蘇有時不經意間的掃過土方的背脊,能在剎那間感覺出手底下肌肉的緊繃和蓄勢待發。

突然,土方抓住了蘇默的手腕,一把把蘇默帶到自己懷裡。

蘇默感受著熱度暗暗咋舌,咱真對男銀沒興趣啊……啊啊,女人也不感興趣!手指一扣,便是一個幻術發了過去。

見到對方的眼神空洞掉了,蘇默才輕手輕腳的把土方弄到床上,剛要去躺下休息的時候,卻看見土方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眼神清明,嘴唇卻已經被自己咬出了血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他問。

蘇默淡定的扯了扯嘴角,一把扯過被子把兩個人蓋起來,然後像抱娃娃一樣抱住他,在他耳邊字正腔圓的回答道:「睡、你。」然後手指微動又是一個幻術,土方徹底撐不住陷入了夢魔之中。蘇默打了個呵欠,完了,大家好孩子該睡了。

熄燈,睡覺。

翌日,早已醒來卻因為幻術不能動彈的土方歲三看著身邊這個很淡然的女人穿了件袍子從自己身邊爬起來,春光大露都毫無知覺,然後發現他已經醒了後,居然很從容的坐在梳妝鏡前開始在自己的皮膚上按出一個個的紅印子,然後毫不避諱的當著他的面換衣服,(←其實是覺得被人看看無所謂,被一個帥哥看光了更加無所謂)當一切弄好了之後饒有興趣的走到依舊不能動彈的自己身邊,抽出了一把武士刀在他手指上劃了一個小口子,弄出了點血跡後拿出了個奇怪的瓶子朝自己手上噴了噴,手上的傷口居然就好了。

蘇默細細的打了個呵欠,揮手解了土方身上的法術,矮身半跪在土方身邊,伸手挑起土方歲三的下巴,眉角微動之間帶出了些男子獨有的霸道和凌厲。她輕輕說:「該怎麼說,想必我不用教你。」

土方皺著眉頭點點頭,表示明白。他不清楚這個日暮是誰,有什麼企圖,但是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危害到她的利益。

蘇默放手轉身離去,土方半撐起身體來,神色古怪的看著蘇默離去的方向。

——打死他都不想承認,他剛剛突然出現了一種自己被一個男人上了的感覺,而且還是不付帳不負責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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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

「日暮,昨晚那個土方先生如何?如此美貌的大人啊……」昨晚也是出賣了初夜的七月和蘇默兩人坐在『張見世』裡小聲的討論著。「我的那個啊……雖然也是位有身份的……可是都已經五十多了啊!」七月一個誇張的動作打亂了她的臉部表情,被坐在她對面的姐姐瞪了一眼。

七月一縮脖子,接著說:「唉唉,誰讓阿紫姐姐那麼喜歡你而不喜歡我呢……」

蘇默側臉對著七月笑了一下,人偶般的華美優雅,無可挑剔,看得柵欄外的客人們皆是一愣,當即進門來說要點她。

蘇默沒有說話,起身跟著龜公走了。惹得七月在後面咬牙切齒,看得是外面的客人搖頭走人。

蘇默很淡定的跟著客人走了,然後用一個幻術讓這位客人獲得一個完美的晚上,順道付錢也付得特別幹脆爽快。

於是不久之後,蘇默便成了夕風樓的招牌之一。

一日,蘇默躺在搖椅上輕輕搖動的搖椅,微闔著眼睛休息,在她身邊不過五步的地方一個青年武士正抱著被子自己恩恩啊啊著。

就在那個男人□的瞬間,紙門突然被撞開,衝進來一群穿著淺蔥色制式外掛的武士們,手裡都拿著雪亮的武士刀。他們看著一臉倦怠慵懶靠在搖椅上的蘇默和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身軀還在微微震動的客人愣了一下。

蘇默微微睜眼,換了個姿勢,翹了個二郎腿,寬鬆的裡衣遮不住雪白的大腿,要露不露的很勾搭別人的視線,她淡淡的一挑眉,問道:「有什麼事?」

帶頭的武士這才想起來,大聲的說道:「新撰組辦事,閒人退避。」

「是這個客人有問題麼?」蘇默閒適的往後一靠,「既然如此,就帶走吧。」她頓了頓,繼續說:「把他身上的錢留下來就夠了……反正你們也用不到不是麼?」

床上的那個客人還處在幻術期間,迷茫空洞的神色詭異的有些恐怖。進來的新撰組的人皺了皺眉,上前兩個人將人捆了起來,為首的那個微微低頭小聲說:「打擾日暮小姐了。」

「嗯。」蘇默點點頭。繼續靠著躺椅搖啊搖。

帶頭的那個小隊長似乎是受到過什麼吩咐,出門之前很有禮的替蘇默把門關上了。蘇默笑了笑,也沒有在意,把剛剛被人抱過的杯子枕頭扔到一邊,換了一套新的,躺下睡了。

「副長,的確如您所說的一樣,夕風樓的日暮小姐很有古怪。」帶頭小隊長彎腰向坐在前方的土方報告道,神色古怪。「我們闖進去的時候,日暮小姐坐在一邊的搖椅上,而作為他的客人的前田(被抓走的那個)一個人抱著被子在……」

土方雙手交疊放在鼻前沉思著,紫色的眸光凌厲莫測:「我瞭解了,能夠查明白那個女人用在客人身上的術是什麼嗎?」

「這……這好像和西方人的一種催眠術有點相像。」一個人小心翼翼的看著土方的臉色回答道,生怕魔鬼副長一個不順直接拔刀。

「催眠術麼……」土方側臉想了一會兒,然後說:「無論如何,日暮這個女人很危險,在查清楚之前,大家要注意一些不要去靠近她。」

「啊拉啊拉,土方桑,你太過注意了啊……」沖田抱著刀輕笑,調笑的意味一目瞭然,「該不會是心疼自己的女人而不讓她接客吧?」

「沖田!」土方的腦門子上瞬間爆出來一個十字路口。

「啊啊……明白了啦……」沖田低笑著,眼神瞬間沉澱下來,閃爍著犀利的光澤:「土方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你好像中過那個術吧……」

「嗯,不過那個詭異的術對身體並沒有損害,而是讓你做一個春夢一樣子。」土方皺眉道,突然想到自己睡在那女人旁邊後回來的那晚做的一個**而荒誕的夢。

**是很**,為什麼想起來細節後,卻發現被上的卻是……自己?

夢中還能依稀看見自己被那個女人放肆的挑起下巴的樣子。

那種感覺真得是很詭異啊……特別是起來後身後那樣子隱隱作痛似乎還在被異物填充著的感覺,真是……臥槽!

↑PS:那個夢是蘇默飢渴了寂寞了神經病了沒GV看了的惡作劇。╮(╯▽╰)╭

沒過幾日,土方親自上場去調查我家蘇默美人兒了。

此時的蘇默已經完全不用去『張見世』了——也就是說她已經擁有了穩定的客源和人氣,只需要坐等客人上門就好了。

以土方的身份地位要見蘇默並不困難,事實上他一說要見日暮就被龜公點頭哈腰的接過去了。一問之下才知道蘇默吩咐過了土方先生要見她就直接帶過去好了,不必在乎她是否有客人或者在幹什麼。

於是等到土方推門進去的時候,蘇默正在卸妝。這個年代的化妝品絕對都是鉛過量的,涂多了對皮膚不好,於是蘇默都是能不上妝就不上妝,非要上妝就一抓到時間久趕快卸妝的。為毛不用幻術?晚上出門陪酒就要幾個小時,用幻術頂著還不如自己上妝一了百了,好歹是要做游女,多少要敬業不是?

一臉的鉛粉被洗掉的蘇默舒服的嘆了口氣,土方進門後很安靜的關門後坐在桌旁看她卸妝,她坐在梳妝鏡前,慢慢地把頭上扇形的簪子拔下來,從鏡子裡看著一臉從容的土方,問道:「不知土方先生今日來此有何要事?」

土方歲三狹長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來,壓力十足的回答說:「找你……陪睡。」

蘇默聽了這句話,拔下頭上最後一支黃玉簪子,半轉過身去,似笑非笑的說:「土方先生,您做了一個好夢麼?」

土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五彩斑斕好不精彩,顯然想起了那個『**』的夢。

蘇默故意的舔了舔嘴唇,低啞的道:「土方先生……真是美味呢……」

她原本就不是很尖銳的聲音被故意做出這種低啞的音階反而有種磁性誘惑的感覺,一時間,彷彿連空氣都在微微震動著。蘇默站起身來慢慢走過去,和服在地上鋪成一個好看的扇形,走到土方身前,她彎腰在他耳邊低語:「真是不錯的夢……不是麼?」

黑髮劃出好看的弧度,從蘇默的肩上蕩至土方的眼前,一時間,土方覺得自己身在那個迷夢中不得脫身。「你……」

……

…………

………………

嗷嗷嗷嗷——我終於調戲到了啊啊啊啊捂臉!蘇默內心很不淡定的捂臉尖叫,連狼嚎都出來了,臉上卻還一臉似笑非笑的不正經的調戲土方桑,手指曖昧的從他的頸項上經過,然後挑開衣襟,向下愛撫著。

一切……都在向那個夢重合。

嗷嗷——摸到了——嗷嗷——好有彈性啊……蘇默忍不住嘆息,皮膚真好,手感上佳,忍不住捏住了狠狠的揉搓了兩下。

土方猛地推開蘇默,一張臉上青青白白地,一臉看鬼一樣的看著她。

蘇默直起身,笑得一臉魅惑,吐氣若蘭:「唉?不繼續麼?土~方~桑~」說罷,她舉起手指放在唇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剛才觸碰土方的指尖。

土方再也忍不住,猛地轉身推開門衝了出去,耳邊還迴蕩著蘇默輕柔的聲音:「祝你有個甜蜜的美夢……」

…………

借蘇默吉言,半夜再度做夢被驚醒過來的土方靠坐在牆角,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我的天!她真是女的麼?夢境越來越過分,手段也越來越……

很不和諧的土方爬起來去沖冷水了。

一樣很不和諧的蘇默笑抽了。

夕風樓是什麼地方?妓院啊!土方這個難得的主線劇情人物既然來到了妓院嫖她,雖然她很不給面子的不賣身,但是既然來了,就讓她『嫖』一把算了。咱收得……可是賣身的錢……

不過賣誰的身有待考證中。

蘇默很好心情的眯著眼睛,既然咱玩不過主神,還玩不過你?既然送上門來,咱也不好意思不要是不?要不是你們這些人物,她至於來妓院涂那些足夠鉛中毒的白顏料麼?至於麼?!————by完全忘記自己不會鉛中毒的蘇默.上



Chapter 38

「哪有的事,倒是土方先生一直關照我才是,真是非常感謝。」蘇默帶著溫柔的笑意,向上座的兩位男子服拜下去,頭上的流蘇在她的頰邊蕩漾出一片璀璨。

「啊拉啊拉~也不是這麼說啦~~土方桑可是一直對日暮小姐你唸唸不忘啊!」沖田總司和土方兩人坐於上首,不正經的調侃道。土方歲三撇過頭去喝悶酒,壓根不想理蘇默。

蘇默掩唇微笑,沒有答話。的確是唸唸不忘,不過是唸唸不忘砍了她吧?

「恕我失禮,日暮小姐……」沖田總司突然冷淡下來,問道:「可以讓我們瞭解一下您的那個術麼?」

蘇默作驚訝狀,反問說:「這有什麼問題麼?還是說我這個可憐女子用來防身的術危害到了您的利益了嗎?」

「這倒沒有……」沖田拿起酒盞淺淺的抿了一口,回答說。

「那我拒絕!」蘇默很不客氣的搶聲道。「家族秘法,豈可輕易示人?」

「啊拉啊拉~日暮桑,不要那麼無情麼~」沖田不以為意,頑皮地衝蘇默眨眨眼睛,繼續說:「這個術對人體有危害麼?」

「如果次數少的話自然是沒有的。」

「什麼意思?」

「難得做一次夢無所謂,如果天天晚上做夢的話……」蘇默壓低聲音,繼續說:「任誰天天晚上都睡不好自然是對身體有害的。」

「唉?」沖田很感興趣的挑挑眉。「那看在土方先生的面子上,至少讓我體會一把這個術吧?」

「看在土方先生的面子上?」蘇默低笑,抬眼回答道,「可以啊。現在麼?」

一直低頭喝悶酒的土方猛地抬頭說:「就現在。」

「唉?」蘇默站起身來,「那就請兩位跟我去房間裡吧。」

土方和沖田沉默的起身跟在蘇默身後穿梭在夕風樓內,有龜公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再找一位姑娘,卻被蘇默不著痕跡的回答說只要她一人就夠了。土方目不斜視,沖田則有些尷尬的在眾人『與好友關係好到同時上一女人』的眼光中和蘇默離開。

進到蘇默房間後,土方和沖田都有些侷促不安,蘇默行了一禮,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說:「需要先洗個澡麼?」

土方淡淡的恩了一聲,熟門熟路的繞過屏風去泡澡了,沖田見狀,也急急的跟了過去,他真沒興趣和這個有點詭異的女人單獨呆一起,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啊啊,我去看看土方先生淹死了沒有,日暮桑自己準備一下吧……」

去看看土方……淹死了沒有?蘇默歪頭,噗……真是……可愛的理由啊……看土方淹死沒有??噗哈哈哈哈哈……她穩了穩忍笑忍到顫抖的手,走到衣櫃那裡取出兩件男式的浴衣放在盤子上端進了浴室。

浴室裡的風景自然是……美不勝收。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手若柔荑,膚如凝脂。媚眼妖嬈,笑靨情長。一顧驚鴻,再顧傾心。珠簾垂卷,秀色難掩。玲瓏身姿,唇綻櫻顆。榴齒留香,吐氣若蘭。……呵,當真是珠簾垂卷,秀色難掩啊……

蘇默跪坐在浴池旁,將一些果品飲料放在浮桌上,遞給兩個還在泡澡的男人。她低笑道:「沖田桑,不知,土方先生……淹死了沒有?呵呵……」說道最後,已經掩不住的笑出聲來。

「沖田,什麼叫我淹死了沒有?」土方別過頭來,卻不正視蘇默,匆匆看了一眼就轉而去看沖田了。他每次看見蘇默那張十足女性化的臉就想到了那幾個荒唐的夢,連肌肉都不自覺地緊繃起來,所以只能安慰自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不去看這個詭異的女人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呵呵……土方桑就不要在意這種小事了……」

本小時後,通體舒暢的土方和沖田放鬆下身體躺了下去,蘇默站在旁邊比了一個華美的手勢,笑著問道:「你們……準備好了麼?」

「嗯。」土方率先回答,接著是沖田總司也配合著閉上眼作休息狀。

蘇默扣了一個法印,低低的說:「你們的安全問題我會保證。」然後扣出了一個助眠的法印,讓兩人沉入夢鄉。

她在兩人周圍布了一個簡易的觸動法陣,然後去整理過後,回來發現兩位美人兒依舊安靜的躺在那裡,蘇默靠在搖椅上,手指一劃,便是一個入夢之術,一面水鏡出現在她眼前,開始玩起了18X調-教遊戲。

嗷嗷——你們就給我土沖沖土CP去吧嗷嗷——蘇默的狼血正在沸騰,對月長嘯———嗷嗷嗷嗷嗷——

不一會兒,玩夠了的蘇默揉揉有點發熱的鼻子,暗嘆一句一日為腐,終生為腐,就算她心智堅強清靜無為,還是抵擋不了BL的誘惑啊啊啊———等到哪天木有潔癖了又剛好是男的的時候可以去嘗試一把XXOO啊——反正劇情人物那是萬萬不能碰的。

唉唉……

【你真的慾求不滿了要我送你個男銀?】

『……你可以閉嘴了,謝謝。』

【好的,不客氣。】

『……你沒覺得已經傲嬌到了一種境界了麼?你從頭到尾不開口不就完了?!』

【那怎麼行,蘇默你可是親口讓我把自己送給你的呀~~主~人~~】

『……』臥槽!

【好了不說了啊啊,你有客人了呦~~該~接~客~了~啊~日~暮~小姐~】

『……』

蘇默鬱悶的觀察四周,發現有不少人潛伏在房間周圍,感情是來刺殺沖田和土方的?真巧,都趕一塊兒來。不知道他們兩隊人馬的頭領會不會洽談一下再進來?

她從主神裡抽出一把武士刀,雪亮的刃在昏暗的房間裡反射出一道白線。她衝著兩個比較強大氣息存在的方位說道:「不知眾位來此有何目的?」算了,還是問問吧,萬一是來保護他兩的砍錯人那就不妙了。

「要命的就離開!」不知從哪裡冒出的粗狂聲音在蘇默耳邊迴蕩。

蘇默挑挑眉,回答說:「這可不行,萬一讓人知道客人死在我床上(誤!)那我生意還要不要做了(大誤!)?」說著,斯里慢條地挽了挽袖子,「我能不能要求在外面打?如果我這裡滿是屍體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對方:「……」

似乎來刺殺的孩子們都是沒啥風度不知紳士是何物的不良少年,在令人鬱卒的沉默後就拔刀現身砍上來了。蘇默想著等下大不了通知新撰組來收屍,也不覺得煩了,被人知道她的客人死在她的床上的確會很麻煩呢,至少這個『花魁』任務會變得很困難啊……啊啊啊會被抹殺的啊!!

唉唉,提刀砍人總還是難不倒她的。看著一個個『兇猛動物』不客氣的朝她衝過來,她也很不客氣的一刀刀回砍過去,順道發洩一下慾求不滿來著的。

蘇默突然很想念亞倫同學,你想啊,亞倫同學多紳士啊,拿了她的武器還會扔還給她,多好!一點都不在乎她拿了武器繼續砍他來著的。

↑別拿亞倫和這些人比啊混蛋女兒!人家是主角啊是教皇啊人家有那個資本紳士!你還能指望這些路人甲給你女主待遇啊??你今天是不是早上出門的時候腦門子被門板夾到了啊?!你要是被夾到了你直說!那個什麼神總不至於不發救濟金!

一個走神,蘇默的刀被很不客氣的挑飛。蘇默斜眼看了看挑飛她武器的男子,唔……看身材臉形……是個帥哥!鑑定完畢!一把武器被挑飛了咱還有另一把!來刺殺的眾人看著這個莫名詭異的花魁憑空慢慢的抽出了一把武士刀,刀刃雪亮,一看就知道是殺人的利器,然後全愣了,妖術啊!

「妖怪!……」一個明顯冒著冷汗的刺客衝了上來,蘇默眼睛眯了眯,毫不客氣的一刀砍了下去,日本武士刀就是這點好啊,砍人爽!還附帶流血效果!一刀砍實了,人爬不起來不說,十分鐘內沒醫生不喝紅保證掛!

說實話,蘇默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殺戮和血腥之類的事情了。上輩子上山後清心寡慾連肉都很少吃別說殺人了,最後被太清用瓊華的護山大陣吸取了靈力也沒什麼,但是說不恨是假的,但是在長年修煉的《清心訣》的壓制下,七情六慾都被壓到了最低點。如今修為沒了,清心訣的效果似乎也消得差不多了,外加被主神弄到妓院的怨念,導致了蘇默——殺人殺得很爽啊!

混蛋混蛋都是混蛋!

蘇默冷哼了一聲,看看在床上還睡得不是很安穩的兩隻,推門出去,果然看到了一片隱身在群眾中的新撰組組員,於是寒著一張臉,也不顧走廊內還有沒有其他人,喊道:「新撰組的進來處理一下。」

不久,就有一位紫色半長發的男子走了進來,看到滿地的血腥屍體一驚,剛要拔刀,就被蘇默按住了手給硬生生的按了回去。「給我找人來打掃乾淨了——已經沒有敵人了。」

嗷嗷——帥哥(貌似是齋藤一)手感真不錯啊——蘇默色心不改面不改色的在來人手上摸了幾下——對方正在驚訝中,沒注意到這個。

↑╮(╯▽╰)╭蘇默,你沒救了。

↑恩,你真相了。(淡定喝茶)

於是,等到土方和沖田春夢了無痕爬起來的時候,蘇默的房間又恢復成乾淨清爽的樣子了(╮(╯▽╰)╭水潤術真好用,污漬一沖就沒,比汰漬99還好用),兩人也沒覺得不對頭——事實上兩個人恍恍惚惚的看對方一眼就臉紅或者臉色青青白白的,趕緊付了『嫖資』走人。

走的時候蘇默帶著笑音的話猶在兩人耳邊迴蕩。「你們……做了一個好夢麼?」

土方歲三和沖田總司兩隻狼狽走後,蘇默笑得一臉蕩漾的從他兩用過的枕頭底下刷的一下抽出一張DVD碟,開心的抱在懷裡,一邊碎碎唸著一邊離開。

依稀能聽到她在說:「我的1000點啊真沒白花……居然能有把人的夢境記錄下來的機器……哦呵呵呵……」



Chapter 39

不知不覺又過一年,夕風樓的阿紫姑娘已經被人贖了出去,在一家有錢人家裡做正妻,聽說日子過得不錯,於是這夕風樓的御職就非蘇默莫屬了。

蘇默無所謂之餘也暗暗鬆了一口氣,『花魁』這個任務,也快完成了吧。

『主神。』

【恩,啥事啊?小~默~默~o(≧v≦)o~~】

『……突然不想問你了』

【……o(╯□╰)o】

『玩笑玩笑……我現在已經是御職了啊……要怎麼才算完成任務?還有什麼條件沒有?』

【舉行過一次道中就沒問題了。】

『恩,明白。』

蘇默拿出了多年未用的大小姐禮儀往夕風樓樓主門前兒一座,很直白的說:「我要舉行御職道中。」

「你知道舉行道中要多少錢嗎?以我們這種樓子很難舉辦如此盛大的活動。」樓主老頭抽了一口煙,說道。「那可是許多二流三流樓子裡的御職一輩子都付不出的錢啊!」

蘇默側頭,很無辜的回答道:「我並不缺錢。」笑話,10點生存點可以兌換1頓黃金,約莫三四頓黃金就可以把整個吉原町買下來,她的生存點數,可是用萬來計算的。「樓主大人您可以把詳細的金額明細給我,我會處理這一切的。」

「你個丫頭居然私藏錢?」樓主老頭驀地站起身來,怒吼道。

蘇默笑得異常溫柔清雅,她微微側過頭來,以袖掩唇:「我從來沒說過我沒錢。那收入的九成我可是都很自覺地交給您了啊。」

「你!……」樓主老頭一臉驚愕,過了一會兒,坐下身去,揮了揮手,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真是麻煩您了。」蘇默行了一個禮,推門出去了。

很快的,一鈔御職道中』的儀式就在蘇默的手下促成。足有三十釐米高的木屐,華麗的和服將蘇默堆成了一個寶山一般的珠光璀璨。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搭在了前方一人的肩膀上,穩穩的隨著鈴聲開始走動。

千萬不能給搞砸了,蘇默很囧囧有神的想,如果現在有人來砸場子的話,那就直接拔刀砍人算了。不過應該有人維護秩序吧?

眼光瞄過一片淺蔥,有一隊著了淺蔥色衫子的帶刀武士站在人群的最後,看著自己走過。

帶頭的男子長發飄揚,眼神犀利而慵懶,刀削般的薄唇緊緊的抿著,站在那裡,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危險,美麗。

就這麼一眼,似乎就有點刻骨銘心的意味。

蘇默不著痕跡咬了咬唇,就那麼一眼,說不出的心悸。她差點認不出來那是誰,心臟跳動的很快,明明沒有和他對上視線,卻很緊張,緊張的讓她忍不住想轉身逃走。

她忍不住將背挺得更直一些,更加優雅一些的去邁步。是不是土方歲三在她那裡長久的處於弱勢的形象讓她掉以輕心了?不管自己多麼強,多麼輕視,土方無疑是個強者,絕對的強者,說一不二。

蘇默以呼吸來調整自己心臟的節奏,這種輕視的心態很危險,非常的危險。她該慶幸這是個危險度較低的世界嗎?

很快地,連眼角的餘光也看不見那片淺蔥色,心跳也漸漸的穩定下來,道中也快要走到了最後一步,蘇默深吸一口氣,穩穩的踏出了最後一個步子。

【完成支線劇情『花魁』,獲得5W點生存點,S支線劇情一個。】

她鬆了一口氣,這些年來隱隱約約放在她頭上的虎頭鍘終於離開了,雖說成為花魁不是什麼困難的任務,但是有著生命的危險的東西她實在是不喜歡。

踏入夕風樓的那一剎那,蘇默徹底放鬆下來,甩開想要慶祝的眾人的手,回房去整理,不到一刻,便換了一身便裝走了出來。

樓內一片寂靜,不知所措的看著御職這一身裝扮。

沒有了『抹殺』這道御旨,蘇默的心情很是輕鬆,她愉快的挑挑眉,說道:「老闆,我和你的約定結束了。」

「……」樓主老頭子垂眼,看不出喜怒,只聽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樓子裡面迴蕩。「日暮,你現在回去,我不和你計較,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和我計較?」蘇默說道,笑容明媚,她歪頭:「你憑什麼和我計較?」

「無禮的丫頭!給我抓住她!」樓主低喝道。「不教訓教訓你你倒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不是?」一隊負責樓子裡雜物的男丁便圍了上來。

「呵……」蘇默一手握住刀鞘,一手握住刀柄,將刀刃微微推出。她舔了舔嘴唇:「先說好,擋我者,管殺不管埋。這麼眾目睽睽之下,我也很為難啊。」

「我一沒簽賣身契二沒有欠你債憑什麼不能離開?」

「憑什麼?」樓主老頭大吼道:「就憑你是我夕風樓的御職花魁!」

「你要怎麼樣才肯讓我走?」蘇默火氣也上來了,搞毛啊!好好的一樁事兒憑什麼非要扣住她不讓她走?

「伎女就是伎女!」樓主老頭跺了跺枴杖,「沒有客人的帶領你怎麼能夠出吉原町?」

「有客人帶領就可以出去?」蘇默收起姿勢,將刀扔進袖子裡(的空間袋中)。

「是!如果有客人現在說要帶你出門的話我就讓你走!」樓主低喝道。

蘇默挑眉。「誰願意帶我出去的?」低低的聲線迴蕩在大廳中,卻是無人敢上前一步。等了一會兒,蘇默低下頭去,在樓主老頭子囂張的眼神中再度拔出了刀,雙手握住刀柄,她慢慢地說:「看來,今天是沒法善了了啊……」

護衛們也慢慢的圍了上去。

「慢著!」人群被撥開,走出來一個紫色半長發的男子,腦後留了一束長發束著,冷漠俊美的面容上似乎帶著一絲驚訝,他的腰側配著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我帶她走。」說著,看了一眼蘇默,大有『你還傻站在那裡幹什麼』的意思。

蘇默愣了一下,提著刀走到了紫發男子身後。——這人很眼熟唉,貌似和土方他們一起出現過,應該是新撰組一員。

那人率先轉身,深藍色的浴衣在空氣中劃出華麗的弧度。——這個男人似乎有著上天的眷寵,即使是如此簡單的裝束也硬是給他穿出了令人驕傲的風采。

樓主老頭子沒有出聲攔人,蘇默也就跟著他一路無阻的出了吉原町,兩人在街上慢慢走著,一時沉默。

「我是齋藤一。」一會兒後,男子開口說話了,他停下來,轉過身正視蘇默,很認真的說:「我需要一個家庭,那樣至少我死後不會暴屍荒野。」

蘇默「……這是在演八點檔麼?怎麼狗血成這幅德行?」

齋藤一皺眉。「什麼叫做八點檔?」

「沒……」蘇默喃喃說:「……主神你把我弄到這個世界其實是來吐槽是來狗血是來瑪麗蘇的吧……咋滴這麼狗血捏?這不存心找抽麼……」

「……不願麼?」齋藤一轉身,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吧……果然家庭什麼的……(都TM浮雲啊…←大家無視我就好……╮(╯▽╰)╭)

蘇默伸手拉住齊藤一,一咬牙,好吧,狗血就狗血吧。「慢著,我答應。」

齋藤一原本嚴肅的臉上慢慢的放鬆下來,他點點頭,說:「那就回家吧。」

蘇默點點頭,跟在齋藤後面走著,她拉住他的衣擺,輕輕地問:「為什麼選我?」

「為什麼……」齋藤一雙手攏在袖子裡,呼出的氣變成白色的霧氣慢慢飄走,藍紫色的眼睛微微的看向天空,他沒有回頭。「大概……至少證明了我曾活於這個世界上吧……」

蘇默沒有說話,靜靜的跟著齋藤一回了家。對於這個男人來說,似乎只要自己存在著,證明他也曾經存在過,那麼一切都已經足夠了,所以說什麼都是多餘。

但是她還是很想說。

主神,我草泥馬。

把她放在那麼幹淨到幾乎已經透明的男人邊上是想讓她體驗一把自個兒的骯髒嗎?恩啊?非要讓她不順心是不是?非要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她絕對回不去了是不是?

混蛋!

「……我給不了你一個婚禮。」那個男人沉默了良久,說了一句話。

「嗯,沒事。」蘇默回答說。

「我隨時都有可能會死。」齋藤一淡淡的說。

蘇默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呼出的氣變成水霧飄走,天上有微弱的星光閃爍,她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承諾道:「放心,我會幫你收屍的。」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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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日暮小姐,我們到了。」齋藤一轉頭對跟在身後的女人道。

齋藤一的住宅在一片住宅區內,不是很豪華,但對於一個武士來講一幢獨棟的屋子在這個動亂的年代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蘇默很溫順的彎腰行禮。「我原名是叫青池默,以後,請多指教了。」

「……是齋藤。」那個男人強調道。「是齋藤默。」

「嗯……」蘇默已經快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對這樣子的男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啊!嗷嗷嗷——主神,老子總有一天要砍死你!

【砍毛啊~】漂浮的雞蛋君不滿了,狠狠地往蘇默頭上一撞。【你自己答應齋藤一的又不是我發佈的任務!】

『嗷嗷——不管,我就是要砍死你!』

【你講不講理啊蘇默丫頭!?】

『不講!』

【……果然是炸毛了嗎?】

『……你才炸毛你全家都炸毛!』

【……】不光炸毛還傲嬌了嗎……

晚上,蘇默厚著一張老臉都沒好意思問出來一句『你是和我睡還是自己一個人睡』,於是很乖巧的自個兒找了個客房先鑽了進去,號稱整理東西就不出來了。

↑丫頭,其實你害羞了是吧?是吧!

↑……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

翌日,齋藤一說新撰組裡休假,帶她出門去買些日常用品,蘇默想了想,說不用了,該有的東西她都有……雖然都扔在了主神那兒的儲物袋裡,大概齋藤見她兩手空空以為她兩袖清風吧!

齋藤點點頭表示理解,將一些錢幣放到她手裡說需要什麼自己買。

蘇默捂臉,她真得覺得無能了,真的。

唉唉,雖說是無能了,但日子還得照過,蘇默用一根繩子將袖子什麼的綁起,打了一盆水,趁著齋藤一不在,將落地窗紙門全部打開,風咒和水潤術輪番使用,將這個長年只有單身男人居住(……可想有多麼髒)的地方打掃乾淨。

在齋藤一回來的時候,蘇默已經把屋子都整理乾淨了,接過齋藤手中的東西,很是賢良溫婉的彎腰行禮。「歡迎回來。」

齋藤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回來了。」

「晚餐想要吃點什麼嗎?」蘇默微微笑道。「鰻魚飯或者是秋刀魚?」

「隨便。」齋藤一想了想,說:「我先去洗澡。」

「嗯,好的。」她將門口有些亂的物品歸整好,轉頭道:「需要妾身服侍麼?」

齋藤一一時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白皙的面容上染上一層不易發覺的薄紅。「你……」

蘇默忍不樁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我開玩笑的,你去吧,洗完澡就可以吃飯了。」

「嗯……好。」齋藤揉著自己的頭髮,走向浴室。

蘇默轉身向廚房走去。

『主神,兌換食譜。』她該感謝主神的明鑑麼?『中華小當家之魂』,臥槽!

【什麼類型的食譜?中國的?日本的?甜點的?西式的?意大利的?啊拉拉~小蘇默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捏~~】

『……你找抽就直說。』

【開玩笑,你抽得動我?】

『……』菜刀呢?菜刀呢!你在哪裡?!

蘇默撩了撩蕩到頰邊的發絲,小樣兒,別以為不給我換我就奈何不了你。從儲物袋裡挖出便當盒,拿了一雙筷子開始往外夾菜,沒菜譜?那我乾脆不做了,有了便當盒,一切皆搞定。

將兩份飯食放在桌子上,蘇默心想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去房間裡拿了家用的浴衣遞給還在浴室的齋藤一。

「失禮了,我進來了。」說完,蘇默推門進入浴室。

「你!……」齋藤一急忙背過身去,面容在水霧中看不清楚,他低沉的聲音在浴室裡迴蕩:「你把東西放在門口就可以了。」

蘇默沒有把東西放下,偷偷瞄了一眼齋藤一,唔……養眼,淡定,要淡定!……淡定不起來。「真得不需要我來服侍?」

「不需要。」齋藤一從浴池裡起身,接過蘇默的毛巾擦拭著。「我洗好了。」

「嗯。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女兒啊,你這算是調戲吧?

↑恩,你又真相了。

↑總覺得你最近很慾求不滿啊。

↑……你最近怎麼老是真相?!

↑老子是真相帝。【淡定喝茶】

↑+皿+凸

「齋藤君,飯菜還合口味麼?」蘇默吃了一口飯菜,抬頭問道。唉唉,悶騷的齋藤一不肯開口說話,難不成真讓氣氛僵在那裡?嗷嗷——怎麼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杯具了捏?在這種言情模式裡這種事兒不是應該由男的來做的嗎混蛋!怎麼落在她身上就全亂了套?

「嗯。」

蘇默:「……」深吸一口氣,不怕悶騷男,繼續!不要大意的上吧!蘇默!「齋藤君,你說『恩』我怎麼知道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呢?」

齋藤一:「好吃。」

……我忍!繼續!「那麼齋藤君幾歲了呢?」

「29。」

「那麼齋藤桑平時的工作是什麼呢?」……繼續!

「巡邏,殺人。」

「……」蘇默撲桌,爺,我錯了,我真不該妄想活動氣氛的!真的!

……

…………

………………

第一場:蘇默VS齋藤一,蘇默完敗。後果:蘇默撲桌,再也不想活動氣氛了。

晚上,蘇默在齋藤一房間門口掙紮了許久,心想著到底要不要厚著臉皮問需不需要陪睡,當她終於決定要敲門的時候,門刷的一下打開了。

齋藤一著了一件鬆鬆垮垮的睡衣靠在門口,問:「你有什麼事麼?」

蘇默:「……」捂臉,還是問不出口。

齋藤一皺了皺眉,伸手把她拉進去放進被窩,摟住她,閉眼。「睡吧。」

蘇默直直的看著眼前一片瑩白的肌膚,蒼勁的肌肉,動都不敢動一下。半餉,她默默的摀住熱熱的鼻子,翻了個身,得,眼不見為淨,睡吧。

早知道這個世界很八點檔,但是八點檔成這樣真TM少見。

齋藤不經意間動了一下,蘇默的臉直接貼上了他的胸口。

蘇默:「……」臥槽!主神,我萎掉了,你找別人劇情吧!我已經被雷得無能了。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

…………

………………

第二場:蘇默VS齋藤一,蘇默完敗。後果:氣血沸騰,睡眠不足。

第二日,也是齋藤一放假的最後一日。

不到清晨,蘇默就聽見院子裡的練劍聲,於是蘇默難得不睡懶覺爬了起來,拉開紙門,就看見齋藤一在練劍。

她想了想,換了身練功服,拔了刀就下去了。

齋藤一皺了皺眉,冷聲道:「上去!會受傷的。」

蘇默挑眉。「不試試怎麼知道?」

「胡鬧!」齋藤一呵斥道。「立刻給我上去準備早飯!」

蘇默捂臉,得,準備早飯去,趁早歇菜。於是晨練此事不了了之。差點忘記了,她現在是有『家室』的,得天天早起準備早飯給齋藤。

飯後,蘇默很Happy的拉著齋藤桑出門逛街,美名其曰:家裡沒米了,讓他去買了扛回來。齋藤一聽了理由,點點頭,很乖很乖的跟著她出門了。

根據出門定律來說,男女豬腳能順利出門再順利返回的著實沒有多少,於是蘇默和齋藤一也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煩——比如說想要至齋藤一於死地的維新倒幕的志士。

這些蒙著面的志士看見齋藤一肩扛米袋手挽一婦人都愣了一下,怎麼看都不覺得『惡即斬』的齊藤一是個居家好男人啊!唉唉,不過驚訝歸驚訝,該殺的還是要殺,齋藤一他『女人』再漂亮也不能心軟不殺齋藤一不是?

「齋藤一,你受死吧!幕府的末日已經不遠了!」一圈志士圍著他們喊道。「你也算條漢子,如果你自盡的話我們不會動你的女人!」

「默,你去邊上等著。」齋藤一將米袋交給蘇默,蘇默傻傻愣愣的拎著米袋走到角落去了。

此時蘇默正處於『你的女人』這句話的天雷中不可自拔,也不掩飾怎麼著的單手拎著一百多斤的米袋很輕鬆的貓到角落去了。——幸虧齋藤一的注意力都在敵人身上而沒有穿幫。

↑話說我為毛要掩飾我很強這一點啊?而且還要用穿幫這個詞彙啊?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問誰?

↑……

「是誰指使你們來的?」齋藤慢慢的拔出腰間的刀,鋒利的刃在日光下閃爍出耀眼的一條白線。

「不可說。」對方的志士們早就拔刀嚴陣以待。「受死吧!」

「沒用的。」齋藤一皺眉,半蹲下身。「惡即斬!」

一時間血肉橫飛,刀光劍影的堪比好萊塢大片,蘇默在角落裡很淡定的摸出了糖果一顆往嘴裡塞。

不久,就有一個志士向她衝了過來,她振振袖子覺得該拔刀的時候,那個人卻在到她面前的時候從背後被齋藤一砍倒,鮮血飛濺了蘇默一臉一身。

齋藤一逆光站在她面前,腳下是血肉模糊的屍體,他冷嗤道:「垃圾。」

蘇默一時看著這個驕傲冷漠的男人看傻了眼,呆呆地一動不動。

他看著蘇默,慢慢說:「看見了嗎?這就是我的生活。」然後轉身,揮了揮劍刃,甩出的血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條血線。「……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他背著光站著,蘇默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計是很冷淡的什麼表情都沒有吧!她衝著齋藤一喊了一聲:「阿一,你就這樣走了,你是想讓我一個人把這米背回去嗎?」

齋藤一收刀入鞘的動作僵了僵,似乎有點不太置信。蘇默繼續說:「趕快過來背呀,我可背不動這麼沉的東西。」說著,站起身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漬,絮絮叨叨的說:「幸虧今天穿了黑色的和服,不然的話回去估計就有問題了啊……」

齋藤一走了過來,將米袋重新扛回肩上,一張臉上依舊冷漠,蘇默跑過去挽住他的手臂,和他並肩走著。

「午飯的話想吃什麼?」

「隨便……」

「隨便?我怎麼知道你的隨便是什麼?」

「烤肉。」

「好的。」

……

…………

………………

第三場:蘇默VS齋藤一,蘇默勝。後果:蘇默童鞋開始向黃臉婆發展中。



Chapter 41

「吶——齋藤桑,今天去不去吉原町啊?難得副長和我們一起去的!」原田左之助一把摟住齋藤一說道。「話說以前夕風樓那個很有氣勢的花魁居然不聲不響的和人走了呢……真是可惜啊……」

原田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低頭一看。「哇!齋藤你幹嘛!不去就不去唄……幹嗎反應那麼大啊啊啊喂喂我不喊你了還不成啊幹嗎拔刀啊啊啊啊啊副長!!!!!」

一臉陰沉的土方站在他們身後,冷颼颼的說:「私鬥,給我切腹!」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我沒有私鬥啊啊啊啊———副長!拔刀的齋藤啊啊是他呀啊啊齋藤你別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說,被人標上私有物品的人或者物是不可以亂掛念的啊,原田君~~

「喂喂,齋藤齋藤~~」死性不改的原田左之助再度自發自動的掛到了齋藤一身上。「你這幾個月每天都那麼早就回去,也不和我們出去喝酒了,是不是金屋藏嬌了啊?」

齋藤一原本就面無表情的俊顏上更是覆了一層霜,卻發現大多數人都偷偷瞄著這裡,顯然是很好奇這件事,於是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喂喂……齋藤你也真是夠悶的!居然已經成家了都不讓我們知道!」

「恭喜恭喜啊,夫人漂不漂亮啊?」

「啊啊——居然有女人肯嫁你這種悶葫蘆,真是的,我明明比你好多了……」

在一片討論聲中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去談婚禮之類的事,大家都很明白,他們這種人,一但暴露了家人的存在,就準備給他們收屍吧,無數的亂黨的眼睛都時時刻刻的盯著他們,沒有一點喘息的時間。

「不准討論。」齋藤一沉默了良久後說了一句。「有力氣就給我多巡邏幾圈!」

「唉……不會吧……隊長……」一片唉聲嘆氣。

「還不趕快去!」齋藤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摸摸胳膊,很乖的拎著刀閃人。

土方帶著茶坐到了齋藤一身邊,推了一杯茶給他,皺眉問道:「你確定那個女人沒問題?」

齋藤一喝了一口茶。「嗯,確定。」

「她忍受的了?」土方沉吟道。

「她看見過了。」

「那就沒問題了。」土方歲三微微一笑。「下次我們去你家吃飯。」

齋藤也展露出一個清淺的笑意,回答道:「好。」

於是隔了幾日,齋藤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和蘇默說了這件事,蘇默笑吟吟的答應了。傍晚時分,齋藤便帶著一幫子人回家了。

蘇默跪坐在家門口,三指扶地,驕傲的彎下了一半身體行了個半禮,深藍色的和服顯得很是莊重。「歡迎回來。」

她慢慢的抬起臉來,姣好的容貌顯現出來,眼簾下垂,長長的睫毛在地上投出細微的剪影。「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各位跟我來。」

蘇默聽到微微的抽氣聲,只顧低頭在前面引領著,然後聽到了抽氣的孩子被人用劍鞘狠狠地敲頭的聲音。……噗,哪個這麼可憐?偷偷瞄一眼,啊,原田左之助。

待大家入座後,蘇默坐到了齋藤的身後,齋藤一微微側身道:「這是齋藤默。」

她微微點頭,然後起身去端菜,等到菜上齊了之後,便開始了為眾人倒酒的生涯。

齋藤一很喜歡喝酒,雖然和他冷漠淡然的樣子不太相符,但是他無疑是很喜歡的,蘇默在家裡閒來無事,也釀一些米酒果酒之類的,對於這個,齋藤是很喜歡的。他們兩個都是好酒之人,相對小酌也是常有的事,蘇默有時會偷偷的從主神那裡兌換一些酒出來,齋藤也不問,靜靜的品嚐著,常常讓蘇默產生這麼一輩子下去也不虧了的感覺。

這次拿出來招待的酒是蘇默從主神那裡兌換出來的,滋味自然是沒得說。一群大男人喝得酩酊大醉,連齋藤都透露出微微的醉意。蘇默微微一笑,先把齋藤扶回了房間,放了水讓他泡著。然後是沖田、原田、近藤、永倉,最後是土方。

其實大家都沒有醉得需要人攙扶的地步,大多只是想近距離接觸一下這位能讓齋藤偷偷藏起來的女人罷了,但也只需要蘇默在前面引領而已。

沖田跟她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蘇默衝著他笑了笑,面色如常的把沖田帶到了房間裡。

到了只剩她和土方的時候,土方抓住她的手臂問:「你有什麼目的?」微微慵懶的表情帶上絕對霸道的語氣給人一種令人臣服的氣勢,不可違抗。

土方接著問:「你是不是給齋藤施了什麼術?!」

蘇默輕輕的掙紮了一下,沒有掙開。

月色在庭院裡瀰漫,青石的地磚上泛著早春獨有的薄霜,清冷的色彩映著蘇默的容顏有種不真實的美感,蘇默歪了歪頭,回答說:「我沒有給齋藤一施什麼術,至於目的麼……目前的目的是給阿一收屍,其他的還在設想中,暫時還沒有想好。」

土方抓住她的手臂的手更加緊了一些,有些疼,但是疼的很真實,那種處於動畫漫畫中的不真實感一下子消散了很多。蘇默看見對方俊美得近乎犀利的容顏上泛出一股子厲色,他一字一頓的說:「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也不管你對齋藤君施了什麼術,不要給我抓到你的錯處,否則,即使他護著你,我也要殺了你。」

蘇默微微的愣了愣神,有一種暈眩的感覺。她看了看土方,拉開了他握住自己手臂的手,字正腔圓的回答說:「好。我知道了。」

土方還想再說什麼,蘇默打斷他,說:「土方桑,你的房間就在這裡,請好好休息。」

土方點點頭,轉身推門而入。

蘇默抵住對方正欲關上的紙門,彎腰行禮。「關於上次的夢境十分的抱歉,請代表我向沖田先生也表達歉意。」

「你可以控制夢境?!哼……怎麼可能!」土方彷彿自嘲的笑了笑,拉上了紙門。

蘇默直起身,唉?這種感覺……她似乎做錯了什麼啊……

回到房間,齋藤還泡在浴池裡。她拎著浴袍去浴室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男人帶著一些稚氣的靠在浴池裡睡著了。好笑的將已經快要滑下水去的齋藤拉起來一些——這男人怎麼不怕淹死?

平時清冷的容顏上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此時翻著微微的粉紅,蘇默忍不住輕輕戳著他的臉頰……粉嘟嘟的,很可愛啊……

↑喂喂!齋藤美人兒不是給你戳臉頰才存在的好不好啊!

↑我樂意,你管我?

↑……不敢……小的哪敢啊……

將齋藤弄到床上躺好,蘇默自己也去收拾了一下子躺下,忙了一天的身體似乎發出『嘎嘣』的鐵鏽聲,果然,自己是老了麼(誤!)……果然,自己的心態已經進入老年期了麼(大誤!)……

齋藤翻了個身,將自己圈進懷裡,溫溫暖暖的很是舒服。

蘇默抬頭看著齋藤一的臉,依舊俊美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確實是很不真實啊……忍不住伸手去摸摸他的臉。真的很神奇啊,明明那麼凌厲的弧度連看一眼都會有被割傷的感覺,摸上去卻溫潤如玉。

微微顫動的睫毛很長,用很俗氣的說法就像是兩把小扇子一樣,撲扇撲扇的很惹人注意。蘇默忍不住抬頭湊上去細細的看著,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魔,傻傻的盯著它發呆了很久,等到蘇默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她略微放下有點酸的脖子,視線不經意的停留在了齋藤淡粉色的唇上,形狀完美的唇上似乎還散發著水潤的光澤。蘇默想了想,湊上去親了一口。

親了一口也就親了,還覺得不過癮。

伸手勾住齋藤的脖子,湊上去紮紮實實的又親了口。

親完了,她舔了舔嘴唇,感覺不錯。

於是又湊上去親了一口。

↑喂喂,我說,蘇默你有完沒完?

↑怎麼,你嫉妒啊?

↑……

齋藤一紫色的發絲散落在枕頭上,形成一幅漂亮的畫卷。外面的月光照進來,映的他的側臉都在散發著微微的磷光。

蘇默摟著他,靠在他身邊,滿足的嘆了口氣。

如果能這樣子過一輩子,也很不錯。

Sa~祝大家都有個好夢……

翌日,睡得很香的大家被蘇默一個個從被窩裡挖出來,伺候了自家大爺吃完了早餐,將武士刀遞過去幫他繫上,很溫柔的送走了大家去上班,嚴重有點睡眠不足的蘇默啪的一下倒進了被窩裡,繼續睡。

大白天的爬起來,真是……讓人說不出的鬱卒啊……

抱著似乎還留著清冽的味道的被縟被蘇默緊緊地抱在懷裡,睡得如夜晚一般地安心。

「齋藤君,你在想什麼呢?該巡邏了啊……」沖田衝著齋藤揮手道。

齋藤一放下輕撫自己嘴唇的手指,轉身跟上。

淺蔥色的外袍在陽光下反射出溫暖的顏色,耀眼的光線將外袍的邊緣都與周圍融為一體。

天空澄澈,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呢。



Chapter 42

於是,又是很多歲月那麼一晃而過。蘇默也習慣了日日早起為齋藤準備早飯,模仿二十四孝女人把大爺送出門後,樂意就去補補眠,不樂意的話就爬到後院去練練刀法。等到練完刀後,有時候去菜場買買菜,然後自個兒煮了後再屁顛屁顛的給自家那位送去。下午則是釀酒午睡時間,有時候在主神那裡兌換點材料來鑄點暗器刀劍之類的。——萬一以後被天打雷劈用來做避雷針也是好的。

晚上等齋藤回來了,齋藤去泡澡,她做飯,飯後,他兩坐到走廊上去喝喝酒聊聊天,有時候蘇默會做一點點心,完全不把時代國度當一回事兒,今天是綠豆糕明兒個就有可能是藍莓慕斯。齋藤很貼心的什麼都不問,安安心心的吃著,順帶隱晦的要求打包作為明天的點心。

其實這樣子的日子蘇默也覺得無聊啊,於是想方設法的讓自己的生活愉快起來,人這種生物吶,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變態。剛巧,蘇默屬於後一者。

於是齋藤一每天吃著最普通不過的茶果樣的點心其實卻是巧克力?慕斯?乳酪?草莓?豆面糕?等等味兒的一點都不稀奇。齋藤一原本那把說不上差但也絕對稱不上名刀的小破刀(……蘇默認為的)更新了N代不說,還一代比一代陰險狠毒。從N條血槽的1.0.1.2版到現在的抹了毒而且還有隱形倒刺的6.1.8.0版,不可謂不無聊。←光從名字就知道蘇默有多麼無聊了。

似乎連主神都覺得這只已經沒救了,原本還算是有點零零碎碎小任務隨時發佈的它已經連吐槽都無能了。

蘇默似乎也覺得這日子過得不錯,無聊雖無聊了點,但也不失過得挺充實的,一下子那麼清閒的只需要等劇情結束——說白了就是好好地在這世界活上個幾年,這任務就算過了。多好,多開心的小日子啊~

但是啊,蘇默,雖然不知道那個什麼神把你搞來這個兒幹嘛的,但是絕對是不會讓你就那麼吃吃睡睡過日子的,要是真這樣他還不如去養頭豬呢。

一日,齋藤過了傍晚還沒回來,蘇默自然是沒敢睡的,靠在美人榻上拎了本小說慢悠悠的看著,桌上放了用法術保溫著的飯菜,直到到了凌晨,齋藤也沒有回來。

蘇默想了想,揉了揉眉頭,打包了一大份夜宵,也不管大半夜的一個女人出門好不好,慢晃晃的朝著壬生寺走去。

壬生寺作為新撰組的駐地,此時還是燈火通明的,蘇默慢慢的朝門口走去,木屐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天色微亮,有著薄薄的霧氣在空中瀰漫著,微冷而又清新得刺鼻的空氣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誰!」門口兩個守衛機警的拔出了腰間的刀,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喊著。蘇默慢慢的走過來,兩個守衛看見是個女子,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加緊張起來。

蘇默特別賢淑的提了個飯盒子,對著他們微微一笑,溫柔雅緻,她行了個半禮道:「我是來給齋藤一先生送飯的,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想來是餓了吧。」

對方深吸了口氣,直接把刀刃駕到了她的脖子上,喝道:「你是哪裡派來的?今日行動幾乎沒有外人知曉!」

蘇默紋絲未動,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依舊溫柔淡雅的微笑著,她輕聲說:「齋藤桑受傷了?」她頓了頓,繼續說:「你們可以把我綁起來,我不反抗。」

兩個守衛對視了一眼,點頭道:「得罪了。」說罷,一個人拿著刀依舊架在她脖子邊上,一人找了根麻繩出來,將她的手反綁在身後,很仔細的多繞了幾圈。

唉唉,一定有繩印子了,估計還得是青的。蘇默拿眼色指指放在地上一看就知道份量很足的飯盒,說:「拎著,別弄翻了。」

守衛看蘇默一點都不反抗的樣子,估摸著這估計是哪家兄弟沒敢露面的家室,倒是很聽話的幫忙拎著了。

新撰組主事:近藤勇、土方歲三,各番隊長。自己被帶去見的不外乎這些人。無論是哪一個,都能順利見到自家齋藤阿一的。這一點蘇默倒是不擔心。

看情況,似乎他們剛剛出過一場大任務,不少人受傷了,所以才會那麼緊張,那麼……齋藤受傷了嗎?ma~~就算受傷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怕救不活他。

蘇默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守衛順利見到了近藤勇。

近藤勇見到她先是一驚,然後急忙讓人把她放開。「你是來看齋藤的吧?他受了點傷,在土方那裡,傷員都在土方那裡集中診治。」

「謝謝,真是麻煩您了。」蘇默很恭敬的行了個禮,接過飯盒子,轉身跟著人去了。

在一路驚奇的眼神中,蘇默很淡定的來到了集中診治的地方兒,作為頭目的土方等人自然早就處理好傷口了,她環顧了一圈,沒有看見齋藤一,她忍不住挑眉問道:「請問齋藤一君在哪裡?」

一屋子□著上身的大男人見了有個穿著精緻優雅的婦人進來了都慌了一會兒,最後見蘇默面不改色才算是漸漸安靜下來了,聽見她的詢問,都討論起來了。

「唉唉,這個女人居然是來找齋藤隊長的?」

「好奇怪,怎麼會這個時間過來?」

「難道這就是齋藤君寶貝的很的金屋藏嬌?」

……

土方做了個動作,大家噤聲不再討論八卦,他抽了口煙,咳嗽了兩聲,□的胸膛上包裹著一圈圈紗布,紗布上還透著殷紅的色澤。他回答說:「他急急忙忙的包紮好了就趕回去了,大家攔著也不聽,他傷得不輕。」

臥槽!她怎麼沒看見他?!受了傷還敢往家裡趕,不要命了?!

蘇默點了點頭,將大份量的盒子遞給土方,說了句『宵夜』就頭也不回的走人。

土方搖搖頭,將盒子內的食物取出和大家分享,雖然盒子不大,裡面卻塞得滿滿噹噹的而且大多都是能吃飽的東西,足夠大家稍微填填肚子了——他完全沒注意到如此重的東西是怎麼被蘇默一個人帶到這裡的,當然,也沒注意到這麼多的東西是如此放進去的。

想著已經半夜了完全沒有隱藏自己身手的蘇默迅速的在街上跑著,不時的四處張望,嚴謹的和服下襬被她扯開,奔跑之間經常露出裡面穿著白色裡褲的腿。

一路疾行,卻沒有看見齋藤的影子,蘇默急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一受傷的人難不成還能跑得跟個兔子一樣的?

到了家門口,她看見了裡面一片陰暗更是心沉到了湖底。

到底哪去了?!該不會暈在半路上了吧?

於是蘇默急急轉身再度去路上找,從家裡到壬生寺的路也就那麼兩條,她自然是按著齋藤一平時常走的那條路線找的了。反覆的找了兩遍,連犄角疙瘩裡都找了——因為這孩子有被人套麻袋拖到暗巷的可能。還是沒人。

蘇默火了,轉身一把把主神撈過來。

『兌換個死神裡面的找人技能。』

【蘇丫頭你是指縛道之五十八,摑趾追雀麼?】

『恩。』

【OK,不和你多廢話,一個A支線,1W點。】

『你怎麼不去搶?!』

【換不換?】

『……換。』

【是否確認兌換,得到技能縛道之五十八,摑指追雀。】

『確認!你給我速度的!』

【兌換完成。】

她轉身進入一個小巷子裡,半蹲下身,念道:「南之心臟,北之瞳,西之指尖,東之腳趾,隨風而聚集,驅雨而散去,縛道之五十八,摑趾追雀。」黑色的靈絡自蘇默的手臂蜿蜒而上向四周散去。

「東之五九,南之七四,找到了!臥槽,我怎麼知道這坐標是哪?混蛋!」蘇默喃喃說道。「主神,帶坐標的詳細地圖。點數你自己扣。超過10點我就投訴你!」

【……諾。】

蘇默看著地圖衝了過去,找到了無力走路靠在牆邊休息的齋藤一,她想也沒想衝了過去,扶起了他。

「你怎麼回事兒?受傷了要回家也就算了,你亂跑個什麼勁兒?恩啊?!」蘇默吼他。

齋藤一愣了一下,順著蘇默的力道站了起來,蒼白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他說:「我回家,你不在……我出來找你。」

蘇默也愣了,好笑的戳了戳他的腦門子,也不客氣,慢慢扶著他往回走。「我看你那麼晚還沒回來,去壬生寺找你了,結果土方桑說你硬是要回來,又急急忙忙的趕回家……」

說到這裡,兩人都泛出微微的笑意,知道彼此錯過了。

「傷有沒有什麼大礙?」

「沒事。」齋藤微赫。「大多數都是別人的,我只是脫力了而已。」

「嗯。」

天色已經微亮,路上也漸漸有了行人,早起的僕婦,趕著做生意的小販。

蘇默扶著一身血衣的齋藤有說有笑,幾乎看不出原色的淺蔥色外衫貼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在意,不慌不忙的兩人著實嚇到了不少人。

到了家裡,蘇默也不避諱,剝了齋藤的衣服,拿出一瓶主神出品的藥劑往他身上噴,染滿了血漬的衣服被毫不客氣的往垃圾桶裡扔,齋藤想攔,卻被蘇默一句話給堵了回去,蘇默說:「這衣服你要麼自己洗,要麼就別攔著我扔。」

主神出品,質量自然是有保證的,藥品到傷口上不到兩分鐘,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齋藤驚奇的摸著傷口,依舊什麼都沒問。

蘇默把他推進浴室裡,「去好好泡泡,衣服我等下送來。」

「嗯。」齋藤欲言又止。「……」

蘇默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準備幾瓶藥給土方他們的。」

「……謝謝。」

「……傻。」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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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3

等到很多天很多天后,蘇默看時間表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那一次阿一很晚回來是因為菊池屋事件,這一次的大開殺戒將正在秘密開會的大批倒幕骨幹殺得七零八落,使得最後的「大政奉還」以及明治維新推遲了3年之久。

蘇默眸色一暗,也就是說,離劇情結束,還有不超過五年的時間。

【丫頭,有任務。】

『啥?』

【幫助維新志士。】

『恩?』

【沒辦法,歷史不能夠被改變,但是這個時空的新撰組已經強大的超於預料很多了,平衡已經快要被打破。土方歲三、沖田總司他們的結局已定,不會讓你插手,但是那些底下的人員,就必須由你來搞定了。】

『行,你發佈吧。』

主神繞著蘇默轉了一圈,機械合成的冰冷聲線不復吐槽時的活力,有些冷酷的不近人情。【開啟支線劇情,幫助維新志士,成功獲得SS級支線劇情,8W點生存點。失敗則扣出10W點生存點,2個SS支線劇情。】

『唉,很豐厚麼主神。』

【自然,從現在開始凡見到你需要做掉的人我會出聲提醒的,你找機會做了他就成了。】

『一共有多少人?那麼豐厚。』

【上百人。】

『明白了,還算能接受。』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齋藤放下碗筷,站起身來別好佩刀,對蘇默說。

蘇默點點頭,將齋藤一送出門後,抽走了綁住長袖的繩子,鬆了一口氣。檢查了一下手腕上佛珠裡的武器藥物,華麗麗的挎了個菜籃子出門了。

↑我說,為毛出門買菜要檢查武器藥物啊?你以為是生化危機啊大街上都是喪屍?

↑……我也不知道唉。

↑你不知道你檢查個毛!-_-#你不和諧。

↑你才不和諧你全家都不和諧。

↑你錯了,我不和諧,但是我全家都很和諧。

↑繞口令呢這是?

↑你又錯了,這是在湊字數。

↑……(一塊板磚從天而降,上書:專打湊字數者。)

啊啊,扯遠了,咱繼續。

挎著個菜籃子的蘇默在市場上挑挑揀揀,順道和人東家長西家短一番,然後搖曳生姿的走了,再然後含笑聽著後面一幫婦人指著她罵她知人知面不知心,長得那麼漂亮說不定是個人盡可夫的,她不僅不覺得生氣,而且還覺得很有趣。

蘇默帶著滿滿一籃子東西走在路上,春季的陽光也不算特別的強烈,所以她就慢慢的走著,也不急,要是來不及煮飯,就從飯盒子裡弄點。

唉唉,換飯盒那五十點真沒白花,真是方便呀啊啊啊。

旁邊有幾個浪人走過去,幾雙眼睛盯著蘇默身形就不動了。蘇默面不改色的繼續走自己的路,你們不動最好,動了……丫,老子還怕你們?

很俗套的,有一個浪人拉住了她。蘇默此時特別想捂臉然後把身邊的主神拉下來狂踩一頓,這麼狗血,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但是,面上還得婀娜萬千的回眸一笑,問:「請問各位爺有什麼事麼?」

套句別人的話的格式來說,就是:婀娜你妹!有事你大爺的!

「小美人兒~~長得不錯啊!」

蘇默:「……」

「跟爺們來吧!」

蘇默:「……」

對方:「……」←抱歉啊,這種沒格調調戲的話我實在是覺得很無力啊……大家腦補吧OTZ

蘇默淡定的想著,任由別人把自己拉扯進附近的巷子裡,果然還是拔刀吧!這世道,不拔刀真是難以活下去啊。不拔刀,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個兒良心。

「呦……美人兒……」美人你妹啊!蘇默不耐煩的抬頭。

呃……似乎……不用她動手了。

因為這群浪士身後站了一隊人——淺蔥服色,帶刀嚴謹,不巧和她家那位是一個工作的。

帶隊的是山南敬助。

於是接下來就是砍人和抓捕的時間。

「齋藤桑,沒事吧?」山南敬助走過來幫蘇默拎起地上的菜籃遞還給她。「我們追補這伙浪人很久了,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他們。」

「嗯,謝謝你們。」蘇默溫柔的微笑著。「如果你們不來我就麻煩了。」

如果拔刀殺人了,那麼回去之後還要把衣服洗了,真得很麻煩啊,說不定還來不及給齋藤阿一送飯。——話說自從菊池屋事件後蘇默就天天送午餐了,她對齋藤說反正都已經被人看見了也沒必要藏了,齋藤一皺了皺眉,觀察一段時間後發現她獨自一人並沒有出什麼麻煩後也就同意了。

【蘇默,這裡除了山南敬助以外的全部。】

『浪人也是?』

【他們並不是維新志士,只是普通的危險分子罷了。】

『可以用特殊手段處理山南桑吧?』

【當然。】

蘇默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山南的肩。「山南桑……」

「嗯?齋藤桑……唔!」山南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打昏了。

「齋藤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周圍的新撰組隊員圍了過來,原本就拔出的刀對著蘇默問道。

「雖然我也不想,但是沒辦法……」蘇默放下菜籃子,左手慢慢舉起,一把武士刀滑出袖口。「我儘量速度的……」尾音已經低得快要聽不見時,蘇默卻猛地揮刀,血液在牆上繪出了一道又一道血線。她低啞的道:「……送你們上路。」

有的浪人想趁亂逃脫,卻大多被蘇默一道解決,乾淨利落。新撰組的成員大多算是訓練有素,可惜蘇默站在唯一的出口前,溫柔從容的微笑著,沒有一絲破綻。

死局。

有人嘶吼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齋藤隊長的女人麼啊啊啊啊——」

蘇默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她低嘆:「為什麼這麼做啊……大概是因為……幕府已經沒有未來了啊……」

「原來你也是……」倒幕派……最後三個字被這個隊員永遠的噎在喉嚨裡,再也沒有機會說出。

繡著美麗櫻花的和服上依舊是白白粉粉的很是喜人,乾淨無暇。蘇默砍殺掉最後一人,用袖子擦了擦有些出汗的手心,殷紅的血液自刀刃慢慢滑下,流下之後,刀身依舊雪亮。蘇默點了點頭,這刀扔了可惜了,於是想了想,往儲物空間裡一塞。

她走到山南敬助旁,抬起他的下巴,在他耳邊說:「今天,你和人巡邏的時候遇到了被通緝的浪人,於是和人火拚,你在一開始因為大意被人打昏了,醒來後發現兩方人員只剩你是存活的。明白了嗎?」

山南敬助掙開雙眼,眼中是一片迷茫,他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蘇默鬆了一口氣,放手站起身來,山南又無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她想了想,用別人的刀在山南桑身上劃了道傷口,將血液灑在別人的刀刃上,然後懷著不知名的邪噁心思,將山南桑的上半身衣服給劃得要露不露的。(-_-|||)

她該慶幸這條巷子因為有新撰組成員辦事絕對沒有人敢進來麼?

【丫頭,門口還有兩個新撰組的守在巷口。】

『恩,瞭解,我晚上去,現在太顯眼了。』蘇默想到自個兒得半夜爬起來去出任務……真TM杯具,多少年沒半夜爬起來了?真是的,咱一把老骨頭了還要那麼折騰,折騰你妹啊!

【好了好了小默默~~不要傲嬌了,你家齋藤君還等著你的午飯和甜點呢……】

『你才傲嬌,你~全~家~都~傲~嬌~』

【……】說你不是傲嬌誰信啊混蛋!

蘇默運用了一個小小的隱身術很順利的從現場逃脫出來,安全的返回家中,用風咒捲去了一身的血腥氣,安靜的開始準備午餐和點心。

然後把食物打包好,施上保溫的術,甚至很好心情的去泡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一身潔淨的往壬生寺走去。

安靜賢良的和門口的守衛打過招呼後,蘇默很順利的進入了新撰組駐地,往齋藤一所在的方向走去。

【嗷嗷——蘇默默,這些都是要殺的。】

【嗷——那個,那個一定要干掉!!】

【丫頭!從左到右依次數十幾個都是要做掉的!!!】

蘇默:『……』您老直接說哪些我別動不就完了?非要在我耳邊吼麼?仗著你的聲音只有我一個人聽得到麼?小心我投訴你噪音污染啊!

【嗷嗷——】

『別嗷了,你再嗷下去我都有在這裡放把火的**了。』

【不行!】

蘇默皺眉。『為毛?』

【因為以後壬生寺是一個著名的景點!你給燒了我上哪去弄座壬生寺去?】

『……我、日、你、啊,主、神。』楚軒,ZZ,零點……我終於理解你們說這句話時候的心情了……呃……好吧,楚大神沒說過。

【噗……】

『噗你妹啊噗!』-_-#

【……】噗……╮(╯▽╰)╭

「默?」齋藤一一邊吃著絕對美味日日更新不重樣兒的飯菜,看著蘇默一會兒氣急一會兒皺眉的,忍不住開口問。

「呃……沒事兒。」蘇默捂臉,太熟悉了而忘記掩飾了麼?雖然不掩飾也沒有什麼,但是……總覺得解釋起來會很麻煩啊……難道說自己在和一個你看不見的生物吐槽麼?想想都覺得囧。

「真的?」齋藤長年冷淡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關心,將吃飯的東西收拾好還給蘇默。「自己小心。」

蘇默忍不住笑了笑,趁著起身的剎那在齋藤臉上親了一口。「嗯恩,我知道了,不用擔心啊。我走了,你也自己小心。」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嗷嗷——一天天在外跑的大男人究竟是怎樣養成那樣滑滑嫩嫩又Q又香像果凍一樣的皮膚的?難不成這就是少女漫畫男主的福利?~\(≧▽≦)/~



Chapter 44

夜半,蘇默悄悄的從齋藤身邊起身,給他施了一個安眠的術,換上了身便於行動的衣服後,走出了自己的屋舍。

蘇默在寂然無人的路上,直至來到城池的邊緣。

『主神,從現在開始,開始隨機報備需要做掉的人的坐標。』

【No Problem!第一個獵殺目標,向前走第三個路口右轉,兩名新撰組成員。狀態「醉酒。】

蘇默疾馳而去,躍上屋頂潛行到對方身後,跳下的瞬間利用重力將兩人一刀斃命。她將兩人拖到了牆角處做成醉酒昏睡的狀態後再度躍上屋頂。

【下一個,下一個路口左轉一千米,一隊鬧事浪士,全部抹殺。數量:十三,普通民眾數量:二,狀態:亢奮,哦呀,蘇默丫頭,似乎有沖田級別的高手在,自己小心。】

『恩,明白。鬧事的浪士也算在內麼?沖田級別……那也不是什麼普通浪士吧!』

【恩吶,雖然說是浪士,真實身份是德川將軍手下的私人勢力,必須剷除……德川慶喜也算是生不逢時。】

『我去了,等下再跟我聊你的觀點吧。』蘇默收了收發散的思維,袖中滑出刀刃握在手中,眼中散出狠厲的光彩,她微微捏了捏緊刀柄,手心有些出汗。

如果說她在主神眼裡戰鬥能力的評價是A,資質是C+,那麼沖田總司的評價就是戰鬥能力B,但是他的資質絕對是在A以上的。蘇默的實力完全是由時間和經驗堆砌起來的,自己摸索的反而少得可憐,而沖田的則是一邊是靠自己摸索一邊實戰,在有限得可憐的條件裡面建立出來的幾乎可以在這個武士世界裡暢行無阻的實力。

所以他被稱之為天才。而蘇默最多只能被稱為庸才。

可以和沖田媲美的人物。她舔了舔嘴唇,有點興奮。

縱使實力上和她不是一個級別,但是全力以赴是她對於這些驚才絕豔的人物最後的尊重。

如果是死於偷襲那未免到了碧落黃泉都會狠狠的咒罵她一聲的吧?

蘇默從屋頂上躍下,剛好停在了正在調戲別人夫人的浪士們的面前。

臥槽,這些浪士除了調戲別人就不會幹點其他的麼?每次看見他們都在調戲女人。蘇默毫不客氣的在心裡吐槽。

刷刷幾聲,十幾個浪士都在瞬間拔出刀來,齊刷刷的對準了蘇默,足見訓練有素。「什麼人!」

蘇默從暗處走出來,暴露在月光下,柔和的月光映的她別樣的華美。她笑眯眯的道:「我有事找你們隊長,你們繼續,只要他跟我走就成了。」

「哦?你找我?」一個男子從一眾武士後方走出來,他穿著一件藍色的浴衣,外面披著一件略微比浴衣顏色深的外掛,亞麻色的發絲束成一把,雙手攏在袖中,漫不經心的說道。

【嗷嗷——丫頭,就是他,小心了哦——】

蘇默很賢淑的抿嘴微笑道:「正是找您。」——如果忽略她手裡拎著的明晃晃的武士刀的話,的確很賢淑。

「什麼事啊……真是麻煩……一看就知道是個大麻煩啊……」男子打了個呵欠,湛藍的眼睛裡水霧迷茫,看不出深淺。

蘇默露出閃亮亮的六顆牙,主神君的特效一閃,「來找你決鬥的呀。」

對方:「……」

蘇默:「……」這段詭異的沉默是什麼意思呀啊啊混蛋!

男子歪了歪頭,特別無辜的說:「我拒絕!」

蘇默想了想,同樣無辜的回答:「駁回。」

對方:「……」

蘇默笑開了,一聲不吭地抬手向旁邊的一個浪士,嘩的一下子血肉橫飛了。被砍到的那個孩子立馬倒地,生死不知。

蘇默依舊甜蜜微笑著:「等我把這裡的人都殺了你也該出手了吧!」說著,手下不留情開始了獵殺。

對於蘇默來說,這些浪士比切菜還簡單的一刀一個,不值得注意,倒是那個帶頭的男人真是很值得注意,看似懶散實則完美的姿勢,慵懶後隱藏著的犀利,一切都昭示著這個男子的不簡單。

果不其然,蘇默旋身,擋住了從身後而來的刀子。

對方有些認真的眼神帶著微微的無奈,他說:「小姐,給你殺光了我也很麻煩啊。」

蘇默扯出個有些變態的微笑:「那是你的問題呦~」

刀刃相擦打出了微亮的火星,長長的尾翼在兩人之間飛濺。蘇默透過主神發出的光芒看見了對方的眼神,冷酷,血腥。

有些興奮,有些顫慄的感覺爬上蘇默的背脊,她的另一手握上刀柄,狠狠的將對方的刀推了回去。

她挑起一邊的唇角。「抱歉啊,就是那麼大力的不像女人。」

在蘇默尾音消失的剎那,啪的一下,對方的刀被蘇默硬生生的斬斷。

在對方愕然的眼神中,蘇默隨手將自己的刀扔了過去,袖中再次滑出了一把刀。

扔過去的刀穩穩的插在了男子的跟前。

男子笑了笑,拔出了眼前的刀。「如果我輸了,你能不能放過這裡的人?」

「不能。」蘇默溫柔的笑著回答。

「那就是非贏不可了?」男子狠狠的對著蘇默斬了下去。

「正解!」蘇默也不客氣,摒棄了刀法以外的任何能力,專心的和他打鬥著。

……

最後一刀!

蘇默彎腰喘著粗氣,躺在地上的男子深藍色和服下面的血液慢慢的溢出,男子咳嗽了兩聲,蘇默走到他身邊坐下,用刀撐著自己。

男子一邊咳嗽一邊笑著,嗆出的血液染紅了他的嘴角,他側頭看了看蘇默,笑了一下。「……居然是這個死法啊……咳咳……」

「……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蘇默伸手將他碎亂的發絲捋回了原處。「你那把破刀質量也太差了……呵,作為最後的敬意,就將這兩把刀給你陪葬吧……」

天空很應景的開始下起了雨。

「到最後……居然不是晴天……咳咳……也看不見陽光……真是倒霉……」男子似乎很有倦意的打了個呵欠,眼光慢慢的看向天空。

蘇默靜靜的看著他,直到那湛藍的瞳孔渙散得失去了那明媚的色彩。

「Sa~輪到你們了呦……」蘇默放下手邊的刀刃讓它和另外一把刀豎在男子身旁,另外抽出了一把武士刀,看向了早已被困在結界裡的眾人。

蘇默獵殺完最後一人,天色已經微微亮起,被染成血色的天空上沉鬱陰暗,空氣中散發著雨水與泥土的腥氣。

她嘆了口氣,將刀扔進了儲物空間中,躍上了房頂,開始了回家的路程。

『話說,怎麼突然這麼急著全都要解決掉?』蘇默打了個呵欠,懶散的問。

【說什麼呢你……】主神很活躍的在蘇默周圍繞圈圈,瑩白的光芒在夜裡順道給蘇默做探照燈——反正除了蘇默沒有人能看到它。【這個世界的進程不可阻擋,你既然插手了,那麼進程加快也是正常的……】

【簡單的來說……】

【你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恩吶。』

【怎麼?捨不得了?】

『……沒有。』

【蘇默,你應該知道滿足。】

『……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滿足。』但是以為至少是這一世的……

【……你自己好自為之。】

『謝謝,主神。』

蘇默回到家中,進房間看了看齋藤還在睡眠中,便拿了衣服去浴室裡泡澡,如果不洗的話一身的血腥氣保準被他一聞就知道。跑完澡出來,將出門的衣物收拾掉,看看天色,也不睡了,去廚房好好的做一頓吃的。

不多一會兒,臥室傳來響動,蘇默微微的後仰身子,喊道:「阿一,你醒了。」

「……恩。」齋藤一抬手捂著一半臉慢慢從臥室裡走出來,眼睛內水霧朦朧,他揉了揉眼睛。「那麼早?」

「嗯。」蘇默笑著將食物裝盤。「睡不著啦,乾脆就起來給你做早餐。你看,連午餐都準備好了。」

「我去晨練,等會兒吃。」齋藤一走過去摟住蘇默,靠在蘇默的身上,頭壓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說。

「喂喂!齋藤君!你想壓死我啊?」蘇默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象徵性的掙紮了一下。「先吃點再去,空著肚子對身體不好。」

「嗯……好。」齋藤想了想,喊道:「默。」

「嗯?」蘇默轉頭看向齋藤一。

齋藤扣住蘇默的腰,將她轉過來,低頭含住蘇默的嘴唇。

剛剛漱過口的嘴唇還有薄荷的香氣,微微帶著苦澀的味道,蘇默愣了愣,抬手狠狠抱住齋藤一。

齋藤鬆開她的唇,抵住他的額頭,冷漠的臉上帶著一點笑意。「你嘴裡有醋醃蘿蔔的味道。」

蘇默:「……」

「剛剛你偷吃了?」齋藤環抱住她,低聲問道。

「……」

蘇默怒了,拉過齋藤一,狠狠地在他粉色的唇上蹂-躪了一把。完了舔舔嘴唇,在他臉上捏了捏,回答道:「丫,你現在也是滿嘴蘿蔔味兒,我求你親了?」

「……沒。」齋藤一靜靜的抱住她,帶著一點溫度,帶著一點喜悅,他說:「我求著你讓我親了。」

蘇默:「……」這男人還真能屈能伸啊。╮(╯▽╰)╭



Chapter 45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局勢也越來越緊張,隨著不斷傳來的新撰組成員的遇刺身亡消息,齋藤一的眉頭越皺越緊,四周冰雪覆蓋,連向來樂觀的原田左之助都開始有點悶悶不樂。

倒幕派引進了洋槍洋炮,在許多次對戰中,很多新撰組成員尚未觸碰到對方就已經中槍,戰鬥……更是無從談起。

齋藤紮好髮絲,用繩子細細的在胳膊上捆成一個護手,蘇默坐在旁邊看著。「默,還有繩子麼?再拿點過來。」

「嗯。」蘇默站起身走向雜物間,手一抖,從腕間的佛珠內抽出一條長繩出來。她看著手裡的繩子,做護手的話,這條融了寒冰精魄和紫金沙的繩子應該完全可以了吧——子彈要打穿它完全不可能。

話說……護手……幹嘛不弄件盔甲來護住全身呀?金絲軟甲又不是做不出來。

蘇默翻了個白眼,真是越來越笨了。

「阿一,你很著急麼?可以等一會兒再走麼?我等找找繩子。」

「嗯。」

蘇默想了想,一咬牙,往嘴裡塞了幾顆還神丹,含住,手心裡升起一簇縮小版的三昧真火。手鏈裡的紫金沙,玄鐵等材料不能的向外流出,被三昧真火化成了液體,或紅或紫如水晶一般透明的液體在蘇默手心上流轉。

蘇默吞下一顆還神丹,以靈氣護住五指,伸入液體中一扯,將液體拉成如蠶絲一般細的絲。等待絲線冷卻一些後開始將它們編織成形。齋藤一的身量蘇默都是記著的,自然編織起來時得心應手,只是,這些礦石熔煉後,重量非比一般,就算是齋藤一也會覺得這是個負擔。

所以在編織這件衣服上的同時,要編出風系的浮空術和土系的真元護體,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的話,還可以編上有一個『鏡』效果的法陣。

多怪自己傻,從來沒注意這事兒,現在臨時抱佛腳,能做多少就多少了。

再次吞下一顆還神丹,體內得到補充的靈氣被蘇默霎時轉換到指尖繼續編織。原本充盈的靈力慢慢的枯竭,還神丹畢竟不像是遊戲裡一樣一下子要補的藍刷得就滿了,漸漸補充的靈氣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蘇默長年清爽無汗的額頭沁出了一點汗水,她想了想,一下子把嘴裡的還神丹都嚼碎了咽進去——這藥應該……大概……吃不死人……吧?

不到一刻之後,腳步有些虛晃的蘇默從雜物室裡走出來,手裡拎著一件衣服和一條細細長長的繩子遞給了齋藤一。

「阿一,今天有些冷了,你加件衣服再出去吧。」

「嗯……默?」齋藤一抬起頭來,接過衣服和繩子,皺眉問:「你怎麼了?不舒服?」

蘇默笑了笑,抓過他的手,把他手上已經綁好的繩子拆掉,然後幫他穿上了那間衣服,紫金色的繩子仔細的一圈圈繞在他手上,沒有一絲一毫勒到他。

齋藤一抬起一隻手放在蘇默的額頭上摸了摸,然後再摸摸自己,最後乾脆將自己額頭貼到了蘇默額頭上。

確定了溫度沒問題,他有些擔心的問:「真得沒事?」

「嗯恩~沒事啦。」蘇默將繩子打了個結,完成了扎護手的任務。

齋藤想了想,將蘇默攬到懷裡。「今天有個任務,很麻煩。」

「很危險?」蘇默抬頭問。

「……恩。」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等你。」蘇默好不猶豫的說。

「……好。」

齋藤站起身,將佩刀無銘(7.0.9.2版)和國重(9.0進化版)□腰帶。「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了好了……你去吧。」蘇默揮揮手。「我有些累了,不送你了。」

「嗯。」

蘇默目送齋藤一離去,疲憊的揉了揉眉頭,靠在桌邊。話說時間算算,今天應該是著名的池田屋事件。危險是一定的,完全安全也是不可能的。——頭疼。

【丫頭,你的靈力被封印了還敢這個用法,你嫌自己活得太長了是不是?】

『別吵。』

【啊拉,不過這次是來通知你一件事的。】

『恩。』

【丫頭,不要破壞平衡啊,那件衣服嚴格來說足夠讓神把那個男人抹殺了。】

『這不還沒有抹殺麼?』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再幫人破壞力量平衡的話那我只能遵照指令抹殺了。】

『嗯哪,我會注意的。要怎樣才算是破壞平衡。』

【你做了一件火箭筒直擊都不一定都打傷人的衣服給一個普通人還不算破壞平衡?】

【蘇丫頭,你傻啊!擔心的話只要做一件防彈衣不就完了?你搞得那麼好我想裝沒看見都不行啊!】

『……潛規則?』

【我潛你媽啊!潛潛!我哪裡潛了你了啊?】

『……我錯了OTZ,主神。我回去後給閱換祭祀給你跳大神。』

【邊去。】

『我買果品供奉你。』

【免了,吃膩了。】

『我換一款最新版本的潤滑油給你擦擦零件兒?』

【……這還差不多。】

『……』噗……

【咳……那啥,有任務。】

『池田屋的話能不能不去?』

【沒睡醒吶?】

『……』

【開啟支線劇情,池田屋事件,任務內容,獵殺20名不包括土方歲三等新撰組幹部在內的新撰組成員,限時三十分鐘之內。任務條件,隱身成為維新志士一員,不得被人發現異常。完成獲得1W點生存點,兩個A支線劇情,失敗則抹殺。】

『你搞錯沒有?!不帶土方他們估計新撰組也就這麼點人!』

【……那就帶上土方他們。】

『唉唉,我錯了,OK,只要沒有齋藤阿一我認了。』

【哦呵呵呵,那就不要大意滴上吧!小心不要把土方他們順手砍死啊!他們素許傷不許亡噠!】

『……蹭,主神,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火星病毒入侵了?』

【……乃才被火星病毒入侵勒乃全家都被火星病毒入侵勒!】

『……』蘇默起身灌下一瓶天仙玉露,恢復滿靈氣,將主神光球抱在懷裡,狠狠地捏了兩把。『不止被火星病毒入侵了還被傲嬌星的給入侵了麼?』

【……滾!】

蘇默憂鬱的抬起頭,純潔的抬頭45度望天,一手捂胸,一手朝天。『想當年……我是多麼純潔呀……』

【蘇默!時限三十分鐘!現在已經過了十分鐘了!你到底滾是不滾?!】

蘇默換了身男式的浴衣,在身上佈了一層幻術,讓自己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武士,然後舉手作投降狀。『我滾了。』

池田屋

蘇默靜靜的跟在一個維新幹部的身後充當侍衛,警戒四周。

【蘇默,60秒後新撰組將會破門而入,同時時限也會開啟,那時你有五分鐘的時間甩開近藤勇和沖田總司,然後在五分鐘內殺掉一樓所有新撰組隊員,再然躲起來,等到土方隊到得時候再度加入戰局,十分鐘內結束任務離開,超過十分鐘你有可能被土方帶領的隊伍給纏上,這點你要注意。】

『OK。』

【3】

【2】

【1】

啪的一下,樓下的池田屋大門被踹開,衝進來一隊持刀武士,淺蔥色的外袍在燈光下飄揚。「新撰組辦事!所有人放下武器,立刻接受檢查!」

樓子內的武士自然是憤起反抗,然後是血腥鎮壓。

率先發現長州藩士的近藤勇一馬當先,迅速的衝向二樓,一樓的二三十名武士大多身手不凡,普通隊員自然是跟不上近藤的腳步,等到到了二樓的時候,身邊就只省下了沖田總司。

蘇默抬頭,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扯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她很無害的走過去,問道:「請問……這是?」

沖田犀利的眼神刷的一下盯住了他,問道:「普通人嗎?」

蘇默笑了笑,回答說:「當然……不是!」凌厲的刀瞬時出鞘往沖田身上砍去。

隱藏在暗處的侍衛自然都衝出來招呼這兩隻可憐的被包餃子的孩子。

沖田和近藤兩人背靠背,他們兩的周圍包圍了一圈武士。

沖田的頰邊不知沾染了誰的血,從沖田的臉上淌下,在他的臉上畫出了兩道顯眼的血痕,映著沖田臉上那樣子嗜血的笑意,說不出的詭異,說不出的……那樣的近乎於死亡的華麗。

「鬼之子!」有人驚呼道。

沖田總司舔了舔唇角,腥甜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Sa~下一個……是誰呢?」

蘇默站在包圍圈的外面,很血腥的衝著近藤勇笑了一下,然後大咧咧的跳了下去加入一樓的戰局。

近藤勇一驚,喊道:「等下!」正欲衝過來之時,卻被包圍圈擋住了視線,無奈之下,只能應對當前之人。

……

【8】

【蘇默,躲到樓梯後面,給自己加上幻術。】

『瞭解。』蘇默根本不考慮主神在說什麼,完全交給反射神經,主神說什麼,就做什麼。

等到蘇默隱藏好身形的剎那,外部再次衝進來一隊人,依舊是淺蔥色的外衫,卻有多達二十人之眾。

帶頭的,一人黑髮邪氣,一人紫發冷漠。

蘇默的心猛的一緊,原本不緊不慢的心跳開始慌亂起來。

【集中精神!蘇默!這種事還要我重新教你嗎?!】

蘇默穩了穩心神,深吸了一口氣。『抱歉。』

【幹部們大多都會上二樓,你準備一下,在他們上去之後立刻開始獵殺。時限還剩下十五分鐘。】

【……好了,他們上去了。】

『恩。』蘇默為自己施加了一個潛行術,也不管這個術是不是卑鄙,開始了一刀一個的暗殺活動——不管怎樣,她都不想被齋藤看見。

人一個又一個倒下,也不知道生死,地上已經形成了血泊,一腳踩上去黏膩血腥,揮之不去的腥臭在鼻尖迴蕩,血液的飛濺似乎已經成了必然。

【20!丫頭,撤!】

蘇默沒有動,忍著耗費的靈力往自己身上拍了個風歸雲隱(作用:隱身,幾回合我忘了-_-|||)。

她站在角落裡看著正在戰局內廝殺的齋藤一,認真而專注的眼神毫不掩飾自身嗜血的衝動,無銘之刃揮起落下必伴隨著殷紅的血液。

蘇默嘆息一聲,不愧是被稱之為『薄櫻鬼』。

緋色漫漫,血液灑落的瞬間正如櫻花一般,他們都是……鬼之子。

【蘇默!立刻離開!】

她看著齋藤,牢牢的把他的樣子印入腦海,然後頭也不回的飛身離開。

總有一天她會離開,總有一天他會死,那麼請讓她記住他此刻的樣子吧……

或許等到很多很多年後,連他的容貌都已經忘卻,那時,只要還能想起有一個人曾在修羅場中廝殺如薄櫻之鬼,只要還能想起有那樣一個人曾經溫和的伴在自己身邊,縱使記不起他的容貌,縱使連他的名字都不再記得,只要想起了那樣的身影……

那便是一種安慰。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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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6

「歡迎回來。」蘇默穿著一身粉色的櫻花和服,跪坐在門口,三指扶地,輕輕的彎下腰去。

被人撐著的齋藤靠在隊員身上,一身血漬,他有些虛弱的扯出一個笑容。「嗯,我回來了。」

蘇默看著齋藤有些虛弱的樣子,站起身來,從隊員身上接過齋藤,讓他扶著自己。

「啊……齋藤夫人好!」那個隊員似乎才驚醒的樣子,對著蘇默行了個大禮,然後一溜煙小跑走掉了。

蘇默揉揉眉頭,摟著齋藤,問:「你受傷了?」怎麼會?那件衣服怎麼著都能防住啊!

齋藤一笑了笑。「我只是脫力了。」

蘇默扶著他往裡面走,抱怨道:「你怎麼老是脫力……」

「……」

「好好,我不說了。」蘇默沒好氣的翻了白眼說。「洗澡一個人有問題麼?」

「沒有。」齋藤回答道。

蘇默想了想,還是扶著他到浴室,幫他脫光了衣服,扶著他下水靠著才算完。齋藤一微微的別過頭去,臉色有些不自然。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拿衣服。」

「嗯。」齋藤應了一聲,微微闔上了眼,靠在浴池的牆壁上休息。

蘇默抱著一堆衣服走出了浴室。沾到血的老規矩一概扔了,然後從櫃子裡拿出新的浴袍,再拿了點吃的一併拿到了浴室。

推門進了浴室,才發現她家阿一已經靠在浴池裡睡著了,多年來一成不變有些稚氣的容顏睡得一臉的香甜,在熱騰騰的水蒸氣下顯得有點不真實。

蘇默笑著搖了搖頭,捋起袖子幫他擦洗,輕手輕腳的沒有弄醒他,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臉頰,很軟很好捏,超級粉嫩粉嫩的。

洗好了,將齋藤從浴池裡提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也沒有那個耐心了,直接一個削弱版的風咒將他的身體卷干。

大概是微涼的感覺把齋藤驚醒了,他靠在蘇默肩上,含含糊糊的叫她。「默……」

「嗯?」她伸手順了順他的發絲,指上帶著微弱的火系靈力,穿梭在他的發間,幫他烘乾頭髮。蘇默輕聲回答:「沒事……你繼續睡……」

輕輕的幫他按摩頭皮,齋藤一舒服得呻吟了一聲,她輕笑著,扶起他,把他往被子裡一塞。「好好睡一覺……」

蘇默走出房間,攏了攏有些凌亂的發絲。

【丫頭。】

『恩?』

【……沒什麼。】

『恩。』

收拾了一下,蘇默似乎是有點失眠,於是跑到了酒窖裡去找了一堆酒拎了出來。

外頭的月光有些模糊,沒有朗照。蘇默躺在走廊上,抬頭望著深色的天空。

這時的日-本還沒有被工業經濟入侵,晚上沒有那麼多霓虹燈,天上還可以看見許多忽明忽暗的星子,周圍安靜的可怕,連蟲鳴都沒有一聲。

但是似乎可以聽見屋子裡那個男人沉穩的呼吸聲。

蘇默靜靜的聽著,喝下一口又一口醇香的液體,直到帶上來的酒都被她消耗殆盡。

她愣了愣,她在幹什麼?借酒澆愁麼?

真是開玩笑!

蘇默將最後一盞酒潑向前面的草地,連同酒盞一起。她站起身來,慢慢地往屋子裡走去。

喝再多的酒又怎麼樣?反正又不會喝醉。

她用一個水潤術洗去身上的酒氣,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牢牢的抱住她家阿一。

齋藤的身上還有著皂角的香味,乾淨的味道有種令人安心的感覺。她靠近齋藤,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安穩的睡去。

齋藤早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體一僵,懷裡溫溫軟軟的一團,壓得他動都動不了。他皺眉低頭一看,他家夫人很大咧咧的在他懷裡安眠著,睡得異常的甘甜。

突然齋藤覺得,能在一大清早就看見蘇默在他懷裡,就算被壓殘廢了也值了。——蘇默一向睡得比他晚,等到他早上醒來的時候,蘇默必定已經在廚房了。

他小心翼翼的摟住了蘇默,略微動了動已經僵直的手腳。

「……恩?」蘇默被微微的震動驚醒了,她有點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齋藤。

齋藤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已經很晚了。」

蘇默猛地坐起,眼睛睜得滴溜兒圓的,她急匆匆的推開齋藤。「我去做飯!」

還沒等齋藤說什麼,蘇默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齋藤泛出一點笑意,好笑的坐起來整理自己。

等到齋藤衣著整齊出來的時候,蘇默已經站在飯桌旁在等他了,桌上擺著各色小吃,顏色喜人。齋藤一有些驚訝,但還是拉著蘇默坐來下來開始吃飯。

齋藤吃飯的時候很優雅,也很安靜,完全符合日-本人寢不言食不語的習慣,而蘇默則不然,她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說話,和齋藤討論各種事兒。

「昨晚任務如何?很成功麼?」蘇默喝了幾口粥,問道。

齋藤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才斯里慢條的開口說:「還算可以……雖然目的是打到了,但是我們損失了不少人手。」

「嗯……」蘇默抬頭,帶著一些漫不經心的笑意,她說:「我才不管他們如何,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齋藤聽了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靜靜的吃著飯菜。

蘇默低頭嘟噥著:「悶葫蘆……」

「閉嘴!吃飯!」

「閉上嘴怎麼吃飯……」

「……」

吃完早飯後,齋藤提著一把刀準備去後院練習,蘇默則是拎了個手提袋整了整衣服準備出門。

「默,你要出門?」

「嗯吶,我去買些糕點的材料。」

齋藤想了想,將刀放到一邊,看看自己一身藏青色浴衣並無不妥。「我陪你出去吧。」

蘇默攏了攏頭髮,側頭微笑:「嗯,走吧。」

兩人皆穿了舒適的木屐,一前一後的走在青石板路上,木屐『嗒嗒』作響,清脆動人。有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花的清香。

「默。」正在走神的蘇默聽到齋藤一在叫她,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齋藤一的臉上似乎有點無奈,有點好笑,他手裡拿著一隻碧青的玉簪。「在想什麼?簪子掉下來了都不知道,還好沒碎掉。」說著,將玉簪別回蘇默的頭上。

「嗯吶。」蘇默笑了笑,挽住齋藤的胳膊。「走吧。」

「嗯。」齋藤淡淡的應了一聲,寬鬆休閒的裝扮將他一身肅殺冷斂的氣息中和了不少,遠遠望去也不過是個比較淡漠的男子罷了。

男俊女美的兩人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不時有婦人上來和蘇默打招呼,蘇默也一一應答了,東家長西家短的嘮叨一番。齋藤一冷著一張臉在旁邊,但也很給面子的點頭示意。

又送走一個婦人,齋藤問身邊的蘇默:「你平時出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麼?」

蘇默很溫柔的笑了笑,回答道:「也不是,大概是第一次看到你所以比較興奮吧。」

「……恩。」

「啊,到了,我們進去吧。」蘇默拉著齋藤一來到一家店門口。「話說你似乎比較喜歡上次那個三色糕點呢,Sa~那就多買點材料回去吧。」

「……恩。」

蘇默:「你除了恩就不會說些其他的了?」

「……不是。」

「那你以後能不能多說說話?」

「……恩。」

蘇默:「……」OTZ。

大概是因為賭氣的緣故吧,蘇默狠狠地買了二十來斤麵粉,四十多斤糯米,還有蜂蜜、紅豆、糖若干斤,全都往齋藤身上扔。

「麵粉,糖,紅豆……唔,都齊了。」蘇默拉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阿一,我們回去吧。」

「嗯。」齋藤一身負幾十斤重物,但是一點埋怨的表情都沒有,老老實實的扛著,乖乖的跟在後面走著。

「阿一!」蘇默突然喊道。

「嗯?……唔……」

蘇默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顆糖塞進齋藤一的嘴裡,笑眯眯的問:「好吃麼?」

「嗯。」齋藤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蘇默笑了笑,牽著他往家的方向走著。

「嘖嘖……小夫妻兩個死到臨頭了還要談情說愛。」一個浪士打扮的人靠在牆邊感嘆著。齋藤一眼如利刃的看了過去,抬手將蘇默擋在身後。

從四周陸陸續續的走出幾個武士出來,將他們兩圍在中間。

麵粉袋從齋藤的肩頭滑下,落到他們腳邊。

蘇默微微捂著嘴,一臉驚訝,她聽見齋藤小聲的對她說:「等下抓到機會就走。」

「齋藤一,你就死心吧!你連武器都沒有帶,還指望著讓你夫人逃掉?」那個領頭的浪士微微的打了個呵欠道。

「那就是我的事了。」齋藤一冷聲回答。「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幾個圍著他們的武士拔出刀來,指著他們兩,其中有一個人譏笑著回答:「你當你是在審問犯人還是怎麼樣的?」

齋藤一沒有說話,一手將蘇默帶到身後,掩護的更緊了一點。



Chapter 47

齋藤一沒有說話,一手將蘇默帶到身後,掩護的更緊了一點。

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對方明顯不是泛泛之輩,顯然是有備而來,自己則帶著默,連武器都因為大意而放在了家裡。要護著默不受傷而退,很難。

如果沒有默在身邊,自己大可以放手一搏,但是默在身邊的話……

「阿一,很危險?」耳邊傳來了齋藤默特有溫和軟糯的聲音。

他點了點,依舊專注的看著四周包圍他們的武士。「聽著,找到機會就走吧,只要逃脫了包圍圈,他們不會來追你的。」

「阿一。」平時溫和的女子突然笑得有些說不出的神秘感。「是缺武器麼?」她的左手伸入右手的袖中,從自己白得泛出銀光的寬袖中握住了什麼,慢慢抽了出來。抽出來的東西同樣的泛著銀白的光芒,很耀眼,也很美麗。

她將抽出的東西遞給了自己,這才發現,這是一把標準制式的武士刀,無鞘,亦無銘。——和自己的愛刀無銘是一樣的。修長的刀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刃口反射出耀眼的一條白線,是一把好刀。

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很神秘,可以拿出這個國度根本沒有的東西來,有時候做出的食物更是聞所未聞,會釀酒,還會鑄造。他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不方便說出口的秘密,所以他亦從來不問。

但是,這樣子的做法行為,都可以和巫術扯上範圍了。

默笑得很溫柔,一如平常一般。

她再度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劍來,與他背靠背禦敵。

在她擺出姿勢的瞬間,他毫不懷疑這個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幾年表現的柔弱無害的女子其實也是個不可小覷的高手。

也是,自己第一次看見她時,她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對土方,第二次見到她時,她提了一把刀正準備砍翻扣留她的妓院護衛走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認定她是柔弱的,是無害的。——大概是自己太過主觀了吧,那次在妓院看到她拿著刀竟然以為她準備自盡。

一直在心裡徘徊的疑惑終於被解開,一片澄澈。

與她一起禦敵的時候,居然全身心的信任著她,配合無間。

「你不是夕風樓的花魁麼?!為什麼會有如此精湛的劍術?!」一個武士驚叫道。

他高貴美麗柔弱的夫人,當著他的面,溫柔的笑著,順道砍翻了最後一個攻向他們的人。她微笑著回答那些或許已經聽不見的人:「我原本就沒有想過要掩飾什麼……」她一字一頓的接著說:「……只是你們太笨了而已。」

她甩了甩手中的武士刀,刀上的血液在地上形成了一條血線,刀身依舊雪白。

她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鞘來,遞給了自己,然後微笑著將自己的刀刃遞給自己,說:「阿一,還好麵粉沒有被血染到呢!我們趕快回家吧!午飯時間快要趕不上了哦~」

他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再度彎下腰背起地上的糯米紅糖等物,一手牽住她的手,開始往回走。「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那個藍莓味的糕點。」

「唉?是藍莓慕斯麼?」

他想了想,淡淡的應了聲:「……恩。」

到了家中,兩人相視一笑,都是先去清理了自己一身血腥氣,然後開始了午飯。

午飯準備的是烤肉。新鮮的被切成薄片的肉片整齊的碼放在一邊,面前是燒得紅紅的鐵絲網,旁邊還放著醬料清酒之類的東西。

齋藤一坐到一邊,蘇默理所當然的坐到了另外一邊。她想了想,既然連刀都給拔了給他,也不在乎其他的了。當著他的面拿出了水壺,問道:「想喝什麼?啤酒?果汁?雪碧?可樂?」

「那是什麼?」齋藤歪頭道,除了『果汁』外,他其他一樣都沒聽懂。

「那就都嘗嘗吧!」蘇默跑到廚房裡,多拿了幾個杯子過來,給齋藤一每個都倒了兩口的量,閃爍著一雙星星眼,將杯子推倒他面前,問:「你覺得哪個好?」

「唔……那個黃色冒氣泡的。」齋藤每個都喝了一口,其中有幾個甜膩膩的一嘗就覺得是女孩子喜歡喝的東西。雖然他並不是很討厭,但還是選定了那個微苦的酒類。

蘇默將其他的杯子拿走,將啤酒滿上了。「你果然喜歡喝這個啊……」

放在網上的肉片『滋滋』的作響。蘇默拿起筷子將肉夾到了齋藤的碗裡,留下一小部分自己享用。

齋藤埋頭苦吃,也不多說話。

很愉快的一頓晚餐。

飯後,蘇默拉著齋藤在走廊下坐下,為他泡了一杯清茶。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麼?」蘇默喝了一口茶,有些緊張。

【蘇默!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你應該有分寸!】

『安啦,乖~~』

【……】

齋藤抿了一口茶,回答:「沒有。」

「真的?」蘇默挑眉。

齋藤一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依舊低頭喝著茶。「真的。」

蘇默猛地湊過去抱住了齋藤,把齋藤的茶杯打翻了都猶不自知。「阿一,你真是太好了。」

她伸手扣住他的手。「阿一……為了避免你忘記我,送你個禮物好了。」

蘇默的左手與齋藤一緊緊相扣,她摸了摸隨身帶著十幾年的玉質佛珠,將它移到了齋藤一手腕上。

銀質的流蘇和碧青的珠子映著齋藤一蒼勁有力的手腕說不出的優雅好看。蘇默近乎著迷的握著他的手,幸福的蹭了蹭。

半餉,蘇默握起齋藤的手放在嘴邊,狠狠地咬破了他的手指,齋藤一皺了皺眉,沒有任何反抗動作,她將他的血滴到佛珠上,碧青的珠子居然在三秒之內就將血液吸收殆盡。

「嗯,這樣就好了。」蘇默滿意的鬆開手,欣賞她的傑作。「阿一,你閉上眼睛,試著想想看這個佛珠裡面有什麼……」

過了一會兒,齋藤睜開眼睛,滿是驚訝的望著蘇默。

蘇默笑了笑,然後自覺太猥瑣了點而調整了一下。「咳……看到裡面的東西了吧……以後就不怕沒武器沒藥品沒酒喝了……」

「默……你?」齋藤有些疑惑的舉了舉手腕。「很重要吧?為什麼給我?」

蘇默笑了笑,伸手摟住他,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嗯,也不是很重要。但是對你來說似乎很必須的樣子……」

「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可以往裡面塞,取的時候只要想取得東西就可以了——裡面大概有一個房間那麼大的空間,足夠你放隨身的物品了。」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發生。」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子的死去。

「……恩。」齋藤一輕輕的應了一聲,伸手攬住蘇默,頭壓在她的發頂,帶著一些委屈開口:「……說好你要為我收屍的。」

蘇默拈了一簇他深紫的發絲輕輕的把玩著。「我不會食言的。」

「我一定會幫你收屍的。」

「食言的話……會胖的。」

「嗯……」齋藤將蘇默摟得更緊了一點,安靜的聽著懷裡的蘇默絮絮叨叨的和他說著。

「酒的話酒窖裡的夠你喝上一輩子了,蛋糕甜食我也儲存了很多,各種藥物我都有放在雜物間裡你自己看說明用,出門打架任務一定要穿上我給你準備的那件衣服……」

「阿一,你會活得很久的……」

「你記得再娶一個女人,絕對不要再娶我這樣莫名其妙的了……」

「餓了困了就及時的休息吃飯,不准不聲不響的忍著了……」

「每天早上一定要先吃點東西才能去晨練,不然對胃不好……」

「還有啊……」

蘇默微笑著從齋藤的懷裡坐直起來,摸著他的臉『啪』的親了一口。

「還有啊……我喜歡你。」

齋藤有些迷茫的看著她,握著她的手。「……恩。」

「……呆子,就只會說這一句麼?」

「噗……算了,就這一句也很好。」

蘇默看著他,想了想,牽起他站了起來。「外面冷,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睡吧。」

「……恩。」齋藤順勢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卻沒有聽見蘇默跟來的腳步聲。

「……默?」齋藤轉頭一看,看見蘇默依舊站在迴廊的原處,旁邊的茶還冒著熱騰騰的氣息。

蘇默笑了笑,有些無辜的抓了抓頭髮:「原本想等到你睡了再走的……」

「不過似乎是來不及了……」

於此同時,齋藤家大宅的門被猛地推開,進來的新撰組隊員大喊道:「齋藤隊長,你在哪裡?鳥羽伏見之戰失敗了!近藤局長和沖田隊長都出事了!你在哪裡?!」

齋藤猛地一驚,正想衝出去,卻好像發現了什麼,依舊看向蘇默。

【完成世界主線劇情,見證世界歷史,歷史已被記錄在冊,得到SS支線劇情,10W點生存點。】

【10秒鐘後脫離『新撰組異聞錄』世界。】

【10……】

「……居然已經沒必要看下去了麼?」

「真是吝嗇的上司啊……」

蘇默依舊微笑著。「阿一,我會為你收屍的……這是約定。」

「沒能夠繼續陪你真是抱歉啊……」

蘇默似乎覺得很愧疚,走向齋藤一,張開雙手,想擁抱他一下。

齋藤一走了過去,伸出了手,接住了撲過來的蘇默。

【0】

擁抱住的下一秒,滿懷成空。

【輪迴者蘇默順利脫離『新撰組異聞錄』世界。】

齋藤一不可置信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入目之內,唯有空氣。

他想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此時,新撰組的隊員找到了他,拉著他開始往回狂奔。

齋藤一被拖著離開,但是一雙眼睛依舊看著走廊,直至再也看不到那個位置為止。

他開口:「……默?」

「齋藤隊長別念什麼了!趕快跟我走吧!……」

【您將會獲得10天休整期,10天後將會進入下一個世界。】

主神空間內,蘇默屈膝抱住自己,痛哭失聲。



Chapter 48

這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一個初春時候的故事。

等到一年的冬天剛剛過去的時候,早春的櫻花都還沒有綻放,路邊的青草都只微微冒了一個嫩黃的尖兒,呼出來的氣依舊會變成白色的霧氣慢慢的飄走。

在京都一片古老的居民區內,那裡的房子已經顯得很舊了——有很多年代了吧大概。雖然古舊,但是依然顯出了幕末時代特有的肅殺和嚴謹。

那是一個屬於武士的年代。

有一個老翁靠在自家走廊的柱子上,身邊放著一瓶清酒,一個酒盞,一碟花生。他就著花生慢慢的喝著酒盞裡呈琥珀色的酒液,嚴謹而淡漠的面容上還能看得出年輕時的風采,花白的發絲在淡淡的陽光下偶爾能看見紫色的光華閃動。

他身後的紙門被推開,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身穿黃色和服的婦人。

她跪坐在老翁身後,低低的勸慰道:「父親,醫生說您的身體……您不能再這樣喝了!」

老翁好像沒聽到婦人的話一般,依舊看著走廊的某一處喝著醇香的液體。

婦人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回屋內。

他今年已經七十一歲了,他也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醫生說因為長年無節制的飲酒過量導致了他有嚴重的胃潰瘍,在這樣不停地飲酒下去,他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一年。

……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想把她留下的東西交給別人來分享。

胃潰瘍也好,身體也罷……他一直都覺得,既然他們都死了,那麼……

他還活著做什麼?

近藤,沖田,土方,山南,原田……一個個都死了。

他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活著。

他或許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衣擺,深藍色的下襬微微的飄揚著。

他伸手摀住胃,又開始發作了麼?

胃很疼,疼得連視線都開始模糊。

他突然記起,她消失的那天,似乎也是初春呢……漫長的時間將原本清晰的面容模糊,他有很努力的去記憶她的長相的,也有很努力的去回憶她的身形。

但是,似乎是怎麼記都記不清呢……他還記得她穿著織染了淡粉色的櫻花的和服柔和而又驕傲的微笑的樣子,他還記得她是怎樣的靠在自己身上,趴在自己身上像一隻貓咪一樣……但是回憶裡的面容,都已經模糊了。

似乎是回憶了太多次的緣故吧,到現在,自己都已經不敢確定她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身邊的酒盞和酒瓶被打翻,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屋子的一對夫妻聽見了後急急忙忙的衝了出來。

他看了看衝出來的人,ma~自己有完成她的囑託,重新娶一個美麗溫婉的妻子,沒有像她一樣的莫名其妙,還有了一個兒子。

七十一歲,也算是活得很長了吧!

地窖的酒,自己的確是喝上了一輩子……

也有穿著她給的那件衣服。

還有啊……他依舊很喜歡她啊。

他突然想笑一笑,卻發現沒有力氣去扯開哪怕是一個微小的笑容。

吶,我有很聽話啊……約定好的,你要為我收屍的。

我現在快死了,你為什麼還不來?

風嗚嗚的響著,帶著若有若無的木屐清脆的響聲。

他突然精神一振,有些渾濁的眼定定的看向走廊的某一處。

他的兒子和兒媳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突然發現走廊似乎變得無限的長,看不到盡頭。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個人撐著一柄傘慢慢的走來。

木屐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由遠及近,很動聽,也很飄渺。

那人走近了,是一個身穿水青色十二單的女人,清華高貴的容顏上冷漠的毫無人氣。她慢慢的走近,發上玉色的流蘇不緊不慢的隨著她的腳步前後搖晃著,她從那對夫妻身邊經過,無視了那對夫妻,走到了老翁的身邊,跪坐下。

她伸出手臂環抱住老翁,冷漠的容顏上終於有些動容,染上了微微的人氣。

他將頭靠在靠在她的懷裡,近乎貪婪的看著她的容顏。他說:「你來了啊……」

女人笑了笑,帶著讓人不可忽視的驚豔。「阿一,我來了。」

他虛弱的笑了笑,宛如很多年前一樣。「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的。」

女人笑得很溫柔,她的手伸了過去扣住了他的手,慢慢地扣緊。「不會……答應你的,就一定會來的。」

「這樣也很好……」他微微的閉上了眼,似乎想要休息一下。「……我有很聽你的話……」

「我有按時休息的……」

「我有在晨練前先吃點東西的……」

「……我也有娶一個溫柔的妻子,比你賢淑多了……也有活得很長……」

「……也有很幸福……」

「地窖的酒……我喝了好久……終於把它喝完了……」

「所以說……你這次不要走了……好不好?」

他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女人的懷裡。「……還有一直忘記和你說了……」

「……我也很喜歡……」你。

女人也閉上了眼睛,將他緊緊的抱住,有些哽咽的回答說:「嗯,我知道。」

他靠在她的懷裡。

再也不會睜開那雙藍紫色的雙眼。

不知從哪裡飄來了輕微的花香,在有些寒冷的空氣中那樣的凜冽的香氣。

她看見他的手腕上,依舊帶著那串佛珠。圓潤的色澤,純銀而柔軟的流蘇依舊在他的腕上搖曳。

「阿一……你有沒有聞到……櫻花開了啊……」

「睜開眼睛看一眼再睡……好不好?」

「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吶,你睜開眼睛,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女人的臉上有清澈的淚水滑落,留下了在陽光下微微發亮的痕跡。

她穩穩的抱著那個有些佝僂的而又蒼老的身軀。

時間似乎也在此時消散。

短暫而又絢爛的生命之花花開花落,她參與了他生命中最燦爛的時段,親眼見證了那藍紫色的花朵是多麼的驕傲奪目,然後在最後的時間裡,親手接住了那最後一片已經枯萎的花瓣。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體會到什麼叫做歲月的流逝。

可是她卻在他的身上嘗到了什麼叫做生命,什麼叫做歲月,什麼叫做時間。

英雄垂老。

她是不是應該讓他死在他最燦爛的年代裡?

不,這樣很好,他過得很幸福,沒有自己他依然可以過得很好。……那就繼續這樣騙著自己就好了。

甜蜜得苦澀。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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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鳥羽風瀾

Chapter 49

靜靈庭有四大家族,除了一個家族已經消失在了漫長的時間中,還剩下三個世代的大貴族:朽木,四楓院,志波。

到了這一代,朽木家長子早逝,依舊是上代家主朽木銀嶺作為代家主,其下有一長孫朽木白哉作為下代家主的不二人選;志波家已經有了二位嫡子一位嫡女,長子志波海燕素有天才之名,傳承是不成問題的了;而最後一家四楓院,則只有兩名公主,一名是執掌四楓院家族的四楓院默長公主,一位是執掌隱秘機動掌管暗殺作為二番隊隊長的四楓院夜一公主。

說起這執掌四楓院的默公主倒是有很多的傳聞。

四楓院家強者為尊,即使是身為公主的四楓院默和夜一也不能例外,四楓院上代家主冷漠無情,作為當家主母的母親更是對兩人毫不關心——因為兩人都是女孩子,不是特別出色的話根本沒辦法繼承四楓院家,而她們兩個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天賦,她對她們已經徹底失望了,轉而過繼了一個妾生的兒子作為自己的兒子專心的培養著。所以說兩位公主的童年時代過得是極為辛苦的。雖然四楓院家還不至於讓她們餓死,但是被同輩男子欺負被下人剋扣那是常有的事。

作為妹妹的夜一小時候非常活潑好動,一點都不懂得隱忍,導致了她倆的日子越來越困難,要不是有作為姐姐的默護著,估計早已經被人暗害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如果沒有那件事的話,或許兩人的日子就會那麼辛苦但是又那麼平凡的過去了。

一日,默公主從真央學院回來,看見年僅八歲的妹妹夜一被一群旁系的男孩子按在地上毆打,夜一被打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但還是倔強的不哭出聲。默公主一看怒了,直接拔出斬魄刀始解,發出的巨型風刃將除了夜一所在的地方半個四楓院大宅全都一刀攔腰斬斷。——當然,被腰斬的還包括了那大半個宅子裡的僕人、旁系。

理所當然的一地的廢墟和屍體。

面對匆匆趕來的父母和長老們,默公主很斯里慢條的給妹妹處理好傷口,優雅淡漠的抬頭對那一幫子人挑眉道:「啊,試刀的時候不小心殺了,有什麼問題麼?」

一幫子大人頓時目瞪口呆。

她們那個以冷漠無情著稱的父親大人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靈力不錯。」然後轉身走了。

喪失了大部分親人的旁系的大人們自然是氣得恨不得沖上去直接把默公主給撕了,可惜在沖上去的一剎那,默公主動都未動,四周形成的風刃輕易的將一個旁系靈力不錯的人物給撕了,完了還彈了彈衣袖,一臉的冷漠華貴,竟然和她的父親像足了十成十:「旁系的……未免太沒有規矩了。」

四楓院家的那些老鬼長老們一心向著四楓院家族,自然是巴不得下任繼承人越強越好,損失些旁系也沒有什麼,於是紛紛應是。

於是這樣堪稱年度大事件的事情以大小姐靈力暴走而頂過。

死亡的上百個旁系和僕人被不了了之。

從此之後四楓院大權已定,默公主風瀾姬之名響徹屍魂界。

於是已經在真央的默公主和剛剛開始懂事的夜一得到了最好的教導。

直到兩百年後的現在,姐姐默公主手段通天,讓她父親心甘情願安於長老一位,她執掌了四楓院家的大權,而夜一被姐姐悉心教導,想不成材都有點困難,最終在四術大賽上成功的獲得了『瞬神』的稱號。

再然後,四楓院夜一成功成為二番隊隊長,繼承家族事業,之後在默公主的支持下成功隱秘機動總司令,同第一分隊刑軍總括軍團長,姐妹兩徹底掌控了四楓院家族。

於此同時,默公主開始慢慢退居幕後,足不出戶,在銀幕上活動的四楓院家公主,便只剩一個四楓院夜一了。

噹噹,這個四楓院家的默公主,自然就是我們宇宙無敵可愛美麗尊貴優雅亦攻亦受攻受未定CP未定的狗血偽淡定女蘇默是也。(……)

話說我家蘇默在主神空間內發憤圖強,得知了下一個世界是死神後,直接操控自個兒多得嚇人的點數,『潛規則』了主神,換了個萬年靈力球備用。

↑雖然咱點數多了,但是物價也高啊,為了不變成泡沫經濟,蘇默非常知情識趣的給主神換了高級潤滑油給他零件兒擦擦,於是主神舒坦了,所以蘇默也舒坦了。

這一世知道傳到四楓院的時候還在暗暗咋舌,聽到特殊血統是『真血』也就淡定了,吞了個萬年靈力球就等著裝傻扮愣好好過日子了。——反正吃穿用度這些個問題在蘇默強到爆的外掛下幾乎等於沒有問題。

可是夜一實在是招人疼,打定主意不想親近別人的蘇默還是忍不住被妹妹可愛到爆的表象內裡是惡魔的樣子給勾搭了,最後手把手的教導她,去真央上學的時候還覺得捨不得她,這孩子自己不在肯定是會出事的,果不其然,自己上學不到一年,這孩子就差點給人打死。

那時候回來的蘇默一看被按在地上的夜一刷的一下就火了,自家妹妹自己都舍不得虐待著頂多捏捏臉,這幫子死小子敢這麼幹就要有心理準備不是?

於是她拎起勾搭上沒幾天的斬魄刀,心想著沒試過威力那就試試吧,沒想到一試就出事了,連自己都沒想到威力大成這樣。看著匆匆趕過來家長們蘇默也只能淡定的擺出自個兒的氣勢,不咸不淡的把場子給抬了過去。

之後成為家主更是大誤,蘇默壓根就不想成為家主來著的。可惜她爹眼睛一瞪,擺明了『你不做家主你就等著我弄死你和你妹妹吧!』,於是蘇默信了,想方設法的把他爹弄下台。

↑誰讓她碰到的爹都非常的極品捏?對於她爹說要弄死她這一點她一點都不覺得他在騙人,於是……努力吧!奮鬥吧!這年頭武力不靠譜,用內部鬥爭陰謀詭計打倒BOSS吧!不要大意的上吧!小強!(背後燃起熊熊火焰。)囧rz

雖然事後證明就算她沒有成功把她爹弄下台,就她表現出的靈力,最後家主還是她,弄死她和夜一完全是作假,弄死兩個嫡系公主就算是自家那個冷情冷性的老爹都沒興趣那麼幹——多麼好的聯姻工具啊,怎麼能說殺就殺?

所以蘇默徹底就囧掉了。╮(╯▽╰)╭

所謂的又是杯具又是餐具,人參又像個洗具的,指的就是她。

不過這個洗具是給別人看的就是了。OTZ

這個洗具導致了她在真央期間到處和同為貴族的子弟搞好關係,出了真央後直接無視了成為死神加入番隊這一步,直接回家開始接受家族訓練,然後開始奪權。

等到奪完權,她也發現,她滴LOLI生涯一去不復返,因為沒有抑制靈力,身形已經拔高到了二十來歲的成熟女子形象。在宅子裡也就不提了,只要外出,走到哪都是符合家主和公主身份的儀仗,十二單的和服優雅尊貴,更別說身上滿滿的裝飾了。

蘇默偏好銀,玉或者比較素淡顏色的首飾,偶爾用一些深沉華貴的顏色,但總體來說,一身衣服上去雖然遠遠一看素淨了點,但是仔細一看皆知其尊貴。——簡單來說就是不動聲色的奢華。

這就給給她的侍女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如何用這些低調的東西來裝飾出家主大人應有威嚴和尊貴,這都是他們要考慮的問題。

夜一則不然,夜一喜歡鮮豔的色彩,偏好華麗的色彩和裝飾,姐妹兩盛裝出席的時候總是形成強烈的反差。

後來夜一在真央學院的時候結識了浦原喜助,一臉興奮的跑回來要求說畢業後不要回來做大小姐,要去靜靈庭成為一個死神。

蘇默想了想劇情,於是說了一堆注意安全等需要注意的事項後,點點頭放了夜一去,然後轉身就派了幾個暗部跟著護著生怕出一點差錯。

孩子麼,歷練是必須的,過劇情是必須的,護衛……當然也是必須的。

夜一是誰?死神的女王陛下啊!

過度護著她她就真成了公主了,那以後白哉誰來調戲?一護誰來調-教?

蘇默悠閒的喝了一口茶,嘆了口氣,唉唉,劇情桑,我知道你是個彆扭受,不被抽打抽打鞭策鞭策是不會讓我輕易過去的,於是我會很乖很乖的先把你鬼畜瞭然後過了你的!

【呦~丫頭,看開了,不容易啊~~】

『您老還沒掛呢?』

【那是自然地……】

『嘖嘖……』

【喂喂!蘇默,你在感嘆什麼啊?】

『主神,你也老了啊……』

【去死!本大爺如此華麗的人怎麼會老呢?你看錯了!】

『……你網王看多了。』

【……你才看多了你全家都看多了!】

『……』



Chapter 50

蘇默的斬魄刀……不得不說不愧是蘇默的刀,跟蘇默一個樣兒,都是一臉淡定實則狗血悶騷的囧貨。

先不說她的斬魄刀到底怎麼個囧法,先來說說蘇默是如何勾搭上她的斬魄刀的。

那時的蘇默還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粉可愛的LOLI一隻(大誤),在真央學院頂著四楓院這個大名在一年級裡混得風生水起,見者無不感嘆一聲果然是四楓院家的嫡公主,那溫柔似水優雅可人的樣子裝是絕對裝不出來的。(←抱歉,就是裝的。)

蘇默很小心的鍛鍊著自己的靈力,讓它儘量多一點,再多一點——主神那兒兌換來的她總是覺得有點不靠譜,前期還是自己慢慢修煉的好,畢竟自己修煉出來的才是自己的,用著也覺得心安理得格外的順手呀。

所以說蘇默的靈力依舊在緩慢卻又穩定的增長著,蘇默點點頭表示滿意,按著這個速度來說,等到一兩百年後,單挑個把個隊長是不成問題的。——反正現在劇情裡的BOSS都還處在幼兒期,咱不必這麼緊張不是?至於四楓院家的潛在的危險稍微利用下自己的力量都能安全的過去,那裡自己暫時對付不了的人不會那麼小氣要弄死一個還在上真央學院的女孩子。

於是蘇默的平靜生活一天天的過去,除了上上課,就是逗弄逗弄夜一,要不然就和主神吐槽吐槽,生活不知道有多開心。

不過可惜似乎所有人都看不慣蘇默那麼悠然自得的日子,非要給她找點事兒才算安寧。

這不,這幾天蘇默突然察覺到自己的周圍,總是很冷。

剛剛開始的時候,蘇默壓根沒注意到這件事兒,還以為是天氣變冷了多加了件衣服了事。直到走路還有點搖搖晃晃的拉著她的衣擺依依呀呀的說:「姐姐、冷,外面、暖!」

蘇默愣了一下,伸手到了窗外,卻發覺依舊很冷,一絲若有如無的風吹著她的皮膚,直叫人起雞皮疙瘩。

她走到夜一身邊,蹲下身,正想說什麼,卻發現剛剛還表現得很暖和的夜一打了個寒顫。蘇默危險的眯起眼睛,在夜一的身上施了個保暖的咒,哄她睡下後,將自己關入室內,好好的以靈力探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用靈力往自己身上掃了幾十遍,闢邪壓身的東西都試了試,就是沒顯示出來個不對頭來。靈壓——掃來掃去自己身上就一個靈壓,就是自己的;鬼上身——沒聽過魂魄本身還能被上身的;有妖怪!——這裡是死神啊死神不是西遊記!還有妖怪……您西遊記看了太多次了吧?

蘇默想了想,只好暫時遠離了夜一,還讓小夜一眨巴著一雙貓眼,眼淚汪汪的對她說:「姐姐,我錯了,不要、趕夜一……」

蘇默被徹底萌翻掉了,但是為了生命安全,只能摸摸夜一的頭,忍痛跑去學校住進了四楓院家的包間住幾天。

恩吶,如果是想對她不利的話,單獨住進學校的宿舍那麼估計也會下手了吧。

果不其然,蘇默住進宿舍的第二天,就開始覺得四周越來越冷,無時無刻都有風環繞著她,冰冷刺骨,就算是整個人捂在被子裡也沒用。

該不會是真的撞鬼了吧?!這是靈異事件啊喂!

蘇默身子一抖,刷得從新換的戒指空間裡抽出一張符,手扣道訣,念道:「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唯道獨尊。生有金光,照護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受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聲隱鳴。通會交徹,五氣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呈環狀的金光從蘇默腳下一圈圈的漫延出去,直到牆角才漸漸消失。金光漫延的很流暢,環狀也沒有出現凹凸點。

不時而來的陰風陣陣依舊纏繞著蘇默。

蘇默嘴角一抽,頓時有點無語問蒼天之感,不是吧?!闢邪金光咒都沒有用處?好歹在瓊華山上清心寡慾修行了十多年,雖然天資不像是玄幻小說主角那樣的逆天但也沒有差到哪裡去啊!雖然大部分能力被封了但是底子還在啊!一個闢邪金光咒都使不好她就別活了,直接抹脖子上吊一了百了算了,活著都會被人嫌污染空氣的!

【丫頭,淡定點,這東西不是來害你的。】

『恩吶?』

【佛曰:不可說。】主神圍繞著蘇默賺了一圈,往她的臉上蹭蹭,頗有『你求我啊!求了我就告訴你呦!』的意味在裡面。

蘇默腦門子上蹦出來一個十字路口,一把將主神抓下來按在懷裡猛掐,獰笑道:『主神,我~求~你~告訴我呦~!』

【嗷嗷——丫頭你住手嗷嗷——我說我說——】

蘇默挑眉。『那你還不說?!』

【明著提醒那是犯規~~ma~我只能告訴你纏著你的東西是個好物,每個死神都會有的啦,不過似乎你的這只比較惡劣。】

『……斬魄刀?』

【正解。】

『能不能不要?』

【啊啊當然每個斬魄刀都是有個……啊?你說啥?丫頭你抽了吧?】

【你知道換把斬魄刀要多少錢麼?比起來你那個鬼道還算是輕的了!錯過了這個世界你再想要你得哭死。】

『……它搞得我陰風陣陣的還嚇到了夜一讓我很不爽啊。』

【ma~~以後虐回來不就完了?】主神開始在蘇默懷裡鑽。【等到手之後可是不能退貨的啊!】

『這倒也是……』蘇默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頭,伸出兩根手指把主神拎起來,用一種很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你丫的吃我豆腐?』

【沒有!】

『……』

唉唉,不知不覺得又被主神君給扯遠了,回過神來。

得知是怎麼回事的蘇默也拿身上正做怨靈狀的斬魄刀沒辦法,於是倒頭就睡,這個陰風陣陣咱只要拿出點靈力來護住自己,壓根就沒啥感覺。

於是日子就那麼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蘇默周身的陰風也越來越過分。刀魂似乎也察覺到自個兒禍害不到蘇默,於是開始傲嬌的禍害接近蘇默的每一個人,陰風陣陣降降氣溫也就算了,咱就當為全球氣候變暖做出貢獻,但是對著每個接近蘇默的人都是風刃我怕還真沒幾個人受得了的。

蘇默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遇到另外一個小夜一一樣,打不到罵不得,真是超級無奈的想捂臉。那又有什麼辦法呢?斬魄刀是感應了最吻合自己的靈壓的主人而調整自身靈壓與其達到一致,在主人的靈力稍為成熟的階段來到主人的身邊。——有些耐不住的自己跑來找主子的,脾氣好點的直接喊出名字就算完,脾氣差點的還得弄兩考驗什麼的。等得了的刀魂就在等主人真央學院五年級了統一去刀魄殿的時候現身。

屍魂界的斬魄刀不會只出現一次,否則也不會出現將來日番谷擁有的冰輪丸被冠以『最強冰系斬魄刀』這樣子的稱號。

感情自己的這把不光沒耐性而且還喜歡給自己找點麻煩!蘇默突然覺得自己嘴角抽搐的很厲害。

唉唉,都等了那麼多天了,還不出來,也不能說它耐性不好,不過似乎對自己的生活影響有點大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既然自己不出來,那就只能逼它出來了啊。

於是,說幹就幹。

『主神,知道有啥辦法能把這把不聽話的刀給弄出來?比較實際點的那種。』

【爆靈壓,去殺怪升級。】

『能不能給開個去虛圈的傳送門?』

【一百點。】

『優惠點~』蘇默把主神拉下來蹭蹭。

【不行。開不開 一句話!】

『開!當然開!』蘇默撇撇嘴。

【OK!成功扣出一百點生存點。獲得能力:虛腔】

『呃?主神我只要求……!』蘇默乾嚎一聲,嗷嗷——老娘成功潛規則了主神咩!手指凝聚了靈力,朝空中一點,就像動畫片中演的一樣,天空像拼圖一樣被拉開,慢慢擴展出來一個黑色的通道。

【丫頭,用靈力在腳底形成落腳點。恩,鑑於現在虛夜宮的掌控者是第二十刃拜勒崗,能力是衰老,所以我將黑腔的終點通往的是大虛之森,那裡都是基利安,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亞丘卡斯的,綜合你的能力來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嗷嗷——主神你真好!』

【你明白就好~】主神滴溜兒的轉了好多個圈,最後在蘇默的前方固定住位置,為她照明。

【如果遇到亞丘卡斯或者以上的一定要毫不猶豫的吞下靈力球!你現在能力大半部分都是被封住的!對付人類還算是綽綽有餘,對付這些個東西,還是有些問題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是還有你麼~我怕啥?』

【……】



Chapter 51

『主神,你確定這樣子可以把那把該死的混球的斬魄刀給逼出來?』蘇默砍飛最後一個向自己攻擊的基利安,吐了一口血沫,把手裡那把幾乎快碎裂的淺打扔到一邊,從戒指裡再度掏出一把淺打出來佩置在腰間。

她握了握刀柄,靠坐在一邊樹叢後面,小心的收束自己的靈壓,大口的喘息著。受了點輕傷,力竭,靈力似乎也差不多了。

蘇默的臉色有點蒼白,按實力來說,這些大虛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浮雲……但是——一隻沒問題,兩隻小菜,三隻正好,四隻勉強——那麼三十至四十隻呢?三百隻四百隻呢?Sa~好漢架不住人多,縱使蘇默外掛牛X天賦異稟,也架不住這麼來啊!何況還沒有好裝備!

蘇默有些怨念的撇撇嘴角,因為打算把不聽話的刀魄給逼出來的緣故,她連恢復的藥劑都不能喝,只能靠休息來恢復體力和靈力。——她都覺得聽見了叮叮噹噹的升級聲音好多次了(主神友情配音),那個死刀魄怎麼還不出來?

混蛋呀!

【唉唉,蘇默丫頭,人家很厲害,心態高了一點也是難免的。】

『混蛋!這叫做心態高了一點麼?!』

【這個……】

蘇默怒了:『換了其他人早該被他玩掛了吧?!嗯啊?!』

【誰讓人家很牛?忍著點,這把斬魄刀在我這裡換的話很貴呦!足夠讓你瞬間變窮哦!】

貴=性能好=能力牛=好使

蘇默在腦子裡的換算公式一使,得,咬咬牙,有錢的是大爺,就算是本身很值錢也一樣!為了她光明的未來,為了她過得舒心的小日子……她……還是忍了吧!TAT

這年頭,雖然分數好賺,但是物價也貴啊!

遠遠地傳來尖利的虛嘯聲,蘇默無奈的感嘆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將袖管紮緊,因為是女性而不被允許剪頭髮,所以頭髮長長的知道臀部以下——這時候就覺得格外的懊糟啊……在打鬥中如果被削掉了,回去難免被人找麻煩,要護著頭髮再打架——吃飽了撐著害怕自己死不了是不是?

無奈之下,蘇默只能詢問萬能的主神同學。

『頭髮被削掉了能不能修復?』

【廢話。】

『多少點?』

【一點。】

『那就沒問題了。』蘇默鬆了一口氣,淺打往後轉了個圈,直接把自己弄成齊耳短髮。長長的發絲乾淨利落的直接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丫頭,頭髮收起來,那是很好的咒術材料。】

『恩吶,知道。』蘇默揮手將頭髮都扔到儲物空間裡。『有敵人麼?』

【五分鐘後會有一群大虛到達,數量三十四,你應該會在殺到第二十八隻的時候力竭,那個時候,再努力殺一隻,如果斬魄刀沒出來,那就吞下靈力球。】

『恩。』她甩了甩刀,握緊刀柄將刀抽了出來,靠在枯萎的枝幹上暫且的休息著。耳邊的虛嘯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刺耳。

大概是這些虛長年生活在只有同類的環境中吧,對非同類的靈壓敏感到不行,蘇默身為一個死神真血的靈壓根本掩藏不住,來一個一個發現蘇默,來一群一群發現蘇默,簡而言之蘇默其實就是個大型的探照燈塔,明晃晃的告訴人家這裡有好吃的,你們快來——真是讓人很無語啊。╮(╯▽╰)╭

不久之後,一群大虛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蘇默的所在地,地面微微震動著,空氣中的靈力被大虛的靈壓攪得煩亂而沉重不堪,蘇默皺皺眉頭,死神世界就是這個不好,還有靈壓這東西,禦敵時你的靈壓和對方相差太多,那麼你有可能連動都動不了,完全沒啥作弊的可能。

【三十秒後你所在地會被虛閃攻擊。】

『恩。』

蘇默也懶得往身上拍什麼隱身咒之類的,有靈壓在這類的咒術用了等於沒用。提起刀,她嘴角扯出一個微笑,很是溫柔優雅。

『Sa~我去了。』蘇默縱身躍起,逃開一個虛閃,削薄的刃自一隻基利安的頭頂開始劃下,利用重力所加的勢以及自己本身的力道狠狠地將它對半開。

風在她的耳邊獵獵作響,環繞於她身邊的陰風似乎也變得沒有往常那樣的犀利刺骨了,在空中跳躍廝殺之時,身體彷彿變輕了許多。

「咯啦」一聲,手中的淺打再次斷裂,蘇默笑得肆意,手中不停的一個鬼道就釋放了出去。「還不出來嗎?」

遠遠近近的虛嘯連天,震耳欲聾。

「你主人我的淺打可是快要用完了啊……」再度從指環中掏出一把淺打,對著對面的基利安狠狠的揮下,反手擋住一個虛閃,被蘇默靈力包裹的淺打出現了淺淺的裂紋。

【二十七!】

【二十八!蘇默準備好吞靈力球。】

【二十九!蘇默吞下靈力球!】

【立刻!】

『主神!凡事都按著計算來,不覺得很無聊麼?』蘇默冷笑的再次砍翻一個基利安。『憑什麼到二十九我就不行了?我不信你以前都是那麼培養新人的!』

【……】

『你看,這不是第三十個麼?』擋住一個虛閃,將斷裂的淺打隨手扔了。『不斷地提升自己,不斷的強迫自己,沒有潛力的話那就去死好了……這不是你的宗旨麼?』

【是這樣沒錯……】

『那不就完了。』她徒手擋住了一個虛閃。『我有分寸,不會把自己玩死了。』

【……隨你。】

「風之肆拂,無阻不透!」蘇默默唸著風系法術的總句,抬手一個超出靈力範圍的罡風驚天就發了出去。

她笑得特別舒心的聽著主神的提示音。【風系法術:罡風驚天,封印解除,突破極限,所有高級仙術解除封印,當前狀態為可使用。】

『你看,我很累,但是我依舊沒有倒下。』大型的群攻法術一下子秒殺了所有的大虛,蘇默的靈力也一下子被抽空,但是她卻很開心,她摸摸眼角,笑得很妖孽的說:「如果再不出來的話,那你就永遠都不要出來了。」

身邊依舊陰風繚繞,稍稍騷動了一下,便繼續繞著蘇默,沒有出現其他反應。

遠遠的有大片的虛嘯傳來,想來是蘇默引發的靈壓太大,吸引了大片的基利安圍攻而來。

不遠處,已經可以看到基利安那如高樓一般的身軀。

「風之肆拂,無阻不透。水之潤下,無孔不入。」蘇默轉過身去,平舉起一手。「冰雪封天。」

漫天的冰雪隨風而來,無數大虛被直接冰雹給砸成了篩子,變成靈子消散在空氣中。

【突破極限,所有復合仙術封印解除,當前狀態為可使用。靈力解封至30%,被封印程度為70%。】

【蘇默,立刻吞下靈力球!】主神向來冰冷的機械合成音居然聽得出一點急切。【等到靈力反噬後你想吞都沒用!立刻!】

『沒事,我還撐得住。』蘇默的唇邊漫出一點血漬,然後她低笑道:「不出來麼?也對,你也看到了……對我來說,你根本就是……」

「廢物。」

「……」

四周的風劇烈的鼓動著,發出尖嘯一般刺耳的聲音。

蘇默一手點開黑腔,頭也不回的冷笑道:「廢物!」

虛圈一如既往的黑夜如拼圖一般被拉扯開出一個通道。「既不願為我所用,又對我來說沒那麼大的用處……」

「主神,毀了他。」

【丫頭,你說真的?】

「……」蘇默剛想回答,卻發現自己周圍的陰風停止了。

終於要出來了麼?

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頭也不回的像黑腔的方向走著。

虛圈暴烈的風猛然停止,換為帶著微微清香的風環繞在蘇默周圍。蘇默的手腕被人拉住,被風吹起的長袍帶出一片陰影將她籠罩在裡面。

有人在她耳邊輕笑:「不愧是我的主人……」語音醇厚中帶著一點縹緲,彷彿如天青色的晴空,帶來了風的一點氣息,無拘無束,笑意盎然。

有一縷長長的黑髮從蘇默的頰邊劃過,蘇默毫不客氣的轉手一個赤火炮,冷笑道:「抱歉啊……你這種廢物,還不如一把淺打來得好。」

至少淺打會一直陪伴她戰鬥直到碎裂。

那人並沒有在意蘇默在說什麼,如風一般縹緲的聲線帶著不可抵擋的誘惑力:「Sa~叫出我的名字吧!」

「我拒絕。」蘇默冷哼道,掙開被握住的手腕。她轉身,直視對方,譏誚的挑了挑眉:「你讓老子叫你名字老子就叫,那老子未免太沒有面子了。」

對方看了蘇默許久,緩緩的單膝下跪,水青色的衣袍紛紛揚揚的鋪開,彷彿一朵半開的青蓮。「請呼喚我的名字……」

蘇默轉身。「你的名字……」

「我拒絕呼喚。」

「如果想要跟隨的話我不會拒絕。」

「……」男子微微低頭,沒有說話,站起身行了一個禮後,變為一把斬魄刀懸掛在蘇默的腰間。

蘇默吞下一瓶天仙玉露恢復靈力,進入黑腔,開始了回程的路途,嘴角扯出一個不易發覺的微笑。

【……丫頭,你真狠。】

『謝謝誇獎。』

【……不客氣。】

蘇默也覺得,這次旅程算是值了,靈力從10%變成了30%,仙術也都解封了,還得到了一把據說『很貴』的斬魄刀。

得,這把風系的斬魄刀自由的氣息太重,唔……應該還帶著一點水系的樣子……恐怕不會太聽話,果然要冷冷他啊……

只是蘇默沒想到,她一回到四楓院家便盛怒的解放了他。

「肆拂吧!滅霜!」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19 19:11 編輯 ]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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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2

話說蘇默童鞋在四楓院家呆膩歪了,想了想,明著有夜一主事,自個兒也就偶爾處理處理重要的事物,其他時間實在是很閒……很閒。

於是默公主不干了,一把撈過夜一,笑得很是清貴文雅:「小夜一,我想出門一段時間,家裡的事物就交給你了吧……」

「啊……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夜一了啊!」夜一像一隻炸毛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嗯啦,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嗯。」蘇默溫柔的笑了笑,順道揉揉夜一的發頂,將原本就不整齊的發絲揉亂,短短的發絲俏皮的貼在夜一的臉上,顯得很是可愛。

「姐,你出門做什麼?」夜一歪歪頭,顯然有些好奇。

蘇默漾起雍容的笑意,淡淡的回答道:「出門……自然是去玩的了。」

「哦……」夜一目送蘇默一身優雅的慢步走出房門,這才反應過來大喊道:「呃!!!姐姐你居然說要出門玩???」

蘇默當然聽到了夜一的聲音,微微一笑,回房整理東西了。

將一看就知道名貴異常且印有四楓院家徽的十二單換下,換成普通的麻質簡便和服,吃的穿的用的主神那裡都用,不必特別準備。

話說出去要幹嘛?去哪?屍魂界還真找不出什麼好玩兒的地方來。

如果說要日子過得充實點,那麼就去死神——囧,真央學院已經讀過一遍了難不成還得再讀一遍?雖然已經脫離了上學的年紀也沒有反叛的心態但是曾經作為一個深受填鴨式教育殘害的蘇默對上學這事兒還是有些牴觸的。

話說,這一屆快要畢業的死神都要進入靜靈庭了吧?似乎還差半年就要畢業了——那就用權限修改一下檔案,然後直接進去不就完了?

蘇默仰天長嘆一聲自己也成了一**分子,以權謀私……但是她私的開心,此時她無比慶幸成為了四楓院家主,有權力真是好用啊……

說幹就幹,四楓院家最不缺的就是殺手和暗衛,蘇默身邊不知道明明暗暗的守著多少人——意思就是蘇默動動嘴皮子就可以搞定這事兒。

↑女兒啊,我總覺得你活膩歪了。好好地家裡不蹲著,非要去靜靈庭當個死神朝九晚五還得應付一堆有的沒得的長官隊長BOSS反派,純粹吃飽著撐著沒事幹。

↑嗯哪,你又真相了。【貓在角落裡淡定喝茶】

↑……你就不能安穩點?

↑我安穩了你寫啥?直接寫本文已完結不就完了?

↑你安穩點我就直接流水賬然後又是一天,多開心啊!~\(≧▽≦)/~啦啦啦

↑那你怎麼不流水賬直接完了死神啊,你完了我犯得著無聊的去當死神麼?至於麼!到頭來都是你的錯!再說了,流水賬,你流得完三千字麼?恩啊?說不定一百來字我就已經準備穿了。

↑……不會,怎麼會呢……【心虛】

咳……扯遠了。

咱繼續。

用強權順利修改了名單並且得到了在流魂街一個乾淨的身份的蘇默拎著一小包袱直接翻牆出了四楓院家向流魂街三區走去。

底下的暗部早已經將身份資料送到蘇默手上,蘇默翻翻資料,將資料記牢後,手心裡翻出一把火焰將資料燒燬。「行了,你們不必跟著了。」

有幾條黑影閃出,半跪著恭敬的回答道:「家主大人進入靜靈庭時吾等便撤退。」

「誰的意思?」蘇默找到在流魂街上屬於自己的屋子走了進去,不算是很大的屋子裡乾淨整潔,五臟俱全,讓蘇默滿意的點點頭。

「是長老會的統一意思。」有人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蘇默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和電視裡那些老頑固大反派不同,四楓院家的長老是靠著自己打拚上來的,個個放出去都是好手,他們的思想中唯有四楓院這個家族才是最高,很少會做出錯誤的決定……唔,有點像中央四十六室。

所以說蘇默要動他們是很困難的,再加上這幫老傢伙們的確是為了自己好,為了四楓院家好,他們幾乎隱世不出,很少干預四楓院家的運作和自己的動作,沒必要為了獨裁而除去他們。

於是蘇默童鞋很乖的化名為齋藤默開始了平民化的生活,裝作一個新搬來的女孩子,等待著這一屆的畢業生成為死神的那一天。

一日,蘇默買菜回來——至於那些個暗衛們被高貴優雅堪稱史上最清華高貴的家主一臉優雅的和別人討價還價而被驚到、囧到、雷到等等等等我們先一概無視。剛推門進去,便看見了個一青色和服的長發美男半跪著迎接她回來,他的衣擺上是那種靈動的青色,眨眼之間似乎能感覺到有微風從上面拂過,漂亮的墨綠色的眼睛裡滿是生機,眼下一點淚痣散發著悠悠的惑意,偏偏精緻的五官上冰冷和溫和並存,透出了一種奇怪的魅力。「主人,歡迎回來。」

「……」剎那間,蘇默被萌殺了。主僕!和服!長發!淚痣!風一般的美男子!【噴血三尺倒地不起。】半餉,她迷茫的眼睛內才開始聚焦起來,回答道:「嗯啊……是滅霜啊。」

跪在地上的滅霜一派優雅的站起身來,再度微微欠身道:「您似乎將我忘記在了您的臥室裡。」言語之間似乎透露著一些不滿。

蘇默嘴角一抽。「我只是出門買個菜而已,沒必要帶上斬魄刀不是麼?」

「那請允許我以此姿態更隨在您身邊。」滅霜微微一笑,冰冷的表情上被這一笑帶出了點**的感覺。

蘇默呢喃道:「……笑起來也是個妖孽啊……」

「嗯?」滅霜挑了挑眉,對妖孽這個形容詞不發一言,順手接過蘇默手上的籃子等物品,放到廚房裡。

看見如此賢惠動作的蘇默突然覺得自己渾身都在抽了。

半年的時間在原本就已經將時間這個概念模糊掉了的的屍魂界是很容易就過去的,何況蘇默已經很有意識的避開了劇情人物,像小白和桃子數次從她身邊經過也只是停下對她道了聲招呼罷了。

↑說白了就是純粹路人甲。

直接略過了畢業儀式和選擇番隊這些事物的蘇默跟著大部隊一起光明正大的進入了靜靈庭,成為二番隊一個無席小死神。當然,她和一眾一起來報導的菜鳥站在一起接受隊長檢閱的時候我們可以無視二番隊隊長兼隱秘機動總司令,同第一分隊刑軍總括軍團長四楓院夜一驚愕的噴水驚叫的情節。

「敢揭穿我的身份就殺了你哦~」夜一分明在自家姐姐帶笑的細長的眼睛裡看到了這樣的語句。姐,不帶你這樣嚇人的。TAT

此時夜一也剛成為二番隊隊長不久,BOSS藍染還是很溫柔(誤!)的副隊長一枚,雛森小桃還在和小白啃西瓜過過小日子挺開心的,東仙要是九番隊席官一隻,銀子壓根還沒出現,朽木家大少爺依舊是個傲嬌易炸毛的正太,假面軍團個個頂著或是白袍或是副隊徽章招招搖搖熱熱鬧鬧的在靜靈庭嬉笑打鬧,影藏BOSS浦原喜助桑還在蛆蟲之巢裡當獄頭——現在的靜靈庭,簡直就是一看似平靜的海水,平和安詳,實則暗藏漩渦。

大概再過幾十年藍大就該動手了,然後得和假面軍團說byebye了,唔……然後貌似還會再平靜一段時間。

蘇默歪歪腦袋,抱起一堆文件開始了她的新人生涯。

「喂——齋藤桑,回來的時候記得順便把各番隊要帶回二番隊處理的文件帶回來。」遠遠地有一個二番隊的隊員這麼對她說。

蘇默笑得很是溫柔,答應了一聲,新人吶……就是給欺負的,不是麼?

然後很順利的又過了一年,菜鳥蘇默也順利晉陞成了老鳥一枚,號稱二番隊少有的正常的女孩子,以文書處理見長。

再過了一年,蘇默順利通過隊長一紙文書,將自己調到了五番隊,和藍染副隊長平子隊長恭敬的打過招呼後,繼續開始自己無名公務員的生活,舉止有度,該目不斜視的地方絕對目不斜視,該花痴的地方絕不心狠,溫柔賢淑得一毛一毛的。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為了看藍大風華絕代而去的!

↑你覺得有人信你吶?

↑……沒有。╮(╯▽╰)╭

↑那個……我說,其實啊,五番隊多安全!兔子還不啃窩邊草!藍大比兔子有品多了!你看,像桃子這樣的,也頂多砍了個半死,以藍大的能耐要砍死還不容易?所以說,我這種無名小卒他是不會在意地啦。五番隊是公務番,很少出戰鬥任務的,多安全吶!

↑這……的確是有些道理啊……【搓下巴】

↑這不……我這選擇多好啊!

↑【溫柔微笑】兔子急了還咬人,藍大那是兔子麼?說是獅子都覺得委屈了他。

↑蘇默:【溫柔微笑】沒事,他咬了我,我難道還不會咬回去不成?【執扇掩唇】都說了兔子還咬人,何況我還不是兔子,咬個把個人沒啥。再說了,又不會紅名,給人爆了也不會掉裝備,我怕啥?你什麼時候聽說過砍BOSS還會紅名的?

↑……╮(╯▽╰)╭



Chapter 53

今天天氣乾爽,帶著一絲微涼的風,顯得很是舒適。走廊的深處走來兩人,一人白袍飛揚,一人溫潤如玉。

「早上好,平子隊長,藍染副隊長。」蘇默退到走廊的一側,恭敬的欠身問安,然後等待兩位走過。

平子真子一臉猥-瑣的抓了抓頭髮,停在蘇默身邊說:「啊拉啊拉,默桑,不用那麼拘謹呢~!看見你我總覺得你就是我的初戀啊!」

蘇默直起身來,溫柔的微笑,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問:「唉?我果然長得很像XX番隊的XX小姐麼?聽說她是您的初戀情人呢!」

「這個……」平子真子乾笑著。「……的確是長得很像……呃……你在忙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惣右介我們走了走了!……」

「嗯……」藍染副隊長朝蘇默溫和的笑了笑。「隊長他就是這個樣子,你不用在意。」

蘇默頓時傻了眼,衝著3D版藍染大帥哥的臉呆了許久,然後才想起了什麼匆忙低頭,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沒什麼,我不在意,藍染大人……您不用擔心。」

藍染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我記得齋藤桑你剛調來五番隊不久,如果覺得在番隊內有什麼不適應的話可以來找我。」俊美而線條鋒利的側臉被淡淡的陽光映得異常的柔和,讓人不禁心頭一跳。

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這句話說的,也許就是指現在的藍染吧。蘇默低頭行了一禮,匆匆忙忙的應了一聲,臉上泛著微微的紅,向藍染副隊長道過謝後轉身離去。

藍染看著蘇默急忙離去的身影,溫和的眸光下泛出一點冷意,隨即被黑木框眼鏡擋住,轉為溫柔如水一般的淡淡笑意。他跟著平子真子的腳步離去……又是一個崇拜者吶……真是愚蠢卻又不失聰慧的女人不是麼?

看到自己會臉紅,會匆忙離去,卻也能控制好自己不來麻煩自己,背景乾淨,有一定的能力,也有一定的理智……或許,是個有利用價值的對象?Sa……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當前,比較重要的還是……藍染含笑的目光望向前方那個印著大大的『五』字標記,金發飄揚,大咧咧的喊他惣右介的身影,目前,比較重要的還是眼前這個人物啊……不是麼?

蘇默不著聲色的拍拍有些發燙的臉頰,嗷嗷——果然不愧是藍染,也只能說,不愧是藍染!那個魅力那個形象自然是沒話說,眼角瞥向她的那抹森冷的似乎被大型食肉動物盯上的感覺讓她在轉身走出他們的視線後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那是一種遇上了強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顫慄的興奮感。

不得不說,即使連蘇默這麼淡定的女人都已經在漫長的時間中慢慢變態,她沒有瘋,只是稍微的……變態了一點而已。

漫長的時間太過平淡,需要一點刺激來激發她活下去的勇氣,不然這麼些個時間,非要把她逼得厭世不可,如果連這樣能讓她覺得顫慄興奮的人都不存在了,那麼她的生活豈不是太無趣了嗎?

蘇默微微暗下眼眸,難得靈力解封到30%,且因為真血的緣故還不斷增長著,如果和藍染打上一架……應該不至於被秒殺吧?

【秒殺還不至於,藍染全勝的實力大概在你解放50%能力左右,如果你想和他打的話,吞下兩個萬年靈力球就足夠你玩了。】

『兩個靈力球就能贏他了?』

【不……勢均力敵。】

『主神……你真瞭解我。』

【不必客氣。】主神繞著蘇默轉了幾個圈,放出了一種很搞笑的合成音,類似於電視購物的那種。【Sa~~現在是靈力球推廣時間,一個積攢了萬年靈力的靈力球哦!聽清楚了!是萬年的!萬年的!只需要一個S支線10萬點生存點哦!沒錯!一個萬年靈力球只需要這麼些點數就夠了!原價可是SS支線劇情加上三十萬點數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多買多送,如果在一分鐘內決定是否兌換,我還可以附贈豪華斬魄刀護具一套!讓你的斬魄刀閃亮鋒利!附贈鱷魚皮套一個!帶出去倍兒有面子!】

蘇默:『……』

【倒計時三十秒!換不換?一句話!換吧!多優惠!】

『……』

【倒數十秒!】

『……』

【倒數3秒!】

『……慢著,我換!』蘇默幾乎有點咬牙切齒的蹦出了這句話。

【是否確定兌換萬年靈力球一個,斬魄刀護具一套?共需要一個S支線,十萬點生存點。】

『確定!』

【兌換成功。】

蘇默:『……』主神,你真的可以去死一次了。

【抱歉啊丫頭,我信春鍋!明白不?】

『……』

【信耶-穌者,死後上天;信如來者,死後上成佛;信春鍋者,死後原地滿狀態復活!】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啊!我死了!啊!我又滿血復活了!】

『……』

蘇默帶著和主神吵架吐槽吐崩了的十字路口一臉淡定的開始處理各番隊送到五番隊的文書。

這裡和二番隊不同,二番隊是屬於直接戰鬥番,與虛的戰鬥、明面上不方便的暗殺、囚禁都由二番隊來執行,送到二番隊的文書也不過寥寥幾頁,真正需要二番隊處理的事物一般是不會經過無席位死神之手的。

而五番隊是專業的文書處理番,很少直接參與戰鬥——也就是說,文書這種東西是鋪天蓋地的。說道這裡,不得不佩服藍染大人,具蘇默觀察,平子真子這個隊長平時幾乎就只負責吃喝玩樂調戲女人,關於文書啥得全部交給了自己超級有能力的副隊藍染了。

於是藍染BOSS不光要處理屬於副隊長的一部分文書,還要處理屬於隊長那一大堆。

大家見過日番谷隊長桌上有多少文件了吧?藍染桌上至少是咱小白的兩倍以上啊!全部堆起來可以直接把人埋了都嫌多!如果說五番隊每日所有需要處理的文件整合是『一』,那麼蘇默這數十名小職員要處理的就是這對文件裡最不重要的五分之二,但是這些亂七八糟的調度啊,請假啊什麼的已經讓他們幾乎從早忙到晚了,而剩下的五分之三則交給了擁有較高席位的席官和正副隊長。而這五分之三里面的四分之三就是藍染一天的工作量。

也就是說,藍染惣右介一天的工作量佔了全番隊總工作量的二十分之九,接近一半!

這是什麼概念?!

分到蘇默手上的幾十分之一就已經讓習慣處理文書的蘇默也覺得有點吃不消,而藍染獨佔了近乎一半的工作量,每日還有空跟著平子真子到處走,為他收拾殘局,安撫被調戲的女性(雖然有可能不是本人),但是!這些工作到頭來還是逃不掉的啊!

平子真子隊長啊,不要怪人家藍染千方百計要把你搞死拿你來做實驗,這不是藍染的錯!如果換成了是我,我估摸著也得把您搞死了還我一個藍色清靜的世界。

↑所以說,你趕快應劇情的號召早走早超生,禍害整個五番隊算毛?咱情願要個BOSS看著還覺著賞心悅目點就著咱都是五番隊BOSS不踩窩邊草指不定還能讓我們輕鬆一點呢!等著藍染上位,以他裝溫柔的性子鐵定還要分走更多的文件已證明自己乃老實人一隻,能力不錯,咱到時候說有多輕鬆就有多輕鬆!

↑丫頭,你也杯具了啊。╮(╯▽╰)╭

↑嗯哪,藍染想殺平子真子一點錯都沒有!真沒有!

↑……

咳……扯遠。蘇默很怨念的埋在屬於自己的那一堆文件裡,看著這個人要請假那個人頭疼腦熱的恨不得掀桌,偏偏還得耐著性子一件件的看了處理好,然後分堆放好送回相應的番隊去。真是……臥槽啊!

當蘇默一身疲憊的回番隊統一配發的臥室裡好好泡了個澡,有暗部現身又送來了一堆文件,傳話說是夜一覺得自己處理這幾件事兒處理的不好,特別標好了重點給她送來。

那個時候,蘇默真是想死的心兒都有了。

藍染大人啊藍染大人,我何時能夠修煉成你那功力我估計也可以算是圓滿了。TAT

哭歸哭,再哭文件也不會自動處理了,哭完了,一樣還得處理了。

所以隔日蘇默帶著黑眼圈出現一點都不奇怪。

周圍的孩子們都是一臉黑眼圈也不是很奇怪。

畢竟大家都是有沒處理完的文書帶回去處理,有黑眼圈也是正常,在五番隊,這是很正常的事兒。幾個本來有些輕視蘇默的童鞋們看著蘇默臉上毫不輕於他們的黑眼圈倒是起了些同病相憐的感覺,關係也漸漸好了起來。

至於蘇默,天天處理著文書,越處理越順手,不過一兩年就完全適應了工作量,天天早睡晚起睡眠的好得不得了,被一幫女孩子掐著臉嬉笑怒罵的問如何保養的,蘇默倒也是好脾氣,一一的把知道保養的方子告訴她們,於是又是一片歡笑。

平子童鞋天天都會帶著藍大招搖過市,蘇默也依舊天天臉紅彎腰恭迎,藍染很漂亮,但是天天看也就沒啥感覺了,於是以後每次見到藍染蘇默都臉紅的很辛苦,不自然的很。

於是藍染BOSS暗暗想著這孩子估計估計快要可以開始利用了,暗暗安排著蘇默在整盤棋局裡的地位。

蘇默:「藍染大人,早安。」

藍染:「早安,齋藤桑。」



Chapter 54

蘇默:「藍染大人,早安。」

「早安,默桑。」藍染衝著蘇默微微一笑,宛如初春的風鈴花一般的溫和動人,微笑之間似乎可以看見那淡白中帶著一些青色的花朵在輕風中搖曳,讓人不禁沉迷在這種平靜安詳的氛圍之中。「來五番隊也有一年多了吧?適應得了這裡的工作嗎?」

蘇默立刻很恭敬的彎腰行禮。「多謝您的關心,我已經適應了工作,絕不會影響工作進程的。」

藍染有些無奈的推了推眼鏡,柔聲說道:「齋藤桑,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怎麼說,還是非常感謝您的關心。」蘇默沒有直起身來,依舊是90度躬身恭敬異常。

藍大,您速度的講完了走人啊。蘇默有點無奈的在心裡翻翻白眼,您說完了還有一堆文書等著我呢,被您拖了時間我可是要加夜班的啊!

↑很好,蘇默這孩子已經朝著工作狂開始發展了,什麼BOSS啊假面啊統統閃邊,天大地大沒有工作大!您老勾心鬥角我一點都不反對,要推倒平子那混蛋我舉雙手雙腳支持,所以說為了您的大業為了您的實驗為了您的實力您趕緊問完走人吧!

藍染似乎有些憂鬱的輕輕嘆了口氣,很配合的繼續說:「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困難的話就來找我吧。」

「多謝您。」蘇默很淡定彎著腰回答,一點直起身的意思都沒有。直到聽到了藍染走開的腳步聲,她才揉了揉已經有點酸的腰直起身來。

「呀啊啊,阿默,藍染大人居然停下來和你打招呼呢……真是寬容又俊美的一位大人啊……我決定我要嫉妒你!」一個和蘇默同一個工作組的女孩子走到蘇默邊上,雙手捧臉,一副花痴狀。

蘇默輕笑,接過她手裡的文書:「是是是……藍染大人的確是非常的俊美啊……不過以他的性子,不管現在這裡站得是誰估計他都會停下來關心一下的吧?你說呢?池子?」

池子突然垂頭喪氣了,有些嗚咽的說:「唉唉——阿默你就不要說了啦,藍染大人高貴溫柔得跟個神一樣的,你好歹要給我個念想不是?他好是好,就是溫柔得不像個真人啊……」

「行了,別肖想你的藍染大人了,那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配得上的……」蘇默覺得有些好笑的「啪」的一下用文件敲敲池子的頭。這個女孩子,雖然天真,但卻一眼看出了『藍染溫柔的不像個真人』這個本質——不像個真人是因為這些個溫柔本來就是假的啊!「與其在這裡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早點回去工作吧,今天的文件似乎特別多呢……」

池子點點頭,跟著蘇默慢慢的往回走,一邊嘰嘰喳喳的繼續和蘇默胡侃:「你說藍染大人的妻子會是怎麼樣的呢……肯定是一位高貴優雅又美麗的大貴族吧!」

「嗨嗨……池子公主,我們趕快走吧!」蘇默抱著一堆文書,隨口答著。

藍染靠在轉彎口的牆邊,因為鏡花水月的緣故沒有人能夠看見他,他推了推眼鏡,眼下是一片的深沉難測。「溫柔得不似真人?……看來,番隊裡聰慧的女人還真是多呢……仰慕卻不崇拜麼?」

「真是難以控制啊……」

算了,都是些無名小卒,利用的價值也不大。倒是那個齋藤默,實在是很值得注意啊……到現在,五番隊內沒有看見過鏡花水月的,似乎就剩她一個了呢。

於是又無波無浪的過了幾年,蘇默依舊在五番隊當個路人甲當得很是海皮,四楓院家多次請出長老要求家主立刻返家都直接被蘇默給扔了回去。

面對趕來的三個長老,其中包括她爹,蘇默也能理直氣壯的推了推自己和藍染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黑木框眼鏡,一臉溫和的說:「我除了不回本家還怎麼了?文件沒人批了?還是又有人不安分了要造反了?還是說夜一要嫁人了?」

「還是說……你們連處理一些小事的能力都沒有了?」

聽了這些話,蘇默她爹也就是上代家主冷漠的吐出了一個字:「走。」然後轉身一個瞬步人就消失了,留下一個白袍紛飛的殘影慢慢地消失。

剩下的長老們刷得全部跪下——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在家主的質問下直接走人。「非常抱歉。但是家主不在四楓院家主持總讓吾等覺得非常的不安。」

「不安?」蘇默很淡定的連眉毛動沒動一下。「不安什麼?」

「害怕您遇到危險。」一個長老率先回答。「歷代從來沒有四楓院家主會隱姓埋名開始當一個小死神的!至少您可以正大光明的把您的姓氏放出來然後直接挑戰三席以上的職位,這樣吾等還覺得放心。」

「家主為何不把您的姓氏拿出來呢?難道您覺得四楓院這個姓氏讓您蒙羞了嗎?您以一家之主的身份而冠著『齋藤』這等低賤的姓氏讓吾等情何以堪?!」

好了,完了,戳到蘇默死穴了。

蘇默眯了眯眼睛,將粗框眼鏡摘下,揉了揉眉心,聲音很平靜的說:「齋藤不是低賤的姓氏。」

然後她接著說:「長老們也知道就算是死神真血也有可能會傳承到生前的記憶吧?」蘇默說到這裡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長老們都很聰明,知道蘇默這句話的含義,紛紛低頭沒有再說話。

「好了可以了,你們都別說了。」蘇默揮揮手。「我自認除了沒有出席家族每月的聚會外也沒有什麼出格的事兒,每年的儀式主持也都出席了,你們不應該有所不滿。」

「如果四楓院家變成了缺了家主就什麼事兒都做不成的地方的話你們就該直接去死了算了——留著你們也是浪費。」

「至於姓氏的問題的確是我考慮不周。」蘇默歪頭想了想。「再過一年,我會去爭取五番隊的席官,到時候再找機會把姓氏改回來,具體的事宜你們自己看著辦——你們對外宣稱我是分家出來歷練的小姐就好了。」

「是。」長老們也算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那吾等也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兩位長老彎腰行禮,告退。

蘇默看看窗外東方微微泛白的天空,一片深藍中可以看到不少星子撲閃著,很漂亮,也很動人。反正今天也注定是睡不著了,那就乾脆出門走走吧。

外面的天氣依舊是處在寒冷的冬天,很冷,蘇默穿著一件和服就出門了,冷和熱什麼的,對她來說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

通過四楓院家與靜靈庭相接的部分,蘇默很容易就出了靜靈庭,來到了流魂街上,直接越過了治安良好的區域,一路瞬步直接到了三十區開外。

果不其然,一路過去,便慢慢開始熱鬧起來——一至十區早所有人早已經熄燈歇下,祭典什麼的都是極少的。

轉過了一條路口,便看見了一條張燈結綵的大街,裡面傳來蘇默極為熟悉的聲音……唔,這就是屍魂界的花街和酒館街?蘇默站在屋頂上,任由寒風將她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身後傳來熟悉的味道,未轉頭便知道是誰。

「滅霜。」蘇默開口喚道。

「是,主上。」從刀型轉換成人型為主人擋風的滅霜應道。

屋頂上的風很大,也很冷。但是滅霜依舊是那樣的青衣長發連個衣襟都不曾被風拂動一下,寬大的衣袖揚起為蘇默擋去了不少的風霜。

「滅霜……滅霜……」蘇默喃喃的念了兩句,然後轉頭對他說:「滅霜這個名字不好聽。」

滅霜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委屈難過,但還是很快的應了聲『是』。

蘇默繼續說:「我曾聽說過,有些主人會為自己的半身取一個名字……我也為你取個名字好不好?」前方的花街依舊熱鬧,人群被分開,有一個滿頭珠翠的御職正在舉行道中,高高的木屐將御職顯得很是窈窕,金銀的流蘇漾出了一片的華麗和豔麗。

蘇默回過頭去,撩開滅霜天青色宛如一縷清風拂過的衣袖,仔細的看著御職道中。不等滅霜的回答,繼續問道:「可以麼?」

久久才聽到滅霜彷彿嘆息一般的回答。「好。」

「嗯……」蘇默轉過身來,正視滅霜。「就叫你……蘇廂吧。」

「好。」滅霜笑得很開心,眼角眉梢無一不是靈動的笑意。

蘇默定定的看著滅霜很久,終於也笑了笑,喚了一聲。「蘇廂。」

滅霜……不,現在應該叫蘇廂,他伸出手,用寬袖將寒烈的風擋住,回答:「嗯。」

她嘆了一口氣,看了看下面一片歡騰的景象。「算了,我們回去吧,蘇廂。」

「嗯。」

「笨蛋……就只會說這一句……」蘇默呆了呆,搖頭淺笑。「不,就這麼一句也很好了。」

「我們回去……」

「什麼叫做『這麼一句就很好了?』齋藤桑?」含笑的溫柔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來,直接將準備轉身離去的蘇默震在原地。

蘇默有點僵硬的轉頭。

不過三四步的距離之外站著一個男子,脈脈含笑,溫文如玉。

他笑著問蘇默:「我可以問下……什麼叫做『這麼一句就很好了』麼?」

蘇默一字一頓帶著點不敢置信的回問道:「藍染?」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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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我可以問下……什麼叫做這一句就很好了麼?」

蘇默一字一頓帶著點不敢置信的回問道:「藍染?」

那人含笑點頭,又重複了一遍。「什麼叫做『這麼一句就很好了?』齋藤桑?」

「沒什麼……」蘇默反應過來,急忙彎腰行禮。「對不起藍染副隊長,我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我有請假,路過的時候被花魁所吸引了……」

藍染打斷她。「嗯?齋藤桑,我問你的不是這個。你身邊的……是你的朋友麼?」

蘇默快速的看了一眼蘇廂,回答道:「是……我的朋友。」

藍染推了推眼鏡。「他的靈壓真的和你很相似呢……」不僅是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

蘇默突然笑了笑,有些狼狽的頑皮,她尷尬的抓了抓頭髮:「抱歉啊藍染大人,重新介紹一下……」說著,把蘇廂推到面前。「這是我家斬魄刀蘇廂,冰系的。」

「他平時不太愛說話,老是說『恩』這個字,然後我剛剛溜出來的時候被他說了一頓,所以我才會說『這麼一句就很好了』這樣子的話。」唉唉,希望這個說法能夠通過。

蘇默的前面被蘇廂擋著,卻依然有一種被大型肉食動物盯上的顫慄感覺自蘇默的尾椎處升起,惹得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一點都沒心情和藍染打上一架,也沒心思和他勾心鬥角,他就不能當沒看見她啊?非要出來找點事兒,看藍染這架勢,估摸著得被他找出點麻煩來——呸,真是人生氣的時候敢情什麼事兒都是不順的啊!連回個家都有人阻攔。

【蘇丫頭,忍忍,藍染現在真不能被你砍死了。】

『恩?』

【以你現在實力有被秒殺的危險哦。】

『……胡說。』

【……被你看出來了。】

『死遠,老子心情不好著呢。』

【……】

「齋藤桑,作為你所屬番隊的副隊長。」藍染略過塑像直接看向蘇默。「我有權利詢問你是如何從靜靈庭中出來的?為何在此時出現在這裡,我記得……今天的請假名單中並沒有你。」

他微微一笑,依舊溫柔,卻有一種讓人寒毛倒立的感覺。「短短幾句話中,你居然就對我說了那麼多謊話呢。」

他接著說:「斬魄刀能夠自動實體化——沒有副隊長的實力的話是絕對做不到這點的吧?我似乎記得齋藤桑並沒有在五番隊內擔當任何席位啊,你隱藏了如此的實力你想做什麼?」說完,眼角微微一挑,溫潤之氣盡散,帶著微微的凌厲和霸道。

「……」蘇默低下頭沉默著。果然,藍大現身就是來掀場子的麼?這個謊即使能在面子上圓過去了,藍染也絕對起疑了。

這個世界果然是個杯具。

藍染衝著蘇默笑了一下,柔聲說道:「齋藤桑不知道一個謊言要用更多謊言來彌補麼?」

蘇默被藍染噎了一下,於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於是三人相對無言了很久,蘇默很糾結,藍染微笑得溫柔似水,蘇廂面無表情。

過了一會兒,蘇默無奈的聳聳肩,表達自己的無力感,然後開口說:「那個……藍染大人您有什麼想法兒直接說吧,我實在是不行了。」說完誇張的搓了搓胳膊。

蘇默清晰的看見藍染的表情僵了一下子,然後繼續溫柔的說:「這要看齋藤桑的意思了。」

溫柔你妹啊!我的意思就是大家各過各的,就當啥都沒看見各自回家各找各媽!你要能讓我這麼走了,我犯得著和你站在這裡吹冷風麼混蛋!

於是蘇默很誠實的回答道:「那我回去了,這裡實在是有些冷。」

不等藍染接話,她繼續說:「……關於藍染大人夜半出門來三十八區嫖-妓的事兒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剎那間,蘇默似乎看見了所有人頭頂上令人無語的「……」。當然,也包括她自己的。

風依舊呼呼的吹著,她扯出一個笑容,對著藍染喃喃念道:「話說我們有必要在大冷天裡面站在屋頂討論這種『嫖-妓被人看見』而採取的應有措施東拉西扯麼?」

↑蘇默!你丫的真的沒救了!真的!我不騙你!你個囧貨!

話說此事居然就那麼不了了之了,蘇默依舊是每天對著隊長副隊長乖乖行禮然後工作一天下班睡覺,藍染依舊每天招搖著那張俊臉散發著不要錢的荷爾蒙。

可惜……兩人相遇的時候,總是有些莫名的名之為囧的氣氛瀰漫在兩人中間……

……真是妙不可言啊……



Chapter 56

「早上好,平子隊長,藍染副隊長。」蘇默和其他隊員一起退到走廊的一側,彎腰行禮。

「早上好。」平子真子露出十二顆閃亮亮的牙齒,向周圍的女性同胞們打招呼,藍染則跟在平子真子身後和每一個木所能及的人點頭問好。「各位姑娘們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

「多謝您的關照。」池子對平子行了個禮,笑嘻嘻的說道:「我們都有在您的指導下愉快而健康的成長著。」

她捂著嘴笑了一下,繼續說:「今天誰是平子隊長大人的初戀呀?」旁邊一群整天沉浸在公文和書籍中的女孩子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藍染都扯出了一個頗為真實的帶有狹促意味的笑容。

平子真子不以為意的把手大咧咧的□羽織的口袋,整一混蛋流氓樣兒。他看了看蘇默,感嘆道:「果然默桑才是我的初戀啊……」

「唉唉——?今天又是阿默嗎?隊長桑真是偏心啊!」在女孩子們一片喧鬧聲中,平子和藍染一起走進了辦公室。

「呀啊——我們番隊果然是男人的天堂啊!」平子真子笑眯眯的對藍染說。

「說真的,惣右介。我們番隊裡那麼多好女人你就沒有一個是看中的?」

「唔……你似乎年級也不小了吧?不打算結婚嗎?」

藍染微微一笑,反問說:「隊長你似乎要比我大很多啊!您也不打算結婚嗎?」

「真是非常抱歉啊……」平子一臉沒心沒肺的說:「我估計也就單身一輩子了。Sa~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出門逛逛……」

藍染:「……」

↑所以說,平子隊長,藍染想要【搞死你】一點都不冤枉。真的。

另一方面,蘇默一邊工作著一邊和人胡侃,由於今個兒蘇默又被指為「正宮娘娘」(五番隊隊內對平子真子一天內第一個指為『初戀情人』的女性的戲稱——我編的)。於是蘇默同學又被人取笑了。

「呦,娘娘早安啊~請問您用過膳食了麼?」池子做了一個對上位貴族的禮儀,扮著鬼臉拉拉蘇默的臉皮。「嘖嘖……看阿默這張臉連我都心動了……死阿默,說!你和平子隊長有沒有□?」

蘇默微微一笑,很優雅很高貴的那種。「免了,退下吧。」說著擺了擺衣袖,一臉「無事退朝」的囧樣。

「噗……阿默你裝得真像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公主……哈哈哈……」這一聲自然引起了一片善意的笑聲。

「算了,開始工作吧,今天送來的文件不少呢!」大家聽了這一句自然也就散開了開始工作。

中午的時候,蘇默從一堆文件裡抬起頭來,準備去慰勞自己可憐的肚子,卻發現自身身前有個陰影,擋住了她大部分光線。

蘇默顯然還處於工作狀態中,碎碎唸著:「我就說為什麼那麼暗看得我眼睛都酸了是哪個缺德的站在我眼前擋老娘光線不知道老子有很多工作麼真是欠S不S不行不S不聽話雖然這地方是公用的但是也沒有人會故意站在別人前面啊果然是很缺德哪個混蛋給老子站出來……」

對方:「……」

蘇默仔細看了看站在前面的人,然後低頭四十五度看地淡定的繞過眼前的人繼續往食堂的地方走。「果然是幻覺啊藍染怎麼會在這裡真是的都說了不會把他大半夜出門嫖-妓的事情說出去了一男人有點需要還是能夠理解的啊怎麼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呢真是陰魂不散啊……」

「……」

「那個……」藍染看著蘇默宛如喪屍一般頹廢的身影,推了推眼鏡,似乎覺得不開口就沒機會了。

蘇默轉過她那張被一上午文件摧殘而呈鬼魂狀的臉,連聲音都帶著一些鬼氣森森的感覺。「嗯——?藍~染大~人您有——什麼、事~麼?」(請自動腦補拖長調以及**的波浪線。)

「……」藍染想了想,說:「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去吃飯吧。」

「……好。」……不得不說蘇默已經被名為『文件』的病毒侵入大腦,顯然神志不清了……

等到兩人面對面坐在一起啃食物……不好意思,應該說是吃午餐的時候蘇默才驀然驚醒——啊啊啊啊!!!為毛自己會和藍大BOSS會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啊啊啊那實在是太恐怖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藍染副隊長?」蘇默捧著個飯碗歪頭看向對面吃相斯文的俊秀男子。

對方教養良好的嚥下嘴裡的食物,然後放下飯碗,笑得丫的有個形容詞叫日月變色……「嗯,我還在想齋藤桑會在什麼時候才發現我呢……」

蘇默她很小心的把自己的一份飯菜扒進碗裡,沒有說話,埋下頭準備開吃——要造成只是人太多了於是藍染只是來和自己拼桌吃飯的假象——呸呸呸!什麼假象!這就是真相!

藍染沒有在意蘇默的反應,接著說下去:「齋藤桑似乎很怕我的樣子呢,每次見到我都恨不得扭頭就走……是我哪裡不好麼?」

蘇默抬頭,很委婉很小聲的和眼前這位大神說:「藍染大人您不用在意那天晚上的事兒,您也是個正常男人你有需要我能理解,您不必擔心我會說出去的……真的。」

藍染僵了一下,柔聲說:「……齋藤桑,我真的沒有去嫖-妓……」

蘇默也委屈了,繼續說:「我知道您沒有嫖-妓……您說啥就是啥……」一幅您說啥都是對的您就是真理的樣子……

……純粹是在把藍染當小孩兒哄。

藍染突然發現他自己有種捂臉然後喊人把眼前這個女人拖下去砍了或者喂虛的衝動——你說這人怎麼就說不聽呢?!說了自己不是去嫖-妓嫖-妓她怎麼就抓著這兩個字不放呢!還一臉理解的表示不會透露出去!我要你透露個毛啊!你理解個毛啊!【掀桌~!放靈壓】

「藍染大人。」蘇默戳了戳藍染,用一種很猥瑣的口氣和他說道:「你的靈壓漏出來了。」那口氣,和閨蜜說『你的大姨媽漏出來了』沒什麼兩樣。

「……」藍染放下碗筷,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靈壓,站起身來,難得嚴厲的對蘇默說:「齋藤桑,我覺得你應該不適合五番隊的工作,我想你或許應該考慮一下換番隊?」然後轉身走了。

蘇默特別淡定的回了一句:「我會考慮的。」然後低頭繼續開始吃飯,氣走了BOSS,這飯吃得都覺得特別的香……難不成,這是人的心理作用在作祟?

食堂裡的隊員們都被藍染的靈壓一驚,然後聽到了藍染對蘇默說的話,直覺性的認為蘇默做了什麼很惡劣的事情讓從來不發火的萬年老好人副隊長發了火。和蘇默親熟的女孩子們在藍染走後第一時間上去打聽八卦。

蘇默很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只是提醒藍染副隊長的靈壓漏出來了而已,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生氣。」

眾人:「……」

小劇場:

蘇廂:主人,為什麼你會幫我犬蘇廂』這個名字?

蘇默:大概……因為我們都是『蘇』吧……

蘇廂:……(不解)

蘇默:解釋一下就是其實我姓蘇來著的……

蘇廂:……您的姓氏不是『四楓院』麼?

蘇默:不……我真的姓蘇,而且……我真得很『蘇』……

蘇廂:……(完全不明白蘇默的意思,只聽懂了蘇默姓蘇)

蘇默:而且不取這個名字的話……小蘇廂會鬧起來的……小蘇廂是很可愛的啊……發脾氣也很可愛……傲嬌也很可愛……

蘇廂:……難道除了我以外還有另外的蘇廂麼?TAT



Chapter 57

「唔……阿默,我就說嘛,藍染大人那麼溫柔善良的人,不會擅動權利把你調走的啦!你看到現在都三個多月了,你不是還在五番隊內過得好好地,穩穩地守著『正宮娘娘』一位?」池子攬住蘇默說道。

「好了好了,你當你很輕啊?給我下去!」蘇默翻了個白眼,將掛在自己身上的池子推了下去。「再過兩個月就要有席位爭奪戰了,你有空趴在我身上還不如好好地去練練鬼道瞬步白打。」

「這麼說……阿默你打算去參加?」池子再度撲上來,蘇默一個瞬步直接繞到了她的身後,然後毫不客氣的把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喂喂……阿默你也好重啊……」

「話說阿默你的瞬步真好,剛剛我都沒有看到你怎麼做到的。」

廢話,四楓院秘步之三-空蟬來逃脫池子你的飛撲簡直就是浪費啊浪費,能讓你看清了她還混不混了?

「ma~~既然來到靜靈庭,不去爭取一下不是很無趣麼?」蘇默懶懶的趴在池子身上,淺笑如斯。

【嘖嘖……蘇默,你越來越妖孽了。】

『謝謝誇獎。』

【當初至高神果然沒有選錯……】

『……什麼意思?』

【唔……丫頭,想知道?努力升級吧!等你二轉的時候就能知道了。】

『二轉?』

【……佛曰:不可說。等著就是了,反正你應該還不至於連二轉都過不了。】

『嗯哪。』

很快的,席位爭奪戰就要開始了。所謂的席位爭奪戰就是番隊內的席位更替,下位者可以挑戰上位死神,上位死神無特殊情況不得拒絕參戰。而上位席官也可以挑戰下位死神,但是下位死神擁有拒絕的權利。被挑戰的範圍上至隊長級別下至新進番隊的菜鳥——當然,除非有仇,否則一般沒有人會去挑戰這兩個極端就是了。因為各番隊挑戰的時間不一樣,所以有時候會有別隊的隊長前來圍觀,特別是兩名隊長關係本身就比較好時,一般都會出現在對方的番隊裡——有壓陣的功能吧!大概。

蘇默想了想,挑了個十四席或者十三席吧……太前面了就很顯眼……太後面有給四楓院家丟臉……唔,就這麼決定了。

五番隊的第十四席是隔壁工作組的頭兒,為人不錯,出門經常給她們這一組的女孩子帶飲料零食小物件兒,蘇默也不打算和他打。聽說他這次要挑戰十三席,於是蘇默打算讓他挑戰完十三席成功的話那麼就去挑戰被降為十四席的十三席(……好繞口),如果挑戰失敗的話那麼蘇默就直接去挑戰十三席好了,反正對她來說沒差多少。╮(╯▽╰)╭

無論如何都會被蘇默挑戰到的五番隊十三席算是個杯具,雖然原因只是因為他和蘇默不熟這種詭異卻又異常合理的條件。十三席柳生一郎,斬魄刀是直接攻擊系,變化狀態和效果不明,瞬步一般,鬼道一般,白打強。

額……類型和蘇默有些相似,只不過蘇默有以前的經驗做底子,自然學什麼都快,學什麼都強——這一點都做不到她直接死死掉算了。不過因為受四楓院家族的影響,比較強的還是白打……唔,如果拿刀砍人也算是白打的話。

於是蘇默毫不猶豫的填了單子上交,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挑戰十四席,括號:十三席。因為挑戰席位的時候,各位席官的位置隨時都有可能改變,所以是允許一表多填的,到快要上場前去唱表處確認到底挑戰哪一位,如果到時間不去的話那就默認挑戰表格上所填寫的第一位死神。

等到挑戰賽當天,觀戰的隊長級來了三個,六番隊的朽木銀嶺,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十二番隊副隊長日世裡。一開場,先是十席以上的席官挑戰,然後依次下去是下位席官的挑戰賽。

蘇默對上朽木銀嶺瞭然的目光時還很淡定的衝著他點了點頭,雖然他們兩的身份同為四大貴族家主,但是怎麼算都是朽木銀嶺是長輩,對著長輩應有的禮儀還是該有的。

她挑戰的是第十四席,也就是說隔壁組的大叔順利晉陞了,一張老臉上笑得跟個花兒似的,眉開眼笑的。

「那麼……下面由齋藤默挑戰十四席柳生一郎,請兩位上前。」作為裁判的五番隊三席站在檯子上喊道。

蘇默聽到了聲音,於是整理了一下自己,查看了下蘇廂並沒有生鏽或者刀柄脫線等其他的問題後很乖的走上了檯子。

對方見蘇默上台後也很快的就上台了。

「我是齋藤默,無席位。」蘇默彎腰行了一個禮。

對方衝著她笑了笑,回答說:「我是十四席柳生一郎,我會注意的點到為止的。」

「多謝您了。」蘇默拔出斬魄刀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好的。」對方一絲火氣的都沒有了。該說不愧是專業公務員麼?脾氣好的一毛一毛的。

對方自持是上位席官不願先出手,蘇默也就很不客氣的提刀砍了過去,作為一個十四席,基本的能力都是有的,要擋住蘇默沒用力氣沒用速度的一刀還是很簡單的。『當』的一聲,順利的擋住了。

蘇默微微一笑,抬手就是一個雷吼炮,利用瞬步再度朝十四席砍去。

十四席躲過了雷吼炮,和蘇默對了兩招,反手一刀向蘇默砍去。

她做了一個很久以後夜一做出來的經典姿勢,利用四楓院秘步之三-空蟬逃脫了攻擊,瞬間蹲站到了對方的胳膊上,將蘇廂很順利的駕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唔……這樣,就算是贏了吧?

「玎玲吧!瑤泉!」大叔輕輕的喊了一聲,蘇默很警覺的再次利用空蟬逃脫,讓原本迎面而來的大片的瀑布撲了個空。

「唔……這個丫頭的招式真是眼熟呢……」京樂春水抬了抬斗笠,顯然一幅在想在哪裡看過相同的招數。

朽木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回道:「是四楓院家的秘步。」家裡天天有隻貓妖用這個四楓院家的秘步來戲耍自己的孫子,朽木老爺子想不熟都不行。

「唉唉——這麼說這個丫頭還是四楓院家的了?可是剛剛司儀抱的名字明明是齋藤啊。」京樂仔細的眯著眼睛看台上人精妙的步伐。「就算是分家的,只要不是四楓院這個姓氏,應該就不能學習這個秘步吧?」

朽木老爺子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多嘴。

至於在和平子真子打打鬧鬧的日世裡完全沒注意到這兩位。

京樂春水也覺得自己似乎觸及到了什麼秘密。自己本身就處於一個貴族家庭,他知道有很多事兒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大概這個齋藤默就是其中一個吧。

由於對方也解放了斬魄刀,於是蘇默也很老神在在的解放了斬魄刀。「凍結吧,蘇廂。」唔……由於被藍染看見的緣故,於是她只好和蘇廂說好另外一句解放詞,好歹蘇廂也算是風冰雙系的,只不過冰系是附帶產品而已——現在拿出來使使剛好。

↑在此,蘇默再次捧著茶杯感嘆一聲果然是穿越了的蘇,和斬魄刀關係好也就算了,還能另外約定解放詞兒,真是好處多多。

有淡藍色的冰隨著蘇默靈壓的增強而漸漸形成,環繞著蘇默,成為一條漂亮的光帶,黑色的死霸裝上渡上一層冰,遠遠望去居然就如一身白衣一般。她抬眼,淡淡的說:「第一式,雪女。」

蒼白的靈力在她的唇邊形成暴風雪,順著她自身的靈絡纏繞到對方身上,直到將對方手腳都凍住,柳生的斬魄刀被整個的凍住,冰還隨著他的身體慢慢向上漫延著。柳生一郎連忙喊道:「我認輸。」

裁判連忙喊道:「齋藤默獲勝。」

蘇默將靈力收起來,身上的冰也漸漸消失,她彎腰向隊長們的方向行了個禮,走了下去。

齋藤十四席,唔……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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