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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漫)親愛的,你讓我死了行不行啊?》作者:醉墨花間【完結+番外】

Chapter 88

張叔抓住蘇默的胳膊,然後把她往外面送,唸唸叨叨著說:「趕緊走……趕緊走……老張我年紀大了,身子骨不行了,就不送你出去了……諾,沿著那條小路,趕緊回去吧……」

蘇默沒有動,她輕聲問:「張叔,發生了什麼事?」

張叔依舊念叨著:「小蘇趕緊回家吧……外面不安全……」一邊說著,一邊把蘇默向外推,大力的難以置信。

她伸手握住張叔的手,再次問:「張叔,發生了什麼事?」

「小蘇,聽我老張一句話,趕緊回家吧……就當沒來過這裡……」店老闆木然的臉色帶著一些灰青色,蒼白得駭人。此時,那個和蘇默聊得很來的服務生也走了出來,對著她說:「小蘇,趕緊回家。」

陸陸續續的有人從地上爬起來或者從內間裡走出來,都是剛剛一起吃飯談笑的客人們,他們對著蘇默說:「小蘇,回家……不要再來……」

蘇默狠狠地咬了咬唇,那是一種油然而生的憤怒和無力,她冷笑著問:「張叔,告訴我,在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蘇默漆黑的眼睛慢慢的開始褪色,恢復成了本來暗紅的色澤,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我蘇默什麼都不會,這點事還是能夠做到的……」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周圍慢慢地圍過來一圈人,都是雙黑的東方面孔,老女老少都有,他們帶著蒼白空洞的神情,伸手推搡著她,讓她走,讓她不要再提來過這裡。

【蘇默,離開這裡。】主神的聲音驀然響起。

『我做不到。』她用靈力柔和的震開想要推她離開的手,固執的問:「誰能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命運,他們都是注定了的,因為你在,所以『規則』 已經把這個時間推遲了,立刻離開這裡,否則的話不排除『規則』把你一起抹殺。】

【不想死,就離開這裡,立刻!馬上!】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就這樣子離開……明明幾個小時前大家還開開心心的過節不是嗎?』

【這件事你一向做得很好,為什麼偏偏今天犯傻呢……開啟隱藏支線任務:五分鐘內離開唐人街,以街口石獅子為界,成攻任何獎勵,失敗,抹殺。】

『……』蘇默看了一眼蒼白的大家,順著張叔所指的方向疾馳而去。她沒有再回頭看,她怕她再回頭看她就走不了,只要再看一眼,她覺得自己絕對會衝回去的,擋在她面前的哪怕是主神,哪怕是『規則』!

在踏出唐人街的一剎那,主神的提示音傳來。

【倒計時三分二十一秒,成功完成支線劇情。】

【蘇默,不要回頭,就這麼走掉。】

【你一向很理智,你該知道怎樣做才是對你最好。】

蘇默沒有動,但是也沒有回頭。

【絕不要回頭,丫頭,聽話。】

她還是轉身了,看著空蕩蕩的大街,她問:『……會發生什麼事?』

【1959年12月25日凌晨五時左右,位於德國柏林的唐人街發生大型瓦斯爆炸事件,死亡人數高達792人,其中774人為華人……】

彷彿是為了應證主神的話一樣,在主神話落的瞬間,唐人街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巨大的氣流將四周的建築全部掀翻,那裡頓時成了一片火海。

蘇默旁邊的一對石獅子被震成了碎塊,爆炸氣流在她身前被無形的東西劈開,灼熱的氣浪在到達的前一刻便被天青色的衣袍隔絕在外,自動形成的冰圈把蘇默很好的保護在裡面,蘇廂一手攬著蘇默,一手持著劍刃,身不著地的抱著她退後了幾十米,不斷形成的冰牆阻擋著襲來的滾滾熱浪和持續爆炸所產生的衝擊力,然後被融化砸垮。「主人,請當心。」

蘇默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任由蘇廂把她帶到了足夠安全的地方。她死死的盯著唐人街的方向,她看見了一個個的靈魂扭曲了面容,面貌肢體都變得慘不忍睹,穿著黑袍斗篷看不清面容的死神們遊走在火場裡,將他們一個個的鎖起來,然後把他們交到了一個明顯是東方人的手裡。

那些靈魂裡有茫然的跟隨著鎖鏈慢慢走著,不斷有人變得渾身漆黑或是面容扭曲,他們張開嘴無聲的慘叫著,或許普通人聽不見,可是蘇默卻確確實實的聽見了那些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有個兒童的尖利的叫聲尤為刺耳,他哭著喊:「媽媽,我疼……」

接過鎖鏈的東方男子數了數鎖鏈中的靈魂的數量,皺了皺眉頭,他突然感應到了什麼,突然回頭看向了蘇默的這個方向。

她看見這個男子微笑著指著她,然後問旁邊的同伴:「這個人不是嗎?」

有一個死神飄了過來,剛剛靠近卻又立刻退回了原地,蘇默聽見他機械般的告訴東方男子:「不,她不是。」

「那麼少掉的那十幾個靈魂在哪?」

一個死神指著一片火海說:「在那裡,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進不去。」

男子走了過去,揮了揮衣袖,那裡的火焰頓時全部熄滅了,他饒有興趣的蹲下身檢查這一片廢墟,翻檢了許久才從這一片焦炭中拿出了一塊還閃著微弱銀光的瓦,瓦上面有銀色的字跡,他驚奇的挑了挑眉:「沒想到這一戶人家還有修真者庇佑,唔……鎮宅旺財……」

蘇默盯著那裡看著,看著男子將瓦片收進衣袖,然後那裡顯現出十幾個身影,他們都已經被燒得只剩下了一個漆黑的樣子,幾乎看不出人形——是張叔,服務員,還有那些個在館子裡吃飯的幾人。

男子數了數數量,然後和死神們交代了什麼,領頭的死神點了點頭,回答:「剩下的數量我們會在三小時內交到你手上。」說完,死神們四處散去。

男子甩了甩鎖鏈,將他們全部鎖起,然後微笑著走向蘇默。

蘇默看著他身後那些不成人形的靈魂們,沒有說話。

男子笑了笑,將瓦片掏出來,抬起手遞向了蘇默。「這位小姐,這個東西是你的手筆吧。」雖然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蘇默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有伸手接過。

男子也沒有勉強,垂下手,微笑之間有種溫文如玉的感覺,他繼續問:「今天推遲的時間也是因為你?」

「是,因為我出現在了這裡。」蘇默也微笑了起來。「我還不該死,所以他們的時間硬生生的被我推遲了。」

「那倒沒什麼……」男子輕笑道:「只是以後這符還是少用為好。」

「……」

男子看得出蘇默的疑惑,柔聲回答道:「這符本意是好的,鎮宅、旺財,我也有幾百年沒有見過如此利落的手筆了——你也是修真的,你應該明白什麼叫做過猶不及……」他指了指那幾個被燒成了黑炭狀的魂魄,繼續說:「他們本來可以不用被燒成這樣的……你的鎮宅讓他們的魂魄無法及時逃離火場,所以他們被硬生生的困在了裡面燒成了黑炭……」

「你明白嗎?——魂魄也是會受傷的……你為他們祈求的福緣他們無福消受,連靈魂都被燒成了這樣,火場污濁之氣進入魂體,他們只能靠不斷的輪迴來修補……」

蘇默乾澀的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男子很溫柔的說:「只不過他們三世輪迴都會夭折或者受盡苦難而已……三世……不多,你不必擔心,我不是在責怪你,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這已經不是一個適合出現非物理現象的世界了……」男子很耐心的解釋:「不是修真者不願意給予幫助……而是他們已經無法承受那樣的福緣了……上天注定了他們沒有這個福緣,也沒有能夠承受意外之喜的功德……」

「所以我小小的私心給予的幫助,讓他們用三世苦難來償還?」蘇默很冷漠的接下了下半句話。

「應該說,你的出現,並不在天道計算之內……這個世界每一秒鐘都會產生翻天覆地變化……那麼五個小時,八個小時呢?產生的波動被打亂的命運會用他們的功德氣運來抵消的……啊……他們回來了……」男子微笑著轉身去接收死神們帶回來的魂魄,那片黛青色的瓦片在他指間成灰。

一些死神們將新的屍身投入了火海,頓時又響起了一片慘叫聲。

男子突然轉身,對著蘇默溫柔笑道:「不要再看了,女孩子看這些不好。」

蘇默搖搖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這一場悲劇。

她不會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抵消張叔他們的三世苦難,若是命運能改,那麼這些已經離開唐人街的人又怎麼會被抓回來重新扔入火場呢?

她選擇看下去,這是她的錯誤,她的一念之間打亂了無數人的軌跡,害了幾百人不止一世的苦難,她必須看下去,這是她的錯誤——

她必須承擔。

蘇默看著男子收齊魂魄,微笑著向她道別,然後是死神們的消隱,再然後是從天空中落下的雨滴,淅淅瀝瀝的,悄然無聲。

火焰依舊燃燒著,一點泯滅的意思都沒有,雨滴被蒸發成滾燙的水霧,瀰漫在四周,直至伸手不見五指。

蘇默站在霧氣中,蘇廂為她組建了風與冰雪的屏障,隔絕了滾燙的水霧和氣浪。

「蘇廂,我是不是很沒用?」她看著前方——縱使前面什麼都看不到。

「不,您很好。」

「只不過……有些東西,我們都無法反抗而已。」

是嗎?我們都無法反抗而已……真是……令人安慰的一句話。蘇默轉身,凌厲的魔力劈開了大片的霧氣,為她清出一條走道,她沿著走道走出了唐人街,走出了那片區域。

天空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因為離開火場而越來越低的溫度,小雨成了飄零的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

她沒有撐起屏障,任由雨水和雪花砸了她一身。

走了一會兒,蘇默突然覺得自己累了,一點都不想繼續走下去了。

她抱著膝蓋靠坐在牆邊,屋簷為她擋掉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風雪,大片大片的雪花依舊肆無忌憚的落到了她身上。

【丫頭,忘了這件事。】

『不。』

【忘了,它會是你的心魔。】

『心魔就心魔吧,留著它好了。』

【你都已經走到了這裡了,忘了它,只有忘了它你才能更好的走下去。】

【如果你失敗了我會覺得很可惜的。】

『……不。』

『我不會忘記它的。』

【不過就是幾個卑微的人類!你沒有必要記得他們!】

『……』不過就是幾個卑微的……人類。

【你沒有殺過人嗎?!不過就是燒死了幾個人,你需要這樣的傷心嗎?!】

『……』是啊,又不是沒有殺過人,她殺過的人中又不是沒有無辜的,何必記得如此清楚。

眼前突然一暗,頭頂的風雪被遮住,蘇默抬頭,有一個很斯文的男子一手提著一些果蔬,一手撐傘,他彎著腰,米白色的毛衣看起來溫暖而舒適,他輕聲問道:「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



Chapter 89

「我有什麼能夠幫助你的嗎?」男子撐著傘為蘇默擋去了大半的風雪,蘇默抬頭看著他,好像看著一個怪物似地。

男子似乎被她血紅的雙瞳驚到了,轉而苦笑了一聲,解釋道:「你看起來沒有可以避雪的地方,我是教堂的牧師,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跟我去教堂暫避一下風雪——真是糟糕的天氣不是麼?」說完,他放下手中的購物袋,然後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

蘇默搖了搖頭。「謝謝,不過我想我不需要。」她起身,拂落了身上的雪花,她的手襯著黑色的風衣雪白的刺眼,恍惚之中似乎和雪花融為了一體,男子瞳孔一縮,微笑依舊,卻微微地向後退了兩步。

蘇默走出屋簷下對的陰影,也不想掩飾什麼,一個屏障釋放出來,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傘將風雪擋去。她把手插-入風衣的口袋,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微笑著對著那個牧師說:「親愛的牧師先生,聖誕快樂,以天父之名,祝您平安健康。」說罷,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銀質的十字架,然後在上面輕吻了一下。

她肆意的笑著轉身離開,不去理會身後那個男子臉上古怪的神色。

不知怎麼的,蘇默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罷了,既然都已經賣身給了主神,還管什麼死不死的問題,她是好人還是壞人還不是主神一句話說了算,既然想了會難受會困惑會無法堅持下去,那麼她還想它做什麼?給自己找麻煩?她只要乖乖的按照那個什麼神設定的路途一步步的走下去,他有什麼意圖都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反正這種生活……

也不過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罷了。

【蘇默,不得不說,你心態好得讓我擔憂。】

『恩?』蘇默慢慢的挑眉,眼角眉梢透出了滿滿的肆意風流。

【不,沒什麼。】

『我那麼聽話你們應該覺得幸運。』

【……的確。】

『那麼你的話我暫且當做是讚美收下了。』

【……】

不知何時已經停在前方的中世紀風格的馬車,一臉不甘不願的銀發的羅伊充當著管家這一角色,向蘇默行了一個禮,說:「殿下已經等待您很久了。」

她點點頭,扶著他的手上了馬車。

「小姐,請等待一下,似乎有麻瓜看見了我們,我去處理一下。」

蘇默向外看了一眼,看到了那個溫柔的牧師依舊看著她的這個方向,她擺擺手。「沒事,隨他去吧。」

「……是。」

「蓋特勒,你有事找我?」蘇默剛剛回到莊園就被格林德沃叫人拉去了書房,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嗯。」格林德沃皺眉道:「本來我不想麻煩你的,但是我派人交涉後無果,也只好來找你了。」

蘇默挑眉。「什麼事?」

「塞拉被血族抓走了,據調查應該就是上次來襲擊莊園的那幾名沒錯。」格林德沃揉了揉太陽穴。「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是否能夠幫我去交涉一下呢?」

她端著剛剛送上來的奶茶喝了一口,溫暖的液體進入胃部,讓她感覺好受了不少。「唔……她終於被抓走了啊。」

「什麼意思?」他見蘇默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也沒什麼。」蘇默攤手表示無辜。「你的那個情人是個血族。」

「上次看到她嚇了一跳呢……她居然喜歡你……她似乎還沒有成年,是私逃出來的……」她拈了一塊點心,頗有閒心的往上面抹奶油和果醬。「喜歡上人類的血族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但是喜歡到了還是個幼崽就私逃出來和情人在一起我倒是沒有見過——啊,抓她走的應該是她的家長,你也不必擔心,沒什麼大事的。」

「真的?」格林德沃撐著頭看著蘇默。

「你女兒在未成年的時候逃家和情人私奔是怎麼處理的她就是什麼後果。」

「禁足,還有……」殺了他的情人。

蘇默見格林德沃突然冷峻下來的臉,有些幸災樂禍地聳肩。「所以說你要當心了,最近別出門就好了,過一段時間自然而然不會來找你麻煩。」

「……我約了阿不思決鬥,後天。」

「……」+皿+凸,劇情君怎麼突然拋出來打醬油了啊喂?!主神我需要解釋啊解釋!

【劇情不是沒有,只是被很多蝴蝶扇得不知道到哪去了,隨時冒出來都是有可能的,不是我的問題啊你別遷怒我呀小蘇默~~╮(╯▽╰)╭】

『……』

【ma~~既然劇情君來了你就順便賺外快好了……】

【開啟支線劇情,『拯救公主塞拉』,限時三十六小時,成功獲得A支線劇情,三萬點生存點獎勵,失敗則扣出二個A支線劇情,六萬點生存點。】

『……TNND我為毛要去救公主啊?!救公主那是騎士的責任關我毛事!』

主神繞著蘇默轉了一圈,機械合成音居然聽出了明明白白的涼涼的幸災樂禍的意思:【三萬點,A支線,不止一毛錢的關係了,是很多毛。】

『……把人救出來後就沒事?』

【當然……不是。】

【救人,然後搞定血族那方面確定不回來殺格林德沃——我先聲明,格林德沃死了你會很慘。】

『……』+皿+凸

蘇默清清嗓了,問道:「那小姑娘你很喜歡?」

「好吧,我去救。」也不等格林德沃回答,蘇默率先說了下去,然後起身走人。「我先去吃點東西,二天之內絕對把你小情人帶回來,你這兩天別出門就OK。」說完,逃也一樣的閃身出門。

格林德沃神色古怪的看著蘇默的背影,雖然他不想塞拉出什麼事,但也沒有熱切到要把人從人家家裡搶回來的地步,卡帕多西亞這位陛下真是難以理解啊難以理解……

活了有些年頭的蘇默壓根沒想到自己還有闖人家空門的一天,通過主神的指路她瞬移到人家城堡的法陣外,然後分析對方城堡的守護法陣構成,在自己身上施放相應的相容陣法讓她得以安然進去不被守護法陣排斥——該說法陣果然是好物嗎?如果不是練了半年多法陣,還真沒有這麼簡單就能進去——其實拆房子也行,拆了房子自然就可以進去了,不過她沒興趣去拆別人的房子就是了。

【親愛的騎士小姐,你的公主在最東面的高塔之上~~~】

『……』蘇默很淡定的無視了主神詭異的語調,往自己身上加了仙風雲體術然後開始往塔上衝。

【蘇默,小心,人家老爹在她房裡,正教育著呢……】

『那個肖恩……唔什麼名字我忘記了……塞拉是他女兒?』

【此親王非彼親王。】

【梵卓一族的親王殿下,丫頭你自己小心。】

『……』

於是等到蘇默踹門進去的時候,人家親王殿下正坐在一邊狀似很悠然的在放魔壓壓迫女兒,見到蘇默踹門進來,毫不客氣的就是一個魔法扔了過來,蘇默嘆了口氣,得,反正也要見個面,於是不閃不避的接了下來,然後甚為優雅的倚在門框上。「梵卓族的親王,初次見面,我是你女兒情人的家長,這次來是為了他們兩的事情。」

「塞拉的情人是個巫師。」那個很沉穩很有威嚴的親王殿下冷笑著道。

「好吧……」蘇默有些無奈,為毛自己會惹上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啊啊啊——「不管怎麼說,我的確是為了他們的事情而來的。」

「?很好。」親王殿下輕輕的鼓掌,顯然是怒極反笑。「暫且不提你擅自闖進城堡的事情,說說看你想怎麼解決?」

「父親!」塞拉站起身來想說什麼,卻被她爹直接吼了回去,於是支吾著不敢再出聲。

蘇默撇嘴,「辦法就是放塞拉走,他們兩個在一起膩歪了自然就分開了。」

「?我為什麼要答應,只要殺了那個巫師一切不就完了……」

她嘆氣:「有我在,你要殺他估計有點難度。」

……………………………………

從城堡裡出來,蘇默幾乎是一邊走一邊低咒。『再碰到這樣的老狐狸我就別活了,買根面條上吊算了。』她和那個梵卓族的親王簽下了不少不平等條約,才總算讓塞拉自由了,取消了對格林德沃的格殺令。

【……你自己不肯動腦筋怪誰?】主神也覺得囧囧有神,勾心鬥角一類的蘇默又不是沒試過,就算沒天分那麼多年都活下來了這點東西還不會怪誰?!分明就是混吃等死不肯動腦筋!

『……怪你。』

【滾。】主神的這個『滾』字拖得很長,語調淡定悠然的很,凸顯出了它對蘇默萬分的鄙視。

『傲嬌了。』

【你才傲嬌你全家都傲嬌!】

「前面的那位小姐,請等一下。」

蘇默走著突然聽到了有人喊她,就停下了腳步,回頭問:「有什麼事嗎?」

喊住她的是一個漂亮而幹練的女人,一身職業套裝,頭髮嚴謹的盤著,身後跟著四五個男子,看得出來應該是屬於手下一類的,她推了推眼鏡,很職業性的問道:「我是國家安全局的M,關於今早唐人街發生的大型瓦斯爆炸我想我需要詢問你一些有關的事情,能跟我們走一趟嗎?」

蘇默著實愣了一下,抬頭四顧,才發現自己原來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魔法界,站在了柏林的一條主幹道上,她再看看站在身前的自稱『M'的女人,原來德國的國安局很彪悍啊,連她隨意的走在大街上都能夠抓到她……

M抿了抿唇,似乎看得出來她在疑惑什麼,開口道:「我並沒有監視你,遇到你只是湊巧而已,我希望你能夠跟我走一趟,我知道你似乎有些……異能?」

蘇默歪了歪頭,苦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麼,真得只是瓦斯爆炸而已……命裡注定,誰都逃不掉——這就是我的答案。」她頓了頓,身影瞬間消失在M面前。

「等下!」M大叫,卻發現這個神秘的女子已經消失了,但是神奇的是居然除了他們都沒有人看到這一幕。

蘇默隨意的轉移了一個地方,剛剛放鬆下來的背脊卻瞬間緊繃了起來——有幾隻長矛正抵著她,幾個明顯的能量團正蓄勢待發的對著她。

「這位血族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同時,她接到主神傳來的消息。

【支線任務,『拯救公主塞拉』任務失敗,公主塞拉確認死亡,失去2個A支線劇情,六萬點生存點獎勵。】



Chapter 90

【支線任務,『拯救公主塞拉』任務失敗,公主塞拉確認死亡,扣除2個A支線劇情,六萬點生存點獎勵。請注意,當生存點扣至負值時,輪迴者將被抹殺。】

『主神,你丫的給我說清楚怎麼回事?!』

【蘇丫頭,你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沒有確定完成任務你就敢走人?你就不能耐心點等這個塞拉安全回到格林德沃身邊再離開?】

『……對不起,我的確大意了。』

「喂!發什麼呆,快進去!」一個手提一把長劍的騎士粗魯的罵道,蘇默淡淡地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對方愣了很久,尷尬的把手放下,始終沒有勇氣去把蘇默推進去。

蘇默皺著眉看著前面的東西,這是……一個籠子?「你們想……用這種東西來關押我,然後用直升機吊著飛?**!你們不知道這種天氣在高空飛行會凍死人的嗎?!」她看著上面刻滿了光明系符文的籠子,旁邊三個紅衣大主教蓄勢待發的魔法,空間鎖定,沾滿了聖水的冷熱武器,還有不知名的自動扣在她手上的抑制她魔力的手環,再笨也知道她掉進了一個陷阱,還是一個足夠嚴密足夠力度的陷阱——是誰在後面設計她?

她為了躲開國家安全局的人進行了不定點的空間轉移,然後在她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在一個布了禁魔法陣的地方,身邊無數穿著銀甲的騎士用刀劍指著她,足夠組成一個連的光明牧師用法術鎖定她,裡面還包括了三個紅衣大主教,最後方還有幾個拿著對血族武器的熱武器,想再次發動瞬移卻發現空間被鎖定了,一時的愣神居然被手上的這個環給套住了,魔力的運行連帶著真氣都徹底被封住了。

這樣的佈置把所有可能的反應都封死了,如果被困的不是自己,蘇默幾乎想鼓掌來讚嘆這個設計了——她本來就不擅長設計這一類東西,雖然她會,但是更多的時候她都是用武力直接解決問題而不是智力。

「別廢話,血族小姐,除非你想試試聖水的味道……」一個紅衣大主教陰陽怪氣的斜眼看著蘇默,一個會巫師的移形換影且能夠在陽光下自由行走的血族的確值得出動了那麼多人來抓捕,尤其是在她犯下那麼大的案子的時候,不得不說,這個該死的吸血鬼的確要比他至今為止見過的吸血鬼都要強。——因為教廷並沒有獲得巫師界的反移形換影的技術,所以只好由二名紅衣大主教聯手施展了上古的空間鎖定,真是大材小用了。

——該說蘇默果然是很霉運嗎?別人歪打正著的把蘇默閃人的路給封了,如果是反移形換影咒的話壓根就防不了她的空間轉移。╮(╯▽╰)╭

蘇默挑眉:「你就是把聖水給我灌下去我都不可能進去。」她又不是動物,進毛籠子,關進給人觀賞啊?這是原則問題,怎麼說沒用。

聖水是光明元素的濃縮液化體,給一個血族淋到了絕對是非死即傷,即使是全勝時期的蘇默被淋到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是難受是免不了的,現在如果給她直接灌進去……食道和胃部大概會被灼傷吧……但是她雖然是吸血鬼體質,但是身體裡也只是黑暗元素佔得比例比較多而已,還有一部分靈力真氣之類的,所以她淡定的得出了聖水灌不死她的結論。

那個紅衣大主教也不客氣,直接把一瓶聖水從頭給她澆了下去。蘇默眉毛都沒動一下——似乎時代過去了連聖水質量都下降不少,很氣死人不償命的問:「你潑的什麼?礦泉水麼?」然後她很厭惡的抖了抖水珠,一臉『你真噁心』的樣子。

所有人都愣了愣,連潑聖水的那個大主教都把裝聖水的瓶子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然後很傲慢的讓人把蘇默推進了直升飛機裡,她見沒進籠子的目的達到了,也就沒多反抗,乖乖的坐進機廂裡。

【蘇默,努力逃掉,如果達到教廷你要走就麻煩了,他們正在把你帶到梵蒂岡去。】

『……我知道,我還沒有被人切片研究的癖好——我正在努力破解這個該死的環!什麼鬼東西!』蘇默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一副『我正在休息,不要打擾我』的臉色,旁邊的騎士先生們看見她正在休息也略微放鬆了點——「還當是什麼大人物呢,還不是都沒來得及放抗就被抓住了。」

有一個穿著黃金盔甲的騎士——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聖殿騎士,他啐了一口,鄙夷的道:「骯髒的吸血鬼。」隨後幾個人就開始談笑起來了,大多話題都圍繞著吸血鬼如何的荒-淫無恥卑鄙下流,然後順道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蘇默。

和他們同艙的一名主教和幾名法師沒有說話,都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對於騎士辱罵蘇默的話就當沒聽見,有時還插上幾句。

蘇默微微睜開眼睛,暗紅色的眸子裡流光暗轉:「都閉嘴。」

因為她魔力被鎖的關係,教廷的人並沒有給她上上其他的枷鎖束縛一類的東西——血族離開了魔力幾乎就等於失去了反抗能力,因為幾乎所有的武力都需要魔力作為原動力。只見她一臉淡漠閒適的靠坐著,雙腿交疊,還真看不出什麼階下囚的意味來,上位者的氣息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氣場壓得人都喘不過起來,一時居然沒有人敢再出聲。

蘇默的耳邊清靜了,滿意的再度閉眼忍著強行運轉靈力的痛楚去查看禁魔手環的結構,這個手環也有些年頭了上面的東西還真不好破解……難道要靠著體力硬闖出去?天啊這裡是高空啊啊啊啊——

「切……囂張什麼……」不知道是誰嘟囔了一句,但是沒有人回應,機艙裡再度安靜了下來。

不久之後,蘇默被人強硬的拉起,換了一架飛機後被安置在客房裡,房間裡只有一張床,一把躺椅,一個桌子,桌子上有一盒紙巾,四周都設有監視器和銀質的物品,也沒有窗子。她想了想,脫掉了風衣靠在了躺椅上,閉目休息,繼續她破解手環的大業,似乎是考慮到怕她有體力逃走,沒有人來給她送飯或者水。

過了不知道多久,蘇默睜開眼睛,放鬆緊繃了許久的身體——再繃下去就該抽筋了。

『主神,有辦法幫我打亂這個手環的能量排序嗎?』

【很遺憾的告訴你,不能。】

『……』

她走到桌邊抽了幾張紙巾,輕輕從頭開始擦拭,說聖水對她沒傷害那絕對是騙人的,剛剛精神高度集中再加上本來就很痛了也沒注意,現在放鬆下來才發現皮膚上的灼熱感很強烈,仔細摸了摸臉感覺沒有什麼燒焦發黑的跡象,萬分的感謝現在是冬天,穿得多,被淋到的也就裸-露在身體外的部分和領口往下一點的的皮膚。

過了一會兒,她抬頭,對著監視器說:「給我一盆乾淨的水。」打死她都不信沒人看著顯示屏監視她。

不一會兒,房門被推開,一個騎士端著一盆水進了房間,把水放在了桌上,轉身準備離開。

「謝謝。」

那個騎士顯然沒有想到一臉傲慢的吸血鬼會對叫停的騎士道謝,停下了腳步,回頭說:「不用謝。」下一秒,這位騎士先生被很不客氣的蘇默給打昏了。

「卑鄙的吸血鬼……」

蘇默聳聳肩,取過對方的佩劍。「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你的確真相了。」她轉身對著監視器燦爛的微笑著揮了揮手,做出『byebye'的口形。

【外面至少有五十個聖騎士等著你,要加油……】主神涼涼的諷刺道。

『囉嗦。』蘇默順手揮了揮劍,蘇廂因為靈力被封的關係出不來,於是只好用這個了,希望自己沒把純劍術忘記太多。

事實證明,蘇默的本能還算是不錯,至少幾年的疏忽沒讓她把怎麼砍人都忘記,承自仙劍蘇家的劍法夠狠夠辣夠一擊斃命,暗殺潛行的步伐踩得也算是勉強,在暗殺了七八名光明法師和十幾名聖騎士後,她終於抓到一個機會搶了一個降落傘包打開機艙跳了下去。

急速下降的途中,蘇默有點憂鬱的看著飛機,如果能放魔法就好了,一個哪怕是最低等的火球術過去都能來個機毀人亡啊……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忍著劇痛強行運轉靈力從空間裡挖出了幾張法陣,用靈力震碎了扔了過去,幾道閃電瞬間被召喚而來,劈在了機翼上。——雖然很痛,但是真TMD值得!

教廷一次性損失了三個紅衣大主教以及五個聖殿騎士以及其下小隊還有法師們看來教皇那老頭子也該氣的吐血了,這個消息所造成的連鎖的勢力劃分,利益關係足夠他們忙一段時間而沒空來找她麻煩了。

當務之急,是把手上的那個該死的混球的手環給弄下來,她的笑容瞬間陰暗下來,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深沉和冰寒。在後面算計她的那個人,你就期待著最好永遠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

蘇默解開降落傘落入海中,任由自己慢慢的下沉,她需要一個難以被人尋找的安靜的地方來稿定這個該死的環,同時好好的思考一下究竟怎麼來應對一個同時擁有『力』、『智』還有『勢』的敵人——或許不止一個?

多虧了吸血鬼屬於半個死人不需要呼吸的特點才沒讓蘇默淹死在海裡,四周的海獸本能的避開了蘇默的所在,她閉上眼睛安靜的躺在海底開始調動微弱的靈力去衝擊手環上的法陣缺口。

……………………………………

「唔……」,蘇默血氣上湧,強制運行靈力的後果體現了出來,萬幸的事是她終於在耗盡最後一點靈力之前把手環的法陣破壞,但是靈力和魔力的陡然恢復運轉也給她帶來了不小的負擔。

【蘇默,不能吐出來,絕對不能把血吐出來,吐出來了你就準備被這個世界的規則抹殺吧!】在蘇默把淤血吐出來之前,主神的聲音突然傳出來,她反射性的按照他的話把血液嚥了下去。

臥槽,疼!傷勢瞬間加重了幾分。

雖然知道主神這麼說很對,但是她還是很想把主神拖出去輪了——疼疼疼疼啊!!!

『兌換魔力穩定劑和修復身體藥劑。』

【共需要3000點生存點,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喝下了調理藥劑的蘇默總算是好多了,浮出水面,果然,海面和岸邊有很多人在搜索,為自己加上浮空術脫離水面飄上半空,剛剛恢復的魔力毫不掩飾的激盪而出,法杖挽了個印,一手舉平,冷笑著念道:「烈焰燃雷。」

蘇默也是被逼得狠了,一出手就是復合火雷屬性仙術,來到這個世界後處處都受到無形的限制,對著綁架她的教廷的人,她還能忍得下去才有鬼了——反正是他們先動手的,她這個算是正當防衛。飛下去抓住一個似乎是高層人員的人。「攝魂取念。」

不過很可惜,這個人所知道的也不過就是接到通知說是有個高危血族掉落在這片海域,要他們展開搜索然後把人交給來接應的樞機主教大人。

也就是說,這裡的教堂裡還有一隊人馬……蘇默下手再度施放了一個雷動九天,頓時海面上和海岸上瀰漫著烤肉的焦香氣。

靈力感知開啟,樞機主教的話應該能夠感知到確切的地點,大量的光明元素的聚集就像黑夜裡的探照燈一樣明顯到了極點,卻也發現一朵黑色的印記開始向她這個方向移動。——是純血親王嗎……該死的忘記了還有塞拉那個純血公主死亡的事情。

光明元素的聚集體以及黑暗的聚集體都像她這個方向移動,最遲十分鐘之內就會遇見她,毫無疑問,兩邊絕對都是來找她麻煩的。

正面應對,就要雙方作戰,同時應付來自黑暗和光明的衝擊以及未知的後援。

逃,可以暫避鋒芒,修養自身,暗中去調查背後指使,雖然未免太過……但是以現在的狀況來看,逃,才是最為理智最為妥當的辦法。

是戰?還是逃?

It is a question。。。。。。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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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1

脫下濕透了的風衣隨手扔進海面,魔力蒸騰之間身上的毛衣已經恢復成落入海底之前的乾燥溫暖。取出一瓶天仙玉露灌下,尖銳到疼痛的清醒地感覺讓蘇默昏沉的腦子一緊,打了個激靈,從頭冷到了腳。

逃跑啊……開什麼玩笑?若是被人知道了還不是要笑死她了……

況且……她為什麼要逃?她根本沒有理由要逃……來,就來吧,既然來了,就要做好形神俱滅的準備……

漆黑而華美的鐮刀出現在她手中,比她人還要高出一些的鐮刀輕若無物的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圓,為自己布上了七八個狀態,抬手為鐮刀漆黑的刃上抹上了一層藍光。

「偉大的黑暗之神,請傾聽您的子民的呼喚。」蘇默左手劃了一個朝拜的手勢,右手不停地變換法印,輕聲吟唱道:「以我的生命為橋樑,以我的血液為祭禮,以我的靈魂定為永恆的契約,以您之威能,抑制我所有的敵人!」一個以她為中心的無形的結界漫延了出去,強制削弱靠近她半徑100米範圍以內所有生物。

她看了看時間,還有三分鐘就會見面,於是再度吟唱了一個大範圍削弱法陣,以靈力為基礎,吟唱出一個光明系的守護魔法也不是那麼困難。

剛剛做好準備沒幾秒鐘,一個光明系的魔法就呼嘯而至,照亮了已經暮色昏沉的天空。同時,一片齊刷刷的著著黑色禮服的男女出現在另一方,帶頭的,自然是痛失愛女的梵卓族親王殿下。

親王殿下冷笑一聲,率先舉著一把劍就衝了上來。

很好,連怎麼說話都不用考慮了,直接開打。蘇默對於這點倒是很滿意,直接解決是個不錯的方法,不用和他們討論究竟是誰對誰錯。深淵之鐮毫不客氣的沿著周身一劃,清空了一片圍過來打算近戰的人。

她沒有費力去腰斬他們,鐮刀上沾著的毒足夠讓他們爬不起來了。

周圍一個大型光明法術的聚集讓蘇默毫不猶豫的縱身避開,砸上了對面的血族們,現在的血族們可沒有她那麼好的抗力,只見三四個美人的直接成了焦炭。

蘇默趁著一片愣怔的空當微笑著吹了聲口哨,邪氣逼人。「流星火雨。」

大片的從天而降的火球攻擊面積覆蓋了下方的所在,蘇默沒有理雙方直接開戰互毆的近戰系們,瞬移到法師群中開始了屠殺。

自己現在就相當於一個智能BOSS,面對了兩個世仇大幫派的帶團圍毆,自然是趁著空當先把這群主職神父牧師副職光明法師們幹掉,沒了醫生補血加守護,這群近戰系不愁打不死——就是屬性是小強她都要打死他們!

沒有了戰士保護而只靠著一層魔法結界防禦的法師們輕易的被蘇默一鐮刀劃破了結界,連魔法都必要發動直接砍殺,等到騎士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把這些法師們殺得差不多了——蘇默感嘆一聲,幸虧這裡不是網遊,不然復活了再衝過來打她就可以吐血了。

漸漸地,海上戰場已經發展到看見服色不同的人就毫不猶豫的攻擊的程度,當然,幾個主力自然是集中圍毆蘇默,偶爾和旁邊的教廷/血族過上兩招。可惜蘇默一直處於遊刃有餘的狀態中,一把鐮刀逼得幾位戰士無法近身到2米之內——這把深淵之鐮可是標準的碰著即傷,磕著就亡呀,可沒有人想去試試那麼變態的威力。

「時光衰弱!」有人衝著蘇默施放了禁術,可惜她根本沒有硬抗的心思,側身之間這個黑暗系的禁咒就扔到了一名血族身上,那個血族的皮膚瞬間老化,連帶著人都化為了灰燼。

如此驚人的威力讓一旁攻擊的人員情不自禁地退縮了幾步,蘇默的鐮刀擋住了幾顆橫飛而來的秘銀子彈,子彈被打偏直接打入了她周圍的人的身體,反手擋住對方的兵刃,空著的一手搶過一個教廷人員身上的聖水朝天空一扔,指若蓮花,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十六。「天降仙霖。」

實力如蘇默或者本身就是教廷人員的自然沒事,可憐了血族們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雨打沙灘萬點坑』,似乎有一片人潛入了海底想要偷襲,蘇默冷笑著,連發兩個雷動九天直接劈了下去——正所謂,手裡拿著鋼鐵武器的是標準的避雷針承接物,如果恰好有雷沒有被接住落到了海面,唔……或許我們有幸可以觀賞一下人形的魚翻肚皮的勝景?

在引發了又一次雙方互毆後,蘇默快速的含了幾顆快速恢復體力靈力的藥丸在嘴裡,扔在儲物空間成堆的法陣扔出,震碎後引發了不亞於禁咒的效力。

「從彼方而來,還彼方回去,閃耀的光揮啊,化為無堅不摧的劍!」她利用靈力轉化為光明魔力,吟唱道:「以大氣為弓,光輝為箭,承受我意志的力量啊,劃破虛空!」左手「光殲破彈」,右手「穹光之箭」,組成一個強大的單體光明高攻法術,瞄準了剛剛被自己打傷的梵卓族親王。「以我之名,合體,激撞出更光亮的閃耀之輝吧——輝耀天堂。」

「怎麼可能!吸血鬼怎麼可能使用光明法術!!!」一個神職人員不敢相信的大吼著,然後戰場上的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在這一箭之威下,梵卓一族的親王殿下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直接被燒成了灰燼,爆炸所產生的餘威將好幾名血族灼傷。

很好,幹掉一個,失去了親王的血族們壓根就不指望他們還能翻出什麼波浪出來。那麼,剩下的,還有……世仇的教廷。手中握住的鐮刀驀的沉重的難以置信,魔力的流通受阻,那樣子得心應手心靈相通的感覺一下子似乎被什麼阻礙著一樣,縱使如此,教廷的人依舊像稻草一樣的被斬斷。

蘇默本能的斬殺著,卻又好像在天空中迷茫而又清晰理智的看著身體的動作。

有一種奇怪的類似於莫名其妙的感覺油然而生,明明他們都弱得不堪一擊,為什麼之前自己會覺得儘量的不想去招惹他們呢?為什麼對於挑釁能忍則忍?誰鎖定了自己空間轉移的軌道?那樣子幾乎束縛住自己的手環即使有也早已經消失在時間的長河裡了,那麼現在的這個是從哪裡來的?是誰殺了塞拉誰把能夠拍下異生體的視頻過程流傳了出去?又是誰如此的瞭解自己將自己一切的反應小習慣計算在內?

這是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一切的力量都被牢牢的壓制住,一切的行動都在對方的掌握中,未知的恐懼,莫名的收斂著自己,全力的隱藏自己的存在——誰能告訴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是因為玖蘭樞的那一句不該回來嗎?笑話!

害怕,害怕的連握住深淵之鐮的手都微微的顫抖著,之前為什麼會生出『逃跑』這樣的念頭呢?就算是被那個手環重傷,可是事實證明她完全可以毫不費力的去對付他們。

那麼,究竟是為了什麼……

「卡帕多西亞,不要動。」熟悉到陌生的帶笑嗓音傳來,蘇默瞬間僵直了身體,身後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勾進懷裡,另一手握住了她的鐮刀柄揮向一個不知從哪裡飛來的魔法,強勁的風硬生生的將那個魔法一分為二。

熟悉的氣息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直到對方側臉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她,妖孽的宛若鬼斧天工的容顏一片的宛然笑意,他感嘆的說道:「我的卡帕多西亞,翹家的小孩總算還知道要回來嗎?」

「給人欺負可不是你的風格啊……」他握住了修長的刀柄,反手劃下,幽藍的暗炎照亮了半邊的天空,勢不可擋。「誰給你們那麼大的膽子襲擊我的小公主?」

「……父親!」蘇默堪堪才從愣怔中回過神來,轉身撲進該隱的懷抱,死抱著就是不肯撒手。該隱一巴掌把她掀了下去。「好了,下去,給人看見了像什麼樣子。」

「……」蘇默很乖的捂著腦袋退到了一旁,細細的看著該隱。

該隱還是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樣的美麗得令人讚嘆,他冷笑著開口,嗓音宛若最最醇厚的美酒,連空氣中都漂浮著他血色的誘惑,還帶著遠古世紀那種久遠而低調的華麗氣息。「是誰給了你們那麼大的膽子襲擊我的卡帕多西亞?」

漆黑的夜幕被幽藍的火焰點亮,成了該隱最佳的配飾,蘇默的深淵之鐮在他手中揮灑自如,面對著趕來的後援,依舊微笑著,眉目宛然。蘇默低頭站在他的身邊,沒有說話。

左手是血族,右手是教廷。

卻沒有人再敢上前一步,也沒有人敢去回答他的問題。

風聲和海濤撞擊的聲音此刻意外的清晰,夜幕陰沉的可怕,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該隱微微側臉,眉間是掩不盡的鋒銳。「很好,一律同罪。」



Chapter 92

戰局因為該隱的出現而顯得格外的幼稚,結局是不用說的明顯。

蘇默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說什麼才是最好的,只能傻愣愣的被該隱直接轉移到了血薔薇城堡,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坐在那裡。

「怎麼不說話了?」該隱靠在窗邊,沐浴著清晨柔和的陽光,微笑著問她。

「……」蘇默張開口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他走了過來,微微的俯身,宛如極品紅寶石的眼睛眯起,血族皇者的威壓傾瀉而出,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捏住蘇默的下巴,抬了起來。

蘇默掙了掙,沒敢用力,悶悶的回答:「……我不該因為血族是後裔而縱容他們放肆。」

「嗯?」該隱慢慢的挑眉。

「……我不該大意以為教廷無人而被抓住。」

「卡帕多西亞——」該隱放開她的下巴,直起身來。「讓我看看你回來後都幹了些什麼……」

「嗯?……被人撿回去寵物店也就算了,D伯爵之名我也聽說過,既然如此和一個人類法師簽訂契約理所當然……忍了幾個七代的挑釁……努力隱藏自己的身份……殺了一個小精靈……和那個梵卓?族的親王簽訂條約……連自己城堡都沒有解封……」

該隱有些神色複雜的冷哼道:「我的卡帕多西亞……我賦予你的姓氏和身份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不是。」蘇默努力的低頭,減低自己的存在感,連該隱的臉色都沒敢抬頭看,她小聲的解釋著:「……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回到歐洲後我就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人在看著我一樣……很危險,強大到無法反抗……」她低低的敘述:「……我不認為我能夠挑釁『他』……那個人不希望我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

「父親,我害怕。」蘇默猛然抬頭,臉色蒼白,但是她很清晰的一字一頓的說:「我怕死,我怕我會死,我活了一千多年了,但是我還不想死。」

「所以我處處都受到牽制,處處都隱忍著……我怕對方一怒之下我就會屍骨無存……父親,你能夠明白那種感覺嗎?」

「……縱使這樣,麻煩還是盯上了我,教廷,甚至是血族都被無形的牽扯到了我的對立面……不應該出現的證據,不應該出現的神器,甚至是不應該出現的人……都一個個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次一次的告訴我,我不該回來……」

「雖然很懦弱,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我是在害怕,害怕得連尊嚴和驕傲都不復以存……在『他』面前,我沒有資格驕傲……我不想惹出任何事端,我想好好的活下去……您能夠明白嗎?」她茫然的看著該隱,眼淚一顆顆掉下來。

似乎這幾年的倉惶無措一下子都找到了發洩口,眼淚忍不住的就掉了下來。蘇默很少哭,因為她知道哭對於不關心自己的人來說根本無濟於事,而且還浪費體力浪費感情,吃力不討好,她從不浪費這樣的時間去做這樣的事。可是對著該隱,感情的把關一下子變得薄弱,忍無可忍的哭了出來。

「你很敏感,我的卡帕多西亞。」該隱托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無助的哭泣,最終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俯身抱住了蘇默。「好了,我的小公主,不要哭了……」

「這件事我會查明的……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該隱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輕聲哄著。「倒是養了女兒那麼多年,第一次看見你那麼無助的情況……那時你醒來的時候,即使是害怕也依舊那麼驕傲……耀眼得讓我心動……」

蘇默笑了出來,一邊抹眼淚一邊笑:「您沒有聽說過越老越怕死嗎?」

該隱也笑了起來,扳著一張臉,正色回答道:「沒有……好了,別哭了。」

「嗯,沒事,我緩過氣就好了。」蘇默揉了揉眼睛,濕漉漉的大眼睛,眼眶紅了一圈,映著原本就是紅色的瞳仁——整一被欺負了的兔子。

該隱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我的卡帕多西亞,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解決你的事物,然後跟著我去調查威脅你的人,恩?」

「好。」蘇默點了點頭。「父親,我可以回來住嗎?」

他打了個響指,整個血薔薇城堡立刻活了起來,傀儡的人偶僕人從各處走出,開始操作城堡的日程。「當然。」

「我的卡帕多西亞,記住,你是我的女兒,你不需要讓自己受任何委屈……這是我賦予你的榮耀和尊貴,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蘇摩看著該隱一臉漫不經心的說出這樣的話,黑夜的王者沐浴在清晨的陽光,耀眼的令人不敢直視。

那是一種仰望,是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無關力量,無關生死。

彷彿,天地間,也就只剩下了這樣一個身影而已。

……………………………………………………

【格林德沃與鄧布利多的決鬥失敗,目前正關押在威森加摩的牢房中等待審判,他的屬下機構目前已經隱匿,作為已知的格林德沃一族成員之一,你目前已經被通緝。】

『……我靠呀。』蘇默剛剛出了血薔薇,就收到了主神傳來的通訊。『沒有任務嗎?』

【開啟支線任務,參加三日後的國際法庭審判,並且安全的無罪的離開,在聖誕假期結束之後返回霍格沃茨。成功獲得2個A支線劇情,六萬點生存點獎勵,失敗則扣出S支線一個,十萬點生存點獎勵。】

『恩。』蘇默飛躍在空中,身體是久違的愜意暢快,似乎有了該隱的出現,這個世界的排斥被他消磨的無影無蹤,似乎連在暗處看著她的那個人的威脅也不是那麼大了。

『霍格沃茨的穿越者還要什麼時候才出現?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似乎在那裡待不了那麼久了。』

【快了,怎麼,該隱一出現,就全心全意的撲在他身上了?蘇默你別告訴我你戀父……】

『我就是戀父了怎麼著……你咬我呀?』

【行了,你趕快回去吧,格林德沃莊園已經亂成一團了,格林德沃幸運的沒死在血族的手下你應該覺得慶幸。】

『恩。』蘇默發動了空間轉移,直接回到了莊園內,莊園內此時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是德國魔法部的搜查人員,哭泣尖叫的家養小精靈們,還有慌亂的僕人,當然,作為幹部的羅伊等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普蘇默一出現,就有幾根魔杖對準了她,她皺眉,毫不猶豫的將它們以魔力震飛,沒有理魔法部的人員,命令道:「不准發出任何的噪音。」

幾乎是立刻的,所有的家養小精靈就像是被什麼掐住了脖子一樣消聲,紊亂的大廳裡安靜了下來,安靜得不正常。

「立刻回到你們該去的地方。」

「是,Pipi(Anni/……)遵命!」家養小精靈們鞠了個躬,紛紛消失。

蘇默想了想,用目光示意了方向,對著向她行禮的僕人們說:「所有的僕人都站到那邊去,接受魔法部的審查。」

直到將所有的人員都安排妥當之後,蘇默才正視已經站在一邊許久的魔法部奧羅們,道:「既然蓋特勒訂立了契約,那麼我們就會遵守,我是默•卡帕多西亞,你們似乎是在找我?」

「你是卡帕多西亞?卡帕多西亞小姐應該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有一個奧羅皺眉問道,但是看見蘇默的特徵除了年齡不對,其他完全符合這個形象。因為她曾經接到德姆斯特朗的入學邀請,所以從年齡方面來說,應該不能作假。

蘇默挑眉:「我想我不需要解釋這個問題。」

「不管怎麼說,卡帕多西亞小姐,你因為涉嫌妨礙巫師界和平的罪名被逮捕了。」似乎是因為她配合良好的關係,奧羅並沒有顯得特別的無禮,蘇默點點頭,很合作的跟著奧羅們移形換影到了威森加摩的牢房中。

格林德沃坐在牢房中,並沒有顯得很狼狽,聽到聲響,他抬頭,挑眉問道:「默?」

「嗯。」蘇默點點頭,低頭進了牢房,坐到了他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

「你是我的契約者,我自然會跟著你,無論是城堡還是牢房。」



Chapter 93

「賽拉死。」蘇默順順髮絲,正色道:「凶手還不知道是誰。」

「沒關係……死,也就是死吧……」格林德沃放鬆背脊靠在牆上,微微闔上碧藍澄澈的眼眸。「那對來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結局。」

蘇默頭,梵卓族的高手在和該隱的手下幾乎全滅,個家族……不定會像卡帕多西亞個姓氏樣漸漸地沒落下去吧……

「默,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受傷?」格林德沃皺皺眉頭,似乎不知道是不是該問,但還是問出來。

「沒事,血是別人的。」蘇默聳聳肩,細細地打個呵欠,抱怨道:「都有二沒有換衣服也沒有睡覺……」

格林德沃忍不住笑起來,將蘇默攬在懷裡,「睡會兒吧,明還要接受審判,可是和算到近親裡面的,可不會好過……」

「那就打得他們讓好過……」靠在他的肩上,安心的蹭蹭,漸漸睡去。

格林德沃輕輕地摟著,兩個人在貧瘠得只剩下牆壁的牢房裡分享彼此不多的體溫。敗給阿不思在他的計劃之內,他的愛人想要的榮譽地位權力他樣都不差的送到他的手上,他很累,徘徊在愛情和理想之間,踏出的每步都痛徹心扉,既然樣,就全都送給他好。

他知道威森加摩的那幫子老頭老太會把他關在他自己鑄造的監獄裡來打擊他的自信,也知道自己失敗後會給追隨自己的人們帶來怎樣的傷害——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只要阿不思,只要他能夠得到他想要的切,其餘的也就沒有那麼重要。

他從來不缺情人,愛他的不愛他的……但是他的愛人只有個,雖然那個人或許並不愛他,但是並不妨礙到個事實,做出個決定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放棄切的準備。

「默,安心的睡吧……」只是沒想到,到最後陪著他的,居然是。

………………………………………………

「蓋勒特•格林德沃先生危害巫師世界和平罪成立,判處監禁於紐蒙迦德監獄終生,同意結論的請舉手。」在格林德沃的默認下,幾乎在書記官出個話的同時,所有人都舉起手。

「通過。接下來的是關於默•卡帕多西亞小姐……」

「抱歉。」蘇默起身打斷書記官的發言。「不承認曾經參與妨礙巫師界和平的活動。」

「卡帕多西亞小姐,如果想發言的話請先舉手。」德國魔法部部長道,示意書記官繼續下去。

「接下來是關於卡帕多西亞小姐殺害霍格沃茨古代魔紋教授艾德文••卡利斯•西壬•賽諾爾,雖然兩者是通過正常決鬥,但是由於Edwin教授是名精靈,所以卡帕多西亞小姐觸犯《神奇生物保護條例》第七條,有什麼想的嗎?卡帕多西亞小姐。」

蘇默冷靜的挑挑眉,對於個仰視的角度顯然有不滿。「有,們是怎麼知道殺Edwin?而且,既然是通過正常決鬥,那麼生死自理,的常識差到種程度嗎?」

德國魔法部長冷笑著回答:「關於是否殺害那隻精靈,們得到精靈族的確切證明。根據《神奇生物保護條例》第七條,在非必要情況下不得殺害任何《神奇生物圖鑑》B等級以上的生物,很不湊巧,精靈的等級是S。們認為,既然已經打敗那位精靈教授,就不應該殺他。」

格林德沃在後面微笑不語,他還沒入獄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去剷除他身邊的人嗎?

蘇默眯著眼睛笑得燦爛:「抱歉,想們無權判的罪——因為不是巫師。」站起身來,做個標準的貴族的見面禮,優雅的幾乎讓所有人為嘆息:「再次重新介紹下,是默•卡帕多西亞,來自卡帕多西亞家族,現任卡帕多西亞家族家主——和Edwin的決鬥經過們雙方的誓言,們無權干涉。」

蘇默在微笑的時候順道把尖尖的獠牙露出來,鮮紅的宛若散發著螢光的雙眸,邪惡而墮落的血族氣息瀰漫在廳中。「經過時間的變遷,還有多少人記得卡帕多西亞之名呢?」

「吸血鬼?!」有人驚叫道。

幾乎沒有怎麼過話的格林德沃開口,如既往的雍容華貴,語不驚人死不休,壓力那是MAX的!別看丫倒台,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是自願的,手裡的權力還好好的握著,敢在他面前剷除他的人不代表敢當面反駁他的話:「卡帕多西亞是向D伯爵購買的寵物……種族是血族。」

審判廳內響起片議論聲,最終有位同志代表廣大人民的意見站起來發言:「卡帕多西亞小姐,您是否可以提出些能夠證明確切是名血族的證據?——比如提供您的血液或者毛髮……」

「不行。」蘇默很直截當的拒絕。「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想該回去,請撤消的的對的訴訟,否則的話……」沒有完,可是人人都能體會到的言下之意。「不是貨物或者其他,也不是們捕獲而來的戰利品……想要獲得的血液……」

「兩個字,做夢。」

「沒弄錯的話卡帕多西亞小姐目前就讀於英國霍格活茨Slytherin二年級吧?霍格沃茨居然允許就讀?」有人提問道。

蘇默很無辜的回答道:「只要不主動傷害學生霍格沃茨為什麼不允許就讀?」

「討論到此為止,同意卡帕多西亞小姐無罪的請舉手。」書記官輕輕桌子,發出聲不大不小的聲音,隨著他的話,審判廳內陸陸續續有人舉起手。「超過半。」

「卡帕多西亞小姐無罪釋放!」

蘇默溫和的微笑著,轉頭對格林德沃:「有時間的話會去紐蒙迦德看的。」

「好。」格林德沃頭,正色道:「別再在路上迷路。」

「……」

『主神,想,們似乎需要迅速的找出穿越者們啊——該死的還要把他弄出霍格沃茨,可沒興趣和霍格沃茨的保護系統硬抗——』蘇默回到格林德沃莊園收拾下隨身的物品,再次瞬移到血薔薇城堡。

霍格沃茨的防禦結界雖然不能真正的傷害,但是好歹是千年前最傑出的四位巫師的聯手巔峰之作,多事不如少事,即使是也沒興趣正面去和個大型法陣硬碰硬,知道那個**陣裡面套多少小法陣,被束縛住絕對是麻煩到極的事情。

【恩,可以,會注意的。】

「父親,回來!」撲向該隱。

該隱皺著眉頭躲開,問道:「卡帕多西亞,幾沒換衣服沒洗澡?」

算算,唐人街,去梵卓族偷公主算,打架算,「……三。」

「……」得,啥都別,先去洗澡換衣服。╮(╯▽╰)╭

好好地把自己清理下的蘇默換上及地絲裙,很無賴的趴在該隱懷裡就是不起來,該隱也是好脾氣,任賴著,細細的問回來後的事情。

蘇默有句沒句的回答著,間歇穿插發生的趣事給他聽,該隱含笑聽著,手指插-進的頭髮裡,像摸隻貓咪樣的給順毛。

「父親。」

「嗯?」

「聽玖蘭樞和以諾哥哥去地獄,怎麼會突然回來?」蘇默好奇的眨巴著眼睛問。

該隱挑眉:「的小公主都被欺負成樣子怎麼能不回來。」

蘇默蔫,繼續問:「父親,以諾哥哥沒有起回來嗎?」

「以諾在地獄掌管事務,個世界太過脆弱,它已經承受不太強大的力量的進入——如果不是感覺到的力量被無形的制約著也不敢冒險進入裡。」該隱伸手毫不留情地戳蘇默的腦門子下,惹得額頭上片通紅。「像種級別的個世界撐死只能待兩個,以的實力如果全力施展的話個世界會崩潰在手上。」

蘇默頭,瞬間想起唐人街上那個溫柔似水的中國的引魂使者。「能夠感覺到些『規則』的力量。」

該隱有些驚奇的看看蘇默,頗為驕傲的:「不愧是的卡帕多西亞。」

蘇默笑眯眯的蹭蹭該隱,爬起來溜煙兒鑽進廚房,把傀儡人偶擠到邊,親自動手洗手作羹湯。

他靜靜地看著蘇默略微修長的身影,抬手摀住嘴唇,似笑非笑的自言自語道:「的卡帕多西亞……該拿怎麼辦才好呢?」

【丫頭,都不知道當初為安排個父親是好還是壞。】主神繞著蘇默轉圈,停在流理台上,散發著瑩紫的淡淡的光芒。

蘇默瞄眼他,繼續手上的工作。『主神換顏色啦——』

【……和正經的!】突然間,主神紫芒大放。

『有很正經。』蘇默攤手表示無辜。『繼續,有聽。』

【不要太依賴該隱,他只是個NPC樣的存在!他不在惶恐不安,他在就安心的跟個小姑娘似地,老實,是不是活膩歪?!】

『沒,還沒活夠。』蘇默用個調羹嘗嘗鍋子裡煲的湯的味道,漫不經心的回答:『還有很多願望都沒實現,怎麼能夠那麼早就死?』

【除自己和之外,不應該去相信任何人的。】

『……主神乃最近看多無限恐怖?話有無限新的同人完結嗎?好久沒看【嘩——】V和高【第八個字母】小呢……不還真沒覺得,突然覺得嚴重慾求不滿啊慾求不滿……』

【是認真的!】

『也很認真啊~主~神~桑~~~』

『碰』的下,蘇默捂著被主神炸毛撞得有昏沉的頭默默蹲下,淡定的淚流滿面。主神,乃想死直接。+皿+凸

………………………………………………

沒過幾,霍格沃茨開學,蘇默很是依依不捨得要父親送,結果被該隱個空間門直接扔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愣下,然後很自然地上火車,找包廂,進去,布下忽略咒和靜音咒,特別特別淡定的趴在桌上——開始傻笑。

不知道為什麼要笑,但是就是想笑。

↑淡定的表示別理死丫頭,自從該隱回來後就神經不正常,大腦短路。

↑【……】

沒過多久,施咒語的包廂門卻被人敲響,開門進來個四五年級的生,身華貴的巫師袍,卻沒有學院標誌——應該是Slytherin或者Ravenclaw吧?

「位小姐,介意在裡坐下嗎?」生長得非常的俊美,笑之下自然是地變色,蘇默愣下,對方身體裡的魔力不亞於個頂尖的成年巫師——真是想什麼來什麼,RP不錯,難道聖誕節後轉運?

「當然可以。」蘇默抿抿唇,掏出本書來開始看起來,裝成副書呆子的樣子,甩都不甩個很帥很狂很傲的生。對方見沒有興趣搭理他,摸摸鼻子,很紳士風度的安靜的開始做自己的事。

【丫頭,就是個,趁著進入霍格沃茨之前解決他!】

『恩啊,明白。』

蘇默合上書,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在門上佈上四五道結界,特別溫柔的微笑著用中文問道:「王蓋地虎。」

對方有瞬間的愕然,但是被掩蓋的很好,過會兒,生苦笑著回答:「寶塔鎮河妖……該找到組織嗎?」

「嗯。」蘇默頭,露出整齊潔白的排牙齒。「準確來找到可以把送回家的組織。」

「那啥,們隨時都可以上路。」抬手,蘇廂順利的在手上幻化出來,無視對方的震驚,獰笑道:「來來來,小美人,不客氣,叫吧,叫破喉嚨都沒有人理的……」

對方緩慢的吐出口氣,坐在椅子上,臉無所畏懼的樣子,問蘇默:「不是……很樂意可以回去……不走嗎?」

蘇默臉囧囧有神的表情,回問道:「知道樣子的叫穿越HP吧?」見生頭,蘇默繼續:「而樣子的叫穿越綜漫,明白嗎?……喂喂,那什麼表情,放心,好歹麼年活過來,下手絕對幹淨利落都不疼……」

「行。」個生特別的乾脆,坐直身體,感嘆道:「不過好不容易活到把年紀,居然要回去,早知道就不那麼拚命練習……聽個世界Voldemort還活著當教授,沒見著面實在是很可惜啊……」

蘇默想想,將少年拉入自己的記憶裡,然後毫不猶豫地刀捅上去,少年悶哼聲,嘟囔著:「誰都不疼的……要投訴呀……Voldemort果然很帥啊……」

蘇默淡定的抽抽嘴角,做出『路平安』的口形。遇到種合作的孩子真是不錯,別怪,到現在也就砍過個人,只有黑主小姐還能夠回答疼不疼的問題,其餘的……在話之前大部分都沒氣。

【完成支線任務『霍格沃茨的穿越者』,獲得B支線劇情,5000成存獎勵。】

『OK,那麼霍格沃茨裡面就不存在什麼失敗抹殺的劇情吧?』

【有,不過沒有被觸發。】

『那就是可以無視是吧?』蘇默撇撇嘴,收起蘇廂,似乎沒有什麼留在霍格沃茨的必要——以前可以是無聊和任務,現在該隱發話,雖然很可惜,但是的確已經沒有理由留在那裡。

於是,該隱在和自家兒分開不到小時後成功接住從而降的縮小版兒只,懷裡的LOLI眨巴著和自己如出轍的紅眼睛,水汪汪的無辜的很。「父親,不要上課。」

該隱抱著蘇默坐下,等待後文。

「想要做法杖,去學校的話佔很多時間……父親知道的流曜之星送玖蘭樞的,沒有法杖連自家城堡的大門都打不開……」蘇默很乖很乖的舉手報備自己宅的願望。

該隱挑眉:「記得對武器製作並沒有興趣……」

蘇默『噌』的下湊上該隱的面頰親口,臉討好的:「沒興趣可以學啦,已經背出來七十多個法陣,再努力幾個月就能獨立製作把法杖。」

「行,知道,去吧,保證沒有人會來打擾。」該隱摟著蘇默,好笑又好氣的戳戳的腦袋。「本來家底就不豐厚,還要把法杖送人……以諾送的成年禮物也舍得送出去。」

蘇默捂著頭,很無辜的:「好歹就那麼個後裔嘛……」雖然很不孝的有媳婦忘娘。

得到該隱的同意,蘇默又在他身邊膩歪陣子,才上樓開始繼續自己偉大而深奧的法陣研究工作,以期待早日弄出把像樣的法杖來支持自己圍毆單挑套麻袋。

………………………………………………………………

「黑龍的逆鱗,路西法墮落後的羽毛,風精靈王的魔晶……還是準備幾顆軟星來提高穩定性和融合度吧……」蘇默把材料樣樣的數過來,確定萬無失後把那朵以很便宜的價格買來的薔薇拿出來,依次擺放在個清空的空間戒指手鐲裡面,為工作間釋放四五個防禦,免打擾類的結界,各種恢復靈力魔力的藥物該含的含,該放的放,生起本命真火,開爐鑄杖。

雖然蘇默已經把所有的材料都兌換出來,但是其中有些礦石的效果反而不如仙劍世界蒐集到的礦石好,於是抱著中西結合做法杖的心態很不怕死的給替代進去,才地寶什麼的都不吝嗇的都拿出來——畢竟是自己要用的,當然都不心疼。

「精氣神全滿,材料準備完畢,法陣確認沒有遺忘,補充藥物準備完畢,確認無外部因素干擾……」蘇默邊念叨著,邊將琅環碧玉、雷魄晶、黝碧石、霜露晶、日輝晶魄,幽冥魂石六種礦石投入火中,高溫瞬間將它們融化成團液體,在的靈力控制下並沒有混合成團,而是各自不斷地旋轉排除雜質,直到由人頭大小的團變為拳頭大小的團宛如水晶的液體才算是完成初步的熔煉。

樣的晶液,至少每份都要準備口大鼎才算夠用,然後考慮屬性相生相剋的問題,將西式材料分別添加到幾口大鼎裡,加熱,待用。

『暗耀』杖身的熔鑄並不是將其揉成個基本的杖形,而是以礦石晶液來刻畫法陣,無數的法陣環環相扣,直到整個法陣完成,等到些線條冷卻後就是個平滑的細長的杖身,然後是杖身表面的寶石的鑲嵌、寶石中所需要刻畫的法陣,取用什麼字符才能更好地去引動地能量——本來可以不用麼麻煩的,明書裡都有介紹,誰讓蘇默自己欠抽換材料,弄得那本書裡面大半內容都需要重新研究。

到現在,選用的寶石自然已經將法陣和字符刻畫好就剩下鑲嵌個步驟。

將六顆軟星分別融入六口大鼎來幫助東西材料的融合穩定。蘇默想做的,不光是把只能是在擁有血族血統的時候才能用的法杖,而是把無論何時無論穿越到什麼世界都只屬於,即使力量全失也可以借助它的力量的法杖,就造成有許多材料都產生定的限制,該摒棄的成分就得提前分離出來,等到六口大鼎中的晶液準備完畢的時候,蘇默嘴裡含著的把還神丹已經所剩無幾。

抽個空灌瓶仙玉露,按下主神牌秒錶,等待三十分鐘後的刻畫法陣。

休息會兒後,蘇默想想,用牙齒撕裂指尖的皮膚,屬於血族的血液開始不斷地沁出來,以魔力拉出鼎中的晶液在指尖出形成團,晶亮澄澈的液體沾染蘇默的血液顏色變得略微有些沉著,開始構建法陣!

從指尖拉出的晶液無不從的傷口滑過,帶有著的靈力的魔力的血液代替原本用來溝疏導的材料路西法墮後的羽毛,構建出個個法陣。

【停止!蘇默,想死嗎?!以個速度使用血液的會死的!】主神在耳邊吼著。

蘇默沒有理他,早就封閉自己的聽覺,專心的刻畫著。

個個倒背如流的法陣從的手中以極快的速度繪出,滴的構建著杖身,靈力魔力血液的流失全都顧不上,眼中,心中,都只有尚未完成的法杖!546個小型法陣為輪,整整六輪!每輪是個中型法陣,六個中型法陣組合起來成為個**陣,個過程當中出差錯就會失敗,現在,經不起失敗!

整整二三夜,直到第三的凌晨杖身才構築完畢,蘇默鬆口氣,將恢復的丹藥貼上已經被晶線勒得白森森的指骨上都出現條陷下去勒痕的傷口,都不心疼的吞下許多玄異果,邊控制著火焰和冰雪去鍛鍊杖身的堅固程度。

相對的休息二個小時後,玄異果的藥效也發揮出來,再度含入嘴亂七八糟的丹藥,開始寶石鑲嵌。此時蘇默再度感嘆聲裡為毛不是網遊啊網遊,打好孔直接扔寶石就好,TNND裡鑲嵌寶石還要考慮所鑲嵌的位置要注意將寶石嵌入法陣的空缺處但是不能破壞杖身法陣脆弱的連接部位……

大如杖頭拳頭大小,小如杖身灰塵顆粒大小的寶石在蘇默彪悍的精神控制下個個的被小心翼翼地鑲嵌上去……

終於……快要成功,將該隱之血所化的薔薇熔煉覆蓋上去把法杖就可以算是完成……還差……

微笑著劃開自己頸項,將半人長的法杖生生的從脖子裡面插-進身體,用最後的靈力解開聽覺,把自己推向火焰裡,清晰地感覺著任火焰把自己的血肉的烤焦烘焙到法杖上,很痛,能感覺到,但是值得。

不知道痛多久,終於聽到主神的提示音。

【輪迴者蘇默死亡,消耗重生十字架個,請在三十秒內選擇是否回到主神空間。】

『否。』

的眼前再度清晰起來,還沒有被完全燒燬的自己的身體站在爐中,蘇默笑得特別的溫柔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的被燒成飛灰然後收在體內的法杖慢慢地露出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燒成黑炭的不是嗎?

抬手開始雕刻法杖的外部造型——至此,柄法杖已經算是完成,外形種東西就算樂意把柄法弄成坨便便狀都沒有人管。

↑當然是不可能的。╮(╯▽╰)╭

蘇默最愛的,就是那種既可以當枴杖,又不會太長不方便拿,大概半人多高,輕巧簡便,造型要華麗優雅但是大巧若拙的那種,於是根法杖自然是按著的審美觀來,已經不知道想多久的造型揮而就。

【成功鑄造神器級法杖,開啟並成功完成隱藏支線劇情『鑄造神器』,『以身殉爐』,獲得二個SS支線劇情,三十二萬生存。】

【請為法杖命名。】

『暗曜。』改字,表示對該隱的尊敬。

【法杖【暗曜】,神器級裝備,攻擊50213-97899,體力+10086,魔力+66666,每秒自動恢復魔力2%,技能躲閃+7,施法速度增加10%,附帶技能【支配風暴】、【支配冰冷】、【支配閃電】、【支配黑暗】,限制為每日二次,超過次數法杖自動沉眠二千百年。血族卡帕多西亞族族長信物,持此可以命令二代以下血族(不與其他始祖命令衝突),使用條件:蘇默或者得到蘇默本人授權,靈魂綁定,不可丟失,不可賣店,不可升級,不可灌注器靈,製造者:蘇默。】

蘇默邊聽著主神報出來的裝備屬性,邊開始啃『該隱之血』的那朵薔薇花,幾內損失的靈力體力都被重生十字架個BUG給次性的修復完成,現在吃個純粹就是在大補——把暗曜的屬性有得有失,但是總體來卻也不比該隱的『暗耀』差到哪去,關於,蘇默很滿意,提起柄還留有餘溫的法杖,小心的在杖身尾部施加個永久性的懸浮術——柄法杖不得不,很重,非常的重,重得可以把地面壓下去!

比起魔杖來,柄法杖更加與血脈相通,宛如是自己身體的部分般的得心應手,即使是深淵之鐮也比不上它和的契合度,不愧是用的身體讓忍著活生生被燒死的痛苦而做出來的法杖呀……

【……蘇默,果然是個瘋子。】

『謝謝的讚美,主神。』

「卡帕多西亞,在嗎?」該隱皺著眉問道,他剛剛感到大範圍的魔力聚集就迅速趕回來,熟悉的味道讓他不自覺的皺眉——卡帕多西亞究竟做什麼,城堡裡到處都是的血的味道。

蘇默推開門,撲到該隱懷裡,唇邊卻還是掩不住的笑意:「父親,成功。」

「?的卡帕多西亞成功?」該隱抱著,嗅著滿屋子的血腥氣。「放多少血?」

聳聳肩,笑眯眯的回答:「還行,不過已經恢復過來……看,的法杖……」蘇默伸手,暗曜自動浮現在的手上,華麗優雅的杖身,不同於其他的壁紙,而是帶些S形的曲線,杖頭顆拳頭大小的藍寶石散發著幽幽的光芒,該隱沒有接過它,只是泛起溫柔而驕傲的笑容親親蘇默的額頭。「卡帕多西亞……既然法杖有,就去把的城堡解封吧,記得當時似乎有幾個的僕人自願沉睡在裡面,去把他們都接來吧,傀儡人偶畢竟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嗯恩,好的,父親。」蘇默俏皮的吐吐舌頭。「先去洗澡,等下再去。」

「等下……」該隱微微眯眯眼睛,走過去,把蘇默按進懷裡,雪白的頸項袒露在的唇邊。「的小公主,想似乎需要補充血液?」

蘇默抬起頭來,有艱難的搖搖頭。「不用父親,不是很餓……有找到父親留下的朵血薔薇啦……」

該隱在耳邊低喃,「既然如此……」著,低下頭在的頸邊輕吻,輕輕地咬下去。

蘇默伸手摟緊該隱,在血族之間互相交換血液是親密或者征服的表現,該隱是第次咬,他咬的很溫柔,慢慢地啜飲著,像在品嚐上好的紅酒般,頸邊微微的刺痛和麻癢讓覺得有些不適應,卻也不想掙扎,很乖的任該隱吸血。

不久之後,該隱便停下來,帶著笑意的嗓音輕輕的:「的卡帕多西亞,的甜食要少吃……的血,很甜……」很好,他的卡帕多西亞身體很好,沒有類似於脫離,虛弱之類的問題,就是太過於甜美,甜美得讓他幾乎停不下來。

蘇默愣愣的反射性的問:「巧克力味的?」

「……」

…………………………………………………………………

開啟黑薔薇城堡的過程很順利,戴著有增幅作用的黑薔薇之冠的蘇默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障礙就解除封印,城堡因為的歸來而發出愉悅的信號,幾乎是同時,排棺木就送到的眼前——裡面都是的僕人,有自願沉眠等待主人回歸的,也有厭世之後沉睡於此等待個有趣的時代的到來的。

不是很長的咒語被蘇默念出,十幾隻棺木不約而同的發出微微響動的聲音——咒語用古代魔紋念出來怎麼聽都覺得在念:「時間到趕快起床,上學要遲到——」,個音譯讓頓時覺得額跡的黑線滾滾而落。

個個棺木由內而外被推開,坐起來個個俊美,見到蘇默具是愣,迅速的走出來半跪於地,蘇默頭,等待著最後個棺材裡的人。

最後個棺材相較於其他的而言更為華麗些,棺上櫻花的家徽讓蘇默有些眼熟,不會兒,個銀白長發的冷峻人跨出來,紫色的眼眸冷淡而魅惑,見到蘇默便扯出個邪魅的笑意,牽過的隻手,半跪著親吻上的手指。「歡迎吾主的歸來。」

個個吸血鬼低下他們驕傲的頭顱,紛紛行禮:「歡迎您的歸來,卡帕多西亞陛下。」

蘇默的頭頂上戴著寶石薔薇纏繞而成的王冠,對於本族族人的絕對控制在此刻體現出來。「們沉睡至少七八千年……有很多東西都需要重新學起……跟走吧,去血薔薇城堡……」

「是。」

似乎是見到該隱讓些老古董們有些驚喜,臉亢奮的像吃【嘩——】藥樣的,除緋櫻翼之外,其餘的人都被該隱派遣各種任務扔出門,緋櫻翼臉冷漠嚴謹的樣子絲毫沒有遠古時期圓滑邪魅的樣子,惹得蘇默扔給他張購物清單,指明讓他去超級市場買齊再回來,就為看他淡定不能的樣子。

【丫頭,出事。】

『恩?怎麼?』

【有人以的名義正在屠殺邁卡維族,該隱已經趕過去處理……】

『那不就……』

【——有人在截殺該隱。】

…………!!!

『在哪?!』蘇默厲聲道,瞬間出現在手邊的暗曜為自己加上幾個狀態,準備隨時瞬移過去——該死的又來!安穩日子還沒過幾,居然有人膽子大的去截殺老爸!個世界幹什麼吃得,不是太過強大的力量進入會導致世界崩潰嗎?那有能力截殺該隱的人哪來的恩啊?喂!『規則』同學!是在打瞌睡嗎?還是對方是情夫啊?!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還真又蹦出來,好玩啊?!

混蛋!

【該隱因為力量太過強大反而被『規則』所制約著,和『規則』對著干的結局可不是鬧著好玩的!坐標是東XXXX,北YYYY,速度過去,的力量還不在『規則』的制約範圍內。】

蘇默瞬間發動空間轉移來到該隱的身邊,個早已準備好的結界籠罩到該隱的身上。「父親,別動手,被『規則』制約住。」邊著,個群體削弱就釋放出去,半徑五百米以內全部中招。

該隱放下已經伸到蘇默心臟部位的手指,收起架勢,站在防禦結界內,眉頭皺得死緊——『規則』讓他受不輕的傷,個世界已經脆弱到個地步嗎?居然在戰鬥中突然限制他99%的力量……

蘇默扔N個治療術給該隱,群法跟不要錢樣的往外放,放倒片後才發現些來截殺的人群中不乏光明黑暗兩個種族,血族更是密密麻麻的站片。

那啥,背叛始祖,死罪。

「支配閃電。」蘇默想也沒想,就釋放法杖的自帶技能,空瞬間凝聚不少烏雲,閃爍著電花的閃電在雷雲中翻滾——在仙劍中學到的習慣,對付些個妖魔鬼怪邪門歪道,雷電才是王道,凡是地正氣出,少有人是不怕的,群怪的效果那是等的好。

黑薔薇之冠在的頭頂浮現出來,為增幅精神控制,凡是血族的成員都不自覺的跪下來,無法進行再次的攻擊或者反抗。

暗曜頂端的幽藍寶石閃爍著純粹的寒意,蘇默抿抿唇,法杖控制著閃電沒有落下,問道:「誰給們些小輩膽子來敢襲擊血族之皇?!」

「陛下,是……」個血族掙紮著站起來,卻在話出口之前猛然爆炸。

不斷有血族站起來,想回答蘇默的話,卻個接著個的爆炸,沒有人倖免。

蘇默挽著法杖的手向下劃個圓,無數的閃電從空中落下,銀白的光華耀眼得令人睜不開雙眼。

是誰?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和過不去?!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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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4

烏雲密密的佔領空,看不見絲蔚藍的顏色,耀眼的電蛇不時在雷雲中翻滾穿梭,除站在結界內的該隱和已經提著法杖發飆的蘇默片區域內再無活人。蘇默的嘴唇抿得死緊,那麼群邁卡維死的死傷的傷,難道又是個姓氏的隕落嗎?

該隱站在乳白色的結界內,神色冷淡到冷漠,彷彿在蘇默的大招之下死的不是後裔而已。他伸手輕觸結界,結界壁應聲破碎,他感受著瞬間恢復的力量,輕輕的召喚道:「卡帕多西亞……回來吧……」

「父親,您的力量恢復嗎?」蘇默臉鬱悶的飄至該隱身邊,低頭:「……抱歉,殺死那麼多的族人。」

該隱皺眉,將蘇默攬進懷裡:「不,做得很好。」

「不需要自責,那些……算什麼東西。」

「如果不是有人接著的名義,認為會去管種事嗎……的卡帕多西亞?」他摸下蘇默的頭,手指滑入的發間輕輕地梳理。「不過就是幾個血緣淡薄到種程度的東西……值得如此的在乎?殺……也就殺……」

該隱專注的看著蘇默,滿是寵溺,蘇默看著眼前咖啡色的衣襟,鼻端是他清淺優雅的香氣,該隱低低的訴著,彷彿在唸著遠古的詩集。「……的後裔,從開始,就只有和以諾而已。」

「……」蘇默剛想什麼,卻感覺到空間波動,手中的暗曜挽個印,對準引起空間波動的人將要出現位置。

對方陡然現身,向蘇默和該隱行個禮,銀色的長發束在腦後,被風微微得拂起,精緻得宛若子的臉上片的冷漠。「陛下,殿下,日安。」

「是卡帕多西亞的那個手下……緋櫻?」該隱抬手免他的禮節,放開蘇默,問道:「何事?」

「感受到殿下的魔力波動而趕來而已。」緋櫻翼面無表情又不失恭敬的回答道。

…………

照爹的法,血族全死光都沒關係,那麼之前那麼憋屈不去妨礙血族平衡究竟是為什麼啊——想到裡,滾滾黑線而下,格林德沃,有能夠返二三年的時間轉換器的存在嗎?

蘇默默默地收起暗曜,上的烏雲也隨之而散,那啥,打完收工,咱回家吃飯。

陸陸續續的,被該隱派出門的古血族回來,該隱在讓他們做什麼事蘇默沒問,有該隱在,的任務般來就是吃喝玩樂外加偶爾出門執行該隱給出的任務——可以理解為孩子只要有爹在大腦就自動退化。

想到裡,蘇默以同情的眼光瞄眼四周呈服侍狀的古血族們——嘖嘖,些人在始祖和二代退出舞台後都是些稱霸方的人物,久居高位的,沒想到沉眠剛醒來就得給人做牛做馬,還是自己反抗不得的那種。

飯後,該隱開始處理各處傳回來的情報,看著昏昏欲睡但是還死要面子的蘇默很大方的揮揮手放回去休息,蘇默撲上去蹭口萬年不老的嫩豆腐,上樓洗洗睡。

該隱笑笑,緋紅的眼眸眯成條線,身體放鬆的向後靠去,將情報文件隨手扔在桌上,的卡帕多西亞,怎會如此的可愛啊……

桌上的文件猛地躥起黑色的炎,迅速地將它們吞噬。

親愛的以諾,快要回到的身邊……

………………………………………………………………

蘇默睡就是十幾個小時,卻在熟睡的時候猛地睜開雙眼,理智下子清醒起來,尖銳得幾乎是暈眩疼痛的感覺讓又下子昏沉下去,身體卻還因為陷入深眠狀態中動不——反正也沒打算動。

淺淺的月光打在的床上,青色的薄緞如水般的涼滑。許許多多的畫面下子出現在眼前:D伯爵掩唇神秘的微笑,該隱持杖居高臨下冷漠得如同神祇般的眼神,唐人街上東方引魂使者溫柔得幾乎殘酷的勸慰,格林德沃親眼看著自己的家族瞬間崩塌時候的面無表情……都下子呈現在眼前。

很奇怪的感覺,些片斷中有很多畫面並沒有遇見過——那麼是怎麼想起的呢?

等等……為什麼要用『想起』個詞?

更多的畫面形成片段湧入的腦海,在掙扎許久之後,過大的刺激讓下子又陷入昏沉的睡眠當中。

………………

是夢嗎?蘇默捂著額頭醒來,呆呆的看著花板,頭痛得厲害。

『主神,有藥嗎?』

【諾——】片藥片瞬間出現在蘇默唇邊,還服務周到的附贈杯水,機械合成音怎麼聽怎麼幸災樂禍。【第次看見強化到個份上的還會發燒的輪迴者。】

『……它樂意發燒有什麼辦法!』蘇默坐起身吃藥。『希望藥不會被自動免疫掉……』

『主神,血族會做夢嗎?』

【不會。】

『……』

『那會做夢嗎?』

【在還擁有吸血鬼血統的時候,不會。】

那麼昨晚上看到的是什麼?幻覺?還有,為什麼是……想起?蘇默輕撫嘴唇,似乎有什麼被忘記,很重要,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又為什麼會忘記呢?

「殿下,可以進來嗎?」門外有人敲門道,聽聲音似乎是緋櫻翼。

蘇默應聲,緋櫻翼走進來,銀白的長發鬆鬆的用寶石扣子束著,他將封信交給蘇默,面無表情的:「殿下,曾受人所托,等到殿下發燒的時候,將封信交予殿下的手上。」

蘇默微微挑眉,什麼玩意兒?接過信件,前後翻看下,沒有署名,狐疑的看眼站在床前的緋櫻童鞋,暗暗感嘆聲果然歲月無情,孩子居然變得麼的無趣死板,果然比起自己個偽古董來,他已經是真正的老古董嗎?

打開信封,裡面熟悉的花體字躍然紙上,呃……是——

………………

緋櫻面無表情的臉上扯出個華美的笑意,俯身將滑落的信紙收好,伸手把已經昏迷的蘇默抱起來,抹去自己來過的痕跡,帶著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陛下,卡帕多西亞殿下不見。」不久之後,有人該隱稟告道。

該隱微笑著頭,抿口杯子裡的血液,殷紅的唇啟啟合合,低低的感嘆道:「果然還是的卡帕多西亞最是美味……是緋櫻翼?」

「不清楚,陛下。」那名血族回答道:「卡帕多西亞殿下房間內的痕跡被抹去。」

該隱想想,命令道:「緋櫻翼……好大的膽子……退下吧,嚴令所有族人不得出城堡。」罷,也瞬間消失。

「是。」

「殿下,您清醒嗎?」緋櫻翼好聽的聲音在蘇默耳邊迴響。

蘇默慢慢地睜開雙眼,入目的卻是深藍色的夜幕,眼中迷茫的神色漸漸地轉為冷厲的理智,靠在緋櫻翼的懷裡,應聲。「緋櫻,放開。」

緋櫻翼沒有放開,靠在身後的柱子上,棱角分明的臉上笑容宛然,邪氣得令人心驚。「殿下,的演技如何?」

「差勁透。」蘇默開口,掙掙,從他懷裡站起身來。「不過就是棺材臉罷……需要演技嗎?」

緋櫻翼立刻垮下張俊臉,銀白的發絲在夜風中飄揚四散,可憐兮兮的:「殿下您真是讓傷心啊……」

蘇默沒理他,伸手,蘇廂瞬間出現在手中。「緋櫻,允許現在退出。」

緋櫻翼低沉的笑著,也站起身來,凌空而立,紫色的眼睛裡泛出瑩紅的光彩。「殿下,您在開什麼玩笑?個無趣的世界早已經厭煩,難得連您都起甦醒,已經……渴望刻很久……」

隨著聖戰的結束,始祖,二代,三代,四代都漸漸的沉寂,獨立於巔峰的滋味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好受,最終連血液都變得寂靜,無趣得只能選擇沉眠,途中他也有醒來過幾次,走出血薔薇,四處遊歷,到最後只能承認,已經是不屬於他們的時代,甚至找不到可以和他得上話的人。

但是次不樣,剛剛跨出城堡便看見已經消失不知多久的公主殿下,他的公主還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樣的有趣,欣然接受公主的任務,返回城堡繼續沉眠來等待不久後的復甦。

公主殿下既然都已經出現,那麼其他的人還會遠嗎?尋找殿下幾萬年的該隱陛下還有那位又怎麼會不出現?既然連他們都出現,那麼害怕找不到對手嗎?

果然,跟著殿下,永遠都不會覺得無聊啊……

「如果連都走……那麼,您的身邊還剩下誰呢?」緋櫻翼伸手將飛揚的發絲別在耳後,然後把雙手插在口袋裡,笑眯眯的問道。「血族無論澄清都只是群披著人皮的野獸,縱然鮮血和優雅組成們的生活,嗜血的**……可是從來都沒有消失過啊……您不能夠阻止您忠心的屬下為您而戰,是嗎?」

蘇默別過頭,蘇廂上圍繞著的靈力在身邊撐起道風的屏障,被誰在爭對……終於想起來,封印自己的記憶交給緋櫻翼,等待的,就是該隱的到來,為的,就是把那個人從頭到尾,毀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BOSS君,欺壓麼久,乃有沒有做好付出代價的覺悟?

………………………………………………………

個個的古血族不停地出現在蘇默的周圍,或者行禮或者立於邊,反觀蘇默邊,只有和緋櫻翼兩人——來的古血族,並不是沉眠於血薔薇的那些。

無數的動畫小告訴們,但凡BOSS出場必定是前呼後擁氣象萬千且總是在最後才出現,裡當然也不能免俗,等到四周的古血族都出現的差不多之後,該隱刷得下出現在蘇默身邊,他似乎也知道些什麼,靜靜地等待著。

倒是些古血族無不恭敬的彎下腰紛紛行禮



該隱非常有派的就當沒看見。

不過會兒,個著著挺拔的身影撕裂空間而出,長身玉立,邪美過人。

自然,個人不是以諾,當然,也不可能是玖蘭樞或者那個什麼神。

蘇默很優雅的欠欠身,「五哥,好久不見。」

該隱的第五子,阿薩邁,阿薩邁家族的創始人,血族中的殺手族,毀譽參半。在包括蘇默在內的六名二代中,實力處於最末端,以至於在第次聖戰開啟不久後就死於來自其他二代的陰謀之中——沒想到,他沒死,還直活到遙遠的現在。

因為實力最弱反而沒有被制約住嗎?

像蘇默,實力不自覺的被封鎖20%以上,沒發覺是因為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力量動用到只剩下20%,如果動用到,就會發現些力量是動用不的,直以為全力發出的大招,其實只有80%不到而已。不過因為蘇默是穿越到個世界血統才開始慢慢恢復的,反而沒察覺到20%的力量損失;該隱則是動用力量就會被封鎖90%以上,像上次就是99%,對於力量向爆棚的該隱來異常的不適應力量的變化,所以他才會顯得異常的虛弱。綜合來,阿薩邁因為力量不是沒有兩位強大的緣故,規則沒有注意他的存在,反而可以全力發揮——真TM的走運。

再加上兩者活得時間差距,好歹阿薩邁是確確實實的活幾萬年而蘇默撐死也就二千多歲,勤能補拙,樣來,蘇默和阿薩邁的勝負就在三七之間,最近很怕死的蘇小默潛意識中感覺到份力量且個力量擁有者還時時刻刻的關注,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就差把自己當不存在,發現位危險的兄長的蹤跡還不惜封自己的記憶逼著該隱出現努力的把生存率提高到80%以上,只不過沒想到該隱也被制約著就是。

↑不過有家長在身邊,受寵的小兒和不受寵的小兒子打架也特別有底氣對吧!╮(╯▽╰)╭

「的確是很久不見,卡帕多西亞,還有……父親。」阿薩邁雙手插在兩側口袋中,甚為悠然自得,深藍的短髮顯得他很是精神。

其餘的古血族很是自覺地向後退開,立於阿薩邁的身後,始祖與二代之間的對話,不是他們可以插嘴的——就算他們之間講得多麼廢話多麼沒營養不可以插嘴就是不可以插嘴,哪怕介於牛A和牛C之間得和二代無異,只要不是二代,就永遠低上那麼輩兒,規矩倒都是定死的。

該隱頭,都不對只還活著表示驚訝,完全副『死不可惜活著不礙事的跟有毛關係』的冷漠樣兒。「直活著?」

阿薩邁顯然很是習慣父親對小兒和大兒子的偏寵,含笑頭:「沉眠段時間,屬下才誤以為已經死亡而把個消息上報給您的,讓父親您擔心。」擔心個鬼啊,您老哪隻眼睛看見該隱擔心?

蘇默站在該隱身邊聽著該隱有搭沒搭的和阿薩邁聊,無聊得只差打個呵欠,不過幸好阿薩邁也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人,很快的明來意。

「父親,卡帕多西亞,們的力量接收。」阿薩邁悠閒的出句話,彷彿在『今氣很好』樣。「父親,您的力量已經被壓制得差不多吧?」

該隱眉毛都沒動下,「試試就知道。」

「不,想,會先從卡帕多西亞開始,很想知道,究竟為什麼可以讓您如此的愛護。」阿薩邁很是紳士的向蘇默做個邀請的手勢。

蘇默囧下,要打就打吧,用得著得像是小孩兒爭寵樣的狗血得鋪蓋地啊,到底,不就是想吸乾的血麼,擺明不敢去動該隱,先捏捏,看該隱有啥動靜沒有,有麼,可以及時收手,沒有麼,吞後就順道把該隱也吃——柿子,都是挑軟的捏的。

不過,鑑於該隱在身邊,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免得以後回去被似笑非笑的塞個禮儀老師那就該淡定的淚流滿面——蘇默淺笑著將手遞給阿薩邁,風姿優雅的和他兩人宛如參加舞會般走到離該隱足夠遠的地方以免波及。

蘇默輕輕地掙開阿薩邁的手,雙方分離到個距離後,身上自然加上外掛蘇廂的風盾以及諸多狀態。對於位比較熟悉的深淵之鐮,蘇默選擇蘇廂來應戰。

「肆拂吧,滅霜。」蘇默很不厚道的先解放斬魄刀,然後操縱著風率先出擊——士優先……

阿薩邁挑挑眉,眼眸中也泛出瑩紅的光澤,念叨幾句之後,整個人隱匿到空氣中。

嘖……果然是殺手族的祖先,要不也是可以靠感知風的波動還真不容易躲過去位兄長的攻擊。蘇默險之又險的以微妙的差距躲過從側方襲來的利刃,翻手打飛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暗器N把,無形的風刃順著空氣的紋理漫延出去,順利的聽到對方的悶哼聲。

對付找不到具體位置又確切在附近的殺手怎麼辦?自然是……群攻!

蘇默掏出暗曜就是個【支配冰冷】扔出去——法杖自帶技能是不用吟唱且不損耗太多魔力的,絕對是挑N或者對付種找不到蹤跡的敵人時候陰人的上佳魔法種類之。冰之領域迅速的擴張,在蘇默不計較魔力損耗的時候,領域威力加成呀~

不管怎麼,位兄長不當心就被陰到,冰霜從腳底開始直到將他整個小半身都緊緊的固定在原地,蘇默想都沒想沖上去就是拳,附帶著風刃×N!

話,血族其實都有個杯具的弱,那就是受傷流血。對於血族來,血液無比的重要,每滴都是自身力量的凝結,若是在打鬥中出血,那個人會很亢奮,如果渾身上下都是口子——那抱歉,離死也不遠。

而阿薩邁目前就處在個餐具的釀造過程中。

瞬發的罡風驚的效果絕對是驚人的,即使是二代血族的皮膚也毫無障礙的被劃開好幾道口子,屬於二代血液的濃香瞬間瀰漫在整個空間內。

蘇默舔舔嘴唇,低喃句:「味道不錯……」手下依舊不停得朝阿薩邁扔罡風驚——個領域勉強困他會兒還是成的,要是覺得樣就贏那絕對是妄想,好歹對方是真材實料活幾萬年以上的二代,就被個法杖自帶技能給交代他也可以抹脖子上吊免得抹黑自己二代的個身份。所以,趁著對方還無法反抗的時候多劃兩道口子才是王道啊。

不出所料,不過第三個罡風驚,對方就掙脫冰塊的舒服,再度消失在空氣中。【支配冰冷】可以支配在定領域內的溫度,對於蘇默個施法者來完全無礙但是對於阿薩邁來致命的低溫將他的速度減緩,樣來,要傷到蘇默就有難度。

果然,還是比較習慣利用切有利的因素啊……老規矩,減速+風刃,阿薩邁身上的血的味道已經洩漏出來,他的隱身也變得不完美起來,在裡——

「嘶——」蘇默手中的蘇廂滑落,幸虧收手的及時,否則個手腕就不保,縱然如此,的手腕上依舊被劃出個深深的切口,血液滴滴答答的開始流失。沒辦法,兄長大人,誰讓小妹是穿越者,開個外掛不算啥。「蘇廂!」

穿著青色長袍的蘇廂應聲出現,長長的發絲在風中紋絲不動,手持著本體,襲向阿薩邁,蘇默則趁此機會邊止血邊開始吟唱魔法——想要傷到二代,現代的阿瓦達可不給力,估摸著連個油皮都蹭不破,用仙術則太過引人注目,風系還算是隱形的察覺不出什麼來。

事實證明,蘇廂是彪悍的,蘇默是牛叉的,用魔力透支和損失些血液的代價幹掉個二代是絕對劃得來的,當然,用樣的代價來換取勝利是幸運的。

蘇默收起蘇廂,帶著滿身的血漬和走回該隱身邊,緋櫻翼早就已經按耐不住衝入對方古血族的陣營中開始廝殺,面對些並不弱於他的血族的圍攻緋櫻翼早已經受傷,而接連收到兩位二代血液刺激的血族們早已經陷入亢奮狀態,幾乎有些敵不分。

該隱含笑看著回來,伸手寵溺的摸摸的頭,然後將攬進懷裡,問:「脫力吧。」雖然是問,卻是肯定的口氣。

蘇默鬆口氣,乖乖的靠在他懷裡,看著緋櫻翼人瘋狂的廝殺。「緋櫻翼好強……」

該隱遙遙的看著。「他在走後吞噬的三代可不在少數。」

「呃……」蘇默無語凝咽,看來也要小心別哪被吞。

該隱似乎看出在想什麼,微笑道:「不會給他機會吞噬的,的卡帕多西亞……」

「嗯……呃……」

……………………………………………………

「……父親?」蘇默靠在該隱懷裡,問道。

「嗯?」該隱溫柔的執起的手輕吻下,略微彎腰將打橫抱起來,慢慢的往回走著。「怎麼?的公主……」

血液再次開始滴落,該隱微笑的面容和身後血族的廝殺意外的和諧。

「很愛,的卡帕多西亞……」

蘇默的損耗已經讓連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靠在他的胸前聽他述著自離開後發生的滴。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血薔薇城堡,該隱抱著走入間從未發現過的寢室,裡面沒有床,只有具華麗的棺木。

該隱小心的將放到棺木裡面,裡面鋪著柔滑的絲綢和黑色的薔薇,蘇默心臟處的傷口瞬間將絲綢染成暗紅色。

該隱溫柔的笑著,幫把散亂的發絲別到耳後。「卡帕多西亞,忘記和。」

「以諾已經從第二次聖戰的時候沉眠到現在——是為找……」

「可愛的兒,很愛,但是無法原諒的驀然失落……不該讓以諾來找的,因為,他也受樣的傷……」

「既然如此,那麼就陪他起沉眠吧……直到他醒來的時候,會原諒的……」

該隱含笑合上棺木的蓋子,蘇默的耳邊猶然迴蕩著他溫柔得令人沉醉的嗓音:「願有個好夢,的卡帕多西亞……」

蘇默努力睜大著眼睛看著該隱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為止。

是啊,樣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得通,原來從開始,站在幕後的就是無所不能的父親。

所以才如此的害怕,所以才會看見封印的記憶裡D伯爵的神秘詭異的微笑,所以處處都被受到壓制,所以敵人才……無所不在。

蘇默疲倦地閉上雙眼。

【完成支線劇情『不應存活著的二代』,成功殺死阿薩邁,獲得個SS支線劇情,十五萬生存獎勵。】

【完成主線任務『不應存在的二代』,姓氏『卡帕多西亞』成功被該隱抹除,獲得個SS支線劇情,二十萬生存獎勵。】

【緋櫻翼沉眠,所有五代以上血族全部消隱,完成支線劇情『維護血族平衡』,獲得個S支線劇情,十萬生存獎勵。】

【吸血鬼騎士世界劇情全部完成,此後該片不會再次出現。】

【十秒鐘後脫離吸血鬼騎士世界。】

『主神,不用叫醒我……時間到直接傳送到下個世界吧。』

【明白……成功脫離吸血鬼騎士世界,輪迴者蘇默將獲得十休整時間。】

『主神,能告訴為什麼麼做嗎?』

【蘇默,很早就過,這個世界,除和自己——】

【無人可信!】



Chapter 95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這番外越寫越有愛,阿彌陀佛保佑我這一章算這個禮拜的否則我就要進小黑屋了

鬼畜了的爹……好有愛……

本來寫得很溫情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配樂乃布蘭妮的everytime英文版,不喜歡的親們可以按暫停

  玖蘭樞

「是叫……玖蘭樞,是嗎?」該隱走到他的面前,挑眉問道,眼角眉梢都是滿滿的冷厲。「卡帕多西亞呢?能告訴的卡帕多西亞到哪裡去嗎?」

「抱歉,陛下,不知道。」玖蘭樞低著頭,雙手張開,被綁在刑架上,聽到該隱的聲音後抬頭堅定的回答道。

到他抬頭,才看見他的臉上和身上都是猙獰鞭痕,衣物被劃破許多,血液的味道瀰漫在整個囚室裡,但是他卻依舊優雅而筆直的站在刑架前,沒有絲毫靠在刑架上,驕傲得宛若成。

「亞倫•本篤•萊茵德里希斯。」該隱突然微微的笑開,輕輕地鼓掌道:「很好……非常好……」

『啪』的聲,束縛住他的繩子全數斷開,玖蘭樞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摀住胸口,咳嗽幾聲。該隱走過去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來,俊美到妖孽的臉上笑容冷然,開口的瞬間宛若血色漫的華麗。「玖蘭樞,還不能死,是卡帕多西亞唯的後裔,的家族,還要靠來傳承……」

「就好好的活著吧,以該隱的名義詛咒,玖蘭樞,必定會活著,直到再次遇見的公主……」該隱溫和甚至是溫柔的對著他道,然後轉身推開囚室的大門,有著精美圖案的衣擺在玖蘭樞的眼前劃過,帶著似乎是溶入骨血中優雅和奢靡。

那時的玖蘭樞,就那麼呆呆的望著那個逆光而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那麼久,他們都在和個無限接近於神的人在斗,到現在,才知道聖戰種東西,也不過是個人時無趣而弄出來的遊戲——只不過,心愛的兒在自家大門口驀然失落顯然是在意料之外的,因為那位公主的失落而造成血族現在的紊亂,幾乎70%以上的血族都在到處尋找位公主的下落。

所以個被所有血族稱之為陛下的人怒不可遏的親自來到個地方來詢問他,甚至只是因為後裔的關係而不殺他——就他所知,雖然正式由人類初擁轉變成血族的他是作為唯的後裔,但是效忠的高等公爵,還有那個緋櫻翼,都曾經接受過的血液,作為後裔來傳承完全沒問題。

玖蘭樞微微的揉揉太陽穴,站起身來,絲毫不見搖晃,縱使是狼狽的衣著和遍體的傷痕也不能影響他的氣度,即使狼狽不堪,也足夠君臨下——白,自己和血族的共通真是嚇人的多呢……

有僕人牽引他到浴室梳洗,玖蘭樞頭,跟著他離開困他三十年的牢籠。

………………………………………………………………………………

該隱

「父親,放那個玖蘭樞?」以諾皺著眉頭看向顯然不想再掩飾自己怒氣的子,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卡帕多西亞在他的面前消失,且探查過沒有空間法術的波動出現……唔……」

該隱伸手抱住以諾強硬地吻上去,雕鏤著精緻圖紋的眼鏡被摘下扔到邊,和該隱如出轍卻更加凌厲冷峻的相貌上似乎出現瞬間的迷醉,兩雙緋紅的瞳對望著,該隱慢慢地軟化下來,溫存的含著他的唇舌。

以諾雙緋瞳瞬間暗沉下來,微微側過臉去,問道:「究竟想要寵卡帕多西亞到什麼時候?!花那麼多人力物力去尋找……」

該隱不知道是愉悅還是其他的笑起來,啄吻兩下以諾修長的頸項。「是在吃卡帕多西亞的醋嗎……以諾?因為太關心……」

「如果『是』呢?」以諾微微眯眯眼,渾身上下滿是危險地氣息,該隱是他的,直都會是他的,他不會與任何人分享他。

該隱將他攬進懷裡,清晰的:「別三十年,就算是三百年,三千年,也直會找下去……那可是可愛的兒啊……以諾,真可愛,連兒的醋都要吃……」

「的兒!」以諾掙開該隱的懷抱,冷聲道:「可以上兒子自然也可以上兒!」

「……」該隱似乎在瞬間的怒氣都收起來,剩下的,只剩下溫柔得幾乎可以溺斃他人的情意。他很認真的:「以諾,不會上們的兒,而且,不要和卡帕多西亞學壞,『上』個粗俗的詞彙不應該出現在的口中。」

「……」以諾還想什麼,卻突然挑眉,把抓住該隱,問道:「什麼叫做『們』的兒?!」

該隱挑把椅子舒緩的坐下,優雅的交疊雙腿,似笑非笑地揚眉:「上次喝醉,然後離開段時間,記得嗎?」

「是。」

「以為用和的血肉孕育個真正的後裔很簡單?」

「……」兩名性血族孕育個真正的後裔要比性困難的多,因為性可以借住身體來孕育,而性則只能靠純粹的力量強制模仿個類似於性子宮的存在(PS:體外,就是在個空房間裡面用力量模擬出來子宮,性懷孕絕對雷,只要解就是用力量來造個就對),包括關於後裔身體都是由純粹的力量凝結而成的——至少會損失四分之三的力量以上。

「以為從異世召喚個適合們兒身體的靈魂很簡單嗎?」

「……」百兆中無。

「以為做完切後恢復力量很簡單嗎?」

「……」即使是該隱,損失四分之三的力量要恢復也會有些困難。

以諾啞然。「的意思是,卡帕多西亞……」是們的兒?

「以為的夠明白,以諾,不要挑戰的耐性。」該隱揉揉眉頭,伸出雙臂,示意以諾過來。

以諾走過去,被該隱拉至腿上,肆意品嚐。「當然,如果真的很討厭卡帕多西亞的話,會為殺的。」

「……」該隱,不話會死啊?!

「想,還是親自出去找卡帕多西亞吧……」過會兒,以諾突然爬起身,有些慌張的推開該隱。「父親,卡帕多西亞會不會討厭?」

「……以諾,想太多,卡帕多西亞很喜歡。」該隱無奈的嘆口氣。「不必那麼擔心,以卡帕多西亞的能力來沒有多少人能拿怎麼樣……」

不得不,大哥轉變心態還是很快的——從嫉妒吃醋的大哥到控成癖的猥瑣老爸?OMG,差距太大。

於是,大哥也成為每日出門尋找失落的公主的員,還找的心甘情願,甚至帶瘋狂的意味在裡面。

正在該隱思考著把個事實告訴以諾是好是壞的時候,就有壞消息傳來,以諾遭遇教廷召喚而來的高級使,目前正在戰鬥中。

該隱陰沉張臉瞬間鎖定以諾所在的位置,瞬移過去,卻只看見親愛的愛人被洞穿心臟的幕。

懷抱著已經陷入沉眠的以諾,卻無論以任何方法都無法讓他醒來——因為生命危機而陷入沉眠的血族通常個時間非常的長,而且有定幾率在某風化成粉,永遠都不會醒來。

可想而知,該隱是多麼的怒不可遏。

殺死使和教廷乃至大部分血族的該隱,帶著以諾打開通往地獄的通道,夢魔踏著漆黑的火焰帶走他們,該隱卻留下精神□,時時刻刻的尋找著他失落的兒。

的卡帕多西亞……卡帕多西亞,既然已經失落,就不應該再回來。

如果回來,有準備好接受因為而喪失愛人的父親的怒火嗎?

時間年年的過去,當第千年的時候,該隱心想,如果被他找到他的卡帕多西亞,那麼,必然讓神魂俱滅,可是蘇默沒有出現;等到第萬年的時候,該隱的怒火漸漸的平息,他想,如果卡帕多西亞回來,那麼就把的鮮血去溫養以諾,可是蘇默依舊沒有出現;幾萬年過去,該隱心想,他的卡帕多西亞,該不會是死在別人的手上吧?如果回來,就把殺死,他的兒怎麼可以死在別人的手上?!他的兒,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上!可是蘇默依舊沒有出現;十幾萬年過去,該隱也漸漸地快要放棄尋找,可是,就在他離開的那剎那,卻感受到卡帕多西亞的波動。

該隱抿抿唇,殷紅的唇上帶著被自己咬出的血珠,他舔舔,很好,卡帕多西亞,沒有死……還活著。

………………………………………………………………

玖蘭樞

在接到以諾陷入沉眠的消息的時候,他立刻將血薔薇城堡封閉,孤身站在塔頂看著遠方由血族的帝王親手掀起的血色浪潮,在夢魔踏著黑炎在他眼前經過的時候,他清晰地聽到該隱的話。

【卡帕多西亞,既然已經失落,就不應該回來……】

瞬間,他理解那個人對心愛的兒保有著怎樣的情緒,憤恨的幾乎想把神魂俱滅的程度。……但是,似乎不關他的事不是嗎?他只需要帶著他的家族,傳承下去,然後活著,或者沉眠,或者清醒,直到那位公主再次的回歸為止。

於是很久之後,久到個世界上幾乎已經不存在三代和四代的時候,他也陷入沉眠,但是很不幸的,他的**因為場意外而銷毀,因為該隱的詛咒的緣故,他原本不應該存在的靈魂,被硬生生的留在個世界。

原以為他會麼直沉睡到永恆,卻沒想到被後世的不肖子孫給召喚出來。

玖蘭個姓氏……已經流傳到那樣的個年代嗎?出去看看也好……於是麼看,給自己招來個可愛的小新娘。不過也好……個世界,似乎要比想像中的有趣。

不過意外的是,來到個世界不過十幾年,卻感受到的召喚……失落的帝姬,卡帕多西亞陛下。

見到的那刻,正虛弱的靠坐在牆上,卻依舊優雅的彷彿端坐於王座之上。

來自血液的羈絆讓他彎下十幾萬年未曾彎下的膝蓋,稱聲,陛下。

招手,吮吸著他的血液,然後給予他的血液。

血族之間自願的血液交換,表達對對方的親密和信任。

在那刻,他也不知道他是否是自願露出自己的咽喉。

後來他把個高高在上的少帶回自己的領地,愕然發現高貴得令人難以企及的公主掩藏在優雅和強大之後的本性:平易近人,嗜吃貪睡,不修邊幅,遲鈍懶散。

似乎那剎那的感覺是欲哭無淚,但是意外的接受樣子的『母親』。

如此的遲鈍懶散的是如何活到現在的?連他可以表現出的厭惡的情緒都沒有發覺,他毫不懷疑面對隨時準備報復的該隱還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喊爹求抱!

事實上之後也的確麼幹。

於是他不自覺地把帶到房間,以最冷漠的方式出對的提醒。

【卡帕多西亞,既然已經失落,就不該再回來。】

他似乎看見對方那刻的受傷,卻依舊麼下去,有些事情,必須提醒,卻又不能挑明。

在出與該隱同樣的句話的時候,竟然有莫名的快感產生,果然,討厭,其實他也是討厭的,毀自己的人生的人,即使再如何的親近,依舊討厭。

最後走,幫他解決些事後頭也不回的走,踏上歐洲的土地。

卡帕多西亞,在那裡,幫不上,抱歉。

希望還能夠活著。

討厭,但是不想讓死。

賦予新的人生,卻逃避對的撫養,是如何幸福的生活下去的,有義務看著。

……………………………………………………………………

該隱

感覺到卡帕多西亞的氣息,於是毫不猶豫的撕裂空間,連馬車都不願意乘坐,直接展開翅膀,迅速的飛向那個世界。

等到他再次看見他的小公主的的時候,掩蓋不住的怒氣讓他忍不住掏出自己的法杖,上面纏繞著的雷電幾乎都快要打到身上的時候,卻被D伯爵攔下來。

D伯爵的出現好歹讓他冷靜,轉頭的時候卻發現小公主暈倒在邊,穿著古怪青袍的子緊緊地抱著,容不得他人絲毫的靠近。他冷笑著,怎麼,他管教他逃家的兒還需要經過別人同意不成?

D伯爵解事情的始末後很是知情識趣的退下,表示不會插手件事,而那個古怪的青袍子則帶著卡帕多西亞閃而逝,奇異的法術讓他時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沒有再次追上去。

罷,的卡帕多西亞,既然已經回來,就別想再逃。

然而再次見到他的小公主的時候,正陷在他親手佈置的圈套中,站在群敵人中,緊緊的抿著唇,明明快要沒有餘力卻還是努力的克制自己彷彿是在躲避什麼樣。

於是忍不住上前幫解圍。

看著幾乎是尖叫著撲到自己懷裡的行為他竟然萌發種下不手的感覺,那麼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卡帕多西亞,只是想著就麼寵著然後等待以諾醒來也不錯。

可是他最後還是下手,然後看著的恍然大悟然後疲倦的閉上雙眼。

合上棺蓋的時候,他想,等到以諾醒來,就原諒,的卡帕多西亞。

願有個好夢,親愛的小公主……

…………………………………………………………



很久很久的以後,以諾恍然醒來,然後冷靜的問在身邊欣喜若狂的該隱:「卡帕多西亞呢?」

該隱牽著他的手把他帶到間寢室,裡面瀰漫著他熟悉的味道。「在沉眠,你醒來,就可以喚醒……」

以諾抿著唇推開棺蓋,裡面果然躺著略顯蒼白的卡帕多西亞,沒有呼吸,也沒有生命。

「怎樣,喚得醒?」

該隱湊過身來,看了一眼,卻愣住。

這樣的卡帕多西亞,他如何看不出,這不是在沉眠。

蒼白而修長的身體容顏如畫,然後就在該隱和以諾的面前緩緩的風化成灰燼。

「我的……卡帕多西亞……」



卷七 醉歌雲端

Chapter 96

蘇默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硌醒的。

看著頭頂黑漆漆的的不知道什麼東西——以她超出凡人的視力來看應該是岩石?身子底下同樣是不甚平滑的岩石,甚至還能感覺到大顆粒的沙石。習慣了高床軟臥的蘇默自然而然的體會了一把比豌豆公主還要糟糕的待遇。

於是她齜牙咧嘴的爬起來後摸著估摸著青紫一片的背,憂鬱的看向了身邊飄著的主神桑,耐心的等待著每個世界的例行解釋。

於是蘇默憂鬱的抬頭45°望天。『乃了我就想不負責任了咩?』

『……原來『中華小當家之魂』這種東西還在啊……我還以為它早就被無視掉了……』蘇默歪頭,特別委屈的揉自己背後又酸又痛的地方,靠呀,這什麼石頭做的,能把她硌成這樣,要不等下挖兩塊拎回去研究研究?

主神圍著她轉了個圈,圓圓的雞蛋殼上瑩白色溫和的光芒為她照亮了稍許天地,機械合成的男聲說不出的透著一股子嘲笑的意味在裡面。

蘇默頓了一下,蹲下身,拎著蘇廂斯里慢條地開始挖地上的岩石:『主神,不得不說,你才笨,你、全、家、都、笨——在這個世界我只需要安全活過二百年就可以了嗎?』

主神飛至蘇默的眼前,略微帶了一點惡意的補充道:

『恩……啊?』蘇默默默吐槽,就知道沒這麼簡單,一群混蛋!詛咒你們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噎死呼吸都吸到強酸氣管燒燬呀!

『……』我想想不可以啊?!

蘇默正打算把主神拉下來蹂躪之前,石洞卻猛然搖晃起來,她扶住牆壁站穩,扔出個結界把頭頂上的呈自由落體狀的眾多石塊和粉末屏蔽在外,淡定的拉過主神,淡定的把指甲伸得跟個中國式血族的老祖宗(殭屍)一樣的,然後再淡定地掐了下去。『我說,你老是否忘記說什麼了?——比如說這裡是哪裡?』

『什麼撬……蘇廂!』蘇廂瞬間出現在蘇默手中,狠狠地向頭頂斬去,她迅速的躍起,從缺口處離開山洞,用靈力將自己漂浮起來,然後看著以剛剛站立點為圓心半徑三百米的地區全部塌陷——有什麼很大的東西在下面。

『……滾!』蘇默眯著眼睛俯視著地面緩緩爬出了一條巨大的蛇,幾乎像小山一樣的身軀烏黑油亮的鱗片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蘇廂發出試探性的風刃在對方的鱗甲上擦出了金戈相交的聲音。

主神很無責任的吐槽到,蘇默恍然大悟,她說怎麼它的鱗甲和剛剛硌著她的石頭這麼像,敢情她切了別人的逆鱗啊……

『我說,主神,不想吐槽就別吐,小心把你胃給吐出來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不是?——抱歉啊……』蘇默甩了甩蘇廂衝了下去和修蛇廝殺,巨大的風刃狠狠的在對方身體上拉出了深深的傷口,她憂鬱的抬頭望瞭望修蛇巨大的身軀和比她人還長三四倍有餘的獠牙。「……抱歉,我忘記你沒胃……即使沒有胃,吐出零件兒來也是不好的,萬一砸到花花草草那就等著環衛局給你開罰單了不是?」

還沒說完,修蛇碩大的身體就已經倒在了蘇默的面前,長長的身體被砍成了十四五段,蘇默笑得一臉純潔的拎著滿是血跡的蘇廂衝著主神溫和的微笑。

於是主神很成功的無語凝噎了一下,

蘇默滿意了,掏出一塊布來遞給實體化的蘇廂擦血跡。「蘇廂,不介意的話我們似乎今後要吃很長一段時間蛇肉了……」

蘇廂結果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一向清淡的臉上泛出微笑,猶帶著華美沾染了血腥的殺意。「如果您不想吃蛇肉的話,我想我可以去為了您而獵殺別的……一切生物。」

蘇默聳聳肩,對蘇廂的告白表示不發一詞,盯著蘇廂越發妖孽的側臉,爪子忍不住湊上去捏了一把,那啥,我們要河蟹!我們要長期反黃色反暴力!蘇廂乃要乖要CJ!

順手收了一段蛇肉進了空間戒指,剩下的……自然是見者有份。沒猜錯的話這裡是黃海吧……能夠感覺到很多強大的氣息啊……特別是中間的那一塊地區,純淨而強大的靈力,但是似乎還有些微弱……還未長成的麒麟?

『恩,我知道了。』蘇默應了一聲,開始尋找能夠落腳的地方。『還有什麼禁忌咩?』蘇默歪頭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出聲警告了:『別哪天打架打到一半突然給我限制了能力這個不能殺那個不能動什麼的我絕對會翻臉的!』

蘇默飛身找到一個山洞,身後的蘇廂自然而然的踏前一步為她將山洞裡的妖魔斬殺,不多時,一個乾淨的容身之處就出現了,蘇默從主神那裡換了一堆廚具和調味料之類的出來,切了一塊兒修蛇的肉,一邊嘀咕著『不知道妖魔的肉能不能吃』一邊興致勃勃的嘗試各種蛇肉菜餚的做法。

在熊熊燃燒著的中華小當家之魂之下,自然不可能出現什麼垃圾食品,一頓飯過後,蘇默設了個防禦結界,往蘇廂懷裡靠去——標準吃了睡,睡了吃。

普通人的壽命,但是卻要活到二百年?這次得到的血統是無副作用寫輪眼,很強大的一個技能——那麼還要找個時間好好開發了……二百年……那就是說,要成仙人?算了額,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考慮那麼也沒意思,倒是寫輪眼這個問題……饕餮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什麼?』

『啊?……,那我找窮奇或者傲狠……反正都是四大凶獸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

『……』+皿+凸!『怎麼都不在?!四隻要跑路都一起?難不成湊一桌剛好搓麻將啊?!』

他們不是去搓麻將了,是去搞4P男男生子了,我說了,你姓麼?

於是蘇默蔫了,她向來沒啥主角運——除了打不死之外——嚴格來說不是打不死,只是她剛好有主神這個外掛,再加上通貨膨脹,重生十字架換個二三打放在身上防身那是完全沒問題的……

所以說,外掛神馬的,最有愛了。~o(≧v≦)o~

………………………………………………………………

呸呸呸……先不去扯那外掛的囧事兒,咱先瞭解一下蘇童鞋還能活多久的問題。

具主神桑的任務,算蘇默當前身體是二十歲,那麼也就是說,撐死了還能活個八十年,而任務是兩百年,於是咱蘇默童鞋要在八十年內搞定一個仙籍,否則就算是任務失敗。

在十二國的世界成為仙人無外乎三條路,一條是為了君王賣命,一條是在壓榨別人的同時為了國家賣命,還有一條是為了天帝賣命,前者有一個好聽的稱呼,被稱之官吏;中間那個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君王;後者有一個縹緲的尊稱,飛仙。但是從本質上來說,壓根沒差——都是為了別人賣命。

所以說,蘇默童鞋必須從這三者種之間選一種。

蓬山女仙首先PASS,她這種人估摸著還沒靠近麒麟半徑十米麒麟就該皺著眉頭後退了,那麼就剩下兩個選項,為臣,或者為王。

為王需要麒麟的選定,根據第一條的案例來看,應該不會有願意接近她的麒麟,雖然說有傳說中的王八之氣,但是這種縹緲到了一定程度的東西可遇而不可求,不能傷害麒麟也就是說這一條不能寄啥希望。

那就是為臣?呃……其實這也不是大事啊……

根據慣例,主線任務結束之後就該走人了,寫輪眼這個血統自然而然會被封印,那麼就是說,要在這八十年裡面搞定成仙事宜外加血統的鍛鍊升級。

得,咱就是個不得空的料子。蘇默嘆了口氣,認命的打了個響指,提起變回本體的蘇廂,踏出了山洞。

黃海裡的美人們,老子來寵幸乃們了!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19 19:1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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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7

上回說到蘇默同學拎著蘇廂去找美人兒了,於是,黃海這個後宮自然滿足了蘇默小小的願望,還沒飛多遠就瞧見了一美人兒玉體橫陳,活色生香的靠坐在淺淺的溫泉中,水面浸了他半個身子,半濕不濕的長發貼著修長的身子,淡淡的挑眉望向蘇默的這個方向,端的那叫一個蝕骨。

能變成人形的妖魔都很好很強大,很H很BL嗎?蘇默看見這副畫面的時候一雙眼睛瞬間發亮,一點都都不介意的蹲在溫泉潭子旁邊,笑眯眯的和裡面的美人兒打招呼——飢渴了。「我能下來泡嗎?」

↑對了,你們真相了。蘇默飢渴的不是美人兒,是溫泉!黃海這個標準鳥不拉屎的地方連條乾淨的水源都很難找,何況是一個溫泉!

不得不說,蘇默早八百年就被養得異常的嬌貴了,黃海這種地方一兩禮拜還成,現在打算要長期抗戰,她可受不了,非要找一個舒坦的地方做個窩才行。

人形的妖魔必然是強者,何況還佔有了這麼大一塊兒溫泉池,方圓百里之內居然沒有感受到其他妖魔的氣息——敢情是抽到王簽了。

調戲歸調戲,該戒備的還是要戒備的,縱然美人兒很美,但是也不能否定這是一朵食人花的事實……不過,那個比例……那個身形……那個眉眼……那個大腿……嗷嗷嗷嗷————

泡在溫泉中的男子意味深長的看了蘇默許久,終於點了點頭。

蘇默一點都不在意的脫了衣服就往下跳——看著看吧,反正都是男的不吃虧,他有的對方也有,何況對方還不算是個人,脫了和沒脫說不定對他來說沒差——說歸說,防禦結界還是成打的往身上套。

↑啊,沒錯,蘇默又穿成男、的、了!

老規矩,泡著溫泉,蘇默順手從儲物空間裡抽出水果飲料若干,啊,昨天的的蛇肉做的蛇肉脯味道也是不錯的,感覺到視線,蘇默抬頭對上不遠處男子帶著一些探究的眼神,挖出了一個盤子,將食物飲料裝了一份,漂了過去——禮尚往來,人家很大方的出借了溫泉,咱天朝禮儀之邦也不能墮了名頭不是?

只見男子修長的指夾起一塊蛇肉脯,嘗試性的撕了一塊兒放進嘴裡,品嚐了一番後,放下手中的食物,略微動了一下身體換個姿勢。

蘇默自然帶著有色眼光欣賞著美男,瞧著人家修長有力的腿翹出水面。

可惜在下一秒,美男修長的雙腿變成了一條粗壯的蛇尾巴,豔紅色細密的鱗片覆蓋於其上,大約有個三米長的尾巴輕輕的拍打著水面,一副悠閒的姿態。

蘇默淡定的垂眼,蓋毛巾,老子什麼都沒看見,人腿變尾巴神馬的太鬼畜,吾輩如此的CJ不適宜觀看此等場面。

對方殷紅的蛇尾巴甚為妖孽的甩了甩,然後一下子把蘇默七八層防禦結界給一下子抽碎,順道把蘇默抽出來抵擋攻擊的匕首抽飛,一卷一拖將蘇默拖到了自己面前。

男子如同鱗片一樣顏色的眼睛帶著一種超脫的漠然,他問蘇默:「本座的子嗣味道可還不錯?你吃得可是滿意?」

蘇默一愣,心想果然踢到鐵板了,剛剛人家尾巴抽到她面前的時候,因為沒有感受到殺意也就意思一下就被捲了過來,沒想到居然是那條修蛇他爹!她好心分享食物,結果把對方兒子的肉遞到人家嘴邊,這不是找抽是什麼?

不過從體型來看真看不出這只和那條像山一樣的肥蛇有什麼親緣關係。

「為何不回答本座的問題?」男子皺著眉頭又問了一遍。

蘇默點點頭回道:「味道很不錯,我這裡還有其他的做法的蛇肉你要吃嗎?」話一出口,蘇默就後悔了,這話聽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欠抽,絕對的欠抽。

男子居然微笑了下,點了點頭,長長的尾巴鬆開了對蘇默的箝制。「自身實力不足,怨不得別人。」

「……」得,咱啥都不說了,儲物空間裡面一蛇十八吃都拿出來鋪了一地,與被十八吃的這條蛇的爹一起分享這難得的美味。

用完餐泡完溫泉後,美男特別婀娜多姿的站起身來,身形一轉,長長的尾巴瞬間轉化成修長的腿,披了一件暗紅色的紗袍,縱然一張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但還是妖孽得不可思議。他轉頭問蘇默:「擅入我的領地就是為了拿我的子嗣做菜和泡溫泉嗎?人類。」

蘇默不自覺地縮了一縮脖子,有種做壞事被老師當場抓到的無奈感,伸手撥了撥頭髮,笑得越發的溫和有禮。「我來找你打架。」

美男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爪子瞬間變長就準備開打了。

蘇默急忙跳出溫泉,喂喂,不帶這麼耍賴的。抽出蘇廂硬接了美人一爪子,然後冷汗著看著對方指風劃過之處切石頭跟個切豆腐似地。雖然這裡是黃海,但不代表就可以裸奔不是,他不介意給人看就不代表不介意裸奔!蘇默抽著空子披上了一件浴袍,然後拎著暗曜狠狠地砸了回去。

暗曜不同於蘇廂,蘇廂的構造是蘇默的靈力,從本質上來說,他的成分除了蘇默還是蘇默,撐死了多了一個風水屬性的刀魂,暗曜就不同了,先不說用她自己的血肉來完成鑄造的最後一步,光是那些個把蘇默坑到幾乎破產的材料就決定了在某些方面暗曜要比蘇廂好使的多——比如說抽人的時候夾雜點風雷冰火詛咒狀態什麼的全依著蘇默的性子來,號稱陰死人不償命,蘇默有多麼陰險,它就有多麼變態。

夾雜著無數火種的厲風在蘇默周圍形成一個保護圈,蘇默皺了皺眉頭,丫,對方一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難道真的是踢到鋼板了?

………………………………於是這是打鬥無能的分界線……………………………………

蘇默趴在溫泉裡,匆忙之間披著的外袍早已經碎得只剩下布條條了,臥槽呀,這個世界哪只A+,寫輪眼開了兩個勾玉都抽不過對方,被美人打得到現在還頭暈——為毛這條蛇不殺他是因為『你做的東西很好吃』這種如此夢幻的原因啊喂!

再於是蘇默過上了每天和美人互抽→然後被美人一尾巴抽飛→醒來之後成了煮飯公一枚→木有工資→寫輪眼緩慢升級→和美人一起泡溫泉→睡覺→繼續和美人互抽→……(無限循環ing——)

終於有一天,蘇默同學很頑強的沒有被一尾巴抽飛,於是特別興奮的盯著美男,美男臉色都不動一下,殷紅的蛇尾刷得一下再次抽飛蘇默,只見天邊那顆遙遠的星……閃亮閃亮的。

再終於,蘇默很頑強升級版1.0沒有被一尾巴抽飛,也沒有被二尾巴抽飛,於是這孩子得瑟了,心想老子要出頭了,於是美男冷哼了一聲,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武器來劈向蘇默——蘇默自然是擋住了,但是請不要無視美男的本體是一條絕對要比山要大得多的修蛇,人形多麼修長纖弱那個力量還是在的——請看那邊山體一個凹進去的大坑,呃……還是人形的。

再再終於,蘇默不怕尾巴了,不怕武器了,不怕大力了,升級成頑強小強完美版6.7.1.9,帶著六芒星花紋的瞳孔內放了一把黑色的火,燒了美男一大塊鱗片,心想著咩哈哈哈哈瞧你這小樣兒,只見美男皺著眉頭,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輪子,輪子不斷地旋轉著,金紅二色交雜啥事絢麗,美男結了個法印,腳下浮起五龍盤繞的法陣,再於是某溫泉池旁邊多出了一人形焦炭,溫泉池裡趴著的是懶洋洋的用鮮豔的尾巴悠閒的一下下拍打水面的美男。

主神啊啊——他沒看錯的話這是法寶吧!!!我靠呀,這條死蛇這麼強,他怎麼還不飛昇!這是破壞平衡啊喂!果然這裡的規則小受其實是個極度護短的腹黑攻嗎?為毛只排斥外來生物?!TAT

只見不知從哪裡出現了一張牌子掛在主神身上,上書:公費旅遊中,有事請於X年後單敲本AI。

+皿+凸

再再再終於,蘇默這丫頭……啊呸,應該是小子終於不怕尾巴了,不怕武器了,不怕大力了,不怕法寶了,暗曜深淵之鐮並上,總算和美男拼得七七八八,美男來了興致準備好好打一場的時候,蘇默突然發現,他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也就是說,逍遙不了多久了,於是和美男打得兩敗俱傷,雙雙躺在溫泉池裡喘氣。

蘇默眨著越發妖孽的眸子,趴到了美男修長的大腿上(……他、是、故、意、的!),吐氣如蘭:「我快要走了。」

美男伸手一爪子拍到蘇默腦瓜子上,把蘇默拍得眼前一黑,他『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認識也有二十年了吧……」蘇默爬了起來,頗為正經的說:「我叫蘇默,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夢闋。」美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許久,告訴了他他的名字。

蘇默背後一涼,連帶著唇邊溫文的笑容都僵硬了不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主神沉寂了許久的提示音傳來,那語氣,聽著就想抽。

『你丫的終於公費旅遊回來了?』蘇默笑得異常的溫和,但是怎麼聽都覺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在裡面。

『兌換天仙玉露、紫箐玉蓉膏……×9999,給我打個五折吧~可以嗎?』蘇默歪頭,無辜的問道。意思是——丫的,擅自出門也不給打個招呼,害的老子藥品吃緊,不給我打折我就投訴你公費旅遊!

不打折,不解釋。

『嗷嗷——主神,你最近休息了很久嘛~~有病毒咩?』蘇默嚎了一聲,特別純潔的問。

↑淡定表示神馬天仙玉露這類高級恢復藥品都是需要支線劇情的,蘇默換的這些加起來——呃……大概二個SS支線吧……

↑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咩?

再再於是,帶著莫名其妙得到的超級後盾+美男一條的蘇默同學開始了在黃海中到處掀人場子、到處被揍、又到處去揍回來的生涯。



Chapter 98

話說蘇默同學很不怕死的帶著美男到處去掀人場子,有著主神牌外掛和美男同志關於輸贏的問題也似乎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託了『正常死亡』這個條件的福,一向處於二八年華的蘇默好歹看上去有個二十七八歲了,一眼望去,當真是翩翩如玉的君子一枚——當然,你們可以無視這位『君子』通常做出來的不君子的行動。╮(╯▽╰)╭

所謂的『正常死亡』是指蘇默會擁有一百年壽命,但是衰老方面會緩慢,撐死了也就長到三十五六歲的樣子。

一日,寒風凜凜,蘇默和一個大妖魔互毆結束後,一身的血跡讓他超級想抬頭望天——大概是因為冬天的關係吧,美男泡在溫泉裡死都拉不出來——黃海之中,乾淨的水源是極其少的,大多都由人形妖魔霸佔,剩下的那些可供飲用的的水源裡也大多藏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妖魔,況且現在是冬天大部分水源都已經凍住了。

蘇默實在是不想頂著這一身大大小小的傷和髒污再去和人互毆,只能望著不遠處的蓬山興嘆不已。

他想去蓬山上借點水清理一下,要知道蓬山上面幾乎是四季如春的呀~四季的變化對蓬山來說也就不超過十度的溫差而已——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被女仙們當成妖魔攻擊,蓬廬宮中有著尚未成年的麒麟,如果此時出現了不明人物的話女仙們會很緊張的吧?

↑啥?為毛不用水系法術弄出點水來洗?一最少零下十幾度的大冬天你讓蘇默在黃海這個隨時都有可能冒出個人或者冒出個妖魔的地方脫光了放水出來洗澡,這蠢事換了你你肯幹麼?

糾結了一會兒的蘇默最終決定還是上蓬山——大不了偷偷的去,不被發現不就完了。

蓬山被王夫人和西王母的力量所籠罩,幾乎沒有妖魔敢踏入這個領域,也就是說要麼沒妖魔,要麼就是牛到了一定程度的大妖魔大搖大擺的爬上來吃了麒麟走人——當然,一般修煉到了人形的妖魔也不會吃飽了沒事幹來蓬山吞麒麟然後被『天道』抽。

不知道怎麼搞的,反正蘇默剛走上蓬山的階梯沒幾步,頂端處就走下了一隊女仙,個個肅顏抿唇,為首的那個比起一般的女仙更顯得華貴一些,美貌到聖潔的容顏上一片冷漠戒備,只見她平舉起一手做了一個『此路不通』的手勢,說道:「請止步!」

蘇默暗暗舉起小板磚把主神抽了一頓,RP,我要RP啊!主神,你說!是不是你公費旅遊結果把我的因果點用光了?!+皿+凸

蘇默一手負在身後,直挺挺的站著,沒有任何施禮的動作,他微微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我只是來蓬山借點水清理一下,因為冬季的緣故,黃海之中的水源大多已經不能用了。」

「抱歉。」為首的女仙沉思了一下,盯著蘇默打量了他許久,似乎在判斷他的安全性,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們只能借給你半山腰的水源,你身上的血氣如果讓蓬山公觸碰到的話會引起公的不適,請諒解我們不得不這麼做。」

蘇默點了點頭,呃……主神,我錯怪你了,原來我的RP還在。

「請跟我來。」有一個女仙走到了蘇默面前,有點怯怯的說到。

蘇默衝著她溫和的微笑,撫平了女仙的緊張,總算是有點升為飛仙的從容風度了,她帶著蘇默來到半山腰一個清澈的小溪旁,對著蘇默行禮道:「因為血腥的關係,我們不能讓味道停留在蓬山上,簡陋之處還請諒解,周圍已經將仙女們驅離,請您安心清洗,如果有什麼事,請召喚我,我的名字是清蓉。」

蓬山上的女仙們原本是不必向除了王和麒麟以外的任何蓬山之外的人行禮的,但是清蓉卻很自然的彎腰行禮,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向這個滿身血跡的不知道是人還是妖魔的男子行禮,但是身體卻很自然而然的這麼做了。

蘇默點點頭,等清蓉走後,脫衣下水,因為蓬山上四季如春的關係,連溪水的溫度都舒適得令人嘆息。岸邊有女仙細心擺上的藥品和沐浴用品,蘇默看了看,最終還是決定……

『主神,兌換一瓶伊X璐洗髮水和舒X佳檸檬沐浴乳!』果然,皂角什麼的就是用不慣,肥皂麻煩,還是乳液才是王道啊……

主神沉默了一會兒,給他兌換了出來,兩瓶20升裝的擠壓型罐裝乳液狠狠的砸到了蘇默頭上,要不是蘇默閃得快,頭上兩包是逃不了的了。

『您老哪條規定上寫了『不能向主神兌換沐浴乳』的?』蘇默才不管有沒有人管主神要沐浴乳呢,一邊在心裡齜牙咧嘴一邊手都不抖一下的把沐浴乳往傷口上抹——反正死不了人,還消毒。

其實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可是連衛生棉和安全套都會兌換的——雖然這兩個東西應該沒什麼幾率會用上就是了。所以說,主神,要淡定。

蘇默泡在水裡努力洗刷自己,直到身上傷口都已經發白了,才撐起坐到岸邊為自己塗藥。上好的金瘡藥幾乎立刻將傷口癒合起來,肌理收縮,藥膏柔軟,遇水即溶——多麼好的潤滑材料呀,比起那個啥和那個啥啥好用多了,怪不得古代小攻都喜歡隨身必備金瘡藥這一類的東西……

「誰?」蘇默聽到響動,猛地扯出一件外袍披上,挑眉對著聲音發源處問道。

溪邊不遠處就是一片石林,高大的石塊足夠藏下二三人的身影,蘇默挑眉,靈力緩緩的散發出去,不是惡意的那種,而是更加類似於威壓,蓬山上的靈氣足夠充盈,每個靈力源頭幾乎都是純淨而強大的,讓他無法判斷來的人是誰。

「嗚……」不多時,一塊石塊後面走出一個穿著黑袍的身影,精緻的臉上滿是淚痕。是個小姑娘,長得很是可愛,即使是在哭泣也不能阻擋她身上純淨而清澈的靈氣。

蘇默愣了,這小姑娘他一看就知道是誰,這個世界上頂著金發的也就那麼幾隻,想必這個小姑娘也是這『幾隻』中的一員。小姑娘的發色相較於金色更加近於銀色,在陽光下泛著一陣陣的冷光,只在細看的時候才能夠看出髮色中的一抹金色。

小姑娘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蘇默,眼睛裡眼淚還不斷地掉下來,像開了個水龍頭一樣的嘩嘩的不停。

蘇默很沒氣質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隨手系好衣帶,還得笑得很溫柔地去哄這只明顯沒成年的小麒麟,他衝著小姑娘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站在溪水中,輕輕地問她:「乖,不要哭了……」

小姑娘沒說話,反而哭得更凶了。

於是蘇默傻了。

主神,我後悔了,我果然不應該挑剔的,洗什麼溪水!MD我就應該弄個水球出來沖沖然後去和下一個欠揍的對砍!嫌什麼裸奔!要是知道蓬山公看見我就哭我TMD就是用血沖個涼都不來蓬山蹭洗澡水!!!

弄哭了蓬山公,要面對的,可是一幫子護犢到了極點的女仙啊混蛋!

「乖,別哭了……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要哭嗎?」蘇默特別好說話的繼續微笑,單薄得甚至有點狼狽的長袍也不能掩去他溫潤飄逸的氣質——簡單來說,就是一神棍。

小麒麟『嗚』了一聲,似乎在抗拒什麼的一樣,向後退了幾步,但是卻又很快地往他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哭,哭得特別凶,特別慘,慘得蘇默都覺得果然自己該滾了,礙眼成自己這樣還留在人家的地盤不滾真得沒天理——成,我、我給自己打個馬賽克總行了吧?!

被逼急了的蘇默想都沒想一個障眼術就往自己身上套,力求人形馬賽克效果——使自己看上去就是由幾十個的方塊塊拼接而成的——誰讓他對小孩子沒辦法,特別是這種粉可愛卻又不能動手教訓的,打不能打罵不能罵,有過慘痛經歷的蘇默很有自覺的表示『我的錯,我消失,小祖宗你別哭了』的美好意願。

結果障眼術剛完成,小姑娘猛地撲了過來,求抱腰——好吧,不是求,是牢牢實實的抱住了蘇默的腰,然後『哇』一聲大聲的哭了出來。

「……」

「嗚嗚嗚嗚……」

「公!!!」

好了,蘇默完了。欺負小姑娘兼蓬山公的罪名坐實了。

小姑娘死拽著蘇默就是不撒手,碧霞玄君帶著一群女仙趕過來先是一臉驚愕,然後紛紛轉頭,再然後驚覺不對開始怒喝著讓蘇默放手不准欺負蓬山公。

蘇默看著在懷裡哭得要死要活還順帶把他衣帶扯開造成『這人是個調戲LOLI的變態,披了件袍子就調戲小麒麟』的假象,然後再看看一邊怒不可喝的碧霞玄君,鬱悶的抬手摀住臉,姑娘,男女授受不親……現在連女女都授受不親了你丫的別抱著我即使我是男身可是我還是女心啊呸即使我是女身也不會對你有什麼企圖的……姑娘,我真沒把你怎麼著不管怎麼說你丫的先給我放開啊啊……TAT

……真是他喵的喵喵喵喵喵!

「不管怎麼說你先把蓬山公放開!」碧霞玄君衝著蘇默喊道。

蘇默舉平雙手,淡定表示不是我不放,是這姑娘抓著他不放。幾個女仙也是有眼色的,忍著看見男子裸身的羞澀,趕忙衝過去準備把眾人的寶貝疙瘩從這個危險人物身邊帶走。

可惜小姑娘死都不撒手,抱著蘇默的腰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鑽,一邊鑽還一邊哭,越哭越撕聲力竭,到最後幾乎快要成了悲鳴,邊哭還邊喊:「你們不許看!不許看!」

碧霞玄君冷靜了下來向蘇默表了態:「是否能夠請您把公勸下,公一直哭泣對她的身體不好。」

蘇默忍著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伸手抱住小姑娘,摸摸她的頭:「乖,不准哭,跟著女仙們去換件衣服,等下再來找我好嗎?我衣衫不整可是對女仙們很失禮的……」沒哄兩句,小姑娘居然抽抽噎噎的開始停了。

我靠!我哄有用你剛才幹嘛不停!+皿+凸

小麒麟被女仙們連哄帶拉的拖走,蘇默苦笑著做了個迴避的手勢,丫,姑娘,你確定你不是存心來找我麻煩的?剛洗完澡你就給我來這麼一身鼻涕帶眼淚的,您看我不爽也不是這個辦法不是?

碧霞玄君表示理解,帶著女仙們退出了視野範圍之內,只留下了清蓉守著等下帶蘇默去和她『會談』。

……………………………………………………………………

又過了二個時辰,蘇默頂著把傷口搓爛掉的危險終於在『公!您不能過去!』的呼喊中迅速穿衣服擦頭髮然後撈起還侵在水裡的蘇廂走人——為毛蘇廂在水裡?因為他也表示沾了血跡需要清洗——門口的清蓉俯身行禮帶著蘇默快步來到蓬廬宮,也就是蓬山公所居住的地方。

普蘇默剛坐下沒多久,小姑娘就從門口衝了進來,一邊哭一邊盯著蘇默,一副想撲卻又不敢撲上來的樣子。

蘇默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立刻躲到了女仙身後,眼淚刷刷的流。

「請不要嚇公。」碧霞玄君開口提醒道,連身邊的女仙都是一臉控訴的看著坐在塌上的那個看似溫和優雅的男人。

蘇默摸出一把玉扇,細細的撫摸著上面的雕紋,鳳眼微微的眯了起來,說不出的風流雅緻,他微笑著道:「我沒有恐嚇蓬山公……公,對嗎?」說著,看向小姑娘的位置。

小姑娘瞬間不敢哭了,連連後退,最後乾脆跑出了蓬廬宮。

蘇默低低的笑開了,再轉眼之間人已經在蓬廬宮之外,只留下略微低沉的聲音在碧霞玄君耳邊迴蕩。

「承玄君借水之恩,來日必有他報……」

碧霞玄君慢慢地握緊了拳頭,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黃海之中,不知是好還是壞……但是,他似乎對蓬山公並沒有敵意……不是嗎?



Chapter 99

似乎日子就那麼一日日的過去,蓬山之上延麟的靈氣也一天天的強大起來,為雁國所期待的升山的日子將要到來,同時,延麟成年這件事情也在黃海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正所謂麒麟下山,老妖怪們看熱鬧,小妖怪們負責倒茶端盤子,剩下那些不大不小的中妖怪們就成了唱戲的主角。麒麟的血肉雖然強大,但是對於這些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魔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吸引力了,他們本身就已經嘗過不知道多少次麒麟血肉,他們現在追求的,已經是更為上層的境界了。

小妖魔們麒麟是看不上眼的,自然沒戲。

剩下的,就是那些急需力量的中妖魔了。每隔十幾年出現的麒麟下山來捕獵使令在那些不大不小地位尷尬的妖魔眼裡自然是一場再好看不過的機遇,付出少少的幾十年幾百年,就可以獲得遠遠超過這個付出的力量,自然是引得各方來朝,能夠來到麒麟們面前的妖魔本身就已經經過了重重的廝殺和挑戰。

在這些負責喝茶嗑瓜子兒的老妖怪裡面,或許可以算上美男和蘇默。

延麟下山捕獵的時候,蘇默和美男正在不遠處抓捕兩頭騶虞——準確來說,蘇默在抓,美男負責靠在一邊的樹蔭底下乘涼喝茶看戲吃零嘴兒,鮮豔的尾巴無聊得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地面,有時尾巴稍兒繞出幾個花樣,畫畫圈圈什麼的,相較一旁興致勃勃拋棄了靈力魔力加成乃至連蘇廂友情贈送的風元素親和都扔了純粹用體術馴服騶虞的蘇默,悠閒得讓人無語。

悠閒得以至於看見準備吞掉延麟的一個算是比較強大的妖魔的時候美男同志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初入黃海的延麟小姑娘身邊除了女怪也就小貓兩三隻,又很傻很天真的走到了黃海內部,有搶著去當手下的妖魔自然也有搶著來吃的妖魔,延麟小姑娘灰常淡定穩重的念了口訣,對視收服之——如果是這樣當然沒什麼問題,問題是,這時候旁邊又冒出來一隻不懷好意的妖魔。

如果說和延麟對峙的那隻妖魔是經過刪選的品質過關的好妖魔,那麼突然冒出來的那隻就是一三無產品。

作為一個曾經的『合格免檢』的好妖魔的美男同志自然『義不容辭』的出手……呃,好吧,是出尾巴救小姑娘了。

正在小姑娘沒反應過來女怪尖叫之際,只見一道緋紅的影子閃過,把小姑娘一旁虎視眈眈準備撲倒LOLI的三無妖魔給直接抽飛了,連個反抗都不帶的。

收回了尾巴的美男依舊慵懶的靠在樹下,尾巴一甩一甩的好不愜意。

女怪直接傻了。這裡雖然是黃海深處,但是還遠遠不到會出現人形妖魔的程度——雖然美男很鬼畜的頂著一半人身一半蛇尾巴,但是強者的氣息並沒有掩蓋的——如果這個妖魔對麒麟有興趣的話……延麟,不得不說,死定了。

正在小姑娘一頭大汗的收服了『正品』妖魔之後,女怪驚恐地抱著她極力的後退,卻又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延麟卻因為本能的害怕而不敢出聲,縱使她一臉沉穩,但是面對美男的視線她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美男饒有興趣的看著那頭快要成年的小麒麟,尾巴悠閒的甩啊甩的,雖然是正常的金色,但是以力量來看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還沒等女怪反應過來這個妖魔的企圖,只見不遠處走來一個人影,輕袍緩帶,悠閒從容得彷彿是踩在盛世大街上而不是步步驚心的黃海之中,那人身後還跟著兩頭騎獸樣的妖魔,沒有韁繩,卻乖乖的跟在那人後面。

那人剛剛還在很遠的地方,眨眼之間卻已經消失了蹤跡,女怪一驚,緊緊地摟著懷中的延麟,警惕的看向那個人形妖魔的方向,卻發現剛剛那人已經站在那個人形妖魔身邊一臉親暱的將一個果子遞到他的嘴邊。

蘇默那時正彎腰托起美男的下巴投食順……順鱗片中,優雅溫和笑意盎然的側臉在女怪眼中是那麼得恐怖,蘇默察覺到了什麼,拂了拂寬大的袖袍,轉身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不過百米不到的距離,蘇默卻走得極為優雅從容,滿含著笑意的鳳眸溫潤如水,在女怪懷裡的延麟看著那個緩緩而來的身影,眼淚刷的一下就淌了出來。

……姑娘,我都沒走近呢,你哭毛啊?頓時,可以聽見那優雅從容的身形石化乾裂的聲音,滾滾而下的黑線掛了蘇默滿頭。

縱使是這樣,也擋不住蘇默的好心情。他走到女怪身前,小姑娘就掙脫了女怪飛撲抱住蘇默,眼淚直接往他身上蹭得歡。

蘇默伸手攬住小姑娘,寬大的衣袖體貼的為她擋去黃海的風沙,嘴唇勾勒出華美的笑意——我的清陽太昭袍啊……TAT

「蓬山公,您怎麼出現在這裡?我送您回去可好?」蘇默摸摸小姑娘璀璨的發絲,對女怪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問小姑娘道。

「嗚……」繼續哭,不甩蘇默。

蘇默轉頭對美男打了個招呼,抱著小姑娘上了一頭騶虞。「羅郁,去蓬山。」唉唉,得把懷裡這只金貴的麒麟送回去才是,不然下次去蓬山借水洗澡就沒那麼容易了……

說白了,蘇默念叨的,還是蓬山上那四季宜人的水!

新抓住的騶虞很給力的跑得飛快,不多時,蘇默已經抱著小姑娘站在玄君面前寒顫了,小姑娘埋在蘇默懷裡就是不肯出來,讓一眾女仙很是尷尬。

「公,這樣是非常失禮的,請和女仙們去休息一會兒吧……」碧霞玄君手持一把團扇遮住半張臉,親和不失威嚴。「多謝您了,要不是您,公恐怕會遭遇不測。」

她頓了頓,繼續說:「若是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也拜託您了,蓬山上下不勝感激。」

「嗚……我不要……」小姑娘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抵不過玄君的威嚴,乖乖的跟著女怪走了,一步三回頭的樣兒跟個小媳婦回娘家一樣的。

蘇默看著小姑娘被女仙拉走,笑得異常得溫文爾雅,也不想和玄君胡扯什麼,關照了幾句就閃身出了宮門,美男,讓你久等了,爺我回來了~!~

還倚在樹下用氣勢嚇騶虞玩兒的美男看見蘇默回來了,尾巴甩了甩,直接撲向蘇默變成一條手指粗細的紅色小蛇鑽進他的領子,窩在他懷裡直接睡覺,留下蘇默一個人臉色青青白白的好不精彩——夢闋同志,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孩子,都是怕蛇的,就算這女的現在是個男的,他還是怕的!

就是一般來說,只要是個人,都不會喜歡有條一看起來就很毒的蛇貼在自己皮膚上的!

於是蘇默騎在騶虞上糾結——扔,後果就是被吵醒的美男一尾巴轟殺至渣;不扔,那麼冰冰涼涼的一長條兒,直接貼在身上,心理障礙啊心理障礙……

扔還是不扔,這是一個問題!

想著美男那妖豔的尾巴蘇默嚥了口口水,然後淡定的迎風流淚,努力忽視皮膚上那冰冰涼涼的一團,驅使著騶虞跑得再快一點。美男太鬼畜,咱打不過,不敢把他拎出來甩一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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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年,蘇默站在黃海的高處看著令艮門緩緩開啟,進來的或是出去的人們一臉的欣喜,急急忙忙的向目的地趕去,黃海中四起的厲嘯,頓時連風都帶上了血腥而殘酷的意味。

升山。延麟。

那個看見自己就只會哭的小姑娘居然要找主人了呢,時間也過得真快,估摸著再過不久,他也該出黃海了。

這一年,倒是讓蘇默和小姑娘相熟了不少,雖然這姑娘看見他就哭,一哭還沒個完,但是蘇默本著上蓬山蹭水蹭玉石的美好意願,見到外出被『三無產品』包抄的小姑娘,總是要出手救上一救的。

說來也巧,小姑娘出門,少有不被包抄的,凡被包抄的時候,莫不是在蘇默附近,而且近得讓蘇默相當沒看見都不行。到最後,連碧霞玄君都淡定了,凡延麟出門之前,一隻青鳥傳訊給蘇默,乾脆讓他隨身護著,以免出事——反正到最後都是他送回來的。

每次救延麟的時候,蘇默總是忍不住想要抽上一抽,然後仰天長嘯——姑娘,你確定你出門之前真沒有查我坐標嗎?OTZ

不過升山倒是有不少看頭的,升山者裡面總是會出現幾個有趣的人物,在這個世界還有一百多年,認識一兩個,也不妨。

蘇默這樣想著,從山崖上飄然而下,混進人群中,一臉悠然的和旁邊的人打招呼——混淆咒真是好用,不多時,就已經和一個裝備精良的隊伍混熟,參與了升山活動。

說來也巧,這一對升山者裡面除了七名剛氏,剩下的都是雁國各地富商家的公子,基本上都是偷偷逃家出來的,看著蘇默衣著華貴,舉止優雅,身佩『冬器』,還以為遇到同道中人,各自『嘿嘿』一笑,自有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味在裡面。

殊不知那笑容,那擠眉弄眼的猥瑣樣兒差點讓蘇默當場崩了。

不過這幾隻倒也不失為妙人一群,接下來的日子裡想來是不會寂寞了——美男,你就死在家裡泡溫泉吧!丫的誰讓你冬天不肯不出門丫的就是不帶你一起走你丫泡溫泉泡到死吧!

↑這絕不是蘇默犧牲自家衣兜都沒能把美男拖出來的怨念。【爪】

蘇默拒絕了他們好意的介紹一個剛氏來保護自己,摸出一把玉扇搖搖,體會了一把大冷天扇扇子的風度,在眾人囧囧有神的眼神中,從不知道某處招出自家騶虞羅郁,連同七名富家子弟外加七名剛氏踏上了升山之路。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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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0

話說蘇默連同著七名富家子弟和護衛林林總總一共二十七人踏上了傳說中神聖的升山之路,按照那幾個紈褲的說法就是:「就算不能成為王,能看見王被麒麟承認的那一幕也是好的,再不然能夠看看蓬山上女仙的天姿國色也不虛此行了……」

然後他們相視一笑,一臉是男人都明白的意思。

蘇默騎在騶虞上優雅的拂了拂衣袖,青衣飛揚,扮世外高人狀,微笑不語。

一個名叫思奉的少年撞了撞蘇默的胳膊,他摸著下巴,一臉猥瑣的說:「蘇兄,你能夠獨自捕獵一頭騶虞也算是身手不凡了啊,來蓬山可有遇見哪位漂亮的仙子?」

蘇默微微一笑,端的一個君子如玉,轉頭對他說:「我又沒上過蓬山,我怎知道蓬山的飛仙漂不漂亮?聽說她們常年照顧麒麟,說不定和家裡的娘親差不多囉嗦呢……」最後一個字被他刻意拖長,取笑的意味凸顯了出來。

說罷,蘇默驅使騶虞超出隊伍,朗聲笑道:「我先去前面探探路,一刻即回!」

那思奉突然打了個寒顫,搓了搓胳膊,喃喃道:「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冷?」

「思奉兄,你體弱,該多加件衣物了……」一個俊美的少年搖了搖摺扇,全然不顧黃海幾乎滴水成冰的天氣,一臉憂鬱的朝他說道。

周圍的剛氏們沒有說話,這一群雁國的少年雖然看上去頑劣不堪,但個個都不簡單,他們只負責保護而已,其餘的事情不必多插手,更何況他們進入黃海已經很長時間了,居然連一個妖魔都沒有出現,看來恐怕是乘上鵬翼了。

如果升山的隊伍中有王的存在的話,便會被稱呼為乘上了『鵬翼』,是指這一路升山之旅會格外的順利。

被剛氏牢牢護住四周的一群少年嘻嘻哈哈,朝氣四溢,掩不住的青春飛揚。

那麼,王,是哪一個呢?

蘇默擅自脫隊自然是發現了前方出現了不是這個二十六個人的隊伍可以解決的妖魔,這幾個人都很有趣,他不想讓他們被傷到,乾脆提前以『探路』之名把前方的障礙統統清理掉,只留下一些能力範圍之內的妖魔讓他們解解悶。

和美男一起混了二十多年的蘇默對妖魔的攻擊方式生活習性簡直熟到和自己心臟被開過多少次口子一樣,來自大地的風被拉扯成鋒利的刃,前方潛行著的妖魔來不及放抗便被削成了刀削麵,血花濺了滿地。

他摸摸鼻子,笑得和煦儒雅,黃海就是這點好,屍體什麼的,放在一邊,自然會有東西來幫你清理。蘇默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玉石,塞給了騶虞享用,然後微笑著催促著它往回趕去。

「前方沒有危險,連妖魔的影子都沒有看到。」蘇默回到隊伍後向領頭的剛氏解釋道:「連骨頭都沒有看到過,四周也沒有血腥味,沒有妖魔駐紮在那裡,我們或許可以在那裡過夜。」

領頭的剛氏點點頭,然後向隊伍宣佈了這個消息,引發了一片小小的歡呼聲,少年們神采飛揚,毫不介意的調笑蘇默,一副哥兩兒好的狗腿樣兒讓蘇默也綻放出罕見的輕鬆的心態,甚至露出腹黑的本質把少年們整得哇哇叫直跳腳卻又不敢對他怎麼樣,有氣難伸的怨念的望著蘇默就差躲到牆角畫圈圈詛咒了。

和蘇默一樣手持玉扇的少年靠在蘇默身側,嗅了嗅,微笑如斯,在某些程度上居然和蘇默有著意外的相似。「那個……」少年-張凜搖了搖玉扇,笑眯眯的讓蘇默附耳過來,輕聲說:「蘇兄,你身上的血腥味道沒有處理……要不要找個地方清理一下?」

蘇默靠在騶虞身上,一腿屈起,說不出的從容閒適,他沒有回答張凜的問題,用下巴指了指他手中的玉扇,似笑非笑的道:「張兄,黃海中有許多妖魔……都喜食玉石的……」

張凜唇邊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僵硬,聳了聳肩轉身隨即把玉扇扔到行禮裡面包好,以免氣味外漏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蘇默誇張的攬過張凜,甚是邪氣的眯著眼睛說道:「張兄,這黃海之中,好吃的不多,在下也都吃遍了,但是最好吃的又很好狩獵的,莫過於……」

一幫人聽到蘇默這麼說,都圍了過來,對於過慣了錦衣玉食的公子們,在黃海中的半個月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一聽,都興致勃勃的看著他,指望什麼時候落了空去弄一些回來解解饞也好。

蘇默放開張凜,瑩白如玉的指輕描淡寫的往前一指,一雙眼睛邪氣凜然。「最好吃的……當然是人……不知各位,有沒有誰想……品嚐一番?」說罷,似乎是在回味那美妙的滋味舔了舔嘴角。

眾人默然無語,各自搓了搓胳膊轉身準備離去,卻聽到誰喊了一句:「揍他!」

『呼啦』一聲,眾人齊齊轉身,對著蘇默陰笑,然後圍毆之。

在最外圍的剛氏眼觀鼻鼻觀心,該生火的生火,該折樹枝的折樹枝,一把老骨頭了,可沒這個精神和年輕人胡鬧。

走走停停,一群人來升山更勝似遊山玩水,雖然這個窮山惡水的反正蘇默是不覺得哪裡好玩就對了,偶爾冒出來給力的妖魔和不時脫隊探路找水源的蘇默,一切都美好得讓人心驚。

剛氏們已經淡定了,丫這不是鵬翼,這是去蓬山探親的天帝他關係戶!皇親國戚過處,妖魔退散!那個青衫溫文的蘇姓公子帶回來的水都是甘冽清甜暖和的!連煮都不用煮!

到了接近一個半月的時候,一行人終於慢悠悠的到了蓬山停駐在甫渡宮,創下了史上最高記錄——連個受傷都不帶的!最嚴重的那個是削水果一不留意劃破了手指——別問我水果哪裡來的!

延麟小姑娘穿著一身黑色的華服,坐在甫渡宮中的簾子後面接受眾人的朝見,一群少年都收起了嬉笑,異常恭敬的隨著女仙們的引導走進宮中,下跪進香,然後請安:「敬祝公萬事如意。」

只聽見小姑娘冷冷的回答道:「中日之前請保重。」

眾人再叩首,然後退出宮中,雖然不是想要的反應,但是能夠得到蓬山公的一句祝福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因為蓬山公在更多的時候是不必發言的。

蘇默靠在殿外的柱子上,等待著少年們的歸來,順道含笑和女仙們打招呼。

對於這位經常送延麟回宮的男子女仙們可以說是非常熟悉的了,不多時,就有一位女仙端著酒食來到他面前,淺淺的彎腰行禮。「大人,許久不見,近日可好?」

「是清蓉啊……」蘇默隨著她來到一處空地,隨地坐下,木雕的精緻的案几擺在他的面前,清蓉伸手拿過酒壺為他斟滿了杯子,含笑道:「您不喜歡酒,我就擅自替換成了果汁,想必您不會介意吧?」

「自然。」蘇默也不覺得失禮,拾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您不去甫渡宮中進香嗎?」清蓉看著他甚為優雅的舉動,好奇地問。

蘇默放下筷子,聳肩:「不去,如果我是王的話公早就該下跪了不是嗎?」

清蓉掩嘴笑道:「的確,不過公很是喜歡您呢……」

他撇撇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將盤子還給清蓉,轉身離去。「我去看看那幫死小鬼被打擊到的樣子了……清蓉你替我謝謝玄君的美意……」

「是。」縱然蘇默的背影一下子就從視界中消失,但是清蓉還是很恭敬的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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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兄,你不去進香嗎?」少年們回到營區,才發現消失了有一段時間的蘇默悠然地躺在陽光下,手裡拿著一本書,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讓人看著就覺得無力。

「嗯……去了也沒什麼希望……」蘇默把書蓋在臉上,趁著太陽正好,打算睡一會兒。

「……公!您怎麼來了?」昏昏欲睡之間,聽到一陣喧鬧,他把臉上的書移開了少許,就聽到了這樣一句。延麟小姑娘耐不住寂寞出來了?這樣想著,自然而然的坐起身來,看向喧鬧的那個方向。

延麟已經從十二三歲的身形拉長至二十歲,冰冷美麗的容顏上一片的沉穩從容,完全看不出這是一看到蘇默就哭個不停的淚包,蘇默幾乎是帶著近乎欣賞的眼光去看著她,不得不承認,不哭的時候,這孩子的確貌美的很啊……

美男,我想你……的美貌了……OTZ

延麟小姑娘坦然的接受了眾人的跪拜,臉一轉便對上了蘇默的視線,特淡定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人。

--?小姑娘今天居然沒哭?果然是要嫁人了沉穩了嗎?啊啊小延麟你讓當爸爸的我情何以堪呀轉眼之間就已經長大了果然歲月不饒人爸爸老了以後不能照顧你了……

瞬間進入『控女成癖』背景狀態的蘇默一臉哀戚,搞得旁邊的思奉少年捅了捅他,擠眉弄眼的說:「公身邊那個叫清蓉的女仙很漂亮吧?!嗚嗚,如果能娶回家就完美了……」

『滾!』

【蘇默你丫別以為你在括號裡說話就沒人能夠聽見!】

『主神--|||』

【你好呦~蘇默醬……】

『原來你還活著啊……』還以為你死了來著的。

【啊拉拉,最近你這裡比較空所以我去中洲隊那裡串門子去了,那裡的人的潛力都很不錯~~】

『……』主神還帶串門子……的?

「大人!」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女聲,清冽的聲音中帶著一點憤怒。

「呃……?」蘇默轉頭,卻沒有看到人影,隨即想到什麼,問道:「廉?」

廉,延麟的女怪,人頭蛇身鳳尾,力量很強大。

「延麟正在蓬廬宮中哭泣不止,玄君請您過去一趟……您為什麼不進去進香呢?!延麟因此很是傷心!」

……+皿+凸我就知道這姑娘見了我非哭不可敢情大庭廣眾之下還知道要面子沒給哭出來。

沒了耐心慢慢走的蘇默直接開掛,號稱史上最快捷最方便的私人便攜式小飛機的御劍訣很給力的讓他在二十秒內出現在了蓬廬宮主殿門口。此時蓬廬宮門口圍了滿滿一圈女仙,為首的自然是碧霞玄君,玄君見蘇默來了,微微的行了一個禮,示意蘇默您老看著辦吧。

蘇默踏入宮中,還沒來得及閃避,就被延麟抱了個滿懷……呃好吧是他把延麟抱了個滿懷,姑娘抽抽噎噎的直往他懷裡鑽,他嘆了口氣,算了,豆腐早就不知道被這只吃素的麒麟啃了多少回了,吃就吃吧。

「為什麼不進來進香?……嗚……」姑娘自蘇默懷裡以60度角抬起頭來仰望他,系統自動加上星星眼光效差點沒把蘇默的鈦金狗眼給閃瞎了。

「有必要嗎?」蘇默伸手從姑娘的發頂慢慢的順著髮絲梳理著,這一動作,簡稱順毛。

「……沒有。」小姑娘猛地推開蘇默,扭頭就走。「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這姑娘絕對腦殘!不出現就不出現,你以為我樂意呢?!蘇默甩了甩袖子,直接從窗戶閃人,直接衝下雲海,瞬間回到黃海之中。美男,還是你好!TAT

——雖然到最後,這廝還是再度跑回了蓬山把那一群少年安全的送出了黃海——還真有兩位女仙跟著他們下山了OMG

洗洗刷刷又過了十年,四十高齡的蘇默叔趴在美男爺身上一日日的反覆問『我快走了你和不我一起走』這個問題,一邊天天窮極無聊的打滾發懶。

一日,蘇默照例問:「我快要走了,美男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美男連個眼皮子都沒抬。「你怎麼還沒走?」

「……」TAT我真傷心。

「蓬山上那隻麒麟還沒有找到王……她的天命,快要到了。」不只是有意無意,美男提起了蘇默避了十年沒有再見過的延麟。

「她今年三十歲了啊……」蘇默掰著指頭算了算,然後趴到美男鮮豔的尾巴上閉目養神。

溫泉的熱氣將冬日的寒冷全數的除去,只留下了溫暖的熱氣和微醺的硫磺味,美男帶著蘇默在水中漸漸下沉,紅色與黑色的發絲夾雜在一起,纏綣相結。

「……」不知何時出現在池子邊的女子,消瘦的臉上不減容色。

兩行清淚緩緩的從眼眶中落下,連綿不斷。

她跪在池邊,然後將身子深深的彎了下去。

「……遵奉天命,迎接主上……」

「不離御前,不違詔命,誓約忠誠……」

「請說『我寬恕』。」



Chapter 101

「請說『我寬恕』……」延麟清冷的聲音在溫泉池的上方飄蕩,卻沒有人回應她。

她倔強的低下了頭,一次次的重複著這句話。

水面蕩出的波紋和偶爾露出水面的殷紅而妖豔的蛇尾之外毫無反應。

延麟面無表情,淡紫色的眼瞳中不帶一絲一毫的不滿或者其他,就那麼跪著。

不知過了多久,蘇默用手臂撞了撞美男的身體。「喂,夢闋,有人找。」

「不是我……」美男趴在水底,翻了個身,嘟囔著說。

蘇默搖了搖頭,抓出一件浴袍披上,腳底運氣一踩掙脫美男的尾巴,浮上水面,帶著一點無奈用商量的口氣歪頭問:「公,美男是妖魔,妖魔能成為王嗎?」

延麟抬起頭來,望向蘇默,回答說:「天綱上沒有說過妖魔不能成為王。」

「啊……」蘇默尷尬了,撩了撩濕漉漉的長發,側開了一點身體。「……你繼續。」

「嗯。」姑娘點點頭,繼續淡定的淚流滿面,然後微微側身,衝著蘇默深深的扣下她驕傲的頭顱,額頭觸碰到他的腳背,他似乎還能感覺到她身上微涼的溫度。

「遵奉天命,迎接主上。」延麟清晰的念道:「不離御前,不違詔命,誓約忠誠。」

「請說『我寬恕』。」

蘇默沉寂了許久,才帶著一點乾澀的說:「我?」喂喂姑娘你搞毛啊,咱兩認識好歹二十多年了你要跪早八百年就跪了非等到現在才跪你玩我呢?!

還沒等蘇默糾結完,主神就風風火火的開口了:【蘇默,拒絕她。】

【絕對不要答應。】

蘇默挑了挑眉,往後退了一步,很順從的說:「我拒絕。」

延麟有一瞬間的僵直,然後她繼續重複道:「……請說,我寬恕。」

【拒絕。】

「不。」

「……請說……『我寬恕』。」

【拒絕她。】

蘇默沒有說話,看著延麟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一次又一次堅持把額頭抵到他的腳背上。

這姑娘一向驕傲得很,即使是面對夢闋的威壓不由自主的低頭卻也極力的想要抬頭,對著他即使是哭泣也要把臉埋到他懷裡不讓他看見。

蘇默彎腰抬起延麟的頭,眯著眼睛問:「為什麼到現在才跪下?」

延麟順從的抬起頭直視蘇默。「我不想跪你,但是除了你,我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王氣——除非我死,否則非你不可。」

初見這個男人的時候,就知道他是王,她的王。但是他身上所纏繞的怨氣和血腥已經成了洗不去的魔障,一身青衣,在她眼裡,漆黑如墨。黑色的眼睛底下是深沉的紅色,宛若浴血而生,從內而外,讓自己感到恐懼和悲哀。

他殺了很多人。

但是很多人並不是他想殺的,卻不得不殺。

很奇怪的,能夠感到這一點。

所以不停地哭泣,止不住地哭泣,這是她的王,也將是她的子民的王。她覺得悲哀,既為這個男人,也為她的子民。

所以猶豫,不想跪下,但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明明有另外可以成為王的人的存在,可是不想跪下,跪下了,就再也靠近不了他。

進香吧,進來進香吧。在你跪下的那一剎那,我就承認你——哪怕是朝生夕死,我也認了。

那時候,剛剛成年的自己這麼想著。

可是那個男人卻含笑倚在門邊,然後頭也不回的跟著女仙離去。

她知道有成為王資質的人同時可能存在多個,可是自從看見了他,就再也感受不到有哪個人身上的王氣能夠比他還要強烈,還要吸引她的目光。漸漸地,她也就只能看見他身上的王氣了。

算了,就這樣等待天命消逝然後死去好了……

一天天的消瘦,一天天的虛弱,可是止不住想要見他的願望。

就再見一面,就一面。

於是她看見了,擁抱著強大的妖魔的他舒緩的閉上了雙眼沉入了池底。

那一刻她嫉妒,嫉妒得難以言喻,被他擁抱的人,原本可以是她的。

然後就再也抑制不住衝動,跪下,深深的叩首。

遵奉天命,迎接主上。不離御前,不違詔命,誓約忠誠。

請說『我寬恕』。

拒絕也沒有關係,在天亮之前,她有足夠的時間來重複這一句話,等到太陽升起,那麼,蓬山上將會有新的卵果出生。

至少死之前也在他的身邊,這就足夠了。

————————————————————————

蘇默鬆開手指,然後看著延麟重複著之前的舉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心酸。

將擁有的一切捧到對方的面前,然後被對方微笑著接過然後毫不留念的摔碎的感覺,他知道。

所以才心動。

『主神,我想要。』

【不行,蘇默,拒絕她。】

『……我想要。』蘇默微笑著蹲下身,伸手撫摸延麟長長的金發,耐心的一點一點梳理著。

【……不行。】

『吶,主神,我們來打個賭吧!』蘇默微笑著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賭,我能在那個位子上堅持多少年——如何?』

『如果我贏了,就把我的擅自接受作為獎勵——如果我輸了,那麼就把我所有積分和支線全部扣除,以後,我絕不做出任何事情違背你,如何?』

【你知道現在到劇情開始還有多少年嗎?你確定?】

『確定。』蘇默直起身來,在凜冽的風中站得筆直,在延麟僵直的背脊中,伴隨著主神發佈任務的提示音,微笑著說:「我寬恕。」

【開啟支線劇情,成為延王治世直到劇情開始,成功無獎勵,失敗則積分清零,靈魂植入指令,違背繫統終端則靈魂粉碎。】

「這下可糟糕了……吃力不討好啊……賠本……」蘇默喃喃的念道,延麟的額頭再次觸碰到他的腳背,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從腳背攀延而上。

「果然上蓬山就是來娶老婆的……」蘇默伸手扶起延麟,因為擁有了主人而榮光煥發的延麟一頭撲進他的懷裡,蘇默摟著她,輕輕地撫摸她的背脊。

……這丫的和取個老婆有毛區別啊……一樣要傾家蕩產一樣的婚前至死不悔婚後到死都悔,他丫的還沒登記呢(去天帝那裡登基)他就已經後悔了……OTZ

思奉少年,我紅果果的雞肚你們,蘇默抬頭,淡定的淚流那個滿面。早知道,娶個女仙回去多省事兒,吃苦耐勞勤儉持家相夫教子多好,娶個麒麟回去——純粹擺著好看。

↑雖然對他這個有硬件沒軟件的傢伙來說娶個麒麟和娶個女仙好像沒差。

↑不過明顯是麒麟的嫁妝豐厚,一個偌大的國家啊……

「夢闋,要和我一起走嗎?」蘇默對著不知何時浮上岸的美男苦笑著問道。「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美男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

蘇默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看著閉上眼睛又想要陷入沉睡的美男挑了挑眉,放開延麟,一把攬住美男的腰,一手掐住七寸,將美男強制性變成手指粗細後塞進懷裡,罩上外袍,溫和的微笑著走向延麟。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為他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蘇默一邊走一邊說:「走吧,我們去蓬山登基。」恩,登記,領證。

延麟看著眼角眉梢都散發著飛揚神采的男子,縱使渾身浴血,縱使血衣成墨,但這就是她的王……殺人無數,那又如何?

在一陣光芒後,一匹有著淺金色長鬃的麒麟踏出了衣物的包圍,踩著優雅的步伐來到蘇默面前,微微屈膝,表示臣服。

「……呃。」蘇默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著翻身上去,風馳電掣般的向蓬山駛去。

……美男,你咬輕點,疼,真疼!喂喂那是肉啊不是石頭啊是石頭都該碎了……TAT

「恭迎延王陛下、延台甫。」剛剛踏入蓬廬宮中的時候,碧霞玄君帶領一眾女仙萬分慎重的跪拜行禮。

換上厚重華貴的玄衣,衣袖長擺旖旎了一地,東珠帝冠,美玉欲滴。

蘇默帶著同樣一身玄衣的台甫踏上了天帝祭台。

第一步。「應以仁道治天下。」

神聖莊嚴的聲音彷彿從心底響起一般,深刻的將一字一句刻入心底。

第二步。「勿虐百姓,勿嗜戰亂,勿重稅令,勿奴役買賣國民……」

一步接著一步,每一步,就是一條天綱。

蘇默一步一步向上走,他的麒麟跟在他的身側,陪著他聽取這些天綱。

身上的帝袍帝冠很重,到現在,方知成為王,比起這帝袍帝冠不知道要重了多少倍。

王者無家,家就是這國;王者無子,子嗣便是所有的子民;王者無情,因為他鍾情的是整個國家。

想到這裡,蘇默微微的笑開了,連帶著眼角眉梢都是滿滿的溫潤的笑意。

這是一個機會,也可能是唯一一個機會,他抓住了,所以,就有了一個看似不公平的賭約。

公平與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到劇情開始,他不知道還有多少年,也不知道他能夠撐多久。

無論賭約是輸是贏,他終究得到了他想要的。

這是『他想』做的事,而不是主神『要他』做的事,不是嗎?

在雁州國空虛了三十多年的王庭之上,終於又有了一位站立於其上的身影。

淡淡的彩虹色的雲彩滑過天際,久違的王旗在關弓的街頭迎風招展。

下界看見那細長的雲彩的人們,放下手中的事物,或者沉默或者歡呼地跪下,深深的叩首。

因為他們知道,那是他們王,他們的希望。



Chapter 102

百官之首的冢宰率著眾多官員平伏在港口迎接王的到來。上界的人都知道,玄武在雲海上游動而留下的軌跡,在下界被稱為瑞雲。

玄武在官員們的注視下,伸出了磐石般的頭慢慢向岸邊靠過來。各官之首的冢宰出來迎接踏上岸的新王。

不同於慣例的深色帝服,在他們眼前滑過的是如水一般輕柔順滑的絲料,清冷的青色恍若一團捉不住的雲煙,在雲海之上反射著華貴而疏離的光彩。

這時人群中有人悄悄的抬頭望了一眼新王,隨即低下頭去。

延王陛下身材修長,青絲如墨,輕袍緩帶,卻也不是帝王的規格,手中握著一把白玉製成的摺扇,扇紋繁複精緻,映著對方瑩白的手指,那是一種不動聲色間的風流雅緻。

這樣的一個男子,不像一個王者,倒像是一個哪個從家裡逃出來遊山玩水的世家公子。

隨著對方悠然的步伐,許多人,都不禁的浮起了一種悲哀的神色。

這樣的王,又能夠支撐已經千瘡百孔的雁國多久呢?

一時間,地上的眾人,喜憂參半。

蘇默從玄武上下來,摸摸袖管裡被風凍得緊緊纏在他手臂上的美男,從平伏的眾人中間讓出的通道不急不緩的走著。

延麟姑娘很乖很乖的跟在他身後,哭倒是不哭了,一張俏臉冷得跟個冰山似地。

蘇姑娘嘆了口氣,踏進了玄英宮的正殿,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的在玉座上翹了個二郎腿,仗著離朝臣有段距離,把美男同志扯出來在手上揉揉捏捏,跟個搓面條似地。

↑還真不怕死……

↑你懂個毛,這叫摩擦生熱。

↑……(我想歪了……)

延麟姑娘有做過工夫,甩都不甩蘇默,有條不紊的將命令一條一條頒布下去,很快的,一些基本的事宜都已經搞定。

總而言之,等到蘇默一個神遊天外回來後,已經被告之可以回寢宮洗洗睡了。

頓時他有一種想要感嘆一聲『娶個麒麟回來也不是很虧本』的感覺……等到他發現自己這個感覺後,一張清雅的臉硬生生的被扭曲成了一個『囧』字。

蘇默呀蘇默,你可不能墮落了。雖然你現在是個男身,但是你確確實實是個女人啊喂!娶妻生子神馬的系統不支持!

在他茫然的在玄英宮中兜兜轉轉的時候,有一個衣著得體的女性找到了不知不覺中把侍者全部甩開了的蘇默,將看似欣賞自己宮殿實則已經迷路了一個多小時的蘇默帶回了自己的寢宮。

「陛下,如果需要什麼請直接吩咐。」玉葉福了福身,對蘇默說。

「謝謝。」蘇默點點頭,反射性的道謝。

玉葉驚訝的以手掩口,隨即正色道:「陛下不需要對我們這種低下之人感謝,因為服侍您,使您感到舒適是我們的職責。您這樣說,真是讓我們無地自容了。」

蘇默點點頭,詢問了一些具體設施的所在,遣退所有宮人,一邊走一邊脫衣,等到衣服脫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已經走到了寢宮的浴池邊上了。

將醒的差不多的美男扯下扔進池子裡,自己也跳了下去,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吸血鬼的血統讓優雅、奢華兩個字融進了他的骨血,只要有條件,他會毫不猶豫的給予自己最好的一切。

鮮豔而冰冷的長尾從腳踝處盤旋而上,緊緊地將他的下肢纏住。修長的肢體從水下沿著蘇默的軀幹蜿蜒而上,緋瞳迷離,削薄的唇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蘇默,打昏本座……你倒膽子不小。」

蘇默:「……那是你睡過頭,幻覺。」

「?即使是幻覺……」美男妖孽的用細密的鱗片蹭著蘇默,修長的蛇尾一點點的收緊。「也是要報仇的……」

「你沒有聽說過,什麼叫做遷怒嗎?」

「……」

於是玄英宮的正宮寢殿,在新王登基的第一天,毀於一旦。

傳聞有人說在坍塌的那一剎那,看見巨大的蛇影子和拿著奇怪武器的人浮在玄英宮的上空中,火焰照亮了半個關弓。

當然,這也僅僅是個傳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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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蘇默登基之後,天帝陛下很給力的給予了這個外來者極具特色的『歡迎儀式』。

於是蘇默頂著『登基數月,天災逾繁,妖魔不斷』的罵名,天天睡覺睡到自然醒,早朝壓根沒去過,國事家事延麟做,骨頭懶得爬都爬不起來的程度。

讓蘇默很意外的是,延麟在治國方面殺伐果斷得讓隔壁慶東國治了近二百年國的王自嘆弗如,瞅了瞅自家旁邊那一臉天真無邪的景麟,認命的在案前坐下開始閱覽奏章。

他丫的能毫不猶豫該殺的殺該打的打的那是麒麟嗎?!那就是一BUG!

殊不知延麟想著蘇默一身血腥,嘴唇咬爛了都不想再讓他沾染上半點仇怨。

蘇默原本以為娶了個聖母老婆回來,沒想到其實自己才是小白臉來著的,不光如此,自己這個小白臉還包養著另外一個小白臉。,你說是吧,美男同志。

美男懶散的用尾巴敲敲蘇默的腿表示理解。

於是越發無聊的蘇默開始了自己的深宮探險之路,這邊走走那邊逛逛,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問延麟能不能造個溫泉池子。

延麟想都沒想,大筆一揮,准了。

一座豪華的溫泉池在玄英宮最頂端的南側角落被闢建了開來,不過三月,便已經完工,期間耗費國力人力,不在此多提。

蘇默懶懶的去看了一眼,伸手將賴在身上攆都攆不走的美男同志從懷裡拎出來,扔進了池子裡,然後愉快的拍手走人,回去睡覺,睡醒了就出門『運動運動』。反正美男要冬眠,那麼涼的一塊兒窩在懷裡還不如扔進池子裡省事兒。

日子一日日的過去,蘇默也將整個王宮蹦跶完畢,發現密道地牢N條,於是,延麟愕然發現,在玄英宮中,再也找不到了主上的身影。

延麟姑娘怒了,扔了御筆玉璽,一路以原形彪向關弓城,依靠王氣抓住了躺在關弓城外曬太陽睡覺的蘇默,叼回了玄英宮延王所居的清明殿,順道扔給他天綱一部,抄完十遍才准出門。

蘇默歪著頭抄了七八遍,最終筆一扔,著實無聊,上朝去也。

似乎是因為蘇默除了登基大典就壓根沒出現過在百官跟前的緣故,一個早朝除了冢宰壓根就沒人敢說話。

蘇默窮極無聊的拉過延麟抱在懷中,伸手撈起一束淡金色的長發,打了個呵欠,開口說道:「延麟,剪一束頭髮給我編一個髮帶吧……」

百官一愣,只聽見一個略微低沉的悅耳男音說出了這句讓國家為之震動的話來。

「陛下,您……說什麼?」冢宰顧不得禮儀,抬頭大聲問道。

蘇默一手攬著延麟,一手托著下巴,淡淡的重複:「我說,我想要延麟的一束頭髮來編織一根髮帶。」

「……!!!」所有的大臣和侍者全部抬起頭來盯著位於王座上之人。

「不可!」

「陛下初登大寶,台甫乃上天所賜,豈可輕易將其頭髮割下?!更別說是編織髮帶!」冢宰站起來,青筋爆出,眼睛大睜,大聲的阻止道:「台甫乃國之根本,豈可輕易損毀?陛下您實在是太不是體統了!此乃雁國大殿,您如此摟著台甫,真是……真是太不成體統了!」

或者說是阻止,更加像是呵斥。

延麟想說什麼,卻被蘇默制止,他頗為玩味的頂著冢宰看了許久,然後溫和微笑著說:「啊……既然如此,如果延麟不願意就算了……我也只是說著玩兒而已。」

此話一出,大部分官員都皺起了眉頭,新王昏庸,性格軟弱,不知輕重,這以後,該如何是好。

延麟突然推開蘇默站了起來,向他行了一個禮,毫不猶豫的抓過一縷頭髮隔斷交予旁邊的侍者。「大司空,我的頭髮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製作出一條讓陛下滿意的發帶出來。」

「台甫!……是。」冬官長大司空先是愕然,隨即出列行禮,用隨身的絲帕恭敬的包裹起這一縷髮絲,放在一邊的托盤上。

延麟點了點頭,表情瞬間從冷淡變為嚴厲。「秋官長,以下犯上是什麼罪名?冒犯陛下又是什麼罪名?」

「回台甫,死罪。」秋官長下意識的回答道,隨即僵直。

延麟姑娘點點頭,用冷淡清越的聲音一條條念道:「直視天顏,擅自發言,以下犯上,頂撞陛下,冢宰大人,您有什麼話想說?」

「……」隨著延麟的聲音,所有的大臣都低下頭去,深深叩首,深怕下一個被點到的就是自己。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該如何辦?秋官長。」

「……微臣不知。」

「冢宰優復革職查辦,在此所有人,罰奉一年。……你們可有意見?」

「……謝台甫。」

蘇默坐在王座上,靜靜地看著站在他前方的延麟。縱然已經是成年的身軀,可是依舊單薄瘦弱,堅毅地守在他的前方。在他這個角度,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緊緊抿著的嘴角和握成拳的發白的手指。

隨著下朝的命令,所有朝臣退出大殿。

蘇默招手讓延麟過來,問道:「為什麼這麼生氣?」

延麟沉默了許久,將臉埋在了他的懷裡,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樣,最後才悶悶的說:「沒有任何人可以侮辱你。」

蘇默伸手撫摸她的發絲,輕輕地梳理著。「即使這樣我很快就會失道,不後悔?」

「絕不。」

「剪掉一束頭髮沒關係嗎?」

「……沒關係。」就是變成原形後會很難看就是了。

當日傍晚,冬官長在房內收到一束由一隻使令送來的玉盒,裡面是一束漆黑如墨的發絲,修長而柔韌。

玉盒內有一張上好的宣紙,上面的字體工整流暢,是製作的要求,在最後,落款是一枚朱紅的印章,上書『碧海青天』四個古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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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越二年,雁國大亂,台甫失道,天災不斷,妖魔頻繁出現,導致民怨四起,有義之士揭竿而起,九州州侯齊聚元都。

元洲州侯張遠、光州侯林峰素有賢名,帶兵至關弓,一為上諫,請求陛下理政,二為護主,以免陛下為人所刺殺、利用。

二人連帶其下群臣於玄英宮清明殿外跪求陛下理政,三日,終無無應。

此時的關弓已是魚龍混雜,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二人無奈,只得帶兵退回領地,準備著手關於王駕崩後的各項事務的處理。隨之而去的,還有大批開始逃難的難民。

慶、戴、柳三國據說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關於難民的收容問題。

景王一邊忙得燋頭爛額一邊碎碎念。「這個延王能在二年內把一國家整得大亂還真是人才啊人才……」

「陛下!邊境湧入大批的難民!目前撥去的物資已經告急,且出現了數起雁民鬧事的事件……」

「TMD跟他們說再鬧事從哪來滾哪去老子沒工夫管他們!」

「……哈?」

「我說安撫為主,領頭的交給官府監禁處理……」

「陛下英明。」

又三日,關弓大火,滿城紅蓮,哀嚎遍地,城門因為不知名原因竟被鎖死,有人要將滿城的人活活的燒死在裡面。

在這樣的情況下,玄英宮也不能倖免。

蘇默抱著延麟坐在清明殿中,四周紅蓮妖嬈。

他低頭,笑音款款。「延麟,我送你個名字可好?」

「……好。」

「就叫『懷瑾』好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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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3

十日之後,大火漸息。

聞訊而折返的元洲候張遠終於在這一天趕回了關弓,率領著將士撞開了關弓城門,入目的,就是滿目瘡痍。

一眼望去,首先就是高聳入雲的關弓山,盤旋而上的玄英宮不復曾經的壯麗雄渾,焦黑的瓦礫和建材讓進入關弓城的人們哀嚎悲泣。

張遠閉上了雙眼,隨即命令眾人開始收斂屍身,然後帶上一群近衛,直上玄英宮。

騎獸帶著他們一路飛奔,滿目的焦黑,就算是玄英宮內也沒有倖免,四處可見的宮人被燒成焦炭的屍體,似乎還有一些搏鬥的痕跡。

一路向上,這個情況也沒有改變。

眾人的心裡不由的升起了悲哀的感覺。

這樣的情況下,那個溫柔風雅的王……還會活著嗎?

終於來到了王所居住的清明殿,幾乎是垂垂欲倒的宮殿讓眾人幾乎不敢去打開那扇破爛的門,更何況殿外那幾乎鋪滿了地面的屍首和冬器。

「吱呀」一聲,殿門突然發出了響動。

眾人不禁地屏息等待,清明殿中有人?會是誰?

等待了許久卻不見有人出來。

原來……是風?

正在眾人沉寂之際,一隻瑩白而修長的手扣在了漆黑的門板上,說不出的觸目驚心,然後推開了門。

從殿內走出了一個青衣的男子,輕袍緩帶,卻也不是象徵了身份的那種拖沓的衣物,更加傾向於舒適的類型。

那人眉目修長,目光沉靜,唇邊是溫和而平靜的笑意。黑髮如墨,被一個玉環隨意的扣起,緩步走出,優雅而從容。衣袂翻飛之間,似乎可以看見半開的還帶著稚嫩青澀的花朵,溫柔得令人沉醉。

男子的身後跟著一個高挑的女子,淡金色的長發幾乎垂地



兩人的身份,已經不容置疑。

男子含笑看著張遠,開口道:「元洲候,辛苦你了。」

他身後的女子也略微的點頭,似乎在表達她的讚許,但是又隨即皺了皺眉頭,呵斥道:「誰允許你們站著直視陛下了?!還不跪下!」

眾人忙不列顛的趕忙跪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只聽到延王陛下輕笑著取笑自己的台甫。「延麟,你讓他們跪下了他們還怎麼去清理宮殿?」這樣說著,他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張遠低著頭,看著對方猶如一汪碧水的衣擺從眼前劃過,不禁悄悄的抬頭,仰望對方的背影。

突然!他看見有什麼細細長長的東西從延王陛下的衣領處探了出來,鮮豔而奪目的鱗片,明顯的呈三角狀的頭,細細的紅信在男子柔和又帶著凌厲的臉上輕輕地摩擦。

陛下似乎感到了什麼,回過頭來,剛好對上了他還未來得及收回的視線。

只見那個立於雁國最頂端的人微微勾勒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抬手對他比了一個保密的手勢。

以纏綿姿勢在他頰邊磨蹭的蛇,即使是逆光也看得一清二楚的殷紅的鱗片,為那位陛下漆黑的眼瞳中映上了一抹緋紅。狹長的鳳眼微微開合之間,邪氣凜然。

直到再也看不見那兩人的背影,張遠才回過神來,他猛地摀住胸,只覺得一陣氣急。

原來剛才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呼吸。

然後是細密的冷汗,帶著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脊椎處慢慢攀爬,最後,忍不住發起抖來。

如果,當時自己沒走,那麼,地上這些焦炭裡面,應該會有自己吧?

青越二年,關公大火,無人生還。然主上與台甫得天之眷顧,倖免於難。

其中,包括四州州侯,三公冢宰,雁國高層,幾乎無一倖免。

此乃雁國開國以來第六次大凶事。

隔壁的景王聽到了這個消息,想了一會兒,囑咐讓人將分配給難民的物資表再度呈上,慵懶的刪減著上面的數量。

身邊的近臣看到這個情況,好奇的睜大了眼睛,問道:「陛下,這是為什麼?延王陛下雖然這次僥倖未……但是……」

景王陛下撩了撩髮絲,那種坐擁了百年江山的氣勢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頓時將空氣都壓低了幾分。華麗的帝袍輕揚,藍眸的王者淡定的吐出幾個字:

「切,裝B。」早晚被雷劈。

「……」近臣一臉呆滯,陛下又說崑崙的話了,話說什麼叫做裝嗶?不過看陛下那隱隱的咬牙切齒的樣子,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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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默帶著延麟姑娘……啊,現在應該叫做懷瑾姑娘一路向外走自然是走到玄英宮中重中之重的明德殿(即皇帝處理事物的地方,準確來說就是相當於御書房)去加緊部署這一大片驀然空白出的權利譜。

若說是這兩年他什麼事兒都沒做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通過密道出宮之後自然會尋訪一些有能之士,確定價值後自然是百般勾搭……咳……勾搭不成那就威逼利誘,反正總有一條是能夠成功的。

懷瑾姑娘自然是知道的,縱使她不願意,也不會去違抗蘇默——所謂的麒麟就是天帝送給王的後宮啊,王想要做什麼麒麟都不會拒絕,這是眾多御宅一族的終極夢想啊!

明德殿早被他用結界和障眼法護了起來,不光如此,玄英宮大部分的主要建築看上去已經燒燬,事實上也安然無恙。

包括懷瑾姑娘身上都被他套了幾層結界護著,屏蔽氣味的屏蔽氣味,屏蔽屍體的屏蔽屍體,否則這姑娘早該遵著本性發燒暈倒了。

所以說,這把火,是蘇默放的,城門也是他封的,城裡的人,自然是——被美男打包扔進黃海中被他的那幫不知道多少代的後輩分而食之了。

所以城裡的屍體,大部分都是假的。那部分真的,大都是領袖人物,是他害怕傳說中的隨機事件親手做掉的——天知道扔進黃海裡被群魔分食萬一就是有人逃出來了呢?然後你就等著被人戳著脊樑骨罵人不仁不義然後揭竿而起吧!

這等傻事蘇默是萬萬不干的,他是王,雁國的王,注定要勤政愛民,要受人民愛戴,要發展國家,要建立外交,要有那個人格魅力收攏人才來為國家服務……以上這些,殘暴嗜殺這個名聲,實在是要不得。

蘇默一邊發出指令讓人開始接手收拾各地的爛攤子,一邊摸著下巴反省。

其實這個斬草除根的方案固然又快又方便,但是這是建立在他本身擁有的絕對的力量之上的。

無奈先代留下的毒瘤太多,一個個慢慢拔除羽翼固然可以,但是太慢了,他沒那個耐心。一下子把對方的領頭人物幹掉好是好,但是人死了之後的權利空白期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幸虧蘇默跑去勾搭了人家的得力幹將狗頭軍師才將奪權這事兒做的這麼順當,說白了,還是依靠主神的力量人家要錢的給錢要人的給人要東西的給東西才把人順利的勾搭到手。

太過依賴力量和外掛,這樣不好……不好……

恩恩,反省完畢,繼續工作。

那幫人奪權在外人眼裡那是名正言順的繼承,這樣很好。希望沒有那麼多聰明人能看出來是他的手段。

他可是溫和而軟弱的王啊……

………………

做完一切該做的事,蘇默趴在玄英宮最南側的溫泉池裡曬月亮。

夢闋去了黃海據說要住幾日才回來,懷瑾還在主持關弓的修繕重建的工作。

『兌換物品,甘露杯。』甘露杯,寒玉所制的酒杯,會源源不斷冒出美酒。

無機質的主神聲音恢復到了一開始的冰冷,你說為毛?因為歡脫的主神桑據說他最近要考級,正在努力以期待向終端獲得更高的評價而提升待遇,如果升級成功會開啟更高級物品和支線的兌換、開啟的權力。

『確定。』蘇默的手中出現了一隻雕刻精美的玉杯,他啐了一口,然後彈指將玉杯扔向天空,水系仙術發動,一時間,天空中落下了一陣酒雨。

天降甘霖。

還帶著清淺酒香的雨絲衝破了雲海落到了關弓焦黑的土地上。

敬喪生在這場大火中無辜的人民,感謝你們的犧牲。

——————————————————————————————

「主上受上天庇佑,請安心治理朝政!」新上任的冢宰恭敬的道。

自關弓大火之後,這位大難不死的陛下開始了日日早朝的生涯,台甫失道之症,不治而愈。於是這幫子從犄角疙瘩裡被蘇默挖出來的大臣們興奮了,每日天不亮必然有三公恭恭敬敬的跪於清明殿外,等候上朝——順便說一句,新上任的三公,以前是飛仙,活了多少年沒人知道,一群老頭老太是被蘇默描述的治國的樂趣勾搭下來的。

三公現在覺得,天天催陛下上朝和整治手下的官員很有趣。

特別是平時溫文爾雅的陛下抱著被子怎麼拉都拉不起來(女官述)和發飆扔枕頭(近侍述)的樣子。╮(╯▽╰)╭

說白了,以三公為首的前飛仙群體就是那麼被描述出來的繁華盛世、歡脫生活給勾搭下來的。

至於以冢宰為首一系的前隱士則是被蘇默的才華(外掛)折服或者挑起好勝心理(實在是看破紅塵的,暗曜:混亂!),再加上大多都是雁國人,自然看不得國家破敗不堪,於是乖乖的開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涯



至於州侯……都是有野心的好孩子,才華那是一等一的好,灰常乖灰常乖的響應國家的號召,出任州侯後力求架空主上,隨時叛逆——當然,首先得搞定手底下那群前任的心腹和看似是前任心腹實則受制蘇默的手下們。

有著這麼一群堪稱的大臣們,作為掌管法律的秋官就顯得尤為重要,她將秋官獨立出來,直屬自己而不歸冢宰治理。

秋官……請跟著我說:「秋官們是一群變、態,秋官長他是個老~變~態~!」

這是關於秋官的介紹,以上,不解釋。

蘇默的王朝就那麼看似危險又保持著微妙的平衡的構建了起來。

無能的王(?)+犀利的麒麟姐+變態秋官+飛仙三公+憤青冢宰+野心諸侯=最初的雁國

蘇默坐在欄杆上仰望藍天,舉杯遙遙一敬。

一切……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Chapter 104

五年後

「真的……綠了啊……」蘇默看著雲海下方的關弓。焦黑的土地早已不復以存,一眼望去,蔥蔥鬱郁的一片,煞是喜人,不由得感嘆出聲——雖然他知道不知道多少年後有個後輩和他說出一樣的話來。

不過他現在是前輩不是嗎?這麼說……不算盜版……╮(╯▽╰)╭

「懷瑾……」蘇默笑眯眯的沖延麟招手。「走,今天不批奏章了,帶你出去吃肉!」

「主上!」懷瑾姑娘怒瞪之。「您明知道我是不食葷腥的……」雖然這樣說,但是還是很乖的向蘇默走來。

他伸手摟過延麟,寵愛地將手指插-入她的長發中細細的梳理著,含笑問道:「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嗎?」

「沒有。」延麟想了想,回答說。

女官很有眼色的送來了兩套平常的衣物,為兩人換上。懷瑾姑娘包上頭巾總算不是那麼顯眼了,因為主上的惡趣味,一身女裝那叫一個飄逸美麗,比起平時素得就差沒繡上『台甫專用』的黑色長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美男同志依舊一身簡單紅袍,換都不用換,可惜他丫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妖孽,王八之氣四溢。蘇默糾結了許久,終於給美男套上了個障眼法——還是個美人兒,不過好歹沒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妖異和王八共存的氣質。

美男見蘇默的樣子,微微一笑,緋瞳明豔一如夏花。「我們去哪?」

蘇默頓時蒙了,淡定不能。「……你想去哪兒都好……」

美男呀……做什麼都是美的!

↑……蘇默嗷嗷嗷你丫的雖然穿成了個男人但是乃不能變成豬哥啊啊啊——OTZ不對不對你丫的穿成一個男人然後對著另外一個男人一臉豬哥樣兒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啊……穿成一個男的然後對著另外一個男的流口水才是正常的事吧!╮(╯▽╰)╭

↑……這也對……

囧,咱先不說這詭異的事情。先說蘇默帶著美人兒兩隻爬去關弓城內吃肉……

說到吃肉……咳……肉是肉,只不過此肉非彼肉罷了,此吃也非彼吃……

——蘇默領著懷瑾姑娘和美男同志上了關弓第一大妓-院,挑了一個絕佳的位置坐下了,含了一桌子的零嘴兒小菜兒,非常有興致的看著台上傳說中的花魁載歌載舞,媚眼橫飛。

懷瑾姑娘眼觀鼻鼻觀心,一時間對桌上不算精緻的桌布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彷彿研究出來了自家主上絕對能夠屹立個千萬年不倒似地。

美男同志倒是放得開,一手撐頭,用筷子慢慢地夾著桌上的食物,漫不經心的看著檯子上的花魁娘子,端的那叫一個王八之氣四溢,天下第一捨我其誰。

蘇默似笑非笑的盯著花魁娘子瞧,有事沒事還飛個紅果果的眼神上去調戲調戲,標準一紈褲。

一曲畢,花魁娘子一步三搖的走至蘇默桌前,眉間花鈿熠熠生輝,眉眼風流,自有一股勾魂攝魄的媚意。

蘇默倒是對花魁娘子異常的熟稔,一手摟過了對方,笑道:「今個兒怎麼有興致親自上去跳舞?」

對方媚意橫生的瞪了蘇默一眼。「還不是知道您要來~」說罷,還扭動了一下腰肢。

蘇默在心裡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我勒個去,真TM**。他看著懷裡千嬌百媚的花魁娘子,不著痕跡的搓了搓胳膊,放開花魁娘子,灰常給力的撲到美男懷裡——爺是直的直的直的!撲男人才是正常的!嗷嗷嗷——夢闋!我要抱!

美男同志準確接住主上一隻,很攻的抱住,順道冷哼一聲,緋瞳冷然地一眼看向花魁娘子。

花魁娘子被他看得一慌,居然俯身行了個禮,安分了許多。「不知可有幸邀三位入內一敘?」

原本該風情萬種說出的話被她說得乾巴巴的,美男同志一拂衣袖,帶著兩隻跟著花魁娘子開房……啊呸,是進房去了。

方入內,花魁娘子福了福身,收起了媚色。「屬下歡參見主上,台甫,殿下。」

妖魔的名字具有強大的力量,不會輕易讓人知道,所以無論是宮中還是宮外,凡是以蘇默為主者,一律稱呼為『殿下』。

懷瑾姑娘從剛剛就開始用絕對零度看著蘇默的眼神稍微回溫了點。

「不必多禮。」蘇默才發現自己還爬在美男懷裡,於是正想擺正姿勢,『啪』一下,被美男同志很攻的扣住腰壓了回去。

掙脫了幾次無果後,蘇默不干了,形象什麼的死遠,乾脆大大方方的靠在美男懷裡。「最近有什麼事嗎?」

「景王入雁,原因不明,已知隨從,無。」

懷瑾姑娘想了想,開口道:「不必介意。」

「是。」歡微微躬了躬身,接著道:「還有一事。」

沒等蘇默開口,她已經繼續說下去:「屬下……請辭。」

「理由。」蘇默以扇掩唇,低低的嘆了一聲:「不過五年,歡你就已經想放棄了嗎?」

「……不是。」歡微微的低下了頭,臉頰緋紅,哪有方才風情萬種的花魁娘子的風範。「……那個……我未婚夫等了我五年了,再不回去,他就該老了……」

這個理由,簡稱:陛下,我要回老家嫁人了,所以您老哪邊涼快帶著您的工作您的任務哪邊歇著去。

「……」蘇默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歡,隨即道:「歡,於元洲碧霄有一座茶樓,名碧海,你婚後就去那裡接任吧……至於你相公……」

懷瑾姑娘心領神會的從懷裡摸出一塊牌子遞給她。「交予令夫,自可獲得仙籍。」

歡姑娘盈盈拜倒。「謝台甫。」

懷瑾姑娘高貴冷豔的點了點頭。

↑歡姑娘,其實你謝個毛,這主僕兩壓根就是還想繼續壓榨你的勞動力來著的,還很過分的買一送一,連你相公的勞動力一起壓榨了。

↑最過分的是,明明是他們得力,偏偏乃還得和他們說謝謝!還是非謝不可的那種!

歡姑娘有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將三人送出門,然後飛快的轉身,回房,收拾包裹,打包閃人。

所以說,這三個組隊出門吃肉的說是吃肉,但是只能看不能吃。

吃到肉的……大概也只有主動投懷送抱的蘇默和被投懷送抱的美男同志吧……

當然,他兩究竟誰吃誰的,懷瑾姑娘坐莊,蘇默一賠三,美男同志一賠二,買定離手呦~!~

————————————————————————————————————

話說蘇默同學被美男同志很攻的扣在懷裡帶上大街招搖去了,一路上礙於美男同志的王八之氣好歹算是沒有人敢當面指指點點。

蘇默也算是特別厚臉皮,一點自覺都沒有的很乖的像個玩具一樣的被摟著。

「唉,這位兄台,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當街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一穿著一身白衫的富家子弟攔在三人面前,含笑斯文,一雙藍色的眼睛卻又是說不出的威嚴得緊。

他看著美男同志,雖是溫文如玉,卻小心的打量著美男,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不由得散發出來。

哎呀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剛提到隔壁的景王現在景王就出現在眼前了。

蘇默剛剛想擺脫美男的懷抱和對方打個招呼,卻不想景王陛下看都不看他一眼,衝著美男微微一笑,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不動聲色的道:「不知道吾是否有幸邀延王陛下、延台甫一同進餐?」

……

…………

………………喂喂,住我隔壁的那個傢伙,你是在對誰說話啊混蛋!

我才是……延……王……啊……

↑你是延王你幹嘛不吼出來?!

↑等等,我為什麼要氣弱啊……不是應該理直氣壯的嗎?我很見不得人嗎?

↑【上下打量很攻的美男同志很受的蘇默同學】是很見不得人……

↑……TAT

美男威武的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嗯。」

於是看著瞬間氣弱的景王陛下,蘇默淡定了——其實美男的屬性是攻,說他是受的絕對是瞎了鈦金狗眼,丫根本一看起來像受本質上絕對是腹黑妖孽的攻!攻!

景王陛下小小聲的碎碎念:「喂喂……攻成這樣誰TMD覺得他好欺負軟弱無能的啊?」

懷瑾姑娘就當沒聽見沒看見,跟著美男落座,蘇默眼睛一亮,原來隔壁家小景是組織!

接下來就開始了以景王陛下「能夠見到陛下……希望能夠BLABLABLA……」為開始,然後以美男輕描淡寫的「嗯」為結尾的兩國元首的友好訪談。

半時辰過後,景王陛下感到森森的蛋疼了。人家延王聽自己在那邊說,然後永遠都是一個字的回覆,瞬間有種和冰山霸道攻溝通無能的感覺。多麼幸福的攻啊,出門還死死的抱著懷裡的溫潤斯文小弱受,呦,多麼心疼啊……

景王陛下當下就差傲嬌扭頭,他那是紅果果的嫉妒……不解釋。

蘇默很乖的窩在美男懷裡聽隔壁家小景一條條明示暗示有關邦交之類的問題,準備回去修國書正式建立和慶國的邦交以及貿易來往,殊不知他這樣被認為是怯懦的斯文小弱受被強制愛了腦補出了一出狗血**大劇。

又過了一刻鐘,景王陛下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相當瀟灑的站起拱手表示走人,美男同志頭都沒抬,說:

「嗯。」

景王轉身,衣袂翻飛,白衣飄飄,一派的飄然欲仙。

他伸出他修長的手,在眾人視線的死角,靜靜的沉默的——捂臉。



Chapter 105

於是就那麼混混沌沌的又過五十年,雁國已經過上了小康生活,雖不至於家家戶戶有餘糧,但好歹是餓不死人的了。

位於王座上的王依舊是無能懦弱地讓人鄙視,對於下界的子民來說,王只要能在王座上,便是一個賢明的國王,然而在雁國上層,則流傳了一個笑話:

王的作用,其實就是讓災害減少並且讓我們知道他還活著而已。

手段犀利的延麟姑娘包攬了一國上下大小事務,自從關弓重整完畢之後,日日早朝,延王到現在出現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清楚。於是延王真真正正的成了傳說中的花瓶——純粹一擺設。

各州的州侯富家強國的同時順道招兵買馬,切實落到了『不想當國王的州侯不是一個好的州侯』這句話的精髓之處。

很多人都覺得很神奇,一個看似平和實則岌岌可危的國家究竟是怎麼撐到六十多年的。

現在這個『想法』已經到了快要爆發的境界——因為延王的第一座大山快要到了。

第一座大山,是指王作為『人』的壽命快要走到盡頭了,許多的王都沒有越過這一重,但是但凡越過去的,都至少將自己的王朝延綿了百年。

玄英宮內的氣氛緊繃了極限。

蘇默日日吃吃睡睡下棋喝茶自然能夠感受到周身近侍越來越煩躁不安的氣氛,瞭然一笑,特別無聊的拿出連他自己都懶得去算究竟是多少年前的清心訣慢慢的練,性子越發的平和溫雅起來。

為帝者殺伐果斷,不免戾氣太勝,前期兌換的清心訣不算什麼極品心法,但是用來平緩心境效果還是不錯的——真的把心底的戾氣全部消了他也差不多該失道了。

不遠處有羽毛撲騰的聲音傳來,蘇默抬手,一隻青鳥落到了他的手臂上,接過近侍遞來的罐子,摸出幾顆銀粒喂給了青鳥。

青鳥銜了銀粒,吞了下去,開口,卻是一把蒼老的嗓子:「蘇兄,轉眼數十年,日暮之邀,應否?張凜。」

六十年已過,昔日那幫少年,大概都已經垂垂老矣了吧?

日暮之邀,意思是在死前再見上一面?想到這裡,伸手撫摸青鳥腦後華麗的羽毛,蘇默含笑應道:「然。」

青鳥烏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展翅飛向了藍天。

「主上,是誰送來的青鳥?」不知何時到來的延麟半倚在檀木椅上,手中執著一本奏摺,等到青鳥飛走後才開口問道。

蘇默烏溜溜的眼睛眨了眨,越發的溫雅如玉:「沒什麼,懷瑾。我只是在想,有什麼職位比較適合他們……」

「他們?」延麟姑娘問,見蘇默不答,低下頭去繼續瀏覽奏摺。

突然,她抬頭,惡狠狠的道:「主上!請記住,你是人!不是鳥!請不要學習青鳥眨眼睛的方法!」

蘇默無辜的輕聲道:「我有嗎?」

「……」沒有嗎?

只見主上萬分委屈的低下頭,道:「懷瑾,你怎麼可以說我像鳥……」

「你是在嫌棄我的無能嗎?……連美男都回黃海去了……果然是這樣吧……」

「……」丫的美男回黃海是去蛻皮!

延麟姑娘揉了揉眉頭,鳳目一瞪,蘇默便不敢再言語。

遠處的近侍看到這一幕,紛紛搖頭嘆息。陛下什麼都好,就是未免太過軟弱了,雖說台甫威嚴逾盛,但是十二國中,那麼害怕自己的半身的國王,這還是獨一份。

↑以上為不明真相的可憐的群眾們。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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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弓碧水酒樓的二樓某個包廂,一群或老或少的男子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談笑無忌。

為首的那個老年男子搭在旁邊一個還是少年摸樣的男子身上,一臉的猥瑣樣兒,問:「蘇兄真的會來嗎?就他那前不找影兒後不著地兒的性子,前幾次聚會連找都找不到他,這次真的會來?」雖然是疑問句,臉上卻閃現出一點隱隱約約的高興的色彩出來。

少年宛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停在一邊架子上的有著青色紋路的羽毛,濃青色中有著白斑的長長尾羽,只有腳和嘴是紅色的鳥的喉嚨。

那隻鳥叫了一聲,然後整個房間裡突然就冒出了那樣低沉中帶著些許磁性的聲音,迴蕩在空氣中,不能稱得上是悅耳的聲色中卻別有一番沉靜宛然。

「然。」

屋子裡的老老少少都沉靜下來,仔細聽著那一聲回答。

那個少年笑著說:「我問父親借了青鳥,本來沒抱多大希望的,沒想到還真的得到了回應。」

有一個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天知道那個妖孽要用青鳥才能聯繫的到,我們該慶幸青鳥非進黃海的時候沒有被吃掉嗎?」

「呃……」一群人又哄笑開來。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一人笑著前去應門,門外是一個青衣男子,長發如墨,風流寫意,溫文如玉,手持一把白玉扇,見到來應門的人,掩唇一笑,眼神流轉之間帶出了一點矯捷的色彩。

「各位,許久不見。」蘇默把玩著手中的扇子,隨意的坐到一把椅子上,雙腿優雅的疊起,似笑非笑的看著一屋子歡脫的男人,道:「張凜,日暮之邀,好大的名頭。」

「呃……」少年,也就是張凜唇邊的笑容一愣,隨即摸摸鼻子躲到一邊裝壁畫去了。

「蘇兄,許久不見。」老年人——思奉走上前來,一把攬住蘇默,擠眉弄眼的道:「這幾年你小子到哪兒去發財去了?聚會也不來——想死呢?」

蘇默仔細的看著那張老橘子皮,企圖從那上面看出他幾十年前的風流不羈,半餉,淡定的放棄了,回答說:「在玄英宮謀了個小差事,不然我也沒法子幾十年……」

還沒說完,思奉很不怕死的湊上來捏了捏他保養良好的臉頰:「呃……我還以為你是黃海裡哪知妖魔出來蹦跶的呢……」

蘇默笑著推開思奉,一屋子老老少少身份不一,卻談笑不拘,互相打鬧取樂。

他們講的,不是一時的身份差距,而是最初的那一段年少輕狂罷了。

可是卻很溫馨也很舒適的感覺。

蘇默往後一靠,一向緊繃成一條直線的背脊放鬆,把自己陷在檀木椅上,舒服得半眯上眼睛。

很快的日落,張凜突然站起身來,向蘇默行了一個禮,正色道:「當年如果沒有你,我們這群人,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無論你是誰,這份情,我欠下的。」

說罷,深深的低下身子,行了個全禮。

其他人也紛紛如此。

蘇默不閃不避的受了,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我一人提一個要求可好?」

看著眾人瞬間警惕起來的眼神,蘇默接著說:「一人為我工作二十年,如何?」

思奉站起身來,用一種『好商量』的神色和蘇默勾結搭背:「二十年太長了,短點行不?我一把年紀了活不到二十年了……你就忍心我客死他鄉?」

蘇默鳳眼一彎,活脫脫的一隻狐狸,將思奉的手拍下。「我送你們仙籍,這一點倒是不必在意。」意思就是,沒得商量。

張凜倒抽一口氣,家中從政的他知道,要送人仙籍雖不是很難卻也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說送就送,這妖孽究竟有多大的勢力?!

「喂喂,大家好兄弟……」思奉摸摸頭,特無辜純潔。

蘇默笑眯眯的打開扇子搖了搖。「你們和我說『謝謝』有把我當兄弟嗎?更何況兄弟有難,自當兩肋插刀——一月後來玄英宮找我報導。」

張凜微微一笑,依舊年輕的他帶著數十年前沒有的老練問道:「不過我們倒是沒想到蘇兄你居然甘願在那個軟弱的陛下手下當差……」

蘇默笑而不答,揚手比了個『再會』的手勢,轉身離去。

一屋子的人無語凝噎,各自收拾東西匆忙回家。

這個蘇姓妖孽的說的話,他們可沒有膽子不聽。

蘇默騎著騶虞一路飛奔回玄英宮,要這群少年來玄英宮當差,一是現在面臨『一山』,許多官員開始辭職**,著實無人可用;二是當年他護著他們去了蓬山,殊不知他們中間有多少人是命定了是要死的。被他一護,打亂了多少命數,若是不讓他們償還回來,又不知道要多出多少無謂的痛苦出來。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那個勾魂使者微笑著對他說『他們沒那個福分』的時候的那種俯視眾生到了冷漠的感情。

所以他們得到了多少,就一定要讓他們償還出多少。

蘇默沒有那個時候比現在還要清楚這種感覺,那種感覺告訴他,如果他不主動索要代價,那麼所謂的『天道』會毫不猶豫的讓這群少年們付出代價——甚至是加倍。

所以還是讓他來主動索要好了。

放心,少年們(雖然現在大概該喊老頭子們- =),我會讓你們好吃好喝的然後做牛做馬的度過這二十年的~~你們要乖要聽話呦~~~~

凌厲的風撲面而來,蘇默沒有用結界屏蔽掉,任由著它們肆拂著。

落暮時分的關弓山直聳入雲,玄英宮並沒有特別的修繕過,不復先代的金碧輝煌,向一條黑色的巨龍盤旋在山脊上。

蘇默忍不住微微一笑,不知道多少年後,有個混蛋會把玄英宮給拆了個精光還把部分宮殿給解體變賣,若是把這樣的宮殿留下,那麼那一位拆什麼去變賣?

也罷也罷,六十年,也該整頓整頓了,那麼整頓的源頭,就從修繕這座玄英宮開始吧。

騶虞直衝入雲海,在港口處,有一點金芒在夕陽下格外的引人注目。

騶虞落在港口,蘇默翻身而下,伸手摟住了對方。

「懷瑾,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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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越五十八年,帝令下,集天地之靈寶修繕五十一年前因大火而損毀的玄英宮。

金磚築牆,鋪墨玉以為磚,飾以珠寶,由國庫支出。

殿上群臣長跪不起,懇求主上收回諭令,可惜這位溫油的主上百年難得一見的頑固,甩都不甩他們。犀利的台甫君一反常態,惟命是從。

青越六十七年,因打死修繕玄英宮,國庫不支。帝令下,從州侯處徵收修繕所費。

一時間,雁國看似平靜的水面被激起了滔天大浪。

青越七十年,貞州侯肅遠叛變,起兵造反,帝殿上失色。

青越七十一年,貞州大旱,叛軍糧草斷絕,於七十二年降之。

青越七十五年,玄英宮修繕完畢,雁國上下以不堪重負,帝感嘆良多,下罪己詔,求百里之果以救雁國。

百里之果,三季作物,果實可入藥,根莖可食,其枯枝可燃,以度嚴冬。

青越八十年,改國號為『靛樂』,雁國再度步入恢復階段。

靛樂二十年,雁國以盛世著稱十二國。

此時因為喝茶事件而自覺和延王不搭的景王陛下硃筆批下延王百年國慶的邀請函,摸摸鼻子,湛藍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雁國和慶國兩國邦交已建多年,兩國的陛下除了茶館店那次還真沒正式見過面,聞延王大肆修繕玄英宮遭叛亂時,唯有景王陛下淡定如初,大筆一揮簽下了來自雁國的貿易流通的請求函。

景王陛下很是納悶,丫,究竟那幫子雁國州侯從哪裡看出來那位延王陛下溫油到軟弱的啊?!敢那麼隨意的就叛亂看你們到時候是怎麼死的!想想那時在茶館店時對那雙紅眸的驚鴻一瞥,景王摸摸小心肝兒,唔……真攻。

突然,景王陛下想到了一件事。

不對,不是說延王墨黑髮黑眸……的嗎?

…………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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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6

話說蘇默這孩子溫溫油油毫無鴨梨的裝13了百年,百官上諫,春官長(負責祭祀、慶典)大力支持之下,延王墨的登基百年慶典被迅速的構建起來。

請柬火速被發至十二國中有王在位的國家,蘇默雙手攤平,讓負責衣物的內侍為他量身,參加這類慶典的衣物還需要特別定製,一邊還保持著溫和的表情和懷瑾商討國事。

雖然通常情況下只有延麟姑娘在說方案而蘇默只負責說『你決定就好』,『這樣就好』,『辛苦你了,懷瑾』這一類的話。╮(╯▽╰)╭

作為和雁國邦交良好到類似於『隔壁的,我死了之後我全家老小都交給你照顧了』的慶、戴、柳三國很快地就發了回執回來,說明於大典前一個禮拜到達雁國玄英宮——淡定表示這四個國家邦交想不好都不行,那就是紅果果的命運(基情)啊!

咳……扯遠了。

話說因為眸色問題而就結了許久的景王陛下無視了這個讓他頭疼了很久的事兒,想到有可能認錯人了就讓他有把頭往牆上撞的衝動。

甩開了手下的景王陛下騎著騶虞直奔關弓,一進關弓城,就差點被關弓山上的宮殿給閃瞎了眼——我勒個去,感情這位延王陛下知道N久之後有一位後輩會拆了宮殿挽救雁國來著的所以金銀珠寶不要錢的往牆上扔?

不管這位延王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把宮殿修成這副德行但是景王陛下深刻的知道了延王陛下做了一件事兒,一件非常了不得事兒,那就是——

閃瞎來祝賀延王的各國使者or王的狗眼!他做到了!真的!

景王陛下風姿優雅的從騶虞上翻身而下,衣袂飄飄順帶不著痕跡的捂著被閃瞎了的狗眼暗罵:「為毛好好一個強攻審美觀就跟個暴發戶一樣的呢?深怕大家不知道他有錢還是怎麼著,這玄英宮他天天看著就不覺得閃得眼睛疼?!」

「延王……哼……純粹運氣。」突然,景王陛下的耳邊傳來一聲冷哼,他轉過頭去,兩人剛好對視,對方對他點了點頭。

運氣?運氣你妹!有本事你也那麼運氣試試?景王陛下雖然如此想著,但是還是露出一個威嚴與溫和並重的笑容,一手負於背後,開口道:「泰王,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那冷哼的男子一頭藍色長發,眼睛也是帶著冰色的靛青,他拱了拱手,算是對治世近三百年的景王的尊重。「叫我晏藍即可。」

「即使如此,斂然,我的名字。」景王湛藍的眼眸帶出了一點溫柔的氣息,白衣翩翩,唇角含笑,當真一翩翩貴公子。

↑這丫也開始裝了……

泰王象徵性喊了一聲,兩人心照不宣,牽著騎獸入住了同一家旅店,然後泰王和景王兩隻,排排坐在二樓臨窗處,剛登基不過五十多年的泰王開始向景王取經。

景王陛下取過桌上的白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湛藍的眼睛溫和而又憐憫的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路人,輕聲問道:「晏藍,你覺得雁國如何?」

「不過運氣。」泰王回答道。「青越二年,雁國已呈頹勢,關弓一場大火,卻救了整個雁國。」

「青越七十年至七十五年,貞州大亂,沒想到貞州居然發生了大旱,顆粒無收——如果不是運氣,延王,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晏藍低著頭,然後一件一件事分析道:「大火如果說是延王所設,我還能理解,可是這大旱,如果不是運氣……」

說到這裡,泰王搖了搖頭。「難道延王還是妖魔不成?能呼風喚雨?」他頓了頓,繼續說:「延麟……倒是個異數。」

景王嘆息般的點點頭,似乎是為延王讓自己的麒麟沾染政事黑暗而為延麟感到痛惜。想想自家那悲天憫人的麒麟,景王陛下在心裡默默的扭頭,其實……如果麒麟不正常的話都能像延麟那麼給力的話,他一點都不介意他家的麒麟變得不正常一點的!真的!

他從不知何處掏出一把檀木摺扇,輕點樓下車水馬龍。「晏藍,換了你,你能夠在青越二年力挽狂瀾嗎?」

「……不能。」

「那麼……」景王陛下還想說什麼,持摺扇的手被一把白玉骨扇輕輕的壓住,一道清冷卻又略三分帶笑意的聲音插-入二人的交談之中。

「斂然,許久不見。」來人黑色的衣袍外攏了一層同色的紗袍繡以金絲,長長的衣袖下白得幾乎透明的手背醒目得驚心,比起手中的白玉骨扇還要略勝三分。

兩人反射性的抬眼,卻撞進了一汪緋紅的眼眸裡,鳳眼華美,邪氣凜然,一眼望去,全心全意裡都是那雙眼睛,容貌反而不是那麼重要了。

對方殷紅的眸子裡光影明滅,嘴唇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白玉扇在手中挽了個花,問道:「請問這位是……」

景王陛下回過神來,瞬間明白過來這一位是誰。忍住想要抱頭痛哭的**,溫柔微笑,整個人顯得越發的飄逸出塵:「這是晏藍,來自戴。」

男子邪氣的一勾嘴角,將那抹弧度鋪展出邪氣的笑意。「晏藍嗎……我是蘇凌修,雁國人氏。」

蘇默心念一轉,不對,除了『蘇默』兩個字他還真沒什麼名字可以用,然而延王『墨』卻是舉世皆知,雁國之內不會出現相同的名字,即使是音同字不同也不行。

於是字到了舌尖硬生生的轉了成了『蘇凌修』——老爹,抱歉啊,借你的名字用一用~

泰王一瞬間的怔忪被迅速的收起,眼裡是滿滿的戒備,他轉頭,問:「斂然?」

景王微笑著——實際上是臉僵硬了扯不回來了。「嗯?晏藍?凌修……是我的好友,他在你繼承家業的時候還送過賀禮的,你不記得了嗎?」

送賀禮的多了去了!泰王冷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蘇默風度翩翩的坐下,自有人上來為他端茶倒水,他笑問道:「斂然,最近家中生意可好?」

「很好,雁國今年的穀物質量不錯。」景王答道。

泰王挑了挑眉,問:「蘇兄是從事什麼行業的呢?」

蘇默抿了一口茶水,薄唇含笑,側臉答道:「在家成天無所事事罷了。」——是啊,只不過偶爾兼職延王罷了。

泰王看了一眼蘇默,顯然不相信他所說的,淡定的轉頭看窗外風景,不在打擾二人聊天。——說人壞話當場被抓住就算他是泰王也覺得森森的蛋疼,尤其是被他說壞話的剛好是他現在站著的這片土地的主人的子民的時候。

蘇默含笑,難得的黑衣硬是把他平時隱而不發的危險感全數托出,一不注意,便是將人拖入那血色漫天,凌絕獨立的世界裡。

「那天在茶店中沒有認出你來真是讓我慚愧……」景王剛想開口說什麼來擺脫這個尷尬的氣氛,卻不想,開口的同時對方竟然與他同時開口,說出的話分毫不差。

「那天在茶店中沒有認出你來真是讓我慚愧……」蘇默微笑著接著說下去:「想必斂然也是深有其感……是不是?」

「……真是非常……」一開口,又是重合。「為什麼……」

「……真是非常抱歉。」蘇默緋瞳含笑,接著說:「為什麼我們會說出相同的話來?」

拷貝眼什麼的真好用!XDDDDDD蘇默帶著一成不變的微笑看著隔壁家活了三百多年的小景冷汗僵硬——丫,叫你揭我老底。

揭我老底也就算了,最慘的是,你還被我抓住了!不嚇嚇你我都覺得對不住自己呀~!~~

不得不說,好人裝久了,惡劣的因子會加倍的成長。景王陛下,很不幸的成了炮灰一隻。溫油了很久的蘇默——啊,溫了這麼久,在高原上都該沸了。

景王陛下不著聲色的悄悄吸了吸鼻子——真要命,原來這丫不是個受來著的嗎?恩啊?還有啊,從此之後誰說延王軟弱好欺負的他和誰拚命!攻成這樣還軟弱?軟弱你妹!TAT

於是……景王陛下被延王給攻了。

——開玩笑的,至於這個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讓我們浮雲掉吧!

我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今天晚上,蘇默溫溫油油的回來那暴發戶式的玄英宮,繼續做他那溫溫油油的主上連心裡都是溫油的來著的。╮(╯▽╰)╭

———————————————————————————————

自從蘇默在茶館店裡遇見兩隻之後,也懶得再去管他們,派了人遠遠地監視著,在宮裡,該辦的事成堆的放著。懷瑾原本一個人攔了下來,蘇默丫的心疼了,護短了,捨不得了,摸了摸姑娘的頭,自己抱起一堆文檔,一邊用毛筆寫字一邊懷念圓珠筆鍵盤乃至智能AI。

真想穿一次生化危機拐一隻紅後回來服務啊——by主神考級中於是沒人吐槽聊天使喚走後門於是很鬱悶的蘇默。

拐了紅後回來主神會不會吃醋?蘇默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批示這些亂七八糟的文件,亂想歸亂想,這些東西批起來倒真的一點都不含糊,好歹在四楓院家混了這麼些年,這點能力還是有的。——雖然現在的家族大了點,人數多了點。

又過了幾天,蘇默天不亮就被女官們抓了起來,梳頭的梳頭,穿衣的穿衣,長的幾乎可以拿去拖地的長袍一層一層跟個不要錢一樣的往他身上套,珮環叮噹,耳環耳釘輪流上,最後還是蘇默堅持,只用了一個紅寶石鳳羽的逆向耳扣,跟個魯魯修官方的耳扣寶石版似地。

等到裝備完畢,蘇默已經開始慶幸早八百年就把一定程度以下的衣物配飾的消息給屏蔽了,不然現在他可以聽到一首由主神提示音所組成的命運交響曲——滿耳朵都是獲得物品的『當』的一聲。

扶著女官,緩步走出清明殿,一步步向祭天台走去。

懷瑾一身玄衣跟在身後,珮飾比平時要華麗很多。

蘇默一步步走著,突然覺得,他的這個國家會支持很久,和主神的賭約早已經打亂了什麼,這個後果必然會發生在未來的某些事情上。

一步步的上香,祭禮,跪拜,叩首。

看著景王溫文中透露著憋屈的神色,泰王陛下一臉果然如此的臉色——蘇默預感到,他會有一個很長時間的王朝,等待著他去支持。



Chapter 107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蘇默依舊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摟著美男調戲偶爾撲倒,日子過得實在無聊了就去黃海住上個四分之一年,直到懷瑾姑娘怒氣衝衝的一路飛奔而來叼住蘇默衣領拖回去為止。

於是日子就那麼有『驚』無險的過了很多年,整個十二國世界看著延王溫溫油油沒過幾十年就必然被叛亂一次。

延王溫文爾雅軟弱不管事兒那是全世界公認的,但是延王是天帝的關係戶那也是全世界公認的。

但凡叛亂,好幾次都兵臨城下了,卻他丫的不是天災就是**,不然就是黃海裡的妖魔出來放風,死得那叫一個六月飛雪七月飄霜,豈一個冤字了得。看得那幫知道的不知道的隨時準備接手難民的國王嘴角無比的抽搐。

於是日子就那麼淡定的爬走了二百多年。

等到蘇默那超級長的神經弧反應過來的時候,連百年一度的慶典都已經過去了二次了。

不得不說,蘇默的這個時代是一個穿越的時代。

原著中說,奏國宋王600年治世是所知的治世最長的的王,可是現在呢?隔壁家小景都已經五百過頭了啊!看對方一臉飄飄欲仙俯視凡間的死樣子估摸著再撐個幾百年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不,這位高貴冷豔的景王陛下極其不要臉的坐在美男身邊,一副溫和疏離的樣子和蘇默下棋,事實上不著痕跡的吃著蘇默豆腐,順道調戲讓蘇默靠著的美男同志。

話說美男同志蛻皮回來後,那皮膚,白白嫩嫩Q得可以掐出水來,於是溫泉水滑洗凝脂,從此君王不早朝——咳,錯了,蘇默本來就不早朝——蘇默和景王見色心起……特別是蘇默那丫的,仗著美男寵他,抱住蹭蹭親親完全不反抗。╮(╯▽╰)╭

景王陛下就不用說了,五百多年手底下的大臣們早就成精了,三月半載的不在國內壓根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慶國的臣子們最近養成一個習慣,凡是有不好處理或者比較重大的奏摺,打個包,一律交由景台甫妖魔到雁國玄英宮,延王和景王近幾十年都是一起活動的。

據自己那個飄逸疏離高高在上的陛下說,延王很溫和,很符合他的性子,兩人談得不錯(關於種花喝茶釣魚下棋),延王也很會享受(小說溫泉美食),於是他經常和延王一起泡在書房或者下棋之類的……以上。

↑真相:景王確定了蘇默組織的身份,天天泡著蘇默的溫泉,瞅著蘇默的BL小說高那個啥片子,手裡拎著雞腿披薩小日子過得無比歡脫——啊,景王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還不是這個殼子的時候,是個……女的,屬性不巧和蘇默一樣。

於是『清心寡慾』的、整天沉浸在宮斗裡面沉了幾百年的景王陛下立刻撒丫子不干了,「嗖」的一下死在蘇默這裡了,這裡有小說看有雞腿啃還有美男可以看,傻的才回去面對那幫子老而不死的東西。

蘇默靠在美男身上,一手拈著黑子慢慢地按在碧玉案上,發出一聲脆響。他抬眼衝著景王微微一笑,鳳眼似水,溫文如玉。「斂然,該你了。」

景王陛下刷的一下愣了。雖然知道這一位也是換了殼子的,但是那表象聲色又豈是說那麼容易就容易破去的迷障?景王陛下魔障了,一臉迷茫的伸手撫摸蘇默的臉頰,喃喃的說:「極品……溫文帝王受……」

蘇默含笑,任景王爪子在他臉上摺騰,鳳眸微轉之間頓時綻放出傳說中的王八之氣,無比狗血的邪笑道:「小東西,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景王默默轉身,風姿飄逸,淡定的淚流滿面:「兩個女人一起穿越成男人已經夠杯具的了,再搞BL什麼的……太雷人了……更何況,看樣子我居然是個受……極品腹黑鬼畜帝王攻……嗷……」

於是兩人笑成了一團,獨獨留下美男同志在那裡思考何為穿越,何為BL,鬼畜,攻受。

腐女的友誼……真TM的扭曲,真的。←看兩隻浸了幾百年權利侵蝕的老不死在良好的邦交下突然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好到了互相調戲殼子勾搭對方順道在心裡狼嚎不止。

↑所以說,表象聲色什麼的,皆為浮雲啊浮雲……╮(╯▽╰)╭

—————————這是胡扯完畢準備繼續胡扯的分割線—————————

「主上。」一個窈窕的身影緩緩走來,身後跟著一隊女子,綺麗的宮裝層層疊疊,緩步走在玄英宮中,倒算是一道特殊的風景線。佳人手中托著一個托盤,裡面是靛藍近黑的絨布,上面罩了一層絹。「范送來的上品的玉石,臣讓冬官府制了幾件玩物,覺得有幾件還是有新意的,送來給您過目。」

「是維蓉啊……」蘇默收斂起放肆的笑意,瞬間和景王陛下該溫柔的溫柔,該縹緲的飄渺。

景王陛下湛藍的眼睛輕描淡寫的朝著宮裝麗人看了一眼,唇邊是溫和的笑意,卻是帶著眾生平等的淡漠和冷酷,只這一眼,便讓笑意盈然的麗人收斂了笑容跪下恭敬的行禮。

他拈著晶瑩的白子慢慢放下,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微笑道:「墨,你輸了。」

蘇默回頭,像是沒看見自家內侍總管恭敬的下跪,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棋案後道:「我從來都是輸的……早就不介意了……斂然還是你棋高一著啊。」

蘇默看著景王淡漠的眼眸,微笑如玉。混蛋,你丫的居然趁我不注意改了棋子的位置,不知道落棋不悔咩?不要臉!+皿+凸

景王陛下從容的一粒一粒的收拾棋案。小樣兒,證據呢?我就是改了棋子的位置,怎麼樣?你咬我?

美男!放蛇!咬他!

美男半眯著眼睛躺在美人榻上,甩都不甩蘇默。

蘇默無語凝噎,美男你居然爬牆TAT。轉過頭來,依然是那個溫雅如玉的主上,含笑捻起佳人手中托盤上的絲絹,拿起一把青玉扇細細的看著,扇面上雕龍附鳳,青翠欲滴,觸感極佳,確確實實是不多見的極品。「維蓉,這把玉扇是誰做的?」

「回主上,是冬官長楠親制的。」維蓉將絹扯開了些,露出托盤內另一把白玉摺扇,蘇默拾起打開,扇面雕的是一片竹林,高山流水,倒是清雅。

將青玉扇遞給景王,自己則握著白玉的,扇了扇,恩,風度上佳,夠風雅,夠裝13。

景王倒也不抗拒,伸手接過把玩著。「我也不好白拿人家的東西,冬官長嘔心瀝血製成的東西想來是要給主上的……」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塊玉珮放在了托盤上。

蘇默想了想:「這倒也是……」居然也從懷裡摸出一塊玉珮,道:「維蓉,既然景陛下已經賞了楠,那麼我這塊便賞你了。」

他低頭,低低的對著佳人笑開了:「維蓉,回去對楠說,這兩件我喜歡的很,她想必也有許久沒有休息了,放你和楠一月假日,好好休息。」

宮裝麗人行禮:「謝主上。」然後帶著女官們轉身離去。

景王陛下一手托著下巴,一臉深沉:「為毛她和你家冬官長一起放假?」

蘇默淫-笑著走上前去,捉住景王陛下的下巴, 「因為冬官長放假了可是她情人還在上班,我怕下次冬官府打造軍需的冬器會是偽劣假冒!」

「你這裡真是……什麼都有……」

「別那麼說,她們可是真心的……呦~斂然,如你所求,我咬你……」說著,蘇默低下頭,嘴唇略微張開,露出兩點尖利的光,衝著景王陛下笑得那叫一個斯文友好。

「……」景王陛下默默地扭頭,默默地捉住美男的尾巴塞到蘇默嘴巴底下,然後又被美男默默地抽飛。景王陛下無比委屈:「嗷嗷嗷你丫的神馬品種?!!……玖蘭樞帥不帥?」頓時,景王陛下想到了什麼,無比期待的問。

蘇默淡定微笑:「玖蘭樞他喵的就是個混蛋。」

「奸-情?嗷——」星星眼+1

蘇默遠眺青山做往事不堪回首狀,開始不厚道的破壞人家偶像形象:「玖蘭樞他……他……他就一個有老婆忘了老娘的混賬!小氣白目沙文自說自話卑鄙無恥下流還記仇小心眼兒!他喵的XXOOOOXX……」

「……你是無限?」--|||

【透露主神空間信息,扣除十點生存點。請輪迴者注意,當生存點數降到零點以下,輪迴者將會被抹殺。】

蘇默想了想,還剩3XX萬點生存點,沒事,扣吧,老子一點都不心疼,於是點頭。

「……可憐的孩子……」景王陛下遠目,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和蘇默相比,自己就是氣死人的那個。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挑眉問:「你告訴我就不怕扣分?」

蘇默淡定扭頭:「我那裡泡沫經濟,十分十分的扣,我一點都不心疼。」突然,蘇默瞪著景王伸出的那只在他眼前平攤的曲線優美保養良好的手。「幹嘛?」

景王陛下縹緲如斯:「空間袋,重生十字架,靈異類物理類的攻擊、防禦法寶,能夠連現代網的太陽能本本……~!@#¥%&*(」

「……」你果然還是去死吧,混蛋!蘇默默默地看著這個不要臉的眨巴著一雙星星眼,從他這裡摸走了兩個空間戒指外加一打重生十字架N組救命的藥順道還逼著他兌換飯盒一個飲料杯一隻。

景王陛下在玄英宮眾人奇怪的眼光下一路飛奔至玄英宮最高處,立於屋簷之上,俯視眾生,拂了拂繡滿了暗紋的衣袖,漠然輕嘆:「天下捨我其誰……」

直白點——老子天下第一。

蘇默站在屋簷下面,無語凝噎,心想,這丫的怎麼還沒給老天爺下到雷劈死?

手指不自覺地掐起雷咒……不、不行……這禍害是景王,不能隨便殺……雷咒劈壞了屋簷還得自己出錢修……不合算……不能劈……

屋簷之上的景王陛下衣袂翻飛,白袍溫雅疏離,他冷冷地看著底下的蘇默,嘴角含笑,眼底卻是最最冷漠的無情,眾生平等。「爾……想與我並肩而立嗎?」

……

…………

………………

「雷動九天!!!」

蘇默看著一道白光閃過,完好無損的從一堆焦木中爬出來的景王陛下,十指翻飛,斯文的微笑:「烈焰燃雷。」

「蘇默……咳……你丫的混蛋……咳咳……」景王捂著眼睛,被雷光閃花了。

蘇默微笑:「說了,本座這裡泡沫經濟,本座重生十字架多得足夠讓本座玩上百來次這樣的遊戲……你說……好不好?」

「……」

蘇默:「爾,還想與本座並肩而立嗎?」

「……陛下,臣錯了。」TAT

——————————————————————————————

不知不覺又過三月,景台甫妖魔來一封信函,景王陛下含笑看了,當即撕了。

又一月,景台甫繼續妖魔來函請主上回國,景王陛下看都沒看,繼續和蘇默下棋。

再三月,景台甫又妖魔來函,景王陛下看了,一改平時溫雅疏離,甩了甩衣袖,冷哼一聲,帶著妖魔走人回國。

蘇默靠在他那張奢華的玉座上聽著懷瑾姑娘匯報情況,底下的大臣們亂成了一團。

為什麼呢?

因為……慶國起亂,天災紛至。

已經支撐了五百多年的慶,將要倒了嗎?

眾人給為擔心的是,這三百多年一舉一動之後都有著景王的身影的主上,靠著治世五百年的稀世明君才鎮壓下才華野心一樣都不缺的州侯權臣們的延王陛下,這次,又該拿什麼來震懾群臣呢?

慶國亂了。

雁國,也將要亂了嗎?好不容易獲得了三百多年盛世的雁,就要結束了嗎?



Chapter 108

蘇默斜倚在玉座上,笑容依舊,甚至還很好心情的用所有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直接開口道:「延麟,我覺得,我的寶座上似乎還缺少了一些寶石。」(PS:王朝議時一般是把意向傳達給台甫,然後由台甫傳達給百官。)

懷瑾姑娘眉毛動都沒有動一下,微微欠身:「如您所願,主上。」

冢宰眼睛看向三公:「……」太師你身為帝師喂喂你是吃乾飯的啊?!陛下又要開始敗家(國)了你還不趕緊勸著!老狐狸你笑毛笑?!

太傅一摸鬍子,笑得一派仙風道骨:「hohoho……」我在笑你妹啊……

冢宰:「……」喂喂,太師,太傅那死老頭子不給力!你上!

太師低頭,眼睛直直的看向地面:「……」勸你妹啊勸!沒見著台甫都已經答應了嗎?你和台甫說去!

太保點頭稱是:「……」陛下難得開口,沒什麼不好的。

大司徒無反應:「……」預算還夠,陛下難得腦抽應該滿足他。

秋官小眼神一瞟:「……」呵呵呵看來回去要讓人找幾家人家抄家了,主上的要求,總是要做到最好的才是……據說,X大人前幾天收到一顆稀世明珠,明天就去他家吧!o(≧v≦)o

春官默默點頭:「……」給玉座加幾塊寶石,很符合規定,夠氣派,沒什麼不好。

夏官眼觀鼻鼻觀心:「……」這事兒和我這個管軍事的不搭嘎。

冬官:「……」冬官長-楠其實真不想說話,但是鑲嵌什麼的,剛好歸她管,望了一圈,除了那個憤青外無一反對,摸了摸胳膊,避開秋官長那**的眼神兒——看什麼看!我家可沒有什麼什麼意外之財!她站出一步,應道:「臣一定竭盡所能,讓主上滿意。」

蘇默看著下面一大片眼神和眼神交錯出的電光閃花,笑得好不悠閒,他抬頭,衝著延麟姑娘笑道:「懷瑾,我把玉座弄得奢華一些,以後如果有王實在是缺錢了,也能拆了換錢是不是?」

「主上!請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懷瑾姑娘怒了,冰冷的呵斥道。

蘇默一歪頭,大聲說道:「如果我下任的國王沒錢用的時候拆宮殿,把上面寶石都挖走了玄英宮應該會很難看吧?!為了避免這樣有失體統的事情發生,延麟,我們再修一次玄英宮吧?聽說貞州出產的玄英石很不錯,如果用那種石料來建造宮殿的話,即使上面的寶石被全部賣掉也不會變得和難看吧!」

「陛下!」

「呃……好啦我不說了延麟你不要生氣……可是我還是想修玄英宮……」

「……地官長何在?!」

「下官在。」

「……著手收集玄英石修繕玄英宮,務必使玄英宮上上下下宮牆皆由玄英石構建!」

地官長:「……」預算……不夠!秋官長大人!靠你了!地官長一個眼神殺向秋官長。

秋官長:「……」呵呵呵那是自然……那個YY州侯家似乎不錯啊……找個理由,抄了他,呵呵……宋炎,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州侯……也能隨便抄家?……囧RZ

↑宋炎,是地官長的名字……

冢宰:「……」主上!您何時才能給力點啊!不要老是那麼敗家好不好?!TAT

玄英石——雖然叫做玄英石,可是稱之為無價之寶也不為過啊啊啊啊!!!整個國家只有靠近黃海的野外以及貞州才出產這種寶石,玄英石漆黑如墨,有墨玉之稱,出產玄英石的玉泉每十年才能生出一塊三十釐米見方大小的玄英石啊啊啊啊啊!

雁國玄英宮之稱就是因為玄英宮主殿以及延王寢宮由這種石料構築而成而得名的啊!

在蘇默話出口的瞬間,有許多大臣瞬間風中凌亂了感覺這生活真TM的如夢似幻!

雁國上上下下幾萬年也不過只有四位君王敢於用這東西建房子,每次也不過就造了一宮而已!丫的現在這位陛下居然說,玄英宮上上下下一百二十七個宮殿皆要玄英石來鑄造——這個夭壽的敗家子兒啊!!性格軟弱無能也就算了,偏偏還性喜奢華,雁國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幸虧還有個犀利能管事兒的台甫來補償他們,不然早晚神經衰弱朝青絲,暮成雪!

↑依舊不明真相的杯具的雁國大臣們……

當然,被這位淡定溫文的主上這麼一鬧,大殿中緊張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下來,原本對於慶國的討論變成了對自家主上敗家與否和台甫威嚴的爭論。

蘇默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翹起了二郎腿,玩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一邊懷唸著歡脫的主神一邊拉過懷瑾抱在懷裡蹭蹭——反正也沒人敢抬頭往上看。╮(╯▽╰)╭

斂然啊斂然,你莫要叫我失望,今年年關,若是你過了這一關,我掃榻煮酒以待。

兩個現代人在十二國的世界守夜刷火鍋搓麻將看春晚豈不妙哉?

其實,他還是希望斂然能夠過了這一關的,畢竟——這年頭,要找個會打麻將的……真TM的難!

蘇默坐在柵欄上,俯視窗外雲海滾滾,不禁感嘆了一聲,伸手摸了摸有點凍僵的鼻尖,一派的悠然寫意,溫雅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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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月,慶國依舊動亂中,景王沒有來和蘇默一起守夜。

蘇默笑了笑,帶著懷瑾和美男放了一殿大臣的鴿子,當晚,詭異的香味和聲響在堯天金波宮帝寢殿中瀰漫而出,徹夜不絕。

洗洗刷刷又是三年,蘇默淡定了看著一幫子學乖了的怎麼著就是不造反的權臣們,隔壁家小景依然後院起火中,蘇默想了想,打包了一打重生十字架外加各種防禦救命攻擊的東西妖魔給了他算是新年禮物。

再五年,隔壁家小景忙得頭昏腦脹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大殿上,蘇默無辜的趴在景王的專屬美人榻上,一顰一笑皆是滿滿慵懶的危險感。

「你丫行不行?要不要我幫忙?」這廂蘇默似笑非笑的看著景王。

景王一扔筆,上好的玉筆落在大理石石面上發出清脆的一聲聲響,他陰測測的衝著蘇默獰笑道:「你知不知道不能說一個男人不行?」

「你是男人?」

「我不是?」

「好吧,你是。那麼,鐵血真漢子的景王陛下,需要區區幫忙嗎?」

「不。」景王想了想,坐在玉座上伸了個懶腰,放鬆了背脊,閉目養神。「翻不過也就翻不過了,MD老子撐了活了六百年了,也算是對得起這個國家了,我不欠這個世界的。」

蘇默閉著眼睛聽著景王的抱怨,突然睜開眼睛,狹長的鳳眼內滿是淅淅瀝瀝的清晰到冷酷的理智。「斂然,不過六百年你就不行了……那麼我該怎麼辦?」

「我都不想去算我已經活了多少年了。你走了倒是瀟灑,我怎麼辦?六百年?很累嗎?」

景王漠然無聲。

「累得很想死嗎?」他頓時有種咄咄逼人的凌厲,一字不停的繼續說:「那麼我又為什麼要活著,我活了已經不知道多少個六百年了,可是我還活著。」

「你缺了什麼嗎?!你是人手不夠還是力量不夠?你說!哪怕是為你打破這裡的規則我也總有一天會為你做到!只要你活下去!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而已……你死了,我就又只剩一個了啊……」蘇默笑開了,有種風輕雲淡的感覺,一雙不知何時轉變成緋色的眼眸紅得幾乎可以滴下血來。

一時間的寂靜,壓力如水銀一般緩緩將房間注滿,壓得人直喘不過氣來。

「……喂,蘇默,你丫的把我當什麼了?MD我只是覺得有點累而已,怎麼聽得你一副我想死的口氣?」只聽『啪』的一聲,一柄青玉扇自景王陛下手中打開,扇面上雕龍附鳳,精緻非常,配上景王陛下從容淡漠的氣質,貴氣廩人。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放鬆下來,蘇默愣了愣,坐起身來,抬頭就罵:「大冬天的打扇子你有病是不是?」

「……」景王被蘇默罵得一愣,摸摸鼻子,看著手裡的扇子,囧,的確是有點毛病。收起扇子,從案几下拾起硃筆,毫不客氣的吩咐道:「幫我把那些外援給處理掉就好,國內的,我還是有那個能力的。」

蘇默爬起身,蘇廂頓時在手裡顯形,一臉寒霜的親自出門了。

一刻後,幾乎是一身血衣的回來的,人進門的時候,卻是嘴角含笑,溫和優雅,彷彿是去參加了什麼茶會回來一般。

景王張口結舌:「殺了?」

蘇默點頭,淡定擦刀。

「天譴呢?」

「天條的漏洞就像一個黑洞受。」

「……明白了。」景王陛下默然無語了半餉,轉身工作去也。

景王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咱正常人不和變態比,不然那就是純粹給自己找梗兒。

蘇默斯里慢條的平舉手臂,一身煞氣還未隱退的蘇廂具現化出來幫他寬衣解帶,特別特別耐心的一件件衣物幫他換上去,直到溫和的延王陛下重返人間。

「嗷嗷嗷嗷————蘇默你哪裡拐來的美人嗷嗷嗷————」

………………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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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9

你在做什麼」景王陛下挑眉看著站立於金波宮最高處青衣飛揚,不解問道。

月光如水,立於高處身著再普通不過青衣,外罩一層青紗,在下方看來,卻是一種驚心動魄疏離漠然。

沒有理他,靜靜地閉上眼睛,月光泠泠照下,薄情如水。

他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瑤琴,白玉製成琴身,雪色琴弦,一點一點被撥弄出了俯視眾生高度。

景王被那看螻蟻眼神看得一驚,甩了甩袖子,算了,不管他,自顧自爬走批摺子去了。

但是此事一直讓他納悶了許久。

特別是他頻繁遇見這種事兒之後,想忘也忘不掉。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問了。

妖孽一笑,目光犀利得讓人心驚膽顫。佛曰:不可說。」

景王淡定『』了一聲,轉身就把給轟出了金波宮。你喜歡曬月亮給我到自己地頭上去曬!我這裡民心剛穩定皇宮裡就出現了青衣鬼魂你還讓不讓我混了!」

於是華麗被惱羞成怒景王趕回了隔壁他家——也就是雁玄英宮。

話說自從上次敗家用玄英石修宮殿,大部分宮殿還沒有完工,拆下珠寶金玉大多都還沒有重新鑲嵌上去,整個玄英宮呈現出了一種深沉黑色,偶爾閃現金芒像極了陽光下鱗片反光。

突然覺得挺滿意,家治得挺好,住地方是一等一奢華,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極品,身邊有美人知己相伴,閒來無事與那些權臣們鬥鬥,嫌煩了自然有懷瑾幫他處理著,就算是只管風花雪月,這個家一時半會兒也倒不了,有足夠力量讓他任性肆意,有足夠時間讓他揮霍。

其實這輩子也不算是虧本了。真。

家機器權利傾扎到了他手上因為力量緣故半分沒有感受到。

個體之間力量差距太大,讓這些十二中驚才絕豔人物都只能成了手下棋子肆意擺弄。

這樣結構也就有足夠能力能夠壓制下來。一但離開,這個結構就會立刻從內部開始崩潰,單是各人之間私情就足夠把雁搞得兵荒馬亂民不聊生。

【呦~小,我回來了鳥,想我不】一個歡脫聲線在腦海中響起,身邊浮著白色圓形光球已經從清冷白色變成了粉嫩粉嫩粉紅色還是愛心形狀,一突一突似乎是在表達自己激動。

『主神』忍住一拳揮上去衝動,問:『考級成功了』

【!!!】粉紅愛心主神在身邊開始轉圈圈,一邊轉還一邊嚎。【嗷嗷嗷來來俺給你開支線啊不怕我知道你被那個冰冷初號機給虐到了不怕不怕爺疼你……嗷——小你好凶殘】TAT

揉著手背,抬頭望天,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不……不好你妹啊!純TM欠K!於是毫不猶豫抬起手來一把把極速繞圈主神按倒在地,抬腳踩住,蹂躪之。

【嗷嗷嗷嗷——】

【等下踩嗷我有內部情報呀啊我要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嗷——】

『說。』淡定放開腳,主神恢復成了原本雞蛋型,瞄了瞄身上灰塵,然後毫不猶豫蹭上了身上青華如水似雲衣擺。

:……」--淡定掐指,準備給主神充個電,十指緩緩結成一個個法決,他挑眉表示,有話快說,有那個啥快放。

【所處時代是距離延王出現三百年前也就是梟王時代不過梟王那倒霉鬼被你替了於是時間線被打亂目前不知道多少年才會回到主線就是這樣不要踩我嗷——】

『……』你說了和不說有什麼區別嗎我早就猜出來了!目光一寒,指間電花噼裡啪啦閃爍著瑩藍色光芒,他微笑。

呦,主神,有什麼實質點補償咩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呦~要知道這件九重青帝道袍可是價值兩個S支線啊混蛋你居然拿來當抹布用!我都不捨得當抹布來用!——頂多當手帕!

【開啟支線劇情『延王』,成功獲得三十萬點生存點獎勵,兩個A支線劇情……】

【成功完成支線劇情,獲得兩個A支線劇情,三十萬點生存點獎勵。】

【順利完成支線劇情『登基』,成功獲得……】

【順利完成支線劇情『叛亂』,成功獲得……】

指尖電花一閃而過,伸手摟住主神醬虎摸,一雙鳳眼那叫一個眉眼彎彎猶如新月,唇角端那是一如笑春山,被一個接一個送來支線和點數弄得心神舒暢。『真乖~』

【……】OTZ

主神繞著轉了幾圈,像一隻狗一樣到處嗅了嗅(別問我一雞蛋是怎麼做出嗅這個高難度動作……),說道:【你站在別人地頭上還想把人家房地產證上名字改了是不是太過分了】

甩了甩袖子,青色衣袍在月光下如水一般,他挑眉微笑,淡然從容:『不,我只是想在對方戶口本上加上我名字而已。』

【隨你……被抹殺了可不要找我求助……】主神繞著轉了一圈又一圈,閉上眼睛,靈力再度漫延出去,和這裡規則繼續『溝通溝通』。

————————————————————————————

主上!慶出現妖魔活動痕跡,景台甫……失道。」某天早朝,春官長出列,上報了這條震驚全消息。

斜倚在玉座上漠然抬頭,看向外面蒼藍色天際,居然扯出了微微一個笑容。怪不得……斂然很久沒來玄英宮了。」

友誼有深有淺,然而再深友誼天天膩在一起也總會有膩了一天,更何況是時間無限和景王陛下

深知此道和景王總是保持著恰當聯繫,膩了就分開些,淡了幾年,又聚在一起,友誼便又濃烈了起來。淡時不過點頭交,濃時卻又恨不得扔了傢俬奔——好吧他們確實這麼幹過。

這幾年,景王沒有聯繫過,也只當是淡了,沒有在意,不過沒想到,再次得到,卻是這樣消息。

不是沒有看出來失道,只不過穿越者一般都有外掛這種東西,活了六百多年斂然也不是吃素,他自己都把失道當玩兒一樣來,可見失道什麼,做不得準。

聽到這樣一個消息,輕笑,著懷瑾修書一封,詢問是否需要提供幫助,很快得到青鳥傳回消息。

景王陛下回答:哪邊涼快哪邊蹲著去。」

想了想,算了,隨他去吧,派人去慶在暗中護著,也就撒手不管了。

恰逢又有不長眼州侯自認羽翼豐滿了,舉兵叛亂。

他也覺得無聊,於是半真半假開始和人家鬥智鬥勇,專心和對方打了起來,一個叛亂一個努力平亂,摒棄了外掛倒是玩不亦樂乎。

再然後,就是慶景王陛下將於蓬山退位消息。

本來在朝堂上聽大臣們議論平亂消息一下子木然了,臉色陰沉可怕,當眾離開朝堂,倒也不怕惹出什麼因果,直接用最快手段停息了內戰,御劍直上蓬山。

到蓬山時候,景王陛下已經踏上了祭台,退位儀式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他家台甫病怏怏被女仙們扶著哭得撕心裂肺。

封斂然你給我下來!」視而不見一邊急忙上來阻攔他碧霞玄君,踏前一步連名帶姓喝道。

景王陛下站在祭台之上,繁複帝袍重重疊疊,說不出莊嚴肅穆,眼角卻又帶著玲瓏狡黠色彩,只聽他很清晰對說:我就是不下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說罷,他居然微微一笑,狡黠色彩越發濃重,接著道:你咬我啊」

想都沒想,眉頭一皺,開口罵道:你給本座滾下來!」

景王懶得理他,反而轉過頭去很耐心哄一邊景麒。鳴嵐乖,別哭了。」

他很溫柔笑著:乖,再過一會兒,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不知不覺,景王已經從祭台上走了下來,伸手摟住他家台甫,抬眼對說:唉唉,你看,我本來不打算帶著他一起走,但是我家台甫又笨又愛撒嬌又死心眼,怎麼放心留他一個人呢……」

……。」應了一聲,走過去,伸手就是一巴掌,然後在眾人驚呼聲中抱住他兩。……混蛋。」

好了好了,我活了六百多年我已經夠本了。」景王側臉,眼中是滿滿溫和,不復之前那種疏離,他慵懶打了個呵欠,說:我有點困了。」

我身家財產外加一家老小都託孤給你了……」封斂然已經不能夠再稱呼為景王了,他將懷中景麒放開,推給了。算了,這只還是不想帶走,已經荼毒了我六百年了,下去之後還得照顧他想想都覺得恐怖……」

……主上,我才沒有那樣子……」景麒抽抽噎噎道,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封斂然『噗嗤』一笑,道:我管你是不是……」

還未說完,卻已經闔上了雙眼,卻還是強撐著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要想得開點……」然後又在耳邊說了什麼。

點了點頭,手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

和瑟三百七十二年春,白雉宮二聲,景王退位,號『睿』。

景睿王治世六百八十四年,為稀世明君,退位之日,舉哀悼,鄰震動。

沉著抱著景台甫,然後將他扔給了女仙,轉身離去。

——————————————————————————————

帶著懷瑾站在玄英宮中,面前是為前景王所舉辦葬禮。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斂然說很對,對他那麼好,也並非……沒有目。

其實他只是想看看,這個和他有著相同命運人,能做到什麼地步。

他就像是一個燈一樣,忍不住幫著他走很遠一點,想讓他永遠走在自己前面,這樣自己就能夠告訴自己,你看,你並不是一個人。

捏在手裡手錶一點點被他揉成了粉末,飄散雲海之上。

還差一點點,真還差那麼一點點,斂然就不用死了。

法則已經鬆動,只要再過幾十年,就能讓封斂然再也不受天條制約,那是五湖四海又有什麼地方是他去不得

還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拉著他一起走進這個輪迴,從此路上便不會再是孤身一人。

還差一點點,或許就可以擺脫這個無望世界了。

……可惜,還是捨不得把他也拉進這個絕望世界。

死了也未免不是不好,永恆時間不是祝福,是詛咒。

這樣絕望,自己一個人承受就足夠了,沒必要把他也拉進來。

封斂然不會喜歡,這樣無盡輪迴。

,是吧,斂然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支持不住。

所以想看看,你究竟能夠走得多遠。

你成就,我看見了。

祝你一路順風。

接過檀香三柱,一身玄黑帝袍延王將香插-入了香爐中,玉杯平持於手,凌空一敬,然後含笑飲下,一如景王在生。



Chapter 110

【後悔?】主神繞著蘇默轉了一圈又一圈。【後悔沒有把手錶給封斂然戴上?】

『沒有。』蘇默拂了拂青衫,帶著懷瑾走在去上朝路上。

「主上。」懷瑾突然叫了他一聲,蘇默回過頭去,微微一笑,問道:「怎麼了?」

「……如果有一天,請不要像景王對待景台甫那樣……」懷瑾猶豫了一會兒,繼續說:「主上,我並不想侍奉第二位延王陛下,雖然我知道這樣很對不起雁人民……但是……」

還沒有說完,蘇默便已經伸手摸向懷瑾臉頰,怔怔地看了她許久,才見他點頭怡然微笑。

「好,到時必不會留你一個。」

延麟姑娘仿若鬆了一口氣表情讓蘇默看在眼裡,卻是說不出滋味。

美男在兩人身後,聽著這樣誓言,掩唇微笑。

紅眸妖嬈而冰冷,仿若那萬丈軟紅。

蘇默擁著懷瑾,抬頭恰恰撞進了那一片醉夢之間,他含笑眨眼,緋紅色眼眸與他一般無二,唯獨不同,美男眼中是妖嬈和冰冷,不同種族之間那種疏離和那樣看見什麼有趣東西有趣神色;蘇默眼中,則是一抹冷淡到了極點無奈和清晰到凌厲理智——

看破世情,卻深陷紅塵,苦苦不得出。

——————————————————————————————————

慶六百多年盛世轟然倒塌並沒有給雁帶來意料之中損失,雁那軟弱了四百多年君王,青衫溫雅,微笑著看著世間一起一落,雁那樣不算災難卻又偶爾出現失道現象盛世,一直延續了很多年。

留颯七百三十二年,奏白雉宮一聲,宗王櫨(lu)先新即位。

蘇默聽了,伸手按住了延麟正要批閱奏摺,伸手攬住她。「懷瑾,別忙了,我們去奏去參加宗王登基儀式吧。」

「嗯。」懷瑾答應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翻閱奏摺,蘇默苦笑了一聲,接過她手中硃筆,坐在她身邊一筆一筆認真批寫著奏摺。

延麟靠在蘇默身上,閉上眼睛略微休息,眉間倦色卻怎麼都掩不住。

主神靜靜散發著白色光暈,停在了蘇默肩頭。

【十二記主線劇情開啟……】

【輪迴者蘇默——成功完成支線任務『千年治世』,無成功獎勵。】

主神低低聲音像是極為不悅,卻又隱隱含了幾分愉悅。【蘇默,你成功了。】

『恩,我知道。』蘇默在心裡應了一聲,一手批閱奏章,半邊身子卻是動也不動——延麟靠在他身上已經睡著了,他沉靜地低頭閱覽。『……一千四百五十七年。』

『我知道,該走了——說吧,還有多少時間?』蘇默寫完一筆,挑了挑眉,似乎在看那一筆寫得好是不好,長長衣袖輕擺,就把懷瑾給遮蓋了起來。

九重青帝道袍他穿了一千四百五十七年,也是時候該換花樣來穿穿了。

【——嗷?你覺得緊身皮衣怎麼樣?不然高領軍服(PS:附贈高筒軍靴一雙,皮帶、勛章等可以自行配備)?我免費送呦~】

蘇默:『……』

【話說你居然一身衣服穿了一千四百五十七年,我有虐待你弄只能兌換一身咩?就算是有自動清潔功能也太過分了吧?!】

『……』

【兌換記錄:……一共一百四十五套九重青帝袍?】一套九重青帝道袍價值一個SS支線,四十八萬生存點,屬性是沒話說介於牛A和牛C之間。

【……蘇默你果然太有錢了,你個敗家子兒!】

『……』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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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劇情開始情報蘇默帶著懷瑾悠悠然然騎著騶虞甩了一堆官員去了奏,美男纏在蘇默手臂上冬眠中。

倒不是無聊,只不過作為一個治世一千四百多年延王不是妖魔化了就是神化了,一邊這地方說延王蘇墨是身長三尺寬八尺妖魔(長方體?),血盆大口,眼若銅鈴,最愛生吃人肉,一邊那地方說延王蘇墨是天上神仙轉世下凡,專門來福澤人間。

自家一幫臣子受自己荼毒也就算了,但是能夠見到也就是那些高層而已,下層……下層沒法看見這個連頂頭上司都難見到主上!

其他家……別說了。

於是,蘇默所到之處,人們普遍反映不是恭敬下跪,而是……圍觀!

但凡延王出現之處,人們二話不說,果斷圍觀!然後果斷下跪平伏!觸碰拉扯什麼倒是不敢,但是有一次,蘇默車架被堵在了大馬路上硬生生一步都走不動!

一次蘇默笑了笑,覺得挺有趣,兩次蘇默淡定看書,慢慢走,咱不急,三次……三次丫你們陪著臣民玩去吧,本座還是和懷瑾先跑路了。XDDDD

奏雖然還處於混亂之中,但是由於新王登基萬物都處於一種欣欣向榮狀態,充滿了朝氣和活力。懷瑾待在蘇默製作除味清潔結界10.8.9.1版本中安然無恙,愜意得很。

一路走走停停,兩人硬是比到處被圍堵車隊晚到了半個月。

面對第六任春官長譴責眼神,蘇默和懷瑾淡定該喝茶喝茶,該批摺子批摺子——乃們不能指望兩個活了上千年老妖怪有時間概念不是?

宗王櫨先新是個極為溫和人,有一妻一女二子,外帶宗麟一隻,是後世裡極為有名家天下代表,六人相輔相成,才有了被稱之為稀世明君宗王。

所以宗王不是一個人,是六個。

蘇默才懶得管這些,他只知道,宗王出現了,那就是說,自己該把該算帳都弄清楚瞭然後討回來再然後找個地兒把自己歇菜了好跑路了。

九重青袍層層疊疊,不是很繁複華麗裝飾氣勢卻比起身邊一個個來圍觀王者也不逞多讓,大家登基時候,延王就派了個來使賀喜了一下,這次居然親自出現了——延王向來不踏出玄英宮一步,歷代哪有哪個家王沒事做專門跑去別家敲著大門喊:「X王我來找你聊天喝茶了啊你丫速度出來」一類王?也就是百年慶典時候,能夠略微看見一面。

別以為這世界都是蘇默一類變態,成為王還是正常人居多,治了幾十年世就掛了也有不少,於是延王什麼——出了名難見。

↑其實你們都錯了,在很久以前,有兩腦殘,每過幾月,必然會出現在人家家門口,通常不是大清早就是大半夜,一邊敲門一邊喊:「喂喂,我來找你喝茶(旅遊、吹牛、發呆……等選)」。

這兩腦殘,一隻喜歡裝飄然欲仙,簡稱『裝13』,叫做封斂然,正職無業游民,既宅又腐,副職叫做景睿王。

一隻熱愛扮豬吃老虎遊戲,看上去是隻豬其實是隻老虎來著,等到看穿了才知道,這丫哪是老虎,分明還是隻豬——這一隻叫做蘇默,正職無限OL玩家一枚,副職XX、UU、OO、UFO……延王……等。

「想不到延王陛下會親自到來,先新不勝榮幸。」剛出爐宗王拱手對著蘇默行了一禮,身後一字排開五隻,兩大還好,光明正大看,三小,狀似很恭敬,實則不掩好奇像看人家美人洗澡一樣忍不住想看偏偏一邊還覺得受到良心譴責,看了還覺得沒被對方發現。

著實……猥瑣得很。

縱使是這樣,依舊是掩不住朝氣和活力。

蘇默忍不住笑開了,一笑便是千年風華——這笑容對著別人笑了一千多年怎麼著也算是完美無缺了,更何況他丫還每天非要攬鏡自照一番。

於是場面頓時那叫一個和氣生財……啊呸,是熱火朝天。

相傳延王陛下溫和優雅,此見果然事實如此,被人這麼打量但凡有點身份有脾氣早摔袖子讓人把這麼不長眼人拉出去杖斃了,延王卻從容自然,彷彿有人注目著他是在自然不過事情了。

看毛看!沒見過老妖怪啊!再看——抹殺你哦!←我表示此乃蘇默同學心理活動。

↑反正天條好歹是勾搭到了,要改天命不太可能,但是要抹殺個個把人還是挺簡單。

蘇默微微一笑,伸手虛扶,宗王很有眼色自己直了身子沒敢讓蘇默真扶他。

「你會是一個好君王……」蘇默意味深長道,言罷,再不發一聲,轉身返回驛站。

懷瑾,咱不吃這個吃二個時辰一個半時辰都在寒顫到最後喝了一肚子水宴,走,我給你下廚去,咱們親自弄一桌,羨慕死春官長。

【蘇默,你在括號裡說話你家小麒麟聽不見。】主神涼涼插嘴。

要你廢話!+皿+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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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王即位之後,蘇默帶著美男和延麟姑娘開始了四處遊玩生涯,美男雷打不動玩到一半跑回黃海老家冬眠去了,言明要睡到自然醒。

蘇默應了,然後死了摺子帶著懷瑾跑了。

延麟姑娘感覺到了什麼,嘆了口氣,把碎了摺子扔了,淡定和主上四處遊玩去了。

這一玩,就是五年。

等到再度回到玄英宮之時,雁已經開始衰敗了。

蘇默沒有在意,只是越發和懷瑾膩在了一起。

直到春官長要求建設陵墓,他愣了愣,笑道,好。然後轉頭和延麟說:「懷瑾,我們兩葬在一起可好?」

延麟姑娘點頭應了。

醉生夢死。

蘇默拿出了登基時釀酒,濃稠得和蜂蜜似地酒液泛著各色深沉光,酒香四溢。

七弦白玉琴在雲海之上奏起,漫漫醉歌。

不斷地有官員被打入大牢,一身玄黑帝袍延王陛下含笑看著一個又一個死諫大臣撞死在他眼前,沒死,拖入大牢,卻不奪了仙籍,言明了讓他們永遠生不如死。

延王陛下唇邊笑容分毫未變,竟與青衣之時絲毫不差。

溫和沉靜,優雅從容。

縱容著大臣們貪污,放肆,以權欺人。跟了他一千五百年思奉自盡了,跟了他一百多年帷湍被他流放了,跟了他三百多年帷湍進了天牢。

橫徵暴斂,酷刑嚴律,彷彿是在看什麼有趣東西一樣,延王陛下沉靜看著自己家一點點墮落下去。

最後台甫病倒了,蘇默聽到這個消息時候依舊是那麼沉靜微笑,寬大華麗黑袍施施然旖旎了一地,衣擺隨著他步伐略微皺起,上面金色百獸繡圖恍然欲出。

「懷瑾。」蘇默含笑踏進延麟寢宮,黃醫跪在一邊瑟瑟發抖。

蘇默沒理他們,伸手將延麟打橫抱起,衣袖攏了她,向外走去。

無人敢攔。

誰人敢欄?

蘇默懷抱著懷瑾去了美男地頭,就像是很久前那樣,笑道:「夢闋,要和我一起走嗎?」

「不過……這次我可不保證會不會無聊哦……」

夢闋靠在溫泉池邊,修長蛇尾一點一點拍打著水面,過了很久,才說:「蘇默……你很有趣。」鮮豔鱗片在陽光下發射出一點一點磷光。

「我知道……」蘇默點了點頭,玩味應道。

「……」美男褪去了塵世中沾染妖嬈和豔麗,留下只是最初那個紅眸紅發,會自稱本座,漠然修煉修蛇……他慢慢搖了搖頭。

「……好。」蘇默應了一聲,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他抱著延麟轉身離去。

夢闋,本就是無心無情無慾無求。

再然後,就是出現在了這個為了自己而修築陵墓中,眾目睽睽之下,放下了斷龍石。

延麟醒了,有點病懨懨躺在蘇默懷裡,看著他一縷髮絲隨著他步伐緩緩晃動著。

「主上……抱歉騙了你,麒麟,和主上合葬,只有衣冠而已……」

蘇默把懷瑾放在了玉床上,答非所問:「懷瑾懷瑾,知道為什麼要取名叫懷瑾嗎?」他摟著懷瑾,低低呢喃了幾句話,卻沒有讓人聽清。

「算了我等下再告訴你……」

蘇默突然笑了一下,絮絮叨叨說:「跟我一起走好不好?不止這個時空,有可能會很累,但是有時候會很有趣……」

「好。」

「嗯恩,撐著點……我為你修改天條……本來是想給斂然用,可惜他沒支撐到……」

「主上,我可能也支撐不到……」

「別胡說,乖,等一下就好。」

「主上,我有個問題想問。」

「知無不言。」

「為什麼要虐待百姓?不想再堅持下去話,退位……不就可以了嗎?」

蘇默摸了摸眼角,一臉溫柔,他低下頭,低笑:「懷瑾,這一千五百年,是他們偷來。這一代子民在為他們和他們先輩所享受到超過了極限太平盛世而付出代價,不是我,那麼就會是別人……由我來,還能留下點。」

讓那所謂規則來,雁民,說不定就此斷絕了。

延麟突然笑了笑,一瞬間容光煥發,然後便漸漸地灰暗下去,疲倦靠在蘇默身上。

蘇默閉著眼睛,修改天條,豈是說那麼容易說改就改?為了封斂然他不惜讓天條神性沾染自己,現在斂然不在了,反正神性沾都沾了,不用白不用。

不久之後,蘇默低頭,鬆了一口氣似地恍然道:「懷瑾,可以了,你可以和我一起……」

走……了?

「懷瑾?」

「……懷瑾?」

「懷瑾?你還沒有聽我為什麼要為你取名叫懷瑾呢?怎麼可以睡著了呢?」

蘇默低低笑開了,懷裡人兒閉目熟睡,他一字一頓念道:「懷者,我;瑾者,美玉也。」

「懷瑾懷瑾,我懷里美玉……我懷瑾……」

「理所當然舉世無雙!」說著,居然有些驕傲得意色彩浮現。

「……你聽到了嗎?懷瑾?……」

蘇默抬起頭來,緋瞳鮮豔欲滴,卻又極似無悲無喜。

他伸手摀住眼睛,不想讓懷瑾看到這樣自己,不想讓她知道——

他再也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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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龍石外漸漸聚集了雁僅剩那些人們,或臣或民。

他們一個個默默地跪下,以額觸地,三叩首之後,直挺挺跪著,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有些人跪倒之後痛哭失聲,有些人則漠然無語。

直到一聲響徹天際長鳴後,才紛紛有人再三叩首後離開。

王死了,還會有下一任王。台甫死了,還會有下一任台甫。

無論是誰死了,這日子總是要過下去,差別只在於,有王在日子,能夠輕鬆一點罷了。

除了自髮帶上白色布條來作為對這位給予了他們一千五百年盛世王者敬意,倖存著

雁民們有條不紊做著他們應該做事。

天災要來了,要存糧,妖魔要出來狩獵了,要準備好防禦工具,也要漸漸地開始往裡木方向聚居……真心祈禱著,下一任王趕快出現,穩定家,好讓他們過上平安日子,也就不用背井離鄉去他逃難了……

這就是他們生活,早也罷,晚也罷;辛辛苦苦是一生,福泰安康也一世。

一代又一代人民服從著王,王服從著天命,天命又緊緊地被人民所束縛。

這樣一個世界,沒有盡頭。

這樣一個世界,臣民們除了在心中默默地祭拜之外,又能夠幹點什麼呢?

生活還要繼續,種子要一代一代傳承下去,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缺了誰便是一個『不行』。

朱鶴五十二年冬,雁白雉宮二聲,延王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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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颯七百三十二年,宗王登,帝親至奏賀之。

留颯七百三十三年(朱鶴元年),帝改年號為朱鶴,同年,春官奏請,百官聯名請帝設下帝之陵墓,以供後人祭祀。

朱鶴二十五年,帝傾之力修葺陵墓,此乃延王蘇墨失道之始。

朱鶴三十年,大旱。

朱鶴三十二年,三州叛亂。

朱鶴五十二年春,台甫失道,此時雁上下,還剩二十萬人民。

朱鶴五十二年冬,墨帝懷抱台甫親自走進陵墓之中,薨。

延王蘇墨,在位一千四百九十九年,一生清明自斂,無奈敗於失道,晚期之治,令人髮指,謚號一字,爭議不斷。

終由天帝賜下一字。

定號『梟』。

————————————————————————————《雁史•梟王•蘇墨》



Chapter 111

番外一 《浮華一世當如醒》

封斂然本來不叫做封斂然,叫做封玲,是再乖不過學生妹一隻,雖然既宅又腐,但是前途是萬萬不用她去堪憂。

可惜她穿了,還穿了封建王朝模式十二。

原本想著天天吃吃喝喝日出而作日暮而息,女穿男什麼全TM浮雲,這麼一輩子也算是不錯,可惜十七歲時某天早晨,他拿著書包準備去上課時,一金發小正太徹底打破了他夢想。

「遵奉天命,迎接主上。不離御前,不違詔命,誓約忠誠。」金發小正太看起來柔柔弱弱,說起話來卻是意外鏗鏘有力。只見對方深深叩首,一字一頓道:「請說我寬恕。」

封斂然徹底默了,看看周圍先呆後愣然後齊刷刷跪倒一片同學外加老師,想想自己似乎也沒有外掛什麼,沒那個膽子拒絕了台甫然後被全鄙視,於是很沒骨氣接受了。

然後是登基,在然後就是上演了一出宮斗大戲,從一開始懵懵懂懂,到後來斗冢宰,斗三公,春夏秋冬天地六部一個個鬥了過來,於是後來就有了治世三百過頭景王。

再再然後就遇到了蘇默,淡定而溫油延王蘇墨。

因為時代太過遙遠關係,他也不能夠確定蘇默是否也是同穿一族,三百多年足夠模糊上輩子少少記憶了。

但是是不是從一個地方過來並不影響他對這位陛下興趣。

於是特地跑去雁結識,於是華麗麗認錯了人。

不得不說十二說不定再過個幾百年都不一定能畫出形似而不是神似畫像來,工筆抽象畫看得封斂然著實蛋疼,從探子傳回延王畫像來看,延王長得很美很柔和,但是也沒有必要為了突出這個特徵而把延王畫得男女不分好不好?!

↑答對了,以上這就是景王陛下認錯人原因。←美男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比蘇默美了不知道多少倍。

再然後就是兩友好會晤,封斂然一邊蛋疼一邊淡定看著那個原本被自己以為是【嘩——】男子含笑緩步而來,青衫纏綣,奢靡延王宮硬生生被他走出了一地悠然寫意。

但是似乎又有點理所當然意味在裡面。

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風華絕代,驚鴻一瞥,只是腦子裡沒有一絲一毫覺得這樣一個幾乎是溫柔男子走在這樣宮殿裡有任何突兀或者是不恰,即使身上隨意穿著不符規格衣衫,禮儀也太過隨意,但是就是覺得,這個人,走在這裡,沒什麼不對。

有時候不得不相信,有些人,當真是受了上天寵愛。

封斂然摸摸鼻子,得,趁早歇了吧。

這樣一個人,不管是真溫柔還是假良善,怎麼都不太適合去招惹。

如果是本性當真溫柔如此,總有一天下手利用時候,良心上就過不去,若是假良善,拍板釘棺,咱玩不過。這一位,憑著在第二次在酒館表現,絕對是個心狠手辣主兒。

不過啊,如果有些事是你不想招惹就能不招惹,世界上哪來那麼多事兒不是?

所以和延王相識相交似乎成了理所當然事情。

延王這個人……封斂然還沒有認識他時候,就覺得他丫就是一個帝王受,屬於過個幾十年就退位走人群體;剛剛認識他時候,封斂然覺得,其實,誰認為這一位是個好欺負,都該拖出去杖斃,早死早超生以免牽連家屬那就得不償失了——明明就是一腹黑鬼畜帝王攻!再後來,等到封斂然和蘇默熟識時候,他就已經可以一邊淡定抽搐著嘴角一邊淡定覺得,什麼攻啊受啊什麼,真全TM都是浮雲!

有些記憶縱使模糊了,他也知道蘇默這沒天理穿是綜漫,而且還是變態養成系——他該慶幸這一位比較喜歡扮豬吃老虎所以怎麼看都是溫和無害?

其實景王陛下和延王陛下結實過程可以簡述為:論蘇默扮豬吃老虎可能性。

封斂然一開始以為,蘇默就是隻豬,早晚比人宰了吃了,後來他覺得,果然這丫是在扮豬吃老虎,再然後,他發現,果然,其實蘇默就是隻豬,老虎還是獅子都是自己幻想過度,被害妄想症發作。

延王陛下很懶,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喜歡調戲美人,喜歡奢侈玩意兒,喜歡捉弄別人,喜歡裝13,武力值高達好幾百萬,還喜歡開外掛無限滿狀態原地復活……雖然聽著挺危險,但是這一切,也只是建立在你招惹了他情況下。

等到景王陛下意識到這一點時候,他已經和蘇默熟得靠眼神都能吵得不亦悅乎還自得其樂愉快得不得了了。

有禍同闖有人才同勾搭半夜翻牆出宮大清早擾人清夢只為了爬到對方床上睡一個回籠覺這種混賬事兒他兩私下裡也悄悄幹了不少。

封斂然撇撇嘴,活了那麼久,難得有一個能夠並肩而立人能夠不用利用不用算計去相處,就那麼失去也太可惜了。

於是,兩人堅定不移成了好友。

再再於是,封斂然在很久後某一日,覺得日子好像缺了什麼,思來想去,地位有了,盛世有了,美人有了,好友有了,生存體驗過了……對了,是時候該死了。

相通了這一點,封斂然迷茫不解了很久問題豁然開朗,萬分舒適準備去死那麼一死時候,被蘇默一句:「我活了多久我已經都不想去算了。」給攔了下來,又陪了他很多年。

很多年後,封斂然不擇手段支持延王手下某一州州侯叛亂以拖住對方時候,他一邊笑一邊哭,果然,就算是自己不想死,用處這樣手段自己,也離失道不遠了。

十二世界其實很神奇,天條幫你把所有外患幾乎都已經剷除掉了,作為王,只需要治理好自己家就好了——也就說,觸犯到這一條,蒙管你治了多少年,天條總會想辦法把你給辦了。

封斂然想了想,招手讓自家景麒過來,摸了摸他頭,還是孩子一般形貌心智景麒懵懵懂懂走過來,乖乖地把臉靠在他膝蓋上。

封斂然手一下一下從景麒發頂滑落到髮梢,突然理解了為什麼隔壁家那隻妖孽喜歡這麼調戲自己麒麟,手感真是沒話說啊……

「鳴嵐,明天和我一起回蓬山吧。」封斂然想了想,含笑說。

這孩子被他寵了六百多年,還真是捨不得帶著他一起死。

這樣孩子,臉上有笑容和陽光就已經足夠了。

「主上!」景麒恐慌抬頭看向他,封斂然笑容宛然,疏離溫和得彷彿立於九天之上一般,他伸手遮住景麒眼睛,柔聲哄著:「乖,聽話。」

「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去找下一任景王。」

「我們鳴嵐這麼可愛,下一任王想必也是很喜歡吧?」封斂然將景麒攏在懷裡,閉著眼睛靠在玉座上,一字一句囑咐他。

他感到手掌下濕潤觸感和睫毛煽動感覺,想必自家鳴嵐哭得很慘。

但是不後悔,真,只是累了,累了,就該休息,不過如此。

於是站在祭台上舉行退位儀式時候,心情也是很輕鬆愉快。

這個世界給了他一次生命,他還了一個家六百多年盛世,足夠還清了。

那妖孽最後還是趕到了,見他一臉見鬼樣子封斂然覺得這是他遇見他以來最愉快一次,能夠見到這平時溫油得能掐出水來延王這樣表情,挺值。

在他湊過來時候,他也有了一點惡劣心情,就想打擊這個看似沒心沒肺妖孽一下,憑什麼我活膩了,你還愉快活著?「蘇默,別裝了,你在我身上,也不過就是看到自己影子罷了。」

「不過讓你失望了,我能走到,也就這麼遠了。」看著蘇默臉色一變,封斂然覺得真是不枉此生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自己想開點……」最後一句,倒是最最真心。

然後是一片黑暗。

蘇默,你要好好地走下去,無論是死是活,憑心而活,才是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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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白衣王者坐在玉座上微微睜開了雙眼,有一瞬間無喜無悲,卻彷彿又流轉過了千百年風華流光。

天帝指尖滑動,眼前流光一閃,便出現了慶景象。

那時慶正在為治世六百多年景睿王舉行葬禮。

他看見黑袍延王接過香,含笑將它們放入前面香爐裡。

然後舉杯,默念了一句話,抬頭飲盡。

天帝冷漠看著他,溫和而平靜,就像看一隻螻蟻一般。

那個延王說:你不會喜歡那樣無盡日子。

天帝手中突然出現了一隻青玉杯,裡面水波瀲灩。

恩,我確是不喜歡。

延王繼續說:還是沒捨得把你扣下來。

恩,多謝。

斂然,一路順風。

天帝突然微微一笑,純然清澈得不可思議,他抬頭一飲而盡。

妖孽,有緣再見。

莊周夢蝶,那麼究竟是蝶夢而為莊生,還是莊生夢而為蝶?

但是似乎這些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不管怎麼說,他想要,已經得到了。

浮生唯一夢,夢醒且偷歡。

又過不知多少年,天帝身邊,多了一隻麒麟,那隻麒麟,有著淡金近銀長發,淡漠性子,最喜歡做事是對著水鏡靜靜看著什麼。

偶爾天帝也會來,陪她一起看著鏡子裡那人嬉笑怒罵,生老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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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華胥之夢》

在延王尚隆治世超過六百年時候,他一下子迷茫了,不知道要如何治世才是最好,於是帶著六太溜出了玄英宮。

「六太,你說,梟王是個什麼樣人呢?」尚隆和六太在茶館中,倚欄而坐,尚隆無聊別過頭去,看著窗外淅淅瀝瀝雨滴,問六太道。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到茶館卻聽到了把自己和先帝梟王比較評論。

現在已經是他治世第六百年,雁繁華已經遠遠超過奏七百多年,身為延王,他有資本自傲,於是不止一次得再度好奇起幾乎被所有人閉口不提先帝——治世長達一千四百九十多年梟王。

那是一個神話,一個被梟王自己打碎神話。

梟王時代,並沒有想像中如何紙醉金迷,如何歌舞昇平,反而是時時刻刻處於危機之中,每隔幾十年必然出現叛亂,天災妖魔不時肆虐,讓整個雁處於一個詭異平衡,所有官員都必須竭盡全力去治理地方,才能夠讓那一片地方不受災,餓不死人。

但是也因為這種情況,讓梟王朝在岌岌可危裡面,屹立了千年。

成笙曾經說過,梟王陛下在最後幾十年裡,毫無徵兆、有意識開始破壞自己家,他甚至清醒主動把自己和延麟帶入了地宮,那種感覺,簡直就是為了失道而失道!

作為一名治世超過千年帝王,即使梟王陛下表現得再如何優雅溫和,再如何飄然欲仙,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即使是失道,梟王陛下甚至在朝議上一臉微笑說:「我將會失道,請大家做好準備。」這種話,也沒有人敢去當面質疑。

那三年,不是官員們想要去破壞這個家,而是梟王陛下,暗示著他們,破壞這個家。

於是無數想要上諫人才驅離驅離,入獄入獄,明眼人都知道,梟王陛下,雖然是在失道,卻依舊在為下一任延王保留人才。

可是依舊沒有人攔得住梟王陛下想要失道心。

因為失道,所以人民憤恨著、惱怒著,卻依舊無可奈何,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陛下倦了,想要休息了,所以在風華依舊不見半點瘋狂之態梟王自如走進為自己所建造陵寢後,即使人民已死傷至只剩二十萬,但是全人民為之駕崩歡呼哭泣,震驚鄰。

那樣一個王,已經成為了一個神話。

所以尚隆很鬱悶,因為無論如何,比起前朝盛世,他比無可比。

但是在宗王評價裡,似乎能夠和梟王相提並論,已經是一個榮幸。

宗王,已經是唯一經歷過梟王時代卻至今還依舊治理著家王。

尚隆似乎記得那一家子嘆氣著說,看見最後幾年梟王,才知道治理家有多累。

累到了把一個接近神男人逼至失道。

「我不知道,不過聽玄君說,梟王是個非常危險人物。」六太想了想,拿起了一個桃子擦了擦,啃了一口,含含糊糊說:「聽說先帝和延麟第一次見面時候,就把延麟嚇得不停地哭泣,之後每次延麟見到先帝都會哭泣,無一例外……玄君說,延麟會哭泣是因為先帝背負太多鮮血和生命,以至於年幼延麟認不出自己主人……什麼溫和優雅君子如玉評論絕對是在放屁!」

「ma~~笨蛋尚隆,你聽他們胡說,既然他們已經有心情在議論這些東西了,就已經說明你做得足夠好了。」

「梟王……」六太含糊得不知道說了什麼,卻漸漸低了下去,沒有把想要說話說出口。

尚隆沒有在意,看著窗外淅瀝雨,不是很大,卻為整個視野萌上了一層薄紗,路上行人來去匆匆,卻沒有什麼惱怒之態,雁經過六百年,已經是一個泰明安家,一個即將成為下一個神話家。

「春官長已經去借華胥枝了,等到用了你就知道想要什麼家了吧……」六太嘀咕了一句,低下頭,繼續啃他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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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隆正在為了他剛出生『孩子』在酒家喝得爛醉如泥——那天,也是這樣子不大不小雨,落在那一片泥地上,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海水腥氣,周圍人會熱情喊自己『少主』,然後端上最醇香酒液供自己享用。

尚隆其實很想哭,可是他哭不出來,也不能哭,所以他只能看著外面雨幕,然後一口一口地灌著不能對別人訴說苦澀酒。

苦澀到困惑,困惑到茫然。

於是越來越苦澀,越來越困惑,越來越茫然。

只能看著窗外,希望這樣心情隨著雨滴一起融入土地,然後蒸發殆盡。

在路盡頭遠遠地走來了一個修長身影,似乎穿著少見貴族式絲綢袍子樣子,他撐著傘走過來樣子極為飄逸優雅,看著,便是一種賞心悅目。

尚隆不自覺看著那個身影。

那人慢慢地走進了,一身有些怪異寬袍緩帶,隨著他步伐,衣料在黯淡日光下翻轉出清冷高貴青色,這個人,雖然看不清面容,卻已然有一種高不可攀氣質。

一路緩緩行來,自有一種清凌凌氣息讓人不禁地打了一個寒顫心神一清。

那人一眼望來,卻又毫不留戀,青色宛如流水一般身影轉瞬即使。

那人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雙鳳眼,理智凌厲得讓人不禁低頭。

眼前一暈,尚隆一下子坐了起來,揉了揉眉心,才發現自己還好端端在清明殿裡。「是夢嗎?」

「不,不是夢……」尚隆突然想起來,這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只不過時間太長,那時又醉得不清,記不太得了而已。

他揉了揉眉心,低喃:「怎麼突然想起來這個……」

尚隆躺下,沒多久就陷入了睡眠。他枕邊華胥枝散發著幽幽寒意,枝上玉石雕刻花朵竟然一點點綻放開來。

畫面又轉。

尚隆突然發現自己站在玄英宮正殿之上,一個看不清面容男子斜倚在玉座上,之下是滿殿朝臣。

男子含笑對身邊麒麟說:「懷瑾,我把玉座弄得奢華一些,以後如果有王實在是缺錢了,也能拆了換錢是不是?」

麒麟皺著眉頭呵斥道:「主上!請不要說那麼不吉利話!」

尚隆苦笑,這一位該不會就是梟王吧?自己這個繼任者還真把玉座給拆了換錢了,這位梟王,真是料了個正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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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隆抿了一口茶,似乎因為梟王意願緣故,所有梟王畫像都被焚燬,梟王陛下長得如何得優雅溫和,都已經隨著時間而逝去。

那時候覺得古怪衣袍,在這個世界卻存在著——通常雁富家子弟都會備上幾件作為外出之用。

「吶,六太,你知道嗎,你前輩可是殺伐果斷比起征戰沙場將軍都要猶勝三分吶……」他突然想到什麼,眉眼微挑,帶著一種惡劣趣味詢問六太。

「啊……」六太皺了皺眉,應了一聲。「別拿我和她比……」

啊啊啊六太吃醋了嗎……尚隆不負責想著,窗外雨絲依然連綿不斷,看來,今年雨季不會好過。低頭看了一眼癟著嘴六太,「好了好了,好好地提什麼梟王陛下,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他……」

「笨蛋尚隆!……」

尚隆肆意笑著,伸手攬過六太,眉眼之間全然自信。「怕什麼,先帝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怪物,有什麼不能……」

突然之間,尚隆陡然失聲。

在淅瀝雨幕中,不遠處,有一個男子執傘而立。

長身玉立,身材修長,四十八骨紫竹傘微微轉動著,手指如玉。

青色衣袍隨著微風翻飛纏綣,在黯淡天色之下反射出一片清冷而疏離光。

光影明滅之下,男子削薄唇勾勒出一個似笑非笑弧度,慵懶而優雅。

一如六百年前一般,絲毫未變。

他慢慢走了過來,一襲青衫卻更像是一泓碧水,在風中有一種暢然優雅氣息。

他在看自己——尚隆清晰知道。

男子在二十米開外含笑而立,脫離了慵懶,那是一種純粹溫和和滿意,彷彿在表達著對他所看到一切滿意。溫和而優雅笑容帶著一種超脫淡然,靜立雨中,縱然看不見面容,卻依舊能夠感到舒緩和從容氣息。

尚隆突然很想要嘆息,這樣一個男子,只要站在那裡,就彷彿能夠看見先朝獨佔了一千四百多年風華氣韻,獨屬於梟王——

雁之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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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2

夢闋番外-不渡紅塵不知殤

我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也不在乎自己已經活了多少年。

從最初渾渾噩噩在黃海中弱肉強食到後來靈智初開,再到後來修成人形,時間這個東西,早已不是那麼重要。

我只需要知道,要一步步修煉,一點點積累,直到拜託掉束縛那一天。

束縛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必然要擺脫掉它。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黃海之中,能夠修煉到我這個地步也算是少見了。

某一日,我突然發現,修為如何再不能再上進一步,修無可修,離自由那一天,也似乎也只差了那一線之隔了。

近在咫尺,咫尺天涯。

這種情況,有種很狗血說法——劫數到了。

於是我待在黃海老巢裡,等待著那劫數到來。

某日,我突然感到了我那個不成器子嗣死了,死在了自己領地裡。

這個子嗣,是他某次劫數下遺留下來產物,雖然不成器,但是作為一個父親,我還是很給面子把他放在自己領地裡,想著大不了養著他一輩子,但是現在它卻死了,甚至連人形都沒有修到。

可是卻沒有什麼感覺,兒子這種東西,就跟我身邊一塊石頭一樣,放著不覺得怎麼樣,可是就是丟了,也不會覺得可惜。

如果凶手找死往我這邊來話,那就順手殺了吧。我是這樣想。

果然,不到一天時間,凶手已經笑眯眯蹲在他溫泉池子石頭上,和我打招呼借池子泡水。

那個人不算是如何強大,卻也是不算弱了,整個黃海能打得過他,也就我們幾個老傢伙了,自己兒子死在這樣人手上,不算冤。

接著,那個人端出了幾樣菜式,一壺佳釀。

那是蛇肉,那是我那個不成器兒子身體。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心情去品嚐這些東西,但是奇異,有一種愉快感覺。

我摸著心口溫度,扯出了一個微笑,這個人,很有趣。

我隱隱約約知道,這個人,便是我劫數。

無妨,劫數便是劫數了。

然後順理成章留下了他,教導他,和他日日糾結一些小事,日子過得意外歡暢,簡直就像是……活生生人一樣。

終於有一日,這個人,微笑著和我戰至平手,我躺在溫泉池子裡,舒展著身體,人類這種生物,當真是深不可測,千萬年修為被人用數十年超過,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滋味兒,但是卻意外有些驕傲感覺。

就像是師傅調-教出了青出於藍徒弟,父母有了出人頭地孩子……強者培養出了可以並肩而行知己。

我總覺得,這個劫,當真是個難過劫。

我不想要他走,不想獨自一個人留在這裡,也不想看不見他。

胸口規律心跳冰冷節奏漸漸變成了溫熱悸動,不是愛,不是喜歡,只是,很有趣,和他在一起,才彷彿算是真真正正活著。

於是在他強硬帶走自己時候,其實是歡喜。

之後日子也不會無聊了。

看著他一日日成長,一日日把握人心,玩弄權術,懷抱著他,彷彿擁抱了這三千繁華。

天意人間,任憑他信手打亂,莫管那浮生沙盤,只要他樂意,我毫不懷疑自己會放手一搏,為他拼來山河日月,只為了看他翻手笑看掌間玲瓏權變,覆手獨立坐擁江山無限。

我喜歡看他那樣肆意妄為樣子。

人類,當真是深不可測。

天劫天劫,天劫如果如此,他倒是知道為何天劫難過了。

縱然如此,也算是不負此生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時間長到了縱使我也累了,也忍不住想要回黃海小睡一會兒時候,那個人毫無徵兆隕落了。

在他治世第一千四百九十九年。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看著他抱著他半身一路緩緩行來樣子,飛花攜了他許久沒有穿過青衫滿身滿袖,莫名有種苦澀感覺,就像是吃了初秋還沒有成熟果子,從心底慢慢漫延到舌苔上酸澀難當。

他抬頭衝著我笑,修長眉眼道不盡風流婉轉,他問:「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不能答應。我默默念道,然後搖了搖頭。尾巴忍不住伸出水面,輕輕拍打著,擊打出一朵朵晶瑩水花。

泠泠冷泉從山上慢慢流淌而下,注入溫泉中平緩溫度,激起了層層薄霧。

他似乎沒有看到我動作,微笑如初,繼續小心翼翼說:「這次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很有趣……」

我又搖了搖頭,然後看著那似星眉眼黯淡下去,他低笑,轉身離去,徒留了一地風華。

我看著他一點點遠去身影,側臉,我沒有明白他為什麼沒有用御劍術或者浮空術,他明明就是會不是嗎?

尾巴不注意猛地抽了一下水面,激起了潑天水花,我看著他,他一點都沒有停頓抱著她半身繼續往回走,我甚至看見那金色髮絲從他淡青色衣物中洩漏出來樣子。

我在幹什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一點都不知道。

明明是我自己拒絕了不是嗎?明明是我自己不願意和他一起走不是嗎?為什麼如此……不甘呢?

走了也就走了……心痛什麼?

有什麼好心痛難受?

……原來,這樣感覺便叫做心痛嗎?

身下有點痛,我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一不注意把尾巴上兩片鱗片拔了出來,血不停往外冒。

再抬頭,已經看不見他身影了。

後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或許是死了,或許沒死。

我睡了一覺,等到醒來時候,九天雷劫至,打在身上,倒是也沒覺得什麼。

如參天古樹一般粗細雷一道道打在身上,我淬煉脛骨之際,突然在腦子裡冒出了他樣子。

蛇蛻一點點脫去,再長出,就不再是凡物。

從此不受天地束縛。

我靜靜地感覺著著一身**凡胎在身上最後一刻,不自覺伸手摸到了胸口位置感受那溫熱、會偶爾失去控制加速、偶爾會慢如蝸牛心臟。

酸甜苦辣一點點漫延上舌尖。

從此不會有這樣溫度,再也不會體會到這樣感覺。

我眼前突然出現了那一千五百二十年前,他突然正色對我說,眼中卻是掩不去笑意宛然:「我叫蘇默,很高興認識你。」

我低低笑著,我清晰知道,從此,陪伴我,永遠都會是那樣冰冷而規律心跳聲。

還有那永遠沒有止盡歲月。

伴雲隨風,再無歸日。



卷八 半生冥夢

Chapter 113

「主神啊……」蘇默躺在主神廣場上仰天長嘯。「求男人啊……」

【500點一個,任你挑。】

「我不要那種啊啊啊我要帥美得冒泡泡耐打耐操耐磨耐摔耐用那種啊啊啊————」

【SSS+支線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二百兆生存點,謝謝惠顧。】

「……」蘇默萎了,兌換了個人形抱枕,湊合著蹭蹭,閉上眼睡了。

這麼一睡,就睡了七天。

於是等到蘇默睜開眼睛時候,入眼就是一片華麗狗血到掉渣彼岸花叢,一支支死人花隨風搖曳,好不瀟灑。

蘇默眼角抽搐了下,扭頭問:『主神,求解釋。』

【歡迎輪迴者蘇默來到希臘神話世界,本公司提供穿越、能力兌換、物品兌換、記憶服務、返回原點等一條龍服務。】

【現在您所處地方為冥界,身份資料已經整理成文檔放在您身邊了,記憶傳承將於十分鐘後開啟,祝您旅行愉快。】

『……這是咩啊……』蘇默淡定將想要跑路主神一腳踩在腳底下,一手翻看文件。

身體姓名:哈迪斯

身體特徵:黑髮綠眼

性別:男

身份:冥王(未完成)

種族:神

籍:希臘

年齡:6*******

目前所處地區:冥界

目前進行任務:主線任務①成為冥王;②成功治理冥界直至正常脫離該世界,支線任務①採集10000朵遠古彼岸花精煉成為彼岸花寶石配飾(10000\0)②……

【記憶傳承開始倒計時,3秒……】

【2秒……】

大量記憶湧入腦海,蘇主神默在他暈倒在地上之前,腦門子裡就只有一句話在盤旋重複。

什麼?哈迪斯?他?

「主神!我日你!」+皿+凸

再度醒來,蘇默百般無聊讀檔,一邊採花兒,所幸這裡死人花長得和人差不多高,於是不用彎腰就可以采到了……遠古彼岸花……遠古彼岸花……蘇默看著密密麻麻一片半透明懸浮在死人花上空『彼岸花』三字,突然有种放把火把這裡花全燒了衝動。

隨手拔起一枝,主神很給力發出「叮」一聲。【獲得彼岸花 ×1】

————————————————————————————————————

「抽籤吧,這裡有三支籤,分別代表了三個地方,我們抽到什麼地方就可以擁有那裡支配權……」

「無趣至極……」綠眸王者一身黑綢絲袍,漆黑髮絲整齊嚴謹束在腦後,神色淡漠首先伸出了手,隨意抽取了一支,然後轉身上了馬車,被他扔在地上籤上寫著「冥府」二字。

————————————————————————————————————

再拔。【獲得彼岸花……】

蘇默微笑著,摸出一根鞭子,刷一下往下一揮,頓時一把彼岸花給他捲了回來。

【獲得遠古彼岸花×3】

【獲得彼岸花×54】

……

於是,以蘇默為圓心方圓五百米內死人花田遭受到了毀滅性打擊,尤其那個罪魁禍首閉著眼睛一臉笑意理所當然去采那長了不知道多少年花樣子特別得招人恨。

——————————————————————————————————

緩緩走入冥界黑髮男子漠然踏過繁盛花田,一步一步向深處走著。

一片片嬌嫩花瓣搖曳著綻放著妖冶淡淡紅色光暈,四周沒有光明,也沒有黑暗,唯有一片混沌。一雙雙或者暗紅或者渾濁綠眼魔物隱在其下伺機而動。

男子周身清明神氣為自己辟出了一方淨土,沒有任何東西敢上前一步。

男子突然停住了腳步,沉吟了一下,比了一個手勢,這個手勢很奇怪,似乎有點打招呼或者表達尊敬意思在裡面。「偉大黑夜女神尼克斯,吾乃二代神哈迪斯,前來接任冥王一位。」雖然是恭敬語氣,卻也不掩傲氣和冷淡。

……

——————————————————————————————————————

「嘩——咪喵~嗷嗚——」一陣奇怪聲音傳來,打斷了記憶絲線。

蘇默反射性用神氣彈飛襲來怪物,有些僵硬轉頭,卻看見了一隻……放大版有著水汪汪大眼睛……哈……死人花?

糾結成一團鮮紅色細長花瓣糾結成一團,鼓囊囊,就像是一個糰子,肥嘟嘟粉嫩嫩,鮮豔顏色,水潤眼神,真是……

蘇默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緊接著捂臉低嘆:真是……萌物啊啊啊——XDDDDD

雖然這麼說……就是牙齒太尖利了點,數量也超出預期了些。

只見這粉嫩糰子突然變成了兩半……別懷疑!就是兩半!分開裂口處,滿是寒光閃閃瓦亮瓦亮尖牙。

其實尖牙沒什麼……只是,再萌糰子只要你看見它突然張開了120度角然後整個切面都是牙齒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覺得它萌,在這一點,蘇默還是比較正常,真。

於是淡定屏蔽掉這糰子不知從哪邊冒出紅色煙霧,飛上半空,一看就知道是死人花成精,傻得才站在它老窩裡呢。

一鐮刀下去,乾淨利落。『深淵之鐮:究竟還有誰記得我啊……淚目。』

【成功擊殺『彼岸花之王』BOSS,獲得遠古彼岸花×1000,彼岸花精魄一個,裝備【血色浪漫】。】

【裝備【血色浪漫】,耳飾,神器級裝備,防禦32010-39822,攻擊1-2,內含五百格儲物空間,自帶能力:躲避加成,自動防禦結界,可自由變換外表。】

——————————————————————————————————

「什麼東西?」男子皺眉,手中能量凝聚,撐開結界擋住漫延紅色煙霧,前方一個碩大花球。

腳下地面卻在一瞬間裂開,露出了粗壯根莖,煙霧一下子漫延進來。

黑髮男子皺了皺眉頭,想到了剛剛黑夜女神話,沒有去傷害這精怪,仍由自己漸漸失去意識,躺倒在花叢中。

——————————————————————————————————————

蘇默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隨手摘下一個耳釘,把手裡這個神奇弄成最普通不過耳釘裝帶上,剛戴上沒多久,主神桑悠閒聲音就冒出來了。

【默默醬,其實這玩意兒挺垃圾……】

『……』

【相信我,你以後神器會多到你想吐。】

蘇默挑眉,屬於哈迪斯純歐式風格面貌頓時被他帶出了些獨屬於他風采。『……不會,我會申請去無限恐怖搞批發買賣,鐵定能賺。』

【……】╮(╯▽╰)╭姑娘,你要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批准你去。

再怎麼給我上潤滑拋光都沒用!老子不玩潛規則!【指】

『等下……』蘇默突然沉吟了。『那個什麼女神讓哈迪斯別殺這死人花精,於是哈迪斯就那麼……掛了?』

【……】主神默了。

『太奇幻了啊喂!』他收起深淵之鐮,換成鞭子,繼續毫不猶豫打飛BOSSN只,然後聽著主神「叮叮咚咚」提示音,頓時覺得格外……無語凝噎。

那啥,這個能被他一鞭子秒殺N只小怪,把三大主神之一記載上最弱傳聞中最牛叉哈迪斯給掛了……掛了?!這個世界真是……太TM如夢似幻了。

蘇默頓時風中凌亂了。

【……】

【叮咚!成功完成遠古彼岸花收集,默認開始煉成。】

【完成黑夜女神囑託,當前任務完成度30%,自動開啟下一任務:以力服眾。】

【打敗地獄一層至?層BOSSA、B、C……目前完成度(1%)。】

……我果然是來練級嗎?

其實這個是天空(冥府?)競技場吧喂主神你傳錯空間了啊我請求報修……

以力服眾……服你妹啊!丫三個黑暗系創世神都在冥府服個毛啊!

主神,我知道了,你絕對是在玩我吧?恩啊?

蘇默頓時冒出了這麼許許多多方法,感覺自己就快要精神分裂了。

【由於你殺死了過多彼岸花之王,於是野生彼岸花老祖宗出現了!它要為他徒子徒孫討回公道!】

『主神,就決定是你了!不要大意上吧!』蘇默用哈迪斯身體吐出這句話,平板冷淡表情配上很激動很熱血語音,頓時很有種崩了感覺。

【你當寵物小精靈啊混蛋速度解決問題!】

他點點頭,掏出蘇廂,向前一扔……

好!被訓化蘇廂出現了!蘇廂!就決定是你了!

【……】

被自家主上扔出來蘇廂回眸一笑百媚生,於是四周狂風大作,於是死人花老祖宗被風乾了,再於是,蘇默頂了個凌亂髮型傻愣愣看著自動回到體內蘇廂愣了。

【咩哈哈哈哈蘇默你丫遭報應了吧!讓你亂扔!咩哈哈哈你丫以為蘇廂聽話就不會發脾氣了咩?惹急他,照樣飆給你看!】

【蘇廂幹得好!我挺你!】

『……』蘇默默了,伸手靜靜地整理頭髮,這身體不像他原本那個自帶風屬性親和,這個身體咩,該怎麼凌亂就怎麼凌亂,該打結還打結。

雖然希臘神明聽著挺牛叉,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真和人差不多,有些甚至比人類還要惡劣多了。

似乎是因為頭髮過長緣故,蘇默動作有點笨拙,恰巧碰到一簇打結髮絲怎麼扯都扯不開,瞬間怒了,用力一扯,打算把頭髮扯斷算完。

扯到一半,手腕瞬間被人握住了。

一臉寒霜蘇廂握著他爪子扯開,從衣袖裡摸出一把檀木梳,席地而坐,把他攬在懷裡,細細幫他一點點疏開打結部分。

蘇默看著前方一片混沌,身下是招搖華麗死人花,嘴角一抽,頓時覺得這花偶爾狗血一把也沒什麼不好。

至少夠漂亮,夠華麗,夠淒美。

「抱歉,下次不會再把你扔出去了。」蘇默淡淡開口,眼角看到對方瑩修長頸項,抬頭便是對方專注神情,眼中忍不住浮出了一點暖意。

「……恩。」蘇廂應了一聲,繼續幫他疏開頭髮。「休息一會兒再走。」

「好。」蘇默點點頭,靠在他懷裡,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

彼岸搖曳,花田中漸漸行來一個人影,黑色長袍,身形筆直而修長。

蘇默站在一邊,不得動彈,看著他慢慢行來。

那是哈迪斯,看那張純歐式華美風臉就知道了。

他低頭,看見是自己同樣黑色長袍,同樣長度頭髮。

哈迪斯看到蘇默,皺了皺眉,問:「你是誰?」

他想回答,卻發不出聲音。

哈迪斯翠綠眼眸沉澱成深沉墨綠。「回答吾,你是誰?」

「為何在吾身體中?」

—————————————————————————————————————

蘇默一驚,頓時從那種半夢半醒狀態中驚醒,抬頭看了看沉靜如初蘇廂,揉了揉眉頭。

是夢?

『回答吾,你是誰?』

『為何你會在吾身體中?』

清冷低沉男聲從腦海中傳來,讓他一下子僵硬了。

「……哈迪斯?」

蘇廂聞聲低頭,問:「什麼?」

『是。』

「我在你身體裡?」

『是。』

「……」蘇默沉默了許久,然後仰天長嘯。「主神!你他媽給我滾出來!」

【我不在。】

「你怎麼就不說你死了呢?」

【不能說。哎呀哎呀,小默默,不就是一體雙魂嗎?請淡定~】

「主神!乃滾!」+皿+凸

「嘭」一下,圓圓雞蛋君似乎是被什麼強行按倒了一般,直挺挺掉到了地上,硬生生滾了一圈,然後才艱難飛回了原來位置。

「……?」蘇默挑眉,示意解釋。

好一會兒,主神才艱難開口。【蘇默……這一世界隨機……特殊能力……是……】

【……言靈。】TAT



Chapter 114

「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蘇默不淡定了,言靈啊……言靈!就是那個傳說中烏鴉嘴,說啥來啥那種!

【ma~不就是言靈嘛~你要淡定……】主神桑圍著蘇默繞了幾圈,最後停在他肩頭,慢慢解釋。【言靈,顧名思義,就是讓說出話成真……對了,就是你想那樣,直白點就是烏鴉嘴!】

【不過言靈也不是萬能,他只不過幫你把有可能發生事發生而已。】

【比如說,你想讓我滾一圈,這件事發生幾率高於50%時候,你言靈就會實現,你會付出把我按下然後滾一圈力量來完成這個言靈。】

【它就是個因果率能力,比如你現在去咒死宙斯,但是以你能力來說,能夠殺死宙斯機會不超過50%,那麼因果律就會默認你無法殺死宙斯,你言靈就失敗了,你會遭到反噬。

但是如果你殺死宙斯幾率大於50%,那麼因果律就會幫你屏蔽掉包括你戰鬥時各種不穩定因素——比如被口水嗆到,踩到香蕉皮或者宙斯小宇宙爆發什麼,直接讓你付出你力量來完成這個推論。】

【簡單來說,言靈除去了事件發生過程,直接得到了結果,但是你需要付出力量還是沒有改變。】

蘇默歪了歪頭,黑髮從肩頭滑落,絲滑黑色綢緞蕩漾出水色光彩,屬於哈迪斯深刻眉眼帶著無辜而純粹。他問:「主神,我能不能咒死你?」

【理論上不行,你用言靈100%會被反噬,但是你如果操著深淵之鐮砍上來,你我還真要看RP。】

「瞭解。」蘇默做了個華美手勢,似笑非笑斜睨著主神,似乎在考慮砍死主神可行性。

只見停在蘇默肩上主神頓時具現化出無數針狀光芒,然後急速閃人——傳說中炸毛?

【我不在!】

他微微一笑,一字一頓道:「我說,主神,你給我滾回來。」

蘇默清晰感覺到力量被抽取感覺,然後只聽見「嗷——」一聲,一路花田被壓出一道平坦大道,主神圓潤滾了回來。

蘇默笑得那叫一個沉靜優雅,從容溫和,他一撩衣袍,怡然自得一腳踩了上去,順道碾了碾,衝著主神笑得越發溫潤如玉,用很柔和沉靜語調慢慢說道:「其實……我想這麼幹已經很久了。」

【……你個有了新人(能力)就忘了舊人負心漢,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漢子……】

蘇默:「……」

咳……歪了歪了,咱糾正回來。

話說,和主神鬧了半天蘇默才想起身體裡那位存在,試探性叫了聲:『哈迪斯?』

『何事?』

『你也聽見了,就是這麼回事兒,你我看來要共存一段時間了。不過身體控制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讓,以後再想辦法吧。』

『……恩。』清淺低沉男音在沉寂一段時間後回答了蘇默問題,然後便安靜下去,沒有再有任何發言。

蘇默聽到回答後下意識鬆了一口氣,雖然並不害怕哈迪斯發飆或者怎麼樣,但是就怕他一個想不開,難保會給他帶來些什麼麻煩……至於任務問題麼……

蘇默微微一笑,恰如春花初開。……以力服眾嗎?他愜意靠在蘇廂懷裡,他蘇默學什麼都是馬馬虎虎,任何事上都沒有什麼天賦,偏偏在力量方面,經過了這麼多時間和歲月,他恰恰是最不缺,也恰恰是最拿手……

「蘇廂,最近就別回去了,這裡魔物,拿來練練手是正好……」手裡冰冷幽炎蜿蜒而上,勾勒出一柄修長法杖,流線型杖身優美而張揚著絕對美感。

蘇默握著法杖暗曜在手中不禁隨手默發幾個輔助魔法,隨即升上了半空,開口吟誦著一些古樸音調。

「來自遠古魔神,以吾之名義號召你呈現,讓天空落下火雨……一切將歸為虛無──末日之判決!」以欣賞目光看著天空中落下無數流星火雨……口胡,這明明就是流星火雨群攻版啊喂!

雖然這麼說,但是有暗曜支持下,用西方法術比東方法術省力多了……蘇默淡定遠目,他絕不承認是因為念西方魔法咒語長長很有感覺腳底下會有法陣浮現夠華麗什麼……今天陽光真好。

遠處天空,被火雨勾勒出一道道絢麗星跡,長長尾翼以混沌為畫布,不是爆炸渲染出或紅或紫顏色各異巨大霧氣……那是火雨撞上天空中魔物所激發出魔物血液顏色。

小姐……啊不……少爺……呸,咱不和你糾結性別問題……蘇默啊你到底是從哪裡看見今天陽光很好啊?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空□,□空空,施主,您又何必那麼在意這個問題呢?

……

【蘇默!!!這裡以後還是你地盤啊喂,你想讓過往亡魂看見光禿禿花田嗎?!你丫還不停手嗷——這是紅果果面子問題哈迪斯知道絕對和你急啊啊啊——】主神炸毛了。

『不會。』

【混蛋你有本事以後別和我兌換彼岸花種子!!!】

『哈迪斯同意……事實上我感覺到他在我扔群法時候很有快感。』

【……】

『感覺,視野,思想……乃至靈魂……我都能感覺到他存在……』蘇默懸空而立,黑色衣袍紛紛揚揚,他忍不住一手覆上前胸,感受著心跳。『甚至都不必開口,都能準確預知對方感情波動……就像是我自己一樣……主神你確定這不是BUG?』

【……大概不是……吧?算了要不我去系統維護一下?】

『會有什麼後果?』

【就是無防備站著不能動而已……小事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啦……】

蘇默看了看四周倖存發現傷害源眼球充血圍上來魔物們,再看了看自己,果斷招出深淵之鐮,開口:「主神你不准系統維護!!!」

【……】一下子僵直掉了主神啪一下掉入蘇默儲物空間內……XXOO果然不該給他這個能力神馬RP啊我……

—————————我是蘇默無壓力闖過一二三四層分割線——————

於是一路拚殺,終於到了傳說中補給站,冥府第五層,尼克斯之城。

別問我為毛有座像模像樣城池,要知道,人老成精,同理,雜碎獲得時間久了,自然法力高了——那啥啥比如我們中老祖宗鴻鈞道人和楊柏老人真身……後者是一棵樹,前者是土裡面那個……咳……真是他令慈毀形象啊……咳……就是那個軟軟滑滑可以無性繁殖平時可以在泥土裡挖到那個……蚯蚓。

經過一層二層三層四層冶煉,能夠在第五層活著,都具備了基本生存能力,開始像人類發展,也就是說,開始有理智了。

於是神馬城主啊,酒樓啊,客棧啊,妓-院啊都一個個冒了出來。

蘇默抖了抖乾淨清爽比用了84消毒液還乾淨黑色長袍,二話不說鑽進一家客棧,要了房間,泡了個澡,往嘴裡塞了顆扶搖仙果(補滿所有HP和MP),然後昏沉沉睡了。

蘇廂在一邊,低低喘了一口氣,眼中嗜血欲-望慢慢沉寂下來,斜倚在蘇默床邊,看著他毫無防備沉入夢鄉,好笑搖了搖頭,垂下眼瞼,半眯著眼睛為他守護。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人睜開眼睛,漠然看了一眼床邊蘇廂,那一眼,讓蘇廂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蘇默,不,或許可以稱之為哈迪斯下床走了幾步,似乎在感受身體狀態。

只聽蘇廂蹩著眉頭,寒聲道:「主上呢?」

哈迪斯想了想才淡淡開口,聲音就像是玉石敲擊過寒冰,清冷而純粹,低沉中略微帶著一分磁性,卻是七成傲然淡漠:「你是說蘇默?」他唸著這兩個字感覺有些怪異,很快,他又換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念出來時候明顯流暢了很多,其中自有一種優雅而尊貴意味。「卡帕多西亞?」

「是。」

他走到桌前,揮手凝出一面鏡子,打理自己。「還在沉睡。」

「……」蘇廂沉默揮袖化為流光,隱沒在哈迪斯身體裡。

哈迪斯看著面前鏡子,就像是從來沒見過自己一樣細細打量著。

鏡子裡男子長發如瀑,面容深刻而精緻,膚色蒼白,翠綠色眼眸清澈而純淨,就像是上好綠水晶。

很奇怪,只是睡了一覺,身體裡就多了不止一個靈魂。

一個非人非神『卡帕多西亞』,一個『主神』,一把刀『蘇廂』……真很奇怪。

但是又很理所當然,對方言明只是要來完成任務,他也不覺得如何難以接受。

哈迪斯突然感覺身體一顫,就像是溫熱肌膚突然浸入了冰涼水,那種清凌凌寒冷到清晰感覺從心頭直到腦海。

他醒了。

『唉唉,哈迪斯你居然已經醒了啊……』身體裡面人用一種剛剛睡醒語調慢悠悠說道,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失去了身體控制權。

『控制權什麼小事情啦,你完成任務和我完成任務實質上沒啥差別……別在意……』蘇默挺好奇感受著這一切,能夠看得到外面情景,也能夠說話,但是不能動。

「卡帕多西亞,你出來。」哈迪斯突然這麼說道。

只聽見身體裡人愣了下,隨即笑道:『好吧,暫時就同意你用這個名字好了。』

『我大概知道怎麼獲得控制權了……哈迪斯,放鬆一下,不要抵抗……』

哈迪斯點了點頭,負手站在水鏡前,放鬆精神。

慢慢地,若有如無感覺侵佔了神經,他看著自己一隻眼睛慢慢變深,直到成為深沉墨綠色才停止。

左半邊身體不能被自己操控,他看著自己左手輕輕抬起撫向鏡面,鏡子裡人左邊牽扯出了一些弧度,帶動了另一邊,勾勒出了一個似笑非笑弧度。

那人微微挑眉,讓原本就傲然眉角更鋒銳了幾分,墨綠色眸色就像是最最華貴寶石,綻放著冰冷而又複雜光,一眼望不到底。

「如何?」那人微笑,連帶著自己也笑了起來,溫和而沉靜笑容和他心裡一點都不相符,偏偏卻又沒有什麼不和諧感覺。

「……很好。」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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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5

哈迪斯和蘇默一人冷淡漠然一人溫和悶騷討論了關於身體歸屬權問題,最終被蘇默一句:「誰想出來就誰出來,兩個都想出來就各憑本事吧……」蓋棺定論。

無論到哪個世界,強者為尊這個道理總是不會變。

當然,也有像現在這樣情況——

一身淡漠氣息男子施施然走在大街上,黑色絲袍纏綣翻飛,五官深刻,一雙眼睛一隻晶瑩純澈,一隻波瀾幽深,深淺分明眼眸格外引人注意。

↑答對了,實在不願意兩敗俱傷,一人一半也是可以嘛~╮(╯▽╰)╭

蘇默淡定因為言靈還沒摸透不想變成烏鴉嘴只好閉嘴,哈迪斯壓根不樂意說話,於是就出現了冷漠男子到處逛街,尤其喜歡路邊小攤上爛七八糟小東西,看中了卻不開口,一雙分明眼睛直直看向攤主,待其報出價格後果斷扔出銀子走人。

【蘇默,你就打算這麼一直不開口下去嗎?】主神頗為幸災樂禍,光球不斷地在蘇默身邊歡脫地繞圈圈。

『……』不理他。嗷——這個手鐲好有新意,戴在哈迪斯手腕上鐵定很有氣質,收下收下嗷嗷嗷——

哈迪斯:『……』

『嗷——?對哦,這個東西你嫌戴著掉身價是吧?放心偶下次打個神器就按照這個式樣來,放心放心不會給你戴路邊攤啊乖~』

哈迪斯:『……』

『哈迪斯?』蘇默突然愕然了,對於心裡突然冒出來無奈懊惱心情啼笑皆非。哈迪斯居然因為惱了就沉下識海睡覺了!

……果然很好欺負唉~!~~o(≧v≦)o~~

他動了動右手,在一個攤子上挑出一個工藝品把玩著,削薄唇輕啟,含笑吐出了幾個輕微音節:「主神,你給我圓潤滾遠一百米。」

散發著奶白色光暈球體突然僵硬了一下,隨即開始了翻滾運動,『圓潤』滾到了一百米開外才有氣無力飄了回來。【……嗷蘇默你丫再用這一招以後別指望我給你開後門!】

『……不,主神,你不能把我唯一安全練習言靈機會都剝奪掉是吧……』蘇默微微一笑,溫文如玉。

【開啟並成功完成支線劇情『逛街』,獲得無害兔子一隻。】

【開啟支線劇情,在三天內對無害兔子使用言靈三千次,失敗扣除所有生存點數,成功則獲得生存點數1點。】

『……主神,你果然炸毛了吧……』

【對啊我就是炸毛了我全家都炸毛了我祖宗十八代全家都炸毛了!凸】

『……』蘇默看著突然出現在手上一隻白生生毛絨絨大白兔,無語凝噎。抱著兔子乖乖回客棧,開始了言靈練習。

「打滾。」睜著一雙無辜滴溜兒圓眼睛大白兔在桌子上打了個滾。

「給自己打個蝴蝶節。」兔子用白生生爪子笨拙給自己打了個大蝴蝶結,絲帶鮮紅鮮紅。

「變成一個糰子。」大白兔「嗖」一下鑽進蘇默空間袋,把那根很久都沒有用過魔杖叼了出來,在蘇默抽搐眼神下把魔杖扔到他手上,條件達成,魔杖閃過一道流光,大白兔變成了大白糰子。

『……主神,求解釋啊喂,為毛它一定要把我魔杖叼出來啊啊啊!?我魔杖嗷沾了兔子口水嗷我對不住你嗷嗷嗷——TAT'

【……】主神沒說話,倒是哈迪斯說話了。

低沉悅耳聲音一下子佔滿了蘇默腦海,清冷而動聽,成功讓蘇默這個隱性聲控傻了。

『你空間袋是被世界屏蔽,如果不是這隻兔子同樣歸屬於你可以自由進出空間袋,那麼你這個言靈就會失敗。』

『啊喂你怎麼知道啊?!』蘇默懵了。

隨即腦海中具現化出了哈迪斯沉靜坐在玉座上翻著一本書樣子,書上面圖文並茂還附帶視頻文件,即點即看,封面上幾個金光閃閃大字:蘇默記錄本——主神專用工作錄,下面中規中矩提著幾個小字:送給尊敬哈迪斯陛下。

具現化哈迪斯抬頭,淡漠依舊:『你過去一切,包括能力解析,事件走向分析等。』

……主神你丫去死呀啊啊啊啊啊——

『你有所不滿?』哈迪斯冷冷淡淡發問。

『……是。』

『我記憶,你看過了吧?』

『……』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能看你記憶。』

『世上之事,但求『公平』二字。』

『……好吧你看吧。』蘇默回答了一句,看著變回原樣大白兔,繼續練習他言靈。

「跳舞。」

「鞠躬。」

…………

「死亡。」等到蘇默漠然吐出這兩個字後,桌上兔子發出了幾聲微弱叫聲,隨即斷氣。他慵懶向後一靠,微笑望看向主神,道:『主神,一不當心玩死了,再給我一隻。』

【諾。】一籠子兔子瞬間出現。

蘇默提出來一隻,繼續練習。

哈迪斯沉靜地繼續看著有關蘇默一切,過去、現在……當然,沒有未來。

現在冥府第五層樣子真很有趣。

明明大家都是魔物修煉而來,卻分了等級,有貴族,有平民,有奴隸,第五層也並非只有尼克斯這一個城市,而是以尼克斯之臣為主輻射出去一系列城市——就像是一個世界一樣存在。

在這個世界裡,階級從普通魔物到皇族,但凡修煉到一定程度就能獲得相應待遇和稱謂,二個一定階級魔物生下孩子生下就會是其下一個階級魔物,就比如兩個侯爵生下孩子能力出生時就至少會是個子爵,成年後必然不會小於伯爵。

於是無數個世代過去了,皇族和貴族就出現了。

還有一個特性——長得越像人、越漂亮,能力也最高。幻化得四不像那麼這個魔物想必也不成氣候。比如說一般平民身上都會有大範圍獸化,而貴族一般都是小範圍獸化,比如說哪裡有個鱗片啊,多出條尾巴啊之類。

這也是蘇默頂著一張臉死盯著人家攤主瞧不說話非逼著人家自己摸索他意思卻沒有人敢發飆原因之一。

蘇默覺得很奇怪,這丫哪是希臘冥府啊,分明就是什麼XX大陸!YY世界!有客棧!有王朝!甚至還有魔法武技學院!真是……臥槽呀!你說就怎麼沒有個光明教廷來呢,再有個光明教廷就可以附帶出個主角開始闖蕩玄幻大陸了!

再有很奇怪就是,這裡明明就是玄幻大陸模式,客棧啊什麼說明這是古代啊,可是蘇默卻看見大馬路上年輕人人人插個掌上電腦,還有飆車黨光速過去了。一問,才知道那叫魔法晶卡,魔法機車……囧rz

詢問哈迪斯,哈迪斯輕描淡寫而隱晦表示了『你搞不定我來,順道你也別再出來丟人了』這個美好意願,於是蘇默默了,得,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蘇默對著兔子默默地唸完一千遍言靈,然後再度出門去瞭解這個詭異城市構建問題了。

雖然說發展到後期未必不能發展出玄幻世界模式,但是怪就怪這樣城市在到第五層啊……九層冥府,除去一層用來關押泰坦神族、一層作為三大黑暗系創世神居住地外,怎麼說也該在第七層吧?

於是找了件披風穿上,戴上兜帽,長長帽簷將半張臉都遮了去,只剩下哈迪斯細膩潔白下巴和線條優美唇線。蘇默挽了挽法杖,對著鏡子露齒一笑:『像不像魔法師?』

【像白痴!有魔法師像你這麼笑得嗎?!】

『蠢。』

『……』

———————————我是世界玄幻了分割線————————————

某處,一些人圍著剛剛士兵貼出來公告牌討論著什麼,基本搞清楚這是個什麼樣世界蘇默好奇圍了上去。

大街上蘇默這副樣子打扮人並不算少,也並沒有引起什麼注目。以他眼力,自然一眼望去,便知道公告上寫了什麼。

「報名伊爾沃斯魔法武技學院成為學生……」不自覺地,蘇默跟著公告上字體念了出來,剎那間,一道流光飛來,落到了蘇默手上。

蘇默:「……」那個落到蘇默手上是一張晶卡,這個世界一般用來作為通訊和驗證用途,上面很玄幻刷出了幾行字:成功被伊爾沃斯學院魔法部錄取,學員編號7,請於紅月之日晨9點前來報導。

紅月之日,也就是下個月一號,那是十年一度天上掛著紅色月亮一天,故稱紅月。

蘇默糾結得直想拿出杯子弄出一杯子三鹿往頭上扣,看是不是喝三鹿喝傻了,好死不死弄了個契約回來——這個世界無論是打工、上學、結婚都是那條什麼河自動契約,也就是說,如果是你主動締結契約,不去執行,會很慘。

大概要比主神送給蘇默那籠大白兔還要慘,視情況而定,比如說像蘇默登記了而不去上課話,大概,也就倒霉個百八十年吧!

放心!也就喝水嗆到走路滑到吃飯食物中毒魔法失敗煉器爆光法陣反噬程度而已。

啊,忘了,蘇默還動用了言靈力量,不去報導就不算是學生,於是他言靈被自己反駁了,於是自己反噬自己……- =

哈迪斯,我突然發現我好累啊我想睡個百八十年,征服冥域這種偉大事情就交給你了!不要大意上吧!

【你自己和自己你死我活打一場就是自己反駁自己言靈後果。】主神涼颼颼冒出來一句。【你言靈是你說,靈魂默認為你,所以必須你去。】

【哈迪斯是無法動用你力量,什麼?為什麼你能用他?……誰讓我就是個紅果果外掛呀~】╮(╯▽╰)╭

哈迪斯又沒有開卡巴死機也沒有安個690,怎麼防你?反倒是你丫本身就是個兼容,還開了主神牌外掛,哈迪斯沒外掛沒法用你,你卻用哈迪斯流量用歡。

『如果我現在咒死我自己會有什麼後果?』

【大概……生不如死吧?】

【總之,乖乖去上課吧!】~\(≧▽≦)/~報應啊……

……

…………

………………

於是離開了學堂不知道多少年蘇默再度成了學校一員。

想到這什麼伊爾沃斯學生大部分都是貴族子弟,再怎麼著也是普通平民(也就是說,憑自己本事修煉上來極少,大部分都是貨真價實少爺小姐,年齡≦100),蘇默這老黃瓜頓時有種去漆一層綠漆衝動——裝嫩了才好辦事啊啊啊!!!

↑你要辦毛事啊,一定要裝嫩了才能辦?……勾搭蘿莉還是勾搭正太?

但凡這些亂七八糟事兒統統撇去,鏡頭轉到一個月後紅月之日。

那一天,風高氣爽,一身斗篷蘇默踏進了同在尼克斯之城伊爾沃斯學院,打定主意蒙面低調做人,力求被所有人無視,有可能話提前畢業,混到正常畢業也是無妨……

於是,當他拎著那張從天而降晶卡遞給負責報導老師時候,被老師奇怪眼神盯了許久,連能力都沒測一次,直接扔進了魔法部一年G班。

一年G班啊……蘇默先拿著行禮去宿舍放了東西,宿舍是小別墅,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反正蘇默拿到,是三人一幢位子。蘇默大大方方開門進去,懶得去看採光什麼,隨手開了一間房門。

「所有物品各歸其位。」清冷低沉聲音從蘇默唇中逸出,陌生音色讓他有一種不是自己再說話錯覺。

所有物件一件件自己擺好,蘇默頓時覺得,啊,果然還是言靈好用!

在HP時候沒學過生活類魔法,也懶得特意和主神去換,有了言靈真是實用啊啊XDDDD。

另外兩個室友蘇默懶得去等,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看著那張類似於一掌上電腦晶卡展現GPRS系統帶著他一路前往魔法部一年G班。

從口袋裡摸出剛剛老師配發耳機二個,塞耳朵裡,一頭粘到晶卡上,於是這個高科技晶卡就開始講解了。

一年G班一共有20名學生,學員編號為1~20。

G班不接受公開報名,G班就是傳說中後門班,或者是『太子班』。能進來,不是家裡實在有背景本人又實在不爭氣,就是家裡背景很不錯本人又太過爭氣導致一年四季到處歷練中,壓根找不到人影,沒法湊齊學分畢業而只能開後門來這個班。

這個班,但凡進了,莫管你人在不在,課照上,老師照有,學分照夠。

我們口號是:混張畢業證!



Chapter 116

 話說蘇默帶著全功能晶卡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一年G班,此時G班空無一人,看看課桌上也沒寫標籤,於是隨意找了個角落窩了起來,長長兜帽將面容恰到好處掩了起來,把玩著這個先進晶卡,等待著傳說中同窗們到來。

隨手輸入了幾首歌,趴在太陽底下蘇默舒服眯上了眼睛——既然時間還早,那就先睡一會兒好了。~\(≧▽≦)/~

哈迪斯沒有說話,顯然也很享受這樣陽光。

冥府唯有第五層才感受得到光明與溫暖,他又不是成了冥神就不喜歡陽光來著。

再睜開眼睛時,已是一半純澈一半幽暗,慵懶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看講台上自顧自看資料老師,班級裡除了多出了講台上這位和他睡著之前沒啥改變。

那老師見他醒了,推了推鏡框,走過來遞了一份資料給他,然後相當有個性甩門走人,從頭到尾連句話都沒說過。

喂喂老師你這麼不負責任小心我詛咒你這個月木有薪水哦!~——by.蘇默

屬於哈迪斯那一半很冷靜拿起資料翻閱著,因為幾乎心意相通關係並沒有出現同手同腳或者其他杯具一樣事情發生,如果哈迪斯想說話或者想做什麼事情蘇默就會很配合放開支配權,反之亦然。

當然,大部分還是蘇默在動,因為哈迪斯對於這事很淡漠,無所謂究竟誰有支配權……咳,好吧,說得好聽點就是哈迪斯很有神性,壓根不把這些小事放在眼裡,說得直白點那就是他丫很懶,只要事情發展不超出他控制他就隨蘇默去。

G班管得很鬆,所有課程只有一門,那就是課外實踐。

說明白點就是你樂意上課就上課,想去哪裡上就哪裡上課,你一法師喜歡上武技課也沒有人喜歡管你,不來拉倒,也沒人會去查你勤,你願你話在G班教室裡發一天呆也好,不管你在不在,到期末一律當你外出歷練去了給批張條子送你學分以上。

事實上,到這裡為止,蘇默算是完成了自己言靈了,到學期末來拿個成績單算是OK,但是事情如果能夠這麼順利下去那麼這個世界就太美好了是不?

蘇默這孩子,仗著自己能力也算是介於牛A和牛C之間了,無比囂張帶著初學者之杖(系統店裡販賣新手武器),挑戰學長去了!

說實話,要讓這丫怒到和人互抽雖然不簡單但也不是什麼容易事兒,這位五年級學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且聽我細細說來。

事情是這樣子,蘇默領了課單,挑了幾門感興趣課程,畢竟來都來了,不學幾門當真是浪費啊,反正他閒得蛋疼,也不在乎這些個時間了。(……- =)

於是仗著『我是G班我家很有錢很有勢力你不聽我話我就像我家XX祖宗YY家長告狀』跑去教導處領了張偽學生證,興致勃勃對著物品單出門購物去了。

不管怎麼說,蘇默從本質上來說,還是個女,雖然他自己都快把這一點忘記了,但是從他喜歡逛街買東西這一點上來說他丫絕對是個女!怎麼說都是個女!

正所謂貨比三家,當然,那是錢不夠時做法,這孩子純粹就是享受燒錢樂趣,但凡法杖之類仗著有暗曜其他不稀罕,看見力量奇特、構造精巧、外形漂亮……這個好玩、那個特殊等等等等想都不想一下就抱走結賬。

連同樣一種墨水都能因為包裝不同而買上幾百種人你能指望他什麼?注意那是墨水啊墨水!他媽蘇默你搞這麼多墨水乾什麼啊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打算打架時候給對方來個墨水彈嗎?!

等到一條街逛下來,大半條街都被他抱走了……完全沒考慮到今天是開學日子,開學當天,你一個人抱走了所有上好品,就留了點次品讓其他人買,這不是純粹給別人找不自在嗎?

開學是干嘛?

自然是補充各類必需品日子。無論是剛入校菜鳥,還是待了幾十年幾百年研究生,又或者前來報到表示自己還活著流浪學生仔,都逃不過採購一天。

於是……出門採購各種神馬晶粉啊、武器啊、金屬啊之類菜鳥老鳥們突然發現,一向物資寬裕沃爾希大街(就是他們學校隔壁學生廣場)缺、貨、了!但凡上好東西,都被人買走了。

再於是各種蛋疼就出現了。他們還等著回去整理東西\做實驗\修整裝備\整理報告呢啊啊————

當蘇默又抱著一堆東西結賬時候,被一群虎視眈眈人注意到了。

當即就有人認出蘇默圈在購買範圍XX好物是今天實驗必備東西,走上去和蘇默協商。蘇默想了想,反正自己是買著玩兒,不急,秉著裝13不吃虧原則,很溫油同意了。

幾乎是在五分鐘內,蘇默所有物就被人『協商』了一遍,有些東西他還沒同意呢,就有人扔了錢走了——自然被攔下來了,他把東西往儲物袋裡一塞,攏了攏兜帽,轉身就走。

眾人愣了一下,不久就有人冷笑著跟上去想要和蘇默『談一談』。

蘇默頓時怒了,雖然不是特別想要,但好歹也是自己看中東西,喵了個咪你們算個毛敢這麼搶法還有木有王法了?!隨手拎出一把新手法杖就是一個大範圍束縛術。隨即淡定走人。

再於是,自然是被某位學校老大看到了拎走單挑去了。

小子,雖然你是G班,但是你從哪裡冒出來還真沒人知道。

學校老大自然不介意找這位第一年就把許多人搞得無比蛋疼人帶走好好談談,雖然這種類型爭氣過分G班人員雖然少但也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帶回去警告一聲大部分都會安安分分爬走歷練去。

本來也並非不是非要武力解決不可,偏偏蘇默非暴力不合作,人家好聲好氣來請他,偏偏他死脾氣發作,斗篷一揚,無比高貴優雅一屁股坐了下去,還翹著個二郎腿,比王還王,活像人家欠了他十七八萬似地,表示要麼來見他,要麼閃人別礙眼。

再於是,自然是被人找上門來了。

學校老大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相當牛一臉溫文爾雅出手就是黑暗系單攻大招,小樣兒,囂張是吧?我就打得你再也囂張不起來!

蘇默眯著幽暗得像綠寶石眼眸,抄著新手法杖就上了。

最後,是兩個人打起來了。

看懂上面寫了什麼意思了麼?什麼?沒看懂?你們不需要看懂,只需要知道一句話就夠了。

蘇默他丫腦殘,整兩字,欠抽!

結果是蘇默被抽了,被那位學長狠狠地給抽了。學長拎著蘇默那張偽學生證,笑得溫柔到邪肆。

蘇默抽搐著嘴角一邊用枯木逢春修補身體一邊乖乖表示像普通學生一樣乖乖上下課。

學長拋了個『真乖』眼神揉著手腕無比優雅步步生蓮地走了,走得那叫一個搖曳生姿。

由蘇默嘴說出來話目前帶有烏鴉嘴效果,無論這個被烏鴉嘴人是別人還是他自己都是具有顯著效果。

一句「像普通學生一樣上下課」釘死了他日子,哈迪斯在心裡默默表示他要沉睡個三五十年,直到他畢業為止。並且拒不承認這個傻X目前還跟他是一體雙魂,嚴重表示別向別人透露真實名字——他怕丟人。

他真怕,他怕蘇默走後N久之後,有人好奇問起:聽說陛下當年曾經裝13結果被人抽得乖乖當了N年學生是不是真?——如果有人這麼問話,即使是他,也會很蛋疼,真。- =

幸虧蘇默也並不是腦殘主兒,偶爾腦殘一下有益於身體健康,得過且過,那學長不好招惹,所幸他也並不是不乖孩子,天天上課下課啃面包看小說小日子過得無比滋潤。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還在最初那個世界一樣,雖然說語文數學英文變成了黑暗魔法原理,魔法奧義和古代魔文專修。

Ma~過什麼日子不是過,學什麼東西不是學。他反正是很樂觀很向上好孩子,裝個冷淡裝個孤僻,兩個室友都是一年到頭就報到時出現證明自己還活著類型,倒也不用考慮交際問題。

╮(╯▽╰)╭

有底子在,平時插科打諢也不怕考試不及格,沒事了就去武技學院裝成上門踢館子,不然就學長那兒找抽。

一日,蘇默抱著厚厚一本《從風水術入門到大師》窩在圖書館角落裡埋頭啃著。(……那是蘇默問主神兌換來……為毛看這個?……他樂意我也管不著……)只見一少女尖叫了一聲,然後一手指著蘇默一手叉腰做著名茶壺狀,對著同伴怒吼。

「你說你看上他不要我哥?!他有什麼好!來學校幾年居然連一星法師都沒取得,又醜又呆,整天看著不務正業書!還是個啞巴!你需然喜歡他?!」

整個圖書館目光頓時都被吸引了過來,蘇默自然也不例外,發現這女一手指著自己……一星法師?那是什麼?

……考證?原來這個世界還要考證啊……蘇默慵懶往椅背一靠,淡定看戲,咱已經不用證書很多年。

那被尖叫女士指著同伴長得頗為不錯,色若春花,問題是……這人剛剛說,她不喜歡她哥,喜歡——眼色一瞥角落黑袍男子。

角落裡男人?蘇默四周看了一眼,其他人大多都坐在陽光下,窩在角落……似乎也就自己?

「我哥他哪裡比這個醜八怪不好了?!你居然要他不要我哥?!」女孩子繼續尖叫。

尖利聲音讓蘇默不耐煩皺眉,這丫頭不知道圖書館裡不能大聲喧嘩嗎?

「著名萬年留級生,在伊爾沃斯上了六年課還在初級魔法班廢柴!」

六年?有六年嗎?哎呀哎呀日子過得真快,不過六年也挺快,這座圖書館五分之一書都沒有看完。啊……那乾脆等到這裡書看完再閃人吧。

默發了一個靜音咒,蘇默無視掉那破事兒,繼續看他書。

少女看角落男子低下頭繼續做自己事,對自己聞若未聞,一怒之下拉著羞惱同伴走了過去。

「裝什麼愣!說就是你啊!」女孩子叉著腰對著蘇默吼道:「肯定是你欺騙了戈萊!不然她怎麼會不喜歡我哥哥!」

蘇默抬頭,整理了一下兜帽,看見這丫頭衝著他嘴巴開開合合,他聳聳肩,表示沒聽見,低頭繼續看書。

「喂!你是聾子嗎?」女孩子氣不過,伸手就要扯開對方常年不換式樣兜帽斗篷。「我就是要看看你長得怎麼樣!」

只見一手斯里慢條抓住了女孩子我手腕,從都寬袖中伸出手指節修長,雪色如玉,也不見得多麼細嫩,卻帶著一股子玉石才有冰冷色澤。

蘇默抓著女孩子手,有些困惑,不耐煩解開了靜音咒,聽清楚女孩子在說什麼……聽了一段時間後,他得出了結論:

……這女腦子有問題。

得出結論後,他扔開女生手,抱起書本,斗篷一揚一止之下就要閃身走人。女生氣急之下便出手要攔。

可惜蘇默是誰?蘇默要走,這裡還真是沒有幾個人攔得住。

他感到魔力流動軌跡,頭都沒回,淡淡用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得到聲音說:「不准動。」

所有人只看見嬌蠻女生瞬間無聲安靜下來,那個著名魔法部廢柴抱著書慢慢走過她身邊,而這位大小姐,則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默搖了搖頭,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他好好惹著誰了……另外找了一處安靜地方坐了下來,重新攤開書。

這個女孩子冒了出來,他看見不是她不講理一面,而是她身後滾滾而來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讓人蛋疼……麻煩。

『卡帕多西亞,你書拿反了。』

哈迪斯聲音從腦海中傳出來,那種就像是摩挲過上好絲綢那種冰涼觸感讓人心底一顫。『你似乎很開心那個女孩子找你啊……』

『哈迪斯,你錯覺了。』蘇默若無其事微笑著將書顛倒回來,眼睛眯成細細一條縫,不言而喻愉悅。

果然,還是習慣了跌宕起伏吧……?

骨子裡,都快生鏽了呢……



Chapter 117

一星法師,伊爾沃斯魔法部最低程度學生等級,所有學生無一例外會成功考上這個簡單到如吃飯喝水一樣測驗,從而得到一枚獨有裝飾來證明自己等級。

這些年,卻出現了一個例外,一個在伊爾沃斯學了六年還是魔法學徒學生,擁有六年學歷卻依舊停留在初級課堂上,連續聽了六年相同課,永遠都是一襲黑袍裹身,長長兜帽遮掩了容貌,甚至沒有人聽過他說話。

這個問題就嚴重了,因為其G班特殊身份,校方甚至沒辦法要求他退學,只能由得這位極有可能敗壞學校聲譽學生繼續停留在初級魔法課堂上,然後下課後去圖書館借閱一些亂七八糟書籍。

所幸這位仁兄生活極其規律,不惹事不搞特殊,放這也就放著吧。

可是最近,麻煩來了。

這位廢柴居然被四年A班戈萊喜歡上了而拒絕了其閨蜜厄裡斯兄長——戈萊是誰啊?那是號稱伊爾沃斯校花美女啊,眾人苦追不得,她居然喜歡上了那個廢柴兄,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這位閨蜜也不是好招惹,當場找到了角落正在看閒書廢柴兄,真打算把他打到讓戈萊看清事實,為兄長鳴一個不平,但是等到動手之時,卻又眼睜睜看著對方悠悠然然走、人、了。

甚至這位廢柴兄還很從容把手裡書在管理員處登記了才抱著書慢慢晃晃走出了圖書館。

生性火爆厄裡斯卻一動不動任其閃了,之後也沒有找他任何麻煩。

本事被稱作伊爾沃斯年度十大奇事之一。

日子似乎就那麼平靜河蟹過下去了——才怪啊,真要平靜和諧了蘇默就該不河蟹了。這位姑娘傲嬌找來了哥哥姐姐動用了家裡ABCD各種關係,在忙了N久之後,蘇默收到了一張跳級通知書。

讓蘇默由現在一年G班跳到七年G班,也就是說,一直以來只聽過入門課程蘇默必須在一個禮拜內考至少三個等級證明成為至少三星法師才能夠平安順利在那個環境下生存下來。

斗篷一甩特別沉默蘇默同學狀似委屈實則笑得那叫一個舒心暢意。言靈什麼,既然說了是語言,自然是有漏洞,我可以乖乖當個學生,但不代表別人不可以找我麻煩啊……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一直默默遵守著一些不成文規定,但是等到別人明確提出時候,卻又忍不住想要去出線一次試試是什麼滋味——這就是傳說中叛逆心理啊……

↑蘇默,果然你還年輕著啊……╮(╯▽╰)╭

哈迪斯冷淡看著蘇默一舉一動,卻又不想要獲取身體支配權,淡漠眼神中偶爾露出感興趣神色,有時候會理所當然奪取了控制權,卻又什麼都不干,半倚在宿舍落地窗前,看外面飛鳥雲彩。

蘇默微笑著走向考證地方,幸虧打聽到只考實踐不考理論,否則他肯定蛋疼——看是看過了,背麼……誰樂意誰背去,反正他是不想背就是了。熟能生巧,如果這些個理論真很重要,那麼即使不去背也會潛移默化背下來。

考試過程統統略過,去七年級引起圍觀事兒也略過,這些個都沒什麼好講,重頭戲在於,七年級會在半個月後開始為期三年冒險旅行。

眾所周知,所謂旅行自然會分組,然後必然會去XX森林YY遺址,然後主角彪悍地方就顯現出來了——抱歉啊讓大家失望了,蘇默這丫根本不去什麼森冷神馬遺址。

事實上,他一出校門,就直接甩了大部隊。

他說他要做一個普通學生,現在這個學生定義則是成為一個優秀冒險家,那麼這個言靈,就等同於作廢,那還不是天高任鳥飛?

蘇默終於在野了半天后想起了那個幾乎被他無視掉任務——以力服眾。

但是又偏偏被困在這個詭異第五層裡,著實讓他為難了一把。

『我勒個去啊,被困在第五層主神你讓我搞毛啊?』蘇默無語了。

【ma~你自己看著辦,找到這個世界中心打散他你就可以出去了。】主神非常歡脫繞著蘇默轉圈圈,乳白色光暈帶出一條條流光溢彩光彩,顯得十分絢麗。

「主神,不准再轉圈了!」蘇默忍不住開口道。丫,這麼多系統光效眼睛都快被閃花了。

【……】凸

屬於哈迪斯聲線一如既往醇厚而清冷,蘇默歪頭想了想,到:『主神,開一扇任意門到第六層,第五層能弄出一個異世大陸那樣兒不簡單,我們先越過它,把後面幾層搞定了再說。』

【OK~兌換至冥府第六層來回程穿越門一扇,需要B支線,一萬五千點生存點,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兌換成功。】隨著主神話音,一扇呈心形粉色大門出現在蘇默眼前。蘇默連帶著哈迪斯一起嫌惡皺眉,暗啐一口主神越來越糟糕品味,踏入了大門。

——————————————————————————————————

眼前豁然沉鬱下來,入目是一片迷茫混沌。習慣了清晰明亮眼睛有一瞬間模糊不清,蘇默掏出暗曜就給自己加上狀態,感知漫延出去,將周身防禦範圍內危險存在探知一清二楚。

不知從哪裡吹來了冷厲風,帶著淒厲呼嘯聲,不知名嚎叫和咆哮聲音從遠處傳來,一時間似乎連空氣都帶上了危險血腥色彩。

唉唉,果然還是這樣子比較有冥府氣氛啊……那第五層,純粹一山寨玄幻啊……遠目。

在這樣環境下,似乎連毛孔都打開了,蘇默深吸一口氣,呼吸之間,都帶著辛辣味道,不由得提起精神全神貫注起來。這樣清晰感覺,是那個世界所沒有。

第五層世界,只會讓他覺得軟弱。陽光和學院這種東西太過於美好,總是忍不住沉溺下去。他可以放縱自己享受一時,卻不能夠一世。他抵擋不了那種誘惑,所以他果斷選擇離開。

再留在那裡,或許有一天,他就會無聲無息死掉。

他還不想死,所以,怎麼能夠就那麼死掉呢?

為什麼不想死為什麼不能死這種原因蘇默已經不想再去考慮了,剝掉各種奢華裝飾,到最後,也就只剩下了赤-裸裸『活下去』三個字而已。

或許這三個字早就被用爛了,可惜生活本來就比小說要惡俗多,就算被用得再爛,他蘇默生命裡,也確就只剩下這麼幾個字而已。

為了這個目,他已經放棄了許多,如果現在放棄了,那麼他要怎麼面對被他拋棄那些東西?

蘇默放下兜帽露出了許久沒有見過天日容顏,蒼白而深刻五官暴露在那樣糟糕空氣中卻沒有一絲一毫不是,他抬頭,低低念道:

「Si vous n'avez aucun moyen de ne hesitez pas a jeter en face de personnes .

Laisser leur sang comme nos lignes directrices seules, marcher dans la neige, sur la route des os —

Meme le regret, ne sera pas rebrousser chemin.」

手中法杖輕挽,蘇默吟唱了什麼,漫天火雨落下,衝開了迷茫,砸破了混沌。

一時間血味道越發濃重起來。

他不願再沉默,不開口是因為言靈力量過於強大,若是胡亂開口容易造出一些杯具結果,在第五層,好歹都是些活生生生物,他怕,怕殺孽,怕因果。

在這裡,他才不計較這些,以力服眾,何其簡單。

在這個擁有神明世界裡,魔法便是借用神明力量,咒語便是溝通手段。語言本就擁有力量,言靈也不過是這個能力升級版而已。

說白了,你念一初級火咒,如果你是個言靈者,初級變高級,高級變禁咒,就是這麼簡單。

這裡生物,說不上有靈智,卻也說不上如人類一樣。大不了,這些因果全推給黑夜女神承擔算完。

他只需要,殺到它們服了為止。

僅此而已,勿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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