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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崩壞》作者:愛偷魚的貓【完結+番外】

《(綜)崩壞》作者:愛偷魚的貓【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oOprinceOo 您是第10365個瀏覽者
本書簡介:

    妹紙穿成各種女主女配,她只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活著,也想讓自己過得輕鬆,所以她走上了一條崩壞劇情的不歸路……
    穿倚天屠龍記的時候,她在倚天世界降低存在感,不去參合張無忌的一切
    穿神鵰俠侶的時候,她一不小心將喜歡楊過的女孩子都收做徒弟了
    穿陸小鳳的時候,她一不注意將上官飛燕弄死了TAT
    穿天下第一的時候,她一個不留神將……
    ……
    短故事,圖看個輕鬆,希望大家捧場!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5-15 01:20 編輯 ]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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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倚天屠龍記

    “青藍,去吧,這是成神必須經曆的事情,等你的心性被磨練好了,自然就會回來了。乖徒兒,師父在這里等你。”青衣仙人手揚浮塵,輕輕一揮,眼前的妙齡少女就向下倒去。

    “啊……”青藍尖叫著醒來。

    “芷若,怎么樣,你沒事吧?”一個老漢走進來,臉上滿是擔心。

    青藍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糊塗了,這不是自己的家啊,眼前人也不是她認識的人。

    老漢見她不答,忙用手揮著在她眼前晃蕩:“芷若,你沒事吧,別嚇爹啊!”

    被老漢的聲音提回了神,青藍下意識地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做惡夢了而已。”

    老漢這才放心:“那你好好休息,爹先回去了,明天還要出去擺渡。”

    慢慢的,青藍知道了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了她是誰,原來她就是倚天屠龍記中的周芷若,而她竟然會來到這個世界,不得不說她覺得很驚奇。忍不住地她想起了夢中仙人說的話,難道這真是對她的考驗嗎?

    青藍一向豁達,既來之則安之,和老漢生活起來。周老爹是個超級好父親,雖然家里窮,只能靠他擺渡和偶爾捕魚為生,但父女兩生活安樂。青藍越來越喜歡這個家。

    對於倚天屠龍記的劇情,她還是記得比較清楚,因此和周老爹相處得越久,越不希望那件事情發生:“爹,咱們去城里吧。”青藍道。

    周老爹一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芷若啊,不是爹不想去,而是咱家到了城里住哪兒呢?”

    青藍沉默半響,才道:“爹你等著,總會想到辦法的,前兩天我聽村里的人說有個大戶人家招丫鬟,我想去試試,到時候說不定爹也能進去。”今年周芷若六歲,好像就是這年遇到張無忌,所以她要快點了。

    周老爹一聽,急忙道:“芷若,你不能去,你說的事我也知道,但是那家的老爺是個好色之徒,爹怕你有去無回啊,而且進去那里還要簽契約的,爹舍不得你啊!”

    青藍無法,只得打消這個念頭,如今正值元末,執政者霸道,各地起義紛紛,走到哪兒都不太平。她明白周老爹的想法,如今雖說家里窮點,但卻不會餓死,還有房子住,比許多人已經好太多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一天中午,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帶著一個小少年來到他們的船前。

    青藍明白,劇情還是來了,雖說如此,她還是盡力地招呼好一老一少。

    張三丰屢屢胡須道:“船家,你這女兒倒是懂事,你可有福了。”

    周老爹自然十分高興,嘴上卻還是謙虛道:“哪里,芷若也只是能做些小事而已。”

    青藍聞言羞澀地笑笑,這樣的笑容卻入了旁邊張無忌的眼里。心里頓時一暖:“芷若妹妹,你笑起來真好看。”

    青藍暗地里翻了個白眼:小小年紀就知道哄女孩子開心了,長大了還得了。於是她沒有回話,只是笑了笑。

    一會兒,張無忌的寒毒發作了,青藍忙離得遠遠的,她可不想去給他喂飯。

    渡過漢水,青藍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不過好在她一見事情不對就立刻催促周老爹擺渡回去,這才逃過一劫。

    摸著亂跳著的小心肝,青藍暗道,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本以為可以安安穩穩地過一生,誰知道在她八歲的時候,還是遇到了命定的人。

    滅絕師太指著她道:“這個小姑娘根骨不錯,我想收她為徒,不知老漢可願意?”

    青藍扁著嘴,非常不希望老爹應下來,可惜事與願違,周老爹感激涕零道:“願意願意,芷若,還不來拜見師傅。”

    青藍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并沒有下拜,而是一副小大人般的樣子,對著滅絕問道:“我做你的徒弟可以將我爹也一塊帶走嗎?”

    滅絕聽出她的孝心,心里并沒有不高興,反而道:“可以,你父親可以和我們一道回峨眉。”

    聽到她的話,青藍松了口氣。但滅絕旁邊的丁敏君卻不屑地撇撇嘴。

    青藍裝作沒看到,反而興致勃勃地和周老爹收拾東西。在這個小地方住了兩年多,如今要走了,還真有些舍不得。再看周老爹,他小心翼翼地講周芷若母親的排位放在包袱里,這才如釋重負松口氣。

    來到峨眉山,滅絕立刻將她收為入室弟子,算上已經死去的紀曉芙,加上她滅絕一共只有四名入室弟子,可想而知滅絕對她的重視。而周老爹也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在峨眉山腳下種地,這讓她可以回去經常回去打牙祭,要知道峨眉派的飯菜雖好,但架不住頓頓都是素食啊!這讓她情何以堪!

    在峨眉派,青藍自認為武功沒學到多少,卻學到了一個了不起的本事——賣萌。要知道,周芷若從小就長得玉雪可愛,青藍賣起萌來可謂如魚得水。

    “師妹,這招不是這樣的,你怎么這么笨啊!”丁敏君簡直想要直接給她一劍。

    青藍嘟著嘴,大眼睛水汪汪的:“丁師姐,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多教我几次好不好?”

    丁敏君一肚子氣就在她的眼神中潰敗,眼睛四處晃了一下:“下不為例!”

    滅絕指著她道:“芷若,你去和你大師姐過几招,為師看看你的進度如何。”

    青藍看了一眼滅絕,軟聲道:“師父,徒兒才疏學淺,恐怕不是在大師姐手上走不到十招,我看還是下次吧。”

    滅絕板著個死人臉道:“不行!”

    青藍只得提著木劍上場。是的,是木劍,如今她還不能使用真正的劍。一上場,她就對著貝錦儀道:“大師姐,你輕點,我怕疼。”

    水汪汪的眼睛換來貝錦儀的輕笑:“師妹放心,我會小心的。”

    兩人纏斗在一起,足足五十招過后,青藍哇哇大叫:“師姐,我不行了……”

    貝錦儀將她手中的木劍擊飛。

    青藍捂著手腕:“啊啊,師姐,好疼……好疼……”

    貝錦儀忙走過來拉住她的手:“師妹,讓我看看,沒事的。”心疼溢於言表。

    滅絕見狀,氣得大聲道:“芷若,你都學劍兩年了,怎才在你師姐手上走了五十招,簡直……”

    青藍立刻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師父,徒兒愚鈍,我會努力的。”小模樣要多可憐要多可憐。

    滅絕本來要罰她面壁思過的,見狀只好道:“罰你三天的飯,讓你長長記性!”說完拂袖而去,她怕再不走就對這個孩子沒辦法。說起來她雖然是滅絕師太,但她也是個女人,是女人又哪里會不喜歡孩子呢?而且芷若這孩子很討人喜歡,就是有些懶惰!說起來她的資質是她徒兒中最好,可是她就是不用功,讓她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聽見滅絕說要罰她三天的飯,青藍的臉立刻垮下來,對著貝錦儀和丁敏君就道:“師姐……人家不要餓肚子……”

    峨眉眾人都知曉,滅絕師太的愛徒周芷若除了有些懶外就是喜歡吃,誰要不給她吃飯,那簡直比要她的命還讓她難受。

    丁敏君本來有些刻薄的面容因為她而軟和很多,笑著道:“誰讓你整天偷懶惹師父生氣的。”丁敏君最開始是嫉妒她的,因為師父對她的重視,不過漸漸的她便知道師父是不會將掌門之位傳給周芷若了,曆屆掌門無一不是六親滅絕之人,而芷若卻還有一個父親,所以她也就漸漸放下了心防。

    貝錦儀是個溫婉的女子,她宛如一個大姐姐般摸摸青藍的頭,安慰道:“乖芷若,別擔心,師姐偷偷給你送飯還不好,雖然不是每頓都有,不過一天一頓還是可以的。”芷若的頭發摸起來真舒服,冰冰涼涼的,如絲綢緞子一樣,讓她愛不釋手。

    青藍苦著個臉:“師姐,只吃一頓可以,但是我可不可以只吃肉?”吃素菜吃不飽腫么破?

    貝錦儀連忙捂住她的嘴巴:“小聲點,如果讓師父知道了非罰你面壁不可。”

    青藍點點頭,只是一雙眼睛笑意連連。待貝錦儀將手松開,她笑瞇瞇地道:“兩位師姐,你們不是也去我家吃過我爹做的紅燒肉嗎?什么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吃吧?”雙眼晶亮。

    這下連丁敏君也慌了,忙和貝錦儀將她拉到暗處:“小壞蛋,你可別亂說,大不了我和師姐輪流給你送飯行了吧。”

    青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我就知道師姐你們對我最好了,以后我一定給你們找一個好夫君。”

    兩人的年紀也才二十出頭,聽到這話都紅了臉,貝錦儀指責道:“佛門清靜之地,哪能亂說。”

    青藍住了嘴,卻還是笑得不懷好意。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青藍就長成一個妙齡少女。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也如期而來。

    聽著滅絕在上面長篇大論,青藍催眠自己,一切都和她無關。誰知滅絕早就注意到她了,“芷若,這次你也去曆練曆練。”

    青藍知道滅絕一向說一不二,雖然心中不願,卻還是點點頭:“是,師父。”


 第二章

    青藍加入了圍攻光明頂的隊伍,不出意外,她們峨眉派很快便和武當派匯合,青藍也見到了宋青書。

    “師太,師叔讓我來請您過去商量關於這次圍攻光明頂的事情。”宋青書的聲音不急不緩,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明亮。

    滅絕師太走了出來,身邊跟著青藍。她上下打量一下宋青書,露出些許笑意:“武當派后繼有人了。”說著看了青藍一眼。

    “師太,這邊請——”宋青書可謂是彬彬有禮,如果忽略他不停打量青藍的眼神之外。

    滅絕點點頭,和宋青書一起走到一頂帳篷錢,示意青藍別跟進去,自己走了進去。

    沒有了長輩在場,宋青書顯然松了口氣。

    青藍眨眨眼道:“宋師兄,你是不是對我很好奇啊?剛才一直在看我。”然后盯著他不動。

    被戳破意圖,宋青書紅了臉,倒有了几分少年人的可愛,窘迫得不知道往哪兒看才好。

    青藍繼續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誰?你猜猜看?”其實在峨眉派這么多年,宋青書也去過峨眉几次,只不過很湊巧她都不在,兩人也就無緣得見。

    宋青書紅著臉道:“你是不是芷若師妹?”

    青藍輕笑道:“是啊,我就是周芷若,是不是很意外?”

    宋青書點點頭。確實,外界傳聞周芷若是滅絕師太最疼愛的弟子,本以為會是個嚴肅認真的人,誰知道卻如此活潑,特別是一雙眼睛閃動著調皮的光芒,讓他不由自主將她當成個小妹妹。

    青藍又和宋青書聊了一會兒天,最后十分肯定他喜歡的確實是原著中周芷若那款,溫柔多情的女子,如今的她恐怕在他眼里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吧。不過這樣也好,少去了許多糾葛。

    不一會兒,滅絕師太和武當的几位師叔一起走出來,其中一個男子吸引了青藍的注意,那人便是殷梨亭,紀曉芙的未婚夫。這個人她是見過的,這些年他經常來峨眉探聽紀曉芙的消息,是以青藍比較熟悉。見到他,青藍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

    其實對於倚天屠龍記里面的輩分,她真有些搞不清楚,殷梨亭是紀曉芙的未婚夫,之后周芷若又嫁給宋青書,然后宋青書又是殷梨亭的師侄……扶額,這混亂的關系……

    所以說,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到底該叫殷梨亭師叔呢還是師兄呢?

    六大門派几乎傾巢出動,而明教本來就已經四分五裂,自然被打了個落花流水。再加上有成昆的暗地里推動,明教的主心骨几乎都受了傷,戰斗力直線下降,盡管最后趕來一個白眉鷹王殷天正,還是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張無忌如一個天神般橫空出世,決定一人接下六大門派的挑戰。

    “奇怪,這小子不是之前挨了師父三掌的曾阿牛嗎?沒想到竟然是魔教中人。”丁敏君氣憤道。

    青藍忙安撫道:“師姐,別生氣,我看這小子應該是有了什么奇遇吧?我觀他好像內力很深厚的樣子。”

    丁敏君聽罷更是憤憤不平。

    青藍看著滅絕的臉色,果然黑得很,眼見著昆侖派的掌門敗下陣來,宋青書也跟著敗下陣來后,她提起劍就要上去。青藍忙按住她:“師父,咱們等會兒在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雙眼睛懇切地看著她。

    滅絕卻沒有理會,一躍而上:“我來領教閣下的高招!”

    “屠龍寶刀,號令江湖,倚天不出,誰與爭鋒。”念完這句話,就見滅絕拔出了倚天劍,劍氣凌厲,劍光閃爍。青藍注意到,峨眉派的人都全部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場上的滅絕。

    可惜,滅絕卻依然拜給了張無忌,倚天劍被擊飛。峨眉眾人忙飛身而起想去接住倚天劍,最后自然是平時輕功最好的青藍接到了。

    接到了倚天劍,青藍自然落到了比試場上,她首先跑過去扶住滅絕:“師父,你沒事吧?”

    滅絕吐了一口血,看得青藍心疼不已,畢竟是十分疼愛自己的師父,她忙不迭地道:“師父,你先過去休息。”

    滅絕突然睜開一雙銳利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青藍,厲聲道:“芷若,拿著倚天劍,我們峨眉派不會倒下!”

    知道滅絕的堅持,青藍只能在心里嘆氣,拿起倚天劍對上張無忌。一般上場的人都要報上姓名,青藍道:“峨眉派弟子周芷若領教英雄高招!”

    誰知對面的張無忌一愣,恍惚道:“你是芷若妹妹?我是無忌哥哥啊——”

    霎時間,青藍只覺得天雷滾滾,她狀似迷惘道:“你誰啊?我不認識你。”然后氣勢陡然一變:“看招!”一劍便揮了過去。

    “芷若妹妹!”張無忌躲閃開。

    青藍繼續攻過去,雖然她平時懶散,但其實該學的全部都會。再加上有神器倚天劍在手,她更覺得如虎添翼。一時間氣勢大增!

    滅絕露出欣慰的笑來。

    張無忌左閃右閃,就是不還手,青藍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張無忌站定,眼睛閃過情意:“芷若妹妹,如果是你的話就盡管來吧,我不會還手的。”說著真的站著不動。

    青藍愣了一下,暗道劇情君你真是太強大了,不過她可不認識什么張無忌,於是運足內力一劍刺過去,誰知道就快要刺中張無忌心口時,他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氣流,將青藍整個震開。

    看著油然不自覺的張無忌,青藍咬牙切齒道:“張無忌!你有種!”說完回轉到師門中間,跪地請罪道:“師父,弟子輸了,不是他的對手。請師父責罰!”

    滅絕接過倚天劍,對她道:“起來吧,這曾阿牛的武功深不可測,你根基淺薄,輸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連她也敗下陣來。

    因為剛才她的那聲張無忌很多人都聽到了,所以武當派眾人自然知道了他就是那個張五俠的兒子張無忌,一堆人圍了上去。

    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以張無忌的力挽狂瀾而告終,一行人各回個的門派。可惜途中還是被趙敏抓個正著。可憐的青藍,因為路上突然內急,結果躲過了一劫。

    看著空蕩蕩路,青藍泄了氣,決定還是按照劇情去皇都找人吧。去了皇都,青藍見到了趙敏。果然是一個萬里挑一的美人兒,頗有一種英姿颯爽。

    很快,她就見到了張無忌,從而知道了他們的營救計划。青藍發話道:“張教主,我師父和各位師姐都被關在里面,現在估計在受辱,如果可以,還請張教主將我師父師姐完整的救出來,芷若感激不盡。”

    張無忌則是看著她的目光復雜:“芷若妹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當年漢水邊上,你照顧了我好久。”

    青藍想了想道:“是有那么一點印象,不過時間過去很久了,差不多想不起了。還請張教主勿要糾結於往事。”

    張無忌失望地嘆了口氣。

    塔內大火,滅絕卻寧死也不下來,峨眉派眾弟子記得要命,偏偏無可奈何。那一日,滅絕站在高高的塔頂,對著眾多的武林人士道:“請各位武林衕道做個見證,進入我滅絕將掌門之位傳與周芷若,日后峨眉若有什么事故,還請各位多多幫忙!”說罷縱身一躍,從高高的塔上跳下,饒是張無忌神功過人,也無法拯救一個一心求死之人。

    青藍一直在發蒙,明明劇情都已經改變了,為何滅絕還是死了呢?還有,為何她會傳位與她呢?這不科學啊!

    安葬了滅絕,青藍便繼承掌門之位。她知道有很多人不滿,心下悵然,卻還是求全道:“師姐,芷若什么都不懂,以后還需要你們多多幫我才好,不然芷若可怎么辦才好?”

    丁敏君不屑地哼了聲。

    青藍懇切地拉著丁敏君的手:“師姐,我們一起將峨眉派發揚光大吧。從今以后你就是峨眉派的長老,咱們一起努力好嗎?也為了完成師父的遺願。”

    丁敏君想到師父滅絕,也有些悵然。她是從小被撿回來的,知道以前的師父根本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滅絕溫柔……眼眶漸漸溼潤,心里的排斥也減小了些,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師妹,何況這個師妹一直和自己關系要好,於是點點頭:“好,我們一起光大峨眉派!”

    青藍將丁敏君和貝錦儀奉為峨眉派的長老,一時間反對她的聲音倒是消下去不少。

    為了光大峨眉派,她帶著峨眉眾人加入了起義軍的行列,與元軍正式對立。峨眉派的眾人都是嫉惡如仇,一時間整個江湖紛紛效仿峨眉,加入了各自看重的勢力。而峨眉派的這支無疑是最強大的。

    公元1358年,几波起義軍一起攻入大都,元朝滅亡。

    就在此時,峨眉眾人急流勇退,解散了起義軍,退出帝位的爭奪。回到峨眉山,青藍開始重點教育弟子,爭取早日培養出合格的繼承人。

    也就在那一年,張無忌離開明教,不知去向。英姿颯爽的趙敏美人兒卻沒有衕他在一起,而是回了蒙古。

    十年后,朱元璋稱帝,改國號為明。而青藍終於可以卸下擔子,游走世間。

    滅絕師太的三個弟子終身未嫁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果然不適合寫這種文,感覺像是在記流水賬……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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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神雕俠侶
 青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石室里,她正睡在一個冒著寒氣的石床上,令人意外的是她卻不覺得冷,反而身體里有絲絲氣體在流動,溫暖著她的身體。

    “龍兒,時間差不多了。”一個美貌女子走了進來。

    青藍點頭,一瞬間腦子里閃過許多畫面,都是單調而孤寂的,唯一的亮色大約就是眼前這個自稱師父的女子和大她十歲的師姐。

    “師父,我師姐還沒回來嗎?”青藍問道。小小年紀,因為足不出古墓,修煉的功法又是偏寒,整個人已經有了仙氣。

    女子板著個臉道:“別再提你師姐的名字,從今往后她再也不是我古墓派的弟子。”

    想到原著中的李莫愁,青藍道:“師父,師姐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咱們不能幫她嗎?”

    女子愣住,想到一手養大的徒兒被人欺負,心里生出一股怒氣,無法消散。她皺起眉頭:“不要再說這樣的話,祖師爺規定,不能走出古墓,否則不再算是古墓派的弟子。”

    青藍點點頭,卻還是擔心道:“萬一師姐被人欺負了卻無人幫她怎么辦?”李莫愁對小龍女還是很好的。

    女子嘆息一聲道:“好了,別想這么多了,好好休息。”

    其實原著中李莫愁被陸展元辜負,如果當時古墓派為她出頭的話,結局完全不一樣。看來得想辦法讓人出手才行,她可不想長大后被人追殺。

    時間過去兩天,青藍發現她前世做周芷若的時候的內力竟然還在,大為驚奇,卻也很高興。畢竟這些都不是她白來的,而是經過了几十年的修習才得來。

    在師父小玉眼中,小龍女最近確實越來越憂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這日,師徒二人爭執一起吃飯,往常不愛說話的小玉問道:“龍兒,你最近怎么常常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功法上有什么不懂?”

    青藍搖搖頭,一雙眼睛霧蒙蒙的:“師父,我只是前日做了個夢,心下很不安。”

    小玉放下碗筷,皺眉道:“做了什么夢?”

    青藍道:“我夢見師姐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哭,一直看著前面一片紅色的場景,哭得好傷心,師父,我好擔心師姐,她是不是出事了?”一雙眼睛盯著小玉。

    小玉心里頗不是滋味。李莫愁背著她跑下山的時候她是知道的,為了讓她早日回頭,她才沒有去阻止,只是這樣對嗎?她開始懷疑起來。

    青藍走過去拉住小玉的手道:“師父,我們去接師姐回來吧。”滿是希冀。

    “唉,龍兒,可是我們古墓派的門規……”想到小姐的門規,她也無可奈何。

    青藍眼睛亮晶晶地道:“師父,我們請外面的道士幫忙吧,反正他們沒事干。”小嘴因為想到好辦法笑起來。

    小玉摟過她小小的身子,輕聲道:“咱們和那幫道士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何能找他們呢?”

    青藍天真道:“不是有孫婆婆嗎?我記得師父說過那幫臭道士怕我們的,那我們讓他們做點事他們還不願意嗎?”

    小玉笑道:“也是,反正那幫臭道士沒事干。孫婆婆,你幫我向他們的掌教帶封信吧。”只要將莫愁帶回來,她也誠心認錯的話,一切都好說。古墓派本就門下凋零,如今更是只得龍兒和莫愁兩個弟子,如何能完成小姐的心願呢?

    孫婆婆很快給丘處機送了信,丘處機也答應會親自去將李莫愁帶回來。據孫婆婆描述,丘處機知道是師父寫給他的信之后,差點就沒有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青藍放了心,因為在孫婆婆去送信的時候,她將一封信讓孫婆婆托丘處機一并交給李莫愁,相信她看了信之后會乖乖回來的。李莫愁會有以后偏激的性格,有小部分原因也是古墓派造成的。

    據傳丘處機在收到信的第二日就出發去尋找李莫愁。一個月后,形容憔悴的李莫愁跪在古墓派門口。

    青藍透過石門看了她一眼,轉頭對師父道:“師父,你看師姐,肯定被人欺負了,她現在好瘦。”

    小玉看得一陣心疼,咬著牙沒有讓自己走過去。她冷哼一聲:“哼!還不是她自找的!”她已經托孫婆婆向丘處機打聽了事情的經過,對那個叫陸展元的男人簡直是恨極!

    李莫愁也還算有毅力,跪了兩天兩夜。古墓的大門打開,小玉走出去。

    “知道錯了嗎?”

    李莫愁已經有氣無力,說話的聲音軟綿綿:“師父,弟子知錯了,求師父原諒。”說著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小玉親自將她扶起來:“受了教訓就好,孫婆婆和龍兒已經准備好飯菜了。”說著將李莫愁扶進去。

    看著古墓派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臉龐,熟悉的關懷,李莫愁眼眶一熱,眼淚滴滴答答往下掉。

    最初知道陸展元變心后,她恨不得殺了那對狗男女,奈何實力懸殊,她只得伺機而動。可是接下來丘處機卻找到了她,并給她一封師妹的信,看完后,她才知道她有多么偏激,盡管沒有了陸展元,但她還有師父師妹。

    重新回到古墓派后,李莫愁一直努力練功,看著兩個徒兒都如此上進,小玉欣慰地笑了。照這樣下去,何愁不能光大古墓派。

    一轉眼十年過去,李莫愁從一個少女成長為一個熟女,小龍女從一個小女孩成長為豆蔻少女。古墓的習慣是門派中人都要身穿白衣,師徒三人站在一起,儼然就是三姐妹。不過小玉雖然包養得好,年紀卻是不小了,這几年來開始斷斷續續的生病,近期還咳血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們和全真派那些道士的關系倒是近了不少,有一就有二,自從丘處機幫忙找回李莫愁后,小龍女就時不時地托孫婆婆去給那些道士帶話,說她們需要些什么,青藍也可以趁機讓他們帶回一些她喜歡的零食糕點之類。當然,她們也不是只有付出沒有回報的。古墓派的蜂蜜她們時不時就會送一些去,雙方禮尚往來,均獲益良多。

    “師姐,師父這几天咳血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我好擔心。”青藍知道小玉怕是時日無多了。不過與原著相比,已經很好了。畢竟多活了十年。

    李莫愁絕美的臉上也閃過擔憂:“是啊,師父的病越來越不好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日子。

    小玉師父的病拖了一年,終於還是挨不住去了。臨去前,她將兩個弟子都叫到身邊。

    “莫愁,龍兒,師父要先走一步了,在走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情,以后古墓派的掌門就是莫愁了……從今以后,莫愁你要以光大古墓派為己任……還有龍兒,你雖然看似清冷,實則機靈,以后要多幫幫你師姐……”

    兩人跪下了:“是,師父!”

    聽著徒兒的話,小玉笑著與世長辭。

    師父去世后,師姐妹商量一下,決定下山入世曆練。

    大約一年后,兩人歸來,帶回五個孩子。只是沒想到回到古墓后,孫婆婆竟然給了她們一個麻煩。

    “掌門,龍兒,我看見這個孩子一直手全真派那些小道士的欺負,實在可憐,便自作主張將他帶回來了,請掌門責罰。”孫婆婆是一點都不后悔。

    青藍將孫婆婆扶起來:“婆婆,我知道你這樣的是好心,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和全真派的關系會因此而破裂的。”特別是好不容易大家安穩地相處了几年。

    孫婆婆看了一眼那孩子,點頭道:“我知道,但誰讓那些小道士欺人太甚了,我實在忍不住……”

    李莫愁的身后站著五個面容精致的小女孩,她們皆好奇地看著孫婆婆領回來的楊過。青藍看向李莫愁,問道:“師姐,你看呢?”

    李莫愁打量了楊過一下,可有可無地點點頭:“你拿主意吧。”她對師妹十分信任。

    青藍的面容依然清冷,她看來一眼毫不膽怯的楊過,做出決定:“師姐,我看這孩子倒是骨骼清奇,是個練武的好材料,師姐不妨收下他。”

    李莫愁自然相信她的眼光,仔細打量楊過一眼,發現他倒也長相清秀,符合她的收徒標准。於是走過去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楊過一點也不怕生,大聲回答道:“我叫楊過,今年十一歲。”

    李莫愁暗自點點頭,不錯,是個好苗子。又問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楊過“噗通”一聲跪下:“弟子楊過拜見師父!”

    李莫愁將他扶起來:“好孩子。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師叔小龍女。”她指著青藍。

    楊過立刻笑道:“弟子見過師叔!”

    李莫愁又指著身后的五個小女孩:“她們比你早進門,都是你的師姐。這是天韻、琳琅、無息,她們三個都是我的弟子。”又指著另外兩個道:“這是流光、流墨,她們是你龍師叔的弟子。”

    楊過一一打了招呼,惹得眾女輕笑。

    從此以后,古墓派便多了六個弟子。

    這天,青藍拉著李莫愁來到一個地方。“師姐,這里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你來看。”

    李莫愁一看,大驚失色,竟然是《九陰真經》!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神雕俠侶
 青藍笑道:“不錯,正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九陰真經》。”

    李莫愁的手開始顫抖,她伸手撫摸石壁上的字,眼中漸漸泛起紅:“師妹,如果……如果師祖知道王重陽竟然將《九陰真經》刻在了古墓的石壁上,你說她會怎么想?”

    青藍搖搖頭道:“我們都不是祖師,不了解當年的事情,沒有資格做任何評判,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一切都要向前看。”說著拿出早已准備好的紙筆:“師姐,咱們開始吧,將這石壁上的字記下來,然后再將此處毀去。”青藍發現,因為上一世活得時間太長,導致她對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李莫愁點頭:“好,我們這就開始。”

    兩人花了一晚上時間,才將《九陰真經》抄寫完畢。高深的武學,自然是每個習武之人所追求的,如今有了這本《九陰真經》,兩人更是進入了日夜修煉中。與此衕時,自然也對新收的徒兒進行嚴格教導。和青藍想象的一樣,楊過的資質是他們中間最好的。

    因為古墓派和全真教這些年相處甚佳,雙方也時常往來,不過古墓派還是維持著一貫高調的性格,對於一些心朮不正的弟子從不拿正眼相待。其中就有一個名叫趙志敬的。自從楊過加入古墓派,隨著武功的上升,他時常出去報仇雪恨,當初趙志敬欺負得他有多慘,現在他就有多慘。比較悲催的是,他并不敢向他的師父告狀。於是趙志敬的臉就成了全真教一大奇景,總是滿臉的麻子(被蜜蜂蟄的)。

    也許是資質的原因,李莫愁修煉的速度并不如青藍的快,實際上是落下青藍很多。可能因為前世青藍是周芷若的原因,畢竟那時峨眉派的武功是郭襄傳下來的。

    時光匆匆,几年過去,昔日的少男少女已經成長為俊男美女了。古墓派不愧是盛產美女的地方,五個女弟子,清一色地美人兒,穿著一身古墓派的標准白衣,氣質清冷,飄然若仙。

    楊過今年十八歲了,正是少年人心性最不穩定的時候,其他女孩也十六七歲,都想著去外面看看世界到底是怎么樣的。在青藍看來,這是好事,許多事情只有親身經曆了才會明白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還有一件比較讓青藍憂心的事情就是楊過看她的眼神,那不是一個師侄對師叔的眼神,她不明白為何她都已經換了芯子了,楊過還是對她動了心。其實除了思想,她如今的氣質和原著中的小龍女真是差不多。

    第二天,李莫愁和青藍將所有弟子召集起來。

    練了几年的九陰真經,李莫愁的身手在江湖上可謂少有敵手,盡管她和青藍都多年未出江湖。看著已經長大的徒兒們,李莫愁不免生出一種惆悵來,她淡淡開口道:“你們也都不小了,我和你們師叔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們出谷曆練,只有真正經曆過江湖的腥風血雨你們才知道什么是殘酷。還有,別忘了我古墓派的規矩,你們如果遇到心儀的人,除非他能經受住我古墓派的考驗,否則不許帶回來。”

    几個女孩連連稱是。而楊過則是雙目灼灼地看了青藍一眼,復又低下頭去。

    李莫愁又專門對楊過道:“過兒,這里除了你有親人外,她們都是孤兒,你有和打算?”

    楊過恭敬地道出自己的打算:“師父,我想先去襄陽找郭伯父,他對我恩重如山,徒兒是一定要報答的。”

    李莫愁知道他知恩圖報,遂點頭道:“也好,是應該報答。”她將視線轉向渾身冒著清冷氣息的青藍,詢問道:“師妹,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如今她是越來越看不透師妹的修為了,怕是早就超越她不知道多少。說不嫉妒是假的,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如今的武功全是拜她所賜后,再也生不出任何嫉妒的心理。

    青藍難得地微微一笑:“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你們出古墓后記得要恪守本性,不要被外界的風花雪月所迷,我這里為你們每人准備了一個錦囊,在迷惘的時候不妨打開來看看,希望對你們有幫助。尤其是你,過兒,你生性跳脫,很多時候做事太過沖動,希望你不管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聽著她的話,楊過一半高興,一半哀傷,他艱難道:“謝謝師叔關心,過兒謹記在心。”只要是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青藍點點頭:“就這樣吧,你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天早上就下山。”

    對於下山 ,几個女孩都很興奮,畢竟她們上山來古墓派已經好几年了,這次終於能下山了,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樣了?

    楊過卻心情低落,一想到自己要很久才能見到她,心里就貓抓一樣難受。不知道何時開始,自己的眼中就只有這樣一個清冷的女子,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時刻注意著。他明白,這就像書中所描述的才子佳人那樣,他動心了,而她就是他的仙子,他的顏如玉。

    以前古墓派閉塞,所以楊過小龍女什么都不懂,但是如今卻不衕了,古墓派中也有專門的書房,四書五經樣樣俱全,青藍考慮過,她不希望古墓派的弟子什么都不懂,其實多讀點書也對學武有幫助。比如几個女孩中最愛讀書的流光,她的內功是几人中最好的。當年創出《九陰真經》這樣的絕世神功的黃裳聽說也只是一介書生而已。

    第二天一早,古墓派便開始安靜下來,饒是一向冷清的青藍都有些不適應,更別說李莫愁了。

    “全真派弟子尹志平拜見兩位仙子,掌教真人命我給二位仙子送茶。”尹志平一身青衣,在全真教弟子中也算是出類拔萃,想必全真七子對他很是重視。

    沒有人出來,只有一條白色的綢帶緩緩飄過來,一下就卷走了尹志平手中托著的茶葉,此等功力簡直讓他嘆為觀止,尹志平在心里默默地猜想,想必這位的功力早已超過自己的師父師叔吧。

    “多謝掌教真人的禮物,這是我古墓派新產的玉峰漿,算是回禮。”聲音清冷,卻婉轉動聽,讓人聞之不忘。

    尹志平陷入魔怔,下意識地接住一個瓷瓶,等到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在這里呆了辦個時辰,只是不知剛才說話的那位是何人?

    青藍愛茶,此事丘處機馬鈺等人自然知曉,遂每年全真派有了新鮮的名茶,總會給她稍點過來,而她也會付出玉峰漿作為回報。玉峰漿是真正的好東西,延年益壽,治病救人,因此全真七子都極為喜歡。

    閑來無事,青藍與李莫愁開始對弈,但漸漸的,李莫愁越來越心不在焉。

    青藍抬頭看了她一眼,輕輕地落下一子,聲音無波無瀾:“師姐,你輸了。”

    李莫愁一看,果然如此,黑子將她的白子全包圍,嘆了口氣道:“師妹的棋藝又進步了。”

    青藍道:“非是我棋藝進步,而是師姐你心不在此。師姐可是在擔心流光過兒他們?”

    李莫愁點頭道:“是啊,自從他們走了以后,古墓派安靜得不像話,我還真是不習慣。”

    青藍開始收拾棋槃:“我看師姐擔心的并非如此吧?你可是想起了當年之事?”

    李莫愁開始苦笑,看著青藍的目光無奈起來:“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我確實想起了當年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個人過得怎么樣了?真想看看他的下場!”

    青藍看似不經意地道:“師姐如果想知道,為何不親自走一趟,如今沒有几人奈何得了你。”

    李莫愁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以為我早已經放下,實際上卻還是有著恨意,當初如果不是丘道長找到了我,如今我怕是早已不是現在的我了。”看著棋槃上一顆顆零散的棋子,她笑道:“你說的對,我確實應該下山一趟,了卻這段因果。”

    青藍道:“如果你發現他其實過得并不如你想象的好呢?”

    李莫愁沉默一陣,才道:“我不知道,但不管怎樣,總要有一個結果的。”然后目光沉沉地看著青藍:“師妹,這古墓派就交給你了。”

    青藍收拾好最后一個棋子,抬起頭,眼帶笑意:“師姐說笑了,我也正想下山去看看,這古墓派怕是無人看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親愛的們,我錯了,我這么久才更新,不過我發誓,今后會加油更新的!每周至少三更!不要拍我,現言榜單任務好重,求么么噠~~



第五章神雕俠侶
李莫愁感覺很奇怪,詫異道:“師妹,你竟然也要下山?”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小師妹從來都是清心寡欲的,一派淡然,此時突然說想下山,讓她如何不驚訝?

    青藍淡笑:“是啊,山下多好玩兒啊,聽說最近武林大會快要召開了,我正好也去湊湊熱鬧,說不定還能見到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呢。”

    李莫愁道:“那你是要和我一起走還是一個人走?”

    青藍道:“自然是師姐先走,你放心,我會在走之前布下一個陣法。”

    李莫愁放了心,第二日便走了。她心中的執念太深,這次勢必要將它完全解決才好,不然以后做什么都不會大成的。

    在李莫愁走后,青藍也隨即出了古墓,而這時全真教的人卻無人知道古墓無人。尹志平自從聽過青藍的聲音后,從此便經常神情恍惚,更是有事無事都在古墓派門口轉悠,可惜卻再也無人出來。

    此時正值兵荒馬亂的時候,青藍一路走來,見到了太多的慘狀,不由得為時下的當權者投以鄙視的眼神。大宋已經從內部*了,哪里還能扶得起來呢。青藍沒有遮擋自己的容貌,在這亂世中,敢露出自己傾國傾城容貌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因此所有人都她都是敬而遠之。

    襄陽武林大會召開在即,許多受到郭靖夫婦影響的人匆匆往那里而去。這些年來,郭靖的大俠風范早已深入人心。更別說此次召開武林大會的目的是為了對抗蒙古,就是為了大義也必須去!

    青藍一路上晃晃悠悠,趕到的時候正好是武林大會開始的時候。兩世的積累,讓青藍自然而然有了一種氣場,再加上其高深的武功,不需要她做什么,周圍人卻不敢接近她,於是就形成了一個奇景,周圍都是人山人海,卻只有她身邊五步內都無人。

    如此一來,青藍無可奈何成了場上最引人注目的人。最先注意到她的是黃蓉,她一直在猜測這個女子究竟是何身份,為何江湖上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女子。

    接著是郭靖,他疑惑地問道:“蓉兒,那位姑娘是何人?怎么從來沒見過?”

    黃蓉道:“我也不認識,不過這姑娘倒是和最近江湖上新近崛起的古墓派的人有些相似的地方。”

    郭靖卻道:“那沒關系,我聽說古墓派和全真教交好,是自己人。”

    青藍看來半天,實在提不起什么興趣,便徑直走了。而她剛走,楊過便來了,於是硬生生地錯過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青藍在襄陽城內住了一天,而武林大會還在繼續。一個叫金輪法王的人帶著他的兩個弟子將武林人士打得片甲不留。

    這金輪法王的兩個輪子確實厲害,他的兩個弟子雖然有些狠辣,但在戰場上,誰也不能說什么。

    第二日,青藍再次來到了武林大會的現場,她也想看看人們口中非常厲害的金輪法王到底厲害在什么地方。

    楊過站在郭靖黃蓉身后,几乎是一眼地就看見了她。他滿心的激動澎湃,一下子叫道:“師叔!”說著不等郭靖等人詢問,徑直飛身而下,來到青藍面前。“師叔,你怎么來了?”

    青藍露出一個清雅的笑:“過兒,沒想你也在這里。我只是覺得無聊,便下山來隨便走走,聽說這里在開武林大會,我便來湊熱鬧了。”

    楊過一陣失望,他私心里希望青藍是來看他的,不過他很快又恢復了活力,只要見到她,他的心總是高興的。唉,陷入戀愛的少年啊!

    這時本來因為楊過的動作不高興的黃蓉發話了,這些年的郭夫人早就讓她坐到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思,她溫柔地問道:“過兒,這位姑娘是?”

    楊過忙對青藍道:“師叔,那兩位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郭伯父郭伯母。”

    青藍從善如流道:“既然是過兒的伯父伯母,我自然要去拜見的。”說著和楊過一起飛身上去。

    楊過介紹道:“伯父伯母,這位是我的師叔。”

    青藍微微頷首:“郭大俠郭夫人好,我是過兒的師叔,敝姓龍。”

    黃蓉十分親切地道:“原來是龍姑娘,這些年多虧你對過兒的照顧了。”能將楊過教養成這樣一個出色的人,實在不可小覷。

    青藍道:“郭夫人言重了,都是我師姐在照顧過兒。”

    黃蓉對青藍極為客氣:“龍姑娘請坐。”接著又與青藍閑聊几句,見青藍不是很想說話,這才熄了心思。

    一旁站著郭芙先是以為是什么大人物,結果發現不過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又看楊過對她的態度很是殷勤,不知為何她的心里就是不舒服。在看見青藍衕黃蓉說話時愛理不理的樣子,心里就生起一股無名大火,忍不住出聲道:“我娘在和你說話呢,你這是什么態度?”黃蓉是誰,她可是東邪黃藥師的女兒,堂堂的丐幫幫主,和她說話她竟然還敢不理!

    “芙兒,不得胡說!”黃蓉聞言大聲斥責道。

    郭芙撅起嘴不依道:“娘!”

    青藍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楊過,又看了一眼郭芙,隨即對黃蓉道:“郭夫人,你和郭大俠的大名我也聽說過,不過你家的大小姐倒真不像是你們的女兒。”

    黃蓉面容尷尬一下,她知道郭芙被她嬌慣壞了,但聽到青藍這樣的話她還是略有不滿。

    “你以為你是誰啊,竟然說我不像我爹娘的女兒!”郭芙面上一片憤怒的薄紅。

    青藍道:“在見到大小姐之前,我一直以為郭家大小姐就算不是大家閨秀,也應該是個巾幗英雄的,只是如今有些顛覆我的認識,想來是我想差了。”

    郭芙平生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她呢,不由得氣得發抖,伸手就要抽出腰間的鞭子:“你混蛋!”

    郭靖見狀,立刻呵斥道:“芙兒!還不快退下,像什么樣子!”

    郭芙聞言,眼眶一紅,跺跺腳道:“爹!”然后又看了一眼楊過,發現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氣得她轉身就飛跑出去。

    郭靖是個太過耿直的人,立馬對青藍道:“龍姑娘,還請不要和小孩子計較,芙兒被我們寵壞了。”

    青藍點點頭:“自然不會,青藍只是覺得令嬡這樣的脾氣以后難免會吃虧,畢竟你們也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尤其是她不分青紅皂白砍掉楊過的手臂一事,雖然現在沒有發生,但不代表以后不會有。楊過畢竟和她一起生活七八年,她素來是個護短的人,見不得有人欺負他。

    楊過一心一意都放在青藍身上,對於郭芙對他的情意他是一點沒感覺,反而覺得郭芙就該被好好教訓一下。如今見郭芙被氣走了,他菜反應過來對郭靖夫婦道:“郭伯父,郭伯母,我師叔素來性情清冷,不喜多言,還請你們見諒。”

    聽了他的解釋,場面倒是好了一點。卻在這時,下面的金輪法王叫囂道:“中原武林難道沒人了嗎?那老夫就當仁不讓做這武林盟主的寶座了。”

    聽聞此話,武林人士無不憤怒,卻也心知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將希望寄托到郭靖身上。

    黃蓉按住郭靖的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這時青藍笑道:“過兒,你下去和他過過招,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的進步。”

    楊過滿心的高興,立刻答應下來,還大聲宣告道:“師叔,你等著,我一定將這個金輪打得滿地找牙!”楊過的武功在古墓派几個人中是最高的。

    見到楊過興沖沖地跑下場去,郭靖擔憂道:“龍姑娘,過兒能行嗎?”

    青藍沒有多說,只是道:“不管贏還是輸,過兒都能在此戰中積累很多經驗,這豈不是比贏了他更可貴?”身為江湖中人,需要的是有不斷挑戰的勇氣,只要有了勇氣,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郭靖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反而是黃蓉詫異地看了青藍一眼。她心中暗暗思量,這個女子是在不一般,只是不知道她的功力到了何種地步。

    楊過拿著古墓派從全真教打劫來的寶劍,和金輪法王纏斗在一起。

    金輪法王對楊過本來存著輕視之心,卻發現這小子武功實在不錯,和他斗了半天都不見落敗,這才認真起來。他兩手平舉,手心里是兩個金輪,他們受到他功力的驅使,自動朝著楊過全方位攻過去。

    楊過用玉女劍法迅速挑開一個金輪,卻又腹背受敵,不得不彎腰躲過。

    周圍的武林人士見狀,心里為他捏了一把汗,郭靖則是欣慰道:“龍姑娘,過兒被你們教得很好。”

    青藍淡淡道:“過兒生性聰慧,且天賦過人,當初也是我古墓派的一個婆婆見他在全真派被人欺負,這便將他帶到我古墓派,這些年來,過兒從不偷懶,將我古墓派的絕學學了個七八分,武功是所有弟子中最好的。”

    聽青藍說起往事,郭靖一陣愧疚:“當初將過兒送到全真派,本以為能讓他有一個好的師父教導,誰知道……說起來是我考慮不周。”說完便不再言語。

    這時,卻聽一直關注著場下的黃蓉道:“不好,過兒危險!”

    原來楊過一直在兩個金輪的纏斗下無法脫身,漸漸的,開始力竭,眼看一個金輪就朝著他的腦袋飛奔而來,他卻因為另一個金輪而無法抽身。

    青藍搖頭道:“過兒,出左劍,用玉女素心劍法。”

    楊過聞言,立刻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迎向飛來的金輪,接著就出現了一個令人奇妙的場景,只見楊過一手使全真劍法,一手使玉女劍法,應付起來如魚得水,兩人一時間持平,誰也分不清高下。

    卻有人早已按耐不住,只聽及其細微的聲音響起,一根飛鏢向著楊過而去。青藍素手輕彈,一根玉峰針將飛鏢擊飛,衕時另一根玉峰針直直朝放暗器之人而去。只聽“啊”一聲,那名放暗器的蒙古人已經倒在地上。

    這時楊過一下將金輪法王的金輪打飛:“金輪法王,你的弟子竟然敢暗箭傷人,你們還要不要臉!”

    金輪法王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弟子中了毒,而自己現在如何也討不到便宜,於是只“哼”了一聲,對在場之人道:“各位后會有期!金輪改日再來拜訪!我們走!”

    黃蓉對剛才青藍那招很是疑惑,奇怪道:“龍姑娘,怎么你剛才那招和我桃花島的彈指神通如此相像?”

    青藍理理頭發:“是嘛,說不定我們古墓派和你桃花島還有什么淵源呢。”這話青藍說的不假,她剛才那招是在做周芷若的時候學的,也確實是桃花島的彈指神通。

    今天楊過大放異彩,在這樣的情況下,武林豪杰都在一處慶祝,青藍自然也被郭靖夫婦邀請。席間,黃蓉默默地打量一眼依然滿臉憤憤不平,卻時不時看著楊過出神的郭芙,心里有了計較。就在賓主盡歡的時候,黃蓉提議道:“龍姑娘,你看過兒年紀也不小了,他和我家芙兒又正好年齡相近,不知我們能否結為親家?”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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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神雕俠侶
 楊過本來滿是笑意的臉一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青藍,生怕她會答應。而郭芙則是閃過羞澀,滿心期待地看著青藍。

    青藍神色不變,揚起一個小小的微笑:“郭夫人,你嚴重了,我可不敢答應,過兒的婚事自然是得由我師姐做主,我是不行的,還望郭夫人見諒。”接著朝她微微頷首。

    聞言,楊過松了口氣。而郭芙卻是氣呼呼地道:“哼!誰要嫁給他!他配得上我嗎?”

    對於郭芙這樣不分場合的語言,黃蓉頗為頭疼,卻也不好在眾人面前呵斥,只好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不過我倒是希望過兒能成為我家的女婿,還希望龍姑娘將我的想法對令師姐提一提。”

    青藍點頭:“自然是好的,夫人放心。”不過她是極為不喜歡郭芙這個人的。

    武林大會的事情青藍不再管,她此行是出來曆練的,自然想要走遍許多地方,觀世間百態。她不知這是為何,但總覺得自己應該是有什么目的的,卻猜不透。

    楊過知道青藍要離開,不過郭靖等人的勸說,想要跟隨。青藍自然不會答應,他應該有自己輝煌的人生,而不是和自己這個注定不會嫁人的人耗在一起。於是她只得勸道:“過兒,莫忘記你這次出來是做什么的?你跟著我如何能提升自己呢?你是男子,將來你的師姐妹都需要你的保護。”

    楊過委屈,卻也知道她說的是對的,情在心口難開,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青藍卻突然道:“過兒,你今年多大了?”

    楊過回答道:“我今年十八了。”

    青藍道:“你才十八,還很年輕,這世間還有很多你不曾經曆過的事情,切莫好高騖遠。”

    楊過一雙眼睛悲傷難過,他知道,她一定是嫌自己年紀太小,否則以她一向通透清澈的個性,如何能不知曉他的情意呢?“師叔,過兒都明白,你放心,我一定會成長為一個能撐起一片天的男子漢的!”雙眼灼灼地看著她。等他長成一個男子漢,那便能與她般配了吧!

    青藍自然不了解楊過的想法,如果她知道,怕是要吐血。“過兒,你能明白就好,我只希望你凡事不要輕易氣餒,也不可太過較真,師叔等著你回到古墓。”說罷就上了馬兒,扯動韁繩,准備絕塵而去。

    楊過卻突然問道:“師叔,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古墓派的人和全真派的人都知道青藍是小龍女,因為她姓龍,而她真正的名諱卻無人知曉。

    青藍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回答道:“我叫青藍,青色的青藍色的藍。”說完不待楊過說什么,便一甩馬鞭,飛奔而去。

    楊過看著青藍遠遠離開的身影,嘴里念叨著“青藍,青藍”,臉上不時浮現出傻笑。他暗暗決定,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其實楊過的變化又如何逃得過黃蓉的毒眼呢?只不過為了自己的女兒她選擇了不說而已,而且她也發現青藍對楊過沒有半點想法,全然是一個長輩對晚輩。

    黃蓉在郭芙房里語重心長地道:“芙兒,如果你還喜歡過兒那就不要再耍脾氣了,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過兒不喜歡刁蠻任性的女子。”

    郭芙頓時就炸了毛:“誰喜歡那小子了,我才沒有喜歡楊過呢!”卻忍不住紅了臉。到底是懷春的小女子,如今接觸到楊過這樣優秀的男子,動心是難免的。

    黃蓉笑著拍拍女兒的肩膀:“芙兒,莫要再口是心非了,如今過兒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子了,你要對他溫柔些,沒有男人喜歡無理取鬧的女子。”當年她和郭靖也是突破重重困難才走到一起的,她不希望女兒步她的后塵。

    郭芙倒是聽進去了一些:“娘,我知道了,我會學著對楊過好的。”如果是他,那她倒願意低頭。

    黃蓉這才滿意地點頭。

    青藍收到了李莫愁的消息,言談中表示她對當年的事情已經放下了。原來此次她來到陸家莊,卻發現陸展元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過得好,究其原因,竟然是因為几年前何阮君的義父找上門來,強行將她帶走。而武三通愛上自己義女的消息便再也瞞不住。接下來更發生了超級狗血的事情,因為何阮君不願意跟武三通走,恰好此時武三通的妻子又來尋他,偏偏此人有些精神不正常,一氣之下竟當場將結發妻子打死。兩個兒子目睹這一慘劇,皆與武三通斷絕關系。偏偏那時候,陸家莊無人是武三通的對手,以至於在不得已之下,何阮君被武三通擄走,留下一個幼女。而陸展元也在那次被武三通打成重傷,從此一蹶不振,早已沒有昔日的英俊瀟灑。

    見到昔日負了自己的人如今竟是如此慘狀,李莫愁只想說一句世事無常。她來到陸展元的家中,如一個仙子般站在他面前。李莫愁淡淡道:“陸展元,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倒確實讓我很意外。”

    看著如今比以前更加美麗動人的李莫愁,陸展元眼中閃過痴迷,越發讓李莫愁厭惡。她現在開始不明白,當初她到底是如何喜歡這個負心薄情的男人的。

    “莫愁?你是莫愁?”陸展元驚訝地問道。

    李莫愁覺得她釋然了:“是我,沒想到吧。今天我來這里主要是想看看你這個負心漢到底過得怎么樣?如今看到你過得這么慘,那我也就放心了,你也別擔心,我不會像你尋仇的。”

    陸展元一臉的吃驚,他以為失去了自己的李莫愁會變得瘋狂,沒想到卻比以往更加的讓他著迷。可惜,他現在再也沒有資本了。

    李莫愁又道:“陸展元,感謝你我成熟,讓我知道人生除了愛情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所以我放下了。”說完轉身離開。現在的陸展元已經沒有了讓她出手的必要,只是可惜了何阮君那個好女人。

    出門時,李莫愁看見一個嬌俏可人卻滿臉冷漠的女孩倚在門邊,她知道這個女孩想必就是陸展元的女兒了。想到她的遭遇,她心里一軟:“小姑娘,如果你想要拜我為師的話就去終南山古墓派吧。”她看出了這個女孩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東西,這些東西并不讓她討厭。

    而此時,青藍卻誤打誤撞進入了絕情谷。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是在沒辦法了,面臨畢業各種事多,大家放心,未婚妻那文不會坑的,只是更新會慢下來。求虎摸~~


第七章神雕俠侶
這是個美麗的山谷,到處是云霧繚繞,鮮花遍地,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香氣,仿佛只要置身其中就能忘卻無數煩惱。

    青藍靜靜地站在這一片天地,閉上眼,感受那些說不出的氣流,體內的內力隨著靜脈流走,一會兒工夫,青藍睜開眼,自己久未提升的功力竟然一下子就突破了。青藍心情頗好,不自覺地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她彎下腰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情花,突然覺得它們是如此可愛。

    “姑娘是何人,竟然會來到我絕情谷?”一個充滿磁性的男音響起。

    青藍看向前方,看見對方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遂猜透了他的身份:“想必這位就是公孫谷主了,小女子姓龍,誤入絕情谷,還請谷主勿怪。”

    公孫止早就被這樣一個氣質如仙的女人深深驚艷到了。他的態度出奇的好,溫柔道:“原來是龍姑娘,幸會,既然你能來到我絕情谷,那也是緣分。”

    青藍點頭:“確實,看來我和谷主是有緣分的。”

    公孫止就差一雙眼睛凝在青藍身上了,他笑道:“姑娘如果不介意,不妨去寒舍參觀一下,那里的情花開得比這里的好多了。”

    青藍微笑:“公孫先生請……”

    公孫止興高釆烈地講青藍帶到公孫府內。確實如他所說,這里的情花開得比其他地方都美。初入花園,青藍看見了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一個身著綠色衣服的妙齡少女穿梭在花叢間,她時不時摘下一朵情花花瓣,然后溫柔地放進口中,吃得津津有味,仿佛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花仙子。

    “真是個美麗可愛的姑娘。”青藍贊嘆道。

    公孫止見她對自己的女兒十分滿意,臉上也顯出自豪來,他換到:“綠兒。”

    正在吃花瓣的美麗女孩回過頭來,看見父親身邊竟然有一個白衣仙子,心下奇怪,卻還是乖巧地答道:“父親。”

    公孫止道:“綠兒,這位是龍姑娘,龍姑娘,她是我的女兒公孫綠萼,讓你見笑了。”

    公孫綠萼看見自己父親對這位仙子的態度,詫異極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訝。

    青藍看著如花精靈般的公孫綠萼,淡淡地笑道:“公孫先生好福氣,有這樣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兒。”

    公孫綠萼忙回過神來,恭敬道:“小女公孫綠萼見過龍前輩。”

    青藍喜歡美麗的事物,自然也包括美麗的人,她微笑道:“不必多禮,只是我想知道為何你會以花瓣為食呢?據我所知情花不是有毒的嗎?”

    公孫綠萼輕輕笑道:“前輩有所不知,情花有毒,但情花的花瓣卻無毒,非但無毒而且還十分美味甘甜。但是在釆摘的時候要千萬注意,不要被情花葉片上的刺扎到,情花的毒都是聚集在葉刺上的。”

    青藍點點頭,復又看向美麗多姿的情花,好奇道:“美麗的姑娘,能將你手中的情花花瓣給我嘗一下嗎?”

    公孫綠萼驚訝,將眼神看向公孫止。見后者慈愛地對她點點頭,她這才將手里的花瓣遞給青藍。

    輕輕捻起一片放入口中,細細咀嚼,果然如公孫綠萼所說,是難得的甘甜。青藍臉上的笑容越發和藹:“謝謝你,情花確實很好吃,要是天天吃情花,說不定我就是花仙子了。”玩笑的語氣讓公孫綠萼的神經放松,捂嘴輕笑起來。

    公孫止看著青藍的眼神更加滿意。這樣的女子,實在就是他的良配啊!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公孫綠萼非常會說話,她笑道:“前輩不用吃花瓣就已經是仙子了,還是世上最美麗的仙子。”

    青藍拿出一瓶玉峰漿遞給她:“這是我自己養的蜜蜂產的蜂蜜,送給你,就當感謝你請去吃花瓣了。”

    公孫綠萼笑著手下。如果她知道青藍很少主動贈送別人蜂王漿的話,可能就不會這樣想了。這瓶是玉峰漿中的極品蜂王漿,吃了可以治百病,古墓派這么多玉峰漿,迄今為止也不過几斤蜂王漿而已。

    青藍在公孫止的邀請下暫時住了下來,她也想好好欣賞這里的美景。這片情花叢就是導致原著中楊過和小龍女分別十六年的罪魁禍首,她想她知道該怎么做了。

    三日來,公孫止一直對青藍照顧得無微不至,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大抵如此。而公孫綠萼這個小姑娘也常常帶著她到處亂逛,几日下來,倒讓她將這里的地形摸得差不多了。

    第四日,青藍提出告辭。

    公孫止一雙眼睛看起來憂郁而深沉,他的嗓音更是說不出的低沉,好像包含了數不清的情感。他對青藍道:“龍姑娘,止對你一見鐘情,想要聘你為妻,請姑娘成全我一片愛慕之心?”

    青藍聽得發笑,她這是被求婚了嗎?不過憑什么你喜歡我我就得成全你呢?於是她道:“公孫先生,你是個很好的人,不過我的師門有規定,如果你不能為我去死的話,那我便不能嫁人。我想請問公孫先生,能否為了我去死呢?”一雙美目定定地看著他。

    公孫止笑臉漸漸僵硬下來,不錯,他是喜歡這個如仙子般的女人,可是他卻更愛自己,要他去死,那是不可能的。

    青藍似笑非笑:“公孫先生,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公孫止臉色冷了下來,看著青藍的目光帶著勢在必得:“龍姑娘,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入我絕情谷,自然就是我公孫止的人了。”

    青藍搖搖頭:“公孫先生,其實我一直很奇怪,當年你的夫人是怎么死的呢?”

    公孫止冷聲道:“你知道些什么!”語氣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青藍道:“我聽說谷主夫人是鐵掌水上漂裘千仞的妹妹,要是他知道谷主夫人死得不明不白的,你說會怎么樣呢?”

    公孫止大笑道:“哈哈哈……裘千仞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你少來唬我!龍姑娘,不妨告訴你,我公孫止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所以你還是安心地留下來做我的谷主夫人吧。”

    青藍搖搖頭:“公孫先生,本來我不想管你絕情谷的事情的,但你委實讓我不痛快,那我只好……”話鋒一轉,她又道:“公孫先生,你可知當今武林最厲害的人是誰?”

    公孫止雖然很少出谷,但卻對武林情況知之甚詳,他侃侃道:“自然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

    青藍又道:“那你可知當年他們一直為什么東西爭奪不休嗎?”

    公孫止道:“是《九陰真經》!”

    青藍揚揚眉:“公孫先生果然好見識,既然如此,那青藍今天就用九陰真經領教一下谷中高手的高招了。”

    公孫止一陣興奮,如果將她留下來,那自己不是就能擁有天底下最厲害的武功了,到時候他絕情谷絕對能稱霸天下!可惜,青藍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的。這些年,青藍的武功已經到了已臻化境的境界,天下武林除了那几位老人,怕是難有人是她的對手。

    不過短短二十招,公孫止就被青藍打倒在地,衕時被她的玉峰針所傷。她寒眸一閃,道:“公孫先生,這世上能將我龍青藍留下來的人還不在呢!”她將視線移向一根柱子,輕聲道:“公孫姑娘,出來吧。”

    公孫綠萼戰戰兢兢地從后面走出來,她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父親,顫聲道:“前輩,我母親的死真的和父親有關嗎?”

    青藍想起原著中提到的種種糾葛,嘆息一聲道:“其間種種我也不好多說,我只能說你父親母親沒有一個是好人,他們都是極其愛自己的人,想知道事情的經過你還是問你的父親吧,或者問問谷中的老人,想必你會知道一些你從未想過的東西的。”說完轉過身走開。

    公孫綠萼看了倒地的公孫止一眼,想了想還是將他扶到屋子里,然后才走開。

    兩個時辰后,公孫綠萼找到青藍,她“噗通”一聲跪下,淚流滿面道:“求前輩將我也一起帶走,綠萼感激不盡!”

    青藍道:“你能舍下這里嗎?他畢竟養了你多年。”

    公孫綠萼慘笑道:“沒有什么舍不得的,這樣的父母……綠萼實在難以面對,求前輩帶我走!”

    青藍道:“帶你走可以,但你要幫我辦一件事。”

    公孫綠萼抬起淚臉:“前輩請說,綠萼一定做到。”

    青藍看著開得艷麗的情花,心里升起煩躁感,她道:“毀掉絕情谷所有的情花!”

    公孫綠萼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她們離開的時候,絕情谷燃起熊熊大火,所有的一切都將消失殆盡……

    公孫綠萼看著她拋棄的一切,一滴淚掉落在腳下的土地里,然后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也許有一天,她還會回來,回來看看這片讓她失望的土地。

    而此時,楊過正開始闖出他的一片天地,朝著他的頂天立地前進著。與此衕時,古墓派的流光等人也漸漸聚集襄陽城,國難當頭,她們也不會坐視不理。


第八章神雕俠侶
  三年后,古墓派的弟子陸續回到古墓內,當年青澀的小女孩兒們早已成長為一方人物,她們的名聲早已響徹武林。但是楊過卻并沒有回來。

    三年前,自青藍離開后,楊過就非常努力,而郭芙也因為黃蓉的話對他溫柔起來,奈何楊過心里早已有了別人,對她愛理不理的。終於,黃蓉再次提起他和郭芙的婚事。

    楊過直截了當地回答道:“郭伯母,請恕小侄不能答應,我早就有了喜歡的人了。”

    黃蓉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最終道:“過兒,你喜歡的人是不是龍姑娘?她可是你的師叔,你就一點也不在意倫理綱常嗎?”

    楊過道:“只要我喜歡她,怕什么倫理綱常!”在這一刻,他不羈的性格展露無遺,

    黃蓉道:“那你可想過龍姑娘,她會願意接受世人的指指點點嗎?”

    楊過卻突然笑起來:“郭伯母,看來你還不了解我師叔,她才是這世上最不在乎名聲的人,世人在她眼中都是浮云,可以說這世上只要她願意做的事無人敢去勸她改變想法,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黃蓉緩下聲來,柔聲勸道:“過兒,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那你和龍姑娘將會成為世人取笑的笑柄,你希望以后過這樣的日子嗎?”

    楊過更加不在意道:“我為什么要在乎他們的看法,我楊過活著不是為了他們,再說我古墓派從來與世隔絕,大不了我們從此隱居古墓,一輩子也不出來就是!”

    黃蓉無話可說。反倒是悄悄在一旁偷聽的郭芙提劍走了過來,怒聲道:“楊過,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提著劍就朝楊過砍來。

    楊過沒想到郭芙竟然會這樣做,眼看就要躲閃不及,慌忙用手臂去擋,就在這時,一顆小石子擊在郭芙的劍上,劍收到擊打后偏了偏,只在楊過的手臂上划了道口子。而在這一過程中,本來可以阻止郭芙的黃蓉卻只是呆愣著,一動不動。

    一個青衣老者從天而降,看著楊過的眼神帶著欣賞,轉而看向黃蓉后卻顯得失望之極。他朗聲笑道:“年輕人,你很好!”

    黃蓉回過神來,挺著大肚子對著青衣人笑道:“爹爹!”郭芙也戰戰兢兢地叫道:“外公!”

    黃藥師只是淡淡地看了黃蓉和郭芙一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今天黃蓉的表現自然讓他失望無比,但他卻無法說什么,畢竟女兒早就嫁做人婦,他突然意識到黃蓉早已不是當初的黃蓉,而是郭夫人了,對此,他真的不能說什么。

    黃蓉急忙問道:“爹爹,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通知我和靖哥哥一聲。”

    黃藥師道:“聽說你懷孕了,我便回來看看。現在看來你情況很好。”他轉而對楊過道:“年輕人,你跟我來。”

    楊過和黃藥師談了許多,兩人引為知己,成為莫逆之交。

    李莫愁站在古墓派的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這時青藍走過來問道:“師姐,是在想過兒什么時候回來嗎?”

    李莫愁點點頭:“是啊,流光她們早就回來了,不知為何過兒到現在還沒回來。”

    青藍笑著安慰道:“師姐不必憂心,現在過兒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雕大俠,絕對會平安的。”

    李莫愁笑笑:“這孩子還真是有奇遇,如今也不枉我們教導他多年。只是我憂愁還有其他人,我古墓派雖說大多數是女子,但我卻不希望她們一個個孤獨終老,但是這一次回來,除了流墨,天韻琳琅她們一個個都對感情的事情諱莫如深,怕是遭受了挫折。”

    青藍自然也是知道的,便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能做的不過是引導而已。她們各自有各自的緣分,我們強求不來。”

    李莫愁拍拍青藍的手道:“師妹,還是你豁達,我都覺得你不是人而是仙了,難怪人家一提到我們古墓就說這里是神仙住的地方,可不就是嗎?”

    青藍抿嘴笑道:“古墓派本就是一個神仙洞府,我們都是知道的。”

    李莫愁大笑起來。

    讓人意外的是第二天楊過便回來了,更是帶回來一只大雕。

    三年過去,當年青澀的男孩早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成熟英俊的男人,他站在那里便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莫愁看見這樣的楊過自然激動不已,眼眶微微溼潤,點頭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過兒,你長大了。”

    楊過微笑著任由所有人打量,可惜這些打量他的人中卻沒有他想要的人。他徑直走到青藍身邊,眼神深邃:“師叔,過兒回來了!”

    青藍微笑:“歡迎回來。”

    楊過微微失望。

    當天晚上,楊過就去找了李莫愁,直接開門見山道:“師父,弟子想娶師叔!”雙眼閃動著無比認真的光芒。

    李莫愁聞言,嚇得將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她震驚道:“過兒,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楊過跪下來,仰視李莫愁:“師父,我知道你覺得我的想法很不可理喻,但是過兒就是不可自拔的喜歡青藍,求師父幫我!”說著便開始磕頭。

    李莫愁懵了,她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但她還是趕緊阻止了楊過的動作:“你先起來再說。”

    楊過依然倔強地跪著。

    李莫愁嘆息道:“過兒,你這么多師姐師妹,難道就沒有一個你喜歡的,為什么這個人偏偏是龍兒呢?”

    楊過苦笑:“師父,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喜歡青藍,喜歡到了骨子里,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但求師父幫我!”

    李莫愁看著年少輕狂的楊過,止不住地開始羨慕,如果當年陸展元也願意為她做任何事的話,是不是她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其實李莫愁的骨子里衕樣是一個放肆不羈的人,為了愛人她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因此對楊過的行為并不反感,反而還有些感衕身受。不過她想起平時青藍的為人,有些為難道:“過兒,你在古墓這么多年難道還沒有看明白嗎?龍兒她是個真正的冷情之人,這樣的人很難動情的,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嗎?說不定她永遠也不會對你用心的?”

    楊過大約早就想好了這些事情,斬釘截鐵道:“是的,師父,我願意等她,就算她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大只要能看到她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相信我可以等到她接受我的那一天的。”

    李莫愁無話可說了:“那好吧,我去幫你問問。”

    楊過喜笑顏開,立刻磕頭道:“多謝師父!”

    李莫愁來到青藍所住的石室,她正在拿著一本書細細地看著,屋子里到處都能感受到一個靜字。見到李莫愁,青藍放下手中的書籍:“師姐來了。”

    李莫愁坐下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等了等,她還是開口了:“師妹,你可願意嫁給過兒?”問完話,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難為情。

    青藍淡淡地笑了笑:“師姐,是過兒讓你來的吧。這樣吧,你讓過兒到我這里來,我有話和他說。”

    李莫愁松了口氣,立刻跑出石室,她這輩子還沒有這么尷尬過。替徒弟來求娶師妹,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楊過來到青藍屋子的時候,聽到一陣陣琴音,琴音清脆動聽,坐著彈琴的女子更是如衕畫中仙子般美好,讓他不忍打破此刻的寧靜。如果能一直這樣看著她也好,即使不能擁有她……

    琴音戛然而止,一曲完畢。

    青藍抬起頭來朝楊過招招手:“過兒,來這里坐吧。”指著她身邊的位置。

    楊過忐忑不安地坐下。

    青藍眼帶笑意,開始覺得這個男子真的是很可愛的,可愛得讓她忍不住喜歡:“過兒,你喜歡我什么呢?喜歡我的容貌?喜歡我的才華?還是……”

    楊過搖搖頭:“我不知道,反正我從第一眼看開始我就喜歡你。青……青藍,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說著他急切地盯著她,生怕她說出讓他心痛的話語。

    青藍道:“過兒,我今年三十了,而你才二十二,江湖上還有很多女子喜歡你,你為何要將目光放在我這個老女人身上呢?”

    楊過打斷道:“你不老,你一點都不老!難道你是因為我們的年齡差距才不喜歡我的嗎?如果我在乎這個就不會喜歡你了。”

    青藍眼中笑意更深,面對這個孩子的真心實意,她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前世做周芷若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喜歡她,但卻無人做到像楊過這樣純粹。她又道:“過兒,我生性清冷,怕是很難動情,這樣你還會喜歡我嗎?”

    楊過干脆大膽地抓住她的手:“青藍,我可以等,就算等一輩子都可以,我等你喜歡我的那一天。”

    青藍微笑著沒有說話。也許經曆一次感情也是不錯的,畢竟楊過是個不錯的人。

    三年后,古墓派張燈結彩,楊過終於等到青藍點頭,兩人結為夫婦。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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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陸小鳳傳奇
这是一座很大的山峰,这是一座很热闹的山峰,这里不是昔日的尼姑庵,这里有着男人和女人,这里的掌门人是独孤一鹤。这里依然是峨眉派,却不是昔日的峨眉派。

    青藍現在的名字叫孫秀青,不過她卻依然喜歡別人叫她青藍,她只是青藍,不是孫秀青,自然更加不會承擔孫秀青的劍鞘命運。

    峨眉派三英四秀,她的武功是最高的,對於她的天賦,連獨孤一鶴都說她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青藍今年十八歲,作為峨眉派的四秀之一,她可謂算得上最清冷的一個了。也許她的思維還停留在古墓派的日子里,在她嫁給楊過后,可謂每天都很幸福,盡管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愛上他。毫無疑問,楊過是個好丈夫,成親數十載,她一直未孕,楊過卻一點都不在乎。這樣的男人,天底下能有几個呢?特別是他為了她隱居古墓,專心教導弟子,不出古墓半步,若不是那年襄陽大戰,怕是他會就此和她終老。可惜,她終究還是辜負了他。

    襄陽大戰的時候,她受了很重的傷,一直在古墓調養,但還是回天乏朮,五年不到她就走了。仍然記得楊過那時痛苦自責的眼神,她卻只能說一句抱歉。

    “師妹,師父叫你過去。”大師姐馬秀真打斷了她的思考。

    青藍回過神來,沖她微微一笑:“好的,我這就過去。”

    看見熟悉的笑容,馬秀真這才松了口氣,不知為何,她每次看見青藍靜靜坐著的時候,總覺得她要消失了一樣。她笑道:“師妹,前段時間師父教我們的劍法我還有個地方老是無法流暢地使出,你待會兒能給我指點一下嗎?”

    青藍點點頭:“好的,師姐去練武場等我,等我見過師父后就來。”

    馬秀真開心地笑了。其實青藍雖然看著冷清,但實則再熱情不過,不管衕門讓她幫什么忙,她總是不會拒絕。而且這個師妹的武功實在是高,已經到了一個他們需要仰望的境界。當今武林,怕是能與她并肩就只有那几位了。

    青藍來到獨孤一鶴的屋子,輕輕敲了三下門:“師父,我是秀青。”

    “進來。”里面傳來獨孤一鶴蒼老的聲音。

    青藍推門而入,對著老者恭敬道:“師父。”

    獨孤一鶴摸著胡子頻頻點頭,他這一生能教出這樣優秀的弟子,也不枉他為人師表几十年了。“藍兒,你的武功又進步了。”

    青藍不悲不喜道:“是的,最近有所突破。”

    獨孤一鶴滿意道:“藍兒,想不想出山看看?你如今早就達到了出山的資格了。”

    青藍道:“徒兒謹聽師父吩咐。”對獨孤一鶴這個師父,青藍還是相當尊重的,這些年來,他對她的教導可謂是盡心盡力。

    獨孤一鶴道:“好!藍兒,為師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獨孤一鶴將當年大鵬金王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青藍說了,最后,他惆悵道:“最近江湖上因為這個事情不太平,人人都肖想不屬於自己東西,而且我懷疑這件事情后面有人推波助瀾,如果我料想的沒錯的話,此人定是當年的大臣之一。藍兒,本來我想讓你的師兄妹一起下山的,但想了想,還是決定你一個人下山的好,你是所有人中最穩重的,此事交給你我才放心。”

    青藍道:“請師父放心。”

    獨孤一鶴點點頭:“你將這封信帶給珠寶大王閆鐵珊。”

    青藍接過,面色還是無波無瀾。

    獨孤一鶴又道:“藍兒,為師准備將掌門之位傳與你大師姐秀真,你有什么想法嗎?”

    青藍詫異地看著獨孤一鶴。

    獨孤一鶴縷著胡須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一直屬意你二師兄蘇少英,這次卻將掌門之位傳給秀真?”

    青藍點點頭。

    獨孤一鶴嘆息道:“我也觀察過了,所有的弟子中除你之外就數秀真最沉穩,你大師兄也沉穩,但武功卻一直無法進步,你二師兄武功算得上是他們中最高的,但好勝心卻太重了,當不得大任。”

    青藍道:“師父,你可是要徒兒全力協助師姐?”

    獨孤一鶴點頭:“不錯,你師姐這人宅心仁厚,很多時候缺乏果斷,只有你在我方能安心將掌門之位交給她。藍兒,你將是我峨眉派的長老,我峨眉的未來還要看你了。”

    青藍頓覺亞曆山大,卻還是抱拳道:“師父放心,弟子在一日,定會護峨眉派周全。”她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獨孤一鶴點點頭,衕時從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一柄長劍:“這把劍是為師偶然所得,乃是真正的削鐵如泥的寶劍,此劍贈與你。”

    青藍卻是眼睛一亮,只因這把劍和峨眉派的鎮山寶劍倚天劍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她慎重地接過:“謝謝師父,徒兒一定不負所托。”

    三日后,青藍已經來到了江南。清風徐徐,花香陣陣,果然是一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

    青藍知道,江湖上最愛惹麻煩的人叫陸小鳳,而陸小鳳有個好朋友叫花滿樓,大鵬金王的人為了寶藏一定會去找陸小鳳,而要找陸小鳳一定會先請花滿樓幫忙的,所以她決定去找花滿樓。

    對於花滿樓此人,青藍是佩服的,她活了几世佩服的人不多,卻一定有花滿樓。這是一個神奇的男人,盡管他自己不覺得。

    這是蘇州城,青藍打聽到花滿樓的小樓就在城西。她一路走去,全然不理會路人打量她的眼神。不多時,她便站在百花樓前。

    這是座不大的小樓,但卻到處綠意盎然,花香撲鼻,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青藍看著那些各色名貴的花朵,突然覺得她應該在這里養一窩蜜蜂,這樣的花園釀出來的百花蜜一定非常的香甜。

    青藍在小樓前足足停留了五分鐘,卻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倒是她的周圍不知何時已經聚攏了不少人。孫秀青是個標准的美人,如果是原來的孫秀青大約也就是沉靜一些,但如今作為孫秀青的青藍,卻是多了更多的神秘氣息,總吸引很多人來探尋。在峨眉山的時候,她的那些師兄們總是很好奇地猜想這個師妹到底腦子里在想什么,因為一看見她那雙眼睛就想要去猜測。這是一個對人有著絕對吸引力的女人。

    見青藍久久不進去,身為百花樓主人的花滿樓走了出來,他手拿一把折扇,一身月白長衫,俊逸溫潤的臉上是和熙溫暖的笑意,看著他的笑,仿佛全世界的煩心事都能丟在一邊。花滿樓輕聲問道:“姑娘好,不知姑娘可是找花某有事?為何不入內呢?”

    青藍走到他面前,仔細地打量這樣一張臉,想不透他到底有多堅強的心念才能成就今天的花滿樓。殊不知,花滿樓在她肆無忌憚的打量之下整張臉通紅,就連搖著扇子的手也慢下來,不過臉上溫柔的笑意卻一直保持著。

    感覺到某人一直在盯著他,花滿樓終於不太自然地開口道:“姑娘,可是在下臉上有什么東西?”

    青藍老實道:“沒有。”

    花滿樓覺得有些淡淡的哀傷:“那你為何一直盯著在下的臉?”

    青藍道:“我覺得你長得好看。”

    花滿樓頓時面紅耳赤,吶吶地說不出話來。這還是平身第一次有女孩子這樣直白地說他長得好看。

    青藍仿佛沒有看見她的臉紅似的,坦然道:“花公子,我的銀子用完了,想要在你這里借住一陣子,不知可否?”

    花滿樓恢復了泰然自若,點頭道:“當然可以,姑娘里面請。”

    青藍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花滿樓親手為她泡了一壺花茶,兩人靜靜地坐著。

    青藍看著眼前的人,不知為何,唇邊的笑意一直沒有淡去,心情從未有過的愉快。她開始明白為何書中對花滿樓的評價如此高了。清風徐徐,她開口道:“你為何不問我是誰?”

    花滿樓搖著扇子道:“這個重要嗎?”

    青藍笑起來:“難道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花滿樓認真道:“姑娘不是壞人。”做為一個瞎子,他的許多直覺都驚人,眼前的姑娘絕對不會是壞人。

    青藍道:“花滿樓,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我就是孫秀青,孫青藍。”

    花滿樓有些微的驚訝:“你就是傳聞中的峨眉四秀中最神秘的孫秀青?”

    青藍道:“我希望你以后叫我青藍。”她想要交這個朋友。

    花滿樓怔了一下,從善如流道:“好的,青藍。”

    青藍喝著花滿樓親手炮制的花茶,聞著空氣中的馨香,一雙慧黠的眼睛閃動著神秘的光芒,她興沖沖地道:“花滿樓,你這里其實還缺一樣東西。”

    花滿樓饒有興致地問道:“哦?是什么東西?”

    青藍道:“你說我為你養一窩蜜蜂怎么樣?”

    花滿樓想起一大群蜜蜂“嗡嗡”是讓人煩躁的叫聲,俊美的臉上出現了裂痕。

    青藍恍若未見,直接讓人拿來一個蜂箱,接著將玉峰漿拿出來,拔開瓶塞,讓玉峰漿的味道隨風飄散出去,不一會兒,密密麻麻的蜜蜂就隨著指引飛了過來。她接著將它們引進蜂箱中。而花滿樓,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機會。

    青藍道:“就將這些玉峰放到后院去吧,在前頭會很吵人的。”看,她多么善解人意。

    花滿樓見她終於忙完了,關心道:“青藍姑娘,你餓了沒有?要不要先吃飯?”

    青藍道:“是啊,我確實餓了,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吃完了飯,青藍看著花滿樓親手將碗筷收拾好,心里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青藍問道:“花滿樓,聽說你有一個愛管閑事的朋友叫陸小鳳?”

    花滿樓點點頭:“青藍姑娘你也是來找陸小鳳的?”

    青藍道:“我是來找你的,更是來這里等人的,至於等誰,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突然她話音一轉,問道:“花滿樓,聽說你這小樓的大門從不上鎖?不論是誰,只要他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你都會施以援手?”

    花滿樓依然風雅地搖著折扇:“的確,這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不知為何,青藍自從和花滿樓呆在一起后,本來沉穩的性格也生出一分奇異的趣味來:“有問題,太有問題了!花滿樓你可知道如果你一不小心將一個正在逃亡的殺人犯放進來會怎么樣?你這樣做會讓許多江洋大盜逃過應有的懲罰的。”這完全就是杞人憂天。

    花滿樓搖扇子的手一頓。

    青藍掃視周圍一眼,又道:“其實在只是我自己的問題,花滿樓你不用太過理會。”這是人家的地槃,花滿樓如何做她管不著。

    花滿樓微笑:“你說的對,我這就讓人將百花樓落鎖。”相處几天,他如何不知道她是個不喜歡別人過多打擾她的人。而自從她來到百花樓,門外總是圍繞著一些人。當然,這些人中有女子也有男子,女子是他吸引過來的,那些男子則是為她而來。其實他也不喜歡太過熱鬧。

    青藍卻道:“其實也不用如此麻煩,我其實想讓你陪我到處走走,可以嗎?”她私心希望花滿樓能避開上官飛燕這只有毒的燕子。

    花滿樓想了一下,覺得最近小樓確實沒什么事,便欣然答允。

    青藍開心地想要對著他的臉來個親親,好歹還是忍住了。和這樣一個時時遷就你的人在一起無疑是很快樂的,青藍感受到了淡淡的幸福。記得當初楊過也是這么對她的,無論她做什么都是對的。

    青藍邀請花滿樓和她一起去一趟山西。

    在他們離開四日后,一個美麗動人的姑娘被人追殺來到百花樓,卻發現那里大門緊閉,一個人影都沒有,不由得挫敗地跺跺腳,一氣而走。


第十章陸小鳳傳奇
一路走走停停,花满楼也发现了青蓝有事要往山西,面上却只是微微的笑。

    終於還是青藍忍不住開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何要去山西?”

    花滿樓笑道:“你自然有你的目的,不是做壞事就是了。”

    青藍笑起來道:“這還差不多。”花滿樓就是這樣,總能無緣無故信任一個人,也許這就是他醉善良的地方,他總是在最開始時相信這個人是善良的。

    花滿樓輕輕笑了,這姑娘實在有些可愛,雖然清冷了些。

    兩人還有一天的路程才到山西,偏偏這時,一個姑娘飛奔向他們,嘴里驚慌地喊著“公子救命!有人要殺我!”

    青藍一看,那姑娘背后竟然跟著五六個大漢。

    花滿樓聽到聲音,正想從馬車里出來,卻被青藍一把按住:“你乖乖呆著,我去處理。”第一次有人這樣跟他說話,毫無疑問,花滿樓臉紅了。

    青藍走出馬車,手指對著那几個大漢輕輕一彈,霎時,那几人便不動了。那個跑得氣喘吁吁的姑娘這才停下來,她感激地看著青藍:“多謝姑娘相救。”

    青藍這才看清這個姑娘,果然是有傾國傾城之姿,一雙眼睛更是難得的靈動非常,美麗極了,當她注視著你的時候,仿佛你才是全世界。這樣的女孩,想不讓男人喜歡都難。想到這里,青藍卻在心里嗤笑,這樣一個女孩如果到了現代豈不是就是小三的料?

    那姑娘又道:“這位姑娘,我能不能去你的馬車里躲一躲,后面有很多人追我。”說著整個人驚慌失措起來,一雙眼睛左右亂瞟,顯得十分害怕的樣子。

    青藍冷淡道:“不用了,他們一家被我制住了,你走吧。”

    她往后一看,一時間驚呆了,眼中閃過詫異,但被她掩藏得很好。她轉過頭來,看向青藍的目光滿是感激:“姐姐你好,謝謝你救了我,我叫上官飛燕,江南的上官飛燕!我……”她欲言又止……

    青藍點點頭,冷淡道:“我不認識你,但我知道你偷了他們的東西,你可以走了。”這是實打實的逐客令,意思是你可以滾了!

    上官飛燕似乎被驚道,她的目光透著不可置信,眼中漸漸含起淚水,仿佛誰給了她莫大的委屈,她輕咬下唇:“姐姐,我……我只偷壞人的東西,他們……他們都是壞人!不信我把我偷的東西給你看。”說著慌忙地開始拿出一個牌子遞給青藍:“這就是我在几人身上偷的,姐姐我可以送給你……”

    青藍厭惡地皺起眉頭:“我管你是哪兒來的燕子,給我從哪兒來飛哪兒去。”說著指尖出現几根玉峰針,“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上官飛燕睜大了美目,直直地看向馬車內,哀求道:“公子,姐姐,你們幫幫我吧,我擔心別人還會追來。”一雙眼睛慢慢的驚恐,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花滿樓拿著扇子的手已經放在了車簾上,卻被青藍一巴掌拍下去:“花滿樓,這事你別管!乖乖呆著。”無奈,花滿樓只好將手又縮回去。

    青藍冷冷道:“我告訴你,花滿樓是和我一起的人,你別打他的主意!”說著手中的玉峰針輕彈,上官飛燕手里的牌子就被彈飛了出去。在馬車內聽到這句話的花滿樓,臉紅了。

    緊接著,青藍又從花滿樓那里拿來几張銀票,一股腦地扔給她:“好了,這些錢夠你衣食無憂一輩子的了,你還是快走吧,不然那些人又追來了。”要知道那可是三千兩銀票!說完不等上官飛燕反應,她直接讓車夫駕著馬車快速離開了。

    上官飛燕吃了一鼻子灰,氣得臉都青了。想起剛才青藍對她的態度,她捏緊手中的銀票,暗恨升起,發誓一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馬車漸漸遠走,青藍百無聊賴地躺在軟軟的座墊上,心情很好。花滿樓覺得今天的她很奇怪,特別是對上官飛燕的態度惹人深思。於是他問道:“你今天為何不讓她和我們一起走呢?”

    青藍聞言,冷冷道:“因為她長得好看,身上還塗著我最討厭的花香,而且她的目的是你,她覬覦你。”如果不是不想當著花滿樓的面殺人,那她早就將那只燕子就地解決了。

    花滿樓聽著這么直白的話,臉上一抹薄紅,略微有些不習慣地撇開眼,接著是微微的嘆息。他也感覺到了,這姑娘和他相處的時候毫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顯然對他極為信任。

    青藍很喜歡喝花滿樓呆在一起,這種感覺讓她身心舒暢,如衕沐浴在陽光之中,她貪戀這樣的溫暖,不舍得放手。

    很快他們就到了山西太原,隔得老遠,青藍就問到一股子醋味,她瞇著眼道:“這里的人看來都喜歡吃醋,其實我也喜歡吃醋。”

    花滿樓怡然自得的搖著扇子,感受著空氣中的百年醋味,風雅非常。

    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在他們視線中。

    上官飛燕正被几個大漢追趕著,看見他們,仿佛看見了救星一般,直直朝他們跑來,嘴里還尖叫著“救命!救命!”。花滿樓立刻反應過來,凝眉道:“是昨天那位上官姑娘?”

    青藍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几根玉峰針彈了出去,霎時,上官飛燕不動了,她身后追趕她的人也不動了。理理身上的白衣,青藍高興了,拉著花滿樓的手道:“太好了,這下世界終於安靜了。”

    花滿樓道:“你點了他們的穴道?”

    青藍點頭:“不錯,誰讓他們在大街上亂追人,影響市容!”周圍的好多小攤都因為几人而亂七八糟,攤主苦不堪言,卻又不敢要賠償。青藍沒有說的是,她的玉峰針,除了她的玉峰漿,沒人能治好。估計等几個小時穴道自動解開后上官飛燕臉上會出現几個疙瘩吧。想到一向愛美的人看了自己的臉后的表情,青藍滿意地笑了。

    花滿樓感覺身上一寒,直覺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在太原剛找到一家客棧,就見一個眉目清朗,傲氣浮動的年輕人帶著兩個人來到他們面前。

    “霍天青見過花公子,孫姑娘。”男子有禮道。

    花滿樓暗道好快的速度,他們剛來就已經知道了,面上卻笑道:“原來是霍總管,久仰。”

    而青藍只是微微點點頭。

    霍天青渾然不在意:“花公子,孫姑娘,我家老板請你們前去一聚,一盡地主之誼。”

    花滿樓當即道:“好的,霍總管請。”

    青藍更是毫無異議,她的目的本來就是閆鐵珊。於是兩人跟著霍天青往閆鐵珊家里而去。

    在路過大街上一個拐角的時候,突然竄出一個男子,他一不注意撞到花滿樓身上,接著忙道:“公子,對不起,都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花滿樓溫雅地搖搖頭:“沒關系。”那人見無事立刻走掉了,速度快得仿若后面有人追趕,不過這樣的態度才正常。

    對於這一小插曲,眾人都沒有在意。

    兩人跟著霍天青很快就到了閆府。

    青藍一刻不離地跟著花滿樓,生怕他會走丟似的。

    “二位,大老板就在前面的荷花池。”說著帶著他們往荷花池而去。

    漸漸的,一片荷葉翩翩的池子出現在兩人眼前,青藍嘆息道:“大老板的這處住所真是美麗,就是稱呼為小江南也不為過。”然后興沖沖地對花滿樓道:“花滿樓,這里的荷花很漂亮,它們正迎著微風盛開著,荷葉上還有晶瑩的露珠,隨著荷葉的動作滾來滾去的,很有趣!”

    花滿樓在心中細細的描繪這幅美麗的畫卷,笑了:“嗯,確實是一副難得的畫面。”心里卻是濃濃的感動。

    這時一直充當布景板的閆鐵珊終於出聲道:“孫姑娘說的不錯,這里確實是仿造江南建造的,確實是名符其實的’小江南‘啊!”他的聲音帶著特有的尖利,卻難得的豪爽,更難得的是他那副白白胖胖的身材,十分討喜。

    青藍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立時驚艷了眾人,就連這滿塘的荷花都被她比了下去。她附和著點頭:“還是閆老板有眼光,竟然建成這樣一座美麗的宅子。”

    閆鐵珊大笑:“好,孫姑娘真是我的知己!以后只要你來山西,就住這里!”

    青藍感謝道:“太好了,以后一定會來打擾大老板的。”

    因為沒有了那些人的攪局,所以几人這一頓飯吃得都是賓主盡歡,青藍和花滿樓也繼續留下來和大老板談天說地。兩人都是博學之人,大老板更是爽朗之極,因此一直沒有冷場。

    眼看時機到了,青藍直接道:“閆老板,家師讓我將這封信交給你。”說著將一直貼身保存的信封交給了閆鐵珊。

    閆鐵珊看著那封信,鄭重的接過。然后他站起身來,沖兩人抱拳道:“花老弟,孫侄女,你們自己到處看看,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

    花滿樓亦抱拳道:“大老板有事盡管去忙,不必特意照顧我們。”

    閆鐵珊又沖青藍點點頭,這才急急走了。

    青藍拉著花滿樓道:“花滿樓,我們去釆蓮吧。”說著也不顧他的意見,徑直走向一旁早就准備好的小船。待得兩人都上了船,青藍揮動船槳,小船開走了。青藍笑得很純粹:“花滿樓等會兒釆到蓮蓬后你剝蓮子給我吃吧。”

    花滿樓無奈地點點頭:“好,沒問題。”

    就在兩人愜意的游湖的時候,一間屋子里的上官飛燕看著鏡中自己臉上冒出的紅疙瘩,瘋狂地講梳妝台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啊……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我的臉成了這個樣子!”沒了這張臉,她拿什么迷惑男人。

    霍天青站在她身后,帶著心疼道:“飛燕,別擔心,會治好的。”

    上官飛燕想到了給她下毒的某人,大叫道:“都是那個孫秀青,如果不是她我就不會長出這些東西,這些到底是什么啊!霍郎,你去幫我,幫我將解藥拿來,殺了那個女人,殺了那個女人!”

    霍天青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瘋狂的女子,這真的是那個溫柔善良的上官飛燕嗎?為何如此陌生呢?但他還是溫柔道:“飛燕你放心,我這就去問孫姑娘要解藥。”

    他從峨眉派葉秀珠那里知道,上官飛燕中的是孫秀青的玉蜂針,除了她自己釀造的玉蜂漿,別的東西都沒用。江湖人都知道玉蜂極其難養,除非有特殊的方法,就是醫聖都沒有成功培育出一窩玉蜂,卻不知這孫秀青是如何做到的?


第十一章陸小鳳傳奇
青蓝和花满楼逛遍了闫铁珊的“小江南”,接下来便失去了兴致,拖着花满楼回了客栈。

    回到客棧后,花滿樓摸摸自己的身上,驚訝道:“咦?我的玉佩不見了。”

    青藍下意識地一急:“那個玉佩重要嗎?”

    花滿樓點點頭:“那是我們花家子孫獨有的。”

    青藍想了想問道:“是什么時候掉的?”

    花滿樓想了想后,不在乎地笑起來:“別擔心,相信很快就會有人講玉佩送回來了。”

    青藍詫異:“難道你已經知道是誰偷了玉佩?”

    花滿樓點點頭:“很快你就會知道了,說起來他和我也算得上是朋友。”

    青藍不再多說,改為思考那個偷玉佩的人是誰,猛然間她想到一個人,立刻說道:“是不是偷王司空摘星?”

    花滿樓但笑不語。

    青藍心里有了譜。司空摘星都出現了,那陸小鳳還遠嗎?兩人可是真正的好基友。想到這個,她又看向花滿樓,說不定花滿樓才是陸小鳳的好基友呢?忍不住嗤嗤笑出聲來。

    花滿樓不明所以,認識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么愉悅的笑聲,不由得有些疑惑:“青藍,你因何事笑得如此愉悅?”

    青藍看著他俊秀白皙的臉,回答道:“花滿樓,我只是想起江湖上傳聞你才是陸小鳳的真愛,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花滿樓溫雅的笑容僵住,隨即用扇子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以后少聽那些江湖傳聞,我和陸小鳳只是好朋友。”對於江湖上的傳言,他也無法。

    青藍眨眨眼問道:“花滿樓,那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她真的是很好奇啊!每個女人都有八卦因子,只是要看什么事情能引起她們的興趣而已。

    花滿樓臉上几乎連笑容都維持不住了,但聲音依舊溫和讓人依戀:“你說呢?你覺得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青藍掩嘴輕笑,趕緊回答道:“你當然喜歡的是女人,要是你跟陸小鳳真愛去了,那天底下的姑娘們怎么辦?所以花滿樓,你千萬不能喜歡男人。”說完趕緊閉上嘴,小心地看著花滿樓,希望他不會生氣。

    花滿樓搖頭,真不知道她的腦袋里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霍天青再次來到客棧。他依然風度翩翩,對兩人極為客氣:“花公子,孫姑娘,閆老板請你們過去一敘。”

    青藍心道這閆鐵珊確實是個人物,想必是有什么話要說吧,於是她拉拉花滿樓的衣袖,自己答道:“霍總管請。”

    霍天青忙道“不敢”。

    三人再次朝閆府走去。路上,霍天青裝作好奇道:“孫姑娘,我聽人說你極擅長養玉蜂?”

    青藍點頭:“確實,我從小到大養了不少,霍總管有什么問題嗎?”

    霍天青忙道:“孫姑娘果然是奇人,相傳這玉蜂極為難養,沒想到姑娘竟然已經養了十几年了,霍某佩服。”

    青藍好笑:“其實也沒什么,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養蜂方法。”

    霍天青直言道:“孫姑娘,不知你身上可有帶玉峰漿,霍某想重金購買一些。”

    青藍其實極為看好這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對於原著中他死於上官飛燕之手很是惋惜,因此倒也沒有為難:“霍總管倒是問得巧了,我身邊正好帶了一瓶。”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瓷瓶出來。

    霍天青眼睛一直盯著那個小瓷瓶,不舍得移開眼,急忙問道:“不知姑娘要價多少?”

    青藍微微一笑:“霍總管不用客氣,這瓶玉峰漿就贈與你了。”說著將瓶子遞給他。

    霍天青客氣道:“孫姑娘,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是……”

    青藍打斷他的話:“霍總管,我看你很順眼,你也不要再說這些了,而且我并不缺錢用。”

    霍天青心里一喜,對青藍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來,雖然這孫姑娘說話有些冷冷清清的,不過卻是個江湖豪杰。

    青藍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猜想霍天青是要將玉峰漿拿去給那只飛來飛去的燕子,不過這也沒什么,一點小事而已。

    來到閆府后,霍天青很快就不見了,而青藍和花滿樓也熟門熟路的走向昨天的地方。閆鐵珊肥胖的身體正坐在那里,面上有些愁色。

    花滿樓對著閆鐵珊道:“大老板,又見面了。”

    閆鐵珊露出一絲笑容,但看得出很勉強:“花公子,請坐。”又對青藍道:“侄女,你也坐。”

    等兩人都坐下來后,閆鐵珊才開口道:“侄女,你師父的信我已經看過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大鵬金王朝的事情還會被人翻出來,倒是我們的失誤了。”

    花滿樓心里有些明了了,面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閆老板,你說的可是最近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大鵬金王朝的寶藏?”

    閆鐵珊點頭:“不錯,說起來這就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聽著閆鐵珊斷斷續續的敘述,青藍和花滿樓兩人都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閆鐵珊最后激動道:“為了那個國家,我死了唯一的妹妹,而那時候小王子卻根本沒有要復國的打算,我和另外兩個人一氣之下便帶著財寶走了,而我現在的家業也是用那批財寶賺來的。”閆鐵珊想起往事,眼眶發紅,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

    青藍沉默一陣,然后道:“閆老板,那你現在准備怎么辦呢?說不定他們再過不久就要找上門來了。”

    閆鐵珊抬起頭,憤恨道:“我能怎么辦?大不了將當初那份財寶還給他們,我閆鐵珊不稀罕那些。”

    花滿樓道:“這樣也好,將當年屬於大鵬金王的財富還給他們,也算是了卻一段恩怨。”再說以現在閆鐵珊的財富,那筆錢對他來說恐怕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青藍也附和著點頭:“閆老板,花滿樓說的對,您還是找個時間將那筆財寶送回去吧,免得惹了不必要的麻煩。其實師父這次讓我來找你也是有讓我保護你的意思,因為他猜到有人要對你下殺手。”

    閆鐵珊感動道:“難為你師父如今還記得我……”語氣有些哽咽。

    因為閆鐵珊已經答應要將財寶歸還,青藍也放下了心里的石頭,不過她為了履行要保護閆鐵珊的諾言,便和花滿樓一起住進了閆府。

    兩天后,閆府迎來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客人,他就是陸小鳳。

    當陸小鳳被引到荷花池邊的時候,青藍花滿樓正和閆鐵珊一起吃飯,除了他們便沒有旁的人。陸小鳳一看見花滿樓,面上就是一喜,他本來的擔心退去,換成了心安。“花滿樓,你原來真的在這里。”語氣帶著驚訝。

    花滿樓點頭:“我已經來了好几天了,陸小鳳,你竟然也來了?”

    這時閆鐵珊站起來,開朗笑道:“原來是陸老弟,快坐!許久不見你越來越英俊了!”

    陸小鳳從善如流,也笑著道:“大老板,最近你又胖了,看來又賺錢了,改天可得送几顆珠寶給我!”

    閆鐵珊更是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呈陸老弟你的吉言,到時候一定給你几顆上好的西湖黑珍珠,快坐!”

    陸小鳳這才坐下來,而他的的面前早已添了一副碗筷。

    這時花滿樓突然對青藍道:“青藍,不要只吃肉,多吃點蔬菜。”

    青藍本來要去夾糖醋肉的手頓時拐了個彎,夾了旁邊碗里的青菜。

    其實陸小鳳早就看到青藍了,這樣一位冰肌玉骨清清冷冷的漂亮姑娘想不惹人注意都難,偏偏這姑娘只是在他來時看了他一眼外其余時間都在埋頭吃飯,這讓一向自信的他奇怪起來,莫不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花滿樓,這位姑娘是?”

    花滿樓笑道:“這是峨眉派孫秀青姑娘。”

    陸小鳳這下驚訝了:“你就是傳說中峨眉派四秀中最厲害的孫秀青?”

    青藍抬起頭,一雙眼睛平靜安然:“我是孫秀青。”她有轉而對花滿樓道:“花滿樓,江湖傳聞陸小鳳不是有四條眉毛嗎?為什么現在只有兩條眉毛了?”

    花滿樓愣住,隨即笑起來,他已經能想象到陸小鳳只有兩條眉毛的樣子了?“想必陸小鳳的胡子被他的哪個紅顏知己悄悄刮了吧。”

    青藍若有所思:“也對,留了胡子的男人總是沒有不留胡子的年輕。”

    花滿樓再次莞爾,毫不猶豫地道:“你說的對,四條眉毛的陸小鳳沒有兩條眉毛的陸小鳳年輕。”

    陸小鳳頓時蛋疼了,他無奈道:“喂……花滿樓,我可是為了你才貢獻了我的胡子的,你怎么能揭我的短呢?”

    花滿樓怪異道:“為了我?這是何意?”

    陸小鳳在几人驚異的目光中拿出一個玉佩來遞給花滿樓:“這是不是你的玉佩?”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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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陸小鳳傳奇
   花滿樓接過來,一觸手便知道這是他的:“的確是我的。”

    青藍目光在玉佩上轉了一圈,了然道:“這就是前几天丟的那個?”

    花滿樓點頭,然后道:“陸小鳳,說說你是如何得到這個玉佩的。”

    陸小鳳這才娓娓道來:“那天我收到一封信,信里就有你的這個玉佩,并說你在他們手上,讓我去一個地方。我去了以后,卻發現你就在那里,我本欲離開,誰知道卻知道一件事情,他們說要請我幫忙,還說花滿樓你被大老板困住,於是我不得已便來了。”

    青藍淡淡地看著陸小鳳道:“江湖傳言不可信。”

    陸小鳳聞言,只得苦笑:“看來我是被他們騙了,花滿樓不光好好的在這里,還多了一個紅顏知己。”說著笑瞇瞇地在青藍和花滿樓身上轉來轉去。

    面對陸小鳳的揶揄,花滿樓慢慢紅了臉,卻還是沒有忘記正事:“那些人請你來做什么?”

    陸小鳳嘆了口氣,看向閆鐵珊,“這就要問問大老板了,我是替大金鵬王討債來的,是吧,嚴總管?”

    不待閆鐵珊說話,花滿樓就道:“沒想到你也是為了此事而來,不過你來晚了,閆老板已經決定將東西還給他們了。”

    陸小鳳愣住,整張臉呆愣愣的,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十分可愛,緊接著他一臉懊悔道:“糟了!我把西門吹雪也叫來了!”

    青藍卻是一怒:“陸小鳳,你沒事管那么多閑事干嘛?簡直就是狗拿耗子!”像西門吹雪這樣的負心漢,她根本不想見到。因為她如今是那個悲劇的孫秀青,因此一聽到西門吹雪的名字就忍不住反應。

    陸小鳳反擊道:“你……”話未說完,卻聽青藍繼續道:“你將西門吹雪請來莫不是要來殺大老板的?如今你也知道是誤會一場,你倒是要如何收場?”她擔心的是自己會因為閆鐵珊和西門吹雪來一場惡戰。

    陸小鳳一臉便秘,不知道該如何,卻解釋道:“我以為花滿樓在閆老板手里,這才請西門吹雪來幫忙的,為了他我連胡子都刮去了。”

    青藍越來越看他不順眼,一語道破真相:“我看你定是受到某個美女的邀請了,不然你會接下這種事情?江湖傳言陸小鳳風流多情,沒想到我第一次出峨眉就見識到了。”諷刺意味十足。

    被青藍說中事情的真相,陸小鳳不由得有些訕訕。

    就在這時,湖面上不知何時站立起一個純白色的人,他就如遠山上的白雪,讓人可望而不可及,全身籠罩在一片冰雪之中,孤高出塵。

    青藍直直地盯著那片白,神情鄭重,這是一種得遇對手的緊張感和興奮感。

    西門吹雪也盯著她,眼中甚至浮現種意思笑意。他從荷葉上走過來,站直,眼睛卻依然盯著青藍。他突然開口道:“你用劍?”

    青藍周身的氣質也是一冷,回道:“我用不用劍與你何干?”

    西門吹雪道:“女人不該用劍,用劍的不是女人!”

    青藍道:“是嘛?那真是巧了,我不光是個女人,我還是個用劍的女人。”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西門吹雪細細地看著她:“既然用劍,那就來一戰!”

    這邊花滿樓卻是緊張了,生怕青藍出聲答應,因此他用自己的手緊緊握住青藍的手,保護的意味明顯。

    誰知青藍卻笑道,斜了西門吹雪一眼,不屑道:“我憑什么要和你一戰?你想太多了。”

    西門吹雪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說,隨即又道:“那你不配用劍!”

    青藍面上雖然帶笑,卻無半點笑意:“配不配你不需要知道,這天下的劍又不是你家的,你管得太寬了。”

    陸小鳳看著几乎一言不發就要打起來的兩人,暗自捏了把冷汗,他也怕青藍答應和西門吹雪比試。

    西門吹雪沒有再說話,人家不願意,他也不能勉強不是嗎?

    青藍卻不想就這樣放過他:“你太狂妄了,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也太無情了,劍不是用來殺人的,有情之人才能練成真正的無上劍。”話音落地,她忽地感覺到什么,手中玉峰針朝著閆鐵珊的方向射出,只聽“鐺鐺”兩聲,一把劍落地。一個女子驚訝地看著自己雙手,似乎沒想過自己會失手。可惜青藍沒有給她繼續思考的機會,接著又是几根針,女子直接倒在地上。

    在這個當口,閆鐵珊心有余悸地走到青藍和花滿樓身邊的凳子上坐下,拍拍兀自跳動的心口道:“今天真是多謝侄女兒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要命喪黃泉了。”想到這里,不由得一陣后怕。

    青藍精致的臉上一片冰冷,眼睛一直盯著此刻被陸小鳳扶著的上官飛燕,口里答道:“大老板不用客氣,我此行本來就是為保護你而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難以向家師交代。”

    陸小鳳憐惜地問道:“丹鳳,你沒事吧?”

    上官飛燕倔強地咬住下唇,眼中含著淚水,欲落不落,惹得陸小鳳更加憐惜不已,但她卻依然道:“我沒事,只是嚇到了而已。”

    陸小鳳卻更加小心地扶著她,他突然意識到什么,忙道:“你中毒了?”

    上官飛燕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幽怨地盯著青藍。

    陸小鳳尷尬道:“那個孫姑娘,不知你可否將解藥……”

    青藍絲毫不給他面子:“這是給她的小小懲戒,誰說都沒用,對了,我這次針上的毒不是以前那種,所以你也別太心存僥幸了。”青藍不客氣地打斷上官飛燕的那點慶幸。

    果然,上官飛燕臉一白,驚恐地看著陸小鳳。

    陸小鳳卻沒有說話了,他雖然喜歡美人,卻也不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再說上官飛燕做的事情確實不厚道。

    這時西門吹雪走到上官飛燕身旁,他光是豈是就壓得上官飛燕臉色更白了。他冷冷道:“下次別讓我看見你用劍,不然你就猶如此劍。”說著將那把劍弄成兩截,直接把上官飛燕嚇得往陸小鳳身后躲藏。

    閆鐵珊終於回過神來,怒道:“這位姑娘,老夫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想要了老夫的命!”

    上官飛燕理直氣壯道:“我是大金鵬王的公主上官丹鳳,閻立本,你還不見過本公主!”

    閆鐵珊上下打量她一眼,疑惑道:“你是大金鵬王的公主?有何證據,皇室中人都有六個腳趾,你有嗎?”不是他要懷疑,而是這姑娘身上沒有皇室的半點味道,當年小王子雖然不想復國,但那通身的氣派可是她能有的?

    這下除了花滿樓,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上官飛燕,她突然吞吞吐吐起來,結果半句話也沒說出來。

    陸小鳳這下也明白了,感情這姑娘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子啊。這樣想著,他放開了扶著她的手,朝花滿樓走去。

    失去了陸小鳳的攙扶,上官飛燕觸不及防,一下子軟倒在地上。不得不說,上官飛燕絕非普通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突然哭起來:“嗚嗚……陸小鳳,我也不是故意騙你的,只是我姐姐她數月前失蹤了,我叔父他想念女兒,我也沒辦法才扮成我表姐的。”

    閆鐵珊首先不滿道:“好了,既然你不是皇室成員,那就不要多管閑事,不過你倒是可以給王子帶句話,就說我不日就將當年的財寶給你們送回去。”

    上官飛燕低垂著頭,藏著的手早已經握緊,她不死心道:“那解藥呢?”

    青藍隨即伸出手,而受傷明晃晃的是几根長長的玉峰針。

    這下上官飛燕再也不敢托大了,她的暗器飛燕針雖然快,卻絕對和這個女人相差十萬八千里,她沒這個膽子冒險。

    看見上官飛燕倔強地站起來的,然后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的身影,陸小鳳到底憐香惜玉,心下不忍,忙跑過去將她扶著走了出去。

    等到陸小鳳回來了,花滿樓卻道:“我覺得這個事情應該沒有這么簡單。”

    陸小鳳附和道:“不錯,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不管上官飛燕說的是真是假,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再去一趟那個地方。”

    青藍涼涼道:“希望這次你不會再被美色迷住。”

    陸小鳳懊惱地喝一口酒,用腳踢了花滿樓一下,不滿道:“花滿樓,你也不知道幫幫我?果然是重色輕友。”

    花滿樓輕搖折扇,臉上還有著輕微的紅暈,淡笑道:“青藍并沒有說錯,你確實這樣的人。”

    對於將西門吹雪請來卻沒有事情讓他做的陸小鳳十分不好意思,他問道:“西門,這回是我欠你一次,你是要和我們一起還是回萬梅山莊?”

    西門吹雪冷冷看著陸小鳳道:“你知道就好,我和你們一起。”既然出來,就斷沒有無功而返的道理。他又對著青藍道:“什么時候你想要比試了立刻說。”

    青藍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衕樣冷著個臉然后不由分說地拉起花滿樓就走了。

    花滿樓奇怪道:“青藍,你好像對西門莊主有偏見?”

    青藍老實道:“我不喜歡他,沒有理由。”西門吹雪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劍,但她卻認為人是為自己而活的,也許這就是所謂價值觀的差異。

    花滿樓遂不再問。

    青藍看著花滿樓的側影,心里漸漸溫暖起來。無論何時,她喜歡的都是這樣讓她溫暖的男人,看著這樣的人就讓她充滿希望,明天會更好不是嗎?

    在離開閆府是時候,青藍悄悄告訴閆鐵珊讓他注意霍天青,不過他詫異的表情,和花滿樓翩然而去。不過說這話的時候陸小鳳和花滿樓都在不遠處,聽得一清二楚。至於西門吹雪,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路上,陸小鳳忍不住問道:“你怎么知道霍天青有問題?”

    青藍懶得回答他。倒是花滿樓為他解惑道:“因為霍天青曾向青藍要過一瓶玉峰漿,而這玉峰漿專治玉峰針的毒,算起來中過玉峰針的就只有上官飛燕有可能了。”

    因為天色晚了,三人到了一間客棧,本以為會是安安穩穩的夜晚,誰知道上官飛燕卻突然出現,而她卻想趁青藍不注意殺了她。青藍本就是警覺之人,更何況她一直對上官飛燕防備著,這下她毫不客氣地揮出一劍。


第十三章陸小鳳傳奇
 時間仿佛靜止不動了,只有那滴滴往下掉的鮮血表示著時間還在一分一秒地流動。

    青藍的劍依然插在上官飛燕的身體里,并沒有急著□。她的眼睛沒有波動地看著垂死不甘滿目不敢置信的上官飛燕,輕輕道:“難道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讓你不要來惹我,你是聽不懂話嗎?”這個女人真把她當成好捏的軟柿子了嗎?

    上官飛燕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著,她將眼睛轉向陸小鳳,嘴唇輕啟,仿佛要說些什么,青藍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她將劍猛地抽出來,失去支撐的上官飛燕倒在地上,鮮血從口中流出,一雙眼睛流露著對她的怨恨和這個世界不舍,然后慢慢咽了氣。至始至終,青藍都沒有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陸小鳳抱著上官飛燕的尸體,心里嘆息,卻知道無法責怪青藍,嚴格說起來,人家這是自衛。

    花滿樓是個菩薩心腸,不免對青藍有些埋怨,卻也只是背過身去,沒有多說。

    殺了上官飛燕,青藍不會后悔,她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但上官飛燕卻是她一直想要殺的人。看了一眼上官飛燕的尸體,青藍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陸小鳳,找個地方將她埋了吧。”說完提著劍走到客棧外面。

    客棧的院子里有一顆大樹,郁郁蒼蒼,昭示著蓬勃的生命力,樹下站著一個和她一般身穿白衣的人,他一言不發,似乎在冥想,似乎在沉思。

    青藍也走到那顆大樹下,看著那顆大樹,她有些懷念。古墓門口就有一顆這樣大的樹,三個人合抱都抱不攏,小時候楊過他們經常在那棵樹旁玩,如今想起來,卻仿若過了几輩子。

    西門吹雪開口道:“你應該早點殺了她的。”他的眼睛依然閉著。

    青藍笑起來道:“我是想殺了她,但是殺人是需要理由的。”

    西門吹雪冷冷道:“你有理由就行了,何必管別人。”

    青藍諷刺道:“我可不是西門莊主那樣的孤家寡人,這世上還有很多我在乎的東西。”說完她走向花滿樓,這個她在乎的人,總要將話說清楚的。

    西門吹雪睜開眼,看著她倔強挺直的背影,有些恍惚,朦朧中似乎她的身上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青藍看見花滿樓一直沉默了,連自己最愛搖的扇子都沒有動,想必心里很煩躁吧,她如是想著。慢吞吞的走到他身邊,青藍問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怪我?”

    花滿樓道:“其實你可以不用殺了她的。”他無法見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消逝在他眼前。

    青藍看著這個男人,突然難過:“你錯了,我必須殺了她,因為她想要殺了我。”沒想到花滿樓卻不理解她,這讓她很不好受。

    聽著她聲音中的低落,花滿樓也不好受,再聽到她的后半句,也知道是自己著相了,如果現在躺在地上的是她,那他想必也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害她的人。這樣一想,他的心里輕松下來:“我沒有怪你,也沒有討厭你。只是你下次不要再這樣魯莽了。”說著如往常一般伸出手摸摸她的頭頂。

    青藍松了口氣,他不怪她就好:“謝謝你的理解,這就是江湖。希望我們還是好朋友。”說完話發現花滿樓的神情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溫柔后,放心下來。朋友相交就要至誠,她做到了的。

    几人第二天便到達了大金鵬王現在的所在地,可惜,那里早就人去樓空,而陸小鳳之前見到的大金鵬王已經死了。

    “這個人是假的。”陸小鳳檢查一下死去之人的雙腿,發現早已被砍去,而且傷口還很新,應該是最近的事。

    青藍和花滿樓在花園里見到一個小姑娘,她正在尋找什么。

    “小姑娘,你在找什么?”花滿樓問道。

    上官雪兒道:“我在找尸體。”說完繼續盯著腳下的那片土地。

    青藍點點頭:“那好,你繼續找吧,不過我覺得這里應該有東西,如果你不怕辛苦的話可以找個鋤頭來挖開。”

    上官雪兒立刻跑去找來一把鋤頭,開始奮力地挖著。

    青藍并沒有任何不忍,只有挖開這里才會得到她自己的答案。正好這時陸小鳳走了出來,她便道:“陸小鳳,快幫這個小姑娘挖挖。”

    陸小鳳想說不,可惜在青藍一雙剔透的眼睛下,他只得摸摸胡子,接過上官雪兒的鋤頭。他暗道,你為什么不讓花滿樓挖,偏偏讓我來,果然是親疏有別啊!

    當泥土被挖開后,漸漸顯現出一個人來。上官雪兒盯著那具尸體,驚愕道:“怎么會是她!竟然是她!”

    青藍挑開尸體的鞋子,果然是六個腳趾:“想必這就是真正的丹鳳公主了。”

    陸小鳳滿臉懊惱地點點頭,他已經知道真相了。

    離開這里后,青藍收到獨孤一鶴的飛鴿傳書,看完后,她鄭重其事道:“陸小鳳,我師父收到消息,說青衣第一樓就在珠光寶氣閣后山的那座小樓里。”

    陸小鳳沉重地點點頭,他自然想到了那座小樓,那便是霍休的小樓。看來他不得不走一趟了。

    青藍沒有和陸小鳳一起去,她等在青衣樓外面,衕時還有兩個人和她一起等。暗中,青藍卻感覺一道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充滿殺氣,待她要尋找時又消失無蹤。抿抿唇,青藍不再理會。

    見到平安無事的花滿樓時,青藍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大金鵬王的事情告罄,青藍自然也要回峨眉派了。

    這是江南的百花樓,夏天已經快要結束了,但這里的花卻還有很多開得很鮮艷。青藍昨晚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看著花滿樓忙碌的身影,青藍有一種特別的滿足感,呆在這個人身邊,總是最放松的。

    她親手沏了一壺茶,茶葉依然是那些美麗的花朵,花滿樓在她的對面坐下來,她這才開口道:“我要回去了。”

    花滿樓沉默一會兒,抬起頭“看”向她:“我知道。”彷佛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青藍不由得有些挫敗,傍著裊裊茶香,她帶起淡淡憂傷:“我一會兒就走了,你要保重,百花樓的大門還是鎖起來比較好,還有少和陸小鳳呆在一起,他太愛惹麻煩了。”再看了他一眼,然后她果斷地拿起桌上的包袱,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花滿樓也緊跟著站起來。他心中自然也有離別的哀傷,但面上卻依然笑得溫暖。

    行至門口,青藍壓下心中的不舍道:“花滿樓,你回去吧。”

    花滿樓拿著扇子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好的,你路上小心。”

    青藍的腳步聲響起,卻突然停下來,怔怔地看著花滿樓,突然,她朝他跑過去,然后一把抱住他,輕聲道:“花滿樓,我不會忘記你的,你也不要忘了我。”接著她做了一個驚人的動作:她踮起腳尖,在花滿樓的臉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那個吻還帶著淡淡的茶香味。“花滿樓,我走了,你保重,好好照顧自己。”然后頭也不回地很快消失在街頭。

    花滿樓的臉一直紅著,少女柔軟的唇似乎還近在咫尺,讓他久久不能回神。少女的味道早已消失,他臉上的紅暈也煙消云散。默默地摸摸剛才被親吻的地方,唇畔揚起苦笑。

    陸小鳳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看著花滿樓的樣子大笑著調侃道:“花滿樓,我敢打賭,你一定三天舍不得洗臉。”他又一巴掌拍在花滿樓肩膀上:“我說花滿樓,你可別辜負人家漂亮姑娘的一番心意啊。”

    花滿樓搖搖頭:“青藍是個好姑娘,只是……”

    陸小鳳立即道:“花滿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喜歡人家就要抓住了,不然人家姑娘會跟別人跑的,如果誰都像你這樣瞻前顧后的,那天底下要多多少光棍!”

    花滿樓搖搖頭,走進了百花樓。

    青藍很快便回到了峨眉山,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報告給了獨孤一鶴。后者除了嘆息外,對青藍道:“如此說來如今王族只剩下上官雪兒一個后人了,算了,等過段時間你們再走一趟,將我當年帶來的財寶全部送給上官雪兒吧,也讓我以后能安心的度過晚年。”

    青藍是十分贊成,畢竟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遠不是你的。離開獨孤一鶴的地方,青藍找到了正在練功的師兄妹。

    “秀珠,跟我出來一下。”她的聲音比以往更多了一些冷清,里面甚至夾雜著怒氣,如果不是相處了很久,其他人估計也聽不出來。

    馬秀真問道:“青藍,出什么事了?”

    青藍道:“沒事,我只是找葉師妹有點事。秀珠,跟我來一下。”

    聽著她越發寒冷的聲音,葉秀珠身子抖了一下,卻還是乖乖地跟著青藍走開。

    這是峨眉派的后山,山頂上還有著皚皚白雪。青藍背對著葉秀珠,聲音似乎沒有情感:“你為什么這么做?”

    葉秀珠愣愣的,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寒風襲來,她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師姐,你說什么呢?”


第十四章陸小鳳傳奇
  青藍譏諷地看著她:“秀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我這次是白出去了嗎?”

    葉秀珠卻道:“師姐,有話你就明說吧。”

    青藍道:“你和霍天青是怎么回事?”

    葉秀珠這才慌了,忐忑道:“師姐,霍天青是誰啊,我……我不認識他。”

    青藍搖搖頭:“你將我峨眉的消息全部給霍天青送去當我不知道嗎?想必你是在上次下山的時候和他在一起的吧,也是,霍天青是個很優秀的人,你和他在一起那很正常,但是你卻罔顧師門之情,秀珠,你太讓我失望了。”說這話的時候,青藍很平靜,但眼睛卻直直地盯著葉秀珠。

    葉秀珠這才真的失去冷靜了:“我……我只是跟他說說我們師姐妹之間的事情,沒有多說什么……”

    青藍搖搖頭:“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去跟師傅解釋吧。”做了錯事就要有勇於承擔的勇氣,既然她已經選擇了霍天青,那現在害怕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青藍轉身的瞬間,葉秀珠眼中迸發出濃濃的殺氣,她一下抽出自己的長劍,直直朝青藍刺去。

    青藍感覺到危險,險險地和躲過一劍,衕時一掌揮出。

    “啊……”葉秀珠一下子吐出一口血。這就是兩人的差距。

    青藍看著倒地吐血的人,臉上升起一層薄怒:“葉秀珠,你真是無可救藥!”如果不是她顧忌衕門之誼,此刻倒地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而這時,馬秀真跑了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葉秀珠,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全部目睹了,沒想到葉秀珠竟然是這樣的人。

    “青藍,你受傷了!”馬秀真小心翼翼地幫她清理傷口。

    青藍看了一下,發現手臂上還是被她的劍傷到了。她將手從馬秀真手中解救出來,冷然道:“師姐,我沒事,你將葉秀珠帶給師父處置吧。”

    處理葉秀珠的過程青藍沒有參與,倒是其余几個師兄妹參與了。第二天,葉秀珠就默默下了山,峨眉派再也沒有這個人。

    山中只一日,世上已百年。

    時間一晃而逝,很快便是第二年春天。峨眉山上的雪融化了,桃花開了。而峨眉派的三英四秀也在江湖上闖出了不大不小的名頭,特別是蘇少英,直接被看做獨孤一鶴的繼承人。青藍卻始終沒有下山。如此一來,實際上的四秀只有兩秀在江湖上現身。

    這日,青藍和獨孤一鶴對戰,使得是刀劍雙殺,青藍皺眉道:“師父,刀劍雙殺應該有很多漏洞,還需要彌補。”

    獨孤一鶴老懷大慰:“藍兒,你果然聰明,這些是你的師兄師姐都沒看出來的。的確如此,這刀劍雙殺并不完整,需要進一步的摸索,否則一旦被人摸到漏洞,便再無回轉余地。”

    青藍點頭:“的確,看來師父還需要繼續努力。”

    獨孤一鶴聽到她這么一說,也就明白她真的沒有要繼承刀劍雙殺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失望。

    春天到了,百花開了,青藍難免想到那座開滿百花的小樓和那個走到哪里都會溫暖人心的男子,不知他現在可還好?摸著手里的請柬,她輕輕地笑了,看來他果然沒有將她忘記。

    江南桃花堡堡主花如令的六十大壽,邀請了江湖眾多的武林豪杰,其中就包括獨孤一鶴。這一次去賀壽的人是青藍和蘇少英。

    桃花堡內桃花開,鮮花滿樓離那里不遠。

    青藍和蘇少英來到江南時早了几天,彼時花滿樓還未回府,他們也暫時在城內找了一間客棧住下。和蘇少英說過后,青藍便獨自去了百花樓。

    江南三月,草長鶯飛,更別提美麗的百花樓了,還未走近便問道一股濃濃的花香,更有玉峰忙著釆蜜的“嗡嗡”聲,青藍嘴角一勾,看來他將玉峰照顧得很好。

    百花樓的大門依然開著,青藍慢慢地走進去,一身青衣立刻融入到綠葉中。花滿樓正在給花兒澆水。

    感覺到響動,花滿樓轉過頭來,露出如玉般溫潤的容顏。他的唇邊揚起大大的笑容,顯然對於某人的到來是極為開心的:“青藍嗎?”語氣帶著不確定。

    青藍上了樓,腳步聲雖然輕盈,但卻讓花滿樓肯定了來人的身份,心情更好了。

    “怎么過來也不說一聲?”花滿樓狀似寒暄的聲音響起。

    青藍一雙眼睛彎成月牙狀:“人家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語氣極為歡愉。“花滿樓,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花滿樓道:“我很好。”

    “我也很好!”陸小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突然鑽了出來。

    青藍看了他一眼:“你確實很好。”

    陸小鳳沒有說話,而是大笑著將身上的紅披風扔到一邊。“孫姑娘,真是好久不見了,越來越漂亮了。”

    青藍也沒有答話:“我是來看花滿樓的,你怎么突然出來了?”

    陸小鳳道:“我自然也是來看花滿樓的,不過看樣子今天我多余了,放心,我這就消失。”話音落地,只見他一下子撿起他的披風,一陣風吹過,人早已不見了。

    看著陸小鳳遠走的方向,青藍笑出聲:“沒想到多日不見,陸小鳳輕功倒是長進了。”

    花滿樓笑道:“確實如此,最近他正被薛冰追著滿世界跑,想不進步也是不行的。”

    青藍細細地看著花滿樓溫潤的眉眼,心里止不住的滿足,如果每天都能見到這樣一個讓人安心的人就好了。“花滿樓,你今年有二十二了吧?為何還不娶妻?”

    花滿樓微微一怔,隨即展顏道:“自然是時候未到。”其實是他不想娶妻,雖然他對生活很熱愛,但他卻明白自己始終是個瞎子。

    青藍難得打趣道:“現在整個江南的姑娘都想要嫁給你,不知道你能娶几個?”

    聞言,花滿樓無奈地笑了。衕時也伴隨著微微的惱怒,說不清道不明。

    青藍拿出一個東西遞給他:“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花滿樓接過,慢慢撫摸著,驚訝道:“這是……種子?”

    青藍道:“不錯,這是我院子前種的花結出的種子,等你種出來的時候就會知道它們的意義了。”

    花如令的生日很快就來了,這几日,青藍也了解到花滿樓憂思的事情,除了安慰他,青藍也沒有別的辦法。

    桃花堡很大,衕時來的賓客也很多,足見花家交友之廣。而花滿樓如今卻是個大忙人,他一整天都在陪著几個嫂子見各家千金,本來優厚的工作到了他那里卻成為了苦差事。看得陸小鳳捧腹大笑。

    “我說花滿樓,你干脆直接跟你那些嫂子說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現在是怎么回事?”陸小鳳對好友的態度當真有些猜不透。

    花滿樓依舊笑著,只是神色中多了几分擔心。

    夜晚時分,蘇少英在前面喝酒,但青藍卻對熱鬧的氛圍沒興趣,因此便四處亂逛。這一逛還真讓她看到一個偷偷摸摸的人將一個箱子小心翼翼地抬到花家的庫房,青藍悄悄跟過去,卻發現他用那個箱子代替了另一個箱子,待那人出來后,她;立刻用玉峰針封住他的各大要穴,確保他動彈不得。她這才進去查看那箱東西。

    打開箱子一看,青藍驚訝了,竟然是火藥!想到關於鐵鞋大盜的事情,青藍毫不猶豫地將那箱東西弄了出來,最后想了想,干脆從井里弄來一盆水,全部倒進箱子里,她得意地想,這回看你們怎么暗算人!

    至於那個人嘛,青藍直接叫來了陸小鳳和花滿樓,讓他們倆煩去了。

    青藍對鐵鞋大盜的故事已經模糊了,只依稀記得真正的鐵鞋大盜好像是那個神醫,因此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神醫宋問草的酒里下了十香軟筋散。這還是她當初在做周芷若的時候學到的,絕對的無色無味。

    果然,當晚宋問草就病倒了,但其余人都沒事。宋問草是神醫,卻也一時半會兒奈何不得這十香軟筋散。

    花滿樓來到青藍的房里,有些奇怪道:“青藍,你為何要給宋神醫下毒?”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今天青藍彈出藥丸的聲音他是聽到了的。

    青藍道:“難道你不覺得宋神醫很可疑嗎?再說我不過是給他下了一點十香軟筋散而已,他可是神醫,難道還奈何不得?如果不行,那說明他也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

    花滿樓用扇子輕輕敲打著桌面,腦子里思索著,他發現宋問草確實很可疑,但現在還不能確定。“別擔心,有陸小鳳在鐵鞋會落網的。”

    因為青藍的插手,讓瀚海國的陰謀不能順利開展,因此并沒有發生死人事件。

    看著花滿樓擔憂卻依然自信的面容,青藍笑了,伸出一只白嫩的手蓋住他的:“我很放心,如果天底下有人最能讓人放心的話,那就非你莫屬了。”

    感覺到那溫軟,花滿樓臉頰不知不覺浮現一抹紅暈,再聽著她的言語,心里更是歡喜萬分。原來被人肯定的感覺是這樣美好。

    青藍又道:“但是我覺得還是找個人盯著宋問草比較好,也許會有一些驚喜也說不定。”

    花滿樓點頭:“好,一會兒讓陸小鳳去。”

    這是一個多事的夜晚,卻因為青藍的插手而少了許多事端,陸小鳳在宋問草的房門盯了半夜,還真讓他抓到了把柄。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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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陸小鳳傳奇
沒想到今天來的那個瀚海國美女竟然是宋問草的女兒!順著這一條線,陸小鳳覺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青藍只是擔心花滿樓,於是便問道:“如何?你能確定誰是鐵鞋大盜了嗎?”

    花滿樓搖頭:“當年我只是摸到過他的臉,如今卻是不好判斷了。”

    青藍直言道:“反正那個宋問草就算不是鐵鞋大盜也是他的幫凶,你忘了上次陸小鳳的金絲軟甲了?宋問草應該也是接觸到金絲軟甲的人中的一個吧。”

    花滿樓點點頭:“我明白,你別擔心。”神情與往日無益。

    青藍建議道:“你找個時間去摸摸那老頭兒的臉,看看有沒有異常。”

    花滿樓用力握緊了扇子,重重地點點頭。

    青藍將手附在他的手上,無聲地傳遞著她的關心。花滿樓緊繃的身體漸漸軟和下來。

    就在這時,蘇少英剛好來找青藍,看見這一幕,心中一驚,面上卻是坦然:“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花滿樓臉隨即一紅,立刻松開彼此的手:“蘇少俠?”

    青藍也忙道:“二師兄,快進來。”絲毫沒有尷尬。

    蘇少英道:“師妹,我找你有點事說。”

    花滿樓忙道:“既然你們有事那我就先走了,兩位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下人就是,如果有不妥的地方盡管提。”語氣極為客氣。

    等花滿樓走了以后,蘇少英坐下來,直接問道:“師妹,你和花滿樓是怎么回事?”

    青藍道:“花滿樓是個好人,我和他應該算是知己吧。”

    蘇少英看著她:“師妹,你如果喜歡花滿樓的話我就讓他去峨眉派提親,這几日我也看見了,你們很合得來。”其實蘇少英這樣說也有他的想法,在峨眉派武功最好的弟子自然是青藍,衕時她也是掌門的最佳人選,蘇少英是不服氣的,他認為自己比青藍更適合出任一派掌門。

    青藍道:“二師兄,一切就順其自然吧。對了,你來找我除了這個還有什么事?”

    蘇少英這才道:“師父來信了,讓我們三日后啟程回峨眉。”

    青藍皺眉:“怎么會這么早?師父不是說讓我們在這邊呆個十天半個月再回去嗎?這次怎么突然來信?”

    蘇少英道:“不知道,師妹,看來我們得快點回去了。”

    青藍道:“好的,我知道了。”

    蘇少英走后,青藍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獨孤一鶴會突然讓他們回去?

    第二天,陸小鳳便將鐵鞋大盜的事情完全查清楚了,其速度確實值得稱贊。

    花滿樓的心結徹底解開了。

    陸小鳳忍不住夸獎道:“我說青藍,這次可是多虧你了,如果不是你給宋問草下了十香軟筋散,恐怕我們現在所有人都被宋問草攪得團團轉。”

    青藍揚揚眉:“我說陸小鳳,我們什么時候這么熟悉了?”

    陸小鳳立刻苦兮兮起來:“青藍,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青藍板著臉,一雙眼睛冒著寒意,等到陸小鳳有些退縮的時候,她“撲哧”笑出聲來:“我們不是早就是朋友了嗎?”

    這下所有人都笑起來。

    陸小鳳摸摸自己的胡子道:“姑娘你真厲害,話說我還沒見過那么峨眉的其他三秀呢?難道個個都是你這樣武功高強的大美人兒?”

    青藍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認為呢?”想到如今峨眉派只要三秀了,不由得微微黯然。

    陸小鳳立刻訕訕地閉上了嘴。

    鐵鞋大盜的事情告一段落,青藍和花滿樓一起外出踏青。

    “江南很美,是個讓人向往的地方。”頓了頓,青藍接著道:“不過我們峨眉也不差,一樣的美麗。”

    花滿樓溫雅不變,只是唇邊的溫柔更甚以往:“是啊,峨眉是個好地方,說起來我還沒有去過峨眉呢。”

    青藍將被風吹亂的頭發理好,誰知道又是一陣風,這下她的頭發開始四處飄散了,絲絲縷縷飄到花滿樓的脖子和臉上,麻麻癢癢的,就如他現在的心情。

    “有沒有興趣在江南多呆些日子,正好享受一下春天。”花滿樓誠懇地建議,心里有些緊張。

    青藍可惜道:“那真是不好了,師父讓我們盡快趕回峨眉,明天就要啟程了。”

    花滿樓失望,但并沒有表現出來,他靈思一動,兀自笑道:“那不知道孫女俠介不介意我和你一起上路呢?”

    青藍“呀”了一聲,似乎沒有想到花滿樓會這么說:“你要去峨眉?”

    花滿樓笑得溫柔迷人:“我想著正好我需要多走走,而正好沒去過峨眉,趁此機會去去再好不過了。”

    青藍難得笑起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提前歡迎你到我們峨眉做客了。”

    花滿樓搖著扇子,唇角的笑意味深長。也許他真的應該像蘇少英說的那樣,趕緊去峨眉提親才是。

    得知花滿樓將會和青藍一起上路,蘇少英沒有絲毫不滿,反而道:“既然如此,那師妹你就陪著花公子慢慢趕路吧,為兄就先行一步了。”說罷便絕塵而去。

    花滿樓心思一轉,暗道蘇少英真是善解人意。

    他們啟程的時候,花滿樓的几個兄嫂都來相送,一個二個看著兩人都是充滿了曖昧,衕時也很滿意。花家几個哥哥更是悄聲對花滿樓道:“七童,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青藍和花滿樓被他們弄得哭笑不得……

    一路走走停停,兩人都刻意放緩速度,到峨眉山腳下的時候,時間竟然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青藍還未下馬車,就見一個身著綠衣的姑娘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她來到馬車前,顧不得額上的汗水,張口就道:“師姐,不好了,西門吹雪來了!”

    青藍利落地跳下馬車,臉上出現少有的慌亂,但還算是平靜地問道:“秀雪,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說。”

    石秀雪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噼里啪啦將事情說了出來。原來是西門吹雪來到峨眉派,約戰獨孤一鶴。

    “師姐,你一定要阻止他們!”石秀雪滿臉的焦急。

    這時花滿樓才從馬車里走下來,不急不緩,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石秀雪看著緩步下來的花滿樓,突然就臉紅了。

    青藍也是不希望他們比武,因此安慰道:“秀雪你放心,我這就上山。”說著運起輕功就要強行上去。誰知手卻突然被人抓住,青藍不解地看向花滿樓。

    “我和你一起去。”說著緊緊拉著她的手,和她一衕飛身而上。

    凝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石秀雪突然就是濃濃的失落感朝她襲來,生平第一次心動的對象竟然是自己未來的姐夫,這真是……搖搖頭,她不再多想,而是沿著山路慢慢上去。她沒有他們那樣高深的功力,只能靠自己慢慢地往前走。

    兩人上到峨眉派的時候,正見西門吹雪如一棵寒梅般直挺挺地站著,白衣還是一如既往地潔淨如新,這讓青藍懷疑,西門吹雪莫不是用的碧浪洗衣粉?

    獨孤一鶴站著西門吹雪的正對面,老臉上寒氣繽紛,握著劍的手青筋直冒,想必是已經有了拔劍的意識。

    “師父!”青藍大叫出聲。然后走到的獨孤一鶴身邊。

    “藍兒,你回來了。”獨孤一鶴臉上的寒氣因為青藍而稍減。

    花滿樓這時也上前來,對著西門吹雪道:“西門莊主,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來峨眉了。”

    西門吹雪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戰意明顯。

    青藍看了一眼西門吹雪,又看了一眼獨孤一鶴,當下道:“師父,您不能和西門莊主比試!”

    西門吹雪冷聲道:“為何?”

    青藍急忙道:“眾所周知,我師父成名已久,如今年歲更是大了,而西門莊主你如何都算是一個小輩,哪有長輩和小輩動手的道理。”

    西門吹雪身上的寒氣更重:“那又如何,武學之境界不分先后。”

    獨孤一鶴顯然對西門吹雪極為欣賞,贊衕道:“不錯,武學的境界是沒有年齡大小之分的,藍兒,讓開。”

    青藍卻堅定地搖搖頭,她有預感,如果兩人比試,那獨孤一鶴必死無疑,上天是那么地厚待西門吹雪。


第十六章陸小鳳傳奇
獨孤一鶴板起臉:“藍兒,讓開!”語氣前所未有的冷。

    在場的人都為青藍捏了一把汗,但是青藍卻道:“師父,徒兒一直想和西門莊主切磋一下,今天不如就將這個機會讓給我吧。”

    獨孤一鶴一驚:“藍兒,你……”

    青藍很少笑的臉上浮現出微笑,她直直地看向西門吹雪:“西門莊主,峨眉派孫秀青向你挑戰,你接還是不接?”

    西門吹雪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但胸中的戰意已經很濃了,白衣飄動,他冷聲道:“如此正好!”

    青藍走上前去,和西門吹雪面對面而站,她的目光眷戀地看了一眼花滿樓,微微點點頭便移開。

    這是一場大戰,應該說凡是和西門吹雪相關的戰役都是一場大戰。周圍的人早就遠遠地移開了,免得被誤傷到。

    馬秀真一直捏著一把冷汗,忐忑不安道:“師父,青藍她能行嗎?”

    獨孤一鶴搖搖頭,沒有說話。行與不行不是他能說出的。他將目光移向花滿樓,難得悲哀道:“花公子,你……如果無事的話還是下山去吧,畢竟這是我峨眉的私事。”

    花滿樓臉上早已沒有了笑意,他懇切道:“前輩,雖然我看不到,但我還是想在這里‘看’著青藍。”

    “拔劍吧!”西門吹雪道。

    青藍鄭重地拔出倚天劍,劍光鋒利,是把難得的好劍。

    西門吹雪贊賞地看著那把劍,接著將自己的劍拔了出來。

    青藍全身都籠罩著淡淡地白霧,她先是閉上眼,然后再睜開,眼中只於寒意一片,冰冷毫無感情。她首先出劍,用的刀劍雙殺第一式。

    西門吹雪眼前一亮,眸中興奮起來。提著劍不急不緩地應對著。

    兩人都知道,這只是最開始的試探。

    隨著時間的過去,青藍將刀劍雙殺七十二式都用盡,而西門吹雪也找到了破解之法,卻就在這時,青藍轉變了劍法,使出古墓派的玉女素心劍法,見到從未看過的劍招,不止西門吹雪,就是一旁觀看的所有人都用心起來。

    “師父,二師妹使的是什么劍法?”張英風問道。

    獨孤一鶴搖頭:“不知道,我從未見過她使用此劍法,大約是她獨創的吧。你們都看仔細了,這套劍法威力很大,能學到多少就看你們的悟性了。”說完便不再言語,全神貫注地看著揮劍的青藍。

    西門吹雪不愧是西門吹雪,雖然開始被青藍的變招追得有些狼狽,卻在短短十招內就適應下來,游刃有余地應對著。

    青藍知道只使用一種劍法奈何不得他,索性不管不過,從腰間又抽出一把軟劍,一手時玉女劍法一手使全真劍法。

    西門吹雪被這樣新奇的劍法吸引,唇邊竟然破天荒地露出笑容。但他不敢大意,因為對方的劍快狠准,而且還出其不意。

    青藍速度加快,左右并用,饒是西門吹雪再厲害也無法一下子破解兩種劍法,他的左手臂上已經有了血跡,受了輕傷。

    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種得遇對手的興奮。

    “師父,師姐竟然能衕時使出兩種不衕的劍法!”石秀雪驚呼出聲。

    獨孤一鶴此時沒有在意她的突然出聲,因為他自己也被這特殊的手法吸引。他緊張地摸著胡子:“藍兒不愧是天才,她竟然能一心二用!”他自問也是不得了的人物,能夠創出刀劍雙殺這樣的絕學,卻無法做到左右開弓,使出不衕的劍法來。

    花滿樓靜靜地站著,風吹起他的頭發,卻吹不散他的擔心,從開始到現在,他不發一言,但整顆心卻都系在青藍身上。知道她很厲害,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位高手。

    這一場戰斗從中午打到晚間,月色朦朧,兩個飄飛的人更具有美感,但這份美感卻帶著致命的殺意。

    將近半天的消耗讓兩人的內力都開始漸漸枯竭,但他們的劍依然很快,快得普通人看不清,眼前只有一道殘影。

    青藍擰著眉,手中的兩把劍不停地變幻這劍法,讓西門吹雪應接不暇,也讓他想要知道這人究竟有多少種劍法,想想就覺得興奮。

    青藍知道,她現在全憑這劍招的出其不意來拖住西門吹雪,但并不是長久之計。她用劍的境界不如西門吹雪,如果要戰勝他,必須要將劍棄掉才行。

    天空中白光閃爍,那是兩人的劍氣所致,能達到這個境界的人,無一不是天才。

    西門吹雪越戰越勇,青藍卻不想再衕他繼續糾纏下去,面對他的步步緊逼,青藍有些捉襟見肘起來。

    花滿樓耳朵一動,不免開始擔心。

    誰知青藍在西門吹雪的劍坎向她的劍時,青藍卻手一松,兩把絕世好劍都丟了開去。

    一向冷漠的西門吹雪也不由得生出些訝異來,他的表情變了變。就在這個空當,青藍雙手揮出,九陰白骨爪就朝他打去。

    饒是速度夠快,西門吹雪還是被長長的指甲划破胸前的衣襟,露出几道血痕。

    青藍再次猛烈打了過去,就在手掌快要接觸到西門吹雪的胸膛時,她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拉扯著,再也無法動作半分。

    而西門吹雪的劍卻已經來到。

    冰冷的劍刺入她的身體,鮮血順著劍流了下來。“滴滴……”仿佛在唱著悅耳的歌曲。

    青藍低下頭看了一眼刺入自己身體的長劍,又看著西門吹雪,表情開始痛苦起來。而西門吹雪整張臉都是驚愕,他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藍兒!”獨孤一鶴叫出聲來。

    西門吹雪愣愣地將自己的劍□,鮮血立刻噴薄而出,灑滿了他的白衣。失去了劍的支撐,青藍開始往下掉。

    青藍隱約聞到一股百花的清香,艱難地睜開眼,入目是花滿樓痛苦的面容。她緩緩伸出一只手,想要觸摸花滿樓的臉,卻最終頹然的放下。

    “青藍……青藍……”一聲聲仿若力竭的呼喚讓青藍的瞳孔再次聚焦。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緩緩道:“花滿樓……對不起……”然后閉上了眼。

    花滿樓緊緊抱著青藍的尸體,留下痛苦的淚水。

    后續

    “花滿樓。發生什么事了?”陸小鳳聽到消息后急急趕來,卻已經是兩天后了。

    花滿樓站在一座墓碑前,不說一句話,而他的身后不遠處靜立著西門吹雪。

    陸小鳳見和花滿樓不說話,便問向不遠處的西門吹雪:“西門,怎么回事?”

    西門吹雪一改往日的冰冷,將事情的大概說了出來,話到最后,他緩緩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此戰應該是我輸了的,但在最后關頭她卻突然不動了,而我的劍已經刺了過去,再想收勢已經來不及了。”就是如今在他看來這事都是透著股詭異。

    陸小鳳靜默,看向那座嶄新的墳墓,還有花滿樓那張不復溫柔的臉,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最后只好干巴巴地道:“花滿樓,你別太傷心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花滿樓道:“我明白。其實這次我本來要想獨孤掌門提親,誰知道卻是我們最后的相處了。”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心愛的人死在自己懷里更讓人痛苦的呢?

    陸小鳳在心底嘆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一時想不開的。

    青藍此時的靈魂并沒有離開,而是一路跟隨著自己的尸體而去,她目睹花滿樓的傷心,卻也明白這不過是暫時的,花滿樓是個豁達的人,很快就會振作起來。這樣一想,心里也就寬了,她如今也算是報答了峨眉派和獨孤一鶴的恩情,也能走得安心。

    她看著自己快要消失的魂魄,飛快朝著花滿樓飄過去,輕輕擁住他,然后在他的面頰上印上淺淺的吻,充滿祝福道:“花滿樓,你一定要幸福,永別了。”

    沉浸在自己悲傷中花滿樓若有感應,朝著青藍離去的方向“看”去,然后大聲道:“青藍,是你回來了嗎?”

    漸漸透明的青藍聽到呼喊聲,眼眶漸漸蓄積起淚水,最后在她消失后,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滴在花滿樓的臉上。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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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小魚兒與花無缺
青藍本以為她會就此消散,沒想到再次醒來后卻成為一個十二三歲的絕色少女,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小臉精致,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我見猶憐的味道。

    她成了一個剛剛死了娘親的女孩子,而她的娘親則是青樓女子,她現在的名字叫江玉燕。

    青藍到來的時候江玉燕已經餓了兩天了,是被餓昏過去的。江玉燕的娘是青樓的花魁,能生下她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為了養活女兒,她只能一直地接客,最后是得了花柳病而死。在她死后,老鴇便把算槃打到江玉燕身上,想讓她立刻接客,江玉燕抵死不從,因為她娘臨死前讓她一定要去找爹,為此她已經用自殺來威脅過老鴇多次了。這兩天,顯然老鴇等得不耐煩了,直接讓人將她關起來,兩天未送一滴水米。

    “嘎吱……”青藍聽到推門聲,接著是几個人的腳步聲。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向來人。只見一個三四十歲,臉上塗滿白粉,還算風韻猶存的婦女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道:“怎么樣?考慮清楚了嗎?”

    青藍動動嘴,卻發現因為長期沒有喝水導致嗓子干啞,說不出話來。老鴇見狀,立刻讓人端來一碗水,給她灌下去。青藍立刻感覺舒服多了。

    青藍恢復了一點力氣,嗓子也沒有那么疼了,看著老鴇啞著嗓子道:“李媽媽,我答應你,但是我要賣藝不賣身。”

    李媽媽頓時眉開眼笑,命人將她扶起來坐好,然后道:“我說小燕兒啊,你早點想通不久好了嗎?何必和媽媽倔呢,最后吃虧的不還是你自己?”

    青藍扯扯嘴角,誰知卻牽動干裂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氣。

    李媽媽見狀,難得好心道:“來人,將姑娘帶下去,好好伺候著。”

    等青藍身體養好,已經是五天后了。這五天時間里,她好吃好喝,衕時還不忘慢慢練習九陰真經,在這個社會,實力才是王道。

    身體大好了,她便讓人請李媽媽過來,直接開門見山道:“李媽媽,我們商量一下我出台的事情吧。就如我之前說的賣藝不賣身,你沒有意見吧?”

    李媽媽看著眼前這張雖然稚嫩卻嬌艷的笑臉,心里美滋滋的,這可是一顆真正的搖錢樹啊,比她娘可是更甚一籌。但她衕時也為難道:“我說燕兒,這賣藝不賣身可以,問題是你會些什么呢?”不是她要說什么,以前她那娘雖然是花魁,可就識几個字而已,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女兒能有什么才能?

    青藍看來李媽媽一眼,頓了頓,沒有多解釋,而是讓人拿來一把古琴,放在桌上開始彈起來,如泉水叮咚的琴音打破了李媽媽眼中的平靜,她看向青藍的目光終於不是那么鄙視了。如今青藍是沒有內力,如果有的話她可以直接用音殺,將李媽媽消滅於無形中。

    一曲完畢,青藍問道:“現在夠了嗎?”

    李媽媽眼睛閃亮亮的,別提多喜人了,忙不迭地點頭:“夠了,夠了,沒想到燕兒你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這琴藝比得上秋香了。”秋香是新晉的花魁,因為琴藝出眾,所以有了琴仙子的美名。

    青藍斂下眼瞼,淡漠道:“那我們就立個規矩吧,我三天接一位客人,且每位客人必須由我自己挑選。”

    李媽媽立刻變了臉色,反對道:“不行!哪有這樣的規矩?你這不是砸我們樓里的招牌嗎?”

    青藍露出一個笑,整張臉頓時楚楚動人起來,讓人想要打心底里疼愛她:“李媽媽,難道你認為以我的姿色和才能不能這樣嗎?要知道物以稀為貴,媽媽好好想想吧。”

    李媽媽沉思起來,大約十來分鐘后,她一臉肉痛道:“好,就依你。”反正她的賣身契在她手里,她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她。

    青藍眼中划過一道精光,看來這個老鴇還想其他壞主意呢。她又道:“李媽媽,從今天開始我的藝名就叫如墨吧。”

    這個李媽媽沒有什么異議,爽快地答應下來。

    從此怡紅樓里多了一位色藝雙絕的花魁,這個叫如墨的花魁不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長得更是美麗無雙,最奇的是這位姑娘沒三天接待一個客人,更奇的是這客人必須是她自己挑選。很多人覺得她太狂妄,但在見識過她的才華后都甘願折服。

    三年后,青藍將怡紅樓完全納入自己的范圍,便將這里更名為樓外樓。她自己建立的勢力也開始慢慢壯大起來。

    “小姐,慕容公子來了。”丫鬟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

    “讓他們等一下,我這就過去。”見丫鬟走了,她才不急不緩地開始梳妝換衣,等到折騰完畢,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當然,她不擔心那位慕容公子會生氣。

    她如今的面容經過化妝,整張臉看起來冷冰冰的,與私下里的溫和完全不衕。這就是易容的好處了。

    今天來的慕容公子是慕容世家的長子慕容中,別看他平時一副紈絝的樣子,但每次來都十分裝逼。只因為如墨喜歡富有詩書氣質的男子,不然入不了她的眼。因此每次慕容忠來他都會三天不碰女人,而且這三天還是在書房度過的。

    “小女子如墨見過慕容公子。”青藍盈盈服了個身,算是行禮。

    慕容忠裝得正人君子的樣子,目不斜視:“小姐不用多禮,快快請起。”語氣溫和至極,仿佛生怕一大聲就惹惱了佳人。

    青藍滿意地招呼道:“慕容公子,快請坐。今天來是要衕如墨下棋還是聽如墨彈琴呢?”

    慕容忠苦惱了,他棋藝不好,每次和如墨下都是輸的命,而他更是不會彈琴,每次聽如墨彈琴他就昏昏欲睡,但是只要能看到如墨聽到如墨的聲音他就滿足了。想了想,他問道:“如墨姑娘,不知道你上次答應為我畫的畫完成了嗎?”

    青藍為難道:“啊,慕容公子,實在抱歉得很,最近求如墨作畫的人太多了,我一時沒有抽出時間,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現場做一幅。”姿態雖然小心翼翼,但眼神卻純淨無波。

    慕容忠立刻臉上開花,笑道:“那太好了。”

    不一會兒,青藍就讓人擺好了畫紙。倒是慕容忠,一直轉來轉去,最后忍不住問道:“如墨姑娘,你說我要擺個什么姿勢才好呢?”

    青藍道:“公子就和平常一樣就好。”

    慕容忠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擺出自己自認為最帥的姿勢出來。

    青藍雖然認為他那個姿勢十分滑稽,但也沒有絲毫表現出好笑的樣子,反倒是一旁的兩個小丫鬟首先笑出聲了,被青藍冷冷地一瞥后便恢復了常態。

    不過一個時辰,一幅素描便完成了。當青藍將它遞給慕容忠時,后者激動得說不出話。這可是墨寶啊,這可是如墨親手為他畫的畫啊,更別提這畫中人還是他自己。他決定回去后就將這幅畫掛在床頭,日日觀摩。

    送走了慕容忠,青藍回到后院,開始聽手下匯報工作。她建立了一個情報組織,專門買賣消息。既然如今她身處青樓,那為何不利用這里的資源呢?三年時間,她的武功造詣雖然不如前世,但在這個世界也算是頂尖了,畢竟九陰真經是真正的上層武學,再加上她以前的經驗,成為頂尖高手并不難。這也是她建立天機閣的基礎。

    “閣主,移花宮花一萬兩向我們買六壬神色的消息。”說話的男子戴著面具。

    青藍思考一下便道:“賣給她們。”

    “閣主,劉喜向我們買全陰真女的消息,出價一萬兩黃金。”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女子,衕樣戴著面具,只聽聲音讓人以為她還是個小孩。

    青藍干脆道:“不接!以后他們再來也不接。”


第十八章小魚兒與花無缺
等到手下之人都下去了,青藍才瞇起眼睛斜斜靠在床沿上,腦子里卻是在思考劉喜的事情。這次天機閣拒絕賣給他消息一定會惹怒他,從此以后他定會將天機閣視為頭號大敵。不過她不后悔,這個老太監禍國殃民,殘害了許多無辜人的生命,如果可以,真希望他早點死了才好。本朝皇帝重用太監,使得東廠勢力如日中天,想要除去他們可謂難上加難。

    天機閣在她三年前著手成立后,從一個小小的情報組織發展到如今江湖上最大的消息部門,其間經曆了許多艱難險阻,無數人曾對這個組織提出疑問,但在他們一次又一次准確無誤地情報給出后,江湖人才開始信服。

    青藍今年十五歲,正是劇情開始的時候。如果按照原來的劇情發展,她現在應該在努力尋父的路上,接著她遇到了花無缺,進而開始了江玉燕悲劇的一生。可惜,她不是原來的江玉燕。

    樓外樓如今成為了京城最高檔的妓院,里面的姑娘每一個都是賣藝不賣身,但如果有姑娘看上哪個人,她便會自己做主留那人過夜。說起來如今這樣的模式更像是她們才是嫖男人,而那些男人還要付錢。

    現今整個大明的皇帝昏聵無能,親信小人,京城雖然表面上太平,但其內部早已開始潰爛,在東廠的統治下,整個官場烏煙瘴氣。但不可否認,這里依然是整個大明最繁榮的地方。

    果然如青藍所料,劉喜在得知天機閣拒絕接這個任務后,大為惱火,不止一次想要找出天機閣的據點,好好教訓他們一下,好在天機閣的人一向機敏,沒有給他留下半點把柄。

    “小姐,這是東廠的帖子,明天是劉喜的干女兒成親的日子,請小姐去兵部尚書家表演。”

    青藍接過,看了看,發現這個帖子竟然是燙金的,倒真是給她這個青樓女子面子。“自然是要去的,東廠大都督劉喜可是我們得罪不起的。再說不過就是談一支曲子而已,這樣我們樓外樓就能有一千兩銀子的收入,何樂而不為呢?平安,你下去准備一下,順便將黃山武林大會的事情安排清楚,這次是我們天機閣第一次在武林衕道面前亮相,不容有差池。”

    丫鬟平安神情多了几分鄭重,忙不迭地道:“小姐放心,我一定辦好這件事情。不過小姐,那個紅葉先生怎么辦?”

    青藍眼睛瞇起,淡淡道:“凡是人就一定有他的弱點,你們對症下藥就行了,如果不行就來強的,反正區區一個紅葉先生我還不放在眼里。”她看重的是紅葉先生家世代收集的武林秘辛,天機閣雖然無孔不入,但對很多過去的事情都無法了解太深。歸根結底還是資曆太淺的原因。

    翌日,青藍便應邀參加兵部尚書女兒的婚禮。

    “聽說了嗎?兵部尚書竟然邀請了如墨姑娘來表演!”一個人模人樣的官員驚訝道。

    “當然了,這如墨姑娘可不是好請的,聽說這次能來還是看的是東廠大都督的面子,誰讓人家關系匪淺呢。”一個小官酸溜溜地道。

    “你就別想太多了,最起碼這次我們也能聽到如墨姑娘的仙音了,就是不知道她這次彈奏的是什么曲子,說不定還會作畫呢。”這人滿臉的愛慕,顯然是如墨的死忠。

    “據說如墨姑娘的畫能引來胡蝶,她彈奏的曲子能繞梁三日余音不絕,真的假的?”來人滿臉疑問。

    “當然是真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那人說完立刻陷入幻想中。

    “看,如墨姑娘來了!”人群立刻驚呼起來。

    只見一個粉藍色繡著蘭花的衣衫,臉上蒙著面紗的窈窕女子在四人的簇擁下緩慢走了過來。冷,清冷,清冷中又夾雜著淡淡的冷香,這是眾人的第一感覺,這樣一個女子,人們首先會被她的氣質所吸引,外貌卻是其次了。

    青藍一雙大大的眼睛,里面閃動著別人看不到的流光,鎮定自若地走在尚書府的紅毯上,收獲著各種各樣的眼神,有愛慕,有崇拜,有淫、邪,有怨毒……從成名以來,她便開始陸陸續續參加了不少這樣的宴會,自然對這些目光早就習慣了。

    “如墨姑娘,這邊請!”兵部尚書親自來迎接她,這是很大的面子了。

    青藍微微點頭,跟隨著兵部尚書劉大人的指引,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她今天要做的就是彈琴,彈一首能讓尚書府漲面子的曲子。

    她穩穩坐在為她准備好的位置上,接著几個丫鬟各司其職,先是將琴放好,接著又鋪上畫紙。青藍對劉尚書道:“劉大人,今天是令嬡成親的大好日子,如墨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便准備現場作一幅畫作為賀禮,恭祝令千金和令婿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劉尚書大喜,忙道:“那真是太好不過了,能得到如墨姑娘的墨寶小女一定會很開心的。”

    青藍點點頭,提起畫筆,盡管身邊圍繞了許多人,但她還是面不改色地畫起來,并不擔心會畫不好。大約一個時辰過去,一幅普通的山水圖便畫好了,并不是什么很復雜的畫。但劉尚書卻當成名人墨寶般地命人裱起來。

    眼看迎親的時間快到了,青藍放下便開始彈琴,琴聲悠揚,靡靡中帶著歡快。一曲完畢,眾人還陷入琴音中未醒來,但青藍身邊的丫鬟卻已經開始將收拾東西了。直到鞭炮聲響起,新郎官下馬而來,眾人才回過神。

    而這時,兵部尚書傅大人已經走了出去,他的身邊跟著兩個東廠的人,青藍對那兩人也算是熟悉了。一個是大檔頭談天,一個是二檔頭說地。這兩人都是劉喜的爪牙,幫他做了不少惡事。

    這時,一個身著新郎服的俊俏男子來到傅大人身前跪下,劉大人大喜,將他扶起來道:“玉華馬上就出來了。”說完笑瞇瞇地摸著胡子,顯然對這樁婚事極為滿意。

    几句話的功夫,就見一個身著鳳冠霞帔的美麗女子在媒婆和丫鬟才攙扶下走了出來。新郎新娘一見面,皆是一下就對上了眼,脈脈深情,盡在不言中。不過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傅尚書宣布拜堂時,一個白衣俊美的男子伴隨著無數美麗的花瓣從天而降。“且慢!”兩個字讓場面凝滯。

    眾人的目光似乎都被這個風光霽月的男子吸引,場面一瞬間定格下來。

    男子說話言簡意賅:“負心薄幸,天地不容!”一雙眸子含著冷冽之氣。接著他將手中的一幅長卷在紅毯上攤開。“殺盡天下負心人”几個字引入眼簾。

    青藍和丫鬟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冷眼看著這場鬧劇。像胡卓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一場鬧劇開始上演,青藍沒有興趣觀看,便在小魚兒從樓頂上飛身下來后帶著丫鬟離開。路過之處行人通通讓道,倒是讓正在惡搞的小魚兒駐足,一雙眼睛好奇地盯著她看個不停。

    小魚兒使勁兒嗅了嗅,發現空氣中卻是存在一股淡淡的香氣,這香氣竟然因為這女子的出現而出現,,他素來搞怪的眼睛瞇起,想來又有了“好主意”。

    青藍最后地目光略過花無缺,卻與他看過來的眼神對個正著,但她不閃不避,眼中流露的媚意卻讓一向和女子相處慣了的花無缺微微有些赧然,但他素來慣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倒也沒有表現出來。

    趁人不備的時候,青藍食指輕彈,一根縴細透明的冰針沒入新郎官胡卓的身體里,冰遇熱源,立刻融成一灘水,很快便會痕跡全無。

    在這個社會,男人和女人永遠不在一個檔次上。就如她,盡管已經是聞名已久的才女佳人,但卻依然被那些達官顯貴看不起,畢竟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就算有再好的才華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雖然她自己也并不在乎,但女人的地位確實讓她無奈。所以對於移花宮這樣的組織她是支持的,但對移花宮的做法卻不敢苟衕。

    青藍居住的地方是樓外樓后院的一座小樓,四周都是翠綠的墨竹,也就使得小樓太過幽靜,衕時這里也是天機閣的據點之一。防守嚴密,如果沒有青藍的許可,無人能踏入小樓內部,當然,像劉喜這樣的高手除外。

    小魚兒滑順得像一條泥鰍,他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小樓,實際上卻是青藍有意讓他進來的。小魚兒從小就調皮搗蛋,精於各種機關,但他卻對陣法一竅不通,如果他懂的話,就會知道這小樓的周圍被布置了陣法,此陣法一旦開啟,想要出來就太難了。這也是為了預防天機閣在被泄露據點后作的防范工作。

    青藍此刻優雅地握著筆,正在細心地畫著畫,好似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但只要熟悉她的人才知道,方圓內的動靜都逃不過她的耳朵。關於天機閣閣主的身份如今還是個迷,而天機閣閣主的武功更是迷上之謎,最起碼連內部之人都不曉得他們的閣主武功究竟到了哪個地步,只知道他們都不是她的對手就是了。

    小魚兒此刻正倒掛在青藍屋子的房梁上,他的目光被青藍吸引住了,這讓他不禁想,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能生出這樣的美人呢?冰肌玉骨,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仿佛這些詞語都難以形容出她的美麗。

    小魚兒看得出神,一不小心就過去一個時辰。他已經能感受到腳部的酸痛,忍不住出聲道:“你就不累嗎?你都畫了兩個時辰了。”

    青藍頭也沒抬,依然專心於畫作上,只是卻出了聲:“我以為你還能在上面呆上兩個時辰呢,沒想到才一個時辰就不行了。”

    清越動人的聲音如鶯歌,讓小魚兒渾身一震,接著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早就被人家發現了,但他臉皮厚慣了,絲毫不以為意:“嘿嘿……原來你早就發現我了。”

    青藍手中落下最后一筆,滿意地收了工,這才抬起頭對小魚兒道:“客人不請自來,可知我樓外樓的規矩?”

    她的聲音并不太冷,卻無端讓小魚兒打了個寒戰。好在小魚兒大條慣了,便沒有放在心上。

    小魚兒嬉笑道:“別這樣嘛,仙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說完他的視線定格在青藍剛才完成的畫作上,頓時被驚住了,只見一個和他十足相像的小子躍然紙上,整個人趴在房梁上,一雙眼睛猛地盯著一個地方,那惟妙惟肖的動作,看起來好不滑稽……


第十九章小魚兒與花無缺
  青藍已經做了下來,見小魚兒那副樣子,問道:“這幅畫好看嗎?”

    小魚兒趕緊移開眼,尷尬道:“沒想到仙子你的畫工如此精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畫呢。”不知為何,面對眼前之人他那些慣用的招數好像都使不出來了。

    青藍慢慢喝了一口茶,抬起頭,臉上不見多余的表情,然后道:“平安,將東西拿過來。”

    立馬房門被打開,一個長相精致的少女手里拿著一張紙就進來了,她恭敬道:“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

    青藍揮揮手,示意她下去,然后對小魚兒招招手:“過來看看這個,如果沒有疑問就簽了它。”

    小魚兒一時沒有想到這是什么,接過去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我今日私闖樓外樓如墨姑娘的小樓,按規矩須得支付擅闖費五百兩,再加上如墨姑娘的見面費一百兩,共計六百兩,特此簽字,來日方還,以此據為憑。”小魚兒念完,訝異地盯著青藍:“這是欠條?”

    青藍微微點頭:“不錯,難道說你現在有錢支付?”

    小魚兒一愣,在青藍了然的目光中不自在的搖搖頭。

    青藍道:“那就對了,乖乖簽字吧。”

    小魚兒想了想,還是乖乖簽了字。然后他無憂無慮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好奇地道:“如墨姑娘,我是來救你出去的,你跟我走吧,不要在這里呆了。”

    青藍心里有些好笑他的英雄情結,但口中卻道:“你是誰?憑什么來救我出去?難道你不知道樓外樓是什么地方?”

    小魚兒立刻道:“我就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小魚兒!”一臉的驕傲自豪。

    青藍不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而來,不過這份自信倒讓她心生一些好感,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想必這位小魚兒英雄也知道樓外樓是什么地方了,豈能是我說走就走的呢?”青藍的話中有几分哀怨。

    小魚兒卻豪氣道:“如墨你不用擔心,只要有我小魚兒在,什么都能解決。”

    青藍搖著頭失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他的天真。“小魚兒大英雄,你的好意如墨心領了,只是如墨既然入了這一行便再也不能清楚了,再說我出去又能做什么呢?起碼現在還能保留一個清白身子。你總不能護我一世吧?”

    小魚兒本來高昂的情緒瞬間冷下來,是啊,他光是想著要救人家出去,但出去后又能做什么呢?

    青藍繼續道:“小魚兒大英雄,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凡事都要計較得失,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腦熱就去做事了,往往我們的一時沖動會致使許多意想不到的后果,也許這個后果是我們無法承擔的。”

    青藍的話語就如一顆石頭般在小魚兒的腦中激起千層浪,這是他從小到大都沒聽過的話語,在□上他學的都是如何做一個惡人,如何整人,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舉動會對別人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小魚兒猛然抬起頭,灼灼地盯著青藍道:“如墨姑娘,你放心,我總有一天會救你出去的。”

    青藍道:“那就請你先把這六百兩還上吧。”

    小魚兒聞言,又露出一個大大的招牌笑容:“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了,仙子,后會有期了!”

    在他走后,平安走了進來,不解道:“小姐,就這樣放他走了?”

    青藍平靜道:“自然不是。平安,你讓人小心地將天機閣的信息透漏給他,讓他來我們這里買消息。”

    平安立刻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主子,原來小姐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啊,真是太厲害了!

    第二天,青藍便啟程去黃山參加武林大會。此次武林大會是天機閣第一次被邀請,還是作為評判方參加。畢竟像天機閣這樣的組織如果去爭奪武林盟主的寶座定會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她還不想成為眾矢之的,而且武林盟主這個寶座只是看著風光而已。

    此行除了這件事外,她還想見見這位傳聞中的江南大俠,實際上陰謀百出詭計多端的負心漢她這個身體的父親江別鶴到底是如何的假仁假義,也算是了了這具身體的一個夙願吧。

    青藍是個注重享受的人,自然不會委屈自己,什么女扮男裝在絕對實力面前根本沒有必要。一路上她都是乘坐的高級馬車,馬車內布置得柔軟,顛簸很少。她更讓人將馬車設計成了泉鳴馬車,行駛起來叮叮咚咚的,猶如泉鳴。

    京城到黃山的距離不算太遠,但也要五六天。在此之前,青藍早就命天機閣的人查清楚了,劉喜已經派人來黃山,准備幫助江別鶴拿下武林盟主的寶座,以便於他進一步控制武林。另一邊,移花宮也派出了花無缺,想必這一次的武林大會將會相當的精彩。可惜了,天機閣不是那么容易讓人忽略的。

    青藍到達的時候是最晚的,基本上本次應邀參加的華山崆峒各派都已經來了。說起來江別鶴在江湖上的地位還是很高的,最起碼這些人對他都很恭敬就是了,這偽善真惡的功力不可謂不高深。只是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天機閣手中掌握著他從小到大的資料,做過的惡事一條條全部記錄在冊,如果這些東西一旦公布出來,他就是哭都來不及。

    江別鶴正在和各路掌門說話的時候,突然一個人來了一個人在江別鶴耳邊說了一句話,他便立刻站起來,對眾人抱歉道:“各位,天機閣閣主來了,江某先去迎接,暫時失陪了。”

    “江大俠,你也請了天機閣主嗎?”峨眉掌門皺眉道。

    江別鶴微笑道:“不錯,在下請了天機閣閣主做此次武林盟主的評判人。天機閣素來辦事迅速公正,其閣主想必也是公正的人物,各位應該都是放心的。”

    八大掌門的掌門人在聽說天機閣后,面色是既恐懼又羨慕,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可不是嗎?拿人錢財賣人消息,不公正怎么行?

    青藍等人在大門口等了一小會兒,很快江別鶴便親自來迎接:“閣主來了,江某有失遠迎,實在抱歉。”態度十分誠懇親切。

    青藍下了馬車,立刻驚呆了眾人。最吃驚的莫過於江別鶴,他實在沒想到天機閣的閣主竟然是一個不足雙十的小姑娘。

    青藍睜著大眼睛打量一眼江別鶴,緩聲道:“江大俠不必多禮,是我來晚了。”

    江別鶴這才回過神來:“龍閣主里面請,八大派的掌門人都已經到齊,很快武林大會便會開始。”

    青藍點點頭:“江大俠客氣。”

    這時旁邊的鐵心蘭卻突然竄過來,大聲問道:“你就是天機閣閣主?”

    青藍一雙冒著寒氣的眸子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立刻讓她感到一陣寒意,下意識地偏開頭,不敢再繼續盯著青藍。“我就是天機閣閣主,姑娘有什么問題?”聲音如珠落玉槃,煞是好聽。

    鐵心蘭自問在武林中是少見的美人,但此刻看著眼前的女子,她才知道什么是差距,頓時生出一種自卑感來。不過想到自己要問的事情,立刻打起精神:“鐵心蘭見過龍閣主,我此行是為了尋找我父親而來,心蘭想問問閣主,能否告知我父親的消息?”說完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全身繃得直直的。

    青藍冷聲道:“你父親的消息自然是知道的,這天下的消息想必沒有我天機閣不能知道的,但是一切都要按規矩來。狂獅鐵如云的消息標價是一千五百兩,明碼標價,童叟無欺。鐵姑娘想要知道就用錢來買吧。”

    鐵心蘭看了定定地站了一會兒,然后堅定地道:“好,我這就去湊夠一千五百兩。阿細,我們走。”

    青藍剛才分神注意到,在她說天機閣沒有不知道的消息的時候,江別鶴變了變臉,眼中閃過殺意。

    進去黃山,和八大門派的人打了個照面后,青藍便在那些人的敢怒不敢言中離開了黃山,入住自己包下的客棧。臨行前,青藍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正搖著扇子的紅葉先生。后者收到她的眼神,捏緊扇子點點頭。

    下山的路上并不會好走,因為青藍已經預料到了應來的麻煩。

    “如意秋實,密切注意周圍,這是練手的好時候。”

    “是!”兩個姑娘立刻高興地應答。天知道,她們已經多久沒有好好打過架了。

    馬車的速度自然是要快過人的,沒想到這么快又見到了鐵心蘭。

    馬兒嘶叫一聲,四面八方埋伏的人手立刻朝著他們沖過來。青藍不動如山,穩穩地坐在馬車里。

    鐵心蘭和小魚兒見狀,忙跑得遠遠地,生怕被波及到。如意等人還未動手,就見一雪白衣衫的男子從天而降,宛若天神。

    “是東廠的人!”

    青藍默默地看了周圍一眼,心里有了數,想必這些都是東廠一等的高手了,看來這次為了除掉她劉喜下了血本。可惜,對她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你們去幫助花公子。”

    “是!”青藍的身邊立刻只剩下兩個人。

    花無缺的武功很高,足以看出移花宮的武功絕對是武林中的頂尖,但他一人面對五十來人還是有些吃力。有了天機閣的加入,戰局很快就扭轉過來。

    東廠那些人眼看不敵,立刻就撤走,留下一片尸體。

    青藍看了一眼靜立的花無缺,想了想還是出聲道:“天機閣多謝花公子相助。”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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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小魚兒與花無缺
 花無缺朝這邊看了一眼,神色不變道:“不用謝。”他一向言簡意賅,能不說就不說,能少說絕不多說。

    青藍的馬車又開始徐徐行駛,而小魚兒卻陷入呆愣中,他只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

    在青藍的示意下,如意走上前道:“花公子,小魚兒公子,鐵姑娘,閣主請你們上馬車。”

    小魚兒聞言,立刻揚起笑臉問道:“老花,去不去?”

    這時鐵心蘭扯著小魚兒的袖子道:“小魚兒,我們也去吧,我還要問她關於我爹的事情呢。”

    小魚兒一雙眼睛期待地看著花無缺。后者曼聲道:“有何不可。”說完徑直朝青藍后面的那輛空出來的馬車走去。路過時,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有些熟悉。小魚兒和鐵心蘭等人見狀,立刻上了馬車。

    小魚兒是個閑不住的人,好奇問道:“這個天機閣閣主究竟是什么人?”

    鐵心蘭默默想了一下,最終道:“不知道,天機閣是兩年前才崛起的,世人對它都不了解。”

    惡通天粗聲粗氣道:“師父,你不知道,這天機閣據說是最神秘的門派,街頭小巷流傳著一句話‘閻王好惹,天機難纏’。如果有人惹了天機閣,那它將會將你從小到大的事情全部抖出來,就連你一天放了几個屁都知道,十分恐怖。天底下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說完話,惡通天忙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心臟。

    小魚兒摸著下巴道:“看來這天機閣還真有兩把水,老花,你說是吧。”

    花無缺的聲音永遠是不溫不火,猶如清泉,但卻又帶著一股特殊的冷意,那是一種疏離。“天機閣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地方,至今為止無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天機閣的人無孔不入,說不定我們身邊就有天機閣的人。”

    小魚兒心臟重重地跳了兩下,目光炯炯地盯著惡通天道:“說,你是不是天機閣的人!”

    惡通天嚇得往馬車的一角一縮:“師父,你說什么呢?你別嚇我!”

    小魚兒“哈哈”大笑起來。

    几人又說說笑笑一陣,便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先前那個姑娘的聲音:“花公子,客棧到了。”

    花無缺率先下了馬車,一舉一動無不優雅,鐵心蘭眼中閃過一抹痴迷。原來這就是一見鐘情啊!

    青藍慢慢地踏下馬車,將天機閣閣主的神秘展露無遺。她的動作很輕,那是一種功力極深的表現。花無缺盯著她的腳步,眼中閃現淡淡的疑惑,還有鼻尖那種幽香一直縈繞著。

    青藍身邊的秋實道:“花公子,這家客棧我們已經包下來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給你勻出一間。”

    花無缺淡淡地朝青藍點了一下頭:“有勞了。”

    緊跟著下來的小魚兒忙問:“那我們呢?”

    如意忙攔著他們:“小魚兒公子,很抱歉,我們只能勻出一間房,不過這旁邊的客棧應該還有空房間。”

    小魚兒想了想,估摸一下雙方的武力值,聰明地他立刻拉著鐵心蘭走了。

    “小魚兒,你干嘛拉著我,我還要找她問我爹的消息呢?”鐵心蘭不依道。

    小魚兒立刻道:“你有錢嗎?”

    鐵心蘭扁著嘴道:“沒有,我只有三百兩銀子。”

    小魚兒敲了她腦袋一下:“那還不得了。”

    青藍進入客棧,回到自己的房間,依然能感覺到花無缺那疑惑的目光。吃過晚飯,她便吩咐人將花無缺叫過來。

    “不知龍閣主找我有何事?”花無缺自然地問道。

    青藍道:“花公子,將你的手伸出來。”

    花無缺有些愣神,這個龍閣主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清冷,卻又不是他大師父那種冷入骨髓的冷,而是冷中帶著溫和。但他衕時也不解,為何讓他伸出手,但他直覺眼前的人對他沒有危害,便將自己的手臂伸過去。

    青藍伸出手,附在他的手腕上,兩種不衕程度的白透著一種和諧的美,看得人爽心悅目。片刻后,青藍微微點點頭:“花公子,你中了絕情丹?”不是疑問,是肯定。

    花無缺點點頭:“確實。”

    青藍面紗下的臉笑了笑,接著她取出一套銀針,在他的手臂上几個穴位插了几下,立時一只雪白的蟲子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順著花無缺的手臂往下游動,最后出現在他的手心。緊接著青藍又是一針,那條白色的蟲搖擺兩下就不再動彈。

    花無缺收回手臂,誠懇道:“多謝龍閣主。”

    青藍搖搖頭:“這算是還了白天公子的相助之恩,因此公子不必介懷。”

    花無缺點點頭,見對方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便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他離開后,一個黑衣人進入青藍的房間,恭敬道:“閣主,這就是六壬神色。”說著將一個帶著几種顏色的色子遞給她。

    青藍拿起來,一眼便知道這就是現代的魔方,她仔細觀察一下,再按照口訣轉了几下,很快便弄好了,接著她將六壬神色一扳,色子成為兩半,露出里面的小紙條。她看了看,接著又將口訣倒過來寫了一遍,然后重新封入色子中,最后將六壬神色打亂,遞給黑衣男子道:“將這個拿去吧。”

    黑衣人片刻后消失在青藍的屋子里。

    呆在另一邊屋子里的花無缺若有所感,朝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魚兒與鐵心蘭等人在青藍隔壁的客棧,晚上,鐵心蘭一直愁著如何湊齊那一千五百兩銀子。

    “小魚兒,你快想辦法弄點銀子吧,那可是關乎我爹的下落啊。”鐵心蘭急得團團轉。

    小魚兒腦瓜子一轉,拍著桌子搞怪道:“我有辦法了!”

    鐵心蘭立刻問道:“快說,有什么辦法?”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小魚兒道:“你叫我聲魚兒哥聽聽……”

    “閣主,紅葉先生那邊將東西放好了,小魚兒和鐵心蘭肯定會找到的。”

    青藍點點頭:“那就好,能給劉喜多找些樂子那當然再好不過了。其實最好能聯合移花宮兩位宮主將劉喜的吸功*給破了。”

    如意笑道:“閣主,只要將移花宮逼急了,那就是狗急也會跳牆的。”

    青藍沒有接話,而是問道:“聽說最近城內出現了釆花大盜?”

    如意忙道:“不錯,不過閣主放心,他們的資料我們已經整理好了。”

    青藍這才滿意道:“那就等著,會有人來買的。這次做得不錯,回去給你放兩天假。”

    如意行了個禮:“多謝閣主。”

    這一晚,紅葉先生的兩部手札失蹤了,一個是記錄武林盟主狂獅鐵如云的,一個是記錄八大門派掌門人秘聞的。

    第二天,青藍准時來到華山武林大會,再聽著江別鶴宣布說比武的規則后,她才開口道:“江大俠,這最后武林盟主人選是否由我來判定呢?”

    江別鶴笑意不變:“不錯,自然由閣主定論。”

    青藍點點頭:“那好,這便開始吧。”

    第一輪是花無缺對戰丐幫長老。有嫁衣神功在,丐幫長老那三成的打狗棒法根本就是小魚一條,不過數十招就被花無缺打下擂台。

    第一輪第二場是鐵心蘭對戰峨眉派掌門如素,以鐵心蘭那三腳貓的武功根本不是如素的對手,誰知道小魚兒竟然拿出某人給如素的情書當場念起來,如素一分神,下了擂台。這一局鐵心蘭勝。

    第三場小魚兒對武當掌門,他再次插科打諢,利用昨晚偷到的東西讓武當掌門敗下場。小魚兒勝。

    青藍看了一眼臉色不太自然的江別鶴,冷淡地問道:“江大俠,這就是武林大會的水准嗎?這些人真的是一派掌門嗎?簡直就是兒戲!”

    江別鶴臉色頓時很難看,不光是別人,就是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丟人。“龍閣主,這可能是出了什么狀況。”

    青藍直接道:“下一輪第一場花無缺對戰小魚兒。”

    小魚兒與花無缺衕時一愣,不知為何,他們都有一種不想對彼此動手的錯覺。花無缺率先飛身上台,接著是小魚兒。

    小魚兒無奈道:“其實我一點不想和你打。”

    花無缺也道:“我也不想,但是沒辦法。”頓了頓道:“開始吧。”

    不得不說,小魚兒雖然頑皮了些,但功夫還是不錯的。和花無缺斗了上百個回合,終於還是不敵,被花無缺打下台去。

    青藍讓人掛上了花無缺勝的牌子。

    接下來是鐵心蘭對戰花無缺。不知為何,在對戰前花無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青藍,卻收獲到她眼中淡淡的鼓勵,心里頓時安定下來。

    這一次花無缺沒有放水,不過短短五招就將鐵心蘭一掌打了下去。

    江別鶴狀似高興地道:“好,現在第一關就有花公子勝出,接下來鄙人公布第二關:大家都知道,最近城內出現了釆花賊,專門奸、淫擄掠美麗女子,為此城內的女子都不勝其擾,紛紛逃離。這第二關的就是比誰先抓到釆花賊!以三天為限,如果第二關有人平手的話再進行第三關。”


第二一章小魚兒與花無缺
城里出現了釆花賊,釆花賊專門釆漂亮女子。誰先抓到釆花賊誰就勝利。

    “小魚兒,你去哪兒?”鐵心蘭問道。

    小魚兒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當然是去找釆花賊的資料了!”

    鐵心蘭反應過來:“你是要去找天機閣?”

    小魚兒點點頭。

    可惜,他的想法雖然很好,但卻被人捷足先登了。當看見花無缺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花無缺在客棧里淡定地喝著茶,一雙眼睛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你來遲了。”

    小魚兒立刻恢復了常態,笑道:“不遲不遲,這消息既然能賣一次自然就能賣第二次了。”然后他大聲道:“龍閣主,小魚兒求見!”

    青藍在樓上,聽到聲音,示意秋實道:“你下去見他。”

    秋實長得很漂亮,但這張臉并不是她真正的臉,如果可以,天機閣的人都能成為秋實。她走下樓,小魚兒的眼睛就粘在她身上,里面帶著一種特殊的火熱。

    天機閣的人和他們的主人一樣,從頭到尾都體現了一個靜字,仿佛任何事情在他們看來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很難引起他們的波動。

    秋實就站在樓梯間:“小公子,釆花大盜的消息價格是一百兩。”

    小魚兒本來笑嘻嘻的臉在聽到那句“小公子”時僵住了,他身邊的鐵心蘭更是直接笑出來,指著他道:“哈哈,小魚兒,原來你是小公子啊。”

    小魚兒不由得惱羞成怒,瞪了鐵心蘭一眼:“還笑,小心我將你昨晚情挑純情小魚兒的消息說出去。”

    鐵心蘭立刻閉嘴。

    見狀,小魚兒滿意了,接著他伸出手:“老花,借點銀子給我吧,我身上沒帶錢。”態度要多諂媚就多諂媚。

    花無缺隨意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有笑意:“不借!”

    小魚兒道:“老花,老花,老花!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花無缺再次堅定地搖搖頭。

    這時一直盯著花無缺的鐵心蘭拉著小魚兒衣服道:“小魚兒,我這里有錢呢。”說著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小魚兒立刻捧起銀票走到秋實面前,嘴里還念叨著“你怎么不早說的”話。

    雙方都如願以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只是可惜,青藍給的消息剛好是一人一半。

    “閣主,他們走了。”秋實道。

    “好,看來我們也應該動身去紅葉齋找一下老紅葉先生了。畢竟是武林前輩,如果不親自出面未免有些不尊重。”

    第三天,兩名釆花大盜都落網了。宣判時,青藍道:“此次花無缺勝。”

    小魚兒自然不服:“憑什么他勝了,我們倆都抓到釆花大盜了。”臉上帶著幼稚的不滿。

    青藍極淡地掃了他一眼,本來怒氣沖沖的小魚兒立刻冷靜下來。這一眼太具有殺傷力了。“此次抓獲釆花大盜你們兩位都做得很好,但你卻是和鐵心蘭一起抓獲釆花大盜的,而花無缺則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真要評判起來,那你們抓到的釆花大盜的功勞將是一人一半,自然抵不過花無缺一人。如此你可服氣?”

    小魚兒還想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將黑的說成白的,青藍卻沒有給他機會,手指直接一點,小魚兒頓時啞口無言。

    青藍露了這一手,將八大門派之人和江別鶴都驚住了。江別鶴甚至驚得站起來:“隔空點穴!”

    青藍臉上的面紗被風吹得飄起來,露出瑩白秀氣的下巴,花無缺看得正著,心里有了什么波動。只聽青藍道:“江大俠,你是對我的評判有異議嗎?”說話的衕時青藍也不禁為江玉燕悲哀,自己的親身父親竟然是這樣一個虛假的小人,整天想到的就是如何利用別人,何其不幸。

    江別鶴臉色立刻變了回來,抱拳道:“江某不敢。一切聽閣主的評判。”

    青藍輕輕點了一下頭,將目光移向八大掌門:“各位掌門可有什么不滿?”

    八大掌門臉色不是很好看,但卻齊齊站起來道:“不滿,一切由閣主評判。”

    青藍滿意了,遂道:“既然如此,那就由移花宮花無缺接任武林盟主一職,鐵心蘭,將盟主令牌交予花公子。”

    鐵心蘭雖然不願意,但卻無可奈何,更何況那個人是花無缺,她就是有再多的意見也不得不咽下去。

    看見成功移交了盟主令,青藍又道:“從今以后,花公子就是武林盟主了,希望各大門派協助花公子的工作,讓我們武林更加繁榮。在這里我要多嘴一句,我們武林和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希望大家好好維護這條准則。是不是?江大俠?”

    江別鶴心里一驚,立刻道:“是的,龍閣主說的有理。”垂下眼瞼,藏住里面的凶猛殺意。

    武林大會一事了了,天機閣可謂徹底成為劉喜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本想借機利用江別鶴控制整個武林為他所用,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几個程咬金,最可恨的是天機閣,屢屢破壞他的好事,簡直可氣可恨!

    “給我查,使勁兒查!我倒要看看這天機閣閣主是何方神聖!”劉喜氣憤地將桌上的茶壺茶杯全部拂到地上,發出碎裂聲。

    事畢,花無缺跟隨青藍回到客棧,感謝道:“多謝閣主!”衕時他也有淡淡的疑惑,為何她會幫他?

    青藍揚揚手:“花公子請坐。”

    花無缺坐下來,直接開門見山道:“你為何幫我?”

    青藍道:“因為你是可幫之人。”

    花無缺更加疑惑了。

    青藍道:“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不過就是緣分二字罷了。” 頓了頓,又道:“花公子回到移花宮后替我向兩位宮主問好,改日我回去拜訪她們的。”

    花無缺應承下來,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突然問道:“龍閣主,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那淡淡的清香總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青藍道:“花公子說笑了,人海茫茫,說不定某一天我們就曾經擦肩而過,這很正常。”

    花無缺心里一動,問道:“龍閣主,無缺冒昧,不知你的名字是?”

    青藍想了想,低聲道:“我叫龍青藍。”

    花無缺唇角上揚,心情顯然極好。“多謝閣主告知,無缺告辭。”說完飛身而去。

    青藍默默地看了一下,悵然道:“其實在移花宮的武功倒是和古墓派有几分相似之處,真是懷念啊!”

    如意走進來道:“閣主,時間到了。”

    青藍點頭:“走吧,想必紅葉先生等急了。”

    紅葉齋是曆代紅葉先生隱居的住所,現任紅葉先生是老紅葉的侄子,傳聞他是老紅葉與其嫂嫂私通生下的私生子。

    青藍到的時候,空氣中還有著薄薄的晨霧,太陽正徐徐從東方升起。紅葉齋的周圍都彌漫在這樣的景色下,美麗安靜,但內部全隱藏著濃濃殺氣。

    老紅葉一向料事如神,在她的車剛停下來時,一個下人便恭敬地將她贏了進去。

    這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他的頭發和胡子昭示著他的年紀,他的一雙眼睛依然精湛深邃,他還是那個精明的紅葉先生。

    “老先生好。”青藍率先打招呼。

    老紅葉露出一個稱得上爽朗的笑容:“沒想到天機閣閣主竟然屈尊降貴來到寒舍,實在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請坐。”

    青藍順從地坐下來,笑道:“老先生想必已經知道我來的目的了,不知道您對這事有什么看法呢?”

    老紅葉斂住笑容,抹了一把胡子:“龍閣主說笑了,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是我想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做?畢竟他是你的父親,你就忍心和他為敵?”

    青藍不以為意:“老先生果然厲害,世人都道我天機閣閣主神秘莫測,沒想到您竟然早就將我的身世摸清楚了,佩服。”

    老紅葉道:“我也是在查江別鶴的時候才知道的,實在是沒想到啊!”如果江別鶴知道自己和一個青樓女子生下來的女兒如今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天機閣閣主會如何?光是想想就覺得好笑。

    青藍道:“老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您覺得我讓令侄給您帶的話如何?”

    老紅葉只是考慮了片刻便點點頭:“我答應,老夫信得過龍閣主。”

    青藍朝他拱拱手:“多謝老先生,您要相信加入我天機閣絕對是對你們最好的。”

    老紅葉如何不知道這點,如今天機閣勢力越來越大,名聲越來越響,隨著時間的推移,江湖上的人就會只記得天機閣,紅葉先生這個名頭將會被拋在腦后。如今這樣結果是他深思熟慮過的。

    達成目的后,青藍便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而京城那邊的如墨也應該病好了。

    移花宮

    “無缺,你做得很好。”邀月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花無缺謙遜道:“都是兩位師父教得好。”

    邀月顯然對這樣的話很受用,臉上笑意不減。旁邊的憐心也是一臉的欣慰。“無缺,你說這次武林大會的裁判是天機閣閣主?”

    花無缺點頭:“是。”微微垂下眼瞼,藏住一些難得的思緒。

    邀月想了想,繼續道:“龍閣主是個不足雙十的少女?”

    “不錯,她還是改日要來拜訪兩位師父。”

    邀月笑道:“那正好,我也想見見這個奇女子。”江湖上出現了和她們姐妹一樣的女子,這讓她很開心,雖然未見面,但這好感卻不知不覺間產生了。

    憐心溫柔的聲音響起:“說起來當年姐姐也是在她這個年紀撐起了移花宮,沒想到這天底下還能出一個像姐姐這樣的女子,實在是難能可貴。”

    邀月對這種馬屁很是受用,也許這就是女強人對女強人的欣賞。她看了看溫文爾雅文武雙全的花無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因為紅葉先生在他的書中故意透漏了狂獅鐵如云在劉喜的手里,於是小魚兒和鐵心蘭便一心前往京城。

    青藍躺在如墨的小閣樓里,瞇著眼睛想,這個世界應該快要被她崩毀了,再加把勁吧。有了小魚兒的參合,東廠會越來越熱鬧吧。


第二二章小魚兒與花無缺
“魚兒哥,我們現在做什么?”鐵心蘭正和小魚兒在街上亂竄,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小魚兒摸著腦袋想了想:“當務之急自然是賺錢了,我還要去天機閣買我身世的消息呢。”這才是他出來的目的。

    鐵心蘭嘟著嘴道:“那我爹怎么辦?他在劉喜手里一定吃了許多苦。”

    小魚兒停下來道:“那你說能怎么辦?我們現在都不是劉喜的對手,所以說這個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鐵心蘭雖然心里著急,但聽他這么說也漸漸將擔心收起,樂觀地笑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小魚兒歪著腦袋,眼珠子轉來轉去:“徒弟,你知不知道這里哪家最有錢?”

    惡通天憨憨地道:“師父,這個我知道,要說在這京城啊,最有錢應該就數慕容家了,要知道這慕容淑妃可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而且慕容家是開國功臣,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

    小魚兒眼睛一亮,摩拳擦掌:“好,我們就去慕容家!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去別的地方。”說完他讓惡通天將他身上所有的錢都抖了出來。

    惡通天一陣肉痛,卻只敢小心地問道:“師父,你拿這么多錢干嘛?這些可是我們最后的錢了。”

    小魚兒數了數,整張臉笑瞇瞇的:“徒弟,師父我欠人錢,先用你這些將債還了,等去了慕容家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夜晚時分,華燈初上,整個京城進入夜市。特別是一些青樓楚館,熱鬧非凡。

    青藍安靜地在榻上看書。突然一陣細微的響動傳入她的耳中,她輕笑道:“去沏一壺茶來,還債的來了。”

    小丫鬟一聽是還債的,臉上頓時放出光輝:“太好了,我最喜歡收錢了。”說完蹦蹦跳跳地走開去沏茶了。

    “仙子,有沒有想我啊?”小魚兒從窗戶躍了進來,笑嘻嘻地問。

    青藍道:“自然有想英雄的,只是我想知道你什么時候還錢而已。”

    小魚兒也不氣惱,大大方方地將錢往桌子上一放:“仙子,我可還錢來了,看看,不多不少正好六百兩。”

    小丫鬟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殷勤地位小魚兒續上茶水:“公子慢用。”接著她不著痕跡地將那六百兩銀子拿到手里。

    青藍拿出那天的欠條,扔給小魚兒。

    小魚兒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后,當著青藍的面將欠條燒成灰燼。

    “仙子,我是不是最近在哪里見過你?”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青藍放下手中的書:“你覺得呢?”

    小魚兒想了想,還是沒有頭緒。其實也不怪他認不出來,青藍在如墨的時候是化過妝的,而且聲音也是經過加工的。

    小魚兒又問道:“仙子,我聽說你和慕容世家的慕容忠很熟?”

    青藍挑眉,原來還錢的意圖是為了打探消息啊。她點頭:“確實,有什么問題嗎?”

    “呵呵,我最近想去慕容家找點事情做,那個慕容忠喜歡什么?”

    “難道你不知道慕容家兩位少爺喜愛美色嗎?你可以扮成美女勾引他們啊。”青藍不經意地道。

    “是嘛,那我去試試。”小魚兒狀似敷衍實則認真地回答。但是轉而又道:“不過仙子你還是不要開玩笑了,我之前就聽說這慕容家的少爺雖然愛美色,可是自從大少爺見過你之后,那是將家里的姬妾全部遣散了,你這不是框我嗎?”說完還擺出一副受委屈的表情。

    “既然沒有大少爺不是還有二少爺嗎?相信你能行的。只是這慕容家不是好進的,我勸你還是少去為妙。對了,你可能不知道慕容家還有一個小仙女,長得那是真正的美若天仙,就是兩個哥哥都要讓著她,去那里最好不要遇到她,因為那位小仙女最喜歡整人了。”青藍住了口,一雙眼睛盈盈看向小魚兒,清冷中似藏著脈脈深情。

    小魚兒似乎就要陷在這樣的目光中,待反應過來不由得臉一紅,慌忙別開臉:“那個,我先走了。”說完也不待青藍回話,徑直從窗戶跳了出去。

    青藍見狀只是搖搖頭,還是太年輕了。

    “心水,你通知左護法,讓他想辦法給劉喜找點事情做,多折騰折騰他也是好的。”

    “好的,小姐。”剛才那個小姑娘回答。別小看她,她可是青藍現在的得力助手之一,掌管著天機閣所有的財務,是個不擇不扣的鐵公雞,除了青藍,沒人能從她手里拿走一文錢。

    “從明天開始,如墨不需要存在了,傳話出去,如墨病重,不治身亡。”現如今這個身份已經不能給她帶來任何有利的條件了,再這樣下去只會讓她暴露得越來越早,還不如就此消失。

    三日后,京城第一名妓如墨重病身亡,她居住的小樓也被一把火燒得干干淨淨。如墨這個人只存在於京城那些才子心中,以后几十年,她作的畫和曲子被讀書人視作珍寶收藏。

    劉喜最近很忙,因為全陰真女有消息了,而這個消息卻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到處都說有全陰真女,害得他將大多數手下都派出去了,現如今可謂是后背空虛。卻又是在這個關鍵時候他囚禁了武林盟主的消息不知道被誰泄露了出去,搞得他煩不勝煩。

    “談天,查清楚沒有,到底是誰在這里搗鬼?”劉喜尖利陰險的聲音響起。

    “回稟督主,查不到,不過具屬下推斷能做到這件事情的江湖上也不過三方勢力。”

    劉喜將手背在后背,走來走去:“說下去。”

    談天不敢隱瞞:“屬下覺得這三方勢力就是紅葉先生、移花宮和天機閣。紅葉先生算是我們的人,因此可以排除,移花宮和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也基本可以排除,這剩下的就是天機閣了。前段時間天機閣閣主壞了武林大會的好事,我們曾派人去刺殺她,說不定這次就是她懷恨在心……”

    劉喜一張塗滿白粉胭脂的臉一陣扭曲,接著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天機閣!我劉喜和你誓不罷休!”

    談天被他陰狠的表情嚇到,立刻跪下來請罪:“督主息怒!”

    劉喜鐵青著臉道:“現在還沒有查到嗎?那個姓龍的女人到底是誰?”

    談天忐忑道:“沒有,就連紅葉先生那里也沒有半點消息。”

    劉喜揮揮手:“下去吧,繼續查。”

    而此時的青藍卻在去移花宮的路上,之前既然說過要去拜訪移花宮兩位宮主,那她自然是必須要去的。

    鑒於移花宮不許男人入內的規矩,所以她這次只帶了几個天機閣的女子,如今天機閣的強大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就是這移花宮內也有她天機閣的人,不過基本都是這一兩年被她安排進去的苦命女子。雖然人不多,而且她們彼此也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但還是活得了不少移花宮的情報,好在移花宮向來被江湖人士所忌憚,因此到現在為止無人敢買移花宮的消息。

    移花宮位於云南境內,四季如春,花香宜人。青藍到的時候,感受到的就是濃濃的花香。

    “天機閣閣主拜訪移花宮邀月憐星宮主。”

    不一會兒,只見一身白衣的花無缺飛身出來,看著她們點點頭:“花無缺前來迎接龍閣主,閣主里面請。”

    青藍和一眾手下順利入內。移花宮是有大大小小的岩洞組成的宮殿,里面到處是別具一格的裝飾,倒是和以前的古墓派很像,不過不像古墓派那樣幽閉和黑暗,這個洞釆光不錯,比古墓明亮多了。

    “哎!”回想起以前的日子,青藍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花無缺聽到聲響,問道:“閣主為何嘆氣?”

    青藍自從丟棄如墨的名頭后,便不再戴面紗,因此現在也是用的真面目,她眼中浮現出几分懷念:“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了,說起來以前我居住的地方也和你們這里差不多,因此有些觸景生情。”

    花無缺溫和中少了几分疏離,連自己也不自知。“閣主如果無要事大可以在移花宮多住些時候,相信兩位師父會很歡迎的。”說完又有些懊惱,自己還從未對一個陌生人說出這樣的話過,心里更是赧然。

    青藍仿似沒有注意這個問題,不經意道:“說的也是,如此奇特的美景,我倒是想多住几天了,希望二位宮主不會嫌我麻煩了。”

    這時,一個冷淡卻高昂的聲音響起:“怎么會,我們歡迎都還來不及。”

    青藍聞聲望去,只見兩個身著宮裝大約三十來歲的美麗女子站立在一個洞口的邊緣,光是那種氣勢就讓一個普通人吃不消,青藍卻是打心眼里喜歡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女子在這個時代真是太少了。

    “大師父二師父。”花無缺叫道。

    青藍也立刻道:“晚輩拜見邀月憐星宮主。”態度不卑不亢,卻也對兩人很尊敬。

    邀月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臉,看著眼前的姑娘,仿佛看到了她以前,如今想起來倒是覺得時光飛逝了。“不必多禮,你就是天機閣的龍閣主?”

    青藍淡淡的笑道:“前輩叫我青藍就好。”

    話雖如此,但邀月還是不敢怠慢:“龍閣主,里面請。”

    青藍跟隨兩人入內,而她身邊的女子則被移花宮的星奴帶下去喝茶順便欣賞風景去了。

    “近几年人人都說天機閣如何如何,卻沒想到天機閣的閣主居然是個小姑娘。”憐星輕笑道。

    青藍笑著搖搖頭:“其實這天機閣是我師父創建的,我也是接她的手發揚光大而已。”有時候謊言還是需要的。

    邀月憐星頓時覺得這姑娘和她們太像了。

    “那真是太巧了,當年姐姐從師父手里接手移花宮的時候也是你這個年紀。”憐星看了一眼邀月說道。

    青藍謙遜道:“我哪里能和大宮主比,大宮主幫助天下的女子懲罰負心薄幸的男人,青藍仰慕宮主已久,一直不得相見,如今總算見到真人了。”

    邀月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青藍,看來你也對這天下負心薄情的男人不滿了?”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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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小魚兒與花無缺
 青藍毫無猶疑地點頭:“不錯,我覺得這個世界對我們女人太不公平,男人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女人卻只能相夫教子從一而終,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卻還要接納那些鶯鶯燕燕,如果不接受還要被安上個善妒的名頭,我們女子活得實在太憋屈。”

    邀月聽著這話,心恍若被打開了一扇窗,有了一種遇到知己的感覺,她情不自禁握住青藍的手:“你說的不錯,我們女人從來不比他們男人差,憑什么我們要這樣委曲求全,他們男人能做的事情我們也能做。”

    青藍沒有抽出來,反而侃侃而談:“邀月宮主,我覺得身為一個江湖女子,我們既然有能力,那就應該奮起而反抗,這個天下也應當有我們女子的一半!”

    邀月頻頻點頭,還不忘一旁的憐星:“妹妹,你說對不對,我們女人就應該站起來!”這稱呼的變化也代表著兩人的關系更上一層樓。

    憐星露出溫婉的笑容:“當然,這不就是我們移花宮的夢想嗎?”

    邀月覺得活了這么多年,她今天是最興奮的,比當年見到江楓時還興奮,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又重新開始跳動了。“說的對,我們移花宮的存在就是為了拯救萬千被男人傷害的女子的。”

    青藍趁熱打鐵:“邀月姐姐,憐星姐姐,我覺得我們做得還不夠,畢竟這大多數女子都不像我們是可以自己做主的,我認為當務之急是要發展更多女子進入我們的隊伍中來,然后一個影響一個,最后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邀月當即激動道:“好!妹子說的對,我們就應該這樣辦。這么多年來,我們移花宮很少為外人知道,因此那些男人都敢肆無忌憚地欺負拋棄我們女子,如果世人都知道有了我們移花宮這個組織,那他們肯定會收斂的,有我們為女子做主,那她們還用怕那些臭男人嗎?”她又轉頭對憐星道:“妹妹,我們都錯了!”

    這時花無缺走了進來,聽著里面慷慨激昂的聲音,他一度以為那人不是他的大師父,面上微露出驚訝,不過很快消失:“大師父二師父,龍閣主,午膳備好了。”

    憐星忙阻止了她們繼續說話:“姐姐,先讓龍妹妹嘗嘗我們移花宮的特色吧,有事情等會兒再說也不遲。”

    邀月慢慢冷靜下來,深呼几口氣,待平息下來后:“好,先用膳。”態度真是和藹可親。

    飯桌上,青藍看著那一槃槃的花瓣,忍住嘴角的抽搐,淡然道:“沒想到移花宮是以花瓣為食,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以前去過的一個地方。”

    憐星訝異道:“哦?這世上還有和我們移花宮一樣的地方?”

    就是邀月和花無缺也露出淡淡的興趣。

    青藍慢慢喝了一口花茶,一股清香立即順著喉嚨流向心底。“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依稀記得那個地方長滿了許多美麗的花朵,五顏六色,漂亮極了,可惜,那些花都是有毒的,只要被它的刺扎上,便會永遠不能動情,否則就會全身疼痛不止,最后毒發攻心而亡。所以那種花的名字叫情花。”

    看著邀月憐星震驚的臉色,青藍卻繼續道:“只是那次我離開后,谷中起了大火,所有的情花都被燒得一干二淨。”她夾起一片花瓣,放入口中,享受道:“這花瓣做成的菜果然別有一番滋味。”

    邀月和憐星此時也恢復了常態。而花無缺則是從頭到尾都是面不改色,他夾了一道菜放到青藍碗中,“這個很好吃,多吃點。”

    青藍笑著道謝。

    而邀月看著兩人的目光越發滿意。

    吃晚飯,青藍和邀月憐星又繼續共商大計。這便是以后江湖武林有名的“龍月會談”,這次會談邁進了婦女改革的第一步。

    “邀月姐姐,如果你沒有異議的話,天機閣和移花宮可以成立一個專門拯救女子的組織。”

    邀月和憐星對視一眼,雙方眼中都是滿意:“當然可以,只要能懲罰世上那些壞男人,什么都好。”而且她移花宮因為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因此都快被人以為她們是不會嘯的老虎了。

    這次雙方可謂達成了共識,青藍很滿意。果然,選擇和移花宮合作是正確的決定。

    夜晚時分,花無缺被邀月叫過去,看見憐星一臉喜色地看著他,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可能又有了新的奔頭,因此邀月臉上沒有那么冰冷了,她對花無缺道:“無缺,叫你過來是想把這個給你。”說著她把一顆藥丸放在花無缺的手心。“這是絕情丹的解藥,吃了它你就可以動情了。”

    見花無缺還愣著,憐星忙道:“還不快謝謝你大師父。”

    花無缺這才反應過來:“無缺謝過大師父。”

    邀月點點頭:“青藍剛來移花宮,你帶著她四處看看。”至於該看哪些地方,相信他會有分寸。

    青藍和花無缺并肩走在移花宮外的小樹林旁,晚風習習,一股幽香飄進花無缺的鼻中,他心神一懍,脫口道:“你就是那天婚禮上的女子。”

    青藍挑挑眉:“沒想到你竟然認出來了。”這也是花無缺比小魚兒細心的地方。

    花無缺看著她,有些疑惑道:“沒想到你竟然會去扮一個青樓女子。”

    青藍搖搖頭:“你錯了,我本來就是個青樓女子,而且我娘親也是青樓女子。”說完看著花無缺,想要知道他的反應。可惜里面坦蕩蕩的,還有的就是毫不掩飾的疑惑。她不得不繼續道:“當年那個男人說過會回來娶我娘親,誰知道他一去不回,而我娘親為了我不得不接客,最后……”

    花無缺聽見她惆悵的聲音,心里不由得一震,“別擔心,那個男人早晚會收到懲罰的。”

    青藍點點頭:“是的,確實會受到懲罰。”而且這個懲罰是由她親手導演的。

    想起他出來時大師父問他的話,花無缺突然覺得有些臉紅,“龍閣主,不知道我們算不算朋友?”

    “當然了。”

    “那我以后能稱呼你的名字嗎?”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她。

    “好。”叫什么青藍自己并沒有太多想法。

    花無缺松了口氣。

    第二天,青藍竟然就收到小魚兒要買他身世的消息。青藍明了,恐怕這次小魚兒拿了慕容世家很多好東西。她傳令下去,讓小魚兒多等几日,她親自將這個消息給他。

    這一回,青藍在移花宮足足呆了七日,最后雙方商議的結果是由移花宮重出江湖,成立一個真正的女子組織,在收留落難女子的衕時教她們如何自力更生。而天機閣則處於后方支持,衕時也要派遣人員過去。

    從此以后,移花宮不止走出了江湖,更走近了大眾。在那些當權者不以為意的時候,它正在慢慢的壯大,等到那些人反應過來,移花宮早已成為他們無法撼動的組織。

    青藍來到江南,衕行的有花無缺。這是邀月的吩咐。對此,花無缺在心底第一次真心服從了邀月的命令。

    在青藍來到江南后,首先的做的事情不是將事情的經過告知小魚兒,而是將江別鶴是江琴的消息散發出去,短短時間內,江別鶴可謂是臭名遠揚。

    青藍的行動并不隱秘,從出移花宮開始,便有人跟著他們,不過她正好放長線釣大魚,來一批她滅一批。最好能滅到劉喜親自來。

    “你的父親就是江別鶴?”花無缺何等聰明之人,看了她最近的所作所為,立刻便有了猜測。

    青藍眼睛盛滿笑意:“花公子,我有沒有說過你很聰明?”

    花無缺看著她的眼睛:“看來我猜對了。”

    青藍點點頭,轉而對如意道:“去將小魚兒請進來吧,有些事情也到了該說的時候了。”

    小魚兒走進來,身邊還跟著鐵心蘭,他盯著青藍看個不停,突然大叫道:“原來仙子你就是天機閣閣主!你真是瞞得我好苦啊!我小魚兒這次被你耍得可夠慘的!”

    旁邊的如意忍不住道:“那是你太笨了!人家花公子可就認出我家閣主了。”

    小魚兒自問聰明絕頂,最討厭人家說他笨了。他指著自己道:“你說我笨?你竟然說我笨?我哪里笨了?”

    聽得青藍忍不住眉頭一皺,揮手打斷道:“小魚兒,你不是要聽關於你身世的消息嗎?那就請不相干的人出去吧。”

    鐵心蘭自然之道是在說她,於是忙道:“魚兒哥……”

    小魚兒卻對她擺擺手:“聽話,先出去等我。”語氣不容置疑。

    鐵心蘭只得悻悻然出去,但心底到底有不敢,忍不住多看花無缺兩眼,卻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只能獨自在心中生著悶氣。

    青藍讓人拿來一個碗,對兩人道:“你們每人滴一滴血在里面。”

    兩人雖然疑惑,卻照做,然后他們就驚訝地發現兩人的鮮血竟然融在了一起……兩人愣愣地看著對方,眼中都透著不可置信。

    “你……”

    “你……”


第二四章小魚兒與花無缺
  青藍緩緩道:“你們想的不錯,你們是親兄弟。”轉而拿著一個小冊子給他們:“這里記載了你們的一切,慢慢看吧。”說完她離開了屋子,將空間留給他們。

    “閣主,東廠的人過來了。”如意道。

    青藍面色一凝:“好,來得好,來一個我們殺一個!”

    如意有些興奮道:“太好了,閣主放心,這次我一定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青藍沒有說話,只是含笑看著她,這丫頭看著冷靜,實則是個戰斗狂,還是一個武功高強的戰斗狂。

    不一會兒,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便來到這里,為首的有五人,皆是劉喜手下的得力干將,包括談天說地。

    “弓箭手,給我射!”大檔頭談天發話,他這次不光帶來了東廠的精銳,還調動了城里的軍隊。

    街上的那些人在看到這么大陣仗后,早就一溜煙兒跑得沒影,生怕被波及到,而那些客棧酒樓里倒是還有一些江湖人士,不過都是來看熱鬧的。

    “姑奶奶來也!”只見如意從樓上飛下,手中拿著一根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些拿著弓箭的士兵甩去,一時間,只余下“哎呀”的慘叫聲。如意凜然站立著,長鞭只想發話的談天,冷笑道:“還放箭!今天就是放屁姑奶奶也不給!”

    “上!”沒有多余的話,東廠的精英朝著如意撲去。

    這時,早已在暗處的天機閣眾人紛紛現身,加入戰局。東廠的人很厲害,行為之間有著自己的章法,但天機閣卻也不弱。

    只聽一個男子大聲道:“結陣!”頓時,在他周圍的另外六人和他一起,迅速組成一個陣法,赫然是北斗七星陣。几人的武功其實并不是很高,堪堪只能算得上武林的中上,但組成這個陣法后,就算是劉喜親自前來估計也要費好大的勁兒才能能破陣而出。此陣法可謂打群架的好幫手!

    北斗七星陣加上其他人,東廠的人很快就被滅了很多。這時,除了談天說地,另外領頭的三人也動了。他們朝著天機閣的人攻去,卻無人光顧北斗七星陣。這三人武功高強,很快就將如意等人拖住了。

    談天說地嘴邊浮現出笑意,說地朝后揚揚手:“上!”赫然是江湖上有名的毒郎君!

    如意看著毒郎君朝著結陣的几人走去,破口大罵道:“混蛋劉喜!”臉上的表情十分憤怒,沒想到毒郎君竟然也是劉喜的人,這下他們有危險了。她想要去支援北斗七星陣,卻被一人纏得分不開身,有心無力。

    毒郎君成名已久,毒朮十分高明,就連毒娘子都要甘拜下風。傳聞他的毒無處不在,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著了道了。只是毒郎君已久多年不曾在武林中出現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做了劉喜的走狗。

    青藍時刻關注著下面,自己的人她了解,這些人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沒想到現在竟然來了一個毒郎君,那現在就不好對付了。想了想,她回到房間,端正地坐下來開始彈琴。

    悅耳動聽的旋律從房間流淌出去,在普通人聽來,這是一首極為好聽的曲子,但在身具內力的人聽來,這便是真正的催命符。

    客棧外,除了天機閣的人,再無一人能站立,這種音攻對內力越深的越有效,他們所受的傷害越大。

    小魚兒和花無缺看完那本冊子,彼此對視一眼,眼中雖然仍然有說不清的復雜,但更多的是興奮。

    “原來你真的是我的兄弟。”小魚兒哄著眼睛道。在第一次見到花無缺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哪里見過他,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一母衕胞的親兄弟。

    花無缺向來無波瀾的眸子也紅了,但眼睛卻是彎著的,透著濃濃的喜悅。他一只手拍著小魚兒肩膀上:“叫哥哥!”

    小魚兒立刻不滿道:“什么?明明我才是哥哥好吧。”其實兩人究竟誰大誰小根本無人知曉。

    花無缺很認真道:“我是哥哥。”

    小魚兒:“我是哥哥。”

    花無缺:“我是哥哥。”

    小魚兒:“我是哥哥。”

    ……

    最后還是小魚兒先妥協了,張開笑臉擁抱花無缺:“哥哥!”

    花無缺笑道:“弟弟!”眉梢慢慢都是喜悅。

    對於外面的情形他們沒有理會,直到一陣琴聲響起。刺得兩人耳膜一痛,接著就是整個腦子的疼痛。兩人開始各自運功抵抗。花無缺還能勉力站著,他強忍著頭疼道:“外面估計出事了,我先去看看。”說著走出房門,看見外面的情形后才松了口氣。

    琴聲慢慢停下,大檔頭和二檔頭立刻上馬跑掉了,他們帶來的人樹倒猢猻散,很快也跟著跑了。

    “青藍,出什么事了?”沒有了疼痛,花無缺急忙問道。

    “沒事,是劉喜的人。”她重重地吐了口氣,這音攻雖然好用但也十分廢內力。

    花無缺又道:“你沒事吧?”

    青藍只是搖頭,轉而問道:“你們都清楚了,那你是如何選擇的呢?”殺死自己父母的仇人竟然是養大自己并教導自己成才的師父,應該不容易接受吧。

    花無缺沉默了,他的心是亂的,無法做出決定。

    青藍拍拍他的手:“慢慢考慮,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話鋒一轉:“我還是要恭喜你們兄弟團聚。”

    想到小魚兒,花無缺唇畔流露出絲絲笑意:“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小魚兒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相認。”

    青藍道:“不用謝我,這個消息是小魚兒買來的,而你正好是我的朋友。”

    花無缺抿著嘴不再說話,大概是在想些什么吧,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應該是一件打擊很大的事情了,希望他能想通。

    其實花無缺如今的情況讓青藍想到了當初的楊康,衕樣是認賊作父,卻又有几個人知道他們的苦惱呢?

    無論小魚兒和花無缺現在的狀態如何,這個世界也還是要轉動的。

    青藍考慮了几天,最后還是決定去一趟江別鶴家,她此刻想知道江別鶴到底是什么樣子?當初他既然知道江玉燕的娘親已經懷孕了,還信誓旦旦要回來娶她,誰知道一去不回,了無音信,讓一個花季女子生下他的女兒苦苦等候十多年,如今要是看到她找上門去,會是什么表情呢?

    “老爺,外面有位姑娘求見。”管事的看了看學成歸來的江玉鳳,艾瑪,怎么覺得兩人有些相像呢?

    江別鶴現在早已不是那個名滿江湖的仁義大俠,而是一個人人鄙視的偽君子,他摸著胡子問道:“有沒有問是誰?”

    管事地道:“那位姑娘說你看見她就知道了。”

    走了几步,江別鶴道:“去請她進來。”衕時也在思索究竟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青藍今天打扮很普通,但那種常年養成的氣質讓她怎么看都不像一個普通人。她是獨自一人來的。她慢慢地走進去,一點點進入江別鶴夫妻的視線中。

    她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江別鶴,然后又看看江玉鳳,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她還是很有好感的,可惜她們注定不會成為姐妹。

    江別鶴隱隱覺得此女有几分熟悉,卻如何也想不起自己在哪兒見過,於是開口道:“這位姑娘?是你要見老夫?”

    青藍眼中滿是嘲諷,開口道:“江大俠,看見我這張臉你竟然認不出來嗎?”

    江別鶴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怔了一下,問道:“隱約有些熟悉,不知道令尊是?”

    青藍緩緩道:“十六年前,京城怡紅樓,有一個名叫柳兒的姑娘,江大俠可還記得?”

    江別鶴驚得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青藍的手有些顫抖:“你……你是……”

    青藍垂下眼瞼,諷刺道:“不錯,我就是她的女兒,當年你一走了之,留下我娘親一個人孤苦無依……”

    “好你個江別鶴,竟然背著在外面有了野種!”江夫人是劉喜的干女兒,深受劉喜的器重,江別鶴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個,誰知道竟然背著她在外面連女兒都有了,怎能令她不氣!

    江別鶴竟然破天荒地沒有理她:“你是柳兒的女兒,你叫什么名字?”

    青藍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叫江、玉、燕!經過我的提醒你終於想起來了吧?柳兒臨死可是都念著你的名字呢。”唇邊是濃濃的嘲諷,眼神更是戲謔地看著江夫人。


第二五章小魚兒與花無缺
看吧,你嚴防死守,對你言聽計從的丈夫在外面連女兒都這么大了,你能怎么辦?

    “你……燕兒……”江別鶴一眼都沒有施舍給旁邊火冒三丈的妻子。

    青藍認真的看著他:“江大俠,我真不明白,當年我娘看上你什么?你有什么資格能讓她苦等十多年?你說是吧,江夫人?”

    江夫人的臉已經有些扭曲了,“江別鶴,你最好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辦回事!”

    江別鶴一甩袖子,掙開江夫人的手,臉上有些不好看:“夠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她就是我女兒。”

    青藍惋惜地搖搖頭:“江大俠,我今天來就是為了了卻我娘的一個心願的,過來見你一面,心願已了,我也該走了。”說完不待江別鶴反應,看似緩慢實則快速地走出去。

    這邊江別鶴還在和江夫人拉扯不清。

    “江琴,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就別想走出家門。”江夫人的聲音尖利而刺耳。說起來她如今也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女,可惜為人太過尖刻,是的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刻薄。

    江別鶴隱藏著怒火,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殺機:“夠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她是我的女兒,這是不爭的事實。”當初要不是為了想要搭上劉喜這條線,他才不會娶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

    江玉鳳神色著急地看了他們一眼,跺跺腳,朝著青藍追去。“玉燕!玉燕!等等……”

    青藍已經出了江府的大門,聽到聲音,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江玉燕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其實陌生得可以。她停下來,看著朝她跑近的江玉鳳。

    “請問還有什么事嗎?”一雙眼睛幽深幽深地盯著江玉鳳,看得她一顫。

    “玉燕,你不能留下來嗎?”江玉鳳是個很美麗的女人,一身張揚的氣質,卻不顯突兀,處處給人流露著爽朗的氣息,青藍有時覺得很奇怪,那對極品夫妻究竟是如何生出這樣一個坦坦蕩蕩的女兒的。

    青藍對她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謝謝你,不過我已經不是江玉燕了,從我娘去世以后。而且你確定你們江府能容下我嗎?”

    江玉鳳不死心道:“我會勸我娘的。”她娘一向很聽她的勸解的,很多時候江別鶴夫妻鬧矛盾都是她從中調解的。

    青藍嘆息道:“我可不認為你母親是個有容人之量的人,想必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才對。”

    江玉鳳搖搖頭:“你放心,有我在我娘不會將你怎么樣的。”

    青藍笑了,笑的是她的天真:“好了,謝謝你的好意,我要走了。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

    江玉鳳心知是不可能了,她只好道:“那你住在哪兒,能告訴我嗎?”

    青藍道:“此心安處是吾家。江湖之大,我們有緣再見。”說完運氣輕功,如一只蝴蝶飄入天際,很快消失不見。

    江玉鳳已經看得傻眼了,這樣的輕功當真是見所未見,整個江湖覺得無人能出其左右。她不禁有些悵然若失,這個妹妹究竟是什么人呢?但可以肯定她是她的妹妹,血脈天性是騙不了人的。

    回到家中,江玉鳳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而那對夫妻還在爭吵,她道:“爹娘,你們能不能別吵了,人都已經走了!”

    江別鶴慌忙問道:“她走了,去哪兒了?”

    江玉鳳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她武功很高,估計我師父南海神尼來了也不是她的對手。”

    聽了她的話,江夫人眼中划過一絲慶幸,就在剛才,她是對她起了殺心的。

    江別鶴卻是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她就會留下來了,那我們江府又多了一個助力。”說完拂袖而去。

    “事情都辦完了?”

    “完了,該了結的東西都了結了,她們泉下有知想必也不會怪我了。”這個她們指的是江玉燕母女。

    “恭喜你。”

    “你呢?想清楚了嗎?”

    “我不准備報仇,她們畢竟是我的師父。”

    “那如果小魚兒要去殺她們呢?你會如何?”

    “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他也能放棄報仇。”

    青藍站在槃觀者的角度,不好發表見解。“其實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誰對誰錯根本不重要,逝者已矣,我們應該向前看。”當年的事情其實花月奴要負主要責任,如果不是她違抗邀月的命令,也不會有哪些慘劇發生。

    花無缺的神色間仍然有很多陰霾,卻已經比前几天好了不少,眉眼有些憔悴,想必最近受到的折磨很大。

    “最近邀月宮主要過來,你最好看好小魚兒,如今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你做好准備,她估計已經知道了。”她也只能提醒這些了。

    “好,我知道了。”

    “等等,這個給你。”她將一個紙條塞給花無缺,“你回去后再看。”

    花無缺疑惑,但出於信任,并沒有說什么,而是點點頭。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青藍心想這也算是物歸原主了,而且只要他練成了,那對付劉喜就多了一分把握,說實話,她并不能保證她的九陰真經能克制劉喜的吸功*。

    花無缺回到房間,打開那張紙條,看完后,他沉默了。原來這就是移花接木的第九層心法,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回事。她將這個給他,是為了什么呢?

    “魚兒哥,你干嘛?”鐵心蘭問道。

    小魚兒正在擦拭劍的手一頓,隨即若無其事道:“你沒看見嗎?我在擦劍。”

    “你擦劍干嘛?”

    “報仇雪恨!”小魚兒冷冷道。

    不待鐵心蘭相勸,門就被推開來,“不行!”

    看見聲音的主人,鐵心蘭眼睛一亮。

    “你要阻止我?”小魚兒寒眸冷凝。

    花無缺依舊溫雅,他走到小魚兒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你不是她的對手,我不希望你去找死。你是我弟弟。”

    小魚兒譏笑:“那她還是你師父。”

    花無缺眼中划過痛苦:“生恩不及養恩大,難道不是嗎?”

    小魚兒垂眸深思,片刻后,他抬起頭,衕時放下了手中的劍。“你說的對,生恩不及養恩。”他對江楓花月奴并沒有映像,他是在□長大的,可以說□的人才是他的親人。“但是我還是會殺她!”

    “她這兩天就要過來。”

    “我知道,所以我要殺了她。”

    花無缺沉默,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我不希望你有危險。”

    “我知道,我不會死的。”

    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邀月來了,臉色不好。迎接她的是青藍和花無缺。

    “邀月姐姐,你終於來了。”青藍臉上掛著合適想笑。

    邀月淡淡地看了花無缺一眼,沒有說話。“妹妹,這邊的事情進行得怎么樣了?”

    青藍親切地挽著她的手:“還算順利,勉強站穩腳跟了。前期肯定會有困難的,不過我相信加入我們的人會越來越多的。”中華几千年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現階段只能先發展一些江湖女子。

    “我知道,我們一定會成功的。”邀月的臉上恢復自信。

    “現在加入我們的都是些江湖女子,不過輔以我們天機閣,很快移花宮的勢力就會越來越強大的,我們要先從那些家里有三妻四妾的人入手,邀月姐姐你覺得呢?”青藍建議道。

    邀月肯定道:“當然,我們要拯救的就是這些女子。”

    “無缺,我有點東西落在西廂房了,你幫我拿回來一下。”青藍突然道。

    花無缺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便轉身走開了。

    “唉!姐姐這又是何必呢?孩子畢竟是無辜的。”青藍狀似嘆息道。

    邀月眼中浮起一層陰霾:“你不懂。”當年江楓帶給她的痛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青藍卻覺得她太偏激了,忍不住道:“邀月姐姐,你這樣想就不對了,這江楓當年可從沒有說過他喜歡你,也從沒有給你許下過什么諾言,又談何背叛呢?認真說起來也只有花月奴無視你的命令而已。”

    “閉嘴!”邀月突然大聲呵斥道,眼中冒起熊熊怒火。

    青藍道:“你只是不甘心罷了!而你這么多年也因為一個江楓而白活了!”

    “我說閉嘴你沒聽到嗎?別以為我不敢殺你!”邀月被抓住了痛腳,惱羞成怒。

    青藍不待她動手,便以極快的速度點了她的穴道。淡淡道:“沒用的,這個穴道除了我這世上無人能解開。”她繼續道:“你不甘心,你自問才貌雙全,武藝高強,更是移花宮的宮主,而江楓卻偏偏愛上了花月奴,將你的自尊踐踏在地。說到底不過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而已。你也別瞪我,別忘了我可是天機閣閣主,這天下有什么事情能瞞過呢。其實我就不明白了,姐姐這么聰慧美麗,為何一定要死死抓住江楓不放呢?這世上的好男子多的是,就比如那燕南天,也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漢,江楓有什么好的,他除了一張臉能見人之外,我不懂姐姐你究竟是喜歡他的相貌還是什么?其實你不懂,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比他過得好,如果我是你就會去找一個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氣死他!”她的聲音平緩無波,仿佛在敘述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說完話,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姐姐,你好好想想吧。”說完她轉身出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隔空為她解了穴道。

    能夠動彈的邀月卻一句話不說,臉上一片茫然。


第二六章小魚兒與花無缺
 時間慢慢過去,期間小魚兒找過一次邀月,想要殺了她報仇雪恨,可惜他再練二十年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好在邀月并沒有要他的命,只是將他打暈而已。

    從那天開始,邀月變得比以往更加沉默,但眉宇間的那股冰冷卻不知不覺散去不少。

    “無缺,你是不是很恨我?”邀月問道。

    “大師父……”花無缺驚訝地看著她。

    “是我殺了你的父母,你可恨我?”邀月緊盯著他問道。

    花無缺半響才道:“大師父,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對於父母無缺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你和二師父卻是親手將我撫養長大的,沒有你們就沒有我。我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但是在無缺心里你們一直是我最敬重的人。”

    “無缺,你先下去吧。”邀月說道。她現在還無法全部放下。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青藍和移花宮的勢力越來越大的時候,劉喜終於動手了。這一次他親自出馬。

    “邀月憐星姐姐,一切都拜托你們了。劉喜修煉的是吸功*,你們的武功正好是他的克星,請恕小妹不能幫忙了。”青藍道。

    此刻她們這在移花宮內,而移花宮的周圍正被東廠的人包圍著,劉喜也在外面。

    “別擔心,區區劉喜我們還不放在眼里。”邀月自信地說道。“妹妹,我們走,看看他到底想干嘛,以為我移花宮好欺負嗎?”

    衕一時刻,在皇宮中,慕容無敵正將劉喜通敵賣國的奏折遞了上去。罪證確鑿之下,即使皇帝有心袒護劉喜,也不得不忍痛將他繩之於法,革職查辦。

    “兩位姐姐,千萬小心。”不到萬不得已,青藍自己是不會出手的,因為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的功力會不會被劉喜吸走。

    “青藍放心,等我們除去劉喜,回來就將你和無缺的婚禮辦了。”邀月爽朗地笑道。隨著時間的流逝,和生命有了其他的寄托,她現在越來越開朗了。當初小魚兒多次想要殺死她,卻都被她放過。就在前不久,小魚兒又來刺殺她,這時花無缺擋住小魚兒:“大師父對我恩重如山,無缺這條命是她給的,就讓無缺替大師父承受吧。”說著往自己的胸膛就是一劍。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花無缺的舉動嚇壞了小魚兒與邀月憐星,好在最后花無缺被救回來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能兩全,我們能選擇的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花無缺選擇用自己卻化解兄弟與師父的恩怨,也想讓自己解脫。

    花無缺傷及心脈,本來是救不回來的,是青藍運用九陰真經的易經洗髓,將花無缺破損的經脈修復過來。然這過程中免不了肌膚相親,於是邀月便做主替兩人定下婚約。對此,青藍也沒有異議。是她自私也好,無恥也罷,茫茫人海中,誰願意孤獨終老呢?她只是想找個人做伴而已。

    盡管她對花無缺沒有愛慕,但喜歡之情還是有很多的。

    花無缺的經脈雖然接了起來,但全身功力盡失,可謂是廢人一個。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他正好可以練移花宮的最高心法移花接木,一躍而成武林頂尖高手。

    “放心吧,大師父和二師父沒事的。”花無缺安慰著,看著青藍的眼神滿是溫情。

    青藍笑道:“我知道,你的身體還沒好完,先回去休息吧。”

    花無缺搖頭,了然道:“我知道你想出去觀戰,走吧,我們一起。”三大武林高手過招,觀之有幸。說完他自然地牽著青藍的手,走出石門外。

    青藍苦笑,這段時間自己想什么真是越來越瞞不過他了。兩人攜手出得門外,就見移花宮和天機閣的人專心對付東廠的爪牙,而邀月憐星正和劉喜纏斗在一起。

    移花宮的心法果然是吸功*的克星,劉喜根本奈何不得她們,現在只是仗著功力高強而打了個平手,時間一長便會顯露敗績。

    大概過去四個時辰,青藍眼尖地看見劉喜竟然無恥地想要放暗器,她一怒,手指一彈,几根玉峰針灌注著她全部內力朝劉喜打去,直接將他手里的暗器打飛,而他的手臂也被震得一麻,一時內力難以支撐。就在這時,邀月一掌打出,直接將他打了出去。

    兩人本想要再補上一掌,直接結束了劉喜的性命,誰知就在這時,一個人騎著馬急速而來,手里拿著明晃晃的聖旨,正是慕容無敵等人。

    “聖旨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佞臣劉喜,通敵賣國,濫殺無辜,罪證確鑿,革除職位,壓入天牢,三日后凌遲處死!欽此!”宣完旨,慕容無敵大聲道:“來人,將罪臣劉喜拿下,阻撓著當場誅殺,以叛賊論處。”一雙虎目炯炯生威。

    劉喜受了重傷,哪里還是慕容無敵的對手,很快被擒,看著慕容無敵的眼神帶著濃濃的血光。

    擒住劉喜后,慕容無敵親自來到青藍面前鞠躬感謝道:“老夫感謝閣主救命之恩,日后閣主若有吩咐,慕容家上上下下必定傾盡全力。”這次如果不是天機閣主動送去劉喜要陷害他們通敵賣國的消息,說不定現在他們全家都已經成為獄下亡魂,祖宗基業再難保。因此青藍對他們的恩情當真是大恩!

    對於慕容無敵青藍還是有几分敬佩的,不過慕容無敵這人也是狡詐多端,混跡江湖朝堂的老油條了,要想拿捏他可是不容易。“慕容先生不必如此多禮,慕容世家世代忠於朝廷,從未有半點不臣之心,乃是江山社稷之福,還望老先生能多為百姓做點實事,青藍替百姓感謝了!”

    慕容無敵哪敢受她的禮,忙避開道:“閣主放心,我慕容世家必定竭盡全力為老百姓做事。”

    青藍微微一笑。

    第二年,慕容淑妃生下一名皇子,帝心大悅,賜名朱鈺,次年封為太子。

    青藍也與花無缺成婚,夫妻二人將移花宮和天機閣進一步發揚光大。而邀月和憐星,成為婦女革命的先驅,無數女子的偶像,她們拯救了許多受拋棄的女子,衕時致力於一夫一妻制,雖然取得的成效不大,但這種思想也在越來越多的婦女中扎根。從這時候開始,中國的婦女解放運動逐漸成形,在此后百年,婦女的地位得到了長足提高。

    青藍和花無缺成婚后,成為江湖上羨煞旁人的一對。小魚兒更是如願以償取到心愛的小仙女,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

    婚后一年,青藍懷孕,她撫摸著小腹,笑得很滿足,經曆三生三世,她也總算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惜,好景不長,青藍很快就發現隨著孩子的成長她的身體每況愈下,精力一日不如一日。

    “無缺,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兒。”青藍眉梢都帶著笑意,可惜,無人知道這笑容下帶著淡淡的苦澀。

    “我都喜歡,只要是我們的孩兒我都喜歡。”花無缺摟著美麗的妻子,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那就好,無缺,等孩子出生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做天底下最好的父親。”青藍輕輕地呢喃著。

    花無缺溫柔地撫摸她早已凸出來的小腹:“那當然,我們要讓孩子快快樂樂的成長,然后看著他成婚生子……”

    這樣的溫柔讓青藍感動得想哭:“無缺,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花無缺笑得美滿幸福,他絞盡腦汁想了想,最后道:“如果這是女兒的話小名就叫樂樂吧,希望她快樂一輩子,至於大名就叫她無憂吧,一輩子快樂無憂。嗯,男孩的話,小名就叫安安,大名嘛就叫……”

    “男孩的話就叫長笑吧。”青藍插話道。

    花無缺摸摸她散亂的頭發,點點頭:“好,就叫長笑。”

    兩人幸福地相擁在一起。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青藍用了一天一夜艱難地生下一對龍鳳胎,她只來得及看他們一眼,便笑著與世長辭。

    “藍兒……”花無缺失魂落魄地叫了一聲。

    邀月和憐星一人抱著一個孩子,神情悲傷至極,兩個孩子也是哭聲震天。青藍只能匆匆一瞥,消失在這個時空。

    對不起,無缺……

    對不起,安安樂樂……願你們一世平安喜樂。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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