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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貴族式戀愛》作者:倫敦鯨【完結】

☆、CH 76.Brand New Star

  第二天早上,西爾維婭在教授大人的懷抱中醒來。

  好溫暖。男子的雙手從背後環著自己的腰,她的手搭在他手臂上面,就這樣睡了一夜。這還是第一次,她醒來的時候被子裡不是冷冰冰的。幸福的感覺洶湧澎湃,如同窗外透進來的朝陽。

  斯內普也醒了。察覺到他的大手微微移動,西爾維婭突然慌張了。

  在教授先生還睡眼惺忪時,姑娘已經如同兔子一樣,飛快地逃進了盥洗室。

  絕對不能讓他看到自己沒洗臉、沒刷牙的模樣!等到西爾維婭收拾一新,換上一條淡粉色的裙子後款款走回房間,她遺憾地發現教授大人也起床了。

  斯內普半裸著身體,穿著黑色的長褲,赤腳站在窗邊。清晨的陽光從明亮的窗戶裡投射進來,在他的黑髮上形成一道光暈。他手裡拿著自己的白襯衣,正皺著眉低頭尋找昨晚被她扯掉的扣子。

  西爾維婭翻開抽屜,找出幾顆鈕釦大小的蛋白石,接過他的衣服,拿出針線來縫補。

  斯內普看著她把寶石當成扣子訂上去,嫻熟地穿針引線,手指如蝴蝶翅膀般翻飛,十分驚訝:“為什麼不叫家養小精靈來做?”不是不知道,魔法縫出來的扣子不如手工的紮實,但他還是不敢相信。已經有幾十年,沒有人為他這麼做過了。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雖然他嘴上說著不必,心中卻覺得滿足。

  斯內普低頭想去吻她,被姑娘避開了:“當心針!”專心地埋頭於針線活計,姑娘一邊軟軟地笑道:“您的衣服,當然應該我親手來。我才不要交給其他人,小精靈也不行。”然後她踮起腳,給他披上襯衣,柔軟的小手在他脖子上流連好久,吃夠了豆腐,才給他把扣子繫好。

  斯內普伸著手,讓她給自己繫好袖口的扣子,看著她的目光裡滿是柔和。

  給他整理好衣領,西爾維婭抬頭送上一吻。

  她的嘴裡有股薄荷檸檬的味道,香甜得讓他產生了衝動,想把她當成早餐點心吃下去。兩人在窗邊擁吻了好久,喘著氣分開時,西爾維婭才想到缺失掉的一件事,抬頭衝他笑道。

  “早安,教授。”

  聖誕假期還剩下幾天,姑娘並沒能成日和教授大人膩在一起。從當天上午開始,他們兩人四處奔走,為了教授先生的梅林爵士勛章。

  要獲得梅林爵士團的嘉獎,必須由其成員之一提出申請。當年的申請在聖誕節前截止,次年三月份評選出結果。弗拉梅爾家在爵士團中擁有世襲職位,但是西爾維婭成年後才承認其法律效力。魔藥協會的愛德華先生願意為斯內普做擔保人,只是,這都不如鄧布利多的申請來得有說服力。

  在一番交談後,校長終究為教授遞交了申請。然而,要獲得這枚勛章,仍然十分艱難。

  最大的問題在於斯內普的不光彩過去。他在魔法部留有案底,並且有不止一名的證人言辭鑿鑿地證明他是個食死徒。而梅林爵士團成立的起源便是旨在保護麻瓜權利,其立場基於對黑魔法徹頭徹尾的反對。洛哈特之所以被授予三級勛章,也是因為他與黑暗生物作鬥爭的出色“經歷”。像這樣一個組織,是絕不會把榮譽頒發給黑魔王的僕人的。於是問題的關鍵,就成了如何證明斯內普不是黑魔王的信徒。

  教授大人的手臂上已經沒有了印記,擺平那些證人也並非難事,但這仍不夠。還需要一個官方認證的有效證明。為此,必須要向巫師法庭提出申請,召開聽證會,重新審理斯內普的案件,還他一個名譽。這需要威森加摩**官之一的同意書,這件東西西爾維婭已經從福吉那裡拿到了。

  然而,巫師法庭一年到頭都繁忙不休,如果要按程序排隊,至少要等到明年十月。

  為了趕上梅林爵士勛章的評選,在威森加摩這邊必須插隊。

  而刑律司司長巴蒂•克勞奇是個頑固的極端□分子,對斯內普的態度從頭到尾只有一個:“那是個早該死在阿茲卡班的混蛋。”對此,西爾維婭只是冷笑。這人實在搞不清狀況。

  巴蒂•克勞奇,他只不過是個對外聯絡人員,福吉找來的受氣包,隨時可以拉出來墊背的可憐蟲。西爾維婭繞過他,直接找上了管理實際事務的副司長,艾米利亞•伯恩斯。

  伯恩斯家位於倫敦的巫師聚集地之一,三層紅磚小樓,前後帶花園,是一間典型的中產階級房子,與迪戈裡家相距不遠。站在門口,還可以看到不遠處的韋斯萊家的陋居。

  在這個陽光充沛的上午,坐在伯恩斯宅邸的客廳裡,西爾維婭率先感激伯恩斯夫人在今年早些時候的探病。當她被彼得老鼠咬傷的那次,伯恩斯夫人作為魔法部的調查員,在取證之餘,特地去醫院慰問了西爾維婭一番,因為她的兒子和女兒與姑娘都是好友。
  通過寒暄問暖拉近了距離後,西爾維婭表示這次是為她的導師,斯內普先生而來。帶著福吉的簽字,與鄧布利多的申請,她懇請伯恩斯夫人考慮到情況的特殊性,安排盡快召開聽證會。

  一番懇談之後,對方答應回去翻一翻日程表。這是典型的拖延用辭,不過伯恩斯夫人的態度相當友善,留姑娘與她們全家共進午餐,西爾維婭立刻表示這是她的榮幸。

  克勞迪婭今天也在家,是專程等著西爾維婭的。她畢業還未滿一年,如今正在魔法部的郵政服務機構工作。據克勞迪婭自己所說,她很享受騎在掃帚上的感覺,每當她把包裹送到時,收件人臉上高興的神采,叫自己欲罷不能。

  在花園裡,克勞迪婭拉著西爾維婭講完這番話,又說道:“寶貝兒,我媽媽對於我這種情況,已經快絕望了。你瞧,我哥哥是個品學兼優的拉文克勞,一畢業就進了刑律司的律法研究咨詢部門。但他是個書蟲,為人處世完全不行,我媽媽全部的指望就在我身上了。”
  所以?西爾維婭遵照她的意願,適時示出疑惑。

  “所以,”紅頭髮的帥氣女孩衝她擠了擠眼睛,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如果你能把我勸服,她一定會高興得忘乎所以,然後什麼都答應你。”

  說完之後,她期待著姑娘焦慮、不安,然而西爾維婭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她。

  挫敗地揉了揉頭髮,克勞迪婭笑了起來:“好吧,親愛的。這是我欠你的,你已經說服我了。”

  西爾維婭卻搖搖頭:“勞迪,我不希望你是為了我做這樣違心的事情。你不欠我什麼,我也沒有東西可以拿出來與你交換。”

  “也不算,”克勞迪婭撓了撓腦袋:“這種遊手好閒的日子,遲早有個盡頭。正因為知道,所以我沒有進俱樂部隊,從替補打到正式球員,那並不容易,即使成為正選,也仍然要坐板凳。總而言之,親愛的,只能說你運氣好,我剛好想正經的成為大人了。”

  “謝謝。”西爾維婭笑道。沒有更好的言語能表達她的感動。

  可是對方又說:“你真的不能考慮一下,和我交往嗎?”

  她滿臉真摯,仿佛在說:“我可沒有挾恩求報哦!如果被感動了,是你自己自願的哦!”

  “別這樣,你的女友們會殺了我的。”西爾維婭呵呵笑道,“你的眾多崇拜者,對我進行的口頭人身威脅,有些還真是生動得叫人頭皮發麻,讓我不得不對你望而卻步。”

  克勞迪婭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嘿嘿笑了笑,湊過來擁抱她,親了親小美人的面頰。

  拿到巫師法庭一月中旬召開聽證會的日程安排後,西爾維婭陪同教授大人,開始走訪各個法官。由於屆時開庭,將會從威森加摩的五十六名常任法官中隨機選取七名,組成陪審團。穩妥為上,他們乾脆拜訪到每一個人。這對師生做事情風格雷同,從不把勝利壓在概率上。

  斯內普首先拜訪了魔藥協會愛德華•斯科特。老魔藥大師對於這件事十分關心,認為教授先生完全應該拿到一枚頭等勛章,對於請自己屆時通過裁決一口答應。他甚至表示,自己願意作為證人,證明教授先生的人格與他在學術上的成就一樣高尚,甚至完全沒有表示要看他的手臂。

  事實上,在學術界,對於政治上的爭鬥表現得十分淡漠。這也許由於學者們大多出於拉文克勞與赫奇帕奇兩院,善於明哲保身,少有卷進當年的巫師戰爭中。

  得到了來自魔藥協會方面的強力支持,斯內普的底氣更足了幾分。

  如今在威森加摩的席位順序,以拉文克勞占據絕對多數,其次是赫奇帕奇,斯萊特林則寥寥無幾。西爾維婭認為,格蘭芬多們那裡是一定不用跑了。加上鄧布利多,格蘭芬多統共只有七個席位而已。根據抽選的規則,同一個學院出身的陪審團員不能超過兩名以上。因此,即使兩個格蘭芬多都投反對票,他們占有五票的絕對優勢。

  走訪完最後一位斯萊特林出身的威森加摩法官,已是假期的最後一天。

  從一棟陰暗古老的建築裡走出來,西爾維婭冷得縮起脖子。

  旁邊的男子大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

  好暖。可是,又有點害羞。耷拉著羞紅的臉,西爾維婭被他牽著走出莊園。

  夜朗星稀,街道空空盪蕩,路燈的光線昏黃曖昧。

  旁邊的男子沒有出聲。只有他皮鞋發出的聲音在開闊的柏油馬路上回響。

  姑娘的小手在微顫,手心都滲出汗水。

  從學生升級到女友沒幾天,兩人獨處的時間也很少,她還不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不好意思叫他“西弗勒斯”,大多數情況下仍然叫他教授。她很緊張。像現在這種寧靜,是不是很尷尬?也許她該說點什麼?可他會不會覺得她聒噪?他一直握著自己的手,會不會感到厭煩?

  走到街道的拐彎處,站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下,斯內普張開自己的斗篷,把姑娘裹進去。

  在他溫暖的臂彎中,西爾維婭騰地羞紅臉。都記不得這是今天第幾次被電擊中的感覺了,每次他突然吻自己、抱住自己,她都不能適應。她偏過頭,小手按在他胸膛上,濕潤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怎麼能害羞得這麼可愛?斯內普彎下腰,溫熱的薄唇貼上她的嘴唇,舌頭伸入她怯生生的顫抖著的兩片嘴唇,裹著她的舌尖,來回掃蕩她的口腔。

  好香軟,甜滋滋得就像冰淇淋,還散發出濃重的花香。他像是小孩子在品嚐糖果一般,嘴巴砸得嘖嘖有聲的貪婪吸吮她的唇舌。**的水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響起,西爾維婭害羞極了,喘著氣想要躲開。

  男人的劣根性,看到喜歡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害羞,會想把她變得更加害羞。她的退縮,反而引誘得他頭更壓低,更深入地侵略她。斯內普用手按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也開始撫摸她的背部,叫她全身上下湧動陣陣電流,癱軟進他懷裡的嬌軀開始磨蹭他的身體。

  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男子喘息著停下來,可這時候,姑娘又反攻了。

  西爾維婭踮起腳尖,摟抱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唇瓣吮吸,繼而勾動舌尖與他交纏。

  呼嘯的夜風被擋在斯內普厚實的黑披風外。偶有走過的路人,看到這對吻得難捨難分的黑髮男子和金髮姑娘,有的側目,有的會心一笑,都加快了腳步,從他們身邊路過。

  兩人對周圍的視線毫無所覺,沉浸在熱吻中,籠罩在寬大披風下的肢體相互糾纏。

  西爾維婭緊抱著斯內普,感覺到硬熱的某物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她的臉紅熱得可怕,身體更為綿軟,在摩擦中兩人間的溫度不斷攀升,灼熱得叫姑娘的嬌軀幾乎融化成水一般地撲在他的身上。

  她學得太快了!靈活的小舌頭吸吮得他腦子發暈,陣陣抽痛般的戰慄從下腹湧上全身。斯內普驟然緊繃的雙臂將姑娘勒緊,掃過她腰背的大手移到她的俏臀上用力揉捏,用唇舌堵住姑娘抑制不住的嬌吟,感覺到她腿軟無力,他用手托住她的腰臀,把她緊貼在自己身上埋頭深深地吻她。

  西爾維婭被他粗暴的舌頭弄得透不過氣來,小手伸向一直戳著自己的凸起,托住揉按。

  斯內普頓時頭皮一麻,深吸口氣,瞬間大張的黑色眼睛裡放射出異樣的亮光。

  懷中的姑娘眼睛裡迷濛著霧氣,潮紅的小臉楚楚動人,嘴唇被吻得略腫起來,在路燈照耀下更顯晶瑩光潤。明明一副羞怯的樣子,做出來的事卻大膽奔放,這種反差快把斯內普逼瘋了。

  勾魂的小妖精!斯內普口乾舌燥地吸住她的嘴唇,長舌伸進去四處勾動,像要把她馨香的小口中的全部津液都搜刮走似的大範圍掃蕩,雙手掐在她纖軟的腰上用力搓揉。他忍得小心翼翼,不敢觸碰她的胸、腿這樣敏感的地方,可她還在勾引他!他的大手恨恨地用力抓了一把她的臀瓣。

  “啊!”姑娘嚀叫出聲,軟糯得好似小貓啼叫,那勾人的嗓音叫斯內普渾身一激靈,把頭埋在她脖子上粗聲喘息。剛才姑娘快被他吻窒息了,現在總算能喘口氣,暈乎乎的腦袋向後仰去,細腰被他的鐵臂勒住,脖子拉出優美如天鵝般的曲線,被眼睛充血的男子一口咬上。

  “呀!”西爾維婭驚叫起來。他埋在自己頸間啃噬舔咬,帶來微微刺痛又酥麻的電流,仿佛直抵小腹,叫她覺得身體深處的神經在抽痛,卻又很刺激。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受,姑娘呻吟出聲,這更刺激了斯內普的神經,他做了他一直渴望的事情,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製造出片片紅印。

  “咳、咳。”這時候,傳來咳嗽聲與手杖敲擊地面的咚咚聲響。周圍一名過路的老紳士,看到這對情侶似乎就要在街上做出有傷風化的事情了,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們。

  男子陡然警醒,姑娘還癱軟在他懷中。

  斯內普抱緊西爾維婭,幻影移形回了弗拉梅爾莊園。


☆、CH 77.The Hearing

  假期之後,回到學校,在餐桌上、魔藥課上,一切教授大人出現的場合,西爾維婭的視線就轉不動了。她極力克制著不要叫神態過於露骨,因而每周一三五成了她最為期待的日子。有整整兩堂課的時間,她可以光明正大看著斯內普出神!上課時注意力集中在老師身上,不是學生的職責嗎?

  誰能想到,講台上那個嚴肅冷淡,不拘言笑,氣勢還駭人得很的男子,在私底下是那麼的……往往親熱的片段會不受控制的在腦中閃過,姑娘最近坐在魔藥課堂上,臉蛋時常會莫名地潮紅。

  這幾天斯內普的課也上得心煩意亂,特別是在給拉文克勞的三年級授課的場合。

  下面絕大多數學生趴在桌上大氣都不敢出,更別提與他對視。可某人投來的視線,專注又熱切,不管他走去哪兒,都緊緊粘在自己身上。他就連轉過身去在黑板上寫字,也隱隱能感到背後發燙。

  總算捱到學生們的動手環節,斯內普在座位上巡視時,掠過西爾維婭身邊,在她耳邊迅速而微聲,卻有些咬牙切齒地道:“收起、你那、仿佛是幾輩子沒吃過飯似的饑餓眼神,弗拉梅爾!如果你不想讓全天下人都一眼看出來你戀愛了的話!”

  “茜茜,你是不是戀愛了?”

  就連艾塔都有所察覺時,西爾維婭開始警覺了。戀愛中的姑娘,臉上放著光芒,皮膚格外光滑,一點小事就能惹得她大笑,對照著一條條徵兆,西爾維婭確認自己也得了戀愛綜合症。

  她幾句話把話題轉到艾塔自己身上,與她聊起艾裡克,總算揭過了這茬,但是心裡有所警惕。

  自己和教授大人的地下關係,絕對不能叫人察覺。而她在被訓斥後,也擔心他嫌棄自己黏人;害怕他和自己一起待太久導致心生膩味,克制著自己不敢去找教授大人。幾天後,當她走在通往休息室的長廊上,在一個岔口,突然伸出的大手將她抓進過道,教授大人把她壓在牆上熱吻。

  “你厭倦我了?”略撤開的薄唇輕輕掀動,他的額頭抵上她,臉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怎麼會!”西爾維婭委屈地叫道:“我是怕您會厭倦我!”

  什麼叫厭倦,怎麼可能厭倦得了。斯內普在心裡默默詛咒。

  他只覺得和她一起的時間再多也不夠。

  當她不在自己眼皮底下時,他心神不寧,總是想著她在哪裡,和誰一起,在幹什麼。結果他面對著半個小時沒有變長半寸的論文,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鎖在自己身邊。

  望著教授大人青黑的臉色,西爾維婭環住他的脖子送上一吻,“可以帶我回去嗎?”

  斯內普抱起她,迅速用鑰匙移動回自己的辦公室。一進門,姑娘就死巴住他不放,火熱的唇舌鑽進他的嘴裡,熱情得像是要把這幾天錯過的親熱一口氣補回來似的。香甜又靈活的小舌頭,騰地點燃了他的火苗,幾日來壓抑過渡的情緒轉化成粗暴的深吻,在失去理智般的相互啃咬中,西爾維婭扯開了教授大人的外衣,崩掉的扣子從辦公室門口一路散落到床邊。

  兩人移動進臥房,重重倒在床上。

  西爾維婭壓在他身上。斯內普敞開的外衣裡穿著一件灰色的套頭毛衣,姑娘難以忍耐的把它與裡面的襯衣一同掀開,撫摸他滾燙的胸部肌膚,小腦袋伸進他衣服裡,含住他胸口深紅色的茱萸,又舔又吸,時而用貝齒細細噬咬。

  猛烈的快感衝上他的大腦,刺激又帶著絲絲痛楚,斯內普充血的眼睛望向身上的小妖精,兩隻大手也伸向她,抓住她胸前迷人的峰巒。

  “啊!”姑娘短促的驚叫,與男子喉中的低吼幾乎是同時發出。

  好軟!美好的手感叫他沉溺其中,他根本無法滿足於只能隔著衣服揉捏她。

  坐在他身上的姑娘,還穿著學校的制服,白襯衣外套著藏藍色的V領毛衫,百褶格子裙下是光著的兩條腿。

  明明是他的學生,卻如此大膽放蕩,竟敢穿著短裙騎坐在他的身上,這種想法叫斯內普無法忍受。

  很快,斯內普把她的領口變得凌亂不堪,領帶早被他扯了下來。火熱的大手探進她的衣服裡,在她光潔的腰背上游走,還伸進裙子下面摩挲她的大腿。

  她的短裙掀了起來,幾乎遮不住春光,可下面兩條細嫩的腿上,白色長襪和黑皮鞋還好好地穿著,使得這副畫面顯得如此淫靡。

  姑娘幾乎忍不住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她正好坐在他高挺充血的部位上,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前後搖擺,用雙腿間柔軟的部位去蹭他堅硬的部位。

  “唔!”斯內普悶聲哼了出來,上半身試圖支起又被她推倒回去,雙手捉住她的腰把她微微舉起,想要推開卻被她七扭八扭地逃脫出去,一上一下的動作更加重了兩人間的摩擦。

  斯內普當真要崩潰了。他漲的快爆掉的某物,頂著女孩兒雙腿間柔軟的部位,僅隔著幾層薄薄的衣物,他甚至能感到那處的濕潤。

  “不、你給我下去!”他用微微顫抖的聲音沉聲喝道。

  西爾維婭置若罔聞,只是彎下腰親吻他的臉和唇。

  “西弗勒斯,”她咬著他的耳朵,含混地說:“為什麼要忍耐,我是你的。我早已準備好了,為了取悅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你知道我愛你。”

  姑娘不住地親吻他,光潔的額頭上布滿汗水,琥珀色的眸子裡沾染上濃重的渴望。

  斯內普合上眼睛,不敢再多看她艷麗逼人的小臉。

  他險些要敗給她了。

  “西爾維婭!”用盡全部的意志力壓制住身體的慾望,斯內普用力推開她。看到姑娘變得委屈的小臉,他把她摟在懷中,親吻她的頭頂,在她耳邊說:“西爾維婭,聽我說。”

  姑娘賭起氣來,憤憤地揪著床單,低頭不理他,不過也沒有抗拒,任他的手臂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拍撫。

  “西爾維婭,我要的不是一時歡愉。”

  渾厚低沉的語聲在頭頂上方響起,那真是不可思議的溫柔,任何一個霍格沃茲的其他學生都不可能相信,他們的魔藥教授竟然會有這麼溫和的聲音,而他們也沒機會聽到。

  “你知道在你這個年紀,假如把持不住,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嗎?而你的身體情況,本身就不是很好。我想你和我在一起,應該不是為了追求肉體上的快感?”

  “噢那當然!”西爾維婭的嘴巴嘟得更高了。什麼嘛,搞得像她很欲女似的?只是因為喜歡他本人,才會喜歡和他的身體接觸。換了別人,她保持距離還來不及。

  斯內普眼神柔和,聲音裡卻帶著絲凝重:“那麼,我希望你能為我們的將來想一想。巫師的壽命會很長,我不希望在未來沒有你的日子,你明白嗎?”

  西爾維婭渾身一震,抬頭看他的眼睛裡帶上了水氣。

  撫摸著她細嫩的小臉,他柔聲說道:“你要調整你不正常的作息,保證勞逸結合。多運動,養成良好生活習慣。也不能亂喝藥,以後由我來給你熬藥,你要保證按時定量全部喝下去。你能做到嗎?”

  西爾維婭的眼裡盈動著淚光。“還、還來得及嗎?”她撲進他懷中,聲音變調地問道。

  “從現在開始,你需要努力了。”

  斯內普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目光深邃地望著窗外的方寸星空。

  僅僅是一周的冷淡,他就受不了。如果是餘生?想想就形如地獄。

  而他絕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過了一周後,威森加摩巫師法庭的聽證會將要召開了。

  地窖的午後,斯內普沖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西爾維婭已經替他打點好一切出行的準備,各種文件碼得整整齊齊放在書桌上,白襯衣和黑色西服燙得不見一絲褶皺。

  他穿戴好後,她挑出一條看上去誠懇穩重的鈷藍色斜條紋領帶,在他的領口打成優雅的溫莎結。

  斯內普低頭看著姑娘靈巧的手指上下翻飛,疑惑地問道:“你很熟練?”

  “上學時學到的,”西爾維婭回答他,這是愛克賽公學的昂貴教育中必備的一項,然後挑眉笑道:“在男同學身上練習過很多次。”

  斯內普的臉上頓時黑了。因為即將到來的聽證會而心頭縈繞的一絲沉重,在他的呲牙咧嘴中,不知不覺消去了。

  今日是周五,姑娘還有課,沒有辦法一起跟去。

  “為了彌補不能出席的遺憾,我請了溫斯頓幫我錄影,您出席任何場合的任何表現,我都不想錯過。”

  西爾維婭拽住他的領帶,讓斯內普低下頭,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吻。

  “我愛您。”

  在這個陽光清透的午後,望著巧笑依然的金髮姑娘,斯內普的表情變得不可思議的柔和。

  他即將面對他不想回首的過去。儘管這次聽證會旨在替他洗脫罪名,但是把過去的一切再度攤出來任人評說,對他始終是一種傷害。

  她知道,但她什麼都不說。可這種平平常常的溫暖,正是他最需要的。

  西爾維婭整理好他的領帶和衣服,笑著目送他走進壁爐。

  聽證會的進行一如他們預期,算是相當順利。

  對於斯內普教授提出的恢復名譽的上訴,以愛德華•斯科特先生為首的赫奇帕奇都表示贊同。拉文克勞的陣營裡,沒人會不給弗拉梅爾家面子。斯萊特林是他的天然支持者。果然兩位格蘭芬多陪審員都投了反對票,但那已經與大局無礙。

  斯內普終究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手臂。蒼白瘦削的前臂上光潔的皮膚是最有力的證明。

  這是一個公開聽證會,不過前來旁聽的無關人士幾乎沒有,下面只坐著冷冷清清的兩名記者,其中一名來自預言家日報,另一名則是溫斯頓•馬丁。

  在庭議出結果後,小夥子立刻走上來與斯內普握手恭賀。

  斯內普掛上假笑,與那些事先已經打點過的法官們寒暄。

  這個地方他不是第一次來。在黑魔王失敗後,他曾經被提審過,那時人們對於黑魔王的“餘孽”恨之入骨,恨不得恢復中世紀的火刑,不管在審的人是他們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受過其傷害亦或沒有,人們在庭審席上坐得滿滿,大聲抗議投進監獄懲罰太輕,要把他們綁起來燒死。

  那時耳邊的嘈雜宛若昨日。可轉眼間十年過去,正是在同樣的地方,他卻擁有了一個清白的身份。

  望著眼前空空的環形座位,斯內普心中感到一絲解脫,卻又脫不去茫然。

  就這樣結束了?與過去一刀兩斷?

  曾經叫囂討伐他的那些人,今天都沒有出現,西爾維婭怎麼操作的他沒有過問,想來也逃不脫用錢或者權利收買來的緘默。時間選在周五下午也是出於低調的考慮,姑娘說澄清並不值得大肆炒作。

  但公告還是必須要有。明日預言家日報會出一份官方性質的公告,溫斯頓則會在立場截然相對的媒體上,寫一篇細緻深入的宣傳文,為他徹底正名。

  那麼現在,自己終於成為可以存在於陽光之下,和麥格、弗立維他們一樣,能夠坦然接受學生和他們的家長們的崇拜信賴的教授了。

  可是,他為黑魔王服務的那些日子,曾傷害過的那些人,真的能一筆勾銷?

  她十分清楚自己曾經是個多麼十惡不赦的惡棍,為什麼還能這樣對待自己?

  夜晚,回到霍格沃茲時,姑娘正坐在火爐前等待他。

  斯內普低下身子鑽出壁爐的同時,西爾維婭迎上去為他拍打拭去西服上的灰塵,然後在他下巴上印上一吻。香軟的櫻唇隨即被他灼熱的嘴唇擒住了。


☆、CH 78.Destructive Rumor

  1991年的三月,斯內普得到了他的第一枚梅林爵士勛章,以嘉獎他在對抗黑魔法方面的貢獻。這名剛剛年滿三十歲的男巫,成為記載入史冊的,首位研製出使得狼人在變身狀態下也能夠保持理智的藥劑。了不起的天才!本世紀最偉大的魔藥大師之一!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這麼寫道。

  在報紙首頁的正中,刊登了斯內普獲獎時的照片。頒獎儀式上,年富力強的霍格沃茲教授目光灼灼地看著鏡頭,風度絕佳地鞠躬感謝,那簡直可說是溫情四溢的眼神,與他過人的風姿,叫好多女性讀者都有些著迷,幻想他正注視著的是照片之外的自己。
  攝影師所記錄的瞬間,是他看著台下的西爾維婭的時候。

  那時她正柔情似水地望著他,與其他人一道為他高興,鼓掌。有些人應該知道,這份榮譽的背後,這名小女巫出了大力氣。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她默默的支持,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五月,隨著鄧布利多傳記連載到他與格林德沃是同性的戀人,引起魔法界的掀然大波。

  這時候,霍格沃茲“恰巧”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件。

  有一名校董告發,由校長先生力排眾議所任命的學校獵場看守人,居然是一名混血巨人。

  當這則消息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如雪般的家長信函再次湮沒了鄧布利多的辦公桌。一個同性戀者來管理他們的孩子,家長們本來就心存不安。而他甚至引進了一個粗暴的、隨時可能發狂的巨人後裔,在寧靜封閉的校園裡?!這對他們的孩子的人身安全,已經並將要構成多大的威脅!

  只是輿論的反對再熱烈,對校長先生來說也不構成實質性傷害,他本打算拖延下去,直到風波停息,並不打算開除海格。可是關於教職人員的任免,是董事會的分內之事。

  盧修斯•馬爾福,這個告發之人提出來,迫於社會各界的壓力,霍格沃茲需要發起校董會議決定魯伯特•海格的去留。他手上拿著三名以上的董事會成員簽名,這完全符合規則,校長先生沒有道理拒絕他。在紅楓遍布校園的五月末,霍格沃茲召開了久違的校董會議。

  學校的董事會一共有十二個席位,沿襲自創校時代,採用世襲制度,曾經有過因某家族的消亡而導致席位空缺的情況。因此後來規定校董們所擁有的學校股份可以轉讓。

  但是,要想成為霍格沃茲的校董,條件非常嚴格,首先,需要豐厚之至的財力,其次是不可或缺的名望。並且,接納一名新董事,需要現有全體董事的同意,哪怕一個反對也通不過。

  近兩百年來,學校董事會新增的也僅僅只有布萊克和馬爾福兩個名字而已。

  五月三十日,在城堡主樓裡的一間陽光普照的圓形房間裡,會議開始了。

  房間中央放置著一個類似聖杯傳說裡的大圓桌,校長先生坐在進門正對面最內側的座位上,海格站在他身後,龐大的身軀簡直頂到了天花板。

  男巫女巫們紛紛在校長先生兩側落座,緊挨著鄧布利多坐著的是四名院長。

  儘管這是形式上不分席次的圓桌,等級制度實際上是存在的。與會者中最為年輕的西爾維婭•弗拉梅爾,背對著大門坐在最外側的座位上,與她遙遙相對距離最遠的正是老校長。

  她的旁邊坐著畢業將滿一年的艾裡克•尤裡安•白格努諾,他十八歲生日後,就正式接手了家族事務,對外已是家族的主事人。艾裡克目前在為大英帝國煉金術聯合會工作,擔任北美區的會長,這次特意從美國趕了回來。在西爾維婭右手邊是一名年長的男巫,法理曼•馮•巴沙克,一名赫奇帕奇。

  除了他們三個,其餘還有五名斯萊特林,和四名格蘭芬多,構成了為數十二人的董事會,另外有四大院長。上述這些人將決定解雇海格的提議是否能通過。

  在盧修斯•馬爾福先生進行慷慨陳詞之後,海格被羞辱得一文不值。

  大個子絡腮鬍子的男子極度憤怒,這使得他張口結舌,只懂得衝馬爾福嚷嚷:“你這個混蛋!”隆隆的捲舌音發出一連串咆哮怒吼而說不出任何有利於自己的證詞。

  在座眾人連連搖頭,不過老校長只淡淡幾句話,就扭轉了部分的局勢。

  西爾維婭瞥見身邊的巴沙克先生連連點頭,贊同的對她說。

  “我們不應該有歧視心態,以外表來判斷一個人是不公正的,也許他愚鈍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善良的心。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危害到學校安全的事情,我們不該對他抱有偏見。”

  她在心裡大搖其頭。等這位一張證書都沒有,卻當上了教師的大個子,把龍、炸尾螺弄進校園,還丟給小巫師們照顧時,你就知道他那瘋狂的大腦是多麼危險了!

  原告與辯護方分別陳辭後,會議桌上陷入嗡嗡的討論,陣營按照學院分布,可謂涇渭分明。

  盧修斯正在與斯內普說著什麼,教授先生正襟危坐,面無表情,時而會微微點頭。

  雷古勒斯也在座,他的座位在馬爾福家的族長旁邊。

  俊美的栗髮青年面露淡淡的微笑,看樣子一點也沒打算發表意見,儘管如此,作為布萊克家的話事人,他的身份和實力都不容小覷,從他的座次也能看出來。就算他一聲不吭,存在感也極強。

  他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環視周圍交頭接耳的男巫和女巫們,臉上帶著看戲一樣的笑容,視線只有掃過西爾維婭時才露出幾分熱度。

  進入投票表決環節,艾裡克與西爾維婭率先棄權,巴沙克緊隨其後。作為單一的一個赫奇帕奇,他過於勢單力孤,只有緊跟著兩名拉文克勞才能形成一點力量。

  剩下五票贊成,四票反對。四位院長,分別是鷹院和獾院兩票棄權,餘下一票贊成與一票反對。

  統計下來,通過方的力量大過反對方,然而校長先生握有對董事會議的否決權,因此這個結果又被駁回了,此次會議以延後再議告終。

  散會後,大家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話,西爾維婭抱起會議宗卷,與艾裡克交談著走出房間,巴沙克跟在他們身後。

  “為什麼要放棄投票權?”巴沙克不解問道。此前這兩個人聯袂拜訪他家的時候,說服他要站在強勢的那方,以立於不敗之地。他還以為他們需要投贊成票呢呢。

  “這正是我們的取勝之道。”艾裡克笑了笑,解釋道,他們的棄權,實質偏向了斯萊特林。而且這樣一來,他們不必得罪格蘭芬多,斯萊特林們照樣能領他們的情。

  巴沙克這才想通,不由在心裡大為感嘆。原來不偏不倚,也有這麼多學問。

  “可是,這樣仍然沒有結果,還不知會拖到什麼時候。”巴沙克心有不甘。

  “不,我們已經贏了。”西爾維婭糾正。

  他疑惑道:“這是你的預測嗎?”

  “不是推測。”姑娘笑道:“是分析。”

  “畫像議事制度。”邊走下樓,艾裡克邊說道。接著他的話,西爾維婭向巴沙克解釋:“根據規則,當校董會議拿不出結果時,可以申請移交由校長顧問團,歷任校長的畫像投票表決,商討出來的結果將是唯一的、權威的。他們所持觀點與其出身息息相關,這就是一個統計學問題了。”

  “而答案,是確定的。”艾裡克與西爾維婭相視一笑。

  聽完之後,巴沙克先生久久說不出話來。走進陽光明媚的中庭,踏在柔軟的草地上,這名三十歲的男子才找回言語。“梅林!”他無限感嘆地說道:“你們可真不愧是精於算計的拉文克勞!”

  艾裡克微微一笑:“說不上。我們只是對規則知之甚深。”

  眼前這兩個明明還是青春逼人的孩子,一個是畢業沒多久的十九歲小男巫,另一個甚至尚在就讀,可巴沙克不得不在心裡佩服。也許接下來,該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

  這時候,雷古勒斯追了上來:“西爾維婭!”

  這名斯萊特林青年穿著得體的藏藍色套裝,出自迪奧的男式系列,極好地襯出他清瘦的身材,從領口到皮鞋都乾淨整潔,還有他清爽的笑容,叫人一見就心生好感。西爾維婭把他介紹給艾裡克與巴沙克,雷古勒斯親切又不失分寸的談吐幾乎是立即博得了他們兩個的好感。

  一番交談後,巴沙克率先告辭,艾裡克與西爾維婭約定了週末在霍格莫德見面後,也離開了。

  雷古勒斯搭著西爾維婭的肩膀,與她一同在久違的校園裡漫步。

  這是一個周六,下午三點左右,臨近期末考試,路上閒逛的人不多,大家都神色匆匆埋頭快步趕路,儘管如此,在經過這對俊男美女的組合時,大家仍然紛紛側目。

  雷古勒斯看到西爾維婭一路走來,不停與人打招呼,驚訝又有些自豪地笑道:“茜茜寶貝兒,你可真受歡迎!”得到小姑娘的但笑不語。

  “茜茜,剛才盧修斯叫我引薦你,他想和你談談。”他又說道。

  西爾維婭挑眉道:“我和他可沒什麼好說。我們不在一條線上。不過他怎麼知道我的?”

  她斜眼瞥了雷古勒斯一眼,他趕緊澄清,自己絕對沒有透露半個字,海格這件事背後出謀劃策的人是她。人家有可能是自己猜到的嘛。

  “通過告發海格,去掉鄧布利多的左右手。下一步你準備做什麼?”

  雷古勒斯多少有點鬱悶,這個有點可惡的小女巫從不一次性把她的計劃暴露出來,總是隻告訴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往往他只能見到冰山一角。等到後續事件逐一發生,他才能想明白上一步是為什麼。

  “現在已經是六月份,九月救世主就要入學了。要知道,他是麻瓜出身,是需要引路人的。屆時,鄧布利多沒有了最可靠的幫手,要嘛他自己出面,要嘛……”姑娘輕輕一笑,叫雷古勒斯又有點摸不著頭腦。聳聳肩,小夥子挽著她走向魁地奇球場,去看看斯萊特林隊的訓練。

  回顧目前的布局,西爾維婭感到極為滿意。鄧布利多與純血們的衝突日益激烈,一旦老校長倒台,空出來的權利真空,又會引發當前暫時處於共生狀態的純血們與魔法部的爭奪。

  而黑魔王歸來,反而是叫純血們把得到的利益吐出去,沒有人會那麼幹的。當年那些背叛過黑魔王的食死徒,將成為最憎恨他歸來的人。在此之前,把貝拉夫婦那樣的狂熱分子抹消掉,黑魔王就徹底沒有幫手了。

  到時候,兩邊都是光桿司令,就讓鄧布利多自己親自上陣,和黑魔王鬥去吧。

  在霍格沃茲放假前,此事達成定論,海格被學校開除了。

  更有魔法部落井下石,翻出海格讀書時的舊事,以非法持有魔杖的罪名起訴他,最後的判決是把海格直接驅逐出境。這時候,西爾維婭伸出了援手,由基金會給予海格提供一份在羅馬尼亞照顧龍的工作。她重申,基金會對於有巫師血統的人一視同仁,即使狼人、巨人也一樣。這番言論再度為她贏得了慈善家的美名。

  斯內普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受到在讀的和已畢業的斯萊特林們的敬仰,他必須維護斯萊特林的利益。因而在此事上表現出的立場,完全站在了老校長的對立面上。

  而出獄的西里斯,因為急衝衝想把哈利•波特接去與自己同住,卻受到老校長堅決的阻攔,也正在鬧彆扭。他成天守在哈利窗戶外,給心愛的教子送吃的、衣服,以恐嚇德思禮一家為樂,沉浸在長腿叔叔的神秘形象中不可自拔。

  這樣一來,鄧布利多根本就沒有什麼得力手下了。他不得不開始頻繁使喚亞瑟•韋斯萊,導致他成日不著家,使得莫莉怨氣沖天。

  暑假裡,鄧布利多走訪弗拉梅爾家,找尼古拉斯借魔法石,西爾維婭爽快地給了他一個假的,並且理由十分充分:“離開魔法石,尼克就活不了了。我想您一定不願意為了區區一個誘餌,害了您相交多年的老朋友的性命。”

  小弗拉梅爾毫不避諱自己對黑魔王即將歸來的知情,對此鄧布利多只能接受現實。他已經沒什麼可以用來控制西弗勒斯•斯內普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魔藥教授仍然表示自己願意接受保護哈利•波特的任務,這對於鄧布利多來說,他其實欠了斯內普一筆債。
  並且,西爾維婭表示,自己會盡所能協助教授先生,已無人可用的鄧布利多不得不妥協。

  作為交換,校長先生必須對西爾維婭與斯內普的事情不聞不問。

  鄧布利多並沒有就此事憋屈太久。六月末,關於他的一個更為恐怖的打擊到來了。

  一名就讀於霍格沃茲的小男孩,因受到性侵犯進入了聖芒戈。在治療嚴重的生理與心理傷害時,治療師們驚恐的發現,他的記憶中對他施暴的人,竟然是慈祥和藹的老校長!

  但是記憶是可以被造假的。這些醫職人員全都畢業於霍格沃茲,誰也不願意相信,所以把秘密保守起來。

  男孩的父母皆為麻瓜,深感上訴無能,成日以淚洗面。可是當他們在咖啡館狠狠詛咒時,恰好被魔法部的副部長,烏姆裡希女士聽到了,她義憤填膺,堅決支持他們控告霍格沃茲的校長先生。

  針對此事,任誰的第一想法都是惡意陷害。可再想想,先前鄧布利多已經被揭露是同性戀者,那麼他痴迷於男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魔法部往霍格沃茲的校長室寄去了一封起訴函,當它被全文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之後,事情的真相與否已經不重要了。在公眾眼中,一旦因為某項罪名被起訴,那麼十有八九是存在犯罪事實的,即使最後判決結果是不成立,被告人也永遠難以與“曾因某項罪名被起訴”的印象撇清關係。

  到了七月末,鋪天蓋地的醜聞卷席了全英國乃至歐洲巫師界的報刊雜誌。

  校董會立刻要求暫停鄧布利多的校長職務,推出的替代校長人選是盧修斯•馬爾福。這名外貌俊美、風采過人的馬爾福族長的競選宣言稱,儘管自己沒有執教經驗,但管理能力要遠勝過老校長。最重要的是,校長先生接二連三的醜聞,已經使得學校的聲譽深刻蒙羞,家長們對於學校的信任,已經降至歷史最低點。霍格沃茲這所千年名校,可說正處於危急存亡的關頭,急需一名公眾形象極為正面的人物來力挽狂瀾。

  這個提議很快被董事會否決了。這次中立派三人投了反對票,與格蘭芬多的四票一起,壓倒了斯萊特林一方的五票。鄧布利多得以留任,只是再有風吹草動,他的職位一定保不住。可是,他在威森加摩的首席大法官職務,與梅林爵士團的席位,被魔法部趁機剝奪掉了。

  這樣一來,儘管鄧布利多繼續待在了校長寶座上,但他的權力被盡數抽走,名譽也被碾成了爛泥,斯內普一眼就看穿了幕後主使的用意。

  這一環扣一環,從支走海格,並且把他留在國外開始;不,從更早,那名記者離開報社開始,她就在布局。直到如今,在哈利•波特即將入學的前夕,把鄧布利多完全架空成孤家寡人。看似一個接一個巧合,到最後卻天衣無縫的扣在一起,完全是她的行事風格!

  可是,無論如何,她也不該拿他人的名譽做文章,那太卑劣了!

  “啪”地一聲把最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扔去地上,斯內普瞬移到了弗拉梅爾莊園。

  與此同時,位於女貞路的德思禮家中。

  家裡四個人正坐在客廳的早餐桌上,對面的電視在播放早間新聞。

  哈利想去拿一塊火腿,被達力中途截去了。胖男孩伸出肥碩的胳膊,護住半張桌子上所有盤子,還蠻橫地瞪他一眼:“不許、搶走、我的肉!”

  哈利聳聳肩,捏著一片乾巴巴的麵包邊咬邊聽屏幕裡美麗的女主播談到,某間蘇格蘭鄉間寄宿學校的校長,因為猥褻男學生而被起訴。

  費農姨夫語聲隆隆地評論道:“哼,只有封閉落後的小村莊裡才會出現這種老不修!”轉頭看向心愛的兒子,他得意地說:“而我的心肝寶貝,你將會進入歷史悠久的梅斯廷中學就讀,會成為爹地的親親校友唷!”

  為了對比達力的得意,哈利再次被拿來做了反例。德思禮先生得意洋洋地諷刺道,哈利將會去上一所當地的公立學校,據說裡面全是罪犯的孩子,他們樂於折磨新生,會把他的頭按進馬桶裡。

  哈利卻沒當一回事,甚至還有點期待,至少他要去一個沒有達力的地方。而且新聞裡播放的那件犯罪事件發生於遙遠的蘇格蘭,他只要不至於攤上一個戀童癖的校長,一切都好。


☆、CH 79.Sweet Bastard

  此時,在弗拉梅爾家的夏宮裡,二樓議事廳正在使用中,西爾維婭正在最前方主席台上正在做報告,下面的長桌上坐著十來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和穿著套裙的職業女性。姑娘今天穿著黑色套裙,戴著黑框眼鏡,邊講邊用手裡的激光發射器,在大幅幻燈屏幕上用紅光圈點重要數據。

  會議當中,侍者敲了敲門,進來後在西爾維婭耳邊小聲匯報,她停下來。

  “抱歉,失陪一下。”摘下眼鏡,她走出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斯內普正等在那裡。一見到她,教授的怒火就噴射出來:“是你幹的?”

  自從六月以來,他很久沒有與西爾維婭獨處了。尤其近一個月,她忙於麻瓜界的生意,又奔波於煉金術協會與基金會舉辦的各個舞會中,就連週末都在與其他人的約會中度過了。

  其中有一個人讓教授大人格外無法忍受。斯內普十分看不慣西爾維婭與雷古勒斯在一起。光是他撞見的幾次,兩人黏糊得噁心。他們應該要避嫌!

  教授先生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小姑娘鎖在自己身邊,但又彆扭得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所以每每只會發一通無明火。西爾維婭最近實在太忙了。難得擠出相處時間,卻得面對總是鬧脾氣的教授大人。她老早就對教授先生的專|制有怨言,如今他看自己哪裡都不順眼,她心裡犯怵,不想去觸他的霉頭。兩人最近幾個月都沒好好見過面了。現在一見到,又是這幅模樣。

  面對他怒氣衝衝的眼睛,太陽穴旁隆起的青筋,西爾維婭瞬間覺得疲憊。

  “您就是這樣看待我的嗎?”她撐著額頭,揉捏脹痛的太陽穴,幾近不可聞的低語道。

  斯內普心中隱隱感覺不對。

  西爾維婭只虛弱了一瞬,就仰起脖子,自衛般地提高聲音。

  “如您所料,全都是我安排的。包括找人強/奸那個麥克、扮成鄧布利多的樣子、乃至與魔法部合謀,誘使他父母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兒子所受的侮辱,這些都是我一手策劃!”

  賭氣的話語,使得斯內普明白了,至少這件事,不是她做的。

  望著她偏過去的臉,斯內普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西爾維婭努力憋回眼裡的酸澀,語氣極力平靜地說:“那麼,先生,您把我從重要的年會當中叫出來,我們正在展望下半年的投資計劃,我的雇員們都在等我。現在,失陪了。”

  她推開他,才走出一步,就被他拽回來。教授大人的大手強硬地扭過她的身子,西爾維婭被壓在沙發上,同時壓上的還有男子火熱的唇舌。她瞬間想怒吼,去咬他的舌頭,卻被他靈活地避開,反而誘使他更加深入,粗糙的大舌甚至侵略進了她喉嚨,叫她難受之極。

  眼淚從她張大的眼睛裡湧出,她用力推開他,“您當我是什麼!寵物嗎?高興時逗一逗,不高興了就扔在一旁,想罵就罵,想玩弄就玩弄!”

  斯內普捂了下胸口,臉上露出痛楚的神色。姑娘發覺自己口不擇言了。他已經盡可能好的對待自己了,盡他的一切可能。這樣說太傷害他了。

  “對不起,”她的聲音顫抖著,“我收回。”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她定定地看著他:“我知道你愛我,西弗勒斯,但那一定不如我對你的愛深厚。”男子這才找回了力氣。

  用力把姑娘擁進懷中,他貼著她的額頭,輕聲低喃:“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混蛋。”

  對她的愛日漸堆積,已超過他對以往任何人的情感加起來的總和,而他還看不到盡頭。與她相處的每分每秒都叫他更加眷戀與她在一起的時光,那就仿佛每次呼吸都讓他更離不開她。

  而這個小壞蛋,對他的感情,明顯是有數的。

  斯內普很清楚,這個人絕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類型。

  她在鄧布利多辦公室說的一席話,那其實都是真的。弗拉梅爾家的人最精於算計,收到多少,就付出多少,衡量得再精確不過,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不是非到他先付出感情,這小混蛋才肯承認嗎?

  “為什麼不與我商量?”這才是他生氣的根源。

  雖然這件事並非她策劃,但她必然是知情的,也可能在其中推波助瀾過。

  “鄧布利多,他對你有恩。您是不會允許他被那樣詆毀的。”西爾維婭靜靜地看著他。

  斯內普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望向虛空的眼神變得更深邃。

  “所以,你之前挑撥盧修斯去對付他,也是為了讓我徹底與他決裂。”

  都被他看穿了,這不過一點也不叫她奇怪。

  抬頭啄吻了他的下巴,西爾維婭低下頭。

  “其實我本打算暴露他殺死了自己親妹妹的事情。他們擅自出了這麼一手,我覺得這應當是烏姆裡希的主意,那頭骯髒的老蛤蟆。”

  “但事實上我的計劃一旦實施,對他的打擊,也許更深。”

  她有底限,有些事情她自己不會去做,可她也能昧著良心,去撿一把勝利的果實。

  對於這樣的自己,一點也不讓人覺得愉快。

  “您沒說錯。即使對您,我也耍了心機,我把您推到了這樣的位置上,沒有過問您的想法……”

  “你的確是個小混賬。”捧著她迅速變濕潤的臉,斯內普低聲說。

  她似乎總在惶恐,總覺得如果把她自己與鄧布利多放在天枰的兩邊給他取捨,她一定贏不了。

  “你認為你避開我,造成既定事實,就能讓我的怒氣少上幾分?”簡直像是掩耳盜鈴般的愚蠢。

  “不,我……”西爾維婭低低地哽咽道,“只是,弗拉梅爾家的人,不會把自己放在被選擇的位置上。”

  斯內普在心里長嘆口氣,把她更緊地抱入懷中,親吻她的額角。

  “如您所見,我滿身的毛病。這樣的自己讓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會討厭她嗎?在她不安又期盼的視線中,黑髮的男子微微彎起嘴角。

  “我是個更加十惡不赦的混蛋,我殺過人,用這根魔杖,奪走過無辜麻瓜的生命。我提供的魔藥,使許多人受到痛苦,與折磨……”

  西爾維婭捂住了他的嘴。

  “即使要下地獄,我也與您在一起。”

  溫潤掌心散發著馨香,安撫了他。

  姑娘無限溫柔地注視著他,其中的深情眷念,叫他心中一顫。

  “絕不會有什麼,能讓我與您分開。”即使死亡也不行,她已經下了狠心。

  既然他們都是不完美的,誰也不比誰更高貴或者更骯髒幾分。深刻了解對方的缺點,卻因此而更愛他,說得就是這種事吧。

  因為在他的靈魂中,看到相似的傷痕。孤單的,渴望愛,渴望救贖的另一個自己。

  坐在教授先生身上,勾住他的脖子,西爾維婭輕輕啄吻著他臉上每一寸肌膚邊說道。

  “先生,這應該不算是一次吵架吧?”

  斯內普在回吻她的間隙,含混地答道:“不算。怎麼?”“我記得我只剩下一次機會了。而您也是一樣。,從頭開始算起呢?”姑娘狡黠地眨著眼睛,偏頭避開他的吻,想以此逼迫他答應。

  用手掌托住她的臉,斯內普發泄般地咬她的嘴唇,把它吻得又紅又腫:“我不準備這麼做。”

  討厭!西爾維婭捂著嘴怒視他,她一會兒還要去開會呢!“好吧。”她嘆口氣。

  “也許,這種危機感,能讓我們對彼此更珍惜。”她說著如此可愛的話,俏臉上覆著薄薄紅霞,眼睛又大又明亮,望著自己時那嬌嗔的模樣,斯內普喉嚨一緊,小腹裡升騰上火苗。

  “哦不,我真的要走了!”膩了一陣子,西爾維婭不得不吻別他,去繼續她的報告。不願與她分開,斯內普送她去了會議室,順便在裡面坐下來,旁聽她的講演。

  下面坐著的是她手下每間公司的負責人,西爾維婭首先向他們介紹,這位是自己的未婚夫,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贏得了一片熱烈掌聲後,她回歸正題,逐一評述各個投資板塊,講到重點關注的公司股票,提出下半年她會入股嘉能可公司成為其合夥人,一同開發在智利的銅礦。涉及的大併購案,由她們自己的投行參與介入,她點名提到下面在座的幾個人,叫他們重點跟進。

  直到這個時候,斯內普才看到她的又一面。在她的商業領域,這姑娘就是女王,殺伐果訣的模樣就像在下達命令給自己的士兵,充滿自信,當真有魅力極了。

  斯內普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姑娘。金色的長髮扎起,戴著黑框眼鏡,白襯衣與黑色包臀短裙將她的身材勾勒出極為誘人的S形。她的胸部緊緊裹在上衣裡,那裡面有他不少功勞。大半年來,他發覺她的胸部明顯變大了,現在他一隻手沒辦法罩住。

  她還穿著深棕色的絲襪,與高跟鞋一道將她那雙美腿襯得更為修長。

  下腹甚至陣陣抽痛,只是他臉上還是沒有絲毫表情。任由她的員工們不時投來好奇的視線,斯內普紋絲不動地坐在會議室的牆邊直到散會。

  會議結束後,西爾維婭按照計劃,與這些人進行一對一的談話。由於旁邊始終有一個黑著臉的男子虎視眈眈,進度意外的快。

  晚餐時間,在夏宮二樓的宴會廳裡舉辦了小型晚宴。布置得精緻絕倫的廳堂中,垂下來的水晶枝形吊燈發出柔和光芒,照在中央的長條宴會桌上,西爾維婭與斯內普在長桌一側的首席落座。這是場家宴,大家都頗為放鬆,吃喝交談舉杯很是隨意,氣氛相當好。
  斯內普注意到,她對自己的員工態度和藹,但始終有條清晰的界限。他們可以隨意說話、調侃,卻並不敢把玩笑開到她身上。她聽得多,幾乎從不開口,卻很注意到每個人的需要,不會叫任何一個人感到自己被冷落。

  這是一個精於社交的姑娘,斯內普在此前帶著她去走訪威森加摩的法官時就知道了。與人交往,那是他自己不擅長的領域,而姑娘極擅長與人溝通。有了姑娘在場,他從不用擔心任何冷場、尷尬或者不好的場面。他盡可以放心把人際關係的處理交予她。儘管他知道,她其實並不喜歡。

  “西爾維婭,你怎麼突然要訂婚了?”酒過三巡,敢問問題的也多了起來。

  “我們都沒聽說過!”少數女主管們更是喜歡八卦。

  “他是我大學的教授!”西爾維婭樂呵呵地望向她身旁的黑髮男子。

  “哦哦!”這些人更為激動了:“西爾維婭,你果然與眾不同!你怎麼追到他的?”

  “好不容易追到的呢!我迷戀他得不行,他是我的慾念之光,靈魂之火!”

  這群都是高智商高學歷的精英們,有不少讀過《洛麗塔》,聽她把裡面的台詞反過來用,大家拍桌大笑,紛紛起哄叫男方有所表示。

  斯內普完全沒搭理他們,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一個人。

  姑娘那嬌艷的小臉上神采照人,眼神中的光彩,毫不掩飾她正沉浸於熱戀。

  他們之間的關係光明正大的展露給他人,收到所有人的祝福,這對他們來說是極為新奇的體驗。在用餐談笑的過程中,兩人的手在桌下緊緊牽著。

  由於心情激動,西爾維婭敞開了喝,與在座每個人碰杯,已經喝了好幾輪。她的小手放在他膝蓋上,在他的手裡揉來捏去,不時雙目交匯,交換著濃情蜜意的眼神。

  最後,斯內普發覺她徹底醉了。當她的小手伸向他兩腿之間,他倒抽口氣,夾緊腿把她的手撥開,雙臂圈住她的腰和腿把她抱起來。這時候酒桌上也幾乎沒有意識清醒的人了。

  斯內普帶著姑娘,把她送回房間。

  “西弗,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喝醉酒的姑娘成了復讀機。

  從宴會廳到走廊上,姑娘噴著熱氣的小嘴不斷湊在他耳邊嚀喃,小手攀在他肩膀上揉捏,雙腿夾著他的勁腰上下磨蹭,斯內普還不得不托著她的小屁股,防止她從自己身上滑下去。

  感覺上自己懷裡抱著的是一團隨時會爆炸的炸藥包。他被她不斷扭動的身體弄得腦子發暈,身體滾燙,全身上下的肌肉緊繃著,邁著沉重的步伐緩慢移動到她房間門口,用肩膀撞開門。

[ 本帖最後由 wai_sakura 於 2015-10-24 21:4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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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80.After Drunk

  推開門,他們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摔了進去,斯內普被身上的小姑娘推倒在厚而軟的羊毛地毯上。

  這間房每次進來的布置都有區別。這次,牆上各種明星的海報都被去掉了,桌椅的位置也有細微的變化,不變的是偌大的幾乎占據半面牆的窗戶。地上鋪著整張產自波斯的手工白色毛氈,冰藍色的柔光從水晶吊燈裡照射下來,空氣裡彌漫著花朵的清香和脂粉的膩人香氛。

  在酒精的刺激下,理智不斷遠離。再加上此前的爭吵,讓彼此親近的慾望變得更為不可忍耐。

  西爾維婭騎在男子腰上,俯低身子狂躁地親吻他,扭動的身子不斷磨蹭著他堅硬的部位。

  她撥開他已經濕漉漉的黑髮,舌尖伸入他的耳廓。在半年的相處中,他們不斷地探索著對方的身體,她十分熟悉這是他最為敏感的部位之一,一上來就集中火力攻擊。聽到他發出難耐的悶哼,姑娘更為狂熱地掃蕩吸、舔他的耳廓,陣陣曖昧的水聲在少女的閨房裡響起。

  斯內普的身體早已漲得發痛。湊在他臉上的小嘴裡噴出濃郁的酒精氣息,縈繞在他鼻息周圍。他其實也不聲不響地喝了不少酒,此刻仿佛也瞬間湧去頭上。

  他扯開姑娘的上衣,白嫩的胸脯裹在黑色蕾絲內衣中,因為她趴伏在自己身體上,擠出一道誘人的豐溝,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他。大手從上方伸進她的內衣,直接觸到她柔軟細膩的肌膚。

  他粗糙的大手接觸她的肌膚,叫她起了陣陣戰慄。

  “啊、呀”這樣甜甜膩膩的呻吟,從櫻紅的嘴唇裡不斷吐露出來,叫他更加失去控制。

  從她領口伸進去揉捏了一會兒,他抽出手把她的內衣拉下來,充血的雙眼看到她胸前可愛的兩團彈跳出來,雙手迫不及待地抓上去,在手心裡盡情揉捏成各種形狀,滑膩膩的美好觸感直衝他的大腦。他幾近喪失理智,下半身不住地向上頂著,在聳動中,褲子上隆起的山峰嵌入到她雙腿之間,頂撞她最柔軟隱秘的所在,讓西爾維婭發出似悲又似喜的吟叫。

  斯內普握著她的兩隻白兔子,拉近自己,頭也湊上去,薄唇張開裹住其中的一隻。

  “不要!”西爾維婭腦子暈暈沉沉,但神智並非不清,看到教授大人居然含住了自己的胸部,還貪婪地又啃又咬,頓時像被雷擊中一樣。害羞至極卻也刺激之至。

  他深邃的黑眼睛裡沉澱著慾望,幾縷黑髮緊貼著大汗淋漓的額頭,臉龐因為欲|色放著異常的光芒,整個人性感極了。平日明明是最陰沉可怕的男子,此刻卻是這副樣子,想想她就受不了。

  嘴裡的紅櫻桃香香軟軟,輕輕一咬又漸漸變硬,彈性十足,口感好極了。他盡情地舔、吸著它,嘴裡製造著滑膩的水聲,還不時抬起眼睛看她,視線交會時,姑娘害羞得別過臉。那是怎樣充滿魅惑的神情啊!

  “啊、西弗!”她的手按在他胸膛上,脖子向後仰去。

  姑娘胸前大片水靈白嫩的肌膚在他眼前一展無遺。斯內普在她花香四溢的頸脖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把她被自己的唾液充分濡濕而閃閃發亮的兩隻紅梅,放在食指和拇指間用力揉搓。

  “唔,不要!”姑娘發出小貓哭叫一般軟軟糯糯的嬌吟,反而愈發激起男人暴虐的本性。

  他原本就沒有經驗,眼下更是控制不好力道,綿軟的乳肉從他的指縫中擠出來,讓她又痛卻更覺得刺激,嬌美的唇中漏出更多在他聽來是天籟般的哭叫。

  他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濕潤的嘴唇在一對可愛的蝴蝶骨上流連良久,再度咬住她白嫩的棉乳,空出來的大手滑到她的腰上,拉高那條裹住她的黑色短裙,抓住她的兩瓣嫩肉用力揉捏。西爾維婭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軟軟地伏在他身上,紅得發燙的小臉貼在他同樣滾燙的胸口上。

  斯內普翻身,把她壓在下面,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在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濃密的金髮披散開來,臉上一片迷離的妍麗之色,小手無力地抵著地面嬌軟的身軀在他的眼睛下一展無遺。他抓住她的兩條腿,脫下她的兩隻鞋子扔去一邊,握住她的纖足在手裡揉捏把玩。她的腳踝纖細得不可思議,讓他愛不釋手。

  “西弗,我要,”甜膩輕軟的呻吟,讓他整個後背都酥|麻了。她現在的樣子實在太讓人忍不住了,黑色的裙子被堆到細白的腰肢上,兩條修長的美腿裹在深棕色的絲襪裡,隱約可見其中黑色的小小三角布料。男子分開她的兩條腿,用硬熱的下|身頂了她一下。
  “啊!”

  西爾維婭瞬間繃緊了身體,甜蜜中帶著痛楚的快感從下面湧上全身。她雙腿纏上他結實的勁腰,扭動腰肢增加與他的磨擦,卻總是蹭不到地方而發出難耐的哭叫:“西弗,我要,幫我!”

  那白玉般純美無暇的小臉上潮紅一片,蘊含水光的美目渴望地望著自己,艷紅的小舌頭伸出來輕舔嘴唇,一副欲求不滿的小模樣,勾得男子的理智瞬間崩潰了。

  斯內普幾乎是撕扯般地弄掉她的絲襪,粗糙的大掌撫摸揉捏她白玉般美麗的大腿,手指在腿根細嫩如絲綢的肌膚上格外流連地刮蹭,乃至按耐不住地親吻它,用舌尖去感受那絲綢般的觸感。

  姑娘早已經動情了,溪|谷地裡流淌出的液體沾濕了她的內褲,甜蜜的忍冬香氣縈繞著他的鼻息。他看到在她變得半透明的黑色小底|褲中央,有一道細窄濡濕的凹陷,布滿血絲的眼睛放射出欲|望的光芒,使得教授大人此刻看上去狂暴得如同野獸。

  他先用粗舌狠狠舔了一下那處,然後伸出手指壓按,仿佛電擊一般的感覺讓西爾維婭快要崩潰了。她哭叫著扭動腰肢遠離他帶電的手指,卻又仿佛是在把自己更加送進他的手中,激烈得反應讓斯內普更為興奮。粗指更用力地搔、撓,甚至摳、挖那道小小的縫隙,逼迫它吐出更多液體,浸透了那塊小小的布料。

  西爾維婭揪住他的衣襟,支起身子,小手伸向他的褲|襠裡,用力扯著他的皮帶,卻因為遲遲不得法而發出哭聲般的嗚咽。

  斯內普擰著眉,勾起唇角一笑,骨節分明的大手三兩下扯下了自己的皮帶。

  他拉高她的雙腿,跪直的身體擠入她的雙腿間,頂住她綿軟而灼熱的溪|谷地,用自己碩|大堅|挺的熾熱研磨她。熱度隔著薄薄的布料灼燒著她,堅硬的東西抵著自己緩緩頂撞、研磨,帶來無比的快感,甜蜜的滋味從腰上躥上背部、湧進大腦。她的腿繃得緊緊的,白玉般的腳趾頭蜷曲起來,嬌喘著發出一連串叫聲。

  光是聽著這銷魂的嬌吟,他就差點要噴出來了。他更快地聳動勁腰,大力撞擊她。

  “啊、啊,西弗!”姑娘美目瞇起,發出既痛苦又舒爽的叫聲。

  斯內普皺緊眉頭,咬著牙,太陽穴都因過度忍耐而爆出青筋。

  她還沒有到頂,自己不能射出來,他喘著粗氣停頓下來,可姑娘哭叫著:“西弗、求你、不要停,”讓他腦子陣陣發麻,夾緊窄臀,更加用力而毫無章法的胡亂撞擊著她。

  西爾維婭全身湧上陣陣紅潮,身體在地毯上扭動,嬌喘愈發急促,他知道她快到了。

  斯內普放縱自己循著本能更用力地頂撞她,一下一下好像要把自己撞入她最深處一般,越來越用力,速度也愈發加快。

  “啊!”在尖叫聲中,姑娘的身體軟了下去。

  “唔……”他也不再忍耐,在沉沉的嘶吼中,抵著她大腿內側射了出來。

  斯內普喘著粗氣,撲去渾身酥|軟的姑娘身上,湊過去吻她。西爾維婭仍然沉浸在餘韻中,潮紅的小臉卻扭開不讓他親。

  她嗚咽著說“好討厭”、“好髒”,不叫他把舔過那些部位的舌頭伸進自己嘴裡,叫斯內普有點生氣,又覺得好笑。

  他知道姑娘是覺得他太放肆了,害羞得不行,所以在懲罰他。

  斯內普雙手環住她的背抱起她,準備帶她上床睡覺。

  這時候,西爾維婭恢復了一點體力,在他正要站起重心不穩的時候,把他撲倒在地,自己壓在他身上。男子整個背部著地,儘管地毯十分厚實,仍然摔得腦子有點發懵。

  “親愛的,教授先生。”甜膩的叫聲,叫斯內普臉上一僵。

  這是在提醒他自己剛對自己的學生、一名未成年人做了那樣的事情嗎?

  “您給我上了一堂好棒的課。”西爾維婭舔著嘴唇,嬌艷的小臉上放射出惑人的光芒,衝他眨眼睛:“現在,輪到我來服侍您,不好嗎?”噢,小妖精!

  斯內普充血的眼睛怔怔看著她褪下自己身上最後一條貼身內褲,釋放出巨大的粗|硬。

  好大!彈跳出來的大棒子打到了她的臉上,西爾維婭嚇了一跳。這東西比自己手腕還粗,幾乎有她的前臂那麼長,好恐怖的規格!她伸出小手握住它,又硬又燙就像熾熱的熱鐵外面包裹了一層絲絨,道道青紫的脈絡在它表面凸出來,使它看上去格外猙獰。

  幸好他沒有把它放進來!西爾維婭投去感激的一瞥。不然她今晚一定會死在他身下的。

  可是,教授大人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快要被她折磨死了。

  清冷的臉上充滿濃重的,瞪至極限的眼睛裡放射著野獸般的異光,喘息粗重得像是受傷的龍。西爾維婭順應了他的渴望,張開櫻唇把它含住了。

  “啊!”斯內普長喘一聲,頭向後仰去。兩人在激情中已經一路從門口移動到床邊,他被姑娘逼到退無可退,上半身靠在床板上,雙腿擱在地上。姑娘跪在他打開的雙腿間,完全地掌控著男人最堅硬也最脆弱的部分。她先從它的柱身開始舔,舌頭像小刷子一樣從根部刷到頂部,小手撐著他繃緊得像岩石一樣的兩條大腿,用嘴唇圍繞著那根大柱|子輕輕吮吸夾弄。

  的感覺如同鵝毛輕拂,斯內普全身瘙|癢難耐,大手伸過去按住了她的小腦袋。

  她卻突然湊到它最根部,用力舔它與下面的肉|袋交接的褶皺,濃重的腥氣衝進鼻子,卻並不叫她反胃,反而更覺刺激。她用手托著下面的肉|囊溫柔地撫摸,抬起眼睛觀察他的表情。

  斯內普正舒服得腦子暈暈乎乎,陡然看到她艷若桃李的小臉,和她投過來的充滿挑逗的眼神,頓時背脊一麻,幾乎就要再次噴|射出來。

  西爾維婭驚奇地看到他的圓頂上面露出一個凹陷,像是小嘴一樣的地方滲出透明的液體。上次她就發現了,這裡是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她輕輕舔了一下,鹹鹹腥腥的,還有一種麝香的味道,一點也不討厭,而且她這麼做的時候,他劇烈聳動的身體,無法忍耐的表情,叫她更有成就感。

  她小嘴張大,裹住它大如雞蛋的頭部,舌頭在上面用力轉圈,兩手握住柱身上下滑動,因為上面沾滿了她的口水,她的動作格外順暢。

  “啊、嗯……”斯內普咬緊了牙槽,但他口中仍不時漏出悶哼。他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泡在了溫泉裡,五臟六腑都無比舒坦,仿佛騰騰的熱氣能從全身皮膚的每一個毛孔散發出來。

  他探身去揉捏她的胸脯,伸手在她的美腿上滑動,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不想在她嘴裡釋放出來,那會叫她生氣的。

  可他的動作只叫她身上戰慄得更厲害,引發她的報復。

  西爾維婭更深地含住他,試圖把它整個吞進嘴裡,可僅僅一小截就已經頂到她的喉嚨口。姑娘幾乎要乾嘔出來,小臉憋得通紅,眼睛裡泛著淚光,叫斯內普看著哭笑不得。他大掌拍打她的臉頰叫她吐出來,可西爾維婭倔強地更用力吞咽,圓滑的頂端深深地頂進她的喉嚨。

  太緊了!斯內普臉憋得發黑。他不住地思考各種能消減他慾望的東西,噁心的魔藥材料,濕漉漉的蟾蜍,甚至腦子裡閃過鄧布利多的臉。當白鬍子老頭因為吃糖過多而爛出的一口蛀牙的圖片浮現在斯內普腦中時,想射的慾望總算不那麼強烈了。

  可當他費死力憋住時,姑娘卻含著淚嗔惱地瞪了他一眼。

  怎麼還沒出來!他也太難伺候了!

  來不及咽下的唾液從她嘴角淌下來,在她臉頰上拉出一道銀絲,那景象叫他快崩潰了。他在心裡狠狠詛咒,她竟敢一邊含著他,還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西爾維婭一邊用力地大口吞咽,兩隻小手泄憤般地握著沒能含進嘴裡的那一截飛快地上下滑動,頂端在她緊窄的喉嚨裡被來回碾壓。

  “啊!”斯內普終於沒能扛過這陣陣極致的緊縮。

  他手抵著她的額頭把她推開,抽出她的小嘴時還發出了“啵”的一聲,在她扶著地面低頭喘氣時,他用手上下擼動幾下,濃厚的白濁從頂端射|了出來。

  西爾維婭好奇地轉過來,仔細盯著它像噴泉似的一股一股的射|出來,滾燙的液體射|了好遠,有些噴到她的臉和脖子上。

  “啊、呼,呼……”斯內普大口喘著氣,一邊驚恐地看到那小妖精好奇地伸出食指,撥動了一下剛軟下來的東西,然後將手指放入口中,嚐了嚐一團白色的液體。

  他頭皮一麻,幾乎立刻又硬了起來。西爾維婭眼睜睜看著它的變化,更是覺得有趣,小手伸向它就要去抓,被他夾緊雙腿側過身子避開了。

  “噗、呵呵。”西爾維婭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赤裸的上半身兩隻白兔子一顫一顫得,那樣子叫他眼神又暗下去。

  斯內普一把攬過她的頭,火熱的唇朝她壓過去,但姑娘卻推開他,兔子一樣逃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她漱了口之後,才跑回來在他臉上親了親:“剛才我吞了你的東西。”

  見他一臉驚愕,她嘿嘿笑道:“雖然我覺得味道不差,不過自己的東西總會覺得噁心的。不能讓你和它間接接吻啊。”

  小妖精!那句味道不錯,差點讓他又控制不住衝動。

  斯內普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他今晚連續射了兩次,已經有些疲憊,這姑娘自己看起來也是強弩之末,自己可不能再被她引誘了。他把她抱去浴室,兩人胡亂沖了澡,倒進床上,緊緊擁在一起。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斯內普很快進入甜美深沉的睡眠。





☆、CH 81.Harry Potter

  第二天,斯內普醒來的時候,懷裡是空的。他支起身子,看到小姑娘坐在窗台上。明媚的陽光從她旁邊照射進來,她金色的頭髮籠罩在光暈中。再仔細看,她正歪著腦袋夾住電話。

  西爾維婭一早就被伊利安的電話吵醒了。父親大人從下屬那兒得知她突然冒出來一個未婚夫,從昨晚就開始給她打電話。只是昨天那種情況,電話聲被完全忽略到了腦後。

  看到教授先生爬起來,西爾維婭跳下窗台朝他走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儘管她手裡拿著的電話中還在發出吼聲:“茜茜、茜茜,怎麼回事?你那邊是不是有男人!喂?”

  當天晚些時候,斯內普被鄧布利多用一張小紙條叫走了,回來時已經入夜。

  晚飯後,斯內普坐在沙發上,西爾維婭趴在他腿上,把玩著他的大手,邊問他今天是什麼事情。斯內普摸了摸她的腦袋,下意識地盯著地板的眼神有些恍惚。

  “讓我猜猜,”西爾維婭摸了摸下巴,“救世主的指引人?”

  斯內普驚訝地看向她,那對大眼睛衝自己狡黠地眨了眨,她聳肩道:“沒什麼好奇怪的。我也剛剛收到今年的入學通知書。哈利•波特那種情況,是需要一名教授親自去送通知書的。”

  “我來猜猜,人選是誰?”姑娘托著下巴,趴在他身上,兩條小腿向後翹起一晃一晃的。“他需要一個人來讓救世主對格蘭芬多產生強烈歸屬感,最好的人選卻不是麥格教授。她嚴厲,偏於冷漠,只會叫小孩子不敢親近。我得說,海格還是很能討那樣的小孩子喜歡的。現在沒有了這樣一個真摯、熱忱的引路人,那麼索性要一個完全相反的人去,徹底斷絕他進入對立陣營的可能。因為我們都知道,救世主不可能甘於平凡。”

  斯內普望著她的眼神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姑娘一拍手,叫道:“我知道了!”

  “是您,和麥格教授一起,對不對?儘管要出動兩位院長去迎接一名麻瓜種的小巫師,前無古人,但因為他是救世主,待遇就算再隆重一些也不為過。”

  他還能說什麼?斯內普用手背輕柔地觸碰她的臉頰,西爾維婭笑嘻嘻地用臉去蹭他的手,樣子就像向主人討賞的小狗,男子的眼神柔和得快要化開了。

  七月三十一日,倫敦,女貞路上,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四號的小房子門口。

  這是一片平靜寧和的社區,住著的都是中產階級,居民們幾乎從沒親眼見過這種只有在電影裡出現過的超豪華車輛。一時間,大家都站在窗邊,或者推開門,密切關注著德思禮家門口。

  西裝筆挺的司機走下來,繞過車身,畢恭畢敬地打開車門。

  一名身穿紫色復古長裙的老婦人走下車門,接著是一名包裹在黑衣裡的黑髮男子,兩人臉上都面無表情,以他們為中心,炎熱的夏天仿佛突然轉涼,樹上的蟬鳴聲頓時都減弱了。

  最後走下車的是一位十五歲左右的小淑女。她穿著淡粉色雪紡質地的飄逸裙子,甜美的小臉上帶著讓人如見暖陽般的微笑,兩縷金髮繞去耳後綁成公主式髮辮,隨著她輕快的步伐,散在身後的長髮在上午的朝陽中,如同璀璨的金色波浪般躍動著。

  開門的是佩妮姨媽,她看到西爾維婭,和侍立在一旁的侍者,視線迅速瞟過他們身後加長的勞斯萊斯,眼睛都發直,話也變得不夠利索。

  “您、您就是弗拉梅爾小姐!噢,我們從早上開始一直在等您。快、快請進!”

  這間房屋共有三層,頂樓是閣樓,房型十分古舊,應該是1960年左右建造的,諸如玄關、樓梯間這樣的陳設顯得十分古舊,不過保養得相當好,西爾維婭注意到地板和牆壁不存在滲水問題。儘管過道和樓梯較為狹窄,客廳和房間還算寬敞,總體居住環境是十分舒適的。

  來到客廳裡,費農和達力都呆呆地坐在那裡,一見到他們起來,父子倆立刻跳起來,兩個大胖子立刻讓空間顯得緊張起來。西爾維婭向他們介紹這兩位是她的導師,著名私立院校的教授。

  姑娘今天是以費農合作者公司的高管身份而來。弗拉梅爾家族剛併購的嘉能可公司,全球最大的大宗商品貿易商,擁有的其中一個礦山,是費農的電鑽機廠最大的買家。

  哈利這時候正被鎖在樓梯間裡,從木板的縫隙裡往外看。看著姨媽全家卑躬屈膝的模樣,他感到心中很解氣。他們為這一天準備了整整一個月,聽說是財團領導親自走訪考察供應商的情況。

  “如果能讓弗拉梅爾小姐對我們一家產生好感,她只需要抬抬手指,簽下一張訂單,我現在就可以退休了!我們每年能去對面度假整整兩個月!”費農姨夫先是吼著哈利命令他到時候藏好不許丟人,轉而喜笑顏開地對著兒子:“到時候,你一定要好好表現,我的達達小寶貝!”

  哈利深深地覺得,以達力那副蠢頭蠢腦的模樣,一定會引起對方反感。做不成這比生意才好呢,到時候費農姨夫暴躁跳腳的樣子一定會很有趣,不過也許他的日子會更難過就是了。

  突然,哈利看到姨媽朝他這裡走過來。咯達一聲,老舊的門鎖被擰開。眼前一亮,他被放了出去。直到他坐在沙發上,手裡被塞進了一張厚厚的信封,他腦子還有點發暈。

  “我很榮幸,波特先生即將成為我的校友。”西爾維婭彬彬有禮地說。

  “像您這樣的人,上的一定是伊頓公學這樣的名校!”費農姨夫連忙奉承道。

  “噢,那是所男子專校。”她輕描淡寫地說:“而霍格沃茲,是我最好的選擇。”

  費農姨夫臉上掛著訕笑,緊張地相互搓著手,諾諾地說:“我想問,為什麼是哈利?達力沒有這份榮幸嗎?您知道,哈利和達力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弟,不,他們就是貨真價實的兄弟!”

  麥格教授的臉都黑了,清了清嗓子,她毫不給面子地說:“很遺憾,德思禮先生。哈利的名字從一出生就被列入了我們的學生名單中,而您的兒子,並沒有我們所需要的天賦。”

  這下子糟糕。西爾維婭事先花了大力氣,向兩名教授闡明,德思禮一家一旦得知霍格沃茲是一所魔法學校,會仇視哈利的。畢竟,根據老校長的安排,哈利在成年之前都必須住在這裡。

  西爾維婭打著圓場,軟聲安慰幾句後,她提出:“我得知今天是哈利的生日,正巧今晚在上東區,有一個我們的校友聚會。我想邀請哈利和我們一起去。”

  哈利看了看自己破了洞的T恤,舊得表皮都磨破了的皮帶,肥肥大大的褲子,沮喪地低下頭小聲說還是算了,而費農立刻慫恿達力一起去。

  可當聽說威廉王子也會在場時,胖男孩咬緊嘴唇死命搖頭。西爾維婭柔聲對哈利說,這是難得的機會,融入學校生活的第一步,還能認識新朋友。朋友這個詞,打動了哈利。

  他鬆口就好辦了。西爾維婭一行人迅速告辭,帶上哈利,鑽進豪華轎車裡。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這樣高級的地方,見到這麼出色的人。此前他見過的最富有的人也不過是瑪姬姨媽而已,可她與眼前這名滿臉皺紋的嚴肅老太太相比,簡直是蛤蟆與天鵝的區別。

  車裡只有三排真皮座位,空間十分寬敞,陰沉而一言不發的男子坐在後面,那名紫衣服的老夫人不時回過頭來望望他,他與美麗的金髮姑娘坐在同一排上。中間當真有個小吧檯,姑娘詢問他之後,為他取來一瓶芒果汁。哈利喝著新鮮甜美的冰鎮果汁,覺得宛如置身天堂。

  “晚上,威廉王子真的會在嗎?”男孩期待又不安:“我這副打扮,真的能覲見那位閣下嗎?”

  “嗯,他說了會來。”西爾維婭衝他眨眨眼,笑道:“為了今天的一位小壽星。”

  哈利頓時被砸暈了頭,結結巴巴地說:“是、是為了、我嗎?”

  “噢是的,你是今晚的主角。實際上,這次聚會,是以慶祝你的生日為主題發起的。”

  麥格教授想說什麼,但看到哈利一副幸福得雲裡霧裡的模樣,抿了抿嘴唇強忍下去了。蛇王先生則是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充當壁畫,把外交活動完全交給了得意門生。

  車停在哲麥街上,哈利知道這裡,全是些百年以上的老店,最富盛名的男裝定製成品店。費農姨夫有次陪同大客戶逛過一次這裡,以進去過其中一家店為榮,常常得意洋洋的炫耀說,裡面的一件衣服要花進他十年的薪水。路過各式各樣古風精緻的店面後,他被帶進一間裝飾低調奢華的理髮店,寬敞的店面裡只有寥寥幾個座位,全是精緻的真皮沙發,對面擺著高大的鏡子。

  從辦公室裡走出一名短髮皮衣男子。他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只是與哈利完全不同,那襯得他帥極了。“哦西爾維婭!”他熱情地走過來擁抱她,兩人行過貼面吻禮後,西爾維婭笑道。

  “戴維,這個小朋友交給你了。”

  接下來兩個小時,房間裡充斥著剪刀的嚓嚓聲、電吹風的嗡嗡聲,西爾維婭坐在一旁翻看一本VOGUE,哈利接受著造型師的調教,一邊應付戴維熱情的提問,一邊盯著封面上的紅唇美女看。發覺他很感興趣,戴維自豪地說,那位美女的髮型也是自己打理的,哈利對他肅然起敬。

  輕柔的小刷子掃掉他的臉頰上的碎髮,當身上的黑布被揭開後,哈利在鏡中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黑髮仍然凌亂,還有些蓬鬆,卻好像每一根髮絲都在它最適合的地方,看上去清爽又時尚。在他背後的造型師也極為滿意,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迫不及待地叫西爾維婭來評述一翻。

  姑娘收起手機,優雅地站起來,托起下巴。“唔,我得說,這是哪來的小帥哥?”

  哈利對著鏡子裡的西爾維婭,笑得開心極了。

  到了午飯時間,哈利與西爾維婭在附近一家高檔餐廳用餐。這是一傢具有米其林星級的餐館,被裝飾得像是藝術品一般的桌面上,擺放著足夠十人份的美食,鮮美的海鮮讓哈利吃得差點撐破肚皮。吃飽喝足後,西爾維婭帶他去買衣服,這個時候兩名教授都受不了了。才逛一家店,他們就花了足有一個鐘頭,哈利幾乎把所有衣服都試了一邊,在西爾維婭的慫恿下還換著搭配不同的帽子。麥格教授見到這幅架勢,表示自己要回去了,斯內普教授則一直在車上安坐如山。

  車駛到了新龐德街,從路口的大LV旗艦店開始,他們一路逛過去,西爾維婭格外推薦Lavin的禮服與Dior Homme的休閒裝。哈利發現西爾維婭擁有幾乎每家店的白金卡,每當他們進一家店,都是直奔貴賓房間,由店員送上當季最新目錄,她圈出幾件給他去試。而只要他上身的衣服,她全都買了下來。他今早出來時穿著的那身達力淘汰下來的舊衣服,早不知道被扔進哪個垃圾桶了。他現在身穿著一件短袖白襯衣,外面罩著薄薄的黑色短背心,下面穿著一件窄腿黑色休閒褲,在褲腳處稍稍挽起,對著鏡子裡的男孩,哈利覺得自己此刻看上去和畫冊裡那些模特一樣,帥極了。

  兩個人拎著一堆大包小包回到街上,哈利驚訝地發現多了一輛寶石藍敞篷跑車。西爾維婭把一堆購物袋全扔去後座,示意他上車。沒了大人在身邊,兩個半大小孩更玩瘋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他們在倫敦四處遊玩,哈利吃著冰淇淋、棉花糖,去了許多他聞所未聞的有趣場所。

  最後,日落西山,在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旁邊,他們坐上了著名的倫敦眼,在敞開的摩天輪之上,俯瞰高低林立的建築上華美的霓虹燈光連成一片,將倫敦的美麗黃昏盡收眼底。

  哈利摘下眼鏡,呵口氣,拿襯衣的衣角擦拭鏡片。西爾維婭抽出魔杖,在哈利手裡的眼鏡上點了一下,鏡片上的裂痕立刻恢復如新,哈利張大眼睛合不攏嘴:“西、西爾維婭?”

  她大笑道:“這是魔法。”然後故作驚奇地眨眨眼:“我難道沒有告訴你,你將要去的是一所魔法學校?”

  哈利摸了摸後腦,樂呵呵地笑起來。她有說過,只是遊樂中他都給忘掉了。今天經歷的一切,對他來說已經像魔法一樣不可思議。他真擔心一覺醒來,發覺這是南柯一夢。

  然而魔法還未結束,甚至是剛剛開始。

  入夜後,風馳電掣的法拉利敞篷跑車停在一片燈紅酒綠的貝克街上。

  哈利被帶到一家高級會所,在門口有眾多狗仔隊環繞著,哈利走進時他們也熱情地按動快門。哈利跟著西爾維婭,在保鏢們的環繞下頂著閃光燈快速鑽進會所大門。這裡裝飾風格酷極了,大廳的天花板有幾層樓高,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哈利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一路都沒見到什麼人,侍者們仿佛隱身在各個彎角,當你需要時隨時能召見。西爾維婭輕車熟路地拐過數道走廊,像迷宮一樣的地形讓哈利根本無法記住。

  侍者為他們推開兩扇深藍色金沙閃動的大門,這裡是一個酒吧形式的宴會廳,輕柔的樂聲縈繞在四周,芬芳的氣息無處不在,迷離的燈光交錯投下,渲染出夢幻般的氛圍,身穿著高檔西裝與閃閃發亮的晚禮服的紳士淑女們,在沙發上、吧檯上,拿著紅酒說笑交談。

  見到他們進來,立刻有人走過來歡迎。西爾維婭與對方寒暄幾句後,帶著哈利往裡面走。

  儘管他現在穿著昂貴的晚禮服,打扮與周圍的人並無不同,但哈利仍然覺得緊張極了。他看到有人在搖色子,有人在品評各種酒,他們說的話他完全聽不懂。哈利更跟緊了西爾維婭。

  “別擔心。這裡的人我也不是全認識。”接觸到哈利驚訝的視線,她聳肩笑道:“這就是社交界。大家聽到哪裡有熱鬧,一定會來湊。”

  這時候,幾個女孩子呼啦啦地圍上來:“茜茜!你可來了!”

  “安娜、薩拉,維多利亞,親愛的。”西爾維婭笑著一個一個擁抱她們。

  哈利看到其中一位紅裙長髮的美女,正是剛才時尚雜誌上的封面女郎,一下子怔住了。

  “哦哦,這是你帶來的?”那位美女很感興趣地上下打量他,“好可愛,皮膚真好!”

  塗著鮮艷指甲油的手指伸過來揉捏他的臉。哈利愣愣的,這副呆呆的模樣激起了一群女人的興趣。很快,他的眼鏡被摘了下來,頭髮被揉來揉去,臉頰被又掐又捏,他只懂得傻笑,心裡在大叫救命。

  “好了,這是今晚的壽星。”西爾維婭瞧見他臉漲得紅紫才過來解救了他。

  “我帶他去見見人。回見!”

  姑娘們這才嘻嘻哈哈地散開,臨走時每人給了男孩一個熱情的擁抱,高聳的胸脯把哈利擠得差點別過氣去。

  好可怕!當西爾維婭再度開始在人群中穿梭時,哈利緊緊跟在她身後,甚至伸手拽住她的裙角,生怕被落單。

  “找到了,威廉,他在那裡。”

  哈利頓時覺得胃皺了起來,可西爾維婭已經招了招手,對方回以一笑,朝他們走過來。

  “噢,我的殿下。”相互貼了貼臉頰後,西爾維婭笑道。

  哈利只在電視裡看過幾眼這名王位第二繼承人,他比屏幕裡還要帥,氣色看上去要更好,精神奕奕,眼睛裡光芒逼人,動作也十分矯健,哈利想起來他曾上過軍校。

  “不必多禮。”王子壓低聲音:“我得感激你,願意帶我見識下巫師界。布萊德是個好朋友,我很喜歡他!”

  “我們都是您的臣民。”西爾維婭挑眉笑道:“這是我的榮幸。”

  “還不是。”頭銜為劍橋公爵的俊小夥攤開雙手:“不過,我不會叫你失望的。”

  氣氛融洽地談笑一陣後,他說道:“噢,我看到布萊德來了,這意味著我得把你讓出去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王子笑道:“再見,茜茜,我要先走了。一會兒替我向薩拉問好。”

  “哦對了,今天的壽星是這位小朋友?生日快樂!”衝著王子閣下伸出的手,哈利下意識地把手在褲子上蹭了蹭,才伸過去,被他用力地握了握。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哈利仍然愣愣的。“天哪,這就是威廉王子?他可真和善!但是、但是,”氣場十分強大,哈利極力想找到合適的詞來表達這一點,這時候另一位金髮的帥哥走了過來,熱情地抱住了西爾維婭。

  “這是布萊德,”相互親吻臉頰後,西爾維婭向哈利介紹:“斯萊特林的驕傲,霍格沃茲本年度的男生學生會主席。”

  哈利望著這名高個子男孩,臉龐輪廓十分俊美,眼睛格外迷人,笑容溫和極了。

  “噢,你就是哈利•波特!我聽說過你!”對方的熱情讓哈利又是驚訝,卻覺得很高興,還有點害羞。他開始問一些霍格沃茲的問題,布萊德笑咪咪的回答,西爾維婭滿意地看到哈利折服在布萊德無以匹敵的親和力之下。

  這時候,一位金髮男子大步走進來。

  “茜茜!”哈利和布萊德都往那邊看去。那是一名極為吸引人注意力的男子,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出頭,身材十分魁梧健美,臉龐稜角分明,英俊逼人,但讓人第一時間難以注意到這一點,反而最先接觸到他犀利的目光,不怒自威的氣質令人印象深刻。

  西爾維婭頓時縮了縮脖子。老爸怎麼跑來了?

  不過看到他還是很高興。

  姑娘拎起裙子小跑過去,跳到老爹身上,環著他的脖子快樂地轉了半圈,然後挽著他的手臂走過來向哈利介紹:“這是我的父親,布列塔尼的伊利安公爵。”

  伊利安審視的視線讓哈利背脊一涼,幾乎坐立難安,這時他突然一笑,那就仿佛春暖花開,讓人看得有些發呆。

  “你好。你是茜茜的朋友?很高興見到你。”他的聲音也磁性好聽得要命,哈利又羨慕又憧憬。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他是不是也和這位父親一樣年輕英俊,優秀而充滿魅力?

  人基本來齊後,燈光聚集在了哈利的身上。侍者推出一個三層的精緻得叫人捨不得下口的蛋糕,上面用櫻桃醬勾勒出花體大字:“哈利,十一歲生日快樂!”

  燈光黯淡下來。在周圍人的環繞下,哈利一口氣吹熄了蠟燭,四周響起陣陣熱烈的掌聲中。

  這真是他有生以來最美好的生日。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西爾維婭已經退到牆邊。抱著手臂,看著傻笑的救世主,姑娘嘴角掛著一絲莫名的弧度。

  “這就是你的圈套?”一直站在這裡注視著一切的黑衣男子語音低沉地說道。“接近他,給他一個全新的世界,讓他對你產生依賴。你這套一向玩得很純熟。”

  她驚訝地偏頭看他,發覺他臉上並無慍色,笑著說:“我的圈套,圈住了您嗎,教授?”

  姑娘與男子正在對視時,父親大人沉著臉出現在旁邊,拍了拍斯內普的肩膀。

  在姑娘驚恐的視線中,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爆出火藥的味道。


☆、CH 82.The Invitation

  站在對角巷熙熙攘攘的街頭,西里斯正與斯內普吵嘴,麥格教授板著臉站在一旁,盧修斯與雷古勒斯躲在商店屋檐的陰涼下,看著熱鬧。三名小巫師站成三角形,湊在一起聊天。

  “你們家與麻瓜世代混血,你自己就不是純血,”德拉科的小俊臉上寫滿厭棄。

  突然,他渾身一僵,臉痛苦地皺起,哈利露出奇怪的表情,德拉科臉上堆起如哭泣般的笑臉:“不、我是說,弗拉梅爾家實在偉大,代代都出智者,你從生下來就註定要去拉文克勞!”

  西爾維婭露出滿意的笑容,伸在他背後的手稍稍放開。德拉科長舒口氣,繃緊的背部肌肉為之一鬆。在姑娘的調教下,鉑金家族的小男孩在霍格沃茲學到的第一課便是“識時務”。

  這時候,一對老冤家的一輪交戰結束,西里斯似乎落在下風而臉色鐵青,長臂攬過哈利:“走,兒子,我們回家,別和這堆陰險的蛇混在一起!”

  哈利咧嘴衝他的教父大人笑了笑,又有些不安地看向他的新朋友。對著布萊克家的黑羊,德拉科也皺著鼻子,一臉聞到什麼餿掉食物的表情。

  西爾維婭微笑著與西里斯打了個招呼,得到馬馬虎虎的回應。哈利這才得知,兩人之間有親緣關係,西爾維婭的母親與西里斯的弟弟是一對伉儷,她應該稱呼自己的教父為伯父。

  “也就是說,我和你是姐妹?”哈利有些驚奇地問西爾維婭,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哈利覺得幸福極了。他突然之間,擁有了教父,親友,進入了一個神奇的魔法世界,這裡人人都喜歡他,對他好。他覺得自他十一歲生日開始,人生進入了一個新的篇章。

  回到德思禮家中時,他仍然處在興奮中。而姨夫一家從此再不敢對他呼來喝去。他們收拾出樓上的一間房間給他住,言辭之間隱隱把他當成了不起的大人物來對待,因為他認識不少大人物,無形中他的身份也被提高了。他表哥也再不敢欺負他,反而老是纏著他講講那天晚上他見到的王子、公主們,還有超五星級的希爾頓酒店有哪些客房服務。哈利有次還聽到,達力向他那群小跟班們炫耀:“我去過王室的宴會!還被邀請住希爾頓呢!”不由暗暗好笑。

  到了九月一號清晨,來接他的轎車停在了家門口。

  哈利跟著西爾維婭一起進了國王十字車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時間仍然很充裕,他們站在車廂外面聊天,陸續等到了德拉科,布萊德,還有西爾維婭的好友艾塔與羅伯特。

  十點差十分的時候,他們登上火車,一同進入車頭包廂。沒有人告訴哈利這裡是少數人專屬,哈利也就迷迷糊糊地坐在他們之間,一起喝茶吃著零食。

  火車拉響汽笛聲的時候,坐在窗旁的西爾維婭看到紅髮一家急急匆匆地跑上火車,落在最後的雙胞胎之一險些是剛扒上車門,火車就開了。

  視線移迴車廂內,西爾維婭笑著加入朋友們的交談。

  火車行駛了將近七個小時,到天色漸晚時才到站。一望無際的深藍色的夜空高懸在他們的頭頂上,包廂裡的學生們分開成兩批。德拉科與他的兩個朋友帶上哈利,乘上新生的小船。新任的獵場看守人,叫做英格爾法曼的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帶著他們沿著當初建校者的足跡來到城堡之中。

  哈利緊跟著德拉科,走進霍格沃茲大廳,與每一個新生一樣,被宏偉的建築與耀眼的燈火深深震撼。在麥格教授的帶領下走向分院帽時,哈利陡然看到前方長桌正中央的老校長,嚇了一跳。

  “那、那是?”救世主男孩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沒驚叫起來。“哈利?”德拉科皺眉看他。“德、德拉科!”哈利拉著朋友的袖子,手都在發抖:“那、那個人,是我們的校長?”

  他在電視裡見過這個老頭的照片。那不是傳說中戀童、猥褻學生的人物嗎?

  德拉科抬眼瞧了瞧鄧布利多,撇著嘴說:“是的,他是我們的校長。據說十分不公正,因為他自己是格蘭芬多出身,所以對格蘭芬多偏心至極。”

  輪到哈利的時候,他低著頭小跑上去,不敢與老校長對視。分院帽被戴在他的頭上,他聽到帽子對他說,很難決定是讓他去斯萊特林還是格蘭芬多。哈利在心裡迅速比較,斯萊特林裡的學生似乎都像德拉科與布萊德一樣,英俊、優秀、靈活,但他聽西里斯說,他們心機深沉,只要利益足夠,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賣人,哪怕是所謂最親密的“朋友”。

  德拉科確實挑剔得要命,對什麼都看不慣,十分難伺候,與這樣的人相處哈利覺得很有壓力。儘管西里斯極力推薦格蘭芬多,哈利也沒什麼好感。想到西爾維婭,哈利產生了一個主意。

  “我可以進拉文克勞嗎?”說著,哈利看向了左邊第二排長桌。

  西爾維婭坐在鷹院的首席,笑吟吟地看著他,她的金髮在燈光下如此耀眼,感覺上她不管何時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哈利立刻回以笑臉,在心裡堅定地說:“我要去拉文克勞!”

  “噢!”帽子人性化地撇撇嘴:“不行。你不愛讀書,也缺乏鑽研精神。好奇心倒是足夠,但是定力不足。決定了,最適合你的地方是──”

  隨著帽子大叫出來:“格蘭芬多!”左邊的長桌成了一片沸騰的海洋,以珀西為首,他的雙胞胎兄弟們積極響應,格蘭芬多的學生們紛紛起立,站起來用力拍著雙手歡呼:“我們有波特了!”

  哈利苦笑著低頭跑去格蘭芬多長桌,心裡自我安慰:至少,他們說老校長會偏心自己的學院。也許進格蘭芬多也不算太壞?起碼好過赫奇帕奇。

  學校生活再度開始。進入四年級,西爾維婭有了一個新的職務,魔藥課的助手。她在課餘時間幫助魔藥教授整理藥材;在上課時站在黑板旁邊,幫教授擦黑板;或者在實驗環節,負責守在藥櫥旁邊分發藥材給學生們。以前沒有助教的時候,這些零碎的活計都是斯內普自己做,現在多了個跑前跑後的幫手,他這才察覺以往花在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上的時間是多麼的無意義。

  在第一節魔藥課上,哈利就遲到了。因為他的室友羅恩起床晚了,並且不停迷路。他被狠狠扣了五分,不過看到前方的西爾維婭衝他微笑做出“早安”的口型,他覺得心情瞬間變好了。而且整堂課被扣分最慘的也不是他。納威•隆巴頓,他同學院的一個男生,竟然在入學的第一堂課,就被扣了十二分之多!

  哈利發現西爾維婭說得的確不錯,斯內普教授對誰都一樣嚴厲,甚至對她自己都不假辭色,還會因為心情不好而遷怒於她。比如燒了坩堝的明明是納威,西爾維婭為了保護他同桌的西莫斐尼甘,自己手臂受了傷,袖子中間被燒出一個大洞,露出被燙得紅了一大片的肌膚。她顧不上治療,迅速用魔杖清理一新,避免冒著酸泡泡的黏稠液體擴散到周圍波及旁人。

  可匆匆趕來的斯內普,毫不客氣地捏住傷臂,冷嘲熱諷了一番:“你這樣急於替他們掩蓋愚蠢的失誤,實在是讓我想不通。討好這群沒長大腦的小巨怪,讓你感到愉快嗎,弗拉梅爾?”

  “真是頭毫無人性的老蝙蝠!”羅恩憤憤地咒罵道。

  可愛的助教小姐幾乎是立刻贏得了全體小巫師們的好感。

  所以儘管羅恩家的雙胞胎哥哥再三警告弟弟那女人是條毒蛇,羅恩也充耳不聞。出於逆反心理,他反而更是好奇,那位美女是怎麼讓自家一對活寶哥哥吃虧的。

  哈利雖然也不滿斯內普教授的行徑,但是西爾維婭似乎相當尊敬他,所以還是說道:“也許他沒有看上去那麼壞?我聽說他很厲害呢,剛剛才被授予了梅林爵士勛章。”

  羅恩氣鼓鼓的,嘴巴要翹到天上去了,但哼哼唧唧地說不出反對的話來,只是嘟囔著重複:“反正他不像好人。”

  臨近晚飯時分,西爾維婭在魔藥教室裡整理完藥材,正要離開時,被教授先生攔住了。

  姑娘氣鼓鼓地瞪大眼睛,用眼神表示:“幹嘛?”

  “留下來吃飯。”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用眼神回答她。

  想得美!姑娘實在搞不懂,昨晚還柔情蜜意,從沙發裡一直吻到床上。一覺醒來,卻像是殼子下面換了一個人似的。一大早就在課上課下對她使盡臉色,在一年級的小巫師們面前毫不給她面子。既然他看她哪裡也不順眼,可真難為他,吃飯還得對著自己這張臉,也不怕消化不良!

  西爾維婭氣哼哼地把斯內普推開,轉身就走掉了。

  姑娘生氣了。接下來,斯內普嚐到了苦果。

  就算是地下戀愛,他也做得太過分了。教授大人再度被姑娘封殺了。

  助教的職責並不需要每堂課都守在課堂上,畢竟她自己四年級的課程也很繁重。姑娘刻意計算好時間,每每在他上課時,去地窖裡處理藥材,做好一切準備工作,當他下課回到辦公室時,看到的是空空盪蕩的房間。除了拉文克勞四年級的魔藥課之外,他連她一個衣角都碰不到。

  與此同時,哈利倒是常常在校園各處碰見西爾維婭,與她身邊的朋友們。

  那都是些出色至極的人,要嘛是成績全O,要嘛是級長、學生會長、社團領袖這樣的領袖人物,還有許多魁地奇明星。每當這時候,羅恩總是漲紅臉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個字。而當她走後又對著她的背影懊惱無限。哈利覺得有點好笑,也很惆悵。

  自己與她在一起時,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儘管她十分善於找話題,關切地詢問他的近況,是否有疑難需要解決?他很想說魔藥課難度很大,斯內普教授最近越來越暴躁,連羅恩打個嗝都會被扣分。哈利聽說她每門課的成績都很優秀,尤其精於魔藥,有點想請她指導自己。可每每見到她時,又說不出口。總希望能向她展現自己好的一面,而不是向她抱怨自己什麼也不會,作業都做不好。

  十月的一天上午,西爾維婭在早餐桌上,收到一封信。

  “周日,霍格莫德,弗拉梅爾煉金工房門口。S.S。”


☆、CH 83.One Day Date

  早晨,隨著貓頭鷹大批擁進窗戶飛向長桌,羽毛與塵土在食物上飛揚。西爾維婭也收到了一封信,這並不常見。而她的反應也不正常,展開字條,臉就紅了。

  斯內普坐在早餐桌上,眼睛一直瞟著這邊,瞧見小姑娘又羞又惱的反應,眼裡閃過光芒。

  下一秒,他的視線與來自姑娘的相會了。

  壞蛋!西爾維婭瞪大眼睛向他放射死光。非要看她出洋相!

  斯內普嘴角彎起一道弧線,視線若無其事地移回去。

  艾塔的小腦袋湊過來:“茜茜,這是封情書嗎?噢,你總算收到情書了!”

  這時候,西爾維婭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從進學校以來,她連一封情書都沒有收到過?!不得不說這對她良好的自我感覺是一個大打擊。西爾維婭瞄了眼長桌最左端的教授大人,突然間明白了。

  斯內普感受到灼燒般的視線,不去看也能想到姑娘現在是一副什麼表情。一定是粉腮微紅,嘟著小嘴,眼眸帶著水光,就差沒朝自己跺跺腳。總算報復回來了,教授大人心中得意,表情卻不露絲毫端倪,一本正經地把一片法式烤土司切成一個個均等大小的方塊。

  她那次不也是幹了這種事,以偷看自己的反應為樂!至於那些被攔截的情書?以前是覺得她太小,學業不該被這種雜事分心。現在嘛,哼哼。哪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巨怪,敢和他搶人的話……

  西爾維婭一臉陽光地把信紙揉進手裡。儘管只是一張便條,所使用的信紙近乎奢侈,質地上等,在信箋右下角有著銀綠色的斯萊特林院徽。雖然是驚鴻一瞥,艾塔也絕不會錯認。

  “茜茜,你有一個來自斯萊特林的愛慕者呢!”

  小姑娘的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眼睛興奮地眨著。

  “布萊德?不對,S.S?會是誰呢?”

  西爾維婭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使用學院創始人的縮寫,這個人可真沒意思。藏頭露尾的,都不敢暴露出真面目!”

  艾塔吃吃笑著:“那當然,因為對象是你。大家都覺得你高不可攀呢!你和布萊德真的沒訂婚嗎?有好多人說你們已經準備跳過這個環節,畢業就直接結婚了!”

  “我的事情你還不了解嗎。”西爾維婭嗔怪地笑道,“嫁給你哥哥的可能性還更大些!”

  艾塔高高撅起小嘴,西爾維婭笑著摸摸她的腦袋:“那是玩笑。哥哥大人是你的。”

  可對方卻沮喪起來,耷拉著蓬鬆的金色小腦袋,像只垂頭喪氣的小狗。

  “茜茜,真的可以嗎,我和艾裡克?”艾塔可憐兮兮地望向好友。在她心中充滿各種擔心,自己一無是處、而哥哥太優秀,擔心自己配不上,而他會不會看上別人。以自己的身份,是最沒有資格站在他身旁的女人。還有父母和奶奶,他們怎麼辦?別人會怎麼說他們?

  西爾維婭露出同情的目光,溫柔地撫摸她的髮際。

  “沒有問題。你們很登對。瞧,你的父母,你們簡直如同他們的翻版。他們幸福嗎?”

  艾塔想了想,皺了皺鼻子說:“我討厭我媽,莽莽撞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著她又沮喪起來,因為自己也是一模一樣。“我爸又老是一副不慍不火的樣子,不管她做什麼都不生氣。”

  可是,他們似乎很幸福。這麼想著,艾塔感到情緒振奮了一些。

  “知道艾裡克為什麼遠走美國?如果這邊情況不好,你們隨時可以遠走。等一切平息,再回來。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西爾維婭意味深長地說道。

  黑魔王要歸來的訊息,已經悄悄在巫師界的上層傳開了。艾裡克則是第一批收到警告的人。現在奇洛已經進入學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一旦生變,她會立刻送她走。

  “我永遠站在你這邊。”西爾維婭溫和地笑道。

  “噢茜茜!”艾塔感動地抱緊了她。

  當天晚上,在地窖裡,斯內普背靠著房間角落,坐在單人沙發上讀著一本雜誌。門打開時,他瞬間把那本書卷了起來,扔去旁邊的櫃子後面,表情卻極為鎮定的看不出任何端倪。西爾維婭走進來的時候,看到教授大人坐姿端正,腰背筆直,雙手平放在膝蓋上,面無表情地瞥著自己。

  “不和我鬧了?”男子沉厚的語聲說道。

  姑娘瞬間笑起來,小手搭上他的膝蓋揉捏,被他捉住收入他的大掌中。

  “誰在和誰鬧呀!”她嗔怪地看著他,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動,一看便知心虛。斯內普眼珠子向上翻白眼,小姑娘吃吃笑著,撐著他的膝蓋踮起腳尖,送上水潤的粉唇,在他唇邊輕吻。

  就寢時間,在斯內普的臥室裡,兩人在床上翻滾。新換上的雙人床寬大而柔軟,小姑娘仰躺著,幾乎陷進蓬鬆的被褥中。微暗的光線從斜上方的窗戶裡透進來,男子趴在她身上起伏,身體緊繃成一張弓形,汗珠從他繃緊的肌肉上滑落。抱緊她,一陣劇烈的抽搐後,他喘著氣躺下來。在背後摟著她,斯內普親吻她的頭頂,問道:“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姑娘迷迷糊糊地:“好像沒有。”她睏極了,幾乎立刻就要睡死過去,但極為好聽的聲音還在頭頂上方響起,灼熱的唇舌印在她耳後不斷親吻她,他繼續問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唔,好多。”姑娘小聲嘟囔。

  “都有哪裡?”他鍥而不捨的追問。

  “埃及,土耳其,智利,和中國。”聲音漸漸沉下去,她睡著了。

  斯內普皺緊眉頭,在心裡盤算著。一天之內,能去這些地方嗎?

  接下來的幾天,姑娘都在地窖裡留宿。

  周日一大早,西爾維婭被弄醒了。

  教授先生身上穿著嶄新的黑色套裝,打扮得一絲不苟,柔軟潔淨的黑髮,在清晨的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幾乎像是要去參加重要會議一般無可挑剔。小姑娘還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昏睡。溫柔的吻已經不管用,斯內普坐在床邊拍打小姑娘的臉,一邊向她宣布今日的行程。

  西爾維婭迷糊中聽他說要去埃及?頓時驚醒了。

  一番懇切的溝通後,出國旅行的計劃被擱置,斯內普帶著小姑娘來到翻倒巷。

  這樣的地方此前他嚴令她禁止涉足,不過與他一起時倒沒什麼問題。

  在博金的古董店,西爾維婭淘到一件古埃及的陶罐,看上去灰不溜秋毫不起眼,裡外還附有厚厚的石灰岩,但它貨真價實是曾經承裝過一任埃及法老內臟的“地獄之盆”,用於啟動詛咒儀式,復活暗黑生命有奇效。姑娘與男子交換一個眼神,斯內普心領神會地與店主討價還價,察覺店主也沒看出來這是件珍寶,他裝作看上另一件光鮮的花瓶,把這個陶罐當做添頭,10加隆買到了兩個。

  西爾維婭為他老道的技巧拍手叫好,斯內普也很驚訝這個罐子居然這麼大來頭。直到午餐桌上,他還在聽姑娘細述這個代得夫拉陶罐的來歷。

  圍繞著這名傳說是死神之子的法老死後生前的愛恨情仇,姑娘的講述娓娓動聽,描繪的場景極富畫面感,對人物的心態的描述細膩動人,即使是見多識廣的教授先生,也聽得入了迷。

  午飯之後,他們先去海德堡公園散步。姑娘的德魯伊血脈覺醒之後,愈發喜歡親近大自然。在公園裡鬱郁蔥蔥的草木與點點嫣紅的花朵間穿行,西爾維婭高興極了。

  斯內普目光柔和地注視著她紅撲撲的小臉,飄動的裙角在花叢中時隱時現。很難見到她像小孩子一樣撒歡的樣子,光是看著他也感到心情輕快。直到一名小丑接近她,他警惕地過去護住她。

  小丑先生甚為無奈,做了個鬼臉,分給姑娘一隻氣球:“祝你們愉快!”

  西爾維婭扯著氣球,樂呵呵地摟著他的腰,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地撒嬌:“先生,它好可愛!可我是不是搶了小孩子的東西?”斯內普微皺眉頭看著她,嘴角勾起無奈的弧度。

  似乎與他在一起後,這姑娘的心理年齡越來越小了?

  秋日的陽光和煦溫暖,下午,兩人乘上泰晤士河上的遊覽船。坐在三層大船的頂層,頭頂著開闊的藍天,欣賞波光粼粼的柔美河水,與沿途兩岸的英倫風光。

  一路上西爾維婭攬住他的腰不放。斯內普抱著她,感覺有點無奈。前面座位上一對老夫妻笑咪咪的打趣他們,那位老先生還不時做出擁抱的動作來取笑她。姑娘嘟著小嘴不予理會。自家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西爾維婭照樣膩在他懷裡。斯內普從對面船艙的玻璃上看到自己兩人的倒影。

  黑髮的男子正襟危坐,表情卻十分柔和,旁觀的姑娘伏在他懷中,金色的髮絲蓋在他膝上,兩人的臉上充滿光彩。再看看對面白髮花白的老夫婦,一臉過來人的明了,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莫名地,這名剛滿三十歲的青年,臉有點發燙。

  在河邊一家餐館享用晚餐後,太陽已經西沉,天空呈現出瑰麗的深玫紅色。

  斯內普帶著小姑娘回到霍格沃茲。英倫北部的氣候,夜晚十分寒冷,在進入蘇格蘭境內後,斯內普給小姑娘披上了一件厚披風,得到她柔情似水的回應。

  他滿意地摸摸隨身帶的小本子,上面只剩最後一項沒有完成。

  西爾維婭看看眼前的禁林,十分不解,教授先生不是以危險為由從不讓她靠近嗎?採藥時也不帶她。斯內普斜眼瞟見她的高跟鞋鞋跟陷入泥土裡,走路較為困難,停下來把她打橫抱起。

  “以後不許穿這種鞋。”帶著她走入森林中時,教授大人在說道。他總是見她被這種鞋弄得狼狽不堪,不是崴腳就是腳被磨破走不快,卻總還執迷不悟,實在叫他無法理解。

  “可、可是……”姑娘勾著他的脖子,撅起嘴。還不是為了討好他!自己身高168,比他矮了將近二十公分,現在被他抱在懷裡,就像小孩子被大人抱著一樣。

  “這種鞋會給你的盆腔增加負擔,讓你的骨骼磨損、變形,以至於影響生育。到了日後,你後悔都來不及。”他板著臉,嚴肅地說道。西爾維婭驚訝地仰頭看他。說了這麼勁爆的話題,他卻面不改色,仿佛剛與她談論的是什麼正經的學術問題一般。

  “生、生育?”她有點傻眼,教授大人已經考慮得這麼深遠了?好吧,他一向如此。

  “不要重複!你記住就好。”他耳朵有點發紅。

  姑娘輕輕笑出來,斯內普咬牙向她投去羞惱的一瞥。

  十月的森林裡,氣候潮濕陰寒。男子步伐輕快地走在林間隱秘的小路上,皮鞋踩踏枯枝腐葉嘎吱作響。他懷中的姑娘袍子在風中飄動,因為他步速太快,不時纏繞上樹幹,發出輕微的沙沙聲。看樣子,他這裡的地形十分熟悉,幾乎是橫衝直撞般地轉過一個又一個彎。

  最後,翻過一個小丘,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盆地。約有一英畝的土地上,在四周環繞的山丘之下,大片白色的花朵,在月光下微微顫動,清風送來怡人的芬芳。

  西爾維婭注視著眼前的一大片茉莉花,捂住了嘴唇,阻止自己發出煞風景的驚呼而擾亂了這寧靜美好的一幕。

  斯內普把她輕輕放下來。拎起裙子,她撒腿跑進花田中,俯下腰摘起一小朵白色的花,放在鼻尖下輕輕嗅著。抬起頭,姑娘盈動著淚花的眸子看向站立一旁的男子。

  他腰桿仍然站得筆挺,就仿佛這裡不是如此浪漫的一幕而是在某個學術發表會上。眉心正中有一道習慣性的刻紋,但臉部卻甚為放鬆,嘴角噙著迷人的淺笑,搭在肩上的柔軟髮絲,在月光下籠罩著一層微光。西爾維婭向他跑去,撲進他的胸膛。斯內普攬住她的腰,用力地抱住她。

  深夜,一番甜蜜的糾纏後,兩人昏昏入睡。確認身旁的男子呼吸變得沉穩平緩後,小姑娘靈活地爬出被子,拿起一個枕頭塞進他空出來的臂彎裡,跑去衣架旁邊。

  今天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他三番五次地掏出一個黑皮小本,在上面記錄什麼。還有最近他總是在藏起一些書本雜誌,那作賊似的表現,以為她沒看到?哼。

  姑娘像隻偷東西的小老鼠,翻找他的大衣口袋,發出的聲響。

  找到了。西爾維婭打開巴掌大的小本子。

  遒勁有力的字體,在上面整整齊齊列出一項項條目。

  送花、送禮、陪她逛街、關心她,每一項後面,都列有地點和時間。只在甜言蜜語一項裡是空著的,後面有幾個墨黑的點,像是幾次提筆要寫下卻又頓住了,展現出他內心的糾結。

  夜已深沉。床上的男子呼吸聲渾厚酣甜。蹲在地上,小姑娘捂著嘴,悄悄地笑起來。

[ 本帖最後由 wai_sakura 於 2015-10-24 21:4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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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84.A Real Troll

  1991年的萬聖節到來了。

  在晚餐桌上,學生們和老師們被闖進來的奇諾教授告知巨怪入侵的緊急情況。輕鬆愉快的節日氛圍一掃而空,學生們驚恐喧嘩起來,各個長桌都陷入一片混亂,以最邊上的兩桌情況尤為嚴重。格蘭芬多們摩拳擦掌,逞英雄說自己完全不怕。小蛇們陷入深刻的恐慌,紛紛譴責學校的安保措施不夠健全。鄧布利多命令級長們管理好學生,維持大廳裡的秩序,組織教師們前往查看。

  斯內普與西爾維婭隔著人群,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兩人分工,斯內普負責在校內監視奇諾,一旦他外出,西爾維婭手下有大批專業間諜可用。前幾天,監視奇諾的成果匯報上來,他偷運了一隻巨怪藏在禁林裡。因此今天的意外,對這兩人來說並不驚訝。可既然連他們都能調查到,作為校長,鄧布利多必然是知情的。

  教授們離去後,哈利從羅恩那裡聽說赫敏有可能被巨怪堵住,正想偷溜出去,被西爾維婭堵住了。哈利前額上堆滿汗珠,拳頭在身旁握緊,但不得不強擠出笑臉,旁邊的羅恩還在不斷推他。

  西爾維婭奇怪地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情要去做嗎?”

  情況緊急,哈利沒力氣阻止了,羅恩把西爾維婭拉去牆角,告訴她一切。

  得知兩人的擔心,西爾維婭卻笑道:“噢,你是說赫敏?今天我和朋友路過盥洗室,看到她在哭,勸慰了她幾句。她一直想去拉文克勞的休息室看看,我們帶她去了,她坐在那裡看書忘記了時間,也不準備來吃晚飯,我們給她叫了小精靈服務。她現在應該還在那裡?”

  兩個男孩長舒口氣,對視一眼,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稍後哈利埋怨起羅恩,認為他還是應該向赫敏道歉。韋斯萊家最小的男孩漲紅臉,不滿卻也覺得自己有點沒理。珀西注意到這邊走了過來,西爾維婭笑著拍了拍羅恩的肩膀,與珀西淡淡點頭後就離開了。

  珀西懊惱地看著姑娘離去的背影,想叫住她,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沒法開口。得知發生了什麼事之後,珀西轉頭衝羅恩發怒,說想不到自家的弟弟居然是個欺負女生的孬種,喝令他必須道歉。

  “噢,果然是她最善解人意,從來不會擺出一副局高臨下的樣子告訴我‘必須’做這做那。”頂著珀西的唾沫橫飛,羅恩用手肘捅了捅哈利抱怨著,得到哈利無奈的擠眼。

  晚些時候,險情排除之後,學生們回到各自的學院繼續享用晚宴。西爾維婭偷溜去了地窖。

  斯內普正等在那裡。他手裡托著一攤黑色的碎石,怔怔地看著它不知在想些什麼,見到她,深邃的目光投射過來。

  西爾維婭走過去雙手捧住他的臉,從頭到腳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他毫髮無損,今晚一直提起的心才落回原處。

  “你早知道?”斯內普低沉地說道。預料到他有可能受傷,所以前幾天送了他這串黑曜石手鏈,說是為了萬聖節準備的“祛災辟邪”的煉金飾品,不容分說地給他戴上。

  “當時情況很緊急?”西爾維婭伸出手指,撥動他掌心的碎片。竟然碎成這樣?

  白皙得有些刺眼的手指在黝黑的大小不一碎石塊中撥弄,掌心上的□一直傳遞到心間。斯內普握緊拳頭,把那攤碎渣拋去一旁熊熊燃燒的壁爐裡,拉著她坐下來,沉穩的語聲給她講述今晚的經歷。他追蹤著奇洛進了三樓的密室,直面那頭凶猛的畜生,險些被咬傷的時候,手鏈崩碎發出一道白光,拖延了三頭犬的動作,他才得以全身而退。

  他只是寥寥數語,卻完全不難想像當時場面的危機。西爾維婭有些虛弱地伏在他胸口上,雙手緊緊抱住他。斯內普安撫地輕拍她的肩背,心中充滿感慨。

  把自己視若珍寶的,這世界上也只有這麼一人。有她這麼一個就足夠了。

  晚上,西爾維婭做了一個噩夢。尖叫棚屋裡,鮮血濺到玻璃牆壁上,她在另一側,拼命想接近,卻總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把她擋在外面。一聲聲利齒撕咬肉體的聲音像是一場看不見盡頭的漫長折磨,畫面一轉,她看到黑髮的男子捂著脖子,滑落到地上,眼睛裡的神采在逐漸抽離。

  “不、不!”西爾維婭撕心裂肺的哭叫著。有人在呼喚她,拍打她的臉頰,她從夢中醒來,抬起淚眼模糊的小臉,發覺自己正埋在男子的胸口。

  斯內普把她拉上來,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把她圈入懷中,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柔聲說:“是個噩夢,已經過去了。”

  西爾維婭只是搖著頭痛哭。他把她緊緊擁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頭髮,溫暖的大手在她的整個背部上摩挲游走,這種往常給她帶來充分安全感的親昵動作,卻只讓她哭得愈發厲害。

  這不是她第一次做這種夢了。久遠以前的小時候,在剛認識他沒多久時,她就夢見過這一幕。那時雖然也難過,但遠不如此刻讓她心碎。

  得到後再失去,是最大的殘忍。

  西爾維婭產生了一種衝動。她翻身把斯內普壓在下面,在身下男子的眼中看見熟悉的奇異光芒。他的大手捏上她的腰,她趴在他身上深吻他,手卻捏住了他慣常放在枕頭下的魔杖。給他施了一個強力定身咒後,西爾維婭扯下頭髮上的綢緞髮帶,把他的雙手拉高綁在床頭的欄桿上。

  斯內普擰著眉用疑惑的神情望著她。她抽出紅橡木魔杖,低聲念了一長串明顯是經過推敲的咒語。溫暖的白光從她身上湧現出來,注入自己的胸膛。斯內普感受到強大的力量,那是一個已遺忘在歷史中的古老白魔法,用於守護。當對方遇到危險,一切傷害都會轉移到自己身上。

  一切結束後,西爾維婭精疲力竭地低頭喘著氣。

  傻瓜!蠢女孩。斯內普怒視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做好。

  西爾維婭衝他笑了笑,蒼白的小臉綻放出光彩:“我就是自私。如果您有個三長兩短,比我自己親身遭遇還讓我難過。這完全是為了我自己。您心痛了?”

  斯內普張開雙臂把她緊緊抱進懷裡,那就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一般,如鐵鏈般的胳膊緊鎖著她不能動彈,帶著懲罰性的力度讓她仿佛全身骨骼都在嘎吱作響。

  “唔!”她發出沉悶的抗議。

  “小混蛋!”斯內普的胸腔裡此刻充斥著無限柔情,卻又在狠狠詛咒。

  是的,她自私、狡猾,即使奉獻,也明明白白讓他知道。這是在警告他從此必須謹慎行事,假如還愛她,就不能把自己的安危不當回事。

  進入十一月份,霍格沃茲的魁地奇賽季到來了。

  在格蘭芬多對戰斯萊特林的賽場上,將會是哈利•波特的人生第一場魁地奇賽。而他的好朋友德拉科,因為受到自己的刺激,也加入了院隊,會成為他本場比賽最大的競爭對手。

  深秋的氣候已經十分寒冷,這天的陽光卻相當充足,風力不大,能見度很高,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因為雙方都有溺愛兒子的家長,本次教師席變成了貴賓專用席。

  馬爾福家的族長、西里斯都到場觀戰,雷古勒斯也來湊熱鬧。西爾維婭坐在雷古勒斯與斯內普中間,在教授大人左手邊坐著麥格教授。由於要監察李•喬丹的解說,麥格教授幾乎沒有落座,大部分時間都站著解說台的旁邊,使得斯萊特林院長另一側的位置空著,而再過去便是牆壁了。

  比賽開始了。

  西爾維婭悄悄地把小手伸過去,握住了教授大人的手。斯內普一頓,眼珠迅速左右轉動,瞥見雷古勒斯專注於比賽目不斜視,身體微微放鬆下來,另一隻手伸過來拉了拉披風。

  在密不透風的黑色布料下面,兩人的手交握著,表情卻不露分毫端倪,都一本正經地目視前方,每當斯萊特林隊進球時,斯內普臉上都會短暫地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哈利確實飛得好極了,但是德拉科也毫不遜色。兩人乘坐的掃帚都是最新的彗星2000。

  在盧修斯砸下重金訂購了七把這種國家隊同樣在使用的掃帚,贊助給斯萊特林隊之後,西里斯也毫不示弱,緊隨其後,提供給格蘭芬多全隊同樣的配置。

  隨著比分變成斯萊特林六十對四十,突然之間,哈利似乎出了點狀況。他的掃帚開始劇烈地搖晃,看上去並不受他控制,反而要將他從一百英尺的高空中搖下來似的,引得全場人的關注。

  西爾維婭感覺到斯內普的手瞬間握緊,偏頭看去。

  教授大人正注視著哈利•波特,薄唇迅速地抿動,念咒語使它停下來。

  她若無其事地拿出一面小鏡子,裝作觀察自己的打扮,從鏡子裡看到,在他們的背後,奇洛目光陰沉地對著哈利念咒,臉上隱隱縈繞著黑色的霧氣。

  哈利的慘況已經引得全場的憂慮,德拉科在第一時間飛向他,企圖去抓他的掃帚柄,使它穩定下來,但幾次都差點被它打到臉。金色頭髮的小男孩只得焦急地繞著哈利轉,身體前傾、捉緊掃帚的緊張樣子,似乎是準備好,哈利一旦摔下來,就立刻上去接住他。

  西爾維婭手持著望遠鏡,一直關注著對面格蘭芬多看台上的羅恩和赫敏。由於上次學校被巨怪襲擊後,羅恩找到赫敏真誠地道歉。赫敏在格蘭芬多實際上是很孤獨的,她的個性讓同學院的學生們很難受得了。在羅恩和哈利伸出手之後,她很樂意地接受,格蘭芬多鐵三角仍然組成了。

  赫敏貓著腰鑽進這邊的看台。在她撞倒奇洛後,西爾維婭倏地站起來。

  當她握住赫敏的手腕時,她的魔杖尖恰好噴出一股火苗。

  現在哈利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整個教師看台上的人都站了起來看著赫敏。尤其今天還有貴客蒞臨,並且是各位董事,這樣的行徑完全是給霍格沃茲抹黑丟臉。在成年巫師們譴責的目光下,赫敏縮著脖子漲紅臉。西爾維婭沒出聲,把她交給了剛趕來的麥格教授。

  “企圖在教師席上放火!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做出一個驚天動地的惡作劇?把霍格沃茲的臉丟到校外去!格蘭傑小姐,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麥格教授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氣得鼻息哼哧直噴,仿佛變身成了火龍。

  赫敏更加難受,眼圈都憋紅了,淚光在她眼眶裡打轉。

  西爾維婭一言不發地坐回座位上。這是她們學院內部的事情,外人沒道理插嘴。雷古勒斯深感他的小可愛受到了驚嚇,伸長手臂將西爾維婭攬住,把她的小腦袋往自己懷裡按。

  姑娘聽到旁邊的教授大人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投過來的冰寒視線甚至讓她左半邊身體嗖嗖發涼,立刻去推雷古勒斯,可這時候,比賽恰好進入最高/潮。

  西里斯捏著拳頭站立起來,用力大吼:“哈利、衝、衝,加油!”

  雷古勒斯也十分激動,露出憧憬的神色眼睛閃閃亮亮地注視著金色飛賊。

  金色飛賊在距離地面很近的地方出現了,哈利才剛剛穩定掃帚就立刻極速地俯衝過去,德拉科比他更快一步,壓著他半個掃帚的距離用肩膀攔著他。

  最後關頭,德拉科奮不顧身地撲向地面,落到草地上打了滾後抓到了飛賊。帥氣敢拼的模樣,刺激得整個斯萊特林的看台都熱烈沸騰起來。作為院長與教父,斯內普感到臉上有光,尤其看到西里斯咆哮著把欄桿拍得啪啪響,更讓他露出得意的笑臉。

  盧修斯優雅地站起來雙手互拍,英俊的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驕傲,形狀優美的下巴幾乎要翹到天上去了,儘管他戴著深色的厚天鵝絨手套而沒發出半點聲響。

  雷古勒斯也十分高興,他對斯萊特林的榮譽歸屬感很強。

  俊美的青年站起來用力擁抱西爾維婭,不住地親吻她的臉頰:“茜茜寶貝兒,我們贏了!你一定是斯萊特林的幸運女神,布萊德說,只要你來觀戰,我們就沒有輸過!”

  那是因為她就沒過看幾場比賽!

  西爾維婭拼命把他往外推,旁邊教授大人恐怖的視線早已瞪了過來。

  魁地奇上的勝利讓斯萊特林全院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情緒中,但他們的院長先生最近心情可不怎麼好。“禁止再接觸雷古勒斯•布萊克!”回到地窖裡,教授大人怒氣衝衝地命令道。

  這怎麼可能!不說他們間的關係,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來辦呢。

  西爾維婭無法答應,而教授大人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進入十二月份,天氣愈發寒冷,某對地下情侶之間似乎也下降到冰點。

  這次是教授大人單方面的冷戰。

  他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她靠過去時,他無動於衷。她摟住他脖子,跪在他腿上蹭來蹭去的撒嬌,他淡定地把她推開,抖了抖皺起的報紙,繼續閱讀。種種表現堪稱非暴力不合作運動的典範。

  終於,西爾維婭忍不住了。一天晚上,一張羊皮紙被拍到教授大人膝蓋上。

  斯內普拾起來看了看,黑色的眼珠順著長長的單子一路轉動。

  西爾維婭當真是受不了他的臭脾氣。今天在圖書館,她又被扣分了!說是喧嘩吵鬧影響秩序,天知道,平斯夫人都不在,他一個路過的魔藥教授,管得哪門子閒事!

  教授大人在人前,總是表現出對她的挑剔。在人後也好不到哪裡去,十分難伺候,專橫又霸道,感情過分內斂,叫人簡直察覺不出來。西爾維婭深刻地認為,如果自己不是一個換了芯的,如果真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這段感情絕對完蛋了。

  上次的約會緩和了他們間的關係,也掩蓋了矛盾,根本問題並未解決。

  於是西爾維婭花了幾天時間,列了這麼一張評分表。

  課堂上,如果再被他找碴扣分,扣他的分!

  滿分一百,低於及格線就不見面。

  頭髮油膩,扣十分!不換內褲,扣十分;扣她的分,扣十分;路上看見她裝作沒看見,不和她打招呼,扣十分!諷刺找碴,扣十分!不許她穿高跟鞋,扣十分!不許她穿露出肩膀的睡衣,扣十分!

  她已經在極力討好他,可他如果執意不下台,那就冷戰吧,看誰熬得過誰!

  聖誕節前,西爾維婭在早餐桌上收到又一封約會邀請。艾塔興致勃勃地說:“是上次那位神秘的S先生?上次你不是沒去嗎,我特地守在煉金工廠,完全沒有看到你!這次你要接受嗎?”

  西爾維婭暗暗好笑。教授大人最近訂購了一系列《打動女巫的十個要訣》、《女巫最喜歡聽的一百句話》這樣的書本。雖然他極力隱藏,但是全部的書店都是她家開的,賣出過什麼書給什麼人抬抬手就能查到。他花了這麼多心思,鑒於態度良好,給他加上十分?

  聖誕節後歸來,西爾維婭得知哈利•波特正在查找有關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的訊息。


☆、CH 85.The Glory

  在霍格沃茲的第一年聖誕假期,哈利與西里斯一起,在布萊克家度過。

  回顧半學期來的校園生活,最令哈利不安的便是老校長。且不說醜聞事件的陰影,早在分院時,看向教授長桌會使他額頭感到刺痛,而那時候,他恰好看到老校長眨巴著眼睛盯著自己。從那以後,哈利一直避免與鄧布利多對視,那對藍得刺眼的眼睛總讓他感到焦慮甚至恐懼。

  某次西里斯說漏嘴,哈利得知了魔法石的存在,繼而與好友們一同展開了調查。假期後返校,赫敏第一時間衝到男生宿舍,把一本厚厚的磚頭書拍到兩人面前:“噢天哪,我早該想到!這麼明顯的事實,我居然一直視而不見!”她猛拍自己的額頭,神經質的反應將兩個男孩嚇了一跳。

  哈利忙制止她:“赫敏,快告訴我們,究竟怎麼回事?你知道魔法石是什麼了嗎?”

  “噢當然!魔法石、煉金術,弗拉梅爾!”赫敏大聲說。

  哈利仍然摸不著頭腦,赫敏也沒指望他的反應,自顧自的興衝衝說道:“你與她關係不是很好嗎?你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弗拉梅爾家族!代代都出煉金大師。十個世紀以來,幾乎所有最偉大的發明,背後都有弗拉梅爾家族成員的影子!你知道牛頓嗎?拉瓦錫、特斯拉?”

  哈利被這一連串重磅炸彈砸得有些發暈,瞧見他這副樣子,赫敏更加得意洋洋地說道:“最後那位,是她的曾祖父!”對這些麻瓜不感興趣,羅恩催促道:“這與魔法石有什麼關係?”

  赫敏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露出激動的笑容:“重點是,魔法石,正出自他們家人之手!”哈利倒抽口氣,和羅恩交換了一個驚詫的眼神。

  圖書館裡,壁爐裡燃燒著火焰,閱覽室裡溫暖而安靜,只有筆尖滑過紙卷的劃寫聲。

  哈利三人進門後,也受到靜謐氣氛的感染,縮起腦袋躡手躡腳地靠近。

  西爾維婭瞧見他們,停下筆,擺出微笑,投去詢問的視線。旁邊的羅伯特則一無所覺,仍然趴在桌子上筆桿子刷刷地快速移動,鼻尖幾乎挨到了羊皮紙。

  哈利與羅恩你捅我,我戳你,羅恩往後退了一小步,哈利也拼命搖頭,赫敏在心裡罵道:男孩子!都是些沒用的膽小鬼!重重吐了口氣,勇敢無畏的小女巫站出來:“弗拉梅爾小姐。”

  西爾維婭挑高兩道彎月形的漂亮眉毛,不發出聲音地詢問她:“很樂意為你效勞?”

  “我們想知道,一切有關魔法石的故事。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所創造的魔法石。”

  赫敏一口氣說了出來,然後臉上露出“我做到了!”的驕傲神色。

  不能怪他們如臨大敵。由赫奇帕奇的學生製作的霍格沃茲名人錄,當前在霍格沃茲的所有學生裡,最不好惹的人之一就是這名拉文克勞的四年級。

  哈利向來懵懵懂懂搞不清狀況,對身邊的人也了解不深,自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一切,赫敏可不是這樣。她消息靈通,稍微打探一下就知道了。大家都很樂於八卦“明星們”的私生活,關於她的謠言、各類消息滿天飛。比如她似乎是個同性戀,因而對男孩子都不假辭色之類的。

  尤其在格蘭芬多內部,按照神奇動物的分類標準來劃分,她和斯內普並列前茅,危險係數都是五顆星級。所有惹過她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當然哈利對此半信半疑,覺得西爾維婭看上去怎麼也不像這種人。

  “你是問魔法石?”西爾維婭問道,羅伯特也感興趣地停下筆,抬起頭。

  “如、如果涉及什麼隱秘,不方便說的話……”哈利連忙這麼說。赫敏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在後面狠狠捅了他一把,哈利痛得呲牙咧嘴,又趕緊衝西爾維婭堆出笑臉。

  “噢,那沒什麼。”西爾維婭輕鬆地笑道,“來,為什麼不坐下,喝杯熱咖啡,我想這個問題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解釋清楚的。”

  三位小巫師依言落座,手裡捧上熱氣騰騰的馬克杯,露出舒服的表情後,西爾維婭說道。

  “在研究了各種長生不老生命之後,尼古拉斯考慮停頓生理的機能,那就是長生。循著這條思路,他發明了一種辦法。好比一朵花,在它生命裡取下一段截片。從此它脫離了過去,也不再有未來。明白我說的嗎?它失去了芳香、細胞沒有了活力,不可能再生長,因此也不會凋零。它被做成了標本。即使它活靈活現、看上去與真花毫無差別,但它的生命已經終止了。”

  赫敏第一個反應過來,露出震驚的表情:“這、這是一朵花,那麼使用在人身上?”

  西爾維婭淺笑,“沒錯。這就是魔法石所帶來的結果。所謂點石成金,是一種隱喻,意思是把人體煉成一種永遠不腐朽的東西,如同黃金一般永固。但那只是一具軀體而已。”

  話音落下。閱覽室裡回歸短暫的寂靜,三名小巫師面面相覷,羅伯特把手搭上西爾維婭手背,眼睛裡放射出灼灼光芒,她點點頭,示意他過會兒再聊。

  “是誰想要魔法石嗎?”西爾維婭問道。哈利從古靈閣被搶開始說起,表示他們懷疑學校三樓走廊邊上被重重看守著的房間裡,放著的就是魔法石,而有人想要得到它。

  “唔,其實這東西,相當的冷門、生僻,巫師界對它知之甚少。而我不認為一個不惜去搶銀行也要得到它的人,會對它沒有徹底的了解。”

  西爾維婭表示十分奇怪。尼古拉斯避世隱居了幾百年,在世的好友根本沒幾個,關於魔法石的消息,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得知的。一旁的羅伯特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西爾維婭替他翻譯道,他說就連自己都是第一次聽說關於魔法石的這些事情。

  赫敏訕笑起來,羅恩更是皺著臉往後挪了挪凳子,企圖與羅伯特拉開距離。

  眾所周知,這名拉文克勞對於黑魔法極為精通,堪稱黑魔法百科全書,隨手施展惡咒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再加上他神色陰沉,從不說話,很少有人能面對他而不感到心裡發■的。

  “所以你是說,那個人即使知道會變成吸血鬼一樣的生命,也要得到它?”赫敏眼睛亮晶晶地說。

  “我得說,他的情況真是相當糟糕。”西爾維婭挑眉,攤手笑道。“也許是行將入木的老人家,最後的一搏?”

  情報已經足夠了。幾個小巫師誠懇地感謝她之後,迅速走掉了。

  在走廊上,他們邊快步衝向格蘭芬多休息室,一邊激烈地討論。

  “是鄧布利多!”哈利激動地說,他在巧克力蛙的卡片上看到鄧布利多與尼古拉斯是好朋友。羅恩非常不能接受,他的家庭教育讓他從小就極為崇拜鄧布利多。

  “可他是校長,是他把魔法石放進來的!”相比之下,赫敏沒有什麼偏見。她既不像哈利對鄧布利多的第一印象壞極了,也不是在魔法界長大的,對這位所謂的最偉大的白巫師沒有過多迷信。

  “我得說,這是極有可能的。”她分析道。

  “監守自盜,你們沒聽過嗎?他只是借用,魔法石並不屬於他。而他完全有動機。你們想想,他究竟為什麼要借來魔法石放在學校裡呢?為了把它據為己有!這整件事,都是一個陰謀!”

  哈利立刻表示,類似情節他在電影裡看到過,自己找人偷走自己的東西,以騙取巨額保險費。“就是那個!”赫敏拍手贊同,而羅恩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露出沮喪的神情。

  在圖書館裡,西爾維婭與羅伯特的談話繼續著。

  “……就是這樣。你覺得我能成功嗎,讓尼克擺脫這樣的日子,讓他變回去。”

  西爾維婭露出疲憊不堪的神情,拇指和食指揉捏著鼻樑頂端的穴位。她的元素魔法論文投寄出去了,得到煉金術協會的通知,將於二月份參加年會,並發表演說。現在正逐字斟酌演說稿。

  關於尼克,這些年來,她的研究從來沒有停止過。自己有過類似經歷後,她更迫切地想要使他得以重列弗拉梅爾家的門牆。

  “可、可是,他已經變成這樣六百年以上了,一旦成功,他會瞬間消亡掉的。”這正是她的研究裹足不前的理由。羅伯特默默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研究,我會幫你。”

  西爾維婭感動地點點頭,哽咽著說:“我至少得做到,讓他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死去。”

  二月十四日,恰好是情人節這一天,英國煉金術協會的演說廳裡,卻座無虛席。

  這是一間環形房間,內裡設有百來個座位,前方的演講台布置得像舞台,兩側掛著絳紅色的幕布,牆上用拉丁文寫著:“我們崇尚真理。”在左右兩側的牆壁上掛有十幾副畫像,他們時而打斷演講者的話,發出犀利的提問,對於每個在這裡發表演說的人來說,都是嚴峻的挑戰。

  西爾維婭抬頭挺胸地走上演講台時,場下仍然一片吵雜。

  今年決定由她發表年度大會的演說,讓許多煉金術師感到不平。這個小女巫太年輕了,還在念書,即使頂著弗拉梅爾之名,反而更讓人覺得有暗箱操作。在座位最前方,大賽組委會的成員則是一臉鎮定地靠坐著。他們事先讀過她提交的論文,因而充滿信心。

  西爾維婭環視四周。許多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牆上打盹著的畫像也都睜開了眼睛。其中有不少弗拉梅爾,但她並不感到輕鬆。比如克勞修斯,正向她投來嚴厲的視線。她早有準備,他們一定會用最尖刻的問題來刁難她。目的是為了在她給弗拉梅爾這個名字丟臉之前,把她趕下去。

  禮堂的採光非常好,光線從高處的窗戶裡照射進來,站在主席台上的姑娘籠罩在朦朧的微光中。西爾維婭今天穿著一襲綢緞質地的長袍,泛著光澤的布料垂墜感極強,在腰際收緊,從小腿處展開成魚尾形狀,長袖在臂彎處開口,露出白皙秀美的纖臂與小腿,整個人美麗動人,從頭髮到長裙都在閃閃發光。

  “我為此準備了一生。”以這樣一句話開始,西爾維婭卻又挑起兩道精緻的眉毛笑道:“當然,我的人生至今為止才短短十數年。”嬌俏可愛的模樣,引起下面的聽眾發出輕笑。

  自我調侃完後,西爾維婭斂起笑臉,表情回歸平靜。

  “自我懂事時起,常常在問,為什麼霍格沃茲有四個學院?為什麼古希臘人將萬物組成的基礎,分為四大基本元素?為什麼火能滅水,為什麼鐵淬火會更堅硬,為什麼樹能從土裡增長,風吹動雲層,再度降落成雨,灌溉土地,長出草木、莊稼,生生不息。”

  她的目光注視著前方,仿佛透過眼前的景象,看到冥冥中的某個地方。讓底下的人們不禁覺得,她的眼神與語調裡像是有某種東西將要溢出來。

  “德謨克利特告訴我們,世界由粒子構成。由觀察布朗運動我們得知,粒子的行動是無序的。量子力學更進一步,告訴我們構成分子的是原子,構成原子的是電子、中微子。世界仿佛可以無限細分下去,宇宙同時也在無限擴張。電子圍繞原子核的運動,與行星、衛星的運動法則如出一轍,讓我們知道,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是存在一條基本的法則貫穿始終的。我們把它稱為宇宙的大統一原則。”

  這些涉及物理學的理論,叫這群巫師們聽得似是而非,下面隱隱開始騷動,西爾維婭笑了笑,微微提高聲音:“想像力。我所說的,是想告訴大家,我們一切的成就,都源於想像力。將表面上看似毫不相干的兩件事情,聯繫在一起,糅合成新的創造。噢,這個詞用得不準確。我們並非在創造,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某個更高級的存在所創造的,我們做的,只是在此之上創新。”

  大家笑了起來,不時有人說道:“讚美梅林!”

  西爾維婭嘴角噙著淺笑,“我們知道,煉金術是一門極為精密,要求審慎的學科。然而又需要想像力與創新精神,要求一個人同時具有科學家與藝術家的素質,這兩者是甚為矛盾的。”

  “作為一個弗拉梅爾,我想告訴大家的是,”

  清脆的聲音在圓柱形狀的大廳裡迴盪,平靜的表象之下壓抑著澎湃的情感。

  “我鍾愛科學,也熱愛藝術。我認為科學的本質也是一種精巧至極的藝術,可當我用最深切的熱情對待它時,它使我沮喪、不斷讓我失望,我不得不冷卻熱情,轉而嚴謹地思考。在我小心翼翼,維持理智與熱情之間危險的平衡時,我終於認識到,它們並不矛盾!能夠承受成千上萬次的失敗,這需要發自內心的熱情。那麼重要的是,怎樣能用理性控制著它?要知道,點子一個接一個地從我的大腦裡蹦出來,人生如此短暫,要做的事情太多。”

  “我相信大家一定曾被這樣的境況所折磨過。有一個好點子,卻出於種種原因,也許是煩人的社交生活,興許是環境所限,或者單純源於人類本性裡的惰性,遲遲動不了手而一拖再拖,直至它付諸東流;或者某天被他人挖掘出來,才捶胸頓足,追悔莫及。”

  “沒錯!”有人不住地點頭,有人開始激動地和旁人講述自己類似的經歷。

  “我認為,”西爾維婭提高聲音,讓全場再度安靜下來。

  “在當前這種鬆散的組織之上,我們可以做得更多!建立學徒制度,讓有志於此的年青人,在為正式成員服務的過程中逐步成長;建立健全的分級管理制度,為成員提供更多資源;以及與業界結合更緊密,提供更多的工作崗位、與研究經費……”

  最後,西爾維婭揮舞右臂,高聲疾呼:“我們的煉金術協會,應該更有作為!”片刻的安靜後,大家意識到這是演講的終結,都站了起來,座位碰撞的聲音,湮沒在雷動般的掌聲裡。

  “西爾維婭,恭喜你!這真是非常成功的演講。”艾裡克走上台,抱著一束花遞給西爾維婭,把她與花一起擁入懷中。閃光燈咔嚓咔嚓此起彼伏,從會場四處投射向他們兩個。

  “女士先生們,”金髮的英俊男巫接過了話筒,衝台下露出和煦迷人的笑容:“我不得不請你們再次鼓起掌來,慶祝西爾維婭即將成為新任大英帝國煉金術協會的理事!”

  震耳欲聾的掌聲祝賀後,艾裡克笑著說:“事實上,這個場合,西爾維婭本該發表她這些年來的研究成果。她新近的論文,涉及元素魔法的分類、測定、乃至習練方法,一定會使各位大感震撼,毫不誇張地說,它甚至將開創一個新的魔法紀元。只是,她似乎更早地進入狀態,先就煉金術協會日後的發展方向,進行了一番上任演說?”

  西爾維婭搖著頭微笑著,與他再度擁抱了一下,兩人攜手走下台。第二天的預言家日報頭條,刊登了這對璧人般的青年巫師的合照,使得有關兩人即將締結良緣的消息傳言再度塵囂直上。

  隨著最新一期的《魔法研究》期刊發表,元素魔法的論文引起掀然大波。

  在四月的年度最佳論文評選中,這篇論文當仁不讓地摘得桂冠。這是英國學術界的至高獎項,而她是歷史上榮獲此項殊榮的巫師裡最年輕的一位。在頒獎時,西爾維婭面對底下坐著的大佬們、各國記者,頂著數十隻閃動刺眼白光的相機,視線投向一個確定的方向。

  “感謝一切支持我的人,我的父親、友人,與教導我的師長們。”

  西爾維婭舉起獎盃,目光穿過人群,準確地捕捉到大廳中央的位置,與坐在那裡的男子的目光相遇了。衝著斯內普,她露出甜美的微笑:“最想要感謝的,是一直以來給予我關心、愛護,對我幫助最大的,我的導師,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

  在她身後的大屏幕上,出現黑髮男巫的鏡頭。斯內普正一本正經地坐著,瞧見自己的臉出現在她背後,眼睛稍稍睜大,嘴角慢慢勾起一個有點僵硬的弧度。

  西爾維婭回頭看了看,滿含笑意的眼睛裡盈動著水光。她注視著他深邃的黑瞳,語聲輕柔得像要滴出水來:“我的一切榮譽,背後都離不開您的支持。請讓我把它獻給您,教授!”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大家紛紛起立,看著這個小女巫從頒獎台上走下來,張開雙臂撲進黑髮男子的懷裡,埋在他胸口肩膀不斷地抽動。

  她太年輕了,所以太激動了,人們紛紛這麼想。

  只有斯內普心裡明白。他撫摸著她的肩膀,眼神柔和又深沉。

  還不放手!不許趁機吃她豆腐!一旁的伊利安狠狠地咬著牙,朝斯內普放射死光。


☆、CH 86.The Chamber

  隨著校園裡的楓葉轉紅,溫度逐漸回升,城堡內外顯現出春夏的生機盎然。

  考試周到來了。天文學、魔法史這樣需要記憶的科目哈利都不擅長,變形課、尤其是魔藥課的考試簡直是一場災難。好在斯內普向來對他愛理不理,像納威、羅恩那樣在魔藥教授那兒掛過號的人,考試的過程給他們的精神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害。最後一門魔咒課考試出來,三個小巫師從麥格教授的話裡,得知鄧布利多教授異常地不在學校,判定魔法石正處於危險中。

  哈利闖過重重關卡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有心人的觀賞之下。整條走廊裡早被安裝了晶石,用於實況轉播以及錄像。最後,在厄里斯魔鏡的房間,哈利見到了黑魔王。

  當他醒來時,得知及時趕到救了他的是斯內普教授。但是很不幸地,奇洛教授逃掉了。

  房間裡的景象被公布在了預言家日報上,民眾們得知黑魔王歸來了。整個七八月份,明媚的陽光與酷暑都沒能消除人們心底的陰霾,大家關緊門來不願出行,連度假的興致都喪失了。恐懼的陰雲籠罩在英國每個巫師聚集地,對角巷與霍格莫德的街道上人可羅雀。

  魔法部察覺到這對於巫師界的經濟情況是毀滅性的打擊,部長福吉站出來呼籲:“不能在強敵未來之前,先被來自內部的衝突所擊垮!”這句話明顯出自槍手,不過的確起到了振奮人心的作用。馬爾福、布萊克家,都堅定地表明立場,反對黑魔王,但人們對這些前食死徒始終存有疑慮,這使得魔法部內部分為了兩派。鄧布利多以及擁護他的傲羅們則不聲不吭地重組了鳳凰社。

  由於此前那些人對鄧布利多的中傷過於傷人,矛盾不可調和。在一些人的調解下,兩方勉強坐下來進行了一番會談。合作是沒有必要的,這只是一份停戰宣言,確保互相不拖後腿。

  新學期伊始,父母們臉上帶著愁容地送孩子上了火車。如今形勢還不明朗,沒有幾家巫師家庭能下定決心居家搬遷去國外。從火車上見到朋友們起,小巫師們歡聲笑語一如往常。戰爭對他們來說還是太遙遠的話題,孩子們抱怨著假期沒有出門玩樂,直到分院儀式開始仍然吵吵嚷嚷的,多少有些沒心沒肺,不過年輕就是資本。今年的新生數量為56人,比去年仍然有所增長。

  西爾維婭與羅伯特分坐在拉文克勞長桌首席,他們是今年的男女級長。小男巫肩膀上爬著一隻銀色鱗片的蜥蜴,他說是假期去阿爾巴尼亞叢林裡遇見的。

  晚宴之後,小巫師們在級長帶領下回到學院休息室。考慮到好友悶得像石頭的個性,西爾維婭承擔了全部的解說工作,向小雛鷹們介紹進入自家休息室的特殊要求,順便講出了艾塔當年的壯舉,被女友紅著臉捏起小拳頭一番捶打,引得全院上下的學生們陣陣發笑。

  “那就是西爾維婭•弗拉梅爾!天哪,她比照片上還要漂亮!”新生們眼睛閃閃亮亮地望著五年級的女級長。“她可真和氣!”“她是最年輕的梅林勛章獲得者!我看過她的論文哦!只是看不太懂……”新入學的小巫師們找到了共同話題,很快打成一片。

  對於小弗拉梅爾學術上的成就,如今仍是毀譽參半。支持方和反對方態度都激烈極了,這反而更增加了人們的關注。不過,不管大人說什麼,小巫師們都對她崇拜極了。

  由於同為級長,常常要去院長辦公室開會,負責維持學生秩序、巡邏什麼的,這學期起,西爾維婭與羅伯特幾乎成天地泡在一起。臨近萬聖節的一天深夜,在她與他道完晚安,轉身進入女生宿舍時,他突然說了聲:“等等。”西爾維婭回過頭,似乎看到他眼中有道紅光一閃而過。浮光掠影一般迅速,在她根本不能確定是否只是黑夜造成的錯覺時,栗髮的男巫朝她走過來。

  羅伯特手撐在牆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西爾維婭不自覺往後退了退,背挨上牆。

  男孩性格十分陰郁,瘦瘦高高,面色蒼白,習慣性地把自己藏身在陰影中,平日看起來像個小老頭。他們相識五年,一起長大,直到這時候西爾維婭才意識到,他已經比她高了近一個頭有餘,身板精瘦但是筋骨結實,兩隻胳膊鎖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有事?”西爾維婭不解地望著他。

  “茜茜。”男孩定定地注視著她,瘦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頭髮,替她把一縷發絲別去耳後,順帶捏了捏她冰涼如玉的耳垂。

  “哄”地一聲,姑娘的臉紅到耳根,他嘴角微微拉出笑意,指尖輕點她的唇瓣,磁性而沙啞的嗓音說道:“一轉眼,你已經這麼大了。”顫動的薄唇幾乎挨上她的下巴。

  西爾維婭嚇得心撲撲跳,去推他卻被捉住了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好冰,宛如接觸到石雕一般的觸感,讓西爾維婭感到背脊都躥上一股涼意。

  不對勁。西爾維婭裝作害羞地垂下眼睛,掩去眼中的警惕。

  “RO,”姑娘輕聲細語地說道,“怎麼突然說這個?”

  “原諒我,這麼美麗的姑娘,因為靠得太近,直到今天我才意識到。”

  羅伯特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睛裡放射著奇異的光芒,語聲充滿魅力,簡直讓人熏熏欲醉:“我們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

  “你、你怎麼也這麼會說這些、討厭的話?”西爾維婭羞惱地偏過頭。

  男孩低笑著,“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茜茜。”聲音好聽得讓她心驚肉跳。“對著心愛的女孩子,再冷酷的男人也會化作一汪春水的。”

  “討、討厭!”西爾維婭一把推開他,轉身跑進女生宿舍,又在門口停下來,轉頭衝他羞怯地笑了笑,聲吶如蚊:“明天見。”跺了跺腳,她低頭跑進去了。

  衝進房間,西爾維婭重重地甩上門。

  “茜茜?!”英格麗德驚叫道,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糾正她不恰當的舉動。

  “叫安德魯和安布羅修斯來,快!!”

  西爾維婭幾步衝向櫃子,一把拉開,叮鈴咔當地翻出兩三個卷軸。亂七八糟的東西被她撥拉出來掉在地上,她眉頭緊鎖,潔白的牙齒把下唇咬得毫無血色,兩條細腿甚至在顫抖。

  瞧見她這幅樣子,英格麗德知道發生了大事,調頭消失在畫框裡。

  “喂,克雷格!”西爾維婭對著手機迅速說道:“替我通知小雷,帶隊過來,包圍、不要輕舉妄動,你和卡柏──”

  “砰”地一聲,手機在她手上炸掉了,西爾維婭嚇得尖叫一聲,怔怔地看著她房間裡多出來的一個人。羅伯特,雙臂抱肩站在窗邊,臉上帶著看獵物一般的笑容,目光灼灼地鎖定住她。

  “你怎麼進來的?”西爾維婭瞥見天花板角落裡的一個漆黑的洞口,冷汗浸透了背部。

  “為了你,我的女孩。”男孩板著的臉上露出邪氣的笑容,看上去邪惡又俊美,搖晃著腦袋,他調笑著說:“瞧瞧,我發現了什麼,不乖的孩子。你竟然能在霍格沃茲使用麻瓜的電器!”

  小男巫背著手,踏著優雅的步子朝她走近,“告訴我,小甜心,你怎麼做到的?”

  西爾維婭連連後退,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在房間裡施加反向力場就可以。”

  她腳跟磕上地下的一疊書,腳下一絆,坐在了地毯上,背靠著牆壁,眼睜睜看著男孩的身影像堵大山一樣壓過來,美麗的琥珀色眸子裡蒙上恐懼的陰影。

  英格麗德怒叱:“住手,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男巫魔杖一揮,畫像裡高貴的吉倫特公主被定身住了。

  “不、不要傷害她!”西爾維婭驚叫著。

  “那當然,我怎麼會傷害你的親人呢。”羅伯特仿佛是嘆息般地低語,面對著她蹲下來。

  “你知道我是誰。”強大的魔力從他的身軀裡散發出來,他身上纏繞著陰黑、壓抑的氣氛,那不是羅伯特的氣息,西爾維婭如墜冰窟,絲絲涼意從五臟六腑裡冒出來。

  聯想到假期裡,全巫師界聯合起來的圍剿行動,將他逼得無處可藏,她一直追蹤著奇洛,某天他突然失去了蹤影。而監獄裡關著的食死徒頑固分子全都被灌了藥,成了毫無魔力且意識不清的廢人,他喪失了爪牙,又被人人喊打,也只能再度轉移。只是沒想到!

  “你是怎麼……羅伯特在哪?”西爾維婭眼中含淚,聲音發抖。

  “他在這裡。”黑魔王愉快地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被我吸收掉了。”

  他抬起手臂,拉高襯衣袖子,摩挲自己手臂上緊實的肌肉,眼中露出迷戀的神采,“看看這具身體,年輕、有力,從出生起就浸淫在黑魔法中,多麼完美!能讓我發揮前所未有的力量!”

  男孩瘋狂地大笑著:“這一次,我絕不會踏上覆轍!我會站立在顛覆!也只有我,能夠做到!”

  “而你,你的頭腦,必須屬於我!”他一把扭過她的臉,語聲柔和得像是情人間的私語,表情卻透著股暴戾瘋狂:“他原本就喜歡你,卻說不出口。蠢貨!我教導他要服從自己的慾望。本能,那就像一頭怪獸,你越是壓抑,它就越會反咬你一口。哈哈,那就由我來滿足他的慾望!”

  她知道羅伯特一直在研究召喚術,一定是被他盯上,鑽了空子。

  發出了一聲悶哼,西爾維婭捂住嘴,心如刀絞。

  “別哭。”他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朝自己,“這麼美麗的小臉,不適合用來作出微笑以外的表情。小甜心,別傷心,我和他並無不同。而且我更加強大,無人敢違抗我。”

  西爾維婭屈辱又無奈地瞪他,勉力維持著平靜的聲音:“我能為您做點什麼?”

  這幅模樣,反而更叫人心動。

  像在進商店挑選商品一般,男孩托著她的臉仔細端詳了一番,欣長的手指從頸脖滑到肩上,托起幾縷金色的髮絲,輕吻般地嗅了嗅,滿意地贊道:“魔力不錯。作為一個弗拉梅爾來說,也算健康。”深思了片刻,他咧開嘴輕柔地笑著:“跟隨我,我將帶給你和你的家族至高的榮譽。”

  他清秀的臉上綻放魅力十足的笑容,那簡直像是來自地獄的邀請函。

  “接受,還是拒絕。你只能用這兩個詞來回答我。別試圖敷衍,弗拉梅爾不能撒謊。”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腰上,甚至捏了捏她的臀部。西爾維婭氣得眼睛都紅了,用力打掉他的手。

  黑魔王的臉頓時變得極為猙獰。糟了,這是個神經分裂患者!西爾維婭露出虛弱而可憐的表情,正想求情,從男孩的校服口袋嗖地躥出一道銀光,銀色鱗片的小蛇吐著信子朝她張開森森大口。

  “納尼吉。”黑魔王懶洋洋地喝止,它扭了兩下,蜷在她身上停住不動了。

  冰冷的東西纏繞著自己的頸脖,西爾維婭只覺得腦子裡一嗡。

  更糟糕的是,隨著“啪”的聲音響起,房間裡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哦,瞧瞧誰來了,”黑魔王轉過身,愉快地說道:“西弗勒斯!我真是很想念你,當我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苟延殘喘的時候,我沒有一天夜裡不夢見你。”

  斯內普擠出諂媚的笑臉,語氣柔和又恭敬。

  “我的主人,知道您在這裡,我立刻趕來了。請問,有什麼我可以為您效勞的?”

  “你竟然弄掉了我的印記。”男孩挑高眉毛,懷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忠心?”

  “不,那是個意外,我的主人!”斯內普極力溫婉地笑道,黑色的眼睛裡放射著真誠的光芒,“您知道,我從沒有一天遺忘過您!在您去後我失去了方向,只能繼續呆在這個地方,忍受鄧布利多的奴役,被那些噁心的小巨怪折磨的神經衰弱,這些都是為了您!”

  這名已經功成名就的男巫衝自己卑躬屈膝,這幅模樣取悅了黑魔王。瞥了對方一眼,他緩緩說道:“好吧,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你的忠誠。現在,我要你替我辦一件事情。”

  斯內普恭敬地低著頭,“這個愚蠢的沒腦子巨怪,您要她旁聽我們偉大的計劃嗎?不、她一定會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不如──”

  “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做什麼!”黑魔王怒喝道,房間頓時陷入死寂。

  突然展眉一笑,男孩伸手拉起西爾維婭,把她牢牢攬在臂彎中。“這是我的未婚妻,西弗勒斯。我希望你對她保持應有的尊重。”神經病!西爾維婭差點沒暈過去。

  斯內普瞥見姑娘瑟瑟發著抖,站立不穩的模樣,依靠在男孩懷裡,他弓起的身子彎得更低了,一副忠誠崇拜的樣子:“我了解了,我的主人。”

  栗髮男孩懷抱美人,看著自己的僕人,心情極為愉快,用空出來的那隻手優雅地抽出魔杖。

  “那麼現在,伸出你的手來,如果你的忠誠不是只掛在口頭上。”


☆、CH 87.Fight With Basilisk

  璀璨星空掛在深沉的夜幕中。這裡是拉文克勞的女生宿舍。精緻可愛的粉藍色四柱床上,紫紗帷幔隨風輕輕飄揚。五年級的男孩站立在窗邊,一臉傲慢地昂著頭。

  而本該是他的教師的男人,卻衝他佝僂著身子,不但卑躬屈膝,還大氣也不敢出。

  這是一幅極為詭異的場景,可是被男孩牢牢鎖在懷裡,西爾維婭只覺得哭笑不得。

  黑魔王準備叫斯內普協助他打開密室,放出蛇怪,滅掉城堡裡的麻瓜種與他們的保護者鄧布利多。但他仍然沒有完全信任這個男人,即使此前自己遭遇哈利•波特時,斯內普是有意把他放走。

  西爾維婭早想到,黑魔王一定對密室念念不忘,因而在密室周圍有所布置。此前放走奇洛也正為了讓他自投羅網,因為納吉尼還不知所蹤,那是她的心病。這算不算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

  西爾維婭在心裡苦笑。沒想到他八分之一的魂片,居然還有力量轉移,甚至因為宿主的實力強大,變得更為可怖。不過,她堅信羅伯特沒有死去,黑魔王在說謊。

  黑魔王要斯內普伸出手臂時,西爾維婭適時地提醒,城堡裡還有鄧布利多在。

  若是給老校長察覺魔藥教授再度被烙印,傻子也會知道他回來了。

  瞧見黑魔王不佳的面色,姑娘軟言細語地說:“我知道您絕不會怕那隻老蜜蜂,但能少件麻煩何嘗不是美事,稍許的隱忍,有利於您的大計,何樂而不為呢?”

  一番甜言蜜語下來,黑魔王心花怒放。他知道她必須誠實,這令他非常放心。而小美人討好中略帶敬畏的表現,與此前的桀驁不馴形成鮮明對比,讓他得意極了。他馴服了她!他占有了這具年輕的身軀,擁有了無限的生命,再加上得到了一個弗拉梅爾,她家的財富、影響力與聰明的頭腦盡歸於自己之手,讓黑魔王覺得自己距離君臨魔法界的那天已經不遠了。

  大笑一陣後,男孩命令兩個人:“跟我走。”

  此時已是深夜,兩個男人使用了幻身術,跟在西爾維婭身後走出拉文克勞休息室。

  呼嘯的夜風吹動走廊兩側的照明燈火,西爾維婭的肩膀被羅伯特的手臂禁錮著,戰戰兢兢地隨著他來到三樓的女生盥洗室,當他們進入時,桃金娘的靈魂嚇得立刻躲起來。

  男孩對水龍頭上的小蛇嘶嘶低語,水池隆隆移開,後面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洞穴。裡面填充著絕對的黑暗,只能看到洞口處滑膩膩的黑漬微微反射光芒,陰寒的空氣與下水管道的惡臭撲面而來。

  “YO!”西爾維婭發出噁心的叫聲,抗拒著不要進去,被不耐煩的黑魔王一把推了進去。

  “哇、啊!”在凄厲的尖叫聲中,西爾維婭極速下滑。斯內普不待催促,緊張地鑽進洞口,匍匐著滑了下去,在下墜中抓住了姑娘的一隻胳膊,把她拉進懷中,緊緊抱住。兩人相擁著,在天暈地轉中不斷下墜。斯內普用自己的身體把她完全的罩住,著地時也墊在下面,肩膀狠狠撞到了地面。儘管西爾維婭被他保護著,仍然摔得七葷八素,抱著他的脖子側躺在他懷中半天動彈不得。

  羅伯特輕巧地跳出管道,停在他們跟前,不爽地哼了聲,把姑娘一把抓起來。銀色的小蛇從男孩口袋裡跳出來,慢慢變粗伸長,直至成為一條大得不可思議的蟒蛇,光是鱗片就有拳頭大小。

  西爾維婭偏過臉不去看它,但臉上仍然露出厭惡的神情,被黑魔王哈哈笑著攬住了腰。

  眼前是一條陰森森的石頭隧道。身旁的牆壁黏糊糊的,地面潮濕且有積水,西爾維婭穿著柔軟的綢面鞋,踩了一腳的髒水,噁心得邁不動步子。姑娘千金小姐的脾氣上來了。斯內普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羅伯特卻不以為意,反而覺得出身高貴的姑娘就應該如此,而且她撒撒小脾氣等人哄的樣子也挺可愛。男孩乾脆把她抱起來,示意斯內普走在最前面,他帶著西爾維婭跟在後面。

  路過巨大的蛇皮時,西爾維婭看到教授大人的眼睛都亮了。她向黑魔王提出能否把這隻蛇皮賜給她,拍了他的馬屁又撒嬌賣痴一番,哄得他點頭允許她把這東西收了起來。

  反正人都是他的,男孩這麼想著,日後要用時找她要。

  在隧道裡轉了數個彎,終於來到盡頭,前方聳立著一堵鑲有蛇雕的牆。黑魔王再度發出同樣的嘶嘶聲,門打開了,面前是一間十分寬闊而狹長的房間,左右兩側分別有六隻石柱從地面一直伸入天花板,都被雕成巨蛇的模樣,最前方的一隻石柱上面,有一張巨大的臉。

  斯內普停在房間的入口處,驚異地四下打量,看到學院創始人的臉孔時,深邃的眼眸中浮現一抹狂熱。姑娘站在他身旁,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小手伸過去緊握住他的手掌。

  黑魔王走去雕像下面,仰著頭,俊秀的臉上露出興奮混合著殘忍的扭曲表情,雙臂高高伸向天空:“五十年了!我終於又回來了!”頓了頓,他冷冰冰地警告:“現在,閉上你們的眼睛。”

  男孩對著斯萊特林的石雕發出嘶嘶的聲音。等他召喚出蛇怪就晚了!西爾維婭手上出現一個羊皮卷。用力把它撕開,她邊叫著:“先殺了那條蛇!”從她魔杖尖發射出一道白光擊中房間中央的銀色蟒蛇,正在地面上游走爬行的納吉尼身體一僵,頓住了。

  黑魔王轉頭看向這邊,發出了憤怒的咆哮,揮舞著魔杖快步過來。

  斯內普立刻把西爾維婭擋在身後,舉起魔杖擋住了黑魔王發出的咒語。

  西爾維婭躲在斯內普後面,持續攻擊著納吉尼,用上她最凌厲的咒語。儘管大半效果被它光滑的鱗片反射掉了,小半部分的作用帶來劇痛,激怒了它。它掉頭朝這邊游動,動作快得不可思議,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兩人面前,張開的水盆大口只差不到半米就要把他們吞噬進去。

  “別殺她!”伴隨著黑魔王氣急敗壞的命令,刺眼的白光亮起。斯內普牢牢地護住西爾維婭,瞇起眼睛。槍炮的火光從兩側夾擊,大蛇躲得非常快,沒被轟掉腦袋,但也受傷不輕。

  腥臭的水液濺了斯內普一身。救援團隊趕到了。槍支彈藥的轟鳴聲,魔咒亂飛的火花,與粗壯的蛇身拍擊地面發出的巨響,在空洞的房間裡此起彼伏,間或夾雜著黑魔王的怒吼。

  斯內普轉過身把姑娘緊緊抱住,用身體為她擋住四濺的碎石、水肉。

  感覺到柔柔的小手撫上自己的臉,他睜開眼,看到一隻黑框眼鏡被戴在他鼻樑上。

  他深深地望向她,姑娘衝他露出如釋重負的笑臉。

  密室裡陷入了混戰,雷古勒斯與被黑魔法附身的五年級男孩正交著手,她的侍衛隊長與副隊長在猛轟垂死掙扎的大蛇。她新近研究製成的魔法卷軸傳送能力有限,僅僅運送進來這麼幾個人。不過戰鬥力應當是足夠了。瞧見納吉尼幾乎化身為一大灘水肉模糊的泥濘,西爾維婭鬆了口氣。

  她命令道:“戴上眼鏡,保持警惕!”克雷格點點頭,與卡柏一起戰立在她背後待機。

  西爾維婭揮動魔杖,牆壁四周的水凝結成明晃晃的水鏡,像是生長出水晶一般,銀色的鏡面一直爬上天花板,整間房都被裝上了鏡子,這下每一個陰暗的角落都逃不過他們的視線,所有的死角都被消除了。此舉和眼鏡一樣,都是為了防備蛇怪。

  雷古勒斯占了上風,他的手按在羅伯特臉上,黑氣環繞在他伸直的手臂上,他臉上充滿隱忍,眼中露出堅毅的光芒。黑魔王拼命掙扎,發出地獄般的嘶吼:“你、你竟敢吞噬我!啊──”

  伴隨著凄厲得令人頭皮發麻的尖叫,一股黑氣從栗髮男孩的頭頂升騰起來,迅速逃向斯萊特林的雕像。羅伯特的身體癱倒在地上,雷古勒斯立刻追過去,衝到了雕像下方。

  西爾維婭驚叫著制止:“不、雷吉,別過去!”巨型石雕的面孔轉動起來,露出身後的一個大洞,隆隆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像是地震一樣,從地板到天花板都在劇烈顫動。

  伴隨著爆炸般的裂響,黃褐相間的巨大、醜陋的蛇怪爬出洞口,撞倒了旁邊的柱子。

  “羅柏!”西爾維婭發瘋般地跑過去,揮舞魔杖施展並不熟練的幻影移形。

  雷古勒斯只覺得眼前一黑,喉中泛上一股腥甜。疾速衝來的蛇頭撞上了他,他被高高拋到石壁上,砸出一個巨大裂坑。西爾維婭剛出現在羅伯特身旁,石柱便砸了下來。斯內普眼睜睜地瞧見兩人的身影湮沒在飛揚的塵土中。下一秒,他與兩名士兵都被蛇怪用尾巴拍飛出去。

  克雷格重重落在地面上,呸地吐了口水,敏捷地爬起來,架起小型火箭筒朝蛇怪轟過去。卡柏雖然也擔心著小主人,而士兵的本能使他行動上毫無動搖,扛起衝鋒槍射擊起來,掩護他的隊長。

  這時候,西爾維婭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高高的碎石堆上。

  千鈞一髮之際,她撕開了一個卷軸,短距離傳送讓兩人避免了滅頂之災。

  劇烈的衝擊讓羅伯特醒轉過來。

  睜開眼,他看到女孩以一種保護的姿勢撲在他身上。房間裡充斥著電閃雷鳴,劇烈的震動讓碎石滿滿坍塌,兩個人一路滾下去,摔到地面上時,他把她壓在了身下。

  “咳、呸……”西爾維婭灰頭土臉。身上的煉金飾品一個接一個的粉碎,分擔了不少致命的傷害,但她仍然撞得不輕。一能說話,她第一時間大吼:“射它眼睛!”

  “了解!”伴隨著志得意滿的吼叫,兩名士兵弄瞎了蛇怪的一隻眼。

  雷古勒斯也重返戰鬥,手裡提著一柄黃金的佩劍,幾步爬上它滑膩的身體,輕盈敏捷的身軀看上去簡直像精靈王子,一腳踩上它碩大的腦袋,站穩身體,雙手持劍,刺了進去。

  蛇怪發出刺耳的悲鳴,瘋狂地搖動腦袋、扭動身軀,雷古勒斯牢牢握著劍柄,身體在空中被甩來甩去,勉強支撐著沒被它甩下去,整個劍身幾乎全部刺進蛇怪的腦袋。乳白色的液體混合著鮮紅的血液湧出來淌到地面上。它的另一隻眼睛也被克雷格射成了一個窟窿。

  發狂的蛇怪在垂死掙扎中張開大口,流著黑水的毒牙朝著地上的小女巫鏟過去,而幾個男人都被攔在遠處。“羅,你快走!”西爾維婭眼睛都漲紅了。卷軸已經全用掉了。

  羅伯特眼神一凜,抓緊西爾維婭的手腕,兩人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房間入口處。

  幻影移形。屋子裡心全系在小女巫身上的幾個男人長舒了口氣。

  戰鬥臨近尾聲,蛇怪已經奄奄一息,儘管滾圓的身體仍在顫動,尾巴不時小幅地輕揚一下,再砸上地面揚起一片塵土,但再形成不了威脅。

  一隻火紅的鳳凰飛進來,在它爪子下面還吊著一個黑髮戴眼鏡的小男巫。

  哈利•波特帶著格蘭芬多的寶劍趕到了。福克斯把他扔在蛇怪的身體上,哈利舉起寶劍朝怪物砍去,卻因為鱗片太滑,劍一偏,險些削掉他自己的膝蓋。蛇怪發出最後的悲鳴,劇烈地抖動了一下,把哈利嚇得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碎石攤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它終於久久地不動了。

  “呵、呵呵。我們贏了!”哈利傻笑著,四顧看去。

  雷古勒斯、斯內普,與另兩名強健的戰士,男人們臉上糊著濃黑的水與汗水,氣喘吁吁。

  羅伯特仍然壓在西爾維婭身上。他才剛清醒,身體還疲軟無力,方才的幻影移形幾乎抽乾了他所有的力量。而西爾維婭經過今晚這番折騰,也早就精疲力盡了。她拿出一瓶魔力恢復劑遞給他,收到他的眼神示意,有點無奈的笑了笑,湊在他唇邊餵他喝下去。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西爾維婭眨巴著眼睛。

  羅伯特有些忡怔地看著她,眼睛顯得格外沉鬱,仿佛深潭一般,底下壓抑著某種深沉的情感。

  “喂、小子!給我起來!”

  男人們都朝那邊跑過去。不知有意無意,雷古勒斯搶去前面,把斯內普堵在身後。

  克雷格抓住男孩的肩膀,被他掙開了。男孩揮動魔杖,黝黑的杖尖噴出一股黑色的煙霧,套住空中盤旋的鳳凰。把它綁過來後,羅伯特一把捏住鳳凰的脖子,那樣子就像是在抓一隻小雞。

  “哭!”羅伯特捏緊鳳凰的長脖子,甚至還擰了一圈。福克斯張著嘴發出慘叫,哈利都看傻了。從水鳥的眼睛裡滴出淚水,羅伯特單手托起西爾維婭,讓圓潤如珍珠的淚水滴在她擦傷的臉頰和手臂上。傷口逐漸愈合,鳳凰漸漸的不哭了,羅伯特用手抹了一把它的眼睛後把它扔開,沾濕的手繞去她頸後摩挲著,小心翼翼地尋找她因為保護自己而增添的細碎傷痕。

  四下一片狼藉,空氣混濁,氣味難聞,可這兒卻一片濃情蜜意。大家都看呆了。一旦反應過來,男人們炸毛了:“該死的臭小子,給我放開她!”幾人異口同聲地吼道。

  哈利也反應過來,湊過去擔心地問她是否安好。

  羅伯特望著哈利•波特,露出古怪的表情。

  “羅,怎麼了?”西爾維婭被他抱在懷中,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他,相似。”男孩木木地說。

  其他人都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只有西爾維婭領會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他身上擁有和黑魔王相似的氣息?”西爾維婭驚訝道。

  “怎麼可能!”雷古勒斯一把捉住哈利的手腕,突然神情一凜,眼神警惕地瞅了眼哈利。

  “痛!”哈利手捂著額頭,發出痛呼。

  “你、確定?”斯內普陰沉地問道。

  “嗯。他是我召喚出來的。我能感應到他。”

  羅伯特仍是一臉波瀾不驚,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大吃一驚。

  居然是他召喚的!剛才吃盡黑魔王苦頭的幾個男人幾乎是仇恨般的瞪向他。

  西爾維婭示意男孩把自己放下來,靠在他身上,焦急地問道:“雷,你有辦法嗎?”

  雷古勒斯手心貼在哈利的腦門上,探測了一番後,嚴肅地說:“可以,但需要費一番功夫。”

  現在大家都精疲力盡,而哈利•波特的事情再拖上幾天也不會死人。大家一致決定先回去休息。斯內普想去攙扶西爾維婭,小姑娘一副站立不穩的虛弱模樣。

  然而,屋裡人每個都和他一樣的想法。她的叔叔、保鏢,愛慕者,與一個疑似緋聞男友。在這些人裡面,他作為她的教授,是最沒有資格去親近她的男人。

  瞧見姑娘最終選擇被她青梅竹馬的侍衛長抱起來,斯內普抹了把骯髒的臉頰,狠狠唾了一口,走去蛇怪旁邊,拿出把鋒利的刀刺進它鱗片之間的縫隙,給它剝皮、放血。

[ 本帖最後由 wai_sakura 於 2015-10-24 21: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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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88.Addicted To You

  斯內普把蛇怪收拾好後,時間已經過去很久,當他回到地窖,意外地發現姑娘在等他。

  他們把西爾維婭送去醫療翼後,去找鄧布利多會談了。姑娘懇求龐弗雷夫人放她出去,醫療女巫再三檢查她確實沒有受到大傷害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姑娘偷溜走了。

  來到地窖,西爾維婭洗了個澡,換上柔軟的睡衣,蓋著毛毯蜷在沙發裡,小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當教授大人走進來時,她陡然醒來:“你回來了!”姑娘揉著眼睛爬起來,踩著小拖鞋吧嗒吧嗒地跑去他身邊,伸開手臂抱住他,小臉埋進他胸腹間。

  斯內普滿身是血與污漬,兩手更是糊滿黏液,僵立著訓斥她:“走開,別碰我。”

  西爾維婭一愣,隨即兩道優美的眉毛擰了起來,濕潤的眼睛寫滿哀怨。

  “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您討厭我了?”

  斯內普有點哭笑不得地舉高手,挑眉用眼神示意:“我假設你的眼睛還長在你腦袋上?”

  西爾維婭破涕為笑,猛地跳去他身上像只八爪章魚一樣纏住他。

  斯內普身體向後晃了晃,對她怒目而視,卻高舉著雙手拿她沒辦法。

  “這些,是您為了保護我而沾染上的,您是我的英雄!”

  英雄?斯內普表情一僵,隨即深深地注視著她。他現在渾身汗臭,還散發著處理過蛇的屍體的腥臭,可姑娘絲毫不以為意,喜滋滋地勾住他的胳膊把他往盥洗室裡推。

  狹小的浴室裡,兩人身形交疊。他在她身後,兩隻胳膊圈住她,高大的身軀把她完全籠罩在自己影子裡。西爾維婭拽著他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柔軟的小手搓揉他的大掌,溫柔細緻地洗乾淨上面的每一絲污漬,水紅色的水打著旋流入下水道。

  纖細的手指不時插入他的指縫中。在他的寬厚粗糙的手掌襯托下,她的手指白皙得發亮。濃密細膩的泡沫被一點點衝淨,她還在為他按摩由於過長時間握筆寫作而僵硬的手背,輕柔舒適的觸感仿佛落在他心上,引起陣陣酥癢。斯內普收緊手掌,與她十指緊扣。

  水聲嘩嘩地流淌,上方的壁燈發出昏黃的光暈,投射在牆壁上形成光斑,靜謐而美好。

  西爾維婭感到身後的身軀在變燙,他的呼吸聲在變重,濕潤的吻如雨滴般不住地落在她頭頂上,加在她身上的重量也越來越重,她艱難地轉過身子,在扭動中蹭到他本極具開始□的某處,讓斯內普呼吸為之一滯。他低下頭,張開火熱的唇舌含住她的嘴唇。

  他的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曲線完美的後背、纖腰與柔軟的臀,大掌壓按摩挲的力道越來越重。她的身體漸漸往下沉,他把她抱起來放在洗手台上,壓住她深深地吻她。好軟、好香、好甜。斯內普喉嚨裡發出深沉的低吼,滿意得簡直要嘆息了。感覺上已經好久沒有嚐到她甜美的味道。

  今晚實在太過漫長,而在此之前,因為級長帶來的繁重事務,她也好久沒有與他親近過。他眼睜睜地瞅著她與她相同年紀的帥小夥越走越近,源於內心的不安,使他更為饑渴。

  男子火熱的大手,熱情的舌頭,濃重的體味,讓西爾維婭意亂情迷。屁股下面的冰涼,與他火熱滾燙的身軀形成鮮明對比,她用力收緊手臂,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微微提起臀部,讓自己更加貼近他。柔軟的腿間嵌入某個粗硬的腫脹,她全身發燙髮軟,攀在他腰身上的兩條腿上下移動,刮蹭他敏感的後腰,讓他倒抽口氣,微微推開她,注視著她的雙眸裡燃燒著慾望的火苗。

  “西弗,不要忍,我已經十六歲了,我可以……”姑娘磨蹭著他,含混地說著,細細碎碎的吻落在他耳垂上,沿著他的脖子一路下滑,不時的啃咬讓他□的肌膚起了片片戰慄。

  經過今晚格外的凶險,讓她感到自己險些失去他,因而比平時更為熱情。

  可教授大人卻懷著別樣的擔憂。用力把她推開,雙手按著她的肩膀,斯內普喘著粗氣,漲紅的眼睛掃視過美人兒的臉頰,高挺的胸部,白皙柔嫩的大腿。

  她還未滿十六歲,可是已經渾身透出對異性的魅力。與她小時候使用煉金術偽裝成的十六歲完全不一樣,那時候即使她具有凸凹有致的成熟身段,但神態看上去單純如白紙。而現在,她那晶亮的眼睛裡,透著智慧的光芒,仿佛歷經了時間的洗禮,卻依舊清澈明亮。無論是那順滑如絲綢的金髮,精緻細嫩的臉龐,亦或是那張小嘴吐出的話語,都散發著危險的誘惑力。

  她甚至誘惑了黑魔王。當然,那是一種對於她身份財富的掠奪欲。可是,只要她想要,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逃不過她的情網。即使她什麼也沒做,也有大把男人心甘情願匍匐在她腳下。

  瞧瞧這個小美人,皮膚晶瑩彈性,吹彈可破,粉腮上透著紅暈,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誘人的櫻唇吐氣如蘭。即使光線再暗淡,她的金髮依然熠熠生輝。

  明明是他的東西,卻有這麼多人覬覦,而他甚至不能宣告主權,這種憋屈感快讓他憋瘋了。

  想侵占她,把她徹底變成自己的,想把她鎖起來自己一個人欣賞,不給任何人覬覦。

  “我不是什麼英雄。”斯內普冷冰冰地諷刺道:“救了你的不是我。或許,我該感謝你救了我?而且還奮不顧身的救了那個醉心於黑魔法的小子。你才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他在自責,讓她陷入那樣的境況,也在埋怨她。西爾維婭揪住他的衣服,把他拉近自己,仰著頭望著他:“您為了我,不惜與他周旋。您做的都是最危險的工作,像是耍帥、露臉的行為您只是不屑去做。如果您堅持認為,自己不是英雄,那一定不是您的錯,而是英雄這個詞語配不上您!”

  斯內普睜大了眼睛。西爾維婭抵著他的額頭,湊近他的臉,眼中柔情似水。

  “您是最美好的,在我眼中。”

  在那樣璀璨如星子的雙瞳下,斯內普簡直感到無地置容。

  他究竟憑什麼,能得到這樣一份愛情?

  他不可抑制地陷入反省。即使是交往以後,他也對她並不算好,總在挑刺,可她卻對他一往情深。甚至施了那樣的魔法,願意作為替身為他承擔一切傷痛。只有像這樣一個赤忱的小孩子,才會把自己所有的一切,毫無保留的雙手奉獻在他面前,反而唯恐他不接受。

  沉默了許久,斯內普像是下了決心。“也許、你該重新考慮一下,”他的眉心皺出一個川字,顫抖的薄唇中擠出一個個詞。“我並不能給你什麼,而你能夠找到更好的。”

  梅林啊,他說了什麼?她現在會是什麼表情!陡然上湧的熱度險些燒壞他的大腦。教授大人臉紅得發黑,簡直不敢去看她,表情痛苦地偏過頭。西爾維婭卻失笑了。

  捧住他的臉,用力親吻他的雙唇,她輕聲說:“這些年,我也見到了很多人,遇見各式各樣的狀況。我親眼見證了伊克西爾•霍華德的演變。與您情況相仿,他是個混血,進入了斯萊特林,可看看他成了什麼樣子!諂媚權貴、踩低拜高,昧著良心、隨波逐流,那才叫自甘墮落。”

  “而您,我的教授,”在她那閃閃發亮的大眼睛裡滿滿地映著他的身影,昭示著她全身心的崇拜著自己,“不管遭遇什麼苦難,您始終沒有屈服過。您的錚錚傲骨,從未有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能使它彎折。您是精神上的巨人。您如同鋼鐵一般不屈不撓的意志,成為了我面對困難時最好的榜樣。”

  “我愛你,西弗勒斯。只是你。”美麗的小臉清晰地印在他的瞳孔中,表情寫滿確信無疑,瑩潤靚麗的可愛櫻唇,還在不斷地說出讓他方寸大亂的私語。

  “我在一些人身上發現了你的品質,他們讓我覺得親近,甚至依稀看到你的影子。但是,那都不是你。因為你是你,你明白嗎?”

  “我是如此地愛您。愛您陰沉沉的樣子,仿佛是和整個世界作對的憤怒模樣。叫人只覺得像是個受傷的小男孩。心不由自主就柔軟下來。”

  斯內普眼睛一瞪,橫眉倒豎看上去就要發火。

  西爾維婭柔軟地一笑,身體纏住他,湊去他耳邊,輕言細語:“您是我的教授,您看著我長大,我把你當做我的師長來敬愛;當做父親、兄長一般崇拜;當做需要照顧的弟弟、兒子來疼愛。你能想像嗎?我對於感情的一切需求,都能落腳到您的身上。你就像我的整個世界!”

  她用夢幻般的語調娓娓道來,斯內普仿佛聽到咯達的碎裂的聲音。似乎是封住他內心的寒冰,被她打破了。這一刻,他甚至覺得苦難的童年,灰暗的求學生涯,痛苦不堪回首的戰爭年代,都變得那麼不重要。此前的一切似乎都是為了能在這個時候碰見她。

  在她出現之前與之後,他的人生分成截然不同的兩個階段。

  仿佛陽光般明媚,鑽石般剔透,熱情如火卻又如同流水般深情。在相識十年後的現在,她就像空氣一般,於他不可或缺。他恍然覺得像有無數根絲線纏繞上心房。那一定是這姑娘的陷阱,用過多的幸福,麻痺了他,使他此生再也無力擺脫。

  “你把我的心填滿了,西弗勒斯!一想到你屬於我,幸福簡直要溢出來,想到你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某個地方,我覺得白晝更明亮,黑夜也不再恐懼。”

  “我愛你,西弗勒斯。我甚至覺得,在我的胸膛裡跳動的那顆心,它不再受我自己控制,而是屬於你!”西爾維婭小手撫上自己心臟的位置,目光灼灼地對斯內普說。

  “你能輕易讓我心動,讓我心碎。所需要的,只是一件事,就是請你也愛我。請你同樣,把你的心,放在我這裡,交給我保管,這樣好嗎?”

  男子的手掌覆上她的手,把它貼在自己的胸膛上,讓她感受他的心臟一起一伏的有力跳動。

  “它早就是你的了。只屬於你。”

  按著自己胸口,斯內普仿佛宣誓般地說道。

  西爾維婭的眼睛迅速變得晶瑩。這個男人從未對她說過“愛、喜歡”這樣的字眼。某些走極端的時候,她覺得他一定不夠愛她,甚至在揣測,是否他對於莉莉的愛過於刻骨銘心。

  恢復理智的時候,她才會不住地對自己說,他對莉莉並非愛,只是對於光明的執著。而那已是過去,要與他共度未來的是自己。但是怨恨,總歸是有的。

  此刻,他只需一句話,她所有的怨憤都消融了。

  兩人心底真正再不存在絲毫疑慮,相擁深深地吻在一起。

  曖昧的黃色光線照耀下,相擁的身影在地上拖得很長。

  深夜,地下室裡一片春意盎然。

  穿過走廊,登上樓梯,來到霍格沃茲的塔樓,對鄧布利多來說,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過了幾日,預言家日報刊登頭版頭條:“奇跡男孩再度擊退黑魔王,守衛了霍格沃茲!”

  魔法部決定授予哈利•波特一枚梅林爵士勛章。由部長福吉親手把獎章佩戴在男孩胸前的照片隨著報紙被投寄進每個巫師家庭。報紙上沒有出現任何其他協力者。

  鄧布利多派出哈利•波特去分功勞的行為,並沒有招致西爾維婭的反感,相反,她很樂意有人接下這麼一個燙手山芋。她的屬下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而魔藥教授、低調到近乎透明的黑魔法愛好者男孩與雷古勒斯這個死靈法師,他們誰都不願意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

  要知道黑魔王的最後一片魂魄最後是逃逸了,這種拉仇恨值的事情還是交給其他人吧。西爾維婭也一點不稀罕什麼“反黑鬥士”的頭銜。救世主的金字招牌,現在也不歸鄧布利多一個人所有了。奇跡男孩是屬於大家的,自己也能拿來用,那麼捧起他何樂而不為?而且她還利用這件事,與鄧布利多又交換了許多條件,賺大了。

  在聖誕節,哈利身上的魂片被去掉了。

  這件事情使得西里斯真正與雷古勒斯和解了。對此小布萊克先生只是聳聳肩:“他此前對我有芥蒂?我沒注意到。”讓西爾維婭大笑一通,這對兄弟出生的順序是不是搞反了?西里斯堅決不承認,可他現在與哈利、羅恩混得像兄弟一樣,智力水平看似也被拉到了同樣年紀的水平上。

  下半學期,西爾維婭致力於研究魔法卷軸。難度並非是技術上的,而在於它造價太高了。由於它需要高濃度的魔法物質填充,魔法卷軸昂貴得讓西爾維婭也感到吃不消。一個能帶兩人短途移動的空間卷軸,成本高達1萬加隆!人數越多、距離越遠越貴,即使再富有的人也感到肉疼。這樣還不如用幻影移形呢!若不降低成本,它就毫無存在價值,為此西爾維婭傷透了腦筋。

  五年級結束時,她發表了兩篇論文,針對魔法卷軸的發明與改良。

  論文一經發表,再度引起掀然大波,類似於麻瓜界核能、原子彈的發布。關於魔法卷軸的課題成為了最前沿的研究方向,已經有無數名學者對它產生興趣。在另外兩所歐洲名校,以及美國的許多魔法高等院校,都把這個課題列於研究計劃中。

  1993年的夏天,沒有了越獄陰雲,黑魔王的逃逸也只有少數人得知,煉金術上的繁榮拉動了商業的欣欣向榮,整個英國魔法界呈現出一片光明前景。然而有些事情仍然延續了命運的軌跡。

  六年級開學,霍格沃茲的學生們擁有了一個新的黑魔王防禦術教師,萊姆斯•盧平。


☆、CH 89.Things Come Out

  霍格沃茲的課程設置裡,有不少讓人覺得純屬浪費時間,諸如占卜學、麻瓜研究,根本學不到東西。黑魔法防禦術課更是重災區。自打哈利•波特入學後,前兩年的教授根本不著調。在他們的襯托下,本學年的教授盧平先生,成了少有的受歡迎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他的課程結合了實踐,難度循序漸進,看得出具有真材實料,很快贏得了學生們真心的尊敬。
  
  六年級,西爾維婭卸下了級長的擔子,多了不少空閒,讓她能整日的與教授大人泡在一起。似乎是看不過去這兩個人關上門來過起蜜裡調油的小日子,老校長一聲令下,西爾維婭由魔藥課助手,成為“公用”的教學助理。
  
  學校的便宜不好占。霍格沃茲是純公立性質的學校,學費雜費本身是全免的,所以甚少有助學金這回事。這部分費用來自於魔法部專項教育經費以及大量的社會捐贈,校董會的成員是主要來源,她每年都要捐出一大筆錢。聘用學生做助手甚少有先例,斯內普請了西爾維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然而她現在每月拿著一份助手補助,相當於試用期教師的薪水了,算是半個教職人員。校長指派的任務,她沒辦法拒絕。
  
  像斯普勞特教授這樣扎根學校多年的資深教授,通常從學生入學起就開始留意,一旦發現好苗子便著意培養,從不會缺少幫忙侍弄花草的助手。但由於盧平教授新來乍到,對於學生們不甚了解,而黑魔法防禦術尤其需要繁雜的準備工作,西爾維婭便被抽調去幫忙了。
  
  從九月到十月,在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上,盧平依次教授了如何對付幽靈、紅帽子、和卡巴的方法,中間兩次經歷月圓之夜,都是由他的助教弗拉梅爾小姐接手。西爾維婭沒有教什麼新東西,通常是在回顧盧平的教綱的同時,增添了自己的一些觀點,比如為何幽靈會對人體磁場造成傷害,能夠利用一些什麼器具來屏蔽這種傷害,這些煉金器具該怎麼做,講課內容深入淺出,而且她層出不窮的煉金器具讓人目不暇接。霍格沃茲的煉金術研究協會已經日益壯大為校園第一社團,西爾維婭已經開始編寫煉金術入門教程,試講效果十分好。發現對煉金術極為感興趣的學生,她把他們直接介紹給煉金術協會,在他們畢業之後提供給他們一份條件優厚的工作。
  
  距離煉金術成為霍格沃茲的一門固定科目,這一天想來已經不遠了。教授們都心知肚明,估計只等這個孩子畢業了。鄧布利多從未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本來只是想讓盧平在監視她的同時添點堵,對於這小姑娘見縫插針的本領,老校長結結實實的心寒了一把。
  
  十一月份,已經臨近深冬,各種保暖的煉金飾品銷量非常好。西爾維婭最近可說是志得意滿。在兩個世界的生意財源滾滾;對卷軸的研究有了突破,剛剛造出的產品具有“火雲連城”的效果;自家仍然低調,卻沒人敢惹。煉金術崛起帶來的商業繁榮,給整個巫師界帶來了好處。他們始終不碰政治,然而誰上位卻都不敢惹他們。斯萊特林派與格蘭芬多派鬥得再厲害,彼此始終心中有數,不牽涉這群拉文克勞。以弗拉梅爾家為首的一些古老家族們的危機真正過去了。巫師界擺脫了戰爭帶來的谷底,呈現欣欣向榮的復甦景象。
  
  與姑娘的成功程度成正比的是她的受矚目程度。城堡裡關於她的某個流言再度興起。由於她與艾塔幾乎形影不離,又有人提到當年決鬥賽場上的曖昧,關於弗拉梅爾是同性戀的說法越來越有市場。蛇院的院長先生都曾經聽到自己學院的小巨怪聚在一起信誓旦旦地這麼說:“她連布萊德都拒絕了!她一定是不喜歡男人!”對於這個說法,西爾維婭只是哈哈大笑。這樣她與教授大人才安全,不是嗎?
  
  在艾裡克、布萊德相繼畢業之後,西爾維婭身邊只剩下羅伯特。男孩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作為她的保護神而存在著,但凡有膽敢背後議論西爾維婭的人,都受到詛咒過得淒慘無比。儘管如此,沒有人認為這兩人是一對。
  
  因為這學期她成了盧平的助手,不管是心儀的教職還是美人兒都被死對頭給搶占著,教授大人最近老是黑著臉,開始研究大規模殺傷性的“禁咒”了。她以前對他提過這種咒語的構想,他現在果真琢磨起來。而一旦陷入研究狀態的教授大人,根本不會搭理自己。西爾維婭惱怒之餘,決定不競選明年的學生會長,能多點私人時間。
  
  最新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盧平教三年級的學生們對付博格特。
  
  按照盧平的教案,本該是下學期才上這節課,讓西爾維婭警惕起來。
  
  盧平帶著學生們來到教師休息室,在這個狹長而空盪的房間裡,斯內普教授坐在一張低矮的扶手椅上。見到他們進來,他放下報紙。這是堂小課,只有格蘭芬多的學生到場,盧平看似不願斯內普留在這裡,得到了魔藥教授毫不留情的嘲笑。
  
  “你怎麼不教他們對付狼人的實戰課?”斯內普從全體同學面前踱過,與盧平錯身時,在他耳邊冷不丁地說道。
  
  盧平揚起了眉毛,“這對他們來說還太早,不是嗎。”
  
  西爾維婭站在門口,心裡暗暗發笑。斯內普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走出休息室的門。
  
  看著斯內普背後飄揚的黑袍,盧平的眼神有些複雜,動搖的表情一閃而過,轉變為堅定。
  
  他帶著全體學生走到休息室盡頭,那裡有一個正呯呯作響的衣櫃。盧平換了溫和輕快的語氣,簡述了博格特的習性和對付它的方法後說道:“現在,請我的助教來協助我,放出這隻博格特。”
  
  這就是他的目的嗎?西爾維婭沒有上前,仍然站在學生們背後,她建議道:“請大家排成一列,輪流面對它。人數一多,它會失去目標,而起不到練習的效果。”
  
  “說得很好,西爾維婭。不過我認為你應該先向大家演示一下,對付博格特所用的咒語。”盧平說道。
  
  西爾維婭點頭說:“是的,請大家先不用魔杖,練習說這個咒語——‘滑稽滑稽’。並且用一分鐘的時間思考,自己最怕的是什麼。這樣當你面對它時,不至於驚惶失措。”
  
  學生們開始交頭接耳,有人苦惱地說:“我最怕什麼呢?”說這話的是赫敏。納威則是戰戰兢兢地說:“它會變成斯內普教授嗎?”哈利嚇了一跳,真心希望納威不要真把斯內普教授變出來。聽著學生的議論,盧平笑咪咪地說:“斯內普教授沒有什麼好怕的,納威。”他提高聲音,對全班說:“現在,我要傳授你們怎樣正確的面對你們的恐懼!納威,你上前來。”
  
  盧平讓納威想像他外祖母的衣服套在斯內普身上的樣子,引得全體學生哄堂大笑。
  
  西爾維婭收起了仿佛她第二張臉的淺笑,眼睛裡閃過凌厲的光芒。
  
  “我認為,您這樣戲弄另一名教授,太過分了。”西爾維婭毫不留情地說:“說難聽點,您是在侮辱另一名教授的形象!請恕我難以容忍這種行為在我的眼前出現。”
  
  頓時,大家一片嘩然,只有人群最後的赫敏微微點了點頭。其他所有人都和羅恩一個反應,“只是開個小玩笑嘛。”紅髮的格蘭芬多男孩一臉悻悻然地說。
  
  盧平怔了怔,恢復了微笑,“看來,我們的助教小姐十分具有正義感。不過,要打倒心目中最恐懼的形象,沒有比把它變得滑稽可笑更有效的方法。只是那個形象剛好是斯內普教授而已。”
  
  “那麼納威,也許你可以站到後面去,觀摩其他同學的表現。”西爾維婭輕描淡寫地說,“我相信大家一定不想在魔藥課以外的課堂上見到斯內普教授。”
  
  這話引起了普遍的贊同。而本來課堂時間有限,不可能每個人都練習到,納威也一點不介意沒有發揮的空間,顛顛地跑去隊尾。盧平無奈,用魔咒打開了櫃子,放出博格特。它飛到第一個學生西莫•斐尼甘面前,變成了一個尖叫的長髮白衣女鬼。
  
  小男孩在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後,成功地把把她衣服脫掉了,讓女鬼抱著□的肩膀驚惶失措,也讓全體男孩子們臉紅耳赤,吃吃地發笑,引得女孩子們怒目而視。接下來,它依次在羅恩面前變成蜘蛛,在迪安•托馬斯面前變成木乃伊,直到輪到哈利時,他變成了攝魂怪。
  
  這是小巫師們第一次見到攝魂怪,瞬間哈利發出尖叫,卡白著臉打著顫僵立著,怔怔地瞅著攝魂怪那空洞的臉湊近自己。全體學生都驚叫著向後退去,西爾維婭只得揮舞魔杖把博格特逼到天花板角落,上前幾步扶住哈利,叫來小精靈,眨眼間一杯熱氣騰騰的巧克力漿液送上來。哈利先是小口抿著,很快便抱著大缸咕嘟咕嘟地喝盡了,用手背抹了抹嘴唇,哈利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西爾維婭扶起男孩,待他站穩後對他說:“別怕,那象徵著恐懼,沒什麼大不了。”突然,她感到背後發涼。哈利越過她看著她背後,表情驚愕極了。片刻之後,小巫師們也都叫了起來。
  
  西爾維婭回過頭,表情瞬間定住了。
  
  在她面前,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陡然間,教授臉上浮現極度痛苦的表情,脖子上出現幾個深深的創口,大量鮮血湧現,他捂住脖子,高大的身軀緩緩地倒下。
  
  西爾維婭下意識地去扶他,沉重的重量讓她也倒下來,半跪在地上。
  
  斯內普的頭枕在她臂彎裡,依靠在她懷中。整個房間裡充斥著驚訝的吸氣聲,但沒有人出聲。血液撲簌流出的聲音、男人奄奄一息的喘息聲驚心動魄。
  
  那是在她的噩夢中無限次出現的場景。她用力按住他的傷口,血淌滿她的手,他的臉血色漸失,“不、不要!”淚水奪眶而出,西爾維婭抱住他哭喊,“不應該是這樣,不會的!”
  
  “西、西爾維婭……”僅僅一個詞,仿佛耗費他僅剩的力氣,斯內普深邃的眼睛幾乎是貪婪地注視著她,目光中滿懷眷戀與無奈,而那神采還在漸漸失去。他喘息著,微微抬起手指,西爾維婭立刻緊緊握住它。好冷,昭示著死亡的冰涼。西爾維婭感到自己被凍僵了。
  
  “好姑娘,好好活著。”他努力拉開唇線,衝她作出虛弱的笑臉。
  
  在他生前從未對她展現出的笑顏,總是在心裡偷笑或者轉身在她背後才會大笑,終於在他生命最後一刻讓她看到了。可西爾維婭只覺得心碎成了一片一片。她用力搖晃他,“不、不許你丟下我!不管你去了哪裡,我都會追去的!你聽到沒有?你聽清楚沒有!”
  
  斯內普的視線流連在她沾滿眼淚的小臉上,微微蠕動的薄唇仿佛在說:“小傻瓜。”
  
  但是他再也發不出聲音了。最後無限留戀地盯著她的唇,他帶著一抹遺憾的微笑,合上了眼睛,重重倒在西爾維婭的臂彎中。“怎麼會這樣?”她伏在他胸膛上,嚎啕大哭。
  
  房間裡靜悄悄沒有一丁點其他的聲音。全場學生都怔住了,盧平一臉若有所思,食指和拇指相互快速摩挲,表明他心中的糾結。在大家不可思議的目光下,西爾維婭捧起斯內普的臉,虔誠地印上最後的吻。她被眼淚濡濕的嘴唇在顫抖著,看她空洞的眼神,仿佛靈魂也一起被帶走了。
  
  盧平臉上甚至出現一絲悔意,手伸向姑娘不斷聳動的肩膀。
  
  這時候,房門被“呯”地打開了,幾乎把門踢飛一般的氣勢,魔藥教授闖了進來,大步走到房間盡頭,來到姑娘面前,從身後攬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把她轉過來面朝自己。
  
  西爾維婭瞧見他的臉,喜極而泣:“教授?”
  
  斯內普深深地看著她,用手溫柔拭去她臉上的淚水。隨即他用力把她按進自己的胸膛,下巴擱在她肩上,大手撫摸她的腦袋。西爾維婭毫不猶豫地收緊手臂,圈住他。
  
  “天哪!!”“梅林!!”“上帝!!”
  
  學生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地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教授斯內普,這個名詞早在學生們的心中與恐怖是同義詞,從來陰險、冷酷、毒舌,哪裡見他有過這麼柔和的時候?
  
  而這隻老蝙蝠,是不是正在騷擾他們漂亮可愛的助教小姐?
  
  斯內普環著她的腰,手臂從她膝蓋下穿過,把她打橫抱起來。在他到來後西爾維婭冷靜下來,回想自己做了什麼,身體有些發抖,小臉埋進他胸膛裡。
  
  瞧見她這副鴕鳥的模樣,斯內普皺緊的眉頭鬆了鬆,嘴角甚至隱隱噙著笑意。宛如冰山融化一般,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神采,讓這個其貌不揚的三十二歲黑髮男子,竟然顯得有了幾分魅力。叫那些覺得他們的魔藥教授只會諷笑、冷笑、輕蔑地笑而不懂得正常的笑的學生們,頭一次認識到他也有這麼溫柔的表情。
  
  不過這幅景象,怎麼看也像是……兩情相悅?
  
  神哪!哈利瞠目結舌,眼鏡滑到了鼻尖上。
  
  西爾維婭•弗拉梅爾與西弗勒斯•斯內普?!任誰也想不到的組合!一個六年級的學生與她的教授!他們相差十六歲!
  
  斯內普看也沒看他們一眼,越過屋內陷入石化的眾人,對盧平說:“我會護送她回去。”
  
  教授大人表情嚴肅高傲,抱著她的手穩穩的,語氣理直氣壯,那不是請求,只是禮節性地和他打個招呼,誰叫他剛好是這堂課的教師。
  
  似乎這段師生戀曝光沒有使他產生絲毫動搖。
  
  盧平只能點點頭,看著老對頭懷抱小美人揚長而去,眼中隱含著嘆息與一絲嫉妒。

作者有話要說:估計失誤,這章木有寫到肉,於是就在下章了……預計明天晚上8點發~!


☆、CH 90.A Long Night

從教師休息室出來,斯內普抱著小美人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間。

此時是下午,走廊上、中庭草坪上都有不少學生。斯內普步速極快,目不斜視,姑娘抓著他的披風,臉埋在他懷裡,濃密的金色長卷發裸露在外,即使看不清她的臉,仍然讓看到的人目瞪口呆。他們從三樓的東側下樓梯,穿過一樓中庭的走廊,途經的學生們無不像被重擊一般石化地看著他們走過,死死瞪著魔藥教授黑袍飄揚的背影。

回到辦公室,斯內普把她放在沙發上,自己在她身旁坐下。西爾維婭撲過去抱住他的胸,趴在他身上嗚咽地哭著:“我好怕,我害怕,嗚嗚,告訴我你不會……”

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斯內普百感交集,手臂緊摟住她,下巴蹭著她的頭頂,用力揉按她的背部邊囈語般地說道:“別怕,那是假的。”

她想聽到的不是這句!西爾維婭猛地推開他,“為什麼不向我保證?那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她跪直了身體俯視他,小手揪緊他胸前的衣服向上扯,搖晃著催促他

“你對我用了那樣的魔法,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斯內普沉聲說。

“不!你明明想辦法解除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西爾維婭氣哼哼得臉都漲得通紅,臉頰上還帶著淚痕,小手捏成拳頭猛捶他的胸膛,落在他身上卻綿軟無力。

斯內普表情又想笑又憋著,神色變得頗為古怪。

瞧見他一副拿自己取樂的模樣,西爾維婭徹底炸毛了:“如果你敢先我而去,你知道我會做什麼嗎!”
    
斯內普好整以暇地坐著,雙腿優雅地交疊,掌心摩挲著她的頭發,調侃著問:“把我做成標本,泡在弗洛馬林藥劑裡?或者把我身上每一個孔都堵上,讓我的靈魂無處逃逸,永遠被禁錮在這具身軀上?”
  
西爾維婭啐了一口:“太低端了!要知道,塞西莉亞也能做得更多!盡管她很失敗,但她仍是一個弗拉梅爾。她在死靈魔法上的造詣,當世沒有幾個人及得上她。”
  
斯內普揚起眉毛,“那麼你准備學她一樣,留下我的屍體,做成陰屍,再對我為所欲為?”

可惡的男人!西爾維婭眉毛倒豎,眼睛眯的狹長,“你以為我會說你死了,我也跟著一起去;或者沉湎於成天對著你的亡靈、畫像,玩什麼人鬼情未了嗎?不!我才不會!”

斯內普控制不住地發笑了。
 
他現在心情好極了。博格特的變形再次確認了,在她心中,沒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上次她的博格特,那情景仍然記憶猶新。曾經她最害怕的是孤單。有了他以後,最害怕的是失去。

關系的公布對他來說不構成任何威脅,反倒讓他覺得心裡壓著的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消失了。鄧布利多也算做了件好事,斯內普眯起的眼睛裡閃過一道流光。
 
感覺到柔軟的小手纏上他的脖子,斯內普回過神。不妙,她看起來更生氣了,眼睛漲得通紅,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看上去很想掐死他。

“西弗勒斯.斯內普!”西爾維婭厲聲喝道:“我告訴你,如果你死了,我只會放棄這個世界的你!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們生活的宇宙之外,還有數以億計的平行宇宙。也許在某個世界中,有你,但是沒有我;也許在另一個世界中,我們都在,但是毫無交集。如果你敢先我而去,傷透我的心,我將會想盡一切辦法打破時空的壁壘,去到其他的世界,誘惑那個世界的你,與‘他’白頭偕老!”

斯內普怔了一瞬,隨即眼中露出猙獰的光芒。她說她要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裡?拋棄自己!不,比這個更糟糕。

他讀過克勞修斯的空間理論,假如她成功了,那意味著在這個世界裡,她存在的痕跡,完全地被抹消掉了。

就仿佛那天他沒有走進麗痕書店,與她沒有產生過任何交集。也許她日後會上學,但再不會有機會結識他。他仍舊是陰沉刻薄的大蝙蝠,她是拉文克勞之花,追求者成山成海,也許會選擇其中一個最優秀的嫁掉。兩人像兩條平行線,呼嘯著奔向各自的終點。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他覺得心如刀絞。

“西爾維婭.弗拉梅爾,”斯內普陰沉沉地說著,一把按住她的腦袋,把她攬進自己懷中抱得緊緊的,只說了兩個字:“你、敢!”

輕顫的睫毛掃過他的嘴唇,帶來細微的瘙癢,他的吻輕柔地落上她的眼睛,小姑娘的掙扎漸漸消停下來。

“我怎麼不敢!假如你不愛惜自己,不答應陪我直到我生命最後一刻,我一定會踏上尋找之旅,穿越無數個時空,再度找到你!”

可那個男人不是自己!自私鬼,斯內普氣得直咬牙。而在這個世界的她,永永遠遠地不存在了。
 
她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自己的小姑娘。

西爾維婭一臉得意,瞥著氣哼哼的教授大人。

斯內普不說話,只是繼續吻遍她的臉頰,落在她額頭,眼睛,鼻梁上,逐漸移到她的唇上。

西爾維婭卻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讓他親,瞧見他挑高眉毛,她哼唧著說:“剛才、我居然真的,親下去了……那是博格特誒!惡心死了。我、我先去洗臉。”

斯內普又失笑了。她從來不怕他髒,卻生怕自己讓他覺得髒。總把他看得比自己重要。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盡管內心十分愉悅,教授大人仍然一副嘲諷的模樣,“如果是我,是肯定沒有辦法親下去的。即使它是你的模樣,也不行。”

西爾維婭嘟起嘴,憤憤地側過頭。斯內普把臉湊過去,噙住她的嘴唇。姑娘一時驚愕,唇瓣微微張開,他抓到機會,長舌伸進去,挑逗她的舌尖,熱情地交纏,吸吮得嘖嘖有聲。“唔、嗯,”西爾維婭蹙著眉頭,被動地接受著,在他火熱唇舌的掃蕩下,身體逐漸軟下來,如同一只馴服的小貓。銷魂而甜蜜的深吻過後,姑娘在他的臂彎中幾乎化成一灘水。

黃昏的光線從低矮的窗戶裡透進來,房間裡的輕喘聲不絕於耳。中央的長沙發十分狹窄,男子的一條胳膊勾著沙發背,單膝跪在上面,膝蓋頂在姑娘的臀部。她側躺著,雙腿曲起擱在沙發背上,媚眼如絲地望著他,樣子簡直勾魂至極。

“我好累,願意陪我睡一會兒嗎?”  

要求不算過分,可以滿足。斯內普拿定主意,抱起她快步走進房間,把她輕輕擱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額頭,他看樣子打算離去,西爾維婭扯住他衣服,拉低他後送上香吻,他被拽得倒進床上。小女巫邊吻他手邊挨上魔杖。“啪”地,他的外衣扣子全開,像是剝香蕉皮一樣,唰的一聲飛跑了。

“脫衣咒,簡便好用,欲火焚身時必不可少。我從你藏起來的書上找到的。”

斯內普的臉頓時變得青黑,小女巫嬌笑著,伸臂纏上他脖子。

“西弗……”她嚀喃著,湊近他用前胸去蹭他的胸口,抬起一條腿磨蹭他敏感的後腰。

斯內普額上湧出豆大的汗珠,雙拳在身體兩側捏緊,抵抗著全身上下湧現的酥麻過電的感覺。

“西弗,我好怕。我不想和你分開。”

西爾維婭舔舐啃咬他的脖子,小手伸進他襯衣裡,揉捏他胸口的紅點。

大概是今天目睹了他瀕死的情景,她格外脆弱,十分需要更確定的安撫。斯內普也同樣有這樣的欲求,但他心中有障礙。

她已經16快要滿17歲了,兩人始終沒有越過最後一步。兩人關系沒有公開帶來壓力,讓他心頭總纏繞著陰雲。沒名沒分的占有她,會不會太卑鄙了?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她還在念書,絕不能影響她的學業。而他很清楚,一旦越過最後那條線,自己一定控制不住,開始不停的需索。她厭棄了自己怎麼辦?

他本質上是個禁欲主義者,然而每每面對這小姑娘總叫他失控。

她的一個吻,一道眼神,就讓他欲罷不能。

就仿佛面對一道美味大餐,他只敢摸摸舔舔,卻擔心吃下去自己消受不起。

斯內普處在忡怔狀態中,姑娘解開他的襯衣,舔吻他的喉結、鎖骨,一口含住暗紅色的茱萸,讓他發出難耐的吼叫。他趴在她身上,手撐在床上,她的小腦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下挪動,到處放火。柔嫩的掌心在他的後腰上打著圈揉按,兩條腿纏住他結實的大腿上下摩挲,她雙腿間柔嫩的部位不時地蹭過,即使隔著褲子,仍然叫他心癢難耐。

“西弗,我是你的。”西爾維婭抬起頭,嫩白的小臉籠罩著欲色之光,美目如訴如泣,透著勾魂的神采。

這樣一個小美人,他心愛的人,企求著自己占有她!他身上被制造出的一波波火焰,此刻轟然連成一片,把他整個人都卷了進去。

斯內普不再猶豫,大手伸進她的衣服,鑽進她的胸衣,觸上她綿軟的胸乳。當他的手指甲摳過她敏感的頂端時,西爾維婭櫻嚀著發出嬌喘。

“啊!”天籟般的聲音,叫得他整個人都酥掉了。

他揉捏了一陣,覺得不盡興,扯住她的領帶幾下拉掉,爾後掀起她的衣服,把她的襯衣連著毛衣一起脫掉了。

黑色蕾絲的內衣緊緊包裹著鼓脹的胸部,更襯得她冰肌如雪,斯內普迷戀地看著這樣誘人的美景,大手流連地拂過她纖軟的腰肢。

“又是黑色?”他親吻著她水嫩的肌膚,雙手繞到她背後解開後面的扣子。

西爾維婭感到一陣輕松,隨即胸前一涼,她上半身變得一絲不掛。他雙眼放光,托住她一只棉乳,一邊揉捏,嘴唇湊上去,含住頂端的紅豆貪婪吮吸,讓她不斷發出動人的吟叫。

“你說,我穿黑色看起來性感。”她喘息著說道,“你猜猜,我穿著什麼顏色的內褲?”

嗡的一聲,血液湧上大腦。妖精!斯內普漲紅眼睛,一把扯掉她的裙子,分開她的大腿,粗糙的手掌上下撫摸,柔嫩的大腿內側肌膚讓他格外流連,而這也是最為敏感的部位,西爾維婭發出亢奮的叫聲,雙腿不自覺的夾緊,卻讓他手攀得更高,罩上那塊三角形的區域。

極度誘惑的半透明蕾絲底褲,重點部位在其下若隱若現。他用手指刮動著淡金色的毛發,把她弄得淫叫連連,浸濕的底褲中間形成一道凹陷。斯內普幾乎失控了,屈起指節頂進去,她像是受到重重的電擊,雙腿軟下來。

“啊!”西爾維婭咬著下唇,望著他的眼睛裡滿是水光,“求、求你,輕點……”

輕言細語的求饒,只讓男人血液更加上湧。“你是去上課,竟然敢穿成這樣?”他找到了懲罰她的借口,唇齒更放肆地撮著她的胸乳,把那兩團白嫩的棉乳拽長變形,嘴巴裡嘖嘖有聲。

“只、只有你能看見……”西爾維婭無力地撐著他的胸膛,潮紅的小臉上似痛又似舒爽的皺起。
  
男人粗糙的手指頭伸進她的內褲,抵在她潮濕溫暖的溪谷地上。

“呀啊!”她渾身一哆嗦,深處湧出一股蜜液,迅速沾濕他的手。太敏感了,只是觸碰到,她竟然就流出這麼多液體,這樣的身體對男人來說簡直是沾上就上癮的毒藥。

他褪掉她的內褲,手指就著滑膩的汁液,在她的溪谷口上下滑動,用力摩擦,讓那塊柔嫩的軟肉越來越燙,越來越潮濕。他的手指攪動得越來越歡快,淫靡的水聲淙淙。
  
“不、不要!”西爾維婭覺得自己快要被燒壞了。快感混合著甜蜜的痛楚,根本無力承受。察覺她試圖夾緊雙腿,男子用身體和手肘按住她大腿,把它們分得更開,壓在她身體兩側。

斯內普眼裡發出異光。美人兒赤裸的嬌軀在他眼睛下一展無遺,羞人的姿勢讓她發出嚶嚀,雙腿被迫大張著,隱秘的花穴入口嫩嫩像花苞一樣,沾濕的花瓣閃著光芒,因為害羞,那兒還在輕微顫抖著,一張一合像是在呼吸,引誘得他把手指伸進去。

“啊、啊!”他指頭好粗!異物入侵帶來的不適,混合著強烈的酥麻感湧上她大腦。

這時候,斯內普也頭皮發麻。太窄了,他才剛探進一個指節,就感覺到溫熱的內壁把他緊緊裹住,蠕動著把他往裡吸,又像要把他推拒出去,美妙的觸感讓他立刻產生了快感。他試探著往裡面探索,姑娘快被他弄瘋了。抱住他的脖子支起身子,找到他嘴唇,香舌靈活得像蛇一樣,在他口中瘋狂攪動,美背繃緊成一張白玉的弓。他被她吻得頭暈腦脹,手指毫不客氣地往裡摳挖,帶出更加豐沛的汁液,沾濕她整個小腹。

“啊!”姑娘繃緊腳趾,全身哆嗦著,在一陣銷魂的叫聲後,她身體軟下來。

斯內普滿意的目光掃視過她嫣紅的臉頰,眯起的眉眼,在他身下蜷起像只軟趴趴的小貓。

他用最快的速度脫掉自己的衣物,抓過被單蓋在身上,赤裸的身軀朝她壓下去。

男子滾燙堅硬的身體燙得她輕輕叫起來。她張開雙臂歡迎他,棉乳抵在他堅實的胸肌上,兩條腿圈住他的勁腰,光是肌膚赤裸相親帶來的快感,已經無比銷魂。

斯內普深深地凝望著她,臉色沉沉,表情透出濃重的欲色,那是與他平常的清冷、禁欲完全不同的另一種面貌,充滿了誘惑,帶著無邊的魅力。

西爾維婭低嚀著親吻舔舐他整個上半身,小手覆上他雙腿間,那兒已經硬的發燙,長長的一條被壓在他與她之間。

她用手掌撫摸它的頭部,拇指集中地壓按頂端的開口,手指時而滑過下方的深溝。

見鬼!斯內普舒服得直打顫。這該死的小東西實在太熟練了。從龜頭頂端的小孔滲出透明的黏液,西爾維婭把手指拿起來放入口中,一邊砸嘴品嘗,一邊露出邪笑。

斯內普被撩撥得失去了理智。他雙手握住她的手腕拉高,把它們按在她頭頂,用一只手壓住,另一只手粗暴地在她全身上下揉捏,挺動下身把他粗長的肉棒頂在她濡濕的花瓣上。

“嗚、”西爾維婭無力地扭動身體,無心之下讓她的軟肉更加磨蹭了幾下他碩大的龜頭。

“妖精、你這個該死的妖精。”

斯內普紅著眼睛,不顧她的掙扎,強硬地把肉棒抵住她穴口戳壓、碾磨。

不一會兒,她舒爽地吟叫一聲,再度被送上頂峰。她早已經春潮泛濫,溫熱的液體都沾到他上面,讓那條紅紫的肉棒晶瑩發亮。

“我要你,西弗!”高潮之後,姑娘反而覺得下身好空虛,美腿夾緊他的腰不住磨蹭,讓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用力頂了好幾下,都從她花瓣上滑開了,讓她又痛又急地嚀叫著。他只好用手撥開她的花瓣,扶住自己的巨棒,對准小小的穴口,頂了進去。

未經人事的蜜穴實在太嬌小,費了好大勁,圓潤的龜頭才擠進去,四面八方壓迫來的緊致感,讓他快慰得嘶吼起來。她體內實在太緊太熱了,又足夠濕潤,他感到它像小嘴一樣仿佛要把他往裡吸似的,讓他控制不住地更用力往裡擠。

“嗚、唔……”西爾維婭蹙著眉,只覺得整個腰部麻嗖嗖的,就連臉和頸脖都麻痹得不行。她不自覺地抗拒他,更加收緊的窄穴把他硬生生卡住了。

“放松點、好姑娘。”斯內普也憋得快崩潰了,敏感濡濕的花穴吮吸得他愈發堅硬熾熱,才進去一半不到,已經舒爽得差點射出來。他大手揉捏著她的腰部,讓她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他才提起勁臀又重重地撞了幾下,衝破她火熱的媚肉構成的堅實防御,一下比一下侵占得更深入。

這下子小姑娘慘叫起來。本來方才並不算很痛的,但是他失去了耐性,結果還是把她弄痛了。粗硬得像岩石一樣的利刃,仿佛把她刨開一般,隆起的青筋刮蹭著她柔軟的內壁,摩擦得難受極了。她大口喘著氣,可每呼吸一下身體都在痛,她生氣地瞪他,踢動雙腿,反而方便了他往她體內埋得更深。

“討厭!壞人!”從她粉嫩的小嘴裡發出軟糯的鼻音,水汪汪的媚眼橫過來,似詛咒又分明在撒嬌,只讓他的欲火更加高漲。

斯內普低聲笑道:“你還很有精神嘛。”在他兩年半以來的精心調養下,她身體結實了不少,似乎不會做到一半就暈過去的樣子,那他就沒什麼好擔心了。他更用力地戳破那層薄膜,長驅直入地衝進她最深處,終於把整根肉棒都埋進她身體。

“好痛!”西爾維婭痛苦地嗚咽著。

一旦全進去了,他反而不著急了。總算,她是自己的了。他心中充斥著濃濃的滿足感,心理上的快感與身體的舒爽說不好哪邊更強烈一點。

斯內普溫柔的吻落在她汗濕的額頭上,舔去她的汗珠,細碎的吻沿著她面頰一直挪動到她的脖子上,啃咬她可愛的鎖骨,繼而一口含住她胸口殷紅的小櫻桃。

他的唇舌仿佛帶著電流,西爾維婭瞬間繃緊身體,小腹也愈發收緊,火熱緊致的內壁勒得他又爽又隱隱生痛。

他無法再忍了,慢慢開始抽動下身,肉棒微微撤出再插到最底端。她體內真是舒服極了。他每插一下,肉壁都蠕動的更瘋狂,從深處不斷湧出的熱液淋在他的龜頭上,在他的抽插中飛濺出來,兩人的腿根全都濕透了,把床單也打濕了一片。

“你的水真多。”他捧起她汗津津的小屁股,讓她下身幾乎懸空地貼在自己腰上。

他、他真的是教授大人?!西爾維婭一邊嬌喘著,一邊不可置信地張大眼睛。視線接觸到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黑色的眼睛裡閃著野獸般的炙熱光芒,就像要把自己全吞進去似的。她受不了地嬌吟著,身體癱軟,在他身下幾乎化作一汪春潮。

斯內普握住她的兩條腿根,在她完全打開的兩條腿間,勁腰前後挺送,肉棒每每抽出一半再深深捅進去,每次都插到她最深處。他發覺這女孩子的身體簡直像為自己量身定做。當他插進她花徑最深處,剛好嵌進一張小口,它恰恰好吮住他圓頂邊緣的溝道。而她身高也正合適,在他下身抽插時正好能吻住她的唇。

斯內普頭埋在她肩窩上,聽著她在耳邊哭叫嬌喊,下身毫不客氣地抽出再插進。摩擦間兩人的體溫都在攀升,欲望吞噬理智。他的動作愈發沒有節制,每次都抽到外面,再整根地頂進去,大龜頭擠入狹小的花穴口給他帶來極致的快感。他的肉棒又粗又硬,像打樁一樣狠狠戳到她花徑頂端,在這麼粗暴的抽插中。她的快感不斷堆積,蜜水越流越多,她揪緊床單,繃直了腳趾,脊背發麻地達到了極致。

“嗚、好棒、我好喜歡……西弗,我好愛你!”

女孩不知羞的淫蕩叫聲讓男人三魂也去了六魄。她體內又甜又熱又濕潤,把他絞得那麼緊,每插一下都帶來銷魂蝕骨的快感。他越插越用力,愈發欲罷不能,幾次他頭皮發麻想射出來,都停頓下來,粗聲喘息著揉捏或啃咬她的胸部,對抗想要射出來的感覺。陡然的空虛引得她不滿足地浪叫,他才又狠狠地戳兩下給她止渴。西爾維婭被他這種不規則的撞擊弄得瘋掉了,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來一下,一次性就能把她送上高潮。而他插的時間也太長了,她的穴口又麻又痛,一定被他撐壞了。她嬌聲企求他饒了她,別把她插壞,他卻更瘋狂了。鐵錘般的大掌死死地按住她的腰,堅實的身軀重重地撞上來,像匹失去理智的野獸。

西爾維婭腦子暈沉沉的,覺得自己必須自救。她的手伸到兩人之間,那兒又熱又黏黏的,她握住他大棒子下面的肉囊,手掌輕托著揉搓,手指還靈巧地刮蹭它的側面。

斯內普渾身一哆嗦,快速拔出她體外,抵著她柔軟的小腹,“啊”地長吼著,噴射出來。

西爾維婭用雙手上下擼動他的粗長,延長他的快感。濃白的稠液從它頂端的小口不住地噴射出來,在她小腹上聚集成好大一灘,從她腰上流下來。

持續了一兩分鐘,這個過程才結束。

斯內普喘著粗氣,凶狠地瞪她。

西爾維婭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要不是自己突然襲擊,他不至於繳械。

他射過之後的肉棒稍稍變軟了一些,但仍然挺立著,讓西爾維婭有點奇怪。她無知無覺地繼續摩挲揉捏它,察覺到它又變硬變大了,有點驚訝地說:“先生,它又硬了。”

斯內普渾身僵硬著,繃緊臉沉沉地看著她。對於她的混賬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她根本不知道,被這麼玩弄的人是什麼心情!必須要給她一個教訓。

“我假設,你迫不及待的侍弄它,是因為剛才不夠滿足?”男人揚著濃眉說道。

西爾維婭嚇了一跳,再來一次她不要活了!干笑著,她辯解道:“不、先生,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我剛才很滿足!”

“很滿足?”男子墨黑深邃的眼睛盯著她,手伸到下面,抹了一把黏液,抬起手掌舔了一下,磁性十足的嗓音沉聲道:“給我說說,是怎麼個滿足法?”

西爾維婭唰地紅了臉,怔怔地看著他。那是怎樣魅惑的表情啊!她感到身體迅速熱了起來,好像幽谷又開始分泌液體。

斯內普用拇指和食指分開她潮濕的花穴,兩片艷紅的花瓣像蚌肉一樣,可憐兮兮地打開著,硬起來的肉棒順利的滑進去。

“唔、”西爾維婭蹙緊眉頭,無力地叫喚:“好大、好撐!真的不要了……”

她的花穴好麻,穴口更是被摩擦的生痛,可是當他一下子衝進她最深處,直戳到她花徑頂端那張小口裡。甜美的快感又如潮般湧上,讓她失去了言語。

斯內普擰著眉頭,看著她春情湧動的表情,聽她居然還誇贊他的勇猛,身體再度被掠奪本能所支配。顧不得她還是第一次,他的肉棒上還帶著血絲,這是占有她的證明,即使她在哭叫,他仍然緩慢而用力地,一遍一遍占有她。

已進入深夜,霍格沃茲今夜有許多人徹夜未眠。

[ 本帖最後由 wai_sakura 於 2015-10-24 21:2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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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91.The Lovers 一吃再吃,火爆無限。濃情蜜意,當眾告白,羨慕死一群人。

  事情果然如教授大人所料。初次開禁,他沒忍住反復吃了她三次,一次比一次更勇猛,時間更長,折騰到凌晨兩三點。他仍然在固定的時間醒來,盡管沒睡幾個鐘頭,精神卻好極了。
  
  看著小美人軟綿綿地在自己臂彎中熟睡,他心中寧靜極了。兩人的身體仍然緊貼著彼此。她枕在他的手臂上,細軟的胳膊穿進他另一條胳膊下環抱住他,小臉貼在他胸膛上,睡得極沉,白嫩的臉頰上透著一抹紅暈。他伸手去輕撫,指尖下的肌膚滑嫩柔軟到不可思議,他簡直擔心自己的手指頭太粗糙會刮傷它。
  
  西爾維婭感覺到臉上癢癢的,睜開眼睛,發覺他正不住地親吻自己的臉頰。她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他的肌膚滑膩膩的,肌肉又緊實,觸感絕佳,她忍不住一捏再捏。
  
  清晨的微光照射在他臉上,給那張富有棱角的臉龐鍍上一層薄薄的金色。她極盡溫柔的用手背摩挲他的眉眼。濃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顴骨,多麼美麗的一張臉,她笑了起來。
  
  霎時間,仿佛海棠花開,光彩照人,讓他覺得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瞧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西爾維婭有點害羞。她這還是第一次在他懷裡賴床呢。以前每次一醒來,她就立刻跑掉,洗漱干淨才回來見他,因而這還是他首次見到美人初醒的圖景。
  
  小美人兒臉蛋潮紅,長睫毛撲扇,微眯的眼眸透著股慵懶,淺褐色的瞳孔仿佛寶石般光彩奪目,從睡美人一下變成活色生香的美味大餐,勾得他心裡瘙癢。他毫不猶豫地上嘴品嘗。
  
  西爾維婭害怕口腔裡有異味,可沒來得及拒絕就被他吻住了。粗糙的舌頭勾纏她的舌尖,她由被動地反應變為主動吸吮,他嘴裡的味道醇厚又香甜,她愛極了。
  
  他身下的硬物竟然又抬起了頭,就夾在兩人之間,熱辣辣地頂在她小腹上。“唔、不要……”姑娘羞怯地往後躲。斯內普拉起唇角,語聲低沉磁性地問道:“你還好嗎?”
  
  姑娘紅著小臉點點頭。她兩腿間還麻木著,一動就火辣辣的痛,被擴張的感覺也殘留著,總像有什麼異物填充著似的,很不舒服。而且她好累,全身癱軟得連一根手指都提不起來。
  
  今天是周四,上午是魔藥課,斯內普親了親她的額頭,讓她好好休息,說回來給她補課。
  
  待他穿戴好後,回過頭,她已經陷進枕頭裡,昏睡過去了。
  
  六年級往上隸屬於高級進修班,課程較為艱深,每個班級人數很少,並且不再分學院。尤其斯內普只收N.E.W.T考試成績為O的學生,他的魔藥高等班裡只有寥寥幾個人。以斯萊澤林居多,格蘭芬多一個沒有。熟知他嚴厲秉性的高年級們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盡管如此,斯內普仍然承受了眾多涵義不明的視線。
  
  昨天的事件以光速傳遞到城堡各處,眾人紛紛表示驚詫與疑惑,每當他轉過身,學生們就在背後交頭接耳,他敏銳地聽到多是諸如:“他是怎麼泡上她的?”這樣的話題,也有部分男孩子向他投來近乎崇拜的目光。
  
  回到房間,已是中午。小姑娘仍在熟睡,與他走時的樣子相比,動都沒有動一下。
  
  他輕輕拍她的背,喚醒她,“起來吃飯。”聲音無比柔和。
  
  西爾維婭睡得迷迷糊糊中,聞到食物的香味。睜開眼,擺有茉莉花的床頭櫃上擱著托盤,上面擺滿她喜歡吃的東西,煎得香嫩無比的小牛排,酸奶和芝士蛋糕。教授大人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她枕邊,把奶酪和培根夾在兩片蘇打餅干中間,喂到她嘴邊。
  
  “還、還是去客廳裡吃吧!”躺床上吃飯也太墮落了!教授大人沒什麼意見,扶她坐起來,替她套上厚睡袍,把她抱到茶幾旁邊,自己再進房間端著托盤走出來。
  
  “您、您怎麼突然之間,對我這麼好?”該說是受寵若驚?總之西爾維婭實在有些不適應。她開始胡思亂想,莫非是因為昨晚把他伺候舒爽了,這是他的獎賞?還是補償?
  
  小沒良心!斯內普眯起眼,目光不善地瞪她。西爾維婭曲腿坐在沙發裡,兩條光著的小細腿從袍子裡伸出來,小腳丫還一動一動的。他一再憋氣,告訴自己這還是個小女孩,自己一介大人,和她認真自己就輸了。“你在抱怨我平常對你不夠好?”還是沒忍住,他諷刺了一句。
  
  “不能這麼說啦,”姑娘幸福地笑起來:“您再對我更好一些,我也不會介意的!”嬌俏的笑顏幾乎晃花他的眼睛,又看見她稍微移動腿就痛得嘶嘶抽氣,他再多的氣也發不出來了。
  
  單人沙發只有一張。斯內普抱起她坐下來,把她放在自己膝蓋上。西爾維婭拿起一個菠蘿派送到他嘴邊。斯內普一臉不情願,她不依不饒,酥皮都蹭上了他的鼻尖。他躲不過,只得咬了一口。她笑嘻嘻的湊上去,輕輕舔掉他嘴角沾上的殘渣。
  
  “好香!好吃!”她砸巴著嘴,伸出殷紅的小舌尖舔著嘴唇。他眼神暗了暗,舉起桌上的一杯黑咖啡灌了一大口,按住她的小腦袋猛親上去。“嗚、”直到硬性把那口又酸又澀的咖啡灌進她肚子裡他才松口。“好苦!”小姑娘憋出了淚花,讓他險些笑出來。
  
  甜甜蜜蜜地吃完午飯,已是下午一點半。三點鐘有魔咒課。西爾維婭不敢翹掉院長的課,可填飽了肚子後又開始犯困。她蜷在教授大人懷裡,請他務必兩點半鐘叫醒自己。勾住他脖子,趴在他胸口,小貓般打著哈欠睡過去了。他一拖再拖,想讓她多休息會,到了兩點四十五分,她還睡得香甜。斯內普低頭看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和眼睛下一圈愈發明顯的青紫,終於沒忍心叫醒她。
  
  他穩穩地抱起她,回到房間,把她輕輕放回床上,然後走了趟高年級魔咒教室,替她向弗立維教授請了假,再回到辦公室熬藥。當西爾維婭睡醒時,天空已是一片昏暗。自己居然昏睡了一整天!她翻身下床,腳打顫,頭重腳輕,走了沒兩步,她撲進迎過來的教授大人懷裡。
  
  “嗚,這樣我會變成小豬的!”這也只是說說而已。客廳裡,教授大人已准備好了晚餐。她一邊說著這也不好,一邊膩在男人身上,享受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照顧。
  
  飯後泡了個熱水澡,又回到床上。教授大人拿來一個瓶子,裡面裝著消腫鎮痛的凝膠。
  
  西爾維婭想到藥得上在那麼羞人的地方,扭扭捏捏不想動,被催急了,才說:“要不您幫我?”說完就後悔了。教授大人板著臉,看似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心裡卻仿佛貓爪在抓。
  
  “把褲子脫下來,腿分開。”他沉聲命令道。
  
  真的?西爾維婭頓時慌了,“不,還是我自己來——呀!”
  
  已經由不得她了。她被逼得背貼在床頭,高大的身軀朝她壓過來,男人的大手扯開她的睡袍,[定制內補充]下面只穿著小吊帶和底褲,她拼命搖頭,蜷縮著身子,胸前兩團沉甸甸的軟肉蕩成醉人的波浪。
       兩只祿山之爪忍不住抓上去,又揉又捏地玩弄,讓她發出帶著鼻音的甜美哼叫,兩只小乳尖在柔軟的布料下凸出來。男人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兩只紅豆捻弄,甚至擰住旋轉。不光她欲火焚身,他自己渾身也越來越熱,邪惡的手伸進她腿間。

        “竟然又濕了?”低沉的聲音裡透著濃厚的興奮,他眼睛裡放著異光,惡聲惡氣地說,“是不是又想要了?濕的這麼快,很想被干?”

       “才不是!”西爾維婭夾緊腿,嘟著嘴,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著他,“被您這麼玩弄,怎麼可能不濕嘛,可是裡面好痛!”她的花穴口仍然麻木著。

       總算想起是要給她上藥,斯內普喘著粗氣,勉強剎住車。少女誘人的幽谷在茂密的毛發中若隱若現,層層疊疊的嫩肉包裹著中間那道窄縫,那兒當真美得像花瓣一樣,因為微微濡濕透著珍珠色的光澤。他低下頭打量,邊用手指輕觸,粉嫩的櫻唇上能看到血絲,讓他心生憐惜。是他太粗暴了,每次又整根抽出來再塞進去,嬌嫩的花唇最容易受傷。

       教授大人這麼解釋給她聽,把她羞得面紅耳赤險些暈過去,不止小臉燙的發燒,柔白的嬌軀都泛起了粉紅色。她抱住膝蓋把臉埋下去。他怎麼能一直盯著那裡!當他的手指輕觸到上面的小珍珠,她像觸電一樣渾身哆嗦起來。太多快感讓她招架不住,她感覺自己整個腰都酥軟了。

       斯內普推開她的雙腿,身體擠進其中,把她的腿擺成M型,手指沾上凝膠狀的藥膏,小心翼翼地抹上去。櫻紅的小花瓣的滑潤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一抹再抹,而且越來越大力,甚至攪出了潺潺的水聲。她連大腿根都變得濕淋淋的,沾濕的花瓣在光照下閃著誘人的光澤,極度羞怯而顫抖著的小口還在一張一合,深刻地誘惑著他。
  
  “啊!”她渾身一顫。他的手指伸進來了!
  
       教授大人也相當的不好受。太緊了,他手指剛剛探進一節就被吸附住了。

       難怪會受傷,她太緊小了,只用一根手指頭就填得滿滿的,那麼自己粗大的東西,是怎麼塞進去的?他的眼神變得更幽暗。絲滑的嫩肉蠕動著拼命擠壓他,緊致濕滑的感覺讓他立刻回味起他的粗物放進去時的銷魂感受。他加快了手指的抽送,隨著粗指進進出出,蜜液飛濺,坐在她小屁股下面的床單已經濕了一片。

       他呼吸聲越來越沉重,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手指開始更猛烈的摳挖,屈起指節擴充她。藥膏帶來的清涼感與灼燒般的欲火交織,把她要逼瘋了。粘稠的凝膠被蜜穴的熱度融化,變成乳白色的液體,從滑潤的穴口流出來,就仿佛是他的東西殘留在她體內的景像。

       “啊!”嘗過情欲滋味的身體變得更為敏感,竟然被他的手指送上了頂峰。長吟一聲後,西爾維婭癱軟的靠在床頭,身體因為余韻而輕輕顫抖著,仿佛歷經風吹雨打後的花朵。

       花穴裡好撐,深處卻又覺得很空虛,想要點更粗的東西填進來。她勾住他脖子,埋在他頸間啃咬,衝著他裸露的肌膚吐氣:“西弗,好癢……可不可以幫幫我?”
      
       斯內普腦子裡的線繃斷了。他把她抱在自己腿上,握住已腫脹不堪的碩大硬物,順著潺潺的蜜液戳進去。

       “痛、太撐了!”她蹙眉後縮,被他攬住小屁股,封死退路,繼而勁腰挺送,猛地貫穿她整條甬道,龜頭一下子頂在花徑深處圓滑的軟肉上。

       “啊!”小姑娘瞬間就被送上高潮,溫熱的愛液噴灑在他敏感的龍頭上,窄穴更加收緊,四面八方包裹著他的嫩肉像是有生命一般瘋狂地吸吮他,把他憋得頭臉通紅。

       斯內普用力向上挺動勁腰,鉗子般的大手握著她的小腰撞向自己。姑娘攀著他肩膀,脖子向後仰去,扭動小屁股想要逃離,卻又更似迎合。真的太粗了!

       他知道她穴口有擦傷,刻意沒有全拔出來,只是在最深處狠狠搗弄,每每戳到他最敏感的那處上,甚至在她的體內旋轉。那麼可怕的尺寸,把窄穴填的滿滿的沒有一絲空隙,豐沛的液體被他堵在裡面,撐得難受極了。

       “嗚,求你,出來一下,”她淚眼汪汪的乞求他,軟綿綿的嗚咽卻刺激得男人更加欲罷不能。他粗壯的硬物浸泡在她溫熱的花穴裡,仿佛在洗溫泉,舒服得有如置身天堂。他咬著牙更狠的連連撞擊,兩人交合的部分一片泥濘。

       “呀!太撐了,嗚嗚!”過多的愛液聚集在她小腹裡,隨著他的挺送仿佛在她體內晃蕩,她小肚子都凸了出來,嚇得她真的哭出來了。可這時候斯內普已經無心憐惜了。梨花帶雨的俏顏更激起男人的獸性,他抱起她癱軟的嬌軀,換了個姿勢,把她壓在身下,抬起她的雙腿盤在自己腰上,下身盡情地挺送起來,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吼叫。
  
  他把她抱在自己腿上,用力向上挺動勁腰,鉗子般的大手握著她的小腰撞向自己。
  
  第二天,西爾維婭一覺睡到中午。上午的變形課在她無知無覺中睡過去了,下午是黑魔法防御術課,教授大人叫她無視,以後再也不必去當什麼盧平的助教。盡管她也是這麼打算的,不過秉承做事情有始有終的家訓,辭退時她得去露個臉。
  
  況且整整兩天時間,她幾乎呆在床上沒下來,睡醒了就被他喂吃的,吃飽了又被壓住做|愛。明後天是周末,她覺得如果自己現在不出門,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她堅持要出門,教授大人小心眼犯了。抱在一起吃飯時對她上下其手,險些又擦槍走火。西爾維婭逃離教授大人時,時間已臨近下課,她直接到盧平的辦公室等他。
  
  盧平下課歸來,看到倚在門邊的小美人。她的膚色仍是一種被圈養在室內少受光照的瑩白,臉頰上帶著兩團粉粉的紅暈,抬起頭看自己時,眼角眉梢透出的風情,讓他心神一蕩。
  
  “西爾維婭,請進。”盧平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心裡卻暗暗心驚。她這兩天都沒出門,城堡裡風言風語漫天,大部分說她准備退學,但盧平可不這麼認為。瞧見她神態中的媚色,他有了某種猜測,這讓他心裡頗不是滋味。一個這樣優秀的小姑娘,怎麼會看上那樣一個一無是處的老混蛋?他百思不得其解。“請坐,我給你泡杯茶。”
  
  “不、不必了。我得感謝您。”西爾維婭沒有坐下喝茶的工夫,准備速戰速決。事實上,她哪怕坐在再柔軟的坐墊上,腿間仍然隱隱生痛。該死的大混蛋!
  
  即使在心裡詛咒著,她仍不失優雅地說:“若不是您,我還不能察覺,我對斯內普教授,已經如此情根深種。也是您,讓我們終於坦誠相對,不再為身份等等外物所困。日後我們的訂婚宴,還請您務必賞光出席。”
  
  盧平一愣,隨即苦笑起來。
  
  西爾維婭沒覺得陷害他有什麼不對。這個男人此前一直靠她的基金會接濟度日,又是斯內普的發明研究的直接受益人,卻還陷害他們。就算是鄧布利多的指使,他仍然太過忘恩負義了。
  
  盧平心裡清楚,今天她這番話傳出去,鄧布利多心裡必然會打鼓,不敢再如以前般信任他了。他只會落得兩面不討好的下場。但是他仍然沒有選擇,畢竟他接受她的資助是客觀存在的。
  
  “西爾維婭,我與小天狼星是兄弟,他是你的伯父,我想,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他拿出自己最為和藹可親的態度,諄諄善誘般地問她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差距那麼懸殊的人,是否把崇敬與愛情搞混,在她身邊還有許多適齡的好男孩之類的;還隱晦提到,斯內普心有所屬,曾為了那個女孩付出一切,他真的愛她嗎?就差沒直說,那男人只是貪圖她年輕新鮮。
  
  西爾維婭冷笑了一下,“您也說過,是曾經。”她實在懶得提莉莉的事情,那與自己無關。在他們之間,插不進去任何其他的東西。他不愛自己?笑話。誠然,他從不說他的感受,但是他的愛深沉如水,她無論何時何處都能體會到。那就像是空氣一樣包裹著她,細密而綿長。
  
  姑娘向盧平告辭。可一拉開門,三個人影摔進來。她定睛一看,是韋斯萊雙胞胎與哈利。在他們後面還跟著羅恩、赫敏等一幫格蘭芬多,也有幾個赫奇帕奇,足有十來個學生聚在盧平的辦公室門外。看樣子都在偷聽她的話。西爾維婭一挑眉,干脆走到走廊中央。
  
  “你們很好奇?”本來准備逃走的人,在她這幅光明磊落的姿態下,都定住腳跟。韋斯萊雙胞胎不願與她說話,哈利和羅恩瞧見越來越多的人聚過來,怯場說不出話。開口的是赫敏。
  
  “西爾維婭,你、你真的?我是說,你真的與一名教授,在戀愛?”一向爽利的赫敏也結巴起來,羅恩嘟囔著補了一句:“而且那人是斯內普!你一定是眼瞎了!”
  
  西爾維婭掃視四周,眾人臉上滿是不屑,又用一種憐憫的神色打量她,仿佛在看一個腦子不清楚的傻瓜。在她胸中湧出一股激流,不是為自己。
  
  “我不明白,斯內普教授究竟有哪一點,值得你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貶低他。”被她犀利的目光掃到,諸如羅恩那樣的人有些退縮,而他的雙胞胎哥哥們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當我第一次見到他,那是在十年前。”她的語聲沉沉,那是一種壓抑著驚濤駭浪的平靜。
  
  “那時他還那麼年輕,二十歲出頭,卻已經是一院之長。身兼七個年級的課程負擔,肩負著重建斯萊澤林的重任。你們知道最少的一屆斯萊澤林,只有三人嗎?你知道他曾親自一封封地寫信給舉家外遷的純血家族,承諾保證他們的安全,請他們把小巫師送回霍格沃茲來。而那些人,大部分進了其他學院!從當年的三人,到如今的十三人,你們能想像他付出了多少心力嗎!”
  
  清澈的大眼睛裡盈動著淚光。在她周圍,圍繞著一圈一圈的人,盧平也走出了辦公室。學校裡的師生們一齊注視著她,靜悄悄的聽著她講述那個他們都不了解的男人。
  
  “十年來,他夜以繼日,為了逐行修改你們狗屁不通的論文,為了糾正你們破壞校規的嗜好,他將自己的研究放到了最後,他的私人時間被壓縮到了極致,吃飯睡覺都簡短得像是在戰鬥。他甚至沒有任何愛好,所有的時間全部給了你們!無私的!你們以為他每年拿到的五百個加隆的薪水,能頂什麼?他自己輕松熬上一鍋藥,只花一天,就能賣上一千加隆!你們究竟懂不懂,霍格沃茲,這個城堡,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西爾維婭眼前一片模糊。這還是第一次,她在公眾演講時沒去關注周圍人的反應,更像是一種發泄,隨心所欲講自己所想。可是,有許多女孩子捂著嘴抽泣起來,大家也許並不贊同她的言論,然而她話語中透露出的某種壓倒性的情感,幾乎征服了所有人。
  
  “他十一歲入學,十七歲畢業,十九歲返回執教。他在這個城堡裡度過了大半的人生。他的眼睛因為徹夜的工作而昏花,他的額上多了一道道橫紋,他一天比一天更疲憊,十年後,他成了你們口中的‘老’蝙蝠。他對你們的學業嚴厲以對,他嚴懲你們違反校規的行為,讓你們抱怨,詛咒他,可那是你們自己的人生!他完全可以睜只眼閉只眼,給每個人打O,任由你們深更半夜在樓梯上閑逛,只要你們拿著凄慘的結業證書,在社會上到處碰壁的時候,不要再來怨恨他!”
  
  半條走廊上都堆滿了人頭,就連牆上的畫像們也在聆聽。除了格蘭芬多的學生,其他學院的學生們,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高年級的學生更是深有體會。一旦踏入社會,走上工作崗位,他們最感激的一定是最嚴格要求他們的教授。
  
  西爾維婭深深吸了口氣,“我仍然記得,第一眼見到他時的場景。那是一個早晨,陽光從他背後照射過來,在他的頭發上形成一道光暈。他那麼年輕英俊,臉色卻不怎麼好,眼睛裡布滿血絲,嘴唇蒼白,眉心緊緊擰在一起。看上去對這個世界既失望,又厭倦。我那時就在想,是什麼讓這個年青人,感到這麼無望?他明明擁有聲望、地位,從不缺金錢,可以享受大好人生。可當我進了這個學校,我才知道,他受著怎樣的折磨!他對你們存有希望,所以你們才使他絕望!”
  
  距離她最近的哈利和羅恩,暴露在她的憤怒之下,已經瑟瑟的抖了起來。而她已經一副不想再說的樣子。搖了搖頭,她仿佛是心灰意冷般地偏過頭,嘲諷地說。
  
  “他把一生中最好的年華奉獻給了這所學校。回報他的是什麼?”
  
  在那之後,走廊上陷入久久的沉寂。
  
  突然,啪啪的掌聲從畫像裡傳出來,把牆邊的學生嚇了一跳。聖安德魯翹著二郎腿坐在畫像裡的沙發上,大聲贊道:“寶貝兒,說得好!你們是最相配的!”
  
  人群中分開一條通道,斯內普走了進來,手搭在姑娘肩上。她抬起頭,晶瑩的水珠從她眼睛裡落下來。他用手撥開她的發絲,輕撫她的臉頰。看到他溫和深沉的面龐,她控制不住淚如泉湧,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在旁邊人一陣驚訝的抽氣聲中,她埋在他肩上,大聲說:“我愛你,教授!對不起,連累了你的名聲變差。但我無法控制自己。請允許我補償你。我想給你世上一切最好的東西。我所擁有的一切,我的心,乃至靈魂,都是屬於你的!”
  
  這幅畫面被刊登在了預言家日報上,連同她的真情告白一起。接下來幾天,貓頭鷹紛紛湧進霍格沃茲送來雪片般的來信。有人指責她不知廉恥,勾引自己的教授;也有下流的來信,說她竟然能接受一個老男人,何不考慮下自己?但更多的是表示支持的溫暖言語,大部分來自於女巫們。據羅恩說,他老媽在家裡抱著報紙哭了好幾場,反復念叨著:“真愛不敗!”表示會永遠支持她。
  
  英國也沒有哪條法律禁止師生戀,即使霍格沃茲的校規裡也沒有,無非是輿論導向。鄧布利多想用這種方法來打壓他們的計劃失敗了。任免一位院長這樣的大事,要通過董事會,而這兩個人加起來,就相當於斯萊澤林加上拉文克勞與赫奇帕奇。單憑鄧布利多一人,根本撼動不了他們分毫。這意味著,哪怕是在霍格沃茲,鄧布利多一言堂的時代也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本章也有2000字以上的肉,會放在定制裡!這個就請大家表再留郵箱了哈,阿鯨得支持一下定制君~~o(>_<)o ~~ 上章5000字的純肉是免費福利哈哈哈,請姑娘們見諒OTZ




☆、CH 92.Jealousy 教授大人的調教。訂婚,甜甜蜜蜜,旁人各種羨慕嫉妒恨。

  似乎是被她那番講話刺激了,教授大人回到房間就吻住她。經過一番預料外的公眾表白,她神經也十分亢奮,熱情地抱住他的脖子回應,身體如蛇般扭動磨蹭他的腰腿。
  
  斯內普沉沉地喘息著,把她壓在牆上,手伸進她校服裙下。【定制內的修改版】
  
  “又濕了?”他幾乎是驚異於她身體敏感的程度。只是一個深吻,她就動情了,這樣的身體能讓男人瘋狂。那意味著她隨時隨地都能准備好,被他疼愛。斯內普看著她又羞又氣地瞪著自己,邪惡的念頭就止不住,他把沾濕的手指頭抽出來,放進她嘴裡抽|插,前後攪動她的小舌頭,濕滑的口腔帶來一種近似於玩弄她蜜穴的美妙觸覺。

       西爾維婭發出唔唔嗯嗯地悶哼,臉漲紅到了脖子,如果不是他牢牢勒住她的腰,她就要順著牆壁滑下去了。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了,斯內普才罷手吻上去,掠奪式的猛烈吮吸她小嘴裡的甜液,像在品嘗分辨是否有她的蜜液的味道,大手又伸向下面,摩挲著尋找她花叢間的小珍珠。

       他用力一按,她哆嗦著尖叫起來,一陣戰栗之後,她站立不穩,軟軟地趴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充沛的蜜汁從他的指尖滴到地上,在房間裡造成濃重的情欲味道。

      小姑娘的毛衣被扯到肩上,露出晶瑩的肌膚,裙子被推到腰間,白嫩的大腿裸露在外。男人俯在她肩上親吻出一個個紅印,大手還伸在她內褲裡蠕動著,制造出滑膩的水聲。他自己卻衣冠楚楚,表情也頗為鎮定,仿佛在進行一場授課而非在狎玩一個姑娘。這副場景實在太淫靡了。
  
  西爾維婭聽到他解皮帶的聲音,混沌的腦子才有所警醒:“等、等一下,不要——”細軟無力的嬌吟聽上去更像是在撒嬌,因而其中的拒絕意味被斯內普忽略了。不到二十步的距離讓他無法忍耐,他直接把她抱起壓在牆上,把下身送了進去。

       “啊!”姑娘蹙著眉,臉燒得可怕。太粗了!而且一下子就捅進來,直直搗到最深處,實在很過分。她腳沒能著地,不得不緊緊攀在他身上,斯內普用手托著她的小屁股,把自己腫脹不堪的分身埋進她的體內,舒服得低吟了一聲。她體內熱得發燙,好緊好小,緊勒住自己的感覺暢美難言。花穴裡還較為干澀,他一插到底後停下來,享受著大龜頭抵進她最柔軟的深處的快感,大手上下撫摸她身上的敏感點,挑逗她的情欲,讓她能盡快適應。

       他低頭吸住她的小乳尖,薄唇包裹著那顆小紅豆,用舌頭不斷撥弄,時而輕輕咬住啃噬,酥麻的感覺從胸口擴散到她全身,她嬌哦著,雙腿不自覺地夾緊,包裹住他的花穴拼命地蠕動,即使他不動都能體會到無上的快感。

       她已經越來越濕,他按捺不住地開始抽插,先是淺淺撤出來,再溫柔地頂進去,細細地品嘗她內部的小嫩肉刮蹭自己的美妙滋味,這種溫柔的快感讓西爾維婭格外受不了。

       “啊、西弗,好舒服!”她不住地浪叫,雙腿緊纏著他的腰,前後扭動著小屁股,他一開始還心存憐惜,這下子可覺得她是自尋死路。他開始橫衝直撞,次次都頂進最深處,蜜穴又滑又濕,十分便於抽插,緊窄無比的把他的硬物裹得密不透風,讓他獲得極致的快感。

       他沉沉地吼著,充血的雙眼看見她窄小的花穴被撐到極限,他的碩物拔出來時,帶出粉粉的嫩肉;再捅進去時,兩片可憐的櫻唇都被擠進去,惹人憐愛的花穴艱難的吞吐著自己的景像,讓他更為興奮。

       “低頭!”斯內普難耐地吼出來,按住她的小腦袋,讓她瞧著自己是怎麼占有她的。

       西爾維婭被迫地低下頭,看見他大得可怕的東西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那兒都被他插出一個洞來,潺潺的蜜水流下來,滴落在地上,他青紫的碩物上面沾滿蜜水,在光線下發著亮光,上面道道凸出的橫紋青筋猙獰得可怕,還不斷地捅進自己的身體裡。

       只一眼,她就不敢再看。太淫靡了!

       察覺到她收縮得更緊了,斯內普緊繃著身體,腰間竄上來令人崩潰的快感,他用力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強硬地說:“不許閉眼,好好看著!”

       天哪,這人是教授大人嗎?西爾維婭眼睛大張,眉目裡寫滿不可思議。汗水浸濕他的額頭,幾縷黑發貼在他臉上,他太陽穴旁,眼睛裡燃燒著灼人的火光,看上去極其危險。西爾維婭這才有所覺悟,不管是怎樣清冷的男人,到了床上無一例外都會暴露出動物的本性。

       “怎麼又變大了?嗚嗚,還更硬了!”她咬緊牙,嗚嗚地哼叫,漏出的淫詞浪語讓他更加受不了。他夾緊窄臀,提起勁腰,托著她的小屁股用力衝刺。肉棒進出發出“咕吱咕吱”的聲響,兩人交合之處的蜜汁因為被快速搗弄泛起乳白色的泡沫。西爾維婭害羞得快要死掉了,卻又不由自主的瞟著這一幕。好淫靡,可是,好舒服……

       她緊緊攀住他的肩膀,然而身體仍在下滑,使那根棒子每每能進入的更深。他的大手還在作惡,捏住她的臀瓣向外扳,時而向內擠,配合著粗大的得可怕的巨物抽出插入,讓他嘗到快慰無比的滋味,揪著他的衣服,頭向後仰,張著小嘴呻吟哭喊:“西弗,不要,太撐了啊啊,求求你,要插壞掉的!”浪叫聲甜美如黃鶯啼叫,讓男人紅了眼,鐵臂緊緊按住她,埋在她肩膀上悶聲不吭的抽插。她怎麼能在那麼多人面前,說出那些不知羞的話?那些可愛的告白,不該私底下對他一個人說?竟然敢便宜那群巨怪!欠干。

       “啊啊,我要死了,求你饒了我……”

       西爾維婭被徹底干得失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麼。凶猛的快感席卷她的全部感官,她已經高潮了好多次。每次察覺到她蜜穴緊鎖,全身戰栗時,他都體貼地稍微停頓一下,讓她享受一下余韻,然後再毫不客氣的繼續享用,把她推上一波又一波頂峰。在渾渾噩噩間,她已經到了床上,但只後背著地,下半身懸空。男人站在床邊,拉著她的兩條腿,勁腰高速地挺動,狠狠地撞擊她做著活塞運動,一邊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小美人兒眉目微闔,酡紅色的小臉嬌艷可人,猶如一朵盛開的花朵,小嘴微張著發出勾死人的嬌喘。

       心理上的滿足感,比身體上的舒爽更讓男人滿足。自己完全掌控著這個小美人,是他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這麼多可愛的聲音是為他而發出的,她也只能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

       “你要死,也是死在床上,我的身下!”他幾乎是凶殘地狠狠撞擊了她十來下,陡然拔出來,又熱又多的白濁幾乎射滿她全身。

       討厭,又射在外面!在沉沉的睡去前,這是她最後的一個念頭。
  
  周日晚上,西爾維婭回到拉文克勞的休息室。到了六年級往上,只剩下專業課,課程相對較少,部分學生選擇邊學習邊實習,不經常回寢室,因而高年級學生外宿十分正常。
  
  西爾維婭出現在休息室時,並沒有引起過多的異樣目光。在她的同院同學們看來,和教授談戀愛根本沒什麼大不了,也許當他們自己當上教授,也會想試試師生戀的滋味呢。任性是拉文克勞的特權。
  
  第一個衝上來責問的反而是她最好的朋友。艾塔把她拉進自己房間,湛藍色的眼睛幾乎噴射出憤怒的小火苗:“你居然瞞著我!那個神秘的SS先生,明明是斯內普教授!梅林呀,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對我說謊!我和艾裡克的事情件件都沒有瞞過你!”
  
  說著她皺著眉抱怨起來,說對方不信任自己、不把自己當朋友,邊數落邊掉了幾顆小金豆,西爾維婭頗感抱歉,哄了大半個晚上才讓她破涕為笑。最後,小姑娘抱緊西爾維婭,感慨地說:“茜茜,能看到你獲得幸福,真是太棒啦!我總算能摘掉你的同性戀人的帽子了,我真為你高興!你們什麼時候訂婚?我要當伴娘!”依舊是極具跳躍性的思維,西爾維婭一臉無奈地揉著她腦袋。
  
  周一,她恢復了正常作息時間,准時上課,課余泡圖書館,晚上老老實實回宿舍。盡管教授大人的懷抱很舒適,架不住他過分威猛,被弄得幾天下不了床,她實在是怕了。
  
  一周來,西爾維婭頗有點躲著教授大人的意思。直到周五中午,上完變形課,她抱著書本和艾塔有說有笑地走出教室,看到斯內普站在門外的走廊對面,頓時表情有點僵。艾塔還一臉揶揄地用手肘捅她叫她快點過去。可教授大人明顯心情極差,眼睛陰沉地盯著自己,全身籠罩著低氣壓。盡管現在是下課時間,人頭攢動,但大家路過時都繞著他走,甚至低著頭不敢看他。
  
  西爾維婭迎上去,挽住他的胳膊,與他一起往地窖走去。周圍的人都一臉見到倫敦橋塌下來的表情。就算清楚他們是情侶,但哪見過斯內普教授與人這麼親昵的樣子。雖然迎面而來的人都一臉驚愕,身後也有人指指點點,兩個人都沒什麼壓力。
  
  教授大人心理素質強大,多少有點目中無人,根本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眼光。西爾維婭與他相處日久,牽手是常事,尤其在有了親密的身體聯系之後,擁抱和接吻都變得習以為常,親昵的動作不自覺就帶了出來。
  
  走到一樓走廊上時,眼看前方就是地窖,姑娘建議不如去中庭散散步?教授大人沒作聲權當默認。兩人默默地在草地上踱著步子,午後的陽光照得人有點恍惚。在心裡作了好久建設,她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太縱欲過度了一點?您、您的身體,吃得消嗎?”瞧見他面色黑色如焦炭,她趕緊解釋,“我只想和您抱在一起,那就最舒服了。”
  
  是的,她就喜歡親親摸摸蹭蹭的,惹出他一身火來,然後不負責!斯內普想起了她無數次的戲弄自己,嘴角不自覺地抽動,火氣噌噌地上躥。還敢質疑他的“能力”!他覺得這次非得把她干得死去活來,讓她腦子裡再不敢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有點粗魯地托起她的臉,低頭吻上去。熟悉的男性體香包裹住她的感官。“嗯……”嘗到他嘴裡甜中微苦的味道,還有種清涼的薄荷感覺,她在心裡長長嘆口氣:好懷念。才分開不到一周,他的味道仿佛陌生卻又熟悉。她這才發覺,自己是如此的眷念他。
  
  她閉著眼睛,小舌熱情地與他交纏。男人把她抱了起來,擱在窗台上,壓住她的後腦,更深入地品嘗她嘴裡的香甜滋味。她用力抱住他的肩背,不由自主地蹭著他的胸口,兩條腿緊緊夾住他的勁腰。他□與她緊貼的地方,已經腫成一個鼓包,她用小手按上那裡,上下搓揉。先前什麼禁欲縱欲的都被拋去腦後,只想把它放出來,好好愛撫它。她睜開迷蒙的眼睛,靠在他懷裡輕喘。斯內普吻上她額頂,把她裹在自己寬大的黑袍裡,抱她起來,快速回到地窖。
  
  此時在三樓的教室,黑魔法防御術教室裡,其他學生正圍觀被密封在玻璃容器裡的黑魔星,哈利站在窗口,看到了這一幕。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地下的樓梯上,他仍然忡怔地望著樓梯口。盧平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利,為什麼不和同學們一起?”
  
  哈利回過神,忙歸隊去了。盧平卻也往窗外看去,注視著方才哈利看著的地方。黑發的青年與金發的小美人在那兒深情相擁,他也看見了。那樣的氛圍,好似他們彼此擁有,彼此完整地屬於,他得承認,那讓他羨慕極了。為什麼斯內普會走這樣的狗屎運?盧平在心裡嘆息。
  
  回到教授大人的臥室裡,西爾維婭被推倒在床上。接觸到男人眼裡如狼似虎的精悍目光,她有點害怕,翻身往床頭爬去。他憋了一周了!天知道他會怎麼折騰自己!鴕鳥般的行為只讓男人從鼻子裡發出嗤笑。斯內普拽住她的腿,把她往下拖,一邊撲到床上把她壓在身下。
  
  “好重!”男人龐大的身軀覆蓋在她身上,她被迫全身貼在床上,胸乳受到壓迫。

  “我、喘不過氣了!”她悶聲抱怨。隨即,背後一松,她感到胸衣被解開了。兩只大手插進她與床之間,罩上她的兩只棉乳,大力揉按起來。姑娘救緊床單,嗚嗚嗯嗯地哼叫,在男人身下扭動掙扎。無比滑嫩的肌膚磨擦著他,只給他帶來無盡的快感。

  “已經把它放出來了,還覺得悶?”斯內普親吻著她的脖子,一口咬上去,又香又嫩,他一不留神用力過大,在白如瑩玉的美肌上咬出一片櫻花瓣。

  “嗚嗚、西弗,我痛!”她的嬌啼讓他愈發興奮。他張嘴含住她的耳朵,粗糙的舌頭舔著她的耳廓,手也伸進她的裙底,熟練地找到花叢間的小小突起,用力按下去。

  “啊!”兩處最敏感的地方都被他攻擊到了,姑娘仰頭高叫起來,甩著腦袋企圖擺脫,纖細小腰在他大掌下如同水蛇般拼命扭動。

  斯內普快被她弄瘋了。她的嗓音甜得發膩,小屁股在自己身下一拱一拱的,他覺得自己漲得快要爆炸了。這個壞孩子竟敢躲著自己,他覺得需要給她充分的懲罰。

  他強忍著欲火,推高她的下身,湊到下面,在散發著濃香的秘洞口輕舔了一下。

  “不、不要!”西爾維婭渾身一顫,又一股蜜液從她體內流出來,她現在被迫趴在床上,屁股卻高高翹著,兩腿被迫大大的分開,柔軟的舌頭在她充血的陰唇上下滑動,異樣的觸感讓她快要崩潰了。尤其她什麼也看不見,這使得她更為敏感。

  那根可惡的舌頭一開始只是試探,似有似無的觸碰弄得她好癢,恨不得他再重一點。而他從她劇烈的反應裡獲得了啟示,舌頭開始更大力的摩擦,甚至伸進小洞裡,舔舐她敏感無比的內壁口,勾纏出源源不斷的蜜汁。他試著吮了一口,因為他飲食清淡,身體本身帶有花朵的體香,蜜汁的味道也可口極了。

  嘗到甜頭,男人用力吸吮花穴口,那麼可怕的快感席卷上她的腰背,西爾維婭趴在床上哭叫著,嘶聲乞求他停下來,她的大腦都給燒壞了,可她越是哭喊,他舔得越起勁,嘴巴把她的花唇砸吧得嘖嘖有聲,她的嬌軀劇烈的抖動,花穴口仿佛有生命一般的一張一合,微顫顫地吐出一股又一股香液。

  “西弗,求你!”小姑娘嗓子都哭啞了,花穴被他弄得又爽又癢,身體內好空虛,“西弗,求你插進來,嗚嗚,我受不了!”

  斯內普滿意地抬起頭,抹了把被沾濕的下巴,他一松開鉗制住她的大手,姑娘就無力地癱軟在床上。瞧見她可憐巴巴的回過頭,他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得意。

  “西弗,西弗,嗚嗚……”金黃色的小腦袋伏在枕頭上,嗚咽著叫喚他的名字。

  他拍了拍她的翹臀,滾燙的身子覆上她的身體,大手愛撫她美麗的裸背,有她上臂那麼粗長的肉棒戳進她柔軟的臀瓣間,不緊不慢的摩擦著。

  姑娘搖擺著小屁股,焦急地上下磨蹭那根大棒子,嗚嗚地催促:“西弗,我好癢,求你把它放進來……”

  “把什麼放進去?”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西爾維婭咬了咬牙,嬌聲叫著:“西弗,請把你的陰莖插進我的身體裡來。我好癢,好想嘗嘗你又硬又燙的大肉棒,用下面那張小嘴……”

  “記住,這是你求我的!”他惡狠狠地說著,重重地捅了進去。該死的妖精!不知廉恥的淫詞浪語深深的刺激了他。真是想饒過她都不可能。

  她的花穴一片泥濘,他很容易一下子捅進最深處,當他的大龜頭挺進她體內最深處的一塊軟肉時,兩人一起舒爽得叫出來。

  花穴裡的水多得快要把他融化了,抽插起來毫不費力。因為極致的興奮,她把他絞得死死的,又緊又滑的美穴給他帶來死亡般的快感。

  背後的姿勢讓他能進入得更深,他每次都能捅到底,花穴最深處的小口卡住他的龜頭,一吸一放間讓他舒爽的背脊發麻。他緊緊握著她的小腰,不讓她向前逃逸,配合著下身松動不時把她往後壓,緊實的小腹狠狠撞擊她蜜桃般的翹臀,柔軟又有彈性的臀肉讓他舒服極了。兩人性器摩擦的水聲,肉體拍打發出啪啪的聲音在房間裡不斷回響,女孩細細的嬌吟混合著男子的粗喘,交織出一曲讓人血脈賁張的協奏曲。

  “啊、啊!”她尖叫著又到了高潮,兩條腿顫抖著,綿軟無力的趴下來。男人卻仍然沒有滿足他把她拽起來,讓她屁股貼著自己的大腿,下身的挺送變得稍稍溫柔,大手卻繞到前面,抓住她的兩只翹乳,在掌心肆意揉捏成各種形狀。又酥又癢的快感從胸部蔓延到全身,西爾維婭本能地擺動身子,光滑的後背摩擦著他堅實的胸膛。

  斯內普倒吸了口氣,那小妖精竟然敢夾自己!他用手勒住她的細腰,緊跟著是一陣粗暴的頂撞。碩大的龜頭狠狠撞開她的子宮口,硬如熱鐵的物體暢快的在她體內進出,上面的突起重重的刮蹭她柔軟的內壁,她幾乎能清晰地感覺到它的形狀,而它甚至還在不斷變硬變脹,變得更粗。

  “啊啊啊,受不了了!”一連串動人的浪叫,只讓他更加興奮,想把她欺負得更慘一點。他的手移到她腿間,摸索到花瓣頂端,重重按下去。

  “呀啊啊啊!”西爾維婭瘋狂地搖晃腦袋,想把身上那人給甩出去,可不管她怎麼掙扎,男人的手仍然牢牢地按在她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肉棒還在更猛的一進一出,兩點同時被攻擊帶來讓人崩潰的快感,她用一種幾乎要把他絞斷的力度吞吐著他的硬物,讓他也失控了。

  斯內普吼叫著,壓在她身上,瘋狂的抽送下身,邊抽插手指邊極速的撥弄她挺立的小珍珠。黑發在他肩上狂野的飄動,男子赤裸的背部緊繃的像是石塊一樣,汗珠順著弓形的曲線滑落到臀溝,極致的快感從腰部輻射到全身。在他身下喘息呻吟的是他美麗可愛的學生,這種禁忌的快感帶來格外的刺激。她濕熱得像是化身成了一汪春水,他覺得自己要融化在她身體裡了。這具嬌軀簡直像為他量身打造,埋在其中他感到宛如置身天堂,真恨不得能天天這麼盡情地享用她。
  
  晚上,哈利在床上輾轉難眠。一閉上眼,白天看到的畫面就浮現在眼前。他做了一個夢,與金發美人擁吻的換成了自己,她在自己身下輾轉嬌啼,半夜驚醒時床單一片濕冷。愛慕憧憬的美人兒的形像和他先前在賓館裡偶然看到的午夜色|情片雜糅在一起,讓十四歲的男孩做了一個春夢。
  
  第二天醒來,西爾維婭發覺自己躺在浴缸裡,淡綠色的溫水散發著草藥的味道,男子的大手在她身上溫柔地推拿,恰到好處的力度舒緩了她酸痛的肌肉。她在心裡埋怨自己,她的警覺性呢?居然被放進裡都還睡得著!這樣下去哪天教授大人趁她睡著把她賣掉都有可能。
  
  斯內普看到她醒來,把飯和藥端來喂她吃。他不想讓她多吃避孕藥,所以每次都射在外面,但是昨天有點失控,抽出的時機太晚,他擔心有風險,替她熬制了溫和不傷身體的事後藥。
  
  教授大人熬制的魔藥一點也不難喝,反而有點水果汁的清爽感,讓小美人心情稍微好了點。
  
  “好累!”西爾維婭嘟著嘴抱怨。瞧見他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教授大人一挑眉,神色揶揄地說:“你一直在睡,洗澡穿衣都是我代勞。如果不是沒辦法替你吃飯,我都不會弄醒你。你還覺得累?”
  
  就是這個!西爾維婭覺得不公平極了。為什麼她累得半死,他卻精神愈發好,要說起來,他還是出力方!
  
  她氣哼哼地瞪他:“我就是覺得累!我一點也不想吃飯,我不餓!你喂我!”
  
  斯內普露出笑意,端起白瓷湯碗喝了一口,含在嘴裡給她渡過去。她嘗到香菇奶油海鮮濃湯的味道,乳白色的湯汁溢出來,順著她的嘴角滑下,她皺著眉頭嗚嗚地哼叫,他喂完後,又舔干淨她的嘴角,香醇的湯汁混合少女的體香,讓人回味無窮。
  
  泡完澡,她全身更酥軟了,一接觸到枕頭就又睡了過去,再醒來已是中午。自從兩人突破最後一步後,她就再也沒在教授大人之前醒過來。
  
  西爾維婭坐在床上,腦袋暈暈沉沉的,心裡在大叫這樣不行!
  
  那男人是小孩子嗎?怎麼一點自制力都沒有!她腹誹著,其實也清楚並不是那麼回事。
  
  斯內普原本潔身自好,對男女情愛有種厭惡排斥的心理。姑娘的出現讓他嘗到甜頭的同時,也憋得過久。而男人一旦開葷,再想叫他改吃素比登天還難。西爾維婭發覺他的學習能力太強了!他已經熟知她身上每一個敏感的地方,稍微一撩撥她就乖乖繳械投降了。
  
  而他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往往自己已經高|潮到暈厥了,他還不夠饜足。晚上兩次,早上醒來再一次,如果他有早課沒來得及吃上,就在午睡時補上。如果是周末,她根本就不用下床了。
  
  “教授,我覺得是不是應該稍微保持一點距離?”有一天,她終於老實地坦白她的擔憂。“您會不會……膩掉我……”她再不敢說他射得太多次會讓他腎虧之類的問題,上次教授大人深刻地向她展示了質疑男人的性能力是多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而且她確實擔憂。男人不是都喜歡刺激嗎?他們還有一輩子要過,像現在這樣歡愛這麼頻繁,如果他早早的膩掉了自己的身體那可怎麼辦?
  
  前人們的箴言,最好的辦法是不讓男人一次性吃飽吃撐,得餓著他,才能一直保持新鮮感。
  
  斯內普一聽,保持距離?厭倦她?他覺得這小姑娘實在欠調|教。他身體力行地向她展示出自己對她的身體有多麼滿意。在大床上,他鎖住她的身體,吻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膚,不住地說著:“這裡是我的、這裡也是我的。”把她挑逗得欲|火焚身,連聲哀求,才狠狠地進去滿足她。
  
  在她失神時,他用攝魂取念讀取了她的真正想法,哼笑著嘲諷她:“擔心我會射得虛脫?你能讓我射出來一次?”
  
  西爾維婭真是要瘋了。他現在越來越厲害,甚至一晚上都能夠忍著不出來,忍耐力當真是一流!她提氣收緊小腹,把他夾得渾身一麻。
  
  “小混蛋!”他怒罵著,提起勁腰更粗暴地挺弄,然後抽出來釋放在她身上。

  西爾維婭長舒口氣,正准備睡過去時,根本沒有軟下來的東西又插進自己的設你,隨著挺動在她體內逐漸硬起來,變長變大,把她撐得又難受又舒爽,哀叫聲幾乎徹夜未停。
  
  斯內普最近對她溫柔極了。晚上他批改作業時,她坐在他膝蓋上,靠著他的胸膛,享受最高級的人形沙發。他的大腿結實又有彈性,皮膚滑溜溜的,懷裡暖烘烘,真是舒服極了。她像在玩蹦蹦床一樣勾著他的脖子上下聳動,盡情享受他的懷抱,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按理說他應該硬了呀?可他卻毫無動靜,讓西爾維婭一陣緊張。
  
  性|冷感這麼快就到來了?!
  
  燈下,教授大人撲在羊皮紙上奮筆疾書。他的面色好了很多,似乎由於性|生活愉快,荷爾蒙分泌增多,他的臉頰光滑了許多,在暖黃色的光照下泛著像牙色的光澤。
  
  小姑娘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湊到桌上去看他在寫什麼。一看才知道,他早就沒在干正事了,筆下正書寫著的是一張時間安排表。七點起床、帶她出去散步鍛煉身體這都沒什麼,關鍵是,他把批改論文的時間壓縮到了半小時,但是八點以後什麼都沒安排?也不是,上面留出偌大的空間,只寫著一個詞:“就寢。”
  
  西爾維婭腦子一轉,有些不可思議地問:“八點之後,全部是床上時間?”
  
  斯內普神色如常地答道:“是。”在她再三追問下,他解釋,八點之後十二點以前是睡前運動時間。
  
  “每天!”小姑娘快抓狂了。  
  
  “每天。”他不再浪費時間,抱起她走回臥室,這時牆上的鐘指針剛過八點。他用行動向她證明,有關自己“性|冷感”的想法是多麼錯誤。
  
  聖誕節裡,在弗拉梅爾莊園,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
  
  由公爵老爹主持,魔法部長應邀前來,霍格沃茲的校長和其他三大院教授齊齊到場,諸如馬爾福、布萊克兄弟都在其中,堪稱一場名流聚集的巫師界盛會。哈利也跟著小天狼星一起去了,望著挽著斯內普笑靨如花的西爾維婭,小男孩突然覺得很惆悵。
  
  傷心失望的不止他一個,盧平也與他同樣心情,小天狼星發覺好兄弟看似比平常更為憂郁,察覺到他的妒忌,安慰他那兩人是破鍋配爛蓋。盧平搖搖頭說:“我只是搞不懂。”他實在想不通怎麼有人看上那只陰沉沉的老蝙蝠,而且對他死心塌地,還是那麼一個溫柔可愛的小美人。
  
  伊利安咬著小手絹,憤恨不已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女兒被男人攬在懷裡。還有另一位自詡為父親的人,也是一副鬥雞的樣子。伊利安轉頭看到雷古勒斯,他鼻子哼了哼,傲嬌地偏過頭。他覺得自己到了這把年紀,情愛之心已經淡泊了,對於她母親已經釋然了。但是,膽敢拐走自己寶貝女兒的男人,那是不可饒恕的!是罪犯!他是一定不會妥協的。
  
  學年末,盧平灰溜溜地卷鋪蓋走人了。鄧布利多對他失去了信任,因為他造成的結果怎麼看都像對那兩人有利。老校長如今權力盡失,名聲敗壞,手下的傲羅紛紛被魔法部籠絡,他疑心病重,信任的人本身就少得可憐,這下更加陷入了焦頭爛額中。                    



☆、CH 93.The Triwizard Tourname 七年級,三強爭霸賽,第一場比賽。

  為了扭轉頹勢,鄧布利多利用他僅剩的在國外的影響力,一手策劃了三校聯誼。
  
  七年級,西爾維婭沒有獲得學生會長的職務。似乎是因為與教授談戀愛,人們覺得她操守有問題。不過她一點也不在意。多點時間與未婚夫大人膩在一起才是她最想要的。
  
  西爾維婭不斷完善自己的元素魔法體系,順帶開發出測定魔力強度的裝置。自己有180,斯內普比她高100左右,小天狼星的測出來比這個值要低,氣得他直哼哼,堅持認為自己如果不是坐過牢,被攝魂怪吸收了魔力,他一定會強過這只油膩膩的混蛋。根據每日身體狀況不同,測定的數值可能有一定偏差,但大體一個人的巫力水平會固定在一定範圍內。
  
  假期裡,小巫師們最愛干的事情就是讓家人帶去各地弗拉梅爾家的煉金工房,在門口的機器上測魔力值。魔法部已經訂購了兩台類似的裝置,作為員工入職體檢用。據悉,海外一些國家的魔法部也對這種機器很感興趣。
  
  暑假裡的另一項盛世是魁地奇世界杯。斯內普與西爾維婭都對魁地奇沒多大愛好,而且還得提前一天到場,有那工夫還不如在家裡抱著多睡上一覺。
  
  不過,由於福吉的盛情邀請,盧修斯的游說,兩人不得不賞光出席。他們抵達住宿營地後,小精靈很快替他們准備好了帳篷,裡面甚至有兩層樓,一樓用作會客廳,樓上有一間臥室,寬敞的浴室、廚房與雜物間。
  
  臥室的穹頂被施了魔法,繁星滿天的星空就在頭頂上方,因為處在野外的緣故,沒有人工的燈光,天空顯得格外清澈。西爾維婭枕在未婚夫大人的臂彎裡,兩人相擁著,仰望乳白色的帶狀銀河,辨認一個個星座。斯內普的學識極為淵博,對每個星座如數家珍。作為巫師,天文課是必修,小姑娘對那些傳說熟知於心,但是聽他用醇美的語聲娓娓道來,她感到陶然欲醉。
  
  看久了星星,眼睛多少有點暈。氣氛也實在是太浪漫了,小姑娘側過身子,親吻男人的薄唇,醇香的氣息更使她迷醉,她伸出舌尖,勾畫他極美的唇線。他也伸出舌尖與她交纏,漸漸地,這個吻越來越深。她爬去他身上,撐著他的胸膛,在他的幫助下脫掉了睡裙。柔嫩的胸脯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她上下蹭著他,逐漸變硬的小乳尖地在他挺立起來的乳頭上磨蹭,給兩人帶來宛如觸電一般的快感。

  斯內普伸出長指探進她的花穴,才抽送了幾下,就給她帶來極致的快感。溫熱的花液噴灑在他的小腹上,花穴拼命地痙攣,把他的手指推拒出來。高潮使得她變得格外敏感,姑娘騎在他身上,脖子後仰地啊啊浪叫著,柔嫩的花瓣磨蹭他緊實的下腹肌肉,那感覺讓她全身戰栗不堪。他還用力握住她胸前兩團翹乳,熟練的揉捏兩下,很快就讓那兩顆可愛的紅豆立起來,方便他含在口裡細細品嘗。

  “呀啊,不要、太敏感了!”她的身體都被情欲染成了粉紅色,落在男人眼裡,只覺得楚楚動人。他抬起她的腰,對准濕滑的穴口捅進去,還在痙攣中的花穴瘋狂地絞住了他,給他帶來極致的快感。她舒爽地長吟了一聲,把她死命扣在自己身上,繃緊腰腿向上瘋狂地挺弄,帶來暴風驟雨般可怕的快感。她感覺自己像在大海上,置身風口浪尖,每次被推上最高峰,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再次被推上更高峰。

  “啊啊啊!”西爾維婭哭喊著,在他激烈的挺送中身體不斷被拋上拋下,肉體相撞發出啪啪的聲音,泛濫的花液浸濕他整個小腹,她小屁股下面一片滑膩,簡直像坐在一汪水中。他的悍物帶來的滋味那麼甜、那麼熱,她覺得他的東西要融化在自己身體裡了。她撐著他的裸胸,小妖不由自主的扭動,迎合著他的抽插,淫浪的反應讓他也越來越盡情,每次上挺到頂,大手配合著壓按她的小屁股,把她撐到了極限,巨大的龜頭衝破她最深處的神秘花園入口,直直戳到她柔軟的子宮內壁,給她帶來酸慰可怕的快感,迫使她更用力地收縮,吞吐他的硬物,讓他舒服的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抽插了幾百下後,他沉沉地嘶吼一聲,坐起來勒緊她的腰,頭埋在她肩膀上,動作更為凶猛粗暴。她明白他要到高潮了,更夾緊雙腿,抱緊他的胸膛嗚嗯著說:“西弗,不要拔出來,求你射在我體內。”

  她並不容易懷孕,其實每次龜頭裡分泌出的前列腺液,裡面就含有少量精子。他們做了這麼多次,常常會玩得很瘋,都不知道漏進去有多少了,可她仍然沒有懷孕。她甚至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不能生育?也說不准,自己需要他很多很多次灌溉,才能受孕。

  小美人嬌聲的哀求讓斯內普頭皮發麻。他何嘗不想射進去,在巔峰時刻抽離她體外,陡然接觸陰冷的空氣,有如天堂與地獄的區別。但是現在還不行,她還沒畢業,O.W.L考試也沒通過。

  “西弗,沒事,我今天是安全期……”姑娘不住的誘惑他:“求求你,把你熱熱的東西射給我,噴在我的花徑裡,我好想嘗嘗你的味道……”

  該死的妖精!斯內普吼叫一聲,猛地拔出自己,一把拽過她的肩膀,把她壓在自己腿間,用那根碩大的熱鐵把她那張可惡的小嘴給堵住了。

  西爾維婭被他的粗魯弄得有些難受,自己的味道與他的味道混合成的淫靡滋味讓她興奮起來,隨即,濃稠的敬業射進她的口腔、喉嚨裡,她嗆了兩下,硬著頭皮把它咽下去,然後乖巧的含住他軟掉的東西,用舌頭裹住,仔細地舔吸給它打掃了一遍。

  斯內普充血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捏住她腮幫子沉聲叫道:“吐出來!”

  小姑娘嘴角還扎著白色的液體,潮濕的紅唇晶瑩發亮,用一種有點抱歉的神色說:“對不起,我全喝下去了!”斯內普的腦子嗡的一聲,下身立刻又硬起來。而那小妖精還不放過他,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嬌軟地說:“有人說,這是補品呢。我也覺得很好喝的。”

  他覺得這是她自尋死路,那他就不客氣了。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斯內普跪起身子,拉高她的兩條腿,從上面狠狠地戳進去。爽快的感覺讓她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整晚,在情欲的巔峰沉沉浮浮中,小姑娘總算領悟了何謂自作孽,不可活。她感覺自己像煎魚一樣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最後真的是結結實實的趴在他身上,就這麼睡著了。

  早上醒來,他軟掉的東西還塞在她身體裡。西爾維婭迷蒙的睜開眼,親了親他的臉頰。斯內普比她早醒過來,濕滑不堪的花穴勒著他,讓他幾乎是立刻興奮起來。他緩緩的向上挺送下身,逐漸充血變硬,在她體內伸長。西爾維婭還處在反應遲鈍的狀態中,小穴已經被狠狠頂撞了幾下,雖然腦子不清醒,身體卻忠實的做出反應,花穴越來越濕,甜蜜的快感也後知後覺的從兩腿深處散發開來。她無力地伏在他身上嬌吟,被迫又到了高潮。

  斯內普不慌不忙地撫摸著她的裸背,下身極有節奏感地向上撞擊,淺淺深深,品嘗著她的花穴帶來的絕美的滋味比賽的時間是晚上,他還有充足的時間,讓她再死幾次。
  
  結果,觀看比賽時,西爾維婭差點睡著。雖然是坐在最引人注目的頭等包廂,旁邊是魔法部部長、馬爾福、布萊克等重量級人物,包括鄧布利多與韋斯萊一家也坐在後面,但她一直抱著教授大人的胸脯打瞌睡,直到克魯姆抓到金飛賊,才陡然驚醒:“誰贏了?”
  
  “不是英國。”斯內普簡短答道,吻了吻她紅潤的嘴唇,給她披上擋風的袍子後,他衝盧修斯微微點頭,攬著她走出包廂。
  
  兩人甜甜蜜蜜,旁若無人的景像,讓人咋舌也羨煞了一群人。這對是未婚夫妻,膩在一起沒有任何人能說不對,八卦雜志上每每刊登兩人甜蜜蜜的照片,銷量總是特別好,無數人說:“看到他們,我重新相信了愛情!”
  
  當然霍格沃茲的一幫男孩絕不會這麼說。在他們身後,帕西的臉色差極了。盡管他已經畢業多年,但是一想到當年魔藥學自己堪堪低空飛過,險些沒能拿到O.W.L證書,還在課上課下受到屢屢刁難,他總算明白了原因所在。
  
  由於黑魔王正隱匿著,也再沒有什麼死忠的食死徒以他為名召集同伴,本次世界杯大賽一片歡騰地落幕了。
  
  開學後,霍格沃茲的學生們被告知今年的魁地奇杯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刺激的三強爭霸賽。
  
  與此同時,黑魔王也找到鑽空子的機會。他與小巴蒂克勞奇搭上線,策劃在比賽裡動手腳把哈利轉移去岡特家的墓地。只是他不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處在監視之下。
  
  西爾維婭一邊密切關注他的動向,一邊替他掩飾破綻,等到關鍵時刻才准備把他的計劃揭露給鄧布利多。老校長的實力應當在400以上。而黑魔王的殘魂,羅伯特與他仍有一定的心靈聯系,據他預估水平在350左右。兩人正好能拼個勢均力敵。同歸於盡當然最好了。
  
  十月末,在宴會大廳裡,霍格沃茲的全體師生們一同迎接了另外兩所學校的參賽隊伍,火焰杯出現在大家眼前。鄧布利多宣布了比賽規則,著重強調死傷無論,仍然沒有嚇退幾個人。年齡達到要求的學生們都往火焰杯裡扔了自己的名字,就連羅伯特也不例外,西爾維婭想了想也報了名。
  
  斯內普得知他的小未婚妻想參加這個充斥著野蠻、暴力、陰謀與血腥的比賽,暴躁萬分。如果是自己學院的學生,他一定希望對方積極參賽爭取榮譽;但換成他嬌弱可愛的小未婚妻,那還是離危險有多遠躲多遠的好!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讓她被人看到。伊利安的電話也從法國打回來,家裡的兩個男人前所未有的聯合起來,他們根本不需要她去爭什麼大獎,一致叫她早日棄權。
  
  可是投進去的名字沒法叫火焰杯吐出來。而得知此人也參賽了,絕大部分人都熄了心思。論綜合實力,弗拉梅爾當之無愧是本屆霍格沃茲學生裡的第一人。
  
  萬聖節,遴選的結果出來了。霍格沃茲的勇士名額毫無意外地落在西爾維婭.弗拉梅爾身上,然而另一個人選哈利.波特,無論年齡、聲望還是實力完全都不合格,他給人的印像似乎就是二年級斬殺了一頭魔怪?而且小道消息質疑,他冒領了他人的功績。學生們很難接受這個人居然也是代表學校的“勇士”。
  
  哈利的日子空前難過,走到哪都有人指指點點,嘲諷他的辭句可以彙編成一冊笑話大全。他十分感激西爾維婭對他的維護,而對於鄧布利多,他始終心懷抵觸。老校長常常有事沒事邀請他去辦公室喝茶,企圖籠絡他,可哈利只覺得他打算利用自己,並且疑神疑鬼自己的參賽也是鄧布利多做的手腳。
  
  在哈利的度日如年中,時間已是十一月中旬,距離第一場比賽沒剩下幾天了。
  
  由於她參賽已成定局,未婚夫大人也只好做她堅實的後盾。只是到底心有怨恨,狠狠折騰了她好些天。比賽前兩天的夜裡,斯內普帶她出門散步,一直走到禁林的範圍內,在那兒西爾維婭偷看到了龍。
  
  歸來的途中,他們碰見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他是個鷹鉤鼻子的矮小男人,與斯內普打過招呼後,暗示他們單獨談談。但教授大人卻說:“我不認為有避開她的必要。”他有點擔心姑娘獨自一人走開,會在禁林裡遇見什麼風險。卡卡洛夫干笑著,露出參差不齊的黃黑色牙齒,悻悻地說:“伙計,你真是變了很多。”在他們走後,他久久地站在原地,眼睛閃爍不定地盯著那對未婚夫妻離去。
  
  十一月二十三日,霍格沃茲廣闊的魁地奇賽場被布置成一個大競技場,參賽選手的家長,伊利安、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都來觀戰了。西爾維婭挽著父親在學校裡漫步時,遇見了芙蓉和她的妹妹。法國美女對伊利安非常感興趣,拉著他用法語劈裡啪啦說上了一大堆,諸如仰慕的詞彙出現頻率極高,還追著他索要聯系方式,把小姑娘氣壞了。西爾維婭決定,她一定會讓芙蓉接受羅恩的示愛!
  
  第二天上午,五名勇士率先進入一個尖頂帳篷,在裡面進行抽簽。從巴格曼先生手裡的布袋中,西爾維婭抽到了一只銀綠色的瑞典短鼻龍,她是第一個。
  
  冬日的太陽高高掛在空中,照在人身上卻並沒有多少暖意,今天的天氣十分清朗,風力偏強,大家手裡拿著的望遠鏡反射太陽光,刺目的亮光連成一片。當西爾維婭的身影出現在競技場入口時,觀眾席上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跺腳聲如同雷動。她頂著日頭,站在碩大的場地中央,銀色鱗片的巨龍蹲坐在對面五十碼左右的地方,讓她有種宛如置身於古羅馬鬥獸場的錯覺。
  
  巴格曼先生的解說聲響起:“第一個出場的選手,是備受矚目的煉金大師,弗拉梅爾家的繼承人,西爾維婭小姐!作為一個煉金術師,層出不窮的奇妙煉金用品是她最大的依仗。然而我們在賽前嚴格檢查過,只允許攜帶魔杖進場!現在的她如同一只拔了牙的老虎!那麼這名勇士將如何鬥倒惡龍,請大家拭目以待!”
  
  西爾維婭舉起魔杖,挨上自己的頭發,嘴裡默念咒語,陡然消失在了人們的望遠鏡中。她繼續給自己施加屏蔽氣味的咒語,並且細心地對地上的影子施咒,讓它也消失在陽光下,保險起見還加上忽略咒、障礙咒。做好准備後,她走向龍棲息的巢穴。
  
  金蛋被北歐龍護在兩只爪子裡,壓在它的屁股下面。她掏出方才抽簽時拿到的迷你小龍,對它施了放大咒與變形咒。小小龍慢慢膨脹成另一只與真龍一模一樣,但體型更大的公龍。窩裡的母龍疑惑地看著它,瞧見對方接近自己,她站起來,雙翼微張,但並沒有露出攻擊的表現。公龍伸長脖子去蹭她的脖子。母龍發出愉悅的長鳴,鼻翼扇動,噴著微弱的火苗。公龍站起來,飛到十米左右的半空中。母龍有些猶豫,但經不住它衝自己哀切的嘶鳴,磨蹭了一番後,總算拍打著翅膀,飛去他身邊。
  
  變出來的龍誘使她飛得更高。西爾維婭趁機衝到窩裡,掏出一個金加隆變成龍蛋的模樣,再把一個普通的龍蛋變成金蛋,才把真金蛋揣進懷裡,快步向外跑去。空中的母龍仿佛有所感應,往地下看了一眼,瞧見她的寶貝們依然安然睡在窩裡,她才安心地與公龍繼續交頸。
  
  周圍的歡呼叫好如同浪潮般此起彼伏。觀眾們雖然看不見西爾維婭,但從她一系列天衣無縫的行動,她的勝利已確鑿無疑。巴格曼先生也連聲說:“這一定是本屆大賽最具有智慧的一名勇士!”雖然這話有點不夠嚴謹,畢竟她還是第一個亮相的選手,但是沒有人反駁他。
  
  從裁判席飛出一道看不見的氣流,擊中了公龍。它陡然縮水變小,還原成了一英寸大小的模型,在母龍疑惑的眼睛裡小到根本看不見。母龍想通自己受了欺騙,憤怒地咆哮起來,這時候西爾維婭距離出口還有十米。可龍的飛翔速度實在快極了。它眨眼間就回到了窩裡,挨個嗅了嗅她的蛋,又細心地用爪子一個個敲過去,聽聲音,挑出了被偽造的那一個。
  
  母龍發狂了,振翅在場地裡飛掠來去,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躥,卷起地上的草根、泥土。好幾次它堪堪從西爾維婭頭上、背後掠過。姑娘不得不走走停停,不時還得匍匐在地面上前進,在她身前身後到處回旋著小型龍卷風。
  
  金蛋很重,在懷裡不住地下滑,西爾維婭給它施上了一個浮空咒,再給自己施上加速咒,飛快地爬完最後五米的路程。
  
  最後,她解除了咒語,出現在場外,腳下放著金蛋,接受著全場震耳欲聾的祝賀與膜拜。
  
  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斯內普早就候在場邊,見到她立刻拉進懷裡,從頭到腳好好檢查了一番。她的臉頰上帶著塵土,發絲間沾著綠草,身上沒有受傷,但手臂有些發抖,那是由於抱著金蛋的緣故。
  
  她隨著教授大人走去看台上休息,這時候她的分數也出來了。除了卡卡洛夫的五分以外,其他都是滿分。偏心又挑剔的馬克西姆夫人也十分欣賞她優雅的表現,這陣日子以來她其實一直在試圖說服西爾維婭轉校到法國去。
  
  斯內普狠狠瞪了卡卡洛夫一眼。方才那只模型龍的變化,觀眾們並未多加以注意,以為是她魔力不夠,變形效果只能維持一段時間,只有斯內普知道絕不是那麼回事。他注意到了那道致命的咒語,存心把小姑娘害死!西爾維婭本以為是鄧布利多動的手腳,但教授大人搖搖頭,表示是卡卡洛夫。
  
  西爾維婭頗感驚異,怎麼自己也有人陷害?她留心上了卡卡洛夫,決定立刻召集人手調查一番。
  
  坐在看台上,西爾維婭觀看了另外三名選手的表現。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哈利尤為嚴重。盡管如此,火弩箭確實是個好主意,哈利也飛得棒極了。西爾維婭特別留意了教授大人的反應,他面無表情,手也沒抖,看似對於哈利高超的魁地奇技巧,確實心無芥蒂,她才放下心來。
  
  也許越是擁有他,越是感到不安。一開始並沒有多吃醋,可越愛他,就越覺得不爽。什麼綠眼睛,紅頭發,一見到這樣的人就讓她煩躁。
  
  沒能陪伴他一起長大,在他人生裡充滿苦難的年月裡自己沒有出現,讓她充滿遺憾。
  
  她能做的,大概只有用無盡的愛來填滿他的心,奉獻自己來安慰他。                    

  晚上,姑娘的反應格外熱情,柔軟的身體完全地向他敞開。斯內普有些意外,但是欣然得笑納了。對於她白天出色的表現,他感到驕傲,可一想到他們竟然讓她去和龍搏鬥,他就恐懼不已。復雜交織的情緒驅使他異常的粗魯。

        以往他在她達到高潮時,都會停下來讓她享受一陣余韻,可今晚,她剛剛尖叫著到頂,他反而更用力地把自己送進去,在高潮中拼命收縮的小穴,被他粗熱的硬物狠狠搗開,直直捅進她的最深處,那令人崩潰的快感讓西爾維婭覺得完全不堪承受。

        他沉沉地吼著,把她干得暈厥過去仍然沒有停下來,即使她失去意識,花穴仍然像有生命似的把他咬得緊緊的,裡面無處不在的嫩肉勾纏摩擦著他粗壯的棒身,像有一張張的小口在不住的吸吮他,給他帶來極致的快感,在猛烈的抽插中,她又醒了過來,直接被腰腿間洶湧的快感再度送上高潮。整個下半身都像浸在蜜罐子裡,她已經記不清過了多久他換了多少個姿勢,每次從昏睡中醒來,他的碩物仍然在自己的身體裡進進出出。

        “啊!”西爾維婭的叫聲已經變得像小貓一樣細軟無力,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氣,只能任由他擺弄。她的秘處都被插出一個圓圓的洞穴,兩片艷紅的花唇外翻,還在極力的吞吐他的硬物,看上去既可憐又淫靡,他已經完全停不下來了。越干她反而縮得越緊,越摩擦她她裡面越緊越熱,他不知疲倦的挺送腰身,用自己的肉棒一次次的品嘗她極品的美穴,大手在她全身上下揉捏,柔嫩的胸脯、腰肢、大腿,她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是那麼美麗動人。

        “不、不行了,西弗……”姑娘嬌喘著又被推上高潮後,合眼睡了過去。撫摸著她有點發白的小臉,斯內普意猶未盡地又插了幾下,算算她今天是安全期,他把自己深深地送進她的花壺裡,抵著柔軟的子宮壁射了出來。

[ 本帖最後由 wai_sakura 於 2015-10-24 21: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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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94.Christmas Dance 聖誕舞會,全場最般配情侶。

    第二場比賽將於明年二月份舉行,眼下大家關注的盛事是聖誕節的舞會。霍格沃茲裡的娛樂活動並不多,難得的來了一群帥哥美女,讓城堡裡的小巫師們躁動不已。秉承著英國人的矜持,盡管布斯巴頓的法國美女,與德姆斯特朗的各色北歐帥哥,讓人看得目不暇接,不過霍格沃茲的學生們也並沒有表現出暈了頭的樣子,而是甚為克制地表示,這是難得的三校聯誼機會,作為東道主,他們理應好好招待,給自己圍著他們轉的行為換了個說法。

    整個十二月份,古老的城堡裡充斥著粉紅色的氛圍,漂亮女孩子們更加受到追逐包圍,被男孩子們捧在手心;平凡一點的女孩子也總能找到那麼一個心心相印的人,願意邀請陪伴她享受舞會。

    西爾維婭作為勇士,需要跳開場舞。可是舞會這種場合,斯內普從來不會涉足。即使是三強杯的傳統舞會,教授大人仍然不屑一顧。要他堂堂一介成年人,混跡在一群小孩子裡,跳什麼舞?聯什麼誼?那太幼稚了!他咬緊口風不願參加,而霍格沃茲上下,已經沒有男孩敢邀請她,西爾維婭頗感無奈。自從關系公開後,一年以來,她的課余時間都是在地窖度過的,晚上也住在教授大人的房間裡,一周頂多回寢室看一趟,與過去的熟人們都疏遠了。

    艾塔常常抱怨:“茜茜,你現在行蹤成謎,明明知道你就在學校裡的某處,我要聯系你還得寫信!”又嘆道:“結婚了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然後開始想念她的哥哥大人。

    在保守的巫師界,訂婚就相當於婚事已經板上釘釘,斯內普的名字也自動出現在西爾維婭的家族掛毯上,兩人半公開的同居狀態,在旁人看來是極為正常的。

    由於舞會事宜達不成共識,西爾維婭小小地鬧了別扭,來到久違的圖書館。平斯夫人不在,裡面出乎意料的擁擠,數十個女孩子有的坐在桌旁,有的站在書架周圍,個個臉色紅暈,神情興奮,高聲談笑著,眼角瞥著同一個方向,似乎希望引起某人的注意。

    整個圖書館的桌子都被女孩子們占滿了,只有中間一張桌旁還有空位,西爾維婭走過去坐下時,周圍的人紛紛抽氣,對面的男孩抬起頭,她才後知後覺發現那是大球星克魯姆。

    他個子並不太高,稍微有些駝背,肩膀上的肌肉鼓鼓的,體格十分健壯性感。在周圍的嘰嘰喳喳聲中,目光略顯陰沉。那些女孩子們明顯碰過壁,不遠不近地圍觀著他,沒有人敢去搭話。

    西爾維婭對他微笑了一下,然後就低下頭,對方卻把那當成是一個招呼,衝她說了句:“Hi”。她回以一笑:“你在看什麼書?”克魯姆把厚厚的書合上,給她看封皮,是一本魔咒大全。

    “你可真用功,卡卡洛夫校長出門在外也給你們布置作業了嗎?”

    克魯姆笑了笑,回答她:“打發時間罷了。這裡有些書我們那兒沒有。我們也有很大的圖書館,只是裡面大多是日耳曼語文獻,你們這裡沒有。”

    兩人同為參賽者,此前曾一起參加賽前流程,檢查魔杖、拍照等等,彼此多了幾分熟悉。不同於他對待其他女生的態度,克魯姆面對她時語氣頗為和善,表現得很樂意與她搭話。

    “不過,是你的話,應該都能看懂?我聽說你精通很多門語言。”克魯姆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目光炯炯有神,“我還聽他們說,你是全英國最聰明的女巫。你有什麼學習的獨特方法嗎,你是怎麼能記住那麼多東西的?”

    西爾維婭笑著問:“他們是誰?”

    克魯姆聳聳肩:“他們都這麼說,我同學、隊友。對了,你舞會有對像了嗎?我是幫人問的,我們那兒有許多好小伙。”

    姑娘笑笑:“那你呢,有目標了?”

    克魯姆怔了怔,在桌上交握雙手,身體前傾,有些驚訝地說:“你想與我跳舞嗎?我們兩個?”他迅速地思考完,拿定了主意,“兩個勇士相互成為舞伴,似乎有過先例,不過那個愛情故事是以悲劇收尾的。這倒也挺不錯的!”

    幾米之外的女孩子們一直豎起耳朵偷聽他們說話。愛情故事!聽到他說出這個詞,她們激動得捧著心口,細聲尖叫起來,相互交換著興奮的目光。到了吃飯時間,克魯姆邀請姑娘一起去大廳用餐,她拒絕掉了。但流言仍然以光速傳遞到城堡各處,不可避免地傳進未婚夫大人的耳朵裡。

    回到辦公室,西爾維婭從冰櫃裡拿出一罐養樂多,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她太瘦,消化功能不怎麼好,飯前總要喝點乳酸菌飲料。然而下一秒,她手裡的瓶子被教授大人奪去了。

    “現在室溫是七攝氏度!”斯內普目光犀利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我假設你打算把自己胃凍壞,然後捂著肚子可憐兮兮衝我撒嬌說你‘肚子痛’,那時我可不會理你!”

    他沒收了酸奶,拿出一瓶牛奶,走去簡易廚房旁邊,把它倒入奶鍋加熱。西爾維婭又是感動又有點郁悶,他總不能把話說好聽點。

    晚飯後,斯內普坐在沙發上讀書。西爾維婭過去靠在他肩窩裡,摟著他的肩膀,手臂在他的胸膛上眷戀地摩挲著。

    “您怎麼了?不高興嗎?”他的表情硬邦邦的,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雙手攥緊,手背發白,書頁邊角都被他捏得皺巴巴的。

    斯內普的嘴唇抿了又抿,最終說道:“你要和維克多爾克魯姆一起參加舞會?”經過幾年時間的磨合,他總算學到了,自己一個人生悶氣絲毫於事無補,溝通是必要的。

    “當然不!”西爾維婭斬釘截鐵地否認道,“只是,您不陪我去,我總不能一個人跳吧。萬一實在沒有選擇,我大概會接受?”

    她要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斯內普頓時感到一陣無名火起,她准備將自己置於何處?

    小姑娘見他臉色不對,摟緊他依偎進他懷裡:“您真的不能答應我嗎?只是一曲而已。而且是頭舞,到時候只有我和你。”她的小手攀上他肩膀揉捏按摩,力度恰到好處,舒服極了。

    斯內普一邊享受著她的服務,一邊默不作聲。別以為這樣就能賄賂他!

    “西弗,我知道你不喜歡舞會那種人多、浮誇的場合。”西爾維婭輕聲說著,“你知道,幾乎每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都來找我邀過舞。那些人追逐我,更像是彼此間的競爭,覺得能夠邀到我的是他們之間最強的人。”

    抬頭衝他笑了笑,她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他:“和我一起出場,不能讓您感到臉上有光嗎?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用羨慕的眼光,向你投來注目禮,那絕對不是你所想的,耍猴戲給人看。那像征著你對我的擁有。”

    斯內普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注視懷中的小美人,瞧見她笑靨如花,眼睛狡黠地衝他眨著,他深深地吻上去。

    斯萊澤林崇尚榮譽,然而斯內普不會把榮譽感與虛榮心搞混,但是不可否認,他被姑娘這番言辭煽動了。

    第二天,西爾維婭來到圖書館,抱歉地和克魯姆說,自己已經另有對像。克魯姆遺憾地看著她纖細的背影,轉身就邀請了赫敏。

    臨近聖誕,禮堂從一周前就開始布置了。到了平安夜,大廳上到處垂下銀色的絲帶,漫天飛的小仙子閃閃發亮,高大的聖誕樹佇立在最前方,上面掛滿五彩繽紛的裝飾品。中央的部分被空出來,留作舞池,旁邊擺放著舒爽的沙發供人休息,美食與美酒無限量的供應,這是西爾維婭在此七年裡所經歷的最盛大的一個聖誕節。

    七點鐘,宣告舞會開始。

    西爾維婭今天穿著大紅色的宮廷式長裙,艷麗的色澤烘托下,她胸前的肌膚白皙得近乎耀眼。她的翹乳被胸衣高高撐起,擠出一道深深的□;系帶式的胸衣勒出細得不可思議的纖腰,裙拖將裙擺撐起成花苞形狀。她的頭發做成蓬松的造型,用閃亮的寶石與珍珠發夾固定住,襯得她小臉更加嬌俏。

    她一出場,幾乎晃花了所有男孩子的眼睛。與她相比,穿著一襲銀色長袍的芙蓉,與看上去比平常漂亮了不少的赫敏,都顯得黯然失色。至於哈利帶著的那位豐滿的印度籍女孩,完全沒被人放在眼裡。

    淑女們所出席的場合,必然是先拼服裝,再拼妝容,然後拼男伴。

    斯內普身穿純黑色的西裝禮服,把她挽在臂彎裡,臉上表情自如,完全不存在怯場一說,目光掃過身旁的姑娘,嘴角更為放松,露出柔和的神情。盡管他低調沉默,可他那自上而下散發出的自信而略顯傲慢的氣場,使得誰也不敢忽略他。

    而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軀,與她俏麗十足的身影相映生輝,看上去搭配極了。

    芙蓉幽怨地看向身旁。羅恩身高與她差不多,還穿著一件綴滿蕾絲的紫色袍子,暴露在眾多目光下,他漲紅臉,雙腿有些發顫,她厭惡地一癟嘴。自己當初怎麼鬼迷心竅的,在他邀請自己的那一瞬間居然覺得他很可愛?

    四對男女在舞池裡站好後,校長宣布舞會開始。樂隊奏響舞曲,富有節奏感的輕快樂曲飄蕩在整個大廳裡。

    哈利那對簡直是悲劇,羅恩也好不到哪去。每當他企圖攬住芙蓉的腰,都被她狠狠地拍開手,他既沮喪又緊張,不停地踩中芙蓉,讓她不時尖叫著呼痛。克魯姆與赫敏那對還像模像樣,兩人跳的並非正規華爾茲,極為隨性,不過倒是玩得很開心,他不時地抱起她,與她笑呵呵地對視,讓旁觀的少女們咬碎一口銀牙。

    只有最後那一對男女的驚艷表現,總算為本屆三強杯撐起了一點面子。

    斯內普一臉嚴峻,腰身筆挺,節奏感極好,踏出的每步都極為標准,仿佛丈量過一樣。西爾維婭不時地被他旋轉出去,再被拉回他臂彎中,紅裙搖擺成波浪,露出裙下纖細動人的腳踝,與精致的金色高跟鞋。

    “我覺得好懷念!”西爾維婭興奮地說。斯內普也回憶到了同樣的場景。那一年,他對自己的定位,似乎是她的監護人。而現在,他的目光移回她紅撲撲的臉蛋,變得極為溫和。這個嬌俏的小美人是自己的未婚妻,未來還會是他孩子的母親。她將與自己共度一生。斯內普握在她纖腰上的手更緊了緊,注視的她的目光更為深邃。

    他們默契十足,外型賞心悅目,男的冷峻,女的美麗動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將所有目光都吸引到這邊來。漸漸地其他三對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一紅一黑的身影在舞台的正中央旋轉,隨著第一曲臨近尾聲,樂聲漸輕,斯內普最後將姑娘甩出去再用力拽回來,右手優雅地高舉,左手緊攬在她腰際。她撲在他懷裡,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衝他綻放美得驚心動魄的笑顏,旁人給了他們陣陣掌聲,兩人充耳不聞,只是深深地看進彼此的眼睛。

    西爾維婭微喘著氣說道:“下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們跳探戈?”隔著絲滑的布料,她的腰肢感覺上仍然如此纖軟,他的拇指在上面揉捏,給他帶來陣陣快感。在喘息中,她的胸部一起一伏,白嫩嫩乳溝就在他眼皮底下晃來晃去,讓他感到口干舌燥。斯內普緊盯著她的紅唇,十分想吻上去。

    兩人在舞池中對視時,樂曲已經再度響起,一對對舞伴在他們旁邊穿梭來去,就連麥格教授也與鄧布利多一起跳上了。

    “你還要跳嗎?”斯內普攬著姑娘的腰背,嗓音沙啞。

       西爾維婭在他眼裡看到熟悉的小火苗,笑嘻嘻地圈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嘴角,借著裙擺的遮掩,蹭了一下他的下身,湊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只想要你。”
      
       蹭的一聲,斯內普覺得全身都燒起來了。

       褪下的紅裙、內衣,男人的襯衫、褲子,從門口一直散落到床邊。

       在大床上,姑娘的兩條腿正被他扛在肩膀上,兩人的下身緊緊地結合著。她的腳踝被他握在手裡,腰腿懸空著,整個人只有背部的一小塊地方貼著床,他居高臨下的半跪著,大肉棒像打樁一樣一下一下狠狠地貫穿她。

       “啊、西弗!”快感太猛烈了,西爾維婭動情地叫著,全身都泛起了高潮的粉紅,白玉一般的腳背繃直,腳趾頭都蜷了起來。這個姿勢太深了,次次都能杵到她內部最敏感的地方,那麼甜美的感覺從他狠狠撞擊自己的地方蔓延開來,她感到整個子宮像燃燒起來一樣。

       她抽搐的太厲害了,斯內普感覺每插她一下,她似乎都到一次巔峰,極致收縮的子宮口拼命地吮吸他敏感的龜頭,幾乎要把自己吸出來。他不得不插幾下就停下來,死死對抗著想釋放出來的欲望,他整個背部繃得緊緊的,喘氣聲沉重得像風箱一樣。

       “嗚嗚、我還要、西弗,好棒!”姑娘扭動著身體哭喊著,受不了他這樣吊著她,一邊挺腰一邊夾緊兩腿,又帶給他一陣極致的緊縮。他終於忍不了了,低吼著:“西爾維婭!”

       他拉高她的美腿,讓她幾乎倒立起來,從高處瘋狂地撞下來,啪啪的拍打聲不絕於耳,他像是恨不得把下面的兩只肉囊都塞進去似的奮力撞擊這她的翹臀,一遍遍地貫穿她。

       “啊、西弗、太猛了……受不了!”在她忘情的浪叫聲中,他狠狠地埋在她最深處,釋放了出來。“啊——”她能感覺到圓滑的碩大頭部抵著自己,滾燙的液體勁射在柔軟的子宮壁上,又熱又脹,舒服的快要死掉了。她又到了高潮,尖叫著死命抽搐著花穴,擠壓著他仍然沒有完全軟掉的欲龍,讓他舒服得又斷斷續續的射出來,就仿佛在壓榨他一樣。

       “小妖精!”斯內普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放松點。”把自己抽出來。

       他的東西即使軟掉仍然很大,搭在他堅實的雙腿間,上面黏糊糊的。

       從她腿間流出白色的液體,有點像是生理期時的感覺,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背過身子,翻身下床想去找毛巾,可是腿軟,險些撲在地上,幸好被他從背後勒住了。

       “我去幫你拿。”

       教授大人赤著身子,下床拿來了毛巾,跪在床上,為她擦拭濕漉漉的花瓣。花穴蠕動著吐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白濁,那誘人的美景叫他看得目不轉睛。

       “不、不要看!”西爾維婭紅著臉,去推他的額頭。他低聲笑著,胡亂擦了幾把自己後,把濕掉的毛巾扔去地上,抱著她倒在床上,拉高被子把兩個人裹進去。

       兩人面對面躺著,她枕在他胳膊上,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裸胸。以前做完後她都累極了,幾乎立刻就睡著,今晚他手下留情了,所以才能這樣躺著享受余韻。

       “西弗,我好愛你。”

       斯內普輕輕彎起嘴角,小妖精一臉饜足,神情裡還有點恍惚,他的手繞在她背後,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她那光滑如瓷器的肌膚,引起她的陣陣戰栗。

       剛經過高潮的身體禁不起半點挑逗,只是這麼被他撫摸著,就覺得敏感不堪,她呻吟著:“西弗、不要,好敏感的,我會難受!”

       “哪裡難受?”磁性的嗓音沉沉的問道。

       她憋紅臉,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扭動身子避開那只作惡的大手。瞧她反應這麼大,他更想欺負她了,順著她的裸背一路摩挲下來,揉捏她腰後敏感的兩塊軟肉。

       “呀——!”姑娘手腳並用地掙扎起來,男人把她壓在身下,對她上下其手,讓她不斷發出尖叫呻吟,最後實在沒力氣了,軟倒在他懷抱裡嬌喘著。

       姑娘出了一身汗,身上滑膩膩的,抱在懷裡手感格外好。他的手開始越來越移向私密的地方,西爾維婭困頓地說:“西弗、不要,我好困。”

       他把自己頂進去,淺淺地抽送著,一邊吻著她的額頭說:“你睡吧。”

       壞蛋!這樣怎麼可能睡得著?她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動作搖擺著腰肢,含混地哼叫著,花穴自發的吮吸、擠壓他,讓他真恨不得一輩子住在她的身體裡。

       直到她累極的合上眼,他還在自己身體裡進進出出,動作十分溫柔,在一波波如潮般的快感中,她居然真的沉沉的睡過去了。


☆、CH 95.In The Bathroom 共浴,浴室裡的XXOO

  日歷一頁頁地翻過,似乎聖誕才剛剛過去,轉眼卻已是二月份了。
  
  一月假期裡,由於西爾維婭怕冷,斯內普帶著小未婚妻去了希腊。然而,一通陽光海灘享受下來,教授大人重燃起了對陽光厭惡。他們所住的豪華套房就在海旁邊,距離海灘直線距離不過十米。西爾維婭常常穿著比基尼就從賓館跑出去了,事實上這兒的游客大家都是這麼干的,可是這對斯內普來說,簡直是令人發指。
  
  且不說他性格保守古板,而且占有欲過強,自己的女人給人看光了,他實在無法容忍。而小姑娘為了漂亮,在穿著打扮上,從來不怎麼聽話。要知道在海灘上,裸著曬日光浴的都大有人在,要真讓他滿意了,自己得從脖子到小腿全遮得嚴嚴實實,像修女似的,會給人笑話的!
  
  賓館的門衛對這對有意思的情侶印像深刻,當熱情洋溢、身材火辣的金發美人走過時,他眼睛發直,隨後如同黑面神一般的高大黑發男子狠狠地瞪他一眼,大熱天裡讓他覺得如墜冰窟。
  
  常常是她穿著吊帶比基尼在前面走,他在後面拿著一塊大浴巾,找到機會就披她身上去。而晚上回到房間,他把白天一肚子火都發泄出去,於是姑娘第二天就起不了床了。
  
  蜜月一般的假期之後,兩人回歸了有條不紊的工作與學習。他一直沒見她擺弄那只金蛋。盡管他一點也不希望她繼續參賽,恨不得叫她早日放棄,然而他的責任感促使他提醒道:第二場比賽的期限近在咫尺。“謝謝,親愛的!”西爾維婭滿面笑容地送上香吻。瞧見她一臉成竹在胸,斯內普沒再多過問。
  
  二月十四號,距離比賽日期還有十天。這天是情人節,清早,斯內普去禁林摘了幾束茉莉花。這些年來,禁林裡的一處地方被他開辟成了私人花園,旁邊圍起籬笆,施上了四季如春的咒語,在他的精心培育下,那一小片茉莉花田常年盛開。他每隔幾天就會去采摘幾束花回來,□床頭旁邊的花瓶裡,讓她一睜開眼就能聞到香味。
  
  曾經他送給她的那株茉莉,也被他移栽進這片花田裡。他每次來時都會駐足在它旁邊,格外留心地觀察上幾眼。總覺得它長得比它旁邊的花都要茂盛一點。
  
  西爾維婭醒來時,看到床頭的茉莉花,果然十分開心。他不會送玫瑰,從不說甜言蜜語,但是他永遠記得自己的喜好,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潔白的花朵,就像他的愛情一般,晶瑩剔透,看似清淺,卻雋永的銘刻在她的心底。
  
  從最開始的一束,到現在的滿園,如同某種隱喻。
  
  兩人的愛情也像這樣,經由最開始弱不禁風的小苗,逐漸栽培起來,由於兩人共同的悉心呵護,長成如今的參天大樹,深深扎根進對方的軀體,占據了彼此的全部。
  
  晚飯之後,西爾維婭拉著教授大人,抱上金蛋,來到院長盥洗室。把金蛋扔進池裡後,她大喇喇地脫下浴袍,奔放得把斯內普驚得心漏跳了半拍。等看清楚她裡面穿著一套比基尼,他的心才放回去,卻又有點失落。兩個人的時候,他很歡迎她穿得盡可能少,□最好。
  
  西爾維婭打開金蛋,把它沉進池底,尖利的叫聲陡然轉變為陣陣悅耳的歌聲。她坐在池邊,兩條腿伸進溫熱的水裡,拍打著水面,仰頭衝教授大人笑道:“您也下來一起洗吧!”
  
  因為房間裡十分悶熱,斯內普上身穿著的白襯衣袖子挽到了手肘上,露出上臂緊實的肌肉。她朝他伸出手,他走過去把手遞給她。“您真的好性感!”眼裡閃動著迷戀的光彩,西爾維婭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臂,順著優美的線條一路吻下來,最後在他的掌心印上一吻,把他的手臂拽進自己懷裡,拉低他的身子,仰起頭親吻他的下巴。
  
  經過無數的教訓,她現在已經極有經驗了,不要去碰他敏感的地方。如果只是想親近他,品嘗他誘人的氣息,而不希望他很快把自己就地正法的話。譬如說一旦吻上他的嘴唇,最後一定會無可避免的演變成一小時也解決不完的大問題。
  
  姑娘在他臉上淺淺地啄吻,充滿眷戀,他卻心猿意馬,眼睛斜向下方,緊盯著她的胸口。
  
  玫紅色的兩塊布料,罩在搖搖欲墜的兩團乳峰上,兩根帶子繞到她脖子上,這種設計將她的山峰更加聚攏,擠出一條乳溝。自己的胳膊被她抱在懷中,兩團峰巒不住地磨蹭他,陣陣電流從他手臂上傳遞到肩膀上,蔓延到脊背上,他感覺半個身子都酥掉了。
  
  他抽出手,蓋上她一邊的胸衣,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他罩住那團綿軟搓揉了兩下,她的小臉就泛紅了,眼睛也升騰起水霧。“西弗、不、不要嘛,人家還沒洗澡呢。”她嬌吟著,小手覆上他的大手,一邊把他往外掰一邊扭動著身子,脫離了他的掌控。
  
  噗通一聲,小美人跳進池裡。
  
  仿佛煮熟的鴨子給飛掉了。斯內普蹲在池邊,手伸進水裡攪動,盯著她的目光亮得有些異樣。西爾維婭把長發撥到一邊挽起來,然後趴在池邊,衝他呵呵笑著。松松的發髻顯得隨性慵懶,更襯得她白皙的小臉嬌美動人。她接住他伸向自己的手,在他掌心啄吻了一下後松開,轉過身咯咯笑著游跑了。斯內普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光裸的背部。她雙手劃水向前游去,纖美的肩膀因為沾上水,在紅黃交織的暖色燈光下閃動著瑩潤動人的光澤。他開始動手解衣領的扣子。
  
  聽到重重的“咚”的一聲在身後響起,西爾維婭嬉笑著回過頭,瞧見教授大人朝自己游過來。
  
  她深吸一口氣,埋進水裡朝反方向游去。她的身體裹在金黃色的布料裡,光滑的背部、挺翹的臀、修長的雙腿,在水裡忽隱忽現,游動時的模樣宛如一條美人魚。
  
  斯內普眼睛充血,口干舌燥,使勁全力朝她游去,他長臂一劃,相當於她兩倍的距離,沒多久,她體力不支,被他抓到了。他的大手用力捉住她滑溜的腿,讓她驚叫著抓住他的胳膊,才不至於後仰著跌進水裡。待她站定後,被他緊緊攬在臂彎裡,貼著他滾燙的身體,她又是羞怯,又覺開心地咯咯地笑起來。

  兩人的身體緊貼著,她幾乎是坐在他堅實的臂膀上,軟軟的胸脯壓著他的胸膛,低著頭吻上他的唇。他撫摸著她背部的手解開她脖子上的吊帶,她頓時覺得脖子上一松,比基尼上衣就被脫掉了。像是拆掉禮物一樣,他拉下來她的胸衣,攥在手裡,托著她的腰,俯下身子咬住了她胸前的一只嫩乳。

  “唔……”西爾維婭被壓在了池邊,隔著他粗壯的手臂,她的裸背貼上了冰涼的大理石,讓她不適的悶哼起來。但是漸漸地,她的身體越來越燙,似乎連牆壁都被她煨熱了。

       此刻她被放在了池子邊上,雙腿大張,男子站在水裡,埋在她腿間,雙手與唇舌不斷的愛撫、舔舐她滑嫩至極的大腿肌膚。當真像美玉琢磨成的一樣,斯內普贊嘆地撫摸著她大腿內側最敏感的嫩肉,讓她不住的發出甜美的吟哦,流連良久,他的手指來到她期待得已經微微顫抖起來的小花唇。

  裡面已經濕漉漉的了。經過一番追逐挑逗,姑娘自己也動情了。他胯下的巨物雖然已經硬邦邦的,但眼前的小美人粉腮潮紅,杏目含春的美景,他還想再多看看。他最喜歡聽她祈求自己,喜歡看她急不可耐的模樣,用那張小嘴傾訴自己有多渴求他。
       斯內普埋下頭,伸出舌尖舔過她中間的小縫。

       “呀——啊!西弗、不要!”西爾維婭劇烈的嬌吟著,頭頸向後仰去,雙腿不自覺地夾緊,卻發現男人的大手正分別握住她兩條大腿根部,她的下體被迫分成最羞人的姿勢,他埋首在她下身,舔弄著她粉嫩的花穴。

       “才剛開始,你就受不了了?”他低笑著,用舌尖耐心的沿著那粉紅色的褶皺一道道地舔弄,讓她的花穴不住地輕顫,漸漸綻放開來。他尋找到藏在花苞裡的小珍珠,舌頭裹住它大力的挑逗,令人崩潰的快感讓她不堪承受,她尖叫顫抖著,迅速達到高潮,幽徑一顫、一顫地瀉出甜蜜的汁液,恰好流進他嘴裡。

       “這麼舒服?”他含混地調笑著,像接吻一般的用嘴包裹住她的花穴口,嘖嘖有聲地吮吸著裡面的蜜液,她覺得花穴舒服的都要麻痹掉了。他還用兩片嘴唇含住她小小的花唇,在嘴裡咂巴著,輕輕將它拽長。

       天哪!太舒服了,她覺得羞得要死掉了,害怕他服務自己過久感到不爽,想他停下來,又希望他繼續,矛盾之下她激烈地淫叫出來:“啊——西弗!我不行了……求你、給我!”

       她扭動著身體,哭喊著哀求他別再折磨她。他的瞳孔顏色一暗再暗,伸出舌頭輕舔嘴角,俊逸的臉龐上布滿情欲,舌頭來到她的花穴入口上下滑動,越來越用力、深入,舌尖甚至戳入窄縫抽插。好粗!盡管她已濕的泛濫無比,異物的刺入仍讓她難受萬分。他抓住她的胳膊輕輕搖晃,求他快點把大棒子送進來,她裡面很癢。

       斯內普從她略帶痛苦的神色裡,看出她真的不能再承受更多。他也早就按耐不住了,她的淫水就像最上等的迷情劑,勾起他濃濃的情欲。他把她拽進池裡,緊緊抱住略有些涼意的身體,勁腰一送,碩大的龜頭盯緊她早已濕滑不堪、為他綻放的幽徑裡。
       這次的前戲做得太足夠了,往常他每次剛進來時,因為被極度擴張,她總會有點難受,而這次,西爾維婭只感覺到了快感。

       剛一進去,兩人就都舒服得低吟出聲。

       她趴在他肩上,上半身緊貼著他,兩腿掛在他腰間,他緊摟著她,按著她的背,飛快地挺送。浸在溫熱的水裡,被重重地撞擊著,讓她腦子都暈暈乎乎,癱軟在他堅實的臂彎裡。

       兩人汗液淋淋,皮膚變得異常滑膩,她的身體不斷的下沉,他從她的手鐲裡喚出她的魔杖,用了一個幻影移形,來到浴池旁邊,那裡擺著一條供人休息的長椅,上面包裹著綢緞,不會太硬,斯內普把她放在上面,把她的兩條腿壓在胸乳上,下半身完全的向自己敞開,整個人壓上去,再度深埋進她的身體裡。

       “唔、啊……”西爾維婭渾身軟綿綿的,只能任由他擺布成最羞人的姿勢,他那根大棒子在她身體裡肆意地進出、碾磨甚至漢族安全,仿佛品嘗甜點一般將她徹底嘗了個遍,過多的快感堆積體內無處釋放,她全身敏感不堪,光是與綢緞的椅面的摩擦就讓她戰栗不已,她低低呻吟著,時而又被逼迫的放聲尖叫。

  在霧氣騰騰的浴室裡,男子的喘息、甜美的吟哦聲,混合著肉體的拍打聲響,羞得池邊的美杜莎雕像都閉上了眼睛。人魚在歌唱,優美動人的古老歌曲在溫暖的池水裡蕩漾,空靈的吟唱充斥著整個華美的空間。
  
  過了一周,斯內普被叫到校長辦公室。他已經很久沒有與鄧布利多單獨面談過了,近距離看到他,才發覺他比自己印像中的還要蒼老,眼睛裡布滿血絲,看上去極為疲憊。
  
  鄧布利多對他所講的與他的預料大相徑庭,既不是告誡他不要在校園裡旁若無人的擁吻有傷風化,也沒有給他派下什麼熬藥的任務,事實上自從他訂婚以後,鄧布利多甚至沒有再叫他保護哈利波特,而是講了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斯內普臉緊繃著,腳步極快地衝回房間。
  
  小姑娘正在辦公室裡等他,瞧見他這幅模樣,眨眼間就猜到了,是什麼讓他心情不好。
  
  “西弗,”她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仰著頭笑笑地說:“他們是不是叫你去‘協助’第二階段的比賽?”  
  
  斯內普目光沉沉,鼻子裡哼了一聲,“寶貝?嗤!”
  
  要他去做一個身不由己、動彈不得的、被解救的人質?怎麼可能!他當場就拒絕了,鄧布利多絲毫不意外,表示那麼就讓她心中第二重要的人物來充當被奪走的寶物好了。一想到那位人物的難纏程度,斯內普覺得頭大了,請鄧布利多不要急著聯系她的父親,自己願意再考慮考慮。
  
  西爾維婭笑著埋進他懷裡,抱住他的腰身說道:“不用您,也不用伊利安。誰說最重要的寶物一定要是人類?對我來說,猶如另一條命一般不可或缺的東西,明明是我家的門鑰匙。把那東西讓他們拿去放在湖底好了。”
  
  斯內普心中一震,那麼寶貴的鑰匙,她居然敢隨便交出去,而且可能經過一系列人之手,風險不言而喻。而那麼細小的東西,被藏進湖裡,比起一個大活人來說要難找的多。它會被施上反飛來咒,極有可能再也找不回來。她寧願割舍如此貴重如生命的東西,只為了順應他的想法。
  
  他的大手撫上她的頭頂,溫柔地摩挲她柔滑的發絲,決定還是由自己擔任,並且教育了她一番,不要把家裡的寶物隨隨便便不當回事。  
  
  “我才不要您去呢!”西爾維婭摟緊他,在他懷裡仰起頭,堅定地望著他說:“那麼冷的天氣,您要泡在水裡不知道有多久,我堅決不要!鑰匙這種東西,丟了就丟了。您也知道,弗拉梅爾莊園的防御無懈可擊,沒什麼可擔心的。”她眨動著眼睛,露出戲謔的光芒。
  
  “而且您個子這麼大,我抱不動!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小美人在他面前,通常柔順聽話,只是她一旦拿定主意的事情,一條火龍都拖不回來。斯內普只得妥協,轉而替她准備後勤用品,熬制了保暖藥劑、驅趕水下生物的藥劑,包括福靈劑。                    




☆、CH 96.The Precious 第二場比賽,被奪走的珍寶。繼續秀恩愛。

  哈利被告知破解金蛋噪音的方法後,也得知了第二場比賽的內容。想到要進黑湖裡找東西,他感到一籌莫展。盡管現在旁人已經不再排斥他了,他的日子仍然過得水深火熱。羅恩像是中了蠱一樣,芙蓉只要一召喚,他立刻屁顛屁顛隨傳隨到,樣子毫無尊嚴可言。最令哈利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芙蓉居然願意放□段,主動來撩撥羅恩?他覺得這一定有陰謀,可也覺得,羅恩有什麼值得人陷害的呢?他當然沒想到,被陷害的是芙蓉本身。
  
  而一方面,赫敏越來越頻繁地被克魯姆約出去。她不止一次地喝止羅恩,不要再搭理芙蓉,對方只是在玩弄他,完全沒把他當回事。可羅恩已經被盲目的虛榮心衝昏了頭腦,對於赫敏與克魯姆之間的事情,倒沒有感到過多的嫉妒。他原封不動地把這話回敬給她,說大球星怎麼可能看上她。
  
  兩人見面就吵,背後對哈利喋喋不休地抱怨,拼命說對方壞話,讓哈利煩不勝煩。直到第二場比賽前夜,他才從穆迪教授那裡拿到了鰓囊草。
  
  本年度鄧布利多請來了他的老伙伴,前傲羅穆迪來擔任黑魔法防御術教師。以穆迪火爆的脾氣,目無法紀的激進做法,可想見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他在傲羅處工作了大半輩子,到了晚年卻被排擠得混不下去,可見他多麼不受歡迎。然而鄧布利多也是沒有辦法了。他的老對頭們如今越來越硬氣。那幫純血家族們,經由堅定的圍剿黑魔王殘余勢力的舉動,在公眾眼裡翻身成為反黑鬥士。以前出於立場問題,他還能夠攻擊對方,可現在他一旦有什麼動作,對方會反過來潑他污水,尤其他少時與格林德沃的交情給暴露出去,他一不小心就會引火自焚。
  
  而斯萊澤林的院長,當前大英帝國魔藥協會名譽會長,國際魔藥聯合會的成員,梅林爵士勛章獲得者,更重要的是,他娶了一個家世強大的妻子,後台強硬極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如今剛過三十四歲,身強體壯,年富力強,已被視作斯萊澤林崛起的中堅力量,板上釘釘的下任校長人選。但凡是他的決定董事會一定會通過,他現在都被戲稱為霍格沃茲的地下校長了。而他甚至不樂意去競選什麼副校長的虛銜。鄧布利多很清楚,那群人扳手指數著自己還剩下幾天,就等著他一斷氣,立刻推斯內普上台。
  
  這種環境下,老校長只好召來穆迪,企圖借助他嫉惡如仇的個性,能夠遏制一下蛇院囂張的勢頭。
  
  然而,穆迪接二連三的給他捅婁子。先是把不可饒恕咒演示給小巫師看,被一狀告上去,收到魔法部的處罰通知書,與校董事會的嚴辭警告。
  
  這個換了芯的穆迪絲毫不在意加在“穆迪”身上的懲罰,即使被魔法部從員工名單裡除名,退休金被剝奪,也照樣不痛不癢。但是被斯內普狠狠教訓了幾番之後,他開始懂得害怕了。他發覺對方比起過去同為食死徒的時候,力量要更加強大。其後他漸漸發覺,鄧布利多根本無法庇佑自己,斯內普說要踢掉他就能踢掉。他呆不下去不要緊,壞了主人的大事就麻煩了。黑魔王再三提醒他,行事必須繞開西爾維婭弗拉梅爾,那是個敏銳得可怕的女巫。他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不得不開始夾緊尾巴,忍受著那幫小蛇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簡直是憋屈極了。
  
  盡管他低調得幾乎從人們眼中消失了,西爾維婭對他的監視一點沒有放松。只是對於真穆迪,她的憤恨要更勝過對小巴蒂克勞奇。當年就是穆迪,曾用鑽心咒折磨她的教授,在他還沒有被定罪的情況下!
  
  西爾維婭在飲食與藥材兩方面動了手腳,用能使巫師變虛弱的魔藥浸泡非洲樹蛇皮,在雙角獸草粉裡混合上迷幻粉等等,把這些加料的藥材放在教授的儲藏櫃裡,眼見著小克勞奇偷去。他在每日喝著復方湯劑的同時,也在一點點變虛弱、魔力降低,變得更瘋狂。而他每次喂給穆迪的飯菜,是召喚小精靈到房間裡來送來的,裡面添加了削弱魔力的藥劑。這樣即使穆迪恢復身份,他也只是一個毫無魔力的老瘋子了,對教授再也造不成任何傷害。而他變成啞炮一事,他只會以為是小克勞迪的手筆,與她毫無關系。
  
  除掉了穆迪,西爾維婭覺得鄧布利多已經沒有任何後手了。不過,監獄裡的蓋德勒格林德沃,也許是他的底牌。最近西爾維婭調查卡卡洛夫,發覺他真實身份是聖徒之一,當初成為食死徒也是受到派遣。沒想到這個人藏得這麼深,當初在黑魔王倒台的過程中,他起了多大的作用?斯內普回想起來,感到不寒而栗。鄧布利多藏得太深了。
  
  如今教授對鄧布利多,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了。他處處針對自己,陷害自己的時候,可沒一點顧忌舊日情分。而且他企圖害死西爾維婭,這是斯內普所不能容忍的。
  
  不光是第一場比賽上做的手腳,還包括他給人魚族長的指示:一旦西爾維婭出現,盡全力毫不留情的攻擊!他想弄死西爾維婭,並且把它做成是一場意外,歸咎到三強爭霸賽的高死亡率上,毫無破綻。
  
  西爾維婭早料到了,她把小克勞奇的消息透露給他父親,爭取了這位外交司司長的合作,見到人魚族人,達成了合作意向。鄧布利多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她能給他們帶來金子、物資。
  
  西爾維婭與人魚族簽訂了契約,每月一次,收購他們族人手制的風情獨特的小飾品販賣到地上,把麻瓜與巫師們發明的先進用品運送到湖底,其中他們最渴求的是地面上的知識。
  
  克勞奇先生經過妻子、兒子接連的打擊,早已萌生退意,准備這次領回兒子之後,退休在家好好守著他,屆時可以從事將英文翻譯成人魚語言的工作。數百年來,人魚們讀著安徒生童話都膩掉了,幾乎人人對海的女兒的故事都能倒背如流。可以想見,日後地面上暢銷的愛情小說,將會成為人魚族少年少女們的最愛。這是雙贏,海裡的珍寶將會源源不斷流入西爾維婭的口袋。
  
  至於鄧布利多,他那張老臉承諾的“朋友”,從來都是一錢不值的空話。
  
  第二場比賽在寒冷的二月末到來了。比賽當天,黑湖旁邊搭起了帳篷看台,幾名選手站在湖邊的木制跳台上,作著准備活動。
  
  這次比賽允許使用一切手段。哈利看到克魯姆穿著便於水下活動的潛水衣;芙蓉愛漂亮,仍然穿著一襲銀袍,但必要時刻,她也會毫不猶豫把自己變成鯊魚頭的。
  
  西爾維婭今天把長發在腦後盤成一個小發髻,頭上戴著黑色的毛線帽,勾勒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看上去格外楚楚動人。斯內普站在她對面,低著頭囑咐她一切注意事項,手裡端著一個小盤子,上面放著一瓶又一瓶魔藥,逐一遞給她。姑娘依次被灌下了防寒劑,補充體力的藥劑,消除氣味以避開水中生物的藥劑,最後他遞過來一小瓶金黃色的藥劑。
  
  瞧見她不甚樂意的目光,斯內普衝她挑起一邊眉毛,薄唇圈起,吐露不容反駁的兩個詞:“喝掉它。”
  
  姑娘皺著眉喝了一小口,趁著他兩手都拿著東西,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貼上他的嘴唇,在親吻中把半口魔藥渡了過去。
  
  兩人在賽場旁邊,當著全體觀眾、裁判的面熱情擁吻,看呆了一群人。一陣哢嚓哢嚓聲響起,預言家日報和來自法國德國的記者們興奮極了,紛紛按動快門,明天的大標題有了著落——“大賽場邊的浪漫!”
  
  西爾維婭吻夠了才松開手,教授先生的黑眼睛沉沉地看著她。她的手撫摸著他的背部,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仰頭笑著說:“您的幸運,願意分給我嗎?”
  
  斯內普眼珠向上轉了圈,瞥回她身上,嘆了口氣,把手上的藥瓶收起來,手掌摸上她的腦袋。
  
  也沒錯,他最大的願望是她平安無事,而福林劑足夠靈敏,自己喝下的那份,一定會讓她一切順利的。
  
  哨聲響起。芙蓉與克魯姆搶先跳下去,哈利猶豫地看了西爾維婭一眼,卻差點沒暈過去。她居然還膩在斯內普懷裡,他正替她脫下御寒的鬥篷,搭在自己臂彎裡。
  
  她也穿著連體的潛水服,黑色的衣領一直拉到喉嚨處,全身都裹在緊身衣裡密不透風。
  
  教授大人握著她的手,喂她喝下一瓶能在水下呼吸的魔藥,她親了親他的下巴,脫下帽子,戴上一個黑色的面罩,把臉部保護起來,然後在木架上坐下來,十分淑女地翻身跳進湖裡。
  
  哈利這才大口吃下鰓囊草,然後猛然想到,這是從斯內普的櫥櫃裡偷來的,不禁畏懼地看向仍然站立在起跳台上的高大男子。
  
  斯內普用眼角掃了他一眼,輕哼了一下,不感興趣地收回目光,手不由自主地握住掛在胸前的鑰匙。他能感覺到另一把鑰匙的位置。他現在全部心思都放在計算她到哪兒了,什麼時候能上來的問題上。
  
  “噗通”一聲,最後一名選手也入水了。
  
  黑發的高個男子站在岸邊,目光深邃地注視著湖面。
  
  西爾維婭進入湖裡,往下游了十米,有兩名人魚族的衛兵來迎接她。在他們的指引下,她繞過眾多黑糊糊的礁石和飄蕩的水藻,一路十分順利地來到人魚村莊,人質們就被綁在廣場上,她的鑰匙也被粗麻繩懸掛在高高的架子上。
  
  斯內普的手微微一抖,更緊地握住鑰匙。他從口袋裡掏出懷表,時間僅過去二十分鐘。她應該很快能歸來了。他的嘴角放松下來,神色顯得極為愉快。
  
  西爾維婭在回去的路上先遇見了克魯姆,再碰見了哈利,他正深陷一群格林德沃中。人魚的魔法十分古老,他們把村莊周圍布置成迷宮,用礁石、豢養的生物配合水底渦流,困死過無數海中探險者。
  
  鄧布利多要求他們給哈利開辟捷徑,讓他第一個抵達,然而在西爾維婭找上他們之後,與鄧布利多的口頭承諾就全部作廢了。
  
  不可思議男孩再沒有所謂的“好運氣”,和芙蓉一樣,不得不一路與湖底生物搏鬥。相比於他們,曾有湖中冬泳經歷的克魯姆更加適應一些。
  
  西爾維婭順手解救了哈利,拍了拍他肩膀,給他指路後,轉身繼續往湖面游。她來的時候走得捷徑,回去時刻意途徑兩名選手,以使自己作弊後的結果顯得更有說服力。至於芙蓉,她知道對方在不遠處被困住了,但絲毫沒有幫忙的念頭,遠遠地繞過她,免得到時她說自己見死不救。
  
  距離一小時的比賽時間還有十分鐘的時候,西爾維婭從水面上冒出來。她一把扯掉頭罩,揮舞魔杖把它變成一塊浮木,站上去揮手用風推著它前行。
  
  她衝岸邊微笑著,長長的金發披散下來,黑色緊身衣勾勒出挺拔的胸脯與不盈一握的細腰,翹臀與長腿也迷人極了。不僅因為她是獲勝者,還有她優雅的靠岸方式,也引起陣陣歡呼。
  
  斯內普站在岸邊,雙手在身前交握著,表情略有些糾結地看著她。瞧她凍得瑟瑟發抖,出水的第一件事卻是去掉頭罩,虛榮的小東西!
  
  他伸手把她拉上岸,抖開厚厚的袍子圍在她肩膀上,抱住她的腰,大手上下摩挲她的背部,很快讓她暖了起來。
  
  西爾維婭吻了吻他的嘴唇,膩在他溫和的懷裡,張開手臂任他擺弄自己,像給芭比娃娃穿衣服一樣替她穿好外衣。
  
  湖邊本有專門的接應人員,醫療人士也候在一旁,但是他們的工作斯內普教授一人全包了。其他人的表情既糾結又羨慕,龐弗雷夫人則笑眯眯地投以慈愛的目光,仿佛是在看著自己恩恩愛愛的兒子和媳婦。
  
  斯內普低頭給她扣好每一顆扣子後,給她罩上長袍的帷帽,手指靈活地在她脖子上繞了幾圈,系好帽子兩側的帶子,圈住她的肩膀,兩人一起走向看台。
  
  過了十分鐘左右,克魯姆抱著赫敏回來了,她一出水就醒過來,被拉上岸後凍得嘴唇發白,被龐弗雷夫人灌了幾大杯魔藥進去,苦澀的味道嗆得她咳出了眼淚。
  
  西爾維婭靠在教授懷裡,喝著熱茶悠閑地觀戰,等到哈利與芙蓉被救上岸,評委給出分數,不出所料,她得到最高分,總積分排名第一。
  
  四個月後,將舉行決賽。



☆、CH 97.The Labyrinth 迷宮。最終BOSS現身。

  進入六月份,天氣漸漸變得炎熱。
  
  燦爛的太陽光直射在城堡上,走廊上的台階都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
  
  又到一年畢業季,霍格沃茲裡各處散布著傳單,各大公司積極地到學校裡來招聘,發布宣講會,鼓勵畢業生報考,也歡迎六年級的學生們去實習。相比於積極投寄簡歷的同學們,少數已定下來的學生顯得極為悠閑,有的准備回家繼承家族企業;有的人像羅伯特一樣,被煉金術協會錄取,成為煉金實驗室裡的研究員。西爾維婭則一早就收到了霍格沃茲的任命書。
  
  董事會已通過決議,在明年開設煉金術課程,她會作為第一任教授,畢業後繼續留在這裡任職。所謂一手畢業證,一手錄取書,同時,距離她與教授的婚禮也為時不遠了。西爾維婭當之無愧為整個城堡裡最幸福的人。
  
  這時候,一個消息震撼了全歐洲巫師界,蓋德勒格林德沃越獄了。
  
  六月的陽光似乎一下子顯得更為刺眼了。
  
  從早報上得知這一消息後,斯內普摔下報紙,衝進臥室裡,揪起床上的小美人。
  
  “不許、去參加下一場比賽!”西爾維婭還迷糊著,就被他拽在手裡拎起來搖晃著,“立刻給我棄權!”一連串氣急敗壞的話語迎面砸了過來。
  
  弄清楚怎麼回事後,西爾維婭卻不著急了,笑嘻嘻地攀上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撒嬌:“再陪我睡會兒嘛,西弗!難得是周末。”
  
  斯內普看著嬉皮笑臉的小美人,幾乎要咬牙切齒:“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已經把他逼入絕境,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在下台前,把你這顆漂亮的小腦袋給擰下來!”
  
  西爾維婭剛把黑魔王逃逸地的信息透露給鄧布利多,暗示黑魔王賊心不死,魔法界仍然存在危險。等到賽前,再把穆迪背叛的消息捅出去,鄧布利多別無選擇,只有去與黑魔王一對一了。
  
  鄧布利多已經活得太久,思想仍然停留在個人英雄主義的,看不到現代社會是需要,他手上曾握有的權利又太多,成了野心勃勃的人們的絆腳石。可即使他已經成為全魔法界的敵人,這世上仍有一個人,願意為他死,為他生,甚至可以不去見他,只默默替他除去他的敵人。
  
  “克勞修斯不答應,”西爾維婭終於成功把教授大人拽進床上,伏在他胸膛上,舒服地嘆口氣,“我早覺得那是個不安定因素,但克勞修斯不讓我殺人。我一直派人監視著他,他的一舉一動我了如指掌。”她枕在他肩窩裡,小手溫柔地摩挲他的肩膀,安慰他出不了大亂子。
  
  斯內普攬著她的細腰,親了親她的頭頂,心髒卻跳得極不規則,總覺得隱隱不安。
  
  六月中旬時,他的不祥預感應驗了。
  
  格林德沃失去了蹤跡,而其他所有在監控下的前聖徒成員,情況都沒有異常,仍然停留在他們慣常的居住地。
  
  “是誰在幫助他?或者,他沒有求助於任何人,所謂的、只身犯險?”得知情況緊急,伊利安立即來到英國,一起商量對策。
  
  “下一場比賽,棄權。”斯內普下了結論。屆時,在迷宮裡等待她的,很可能不是什麼火焰杯帶來的榮譽,而是鄧布利多的老情人,前任黑魔王所帶來的死亡。
  
  西爾維婭卻並不是這麼想的。一旦鄧布利多死於與伏地魔的戰鬥,那麼她一定會被格林德沃盡全力報復,到那時候怎麼也躲不過。擺在他們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幫助鄧布利多,確保他不死,只剩一口氣都行;二是索性與格林德沃打上一場。既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那麼趁著這次機會,引誘他出來斬草除根。否則他潛伏起來,尋找機會,更加防不勝防。只要提前做好布置,並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思來想去,西爾維婭覺得把事情做絕並不是自己的風格,誰知道兩個人有沒有什麼死忠,日後以報仇為名上門找麻煩?她與教授兩人始終是樹大招風的,暗箭難防。不如留兩人一命,讓他們共同歸隱好了。
  
  她定下的事情就絕不會再松口,這一點讓斯內普深感惱怒。以前他曾眼見這小姑娘怎麼對付她老爹的,幾句話就使得對方潰不成軍,那時他還看人家笑話,結果輪到他自己,他發現自己照樣拿她沒辦法。這可一點也不好笑。難道他能容忍她為所欲為嗎!
  
  總之伊利安是失敗了,只得增派人手,幾乎調動一個連隊的兵力,安排在迷宮外。
  
  教授大人仍沒有放棄,直到比賽前夜,甚至動了歪腦筋,想把她禁錮在懷裡哪裡也不准去。
  
  臨近畢業,已經沒有課了。第二天,西爾維婭趴在教授大人身上,一直睡到中午。
  
  晚飯之後,學生們被請到魁地奇球場,在那裡,巨大的迷宮一夜之間平地而起。在可容納數萬人的球場旁邊,豎立著四塊巨型顯示屏,隨時跟蹤勇士們的身影,這也是由其中一位勇士的家長,布列特尼的公爵先生捐贈的,讓觀眾能夠更好的欣賞到參賽勇士們的英姿。
  
  教授們都加入了場邊巡邏,除了斯內普仍然站在入口處,其他人都已各就各位,只等宣布比賽開始。
  
  巴格曼先生沒能找到鄧布利多。他不會知道,在晚飯桌上,鄧布利多收到一封信件,告訴他火焰杯已被換成門鑰匙,直指黑魔王的老巢。他匆匆忙忙衝到終點去,確認它確實是一個門鑰匙之後,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從袍子裡拿出一封早准備好的辭職信,召來福克斯,要它送去自己辦公桌上,然後握緊火焰杯的門把。  
  
  體育司司長先生此時還無法預見今夜將發生什麼。他只是為校長先生居然不在場而面帶遺憾,心中卻竊喜,對自己的喉嚨使用了聲音洪亮後,宣布比賽開始。
  
  面前是超過二十英尺高,用樹籬圍成的空間,西爾維婭是第一個,在她面前,黑漆漆的長走廊看著有些陰森。她裹緊了袍子,抬腿走進去。
  
  進門之後,仿佛來到另一個世界,陡然之間外面人聲鼎沸的喧鬧全聽不見了,裡面靜悄悄的,也沒有光,只有空中微弱的星光給腳下的泥土鍍上一層冰冷的灰色。身後傳來窸窣的摩擦聲,她知道回去的路已經合上了,自己只有一路向前。
  
  她掏出一個純金羅盤,拿著它小心翼翼地前進。它能監測周圍的魔法力場,並且極為靈敏,第一條走廊走過一半,它的指針陡然偏轉,讓西爾維婭知道這裡有陷阱。她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碎晶砂,往前一拋,一陣紛紛揚揚之後,土黃色的砂體附在空中組成規律的幾何形狀,而其他顏色的砂土散落在地面。她判定了力場的性質和範圍,很容易繞過它,繼續前行。
  
  過了十分鐘,克魯姆第二個走了進去,緊接著是哈利。他們所面對的迷宮格局與她那時候不同,左右出現兩條岔口,兩人一人選了一條。
  
  等到最後芙蓉也被允許進入時,西爾維婭已經走到三分之一的地方,一路順利得讓觀眾們大開眼界。
  
  由於火焰杯被放置在迷宮正中心,方位是很好判斷的。難點在於,迷宮內指南針沒法使用,頭頂的星空也是被偽造的。
  
  在每一個岔口,她都拿出一柄短劍,□地面,手握住劍柄,半蹲在地上。
  
  屏幕上給了她一個特寫。即使被放大許多倍,她的肌膚看上去依然那麼平滑細膩,白嫩得發亮,完美無瑕得不似真人,濃黑的睫毛又卷又翹,可愛得活像洋娃娃。她闔目默念咒語,樣子純潔神聖得像神話中走出來的女祭司,當她陡然睜開眼,流露出的懾人光彩,讓觀眾們心髒重重地一跳。
  
  斯內普正在場外巡邏,邊仰頭看著屏幕。只是分開這麼一小會,就讓他感到身邊空空蕩蕩,盯著屏幕裡她的背影,他更加快腳步朝她的方位移動,長長的袍子輕拂過草地發出沙沙的聲響。
  
  指南針受到強磁場的影響,而無法指示正確方位,但是地磁場的方向是不會變的。
  
  她用這柄磁性的鐵劍,延伸到地下,監測微弱的磁場感應,判斷出南北方向,然後拿出一張羊皮紙地圖,標記方向。這是活點地圖,能自動記錄已經走過的路程,仿造麻瓜界的GPS地圖所創制的魔法版本,是弗拉梅爾家的煉金工房的產品,霍格沃茲大部分學生人手一張。也因此,當哈利從雙胞胎那裡得到一張活點地圖時,也並沒有覺得它有多珍貴。
  
  身上各種煉金用品讓西爾維婭得以避開危險,但凡有生命反應的地方都被她繞過去,她寧可多走一段路程,也不會浪費精力去與什麼毒蜘蛛廝殺。頂多是多花費點時間,她也不怕迷路。比賽過去一小時,大半個迷宮的構造已經出現在她的地圖上,期待中的打鬥場面從沒出現,使得觀眾們又是郁悶,又佩服萬分,不愧是聰明謹慎的弗拉梅爾!
  
  與此同時,哈利一路遇險,從陷阱、到炸尾螺、斯芬克斯等等各種危險生物,艱難地朝著迷宮腹地進發,相比於停滯不前的芙蓉和到處迷路、仍然停留在迷宮外圍的克魯姆,他的進度算是很不錯了。只是他有點太拼命了,衣服破破爛爛的,腳也受了傷,一瘸一瘸地卻還快步朝前跑,霍格沃茲的師生們都希望他能停下來歇歇,別那麼莽撞地往前衝,即使他失敗了,獎杯也一定會留在霍格沃茲。
  
  屏幕不時地切換到幾位選手身處的位置示意圖,代表西爾維婭的紅色小點已經進入最後的岔口,距離終點只有一牆之隔。她只需沿著這條路走下去,轉一個彎,就能抵達最後一條走廊了。從看台上爆發出一陣歡呼,拉文克勞的席位上,大家已經紛紛站立起來,捏緊拳頭,只等最後的歡呼。
  
  可突然之間,四個屏幕全部熄滅了,圍繞看台周圍的一圈燈光也盡數熄滅,整個球場陷入一片黑暗中。場外陷入一片騷動。巴格曼先生在努力維持秩序。
  
  而迷宮內的選手們沒有受到多大影響,仍然在星光中摸索著前行。
  
  小克勞奇正在裝模作樣的巡邏中。因為大屏幕的引入,讓他沒有辦法對其他選手動手腳,一見屏幕熄滅,他立刻准備突破屏障進入迷宮,正興奮地舔著嘴唇,突如其來被來自身後的重擊打中腦袋,向前倒向樹籬,又被魔法屏障彈飛出去,躺在地上暈過去了。
  
  克勞奇先生神色復雜地從暗處現身,拿出隱形衣把他裹住,揮舞魔杖幻影移形了。
  
  黑暗中,為伊利安工作的士兵們不再掩飾形跡,從四面包圍起樹籬,只等指揮官大人一聲令下,就動手把這片詭異的樹叢夷為平地。
  
  巴格曼先生與麥格教授正在焦急地查找燈滅的原因,試圖恢復照明。
  
  而他們正四處尋找的鄧布利多,此時已在岡特家舊宅,與黑魔王的殘魂打最後一場戰役,而迷宮內本該放置著火焰杯的地方,空空蕩蕩。
  
  西爾維婭站在走廊一端,左右兩側是高達二十五英尺的樹牆,只留出一米的寬度,約有四十英尺長的狹長甬道鏡頭,前方是一個高台,那正是迷宮的終點。
  
  出現在她與終點之間的,是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年男子,他額前布滿皺紋,身材十分清瘦,背著雙手,只是普普通通地站在那裡,卻有種凌然的氣勢,正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

[ 本帖最後由 wai_sakura 於 2015-10-24 21:3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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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98.The Lost 最後一戰。不堪承受的失去。

  西爾維婭在克勞修斯的記憶裡接觸過這名男子。蓋勒特·格林德沃,被譽為古往今來最危險的黑巫師之一,誘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於1945年被自己的摯友鄧布利多擊敗後,自此畫地為牢,自我囚禁在高塔裡。
  
  他已不問世事多年,此次特地在這裡等著自己,而且弄出這麼大排場,想必來者不善。西爾維婭面不改色,繼續朝前走去。
  
  格林德沃不動聲色地盯著她。從他那對灰色的眼睛裡,射出犀利如利劍,甚至讓人感到皮膚微微刺痛的目光。手腕在發燙。西爾維婭戴著腕表形狀的魔力監測器,這種反應,說明對方的魔力深不可測。
  
  他沒有阻攔,看著她來到較為寬闊的迷宮中心廣場上,這時西爾維婭略松口氣。
  
  剛才三面被圍的情況下,她極為被動,如果被堵在角落,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了。眼下寬敞的地形更利於她發揮,逃走或者奮力一搏都不是沒有機會。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大魔頭,格林德沃自然能想到這一點,他只是不屑於與她計較。強大的自信使得他根本不把她這點小心機放在眼裡。
  
  “我倒是很欣賞你的勇氣,西爾維婭·弗拉梅爾。”他的話說得很慢,聲音暗沉沙啞,一字一頓極其富有力量,“廢話也不多說了,有很多關心你的人,正在往這邊趕。我不會等到他們來,給你留下一線生機。你准備了什麼小玩意,都拿出來。”
  
  他緩慢而沉著地俯了俯身,衝她行了一個決鬥禮,然後右手舉起,伸出一根長長的、干枯的手指,這個動作與鄧布利多十分相似。
  
  “等一下!”西爾維婭叫道:“我覺得我與您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與其在我這裡浪費時間,您也許更應當趕往校長先生身邊,他很需要您。”
  
  她左手似乎有些緊張地拽住自己的衣領,捏著魔杖的手垂在身體一側,表現出自己不准備攻擊。
  
  “不要試圖拖延時間,西爾維婭·弗拉梅爾。”從他的喉嚨裡發出破風箱一樣干澀沙啞的笑聲,就像是咳嗽一樣,仿佛砂石滾動一般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心裡發毛。
  
  他充滿嘲諷地說:“看在你祖父的份上,我願意給你一個有尊嚴的死法。不要拖到我失去耐心,把這一丁點情分也消磨掉。”
  
  西爾維婭哼了哼,高傲地回敬他:“你害怕去見鄧布利多。這麼多年,你仍然沒有放下,正因為你不敢見他,所以你寧肯眼看著他去送死,甚至在他還沒死成的時候,就開始替他‘復仇’。你有與他一起赴死的決心,卻缺乏與他一同活下來的勇氣。”
  
  格林德沃的臉瞬間僵硬如鐵。冷哼了一聲,他手指點了點,一道犀利的氣流破空而來。
  
  西爾維婭扯掉領口的銀質扣子扔向空中,“啪”地一聲,它展開成一面古羅馬式的盾牌,擋在她身前。對方的攻勢被擋在她兩步外,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造成的氣流揚起她的頭發。
  
  格林德沃“咦”了一聲,打量著流動著銀光的盾牌上的花紋,“帕裡斯之盾?神話時代的器物。很好,上古精靈的工藝,讓我來試一試。”  
  
  一道刺眼的厲光直直襲來,咚地撞上盾牌,衝擊力使得西爾維婭倒退了好幾步。太快了!她撫著悶痛不已的胸口,感覺耳朵也在嗡鳴。他的攻擊快得她根本躲不開,而古老的東西也並不好用。駕馭盾的方法早已失傳,她就像拿著計算機的三歲小孩,明知道裡面有無窮無盡好玩的東西,可甚至開不了機,它的實際效果,也就相當於加強版的盔甲護身。
  
  拿出它更多的是威懾,以及轉移視線,只是對方極其老道,絲毫不上當。
  
  西爾維婭捏著兩只卷軸,警惕地盯著對方。
  
  “那是誰?”身後突然傳來驚呼。
  
  哈利也走到終點了,可還沒等他看清是什麼狀況,兩道氣流擊中了他。他高高飛起,撞在樹籬上,滑落到樹叢底下,被樹根吞噬掉了。 
  
  “哈利·波特,我們看到了他,他是第一名淘汰者!”巴格曼先生的廣播響徹全場。
  
  西爾維婭眼睛一亮,格林德沃卻不屑地一笑:“別想用這種方法逃出去!我作了布置,你逃不掉。”
  
  斯內普卻完全沒有理會這條賽況訊息,心下正焦躁不已。
  
  燈光熄滅的剎那,他握住鑰匙准備轉移到她身邊去,可兩把鑰匙間的通道被隔斷了。這還是第一次,竟然有什麼東西能勝過弗拉梅爾家的古老魔法!一聯想到格林德沃與她爺爺亦師亦友的關系,他心中暗暗詛咒著。
  
  格林德沃布滿皺紋的眼皮微微掀動,朝空中不知名的某處掃了一眼,綻開一個冷酷的笑容。
  
  “你的未婚夫來了。”
  
  斯內普在空間中移動,能看到姑娘與敵人對峙的場景,卻怎麼也到不了場,就仿佛被一層透明的厚膜阻隔著似的。
  
  西爾維婭眉頭蹙起:“你想做什麼?”
  
  “做你對我做的事情。”他陰沉沉地說,“一點一點,殺死我最重要的人,讓我親眼見證他逐漸衰老、虛弱、被你們這些小輩踩在腳底碾壓、心痛至死卻無能為力——”  
  
  “那不是我!是上帝!是梅林!”西爾維婭憤怒地叫道:“沒人能逃過神的意志,生老病死、新舊交替那是自然規律!你既然心痛,為什麼不去找他,勸他放下執著,海闊天空?”
  
  格林德沃不以為然地哼笑著,打了個響指。
  
  賽場上的四面大屏幕陡然亮起來。
  
  瞧見屏幕上顯示的畫面,人們發出陣陣驚呼。抽氣聲此起彼伏。
  
  “那是西爾維婭!她已經到了!”
  
  “那人是誰?他要對她干什麼!”  
  
  遍布東南西北四個看台的屏幕裡,清晰地反映著同一副畫面,西爾維婭抬頭正看到自己的臉衝著屏幕,不由皺眉衝他喝道:“你瘋了嗎。”在迷宮裡,按理說是看不到外面的天空的,他興師動眾地弄了這麼個實況轉播,還讓自己也看見,究竟想干什麼?
  
  聽到她的責罵,老人反而哈哈大笑。
  
  “這是我最常聽到的評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提到我,說得最多的就是這一句!” 
  
  “噢、梅林,那是蓋勒特·格林德沃!!第一代黑魔王,臭名昭著!我在魔法史的書上見過他的畫像!”
  
  驚呼聲後,恐慌的情緒極速地蔓延到全場。觀眾席漸漸地沉寂下來,大家都懸著心注視著屏幕裡的進展。  
  
  分辨率極為精細的畫面上,每個人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格林德沃橫眉倒豎,沉聲喝道:“我要請每個人來觀看,你死得痛苦、不甘、凄慘的模樣!你應該感到榮幸,能夠擁有這麼壯烈的死法,你死亡的整個過程,將會被深深鐫刻進每個人的記憶裡。”
  
  “老瘋子!”斯內普唾罵著,回到場外,快步來到迷宮的入口。
  
  在那裡,巴格曼先生正與麥格教授爭執是否該帶人進去。
  
  斯內普撥開他們,闖了進去,無視路上關卡,橫衝直撞,一路上緊密關注著屏幕上的戰況。整個迷宮中心的廣場上塵土彌漫,道道魔咒橫飛。最可怕的是,他的魔咒發出去後還能轉彎,從前後左右包圍她,形如天羅地網。
  
  西爾維婭飛快地跑動挪移,躲閃中移動範圍越來越小,她的大腦精密地計算著,在被逼到最後的方寸之地時,扔出一個卷軸,瞬移到幾步之外。
  
  而她原先站立的地方,在刺眼白光與轟鳴聲後,成了一片焦土。
  
  “噢,茜茜!噢,梅林!”艾塔坐在一群拉文克勞中,仰頭看著屏幕,十指交叉,已經泣不成聲。
  
  格林德沃一直站在那裡沒有移動,可不管西爾維婭跑去哪裡,他的攻擊從不落空。
  
  犀利而神速,如同暴風驟雨,讓她疲於招架。
  
  而她偶爾得空朝他發射的咒語,如同石沉大海,收不到一星一點的成效。
  
  鑰匙和幻影移形的功能都被屏蔽了,西爾維婭不得不大量消耗卷軸來瞬移。
  
  陡然間,一道綠光從背後擊中她,仿佛被掄了一重拳,她跪倒在地上咳出血來。
  
  頭上的發卡崩碎成粉末,凌亂的金發在勁風中飛舞。要不是有眾多高防御煉金制品,她所受的傷害將更大,而它們也在逐一損毀。
  
  “Ops,對不起,西爾維婭!”克魯姆也抵達了。一見到格林德沃,立刻朝他攻擊,自己明明看准了,可不知怎麼咒語被卻彈到她身上。
  
  克魯姆大步邁向西爾維婭,伸出手想去扶她,一道強勁的氣流□他們之間,把兩個人向兩邊彈開。他敏捷地在地上打著滾,躲開一連串咒語後,翻身躍起,舉著魔杖正要還擊,卻驚恐地察覺自己被逼到了樹籬邊上,從綠色的牆裡伸出深褐色的粗枝,綁住他的手腳,左右兩邊的牆壁向中間折疊,把他包裹進去。
  
  “不要指望有人來救你,西爾維婭·弗拉梅爾!”格林德沃厲聲喝道,“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不要讓我失望了!”他一邊搖著頭,一邊背著雙手,邁開步子,一步步朝她走去。
  
  皮鞋踏在堅硬的土地上,一下下沉重如同鐘響。
  
  “瞧瞧你,把當世最偉大的白巫師、黑魔王,玩弄於掌間,也算是個人物了,如果再爭氣點,滿可以把這場戰爭,記入史冊!可現在,他們會在羊皮紙上寫,西爾維婭·弗拉梅爾,此生的最後一戰,是形如一頭喪家之犬一樣,匍匐在我面前!噢,自艾默瑞斯開始傳承的偉大家族,就毀在你的手上,你讓你的祖先為你蒙羞!日後,他們說起你,只會提到,最後的一個弗拉梅爾,因為愚蠢與自大,敗在了當世最偉大的黑白巫師手上。”
  
  “我呸!神經病!”
  
  西爾維婭撐著膝蓋站起來,舉起魔杖指向他,臉色沉沉,目光銳利。
  
  “你要打,那就來吧!”  
  
  格林德沃眯著眼哼笑一聲。
  
  “這就對了!即使在絕對的死亡下,仍然放開手一搏,這才不負你的荊棘花家族之名。”
  
  西爾維婭扔出一個還是實驗品的禁咒卷軸,同時扯開一個防御卷軸護住自己,兩條長長的羊皮紙從她左右兩手飛出去,噴出的烈焰如紅龍般,咆哮著吞噬了敵人。
  
  然而,在觀眾們的驚呼中,格林德沃卻又毫發無傷地出現了,揮了揮手上纏繞的一道余焰,那張皺著的老臉一派輕松,銀發都整整齊齊的沒有亂上半分。
  
  西爾維婭看出來了,這個人是一個頂尖的空間魔法大師。
  
  既然物理攻擊沒用,那就來拼時間與空間的法則!
  
  她扔出湮滅的空間卷軸,其威力可以瞬間把一個小型城堡移到百裡之外去,然而轟響過後,好幾層樹籬內的空間被夷為平地,一片硝煙塵土中,老男人清峻的身影仍然站立在那裡。
  
  “奇淫巧計。”他嗤笑著說,“你太倚重於外力了!你從沒有認真錘煉過你自己!只要捏住你的腳腕,倒著抖上一抖,把你身上那些零碎的小玩意全給卸掉,你就只是一條軟趴趴的蟲子。”
  
  西爾維婭弓著腰,喘著粗氣,汗水從額上滴下來,落到眼睛裡,帶來酸澀的刺痛感。沙石塵土混合著汗水黏在皮膚上,難受之極,她體力不支,大腦也慢下來。她摸出一瓶藥劑仰頭喝下去。火燒火燎般的喉嚨被苦味所潤濕,暖流迅速傳遞到全身,她覺得手上的力氣回來了,抹了把前額上的汗,她狠狠把瓶子砸去地上。
  
  一件件珍奇的煉金器具被拿出來,卻不過抵擋兩三個回合就被破壞掉了,她使盡全力,然而對方仍然寸寸逼近,真不愧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魔王!在他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當他來到距離自己不到一米的跟前,她感覺到從他那干瘦的軀體上滋滋往外冒的強大魔力,壓迫得她透不過氣來。一道銀色的光線擊中她,把她定在原地。
  
  她僵硬地瞪大眼睛,看著那根如同枯枝的手指,點在自己額心上。
  
  在那之後,格林德沃揮了揮手,一面面樹牆仿佛台風過境一般被刮倒,迷宮蕩然無存,各處的關卡、怪獸暴露出來,先前被困在廣場之外的某人也被放行了。
  
  斯內普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西爾維婭直直地向後倒在地上,砸出嘭的一響,塵土四濺。
  
  她脖子上的一個懷表甩了出去,表殼崩裂開來,在空中張開如同一個貝殼。一片圓形的小小相片掉落出來,在空中打著旋下




☆、CH 99.The Baby 一百章,結局。愛情與幸福。

  男子充血的眼睛裡,映入姑娘躺倒在地面上的畫面。她雙目緊閉,胸口也不再起伏,他眨了眨眼睛,仍然不信任眼前的一切是真實。先於他所想,眼角流出兩道晶瑩的痕跡。他彎著腰,邁著虛浮的步子,跌跌撞撞地撲過去,跪在地上,抱起她的身體,悲痛得泣不成聲。
  
  “不、不!”他捂住嘴,臉上心傷的模樣,但凡看到的人心都要碎掉了。
  
  整個霍格沃茲的師生,與來自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精英們,都目睹了這一幕。大家紅著眼圈,捂住了嘴,抑制住抽泣,屏息看著他們,整個偌大的魁地奇球場,死一般的寂靜。
  
  突然之間,格林德沃拋出一句不輕不重的話。
  
  “她沒有死。”
  
  頓時,斯內普的身體晃了晃。
  
  “只是給她一個教訓。不要過分傲慢,這世上總有超出她預期之外的事情存在。叫她以後小心行事,別看准人好脾氣,就上去踐踏。”
  
  格林德沃背著手,教訓了一番後,揮了揮手說:“我去那邊了。替我轉告她,我可不是在害怕,只是滿足那人的任性而已。像你,小伙子,你應該學到,身為一個好情人,滿足對方的任性是最重要的評判標准。”
  
  臨走前,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到:“對了,她懷孕了。你搬動她的時候,小心一點。”
  
  當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廣場上時,觀眾們面面相覷,臉上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當大家瞧見斯內普最後望向他背影的那一眼,所有人又齊齊地打了寒顫。
  
  那是危險如毒蛇一般,陰冷怨毒的眼神,讓人不由在內心為格林德沃默哀。霍格沃茲的師生們絲毫不懷疑,即使是前黑魔王,對上強悍恐怖的魔藥教授,也絕對半點討不到好。
  
  巴格曼與麥格教授在努力處理到處亂跑的迷宮怪獸,斯內普小心地抱起西爾維婭,慢慢走向城堡。
  
  醫療翼裡,昏迷的哈利和芙蓉已經提前一步被送來住院,一人占據著一個床位,在他們旁邊圍繞著眾多家人親友。
  
  “哈利、他怎麼還沒醒!該死的,他們對他做了什麼!”小天狼星捶打著床頭櫃,雷古勒斯不得不努力勸服他,這裡是公共場合,不要吵吵嚷嚷的。羅恩圍著芙蓉團團轉,與她的小妹妹加布麗一個人說英語,一個人說法語,完全雞同鴨講地交流著。
  
  赫敏正在照顧另一張病床上的克魯姆。得益於體格最好,他最先醒過來,一看到赫敏就握住她的手不放,笑稱自己盡管沒有取得冠軍,但認識了她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這趟英國之行收獲大極了,把赫敏惹得臉頰通紅。
  
  最裡面的病床上,西爾維婭表情安詳,就像睡著一樣。
  
  房間裡的喧鬧,絲毫沒有影響到這裡。斯內普坐在床頭,手搭在被子裡,牢牢地握緊她的小手,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她。沒有不長眼的人,敢來叨擾這邊的寧靜,這兩個人所在的空間,仿佛自成一個天地。
  
  斯內普深邃的目光落在小姑娘柔美的睡顏上,如有實質一般,那麼溫柔地撫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差一點,他就要失去她了,這樣的想法令他不堪承受。他深深呼了口氣,臉上甚至露出感恩的神情,第一次地想要感謝這個他曾經無比痛恨的世界,感謝被他詛咒過成千上萬次的梅林。
  
  看到她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那一瞬間他覺得靈魂從他頭上蒸發掉了。這個女孩子,仿佛真如聖經裡所說,是從他胸腔裡取出的一段肋骨。他熟知她的每一寸肌膚,她身體的每一條曲線,每一個情景下會發出的聲音,而她也是一樣。唯有她,無需言說,她總能了解自己的想法。仿佛是藉著身體的溝通,兩人的靈魂也緊緊聯系在了一起。
  
  無數個夜裡,他們熱烈地糾纏,讓彼此達到極樂,爾後靜靜相擁而眠。就算做上再多次,他們永遠對探索對方的身體充滿熱情。在她面前,他永遠沒有辦法饜足,總是渴求著她的身體,就像個未經世事的荷爾蒙過剩的毛頭小子。可是也只是對她。因為渴求她,再怎麼擁抱她也不夠。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覺得兩人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分清彼此。
  
  那是他為數不多的愛所給予的對像,他全部的希望的寄托,他的心靈的最後歸宿。如若失去,他覺得自己的胸腔仿佛空了一大塊,那並非能用痛徹心扉、痛不欲生這樣的形容所描述的一種空洞感。他甚至都感覺不到痛了。連同“感覺”一起,他所有的感情,喜也好,悲也罷,都隨著她的離去一並被抹消殆盡。那是真真正正的行屍走肉。
  
  他在後悔。他還有無數的話沒有對她說,甚至連“愛她”也沒來得及說出口。還有莉莉,兩人之間一直避免談到這個人,他知道她清楚莉莉的存在。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這使得他在她面前無比放松,也能對她講述任何過去的事情,只是唯獨避開了莉莉。他心裡很明白,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相對於那份模糊的連初戀都算不上的情感,他對她的迷戀與愛才是刻骨銘心的。
  
  可是他始終沒有說出來,那似乎是有點欺負她的意思。因為總是自己吃醋,提心吊膽著她又被哪個不長眼的混蛋覬覦,所以想讓她也為自己緊張一下,讓她對自己更上心一點。
  
  這時候他才深刻地覺得自己心胸狹隘、幼稚又無聊。
  
  斯內普拿下了蒙住臉的雙手,仿佛劫後余生般的慶幸的目光移上熟睡的小姑娘。她還活著,這樣就足夠了。只要她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天,他就感覺到老天待他不薄。
  
  年少的時候,當他獨自一人抱膝坐在破爛的牆角裡,頂著父親的咆哮與母親絕望的痛哭聲的時候,他渴望過,加入到鄰裡那個溫馨的家庭,擁有一個慈愛的父親,溫柔的母親。入學後,他一貧如洗,性格乖僻而受盡排擠,那時情愛之心就已從他胸中淡去了,滿腦子只有瘋狂的渴望,對財富與權利。
  
  在最黑暗的歲月裡,他眼見了無數人的死亡,自己也曾離死亡那麼接近,歷經無數的艱辛波折,他終於取得了終生教授的席位,坐穩了院長的位置,回頭望去,只覺得恍若隔世。
  
  少時對於幸福家庭的渴望,已經變成一種奢望。半生坎坷之後,他竟然在已經絕望的時候,找到了歸宿。
  
  而她比他以前曾有的一切關於另一半的設想還要美好。她了解他的一切,即使無需言說,她也能從自己的一舉一動中明白他需要什麼。偏偏是這樣,他與她總有那麼多話要說,即使說上一輩子也不會膩。
  
  初次遇見的時候,誰能料到,與她會走到這樣一步呢?
  
  可是,也許早先就有征兆。在他看來,她總是顯得那麼獨特,與他以前所遇到的人都不同,與她相識後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從最早,她躲在花叢裡,一個人默默地抹著眼淚,眼圈紅紅的像只小兔子,被他嚇到後立刻用魔杖指著他,絲毫不需要憐憫,只叫他快點滾開,那一刻起她高傲倔強的形像就深深映入了他的腦海。
  
  開始是因為好奇,越來越關注她,發現她身上眾多的矛盾,讓他不斷地琢磨,在不知不覺間她一天天地往自己心裡搬家,等到他察覺的時候,已經泥足深陷,無力自拔。
  
  這是一個最高明的獵人,不動聲色地接近他,包圍他,捕獲了他的心,把他吊在空中讓他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他得承認,這場愛情的戰爭,是她勝利了。她比他富有耐心,編制好情網,等到他自投羅網。
  
  瞧瞧,自己陷得多深。
  
  斯內普在心裡搖頭。她只需要出現在他面前,即使什麼也不用做,就讓他迷戀不已。光是看著她睡著的模樣,他覺得心中充滿了幸福。
  
  夜已深,嘰嘰喳喳的人們都離開了,窗邊的病床旁,男子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裡,久久地保持著一個姿勢,凝視著她。
  
  她需要睡夠一整天,龐弗雷夫人這麼說,她得在熟睡中安胎。
  
  小壞蛋!斯內普在心裡詛咒著。懷著一個月的身孕,竟然還敢以身犯險,與什麼人廝殺。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一旦流產,極有可能威脅到她的生命。他憋著一肚子火,准備等她一醒來就好好罵上一通,讓她牢記一意孤行有多麼要不得。
  
  西爾維婭醒來的時候,仿佛心有感應,手不自覺地覆上自己的小腹。
  
  清透的陽光從左側的潔淨玻璃窗裡,照射到白色的床單上。教授坐在床上,斜倚著牆壁,閉目打著盹。
  
  看著眼前這靜謐的一幕,西爾維婭長舒口氣。想到差點就生死相隔,她就感到一陣後怕。她簡直不敢想像失去自己後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如若那樣,倒還不如自己從未出現過呢!
  
  斯內普感到手心的小手微微一動,緩緩睜開眼睛。湛若星光的眼眸,讓小姑娘看呆了。好久沒見到教授大人醒來的樣子了呢!
  
  “西弗。”那對深邃的眼睛看過來,瞬間她一直看到了他的心底。
  
  狂喜與後怕,埋怨,與憐愛,無數復雜交織的情緒容納在那對古井無波的眼眸裡。她哽咽著,撲去他懷裡,“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我死定了呢!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噢,我死了,你可怎麼辦,這個念頭折磨死我了。”  
  
  他的心重重地一顫。該死的小東西,還知道自己對他的重要性?本打算狠狠罵她一頓,可是見她哭得這麼可憐,他心又軟了,只剩下憐惜與自責。
  
  斯內普微不可聞地長嘆口氣,大掌覆上她的頭頂溫和地摩挲。
  
  “你懷孕了,剛滿一個月,再別那麼莽撞了。”
  
  西爾維婭仿佛被雷擊中一般,不可置信地低下頭,顫抖的小手摸著自己的肚子,連聲問:“真的?我真的懷孕了?噢,西弗,我真的懷孕了!”轉眼間想到比賽前夜的瘋狂,她愁眉苦臉地說:“我們前天才……會不會傷到他?” 
  
  “相比於那晚,在你昨晚蹦蹦跳跳的過後,他居然還安然呆在你的子宮裡,讓我感到頗為驚訝!”斯內普呲了呲牙,不滿地瞥著她說,“我是極有分寸的,什麼時候弄傷過你!”
  
  “可那時您還不知道我懷孕了呢!”西爾維婭小聲嘟囔,心裡在想,他那晚翻來覆去折騰自己那麼多次,真的沒問題嗎?
  
  房間裡其實還有別人。
  
  芙蓉、哈利傷得較重,正在臥床休息;克魯姆其實早就無礙了,只是他希望赫敏來照顧自己,因而無病呻吟地賴在病床上。
  
  他們個個都探出腦袋,張大耳朵,窺探著那邊的動靜。從那兩人開始膩歪的時候,哈利就開始呲牙咧嘴,深深地希望對自己使用一個消失咒。
  
  等到他們討論起嬰兒、懷孕的話題時,哈利變得更加面紅耳赤。另外兩個經歷更為豐富的小巫師,聽懂了他們話裡話外透出的涵義,耳朵也開始泛紅。
  
  最內側的床上,斯內普懶得再和她爭執下去,端起床頭櫃上溫熱的牛奶,命令她:“你會有點缺鈣,每天要喝1升以上的鮮奶。”
  
  西爾維婭撇撇嘴說:“我要喝水,我喉嚨好干。”
  
  斯內普起身給她倒來一杯溫水,溫度調試得恰好不冷不熱。  
  
  “別喝太多!一會兒你喝會不下其他東西。”
  
  “沒問題的!”姑娘抱著杯子咕嘟咕嘟地喝了個底朝天,抹了把嘴巴,舒爽無比。    
  
  可是果然喝得撐掉了,留下最後兩口牛奶,被她硬灌給教授自己喝掉了。
  
  兩人濃情蜜意,毫不避諱地擁抱熱吻,在床上扭麻花,完全無視旁人,旁邊病床上的三個人已經快要崩潰了。借口要出去吃飯,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溜走了。
  
  即使是外校的交換生,也對斯內普教授刻薄陰森的形像印像深刻。眼見這樣一個鐵石似的男人,搖身一變化做繞指柔,那場面實在太過驚悚。
  
  斯內普用手指抹掉自己嘴邊的白沫,西爾維婭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一口含住他的手指,細細地舔舐。柔滑的小舌頭靈活地纏繞他手指,給他帶來強烈的刺激。他像觸電般地縮回手,譴責的視線看著她。她從他眼中看到了欲求不滿的光芒。
  
  西爾維婭嘿嘿一笑,小手攀著他的肩膀前後搖晃,撒嬌地說:“您也一起來睡會兒嘛,難得礙事的人都走掉了。”
  
  斯內普傲慢地哼了哼。他們在或者不在,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區別。他脫掉鞋子爬上床,在她身邊躺下來。她睡進他的肩窩裡,手臂摟著他的腰,半趴在他身上。
  
  “小心肚子。”教授大人扶住她的腰,擔心她把孩子壓壞了。
  
  “才不怕呢。”西爾維婭上下蹭了蹭他的胸膛,示意自己胸前的兩團山峰壓在上面,形成很好的支撐。她還敢不敢更無恥一點?斯內普眼球向上翻了個白眼。
  
  “您說,是男孩還是女孩?”她小臉貼著他的胸,聆聽他胸口傳來規律的心髒跳動聲,柔和喜悅的語聲在明亮的房間裡回蕩著。
  
  “我想要一個長得和您一樣的小男孩。我錯過了您的成長,不知道您在三歲時的樣子,五歲時的樣子,還有十歲的樣子。讓我養育一個小號的您,彌補我的遺憾,把您小時候沒有得到一切全部給他。”  
  
  斯內普仰躺在床上,黑色的發絲搭在枕頭上,有幾縷被壓在她的頭發下面,黑色與金色交織,纏纏綿綿的分不開彼此。
  
  西爾維婭輕撫他的臉頰,充滿愛意地注視著他。
  
  男人雖然整夜地坐在病床旁守著她,臉色卻並不難看,眼圈下並沒有青黑,只是下巴上冒出了一點胡茬,倒是讓他看上去更有男人味了。
  
  西爾維婭湊上去細細密密地親吻他,酥酥麻麻如隔靴搔癢的感覺讓他不甚滿意。斯內普自力更生地按住她的腦袋,擒住她的嘴唇深吻了一番,硬硬的胡茬扎到她柔嫩的小臉上,讓她小聲尖叫地笑起來。
  
  幸好他沒有表現得像什麼深情痴心男主角似的,讓她一醒來看到他憔悴不堪的模樣。以這個男人的風格,他只會保存精力,替她安排好一切,使她毫無後顧之憂。
  
  她的教授,就是這樣一個成熟穩重,讓人放心依靠的男人。
  
  “再睡一會兒,過會我會叫你起來吃飯。”斯內普吻了吻她的額角。
  
  “你陪我?”他點點頭。昨夜睡得不怎麼好,反復地做著噩夢,他委實有些疲憊。
  
  靜悄悄的房間裡,潔白的床單上,沐浴在溫和的陽光下,兩人相擁而眠。
  
  西爾維婭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黑發黑眼睛的可愛小男孩,活似小時候的斯內普,在自己的看護下快樂成長的樣子。
  
  醒過來的時候,她正趴在成年版的斯內普的懷裡,而他仍在熟睡著。
  
  清透的陽光下,馨香的男子體香包裹著她。瞬間,幸福的感覺充滿全身。
  
  她勾著他的肩膀,往上挪了挪,湊到他頸脖間,親吻他裸|露在外的肌膚。
  
  “嗯?”斯內普還未及睜眼,嗓音沙啞地詢問,“怎麼了,西爾維婭?”
  
  “西弗,我覺得好幸福!”
  
  她埋在他的脖子上,嗅著她最喜歡的味道,幸福快要從眼睛裡溢出來了。
  
  斯內普一聽不是什麼大事,眼睛也懶得睜開了,大手摸索著輕撫她的發絲,低啞磁性的聲音向她解釋:“那是當然,不值得大驚小怪。哺乳動物的本性,彼此親昵能帶來快感。”
  
  西爾維婭撲哧笑了起來:“回答錯誤,教授,扣十分。您可真煞風景。”
  
  她想聽的,其實只是同樣的一句:我也覺得很幸福。僅此而已。
  
  只是斯內普正睡得幸福無比,腦子都懶得轉了。
  
  插入她發間的大手漸漸停頓,蓋在她頭上,暖暖的。他又睡熟了。
  
  “西弗,你知道嗎,當我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雖然還沒有見到你,已經在想能讓你幸福的方法,只是,我沒有想到,自己也能這麼幸福!”
  
  在睡夢間,他聽到那給他帶來無盡快樂與苦惱的小人兒甜美的語聲。
  
  他曾經經歷過求而不得的苦楚,曾受到愛人別抱的煎熬,也深刻品嘗到兩情相悅的美妙滋味,與心愛之人水乳|交融,雙雙到達極致。
  
  因為遇見她,自己獲得了幸福。
  
  如果那天,他沒有突發奇想走進那間書店?
  
  幸好,那種可能,如今只會在他的噩夢裡出現。
  
  他覺得,自己與她,仿佛冥冥中注定。
  
  這是梅林賜予他的一個奇跡。
  
  他愛上了一個剛好愛著他的小姑娘。

[ 本帖最後由 wai_sakura 於 2015-10-24 21:3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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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 Legacies

  巫師界的記載中,對於黑魔頭與白魔王的去向無不含糊其詞,究其原因,兩人之間的最後一戰,人們甚至不知發生在什麼時候,地點在哪裡,只知道兩人從此之後銷聲匿跡。
  
  據當時埋伏在岡特祖宅的手下回來匯報,在最終之戰時,格林德沃及時趕到,與鄧布利多合力,徹底消滅了黑魔王,兩人就此歸隱。
  
  儘管晚年聲名狼藉,但鄧布利多仍被認為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之一。所謂人死燈滅,在他不再位高權重之後,後來的人們很樂意示人以“寬容”,來表現自己胸懷若谷。反正再捧他也不會讓他的勢力死火復燃,好話都是拼命地說,比如福吉,就假惺惺的流淚說失去鄧布利多是巫師界的巨大損失云云。
  
  而公眾對他道德品行上存在的污點,也漸漸淡忘了,反而對於當初參與進去抨擊他的行為,感到有些矯枉過正而略感抱歉,同樣願意表現出他們的寬容。
  
  總之,鄧布利多這一頁,在魔法史上已經揭過了。至於黑魔王、前任黑魔王,也漸漸不再被提及。民眾是極為健忘的,隨著二十一世紀的到來,在鄧布利多之後很快被趕下台的福吉、烏姆裡希一系,失蹤的巴蒂•克勞奇,都湮沒在舊日的歷史中。
  
  當前支配著英國魔法界的青壯年一代,新任魔法部部長盧修斯•馬爾福與傲羅司司長西里斯•布萊克的不合人盡皆知,魔法部之內也分為涇渭分明的兩派對立,隱隱有兩黨執政的分化。
  
  無論保守派與激進派如何鬥爭,作為霍格沃茲的校長,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地位無可動搖。
  
  魔法界的青年才俊紛紛嶄露頭角,諸如珀西•韋斯萊,艾裡克•尤裡安•白格努諾,包括西爾維婭•弗拉梅爾這樣的人物,這些人的仕途才剛剛開始,讓人從不擔心巫師界的未來。
  
  西爾維婭的第二胎生了一個兒子,黑髮與清秀的臉龐都與斯內普像極了,而他擁有一雙燦如寶石一般清澈湛藍的眼眸,與他的外公一模一樣,讓伊利安對他溺愛極了,發誓必然要把家產和頭銜傳給這個寶貝外孫,什麼時候都抱著他不肯放手。
  
  斯內普一開始很是不耐煩,岳父大人賴在他們家裡的時候,他被迫得與妻子分房睡。對於岳父大人要把孩子抱到法國去教養的提議,他一口駁回了。
  
  早先,在伊利安發覺女兒愛上了自己的教授之後,就與他有過協定,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必須姓弗拉梅爾,繼承西爾維婭的家族;第二個孩子則要繼承布列塔尼家族與他的頭銜。
  
  當年就連斯內普也並沒有想到這麼遠,雖然早已認定是她不可能改變,但是她自己那時都只是個孩子,子嗣、繼承人什麼的遠得像天邊浮雲。
  
  實際證明了偉大的公爵大人的前瞻性。可是儘管他理智上知道此事無法逆轉而未雨綢繆,感情上依然不能接受,直到兩人第二個孩子都生了下來,還是看這位比自己小不上幾歲的女婿大人哪裡也不順眼,即使孩子被命名為小伊利安,也沒有讓他在對待孩子的父親上稍微和顏悅色哪怕一點。
  
  在小伊利安三歲時,他被帶去了法國,由外公親自□,回來時活潑健康,唇紅齒白,小臉粉撲撲的,見人就笑,在霍格沃茲校園裡人見人愛。
  
  期間斯內普帶著西爾維婭常常過去法國探望,但是孩子不在自己身邊,終歸心裡如貓抓一般掛念著,抱住就不再鬆手,小傢伙也十分粘媽媽,她走到那裡跟到哪,睡覺時也抱住不放。
  
  第一天回來,夫妻倆把兒子放在中間,擁著他睡了。醒來時校長大人發覺兒子緊緊黏在母親胸前,兩人卷著被子睡得正香,他自己被擠去床的外側,做了一整晚寒風呼嘯的噩夢。
  
  接下來的幾天裡,斯內普教授在入睡時還是抱著老婆的姿勢,可是一夜之後,往往成了母子倆蜷在一起背對著他。斯內普瞇著眼睛,心下盤算著,這不是他的錯覺!她倆把他排斥在外了!這是一個周一的早晨,兩個閒人自顧自地賴床,他憤而把兩人拍醒時,一大一小一齊指責,說他搶了他們的被子,提出以後要分開被子睡。
  
  倒打一耙!斯內普氣呼呼地盯著貌美如花的嬌妻,被她毫不示弱地瞪回來,再瞥見她懷裡與自己長得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小東西蹭了蹭妻子的胸口,懶懶打了個哈欠,揚起小腦袋,衝自己投來一個鄙視的眼神,校長大人的火氣蹭蹭地躥上腦門,一把將他揪出被子。
  
  “你給我起來,還沒有斷奶嗎,只會賴在媽媽懷裡撒嬌的小蠢貨,瞧瞧你被那個不著調的公爵教成什麼樣子——”
  
  “西弗!”斯內普教授變身進入校長模式,西爾維婭把兒子從魔爪裡解救出來,嗔怪地說,“我們這就起床,別生氣嘛。”
  
  西爾維婭服侍著他穿好衣服,替他打上領帶,送上香吻無數,才哄得他不再追究兒子的冒犯行為,只是一整天下來,校長大人臉上仍然烏雲密布,讓霍格沃茲上至教授,下至一年級小巫師,都感到戰戰兢兢,吃飯時埋頭不敢談笑,走廊上步速加快,生怕被他抓到成為悲催的出氣筒。
  
  晚上,斯內普回到寬敞華麗的校長休息室,聽到浴室裡傳出來的歡聲笑語。推門進去,他看到西爾維婭正在和小傢伙玩水,身上穿著的白色睡裙浸濕了貼在身上,從高挺的胸脯到纖腰翹臀,惹火的曲線展露無遺。
  
  此時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然而仍未滿三十歲,臉龐嬌美如少女,幸福美滿的生活使她臉上煥發出熠熠光彩,皮膚光滑緊實不見一絲皺紋,在當今世界頂尖的魔藥大師悉心調養下,她的身體健康極了,近幾年連感冒這樣的小病都不曾有過。
  
  瞧見她挺立的兩隻山巒頂端若隱若現的紅色小珠,斯內普感喉嚨一緊,□也跟著變得緊繃,隨即火冒三丈:“伊利安——二世先生!趕緊從你媽媽的懷裡給我滾出來!”
  
  他衝去池邊,揮了揮魔杖,小男孩嘩啦地飛出水面,被他拎在手裡扔了出去。
  
  “西弗?”西爾維婭還未及抗議,就聽見“噗通”一聲,濺起的水花迷亂了她的眼睛。
  
  男人跳進水裡,高大的身軀把她壓迫在池邊,散髮著誘人甜香的檀口被他的唇舌堵住了,大手嫻熟地擰上兩隻椒乳,不輕不重地揉按,指縫夾住兩顆紅豆碾磨,陣陣戰慄的快感極速地襲上她的大腦。
  
  “啊、西弗,不要……”西爾維婭無力地被擠在他滾燙的胸膛與冰涼的池壁間,艱難地喘息著說,“孩子在外面……”
  
  “他姐姐會照顧他。”斯內普教授埋首於,毫不猶豫地說。
  
  八月,艾琳就將滿十歲了,今年下半年她會入學,只是她成天泡在圖書館裡,黏著拉文克勞的院長先生,魔咒課教授羅伯特•西利亞德,晚上回來後不聲不吭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乖巧得不用人替她花一分心思。
  
  “可、可是……”西爾維婭對兒子和女兒都極盡疼愛,只是相比於已接受家族傳承而愈發懂事聽話的女兒,小兒子離開身邊日久,又嘴甜懂得撒嬌,再加上長了一張與丈夫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一般的小臉,使得她更憐愛這個小傢伙一些。他喜歡粘著自己撒嬌,讓她感到自己被需要,所以儘管知道小傢伙暗地裡和他老爹較勁,她也只當沒看到。
  
  “今晚艾琳帶著他睡。”一語落定,斯內普不再給她反駁的機會,堵住她的小嘴,把濕漉漉貼在她身上的裙子剝掉,曲起膝蓋分開她的大腿,大手襲上下面已毫無遮攔的部位。
  
  “呀、啊……”全身所有的敏感點都被他熟練地挑逗著,快感多得讓她應接不暇,西爾維婭面色潮紅,被吻腫的小嘴光澤動人,渾身軟綿綿地趴在他身上,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讓他更加把持不住,在浴室裡把她從頭到腳啃了一遍,裡裡外外嘗了個徹底。
  
  西爾維婭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再不像十七八歲時那樣,在他做到半途時□得暈過去,只是,果然人都是有惰性的。因為被化身野獸的校長先生猝不及防的撲倒了,她很心安理得地扮演芭比娃娃,享受著他拭乾自己的全身,小心翼翼地擦乾她的頭髮,替她穿上浴袍,再把她抱去床上。
  
  斯內普摟著嬌妻,躺在他們兩個人的大床上,赤|裸的肌膚緊貼著,這才長長舒口氣。
  
  自從兒子回來後,斯內普就再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了。
  
  那個該死的小鬼,最適合他的地方一定是法國!他心裡盤算著,手裡也沒閒,繞去她胸前,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游走,盡情享受這綢緞一般的質感,臉頰埋在她瓷白細膩的裸背上磨蹭,就仿佛上面有蜜糖一般,嘴巴牢牢地吸在上面細細地裹弄舔咬,讓她不住地起著戰慄。
  
  “西弗、不要——好敏感……”剛剛被弄得極致舒爽過,身體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挑逗,西爾維婭說著拒絕的話,可動作卻是把他的手臂緊緊夾在腋下,似乎是不想讓他抽開手。
  
  斯內普低笑著,鼻子裡發出誘人的悶哼,仿佛貓爪一般撓在她心上,又酥又癢的讓她更覺心癢難耐。她的身體輕顫著,腿間又開始變得濕潤,翹臀後挺擺動,催促著那隻大傢伙。可他在外面頂撞碾磨了好一陣,勾得她□不止,“教授、老公、親愛的”哀求了好一陣,那男人仍然壞心地吊著自己。
  
  西爾維婭只好用最甜膩的嗓音,嫩嫩地叫道:“爹地——”
  
  斯內普眼睛陡然瞪大,雙臂以讓她覺得生痛的力度死死勒緊她,重重地捅了進去。
  
  “啊——”兩人舒爽地低吟出來。
  
  “爹地?你叫我爹地,嗯?”斯內普喘息著,啃咬她的脖子,以絲毫不憐惜的力道戳進戳出,把姑娘弄得咿呀說不出整句,“教、教授,饒了我……”
  
  現在才求饒?晚了!
  
  “不要、啊!!”她被撞得七暈八素的,過多的快感讓她無法承受。
  
  “媽咪——”
  
  突然之間,脆生生的聲響在一片□旖旎的房間裡響起。
  
  西爾維婭嚇得一哆嗦,身體陡然繃緊,給他帶來絞殺一般近乎於死亡的快感。
  
  斯內普喘著氣伏在妻子身上,汗濕的黑髮貼著肌肉緊繃的背部,打雷一般隆隆的語聲從他那張超離了憤怒而扭曲臉上傳出來:“給我、滾!!一秒鐘之內!消失在我的房間裡,伊利安二世先生!我很確定你一定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小傢伙能聽出來父親是動真格的了,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聽到沉悶的喘息聲,西爾維婭轉過身來,枕在他的肩窩裡,小手眷戀無比地撫過他的臉。即使年過四十,他看起來和剛結婚時相比,也並沒有多少不同,臉龐清冷俊美如昔,只是眼角略微帶著皺紋,額上也出現了幾道橫紋。
  
  “西弗、西弗,我愛你。”姑娘嬌美地衝他笑著。
  
  斯內普瞥著她不置一詞,臉上明顯帶著不以為然。
  
  有了孩子之後,自己就不是她心裡的最愛了!
  
  “他與你長得多像。因為他是你生命的延續,所以我愛他。你知道,是因為你。”
  
  西爾維婭柔柔地說著,吻上他的下巴。他最喜歡這樣溫情的接觸,像是撒嬌又像愛撫,數年朝夕相對的生活讓她對他的喜好同樣瞭如指掌。
  
  在嬌美的小妻子柔情似水的撫慰中,早早結束帶來的不快從他臉上散去了,斯內普繃緊的肌肉放鬆下來,把她更摟緊了一點,大手按在她的背上輕輕拍撫,安穩地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完整版河蟹掉了,你懂的~ 於是本章的肉是送給買正版的姑娘們的福利,╭(╯3╰)╮


☆、Extra: Epilogue

  西爾維婭•弗拉梅爾(注一),1976年12月31日誕生於英格蘭南部重鎮愛克賽,1994年至2000年,擔任霍格沃茲煉金術課的教授六年,她不僅是將煉金術這門學科引入霍格沃茲的第一人,而且系統性地整理了煉金術的學習體系,由她所編纂了煉金術入門教材直到如今還在被廣泛使用。她的貢獻還包括恢復了古老文獻中的眾多古代的技術,例如卷軸,而她與她的丈夫(注二)所共同研究製作的禁咒卷軸,引發了巫師界的一場革命。
  
  經由她的研究與推廣,元素魔法體系(注三)開始真正受到重視。這是一種更為高效的魔法發動方式,直接導致了巫師界的生產力飛躍到另一階段。這對著名的學者夫妻被認為是現代魔法新體系的奠基人之一。
  
  由一位擅長寫作人物傳記的著名記者為她撰寫的回憶錄(注四)中提到,她從小就是一名天才,且兼具毅力與耐心,這使得她成名得非常早。她發表有關元素魔法的第一篇論文時年僅十五,據說她關於它的構想甚至始於更早。
  
  有記者曾經問她,她的成功是否由於她出自的家族具有卓爾不凡的血統,她認為她自己的成就是否足以與她的祖輩們毗肩時,她不無驕傲地說,正因為每一個弗拉梅爾的成功,才積淀出家族的名聲。她是有資格這樣講的,她的成功完全是她自己勤勉工作的成果,來自於她對煉金術與魔法本身由始至終的強烈熱情,和她投注於研究事業的驚人毅力與決心。
  
  得益於弗拉梅爾家優越的傳承,她年少早慧,在學校時就創辦了煉金術相關社團。如今這個社團已成為霍格沃茲蜚聲國際魔法大學聯盟的著名團體之一。
  
  在她於霍格沃茲的煉金術教授職務上退任後,她擔任了英國煉金術協會會長,國際煉金術聯合會的常任理事,此生一直致力於煉金術的研究、發揚與創新。她影響到了整整一代人,培養了數名後來在煉金術上功成名就的大師。
  
  在她所生活的這個時代,充滿了變革,有無數嶄新的研究成果被發表,每天都有新的理念誕生,而她與她的丈夫,無疑是這個潮流的領先者、創造者。作為一個煉金術大師,她一生中擁有兩百多項專利,發表了三十六篇論文,著有三本書籍,也是時尚界的寵兒,社交圈裡最受歡迎的人物,同時她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她曾經的學生,後來成為一名聲名斐然的魔法部官員的哈利•波特在自己的回憶錄中提到,在她晚年,她依然美麗優雅,高貴如昔,歲月仿佛沒有在她與她的丈夫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在她度過一百周歲生日之後,她與他的丈夫絕少再出現於公眾面前。關於兩人行蹤的傳聞被認為是現代巫師界最大的謎團之一,有人說他們煉制出了魔法石,得以永駐青春;有人傳言說元素魔法修行到最高層,將使人益壽延年,甚至長生不老。這些說法都沒有經過驗證,但有一點是確定的,她與她的丈夫十分恩愛,數十年如一日,無論出席任何場合,兩人形影不離。
  
  西爾維婭•弗拉梅爾不僅是一個出色的學者,也是一名難能可貴的妻子,優秀的賢內助,和一名偉大的母親。她一生都在倡導吸取麻瓜界的進步科技,為推動巫師界的思想改革與創新作出了長足的貢獻。她在煉金術與社會活動上的成就,使得她當之無愧被譽為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巫師之一,她的畫像擺在英國煉金術協會的演講堂裡,長久地激勵著一代代煉金術師,放寬視野,敢於打破常規,結合麻瓜世界的先進理念,通過堅持不懈的研究,為煉金術這門包羅萬象的學科不斷添磚加瓦,留下一個個頂峰供後人瞻仰。
  
  注一:全名西爾維婭•艾默瑞斯•德•布列塔尼•弗拉梅爾-斯內普,頭銜包括布列塔尼的女公爵,愛克賽的弗拉梅爾勛爵,與Lady西爾維婭。
  
  注二:西弗勒斯•斯內普,全名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內普,著名學者,成就卓絕的魔藥大師,精通黑魔法的研究與防禦,威森加摩大法官之一,梅林爵士團成員,終身擔任霍格沃茲的校長,在她上學時曾是她的魔藥課教授,當時斯萊特林院的院長。兩人於她畢業時結婚,育有一子一女,分別是小伊利安•布列塔尼•斯內普(注五),與艾琳•斯內普•弗拉梅爾(注六)。有關斯內普先生本人的個人生平與成就,見本書下一章。
  
  注三:元素魔法體系,如今已廣為人知,而在當時是一種嶄新的理念。由她所開創奠基的早期元素魔法理論,涵蓋魔力分類、測定、修習、以及等級劃分,被稱為自然學派,以霍格沃茲為中心,擴散到歐洲大陸。如今,自然學派在歐洲仍然根基深厚,該學派的大師們集中在霍格沃茲的拉文克勞與S&F研究院,一所以她丈夫和她的姓名命名的學院,是當時的第一所類似的研究生教育機構。
  
  注四:這本書名為《榮耀之門》,作者溫斯頓•馬丁,據稱其內容得到了她本人的認可,在眾多以西爾維婭•弗拉梅爾為題材的文學藝術作品中,無疑占有權威的地位。有趣的是,書裡描繪了大量她的感情生活史,詳細敘述了她與她的丈夫的愛情故事,長久以來暢銷不衰,再版了無數次。榮獲無數大獎的經典舞台劇目《荊棘與茉莉》,就是以這兩人的故事為藍本所改編的。
  
  注五:小伊利安•斯內普,全名小伊利安•德•布列塔尼•普林斯•斯內普,著名魔藥大師,才華橫溢,極富想像力與創新能力,在學術上成就不下於其父,父子兩名斯內普先生同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魔藥大師之一。
  
  注六:艾琳•斯內普•弗拉梅爾,後來是艾琳•斯內普•弗拉梅爾-西利亞德,弗拉梅爾家的第三十代繼承人,黑魔法大師,與其夫同在霍格沃茲執教,創造了一項歷史,是該校校史上第一名連續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長達十年以上的教師。
  
  ——摘自《二十至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巫師與女巫》,霍格沃茲魔法史課程制定閱讀教材。

作者有話要說:聲明:這篇後記的正文部分參照了撒切爾夫人傳記的前言!格式參考了很多。
另外,這就是最後一篇啦!本文徹底完結了,哦活活\(^o^)/~ 自己先來撒一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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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 Afterwards 番外二:懷孕記事,超甜^_^

  即使懷著孩子,西爾維婭也始終不長肉,仍然不過120來磅,斯內普覺得自己單手就能抱起來。因為孕吐,她什麼也吃不進去,校長大人幾乎愁掉了頭發。只要她開口說想吃,不管是什麼東西,產地在哪,他一定會給她弄到。
  
  肚子越大,西爾維婭脾氣越糟糕。可與之相對,斯內普的脾氣卻變得不可思議的好,不管她提什麼過分要求他都一口答應,做得到的立刻做,做不到的慢慢哄。

     只要她高興,他任勞任怨地任她折騰自己,就算半夜被她推醒,說肚子餓想吃中國的糯米蒸糕,他也毫不猶豫披上大衣,鑽進壁爐,跨越大洋給她買回來,把用薄薄塑料袋包裝起來的廉價街邊小吃從衣襟裡掏出來,還是熱的,上面帶著他的體溫。

  
  可是她捏著糯米糕,又哭了起來。“教授,您怎麼對我這麼好?”小姑娘靠在他懷裡抹著眼淚,“您以前對我呼來喝去,挑剔萬分,從來沒句好話,現在卻突然對我這麼好,萬一我生了孩子,您又回到過去的態度,可叫我怎麼辦?到那時我會接受不了的!還不如你從來就沒對我好過,始終如一地對我很壞,我還不會有落差。”
  
  斯內普臉上一副洗耳恭聽的耐心神色,心中感到哭笑不得。
  
  哪裡有“突然”過?自從兩人婚後,他什麼時候不是她說一就不二,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也一定滿足她。
  
  摟緊他的小嬌妻,他用臉頰磨蹭她的頭頂,語聲溫和地說道:“別胡思亂想,西爾維婭,我愛你,對你好是應當的。”
  
  西爾維婭一愣,突然更嚴重地哽咽起來:“天哪,我聽到您說愛了!這還是第一次!您剛才說您愛我,噢,您總算愛上我了!噢艾默瑞斯,我還以為此生都不能聽見了呢!”
  
  摟住她的手更緊了緊,斯內普的臉上難得地露出呆若木雞的表情。
  
  他沒有說過嗎?怎麼會沒有呢?
  
  在他心裡,無時無刻都在對她說愛。當她在自己臂彎裡熟睡的時候,看著她可愛的睡臉,他胸中充滿了愛意。當她早晨醒來,眼睛還未睜開,第一反應卻是替他拉好身後的被子,那時候他滿眼滿心裡都是對她的愛。還有她笑起來的樣子,驕傲的樣子,皺眉的樣子,甚至哭得梨花帶雨的小模樣,不管是什麼表情的她,他都愛得無法自拔。
  
  可是,也許對她的愛在他太過習以為常,他可能真的忘記了對她說。
  
  斯內普重重地在她額上親吻著,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確實是個混蛋。
  
  即使他不如她那麼懂得情調,會用一百種不同的語言說愛他,會用最動聽的辭藻,描述她對於他最真誠熾熱的情感,但是至少有一點是自己能做的。
  
  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對於她的巨大影響力。只要是他對她說的,哪怕一句簡簡單單的“早上好”,她都會感到幸福。
  
  “我愛你,西爾維婭。”他的珍寶,他孩子的母親,他愛逾一切的小人兒。他將她視作兒女子侄般疼愛,視作下屬、同事一般愛護、敬重,當做妻子來愛重。
  
  即使幾十上百年後,她變得滿面皺紋,頭發花白,牙齒脫落,那時她仍然是獨一無二的,他的小姑娘。
  
  斯內普從背後抱著她,寬厚的手掌輕柔地在她的肚皮上摩挲,埋在她肩頸上親吻著,湊在她耳邊說:“以後,我每天都對你說一次。原諒我?”
  
  在他暖洋洋的懷抱裡,姑娘已經沉沉欲睡。
  
  “那你把以前每天的都補回來。”她小聲嘟囔。
  
  “183句?”他們結婚至今的天數。
  
  “12820。”他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日子,她糾正。
  
  他怎麼也不能是從出生開始就愛她?那時她還不在呢,這樣的說法是欺騙。
  
  “那麼,是6619句。”與她活在世上的歲月相等的日子。
  
  他牢記著,有關她的一切。
  
  “唔、好……”
  
  “我愛你,西爾維婭。我愛你……”
  
  沉穩磁性如同播音員般好聽的嗓音,在她耳畔循環地播送著,送她進入甜蜜的夢鄉。
  
  他不能肯定自己在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天起就開始愛她,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
  
  到此生結束,他都會一直愛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阿鯨新文,希腊神話,女神阿爾忒彌斯重生,玩轉奧林帕斯,日更中唷,嘿嘿→




☆、Extra: The Birth 番外三:生產。父女之間,很有愛唷~~^_^

  斯內普在升任校長後,不再進行常規的教課,私人時間多了起來。在近幾個月,他所有的時間都貢獻給了小妻子,成天跟在她後面,唯恐有哪個小巨怪衝撞到她。
  
  開始她懷孕時間不長,仍然在堅持上課。煉金術作為三年級及以上的選修課,作為新開設的學科,教室裡往往能坐滿,可以說相當的成功了。
  
  只是,孩子們每每在下課時,瞧見候在門口等她下課的校長先生,總感覺心髒吃不消。他那陰沉沉的眼神,總像是在譴責:“都是你們這群巨怪,讓她不得不挺著大肚子還來為你們服務!”
  
  臨近預產期,西爾維婭更是被當成國寶熊貓一樣保護了起來,霍格沃茲的師生們已經習慣了校長夫婦形影不離,瞧見兩人親親熱熱時,都十分自覺地退避三舍。
  
  十個月時,她住進了最好的醫院裡。因為巫師界只有自然生產,沒有剖腹產一說,她實在不想去受那個罪。她准備在麻瓜界做手術,然後用魔藥去掉開刀的疤痕,簡直太完美了!
  
  想法是很美好,可是現實仍然很嚴酷,西爾維婭這輩子雖然身體不好,但也沒有重傷過,從不知道做手術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事情。
  
  給她插尿袋,就費了老大的勁。她太敏感了,痛感也是常人的數倍,無論如何也沒法適應有根管子插在自己身體裡。術後出來,她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被插了更多根粗細不一的管子,說是要排出體內的淤血,所以隔一陣子就要給她按摩肚子,把血和膿液擠出來。
  
  這個工作是護士做的。斯內普發覺自己與她結婚日久,愈發沒有辦法看到她痛苦。她只要皺一下眉,他都感到緊張萬分,哪像以前還舍得打她屁股?現在他就算稍微重一點碰她都不忍心。
  
  醫生和護士們都調侃道,她的丈夫簡直把她疼進了骨子裡。西爾維婭十分幸福地笑著回答:“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話是這麼說,可她術後那幾天抑郁至極,總感覺身上的管子特別恐怖,讓她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嗚嗚”地朝他哭訴撒著嬌。斯內普往往是一邊抱著小嬰兒搖晃地哄她睡覺,一邊哄著床上的妻子。
  
  孩子十分健康,有7磅重,是個女娃娃,名字叫做艾琳.斯內普.弗拉梅爾,發色隨了她母親,是弗拉梅爾家典型的鎏金色,而眸色則和她父親一樣,是一對深沉如夜色般的黑瞳。
  
  小艾琳長到五歲時,已經十分懂事。
  
  有一種理論是,女兒與母親的性格會形成互補,比如生活習慣極其不佳的母親,會養出來一個有潔癖的女兒。像塞西莉亞那樣不負責任的母親,就養出來了西爾維婭這樣很會替自己打算的姑娘。而往往很會照顧人的母親,因為太過無微不至,反而會使得小女孩的生活能力變差。
  
  西爾維婭與艾琳這對母女,倒更像是朋友。
  
  隨著年歲日長,西爾維婭變得極為溫柔,對待小女兒非常有耐心,也很願意聽從她的想法,兩人相互尊重,建立了一種簡直是理想中的母女關系。艾塔對此羨慕不已,她自己家的小姑娘簡直像個小霸王,讓人懷疑是否投錯了胎,根本不像是女孩子。
  
  而與此相對的,西爾維婭全部的幼稚、別扭、撒嬌的一面,統統被她的丈夫大人承擔了。
  
  艾琳還記得,在她三歲的時候,有一天媽媽衝進校長室,把手裡的書往爸爸的辦公桌上重重地一放,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是一陣尖利的叫聲:“他還只是個孩子!只不過是給我寫了封情書而已,退回去就可以了,沒有必要罰他去清洗所有的男廁所吧?而且是一整個月!”
  
  校長大人不動聲色地坐在寬大的靠背椅上,薄唇圈起,輕輕掀動:“誰?”
  
  西爾維婭眉毛倒豎,更加氣急敗壞:“這種事你是不是做得太多了?連是誰都忘記了!”
  
  艾琳在後面拉了拉媽媽的衣角,軟軟糯糯地說:“媽媽,不要為了不相干的外人,和爸爸生氣。”
  
  看到女兒嫩嫩的小臉,西爾維婭的心瞬間化成了水,蹲下來一把抱住她軟軟香香的小寶貝,柔聲說:“寶貝兒,你說得對,我不該衝你爸爸發脾氣。”
  
  用力親吻了一下女兒的小臉,西爾維婭放下她,蹭到夫君大人身邊,攀上他的肩膀,靠進他懷裡說著:“教授,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
  
  她每每在心虛認錯,或者撒嬌賣痴時,就會稱呼自己“教授”。斯內普瞥著她一臉討好的笑容,說道:“你的生理期快要到了。會有這麼暴躁的舉動,我一點也不驚訝。”
  
  總體來說,在婚後,他的小妻子相當的溫柔可人,而且越來越會撒嬌,惹人憐愛,但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會變得像母龍一樣暴躁。
  
  由於是刨腹產,再加上她使用了種種魔藥的緣故,在生產之後,她的幽徑仍然與少女一般緊致,每每讓他舒爽欲死,卻也讓她自己吃盡苦頭。即使已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她在每個月的生理期,仍然感到腹痛不已。
  
  順帶一提,這種魔藥,是斯內普為她發明的,如今是兩人名下的美容用品公司裡銷量最好的產品之一,女巫們趨之若鶩,男巫們也會買來送給自己的愛人。
  
  西爾維婭一聽就炸毛了:“噢,不,請不要替我的錯誤找借口,西弗勒斯,是我不好,我的脾氣那麼壞,一定讓你受夠了折磨,嗚嗚,你太好了,是我配不上你……”
  
  典型的生理期反應,就連小艾琳都在搖頭,皺眉抿唇的神態,與她的父親如出一轍。
  
  過了兩天,果然她的好朋友來了。對於她的身體,斯內普比她自己還了解。
  
  晚飯之後,在壁爐旁邊,西爾維婭縮在老公大人懷裡,他的手搭在她的小腹上溫柔地撫摸,每當她不甚舒服,他就這樣抱她一整夜,用掌心的熱力化去疼痛,讓她感到暖暖的感覺一直傳遞到心裡。
  
  由於母親大人在父親面前,瞬間智商驟降到三歲,少年老成的艾琳深覺自己有監護她的義務。到艾琳五歲時,西爾維婭再次懷孕了。
  
  事實上斯內普一直在試圖避孕,生產對她的身體始終是種損耗,但是她很想替他生一個孩子,能繼承他的姓名、事業。
  
  這個孩子是在她二十四歲時懷上的,此時她身體機能處於巔峰狀態,不良反應比上次懷著艾琳時要少上許多,她甚至沒怎麼孕吐,胃口反倒特別好,大家都覺得這胎應該是個男孩子。
  
  這次,西爾維婭堅決不要再開刀了。
  
  到了生產的時候,在聖芒戈,她在一牆之隔的病房內痛苦呻吟,父女倆焦急的等在門外。
  
  開始的時候,西爾維婭惦記著外面的小女兒,害怕她被嚇到,而死死壓抑著叫聲,到後來實在痛得厲害,而一旦一聲哭喊出了口,就再也剎不住了。她痛得在枕頭上拼命搖擺著頭,凌亂的發絲貼在額頭上,她痛苦地嘶喊著。
  
  外面,艾琳怕極了。一想到媽媽在裡面受苦,甚至有可能難產致死,她帶著哭腔叫了起來:“爹地!我怕!”
  
  斯內普正捏緊拳頭,面色發白地怔怔望著門口,聽見女孩兒怯生生地呼喚著自己,回頭瞧見那嬌小的身體瑟瑟地發著抖,可愛的小臉皺成了一團,他的心瞬間抽緊,走過去把她抱起來,大手按在她的頭上,邊安撫邊輕聲哄道:“別怕、艾琳,媽媽不會有事的。”
  
  艾琳趴在父親寬闊的肩膀上,白嫩如藕節的小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嗚咽地哭著:“爸爸、我怕,我好想媽媽,嗚嗚,爸爸,我要媽媽!”
  
  小姑娘平素極為聰明乖巧,似乎繼承了她父親的面癱臉,不怎麼喜歡說話,甚至有點老氣橫秋的,甚少有撒嬌的時候,陡然一不講起理來,讓斯內普一時慌了神。
  
  相比於女兒,看上去她媽媽更需要照顧,平常他全部的注意力都給了老婆大人,對這個乖巧省心的小女兒,可以說較少溝通,因而有些缺乏了解。
  
  但此時,聽著她軟軟地叫著“爹地”,他覺得自己的心酥軟得就要融化掉了。
  
  “艾琳,寶貝,你要乖一點,別讓媽媽在裡面反而為你擔心,好嗎?”
  
  懂事的小姑娘吸著鼻子,重重地點頭。
  
  “好姑娘。”斯內普欣慰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把頭埋在她的發間,抱著小姑娘,在病房門外踱著步子轉圈。小姑娘長長的金卷發在飄蕩,神情頗為相似的父女倆緊緊擁抱著彼此。
  
  “乖寶貝,別怕。媽媽不會有事的,媽媽不會拋下我們兩個……”他喃喃地哄著懷裡的小姑娘,可那更像是在對自己說的。
  
  有路過的醫職人員,患者與家屬們,看到這一幕,都驚訝得合不攏嘴。
  
  西弗勒斯.斯內普,歷史上最年輕的霍格沃茲校長,魔藥大師,英國魔藥協會名譽主席,梅林爵士勛章一等勛章的獲得者,年青有為,為人卻極為低調,但凡出現在公眾場合,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據他過去的學生所說,他極其嚴厲,但給分公正,是難得的好老師,他們畢業後都在懷念他。
  
  可看見他這麼虛弱不安的模樣,大家這才意識到,一長串閃閃發亮的頭銜之下,他只是一個疼愛妻子的丈夫。      
作者有話要說:阿鯨新文,希腊神話,女神阿爾忒彌斯重生,玩轉奧林帕斯,日更中唷,嘿嘿→




☆、Extra: Legacies 後記一:交待一些歷史遺留問題,老鄧去向,然後有福利

  巫師界的記載中,對於黑魔頭與白魔王的去向無不含糊其詞,究其原因,兩人之間的最後一戰,人們甚至不知發生在什麼時候,地點在哪裡,只知道兩人從此之後銷聲匿跡。
  
  據當時埋伏在岡特祖宅的手下回來彙報,在最終之戰時,格林德沃及時趕到,與鄧布利多合力,徹底消滅了黑魔王,兩人就此歸隱。
  
  盡管晚年聲名狼藉,但鄧布利多仍被認為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之一。所謂人死燈滅,在他不再位高權重之後,後來的人們很樂意示人以“寬容”,來表現自己胸懷若谷。反正再捧他也不會讓他的勢力死火復燃,好話都是拼命地說,比如福吉,就假惺惺的流淚說失去鄧布利多是巫師界的巨大損失雲雲。
  
  而公眾對他道德品行上存在的污點,也漸漸淡忘了,反而對於當初參與進去抨擊他的行為,感到有些矯枉過正而略感抱歉,同樣願意表現出他們的寬容。
  
  總之,鄧布利多這一頁,在魔法史上已經揭過了。至於黑魔王、前任黑魔王,也漸漸不再被提及。民眾是極為健忘的,隨著二十一世紀的到來,在鄧布利多之後很快被趕下台的福吉、烏姆裡希一系,失蹤的巴蒂·克勞奇,都湮沒在舊日的歷史中。
  
  當前支配著英國魔法界的青壯年一代,新任魔法部部長盧修斯·馬爾福與傲羅司司長西裡斯·布萊克的不合人盡皆知,魔法部之內也分為涇渭分明的兩派對立,隱隱有兩黨執政的分化。
  
  無論保守派與激進派如何鬥爭,作為霍格沃茲的校長,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地位無可動搖。
  
  魔法界的青年才俊紛紛嶄露頭角,諸如帕西·韋斯萊,艾裡克·尤裡安·白格努諾,包括西爾維婭·弗拉梅爾這樣的人物,這些人的仕途才剛剛開始,讓人從不擔心巫師界的未來。
  
  西爾維婭的第二胎生了一個兒子,黑發與清秀的臉龐都與斯內普像極了,而他擁有一雙燦如寶石一般清澈湛藍的眼眸,與他的外公一模一樣,讓伊利安對他溺愛極了,發誓必然要把家產和頭銜傳給這個寶貝外孫,什麼時候都抱著他不肯放手。
  
  斯內普一開始很是不耐煩,岳父大人賴在他們家裡的時候,他被迫得與妻子分房睡。對於岳父大人要把孩子抱到法國去教養的提議,他一口駁回了。
  
  早先,在伊利安發覺女兒愛上了自己的教授之後,就與他有過協定,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必須姓弗拉梅爾,繼承西爾維婭的家族;第二個孩子則要繼承布列塔尼家族與他的頭銜。
  
  當年就連斯內普也並沒有想到這麼遠,雖然早已認定是她不可能改變,但是她自己那時都只是個孩子,子嗣、繼承人什麼的遠得像天邊浮雲。
  
  實際證明了偉大的公爵大人的前瞻性。可是盡管他理智上知道此事無法逆轉而未雨綢繆,感情上依然不能接受,直到兩人第二個孩子都生了下來,還是看這位比自己小不上幾歲的女婿大人哪裡也不順眼,即使孩子被命名為小伊利安,也沒有讓他在對待孩子的父親上稍微和顏悅色哪怕一點。
  
  在小伊利安三歲時,他被帶去了法國,由外公親自□,回來時活潑健康,唇紅齒白,小臉粉撲撲的,見人就笑,在霍格沃茲校園裡人見人愛。
  
  期間斯內普帶著西爾維婭常常過去法國探望,但是孩子不在自己身邊,終歸心裡如貓抓一般掛念著,抱住就不再松手,小家伙也十分粘媽媽,她走到那裡跟到哪,睡覺時也抱住不放。
  
  第一天回來,夫妻倆把兒子放在中間,擁著他睡了。醒來時校長大人發覺兒子緊緊黏在母親胸前,兩人卷著被子睡得正香,他自己被擠去床的外側,做了一整晚寒風呼嘯的噩夢。
  
  接下來的幾天裡,斯內普教授在入睡時還是抱著老婆的姿勢,可是一夜之後,往往成了母子倆蜷在一起背對著他。斯內普眯著眼睛,心下盤算著,這不是他的錯覺!她倆把他排斥在外了!這是一個周一的早晨,兩個閑人自顧自地賴床,他憤而把兩人拍醒時,一大一小一齊指責,說他搶了他們的被子,提出以後要分開被子睡。
  
  倒打一耙!斯內普氣呼呼地盯著貌美如花的嬌妻,被她毫不示弱地瞪回來,再瞥見她懷裡與自己長得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小東西蹭了蹭妻子的胸口,懶懶打了個哈欠,揚起小腦袋,衝自己投來一個鄙視的眼神,校長大人的火氣蹭蹭地躥上腦門,一把將他揪出被子。
  
  “你給我起來,還沒有斷奶嗎,只會賴在媽媽懷裡撒嬌的小蠢貨,瞧瞧你被那個不著調的公爵教成什麼樣子——”
  
  “西弗!”斯內普教授變身進入校長模式,西爾維婭把兒子從魔爪裡解救出來,嗔怪地說,“我們這就起床,別生氣嘛。”
  
  西爾維婭服侍著他穿好衣服,替他打上領帶,送上香吻無數,才哄得他不再追究兒子的冒犯行為,只是一整天下來,校長大人臉上仍然烏雲密布,讓霍格沃茲上至教授,下至一年級小巫師,都感到戰戰兢兢,吃飯時埋頭不敢談笑,走廊上步速加快,生怕被他抓到成為悲催的出氣筒。
  
  晚上,斯內普回到寬敞華麗的校長休息室,聽到浴室裡傳出來的歡聲笑語。推門進去,他看到西爾維婭正在和小家伙玩水,身上穿著的白色睡裙浸濕了貼在身上,從高挺的胸脯到纖腰翹臀,惹火的曲線展露無遺。
  
  此時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然而仍未滿三十歲,臉龐嬌美如少女,幸福美滿的生活使她臉上煥發出熠熠光彩,皮膚光滑緊實不見一絲皺紋,在當今世界頂尖的魔藥大師悉心調養下,她的身體健康極了,近幾年連感冒這樣的小病都不曾有過。
  
  瞧見她挺立的兩只山巒頂端若隱若現的紅色小珠,斯內普感喉嚨一緊,□也跟著變得緊繃,隨即火冒三丈:“伊利安——二世先生!趕緊從你媽媽的懷裡給我滾出來!”
  
  他衝去池邊,揮了揮魔杖,小男孩嘩啦地飛出水面,被他拎在手裡扔了出去。
  
  “西弗?”西爾維婭還未及抗議,就聽見“噗通”一聲,濺起的水花迷亂了她的眼睛。
  
  男人跳進水裡,高大的身軀把她壓迫在池邊,散發著誘人甜香的檀口被他的唇舌堵住了,大手嫻熟地擰上兩只椒乳,不輕不重地揉按,指縫夾住兩顆紅豆碾磨,陣陣戰栗的快感極速地襲上她的大腦。
  
  “啊、西弗,不要……”西爾維婭無力地被擠在他滾燙的胸膛與冰涼的池壁間,艱難地喘息著說,“孩子在外面……”
  
  “他姐姐會照顧他。”斯內普教授埋首於,毫不猶豫地說。
  
  八月,艾琳就將滿十歲了,今年下半年她會入學,只是她成天泡在圖書館裡,黏著拉文克勞的院長先生,魔咒課教授羅伯特·西利亞德,晚上回來後不聲不吭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乖巧得不用人替她花一分心思。
  
  “可、可是……”西爾維婭對兒子和女兒都極盡疼愛,只是相比於已接受家族傳承而愈發懂事聽話的女兒,小兒子離開身邊日久,又嘴甜懂得撒嬌,再加上長了一張與丈夫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一般的小臉,使得她更憐愛這個小家伙一些。他喜歡粘著自己撒嬌,讓她感到自己被需要,所以盡管知道小家伙暗地裡和他老爹較勁,她也只當沒看到。
  
  “今晚艾琳帶著他睡。”一語落定,斯內普不再給她反駁的機會,堵住她的小嘴,把濕漉漉貼在她身上的裙子剝掉,曲起膝蓋分開她的大腿,大手襲上下面已毫無遮攔的部位。
  
  “呀、啊……”全身所有的敏感點都被他熟練地挑逗著,快感多得讓她應接不暇,西爾維婭面色潮紅,被吻腫的小嘴光澤動人,渾身軟綿綿地趴在他身上,一副任君品嘗的模樣,讓他更加把持不住,在浴室裡把她從頭到腳啃了一遍,裡裡外外嘗了個徹底。
  
  西爾維婭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再不像十七八歲時那樣,在他做到半途時□得暈過去,只是,果然人都是有惰性的。因為被化身野獸的校長先生猝不及防的撲倒了,她很心安理得地扮演芭比娃娃,享受著他拭干自己的全身,小心翼翼地擦干她的頭發,替她穿上浴袍,再把她抱去床上。
  
  斯內普摟著嬌妻,躺在他們兩個人的大床上,赤|裸的肌膚緊貼著,這才長長舒口氣。
  
  自從兒子回來後,斯內普就再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了。
  
  那個該死的小鬼,最適合他的地方一定是法國!他心裡盤算著,手裡也沒閑,繞去她胸前,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游走,盡情享受這綢緞一般的質感,臉頰埋在她瓷白細膩的裸背上磨蹭,就仿佛上面有蜜糖一般,嘴巴牢牢地吸在上面細細地裹弄舔咬,讓她不住地起著戰栗。
  
  “西弗、不要——好敏感……”剛剛被弄得極致舒爽過,身體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挑逗,西爾維婭說著拒絕的話,可動作卻是把他的手臂緊緊夾在腋下,似乎是不想讓他抽開手。
  
  斯內普低笑著,鼻子裡發出誘人的悶哼,仿佛貓爪一般撓在她心上,又酥又癢的讓她更覺心癢難耐。她的身體輕顫著,腿間又開始變得濕潤,翹臀後挺擺動,催促著那只大家伙。可他在外面頂撞碾磨了好一陣,勾得她□不止,“教授、老公、親愛的”哀求了好一陣,那男人仍然壞心地吊著自己。
  
  西爾維婭只好用最甜膩的嗓音,嫩嫩地叫道:“爹地——”
  
  斯內普眼睛陡然瞪大,雙臂以讓她覺得生痛的力度死死勒緊她,重重地捅了進去。
  
  “啊——”兩人舒爽地低吟出來。
  
  “爹地?你叫我爹地,嗯?”斯內普喘息著,啃咬她的脖子,以絲毫不憐惜的力道戳進戳出,把姑娘弄得咿呀說不出整句,“教、教授,饒了我……”
  
  現在才求饒?晚了!
  
  “不要、啊!!”她被撞得七暈八素的,過多的快感讓她無法承受。
  
  “媽咪——”
  
  突然之間,脆生生的聲響在一片□旖旎的房間裡響起。
  
  西爾維婭嚇得一哆嗦,身體陡然繃緊,給他帶來絞殺一般近乎於死亡的快感。
  
  斯內普喘著氣伏在妻子身上,汗濕的黑發貼著肌肉緊繃的背部,打雷一般隆隆的語聲從他那張超離了憤怒而扭曲臉上傳出來:“給我、滾!!一秒鐘之內!消失在我的房間裡,伊利安二世先生!我很確定你一定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小家伙能聽出來父親是動真格的了,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聽到沉悶的喘息聲,西爾維婭轉過身來,枕在他的肩窩裡,小手眷戀無比地撫過他的臉。即使年過四十,他看起來和剛結婚時相比,也並沒有多少不同,臉龐清冷俊美如昔,只是眼角略微帶著皺紋,額上也出現了幾道橫紋。
  
  “西弗、西弗,我愛你。”姑娘嬌美地衝他笑著。
  
  斯內普瞥著她不置一詞,臉上明顯帶著不以為然。
  
  有了孩子之後,自己就不是她心裡的最愛了!
  
  “他與你長得多像。因為他是你生命的延續,所以我愛他。你知道,是因為你。”
  
  西爾維婭柔柔地說著,吻上他的下巴。他最喜歡這樣溫情的接觸,像是撒嬌又像愛撫,數年朝夕相對的生活讓她對他的喜好同樣了如指掌。
  
  在嬌美的小妻子柔情似水的撫慰中,早早結束帶來的不快從他臉上散去了,斯內普繃緊的肌肉放松下來,把她更摟緊了一點,大手按在她的背上輕輕拍撫,安穩地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完整版河蟹掉了,你懂的~ 於是本章的肉是送給買正版的姑娘們的福利,╭(╯3╰)╮  雖然現在外面TXT漫天飛,不過定制版裡的H要豐富很多,雖然不想以這個為賣點OTZ  定制內容是精修過的,比網頁版的語言干練,尤其從91章開始,修改得更為細致,歡迎大家訂購(*^◎^*)鏈接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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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 Epilogue 後記二:斯內普夫人

  西爾維婭·弗拉梅爾(注一),1976年12月31日誕生於英格蘭南部重鎮愛克賽,1994年至2000年,擔任霍格沃茲煉金術課的教授六年,她不僅是將煉金術這門學科引入霍格沃茲的第一人,而且系統性地整理了煉金術的學習體系,由她所編纂了煉金術入門教材直到如今還在被廣泛使用。她的貢獻還包括恢復了古老文獻中的眾多古代的技術,例如卷軸,而她與她的丈夫(注二)所共同研究制作的禁咒卷軸,引發了巫師界的一場革命。
  
  經由她的研究與推廣,元素魔法體系(注三)開始真正受到重視。這是一種更為高效的魔法發動方式,直接導致了巫師界的生產力飛躍到另一階段。這對著名的學者夫妻被認為是現代魔法新體系的奠基人之一。
  
  由一位擅長寫作人物傳記的著名記者為她撰寫的回憶錄(注四)中提到,她從小就是一名天才,且兼具毅力與耐心,這使得她成名得非常早。她發表有關元素魔法的第一篇論文時年僅十五,據說她關於它的構想甚至始於更早。
  
  有記者曾經問她,她的成功是否由於她出自的家族具有卓爾不凡的血統,她認為她自己的成就是否足以與她的祖輩們毗肩時,她不無驕傲地說,正因為每一個弗拉梅爾的成功,才積澱出家族的名聲。她是有資格這樣講的,她的成功完全是她自己勤勉工作的成果,來自於她對煉金術與魔法本身由始至終的強烈熱情,和她投注於研究事業的驚人毅力與決心。
  
  得益於弗拉梅爾家優越的傳承,她年少早慧,在學校時就創辦了煉金術相關社團。如今這個社團已成為霍格沃茲蜚聲國際魔法大學聯盟的著名團體之一。
  
  在她於霍格沃茲的煉金術教授職務上退任後,她擔任了英國煉金術協會會長,國際煉金術聯合會的常任理事,此生一直致力於煉金術的研究、發揚與創新。她影響到了整整一代人,培養了數名後來在煉金術上功成名就的大師。
  
  在她所生活的這個時代,充滿了變革,有無數嶄新的研究成果被發表,每天都有新的理念誕生,而她與她的丈夫,無疑是這個潮流的領先者、創造者。作為一個煉金術大師,她一生中擁有兩百多項專利,發表了三十六篇論文,著有三本書籍,也是時尚界的寵兒,社交圈裡最受歡迎的人物,同時她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她曾經的學生,後來成為一名聲名斐然的魔法部官員的哈利·波特在自己的回憶錄中提到,在她晚年,她依然美麗優雅,高貴如昔,歲月仿佛沒有在她與她的丈夫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在她度過一百周歲生日之後,她與他的丈夫絕少再出現於公眾面前。關於兩人行蹤的傳聞被認為是現代巫師界最大的謎團之一,有人說他們煉制出了魔法石,得以永駐青春;有人傳言說元素魔法修行到最高層,將使人益壽延年,甚至長生不老。這些說法都沒有經過驗證,但有一點是確定的,她與她的丈夫十分恩愛,數十年如一日,無論出席任何場合,兩人形影不離。
  
  西爾維婭·弗拉梅爾不僅是一個出色的學者,也是一名難能可貴的妻子,優秀的賢內助,和一名偉大的母親。她一生都在倡導吸取麻瓜界的進步科技,為推動巫師界的思想改革與創新作出了長足的貢獻。她在煉金術與社會活動上的成就,使得她當之無愧被譽為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巫師之一,她的畫像擺在英國煉金術協會的演講堂裡,長久地激勵著一代代煉金術師,放寬視野,敢於打破常規,結合麻瓜世界的先進理念,通過堅持不懈的研究,為煉金術這門包羅萬像的學科不斷添磚加瓦,留下一個個頂峰供後人瞻仰。
  
  注一:全名西爾維婭·艾默瑞斯·德·布列塔尼·弗拉梅爾-斯內普,頭銜包括布列塔尼的女公爵,愛克賽的弗拉梅爾勛爵,與Lady西爾維婭。
  
  注二:西弗勒斯·斯內普,全名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內普,著名學者,成就卓絕的魔藥大師,精通黑魔法的研究與防御,威森加摩大法官之一,梅林爵士團成員,終身擔任霍格沃茲的校長,在她上學時曾是她的魔藥課教授,當時斯萊澤林院的院長。兩人於她畢業時結婚,育有一子一女,分別是小伊利安·布列塔尼·斯內普(注五),與艾琳·斯內普·弗拉梅爾(注六)。有關斯內普先生本人的個人生平與成就,見本書下一章。
  
  注三:元素魔法體系,如今已廣為人知,而在當時是一種嶄新的理念。由她所開創奠基的早期元素魔法理論,涵蓋魔力分類、測定、修習、以及等級劃分,被稱為自然學派,以霍格沃茲為中心,擴散到歐洲大陸。如今,自然學派在歐洲仍然根基深厚,該學派的大師們集中在霍格沃茲的拉文克勞與S&F研究院,一所以她丈夫和她的姓名命名的學院,是當時的第一所類似的研究生教育機構。
  
  注四:這本書名為《榮耀之門》,作者溫斯頓·馬丁,據稱其內容得到了她本人的認可,在眾多以西爾維婭·弗拉梅爾為題材的文學藝術作品中,無疑占有權威的地位。有趣的是,書裡描繪了大量她的感情生活史,詳細敘述了她與她的丈夫的愛情故事,長久以來暢銷不衰,再版了無數次。榮獲無數大獎的經典舞台劇目《荊棘與茉莉》,就是以這兩人的故事為藍本所改編的。
  
  注五:小伊利安·斯內普,全名小伊利安·德·布列塔尼·普林斯·斯內普,著名魔藥大師,才華橫溢,極富想像力與創新能力,在學術上成就不下於其父,父子兩名斯內普先生同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魔藥大師之一。
  
  注六:艾琳·斯內普·弗拉梅爾,後來是艾琳·斯內普·弗拉梅爾-西利亞德,弗拉梅爾家的第三十代繼承人,黑魔法大師,與其夫同在霍格沃茲執教,創造了一項歷史,是該校校史上第一名連續擔任黑魔法防御術教授長達十年以上的教師。
  
  ——摘自《二十至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巫師與女巫》,霍格沃茲魔法史課程制定閱讀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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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喔 超甜的啦~肉也好多>///<
覺得這個故事裡的教授根本到後期就是完美的新好男人
超級好老公!!西爾維婭也超包容的
是說西爾維婭的家族帶來的能力讓她不能說謊也讓她理智的令人抓狂
但到後期 感覺似乎有點和前期的她不太一樣 可能是陷入愛情後的差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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