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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紅樓)紅樓之我是賈赦的奶奶》作者:欲問孤鴻向何處【完結+番外】(1+2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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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份的時候,陳爸爸竟然又回來了(他往年一般就春節和春分回老家的,基本是一年兩次)。

    這次,他給陳喜雲帶回了一個存折,裡面有那位陳思遠叔叔給的那兩幅繡品的錢。

    陳喜雲打開一看,覺得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

    之前就從陳思遠的表現,她就知道自己的繡品價值不低,可是她還沒有機會瞭解到如今市場上各種繡品的行情!

    D市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落後了,當然,因為周圍大都是農村,只要夠勤奮,吃飽飯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要想什麼小資生活,甚至更精緻奢華的東西,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還真沒有!D市有沒有人懂刺繡,陳喜雲不清楚,但是她打探過,這邊確實沒有專門的市場在做這個啦!

    而陳喜雲唯一通向外面的途徑-網絡,此時也沒能給她提供足夠的信息!

    雖然現在的網絡的確是因為這個世界天朝計算機技術的迅猛發展,而變得比陳喜雲上輩子同期豐富了許多,但是這個時候,世界的網購之路才剛剛開始,很多日後大型的網絡商城都還沒有蹤影呢!

    為什麼?一來是網購所涉及的環節不僅是網絡相關的技術,還需要例如銀行或者郵局的配合呢,而明顯地,天朝如今並不是每一個方面都發展得那麼完善的,哪裡能馬上就相互配合了呢?二來嘛,技術再怎麼飛速發展也不可能馬上改變天朝人延續了數千年的傳統購物觀念和消費習慣的!很多東西都需要時間呢!

    因此,陳喜雲雖然回來大半年了,卻一直沒能搞懂現在天朝刺繡的行情!

    所以,上次陳思遠要拿走自己的繡品的時候,她也沒有自己開價,而是讓對方拿主意!畢竟要是她開高了,恐怕會得罪人,可要是低了,那麼日後生意可不好做了。

    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未成年人,雖然繡件是陳喜雲自己做的,但是按照這個時代的觀念,工錢就會非常苦逼地必須是家長收的!(所以她才打算偷偷跑去蘇杭那邊賣繡品,就是為了自己可以早點存點私房錢!)

    因此,那麼久沒有聽陳爸爸提起這事,陳喜雲也沒主動問起,她以為陳爸爸早就把她的工錢給沒收了!

    沒想到這次回來,陳爸爸竟然會有如此出乎意料的舉動!

    雖然陳爸爸沒有跟陳喜雲說陳思遠那邊的事,但是從存折上那個可觀的數字和陳爸爸這次回家的神采飛揚來看,陳思遠十有□是成功上位了!

    果然,隨後陳爸爸就傳達了陳思遠的謝意,表示可以滿足陳喜雲一個要求呢!當然,日後陳思遠也希望可以在陳喜雲那裡定做繡品!

    就是因為這樣子,陳思遠才不顧陳爸爸替女兒推辭的說辭,堅持讓陳喜雲自己做選擇,也正因為這樣子,陳喜雲才有機會可以看到那個存折的。

    (陳爸爸原本是沒打算讓陳喜雲看到這筆錢的,他想先把錢挪出來做生意的,等日後賺了錢再給陳喜雲的!)

    陳喜雲其實馬上就從陳爸爸的只字片語之中領會到陳思遠的言下之意,不過她也不介意當一下繡娘,畢竟因為金手指的關係,刺繡對她來說實在不是什麼難度系數高的事。而且,機會難得,她現在不管是年齡還是身份,都給她太大的限制了,她迫切希望可以找機會擺脫如今的這種狀態!

    於是,陳喜雲先在陳爸爸跟前假裝推辭了一番(未成年人這麼做是必須的),然後再‘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陳喜雲表示,高中的時候,想考到他們省的省會G市去念高中,畢竟那裡的教育條件比D市好!

    但是她覺得宿舍的環境實在是有點糟糕,人太多,非常不方便,還常常有很多雜音,很影響休息,進而對日後的學習也不太好。所以,她想在高中的時候,在學校門口租個房子(直接提買房子的話,陳爸爸估計會當場拍死她),希望陳叔叔可以幫忙打聽一下!

    提前到G市去,是陳喜雲早就有的打算。

    D市實在是太落後了,別的就算了,但是教育資源太次的話,日後考大學可不好辦!

    陳喜雲如今在學業上的優勢也只是她上輩子的積累!但是老實說,相比上輩子同期的學生,她也就中等稍稍偏上的水平罷了!即便她如今已經在利用自己的優勢在追趕了,可她卻沒有把握可以在D市裡一個人把這種各地不平衡的教育資源分配下的劣勢都給扭轉過來。

    因此,換到優勢地區去奮鬥就非常必要了。而G市是他們省的省會,可謂優勢資源的集中地,還有全省最好的中學,因此成了陳喜雲的首選之地!

    同時,G市這些年發展得非常快,可謂日新月異,富人肯定是少不了的,日後只要找到適合的門路,可不愁自己的繡品賣不出去!

    看著陳思遠給自己繡品的價位,陳喜雲就覺得歡喜。她想著等她賣上一陣子價位高的繡品,那一個房子的錢都能賺到了。

    她可是查過了,雖然現在G市等大城市發展非常快,但是現在的房產價格卻還是沒有後世那麼誇張的!

    如今天朝的產業結構其實也頗為不平衡,農業因為涉及到溫飽問題,自然是從來都是重中之重,而工業方面,則是高新產業和國防工業發展得最為迅猛,其他的也都在追趕之中,但是服務業雖然已經開始發展,卻相對落後非常多,現階段對就業人員的數目需求遠沒有後世大!

    因此,現在城市的人口還沒有將來那麼誇張,農民工進城是有,但是因為國家在農業上的調整政策,現在的規模還不算大,城市人口遠沒有後世那麼恐怖。

    所以,房地產業雖然已經興起,卻還沒有來得及馬上就把房價給拉到後世的‘天價’!

    九十年代中的房子,即便是在G市,平均房價也就4000多,陳喜雲的目標又是簡小精悍的二手房,兩房一廳一廚房一浴室,40多平就夠了,大概10來萬應該可以了。

    當然,買房子的想法現在是不能讓家裡人知道的,畢竟她很難解釋自己一個從來沒有到過G市的中學生對G市的房產如此執著的緣故。

    但是,要是自己將來去了那裡念高中,住的是租來的房子,其中萬事順意當然好,要是房客和房東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二三事,那有買房子的想法就順理成章了!

    到時候自己再拿出自己攢的錢,那家裡人也不好反對了!

    就在陳喜雲YY自己日後在G市的美好生活的時候,陳爸爸也有自己的考量。

    對於女兒想考到省裡排名第一的中學,陳爸爸並沒有覺得她異想天開,畢竟女兒的成績實在是很有說服力,相反,他對此非常地滿意和驕傲!

    因此,他對於女兒的想法也願意支持!

    想到女兒還有兩年才會到G市去,陳爸爸覺得自己還是先拼搏一下,賺點錢,給女兒在那裡買個房子算了,租房子什麼的,實在不是一件歡樂的事,房東什麼的一點都不好相與!

    (陳爸爸在HZ市的時候就是租房子作為廠房的,其中房東坐地起價的事屢屢發生,曾經給他帶來了頗多困擾!)

    反正這次自己老闆上位之後,他也開始陸續接了好幾單不小的項目工程,有些都已經動工了,只要做得好,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過越紅火的!

    於是,陳爸爸就跟陳喜雲打著商量,說想挪用她那筆錢,這樣子他就可以有足夠的資金同時開始幾項工程,只要賺了錢,就給她在G市買個房子,別租了!

    陳喜雲大喜,連連答應!

    現在的SZ市可是發展得非常迅速的,陳爸爸所在的行業正是賺錢的黃金時期,陳喜雲當然也希望陳爸爸能趁機多賺點錢,家裡人的日子也好過些,這樣子,對誰都好!

    更重要的是,陳爸爸竟然有給她買房子的想法,不管最後怎麼樣,至少他能越過陳哥哥和陳弟弟而產生這種想法就非常意義重大了,起碼日後她自己拿私房錢買房是不會出現問題了。

    不過,這個時候,陳喜雲還不知道,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等著她。

    當陳爸爸拿著陳喜雲‘友情提供’給他的兩幅繡件回到SZ市,想通過陳思遠的手出售,好拿到更多的流動資金來發展他的事業時,卻得到了陳思遠想找人專門代理陳喜雲繡品的消息!

    對此,是上層社會毫無根基的陳爸爸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畢竟如今高端繡品的市場就是在上層社會的,陳思遠需要陳喜雲的繡品作為‘夫人外交’的敲門磚,而陳爸爸他也需要陳思遠的提攜,這本來就是雙贏的合作關係,何樂而不為呢!

    雙方達成協議之後,陳思遠當然不會落下這次合作的關鍵人物-陳喜雲的!

    在陳爸爸口中得到陳喜雲想找房子的消息之後,陳思遠略加思索了一番,然後非常大方地表示要送陳喜雲一套在G市一中周邊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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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爸爸也開始的時候是不肯答應的,他知道這個老闆的的叔叔在商界是名人,人家不缺錢,可他也是‘久經沙場’了,哪裡不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啊?

    當初他也只是推辭不過,才讓女兒自己提要求的,好在女兒也懂事,沒有獅子開大口,只是求人家給她找地方,卻沒有涉及什麼大利益問題,也算是全了雙方的面子!

    可是現在要是自己白收了這房子,好像是佔了大便宜,但是日後的事,誰知道呢!他如今也是看出來了,女兒的那手繡藝真的意義非凡,只要打通了那些個門道,日後的發展必定不會差的!要是他現在貿貿然替她應了這事,日後還不知道要為此付出什麼代價呢?

    不過,有些人也不是那麼好拒絕的!

    兩人為此有點僵持不下,但是礙於丁點感情和利益,都各有顧慮,於是最後雙方各退一步:房子是要買的,但是大家各出一半錢,而且日後陳喜雲出來的繡品,只要沒有特殊原因,都讓陳思遠優先挑選,同時,陳爸爸帶來的兩幅精美繡件也白送了陳思遠一件!

    陳爸爸那邊的事,陳喜雲是一概不知的,因為心中另有打算,所以她現在就更忙了。除了日常的學習生活,她還要為自己的計劃做好準備工作呢!

    好不容易期末考試結束了,陳喜雲收拾好東西,卻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她的同桌好友張芸家裡。

    在這之前,陳喜雲就已經跟陳媽媽說過她以後想當醫生,而且現在已經在為此做準備,自己看一些醫術了。但是,作為一個門外漢和初學者,很多東西她實在是不太懂,就想在暑假的時候,跟著她的好友張芸去一趟她外公家,畢竟他們全家都是醫生,就是沒能得到什麼指點,只要可以在他們家的診所里見識一下,也會受益不淺的。陳媽媽雖然覺得這樣子太打擾別人了,可是事關女兒的前程,她當然不好阻攔,就准了。

    做戲做全套!陳喜雲也的確是當天就跟著張芸去了她外公家,但是卻只呆了一天,就找藉口忽悠住張芸,讓對方給自己打掩護,然後就離開了。

    可是,之後,她並沒有回家,而是按照原定計劃,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利用之前準備好的材料,把自己裝扮成一個二十出頭、平凡到讓人記不住的年輕人,然後買好車票,去了杭州。

    大概是陳喜雲在自己身上不惜工本用下的那些珍貴藥物終於起了作用,她如今竟然比上輩子同期長高了不少,這個時候就已經達到一米五,終於不再像個小學生的樣子了!再加上她那手精湛的易容術和精彩的口技,陳喜雲如今對於把自己變成各種身份的人表示毫無壓力!

    同時,經過幾乎一年的調養和鍛鍊,陳喜雲的內力已經恢復了一半,而且這個身體對她以往練過的招式的運用已經愈發純熟,如此,對於一個人出遠門這回事,她可是十拿九穩的!

    說起來,陳喜雲還真的從來沒有過這樣子一次單獨出遠門、到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去的經驗的!

    上輩子她剛剛上D中的時候,是陳媽媽親自送她到D市,然後把她托付給自己的弟弟妹妹,又送她去學校,每次想回家就找三舅舅送她過去車站,陳媽媽還總是提前在公路邊等;

    後來陳喜雲考上了大學,雖然陳媽媽過世,但是陳爸爸也不放心陳喜雲一個人到G市去,雖然她當時已經二十歲了,他是讓經驗豐富的陳弟弟送她去的呢!到了G市之後,陳弟弟就把陳喜雲交給了他們的堂舅舅,然後讓他帶著陳喜雲到學校去報到,給她買好生活用品什麼的,周到到不行,她半點心思不用費!

    也就是因為這樣子,陳喜雲剛剛到G市生活,自己一個人做公車到外面去的時候,才會三番兩次地擺烏龍,像坐反方向什麼的,屢見不鮮,讓人哭笑不得!

    到了紅樓之後,作為榮國府的老太太和老祖宗,她那次出門是可以單獨行事的?就是不前呼後擁、車水馬龍,也少不了伺候的人跟著的!如此,她就被養得更廢材了!

    因此,這次出門,要是熟悉陳喜雲情況的人知道此事,必定會擔心不已的,畢竟她在這方面的能力實在是讓人憂心!可惜沒人知道!

    不過,陳喜雲的運道也的確可以,她這種半吊子的人,這次竟然就順風順水地自己坐車去到了杭州,中途並沒有發生什麼偷東西或者被拐賣的事情,雖然這離不開她充分的那事前準備,但是運氣也確實好得很呢!

    到了杭州之後,陳喜雲找了車站的保安、掃地阿姨等不同的工作人員打聽了一下情況,如何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個口碑還算可以的旅館暫時安定了下來!

    雖然說天朝如今的交通工具已經比陳喜雲上輩子同期的時候好上了不止一星半點兒,讓現在出行變得沒有那麼地麻煩,但是這周居勞頓的,即使有內力護體,陳喜雲也覺得非常吃不消!

    草草地洗了個澡,然後拿出事先放在空間的食物大發了她的肚子,勉強提起精神把房門什麼的檢查了一遍,又設置了些安保‘設施’,在確定萬無一失之後,陳喜雲終於抵抗不住睡神的呼喊,倒在床上昏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生物鐘準時地把陳喜雲從周公的懷抱拉回了現實世界,短暫的恍惚之後,陳喜雲才意識到自己如今可是身在異地,雖然今天是用不著晨運什麼的,她還是一咕嚕地爬起來,今天有好多事要辦呢!

    快手快腳地把自己收拾妥當之後,陳喜雲撤掉自己昨天晚上設置的一些東西,就乾淨利落地退房離開了。

    出了旅館,拎著個大包的陳喜雲不緊不慢地在路上走著,然後進了她昨天來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一個公廁。

    在這裡,她把手上的東西都丟到了空間里,然後再次變裝,把自己裝扮成一個有著紈絝相的中年人,再兩手空空地走了出去。

    接著,她找了個頗為整齊的早餐店解決了自己的民生大事,同時她還從旁邊一位老大爺嘴裡套出了幾個適合她去達到目的的地方!

    於是,吃飽喝足的陳喜雲就摸著她的小肚子踏上了征途!

    公車上,陳喜雲表面是在閉目養神,其實她還在糾結於她待會去到目的地-杭州舊貨市場之後,她要出手的東西。

    其實,在她來杭州之前,她就已經從她自己的一些收藏裡面扒拉出幾樣東西來,準備來杭州之後賣掉的,畢竟她現在很需要些現金,在現代社會,空間里的金銀玉石都不能作為流通貨幣的說!

    【當然,作為十四歲的初中生陳喜雲,要是拿出這些東西去賣,顯然是非常引人注目的,這就是為什麼她這次要變裝成別人的原因。】

    可能藏在空間的東西,都是陳喜雲之前就非常喜歡的,特別是那些玉器首飾之類的東西。要是可以的話,陳喜雲當然是希望可以永遠留住她們。

    奈何生活所迫,陳喜雲為了以後的生活,現在卻不得不接受現實。

    挑來揀去的,她好不容易才忍痛把一些個自己相對沒有那麼喜歡的東西,下定決心要出手!可現在臨到目的地,她又情不自禁地糾結起來了。

    不過,不管陳喜雲再怎麼糾結,公車還是晃蕩晃蕩地載著她到達了目的地!

    都到這了,陳喜雲自然不可能走回頭路的,就是那些糾結的心思都丟開了。

    不緊不慢地在這個舊貨市場遊蕩了一圈,再不著痕跡地跟附近的人打探了一番,然後又仔細地觀察了大半天,陳喜雲終於在下午選定了一家叫‘珍寶齋’的老店作為目標。

    踏進珍寶齋,陳喜雲有一種仿若回到了紅樓時候的感覺,店內的一切似乎都是從那個已經走遠的時代帶出來的,彷彿新時代的到來跟它毫無關係,兩邊古色古香的博古架上琳琅滿目地擺著各種雅致的‘小’玩意,架子後面的牆壁上還掛了幾幅題材各異的國畫,一張酸枝紅木做成的案幾擺在了屋子靠里的地方,桌子上的文房四寶一應俱全,要是不注意看,還真以為這就是個古代的書房呢!

    「先生?」司馬紹是這個珍寶齋的主人,在陳喜雲進門的時候,他就知道有客上門了,本來按照他的習慣,他是不怎麼喜歡主動湊上前去,而是等著對方真的有需要的時候再出現的!

    但是這次這位客人進來之後卻只是滿臉懷念的呆站著,久久不能回神,司馬紹只好開口了。

    「哦!你好!」聽到聲音,陳喜雲終於從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來!

    看到眼前那穿得非常民國的老人家,陳喜雲也馬上聯想到自己今天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於是趕緊收斂心神,嚴陣以待!

    「你們這裡要收老東西嗎?」

    「當然!就是不知道先生手上有什麼好東西呢?」

    「請看一下!」陳喜雲從懷裡掏出一塊羊脂白玉的鴛鴦雙飛玉佩和一支做工精緻的釵頭鳳。

    【那玉佩和釵頭鳳在陳喜雲的空間里算不上是最好的東西,但是那不代表它們就沒有什麼價值的,畢竟作為榮國府的老祖宗,能到她手上的東西,又哪裡會差?】

    看著老闆原本波瀾不驚的老臉突然間活靈活現的老菊花,陳喜雲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定了些!

    不過,司馬紹也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了,就是裝得在清雅,奸商本質還是在的,而陳喜雲雖然做了一個紈絝敗家子的打扮,卻不是那麼好啃的骨頭,雙方為了各自的利益,你來我往的交鋒了一番,最後,這兩件東西,陳喜雲得了大概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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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慮到自己以後的安全問題,陳喜雲要求現金交易,畢竟銀行轉賬這事還是有跡可循的,要是以後被人循著這條線找到了自己身上,那可就後患無窮了。

    反正自己有空間,只要把東西一丟,也不會存在什麼身懷巨金的問題,加上她那手易容術,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脫身還不容易!

    而且,能做這種古董生意的人家,陳喜雲相信對方肯定是可以滿足自己提出的要求的。

    果然,店主司馬紹雖然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在陳喜雲的堅持之下答應這事,然後打了個電話。

    在等待的過程中,達到目的的陳喜雲也放鬆了心情,開始在這個小小的店面‘誑’了起來!遇到感興趣的東西,她還跟店主問了幾句,司馬紹也覺得人不可貌相,如此一副敗家子相的人,竟然如此博古通今,也來了興致,就這樣子,兩人倒是你來我往地就著這些老東西們談了起來,一時間也相談甚歡!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一個精壯漢子就護著一個中年人進了店裡,店主馬上迎了上去,正是送錢的人來了。

    一絲不苟地點清了錢,陳喜雲也親手把那兩件東西交給了司馬紹,然後乾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陳喜雲才剛剛踏出店門沒多久,就敏感地發現自己被人給盯上了。

    雖然稍微有點緊張,但是她卻沒有慌張,兩三步就擠進了眼前的人山人海,借著人群的力量暫時拖延了那些有心人的步伐,然後按照原定計劃,馬不停蹄地趕到她早上發現的一個公廁。

    在這裡,陳喜雲把身上的錢都丟進了空間,又撕掉了那個中年紈絝大叔的臉譜,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一張稚嫩的少年臉譜,再換了個頗為青春的髮型,最後還把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換了,不過一分鐘左右,就大功告成了!

    再次檢查了一遍,確認過毫無破綻之後,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就這樣子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公廁,大咧咧地在某些人的眼皮子下晃蕩了一圈,才優哉游哉地在那些尚在糾結是否要馬上衝進廁所查探的人眼角余光中走開了。

    等那些想發橫財的人回過神來,帶著懷疑想找到那個可愛少年的時候,陳喜雲卻已經跑到了這市場另一邊,然後溜進女廁里,把自己變成了一個中年大媽的樣子,然後坐車離開了那地方了!

    為了預防萬一,陳喜雲之後又換了兩張臉,還換了三種交通工具,繞著杭州城走了大半圈,這夜幕都降臨了,最後才確認自己已經安全無虞!

    然後才頂著一張愛嬉皮笑臉的青年人的臉,在某個當地人的介紹下,來到杭州一個非常出名的夜市,開始了她真正的杭州美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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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車,陳喜雲就聞到了各種食物的香味!這下,吃貨的本能馬上被激活了,肚子里被虧待許久的饞蟲也跟著鬧騰起來,陳喜雲再也無法自已,唯一能做的就是遵循本能游走在各個符合自己口味的攤位,手口不停地忙碌起來。

    這一誑一吃的,某個許久沒被人管過的傢伙,就跟掉進米缸的老鼠一樣,根本不知道節制,於是,非常杯具地吃撐了。

    內流滿面地看著手中拿著的大包小包的小吃,陳喜雲扶著牆壁走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小巷子,趁著夜色把手中的東西都丟進空間里。

    解放了雙手的陳喜雲原本還想從空間里掏一顆消食用的藥丸先緩解緩解自己如今的尷尬境地的,卻突然間聽到一陣腳步聲在靠近。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陳喜雲是不大樂意多管閒事的。可她還沒來得及躲起來,就聽到了女孩子的咒罵聲和幾個男人的調笑聲。

    要是其他的事,陳喜雲倒可以袖手旁觀!可作為一個女孩子,不管前世今生,她最恨的從來不是殺人放火,而是侮辱女子的事情,特別是到古代走過一轉,深深明白這事對於女孩子而言不僅是一時間的身體創傷,更是終身的精神折磨,她就更對此事恨之入骨了!

    於是陳喜雲也不避開了,反而是往前走,對上了迎面而來的幾人。

    只見跑在最前面的漂亮女孩慌不擇路地奮力往前跑,後面幾個穿得很是非主流的社會青年跟逗貓似地在後面追趕著,口中還不停地說著些不堪入耳的話。

    陳喜雲快步上前,把女孩子往自己背後一拉,伸腳一掃,因為深恨這種人渣,帶上了十成的功力,威力可想而知,三個非主流都被踹飛了。

    陳喜雲從來不是君子,她也不喜歡那一套,她覺得自己既是女子,更是小人,從來奉行‘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

    還沒等那幾個非主流從被突然襲擊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就馬上抬腳上前補刀,把他們踹得那個銷魂啊,只是這鬼哭狼嚎的聲音,動靜真是不小。

    在聽到後面又來了正在靠近的腳步聲,陳喜雲氣也出得差不多了,也不管腳下那幾張他-媽都認不出來的豬頭臉,徑自從懷裡掏出她之前在空間里存著的、專門給這些人渣準備的特殊藥粉一灑,這世界頓時乾淨了一些,算是永絕後患了!

    等到那腳步聲愈發靠近,陳喜雲再不耽擱,馬上走到那個女孩子身邊,再一個公主抱把她抱起來,然後利用輕功從屋頂離開了。

    她才剛剛離開沒多久,一些人終於姍姍來遲,只是他們的目標人物卻是杳無蹤影,現場剩下的就只有三團慘不忍睹的肉團,他們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密集腳印卻是給了這些後來者極大的想象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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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煦櫻作為家裡這一輩唯二的女孩子,從小就長得粉嫩可愛,跟被長輩們稱為野猴子一樣的姐姐完全不同,一直很得家裡的大大小小的喜歡,就是從來不苟言笑的小叔都能偶然給個笑臉,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好在她自己性子好,很懂惜福,不僅沒有變得驕縱難搞,反而很懂得關心長輩、友愛兄弟,簡直是讓人恨不得疼進心裡!

    不過,再怎麼乖巧的孩子也有她中二的叛逆期!

    這不,乖小孩因為某些人的唆使而擺脫了家裡人安排的保護人員,跟所謂的朋友一起跑到杭州去遊玩,但是同行的人卻在人群中走散了,然後她還遇上了‘壞人’!

    一直被保護得非常好的崔煦櫻從來沒有機會碰上這等骯臟事,一時間被嚇到也是非常正常的。

    好在家教淵源,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加上她從小練習的、家裡小叔當年友情提供的一套神秘步法,她才能從三人的包圍圈中、出其不意地跑了出去!

    可惜,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崔煦櫻一時間根本找不到什麼行之有效的自救方法,加上後面的追兵又窮追不捨,她也就慌不擇路地跑進了那黑漆漆的小巷。

    眼看後面的追兵愈發地接近,他們那如影隨形的恐怖的聲音更是讓她忍不住顫抖不已,崔煦櫻愈發絕望了!

    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

    在那黑暗的深處竟然走出了她的救星。

    在她精疲力盡之際,一隻有力的手把她往身後扯了一下,然後後面那窮追不捨的三人就被打飛了,他們三人落地的那幾聲巨響讓崔煦櫻有了逃出生天的感覺。

    接著,那人的無影腳就更是讓崔煦櫻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了,這分明就是從遠古走出來的大俠啊!!!

    最後,那人抱著自己從那老舊的瓦片屋頂翻‘飛’的英姿,那種風馳電掣的神奇經歷就更讓崔煦櫻大呼神奇了。

    不過,為什麼明明是那麼‘俊朗’的漢子臉大俠,胸前卻如此軟綿的?這不科學啊!!!

    「姑娘?你沒事吧!」陳喜雲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降落’了,卻發現自己救回來的姑娘呆滯了,以為她是被剛剛那些破事給嚇呆了,讓她也情不自禁地慌了一下,竟然沒顧上裝B,用上了自己的原始真音而不自知!

    「你是女孩子?」聽到了如此清晰的女聲,崔煦櫻的最後一絲幻想都破滅了。

    「對啊,我就長了張漢子臉,其實我是個姑娘來的!」陳喜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易容,頂著張漢子臉呢!不過,她反應也夠快,馬上將錯就錯地堵住了對方的嘴!

    「誰?出來!」崔煦櫻還想說什麼,卻突然間聽到對面的大俠一聲高喝!

    陳喜雲沒想到現代里除了自己這個穿越重生、開了金手指的人懂武功之外,竟然還有別人懂,心中那驚濤駭浪就別提了。

    好在對方的功力比不上自己,她才能察覺到對方的存在。不過,這人是剛剛一直尾隨自己過來的吧!

    說起來,也是自己大意了,竟然從來沒有在這方面做防範!想想也是,既然自己的內力可以練回來,憑什麼別人就不能練起來呢?而且,就是在上輩子的時候,她都不能確定現代社會究竟有沒有武林高手的存在,如今卻因為過去的經歷而優越感爆棚了,這實在是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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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人該不會是以為自己只是在試探他吧?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現身!

    一根繡花針過去,某棵大樹上馬上掉下一個人!

    「啊~是你呀,小王?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崔煦櫻原本還以為是有追兵的,沒想到掉下來的人卻是自己曾經在小叔身邊見過的人!

    「二姑娘,是大校讓我來保護你的!」一向自以為身手很不錯的小王今天剛剛碰了個大釘子,明白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心中那個風起雲湧,可是面上卻絲毫不顯!

    「是小叔?他怎麼會···」小王可不是一般的勤務兵,他是小叔手下的親衛呢,小叔竟然讓他來保護自己?

    二姑娘?你以為這是古代啊,都快二十世紀了,還這麼稱呼!看來這女孩子又是那些個身份特殊的大家閨秀,這都大校了,兩槓四星啊!還只是小叔!那她家裡其他長輩的職位指不定得多高啊!她現在的身份太低,跟這些人扯上關係可不好弄,還是趕緊脫身吧!陳喜雲腹誹道!

    「既然你現在已經安然無恙了,那我就告辭了!小姑娘以後要好好保護好自己啊!後會無期!」說剛說完,陳喜雲也不等對方反應,馬上就運起輕功飄走了。

    「等一下···」崔煦櫻急了,馬上就不管不顧地大喊起來,可惜卻不能留住那已經遠去的人!

    而靜立一邊的小王不是不想把人留下,畢竟難得在外面遇到高手,不管是出於哪一方面看考量,他都想弄清楚對方的來歷的!可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的武功跟人家差遠了,而且還身負保護他家大校小姪女的重任,也只能望塵輕嘆了!

    為了以防萬一,陳喜雲這次不僅全程實行‘無重飛行’,而且全程運足十成功力,務必要擺脫掉可能存在的跟屁蟲。當然,這次她也留了個心眼,不定時地繞回她走過的地方,確保自己真的沒有被人跟蹤,最後才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又換了張不起眼的臉!

    然後,她才乘坐剛剛路過的末班車去了杭州最大的繡品集散市場附近,找了個看起來還算乾淨的旅館住了進去。

    今天真的是無比折騰的一天,又是跟人針鋒相對地討價還價,又是費腦子和那些想發橫財的人周旋,接著來了個‘英雄’救美,還不小心露了點餡,最後竟然出現了其他的習武之人,然自己落荒而逃了,這都是多麼精彩絕倫的戲碼啊!

    但是,陳喜雲卻自覺無福消受,進了房門之後,要不是實在是身上出了汗難受,她都想就這樣子倒在床上直接見周公去了。

    好不容易把衛生問題和安全問題都搞定了,陳喜雲終於安心地沈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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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J市附近某個小山頭,崔寧那遠帶著一絲懷念的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片蒼翠的樹林。

    到了南邊大半年了,他最想找到的人卻還是毫無線索,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他也並不灰心,只是愈發地無法抑制那種迫切想要再見的心情。

    這也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來到這個山頭呢,好在早些年他就派人把這地方給圈了起來,否則依著這個世界日新月異的變化,這最後的景致怕也留不住了!

    記得當年跟著皇帝南下的時候,賈家在這邊有個莊子,他們祖孫也是在這個地方靜看夕陽西下的!

    「大校,是小王的急電!」小張跟在大校身邊多年了,算是心腹中的心腹,難得看到他如此放鬆的表情,要是可以的話,小張真不想現在去騷擾對方的,可小王這次的任務卻是關係到大校在帝都的佈置,甚至可能牽涉到天朝未來好些年的上層格局,他還真的是擔當不起呢!

    「噢?已經開始了嗎?果然是‘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瘋狂’啊!那些跳梁小丑還真的敢把他們的臟手伸到我們家小櫻身上呢!」這話分明帶著濃厚的笑音,但是字裡行間的冷芒卻昭示了說話人心中的諷刺!

    「是!他們利用丁家的小姑娘把二姑娘帶到了杭州,計劃綁架她來要挾老首長,但是唐家臨時反水,搭上了袁家和趙家,想渾水摸魚,害了二姑娘,借此來刺激老首長,可謂用心險惡!可誰都沒想到二姑娘之前得了大校的步法,竟然揪准機會溜了,而且後來還被人救了,讓他們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些年來,隨著當年建-國的老-首-長們的逝去,天朝的上層也是幾番起落,不過崔家卻始終屹立不倒,而且愈發生機勃勃,這不僅是因為老首長依舊老當益壯,大校的兄長們在各自領域里穩步前進和子侄輩的上進,更是因為大校這些年來在暗地裡為天朝的繁榮富強立下的汗馬功勞,雖然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大校早就成了崔家默認的頂梁柱!那些妄想讓老首長倒下,然後趁亂把崔家打下塵埃的白日夢別做得太嗨皮了!

    「哎!小櫻就是太單純了點!原本以為有我們這些人在,也是無礙的!卻不曾想權力腐化人心,那些平日看起來沒什麼用的廢物竟然也敢勾結起來算計起我們家來了!」崔家這些年因為老爺子和自己的關係,確實是發展太快了,很是招了一些人的眼,有人忍不住出手這事他早有預料,不過他們的手也實在是伸得太過了!

    小張聞言,知道自己的頭頭這回是真的動肝火了,也不敢答話,只是腹誹不已!

    可不是嘛!崔家沒有太多的旁支,他們家家風清正,處事卻圓滑,教出來的孩子就沒有哪個是好對付的,加上大校平日對家人的保護,旁人想算計崔家人哪裡是容易的!

    也就這個身子骨從小不大好的二姑娘被養得單純了些,卻又是老人家的心頭肉,能不被算計嗎?

    不過,丁家小姑娘會反水這事倒是誰都沒有想到!好在大校早就在二姑娘身邊放了人,否則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你先下去把原本的制定的計劃修改一下,寧可多費些功夫,也要盡快把這些垃圾給清理乾淨!」

    「我知道了!」

    看到小張走遠了,崔寧遠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接通了電話!

    「我是崔寧遠!」

    「大校,我是小王!兩天前···」小王是個很細緻的孩子,他的報告雖然沒有什麼華麗辭藻,卻能提供大量的信息!

    「所以,那個救了小櫻的人是個真實的練家子,而且她還是個姑娘,甚至內力比你還要高,是吧?」

    小王雖然練功比較晚,但是天分卻非常高,內力的積累在他培養的人裡面算是比較排前的了!可如今卻被一個小姑娘給趕超了,這算是高手藏民間嗎?

    不過,他都到這個世界三十幾年了,也走了不少地方,雖然也曾經遇到過一些武功算可以的人,但是他們大多只是懂些外家功夫,內力似乎早已經失傳!

    可這次小王卻遇上了真正內外兼修的高手,那倒是不得了的發現!

    「是的!可我覺得那個姑娘的臉給我一直很違和的感覺!」猶豫了片刻,小王還是把自己的感覺不對勁的地方說了一下。

    「哦!那你發現了什麼異常的地方嗎?」小王是個一根筋的漢子,可他的直覺卻異常靈敏,每每讓身邊的人逢凶化吉,雖然是虛無縹緲了點,可大家都頗為重視。這大概就是野獸的直覺吧!

    「沒有,這只是我的直覺!雖然她的臉非常自然,根本沒有一絲破綻!但是,我覺得那種感覺就跟巫頌他換了長臉來捉弄我的感覺!畢竟這麼年輕的聲音配上那張中年男人的臉,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巫頌是崔寧遠手下的特種兵,學過易容術,為人比較跳脫,沒有任務的時候常常喜歡易容來捉弄崔寧遠身邊比較單純的小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王的直覺太厲害了,還是巫頌的易容術沒有學到家,反正他每每都被識破!

    「易容術!?」易容聖手+內外兼修的武林高手=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該不會是···

    「小王,那個姑娘的聲音,你能確定是她真實的聲音嗎?」心中有了某種猜測,崔寧遠的聲音也帶上了一些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緊張的情緒。

    「確定!那姑娘在救二姑娘的時候,其實沒有開聲。後來,她以為二姑娘被嚇到了,情急之下才開了口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她才會露出破綻的!」

    其實,他的隱藏功夫也是練了很多年的,要不是那句‘我就長了張漢子臉,其實我是個姑娘來的’讓他一時岔了氣,即使對方的功力比自己深,他也有把握口音藏久一點的!

    「那你從她的聲音里判斷一下她的年齡大概是多少?」

    「大概是十四五歲吧!雖然她說話的語氣是挺老成的,但是她的聲音的音質卻是屬於那個年齡段的!」

    年齡對上了!!!

    「那其他呢?你在杭州遇上她,那她是杭州人嗎?」這下子,崔寧遠對自己的猜測就更有把握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那姑娘不是杭州人!她應該是GD省人,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她的聲音確實是帶有那邊的方言口音的,那種腔調是那邊特有的!」

    「很好!你先暫時留在杭州那邊,繼續查探一下這個姑娘的蹤跡!另外,我會派人過去接應你的,你安排一下人手,送小櫻到G市去吧,我待會就過去那邊,暫時別回帝都了,我另有安排!」

    好不容易得了些有用的線索,崔寧遠恨不得馬上就飛身到杭州去親自查探!

    可是如今杭州卻是個是非之地,就是為了他之前的佈置,他也不能出現在那裡!

    而且,依著他對那人的瞭解,被識破了身份,杭州必定不是她的久留之地,他現在趕過去意義也不大,還不如去G市先做些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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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好覺,第二天起來,陳喜雲覺得精神頭也好多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前一天晚上被人識破了大半的身份,還洩露了自己的真實聲音,她就牙疼得要命,也沒有了原本想遊覽西湖盛景的心情,只想著趕緊把事情辦完,然後到車站去買票,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考慮到自己這一天的計劃,陳喜雲昨天晚上變裝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小家碧玉型的婦女,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去兜售繡件。當時,她還是拿著個大布包來投宿的呢!

    如今倒是方便得很,只需要把周身的情況給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門辦事了,卻是省了中途找地方變裝的那道工序!

    乾脆利落地退了房,陳喜雲便踏上了新一天的征途!

    解決了民生大事之後,陳喜雲便在這個刺繡行業集散市場轉了兩圈,經過再三比較之後,還是選定了一家老店去兜售自己的繡品。

    她才踏入店裡,一個年輕的姑娘帶著熱情的笑容迎了上來。

    「這位大姐,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小姑娘的聲音非常清脆,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你好!請問這裡收繡品嗎?」陳喜雲今天實在是趕時間得很,也不客套什麼,馬上就直奔主題去了,當然,一些必要的手段在該用的時候,也是必不可少的。

    「收的!我們店對各個等級的繡品都很有需求的,特別是高級繡品,只要繡品的品質好,價格絕對是好商量的!」

    小姑娘看到陳喜雲由內而外散髮著的、讓人難以忽略的氣質,加上對方身上那套看似普通,可那些恰到好處的暗紋卻無一不在彰顯著做這衣服的人的繡技和手工,直覺對方肯定是個不喜歡顯山露水的刺繡師傅,不由地就重視了起來。

    「那就好!我這次帶了好些繡品過來,你要在這裡看嗎?」眼前的姑娘實在是年紀太輕,肯定不是店裡的主事,陳喜雲也不想拐彎抹角地試探,於是就把身上背著的大布包拿了下來,表明瞭她想速戰速決的決心!

    「啊!看起來,你的繡品數量不少呢!請跟我到裡面去吧!」果然,看到陳喜雲的架勢,業務素質還是過得去的小姑娘也很快就做出了對應的反應!

    她輕輕地掀開了隔著店面和裡間的珠簾,引著陳喜雲進了一間敞亮的小廳,一個客似雲來的大屏風後面,放了一個小圓桌和三個墊了軟墊的小靠椅,看著就讓人覺得舒服!

    「我現在,馬上去請我們店的老師傅出來!我們店裡收的繡品都是由這位老師傅親自掌眼的,她本身也是我們這邊的蘇繡大家,請稍等!」招呼陳喜雲坐下來,又給她倒了杯茶,小姑娘才接著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陳喜雲客套地說。

    「不麻煩,請稍等!」小姑娘說完之後,就馬上穿過了另一道門,腳步聲漸傳漸遠的,讓人感覺到裡面似乎別有洞天!

    不過,陳喜雲卻也沒有等多久,小姑娘就從裡間引出了一個滿頭銀絲卻精神十足的婆婆!即使歲月無情地在她臉上留下了一些痕跡,卻依稀能看出當年那江南美人的風采來!而且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婆婆身上的氣度卻不是空有美貌的年輕姑娘們能比得上的!

    看到主人家出來了,陳喜雲當然不好繼續坐著,也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表示了對對方的尊重!

    「你好!讓你久等了!這位就是我們店裡的老師傅,季師傅,最是擅長蘇繡!」小姑娘顯然對陳喜雲的舉動非常滿意,進門來就用著比剛剛還熱情的態度給兩人介紹道。

    「季師傅,就是這位大姐說要出售繡品的!她帶了好些繡品過來,你們慢慢看,我先到外面去看店了啊!」小姑娘很是周全地說道,然後又朝陳喜雲點了下頭,就慢慢地走了出去。

    「你好,季師傅!」看到小姑娘離開了,陳喜雲因為掛心趕車回老家的問題,也顧不上太多別的,就主動開口了。

    「你好,請坐吧!請問夫人怎麼稱呼呢?」在季師傅的招呼下,兩人都分別坐了下來。

    「小婦人娘家姓方!」陳喜雲每次做出一張人皮面具,就習慣性地回給那張臉搭配出合適的東西,甚至會給它想一個合適的身份,免得需要用到的時候手忙腳亂。

    而陳喜雲現在用的身份就是一個嫁到方姓人家的小家碧玉,從小跟在曾經是大戶人家出身的祖母身邊學女紅,因為生母也是出生在一個擅長粵繡的富戶,加上家裡曾經請從北邊逃荒來的繡娘,因此倒是便宜了她,學了不少地方繡技的針法,可謂集百家之長也!當然,因為某些不為人道的原因,如今是家道中落了,所以淪落到賣繡品為生!

    「原來是方夫人!」季師傅本身也是蘇繡世家養出來的姑娘,對眼前這位散髮出一般古典氣息的方夫人認同感算是頗高!因此,即使還沒有看到對方的作品,她就有了一絲平時並不會太常有的期待。「可以看看你的繡品嗎?」

    「當然可以!這是我自己之前做的一些繡品,請看!」陳喜雲邊說,邊把剛剛就放在桌子上的大包裹打開,然後把那些細緻保存著的繡品一件一件地展現在季師傅的眼前!

    季師傅大概是年紀大了,人生閱歷也足,所以面上一直都帶著淡淡的笑意,但是眼底卻一直是波瀾不興的!

    但是,隨著陳喜雲從包袱里拿出第一幅繡品展開之後,季師傅就馬上眼前一亮,不僅臉上顯出了驚嘆,就是眼裡也溢出了滿滿的欣賞!

    陳喜雲這次帶出來的繡件總共有十件,大的有四件,分別是百子千孫圖、秋山夕景圖、落英繽紛圖和百鳥朝鳳圖,而小件的六件分別是歲寒三友、頑童戲貓、小橋流水、鴛鴦戲水、送子觀音、琵琶美人!

    這些繡件中,除了百子千孫圖是沿用了她自己在紅樓里學到的繡法並沒有做出改變之外,其他大部分的繡件,陳喜雲都根據自己的想法,運用了自己糅合了數家針法之長後新創造出來的針法和極為大膽的配色。

    這種新的繡法,在紅樓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廣泛的認可,之後更是被榮國府的姑娘和姑奶奶們發揚光大,被尊稱為‘榮繡’!

    如今,陳喜雲把它帶到現代來,也是第一次交給行業中的刺繡大家看,即使她對自己的作品向來很有信心,在得到肯定之前她也是免不了惴惴不安的!

    「方夫人,這些繡品都是你繡的嗎?」仔細地觀摩過每一件繡品之後,季師傅的視線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了繡件,然後落到了等候在一邊的陳喜雲身上,語氣中卻帶上了幾許不確定。

    「是啊!季師傅,有什麼問題嗎?」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她可是查過歷史了,紅樓的歷史並沒有跟這個世界的古代史重合,她在紅樓里伺候過的皇帝都沒有在天朝古代史的帝皇家史,榮繡也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現過!

    「沒有!是我太大驚小怪了!沒想到方夫人你這麼年輕,水平就已經超過了那些浸潤了數十年的老師傅們,而且你不是單純地學了各個地方的針法,還能不拘一格地配合運用,實在是難得!」

    作為一個熱愛刺繡行業的老師傅,季師傅跟許許多多的的刺繡大家一起,一直在為刺繡這種文化的傳承而奔走!今天,她卻在這個偶然的機會,遇上了這麼一個在刺繡上的先行者,她很難不激動的!

    「你過譽了!」陳喜雲聽到季師傅的贊譽,心中的心頭大石也算是放了下來,不過,天朝的文化還是偏向於謙遜的,她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標新立異。而且,別人可能不知道,她自己卻是明白自己的優勢只是在自己的奇遇和時間的積累上,並不算是什麼橫空出世的不世天才,也就沒有什麼好驕傲的了。

    「不,是你太自謙了!你這個年紀就能達到這個水平,想必是下了不少的苦工的!最重要的是,你竟然還能把學到的東西都糅合在一起,創造出自己的風格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這種繡法可有命名?」

    「榮繡!要是你指的是上面用到的新繡法的話!」被問及繡法的名字,陳喜雲略帶懷念地想起了自己在榮國府的那些日子!

    「‘榮繡’啊!?」季師傅聞言細細地品味了一番,良久才道,「也是,你的這種繡法繁復中帶著富貴的意味,謂之曰‘榮’倒是適合!」

    說起來,這兩人都在刺繡上頗負造詣,陳喜雲固然是集各家所長,可謂是得了古時各家繡法的精華,畢竟以她當時在榮國府的地位以及賈赦當時在朝廷的位高權重,被請到榮國府來的繡娘雖然地位不高,但是無一不是當時各家的頂尖繡娘。

    但是這個世界的刺繡的發展卻跟紅樓不盡相同,加上時代的變遷,近現代刺繡業因為近代紡織業的興起,在時代的巨大衝擊之下,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季師傅所學之中,也有很多陳喜雲值得學習的地方!

    因此,兩人說著說著倒是越說越投機,沒多久就彼此引為知己了!不知不覺間,兩人就已經圍繞這刺繡這個話題說了一個早上的話,竟然都忘記了彼此的初衷了,要不是外面看店的小姑娘進來提醒季師傅要用飯了,兩人還沒有意識到時間如流水般過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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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依著陳喜雲的計劃,她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搞定在杭州的事情,然後坐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後在以後的幾年里都不在這邊出現,免得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但是,陳喜雲難得在現代遇上一個能跟她在繡技上交流學習的人,竟然一時間就忘形了,回過神之後,她既懊惱自己的大意,又捨不得馬上離開,畢竟跟季師傅的交流真的讓她受益匪淺!

    而且,她的繡件出手的事都還沒來得及談呢,可時間的確不早了,自己也有了飢腸轆轆的感覺,總不能讓季師傅這個老人家挨餓的!

    於是,在季師傅的盛情邀請之下,陳喜雲在她們店附近的一個小飯館享受了一頓江南美食,然後,他們又再回到了那個小客廳,這一次,大家都有志一同地表示要先把正事給處理了再來交流。

    「方夫人,你的繡品所用的繡線都是老東西吧?保存得很好呢!我們家雖然也留了些下來,但是數量卻不多,這些東西都不大好保存呢!」細細地撫摸著某件繡件的圖案,季師傅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啊~」竟然被看出來了!不過,陳喜雲的反應也不慢,很快就想到了一些很說得過去的說辭!

    「那些都是家裡的老人留給我的!我們這種人家,別的東西可能沒有,這些東西倒是不缺的。而且我們老祖宗曾經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長時間保存這些東西的,可是前些年兵荒馬亂的,很多東西都丟失了!也就這些老東西,一直是存在我們祖宅里,才留了下來!現在的姑娘都沒有耐心學這些東西,家裡的老人就把它們都留給了我!不過,這些東西都是用了就沒有的,現在也沒剩多少了!」

    「可不是嘛!那種兵荒馬亂的歲月,毀了我們天朝多少的好東西,斷了多少老物的傳承啊!」作為戰亂時代的幸存者,季師傅親眼見證過那些人間慘劇,一時間當然感慨良多!

    「說起這個,我們家的繡線什麼的,也用得差不多了,雖然說還有些老東西在,但是總不能一下子就用完的。你們店裡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吧,給我介紹介紹吧!」

    看到老人家情緒低落,陳喜雲馬上轉移話題,順便把自己原本忘記要做的事也給辦了。

    「你是當然,我們店進的繡線都是經過我把關的,待會我給你挑些好的!到了你這種水平,雖然說是瑕不遮瑜,但是有條件的話,還是別讓那些壞東西拉低了你的水平!」

    季師傅聞言,馬上就來了精神!她本來就是個古道熱腸的人,今天又難得遇到一個繡技如此出色、跟她也投機的,當然就更義不容辭了。

    「那就有勞季師傅了!」

    因為陳喜雲拿來的繡件為數不少,加上質量也高,季師傅衡量再三,提出了寄賣的方式,跟陳喜雲心裡的小算盤一拍即合,雙方又就這個問題展開了討論,談了好一會,才最終達成了協議。

    之後,陳喜雲又跟著季師傅去了他們店的存放繡線的地方,挑選了好些質量上乘的,還下了大大的一個訂單。

    另外,陳喜雲非常滿意季師傅他們店的服務,加上她那個存私房錢的打算,就跟季師傅商定以後還定時把她做的繡品寄過來,請她們幫你寄賣,至於所得的收入,全都匯到她的銀行賬戶就可以了。季師傅已經見識過陳喜雲的繡技了,當然歡迎如此一個刺繡大家加盟到她們店來!

    這些雜七雜八的事都辦好之後,時間也不早了,加上陳喜雲另外還有事辦,就告辭離開了。

    臨走前,因為陳喜雲要的東西實在是不少,她一個人想把東西都拎走是不怎麼現實的,季師傅見此情形,馬上幫她聯繫了相熟的貨車司機,又請人幫著她把東西都裝上車,把她連同那些東西都送到了陳喜雲指定的地方。

    到了郊外,陳喜雲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作為卸貨的地點,然後請那個開車的師傅幫忙把東西搬下來,放到一邊的空地上,最後把欲言又止的他給忽悠走了!

    好在這個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陳喜雲仔細地檢查了四周的情況,確定周圍確實沒人之後,才大手一揮,把東西都一咕嚕地收進了空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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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定這些之後,陳喜雲也不停留,馬上就借著輕功躍到了鄰近的樹林,然後又換了張臉,變成一個氣質型的中年大叔,剛剛好讓她可以到下一個地方進行她到杭州的最後一個計劃!

    再次回到杭州城內,陳喜雲隨便找了個地方解決了晚飯問題,就匆匆地去了她此行最後一個目的地,這邊的一個非常有名的舊書市場!

    雖然陳喜雲進入那個地方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但是那條街的熱鬧卻絲毫沒有因為黑夜的降臨而減少,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淘書或者湊熱鬧的人比比皆是!特別是跟陳喜雲一般,做一學者打扮的人就更是多了去,因此,她的那副打扮在這個地方倒是一點都不突兀呢!

    大概是大中華之前所遭受的種種苦難,讓天朝的文化傳承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斷層,即使上頭的有識之士都在力輓狂瀾,但是現代愈加浮躁的天朝人卻少有能靜下心來研究那些老東西的。於是,很多我們民族的珍寶都被當成地攤貨處理掉了。

    陳喜雲今天到這個地方來的目的就是淘寶來的!現在的人可能還不知道,但是她卻是非常清楚這些老東西在未來是多麼地難能可貴的存在!

    而且,不同於時下年輕人對古籍的略懂皮毛或者甚至一無所知,陳喜雲可是從那個時代回來的,雖然是作為內宅婦人,但是她當初為了打發日子,可是沒少讓人在各地給自己淘書的。因此,她對古籍的瞭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於是,這個夜晚,陳喜雲在這裡收穫甚豐,她原本的目標-古籍找到了不少,各門各類都有,還挺全的,其中更是包括了好些她沒有看過的醫書藥典以及珍貴的手札,最重要的是,這些東西如今的價格真心便宜,有些甚至就跟白菜價一樣,讓她大呼撿便宜了!

    當然,書畫不分家嘛!這類型的珍寶也讓陳喜雲淘到了好幾件,不可謂不幸運的。

    另外,在這條街上一些地攤上,她也意外淘到了好些不錯的小玩意,像古硯,筆洗等。

    這真是一個豐收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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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陳喜雲早早就趕到了車站,坐上了首班車回家去了!

    首次杭州之旅,雖然因為發生個小意外而沒能讓觀光計劃實施,但是其他的各種收穫卻已經很可以撫慰陳喜雲的心了,因此,這趟旅程也算是圓滿落下了帷幕!

    因為杭州到陳喜雲她家那邊是沒有直達車子的,因此,陳喜雲也不得不先回到她們省會G市那邊轉車。

    到了G市,陳喜雲站在人來人往的車站裡,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又回到了這個上輩子呆了好些年的地方。突然間,她就生出了一種重游故地的想法。

    於是,她轉身離開了售票大廳,駕輕就熟地登上了這個城市的公車,來到了她上輩子念大學的地方,帶著頗為複雜的心情在這個寧靜的校園裡逛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校園還遠沒有未來那麼商業化,往來不絕的莘莘學子們手上幾乎都捧著幾本書,肆意飛揚的笑容似乎把陳喜雲也帶回了她自己的青春年華。

    停!停!停!!!

    我現在才剛剛踏入十五歲,我比他們都青春呢!想什麼啊!

    這個小小的OS馬上把陳喜雲原本那點子文藝腔給衝沒了。

    不過,她倒是想起自己之前在他們家那邊的小縣市買書時候的各種尷尬,如今到了G市,倒是個掃貨的好機會!要知道G市作為GD省的省會,而且這又是個經濟發展強勢的大省,資源肯定是豐富得很的!

    於是,陳喜雲就馬上奔往了G市最出名的購書中心,開始了她新一輪的大搜購。

    可是,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的她,並不知道,在她剛剛離開沒有多久,一輛軍用的吉普車飛馳而至,她前幾天‘英雄救美’的小姑娘跟著她家小叔叔到新學校報到來了。

    (陳喜雲上輩子所在的這個大學裡面有設有附屬中學,崔煦櫻之後就是在這個中學念書的。)

    而心血來潮帶著小姪女去看新學校的崔寧遠,在下車的時候,卻忽有所感,似乎若有似無地在這個地方感受到了他一直在尋找的人的存在,當下神色大變,馬上在這個學校四周找起人來了。

    當然,他最後肯定是一無所獲的,而且,隨著那種感覺的漸漸褪去,他也明白那人一定已經走遠了!

    此時此刻,他也知道他們大概緣分未到,才擦身而過。

    不過,既然那人曾經來過這個地方,那麼她在GD省這件事就十有□是能肯定的了,他已經有預感他們重遇的日子已經在靠近了!

    PS,這個大學的背後是一座連綿起伏的大山,大山的另一邊乃是所謂的軍-事-禁-地,崔寧遠如今就是在這個地方安家落戶的!也就因為如此,他才把小姪女崔煦櫻放到這裡來念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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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剛剛得了一筆不菲的進賬,陳喜雲如今可是一點也不會囊中羞澀了,特別是相對於算不上奢侈品的書籍而言。

    於是,她在進到G市的購書中心之後,就非常不手軟地進行了大採購。

    如今底氣足得很,陳喜雲這回買書跟上輩子的謹小慎微完全不一樣,凡是感興趣的或者覺得能用上的,不管是消遣看的小說,日後職業涉及的中西醫學相關書籍,現代審美涉及的許多設計相關的介紹,她之前就心心念念的天朝近現代史詳細版本,還是跟她如今課業相關的習題等等,全都被她收入囊中。

    快樂不知時日過,當陳喜雲還意猶未盡地在各個書架跟前流連的時候,時間就已經不早了,原本不斷穿梭的人流逐漸退去,購書中心的工作人員也善意地過來提醒了他們關門的時間。

    這時,陳喜雲才如夢初醒,然後略帶尷尬地準備結賬,卻發現自己身邊早就堆滿了不少的書籍,而且這還不包括她之前幾次三番放到櫃台那邊說要一起結賬的部分。

    顯然,陳喜雲這個大顧客的這個窘狀也被細心的工作人員給發現了,然後他們也貼心地幫著陳喜雲搬書,算單!

    因為陳喜雲購買的書籍實在是為數不少,連購書中心那準備下班的經理看到了,都大吃一驚,不僅當場給了陳喜雲一張八點八折的VIP卡,還主動給她聯繫了相熟的車子,還讓人幫忙把書都搬上車去,很是給陳喜雲免了許多麻煩!

    離開購書中心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個時候的車子,班點遠沒有日後那麼密集,陳喜雲回家的末班車也趕不上了,她就在車站附近找了個旅館暫時應付一個晚上。

    當然,那一大堆書她可不會帶到旅館去,然後又自己搬出來的,而是利用了老辦法,趁人不備的時候丟進了空間了。

    第二天一早,陳喜雲就換上了最後一張臉,安安穩穩地坐上了回家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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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的暑假,除了一個刺激的異地之旅,陳喜雲剩下的日子過得跟她的上一個寒假差不多,當然,上山採藥這事是不能做的,畢竟都答應過她外公了。

    當然,這個暑假也不是那麼風平浪靜的。

    在假期的日子里,唯一的意外當屬陳喜雲的弟弟無意中撞破了陳喜雲會武功這件事了。

    某天,陳媽媽讓陳喜雲到生產隊上去買醬油,於是,陳喜雲就蹬著家裡的腳踏車出門了。

    歸途中,在公路邊的分叉口,陳喜雲看到陳弟弟也蹬著一輛腳踏車飛快地從他們家途經的小路往公路的方向衝過來。

    她正想停在路邊跟弟弟打個招呼,卻發現做慣了‘飛車黨’的陳弟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這個姐姐,他還沈浸在速度給他帶來的刺激呢!

    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在公路上,一輛大貨車在經過,而完全沒有減速地從小路分叉處出來的陳弟弟眼看就要撞到那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貨車上了。

    好在陳弟弟也是個機靈的,竟然能在最後關頭調轉了車頭,即使規避了這致命的一‘擊’!

    不過,如此速度之下,他也不可能馬上把自己的車子停住,只是急急忙忙地換了方向罷了,但是這回它的方向卻是路邊那水流頗急的大河!

    眼看陳弟弟的車子就要載著他飛到河裡去了,剛剛因為恐懼而猝不及防,沒來得及反應的陳喜雲這回倒是沒有耽擱,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就馬上運起輕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到陳弟弟身邊,及時把他連帶那車子都拉住了,免了他那落水的厄運。

    事後,陳喜雲本人倒是沈浸在剛剛那種劫後餘生的複雜感覺中,而陳弟弟這個缺根筋的傢伙卻是異常興奮地糾纏起他的姐姐來了-他剛剛看到了陳喜雲使用輕功的全過程!!!

    「大姐,你剛剛是怎麼飛起來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我要學,我要學,教我,教我···」

    「砰~~~」某歡脫的弟弟被怒火沖天的姐姐給毫不手軟地收拾了!

    「都說了你多少次了,讓你不要每次騎車都趕著投胎似的,你偏不聽!去年年底的時候,你就已經飛進田裡兩次了,大冬天的,那水田的水那麼冷,還有那些爛泥都還不夠讓你知道厲害?這才多久啊,今天竟然又給我來這麼刺激的東西,你又皮癢了,是吧?」

    陳喜雲真的非常憤怒!

    這時候,她也記起了陳弟弟上輩子也是經歷過這回事的,不過當時卻是沒人拉住他,他跟車子一起飛到河裡去了,要不是剛剛好抓住了一根河邊大樹偶然露出的根而順著爬了上岸,後果不堪設想!當時,看到陳弟弟滿身擦傷回到家,他們家的人可是被嚇了一大跳呢!

    對於陳弟弟這個喜歡飛車的老毛病,他們家的人從小就沒少說他的!可他就是左耳進右耳出、屢教不改,即使因此沒少受罪,不管是陳爸爸的鐵棒,陳媽媽的念叨,還是飛車帶來的種種惡果,比如大大小小的擦傷或者大冬天掉到水田的爛泥里什麼的,都改變不了他的毛躁!

    而這一次,親眼目睹了弟弟如此命懸一線的情景,確確實實把陳喜雲給刺激大了,這是她第一次直面親人如此接近死亡!

    【上輩子她外公和陳媽媽過世的時候,陳喜雲都在學校,就是喪禮,大家都沒有通知她,她沒機會面對這些過程。而在紅樓里,作為老祖宗,她就更能不可能有機會看到這些刺激的東西了。】

    因此,陳喜雲此時可謂驚魂未定!

    但是,陳弟弟這個凸槌卻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如此刺激陳喜雲,她能不發飆就怪了。

    狠狠滴收拾了陳弟弟一回之後,後知後覺的陳喜雲才想起自己大白天地做了什麼好事,一想到自己的秘密有可能因此被人發現,陳喜雲的頭就痛了。

    此時此刻,她才開始東張西望,希望剛剛沒有第三個人看到她所做的好事。

    陳喜雲也確實是幸運的!

    這個時候,剛剛好是稻穀收完,新秧又還沒有長好的日子,加上她是太陽最毒的正午出門的,陳弟弟遇險的時候,附近倒是沒有什麼人經過,而那貨車司機仿若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剛剛那些意外,根本就沒有停下來,早就走遠了。

    於是,撞破了陳喜雲好事的就只剩下當事人之一的陳弟弟了。

    慶幸不已的陳喜雲也不理會陳弟弟的唧唧歪歪,徑自帶著那瓶子幸存的醬油回家了,陳弟弟當然不甘心此事就此作罷,卻被陳喜雲跟暫時鎮住了,一時間也不敢鬧得太過。

    從那天之後,陳弟弟就徹底地纏上了陳喜雲!

    向來愛玩、坐不住的他也沒怎麼出門了,就是他那些個狐朋狗友跑來找他,他也不為所動,天天從早上開始跟著陳喜雲,知道陳喜雲晚上回房間睡覺為止,期間陳喜慶晨運的時候,他就跟在後面跑步,陳喜雲呆在家裡練字繡花,他就坐在一邊發呆或者玩遊戲,反正就是寸步不離地跟著陳喜雲。

    原本陳喜雲還以為他堅持不了兩天的,卻不曾想,他這回倒是有毅力得很,堅持了大半個月。

    難得看到陳弟弟如此堅持去做一件事,原本不以為然的陳喜雲也不得不開始考慮起他的事情來。

    其實,陳喜雲回到現代都差不多一年了,除了發展自己、調理家裡人的身子、為陳爸爸的的事業添一把火之外,她也不是沒想過要拉陳哥哥和陳弟弟一把的。

    這絕對不是聖母與否的問題,這是關乎自己未來的大事。

    要知道不管是前世今生,陳喜雲都非常在乎陳媽媽和陳爸爸他們,而陳哥哥和陳弟弟也同樣是他們家的一份子,要是他們倆兄弟日後不好過,陳喜雲也別想獨善其身,要知道親情這兩個字是簡單,可背後的東西和情感卻太過複雜了。

    上輩子就是這樣子!

    那時候的陳喜雲也沒多大本事,就是比較爭氣,念了個不錯的大學出來,找了還過得去的工作,拿著一份不高不低的工資而已,陳哥哥和陳弟弟就屢次問她借錢!

    而且,他們幾乎從來不還錢,而且理直氣壯,沒有半點感恩的心思,真真把她當成了移動櫃員機,每每讓陳喜雲氣苦不已!

    偏偏陳爸爸卻覺得他女兒要是能掙錢,接濟一下哥哥弟弟也是應該的!

    問題是陳哥哥本人歷來大手大腳,他一頓宵夜的錢就是陳喜雲一個星期的飯錢,而陳弟弟借錢卻是因為跟女朋友煲電話粥或者買名牌衣服把自己的錢給花光了!

    向來省吃儉用慣了的陳喜雲實在是對他們這些行為非常看過眼,更不樂意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被人如此浪費!

    如此,天長日久的,這家裡人的矛盾就愈發深了,裂痕自然也隨之出現了,後來陳喜雲卻是愈發不想跟他們聯繫了,因為每次他們找她,說的都是借錢或者之類的問題,她都怕了。

    同理可證,要是陳喜雲這輩子過得更好了,而陳哥哥和陳弟弟還是跟上輩子一樣的話,陳喜雲要是還念著陳爸爸和陳媽媽的感情的話,那很多東西,她絕對是做不到獨善其身的。

    因此,拉上陳哥哥和陳弟弟一把,對陳喜雲而言,是非常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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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是,就跟地球從來不會為了某個人而停止轉動一樣,很多時候,一個人只能做自己的主,其他人卻是不一定樂意聽你的!

    陳喜雲是很想拉陳弟弟和陳哥哥一把!

    可是陳哥哥年紀比陳喜雲大了差不多五歲,先不說他作為哥哥,從來就有自己作為長輩的優越感,而且他都已經出社會去闖蕩了,可以自己賺錢了,陳喜雲卻只是一個學生妹,他怎麼可能隨便聽陳喜雲這個丫頭片子的指揮啊?

    最重要的是,這個時候的陳哥哥的人生還是挺滋潤的!他沒有什麼學歷,本事也不大,但是他有一個好爸爸。

    陳爸爸並不是什麼厲害的大人物,但是他卻能屢次三番地給兒子擦屁股,即使嘴上再怎麼硬,卻從來不捨得放棄他!

    也就是因為這個依仗,跟著陳爸爸打天下的陳哥哥不用討好老闆,每天睡到自然醒,願意工作就乾幾天,不想乾了或者不樂意聽你嘮叨了,就‘離家出走’一陣子,去找自己的朋友或者兄弟們玩兒一陣子,沒錢再回來,日子還不是一樣過?

    跟這種人,你怎麼跟他說讓他上進啊?

    而且,陳哥哥也不是沒有上進的心的。人家想當老闆好久了。

    每次看到當老闆的陳爸爸屢屢跟著他的那些朋友到外面去吃飯找樂子,陳哥哥心裡都不知道多嚮往,因此,他倒是想自己當老闆的。

    不過,他只是看到陳爸爸光鮮的那一幕,卻從來沒有瞭解過陳爸爸之前剛剛從農村出來闖蕩時候的艱辛和血淚,更不懂陳爸爸這個所謂的老闆除了跟朋友的吃吃喝喝之外,還付出了什麼的代價去接到一單工程!

    之後,他還要怎麼事先貼錢去買材料、付給工人工資,兢兢業業地監督工程的進程和應對各種意外事件,即使工程完工了,收款卻不一定順利,要是運氣好,等上一陣子,付出些代價,拿到尾款,那當然是好事,可是有時候,要是倒霉點,遇上了上頭的調動或者動蕩,分分鐘見財化水,血本無歸!

    這中間得多少的周旋和門道,陳哥哥卻是從來不知道的,可能他聽過陳爸爸說生意不好做,卻從來不願意去想那些難處理的事。反正他現在也不是老闆,不是嗎?

    綜上所述,陳喜雲如今是改變不了陳哥哥什麼的!

    你說改變陳爸爸,讓他別那麼寵愛陳哥哥?

    別開玩笑了!在目前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陳喜雲的老家可是重男輕女得很的地方,陳喜雲剛剛出生的時候,陳爸爸還不想要這個孩子的,就是因為她是女孩子!而陳喜雲在成長的過程中,她三叔可不止丟棄過一個女兒哦!

    所以,陳喜雲這個女孩子在他們家可沒有什麼話事權。

    即使如今陳喜雲因為考上了G市的重點中學,而且成績還每每讓陳爸爸臉上有光,但是說到底,她如今也不過是個初中生罷了,哪裡夠分量跟已經在社會上打滾過並且取得了一定成績的陳爸爸去討論怎麼管教兒子啊?

    所以,陳哥哥那邊,陳喜雲如今是絕對動不了的。

    而陳弟弟嘛,原本作為長姐的陳喜雲倒是可以說教說教的,陳爸爸他們也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問題是,你樂意說,人家不想聽啊!陳爸爸的鐵棒和陳媽媽的念叨,對陳弟弟而言都是浮雲了,那陳喜雲這個微不足道的姐姐,想要管教陳弟弟又哪裡是容易的?

    當然,以陳喜雲如今的閱歷和本事,想拿捏住陳弟弟也不是不行的,問題是她自己如今也是個學生,還是個常年寄宿學校的學生,她本來能回家的時間就不多,難得回一次家,還不一定能跟總喜歡在外面玩的陳弟弟說上幾句話呢!你說這種情況下,還怎麼把他拉上一把啊!

    最重要的是,陳喜雲她外公上輩子是在她初三的時候過世的,而陳媽媽則是在她高三的時候走的!

    就為了這兩個重要的親人能活久一點,她就已經夠殫精竭慮了,更別說她還要顧及自己的學習和日後的發展大計以及賺錢大業,即使是開了金手指的人,精力也是有限的!

    所以,陳喜雲回到現代快一年了,都沒來得及對陳哥哥和陳弟弟的成長做些什麼!

    這不是暫時□乏術且無能為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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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次陳弟弟自己撞上門來了,陳喜雲就不得不為了彼此的將來打算一下了。

    「這麼想學武功,那可是件苦差事,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某日晨運後,在回家的路上,陳喜雲問陳弟弟道。

    「我想學!姐姐教我吧!我不怕苦的!」苦等多時,終於得到了點回應,陳弟弟驚喜中帶著點期待回應道。

    「你哪次給爸爸做承諾是可以堅持到底的?」鑒於陳弟弟實在是劣跡斑斑,陳喜雲雖然看到他這次似乎是有所改變了,卻不想讓他太過輕易地得到自己想要的,免得過了那三分鐘熱度之後又死灰復燃。

    更重要的是,習武這件事也不是誰都可以做的!雖然陳弟弟的筋骨不算太差,但是也沒有特別好,想練好,那日後必須得堅持下大工夫苦練。

    而且,心性的鍛鍊也非常重要。陳喜雲知道陳弟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他也就是嘴巴油滑一點,可是沒有什麼太多的花花腸子,更做不了大奸大惡的事情!

    但是他跟陳哥哥一樣,被南哥和山雞哥那套義薄雲天給洗腦了,老是為了所謂的義氣跟著他所謂的兄弟到處亂逛,還三不五時地幫著他們打架什麼的。要不是陳爸爸在鎮上有朋友看著,陳哥哥的那些個兄弟也關照著,都不知道會弄出個什麼幺蛾子呢!

    他只是個普通人就這樣子了,陳喜雲真怕她習武之後就更是一髮不可收拾,要是日後他因此被人利用,然後闖下大禍,那可不是陳喜雲樂意看到的!

    「我這次是認真的!我保證!你可以考驗我的!」

    看到好不容易鬆動了的大姐露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陳弟弟覺得有點受傷,但是更多的是對自己以前老是忽悠陳爸爸導致自己如今在家裡人心中信譽度不高這事後悔不迭。但是一時間也確實是沒法可以證明自己。

    不過,想起電視上的某些情節,他倒是靈機一動,說了句自以為對自己很有利的話。

    「考驗?你確定你可以通過我的考驗嗎?」陳喜雲聽到這個正中下懷的詞,心中大喜,面上卻很是漫不經心的,吊得陳弟弟的心都亂了。

    「一定可以的!大姐,你就給我個機會嘛!我真的很想學,這次一定可以堅持的!要是我實在不行,你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的!」陳弟弟急切地表白自己,卻不曾想已經落入了某人的圈套!

    「那好吧!既然你這次決心那麼大,我就給你個機會。讓我想想啊!」目的達到了,陳喜雲心情自然大好,馬上就開始考慮起這事要怎麼弄了。

    「這樣子吧,習武貴在堅持,而且修心為上!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你先把你那不上不下的成績先升上去吧,明年要是你可以考進D中,並且不再跟著你那些兄弟出去闖禍,讓爸爸擔心,我就考慮教你一些比較粗淺的功夫!另外,你···」

    沒多久,整理好思緒的陳喜雲就開口了。

    「哈?D中也太難了吧!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成績,才一年的時間,要上D中可不容易啊!要不T中吧,好歹也是我們D市的第二重點中學,我努力一點,還是有機會的!」聽到第一個要求,陳弟弟就懵了!

    D中是什麼學校,他是什麼成績,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年內擠掉全市那麼多好手啊?大姐這也太為難人了吧!於是,陳弟弟也不等他大姐說完,就急急忙忙地開口插話了。

    「你可以連T中都不去的,乾脆也別那麼辛苦想跟著我習武了,那我也省點功夫。」陳喜雲面不改色地回道。

    「別,別!大姐,我考D中,大姐別生氣啊!」聽到這句輕描淡寫的回話,陳弟弟馬上想起自己心中的想望,立馬把心一橫,也拼了!

    「D中不是挺好嘛!我現在也在那裡,要是你也去了,我每天晨練都會練功,到時候順便指導你不是很方便嗎?」大棒是必須的,可是蘿蔔也不能少!

    「就去D中,我一定會努力的,大姐可要記得自己的諾言啊!」果然,這‘大棒加蘿蔔’的金科玉律就是品質可靠,陳弟弟這不是乖乖地上鈎了嘛。

    「另外,你從今天開始,每天早上起來之後,扎馬一個小時,在扎馬的過程中,要完成我給你佈置的背誦任務!」陳喜雲繼續剛剛被打斷的話!

    她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地磨一下陳弟弟,順便也塞點東西進去他的腦袋,還可以檢測一下他的潛力什麼的,真是一舉多得!

    「要背什麼啊?」陳弟弟倒是不介意扎馬,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吃過苦頭,自然是不知道深淺。他還很是興奮地認為這是大姐在給他打基礎,畢竟電視里,扎馬就是習武的第一步了。

    倒是背書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喜歡過,真心是不樂意的!可是,如今算是人在屋檐下,他也不敢說不乾!

    「內容我會每隔一段時間給你的,順便檢查的,別想偷懶!」

    「知道了。」

    從那之後,陳弟弟就開始了他地獄式的艱苦生活!

    陳喜雲這個大姐還算是盡心的,第二天就給他列了一個暑假特訓清單列表,每天排得滿滿的,不僅是身體的鍛鍊菜單,學業上的補習更是少不了,讓陳弟弟那個暑假過得前所未有的精彩!

    開學之後,陳喜雲當然是不可能繼續呆在家裡每天督促陳弟弟上進的,不過,家裡不是有陳媽媽嘛!她可是期待這個小兒子改邪歸正很久了,只是苦於沒有法子去收服這個滑不溜秋的熊孩子!

    陳喜雲在暑假期間給陳弟弟特訓的事情,陳媽媽是知道的,也非常贊同的!

    即使她沒搞清楚女兒是怎麼收服小兒子的,但是對於女兒打算讓小兒子也去考D中這事,她非常支持,倒不是對小兒子有信心,畢竟那破成績擺在那裡,可是女兒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對於在接下來的日子接手小兒子的新時間表,每天督促小兒子上進,陳媽媽是非常樂意的。她甚至讓陳爸爸出面,約了陳弟弟的班主任老師吃了頓飯,兩人合作無間地掌控了陳弟弟在學校的

    就在家裡人的共同監督之下,陳弟弟在接下來的一年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歷經艱辛,幾番掙扎,最後在來年的六月份一飛沖天,超常發揮,終於坐上了開往D中的末班車,吊著車尾上了D中,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個大轉折。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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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入了初二,陳喜雲的日子愈發忙碌。

    課程方面,增加了一科她從來就沒喜歡過,更一直學不好的物理,上輩子她在這方面就沒有什麼天賦,每每花了比別人多一倍的時間去搞這個科目,結果卻差強人意得很。

    因此,‘記憶片’君在這裡就顯得沒有那麼金手指了。

    也就因為這樣子,現在重新開始,她不得不在一開始就對在這個地方多費了心思,希望可以稍微改變自己物理廢材的命運。

    另外,陳喜雲的書法老師開始帶著陳喜雲在D市的書法大賽上奔走了,讓她積累點經驗,順便適應一下這種氣氛,說是為這學期末,來年年初的省級書法大賽初中組賽事做下熱身準備!

    經過一年的不懈練習,陳喜雲如今的字雖然不能說回到當初的全盛時期,畢竟換了個身體這個事實是不能否認,但是卻也恢復了五六成,要是能爆發一下,有時候還有七成呢!

    不過,就是只得回過去五成的實力,如今的陳喜雲在書法上的造詣也是非常不可小覷的,畢竟她上輩子在書法上可是苦練了數十載的,加上名師指點,她本人又得了陸仙子的傳承!因此,她的字雖然因為天賦等因素,是比不上衛夫人那種史上最一流的書法大家,但是在紅樓里,她的字卻是跟她那個書畫大家的庶孫放在一起,都不會為之失色的。

    而D市裡那些真正的少年少女們,他們也不是沒有天賦出眾並且從小就勤勉的人,天道酬勤,他們的也確實比同齡人優秀!可是畢竟年歲、閱歷等局限確實是存在的,加上D市這個小地方可沒有什麼書法大家出來指導他們,如此情況下,跟擁有逆天金手指的陳喜雲相比,那實力無疑是大山和小丘的區別,根本就不存在可比性!

    於是,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陳喜雲在參加過兩場比賽,踩過水,知道了裡面的深淺之後,就沒再出現在D市的賽場了。

    不過,雖然陳喜雲沒有密集地露面,但是D市的書法界卻基本都認識了她,畢竟這麼小的年紀搭配那麼驚為天人的實力,在D市這個地方是從來沒有過的!

    甚至有些書法界的老人原本覺得傳言太過了,於是專門拿了她的參賽作品來看,結果當然就是讓陳喜雲在D市更負盛名了!

    要不是陳喜雲的書法課老師陳梓硯表示她正在認真備戰他們省裡來年年初的省級書法大賽初中組賽事,出面替她拒絕了好些有的沒的人的邀約,陳喜雲的清淨日子都要沒了。

    讓陳喜雲意想不到的是,自從她在書法大賽奪冠並且受到相關專家的肯定之後,學校竟然因此而對她另眼相看了,就是日理萬機的校長大人竟然也破天荒地在週一升旗集會的時候提到了她的事,更別提原本就待她不錯的班主任老師更是變得異常和藹可親了,而其他各科的老師們也紛紛體貼到不行,表示理解她的難處,會全力支持她到省裡的比賽雲雲。

    這都讓陳喜雲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雖然早就從網絡上知道了書法等傳統文化在這個世界的天朝非常受重視,但是,這還是陳喜雲第一次直面這種重視,感覺實在是不可謂不複雜。

    當然,這隨之而來的福利倒是真心不錯的,很是讓陳喜雲免了不少的麻煩。

    另外,當陳喜雲某個週末拿著D市的那兩場書法大賽的冠軍獎狀回家的時候,陳媽媽非常興奮地撥電話告訴了陳爸爸這事,龍心大悅的陳爸爸那個高興啊!

    大喜之下,陳爸爸又想起了自己這一年都紅紅火火的生意,就是多虧了女兒當初的那些繡品帶來的好處。

    因為年初的時候,自己的老闆高昇了,於是也投桃報李地拉著自己繼續忙活,這不,以往他一年只能接個兩三單的較大型的工程,今年竟然破天荒地接了□單,後來還有些沒有談好的呢!

    最重要的是,因為老闆的關照,以往老是卡著的工程尾款,今年卻出奇地順利,在已經完結的六單工程里,他竟然在年底前就收到了四單的尾款,這可是從來就沒有過的大好事啊!陳爸爸估摸著,這一年的收入幾乎可以說是去年的十倍了,這可是他從來就沒敢想過的好事啊!

    陳爸爸越想越高興,馬上就決定把陳喜雲原本提的那個房子提前搞定,算是給女兒當獎勵!她這不是都要到G市去參加省級的書法大賽了嗎?

    因著D市這種小縣市每年也就只有一個名額的,今年竟然就落到了自己女兒頭上,而且,經過殘酷的初賽後,D市的選手可不是每年都能幸運地被選到省裡去參加復賽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子,光是能去省裡比賽就已經是件很光榮的事了,要是女兒能在這個比賽拿個獎的話,那可是天大的榮耀啊!

    於是,等到陳喜雲在2007年一月份,跟著老師陳梓硯,正準備出發去G事比賽的時候,竟然突然被告知自己已經成了有房一族了,陳爸爸和他老闆聯手送了一個小套間給她!

    最重要的是,這還是位於G市的房產,那可是她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呢!沒想到這輩子自己還沒有開始發力,夢寐以求的東西就突然到手了,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當然,這是件大大的好事,只會讓陳喜雲的心情飛揚起來,對比賽倒是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的。

    因為是跟著陳梓硯,代表D市去參加比賽的,所以陳喜雲在比賽前都乖乖地服從老師的安排,住到了比賽場地省第一中學附近的一個小旅館,也沒有提什麼要自己先去看看爸爸給自己買的房子什麼的,即使她心裡確實是很想一睹為快的!

    大概是這個比賽實在是非常受重視,學校竟然給陳喜雲提前放假,讓她在到達G市之後,還能在這邊休整一天,第三天才參加比賽,而且還非常大方地允許食宿報銷,其大方的程度,再一次跌破了陳喜雲的小眼鏡。

    (其實這事本來市裡就有撥款的,只是那時候的陳喜雲不知道,才以為學校的領導能如此大方!)

    周居勞頓之後,又是重要大賽前夕,陳喜雲到達G市的第二天,非常安分地呆在旅館的房間里好好地休息著,寫寫字、做做刺繡,很是悠然地度過了這一天。

    倒是帶著陳喜雲來參加比賽的老師陳梓硯忙碌得很,不僅提前去了賽場省一中那邊實地考察,還跟很多其他參賽選手的帶隊老師進行交流什麼的,整天都沒個透氣的時間。

    第三天早上,陳喜雲就在陳梓硯的帶領下進入了省一中的指定場所。

    作為省一級的大賽,不管是規模還是舉辦方的行動力,都不是D市這種小地方能比得上的。好在它們的整個流程倒是沒有多大出入,讓她們這些初來乍到的人不至於出什麼烏龍。

    雖然說這個世界的歷史進程因為很多因素的關係而歪曲了,可是天朝卻依舊是天朝,不管怎麼變,這裡的人卻還是頑固地保持了某些特徵,比如那些個有官方參與的集體活動,請個XX點的官-員來訓話一番或者做個領-導講話什麼的,肯定是保留節目。書法大賽當然也少不了這些的。

    不過,省級的大賽就是牛X得很,人家請的竟然是省裡的二-把-手!!!這麼個日理萬機的人物,竟然能抽空露面,還做了講話,再次驗證了天朝上層對書法等古文化傳承的重視。

    大概這位領導真的非常忙碌,他的講話就比陳喜雲以前聽到的那些長篇大論要簡單得多,才十幾分鐘就結束了。

    然後,比賽就正式開始了。

    這次的比賽分兩場!第一場是自由發揮,第二場是由主辦方規定主題,選手們抽取對應的題目,然後在規定時間內交出答卷就可以了。

    兩個小時後,選手們都離開了比賽的場地,而之前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專家和大師們則進去評閱!

    等待總是比較煎熬的事情,這次的評選開始的時候頗為順利。不過,到中途的時候,評審們似乎有什麼事難以決斷,於是就派人去請來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家,據說他可是G市最負盛名的頂級書法家!

    其他人可能對此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因為習武而異常耳聰目明的陳喜雲卻是‘聽’到了問題所在。

    原來,所有評審們在看到陳喜雲的作品都很是驚為天人!但是,大家都覺得這作品不怎麼可能是一個初中生寫出來的!可是,這次的比賽都是現場發揮的,沒有作弊的可能!而且,剛剛大家都是一直在一邊看著參賽者們揮毫的,否則,他們還以為這初中組里混進了一個成年組的人呢!

    毫無疑問,這次比賽中,最好的作品當屬這一份讓大家都驚為天人的作品。

    可是,因為這份作品的水平明顯是遠遠超越了其他參賽者的作品,考慮到會不會給其他具有潛力的參賽者太大的衝擊而抹殺了他們的靈氣,有的評審提議要弄個特等獎出來,畢竟大家都不是一個水平的,根本不存在可比性!

    這個提議大家都沒有太大的異議,只是這個比賽是非常正規的,他們只是評審,都沒有資格去改變大賽的規則,於是,經過各方的溝通之後,那位書法大師就被請過來了。

    最後,還是大師一句定江山:「這字寫得很好,都快跟上我了!」

    於是,特等獎新鮮出爐,落到了陳喜雲這個開了外掛的‘天才’身上。

    另外還有就是一等獎一人,被某位家學淵源的男孩子拿下了,他叫畢薌墨;二等獎兩人,一個赫然就是陳喜雲英雄救美的對象-崔煦櫻,另外一個是來自G市附近城鎮的男孩子,叫吉樊炆;三等獎有三個,兩男一女,都是陳喜雲不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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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特等獎在這個比賽是前所未有的存在,今天臨時增加,於是,主辦方很是詳盡地給大家做出瞭解釋,並且請大家用自己的雙眼去印證此事的公正性。

    而在宣佈結果之前,在場的工作人員就已經依照得獎名單的順序,把優勝者們在剛剛比賽事時的作品掛了出來,還在下面附上剛剛作為評審的大師們各自的批語,方便大家可以在準備頒獎的過程中去觀摩這些新鮮出爐的好作品,從中學習學習。

    看著蜂擁著去圍觀自己作品的人群,陳喜雲毫不猶豫地跑到一等獎和二等獎作品那邊去了。

    不得不說,能來到省級比賽的人都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一等獎的畢薌墨出身在一個書香世家,他祖父也是書法界的大師,父母如今雖然都投身學術界,但也曾經是全國性的書法大賽的佼佼者,因此,家學淵源這句話說的就是他了。他的作品雖然比不上陳喜雲那個金手指的產物,可是比之同齡人可就高明多了,就是拿到大學組那邊去,也都是名列前茅的好作品呢!

    相比而言,二等獎的兩個人就稍微遜色了些!

    崔煦櫻的作品雖然是略顯稚嫩,卻非常大氣,顯然是得到過很好的引導,而本人也沒少下功夫苦練的。只是,她終歸年紀還小,雖然隱隱摸到了自己的路,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還得再磨練磨練。

    而吉樊炆的作品卻是截然不同的。他明顯是野路子出身,可能是環境的局限性,他沒有得到很好的引導,能走到今天都是靠自己摸索過來,可是他顯然在書法上天賦其高,這個年紀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子,而且字裡行間,已經初見風骨,只要日後能幸得良師引導,必定是又是一個書法大師!

    而三等獎的三份作品雖然略顯稚嫩,比不得前面幾個人的優秀,但是也各有所長,當得名符其實!

    沒等陳喜雲細細地看過三等獎的作品,頒獎典禮的準備工作就完成了。

    首先頒發的是三等獎,那位白髮蒼蒼的老書法家分別把證書都交給了那三個神情略顯激動的少男少女,還分別說了好些話,或指點或者鼓勵他們,整一大師風範盡顯。

    輪到二等獎的時候,女孩子的崔煦櫻端莊淡定,似乎非常見慣大場面,雖然她也給人一種她高興獲獎的感覺,但是表情管理非常到位,讓人如沐春風,卻不顯得失禮。

    (就是到了這個時候,陳喜雲這個傢伙還沒有認出這個崔煦櫻就是自己當初在外面英雄救美的對象!這傢伙本來就臉盲症得厲害,加上心中有鬼,又覺得反正她換回了自己的臉,雖然聲音曝露了,但是她近幾年都要縮在D市這個小地方,也不怕自己被挖出來,就完全把這事給撇在腦後了。)

    而男孩子的吉樊炆似乎是個天生的面癱,要不是在那位大師指點他的時候,陳喜雲眼尖地從他的眼睛里看到那一閃而過的光彩,都懷疑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情緒反應呢!

    斬獲一等獎的畢薌墨顯然跟那位大師是很相熟的,那位大師在看他的時候,目光中顯然帶著好些作為相熟長輩的慈愛和驕傲。

    不過,畢薌墨少年此時此刻雖然極力表現出獲獎的喜悅,但是他眼底的黯然卻瞞不過在場那些閱歷頗豐的人的。陳喜雲當然也注意到這點了,不過這跟她的關係不大,她也沒想太多。

    【其實這少年還不是讓陳喜雲這個開了外掛的怪物給打擊到了。他從小就天賦極高,加上周圍極好的環境和長輩們的悉心栽培以及自己十多年的不懈努力,一直遙遙領先於同齡人。即使他不至於因此而傲慢,卻也非常自信於自己的實力,卻不曾想剛剛踏出第一步就栽了個大跟頭,讓他不由地開始自我懷疑起來了。好在他身邊的親友及時發現了這事,才不至於讓一個真正的天才隕落,不過他的人生路卻因此而發生了變化!】

    最後,終於輪到了陳喜雲這個特等獎了。

    基本上,在場的人剛剛都已經看過特等獎的作品了,即使是最年少輕狂的少年和不服輸的少女們,在絕對的實力跟前都只有認輸的份了!

    不過,對於實力如此超群的同齡人,他們都非常好奇就是了。

    而且這次比賽的參賽者都是來自GD省各地的精英,除非是另有緣分,否則他們基本都是不認識彼此的。所以,剛剛宣佈結果的時候,其實大家都只知其名卻不知其人的。

    因此,到了頒獎的時候,大家才算是把剛剛的作品跟對應的人聯繫起來。

    前面幾個受獎的少男少女都成了目光的焦點,而陳喜雲這個史無前例的特等獎獲得者就更是讓人矚目了。

    所以,當陳喜雲邁出步子,走向頒獎台的時候,一道道強烈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一時間,大家都有點···

    誰都沒有想到,實力如此超群的一個人,竟然長著一張非常沒有說服力的臉!

    忘記說了,陳喜雲的臉其實是一張娃娃臉,百分百的童顏,當然,她身體的其他部分很正常,前世今生都沒有□!她的臉,自從小學六年級之後,就沒有怎麼變化過了,即使是上輩子成為剩女之後,她的臉,除了宅女逃脫不了的黑眼圈之外,幾乎完全沒有歲月的痕跡的,她就是去買個東西,還會被當成初中生呢!

    所以,如今才十五歲的陳喜雲看起來就更嫩了,整一副小學生的樣子,要不是身高上去了一點,大家還以為是跑錯地方的小朋友呢!

    絕對的實力和絕對的稚嫩,如此強烈的反差,讓圍觀的人都非常震撼而久久無語!

    顯然,就是負責頒獎的大師也對此頗為驚訝的!不過,人家畢竟是走過大風大浪的人,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很是和藹可親地把他親手所書的特等獎證書頒給了陳喜雲,還笑呵呵地跟她說好了賽後好好交流交流呢!

    頒獎典禮過後,獲獎的人都被帶到了旁邊的一個頗為清淨的房間,這也是這個比賽的重要福利之一,接受大師們的指點和彼此的交流。

    剛剛在過來的路上,崔煦櫻就已經憑著站位等優勢,迅速地挪到了陳喜雲身邊,並且很是積極地跟她搭起話來!

    她剛剛已經觀摩過陳喜雲的作品了,說實在的那種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她自己也是從小就開始勤練書法的人,十幾年來一直沒敢懈怠,因為家庭的關係,更不乏名師指導!雖然因為閱歷等因素,她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道,但是她也不會妄自菲薄,她一直是個知道自己的位置的人,更明白自己的水平在哪裡。

    因此,對於畢薌墨和吉樊炆這種天賦比自己高的人能站到自己前面去,她並沒有覺得很詫異,畢竟這很正常!可是,這兩人的深淺,她還是能看出來的,他們之間確實存在距離,卻不會遙不可及!

    可是,這個獲得特等獎的陳喜雲卻是實至名歸了!她的實力根本不是現在的她可以摸到的。

    到了這種天淵之別的差距,嫉妒什麼的已經沒有必要了,而且因為家教和性格的關係,崔煦櫻也不至於如此沒有氣量!

    相反,雖然外表傾向於柔弱,但是她的骨子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崔家人,她對於他們家‘尊重強者’的家訓也是非常信服的。因此,在親眼確認了陳喜雲的實力之後,她是真的崇拜起對方來了。

    而且,在雙方展開對話之後,崔煦櫻更覺得陳喜雲的聲音非常熟悉而可親(她暫時沒有把眼前的極度具有欺騙性的娃娃臉跟對她英雄救美的漢子臉妹子身的彪悍傢伙聯繫在一起),就更加覺得她們的緣分是大大的有,對她的好感度馬上飛速上升!

    到了指定地方之後,交流就馬上展開了。作為特等獎的獲得者,陳喜雲因為她那超齡的絕對實力,無疑是最為炙手可熱的,不管是同齡的其他獲獎者或者是作為評委的一些老師、乃至於被請來的書法界名人們,都樂意跟她交流交流。

    當然,在場的人里,就數那位被臨時拉來的老書法家最為地位超然,因此就輕而易舉地拔得頭籌了。

    「小友年紀輕輕卻如此實力不凡,讓老夫大開眼界呢!」老人家笑意盈盈地開口道。

    老人家已經是風燭殘年了,作為GD省乃至天朝書法界的頂梁柱之一,他最歡喜看到的就是年青一代能多出些實力和人品都過得去的後起之秀,讓書法這古老的文化得以延續並且發展!

    「大師過獎了,喜雲還有很多地方有待改進!今天有幸見到大師,希望大師不吝賜教才好!」陳喜雲自知自己實力是有了,可如今最大的缺陷卻是太過於年輕,加上這張萬年嫩臉,可不好取信於人!

    因此,對上一個輩分如此超然的長輩,就更得好好表現,決不能給對方留下什麼恃才傲物的壞印象了。

    「你很好!你的字更是不錯,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差的就只是火候罷了!你很不需要過於拘束,學問上,哪裡都是達者為先的!你也很有我能學習的地方,我們好好交流交流吧!」

    對於眼前這個表面稚嫩,卻充滿靈氣的後輩,老人家卻是越看越喜歡的,竟然就無意中放下了在外人跟前的面具,還跟個老頑童似的跟陳喜雲眨眨眼,開起玩笑來了。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陳喜雲也學著老人家的語氣回道。

    於是,這一老一小就開始就著陳喜雲剛剛作品的字說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JJ都非常抽搐,這個是防抽的!

    43

    因為特等獎在這個比賽是前所未有的存在,今天臨時增加,於是,主辦方很是詳盡地給大家做出瞭解釋,並且請大家用自己的雙眼去印證此事的公正性。

    而在宣佈結果之前,在場的工作人員就已經依照得獎名單的順序,把優勝者們在剛剛比賽事時的作品掛了出來,還在下面附上剛剛作為評審的大師們各自的批語,方便大家可以在準備頒獎的過程中去觀摩這些新鮮出爐的好作品,從中學習學習。

    看著蜂擁著去圍觀自己作品的人群,陳喜雲毫不猶豫地跑到一等獎和二等獎作品那邊去了。

    不得不說,能來到省級比賽的人都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一等獎的畢薌墨出身在一個書香世家,他祖父也是書法界的大師,父母如今雖然都投身學術界,但也曾經是全國性的書法大賽的佼佼者,因此,家學淵源這句話說的就是他了。他的作品雖然比不上陳喜雲那個金手指的產物,可是比之同齡人可就高明多了,就是拿到大學組那邊去,也都是名列前茅的好作品呢!

    相比而言,二等獎的兩個人就稍微遜色了些!

    崔煦櫻的作品雖然是略顯稚嫩,卻非常大氣,顯然是得到過很好的引導,而本人也沒少下功夫苦練的。只是,她終歸年紀還小,雖然隱隱摸到了自己的路,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還得再磨練磨練。

    而吉樊炆的作品卻是截然不同的。他明顯是野路子出身,可能是環境的局限性,他沒有得到很好的引導,能走到今天都是靠自己摸索過來,可是他顯然在書法上天賦其高,這個年紀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子,而且字裡行間,已經初見風骨,只要日後能幸得良師引導,必定是又是一個書法大師!

    而三等獎的三份作品雖然略顯稚嫩,比不得前面幾個人的優秀,但是也各有所長,當得名符其實!

    沒等陳喜雲細細地看過三等獎的作品,頒獎典禮的準備工作就完成了。

    首先頒發的是三等獎,那位白髮蒼蒼的老書法家分別把證書都交給了那三個神情略顯激動的少男少女,還分別說了好些話,或指點或者鼓勵他們,整一大師風範盡顯。

    輪到二等獎的時候,女孩子的崔煦櫻端莊淡定,似乎非常見慣大場面,雖然她也給人一種她高興獲獎的感覺,但是表情管理非常到位,讓人如沐春風,卻不顯得失禮。

    (就是到了這個時候,陳喜雲這個傢伙還沒有認出這個崔煦櫻就是自己當初在外面英雄救美的對象!這傢伙本來就臉盲症得厲害,加上心中有鬼,又覺得反正她換回了自己的臉,雖然聲音曝露了,但是她近幾年都要縮在D市這個小地方,也不怕自己被挖出來,就完全把這事給撇在腦後了。)

    而男孩子的吉樊炆似乎是個天生的面癱,要不是在那位大師指點他的時候,陳喜雲眼尖地從他的眼睛里看到那一閃而過的光彩,都懷疑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情緒反應呢!

    斬獲一等獎的畢薌墨顯然跟那位大師是很相熟的,那位大師在看他的時候,目光中顯然帶著好些作為相熟長輩的慈愛和驕傲。

    不過,畢薌墨少年此時此刻雖然極力表現出獲獎的喜悅,但是他眼底的黯然卻瞞不過在場那些閱歷頗豐的人的。陳喜雲當然也注意到這點了,不過這跟她的關係不大,她也沒想太多。

    【其實這少年還不是讓陳喜雲這個開了外掛的怪物給打擊到了。他從小就天賦極高,加上周圍極好的環境和長輩們的悉心栽培以及自己十多年的不懈努力,一直遙遙領先於同齡人。即使他不至於因此而傲慢,卻也非常自信於自己的實力,卻不曾想剛剛踏出第一步就栽了個大跟頭,讓他不由地開始自我懷疑起來了。好在他身邊的親友及時發現了這事,才不至於讓一個真正的天才隕落,不過他的人生路卻因此而發生了變化!】

    最後,終於輪到了陳喜雲這個特等獎了。

    基本上,在場的人剛剛都已經看過特等獎的作品了,即使是最年少輕狂的少年和不服輸的少女們,在絕對的實力跟前都只有認輸的份了!

    不過,對於實力如此超群的同齡人,他們都非常好奇就是了。

    而且這次比賽的參賽者都是來自GD省各地的精英,除非是另有緣分,否則他們基本都是不認識彼此的。所以,剛剛宣佈結果的時候,其實大家都只知其名卻不知其人的。

    因此,到了頒獎的時候,大家才算是把剛剛的作品跟對應的人聯繫起來。

    前面幾個受獎的少男少女都成了目光的焦點,而陳喜雲這個史無前例的特等獎獲得者就更是讓人矚目了。

    所以,當陳喜雲邁出步子,走向頒獎台的時候,一道道強烈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一時間,大家都有點···

    誰都沒有想到,實力如此超群的一個人,竟然長著一張非常沒有說服力的臉!

    忘記說了,陳喜雲的臉其實是一張娃娃臉,百分百的童顏,當然,她身體的其他部分很正常,前世今生都沒有巨乳!她的臉,自從小學六年級之後,就沒有怎麼變化過了,即使是上輩子成為剩女之後,她的臉,除了宅女逃脫不了的黑眼圈之外,幾乎完全沒有歲月的痕跡的,她就是去買個東西,還會被當成初中生呢!

    所以,如今才十五歲的陳喜雲看起來就更嫩了,整一副小學生的樣子,要不是身高上去了一點,大家還以為是跑錯地方的小朋友呢!

    絕對的實力和絕對的稚嫩,如此強烈的反差,讓圍觀的人都非常震撼而久久無語!

    顯然,就是負責頒獎的大師也對此頗為驚訝的!不過,人家畢竟是走過大風大浪的人,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很是和藹可親地把他親手所書的特等獎證書頒給了陳喜雲,還笑呵呵地跟她說好了賽後好好交流交流呢!

    頒獎典禮過後,獲獎的人都被帶到了旁邊的一個頗為清淨的房間,這也是這個比賽的重要福利之一,接受大師們的指點和彼此的交流。

    剛剛在過來的路上,崔煦櫻就已經憑著站位等優勢,迅速地挪到了陳喜雲身邊,並且很是積極地跟她搭起話來!

    她剛剛已經觀摩過陳喜雲的作品了,說實在的那種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她自己也是從小就開始勤練書法的人,十幾年來一直沒敢懈怠,因為家庭的關係,更不乏名師指導!雖然因為閱歷等因素,她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道,但是她也不會妄自菲薄,她一直是個知道自己的位置的人,更明白自己的水平在哪裡。

    因此,對於畢薌墨和吉樊炆這種天賦比自己高的人能站到自己前面去,她並沒有覺得很詫異,畢竟這很正常!可是,這兩人的深淺,她還是能看出來的,他們之間確實存在距離,卻不會遙不可及!

    可是,這個獲得特等獎的陳喜雲卻是實至名歸了!她的實力根本不是現在的她可以摸到的。

    到了這種天淵之別的差距,嫉妒什麼的已經沒有必要了,而且因為家教和性格的關係,崔煦櫻也不至於如此沒有氣量!

    相反,雖然外表傾向於柔弱,但是她的骨子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崔家人,她對於他們家‘尊重強者’的家訓也是非常信服的。因此,在親眼確認了陳喜雲的實力之後,她是真的崇拜起對方來了。

    而且,在雙方展開對話之後,崔煦櫻更覺得陳喜雲的聲音非常熟悉而可親(她暫時沒有把眼前的極度具有欺騙性的娃娃臉跟對她英雄救美的漢子臉妹子身的彪悍傢伙聯繫在一起),就更加覺得她們的緣分是大大的有,對她的好感度馬上飛速上升!

    到了指定地方之後,交流就馬上展開了。作為特等獎的獲得者,陳喜雲因為她那超齡的絕對實力,無疑是最為炙手可熱的,不管是同齡的其他獲獎者或者是作為評委的一些老師、乃至於被請來的書法界名人們,都樂意跟她交流交流。

    當然,在場的人里,就數那位被臨時拉來的老書法家最為地位超然,因此就輕而易舉地拔得頭籌了。

    「小友年紀輕輕卻如此實力不凡,讓老夫大開眼界呢!」老人家笑意盈盈地開口道。

    老人家已經是風燭殘年了,作為GD省乃至天朝書法界的頂梁柱之一,他最歡喜看到的就是年青一代能多出些實力和人品都過得去的後起之秀,讓書法這古老的文化得以延續並且發展!

    「大師過獎了,喜雲還有很多地方有待改進!今天有幸見到大師,希望大師不吝賜教才好!」陳喜雲自知自己實力是有了,可如今最大的缺陷卻是太過於年輕,加上這張萬年嫩臉,可不好取信於人!

    因此,對上一個輩分如此超然的長輩,就更得好好表現,決不能給對方留下什麼恃才傲物的壞印象了。

    「你很好!你的字更是不錯,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差的就只是火候罷了!你很不需要過於拘束,學問上,哪裡都是達者為先的!你也很有我能學習的地方,我們好好交流交流吧!」

    對於眼前這個表面稚嫩,卻充滿靈氣的後輩,老人家卻是越看越喜歡的,竟然就無意中放下了在外人跟前的面具,還跟個老頑童似的跟陳喜雲眨眨眼,開起玩笑來了。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陳喜雲也學著老人家的語氣回道。

    於是,這一老一小就開始就著陳喜雲剛剛作品的字說了起來。

正文 4544

    44

    老人家作為GD省乃至天朝界書地位超然的老人,幾十年的浸潤,他在書法上的造詣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陳喜雲跟他交流當然是受益匪淺的;

    而陳喜雲本人也曾經在紅樓里苦練幾十年,很多東西,即使她自己因為天賦局限沒能自己領悟的東西,卻因為那邊不少名師的指導,什麼東西都能說出個一二,有時候甚至會讓對方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倒是讓老人家很有種如獲至寶的感覺。

    兩人都越說越起勁,絲毫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其他人都結束了彼此的交流,轉而圍在他們身邊旁聽他們的對話,更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言論很是多麼地讓周圍的人震驚不已。

    期間,大師非常隱晦地問及了陳喜雲的師承,畢竟之前的言語之間確實是沒少被一位實力超凡的高手指點的痕跡的。

    陳喜雲自然是不可能說自己曾經在紅樓那世界接受了很多名師的指點,於是就自己虛構了一個隱士師傅,要是自己知道卻沒有領悟的東西,她就說是老師指導的,只是她因為資質不夠,尚未頓悟雲雲!

    當然,既然是隱士高人,人家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便是她這個學生,也是無從尋找的,可能人家高興的時候就會自己出來吧!

    對於陳喜雲口中的這位‘隱士高人’,大家都十分敬佩。

    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證明他的存在,但是在座的那些稍微年長的,都是在書法界鼎鼎有名的老人或者後起之秀,陳喜雲口中隨意說出的好些東西,便是他們聽了都覺得茅塞頓開、受益匪淺,可見那人的功夫之深,確實不是陳喜雲這麼一個年紀小小的女孩子可以自己摸索出來的。

    如此,背後的高人就呼之欲出了。

    在得知如此一位高人杳無蹤跡,大家都覺得很是遺憾,畢竟這種水平的高人,要是有幸拜見,那麼對於他們而言就已經是極大的榮幸了,要是能偶然得到一兩句指點,那可比他們自己在那邊埋頭苦幹數年的效果都來得好!當然,這種隱士高人從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家雖然遺憾,卻不會特別失望。

    不過,就因為有了如此一位‘世外高人’作為老師,陳喜雲那驚人的實力倒是不至於那麼地讓人難以置信了!畢竟‘名’師出高徒嘛!

    話說回來,老人家畢竟上了年紀,雖然比起尋常老人家身子骨要好些,但是精力比之年輕人卻是力有不逮的。

    這不,幾個小時下來,雖然老人家的精神是前所未有的亢奮,可身體卻已經在抗議了。

    陳喜雲很快就注意到老人家的不適,於是,非常巧妙地用自己開了個小玩笑,結束了這次的交流。

    不過,老人家難得找到一個如此能說得上話,還能讓自己茅塞頓開的人,哪裡捨得就這樣子放過啊?

    這不,這麼大年紀的人,竟然都‘耍賴’上了,硬是想讓陳喜雲在G市多留幾天,最好是能住到他家去,天天跟他交流一下。

    好在陳喜雲對這位可敬的人老人家也非常有好感,加上她自己另有打算,就順勢答應了多留幾天,但是卻不樂意住到別人家,畢竟不方便,而且也不利於她的計劃,就婉拒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頑童似的的老人家,陳喜雲又跟其他幾個想結交的獲獎者交換了聯繫方式,才跟一直在外面等候的陳梓硯老師離開了省一中。

    ~~~~~~~~~~~~~~~~~~~~~~~~~~~~~~~~~~~~~~~~~~~~~~~~~~~~~~~~~~~~~~~~

    多年之後,人們談起這一屆的書法大賽還是頗為津津樂道的。因為這一屆可謂精英盡出,好像G省乃至天朝那幾年的人才都擠到了這一年不約而同地盡情綻放!

    首先,因為驚才艷艷而讓大賽為她破例設置了特等獎的陳喜雲確實是實至名歸。在那個年紀,她的字就已經有了書法家的水平,那是何等天才絕倫的人物啊!

    不過,她卻從此沒有再出現在任何的書法大賽上,更沒有在書法界里活動,而是成了一個救死扶傷的中醫師,為天朝的中醫復興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停止了在書法上的追求!

    當陳喜雲在中醫上功成名就的時候,就有人對她的過去作出了深入的挖掘,發現她不僅在中醫這個領域大放異彩,而且在書法、刺繡等古文化上造詣頗深。

    特別是她的書法造詣,更是讓人驚嘆!當人們在二十年後,拿著偶然所得的一張藥方去對比了她當初去參加比賽的作品,發現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勝過了好多那時候所謂的大師,而在二十年後,她的實力比之年輕時候就更是深不可測,就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大書法家也很是認可她的實力!

    至此,陳喜雲在國學好些領域的才華橫溢才開始廣為人知!

    與此同時,當時獲得一等獎的畢薌墨後來也成了當代書法史上的宗師級人物。他不僅自己在書法這條路上孜孜不倦地追求著,而且還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去悉心教養出好些書畫名家,在書法界也可謂是桃李遍天下。

    二等獎的崔煦櫻因為家庭的關係,也沒有在書法這條路上走遠,但是她很是家學淵源,國學上的造詣很深,後來又成了天朝的第一夫人,常常跟隨領導在外面走訪各國,很好地向全世界宣揚了天朝的文化,是中華復興史上頗為重要的人物。

    同為二等獎活獲得者的吉樊炆雖然出身貧寒,卻天賦過人,在那次的比賽之後,被當時很是惜才的某書法大師收入門下,悉心指導,最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成了當代最負盛名的書法大家;

    最讓人意外的是,他並沒有滿足於已經取得的成就,反而一路不停地繼續前行,最後,他不拘一格地把西方藝術的某些特點融入了他自己的書法中,竟然創造出一種全新的字體風格,讓中外書法界都為之驚艷!

    至於三等獎的三人,雖然都沒有在書法的道路上繼續前行,可是都分別在其他的領域各自大放光彩!

    更令人稱道的是,這幾個如此優秀的人,還因為這次的比賽而結緣,成了朋友,在此後幾十年間,彼此的深情厚誼都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

    在省一中的校道上,陳喜雲就已經跟陳梓硯說了自己受到老書法家的邀請,要在G市多留幾天,交流學習,讓對方給自己多請幾天假!陳老師也沒二話,馬上就答應了。

    其實,要是其他的學生,陳梓硯也不會這麼爽快地答應的,畢竟臨近期末考試了,而陳喜雲之前又因為比賽而請了四天假!如今還要再請,在管理畢竟嚴格的D中,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好在陳喜雲的成績一直是名列前茅的,而且她這次在取得的成績實在是太讓人滿意了!

    要知道以前D市也不是沒有能參加這個比賽的人,但是不管是哪個級別的比賽,他們曾經拿到過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三等獎罷了,甚至連初賽都過不了的都大有人在。

    陳喜雲不僅從強手如雲的復賽中取得了冠軍,而且實力還強到讓大賽為了她破例設置了特等獎,那真的前所未有的驕人成績啊!

    陳梓硯看著眼前這個靈氣十足的學生,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雖然他從來沒有能在書法上給這個學生什麼實質性的指導作用,但是這個女孩子卻一直謙遜有禮,對自己這個不稱職的老師也非常尊重,實在是讓人無法不喜歡呢!

    經過了這次的比賽之後,陳梓硯知道眼前的這個學生雖然小,但是經過了今天,他知道她必定是會前途無量的,畢竟連那位如此德高望重的老書法家都向她拋出了橄欖枝,他作為老師,雖然幫不上什麼,卻很樂意開一下方便之門的。而且,他相信學校那邊也很樂意成全她的!

    不過,陳喜雲請假雖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陳梓硯本人的去留倒是個問題了。

    畢竟現在臨近期末,書法課的成績如今也是列入期末考核內的。陳梓硯手裡也是帶著不少學生的,之前事關比賽就算了,如今比賽都結束了,總不能為了陳喜雲一個而過於忽略其他學生的,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馬上趕回去,對自己的學生負責。

    但是,陳喜雲年紀也小,又是個女孩子,在G市人生地不熟,陳梓硯哪裡能放心啊?

    好在陳喜雲在G市也是有親戚的,而且還是比較親近的親戚,是陳媽媽的堂弟,跟陳媽媽感情還是不錯的。

    於是,陳喜雲就把這位舅舅拉了出來,表示自己這幾天可以到舅舅家去住幾天,要回去D市的時候,還可以請舅舅送自己去車站的,安全得很呢!

    陳梓硯覺得這也算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但是他堅持要親自送陳喜雲去到她舅舅家,才能放心回去。

    於是,兩人就朝著陳喜雲的舅舅家進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是防抽的

    44

    老人家作為GD省乃至天朝界書地位超然的老人,幾十年的浸潤,他在書法上的造詣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陳喜雲跟他交流當然是受益匪淺的;

    而陳喜雲本人也曾經在紅樓里苦練幾十年,很多東西,即使她自己因為天賦局限沒能自己領悟的東西,卻因為那邊不少名師的指導,什麼東西都能說出個一二,有時候甚至會讓對方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倒是讓老人家很有種如獲至寶的感覺。

    兩人都越說越起勁,絲毫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其他人都結束了彼此的交流,轉而圍在他們身邊旁聽他們的對話,更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言論很是多麼地讓周圍的人震驚不已。

    期間,大師非常隱晦地問及了陳喜雲的師承,畢竟之前的言語之間確實是沒少被一位實力超凡的高手指點的痕跡的。

    陳喜雲自然是不可能說自己曾經在紅樓那世界接受了很多名師的指點,於是就自己虛構了一個隱士師傅,要是自己知道卻沒有領悟的東西,她就說是老師指導的,只是她因為資質不夠,尚未頓悟雲雲!

    當然,既然是隱士高人,人家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便是她這個學生,也是無從尋找的,可能人家高興的時候就會自己出來吧!

    對於陳喜雲口中的這位‘隱士高人’,大家都十分敬佩。

    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證明他的存在,但是在座的那些稍微年長的,都是在書法界鼎鼎有名的老人或者後起之秀,陳喜雲口中隨意說出的好些東西,便是他們聽了都覺得茅塞頓開、受益匪淺,可見那人的功夫之深,確實不是陳喜雲這麼一個年紀小小的女孩子可以自己摸索出來的。

    如此,背後的高人就呼之欲出了。

    在得知如此一位高人杳無蹤跡,大家都覺得很是遺憾,畢竟這種水平的高人,要是有幸拜見,那麼對於他們而言就已經是極大的榮幸了,要是能偶然得到一兩句指點,那可比他們自己在那邊埋頭苦幹數年的效果都來得好!當然,這種隱士高人從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家雖然遺憾,卻不會特別失望。

    不過,就因為有了如此一位‘世外高人’作為老師,陳喜雲那驚人的實力倒是不至於那麼地讓人難以置信了!畢竟‘名’師出高徒嘛!

    話說回來,老人家畢竟上了年紀,雖然比起尋常老人家身子骨要好些,但是精力比之年輕人卻是力有不逮的。

    這不,幾個小時下來,雖然老人家的精神是前所未有的亢奮,可身體卻已經在抗議了。

    陳喜雲很快就注意到老人家的不適,於是,非常巧妙地用自己開了個小玩笑,結束了這次的交流。

    不過,老人家難得找到一個如此能說得上話,還能讓自己茅塞頓開的人,哪裡捨得就這樣子放過啊?

    這不,這麼大年紀的人,竟然都‘耍賴’上了,硬是想讓陳喜雲在G市多留幾天,最好是能住到他家去,天天跟他交流一下。

    好在陳喜雲對這位可敬的人老人家也非常有好感,加上她自己另有打算,就順勢答應了多留幾天,但是卻不樂意住到別人家,畢竟不方便,而且也不利於她的計劃,就婉拒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頑童似的的老人家,陳喜雲又跟其他幾個想結交的獲獎者交換了聯繫方式,才跟一直在外面等候的陳梓硯老師離開了省一中。

    ~~~~~~~~~~~~~~~~~~~~~~~~~~~~~~~~~~~~~~~~~~~~~~~~~~~~~~~~~~~~~~~~

    多年之後,人們談起這一屆的書法大賽還是頗為津津樂道的。因為這一屆可謂精英盡出,好像G省乃至天朝那幾年的人才都擠到了這一年不約而同地盡情綻放!

    首先,因為驚才艷艷而讓大賽為她破例設置了特等獎的陳喜雲確實是實至名歸。在那個年紀,她的字就已經有了書法家的水平,那是何等天才絕倫的人物啊!

    不過,她卻從此沒有再出現在任何的書法大賽上,更沒有在書法界里活動,而是成了一個救死扶傷的中醫師,為天朝的中醫復興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停止了在書法上的追求!

    當陳喜雲在中醫上功成名就的時候,就有人對她的過去作出了深入的挖掘,發現她不僅在中醫這個領域大放異彩,而且在書法、刺繡等古文化上造詣頗深。

    特別是她的書法造詣,更是讓人驚嘆!當人們在二十年後,拿著偶然所得的一張藥方去對比了她當初去參加比賽的作品,發現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勝過了好多那時候所謂的大師,而在二十年後,她的實力比之年輕時候就更是深不可測,就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大書法家也很是認可她的實力!

    至此,陳喜雲在國學好些領域的才華橫溢才開始廣為人知!

    與此同時,當時獲得一等獎的畢薌墨後來也成了當代書法史上的宗師級人物。他不僅自己在書法這條路上孜孜不倦地追求著,而且還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去悉心教養出好些書畫名家,在書法界也可謂是桃李遍天下。

    二等獎的崔煦櫻因為家庭的關係,也沒有在書法這條路上走遠,但是她很是家學淵源,國學上的造詣很深,後來又成了天朝的第一夫人,常常跟隨領導在外面走訪各國,很好地向全世界宣揚了天朝的文化,是中華復興史上頗為重要的人物。

    同為二等獎活獲得者的吉樊炆雖然出身貧寒,卻天賦過人,在那次的比賽之後,被當時很是惜才的某書法大師收入門下,悉心指導,最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成了當代最負盛名的書法大家;

    最讓人意外的是,他並沒有滿足於已經取得的成就,反而一路不停地繼續前行,最後,他不拘一格地把西方藝術的某些特點融入了他自己的書法中,竟然創造出一種全新的字體風格,讓中外書法界都為之驚艷!

    至於三等獎的三人,雖然都沒有在書法的道路上繼續前行,可是都分別在其他的領域各自大放光彩!

    更令人稱道的是,這幾個如此優秀的人,還因為這次的比賽而結緣,成了朋友,在此後幾十年間,彼此的深情厚誼都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

    在省一中的校道上,陳喜雲就已經跟陳梓硯說了自己受到老書法家的邀請,要在G市多留幾天,交流學習,讓對方給自己多請幾天假!陳老師也沒二話,馬上就答應了。

    其實,要是其他的學生,陳梓硯也不會這麼爽快地答應的,畢竟臨近期末考試了,而陳喜雲之前又因為比賽而請了四天假!如今還要再請,在管理畢竟嚴格的D中,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好在陳喜雲的成績一直是名列前茅的,而且她這次在取得的成績實在是太讓人滿意了!

    要知道以前D市也不是沒有能參加這個比賽的人,但是不管是哪個級別的比賽,他們曾經拿到過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三等獎罷了,甚至連初賽都過不了的都大有人在。

    陳喜雲不僅從強手如雲的復賽中取得了冠軍,而且實力還強到讓大賽為了她破例設置了特等獎,那真的前所未有的驕人成績啊!

    陳梓硯看著眼前這個靈氣十足的學生,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雖然他從來沒有能在書法上給這個學生什麼實質性的指導作用,但是這個女孩子卻一直謙遜有禮,對自己這個不稱職的老師也非常尊重,實在是讓人無法不喜歡呢!

    經過了這次的比賽之後,陳梓硯知道眼前的這個學生雖然小,但是經過了今天,他知道她必定是會前途無量的,畢竟連那位如此德高望重的老書法家都向她拋出了橄欖枝,他作為老師,雖然幫不上什麼,卻很樂意開一下方便之門的。而且,他相信學校那邊也很樂意成全她的!

    不過,陳喜雲請假雖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陳梓硯本人的去留倒是個問題了。

    畢竟現在臨近期末,書法課的成績如今也是列入期末考核內的。陳梓硯手裡也是帶著不少學生的,之前事關比賽就算了,如今比賽都結束了,總不能為了陳喜雲一個而過於忽略其他學生的,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馬上趕回去,對自己的學生負責。

    但是,陳喜雲年紀也小,又是個女孩子,在G市人生地不熟,陳梓硯哪裡能放心啊?

    好在陳喜雲在G市也是有親戚的,而且還是比較親近的親戚,是陳媽媽的堂弟,跟陳媽媽感情還是不錯的。

    於是,陳喜雲就把這位舅舅拉了出來,表示自己這幾天可以到舅舅家去住幾天,要回去D市的時候,還可以請舅舅送自己去車站的,安全得很呢!

    陳梓硯覺得這也算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但是他堅持要親自送陳喜雲去到她舅舅家,才能放心回去。

    於是,兩人就朝著陳喜雲的舅舅家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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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G市的另一頭,崔煦櫻在離開省一中之後,卻是迫不及待地聯繫了自己的小叔叔,而且還破天荒地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小叔叔,我想求你一件事!」崔煦櫻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雖然家裡人都說小叔叔最是疼愛自己,但是她卻不是那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向來不會那自己的事去煩擾家裡的長輩的。

    不過,這次她所求的事於她自己是比較重要,對小叔叔而言只是一句話就能搞定的小事,她才開得了口的。

    「哦?難得小櫻會跟小叔叔提要求呢!看來小叔叔不盡心也不行了!說吧!」

    崔寧遠最近無意中從一個南方的大商人手中拿到了一塊古董玉佩,憑著上面那獨特的結繩手法,他就知道這東西必定是從自己一直要找的那個人手中流出來的。

    再聯繫到上次小王的報告,以及那人在易容和醫術方面的造詣,他如今是越發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因此,他最近的心情很是不錯,他感覺到那人快要出現了。

    「我想要今天我參加那個書法比賽,獲得特等獎的兩幅作品之一!我想拿來收藏呢!」

    根據這個比賽的規則,獲獎作品都是屬於主辦方的!在省級書法大賽所有級別的比賽,包括初中組、高中組、大學組以及成人組,全部結束之後,主辦方將會舉辦一次拍賣會,把這些作品拿去拍賣,所得的收入全部都投入省級書法大賽的基金會,以維持這個大賽的正常運轉。

    但是依著陳喜雲的實力和今天大家對她作品的各種欣賞,崔煦櫻擔心那兩幅作品恐怕還沒有到拍賣的日子,就被人‘搶’走了。

    於是,她果斷決定要先下手為強。

    「特等獎?那個比賽有設置這個獎項嗎?」因為小姪女要參加這個比賽,所以崔寧遠事先也瞭解了一下的運作,可那時候卻是沒有所謂的特等獎的。

    「是今天破例設置的!因為有一位參賽者的實力實在是太高了,跟我們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的,經過評審老師們一致提議,然後白大師親自鑒定而做出來的重大決議!」

    崔煦櫻細心地解釋道。

    「還有這回事!既然這人的實力都高到讓那些老頑固破例設置了特等獎,可見那些作品必定是不凡的!怪不得你會想讓我幫你去要呢!」聽到這個,崔寧遠倒是起來興致。

    「可不是嘛!雖然原則上說,這些東西會留到拍賣會的時候拍賣,但是陳喜雲的作品實在是太出色了,要是讓其他人捷足先登了,那可就糟了。」崔煦櫻很是孩子氣地說道。

    「陳喜雲?你說那個特等獎的獲得者叫的名字喜雲?是‘喜悅’的‘喜’,‘雲彩’的‘雲’嗎?」該不會這麼巧吧?雖然時隔多年,但是他絕對不會忘記自己老祖母的閨名就是喜雲的!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那個女孩子可厲害了,看起來小小的,但是誰都不知道她竟然有那麼厲害的功底,特等獎還不算,竟然能跟白大師那種程度的人物進行平等的交流,都不知道驚掉了多少人的眼珠子呢!

    不過,聽說她有個世外高人作為老師,能得這種人的青睞,想必她天賦肯定是非常高的,加上她也是個很勤懇的人,也無怪乎她能年紀輕輕就能···」

    不知不覺間進入了粉絲模式的崔煦櫻尤在巴拉巴拉地贊美自己的‘偶像’,殊不知電話另一頭的崔寧遠已經沒有之前說話的心思了。

    三兩句話打發了小姪女,崔寧遠馬上讓人準備,然後親自去拿陳喜雲的作品,同時也讓人收集起陳喜雲的資料。

    沒多久,陳喜雲在復賽的兩幅作品就被送到了崔寧遠的跟前!

    說起來,崔煦櫻那先下手為強的想法是非常明智的!

    就在陳喜雲離開省一中沒多久,那些目睹了這次復賽過程的評審老師以及那些個對書法感興趣的在場人士,都對那兩幅作品起了心思。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的。

    (但是基本都是成年組的作品)

    要知道能出現在如此重要的比賽來作為評審的,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當然,人脈的也不會缺。加上這種比賽的選手也許在同齡人中是佼佼者,但是在書法界卻只是新人,他們的作品的價值其實不算高!要是有人對它們感興趣,舉辦方當然也樂意賣個好的。

    不過,陳喜雲的作品卻有點不同,不僅是水平高,有收藏價值,還被白大師‘加持’過,自然就有不少人會對它們感興趣。

    只是,這回開口的人比較多,可作品就兩幅,一下子就顯得僧多粥少了,一時間倒是沒有被瓜分了去。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時候,崔寧遠的人來了,這下子大家都不用搶了!

    當陳喜雲的兩幅作品到了之後,崔寧遠馬上就打開了。

    那熟悉的筆跡可不正是屬於他一直在找的人的嘛!!!

    當晚,崔寧遠就已經查到了陳喜雲身在何方,但是他並沒有馬上就上門,而是在做好了一些安排之後,細細地查看了剛剛拿到手的陳喜雲生平詳細記錄。

    ~~~~~~~~~~~~~~~~~~~~~~~~~~~~~~~~~~~~~~~~~~~~~~~~~~~~~~~~~~~~~~~~~

    陳喜雲跟陳梓硯說的那個舅舅,其實不是她的親舅舅,而是堂舅舅十八舅舅!

    (陳媽媽他們整個家族都是住在一個寨子里的,絕大部分人都是由一個祖宗繁衍而來的,陳喜雲外公就三個親兄弟,可堂兄弟卻幾乎有二十個,全部按照出生時間排序,所以陳喜雲的堂舅舅可就數目龐大了!這個十八舅舅還是比較親近的親戚了,是陳喜雲外公親弟弟的幺兒!)

    這個十八舅舅為人一直非常古道熱腸,陳喜雲上輩子就受了他很多的幫助。

    十八舅舅跟陳爸爸一樣,都是很早就離開老家,然後一個人到了G市去謀生的!同樣是白手起家,但是十八舅舅乾的不是能賺大錢的電器維修,卻比陳爸爸來得務實多了,賺了錢就馬上在當時G市的郊區買了地皮,然後自己蓋房子。在陳喜雲上大學的時候,他還在經營那個很老舊的電器維修店,可實際上,他當時已經擁有了兩棟大樓,光房租就月入不少!

    陳喜雲高三的時候,一方面陳爸爸花了大筆錢在老家起了一個在當時來說很漂亮的房子,基本把積蓄都花光了!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沒多久,陳媽媽生病了,前後花了不少錢,都沒能好起來;與此同時,陳爸爸的生意卻出現了大問題,虧了好多錢。

    所以,當陳喜雲帶著喪母的心傷,破釜沈舟地衝過了高考這座獨木橋,千辛萬苦地考上了比較理想的大學之後,她的生活費和學費就成了大問題了!

    當時,因為陳媽媽過世前的醫藥費,他們家的親戚,能借錢的幾乎都借光了,那時候陳爸爸生意虧本沒多久,那些債都還沒有還呢,就是想再借,他們家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至於那些原本跟陳爸爸玩得很不錯,卻早就因此而退避三尺的所謂朋友,他們家也不敢指望。

    就在這個時候,十八舅舅偶然得知了他們家的困境,不僅主動接了學費給陳喜雲,還主動攬下送她去學校的那些拉拉雜雜的瑣事,甚至三不五時就打電話叫陳喜雲到他們家,然後給她做好吃的補補身子,真真是雪中送炭!

    不過,陳喜雲因為喪母期間突然見識了太多世態炎涼的東西,原本活潑開朗的她也逐漸變得沈默起來了,加上後來在社會上碰撞的疼痛,她就愈發地喜歡用著那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繭’把自己保護起來。

    與此同時,她也愈發地怕自己欠了人家的人情債,不好還,就逐漸疏遠了幾乎所有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因此,陳喜雲在大學畢業後,倒是很少跟這位十八舅舅來往了。

    但是,這位舅舅卻一直如此古道熱腸,不僅在陳喜雲工作定下來前幫她打聽,在陳喜雲把自己熬成了一個剩女之後,他又怕陳喜雲日後沒有著落,竟然還幫著她找起相親的對象來了。

    雖然陳喜雲其實不怎麼喜歡相親這事,但是她一直對十八舅舅如沐春風般的關懷非常感激!

    這次來G市參加比賽,本來陳媽媽是想打電話給這位弟弟,讓他關照一下陳喜雲的。

    但是陳喜雲那時候不知道自己在G市已經有了房產,覺得這次的行程學校都安排好了,就沒必要麻煩別人了,於是就沒有通知十八舅舅這事。

    可是,在臨出發去G市的前一晚,陳爸爸竟然托人帶來了她房子的鑰匙,給了她一個如此爆炸性的消息,鑒於上輩子她對房子的執念,她哪裡還能坐得住啊?於是,比賽完之後,在G市逗留就成了必要了。

    又因為陳喜雲如今是個尚未成年的‘孩子’,在G市這個‘陌生’的城市,想徹底脫離大人的監護,基本是不怎麼可能的。於是,古道熱腸的十八舅舅就成了陳喜雲的首選。他肯定不會介意她貿貿然去打擾的!

    果然,當天傍晚,突然出現的陳喜雲在她十八舅舅家受到了熱烈歡迎!

    在得知陳喜雲竟然是代表他們老家D市來G市這邊參加省級書法大賽的時候,十八舅舅和其他幾個在場的堂舅舅就已經覺得與有榮焉了。

    而在得知陳喜雲拿了第一之後,十八舅舅就更是欣喜若狂,馬上拍板,帶上陳喜雲,叫上他們家在G市的所有親戚,到當地一家非常出名的酒家去吃大餐,他請客!

    不過,在飯桌上,除了幾個比較常見的堂舅舅和大表哥之後,其他人陳喜雲都不認得!

    【盲臉症什麼的,真的是傷不起呢!】

    不過,陳喜雲也是直到此時此刻,才知道原來自己在G市有那麼多親戚呢!

    上輩子陳喜雲雖然也在G市念大學,後來還在這裡工作了數年,可她除了偶然應了十八舅舅的邀請,去他家吃飯之外,基本沒有怎麼去認識別的親戚,當然就沒能踏進那個圈子了。

    不過,看到眼前這些熱情的人,陳喜雲覺得現在認識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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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陳喜雲就應了白大師的邀請,要去他家裡拜訪,繼續前一天被打斷的交流。

    本來陳喜雲還想自己過去的,但是白大師表示自己家住在郊區,非常偏僻,主動提出派車子過去接她,陳喜雲其實也不知道白大師家的地址,就只能聽從老人家的安排了。

    在約好的時間走到她十八舅舅家附近的一個十字路口,陳喜雲果然看到了白大師所描述的一輛黑色的轎車。

    陳喜雲剛剛走過去,對了一下車牌號碼,原本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就走下了來。

    司機是一個年輕小伙子,看起來很靦腆,應該是剛剛出社會沒有多久的人!

    不過,陳喜雲總覺得眼前的人有點違和感。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如今不過是個普通學生,而且也不是什麼天姿國色,更沒有萬貫家財,還真沒有什麼值得別人覬覦的!還是別想太多了!

    雙方確認過彼此的身份之後,陳喜雲就上了車。

    因為對司機並不熟悉,加上對方一副我很專注在開車別打擾我的樣子,陳喜雲上車沒多久就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並沒有跟司機有任何對話。

    陳喜雲上輩子曾經在G市念了4年大學,有在這裡工作了幾年,對這個地方卻並沒有那麼熟悉!

    畢竟那個時候的人,除了會開車的之外,出門都是坐公車或者搭地鐵甚至是打的的,加上路況的複雜,這裡一個隧道,那邊一個天橋的,誰能記住那麼多的路啊?

    因此,陳喜雲即使在發現車子愈發地往荒涼的地方開,也沒有吭聲,畢竟白大師也說他是住在郊區的,最是偏僻。

    不過,當車子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陳喜雲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裡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白大師不是書法大家嗎?就是再怎麼厲害和德高望重,也就藝術家一個吧!

    可是,他怎麼會住在這種關卡重重的地方的,而且,在靠近第一道關卡之前,有個地方分明是寫著‘軍事重地,請勿靠近’的吧!難道白大師還是哪些個老首長兼職的嗎?要是不是的話,那她現在是真的去見白大師嗎?還是···

    不管陳喜雲心裡再怎麼心理活動多多,車子卻是一直沒有停留地往里開,也不知道過了幾道關卡,最後終於到達了這地方的最裡面,然後在一棟白色建築前停了下來。

    車子才剛剛停下來,陳喜雲還沒有下車,屋子的大門就從裡面打開了,一個非常俊逸不凡的青年人快步走了出來。

    而已經下了車的司機原本還想打開車門請陳喜雲出來的,卻不曾想自己的頂頭上司竟然破天荒地親自出來迎接這位嬌客了,真真是跌破了他的眼鏡!

    看來,他得重新評估車上這位嬌客的重要性了!

    司機先生實在是太過驚訝了,以至於當他頂頭上司快要走到他身邊,他才回過神來慌忙給對方敬禮!

    「大校!」司機先生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軍禮!

    不過,那青年人卻只是對他點了下頭,然後馬上把注意力轉到了車上是人身上,只留給了司機先生一個挺拔的背影。

    「你好,我是崔寧遠,今天請你過來,是有點事情想請教一二,冒昧打擾,實在是非常抱歉!」崔寧遠親自打開車門,非常禮貌地道。

    經過前一天晚上的查閱和求證,崔寧遠已經基本確定了陳喜雲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可是,這事絕對是他人生里第一重要的事情,他絲毫不敢馬虎,再三地小心求證是必須的。他要親自跟陳喜雲本人確認過才能下最後的定論。

    於是,今天早上,他才安排了這次的見面。

    「你好!崔先生!」陳喜雲非常得體地回應道。

    到這個時候,她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不怎麼爽被人跟木偶似的擺弄,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著剛剛進來的時候,這地方嚴密的防守,她覺得在光天化日之下,她也是跑不掉的,要是能熬到晚上,也許還有機會,現在不如就先靜觀其變吧!

    「請跟我進來,我們裡面說吧!」禮貌地請陳喜雲下車之後,崔寧遠就引著她往屋裡走了。

    途中他還非常細心地放慢了腳步,配合著陳喜雲的短腿,倒是讓陳喜雲對他的印象有所回升!

    進了門,陳喜雲才發現外表很現代的房子,裡面的佈置竟然頗為古色古香,而且傢具之類的東西還不是仿古的,全是正正經經的老東西。

    最重要的是,這佈置房子的人顯然是非常懂古代屋子的佈置,完全沒有弄出後世那種不懂裝懂的四不像,相反屋子里各種東西的擺設都非常講究,非常符合天朝某個時代的觀念。

    因此,陳喜雲一踏入這房子,就有種故地重游的感覺,猝不及防間,就流露出了一絲絲懷念的表情!雖然非常短暫,卻讓一直在觀察她的崔寧遠給抓到了。

    因為這個,崔寧遠對自己心中的猜想就更有把握了,這屋子可是他花了很大的精力,按照上輩子老祖母屋子的格局,親自佈置起來的。

    主客雙方落座之後,崔寧遠並沒有讓人上茶,而是親自用了自己上輩子最熟悉,這輩子卻從沒有用過的一種特殊手法去泡茶。這裡頭可是有他們之間共有的秘密之一呢!

    原本就因為這屋子的佈置而有了某種大膽猜想的陳喜雲,在看到崔寧遠的這種獨特的泡茶手法之後,馬上就呆住了。

    這可是上輩子她作為榮國府老祖宗陸喜雲的時候,她的便宜孫子賈赦最喜歡用的泡茶手法。

    這種手法看似平淡,但是其中卻涉及到某種把內力轉化成法力的手勢,讓泡出來的茶具有清心寧神的特殊效果,一般人要是沒有口訣的話,是不可能學會的。

    這可是她從陸仙子收集來的某不知名異世界手札里看到,然後教給賈赦的,不管是紅樓的世界還是陳喜雲原本存在的世界,都是不存在的。

    可是,現在,一個陌生的青年人卻在陳喜雲眼前完美地再現了這種泡茶手法,這下子,陳喜雲哪裡還能繼續裝淡定啊?

    「赦兒?」陳喜雲不由自主地低喃道,連她自己一時間都理不清究竟是詢問對方拿到答案,還是只是無意識地懷念。

    「祖母!是我!」崔寧遠這輩子也是有練武功的,陳喜雲那聲低喃雖然小聲,卻瞞不過他的耳朵。

    聽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一句問話,崔寧遠即使活了兩輩子,也沒能忍住激動的心情,顫抖著的聲音馬上出賣了他!

    「赦兒,你怎麼也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榮國府里大家都還好嗎?」

    看到原本應該在紅樓里過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上人生活的賈赦突然間來了這個跟他很是格格不入的世界,陳喜雲不喜反驚!

    該不會是她走了之後,榮國府就發生了什麼不能逆轉的事,竟然跟原本的結局一般,傾頹了吧?

    「榮國府沒事,我也是壽終正寢之後,才來了這裡的,別擔心!」崔寧遠跟陳喜雲上輩子可是最親近的,陳喜雲一個表情,他就馬上知道她在想什麼了!看到她這個急上火的樣子,他馬上就開口安撫道。

    「沒事就好!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陸仙子?」除了這位神通廣大的陸仙子,陳喜雲還真不知道別的哪個大能會在他們這些凡人身上花心思了。

    「沒錯,是那位仙子送我過來的!」

    「那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嗎?你知道我不是你的···」雖然剛剛開始到紅樓去的時候,她是有著自己的一點小心思的,但是她自問對賈赦是真的做到了自己所能做的全部了,也算問心無愧,就是不知道他本人對於當初她的介入有沒有別的想法了。

    「你就是我的祖母!我已經不大記得跟陸仙子相處的記憶了!

    我的記憶里,都是你成為我的祖母之後,為我所做的一切一切,不管是你為了讓我可以沒有後顧之憂而把那個女人拉了下來,給我找好的師傅拜師學文習武,求舅公和表兄們帶我出門去長見識,還是幫我得了陸家的認可以及當時的二王子的青睞,甚至於後來的平步青雲,我都記得很清楚!

    你永遠是我的祖母!」崔寧遠深深地懷念道。

    「你不怪我就好!」聽了這話,陳喜雲總算是放心了心頭大石。

    「我怎麼可能怪你?你永遠是我最尊敬的祖母!

    你別多想,陸仙子也說她要得道飛升了,於是把我跟她的祖孫緣分都轉移到我跟你身上,我們下輩子還能再做親人呢!

    不過,這輩子我想先報答你的養育之恩,就求仙子讓我早生了二十年,一邊我可以早點長大,然後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你!」

    「你實在是太亂來了!

    你怎麼就選了那個時代啊?這個世界跟你上輩子的世界可是大大的不同的,而且你選擇出生的年月可不是什麼好日子呢?那個年代可是天朝頗為黑暗的歲月,不僅到處都是亂‘鬥’,而且什麼東西都缺,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啊?

    要是你選在我後面二十年出生,雖然我是沒有什麼大本事,可是至少能給你指個路什麼的啊!」

    陳喜雲一聽到崔寧遠說了他如今比她年長的理由,心裡那個氣啊,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太讓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你放心!仙子畢竟曾經跟我有過親緣,即使她要飛升了卻也不會讓我陷入險境的。我到了這邊之後,才知道她也為我費了不少的心思,也算是全了我們的親緣吧!」

    崔寧遠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卻是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畢竟這個世界變了太多,幾乎顛覆了他上輩子所有的觀念。

    好在陸仙子早就預計過這種情況,做了好些準備,否則他要一直滋潤地活到今天也不容易的。

    「那就好!陸仙子可是個周到的,有她給你打點,你的日子應該不至於艱難才是!」

    「不過,我如今卻慶幸自己做了這個選擇呢!」崔寧遠一語雙關地說道。

    「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46

    第二天早上,陳喜雲就應了白大師的邀請,要去他家裡拜訪,繼續前一天被打斷的交流。

    本來陳喜雲還想自己過去的,但是白大師表示自己家住在郊區,非常偏僻,主動提出派車子過去接她,陳喜雲其實也不知道白大師家的地址,就只能聽從老人家的安排了。

    在約好的時間走到她十八舅舅家附近的一個十字路口,陳喜雲果然看到了白大師所描述的一輛黑色的轎車。

    陳喜雲剛剛走過去,對了一下車牌號碼,原本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就走下了來。

    司機是一個年輕小伙子,看起來很靦腆,應該是剛剛出社會沒有多久的人!

    不過,陳喜雲總覺得眼前的人有點違和感。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如今不過是個普通學生,而且也不是什麼天姿國色,更沒有萬貫家財,還真沒有什麼值得別人覬覦的!還是別想太多了!

    雙方確認過彼此的身份之後,陳喜雲就上了車。

    因為對司機並不熟悉,加上對方一副我很專注在開車別打擾我的樣子,陳喜雲上車沒多久就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並沒有跟司機有任何對話。

    陳喜雲上輩子曾經在G市念了4年大學,有在這裡工作了幾年,對這個地方卻並沒有那麼熟悉!

    畢竟那個時候的人,除了會開車的之外,出門都是坐公車或者搭地鐵甚至是打的的,加上路況的複雜,這裡一個隧道,那邊一個天橋的,誰能記住那麼多的路啊?

    因此,陳喜雲即使在發現車子愈發地往荒涼的地方開,也沒有吭聲,畢竟白大師也說他是住在郊區的,最是偏僻。

    不過,當車子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陳喜雲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裡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白大師不是書法大家嗎?就是再怎麼厲害和德高望重,也就藝術家一個吧!

    可是,他怎麼會住在這種關卡重重的地方的,而且,在靠近第一道關卡之前,有個地方分明是寫著‘軍事重地,請勿靠近’的吧!難道白大師還是哪些個老首長兼職的嗎?要是不是的話,那她現在是真的去見白大師嗎?還是···

    不管陳喜雲心裡再怎麼心理活動多多,車子卻是一直沒有停留地往里開,也不知道過了幾道關卡,最後終於到達了這地方的最裡面,然後在一棟白色建築前停了下來。

    車子才剛剛停下來,陳喜雲還沒有下車,屋子的大門就從裡面打開了,一個非常俊逸不凡的青年人快步走了出來。

    而已經下了車的司機原本還想打開車門請陳喜雲出來的,卻不曾想自己的頂頭上司竟然破天荒地親自出來迎接這位嬌客了,真真是跌破了他的眼鏡!

    看來,他得重新評估車上這位嬌客的重要性了!

    司機先生實在是太過驚訝了,以至於當他頂頭上司快要走到他身邊,他才回過神來慌忙給對方敬禮!

    「大校!」司機先生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軍禮!

    不過,那青年人卻只是對他點了下頭,然後馬上把注意力轉到了車上是人身上,只留給了司機先生一個挺拔的背影。

    「你好,我是崔寧遠,今天請你過來,是有點事情想請教一二,冒昧打擾,實在是非常抱歉!」崔寧遠親自打開車門,非常禮貌地道。

    經過前一天晚上的查閱和求證,崔寧遠已經基本確定了陳喜雲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可是,這事絕對是他人生里第一重要的事情,他絲毫不敢馬虎,再三地小心求證是必須的。他要親自跟陳喜雲本人確認過才能下最後的定論。

    於是,今天早上,他才安排了這次的見面。

    「你好!崔先生!」陳喜雲非常得體地回應道。

    到這個時候,她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不怎麼爽被人跟木偶似的擺弄,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著剛剛進來的時候,這地方嚴密的防守,她覺得在光天化日之下,她也是跑不掉的,要是能熬到晚上,也許還有機會,現在不如就先靜觀其變吧!

    「請跟我進來,我們裡面說吧!」禮貌地請陳喜雲下車之後,崔寧遠就引著她往屋裡走了。

    途中他還非常細心地放慢了腳步,配合著陳喜雲的短腿,倒是讓陳喜雲對他的印象有所回升!

    進了門,陳喜雲才發現外表很現代的房子,裡面的佈置竟然頗為古色古香,而且傢具之類的東西還不是仿古的,全是正正經經的老東西。

    最重要的是,這佈置房子的人顯然是非常懂古代屋子的佈置,完全沒有弄出後世那種不懂裝懂的四不像,相反屋子里各種東西的擺設都非常講究,非常符合天朝某個時代的觀念。

    因此,陳喜雲一踏入這房子,就有種故地重游的感覺,猝不及防間,就流露出了一絲絲懷念的表情!雖然非常短暫,卻讓一直在觀察她的崔寧遠給抓到了。

    因為這個,崔寧遠對自己心中的猜想就更有把握了,這屋子可是他花了很大的精力,按照上輩子老祖母屋子的格局,親自佈置起來的。

    主客雙方落座之後,崔寧遠並沒有讓人上茶,而是親自用了自己上輩子最熟悉,這輩子卻從沒有用過的一種特殊手法去泡茶。這裡頭可是有他們之間共有的秘密之一呢!

    原本就因為這屋子的佈置而有了某種大膽猜想的陳喜雲,在看到崔寧遠的這種獨特的泡茶手法之後,馬上就呆住了。

    這可是上輩子她作為榮國府老祖宗陸喜雲的時候,她的便宜孫子賈赦最喜歡用的泡茶手法。

    這種手法看似平淡,但是其中卻涉及到某種把內力轉化成法力的手勢,讓泡出來的茶具有清心寧神的特殊效果,一般人要是沒有口訣的話,是不可能學會的。

    這可是她從陸仙子收集來的某不知名異世界手札里看到,然後教給賈赦的,不管是紅樓的世界還是陳喜雲原本存在的世界,都是不存在的。

    可是,現在,一個陌生的青年人卻在陳喜雲眼前完美地再現了這種泡茶手法,這下子,陳喜雲哪裡還能繼續裝淡定啊?

    「赦兒?」陳喜雲不由自主地低喃道,連她自己一時間都理不清究竟是詢問對方拿到答案,還是只是無意識地懷念。

    「祖母!是我!」崔寧遠這輩子也是有練武功的,陳喜雲那聲低喃雖然小聲,卻瞞不過他的耳朵。

    聽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一句問話,崔寧遠即使活了兩輩子,也沒能忍住激動的心情,顫抖著的聲音馬上出賣了他!

    「赦兒,你怎麼也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榮國府里大家都還好嗎?」

    看到原本應該在紅樓里過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上人生活的賈赦突然間來了這個跟他很是格格不入的世界,陳喜雲不喜反驚!

    該不會是她走了之後,榮國府就發生了什麼不能逆轉的事,竟然跟原本的結局一般,傾頹了吧?

    「榮國府沒事,我也是壽終正寢之後,才來了這裡的,別擔心!」崔寧遠跟陳喜雲上輩子可是最親近的,陳喜雲一個表情,他就馬上知道她在想什麼了!看到她這個急上火的樣子,他馬上就開口安撫道。

    「沒事就好!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陸仙子?」除了這位神通廣大的陸仙子,陳喜雲還真不知道別的哪個大能會在他們這些凡人身上花心思了。

    「沒錯,是那位仙子送我過來的!」

    「那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嗎?你知道我不是你的···」雖然剛剛開始到紅樓去的時候,她是有著自己的一點小心思的,但是她自問對賈赦是真的做到了自己所能做的全部了,也算問心無愧,就是不知道他本人對於當初她的介入有沒有別的想法了。

    「你就是我的祖母!我已經不大記得跟陸仙子相處的記憶了!

    我的記憶里,都是你成為我的祖母之後,為我所做的一切一切,不管是你為了讓我可以沒有後顧之憂而把那個女人拉了下來,給我找好的師傅拜師學文習武,求舅公和表兄們帶我出門去長見識,還是幫我得了陸家的認可以及當時的二王子的青睞,甚至於後來的平步青雲,我都記得很清楚!

    你永遠是我的祖母!」崔寧遠深深地懷念道。

    「你不怪我就好!」聽了這話,陳喜雲總算是放心了心頭大石。

    「我怎麼可能怪你?你永遠是我最尊敬的祖母!

    你別多想,陸仙子也說她要得道飛升了,於是把我跟她的祖孫緣分都轉移到我跟你身上,我們下輩子還能再做親人呢!

    不過,這輩子我想先報答你的養育之恩,就求仙子讓我早生了二十年,一邊我可以早點長大,然後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你!」

    「你實在是太亂來了!

    你怎麼就選了那個時代啊?這個世界跟你上輩子的世界可是大大的不同的,而且你選擇出生的年月可不是什麼好日子呢?那個年代可是天朝頗為黑暗的歲月,不僅到處都是亂‘鬥’,而且什麼東西都缺,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啊?

    要是你選在我後面二十年出生,雖然我是沒有什麼大本事,可是至少能給你指個路什麼的啊!」

    陳喜雲一聽到崔寧遠說了他如今比她年長的理由,心裡那個氣啊,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太讓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你放心!仙子畢竟曾經跟我有過親緣,即使她要飛升了卻也不會讓我陷入險境的。我到了這邊之後,才知道她也為我費了不少的心思,也算是全了我們的親緣吧!」

    崔寧遠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卻是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畢竟這個世界變了太多,幾乎顛覆了他上輩子所有的觀念。

    好在陸仙子早就預計過這種情況,做了好些準備,否則他要一直滋潤地活到今天也不容易的。

    「那就好!陸仙子可是個周到的,有她給你打點,你的日子應該不至於艱難才是!」

    「不過,我如今卻慶幸自己做了這個選擇呢!」崔寧遠一語雙關地說道。

    「為什麼?」

正文 4847

    47 番外:陸仙子的安排

    陸仙子就曾經為了自己的執念而流連了萬千異世界,即使身負法力,但是不同世界的文化差異在一開始的時候,確實給她造成了很大的衝擊,這種精神上的震撼,即使歲月再怎麼流逝,還是在她心裡留下了印跡。

    因此,當她要把賈赦從紅樓所在的封建皇朝時空送到陳喜雲所在的現代社會時空的時候,她就已經考慮到兩個世界的文化差異之大,可能會給賈赦這個封建社會純粹的貴族階層帶來什麼樣震撼的衝擊。

    於是,她就提前為他在新世界里的生活做了好些準備。

    首先,她回到了陳喜雲所在世界天朝的二十世紀初,想要給賈赦考察一戶好人家,將來好安家落戶的,順便也做點安排,讓他們日後能好好幫助賈赦融入這個世界。

    當時,堂堂天朝,曾經盛極一時的泱泱大國,正遭逢不世奇恥大辱,剛剛被所謂的八國聯軍組成的強盜給哄搶一番,打落塵埃!

    陸仙子雖然說快要得道飛升,但是天朝畢竟是她的故土,曾經滋養了她成長。

    天朝的興衰,自有天道來決定,她一個小小的仙子是無法干涉的。但是,那些可惡的強盜到天朝來耀武揚威的惡心嘴臉讓陸仙子覺得不能原諒。

    只是,中華大地興盛數千年,卻也積累了數不清的痼疾,如今卻是到了必須要改變的時候了,鳳凰必須歷經熊熊烈火焚燒的痛苦才能涅槃重生,天朝也要面對變革的陣痛,如今的衰落不可避免,也是為了日後天朝的復興罷了。

    這些,是陸仙子無法改變的天命。

    不過,這些外來強盜實在是太過可惡,陸仙子奈何不得天道給天朝定下的大方向,作為仙家也不能直接對這些凡人出手,但是讓天朝的仁人志士來對付這些強盜倒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於是,她馬上就在天朝各地找了好些筋骨不錯的少青壯年人!這些人男女皆有,年齡不同,出身經歷各異,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對外來的強盜們都恨之入骨。

    【還有就是,他們原本都不是歷史上哪個必須的存在,因為天道不允許。】

    十年的時間,陸仙子並沒有出面,而是通過托夢等方式給這批人分別根據他們自己的資質來傳授了許多天朝失傳的瑰寶,例如武功、毒術、馭蛇術、縮骨功、易容術、茅山道術等等!

    而且,為了確保這些人的實力足夠強大去肩負起天朝的脊梁,在自願的原則下,仙子還利用秘術給他們分別做了各種加持,讓他們的體質異於常人,能更好地完成抵御外敵的重任。

    當然,這種逆天的東西,用在了人身上,不可能沒有副作用的。雖然陸仙子自己承擔了部分的孽債反噬,但是她也只能保住這些人的靈魂。在完成任務之後,這些人的肉身是必然保不住的。

    當時,明明知道自己以後可能要灰飛煙滅,但是所有被選中的人都選擇了寧可為中華的復興慷慨赴死!

    在那個中華民族風雨飄搖的的時代,天朝那些醒過來的芸芸眾生,只要有機會,都不會放棄抵御外敵,復興中華的;只要是死得其所,他們從來不吝嗇自己的生命!

    因為不能直接插手凡間庶務,陸仙子慧眼識珠,從她選中的人裡面找出了好幾個頭腦非常厲害的,然後分別賦予了他們武侯的智慧,讓他們統領所有被選中的仁人志士去驅逐中華大地上的入侵者。

    其中某個以凡人之軀基本消化了武侯智慧的人成了最高首領,他叫褚玄!

    同時,這批逆天的存在因為自覺得了仙家的幫助,也自稱出自玄門。不過,除了他們內部,他們從來沒有向外界透露過自己的存在,這是他們對陸仙子的承諾!

    而後世的人發現,從二十世紀初葉開始,天朝各地陸陸續續出現了好些本領高超的高人。

    這些人極少干涉天朝內鬥,卻異常痛恨外國侵略者,每每在國難當頭給那些強盜們和賣國賊予以痛擊,誓死捍衛天朝的存在!

    根據百姓們的猜測,這些人大概都是隱士高人,因為不忍見祖國山河破碎風飄絮,才入世抵御外敵的。

    不過,他們第一次出現在世人眼前,其實時間更早,只是當時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那年,好些列強國按照以往的習慣,把他們在天朝新搜刮到的民脂民膏,正準備運送回自己的老巢。其中,高盧國的船隊才剛剛離開港口不到一天,就受到了不明勢力的襲擊,不僅護送船隊的軍隊全軍覆沒,其他船隊也無一幸免,所有的船隻全部沈到了海底。

    憤怒的高盧國領事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就得了消息,花旗國的船隊也遭了同樣的難!

    然後,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之前給某仙給記恨上的所謂八國聯軍,他們所有經海上過來想往回走且裝載了天朝人血汗的船隊,都受到了襲擊,然後無一幸免,全部沈入了浩瀚的大海。

    從此,入侵者再沒能從天朝大批地運走過屬於天朝的東西,那時候,天朝的海防線仿若虛設,可凡是想大批偷走天朝物資的船隻,就跟受到詛咒一樣,根本沒法越過那條看不見的防線。

    當時的人不知道,但是事實上這事確實是褚玄那些得了仙子傳承的能人做的。這還是某個腦子靈活的人跟米旗國的某任女王學來的招數呢!

    不過,他們這些‘海盜’因為肩負了民族的脊梁,都完全摒棄了作為一般人的那些作風習性,加上某些行之有效的‘契約’確保了他們無法從任何途徑洩露他們所參與的行動!而每次行動他們都喬裝改扮成異國人,落了地就完全是普通百姓,來無影去無蹤的,才能在那麼長的一個時期都完全不露出一點的風聲。

    更有甚者,他們之中的某些人,從未在人前露面,他們正式出山的那天,就把自己完全改造成一個外國人,分別以各種身份混在了那些入侵者裡頭,直到他們為天朝而身死道消,除了作為安排特殊任務的褚玄之外,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和犧牲。

    你說俘虜?不存在俘虜的可能,要是行動失敗,他們會引用最後的自殺式襲擊,他們的身體都是經過改造的,這種襲擊所爆發的力量足以讓周圍百尺是生物死絕!他們覺得即使不能奪回那些民脂民膏,也要讓它們都留在天朝的領海裡留待他日華夏的後人自己找回來。

    那些強盜們從天朝收刮到的民脂民膏,被搶回來之後,全部都被褚玄等人利用海洋的居民們秘密地運送到了陸仙子事先安排好的一個地方存放,留待日後中華民族復興之用。

    入侵者們吃了那麼大的虧,怎麼可能就此善罷甘休呢!他們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是天朝的人乾的嗎?

    當然有!可是,當時天朝的政府在海上根本就廢物得很,否則也不至於讓這些外來的入侵者在他們頭上耀武揚威了!

    那些想賣國求榮、滿腦肥腸的漢奸們倒是想透過處理好這回事來達到討好那些入侵者的勢力,可惜最後卻是無功而返。他們沒有受到襲擊,甚至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這沒有對象的,怎麼討伐啊?

    而入侵者他們自己每每派出去的船隊都遭了難,大海可不是人類能隨便撒野的地方,更何況還有各種人禍的存在。

    沒錯,是人禍!

    雖然所有人都覺得這事是天朝人做的,可是偶有的幸存者們卻證實了這事跟天朝人無關,其實是他們自己‘禍起蕭牆’。

    根據那些‘幸存者’的口供,在災難發生的夜晚,他們分別親眼看到了收割他們同胞性命的人是他們原本很是熟悉的同伴或者盟友和他們所控制的那些可怕的動物們。

    自然而然地,那些心胸不怎麼寬廣、本來就只是因為利益而走在一起的入侵者們,彼此間就生了縫隙,而後,又因為種種原因,他們之間的矛盾就在不知不覺間變大了,終於到了不可調節的地步!

    就在這些入侵者彼此間扯皮乃至瀕臨爆發的時候,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了。

    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場戰爭上。

    褚玄等人趁著這個機會,一方面派人喬裝改扮,然後到歐美各國去,利用一切的手段,把那邊的水攪得更渾些;

    另一方面,褚玄等人在仙子的掩護之下,在當時天朝政府的眼皮底下,利用他們這些年不擇手段聚攏起來的大筆財富,分散到各地招兵買馬,積攢實力,混跡在天朝各地大小軍閥勢力之間,等待天朝需要他們的那一刻。同時,通過溫水煮青蛙的方法,他們也逐漸瓦解入侵者們的在華勢力。

    一戰戰場上,因為恨極了入侵者的那些天朝的仁人志士下了死功夫到處點火,那些原本只是想借著戰爭去瓜分世界的統治者們頭疼地發現事情愈發地失控了,各國之間的仇恨值越拉越大,等他們想喊停的時候,卻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於是,原本只是打了四年的一戰,足足打上了六年,不僅作為主戰場的歐洲很多地方被打得稀巴爛,就是其他地區的參戰國,比如花旗國和日落之國,都被這次的戰爭拖累而陷入了政治危機!

    當然,這戰勝國和戰敗國之間的談判也是異常扯皮,加上某些人暗地裡的某些動作,一時半刻是不可能能解決的。於是,一時間,他們都無暇東顧!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還在寫,凌晨就發了,明天沒空,待會凌晨的更新就是明天的分量了啊!

正文 4948

    48 陸仙子的安排的蝴蝶及後續交代

    過了一陣子,等那些個侵略者們回過神來,紛紛想從天朝划拉點東西會老巢去給自己家補充能量的時候,卻發現天朝竟然又變天了,這群雄並起的,讓原本還能支撐幾年的天朝政府在各地起義軍的衝擊之下竟然提前土崩瓦解了,現在它的統治範圍就只剩下帝都及其鄰近地區了!

    對著陷入了混戰的天朝,入侵者們一時間也找不到好法子去對付。

    天朝政府是沒法指望了,他們自身難保,之前幾年天朝本來就烽煙四起,加上某位統治者還倒行逆施,妄想通過賣掉天朝來換取自己的帝位,讓很多政府旗下的將領不滿至極,竟然紛紛帶上自己練出來的部隊出走了。

    現在的天朝政府的殘兵能堪堪保住帝都,都是外面的人沒能達成一致協議罷了,可不是他們自己還有多大的戰鬥力。

    剛剛開始的時候,入侵者還想利用之前還蠻管用的以華制華的方針,想扶持一個或者幾個漢奸政權來達到他們在天朝搜刮財富來養肥自己的目的的!

    可惜,這招如今卻是不能用了。

    那些個本來就對他們沒有好感的硬骨頭不用說,凡是他們接觸過而有點意動的那些地方政權代表,都會在他們碰面之後離奇死亡!

    而且,各種死法各種有,被毒蛇咬死的,馬上風死在女人肚皮的,掉進水里淹死的,被失心瘋的大老婆捅死的,心臟病突發死的,被手下想自己當老大的叛徒射死的···

    一時間,入侵者都跟瘟神附身似的。

    那些個漢奸們也是惜命的,雖然他們都很喜歡榮華富貴,可那也得有命享這個福才行啊,現在誰不知道漢奸不好當啊!那可不是老百姓口中罵幾句就完事的時代了!

    雖然那個神秘組織從未現身,可也沒人敢小覷啊!君不見凡是稍微表現了叛國意向的人,全都中標了,簡直比裝了檢測系統還靈敏,尼瑪,太凶殘了,誰敢招惹這些殺神啊!

    也就是通過這一連串事件,整個中華大地的掌權人都基本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在家裡怎麼胡鬧沒人管你,但是跟外國人勾結這事做不得!

    於是,一時間入侵者根本就找不到合作的對象。

    去找破壞他們好事的那個神秘組織?他們倒是想找,可是連個影都沒人見過,還找個毛啊!而且,那些個稍微想對那組織挖掘一下的人,全都杯具了,不管是天朝人還是他們這些外來的人!

    無可奈何之下,他們就親自上陣了,高盧國和米旗國就作為先鋒,選中了對他們最好感欠奉的後太平軍作為殺雞儆猴的對象。

    可惜,這雞實在是不好殺得很,他們自己折進去不少人,卻沒撼動對方多少。

    雖然說人家後太平軍手裡的武器實在是不怎麼樣,可是那些人也不知道找了什麼東西,總是護住了關鍵位置,而且每每對上他們都跟瘋子似的,就是死也基本會拉上他們這邊起碼一個人墊背。

    有些人就更是狡猾到不得了,看到打不過就逃,而且還不能追,因為他們每次逃跑帶走的追兵從來就沒有回來過的。

    最重要的是,你要是把他們逼急了,那些人同歸於盡的法子也是花樣多得很的!

    而且,原本跟後太平軍鬥得你死我活的其他勢力,雖然沒有在他們出兵後太平軍的時候跟後太平軍聯手,可竟然都沒趁機落井下石,甚至有時候還裝模作樣地退避,其實就是大開方便之門!

    XX,天朝人什麼時候這麼團結了?

    最後,高盧國和米旗國都鎩羽而歸了。至此,入侵者跟天朝各大軍閥之間暫時陷入了一個僵局。

    ~~~~~~~~~~~~~~~~~~~~~~~~~~~~~~~~~~~~~~~~~~~~~~~~~~~~~~~~~~~~

    同時,雖然某仙子的所作所為確確實實是蝴蝶了某些歷史,但是天道的絕對存在不容忽視,命運雖然拐了個彎,但是該出現的人和該發生的好些事還是按照原定的命運出現了,發生了。

    某位革命先驅很早就走上了自己命定的道路,為了輓救天朝免於亡國而奔走一生,縱使一直磕磕碰碰、波折不斷、前路未卜,卻從未放棄過那個偉大的夢想!

    在這個世界里,他的後半生依舊坎坷,卻因為入侵者受到了本國某些絕密勢力的牽制而更早地明白到那些一直在吸著天朝百姓的血的入侵者是不可能會幫助他甚至允許他把天朝給扶起來的,天朝的未來還是得靠天朝人才行!

    於是壯士斷臂般切斷了跟入侵者的聯繫,轉而在國內繼續努力為自己的目標而奔走,逐漸發展起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同時,帶著另外一種救國理念,另一股新生的勢力也慢慢興起!

    很快,兩股勢力就在某些因素的撮合之下,走上命定的合作之路。

    與此同時,玄門作為抵御外敵的最重要存在,其中的能量讓整個天朝都為之震撼,當然是各大兵家必爭之‘勢’了。那位革命先驅當然也想爭取他們的支持。

    不過,因為它的存在實在是太過於虛無縹緲,世人根本沒法摸到它的邊邊,更別說爭取支持或者什麼的。

    即使是玄門裡面的人,也都是很受束縛的,不能隨心所欲,只能順勢而為!

    而且,他們都是必死之身,等的只是一舉把所有入侵者全部趕出天朝的一個命運的轉機,然後他們自己也會隨之而灰飛煙滅。因此,國內誰最後成了大贏家,他們其實並沒有那麼地在乎。

    不過,按照仙子臨‘走’前吩咐,褚玄還是從他們發展的勢力裡面挑出了一個天生神將(剛好那人還真是將門之後的楊姓子弟),作為玄門的外門弟子,統領著玄門放在各個地方的軍隊,小心游走在群雄爭霸之中,為日後光明正大地走進最終勝利者的勢力而打下基礎,也好在他們都離開之後,繼續拱衛天朝,避免入侵者們的反撲。

    另外,褚玄還從某山坑的某戶農家帶回了一個天賦非常好的崔姓小孩,全力培養,準備讓他日後接楊某人的棒子!

    崔子夜藝成下山,他出於某種直覺選擇了當時正遭逢大難落入谷底卻頗具潛力的新生勢力,並且從中牽橋搭線,把他那雄踞一方的軍閥頭頭師兄楊大帥給拉到了自己這邊,同時還把他那巾幗不讓鬚眉的師嫂穆氏也順帶拐了回來,轉眼間就從一個新丁變成了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初,褚玄等玄門子弟終於迎來了他們等待的命運的轉機。

    日落之國因為國內的問題,不再樂意維持原本的僵局,首先對前皇族的龍興之地出手,妄想通過一批廢物傀儡來控制天朝的東北的土地。

    褚玄馬上帶領人手奔赴東北,跟無恥的入侵者和那些廢物傀儡的支持者們展開了不死不休的戰鬥。

    東北的戰爭持續了好幾年,雙方互有輸贏,但是褚玄他們徹底執行了他們的誓言,利用各種途徑從防守嚴密的各個地方把賣國求榮、甘當傀儡的前皇族成員都祭了他們祖宗的龍興之地,當然,那些帶兵入侵天朝的日落之國將領們,他們在付出不小的代價之下,也做掉了不少。

    幾年之後,當前皇族最後一個能當傀儡的成員被滅掉之後,日落之國終於撕破了最後的遮醜布,全面侵華!

    在褚玄的等玄門弟子的威逼和謀劃之下,雖然命運猶自頑固地捉弄著這些一心救國的可憐人,但是全面抗戰還是提前開始。

    在玄門子弟的不畏犧牲和各方暫時的配合之下,華夏民族總算是保住了天朝的心臟所在-帝都!

    到了如此關乎民族存亡的時刻,玄門弟子們也不再有所保留,把他們在過去二十多年積聚起來的老底全部都一次過掏出來了,為抵抗日落之國的入侵奉獻了數不清的物資和武器,硬是把來勢洶洶的日落之國堵在了北邊,不僅破了他們所謂的三個月滅亡天朝的白日夢,連中原地區和南方地區都夠不上。

    之後的數年,日落之國用盡了各種惡心的招數,妄想打破天朝軍隊的防線,卻被早有準備的天朝大軍一一擊破。

    同時,褚玄等精通各種奇異本領的玄門子弟還特意橫渡海洋,把日落之國用在他們天朝人身上的那些生化武器全都在他們本國人群密集的地方投放上好些,好以牙還牙呢!

    而天朝內部那些頗有些小心思,還想趁著國難當頭玩花招爭權奪利的人都被玄門子弟給狠狠收拾了一番,不得不老老實實地跟著抗戰。

    而天朝的全面抗戰沒多久,因為一戰的歷史改變而被蝴蝶到的二戰竟然也提前爆發了,歪樓沒法逆轉,原子彈也被提前了兩年丟到了日落之國的領土上。

    在得知此事之後,日落之國的侵華勢力做了最後的垂死掙扎,卻讓玄門那些正準備完成自己最後使命的子弟們不要命的連環自殺式襲擊給打昏了,再沒有一戰之力。

    日落之國投降之後,而褚玄等人在清除了日落之國在天朝的餘孽之後,又陸續地把其他入侵者勢力全部趕出了天朝,又給楊大帥和崔子夜兩師兄弟留了話,然後相視一笑,消散在他們最愛的華夏大地裡。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5月4的了啊

    JJ昨晚實在是太抽搐了,我更新的時候發生了好多意外!實在是一言難盡!

    48 陸仙子的安排的蝴蝶及後續交代

    過了一陣子,等那些個侵略者們回過神來,紛紛想從天朝划拉點東西會老巢去給自己家補充能量的時候,卻發現天朝竟然又變天了,這群雄並起的,讓原本還能支撐幾年的天朝政府在各地起義軍的衝擊之下竟然提前土崩瓦解了,現在它的統治範圍就只剩下帝都及其鄰近地區了!

    對著陷入了混戰的天朝,入侵者們一時間也找不到好法子去對付。

    天朝政府是沒法指望了,他們自身難保,之前幾年天朝本來就烽煙四起,加上某位統治者還倒行逆施,妄想通過賣掉天朝來換取自己的帝位,讓很多政府旗下的將領不滿至極,竟然紛紛帶上自己練出來的部隊出走了。

    現在的天朝政府的殘兵能堪堪保住帝都,都是外面的人沒能達成一致協議罷了,可不是他們自己還有多大的戰鬥力。

    剛剛開始的時候,入侵者還想利用之前還蠻管用的以華制華的方針,想扶持一個或者幾個漢奸政權來達到他們在天朝搜刮財富來養肥自己的目的的!

    可惜,這招如今卻是不能用了。

    那些個本來就對他們沒有好感的硬骨頭不用說,凡是他們接觸過而有點意動的那些地方政權代表,都會在他們碰面之後離奇死亡!

    而且,各種死法各種有,被毒蛇咬死的,馬上風死在女人肚皮的,掉進水里淹死的,被失心瘋的大老婆捅死的,心臟病突發死的,被手下想自己當老大的叛徒射死的···

    一時間,入侵者都跟瘟神附身似的。

    那些個漢奸們也是惜命的,雖然他們都很喜歡榮華富貴,可那也得有命享這個福才行啊,現在誰不知道漢奸不好當啊!那可不是老百姓口中罵幾句就完事的時代了!

    雖然那個神秘組織從未現身,可也沒人敢小覷啊!君不見凡是稍微表現了叛國意向的人,全都中標了,簡直比裝了檢測系統還靈敏,尼瑪,太凶殘了,誰敢招惹這些殺神啊!

    也就是通過這一連串事件,整個中華大地的掌權人都基本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在家裡怎麼胡鬧沒人管你,但是跟外國人勾結這事做不得!

    於是,一時間入侵者根本就找不到合作的對象。

    去找破壞他們好事的那個神秘組織?他們倒是想找,可是連個影都沒人見過,還找個毛啊!而且,那些個稍微想對那組織挖掘一下的人,全都杯具了,不管是天朝人還是他們這些外來的人!

    無可奈何之下,他們就親自上陣了,高盧國和米旗國就作為先鋒,選中了對他們最好感欠奉的後太平軍作為殺雞儆猴的對象。

    可惜,這雞實在是不好殺得很,他們自己折進去不少人,卻沒撼動對方多少。

    雖然說人家後太平軍手裡的武器實在是不怎麼樣,可是那些人也不知道找了什麼東西,總是護住了關鍵位置,而且每每對上他們都跟瘋子似的,就是死也基本會拉上他們這邊起碼一個人墊背。

    有些人就更是狡猾到不得了,看到打不過就逃,而且還不能追,因為他們每次逃跑帶走的追兵從來就沒有回來過的。

    最重要的是,你要是把他們逼急了,那些人同歸於盡的法子也是花樣多得很的!

    而且,原本跟後太平軍鬥得你死我活的其他勢力,雖然沒有在他們出兵後太平軍的時候跟後太平軍聯手,可竟然都沒趁機落井下石,甚至有時候還裝模作樣地退避,其實就是大開方便之門!

    XX,天朝人什麼時候這麼團結了?

    最後,高盧國和米旗國都鎩羽而歸了。至此,入侵者跟天朝各大軍閥之間暫時陷入了一個僵局。

    ~~~~~~~~~~~~~~~~~~~~~~~~~~~~~~~~~~~~~~~~~~~~~~~~~~~~~~~~~~~~

    同時,雖然某仙子的所作所為確確實實是蝴蝶了某些歷史,但是天道的絕對存在不容忽視,命運雖然拐了個彎,但是該出現的人和該發生的好些事還是按照原定的命運出現了,發生了。

    某位革命先驅很早就走上了自己命定的道路,為了輓救天朝免於亡國而奔走一生,縱使一直磕磕碰碰、波折不斷、前路未卜,卻從未放棄過那個偉大的夢想!

    在這個世界里,他的後半生依舊坎坷,卻因為入侵者受到了本國某些絕密勢力的牽制而更早地明白到那些一直在吸著天朝百姓的血的入侵者是不可能會幫助他甚至允許他把天朝給扶起來的,天朝的未來還是得靠天朝人才行!

    於是壯士斷臂般切斷了跟入侵者的聯繫,轉而在國內繼續努力為自己的目標而奔走,逐漸發展起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同時,帶著另外一種救國理念,另一股新生的勢力也慢慢興起!

    很快,兩股勢力就在某些因素的撮合之下,走上命定的合作之路。

    與此同時,玄門作為抵御外敵的最重要存在,其中的能量讓整個天朝都為之震撼,當然是各大兵家必爭之‘勢’了。那位革命先驅當然也想爭取他們的支持。

    不過,因為它的存在實在是太過於虛無縹緲,世人根本沒法摸到它的邊邊,更別說爭取支持或者什麼的。

    即使是玄門裡面的人,也都是很受束縛的,不能隨心所欲,只能順勢而為!

    而且,他們都是必死之身,等的只是一舉把所有入侵者全部趕出天朝的一個命運的轉機,然後他們自己也會隨之而灰飛煙滅。因此,國內誰最後成了大贏家,他們其實並沒有那麼地在乎。

    不過,按照仙子臨‘走’前吩咐,褚玄還是從他們發展的勢力裡面挑出了一個天生神將(剛好那人還真是將門之後的楊姓子弟),作為玄門的外門弟子,統領著玄門放在各個地方的軍隊,小心游走在群雄爭霸之中,為日後光明正大地走進最終勝利者的勢力而打下基礎,也好在他們都離開之後,繼續拱衛天朝,避免入侵者們的反撲。

    另外,褚玄還從某山坑的某戶農家帶回了一個天賦非常好的崔姓小孩,全力培養,準備讓他日後接楊某人的棒子!

    崔子夜藝成下山,他出於某種直覺選擇了當時正遭逢大難落入谷底卻頗具潛力的新生勢力,並且從中牽橋搭線,把他那雄踞一方的軍閥頭頭師兄楊大帥給拉到了自己這邊,同時還把他那巾幗不讓鬚眉的師嫂穆氏也順帶拐了回來,轉眼間就從一個新丁變成了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初,褚玄等玄門子弟終於迎來了他們等待的命運的轉機。

    日落之國因為國內的問題,不再樂意維持原本的僵局,首先對前皇族的龍興之地出手,妄想通過一批廢物傀儡來控制天朝的東北的土地。

    褚玄馬上帶領人手奔赴東北,跟無恥的入侵者和那些廢物傀儡的支持者們展開了不死不休的戰鬥。

    東北的戰爭持續了好幾年,雙方互有輸贏,但是褚玄他們徹底執行了他們的誓言,利用各種途徑從防守嚴密的各個地方把賣國求榮、甘當傀儡的前皇族成員都祭了他們祖宗的龍興之地,當然,那些帶兵入侵天朝的日落之國將領們,他們在付出不小的代價之下,也做掉了不少。

    幾年之後,當前皇族最後一個能當傀儡的成員被滅掉之後,日落之國終於撕破了最後的遮醜布,全面侵華!

    在褚玄的等玄門弟子的威逼和謀劃之下,雖然命運猶自頑固地捉弄著這些一心救國的可憐人,但是全面抗戰還是提前開始。

    在玄門子弟的不畏犧牲和各方暫時的配合之下,華夏民族總算是保住了天朝的心臟所在-帝都!

    到了如此關乎民族存亡的時刻,玄門弟子們也不再有所保留,把他們在過去二十多年積聚起來的老底全部都一次過掏出來了,為抵抗日落之國的入侵奉獻了數不清的物資和武器,硬是把來勢洶洶的日落之國堵在了北邊,不僅破了他們所謂的三個月滅亡天朝的白日夢,連中原地區和南方地區都夠不上。

    之後的數年,日落之國用盡了各種惡心的招數,妄想打破天朝軍隊的防線,卻被早有準備的天朝大軍一一擊破。

    同時,褚玄等精通各種奇異本領的玄門子弟還特意橫渡海洋,把日落之國用在他們天朝人身上的那些生化武器全都在他們本國人群密集的地方投放上好些,好以牙還牙呢!

    而天朝內部那些頗有些小心思,還想趁著國難當頭玩花招爭權奪利的人都被玄門子弟給狠狠收拾了一番,不得不老老實實地跟著抗戰。

    而天朝的全面抗戰沒多久,因為一戰的歷史改變而被蝴蝶到的二戰竟然也提前爆發了,歪樓沒法逆轉,原子彈也被提前了兩年丟到了日落之國的領土上。

    在得知此事之後,日落之國的侵華勢力做了最後的垂死掙扎,卻讓玄門那些正準備完成自己最後使命的子弟們不要命的連環自殺式襲擊給打昏了,再沒有一戰之力。

    日落之國投降之後,而褚玄等人在清除了日落之國在天朝的餘孽之後,又陸續地把其他入侵者勢力全部趕出了天朝,又給楊大帥和崔子夜兩師兄弟留了話,然後相視一笑,消散在他們最愛的華夏大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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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番外:崔寧遠的成長1

    褚玄等人最後雖然隨風飄逝,但是他們的靈魂在仙子的保護下還是完好的!

    不過,這些人卻沒有依照仙子原本的設想,在身體崩潰之後,馬上重回輪回,投胎轉世,開始新的人生。

    他們都太愛生養了自己的這片土地了,即使以及為它付出了一生,即使已經為它而犧牲所有,他們還覺得不夠!

    在即將要離開的時刻,看到經歷了重重磨難的中華大地傷痕累累的樣子,即使明明知道仙子已經給這裡的人留下了後路,他們還是覺得不放心。

    於是,他們拼盡全力,把他們自己從仙子那裡學到的東西乃至很多他們覺得寶貴的東西都盡可能地記錄下來,放在他們自己選定的地方,做了好些設置,留待有緣人他日重新傳承中華的這些瑰寶。反正沒有了他們這種被仙子改造過的體質,那些東西留下來,威力並不會大到足以威脅到天朝的存亡。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有人竟然僅靠著非常稀缺的零星資料,竟然琢磨出一個非常逆天的法術。

    要知道褚玄這批人里,智慧高卓的大有人在,特別是褚玄和那幾個接受了武侯智慧傳承的人,簡直就到了多智近妖的地步。

    陸仙子傳給這些人的東西裡面本來就存在著事關靈魂的茅山等非常基礎的道術的,不過她倒是沒想到褚玄那些人能在這個基礎上推演出一個以靈魂自願獻祭為力量來源的守護法術,然後他們在最後把自己的靈魂也都獻祭了,不惜魂飛魄散也想守護他們心中的那片土地。

    當然這法術也不可能永遠湊效的,不過就只能維持個二十多年不到三十年,而且也只能針對外國入侵者罷了。

    他們知道那些入侵者即便是離開了,也是捨不得天朝這塊可口的大肥肉的,雖然不確定這些強盜會在什麼時候捲土重來,但是,他們希望可以為這個民族爭取成長的時間!

    而褚玄臨走前給兩個徒弟留的話,一個是關於他們玄門這些年為天朝留下的建設資本,希望這兩人能繼承他們的遺志,撐起這個民族的脊梁,盡快讓天朝重新富強起來,別再讓它遭受入侵者的蹂躪;另一個是遵循仙子的吩咐,玄而又玄地暗示了崔家未來會有一個特殊的孩子降生,他是玄門乃至天朝的希望(這句是褚玄自己加的),必須好好對待雲雲!

    就因為有了楊大帥和他手下的精英部隊的存在,有了玄門留下來的好東西,內戰也比原本持續的時間短,不到一年,戰敗方就按照原定的命運跑了。

    於是天朝更早立國了,楊大帥夫妻因為戰功彪炳,地位不可動搖,名列‘十-大-元-帥’也不足為奇,就是當時年紀尚輕的崔子夜也成了將軍呢!

    建國之後,楊大帥和崔子夜也跟國家的某些決策高層‘坦白’了他們跟玄門的關係,並且大公無私地把玄門留下來的大筆財富拿出來作為國家建設的資金。

    當時,天朝剛剛建國,楊大帥他們的義舉對於一窮二白的它來說,意義實在是太大了。

    因此,兩人的威望就更高了。

    不過,這兩個人也都是經歷戰火洗禮的,可不是空有力氣的粗人,崔子夜就更是被他那多智近妖的師傅褚玄給調-教得滑不溜秋的呢!

    他們都非常清楚‘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以及政-治上的某些齷齪,哪能不防範而一二的?

    再加上他們身上肩負著監督天朝復興的重任,可不能栽在這種地方。

    於是,他們表面上拿著某些藉口暫時退到了基層建設上,卻在暗地裡留了一手,倒是頗有先見之明的。

    有了玄門留下的大筆財富,有了更多的發展時間,天朝的重建工作進行得順利多了,基礎也打得扎實多了。

    不過,命定軌跡的頑固不解釋,很多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當然,楊大帥和崔子夜也沒有貿貿然就出頭,他們都在等一個適合的契機。

    就在這個微妙的時刻,賈赦被陸仙子送來了,投生在崔子夜家,成了他的幺兒崔寧遠。

    他的出生以及他在此後的很多異常的表現,都愈發地讓崔大將軍和楊大帥認定他就是褚玄當初預言的人,後來就更是為他很多在當時看來是非常荒謬乃至不可理喻的行為大開方便之門,當然,結果都證明瞭他們的堅持是對的。

    ~~~~~~~~~~~~~~~~~~~~~~~~~~~~~~~~~~~~~~~~~~~~~~~~~~~~~~~~~

    尚在娘胎的時候,崔寧遠腦子里就出現了好多紛繁複雜的東西!

    要不是他作為賈赦的時候,也是身經百戰,上過戰場,混過朝廷,鬥過權臣,最後還遇過神仙,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面對如此巨大而複雜的信息,他可能沒出生就成傻子了。

    後來,等他漸漸把那些信息分類整理、消化之後,他才明白那是仙子給他的最後的饋贈。

    那些信息,從時間上說,最開始的部分卻是這個世界跟他所在的世界的歷史走向的分叉點!

    元末時,他原本的世界是他們那邊的太祖得了寒山寺當時大師的批命而獲得了很多世家的支持而開創了他們大豐皇朝;

    而他新到的這個世界卻是一個他上輩子沒有聽過的朱姓男子奪得帝位開創了大明皇朝。

    不過,這個世界的時間卻是明顯走得比他所在的時間快多了。不但是大明朝早就被異族所建立的大清朝給取代,就是大清朝也在內憂外患的夾攻之下被所謂的民國乃至後來居上的共和國所取代!

    真真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接下來的信息卻是關於陸仙子傳藝褚玄等人,玄門中無數從來不為人知的仁人志士用盡所有方式抵御外敵的故事以及他們留給崔寧遠的各種資源。

    當然,也是因為這些信息,他也終於明白到自己卻是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時代,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他這輩子的父輩是怎麼樣的存在,而他又被褚玄等人賦予了什麼樣的重任!

    最後的信息,卻是陸仙子給他乃至這個國家最大的饋贈-各種超前世界領先水平五十年的技術-未來國家間競爭的關鍵!

    在崔寧遠的胎兒生涯里,他就是在跟這些紛繁複雜的信息‘作鬥爭’中度過的,這不可謂不苦逼!

    因此,當崔寧遠好不容易被生下來之後,他其實都快精神崩潰了,以至於他有大半年的時間都懶得動腦子了,實在是太累了!那段時間,他非常老實地當個嬰兒,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根本什麼都不想管。

    等崔寧遠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他都快一週歲了。

    雖然說的重新投胎當嬰兒,不過,崔寧遠上輩子畢竟已經習慣於坐在高位呼風喚雨,讓神志清醒的他去繼續當個軟腳蝦似的生物實在是不怎麼現實的事情。

    於是,他一反之前的不作為,開始收拾起他上輩子練過的內功,也積極地鍛鍊起他如今不怎麼強壯的身體,其實就是嬰兒課程:坐、站、走路和牙牙學語!

    而這一切,崔寧遠的將軍老爸都是看在眼內的。

    作為被陸仙子選中的家長,作為褚玄的親傳弟子,他的能力不容置疑,而他很多方面的想法自然也跟那些隨大流的普羅大眾不盡相同的。

    在認識到這個兒子確實是與眾不同,而且還很可能是天朝未來的希望的時候,他更偏愛這個孩子了,畢竟他身上的擔子真的很沈重。可是,作為一個走過抗御外敵為民族存亡奮鬥過的將軍,他也清楚知道自己也必須履行自己的任務。

    於是,從崔寧遠不到一歲開始,他除了睡覺時間之外,耳邊都是充斥著天朝現狀的各種報告。

    雖然在胎兒的時候,崔寧遠就已經從那些紛繁複雜的資料裡面得知天朝在過去的一百多年里歷經了外敵入侵、民族抗戰、內戰、天災等各種災難而變得傷痕累累。卻不曾想它的現狀是這麼地不堪!

    曾經地大物博、豐饒富庶的它如今處處是落後的景象,很多地方,各種物資奇缺,便是吃頓飽飯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聽到這種不堪的現狀,崔寧遠心中既憤怒於讓中華大地變成這個樣子的入侵者以及曾經無法保護好自己家園的天朝人,卻也非常慶幸他自己當初選擇了出生在這樣子一個時代!

    二十多年的時間,擁有那麼多資源,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創造出一個繁華的盛世,等待他想保護的人降臨,然後讓她過上美好幸福的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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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崔寧遠的成長 2

    說起來,崔寧遠上輩子就已經經歷過人生百態,從一個極可能命運坎坷的小孩子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歷經四朝的權臣,壽終正寢之時,他唯一牽掛的不過是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輓救他於極不堪命運的祖母!

    因此,當他得到機會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遵循了心之所向。

    不過,那時候的他其實已經很是厭倦了權力鬥爭的傾軋,只想在新的世界找到自己的想守護的那個人,然後換成他保護她過上無憂無慮的一生!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有□!

    陸仙子一時因不忍天朝蒼生為外敵欺辱而作了些安排,順便給她緣盡的孫子找戶好的人家安家落戶,卻不曾想褚玄為了他們摯愛的那片土地不僅把自己的靈魂都給獻祭了,便是跟仙子關係匪淺的崔寧遠也在尚未出生就被盯上了,這倒是他們都始料未及的。

    再加上崔寧遠此生存在的最重要目標乃是讓自己想保護的人過上好日子的!

    可是,在那個幾乎一窮二白、什麼都缺乏的時代,那是怎麼個艱苦的歲月啊!

    便是連像他們家這種站在天朝頂端,幾乎等同於‘貴族’的家庭,日子都不是好過的。吃飽是勉強可以的,至於其他物資什麼的,就別想太多了。天啊!這也太貧乏了吧,聽說天朝的如今領頭的那些人自己也非常勤儉呢,實在是窮得也太徹底了!

    顯然,在這種情況之下,不可能有誰可以獨善其身過好日子的。

    於是,在某些人出現之前,‘中華崛起’就成了崔寧遠的奮鬥目標了。

    崔寧遠的幼兒生涯雖然物資生活相對過得去(作為崔大將軍的幺兒和玄門的希望,就是短了誰的都不會缺他的),不過其他方面就再是苦逼不過了。

    首先,在即便瞭解到自己如今所處的世界的各種新奇古怪之後,他的世界觀受到了非常大的衝擊。

    因為‘目睹’了清朝在後期是如何腐敗和不堪,皇帝和臣工們制動享樂和權利傾軋而不顧百姓死活,甚至無能到不能抵御外敵入侵,導致那一系列天朝永遠不能抹去的恥辱-割地賠款的各大條約的生成,最後還幫著入侵者去壓榨天朝的百姓,崔寧遠自然不會對清皇朝的瓦解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地方!

    不過,帝制的終結卻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衝擊,畢竟他上輩子所接受的教育就是圍繞著‘君權神授、忠君愛國、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展開的,那些東西也算是支撐起他幾乎整個世界觀,而他自己更是一生都信奉著這些東西,並且為之而奮鬥。

    因此,帝制的終結這件事算是把他上輩子的世界觀都給打碎了。要是那些精神不夠堅韌的人,指不定就從此而頹喪下去,再也站不起來了呢!

    好在崔寧遠是個性格堅韌的,而且他還算是有幸可以‘目睹’天朝百年的滄桑巨變,而不是完全的瞬間驟變,給了他一個緩衝的空間。同時,也因為心中有著更重要的牽掛,才讓他沒有頹喪的機會,而不斷前進!

    當然,除了帝制的傾頹之外,民國期間以來很多那些激進的觀念和言論,他也無法適應。

    比如說那時候的國人對天朝自己的民族文化某些過激的抨擊和鄙棄。

    崔寧遠上輩子雖然在武將一途起家,但是他從未在學業上放鬆過半點,也算是儒家文化熏養出來的人。

    誠然,對於儒家文化,他也承認它確實存在很多問題,但是對於對它進行全面否定確是過了。

    要知道我們天朝的文化,有好幾千年就跟儒家文化息息相關,全面否定了儒家文化,那我們得要丟掉多少自己民族的精粹啊?

    一個失去了自己傳統文化的國家還是那個國家嗎?天朝要是沒了承載它民族性的文化,它還是天朝嗎?

    在崔寧遠看來,這類型的人都是數典忘祖的XX,把自己國家的精華都全部丟掉,一味地想著外面的東西才是好的,簡直是腦子有病!得治!!!!

    為此,等崔寧遠掌權之後,他沒少聯合那些有識之士全力倡導天朝對傳統文化的維護和修復乃至普及的。

    特別是在某個特殊時期,某些腦子有問題的人提出了所謂的‘破四舊’的謬論之後,忍無可忍的崔寧遠當時可是出動了他大部分的勢力,花了大力氣把當時天朝上層幾乎所有要附和此言論那些牛鬼蛇神都做了針對性的打擊,又扯出了楊夫人穆大元帥這個文武雙全的巾幗來鎮樁場子’,才讓他們為之收斂了很多,才免了天朝傳統文化的這一場浩劫!

    另一方面,陸仙子給崔寧遠的那些關於未來的先進技術等知識,對於從古代過來的他,不可謂不‘天書’,好在陸仙子考慮周到,用法術幫他以傳承的法子接受吸收為己有。

    不過傳承的過程總是伴隨著種種難言的苦逼的,當然,那結果非常美好就是了。

    就這樣子,崔寧遠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去完成這個痛並快樂著的傳承,基本掌握了他自己在未來的最大資本;

    另外,還也漸漸把自己上輩子的內功都慢慢撿回來了。

    對,就是上輩子的內力,陸仙子不可能只給陳喜雲這個優待的。而且,崔寧遠的新身體在娘胎時候就得到過某些特殊改善,單單是經脈就拓寬了不少!

    因此,他練個一年,可比陳喜雲那娃練上幾年的效果要好得多呢!

    崔寧遠身上的那些變化,他這輩子的父母倒是知道點的,不過,崔寧遠以為他們都瞭解自己的來歷了,就覺得沒有必要畫蛇添足地多解釋。

    而崔子夜雖然得了師父那玄而又玄的囑咐,心裡其實沒有什麼底,不過,他看到小兒子總是無師自通的樣子,便以為這乃是玄門裡他沒有機會接觸到的高深神通什麼的,也不好過問太多。

    畢竟,玄門的存在一直玄而又玄,即便是作為外門弟子的楊大帥和崔寧遠,也不大理解其中的奧秘。

    而褚玄他們在消散前,出於種種考慮,也沒有跟他們兩說玄門自他們消散之後就算是完蛋了,反而給人家一種他們要是高興,哪天就會心血來潮地再臨人間的感覺。

    於是,那些知道玄門存在的人,都以為褚玄那些人只是歸隱了。

    於是,後來,崔子夜在對外方面,就似是而非地說自己幺兒得了玄門的青睞什麼的。倒是為如今乃至日後崔寧遠的那些不合理的地方都給出了頗為過得去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卡文,很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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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崔寧遠的成長    3

    崔寧遠自從決定了這輩子要走的路之後,就已經開始為之謀劃起來了,即使當時他才是個一歲多一點的小不點!

    他習慣了謀定而後動,雖然身體如今非常不給力,但是腦子還是勉強能用的,思緒就更是自由飛翔得很了。

    在那段時間,他就已經在腦子里想著怎麼從他那將軍父親那裡得到足夠的人手,按照他自己的習慣和需要去進行訓練,免得日後面臨無人可用的局面。

    同時,在逐漸瞭解到天朝如今因為西方列強經濟封鎖和旁邊的羅剎國的壓制,國際處境很是艱難。好在天朝有了當初玄門在各地藏起來的那些東西,基層建設加快了不少,特別是國防上重點攻關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才讓這個滿身傷痕的民族有了喘息的餘地。

    不過,國內的天災和某些腦子開始出現問題的領-導卻在把這個飽受苦難的民族和脆弱的新生國家推入了危機。

    崔寧遠在逐漸消化得來的傳承知識之後,深深地明白到自己腦子里的東西對於如今的天朝是多麼地意義重大,那是天朝民族復興的關鍵鑰匙啊!

    可是,怎麼合理地把他腦子里的東西拿出來而不會讓他在日後承擔任何的風險倒是個大問題了!

    偶然間,崔寧遠從他的‘每日一報’里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說是日落之國偷竊他國技術什麼的。

    於是,一個想法就慢慢地在崔寧遠的腦袋里成型了。

    說起來,雖然這日落之國是真的非常讓天朝人痛恨,但是,有時候,這種無下限的民族卻也確實是存在著人家比不上的地方,比如說不要臉什麼的!

    其實‘不要臉’雖然在道德層面上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在利益上來說,卻更符合世界生存的定義。

    君不見整個亞洲地區,有哪個國家是真心待見日落之國整個無恥的強盜的,很多都對它恨得牙癢癢的,但是這對日落之國可沒有什麼意義。

    雖然說是戰敗國,可是人家能如此迅速地重新爬起來就確實是很有自己的過人之處的,比如無恥地偷盜他國技術來發展自己什麼的!

    崔寧遠雖然也非常不恥這種行為,但是站在國家和民族利益的立場,他也不是不能認可這種行為的。

    想想歐美多少強盜在過去的一百多年里,從天朝奪走了多少我們中華民族的血汗,來壯大他們自己啊!

    崔寧遠覺得,便是他真的跑去那些入侵者的國度偷取了他們的技術來回饋天朝,便是從道德上也勉強能通過的,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想去偷,他只是拿了他們當幌子,把自己腦子里的東西光明正大地拿出來給天朝用而言。

    而且,‘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崔寧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永無止境地通過這種途徑來提高天朝在各方面的技術的,畢竟他腦子里的東西也不過就超前了五十年,多也沒有了。

    因此,他也只是打算把基礎的東西拿出來,為如今已經落後的天朝打打基礎,然後再引導往正確的方向走,少走彎路,多爭取些時間,盡快趕上世界水平的前列,乃至反超。

    可是,等天朝培養出自己的研究人員之後,崔寧遠就不會再多插手這些了!

    他知道天朝從來不缺人才的,畢竟我們的祖先曾經創造過如此輝煌燦爛的文明,遙遙領先了世界不知道多少個春秋了。這說明天朝人的智商還是可以的,只要給我們足夠的條件,我們就一定可以拿出不輸給別人的成果的。

    ~~~~~~~~~~~~~~~~~~~~~~~~~~~~~~~~~~~~~~~~~~~~~~~~~~~~~~~~~~~~~~

    從能夠流利開口講話開始,崔寧遠就跟他這輩子的老爸商量著自己的一些打算了,想爭取他的支持,畢竟他如今小寶寶的身份實在是太不給力了。

    當然,他也沒把自己腦子里有些讓人為之瘋狂的存在,只是似是而非地說了些自己的打算,然後把他的行動對於天朝的好處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崔將軍對於這個小兒子的要求當然不是完全放心的,畢竟他的來歷再怎麼神奇,如今也只是個小不點啊!而且,那些個如此嚴肅的話題,從這麼一個剛剛學會講話的娃娃嘴裡吐出來,即使說的內容的確頭頭是道,可那畫面真實不科學啊。

    不過,作為褚玄親自教養出來的弟子,崔子夜對他留下的話卻是非常信服的,褚玄在他心裡,就是信仰一樣的存在!

    就是為了褚玄,崔子夜也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更何況崔寧遠還是他的老來子,他的所作所為,為的也是他摯愛的祖國。

    於是,崔子夜不但滿足了崔寧遠的要求,給他找來了合乎心意的人,還讓人幫著他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去訓練。同時,崔子夜還把褚玄最後離開前留下來讓他轉交的一塊玉佩送到了崔寧遠的手上,說是玄門少主的信物。

    剛剛開始的時候,崔寧遠對這塊玉佩也沒怎麼在意。

    崔子夜不知道,但是他卻是非常清楚褚玄那些人的來歷和他們最後的去向,如今的玄門哪裡還有什麼人啊?還少主!這光棍司令倒是名符其實得很了。

    不過,自從崔寧遠拿到了那塊玉佩之後,陸陸續續就有一些‘奇人異士’從各個地方趕來了,有些個本領比較特別的,還真讓他們給混進了守衛森嚴的軍-區-大-院,跑到崔寧遠跟前表忠心來了。

    原來,當初褚玄他們在各個地方留下自己畢生所學的時候,就曾經在那些秘籍上面留下了精神印跡,讓所有學了他們本事的人日後都必須服從玄門少主,並且聽從他的調度,為天朝的復興貢獻力量,這也算是他們習藝的代價了。

    從褚玄他們設置那些機關到崔寧遠出生那將近二十年里,陸陸續續就有好些人得到了機緣,然後習得了那些神奇的本事。

    而褚玄留下的玉佩其實就是聯繫所有精神印跡的載體,因為崔寧遠身上有著陸仙子的氣息,那股氣息正是褚玄設定的‘安全密碼’,所以當他碰觸到玉佩的時候,就相當於觸到了一個按鈕,讓那些原本因為沒有受到召喚而流散在各地的玄門傳人都紛紛冒頭了。

    在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崔寧遠帶著驚喜的心情接過了這些人忠誠!

    要知道玄門那些人當初在自己的領域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雖然說現在出現的這些傳人並沒有他們前輩的變態體質,可是能被認可得到機緣的人都是天賦極強的人才,又得了如此神奇的傳承,又苦修了那麼些年,如今的本事比之普通人可不止強上百倍呢!

    得了如此一個意外驚喜,崔寧遠能不歡喜嗎?這簡直就是瞌睡送枕啊!

    有了如此一批異軍的支持,崔寧遠倒是沒再等著自己那批人訓練出來,而是提前開始啓動了計劃。

    1964年底,三歲多不到四歲的崔寧遠就帶領著一群本事各異的手下經過特殊安排的途徑離開了天朝,去到了當時已經成了超級大國的花旗國,進行他們的特別行動。

    崔寧遠的這個行動,崔子夜和楊大帥作為很多安排的經辦人,還是比較清楚的,而且為了配合崔寧遠日後歸國後的一連串發展計劃,他們也適當在高層里做了對應的安排。

    雖然得知此事的人都覺得非常震驚和難以置信,但是這些留到這個時候還爬上頂層的,都是當初有幸在抗日期間見識過玄門展現神跡的人,而楊大帥和崔子夜跟玄門的關係也是千絲萬縷的,他們倒是沒有懷疑此事的真實性,只是對於再現人間的玄門各自有些什麼樣的盤算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崔寧遠從自己上輩子幾十年的宦海浮沈所養出來的敏銳政-治-觸-角,早就覺察到如今天朝上層出現了問題,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態勢。

    因此,他在離開之前,也給這輩子的老爹和他們那一派的擎天柱楊大帥給留了好幾個能力特殊的‘保鏢’的!

    當然,除了這些,他還針對自己對未來數年天朝政局可能出現的發展走向的預測做出了好幾套應對的措施,以便他即使是在外面也能隨時把握-政-府的走向,做出行對應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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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崔寧遠的成長4

    這次到花旗國,大家都是身負重任的,在出發前就已經做了好些精密佈置。

    說起來,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大群的天朝人如此突兀地集中出現在異國的某處,必定是很引人注目的,即便是在移民大國的花旗國。

    因此,這次的計劃的詳情就崔寧遠清楚,崔子夜和楊大帥略知一二,而天朝上層被告知此事的,也就那麼小貓三兩只,這保密工作倒是可以的。

    而且,大家並沒有聚在一起出發,而是一開始就分散開來了。

    同時,所有人的身份乃至國籍都被換過,分別改裝成各色人種,不管是黑人白人還是黃種人全部都有,國籍更是遍布亞歐美三大洲。

    當然,被安排成黑人和白人的,都是精通易容術的,當他們喬裝之後,便是熟知他們身份的崔寧遠看到了,都沒感到半點違和的地方呢!

    而崔寧遠給每個人分配的任務和設置的身份都是根據他們本身所學以及各自性格來決定的,分工非常細,每個人專門負責一小部分,而且在任務期間都是見面不相識,所有人的直接負責人就只有崔寧遠,而且他們彙報信息的方式也都是用了秘法,絕對是沒有第三者能發現的。

    換句話說,他們在外面幾年,各自按照崔寧遠的命令去執行任務,但是從來崔寧遠本人,誰都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最後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

    就跟拍電影一樣,演員知道故事的大綱,也參與了電影的演出,但是在電影後期製作完成上映之前,誰都不知道出來的作品究竟具體是怎麼一個情形的!

    剛剛到異國他鄉的時候,包括崔寧遠在內,所有人都覺得特別艱難,畢竟那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不過,當年一戰的時候玄門過去攪水的人雖然早已隨風而逝,但是也留下了好些有用的資源,加上他們在出發前那一年提前做的那些準備,在熬過了最初的階段之後,他們倒是漸漸打開了局面。

    原本崔寧遠離開天朝不過是想光明正大地把自己腦子里的東西拿出來給發展天朝的,但是,當他真正出去之後,他卻發現除了技術和知識之外,其實花旗國的國家制度和企業管理等之類的東西都非常先進,很值得學習,於是,他也不讓下面的人做無用功了,而是安排他們去實地學習這些東西。

    另外,崔寧遠還發現原來在花旗國有著非常龐大的華人數量在這個大洋彼岸安家立業。

    在那個年代,這些在異國他鄉打拼的天朝人和他們的後裔,其實日子並不是那麼好過!而且,他們當初極大部分人也都是因為戰火和其他不得已的因素才背井離鄉的,有些人即便是身在異國,卻非常記掛著故國,想重歸故土的人還是很多的。

    因此,崔寧遠又生一計!

    通過一段時間的考察之後,他利用各種隱晦的手段暗中支助了為數不少對天朝抱有極大好感的華裔青少年,讓他們在學有所成之後按照安排好的路線分批回去天朝安身立命,很是為天朝的發展儲備不少人才。

    與此同時,即便身在異國,崔寧遠對於天朝的局勢還是非常關注的。

    身在外面,崔寧遠跟崔子夜的聯繫卻越發緊密了,因為他們之間自有確保信息安全的秘法,通訊就更是非常頻繁。

    崔子夜雖然沒有玄門那些奇人異事作為依仗,但是他自己在當年戰爭的時候就已經弄出了一套自己的信息網絡,建國後,他更是把這套網絡用在了國內的建設上,因此,他消息靈通。

    對於崔寧遠這個鬼才一樣的兒子,雖然年歲尚輕,他卻沒有真把他當三歲小兒看待。知道兒子對國內形勢很關注,崔子夜也不避諱他,常常把他得到的消息都分享給兒子。

    因此,崔寧遠即使身在外面,其實消息依舊靈通。

    1965年,崔寧遠從父親傳來的那些信息里隱約抓到些蛛絲馬跡,敏感地發現覺得上頭的那位似乎腦子出了點問題。

    要是他一直呆在國內,他還沒能那麼快覺察出這些的。可是,他到花旗國也將近一年了,雖然礙於身體的劣勢,他的活動範圍很是受限,但是他的腦袋卻是靈活得很的!

    通過孜孜不倦地從周邊吸收資訊,他的世界觀再次受到巨大衝擊,卻也因此受益匪淺,讓他大開眼界,同時,他還因禍得福,跳出了原本‘困’住他的那個坑,頓時豁然開朗起來了。

    這不,原本他在國內的時候,就總是覺得看似蓬勃發展的形勢下面,其實暗藏洶湧!

    如今跳出了那些固定的思維之後,崔寧遠雖然沒有馬上找出癥結所在,卻已經隱約摸到了源頭。

    不過,這事實在是事關重大得很!

    崔寧遠本身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又看過太多為天朝和中華復興而犧牲所有的仁人志士,這些人裡面,值得敬佩的領頭人大有人在,特別是褚玄這種多智近妖卻為天朝算進所有的存在,只要知道他的人,即使不能認同他的手段卻不得不嘆服他對天朝的心意。

    因此,崔寧遠對於建國的那些元老們雖然也含有敬意,畢竟他們之中不乏真正的為國為民的真英雄,但是卻不至於跟如今國內很多人一般對他們盲目崇拜!

    他非常清楚那些幾乎被神化的領-導-們其實不過也是普通人,即使他們曾經真的大公無私、如駱駝一般沈默地背負著民族解放的重任艱難前行,也改變不了這些偉人來自普通人的事實!

    其實,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有可能犯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走歪路,甚至在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時候,他們也存在著私心!

    於是,崔寧遠突然發現了國內如此的形勢非常微妙,國民乃至天朝領導層目前對於某個最高領-導-人的個人崇拜實在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在崔寧遠瞭解過天朝隔壁那以羅剎國為主體的S國的某些個人崇拜造成的大清洗運動之後,他更是清醒地意識到一場災難深重的危機在逼近中華民族!

    為此,崔寧遠非常緊急地聯繫上崔子夜,並且跟他進行了一場非常深刻的對話。

    通過這場對話,崔寧遠不僅陳述了自己的猜測,給崔子夜敲響警鐘,甚至針對未來可能的危機,他當時就開始做出了某些針對性的佈局,最後才搶得先機,在那長民族危機之中力輓狂瀾,為中華文化的傳承做出了最大可能的輓救!

    而崔子夜,他跟其他的民眾不同,他是褚玄親自教養出來肩負民族復興的重要脊梁之一,他雖然在早年的時候,順應時代的潮流和當時國內的形勢加入了當時他看好的勢力,並且成了建國元勳,但是他的信仰從來就是民族復興富強而不是某些人堅持的那些虛無縹緲的SH主義。

    雖然一度非常認同某些人找到的救國之路,可是除了已經隨風而逝的褚玄,他從來不盲目崇拜某位最-高-領-導-人。

    所以,國內的某些波瀾他倒不是看不見的!

    只是,因為身在局中,他始終有點一葉障目,才能看出某些關鍵的東西。

    而經過崔寧遠的提醒之後,崔子夜也馬上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也明白到危機已經在瀕臨爆發!

    而且因為此時此刻某人在普通民眾中的影響力卻是過於強大,而如今在天朝,能在這方面與之正面抗衡的人好像並沒有,即便有些個影響力足夠的,卻不怎麼可能站出來,因為那些人都是跟著那個人走過來的,他們陷得比一般人深,如今的他們是不怎麼可能理解他們所擔憂的事情的。

    因此,這場危機注定不可避免。

    不過,崔子夜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人。即便是不可避免,他也要盡力把這場危機所帶來的危害減到最低。

    於是,他馬上就此事跟楊大帥嘀咕上了!

    楊大帥雖然政治覺悟和觸覺不如崔寧遠和崔子夜靈敏,卻對崔子夜這個師弟非常信服。而且,他跟崔子夜一樣,把褚玄當成自己的信仰,某位最-高-領-導-人雖然在戰略上讓他佩服,卻完全不是他的菜,他從來就沒有崇拜過人家。同時,這位大帥似乎有著一種野獸的直覺,對某人一直抱著某種不能難以言喻的警覺。

    因此,當崔子夜跟他說起這事的時候,兩人那是一拍即合,馬上就開始商討起對策來了。

    崔寧遠提出的某些佈局還是非常有說服力的,崔子夜和楊大帥都決定要採用上。不過,說起在國內的勢力,崔寧遠如今卻是拍馬也趕不上這兩位徵戰沙場多年的老油條的。

    崔寧遠也正是明白到這些,他才沒有貿貿然地趕回國內,而是盡可能地開動腦筋想對策,然後把細節的執行都交給了崔子夜和楊大帥。

    在此後的一年里,他們費盡了心思和人力物力做了好多的準備!

    果然,進入1966年之後,那些一直潛伏在水面下的牛鬼蛇神都爬出來作怪了,什麼‘破-四-舊’這些民族文化噩夢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

    當然,因為崔子夜等早有準備,不僅在領導層上面做過了大量民族文化對於一個民族的意義所在的工作,甚至在某些會議上據理力爭,還在民間做出行對應的努力,才把那‘四舊’由‘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變成二舊‘舊思想和舊習慣’,並且明言禁止對承載民族文化的文物出手。

    不過,因為某個人的腦子出現了問題,又因為很多人的盲目崇拜,那場天朝史上的悲劇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當然,崔子夜等的努力也不是說完全白費的,即使是阻止不了某人的一意孤行,但是他們在一開始就盡力為那些老弱病殘孕爭取到相對較好的待遇,最大可能地避免了某些悲劇。

    危機剛剛降臨的時候,崔子夜和楊大帥就利用偷天換日等方式保住了好些最重要和最受不起摧殘的國寶級文化大師們,也盡最大的努力在上層努力著,盡力讓大家看清楚這場危機底下蘊藏著的狂風暴雨將會給整個民族帶來怎麼樣的災難。

    但是,隨著危機的加深,崔子夜和楊大帥面臨的壓力卻是越發地深重了。

    而就在這場隱藏在桌底下的對峙即將要露出台面的時候,崔寧遠回國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大姨媽洶湧來襲加上卡文,就斷了兩天,非常抱歉!雖然看的人不多,但是我會堅持下去的,本人坑品還是有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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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崔寧遠的成長 5

    1969年初,崔寧遠帶著大批技術資料率先回國,之後,大批人才陸陸續續通過各種途徑和不同身份也繞了許多國家踏上了故國的土地。

    天朝上層對於這種求之不得的東西自然是歡迎的,但是對於他們對於那些技術人才的態度卻非常地矛盾。

    崔寧遠卻沒給機會這些人糾結,也不打算跟他們浪費時間。

    他回國沒多久,某些人就因為‘年老體衰’等原因而倒在床上,而且,他們還噩夢連連,似乎看到了某些讓他們非常驚懼的東西!

    同時,崔子夜和楊大帥這些年的努力也不是白費,其實好些有識之士已經意識到這場危機其實某位口中那麼美好的存在,它帶來的危害已經逐步展現在世人的眼前,不過是礙於某人的權威和某些不可控制的因素,他們都沒法阻止罷了。

    如今崔寧遠來了個快刀砍亂麻倒是好得很,源頭那邊才倒下了,崔子夜這一方馬上實力大增,爭取到最大範圍的支持,然後硬是在接下來的‘九大’強硬地把當時已經幾近失控的‘驚馬’給勒停了!

    當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某些喜歡蹦躂的人總不會消停,特別是陳喜雲非常熟悉那史上很是‘出名’的四人!

    不過,崔寧遠半點沒跟他們客氣,非常乾脆利落地收拾了他們!

    林某人的老底很快就被掀了個朝天,很快就被那些盯著他的人給拉下馬去;而姓江的不過是仗著背後的那個人罷了,都一把年紀了,還折騰個毛,乾脆也陪著某人‘病’倒了,剩下的那些狗腿子們要收拾起來就更是簡單了。

    因為涉及的人頗多範圍也非常廣大,因此,這些收尾工作倒是廢了崔寧遠不少的時間,到1970年初,才算是真正塵埃落定。

    於是,這次轟轟烈烈的所謂運動,其實是實打實的民族危機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即便到了那個時候,某些人的聲望和地位還是在的,但是天朝不可能因為這些人‘病倒’而停止運轉的,於是,在他們倒下之後,自然就有接替他們站出來繼續帶領著天朝繼續前進的!

    說起來,如此大規模的上層變動,雖然事實上好些人都是‘病倒’的,可這實在是非常惹人懷疑,但是最死忠的和最喜歡胡亂攀扯的都倒下了或者被拿住了,而剩下的人裡面,不知道玄門的人實在是找不到懷疑的對象,而知道玄門的人卻沒有證據,而且這些人也都因為各自的考量而不約而同地三緘其口!

    最後,大家都一致地對此保持了沈默了。

    1970年年初,某位意識到自己錯誤的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光返照,竟然突然從噩夢中驚醒,爬起來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倒是省了崔寧遠他們很多的事。

    沒幾天,這位有功有過的偉人就在睡夢中溘然長逝,而某些對他最為忠誠的人也緊緊追隨而去。

    雖然老年犯錯,但是他的功績不容抹殺,他的聲望依舊頗盛,國喪被盛大地舉行了,舉國致哀。

    逝去的人是離開了,但是共和國的不可能因此而暫停的!相反,隨著某些頑-固-勢-力的傾頹,再次蒙難的天朝算是獲得了新的生命力。

    這個世界的天朝建國早,又有之前玄門留下的財富和物資作為啓動資金,又有崔子夜等務實派在盯著,基礎打得非常好,雖然說這次的危機不可避免地給新生的共和國帶來了巨大的傷害,但是好在這次的危機被及時地撲滅了,尚未對建國初期的基礎造成不可輓回的打擊,倒是不幸中的大幸!

    之前,改革派的上台,就已經開始非常迅速地收拾起因為這次危機而出現的爛攤子,經過將近一年的努力,總算是把那些脫軌的都漸漸拉回了軌道。

    1970年,國家重新回到了建設的道路上。崔寧遠帶回來的那些先進的技術和人才都被投入了國家建設中。

    同時,撥亂反正的工作也開始逐漸展開了,經過嚴密和公正的審查,好多在災難中無辜中箭的領-導-人都得到了平反,重新回到領導層繼續工作。

    其實,頑固保守派還是存在,不過,因為某位偉人逝世前的一番自我批評和軍部好些大佬們的壓制,撥亂反正這事變得容易多了。

    而且,因為這個世界的這場民族危機只是延續了三年左右,又因為上層有了崔子夜這一批實權人物始終在力輓狂瀾,重大的冤假錯案倒是沒有跟陳喜雲所知道的那十年內那麼層出不窮,加上時間也沒過多久,很多事都新鮮著,撥亂反正的工作進展倒是很是順利地完成了。

    在這場災難里,很多人都受了苦,更明白之前的路子確實出了問題,現在重新回到正軌,大家都更珍惜這個機會,整個國家都進入了一種熱火朝天的建設氛圍當中。

    而在這場災難中力輓狂瀾的楊大帥和崔將軍雖然在改革派上台之後,默默退回到幕後,卻被那些得了救助的人記在了心中。

    1971年年初,在某次重大會議上,對剛剛過去的災難以及撥亂反正工作進行了回顧總結,決定把國家工作重心轉到國家的建設上來。同時,改革開放這個歷史性的決策也被提前提了出來。

    在改革開放的政策提出之後,國家為了發展經濟,漸漸提出並且完善了行對應的政策。

    對內改革方面,國內農業改革有序地進行著,而國家政治體制改革也慢慢找到了方向。

    在對外開放方面,1972年,沿海的兩大省首先成了對外開放的窗口,緊接著,沿海好些城市成了經濟特區的試辦點。

    崔寧遠在花旗國瞭解到商業在他們國家架構中的作用和意義之後,完全顛覆了他對於‘商’這個字以及它蘊含的意義的看法。

    要知道在他上輩子的時候,雖然國家對商人的看法已經變得相對寬容,沒有以往那麼嚴苛,商人的地位也確實得到了提升。但是,來自那個時代的崔寧遠卻從來不會想過有一天,會有國家把‘商’放在那麼高的一個位置,而那些大商人甚至能直接操縱起國家機器的運作來了。

    受到過大衝擊的崔寧遠在‘無所事事’的情況之下,就開始對那個時代花旗國的商業進行了非常深入和徹底的瞭解。

    而在這個瞭解的過程中,崔寧遠也發現了商業在現代社會的奧妙之處,雖然缺陷依舊存在,但是不管日後天朝是走什麼樣的道路,要是想富起來,商業必定在其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不過,天朝不管是在過去(小農經濟)還是現在(計劃經濟),在商業上面的運轉方式確實是比不上如今的花旗國。

    這非常有學習的必要!

    於是,崔寧遠也開始了自己在花旗國的商業之旅。

    在花旗國的後幾年,崔寧遠首先跟上輩子一樣,找了一個很有能力的‘管事’,找了些他覺得還能hold得住的領域來試水。

    因為時代和環境都變了,這種試水的結果當然不怎麼好,不過,崔寧遠卻從這裡面發現了很多自己的不足和問題,而且,那位‘管事’也確實名符其實,在商業上很有些能力,在的建議之下,崔寧遠做出了針對性的調整,才慢慢打開了局面。

    在站穩陣腳之後,崔寧遠就慢慢開始把他的生意往他比較‘瞭解’的高新領域去發展,畢竟腦子里這些東西的存貨多得很,就是不能拿出來用,但是卻讓他在大方面方面把握得異常精准的。

    也許崔寧遠在這方面也確實是有才華的,在離開花旗國之前,他的事業就取得了頗大的成功。要不是因為身份的限制,他把自己的生意都拆分到了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領域,他的公司指不定就擠進前幾百去了。

    因此,在對內改革方面,崔寧遠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致,卻興致勃勃地跑到了經濟特區開公司做生意去了。

    最為父親的崔子夜倒是沒說什麼就放行了,只是作為母親的崔夫人對崔寧遠的事瞭解得不如崔子夜多,就把剛剛完成學業不樂意從軍更不想從政的三兒子給丟去照顧幺兒了。

    崔三哥雖然不怎麼上進,卻也是關心弟弟的好哥哥來的。

    剛剛開始的時候,他跟在弟弟身邊,覺得他一個才十來歲的小孩子總是裝大人把身邊的人給指揮得團團轉的畫面還是挺有喜感的。

    但是,在弟弟的所作所為漸漸出來效果之後,他心裡的震撼就不止一丁半點了。

    崔寧遠的從商之路簡直是給他開啓了一個嶄新的世界,讓他漸漸領略到商業的魅力。

    於是,他也慢慢從一個旁觀者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商人,慢慢地跟他那‘可愛’的小弟弟一起在大家都處在渾渾噩噩的時候,就開始建立起他們的商業帝國了。

    其實,那時候計劃經濟雖然說被指出有問題,但是市場經濟卻尚未形成概念,懂做生意的人不是沒有,可卻讓之前上層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給弄得沒敢輕舉妄動,外面的人有因為各種因素尚未能進來,崔寧遠在花旗國的時候就已經試過水,知道了自己的缺陷和人家的優勢,他跟崔三哥真真是獨一份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他們家是實打實的位高權重,辦個什麼事會特別難的?而且,崔寧遠手上握著的資源就更是無人能比的。

    這種情況下,崔家的商業帝國就以一種神奇的速度崛起了。

    當上面的人發現到這個龐然大物的時候,礙於各種因素,他們不僅默許了它的存在,而且還從崔寧遠那裡拿到了他在花旗國和國內做生意的那些得失對比經驗,很是給了他們在經濟改革上面許多的啓發。

    不過,那個時候,崔寧遠卻已經抽身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抱歉,我一直把這些內容當成是正文的,之前沒有考慮到有些讀者不喜歡番外,就沒有特別標明,真的非常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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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崔寧遠的成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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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4年年初,崔寧遠回到帝都,決定再次帶人到外面遊歷學習。

    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打算獨自出發。

    上次他從花旗國帶回來的東西交到國家之後,除了個別關鍵人物,誰都不知道這是出自崔寧遠這個小孩子的手,大家都以為是崔家私底下派人展開的行動。

    後來,那些東西確實給國家的發展帶來了巨大的便利,崔寧遠的功勞不可謂不大。

    有功當然就得有獎的!

    不過,不管是崔寧遠本人還是崔子夜,都不想讓崔寧遠在這個年紀就曝光在人前,畢竟玄門的名義雖然好,可 背後帶來的麻煩卻也不少的。

    因此,這個功勞崔寧遠不能領。崔子夜作為父親,他在建國前就已經是大將軍了,到了這個位置,要升的話,動作不可謂不小,而且他本人也不想拿了兒子的功勞。

    於是,從軍和從政的崔大哥和崔二哥就成了最後的得益者,他們晉升的速度,雖然不能說跟火箭一樣,但是在同齡人裡面卻也是夠顯眼的!

    再加上崔三哥在南邊的經濟特區那紅紅火火的生意和商業帝國,誰都知道了崔家當初獻上那些東西的好處了。

    為此,崔家如今可沒少讓人眼紅的。

    因此,當崔寧遠決定要再跑一趟國外學點東西,順便再拿點東西出來給天朝的建設添磚加瓦的時候,考慮到崔家的處境和天朝的未來,他不得不考慮帶上一些必要的其他人來分分功勞,順便給自己未來培養些‘能用’的人。

    當然,這帶過去的人光人數就非常有限,而且選擇範圍也不大,都是帝都實權人家的孩子。

    果然,當崔家在某個範圍內放出消息之後,稍稍有點前瞻性眼光的人家都上門了,表示希望自己家的孩子可以參與到這項計劃中。

    而最讓人意外的是那些一直被崔子夜和楊大帥給壓制著的頑固保守派的代表也找上門了。

    一來,他們也看到過去那幾年國家在改革派的帶領下的確有了很好的發展,雖然不樂意承認改革派的路是對的,但是事實勝於雄辯!

    二來,他們也不是獨自一人的,後面還有家小呢,他們倒是老了,即便被壓制得出不了頭,但是過去積累的功績也夠他們過完餘生的,可家裡的孩子卻不好說!

    現在,有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們即便還是覺得不舒服,卻不得不抓緊機會給家裡的孩子某一條出路!

    就這樣,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這次出去的人員才最終定了下來。

    1974年年中,崔寧遠就帶著這支為數不少的‘遊學’團離開了帝都。

    當然,他們並沒有直接出發,而是去了天朝某個極為偏僻的山坑做些出發前的人員培訓,畢竟這次的人員有很多都是什麼都不懂的太子爺們,為了避免這些人日後壞了大事,崔寧遠覺得有必要在出發前做些預防措施。

    在那個小山村裡,崔寧遠先讓人給那些紅N代洗腦,再把給他們新做的身份都塞進他們腦子里,然後又花了幾個月做些培訓,最後才在年底的時候全員啓程。

    說起來,在新加入的那些太子爺中,最讓崔寧遠注意的不是如今作為國家領頭人的孫子,而是方家那個天才兒童,最後還帶在了身邊親自調-教!

    這是個真正的生而知之者,人家剛剛出生就能記事了,如今才三歲的小豆丁不止智力驚人,就是身體等各方面都遠遠超過那些比他年紀要大上好幾歲的孩子,要不是崔寧遠親自測試過,他還真以為對方也是重生來的呢!

    方家的老爺子當年也是楊大帥手下的一員大將,不過因為年紀和舊傷的關係,在建國沒多久就過世了,方家的第二代為人都算可以,就是能力比較平庸,加上年輕閱歷不夠,實在是拿不出手,要不是有楊大帥在上面偶然關注一下,方家早就被踢出帝都高層那個圈子了。

    不過,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誰都沒有想到這一窩子智力水平一般的家庭里,在第三代突然間就基因突變,生出了一個實打實的天才人物,毅然成了方家的希望!

    這不,方家的老太太這回親自帶著這個金孫找上了崔子夜,這才換來了這個機會,否則,這三歲的豆丁還真到不了崔寧遠跟前。

    這次到外面去遊歷,崔寧遠選定的範圍就比上次大了很多,不止局限在花旗國,還有隔壁的S國,甚至整個歐羅巴的發達地區都被列入了目標範圍。

    跟上次一樣,這次的行動依舊是分開行動的,每個人都各自帶有任務,根據自己的新身份的情況利用相對應的途徑進入目標所在地執行任務。

    而作為頭頭的崔寧遠和方家的小子就跟玄門的一個大叔首先偽裝成S國聯盟中某個小國的公民,把羅剎國作為他們遊歷的首站;進入歐羅巴之後,他們又換了相對應的身份游走在這片多文化共生的土地;然後,他們橫跨大西洋,在楓葉國轉了一圈,再進入花旗國呆了一陣子,最後確認過大家的任務都基本完成了,才回到天朝。

    1977年,再次踏上國土的崔寧遠帶回來可不止是大批國家亟需的高新技術資料,更有他上一次在花旗國和歐羅巴各國支助的大量學業有成的各行業人才,以及他在各國遊歷的時候取得的一些別國的具體情況什麼的,反正收穫非常可觀,最次立下大功。

    當然,天朝知道這次行動的人就不多,就帝都上層的那些老傢伙罷了,而那些加入行動的太子爺,當初被選中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離開帝都是去乾嘛的,後來就更是被洗腦了,由始至終都沒有機會全面瞭解這個行動,最後行動結束的時候,他們都記得自己在過去幾年的所作所為,但是崔寧在他們跟前現身的時候,身份也是跟他們一樣的啊。

    因此,知道崔寧遠身份的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那麼幾個。

    出於各種考量,崔子夜和崔寧遠乃至天朝上面的主事人到最後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繼續隱瞞崔寧遠的身份。

    不過,這兩次的大功日後必定也是要載於史冊的,因此,崔寧遠把手下一個叫吳志遠的人扒拉出來,頂了這兩次行動領頭人的名聲。

    這次從外面遊歷歸來之後,崔寧遠並沒有回到他在南邊的商業帝國,而是投入了軍隊,16歲的他已經能正式踏進這個綠色的世界了。

    表面上,憑借著上次協助吳志遠帶回資料的功勞,崔寧遠剛剛進入軍隊就已經軍官的級別了。加上他也不二逼地特意跑去別的地方證明自己的實力,而是直接進了崔子夜帶出來的子弟兵部隊,明目張膽地當他的太子爺去了。

    其實,崔寧遠加入軍隊並不是心血來潮的想法。

    他在外面遊歷的時候,也曾經特意打探過人家在軍事上的一些東西,特種兵這個名詞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他上輩子的戎馬生涯里沒有聽過的東西,這輩子天朝里仿若也沒有這個兵種,但是這特種兵的存在卻非常重要,西方顯然在這個方面已經領先了天朝許多!

    因此,他也萌生了在天朝建立一支這樣的部隊的想法。

    崔子夜對兒子從來就是支持的,而崔寧遠帶回來的相關資料非常直觀和震撼,讓他不費什麼功夫就說服了上面的人。不過,這樣子的部隊在天朝是前所未有,而且一切都尚在摸索階段,不宜大張旗鼓。因此,就先由崔寧遠自己在部隊裡先弄出個摸樣先。

    崔寧遠建造的特種部隊是分成兩種。一種是普通軍人基礎起頭,通過訓練等方式達到標準的精英部隊;另一種是玄門那些精通各種本領為主要對象的隊伍,主要是訓練配合作戰等內容。

    經過兩年的努力,崔寧遠的特種部隊才初見成效,剛剛打算跟上頭交代,卻不曾想隔壁家的Y國竟然借著S國的勢,挑釁上天朝了,上層經過商議之後,決定堅決回擊對方,於是,戰爭爆發了。

    好在天朝改革開放提前了,國家經濟發展了,早些年就開始加大了國防建設的力度,這不,起碼這次的戰爭中,這個世界的天朝士兵用的武器就比陳喜雲上輩子那個歷史上的東西好多了,有些東西甚至比之當時軍備處於世界領先水平的S國和花旗國都不差,這可把Y國給直接打蒙了。

    同時,崔寧遠也直接帶上他訓練的兩支特種部隊上戰場支援去了,並且在此後的各大戰役中立下了不少不可磨滅的功勳。

    這個世界的這場對Y國的戰爭,因為天朝國力的大幅度提升,並沒有跟如同陳喜雲所知道的歷史那般延續了十年之久,即使Y國的難纏還是世界有名的,這場戰爭也只是持續了三年多不到四年就結束了。

    憑著在這次戰爭中的卓絕戰功,崔寧遠連升數級,才二十出頭就已經爬到了中校的位置,當然,其中就他自己本身所付出的代價就不少了。

    因為在戰場上留下的傷病,崔寧遠在戰爭結束後數年里,都處於修養的狀態,好在那時候,天朝各方面的改革早就走上了軌道,加上他之前拿出來的東西和培養出來的人才,有了自己班底的天朝也逐漸走上了自力更生的道路。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到此結束了,下一章開始就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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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再相見的激動情緒中緩過來之後,崔寧遠就在陳喜雲的要求之下給她講起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一些經歷!

    聽著前面那些波瀾壯闊的史詩般的經歷,作為天朝人的陳喜雲,雖然也為祖國能在這個世界得了這番際遇而迅速浴火重生,而感到由衷地高興,也為自己的那些疑惑得到就解答而恍然大悟,卻未曾有太多的其他想法,畢竟她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好多東西了,只是從來沒有吧這些東西跟崔寧遠和自己扯上關係罷了。

    「你說你參加了對Y國的那場戰爭?」不過,當陳喜雲聽到崔寧遠這個上輩子的‘孫子’曾經一度踏入一個如此危險的戰場之後,即使他如今安然無恙地坐在自己眼前,她還是不可避免會擔心。

    她算是瞭解崔寧遠的!

    上輩子他上戰場的時候,就是個不要命的,每每衝鋒陷陣都是自己走在最前面的,別的將領打仗都是說‘給我上’,他倒好,喊的都是‘跟我上’,身先士卒是半點水分都沒有的,也就如此他在軍中不但威望高,也很得人心!

    不過,這種不要命的衝勁帶來的絕對不止是榮譽,還有更大的危險。

    上輩子的時候,崔寧遠都不知道受了多少大大小小的傷才功成名就的!不過,那時候陳喜雲也沒怎麼阻止他,男人不都這樣子的嘛!反正她那時候手上握著不少功效堪稱神奇的丹藥,也給崔寧遠安排了保命的後招,只要能留下一條命,什麼傷都不在話下,就是吃點苦頭罷了。

    問題是這輩子,崔寧遠上戰場的時候,她還沒回到這個世界呢,而且她也不認為他這種粗心大男人會想到自己有天會跑到現代的戰場去,然後提前跟陸仙子討那些神奇的丹藥。

    最重要的是,現代戰場用的可不是古代的那些冷兵器,這個時代的槍炮給人類帶來的傷害絕對不是冷兵器時代能媲美的!

    「對啊!雖然我在出生前後就從腦海裡的東西‘看過’不少關於這個世界戰爭的場面,當時就覺得很是震撼,沒成想我自己有一天能參與其中···」果然男人跟女人就是不同的,他們對於徵戰沙場天生有一種女人缺少的嚮往和憧憬!

    崔寧遠原本怕陳喜雲擔心他,本打算一句話帶過這段經歷的,沒成想自己最好卻因為一時興奮而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聽你這麼一說,在那次戰爭里,你沒少受傷吧?否則你怎麼會在戰後修養了好幾年的?」這邊崔寧遠還沈浸在那些金戈鐵馬的記憶中,卻突然間讓陳喜雲明顯降溫的聲音給潑醒過來,一時間頗為尷尬!

    「這個嘛,上戰場哪能不受傷的!

    不過,你放心,我在戰爭前就考慮到那些性命攸關的事情了。中醫聖手自不用說,便是西醫,我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就重點扶持了好些醫學院的學生,他們絕大部分最後都選擇回來報效祖國。

    而且西醫在戰爭中救死扶傷那塊很是關鍵,我也顧不得太多,早些年就借著國外某個被我給端了的研究機構的名義拿出那些超前的醫學資料,讓他們拿去研究了,戰爭那幾年,這些東西可真救了不少戰士的性命呢!

    我當然也受過傷,不過,這不都好了嗎?你看我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為了不讓陳喜雲擔心,崔寧遠馬上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東西,希望可以通過這些來安她的心。

    「真的是這樣子嗎?」可惜,陳喜雲卻不是那麼好騙的!

    她剛剛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崔寧遠的步調有些問題,那時候她沒心思多想,如今看來,肯定是戰場的舊傷留下的後患才對,否則,依著他的身手,可不至於會讓自己的腿出現這種問題的。

    「這···其實就是小腿那地方有點小毛病啦,其他的···」在陳喜雲的追問下,崔寧遠不得不‘坦白從寬’了,雖然他還是選擇性地漏掉了好多東西。

    「我發現你現在的話水分多了去,你把衣服給-脫-了,我給你做給堅持看看先!」陳喜雲如今的醫術也不差,先前沒注意,也就沒多想,如今細細觀察了一下,還真讓她發現了好些問題。

    這輩子雖然說崔寧遠不再是她孫子,但是兩人一起在榮國府相依為命幾十年的情分可不是開玩笑的,當然不可能對他的苦楚故作不知或者是置之不理的!

    「什麼?」雖然已經來了這個世界三十多年了,在國外的時候,那些光怪陸離、怎麼開放怎麼來的東西也看過不少,但是崔寧遠在某些觀念上還是頗有自己的堅持的。

    特別是對上陳喜雲這個上輩子的奶奶,崔寧遠還真的不怎麼能開放起來呢!

    「別忘了我也是個學醫的!我回來的時候,把你那個世界的醫書和陸仙子贈與我的醫書都帶了回來!那些東西,我前前後後也研究了很久了,很多東西能用上,效果也不錯,你讓我看看你的傷,要是我能治,你也少點吃苦!」

    看到崔寧遠那副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怪模怪樣的樣子,陳喜雲都氣笑了,也不給他岔開話題的機會,以非常專業是語氣說了自己的打算,讓崔寧遠再沒有別的藉口推脫。

    「那好吧!其實那些傷也沒有什麼的,你別擔心,我都好了!」知道脫了衣服之後,自己剛剛隱瞞的東西就免不了全部會曝光,崔寧遠也不得不做一下垂死掙扎!

    果然,衣服脫下之後,背對著陳喜雲的崔寧遠馬上就聽到了一陣呼氣聲!

    實在不是陳喜雲定力不夠或者是不專業地在想其他的,而是崔寧遠身上長短不一的傷疤太過密集和嚇人,要不是確定崔寧遠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陳喜雲都要懷疑對方曾經被抓到什麼不人道的實驗室里讓人做人體實驗去了。

    不過也是,崔寧遠堅持在戰場上呆了三年多,Y國人從來就是打起來特別不要命的存在,加上現代火器的各種威力不解釋,就是沒直接打中,流彈什麼的都夠人喝一壺的。

    崔寧遠又確實常常身先士卒,有時候為了手下的兵,殿後的手尾也收拾過不少,哪能不受傷啊?而且,這傢伙常常都是執拗得很,輕傷不下火線那是常有的事,身上那些功勳的印跡多點根本就不出奇。

    「老實給我說說你這些傷的後遺症吧!我剛剛就發現你走路的時候,小腿那地方有點問題。還有你的右手,在抬起來的時候,似乎有點費力,現在看來,似乎都是舊傷的關係。不過,你還是給我具體講講是怎麼回事,對我待會的診斷也有幫助!」

    強忍淚意,陳喜雲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崔寧遠的身體,又就著某些細節的地方問了一下。

    「這小腿嘛,是戰爭第一年的時候···」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崔寧遠當然也就不再隱瞞了。

    之前的那些說法,也不過是不想讓對方擔心罷了。

    那幾年里,他在戰場上受過的傷有多少次,他自己都記不得了,不過,因著他的身份,又有他父親和楊伯伯的余蔭在,他得到的醫療條件算是當時最頂尖的。

    只不過,西醫雖然在當時及時地輓救了他的性命,但是因為戰爭的關係,他沒能及時地調養身體,又繼續回到戰場,便是鐵打的身體都會出問題的,更何況他只是血肉之軀而已,即便是有內力護體,卻敵不過他自己折騰地厲害。

    戰爭結束後,在父親的強力干涉下,他放下一切靜心療養了好幾年。那段時間,當時中西醫頂尖的專家都繞著他轉,加上他自己也用內力在溫養自己的身體,才逐漸把出於崩潰邊緣的身體給養回來的。

    不過,有些東西,即便是再昌明的醫學,也未必能解決的,所以舊傷對他的困擾還是存在的。

    聽過崔寧遠自己的描述之後,陳喜雲又用內力沿著他的經脈檢查了一趟,然後掏出了些滋養身體的藥給崔寧遠服用,最後才拿出金針來給他施針。

    「你不是說找過中醫國手給你調養的嗎?怎麼問題還是這麼多的?」

    陳喜雲以為雖然如今的中醫是沒落了點,卻還是會有些這方面的能人存在的,特別是在帝都這種地方,以崔家的權勢,給崔寧遠找個真正厲害的中醫師調養身體也沒那麼難吧!

    「外敵入侵的百多年里,因為戰爭還有其他的原因,那些真正的中醫大師是沒一個少一個,那時候可沒有什麼醫學院,隨著那些人的逝去,很多中醫的精髓都隨之而去了,多少有奇效的方子都流散了。現在所謂的國手,跟我們那個世界的杏林聖手根本沒得比,能幫我恢復到這個樣子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你不是說玄門裡的人什麼都懂嗎?怎麼就沒有中醫聖手呢?」

    「現在玄門的人得到的傳承都不是全面的,而且他們當初學藝全憑自己的天賦,而中醫一道,可不是天賦就夠的。同時得了醫毒傳承的人不是沒有,但是那些人對毒術的興趣更大些,至於醫這一塊,不過就學了些皮毛,比之那些請來的國手還不如。

    他們倒是捨得把那些自己摸不透的醫書拿出來,但是那些國手們研究了好些年,都還沒能完全搞懂裡面的內容呢!聽說那些東西都非常晦澀難懂,是從非常久遠的年代流傳下來的。我猜大概當時留下這些書的人自己都沒吃透過這些東西。」

    崔寧遠也不是沒有為此鬱悶過的,不過陸仙子給他的東西有超前的技術,就是沒有過去的傳承,他再遺憾也沒有辦法。

    如今看到拿著金針的陳喜雲,崔寧遠覺得有些東西,也許真的是冥冥中早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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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這因果報應果然是一環接一環的!當初在你那個世界的時候,礙於榮國府的權勢,那些太醫和被你‘請’回來的聖手們倒是沒敢耍花招,對我算是傾囊相授,有些還留下他們行醫的手札,很是便宜了我,如今又惠及了你!」

    想到自己和崔寧遠的種種經歷,陳喜雲這個原本不怎麼信因果報應的人也不得不開始正眼看待起那些她以為覺得太過虛無縹緲的東西。

    「可不是嘛!」顯然,崔寧遠也想到了自己的經歷,身同感受地附和道。

    「既如此,我這輩子也不能太過碌碌無為了,也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來全了這份因果才行!

    在榮國府的時候,我的醫術也算小有所成,而那些相關的東西我都帶了回來,加上我那幾十年收集的各類方子,日後我們也開個中醫學院,把這些東西都傳出去,讓我們祖宗的東西不至於流散於歷史的長河,日後若是有人因此而受益,也是我們的功德,更全了我當初在那些杏林聖手下面學藝的情分!」

    在崔寧遠這個知根知底的人跟前,陳喜雲倒是沒再對自己擁有的東西和想法遮遮掩掩的,而是頗為大方地袒露出來。

    「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只是日後怕是要辛苦你了!」崔寧遠上輩子位極人臣,一輩子享受的東西都是頂尖,就是現代人常見的傷風感冒,請的都是太醫!

    中醫的奧妙之處,他沒學過,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是他卻是確實享受過它的好處的,如今能把讓這些東西重現世人眼前,他比誰都明白這其中的意義所在!

    不過,陳喜雲始終是他心裡最為重要的存在,他倒是非常捨不得讓她受半點苦的!

    「這有什麼好辛苦的!本來嘛,人生在世,哪個人是容易的?而我因為那些的奇遇而獲益良多,這輩子都不需要再為生活而奔波勞碌,這是老天爺給我的恩賜。故而,我如今很是信因果。

    雖則說泛濫的同情心不可取,但是既然有能力,這行善積德卻非常必要!更何況這傳道授業的,只要安排得當,也不是什麼苦差事,有什麼好辛苦的呢?」

    崔寧遠的這種擔心,陳喜雲在榮國府的時候就習以為常了,如今再次感受到,當然不會覺得突兀什麼的!不過,她畢竟跟崔寧遠相處久了,跟對方的溝通,她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是我想多了!不過,這事得好好謀劃謀劃,這麼個機構,除了懂中醫的,其他的管理人員也少不了,畢竟那些拉拉雜雜的雜物,也得有人來處理···」

    事關自己最為關心的存在,崔寧遠也免不了從一個頂天立地的軍官化身成為一個絮絮叨叨的大叔!好在他那些手下如今都不在跟前,否則這眼睛都得脫窗了。

    「好了,那事可以慢慢來!我剛剛給你扎過針了!你現在先站起來,走幾步,看看你的小腿感覺怎麼樣!」陳喜雲收針之後,又仔細地做了個檢查,才止住崔寧遠的喋喋不休,讓他自己感受一下效果。

    崔寧遠聞言,馬上就按照陳喜雲說的去做了。這次站起來,才走了兩步,他就感覺自己的小腿真的有痊癒的希望了。

    之前他的外傷雖然好了,自己也運功疏通過經脈,但是也許是不得法,效果不大!傷口愈合之後,每每走路的時候,都有一種沈滯的感覺,明明傷口愈合了,這地方也不是不聽指揮,就是反應慢了兩拍!平時倒是沒什麼,要是出任務或者上戰場的話卻是要命得很的!

    「感覺比剛才靈活了點,雖然不是特別立竿見影,但是這個地方的經脈似乎也順暢多了!」崔寧遠的聲音馬上就輕快多了。

    「那當然!我剛剛可是用了內力給你疏通經脈的!你之前是不是想通過運功來解決這裡的問題?」說道這個,陳喜雲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發現的問題,馬上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崔寧遠頗為詫異!

    「你也真是的,這種事你都敢亂試!要知道你自己內功循環的路線跟大夫給你疏通經脈的路線是很不同的!好在你那時候也沒有魯莽到底,硬衝經脈,否則都要走火入魔了!」

    陳喜雲給崔寧遠疏通經脈的時候就發現了他之前做過的‘好’事,覺得好氣又好笑!

    就是在古代,懂武功的人不少,但是能因此而做大夫的根本就沒有幾個啊!她沒想到崔寧遠在沒有找到能給他診治的大夫的情況下,還自己客串了一把!好在他也沒有太超過,沒把自己的小命給搞沒了。

    「當時不是沒轍了嘛!西醫說了一大通什麼神經學的,有的還想給我再開幾刀,可他們說的東西我總感覺不對勁,就沒答應!而中醫那幾個老人家針也扎過了,藥也吃過了,就是沒有什麼效果!

    我恍若記得在榮國府的時候,你曾經給我用內力疏通過經脈的,就想著試試看!

    剛剛開始的時候還真有點效果,但是後來我隱約覺得不對勁,就沒敢再試了!」

    大概是這輩子好命地生在一個家庭氛圍很好的家庭,從小雖然說身上肩負了不算輕的責任,但是所得到的關愛卻是前所未有地多,如今想想,崔寧遠都感覺自己這輩子都被寵得越來越幼稚化了,有時候做出的事情確實是有點不靠譜!

    「好在你也知道適可而止,否則你的腿早就廢了!」陳喜雲沒好氣地橫了崔寧遠一眼!

    崔寧遠也明白自己這事讓陳喜雲擔心了,於是跟上輩子一樣,小心翼翼地陪幾個笑臉,然後又做了保證,才把這事給圓了過去!

    「既然剛剛那法子有用,那就我以後就接著給你調養好了!剛剛給你的藥好是好,但是還是不夠對症,待會我再給你配些,你服用之後再配合我的針灸,然後我每天給你疏通一下經脈,估計半年左右就能好全了!」

    說著,陳喜雲又讓崔寧遠繼續躺著,繼續給他治療胳膊手臂那個地方。

    「這事當然就聽你的!若是有什麼東西缺的,你就列個單子給我!」崔寧遠也在這個世界混了好多年了,即便是上輩子的時候,他也不是不懂庶務的老爺,自然知道如今陳喜雲身份不同了,很多東西都不是那麼好得的。

    他倒是有心想馬上就把對方給完全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但是有些事急不得,還得慢慢來!

    「這調養的事對我而言倒不是難事,問題是我現在還在上學,學校離這裡可不近,不可能每天過來的。但是你如今身在高位,方便隨我回D市嗎?

    而且,現在除了我外公,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懂醫術這事!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之前我沒個依仗的,也沒敢把這事隨便告訴別人,免得招來麻煩什麼的!

    所以,現在我也不能跟人家說我是給你治病的大夫!我們日後以什麼身份相處倒是成問題了!」

    陳喜雲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是她自己在人際關係上很有自己的一套標準。

    比如說,她其實在紅樓里活了幾十年,當她重生到自己少女時代的時候,其實她實際上的‘年紀’應該是比陳媽媽還大多了,但是也不知道是心裡暗示還是什麼,反正她在面對陳媽媽的時候,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實際年齡比陳媽媽大,然後就應該怎麼怎麼的!相反,她根本沒有那種她比陳媽媽年長的意識,在她心裡面,陳媽媽就是媽媽那樣子的存在,不管她曾經經歷過什麼!

    因此,即便大家都‘轉世投胎’了,陳喜雲如今跟崔寧遠相認了,雖然她還不至於把如今比她年長二十歲的崔寧遠當場孫子看待,卻也是看成感情非常深厚的晚輩的!

    而且,她覺得崔寧遠也是跟她一般感同身受的,畢竟崔寧遠在她跟前根本就跟上輩子那副承歡膝下的樣子差不多,根本就沒有半點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沈穩,整一個孩子似的!

    可現在問題就在於他們倆日後在人前絕對不能如此相處的啊!現在陳喜雲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不是崔寧遠的誰了,而崔寧遠卻是個三十五歲的大叔,而且還是位高權重的大叔哦,若是他真的像個孫子一樣跟在陳喜雲身邊,那得掀起什麼樣的波瀾啊?

    「這確實是個問題!」顯然崔寧遠這個時候也是反應過來了。

    之前陳喜雲還沒有回來的那些年,他忙著建功立業,想給陳喜雲創造一個良好的生存大環境;等後來陳喜雲回來了,他又費盡心思找人,壓根兒沒有想過這相認之後,彼此如今身份和輩分上的尷尬問題。

    「誒!要不你就當我的師姑吧!玄門這個東西有時候還是挺好用的!」突然,崔寧遠靈機一動,把玄門這個金漆招牌又扛出來用了一下!

    「師姑嘛,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之前就在外面編了個行蹤飄忽不定的世外高人師傅,現在冒出來一個師侄也過得去!

    但是,這事跟我的家人可不好交代啊!說句不好聽的,他們的···那個··那個什麼···對!他們的境界實在是不高,要我突然有了你這麼一個位高權重的‘晚輩’,日後我指不定得多頭疼啊!」

    倒不是陳喜雲發達了,就看不起她的那些親戚。而是她非常瞭解這些在下層掙扎求生的人群是生態。為了生存,他們都很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方式。比如說誰家的孩子‘發達’了,提拔親友是必須的,否則就是狼心狗肺了。

    說起來,提攜親友聽起來是合情合理的,可問題是,多美好的感情一旦沾染了利益這兩個字,都免不了要變質!親友這些存在,一般來說,誰都少不了,這要提攜誰,提攜到什麼地步,本來就不好說,而且個人能力和素質高低不同,人心就更難測了!大部分時候,這事都不好弄,一個處理不好,分分鐘好事變壞事!

    力所能及的話,陳喜雲日後倒是非常樂意扶一把這些曾經給她很多善意的親友的。

    不過,她卻不大樂意讓他們借了崔寧遠的勢去動太多的心思!

    上輩子她沒什麼出息,她身邊的親朋好友大半輩子都是安安分分的過日子的本分人,雖然日子過得淡淡的,但是勝在安穩。

    要是這輩子親戚里突然間來了個這麼能借勢的,陳喜雲可不敢保證他們都能始終如一地本分生活。

    要知道有時候暴發戶因為無知,爆發出來的能量卻是相當驚人的!陳喜雲可不想某天自己的親戚在捅破天之後,大喊一聲‘我XX是XX’來膈應自己,順便惡心全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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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寧遠倒是不太瞭解陳喜雲親友的生態,但是他也曾經讓寧國府的那些所謂的親戚給膈應了不少年的,看著陳喜雲的表情就能大概猜到對方的顧慮了。

    「那要不我只是給我這邊的親人暗地裡說你是我的師姑,但是表面上我把你認作女兒!這樣子的話,日後我們就可以跟在榮國府裡面一樣過日子了,而且我去你們家的時候,也無須亮出身份,他們把我當成一般的軍官的話,麻煩就少多了。」

    把陳喜雲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保護著,是崔寧遠這輩子的目標。他這輩子之前三十幾年的努力都是為了這個目標的實現而努力的,因此,他當然不會覺得陳喜雲顧慮的東西是麻煩。相反,他非常樂意去為她掃除那些煩惱,就跟他上輩子在榮國府所做的一樣!

    「這樣子也行,以後就請你多擔當了啊!」陳喜雲也不拒絕,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不是這些物質上的東西能衡量的!

    而且在榮國府的時候,她就已經受崔寧遠的照顧幾十年了,這個時候才想到要推脫就太僑情了。

    「客套話下次可別說了,我聽了彆扭著呢!不過,話說回來,我如今在南方這的XX軍-區掛了職,雖然說如今太平盛世,但是總不好離開太久呢!」崔寧遠做出一副很是為難的表情,其實他心裡另有想法。

    之前在查陳喜雲的生平履歷的時候,他就知道現在陳喜雲所在的小縣市如今還是比較落後的,雖然說那邊的生活環境也沒有差到讓人側目,但是總比不得G市這種排在天朝前列發達地區來得好的!因此,崔寧遠希望陳喜雲可以馬上就移居G市,而不是繼續回到那個地方‘受苦’。

    不過,就他拿到的報告看來,陳喜雲明顯很在乎她在這個世界的親人,而D市又是她的故鄉,依著他對她的瞭解,他要是自以為是地安排好一切,這事怕是要壞了。

    俗話說得好:計不怕舊,有用就行了。

    於是,崔寧遠毫不猶豫地用上了已經被用得爛掉的苦肉計!

    果然,陳喜雲看到崔寧遠的為難的樣子,心裡的天平馬上就向他那邊轉移了。

    「既然這樣子的話,那我先留在G市一段時間吧,反正寒假也快到了,我的成績如今還算過得去,等期末考試的時候再回去兩天也沒問題,你的那些問題也拖得太久了,還是盡快處理比較好!

    不過,這請假的理由倒是沒那麼好找呢,畢竟這回請的時間可不短,而且我家裡人要是知道了,也不好交代!」

    十五歲不能完全為自己的生活做主的未成年少女就是傷不起的說!

    「這個倒是好辦!你這次不是得了白大師的青睞才能留下來的嗎?乾脆就讓白大師給你們學校開張證明,說要留你指導一陣子,反正你的成績也不會很受影響,相信不管是你的父母還是你的學校都非常樂意的!」這理由崔寧遠早就想好了!

    當年在那場民族文化危機里,崔家可是保下了不少德高望重的大師的,這白大師就是其中之一。在危機過後,很多有良心的人都想報恩,但是崔家這些年發展得好到不得了,根本就不需要誰來錦上添花!

    如今,崔寧遠好不容易主動找上了白大師,白大師自然是配合得很的,否則,今天陳喜雲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被騙了過來?

    現在讓他給多寫個邀請證明什麼的,他肯定不會推辭的!

    「對!你跟白大師是什麼關係?他今天還幫你騙我過來呢!」這疑問陳喜雲剛剛到這裡的時候就有了,不過之前跟崔寧遠相認,情緒太過激動,其他東西都被暫時忽略了,現在崔寧遠一提起,她自然就想起這事來了。

    「崔家對他有恩!不過,他是真的非常欣賞你的!要不是我再三保證你的安全,他也是不願意騙你的!」崔寧遠避重就輕地解釋道。

    「好吧!其實他也算幫了我們,這事就算了!」雖然說跟白大師才相處了沒多久,但是陳喜雲還是挺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

    白大師表面上是慈和,但是其實他是個非常嚴謹的學者,這種人心志堅定,富貴名利什麼的都不在他眼裡,必定不會為了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去把自己給賣掉的。

    「別糾結這個了,既然你要在這邊住下來,那我先讓人給你安排一下!對了,待會我給你調幾個伺候的人過來,都是我親自調-教的,雖然說現在沒有賣身契這東西了,但是她們都是經過訓練的,你放心用!」

    崔寧遠覺得在現代比較麻煩的地方就是沒有了家奴制,外面那些雇回來的人,心思都活絡到不得了,他就是自己用著都不放心,更何況是給陳喜雲用。

    所以,在他感應到陳喜雲已經回到現代之後,他就開始親自調-教了些人手,再相見的時候,也好派上用場!

    「這都什麼時代了啊?哪裡還有人找人伺候的?」陳喜雲聞言吃驚地說。

    這可不是大豐皇朝,更不是榮國府啊!怎麼大爺你的思維還停留在那個時代啊?這事弄不好可是會出事的哦!

    「這有什麼的,現在說是民主社會,但是大戶人家雇人來伺候的,不是多著嗎?有點條件的,都請個鐘點工給自己乾活了!即便是在歐美,女僕什麼的哪裡沒有啊?我就找幾個人來照顧你的起居生活罷了!

    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你身邊的大小丫鬟雖然不多,但是也是盡夠的,如今你作為尚未出嫁的姑娘,找幾個伺候的,有什麼出奇的!」

    在崔寧遠看來,現在時代雖然變了,但是有些東西卻不會輕易改變的。

    即使是這輩子,即使是在那個號稱最為樸素的時代,他身邊也不缺使喚的人的,就是那些人不夠伶俐,調-教得沒有上輩子他家那麼給力罷了。他是個大男人,這種小事他也懶得計較。

    但是陳喜雲不同!她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崔寧遠覺得既然有條件,即使不能讓她活得跟上輩子一樣恣意,也不能如此委屈了她的!

    「暈死了!你說那幾個人是你親自調-教的?那你是在哪裡找來這些人的!現在買賣人口可是違法的哦!」陳喜雲覺得自己跟崔寧遠的思維都不是在一條線上的,根本就是雞同鴨講了!

    她倒不是覺得崔寧遠找人伺候自己這事不對,別說崔寧遠這個前世今生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族,就是她這個草根出身的都在紅樓里被伺候了幾十年,她哪裡還會覺得這事有什麼問題的。

    她只是擔心崔寧遠這麼久都沒有調適好自己的位置,畢竟在紅樓那個世界,很多崔寧遠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在這個世界都要是做了,都分分鐘成為別人把他拉下神壇的把柄!買賣人口這事顯然就是其中之一了!

    「你都想到哪裡去了!這些人的來源都是合法的!」崔寧遠一聽就知道對方想歪了,連忙解釋道。

    其實這些人都是從崔三哥開的家政公司選出來的。這年頭,大家都逐漸富起來了,有條件的人家,誰還樂意自己累死累活地忙活那些又臟又累的活計啊,於是,家政公司就應運而生了。

    崔三哥前幾年回帝都過年的時候,偶然間得知自己的小弟弟在找些身家清白的女孩,想□出來放在家裡當傭人,於是就從自己公司里抽調了好些素質不錯的,來讓他挑。

    誰都沒有想到崔寧遠還真挑了,而且還挑剔得很,光是第一關的第一印象就刷掉了大半的人,剩下的人,家裡往上數三代近親乃至鄰里都讓他查了個遍,簡直比部隊的政-審還要嚴格,最後碩果僅存十數人。

    不過,經過他嚴厲的□之後,那十幾個女孩子都跟脫胎換骨似的,簡直比之帝都那些特意花心思富養出來的小家碧玉都強-上了不少,倒是讓崔三哥大吃一驚!

    已經在商海中練就金睛火眼的崔三哥馬上就從中看到了極大的利益點,於是,死纏爛打地跟崔寧遠要走了其中一個人,還把□的法子都要了去,嘀咕著要打造XX專業團隊去了。

    說起來,這些人本來就是受聘於崔三哥的公司的,但是後來崔寧遠選中了他們之後,就把她們的合約都要了過去。

    這些人本來通過家政公司的介紹,到各個客戶家裡去做的就是就是伺候人的活計,雖然這金主的對象比較多,而且他們也沒有打罵她們的權利和資格!但是這金主的素質難免有高有低,她們這個行業,中間的委屈辛酸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她們本來就大多來自貧苦家庭,而且學歷和其他本事都沒有,這才不得不從事這個行業的。

    崔寧遠選中她們的時候,就已經跟她們說清楚,說是要訓練她們日後去伺候一個姑娘的,她們都是同意了崔寧遠開出的苛刻條件並且簽了合約才開始培訓的。

    為什麼同意?這伺候誰不是伺候啊!

    而且崔寧遠給出的待遇可是比她們原本那份工作的待遇好上了十倍不止,還承諾到了某個歲數合約就自動解除,讓她們離職嫁人,還承諾送給她們每個人一個五十坪大的公寓作為嫁妝,這麼優厚的待遇,就是條件再怎麼苛刻,培訓再怎麼變態和難熬,這些人都是義無反顧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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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合法的,那我就不說什麼了。不過,以後我回D市的時候,她們可不能跟著去,否則不好跟那邊的人解釋,而且也容易惹麻煩!」陳喜雲見崔寧遠還是拎得清的,也就由著他去了。

    「這個當然,不過,我放了幾個人在你身邊,平時他們不好洩露身份的,這個你可不能推辭了,要不然我不放心!」崔寧遠也明白陳喜雲的顧慮,也不強求,只是他自有自己的安排。

    「好!」陳喜雲知道崔寧遠如今的身份不可避免會顧慮的比較多,她能理解,而且他也是一片好意,自然不會拒絕。

    ······

    那天,久別重逢的兩人說了一整天的話,因為崔寧遠的舊傷問題,陳喜雲當天就開始在他那邊住了下來,全心全意地給他療養身子。而且,在崔寧遠的提議之下,她還答應了給他身邊一些得力的人也做些類似的療養,畢竟在她看來,放一隻羊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的!

    不過,作為未成年人,她記得乖乖地給被陳媽媽委託了監護權的十八舅舅打了電話,用的就是崔寧遠給她編的藉口,說是白大師盛情相邀,要親自給她指導指導,她推辭不過,要多留幾天雲雲!

    大概是白大師在G省真的非常牛逼,十八舅舅竟然開心到沒追問什麼,就讓陳喜雲認真學習就好!

    其實原本按照陳喜雲的打算,她是想先給崔寧遠完成一個療程,看過具體的效果,再做下一步打算的。當然,回D市完成初中的課程是她原本計劃中不能輕易動搖的部分。

    不過,就在她和崔寧遠的一次談話中,他們無意中談到了後世常常出現的‘豆腐渣工程’這個非常貼合實際的詞語!

    就因為這個名詞,陳喜雲忽然間想到了這個詞語的出處:上輩子九八特大洪水肆虐期間,由於‘九江城防洪堤’因為偷工減料而缺口,而被當時的總理破口大罵出來的名言。

    於是,九八特大洪水這件本來已經被陳喜雲遺忘了許久的事情馬上就串了出來。

    當時,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是一九九七年的年初了!

    陳喜雲不確定在這個歷史走向已經偏移的世界里,這場大災難是否還會出現,但是想到那頑固的命運,總是以自己扭曲的方式想要繞回原路的現象,她不得不重視起來。

    於是,她馬上跟崔寧遠提起了這事。

    雖然年代久遠了,但是大災難之後,國家組織了好些搶險救災的英雄在全國進行了巡講,陳喜雲當時也聽過幾節課,而且她後來還特意去瞭解過,這些東西倒是一直存在她的記憶里的,而‘記憶片’君這回也沒有掉鍊子,很是幫了她大忙,很快就把那些東西都調出來了。

    陳喜雲非常嚴肅地給崔寧遠講了她所知道的那些災難帶來的悲劇,希望他能重視此事,提前防範一二,盡量減少災難帶來的傷亡和損失。

    再怎麼說,如今天朝的繁榮富強,崔寧遠也是出過大力氣的,他當然非常在乎這個國家的發展,而且他也相信陳喜雲不會在這些事關重大的事情上開玩笑的,所以一聽到這事他就非常重視,而且越聽越心驚!

    不過,他好歹也在宦海浮沈幾十年,處變不驚這能力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而且他比陳喜雲更懂這些實務,每每提出的問題都是一針見血,直接問到點子上去的。

    沒多久,陳喜雲腦袋里的存貨就讓他給挖光了!

    關於大災難的起因的幾點猜測中,天氣異常他是無可奈何的,不過這些可以提前作為預警的‘證據’倒是能為他日後的一些行動的依據。

    至於長江中下游因為圍湖造田等而造成湖泊面積減少導致湖泊調洪能力降低這事倒是可以周旋一二,畢竟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而讓陳喜雲非常憤怒的‘豆腐渣工程之名起源的九江城防洪堤’,崔寧遠原本是沒有太放在心上的,畢竟在這個世界,這種類型的建築工程,都是在軍-方監督下完成的,當年他們可沒少為這些基建的防腐工作絞盡腦汁才弄出這麼一副機制的,他對這些還是很有自信的。

    不過,防患於未然本來就是崔寧遠的習慣,加上陳喜雲的堅持,他還是派人去了九江那邊做了一次細緻的檢查。

    可惜,就是這麼一查,問題就來了。

    某天下午,陳喜雲才給崔寧遠施完針,發現治療的進程非常順利,剛剛想再給他配些對症的藥,加大力度。

    這時候,崔寧遠的得力助手之一的小紀(其實就是那天喬裝成司機先生騙陳喜雲過來的那個)滿臉急色地走了進來,看到陳喜雲也在,他很是恭敬地行了個禮。

    雖然陳喜雲只是崔寧遠的‘乾女兒’,但是崔寧遠手下的那班親信本來就因著崔寧遠的關係,‘愛屋及烏’地尊敬上了陳喜雲,加上她這些天狠狠滴展現了自己在中醫上的造詣,不僅很好地調養了崔寧遠的舊傷,而且還把他們這些‘粗人’也算上了,即使是順便的,他們也非常感激。

    畢竟他們跟在崔寧遠身邊也很多年了,大家一起出生入死的,身上的舊傷就是比不上在戰場上身先士卒的崔寧遠,也是少不了的。這些年來,崔寧遠自己在療養的時候,也沒忘記過他們,甚至是那些因傷退了下去的兄弟,也一直在接受治療。

    只是,那些‘聲名遠播’的醫生都比不上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妙手回春啊!他們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明顯的治療效果的。

    而且,他們之中有個懂行的弟兄還特意跟他們說了,這小姑娘給他們的養身丸子都是用了頂頂貴重的藥材秘制的。看人家小姑娘對他們這些粗人都這麼大方,他們怎麼能不帶著敬意去看待這位醫術高明的大夫呢?

    最重要的是,那姑娘的心也好得很,竟然答應以後要替他們那些因傷退下去的弟兄治療,這可比治好了他們本身更讓他們歡喜的事呢!

    陳喜雲剛剛也看到了小紀滿臉急色的樣子,知道必定是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發生了,他才會有如此表現的。於是,陳喜雲非常有眼色地就要退出去。

    「我現在先去給你配藥,你們慢慢聊啊!」

    「那也好!」崔寧遠看到小紀表情,就知道他要說的事不是什麼好事,他也不想讓那些醃臢事臟了陳喜雲的耳朵,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大校,九江那邊有消息過來了,之前的工程確實有問題!」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小紀馬上開口道。

    作為一名一直為國家的未來奮鬥的戰士,小紀一直是以天朝的人民子弟兵為榮的!他一直堅信軍中的弟兄們都是跟他一樣可以為國家赴湯蹈火的,可是現在殘酷的現實卻狠狠滴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什麼?」崔寧遠聽到這個消息也非常震驚。他倒不是跟小紀一般天真,以為軍中都是好漢子,只是他一直對於自己的御下之道頗為自負,他們之前的那套反腐系統里,他手下出去的負責人可不少!

    而這種事關民生的大型基建,必定是有他的人在,他才放得下心的。可沒想到人心易變,這才多久,那些人就敢如此行事!

    「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弟兄發達了,膽兒肥到這個地步!」

    到了崔寧遠這個位置,加上楊大帥這個大佛和崔家這可擎天大樹在背後支撐,很多在別人看來難如登天的事,在他那邊不過就是隨口吩咐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才一天的時間,整件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誰都沒想到這事竟然會涉及到崔寧遠手下曾經最為忠心的兩個人。

    其實那防洪堤是六十年代就建起來了的,後來,國家經濟實力和技術什麼的都上去了,八十年代中就撥了款來加固。

    國家非常重視這種事關民生的工程,撥的款也足得很,為防止有些手手伸得過長的傢伙壞事,還從兩個不同的地方抽調了當時最為‘鐵面無私’的兩支監督隊伍過去全程督辦。

    當時,誰都沒注意,原本應該起到監督作用的兩支隊伍的負責人是同袍,都是在崔寧遠手下出去的。而且其中一個叫付明強還曾經為了救崔寧遠的命而傷了手才退到了這個位置的,而另外一位叫寇國富的,卻是崔寧遠特意下放的耳目之一,算是心腹之人。

    其實那次防洪堤的工程原本是由XX建設公司承接的,那公司原本也是實力雄厚、信譽非常良好的企業來的,否則也拿不下這項工程。不過,那次原本被派去負責這項工程的負責人臨時得了急病,就讓他的副手臨時頂上了。

    好巧不巧的,那副手的未來女婿就是寇國富!

    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現象在人類歷史長河就是屢見不鮮的。那次的工程撥款數目不小,心思活絡的當然是大有人在。

    這不,早就被有心人士找上門的副手,在看到寇國富以監督人員負責人之一的姿態出現的時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寇國富在崔寧遠身邊呆過,也不是什麼眼皮淺的人,壞就壞在他對那個女人著了魔,竟然就被那個女人的花言巧語騙過去了,還幫著她把自己的兄弟也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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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崔寧遠因著這件事,是怎麼個大發雷霆,然後雷厲風行地處理了那些變質的腐肉,同時又花了多大的力氣去做了對應的整頓,以及在那豆腐渣工程的防洪堤上面怎麼補救,當陳喜雲在得知此事的時候,也被這後世常見的狗血劇情給雷得外嫩內焦的,直感嘆藝術來自生活這個真理的永恆!

    不過,也因為這個‘意外’,原本尚算‘清閒’的崔寧遠突然間就忙碌起來了,加上防洪救災的那些相關工作,即使崔寧遠堅持留在G省遙控指揮,但是新成立的那個圍繞這他旋轉的工作小組卻是非常有效率地動了起來。

    為此,崔寧遠原本打算在趁著春節前親自到陳喜雲老家去一趟,跟她家人說明白那認女兒的事以及趁機暗中操作他心裡面盤算著以教育資源為理由讓陳喜雲轉學到G市的事都胎死腹中了。他走不開。

    看到崔寧遠身體還沒有好全,又開始超負荷工作,陳喜雲是很不贊成的。

    但是應付大洪災這事的事前準備工作,崔寧遠也沒法交給別人辦,因為這回事是陳喜雲提到的,崔寧遠知道她是重生的,他當然相信陳喜雲的說法,但是他們上輩子的事情卻不能作為證據來說給第三者聽的。

    即使氣象部門確實也已經根據他的意思做了嚴密的檢測,給出的報告和預測都有些端倪了,卻不能作為他說服某些人有力的證據!

    所以,如今崔寧遠也只能盡自己的能力,爭取時間多做些佈置了。

    這種情況下,陳喜雲也沒好意思開口勸他,只是更精心地照顧起他的生活起居,堅持天天給他針灸、洗經,力求就是不能馬上讓他的舊患徹底養好,也不能讓這陣子有了起色的身子變差回去。

    這樣子一來,比較崔寧遠得了好處,就是他身邊的那批人也跟著沾了光,狠狠滴享了一次福。

    因為如今陳喜雲是親自照顧起崔寧遠的飲食來了。除了維持生活必須的三餐之外,她還會額外給崔寧遠做些養身子的藥膳或者某些於身體有益的湯湯水水什麼的。她做這些東西的時候,只要不是針對崔寧遠的療養而做的,都會多做一些,然後分給那些在他手下辦事的人用。

    要知道陳喜雲上輩子的廚藝可是在眾多各地不同菜系的名廚指導下,經過幾十年的鍛鍊而得來的。她做出來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好吃。

    之前在她家那個資源缺乏的小山村,她一是怕自己的秘密洩露,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倒是沒敢做得太過,做出來的東西味道都很好,卻不是什麼難得的!

    但是現在在崔寧遠這裡,她根本無需擔心太多,而且想要什麼材料都是一句話的事,加上她自己的饞蟲也被勾得太久了,就‘搶’走了廚房大媽的地盤,自己搗鼓起來了。

    如今材料豐富、廚房設備齊全,加上陳喜雲那大師級的廚藝,最後做出來的食物當然就不可能差到哪裡去的。

    最重要的是,陳喜雲上輩子可是‘收集’了不少那些廚藝大家私房菜的‘菜譜’的,在她第一天小試身手的時候,那一道道連續不斷地從廚房裡被端出去的、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就已經收服了了所有人的心。

    一戰成名的陳喜雲不僅讓原本被‘搶’了地盤的大媽心服口服,從此心悅誠服地呆在打下手的幫工位置上,以求能在一邊學得個一招半式,也就受益不淺了。

    陳喜雲也不是個吝嗇的,每每動手的時候,都會趁機指點大媽一二,畢竟她是不可能長期擔任廚師這個職務的,她日後自然有自己的路子要走的,給崔寧遠培養個好廚子,她自己也會因此受益的。

    不過,崔寧遠雖然對陳喜雲那片為他好的心意很是感懷,卻到底捨不得她太累。

    於是,除了廚房大媽之外,原本那些受過訓練來伺候陳喜雲的姑娘們也在崔寧遠的一聲令下,重新輪流到廚房去當學徒,當然她們本身也是早就想從陳喜雲那裡‘偷師’了,畢竟對她們而言,一手好廚藝對自己的將來可是益處多多的。

    等她們都能上手之後,陳喜雲就馬上被替了下來了,就是有什麼新菜要做,她也掌不了勺子,只能在一邊口述,然後讓大媽或者那些姑娘們動手了。

    雖然陳喜雲因此而在嘴上調侃了崔寧遠一番,卻也接受了他的好意。

    ~~~~~~~~~~~~~~~~~~~~~

    說起來,這美食的受益人除了崔寧遠那處住處里的人之外,作為寄宿生的崔煦櫻以及定居SZ市的崔三哥,偶然過來看小叔叔/特意跑來找小弟弟的時候,也都有幸享用到了。

    崔煦櫻原本就因為之前比賽的事而對陳喜雲推崇備至,在這個地方看到她就夠意外驚喜的了,後來聽說她被自己家最有威嚴的小叔叔收作女兒,成了自己的妹妹之後,心中更是歡喜無極限的感覺!

    而在陳喜雲展示了自己美輪美奐的女紅、精湛醫術和神奇的廚藝之後,她根本就把她當神一樣崇拜了。

    這都什麼人啊!明明年紀比自己小上幾個月,但是不管是自己苦練多年的女紅和書法望塵莫及,她一竅不通的廚藝,人家竟然也玩得那麼轉,最後就是那些明明是白鬍子老爺爺才懂的古中醫人家竟然也是個種高手!!!

    這種神人能不崇拜嗎?

    從此,在節假日的時候,原本基本絕跡於崔寧遠身邊的崔煦櫻就常常上門,成了陳喜雲後面的小尾巴。

    陳喜雲倒是挺喜歡這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的!崔煦櫻讓她想起了榮國府出去的那幾個好姑娘!為此,她後來沒少暗中指點這個小姑娘的,倒是讓崔煦櫻終身受益不淺。

    不過,崔煦櫻後來在陳喜雲面對帝都崔家的其他人的時候,可沒少替她說好話加分的,讓她很是順利就融入了崔家這個護短卻非常排外的大家庭。這也算是因果報應的一個循環了。

    ~~~~~~~~~~~~~~~~~~~~

    而崔三哥雖然定居在SZ市,但是他作為大豐實業有限公司的掌權人,他平時的生活是非常忙碌的,因此,即便是他極為寵愛的小弟弟來了南邊,他也很少能抽出時間跑去跟他聯繫感情。

    說起來,大豐實業有限公司(就是崔寧遠當初在南方建立起來的商業帝國,當初取名字的時候,為了紀念自己上輩子所在世界的大豐皇朝,崔寧遠特意取了大豐這個名字)可不是一般的公司,它的歷史雖然不悠久,如今卻是名符其實的天朝第一大企業!

    剛剛開始的時候,大豐實業主要的產業是來自高新科技研發的產品!憑著崔寧遠腦袋里的那些資本、崔家在天朝頂端的位置,和當初適逢其會,遇上了改革開放的春風,大豐實業一開始就以非常迅猛的姿態發展起來。

    後來,等到天朝和花旗國的關係解凍,進而重新建交,崔寧遠還漸漸把他在花旗國那些已經發展得很不錯的產業跟大豐實業連接起來,借著天時地利人和,非常迅速地把自己的產品打進了花旗國的市場,繼而俘虜歐羅巴,讓大豐實業一躍成為實力很是強勁的跨國公司。

    崔寧遠在淡出大豐實業的經營之後,崔三哥這個商業鬼才全面接手了大豐,這些年來,在穩步發展的同時,大豐實業也漸漸往多元化的方向發展!

    經過崔三哥這些年的努力,如今的大豐的主攻產業高新技術產業靠著自己的研究團隊跨領域領先於世界最高水平。如今,大豐實業不僅是天朝第一企業,就是在世界上也是名列前茅的!

    放眼世界,大豐實業都是獨一份的。除了它,世界上還真沒有任何一家企業可以同時在那麼多的高新技術的不同領域同時取得那麼多的研究成果(這都是崔寧遠的金手指的原因),並且都能在商業上獲得如此大的成功。

    外面的人都以為天朝能容忍大豐實業的發展是因為它的創始人和現在掌權人是來自天朝軍界巨擘的崔家少爺,其實答案是也不是!老爺子們的存在當然是可以震懾住很多的妖魔鬼怪的,不過,崔寧遠確實需要借助大豐實業的研究團隊的那只手,把他腦子里的東西慢慢地‘掏’出來給天朝!

    除了崔寧遠父子三人,誰都不知道大豐實業里那個知識淵博的神秘科學家其實就是崔寧遠,每每都是他在暗中引領著大豐實業那些研究隊伍,大豐實業才能少走那麼多的彎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取得那麼大的成功的!

    而大豐實業的研發團隊做出來的東西明面上是為大豐實業的發展服務,但是其實暗地裡,它的好些核心技術的研發都是為天朝服務的,這件事只有歷任天朝最頂層的那些個領導人才知道,加上崔寧遠的那些神奇的保密手法,外面的人才一直一點風聲都沒得到。這才是天朝能容忍大豐實業這個龐然大物一直存在的一個最重要原因。

    另外,除了高新產業之外,大豐實業的子公司更是涉及到生活相關的好多方面。比如說專門做放心食品的榮府食品,專門搞女裝的雲彩服飾,專門做代步工具的喜悅汽車,以及專門做建築裝修的感恩建設等等!

    作為一個如此龐然大物的掌舵人 ,崔三哥雖然手下能人眾多,自己卻也是忙得常常脫不開身的。

    其實,崔寧遠在相認的第二天,就聯繫了他三哥和律師,要把自己在大豐實業有限公司所擁有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全部都轉到了陳喜雲的名下。

    這事要是真的成了又讓外面的人知道了,那可是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震動的大事件呢!

    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崔三哥還不認識陳喜雲,卻是先入為主地把她當做是一代妖姬了,竟然迷惑得他那從來就英明無敵的弟弟把如此巨大的財富拱手相讓。

    於是,崔三哥當晚就趕到崔寧遠那邊,連夜跟他密談了許久,雖然很快就‘搞清楚’了陳喜雲暗地裡和明面上的身份,以及 她在崔寧遠心中無人能及的地位,卻還是不贊同崔寧遠的做法!

    畢竟大豐實業的存在的意義實在是太過重大了,即使它原本只是崔寧遠的私產,但是時至今日,很多東西都不同了。即便是崔寧遠想把自己的那份轉給別人,也不是他本人說了算,大概國家都要過問一番呢。

    作者有話要說:防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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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崔寧遠因著這件事,是怎麼個大發雷霆,然後雷厲風行地處理了那些變質的腐肉,同時又花了多大的力氣去做了對應的整頓,以及在那豆腐渣工程的防洪堤上面怎麼補救,當陳喜雲在得知此事的時候,也被這後世常見的狗血劇情給雷得外嫩內焦的,直感嘆藝術來自生活這個真理的永恆!

    不過,也因為這個‘意外’,原本尚算‘清閒’的崔寧遠突然間就忙碌起來了,加上防洪救災的那些相關工作,即使崔寧遠堅持留在G省遙控指揮,但是新成立的那個圍繞這他旋轉的工作小組卻是非常有效率地動了起來。

    為此,崔寧遠原本打算在趁著春節前親自到陳喜雲老家去一趟,跟她家人說明白那認女兒的事以及趁機暗中操作他心裡面盤算著以教育資源為理由讓陳喜雲轉學到G市的事都胎死腹中了。他走不開。

    看到崔寧遠身體還沒有好全,又開始超負荷工作,陳喜雲是很不贊成的。

    但是應付大洪災這事的事前準備工作,崔寧遠也沒法交給別人辦,因為這回事是陳喜雲提到的,崔寧遠知道她是重生的,他當然相信陳喜雲的說法,但是他們上輩子的事情卻不能作為證據來說給第三者聽的。

    即使氣象部門確實也已經根據他的意思做了嚴密的檢測,給出的報告和預測都有些端倪了,卻不能作為他說服某些人有力的證據!

    所以,如今崔寧遠也只能盡自己的能力,爭取時間多做些佈置了。

    這種情況下,陳喜雲也沒好意思開口勸他,只是更精心地照顧起他的生活起居,堅持天天給他針灸、洗經,力求就是不能馬上讓他的舊患徹底養好,也不能讓這陣子有了起色的身子變差回去。

    這樣子一來,比較崔寧遠得了好處,就是他身邊的那批人也跟著沾了光,狠狠滴享了一次福。

    因為如今陳喜雲是親自照顧起崔寧遠的飲食來了。除了維持生活必須的三餐之外,她還會額外給崔寧遠做些養身子的藥膳或者某些於身體有益的湯湯水水什麼的。她做這些東西的時候,只要不是針對崔寧遠的療養而做的,都會多做一些,然後分給那些在他手下辦事的人用。

    要知道陳喜雲上輩子的廚藝可是在眾多各地不同菜系的名廚指導下,經過幾十年的鍛鍊而得來的。她做出來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好吃。

    之前在她家那個資源缺乏的小山村,她一是怕自己的秘密洩露,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倒是沒敢做得太過,做出來的東西味道都很好,卻不是什麼難得的!

    但是現在在崔寧遠這裡,她根本無需擔心太多,而且想要什麼材料都是一句話的事,加上她自己的饞蟲也被勾得太久了,就‘搶’走了廚房大媽的地盤,自己搗鼓起來了。

    如今材料豐富、廚房設備齊全,加上陳喜雲那大師級的廚藝,最後做出來的食物當然就不可能差到哪裡去的。

    最重要的是,陳喜雲上輩子可是‘收集’了不少那些廚藝大家私房菜的‘菜譜’的,在她第一天小試身手的時候,那一道道連續不斷地從廚房裡被端出去的、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就已經收服了了所有人的心。

    一戰成名的陳喜雲不僅讓原本被‘搶’了地盤的大媽心服口服,從此心悅誠服地呆在打下手的幫工位置上,以求能在一邊學得個一招半式,也就受益不淺了。

    陳喜雲也不是個吝嗇的,每每動手的時候,都會趁機指點大媽一二,畢竟她是不可能長期擔任廚師這個職務的,她日後自然有自己的路子要走的,給崔寧遠培養個好廚子,她自己也會因此受益的。

    不過,崔寧遠雖然對陳喜雲那片為他好的心意很是感懷,卻到底捨不得她太累。

    於是,除了廚房大媽之外,原本那些受過訓練來伺候陳喜雲的姑娘們也在崔寧遠的一聲令下,重新輪流到廚房去當學徒,當然她們本身也是早就想從陳喜雲那裡‘偷師’了,畢竟對她們而言,一手好廚藝對自己的將來可是益處多多的。

    等她們都能上手之後,陳喜雲就馬上被替了下來了,就是有什麼新菜要做,她也掌不了勺子,只能在一邊口述,然後讓大媽或者那些姑娘們動手了。

    雖然陳喜雲因此而在嘴上調侃了崔寧遠一番,卻也接受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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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這美食的受益人除了崔寧遠那處住處里的人之外,作為寄宿生的崔煦櫻以及定居SZ市的崔三哥,偶然過來看小叔叔/特意跑來找小弟弟的時候,也都有幸享用到了。

    崔煦櫻原本就因為之前比賽的事而對陳喜雲推崇備至,在這個地方看到她就夠意外驚喜的了,後來聽說她被自己家最有威嚴的小叔叔收作女兒,成了自己的妹妹之後,心中更是歡喜無極限的感覺!

    而在陳喜雲展示了自己美輪美奐的女紅、精湛醫術和神奇的廚藝之後,她根本就把她當神一樣崇拜了。

    這都什麼人啊!明明年紀比自己小上幾個月,但是不管是自己苦練多年的女紅和書法望塵莫及,她一竅不通的廚藝,人家竟然也玩得那麼轉,最後就是那些明明是白鬍子老爺爺才懂的古中醫人家竟然也是個種高手!!!

    這種神人能不崇拜嗎?

    從此,在節假日的時候,原本基本絕跡於崔寧遠身邊的崔煦櫻就常常上門,成了陳喜雲後面的小尾巴。

    陳喜雲倒是挺喜歡這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的!崔煦櫻讓她想起了榮國府出去的那幾個好姑娘!為此,她後來沒少暗中指點這個小姑娘的,倒是讓崔煦櫻終身受益不淺。

    不過,崔煦櫻後來在陳喜雲面對帝都崔家的其他人的時候,可沒少替她說好話加分的,讓她很是順利就融入了崔家這個護短卻非常排外的大家庭。這也算是因果報應的一個循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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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崔三哥雖然定居在SZ市,但是他作為大豐實業有限公司的掌權人,他平時的生活是非常忙碌的,因此,即便是他極為寵愛的小弟弟來了南邊,他也很少能抽出時間跑去跟他聯繫感情。

    說起來,大豐實業有限公司(就是崔寧遠當初在南方建立起來的商業帝國,當初取名字的時候,為了紀念自己上輩子所在世界的大豐皇朝,崔寧遠特意取了大豐這個名字)可不是一般的公司,它的歷史雖然不悠久,如今卻是名符其實的天朝第一大企業!

    剛剛開始的時候,大豐實業主要的產業是來自高新科技研發的產品!憑著崔寧遠腦袋里的那些資本、崔家在天朝頂端的位置,和當初適逢其會,遇上了改革開放的春風,大豐實業一開始就以非常迅猛的姿態發展起來。

    後來,等到天朝和花旗國的關係解凍,進而重新建交,崔寧遠還漸漸把他在花旗國那些已經發展得很不錯的產業跟大豐實業連接起來,借著天時地利人和,非常迅速地把自己的產品打進了花旗國的市場,繼而俘虜歐羅巴,讓大豐實業一躍成為實力很是強勁的跨國公司。

    崔寧遠在淡出大豐實業的經營之後,崔三哥這個商業鬼才全面接手了大豐,這些年來,在穩步發展的同時,大豐實業也漸漸往多元化的方向發展!

    經過崔三哥這些年的努力,如今的大豐的主攻產業高新技術產業靠著自己的研究團隊跨領域領先於世界最高水平。如今,大豐實業不僅是天朝第一企業,就是在世界上也是名列前茅的!

    放眼世界,大豐實業都是獨一份的。除了它,世界上還真沒有任何一家企業可以同時在那麼多的高新技術的不同領域同時取得那麼多的研究成果(這都是崔寧遠的金手指的原因),並且都能在商業上獲得如此大的成功。

    外面的人都以為天朝能容忍大豐實業的發展是因為它的創始人和現在掌權人是來自天朝軍界巨擘的崔家少爺,其實答案是也不是!老爺子們的存在當然是可以震懾住很多的妖魔鬼怪的,不過,崔寧遠確實需要借助大豐實業的研究團隊的那只手,把他腦子里的東西慢慢地‘掏’出來給天朝!

    除了崔寧遠父子三人,誰都不知道大豐實業里那個知識淵博的神秘科學家其實就是崔寧遠,每每都是他在暗中引領著大豐實業那些研究隊伍,大豐實業才能少走那麼多的彎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取得那麼大的成功的!

    而大豐實業的研發團隊做出來的東西明面上是為大豐實業的發展服務,但是其實暗地裡,它的好些核心技術的研發都是為天朝服務的,這件事只有歷任天朝最頂層的那些個領導人才知道,加上崔寧遠的那些神奇的保密手法,外面的人才一直一點風聲都沒得到。這才是天朝能容忍大豐實業這個龐然大物一直存在的一個最重要原因。

    另外,除了高新產業之外,大豐實業的子公司更是涉及到生活相關的好多方面。比如說專門做放心食品的榮府食品,專門搞女裝的雲彩服飾,專門做代步工具的喜悅汽車,以及專門做建築裝修的感恩建設等等!

    作為一個如此龐然大物的掌舵人,崔三哥雖然手下能人眾多,自己卻也是忙得常常脫不開身的。

    其實,崔寧遠在相認的第二天,就聯繫了他三哥和律師,要把自己在大豐實業有限公司所擁有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全部都轉到了陳喜雲的名下。

    這事要是真的成了又讓外面的人知道了,那可是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震動的大事件呢!

    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崔三哥還不認識陳喜雲,卻是先入為主地把她當做是一代妖姬了,竟然迷惑得他那從來就英明無敵的弟弟把如此巨大的財富拱手相讓。

    於是,崔三哥當晚就趕到崔寧遠那邊,連夜跟他密談了許久,雖然很快就‘搞清楚’了陳喜雲暗地裡和明面上的身份,以及她在崔寧遠心中無人能及的地位,卻還是不贊同崔寧遠的做法!

    畢竟大豐實業的存在的意義實在是太過重大了,即使它原本只是崔寧遠的私產,但是時至今日,很多東西都不同了。即便是崔寧遠想把自己的那份轉給別人,也不是他本人說了算,大概國家都要過問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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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三哥也算是瞭解自己弟弟的,他也不講什麼大道理,只是讓崔寧遠給陳喜雲的處境想想,依著陳喜雲如今無所依恃的情況,要是真的無緣無故得了這潑天富貴,日後的日子是能好過不好過。

    果然,崔寧遠馬上就明白了崔三哥的意有所指,也回過神來大豐實業今時今日的存在確實不同於他離開的時候,早就涉及到太多利益集團的關係了,對於如今毫無根基的陳喜雲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反而是催命符!

    崔寧遠越想就越鬱悶!

    看到小弟弟難得洩露出來的低迷情緒,崔三哥也不忍心!

    到了他如今的位置,就是他自己這些年賺的錢就夠自己躺著花兩輩子有餘了,還真不在乎銀錢那東西!

    只是他們這種人,也是有身不由己的時候的,大豐實業牽涉太多,一個不小心,可會出大事的,他知道弟弟本事大,卻還是不希望他留下遺憾。

    於是,為了讓崔寧遠高興,崔三哥主動跟他提醒道,除了大豐實業的主公司,其實那些很是賺錢的子公司裡頭,好些都是崔寧遠自己前些年投資弄出來的,不過後來為了方便管理,就都併入大豐實業罷了!

    而那些公司,他卻是能夠做主的,而且就是給了陳喜雲,相對而言也不那麼引人注意,有好些產品還很適合女孩子取用。

    於是,崔寧遠在經過慎重的考量和篩選之後,很快就定下了七個他覺得適合送給陳喜雲的‘小’公司,而且還讓崔三哥給找好人來好好經營好這些公司,在陳喜雲足夠強大前,就讓她先隱身背後,別讓人擾了她的清淨!

    崔三哥自來疼愛崔寧遠,自然是樂意給他打包票,哄著他高興。

    於是,陳喜雲就在不知不覺間,一夜就從一個沒什麼資產的平頭百姓變成了天朝的富婆了。

    等她從崔寧遠的口中得知這消息的時候,她既覺得意外,更覺得合乎情理。

    意外的是她之前壓根就沒有想到崔寧遠名下還有這麼些產業,她原本只是以為崔寧遠這輩子就在軍政方面混著,可沒想到他在商海那地界也同樣是風生水起的。

    合乎情理的地方就是崔寧遠一向待她很是親厚大方,雖然說這些東西在世人眼中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但是在崔寧遠和陳喜雲心裡,卻不是這個衡量標準,所以陳喜雲覺得合乎情理。

    不過,崔寧遠似乎對於大豐實業不能交到陳喜雲手上這事非常地耿耿於懷!畢竟從大豐實業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它在崔寧遠的心中,可是他上輩子跟這輩子的一個鏈接,它存在的一樣,這個世界上,只有陳喜雲懂得!

    而且,他當初創立大豐實業本來就是為了讓陳喜雲日後能過上寬裕的物質生活的,畢竟那個一窮二白的時代實在是太過蒼白了,那時候他覺得自己要是不動手改善一下,等找到陳喜雲的時候,他那些讓她過好日子的承諾就成了一紙空文了。

    可是,如今大豐實業卻是發展得好過頭了,就是他都沒法在那裡一言堂了,交給陳喜雲更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或者是什麼好事,這讓他很是鬱悶。

    陳喜雲對崔寧遠的情緒向來是非常敏感的,在應付完非常熱情的崔三哥之後,她馬上就找上了他,問及他的煩惱。

    原本崔寧遠還覺得丟臉,不大樂意開口的,但是經不住陳喜雲的連連追問,他只好把自己窩火的事情期期艾艾地說了一下。

    「大豐實業?那個東東也是你建起來的啊!?」陳喜雲驚訝地問道。

    大豐實業這個世界有名的龐然大物陳喜雲當然是知道的,當初那些讓她驚嘆不已的計算機課上那個為天朝掙了一口氣的那個公司可不就是大豐實業旗下的一個產業嘛!

    想當初她第一次發現這東西的存在的時候,可是大吃一驚的,畢竟它的存在實在是太過不合常理了,不過想到那些穿越同仁們,她就沒再關注了,金手指的存在逆天不解釋嘛!

    後來雖然從崔寧遠口中知道了那些改變歷史的人群都是怎麼樣的存在,卻一時沒想起那龐然大物的存在。

    其實,現在想想崔寧遠腦袋里的那些東西,陳喜雲也就覺得大豐實業的存在很是理所當然了。

    「對啊,這大豐實業本來就是為你而建的,現在卻由不得我,也不能交給你,實在是讓人不太舒爽!」

    「還是算了吧,這麼大的金山你能給我,我可不大樂意接手呢!」陳喜雲可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就是穿越重生過,她從來就沒有什麼經商的天賦!

    當初在紅樓那邊能成功撈回那麼多銀子,從來就不是她自己實打實地經營回來的,她雖然是仗著某些優勢出了些點子和拿出了好些賺錢的方子,但是那時候多的是替她跑腿的人才,加上她好命地搭上了陸家那艘航空母艦,可沾了不少光才能有那些成果,但是她可不會因此而覺得自己在商海就無所不能了。

    特別是回到現代之後,在這個商業空前繁榮的時代里,她這個半桶水都沒有的人,哪裡就敢沾手大豐實業這種巨無霸級別的存在啊?可別玩死了自己之余,還害得大豐實業也玩完才好!

    她對於大豐實業這種狠狠給天朝掙了口氣的實業可是非常崇敬的,想想上輩子的時候,她可沒少為國外那些又高又貴的高新技術產品而鬱悶的!

    神啊!就讓大豐實業一直繁榮昌盛著吧!

    「怎麼就不行了呢,上輩子你不也是一輩子都在為我著想,給我積累了多少財富,你給我的可不止金山一座呢!」上輩子崔寧遠小時候就知道祖母是家裡唯一為自己著想的,可他那時候只想著擺脫自己原本那可悲的命運,很多東西顧不上!等他接手了真正功成名就,接手了榮國府開始,他才知道祖母曾經為自己做了多少事,讓他真是終身受益呢!

    要知道他上輩子宦海浮沈幾十年,雖然也歷經波折,但是因為背後有著祖母很早前就開始給他積累的那些財富,他真的沒有過為錢財犯愁的時候的。

    要知道在京師里,要幾十年如一日地維持貴人的體面,可不是那般容易的,即便是公侯之家,要是沒個進項,坐吃山空,也不可能有舒服日子過。

    可崔寧遠上輩子真真是從來沒有機會為財物犯愁過,即使榮國府後來子嗣興旺繁茂,但是不提後來體面兄弟自己掙來的家業,就單單是憑著家裡老祖宗之前為府里掙下的產業,就盡夠他們受用無窮了。

    他們榮國府只是不愛炫富,但是很多時候,崔寧遠真覺得自己比之皇帝都富有。便是他們幾兄弟後來的產業,其實也多虧了老人家大方給了資本,還幫忙出謀劃策,才有了後來的成功的。

    這一切,崔寧遠都是一直記在心裡的。於是,在老人家有生之年,他每每得了好東西,都想著孝敬老人家!卻不曾想,老人家卻都把那些好東西都攢了起來。最後臨走前,還給他留下了那麼多的體己,真真是為他打算了一輩子!

    他哪能不感念她的好呢?

    在崔寧遠看來,他這輩子本來就是要來讓陳喜雲過好日子的,大豐實業原本只是他一時間心血來潮的產物,後來發展得那麼好,他卻不是不知道,可他上輩子就已經享盡了人家榮華富貴,這輩子到了如今這個高度,也不可能有為錢犯愁的時候,自然對銀錢就不那麼放在心上!

    這輩子看到陳喜雲,崔寧遠可巴不得把全世界都送到她眼前,大豐實業又算得了什麼?

    可他偏偏在這個地方摔了個跟鬥,怎麼能不耿耿於懷呢?

    聽了一連串的‘埋怨’,陳喜雲總算是瞭解到崔寧遠的想法,不過她這輩子早就打算在中醫一路上走到底,對大豐實業根本不感興趣,就掰開來跟他徹底講明白,又好說歹說的,才讓崔寧遠放過此事!

    「不過,這大豐實業如今發展得也太過了吧,如今你腦子里的存貨還能撐上多久?要是日後沒了你,大豐實業可不好收場啊!」

    陳喜雲覺得大豐實業的存在如今不過是天朝政府上層和國家需求等各方面的平衡,若是日後變數來了,怕是不能善了!畢竟那麼大一塊肉,別說日後,就是過去到現在,已經不知道饞了多少人了!

    「我腦子里的東西還是能用上個二十年的,既然大豐實業不能交給你,橫竪崔家也不缺這些,我便把它化整為零,大頭的都用來設立一個慈善基金會,給國家做最後的貢獻,便當是行善積德吧!免得日後被下面那些蛀蟲給啃了!」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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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G市期間,除了留在崔寧遠那邊照顧他之外,陳喜雲也抽空去了一趟陳爸爸話和他老闆聯手送上的那個小套間。

    即使現在的陳喜雲已經不缺錢了,但是她卻沒有看不上那個代表著陳爸爸慈父情懷的小套間!

    要說那小套間不過是五十坪不到,對於曾經在紅樓榮國府里享受過人間最極致的繁華富貴的陳喜雲來說,那可是名符其實的陋室!不過,因為那房子不僅僅是單純的房子,而是來自長輩實打實的關懷,對陳喜雲的意義很是不同。

    因此,她得了空就去了那邊看了一下!

    雖然說如今G市已經發展起來了,但是遠沒有跟陳喜雲上輩子做剩女那時候開放得那麼徹底。

    省一中雖然也位於市區,但是跟市中心相差得還是挺遠的,附近也沒有什麼大型的商業中心,因此高樓大廈並不太多。

    它周邊的街道房屋都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初建立起來的兩三層式帶小陽台的小樓房,在歷經數十載的風吹雨打之後,看起來很有些歲月的痕跡,看起來非常有味道。

    陳喜雲的小套間就坐落在這其中一棟三層的小樓里。

    那棟小樓是名符其實的小,每層還不到五十坪,陳喜雲的小套間位於一樓,二樓和三樓如今是空著的!

    陳喜雲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走進去一看,挺乾淨的,因為裡面什麼都搬空了!

    當初陳爸爸買房子的時候,並沒有預料到陳喜雲那麼快就有機會到G市走一趟,所以房子過戶之後,就只是讓人匆匆簡單收拾一下,還沒來得及重新裝修!提前把房子的事告訴陳喜雲,一來是獎勵女兒的出息,二來也是想讓她自己看看房子,看看有沒有什麼想法,可以提出來,裝修的時候給她弄上。

    雖然房子的外表看起來懷舊,是很符合陳喜雲的口味,但是裡面某些歲月的痕跡就不是那麼討喜了,畢竟她以後要在這裡住下來的。

    這房子只有一室兩房,一小廚房和一個不大的浴室,小廳堂的內側頂部還弄了個小隔層來置物,空間倒是利用得很是極致!原本陳喜雲以為房子就這麼點了,沒想到當她打開其中一間房的時候,發現那房間的另一邊竟然還有一道門可以通到後面。

    打開一看,原來那裡是一個很小的陽台,走下去還有一塊非常小的自留地!地上還有些枯死的植物殘株,很是不美觀,卻不影響陳喜雲的好心情,這算是意外收穫了。

    看過房子之後,陳喜雲想著怎麼去重新裝修一番,準備在高中之後就在那安家落戶。

    崔寧遠知道這事之後,到沒有勸陳喜雲留在他如今落腳的地方,畢竟那怎麼也是軍-事-重-地,守衛很是森嚴,他倒是習慣得很,但是對於還需要完成學業的陳喜雲來說,出入還真不是一般的不方便,這也是當初崔煦櫻沒有跟他住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他讓人把陳喜雲那房子所在的那棟小樓乃至旁邊的幾棟小樓都買了過來,然後讓她按照自己的喜好決定怎麼樣把這些房子給推倒重建或者重新裝修,說他日後也在那邊住下來。

    陳喜雲無可無不可地應了。

    ~~~~~~~~~~~~~~~~~~~~~~~~~~~~~~~~~~~~~~~~~~~~~~~~~~~~~~~~~~~~~~~~~

    期末考試的前一天,陳喜雲在崔寧遠的安排之下,回了一趟D市,把期末考試這事給搞定了,然後又匆匆忙忙地回了趟老家!

    按照兩人原本的說辭,陳喜雲跟陳媽媽說她在白大師家學習的時候,遇上了前來拜訪的白大師世交之子。對方是一個軍官,對陳喜雲一見如故,想收她做女兒,只是礙於公務繁忙,這陣子走不開,希望陳媽媽和陳爸爸可以抽空到G市去一趟,大家見個面什麼的。

    陳媽媽一聽這事,其實是不怎麼高興的,她養得好好的女兒,如今愈發出息了,卻突然間冒出來一個人想當便宜乾爸爸,誰樂意啊?這不是要搶她的孩子嗎?

    不過,對方的身份卻讓陳媽媽不得不慎重對待!

    之前女兒撥電話回家說暫時要留在G市不回來,陳媽媽雖然嘴上不說,卻很緊張的。那時候,她還不知道白大師的威名,畢竟她只是個在底層為生活奔波的中年婦人,對於上層那些大師什麼的,可是沒怎麼關注過的。

    好在,陳喜雲在D中的書法老師陳梓硯專門給她打了電話,跟她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了白大師的身份以及這種受到大師青睞的機會是如何難得,陳媽媽才按捺住打電話把女兒給召喚回來的心思。

    因為陳梓硯的說法,在陳媽媽心裡面,白大師就是很德高望重的人物,而他世交家的孩子身份地位應該不低,而且還是個軍官,這讓平頭百姓的陳媽媽頗為心動。

    在過去的一年多里,她的女兒漸漸長大了,而且還在女紅和書法上表現出如此高的天賦,不僅給她自己帶來了榮耀,也給家裡帶來了好處。

    可是,這些兩樣東西,老實說,在陳媽媽心裡,都是上面的人的玩意兒,實在不是他們這些為三餐奔走的人能玩得透的,他們夫妻雖然是欣慰於女兒的成長,卻沒法給她帶來些什麼實質性的幫助,為此,他們沒少暗地裡發愁的。

    現在,突然間蹦出來一個看似來頭不小的人物,對女兒的將來應該很有幫助,要是對方為人是可以的話,陳媽媽倒是不介意女兒被‘搶走’的!畢竟自己丈夫當年剛剛出去打天下的時候,不也為了站穩陣腳而在SZ市那邊認了個乾媽嗎?

    於是,陳媽媽馬上跟陳爸爸通了電話,陳爸爸的想法跟陳媽媽差不多,都是為了孩子的未來,只是他畢竟在外面混久了,警惕性還算可以,女兒作為弱勢群體,他一向是花心思護著的,這天上掉下的餡餅是否能吞,他得親自確認過才可以。

    於是,三方人馬在通電商議之後,決定在G市見一面,而會面的地方最後定在了崔寧遠跟陳喜雲相認的拿出樓房。

    之所以選這個地方,一來是因為崔寧遠確實走不開,二來是讓陳爸爸和陳媽媽通過自己的雙眼來驗證崔寧遠的身份,畢竟再怎麼華麗的說辭和證明都比不過那一道道嚴密的關卡和那些真槍實彈的守衛來得有說服力!

    果然,在經過那些路上的關卡之後,陳爸爸再沒有懷疑崔寧遠的身份了,畢竟一般人沒必要也真不可能弄出這麼些陣仗來糊弄他!

    如此,陳爸爸倒是更期待看到崔寧遠本人了,對於這種能給女兒帶來更好發展的人,他是很樂意結交的。

    跟陳喜雲第一次到這裡來一樣,崔寧遠這次也是親自等在門口等著陳爸爸和陳媽媽到來。

    雖然說不管是前世今生,陳爸爸和陳媽媽都不是崔寧遠交往過的人群,但是單單因為對方是陳喜雲的父母,對方生養了陳喜雲這一點,他就非常感激對方,並且樂意拿出最大的善意來跟他們相處。

    於是,在雙方都有意結交的情況下,這一次的會面非常地和諧和成功。

    在吃過一頓皆大歡喜的午飯之後,陳媽媽和陳喜雲就先去休息了,而陳爸爸則是跟崔寧遠一起繼續聊了一個下午。

    對於認乾親的事,雙方在飯桌上就已經達成協議了,崔寧遠接下來跟陳爸爸談的卻是陳喜雲的教育問題。

    他表示陳喜雲的天賦非常好,但是卻少不了良師的引導,因此,他建議陳爸爸盡早讓陳喜雲轉學到G市這個G省教育資源最為發達的地方。

    而陳爸爸自從女兒在省裡的書法大賽里破例拿到特等獎之後,就知道女兒的天賦非同一般了,他倒不是不想給女兒更好的教育條件,但是他沒有門路,就想著多賺些錢,等女兒在中考考到G市之後,讓她能過得更寬裕點。

    如今崔寧遠提出這個,即使他心裡不多不少會因此而不自在,卻不會因為自己的面子問題而阻了女兒的前程的,就把自己的先前的想法和顧慮都說了。

    崔寧遠表示轉學的問題不大,關鍵在於陳喜雲自己的想法,希望陳爸爸好好跟她溝通一番。

    畢竟G市不僅是教育資源豐富,而且這裡還有很多的文化大師們定居,要是陳喜雲到這邊來念書,他倒是有意為她聘請名師讓她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日後孩子的發展尚未有定數,但是別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陳爸爸對此很是贊同,最後同意讓陳喜雲年後就轉學到G市來!

    第二天,在白大師的見證之下,雙方舉行了一個頗為莊重的儀式,陳喜雲被宣告成了崔寧遠的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防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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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G市期間,除了留在崔寧遠那邊照顧他之外,陳喜雲也抽空去了一趟陳爸爸話和他老闆聯手送上的那個小套間。

    即使現在的陳喜雲已經不缺錢了,但是她卻沒有看不上那個代表著陳爸爸慈父情懷的小套間!

    要說那小套間不過是五十坪不到,對於曾經在紅樓榮國府里享受過人間最極致的繁華富貴的陳喜雲來說,那可是名符其實的陋室!不過,因為那房子不僅僅是單純的房子,而是來自長輩實打實的關懷,對陳喜雲的意義很是不同。

    因此,她得了空就去了那邊看了一下!

    雖然說如今G市已經發展起來了,但是遠沒有跟陳喜雲上輩子做剩女那時候開放得那麼徹底。

    省一中雖然也位於市區,但是跟市中心相差得還是挺遠的,附近也沒有什麼大型的商業中心,因此高樓大廈並不太多。

    它周邊的街道房屋都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初建立起來的兩三層式帶小陽台的小樓房,在歷經數十載的風吹雨打之後,看起來很有些歲月的痕跡,看起來非常有味道。

    陳喜雲的小套間就坐落在這其中一棟三層的小樓里。

    那棟小樓是名符其實的小,每層還不到五十坪,陳喜雲的小套間位於一樓,二樓和三樓如今是空著的!

    陳喜雲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走進去一看,挺乾淨的,因為裡面什麼都搬空了!

    當初陳爸爸買房子的時候,並沒有預料到陳喜雲那麼快就有機會到G市走一趟,所以房子過戶之後,就只是讓人匆匆簡單收拾一下,還沒來得及重新裝修!提前把房子的事告訴陳喜雲,一來是獎勵女兒的出息,二來也是想讓她自己看看房子,看看有沒有什麼想法,可以提出來,裝修的時候給她弄上。

    雖然房子的外表看起來懷舊,是很符合陳喜雲的口味,但是裡面某些歲月的痕跡就不是那麼討喜了,畢竟她以後要在這裡住下來的。

    這房子只有一室兩房,一小廚房和一個不大的浴室,小廳堂的內側頂部還弄了個小隔層來置物,空間倒是利用得很是極致!原本陳喜雲以為房子就這麼點了,沒想到當她打開其中一間房的時候,發現那房間的另一邊竟然還有一道門可以通到後面。

    打開一看,原來那裡是一個很小的陽台,走下去還有一塊非常小的自留地!地上還有些枯死的植物殘株,很是不美觀,卻不影響陳喜雲的好心情,這算是意外收穫了。

    看過房子之後,陳喜雲想著怎麼去重新裝修一番,準備在高中之後就在那安家落戶。

    崔寧遠知道這事之後,到沒有勸陳喜雲留在他如今落腳的地方,畢竟那怎麼也是軍-事-重-地,守衛很是森嚴,他倒是習慣得很,但是對於還需要完成學業的陳喜雲來說,出入還真不是一般的不方便,這也是當初崔煦櫻沒有跟他住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他讓人把陳喜雲那房子所在的那棟小樓乃至旁邊的幾棟小樓都買了過來,然後讓她按照自己的喜好決定怎麼樣把這些房子給推倒重建或者重新裝修,說他日後也在那邊住下來。

    陳喜雲無可無不可地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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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末考試的前一天,陳喜雲在崔寧遠的安排之下,回了一趟D市,把期末考試這事給搞定了,然後又匆匆忙忙地回了趟老家!

    按照兩人原本的說辭,陳喜雲跟陳媽媽說她在白大師家學習的時候,遇上了前來拜訪的白大師世交之子。對方是一個軍官,對陳喜雲一見如故,想收她做女兒,只是礙於公務繁忙,這陣子走不開,希望陳媽媽和陳爸爸可以抽空到G市去一趟,大家見個面什麼的。

    陳媽媽一聽這事,其實是不怎麼高興的,她養得好好的女兒,如今愈發出息了,卻突然間冒出來一個人想當便宜乾爸爸,誰樂意啊?這不是要搶她的孩子嗎?

    不過,對方的身份卻讓陳媽媽不得不慎重對待!

    之前女兒撥電話回家說暫時要留在G市不回來,陳媽媽雖然嘴上不說,卻很緊張的。那時候,她還不知道白大師的威名,畢竟她只是個在底層為生活奔波的中年婦人,對於上層那些大師什麼的,可是沒怎麼關注過的。

    好在,陳喜雲在D中的書法老師陳梓硯專門給她打了電話,跟她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了白大師的身份以及這種受到大師青睞的機會是如何難得,陳媽媽才按捺住打電話把女兒給召喚回來的心思。

    因為陳梓硯的說法,在陳媽媽心裡面,白大師就是很德高望重的人物,而他世交家的孩子身份地位應該不低,而且還是個軍官,這讓平頭百姓的陳媽媽頗為心動。

    在過去的一年多里,她的女兒漸漸長大了,而且還在女紅和書法上表現出如此高的天賦,不僅給她自己帶來了榮耀,也給家裡帶來了好處。

    可是,這些兩樣東西,老實說,在陳媽媽心裡,都是上面的人的玩意兒,實在不是他們這些為三餐奔走的人能玩得透的,他們夫妻雖然是欣慰於女兒的成長,卻沒法給她帶來些什麼實質性的幫助,為此,他們沒少暗地裡發愁的。

    現在,突然間蹦出來一個看似來頭不小的人物,對女兒的將來應該很有幫助,要是對方為人是可以的話,陳媽媽倒是不介意女兒被‘搶走’的!畢竟自己丈夫當年剛剛出去打天下的時候,不也為了站穩陣腳而在SZ市那邊認了個乾媽嗎?

    於是,陳媽媽馬上跟陳爸爸通了電話,陳爸爸的想法跟陳媽媽差不多,都是為了孩子的未來,只是他畢竟在外面混久了,警惕性還算可以,女兒作為弱勢群體,他一向是花心思護著的,這天上掉下的餡餅是否能吞,他得親自確認過才可以。

    於是,三方人馬在通電商議之後,決定在G市見一面,而會面的地方最後定在了崔寧遠跟陳喜雲相認的拿出樓房。

    之所以選這個地方,一來是因為崔寧遠確實走不開,二來是讓陳爸爸和陳媽媽通過自己的雙眼來驗證崔寧遠的身份,畢竟再怎麼華麗的說辭和證明都比不過那一道道嚴密的關卡和那些真槍實彈的守衛來得有說服力!

    果然,在經過那些路上的關卡之後,陳爸爸再沒有懷疑崔寧遠的身份了,畢竟一般人沒必要也真不可能弄出這麼些陣仗來糊弄他!

    如此,陳爸爸倒是更期待看到崔寧遠本人了,對於這種能給女兒帶來更好發展的人,他是很樂意結交的。

    跟陳喜雲第一次到這裡來一樣,崔寧遠這次也是親自等在門口等著陳爸爸和陳媽媽到來。

    雖然說不管是前世今生,陳爸爸和陳媽媽都不是崔寧遠交往過的人群,但是單單因為對方是陳喜雲的父母,對方生養了陳喜雲這一點,他就非常感激對方,並且樂意拿出最大的善意來跟他們相處。

    於是,在雙方都有意結交的情況下,這一次的會面非常地和諧和成功。

    在吃過一頓皆大歡喜的午飯之後,陳媽媽和陳喜雲就先去休息了,而陳爸爸則是跟崔寧遠一起繼續聊了一個下午。

    對於認乾親的事,雙方在飯桌上就已經達成協議了,崔寧遠接下來跟陳爸爸談的卻是陳喜雲的教育問題。

    他表示陳喜雲的天賦非常好,但是卻少不了良師的引導,因此,他建議陳爸爸盡早讓陳喜雲轉學到G市這個G省教育資源最為發達的地方。

    而陳爸爸自從女兒在省裡的書法大賽里破例拿到特等獎之後,就知道女兒的天賦非同一般了,他倒不是不想給女兒更好的教育條件,但是他沒有門路,就想著多賺些錢,等女兒在中考考到G市之後,讓她能過得更寬裕點。

    如今崔寧遠提出這個,即使他心裡不多不少會因此而不自在,卻不會因為自己的面子問題而阻了女兒的前程的,就把自己的先前的想法和顧慮都說了。

    崔寧遠表示轉學的問題不大,關鍵在於陳喜雲自己的想法,希望陳爸爸好好跟她溝通一番。

    畢竟G市不僅是教育資源豐富,而且這裡還有很多的文化大師們定居,要是陳喜雲到這邊來念書,他倒是有意為她聘請名師讓她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日後孩子的發展尚未有定數,但是別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陳爸爸對此很是贊同,最後同意讓陳喜雲年後就轉學到G市來!

    第二天,在白大師的見證之下,雙方舉行了一個頗為莊重的儀式,陳喜雲被宣告成了崔寧遠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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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式結束之後,陳爸爸就馬上趕回SZ市去了,現在是年底,正是各項工程尾款結束和人情往來的最關鍵時刻,今年春節是否能過個肥年就看這個月的功夫了,要不是為了女兒,他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跑出來的。

    陳媽媽倒是留了兩三天,現在陳爸爸賺的錢多了,陳媽媽口袋里寬裕了,為了獎勵陳喜雲之前拿到的大獎,順便給家裡人添點過年的新衣,特意帶著在G市有名的商業大街上走了三天,每天走滿了足足九個小時!!!

    第一天的時候,看到陳媽媽從中午之後一直精神飽滿地戰鬥到晚上,陳喜雲這個習武之人都免不了覺得累心累人,沒想到陳媽媽第二天竟然還能爬起來繼續血拼,真真讓陳喜雲深表敬佩,一直在心裡感嘆女人血拼的戰鬥力實在是不容小覷!

    不過,經過兩三天的掃貨,陳媽媽的收穫倒是很大的!除了過年的新衣服之外,她也給陳喜雲的新居買了些必備的配置!

    說起來,陳媽媽的眼光還是很好的,實在是實踐得真知啊!她買東西一般不去那些貴死人不能講價的大商場,而是喜歡在零售集散地那裡,憑著自己的金睛火眼去從挖出蒙塵的明珠的!

    而且陳媽媽雖然學歷不高,但是口齒伶俐、熟知行情,每每在殺價的時候,總能把那些哄抬價格的商家砍得七零八落,那個蕩氣回腸的情景實在是女王範十足呢!

    第三天下午,陳媽媽匆匆趕回了老家,因為陳哥哥跟陳爸爸吵架,然後再度離家出走,根據某些熟人的情報,他現在在老家某豬朋狗友處落腳,陳媽媽怕大兒子再次弄出什麼幺蛾子,必須馬上趕回去。

    不過,即便崔寧遠特意安排了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送了陳媽媽回去,卻還是沒趕上。

    當天傍晚的時候,陳哥哥跟他的好兄弟到外面吃飯的時候,去了一個小酒館,然後他們吃了一半,警察就上門了,把他們一窩子人全拉到了警察局去!

    有人舉報這個小酒館藏毒,而這個小酒館剛剛好是陳哥哥的好兄弟跟別人合資開的,警察最後在那裡搜到的白粉也確實到了足以判刑的量!

    陳哥哥的好兄弟已經是一隻腳踏進監獄了,而陳哥哥被捲入此事,不管是有意無意,反正是麻煩大了。

    陳媽媽回到D市,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陳哥哥那個兄弟的家,沒有接到大兒子,卻剛剛好撞上警察到這家來查問,然後被告知自己大兒子被拉到警察局去了,馬上就急了!

    好在崔寧遠安排的司機在那個時候並沒有離開,看到陳媽媽急上火的樣子,就馬上打電話把這事彙報給崔寧遠!

    崔寧遠是知道陳喜雲對於這些家人非常珍惜的,而且他對陳媽媽和陳爸爸這對護著陳喜雲的夫妻也頗有好感,就是為了報答他們撫養了陳喜雲,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於是,崔寧遠就讓司機先生先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要是陳哥哥是無辜的,就想辦法把陳哥哥撈出來,然後再做想後續的其他事情。

    其實司機先生原本不是司機,人家叫蕭峰,是崔寧遠手下的其中一個助理,而且還是全能型的那種。人家當初在部隊的時候雖然比不上兵王什麼的,但是各方面的素質也是頂呱呱的,否則也不可能讓下去考察的崔寧遠一眼相中,然後扒拉到自己身邊來培養。

    這次事出突然,崔寧遠只是隨手指派了他送陳媽媽回家的,沒想到還真排上了用場!

    蕭峰同志還是很給力的,先是用非常條理清晰的話來安撫了陳媽媽,然後送她回家,之後自己就馬上展開了行動。

    在出發前,蕭峰就已經聯繫了他在這邊的一個轉業回鄉在D市當警察的戰友,本來是想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小聚一下,現在歪打正著,正好可以讓對方幫忙查一下!

    在天朝,其實什麼時候都是上頭有人好辦事的!這不,蕭峰同志的戰友如今在D市市區的公-安-局任職,只是一個電話連上了關了陳哥哥的那個鎮上的公-安-局,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陳哥哥倒是沒有沾染毒品,陳爸爸曾經明確給他說過,這是他的底線,要是真的越過了這條線,父子都做不成,加上他以前在HZ市的時候就曾經見過犯毒癮的人那個可怕的樣子,足夠他銘記一輩子!所以他雖然不著調,卻不敢碰這些可怕的東西的。

    在過去的半年里,他在陳爸爸的一項工程里得了些錢,然後懶病又犯了,才讓恨鐵不成鋼的陳爸爸說了幾句,年少氣盛的陳哥哥就自己跑了出去,原本想找找以前的兄弟們玩兒玩兒的,卻不曾想往日的單純的兄弟如今早就因為各種原因而改變了。

    他根本不知道之前跟他玩得最好的兄弟在什麼時候已經真正跟了大哥,踏上了那條不歸路。而那酒館其實就是那位大哥販毒的一個據點!

    其實,陳哥哥的那位兄弟也只是想在昔日的兄弟跟前炫耀一下,想說自己現在再怎麼樣也是個酒館的小老闆了,才特意帶了他到那邊去吃飯的,卻沒想到他所謂的生意早就讓人給盯上了,自己栽了,還把陳哥哥也拉進了那趟渾水!

    好在他還有些良知,由始至終都說陳哥哥只是過來看他的朋友,跟他的生意是完全無關的!

    既然事情都水落石出了,陳哥哥也確實是跟那販毒的案子不相干的,無罪釋放倒是順理成章了。

    不過,這事還沒有完!

    ~~~~~~~~~~~~~~~~~~~~~~~

    陳媽媽在回家之後,心裡還是非常不踏實,雖然崔寧遠如今是陳喜雲的乾爸爸,但是她卻不敢肯定對方是否會在這事上盡心,畢竟大家都還不算熟悉,馬上就讓對方給自己兒子擦屁股這事,她還沒有厚臉皮到這程度,做不出來。

    於是,她就馬上打電話給陳喜雲,告訴她這回事,然後讓她給陳爸爸打個電話,讓陳爸爸盡快想想辦法。

    陳喜雲一聽,這才想起上輩子自己哥哥的第二次牢獄之旅,就是因為被他往日的兄弟給連累到的。當時,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陳哥哥有販毒,但是因為某些不明就里的原因,陳哥哥自己也說不清,就被關了大半個月,最後還是陳爸爸費了好大力氣,花了好幾萬塊錢才把他撈出來的。

    如今難道要重蹈覆轍嗎?當然是不能的!

    所以,陳喜雲並沒有馬上打電話給陳爸爸,她知道他沒有門路,即使知道陳哥哥是無辜的,為了讓他少吃點苦頭,也只能多花點錢把他早些撈出來罷了。有這種冤枉錢,不如在來年的大洪災之後拿去捐掉做善事呢!

    而且,陳喜雲跟陳媽媽的想法剛剛好相反,她知道崔寧遠說把這事攬下了,就必定會完滿解決的,既然陳哥哥真是無辜的,她如今倒是不擔心陳哥哥出不來。

    不過,她倒是煩惱怎麼把這個中二期特長的哥哥給收拾得老實點!

    ~~~~~~~~~~~~~~~~~~~~~~~~~~~~

    另一邊,在陳哥哥回到家之前,他這輩子的‘豐功偉績’就已經被做成報告,到了崔寧遠的書桌上。

    經過這次的突發意外,崔寧遠也注意到陳喜雲這個哥哥‘二’得很,大奸大惡他做不了,但是照著現在這樣子的情況走下去,日後必定會成為陳喜雲的負擔之一。

    對付這種中二少年,他有的是方法,只是他不知道陳喜雲自己本身對此有沒有別的打算罷了。

    於是,崔寧遠覺得找陳喜雲就此問題談一下!

    ~~~~~~~~~~~~~~~~~~~

    「進來!」就在陳喜雲天馬行空的時候,房門響了!

    「我就猜你還沒有睡,剛剛你媽媽已經給你打過電話了吧?」

    「可不是嘛!」想到不著調的哥哥,陳喜雲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事情都查清楚了嗎?」

    「已經查清楚了,放心吧,你哥哥是被牽連的,現在已經回家了!」看到陳喜雲皺眉的樣子,崔寧遠就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這個陳哥哥確實是欠收拾,得想法子整治整治,免得以後有弄出什麼幺蛾子來讓她煩惱!

    「你辦事,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你的這位兄長似乎很不著調···」

    「是,他的中二期特別長,上輩子他就是結了婚有了孩子,我爸爸還跟在他後面給他擦屁股呢!到我出來工作,他還是跟沒長大似的,我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你爸爸也太過縱容他了吧?」

    「誰說不是呢!我哥哥最後成了那樣子,跟我爸爸總是樂於給他擦屁股有很大的關係!我這輩子回來倒是想收拾收拾他的,但是你看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我爸爸媽媽都還在,而且我還未成年,這些東西我根本就插不上手!」

    「要不就把他送去部隊回爐重塑一下?」

    「呃?這倒是好辦法,但是那可不好操作!上輩子我爸爸也曾經想過找關係讓我哥哥去參軍的,飛黃騰達我們是不指望了,就希望他能腳踏實地一點,別總是惹是生非!但是我哥哥他根本就不樂意跑去吃那個苦頭,我爸爸怕貿貿然把他送進去,他最後當了逃兵,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逃兵可不是好當的,我就把他放在眼皮底下,讓人看著,他跑不了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到時候也不需要給他什麼特別照顧,得狠狠滴操練操練他,讓他知道個天高地厚,以後做事得牢靠點!」

    「那當然!這事你別擔心,我明天跟你爸爸具體商量商量,相信你爸爸也是望子成龍的,他不會反對的!」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現在很晚了,你別連夜操勞你那些公務了,早點休息,讓下面的人也歇息一下吧!」

    「我這就去休息,晚安!」

    「晚安!」

    崔寧遠出去之後,陳喜雲就給陳媽媽打了個電話,剛剛好陳哥哥已經回到家了,加上的確很晚了,就沒多說什麼,各自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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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崔寧遠特意抽出時間跟陳爸爸通了電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陳爸爸說的,反正陳爸爸是答應讓崔寧遠全權接收了陳哥哥,還讓崔寧遠務必要讓接手的人嚴厲滴操練他。

    陳喜雲猜想陳哥哥這次被捲入了販毒事件這件事是真的惹到陳爸爸了,讓他對他很是失望,但是他自己狠不下心,才把崔寧遠當成了最後的浮木,希望陳哥哥能夠在軍旅生活中浴火重生!

    於是,在過完年後沒幾天,陳哥哥在出發前一刻,才被陳爸爸告知他被參軍了,然後就被崔寧遠派來的人給帶走了,連抗議和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非常乾淨利落!

    同時,在陳爸爸的堅持之下,陳喜雲也在年後正式轉學到了G市的省一中!

    好在陳喜雲外公的身體在陳喜雲之前一年多不惜成本的調養之下,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便是陳媽媽他們如今也是前所未有地精神充沛,身體好到不得了,陳喜雲提前到G市去讀書也礙不著什麼!

    不提崔寧遠讓人找了關係讓陳喜雲插班到她原本就心怡的省一中去,就是陳喜雲之前在書法大賽的優異表現,省一中是非常樂意接收這種天才學生的!

    不過,無規矩不成方圓!雖然說陳喜雲的入學是鐵板釘釘的事了,入學考試卻是少不了的。而陳喜雲也願意接受這個考試,畢竟這些小事可是關係到她日後跟同學的相處的。

    好在陳喜雲一直有堅持提前進度自學,否則這次考試就有好看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陳喜雲去考試那天,她拿到的卷子是初三期末考的內容,不過她也沒想太多,就照做了。等陳喜雲的成績出來了,才有老師過來說拿錯試卷了!

    不過陳喜雲做的初三那份試卷的卷面成績雖然沒有跟無數穿越重生的同仁一般全部滿分,卻也是達到中上水平了,甚至有個別科目還達到了很高的分數!

    就這樣,原本一直裝著一副嚴肅樣子的校長也非常滿意了,大手一揮,讓陳喜雲直接入讀初三,不用回去初二了。

    於是,尚未回過神來的陳喜雲就這樣子被跳級了,從原本從容以對的初二學生突然間變成了畢業班那兢兢業業的學子!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才好!

    省一中也是有宿舍的,不過大部分學生都是本地人,加上交通方便,很多人都選擇了住在自己家裡。而陳喜雲的房子就在學校正門的斜對面,她當然選擇住在家裡了。

    也不知道崔寧遠從哪裡找來的裝修隊伍,陳喜雲那個小套間所在的那棟小樓的裝修在年前竟然就已經完工,經過一陣子的處理之後,等陳喜雲到省一中來報到的時候,房子就已經能夠拎包入住了。

    跟陳喜雲同時入住的還有崔煦櫻,她知道陳喜雲要轉學到G市之後,馬上就屁顛屁顛地要求轉到跟陳喜雲同一個學校去,最後就乾脆落戶在陳喜雲頂上那一層樓了。

    同時,旁邊的幾棟樓也陸陸續續裝修完畢,崔寧遠也在陳喜雲開學沒多久就搬到這邊來落戶了。

    不過,即使是到了這邊,崔寧遠還是非常地忙碌,只是以前常常大搖大擺地出沒在他居所的好多人,如今都突然間變得很是神出鬼沒!

    有時候陳喜雲在大廳坐著,明明沒有看到有人出入,但是崔寧遠書房的人卻總是一批又一批地換!她倒是沒有因為此事而追問崔寧遠,她覺得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不過,當陳喜雲某天晚上在夜深人靜準備入睡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有人爬牆的聲音,她一時間沒想太多,以為是有賊來了,就收斂聲息,偷偷從後門溜出去,在那‘賊’準備進入三樓的時候把他給‘拎’了下來!

    那‘賊’顯然對此很是猝不及防,竟然失聲叫了出來!

    這下子,住在旁邊那棟樓的崔寧遠和他手下的那些人聽到了聲音,馬上就出現了,便是住在陳喜雲頭頂的崔煦櫻也從窗戶上探出頭來查看聲音的來源了。

    一看到陳喜雲手上‘拎’著的人,崔寧遠身邊的幾個警衛員和助理們都啞然失笑,原來那人還是自己人呢!

    原來這人是崔寧遠放在帝都的一個助理,之前因為工作的關係,並沒有跟著到G市來。這次到這邊來,是想跟崔寧遠報告一些工作上的事的!

    但是崔寧遠最近搬到省一中附近來了。基於安全和其他各方面的考量,他手下那些人如今出沒都是非常隱秘的,用崔寧遠的話來說,就是重新收拾起以前訓練的‘潛入’技巧什麼的。

    這人雖然得了崔寧遠新居的地址,但是爬錯了房子,誤以為陳喜雲所在的那棟房子就是崔寧遠落腳的地方,卻烏龍地被陳喜雲給當賊抓了。

    誤會解開了,本來就該皆大歡喜的各找各媽的!

    【顯然陳喜雲是完全忽略了除了崔寧遠外被她武功震懾到的那一堆人!】

    不過,在散場的時候,原本在一邊沈默不語的崔煦櫻卻突然間蹦起來指著陳喜雲大叫一聲:「原來是你啊!怪不得你的聲音那麼熟悉!!!」

    今晚的一連串意外終於讓她認出了陳喜雲就是當初在HZ市對她有救命之恩的那個漢子臉妹子芯的女俠了!

    「可是你的臉怎麼現在變了,一點都不漢子了呢?」

    崔煦櫻雖然是崔家的人,卻對玄門以及相關的東西幾乎是一無所知的,因此,她並不知道原來易容術這東西是真實存在於世界上的,當然就不能明白為什麼陳喜雲的臉‘不同’了!

    「什麼?大校家的姑娘就是那位武林高手?!」崔寧遠身邊好幾人都知道崔煦櫻之前被‘英雄’救美以及小王路遇高手的事的,崔煦櫻一說,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是,大家都沒想到眼前這個在大家跟前晃蕩了許久的女孩子不僅懂武功,而且還是個身手不比他們地的高手!

    這不科學啊!

    明明是如此弱質纖纖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比他們這些大老粗都要彪悍呢?這又不是崔家大姑娘那個假小子!

    一時間,所有帶著疑惑的目光都集中在崔寧遠身上,種種求解答想法讓崔寧遠頓時哭笑不得!

    「小雲確實有修習武功,也是小櫻的那位救命恩人,她懂易容術,所以···」

    「恩人,真的是你啊!我找你好久了,沒想到你竟然就是我的偶像···」崔煦櫻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後,就頓時化身瘋狂粉絲,開始噼里啪啦地傾訴起自己的種種狂熱情感。

    陳喜雲還真的從來沒有直面過如此直白的情感迸發,一時間竟然就真的讓崔煦櫻給抓住手,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等回過神來,她花費了不少的唇舌才暫時把對方給唬弄過去,脫身離開。

    不過,陳喜雲才剛剛從崔煦櫻那裡脫身,轉個身就被崔寧遠的手下給纏上了,他們有些是技癢求切磋武功,有些是想請教那個易容術什麼的。

    陳喜雲稍稍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

    不過,從此她的日子就愈發忙碌了。

    每天除了上學和自己額外的練習大字和看醫書之後,她還得細心地給崔寧遠調養身體,也給他身邊那些身體有些大問題的人都處理一下,順便也讓自己拿到更多的實踐經驗。

    當然,這一日三餐和有益身體健康的美味藥膳也是要及時根據大家的需求做出調整的,即使不用親自動手,卻還是要時而不時地指導一下那些技藝尚未到火候的廚房大媽和姑娘們的。

    同時,陳喜雲還被崔煦櫻給纏上了,每天少不了要在女紅或者其他方面給她些指導什麼的。

    而崔寧遠的那些越挫越勇的手下也每天雷打不動地出現在崔寧遠秘密給陳喜雲建造的室內練功房裡,接受陳喜雲的單方面蹂躪,不過,他們也因此而收穫良多就是了。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1997年眨眼間就過去了,隨著1998年夏季的到來,陳喜雲上輩子所知道的特大洪水的前兆也開始逐漸出現,崔寧遠為了這次抗洪搶險的攻關,五月份就已經去了揚子江上游的考察去了。

    六月份中開始,江南北部和華南西部開始了連續不斷的大範圍持續性強降雨,逐漸引起了地方乃至天朝中-央的注意!

    好在崔寧遠這次已經提前了一年多全面檢查揚子江大堤各處的情況,並且及時地把有問題的地方都解決掉了,這一次的洪水雖然也大得很,但是卻好彩沒有出現防洪堤缺堤的情況!

    不過,天災無情,很多東西並不是靠人力就可以避免的,這次的洪水還是讓揚子江沿線的廣大地區糟了災!

    當然,崔寧遠的好些佈置還是卓有成效的。比如說他提前組織了專家成功預測到好幾個重災區,提前做好了勸服各種,讓好些人撤退到了安全地方,輓救了不少的生命!

    另外,他提前準備好的大批求援必須物資也及時送到了有需要的人手裡,最為及時雨一樣的存在,為這次的抗洪搶險的最後勝利作出了巨大的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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