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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暮光)明月》作者:綠柳清風轉【完結+番外】

28

28、貝拉的算計 ...


  「嘿,露娜。」貝拉已經吃完了,她站了起來,遠遠的對著明月喊著。
  
  「有什麼事嗎?」明月回了一個笑容。
  
  稍微頓了一下,看到明月還是穩穩地坐在那裡,貝拉慢慢地走了過去,在明月和愛德華之間停住了腳步。
  
  她假裝不去看愛德華,偏著頭對著明月露出一個羞澀的笑,聲音也變得輕柔溫順:「你吃完了嗎?咱們一起去上生物課吧。」
  
  面上明月依然帶著淺淺的笑,心中卻提起了高度警惕,她相信自己剛才沒有看錯貝拉對自己的仇視,那麼她又為什麼會向自己示好呢?
  
  如果論玩弄心計,自己雖然不怎麼擅長,可也不是貝拉這棵17歲的嫩竹筍可以比的。你喜歡玩是嗎?好,那我陪你,我倒要看看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默默地在心裡對查理說了聲對不起,轉了轉眼珠看到愛德華在貝拉到來後又是呼吸不暢,好像得了哮喘病似的,又是握緊拳頭,放在桌上的手背青筋根根繃起。
  
  貝拉的身子晃了晃,恰好擋住明月的視線,她習慣性地盯著別人眼睛說話:「你在想什麼?」聲音似乎冷了幾分,明月迅速抬起頭,剛好看見貝拉眼中來不及退去的犀利,貝拉的面部表情又變成了清純無辜的樣子。
  
  將手中把玩的西紅柿放回盤子,明月站起來借著拿書包的動作,掃了周圍卡倫們一眼,他們眼中充滿了擔憂,厭惡,仇恨和隱隱的殺意,融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複雜難辨的神情,不過貝拉的關注一直放在自己和愛德華身上,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些。
  
  「好了,我們走吧。」將書包掛在手臂上,明月的表情恢復了和貝拉剛見面時熱情開朗的樣子,臉上一直掛著燦爛的笑容。
  
  「我送你去生物教室吧,反正同路。」看著明月和貝拉快要走出餐廳了,邁克連忙急急地追上去攔住了貝拉,明月也隨之停住了腳步。
  
  饒有興趣地看著邁克對貝拉大獻殷勤,明月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貝拉應該不會答應吧,畢竟看她特意來找自己的樣子,肯定是要跟自己說什麼話。
  
  果然,貝拉拒絕了了,她習慣性的輕拂著褐色的長髮,略為不安的對邁克說:「很抱歉,邁克,可是我和明月有一些不方便的事情要……」停在了這裡,明月用一種很歉疚的目光看著邁克。
  
  娃娃臉男生立即被巧克力色的柔弱眼神擊敗了,大男子主義立馬發作,他反過來安慰貝拉:「沒關係,我不知道你們要……我沒事……」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一臉忠誠的守護騎士相讓明月嘴角一陣陣抽搐,天知道她為了忍笑肚子有多麼痛。
  
  「那,我們走了,教室見。」明月纖細的食指微垂著指向餐廳門口,眼睛看著邁克微笑著後退,大約有兩三步的時候,她才拉著明月轉身慢慢走去。
  
  明月甩了甩有些凌亂的長髮,借機向後瞥了一眼,邁克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痴痴地望著貝拉的身影,明月用手背抹了一下唇,同時遮掩了一絲笑意。
  
  「真是討厭的雨水。」明月脫下淋濕的外套掛在衣架上,擰著頭髮里的水,嘴裡一個勁的抱怨。
  
  等她轉過身,貝拉已經把聽課證交給台上的老師,自顧自地走到一個空位上坐著了。
  
  「這是我的聽課證。」明月把它遞了過去,「我是露娜-史密斯。」
  
  「哦,你媽媽做的飯菜很美味,我是班納,這是你的課本,中間的最後一排有個空位,你坐那吧。」
  
  「難道不是隨便坐嗎,班納老師?」
  
  「不是,這個教室就有兩個空位,斯旺小姐已經坐在了前面這個位置,你只能坐最後一排了。」正在低頭看著課本的班納向上推了推眼鏡,抬起頭來耐心的給明月解釋。
  
  「那伊莎貝拉-斯旺的同桌是誰?」
  
  「愛德華-卡倫。」這次老師頭也不抬的給出了答案。
  
  「OK。」明月輕微地磨著牙,面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快慢適宜地走到自己指定的位置坐下。
  
  原來如此,明月眼睛里閃過了一絲嘲諷,面容卻還是溫暖如春。伊莎貝拉-斯旺,你真是打得好算盤啊。原本以為她會用自己跟她一起去教室的機會打探有關愛德華的事情,沒想到她是故意把愛德華和自己分開。
  
  「嗨,我旁邊坐的是誰?」明月推了推前面的一個女生。
  
  「邁克-牛頓。」
  
  這下就說得過去了,明月握緊了拳頭。貝拉先是打聽生物課的座位情況,在得知只有愛德華和邁克身邊有空位時,拉著自己提前到教室。通過和卡倫們的談話明月知道他們總喜歡最後一個進教室,相信貝拉也應該知道了愛德華的這個特點。他們畢竟是吸血鬼,雖然能控制住自己,但和人類呆在一起總不大舒服。
  
  先佔好愛德華旁邊的座位,明月就只能坐在邁克旁邊。邁克會先於愛德華來到教室,等到愛德華最後進教室的時候木已成舟,貝拉就可以跟愛德華近距離接觸了,而且貝拉肯定提前跟邁克商量好了,如果愛德華要跟他換位置,邁克不會換。
  
  嘴角翹起露出嘲諷的笑,貝拉,你現在一定很欣喜自己的算計會成功吧,那麼,讓我拭目以待吧。
  
  愛德華果然如貝拉所想最後一個進入教室,他一邊按往常的路線走向自己的座位,一邊眼睛四處搜尋著明月的身影。看到明月坐在最後一排身邊是邁克,他的眉頭皺了皺,再看向自己的座位,瞳孔一下子縮小了。他的旁邊竟然是那個散髮著很大血液味道的貝拉。
  
  他正要扭頭就逃,可是已經來到教室了,而且明月在這裡,想著對明月曾經說過的自己會控制住自己的話,他的眼神暗了暗,像是就義一樣走回自己座位。
  
  愛德華一進來明月就看見他了,她把頭髮放了下來,左前臂放在桌上右手支起托著下巴,眼睛轉來轉去的似乎是在四處打量,實際上一直觀察著愛德華那一桌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碼出了一章,綠柳一直很佩服那些寫宮鬥家鬥的大大,那簡直是陰謀詭計信手拈來啊,看起來似乎很簡單,換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多麼難。費盡心機寫了一章,這點小陰謀估計都上不得台面--55555∼∼


另外,綠柳還是弱弱的招呼了:留言啊,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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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腹黑愛德華 ...


  愛德華一進來明月就看見他了,她把頭髮放了下來,左前臂放在桌上右手支起托著下巴,眼睛轉來轉去的似乎是在四處打量實際上一直觀察著愛德華那一桌的情況。
  
  貝拉坐在外面,把裡面的座位留給了愛德華。明月心中替愛德華的壞運氣感到悲哀,如果貝拉坐在裡面,愛德華還可以把凳子向外挪挪,離貝拉遠一點,現在他靠著牆,只能被迫近距離忍受來自貝拉鮮美血液的誘惑。
  
  修真者耳聰目明,明月清楚地看著愛德華一坐下就拿手捂住了鼻子,好像這樣能夠讓他舒服一點似的。他僵直地坐著,垂下眼睛低著頭,一開始的左手換成了兩只手一起合作,疊在一起加厚了的屏障也無法阻擋來自他右手旁血液吸引。
  
  一開始興高采烈打算跟愛德華搭話的貝拉臉一下子綠了,她看了愛德華一眼,發現他使勁地捂著鼻子,以為是自己身上有味道。低下頭聞一聞垂到前面來的頭髮,是草莓香波味,昨晚她剛洗了頭。貝拉皺著眉又一次盯著愛德華,臉上的不滿就要發洩出來。
  
  這時,愛德華把手放了下來,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呼吸也不能完全隔絕這種味道,它引發的是身體的衝動。
  
  他不想再逃避下去了,貝拉和他在一個學校學習,一個小鎮生活,他不可能永遠躲著不見她,或者出手殺了她。這兩種答案都可能會破壞家族的安寧生活,同時也會抹黑自己在明月心底的印象。
  
  而且世界上對自己口味的人不可能只有貝拉一個,這一次殺了貝拉,那如果再碰上呢?他還要繼續殺下去嗎?那自己這些年控制自己的慾望不去吸食人血又是為了堅持證明什麼呢?
  
  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和眼神,愛德華放鬆了身體,將前臂交疊著放在桌子上,把頭轉向右面看著正有些坐立不安盯著前方的貝拉打了一個招呼:「嗨,很抱歉我剛才有些不適,這可能給你帶來了困擾。請允許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叫愛德華-卡倫。」
  
  「伊莎貝拉-斯旺,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貝拉。」聽著愛德華對剛才行為的解釋,貝拉原本很差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起來。
  
  「呵呵。」愛德華輕笑著低下頭,看著像是個很柔弱文靜的女孩,沒想到這麼自來熟。
  
  已經重復上了很多遍高中了,即使不用聽講也能夠輕易地做好這次渦蟲的解剖,他拿過培養皿開始操作,一面分散自己對貝拉氣味的關注,一面心不在焉的和貝拉搭話:「你喜歡這兒的天氣嗎?」
  
  貝拉一直看著愛德華的一舉一動,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與優雅在愛德華的身上體現的淋灕盡致,他的每個動作都如同古老的貴族一般恰到好處,彷彿經過千萬次訓練一樣。
  
  不用眼睛光憑感覺愛德華就知道貝拉看自己的眼神是多麼火辣了,再聯想到自助餐廳她給自己留下的印象,愛德華的眉毛蹙在了一起。自己先前光注意到她的氣味了,剛剛才發現自己讀不到她的思想,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明月的思想自己也讀不到,原以為因為這個貝拉會有些不同,現在看來,不過也是一個花痴女生罷了。根本不用讀心術,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愛德華才聽到了貝拉含羞帶怯地聲音:「我不喜歡,一切潮的,濕的東西,我都不喜歡。」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說完還吸了一大口氣。
  
  愛德華轉過頭來裝作饒有興趣地問:「哦,那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貝拉注視著愛德華深邃的眼睛,它們好像能吸取人的魂魄,貝拉有些迷失於這雙美麗的眼睛了。
  
  「因為,媽媽再婚了,我,不想,和他們,呆在一起。」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愛德華好笑地看著貝拉好像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再一次想到明月對自己的不假辭色,原本還得意於自己魅力的人心裡一下子沮喪起來,不過他的面上並沒有發生多麼大的變化,只是眸子冷了下來。
  
  再看著貝拉迷迷糊糊的樣子,心中產生了一絲厭惡。就算這樣,作為一名紳士,還是不能對女性有太大的冒犯。他低下頭,繼續專注於手中的工作,心不在焉的搭話:「So,你不喜歡你的繼父,所以才搬到這兒來。」
  
  「他很好,」貝拉小聲說,好像怕影響愛德華,「我的繼父菲爾是一個棒球手,他總是跑來跑去,媽媽蕾妮為了陪我不得不放棄了很多與菲爾相處的時間,可是她跟在菲爾身邊又不放心我,我就自己提出要搬到福克斯,這樣她就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唔。」愛德華隨意答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貝拉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眼睛里滿滿都是愛意,愛德華的手一直動作著,眉毛卻越皺越緊。也許我真該感謝自己是吸血鬼,他心裡自嘲,不然就衝我這麼個皺眉法,眉間紋很快就會出來。即使知道,貝拉那幾乎如同實質一樣的注視還是讓他愈加的厭惡她了。最起碼學校里其他喜歡自己的人不會像貝拉這樣一整節課地盯著自己。
  
  也許,等自己能夠對貝拉鮮血的誘惑應付自如後,該去找邁克-牛頓換換座位了,他不是對伊莎貝拉-斯旺很著迷嗎?
  
  「鈴鈴鈴……」下課的鈴聲響起了。
  
  「好了,同學們,你們可以出去了,走之前記得把自己的成果擺放在桌子上,我要檢查的。如果沒有通過的同學,你們知道後果的。」
  
  「天啊,我還沒有解剖渦蟲!」貝拉抓著自己的頭髮,「該死!」
  
  愛德華看著她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在那裡懊惱,收拾好東西站起身來,趁著她沒工夫注意自己,居高臨下的給了她一個蔑視的眼神。走到最後一排去找明月。
  
  「嗨,明月,感覺怎麼樣?」
  
  愛德華僅著一件短袖,將外衣搭在自己肩膀上,左手提著書包,右手按在右肩上,胳膊上的肌肉顯出了硬朗的線條,好像雕塑一樣的光滑白皙。愛德華原本是無意的,但是看到明月盯著他的手臂,更加用了用力,肌肉鼓起的幅度更大了。
  
  「還行。」明月站起來看著愛德華的打扮,差點就要叫出聲來,她連忙捂住了嘴,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連忙低聲說:「愛德華-卡倫,雖然你不怕冷,可是在這個天氣里穿成這樣,你不覺得太反常了嗎?難道你還嫌人們懷疑的不夠多嗎?」
  
  愛德華一下子洩了氣,他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慢慢地穿上厚上衣。明月看著他這個樣子,再想到這一節課貝拉和愛德華的表現,細碎的笑聲從手捂著的唇邊洩出,她眨了眨笑得好像要滴出水來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湊近愛德華的耳邊悄聲說:「你是故意不提醒貝拉做實驗吧?愛德華,沒想到你也會使美男計。」
  
  「不要再跟我提那個貝拉了,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極品的人,是她自己一個勁地盯著我不去做實驗,我沒有免費提醒她的義務。」愛德華的全身又繃緊了,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低聲擠出這幾句話。不過這幾句話是愛德華對著明月耳朵呵氣說得。明月送了他一對大大的衛生球,瀟灑的把書包一背,當先走了出去,愛德華連忙提著書包趕緊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一直碼到十一點半才碼完這一章,等偶再要發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老媽已經從另一間屋裡把網線掐了555555……綠柳流下了兩條寬麵條淚---
因為寫文寫的十分亢奮,一時睡不著,偶又接著寫了幾章的大綱,一直到十二點才有了朦朧睡意,想當然的,早晨醒的也不是很早,九點才剛起~(@^_^@)~

綠柳再化身咆哮馬:留言啊留言啊(*^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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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偷窺遭報應 ...


  幾個星期過去了,明月的功力明顯上升了,終於在一個傍晚,明月心情愉快的發現自己能夠打開藍蓮花了,雖然只是第一層,但這也總夠讓她驚喜了。但是最讓明月高興地事卻不是這一件,而是她能夠設置攻擊陣法了。
  
  天色已經夠黑了,黑眼睛一般在半夜左右來,明月一邊得意的YY著在捉住黑眼睛後怎麼拷打他(她)以彌補她這些天來的精神損失,一邊從蓮花戒中拿出幾塊玉石來設置陣法。
  
  她把靈力輸入玉石,把它們按照一定的方位鑲嵌入窗戶四周的水泥牆內,那是外陣。同時還要打著複雜的手印在內里用靈力購置一個小陣。外陣和內陣加起來統稱為五行雷擊陣。五行陣可以隔絕一切聲音和視線,還會從周圍自發的吸收天地靈氣,而裡面的雷陣可以把外陣吸收的靈氣轉化為雷電之力。
  
  等到黑眼睛一踏到窗戶上,他(她)的身影就被屏蔽了,然後雷陣會被觸發,因為五行相生源源不絕,電擊黑眼睛的力量也就不會停,這個力量明月控制的恰到好處,不會把黑眼睛電死,但是會讓他(她)明白銷魂蝕骨到底是什麼滋味。
  
  明月「嘿嘿」的奸笑了起來,聲音陰險冷酷,正在家裡做著作業的愛德華激靈靈打了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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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留在陣中的一絲心神告訴明月黑眼睛的到來。
  
  明月屏氣凝神,強行抑制住自己想奔過去看看黑眼睛模樣的心情,她依然盤坐在床上,只是不再運功,盯著厚厚的窗簾,心裡默默地計算著時間,差不多有三個小時了,明月的露出了像狐狸偷到雞一樣興奮的笑容,她的嘴角高高地翹起,肩膀誇張地聳動著。
  
  無聲地笑著,明月走著秧歌步,前進兩大步,退後兩小步,再轉一個圈,使勁地擺著手臂和腰部。窗戶離明月的床也就幾步的距離,可是明月愣是走了一刻鐘才走到那裡。
  
  故意拖延著時間,在被他(她)騷擾了這麼久之後終於能夠抓住他(她),明月心情真是愉快極了。
  
  此刻,明月深有體會,最快樂的時間就是在知道黑眼睛被電擊可是她還慢慢悠悠向前走的時候,懷著興奮舒爽的心情明月終於來到了窗前。
  
  小心翼翼地拉開窗簾,打開玻璃窗,明月看了看四周的人們都已經入睡了,街上也沒有人走動。她先是對著五行雷擊陣打了一套手印,陣法的隱匿功能退去了。明月將幾縷靈力隔空打入黑眼睛的身體,將他緊緊地禁錮住。隨後才完全停住了陣法,把黑眼睛輕手輕腳地放到桌子上。
  
  轉身把陣法重新啓動,既然花費這麼大心思設置了,閒置不用不是浪費麼?浪費是要不得的。
  
  轉過身走向寫字桌去拿黑眼睛,沒想到黑眼睛被禁錮後保持的動作實在是太不平衡了,明月一個沒拿好,黑眼睛一頭栽到了地上,「噗通」一聲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壞了,媽媽肯定被吵醒了。」明月趕緊用腳把黑眼睛使勁地踢到床下,剛做完,門就被敲響了。
  
  「露娜,快開門。」媽媽的聲音很緊張,「你怎麼了?」
  
  「哦,媽媽,我沒事。」明月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只是剛才睡覺不小心掉下床了。」
  
  媽媽一直看著明月,眼中竟然露出了淡淡的淚光,通過從窗戶里透進來的微光,媽媽的眼睛在閃著點點光芒。她一下子緊緊地抱住了明月:「你以前睡覺從來沒有掉下過床,最近媽媽的確有些忽略你,今晚媽媽和你一起睡。」
  
  說完不等明月回答,她便轉身回房拿被子枕頭了。明月來不及想清楚媽媽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她想到了黑眼睛,萬一自己和媽媽睡著睡著覺他掙脫禁錮怎麼辦,自己還不瞭解黑眼睛到底是什麼,有沒有惡意。
  
  當機立斷,明月迅速的從床底拖出黑眼睛,右手甩出的靈力一彈將窗戶打開,把他(她)扔到窗外的陣中,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媽媽恰好進來,幸好沒有開燈,明月有些慶幸。
  
  「你在窗戶那做什麼?」媽媽把被子在床上鋪好,放正枕頭,她隨口問著。
  
  「我在拉窗簾。」明月的聲音沒有一絲有被抓到的不安,因為黑暗,她的臉色變化,媽媽沒有看見。
  
  「快過來睡吧。」媽媽鑽進被窩,看著明月還傻站在那裡,於是催促她。
  
  「哦。」明月溫順地走到床邊爬回自己的被窩。
  
  媽媽沒有再跟她說話,明月背對著媽媽側臥著,眯起眼睛想著自己的心事。
  
  仔細回想著媽媽剛才的表現和話語,明月覺得自己大致猜出了媽媽的心理。大概在媽媽眼裡,露娜是一個沒有安全感,需要她時刻呵護的孩子,睡覺掉下床也許是做了噩夢什麼的,因為缺少媽媽關心。
  
  明月的確把媽媽的想法猜得差不多。她感覺自己心裡甜甜的,媽媽真的很關心她,聽到自己屋裡的聲響馬上就趕過來,聽說自己掉下床因為自己缺少安全感就要和自己一起睡,她是真的關心自己。
  
  明月只顧感嘆母女情深了,把黑眼睛完全拋在了腦後。在她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後,明月腦中閃過對黑眼睛的判決,那個陣有隱蔽身形和聲音的功效,黑眼睛白天呆在那裡也沒有關係,等到明天晚上再跟他算賬吧。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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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悲催的「黑眼睛」 ...


  中午吃飯的時間又到了,和卡倫們一起吃飯已經成了明月的習慣。明月就拿了一個蘋果坐到了卡倫家固定的桌子旁邊,捧著蘋果的雙手放在桌子上就開始發呆。
  
  「嗨,在想什麼呢?」艾美特有分寸地拍了一下桌子,弄出了一個不小的聲響。
  
  「沒,就只是發呆。」明月回過神來,看著紛紛落座的卡倫,愛麗絲,賈斯帕,羅莎莉,艾美特,好像少了一個。
  
  「愛德華怎麼沒來?」明月好奇地問。
  
  「瞧瞧,一日不見就這麼思念啊。」愛麗絲的手放在桌子上,指尖敲擊著桌面,她的頭微微抬著,眼睛微垂著看向明月,帶著滿滿的笑意。
  
  「不是,」明月捏了捏蘋果,「只是你們總是一起來吃飯,今天少了一個我感到好奇。」
  
  「他晚上就出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羅莎莉滿不在乎地說,自從跟著明月開始學習易容化妝術後,她就再沒有對明月這麼冷淡了。
  
  「他經常這樣嗎?」卡倫家的人沒有一個覺得這個不正常。
  
  「Come on ,baby.」艾美特孩子一樣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這對我們來說很平常,不光是愛德華,我們也經常這樣。這沒什麼稀奇的,要知道我們是什麼。」羅莎莉捏住了他的大腿,成功的讓艾美特的最後一句聲音變小。艾美特對著羅莎莉狗腿地笑著,討好一樣撫摸著羅莎莉的金髮:「親愛的,我會小聲的。我以後再說有關這樣的事時會注意的。」羅莎莉這才松開艾美特的大腿,若無其事地彈了彈她的長指甲。明月,愛麗絲和賈斯帕忍笑忍得痛苦。
  
  --------------我是已經到了晚上的分割線-----------------
  
  今天晚上明月要跟黑眼睛算賬,她費了好大功夫才勸服媽媽讓她自己一個人睡。將耳朵貼到牆上聽著媽媽有規律的呼吸聲,估計著媽媽差不多睡著了,明月躡手躡腳地推開媽媽房間的門,慶幸了一下門不會「吱吱」響,她用靈力在媽媽身上畫了一個安神符,可以讓媽媽休息得更好,睡得更熟。安神符過了一晚就會消散,對媽媽的身體還有好處。
  
  鎖好自己臥室的門,明月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跟黑眼睛清算了。按照昨晚的步驟把黑眼睛放在地上,明月拉好窗簾,打開台燈。將他(她)拖到台燈下,明月仔細觀察著黑眼睛。
  
  黑眼睛一直蜷縮著,被電了一天兩夜,不用禁錮他(她),他(她)也沒有力氣反擊或者逃跑。即使已經不被電擊了,他(她)還是縮成一團不停地抽搐著發抖。
  
  明月絲毫沒有因為可憐而對他(她)手軟,她動作粗暴的把黑眼睛的身體拉直,將台燈舉到他(她)上面,從頭照到腳。這個黑眼睛,雖然被電得全身發黑,但還能看得出是個男人。
  
  那就更可惡了,明月突然想起了前世師兄跟她講過的採花賊,專愛爬女孩窗戶的臭男人,一股氣從明月腳底升起直衝腦門,反正媽媽聽不見,明月狠狠地對著他又踩又踢,尤其是他的臉,雖然黑的看不出模樣來了,她也不會介意讓它更難看一些,最好是把他徹底毀容。明月特殊招呼了那張臉,踢了好長時間也沒見到傳說中的滿臉開花。而且黑眼睛一開始還在抽抽,後來就好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了。
  
  明月有些疑惑,不會暈了吧。她拿著台燈靠近黑眼睛的臉,看起來怎麼還是剛才黑炭頭的樣子,沒有明月想象中的變成豬頭,鼻血橫流,明月疑惑更重了,她感覺這張黑臉有些熟悉。
  
  明月隨手把枕巾拿下來,替黑眼睛擦乾淨臉,然後她愣住了,手中的毛巾掉了下來正好遮住黑眼睛絲毫未損的白淨面龐。明月嘴中吐出了一個名字:「愛德華……」
  
  明月受驚一樣跪到地上,她使勁地搖晃著愛德華,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愛德華卻什麼反應都沒有。明月真的嚇壞了,然後她才想起了從剛才就忽略的問題:「偷窺賊=黑眼睛=採花賊=愛德華。」覺得愛德華不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明月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心裡煩悶,看到愛德華的樣子也不是特別驚慌了。反正他是個吸血鬼,生命力那麼頑強,只要不是被撕碎焚燒,有足夠血液就能很快恢復。
  
  好吧,看在你這副可憐的樣子上,等你身體好了我再找你算賬。明月抓住愛德華的衣服打算把他拎起來,可是被雷電烤焦的上衣輕輕一拉就壞了,露出了愛德華被電的黝黑的胸腹。
  
  明月不信邪地拽住他的腰帶,沒想到「撕拉」一聲,愛德華的牛仔褲分成了兩半。明月尷尬的看著手裡拿著的前面一半褲子,愛德華修長黑色的雙腿上是同樣黑色的內褲,腿下面壓著另一半牛仔褲。
  
  明月突然感覺到這個畫面有些熟悉,貌似自己前世看過的漫畫中就有一本叫《狼女吃掉酒醉少年》,想到畫面中的色女對著纖細姣美失去知覺的少年使用各種各樣的玩具,擺成各種各樣的姿勢,再看看腳下黑如煤塊的愛德華,明月腦門上垂下幾道黑線,狠狠地打了幾個激靈。
  
  真是的,胡思亂想什麼,就算真要想也不能對著這麼一個傢伙想吧,明月一邊不停地責怪著自己,一邊從床上抽下床單把只著內褲的愛德華隨意包裹了幾下放到一邊,把地上破碎的牛仔褲和上衣收起來放到一個塑料袋里,然後左手提塑料袋,右手把愛德華扛到右肩上,從窗戶中一躍而下,將輕靈訣運到最大,風一般的向著卡倫家奔去。
  
  到達森林中採光度非常好的別墅,明月跑到門前將愛德華放在地上開始使勁地敲門。很快就有人過來了,是埃斯梅。
  
  「親愛的,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在這麼晚的時候跑過來?」
  
  「我很抱歉,但是事關愛德華--」
  
  「愛德華怎麼了?他在哪兒?」埃斯梅打斷了明月的話,她驚慌地注視著她,抓住了明月的肩膀。
  
  「你太用力了。」
  
  「哦,很抱歉,我只是太著急了。可是,能不能告訴我愛德華到底怎麼了?」
  
  明月用手指了指腳下,埃斯梅這才發現地上的愛德華,她發出了一聲尖叫,愛麗絲,賈斯帕,羅莎莉,艾美特,卡萊爾全都下來了。
  
  「卡萊爾,快看看愛德華,他到底怎麼了?」埃斯梅緊緊地攥住卡萊爾的右手,卡萊爾用左手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著急,然後抱起愛德華瞬間消失,出現在了餐廳中。
  
  埃斯梅,羅莎莉,艾美特,賈斯帕也緊隨而去,只剩愛麗絲和明月站在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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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誤會 ...


  「明月,我們進去吧。」愛麗絲拉著明月走進去關上門,和明月一起坐在沙發上。
  
  看著她手中拎著一個袋子不放,愛麗絲好奇地問:「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明月看了看袋子,無奈地笑起來:「是愛德華壞了的衣服。」
  
  「哦,天哪!」愛麗絲輕呼了一聲,她一把搶過袋子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在地上,「愛德華的衣服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他到底遭遇了什麼?」愛麗絲拉住了明月的手,焦急而好奇地問。
  
  「我覺得你還是等他醒過來之後親自問他比較好。」明月心裡尷尬極了,一想到愛德華做得事就沒有辦法親自說出口,而自己對愛德華做的更為過分。
  
  愛麗絲看到明月這個表情更為奇怪了:「愛德華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你的為什麼這麼個眼神?」
  
  明月的臉皺成了苦瓜,卻使愛麗絲愈加的奇怪了,她轉了轉充滿靈性的眼睛,一個想法溢上心頭:「好吧,我這樣問,你在哪裡發現愛德華的?」
  
  明月張了張嘴,還沒等她回答,賈斯帕,羅莎莉,艾美特突然出現在客廳。
  
  愛麗絲連忙上前問:「愛德華怎麼樣了?」
  
  「已經給他喝了足夠的血,沒什麼大事了,現在正在洗澡。」賈斯帕嗓音低沈,他沈靜的眼睛看著愛麗絲,愛麗絲放下心來。
  
  「那麼,讓我們繼續剛才那個話題吧。」艾美特走到沙發那裡坐下,其他人也各自找到自己座位。
  
  「哦,當然,明月,」愛麗絲跳脫地說著,聲音又恢復了往常地輕靈可愛,「我看見你剛才就想告訴我們了是嗎?」
  
  明月看著周圍的人都盯著她,不禁有些鬱悶了,難道要告訴他們實話?顯然不行,那麼該怎麼說?
  
  許久,明月終於下定了決心:「我是在一個黑黑的巷子里發現他的。」卡倫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然後呢?」一個溫和的嗓音從上面傳來,明月抬頭一看,是卡萊爾和埃斯梅,他們正在下樓。卡萊爾對著大家揮揮手:「你們繼續說,其實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愛德華醒來後我和埃斯梅問過他,可是他什麼也不肯說。」
  
  「而且一醒來就要急著去洗澡。」埃斯梅補充道。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弄成那副黑乎乎的樣子的,」卡萊爾有些迷惑地搖了搖頭,「這些都需要來問你了,明月。」
  
  明月在埃斯梅和卡萊爾說話的時候就拼命在想下面的說辭,卡萊爾一說完,大家就又盯著她了,不管了,明月豁出去開始隨便編:「我晚上睡不著覺,就從窗子里跳出去沿著街道散心,在經過一個小黑巷子的時候看見裡面好像有人,可是眨眼就不見了。我走進去,看見有一個人躺在地上,沒想到是愛德華。我發現他的時候他的衣服就散在旁邊,我不知道發生了他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叫他他都不醒。於是我從家裡拿被單把他裹住送過來了,那是他的衣服。」明月陸陸續續地說完這些,用手指了指地板上的衣服。卡倫們的目光都聚集在地板上那一堆破爛上,每一個眼中都閃著複雜的眼光許久許久。
  
  卡萊爾輕咳了一聲,喚回了大家的注意力,他看著大家,鄭重其事地說:「這個事我們不要再提了。」其他卡倫都點點頭,明月不解地看著他們,完全不知道她說的話被卡倫家給誤解了。
  
  「既然愛德華沒事了,我想我該走了。」明月站起來開口,她有些歉意地說,「明天早晨媽媽看見我不在的話會著急的。」
  
  「愛麗絲,你送一下明月吧。還有,」卡萊爾溫和的開口,「明月,這一陣子你能對愛德華好一些嗎?」
  
  「呃,我一直都對他挺好的啊。」明月有些心虛地想到今天晚上對愛德華做得這一切,她的臉色僵硬了。
  
  「那就好。」卡萊爾好像沒有看見她神色變化一樣說。
  
  明月沒有拒絕卡萊爾的建議,畢竟自己跑著回去也是很費力的。坐在敞篷車里感受著冷風迎面撲來,明月心裡的不快好像也被它帶走一樣:「愛麗絲,為什麼卡萊爾不讓我們提這個問題?」
  
  愛麗絲的手一抖,車行進的方向猛的歪了一下,好在愛麗絲反應及時才沒有出事。她有些隱晦地說:「明月,你應該知道看到他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對吧?」
  
  明月想了想自己說過的話:「是啊,怎麼了?」
  
  愛麗絲有些無力地吸了一口氣:「愛德華是個吸血鬼,他能被,被剝光,而且毫無反抗之力暈倒,你說會發生什麼事?」
  
  「難道是搶劫,不,不會,沒有人能搶到一個吸血鬼身上。」想到卡倫們複雜的眼神,明月忽然恍然大悟,「不會是劫色吧。」
  
  「你終於想到了。」愛麗絲松了一口氣,「其實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如果劫色的是個男人怎麼辦。」
  
  「男的?」明月有些目瞪口呆,她太佩服愛麗絲他們的想象力了,同時也突然感覺自己真的比這些吸血鬼們純潔了許多。她真想不到根據她編的那些話,卡倫們會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愛德華被電擊了一天一夜,又被自己狠狠打了一頓就已經夠悲慘的了,沒想到卡倫們還誤解他被那個啥了,雖然不知道成不成功。
  
  明月想起愛德華告訴過自己卡倫家各個的天賦,他的能力就是讀心。如果愛德華從他們腦中讀出了這個想法,知道是自己說的話讓卡倫們誤解的,那他會不會氣的一下子咬斷我的脖子?想到這個可能,明月就有些發抖。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三更了,加起來一共更了六千多,今天就這些了,偶去看HP同人了。
最後再吆喝幾聲:留言啊,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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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公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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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餐廳應對 ...


  「嘿,怎麼不見愛德華?」明月對著走過來的艾美特揮了一下手。
  
  沒想到艾美特一聽這話,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不對勁起來,他的手腳似乎都不知道怎麼樣擺放了。他扭扭捏捏地看了明月一眼,然後迅速轉向別的方向,明月越發的疑惑了。
  
  「不用理他,就是他壞的事。」羅莎莉端著餐盤,裡面是田園漢堡和蘋果汁,她瞪了艾美特一眼,恨恨的對著明月說。
  
  「到底怎麼了?」明月眨了眨眼睛,小聲地問。
  
  「到座位後再說。」羅莎莉的目光閃了閃,掠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如果不是仔細盯著羅莎莉的眼睛,明月一定會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愛麗絲,賈斯帕,羅莎莉,艾美特剛到齊,一直在座位上因為好奇心動來動去的明月迫不及待的向前探著身子問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愛麗絲四人互相對視了一會兒,愛麗絲敗下陣來,她嘴角抽了抽,神色有些難堪:「明月,你還記得昨晚上我告訴你的猜想麼?」
  
  「啊?」明月的臉頰立馬染上了一層緋色,變得有些神色訕訕。
  
  看著明月不好意思的樣子,他們四人反而放鬆了許多。愛麗絲的臉色恢復了過來,嘴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你知道的,愛德華的天賦是讀心,但他只能讀出人們當前的想法,只要在面對他的時候不去刻意地想什麼,他是聽不到的。關於昨晚我告訴你的那個猜想,我們都掩飾的很好,當然除了艾美特那個混蛋。愛德華聽到他的想法臉一下子黑了,把自己關在屋裡一直沒有出來。他雖然來上學了,卻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明月順著愛麗絲的視線看去,愛德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的小桌子上,他的身體繃得緊緊的,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食物,那仇恨的目光,好像那塊麵包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明月打了個寒噤,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愛德華一定是把那塊可憐的麵包想象成我了,說不定在心裡怎麼折磨我呢,也許是滿清十大酷刑一起招呼,如果他知道的話。明月小小地咽了一口唾液,小心肝顫悠悠地想。
  
  微微側頭,明月又偷偷地瞄了一眼愛德華,這一看可把她氣得夠嗆,心中的歉疚立馬飛到九霄雲外了。明月乾脆利落地轉了身,正對著愛德華的方向,眼睛冒火地看著愛德華和貝拉在那裡「卿卿我我」,是的,就是「卿卿我我」,明月憤憤地想道,心中好似打翻了醋罈子一般酸澀無比。她只顧生氣,全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行為與平時是多麼的相悖。
  
  愛德華一轉眼看見了明月的舉動。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看著明月怒氣更勝後,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看了一眼貝拉,又挑釁般地揚了揚下巴,貝拉也發現了愛德華和明月的互動,配合著愛德華也對明月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
  
  明月「哼」了一聲轉過身,大口大口地咀嚼吞咽著漢堡,心中用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語問候了愛德華和貝拉。並對他們將來在一起後的生活進行了親切的詛咒,想著想著,明月有些失笑,自己這是怎麼了,生的這無緣無故的氣,自己跟愛德華又沒有什麼密切關係,他願意跟誰好是他的自由,就算他以後再也不理自己,自己也不是活不下去了。
  
  想通了這些,明月的表情和動作變得像往常一樣坦然,她感覺到從愛德華的方向傳來一道灼熱的視線,明月自然地看了看。對著他微微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繼續吃飯。卻沒看到,愛德華在明月轉過頭後原本愉悅得意的目光變得陰沈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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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車禍(一) ...


  吃完飯,明月獨自一人向外面走去,唔,貝拉有愛德華要陪了,應該不會來煩自己了,實際上,貝拉以前也沒有天天都跟明月一起上學下學,至於愛德華,嗯嗯,不說昨天的事他到底會怎麼想,就看他剛才在食堂和貝拉的「濃情蜜意」,恐怕也沒時間來找自己算賬了。想到這裡,明月突然感覺心裡掠過一絲酸澀,不過很快就沒有了,明月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腳下的步子沒有停頓一絲一毫。
  
  一隻手從後面突然拍到了明月肩上,前世養成的習慣讓她下意識地覆上了那只手,伴隨著快速的轉身,順勢擰彎那只手腕,用上的力氣大概會把它捏青吧,明月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但隨之她便停了下來,那是一隻女人的手,而且沒有惡意,明月這才察覺自己的不對勁。她抬眼沿著手臂向上移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伊莎貝拉-斯旺。
  
  「哦,真對不起。」明月反映過來快速地道歉,雖然不怎麼喜歡貝拉,但這件事的確是自己的錯,「你的手怎麼樣?」
  
  剛才被明月的舉動嚇壞的貝拉一時反映不過來,等到明月向她道歉,她才感覺到了手腕上劇烈的疼痛,她的臉扭曲了:「你要幹甚麼?」
  
  她怒氣沖沖地繼續道:「你對我做了什麼?哦,SHIT,我的手腕,它到底怎麼了?」貝拉的目光燃燒著刺向明月,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明月看著貝拉誇張地捧著的手腕,上面有一圈烏黑,而且正在不正常的扭曲著,剛才應該沒有弄斷,只是脫臼了而已。想到這裡,明月雙手快速的把貝拉的手擺弄了幾下,沒等貝拉尖叫出聲,已經收了回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動動試試看,就是有點淤青,我陪你去買藥吧。」
  
  明月淡淡出聲,她雖然對貝拉的觀感不太好,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可是貝拉顯然不這樣以為,她按照明月的話動了動手,發現已經沒有問題後重重喘了一口氣。
  
  貝拉氣勢洶洶的向前踏了幾步,離明月近了許多,然後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醖釀情緒。再接著便鐵青著臉咄咄逼人地說:「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看到愛德華跟我說話,跟我,跟我好,你嫉妒了是不是?所以你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然後又假惺惺的來裝好人,你真卑鄙,露娜-史密斯!」
  
  明月看著貝拉故意用很大的聲音嚷嚷,自我表演著受害者,臉上依然沒有什麼波動,仍舊是一片坦然,從眼角瞥到周圍的同學都注意到了這邊,好奇的向著這邊張望,明月在心裡咒罵了貝拉一聲「你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後,臉上浮現出了不耐的表情,沒有心思陪著貝拉在這裡出風頭,她聲音平平:「我沒有這樣想,所以我問心無愧,再有,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我和愛德華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停頓了一下,明月接著說:「現在,我們可以去買藥了嗎?我會付錢,作為對你的賠償。」
  
  貝拉顯然並不怎麼相信明月的話,她急急地追問:「難道你不喜歡愛德華嗎?」
  
  明月臉沈了下來,語氣已經不那麼友好了:「當然。」
  
  「那,那你保證,你以後不會喜歡他,既然你不喜歡他,就不要妨礙我追求愛情。」
  
  看著貝拉得寸進尺,臉上浮現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明月的好脾氣終於告罄:「貝拉,我只說我現在還沒有喜歡他,但是我不保證以後。」
  
  看著貝拉一下子變了臉,明月覺得心中的怒氣還沒有發洩完全,她的臉上漸漸地縈繞上戾氣:「還有,你要記住一件事,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說完,看著貝拉張口結舌的呆滯表情,明月厭惡地轉身就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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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6、新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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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車禍(二) ...


  「吱」的一聲長長的刺耳的響聲傳來,同時還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尖叫,那裡面充滿了驚恐和焦急,明月抬起頭來冷眼看到一輛車橫著向自己滑過來,透過明淨的車窗可以看到一個黑臉的傢伙拼命控制著方向盤,對上明月的目光慌恐而絕望。
  
  明月認得他,邁克跟她說過——泰勒,一個莽撞的黑人小伙子,心腸不壞,只是喜歡玩一些小小的惡作劇遊戲。顯然,通過他以往的記錄和他現在的表情可以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這個撞人事件是一次真正的意外。
  
  大腦閃過這樣的信息,明月動作並不慢,回頭看著貝拉呆呆地站在那裡,瞳孔猛然縮小,臉色霎間變得煞白,她的手腳似乎也不聽使喚了,雖然臉上的表情很驚慌,她卻一動不動。
  
  儘管很討厭貝拉,但是明月不能聽任她出事。明月將靈力運到手上,一纏一推,貝拉被靈力包裹住輕飄飄的離地而起,然後輕盈地飄向遠方,躲開了車禍的波及範圍。
  
  貝拉已經安全了,車也已經離明月很近了,明月將靈力迅速湧遍全身,右腳輕輕一踏地面,就要拔地而起,卻不想腰部被一雙手牢牢地箍住,她沒有料到這件事情的發生,氣息驟然一散,一口血淤在了胸部,明月全身的力氣一下子消散,一股衝力使她無力的脖頸驟然向後仰去,頭重重地磕在了堅硬的東西上,明月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分割線--------------------
  
  愛德華的心裡很煩悶,在餐廳的時候故意挑釁明月,原本是為了用激將法讓明月更好的明白自己的心意才和貝拉說話,沒想到卻弄巧成拙,讓明月離自己更遠了。
  
  愛德華失落地看著明月走出餐廳,他對著貝拉匆匆敷衍了幾句,然後抄近路快速的來到自己的車旁,等著明月的出現。
  
  雖然明月獨來獨往,雖然不能靠近明月,但是能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愛德華痴痴地看著明月遠遠走來的身影,心中一陣激動,原本這兩天受到的委屈也瞬間消散無疑。
  
  看著貝拉賣力的表演和對明月的觸怒,愛德華對這個女生的厭惡心理頓時又上了幾個台階,泰勒的車向著明月滑了過去,愛德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緊緊地握住雙手,連指甲刺透了堅硬的手掌皮膚,愛德華也沒有感覺到,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明月身上。他並沒有馬上過去解救,因為他知道明月的身法和速度,要躲開這輛車綽綽有餘。
  
  車近了,明月沒有自顧自地閃開,反而先去救那個一直敗壞她名聲的討厭傢伙---伊莎貝拉-斯旺。伊莎貝拉安全了,車也來到明月身前了,眼看就要撞上她了,愛德華再也忍不住,用出自己最快的速度來到明月身邊,將她護住,然後一手將那輛惹禍的車推開,車中的泰勒的左額撞在了車窗上,額角上的傷口在不停的向下流血,但是傷的並不重,他從右車窗中伸出頭來不停地道歉:「對不起,露娜,剎車失靈了,真的對不起……」
  
  愛德華沒有理那個惹禍精,他低頭看著懷中閉著眼睛的明月,她的臉色很蒼白,愛德華的心中變得驚慌。
  
  愛德華突然很害怕明月就這樣離自己而去,那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活下去,在這一刻,愛德華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明月就是自己認定的伴侶了,靈魂上的伴侶。吸血鬼雖然私生活很糜爛,那是在他們有伴侶之前,一旦他們找到自己命定的伴侶,深愛著的人,他們就會永遠的忠誠於自己選定的對象。
  
  雖然不知道明月的心意到底是什麼,愛德華已經將明月放在了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地位。就算明月最後不喜歡自己,他也會一直默默地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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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質問 ...


  緩緩地睜開雙眼,短暫的有些失神,我這是怎麼了,明月有些發呆。
  
  「露娜,露娜,你感覺怎麼樣了?」
  
  是媽媽的聲音,明月慢慢轉動著遲滯的雙眼,頭微微側向左邊,對上了媽媽欣喜中略帶一點焦慮的雙眸,不過焦慮的情感掩飾的很好,如果不是明月感覺敏銳,或許就不能察覺了。
  
  「我很好,媽媽,發生了什麼事?」明月竭力想讓媽媽放心,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可是伴著她蒼白的臉色卻顯得她異常虛弱,這讓她的話看起來沒有多大的說服力。媽媽秀氣的眉毛皺了一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你剛醒,先不要急著起來。」臉上的憂愁被淺淺的笑容覆蓋,媽媽抬起右手將明月幾縷散亂的頭髮拂順,「你已經睡了一天了,昨天中午你被救護車送到醫院,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要嚇壞了。」
  
  媽媽對著明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她孩子一樣的動作引來明月幾聲輕笑,蒼白的頰上泛出了淡淡的紅暈。「卡萊爾醫生幫你看過了,沒有什麼大事。」柔聲地說著安慰的話,明月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
  
  「砰砰」的緩慢而堅定的敲門聲傳來,媽媽回頭看了一眼,門上的透明玻璃顯出了一張清秀的面孔。
  
  「哦,是查理家的孩子。」媽媽回過頭來對著明月笑了笑,「請進。」
  
  「貝拉從你進了醫院就一直等在外面,昨晚如果不是查理親自來接她,她可能不會回去的。你可要好好謝謝貝拉啊。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
  
  對著明月和藹地笑了笑,媽媽走出病房把空間留給明月和貝拉,順便為她們體貼地關上門。
  
  「嗨,貝拉。」明月用雙肘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謝謝你來看我,我沒有事了。」
  
  說實話,以明月對貝拉的瞭解,真沒想到貝拉會做到像媽媽說的那個程度,所以對於貝拉,明月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感動。
  
  貝拉的臉色卻一下子變得陰沈了,在明月說完後她直直地瞪著明月一時沈默。這讓明月有些莫明其妙,她開始在心裡思考著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貝拉。
  
  望著明月無辜的眼神,貝拉抿了抿嘴唇,眼睛一閃好像下定了決心:「你為什麼要騙我?」
  
  明月微微有些愕然了,她對於貝拉的話實在是摸不著頭腦。於是,她有些遲疑地問:「我很抱歉,貝拉,你能說得再明白一點嗎?我不記得我有騙過你。」
  
  貝拉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你不要再裝了,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她向前跨了一大步直接來到明月旁邊,雙手揪住了明月的領子,使勁地扯著,明月覺得如果貝拉有足夠大的力氣的話,自己不會就這樣在床上被扯得搖擺著,而是已經被她舉到空中到處揮舞了。
  
  「你幾乎不吃飯,還有你蒼白的面孔,你神奇的能力,不要再騙我說那是什麼中國功夫,我不是傻子,會再一次相信你的謊言!」貝拉攥著明月衣領的手因為用力骨節有些發白,她的臉色也愈加的難看了。
  
  「那麼你認為我是什麼東西?」明月面色沈靜,好似一泓靜謐的潭水,可她的心裡卻在不停的吐槽,原本還以為人家是來看我才一直呆在醫院,鬧了半天是為了搞清我是什麼怪物,貝拉的好奇心也太重了吧,至於我幾乎不吃東西,那是因為我沒有味覺,我的臉色蒼白是因為化妝所致,我神奇的能力,好吧,那的確不是中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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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對峙 ...


  貝拉被明月一句反問把剩下的話語都堵住了,她頓時噎得臉色通紅,憤恨的目光一直盯著明月。看我幹甚麼,看我,還在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喝掉,明月在心底不滿的吐槽。
  
  過了好一會兒,貝拉大口喘息了幾下,然後語句斷斷續續地說:「我原本以為你是異能者,超人,夜魔俠,蜘蛛俠,綠巨人什麼的……」
  
  明月使盡了全身力氣才控制住沒有讓自己笑出來,或者神色有些許改變,這樣的結果是使她的臉色更加的漠然了,貝拉看著明月依舊古井無波的面孔,終於忍不住拋出了重磅炸彈:「可是昨天晚上我查了查電腦,我知道,你是吸血鬼。」
  
  「什麼?」明月一句飽含疑問和驚訝的語句脫口而出。
  
  實在震驚於貝拉得出的結論,明月平靜的面具終於破裂脫落,而明月的表現更是讓貝拉以為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高高地揚起了尖尖的下巴。
  
  「看來我猜對了正確答案。」貝拉的語氣得意而又踞傲,「那麼卡倫一家也是吸血鬼?讓我們看一下,幾乎不吃食物,蒼白的面孔,俊美的容貌,紳士淑女一般優雅的舉止,還有愛德華飛一般的速度和輕易推開汽車的力量。一切都跟傳說中的那麼相符,那麼愛德華也是吸血鬼了?怪不得他看起來那麼迷人,就像是中世紀的白馬王子穿越了時空來到我的面前……」
  
  「咳咳,貝拉。」看著貝拉麵泛桃花,眼睛迷離地開始發花痴,明月實在忍受不了打斷了她的臆想,「我想你大概對我及卡倫家有點誤會,當然首先引起這個誤會的人是我,但是我和卡倫家的人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那什麼吸血鬼,你不能僅僅依靠幾個特徵和自己的猜測就隨便誣陷別人……」
  
  「嘭」的一聲,門被大力推開,愛德華風一樣地闖進來,他的眼睛已經沈鬱成最深的墨黑色。雖然明月現在身體受創還未愈合完好,愛德華激蕩的情緒幾乎要透體而出,這讓明月輕而易舉的分辨出了他的心情。
  
  明月從愛德華直直注視著貝拉的目光中發現了□裸的殺意。糟糕,吸血鬼的聽力一向敏銳,愛德華一定聽見了貝拉的話,愛麗絲曾經說過吸血鬼的世界只有一條法律,那就是避世,那麼愛德華不會是想殺了貝拉吧,明月的心一下子緊縮起來。
  
  貝拉絲毫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難臨頭了,從愛德華進入病房她的精力就放在了他的身上。自以為已經知道愛德華秘密的貝拉感覺自己離愛德華又更進了一步,反應遲鈍的她沒有感覺到愛德華的眼神有什麼不對。
  
  對於明月來說,已經救過一次貝拉,不僅沒有得到回報,反而受到了質問和懷疑,這讓她如同吃了只蒼蠅一樣惡心。明月之所以就貝拉,一個是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再有就是因為查理。
  
  媽媽對查理很有好感,查理也的確幫了明月家很多忙,貝拉是查理唯一的女兒,如果貝拉出事,查理一定會崩潰的。查理是一個好人,可惜沒有一個好女兒。
  
  明月輕輕嘆了一口氣,為查理感到悲哀。同時也決定以後不再管貝拉的事了,尤其是她現在這樣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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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不識趣 ...


  「明月已經醒了?」清亮的嗓音傳來,雖然是疑問的語音,卻是肯定的語氣。
  
  明月第一次看到卡萊爾一身醫生服,簡單平常的白大褂更加襯得卡萊爾身材修長。卡萊爾本身就帶有一種貴族的氣質,他向明月走來,身形翩翩好似在舞會上的貴公子一樣。
  
  明月看得有些發愣,直到卡萊爾走到她面前才回過神,在心裡暗暗鄙視了自己一下,可是臉不可避免的紅了紅。
  
  卡萊爾伸出右手在愛德華肩上輕輕拍了拍,既是撫慰又是提醒,愛德華眼中的陰霾一點一點褪去,緊繃的身體我逐漸的放鬆。看著愛德華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卡萊爾對著他溫和的笑了笑,然後走到明月面前。
  
  示意明月坐到床邊,卡萊爾用手電筒照射明月的眼睛來檢查瞳孔對光反射,確定情況良好後又用手指摩挲著明月的頭顱的後方,感受一下淤塊的情況。
  
  「在你醒來之前已經給你做了腦部CT,並沒有發現什麼大的問題。你現在感覺有什麼不適嗎?」卡萊爾拿著明月的病例冊一邊記錄檢測結果一邊詢問。
  
  「一切良好。」明月平靜的答著,她明白自己現在的身體並不是多麼好,經脈淤結,內腑受創,這用現代醫學跟本治不了,只能靠自己功力運行趨散疏通,而且貝拉在這裡,有些話並不方便當著她的面說。
  
  「愛德華,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貝拉看著愛德華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明月身上,心中又是一陣嫉妒,不由抬高了嗓音出聲。
  
  明月已經對貝拉的作風見怪不怪了,她垂下了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裝作一切與自己無關。
  
  卡萊爾眉頭一皺轉過頭去盯著貝拉,貝拉跟明月的對話卡萊爾聽得很清楚,但是因為他的天賦∼同情心和憐憫心,他不想把事情鬧到一切都不可輓回的地步,因此他杜斷了愛德華的發作,可是貝拉實在是太不識相了,卡萊爾再怎麼仁慈也不禁對她產生了反感。
  
  愛德華在貝拉提出要求後下巴就收的緊緊的,他的眼睛里又一次醖釀起了風暴,他一言不發,身體挺得直直的,緊張的戒備著,同時也是無聲的拒絕。
  
  卡萊爾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愛德華!」
  
  愛德華身體一顫,緊握的拳松開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吧,我們去外面說。」他妥協了,然後轉身向外面走去,貝拉得到了愛德華的同意,一絲喜意浮上了眉,緊走幾步跟著他向外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字數有點少,實在是今天太累了。




41

41、告白 ...


  目送著貝拉和愛德華的離去,直到他們走出房門,消失在樓道的拐彎處,卡萊爾才將視線轉移回來。
  
  看著明月仍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卡萊爾不禁替愛德華有些著急,為他的感情進展有些無奈,當然還有對貝拉的不滿也上升到了厭惡。
  
  「明月,你還要休息嗎?如果不要,去我辦公室吧,羅莎莉,愛麗絲他們都在那裡等著你呢。從你被送到醫院就在,只是礙於別人才一直呆在我的辦公室里,雖然我對他們說了你沒有什麼大事,他們仍然不放心,執意要等你醒來。」
  
  明月正在想上哪裡去療傷的問題,正在瞌睡著卡萊爾就給她送來了枕頭,這對於明月來說的確是個好地方,卡萊爾的辦公室。因為卡萊爾的醫術十分高明,他在世界上其他任何一家大醫院都可以得到比在福克斯鎮醫院十倍的待遇,因此醫院對卡萊爾的要求答應的很痛快,包括他自己一間單獨的辦公室,離其他房間遠遠的獨立出來的一間。因為卡萊爾說自己喜歡安靜,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他。
  
  「好的。」明月答應了下來,跟著卡萊爾去他的辦公室行去。
  
  ---------------------分割線--------------------------
  
  「你是怎麼做到的?」貝拉的神色鄭重,她離愛德華很近,仰著頭直接的對著愛德華的眼睛問。
  
  「什麼?」愛德華做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那車撞過來的時候,你是怎麼一瞬間到露娜身邊的?明明你在那之間還一直站在你的車旁邊。」貝拉急急得分辨道,她使勁證明著自己的疑問是多麼合理。
  
  「你看錯了,貝拉,明明我就在明月附近。」愛德華魅惑地笑著,他的眼睛里好像有液態的金子在流淌,有著一絲妖異的違和感。
  
  「我沒有看錯,你就是在你車邊,在泰勒的車撞過來的一瞬間,一下子就來到了露娜身邊,然後伸出推開了那輛車。」貝拉的臉因為著急漲的通紅,她維持不住安靜的表情,眼睛里開始跳躍著小火星。
  
  「你看錯了,而且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話。」愛德華的臉冷了下來,乾乾的回答。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貝拉的話讓愛德華眼睛里充滿了詫異感。
  
  「我只是要知道真相。比如你是不是吸血鬼?」貝拉用牙輕咬著下唇,興致勃勃地看著他。
  
  「斯旺小姐,如果我剛才沒聽錯的話,你已經對明月說你知道了真相,你不是已經認定明月和我們一家都是吸血鬼麼?」愛德華的嘴角翹起給了貝拉一抹嘲諷的笑,「你到底想證明什麼?或者是顯示你是多麼的聰明,多麼的有頭腦?」
  
  「那麼你們真的是,我是說,吸血鬼?」貝拉的聲音逐漸轉低,說道最後甚至帶著一絲小小的竊喜。
  
  「我不認為我對你承認過什麼,而且我想伊莎貝拉-斯旺更應該去精神病院住一段時間,以防止她整天滿腦子的幻覺和胡思亂想。」愛德華譏笑地說著,然後轉身就走。
  
  「不是這樣的,」貝拉看著愛德華就要走了,焦急地拉住他的右袖口,「我不會告訴別人,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我,我只是,喜歡,你。」貝拉終於把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她感覺一下子輕鬆了很多,她的語速也流利起來:「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會替你保守秘密的,愛德華。」
  
  愛德華動作僵硬地轉過頭,審視著貝拉的眼睛里沒有一絲感情:「我不喜歡你,貝拉小姐,還有,你說的秘密什麼的,恕我不能理解,也許是你的話太深奧了,我聽不明白。」說完,輕易地掙開貝拉的手,向卡萊爾的辦公室走去,剛才他已經聽見卡萊爾和明月的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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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一進辦公室,愛麗絲就迎了上來給了明月一個擁抱:「親愛的,你沒事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對你多麼擔心……」
  
  「好了,不要聽她囉嗦,」羅莎莉冷冷地打斷了愛麗絲準備的長篇大論,「明月,你沒事就好。」她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微笑,大概是她不怎麼笑的緣故,這個笑容很僵硬,明月心裡卻很感動,要知道獲取羅莎莉的認可很不容易,但一旦她認定你是她的朋友,她就可以一心一意為你付出,做你最忠實的朋友。
  
  「羅斯,我沒事,還有,你應該多笑笑,你的笑容很美麗。」羅莎莉聽到明月的調侃給了她兩個大大的衛生眼,明月心裡暗暗好笑羅莎莉的傲嬌。
  
  「嘿,明月,」艾美特一下子來到明月身邊,把她抱起來轉了一個圈,「你太虛弱了,應該多鍛鍊一□體。」
  
  明月被艾美特的突襲嚇的尖叫了一聲,艾美特不出意外的得到了羅莎莉的一頓特殊照顧:「明月,別理他,他就是一個笨蛋。」
  
  艾美特委委屈屈地做受氣的小媳婦樣:「你們見過像我這麼強壯帥氣的雞蛋嗎?」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被艾美特的表現雷到了,明月更是一個踉蹌,被艾美特囧得一下子站不穩。
  
  「好了,不要再丟人現眼了。」羅莎莉對著艾美特低吼,這是她發怒的前兆,艾美特立馬安靜了下來,撫摸著羅莎莉的金髮:「寶貝,不要生氣,那樣我的心會碎的,blablablabla---」艾美特一個勁地說個不停,不過這樣的效果是明顯的,羅莎莉的怒氣逐漸平息,嘴角微微地翹起,明月肯定她心裡一定樂開了花,真是傲嬌啊,明月咂咂嘴,意猶未盡地想。
  
  「你們不要鬧了,」加斯帕一出聲,屋子里就變得安靜了,「明月,我對情緒感覺特別明顯,如果沒有出錯的話,你似乎感覺很不舒服?」低沈卻不暗啞的語音一停,卡倫們動作一致地看向了明月,一雙雙眼睛里都顯出了擔憂。
  
  「實際上我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你知道的,我的功法出了點問題,本來我就想在卡萊爾的辦公室運一會兒功就會徹底沒事的。」看了看卡萊爾沮喪的目光,明月知道他一定是在自責沒有查出自己的病症,連忙安慰說,「卡萊爾,這不是你的錯,我的病症用現代醫學設施時查不出來的。」卡萊爾聽到明月的解釋這才恢復了正常。
  
  然後卡倫們紛紛退後,並保持著安靜的環境,讓明月能夠安心運功,明月很快把體內的經脈修復良好,靈力流到胸口的淤血處,明月將它們逼到一處靠近脖頸地方,然後將運滿了靈力的手掌對著胸口一拍,從嘴裡吐出了黑紅色的血液。這讓卡倫們一個個大驚失色,他們還以為明月出了什麼毛病,畢竟只用內腑受到大的創傷才會從嘴裡向外流血。
  
  而恰在此時,愛德華打開了屋門,一眼看到了明月從嘴裡向下滴著血,愛德華剛才因為貝拉的事心中充滿了煩躁和怒火,可是這一切在看到明月流血後都頓時消散了,他和卡倫們一樣,認為明月臟腑出了大的問題,而且他也不認為明月的功法有什麼強大,在他心裡,明月跟一個普通的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所以在看到殷紅的唇上向下滴著的血時,愛德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明月會死的.
  
  一想到這些,他的神智變得白茫茫一片,不知不覺間,他的兩隻眼睛里流下了兩行液體,吸血鬼是沒有眼淚的,他們只有血,而只有他們心痛到極點後,才會流下血淚。
  
  他遊魂般一小步一小步的向著明月挪去,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龐。明月沒有覺察到愛德華有什麼不對,實際上她並沒有轉過頭望著他,她還在對著羅莎莉她們語句快速地解釋著自己為什麼吐血。
  
  等明月解釋完,卡倫們和明月才察覺到愛德華的不對。而愛德華由於精神恍惚根本沒有聽到明月的話。
  
  賈斯帕能控制人的情緒,他第一個感覺到了愛德華的失常,他試著控制愛德華的精神,可是並沒有多大的用處,愛德華似乎清醒了一些,他加快了步子,來到明月身邊,在明月愣愣的注視中小心翼翼的把她抱進了懷裡。
  
  「愛德華,你怎麼了?」明月從愛德華的懷裡抬起頭,疑惑的問,「你的眼睛怎麼了?怎麼流血了,吸血鬼不是不得病的嗎?」
  
  愛德華沒有回答,只是控制著力氣將明月抱的更緊了一些,他的白的幾乎透明的臉上湧現出幸福和堅毅,他的聲音好像在嘆息:「明月,如果你出了事,我絕對會隨你而去,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去。」
  
  「什麼死不死的?」明月掙出了愛德華的懷抱,給了愛德華一個爆栗,「我還想永永遠遠地活著呢,你怎麼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明月的舉動讓愛德華從傷感中走出來,他看著明月活蹦亂跳的樣子,眉毛糾結了起來:「你吐血了,我還以為你內臟破裂了什麼的,我以為,以為,你會死。」看著明月的臉色越來越黑,愛德華的聲音越來越低。
  
  「好像我剛才解釋了我吐血的原因了吧,你那時候應該已經進來了。」明月感覺額頭上有一根筋在跳啊跳,她聽著愛德華的話語,咬牙切齒地說,怎麼感覺愛德華越來越像根木頭了,是自己解釋不清還是他理解力下降了?
  
  「我--」愛德華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他才羞澀地看著明月斷斷續續的說出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
  
  明月隨著他的講述,眼神越來越複雜,直到他說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明月的時候,明月躲開了他的視線。
  
  愛德華以為明月還不明白他的意思,輕輕按住明月的肩膀,溫柔的說道:「看著我的眼睛,明月。」
  
  明月抵擋不住,終於鼓起勇氣望入那雙金色的眸子,愛德華和明月對望著,然後一字一句地起誓:「我,愛德華-卡倫,在此發誓,我會永遠地愛著明月,直到肉體和靈魂的徹底湮滅,不管她喜不喜歡我,我都會盡我的一切來保護她,守護她。」
  
  當金色眼睛的英俊少年向明月傾訴著他的愛戀,她將何去何從?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終於讓愛德華對明月告白了,這一章的題目綠柳感覺起的很好,「告白」--既是愛德華對明月的告白,又是貝拉對愛德華的告白,一語雙關。
親們,看在愛德華告白的份上,用留言和鮮花砸死綠柳吧,當然收藏也是要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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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碼得這麼順手,今天就碼完了,於是就發上來了。




42

42、邀請 ...


  如果有一天,一個少女們心中的白馬王子,或是少婦眼中的完美情人,向你告白,你會怎麼做?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欣喜若狂的立馬答應就是尖叫著幸福的暈倒,很顯然,明月並不是這樣的人,面對著愛德華的傾情誓言,她很沒有骨氣的選擇了逃跑。
  
  明月緊跟在安吉拉身後向校車走去,今天生物課的內容是去植物園觀察植物的生長及種植。手裡提著藍色的帆布書包,明月回想著那日逃離後找到媽媽急匆匆的辦理了出院手續,重新回到學校後,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卡倫們。
  
  所幸卡倫們並不會主動的跟她說話,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明月嘆了一口氣,每次偷偷地瞥向卡倫們的時候,總會看著他們充滿複雜情感的目光,在這個時候,明月總會迅速轉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心頭常常不經意的划過幾分悵然。
  
  說實話,像愛德華這麼優秀的男人很難讓人不動心,可是明月一不是那種膚淺的懷春少女,她前前後後活過的歲月加起來也有幾百歲了,雖然並沒有經歷太多世事,可長久的歲月依然讓她的心靈經歷了積澱,二來在明月的心底深處有一角始終被師兄牢牢的佔據,儘管師兄已經去世很長時間了,而明月也輾轉了兩世,可是對師兄的愛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散。
  
  愛德華的心,明月是看得間的,她曾經想試著跟愛德華開始一段戀情,可是心中深愛著師兄的她和愛德華全心全意的付出愛情相比,是多少的不配,這對愛德華也是莫大的不公。
  
  正想著,一個寬厚的身體擋住了明月前進的路途,明月抬頭一看,是泰勒。從那天泰勒險些撞死明月後,他就一直追在明月身邊向她道歉,儘管她已經強調過很多次,她沒有怪他,泰勒依舊良心不安。「露娜,」泰勒遲疑著開口,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最近學校要舉辦春季舞會,你能作我的舞伴嗎?」
  
  明月有些發愣,春季舞會,她怎麼不知道,重滿疑問的視線轉向身邊的安吉拉,安吉拉開口解釋:「每年的這個時候,學校都會例行公事舉辦春季舞會,因為你前一陣在醫院裡,不知道很正常,這是一個女生擇伴舞會,學校里幾乎都配對完全了,因為你,呃,經常和卡倫們在一起,所以大家都以為,你會和愛德華配對,因此沒有人邀請你。」
  
  安吉拉後面的話語明顯是對明月的安慰,明月扯了扯嘴角,恐怕是因為自己的容貌太平凡了吧,果然,她低調的很成功啊,而泰勒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想:「露娜,呃,我知道沒有人邀請你,你不用難過,我和你配對。」
  
  明月隱約記得她聽潔西卡那個大嘴巴說過,泰勒和勞倫是一對戀人,她的目光四處搜索著,然後在不遠處看見勞倫正倚著一輛車旁望向這邊,看到明月看向她,勞倫對著明月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勞倫怎麼辦?」明月有意逗弄一下泰勒。「沒關係,我已經和她說好了,我邀請你,作為上一次差點撞了你得補償,不然我總感覺對不起你。哦,我怎麼把實話說出來了。」泰勒羞惱的捂住頭小聲囔囔,然後趕緊抬起頭來,伸出雙手揮舞著急切的對著明月解釋,「聽我說,露娜,我是真心請你,做我的舞伴,並不是,呃,為了報恩……」
  
  明月看著泰勒臉色通紅,語無輪次的樣子心裡感覺好笑。如果是別人聽了泰勒沒實話,一定會怒不可竭吧,不過,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嘿,夥計,不要著急,我明白你,真的。」
  
  「你真的明白,我是真心想要邀請你的?」泰勒的手頓在了空中,傻傻的發問。
  
  「當然,」明月的笑容恬淡安寧,「不過我不去參加舞會,那天我要到西雅圖一趟,但還是謝謝你。」明月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書包向後一甩背到背上,瀟灑的大步登上校車,只留泰勒一個人有些愣愣地站在原地。
  
  剛坐到一個座位上,旁邊的空位上也很快又了主人。明月扭頭一看,是愛德華,頓時,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你去西雅圖幹甚麼?」正當明月有些坐立不安時,猛然聽見了從身旁傳來的發問。明月轉頭看著他,原本眼睛平視前方的愛德華對上了明月的眼睛,「你為什麼不參加舞會?」
  
  他沒有提到那天告白的事情,這讓明月松了一口氣,便隨口答道:「我要去那裡買東西。」
  
  「要買什麼東西?」愛德華顯然沒有被人嫌棄的自覺,接著鍥而不捨地追問。
  
  明月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她不相信自己剛才那麼明顯的敷衍語氣,愛德華這個活了一百多年的老頭子會聽不出來,為了防止他死纏爛打,明月閉上了眼睛向後倚去,沒有搭理他。
  
  沒有得到回答,愛德華依然在那裡自顧自說下去:「西雅圖離福克斯不近,你的車速太慢了,不如我送你去,沃爾沃本身性能就好,我又擅長開快車。而且我還可以幫你拎東西,愛麗絲和羅莎莉去買東西的時候總會叫上我,我對購物很有經驗的,可以為你做出一些合適的指導。」
  
  他的眼睛一閃一閃的,裡面好像有星星存在,明月雖然對愛德華很不耐煩,可是在看到他的眼睛後就如同被蠱惑了一般,對愛德華的感覺也沒有那麼壞了。
  
  愛德華從明月的臉上看出了她心底的想法,他的唇角勾起,明月看著他的笑容,腦中不知怎麼就浮現出一個詞語「笑靨如花」,當然愛德華是個男的,這個詞用來形容他不太恰當,但明月心裡真的是這樣覺得的。
  
  愛德華的笑又擴大的趨勢,明月反映過來,記起剛才自己的想法和表現,不禁惱怒地瞪了一眼愛德華,這讓愛德華笑得更加囂張了。
  
  盯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房屋,樹木,人群,徐徐不發一眼,愛德華看著女孩的側影,心中變得柔軟。他的視線從明月如墨的黑髮,輪廓可愛的耳朵,到達線條優美膚色雪白的頸項,愛德華抬起手向著那片如玉的肌膚慢慢移過去,想要觸摸一下。
  
  明月低沈傷感的聲音突然傳來,愛德華馬上收回手,抬眼看到明月沒有發現他的動作,心放了下來,可是又很快被明月所講述的故事所吸引。
  
  「很多年以前,有一個孤兒被一個門派收留加以培養……」平靜的語音中含著淡淡的憂傷,明月將自己前兩世的事情對著愛德華一一到來,已經很明白卡倫們的為人,明月把他們當做了可以信任的朋友。對於真心相交的朋友,對於自己的過去,並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那個女孩就是我。」明月給了愛德華簡短而有力的結尾,這讓沈浸在故事中的愛德華一下子清醒過來。
  
  「明月,你---」愛德華的話卡住了,他波光瀲灧的金眸承載了許多情感,有歉疚,有擔憂,還有一些明月看不懂的成分混合在了裡面,明月的心悸動了一下,她的心亂了。
  
  明月閉上眼睛,一手撫胸,沈默了一會兒,心情安定了下來。再睜開眼時,已經確保不會洩露自己的任何一點感情。
  
  「我說這些並不是想博得你的憐憫。」頓了頓,明月接著開口說,「你應該瞭解我是怎樣一個人,背負著什麼感情上的枷鎖,你要明白,愛步應該輕易說出口。」
  
  「不,我不在乎,我……」愛德華急於表白自己的心意,卻被明月冷冷的打斷。
  
  「我在乎,我不能容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對師兄念念不忘,我愛師兄,我不能遺忘他,所以愛德華,對不起了。」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愛德華的聲音乾澀喑啞,好像大病初愈一般,他的眼睛閃過一絲痛苦,轉而被信心所取代,「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會一直保護你,守護你,我第一次慶幸我的吸血鬼身份,這讓我有足夠長的時間來等待,等待你放下心結,從心裡真真正正地愛上我。」他的眼睛熠熠發光,好似兩顆黑瑪瑙一樣奪目,明月的目光似箭一般射向愛德華,愛德華卻分毫不讓的堅持著,表達著他的固執與決心。
  
  許久,明月妥協了,她收回目光看了看窗外:「快到了,該準備下車了。」
  
  沒有料到明月突然轉變話題,看著愛德華明顯比平時遲鈍的神色,明月促狹的一笑:「愛德華,以後說話要記得分場合,在錯誤的地方說出錯誤的話會給人帶來很大的麻煩的。」
  
  愛德華身體一顫,倒抽了一口涼氣,無意識的張口:「剛才---吸血鬼---」
  
  滿意地看到愛德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明月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假笑,接下來的話讓愛德華氣得磨著森森白牙:「哦,忘了說了,從我說起我的故事的時候就已經在周圍布下了隔音結界,現在還沒有撤除呢。」
  
  恰在此時,校車長鳴了一聲停了下來,明月手指有規律地動了幾下:「好了,這才沒有隔音結界。」說著得意地拍拍手,提起書包隨著人流走下車,明月心裡的陰霾被剛剛氣到愛德華所帶來的愉悅衝散,嘴唇動著哼著不知名的曲子,感覺到從身後傳來的愛德華惱羞成怒的視線,明月笑得更暢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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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43、植物園 ...


  植物園的佔地面積很大,從大門走進去可以看到一排排整齊的玻璃室,陽光可以透過玻璃照射進來,給予植物們充分的光合作用,在班納老師的帶領下,學生們走進了其中一間,隨著老師的命令散了開來,各自進行自己的觀察記錄。
  
  班納老師在哪裡悠閒地講解著,但是顯然並沒有多少人在認真聽他的話。
  
  他在一個金屬容器的靠下部分的水龍頭那裡用玻璃杯接了滿滿一杯黃褐色的渾濁液體,高高的將它舉起,用著贊嘆的口吻說:「經過了腐爛,轉變,積累,才形成了這樣富含營養的液體,這就是所謂的堆肥。」
  
  泰勒這個充滿活力的黑人男孩,趁老師不注意一下子將那杯液體奪了過去,興奮地說了一聲:「肥料飲品。」然後把杯子移往鼻子下,打算嗅一嗅它的味道,班納誤以為他要喝下去,大聲叫喊道:「嘿,不能喝。」
  
  艾瑞克從外面的鐵罐子中用木棍挑了幾根蚯蚓進來,往女生眼前湊,嚇得幾個女生連連尖叫。
  
  明月看著這一幕幕友好和諧的場景,面上不覺露出了微笑。她的手一遍遍地輕撫著一株植物的寬大的綠色葉片,思緒散髮開來,她開始考慮下週六的西雅圖之行該去乾點什麼。在泰勒對她提出邀請時,她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他,包括對愛德華說的要去西雅圖買東西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在小鎮上一成不變的生活讓明月失去了起初來到這個世界上對周圍事物的好奇,當時隨口說出的西雅圖之行,也許真的可以實施一下,明月暗暗想道。西雅圖市華人在美國聚集的城市之一,在那裡有唐人街,美國人稱那是國際區,因為那裡還有少量的韓國,日本人居住。
  
  沒有味覺一直是明月的心病,在修真世界就不用說了,修真者不食人間煙火,明月從小就恪守門派規矩,對五穀雜糧敬而遠之,而在前世作為普通人存在時,明月才明白食品的個中滋味並一髮而不可收拾,成了一個美食愛好者,並且只喜歡吃不喜歡做。
  
  她一直在考慮如何找回自己的味覺,現代醫學就不用說了,雖然它對普通人的病痛療效很顯著,但一涉及到玄而又玄的東西,就發揮不出一點療效了。要想解開吸血鬼這種超自然生物的毒,中醫是不二選擇。針灸按摩什麼的就不用說了,肯定對自己不起作用。但是自己可以通過搭配草藥尋找到合適的藥方,或許可以重新品嘗出食物的味道。說不定還可以讓卡倫們也能擁有味覺。當然最後一句只是一個附加而已,明月絕不承認自己之所以急於解決味覺的問題,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卡倫一家,更深一步說是為了愛德華。想到這裡,明月轉動著眼珠向愛德華望去,卻只看到他寬寬的充滿力量的脊背,他背對著明月低頭和貝拉在說著什麼。
  
  明月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快,她逃避著不去想這是為了什麼,帶著微微的失落轉過身子,正對著她一直撫摸著地植物。仰起頭,玻璃窗大概是因為被前幾天的雨水清洗過吧,就像不存在一樣,天空的景象清晰地傳入了明月的眼中。
  
  和福克斯大多數的天氣一樣,天上層層疊疊著深灰色的積雲,厚厚的向下壓下來,驟然一看,明月覺得心也變得沈重起來。
  
  從下車開始,愛德華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明月,班納老師說了些什麼他一點都沒聽,當然其他學生同樣沒有聽,只是上過很多次高中的愛德華做這種事更加理直氣壯一些。
  
  他看著明月站在那裡,只有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一片葉子,其他部位都一動不動,面上沒有表情,眼中一片迷茫,顯然又是在想事情了。明知道不能夠聽到她的思想,但還是忍不住試了一下,愛德華沮喪地嘆了一口氣,一如既往的失敗了。
  
  大概是想得太投入了,這樣明顯的注視喝精神力的刺探都沒有讓明月有所反應,愛德華的心頭湧上了一股濃濃的醋意,在那裡咕嘟咕嘟地沸騰著,翻滾著,冒出一個又一個氣泡,蒸出了掩不住的厚重的酸味。
  
  「她一定是在想她的那個什麼師兄。」愛德華心底的小人瘋狂地叫囂著,撒潑一般打著滾,間或還如同被電擊一樣劇烈抽搐幾下。這個想法好像給他的醋意加大了火力,煮的更激烈了,酸味瀰漫在了他的四周,讓他感覺起來像位幽怨的棄婦。
  
  在愛德華關注明月的時候,貝拉也把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到了愛德華身上,以至於忘記了自己多災多難的體質。她的右腳被左腳絆了一下,因為光顧著愛德華,運動神經發育不良的她全然放棄了平時走路所需的小心翼翼。踉蹌了一下,就要向後倒去,走在她旁邊的邁克扶了她一把使她逃脫了狼狽摔在地上的情景。
  
  「你走路都不看腳下嗎?」邁克責備道,「以後要小心一點。」
  
  「謝謝你,邁克,」貝拉對著他勉強地笑了笑,「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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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所謂紳士 ...


  邁克又在囑咐貝拉平時走路什麼的要小心,還是要多參加體育運動鍛鍊身體,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她肢體運動不協調。
  
  貝拉心不在焉地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嘮叨聲,實際上又在偷偷的觀察愛德華,這次她對愛德華委屈埋怨並隱隱帶著一絲指責的神情感到迷惑不解,但她並沒有多想。
  
  小鎮上的人只有3000多,福克斯高中僅有300多學生。這裡的很多同學都是從小一起玩大的,甚至就連他們的祖輩也是這樣。因此,貝拉這個來自大城市的美麗女孩受到了很多男生的追捧,在這春季舞會來臨之際,很多男生爭相邀請她做舞伴。
  
  可是,貝拉的心中早已裝滿了愛德華,儘管他早已表明瞭不喜歡她,特別是上一次過分的羞辱,貝拉還在事後偷偷躲起來大哭了一場,要是一般女生受到這樣明白的拒絕,早就已經放棄了。
  
  斯旺小姐當然不是一般人,她是一個極端固執的人,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放棄。人都說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愛德華,好吧,他是一棵漂亮的樹,但貝拉至於在這棵樹上吊一回有一回嗎?而且是愈挫愈勇,吊得愈來愈起勁。
  
  「邁克,」貝拉推了推低著頭不斷重復勸解話語的邁克,「我有點事要先離開一下,你去找艾瑞克去吧。」
  
  邁克也是貝拉的舞會邀請者之一,他對貝拉一見鍾情,然後開始頻頻出現在貝拉身邊,企圖虜獲美人芳心,可是貝拉對他總是不冷不熱。邁克雖然有些喜歡貝拉,但也不是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貝拉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讓他原本熱情似火的心也變得冷卻下來。
  
  在他隨著貝拉一起走動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貝拉對愛德華的熾熱目光。在看到自己對貝拉摔倒時的扶持以及後來的關心都沒有換來她一點感激之情時,他的心平靜了下來。作為女朋友來說,傑西卡是很不錯的。她以前總是偷偷的注視著自己,這次女生擇伴舞會,她也有意無意的暗示過好幾次讓自己邀請她。自己以前太看重貝拉了,竟然沒有發覺傑西卡也是很可愛的。
  
  貝拉起身離開時,邁克心裡竟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終於把貝拉放下了,自己該去邀請傑西卡了。想到這裡,邁克覺得艾瑞克比自己明智多了。他很早就放棄了貝拉,選擇了和安吉拉在一起。
  
  「愛德華。」貝拉咬了咬下唇輕輕叫了愛德華一聲。
  
  心中翻滾著滔天醋波的愛德華正沒好氣,聽到貝拉這一聲後,眉毛緊緊地蹙在了一起:「斯旺小姐,你又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希望你的腦子在經過精神病院的熏陶後會變得正常一點。」
  
  貝拉的臉色變得白了一點,清澈的眼睛一下子被水霧籠罩了起來,盈盈的淚在眼中微微顫著,卻沒有掉下來,她的眼圈也有些發紅,整幅容貌給人一種嬌弱無助的感覺,很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不得不說,貝拉的腦子也變得靈光了一些,還知道用這樣的方式來博取愛德華的好感。
  
  可是她這一招讓早就明白她惡劣本質的愛德華胃中一片翻騰,差點沒有吐出來。愛德華真的有點佩服貝拉,竟然能讓他早就沒有什麼存在感的胃產生這樣的衝動。接著他又開始鄙視起貝拉來,人家明月經歷了這麼多心靈上的傷痛都能平靜地說出「我說這些並不是想博取你的憐憫」來,你這副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是擺給誰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著了你似的,想到這裡,愛德華憤恨不已。
  
  「愛德華。」貝拉又深情呼喚了一聲,愛德華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音實在,實在是太肉麻了,所幸她還知道小點聲,看了看周圍並沒有多少人,愛德華輕輕拍了拍胸口安慰了一下飽受折磨的心,眼睛眯了起來,閃過幾道冷光:「有話快說,有-----咳咳。」差點把那「有#快放」順嘴吐出來,要是那樣自己的紳士風度什麼的就全沒有了。
  
  貝拉被愛德華不耐煩並帶著幾分火氣的語氣嚇得一滯,面上猶如海棠花一樣楚楚動人的表情僵住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顯得十分的滑稽。愛德華看著她的神色臉上一片鐵青,配上他那犀利的目光,貝拉覺得他好像看穿了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似的。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再也保持不住,語句流暢地說出了她的來意:「春季舞會你當我的舞伴可不可以?」
  
  「沒興趣。」冷冷地答了一聲,目光冷冽地掃了貝拉一眼,愛德華就要轉身離去。
  
  「等一等。」貝拉又一次打算拉住愛德華的袖子,可是有過一次被貝拉拉住袖子經驗的他輕而易舉的躲開了貝拉的手。
  
  「還有什麼事?」要知道愛德華的心裡現在正黑雲壓頂,電閃雷鳴。可是貝拉很沒有眼色的繼續招惹愛德華。
  
  「我聽見你在車上和露娜說要在下週六送她去西雅圖,正好我那天也要去那裡看佛羅里達隊的比賽。」一口氣說完,貝拉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愛德華。
  
  愛德華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原來第一個請求根本只是個試探,這才是她心中的真正所求。已經明白自己被耍了的愛德華看著眼前這個自作聰明心中惡毒的女人,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斯旺小姐,你就這麼喜歡上趕著倒貼給男人嗎?你就這麼欲求不滿嗎?我想那些喜歡你的男生都是瞎了眼,不,只是你這個女人太會演戲而已,那些單純的小男孩怎麼能發現你的本來面目呢?其實只要你願意,有很多男生會興奮到顫抖的來服侍你。或者對你來說,正是因為我是你得不到的,所以你才會對我一再糾纏?是不是只要我像其他男生那樣喜歡上你了,你就會立馬把我踢開,再去尋找新的獵物?」
  
  「不,不是這樣的。」貝拉繼續眼淚汪汪。
  
  「不是什麼?怎麼沒有話說了,是不是我說到你心坎里去了,你啞口無言了?」愛德華繼續咄咄逼人。
  
  「不-----」貝拉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音,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
  
  看到打擊的貝拉差不多了,愛德華的心裡猶如吃了蜜一樣甜,內心的不快一掃而空,說話聲也輕快起來:「那麼,斯旺小姐,我想你已經明白了我對你要求同去西雅圖未說出口的拒絕了吧?很抱歉,我在說了這麼多不太優雅的話,這實在是一名紳士的失誤。」
  
  說完,愛德華又有氣質的姿態美好的躬了躬身,向玻璃室外走去。應該快下課了,估摸著時間應該到了,他搶先一步離開這個充滿貝拉惱人氣味的溫室。
  
  剛一掀開簾子,清新的氣息迎面撲來,愛德華深深吸了一口氣,讓濕冷的空氣驅散身體內外縈繞著地貝拉的味道。舒展了一下手臂,漸漸張開上半身,呈現一個擁抱的姿勢,腳下的步子不緊不慢。
  
  「啊,真是舒服,是嗎,愛德華?」賈斯帕特有的低沈溫暖帶著一絲揶揄的聲音傳來,愛德華放下手,站直了身子,擺出最完美的姿態。
  
  轉頭看向賈斯帕,賈斯帕的眼睛里充滿了戲謔:「愛德華,你剛才一系列的語言把你的紳士形象都敗壞光了。」
  
  愛德華挑了挑眉,微眯著眼睛嘴角勾起,展現出一片邪魅的風采:「要不要保持紳士風度也是因人而異的,你不能要求我對著一隻渾身流著膿毒液體的母蛤蟆擺什麼姿態。說實話,我剛才已經忍得很辛苦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把拳頭揮到那張帶著虛假面具的臉上,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才是你所說的把紳士形象敗壞光了。畢竟,就算那是惹人厭的母蛤蟆,那也是母的,作為一名強壯的男子對雌性動手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賈斯帕想努力抑制住笑容,可他滿含笑意的眼睛,越彎越甚的嘴角,不斷聳動的肩膀出賣了他內心真正的想法,他的嘴裡斷斷續續的逸出幾聲破碎的笑,但還竭力保持著一本正經的表情說:「哦,我竟然對一名弱小女性的可憐遭遇幸災樂禍,實在是太不紳士了,呵呵,咳咳----」
  
  愛德華對著他翻了兩個大大的白眼,暗暗腹誹道,賈斯帕這傢伙就是假正經,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骨子裡才不是什麼紳士,而是惡棍,是的,就是惡棍!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




45

45、拉普什 ...


  「嘿,你在做什麼?蔬果拼盤嗎?」艾瑞克正聚精會神的向自己的盤子里放進自己想吃的東西,明月突如其來的一聲讓他得手一抖,一個紅紅的蘋果從盤子里被碰得掉了下來,明月手疾眼快向下一撈,正好接住了它。
  
  將蘋果還給了他,明月看著他先是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隨後又釋然地笑了笑:「酷。」他一定是想起了校園裡傳說的露娜史密斯會中國功夫的事情了吧,唇上送出一個淺淺的笑,明月本身不喜歡這些八卦,可是這件事她倒是很樂見其成。
  
  「哦,露娜,我想起一件事來,這週六我們要去拉普什海灘衝浪,你和我們一起去嗎?」自從明月不和卡倫家一起來一起去後,艾瑞克邁克他們這個小團體對著明月伸出了雙手,以前他們不怎麼喜歡明月,一個原因是貝拉的刻意抹黑,還有就是卡倫家人的氣場太強大了。他們心裡總是有種隱隱的畏懼感,對著明月—時常呆在卡倫家人身邊的傢伙,也敬而遠之了。
  
  而現在,通過日常接觸,他們發現明月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雖然她不是很漂亮,但是心好就行了。就拿貝拉來說,她在男生的眼裡是很漂亮,可是她的脾氣性格讓原本在她身邊的朋友也漸漸遠離,這樣就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呢?而且假設明月真的在人們看來性感又美麗,安吉拉和傑西卡就要時時刻刻提防著男友變心了。
  
  「天哪!」明月有些誇張的驚嘆了一聲,「現在天氣這麼冷,你們確定?」
  
  「不要太過驚訝,寶貝。」邁克走過來壞壞地笑著調侃明月,「在這個天氣里衝浪才能顯示男人的勇敢。」
  
  輓著邁克胳膊的傑西卡撞了他一下,然後笑著說:「一起來吧,明月,在那裡還能看到鯨魚呢。如果你不想下海,可以看看那裡的風景,很美的。」
  
  這次邁克他們找了一張大的餐桌,邁克,傑西卡,艾瑞克,安吉拉,明月,貝拉圍著圓桌子坐了一圈,還有很大的空間留下。
  
  「露娜,你對我們去衝浪不要那麼驚奇,我們從小時候起就經常這樣做了,這麼多年下來已經習慣那樣的水溫了。」
  
  艾瑞克和邁克在說笑打鬧,傑西卡,安吉拉和明月興致勃勃地交談著,話題不停的變換,她們總能找到共同語言。反觀貝拉,一個人離其他人有段距離,孤零零地坐在那裡,低著頭沈默地吃著煎蛋和培根。
  
  對於艾瑞克和邁克來說,和貝拉做不成戀人也不會成為仇人,傑西卡和安吉拉已經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對於貝拉不會有太大的警惕與提防,只是貝拉本身性格就比較內向,當然,在面對愛德華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內向過,而又有些隱隱的傲氣,這種隔閡是她自己造成的。只要她放□段,主動和他們說話,他們也斷不會不理她。
  
  到底還是安吉拉心軟,她看著沈默的貝拉,躊躇了一下,將椅子搬到貝拉身邊坐了下來開口問道:「貝拉,這週六去拉普什,你一起去吧。」
  
  貝拉抬起頭看了看安吉拉,笑容蒼白而又無力:「謝謝,只是那天我還有事。」
  
  「哦,那真是遺憾。」同情心總是有限度的,安吉拉這麼心地善良的人在貝拉拒絕同去後也沒有一再請求。
  
  她的拒絕讓明月心情變好了幾分,她剛才沒有直接答應也是因為不知道貝拉去不去,要知道貝拉現在看她越來越不順眼了,好容易出去一趟要是被貝拉搞砸了心情可真是不值得。這樣,在貝拉很快離開後,明月順理成章地答應了邁克他們的邀請。
  
  明月和其他人是坐著邁克提供的黃色小麵包去的。邁克家裡開著一間牛頓體育用品專賣店,家境也是這幾個人中最好的。他不是一個吝嗇的人,這次外出遊玩,他提供了汽車和食物。
  
  男生的體力比女生好多了,在安吉拉和傑西卡穿著連體泳衣裹著厚厚的毛毯在車里暫作休息時,邁克和艾瑞克依然在海上不知疲倦的衝風破浪。
  
  「露娜,幫幫忙。」傑西卡轉過身讓明月幫她拉上背上開了的拉鍊,「你真該去試試,那種感覺實在太棒了。」
  
  「其實我不去的原因不只是怕冷,還因為我不會游泳。」明月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實際上心裡卻在吐槽,這種運動又沒什麼意思,又冷還要弄一身水。
  
  「你不會游泳,哦,我真的沒有想到。」傑西卡一臉歉疚。
  
  「當然,」安吉拉瞪了一眼傑西卡,這讓她縮了縮脖子,偷偷吐了吐舌頭,「露娜不像我們離海這麼近。」
  
  「沒關係的,」明月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實際上初中的時候我的學校就有游泳課,只是我沒有學,因為我覺得很麻煩。」
  
  善良的安吉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刺激明月了,她果斷的轉移了話題:「露娜,你不要坐在車里,出去走走吧。拉普什是印第安人保留區,奎魯特人世世代代居住在這附近的森林里,這片原始森林里不會有什麼猛獸,你可以放心的在裡面遊覽。」
  
  明月也覺得光坐在那裡看邁克他們玩實在無聊,於是聽從安吉拉的建議走進了林子。
  
  這裡的樹木都是又高又直,稠密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只有在幾個沒有照顧到的縫隙才洩入幾束陽光,當它們穿越重重阻礙打到地面上時,成了淡淡的光斑。但是也有例外,當光束直徑約有半米的時候,從遠一些的地方看過去,細小的塵埃仿若有了生命的精靈一樣在從天而降的光中閃著點點金光,不斷的運動著,好像在跳著一支光的舞蹈。
  
  明月為這自然的美景蠱惑了,她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伸出手慢慢的靠近,待到要接近的時候停了下來,臉上有著渴望而又小心的神色,許久她定下心來,從手開始逐漸的將整具身體都暴露在了陽光中。
  
  閉上眼睛感受著,明月覺得自己好像和光,不,不只是光,而是和周圍的環境都結合在了一起,她聽到了花草樹木的喃喃細語,各種動物的簡單情感,她的精神力輻射的範圍越來越大,植物動物們也感受到了她的精神所傳達的善意,情緒也變得安寧下來。
  
  雅各布很煩惱,他剛剛跟奎爾吵了一架。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從小一起玩泥巴過來的兄弟們最近一個個都性格大變,行為也變得詭異神秘起來,好像在背地裡謀劃著什麼陰謀。雅各布不想這樣惡意的揣測兄弟們,可是他真的很傷心。他們一個又一個離他而去,紛紛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以山姆為首的小集體。
  
  山姆他是知道的,部落裡面的人總是拿山姆來做反面教材來教育孩子,雅各布不知道山姆帶領著一些村裡的青年到底在幹甚麼,反正經常綴在他身後的小賽思偷偷告訴他,山姆他們是一群遊手好閒的傢伙,這個消息的來源是莉茲奶奶,她是位正直的好人。因此,雅各布對此深信不疑。
  
  山姆身邊有了他的幾個兄弟,雅各布想了想沒有出聲,他一直忍耐著,直到他的死黨奎爾也到了山姆那邊,雅各布徹底憤怒了,他不認為是奎爾自甘墮落,一定是山姆用了什麼方法脅迫了他,或是騙取了他的信任。
  
  雅各布去找過奎爾好幾次,不斷勸說著他回頭是岸,可是奎爾總是對他愛理不理的,直到今天兩個人徹底談崩。
  
  雅各布都這片森林非常熟悉,熟悉到可以閉上眼睛來去自如的程度。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吧,雖然他在森林里煩悶地走著,踢著一截截枯枝,卻依然敏銳的察覺出林子里的不對勁。
  
  樹林看起來和平時一樣,鳥兒自在地鳴叫,或者一陣風吹過,帶起葉子摩擦碰撞發出的沙沙聲,地面還是那樣的潮濕,隔一段就有一個小水窪,這一切好像在告訴他剛才那是他的錯覺。
  
  可是這一切太和諧了,和諧得好像這些沒有高等思維的生物已經提前排練過很多次似的。雅各布閉上了眼睛,憑著自己的直覺向前走去,尋找著造成這種境況的源頭。十六歲對於男孩來說正是愛冒險的時候,這個發現讓雅各布覺得自己就跟電影中的探險隊員一樣,對著可能存在的未知事物他有些躍躍欲試。
  
  明月的精神和周圍的環境融合在了一起,她輕而易舉的覺察出了一個有著淡淡妖氣的人在向她的方位逐漸靠過來,她心中一驚,從這場難得一遇的入道的境界中退出來。
  
  修真者的修煉速度並不是很快,就像明月所在的上上世一般,修煉了一輩子也沒有入門,最後充滿遺憾和不甘死去的也大有人在。如果有什麼刺激或者奇遇而頓悟時可以很快的提高境界,其中最難得一見的是頓悟或者說入道。
  
  說是難得一見,是因為它需要修真者有很高的悟性,而且還要時機恰當,就比如明月這一次,對這種景象的喜愛和專注以及突如其來的靈感讓她進入了這個境界。
  
  明月感覺自己的靈力在逐漸的增多,聚集,壓縮,丹田部位的靈氣都固體化了,明月的靈台保持清明,靜靜等待著,直到她靈魂中「轟」的一聲巨響,金丹形成了,金燦燦的金丹緩慢地運轉著,懸浮在丹田裡。
  
  正激動的不能自已,那帶著妖氣的人離她也近了,原本可以再上升境界的她有些失望,頓悟的狀態很難得,也許以後她再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不過,她並沒有遷怒於打斷她的人,她已經達到金丹境界了,對於這,明月已經很滿意了,修真者最忌諱的是貪念,與世無爭,寧靜淡泊才能很好的修道。明月感情上的心結一直是困擾她的原因,這為她以後的修道埋下了隱患,已經成了她的心魔,說不定什麼時候跑出來使她走火入魔。明月天資聰穎,唯獨感情上放不開,這真的是很大的缺憾。
  
  就在金丹結成的時候,右手上的藍蓮花戒指也發出了藍瑩瑩的淡色光暈,好像在和她體內的金丹交相輝映似的。明月若有所感,將靈力輸入戒指,她的心中感受到戒指「錚」的一下輕鳴,又打開了一層。
  
  不等明月去看裡面有什麼,那個人的腳步已經近了。睜開眼睛,離她不遠站著的男孩臉上蒙上了一層緋紅,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下一章小狼會和明月有了交集,還會出場一個新的角色,特別搞笑的~~~~~先把圖片發出來,親們看看這個形象,知道它來自哪裡嗎?


綠柳的新文,暮光+東方不敗 夜訪吸血鬼的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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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46、和小狼的互動 ...


  明月很不喜歡別人這樣呆呆地盯著她,眉頭皺了皺,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她將功力收斂起來,很快原本因為靈力在全身上下快速流動而顯得神采飛揚的臉變得平庸下來。
  
  雅各布沒想到最後發現的會是一個女孩,他看著那個女孩站在光束中,恬靜的面容,帶著一種吸引人的氣質,心在那時差點停止了跳動,這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他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沸騰起來。
  
  上下打量著男孩,明月有些不太確定他的年齡了,高大健碩的身軀和艾美特有的一拼,臉上卻帶著明顯的孩子氣,雖然看起來像一名成年男子,那種稚氣的神色和舉止是騙不了人的。
  
  在她改變氣質後,男孩眼中的痴迷漸漸消退,明月靜立著等待他先開口,沒想到男孩身上的妖氣卻漸漸變得濃厚起來。明月利落的做出了戒備,迅速向後飄去,直到離男孩足夠遠才停下,然後驚訝地看到男孩臉色猙獰地變成了一頭巨狼。
  
  在修真世界,明月常常隨師兄下山斬妖除魔,還普通的百姓以安寧的生活。被殺死的妖怪都是作惡多端,嗜殺成性。那裡也有好的妖怪和修真者和平相處。明月自感到男孩的接近就發現那股妖氣沒有血腥和殺氣,而且妖氣極為淡薄,看來那個男孩身上流淌的血脈已經很薄弱了,大概在他的祖輩不知多少代以前是妖怪或者和妖怪通婚了吧。
  
  在雅各布變身為狼的一瞬間,明月感到雅各布的妖族血脈好像被激活了一般,越來越純正,然而最後卻沒有完全轉變成妖,這讓明月松了一口氣。妖族自身的爪子,牙齒等就是武器,沒有飛劍空有一身靈力的明月面對真正的妖怪只能成為它們的甜點要知道修真者的金丹對妖怪可是大補啊。
  
  巨狼的情緒十分狂暴,它好像特別痛苦一樣渾身抽搐著,仰天怒吼了一聲。它好像失去理智了,明月想到,血脈的力量那樣強大,本身卻不能駕馭,不發瘋也差不多了。
  
  儘管知道這些,明月可不會同情心泛濫的上前幫忙,她只要將靈力輸入巨狼體內幫助收攏他的力量按一定的軌道運行,他就能控制住神智清醒過來。可明月的靈力也是辛辛苦苦的修煉而來,沒理由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紅棕色大約有兩米高的巨狼搖晃了幾下腦袋,將目光對準了明月。明月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動,心中飛快地計算著怎樣才能快速的取勝結束戰爭。不管是普通的狼還是狼妖,他們都有著共同的弱點,那就是它們的腰部。有經驗的獵人都知道有關狼的這個說法「銅頭鐵尾豆腐腰」,只要對著它們的腰一擊必中施以致命的打擊,它們的獠牙和爪子都排不上用場了。
  
  剛變身的狼人耐心有限,大腦也不是很靈光,他咆哮了一聲向著明月撲了過去,明月依靠身法很輕易的躲避開來。巨狼撲了一個空,它被激怒了,四爪在地上焦躁不安地抓踏了幾下,回身向著明月凌空撲來,明月可以清楚得看到它大張的嘴巴露出的尖銳鋒利的獠牙,彎刀一樣寬而堅硬的爪子閃著的寒光昭示著它們的威力。
  
  明月不想跟它玩躲來躲去的遊戲了,她跳起來攀著身旁的樹幹向上爬去,離地面十幾米的時候才停下來,坐在一根斜杈上,將雙腿垂了下來在空中悠閒地蕩著,看著巨狼一次又一次拼命地躍起想要夠到明月,卻每次都失敗了。
  
  沒過多久,棕色的巨狼就筋疲力盡了,它癱軟在地上,四肢張開肚皮貼著地面,從鼻子里「呼哧呼哧」不停地噴出白氣,明月輕聲笑起來,這只狼真是又笨又好笑。她改變主意了,這麼有趣的笨妖怪要是被打殘或是被殺死也太可惜了,而且她不知道像巨狼一樣的妖怪還有多少,無緣無故的樹敵是不明智的。
  
  明月以為它會知難而退,卻低估了巨狼的堅持。它休息夠了後就一躍而起,圍著樹幹轉了幾圈,然後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開始下嘴啃。伴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音,木屑四處飛濺,樹幹上的缺口在逐漸擴大,明月以手扶額哀嘆了一聲。不想再和這只笨狼妖糾纏下去,明月果斷地跳下樹,降到棕狼身邊,棕狼被突然出現在身邊的明月嚇了一跳,反射性地後退了幾步。
  
  沒有給它留下時間思考,明月將自己龐大的精神力釋放了出來,在強有力的精神威壓下,巨狼渾身的毛都竪了起來,它的爪子深深地陷入了地面,全身不停地顫抖著,但是來自血脈的高傲讓它無法委屈求全地趴伏在明月面前搖尾乞憐。
  
  除了包裹毒液的精神力不動,其他的都被明月用來對付巨狼了,一點點地增加巨狼的壓力。巨狼全身劇烈地抖動著,一顆顆碩大的汗珠從它的毛皮上滾落下來,身上的紅棕色長毛也不再蓬松,而是被汗水沾濕貼在皮上,整只看起來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落湯狗。四肢的關節在壓力下無奈的慢慢彎曲,身子也隨之矮了下來,終於,在它對著天空發出一聲淒厲悲憤的哀鳴後倒在地上暈了過去,重新恢復成了人形。
  
  明月在狼妖暈過去的同時心有餘悸地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感慨幸好這是只不純正的妖,而且血統剛覺醒還不能熟練地掌控自身的力量,對敵經驗又少。不然,沒有飛劍的明月只能躲來躲去,落荒而逃了,畢竟不能每次總用精神威壓這一招吧,明月也不是很好受的,何況很多妖怪都是扎堆的,萬一下一次她遇上的不是一隻而是一群呢?
  
  上天好像為了證實她的想法,幾聲與剛才棕狼相似的吼聲傳來,明月來不及逃跑就被一群巨狼圍在了中間。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怕什麼來什麼,明月苦笑了一下,還有心思想道,福克斯真是一塊風水寶地,妖魔鬼怪齊聚一堂啊。
  
  山姆今天帶著他的團體成員去天使港為他們的部落辦事,不想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並且離部落越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山姆有些不安,難道部落里出了什麼事,心中焦慮難耐,他提高了車速盡快趕回家,他的夥伴們也把車開得飛快跟了上去。
  
  把卡車扔在林子邊緣,山姆跳下車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化身為狼向林中跑去,其他人驚訝的相互看了看也變成狼跟了上去。
  
  奎魯特狼人在狼的形態能夠心意相通,所以山姆一變身就發現他的團體又多了一人,這就是他的不詳感的來源。狼人在烙印愛人的基礎上才能覺醒血統,剛變身的狼人沒有理智,而且情緒狂暴攻擊力極強。山姆是近些年來部落里第一個覺醒血統的狼人,他第一次變身的時候把正陪在他身邊的女朋友艾米麗給毀容了。這讓他每一次面對艾米麗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面容時,心中總是充滿愧疚,也因此他牢牢地記住了這個教訓。
  
  山姆一直留心著村裡的情況,每有一個狼人覺醒時他都會迅速趕過去控制情況,隨著狼人的數目越來越多,他的精神也有些松懈了。這次部落里的事很重要,他帶上了全部的狼人以防萬一,臨走前他還有些僥倖地想,就離開半天,應該不會這麼巧有狼人覺醒血統吧。
  
  所以說人是不能抱有僥倖心理的,這不,他在部落里待著的時候,從保羅後很多天沒有下一個狼人,他剛離開半天,雅各布就變身了。
  
  心意相通不僅能使狼人變身後能夠協調一致,完美配合著面對敵人,還能讓他們再也沒有什麼隱私可言。山姆一邊向雅各布那邊趕,一邊理著從雅各布那裡傳過來的大量混雜的信息。正吃驚於雅各布烙印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從靈魂深處延伸出的不甘與悲憤讓山姆和其他狼人心中一慟,大聲的吼叫出來向著傷害自己兄弟的女人示威。
  
  眼前的狼妖可不是剛才那只大笨狗可以相比的,它們更為強大而且訓練有素,看它們站的方位就知道,杜絕了任何一個死角,不給明月一絲逃脫的機會。陸地是沒法逃了,至於空中,狼人的速度並不比明月慢上多少,而且此時不比剛才笨狼妖一個,這麼多狼妖一起上,她再靈巧也跑不了多遠。
  
  明月面對著這麼多虎視眈眈的狼妖,心中有些發虛,她暗自猜測,難道是打了小的扯出來老的?不怪明月這樣想,修真界中的狼妖都是群居的,而且有著聲名遠揚的惡習:護短。一旦惹上了一隻狼妖,你輸了還好,如果贏了,狼爸狼媽就會幫自己的孩子找回場子,要是找不回,狼爺爺狼奶奶就會出手,或者更簡單一些,狼群一擁而上群毆。
  
  「我沒有惡意,」明月壓抑住心中的膽怯用誠懇的目光環顧了一周說道,「剛才是他先攻擊我的,我只是自保,沒有對他下重手。」將右手食指指向暈倒的大笨狗,明月才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剛才的變身讓他的衣物全都變成了碎片。看著雅各布暴露在空氣中的完美身軀,明月的臉唰的一下變成煮熟的蝦子般的紅色,她低下頭,目光游移不定,卻時不時的偷看幾眼,嘖嘖,蜜色的皮膚沾染著津津汗液,充滿了極致的誘惑,成熟健壯的身軀與純真的面容想和,給人以別樣的吸引,想到這裡,明月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些,頭也低得更深了。
  
  精神力的強大真是一件好事,它可以讓人一心幾用。就如當前,明月雖然有些尷尬,在狼人們看來是羞澀,可是對群妖的警惕並沒有減少半分,所謂的臉紅只有一半是真,另一半卻是在迷惑它們,讓它們放鬆警惕,垂下的睫毛遮掩的眼縫中閃過幾道寒光,而這些,狼人們並沒有發現。
  
  奎爾保羅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笑意,長長的口吻向後拉伸,好像是在笑,不過狼的笑容真是怎麼看怎麼詭異。在場眾狼中,只有山姆沒有任何松懈,也不為明月的表演所動。他的力量是這一代狼人中最強的,因此對明月的恐怖威壓感受最深,他明白眼前看起來很普通的女孩並不像她所展示出來的那樣無害。
  
  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目光,山姆的心中一片凝重。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個女孩是雅各布的烙印愛人,看起來雅各布和她並不認識。狼人一旦烙印了自己的愛人,就會被迫去愛上她。就像山姆烙印了艾米麗後,儘管很愛女朋友里爾,終究因為自己的身份和艾米麗成了戀人,和自己的烙印愛人在一起能夠讓狼人變得更為強大,山姆是這一代狼人的首領,他必須變得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部落里的人,要知道離他們不遠可是有一窩吸血鬼。部落歷史中有過差點被一隻女吸血鬼滅族的慘況,雖然那群自稱什麼卡倫家族的吸血蝙蝠們宣稱他們只喝動物血,不會吸人血,並和他們部落簽訂了協議。可是獅子會吃草嗎?答案是否定的,那麼吸血鬼不會喝人血,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山姆百轉千折的心思很快被其他狼人所知曉,奎爾他們的笑意也慢慢消退,眼睛中的凶光再度冒了出來,一個個從喉嚨深處逸出壓抑低沈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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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內容是綠柳和親愛的喵喵醬在留言中不停的對話蓋得一座話題樓中提到的事情,綠柳覺得很美好,有些親可能沒有看到,因此給搬到這裡來了。下面的「喵」代表:喵喵醬,「綠」代表:綠柳 XD∼
  
  喵:雖然電影里的貝拉是個貌似患有青春期憂鬱症外加性格彆扭的姑娘,而大大文中的貝拉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絲毫不懂得尊重他人毫無教養的女孩,崩的太過了吧,就算黑,也黑的太過明顯了,讓大家一眼就厭惡她,不至於吧~
  
  綠:其實我對原文的貝拉特別無愛,我認為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原著中的貝拉特別自私偏執而且神經質,她愛上愛德華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爸爸媽媽,要知道她以一個普通人的身分介入不平靜的超自然生物的世界,會不會給父母帶來災難。這一點在詹姆斯那裡得到了體現,原著中詹姆斯只是騙了她,可要是他真的抓了蕾妮怎麼辦,或者殺死她。而且卡倫家並不像人們認為的那樣善良,因為愛德華喜歡貝拉,所以卡萊爾他們只注重貝拉,在電影中初遇三人組,愛德華拉著她逃跑時,貝拉問他查理怎麼辦,愛德華當時回答的話表明暫時管不了查理了。如果不是貝拉一再堅持,卡倫們跟本不會去管查理。
  
  喵:呃~我相信大大乃真的真的很討厭貝拉了~~~
  按我接觸過地米國人都蠻尊重他人隱私的,好奇心神馬的也沒有嚴重到如此囂張的程度,暮光中的貝拉真是個奇葩,不知道原作者怎麼創造出這麼個讓人胃里感覺各應的角色來的,居然還有那麼多人喜歡她,這麼個怪異脾氣的傢伙在國內或者尼哄國那絕對是被欺負的慘兮兮的那種。。。
  
  綠:我的興趣被親提起來了,捂臉,我對貝拉的怨念一定要一吐為快,借著親的地我要繼續吐槽,摸摸親,乃不要急∼
  現在繼續,在第二部中愛德華離開她後,貝拉的精神幾乎崩潰,這一點我不敢勾同。如果我和我的男朋友分手,我很愛他的話,我會傷心,但絕不會這樣歇斯底里。貝拉跟本沒想查理會多麼擔心她,她為了看到愛德華的幻象去懸崖跳水,如果不是雅各布救了她,她早就死了。就算沒有維多利亞暗算她,懸崖跳水也很危險,在這樣作之前她跟本沒有想想父母,他們就她一個孩子,她要是出了事,讓他們怎麼辦,更何況這樣做的理由是多麼可笑。她不斷要求愛德華把她變成吸血鬼,她都沒想新生兒自控力差,需要很多年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她就勢必離開父母,讓查理他們認為她死了,他們會多麼傷心。如果告訴他們真相,沃爾圖里該找來殺死他們了,或者把父母也變成吸血鬼??她太自私了。
  
  喵:唔~~貝拉果然很QY風啊~~~~~扶額
  
  綠:而且卡倫們要是咬了她,就打破了於狼人的協議,卡倫一家就得離開自己的領地,背井離鄉。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她搞三角戀,在愛德華離開她後她去雅各布那裡尋求安慰,讓雅各布以為貝拉喜歡她,並烙印了她。而愛德華回來後又毫不留戀的把雅各布一腳踢開,她明知道雅各布喜歡她,卻不跟雅各布講清楚,如果她早點斷了雅各布念想,雅各布也不會這麼痛苦。在第三部中,在雅各布決心離開她時,她在愛德華面前吻雅各布,並且再一次給了雅各布念想,讓雅各布為她出生入死。而愛德華也夠聖母的,自己的女朋友親別的男人,他竟然不阻止,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這種屈辱啊,莫非愛德華不是男人?
  
  喵:只希望大大在接下來的劇情中讓貝拉溜達幾下當當背景板就好了,千萬千萬不要讓她重復像明月第一世時那位橫□來的師妹(或師姐?),撒狗血的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來破壞明月和愛德華的感情之類的情節,那可真的太雷人了~不用大大寫,我都能寫N篇這樣的文出來雷人的~~就讓貝拉從了雅各吧~~那孩子也不容易啊~~
  
  綠:我最後想NP,不知道親們同不同意,遠目∼
  雅各布配給神經質貝拉太可惜了,她就活該孤身一人…
  
  喵:NP,,,遠目,和誰們N啊?汗~~
  
  綠:話說某日綠柳整理暮光人物,發現其中的好男人還真不少,沃爾圖里的三隻大BOSS肯定不會排除,亞力克厲害又可愛,嫁給他還附送心理BT蘿莉版小姑子簡一枚
  德米特里電影上看來很魅惑,費力克斯長相一般,可那身肌肉很有料啊。
  愛德華和小狼什麼的就不用說了,邁克的娃娃臉很喜感,電影版艾瑞克也很帥氣。詹姆斯冷酷邪魅,我在想要是把詹姆斯配給女主,維多利亞會不會比原著還要瘋狂。XD
  其實綠柳看電影的時候最愛的是卡萊爾帥爸爸,話說綠柳越來越想把埃斯梅寫死,讓卡萊爾和愛德華同時喜歡上明月,一女侍二夫,二夫還是父子,想想帥爸爸愛德華和明月3/P,綠柳的口水就不停的向下流,果然綠柳變得越來越邪惡了嗎XD
  綠柳最愛的是明月把暮光中的帥哥一網打盡。想想明月坐在女王的寶座上,身下跪了一群嬪妃。卡萊爾是皇后,阿羅,馬庫斯,凱厄斯是貴妃,愛德華,雅各布,亞力克,德米特里,費力克斯,詹姆斯是妃子,邁克,艾瑞克是嬪。
  他們都穿著薄如蟬翼透明的薄紗,兩點櫻桃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然後明月拿著小皮鞭一甩,引來一片嬌吟,明月走到他們中間,他們一個個都含羞帶怯,脈脈含情。明月用手強硬的抬起詹姆斯的下巴,詹姆斯淚眼朦朧:「望大王垂憐。」明月冷酷地說:「可惜我是重口味,估計你一個星期下不了床了。」XD
  天啊,綠柳瘋了啊啊啊,滿腦子亂想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喵:我錯了,我讓大大發飆了。。。
  
  綠:摸摸,小醬,知道綠柳大人的厲害了吧XD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弱弱的補充一句:木須龍竟然沒有出現,寫著寫著就發現夠一章了。TAT




47

47、示威 ...


  「該死!」一直偷偷觀察狼妖表情的明月心裡暗暗咒罵了一聲,她看出來了,那只明顯要比其他狼高大許多的黑狼是整個狼群的頭領,貌似是眾狼中腦袋還算清醒的一個,而且他不知使了什麼方法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其他狼,明月清楚的看到被她的表演欺騙的眾狼在黑狼的頭轉向它們時,似乎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對她也不再友好,明月不敢用精神力去探查原因。在修真界,隨便對別人使用精神力探查是無禮的舉動,那很可能激起狼群的怒火。雖然不知道這裡的風俗習慣和修真界相不相同,明月沒有膽量以身相試,要是失敗了,她要付出的就是生命了。
  
  「你們要相信我有足夠的誠意,」明月讓臉上保持著恰當得體的微笑抬起頭注視著山姆的雙眼,「奎魯特人世代居住在拉普什而沒有任何外人知道你們的真正身份,想來是你們的刻意隱瞞吧。」
  
  明月觀察著山姆的神色,看到他的眼中凶光一閃,她的心松了幾分,看來自己猜對了,他們真的是附近部落的奎魯特人,明月開始並不確定他們的身份,只是靈光一閃,想起安吉拉告訴她的在這片森林里世代居住著奎魯特人,如果有這種狼妖的存在,就算狼妖隱藏的再隱秘,奎魯特人也總能察覺出幾分異常來,也不會很多年都住的這麼安心,而且他們並不是純正的妖,身上同樣有著人類血統。這麼看來,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奎魯特人,這也解釋了這個部落的人為什麼不搬出森林,不僅僅是因為傳統,而是為了掩蓋狼妖的秘密吧。
  
  明月的話語頓得正是時候,她的語調很平淡,可是裡面包含的隱隱威脅誰都能聽得出來。她並不是肆意妄為,故意挑起眾狼的怒火。她發現黑狼並不像其他狼一樣衝動,明月明白,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他們認為她軟弱可欺,適當的強硬才能更好的掌握主動權,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冷靜的黑狼首領身上,而事實也證明她的判斷十分正確。
  
  山姆一驚,心中馬上有了殺人滅口的念頭,可是轉念一想,她既然敢有恃無恐地說出來,一定還有後招,於是他沒有做任何動作,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明月的後續。然而其他狼人卻都焦躁不安起來,鼻子重重地噴著白氣,時不時地齜出獠牙發出低沈的吼聲,它們都有些躍躍欲試,只等山姆一聲令下,就要撲上去。
  
  心中暗贊了一聲:「果然是個人物。」明月挑了挑眉,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你們該明白,你們的棕狼兄弟栽在我手上,我應該擁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吧?」狼群的吼聲更大了,看他們的樣子恨不能將明月撕碎。
  
  「所以,用一些特別的手段將你們的小秘密傳遞給我的同伴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明月和煦的笑臉一變,聲音冷冽,一字一句的接著說,「想想吧,如果政府知道在國家領土內竟然存在這麼危險的生物,等待你們的不是死亡就是被關起來進行科學研究,你們是很強大,但能強過槍炮核武器嗎?普通人對超自然生物的恐懼會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來殺死你們,摧毀你們的家園,哪怕禍及無辜也在所不惜。」
  
  一匹灰色的巨狼終於忍不住吼叫著衝了上來,其他的狼也要隨之撲去,山姆一聲警告的吼叫制止了他們。它站在那裡不動,眼睜睜地看著灰狼的舉動,明月心中冷笑了一聲:「是要試探一下我的實力嗎,然後據此來判斷我談判的籌碼?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凝神捕捉著灰狼的軌跡,明月在灰狼撲上來的一瞬間將精神力凝成針狀全力向灰狼的靈魂刺去,這只能阻擋灰狼一瞬。
  
  灰狼的動作頓了頓,明月在它的爪子划到自己臉的一剎那轉到它的身旁,手掌在旁邊的樹幹上一拍,借著這份力量凌空而起,雙腳飛快的交替踢動過灰狼身上的幾處要害,卻沒有下狠力氣,只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將金丹中輸出的靈力用一種獨特的方法存儲在灰狼的要害處,每一處的靈力上面都附有她的一絲精神力,這樣即使她離他足夠遠,只要心神一動就能讓他痛不欲生,乖乖聽話。而像明月上次戲弄艾美特一樣刻意的用精神力控制靈力,只能在近距離內完成。可惜這種附著精神力控制別人的方法有時間限制,不然就像天山童姥的生死符一樣所向無敵了。
  
  驚詫於灰狼想毀掉自己容貌的歹毒心思,明月在灰狼背上踏了一腳,借助這個力量凌空旋轉幾周重新落回地面,在空中的時候就心神微動,冷眼看著開始時耀武揚威的灰狼疼得在地上蜷成了一團,原本鮮亮的毛皮上沾滿了他掙扎時沾上的泥土,看起來十分狼狽,沒過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對著明月的眼睛中流露出哀求的目光。
  
  明月沒有為他的可憐打動,如果自己剛才被他毀容,如果自己的功法並不能夠修復傷口,以後只能頂著一張遍布疤痕的臉四處招搖,自己又該向誰哭訴呢?沒有人能夠隨意的傷害別人,灰狼既然剛才能夠肆無忌憚的傷害她,就不要奢望明月像聖母一樣輕易的放過他。其實灰狼被冤枉了,他真的沒有把明月毀容的念頭,只是他所受的訓練中攻擊頭部是常用的方式,他當時那樣做的時候根本沒想明月的性別。可憐的灰狼,他永遠也不會想到女人對自己容貌的看重,即使明月為了低調故意把自己化醜,她也不能容忍自己容貌的破壞。
  
  山姆清晰的感覺到灰狼保羅身上撕心裂肺的極端痛楚,這讓他不禁心中有些後悔剛才允許保羅上前試探女孩的舉動。他向前走了一步,對著明月低低的吼了一聲,這個聲音很低沈,但是裡面包含的警告感非常明確。
  
  明月揚起臉,平庸的臉龐展現出冷傲倔強的風采,眉梢眼角透露著嘲諷的信息:「怎麼,現在知道心疼了?這只是給他剛才差點將我毀容的一點教訓,如果今天你殺了我,你的灰狼兄弟就會活活痛死,而且你們的秘密也會大白於天下。我無意與你們為敵,從棕狼到灰狼一直都是你們首先發出挑釁,大概你們覺得我孤身一人很好欺負是不是?」
  
  她的話成功的讓黑狼的頭向下低了少許,雙目也現出絲絲窘迫,隨後,黑狼看了看正在痛得打滾的灰狼,黑色的眼睛流露出妥協懇求的感情。明月不明白黑狼為什麼一直不說話,難道他是啞巴嗎,要不然也不會一直用眼睛來傳達什麼話語。
  
  「變成人形,我就相信你的誠意。」明月斬釘截鐵地說道,眼中閃著不容置疑的目光。據明月在修真界的認知和對剛才棕狼變形時的估量,這些不純正的狼妖們在人形時力量大部分都被削減了。剩下的一小部分,明月對付起來綽綽有餘,而且擒賊先擒王,明月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防止狼妖們萬一耍詐,她就可以將黑狼首領挾持起來,看剛才黑狼在狼群中的絕對權威,自己的手中會再次增加一個籌碼。
  
  黑狼聽到明月的要求後,猶豫不決,可是當他看到灰狼的淒慘情景時,終於點了點頭,他走到遠一些的樹後,變成人形,卻發現剛才自己變身變得太急迫了,衣服都撐破了,無奈之下,他在自己心裡呼喚著他的狼人兄弟,恩布里把自己的褲子叼來給山姆,把褲子放在山姆面前,他的喉嚨里發出幾聲詭異的叫聲,山姆知道他是在笑自己,不等山姆發火,恩布里就一溜煙地跑回狼群了。
  
  等黑狼去換衣服的時候,明月走到灰狼身邊,在灰狼身上拍了幾下,裝作接觸了灰狼身上的痛楚,實際上附著的精神力已經到時間自動消散了,群狼以為明月在表示她的誠意,眼中的敵意少了幾分。明月心中暗恨,要不是精神力本身快要消散,她才不會好心去解除,而是更傾向於多虐灰狼一會兒。
  
  明月看著這個變成人形的狼族首領,不同於剛才的棕狼男孩身材和氣質的矛盾感,黑狼首領全身上下都說明他的成熟,他的個子比棕狼男孩還要高一些,膚色比男孩更深一些,呈暗古銅色,黑色的利落短髮,墨色的眼睛不時閃過幾分睿智的光芒,作為一名首領,他足夠冷靜,足夠聰明,可惜他的心卻不夠硬,這一點從他為了灰狼冒險變成人形就可以看出。不過,這一點也正是明月欣賞他的地方,或許狼妖們這麼信服他的命令也是因為他這一點吧。
  
  山姆看向保羅,發現他躲在了其他狼的後面,讓他們的身影遮住他,而且偷偷看向明月的眼神充滿了驚懼。明月也發現了這一點,面上神色不變,心中因為「毀容」事件帶來的怒火減少了幾分。
  
  「他們怎麼樣了?」山姆的嗓音寬厚仁和,這實在出乎明月的意料,在她想來,領導,而且是妖怪的首領,聲音威嚴低沈,洪亮高亢什麼的怎麼都可以,偏偏他的聲音是這樣,像容易受欺負的老好人一樣,明月咽了一口唾液,平復了一下受到打擊的心靈。
  
  「那只棕狼沒什麼事,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己醒來,至於那只灰狼,我只是暫時解除了他的痛苦,等我們之間的事解決後,我才會徹底的放過他。」說著明月略抬了抬眼皮,冷冷地瞥了一眼灰狼,這讓他從眾狼身後畏畏縮縮探出的頭顱「嗖」的一下收了回去。這還不夠,明月的冷眼讓他記起了剛才,她就是這樣冷冷地注視著他,然後他就被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聯想到明月的話,他的心一下子涼了,竟不由自主地打起擺子來,上下兩排牙也「得得得」地打起架來。
  
  山姆的臉一下子變黑了,保羅的表現讓他覺得自己顏面盡失,其他狼也替保羅感到丟臉,一個個心中對他充滿了鄙視,離他最近的一匹狼甚至用尾巴打了他一個耳光,值得慶幸的是,保羅還是狼的狀態,不會有什麼臉頰上的五指山之類的,可是遭罪的是他的鼻子,很快,他的鼻頭又紅又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大起來,等停下來的時候,保羅的鼻子變得跟馬戲團里小丑的假鼻子有得一拼。保羅心裡知道了夥伴們的心裡話,無故被打讓他很委屈,他難過地抽了抽鼻子,鼻涕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心中一片辛酸。沒有親身體會,你們是不會明白那是多麼難受的,他在心中憤憤地想,可是他的心裡話沒有狼理會。
  
  保羅的事在中間插了一腳,明月話中的強硬也變得不再明顯。山姆恢復好情緒,慢慢地問道:「你和卡倫家的吸血鬼是什麼關係?」明月因為和愛德華他們在一起,身上帶有他們的氣味,儘管這幾天總是刻意地躲著他們,味道變淡了不少,可是狼人的嗅覺格外的靈敏,尤其是對吸血鬼,而因為卡倫家族的存在,山姆早就已經記住他們身上的味道了。
  
  明月眼中一絲驚訝閃過,隨之神情變得瞭然:「我和他們是朋友,怎麼了?」沒想到狼妖們也知道卡倫家人,這並不奇怪,都在福克斯附近居住,都不是普通人,相互瞭解很正常。
  
  「你知道他們是吸血鬼?」山姆有些激動。
  
  「當然,這很正常,奇怪的是你們,你們怎麼知道的?」明月反問了一句,儘管對其中的緣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不妨礙她想把這件事瞭解的更清楚一些。
  
  「我們,」山姆的話音頓了頓,「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我們狼人的身份了。」
  
  明月的表情柔和了幾分,她淡淡地說道:「我以為你們是中國傳說中的狼妖。」
  
  這讓山姆有些困惑了:「狼妖?跟我們一樣嗎?」
  
  「不,它們比你們更為強大,我感覺你們身上有和它們類似的氣息。」
  
  明月和山姆交談著,她的每一句話都在心裡斟酌好才說出,握住的背在身後的手心裡都沁出了汗水。而山姆在明月的刻意而為下,對明月的敵意漸漸消退,不得不說,狼人真是一個質樸的種族,這也許還包含著明月在談話時一點一點的用精神力影響他的因素,最後兩個人握手言和了,明月才徹底的放鬆下來,她松開手,手心裡面全是汗。在此之間,明月也再次做了做樣子,讓山姆相信自己徹底解除了保羅的痛苦,而且只要他們不再攻擊她,她也不會讓她的同伴把狼人的秘密洩露出去。山姆相信明月和朋友有聯繫,最主要是因為明月的表情太自然,太自信而鎮定自若了。
  
  山姆見明月也不是普通的人類,而且還知道卡倫家的吸血蝙蝠的事,他對明月就沒有那麼大的戒心了,他擔心的被普通人知道他們狼人身份的事也不會成為現實了。而且,他也不笨,若非感覺出明月沒有惡意,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明月。
  
  明月接受了山姆的邀請去他們部落做客,當然事先她已經給邁克,媽媽,愛德華都打了電話。當然,她並沒有對愛德華說真話,不然,她擔心愛德華會立馬殺到狼人的地盤來。
  
  =======================小劇場分割線========================================
  
  綠柳:馬庫斯大人,我可以問你一下為什麼你光著腳穿鞋麼?
  
  馬庫斯:光著腳舒服。
  
  綠柳:(默。。。這個答案,馬庫斯大人,難道你就不要保持一下你的形象麼?你看看人家阿羅和凱厄斯都是穿著襪子地。。。)大人,為什麼你的鞋,你的鞋。。。
  
  馬庫斯:(抬起腳來瞅了瞅)怎麼了,我的鞋是地道的老北京出品,黃色是中國古代皇帝用的顏色,千層底手工布鞋,透氣,舒服,絕對舒適。
  
  綠柳:可是,可是,阿羅大人和凱厄斯大人都是正統裝扮黑皮鞋白襪子。。。。
  
  馬庫斯:我就一定要和他們穿一樣的鞋麼?!
  
  綠柳:(發抖中)不一定,大人愛穿,什麼,就穿,什麼。。
  
  馬庫斯:(瀟灑的一甩袍子,把腳遮住了)反正袍子長,我穿什麼鞋別人也看不出來。
  
  綠柳:(淚奔。。)這貨不是馬庫斯,這貨不是馬庫斯。。。
  
  

作者有話要說:寫文這段時間以來,綠柳發現自己寫作的能力進步很大,回頭從第一章看起,越到後來文筆越成熟凝練(不要拍我,就讓綠柳自戀一下吧),不知道親們有沒有這種感覺,後面要比前面要好得多,不管是構思,人物的刻畫,心理的轉變,情節的進展。(*^◎^*)

PS:木須龍:555555,死綠柳,什麼時候才讓偶出來,偶已經等了好幾章了!

綠:摸摸,木須啊,下一章,下一章一定讓你出來。。。。。。

(然後轉身面向觀眾,用渴望的目光環顧了一周)親們,為了木須的早點出現,趕快用留言和收藏砸死偶吧,你們的支持就是木須出現的動力啊啊啊。。。




48

48、給小狼美容 ...


  山姆的邀請不是一時興起,他考慮到了雅各布的烙印愛人是明月這件事。他烙印愛人並覺醒狼人血統時也曾有過疑問,烙印到底是怎麼回事,它究竟是怎樣選擇愛人的,為什麼和烙印對象在一起能夠使狼人變得更為強大?可惜這一點連擁有狼族阿爾法血統的布萊克也沒有弄清楚,他只知道,從第一個狼人變身成功後就一直遵循這樣的條例和規則,而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山姆知道的狼人烙印對象雖然並不是每個都是他們喜歡的人,可也沒有雅各布這樣烙印陌生女子的。邀請明月去部落也是希望雅各布能夠和明月熟悉一些,他生怕一放走明月,雅各布的烙印愛人從此就音訊全無了。
  
  雅各布具有狼族的阿爾法血統,他的父親比利-布萊克,年輕時腿部受傷導致不能變身,就算這樣,比利依然在部落中發生的大小事中具有絕對的話語權。
  
  比利對於雅各布賦予了很深的期望,不能變身一直是他心中的痛,阿爾法血統時狼人中的皇族血統,而擁有阿爾法血脈的人是狼族天生的王者,比利一直希望雅各布會是這一代中最先覺醒身上血脈的,可惜第一個變身成功的狼人是山姆,山姆也就順理成章地擔當起首領的職責。
  
  比利對山姆另眼相待,照顧有加,山姆對比利很是感恩,對於雅各布,山姆一直偷偷地關注著他,只是沒有想到一時的疏忽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狼族王者血脈的傳承者竟然烙印了一名陌生女子,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孤身進狼窩,是需要有很大勇氣的。無論怎麼樣的熱情招待都無法讓明月徹底的放下心防,這也許是她在修真世界的經歷造成的吧。修真界的正直的妖即使能夠和修真者和平相處,可是他們心底也還有著對修真者的天生抵觸。
  
  明月已經做好了後手,她把自己的行蹤只是告訴了媽媽和邁克他們。如果自己真的萬一被留在這裡了,一直認為自己和愛德華曖昧不清的媽媽肯定會通知他。從和山姆交談中得知,卡倫家族和狼人的祖先簽訂過契約,卡倫家族承諾不喝人血,也不到拉普什狩獵,狼人則為他們保守吸血鬼的秘密。如果卡倫家族真的那般弱小無用,狼人絕對不會高抬貴手放過他們。由此可見,卡倫家族一定擁有和狼人們相抗衡的實力。而且,就在剛才明月故意當著山姆的面跟愛德華打電話,也是為了讓狼人有所顧忌。
  
  雅各布被抬回部落沒多久就醒了過來,比利給他解釋清楚了來龍去脈,他由開始時的驚慌失措漸漸變得平靜下來,然而再想到自己的烙印愛人是誰時,臉色不覺變得很差。
  
  查理信奉路德派,每周日都會去森林里的河中釣魚,恰好比利也有這個愛好,一來二去二人成了至交好友。那個時候小雅各布和小貝拉就順理成章的成了玩伴。貝拉比雅各布大一歲,可是她的怪異性格讓她很難在同齡人中交到朋友。熱情開朗,活潑可愛的小雅各布讓孤僻的貝拉感到了溫暖。蕾妮離開查理時貝拉還很小,每個暑假貝拉都回到查理身邊住上一段時間,一直到她十二歲才停止。
  
  那個時候,貝拉總會去找雅各布玩,就這樣,小雅各布的心中漸漸充滿了貝拉的身影。當男孩情竇初開時,幻想的夢中女神就理所當然的成了貝拉,畢竟在小男孩有限的閱歷中,貝拉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一個女孩。也許是距離產生美的原因,在雅各布十一歲就沒有和貝拉見面了,貝拉留在他心中的印象卻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深。在雅各布眼中,貝拉是最完美無瑕的女孩,雅各布和初來福克斯的貝拉見過面後,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貝拉果然跟他想象中一樣美麗。
  
  比利告訴雅各布,沒有狼人能抗得過烙印的魔力,不管怎樣的掙扎,最後都沒有例外的愛上自己的烙印對象。雅各布的心中充滿了憤怒,他不甘心自己最後會喜歡上一個那麼粗魯,把自己修理的那麼慘的女人,雖然她那一瞬的風采驚艷了自己。
  
  「我的心永遠對貝拉忠貞無比。」雅各布心中的小人握拳向天信誓旦旦地說。
  
  明月很快和狼人們混熟了,和明月打鬥時,狼人們因為情緒激動並沒有注意太多,待到他們停手後,同時在明月靈力的刻意運轉下,狼人們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情緒平靜了,身體也感覺格外的舒服,那種從里到外清清爽爽的感覺,和三伏天滿身大汗洗個痛快的涼水澡相比也不遑多讓。
  
  就這樣,山姆心中防備明月的想法隨著和明月的相處逐漸的消散了。眾狼們一個個跑回卡車邊拿了自己的衣服,在樹後陸陸續續地變成人形。
  
  「天,我真的沒有想到,那輛紅色的雪佛蘭是比利的,當時媽媽只是說通過查理警長的幫忙才能購到這麼便宜又結實的——」
  
  「當然,我可是親自改裝的引擎,別的車要是和紅色的雪佛蘭相撞,壞的一定不是我的車。」雅各布有些得意洋洋的向明月炫耀,一直被明月打擊得支離破碎的自尊心一下子得到了滿足。
  
  明月本來不想和個小屁孩一般見識,但是雅各布那副眼睛長到頭頂上,目中無人的樣子成功的把明月的小腹黑給惹了出來。唇角微挑,明月在雅各布最高興的時候適時加了一句:「貌似那輛車已經易主了,而車的所有者就站在你旁邊。」
  
  涼涼的話語飄入雅各布耳中,他的頭一下子低了下來,像只鬥敗的公雞一樣沮喪。雅各布那顆玻璃心剛粘好立馬又碎了一地,心中的小人眼中含著兩大泡眼淚,可憐兮兮的表情在控訴著明月的惡行。
  
  心中的小惡意得到了滿足,明月砸吧了幾下嘴巴,輕咳幾聲,繼續再接再厲:「哎呀,我差點忘了一件事,你變成狼後的樣子怎麼跟山姆他們不太一樣呢?」
  
  看著雅各布微頓了一下的動作和偷偷竪起的耳朵,明月眼睛眯得跟狐狸一樣,輕飄飄的話語吐出來,卻砸得雅各布眼冒金星:「我總算明白山姆他們為什麼都是理得小平頭了,他們頭髮保持的長度正是恰到好處,變身後全身上下的毛都一般長。至於你嘛,你不說話我還真沒想起,你變身後怎麼跟你現在一樣,都是披肩發呀?」
  
  明月掩起唇故作姿態「哦呵呵」地笑了幾聲,雅各布全身皮膚都氣得變成了紅色,然而明月還嫌不夠,接著火上澆油:「我見識的奇形怪狀的東西也夠多了,像這麼臭美留披肩發的狼還是第一次見,不過跑起來的時候還真的是‘秀髮飛揚’啊,可你低頭的時候不嫌擋眼睛麼?要不要我幫你換個髮型,莫西乾怎麼樣?」
  
  不得不說,明月成功地挑起了雅各布的怒火,特別是在他剛變身還不能自主控制的時候。明月既然敢這樣做,自然不怕他。其實,她之所以有些自毀形象的欺負小男孩雅各布,是因為剛才在知道自己是雅各布的烙印愛人後,他對自己的不屑。不屑就不屑吧,明月對「老牛吃嫩草」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對於明月三世加起來的年齡而言,雅各布實在是太小了。
  
  「可是他不該拿我跟貝拉比,還宣稱自己連貝拉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明月有些憤憤地想,「果然小屁孩就需要敲打麼?」
  
  心中的小火苗「嗖」的一下竄了不小的高度,明月有些不甘的接著想:「難道什麼時候我都要和伊莎貝拉放在一起衡量嗎?在學校里,我和她一起報到,被學生們衡量,我和愛德華在一起談話,她也總是找時機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連個狼人烙印變身,她也要扯上關係,真是陰魂不散。」
  
  山姆已經告訴雅各布頭髮的事情了,還沒來得及去剪,明月就來使勁地踩他的痛腳。皮膚的顏色在不斷的加深,體溫也在升高,雅各布的肩背弓了起來,伴隨著一聲吼叫,他變成狼對著明月撲了過去。
  
  而早有準備的明月又一次攀上了樹,她用一隻腳勾住樹的枝幹來了個倒掛金鐘,恰好保持在安全的高度。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明月雙手在胸前連打了幾個手印:「我們先來開胃餐吧。」在雅各布跳起撲來時,她的腿微微用力收起,正好躲過他的爪子和獠牙,順勢將成形的掌心雷印在他的腦袋上。
  
  伴隨著「噼里啪啦」的爆裂聲和幾聲尖尖的驚恐狼叫,巨狼頭上長長的柔順直發變成了棕色的卷毛。明月輕笑了幾聲,評價道:「雖然不太好,可也看得過去。」
  
  從牛仔褲兜中掏出手機,趁著雅各布一時反應不過來,「嚓嚓嚓」連拍了幾張:「這麼威武的獅子王,我要拍下來留作紀念。」
  
  掌心雷對皮糙肉厚的狼人沒有多大作用,不會真的傷了他們。但是為棕狼換個髮型,還是輕而易舉的。被炸得暈頭轉向的巨狼在聽到明月的話後迅速的清醒過來,看到自己的樣子被拍了下來雅各布原本變得清明的雙眼再次紅了起來。他惡狠狠地叫了幾聲,後腿用力一蹬地面,憤怒的力量使他這次跳得比以往都高。
  
  明月大吃一驚,儘管最後她躲過去了,心中仍是一陣後怕。明月的眉毛竪了起來:「沒想到雅各布小男孩的脾氣還挺大的嘛,只是開始就受不了了?」
  
  口中說著,明月再次結印,這次是漂浮在空中的幾點小火苗,隨著明月的意念,它們飄向了不明所以的棕狼。在明月的控制下,小火苗分布均勻地燒去了巨狼身上的棕毛。等明月為雅各布美容完畢後,巨狼已經變成了頭頂大大的波浪卷,一頭亂蓬蓬竪起的「秀髮」,身上東一塊西一塊的露出棕色毛髮下的白皮,好像得了斑禿症的皮膚病患者。明月看著眼前很有喜感的巨狼,忍不住又「嚓嚓嚓」幾聲拍了起來。
  
  保羅是向山姆主動請纓去喊明月和雅各布吃飯的,他是來借機巴結明月的。被整治的痛不欲生的保羅心中留下了很重的陰影,回想明月看向自己的冷冷目光,他有些神經質的在腦中徘徊著一個想法——「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不得不說,保羅真相了。明月對大多數事情都不是很在意,可惜保羅很不幸地觸到了明月的雷區,「毀容」事件讓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徹底炸毛了。「要是能輕易地放過保羅,我就不是明月了。」抓狂的明月心中縈繞著上述想法。
  
  比利見過明月後,對她的印象很好,雖然相貌普通了些,可是有著強大的能力很不錯啊。
  
  明月在比利面前說話討人喜愛,又適時地展現了些許溫柔。她的原意是自己欺負了人家的兒子,自然要對人家好一些,哪裡想到比利已經在考慮明月做雅各布的妻子也很不錯的問題了。雅各布和明月折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人聞訊趕來,是比利有意把人們叫離了這個範圍。他的本意是讓明月和雅各布單獨相處一段時間,增進兩人的感情。要不是保羅的到來,明月還不知道要欺負雅各布到什麼時候。
  
  保羅踏入這片樹林,看到的就是明月得意洋洋地立於枝頭拿著手機對著一身狼狽痛哭流涕的雅各布棕狼拍個不停地場景。保羅受傷的心靈突然就被治癒了,原來不只是自己一個受到明月的「另眼相待」,雅各布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淒慘。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的就是明月所說的莫西乾髮型,太有喜感了,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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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49、明月暴躁了 ...


  雅各布在保羅不停的安慰下變成了人形,身上倒是沒有多大的改變,畢竟變成狼後的身上的狼毛是由人形時的汗毛所化。所以,我們的小狼在變成人後,讓保羅替他看一看他一向珍視的黑色長髮怎麼的時候,保羅一個忍不住噴了出來。
  
  變成人形的雅各布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因為他的深色皮膚看起來並沒有變深或變淺。從他的脖子開始,就非常具有喜劇色彩了。向上看去,皮膚從一開始帶著點薄薄得黑灰色到他的頭部後徹底地變成了炭黑色。也許是剛才的掌心雷在他的嘴上肆虐過,雅各布的唇又紅又腫,奇跡般的變大了許多,看起來像兩瓣香腸,而且是烤得焦紅,抹上蜂蜜「滋滋」流油火候正好的那種。
  
  眼窩中的黑色比其他地方濃厚了些,這顯得他黑色的眼睛愈加的明亮有神。如果僅是這樣,他也可以勉強算是個小帥哥了,當然這個「帥」是對於非洲土著來說的。
  
  明月的打擊對於一個16歲的少年來說還是太重了些,就算他再怎麼倔強,也沒能忍住淚水。一通嚎啕大哭下來,眼淚鼻涕糊得滿臉都是,臉上的黑灰被抹成一道一道的,像只小花貓。掌心雷把他的頭髮燒掉了一截,剩下的部分在狼形的時候還夠看,等變成人形後又縮短了一塊,雅各布傷感地摸著自己的頭髮,雖然他過幾天也要把從小留下來的長髮剪掉了,可是,可是也不能被那個壞女人弄成這樣啊。
  
  已經回到自己房間的雅各布,欲哭無淚地看著鏡子中自己的頭髮,巨狼時候的波浪卷現在已經像鋼絲一樣有著細密的扭曲,縮短後的頭髮不能趴在頭上,一根根向周圍竪起,再加上他慘不忍睹的面容,不知道的人乍一看還以為他一頭扎進煤爐然後又被雷劈了一道似的。
  
  保羅看著雅各布傷心地樣子,原本想送他回家,可是雅各布拒絕了。沒有再強求,也是給雅各布留點面子,保羅帶著明月去山姆家吃飯。走到門口時,保羅鄭重其事的提醒她:「待會兒看見什麼都不要驚訝。」
  
  這句話讓明月有些莫名其妙,沒容她細想,他們已經走了進去。屋子裡面很樸素,傢具也都是木頭的原色,只是單一的色彩並沒有讓人感覺乏味,反而伴隨著瀰漫的淡淡木香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客廳裡面有放著一張大圓桌,周圍坐滿了狼人小伙子,明月進來後,他們只是瞥了她一眼,並沒有停止口中的話題。離著桌子不遠處的小隔間里,有個女人在忙碌著做飯。從明月這個方向望去,恰好可以看見她的側臉。她的年紀大概是二十多歲吧,明月在心裡隨意的下了一個結論。
  
  「坐下吧。」保羅殷勤的給明月搬過一個凳子來。裡面乾活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手中端著一大盤又圓又大烤的焦黃酥脆的松餅。當她抬起頭來時,左臉的猙獰疤痕和右臉的完好肌膚形成了鮮明對比。驟然這麼看去,明月心裡也不禁猛的一跳。她這才明白剛才保羅囑咐她的話,臉上和眼中沒有洩露分毫心中的情緒,明月知道,這是對她最大的尊重。保羅給她介紹道:「艾米麗,山姆的未婚妻。」
  
  「嗨,明月,」艾米麗開口給她打了個招呼,聲音柔軟,帶著些淡淡的低啞。
  
  明月心中想著艾米麗聲音的好聽,同時也對她知道自己的名字感到小小的驚訝。艾米麗沒有忽略明月眼中掠過的一絲驚訝,她開口解釋道:「恩布里他們已經把你的事告訴我了。」
  
  再次感慨著艾米麗的細心,明月對著她點頭致意,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你該嘗嘗這些,我的手藝還不錯。」艾米麗一邊將盤子放到桌上一邊抬頭對著明月說,唇邊還帶著俏皮的笑,這讓她的左臉看起來柔和了些。
  
  山姆走了進來,他進來後就給了艾米麗一個長長的吻。他們的柔情蜜意看得明月都有些尷尬,可是狼人們對這些都視而不見,彷彿已經習以為常了。
  
  人們都坐好了,山姆挨個看了看,發現少了雅各布,他用眼神詢問保羅,保羅走到山姆身邊附耳告訴他那些事情,所幸雅各布的顏面保留了幾分,儘管他的面子已經被明月破壞的差不多了。
  
  通過接觸,明月發現艾米麗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這讓她打算幫艾米麗把她臉上的疤痕去除。她的靈氣是萬能試劑,無論多麼嚴重的傷,只要有足夠的靈氣都能夠愈合。如果用靈氣的話,明月所耗一定不小,畢竟艾米麗的傷非常嚴重,而且存在的時間太久了,明月不是爛好人。艾米麗的傷用中藥輔助慢慢調理,也是能恢復的。
  
  艾米麗聽到後興奮異常,山姆牢牢地抓住她的手才讓她不至於興奮地跳起來。純樸的狼人首領對明月的示好充滿了感激。於是明月並不費多大的力氣,徹底虜獲了這個狼人的心。他承諾只要明月不會主動傷害他們部落的人,狼人永遠和她和平相處,而明月承諾醫治艾米麗的舉動贏得了山姆的個人友誼。
  
  用完午餐再和狼人們聊了一會兒,明月就起身告辭。婉言謝絕了山姆的開車相送,明月打算走回去,順便散散心,和雅各布的相遇再到後面發生的這麼多事,明月覺得自己要理一理思路。
  
  在她走出森林將要踏上馬路時,明月突然停住了腳步。她終於想起了心中惦念的那件事,藍蓮花戒指新打開的一層中會有些什麼呢?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明月重新回到樹林,找到一塊偏僻的地方。
  
  那塊地方有一棵樹格外的高大,明月在上面找到一個樹洞,可容一個人蹲在裡面。那裡面有些臟亂,或許有什麼鳥類在內住過一樣,洞底墊了厚厚一層樹枝,還夾雜著幾根沾著土的羽毛。明月用掌力一震,樹洞很快被清理乾淨。
  
  選擇這個樹洞,是因為這裡夠隱蔽,明月實在對福克斯這個地方不放心,她不知道在自己用心查探時會不會又有什麼吸血鬼狼人以外的奇異生物出現。呆在這個樹洞里,再在外面設上一層障眼法,從外面看起來這裡是完整的樹幹,這無疑對明月的安全又增加了一層保障。
  
  就算這樣,有潔癖的明月還是有些嫌臟。猶豫了一會兒,好奇心還是佔了上風。明月坐進去盤膝而坐,靈力湧入蓮花戒中,精神集中想象著新一層中的物品快點移出,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塊黑色的板磚落入了明月手中。
  
  她訝異地看著黑色板磚,怎麼檢查都跟蓋房子用的磚頭沒有什麼區別。明月還以為自己的感覺出現了錯誤,又是拿著板磚一通折騰,終於她放棄了。心灰意冷地看著手裡的黑方塊,這塊磚跟建築用的那些唯一的區別是明月的法術砸在普通磚上,一定能把它們弄成碎塊,而對於眼前這塊完全不起作用。
  
  明月一直期待著戒指的新一層中會有一把飛劍,對於她現在的金丹期境界來講,趁手的飛劍是最急需的。至於現在,自己難道要拿著板磚去砸人嗎?雖然有「武功再高,也怕板磚,智商再高,一磚撂倒」的說法,可是對於自己這名修真者來講拿把菜刀去砍人也比板磚強啊。
  
  明月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借著這股怒意,她一把將板磚丟得遠遠的。從樹洞出來直接跳下去,落地時膝蓋屈了一下,緩衝了一下衝勁,樹洞所在的位置實在太高,再加上明月因為生氣沒有控制好力度,她的腿腳震得又疼又麻。她借著這個姿勢單膝跪下,揉著最難受的腳踝。
  
  遠處地面上靜止不動的板磚竟然晃晃悠悠地浮了起來,在半空中懸停著朝四週轉了轉,半晌確定了明月的位置,它「嗖」的一下對著明月的後腦勺拍了過去。正跟腳踝較勁的明月感覺到頭的後面一陣劇痛,接著眼前的景物都開始轉動發抖。明月感覺自己如同喝醉了酒一樣,又好像處在被不停敲著的大鐘內,她竭盡全力用精神力控制著自己的肢體,才沒有一頭栽倒。
  
  哆哆嗦嗦的將右手撫上後腦勺,把肇事的物事取到眼前,竟然是那塊該死的黑板磚。左手再次摸去,是濕乎乎的一片,一定是流血了。「TM/D!」重生以來,明月第一次爆了粗口,她在心裡用各種人物器官將板磚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然後又YY著板磚被XX那個OO一百遍呀一
百遍的場面。
  
  怒火簡直把明月的腦子都燒糊塗了,她根本沒想想板磚有沒有祖輩,而且要多麼堅硬傲挺才能把一塊超硬超硬的板磚給OO個XX了。「該死的板磚,這麼邪門,敢對我下黑手,TM/D,我的腦袋開花了……」這是被砸得神經抽搐的明月再次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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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木須龍 ...


  板磚的那一下夠狠,把明月的砸得頭破血流,它上面自然也沾上了血。明月的血對它似乎有克製作用,它就這麼僵停在了明月的後腦上,任由明月把它拿在手裡。
  
  明月抽完一陣風後,才後知後覺的去觀察板磚。畢竟,就拿它能自動襲擊她來說,也足以說明它的不同了。一直就這麼翻來覆去地搗鼓板磚,就在明月就要再次失去耐心的時候,板磚居然開始變形了,就像稠一些的玉米粥開的時候冒泡一樣,板磚平平的表面也不時突起,變平,凹陷,不斷持續著這樣的動作。它的黑色慢慢變淺,逐漸的向紅色過渡。就好像化開暈染般,顏色的轉換時這樣的自然,明月把它放在地上,退得老遠。
  
  就這樣看著它變成一灘黏糊糊的紅色液體散在草地上,然後液體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生物。它有著蛇的細長身軀,卻沒有鱗片,從下巴往下一直到胸腹是看起來柔弱的鵝黃色,其他部位的皮膚是紅色,和蛇不同的是,它的頭上有著兩個尖尖小小的藍色的角,兩只驢子一樣的耳朵,寬闊的嘴巴像極了鵜鶘,鼻子兩側垂下兩根長須,和肚皮一樣的黃色。
  
  最特別的是它有著四肢,像人一樣的站著。兩只前爪抱在胸前,網球一般大小的水汪汪的眼睛半眯著,翹起的鼻子,高傲的挺起胸膛,鬍鬚增添了他的神秘感,明月怎麼看都覺得它像個神棍。
  
  四不像生物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裡,好像要給明月一個下馬威,明月沒有時間跟它耗。通過精神力的探查,明月已經知道它沒有多麼大的力量。直截了當地走上前去,明月居高臨下地睨著它,它的姿勢仍然鎮定自若,如果不算上它自以為隱秘的偷偷張大一些的左眼。
  
  看穿了它的虛張聲勢,明月彎下腰動作快速地揪住它的尾巴,把它倒提了起來,意料之中地看著它驚慌失措的眼神。
  
  明月學著它剛才的樣子眯起眼睛,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假笑:「四腳蛇?」
  
  倒垂著的小傢伙簌簌發抖的樣子頓時一變,瞪得眼珠就要掉下來,它握起拳頭憤怒的對著明月喊道:「該死,竟然拿卑微的蛇類來侮辱偉大的金龍王大人!」
  
  鬍鬚因為它的憤怒翹了起來,兩邊合起像一根筷子把它的肥肥的鼻子根插了個對穿。明月故意手一松,只聽「吧唧吧唧」兩聲,小傢伙腦袋首先著地,嘴裡啃了一口草,身子緊跟著平拍在地面上。
  
  「你也敢稱龍,龍都像你這副德行?」明月拍了拍手,語調帶上了輕視,「從實招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然,我不介意跟你算一算你剛才襲擊我的帳。」提起這事,明月又忍不住摸了摸腦後的傷,雖然在流血後她迅速把靈力聚集到那裡止住了血,開足馬力加快愈合,那裡仍然疼得厲害,「嘶」地吸了一口涼氣,明月的火又大了起來,鋒利的目光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地面上剛搖搖晃晃地爬起來的某蛇,也許用它來做份蛇羹來補補血不錯。
  
  某蛇迷糊中猛然感覺到了異常,它轉過頭看著明月像刀子一樣的眼神,單憑目光就要將它拆吃入腹的樣子,一下子雙手抱住胸瑟瑟發抖,明月看著它抖得跟風中的秋天黃葉子一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你少跟我裝模作樣,你拍悶磚的時候可是英勇的很啊。」嘲諷地看著它,明月盡情地發洩著自己的怨念。
  
  「我叫木須龍。」小傢伙腦袋微抬,怯生生地看著明月難看的臉色。
  
  在明月凶惡地瞪了它一眼後,它的鼻子持續地抽動了起來,小號燈泡一樣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配上他的盈盈目光,讓人實在狠不下心來欺負。
  
  心裡哀嘆了一聲,明月盡力保持著黑臉聽著木須龍解釋:「我變成的板磚的樣子進行沈眠,已經有很多年了。剛才我被打擾了,預先設置的禁制被觸動,自動反擊攻擊者。」
  
  明月聽到它的話後,沈思了一會兒,怎麼木須龍這個名字這麼熟悉,猛然間,明月想起一件事,她抬起頭語氣急促地詢問:「你是不是有個主人叫花木蘭?」
  
  木須龍的眼睛變得迷茫,它輕聲輕氣地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主人有很多名字,不過他讓我叫他木蘭。他創造過很多生物,其中的黑炭頭烏鴉,他管它叫小燕子,他讓烏鴉稱呼他皇阿瑪,還有一隻綠眼睛癩蛤蟆哈利波特,他讓它叫自己伏地魔,還有一隻黃色的肥貓加菲……」
  
  明月一下子被囧到了,果然,剛才她就感覺木須這個名字的熟悉,這明明就是迪斯尼動畫《mulan》裡面花木蘭的守護神。
  
  突然抓住了一個字眼「創造」,是的,就是這個詞,明月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皮膚上都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前世的時候,她的師父一直教導她潛心修煉,她的資質很好,師父說她是他們這一代中很有可能飛升的人物之一,而另一個人是師兄。她曾經在頭腦中不停地勾勒著和師兄做一對神仙眷侶,在仙界中/共同生活的美好畫面。
  
  在修真/世界中,仙界就是世界的極致,那裡的人們——仙人,掌握著終極的力量。可是就算成了仙,也不可能做到創造出活的生物這種事情來。
  
  如果木須說的沒錯的話,他的主人豈不是比仙人還厲害?想到這裡,藍蓮花戒指的來歷似乎更神秘了,它絕對不是仙器這麼簡單。
  
  明月的臉好像罩上了一層冰霜,她感覺到了危險。快步走上前,她一把抓住木須子把它提了起來,厲聲喝道:「說,你的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把帶著戒指的手抬到木須眼前:「這又是什麼東西?不要試圖欺騙我,否則我會殺了你。」
  
  木須的臉好像氣球一樣很快地憋大了,顏色像熟透了的桑葚,紅得都有些發紫了。它咳嗽了幾聲,用手指著明月,讓她放鬆一些。
  
  明月這才注意到自己差點把它掐死,改為兩只手捏著它的腋下,將它舉到和胸平齊的位置。
  
  木須這才拍拍胸,讓自己好受一些,等到明月用緊迫的視線盯著它,它才飛快而又清晰地解釋出來。
  
  「主人是神王,他無所不能,不過他更喜歡讓他的屬下叫他劇情大神。主人很無聊,他厭倦了一直在神王殿中坐著,於是開始不停地穿越時空,尋找樂子。在不同的時空有著不同的人物和故事,主人喜歡創造出一些生物,用那些故事的人和物來命名。」木須舔了舔嘴唇,明月適時問了一句:「你說你的主人是神王?那麼和仙人相比誰更厲害?」
  
  「當然是主人更厲害了。」木須鄙視地看了一眼明月,「整個宇宙分為三層,凡人空間是一層,在這個空間里生活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和有一些特殊能力但沒有高到一定程度的。仙人空間是第二層,在這個空間里生活的都是仙人,凡人空間的人和植物動物等可以通過修煉吸收能量提高靈魂和肉體的力量,等他們的擁有的力量達到一定的程度時就會來到仙人空間。神界是最高等的空間,這裡的人們從宇宙誕生起就隨之存在了,他們是不可取代的,仙人再怎麼樣修煉也不能夠到達神界。而我的主人是眾神之王,他是宇宙中第一個出現的智慧生物,擁有最強大無匹的力量。」木須的眼中閃爍著名為崇拜的光芒,臉上充滿了陶醉,連鬍鬚都在興奮地顫抖,好像擁有這麼一個主人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一樣。
  
  明月有些將信將疑,不過木須的話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她前世門派中飛升的前輩向下界傳話時從來沒有提到也沒有說過神界的事,為什麼修真者們都認為修煉的極致是仙人了。不過明月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你的主人所去的空間什麼小燕子,加菲貓什麼的,不是電影電視劇嗎?就連你的名字和樣子都跟我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中一樣。而且,既然你的主人創造了你,又為什麼會丟棄你呢?」
  
  「凡人空間中包含著一些小的空間,它們是附屬於一些凡人界的主空間存在的劇情世界。往往,主空間的人們想出了一個故事,由於太多人看過聽過這個故事,同時人們對這個故事的執念非常深,眾多人的意念會觸動天地法則衍生出這些附屬空間。附屬空間的人和物就是主空間的故事電影電視劇等中的。至於我的主人為什麼丟棄我,」木須的頭一下子低了下來,耳朵晃了晃也耷拉下來,大眼睛再次蓄滿淚水,鼻子抽動著哽咽地說,「主人把所有的空間都逛了個遍又一次厭倦了,他開發出了新樂子。他把創造的生物包括最喜愛的我分別封印在一件仙器中,給仙器設定了很多層次,投到各個凡人主空間去,等待有緣者得到。仙器就會按照他提前設置的,在有緣人死後帶著他們的靈魂轉世,最終到達劇情世界。他想看看在有緣人的影響之下,劇情世界的進程會有怎樣的一個變化。而且,只有轉世達到劇情世界,仙器的封印才會破解,有緣人的力量每增加一些,仙器就會打開一層。就像主人曾經在一個空間里玩到的闖關遊戲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裡衷心感謝herosly11親扔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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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木須的內心深處 ...


  明月呆呆的愣在了那裡,語氣有些飄忽:「照你那麼說,我現在所在的世界實際上就是一個人寫得故事,或者是一部電影電視劇?」
  
  木須被明月幽幽的語調嚇的脖子一縮,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按照主人的設定,是這樣的。而且,主人是神王,他不會出錯的。」
  
  明月感覺有些心灰意冷,難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安排好的,自己就要像個傀儡一樣被命運牽動手腳麼?她越想心裡越涼,心境大幅度地浮動了起來,這是自她上次發作以來的又一次。
  
  明月前兩世的遭遇讓她感覺自己抗不過命運,每一次都是感情受挫。原以為今世會是上天對她的補償,誰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只是別人故事里的一個人物,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安排好了,這讓滿懷希望和憧憬的明月情何以堪。
  
  心境一亂,脖子上的毒液團又要蠢蠢欲動,木須發現了明月的不對勁,它掙開明月抓得不怎麼緊的手,跳到她的肩上,對著她的耳朵大聲地喊著:「主人,要知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主人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麼辦啊——」一通連喊帶嚎讓明月清醒了過來。回想剛才,她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
  
  她想起木須說出的神王的目的,既然神王是想要看戲,那麼她的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自己剛才真的是著相了。她又感覺到一些羞愧,自己是一名修真者,本應該心志堅定。
  
  修真既是逆天而行,擺脫普通人生老病死的循環,自己怎麼能這樣輕易被觸動心弦呢?越想明月越感到自己狀態的不對勁,她今世短短的時間內,心境已經波動了兩次。看來自己的心結的確在愈加的增重,隨著自己功力的提高,它對自己的影響就越大。
  
  可是,它的根源就來自於情感,情之一字,最為惑人,豈是那麼容易解開的呢?罷了,明月不再去想這些事,一切都順其自然吧。等到機緣到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過度的強求反而落了下乘。
  
  明月按了按太陽穴,木須實在是很聒噪,不過正是它救了自己一命,畢竟,以自己現在的靈力來講,毒液再次發作肯定會更厲害,自己可不能保證像上一次那樣幸運的正好遇見愛德華。
  
  所以,她對木須在自己肩上又蹦又跳的舉動不置一詞。不過,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的眼睛里洋溢著狡猾地笑意,慢慢地掃向正在自我陶醉,自我感覺很偉大,救了主人一命的木須。
  
  「我好像聽見某蛇叫我主人,還說現在我是某蛇的主人了,是不是?」明月的唇角向上一挑,笑得像只偷雞的狐狸。
  
  「呃,這個,那個……」木須龍的雙爪交握在一起,只有兩根食爪不停地對著,大號的眼珠在骨碌碌地轉來轉去。對上明月揶揄的目光後,木須龍從鼻子里噴了一口氣,爪子一揮。明月還以為它要說了,於是做好認真聽講地架勢。誰知它將手向後一背,一下子轉過身去,細長的帶著魚鰭一樣形狀頂端的尾巴捲曲著擺來擺去。
  
  許久,它的聲音才悶悶地傳來:「剛才我的沈眠狀態自動攻擊你時,沾上了你的血,對於木蘭主人設定的禁制來講,你已經是我的新主人了。而且,從你的血液被我吸收的那一刻起,神王和我的主僕關係已經解除了。你以後就是我唯一的主人了,而且如果你死了,我也會跟著死。」
  
  說著說著,木須開始用兩只前爪抹眼淚,聲音委屈又哀怨:「以後,你,你可要,對我好,老主人,嗝,不能罩著我了,你可要,好好修煉,最起碼,要修煉到元嬰期,只有到達那個境界,你才能長生不老,才能永遠地陪著我,嗚嗚嗚……」
  
  明月感受了一下精神中和木須的關係,確實如它所說,是絕對的主僕契約,在這份契約的制約下,木須龍會對自己絕對忠誠,而且如果自己死了,木須龍也活不了了。
  
  看著木須哭得這麼傷心,明月也不好意思再欺負它了。她抬起手,將木須從肩上抱到懷裡,輕輕地拍著它,企圖讓它平靜下來,木須卻哭得更大聲了。它的臉深深地埋入了明月胸前的峽谷。噴湧而出的淚水將明月胸前的衣服都弄濕了。
  
  明月的外套沒有拉上拉鍊,木須的淚水沾濕了明月的薄層里/衣後,直接就是胸/衣了。里/衣緊貼著胸/衣以外的皮膚,明月感覺到胸前涼颼颼的,低頭一看,立馬覺得尷尬不已。不過她也沒忍心責怪流淚的可憐木須。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木須的眼睛里露出了色咪咪的目光,它的手覆上了兩邊的高/聳,臉埋得更深了,確切地說是嘴巴親得更深了。
  
  「好了好了,」明月將木須舉起來,木須垂下的眼睛中掠過一絲遺憾的光,不過明月沒有發覺,「說說吧,你有什麼能力?」明月對著木須露出了一個笑臉。
  
  木須龍將眼中的殘餘淚水抹到爪子里,「啪」的一下甩到遠處,精神一下子振奮了起來,它的爪子隨著它的話語在空中不停擺動著:「我,作為神王創造出來的生物當然與眾不同,我的能力很特別。比如說,我根本不用修煉就可以長生不死。」
  
  它捻著一根鬍鬚得意的斜睨著明月,這讓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明月將它放在一隻手裡,另一隻手捏了捏它的耳朵:「這個本領的確是很特別,不用任何努力就可以長生不老,就算是我,也要到元嬰期才可以永生,當然這個永生並不是絕對,只有通過天劫的考驗,飛升成仙。不過,你的見識還真不小啊,竟然能看出我是修真者來。接著說吧,你還有什麼本領?」
  
  「還有,還有……」木須的聲音一下子小了起來,明月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你不會沒有別的本領了吧?你的前主人不是神王嗎?」
  
  「誰說我沒有,」木須一下子跳得老高,氣呼呼地挺起胸脯,「我還會噴火。」
  
  「火?」看著明月不信任的眼神,木須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一下子從明月的手裡跳了下去,它在地上搜索了半天,找到一束已經乾透了十分易燃的草,然後把它們放在地上。彎下腰把嘴湊近草束開始醖釀,它用爪子捂住嘴使勁地憋,看著它痛苦的樣子,明月很不人道的聯想到了蹲廁所。額頭上出現一個井字,明月為自己有這樣不厚道的想法感到自責。
  
  木須的神色越來越痛苦,原本就是紅彤彤的臉已經憋成了黑色,大大的眼泡向外突出,眼白部分都布滿了血絲,兩根長須都炸了起來。再看到它的耳朵和鼻子里有黑煙冒出,明月很擔心它會不會就這樣把自己一下子憋死。
  
  終於,它的兩只前爪飛速的從嘴上移開放到腰上,雙手叉腰抻長脖子,木須將它花費了這麼大的努力弄出來的東西吐到乾草上。明月無語地看著兩個小火星從它長得大大的嘴巴里飛出來,落到草堆上只閃了一下就熄滅了。
  
  「咳咳,我覺得,點火還是打火機比較好使。」明月揉著自己的眉心,張開的手掌刻意地掩去了眼睛里閃過的笑意,木須龍的自尊心很強,看在人家這麼辛苦的份上,還是不要再刺它幾句了。
  
  其實自己早該想到的,依照木須所說的前任主人按照小說電影電視劇創造生物的惡趣味。《mulan》這部電影中,木須的原型就是一隻除了會說話別的什麼都不會做的變異蜥蜴。自己的真木須雖然是神王創造出的,但也別去奢望它能有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了。
  
  眼睛大看得就是清楚,木須還是發覺了明月刻意強忍的笑意。它憤怒了,一躍就揪住了明月的上衣下擺,用腳蹬幾下就身手敏捷的再度爬到了明月前襟上。它把腳上的小尖鈎縮了回去,肉呼呼的兩只小腳丫踩在明月的胸口兩團上,兩只前爪攥住了明月的衣領開始涕淚交加地咆哮:「你一定覺得我很沒用是不是?你嫌棄我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明月手忙腳亂地扶住它,生怕它站不穩掉下來摔著,「我很喜歡木須,木須很有本事的,木須既會說話又長生不老,怎麼能算是沒用呢?」明月說的的確是心裡話,木須再怎麼沒用,也是眾神之王造出來的。作為妖怪來講,只有修煉到很高的境界才能化為人形,繼而開口說話。不過,木須應該不算妖怪吧,既然它曾經在神王身邊生活了一段時間,可以稱之為神獸吧。雖然,它這個神獸戰鬥起來連最低級的妖怪都比不上,明月在心裡默默地吐槽。
  
  「真的麼?」木須淚眼模糊,連說話的聲音都拐了幾個彎,它慢慢地摟住了明月的脖子,把腦袋靠在她的肩上,「你不會因為嫌棄我沒用而像上一個主人一樣把我拋棄對嗎?」
  
  脆弱的聲音,柔柔軟軟的身子靠上來,明月對木須更憐惜了,她對它甚至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畢竟自己和木須都有著一段傷心事。
  
  真心的一遍遍將木須從頭撫到尾,明月輕柔的對著木須承諾:「我不會丟棄你,永遠不會,我會好好修煉,變得強大起來,好好地保護你。」而在心裡,明月真的把木須納入了自己的保護之中,她又多了一個親人。是的,就是親人,雖然木須現在還比不上媽媽重要,明月已經把它當成了親人。
  
  木須認真地分辨著明月的話語,從裡面感覺出了濃濃真意。它的眼睛又一次流淚了,不過,這次是發自內心的淚水。它閉上了眼睛將明月抱的更緊了些,從遠處看去,是一對感人的主人寵物相擁的畫面,如果不算上木須心裡的話和它的小動作。
  
  「唔唔,」木須輕輕動了動小腳丫,感受著明月彈性良好的胸部,心裡感慨道,「這個主人就是比神王那個糟老頭強,瞧瞧這身材和觸感,天啊,我真的要幸福死了,以後一定要抓緊機會揩揩主人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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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疑問,證實 ...


  明月兩支手臂交疊著攏在胸前,形成了木須最愛的寶座。慵懶地趴在明月的胳膊上,向內靠著柔軟的豐滿,嗅著芬芳的少女體香,它陶陶然地哼唧了幾聲。作為剛才對它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傷害的補償,明月被木須要求以這樣的姿勢抱著它,還要不停地誇獎它,歷數它的優點。
  
  於是,就出現了明月絞盡腦汁,咬牙切齒誇贊一隻囂張的四腳蛇的畫面。
  
  「木須龍是最英俊瀟灑的金龍王。」明月黑著臉硬邦邦地吐出這幾個讓她發嘔的字。
  
  「嗯嗯。」木須龍眼睛也不睜,砸吧砸吧嘴,下巴上的肥肉像果凍一樣劇烈抖動了幾下。
  
  「木須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天上有地上無,迷死萬千少女,氣死世間美男……」明月眼中沒有了焦距,臉色發白,搖搖晃晃地繼續念著這樣的句子。
  
  「嗯哼哼——」木須拉長了帶著鼻音的語氣詞,百轉千折的語調讓明月身上的雞皮疙瘩「稀裡嘩啦」掉了一地。
  
  「這是我自找的麻煩,」明月容顏憔悴不堪,心中的小人伸出食指眼淚汪汪的在控訴著,「誰能想到木須會是這樣一朵奇葩?滾滾而來的奉承話竟然膩不死它,天知道這樣肉麻的贊美,只一句我就受不了了。」
  
  木須的特殊樣子不能被人們發現,同時也是它的主動要求,明月抱著它沿著偏僻的小路,圍繞著福克斯小鎮轉圈,木須美名其曰要弄清楚將來生活地點附近的地形,同時也是散心。剛才明月的「虐待」令它心思郁結於心,不通過這樣的方式疏散開,木須自稱會慢慢心碎而死。
  
  明月當然明白木須不會有事,不論別的,就它眾神之王親手創造出來的生物一條,它也不會輕易死去,而且看它板磚形態痛毆明月時的英勇,它會有事才怪。只是明月已經從心裡認可了它,自然會對它遷就一些。木須也不笨,它的玩鬧都是有分寸的,不會觸及明月的底線。
  
  不知不覺間,明月已經走到小鎮北面的漁場內。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明月記起曾經又一次自己來這送過餐。維綸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他的妻子開著一家西餐館,在明月家的史密斯餐館開門後,維綸竟然迷上了媽媽做的中餐。
  
  每次輪到他值班看守漁場時,總會叫史密斯餐館的中餐外賣。維綸的妻子和媽媽經常開玩笑說,維綸拋棄了她的西餐,轉投進了秋的中餐懷抱里。
  
  明月走了這麼多路程,雖然有靈氣的支持身體不累,可是還要對木須喋喋不休的稱贊讓她感覺心神交悴。也許,這是一個藉口可以讓木須停止它的堅持。想到這裡,明月臉上露出了笑容。
  
  「木須,我想你要躲藏一下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最好變成板磚,我要去拜訪一個朋友了。」
  
  話音剛落,木須的眼皮「啪」的一聲抬起,撞擊在上眼眶外側,好像軟橡膠一樣抖了幾下才停下來。它的眼睛睜得老大,鼻子里輕哼了一聲:「偉大的金龍王大人才不會變成板磚,這樣吧,我躲在你的衣兜里就行。」
  
  「可是,你的個子太高了,我的衣兜又太小。」明月弱弱地指出了木須話中的漏洞。
  
  「笨,看我的。」木須再次表達了對明月智商的鄙視和對自己頭腦的自傲。他伸出一根爪子直指向天,鬍子立了起來,在空中扭動著,好像在跳肚皮舞。
  
  它身手敏捷的滑下了明月的衣服,恰好落入她側面的衣兜,然後它從尾巴開始向上捲曲,像蛇一樣盤起了身子,只余一隻腦袋在「雞蛋捲」外面。這樣,只要它想,就可以從兜里探出眼睛偷偷地查看外面的情況,而不被人發覺。
  
  「你的確挺聰明的,」明月嘴唇微抿,嘲諷地吐出了這幾個字,「在偷窺這一方面。」然後不等木須發火,就走了進去。
  
  而原本要再次發作好勒取好處的木須龍馬上把伸出來的頭縮了進去。只余兩隻眼睛偷偷地看著外面。
  
  這是一個破舊的小漁場,靠岸的一邊被周圍的樹木掩映。走近看來,幾間通暢的房子錯落地建在淺淺的水域中,外面很是雜亂,胡亂的堆著木頭,進去後,映入眼簾的是鐵架子和小快艇,維綸恰好站在其中一艘上。
  
  明月走路的腳步很輕,幾乎不發出聲音。她靠近的時候,維綸正哼著童謠往快艇上抹防護油。正當明月要突然出聲嚇他一下時,幾聲飛速掠過的風聲讓她警覺起來。
  
  維綸也好像聽見了什麼,他突然抬起頭向周圍四處打量,在看到明月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嗨,露娜。」他給明月打了一個招呼,「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玩了?」
  
  明月看著他仍然起伏不定的胸膛,眉頭皺了皺,不過還是給他回了一個笑容:「你好像受到了驚嚇。」
  
  她一邊不動聲色的跟維綸聊天,身子做出放鬆的樣子,實際上卻在防備著可能的危險,精神力悄悄地分出幾縷向周圍探去。
  
  「啊,是啊,我剛才幹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聲響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是野獸。」維綸重新坐了下去,手中繼續著剛才的工作。維綸跟明月的媽媽秋十分熟悉,他把明月當晚輩看待,跟她談話,自然不會那麼正式和拘束。
  
  「野獸?」明月順嘴問道,她仍然把注意力放在了探查上。
  
  「是啊,附近梅森郡的格里沙姆工廠的一個保安被野獸咬死了。」維綸頭也沒抬的順嘴回道。
  
  「是什麼樣的野獸?野獸怎麼會跑到工廠裡?」明月終於察覺出了維綸所說的事情有些反常,她的注意力也移了過來,她為了保險並沒有分出太多的精神力,所查無果讓她的心更加提了起來。
  
  「不知道,」維綸答道,「不過,我聽查理說過,那個保安的死狀很奇怪,他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吸乾了。」
  
  「野獸?血液被吸乾?」明月思索著,心中一抖,「難道是吸血鬼?」
  
  她開始緊張起來,卡倫一家是素食主義者,他們已經堅持了很多年不吸食人血了。而且,這附近的範圍是卡倫家族的領地。想到這裡,維綸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像這樣被野獸殺死的人,查理說在華盛頓州已經發生很多起了。不過,他說過,這也許是一個變態連環殺手乾的。畢竟,能殺死人並且喜歡吸人血的動物很不常見。」
  
  明月通過這幾句繼續思考:「華盛頓州?喝人血的吸血鬼?難道是流浪吸血鬼?」愛德華曾經給明月介紹過,並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是有家族的,大部分的他們是流浪者。他們凶狠暴戾,以人血為食,四處流浪,喜歡和同類戰鬥。
  
  明月的心一陣緊縮,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的在卡倫家族的領地上殺人,難道是要挑釁嗎?吸血鬼的歷史上,有很多家族就是被流浪吸血鬼消滅掉的,一般只要不動搖吸血鬼世界的根本,意大利的吸血鬼皇族沃爾圖里是不管的,他們是樂見其成,其他家族的削弱更有利於他們的統治,這是愛德華曾經說過的話。
  
  一個赤著上身穿著牛仔褲的金髮男子「嗖」的一聲突然出現,明月和維綸同時抬起頭來。明月首次注意到了他的眼睛,那是紅得都有些發黑的顏色,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維綸並沒有危險到來的知覺,他還在像平時一樣呵呵地笑著詢問那個男人:「你是誰?」
  
  那個男人從開始一直盯著明月的眼睛移開了,他眯著眼睛嘴角彎起,生生地勾勒出一種邪魅的弧度:「總是同樣的問題,你是誰?」
  
  「你要做什麼?」一個女聲突然從明月身後傳來,維綸轉頭看去,是一名長相妖艷張揚,身材很好的紅髮女郎。明月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接近,不過她還是配合著臉上現出驚訝的神情轉過身。
  
  「你想要什麼?」金色短髮牛仔褲男和紅色長髮白色披肩牛仔褲女很有夫妻相的一唱一和。
  
  「詹姆斯,維多利亞,」一頭長長地黑髮編成了滿頭的小辮子,明顯和他們是一伙的黑人吸血鬼也是突然出現,他坐在維綸所在的快艇的另一頭,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不要再戲弄我們的食物了。」
  
  「好吧,勞倫特。」詹姆斯看了他一眼,他用人類的速度走到明月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明月立馬裝作無助的普通少女,眼睛中盈滿了淚水,目光驚恐不安卻又有著一絲痴迷,「這次的食物很特別啊。」詹姆斯將頭湊近明月的頸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嗅到了另他身心舒暢的氣味,他似乎一下子飽了,這讓他驚訝無比。
  
  從三人一到來,明月就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了。從他們的眼睛中她看出了桀驁不馴和心狠手辣,而且他們的眼睛那樣的顏色,一定是常年吸食人血才會有的。他們身上的暴戾氣息,也不知是殺了多少人才逐漸積累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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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53、碰撞 ...


  明月如果只是自己一人,即使打不過他們跑還是很輕鬆地。而且,她也沒有必要和他們戰鬥。她只需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愛德華,問題的皮球直接踢給卡倫家族就可以了。他們只有三人,卡倫家族可是有七個人。戰鬥起來,場面一定會向一面倒。萬一的萬一,他們不敵的話,明月上去幫幫忙肯定也能很輕鬆地搞定。
  
  可是現在她還要顧及到維綸。明月並不莽撞,她在三人組對答的時候就用細細的精神力對著他們一探而收。三個人中她只有把握殺死兩個,至於第三個能不能幹掉,只有看運氣了。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讓他們分散開,絕對不能讓他們對明月合圍。
  
  決定出手,不只是因為維綸是鎮子上有名的好人,還有對自身的估量。如果,她真的最後失手了,那維綸只有自己保重了。
  
  在詹姆斯靠近她時,她就開始默默地運轉靈力到手上,在手中的脈絡中不停地壓縮。詹姆斯被明月的表演欺騙住了,再加上他並沒有見過明月這樣特異的人,他一心迷失在了將要吸食到奇特血液的誘惑中。
  
  明月的身子瑟瑟發抖,詹姆斯更興奮了,他喜歡看著自己的獵物死前露出這樣的恐懼表現,這讓他有一種征服的快感。尖尖的犬牙慢慢的伸長,他惡意的用自己的尖牙摩挲著明月脖子上面的嬌嫩皮膚,滿意地看到上面起了一層細密的突起。
  
  明月正背對著維多利亞,勞倫特正在看著詹姆斯的表演,而詹姆斯身材高大,恰好擋住明月對著勞倫特的臉。明月很有眼色的將手從詹姆斯的健壯的胸肌向上爬,從他的肩上滑過,摟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詹姆斯的胸膛上。
  
  詹姆斯對明月的動作很滿意,他以為明月又是一個被自己迷暈了的愚蠢的食物。他親吻了一下明月的脖子,然後抬起頭看著維多利亞,對著她露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維多利亞惡意盯著明月向上攀爬的手臂的目光轉移開了,她的唇向兩邊拉開,露出了鋒利的獠牙。掛滿了殘忍笑意的面容直直面對著詹姆斯,然後她緩慢地走了過來。每一個步子都重重地踏下,對明月刻意地製造著壓迫感。明月默默地通過聲音來計算著維多利亞與自己之間的距離,她的精神力已經全力以赴對準了維綸附近的勞倫特。
  
  而維綸早就被勞倫特打暈了,因為他看著三人組不像好人,而且明月一副不認識他們的樣子,詹姆斯卻對明月動手動腳,再有他們稀奇古怪的話,他一個勁的叫嚷並且試圖動手來阻止他們的舉動。
  
  就在這時,明月心裡低叫了一聲。她壓縮到極點的靈力到達最高峰的時候手掌猛的用力,靈力從她的掌心迸射而出,詹姆斯的腦袋被近距離的能量爆射炸成了碎片,於此同時,明月的腳一個回旋踢將被眼前景象驚呆的維多利亞踹遠,被最大能力凝集起來,比對付保羅還要凝注的精神力精准地命中了勞倫特。
  
  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明月計算的很精准。吸血鬼的恢復力很強,只有把他們撕成碎片焚燒殆盡才能徹底地殺死他們。但是像詹姆斯這樣嚴重的傷勢,身體最重要的頭部被弄成了碎片,要自主恢復也需要一段時間,他目前是失去戰鬥力不足為懼了。
  
  明月運出輕靈決,在勞倫特眩暈的剎那瞬間出現在他身邊,並指如刀砍過他相對於身體其他部位而言脆弱的頸部,同時握拳奮力一擊,將他落下來的頭擊往遠處。勞倫特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然後向後倒了下去。
  
  剛才就已經和兜里的木須龍通過精神力溝通好了,木須按照明月所說變成了沈眠狀態——超硬超硬的黑板磚。她知道自己那一腳阻不住維多利亞多長時間,於是她一邊砍上勞倫特脖子的時候,反手一拋將黑色的超硬板磚對著維多利亞擊了過去。維多利亞自恃身體堅硬如大理石,沒有理會板磚。她在被明月踹飛後迅速趕了回來,要去把詹姆斯散落在地的身體帶走,找個時間慢慢恢復,至於勞倫特,已經被她放棄了。
  
  明月當然不會放虎歸山,一板磚下去,恰好拍在維多利亞胸口。上面充溢的靈力使板磚在近距離內擁有了非常高的速度和衝擊力。維多利亞的胸口被拍得凹陷進去,板磚鑲嵌在她胸前,從它的邊緣開始向周圍輻射出一道道細小的裂縫。
  
  同時她又一次被拍飛出去。明月解決了勞倫特後凌空飛躍到這邊,發現詹姆斯的腦袋碎片被維多利亞聚攏在他脖子周圍,已經快要愈合完好了,他的手在地上摸索著要撐起身體。明月顧不上維多利亞,再次把詹姆斯的脖子擊斷,同時結出手印,空氣中出現的小火苗在明月精神力的指引下飛到詹姆斯身體各處,只聽「轟」的一聲,詹姆斯身上如同澆了汽油一般的燃燒了起來。
  
  明月心裡思索過愛德華說的果然沒錯,吸血鬼的身體的確是易燃物品,手中也不慢,把詹姆斯的頭扔向遠處,防止在他身體燃盡之前就愈合好,然後重新撲滅火焰,活蹦亂跳起來。
  
  維多利亞眼看著救助自己的伴侶無望後當機立斷,她把嵌在胸口的板磚使勁地摳出來,隨手扔在一邊,時間來不及容她細想這個板磚的特別——竟然能將吸血鬼的身體砸出大洞。她看著明月就要追過來,強撐起身體,不顧疼痛,將自己的天賦運用到極致去逃跑。不得不說,維多利亞逃跑的天賦確實強大,明月沒追多久就追丟了。她恨恨地拍了一下旁邊的大樹,急匆匆地返回小漁場。
  
  她開始和三人組相遇的時候,通過維多利亞和詹姆斯的互動就敏銳地察覺出他們間關係的不尋常。後面詹姆斯一遇害,維多利亞傷心地樣子更加證明自己的判斷,只是她沒有想到維多利亞會這麼果斷,在詹姆斯被焚燒後,不是抓緊一線生機去救他,反而加急逃跑。如果不是明月因為在點燃詹姆斯這裡耽誤了一下,也未必追不上她。只能說,明月算計的很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明月十分慶幸自己的及時,她回來的時候,詹姆斯的身體和腦袋已經燒得只剩下一小部分了,而且還在繼續洶湧地燃燒著。然而勞倫特的身子卻已經爬上了岸,而且正在向自己的腦袋靠近。明月如法炮製,將勞倫特也給燒了。謹慎地盯著他們的屍體徹底變成了灰燼,明月才放下心來。
  
  她不擔心維多利亞會馬上找自己的媽媽報復,雖然吸血鬼的嗅覺很靈敏,可是她剛剛從狼人窩里出來沒多久。就算在空氣中留下氣味,也被狼人身上的味道遮掩住了。她可是聽山姆說過,吸血鬼和狼人對彼此之間的氣味很敏感。
  
  只要有一絲彼此的氣味,也會對敵對的雙方來說好像放大了許多感覺特別明顯。不過,詹姆斯他們的膽量真大,他們沒有聞到她身上的狼人味道嗎?對於吸血鬼來說,狼人的體味就像臭烘烘的落水狗一樣,對著這樣的味道,詹姆斯竟然能下得去口,明月也有些佩服詹姆斯的生冷不忌。
  
  以他們這麼囂張的性格,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還不謹慎,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早晚的事,明月在心裡一個勁的吐槽三人組。卻不知道,她實在是冤枉了詹姆斯他們。本來,他們的目標是老維綸,畢竟這麼偏僻的地兒就老維綸一個人,雖然他老了點,血的味道不如年輕人的好喝,但確實是為他們天生準備的一樣。
  
  他們最近在華盛頓製造一大堆神秘死亡變態連環殺手的高調事件,的確為他們的覓食惹來了不小的難度。因為死亡發生地的恐慌,人們都是聚集在一起,晚上盡量的不出門,而且人類的警方也加大了偵查力度。他們雖然不擔心人多,可是事情鬧得太離譜,沃爾圖里會殺了他們的。
  
  哪裡想到,正要動手時,卻來了明月。明月身上的氣味雖然很難聞,而且是吸血鬼天生的敵人——狼人。可是狼人並沒有在這個女孩身邊,不是麼?而且女孩的身體離近了聞有一種讓人身心愉悅的氣味,而且還讓人有不想進食的慾望。
  
  這麼奇怪的女孩,又有一種給他們帶來狼人危險地感覺,血液又奇特的女孩,真真切切地勾起了他們的變態興趣。至於狼人,等他們喝完女孩的血後直接跑路就行了。反正,他們要是真的殺了這個老頭,短期內也沒有辦法在這裡覓食了。畢竟,一個小地方連續死亡多人,造成的影響也太大了一些。
  
  至於最後的落敗,實在是對明月的太過輕視。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以他們的見識和閱歷,以及文化程度,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很正常。就算這次在明月這裡不失手,他們早晚也得出事。
  
  木須早就已經從板磚形態變了回來,明月抱著它又是一頓安慰加許諾。等到把周圍的痕跡都打掃完,明月才開始撥打911。她剛才已經給維綸把過脈了,勞倫特那一下不算輕,可也不會威脅到他的生命。三人組也不想喝死人血的,那自然沒有活人血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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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54、憂慮,躊躇 ...


  簡略的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遍,又把地址告訴了他們,明月便掛斷了電話。捏著手機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明月又撥通了愛德華的手機號碼。
  
  「嗨,明月,你一定是想我了是嗎?」充滿磁性而又優雅動聽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話語中還帶著幾分戲謔和期待。
  
  明月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她語聲平平的道:「愛德華,你知道最近華盛頓州發生的一系列兇手是什麼對嗎?」
  
  愛德華的聲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出什麼事了,明月?你怎麼會想到問這個問題?你現在在哪兒?真是的,我早該想到的,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告訴我你中午要在朋友家吃飯,我還以為你真的把我當成了——」他的聲音一下子頓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嘿,我沒事,愛德華,你不要太著急。」明月當然明白愛德華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麼,她本應該生氣的不是嗎,為什麼心裡竟然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馬上去接你。」愛德華的聲音乾啞,他也發現自己有些過度緊張了,依照明月的身手和她說話的語氣,她現在應該不是太危險。
  
  「你知道老維綸嗎?我現在就在他工作的小漁場里。」明月簡短的回答道。
  
  「你怎麼——我馬上就到,你不要亂跑。」愛德華一直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可他的心不可避免的還是有點亂了。
  
  掛斷電話,明月發了會兒呆,沒幾分鐘,就有很大的剎車聲傳來。明月起身出去一看,那是愛德華的銀色沃爾沃。她有些驚訝,沒想到愛德華來得比救護車還快。
  
  「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愛德華臉上罩著的一層冰霜也掩不住對明月的關懷和憂慮。他大步走近了明月,剛站住就皺起了眉頭,然後臉上燃起了熊熊怒火。
  
  「你去哪裡了?你的身上怎麼會有狼人的味道?」他的下巴繃得緊緊的,金色的瞳仁被淺淺的黑色暈染。不容明月反抗,他就扳過明月的身子來回的檢查了一遍,直到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才怒火稍抑。
  
  明月剛才因為演戲的需要對著詹姆斯上下其手,心裡早就十分的惡心了。愛德華又對著她動手動腳,她心中的小火也要燒起來了,不過,看著愛德華眼睛里濃郁的化不開的擔心,她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她沒有表現,可不代表木須沒有問題。在木須龍眼裡,明月雖然是它的主人,它內心深處更傾向於把明月當成自己的御用寶座和私人專有物。眼看自己還不敢把明月翻來覆去的檢查,另一個小白臉就首先下手了,它的耳朵里又開始往外冒煙了。
  
  怒氣讓它超常發揮,快速地爬上明月的肩部,把爪子一揮,「噌」的一下,它從來沒有顯現出來的爪子尖就彈了出來。心思叵測的對著它痛恨的那張小白臉「唰」的一下抓了過去,沒有防備的愛德華竟然被它得手了。
  
  英俊的臉上一下子出現了五道划痕,愛德華遭到襲擊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一拳把那個奇怪的東西打飛,然後把明月飛快地掩到自己身後。
  
  木須來不及變板磚就被命中了,它飛出了老遠撞在了一棵碗口粗細的樹上,變成了一張紅黃相間的肉餅。就算這樣,愛德華仍然不放心,他弓起了身子,唇向上面翹起,鋒利的獠牙長了出來,喉嚨里發出了低沈的像野獸一樣的咆哮聲。
  
  「天啊,木須。」明月的手掩住了唇,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那張餅慢慢地隆起,然後重新恢復成木須的樣子。她飛過去,接住了暈暈呼呼直落往地面的它。
  
  「明月。」木須虛弱的說了這一句,就頹然倒在她並在一起的手掌中,變成了一塊板磚。明月心中一驚,待到用精神感受了一下木須無事才放下心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愛德華看著明月從他身後跑出來去接住那個奇怪的東西,也緊跟著過去。說完,他的身子似乎僵直了一些:「剛才沒有注意到,你的身上怎麼還有其他吸血鬼的味道,還不止一個?」
  
  頂上閃著紅藍燈發著警報聲的救護車已經到了,明月急急的對著愛德華說了一句:「這些事以後再跟你說,等會兒配合我一下。」她對著衝下車來的醫務人員迎了上去。
  
  =======================分割線=========================
  
  維綸經過嚴密的檢查被確定為輕微的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得知消息的維綸的老友查理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明月解釋了一番歹徒企圖對自己和維綸出手,維綸為阻止暴行被打傷,幸而路過的愛德華見義勇為將歹徒嚇走的經典橋段,再由愛德華陪同跟著查理去警局做了筆錄後才被放行。
  
  回到家跟媽媽解釋了一下經過,得到了媽媽的一頓訓斥和對愛德華的萬般感激,同時,秋對愛德華做明月的伴侶更為滿意了。做父母的,誰不喜歡能保護自己女兒的男孩呢
  
  毫無形象而言地倒在床上,明月把這些事情對著愛德華一一道來,直讓愛德華後怕不已,不過她選擇性的略過了藍蓮花戒指的事。畢竟,關於這件事,還是自己知道最保險,她不是擔心愛德華會生出貪心,而是這個世界上無奇不有,她擔心這個事情洩露出去後會給愛德華帶來麻煩。
  
  「這麼說,這個就是你無意間得到並簽訂主僕契約的魔寵?」愛德華用食指和中指捏著木須龍的一隻耳朵把它提了起來。木須得知小白臉和主人的關係後,它敏銳地察覺出明月並不像她自己想的那樣對著愛德華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這讓它一下子沮喪了,任由小白臉侮辱龍的提著它的耳朵,要是平時它神氣的時候,早就暴跳如雷大叫「膽敢這樣對待偉大的金龍王大人」什麼的了。
  
  不過,懸在半空中的木須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小小的拳頭握了起來,心中暗暗地想道:「我木須,是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會放棄的。」
  
  「愛德華,跑了的那個女吸血鬼,我知道她是不會罷休的。」明月悶悶的聲音傳來,她的臉上不再有了平時的淡然,「我不擔心別的,我只擔心秋,我擔心她會報復秋。」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竟然帶上了一絲驚恐:「愛德華,我不能讓這一切發生。」堅毅不容質疑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出,明月既是對著愛德華說,又更多的是給自己立下了一個誓言。
  
  沒有體會過母愛親情的她對今世得來的這一切倍加珍惜,她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媽媽受一點傷害。雖然秋一直當她是自己的孩子才對她這樣好,她對自己這樣好是因為認為自己是她的女兒露娜-史密斯。可是,明月已經融合了露娜的殘魂和記憶,她已經不僅僅是明月道人,她同樣是秋的女兒。她始終是一個把情看得太重的人,不只是前世的愛情,還是今世的友情,只是因為很難得到,一但擁有了便無法承受失去。
  
  修道,修道,修得就是看破紅塵,忘情絕愛。明月並不認同前世門派的理念,如果修道的結果就是親人一個個死去,斬斷一切情緣,那冰冷無情的永世立於世間又有什麼意義。
  
  明月的資質一直很好,可她總是不能真正的做到無欲無求,她一邊增加著自己的靈力,一邊卻矛盾著不能真正的下定決心。而這一刻,明月不想讓前世的憾事重演,她猛地抬頭望天,眼睛深遽看不到低,那種黑色彷彿黑洞一樣把所有的光線都吸收了,黑得竟然有些耀眼。
  
  眼睛中漸漸的似燃起了兩簇火焰,一開始還只是很微弱,逐漸的卻越來越堅實,好像再沒有東西能把它們撲滅。明月心中默默地想道:「我就是不會斬斷情緣,我要修,就修有情之道,如果要放棄所有的愛人,親人,朋友,那我寧願做一名凡人。我明月,誓要走出一條有情之道的路,我要證明,即使是仙人也一樣可以有著七情六慾。」
  
  莊嚴的誓言如同洪鐘大呂一樣在她的心中敲響,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明月的境界竟然因此而上升了一個層次,功力也上升了一些,明月感覺體內的靈力在猛的從里向外一鼓,在觸及到體外時又猝然收回。她睜開眼睛,感受著身上的奇妙感受,臉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清光。體內的毒液被壓縮的更密實了,明月對接觸毒液的信心又增加了一些。
  
  「明月。」愛德華靠過來扶住她的肩頭,他低低的對著明月許諾,「我不會讓秋出事的,你不用擔心,我跟愛麗絲他們商量一下,盡早抓住維多利亞。」
  
  「謝謝你,愛德華。」明月對著愛德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那種笑顏給人帶來的如沐春風的感覺讓愛德華又憶起了曾經想過的天使,「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的。」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你願意幫忙,我也不會拒絕。」
  
  「你還是不能把我當成可以依賴的人麼?」愛德華的臉上流轉著淡淡地憂愁,「當你遇到困難,你會對我傾訴,可你不會直接要求我幫助你。」平靜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委屈和指責,還有些許失望。
  
  「不,」明月真誠的望著他的眼睛,直望入了他內心深處,「愛德華,你是一個可以值得依賴的人,可是我並沒有讓你和你的家人為我的的麻煩而負責的權利。」
  
  「畢竟,我們只是朋友。」明月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緩緩地走開。
  
  愛德華拉住了她的手,金色的眼睛里帶上了憂愁和哀求:「我一直在守護著你,等待著你的回應。」
  
  「愛德華,如果我真的答應了,那才是對你真的不公平。」明月回轉過頭來看著他,眼睛里有了淡淡的淚光。
  
  「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幫你解決這件事情的。」愛德華放開手,他低下頭,重重地坐在床上,手穿進了頭髮,周身圍繞著哀傷。
  
  「如果你堅持要這樣做,我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是為了秋的安全。不過,我會記住你為了我所做的一切的。」明月背過身,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小劇場時間======================================
  
  愛德華單膝跪地,手裡舉著一顆一千克拉的大鑽石:明月,你嫁給我吧。
  
  明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土包子,這年頭求婚還用鑽戒麼?而且,看這鑽石的塊頭,足以知道你是個暴發戶了,一點都沒有時間積累的財富。
  
  愛德華:明月,告訴我吧,我什麼都會為你做,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求婚方式?
  
  明月:你個落後的土包子,難道不知道現在都流行群聊了麼?
  
  愛德華:那個,告訴我號吧好不好,我一定馬上去加。
  
  明月:141266053,趕快來吧,來晚了,我去找雅各布去,要知道我可不缺人追。
  
  愛德華:我記住號碼了,回家我就馬上上網去找你聊天。
  
  明月轉身面向觀眾:趕快來吧,來晚了可就沒有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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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55、防備 ...


  明月這幾天請了病假在家一直陪著媽媽,對媽媽則說是上學上的有點厭倦,反正她的學習是不用擔心,秋暗暗觀察了她一段時間,發現自己的女兒並沒有什麼異常後也就隨她去了。
  
  維倫醒過來後對查理的說辭跟明月的話並沒有多大出入,實際上他很早就被打暈了,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查理並不覺得沒有造成傷亡就沒有什麼大事。他敏銳的把這件事同近來華盛頓州的一系列惡性謀殺事件聯繫在了一起,他在地圖上把發生謀殺案的地點標注出來,赫然發現沿著那條線路來講,下一次謀殺發生在福克斯附近,雖然旁邊郡的格里沙姆工廠的謀殺已經發生了,但不可否認在短期內緊隨其後的維倫小漁場事件和以往的這些事的發生有一定的關聯。在向明月和維倫詢問歹徒的相貌以後,他向上一級彙報了這些。
  
  雖然查理只是一個小鎮上的警長,可在他任職多年間曾經破獲過很多重大案例,他的話被重視了起來。明月對這件事樂見其成,能夠為維多利亞製造一些麻煩肯定能增大她來報復的阻礙。
  
  為了保證媽媽的安全,明月晚上也跟秋在一個屋裡睡覺。在秋看來正在熟睡的她實際上是在假寐。被子下面的軀體看似放鬆,卻能在危險來臨後迅速的反擊。維多利亞如明月所料的那樣最近一直都沒有露面,一個是最近警方的特別注意,另一個是卡倫家族的搜索。
  
  愛德華在家裡講述了這件事,卡萊爾決定插手,不只是因為明月,失去親密伴侶瘋狂復仇的女吸血鬼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在卡倫家族的領地上,不允許出現這個不穩定的因素。
  
  愛麗絲和艾美特被派來潛伏在明月家附近,等待維多利亞的到來,明月拒絕了他們。她覺得自己的能力在面對維多利亞的時候並不會落入下風,而且她還想要控制維多利亞的行蹤。一直被動的等待著敵人的出手讓明月十分抵觸,她不喜歡這種處於下風的感覺。
  
  明月打算在維多利亞大意前來的時候,借機在她身上下一道永久性的追蹤符,這樣就可以隨時隨地知道維多利亞距離自己有多遠,到那個時候,也不用整天防備著了。吸血鬼的生命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如果維多利亞有足夠耐心的話,她可以潛伏足夠長的時間。明月還要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沒有辦法跟她耗,不怕她找上自己,就怕她對自己的親人下手。明月不能化身萬能膠整天黏在媽媽身上吧?
  
  沒過幾天,愛德華就告訴明月,他們已經發現了維多利亞的行蹤,她一直沒有死心,總是在福克斯鎮及其附近徘徊,好像在尋找什麼時機。明月思考了一會兒,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讓愛德華和他的家人把巡查的範圍逐漸的放寬,同時做出一副漸漸懈怠的樣子。讓維多利亞認為有機可乘,她就會來找明月報復。到時,明月就可以借機在她身上下符咒,控制她的行蹤。
  
  「不行,你不能這樣做。」明月沒有想到愛德華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我不會讓你處於危險中。之前你拒絕愛麗絲和艾美特的保護,我們還可以通過加緊搜尋來防止危險。這次你怎麼能做這麼危險的事?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秋想一想。」
  
  「愛德華,噓,不要著急。」明月一直看著他的眼睛,手捂住了他的唇。愛德華感受著唇上感受著冰涼的觸感,再看著明月沈靜如秋水的眼眸,他一下子呆住了。
  
  「我當然不會讓秋出問題,」明月對著愛德華柔柔一笑,「在部署時,我會讓秋到你們家去。我想,秋和埃斯梅一定談得很好。」
  
  「我不放心你,」愛德華握住了明月正在收回的手,他的聲音不再焦慮,沈靜中有著一絲凝重,「明月,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雖然你一時不能接受我。我不敢想象你真的被維多利亞殺死了,那時我很可能隨你而去。我不能沒有你,如果,如果你非要堅持這個計劃,那至少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不好?」愛德華的金色瞳仁里點點滴滴的都是發自內心的傷感和懇求,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把明月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不停地摩挲著。
  
  感受著手下像大理石一樣光滑冰冷的觸感,明月輕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掙脫開來。「愛德華,我不會設置掩蓋氣息的禁制,不管你在我身邊藏的多麼嚴密,憑吸血鬼的能力總能察覺出一點蛛絲馬跡,維多利亞知道我們伏擊她,絕對會掉頭就走的,那樣我們以後會更加的被動。」
  
  明月看著抬起頭來的愛德華,在聽到她的話後,愛德華的唇抿了起來,眼底似乎有情感的波濤在洶湧澎湃,明月擔心愛德華會不管不顧做出什麼事會阻礙她的計劃。
  
  愛德華緊迫地盯著明月看了一會兒,波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頹喪感從他的身上散髮出來。明月咬了咬唇,心中有些不忍,對於愛德華她一直有一種虧欠感,有的時候,連她都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忘記一切。可是,師兄,師兄,她垂在身側的手默默地握緊,這對愛德華不公平,即使愛德華說過不介意,可是當她和愛德華真的在一起後,曾經的往事終會成為他們之間的一根刺,越是深的感情越經受不起隔閡,那根刺會漸漸生長,直到把自己和愛德華永遠的分開。與其那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這樣,最起碼他們還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和知己,是的,只是朋友和知己,不是戀人。
  
  「愛德華,我能夠設置一個結界讓你呆在裡面,那能讓你在結界外看來完全不存在。只是,那樣的話,你就只能看,不能出來了。在結界接除之前,你可以聽到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卻走不出結界一步。這樣,你還同意嗎?」明月直直地看著愛德華,聲音變成了平日的刻板和平淡。
  
  喜意一下子充溢了他俊美的臉龐,如果他不是吸血鬼,明月相信他的臉一定會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他顫抖的雙手握住了明月的肩膀,因為過度喜悅手勁格外的大。明月沒有叫痛,叫囂著疼痛的肩胛骨可以讓她更加的保持清醒和明智,她為愛德華感到有些淡淡的悲哀,這樣的一個算不上什麼的答應就讓他高興成這樣嗎?「愛德華,你不該愛上我。」心裡想著,明月不自覺的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愛德華看著明月臉上隱隱的矛盾和心痛,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的聲音滿是興奮,優美動聽如鋼琴音的語句傳入了明月的耳中:「我可以認為你對我有些動心了麼?」
  
  他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划過明月黑暗的心空,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著自己沒有做出失控的動作,只是細看的話,她的身體一瞬間僵硬了。她的頭深深地垂了下去身體一時沒有動作,在她竭力調整了自己紛亂的心緒一會兒之後,她再度抬起了頭,只是她的眼睛里沒有了半絲波瀾,沈鬱的彷彿一潭死水,她的聲音變得冰冷:「你有胡思亂想的權利。」
  
  推開近在咫尺的愛德華,明月毅然的向門外走去,她的動作如平日一樣,只是步速加快了許多。愛德華的心一下子沈了下去,他的手重重地拍上了明月屋裡的牆壁,在將要拍上時,他才急忙收束力量。要知道他這麼重的手真的拍牢了,明月臥室的這一面牆都要不復存在了。
  
  「幸好及時。」愛德華低低地說了一聲,「只是——」收回手,牆上有了一個深深的掌印。愛德華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輕輕嘆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明月:我和我的後宮美男們建了一個「暮光小鎮」。朋友們,你們只需登上Q-Q,進入「暮光小鎮」群,就能與志同道合的朋友們一起討論CP。141266053,趕快加上吧。

今天要回家,下午的火車,所以更得有些少,親們不要介意。




56

56、相遇 ...


  「愛德華,都好了麼?」略帶幾絲焦慮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愛德華的話語帶上了安撫:「都安排好了,秋和埃斯梅聊得很好。」
  
  頓了頓,愛德華又加上了一句:「她們已經談到我們的結婚日期了。」
  
  電話的另一邊一下子沈默了,等了一小會兒,才有從容淡然的話傳來:「這個笑話很好笑。」
  
  聽到這個回應,愛德華握著話筒的手一下子收緊了,不過他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優雅:「我只是想看看你會不會被嚇到,誰讓你總是一副天塌下來你都不會害怕的樣子呢?」
  
  「我把這當做你對我膽量的贊許。」明月鄭重其事地說著,話一說完,她「噗」地笑了出來。
  
  聽到明月的歡笑聲,愛德華瀰漫了塵埃的心彷彿澄淨了許多,他的心在回暖的同時,不覺的就划過了一絲澀然。他沒有騙明月,秋和埃斯梅真的在談論那個話題。埃斯梅為了他做出的努力他都明白,他在聽到「婚禮日期」後,心中有著隱隱的充滿不安的期待。明月的態度他很明白,已經多次的試探都證明瞭她一時之間不能夠接受自己,自己本應該打斷秋和埃斯梅的談話,可是好像有無形的繩索束縛住了自己的雙腳,掙扎了好久卻依然是一動不動。
  
  明月放下話筒掛掉電話,輕笑著搖了搖頭,自顧自的發了會兒呆,許久,她才醒過神來,想到自己剛才的怔忪,她嘆了口氣。現在就等著愛德華的消息了,等到把他安置好才能完全的放心。
  
  想著想著,明月向樓上走去,背上的莫名的閃過一絲寒意,明月來不及多想,憑本能做出了閃避的動作。遠遠的躲開,借助著掛衣鈎,明月輕盈地立於牆上,空出來的那只手五指並和,皮膚下面流轉的靈力隱隱地帶著幾分隱晦的危險,維多利亞的神色由開始的猙獰變得刻板。
  
  明月盯著面色變幻莫測的女吸血鬼,心中暗暗責怪自己的大意,不該過分的相信愛德華的消息。維多利亞不像是魯莽的人,她一定使計引開了卡倫家族的成員。她流竄的範圍太大,卡倫家只有七個人,不可能把這麼大的地域密切搜索過來。在點燃詹姆斯的時候,明月是有意激怒維多利亞,她等待著維多利亞看著愛人的慘狀後心痛,然後瘋子一樣的衝上來跟她動手。那樣的話,維多利亞只能讓詹姆斯一時活下來,但終究免除不了死亡,而且連她也得搭進去。她的果斷逃走讓明月知道她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吸血鬼。
  
  明月並成的刀一樣的手掌漸漸地握起,明月一邊進行著這個動作,一邊注意著維多利亞的動作,同時精神力控制著她早已練好的追蹤符從蓮花戒轉移到手心中。維多利亞大大的紅色眼睛在平時一定像水波一樣瀲灧,只是此時,它們顯露出來的滿是凌厲和刻骨的仇恨。
  
  首先發起了攻擊,明月遽然出現在維多利亞身前和她糾纏在一起,她們很默契的打鬥沒有出聲。維多利亞不想引來人們的注意,而明月不想讓秋回來後發現異常。
  
  維多利亞身手敏捷,明月也不差,她對付詹姆斯和勞倫特的時候是佔據了偷襲的優勢,如果他們戒備起來,明月也沒有那麼容易得手。明月躲過她的一記揮手,靈巧的轉到她的身後,在她轉身的一剎那,把手指間夾的微小的追蹤符打入她的體內。
  
  已經達到了目的,明月心中含了幾分輕鬆,然而維多利亞也抓住時機,在明月打入追蹤符的時候,反手在她的脖子上抓了一下。所幸並不是很重,明月沒有放在心上,她保持靈力的告訴運行,每一個關節都處於蓄勢待發的時候。
  
  她們在這一個回合後都向後躍開,維多利亞突然瘋狂大笑起來,她的眼睛中飽含著愉快得意的意味。明月看到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脖子意味不明,她嘗試著運轉了一下靈力到脖子附近,卻發現一種久違的感覺湧上了她的心頭。
  
  「不好。」明月心中一顫,面上帶上了幾分陰鬱,維多利亞刻意壓低變緩的聲音傳來,她的眉目間渲染了幾分殘忍:「你很快就要變得和我一樣了,我真的想看到你親自吸乾你母親血的樣子。那時你一定很心痛吧,就像我看到我最愛的詹姆斯死時的感受一樣。」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舉止逐漸地變得有些神經質。
  
  脖子上維多利亞抓出來的傷口像火灼一樣疼痛,上面含有和她精神力包裹的同樣的毒液。明月心中料定這樣下去,最先落敗的肯定是自己。她的神態依舊保持從容,臉上仍然波瀾不驚,沒有流露出一點點怯意和痛苦。
  
  明月決定兵行險招,她不顧一切的將靈力湧到了傷口附近,也不在乎傷口原本微量的毒液在遇到靈力後有變強變多的趨勢。維多利亞驚訝地看到明月原來鮮血淋灕的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如初。
  
  「你,你,這怎麼可能?」她的語句變得混亂,飛揚著瘋狂的面頰竟然顯現出來驚恐,「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強作鎮定地問道,已經有了逃跑的意志。
  
  儘管脖子上又像曾經感受到得那樣疼得蝕心腐骨,明月的表情動作不變,只是慢慢地露出一個假笑,輕視的語氣讓維多利亞對自己的預感更加多了幾分篤定:「你說呢,可憐的紅頭髮女吸血鬼?」
  
  「你知道我們的身份?」維多利亞終於發現了從一開始自己就感覺到得疑惑,這個女人無論是在面對詹姆斯,勞倫特,還是自己的時候,表現都十分的鎮定並且胸有成竹。
  
  她的眼珠左右動了動,接著又問道:「你和奎魯特狼人是什麼關係?」維多利亞的提問沒有得到解答,明月一直都這樣輕蔑地看著她,等到她的話說完,明月的唇角向上勾了勾,緩慢地吐出幾個字:「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嘴上說得輕鬆,明月心中確在著急,她在故意拖延時間,等待愛德華的到來,那樣維多利亞一定會馬上離去的,這次也是自己太大意了,不好好在已經達到了自己的意圖,以後,就不用擔心維多利亞會隨時隨刻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明月敏銳地察覺到對面的女吸血鬼臉色突然閃過一絲暗色,她運功於耳,聽到了愛德華的車聲和它停下來愛德華下車關門的聲音。
  
  明月的笑容帶上了得意的意味,維多利亞一直遲疑著不肯退走。愛德華轉動著門把手的手突然一停,接著便飛快的打開門衝了進來。維多利亞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從開著的窗戶里跳了出去。明月深吸了一口氣,身子有些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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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睛,明月看了看牆上的表,花的時間沒有那麼長,這次的毒液播散並沒有那麼厲害。等候在一旁的愛德華馬上過來對著明月一頓責問,等到他看到無論自己說什麼,明月總是用一副歉疚的樣子看著自己的時候,心裡一下子充滿了挫敗感。
  
  「愛德華,」明月使自己的眼睛帶上了幾分水光,歉疚而又水汪汪的眼睛讓愛德華的脾氣瞬間化為烏有,「這次只是一個意外。」
  
  愛德華把臉轉到一邊,不去看明月的眼睛,他不發一言,就是保持著沈默。已經很多次了,明月每一次意外總是讓他焦慮心痛。「如果這次還能輕易的原諒她,以後她會更加不注意自己的安全。」愛德華心中的小人憤憤地說道,向上仰起臉,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明月轉到愛德華的面前,誠懇地看著他,可是愛德華又一次轉過頭。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宣傳一下。綠柳無力的說道:「姑娘們,建群了,群號141266053,群名‘暮光小鎮’,想加的親可以加一加。」
PS:綠柳已經宣傳了兩章了,仿照一位朋友的辦法來隱晦的宣傳,畢竟直接說出來太明亮了。但是親們總看不到,我只好直接說了(@﹏@)~




57

57、溫暖 ...


  愛德華的樣子好像一個孩子在賭氣,明月的眼睛變得彎彎。她努力抑制住眼中的笑意,靈動的眼睛轉了幾轉,她把靈力在臉上轉了幾周,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連唇色都變得沒有了光澤。她輕輕地咬住唇,把手按上脖子,若有若無的從唇邊逸出一絲呻吟聲。依照愛德華的聽力,明月知道他一定會聽見的。
  
  果然,愛德華焦急地攬住她的腰,臉上露出了微微恐懼的神色:「明月,你怎麼了?」
  
  「我沒事。」明月心裡已經笑翻了天,面上仍然是那副蒼白虛弱的樣子,「就是剛才維多利亞在我的脖子上抓了一把。」
  
  愛德華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他輕柔的將明月交疊在一起的手拉開,去看明月所說的傷口。「這裡的傷口你又讓它們愈合了嗎?」愛德華的手放在明月白皙光滑的脖子上,眼睛中滿滿的都是憂慮,「吸血鬼指甲里的毒液雖然不如犬牙裡面多,可是划傷人類時,也能將人類轉化成吸血鬼。」
  
  就像一朵嫻靜的水蓮,明月的眼光是那樣的柔和:「表面上已經好了,可是總是隱隱的痛。愛德華,我忘了告訴你,我以前被新生兒咬過留在身體里的毒液並沒有消除,只是被我的功力壓制了下去。這一次維多利亞划破我脖子上的皮膚留下的毒液剛剛被我強壓了下去,可是它好像引起了以前毒液的共鳴。我感覺我很快就要壓制不住它們了。」明月的最後幾句沒有說謊,她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維多利亞已經不再是困擾她的問題了。毒液的解除需要她馬上去辦。
  
  想到這裡,明月也沒有了戲弄愛德華的心思。不知道毒液用她想的辦法到底能不能解除,明月的眸色變得黯然,如果不能,那該怎麼辦?
  
  愛德華看出了明月的失落,他將明月的頭靠在自己懷裡,嚴嚴的將明月圍在了自己胸前。明月心中有些發冷,在愛德華剛剛抱她的時候她還有些抗拒,不過當感覺到那個硬硬的冰冷的胸膛帶來的安心,她停止了反抗,腦袋在上面蹭了蹭,尋找到更舒適的地方,緊緊地靠在上面,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身體漸漸地放鬆。
  
  看著懷中人的舉動,愛德華冰冷的臉龐似乎被春風融化了一般,笑容也是暖暖的。不過,想到明月所說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剛被咬,他可以通過吸吮幫她把毒液吸出來,可是明月催動傷口愈合完好了,毒液也就和她的身體緊密結合在一起。即使再度劃開傷口,也是無濟於事。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愛德華抱著明月的手臂緊了緊,在心中對著自己的心空發誓,眼睛變得堅定起來。
  
  =====================分割線============================
  
  已經是半夜了,貝拉還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每次在她將要入眠時,總會被愛德華和露娜-史密斯相擁的畫面驚醒。她總是不明白自己有哪一點比不上露娜,論相貌,自己比她好看多了,論學習,自己在上課時總會得到老師的誇獎。還有脾氣,自己比那個討厭的露娜好多了。愛德華到底是喜歡上她哪一點了?
  
  想著想著,貝拉就抑不住地坐了起來。她打開台燈,昏黃的燈光驅走了黑暗,讓她覺得心中變得溫暖起來。她屈起膝,將毯子拉到膝蓋上,抱著雙腿把臉貼在毯子上,感覺那種憤恨帶來的陰冷好了許多。
  
  這時,窗外傳來的「嗒嗒」聲一下下的好像敲擊在她的心中,讓她本來就煩躁的心變得更加不安起來。她下床來到窗邊向外望去,雅各布在向她招手。
  
  她輕手輕腳地打開窗子,向後退去。就像演電影一樣,貝拉長大了嘴巴呆愣愣地看著雅各布幾下就竄上了自己的窗戶,要知道自己是二樓。
  
  「貝拉。」雅各布從窗戶邁進來,他剛進來就看見貝拉撲了過來。下意識地接住她,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和貝拉正嚴嚴實實的緊緊抱在了一起。雅各布只穿著一條短褲,上身光著,貝拉上衣只是一個緊身吊帶背心,雅各布的臉「轟」的一下子紅了,他感受著貝拉軟軟的充滿熱度的身體,放在貝拉背上的手臂變得僵硬起來。
  
  好在貝拉首先放開了手,這才讓雅各布免除了體溫過高而死的局面。「雅各布,你身上怎麼這麼熱?發燒了嗎?」貝拉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貼上了雅各布的額頭,小狼的臉色更紅了些。
  
  「沒,沒事。」小狼慢慢地說著這幾個字,情緒也調整好了。
  
  貝拉沒有太過追究這個問題,她一心想對雅各布傾訴自己心中的煩惱,可是在她開口前,她不由地想到了一個問題:「雅各布,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她的話好像導火索,一下子將雅各布心中的怨憤都引爆了出來,小狼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頭髮,他嘶聲說道:「貝拉,我是晚上偷偷跑出來找你的。你不知道,山姆他們是多麼的嚴格,他們對我管束是多麼的……」好像被什麼堵住了嘴,雅各布知道再說下去就要洩露自己族群的秘密了,他額上的青筋繃起,面容也十分的扭曲糾結。
  
  「雅各布!」貝拉看著他十分的震驚,「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在這次回來後雅各布就跟她見過一次面,可是在貝拉孤單的成長路途中,雅各布扮演了一個關心姐姐的知心弟弟的重要角色。貝拉對別人不太關心,可是當雅各布好像出什麼事時,她還是著急了。
  
  「貝拉,我……」雅各布想對貝拉說些什麼,可是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他痛苦地看了貝拉一眼,從窗戶中跳了下去。
  
  貝拉差點尖叫出聲,她捂住嘴看著雅各布就這麼直直地跳下去卻毫髮無傷。雅各布頭也不回地跑進了樹林中不見了蹤影,貝拉在窗邊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她拖動著沈重的步子一點點挪動到床邊,重重地倒在柔軟的毛毯上,貝拉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一夜沒有入眠。
  
  

作者有話要說:建群了,群號141266053,群名:暮光小鎮。喜歡的親可以來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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