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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墨鳶》作者:希雅圖【完結+番外】

chapter 28   冤家總路窄

  一路上,墨櫻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興奮,一路走一路自言自語的說「原來網球部是露天咖啡館啊」,一邊滿臉笑意的打量著前面帶路的丸井和桑原。
  
  墨鳶的視線在墨櫻和丸井桑原之間轉了轉,然後歎了口氣撇開了頭。反正就是想看仁王系著圍腰端著咖啡的樣子吧,墨櫻的那點小心思,她隨便就能猜到,墨櫻表現得太明顯了……
  
  只是一撇開頭,墨鳶就忍不住開始幻想起了幸村系著圍腰,端著咖啡的樣子,想著那會是怎樣的一番風景啊?
  
  想著想著,就入了迷,忘記去看前面的路,連到了網球部的地盤也沒有發現……
  
  鏡頭又轉回網球部這邊,跡部坐下以後,網球部就開始忙碌了起來,最主要還是因為忍足謙也和桃城為了拼速度,瘋狂的點了很多的東西。
  
  然後幾個部長便坐到了一起開始閒聊,無非也就是聊聊近來某某學校有個出色的選手啦,哪所學校又準備和哪所學校進行練習賽啦之類的,幾個人坐在這裡就跟幾個公司的老總開會似的。
  
  不過卻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女生為了靠近一點跑到露天咖啡館點杯咖啡坐下,這也是網球部忙碌的另一個原因。不過四個部長儼然沒有那個自覺……
  
  而女生們也就端著咖啡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談笑風生,柳始終拿著筆記本站在一邊唰唰的寫得好不高興。
  
  「對了,暑假去本大爺的別墅合宿怎麼樣?」跡部伸手撫上眼角的淚痣,笑得桀驁不馴。
  
  「不錯的提議呢!」白石點了點頭,最先提出贊同的意見。以前就經常去跡部的別墅合宿,所以大家聽到跡部的提議都沒什麼好驚訝的,只不過每次合宿的地點都不同,倒是讓眾人汗顏,跡部他大爺的家裡到底有多少別墅啊?!!
  
  「白石都同意了,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幸村也只是笑了笑,轉頭看向手塚:「手塚呢?」
  
  「我沒意見。」手塚依舊面無表情,一臉的老成。
  
  「那就這麼決定了,合宿本大爺會安排,到時候通知你們!」跡部又是自信滿滿的打了個響指,高調的宣佈道。
  
  幾個部長沒有反對意見,跡部便開始和他們講述自己已經想好的大致流程,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就像電腦死機似的沒有了下文,幸村,手塚和白石愣了愣,紛紛看向跡部,只見跡部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一個方向,都疑惑了起來。
  
  這跡部好好的突然怎麼了?
  
  「是她!!!」跡部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幅度之大讓身後的板凳都倒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把那些發呆的女生們嚇了一跳,紛紛回了神。也讓從沒見過跡部這樣狀態的其他人更加疑惑了。
  
  然而跡部卻沒空去注意其他人的眼神,他只知道那個咬了他一口的不華麗的女人正朝這邊走過來,最重要的是那傢伙在發呆根本沒注意到這邊這麼大的動靜!
  
  跡部心裡一陣不爽,為什麼每次見到她總是被她無視?
  
  於是跡部直接朝發呆的某人走了過去,順著跡部看過去,幸村終於注意到了跟在丸井身後緩緩走過來的墨鳶,突然就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偏偏切原還好死不死的大聲說了句:「啊,原來是部長家的!」
  
  柳難得的合上了筆記本,即使閉著眼睛也能讓別人感受到他對切原的默哀。
  
  柳生推了推反光的眼鏡什麼也沒說。
  
  仁王端著咖啡越飄越遠……
  
  而終於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的切原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直接對上了幸村微笑的面容,當然,是燦爛的微笑。
  
  切原咽了口口水,顫巍巍的說了句:「我……我去接客……」
  
  然後想要幽幽的飄走,卻被真田提著衣領拖到後臺接受了鐵拳的制裁。
  
  墨鳶還在一邊發呆一邊往前走,根本沒注意到前面的騷動,墨櫻東張西望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仁王的影子,不禁失望的同時,注意到了前面來勢洶洶的跡部,丸井和桑原都識相的繞道了,於是墨櫻忍不住搖了搖還在發呆的墨鳶。
  
  「姐,注意前面!」
  
  「啊?」剛回神的墨鳶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墨櫻那裡,於是便與跡部華麗的相撞了……
  
  跡部本來就是打網球的,身板很結實自是不用說,可是墨鳶就不一樣了,小身板弱不禁風,撞到跡部以後沒把跡部怎麼著自己反而向後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走路……」跡部本來想說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走路都不看路的嗎?只是話還沒說完,護短的墨櫻比他更激動的大吼了一聲。
  
  「你幹什麼啊?走路不看路嗎,眼睛長哪兒了?!」這一吼,跡部華麗的愣了,明明是那個女人走路還在發呆,怎麼變成他是罪魁禍首了?
  
  趁著跡部發愣,墨櫻趕緊蹲□查看姐姐的情況,順道扶墨鳶起來。
  
  在墨櫻的攙扶下站起身的墨鳶,一下就對上了跡部不怎麼好看的臉色。
  
  墨鳶愣了:「是你!那個自大的無聊的有錢人家的少爺……」
  
  「你這個女人還是這麼不華麗,啊嗯?」跡部不甘示弱,也回敬道。
  
  還坐在露天咖啡館手上端著咖啡,愣愣的看向跡部方向的忍足侑士在內心無力的感歎,這就是少爺與狗感人至深的再相遇麼?
  
  不二周助始終保持著不變的微笑,開口調侃道:「小景,你女朋友麼?」
  
  「不是!!」這不是跡部和墨鳶的呼聲,因為他們壓根兒沒聽到不二周助的話,立海大一眾人異口同聲說的這麼一句,就連不二也忍不住黑線。
  
  幸村最先回過神,雖然不知道墨鳶和跡部是怎麼認識的,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把他們隔開點!
  
  「墨鳶,你怎麼來了?」幸村走到跡部身旁,疑惑的問道。
  
  與此同時,柳拿起筆繼續在本子上寫到:幸村向跡部宣佈某人所屬權的幾率是90.21%。這讓「不小心」瞄到柳筆記本內容的乾貞治感歎,雖然是絕佳的個人資料,但是柳蓮二最近越來越無聊了……
  
  「啊嗯?幸村你認識她?」因為幸村的一聲怎麼聽都不是個姓氏的「墨鳶」,成功的讓跡部愣了愣。
  
  「嗯,我們是……朋友!」幸村繼續保持著不變的微笑,硬生生的說完了這句話。
  
  跡部一向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知道是幸村朋友以後,本來就沒打算對墨鳶怎麼樣的跡部也有了臺階下,說到底他也只是拉不下那個面子去問墨鳶那個問題的答案,但是又急切的想知道……
  
  「既然是幸村的朋友,本大爺就不跟你計較了,只是有個問題想問……」 跡部終於鼓起勇氣厚著臉皮準備問墨鳶了,只是當跡部從沉思中回過神,話說到一半才發現,幸村已經把墨鳶拖走了!!!
  
  跡部的問題還是沒有機會問出來,最後只得作罷,想著下次再問她,反正有的是機會,這麼想著,跡部也就放寬心態了。
  
  只是跡部能不代表其他看戲的人也能,他們眼睜睜看著幸村就這麼正大光明的從還在沉思的跡部面前把墨鳶給拉走了,都想著這到底是上演的哪一出?!
  
  「這是怎麼回事?三角戀喵?」青學的菊丸英二一涉及到八卦就異常的激動,一爪子拍向坐得離自己最近的大石的肩上,八卦之魂開始沸騰。
  
  無奈的大石溫柔的拍掉菊丸的手,把桌上的咖啡推到菊丸的面前,說道:「喝咖啡,別說話!」
  
  忍足侑士一臉的了然,仍舊優雅的品著咖啡,淡然的說道:「其實這只是少爺被狗咬,最後發現狗的主人是自己的好友,所以好友把狗牽走的故事!」
  
  「喵?」菊丸疑惑的偏頭,顯然沒聽明白。
  
  最搞不懂情況的還是墨鳶,幸村剛才不是問她為什麼來麼?她還沒回答幸村這是要哪樣?
  
  其實墨鳶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幸村為什麼沒有系圍腰這件事上,她剛才發呆乃至撞到人不就是想這件事去了嗎?結果幸村還是讓她的幻想泯滅了……
  
  「呐,精市,那個人是誰?」總算走到了脫離眾人視線的地方,墨鳶松了口氣,這才開口問道。
  
  聽了墨鳶的話,幸村突然發現自己的行為很是幼稚,他到底在想什麼啊?什麼都還沒弄清楚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墨鳶給拉走了……
  
  「冰帝的網球部部長跡部景吾,是立海大的競爭對手,同時也是我的好朋友,剛才見墨鳶你和跡部似乎認識啊,怎麼會問我他是誰?」幸村在內心歎了口氣,開始慢慢的跟墨鳶介紹,隨後也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欸?!精市你也會跟那種自大的少爺交朋友的麼?」墨鳶驚訝了一下,這才開始回答幸村的問題,不過墨鳶明顯不怎麼想提起跟跡部的狗血相遇,只說了一句話一筆帶過:「前幾天跟他有一段孽緣……」
  
  雖然「孽緣」兩個字讓幸村聽了很不是滋味,不過跡部是他的朋友,曾經在很多事上都幫助過他們,所以幸村也不想墨鳶因為那個所謂的「孽緣」誤會了跡部:「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吧!跡部雖然平時自大了一點,不過他的個性本就是那樣,相處久了你會發現他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他曾經在很多方面都幫助過我們,而且也是我的對手之一呢!」
  
  「欸……」又是一陣驚訝,幸村對跡部的看法似乎意外的好,於是墨鳶也決定尊重幸村的想法:「既然精市對那個少爺有這麼好的看法,那或許是我太過從匆忙的下判斷了,那我會再仔細觀察一下那個少爺的!」
  
  墨鳶只是想要在瞭解幸村的同時多瞭解一些他身邊的人,不過這話進了幸村的耳朵就不是什麼好的滋味了。
  
  幸村只想感歎,他後悔了……
  

chapter 29   耍寶進行時

  經過了剛才的鬧劇,此時的幸村和墨鳶經過時間的沉澱,多多少少冷靜了下來,這一冷靜,才忽然發現兩人似乎很久沒像現在這樣聊天了,也許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在學校裡獨處了。
  
  就這樣突然就相對無言起來,反而因為難得的相處時間而尷尬了起來。
  
  「墨鳶,你……今天早上不用準備社團活動麼?這樣偷懶是贏不了我們的哦!」最後還是幸村,不想浪費這點時間,搶先開了口。
  
  「才沒有偷懶,我們又不像你們舉辦咖啡館,我們會一招制勝!」聽到幸村說自己偷懶,墨鳶突然覺得很不是滋味,有種小時候很期待得到老師的表揚而煞費苦心的做好了一件事,卻被老師給批評了的感覺,促使墨鳶急忙反駁道。
  
  本來只是想開個小玩笑調節一下氣氛的幸村卻得到了墨鳶這麼激烈的反應,先是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似的笑著點了點頭:「看起來似乎很有幹勁呢,那我就期待一下你的一招制勝吧!墨鳶沒忘記我們打的賭吧?」
  
  一說到這個,墨鳶就軟了下來,不是因為沒有信心而是太有信心以至於前兩天就開始幻想如果自己贏了要幸村答應自己什麼,現在在對方面前被對方詢問起,墨鳶不自覺的就紅了臉,說話也變得沒有了底氣。
  
  「當……當然沒忘,我還等著幸村答應我一件事呢……」
  
  聽墨鳶這麼說,幸村愣了愣,突然就來了興趣,問道:「難道墨鳶已經想好要拜託我完成的事了嗎?」
  
  「沒有!」墨鳶本來就心虛,幸村偏又不小心戳到了她的軟處,讓墨鳶急忙搖頭否定,幸村忍不住笑,他大概知道墨鳶在想些什麼了……
  
  這時,本來討論暑假的合宿好好的幸村就消失了,也就沒有繼續下去了,白石眼睜睜看著幸村把墨鳶帶走了他甚至連招呼都沒來得及對墨鳶打一個。
  
  「幸村也真是的,至少讓我和墨鳶打個招呼啊!」白石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勺子無所事事的攪拌著咖啡,忍不住抱怨了兩句。
  
  剛坐下的跡部耳尖的聽到了這聲抱怨,轉過頭看向白石:「你也認識那個不華麗的女人?」
  
  「不華麗的女人?」白石皺了皺眉,也跟跡部聊起了墨鳶的事:「他是我們教練的侄女,叫渡邊墨鳶,曾經在我們來神奈川的時候幫助我們找到了迷路的小金,跡部我跟你說,別想欺負墨鳶哦!要是被教練那個戀侄女癖知道了,一定好長一段時間不給我好臉色看……」
  
  說到最後,白石覺得渡邊修帶著詭異笑容的臉似乎就在眼前似的,忍不住警告了跡部一句。
  
  「啊嗯?本大爺沒事幹會跑去欺負她麼?」跡部有些不爽。
  
  「我只是說說而已,別往心裡去!」白石連忙解釋。
  
  不過跡部確實也想不到墨鳶是個願意幫助陌生人的善良的女生,聽了白石的話以後,對墨鳶的看法改觀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幸村帶著墨鳶回到了露天咖啡館,墨鳶感歎,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歎了口氣墨鳶又開始有些洩氣了,想著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現在也只有硬著頭皮走下去而已。
  
  「喂喂!墨鳶!」見到墨鳶和幸村一同走來,白石對墨鳶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在這兒。
  
  早就知道幸村會邀請白石他們,只是見面以後還是難免有些激動,四天寶寺的一眾人立刻圍到了一起,有些日子不見的墨鳶和他們聊起了天。
  
  「麼,小墨鳶有沒有想我們啊?」小春扭著眼,挽著裕次的手腕,羞澀的跟墨鳶打了個招呼,不禁讓墨鳶汗如雨下。
  
  選擇了無視他們,墨鳶直接轉過頭看向白石,準備轉移話題:「那個……白石,怎麼沒見到小金?」
  
  「小金那傢伙今天沒有來,他在上課呢!我們是以網球部活動請假出來的。」白石說著,調皮的眨了眨眼。
  
  說到底不就是請假逃了次課嘛,此刻墨鳶似乎可以看見小金跳著腳叫囂著「太狡猾了,我也想吃好吃的」的樣子,又是忍不住笑。
  
  「你不是也是立海大的麼,怎麼不見你去準備活動?」忍足謙也四下張望了一下,到處都是忙碌的立海大學生,除了幸村精市,他還沒看到其他空閒的人,幸村本就是部長,有閒置時間很正常,這就讓忍足謙也疑惑了,莫非墨鳶也是部長?
  
  「我們的活動要等到晚上的篝火舞會,你們會呆到晚上麼?」經忍足謙也這麼一提,墨鳶才想起還有這麼個事,這才反應過來白石他們是要回大阪的啊!
  
  「只要墨鳶希望我們留下來,我們就會留下來的,對吧,白∼石∼君∼」小春繼續抱著裕次的手腕,羞澀的目光轉向白石。
  
  白石無奈的點了點頭,轉身從隨行的包裡拿出一個照相機,對墨鳶晃了晃,說道:「我們某個患有戀侄女癖晚期的教練出門時有再三的吩咐過我們,不拍到我可愛的侄女不許回來,這樣……」
  
  白石說到最後還學起了渡邊修的口氣,逗得四天寶寺的一群人忍不住笑,墨鳶也很是無奈的笑了笑,她之前一點都沒看出來自己有個戀姐癖的妹妹,還有個戀侄女癖的叔叔,只看出自己有個戀女癖的爸爸,最近怎麼眼光越來越差了?
  
  話說這渡邊家裡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了麼?!!這才是墨鳶最想說的!
  
  這時幸村也忍不住插話了:「既然這樣,就讓我們立海大來照顧你們玩得盡興吧!」
  
  聽了幸村的話,白石靈光一閃,突然開口提議道:「反正墨鳶和幸村都沒事,不如下午就帶我們到處參觀一下吧!」
  
  白石一邊說,一邊招呼四天寶寺的眾人把耳朵湊了過去,當著幸村和墨鳶的面竊竊私語了好一會兒,然後幾雙閃光的眼睛瞬間看向墨鳶和幸村,讓兩人頓時覺得寒風陣陣,心裡閃過三個大字:沒,好,事!!!
  
  只是作為客人的四天寶寺提了出來,他們兩個好意思拒絕麼?
  
  於是幸村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同時又轉過頭看向跡部和手塚:「你們也一起嗎?」
  
  手塚首先禮貌的回絕了幸村的好意:「不用了,我們來過立海大很多次了,自己認得路,太多人你們也顧不過來,我們自己去參觀就好。」
  
  接著跡部也打了個響指,手又撫上了眼角的淚痣:「本大爺也不用了,帶著個老是愛睡覺的慈郎逛起來也挺麻煩,我們就呆在這裡就好,呐?樺地!」
  
  「wushi!」接到跡部的指令,站在跡部身後的樺地木訥的回答。
  
  趁著樺地說完,白石馬上開了口:「他們都不去,我們去就好了嘛!」
  
  小春和裕次聽了白石的話,立馬識相的一人一邊,分別拉過幸村和墨鳶的手腕,就開始往外拉。
  
  「我知道了,別拉!」墨鳶受不了男生跟自己表現的太親近,急忙想要掙脫裕次。而另一邊,小春也緊緊的抱著幸村的手腕,順道還蹭了一蹭,幸村覺得都是男生,所以沒什麼反應,再加上他本來就比較大度,只是見幸村沒有掙扎,小春突然就紅著臉,羞澀的說了句。
  
  「嘛嘛,其實幸村似乎比真田更能打動小春呢,小春我~中~箭~了!!」
  
  墨鳶沒由來的一陣惡寒,再加上心一緊,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裕次,插到了小春和幸村的中間:「小春,裕次在那邊呢,你想變心麼?!」
  
  墨鳶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能只是胡說八道,竟然連裕次的口頭禪都冒了出來。
  
  小春悻悻的回到了裕次的身邊,兩人悄悄的對白石豎起了大拇指,白石笑得好不開心,只有忍足謙也,財前光和穩如泰山的石田銀什麼表情都沒有,財前光是本就沒什麼表情,忍足謙也和石田銀或許是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只能在心裡感歎:不愧是幸村,忍耐力真強!
  
  幸村因為墨鳶的反應愣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好吧,就讓他這麼想吧!只不過真虧墨鳶沒看出白石的小詭計呢......
  
  這麼想著,幸村突然心情很好,低下頭對墨鳶說了句「不要緊」以後,轉過頭對真田和柳說道:「那我就出去逛逛,這裡交給你們了!」
  
  真田對幸村鄭重的點了點頭,只是還系著圍腰顯得有些滑稽,而柳更是期盼著幸村快把這堆活寶帶走,有些客人已經不敢進來了!
  
  就這樣,幸村和墨鳶帶著一堆活寶上路了,立海大網球部的眾人松了一口氣,只是馬上又多了起來的客人讓
  
  他們很快又井井有條的工作了起來,沒有絲毫的鬆懈,當然,真田副部長坐鎮誰敢鬆懈啊,除非想接受鐵拳的制
  
  裁!
  
  跡部本就不想和著白石胡鬧才提出要留在這裡,現在他們走了,跡部難得帶部員們出來玩,還是去走走的好
  
  ,於是轉過頭對坐在旁邊的手塚說:「手塚,不然……」
  
  跡部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身旁早就沒了手塚的影子,別說手塚了,就連一個青學的人都沒有。
  
  鳳長太郎注意到了跡部的舉動,於是說道:「跡部你如果是找手塚的話,他剛才已經帶青學的人走了哦!」
  
  愛出風頭的跡部今天覺得自己總是被無視,於是心情很不爽的問了句:「慈郎呢?」
  
  鳳看了看因為丸井忙於工作而沒時間玩,所以失望趴在三張並排的凳子上睡著的芥川慈郎,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跡部說道:「芥川學長在睡覺呢……」
  
  「樺地,把他給我搖醒!」跡部打了個響指,皺著眉頭對依舊木訥的站在身後的樺地下令道。
  
  一旁的向日嶽人和冥戶亮竊竊私語道。
  
  「跡部那是遷怒吧?」
  「看樣子今天心情似乎很不爽。」
  
  耳尖的跡部動了動耳朵,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轉過頭看向兩人,臉色不太好看:「你們剛剛說了什麼嗎?啊
  
  恩?」
  
  兩人很鬱悶他們說的那麼小聲跡部居然都聽見了,只得弱弱的回答:「沒……沒什麼……」
  

chapter 30   定格的時間

  幸村和墨鳶帶著白石一行人在學校裡各個地方晃悠,只是沒過多久四天寶寺的人一個一個用各種理由從他們面前消失,然後說好馬上回來,卻是讓他們苦等了十分鐘也沒見到人。
  
  墨鳶漸漸開始不耐煩了,在原地不停的來回走動,幸村則是想著白石他們大概是不會回來了,難得的機會,要不要帶墨鳶去逛逛,墨鳶的記憶還沒有恢復,怕是把海原祭也忘了個透徹。
  
  「他們大概是樂不思蜀了,墨鳶已經不記得海原祭了吧,要不要跟我去走走?」幸村突然的開口,讓墨鳶停下了來回走動的腳步,轉頭看向幸村。
  
  「不用等他們沒關係麼?他們不會是迷路了吧?」墨鳶仍舊有些擔心白石他們,想著他們會不會迷了路。
  
  「怎麼會,有白石在,不會有事,再說這裡是立海大,又不是整個神奈川,哪有那麼容易迷路的?」對墨鳶笑了笑,幸村心想,白石那傢伙說不定現在已經在什麼地方玩得好不開心了……
  
  本來就等得有點不耐煩的墨鳶最後還是被幸村說服了,跟著幸村逛了起來,這本來就是她原本的計畫,不同的是導遊從墨櫻變成了幸村而已。
  
  說起來,墨櫻去哪兒了?!墨鳶這才想起墨櫻的存在……
  
  吃過了一條小吃街,接著按幸村的計畫是要參觀美術社的藝術展覽,還記得結木芽衣曾說渡邊墨鳶為了能更靠近幸村,專門加入了美術社學習畫畫,不過她曾經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了她的作品,似乎不太出色,墨鳶一直覺得,畫畫要看天分和一個人的個性,魯莽的人,以及抱著一定的目的去學習的人,是取得不了什麼好成績的……
  
  一轉過頭就可以看到幸村欣賞別人作品時品味的神色,墨鳶忍不住喃喃的說道:「精市好像很喜歡畫畫的樣子呢……」
  
  墨鳶的喃喃低語還是傳進了幸村的耳朵,幸村看向墨鳶,笑著說:「除了網球,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畫畫了吧!有時候畫可以體現一個人的心境呢!」
  
  「欸?!」不知道畫畫還有這麼多講究,墨鳶就像個好奇寶寶,突然就來了興趣,情不自禁的拉住幸村的衣袖:「那精市最近有畫什麼畫嗎?可以給我看看麼!」
  
  在公共場合被墨鳶撒嬌似的拉住了衣袖,再加上最近的作品……不是就只有他偷偷的畫的那些墨鳶的畫像了麼,那個他怎麼好意思拿出來?!
  
  於是幸村撇開了頭,刻意的不去看墨鳶的目光,也不想讓墨鳶看到他臉上微弱的紅暈,淡淡的說道:「我最近……沒什麼作品呢……」
  
  「是這樣啊……」聽到幸村的回答,墨鳶忍不住失望了起來,本來她還很期待來著,唉……
  
  見墨鳶一臉失望,幸村有些不忍心了,於是又轉過頭看向墨鳶,開口說了句:「改天我有空畫一張送給你吧!」
  
  「真的?這個不能算到賭注裡面哦!」馬上轉憂為喜,墨鳶還急忙開出條件,以免幸村反悔,殊不知幸村只要答應過她的事從來都沒有反悔過。
  
  於是兩人繼續逛美術社的藝術館,有時看到一些抽象畫,墨鳶總是能給出一些駭人的評論,逗得幸村笑得越來越開心。
  
  從美術館出來以後,幸村又說想要帶墨鳶去看他的另一個秘密基地,讓墨鳶感歎幸村的秘密基地真多的同時,也帶著些許的期待。
  
  事實證明,墨鳶沒有白期待,幸村帶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屋頂花園。
  
  墨鳶從沒來過屋頂花園,應該說她從來沒想到立海大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在這屋頂花園上種植著許多墨鳶叫不出名字的花,就算有能叫出名字的花也因為墨鳶的呆愣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幸村見到墨鳶意料之中的反應,開始為墨鳶介紹道:「這裡是屋頂花園,這裡的花是我負責種的呢,好看麼?」
  
  「欸?!」再一次被幸村震驚道,墨鳶目光鎖定幸村,忍不住一陣佩服,比起她這個上不得廳堂,下不得廚房的廢柴來說,幸村簡直就如同神一般完美,不僅學習成績好,網球打的好,脾氣好,人夠大度,會畫畫,還會種植物,這麼好的男生,真是讓墨鳶感歎造物主的不公,她怎麼就一無是處呢?
  
  不過墨鳶很快就被各種不知名的花給吸引了注意力,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啊嘞?」墨鳶突然埋下頭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然後實在沒看出個所以然,便伸手指著面前的淡紫色小花問幸村道:「精市,這是什麼花啊?」
  
  順著墨鳶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幸村忍不住一愣,因為墨鳶一來,就選中了他最重意的一種:「這是我最喜歡的花,它叫迷迭香!」
  
  「這就是迷迭香麼?」墨鳶愣了愣,也難怪,她之前一直都以為所謂的迷迭香是一種檀香的名字……
  
  「精市為什麼喜歡它呢?」知道了迷迭香其實就是眼前這種花以後,墨鳶又忍不住問幸村道。
  
  幸村愣了愣,看著墨鳶專注的側臉,想都沒想就開了口:「不知道呢,等反應過來得時候已經忘不了了,或許是因為迷迭香有加深記憶的功效吧!我記得它的花語是,你給我的承諾我不會忘記,請你永遠留住對我的愛,思念我、回想我…… 」
  
  但是,幸村想說,其實迷迭香就是一種毒藥吧,就像罌粟花那樣,用多了就會上癮,要不是那樣,他現在怎麼會移不開目光?
  
  「欸?原來還有這種說法,我都不知道呢,精市你知道的真多呢!」墨鳶不禁感歎了這麼一句,然後轉過頭看向幸村,這才發現,兩人因為太過專注於看花,不知不覺間已經靠得很近了卻不自知。
  
  幸村也因為太過專注,直到墨鳶轉過頭才發現這個問題,但兩人都愣在了原地,忘記了反應。
  
  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泥土的清香,就像是催化劑,讓人忍不住想要臉紅,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幸村也希望時間能夠就這麼定格下去,如果那些消失的人不要這麼恰巧在這個時間出現的話……
  
  「喂喂,小春你讓開點,我都看不到了!」
  「謙也你才是別推我啊!!」
  「都別擠,要倒了啊啊啊!!!」
  
  然後是「咚」的一聲巨響,讓定格的時間繼續的向前走了,墨鳶和幸村這才猛的分了開來,幸村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還要強忍著黑線的衝動微笑著看向屋頂花園門邊上倒成一座山狀的四天寶寺一眾人。
  
  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小春扭著纖細的腰身,不滿的大聲說道:「麼∼,都說了叫謙也你不要推了!」
  
  「我才沒有推,而且我不是叫你讓開的嗎?」忍足謙也也迅速爬了起來,大聲的回答道。
  
  白石無奈的站在一旁勸兩個人別吵了,然後突然神經一緊,轉過身把大家護在身後:「有殺氣!」
  
  緊接著四天寶寺一眾人順著白石看過去,直接對上了墨鳶的白眼,以及微笑的幸村,那陣陣寒流分明是從幸村身上發出來的。
  
  然後緊繃著神經的一眾人立馬就軟了下來,視線開始游離起來,一會兒望天一會兒看地。
  
  「喲,今天天氣真好呢!是吧白石!」
  「嗯∼絕頂!」白石和忍足謙也開始討論起了天氣。
  
  「小春,你看你看,這花就像你一樣漂亮呢!」
  「麼∼,裕次你真是的!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小春和裕次手挽手看花。
  
  就算再怎麼白癡前世看了那麼多電視劇墨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是墨鳶想不通剛才為什麼突然覺得溫度下降了幾分……
  
  「白石,你們參觀夠了麼?」幸村依舊微笑著問白石道。
  
  「夠了夠了!!」礙於幸村的魄力,白石還沒來得及回答,小春和裕次就急忙先點了頭。
  
  「那一會兒就請請,務,必,不,要,再,玩,失,蹤,了,哦!」幸村笑得更開心了,甚至說話都變得一字一句。
  
  四天寶寺一眾人把頭點得像撥浪鼓……
  
  於是接下來,四天寶寺一眾人安安分分的跟在墨鳶和幸村的身後,又逛了幾個小時,眾人坐在某個班級舉辦的章魚丸子屋裡坐下,點了幾份章魚丸子準備休息一下。
  
  章魚丸子一端上來,墨鳶還沒來得及吃,就聽到了墨櫻由遠及近的聲音。
  
  「姐!!」
  
  墨鳶一轉過頭就看見墨鳶飛奔而來:「真是的……我……我找了你好久,你……你竟然在這兒!」
  
  墨櫻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墨鳶有些沒弄明白:,問:「怎麼了嗎?」
  
  墨櫻平復下來,聽了墨鳶的話,差點沒氣暈過去:「我們該準備了,還有兩個小時篝火舞會就開始了!」
  
  墨鳶這才反應過來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上帝啊!竟然已經這麼晚了,玩得太盡興以至於忘記了時間。
  
  墨鳶站起身,章魚丸子也來不及吃,就準備和墨櫻離開。
  
  走了兩步,墨鳶又停了下來,看向還坐在原位的四天寶寺一眾人,對上墨鳶的眼神,白石笑了笑:「加油啊!我們一會兒就到!」
  
  墨鳶點了點頭,又看像幸村,而幸村始終帶著不變的微笑,墨鳶了然的也笑了笑,然後趕緊跟著墨櫻,向音樂教室跑去。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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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chapter 31 篝火舞會驚豔

  是夜,清涼的夜風卷走了白天因為夏日而帶來的炎熱,神奈川的夜晚雖不如東京的繁華,但每到夜晚的時候,神奈川沒有了白天忙碌的人群,就連空氣裡似乎都帶著海的味道。

  今夜的立海大格外的熱鬧,因為今天是立海大的海原祭,每到海原祭的晚上要舉行篝火舞會是立海大的傳統,這個時候所有來參觀的人都會聚集在立海大的操場上,中間燃燒著篝火,人們圍著篝火跳舞。

  今天晚上似乎有什麼不同,因為在篝火的不遠處搭建了一個臨時的舞臺,雖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但是仍舊阻礙不了大家跳舞的熱情。

  幸村知道,在那個舞臺上一會兒將會站上那個讓他移不開視線的人,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幸村仍舊帶著網球部的人選了個能夠看清整個舞臺的位置,等待墨鳶的驚喜。

  委婉的拒絕了不知道第幾個女生的邀舞,幸村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呼喚聲:「精市!」

  幸村媽媽看到了自己兒子的身影,遠遠的招了招手。

  「那個女人是誰啊?」切原也注意到了幸村媽媽,不過他因為從沒見過還以為是大部暗戀幸村的女生,所以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口氣不太好。

  「太沒禮貌了!」真田不知道切原的想法,直接一拳敲在了切原的頭頂:「那是幸村的媽媽!」

  「欸?!!!!」切原大吃一驚,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把已經走到幸村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是部長媽媽?好年輕!」

  沒有女人不喜歡聽到別人說自己年輕,特別是已婚女性,再加上還有幸村這麼大的兒子,幸村媽媽當然也不例外,聽了切原的話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一番,然後開口笑著說道:「麼,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可愛!」

  聽到自己被幸村媽媽誇獎,切原先是一陣不好意思的臉紅,伸出食指撮了撮自己的鼻子,然後撓著頭對幸村媽媽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叫切原赤也,是網球部的超級新星!」

  「哦?聽起來很厲害嘛!」幸村媽媽繼續保持著不便的柔和微笑,繼續誇獎切原,切原簡直就要飛上了天,然而幸村媽媽卻突然挽過幸村的手腕,繼續說道:「不過最厲害的肯定還是我家兒子吧!」

  有句話叫做飛得越高,摔下來得時候就越痛。說得就是切原現在這樣,一聽到拿自己和幸村比,切原就軟了下來,到現在為止,他一次也沒贏過幸村,但是他還是不會放棄,他至今仍舊以打敗立海大三巨頭為目標。

  最無奈的還是幸村,自家媽媽太孩子氣,但是自己作為兒子又不好說什麼,也就任由媽媽去了,就是因為媽媽的孩子氣,幸村才覺得自己比其他人更接近自己的媽媽,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咦?怎麼沒看到玲?」幸村媽媽張望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玲的身影,不禁有些擔憂的繼續問幸村道:「精市,是不是我來晚了,玲已經表演完了嗎?」

  注意到了媽媽的擔憂,幸村急忙解釋道:「還沒呢,玲還有一會兒才出場。」

  幸村話音剛落,就見跡部和白石帶著冰帝和四天寶寺的一眾人聲勢浩蕩的走了過來,愛出風頭的跡部很是享受別人的關注,冰帝的人也早就習慣了,只是可憐了白石,一路走來都覺得不暢快。

  「幸村!墨鳶的表演還沒開始吧!」白石看到了不遠處的幸村,忍不住加快了腳步,離開了跡部的勢力範圍。

  「你們來的正是時候,還沒開始呢?怎麼沒看到青?」幸村又的視線又在四天寶寺和冰帝之間轉了一圈,這才發現沒看到青的人。

  「啊嗯?手塚他們怕趕不上末班車先走了,讓本大爺來告訴你一聲,真是不華麗呢……」跡部說著把頭偏向一邊,注意到了那個舞臺,突然就期待了起來,想看看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到底會做出怎樣華麗的舉動。

  幸村本想再說些什麼,眼見著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多,篝火橙色的光映照著每一個人的笑臉,突然舞臺上就亮起了燈光,不知道玲從哪裡拉來的司儀,拿起話筒熱情的說起了開場白。

  「女士們,先生們,首先歡迎各位來參加立海大海原祭,在這麼炎熱的夏日裡讓我們相遇……」司儀站在臺上說著官方的歡迎致詞。

  柳關上手中的筆記本,了然的望向臺上的司儀:「原來如此,渡邊想得很周到。」

  說話間,柳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讚賞,讓幸村愣了愣的同時,忍不住問道:「柳什麼意思呢?」

  一旁的丸井和切原也順著幸村的話疑惑的點了點頭。

  柳轉過頭柳看向幸村,面對隊友兼好友的他們柳一向不會把臉部神經崩得那麼緊,於是只見柳淡淡的笑著解釋道:「之所以會選在所有班級或是社團的活動結束以後,在這裡搭建舞臺,是因為立海大海原祭到了晚上的時候會舉行篝火舞會,會有大量的人集中在這裡!」

  「也就是說,渡邊選擇這個時候舉辦活動,是希望能一次性賺到更多的人氣。」柳生雖然目光沒有離開過舞臺上的司儀,但是注意力卻集中在這邊的對話上,柳話音剛落,他便接著解釋道。

  「piyo∼」仁王沒什麼話好說,只得發出他的招牌怪聲音來表示對搭檔柳生的話的贊同。

  幸村聽了柳和柳生的推測,欣慰的笑了笑,想著原來這就是墨鳶所說的一招制勝,或許還真行得通呢……

  跡部和白石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但是都聽到了柳生的分析,跡部又一次的抬手撫上眼角的淚痣,露出他那招牌式的桀驁不馴的笑容。

  那就讓本大爺看看吧,不要讓本大爺失望啊……

  「那麼,今年的海原祭伴隨著篝火舞會的結束也即將落下帷幕,不覺得少了點什麼嗎?沒錯,今年的舞蹈社將為大家留下一個特別的記憶!」司儀說道這裡,故意頓了頓,想要給大家製造點懸念。

  「請大家欣賞舞蹈社為大家帶來的舞蹈演出——Nobody!!!」

  後臺,墨鳶等人早已準備妥當,墨鳶伸出手,想要為大家做最後的打氣:「不管結果怎麼樣,這是我們這麼多天努力的成果,所以希望一會兒都不要緊張,去享受站在舞臺上的感覺吧!」

  玲笑了笑,和墨櫻第一個把手放在了墨鳶的手背上,清水優子笑了笑也跟著照做了,只有雪見一直猶豫再三,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她才釋然的把手搭了上去。

  「加油!!!」

  隨著一些篝火舞會的工作人員把作為道具的清水優子從合唱隊借來的麥克風放好以後,燈光突然熄滅,五個少女上臺站好位置以後,伴隨著音樂的響起,舞臺上的燈光再一次點亮,甚至比之前還要耀眼。

  幸村只覺得眼前一亮,穿著一身白色旗袍的墨鳶就這麼出現在了舞臺的正中間,讓幸村再也移不開眼球。

  五個少女將頭髮挽成了髮髻,穿著中國的旗袍,旗袍上分別在胸前和裙擺上印有中國的國花,牡丹。清秀的面容沒有做過多的修飾,只上了一點淡妝。手上帶有白色的手套,一方面能更加顯示氣質,一方面可以讓觀眾更清楚的看清她們的手上動作。

  一見到玲的出場,幸村媽媽就激動的不成樣子,甚是有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拉著切原指著舞臺上的玲激動的說道:「那是我女兒啊!玲穿媽媽縫製的衣服果然很漂亮啊!我當初做得時候啊還糾結了好久呢,因為玲說要跳舞,所以我把擺分得比較開,又怕我女兒走光,所以還特地給她們準備了黑色的緊身短褲……」

  幸村媽媽越說越激動,完全無視了切原越來越紅的臉。切原真的好想說,部長媽媽你別說了,我和幸村玲同班,再說下去我以後就不好意思面對自己的同了!

  穿旗袍是墨鳶提出來的,她也考慮了很多,像Nobody這樣的舞蹈穿緊身的裙子會比較好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旗袍比較好,一來比較獨特,二來也可以給這只舞增加一點中國的古典韻味,讓她們不只是模仿原作而已。

  說到這個,墨鳶就很是鬱悶,因為當她跟墨櫻和玲她們提起得時候,她們竟然說沒聽說過這只舞,墨鳶上網去查也沒有找到相關的視頻,墨鳶至今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後來還是清水優子拜託自己一個搞樂隊的叔叔幫她們把伴奏錄了出來,因為沒有原唱所以墨鳶沒有辦法只得提出由她們來唱,還好前世她手術之前正好是Nobody最流行的時候,各種版本墨鳶也就只記得英版,這讓英語苦手的玲糾結了好久才把歌詞給背下來。

  還記得前世最深刻的記憶,就是手術前一天,為了鼓勵他,全家人出動跳這只舞逗她高興,雖然轉眼間物是人非,雖然知道前世的家人們看不見,但是她仍舊想要把這只舞,送給他們,她的家人們……

  變換著走位,伸出手靈活的變換著動作,五個少女隨著音樂起舞,在此刻享受著站在舞臺上的感覺。

  雖然可能唱出來的歌詞不是很標準,但因為是認真的唱著,觀眾能感受得到,所以許多觀眾都忍不住拍手幫她們打起了節拍。

  終於,一曲終了,伴隨著結尾動作的擺出,台下響起了激烈的響聲和叫好聲,幸村媽媽激動的搖著幸村的手腕,大聲說道:「那就是我家玲啊,好棒!」

  仁王和柳生由衷的跟著其他的觀眾一起鼓掌,對於優秀的演出他們從不吝嗇於鼓勵。

  幸村好半天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不禁欣慰的笑了笑,真是敗給你了……

  跡部最後望了舞臺一眼,轉過身朝人群稀少的地方走去。

  「咦?跡部你不看了嗎?」忍足侑士注意到了跡部的離場,忍不住開口問道。

  停下腳步,跡部沒有回頭,說道:「原來太過耀眼確實是會刺痛眼睛的……」

  「哈?」忍足侑士不明白,跡部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到底算什麼?

  就在忍足侑士疑惑的同時,跡部終於回過頭看向他,自信的笑容已經再次出現在這個華麗的少爺身上,只聽他說道……

  「本大爺,不喜歡看別人發光!」


chapter 32 城市夜晚天空

    舞蹈社的表演結束以後,篝火舞會還沒有結束,被墨鳶她們的舞蹈帶動的人群,洋溢著濃厚的對舞蹈的興趣,有些人跟著篝火舞會的音樂偏偏起舞,也有些人還沉浸在舞蹈社剛才的表演中,在篝火邊研究Nobody的一些的舞蹈動作。從舞臺上下來以後,墨鳶等人回到音樂教室換了衣服,今天總體來說大家表現得都不錯,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所以墨櫻和玲現在處於興奮狀態,兩人一直拉著手不停的把剛才舞臺上的表現搬出來說,墨鳶和清水優子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短短十分鐘說了不下五次……

  換好衣服以後,篝火舞會還沒有結束,所以眾人打算再回舞會上去玩玩,篝火舞會之前因為擔心演出都沒有玩盡興,墨櫻和玲說一定要趁海原祭還沒結束,好好的再放鬆一下。

  從音樂教室到操場的路很長,再加上是晚上所以幾個女生決定聊天壯膽,於是話題自然而然的又落到了今天晚上的表演上。

  「你沒看到剛才舞臺下有多少人幫我們打節拍!」玲雙手握拳,閃著一雙星星眼,儼然又陷入了回憶中。

  「是啊是啊,多虧了姐姐的提議,我們這次一定是第一名了呢!」墨櫻也跟著附和道,只是說著說著突然有些失望,憤憤不滿的說道:「真是的,怎麼那個狗眼看人低的佐藤遙偏偏這個時候惹事轉了呢,真想讓她看看我們今天的成果,氣死她!」

  「是呢是呢!」玲顯然直接無視了墨櫻後半句話的抱怨,直接把目光轉移到了墨鳶的身上,突然當著墨櫻的面撲過去抱住了墨鳶的手腕,蹭了蹭,像只貓似的,說道:「多虧了墨鳶姐姐呢,這次我們一定可以贏過哥哥他們的!墨鳶姐姐,今天晚上我把哥哥借給你,你們想去跳舞還是幽會隨便你們哦!」

  「哈?」墨鳶愣了愣,不是不明白玲在說什麼,是不知道玲為什麼這麼說。不過聽了玲的話,墨鳶又忍不住在腦子裡幻想起如果和幸村去跳舞會是怎樣的,然後就開始後悔自己除了Nobody什麼舞都不會跳!!

  借著路邊微弱的燈光,走在墨鳶另一邊的雪見和清水注意到了墨鳶變換的表情,忍不住相視一笑。

  最不爽的還是墨櫻,別忘了這傢伙的戀姐癖,眼見著玲和自家姐姐這麼親近,墨櫻一下子擠到了玲和墨鳶之間,然後也抱著墨鳶的手臂,不甘示弱的瞟了玲一眼。

  玲的後腦勺滑下葡萄那麼大一滴冷汗,嘟著嘴不滿的看向墨櫻:「呐呐,墨櫻你是不是太氣了一點?我又不會把墨鳶姐姐偷走!」

  「什麼不偷走,那你是說姐姐以後不會姓幸村麼,你不偷你哥哥也會偷,就不能讓我好好的和姐姐在僅剩的時間裡好好的相處麼!」

  「原來如此!」玲右手握拳,敲擊左手手心,作恍然大悟狀。感歎著這墨櫻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喂喂,你們都在胡說些什麼呢!」知道要是再不打斷她們,她們還會越說越離譜,墨鳶及時開口打斷了她們,可是兩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表演以外的新話題,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呢,第一次見到墨鳶姐姐得時候就發現了,墨鳶姐姐的眼裡沒有其他女生眼裡的那種光芒,難道哥哥在墨鳶姐姐的眼裡沒有魅力麼?」玲突然歪著頭疑惑的望向了墨鳶,這麼問道。這麼一問,倒是讓雪見和墨櫻都對墨鳶的答案來了興趣。

  怎麼會沒有魅力,在墨鳶的眼裡,幸村是她見過最優秀的男生,只是她早就過了花癡的年紀,也懂事了,不會再去做一些無意義的事了。

  面對一眾人疑惑的目光,墨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其實我已經十九歲了吧……

  見墨鳶保持沉默,玲以為墨鳶沒有聽懂,又變著法子問道:「那墨鳶姐姐說說,你把我哥哥當做你的什麼?」

  「欸?!」這個問題把墨鳶問住了,之前沒想過這個問題,幸村說他們是朋友,但是就這麼個答案卻讓墨鳶覺得猶豫了。他們這樣,算是朋友吧……

  「當然是……朋友啊!」墨鳶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心慌,頓了頓,墨鳶還是接著把這個答案說了出來,自己也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欸?」玲一陣失落:「墨鳶姐姐只是把哥哥當做朋友麼?!」

  不然還能當什麼?墨鳶覺得莫名其妙……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遠,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玲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突然出現在前面的人影打斷了。跡部高挑的身影就這麼出現在了墨鳶的視線裡。

  跡部覺得自己很走運,就連隨便逛逛也能遇到自己想要遇到的人,於是跡部很是自信的笑了笑,挑了挑眉開口對墨鳶說道:「本大爺正想找你,沒想到這麼巧呢,跟本大爺單獨談談吧,啊嗯?」

  自從下午從幸村那裡得到了跡部的好評,墨鳶便不再對跡部設防,是幸村的朋友,她也想要好好的和對方相處,於是墨鳶點了點頭,打發墨櫻她們幾個先去舞會,自己則跟著跡部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眼見著墨鳶和跡部越走越遠,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裡,玲這才反應過來歎了一聲:「不好!哥哥有情敵!」

  然後玲很是著急的說了句什麼要趕緊通知哥哥,不然墨鳶姐姐就要成別人家的了,飛快的奔向了舞會現場。

  剩下的三人莫名其妙的對視了一眼,也只得跟上玲的腳步。

  而墨鳶跟著跡部來到了花園,走了太久又因為跳了舞下來還沒有休息,墨鳶實在是走不動了,於是跡部便在花園停下了腳步,讓墨鳶隨便找了個長凳坐下。

  「那……自大的無聊的有錢人家的少爺,你找我有什麼事?」一坐下來,墨鳶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聽到墨鳶那個長長的稱呼,跡部不爽的皺了皺眉,轉過頭高臨下的看向坐在長凳上的墨鳶:「那個不華麗的稱呼是什麼?啊嗯?你聽著,本大爺的名字叫跡部景吾!」

  聽到對方做了自我介紹,想著出於禮貌自己也應該自我介紹,於是墨鳶也開口道:「我叫渡邊墨鳶,跡部君找我有什麼事?你還沒說呢!」

  一說到這個跡部又尷尬了起來,面露難色,乾咳了兩聲別過臉:「本大爺就是想問你,什麼東西又耀眼又不會刺痛眼睛。」

  「哦~」墨鳶了然的點點頭,一下子戳中了跡部的軟肋:「原來你還沒有想到答案啊?」

  「囉嗦!」跡部炸毛,皺了皺眉頭瞪了墨鳶一眼,其實自己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不過他不會表現出來。

  墨鳶撇了撇嘴,想著這少爺是不是傲嬌了?不就是個問題麼,有什麼不好意思問的。。。。。

  墨鳶站起身,走到跡部身邊,面對跡部疑惑的目光抬起手向上指了指。

  上面?跡部疑惑的抬起頭,入目的是漆黑的天幕,以及……漫天的繁星……

  難道……所謂的耀眼卻不會刺痛眼睛的東西……就是每天晚上抬頭就能看見的星星?跡部突然覺得就算是每天晚上都可以看見的,但是總覺得今天的星空格外的耀眼。

  「曾經聽說,太耀眼的城市不適合看星星,是因為城市的繁華會掩蓋星星的光芒……」墨鳶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遠離了嘈雜的人群,跡部覺得墨鳶的聲音變得空靈了起來,忍不住低頭轉頭看向矮了自己一截的墨鳶,然後跡部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常常被自己掛在臉上的笑,自信,卻不傲慢,和他一樣,又不一樣……

  感覺到了跡部的目光,墨鳶也轉頭抬頭看向他:「不過我覺得未必呢,有心看星星的人,並不會因為城市的光芒,而錯過星星的芳華!」

  跡部愣了,因為他恰巧是錯過了的那個人。不過現在看見大概不算晚。

  就這麼注視著墨鳶眼睛裡星星般的光芒,跡部的臉上第一次掛上了一個不同於往日的笑容,依舊自信,卻沒了傲慢:「本大爺就在剛才,看到了一顆……耀眼的星星!」

  這下換墨鳶愣了,沒有聽懂跡部話裡的意思,只知道跡部的眼神似乎是想要把她看穿似的,讓墨鳶突然就覺得不知所措……

  …………

  ……

  篝火舞會還在如火如佘的進行著,幸村媽媽交代了一句「早點回家,注意安全」以後,就先回家了。幸村環抱著手臂,和白石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其實心思根本沒有停留在對話上,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朝音樂教室過去的方向……

  白石因為幸村的舉動已經偷笑好久了,只是幸村都沒有注意到,白石也不準備調侃他……

  終於,幸村看到那個方向有人影朝這邊跑來,愣了愣,臉上就掛起了笑容,只見玲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身後不遠還跟著,墨櫻,雪見和清水,但就是不見墨鳶的身影。幸村又愣了愣……

  「不好了不好了!」玲大叫了一聲,引起了這邊一眾人的注意。

  「玲,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墨鳶呢?」眼見著玲在自己面前停下,氣喘吁吁的想要說什麼卻因為喘不過氣說不出來,偏又沒看見墨鳶,心裡油然滋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剛想問緊跟著過來的墨櫻墨鳶的下落,玲卻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不得已的幸村的目光又看向了玲。

  只見玲還沒有完全調整過來,眼中滿是焦急,緊緊地抓住幸村的衣袖,氣喘吁吁的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消息。

  「墨……墨鳶姐姐她……她被……一個流氓帶走了!!!」


chapter 33 對手還是情敵

  「你……你說什麼?!」幸村有些不敢相信的一把抓住了玲的肩膀。

  「不可能吧,立海大裡怎麼可能有流氓?」丸井剛吹起來得大泡泡被玲的話震撼的直接爆了開來,粘在了丸井的臉上,丸井一邊扯著臉上的泡泡糖,一邊不太相信的問道。

  這時柳蓮二和柳生比呂士對視了一眼,柳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今天是海原祭,校是開放狀態,或許是有人趁著這個時候混了進來也說不一定……」

  幸村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一刻看不到墨鳶他就不能安心,玲正想著她會不會太過火了,因為幸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越握越緊,就快要把她的肩膀捏碎了,疼得玲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正想叫幸村鬆手,順便對幸村坦白,卻正對上了幸村慌張的目光。

  「玲,告訴我,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從來沒見過自家哥哥這樣失去冷靜的一面,玲被嚇得愣愣的點了點頭,木訥的抬手指向花園的方向……

  得到了大概的方位,幸村鬆開了玲的肩膀,朝花園飛奔過去。白石和柳生以及柳三人也趕緊跟了上去,然後其他人才反應過來都跟了上去。

  最後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墨櫻,雪見和清水只能默默地望了玲一眼:「你完了……」

  玲也沒想到自家哥哥然反映那麼大,她不過想跟他開個玩笑,沒想到卻似乎……釀成了大禍……

  玲欲哭無淚的看向墨櫻:「墨櫻,怎麼辦?你一定要救我!」

  「你自己闖了禍,就應該自己承擔!」

  「拜託拜託,今天晚上讓我去你家避難……」

  「不要!!!」

  聽到了墨櫻和玲的對話,忍足侑士的眼鏡閃了閃光,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忍足看向一群人離開的方向,話說,那不是跡部離開的方向麼……

  …………

  ……

  此時此刻的跡部和墨鳶當然不可能知道幸村那邊上演了這麼一出鬧劇,不遠處昏黃的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老長,墨鳶依舊愣愣的和跡部對視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受不了敗下了陣來。

  「每一顆星星,都有它自己的耀眼之處……」撇開了目光,墨鳶將視線轉向別處,不再看跡部:「星星有很多,只有一顆星星會很單調的……」

  跡部很不滿墨鳶每次都在他身上停留不超過片刻的目光,他不像幸村那麼大度,也不像幸村優柔寡斷,於是跡部很是霸道的直接扳過墨鳶的肩膀,逼迫墨鳶不得不正視自己。

  將墨鳶臉上的驚訝盡收眼底,跡部的嘴角勾起了滿意的弧度,依舊桀驁不馴:「本大爺最討厭被別人無視,如果說耀眼的星星滿天都是,那本大爺一定會成為最閃耀的一顆,讓你再也不能無視!」

  花園的路旁路燈昏黃的燈光閃爍了幾下,忽明忽暗裡墨鳶還是清楚的看到了跡部嘴角邊自信的弧度……

  不知道玲說得流氓到底在哪兒,反正幸村一趕到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握緊了拳頭,幸村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緊了,讓他喘不過起來,很難受……

  隨後趕到的眾人紛紛一愣,白石在內心噴血,好不容易冒著被幸村黑掉的危險給他們製造了幾個時的約會時間,眼見著似乎有了進展,現在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跡部你大爺的跑出來冒什麼泡!話說流氓呢?!

  沉默了良久,幸村握緊拳頭下定了決心,邁開腳步朝兩人走了過去。

  「咳咳……跡部,怎麼不去篝火舞會跑來這個偏僻的花園?」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幸村面帶微笑,開口提醒兩人這邊來了很多人……

  「幸村?」跡部一回頭就看到來了這麼多人,也是一愣:「你們才是,怎麼都跑來了?」

  說到這兒,幸村的目光瞟向墨鳶,本就因為看到幸村的到來而有些莫名的心慌的墨鳶此時因為對上了幸村的目光越發的緊張了,趁著跡部不注意,掙扎了兩下從跡部的爪下解脫了出來,幸村也趁機巧妙的擋到了兩人中間,把墨鳶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完好無損以後,轉過身對跡部致歉。

  「對不起,跡部。我妹妹玲似乎誤會了什麼,說墨鳶被流氓帶走了,我們這才趕了過來,現在看來似乎是一場誤會……」

  聽了幸村的話,跡部鬱悶了好一會兒,不過他雖不如幸村大度,也不是氣鬼,這點事,既然知道了是誤會,再加上幸村還是他的對手兼好友,跡部不會為了這點事斤斤計較:「啊嗯?幸村你第一天認識本大爺麼,本大爺會為了這點事生氣?」

  「但是做錯了事認錯是應該的!」正是因為是朋友所以幸村才會這般致歉。

  「得了,今天本大爺來立海大參加海原祭很盡興……」跡部說著,帶著笑意的目光掃過幸村身後的墨鳶:「下次冰帝化祭,還要幸村你賞臉!」

  「一定會去!」幸村把手伸到跡部的面前,跡部也伸出手,二人友好的握了握,只是各自的目光深處,都沉澱著各自的心思……

  伴隨著篝火舞會的結束,今年的海原祭也這麼告了一個段落,人群慢慢的散去,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兩人一雙,各自踏上了回家的路,路上還忍不住回味今天參加的活動啦,吃的吃啦,晚上和誰跳舞啦之類的話題。即使是散會了也是好不熱鬧。

  跡部叫來了兩輛豪華的轎車,吩咐其中一輛送白石他們回大阪,這樣白石他們也不用趕車了。另一輛車則載著冰帝駛向了東京。

  網球部的其他人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就互相告別,然後散了,玲因為說跡部是流氓這件事不好面對幸村早早的拉著墨櫻閃了人。

  剛才還是熙熙攘攘的一群人,轉眼間就又只剩下了幸村和墨鳶兩個人。

  幸村似乎很疲憊的樣子,說了句「走吧」之後,便轉身率先邁開了腳步,雖然能夠感覺到幸村刻意放慢了腳步為了讓她能夠跟上,但是走了很長的路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墨鳶覺得很不對勁,偏偏她又莫名其妙的不敢開口找話題,兩人就這麼沉默了下來,這讓墨鳶覺得,下午和她一起看畫展,一起賞花,一起吃吃的幸村就像是幻覺一樣……

  氣氛就這樣壓抑了下來,夜風刮過,即便是夏天,也讓墨鳶莫名的覺得有點涼颼颼的,搓了搓被風吹得涼冰冰的手臂,墨鳶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幸村的背影,突然就覺得委屈,這算什麼啊?怎麼像情侶吵架?!

  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墨鳶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

  走在前面的幸村正想著自己這樣鬧脾氣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剛停下腳步,轉過頭想要跟墨鳶找個話題聊聊,就像往常一樣,有說有笑的回去。

  誰知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的墨鳶根本沒注意到幸村已經停下來了,一頭撞了上去……

  幸村雖然看起來纖細,但好歹也打了那麼多年的網球,身體的結實程度不比跡部差,所以墨鳶撞上去以後,自然和撞到跡部是一個結果的。

  索性幸村眼疾手快,打了那麼久的網球反應也夠快,急忙伸手攬過了墨鳶的腰,墨鳶這才沒有再一次的摔在地上,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頓時,幸村覺得什麼氣都沒了,歎了口氣,幸村又掛上了往常的笑容,無奈的把墨鳶扶正,說道:「真是……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幸村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無奈過,自己怎麼就這麼倒楣,千千萬萬的人中,怎麼就偏偏只看到了她?!偏偏她又那麼遲鈍,相處了這麼久竟然什麼都沒感覺到,害他一個人在一旁瞎緊張……

  有時,幸村也會想,他是不是太獨斷,以為這樣墨鳶就會明白,或許他應該有些什麼表示。這麼想著,幸村看向還埋著頭的墨鳶……

  「墨鳶!」幸村喚了一聲,又一次提到了他們的賭約,提醒墨鳶不要忘記,墨鳶點了點頭。幸村松了口氣,他想利用這個賭,更接近墨鳶一步,因為很明顯的,在茫茫人海中,看到墨鳶的人,似乎不止他一個……

  …………

  ……

  終於順利地回到了家,告別幸村以後,墨鳶一路筆直的回到房間,倒在床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她今天真的很累……

  幸村也打算回家之後就好好的休息,海源祭過後,立海大有兩天的例假,可供生為之前的忙碌做調整。可是幸村沒能如願,剛進家門,就被自家媽媽攔在了門口,幸村媽媽笑得很是詭異,讓幸村在心裡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來他回家就休息的計畫是要泡湯了……

  「媽媽,有什麼事嗎?」幸村瞄了一眼被自家媽媽緊緊地拉住手,在幸村媽媽身後不停的對他搖頭的玲,開口問了句。

  「精市啊!今天跟玲她們一起跳舞的,領頭的那個女孩兒……」

  誰知媽媽的話直接嚇了他一跳,這分明說的是墨鳶,只是好端端的,媽媽幹嘛提起墨鳶?幸村又瞟了一眼頭越搖越像撥浪鼓的玲,心裡突然就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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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 巧遇幸村媽媽

  滿足的睡了個飽,當墨鳶第二天醒來得時候早餐都可以直接跳過了,梳洗整齊以後,墨鳶下了樓,家裡只有墨櫻一個人在看她喜歡的偶像劇,渡邊浩二上班去了。

  桌上還放著她的早餐,但是已經涼了,墨鳶又懶得熱,看了看掛在不遠處牆上的鬧鐘,都已經十點四十了,墨鳶想都沒想的直接把桌上的早餐收進了冰箱。

  「一大早就起來看電視啊……」因為想要接一杯水和而路過廳沙發的墨鳶見墨櫻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機,忍不住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很快就被墨櫻給反駁了:「已經不早了好不好?姐姐你還真能睡!」

  儘管墨櫻這麼說,墨鳶還是覺得,十點四十,在她的人生中,就是一大早!

  但墨鳶還沒有臉皮厚到可以把這句話說出來,於是有看了一眼時鐘,直接轉移話題:「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呢,他說今天加班,大概中午不會回來吃飯了!」墨櫻擺了擺手,甚是不在意,墨櫻是孩子本性,覺得大人不在家,就是自己的天下了,所以對渡邊浩二不回來吃飯這件事,其實暗地裡很爽。因為渡邊浩二週末是不上班的,而渡邊浩二上班的時候,她一般都在校,所以還是很難得出現週末家不在家的情況……

  墨櫻只顧著竊喜,根本沒考慮過午飯問題,墨櫻是孩子本性,墨鳶不是,前世就十九歲還被病痛磨難,使她任何時候考慮得都比較周到,再加上現在的自己是墨櫻的姐姐,更是自然而然的把午飯的擔子挑到了自己的肩上。

  「今天中午吃什麼?」墨鳶在內心掙扎了一番以後,又把目光轉向了倒在沙發上坐沒個坐像的墨櫻,開口這麼問了句。

  「爸爸留了錢,中午我們可以出去吃!」墨櫻從茶几上拿起一疊錢,抬起手搖了搖,目光始終沒有移開過電視。

  「原來如此,那可以用那些錢來買菜。」墨鳶思索了一番,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嗯嗯……」墨櫻看著偶像劇,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倒突然轉念一想,不對啊,出去吃買什麼菜?難道說……

  墨櫻的心頭突然浮出一個可怕的想法,致使她連偶像劇都不看了,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看向墨鳶:「姐……姐姐,你什麼意思,你……你不會是打算……」

  墨櫻的話還沒說完,墨鳶就轉過頭,對墨櫻燦爛的笑了笑,說道:「爸爸不在家,那自然是由做姐姐的我來負責妹妹的午飯!」

  一瞬間,墨櫻覺得自己的世界天都塌了,還記得上次墨鳶去幫渡邊浩二的忙,僅僅只是幫忙,就把廚房弄的慘不忍睹……

  想到這裡,墨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弱弱的舉起了手:「姐,我們還是去外面吃現成的吧,自己做多麻煩……」

  誰知墨鳶已經開始收拾起了包,儼然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一邊收拾還一邊對墨櫻說道:「我不覺得麻煩啊?而且既然自己能做幹嘛去外面吃?」

  此刻的墨櫻真的好想吐槽,姐姐你確定自己不是隱性腹黑麼?!!那也要做出來的東西能吃好不好?!

  但是墨櫻根本沒有時間吐槽,因為墨櫻收拾好了自己的包,就站在那兒愣愣的看著她,見墨櫻半天都沒反應,墨鳶才歎了口氣,說道:「墨櫻,你也準備一下跟我出去買菜!」

  墨櫻真是欲哭無淚,但還是收拾了下,跟著墨鳶出門了。

  墨櫻顯然不知道,墨鳶之所以連買個菜都會叫上她,其實只是單純的不認識路……

  於是,相處了這麼久,姐妹二人第一次一起上街,墨鳶看樣子心情很好,墨櫻則臉色很難看,兩人形成明顯的反差,過路的人都忍不住回頭看兩姐妹一眼。

  跟著墨櫻順利的來到了離家最近的一家便利店,推著推車,墨鳶很是心情愉悅,前世身體太差,很多事都沒有體驗過,墨鳶決定這一世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許多事都要嘗試著去做。

  只是可憐了墨櫻,成了白鼠,渡邊浩二反而因為加班逃過了一劫……

  「買點牛肉吧!」墨鳶從貨架上取下一份牛肉,不是很專業的看了看新鮮程度,也沒看出個什麼所以然,假惺惺的點了點頭,放進了推車裡。

  「啊!!!」墨櫻急忙跑過去從推車裡把牛肉拿出來放回了原處,在墨鳶疑惑的目光中,撓了撓頭說道:「那個……我最討厭牛肉了!」

  開玩笑,既然是姐姐做飯,那還是選一些即使沒有煮熟也能吃的東西……

  「那你喜歡吃什麼?」墨鳶盯著墨櫻,問道。

  「嗯……啊!!!"墨櫻四處打量了一下,突然目光鎖定到了一個人,忍不住叫了一聲,嚇了墨鳶一跳。

  「怎麼了?」

  「是幸村伯母……」

  幸村……伯母?那不是,就是幸村的媽媽?!

  順著墨櫻的目光看過去,墨鳶看的了一個年輕的女人,正提著菜籃子從貨架上選著菜,儼然一副家庭主婦的

  樣子,只是讓墨鳶吃驚的是,對方好年輕,一點也不像有個幸村那麼大的兒子,要不是從眉眼間都能看到幸村的影子,墨鳶絕對不相信,前面那個女人是幸村的媽媽!

  幸村媽媽將一袋番茄放進了籃子裡,然後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墨鳶和墨櫻,隨即眼睛一亮,對兩人揮了揮手:「這不是墨櫻麼,怎麼,和姐姐出來買菜?」

  幸村媽媽覺得自己很好運,自從昨天晚上篝火舞會上注意到了自家兒子看墨鳶的眼神,幸村媽媽就覺得不對勁了,可是昨晚從玲和幸村的嘴裡就什麼話都沒有套出來,只知道那個墨鳶是墨櫻的姐姐,墨櫻是玲的好朋友,有時會來家裡玩,這孩子很討人喜歡,所以幸村媽媽也很歡迎墨櫻常來玩。

  只不過沒想到墨鳶是墨櫻的姐姐,今天又遇上了,幸村媽媽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可憐的墨鳶還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幸村媽媽納入算計了……

  「幸村伯母,你也出來買菜啊!」墨櫻一時間忘了午餐的事,甜甜的跟幸村媽媽打起了招呼。

  墨鳶從沒見過幸村媽媽,也只好對幸村媽媽微微鞠了個躬,喚了聲「幸村伯母」。

  幸村媽媽滿意的點了點頭,禮貌很好,不愧是自家兒子看上的人,眼光真不錯。幸村媽媽莫名的充滿了成就感,笑了笑說道:「你就是墨鳶吧!經常聽我家玲和精市提起你呢!」

  幸村媽媽特地在「精市」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連墨櫻都的黑線了一下,不過墨鳶似乎沒有聽出來,只是笑了笑回答道:「我平時在校也很受他們照顧!」

  聽了墨鳶的話,幸村媽媽笑著點了點頭,夠單純,很可愛,幸村媽媽對墨鳶是越看越喜歡,忍不住開口問了

  句:「你們也是來買菜的吧?我記得浩二和我家老公今天似乎加班呢,不然墨鳶和墨櫻來我家吃飯吧!」

  經幸村媽媽這麼一說,墨櫻突然就想起了午餐的問題,為了保護家裡的廚房不被姐姐毀滅,墨櫻趁著姐姐還

  沒來得及開口,立馬舉雙手贊成了幸村媽媽的提議:「好啊好啊!姐姐我跟你說哦,幸村伯母的手藝也是一等一的好哦!」

  墨鳶正想著怎樣委婉的拒絕幸村媽媽的好意,墨櫻就先給答應了下來,讓墨鳶愣了一會兒,私下拉了拉墨櫻的衣袖,再用眼神瞪了墨櫻一眼,轉過頭對幸村媽媽笑著說道:「謝謝伯母的好意,我們還是……」

  墨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幸村媽媽打斷了,只見幸村媽媽伸手拍了拍墨鳶的肩膀,笑著說道:「真是的,墨鳶說什麼話呢,墨鳶很討厭伯母麼?」

  「不,伯母人很好!」眼見著幸村媽媽委屈的神色,墨鳶急忙回答道。

  「那墨鳶就別拒絕伯母的好意哦,伯母我會很傷心的!」聽了墨鳶的話,幸村媽媽笑得像花一樣燦爛。讓墨鳶沒辦法再拒絕,只得點了點頭答應了。

  墨櫻終於松了口氣,自己是逃過一劫了,看樣子回去以後要跟渡邊浩二好好商量,讓他以後週末要加班記得先告訴她,她才好跑出去避難。

  就這樣,陪幸村媽媽又逛了一會兒,幸村媽媽似乎很高興,買了許多菜,說要做一頓大餐款待她們,讓墨鳶很是不好意思,因為她們似乎幸村媽媽要忙碌了。

  一路上,幸村媽媽很是熱情的拉著墨鳶精市長精市短的,一會兒說說幸村幾歲會說話,一會兒說說幸村幾歲開始打網球,連幸村時候被自己扮女裝的是都全盤告訴墨鳶了,墨櫻在一旁鬱悶的想,幸村長這下好了,在自家姐姐這裡已經沒有秘密了……

  墨鳶一直保持著笑容,聽幸村媽媽越扯越遠,墨鳶也想問自己為什麼想要瞭解幸村更多,但最後都歸結到了把幸村當作好朋友上去了……

  有時聊的高興了,墨鳶也會插幾句話,說說在校裡的事,不知不覺得就到了幸村家門口,看到寫著「幸村家」三個字的門牌的時候,墨鳶卻突然心一緊,想到這裡就是幸村的家,突然就緊張起來,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偏偏幸村媽媽說什麼「要給精市一個驚喜」,故意不拿鑰匙開門,直接按門鈴。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咚咚咚」的聲音,就像是墨鳶的心跳聲……

  …………

  ……


chapter 35 去幸村家拜訪

  伴隨著腳步聲的接近,「哢」的一聲,門開了,然後幸村媽媽的笑容僵住了,因為來開門的不是幸村,而是玲。

  幸村媽媽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想看看自家兒子吃驚得樣子的……

  「玲,怎麼是你!精市呢?!」幸村媽媽皺著眉頭,問玲。

  玲見媽媽莫名其妙的火氣這麼大,也是愣了愣:「媽媽,你說什麼呢?哥哥今天早上去校訓練了還沒回來呢!」

  說到這裡,突然視線一轉,看到了自家媽媽身後的墨鳶,臉上瞬間展開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一個飛撲,直接繞過幸村媽媽,撲進了墨鳶的懷裡。

  「墨鳶姐姐!你怎麼來了?」

  墨鳶沒有反應過來,差點就沒有接住玲,松了口氣之後,墨鳶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在便利店碰巧遇到了伯母,伯母就邀請我們過來了!」

  而墨鳶提到的「伯母」此刻正在傷腦筋,她怎麼忘了今天兒子要訓練的事了,難道說自己真的老了記性不好?

  墨櫻很不爽玲撲進墨鳶懷裡的行為,玲對墨鳶說話,最重要的是玲那個傢伙無視了她!於是行動派的墨櫻從墨鳶的懷裡把玲直接拽了出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幸村玲你別抱著我姐不放!」

  墨櫻還特地在「我姐」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逗得玲忍不住笑:「什麼啊!原來氣櫻也來了嗎?!」

  再怎麼說上門是,幸村媽媽擺了擺手,叫玲別鬧了,然後邀請墨鳶和墨櫻進門,然後走到墨鳶的旁邊,神秘的笑了笑,悄悄地對墨鳶說了句:「墨鳶一會兒可以去參觀一下精市的房間哦,上樓右手邊第二間。」

  然後在看到墨鳶臉上泛起的紅暈後滿意的笑了笑,揮了揮手,溜進廚房去了……

  但就算幸村媽媽這麼說,墨鳶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廳裡,連樓梯的方向都不敢看一眼……

  就這麼過去了一個時,玲和墨櫻一坐下就開始研究她不感冒的偶像劇,墨鳶無聊到恨不得從沙發的左邊滾到沙發的右邊,但是這是在幸村家墨鳶當然不可能付諸行動,於是玲和墨櫻偶爾轉過頭,就看到墨鳶不停的喝水……

  沒過多久,就想上廁所了,跟玲打聽了知道了廁所在進門的地方,墨鳶就跑去上廁所去了……

  玲眨巴了兩下眼睛,轉過頭看向墨櫻,問道:「墨鳶姐姐怎麼好像很緊張似的……」

  「大概是……」墨櫻看了看廁所的方向,頓了頓,繼續說道:「因為幸村長快要回來了吧……」

  「原來如此!」玲左手握拳,敲擊右手手心,作恍然大悟狀。

  廁所裡,墨鳶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要冷靜,這裡是幸村家不是狼窩,沒有什麼可怕的,也不要再去想什麼幸村的房間,去和墨櫻她們一起好好的看偶像劇吧!

  深呼吸一口氣,墨鳶推開廁所的門,走了出去,就在這時,墨鳶聽到從大門傳來了細微的聲響,似乎是誰回來了,鑰匙□了鑰匙孔的身音。

  墨鳶愣愣的站在原地,然後愣愣的看著門把手轉動了門開了,愣愣的看著幸村出現在了門口……

  幸村對於一進門就看到呆呆的看著他的墨鳶這個現象只有一個想法,幻覺!

  於是幸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對於眼前的幻覺不消失這個現象沒了看法,兩人就這麼,僵在了原地……

  墨鳶上下打量了一下背著網球袋,剛從校回來的幸村,想著怎麼跟他解釋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件事,但是許多話堆到了嘴邊,最後還是只說了句。

  「你……你回來了!」

  幸村這下真的愣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時幸村媽媽因為聽到了開門聲,從廚房裡伸出了腦袋,然後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幸村驚訝的表情,幸村媽媽又是滿滿的成就感,然後滿臉詭計得逞的笑,說了句:「精市,你回來啦,今天我在便利店遇到了墨鳶她們就邀請他們回來吃飯了,你也別楞在門口,快進來幫媽媽招待一下墨鳶啊,媽媽現在忙不過來!」

  注意到了自家媽媽那一臉的笑意,幸村很是無奈,想著自己剛才的表情,乾咳了兩聲,又掛上了溫和的笑容。

  「原來真的是墨鳶啊,我還以為看到了幻覺呢!」幸村說著,走到鞋櫃邊拿出了自己的拖鞋,換上。

  幸村媽媽滿足的看夠了戲,縮回廚房繼續忙碌去了,坐在廳的墨櫻和玲注意力早就從電視上轉移到了門這邊。

  將幸村媽媽的舉動從頭看到尾,墨櫻一頭的黑線,無奈的感歎了句:「伯母真壞啊!」

  「唉……」玲跟著歎了口氣,扶著額頭說道:「她就是那樣的!」

  雖然對自家媽媽的行為感到無奈,但是這次幸村還有點感謝自家那個孩子氣的媽媽了,可以讓他一開門,就看到墨鳶,聽到她說「你回來了」這樣的話,讓幸村突然就覺得心裡暖暖的。

  回到房間,幸村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好,看了看桌上的畫紙,舒心的笑了笑,然後下樓,想要去幫媽媽的忙,誰知一進廚房就被幸村媽媽給教訓了一番。

  「你來幹什麼?男孩子進什麼廚房,快快快,出去陪墨鳶玩去!」幸村媽媽擺擺手,一臉不耐煩的把幸村趕出了廚房。

  無奈之下,幸村只好來到廳,看著三個女生對著廣告商討廣告裡產品的實用性,歎了口氣,幸村最後還是回房間去了……

  就像孩子看到了好吃的糖,卻吃不到那樣的感覺,明明墨鳶來了自己家,卻沒法去跟她相處。

  就這麼終於等到幸村媽媽把飯菜都擺上了桌,幸村從房間裡出來,墨鳶她們也關了電視,就像一家人似的其樂融融的上了桌。

  幸村家很隨意,不像一些傳統的家庭有嚴格的餐桌禮儀,墨鳶最不會應付那些了,所以現在的情況讓墨鳶松了一口氣。

  幸村坐在墨鳶的右手邊,有時會看身旁的墨鳶一眼,但是兩人都自顧自的吃飯,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倒是玲和墨櫻一直有說有笑的,這讓幸村媽媽看不下去了,思考著給他們找個話題。

  自己這兒子打網球得時候得心應手的樣子,怎麼到感情方面就這麼……幸村媽媽表示自己實在是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墨鳶啊,伯母做得菜好吃嗎?」幸村媽媽發話了,幸村立刻充滿警惕的看向自家媽媽,因為印象中,只要媽媽笑得這樣燦爛的時候,總是沒好事。然後幸村就想起了自己六歲那年,幸村媽媽就是帶著這樣的笑容逼他扮女裝的,每次想起來幸村都覺得頭疼……

  「嗯,很好吃!跟爸爸做得一樣好吃!」墨鳶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對幸村媽媽做得菜表示高度讚賞。

  幸村媽媽聽了,心裡樂開了花:「那墨鳶以後常來吧!」

  「欸?」墨鳶愣了愣,剛夾起的菜又掉回了盤子裡,墨鳶下意識的看了看幸村的表情,卻對上了幸村剛好也轉過來的目光。

  幸村見墨鳶一副詢問他意見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墨鳶常來也沒關係的!」

  「哦……」弱弱的應了一聲,墨鳶很不好意思的埋下頭吃飯,怎麼也不想開口說話了,這讓幸村媽媽鬱悶了,昨天晚上在舞臺上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挺有活力的怎麼現在這是不好意思麼?

  但是瞭解墨鳶個性的幸村知道墨鳶吃東西的時候不愛說話,自然沒什麼反映,幸村媽媽不知道情況,一個勁的在心裡罵自家兒子木訥,也不知道主動一點。

  吃過飯後,墨櫻和玲都趴在沙發上不想動了,幸村一吃完飯就把自己關進房間裡了,墨鳶想著反正無聊,就跑進了廚房,幫幸村媽媽收拾起了碗筷。

  見墨鳶來幫忙,幸村媽媽急忙叫她放下東西,可是墨鳶這次態度很堅決,說因為今天姐妹二人來打擾了要是什麼事都不做她良心過意不去,幸村媽媽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雖然墨櫻認定了墨鳶是「廚房殺手」,但是那也僅限於做菜方面,洗碗這種事她前世很的時候就會做,因為每次做完家務,爸爸就會給她五塊錢作獎勵,所以每天吃完飯她總是很積極。

  不經意的目光掃過了廚房,玲見著自家媽媽和墨鳶的和諧相處,忍不住感歎,自家哥哥有難了!

  幸村回到房間,把今天訓練回來的路上從禮品店裡買來的絲帶好好的纏在了裹好的畫紙上,然後滿意的打量了一番,笑著點了點頭,拿著它下了樓。

  然後一下樓幸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幾個女人正圍坐在一起翻看著什麼,都笑得好不開心。

  「你們在幹什麼呢?」幸村帶著疑惑靠近她們,然後他鬱悶了,放在幾個人中間的,很明顯的是他時候的那本相冊,裡面還有他每次想起來都會頭疼的那張照片。

  幸村雖然依舊帶著笑,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到他眼角的抽搐,然後幸村毅然的決然的毫不猶豫的走過去拉起墨鳶的手,直接將其拉走,然後扔下一句「我們出去走走」,既是對墨鳶說的,也是在對幸村媽媽他們說,然後留下三個女人面面相覷……

  最鬱悶的還是墨鳶,時候的幸村好可愛,可是那本相冊她還沒看完,真的好想看後面啊……


chapter 36 假日的三人行(上)

  眼見著幸村把墨鳶拉走了,墨櫻愣了愣,想著姐姐就這麼走了,她怎麼辦?幸村媽媽則松了口氣。

  「真是的,不給他點刺激他就不知道行動,這個兒子有些時候還是很讓人操心的!」幸村媽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讓墨櫻忍不住想說,有個那麼優秀的兒子您還想怎樣啊?!!

  墨櫻和玲相視一眼,雙雙歎了口氣……

  墨鳶被幸村拉出家門以後,只能愣愣的跟在幸村的身後,幸村始終拉著她的手沒有鬆開,直到走了好一段距離,看不到幸村家,幸村才放開了墨鳶的手。

  手上沒了幸村手心的溫度,墨鳶突然覺得有些失落,也沒多想什麼,因為幸村轉過了身看向了她。

  以為幸村要說些什麼,誰知幸村直接在她眼前攤開手,手上拿著一張裹好並且細心的纏著絲帶的畫紙。

  墨鳶疑惑的抬起頭,把目光定格在幸村微笑的臉上,幸村無奈的說:「墨鳶忘了麼?這是海原祭時在屋頂花園上答應你的!」

  海原祭,屋頂花園?墨鳶想了想,這才反應過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幸村這麼快就畫好了麼?

  這讓墨鳶的激動了下,嘴角都忍不住勾起了弧度,正準備解下纏著的絲帶打開來看看,幸村卻急忙制止了她的動作。

  「現在別拆!」幸村阻止了她以後,面對墨鳶直接轉過來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別開了頭,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紅暈:「畫得不好,所以你一個人的時候自己看吧!」

  「哦!」雖然以為這是幸村的謙虛,但是墨鳶還是因為幸村蹩腳的藉口放棄去拆那副畫。儘管很想看……

  見墨鳶放棄拆畫的舉動,幸村松了口氣,正了正色,輕咳了兩聲,開口說道:「難得的假日,墨鳶你能不能和我……去走走……」

  糾結了好一會兒,幸村才把就要脫口而出的「約會」兩個字,變成了「去走走」,說罷,還擔心自己轉折的語氣會不會太僵硬,被墨鳶懷疑。本想偷偷看一眼墨鳶的反映,誰知一轉過頭就對上了墨鳶的微笑。

  「好啊!去哪兒?」

  見墨鳶很是自然的就答應了,幸村一方面高興,一方面無奈。自己再想什麼呢,這個感情遲鈍的傢伙怎麼可能會察覺……

  一想到這一點,幸村又看了墨鳶一眼,歎了口氣:「唉……墨鳶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問她?墨鳶為難的撓了撓頭,因為她想去的地方太多了,這麼突然提出來反而不知道應該去哪裡了,既然是兩個人一起出來,那她或許也應該考慮一下幸村的想法……

  想到這兒,墨鳶偷偷的瞄了幸村一眼,正對上幸村的微笑,墨鳶心一緊,臉一燙,直接埋下頭把臉藏在了頭髮間,弱弱的說了一句:「還是精市說吧……」

  既然墨鳶把選擇權交給了他,幸村思考著去什麼樣的地方才算是約會,又不知道突然提出去遊樂園的話會不會太倉促,於是左思右想以後,覺得約會果然要做些快樂的事,幸村也只說了句「不然我們去打網球吧」……

  幸村這麼提議,也只是想跟墨鳶分享自己的快樂,因為她發現自己還是不瞭解墨鳶……

  幸村提了出來,墨鳶也就答應了,由於幸村沒有帶球拍,墨鳶手裡又拿著畫,幸村決定先各自回家準備,兩點半在坡道上集合。

  然後正在家裡看偶像劇看得高興的墨櫻,玲還有幸村媽媽就看見幸村空手回來,然後提著網球袋出去了,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出去走走」幹嘛帶上網球袋?

  墨鳶回到家,把幸村送給她的畫放在了桌上,然後收拾起了東西,由於平時不打網球連球拍都是幸村送的,所以墨鳶沒有網球帶,思來想去最後也只得找了個相對比較大的包,把球拍塞了進去。

  正準備出發,目光就不心瞄到了剛才幸村送給她的畫,還用藍色的絲帶系著,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桌上……

  記得幸村說叫她沒人得時候一個人看,現在不就是沒人得的時候麼?

  墨鳶很是好奇,手不禁伸向那副畫……

  就在墨鳶的手快要觸到畫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嚇了墨鳶一大跳,然後只得放棄看畫,從包裡掏出了手機。

  上面是個陌生的號碼,墨鳶想了想會是誰,無果後,直接接通了電話,然後墨鳶就後悔了……

  「啊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在幹什麼呢?」電話裡傳來熟悉的桀驁不馴的聲音,讓墨鳶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這是墨鳶最在乎的問題,因為排除幸村給的,墨鳶就不知道還有誰能給他自己的號碼……

  「本大爺能有什麼不知道的嗎?」跡部的聲音依舊顯得自信,但是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本大爺在問你話呢!」

  「那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墨鳶直接忽視了跡部的問題,問出自己想問的。

  電話那頭的跡部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轉念一想那個女人似乎總是會在對話的時候忽略重點,也就不跟她計較了:「本大爺今天放後沒有社團活動,三點半,本大爺來找你,我們去約會!」

  聽著跡部一字一句的說完,墨鳶愣了,電話那頭的跡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趁著墨鳶發愣,直接掛了電話,不打算給墨鳶拒絕的機會。

  等到墨鳶反應過來要拒絕的時候,只聽到電話裡傳來「嘟嘟」的忙音,再打過去得時候,對方又不接她電話,墨鳶只得對著手機翻了一個白眼,就像那手機就是跡部本人一樣。

  算了,反正他過來也找不到人,轉念一想不知道從這裡打電話到東京算不算長途?於是又放寬心態了,跡部自己不接電話,那就讓他白跑一趟算了!

  想到這兒,墨鳶看了看手機右上角的時間,發現然已經兩點三十了,慘了,她算是遲到了,墨鳶急忙提起床上的包出門了。

  幸村站在坡道前,看著腳下長長的坡道,想著每天每天都和墨鳶一起從坡道下走上來,或許就是這樣他才會貪戀上墨鳶就在身邊時的感覺,今天回家時看門看到墨鳶,幸村真想,未來的每一天都可以一開門就看到她……

  「在想什麼呢?這麼專心……」墨鳶遠遠的就看到了幸村的身影,只是走近了對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於是墨鳶將計就計,拍了拍幸村的肩膀,故意放大了說話的聲音,想要嚇他一下。

  誰知幸村只是愣了愣,看到是墨鳶以後更是直接掛上了微笑,完全沒有被嚇到的跡象,讓墨鳶覺得很掃興。

  注意到墨鳶的表情,幸村笑得更開心,忍不住又想要逗逗她:「我在想你……」

  幸村說到這裡頓了頓,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墨鳶一臉的驚訝,然後似乎臉上還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幸村詭計得逞,笑得越發開心,接著說道。

  「在想你怎麼還不出來!」

  墨鳶的額頭上瞬間掛上三條黑線,幸村的話再一次提醒她剛才跡部打來的電話,於是墨鳶又是一副不想說然後一筆帶過的說了句:「剛才接到一個騷擾電話……」

  這句話讓本來抱著開玩笑心情的幸村愣了愣,幸村自然不知道墨鳶說得騷擾電話是跡部打來的,只是皺了皺眉頭提醒墨鳶了句「以後陌生號碼來電最好別接」,墨鳶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之後,兩人終於準備出發了……

  像往常一樣,幸村一邊走,一邊指著一些標誌性的建築教墨鳶認路,教了認了這麼久,幸村對墨鳶還是只認識從家到校那一條路這件事感到很無力。

  就這樣,等兩人到了網球場以後,都已經三點了。今天很好運的網球場裡沒什麼人,所以兩人可以直接開打。

  幸村很少和墨鳶一起打網球,因為沒有時間。但是幸村和墨鳶打網球的時候,總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即使墨鳶根本不能算是他的對手,和墨鳶打球他基本上回歸了剛網球的狀態,打網球的時候還要考慮很多,例如出手不能太重之類的,但是幸村覺得就像遇到了對手一樣,打網球的時候很快樂……

  但是墨鳶體力太差,基本上他還沒出汗,墨鳶就已經累趴下了。每當這時墨鳶就會覺得自己其實是很有膽量的,因為她這算是挑戰了立海大神之子?不對,是幸村提出要打網球的,所以她應該算是被立海大神之子挑戰了……

  並肩坐在網球場邊的長凳上,墨鳶真的很有躺到地上去的衝動,因為似乎會比坐著舒服。幸村注意到墨鳶的表情,笑了笑問道:「累了嗎?但是躺在地上衣服會弄髒的哦!」

  墨鳶雖然很鬱悶幸村看透自己心思這件事,但是實在是沒有力氣開口回答了,只得點了點頭。

  幸村把球拍放到長凳的一旁,站起身,回頭對墨鳶說道:「等我一下,我去買兩瓶飲料!」

  見墨鳶又是對他點了點頭,幸村這才轉過身離開了球場。幸村一走,墨鳶就忍不住了,倒在地上會把衣服弄髒,那就躺在凳子上好了!想到這兒,墨鳶直接躺在了長凳上,抬起手遮住眼睛想要擋住刺眼的陽光。

  一想到陽光,墨鳶就想到了那個在沙灘上時宣告自己就是太陽的少爺,或許這會兒不知道在神奈川哪個地方晃悠吧,墨鳶覺得自己似乎還能看到跡部氣急敗壞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好笑,忍不住笑了出來。

  「啊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一個人躺在這兒傻笑什麼呢?」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墨鳶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墨鳶一邊抱著不可能,一定是幻聽的想法,一邊緩緩的移開了遮住眼睛的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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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 假日的三人行(中)

  「啊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一個人躺在這兒傻笑什麼呢?」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墨鳶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墨鳶一邊抱著不可能,一定是幻聽的想法,一邊緩緩的移開了遮住眼睛的手。

  雖然陽光很刺眼,但是墨鳶還是看到了熟悉的笑,以及眼角的淚痣,似乎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無論怎麼看,都是跡部本人沒錯。

  墨鳶愣了,被嚇了一跳,猛的從長凳上坐起身,卻因為一個不穩,從長凳的另一邊摔了下去,直接趴在了地上。

  連跡部看了都忍不住要掛上三根黑線,跡部雙手報臂,自信的笑著,說道:「一日不見,你變得更加的不華麗了,啊嗯?」

  墨鳶坐起身,揉了揉摔疼的手臂,吃驚的看向跡部,完全忘記了從地上起身,只是驚訝的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本大爺說過要來跟你約會,怎麼不會出現在這裡?」跡部甩了甩頭髮,手撫上淚痣上下打量了一樣墨鳶一眼:「你該不會以為本大爺會找不到你在神奈川瞎轉悠吧?本大爺是可以從人工衛星確認你的位置的,啊嗯?」

  人工衛星?這個少爺家裡究竟是有多有錢啊?!墨鳶忍不住在內心吐槽……

  見墨鳶就這麼當著他的面發起了呆,跡部不爽的皺了皺眉頭,伸手從地上把墨鳶撈了起來:「好了,現在該去約會了!」

  聽了跡部的話,墨鳶這才想起跡部提到的約會,這傢伙不會是當真的吧?現在怎麼辦呢……

  就在這個時候,幸村拿著兩瓶飲料,走進了網球場,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僵住了,是跡部!為什麼又是跡部?!!!

  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幸村拿著飲料直接朝兩人走了過去。

  「好巧啊,跡部,你怎麼來了?」幸村面帶微笑的說道,成功的把集中在墨鳶身上的跡部的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幸村?」跡部對幸村的出現詫異了好一陣,目光在墨鳶和幸村身上轉了一圈,開口問了句:「怎麼?你們兩個在約會?」

  跡部說罷,墨鳶和幸村雙雙一愣,異口同聲的說了句:「不是,只是出來走走!」

  「這樣啊,那本大爺就把墨鳶帶走了!」跡部說著,伸手拉住墨鳶的左手,揚起他的招牌微笑,拉著墨鳶想要離開。

  幸村眼疾手快,急忙拉住了墨鳶的右手,迫使跡部停下了腳步,也成功的讓墨鳶愣了愣。

  「不好意思呢,跡部,墨鳶不能跟你走,我答應了渡邊叔叔要把墨鳶帶回去,要是我一個人回去會被我媽念叨的!」幸村依舊溫和的笑著,抓著墨鳶的手握得很緊,墨鳶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幸村手上的溫度。

  雖然知道幸村在撒謊,但當墨鳶對上跡部詢問的眼神,還是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總覺得跡部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每當跡部的手撫上眼角的淚痣,總會讓墨鳶莫名的緊張,所以不想和跡部單獨相處,一方面,只要有幸村在,墨鳶就會覺得很安心……

  「啊嗯?這就沒辦法了……」

  聽到跡部這麼說,幸村松了口氣,以為跡部放棄了,誰知跡部只是頓了頓,接著說道:「那幸村也一起來吧!」

  一句話,讓墨鳶和幸村當場愣住了,一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見到二人的反映,跡部又是自信的一笑,解釋道:「本大爺不喜歡空手而歸,今天和墨鳶一定要去約會,所以幸村也一起來吧!」

  幸村愣了愣,想著跡部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竟然會叫上自己。

  跡部似乎看穿了幸村的想法,走到幸村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幸村的肩膀,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在幸村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就讓我們來打一場公平的比賽……」

  聽懂了跡部的話中話,幸村皺了皺眉,握著墨鳶的手不禁又緊了緊,有些擔憂的目光轉向身旁的墨鳶,墨鳶也正因為感覺到了幸村似乎擔憂的心情,正疑惑的看向他,對上墨鳶的目光,幸村只得勉強的笑了笑。

  「跡部你想去哪兒?」沒辦法再拒絕跡部下得戰,幸村開口問道。

  聽了幸村的話,跡部知道幸村這算是接受了他的挑戰,露出一個桀驁不馴的笑容,跡部轉過頭看向墨鳶,回答道:「去遊樂園怎麼樣?」

  雖然是在回答幸村的問題,但是跡部明顯是在詢問墨鳶的意見。墨鳶聽了跡部的話,瞬間沸騰了起來,遊樂園啊!前世她最想去也是最不能去的地方……

  已經習慣了這些事都讓幸村來決定,墨鳶閃著星星眼望向幸村。注意到了墨鳶的神情,幸村有些好笑,見墨鳶似乎很期待的樣子,幸村也就點頭答應了。

  見兩人都沒有意見,跡部打了個響指,從衣兜裡摸出他的電話,叫來了他家的轎車,然後三人上車,往遊樂園出發了……

  遊樂園裡既是是工作日也有許多人,所以不會顯得冷清,路過過山車的時候還是可以聽到一陣又一陣的尖叫聲。

  立海大的例假,不是只有幸村和墨鳶想到出去玩的,丸井早就約上桑原一同來到了遊樂園。

  面對遊樂園裡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丸井雙手握拳,激動的宣佈道:「好,今天的目標是十個甜筒霜淇淋!」

  桑原的額頭上滑下一滴葡萄那麼大的冷汗,無奈的說:「喂喂,你到遊樂園來就是為了吃嗎?」

  面對桑原的無奈,丸井一手叉腰,一手豎起食指,認真的對桑原得意的說道:「你不知道了吧,遊樂園裡的霜淇淋一等一的美味啊!」

  說到這兒,丸井頓了頓,又露出一臉惋惜的神情,繼續說道:「可惜冰帝上課,不然就可以把慈郎叫來讓他嘗嘗了,難得把付帳的人拖了出來……」

  「喂喂!你這話會不會太讓人心寒了啊?!!」桑原也不是第一次被丸井坑了,所以沒什麼太大的反映,因為他還是很清楚自己搭檔的個性。

  丸井似乎很喜歡逗桑原,看了桑原的反映之後覺得不夠還要再接再厲,於是繼續說道:「唉唉……和不懂美食的桑原出來確實很寒心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丸井見桑原露出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詫異表情,滿意的點了點頭。誰知桑原卻抬起手顫巍巍的指了指丸井的身後。

  丸井因為角度關係還以為桑原指的是自己,於是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疑惑的問道:「我怎麼了嗎?你幹嘛那副表情?」

  眼見著丸井反映遲鈍,桑原忍不住直接雙手捧住丸井的頭,將他轉了個方向:「我是叫你看那邊!!」

  丸井轉了個方向以後,眼珠子也保持著快要瞪出來的狀態,順著丸井的視線望過去,只見跡部,墨鳶還有幸村並排走進了遊樂園。

  丸井抽搐著嘴角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喂喂,桑原,我是不是看到了幻覺,我怎麼看到了部長,跡部還有渡邊偵探他們三個人在一起……」

  桑原無奈的白了丸井一眼:「兩個人一起產生幻覺嗎?」

  「那這裡真的是遊樂園嗎?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沒走錯……」

  得到桑原一個又一個肯定的答案,丸井跳腳了,指著三人的方向忍不住大聲的說道:「那……那是什麼情況,三人約會嗎?!!」

  因為丸井的聲音太大,幸村和墨鳶也聽到了他的聲音,雙雙疑惑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可是張望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熟悉的人。

  奇怪,難道是幻覺?

  注意到了兩人的舉動,跡部挑了挑眉,開口道:「啊嗯?怎麼了嗎?」

  「沒事……」幸村尷尬的對跡部笑了笑,然後目光又朝剛才的方向看了過去,剛才他好像聽到丸井的聲音了,確定沒有看到熟人,幸村這才邁開腳步,跟著跡部朝遊樂園裡面走去……

  待到三人走遠,一旁的樹叢裡冒出兩個腦袋,丸井的頭髮上還掛著兩邊樹葉,看起來有些滑稽,但丸井顧不了那麼多,首先拍了拍胸口:「呼∼,剛才好險……」

  桑原的頭上又掛上了三條黑線:「這是拜誰所賜啊?!」

  將掛在頭上的樹葉扯下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丸井望瞭望幸村他們離開的方向,喃喃道:「喂喂,這可是大新聞啊……」

  桑原突然心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然後果不其然的,丸井的下一句話就是……

  「呐,桑原,我們去跟蹤他們吧!」

  桑原繼續黑線,想著丸井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連部長都敢跟蹤了,被部長發現了的話,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誰知桑原還來不及把這些話說出來,就被丸井給拖著走了,朝著幸村他們離開的方向……

  「這個你自己去啊!」

  「桑原你是我的搭檔啊,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那是在跟蹤部長,你以為是在跟蹤切原啊?!」

  「嗯嗯,要訓練訓練我們的默契!」

  桑原徹底的敗給了丸井的執著,欲哭無淚的跟著丸井跟蹤去了……

  只能希望自己好運,不要被部長發現了吧!


chapter 38 假日的三人行(下)

  完全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蹤,三人繼續在遊樂園裡轉悠,墨鳶興奮的東張西望,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注意力完全被那些遊樂設施吸引去了。

  見墨鳶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幸村也忍不住舒心一笑,被跡部看在了眼裡,趁著墨鳶去看攤販卷棉花糖,來到了幸村身旁。

  「幸村你喜歡那傢伙吧,啊嗯?」跡部開門見山的問了句,讓幸村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目光又放回了和販討論棉花糖的墨鳶身上。

  「我承認,那麼跡部你呢?」幸村也不打算瞞跡部,細心如他,若是這麼問了,自然是察覺到了,那他也就沒什麼必要躲躲藏藏了。

  再說,所有人他都不想說,唯獨跡部,他不想瞞。

  幸村說完,轉過頭看向跡部,對上幸村堅定的目光,反倒是讓跡部愣了愣,只見他撇過頭,笑了笑,沒有驕傲,反而多了幾分無奈。

  「你說,那傢伙有什麼好?為什麼會讓人看到了就移不開目光了?」

  聽到了跡部的問題,幸村也忍不住思考了起來,墨鳶到底是什麼吸引了他呢?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想當初,他和她不過是陌路的人而已,第一次被她震撼到,是雪見跳樓的時候,聽到了她對生命的見解,還記得她笑著對雪見說自己不會逃避的時候,自己的心裡似乎吹進了一縷微風,柔和而溫暖。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後來,墨鳶解答了那個困惑了他許久的問題,幸村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孩也可以那樣自信而堅強。

  「或許……」幸村看著墨鳶和販時而笑著聊天,時而又卷起了棉花糖,頓了頓,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道:「是因為墨鳶的笑容吧,總覺得就像是炎熱的夏日裡一縷輕柔的風,能夠在煩躁的時候,讓人安靜下來……」

  然後,就會在夏日裡,戀上這縷微風,希望它能一直吹著,不要停下……

  「就是這樣的感覺吧!」幸村看著販開始教墨鳶卷棉花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間斷過,一切都被跡部看在了眼裡,的驚訝過後,跡部又掛上了他那自信的笑。

  「和本大爺一樣呢!」跡部轉過身,和幸村面面相對:「本大爺喜歡的東西一定會得到,本大爺喜歡她的笑容,所以就算你是本大爺的好朋友,本大爺也不會輕易鬆手的!」

  和跡部挑明以後,幸村突然覺得輕鬆多了,本來還想跟跡部說自己也不會鬆手,還沒來得及開口,墨鳶就拿著一個和她頭差不多大的棉花糖跑了過來,一臉滿足的笑。於是幸村笑了笑,開口說道。

  「你們說什麼呢?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聽了幸村的話,墨鳶搖了搖手裡的棉花糖,說道:「大叔教我怎麼做棉花糖,這是大叔送給我的呢!」

  「啊嗯?這種不華麗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的!」跡部皺了皺眉頭,嫌棄的瞟了墨鳶手裡的棉花糖一眼。

  一聽到跡部的口氣,墨鳶愣了愣,咬了一口棉花糖,對跡部眨了眨眼:「跡部君,你不會沒吃過棉花糖吧?真是個沒有童年的傢伙啊……」

  墨鳶忍不住感歎了句,還記得前世她也被自己的好友說成是沒童年的傢伙呢!

  不打算跟墨鳶計較,跡部只是皺了皺眉,看了墨鳶一眼,說道:「啊嗯?難得出來約會,不打算去玩玩麼?會不會是不敢……」

  「誰不敢啊,我當然會去!」墨鳶理直氣壯的說道,這是她前世的遺憾之一,她說過,這輩子,要好好的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見墨鳶輕易地就中了跡部的激將法,幸村無奈的笑了笑,只擔心怕是到時候,墨鳶就笑不出來了……

  見到墨鳶的反應,跡部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然後只聽見跡部說道:「那好,就從雲霄飛車開始吧!」

  三人朝雲霄飛車前進,身後不遠處的樹叢裡,丸井和桑原伸出了腦袋。

  「不妙啊!怎麼越看越像約會……」桑原說到這兒,頓了頓,抬起手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回過頭問丸井:「太,你……」

  桑原的話還沒說完就掛上了三條黑線,只見丸井閃著星星眼死死的盯著墨鳶的背影。

  「那個棉花糖似乎很好吃呢……」

  …………

  ……

  「啊∼∼」

  來到雲霄飛車前,聽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以及不遠處呼嘯而過的雲霄飛車,墨鳶打起了退堂鼓,額頭上也掛上了三條顯眼的黑線。

  「過去排隊吧,啊嗯?」跡部甩了甩頭髮,瀟灑的扔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徑直走向排隊的人群。

  墨鳶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跟了上去,幸村看了一眼連走路都開始同手同腳的墨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奇的想要看看墨鳶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於是也跟了上去。

  明明排隊的人很多,隊伍也很長,但墨鳶覺得還是沒有等多久就輪到他們了,幸村體貼的提出想要坐在中間,其實是不想墨鳶受太多的驚嚇。跡部知道幸村的心思,表示自己無所謂,然後徑直走到中間的座位坐下,墨鳶繼續同手同腳的跟過去,在跡部的旁邊坐下,然後幸村又坐到了墨鳶的另一旁。

  直到工作人員替三人調整好安全設施,對幸村和跡部拋了個媚眼然後離開,墨鳶連內心都放棄了掙扎,反正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時她反而冷靜了下來,不過因為太緊張連臉色都開始有些泛白。

  跡部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害怕還要逞什麼強?於是跡部別過頭看向另一邊狀似不在意的說了句:「啊嗯,害怕的話閉上眼睛一會兒就過去了……」

  但是墨鳶太緊張壓根兒沒聽到跡部的話,不然早就反駁了,雲霄飛車緩緩的啟動,一開始很慢,逐漸像頂點駛去,墨鳶的臉色越來越白,心也揪緊了,連周圍的聲音都慢慢的聽不見了……

  這時,左手上傳來熟悉的溫度,墨鳶吃驚的轉過頭,對上了幸村充滿笑意的溫和目光,只見幸村動了動嘴,說出口的話也因為雲霄飛車到達頂點的突然下降而淹沒在了四周突然響起的尖叫聲裡。

  墨鳶再也抑制不住的跟著尖叫了起來,雲霄飛車隨著軌道飛速的上升,下降,然後360°大轉彎,墨鳶完全不敢睜開眼,只得死死的閉著眼睛,就算這樣,依然能感覺到雲霄飛車的運動軌跡,天旋地轉,墨鳶覺得頭很暈很難受。

  說快不快,說慢不慢,雲霄飛車在轉了不知道第幾個圈以後緩緩的停了下來,墨鳶這才敢睜開眼,感覺眼前都是星星在不停的轉,跡部和幸村上去的時候是什麼樣,下來的時候就是什麼樣,甚至連髮型都沒有亂,這讓墨鳶佩服的同時,也不禁想著,自己算是沒有遺憾了,並且在內心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來遊樂園了,簡直是沒罪找罪受!

  墨鳶從雲霄飛車上下來以後,好一會兒都沒能恢復過來,無奈之下,幸村扶著墨鳶找了個長凳坐下,墨鳶趴在長凳上一動不動,強忍著胃裡的翻騰。

  前世每天呆在醫院做檢查都沒這麼難受,墨鳶現在覺得自己真的是吃多了才會同意跡部的提議跑到遊樂園來……

  見墨鳶似乎很難受,幸村有些擔憂的坐到墨鳶的旁邊,替她拍背順氣。

  「墨鳶,你也別太勉強……」

  見墨鳶這樣的狀態,跡部又沒有帶樺地出來,於是很是無奈的自己跑去買飲料去了……

  「一會兒去玩點輕鬆的項目吧!」幸村一邊拍著墨鳶的背,一邊說道。墨鳶本想開口說句話的,但是無奈一想開口胃裡就是一陣翻江倒海,就連點點頭,墨鳶都覺得頭暈……

  沒過多久,跡部便拿著兩瓶飲料回來了,一邊將飲料遞給幸村,一邊抱怨道:「啊嗯,這個不華麗的地方,然沒有本大爺想喝的錫蘭紅茶……」

  接過幸村遞過來的飲料,聽著跡部的抱怨,墨鳶雖然不知道錫蘭紅茶是什麼茶,但是看了看手中的飲料……很好,是最貴的那種,反正那種錫蘭紅茶就是價值不菲的名貴紅茶吧……

  然後墨鳶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跡部他大爺的真的很欠揍……

  「那麼,接下來……」跡部一隻手環胸,一隻手抵住下巴,做思考狀,只是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被幸村打斷了。

  「不然去摩天輪吧,看看風景也不錯啊!」故意提出要去坐摩天輪,幸村回過頭看了墨鳶一眼,想著摩天輪那麼柔和的項目墨鳶總不會出現這種虛脫的現象了吧。

  然後幸村又鬱悶了,因為前世心臟病的關係她換上了極其嚴重的恐高症,以至於摩天輪剛升到一半,墨鳶就縮到角落裡一動不敢動了……

  幸村很無奈,他覺得自己不可能提出一起去坐旋轉木馬這樣的提議,可是除了旋轉木馬他又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墨鳶可以接受的了……

  於是三人從摩天輪上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等墨鳶恢復以後,便開始在遊樂園裡漫無目的的轉來轉去,直到走到一間掛著「幽靈古堡」四個大字的招牌的屋子前,才停下了腳步。

  墨鳶看了看那四個寫得血淋淋的詭異大字,忍不住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屋?


chapter 39 尖叫的手術室

  路過幽靈古堡的時候,墨鳶就這麼第一個停下了腳步,看著風格詭異,許多遊望而卻步的地方,墨鳶卻突然來了興趣。

  鬼屋就是有著,明明很害怕,但是還是會忍不住想進去的魅力的地方……

  「啊∼」

  眼見著一群人尖叫著從出口的地方跑了出來,雖然幾個人都拍著胸口順著氣,但是臉上卻掛著笑容,開心的討論著在鬼屋裡遇到的那些事,一邊笑,一邊發誓說再也不去了。

  這讓墨鳶對鬼屋的興趣又濃厚了幾分,其實她很害怕,但是又想進去看看,自己也很矛盾,莫非是受前世鄰床那個總是愛講鬼故事的病友的薰陶,連她都開始喜歡這些詭異的東西?

  「想去嗎?啊嗯?」跡部當然注意到了墨鳶停滯的目光,順著墨鳶的視線瞟了一眼幽靈古堡,雖然跡部覺得很無聊,但看墨鳶似乎很想去的樣子,就提了出來,反正就這麼閒逛也不是個辦法。

  「欸……」墨鳶猶豫著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幸村和跡部一個想法,於是抬起手拍了拍墨鳶的肩膀。

  「想去就去吧,我會一直在你身後的,別怕!」

  幸村的話突然讓墨鳶有了勇氣,點了點頭第一個朝排隊的地方邁出腳步,幸村欣慰的看著墨鳶的背影,笑了笑,跟了上去,所以沒有注意到跡部意味深長的目光。

  會一直在身後嗎?本大爺會在她的前面,讓她的眼裡只有自己的!

  想到這兒,跡部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自信的弧度,也跟了上去。

  排隊的時候,工作人員給跡部和幸村發了一份傳單,然後紅著臉瞟了兩人一眼,戀戀不捨的繼續往下一個人那裡發過去。

  跡部無所謂的笑了笑,打開傳單和幸村研究了起來。

  傳單的內容無外是古堡裡的一些相關介紹,讓遊瞭解的同時也能做好心理準備。

  跡部大概的掃了一眼,然後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那就是果然很無聊!幸村則認真的研究古堡裡的構造,想著一會兒進去的人一定很多,不要走散了才好……

  幸村的目光掃過一個一個的板塊,名字都起得很有意思,像是最後的晚餐,死亡隧道,百鬼監獄之類的,不過只有一個地方讓幸村皺了皺眉頭,尖叫手術室。

  看到這個,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呢……

  墨鳶本就因為工作人員的注意力放在了跡部和幸村的身上而沒有拿到傳單,再加上墨鳶本身也沒興趣研究那個,現在墨鳶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就去以後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出來!

  要是幸村知道墨鳶此刻的想法,肯定又要抑制不住笑出聲來了……

  長長的隊伍很快就排完了,輪到了墨鳶他們,走到古堡的門口,聽著從裡面傳來的一聲又一聲尖叫,墨鳶的手都開始顫抖,但是都排到這裡了,她又不可能說不想去,再說,她也不想被跡部笑話……

  跡部決定走前面,於是率先走了進去,墨鳶咽了口口水,遲遲邁不開腳步,幸村將手搭在墨鳶的肩上,稍稍用了點力氣,推著墨鳶跟了進去。

  然後墨鳶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鬼屋裡基本上處於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要不是幸村的手還搭在她的肩上,她肯定已經退出去了……

  跟著牆上的指示燈以及人群向前走,墨鳶等人進入了第一個房間,幸村記得,第一個房間名字叫做「最後的晚餐」,果不其然的一進去就有人開始尖叫,然後向下一個房間逃串。

  但是墨鳶愣愣的看著一屋子坐在餐桌旁,偶爾發出點詭異笑聲的木乃伊表示毫無反應,跡部和幸村借著微弱的燭光看見墨鳶愣在原地,雙雙歎了口氣,還以為墨鳶是被嚇到了。

  跡部本想直接把墨鳶拖走,誰知幸村卻走到一個木乃伊旁,拉起木乃伊綁滿繃帶的手朝墨鳶揮了揮,木乃伊還不時的發出詭異的笑聲,幸村笑著說道:「墨鳶,這些都是假的哦!」

  本來就不害怕的墨鳶因為幸村哄孩般的舉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幸村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一下子就讓本來因為害怕而騷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墨鳶覺得整間屋子都亮了,就連木乃伊都變得可愛了……

  笑著笑著,墨鳶就忍不住掛上了三條黑線,幸村你不覺得自己和木乃伊站到一起反差很大麼?!

  跡部不爽的擺了擺手,說道:「既然看夠了就快點去下一間吧!啊嗯?」

  接下來又通過了死亡隧道,墨鳶還是沒有感到害怕,她覺得這些都比不上醫院的恐怖,記得以前,每到晚上她就會睡不著,偶爾還聽到巡邏的護士從門口走過時高跟鞋的「噠噠」聲,還記得她對病友說那是世界上最恐怖的聲音被病友嘲笑了一個星期……

  見墨鳶似乎不害怕了,幸村也松了口氣,默默的跟在墨鳶的身後,跡部走在前面,偶爾會回過頭看看墨鳶。就這樣他們通過了百鬼監獄。

  身後還跟著許多膽的人,因為見跡部和幸村似乎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跟在他們後面似乎很安全,帶著這樣的想法,一群人更加堅定了要跟在他們身後直到出去的決心。

  一眾人來到了下一個房間門口,卻突然聽到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噠噠」的聲音,讓墨鳶身體一顫,因為那聲音太熟悉了,所以聽到的時候墨鳶條件反射的害怕了起來,僵硬的抬起頭,墨鳶看到房間門上還掛著「手術中」的紅燈。

  「啊嗯?做得還挺像!」逛了這麼久,跡部難得起了一點興趣。

  然而幸村則擔憂了起來,他的手一直搭在墨鳶的肩上,所以剛才他感覺到了墨鳶的顫抖,加上現在她身體的僵硬,但是這裡光線太暗,幸村看不到墨鳶的表情……

  走在最前面的跡部伸手去推手術室的門,隨著門的緩緩打開,墨鳶的身體越繃越緊,手術室裡做得很逼真,幾個醫生借著手術臺的燈光在手術臺前工作著。手術室裡還響著儀器工作時「滴滴」的聲音,就像是真的來到了手術室一般。

  然而墨鳶的眼前看到的卻是自己的前世,自己被推進手術室,然後門上手術中的紅燈亮起,家人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一個時過去了,兩個時過去了……

  她多想快點從手術室裡出去,她想離開這裡,離開醫院,她覺得這裡好冷……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等待的人立刻圍了上去。

  「醫生,怎麼樣了?!」

  「你們就是病患的家屬嗎?」

  「是是是!我們就是!」

  醫生伸手摘掉頭上的手術帽,垂到腿邊,一臉惋惜:「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家屬頓時傷心欲絕,有的跪坐在地上,有的想要衝進手術室,也有的呐喊著「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多少次在手術室前看到這樣的畫面,也幻想過自己從手術室出來會是什麼樣,後來才知道,根本就不會看到。

  想到這兒,墨鳶的臉頰劃過兩行淚……

  與此同時,手術室裡的醫生開始眼冒紅光,手術室裡也開始回蕩起「還我命來」的恐怖聲音,墨鳶再也忍不住的用手捂住了耳朵,尖叫了起來。

  「啊∼∼」

  本就慌了陣腳的人群聽到墨鳶的叫聲以後也開始躁動了起來,開始四處逃串,墨鳶也跟著人群漫無目的的跑著,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再呆在這個滿是死亡氣息的地方了……

  幸村本想抓住墨鳶,卻被人群給沖散了,待到幸村反應過來,由於這裡太黑,他根本不知道墨鳶去了哪裡。

  告訴自己要冷靜,幸村的手卻越握越緊,想著墨鳶似乎一走到這裡就有些不對勁,不過轉念一想,墨鳶也曾經因為車禍進過手術室,或許是那時對手術室有了陰影……

  他怎麼這麼不心,之前都沒有想到!

  一邊責怪自己的不心,幸村向著出口的方向跑過去,再怎麼說這古堡也只有一個出口,墨鳶應該是朝那邊跑過去了……

  跡部在墨鳶開始奔跑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不對勁,連忙跟了上去,眼見墨鳶盲目的奔跑好幾次撞到東西也不打算停下,跡部終於看不下去了,跑到墨鳶的身旁一把拉住了墨鳶的手……

  感覺到自己被人抓住,墨鳶本就慌亂的心此刻更加慌亂了,腦子裡算是手術室和醫生,於是一邊大叫著「放開我」,一邊對著跡部揮拳。

  跡部皺著眉頭,沒有跟墨鳶計較,他向來擁有能看穿對方的眼力,所以剛才就注意到了墨鳶的反常,現在也只能儘量躲避墨鳶的拳頭,對墨鳶說:「是本大爺,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給我睜開眼睛看清楚!!」

  聽到跡部的聲音,墨鳶愣了愣,抬頭看向跡部,眼淚很快就跟著流了下來。這一哭就讓跡部有些亂了手腳,想他大爺什麼狀況沒應付過,就是沒應付過女人哭。

  「喂喂,你別哭……」

  「精市,你在哪兒……」墨鳶此時腦袋裡一片混亂,只記得幸村對她說過的那些話,現在看到跡部卻沒有看到幸村,墨鳶忍不住蹲下身,雙手抱頭把自己封閉起來。

  這時跡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剛蹲下身,組織語言準備安慰墨鳶,就聽了幸村的聲音,以及急促的腳步聲……

  「墨鳶!!」

  …………

  ……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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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抓住你不放手

  「墨鳶!!」

  聽到幸村的聲音,墨鳶放開了抱著頭的手,愣愣的看著幸村從拐角處跑過來。

  終於找到走失的兩人,幸村松了口氣,但走進以後看到了墨鳶的眼淚,幸村的心又是一緊,急忙蹲下身,查看墨鳶的情況。

  「對不起,我明明說過會在你身後的……」幸村的語氣你多多少少帶著自責,讓墨鳶聽了更加的難受,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不斷的搖頭。

  「墨鳶,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再去多想,那樣會給現在的自己帶來負擔……」幸村知道墨鳶的反常是因為那間尖叫手術室,忍不住放柔了語氣,伸出手摸了摸墨鳶的頭,溫和一笑:「墨鳶不是說過,不會逃避的嗎?」

  聽了幸村的話,墨鳶愣了,突然想起了初遇幸村那天,是自己親口對尋死的雪見說自己不會逃避,現在的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懦弱了……

  雖然知道幸村大概是因為車禍的事才會發現自己對手術室有心裡陰影,但是還是很感謝幸村,總是在自己脆弱的時候,站在自己的身後,就像他說的那樣……

  對幸村點點頭,墨鳶站起身,望瞭望剛才逃開的方向,墨鳶告訴自己,這將會是自己最後一次逃避……

  雖然不瞭解情況,但跡部發現幸村三兩句話就讓墨鳶恢復了常態,一方面佩服,另一方面卻又不甘心……

  見識到墨鳶對幸村的依賴,讓跡部有些不是滋味。

  就這樣,三人各懷心事,沒有心情再在古堡裡耗下去,很快找到了出口,離開了古堡。

  看了看天色,跡部決定今天的約會就到這裡了,三個人約會果然還是很奇怪,跡部說,下次,會找個時間和墨鳶單獨出來以後,便想找車送兩人回家。

  幸村還有事想和墨鳶單獨聊一聊,便婉拒了跡部的好意,跡部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以後停留在了墨鳶的身上,突然開口道:「今天,本大爺一直在你前面……」

  「欸?」墨鳶歪了歪頭,不明白跡部想說什麼。

  「唉,算了……」跡部見到墨鳶的反應,歎了口氣,轉身朝停在路邊的豪華轎車走去,沒有再回頭。坐到車裡,把車窗搖上,跡部這才望瞭望窗外,墨鳶和幸村還站在原地,似乎想要看著他離開。

  因為車窗的原因,兩人看不到跡部,跡部雙手環胸,從窗外收回目光,讓司機開車,自己則開始閉目養神,一閉上眼,跡部的眼前就浮現出今日的場景。

  他和幸村,真的可以打一場公平的比賽嗎?

  …………

  眼見轎車揚長而去,幸村這才回過頭看向墨鳶,卻發現墨鳶還是愣愣的看著跡部離開的方向,忍不住伸手在墨鳶的眼前揮了揮,說話的時候也有些不是滋味:「回神了!在想什麼呢?」

  墨鳶眨了眨眼,把目光轉向幸村,皺了皺眉,開口說道:「跡部不說,我都沒有發現,今天他一直都在我前面呢……」

  一邊說著,一邊又是忍不住望瞭望轎車離開的方向,就算已經看不到那輛車的影子:「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呢……」

  「跡部很討厭別人這樣想呢!」幸村笑了笑,雖然和跡部現在是競爭對手,但是幸村不會因此而肚雞腸,說的話也都是實事求是。

  「是嗎?雖然他一次也沒叫過我的名字,不過……」墨鳶頓了頓,又把頭轉向了幸村,忍不住笑著說道:「就像精市說的那樣,他是個不錯的人!」

  幸村依舊掛著不變的笑容,在夕陽的照耀下,為他精緻的臉龐渡上了一層金光,讓墨鳶覺得耀眼卻又移不開目光。

  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雖然有些莫名其妙還帶著些無厘頭,但是是讓人難忘的一天,總覺得今天,不論是跡部,還是幸村,都和往日有些不一樣,可是她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同。

  就在墨鳶考慮這些有的沒的得時候,幸村也為某些事下定了決心,然後墨鳶只覺得自己的左手被一陣溫暖所覆蓋,墨鳶低頭去看,卻發現是幸村握住了自己的手。

  然後手上的溫度就這麼竄到了臉上,讓墨鳶不敢抬頭去看幸村的臉,只能支支吾吾,結結巴巴的說道:「啊……這……這……」

  原本也有些緊張的幸村見墨鳶似乎比他還緊張,一時也就緊張不起來了,然後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厚臉皮的說了句:「今天不是約會麼?雖然三個人約會很奇怪,但是現在約會還沒有結束吧……」

  墨鳶早就在三人到了遊樂園門口的時候就把跡部提出的約會當成了普通的三人遊玩,經幸村突然想起還有這麼一回事,不禁心跳加速。

  約……約會……似乎也是她前世的一大遺憾呢,說起來,戀愛也是。想到這兒,墨鳶不自覺的抬頭看了幸村一眼,一抬頭就對上幸村微笑的面容讓墨鳶猛的搖了搖頭。

  天啊,她在想什麼?!

  雖然不知道墨鳶在想什麼,但注意到墨鳶的一系列舉動,卻沒有甩開他的手這一點讓幸村忍不住笑得越發的開心了……

  又把墨鳶的手握緊了一點,幸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起握住墨鳶的那只手,在墨鳶眼前晃了晃:「這樣你就不會再走丟了吧!」

  聽到幸村的話,墨鳶突然很想說,也順從自己的心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不會走丟的,因為精市,你一直在我身後……」

  這句話讓幸村愣了愣,但很快幸村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對墨鳶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就算這樣,我還是不想放開你呢……」

  害怕你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走丟了,就像今天一樣,那個瞬間,幸村覺得墨鳶就像是球場上想要追上的那顆網球,它卻壓在了底線上然後彈走了,幸村覺得很懊惱……

  這些多餘的擔憂不想讓墨鳶知道,於是幸村很快的掛上墨鳶熟悉的笑容,對墨鳶說道:「你不是路癡嗎?走丟了就完了……」

  這句話正中紅心,讓墨鳶渾身一顫,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去,掛上三根黑線,墨鳶在心裡默默地發誓,一定要治好路癡這個病,然後讓幸村刮目相看。

  但無意間視線掃過兩人緊握的手,墨鳶突然又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她就這樣貪戀上了這份溫暖……

  「好了,我們回家吧!」幸村看了看越來越暗的天色,想著要是再不回去晚上一定又要接受自家媽媽的碎碎念了。

  「我們……回家?!」墨鳶這邊沒有迷迷糊糊的被幸村蒙混過去,而是抓住了重點,這讓幸村的鬱悶了一下,解釋道。

  「爸爸今天早上走的時候說過晚上不會回來吃飯,大概渡邊叔叔也一樣吧,所以今天出門前媽媽交代我墨鳶出去時是什麼樣,就得什麼樣帶回來……」說到這裡,幸村又想起了自家媽媽插著腰這樣宣佈的時候,頓了頓,這才接著說:「墨櫻這會兒大概也在我家裡,所以現在,我們要一起回家!」

  故意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幸村讓墨鳶認識到現狀,其實也不想給墨鳶反駁的機會。

  幸村一提到墨櫻在他家這件事,墨鳶就已經沒了反駁的餘地,只得乖乖的跟著幸村回家,當然,是回他家,這讓墨鳶一路上又想起了,那間神秘的,讓她望而卻步的,幸村的臥室。

  好吧,她是真的很想進去參觀,但是……

  墨鳶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幸村的側臉,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她果然還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

  感覺到了墨鳶時不時瞟向自己的目光,幸村沒有在意,只是想要好好的享受這難得的片刻寧靜,和幸福時光,因為回家後大概又是各種……風風雨雨……

  有人說,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溜煙就不見了,幸村覺得確實如此,從遊樂園到家明明是很長一段距離,他們也確實走了很久,一個時也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了,可是幸村第一次感覺到,一個時那麼不夠用……

  到家以後,天都已經黑了,但是今天他的電話一直都沒有響,這點讓幸村很疑惑,平時這麼晚回家一定會接到媽媽的催命電話,今天太安靜了……

  心翼翼的用鑰匙開門,幸村不得不準備好應付自家媽媽的各種偷襲,果不其然的,一開門就對上了幸村媽媽,墨櫻,還有玲三人各異的表情。

  幸村媽媽拍了拍玲和墨櫻的肩膀,得意的笑著說道:「看吧看吧!我就說精市一定能把墨鳶帶回來!」

  一句話,讓幸村瞭解了現狀,無外乎三人打賭看自己能不能帶回墨鳶,幸村無奈的扶額,帶著疑惑的墨鳶直接走進屋內,準備無視那三個無聊到極點的傢伙。

  「阿啦,精市今天約會辛苦了,媽媽去做飯了!」幸村媽媽帶著一臉的笑意飄進了廚房,幸村這才帶著燦爛的笑容直接看向跟著他們一同進來的玲。

  「玲,你最近好像很閑!」

  一句話,讓玲暗歎一聲「不好」,眼見著幸村越發燦爛的笑容,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玲的心頭……

  …………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chapter 41 海原祭人氣公佈

  後來吃過晚餐,墨鳶覺得今天自己和墨櫻真是打擾了幸村家太久,所以吃過晚餐後,墨鳶很不好意思的告訴幸村媽媽自己要帶墨櫻回家了。

  幸村媽媽捂著嘴笑得好不開心,一個沒忍住不心說了句:「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斤斤計較!」

  這句話讓站在一旁的幸村頭上掛上了幾條黑線,不過墨鳶以為幸村媽媽把自己當做了她的女兒所以也沒有在意,只是笑著跟幸村媽媽,幸村還有玲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幸村媽媽正想轉過頭把目光轉向自家兒子,不過幸村先她一步的開了口:「墨鳶,我送你們回去吧!」

  幸村媽媽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對幸村豎起了大拇指,在心裡呐喊著「兒子,好樣的!」,讓玲忍不住扶額……

  覺得不能再麻煩幸村了,墨鳶婉拒了幸村的好意,想著自己似乎一直都很受幸村的照顧,墨鳶還是忍不住對幸村說了聲謝謝。

  雖然不知道墨鳶為什麼要對自己說謝謝,幸村還是擺了擺手,叫墨鳶別介意。

  最後墨鳶還是堅持不用幸村送她,自己和墨櫻回去了。幸村不想被自家媽媽盤問今天都去了哪兒,墨鳶一走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回了房間,等幸村媽媽反應過來時,幸村的房門已經緊閉了……

  墨鳶回到家後,沒過多久渡邊浩二就回來了只不過墨鳶還沒來得及跟渡邊浩二打聲招呼他已經被墨櫻拖走,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商量什麼事去了。

  洗了個澡,墨鳶覺得今天真的是太累了,但是這樣倒在床上的她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視線不經意掃過桌上,絲帶纏著的那副畫,墨鳶這才想起自己似乎還沒有拆開過。

  突然來了好奇心,墨鳶起身來到桌前,拿起那副畫輕輕的拆開了絲帶,心翼翼的把卷著的畫打開,當看到完整的畫,墨鳶怔住了。

  畫裡,分明畫著海原祭那天,屋頂花園,看著迷迭香太過入神的她的側臉,簡單的一副素描,卻讓墨鳶感覺到了幸村的用心和溫柔。

  畫面感覺很柔和,墨鳶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笑起來也會這麼好看,不知不覺的,墨鳶又想起過山車到頂點時,幸村淹沒在尖叫聲裡的話,即使尖叫聲很大,但是那時她的世界裡似乎只聽得到幸村的聲音。還記得他說……

  「我在這兒。」

  …………

  ……

  很快又到了開的日子,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在這個時候顯得尤為突出。

  今天對墨鳶來說,應該說對整個舞蹈社,是個特別的日子,因為今天將會公佈海原祭各個社團的人氣。墨櫻和玲一心想要超越網球部,但是墨鳶只想著自己和幸村的賭。

  一路來到教室,墨鳶有些不習慣了,路上周圍的目光不僅沒有那種怪異,反而多了一分……敬仰?!

  這讓墨鳶很是不能接受,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什麼,因為一路上都能聽到這樣的竊竊私語。

  「看呐!她就是二年E組的那個渡邊墨鳶!」

  「那天晚上跳的那個舞叫什麼名字我忘了,不過真好看啊!」

  「叫Nobody啊,笨蛋!」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啊……我也好想啊!」

  諸如此類的竊竊私語還有很多,墨鳶都不知道到底和網球部爭個高低是對還是錯了,現在的情況和墨鳶想要低調的想法相違背了,但是已經這樣了,墨鳶也只能無奈的歎兩口氣,灰溜溜的溜進教室。

  然後一坐下,就看到一雙手放在了她的桌上,順著手往上看,就正對上了結木芽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墨鳶感歎道,看來是這兩天太平日子過得太多了……

  「墨鳶,我都聽說了哦,你好厲害呢,在海原祭上跳了一支很好看的舞,我在校的網站上都看到了呢!,看來這次人氣說不定會超過網球部!」結木芽衣趁著墨鳶剛坐下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讓墨鳶一陣頭痛,卻也只能揉著太陽穴聽結木芽衣繼續說。

  說到這裡時,墨鳶趕緊插話打斷了她,不然這話題要沒完沒了了:「你腳上的傷沒事了嗎?」

  結木芽衣愣了愣,然後笑得更加開心了,對墨鳶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沒事了,昨天就已經出院了,只是可惜沒能參加一年一度的海原祭……」

  說到這裡,結木芽衣又是一臉委屈,墨鳶有些看不下去,本想開口安慰安慰她,她卻突然又開口道:「說到這個,墨鳶,我聽說遙轉去了冰帝呢!」

  本來想說的話被結木芽衣這麼話題一轉就轉沒了,墨鳶順著結木芽衣的話想了下去。冰帝,那不是跡部那所校?只不過經結木芽衣這麼一提醒,墨鳶突然想起,當初有事想要問佐藤,然後她很巧的突然就轉了……

  想到這裡,墨鳶意味深長的看了結木芽衣一眼,不過她很專注的拉著墨鳶說這說那,沒有注意到墨鳶看她的目光。

  說著說著,結木芽衣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似乎快要上課了,於是結木芽衣急忙扔下一句「中午一起吃飯吧,不會讓你跑掉的!」之後,匆匆忙忙,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後回過頭對墨鳶翩翩一笑,從頭到尾墨鳶什麼都來不及說。

  於是墨鳶只有一個想法,中午必須跑快一點了……

  然後上課鈴聲想起,班主任抱著教科走了進來,一開口就說了一個讓全班都鬱悶的事:「同們,海原祭玩的開心嗎?但是也應該收心了哦,下個星期就是期末考試了,現在努力爭取期末考個好成績吧!」

  然後墨鳶就覺得刻著期末考試四個大字的石頭就這麼向她砸了過來,期末考試,不就意味著又要考日本史嗎?墨鳶的嘴角開始抽搐,因為她最近都沒有複習,所以現在的狀態也就只還記得奇兵隊隊長是高衫晉作……

  伴隨著周圍的抱怨聲連連,墨鳶覺得雖然很對不起幸村,但是看樣子又要拜託他幫自己補習了……

  校有什麼公告都會在第三節課下課的時候公佈,但是墨鳶不知道,所以當墨櫻和玲風風火火的跑來找她,並告訴她海原祭人氣社團的名單已經公佈了的時候,墨鳶大吃一驚,正想跑去公告欄看看,就被墨櫻和玲一把拉住了。

  「姐姐,很可惜,你還是不要去看得好!」墨櫻一臉鄭重的對她說道:「舞蹈社是第二名……」

  第一名是誰,在墨鳶看到丸井太雙手背在腦後,得意洋洋的樣子就像孩子搶到了糖,晃晃悠悠的走過來時,就已經知道了。

  「渡邊大偵探,看來這次還是我們略高一籌啊!我們果然很天才吧!」丸井笑著吹起一個大泡泡,一個沒控制好,泡泡直接「啪」的一聲爆了開來,然後丸井像是想起了什麼,詭異的笑了笑,把臉又向墨鳶湊近了些,神神秘秘的用手腕撞了撞墨鳶的胳膊,說道:「欸欸,大偵探,部長和跡部你到底喜歡哪一個?是部長沒錯吧,一定沒錯的!」

  「啊?」墨鳶沒聽明白,愣愣的看著丸井,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

  玲和墨櫻因為各自已經達到了目的,墨櫻是想給佐藤一個下馬威,玲是想為社團增加人氣,總之就是沒什麼覺得惋惜的,所以兩人高高興興的討論後續關於最近收到的多封入團申請去了。

  墨鳶見兩人不理她,丸井又逼的緊,只得乾笑了兩聲,疑惑的開口道:「丸井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太明白……」

  「唉,就是……」丸井正想接著下去,一個溫和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他。

  「就是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丸井條件反射的愣了愣,然後心虛的冷汗直冒,僵硬的回過頭,果不其然的正好對上了自家部長熟悉的燦爛的笑容。

  「部……部長……」丸井急忙換上一副笑臉,對幸村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在說海原祭人氣社團的事!」

  幸村當然一眼就看出了丸井的心虛,笑了笑也沒打算揭穿,只是那笑容讓丸井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丸井,下個星期期末考有把握全部及格嗎?」面對丸井越來越顫抖的心,幸村只是幽幽的轉移了話題,但是這個話題顯然讓丸井更加的頭痛……

  因為數和化,他都已經做好了掛科的準備了,幸村這麼一說,丸井就緊張了起來,果不其然的,見丸井遲遲沒有說話,幸村開口了。

  「丸井要爭取全科及格哦,不然暑假補習的話,就不能去參加合宿了!」雖然幸村說得輕鬆,但臉上的笑容只增不減讓丸井只得弱弱的答應了幸村的要求。

  看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不好受了啊……丸井這麼想著,灰溜溜的溜回教室去找仁王補習去了……

  丸井一走,墨櫻和玲也不知道溜到哪兒去了,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幸村這才看向墨鳶,窗外的陽光柔和了他的笑容,讓墨鳶一時忘記了剛才自己想要說什麼,奇怪,總覺得是很重要的事……

  見墨鳶一副懊惱的樣子,幸村伸手拍了拍墨鳶的肩膀,安慰道:「只差一點,就超過網球部了呢,你們真厲害呢!」

  其實對於這件事墨鳶也沒覺得怎麼失落,本身這個比賽就是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挑撥,佐藤遙一走她們的比賽就沒意義了,雖然還有她和幸村的賭,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輸了就是輸了,要願賭服輸,精市想要提出什麼要求?」

  面對態度急轉的墨鳶,幸村先是愣了愣,隨即欣慰的笑了笑,說道:「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墨鳶點了點頭,算了算時間差不多要上課了,就和幸村打了聲招呼,準備回教室去了。

  「墨鳶!」

  幸村的聲音讓墨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疑惑的看向幸村。

  「中午,你會來天臺的吧!」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氣,但是幸村就算這樣還是想要聽到墨鳶說她會來。

  墨鳶意料之中的對幸村笑著點了點頭:「會的!」

  說罷,轉身奔回了教室,幸村笑了笑也就回自己的教室去了。

  回到教室一坐下來,墨鳶就暗歎一聲糟糕,因為她突然想起剛才想要對幸村說什麼了,關於補習的事啊,拜託幸村幫自己補習日本史的事,這麼重要她怎麼也給忘了?!

  但轉念一想,反正中午還要去天臺,到時候再說吧。準備好課本,墨鳶一抬頭就對上了結木芽衣的笑臉,只見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她笑著動了動嘴,墨鳶讀出她的唇語意思是「中午」……

  墨鳶無奈的歎了口氣想著為什麼結木芽衣就這麼愛纏著她,莫非她的態度還不夠明確?

  再多的疑問墨鳶也不願去多想了,反正她也沒有答應過,中午溜快點就是了!

  
chapter 42 秘密基地第三者

  第四節課下課鈴聲一響起,墨鳶就趕緊拿上渡邊浩二給她做的據說是花了很多時間做的愛心便當,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了教室。

  突然想起結木芽衣腿腳不方便,就算自己不跑那麼快,結木芽衣大概也追不上自己,又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不厚道,畢竟結木芽衣是傷者,可是自己又不想勉強自己去敷衍她,結木芽衣是她最頭疼的那種個性。

  再三糾結,墨鳶還是自己一個人跑去天臺找幸村去了……

  「吱呀」一聲推開天臺的門,幸村早已經在水塔上等她了,墨鳶突然想到,幸村似乎一直都是先到的那一個,只要他們約好,每次到達約定的地點的時候,一定會看到他修長的身影……

  「想什麼呢?那麼入神!」見墨鳶一直望著他發呆,入神的表情看起來呆呆的,讓幸村忍不住笑了笑,雖然想多看幾眼,但是墨鳶如果老是站在那兒發呆,那他身邊就會一直空著。

  以前這個天臺只有他一個人,他也樂得清淨,現在只要一個人坐在這裡,就會覺得身旁空空的,所以一個人的時候,他都不會來天臺了,而是會去屋頂花園或是種花或是除草,總之要找點事做,天臺已經不再是他一個人的地方,只要一個人就會忍不住要想起墨鳶,不找點事做就會停不下來……

  「啊?哦!」愣愣的答應了兩聲,墨鳶抱著便當,跑去爬水塔的梯子,幸村幫墨鳶接過便當放下,剛想去幫忙拉一下墨鳶,誰知一轉身墨鳶已經在他旁邊站定,準備坐下了。

  幸村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也跟著坐了下來,現在的他想要享受墨鳶在身邊的每一刻。

  坐下來以後,借著清涼的微風,墨鳶深呼吸一口氣,許多天沒有來過天臺了,如果感覺不到空氣裡海的味道墨鳶覺得心裡會有些不舒服,現在好了,墨鳶便開始吃便當。

  「哦,對了……」吃著吃著,墨鳶突然抬起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道:「精市,你想好需要我答應的事了嗎?」

  幸村愣了愣,看著墨鳶,本想回答她的問題卻被她的模樣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墨鳶的嘴角粘著一粒米飯自己沒有察覺到,所以面對幸村突然間的笑容,墨鳶覺得莫名其妙……

  幸村笑夠了,這才伸手把黏在墨鳶嘴角的米飯拿了下來,當墨鳶看到幸村手上的那粒米,頓時臉一紅,覺得無地自容,其實天臺是她的剋星吧,不然怎麼在這裡丟臉的次數這麼多?!

  見墨鳶越來越窘迫,幸村乾咳了兩聲開口轉移了墨鳶的注意力:「嗯……我還沒想好,倒是墨鳶當時信誓旦旦的樣子,是不是想好了想要對我提出的要求,有的話說來聽聽吧!」

  墨鳶頓時更窘迫了,那個時候其實沒有想到想要對幸村提出的要求,現在想到了,可是又沒有立場提出來了,雖然本來想要拜託幸村,但是現在因為賭約的關係,墨鳶覺得現在去拜託幸村又好像有些厚臉皮……

  但是,左思右想墨鳶還是覺得期末考試更重要!而且她也知道幸村不會拒絕她這個要求,算了,就厚臉皮一次吧,反正在幸村面前如果不厚臉皮一點,她早就沒有臉了……

  於是墨鳶理直氣壯的說了句,雖然是理直氣壯,但是如果忽略那越來越的聲音的話:「我想拜託你幫我補習日本史……」

  「就這個?」幸村聽到答案以後先是有些淡淡的失落,以為能夠聽到墨鳶提出更任性一點的要求,但是想了想墨鳶還是很信得過自己的來拜託自己幫忙,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沒關係,還有一個星期,我們慢慢來吧……」

  雖然知道幸村不會拒絕自己,但是聽到幸村答應墨鳶還是很開心,之前她還很緊張,明明知道幸村的答案自己卻還是很緊張,墨鳶對此很是疑惑。

  但是很快墨鳶就又反應過來一件事,心翼翼的瞟了幸村一眼,墨鳶覺得還是早些和幸村坦白的好,於是組織了半天的語言心虛的說了句:「那個……之前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對於幸村說得「還有一個星期,慢慢來」這種話,墨鳶表示壓力很大。

  不過這也在幸村的意料之中,所以幸村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只是歎了口氣,趁著墨鳶不注意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墨鳶的額頭,然後笑著說道:「這是懲罰!」

  其實不會痛,但是被幸村看似調皮的舉動嚇了一跳,墨鳶愣了,然後木訥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確定這不是幻覺。

  幸村被墨鳶的舉動逗得更想笑了,於是單手托著下巴作思考狀,如果忽略嘴角的笑意的話……

  「看來我的補習給墨鳶留下的記憶不夠深刻呢!」

  一句話,頓時讓墨鳶覺得寒風過境,也是第一次讓墨鳶覺得幸村的笑容好像包含著另外一層意思,而且不是好事……

  墨鳶的後腦勺劃下一滴心虛的冷汗,弱弱的說了句:「我……我這次不會忘了!」

  聽了墨鳶的話幸村滿意的點了點頭,笑容再次浮現在了臉上,其實他也很期待,這次的補習。因為上次幫墨鳶補習,給他留下了深刻的記憶,或許這次也會一樣……

  微風拂過,天上的雲也跟著匆匆的流過,不知道這算不算兩人坐在一起望天上雲卷雲舒,只是可惜了現在是夏天,立海大的櫻花沒有開,不然的話,或許她們還可以一起看庭前花開花落。

  他想要……做她的一心人……

  看著墨鳶的側臉,幸村突然有好多話想要說,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想了半天,幸村還是只說了一句。

  「明年,一起坐在這裡,看櫻花吧!就我們兩個人……」

  這就是他想要對墨鳶提出的要求,只是他說話時,一陣風吹過,帶著天臺的門一陣吱呀作響,讓墨鳶沒能聽清楚幸村的話,只聽到了,明年,一起……

  「精市,你剛才說什麼?」總覺得是很重要的話,墨鳶轉過頭看向幸村,開口詢問道。

  幸村抱怨起剛才的那一陣風,來的真不是時候,但是幸村還是帶著越發柔和的笑容,將頭向墨鳶緩緩的湊過去……

  如果在她的耳邊訴說,即使風再大,她也能聽清楚吧!

  只是靠得墨鳶太近,幸村也會不自覺的緊張外加臉紅,可就是停不下來,眼見著墨鳶的臉也越來越紅,就像今天帶來的愛心便當裡的番茄,讓墨鳶緊張得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幸村甚至看清了她顫抖的睫毛。

  就在這時……

  「墨鳶!」

  突然傳來的呼喚聲嚇了兩人一跳,紛紛愣了愣,飛快的拉開了距離。

  熟悉的大嗓門,讓墨鳶一轉過頭就看到了抱著便當盒,一瘸一拐的朝水塔走過來的結木芽衣,臉上還掛著陽光般的笑容,得意的沖她揮了揮手:「我終於找到你了!」

  一時間,墨鳶和幸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幸村雖然心裡很鬱悶,但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窘迫,還是掛上了他平時溫和卻疏離的笑容。

  「結木同,你怎麼會來這裡?」

  結木芽衣一見到幸村溫和的笑臉,就急忙埋下頭不好意思的絞起了手指,說道:「今天中午和墨鳶約好要一起吃飯的,結果墨鳶一下子就不見了,害我找了好久,原來你在這裡啊,墨鳶真不夠義氣……」

  說著,不滿的嘟了嘟嘴,抓著飯盒的手也是一緊。

  聽了結木芽衣的話幸村愣了愣,轉頭疑惑的看向墨鳶,他們本就約好每天中午都會來天臺,墨鳶怎麼會和結木芽衣約好一起吃午餐呢……

  墨鳶很是鬱悶結木芽衣怎麼會找到這裡來,而且她這麼說她又不好反駁,她當時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所以現在對方說和她約好要一起吃午餐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注意到墨鳶越皺越緊的眉頭,幸村愣了愣,還是選擇相信墨鳶,雖然她現在什麼都沒說。

  「你的腳還沒好吧,應該在教室裡多休息,墨鳶也是這麼想的吧!」說著,把目光轉向墨鳶,對上墨鳶的目光後,對墨鳶點了點頭。

  於是墨鳶也只有跟著點了點頭,結木芽衣見墨鳶點頭好像很開心似的,抱著便當盒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就打算爬梯子。

  「我想和墨鳶一起吃午餐呢!」墨鳶和幸村又是雙雙一愣,墨鳶緊張得是這傢伙不知道自己現在腿腳不方便麼,到處跑就不說了現在竟然還準備爬梯子,而幸村則是在想到對方是傷患的基礎上,不想這個屬於他們的位置上來第三個人,於是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等一下!」

  說罷,兩人對望了一眼,墨鳶又看向結木芽衣,說道:「我們馬上下來,你就別上來了……」

  然後墨鳶和幸村一同從水塔上下來,陪著結木芽衣到一旁的長凳上坐下,也都沒心情再聊之前的話題,墨鳶到頭來還是不知道幸村剛才說了什麼,幸村也靠在長凳的椅背上,看天上的流雲時而聚,時而散。

  只有結木芽衣還在津津有味的和墨鳶聊著海原祭的事,偶爾也會問問幸村的看法,幸村也只好勉強的笑一笑然後同意她的看法。

  就這樣他們各懷心事,氣氛就這麼尷尬了起來,等到結木芽衣吃完午餐,儘管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墨鳶和幸村還是決定各自回教室了,於是墨鳶扶著結木芽衣準備回教室,結木芽衣卻突然提出想要上廁所,拜託墨鳶陪她一起去,於是在樓梯口墨鳶和幸村就匆匆的散了。

  陪結木芽衣來到了廁所門口,墨鳶不上廁所所以結木芽衣一個人進去了,墨鳶靠在走廊的窗邊無所事事的望著窗外的天空,突然就想起天臺時幸村說得那句因為吹風而讓她沒能聽清楚的話,到底會是什麼呢?

  這時,墨鳶感覺到衣兜裡的手機在震動,打斷了她的思緒,墨鳶從包裡掏出手機,打開一看竟然是幸村發來的短信。

  「放後,我在圖館等你。」

  看到短信內容後墨鳶的心突然一緊,雖然只有幾個字,卻掃開了剛才心情的煩躁,墨鳶又抬頭看了看窗外的藍天,思緒卻已經飛向了圖館,讓墨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幸村老師,從今天開始又要拜託你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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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3 圖書館裡大集合

  收好手機,墨鳶轉身,正好結木芽衣一瘸一拐的從廁所裡出來了,從包裡摸了條手帕出來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後,笑著朝墨鳶走了過來。「真好啊,我還以為出來以後一定看不到墨鳶了呢!」

  這句話成功的讓墨鳶愣了愣,後腦勺滑下葡萄那麼大一滴冷汗,墨鳶乾咳了兩聲,心虛的說道:「怎……怎麼會,你是傷患呢!呵呵……」

  結木芽衣始終笑得一臉欣慰,讓墨鳶真是有些無地自容了,急忙轉過身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快點回教室吧。」

  於是結木芽衣點了點頭,跟在墨鳶的身後,心翼翼的走著,走了沒多久,墨鳶就看不下去了,還是轉過身,扶著結木芽衣,一起往教室走去,到了教室門口,墨鳶才松了口氣,正鬆開扶著結木芽衣的手,卻被結木芽衣一把抓住了。

  剛轉過頭想要問她又怎麼了,就對上了結木芽衣的一雙星星眼:「墨鳶,下個星期就是期末考試了,可是我的數成績一踏糊塗呢,你可不可以教教我,不然我這個暑假爸爸就會請家教幫我補課了,這個暑假媽媽本來說好要帶我去海邊別墅修養的所以……」

  說到這裡,結木芽衣頓了頓,其實就說到這裡墨鳶都已經有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了,然後結木芽衣的下一句話,果不其然的就是……

  「墨鳶,放以後你教教我好不好?」

  墨鳶真是不想在考試前還每天和結木芽衣黏在一起,那樣她根本不能專心的複習,再說放以後她也已經和幸村約好了,更加不可能答應她,於是墨鳶開始組織語言,想要拒絕:「那個……我……」

  只是墨鳶的話還來不及說完,結木芽衣就先她一步的說了句「就這麼說好了」,然後轉身一瘸一拐的回座位去了,墨鳶本來還想叫住結木芽衣和她說清楚自己沒有時間教她,想讓她另請高明,但是無奈三木老師抱著教科走了進來,墨鳶一看見三木老師就開始大腦短路,讓結木芽衣溜走了……

  反正還有一下午的時間,下課以後再去找她好了。這麼想著,墨鳶也就松了口氣,再加上這節課是三木老師的課,墨鳶必須認真,哪怕聽不懂,也必須裝裝樣子,結木芽衣的是很快就被拋到了腦後……

  但是下課以後,結木芽衣卻和班上的幾個女生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討論著當下的一些流行的話題,讓墨鳶根本插不上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墨鳶也不好去和結木芽衣討論補習,再加上因為開時大家對「渡邊墨鳶」的誤解,讓她對班上的同還是比較排斥,就算現在誤會解釋清楚了,她也因為不習慣,委婉的拒絕了班上的女生們想要和她好好相處的想法,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越發的反感結木芽衣的主動接觸……

  一直沒有找到適當的機會,結木芽衣每節課下課都會和班上其他的女生聚在一起聊天,就這麼熬到了最後一節課,墨鳶開始有些煩躁了,想不到拒絕結木芽衣的辦法,墨鳶決定還是和往常一樣,一下課就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課,墨鳶早就收拾好了東西,等到老師收拾好東西,前腳邁出教室,她後腳就可以跟著從後門溜出去……

  不過今天卻不如往常順利,結木芽衣的聲音比她的腳步還要快,在墨鳶的腳邁出教室門還來不及放下去的時候,很是及時的傳了過來。

  「墨鳶,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讓墨鳶的頓在空中的腳就這麼不好意思的收了回來,墨鳶一轉過身,就看見了結木芽衣艱難的抱著包繞過一個又一個同朝她走過來的嬌弱的身影,忍不住歎了口氣。待到結木芽衣走到墨鳶面前時,已經氣喘吁吁,墨鳶把頭瞥向另一邊,不去看結木芽衣,然後開口說道:「結木,我放有事,不能幫你,對不起……」

  結木芽衣聽了墨鳶的話,愣了愣,很快就露出了一臉委屈的樣子:「墨鳶,你有什麼事嗎?遙走了以後,就只有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了,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幫我了…

  …」

  「只是我今天真的……」墨鳶的話還沒說完就因為看到了結木芽衣濕潤的眼眶給咽了回去,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墨鳶歎了口氣,想著這情況,也只有拜託幸村看看了……

  於是墨鳶和結木芽衣說好後,還是帶著結木芽衣一同去了圖館,一路上結木芽衣都掛著滿足的笑容一瘸一拐艱難的跟在墨鳶的身後,墨鳶則一陣又一陣的歎氣,笑著用真田的話來說,最近的自己真是……太鬆懈了!

  最後,墨鳶還是帶著結木芽衣一起來到了圖館,路上因為結木芽衣腳上傷還沒好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到圖館的時候,墨鳶開始擔心幸村會不會以為自己放他鴿子所以先走了,可是看來自己的想法還是不太現實,幸村是不會不打招呼就離開的,因為一到圖館墨鳶就看到了抱著雙臂靠在圖館外欄杆上的幸村……

  「精市!」怕讓幸村久等,還沒有走近墨鳶就急忙遠遠地叫了一聲幸村的名字,幸村聽到了墨鳶的聲音,一轉過頭就看到了正對自己招手的墨鳶,沒注意到墨鳶的身後結木芽衣,幸村只是笑著也對,墨鳶也輕輕招了招手。

  待到墨鳶走近,不好意思的對他道歉,又問了他為什麼不進去等她,幸村才無奈的笑了笑想著該怎麼告訴墨鳶圖館裡的情況。

  就在墨鳶疑惑的望了幸村一眼然後徑直走進圖館後幸村才反應過來沒能拉住墨鳶,墨鳶一走進圖館就直接愣在了原地。

  「切原,都高一了還是連apple這種簡單的單詞都要寫錯嗎?」柳生一手拿著切原的習題冊,一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著把apple寫成了apgle的切原的習題冊,表示壓力很大,無奈的感歎了一句,順便瞟了一眼雙手把頭痛苦的看著英語的切原。

  柳生話音剛落,切原的頭就接受了真田鐵拳的制裁,外加一句「太鬆懈了」,而另一邊,仁王也很苦手的翻著公式教丸井解數題,桑原皺著眉頭批改著丸井剛做完的物理試卷,丸井則咬著筆頭努力地聽仁王講解數題。

  墨鳶看著幾乎被立海大網球部佔領了的圖館,轉頭望向幸村並且更加疑惑了,幸村扶著額頭無奈的歎了口氣,解釋道:「下星期期末考,如果切原的英語和丸井的數不及格,暑假就會因為補習不能去參加合宿,下期開以後就會進行各個地區的比賽,然後是全國大賽,這個暑假不能鬆懈呢,所以大家現在在幫他們補習……」

  聽了幸村的解釋,墨鳶了然的點了點頭,又是轉頭看了圖館裡一眼,忍不住掛上了三條黑線,沒想到網球部也會這麼淒慘呢……

  「精市,你等的人來了?」柳蓮二抱著一堆習題路過,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幸村,便開口打了聲招呼。

  幸村對柳點了點頭,順便問了句:「對了,還有空位麼?我也要開始給墨鳶補習了呢!

  」

  說著還笑著轉過頭看了看墨鳶,面對柳和幸村同時投來的目光,墨鳶頓時覺得無地自容了,幸村這才注意到了墨鳶身後的結木芽衣,頓時愣了愣:「欸?結木同?」

  墨鳶經過幸村的提醒才想起了被她遺忘了很久的結木芽衣,暗歎了一聲不好,但轉過頭卻沒有像自己想像的那樣看到結木芽衣委屈的樣子,反而很安靜,讓墨鳶松了口氣,卻也感覺到了結木芽衣的不對勁……

  「精市,結木拜託我幫她補習數……」墨鳶皺著眉頭心翼翼的瞟了幸村一眼,果不其然的看見幸村愣了愣。

  「那你日本史怎麼辦?」幸村的目光在墨鳶和結木芽衣中間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墨鳶的身上,開口問了句。

  隨後就是三人的沉默,柳見到這個狀態很是識相的抱著習題冊準備閃人,卻被眼尖的幸村注意到了,然後幸村笑了笑,說了句話讓柳直接愣在了原地。

  「柳不是很有空嗎?那就把結木同拜託給柳來補習吧!」

  墨鳶和結木芽衣同時愣了愣,墨鳶首先開口問道:「就這樣麻煩柳君可以嗎?」

  幸村順著墨鳶的話望向柳,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柳是個樂於助人的人啊,怎麼會覺得麻煩!」

  柳無奈的放下了習題冊,對墨鳶點了點頭,資料告訴他,要是不接受,往後被幸村黑掉的幾率是100%……

  「那真是太好了,柳君,結木同就拜託你了!」墨鳶感激的對柳點了點頭。

  結木芽衣始終保持著有話想說卻猶豫不決的狀態錯過了最佳的反駁時機,現在柳都已經接受了她還有什麼立場拒絕,於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墨鳶跟著幸村走開了,自己則和柳坐到了另一邊……


chapter 44 突然閃過的喜歡

    坐下來以後,墨鳶還是有些不安的多次瞟向結木芽衣和柳的方向,拿著歷史教科坐在墨鳶對面的幸村當然也注意到了,無奈的歎了口氣,幸村拿著教科坐到了墨鳶的旁邊,墨鳶直到感覺到身旁的動靜,才回過神來,然後以轉過頭突然發現幸村坐到了自己身旁被嚇了一跳。「你這樣不專心可是不好的哦……」幸村拿著教科輕輕敲了敲墨鳶的頭,倒是頗有一番老師的感覺,讓墨鳶忍不住想笑。

  但是還沒來得及笑出來墨鳶又忍不住望瞭望柳的方向,然後轉過頭有些擔憂的問幸村道:「就這樣麻煩柳好嗎?」

  「沒關係的,倒是墨鳶你不應該多擔心一下自己嗎,只有一個星期哦!」幸村把歷史教科放在了桌上,轉過身面對著墨鳶,語重心長的說道。

  聽到幸村這麼說,墨鳶想著自己的日本史要補習的地方確實還有很多,沒有太多的時間,幸村的壓力應該也很大吧,自己確實不應該繼續浪費他的時間了,於是墨鳶正了正色,對幸村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拜託你了,幸村老師!」

  見墨鳶恢復了常態,幸村也松了一口氣,又掛上了墨鳶熟悉的笑容,但是說的話卻讓墨鳶壓力很大:「既然墨鳶這麼拜託我了,那老師我也不能鬆懈了,墨鳶同,下次再分心就準備接受處罰吧!」

  雖然幸村這麼說,但他的笑容卻讓墨鳶覺得安心,於是墨鳶拿起習題冊,開始認真的投入到了其中。幸村偶爾也會從旁指導一番,兩人寧靜的畫面讓吵吵鬧鬧的其他網球部成員都忍不住安靜了下來,不想打擾到他們。

  結木芽衣正在做數題,感覺到周圍越來越安靜,也忍不住偷偷瞟了墨鳶和幸村一眼,然後就這麼愣了,直到柳放下習題冊看向她,結木芽衣才反應了過來。「柳同學,對不起……」結木芽衣低下頭,緊咬著下唇,輕聲的對柳道歉。

  柳也沒有多計較,只是把目光再次放回了習題冊,繼續講起了題:「下一道題要用上這個公式……」

  就這樣有人歡喜有人憂的熬過了幾個時,看著時間不早了真田壓了壓帽檐,在萬眾矚目下朝幸村那邊走去。

  「幸村,時間不早了,大家準備收拾一下回去了,你們呢?」真田面無表情的走到幸村的身旁時,幸村正在給墨鳶將新選組的一些歷史事件,聽到真田的話,轉頭看了看窗外。

  入目的是被夕陽籠罩的校園,讓幸村愣了愣,忍不住說道:「都這麼晚了,都沒注意到……」

  說罷,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還有皺著眉頭看著新選組歷史的墨鳶,開口說道:「墨鳶,不然今天就到這裡吧!」

  墨鳶撓了撓頭,發下歷史,見大家都收拾起了東西,便對幸村點了點頭。

  一群人一起出了校門,心力交瘁的丸井和切原還是第一個跟墨鳶道別,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句「渡邊大偵探,明天見」以後,就再沒有精力說一句話了。

  於是網球部的一眾人首先閃了人,墨鳶回過頭,見結木芽衣還在身後,正想開口,結木芽衣眼尖的對她擺了擺手,搶先說道:「我媽媽一會兒會開車來接我,墨鳶,明天見哦!」

  結木芽衣都這麼說了,墨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回頭和幸村對望了一眼,兩人跟結木芽衣說了聲「自己心」以後,轉身踏上了回家的路。

  眼見著兩人並著肩,夕陽拉長了兩人的身影,結木芽衣依舊掛著笑容,只是提著包的手越握越緊……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墨鳶的生活基本就在家,教室,天臺,圖館這幾個地方轉來轉去,只是生活裡結木芽衣的身影卻越來越多,教室裡,只要墨鳶一坐下來,她就一定準時出現在墨鳶的面前,天臺時,總是幸村和墨鳶坐下來沒多久,就能看到結木芽衣一瘸一拐走上天臺的身影,放後更是每天堅持準時和墨鳶到圖館報導。就連幸村都好幾次笑著問墨鳶結木芽衣她是不是最近新交的朋友,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墨鳶都只能勉強的笑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就連她都不知道結木芽衣到底在想什麼,覺得自己之前對結木芽衣表現的分明就是「生人勿進」的態度,結木芽衣卻還是堅持不懈的來找她……

  墨鳶除了無奈的歎口氣,也就只能忍受結木芽衣燦爛的笑容了……

  對於墨鳶能交到朋友幸村感到很高興,因為在他看來,墨鳶每次出現都是一個人,儘管墨櫻和玲都很喜歡墨鳶,前段時間似乎也和舞蹈社的雪見和清水成為了朋友,但是墨鳶給他的印象還是太過安靜了。

  但是相對應的,對於墨鳶的朋友總是在他好不容易和墨鳶能夠單獨相處的時候突然出現,幸村就不是那麼高興了……

  但是儘管不樂意,幸村也沒什麼話好說,只能忍氣吞聲了,然後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立海大迎來了期末考,往日熱鬧的校園,此時也籠罩著嚴肅的氣氛。

  考試的這天早上,墨鳶收到了幸村的短信,說想要一起去上,墨鳶答應了,於是出門的時候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幸村修長的身影沐浴在晨光之中,就像是周身都鍍上了一層金邊,讓墨鳶一下子就呆了。

  墨櫻壞笑著伸手捅了捅墨鳶的手臂,不懷好意的說道:「怎麼?幸村長太優秀了姐姐都看呆了啊!」

  聽到墨櫻的調侃,墨鳶忍不住臉一紅,伸手拍掉墨櫻的手,說道:「你說什麼呢?」

  見到墨鳶的反應,墨櫻的笑意更深了,忍不住把頭湊到墨鳶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句:「姐姐要是喜歡長就告訴他嘛,說不定幸村長也喜歡姐姐呢?」

  然後看到墨鳶的臉越來越紅,墨櫻滿意的點了點頭,趁著墨鳶還沒反應過來,趕緊閃人了,路過幸村的時候,還調皮的對幸村眨了眨眼,說了句「幸村長,姐姐就交給你了」,然後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幸村望瞭望墨櫻離開的方向,然後一轉過頭就看見發現自己被耍以後皺著眉頭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的墨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墨鳶這才想起幸村還在這裡,頓時臉又是一紅,覺得自己無地自容,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兩姐妹的關係還是這麼好呢!」見墨鳶把頭越埋越低,幸村忍住笑,找了個話題說道:「剛才你們聊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幸村的話讓墨鳶又想起了剛才墨櫻的調侃,然後本來打算找個話題緩和氣氛的幸村發現,墨鳶的頭埋得更低了,心裡頓時生出一種無力感,有時候自己還真的不知道墨鳶在想些什麼,幸村覺得自己對墨鳶的瞭解太少了……

  乾咳兩聲,幸村拍了拍墨鳶的肩膀,說道:「墨鳶,再耽誤考試就要遲到了哦!」

  墨鳶這才抬起頭,然後幸村趁著墨鳶抬頭的那一刻,伸手拉住了墨鳶的手,然後在感覺到墨鳶的身體怔了怔的同時,急忙別過頭。

  「咳咳,別走丟了……」

  墨鳶的心「砰砰」的跳得很快,腦海裡又閃過剛才墨櫻說過的「喜歡」這兩個字,愣愣的抬頭去看幸村的臉,但是因為幸村別開了所以只能看到他柔順的鳶藍色頭髮。

  喜歡……嗎……

  墨鳶不自覺的握緊了幸村的手,幸村感覺到了墨鳶手中的力度和溫暖,愣了愣,回過頭看向墨鳶,只是一對上墨鳶的目光,墨鳶就飛快的轉開了,又埋下了頭。

  無奈的笑了笑,幸村握緊了墨鳶的手,朝前方邁開了腳步。

  「走吧!」

  就讓他繼續貪戀有她在身邊的感覺吧,期末考試以後,很快就是暑假,到那時他們或許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每天都能見面了,所以今天早上他才會提出一起去上,只是想要在暑假前能和她多相處一下,最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太少了,幸村心翼翼的在墨鳶身邊走著每一步,就怕是一個不心就會離墨鳶越來越遠……

  幸村知道自己已經中毒太深,怕是無藥可救了,或許他本就想要沉迷在這毒藥裡,不想出來。

  「墨鳶,考試加油!」

  一直埋著頭的墨鳶這才抬起頭,看了看幸村的側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就這樣少年和少女手牽著手,在晨光中並肩走下安靜的坡道,有時墨鳶會偷偷的看幸村兩眼,被幸村發現以後飛快的別過頭,換來幸村溫和的微笑……

  直到進了考場,墨鳶仍舊滿腦子都是幸村的笑容,以及墨櫻提起的那句喜歡,但當試卷發下來後,墨鳶很快就正了正色,進入了戰鬥狀態,把這些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和習題奮鬥去了……

  滿意的上交了日本史的試卷,墨鳶一身輕的走出了考場,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墨鳶望瞭望窗外的天空,總覺得今天天氣似乎特別的好,有陽光有微風,然而墨鳶把一切都歸咎為,因為就要放暑假了啊……

  作為學生,一年四季就盼著寒假暑假,墨鳶覺得自己還能盼望暑假,其實還不算滄桑……


chapter 45 終於迎來了暑假

    考完試以後,第二天就是散典禮,成績要等到開才會看到,前世地地道道中國人的墨鳶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大大的松了口氣。記得中國都是等到成績發放以後才算是正式的放假,每當拿到成績,暑假就變得不那麼好過了……

  踏出校門,深呼吸一口氣,墨鳶抬頭望瞭望萬里無雲的晴空,這就是暑假了啊,總覺得很懷念的感覺,因為以前,暑假是在醫院裡度過的,所以對於暑假,她都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唯一記得的,就只有白色的牆,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單,空氣裡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每一個暑假,給她留下的都只有一個白色的世界,還有可怕的回憶……

  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看待醫院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當幸村走到校門口時,看到的就是望著天空的墨鳶,眼中卻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悲傷,突然沒有來的心一緊,急忙走過去,開口打斷了墨鳶的思緒。

  「抱歉,墨鳶,讓你久等了!」

  聽到幸村的聲音,墨鳶回過神來,轉頭看著一步一步走近的幸村,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等多久……」

  見墨鳶恢復到平常的樣子,剛才那悲傷地樣子反而像是幻覺一般,讓幸村雖然松了口氣,但眉頭卻微微的皺了起來。

  「怎麼了嗎?」見幸村總是盯著她看,似乎似乎有些不對勁的樣子,墨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還以為黏上了髒東西。

  幸村見墨鳶傻乎乎的樣子,便不再多想剛才墨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沒什麼,我們回家吧!」

  墨鳶點了點頭,跟上幸村的腳步,並肩前行,幸村已經不需要去故意調整自己的步伐讓墨鳶跟的上了,就像一件事做多了就會養成習慣,他們已經有了這樣的默契……

  幸村偷偷看了看身旁墨鳶的側臉,真想一回頭就可以看到她,就像現在這樣,一輩子…

  …

  一路無言,就在幸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墨鳶突然轉過頭看向他,開口了。「放暑假的話,我是不是不能每天都看到精市了?」

  幸村愣了愣,沒有想到墨鳶會問他這個,驚訝了好一會兒,甚至忘記了繼續向前走,停下了腳步,墨鳶沒有反應過來的多走了兩步,也急忙停了下來,轉過身疑惑的望向幸村。

  待到幸村反應過來以後,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掛上了往日裡溫和的笑容,幸村走到墨鳶的身邊,和墨鳶面對面,問道:「是啊,墨鳶會想我嗎?」

  這次換墨鳶愣了,但很快便因為感覺到自己的臉越來越燙條件反射的埋下了頭,就在幸村無奈的歎了口氣,以為墨鳶不會回答他的時候,卻聽到了墨鳶弱弱的聲音:「會……」

  雖然很聲,但擁有出色聽力的幸村還是聽到了,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群,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但幸村卻只聽得到那個「會」字。此刻的幸村無法找到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激動,欣慰,還參雜著其他的……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笑容難以自製的爬上了臉,幸村微微低下頭,更加靠近墨鳶一點,笑著說道:「我也會想你的,墨鳶要是想我了可以給我發短信,如果有空我們也可以出去玩的……」

  聽了幸村的話,墨鳶微微抬了下頭,對上幸村的目光後嚇了一跳,目光開始左飄右飄,就是飄不到幸村的身上,幸村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揉墨鳶的頭髮,墨鳶要是此刻能抬頭看一下的話,一定會看到幸村眼中那明顯的寵溺……

  「墨鳶,其實你可以對我更任性一點……」幸村將頭又靠近了一點,只是因為這句話說出來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想讓墨鳶聽到卻又怕像那天在天臺上那樣,因為周圍的噪音讓墨鳶聽不見他說話。

  幸村不知道,現在墨鳶已經只聽得到他說話了,兩人站在街角,墨鳶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中偶爾有三兩成群的女生朝她投來羡慕的目光,讓墨鳶越發的覺得不好意思了……

  不自覺的朝後退了一點,和幸村拉開了一點距離,再保持著這種距離,墨鳶覺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要是再被幸村發現就更丟臉了。因為墨鳶的拉開距離,讓幸村心裡一空,幸村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因為覺得墨鳶似乎比較依賴自己就想借此和墨鳶更貼近一點,現在……大概是他把墨鳶嚇到了吧…

  …

  幸村勉強的笑了笑,對墨鳶說道:「對不起,嚇到你了……」

  幸村說著轉身邁開了腳步,首先朝前走,不過還是有留意沒有走太快,害怕墨鳶跟不上,然而這次墨鳶卻注意到了幸村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心裡一揪,眼見著幸村越走越遠,墨鳶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心裡在說著……

  不要他離開……

  耳邊又迴響起剛才幸村的喃喃低語,墨鳶很難得的尊重了自己心裡的想法,鼓起勇氣邁開腳步追上了幸村,前面的幸村注意到墨鳶很久都沒跟上了,剛停下腳步想轉身看看墨鳶的情況,卻被突然來到自己身邊的墨鳶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因為感覺到手中的溫暖,而放下了心來。

  低頭看向墨鳶,發現墨鳶這次沒有埋著頭,而是大膽的盯著他,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讓幸村忍不住笑了,他覺得這樣的墨鳶很可愛。

  「精市,我們回去吧!」墨鳶想著,既然幸村都允許她任性了,自己還畏手畏腳的真是不爭氣,雖然現在墨鳶很大膽的盯著幸村滿是笑容的臉,實際上緊張得要死。

  「好……」

  兩人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默契的並肩走路,走上坡道,一路上幸村偶爾會找些話題出來聊聊,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是兩人緊握著的手,讓夕陽下兩人的身影有了交錯的痕跡,或許……心與心的距離,也貼近了一點……

  回到家以後,墨鳶儲存了這麼久的勇氣算是一次性燃燒殆盡了,和幸村道別以後直接飛奔回房間,中途連墨櫻跟她打招呼都沒有聽見。

  墨櫻好生鬱悶了一會兒,但是轉頭看到窗外幸村漸行漸遠的背影,墨櫻摸著下巴壞笑著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樓上墨鳶緊閉的房門,想著幸村長也真是可憐,偏偏遇上了自家這個遲鈍到極點的姐姐,墨櫻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看偶像劇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墨鳶雖然偶爾會想到幸村,做暑假作業的時候會想起給她補習的幸村,躺在床上發呆的時候視線掃過靠在床頭的球拍,會想起球場上的幸村,就連覺得自己太無聊主動跟渡邊浩二申請洗碗時,視線不經意掃過窗外的坡道,墨鳶都會想起每天並肩回家的幸村,然後墨鳶手一滑,直接摔碎了碗……

  從那之後墨鳶就被渡邊浩二給下了廚房禁止令,嚴禁墨鳶進入廚房,墨櫻為此抱著肚子偷著笑了一下午,後來發現墨鳶根本不理她也就沒了興趣,悻悻的看偶像劇去了,墨鳶又繼續過上了從沙發左邊滾到沙發右邊的生活……

  實在是太無聊了,墨鳶也考慮過和墨櫻出去走走,但是每當看到窗外被陽光暴曬過的馬路,就連空氣就因為溫度太高變得扭曲了,她也就放棄了,還是乖乖待在家裡吹空調吧……

  墨鳶也好幾次拿出手機,把想說的話都輸好了,連幸村的號碼都選好了,就是沒有勇氣按下發送鍵,最後直接扔進了存稿箱,還是算了,等她那天想通了再發吧。

  然後那條短信就在存稿箱裡呆了半個月,以至於存稿箱裡的短信越來越多,但是幸村每天都會抽空關注一下的手機就是沒有收到過一條來自墨鳶號碼的短信,騷擾短信倒是有很多,幸村即使天氣很熱還是帶著部員們堅持訓練,為了開的地區預賽,不能分出太多的心,但是坐下來休息時網球部的一干人等都會莫名其妙的悄悄瞄幾眼不停看手機的他們的部長…

  …

  就在墨鳶以為自己就會這樣度過暑假,浪費大好人生的時候,他們家接到了來自大阪的電話。

  電話是從渡邊修家打來的,但是墨鳶拿起電話時聽到的卻是白石的聲音:「墨鳶嗎?我是白石!」

  雖然覺得奇怪渡邊修打來電話接的時候為什麼是白石的聲音,但是還是回答道:「是我,白石君有什麼事嗎?」

  聽到墨鳶的話白石稍顯激動了起來:「喂喂,墨鳶你不會忘了吧,我們的約定啊!」

  約定?

  墨鳶開始回想自己和白石的約定,然後過了好一會兒連白石都開始心灰意冷的時候,墨鳶終於從自己殘破不堪的記憶中搜索到了和白石約定的那一段,這才想起自己還答應過白石會去大阪拜訪他們這件事……

  「我想起來了,我答應過會去大阪拜訪你們……」

  「呐呐,墨鳶你可不許耍賴,什麼時候來大阪啊,金他們都很歡迎你呢!」白石話音剛落,電話的聽筒裡就傳來了金的吵鬧聲,似乎還聽到了春嬌滴滴的撒嬌聲,墨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因此確定了那絕對是春沒錯……

  墨鳶本來最近就悶得慌,加上原本就答應了白石,所以也沒有多想,就決定這個週末去大阪,白石很是高興的扔下一句「啊~絕頂!」以後,滿意的掛了電話。

  墨鳶就開始準備要去大阪需要帶的東西,必不可少的就是地圖,儘管墨鳶覺得就算自己拿著地圖也不一定就認得路,所以保險起見,墨鳶決定拉上墨櫻一起去,墨櫻在墨鳶的死纏爛打下,只得跟著墨鳶收拾起了行李,渡邊浩二因為工作不能跟著兩姐妹一起去歎了一晚上的氣,最後還是準備了很多好吃的東西讓墨鳶帶去給四天寶寺的那一群吃貨……

  就這樣,在天氣晴朗的週末,兩姐妹提著大包包的行李,出門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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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6 墨鳶墨櫻遊大阪

    從列車上下來,墨櫻算是心力交瘁,又累又熱,最讓墨櫻鬱悶的是墨鳶精力似乎還很旺盛,一下列車就開始東瞅瞅,西看看。這也是沒看法的,前世她就沒出過遠門,這次來大阪就像是出來旅遊,怎麼能讓她不激動起來。

  「姐姐,你走慢一點,好累啊,我跟不上……」墨櫻拖著行李箱艱難的跟著墨鳶的腳步,終於忍不住氣喘吁吁的抱怨了一句。一邊在心裡想下次不要再和姐姐出來了,簡直要累個半死……

  兩姐妹晃晃悠悠的找到了車站,墨櫻對應著墨鳶帶來的地圖以及月臺的巴士路線,和墨鳶上了正確的巴士,下車以後便看到了在車站等她們的四天寶寺一眾人。

  墨鳶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因為他們總是很熱鬧的樣子,還有就是兩個男生抱在一起果然還是很顯眼的……

  墨櫻順著墨鳶的目光望過去,然後就是一陣惡寒,然後更加的後悔答應陪墨鳶來大阪這件事……

  「墨鳶,這邊!」白石也看到了墨鳶,笑了笑遠遠地朝她們招了招手。

  拖著沉重的行李,墨櫻和墨鳶剛走了兩步,白石一群人就先跑了過來,走到墨鳶和墨櫻的面前,很有紳士風度的說道:「這個行李我們來拿吧,怎麼能讓女生那這麼重的東西,是吧,銀?」

  說罷,白石面帶笑意的轉過頭瞟了身後的石田銀一眼,石田的額頭上很是鬱悶的掛上了三條黑線,了然的走過來,輕輕鬆松的提起了兩人的行李,讓墨鳶感歎石田的力氣之大是,也忍不住感歎白石還真是會打發人……

  「麼~有銀在怎方便呢,越來越覺得銀有男子氣概了!」春踏著內八字碎步,扭著纖細的腰肢,飛快的跑到石田的身邊,用臉蹭了蹭石田的手臂,於是石田一個手滑,兩個行李箱直接砸到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裕次也很適時的沖了上來擠到春和石田的中間,把兩人分了開來,然後一臉傷心的望向春,眼角還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春,你準備拋棄我了嗎?」

  春見裕次一臉傷心,立刻臉紅了,扭扭捏捏的說道:「不過當然還是沒有裕次有男子氣概……」

  「春!!!」

  「裕次!!!」

  兩人又緊緊地擁抱到了一起,墨櫻抱著雙臂,默默地退後了兩步,似乎是想和這群人劃清界限,墨鳶的後腦勺滑下葡萄那麼大一滴冷汗,想著這兩個人怎麼不論什麼地點什麼情況都可以這麼快的進入狀態……

  「呵呵,墨鳶和墨櫻坐了這麼久的車也累了吧,教練還在等你們,我們還是快點去教練家吧!」白石乾笑了兩聲,直接無視了緊緊擁抱的二人,轉過頭笑著對墨鳶和墨櫻說道。於是石田再一次提起行李,一群人朝車站外走去,期間忍足謙也帶著一臉壞笑默默地繞到了墨鳶的一旁,悄悄的說了句:「唉唉,真可惜,要是幸村也能一起來就好了!」

  「什麼?」因為車站裡太吵了,忍足謙也的聲音太,所以耳背的墨鳶只是隱隱約約的從對方的口中聽到了幸村的名字,但是自己也不太確定,所以疑惑的又問了一遍。

  見墨鳶沒聽見,忍足謙也秉持著「好話不說第二次」的原則,撇了撇嘴,掃興的說了句「當我沒說」以後又默默地閃開了。

  雖說白石說要儘快去渡邊修的家裡,但是一路上還是帶著墨鳶和墨櫻東逛逛,西轉轉,基本上是哪裡有好吃的就往哪裡鑽,墨櫻看著吃的異常開心的四天寶寺一群人,忍不住在內心感歎,這群傢伙到底是帶她們參觀還是純粹自己想吃啊?!期間還去逛了天守閣,墨鳶被美麗的大阪城逗得越發的激動,拉著白石東瞅瞅西看看,讓之前跑去調侃墨鳶的忍足謙也感歎,還好幸村不在,不然白石就完了,絕對會被黑掉!

  然後早上就到了大阪的兩姐妹吃了個飽飽的,直到下午才和白石一行人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渡邊修的家。然後當然少不了被渡邊修一頓狠批,竟然帶著他的侄女到處亂跑害他在家裡乾著急……

  渡邊修一個人住,所以家裡還有不少空房間,在墨鳶和墨櫻還沒到的時候,渡邊修就把房間給兩姐妹準備好了,就等著兩姐妹到了然後做點好吃的款待她們,誰知這一等就讓他等到了下午。

  為了贖罪,白石帶著四天寶寺的一群人出去買菜,讓渡邊修消了氣,晚上吃了一頓豐富的晚餐,儘管味道和渡邊浩二沒得比,但是也不算難吃。

  晚飯後,白石等人準備回家了,臨走前告訴墨鳶明天邀請墨鳶去四天寶寺參觀,叫墨鳶和墨櫻早點休息以後,才放心的離開了。

  是夜,繁星滿天,墨鳶趴在窗邊望著窗外的星空,大阪的夜晚和神奈川有些許的不同,卻又讓她說不上是哪裡不同,望著頭頂的星空,墨鳶想著,幸村會不會也和她一樣在看星星呢?幸村大概不知道她現在在大阪吧,突然……有點想他了……

  墨鳶摸出了手機,在發信箱裡輸入道:我想你了,你猜我在哪兒?

  寫完以後又看了幾遍,拇指也幾次劃過發送鍵,最後墨鳶還是歎了口氣,正準備把短信放入存稿箱,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洗完了澡穿著熊睡衣站在她身後的墨櫻給搶走了……

  墨鳶嚇了一跳,回過神後急忙起身想要奪回墨櫻手中的手機:「墨櫻,你幹什麼啊?快把手機還給我!」

  墨櫻一邊閃躲著,一邊吐著舌頭調皮的笑了笑,說道:「想要給幸村長髮短信發就是了,幹嘛扔進存稿箱,多沒意思啊!」

  墨櫻說著,替墨鳶按下了發送鍵,墨鳶聽著那「滴」的一聲短信發送聲,直接僵在了原地石化風化了……

  墨鳶把手機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倒在床上捂著肚子笑得彎下了腰,大概過了十分鐘,墨鳶的手機突然「滴滴」的響了兩聲,是來信的聲音……

  墨櫻剛想伸手去拿墨鳶的手機,就被墨鳶眼疾手快的拍開了手,一把奪過了手機,墨櫻捂著被墨鳶拍得有些紅的手背,看著墨鳶一臉的緊張樣子,笑得更加開心了,然後把頭湊了過去,想要看一看短信內容。

  墨鳶顫巍巍的打開了來信,當看到短信裡簡單明瞭的「大阪」兩個字時,墨鳶和墨櫻都愣了,墨櫻又反反復複的看了看大阪兩個字,然後笑著調侃墨鳶道:「姐姐,看來幸村長還是很關心你的嘛,連你去了哪兒他都調查得這麼清楚……」

  說著,墨櫻還壞笑著拿手肘捅了捅墨鳶的手臂……

  對於短信內容,墨鳶很是鬱悶,幸村是怎麼知道她在大阪的?本來還想逗逗他的,想著墨鳶急忙回信道:精市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次手機很快就有了回應,直接來了個電話,只是來電顯示是……跡部?!

  反正就算是長途她接了電話也不需要她來付話費,抱著這樣的心態,墨鳶放心的按下了接聽鍵,剛把手機放到耳邊,那句「喂?什麼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手機裡就傳來了跡部的咆哮聲……沒錯,是咆哮!

  「因為本大爺家裡有衛星定位系統,還有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短信發錯人了!!!!

  」

  墨鳶被跡部的咆哮聲嚇得一愣一愣的,一步心直接掛掉了電話,想著這算是什麼烏龍,害怕跡部再打過來,墨鳶直接拔掉了手機電池……

  跡部本來還有話沒有發洩完,卻直接聽到了「嘟嘟」的盲音,頓時又是火冒三丈,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次更直接,跡部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樣的提示聲,氣得直接扔掉了手機。

  雙手叉腰,跡部站到窗邊,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星空,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然後咬牙切齒的說了句:「你給我等著!」

  …………

  ……

  次日,墨鳶頂著一對熊貓眼起了床,墨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昨晚由她製造的鬧劇,墨鳶徹底的失眠了,此時墨鳶身上散發的低氣壓,讓墨櫻覺得很是壓抑。

  渡邊修從廚房裡探出了腦袋,見墨鳶臉色不太好,正想問墨鳶怎麼了,墨櫻急忙搶在渡邊修發話之前開口說道:「啊啊啊!叔叔,姐姐認床,所以昨天沒睡好,呵呵……」

  「是這樣麼?」渡邊修疑惑的又上下打量了墨鳶一眼,總覺得墨鳶身上的低氣壓不是這麼回事呢?但是渡邊修也沒有多想,只是對兩姐妹笑了笑,說道:「先坐下吧,早飯馬上就做好了!」

  墨鳶點了點頭,徑直走向餐桌,墨櫻急忙給墨鳶讓路,現在的墨鳶她可惹不起,她不想再遭受墨鳶的白眼了,不得不承認,殺傷力很大……

  吃過早餐,墨鳶正想著休息一下就去四天寶寺參觀,畢竟答應了白石她們,不去可不行,誰知休息了沒多久,渡邊修家的門鈴就響了,而且來人似乎還很著急的樣子,門鈴一聲還沒有響完,他又急忙按響了第二下,還系著圍裙在廚房洗碗的渡邊修一邊嚷嚷著「來了來了」,一邊不耐煩的跑去開門。

  門一開,白石就奔了進來,氣喘吁吁的樣子,看樣子是有什麼急事。

  白石喘了幾口氣,還沒平復下來,就急忙開口對墨鳶說道:「墨鳶,呼呼……我們合宿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提前到了今天,呼呼……所以……今天不能帶你去參觀四天寶寺了,對不起!」

  墨鳶很是鬱悶,一邊納悶就這事白石沒必要特地急急忙忙的跑到渡邊修家裡來告訴她吧,一邊對白石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誰知白石的話還沒說完,實際上還有下,然而那下就是……

  「所以,墨鳶你趕緊收拾一下,跟我們一起去吧!」

  …………

  …………

  「欸?」


chapter 47 暑假的緊急合宿

  「欸?」

  本來打算就這樣在大阪渡邊修家再呆一天,然後收拾行李回神奈川的墨鳶聽到白石這麼震撼的消息就這麼愣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反正墨鳶你回去也沒事做,不如跟著我們去合宿啊!」白石說著轉頭望向渡邊修,那目光分明是在尋求意見。

  墨鳶以為渡邊修的話一定會說「你又想把我侄女拐到哪裡去」之類的藉口把白石打發掉,誰知渡邊修抬起一隻手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會兒,然開口說道:「也好,墨鳶就跟著去玩玩吧,哥哥那邊我會交代的,墨櫻也去吧!聽說這次合宿的地點是海邊別墅呢!」

  海邊別墅?!!

  本來還存在猶豫的墨鳶聽到這四個字眼睛一亮,帶著期待的目光轉頭看向墨櫻,墨櫻可是一點也不想去,抬起手擋住自己的臉,擋住墨鳶投來的星星眼,堅定了自己的立場:「不不不!我就不去了,姐姐你跟他們去就好了,我明天回神奈川!」

  墨鳶見墨櫻不去,頓時一陣失落,覺得妹妹不去,她這個當姐姐的當然不能把妹妹扔在大阪自己跑去玩……

  於是墨鳶責任心作祟,正想開口拒絕,渡邊修像是看出了墨鳶的猶豫,伸手壓了壓帽檐,主動開口說道:「既然墨櫻不想去,那就墨鳶和白石他們去吧,我會負責把墨櫻送回家的,剛好我也找哥哥有事!」

  墨櫻知道墨鳶很想去,於是也跟著渡邊修說道:「姐姐你就放心去玩吧,反正你回家也就只會在沙發上翻來翻去,還不如陪他們去合宿呢,叔叔都說會送我回去了,你還擔心什麼啊?!」

  雖然墨櫻的那句「只會在沙發上翻來翻去」讓墨鳶有些不爽,但是墨櫻說的都是實話,於是在墨櫻和渡邊修的雙方勸導下,墨鳶還是決定跟著白石他們去合宿,海邊別墅對她來說終究還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

  於是墨鳶收拾好東西後,跟墨櫻和渡邊修道了個別,渡邊修也再三交代白石,把墨鳶怎麼帶出去的就得怎麼帶回來,得到白石的肯定答案以後,放心的放行了,白石幫忙提著行李,墨鳶尾隨其後,兩人很快來到了四天寶寺的門口,四天寶寺的其他人都已經準備好站在門口了,就等兩人來了以後,好上車。春看到了墨鳶和白石,遠遠地對兩人招了招手。

  墨鳶坐在巴士的前排,一面忍不住感歎四天寶寺網球部的待遇真不錯,去合宿還有專車接送,然後因為昨夜的失眠,墨鳶在巴士的顛簸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白石坐在墨鳶的身旁見墨鳶似乎很累的樣子,也就任由她去了,到了別墅再叫醒她好了……

  不過跡部也真是的,怎麼臨時換了合宿的時間,害得他們慌慌忙忙的,不過特地派了巴士來接他們還是很不錯的……

  說快不快的,他們的巴士停在了合宿別墅的門口,白石搖了搖墨鳶的肩膀,把墨鳶叫醒了:「墨鳶,起來了哦,我們到了……」

  墨鳶睡得正香,卻被白石搖醒了,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墨鳶覺得頭還是暈暈的,好想睡覺,迷迷糊糊的望瞭望四周,墨鳶本來想看看海的,卻因為突然掃到車窗外某人的臉而突然清醒了過來……

  只見跡部雙手環臂,靠在別墅的門口,目光直直的穿過眾多幫忙提行李的傭人,以及冰帝的正選部員們,朝她看了過來,嘴角還帶著桀驁不馴的弧度,讓墨鳶覺得頭皮一麻,僵硬的別開了視線,看向白石,伸手指著跡部問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白石順著墨鳶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笑了笑說道:「啊?你說跡部啊,是他提出合宿的啊,還有這間海邊別墅也是他提供的呢!」

  墨鳶的心嘩啦啦碎了一地,剛才她果然應該堅定陣腳,不要被海邊別墅吸引跟著墨櫻回去的,現在這算是報應吧?後悔都來不及了……

  不知道墨鳶在想什麼,白石接著說道:「好了,墨鳶也快點準備一下下車去吧!」

  聽了白石的話,墨鳶又心翼翼的瞄了跡部一眼,當瞄到跡部嘴角越來越深的笑意時,倏地就想起了昨晚電話裡的咆哮聲,然後墨鳶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跟著白石下了車。

  忍足侑士眼尖的注意到了跡部笑意,然後順著跡部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跟在白石身後的墨鳶的身影後,忍不住詭異的笑了笑,喃喃的用濃厚的關西腔說道:「什麼啊,原來peter也來了,這下變得有趣了呢!」

  說罷,轉身朝別墅裡走去,留下因為不心聽到了忍足侑士喃喃自語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向日嶽人,向日撓了撓頭,四下張望了一下,疑惑的說道:「peter?那不是跡部家狗的名字嗎?跡部帶狗來了嗎?」

  白石把墨鳶的行李交給了來幫忙的傭人,跟對方道了個謝以後,首先走過去和跡部打了個招呼,墨鳶愣了愣,不在跟著白石,轉了個身跑到忍足謙也的身旁站定,還是背對著跡部,忍足謙也因為墨鳶突然一言不發的站到自己的身旁好生鬱悶了一會兒,瞟了墨鳶好幾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沒過多久,管家畢恭畢敬的走到記得的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景吾少爺,各位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安排少爺的朋友們進去休息?」

  跡部對管家點了點頭表示對他們辦事效率的認可,然後轉過頭對白石說道:「你們一路過來也辛苦了,現在先進去看看房間準備得怎麼樣,差了什麼可以告訴我,我會吩咐他們準備……」

  「真是麻煩跡部你了,每次都準備得那麼周全,那我們先進去了!」白石撓了撓頭,對跡部說道,然後招呼四天寶寺的人進去,見忍足謙也邁開了腳步,墨鳶也趕緊跟了上去。

  路過跡部的時候,跡部突然開口對她說了句:「本大爺會找時間好好地跟你談談的!」

  跡部說的時候,還特地加重了「好好地」三個字的音調,讓墨鳶的心「咯噔」的猛跳了一下,白石和忍足謙也紛紛停下腳步,疑惑的看目光在墨鳶和跡部中間轉了兩圈,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兩人似乎也不準備再說話,白石便招呼了墨鳶一聲,三人一起進了別墅……

  墨鳶的房間被安排在靠海的那一面,這讓墨鳶跟著傭人進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裡的驚訝了一下……

  「渡邊姐,這間房間是少爺安排的,您還滿意嗎?」還站在門口的女傭人見墨鳶看著房間發起了呆,忍不住笑了笑,問道。

  「嗯嗯,很喜歡!」墨鳶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對女傭人點了點頭。

  見墨鳶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女傭人又是忍不住笑了笑,說了句「有事可以找她」以後,默默地退出了房間,走之前還體貼的替墨鳶關上了房間的門。

  傭人一走,墨鳶就急急忙忙打開了陽臺的門,跑到了陽臺上,一陣海風迎面吹來,揚起了墨鳶的墨色長髮,和上次在神奈川的海邊的時候感覺一樣,讓墨鳶又開始興奮了起來,連這房間是跡部給她準備的這件事都忘了……

  被風吹著吹著,墨鳶就覺得有些犯困了,打了個哈欠,墨鳶轉身進了屋內,離吃午飯似乎還有一段時間,她乾脆先睡會兒好了,想到這兒,墨鳶毫不猶豫的倒向了大床,大床軟軟的,於是墨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會周公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墨鳶只知道在夢裡夢裡,她正和周公下棋,下著下著對面的周公的臉突然變成了跡部,只見跡部拿出手機對她晃了晃,然後陰笑著說道:「來吧,我們來談談!這個怎麼解釋呢,不讓本大爺滿意的話,本大爺就把這個交給幸村!咩哈哈哈……」

  於是墨鳶下了一大跳,猛地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也沒看清楚眼前有人,於是直接撞上了來人的額頭,然後捂著自己的頭又倒回了床上。

  「墨鳶,你沒事吧!」

  聽到熟悉的溫潤的聲音,墨鳶愣了愣,然後很快的平靜了下來,目光轉向坐在床邊焦急的看向她的幸村,覺得很不可思議……

  「精市?」墨鳶有些不敢相信的叫了聲,還以為面前的人是她的幻覺。

  幸村帶著立海大網球部坐著跡部派去的專車風風火火的到了跡部家的別墅,見到了白石以後,白石還來不及說話忍足謙也就先湊了上來神神秘秘外加得意的說了句「白石把墨鳶拐來了哦」,讓他愣了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的對白石和忍足說了句謝謝之後,來到了墨鳶的房間,敲了門沒人應答,然後幸村發現門沒上鎖,一推開門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墨鳶……

  幸村無奈的歎了口氣,想著墨鳶真是不心,這裡盡都是男生而她睡覺卻不鎖門,一點都沒有身為女生的自覺,幸村搖了搖頭,走到床邊,見墨鳶皺著眉頭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應該是做了噩夢,正想坐下來叫醒墨鳶,因為也快到午飯時間了,正巧墨鳶卻在這時醒了過來,一下子坐了起來。

  現在見墨鳶呆呆的樣子,幸村是又好氣又好笑,故意板起了臉,想要嚇一嚇她:「怎麼,十幾天不見,墨鳶就不認識我了?」

  見幸村這麼說墨鳶肯定了幸村的存在,再一次坐起了身,疑惑的問道:「精市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是跟你說過立海大暑假要參加合宿的是嗎?」幸村算是佩服墨鳶的記憶力了,想著難道是墨鳶記性太差,才會不認識路?

  「哦!」墨鳶想著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剛才做的夢,心翼翼的瞄了幸村一眼,突然開始擔心要是那個夢成了現實怎麼辦……

  幸村見墨鳶又開始進入了神遊的狀態,急忙伸手到墨鳶的眼前晃了晃,開口說道:「又想什麼去了?快準備一下起來吃飯了!」

  說著幸村對墨鳶伸出了手,墨鳶也很是自覺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幸村的手上,然後借助幸村的力量從床上起了身,然後跟著幸村走出了房間。

  幸村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現在是可以和墨鳶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一個星期麼?想到這裡,幸村忍不住又回過頭瞟了墨鳶幾眼,剛好對上了墨鳶的目光,然後兩人都愣了……

  這時傳來「咚」的一陣關門聲,墨鳶和幸村都回了神,條件反射的轉頭看向對面的房間,然後墨鳶愣了,因為從對面的房間裡出來的人竟然是……

  佐藤遙?!!!


chapter 48 該來的不該來的

    看到站在對面同樣愣愣的看著自己的佐藤遙,墨鳶突然有許多話想問她,組織了一下語言,墨鳶剛想問,就被突然反應過來,目光擔憂的在兩人中間轉了一轉的幸村若無其事的拉走了。「欸欸?精市?」

  「墨鳶我們快走吧,白石他們還在等你呢!」幸村說著,又緊了緊握著墨鳶的手。

  很快兩人就離開了佐藤遙的視線,佐藤遙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了。

  被幸村拉著一路來到了大廳門口,墨鳶一邊感歎這跡部的別墅是不是太大了,簡直就是城堡,不僅住得下這麼多人,就連從她的房間到餐廳都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距離,只是在感歎的同時,墨鳶也頻頻回頭看向身後,想著佐藤遙有沒有跟上來,自己還有好多話想問她。

  幸村見墨鳶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並沒有急著進餐廳,而是在門口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面對墨鳶,墨鳶沒有注意到前面的幸村停了下來,所以收回目光轉過頭以後直接一頭撞進了幸村的懷裡,沒想到墨鳶會分心到這個地步的幸村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墨鳶的身體,防止她摔倒。

  直到墨鳶穩定下來,幸村才松了口氣,開口無奈的說道:「就算十多天沒見,墨鳶粗心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呢……」

  墨鳶覺得自己真是沒有臉了,哪怕臉皮再厚,於是墨鳶乾脆埋進幸村的懷裡不想出來,問著幸村身上洗衣粉的味道,總覺得似乎能夠平靜下來……

  對墨鳶撒嬌似的行為,幸村的驚訝了一下,然後很快恢復了笑意:「呵呵,墨鳶這是想我了嗎?」

  聽了幸村的話,墨鳶愣了愣,遲鈍了一下,想著反正幸村看不到她的臉,於是微微點了點頭。

  見墨鳶點頭,幸村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但轉眼又忍不住板起了臉,故意裝作生氣似的說道:「但是墨鳶沒有給我發短信啊?該不會是逗著我玩的吧!」

  聽到這兒,墨飛快的從幸村懷裡抬起了頭,剛想說自己發了的,但轉眼又想起了那個發錯短信的烏龍事件,想說的話就這麼被她咽了回去,猛地吞了口口水,墨鳶臉一紅,又埋進了幸村的懷裡,真是……沒臉見人了,要是跡部告訴了幸村,她就不要活了!

  見墨鳶一副懊惱到極點的樣子,幸村笑了笑,正想問她怎麼了,一陣不合時宜的咳嗽聲響了起來……

  「咳咳!」

  說時遲那時快,咳嗽聲響起的同時,兩人就像被對方刺到了的刺蝟,一下子彈開了幾米遠,然後同時轉過頭望向發聲的人……

  不看還好,一看到來人墨鳶就抑制不住的心一緊,臉一青,冷汗直冒,只見跡部帶著不懷好意的笑直勾勾的望著兩人,讓墨鳶沒有來的心虛,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突兀的就想起了剛才做的那個夢,墨鳶目光擔憂的望瞭望跡部,又看了看幸村,最後還是心一狠,一個警惕的目光直直的掃向跡部……

  幸村一見來人是跡部,松了口氣的同時,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朝跡部打了個招呼:「跡部,來的時候太匆忙,沒有跟你打招呼,多謝這次款待我們來參加合宿,你一直都考慮的很周到呢!」

  接收到了墨鳶的警告,跡部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然後看向幸村,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是,本大爺招待自己的朋友們一想都不允許出現不周到的地方……」

  跡部說著,目光又是一個不經意的瞟向了墨鳶,墨鳶接到跡部挑釁般的目光,立刻像只炸毛的貓,看向跡部的目光也改為了瞪,頓時兇狠了幾分,墨鳶覺得自己只要一遇上跡部從來沒有發生過好事,所以對跡部的防備又深了幾分。幸村這次敏銳的注意到了跡部和墨鳶的眼神交流,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於是狀似不經意的擋到了兩人中間,繼續笑著對跡部說道:「說來白石還在等我們呢,跡部,待會兒再聊吧!」

  跡部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幸村便拉過墨鳶的手,走進了餐廳,跡部對幸村對墨鳶的緊張雖然覺得好笑,但也覺得羡慕,這是跡部第一次羡慕別人,也是第一次明白,原來世界上真的不是什麼東西都是自己想要就可以得到的……

  皺著眉頭,跡部的兩隻手插到衣服口袋裡,看著幸村那般自然地拉過墨鳶的手,墨鳶沒有不好意思,也沒有緊張,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跡部沒有回頭,只是閉上了眼,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的佐藤遙說道:「我姑且先認同你說的話好了……」

  聽了跡部的話,佐藤遙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繞過跡部筆直走進了餐廳,在那之前,她還有事沒有做完,也沒有得到想要得到的東西……

  …………

  跟著幸村走進餐廳以後,四天寶寺的一眾人眼尖的首先注意到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開始瞎起哄,墨鳶臉一紅,悄悄的掙開了幸村的手,幸村對墨鳶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繼續帶著笑意望向了四天寶寺一行人,只是笑容的性質已經改變了,讓四天寶寺的眾人頓時覺得寒風過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春較弱的靠到了裕次的懷裡,忍足謙也僵硬的轉過頭看向白石,結結巴巴的說了句:「白石,跡部空調是不是溫度開得太低了?!」

  白石的嘴角抽了抽,勉強的笑了笑,說道:「謙也,這個笑話好冷……」

  立海大的眾人其實也很想跟著四天寶寺起哄,只是多年來的生存本能告訴他們不想被幸村黑掉讓明天的訓練量加倍就冷靜下來手塚的面癱,就連切原都乖乖的跟著仁王丸井一起抬頭望天……

  這個時候還敢開口的除了坐在手塚身邊絲毫不被寒流影響依舊笑得溫暖如春的不二了,只聽見他幽幽的說道:「原來是幸村的女朋友啊,上次誤以為是跡部的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這個問題讓墨鳶直接腦袋一冒煙,邁著碎步遠遠地逃離了幸村的身邊,規規矩矩的坐到了白石和忍足謙也的中間,就等著快點開飯好讓大家的注意力從她和幸村的身上轉移開來。幸村見墨鳶飛似的逃開了,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準備回應不二,不二自認沒趣也不打算繼續調侃他們了,幸村則徑直回到了立海大的那張餐桌……

  墨鳶剛坐下來,突然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於是條件反射的回過頭看向身後,於是墨鳶嚇了一跳並且直接愣在了原地……

  因為身後站著的滿臉春光燦爛笑容的人分明是……結木芽衣?!!!

  結木芽衣見墨鳶大吃一驚,笑得更加開心了:「墨鳶,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

  說著,一把撲進了墨鳶的懷裡,還順道蹭了蹭,墨鳶差點沒被結木芽衣這一撲給撞倒到地上去,一坐穩,墨鳶就急忙問道:「結木,你怎麼會在這裡?」

  「墨鳶很驚訝是吧!」結木芽衣頓了頓,對墨鳶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家在這附近也有一間別墅呢,因為柳同的幫忙,我才能在這個暑假好好地修養,所以聽說我們校的網球部在這裡合宿,我就過來看看,也想跟柳同說聲謝謝呢,而且我爸爸是跡部爸爸公司的職員,所以我和跡部君也是認識的呢……」

  結木芽衣說到這裡,突然就不再說下去了,而是直直的望向前方,順著結木芽衣的目光望過去,墨鳶看到了站在餐廳門口,帶著不太善意目光看著結木芽衣的佐藤遙,突然想著,這次算是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變得麻煩了……

  就在墨鳶糾結的時候,立海大那邊先有人有了反應,只見切原皺著眉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餐廳裡的都被他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紛紛朝他望了過去,只見切原憤怒的看著佐藤遙大聲的說道:「你不是那個割壞照片的女人嗎?喂喂,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你……」

  幸村轉過頭看了真田一眼,真田不是不懂現在的狀況,於是對幸村點了點頭,搶在切原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大聲說道:「赤也,坐下,大聲嚷嚷成何體統,太鬆懈了!」

  切原這才發現幸村和真田都對自己投來警告的目光,雖然心裡很不爽佐藤遙,但是切原還是別過頭「切」了一聲以後乖乖的坐下了……

  墨鳶突然驚訝的發現佐藤遙似乎變了許多,即使切原這般大鬧了一番,她也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舉動,憤憤的目光始終瞪著結木芽衣,沒有說一句話,直到跡部也走進了餐廳。

  跡部在餐廳門口已經大致瞭解到了餐廳裡的情況,於是開口介紹道:「這是冰帝的新經理,佐藤遙,雖然不知道立海大的各位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在這合宿期間,希望還是能夠和睦相處,啊恩?」

  聽到跡部說佐藤遙是冰帝的經理,切原又是想要拍桌而起,恨不得跟跡部好好地說說佐藤遙在立海大的惡性,只是在真田的怒視下,最終還是把這口氣咽了回去,然後眼睜睜看著佐藤遙走到了冰帝的餐桌坐下……

  結木芽衣的目光一直尾隨著佐藤遙,直到她在冰帝那一桌坐下,才揪緊了自己的衣服,擔憂的對墨鳶說道:「墨鳶,看來我是真的被遙討厭了……」

  墨鳶也好不到哪兒去,左思右想也不知道這兩人這是上演的哪一出,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墨鳶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個暑假也不得安寧了呢……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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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9 海邊的戀人祝福

  最終,結木芽衣還是被白石認為是墨鳶的朋友,然後熱情的邀請著坐下了,墨鳶覺得渾身都難受,在僵硬的氣氛下吃過了午餐,墨鳶跟白石打了聲招呼,然後打算一個人灰溜溜的溜回房間。

  但是墨鳶走出餐廳後沒多久就後悔了,跡部的別墅太大了,所以墨鳶很華麗的……迷路了……

  就在墨鳶的額頭上掛著三條顯眼黑線,站在原地糾結是不是應該回去找幸村的時候,墨鳶發現一件更加鬱悶的事,那就是她連回餐廳的路都不記得了……

  「迷路了嗎?啊恩?」

  突然傳來的跡部的聲音嚇了墨鳶一跳,轉過頭看見跡部在身後,還帶著一臉的笑意,墨鳶頓時有種被人抓住了辮子的窘迫感:「誰說我迷路了,我這是在散步……」

  說著說著,連墨鳶都覺得這個藉口有點蹩腳,但是又不想服軟,於是墨鳶抱著要離這傢伙遠點的心態,直接轉身打算走人,跡部眼疾手快的走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墨鳶的手,然後墨鳶像是觸電了一般很快甩開了跡部的手,跡部看了看自己被耍開的手,眼中閃過一絲自嘲,但很快就被跡部掩飾了過去。

  跡部指了指墨鳶相反的方向,說道:「啊恩?你的房間在那邊……」

  墨鳶愣了愣,很快的轉身朝跡部指的方向走去,卻聽到了身後跡部突然響起的笑聲,然後墨鳶倏地臉一紅,發現自己被跡部給耍了,轉過頭,狠狠地,瞪了跡部一眼……

  記得剛才她說自己沒有迷路,只是散步,現在跡部一指明路,她就立馬轉身,正中了跡部的下懷……

  跡部注意到了墨鳶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吃了他似的,跡部一方面覺得很好笑,一方面卻又忍不住感慨:「你說……本大爺究竟輸給了什麼……」

  「欸?」沒料到跡部突然轉移了話題,墨鳶愣了愣,而且跡部說的話她沒有聽懂,也不明白跡部為什麼突然要說這個……

  見墨鳶愣愣的樣子,跡部的嘴角勾起一抹桀驁不馴的笑意,開口問道:「本大爺問你,你覺得世界上有公平的比賽嗎?就像網球,兩個人同樣努力,卻因為習網球的時間不同,一個人輸給了另一個人,這是公平還是不公平?啊恩?」

  墨鳶對跡部的問題感到莫名其妙,歪了歪頭,墨鳶疑惑的上下打量了跡部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說道:「這不存在公平或是不公平,只要自己努力了就沒什麼好後悔的,而且人在有目標的時候可以變得很強大的,因為會想要追上前面的人而不停邁開腳步啊!」

  聽了墨鳶的話跡部笑了,轉過身給墨鳶留下一個側臉。

  「不得不說,有些方面你還是太天真了……」

  不是什麼人都是想追就可以追上的,就像不是所有的比賽都是公平的一樣,墨鳶說的是人生,而他跡部景吾說的……是感情,只怕是墨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把他打敗了吧……

  無奈的歎了口氣,跡部瞟了一眼墨鳶滿是疑惑的臉龐,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啊恩?」

  幸村吃完午餐,然後一回頭就發現墨鳶不見了,幸村很是懊惱,怎麼一個不注意就不見了人影,於是幸村走到白石旁邊,悄悄的像白石打聽了墨鳶的去向,得知墨鳶回房間休息去了,幸村的汗顏了一下,這麼大的別墅,墨鳶真的能找到回房間的路嗎?

  於是不放心墨鳶的幸村正準備離開餐廳去找他,卻突然被白石拉住了:「幸村,今天下午不是沒事嗎?帶墨鳶去海邊走走吧,那傢伙似乎很喜歡海呢!」

  說著,白石還沖他眨了眨眼,幸村愣了愣,然後了然的對白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餐廳,因為轉身而揚起的衣角就這麼在結木芽衣的眼中劃過一條弧線,然後消失無蹤了。結木芽衣低下頭,捏著衣服的手越握越緊……

  順著墨鳶房間的方向找了過去,幸村正想要不要問問跡部家的傭人有沒有看到她,正在說話的跡部和墨鳶的身影就這麼撞入了他的眼簾……

  跡部眼尖的注意到了幸村的到來,笑了笑對幸村打了個招呼:「幸村,明天打一場怎麼樣?啊恩?」

  幸村愣了愣,對跡部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好啊,隨時奉陪!」

  滿意的點了點頭,跡部把頭湊到墨鳶的耳邊,悄悄說了句:「你想的人來了,帶路的事看來不需要我了,啊恩?」

  說罷,看到墨鳶一瞬間紅透的臉頰,滿意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墨鳶轉過頭,對著跡部的背影就是一陣猛瞪,有一種不把對方瞪穿不甘休的感覺,但是礙於幸村在這裡加之害怕跡部把她的醜事抖出來,於是也只敢用目光來表示自己的不滿,跡部感覺到了身後帶著濃厚怨念的視線,笑得越發的倡狂了。

  幸村的目光在跡部和墨鳶中間轉了一圈,帶著笑容走到墨鳶身旁,其實心裡很不爽,因為剛才墨鳶和跡部曖昧的感覺,但是面對墨鳶他從來都是無奈的那一個:「墨鳶和跡部聊什麼呢,看起來跡部心情很不錯……」

  因為幸村的話,讓墨鳶的怨念更重了,但跡部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墨鳶無處發洩也只能埋下頭瞪著地板,和跡部的孽緣,她沒什麼好對幸村說的,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對幸村說,於是墨鳶又一筆帶過的說道:「沒什麼……」

  對於墨鳶的敷衍,幸村皺了皺眉,但是墨鳶埋著頭,所以沒有看見,幸村突然想起白石說墨鳶似乎很喜歡海,想來他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好好相處了,於是幸村調整了一下情緒,笑著問道:「墨鳶,下午有事嗎?要不要和我去海邊走走?」

  本來還怨氣十足的墨鳶一聽到幸村跟她說去海邊走走,頓時來了勁,抬起頭看向幸村,閃著星星眼猛地點了點頭……

  見到墨鳶的表情,幸村忍不住笑了笑,很是自然的拉過墨鳶的手,說道:「那我可要抓緊了,不然你這個在別墅裡都會迷路的笨蛋出去走丟了我的罪孽就深了!」

  雖然有些不滿幸村叫自己笨蛋,但墨鳶轉念一想自己還真是挺笨的,又遲鈍,懶惰,還路癡,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優點,就算這樣,幸村也始終對自己微笑。

  想到這裡,墨鳶心翼翼的瞟了幸村一眼,心裡暖暖的……

  向跡部的管家問清楚了路線,幸村牽著墨鳶的手,一同出了別墅,菊丸和桃城正好路過門口,菊丸拉了拉桃城的衣服指了指兩人:「那不是幸村和白石帶來的那個女生嗎?」

  桃城順著菊丸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笑了笑說:「啊,那個啊,白石說是他們教練的侄女,唉,年輕真好啊!」

  菊丸聽到了桃城的感歎,後腦勺滑下葡萄那麼大一滴冷汗:「幸村似乎比你大吧……」

  …………

  ……

  重複著往日裡並肩回家的狀態,墨鳶和幸村聊著天,慢慢的順著管家指明的路線來到了海邊,墨鳶一見到海就激動了起來,掙開了幸村的手,急急忙忙的跑向了沙灘,雖然失去了手中的溫暖讓幸村一陣淡淡的失落,但是看見墨鳶踩著沙灘上的細沙留下一串腳印,讓幸村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出聲提醒道:「墨鳶,你心一點!」

  聽到幸村的聲音,墨鳶停下腳步,回過頭對幸村招了招手:「精市,你也快點下來啊!」

  幸村的臉上依舊掛著連陽光都柔和了的笑容,走向沙灘,在墨鳶的腳印旁留下了自己的腳印,一深一淺,鑄就了一幅唯美的畫面……

  幸村不急不緩的追上墨鳶的腳步,墨鳶站在岸邊,海浪湧上來,帶著一些細沙,鑽進了她的涼鞋裡,很癢,墨鳶止不住的笑,幸村默默地記下了墨鳶的每一個表情,想著回去的時候要畫在紙上,這是認識墨鳶以來他養成的習慣,已經畫了厚厚的一摞畫紙,他整理的好好地,心翼翼的放在衣櫃裡,因為要是被幸村媽媽發現一定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精市,那邊好像很多人,我們過去看看吧!」直到聽到墨鳶的聲音,幸村才回過神來,也沒注意到墨鳶說了什麼,只管點了點頭,然後就被墨鳶拉著向一邊跑了過去。

  前方有一座海邊屋,屋前為了許多人,眾人興奮地討論聲甚至蓋過了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墨鳶越發的來勁了,拉著幸村擠進層層的人群,幸村也只能無奈的笑。

  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墨鳶和幸村紛紛愣了愣,因為被圍在中間的,只是一隻貓……

  那只貓的耳朵動了動,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然後一個轉頭,直勾勾的看向墨鳶和幸村,「喵嗚」的叫了一聲,墨鳶覺得很沒勁,正興致怏怏的打算和幸村離開,一轉頭就被周圍投來的羡慕的目光嚇了一跳,墨鳶轉過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幸村,無奈幸村也只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啊,真羡慕啊……」

  「以後會很幸福的吧!」

  「是啊,被祝福了呢!」

  聽著周圍傳來的議論聲,墨鳶和幸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屋前坐著一個老婆婆,見到墨鳶和幸村疑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走過來說道:「我家這貓的怪脾氣,難得會祝福一對戀人呢!」

  幸村雖不知道發生了生麼事,聽了老婆婆的話,幸村和墨鳶同時搖了搖頭,異口同聲的說道:「您誤會了,我們不是戀人!」

  見墨鳶和幸村的反應,周圍的人都笑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可是靈貓呢,就算周圍圍了再多的人,它也始終只盯著戀人看,從來沒有出過錯哦!」老婆婆跟著大家一起笑了,給墨鳶和幸村解釋了剛才被大家盯著的原因,繼續說道:「反正就算不是,也□不離十了吧!」

  墨鳶不知道該說什麼,瞟了幸村的側臉一眼,然後只覺得臉一燙,直接埋下了頭,幸村則尷尬的笑了笑,也是無話可說。

  見兩人都無話可說,老婆婆再接再厲的說道:「反正被我這靈貓祝福過的人們,最後都走到了一起,夥子,這麼好的女孩好好珍惜啊!」

  「好……」幸村順著老婆婆的話答應了一聲,這一答應讓墨鳶覺得跟緊張了,就快喘不過氣來,墨鳶伸手捂著自己的臉,匆匆的逃出了人群,幸村對老婆婆點了點頭,急忙追了過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外,老婆婆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底下頭,發現自家的貓還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chapter 50 突然開始冷戰了

    在沙灘上跑步本來就是一件很費力氣的事,墨鳶本來體力就很差,所以沒跑多久就沒了力氣,幸村本就瞭解墨鳶的體力問題,也就慢慢的跟在後面,仍由墨鳶去跑,也可以發洩心情,等到墨鳶實在跑不動了,幸村才追上去。「累了嗎?」停在墨鳶的身旁,幸村笑著微微彎下腰,對上墨鳶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跑得喘不過氣而憋得通紅的臉。

  「……」現在墨鳶滿腦子都是幸村剛才說的那個好,混亂得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還是覺得這個時候硬要說話的話說不定會說錯話,再加上那麼多在幸村面前丟臉的例子,墨鳶最後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一時間氣氛就這麼沉悶了下來,只剩下海風拂過耳際的聲音和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

  墨鳶突然想起上次在神奈川的海邊,雖然最後被跡部打擾了,但是她還記得,海天相接的美景,於是墨鳶抬起頭,海風立刻揚起了她的頭髮,也揚起了裙角,讓她能很快的忘掉生活中的那些瑣事。

  「記得精市你說過很喜歡天空的,對吧?」轉過頭,恰巧看到幸村也專注的看著天空,墨鳶忍不住笑了:「這裡比起天臺離天空更近吧!」

  幸村的嘴角因為聽到墨鳶的話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只見幸村將目光從天空轉移到了墨鳶的身上,然後開口淡淡的說道:「確實是這樣,但是比起這裡我還是比較喜歡天臺呢…

  …」

  「欸?為什麼?!」聽了幸村的回答墨鳶愣了愣,她本來還以為幸村一定會喜歡海邊多過天臺,卻沒料到幸村的答案會是這樣,墨鳶吃驚的同時禁不住有些淡淡的失落。

  「因為……」幸村說著,頓了頓,目光看向遠方,似乎在懷念什麼,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在海風裡柔和了整個夏天,讓墨鳶不禁看呆了的同時也期待起了幸村的答案。為什麼更喜歡天臺,那是因為在天臺時身邊總會坐著墨鳶啊,幸村從遠方收回目光,笑著對墨鳶說道:「那裡有我最美好的回憶啊……」

  墨鳶遲鈍的神經,沒有反應過來幸村的美好的回憶指的是什麼,於是嘟著嘴有些不滿的問道:「但是精市你不是說天空就像是實現夢想的地方嗎?難道你不覺得這裡感覺離夢想更近麼……」

  幸村知道墨鳶沒有聽出他的話中話,不禁生出一種挫敗感,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但是教會我人生不是只有夢想的人,不是你嗎?」

  墨鳶愣了,想來自己似乎確實跟幸村說過「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這樣的話,眨了眨眼,墨鳶無話可說了……

  見墨鳶保持沉默,幸村向前走了兩步,回過頭看向她,突然開口問了句:「對墨鳶來說,什麼地方有著最美好的回憶呢?」

  幸村提出的問題把墨鳶問住了,墨鳶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墨鳶記憶最深的,是對前世的執著,她不可能說渡邊墨鳶沒有去過的中國,剩下的……

  想到這裡,墨鳶偷偷地瞟了幸村一眼,想著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她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除了校和家這兩點一線的日子裡,永遠一回頭就能看到他的身影這一點,想忘都忘不了,所以記憶最深刻的地方,大概是……立海大吧!

  只是墨鳶幾乎可以想像,如果自己說出立海大,幸村先一驚,然後直接掛上笑容的畫面,墨鳶也就不好意思說出這個答案,硬著頭皮又想了想,墨鳶最後的答案變成了遊樂園……

  這個答案幸村顯然有些不能接受,因為墨鳶說過她唯一一次去遊樂園,就是他和跡部三人約會那次,這讓幸村想起了今天在別墅裡是,跡部把頭湊到墨鳶耳邊竊竊私語的那一幕,最重要的是墨鳶聽了跡部的話以後臉紅了,其實幸村很想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正因為跡部對自己挑明說過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墨鳶說自己有最美好回憶的地方是遊樂園,這讓幸村有了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為什麼……是遊樂園?」幸村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墨鳶之所以說遊樂園,是因為幸村曾經在過山車上,對她說「我在這裡」

  ,第一次讓墨鳶真真切切的知道,真的是發生什麼事幸村都會在這裡,但是這個答案墨鳶擠到了嘴邊還是鼓不起勇氣說出來,給幸村留下一個「因為」,然後沒了下……

  因為什麼,因為有跡部還是因為有他?幸村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了,每次墨鳶都敷衍般的回答讓他覺得有些難受。

  「墨鳶似乎說道跡部的時候總是有很多事都不願意告訴我呢……」

  幸村突然說出來的話,讓墨鳶愣了,剛想跟幸村解釋自己不想說是因為很丟臉,幸村卻轉過身,說了句「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讓她把話咽了回去,幸村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所以沒有注意到墨鳶的欲言又止,徑直的轉身先向前邁開了腳步……

  墨鳶不知道突然地幸村這是怎麼了,卻也沒有時間思考,急忙跟上幸村的腳步,一路朝別墅走去,一路上,幸村走在前面,她走在後面,所以看不到幸村的表情,只是這一路幸村都沒有跟她說話,讓墨鳶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惹幸村生氣了……

  「不得不說,有些方面你還是太天真了……」

  不知道為什麼,墨鳶的耳邊似乎又浮現除了今天跡部對她說的話,墨鳶使勁的搖了搖頭,覺得心裡很煩躁,也沒有開口說話……

  第二天,幸村他們開始訓練了,墨鳶不想打擾到他們,也沒有時間去找幸村了,倒是結木芽衣每天都會來找她,墨鳶也幾次看到佐藤遙的身影從自己的房間門口晃過,但是因為結木芽衣在這裡,她和佐藤遙始終搭不上話。

  就這樣過了三天,就連白石都注意到了幸村和墨鳶的不對經,趁著訓練休息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晃到了從旁指導的幸村身邊。

  「白石嗎?什麼事?」幸村見白石鬼鬼祟祟的溜到他的身旁,轉過頭疑惑的看向白石,問道。

  「咳咳……」白石假惺惺的清了清嗓子,然後神神秘秘的開門見山的問道:「最近你和墨鳶不對勁啊,吵架了?」

  這個問題讓幸村愣了愣,隨即眼中失落一閃而過,敷衍道:「沒什麼……」

  幸村的答案白石很顯然的不滿意,白石瞟了幸村一眼,擺擺手說道:「我才不信呢,你不知道今天中午墨鳶吃飯的時候出神的厲害,有幾次筷子都戳到了臉上那傢伙竟然沒感覺,問她怎麼了她也說沒什麼……」

  說著白石就是一陣佩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出神到這種境界的人,就連春和裕次都不想吐槽了,這兩個傢伙竟然還都說沒什麼,要他怎麼相信?!

  「唉……」白石歎了口氣,突然想起一件事,頓了頓抬頭對幸村繼續說道:「對了,前天跡部跟我說墨鳶曾經發錯短信到他的……」

  「部長!!」

  白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傳來的切原的聲音打斷了,幸村跟白石道了個歉,轉身朝切原走去,他已經不想再聽到有關墨鳶和跡部的事了……

  白石很是鬱悶的瞪了切原一眼,怎麼好死不死的偏偏在這個時候吧幸村給叫走了,但轉念一想,有些坎還是要他們自己買過去才行,他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於是白石雙手插進了口袋裡,晃晃悠悠的又回到他的球場去了……

  就這樣,到了合宿的第五天,這天還是和往常一樣,結木芽衣像前幾天一樣準時來找墨鳶,佐藤遙依舊從墨鳶的房間門口晃過,幸村跡部白石他們依舊訓練,只是不同的是,今天結木芽衣一來就興奮地拉著墨鳶的手搖了搖,然後帶著一臉的笑意說道:「墨鳶,他們都在訓練我們好無聊的,不然我們去逛街吧!」

  結木芽衣的這個提議成功的讓墨鳶鬱悶了,怎麼辦?拒絕嗎?

  但是結木芽衣顯然不想給她思考加拒絕的時間,直接拉起墨鳶的手就想往外走:「走啦走啦,老是呆在這裡好無聊!」

  墨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結木芽衣拖出了房門,偏偏很巧的,佐藤遙剛好從門口晃過去,三人就這麼愣在了那裡,兩兩無言。

  墨鳶見一直沒有時間和佐藤遙相處,便趁著這個機會,突然開口問了句:「佐藤,我和結木要出去逛街,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欸?!」結木芽衣愣了愣,很快的反映了過來,說道:「可是,遙她不會……」

  「好!」結木芽衣的話還沒說完,佐藤遙便開口答應了墨鳶的提議,說罷,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結木芽衣的臉。

  佐藤遙都答應了結木芽衣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得低下頭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墨鳶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轉,最後抬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今天,一定要想辦法把該弄清楚的是全都弄清楚……


衣帶漸寬終不悔

chapter 51 佐藤遙露真心

  幸村訓練休息時間到了,卻沒有在場邊看到墨鳶的身影,幸村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這幾天墨鳶還是會每天在場邊看他們先訓練的,轉念一想是不是因為冷戰的關係,幸村告訴自己別去想,但最後還是忍不住晃到了白石的身旁。

  「白石,你看到墨鳶沒有?」

  白石正在喝水,幸村這麼一問白石愣了愣,被水嗆到直咳嗽,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咳咳……你們和好了?」

  幸村愣了愣,搖了搖頭,繼續問道:「我只想問你看到她沒有……」

  白石撇了撇嘴,咬著吸管想了一下最後見到墨鳶的時間應該是吃午餐的時候,那之後就沒見過了,於是白石皺著眉頭,喃喃的說:「最後見到她好像是……餐廳啊……」

  連白石都不知道墨鳶的行蹤,這讓幸村的心緊了緊,該不會又是在別墅裡迷路了吧?

  見到幸村越來越沉重的臉色,白石笑了笑,提議道:「要是真那麼擔心,不如我們一起去問問管家吧!」

  幸村對白石點了點頭,本來就是他自己在鬧脾氣,幸村覺得自己遇到墨鳶以後變幼稚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戀愛中的人智商都為零麼?同意了白石的提議以後,白石和幸村一同來到餐廳,找到了還在安排人整理餐廳的跡部家的管家,向他詢問起墨鳶的去向。

  「渡邊姐嗎?」老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白石和幸村的面前,托著腮想了想,抬起頭對白石和幸村說道:「我記得渡邊姐和佐藤姐還有結木姐出去了……」

  白石對老管家道了個謝,老管家便張羅著忙自己的工作去了,白石轉過身歎了口氣,對幸村說到:「你緊張過度了啦,墨鳶不過是和朋友出去玩了,一會兒就會回來的吧!」

  「嗯……」幸村笑著對白石點了點頭,白石一邊喃喃的說著「好歹墨鳶也這麼大了」,一邊轉身回球場,白石一轉過身,幸村的眉頭就揪緊了,墨鳶和佐藤出去了?為什麼他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搖了搖頭,幸村告訴自己不要多想,能有什麼事,然後跟著白石回球場去了……

  而另一邊,墨鳶正被結木芽衣拉著走進一家又一家服裝店,結木芽衣帶著燦爛的笑容拿起一件又一件的裙子在自己身上比試,然後問她好不好看,墨鳶說好看讓她去試衣間試試結木芽衣又不肯……

  就這樣走到了一間百貨商場,似乎在舉行什麼促銷活動,女生總是對促銷活動什麼的沒有抵抗力,結木芽衣很是激動的拖著墨鳶就開始往人群裡擠,由於人實在是太多了,墨鳶被結木芽衣拉著好不容易擠了進來,結木芽衣似乎也很累的樣子,喘了幾口氣後才平復下來,抬頭看向墨鳶的身後,突然開口說道:「啊嘞?墨鳶,遙不見了……」

  墨鳶聽了結木芽衣的話急忙回過頭,然而就像結木芽衣說的那樣,她的身後出了來來往往的行人根本不見佐藤遙的身影。

  「可能是剛才人太多走散了,我們出去找找吧……」墨鳶轉過頭望向結木芽衣,開口說道。

  「欸?!可是……」結木芽衣聽了墨鳶的話,愣了愣,轉頭看向擁擠的大門,露出一臉的為難:「那麼多人,好不容易才擠進來,擠著好難受的……」

  墨鳶注意到了結木芽衣閃爍的目光,不禁皺了皺眉,正對到底去不去找佐藤遙而猶豫不決的時候,佐藤遙卻突然出現在了她們的身後。

  「遙……」結木芽衣見佐藤遙突然出現了,喃喃的喚了聲,佐藤遙卻無視了結木芽衣,而是徑直走到墨鳶的面前。

  「我是不會走丟的,放心好了!」佐藤遙雖然是對著墨鳶說,但目光卻有意無意的掃過結木芽衣越發蒼白的臉,然後只見結木芽衣一咬牙,也看向佐藤遙。

  只是目光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墨鳶還沒來得及看清結木芽衣那到不同于往常的意義,結木芽衣就很好的收了回去,笑著對墨鳶說道:「墨鳶,我去上廁所,你等我一下哦!」

  見墨鳶對她點了點頭,結木芽衣便天真爛漫的笑了笑,拜託墨鳶幫她把隨身的背包拿著以後,便跑去上廁所去了。

  本來還想找個機會把結木芽衣稍稍支開一下好和佐藤遙聊聊的墨鳶沒有想到,之前一步也不肯離開她身邊的結木芽衣現在自己走開了,但轉念一想人有三急還是可以理解的,她也應該抓緊時間把自己想問的事找佐藤遙問清楚。

  「佐藤,我有些事想問你……」確定結木芽衣已經走遠聽不到她們的談話,墨鳶這才轉過身面對佐藤遙,開口說道。

  誰知佐藤遙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問一般,趁著她的話還沒說完,勾了勾嘴角,直接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關於結木芽衣被推下樓這件事是吧?」

  墨鳶只是愣了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也跟著露出自信的笑容,開口說道:「這不也是你這麼多天一直想要接近我的原因嗎?不過結木似乎不想你接近我呢……」

  佐藤遙並沒有因為墨鳶的話而動容,只是閉上眼睛,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改變過:「你還是那麼惹人討厭,不過很可惜,我接近你並不是因為那件事,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說到這兒佐藤遙睜開眼瞟了墨鳶一眼,墨鳶看不出她眼中的意思,,只知道現在的佐藤遙和還在立海大時的她已經不一樣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她,但是墨鳶覺得,現在的佐藤遙或許能夠和她談得來……

  從墨鳶身上收回目光,佐藤遙把目光轉向了其他地方,突然自嘲的笑了:「算了,那你呢,覺得是我把她推下去的嗎?也是,要是你相信我就不會問我了……」

  「你錯了,正是因為我相信你才會問你!」墨鳶見佐藤遙露出那樣的表情,忍不住開口這麼說了句。

  聽墨鳶這麼說,佐藤遙愣了愣,然後突然笑了出來:「呵呵,你憑什麼相信我?」

  「直覺!」墨鳶想了想,然後毫不猶豫的答道,這個答案讓佐藤遙笑得更倡狂了。

  「這是我聽過的最荒唐的答案!」佐藤遙說到這裡,頓了頓,收斂了臉上的笑,說道:「那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嗎?」

  墨鳶一晃間注意到了佐藤遙閃爍的目光,愣了愣,終於瞭解到,其實佐藤遙就是個放不下自己面子的大姐,真要相處的話也不是那麼難。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聽聽你的回答而已!」說著墨鳶正了正色,不再帶著笑意,變得嚴肅了起來:「那……幸村的球拍,是你弄壞的嗎?」

  聽到墨鳶的問話,轉過頭看向墨鳶,眼中滿是驚訝,只是佐藤遙似乎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皺著眉頭問道:「是誰跟你說的這件事?」

  把佐藤遙的所有表情都看在了眼裡,墨鳶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就是結木摔下樓那天,全校都在這麼傳,難道你不知道?」

  「我……」佐藤遙看樣子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不巧的是這時兩人的手機都「滴滴」的響了一聲,讓佐藤遙一時愣了愣,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兩人同時掏出了手機,打開,然後墨鳶發現自己的手機快沒電了,所以剛才那是提示聲,正想和佐藤遙回到正題上,畢竟她們的時間不多了,只是墨鳶一抬起頭就看到了看著手機皺著眉頭臉色似乎不太好的佐藤遙。

  「你怎麼了?」見佐藤遙似乎不太對勁,墨鳶忍不住問道。

  佐藤遙聽到墨鳶的聲音,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沒什麼」然後默默地收回了手機,然後結木芽衣就一蹦一跳的回來了,說是聽說這附近有間冷飲店的東西很不錯,逛了這麼久又熱又累,不如就去那裡坐坐。

  墨鳶悄悄地瞟了佐藤遙一眼,見佐藤遙點了頭沒有反對,便也贊同了結木芽衣的提議,然後三人接下來面對的便是人山人海的百貨商場,這次結木芽衣沒有拉著墨鳶的手,而是對兩人打了個氣,說一定要一次性沖出去以後,便搶先朝人群沖了過去,接著佐藤遙也跟了上去,墨鳶又打量了一下擁擠的人群,歎了口氣,也硬著頭皮擠了進去……

  在人群中被一心為了搶購的大媽們擠來擠去,好不容易順著出去的人流擠了出來,墨鳶喘了幾口粗氣,感歎著這百貨商場比起上次去過的遊樂園裡的幽靈古堡恐怖程度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下次再也來了……

  然後墨鳶的眼前倏地就閃過了幸村的身影,突然心一痛,發現幸村自從那天去海邊回來已經很久沒有跟自己說話了,沒由來的覺得心被揪緊了……

  猛地抬起頭,深呼吸一口氣,墨鳶伸出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然後墨鳶四下打量了一下,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哪裡都沒有佐藤遙和結木芽衣的身影,她們走散了?!

  墨鳶的嘴角開始抽搐,自己在神奈川都不認識路,更別說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了,糾結再三,墨鳶拿出了手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給幸村打電話,打開手機發現手機沒電已經自動關機了……

  好吧,最後一條路都斷了,墨鳶滿臉黑線的看著保持著完全黑屏狀態的手機,認命的把手機關上然後放回了包裡。

  很好,既然不能找幸村,那就必須得靠自己,幸村不可能一輩子都做她的導航儀,她也應該會獨立,這麼大了還是應該會自己克服困難!

  這麼想著,墨鳶從包裡摸出一隻粉筆,墨鳶把粉筆認定為只要沒有幸村在上街就得必備的東西。

  就這樣,墨鳶踏上了尋找跡部別墅的艱難旅程……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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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2 墨鳶迷路被救

  聯繫不上幸村,墨鳶原地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到結木芽衣和佐藤遙的身影,還是決定像自己想的那樣,上路了。

  按照自己的直覺,墨鳶選了個方向前進,一路還在不太顯眼的位置留下了渡邊浩二的Q版頭像,墨鳶一邊畫著頭像,一邊忍不住在心裡對渡邊浩二道歉,爸爸對不起,原諒她在陌生的地方還要靠爸爸的頭像來認路……

  就算這樣墨鳶還是得鬼鬼祟祟的注意周圍的行人然後悄悄地畫,因為她還是知道自己的行為算是塗鴉,其實是不道德的……

  借著這種辦法,墨鳶越走越遠……

  另一邊,一間冷飲店的們被推開,門上的鈴鐺「叮鈴」的響了一聲以後,伴隨著服務生的「歡迎光臨」,結木芽衣和佐藤遙走進了店裡,隨意的找了個座位坐下,服務生帶著微笑走到結木芽衣的身旁,將menu遞給她,結木芽衣接過menu,隨便翻了兩下,點了杯草莓冰沙,然後轉過頭問佐藤遙道:「你還是橙汁嗎?」

  佐藤遙不太在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結木芽衣把menu還給服務生,順帶甜甜的笑了笑,服務生收回menu,記好人點的東西,便轉身離開了,待到她們點的東西都端了上來,佐藤遙才把目光放到了結木芽衣的身上。

  「發短信叫我單獨出來談談,你又想搞什麼鬼?」佐藤遙皺了皺眉,目光停留在了結木芽衣的臉上。

  然而聽了佐藤遙的話,結木芽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冰沙,這才不急不緩的說道:「遙你在說什麼呢,我不過是因為太久沒見到你想和你單獨敘敘舊而已!」

  「把渡邊墨鳶扔在那裡不會是你的什麼陰謀吧?」佐藤遙似乎根本不相信結木芽衣所謂的敘舊,瞪著結木芽衣繼續說道。

  結木芽衣卻笑得越發的開心了,依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吃著冰沙,看著窗外:「我能有什麼陰謀?這裡離合宿的別墅也不是很遠,難道墨鳶還會走丟嗎?再說在遙的心裡我就那麼壞嗎?」

  佐藤遙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樣,也就不在關心墨鳶的事情了,把目光放到了重點上:「那你說找我敘舊又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想問問遙怎麼會成為了冰帝的經理?」

  「這個不管你的事!」

  佐藤遙說道這裡,結木芽衣露出一臉受傷的表情,把目光從窗外收回,望向佐藤遙,說道:「遙這麼說真是讓我傷心,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從開始我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

  聽了結木芽衣的話,佐藤遙握著杯子的手一緊,只見她低下頭,劉海擋住了眼睛所以讓結木芽衣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喃喃的說道:「我有把你當做朋友,可是你呢……」

  即使佐藤遙說的很聲,但是在不算太吵的冷飲店裡結木芽衣還是清楚地聽到了,於是結木芽衣愣了愣,然後又掛起了燦爛的笑容:「遙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不把你當朋友……」

  然而結木芽衣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佐藤遙打斷了:「那是因為你知道,我喜歡幸村!」

  對於佐藤遙的坦白,結木芽衣很是驚訝,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愣愣的看著佐藤遙,曾經的朋友,現在變得陌生了……

  「結木芽衣,我沒想到你會算計到我的身上,陷害我推你下樓,連幸村球拍的那件事也推給我……」佐藤遙看著結木芽衣,眼中滿是無處發洩的怒火。

  結木芽衣此刻有些懼怕佐藤遙的目光,忍不住靠到了椅背上,和佐藤遙拉開了一些距離,深呼吸了一口氣,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說我不把你當成朋友,那你呢?為什麼照片事件的第二天就轉頭打算幫渡邊墨鳶?你難道不是因為害怕被幸村討厭,想要接近渡邊墨鳶然後更加靠近幸村嗎?」

  「那只是你一個人的想法,別以為全世界都那樣想!」聽了結木芽衣的話佐藤遙更加生氣了,因為是曾經的好朋友所以佐藤遙才會越發的生氣,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結木芽衣,繼續說道:「我只是想明白了渡邊墨鳶說的一句話,因為沒有做討厭的事所以不會被討厭!」

  「說得好聽,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沒什麼好跟你說的了!」說著結木芽衣從衣兜裡拿出手機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繼續對佐藤遙說道:「要向幸村他們告狀嗎?我覺得遙應該沒有笨到那個地步吧!」

  說著結木芽衣放下了手裡的杯子,站起了身,首先離開了,佐藤遙深呼吸一口氣,看著結木芽衣放下的杯子,杯子裡的沙冰早已化成了水,只是被草莓醬染成了紅色,看起來帶著一絲詭異……

  做壞事是會遭報應的,此刻的墨鳶深深地體會到了,因為在她不知道第幾次在牆上做記號的時候,一回頭撞上了身旁的電線杆……

  墨鳶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個沒站穩向後倒了過去,跌坐在了地上。

  使勁的甩了甩頭,墨鳶想把那陣暈眩感甩掉,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墨鳶顫巍巍的站起身,扶著牆休息了一會兒打算繼續往前走。

  「姐!」身後突然傳來的呼喚聲讓墨鳶停下了腳步,條件反射的轉過身,只見一個女生緩緩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對她攤開手,手上拿著她的手機:「你的手機掉了!」

  原來是剛才摔倒的時候手機從包裡掉了出來,墨鳶收回自己的手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女生長得很可愛,只是太過瘦弱,臉色也顯得比較蒼白,女生對墨鳶調皮的笑了笑,突然開口說了句讓墨鳶很是鬱悶的話:「沒關係,但是塗鴉是不好的,我都注意你很久了!」

  注意她很久了?那不就是說一路上她塗鴉的行為都被這個女生看見了?

  墨鳶頓時覺得無地自容,慚愧的說道:「抱歉,其實我……」

  說到這兒墨鳶頓了頓,抬頭看了看越來越暗的天色,就算沒有手機看不到時間也知道時間不早了,墨鳶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在耽誤下去,索性就把自己其實是外地人,和朋友來這裡合宿,然後逛街的時候走散,以及自己現在迷路手機又沒電等一系列事情告訴了面前的女生,想拜託對方幫她的忙。

  對方聽了墨鳶的苦衷,立刻很是熱心的提出願意幫墨鳶帶路,就在墨鳶激動後沒多久,對方一句話又讓墨鳶希望破碎了。

  「那你說的那個別墅在哪兒?」

  頓時墨鳶覺得自己被五雷轟頂,跡部的別墅在哪兒?她怎麼知道,她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

  於是墨鳶沉重的歎了口氣,認命的說了句:「不知道……」

  見墨鳶垂頭喪氣的樣子,女生笑了笑,提議道:「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去我家,明天我們一起去找吧?」

  「欸?可以嗎?」女生的話讓墨鳶愣了愣,頓時覺得有些受寵若驚,才剛見面呢,她們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這讓墨鳶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如果不答應的話她又不想露宿街頭。

  見墨鳶似乎很糾結,女生又進一步的勸說道:「這附近最近到了晚上有流氓出沒呢,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險了,我也是放假到表哥家裡來玩的,現在只有我和表哥在家,叔叔和阿姨去旅遊了,我會跟哥哥說你是我朋友,所以你不用太介意!」

  聽女生這麼說,墨鳶權衡再三,還是點頭答應了。

  「對了,我叫藤咲奈奈子,你可以叫我奈奈子,你呢?」

  見對方很友好,墨鳶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也對她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叫渡邊墨鳶,你也可以叫我墨鳶,對了,我住在神奈川……」

  藤咲奈奈子聽了墨鳶的話愣了愣,隨即笑得更加燦爛了:「什麼嘛,我也是住在神奈川的啊!要是明天沒找到那個別墅,後天墨鳶可以和我一起回神奈川啊!」

  聽了奈奈子的話,墨鳶更加安心了,只是很快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皺了皺眉,說道:「不行,我朋友會擔心的,我不能一個人回去……」

  突然又想起了幸村,墨鳶想著她會不會在擔心自己,墨鳶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每次只會做讓幸村擔心的事……

  見墨鳶愁眉苦臉外加一臉的懊惱,奈奈子以為墨鳶是在擔心找不到別墅,於是開口安慰道:「墨鳶別擔心,我們會找到的!」

  墨鳶對奈奈子點了點頭,在奈奈子又一次提醒有流氓出沒以後,兩人終於打起精神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只是墨鳶還是沿途留下了記號方便第二天找回去的路。

  另一邊,幸村上了餐桌也沒有看到墨鳶的身影,倒是佐藤遙和結木芽衣也在剛才回來了,這讓幸村心裡那種不祥的預感越發的鮮明起來。幸村此時已經顧不得兩人還在冷戰這件事了,急忙走到坐在白石身邊的結木芽衣面前,開口問道:「結木同,你們不是和墨鳶一起出去了嗎?墨鳶人呢?」

  結木芽衣面對幸村的質問,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一臉的疑惑:「什麼?墨鳶還沒回來嗎?我們在百貨商場走散了,還以為墨鳶先回來了呢……」

  結木芽衣的回答讓幸村和不遠處的跡部同時愣了,兩人不敢相信似的異口同聲的問了句:「你說什麼?!」

  白石也被結木芽衣的話驚訝到了,他起初還以為墨鳶上廁所去了,然後見幸村和跡部擔心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該不會出事了吧?」

  坐在白石身旁的忍足謙也皺了皺眉,不太相信白石的說法:「哈?白石你擔心過度了吧,墨鳶也那麼大個人了……」

  只是忍足謙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幸村打斷了,幸村一把抓住了結木芽衣的肩膀,臉上是結木芽衣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焦急:「你們在那裡走散的?那個百貨商場?!」

  幸村的態度讓結木芽衣愣住了,結結巴巴的對幸村說明了和墨鳶走散的百貨商場的具體位置。

  幸村的舉動讓忍足謙也更加的無法理解了,挑了挑眉接著問道:「你們幹嘛一副斷定墨鳶出事的感覺?」

  只是這次幸村還來不及解釋,跡部卻搶先回答了忍足謙也的問題。

  「因為那個女人是路癡,是吧幸村?啊恩?!」


chapter 53 全員集體出動

  「渡邊大偵探竟然路癡?不會吧!」切原不太相信的轉頭和丸井對視了一眼,丸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然後兩人一同轉頭看向柳蓮二,卻見柳蓮二拿出筆記本和筆「唰唰」的寫了起來,便知道柳看來也指望不上能透露點什麼了……

  只是柳寫完以後合上筆記本,然後轉頭望向白石,開口說道:「看白石驚訝的表情,不知道的幾率是82%,因為幸村和跡部知道墨鳶路癡習慣的幾率是28%……」

  仁王也瞟了一眼白石的方向,聳了聳肩說道:「看那樣子應該是不知道吧,puri。」

  柳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向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真田:「天色不早了,外面不太安全,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

  真田的目光定在了正在給墨鳶打電話的幸村身上,那麼著急的幸村,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想到這兒,真田拉了拉帽檐,低聲說了句:「真是,太鬆懈了!」

  真田話音剛落,幸村就掛了電話,拿著電話的手無力的垂到了腿邊,看到幸村更加難看的臉色,白石雖然知道結果一定不容樂觀,還是代表四天寶寺的全體成員問了句:「怎麼樣,墨鳶接電話沒?」

  「她的手機關機了……」

  聽了幸村的話,春第一個跳了起來,雙手捧著臉誇張的叫了起來,但是臉上擔憂的神色顯而易見,不同于上次金走丟時那樣放鬆:「麼,墨鳶不會出事了吧?裕次,我不想見不到墨鳶啊!!」

  裕次見狀立馬站起了身,心翼翼的將春摟進了懷裡,拍了拍春的肩膀,安慰道:「春,別擔心,墨鳶不會有事的,一定會像金一樣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幸村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收好手機,轉過頭對白石說道:「我出去找找!」

  白石聽了立刻也站起了身,四天寶寺的一眾人也跟著站了起來,表示他們也要去,幸村對白石點了點頭,一群人正準備出門,切原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來。

  「部長!找渡邊大偵探怎麼少得了我們!」

  幸村回過頭,見真田領著立海大的一眾人也跟了過來,為首的切原和丸井都精神滿滿的樣子,幸村再將目光轉向真田,真田只是拉了拉帽檐,對幸村肯定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青的菊丸也鬧騰了起來:「我們也去吧!多個人多份力量啊!」

  手塚點了點頭同意了菊丸的提議,這其實也是他自己的意思,就算菊丸不說他也會開口的:「不要大意的上吧!」

  多了這麼多人的幫助,幸村覺得安心了許多,終於恢復了冷靜,幸村微微笑了笑,朝眾人點了點頭。

  乾貞治合上了手中的筆記本,推了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自信的笑了笑:「照這樣下去,渡邊被找到的幾率是98%!」

  「你的計算失誤了,貞治!」但乾的自信很快就被柳的一句話打破了,只見柳帶著比乾更加自信的笑容說道:「是100%!」

  於是大家風風火火的出門了,剛才還熱熱鬧鬧的餐廳一下子就只剩下冰帝了,忍足侑士看了看瞬間空了下來的餐廳,忍不住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跡部:「呀嘞呀嘞,看來晚飯時間要耽誤了!跡部,你不去找peter嗎?」

  跡部沒打算搭理忍足,轉身揚長而去,老管家急忙跟上了跡部的腳步,以防自家少爺有什麼吩咐,直到走出餐廳,老管家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走在前面一言不發的跡部:「景吾少爺,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派了人跟著渡邊姐一起出去的呢?」

  聽了老管家的話,跡部才停下了腳步,只不過沒有回過頭:「因為看到這樣的幸村或許能讓那個不華麗的女人明白些什麼,啊恩?」

  說著,跡部抬頭看了看越來越暗的天空,幾顆星星已經出現在了夕陽還沒褪盡的天幕裡,注視著那顆最亮的星星,跡部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因為他想起了墨鳶說過的話。

  曾經聽說,太耀眼的城市不適合看星星,是因為城市的繁華會掩蓋星星的光芒……

  不過我覺得未必呢,有心看星星的人,並不會因為城市的光芒,而錯過星星的芳華!

  「看來這次是你錯了!」跡部低下頭,不在注視著天空,自言自語道:「城市裡還是不適合看星星,因為有心人太多……」

  餐廳裡,忍足看著跡部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另外兩個正在對峙的人。

  那是他們的經理佐藤遙和跡部公司職員的女兒結木芽衣……

  忍足勾了勾嘴角,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女生,其他冰帝的人見跡部都不擔心失蹤的墨鳶,想必是有辦法找到所以都散了,唯獨向日對忍足的舉動感到疑惑,坐在忍足的身旁皺著眉頭,咬著吸管,喝著傭人剛端上來的可樂。

  知道向日坐在自己的身旁,忍足笑了笑,瞟了一眼向日,突然開口問了句:「嶽人,你覺得peter的失蹤是偶然的還是必然的?」

  聽了忍足莫名其妙的話,向日愣了愣,然後就被剛喝進去的可樂嗆得直咳嗽,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忍足以為向日發現了什麼的時候,向日卻說了句讓忍足黑線的話:「什麼啊,原來peter是指渡邊嗎?!」

  「喂喂,那不是重點吧……」忍足對向日的反應感到很無力,也就不在指望向日能回答他的問題,把目光繼續轉移回餐廳裡除了他們兩人以外僅剩的兩個女生身上。

  只見佐藤遙站在一臉不以為意的結木芽衣的面前,臉色很難看,語氣肯定的說道:「你是故意的!」

  結木芽衣眨了眨眼,滿臉的無辜:「遙,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佐藤遙見結木芽衣的無辜樣子,頓時火氣更大了,伸出手使勁的拍在了結木芽衣面前的桌子上,「咚」的一聲讓沒反應過來的向日差點從板凳上摔下去。

  「別跟我擺出這幅表情,我還不過瞭解你嗎?下午你是故意單獨甩開渡邊墨鳶的吧?你早就知道她路癡了?」雖然佐藤遙用的是疑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讓聽到這話的向日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什麼?讓peter走丟的是這個女人?」向日的話讓忍足更加鬱悶了,剛才自己才說了這傢伙現在才反應過來,還有就已經用peter來稱呼渡邊了嗎?這傢伙到底是有多天然啊?

  見向日似乎根本沒有懷疑就相信了佐藤遙的話,結木芽衣稍稍有些亂了陣腳,帶著一臉的委屈看向佐藤遙:「遙,我知道當初摔下樓那件事沒有及時的說清楚害你受了很多苦,但是你不能這樣冤枉我啊!」

  說著,結木芽衣從位置上站起身,轉身朝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過頭對佐藤遙說道:「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必須回去了,如果墨鳶會來了拜託遙通知我一聲,我要不是腳上的傷還沒好,我也會去找墨鳶的……」

  見結木芽衣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佐藤遙的手越握越緊,佐藤遙不甘心的喃喃道:「可惡,又被她算計了!」

  見好戲都看完了,忍足來到了佐藤遙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勾起了詭異的弧度:「佐藤,如果你真的確定是她做的話,我有辦法讓她原形畢露!」

  …………

  ……

  而另一邊,墨鳶還不知道別墅那邊全員出動來找她的下落,在奈奈子表哥家的門牌下畫上最後一個渡邊浩二的頭像以後,墨鳶跟著奈奈子進了家門。

  奈奈子拿出鑰匙熟練地打開門以後,對著裡面喊了一聲:「表哥,我回來了!」

  屋裡很快傳來腳步聲,「嗒嗒嗒」的越來越近,墨鳶突然很好奇,這樣天真善良的奈奈子一路上都提起的表哥會是什麼樣的。

  然後只見一個有著捲曲短髮的清秀的男生在了房間的門口,長得白白淨淨的,鼻樑上還架著一副眼鏡,很有卷氣息,一點也不想奈奈子說的那樣是個會打網球的大生。

  來人還拿著手機,見到奈奈子以後微微的皺了皺眉,關好手機有些不滿的責備奈奈子道:「奈奈子,你回來得太晚了,我正打電話找你呢,身體不好還到處亂跑!」

  說著,男生見到了跟在奈奈子身後的墨鳶,愣了愣繼續問道:「奈奈子,你朋友?」

  奈奈子見哥哥的注意力被墨鳶轉移了且不在責備她,急忙拉出了身後的墨鳶當擋箭牌:「表哥,這是我的朋友渡邊墨鳶,今天晚上墨鳶會住在這裡,表哥你不介意吧!」

  「沒關係,奈奈子很少帶朋友回來呢!」男生上下打量了墨鳶一眼,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作自我介紹,又不好意思的對墨鳶說道:「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入江奏多,是奈奈子的表哥,奈奈子平時受你照顧了……」

  「欸?不不,是我受奈奈子的照顧!」墨鳶見入江奏多對她很氣,想著這兩兄妹還挺像的,墨鳶也松了口氣,只不過說她照顧了奈奈子她還真的不好意思了,明明是奈奈子對她這個路人還願意出手幫忙……

  見墨鳶很懂禮貌,入江滿意的點了點頭,急忙邀請墨鳶進門:「別愣在那裡了,快點進來吧!」


chapter 54 不要再離開我

  幸村帶著眾人匆匆忙忙的來到了結木芽衣,佐藤遙和墨鳶走散的百貨商場門口,此時商場已不再像下午時那麼擁擠,反而因為天色的變暗而變得冷清了,還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提著大包包的東西從商場裡出來。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也不,大大的街道星羅棋佈,白石分配好尋找路線,眾人便三兩人一隊出發了。

  幸村和白石一組,幸村挑選了一條依照這麼長時間以來跟墨鳶的相處,覺得墨鳶最有可能走的一條路,一邊向路人打聽一邊尋找,就這樣走過了公園,看過了每一條黑暗的巷,幾個時過去了,一點線索也沒有,白石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掛掉了和忍足謙也的通話。

  「不行,謙也說都還沒有找到!」此時的白石也不能保持冷靜了,眼見著夕陽的與會也被黑色的天幕所代替,他們別說墨鳶了,連墨鳶的一根頭髮都沒有找到。

  幸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開始埋怨自己,要是自己沒有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和墨鳶冷戰,那麼墨鳶出門前一定會來跟他報告,那樣或許就不會發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注意到幸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白石大概還是瞭解幸村心裡的想法,歎了口氣走到幸村身邊,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帶著一口流利的大阪腔,安慰幸村道:「別想那麼多,墨鳶不會有事的,說不定也正在回去的路上了呢!」

  說到這裡,白石頓了頓,轉移了一個話題:「找到墨鳶以後,好好地跟她談談,有些事不說清楚以墨鳶那個遲鈍的個性一定想不到那裡去……」

  幸村只覺得腦袋裡一團亂,敷衍的點了點頭,也顧不上休息了繼續開始尋找墨鳶的下落,白石也沒有落下,很快跟上了幸村的腳步。

  夜晚的公園裡三三兩兩的還是有許多人,或是情侶,或是帶著孩來乘涼的老人,但是找遍了整個公園,幸村和白石還是沒有見到墨鳶的身影,兩人放棄了公園正打算去下一個墨鳶有可能回去的地方,路過公園大門的時候,路邊蹲著一個女孩拿著支斷樹枝在沙地上寫寫畫畫,見幸村和白石路過突然開心的跑到兩人的面前攔住了兩人的路。

  「大哥哥,大哥哥,你們看美畫得好不好!」女孩帶著一臉天真的笑,仰起頭閃爍的大眼睛望向兩個高大的大哥哥。

  白石見被一個妹妹攔了路,無奈的歎了口氣後蹲下身溫和的笑了笑,對美說道:「妹妹,大哥哥們現在很忙,你可不可以讓一下。」

  美見兩個大哥哥似乎不太願意搭理她不滿的嘟起了嘴,不依白石:「不要不要,兩個漂亮的大哥哥,你們來看看美的話,和牆上的那幅畫哪個更好看?」

  牆上?雖然幸村知道自己現在沒有時間在這裡耗,卻還是條件反射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最近的牆,然後在不遠處的牆上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幅畫,藏在電線杆的後面,不禁了走過去……

  然後幸村就看到了不知道是誰用粉筆畫了一個頭像,幸村愣了愣,記憶突然回到了某天放回家的路上,墨鳶好幾次險些走錯方向。糾正了墨鳶的方向,幸村無奈的歎了口氣,笑著問墨鳶道:「墨鳶,你這樣以後自己出門怎麼辦?」

  墨鳶並肩走在他的身旁,側過頭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笑了笑,停下腳步從包裡摸出了一支粉筆,然後伸到他的面前晃了晃:「沒關係,我有它!」

  還記得那是他看著墨鳶手裡的粉筆,一邊在心裡感歎墨鳶的淘氣,一邊問道:「粉筆能幹什麼?」

  墨鳶見幸村疑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說道:「它可以幫我認路!就像這樣……」

  說著,墨鳶直接在身旁的牆上畫了起來,只不過畫到一半,墨鳶的手便因為幸村的一句話一頓,只見幸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說:「墨鳶,你這應該算是塗鴉吧!」

  然後墨鳶臉一紅,默默地把粉筆收回了包裡,順帶還擦掉了牆上那副未完成的作品,然後直接低下頭繼續往前走,幸村對於墨鳶這樣的反應已經是司空見慣,所以也只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跟了上去……

  記憶裡的畫面突然變得鮮明起來,牆上的畫也和記憶裡未完成的那副重合了起來,然後幸村終於用自己出色的想像力,把這個頭像和渡邊浩二的臉聯繫了起來,特別是鼻子下面的鬍子越看越傳神……

  白石的後腦勺滑下葡萄那麼大的一滴冷汗,正想開口說誇美畫得更好看,卻被幸村略帶喜悅的的聲音給打斷了:「白石,你快過來看這個!」

  白石猜到大概是有了什麼墨鳶的線索不然幸村的聲音裡不會帶著喜悅的色彩,於是也顧不上美的糾纏,繞開美朝幸村走了過去,美見兩個大哥哥的目光都被牆上的塗鴉吸引了過去,笑了笑後便一蹦一跳的跑開了。

  「發現什麼了?」

  「墨鳶留下的認路的標記!」

  白石順著幸村的目光看向牆上的那個塗鴉,雖然不知道幸村是如何認出這個標記是墨鳶留下的,但是白石相信幸村的判斷不會有誤,於是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們如果跟著這個標記走就可以找到墨鳶嗎?」

  幸村的目光一邊繼續四下打量尋找下一個記號,一邊對白石點了點頭:「應該沒錯!」

  聽了幸村的話,白石抬起手托住腮幫子思考了一下說道:「那我們方向應該沒錯,說起來還真應該感謝美呢!」

  白石說著轉過頭想要感謝一下讓他們注意到這個隱蔽的標記的女孩,一回過頭卻哪裡都看不到美的身影了,讓白石愣了愣,但很快就因為幸村的話釋懷了:「這麼晚了,她大概回家了吧!」

  白石想了想覺得也對,便對幸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麼晚了,快點找到墨鳶,把她帶回去吧!」

  說著,白石突然想,從大阪把墨鳶帶出來的時候渡邊修曾經再三交代「怎麼帶出去的就得怎麼帶回來」,要是墨鳶失蹤的事被渡邊修知道了,他一定會被大卸八塊,接下來的白石連想都不敢想,咽了口口水知道幸村叫了他一聲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白石甩開了那些可怕的想法,和幸村繼續向前進發……

  遠在別墅的跡部的手機歡快的響了起來,跡部接通電話,聽筒裡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少爺,您佈置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跡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眼角的淚痣也微微上揚了幾分,滿意的掛了電話,跡部轉過頭繼續看向窗外,喃喃的說道:「幸村,明天一定要跟你比一場,你沒有理由拒絕!啊恩?」

  而另一邊,被入江奏多邀請進屋的墨鳶被對方很熱情的招待了,先是定了外賣,但是卻以奈奈子身體不好為由不讓奈奈子吃,還特地為奈奈子單獨準備了食物,奈奈子雖然很不滿,但還是屈服于入江奏多的淫威之下,老老實實地吃起了自己的那一份,然後晚飯過後,入江讓兩人去好好休息,自己收拾了桌上的碗筷。

  墨鳶本來想去幫忙,卻突然想起了渡邊浩二的「廚房禁止令」,怕自己越幫越忙最後打消了這個念頭,被奈奈子拉到沙發上坐下看起了電視。

  然後墨鳶發現其實奈奈子和墨櫻很像,很多方面,兩人的很天真善良,都很愛笑,然後都喜歡看無聊的偶像劇這一點尤為突出。

  墨鳶對這個偶像劇無論如何都不感冒,最後按耐不住想要從沙發左邊滾到沙發右邊的想法,拉著奈奈子聊起了天。

  然後墨鳶出於關心,問了問奈奈子的身體狀況,因為從她進門到現在,入江奏多曾經多次提起過奈奈子身體不好,讓墨鳶不能不好奇,前世她身體也很差,所以知道很多養身體的方法,墨鳶覺得如果自己知道了奈奈子的身體情況,也能為奈奈子提供一套養身秘訣。

  奈奈子聽了墨鳶的解釋以後愣了愣,隨即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說墨鳶還是照顧好自己就好了,這讓墨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被比自己年齡還的人這麼說沒人高興的起來吧……

  墨鳶正想組織語言好好地教育奈奈子一番,門鈴恰巧在這個時候響了……

  「奈奈子,你去開一下門!」入江奏多從廚房裡伸出了腦袋,手上還拿著滿是泡泡的碗,看樣子是不太方便去開門,見奈奈子打算起身,墨鳶想入江奏多既然說奈奈子身體不好,那還是多休息比較好,於是招呼奈奈子坐下,自己跑去開門,反正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墨鳶穿著入江家的室內拖鞋,「嗒嗒嗒」的跑去開門,然後隨著門的打開,門裡門外的人都愣了。

  因為門外站著的還穿著運動服稍顯狼狽的兩個人分明是白石和幸村……

  白石和幸村也愣了,找到的最後一個記號在入江家的門牌下面,這讓幸村想起入江奏多曾經在U-17集訓結束時說過自己的家在這附近一代,還歡迎他們有空去玩,抱著僥倖心裡,幸村和白石想著如果是入江就可以找到一個熟悉地形的人來幫忙了,卻沒想到開門的人就是他們找了這麼久的人……

  白石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松了一口氣,白石笑著說道:「墨鳶,你真是讓我們好找!」

  然而墨鳶卻沒注意到白石的話,死死地盯著幸村的臉仍舊不太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人是真實的,甚至以為他就是幻覺……

  入江奏多收拾好了碗筷也來到了門前,見到來人是幸村和白石,忍不住笑得更開心了:「是你們啊!終於想起來我家拜訪了?不過怎麼挑這個時間!」

  見情況不對,奈奈子也抱著湊熱鬧的心態來到了門口,然後看見墨鳶愣愣的看著對面的兩個人,突然就瞭解了現在的情況,看來是朋友找來了吧!

  幸村見到入江,也是欣慰的笑了笑,他們自從U-17集訓分開以後,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面了,現在入江已經大都快畢業了,幸村忍不住套了幾句:「好久不見,入江前輩,我們是來找人的,墨鳶多虧你照顧了!」

  幸村說著對入江奏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謝意,這讓入江奏多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看了看墨鳶,又看了看奈奈子,最後把目光放到了白石和幸村的身上:「你們認識?

  」

  見自家表哥愣愣的樣子,奈奈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表哥,一會兒再跟你解釋,墨鳶真可惜呢,這麼快就要分開了!」

  聽了奈奈子的話,墨鳶愣了愣,然後回過頭對入江奏多和奈奈子鞠了個躬:「謝謝你們的照顧,要是沒有奈奈子我現在一定還在流落街頭……」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入江奏多還是多多少少猜到一點,入江和奈奈子同時對墨鳶擺了擺手叫墨鳶不用在意,然後和白石幸村又套了幾句,等墨鳶穿好了鞋,三人一同離開了入江家……

  回別墅的路上,白石從衣兜裡掏出了手機,給忍足謙也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已經找到墨鳶了叫他們不用擔心,然後被忍足謙也憤憤的扔下一句「告訴那個傢伙回來以後要她好看」以後,被忍足掛了電話。

  白石知道忍足他們也是關心墨鳶,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然後把手機收了起來,回頭看了看無言的一前一後走著的兩個人,又忍不住歎了口氣,實際上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白石想著自己在這裡似乎不太好,跟幸村和墨鳶打了個招呼,打算讓墨鳶和幸村單獨相處一會兒,自己識相的先閃人了……

  白石一走,氣氛更加沉重了,墨鳶是不是會瞟一下幸村的背影,然後就會想起開門時第一眼看到的幸村疲憊的樣子,墨鳶覺得很懊惱,早知道就不逞強跟著結木芽衣出來了,不僅想問的事情沒有問出個所以然,還給幸村製造了這麼大的麻煩……

  墨鳶和幸村安靜的走在街道上,昏黃的路燈照亮了前方的路,也拉長了兩人的身影,街道旁的灌木叢裡不時地傳來蟋蟀的叫聲,似乎還能聽到遠方的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雖然一切都那般和諧,但是墨鳶看著兩人間始終隔著的一個人的距離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就像一切都回歸到了剛認識幸村那是一樣,在天臺上的時候,他們之間始終隔著一人的距離,雖然不知不覺間那個距離消失了,但現在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距離出現,墨鳶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再像剛認識幸村那時那般坦然了……

  深呼吸一口氣,墨鳶倏地加快了腳上的步伐,走到幸村的身後,輕輕拉住了幸村運動衫的一角,幸村感覺到衣服上多出來的重量,停下了腳步,但是卻沒有回頭。

  墨鳶又緊了緊握住幸村衣角的手,怕它一個不心從手中溜走然後就再也抓不住了,墨鳶低下頭,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跟幸村說話。

  「精市,對不起……」

  然後好長一段時間,墨鳶的耳邊依舊只聽得到蟋蟀「吱吱」的叫聲,以及海浪的聲音,就在墨鳶以為幸村不會原諒她而準備放手的時候,幸村卻突然回過身,在墨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雙手把墨鳶擁進了懷裡。

  墨鳶的身體一僵,大腦也不知道該怎麼正常運作了,她的世界裡只剩下了幸村的氣息和溫度,幸村突然開口,在墨鳶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句。

  「墨鳶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發誓,說你不會再像今天一樣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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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忍足設定計謀

  「墨鳶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發誓,說你不會再像今天一樣離開我……」

  無人的街道上顯得特別的安靜,幸村的聲音還在墨鳶的耳邊回蕩,墨鳶愣了好久,才突然聽清楚幸村的話,突然覺得鼻子一酸,眼睛也濕潤了起來,忍不住輕輕地把頭埋在了幸村的肩膀上。幸村感覺到了肩膀上的溫熱,心一緊,沒料到墨鳶原來也這樣難受,正想放開她好好地安慰安慰,誰知墨鳶卻先他一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墨鳶的舉動讓幸村的身體一僵,隨即忍不住把墨鳶抱得更緊了。

  墨鳶好不容易把眼淚憋了回去,調整了一下情緒卻還是顯得有些激動的對幸村說道:「不會的,我不會離開的!」

  墨鳶的回答讓幸村滿意的笑了,心翼翼的鬆開了墨鳶,和她面對面,幸村忍不住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墨鳶一樣,雖然這麼多天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她了,但是看樣子似乎沒有什麼變化,讓幸村松了口氣。

  注意到墨鳶有些發紅的眼眶,幸村抬起手揉了揉墨鳶的頭髮,又掛上了往日裡墨鳶熟悉的如沐春風般的微笑,只是經過了今天的事,讓幸村看向墨鳶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了:「傻瓜,要是你不遵守承諾怎麼辦?」

  聽了幸村的話,墨鳶急忙搖了搖頭,目光堅定的看向幸村,以示自己的決心:「我看起來那麼不可靠嗎?」

  幸村見墨鳶一臉堅定的問他這樣一個問題,突然覺得很好笑,事實上他也確實就這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對墨鳶說道:「為了讓我覺得你更加的可靠,總要有些約定吧!

  」

  「欸?」聽了幸村的話,讓墨鳶有事愣了一下,生平第一次對幸村感到無奈:「又是約定?上次海原祭輸給你定下的約定你都還沒有提出來……」

  經墨鳶這麼一提醒,幸村這次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那個要求他早就提過了,只不過因為天臺上恰巧刮過一陣風,門「吱呀」的響了一聲,所以墨鳶沒有聽見,後來又因為結木芽衣的出現錯過了最好的機會,之後就把這件事淡忘了……

  「你說那個要求啊……」幸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對墨鳶說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那我現在提吧!」

  墨鳶眨了眨眼,對幸村點了點頭,她也對幸村的要求有些好奇,幸村到底會對她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呢?墨鳶突然有點明白了,當初幸村對她說「你可以對我更加任性一點」的時候那種心情了……

  見墨鳶似乎很期待的看著他,讓幸村又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了,於是幸村埋下頭,漸漸地向墨鳶靠近,墨鳶只看到幸村的臉越靠越近。然後心跳越來越急促,屏住呼吸,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最後還是在臉上都能感覺到幸村溫熱的呼吸時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見到墨鳶的反應幸村很是滿意的「撲哧」笑出了聲,用自己的額頭輕輕地靠了靠墨鳶的額頭然後拉開了距離,感覺的幸村氣息的遠離,墨鳶才終於憋不住了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

  然後就看見了幸村那讓人不得不動容的笑臉……

  「明年,一起去看櫻花吧!」

  明年,一起坐在這裡,看櫻花吧!就我們兩個人……

  明年,一起……

  墨鳶愣了愣,想起了當時在天臺沒有聽到的後半句話,墨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對幸村點了點頭。這樣,他們也算是一起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上雲卷雲舒了吧……

  想到這兒,幸村忍不住想要更多,於是繼續問道:「那現在可以約定了吧,如果墨鳶你食言了,那我會懲罰你的!」

  「什麼懲罰?」墨鳶歪了歪頭,不解的看下和幸村越來越開心的笑臉。

  幸村走到墨鳶的身旁,自然地牽起她的手,笑著說了句:「那是秘密,再說我不希望這個秘密有會被揭露的一天呢!」

  說到懲罰,墨鳶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告訴幸村忘掉了他教的日本史的內容是,幸村曾經彈了彈她的額頭,說那是懲罰,不過這次應該不會那麼輕鬆吧……

  墨鳶搖了搖頭,甩掉了腦海裡那些可怕的想法,然後對幸村更加堅定地表示自己絕對不會食言,讓幸村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墨鳶,回到了跡部的別墅。

  跡部別墅的門口,立海大和四天寶寺的眾人聽已經先一步回來的白石說墨鳶和幸村馬上就會回來,於是都等在門口,不肯進屋,說是要確認了他們的狀況才甘休。

  「來了來了,我看到部長了!」丸井吹著泡泡糖,眼尖的第一個注意到了遠處緩緩走過來的兩人。

  切原立馬來了精神,明明是大晚上還假惺惺的在眼睛上用手搭了一個遮陽棚,望瞭望幸村和墨鳶的方向,然後興奮地拍了拍身旁丸井的肩膀,然後大聲說道:「對對對,我看到部長了,還有渡邊偵探哦!」

  「puri~」只是切原被本應該站在身旁的丸井突然變成了仁王這件事很是不滿,覺得自己又被耍了然後很沒面子。

  「仁王長,你夠了!」

  切原生氣的呼喊聲逗得大家忍不住都笑了……

  「什麼啊!」忍足侑士帶著一口地道的關西腔,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說道:「peter的外號是渡邊偵探,這不說明明天的事情變得更有趣了嗎?」

  不明白忍足侑士的話,忍足謙也只想沖出去好好地教訓墨鳶一頓,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只是跑到一半,看到墨鳶和幸村手拉著手回來的和諧畫面,帶著不想被幸村黑掉的想法,忍足謙也悻悻的縮了回來,讓白石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樣子問題是解決了……

  然後大家這才突然覺得肚子餓了,紛紛聚到了餐廳,跡部早就叫人做好了晚餐,一屋子其樂融融的樣子……

  然而今天有一個決定性的不同,那就是結木芽衣比往常回去的更早,所以今天的晚餐儘管墨鳶在入江家已經吃過了,還是因為有食欲而又吃了一點,畢竟跡部家的食物都是很好吃的!

  吃著吃著,墨鳶見忍足侑士帶著佐藤遙還有向日嶽人三人走了過來,愣了愣,放下了碗筷,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三人,因為大家都坐著所以站著的三人顯得比較顯眼,幸村也疑惑的看向三人。

  「p……不對,渡邊,一會兒可以跟我們談談嗎?」忍足侑士首先開口說出了三人的來意,緊接著向日像是有什麼好事太過興奮忍不住了似的打斷了忍足的話。

  「peter,侑士說有辦法讓壞女人原形畢露哦!」

  向日的話讓墨鳶愣了愣,也讓忍足侑士無奈的扶額,心想當著人家的面也直呼私底下取的外號,嶽人你是不是天然過頭了?

  但是忍足侑士當著墨鳶的面也不好發作,於是乾咳了兩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解釋道:「剛好礙事的人不在,待會兒吃完晚餐去跡部的房討論吧!」

  墨鳶雖然還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見佐藤遙也跟著,自然而然的就瞭解了現在的情況,於是對忍足點了點頭,隨即忍足也叫上了幸村和白石,順帶叫上了忍足謙也,畢竟是自家堂弟……

  然後晚飯過後,跡部看著自己的房裡擠滿了人,忍不住頭掛三條黑線,還必須面不改色的說了句:「不是說只有幾個人嗎?怎麼來了這麼多,啊恩?」

  忍足侑士也覺得莫名其妙,但是看到立海大全體都來了,為首的切原還帶著得意地笑著,不用腦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就不怎麼在意了,擺了擺手對跡部說:「反正……就這麼回事……」

  跡部頭疼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也不打算去計較了,揮了揮手示意忍足繼續,自己則靠在了椅子上儼然一副聽眾的樣子。

  忍足也不介意,因為一開始這就是他提出來的,於是忍足清了清桑,開口說道:「渡邊,今天你走丟其實不是偶然,是結木故意撇下你一個人的,為了證明這個說法,我們需要你來配合我們演一場戲……」

  墨鳶聽了忍足侑士的話愣了愣,不止是墨鳶,連同白石,忍足謙也,幸村乃至立海大全體都因為忍足侑士的話而大吃一驚,但誰都沒有插話,等著忍足侑士的下……

  「明天……」

  忍足也沒有繼續吊他們的胃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明天註定不安寧,但是墨鳶也知道,明天或許就是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只是那樣的話,結木芽衣會有出什麼樣的反應……

  其實墨鳶真的沒想到今天自己的走失盡然會在結木芽衣的計算之內,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就像當初她所設想的那樣,結木芽衣果然是個心機很重的人……


chapter 56 真相大白之日

  開完了所謂的作戰會議,從跡部房裡出來的墨鳶伸了個懶腰外加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今天她真的是要累死了,回到別墅才知道原來和佐藤走散的百貨商場甚至是入江家離別墅都不遠,她繞了好大的一個圈子才繞回來遇見了奈奈子,然後被奈奈子領了回去。

  聽完幸村的解釋墨鳶終於忍不住問幸村究竟是怎麼找到她的,當從幸村的口中聽到是跟著她留下的標記找來的,墨鳶終於忍不住臉紅了,也認識到幸村他們其實更累吧,下午訓練完連晚飯都來不及吃就匆匆跑出去找她,然後跟著她的標記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

  回到自己的房間,墨鳶直接倒在了大床上,然後一動也不想動了,突然想起了幸村今天說的那些話,墨鳶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同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發現自己那般依賴幸村的同時,發現幸村似乎也離不開自己那種感覺……

  難道是她想多了?

  帶著種種疑惑,墨鳶最終還是敵不過困意,沉沉的睡了過去,醒來以後的第二天,將會是按照忍足提議計畫好的一天……

  第二天,結木芽衣比往常來的更早,那時墨鳶才起床,迷迷糊糊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但是看到結木芽衣以後,倏地就清醒了過來,結木芽衣一見到墨鳶,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一把撲進墨鳶的懷裡,結木芽衣一邊哭著一邊跟墨鳶說道「對不起」。

  「都怪我,要是我好好地拉住墨鳶的話,墨鳶就不會走丟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墨鳶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覺得不自在從結木芽衣的懷裡掙脫了出來,默默地和結木芽衣拉開了一些距離,笑著安慰結木芽衣道:「我沒事,這不是回來了嗎?結木不用自責,那不關你的事……」

  「只要墨鳶你不怪我就好!」聽了墨鳶的話,結木芽衣抹了一把臉頰上的眼淚,破涕為笑。

  墨鳶梳洗好,和結木芽衣一起走出了房間門,照結木芽衣的提議,打算在跡部家的院子裡散散步,順便去看看網球部的練習,剛走出房間門,便遇見了恰巧同樣剛出門的佐藤遙。

  佐藤遙見到結木芽衣和墨鳶在一起,愣了愣,然後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瞟了結木芽衣一眼,翩翩的走到了墨鳶的面前,挑釁般的說了句:「一大早這是要去哪兒?你可心別走丟了!」

  說罷,注意到墨鳶皺了皺眉,悄悄地把一張紙條塞到了墨鳶的手裡,然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墨鳶緊了緊握著紙條的手,默不作聲的把紙條放進了衣兜裡,不巧的是,這一連串細微的舉動,都被結木芽衣看在了眼裡,結木芽衣看了看墨鳶,又看了看佐藤遙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跟著結木芽衣來到網球場,網球部恰巧到了休息時間,坐在網球場的鐵網邊的丸井眼尖的注意到了出現在場外的結木芽衣和墨鳶,用手肘撞了撞正在喝水的切原的腰,切原忍不住把剛喝進嘴裡的誰一下子噴了出來,正想問丸井怎麼了,卻見丸井用眼神示意他看外面,於是便順著丸井的示意看過去,切原忍不住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轉過頭對著網球場大喊了一聲。

  「這不是渡邊偵探嗎?部長,你的渡邊偵探來了哦!」說著,還故意在你的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讓網球場上所有知情人都帶著詭異的笑容或正大光明過心翼翼的看向幸村,幸村則直接笑著看向切原:「赤也,你似乎很有活力嘛,看來休息夠了!真田,給他安排點訓練吧……」

  幸村話音剛落,真田就很配合的臉一黑,一拉帽檐,吼了一句:「太鬆懈了,切原,20圈!」

  切原不甘心的大喊了一聲「什麼啊,來合宿還要罰跑圈,副部長太古板了」以後,趁著真田發火增加圈數之前飛快的溜走了,留下還坐在原地笑個不停的丸井。

  見到切原的下場,大家都收回目光,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幸村見到大家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正大光明的朝墨鳶走了過來。

  「墨鳶,昨天那麼累,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嗎?」幸村笑著拉開了網球場的門,走到了墨鳶的面前:「累嗎?要不要去球場裡面坐坐?」

  墨鳶瞟了結木芽衣一眼,見結木芽衣的目光停留在幸村的身上,對幸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細心地注意到了幸村額頭上因為訓練冒出的細汗,從衣兜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帕,替幸村擦點了額頭上的汗水,幸村現實愣了愣,隨即笑著拉過墨鳶的手,兩人一同走進了網球場……

  結木芽衣低下了頭,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讓人注意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和忍足侑士站在一起一直觀察著結木芽衣的佐藤遙還是細心的注意到了結木芽衣咬緊的牙關以及握緊的拳頭,忍不住轉過頭和忍足侑士相視一眼……

  然後很快到了中午,網球部的人們結束了上午的訓練,切原一邊嚷嚷著「好餓啊」,一邊起身向餐廳走去,被仁王笑話了句「誰叫你要得罪部長」。

  切原臉一黑,正想跟仁王大戰三百回合,誰料肚子突然「咕嚕」的叫了一聲,切原也一併沒了力氣,沒心情和仁王吵架了,到了餐廳坐下來以後便開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沒有注意到真田越來越黑的臉……

  柳蓮二一邊觀察著真田的臉色一邊默默地拿出了筆記本,仁王「puri」一聲後沒了下,柳生推了推反光的眼鏡,丸井把頭轉向了別處,但是幾人的內心只有一個感受,那就是「吃東西這麼沒形象,切原死定了」……

  來到平時的座位,結木芽衣才發現墨鳶不在,四下打量了一下才發現墨鳶和幸村去了立海大一桌,注意到結木芽衣反常的白石邀請結木芽衣坐下,結木芽衣終於忍不住問了白石一句:「白石君,墨鳶不和我們一起嗎?」

  白石順著結木芽衣的目光看到了墨鳶和幸村的背影,然後笑著說道:「昨天是幸村找到墨鳶的,所以現在兩人的關係似乎更好了,墨鳶本來就是立海大的,去那一桌也正常,說起來結木你也是立海大的呢,不過那邊現在沒有座位了,所以結木你就湊合著坐這裡吧!」

  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了,結木芽衣偷偷看了墨鳶的方向好幾眼,最後午飯也沒能吃下去多少……

  終於熬過了午飯時間,結木芽衣放下碗筷,一蹦一跳的來到了墨鳶的身旁,見墨鳶也吃好了,便上前拉住了墨鳶的手:「墨鳶,一會兒一起走走嗎?」

  墨鳶沒注意到結木芽衣在身後,所以被結木芽衣拉住手的時候愣了愣,隨後面露難色:「一會兒我想回房間休息一下,經過昨天的奔波覺得好累,對不起,結木……」

  說著,墨鳶回頭看向幸村,幸村了然的說:「結木同,一會兒讓墨鳶去休息吧!」

  幸村開了口,結木芽衣也不好意思繼續糾纏,於是悻悻的鬆開了手,沮喪的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

  幸村送墨鳶回房之後,便去了網球場,墨鳶將佐藤遙早上塞給自己的紙條拿了出來,打開,紙條上寫著「我有話要對你說,午飯過後我在跡部的房等你」的字樣,墨鳶看過之後便隨手放在了桌上,由於跡部的房在墨鳶房間對應的下面那一間,所以墨鳶不會迷路,這也是佐藤遙選擇房的原因,恰巧跡部因為參加網球訓練所以房裡沒人……

  輕輕地別上房門,墨鳶四下打量了一下,確定沒人才想跡部的房前進,墨鳶剛走下樓,結木芽衣就從拐角處露出了半張臉,臉上很平靜沒有一絲表情,和平時的結木芽衣相差甚遠……

  見墨鳶下了樓,結木芽衣輕手輕腳的來到墨鳶的房門前,試著開門然後發現門沒鎖,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關上了房門後打量起了墨鳶的房間,目光在房間裡游離,很快就鎖定了桌上那張皺巴巴的紙條,結木芽衣愣了愣,朝桌走過去,拿起了桌上的紙條看了起來……

  看到字條以後,結木芽衣愣住了,佐藤遙相對墨鳶說什麼?這個問題很快讓結木芽衣起了警覺,照之前的情況來看,墨鳶很明顯是想聽佐藤遙說些什麼,要是佐藤遙的話讓墨鳶完全的站到了她的那邊,後果不堪設想,她真是大意了!

  結木芽衣一邊感歎著自己的鬆懈,一邊急忙趕到樓下跡部的房,房的門輕掩著,並沒有關勞,結木芽衣站在門口也能透過縫隙清楚地聽到墨鳶和佐藤遙的對話聲……

  「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是被你和結木芽衣故意扔下的?」墨鳶稍顯驚訝的聲音首先從門縫裡傳了出來,這樣結木芽衣知道果然像她想的那樣,佐藤遙已經等不急把真相告訴墨鳶了,只是結木芽衣告訴自己要冷靜,就算這樣佐藤遙沒有證據墨鳶是不會相信的,就像照片事件,墨鳶也是找到了證據才會去找佐藤遙……

  結木芽衣剛想到這兒,門縫裡又傳來了墨鳶的疑問聲:「你有證據嗎?」

  「如果我說我有呢!」墨鳶的話音剛落,佐藤遙立刻自信滿滿的這麼說了句,讓結木芽衣心一緊。

  「你有什麼證據?」

  「當初她在冷飲店裡已經跟我坦誠交代了許多事,我早就不相信她了,所以去的時候隨身帶著錄音筆!」

  「那你昨天為什麼不拿出來?」

  「別急,明天是合宿的最後一天,我會在明天下午大家收拾東西走人之前把證據拿出來,當眾揭穿結木芽衣的正面目,她可不是什麼什麼綿羊,是大灰狼,渡邊墨鳶你最好記清楚這一點!否則別怪我沒警告你,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佐藤遙的話音剛落,緊接著傳來了抽屜被拉開的聲音,結木芽衣透過門縫心的朝裡面張望了一下,見佐藤遙似乎往抽屜裡放什麼東西,墨鳶似乎也很好奇,忙開口代替她問了句:「你幹什麼?」

  「放在你我的身上都不安全,我們隨時都和結木芽衣在一起,要是被她發現了,一定會想辦法出其不意的毀掉證據,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藏在跡部這裡應該沒問題,你就等著明天的真相大白吧!」佐藤遙說到這裡,突然像以前一樣傲慢的笑了起來,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結木芽衣見兩人就要出來了,急忙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跡部房,墨鳶和佐藤遙走出房門以後,對視了一眼,各懷心事的回房間去了……

  晚飯過後,跡部突然興致高昂的提出晚上要和幸村打比賽,幸村也欣然同意了,然後所有人都被這場比賽吸引了過去,包括佐藤遙和墨鳶……

  所有的僕人都聽從管家的命令集中在了餐廳收拾碗筷,趁著屋子裡沒有人,一個人影心翼翼的溜進了跡部的房,害怕引起注意所以沒有開燈,那人抹黑來到了跡部的桌前,打開抽屜翻找了起來。

  「啪」

  突然房間裡的燈亮了,那人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受不了燈光的刺眼,忍不住抬起手去遮擋。

  「什麼啊?」忍足侑士帶著一口流利的大阪腔開口這麼說道,一邊說一邊把目光轉向因為適應了燈光而慢慢放下了手的結木芽衣。

  「那麼姐,你在找什麼呢?」


chapter 57 朋友珍貴的人

  面對忍足侑士似乎能看穿她心思的目光,結木芽衣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不過她還是很能管住自己,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慌了就註定會敗下陣來,所以結木芽衣很快的冷靜了下來,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突然多出來的一堆人。有本應該在打比賽的跡部和幸村,本應該在看比賽的白石,忍足兄弟倆,立海大眾人,還有本應該關係很差勁的墨鳶和佐藤遙……

  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結木芽衣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所以目光掃過佐藤遙時,多了一絲恨意,但是很快就被她掩藏了起來,結木芽衣勉強自己掛上了一絲微笑,然後對上忍足侑士的目光:「忍足君你在說什麼呢,我只是來看看跡部君這裡有沒有筆,想要寫些東西而已,忍足君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說著撲閃了兩下大眼睛,讓自己看起來委屈可憐,像是一隻被人抓來的替罪羔羊,說著還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樣子,然後有意無意的看了佐藤遙兩眼:「忍足君會誤會我大概是昨天晚上聽了遙的那番話吧……」

  切原本就不太相信佐藤遙,本性又夠單純,沒有什麼心機,所以很快就因為結木芽衣的一番話以及那有意無意的舉動把矛頭指向了佐藤遙。

  「果然還是你這個女人!」

  結木芽衣見切原很快就被挑撥了,正打算再接再厲,誰知真田卻突然打斷了切原:「赤也,你安靜一點,聽忍足說!」

  切原因為副部長髮威了,所以即使有再多的怒火也只能往心裡憋,一個人默默地退到了真田的身後,撇了撇嘴不滿的「哼」了一聲洩氣以後,不在發話了。

  忍足見結木芽衣搬出昨天的事來當擋箭牌,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還真是死鴨子嘴硬,那你一聲招呼不打就進了跡部的房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呢?」

  結木芽衣似乎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禮,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跡部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對不起跡部君,我見你們都對比賽很感興趣,所以不敢去打擾你們,請你原諒我的失禮!」

  跡部皺著眉頭高臨下的瞟了結木芽衣一眼,然後不耐煩的直接邁開腳步,繞過她,走到自己的桌前,坐到了椅子上,還翹起了二郎腿,直接了當的扔給忍足侑士一句:「快點解決!」

  忍足侑士一邊在內心感歎跡部還真直接,一邊笑了笑覺得這才是跡部的作風,剛想開口,卻被墨鳶給攔下了……

  「等等,讓我來問她!」墨鳶說著目光繞過忍足看向不遠處的佐藤遙,佐藤遙注意到了墨鳶的目光,愣了愣然後別開了頭。墨鳶見佐藤遙不再看她,於是也把目光轉移回了忍足侑士的身上。

  丸井見一直沒有說話的墨鳶開了口,都熱血沸騰了起來,想著墨鳶是不是要向上次替雪見憐翻案那樣,完美的破案。

  忍足侑士見到了墨鳶眼中的決意,歎了口氣了然的攤開了手:「你隨意吧!」

  得到了忍足侑士的應允,墨鳶松了口氣,然後把目光轉向了結木芽衣,只見結木芽衣依舊帶著一臉她最不想面對的笑意看著她,開口說道:「墨鳶你想問我什麼呢?」

  墨鳶雖然不擅長應付結木芽衣這種類型的女生,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對,於是墨鳶面不改色,嚴肅的面對結木芽衣:「我只想問你三個問題……」

  「第一,你昨天有沒有和佐藤遙去冷飲店?」

  結木芽衣還以為墨鳶會問她有關於她走丟的事,或是幸村球拍被弄壞的事,所以聽到墨鳶問出這樣的問題以後也愣了愣,隨即想了想這個問題沒必要隱瞞,只要問一下冷飲店的老闆或是其他人,多多少少會對她們有些印象,所以雖然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墨鳶點了點頭。

  見結木芽衣老實的回答了,墨鳶繼續問道:「那麼第二個問題,你有對佐藤說過分的話嗎?」

  不知道墨鳶在想什麼,總是莫名其妙的問些無關的問題,面對自己無法掌握的問題,結木芽衣也開始有些急躁了,因為不知道墨鳶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結木芽衣收斂了笑容:「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只需要回答我,有或是沒有?」墨鳶皺起了眉頭,說話時忍不住加重了音量,讓結木芽衣愣了愣。但是他很快地回過了神來,也皺著眉頭對墨鳶堅定地說道:「我沒有!」

  聽了結木芽衣的這個答案,墨鳶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埋下頭,讓劉海遮住自己的眼睛,以至於結木芽衣看不到她在想什麼,只聽見墨鳶幽幽的繼續問道……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把佐藤當做朋友嗎?」

  這個問題不止讓結木芽衣愣住了,同樣讓佐藤遙帶著驚訝的目光望向她,但是墨鳶抬起頭,眼睛裡是對這個問題的堅決,儼然是不聽到答案不肯甘休。

  「夠了!!」結木芽衣聽不下去了,墨鳶不僅一直問著不相關的問題,還總是戳到她的痛處,讓她想起了那些悲傷地回憶,多少次想要忘記,於是結木芽衣終於忍不住發了火。

  曾經她也把佐藤遙當做是最好的朋友,是她的好姐妹,因為佐藤遙無論什麼時候都會説明她,然而發生了相片事件的第二天,她卻突然要求她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事想墨鳶和幸村道歉,讓她無法理解一夜之間,自己的好朋友變化怎麼那麼大,竟然不再幫她了……

  於是結木芽衣趁著佐藤遙說到最激動而伸出手的時候,將計就計的自己滾下了樓梯,想要把這件事推得一乾二淨,誰知道剛以為甩開了她,她卻又回來了,並且一次又一次的跟自己作對……

  「我有把她當做朋友,那麼她呢?你怎麼不問問她有沒有把我當做朋友?!」結木芽衣對佐藤遙怒目而視,佐藤遙感受到了結木芽衣的怒火,不禁感到失望,只是別開頭不去看她……

  但是墨鳶卻很生氣,因為結木芽衣的答案……

  「你知道朋友的含義嗎?」

  墨鳶開口拉回了結木芽衣的注意力,也生氣的說道:「朋友是即使吵架分離,但在不知不覺卻又回到身邊的人,朋友不是幫著自己做壞事的人,而是在發現自己走錯了路及時把自己拉回來的人!」

  墨鳶說著目光轉向佐藤遙,儘管佐藤遙別開了頭所以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墨鳶覺得自己仿佛能感覺到她的心情……

  「你擁有很珍貴的東西,那就是即使被騙了,被傷害了,還是依舊相信著你的朋友,那個和你吵架分離,卻不知不覺回到你身邊的人,你為什麼看不到?」

  ……

  結木芽衣聽了墨鳶的話後,愣了,有些不可思議的望向佐藤遙,突然想起了時候兩人曾經拉鉤發誓,要一輩子做朋友,雖然很多人長大了以後會把兒時的話當做玩笑,認為說說也就算了,但是她卻始終記著,她們的約定,那不是玩笑,她是認真的,她們都是認真的,但是時間總是會見縫插針,一旦被拉開一條縫隙,那條界限就會越來越長,越來越深……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不夠堅定……

  結木芽衣又瞟了佐藤遙一眼,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這不是虛偽的淚水,而是真實的,結木芽衣突然覺得很難受,就算今天看到墨鳶和幸村的距離越來越近,也不像這般難受,心像是被割掉了一塊似的……

  結木芽衣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難看,特別是在墨鳶或是幸村的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但是她卻不能像往常一樣,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了……

  終於在這裡呆不下去了,結木芽衣沖著佐藤遙喊了一聲「遙是白癡」以後,飛快的跑出了房間,佐藤遙因為結木芽衣的話愣了,因為太過熟悉,所以她知道,那是專屬於結木芽衣的道歉方式……

  對房間裡的人鞠了個躬,算是道歉,佐藤遙也跟了出去,見兩人的身影都從房間門口消失,忍足侑士忍不住又看了口氣,轉頭看向墨鳶,問道:「不揭穿她嗎?」

  墨鳶沒有看忍足,而是轉頭看向跡部身後的窗外的天空,就在忍足侑士以為墨鳶不想回答他的時候,墨鳶卻開口說道:「這樣就夠了,當真相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時候,我們應該做的,不是揭穿逞一時之快,而是讓她明白,錯在哪裡……」

  忍足侑士因為墨鳶的話愣了愣,沒想到墨鳶會這麼回答,也沒想到墨鳶會這般豁達,所以忍足侑士回過神以後,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著對墨鳶說:「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某人被peter咬了一口卻反而對它戀戀不忘了,我想我也會……」

  但是忍足侑士的話還沒說完,墨鳶就被幸村拉到了身後,然後忍足侑士一抬頭就對上了幸村的笑臉,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對忍足侑士這條出了名的關西狼,他可是警惕的很……

  於是忍足侑士乾笑了兩聲,說了句「我開玩笑的」,換來了忍足謙也的白眼,以及白石的笑聲。

  至於墨鳶則是覺得莫名其妙,老實說,她到現在還沒弄清楚peter到底是什麼……

  該做的都做完了,大家也就都散了,幸村送墨鳶回房間,路上,墨鳶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有些話想要對幸村說,於是停下了腳步,幸村注意到了墨鳶的欲言又止,便主動開口詢問。

  墨鳶對上幸村的笑容,雖然覺得心跳加速,但是還是覺得自己有什麼話應該想說就說才對,便開口說道:「我對結木芽衣說的,珍貴的人,我也有,精市,是你……」

  幸村愣了愣,雖然知道墨鳶墨鳶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但是幸村知道墨鳶還是把一些事弄混了,無奈的歎了口氣,幸村收斂了笑容,正了正色,對墨鳶說道:「但是墨鳶,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珍貴的人,都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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