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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墨鳶》作者:希雅圖【完結+番外】

chapter 58 暑假合宿結束

  「但是墨鳶,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珍貴的人,都只是朋友……」

  回到房間後,墨鳶一直都在想,幸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是珍貴的人,都只是朋友,墨鳶就這麼想著睡不著,偏偏幸村明知道她不懂,也儼然不打算跟她說清楚的樣子,難道真的像跡部說的那樣,她還有不曾明白的事?

  唉唉,想不明白……

  墨鳶就這樣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知道淩晨,但是第二天結木芽衣沒有來,所以沒有人叫醒她,墨鳶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到了中午,才被敲門聲吵醒,墨鳶穿著睡衣揉著頭髮迷迷糊糊的起床去開門,沒來得及去看時間,所以站在門外因為吃午飯了也沒有看到墨鳶的身影,有些擔心的幸村看著墨鳶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愣是嚇了一跳。墨鳶看到幸村的臉,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的這幅樣子,飛快的甩上了門,然後幸村就聽到了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服的聲音,以及墨鳶急急忙忙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過了好一會兒,墨鳶房間的門才再一次打開,這次出現在幸村面前的是梳洗乾淨,穿戴整齊的墨鳶,和平時一樣,包括臉頰上的紅暈都如出一撤,幸村這才後知後覺的「撲哧」笑出聲,發現有墨鳶的生活總是充滿樂趣,幸村甚至發現自己的像這樣忍不住笑的次數越來越多。

  同樣的,墨鳶也發現自己在幸村面前丟臉的次數越來越多,聽到幸村的笑聲,墨鳶低下頭開始找地縫,只是跡部家的地板鑲嵌的太好,愣是沒找到……

  幸村注意到了墨鳶的舉動,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於是開口說道:「墨鳶,那個,中午好,該去吃午飯了……」

  墨鳶此時萬分的羞愧,真是的,跡部家怎麼一條地縫都沒有?!

  幸村見墨鳶頭越埋越低,也就不打算繼續逗她了,拉住墨鳶的手,直接朝餐廳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今天晚上跡部就會派車送我們回去了,下午的訓練三點就會結束,結束以後休息一會兒就各自回房間收拾東西,晚飯過後車會過來,墨鳶吃過午飯可以早點收拾,不用堆到最後手忙腳亂!」

  「嗯……」認真的聽著幸村的敘述,墨鳶時不時的點點頭,中午的陽光有過樹梢灑下,留下斑駁的光影,穿過中庭時偶爾陽光也會照射到幸村和墨鳶的身上,照射到兩人牽緊的手上,幸村看著地上兩人交錯的身影,忍不住又緊了緊牽著墨鳶的手,真想這樣,直到世界盡頭……

  墨鳶也才反應過來,今天已經是合宿的最後一天了,今天晚上就會回去了,那不是今天晚上就又會會像剛放暑假那時一樣,回到每天都把短信放進存稿箱的日子,自從上次發錯短信,墨鳶更加堅定了短信是不能發出去的這個說法……

  就這樣,兩個人各懷心事,就這麼到了餐廳,墨鳶自己老實的走向四天寶寺那一桌,昨天只是為了讓結木芽衣因為幸村的事心煩,不能冷靜的思考問題,才會故意去立海大那一桌的,這是忍足提出來的方法……

  只是後來……

  「渡邊墨鳶,我這輩子只求你這一次……別讓芽衣太難堪,她對幸村的那份心情我是最瞭解的……」

  墨鳶想起結木芽衣從跡部的房前離開以後,因為她和佐藤遙的房間很相近,所以兩人一起回的房間,走到房門口時,墨鳶的手都放在了門把手上,卻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佐藤遙的聲音,讓墨鳶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僵,心裡頓時像是打翻了的調味瓶,雖然不清楚那是什麼滋味,但是墨鳶很清楚,佐藤遙和結木芽衣的羈絆之深,能讓佐藤遙放下面子來求她…

  …

  「我知道了……」墨鳶這麼說了句以後,徑直推開門進了屋,墨鳶突然有些羡慕結木芽衣了,有個即使被傷害了,還是向著她的朋友,她前世是個病秧子,最好的朋友是隔壁那床總是愛講鬼故事的病友,說出來都覺得好傷心……

  見墨鳶在發呆,幸村乾脆的直接抓住緩緩脫離他掌心的手,拉著墨鳶坐到了立海大那一桌,墨鳶直到坐下來,視線裡出現了丸井越吹越大的泡泡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幸村拉到了立海大那桌的事實……

  墨鳶有個怪癖,前世時候看到別人吹泡泡就總是會手癢,想要把泡泡戳破,實際上,墨鳶也確實在不知不覺間付出了行動,就在立海大的眾人拿起筷子正準備搶菜的時候,「啪」的一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緊接著便是丸井的慘叫……

  「啊啊!!泡泡糖黏住眼睛了,切原,快幫我拿掉……」丸井伸出手亂揮了一陣,最後把手放到了坐在自己旁邊的切原的肩上。切原一聽到丸井的要求,一愣,盯著丸井臉上黏黏的泡泡糖咽了口口水然後往仁王那邊靠了靠:「不要,都是口水……」

  切原和丸井以及墨鳶的舉動逗得幸村又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墨鳶這才知道自己闖了禍,看著丸井嘴巴變成了「O」型,立海大的其他人都抽了抽嘴角,目光在幸村燦爛的笑容和墨鳶天然的呆愣中轉了一圈,產生了一致的想法……

  這兩個人絕配!!!!

  丸井在一餐廳的笑聲裡跌跌撞撞的去水池清理去了,一邊走一邊抱怨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墨鳶啊,還一直站在她那邊……

  丸井回歸後,和切原換了座位,因為墨鳶那帶著歉意撲閃撲閃的目光,並且發誓再也不在墨鳶的面前吃泡泡糖了……

  午餐在歡樂的氣氛下吃完了,休息了一會兒,網球部的全部去訓練了,幸村耽誤了一下先把墨鳶送回房間,墨鳶回到房間以後,並沒有急著收拾東西,而是先去陽臺上吹了吹海風,想要把這幾天一直面對的這一片海仔仔細細的刻進腦海裡。

  又在陽臺上呆了好一會兒,墨鳶才進房間收拾起了東西,其實墨鳶不著急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她沒帶太多東西來,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

  墨鳶收拾好以後,實在是找不到事情做了,結木芽衣不在,她也不敢一個人去網球場,突然覺得怎麼結木芽衣不在這麼不方便……

  就在墨鳶無聊到準備掏出手機玩玩手機裡的遊戲是,房門「咚咚」的響了兩聲,有人在敲門,不過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帶著疑惑,墨鳶從床上起身去開門,然後看到站在門外的佐藤遙時愣了愣。

  「你……有什麼事」見佐藤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墨鳶愣愣的首先開了口。

  見墨鳶先開口,佐藤遙也沒什麼顧慮了,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也沒什麼,只是想來跟你說聲謝謝,今天合宿就結束了,以後估計也不太可能跟你再見面,我這人雖然有仇必報,但是有恩也知道報答……」

  聽了佐藤遙的話,墨鳶笑了笑,佐藤遙雖然說話時態度強硬,但是墨鳶能感受到她的心意,墨鳶覺得足夠了,有些事該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結木她還好嗎?」

  佐藤遙沒料到墨鳶還會問起結木芽衣,也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對墨鳶點了點頭:「她想通了很多事,現在很好……」

  「是嗎……」墨鳶突然很感慨,望瞭望身後陽臺外的那片海,對佐藤遙喃喃的問了句:「對了,上次你說你來這裡不是為了跟我說結木芽衣的是,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沒料到墨鳶竟然還記得這件事,佐藤遙愣了愣,笑著閉上了眼,但是很快又睜了開來:「我是來拿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那你拿到了嗎?」料到佐藤遙大概不會說是來拿什麼的,墨鳶也沒有細問,只是這麼問了句。

  「當然拿到了!」佐藤遙掛上一個得意的笑,但是不會像以前一樣讓人覺得討厭,反而變得有些耀眼:「渡邊墨鳶,被我超過的感覺怎麼樣,要是不服氣的話,就去弄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吧!」

  去弄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佐藤遙不給墨鳶詢問的機會,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之給墨鳶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墨鳶望著佐藤遙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突然釋然的笑了,算了,不想那麼多,希望以後我們有緣再見吧,佐藤遙!

  「滴滴」

  墨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墨鳶打開手機的翻蓋,見到渡邊浩二的名字時愣了愣,這個時候爸爸怎麼會打來,怎麼都挑這個時間來找她?

  墨鳶以後的按下了接聽鍵,走進房裡,關上了房間門。

  電話裡傳來渡邊浩二的聲音:「莫西莫西?墨鳶嗎?」

  墨鳶聽到渡邊浩二那永遠都稍顯活力的聲音,忍不住笑著點了點頭,但很快反應過來渡邊浩二在電話那頭是看不見的,於是改為開口說:「是我,爸爸,有事嗎?」

  「墨鳶啊,爸爸和墨櫻要和朋友一家去旅遊,由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所以要拜託你看家了,不過爸爸拜託了人照顧你,墨鳶在家萬事心哦!」

  墨鳶聽了渡邊浩二的話,笑得應允了,渡邊浩二又再三交代「有事一定要給他打電話,在你房間的抽屜裡放了一個星期的生活費」以後,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聽著電話裡的盲音,墨鳶掛了電話,緊接著便是一陣興奮,早就想嘗試一下一個人在家的感覺了,墨鳶興奮地像個孩子似的抱著枕頭就是一陣揉搓擠壓……

  然後晚飯過後,幸村到墨鳶的房間幫墨鳶提行李,到了門口的時候被跡部神秘兮兮的拉走了,幸村叫墨鳶上車等他,自己和跡部到一邊聊了好一會兒,跡部才把幸村放回來,墨鳶坐在車上,眼尖的瞟見了靠在了門邊的佐藤遙,墨鳶朝佐藤遙招了招手,佐藤遙冷哼了一聲直接背過了身去,讓墨鳶的後腦勺滑下葡萄那麼大一滴冷汗……

  隨著幸村在墨鳶的身邊坐下,汽車緩緩的發動,暑假合宿結束了,墨鳶突然有些捨不得了,窗外白石和四天寶寺的人一邊對她招手,一邊叫墨鳶下次有機會還要記得去大阪玩。

  墨鳶點了點頭,目光一轉,看到了遠遠站在所有人身後的跡部,跡部注意到墨鳶的目光,便朝墨鳶看了過來,嘴角又勾起了那抹桀驁不馴的弧度,墨鳶一愣,然後轉身坐好,就在跡部以為墨鳶不會再回頭的時候,卻發現墨鳶突然又回過頭,朝他擺了擺手,還對他說了什麼……

  仔細的看墨鳶的嘴型,跡部看出了墨鳶想說的話。

  「謝謝你,跡部君!」

  這次換跡部愣了,但跡部很快的低下了頭,真實的,露出這樣的表情,真是太不華麗了……

  但是如果仔細一點,便會看到跡部嘴角揚起的柔和的弧度……


chapter 59 渡邊家保衛戰

  看著窗外閃過的風景,墨鳶是既興奮,又不舍,心裡百味陳雜,雖然回去可以享受一個人生活的滋味,但是合宿的日子也不錯,最重要的是,合宿雖然有七天,但是有五天都沒有和幸村說話,墨鳶又覺得,要是合宿的時間再長一點就好了……

  不知道渡邊浩二拜託誰照顧她呢?

  這麼想著,墨鳶又有些擔心所謂的照顧,不會是住在家裡照顧吧?就像請了個保姆那樣……

  要是那樣她就……唉,只能祈求上帝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墨鳶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歎著氣,突然肩上一沉,墨鳶微微愣了愣,從窗外收回視線,一轉過頭就看到一抹顯眼的鳶藍色……

  原來是幸村睡著了,隨著汽車行駛過程中的顛簸不心靠在了她的肩上,墨鳶這才發現車裡似乎太過安靜了,就連切原的聲音都沒聽到,回過頭打量了一下車內的情況,發現大家都睡著了,切原的鼻子還冒著泡……

  說起來這車上就只有她沒有參加訓練,看來他們的訓練都很辛苦,才會累的睡著,墨鳶的視線又轉回靠在她肩上睡著的幸村的臉上,突然發現自己和幸村的臉靠得好近,近到她可以清楚的數清楚幸村有幾根眼睫毛,墨鳶不禁抬手撫上自己的心口,總覺得心似乎漏跳了一拍,即使幸村閉著眼睛,墨鳶也禁不住臉紅了起來。墨鳶急忙轉過頭繼續看向車外,告訴自己要冷靜!這麼想著,墨鳶突然就想起了幸村說的不是所有珍貴的人,都只是朋友,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她還是沒有想通……

  就在這時,車突然猛地顛簸了一下,墨鳶急忙條件反射的伸出手穩住幸村的頭,很快,車就恢復了平穩,墨鳶松了口氣,心翼翼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想讓幸村睡得更舒服的同時,不想驚醒他。

  調整好以後,墨鳶才發現剛才顛簸時自己的手放到了幸村的臉上,心一驚,飛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墨鳶的視線又轉向了窗外,所以沒有注意到幸村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很快到了神奈川,司機把車停在了立海大的校門口,一眾人拿起行李或是打著哈欠,或是伸著懶腰,整齊的下了車,幸村自從醒來就心情很好似的一直帶著微笑,把不知道情況的立海大眾人的瞌睡全都嚇醒了。幸村禮貌的跟司機道了個謝,司機笑著說了句「沒什麼」以後,巴士發動以後,立海大的眾人各自提起行李,打過招呼以後就散了。

  幸村還是像上車前一樣,主動提起了自己和墨鳶兩人的行李,墨鳶也上前說過自己可以拿,但是幸村就是死活不肯讓給她,還說什麼柳生曾說過男生幫助女生是紳士義務,還讓墨鳶別放在心上,墨鳶說不過他,也就只能任由他去了。

  夜晚的坡道比白天安靜了不少,四下裡也沒什麼人,安靜到整個街道只剩下了墨鳶和幸村的腳步聲,幸村和墨鳶一樣,後悔著難得在暑假出去合宿然冷戰這件事,眼見著就要到墨鳶的家了,幸村真是恨不得這條坡道能夠再長一點,就能和墨鳶多一點相處時間了,哪怕只有一秒……

  時間還是就這麼匆匆而過,很快到了渡邊家門口,幸村把墨鳶的行李交到她的手上,突然瞟見墨鳶的家裡一片漆黑,沒有開燈,皺了皺眉開口問道:「墨鳶,你……家裡沒人嗎?

  」

  墨鳶順著幸村的目光了過去,同樣看到了沒有開燈的家,想著就算告訴幸村也沒關係,便開口回答道:「爸爸,和墨櫻和朋友去旅遊了,這個星期就我一個人在家!」

  說著,又是忍不住的激動了一下……

  幸村注意到了墨鳶孩子般掩藏不住的激動,無奈的搖了搖頭,墨鳶還是一樣,心思都寫在臉上,這樣真是讓人不放心她獨自生活一個星期呢……

  幸村搖著頭,目光不經意掃過渡邊家黑漆漆的廳,視力良好的幸村眼尖的看到一抹黑影從渡邊家的廳裡飄過,幸村一開始以為自己看花了,又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發現確實有個人影,急忙拉住了摸出鑰匙正準備開門的墨鳶。墨鳶愣了愣,差點沒拿穩手裡的鑰匙,疑惑的轉過頭看向拉住她的幸村,剛想問他怎麼了,卻發現幸村皺著眉頭,一臉警惕的看著廳的方向,心裡油然滋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

  「墨鳶,你家裡有人!」幸村刻意壓低了聲音,雖然聲音很輕,但是墨鳶還是聽得很清楚,幸村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墨鳶順著幸村的目光看過去,但是只看到了廳裡的一片黑,什麼也沒看見。

  就算這樣墨鳶還是相信幸村,他說有人就一定有人,幸村從來沒有騙過自己,只是說屋裡有人,怎麼回事?

  幸村拉著墨鳶又靠邊站了一點,因為牆壁的遮擋,他們現在站的位置廳看不見,墨鳶站定以後,突然想起渡邊浩二說拜託了人照顧自己,會不會家裡那個人是渡邊浩二請來的「保姆」?

  墨鳶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幸村,卻被幸村抬起手敲了敲頭,歎了口氣無奈的反問道:「既然是被拜託來的為什麼鬼鬼祟祟的不開燈?」

  墨鳶被幸村問懵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的抬起手,右手握拳敲擊左手手心:「原來是這樣,還是幸村考慮的多!」

  幸村也在這個時候慶倖還好自己不像墨鳶一樣糊塗,不然現在墨鳶鐵定已經正大光明的開門進去然後和廳裡的人面對面了,看對方鬼鬼祟祟不開燈,估計是看准了墨鳶家裡沒人,所以屋裡的人……

  是偷!!

  墨鳶和幸村的腦海裡同時浮現出以上三個大字,兩人對視了一眼,幸村率先掏出了手機報了警。

  清冷的月光透過雲層灑下,墨鳶趁著光線亮了一點悄悄地伸出頭向廳張望了一下,然後果然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似乎在翻箱倒櫃的找什麼東西,這下墨鳶更加確定了屋裡來了偷的想法。

  幸村把墨鳶拉回來,拉到自己的身後,這樣萬一出了什麼事他都能在第一時間保護到墨鳶:「墨鳶,我已經報了警,現在我們不要打草驚蛇,只需要等到員警來……」

  墨鳶對幸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過了五分鐘,墨鳶又一次忍不住伸出頭去查看屋內的情況,這次看見那人似乎在收拾東西,似乎是心滿意足準備收工了,墨鳶拉了拉幸村的衣袖,一臉的焦急,幸村了然的歎了口氣,從網球袋裡拿出一把球拍和一個網球。

  那人似乎也知道不能正大光明的從正門出去,自己畢竟不是這裡的主人,要是被鄰看見就會穿幫,於是明智的選擇翻牆。

  就在墨鳶眼見著偷就要翻牆跑了的時候,一顆網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劃破空氣,精准的打在了偷的手上,偷吃痛的鬆開了手,從牆上摔了下來,墨鳶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轉過頭看向還保持著發球姿勢的幸村。

  偷坐起身,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網球,同樣的轉過頭看到了門口的幸村和墨鳶,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急忙站起身,抓起網球氣惱而慌忙的朝墨鳶扔了過來,用了很大的力氣,眼見著網球就要砸到墨鳶的頭上,墨鳶還回過頭看著他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危險。

  幸村心下一緊,急忙拉過墨鳶護在身後,用球拍把球擊了回去,這次準確的打在了看准這個機會打算逃跑的偷的腿上,讓他一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接下來員警很快的趕到了,逮捕了偷,並對幸村和墨鳶表示感謝:「感謝你們協助我們抓住了犯人,最經這一帶常常發生闖空門事件……」

  說著,對兩人標準的敬了個軍禮,讓墨鳶突然覺得好親切,想起了中國人名員警,忍不住也回敬了一個軍禮,幸村看得一愣一愣的。

  員警也愣了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很有趣的姑娘,那麼今天就到這裡!」員警說完,壓著偷上了警車,呼嘯著開走了,看著警車上的紅光越來越遠,墨鳶這才反應過來轉過頭看向幸村,一臉的崇拜:「精市,你剛才好厲害!」

  被墨鳶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幸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經過剛才的插曲,幸村更加堅定了一件事:「墨鳶,你這樣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你既沒有防範意識,還總是迷迷糊糊,到時候被人賣了說不定還會幫著別人數錢!」

  被幸村這麼數落了一通,墨鳶的後腦勺滑下葡萄那麼大一滴冷汗,有些委屈的埋下頭喃喃的說道:「但是我不呆在家裡還能去哪兒?」

  聽到了墨鳶的話,幸村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以幸村聰明的頭腦,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其實也是他的私心作祟:「墨鳶,不然你去我家吧,我媽上次就在說什麼時候再邀請你去做,玲也很喜歡你,如果知道了你要來,肯定會很高興的!」

  墨鳶聽了幸村的提議愣了愣,雖然很想嘗試一個人在家的感覺,但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墨鳶還真有點不敢一個人在家了,轉念又想到了玲的笑臉,這麼晚了也沒有其他辦法,或許去幸村家是最好的選擇……

  墨鳶想著,偷偷地瞟了幸村一眼,就當是補償冷戰那幾天的相處時間好了,去幸村家感覺也不壞啊……

  這麼想著,墨鳶也就點頭答應了……


chapter 60 去幸村家借宿

  墨鳶把員警從偷身上偷得屬於他們家的東西放回家裡,收拾好,順便把行李也放好了,收拾了一些生活的必需品,重新整理了行李箱,幸村則坐在廳裡等墨鳶收拾好下來。幸村這是第一次進到墨鳶家裡,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雖然渡邊浩二獨自一人帶著兩個女兒生活,但是家裡還是打理的井井有條,這樣幸村不禁有些佩服渡邊浩二。

  幸村視線一轉,突然看見電視旁放著一個相框,相框裡似乎是墨鳶家的全家福,幸村忍不住走到電視機旁,拿起了相框,看了起來,照片上的墨鳶和墨櫻還,照片上還有墨鳶的媽媽,是個帶著溫和笑意的慈祥的女人,幸村也聽自家媽媽說起過,墨鳶和墨櫻很的時候渡邊伯母就去世了,想到這兒,幸村不禁有些傷感,墨鳶就是在這樣缺少媽媽關愛的環境下長大的,儘管渡邊伯父是個盡職的父親,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會寂寞的吧,或許正是這樣,墨鳶才會比任何人都要堅強吧……

  墨鳶收拾好了東西,提著行李下樓,看到的就是幸村拿著相框發呆的場景,總覺得幸村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開心,墨鳶忍不住弄出些聲響,引起幸村的注意。

  幸村聽到了樓上傳來的聲響,把相框放回了原處,然後轉過頭看向墨鳶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臉的笑意。

  「好了嗎?」

  墨鳶對幸村點了點頭,提著行李心翼翼的下樓,幸村見狀立刻上前結果墨鳶的行李,墨鳶覺得幸村把自己想的太嬌氣了,和幸村爭辯了好一會兒,最後以從幸村的手裡接過最輕的行李告終了。

  鎖好門,再三的檢查了一下,墨鳶這才放心的跟著幸村朝他家走去……

  其實幸村家和墨鳶家離得並不遠,所以沒走多久就到了,然後幸村發現一件很離譜的事,他家裡也是黑漆漆的沒有開燈!

  幸村突然有種不想的預感,記得墨鳶說渡邊伯父是和朋友一起去旅行了……

  不會吧!

  「咦?精市,你家沒人嗎?」墨鳶顯然也注意到了幸村家沒有開燈這件事,難道都睡覺了,這樣進去會不會不禮貌?這是墨鳶此刻的想法。面對墨鳶的天然幸村很是慚愧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勉強的笑了笑,說道:「不知道啊,進去看看吧!」

  說著幸村摸出鑰匙打開了門,結果墨鳶手裡的行李,合著自己的行李一起放到了門口,然後換鞋打算進屋看看,他記得自家人不可能睡得這麼早,因為晚上還有玲喜歡的偶像劇…

  …

  「墨鳶,你先換鞋吧,我進去看看!」

  說罷,幸村進了廳,墨鳶也只能照著幸村說的,換起了鞋子。

  幸村打開廳的燈,四下打量了一下沒發現什麼,正準備轉身上樓,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餐桌,然後很不心的看到了一張紙,幸村以自己良好的視力清楚的看到紙上似乎寫著什麼……

  緩緩地走到餐桌旁,幸村拿起那張紙,只見上面寫到:親愛的精市:媽媽不想打擾你訓練所以沒有給你打電話,抱歉草率的做了決定,媽媽和爸爸還有玲和你渡邊伯父還有墨櫻去旅遊了,所以這一個星期看家的事就拜託你了!媽媽知道你是我最能幹的兒子!

  PS:墨鳶就拜託你了,你渡邊伯父說交給你他也很放心呢!

  你親愛的媽媽幸村仔仔細細的看完了這封信,後腦勺華麗麗的滑下了一滴葡萄那麼大的一滴冷汗,沒想到渡邊浩二拜託來照顧墨鳶的人竟然是他!

  「精市,家裡沒人嗎?」這是墨鳶換好了鞋走進了廳,見幸村站在餐桌旁沒有動靜,忍不住開口問道。幸村這才意識到那他不是要和墨鳶這樣單獨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一個星期?雖然有些埋怨媽媽草率的決定,但是幸村突然覺得感覺也不壞。

  幸村想了想,開口對墨鳶解釋道:「看來我媽他們似乎和渡邊伯父一起旅遊去了,伯父拜託我照顧你!」

  墨鳶聽了幸村的話直接愣在了原地,渡邊浩二拜託照顧自己的人是幸村?墨鳶有些不敢相信,這麼說來她不是和幸村單獨相處?!

  然後墨鳶不知怎麼的,一想到單獨相處就莫名其妙的臉紅了,幸村見墨鳶尷尬的表情,便走過來扶著墨鳶的肩膀開始往樓上推,一邊走一邊說道:「先上樓去洗個澡吧,今天坐了那麼久的車,墨鳶你又沒睡覺,肯定累壞了,就早點休息吧,可以去玲的房間!」

  墨鳶被幸村一邊推,一邊疑惑的問了句:「精市你怎麼知道我在車上沒有睡覺?」

  他不是睡著了嗎?

  幸村的腳步頓了頓,發現自己不心說漏嘴了,尷尬的笑了笑,幸村腦經一轉,急忙說道:「因為墨鳶你看起來很累啊!」

  這個蹩腳的理由墨鳶還真相信了,了然的點了點頭,繼續往樓上走,這讓幸村松了口氣,剛抬頭想要繼續往前走,突然發現墨鳶停了下來,正轉過頭來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

  「行李放在門口沒有拿……」

  …………

  ……

  舒服的躺在浴缸裡,看著空氣裡昇華的白煙,身心都得到了舒展,一想到接下來要跟幸村生活一個星期,墨鳶真的好想吐槽,這算什麼啊,怎麼感覺好像夫妻……

  夫妻兩個字一從墨鳶的腦海裡閃過,墨鳶就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甩了甩頭,墨鳶用手對著自己的臉扇了扇風,天啊,她在想些什麼……

  洗完了澡,墨鳶換上自己帶來的睡衣,是渡邊墨鳶的睡衣,記得墨櫻說這件睡衣還是她選的,墨鳶每次看見睡衣上那個大大的熊貓,總是覺得特別的幼稚,但是反正只是睡衣墨鳶也就沒有在意,要是早知道這件衣服也會有穿出來的時候,墨鳶發誓,她絕對會拉著墨櫻去重新買一件!

  就在墨鳶站在浴室門口拿著毛巾擦著頭髮,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的時候,正打算來看看墨鳶有沒有出來的幸村走了過來,對墨鳶笑了笑說道:「這衣服很可愛啊!墨鳶為什麼這幅表情?」

  被幸村這麼一說,墨鳶的眉頭更加糾結了,另外臉也開始冒熱氣,低聲喃喃的說了句:「沒什麼……」

  幸村也沒有在意,領著墨鳶去了玲的房間,然後一句話也沒說徑直出去了,墨鳶以為幸村去忙自己的了,便拉開被子準備躺下,誰知幸村突然又進來了,墨鳶嚇了一跳,剛躺下一下子又坐了起來。

  只見幸村手裡拿著一張新的毛巾,搭在了墨鳶的頭上,有些埋怨的說道:「墨鳶你這樣不行哦,頭髮還沒有幹呢,這麼睡覺的話會感冒的!」

  說著,幸村在床邊坐下,伸手替墨鳶擦起了頭髮,墨鳶愣了愣,轉過頭心翼翼的瞄了幸村一眼,想著幸村為什麼注意的這麼多,男生不是一般都比較隨意嗎?幸村似乎總要比別人貼心一點,細心一點,溫柔一點,讓人不知不覺的淪陷,無法自拔……

  似乎看出了墨鳶的疑惑,幸村笑著解釋道:「自從有一次沒有擦乾頭髮睡覺後來發燒了,玲每次洗完澡都會讓我給她擦頭髮呢!」

  見幸村笑得那般柔和,墨鳶似乎看到了玲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跑到幸村面前撒嬌的樣子,忍不住心想,幸村是個稱職的哥哥呢,相比之下,面對墨櫻,自己這個姐姐當得還真是不稱職……

  墨鳶的嘴角也勾起了一個溫和的笑,喃喃的說道:「精市真是個好哥哥呢,我這個姐姐太差勁了……」

  聽了墨鳶的話,幸村愣了愣,見墨鳶的頭髮擦的差不多了,便收好毛巾坐到了墨鳶的對面,笑著說道:「不會啊,從墨櫻什麼事都為姐姐考慮這件事來看,墨鳶是個很稱職的姐姐,因為你被妹妹深深地信賴著!」

  幸村的話讓墨鳶倏地就想開了,笑著對幸村點了點頭,幸村見墨鳶似乎想通了,便起身替墨鳶關掉了房間裡的燈:「墨鳶早點休息吧,我們家不許賴床哦!」

  幸村的話一下子就讓墨鳶羞愧了,賴床是除了路癡意外,她最大的毛病!於是墨鳶飛快的躺下,然後蓋好被子設置捂住了頭,好吧,她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而已……

  幸村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房間,出門後體貼的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房間的門關上了,隔絕了房外的燈光,墨鳶從被子裡心翼翼的伸出腦袋,瞟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還是舉得這種感覺好奇妙,墨鳶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偶爾還能聽到房門外幸村走來走去忙碌的聲音,「噠噠噠」的拖鞋聲就像她的心跳聲一樣,雖然墨鳶知道自己要早點睡,不然明天鐵定會賴床,但是……

  這樣她根本睡不著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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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伊消得人憔悴

chapter 61 幸村家日常

  最終墨鳶還是因為敵不過困意沉沉的睡了,幸村收拾好東西,洗過澡路過玲的房間,想著墨鳶此刻就在裡面休息,不禁覺得心裡暖暖的……

  嘴角不自覺勾起一個溫和的弧度,幸村又在墨鳶的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兒,知道頭髮不再滴水,幸村才邁開腳步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既然上天賜給他和墨鳶單獨生活的機會,那他一定不會錯過,從明天開始,幸村想讓墨鳶更瞭解自己,也想讓自己更瞭解墨鳶。安心的睡過了一個晚上,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屋內,窗外街道上偶爾還會路過幾個提著菜籃的婦女,談笑聲,以及樹枝上站著的麻雀發出的「吱吱」聲,都隨著陽光一同溜進了這件安靜的房間,但是墨鳶依舊睡得很香完全不受打擾……

  幸村早就起床,換好了衣服,梳洗完畢,甚至墨鳶賴床的習慣,再加上昨天回來很晚又遇上了偷,所以幸村並沒有急著叫醒墨鳶,而是先準備了一下出去晨跑,即使放假,幸村也不準備讓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只是等到幸村晨跑回來,墨鳶的房間還是安安靜靜沒有一絲動靜,這讓幸村的無奈了一下,看來墨鳶比她想像的還要能賴床……

  無奈的搖了搖頭,幸村來到墨鳶的門前,伸出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敲了敲門:「墨鳶,該起床了哦!」

  幸村敲了門之後,房間裡還是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到街道上大媽們談天的聲音,幸村又敲了敲門,但是依舊沒有動靜,無奈之下,幸村只好自己開門了。

  推開門的幸村心翼翼的往墨鳶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見墨鳶抱著被子睡得很香,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個好夢。幸村忍不住笑了笑,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搖了搖墨鳶的肩膀:「墨鳶,懶蟲,起床了!」

  感覺到有人在搖自己,墨鳶皺了皺眉頭,然後似乎是心裡掙扎了一番,然後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眨了眨,一副迷糊的樣子讓幸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墨鳶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幸村模糊的身影,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知道眼前恢復到清楚的狀態,再加上墨鳶的腦子稍稍的清楚了一點,墨鳶這才想起,自己借住到了幸村的家裡這件事,然後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到幸村的笑臉然後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幸村見墨鳶似乎終於清醒了,便站起身,轉身準備離開房間,一邊走一邊對墨鳶說道:「快點準備一下,我去準備早餐,墨鳶熟悉好了就下來吃早餐吧!」

  說著,在走出房門前,幸村回過頭對墨鳶露出一個比窗外的陽光還要明媚的笑容,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走之前體貼的替墨鳶關上了門。墨鳶看見幸村的笑容後愣了愣,雖然知道這是真實的,但是墨鳶有時還是會覺得自己在做夢,畢竟一大早一睜開眼就看到幸村這件事,總是讓墨鳶覺得……很神奇……

  甩了甩頭,墨鳶甩掉了腦海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然後起身,走到床邊拉上窗簾,換衣服,換好衣服好又拿上自帶的牙刷和毛巾去浴室裡梳洗完畢,直到覺得自己神清氣爽耳目一新了,墨鳶才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下樓吃早餐去了。

  墨鳶下樓時,幸村剛把自己做的蛋包飯端上桌,墨鳶看見幸村系著圍裙端著蛋包飯的形象差點一個腳滑從樓梯上滾下去,還好墨鳶反應快,及時抓住了樓梯的扶手,不然今天死定了……

  墨鳶使勁的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然後腦海裡浮現出了五個大字。

  家好男人!!!!

  「咳咳!」墨鳶回過神以後看見幸村抬著頭正對她微笑,才發現自己已經盯著幸村看了很久了,乾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墨鳶這才心翼翼的走下樓梯。幸村解下圍裙搭在餐桌旁其中一個凳子的椅背上,然後在墨鳶走到餐桌旁時,體貼的替墨鳶拉開了凳子,這讓墨鳶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借住到幸村家還賴床讓幸村準備早餐,幸村還為她照顧得這麼周到,墨鳶暗自下定決心,絕對要為幸村做些什麼。

  墨鳶坐下以後,幸村坐到了墨鳶的對面,把兩盤蛋包飯其中的一盤推到了墨鳶的面前,墨鳶接過盤子,拿起放在手邊的勺子,嘗了一口幸村做的蛋包飯,然後墨鳶華麗麗的愣了……

  因為味道很好,這讓墨鳶腦海裡的五個大字越發的鮮明了。

  幸村見墨鳶愣了,還以為不和墨鳶的口味,有些擔憂的笑著問墨鳶道:「很難吃嗎?」

  見幸村一臉擔憂,墨鳶急忙把口中的蛋包飯咽下去,然後對幸村搖了搖頭:「不會,味道很好,只是沒想到精市還會做飯……」

  得到墨鳶的好評,幸村心滿意足了,對墨鳶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就只會做這個,其他的完全不行!」

  聽到幸村這麼說,墨鳶的後腦勺滑下葡萄那麼大一滴冷汗,對比被墨櫻冠上「廚房殺手姐姐大人」稱號的自己,墨鳶真的很想告訴幸村,你已經很完美了!

  墨鳶低頭看了看盤子裡金燦燦的蛋包飯,突然被自己腦子裡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逗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讓坐在墨鳶對面的幸村因為墨鳶的舉動疑惑的愣了愣:「墨鳶,你怎麼了?」

  見幸村一臉疑惑,墨鳶忍了忍笑,然後放下勺子,對幸村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精市又會打網球,習成績又好,還會做飯,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好丈夫的!」

  幸村見墨鳶笑得很開心,愣了愣也跟著笑了,然後稍稍起了一點身,伸手揉了揉坐在對面的墨鳶的頭髮,忍不住說道:「能教你打網球,能幫你補習,還能幫你做早餐,配你這個懶蟲是不是剛剛好呢?」

  幸村話音剛落,墨鳶的臉「噌」的冒起了熱氣,心也「砰砰砰」的像是快要跳出來了似的,偷偷地瞄了一眼幸村,發現幸村正看著她笑得好不開心,墨鳶見狀,急忙埋下頭猛地吃起了飯……

  吃過早餐,幸村叫墨鳶去看會兒電視或者休息,自己則動手收拾起了東西,墨鳶見狀急忙起身攔著了幸村,從幸村的手裡接過了盤子,說要幫忙,幸村見墨鳶很堅持,也就答應了,墨鳶見幸村點頭,心裡頓時有種「自己終於有用了」的感覺,興沖沖地端著盤子跑到廚房裡去了……

  幸村笑著搖了搖頭,也跟著墨鳶來到了廚房。墨鳶也真不是一無是處,上次洗碗被渡邊浩二趕出去是因為她在分神,前世在家她經常幫忙洗碗的,因為每次幫忙洗碗總會從爸爸那裡拿到相應的費,所以那是她洗碗是很積極的!

  幸村見墨鳶似乎很熟練,也就放心了,只是細心地發現一些水珠綻了出來滴在了墨鳶的連衣裙上,見狀,幸村回到廳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圍裙走進了廚房。

  「墨鳶,穿上這個,不然你的裙子會弄髒的!」幸村走到墨鳶的身旁,把手中的圍裙遞了過去,墨鳶本想伸手來接,但是伸出的手滿是泡泡,幸村歎了口氣,說道:「我幫你吧!

  」

  說著,幸村手拿著圍裙,環過墨鳶的腰,面對突然貼近的幸村的氣息,墨鳶愣了愣,然後心一緊,手一滑,盤子脫手而出,墨鳶急忙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接,還好接得快,不然盤子就會掉進水池摔碎了……

  「心一點!」幸村見墨鳶直接伸手去接,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樣要是沒有接住的話,盤子的碎片會劃傷手的,想到這兒幸村急忙出聲提醒道。

  在幸村的監督下洗完了所有的盤子和鍋,其實也沒有多少,不然幸村鐵定會說什麼都不讓墨鳶幫忙的。

  墨鳶接過幸村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然後解下圍裙,抬頭對幸村得意的笑了笑,說道:「幸村老師,我完成任務了!接下來要幹什麼?」

  幸村並沒有急著回答墨鳶的問題,而是順著墨鳶的調侃逗起了墨鳶:「叫我幸村老師,墨鳶是懷念補習的日子了嗎?」

  被幸村這麼一說,墨鳶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一塌糊塗的歷史,放了這麼久的假,她是一點都沒有複習,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忘得差不多了,畢竟日本史在墨鳶的眼裡就像是錯綜複雜的街道一樣難記,墨鳶悄悄地吐了吐舌頭,自己也不好意思加上不敢跟幸村說自己又忘了,只是幸村注意到墨鳶的舉動就已經知道她那點心思了,於是抬起手輕輕地彈了墨鳶的額頭一下。

  墨鳶疑惑的抬起頭用目光詢問幸村為什麼要懲罰她,卻見幸村一臉的了然,全然一副「你不是明知故問」的表情,開口說道:「又忘了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從幸村的嘴裡說出來的卻是肯定的語氣,讓墨鳶羞愧的低下了頭,同時也對什麼事都瞞不過幸村這件事感到鬱悶。

  幸村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打算跟墨鳶計較了,就趁著網球部不用訓練的這幾天有時間,好好地幫墨鳶惡補一下吧,不然開三木老師一定又會露出吹鬍子瞪眼睛的表情來……

  「墨鳶,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順便買些材料回來準備午餐?」

  墨鳶偷偷瞄了幸村一眼,發現幸村似乎不打算追究她的歷史問題了,立馬抬起頭,對幸村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燦爛的笑臉,二話不說的點了點頭……


chapter 62 願做一心人

  墨鳶準備了一下,本來想提著幸村媽媽的菜籃出門的,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最後還是放棄了,換了鞋子,等幸村鎖好門,兩人自然地拉起了手,一同出門了。這天天氣不想前幾天那麼晴朗,反而有些陰沉沉的,空氣有些悶熱,只是偶爾還會吹過一陣風,讓人還能感覺到一絲清涼,出門前幸村便提醒墨鳶記得帶把傘,所以即使一會兒要下雨他們也有準備措施,於是兩人還是安心的出門了。

  路上,墨鳶顯得有些興奮,埋頭看著地上,有時看到石子會抬腳踢開,然後看著石子滾到路邊,幸村被墨鳶孩子般的舉動逗笑了,墨鳶聽到幸村的笑聲,從垂落的髮絲間瞟了幸村一眼,然後裝作不在意般的問了句:「呐呐,精市除了蛋包飯還會做其他的菜嗎?」

  「其他的菜啊……」幸村抬起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想了想說道:「會一點,但是味道不是很好。墨鳶呢,女孩子應該比較擅長這些吧!」

  只是幸村發現自己話音剛落,墨鳶的頭似乎又埋低了幾分,墨鳶覺得很慚愧,她偏偏就不擅長這些,準確來說應該這些方面具備著一定的破壞力……

  於是墨鳶歎了口氣,沒有抬頭,對幸村說道:「爸爸都不准我進廚房……」

  聽了墨鳶的話,幸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為了安慰墨鳶,幸村笑著說道:「今天來做菜吧,我允許你進廚房哦!」

  幸村的話讓墨鳶的激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失落了起來,以她對廚房的破壞力,幸村家的廚房會毀的,總之她進了廚房後果會不堪設想,墨鳶在這點上有自知之明……

  幸村拉著墨鳶來到了上次墨鳶遇見幸村媽媽的那間超市,墨鳶推了一個推車,兩人便開始買菜了,說到買菜,幸村提議還是先決定要做什麼再來選材料,不然像這樣直接買菜的話,最後很難決定出到底要做什麼。最後在幸村的提議下,兩人決定做咖喱,因為感覺上好像比較簡單,幸村列出了主要做咖喱的材料,然後墨鳶便開始四處張望著尋找材料了。

  在兩人的努力下,材料很快就買好了,推車換到了幸村的手裡,墨鳶則跟在幸村的身後望著推車裡的一堆東西,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成就感。

  結帳時,年輕的店員悄悄地瞟了墨鳶和幸村好幾眼,捂著嘴偷笑了幾下,然後笑著把東西裝進了口袋,遞給了墨鳶。

  幸村知道店員在笑什麼,所幸的是他並不在意,反而樂在其中,提著袋子走出了超市,發現果然下雨了,墨鳶望瞭望天空,然後把手中的袋子交到了幸村的手上,自己則從包包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折疊傘,撐開,然後舉到足夠兩人的高度,但是因為幸村身高比較高,所以墨鳶打傘的時候手也就相對的抬得比較高,所以過不了多久手臂就會覺得累,幸村注意到了這一點,便主動接過了墨鳶手裡的傘。

  墨鳶見狀,便伸手打算去接幸村手裡的口袋,但是卻被幸村躲開了、「墨鳶你好好地跟在我旁邊就好!」幸村說著,對墨鳶點著頭笑了笑,墨鳶覺得自己老是給幸村添麻煩,也就老實的跟在幸村的身邊,一言不發。

  注意到了墨鳶的不高興,幸村似乎看穿了墨鳶的想法,便開口說道:「墨鳶不要覺得自己是在給我添麻煩,因為……」

  雖然對於幸村總是猜到自己想法這件事感到鬱悶,但是墨鳶現在更在意幸村的理由,所以轉過頭看向幸村,以眼神示意自己想要知道下。幸村見到墨鳶的反應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墨鳶會覺得我拜託你做事很麻煩嗎?」

  墨鳶急忙搖了搖頭,幸村見墨鳶搖頭,抬頭看了看天空,雨還在不厭其煩的嚇著,落在地上時而會濺起,到墨鳶的腿上,與夏天的燥熱不同,被雨水沖刷過後,有種整個夏天都清爽了的感覺……

  「就像墨鳶不希望我這麼想一樣,我也不希望墨鳶這麼想……」幸村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轉過頭對墨鳶笑了笑。

  幸村把傘大部分撐到了墨鳶的頭上,所以到家的時候幸村的肩膀濕了半邊,墨鳶也是到家才發現這個問題,正忍不住想要埋怨自己不心,幸村就注意到了墨鳶自責的表情:「不是才說好不會當做添麻煩嗎?」

  墨鳶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撇了撇嘴偷偷的瞟了幸村濕掉的半邊肩膀,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大聲說了句「精市你先去洗個澡,我去幫你放熱水」以後匆匆的跑上了樓,放洗澡水去了,幸村站在原地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墨鳶來到浴室,暗自決定,既然幸村這麼說,那她也要為幸村做一些事才行,不能什麼是都讓幸村來做!

  墨鳶放好了水,幸村剛好把買的材料放進廚房,把雨傘收好,來到了浴室前,就見到墨鳶正好從浴室裡出來,卷著衣袖,一隻手上還掛著水珠,看樣子是把水溫也試好了……

  墨鳶見幸村來了,得意的笑了笑,走到幸村身後用沒有沾水的那只手推著幸村的背來到了浴室,幸村無奈的笑了笑,任由墨鳶推著。

  「精市你準備一下洗澡吧,我去幫你拿換洗的衣服!」

  幸村見墨鳶突然變得像只勤勞的蜜蜂,心裡不由得溫暖了起來,想著這也算是家的感覺了吧!

  只是幸村突然想起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為了防止幸村媽媽看到所以被幸村藏起來的那些墨鳶的素描畫……好像還在衣櫃裡!!

  幸村愣了愣,反應過來以後急忙朝自己的房間跑去,只是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到房間的時候,墨鳶已經先他一步打開了衣櫃的門,拿起了放在衣櫃裡的素描觀看了起來……

  幸村歎了口氣,正抬起手用手背貼著額頭,感歎自己的鬆懈,墨鳶便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幸村,先是愣了愣,隨即像是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精市,這是……」

  幸村被墨鳶問起後一愣,正想著怎麼要怎麼對墨鳶說才能把墨鳶忽悠過去,隨即反應過來一件事,或許正是因為他總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墨鳶才遲遲不瞭解自己的心意,有些時候可能並不是墨鳶太過遲鈍,是因為他自己在逃避吧……

  因為不知道墨鳶對自己的看法所以逃避著,想著這樣就好,這樣墨鳶應該能從自己的一舉一動裡瞭解到自己的心意,要是墨鳶對自己沒有感覺,他們成不了戀人還可以做朋友……

  幸村突然想起,跡部在合宿結束上車前曾經告訴他……

  「對待感情就像是打網球,要有覺悟!不然你只會一敗塗地……」

  此時的幸村面對墨鳶疑惑的目光,突然間冷靜了下來,是啊,幸村精市,你什麼時候也會逃避了?

  「那是我畫得墨鳶的畫像,好看嗎?」幸村見墨鳶又低頭翻起了手上的畫,也不準備上前阻止了,他也不想再逃避下去,那樣不像他,幸村精市是神之子,無論是在網球上,還是其他地方。

  聽了幸村的話,墨鳶嚇了一跳,手上的畫厚厚的一疊,翻來翻去,竟然全部都是她?!

  一時之間,墨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愣愣的看向幸村。

  「墨鳶,記得你說過,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雖然覺得現在說有些倉促了,但是為了讓解釋眼前的情況,幸村覺得直接一點比較好:「是我表現得不夠明顯嗎?為什麼墨鳶你一點都看不出來,我想做你的一心人呢?」

  一心人?!

  這次幸村的話讓墨鳶身體一僵,手一個不穩,讓手裡的畫滑了出去,散落了一地,一時之間,墨鳶滿目裡都是自己,微笑的自己,悲傷地自己,在圖館補習時累得睡著的自己,在屋頂被迷迭香吸引的自己……

  許多許多話也隨著散落的素描隨之浮現在了墨鳶的腦海裡……

  有跡部說的,不得不說,有些方面你還是太天真了……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也記得幸村說,墨鳶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發誓,說你不會再像今天一樣離開我…

  …

  能教你打網球,能幫你補習,還能幫你做早餐,配你這個懶蟲是不是剛剛好呢?

  原本模糊的一切突然間伴隨著幸村的一句「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變得清晰了起來,卻反而讓墨鳶不知所措了起來。

  「我……我去煮飯!」

  扔下這麼一句話,墨鳶埋著頭心翼翼的繞過地上的畫,急急忙忙的從幸村的房間裡溜了出去,跑下樓去了……

  幸村眼見著墨鳶匆匆離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然後走到衣櫃前,蹲下身獨自收拾起了地上的話……

  但是,幸村並沒有對自己的舉動感到後悔,他已經有了覺悟,或許……墨鳶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


chapter 63 清晰透明了

  是我表現得不夠明顯嗎?為什麼墨鳶你一點都看不出來,我想做你的一心人呢?

  墨鳶獨自呆在廚房裡,拿著菜刀切著洋蔥,腦子裡全是剛才在幸村房間裡看到的素描畫,還有幸村說的話。

  墨鳶沒有想到,那麼久以前自己說的話,幸村還記得,也沒有想到,幸村竟然會想要成為她的一心人……

  墨鳶一邊發著呆,一邊切著洋蔥,就連眼睛辣辣的不知不覺流淚了都沒有察覺到,幸村洗完澡,收拾好東西,打算下來幫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墨鳶望著窗外切著洋蔥,眼見著就要切到手了,幸村急忙跑過來一把拉住了墨鳶正準備切下去的手。

  看著刀因為他的及時制止沒有落下,幸村懸著的心放下了,松了一口氣,忍不住開口責備道:「墨鳶,你怎麼能在切菜的時候分心呢?!」

  被幸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墨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也意識到了要不是幸村的突然出現,剛才自己一定會被切到,只是面對幸村,墨鳶腦子就更亂了……

  幸村知道墨鳶一時難以接受,雖然有些失落,但也只是歎了口氣,從墨鳶的手裡接過菜刀,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對墨鳶說道:「還是我來吧,墨鳶可以去洗一下土豆嗎?」

  墨鳶愣愣的點了點頭,明顯的有些不在狀態,就這麼到一邊忙活去了,幸村注視著墨鳶,直到看到墨鳶接好水開始洗土豆,才開始切洋蔥,一時間幸村覺得空氣裡都是洋蔥辛辣的氣息,想著洋蔥真不愧是催淚彈,連他都覺得眼睛裡辣辣的,有種眼淚就要流出來的衝動……

  墨鳶洗著土豆,偶爾目光會偷偷地掃過幸村,雖然知道幸村的眼睛紅紅的是因為洋蔥的原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幸村現在的樣子總覺得心裡悶悶的,很不舒服……

  雖然很難受,但是墨鳶還是每洗一下就忍不住瞟幸村一眼,然後終於在洗完兩個土豆以後受不了了,也不管手上掛著的水珠一晃一晃的來到了幸村的身邊,趁著幸村沒反應過來躲過了幸村手裡的菜刀,還露出一臉很大人的表情,對幸村說道:「還是我來切吧,精市你眼睛紅紅的不好看,你去洗土豆!」

  幸村本來心裡有亂亂的,墨鳶突然跑過來奪走了菜刀已經讓他愣住了,現在墨鳶的話突然讓幸村覺得很好笑,雖然墨鳶這麼說他,但是她自己的臉上還掛著剛在被洋蔥熏出來的淚珠自己沒有察覺。

  真是的,為什麼這種時候墨鳶還是可以輕易的把他逗笑啊,真是,太鬆懈了!

  墨鳶見幸村還愣在原地不動,但是臉上卻慢慢浮現出了笑容,有些匪夷所思,她覺得自己的表述沒有什麼好笑的啊……

  然而倖存看出了墨鳶的疑惑,笑著說道:「墨鳶,你臉上還有被洋蔥熏出來的淚水哦!」

  墨鳶聽了幸村的話,愣了愣,然後遲疑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果不其然的在臉頰上摸到了濕漉漉的一片,突然臉一紅,然後埋下頭無話可說了……

  幸村見到墨鳶的反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乖乖的把位置讓開來給墨鳶,自己洗土豆去了,只是離開前笑著對墨鳶說了句:「我知道了,墨鳶你別切到手就好!」

  然後兩人都回歸了正道,就像之前在幸村房間裡的那一幕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儘管兩人都沒有辦法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是顯然他們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現在還是不要糾結那麼多好了……

  墨鳶這是第一次有機會親自下廚,還是覺得很新穎的,所以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在幸村的配合和指導下,煮咖喱的行動還是有序的進行著,幸村也是第一次煮咖喱,為此還把幸村媽媽收藏的做菜指南翻了出來,一步一步照著指南認真的做,就這樣奮鬥了一個多時,咖喱出爐了……

  幸村把咖喱澆到飯上,咖喱的香味撲鼻而來,直到幸村把盤子端上了桌子,墨鳶還在為回味煮咖喱的過程,而激動不已。

  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自己的勞動成果,雖然味道還是不如渡邊浩二煮的好吃,但是墨鳶還是很滿足,第一次做咖喱成功了,回去以後她也可以在墨櫻的面前仰起頭得意的叫他撤回「廚房殺手姐姐大人」的稱號了!

  見墨鳶心滿意足的樣子,幸村也覺得滿足了,夠了,這樣就好,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接下來是墨鳶的抉擇,他只要還能和墨鳶像平時一樣相處就已經足夠了,現在就先這樣吧!

  這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墨鳶和幸村吃完午餐,收拾好盤子,雨就停了,從逐漸散去的雲層後,還隱隱約約透露出了一絲陽光,天氣開始轉晴了,雨後的空氣裡滿是泥土的清香味,那是墨鳶最喜歡的味道,總覺得這種清香似乎連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都能蓋過,就像幸村一樣,能讓她安心,然後平靜下來。

  墨鳶靠在窗邊,聞著空氣裡的清香味,看著院子裡的青草上的水珠從葉子上滑下,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就連思路都清晰了似的。

  突兀的就想起了前世,那時她還,坐在外婆的身上,賴在外婆的懷裡撒著嬌,要外婆給她講故事,因為外婆總會講很多故事,就像一本厚厚的發聲故事。

  外婆總是坐在籐椅上慈祥的笑著,然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給她講許多故事從白雪公主,到睡美人,有一天還把自己和外公的一聲當做故事講給她聽,但是那時她總是會很認真地聽,儘管很多不懂的,每當他露出疑惑的神情,外婆總會笑著說「你還,以後長大了就會明白了」。

  「那外婆你說,什麼是喜歡?」時候的自己曾天真的仰著頭,傻傻的問著外婆這麼一個問題。

  但是外婆只是愣了愣,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頓了頓似乎在思考答案,然後緊接著說道……

  「墨鳶?」突然傳來的幸村的聲音打斷了墨鳶的思緒,墨鳶愣了愣回過頭看向身後的人,只見幸村抱著一堆衣服站在自己的身後,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有……」墨鳶被幸村這麼一問,突然就想不起來外婆給她的答案了,奇怪了,外婆那時候說了什麼?

  墨鳶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然後看了看幸村抱著的一堆衣服,開口問道:「精市,你這是?」

  幸村順著墨鳶的目光也跟著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衣服,然後笑著解釋道:「我看天氣似乎放晴了,準備趁著這個時候把衣服拿去洗了,墨鳶有要洗的衣服嗎?」

  「我沒……」墨鳶搖了搖頭,突然對洗衣服這件事來了興趣,從窗邊爬了起來,在幸村的面前站定,墨鳶盯著衣服眼睛開始閃光,然後再幸村的預料之中的,墨鳶的下一句話就是:「我來幫你洗衣服吧!」

  幸村歎了口氣,見墨鳶像個孩子似的,對什麼事好像都很感興趣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帶著墨鳶來到洗衣機前,墨鳶幫著忙把衣服一件一件扔進了洗衣機裡,然後在幸村的提醒下放進了合適的洗衣粉,然後幸村就去忙其他的了,墨鳶仍舊在洗衣機前似乎想要等著洗衣機把衣服洗完……

  過了一會兒,衣服洗好了,墨鳶又屁顛屁顛的跟著幸村把衣服拿到院子裡去曬,和幸村一起把衣服掛到衣架上,墨鳶突然想起時候自己也喜歡和外婆一起曬衣服,然後又突兀的想起了剛才自己沒有響起的外婆說過的話,到底是什麼呢?

  幸村曬好一件衣服,回頭從腳旁的籃子裡拿出另一件衣服正準備掛,卻看見墨鳶愣愣的拿著件衣服站在原地沒有了動靜,忍不住抬起一隻手伸到墨鳶眼前揮了揮,墨鳶這才回過神來:「墨鳶,你在想什麼,剛才開始就覺得你有點神不守舍了……」

  「有件事……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墨鳶皺起眉頭,努力地回想,總覺得那回事很重要的話,可是卻想不起來了。

  見墨鳶似乎很苦惱的樣子,幸村伸手摸了摸墨鳶的頭,溫和的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繼續曬衣服,一邊曬一邊說道:「別去在意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你回過神來……就會明白了!」

  聽了幸村的話,墨鳶一愣,思緒回到了那個還在外婆懷裡撒嬌的日子,外婆摸著她的頭,慈祥的笑著,輕聲的說道:「別去在意喜歡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你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總是注視著一個男生,發現他總在自己的身邊,有他在的時候總會覺得安心,你就會明白了!」

  突然間,因為幸村一句無心的話,讓她想起了外婆給她的答案,墨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注視著幸村許久了,他的側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有他在,即使是在這樣的世界裡,自己也會覺得很安心……

  像是孩子一夜之間突然長大,墨鳶看到的世界一片純白,什麼都沒有,但是一轉過身,就能看到幸村的笑容,在這個笑容裡,白光散去,世界都變得真實而清晰了起來,墨鳶在這個純白是世界裡呆了那麼久,以為自己是孤單的,直到此時此刻,才知道轉身原來就能看到另一個世界,而在這個世界裡,她不是一個人……

  沒有了洋蔥,墨鳶還是覺得眼睛辣辣的,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幸村感覺到了墨鳶的目光,回過頭對上墨鳶濕潤的眼睛,突然有些驚慌失措了起來:「墨鳶,你怎麼了?!」

  難道是之前自己說過的話讓墨鳶感到困擾了,幸村這麼想著,急忙放下手裡還沒來得及掛好的衣服,伸手把墨鳶輕輕地擁進了懷裡:「對不起,之前跟你說的……」

  幸村的話還沒有說完,墨鳶似乎知道幸村打算說些什麼,急忙打斷了幸村,說道:「不,不是這樣的!」

  幸村愣了愣,不知道墨鳶是什麼意思,但是也不想冒然的開口問,於是便決定不說話,等著墨鳶的下。

  墨鳶靠在幸村的懷裡,冷靜了一下,發現自己有好多話想要說,突然全都堆積到了心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墨鳶最後還是只對幸村說了一句話:「謝謝你,在這個世界上遇見了我……」

  幸村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墨鳶剛才的話,抱著墨鳶的手臂也忍不住一緊,墨鳶更貼近了一點,剛好聽到了幸村的心跳聲,「砰砰」的,似乎和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緩緩地鬆開了墨鳶,幸村和墨鳶拉開了一點距離,好讓自己看到墨鳶的臉,看到了幸村臉上的驚訝,於是墨鳶紅著臉堅定地對幸村說道:「我想和精市一起……去看櫻花,往後的每一年……」

  幸村聽了墨鳶的話,嘴角勾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那是墨鳶記憶裡的笑容,幸村埋下頭又靠近了墨鳶一點,輕聲問道:「一輩子嗎?」

  墨鳶雖然很緊張,但是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一輩子!」

  幸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滿足過,就連在獲得比賽勝利的時候,都沒有如這般滿足過,這是一種能讓世界都明亮起來的滿足感,於是幸村笑著對墨鳶說道:「我也要謝謝墨鳶,讓我在這個世界裡遇見了你……」

  墨鳶清楚地看到了幸村眼裡的喜悅,其實她也是一樣的心情,所以面對幸村漸漸放大的臉,墨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雨過天晴,天空像是被洗過一般乾淨蔚藍,微風拂過,院子裡掛著的剛洗過的衣服被風揚起,透過被風揚起的衣服,若隱若現間,能見到少年和少女相互靠近的身影,時間仿佛就此定格,留下一副唯美的畫面……

  然而,就在兩人的唇還差一點就要碰到一起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就像一顆石子被扔進了湖裡,激起一波又一波漣漪,打亂了這幅靜止的畫面。

  「部長,我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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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4 一群不速客

  合宿回來以後,立海大網球部有一個星期的休息時間,可以不用訓練,但是突然閑了下來,眾人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好無聊……

  然後這天,切原無聊的在街上閒逛,剛把零用錢全用在了電玩遊戲上,身上身無分,恰巧遇見了同樣出來逛街但是不知道買了什麼稀奇古怪東西的仁王和柳生,三人本來打算隨便找家冷飲店坐下,順便吃點東西,又是很巧的在冷飲店裡遇見了正在嘗試新品霜淇淋的丸井和陪同付帳的桑原。

  大家就這麼坐到了一起,異口同聲的歎了口氣,隨便的聊了會兒天,切原突然提議說想要去部長家玩,平時大家都沒怎麼去過幸村家裡,所以切原的一個心血來潮,突然的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順道打了個電話捎上了真田和柳,理由是帶路……

  就這樣,立海大全體出現在了幸村家門口,切原發現幸村家院子前的鐵門沒鎖,隱隱約約透過院子裡曬洗的衣物間看到了幸村的身影,便大大咧咧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其他人雖然對切原的行為感到頭痛,但轉念一想反正都是熟人,便沒有多想,跟著切原的腳步走進了院子,於是便發生了以下情況……

  「部長,我們來找你了!」

  切原的話音剛落,一眾人的腳步一頓,紛紛石化了……

  院子裡的兩人被突然橫空亂入的聲音嚇得一愣,遲疑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飛快的分開了,然後幸村一回頭就看到院子裡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群人,真田,切原,柳生……很好,人還到得挺齊!

  幸村覺得自己難得有時間可以和墨鳶單獨相處增進感情,這群人這是要幹什麼,怎麼老是在關鍵時刻就出現了?

  想到這裡,幸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不住面帶比平時不知道燦爛了多少分的笑容,轉過頭看向石化的眾人,頓時,天上剛從雲層後露出半個臉的太陽也識相的躲回雲層後避難去了……

  「真巧啊!你們怎麼來了?」

  幸村故意咬牙切齒的在「巧」這個字上加重了音量,一時間柳生的眼鏡下滑了幾分,柳蓮二開眼了,露出了棕色的眼眸,仁王弓著的背比平時還低了幾分,丸井的泡泡糖黏在了臉上自己沒有察覺,桑原的光頭黯然失色,真田的帽檐即使已經拉到了很低還是沒能遮住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切原……默默地退後了幾步,然後顫抖著說出了大家都想說的話……

  「對不起,走錯地方了,你們繼續……」

  墨鳶早就在看到門口的一群人的時候縮到牆角去蹲著了,幸村則是在聽了切原的話以後笑得越發開心了,立海大的眾人紛紛和切原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頓時切原的被孤立了,這讓幸村了然的點了點頭,繼續笑著說道:「既然來了怎麼能不進去坐坐,墨鳶,冰箱裡有果汁,去拿出來給大家吧!」

  幸村說著,把墨鳶從角落里拉了出來,墨鳶對幸村點了點頭,灰溜溜的埋著頭飛快的溜進了屋,她覺得自己真是沒臉見人了……

  墨鳶一走,面對幸村的笑容,立海大的一群人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死寂氣氛,最後還是受不了了的丸井搶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部長,我們……看今天天氣不錯,我們來……拜訪……」

  見丸井開口了,切原也想趁機轉移話題,但是卻笨拙的撞到了針尖上:「是啊,部長剛才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切原的話一出,幸村笑得更高興了,「真想把切原打包扔到西伯利亞去」成了眾人的一致想法……

  「難得你們有這份心,那就拜託你們,務,必,要在我家玩得盡興哦!」幸村一邊邀請眾人進屋,一邊說著順道在「務必」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

  面向幸村家敞開的大門,眾人有一種自己即將步入狼窩的感覺,最後還是真田黑著臉帶著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堅毅表情,率先朝狼窩……不對,是幸村家邁開了腳步,遲疑了片刻,眾人邁著沉重而僵硬的步伐跟了上去……

  換好鞋子,眾人來到廳的時候,墨鳶已經搶先收拾好了廳,在茶几上擺好了足份的飲料,眾人來到沙發上坐下,然後一時之間又無話可說了,只是憤憤的殺人目光一致的瞟向

  切原,讓切原覺得很不自在,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柳提出了玩撲克的建議……

  於是眾人開始玩起了撲克,玩得抽鬼牌,氣氛很快被帶動了起來,一時忘記了門口的尷尬,大家都起了勁,抽鬼牌對於仁王來說算是強項,總是用各種表情騙得坐在自己下方的切原把鬼牌抽走,然後自己成為了最後的贏家。

  「切原會把鬼牌放在前面的幾率是78·88%!」柳抬起一隻手撫上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然後報出一串資料,直截了當的抽走了切原手裡除了鬼牌以外的另一張牌,走完了自己手上的牌,切原再次慘敗。

  又是新的一局,切原手裡再次只剩下一章鬼牌,丸井漂亮的走完了手裡所有的牌,然後調皮的對切原眨了眨眼:「怎麼樣?我夠天才吧!」

  切原不爽的用鼻孔大大的出了口氣,然後不服氣的再次要求開局,這次抽到最後,真田板著臉從切原顫微微地手中抽走正確的牌,給切原留下一張鬼牌,最重要的是他老人家贏了還嚴聲指責切原道:「赤也你真是……太鬆懈了!」

  墨鳶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切原熱血沸騰的玩著抽鬼牌的遊戲,很是感興趣,被作為「常勝將軍」的仁王眼尖的瞟見了,中途打斷了眾人的激烈鬥爭,把墨鳶也拉進了戰局,墨鳶一坐下,丸井就熱情地湊了上來給她講解遊戲規則,講完了以後還慷慨的的拍了拍墨鳶的肩膀說了句:「渡邊偵探就用敏銳的洞察力再去打敗切原一次吧!哈哈!」

  一開始墨鳶還不太自在,但很快就被切原和仁王帶動了起來,柳生也很是紳士的坐在墨鳶的身邊從旁指點,最終墨鳶還是成功的走完了所有的牌,切原再次拿著鬼牌慘敗……

  幸村曬好了剩下來的衣服,一進屋就見墨鳶和眾人打成了一片,在柳生的指點下走完牌後看著切原展露的笑顏,忍不住欣慰的笑了,總覺得墨鳶似乎能對除了家人和他以外的人敞開心扉了,幸村也為她感到高興……

  玩了一下午的牌,幸村盤算著中午買的材料還有剩,乾脆晚上也煮咖喱好了,墨鳶才會煮咖喱也想現現自己的手藝表示自己舉雙手贊成,於是幸村便邀請眾人留下來吃晚餐,自己便和墨鳶進廚房準備去了……

  見墨鳶和幸村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切原忍不住感歎了句「真像夫妻倆」,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坐在兩邊的丸井和桑原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然後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廚房,見幸村沒聽見,眾人松了口氣,轉過頭同時扔給切原一個警告的眼神「拜託你別再添亂了!」……

  與此同時的廚房裡,墨鳶興高采烈地準備著晚餐,幸村晃到了正在煮咖喱的墨鳶的身旁,往鍋裡又多丟了「幾根」辣椒進去,墨鳶眼見著一堆辣椒下鍋了,嘴巴變成了「O」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頭上掛著幾根顯眼的黑線,弱弱的問了一句:「精市,辣椒是不是放得有點多了?」

  幸村依舊帶著不變的柔和笑容,只是墨鳶總覺得那笑容裡多了什麼東西,解釋道:「沒關係,他們喜歡吃辣!」

  聽幸村這麼說,墨鳶點了點頭但是看著明顯變紅了許多的咖喱,墨鳶的後腦勺滑下葡萄那麼大一滴冷汗,再次弱弱的說了句:「但是我不太會吃辣……」

  幸聽了墨鳶的話,幸村似乎早有準備,摸了摸墨鳶的頭說道:「我想也是,所以我準備了蛋包飯,我也不太想吃咖喱了,一會兒我們一起吃蛋包飯吧!」

  墨鳶經幸村這麼一說,注意力倏地就從咖喱上轉移了開來,飄回了早上吃過的蛋包飯上,墨鳶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對幸村點了點頭。

  幸村見墨鳶點頭答應了,見咖喱似乎也煮的差不多了,便去準備盤子,墨鳶負責把咖喱澆到盤子裡的白飯上,聞著盤子裡飄來的陣陣香味,墨鳶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端盤子出去,誰知幸村突然又說了一句:「對了,赤也很喜歡芥末,記得給他放點芥末哦!」

  墨鳶愣了愣,暗自抱怨了句切原什麼怪癖啊,但還是跑去拿芥末去了……

  等到所有人的咖喱飯都端上了桌,眾人聞著從廚房裡飄出來的香味早已等不及了,拿起勺子,整齊的說了一句「我開動了」以後,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勺子……

  隨著一口咖喱進到眾人的嘴裡,很快,眾人的臉變成了番茄紅,一聲整齊的驚呼差點沒把幸村家的房頂掀翻……

  「好辣!!!!」

  墨鳶看著或是東倒西歪,或是在廳裡上躥下跳的眾人,忍不住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幸村,只見幸村依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遲鈍如她也明白了身邊是不是飄過的寒氣是什麼了……

  最終,這場鬧劇以立海大全體除了幸村以外集體休克告終了……


chapter 65 醫院複查日

  晚飯過後,立海大眾人相互攙扶者走出了幸村家的大門,幸村帶著微笑送大家到門口,還笑著說了句「歡迎再來拜訪啊!」,讓眾人頓了頓,然後不禁加快了腳下離開的步伐,今天他們算是自認倒楣……

  墨鳶看著眾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想起今天下午大家玩的很開心,忍不住笑了笑,但是一轉眼發現頓時這裡又只剩下自己很幸村兩個人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愣了好一會兒,還是幸村先提出了「還是先進屋吧」這樣的建議。

  總覺得兩人的關係又變微妙了……

  「滴滴」

  突然墨鳶的手機響了,打破了這份尷尬,墨鳶急忙從裙擺上的包裡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渡邊浩二……

  幸村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向墨鳶,笑著問道:「怎麼了,誰打來的?」

  聽到幸村的聲音,墨鳶望了幸村一眼,頓了頓說道「是爸爸……」

  幸村見墨鳶愣愣的催促了墨鳶一下,讓她快點接電話,自己進屋收拾剛才那群傢伙留下來的盤子去了,墨鳶見者幸村進了屋,這才反應過來按下了電話的接聽鍵。

  「摩西摩西?鳶嗎?」電話裡很快傳來了典型的渡邊浩二式活潑聲音,讓墨鳶頓時有種非常親切的感覺,只是墨鳶還沒能來得及開口,電話那頭就換了人,這次傳來了墨櫻的聲音……

  「摩西摩西,姐?呼呼……和幸村長現在怎樣?」非常明顯的的調侃語氣,墨鳶甚至能想像墨櫻是如何從渡邊浩二的手裡奪過電話,又是怎麼樣捂著嘴偷笑著對她說話。

  頓時讓墨鳶不知道該拿這個妹妹怎麼辦,現在看來什麼和朋友全家去旅行都是有預謀的,墨鳶只能沒好氣的說了句:「很好啊,就是家裡差點被偷洗劫一空!」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啊?!難道是前幾天那個闖空門的慣犯?姐,你沒事吧?」

  現在才想起問她有沒有事啊?當初決定出去旅遊的時候走得不是很乾脆嗎?想到這兒墨鳶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完全忘記當初渡邊浩二告訴她要出去旅遊的時候她的那股興奮勁了……

  「沒事!」墨鳶像是故意要把火氣發到墨櫻身上似的故意加重了語氣說道。

  見姐姐似乎生氣了,墨櫻愣了愣,然後支支吾吾的說道:「姐姐,別生氣嘛!我們這不是……唔……希望……有個好的發展嗎?」

  墨鳶這次敏銳的抓住了墨櫻話裡的「我們」兩個字,難道還有從犯……

  電話那頭的墨櫻見姐姐遲遲不說話,回過神突然發現了自己話裡透露出的其他資訊,急急忙忙的扔下一句「對了,爸爸有事找你」以後,把手機交給了渡邊浩二,讓墨鳶還沒來得及問墨櫻那個「我們」是怎麼回事,就聽到了電話裡再一次傳來的渡邊浩二的聲音,也只好長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鳶,爸爸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後,墨鳶順著渡邊浩二的話問道:「爸爸,有什麼事?」

  渡邊浩二聽到墨鳶的聲音,似乎沒什麼變化也很活潑的樣子,這兩天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其實他本來不太贊成在墨鳶回來以前去旅遊的,但是礙于幸村媽媽的熱情邀請,還有墨櫻的附和,以及幸村媽媽保證會讓幸村好好照顧墨鳶,他才答應了下來,只是今天突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鳶,自從你車禍後出院已經過了兩個月,關於你的身體狀況和記憶恢復的情況,明天要去醫院複查一次……」渡邊浩二故意放緩了語氣,怕墨鳶聽到複查就亂想:「只是複查而已,鳶別太緊張,不會有什麼事的,爸爸之前忘記複查的事了,對不起,明天讓精市陪你去吧!」

  事實上墨鳶確實在聽到「醫院」兩個字的時候心漏跳了一拍,那是她上輩子甚至到了這輩子永遠的噩夢,但是現在墨鳶不僅因為是噩夢而已,不懂醫的墨鳶還擔心自己假失憶的是被發現,那樣的話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好不容易才和幸村……

  墨鳶搖了搖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不想讓渡邊浩二擔心她什麼,墨鳶故作平靜地問道:「明天嗎?我知道了,沒事的爸爸,我會去檢查的……」

  見墨鳶應允,渡邊浩二便安心了,急忙說道:「好的,鳶檢查以後記得給爸爸打個電話,不然爸爸會擔心的哦!」

  墨鳶答應了以後,渡邊浩二又反復交代了幾句「注意安全」以後,這才掛了電話……

  墨鳶恍恍惚惚的走進屋內,幸村洗完了盤子,見墨鳶還沒有進來,正打算出去看看,便見到墨鳶恍恍惚惚的走了進來。

  見墨鳶明顯的狀態不對,幸村皺了皺眉,走到墨鳶面前,擔憂的問了句:「墨鳶,怎麼了?渡邊伯父說了什麼嗎?」

  見幸村擔心的樣子,墨鳶有些過意不去,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對幸村說道:「爸爸說,明天要去醫院複查……」

  幸村聽了墨鳶的回答愣了愣,經過這一提醒,幸村才想起墨鳶曾經出過車禍還失憶這件事,說起來他還記得那次去遊樂園時,墨鳶表現出的對醫院的反抗……

  伸手拉住墨鳶的手,幸村把墨鳶拉近了屋內,笑著說道:「別擔心,你現在這樣不是好好的嗎?只是複查而已,不會有事的,有我在啊!」

  幸村說著,抬起手拍了拍墨鳶的背,墨鳶感受到了幸村的鼓勵,覺得安心了許多,便對幸村點了點頭,幸村見墨鳶的狀態似乎好了點,也放心了不少,接著說道:「明天我會陪你去醫院的,墨鳶現在是去休息還是……」

  幸村故意說到這裡就不說了,引起了墨鳶的注意,眼見著墨鳶一臉疑惑的抬頭向自己看過來,幸村才笑著說道:「還是去補習?」

  聽到補習這兩個字,墨鳶頓時心跳漏跳了兩拍,臉黑了大半,差點就要趕上真田了,上帝可以作證,墨鳶最怕的是醫院,第二便是補習……

  於是墨鳶遲疑了片刻,急忙說道:「休息!」

  早就料到墨鳶會這麼說了,幸村也不甚在意,本來決定今天晚上替墨鳶補習歷史的,但是看現在的狀況似乎不太適合,還是讓墨鳶好好休息,放鬆心情,然後面對明天的複查吧……

  說起醫院是墨鳶噩夢,何嘗不是他的?

  只是為了能讓墨鳶安心,幸村什麼都不能說,再說他也相信自己現在好好的,不會再有事了,他不會有事,她也不會!

  最後墨鳶還是洗了個澡,早早的睡下了,幸村回到自己的房間,倏地看到了被自己整理好放在桌上的墨鳶的素描畫,突然就覺得今天一整天自己都像在做夢似的……

  謝謝你,在這個世界上遇見了我……

  我想和精市一起……去看櫻花,往後的每一年……

  一想到墨鳶對自己說過的話,幸村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然後越想越睡不著,就這樣墨鳶飽飽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幸村少年卻失眠了……

  但就算幸村失眠了,第二天還是第一個起床,然後容光煥發的跑到墨鳶的房間,把墨鳶搖醒,等到墨鳶清醒再下樓準備早餐,仿佛養成了這樣的默契,幸村覺得在這短短的幾天裡自己的除以精進了不少……

  下午,等到墨鳶準備好,兩人便出門陪墨鳶去醫院複查了,因為墨鳶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緊張,幸村便沒有打車,選擇了走路,一邊叫墨鳶認路,一邊轉移她的注意力。

  就這樣到了醫院以後,墨鳶的氣色明顯的比出門的時候好了許多,儘管到了醫院門口整個臉都青了,牽著幸村的那只手也握得更緊了甚至開始出冷汗……

  幸村覺得墨鳶有些太過緊張了,拍了拍墨鳶的肩膀把她送進了以前住院時的主治醫生---北川醫生的辦公室。

  例行的檢查過後,北川醫生放下聽診器,告訴墨鳶,除了記憶沒有恢復以外,看來墨鳶的身體沒有問題,這讓墨鳶大大的松了口氣,甚至走出北川醫生的聽診室的時候都還恍恍惚惚的……

  幸村和墨鳶一樣松了口氣,然後緊繃的神經一放鬆昨晚沒睡足的後遺症就來了,幸村搭了一個哈欠,然後就在他打哈欠的這一段時間裡,墨鳶闖禍了……

  幸村剛回過神就見恍惚的墨鳶和急急忙忙的護士撞到了一起,護士手裡的病例散落了滿地,墨鳶和護士姐同時摔倒了地上。

  墨鳶這才從恍惚狀態恢復了過來,知道自己闖了禍,墨鳶急忙起身,一邊對護士姐賠 禮道歉,一邊幫忙護士撿散落在地上的病例報告。

  「對不起,對不起!」墨鳶不停地對護士姐點頭道歉,真是,都說了沒事了,她還擔心什麼啊?這下闖禍了……

  「沒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護士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起身幫墨鳶的忙,墨鳶對護士姐笑了笑,比她印象裡前世那個每天都來給她體檢的老護士溫柔多了。

  這麼想著,墨鳶的笑意更深了,只是很快墨鳶的笑容便因為不經意間掃過一張病例而僵在了臉上,睜大了眼睛,墨鳶呆呆的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護士姐撿完了所有的病例,見墨鳶拿著一份病例呆呆的看著,有些著急的從墨鳶的手裡奪過了病例,說道:「對不起,姐,病人的病例你是不能隨意翻閱的!」

  說罷,整理好病例,對墨鳶再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歉意,然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只是墨鳶還保持著撿病例的動作愣愣的蹲在那兒……

  直到護士姐離開了,幸村才注意到了墨鳶的不對勁,急急忙忙的來到墨鳶的身邊,蹲下,見墨鳶一臉的不敢相信,皺了皺眉,拍了拍墨鳶的肩膀問道:「墨鳶,你怎麼了?」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撞了人就變成這樣了?!這讓幸村很是想不通……

  然而,墨鳶聽見了幸村的聲音回過了神,轉過頭,墨鳶閃爍的目光望向幸村……

  「奈奈子……得了先天性心臟病……」


chapter 66 看望奈奈子

  「奈奈子……得了先天性心臟病……」

  幸村聽了墨鳶的話,在腦海裡搜索著關於「奈奈子」這個人的訊息,好一會兒才想起是在他們合宿時,墨鳶走丟了的那天幫了她的那個女孩,記得名字叫做藤咲奈奈子,是入江奏多的表妹,沒想到年紀青青竟然的了這樣的病……

  墨鳶似乎自那以後都把奈奈子當做很要好的朋友也難怪會變成這個樣子……

  幸村覺得讓墨鳶這麼難過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急忙安慰道:「墨鳶,你確定看到的就是藤咲的名字嗎,說不定是看錯了,也有可能是同名的人啊!再說藤咲不是在靜岡嗎?怎麼會出現在神奈川的醫院?」

  靜岡?墨鳶這才知道合宿地的名字,只是她也記得奈奈子說她是神奈川人,只是因為暑假所以去表哥家玩,也記得那時候奈奈子的臉色不太好,記得入江說奈奈子身體不好,也終於明白在入江家看電視時墨鳶問起奈奈子的身體狀況甚至說自己可以幫她規劃養生辦法的時候,奈奈子露出的那抹笑容……是苦笑……

  只是那時的她還傻傻的問奈奈子身體狀況,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奈奈子那時的心情……

  「精市,奈奈子在這所醫院,我們去找她好不好?!」墨鳶突然反應過來照理來說奈奈子應該在這所醫院才對,便急忙拉住了幸村的衣袖,開口說道。

  面對墨鳶的著急,幸村猶豫了,其實他不太想答應,萬一真的是藤咲,見面只會讓墨鳶更難受而已,但是不答應的話墨鳶似乎也不會好受……

  最重要的是……他總是沒辦法拒絕墨鳶的請求,所以也只是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陪著墨鳶去前臺問到了藤咲奈奈子的病房號碼,帶著墨鳶找到了奈奈子的病房,走到房門口,墨鳶深呼吸兩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抬起手正打算推門進去,只是手還沒放到門把手上,門就先她一步的從裡面打開了……

  和開門的人打了個照面,雙方都愣了,最後還是幸村先喃喃的開口說了句話打破了這份沉默……

  「入江前輩……」

  入江奏多推開門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也是一愣,但隨即便隨著幸村的開口回過了神,疑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一轉,開口問了句:「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了入江奏多,墨鳶已經肯定奈奈子就在病房裡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奈奈子是不是在裡面?」

  聽了墨鳶的話,入江更加疑惑了,只是疑惑上還多了一份驚訝:「你怎麼會知道?」

  見到入江奏多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墨鳶的臉上露出一抹失落,開口老實的回答入江奏多的問題道:「我無意間看到了奈奈子的病例……」

  見墨鳶不太還看得臉色,入江奏多反而釋然的笑了,對墨鳶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確實把奈奈子當做朋友呢……」

  聽了入江奏多的話,墨鳶心裡更加的難受了,皺著眉頭看向入江喃喃的問道:「奈奈子幫了我,我當然把她當做朋友,只是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的情況?」

  入江輕輕地關上了身後的門,想要把他們的聲音和房間隔絕開來,然後轉過頭看向墨鳶,聲的說道:「奈奈子是個好孩子,但是因為她的身體狀況,在校的時候大家都不太敢接近她,怕自己一不心就會刺激到她,所以奈奈子平時是很孤單的,我從來沒見過她帶朋友回家來玩過……」

  說到這兒,入江閉了閉眼,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沒過多久便重新睜開眼,正了正色,對墨鳶接著說道:「奈奈子那孩子把你當做好朋友,一來不想讓你擔心,二來……大概是害怕會失去你這個朋友吧!」

  入江奏多越說,墨鳶就越難受,幾乎可以想像奈奈子是如何在強顏歡笑,在奈奈子的身上,墨鳶似乎看到了自己前世的樣子,正因為太瞭解了,所以才會這般的難受,就像是空氣都被抽空了一樣,要不是幸村還在身旁,墨鳶覺得自己說不定真的會就此倒下……

  「要是她把我當做朋友的話,就更應該告訴我,讓我來和他分擔……」她的前世,就很希望有人能和自己分擔,總覺得什麼事都憋在心裡的話會很難受很難受……

  那是怎樣一個沉重的擔子,沉重到能輕易壓倒一個人,要是不能足夠的堅強,是熬不過去的,只是越堅強的人就會越孤單,墨鳶希望奈奈子能夠偶爾卸下自己的堅強……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墨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這麼問了入江一句。

  入江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從門前為墨鳶讓開,墨鳶轉過頭,看向幸村,然後說道:「精市,你等我一下……」

  幸村對墨鳶點了點頭,希望這次和奈奈子見面,能夠對兩人都有好處,要是她們都能敞開心扉,或許就都能好受一點……

  得到幸村的應允,墨鳶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墨鳶推開門獨自走了進去,留下入江奏多和幸村站在門外眼見著門在墨鳶的身後關上了……

  入江奏多見墨鳶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後,欣慰的笑了笑,轉過頭對幸村說到:「渡邊是個好女孩,幸村你的眼光很不錯!」

  聽了入江奏多的話,幸村先是愣了愣,隨即笑了,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究竟是有多幸運,才能遇見她……」

  「那就更要好好珍惜才行啊……」入江奏多聽了幸村的話,笑得更開心了,頓了頓接著說道:「奈奈子也是,很幸運啊,遇見了渡邊,或許渡邊能夠讓奈奈子變得更加開朗吧!」

  關上房門,走進病房裡,墨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在這個純白的房間裡穿著病號服孤單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那個單薄的少女……

  奈奈子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知道有人進來了,但是她以為只是走了的表哥不放心自己又折了回來,便連頭都不回的歎了口氣,開口說道:「表哥,我沒事的……」

  墨鳶並沒有在意奈奈子的話,只是安靜的走到了奈奈子的床邊,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奈奈子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不像表哥的感覺,於是奈奈子遲疑了片刻,緩緩地轉過了頭,然後在看到墨鳶的臉的時候大吃了一驚,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只是揉了幾下眼睛發現墨鳶還在眼前以後,才開口問道:「墨鳶?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墨鳶歎了口氣,對奈奈子笑了笑,在奈奈子的床邊坐了下來,說道:「要是我不出現,奈奈子會不會一輩子都不打算告訴我你的身體狀況……」

  聽了墨鳶的話,奈奈子的心一緊,隨即抬起手撫上了自己的心口,眼裡閃過一絲悲傷:「等到做完手術,我會告訴你的……」

  墨鳶伸手拉過奈奈子放在心口上的手,用自己的雙手握住,奈奈子只覺得自己的手被溫暖覆蓋了,連同心似乎都被溫暖了,接著,聽到了墨鳶的聲音輕輕地說道:「那我等你,我會等到奈奈子從手術室裡出來然後告訴我……說你沒事了,可以嗎?」

  太陽橙黃的光芒透過窗戶照進這個病房,讓奈奈子覺得這個總是充滿著消毒藥水的純白的房間都變得不那麼可怕了,看著墨鳶的笑容,突然就覺得眼眶一熱,像是怕墨鳶反悔一樣,奈奈子急忙點了點頭:「好,我會的,我會的!」

  奈奈子一邊點頭,眼眶裡的淚水一邊隨著奈奈子點頭的動作從眼眶裡滑落,看起來像極了終於買到了心愛玩具喜極而泣的孩,讓墨鳶心裡一熱,眼眶差點沒跟著紅起來,墨鳶輕輕地把奈奈子擁進了懷裡,拍著奈奈子的背幫助她舒緩情緒……

  墨鳶知道這個時候奈奈子是多需要這樣一個肩膀,多需要這樣一個承諾,多需要這樣一個鼓勵,即將面對的手術結果是未知的,遵循著人的本能沒有人不害怕死亡……

  害怕的不是去面對,而是面對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

  就像她獨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讓她能夠堅持下來的是自己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但是獨自一人背負的話,還是太累了。第一個讓她敞開心扉的人是幸村,無意間,就那樣用一個簡單的笑容替她分擔了……

  墨鳶也希望自己的笑容能夠替奈奈子分擔,也只有這個時候墨鳶才更瞭解幸村的心情。

  等到奈奈子平靜下來,墨鳶才起身離開,離開前墨鳶答應奈奈子有空就會多來看看她,然後在奈奈子的笑容裡,墨鳶推開了病房的門。

  門外的幸村一邊和入江奏多聊著天一邊等著她,看到墨鳶出來,臉色似乎好了許多,自己也就松了口氣,對墨鳶笑了笑。

  入江奏多背對著病房,所以看到幸村看著自己的身後笑了才後知後覺的轉過頭,也不準備問墨鳶什麼,只是笑著和幸村打了個招呼,然後自己進病房裡去了……

  幸村走到墨鳶的身旁,自然地牽起了墨鳶的手,溫和的笑了笑,說了句:「我們回家吧!」

  墨鳶點了點頭,回握住幸村的手,一同走出了醫院……

  當晚,幸村收到了入江的電話,說奈奈子終於想通接受手術了,幸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墨鳶,墨鳶卻不驚訝,只是望著窗外皎潔的月,淡淡的說道……

  「因為我們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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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7 歸國的越前

  接下來的兩天,墨鳶每天都會在幸村的陪同下,履行自己的諾言,去醫院看望奈奈子,奈奈子的起色也在這兩天好了不少,這讓入江奏多很是欣慰,自從奈奈子決定接受手術以後,醫生們已經在為奈奈子選擇最佳的手術時間,在等待的日子裡,奈奈子要是有墨鳶的陪伴,入江覺得安心了很多……

  今天墨鳶和幸村像往常一樣醫院裡出來,只是幸村一出醫院就接到了真田的電話,說是手塚打電話來,青想要和立海大打一場練習賽,幸村本來打算把墨鳶送回家,順便拿自己網球拍,換上了立海大的運動服然後就自己去校。

  但是墨鳶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便決定陪同幸村一起去校,墨鳶很喜歡打網球時候的幸村,和平時溫柔的他不同,幸村打網球時身上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不知不覺就會讓人移不開目光……

  幸村自然是答應的很爽快,只要有墨鳶在,幸村覺得做事都要有勁得多……

  於是回家收拾了一下,墨鳶便跟著幸村準備出門了,幸村見墨鳶在回來的路上曬了太陽,臉都曬得紅撲撲的了,無奈的笑了笑,回房間拿了自己以前買的鴨舌帽,直接扣到了墨鳶的頭上,只是帽子稍稍有點大,讓墨鳶基本保持著每走十步就要扶一下帽子的狀態。

  幸村雖然是第一個接到真田電話的,但是因為要從醫院回家在從家到校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到校的時候立海大的校門口已經站了一排人了,都背著網球袋,穿著立海大網球部的運動服……

  只是墨鳶好歹還是和立海大網球部相處有那麼一段時間了,一眼就注意到了,切原還沒來。幸村當然也注意到了,帶著詢問的目光直接望向真田,真田了然的拿出手機撥通了切原的電話,因為和真田隔著一段距離所以墨鳶聽不到真田在說什麼,唯獨最後一句「太鬆懈了,然迷路了」。

  至此墨鳶才發現,原來這世界上像她這樣路癡的新新物種還沒有絕種,在立海大就還有一個,那就是切原赤也……

  最後找切原的任務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落在了丸井和桑原的身上,因為三人放假的時候常常呆在一起,所以對切原比較瞭解,大概能猜到切原在什麼地方迷得路,便自己請纓接下了找切原的任務。

  無奈之下,剩下來的人只好先去網球場熱身,青作為曾經打敗過他們的隊伍,對於立海大來說是個強敵,只是聽說曾經的超級新人越前龍馬去了美國,真田和幸村都還很期望能夠和越前在一次交手……

  下午兩點半,青網球部的正選準時的到了立海大,那身青藍色的隊服很顯眼,聽幸村說他們為了紀念這支隊伍,所以即使上了高中還是沿用了初中的隊服。然後沒過多久丸井和桑原也不負重望的帶回了切原,切原已經無力到卷翹的海帶頭差點沒變直了,大家都已經熱身完畢,真田見切原這樣,覺得他也不用熱身了,練習賽便開始了。

  首先是第二雙打,立海大上場的是丸井和桑原,兩人搭檔有幾年了,配合可說是天衣無縫了,但是墨鳶關心的並不是這個,從第一次在海原祭上見到青網球部的人的時候就覺得了,青網球部的人看起來都好眼熟,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然後是上次合宿的七天相處,再到這次練習賽,這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墨鳶甚至開始有點肯定,自己確實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他們……

  只是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墨鳶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

  幸村的注意力一直在比賽上,所以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轉頭看看墨鳶的時候,墨鳶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了,讓幸村看到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即才開口問道:「墨鳶,你怎麼了?」

  「啊?」墨鳶也是聽到了幸村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對幸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沒事……」

  幸村有些不太放心的多看了墨鳶幾眼,見墨鳶確實沒什麼只是發呆很嚴重,還以為墨鳶是被比賽所吸引了,也就沒有多想,轉過頭繼續關注比賽去了……

  墨鳶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很快就放棄了,她就是那種,不會給自己沒事找事做的人,她覺得人就應該獲得自由自在,更別說她上輩子還被困了半輩子醫院……

  很多人都覺得校是監牢,在她看來醫院才是監牢,校裡還可以邂逅許多人,或是一生的摯友,或是……相互扶持,並肩走過一生的人。校可以留下許多美好的,滿滿的回憶,但是醫院,一個不心就困了你一輩子……

  沒過多久,丸井和桑原的比賽完了,七比五險勝青的雙打組合,這讓真田的眉頭越皺越緊,心裡一邊感歎著青果然不管過了多久都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一點都不能鬆懈……

  丸井贏了比賽心裡雀躍的很,丸井和切原一樣是孩子心性,單純天真,剛下場的時候累的滿頭大汗,頭上搭著毛巾坐在墨鳶身後的板凳上一句話說不出來,但是吃了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蛋糕以後,第一雙打的仁王和柳生才剛上場,他就恢復活力了,一蹦一跳的來到墨鳶的身邊,大力的拍了拍墨鳶的肩膀,讓墨鳶頭上幸村的帽子一下子就滑了下來,完全擋住了墨鳶的臉……

  丸井看了,完全忘記旁邊站的是部長這件事了,指著墨鳶哈哈大笑,等到墨鳶一臉黑線的把帽子扶正,丸井才想起來開口問了一句:「渡邊偵探,剛才我的比賽精彩嗎?怎麼樣,夠天才吧!」

  雖然墨鳶時刻都在自家部長的豐滿羽翼的保護下,但是丸井還是把墨鳶當做好朋友,對於自己的朋友丸井向來是喜歡去展現自己好的一面,所以丸井下場休息好了,第一時間就蹦到了墨鳶的面前。

  墨鳶覺得幸村的朋友都要好好對待,雖然還不太能對網球部的其他人敞開心扉,但是偶爾混在一起玩,墨鳶覺得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對於丸井的親近,也能夠接受了。墨鳶對丸井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很天才!」

  丸井聽了墨鳶的讚揚,心情非常的好,正想身後攬過墨鳶,兩人到一旁的長凳上坐下來促膝長談一番,手都伸出去了才突然注意到了墨鳶身後自家部長燦爛的笑容,丸井乾笑了兩聲把手收了回來。

  墨鳶正為丸井的態度急轉感到疑惑,幸村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了:「丸井,你好像很有活力,一會兒去賣部幫大家賣瓶礦泉水吧!當然,大家包括了青的大家哦!」

  墨鳶怎麼聽都覺得這後半句話才是重點,然後就眼見著丸井哭喪著臉默默地繞到切原那邊去了……

  墨鳶見丸井的紅發偶爾還會從切原的海帶頭後若隱若現,回過頭心翼翼的瞟了幸村一眼,見幸村的注意力已經回到了比賽上,才聲的喃喃了句:「這難道是吃醋……」

  誰知就是著聲喃喃的一句,還是讓幸村給聽到了,只見幸村面帶剛才看向丸井的笑意,直接轉頭看向墨鳶,笑著問道:「墨鳶,你剛才說什麼?」

  墨鳶只覺得一陣寒風過境,本能的後退了一步乾笑了兩聲,說了句「沒什麼」,然後看比賽的眾人默默地把目光轉向了其他方向……

  幸村見墨鳶越退越開,皺了皺眉一把拉住了墨鳶的手,把墨鳶固定在了自己的身邊,然後把目光又轉回了比賽上,就在墨鳶以為幸村已經專注於比賽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幸村卻突然開口了:「或許就是吃醋也說不一定……所以墨鳶就不要和別的男生靠得太近……」

  幸村的話讓墨鳶愣了愣,隨即覺得心裡一暖,對幸村點了點頭。

  就這樣安靜地呆在幸村的身邊,被幸村牽著,直到輪到幸村的比賽,幸村才鬆開拉著她的手,因為對手是青的部長,手塚國光,所以幸村準備認真對待,於是幸村拉下肩上的外套,一把扔給了切原,拿上網球拍走進了網球場。

  丸井見部長都已經上場了,自己也拖得夠久了,便準備去買礦泉水,雖然幸村剛才說不希望她和其他男生靠太近,但總覺得丸井是被她害了一樣,而且上次合宿的時候她還莫名其妙的欺負了丸井,抽破了丸井吹得泡泡,然後還丸井被泡泡糖黏住了眼睛。

  出於這種種原因,墨鳶最後還是決定去幫丸井的忙,跟幸村解釋的話幸村還是會聽的。

  最感動的還是丸井,和墨鳶有說有笑的去了賣部,然後看到賣部緊閉的大門才突然

  想起放暑假賣部關門了,被逼無奈,丸井和墨鳶只好去了校外最近的一家便利超市。到這裡墨鳶才真正認識到了腹黑的可怕,話說幸村那麼英明,應該早就知道賣部關門了吧……

  和丸井一起抱著一大堆礦泉水回到立海大,走到門口時丸井甩了甩頭上的汗水,然後把礦泉水放到了一邊的地上,叫墨鳶等他一下,他想去洗個涼清爽一下,墨鳶點了點頭,也放下了手裡的礦泉水,然後靠在門邊等丸井回來。

  等了一會兒,丸井還沒有回來,墨鳶看著放在腳邊的一大堆礦泉水,歎了口氣在心裡抱怨了一句丸井的囉嗦。

  「請問,立海大的網球部在哪邊?」

  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個略顯慵懶的聲音,好像是在對自己說話,墨鳶愣了愣,然後回過頭,只是回頭的動作太大,墨鳶頭上的帽子一下子又滑了下來,擋住了墨鳶的臉也擋住了她的視線……

  墨鳶突然覺得很丟臉,但是因為對這個聲音感到陌生所以更多的是覺得自己很失禮。

  於是墨鳶一邊把帽子扶正一邊對對方道歉:「對不起,我……」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因為眼前的豁然開朗以及落到了對方臉上的目光直接愣在了原地……

  墨綠的頭髮,金色的眼睛,帶著白色的網球帽,雖然成熟了不少,但是墨鳶還是一樣就

  認出了眼前的人,前世,隔壁那床的老是愛給她將鬼故事的那個病友的床頭貼著他的海報,病友對他的喜愛,簡直到了恨不得每天上三柱高香的地步……

  他還能叫出他的名字……

  只是墨鳶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或許只是長得像而已呢,抱著這樣的想法,墨鳶開口問道:「對不起,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對方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後似乎不太介意也不太在意的回答了墨鳶的問題……

  「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多熟悉的名字,然而這四個字就像是一塊大石頭狠狠地砸到了墨鳶的心上,也讓墨鳶的世界破碎了,墨鳶覺得身邊的空氣似乎被抽空了一樣,很難受。越是糾結腦子裡的想法就越可怕……

  墨鳶突然想起那麼出名的《nobody》在這裡沒有人聽說過,在網上也搜不到相關的資訊,說起來就來穿越這件事本來也很離奇……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糾結什麼,但那不是他能管的,於是越前繼續開口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網球部在……」

  越前的話還沒說完,墨鳶就捂著自己的耳朵飛快的跑開了,越前更加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後皺起了眉頭望著墨鳶跑開的方向不滿的抱怨了句:「切,怪人……」

  墨鳶此刻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但是那些想法卻自己鑽進了她的腦子,然後她只覺得耳邊全是世界崩壞的聲音……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chapter 68 遲來的真相

  越前龍馬剛從美國回來,休息了一天以後因為不想呆在家裡被自家那個糟糕的老爸壓榨著做家務,龍馬帶上自己的網球拍準備上青拜訪曾經一起贏得全國大賽的前輩們,來到青卻發現本來即使放假也不鬆懈訓練的青網球部現在空無一人。

  越前只好打電話給堀尾問到了青去立海大打練習賽了……

  立海大嗎?好像還挺有意思的,神奈川也不太遠。越前帶著這樣的想法,來到了神奈川,花了點功夫好不容易找到了立海大的位置,卻沒想到在立海大門口遇到了這個怪異的女生 ,他只是想問路而已,沒想到怎麼感覺是他把人家嚇跑了?!

  丸井洗完臉一臉清爽的回來了,走到越前的身旁笑著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渡邊偵探,我回來了……」

  越前感覺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也不管他說的什麼先條件反射的回頭,然後就看到丸井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然後跳開了兩步指著他驚訝的問道:「越前?!!都戴著帽子我還以為是渡邊大偵探呢!奇怪了,渡邊偵探人呢?!」

  雖然不知道丸井在說什麼,但是越前只知道看到個熟面孔就說明有人可以給自己帶路了 ,正想開口問路,卻被東張西望了好一陣的丸井突然著急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大聲的問道:「越前,你剛才這這裡看到一個帶著白色帽子的女生了嗎?還是說你把渡邊偵探藏起來了?!」

  「白色帽子?」越前皺了皺眉,從丸井的魔爪下掙扎了出來,拍了拍肩上被丸井抓出的褶皺,拉了拉帽子然後不甚在意的說道:「是剛才那個奇怪的女生嗎?剛才朝那邊跑了……」

  說著越前抬起手指了指某個方向,丸井順著越前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臉瞬間就青了。

  那不是校外嗎?渡邊大偵探是路癡怎麼往校外跑……

  總而言之,丸井總結以後,猛地咽了口口水,完了完了,他把渡邊偵探弄丟了,這要怎麼向部長交代啊?

  「我……我去找找!」丸井說罷,撒腿就向著越前指的方向開跑,希望能在部長知道,事情鬧大以前找到墨鳶,不然,他不敢想像部長的臉……

  越前正想著有人帶路了丸井卻這麼說走就走了,讓越前疑惑的眨了眨眼,手都伸出去了,只是沒能來得及抓到丸井。

  越前收回頓在空中的手,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撇了撇嘴說道:「怎麼都是怪人?」

  最後越前還是覺得求人不如求己,反正立海大就這麼大,又不是在整個東京那麼大個地方找一個網球場,也不會太困難,還是自己去找吧!

  墨鳶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奔跑,偶爾撞到了人也不像往常那樣能夠冷靜的道歉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裡,或許只是想要奔跑而已,這樣會比較舒服……

  只是奔跑而已……直到跑累了,跑不動了,她才停下來坐在街邊的花壇上,抬頭看了看

  天空,還是和平時一樣蔚藍,空氣裡還是一樣彌漫著淡淡的海水的味道……

  只是她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哪裡是真實的,原來她還以為就算重生了,穿越了,自己還是可以和家人和那些重要的人在同一片天空下,現在突然發現其實頭頂的這片天空的和他們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世界,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是看樣子本來還抱著以為可以,或許能夠去中國悄悄地看看他們……

  但是現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堅持自己最初的信念,她該怎麼辦,沒有人告訴過她應該怎麼樣在未知的世界裡活下去,這是活著嗎?她甚至對自己的存在感到疑惑,或許這只是自己的一場夢,醒來以後她就會出現在醫院裡,然後手術也成功了,一切都是好的

  ……

  墨鳶抱住自己的頭,告訴自己別再想了,越是去想,腦子裡就有越多恐怖的想法,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連她都快分不清楚了……

  丸井順著越前指的方向一路找了過來,最後終於在街邊的花壇旁看到了墨鳶,只是看起來似乎不太對勁……

  「渡邊偵探?」丸井心翼翼的靠近,然後心翼翼的換了一聲。

  墨鳶聽到聲音,條件反射的抬起了頭,看向丸井,然後丸井被墨鳶滿臉淚水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在墨鳶面前走來走去:「渡……渡邊?你怎麼了,喂喂,你別嚇我?!」

  心越是難受,越是想忍耐的時候,如果有人來安慰反而會讓人覺得更加的難受,墨鳶就是這樣,聽了丸井的安慰眼淚就越是忍不住的不斷往下落,也就越發的讓丸井感到手足無措 ,雖然校裡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丸井,但是單傳的丸井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生在自己面前哭得這麼淒慘……

  怎麼辦?果然還是應該告訴部長吧……

  糾結再三,丸井還是摸出了手機,先是選中了幸村的號碼,但是想起幸村應該正在和手塚比賽,雖然他們出來很久了,但是兩個部長的比賽還是讓他無法預知比賽完的時間……

  皺了皺眉頭,丸井又瞟了一眼坐在花壇邊抬起雙手捂著自己臉的墨鳶,把選中的人換成了真田,然後撥通了電話……

  與此同時,手塚和幸村的比賽剛剛比完,幸村發現墨鳶跟著丸井出去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心情不免有些煩躁,反倒是球場邊多了一個越前讓他愣了愣……

  雖然心思幾乎放到了還沒回來的墨鳶和丸井的身上,但是還是走到場邊和越前打了個招呼:「越前,你什麼時候會來的?」

  越前拉了拉自己的帽子,平淡的說了句「昨天」以後,對幸村勾了勾嘴角:「你又變強了,要不要打一場?」

  幸村別說才打了一場比賽,現在更擔心的是墨鳶怎麼還沒回來,有丸井跟著,丸井也自從上次合宿以後知道了墨鳶路癡的事,照理說不可能會走丟啊,只是這不祥的預感是什麼… …

  「抱歉,改天吧!」

  幸村剛說完,真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頓時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到了真田的身上,真田愣了愣,然後從衣兜裡摸出自己的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然是消失了這麼久的丸井,一邊在心裡抱怨「太鬆懈了」,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莫西莫西,丸井,什麼事?」

  幸村一聽到丸井的名字,注意力立刻集中到了真田這裡,只是看真田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也大概預料到肯定發生了些不太好的事……

  真田掛了電話以後,把目光轉向幸村,嚴肅的說道:「幸村,丸井說渡邊的狀態似乎不太好,讓你過去看看……」

  幸村心一緊,什麼叫做狀態不太好?到底是什麼狀態,發生了什麼事?

  幸村覺得自己的心都混亂了,但是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告訴自己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墨鳶:「他們在哪兒?」

  真田皺了皺眉,回憶了一下丸井說的話,整理了一下,丸井似乎很著急,自己也沒交代清楚就急急忙忙掛了電話:「只說了是在某個街邊的花壇旁……」

  聽了真田的話,越前總算是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麼了,撇了撇嘴,拉了拉自己的帽子,說道:「是說他們啊……」

  見越前似乎知道什麼,幸村急忙望向越前,正了正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越前你知道的話務必告訴我!」

  然後越前只覺得當年全國大賽決賽上面對幸村時的那種壓迫感又出現了,雖然不知道它出現的原因,但是越前愣了愣,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不知道,那個女生問了我的名字以後突然就跑了,然後丸井去追了……」

  只是問了越前的名字?幸村想不通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像越前問了方向便打算追過去,真田也打算去幫幸村的忙,然後因為練習賽已經結束了的立海大眾人也決定要跟著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切原雖然嘴上抱怨著「渡邊總是會出點事」什麼的,但是還是加入了幫忙的隊伍。

  柳生和仁王則留了下來招呼青,越前看著一群人就這麼風風火火的,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沒能和幸村比賽,稍稍有些不滿,拉了拉自己的帽子,然後決定要找桃城長發洩一下……

  而另一邊同樣焦頭爛額的丸井之所以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是因為墨鳶突然從花壇上起身說想要回家,丸井沒有辦法只好給墨鳶指明了方向,然後跟在她身後保駕護航,一邊走一邊摸出手機給幸村發了個短信說明了自己這邊現在的情況。

  丸井抓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他才離開了一會兒,墨鳶好好地怎麼變成了這樣,但是現在有沒有辦法和墨鳶交流,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墨鳶到了家,直接從包裡摸出鑰匙打開門然後把門關上,之後再沒有了動靜……


chapter 69 真相與假像

  幸村臨時接到了丸井的短信,說墨鳶回家了,便急忙掉頭往墨鳶家去,來到墨鳶家門口時,一眼看到的便是丸井顯眼的紅發。

  丸井靠在渡邊家門邊,偶爾向渡邊家的廳方向望兩眼,額頭上還掛著汗水,看樣子已經在門口站了很久了……

  丸井見到幸村等人匆匆的趕來,有種終於松了口氣的感覺,幸村走到丸井面前,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就先匆忙的問了句:「丸井,墨鳶呢?」

  丸井的目光瞬間從幸村的身上閃開,聳了聳肩,抬起手指了指墨鳶的家,示意幸村墨鳶已經回家去了……

  幸村順著丸井的目光看向渡邊家緊閉的家門,皺了皺眉頭剛想過去敲門,卻突然被丸井拉住了,回過頭想讓丸井放開,卻發現丸井的臉上露出了少見的嚴肅神色:「部長,雖然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覺得現在渡邊她似乎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到底是怎麼了?」雖說要冷靜,但是現在沒有看到墨鳶,幸村覺得自己很難冷靜下來,他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很難受,尤其是不知道墨鳶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讓她似乎很痛苦,現在卻告訴他不能去幫她……

  被問起發生了生麼事,丸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處於一頭霧水的狀態,抬起手撓了撓頭,丸井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去洗了個臉回來,門口就只剩下越前了……越前說渡邊跑了,我就追過去了,然後就看見渡邊她坐在街邊的花壇上哭……啊啊,部長,我真的不太清楚啊!」

  丸井越說越頭疼,最後煩躁的揉起了自己的頭髮……

  切原眨了眨眼,思考了一番,然後撇著嘴說了句:「鐵定是被越前欺負了,去找越前打一場洩氣吧,部長!」

  真田聽了切原的話,臉瞬間就黑了下來,瞪了切原一眼然後說道:「切原,沒有證據別胡說!」

  切原雖然還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應該沒錯,但是還是趨於副部長的威嚴,乖乖的閉嘴了。

  幸村的心思根本沒在切原身上,所以也沒聽到切原說的,只是在聽到墨鳶哭了的那一瞬間心一顫,總有種墨鳶似乎要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的感覺……

  雖然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問題出在越前的身上,但是按照越前的說法,墨鳶是在問了越前的名字以後突然跑掉的,或許越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越前的名字為什麼會讓墨鳶有那樣的反應呢?

  真田見自己的好友為這件事煩惱,他和墨鳶的交情不是很深,或許就沒什麼交情,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幸村,只是因為真田看出了墨鳶對幸村的重要性,才會偶爾關注一下墨鳶,只知道墨鳶數成績好,歷史成績差,其他的沒有特別的突出,真田對墨鳶的瞭解僅限於這樣的表面,所以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真的不敢揣測墨鳶的想法,只能想辦法安慰自己的好友:「幸村,也許渡邊有心事,讓她自己安靜一下或許比較好……」

  雖然是安慰,但是從真田的嘴裡說出來就感覺有些死板,不過幸村明白真田的意思,畢竟是那麼多年的好友,幸村很多時候對於真田的話很聽得進去。

  幸村又抬頭看了一眼墨鳶房間的方向,然後頓時愣了愣,因為幸村以自己良好的視力,清楚地看到,就在剛才,二樓的窗簾動了動,如果再仔細一點就可以看到窗簾後若隱若現的身影……

  是墨鳶,墨鳶知道自己就在樓下,卻沒有出來,或許是人太多,但是幸村卻覺得,墨鳶現在似乎不想見到自己……

  眼中閃過意一絲心痛,以及失落,幸村閉上眼,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最終還是長呼了一口氣,說了句:「今天就到這裡,辛苦你們了,都散了吧……」

  雖然大家都多多少少有些擔心墨鳶和幸村的狀況,但是既然幸村說解散,大家也就只好這樣散了,各自回家去了。

  真田特地繞了遠路,和幸村一起走了一段,在幸村家門口才分開,自己回家去了。

  打開家門,幸村突然覺得,沒有墨鳶在的這間屋子,突然變得空蕩蕩的,雖然墨鳶占不了多少空間,但是這裡沒有了墨鳶的氣息,總覺的連心也像這間屋子一樣,空了下來……

  墨鳶,為什麼,會不想見他?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是把她束縛得太緊了嗎?或許自己是太自私了一點,不想墨鳶和其他的男生交往,所以傷害到墨鳶了吧……

  墨鳶透過窗簾看到聚集在門口的人都散了,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太討厭,讓這麼多人擔心,看到幸村那樣的神情她真的很心痛,但是她卻不能說服自己接受這個

  時間,一切都太荒唐了……

  就像一個孤單的人,好入容易在自己的世界裡發現了其他的人,和他們成為了朋友,才發現他們竟然全都是鏡子裡另一個世界的人,看得到,觸得到,卻不能融進去……

  或許,這才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吧……

  她,和他們,和幸村,都太遙遠了,只是隔著這麼殘忍的一大截距離,直到現在她才發現……

  說到底,跡部說的那句話,還真的說的很對,她確實太天真了……

  天真到,以為接觸到了,就能夠在一起了……

  為什麼一開始,自己能夠坦蕩的接受穿越這種荒唐的事情?要是沒有那麼坦然,或許就不會遇見幸村,或許他們只是擦肩而過的路人,只是校裡偶爾會碰面的有個印象沒有交集的同,那樣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欲罷不能……

  一個人在家的感覺,現在算是體會到了,只是卻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激動了,反而討厭起了這種空蕩蕩的感覺,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抱著自己的膝蓋,墨鳶蜷縮在床上,人們都說這是出生以前在媽媽的肚子裡時嬰兒的姿勢,會讓人找到安全感,她覺得這樣仿佛能和這個世界隔開,但是卻不能得到安全感……

  就這樣待到了晚上,夕陽的光芒漸漸地落到了地平線下,天空被黑夜籠罩,月亮躲在厚厚的雲層後,天空中偶爾能看到幾顆稀疏的星星,就像連天空都在哀傷著什麼似的。街道上的路燈整齊的亮了,整個街道都被昏黃的燈光籠罩,幾隻飛蛾在路燈旁飛來飛去,在地上留下跳躍的陰影……

  墨鳶覺得有些肚子餓了,拖著疲憊的身軀,墨鳶想起渡邊浩二說在她的抽屜裡放了生活費,便拿上生活費,準備去最近的便利店買點吃的,儘管她現在連對自己的存在都感到疑惑,但是因為前世知道了生命的可貴,所以她還是不會輕易做出對自己不好的傻事。

  拿上鑰匙,墨鳶出門了,最近的便利店,和幸村去過幾次,不知不覺的,在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記得這條路了,所以不用擔心迷路,只是總覺得一個人走這條路,心裡空空的……

  夜晚的神奈川,沒有了白日裡陽光的暴曬,反而涼爽了許多,甚至有些冷,墨鳶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朝家門外走去……

  然而一走出院門口的大門,墨鳶就愣住了,因為她看到了穿著粉色休閒格子襯衣的幸村靠在她家門外,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目光筆直的朝著她望了過來。

  墨鳶愣愣的看著幸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幸村的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擔心幸村問自己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且,她也不想對幸村說……

  然而幸村似乎也不想問她什麼,徑直走到墨鳶的身邊,拍了拍墨鳶的肩膀,然後一如往常的笑了笑說道:「你在家呆了一天了,沒有吃晚餐吧,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

  墨鳶愣愣的看著幸村微笑的側臉,依舊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幸村雖然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卻似乎不打算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拉過墨鳶的手就朝那條他們走過無數次的坡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自己知道附近有家很好吃的拉麵店,雖然現在有點晚了,但是應該還沒有關門。

  一邊說,一邊朝他說的那家拉麵店的方向走去,墨鳶瞟了幸村的側臉一眼,看著和往常沒有區別的幸村,墨鳶卻反而忍不住問了句:「精市,你不想問我什麼嗎?」

  聽了她的話,墨鳶明顯的感覺到幸村握著她的手僵了一下,但是幸村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變化,幸村笑著轉過頭,對墨鳶說道:「如果你想說,你會對我說,你不想說的話,我不會問……」

  「為什麼?」

  面對墨鳶的詢問,幸村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了看腳下這條長長的坡道,淡淡的不急不緩的說道:「這條坡道沒有你陪我走,總覺得很孤單呢!我只要能和墨鳶這樣走下去就行了……」

  幸村的話,讓墨鳶的眼眶一熱,她也很想這樣一直走下去,但是他們是不同的……

  「你別這樣,別對我這麼好,我們是不同世界的……」

  幸村不知道墨鳶所說的不同世界是指什麼,只知道墨鳶的話,讓他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如果對你好這件事,能說停就停,我也不會覺得一個人走這條路孤單了……」

  墨鳶知道,正是因為這樣的幸村,總是對她寬容,對她溫柔,才會讓她那麼快的融入到這個世界裡,只是要是不知道真相,說不定她也可以這樣一直融入下去。

  在任何世界裡,真相永遠都是最殘酷的東西……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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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0 認知的否定

  他們是不同世界的,本來就不應該有交集,這樣就好了,不能奢求太多,因為得到的越多越會貪戀下去……

  最後吃過拉麵後,幸村把墨鳶送回家,兩人就分開了,從頭到尾幸村關於今天下午的事一個字都沒有提,墨鳶拿出鑰匙,還是忍不住像往常一樣回頭看一眼幸村的背影,然而這次幸村卻像知道墨鳶會回頭似的,墨鳶看過去的時候,幸村已經帶著笑容看向她了……

  墨鳶對上幸村的目光,心裡一驚,愣了愣,然後打開門,走進屋,關上了門,靠在門上,長呼了一口氣。和幸村呆在一起,她會忍不住貪戀下去……

  不知道怎麼來到這裡的,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就這樣就好,這樣就夠了……

  墨鳶本以為自己還有時間思考後續的問題,卻沒有想到第二天,渡邊浩二和墨櫻提前回來了,渡邊浩二由於不放心墨鳶,提出了提前回來的提議,幸村媽媽似乎對自家兒子和墨鳶的情況很感興趣,也想提前回去看看兩人的情況,於是經過一致的同意,他們集體放棄了前往下一個旅遊地提前回來了。

  渡邊浩二一回來就拉著墨鳶問東問西,一會兒問墨鳶有沒有被闖空門的犯人傷到,一會兒,一會兒問複查時醫生怎麼說。墨鳶現在對於渡邊浩二的關心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坦然了,就連叫渡邊浩二一聲「爸爸」都覺得變得有些生澀了,三兩句「沒事」將渡邊浩二敷衍了過去,然後謊稱身體有點不舒服,溜回了房間。

  只是還沒來得急進到房間,就被一臉壞笑的墨櫻給攔在了門外……

  「姐,這兩天和幸村長有沒有什麼……好的發展啊?」面對墨櫻的調侃,墨鳶真的沒那個心思和她鬧,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很累」,希望墨櫻可以放她進屋。

  墨櫻這才發現墨鳶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皺了皺眉,有些擔憂的拉了拉著墨鳶的手搖了搖:「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和幸村長吵架了?」

  墨鳶看到墨櫻擔憂的面容,心裡更加的不好受了,別開臉,墨鳶繞過墨櫻,逕自拉開了自己房間的房門,扔下一句「沒有,我只是想休息」以後,把墨櫻以及墨櫻來不及說出來的話一同關在了房間外。

  墨櫻更加擔心了,難道是自己上次說漏嘴的話,讓姐姐知道這次旅行是她和玲還有幸村媽媽商量好的,所以姐姐生氣了嗎?

  墨櫻看著墨鳶緊閉的房門,手捏緊了自己的裙角,過了一會,從衣兜裡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給玲打了個電話,想要向幸村打聽一下姐姐的情況,玲接通了電話,卻告訴墨櫻幸村似乎也不太好,連幸村媽媽也只是問了兩句,就沒再過問了。

  照著這情況來看,姐姐應該是和幸村長吵架了吧……

  墨櫻正準備掛掉電話,卻突然聽到電話裡傳來了幸村的聲音,幸村和玲說了些什麼後,接電話的人就變成了幸村。

  「莫西莫西?是墨櫻嗎?」

  聽到幸村的聲音,墨櫻條件反射的看了看墨鳶的房間,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才開口對幸村說道:「是我?幸村長,你……和姐姐吵架了嗎?」

  「……」電話裡幸村的聲音明顯的頓了頓,像是在想究竟應該怎麼回答似的,過了一會才接著說道:「墨鳶她現在怎麼樣?」

  聽到幸村問起墨鳶的情況,墨櫻大概知道問題是出在誰的身上了,歎了口氣回答道:「姐姐說自己很累,也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呢……」

  「是嗎……」電話裡幸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讓墨櫻聽到時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幸村接著說道:「墨櫻,這幾天你姐姐心情不太好,你要多注意一下她。」

  感受到了幸村對自家姐姐的關心,墨櫻撇了撇嘴,一邊在內心抱怨姐姐不好好珍惜這麼好的男生,一邊把幸村提的要求統統答應了下來,直到幸村放心的掛了電話,墨櫻才重重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幸村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玲,正想回房間休息,卻被玲給攔了下來,幸村疑惑的看向玲。玲覺得很奇怪,她們三個人就是看出來兩個人其實都有那個意思,這才趁著他們去合

  宿商量著決定去旅遊給兩人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還以為回來以後就會變成一家親了,只是這結果怎麼會這麼不讓人滿意啊?偏偏自家哥哥還什麼都不說……

  「哥哥,你和墨鳶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玲嘟著嘴,對哥哥的態度表示出自己的不滿。

  幸村見到玲的樣子,知道玲其實是在為他們擔心,正了正色,幸村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拍了拍玲的肩膀,微笑著對玲說道:「玲,放心吧,沒事的,會好的!」

  放心吧,沒事的,會好的……只不單單是對玲說,幸村其實也是在告訴自己……

  玲聽到幸村這麼說,非但沒有覺得安心,反而有些生氣的拍開了自家哥哥的手:「哥哥明明不開心,就別勉強自己笑啊!」

  說罷,歎了口氣,回自己房間去了……

  到了晚飯時間,渡邊浩二見墨鳶還沒有下來吃飯,突然想起之前墨鳶曾說身體不舒服,便開始擔心是不是車禍留下了什麼後遺症,著急的在廳裡走來走去,讓大概知道點真相的墨櫻皺了皺眉,大聲的說道:「哎呀,爸爸,姐姐不是說她沒事嗎?醫生都說沒事了哪裡會有什麼後遺症,我想姐姐應該是中暑了……嗯,我上去看看!」

  說著,墨櫻不再理會依舊急得在廳裡走來走去的渡邊浩二,自己上樓去了……

  墨櫻來到墨鳶的房間門口,心翼翼的把耳朵貼在墨鳶房間的門上,想要聽一聽房間裡的動靜,可是好一會兒什麼都沒聽到,這讓墨櫻有些擔心了,難道說姐姐睡著了?

  墨櫻想著反正也到了晚飯時間,也應該叫姐姐下去吃飯了,就算吵架了心情不好也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

  墨櫻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門:「姐姐,該吃飯了……」

  ……

  屋裡還是安安靜靜的沒有回音,墨櫻又抬起手敲了敲門:「姐姐,你睡著了嗎?」

  這次依舊沒有人回答,墨櫻疑惑的直接伸手去擰門把手,然後發現門其實沒鎖,悄悄地探頭查看了一下屋內的情況,看到了墨鳶倒在床上睡著了的身影。

  墨櫻躡手躡腳的溜進房間,順帶輕輕地關上了門,悄悄地走到床邊坐下,墨櫻看著姐姐連睡著都皺著的眉頭,忍不住跟著皺了皺眉,難道是做了噩夢嗎?

  「姐姐?」墨櫻伸手搖了搖墨鳶的肩膀,然後只見墨鳶撇了撇嘴,好像掙扎了一番,才艱難的睜開了眼。

  模糊的視線,漸漸地清明起來,墨鳶看見坐在床邊的墨櫻時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忘了鎖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墨鳶坐起了身……

  「姐,起床了,該吃晚飯了,爸爸在下麵乾著急呢!」墨櫻見墨鳶醒了,對墨鳶揚起一個微笑,然後起身準備出門。

  墨鳶把目光轉向正準備出門的墨櫻,又想到了墨櫻提起的在樓下等著她吃飯的渡邊浩二,基本能夠想像到渡邊浩二在廳裡踱來踱去的樣子,突然就覺得自己很可惡,冒用渡邊墨鳶的名義,當了墨櫻這麼久的姐姐,當了渡邊浩二這麼久的女兒,這算不算是在欺騙他們的

  感情?

  一想到這裡,墨鳶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要是他們知道自己不是渡邊墨鳶,一定會像自己不能接受現狀一樣,不能接受自己吧……

  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太過分了,於是在不知不覺間,墨鳶趁著墨櫻還沒來得及走出門,喃喃的說了句:「我沒有資格當你的姐姐,墨櫻……」

  墨櫻正要邁出房門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墨櫻心一緊,身體有些僵硬的轉向墨鳶的方向,有些不敢相信或者說覺得有些可笑般愣愣的問了句:「姐……你在說什麼啊?和幸村長吵架不至於拿我出氣吧?!」

  「……」墨鳶聽了墨櫻的話,並沒有像墨櫻想像的那樣笑笑,然後說「我開玩笑的」,而是埋下頭一言不發,這讓墨櫻有些生氣了,應為她知道墨鳶說這話不是在開玩笑。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來決定的!是你教會我遇到困難要勇敢地跨過去,要去面對,而不是逃避,推卸責任!我覺得這樣的姐姐很好,僅此而已……」

  聽了墨櫻的一番話,墨鳶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的閃爍,因為墨櫻從來沒有對她這個姐姐發表意見,不過就平常來看,她這個姐姐是很不稱職的,卻沒想到墨櫻卻給她這麼好的評價,墨鳶覺得自己受之有愧……

  從墨櫻什麼事都為姐姐考慮這件事來看,墨鳶是個很稱職的姐姐,因為你被妹妹深深地信賴著!

  耳邊又想起了幸村說過的話,才發現幸村把她的事情原來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徹,甚至自己……只是面對墨櫻的信任,墨鳶卻覺得更加的自責,她並不是墨櫻真正的姐姐,只是頂著墨櫻姐姐身份的冒牌貨而已……

  「不管姐姐你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姐姐,一直都是,所以姐姐你別再說自己沒有資格當我的姐姐這種話,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很心寒的,這是對我任認知的否定……」

  認知的否定……這個世界也對她的認知做出了否定,豈不是更加的殘酷……

  墨櫻見墨鳶依舊低著頭不說話,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的時候,墨鳶的手機「滴滴」的響了兩聲,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

  墨鳶拿起手機,打開,發現是一條幸村發來的短信,只是看到短信內容的墨鳶大吃了一驚,因為短信上說……

  入江前輩剛才打來電話,藤咲的手術定在了明天……


有情人終成眷屬

chapter 71 執子之手

  幸村洗完澡回到房間,本來想早點休息的,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時收到了

  入江奏多的電話,說奈奈子的手術時間定在了明天……

  明天……這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嗎?墨鳶現在的狀態,能夠平心靜氣的看著奈奈子被

  推進手術室嗎?

  幸村知道,手術室是墨鳶永遠的夢魘,然後幸村才發現,自己對墨鳶的瞭解,遠比自己

  想像的多,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自己已經關注她好久了,覺得自己不

  夠瞭解她,確實這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一個人,只是因為喜歡,所以遠遠覺得不夠……

  雖然自己也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發了個短信告訴墨鳶奈奈子手術的事,然後把手機放

  在了枕邊,自己看著手機發呆,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自遇到墨鳶以來的點點滴滴,時間就在自

  己的手中像流沙一樣,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的溜走了,自己還來不及抓住它的尾巴……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在這兩個月裡,自己似乎改變了不少,知道了夢想固然重要,卻不能忘記身邊的人;習慣了和墨鳶並肩靠在天臺水塔上吹風的日子,習慣了並肩走上長長坡道的日子,習慣了太多太多,所以漸漸地回不到過去了……

  要是習慣能夠說改就改,那麼人也不會為自己的習慣感到苦惱了吧……還有就是,這些習慣讓他沉淪,不想更改……

  就在幸村的思緒被拉回過往的時光中時,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墨鳶給他回過來的短信……

  明天,我想去等奈奈子從手術室裡出來。

  看到短信內容時,幸村愣了愣,看來奈奈子對墨鳶似乎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墨鳶對奈

  奈子的事總是特別的掛心,想到這裡,幸村有稍微放心了一些,畢竟奈奈子對墨鳶來說,應該算是朋友了吧……

  要是奈奈子能平安的從手術室裡出來,墨鳶會不會好受一點?

  不管怎麼樣,明天是很關鍵的一天,這樣的日子裡,能夠陪在墨鳶的身邊就好……

  這天晚上,墨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腦子裡就會浮現出前世自己被推進手術室時的畫面,緊接著世界就變得一片漆黑,她感覺自己一直在往下墜,不斷的,然後在一片漆黑裡,耳邊時不時傳來奈奈子的聲音……

  到這時,墨鳶就會帶著一身冷汗從噩夢裡驚醒,再也睡不著了,知道窗外天邊漸漸披上了朝霞,墨鳶坐在窗邊看著太陽的光茫漸漸驅走了黑夜,突然覺得很神奇,這裡明明是一個虛假的世界,但是一切卻又那麼真實。

  在這裡有歡笑,有淚水,有激動,也有心痛……

  在這裡似乎有許多在那個世界自己沒有的東西,不想失去的朋友,像是奈奈子,還有丸井,仁王,切原……

  有重要的親人,像是渡邊浩二,墨櫻……

  也有想要永遠一起走下去的人……

  看著天空從黑色變為深藍,再轉為淺藍,墨鳶自從噩夢中驚醒,就這樣在窗邊坐了一整晚,以至於到後來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因為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坐了太久,所以腿麻了,墨鳶在房裡試著心翼翼的走了幾圈,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渡邊浩二回來兩天了,第一次看到墨鳶下樓來吃飯,激動地差點沒圍著桌子跳舞,要是換做以往,墨櫻肯定會先扔給渡邊浩二兩個白眼,然後皺著眉頭說上渡邊浩二兩句「爸爸,不要那麼丟臉」什麼的,但是今天墨櫻很安靜,只是吃著飯,偶爾不安的抬頭悄悄地瞟墨鳶兩眼……

  吃過飯以後,墨鳶幫渡邊浩二把碗筷收到了廚房裡,順便借此機會告訴渡邊浩二,今天自己的朋友要做手術,所以要去醫院的事,渡邊浩二不是傻子,知道墨鳶有心事,但是也不準備問,渡邊浩二覺得,女兒長大了,就算面對困難,也要自己跨過去……

  所以渡邊浩二什麼也沒問,只是拍了拍墨鳶的肩膀,露出了很少見的父親的慈祥的笑:

  「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就行!」

  墨鳶起初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

  然後一出家門,就看到了靠在門邊等他的幸村,墨鳶已經不覺得驚訝了,因為幸村總是會安靜的出現,然後安靜地陪在她的身邊,她想說話的時候,他就找話題來聊,她不想說話的時候,他就陪在身邊並肩走路。

  她開心的時候,她陪著自己笑,她不開心的時候,他會笑著安慰自己……

  昨天徹夜坐在窗邊的時候,墨鳶想了很多,發現了很多,那些和幸村在一起時發生的點點滴滴,才回過神來,原來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在自己的身後,讓自己有勇氣,有信心,朝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想了很多,也想清楚了,要是有幸村的話,說不定……她也可以……融入這個世界……

  要是有他的話……

  幸村聽到了關門的聲音,轉過身,看向出門以後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墨鳶,幸村笑著對墨鳶攤開了一隻手,說道:「我們必須要快點了,不然藤咲的手術就要開始了,我想墨鳶你應該是想送她進手術室吧?」

  墨鳶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看了看幸村朝自己攤開的手,猶豫了一下,才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只是再放到幸村的手心裡之前,又猶豫的往回縮了一下,仿佛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

  幸村在墨鳶又一次快要把手放到他手裡的時候,一把抓住了還準備縮走的墨鳶的手……

  「墨鳶你這麼耽誤,看來我們要用跑的了!」幸村對上墨鳶的驚訝,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

  說罷,也不打算給墨鳶反應的時間了,直接拉住墨鳶跑了起來。跑了好長一截距離,墨鳶才反應過來,氣喘吁吁的她看著拉著她跑在前面的幸村,真的很想問,既然來不及了,那為什麼不坐車?

  只是墨鳶被動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這樣被拉著跑到了醫院,急急忙忙的跑去奈奈子的病房,病房裡卻空空如也,墨鳶焦頭爛額的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給自己留,跑出病房拉住一個過路的護士問她奈奈子的去向。

  「是這個病房的藤咲奈奈子姐嗎?她剛被推去手術室……」

  得到了有效地資訊,墨鳶不等護士把話說完,便和幸村又匆匆的往手術室趕過去。幸村知道現在奈奈子一定在等著墨鳶,就像自己當年被推進手術室時一樣,能夠在進手術室前看到趕來的夥伴,給了他很大的鼓勵……

  終於,眼尖的幸村在醫院來來往往的人中看到了入江奏多的身影,拉著著急的東張西望的墨鳶,朝著入江奏多的方向跑過去,和入江的距離越來越近,墨鳶終於看到了躺在床上被醫生推著往手術室趕得奈奈子。

  「等一下!」

  墨鳶的呼聲引起了入江的注意,入江在奈奈子的爸爸媽媽疑惑的目光中招呼醫生們停了下來,墨鳶這才趕在奈奈子被推進手術室之前,追上了奈奈子……

  奈奈子看到終於來了的墨鳶,愣了愣,然後開心的笑了,之前心裡的不安也煙消雲散了……

  墨鳶急急忙忙的趕來,停在奈奈子的身旁時忍不住喘了幾口粗氣以後,努力地平復自己的氣息,奈奈子趁著墨鳶調整的時候,開口說道:「我還以為來不及看到墨鳶了呢,現在我安心了!」

  奈奈子說話的時候,墨鳶總算是平復了下來,上前拉過奈奈子的手,問道:「奈奈子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奈奈子點了點頭,笑著說自己記得,然後說自己會努力的,墨鳶這才在醫生的催促下放開了奈奈子的手,看著奈奈子被推進了漆黑的手術室,看著手術室的的門關上了,看著手術室門上的手術中的紅燈亮了起來……

  墨鳶抬起一隻手,放在胸口感受得到心跳的位置,揪緊了衣衫,在心裡無聲的祈禱奈奈子平安的出來……

  幸村看出了墨鳶的不安,伸手握住了墨鳶垂在腿邊的另一隻手,墨鳶愣了愣,轉過頭,

  看向幸村,只見幸村帶著那熟悉的能讓她安心的笑容,說道……

  「放心吧,會沒事的!」

  聽了幸村的話,墨鳶深呼吸了以後起,點了點頭,告訴自己,沒事的,不會有事的,奈

  奈子會好好的,然後這樣想著,墨鳶握緊了幸村的手,覺得那是自己的鎮定劑……

  看著手術中的紅燈,墨鳶突然想起了,前世她也是這樣和臨床的病友約定好,自己會好

  好的,他們都會好好的,然後總有一天,會相逢在陽光下,不再是醫院裡……

  病友也是這樣笑著,和她的家人一起送她進手術室的……

  她沒有辦法平安的出去,然後笑著跟他們說自己沒事了,所以把這種希望寄託在了奈奈子的身上,人都有這樣的情節,看到有相似經歷的人,忍不住想要幫他們一把,更何況奈奈子不僅僅是和她有相同經歷的人,還是她的朋友……

  也是讓她想清楚,無論在什麼地方,生命都是很可貴的人……

  「精市,等奈奈子好起來,我有話想要跟你說……」墨鳶把目光從手術中的紅燈上轉移了回來,望向身旁的幸村,正了正色說道。

  幸村見到墨鳶正經的樣子,沒有吃驚,只是笑著說了句……

  「我也有話……想要對墨鳶說呢……」


chapter 72 與子偕老

  時間慢慢的往前走,十分鐘,半個時,一個時,一個半時……

  自從奈奈子被推進手術室後,已經過了一個半時,期間偶爾會出來幾個護士,匆匆忙忙的離開,然後拿了些什麼東西又匆匆忙忙的回來,然後關上手術室的門。

  每每有人從手術室裡出來,奈奈子的父母,還有入江奏多都會著急的朝手術室裡張望,墨鳶可以看出來,奈奈子的父母,還有入江這個表哥,都是很愛奈奈子的,墨鳶想,前世在手術室外苦苦等著自己的父母還有病友也是像他們一樣苦苦地等待,然後苦苦地向手術室裡張望的吧……

  越是想,她就越覺得自己天真,活著是多麼的不容易,自己不是最應該瞭解這一點嗎?在什麼世界都一樣,活著就是活著,雖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突然地消失掉,但是只要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應該好好地活下去……

  墨鳶甚至天真地想,自己會不會出現在那個世界裡,會不會出現在漫畫裡,那樣的話也算是和那個世界有聯繫了吧……

  在這裡,她邂逅了生命裡最重要的人,這個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對自己無限包容的人,或許他是最能接受自己的人,即使自己的存在是那麼的荒唐……

  墨鳶側過頭,看了看並肩坐在自己身邊的幸村,此刻也緊張的望著手術室,握著她的手也是緊了又緊。

  「精市,我討厭醫院,討厭手術室……」

  幸村聽到耳邊突然傳來的墨鳶輕輕地說話聲,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我路癡,愛懶床,會打一點網球,但是體力很差……」墨鳶見幸村點頭,便接著說道。

  幸村聽了墨鳶的話,又點了點頭,把視線轉向墨鳶,繼續回答:「我都知道!」

  說到這裡,墨鳶頓了頓,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早點告訴幸村的好,因為自己不想有事瞞著他,希望他能真真正正的瞭解自己。

  深呼吸一口氣,墨鳶把頭湊到幸村的耳邊,用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悄悄地說,那個只想讓幸村知道的事:「我不是渡邊墨鳶……」

  說罷,她看見幸村的瞳孔猛地一縮,急忙轉過頭看著她,很驚訝,似乎是要看她有沒有開玩笑,但是對上她的認真以後,慢慢的,就像被吸收了一般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笑容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我知道了……」

  這讓墨鳶驚訝了,為什麼幸村能夠這麼快就接受?墨鳶正想開口問,但是這時手術中的紅燈熄滅了,墨鳶的心一下子被捏緊了,身體也開始顫抖,手術……結束了……

  那麼結果呢?

  與此同時,坐在他們對面的奈奈子的父母,以及入江奏多同時站了起來,從入江額頭上的汗水可以看出他們也都和自己一樣,很擔心奈奈子的手術結果。

  過了一會兒,手術室的門打開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一邊摘掉臉上的口罩,一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走到奈奈子的父母的面前,嚴肅的問道:「請問你們是藤咲奈奈子姐的父母嗎?」

  奈奈子的父母急忙雙雙說是,醫生頓時露出一個笑容,對奈奈子的父母點了點頭,說道:「恭喜,手術很成功!不過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這個消息,頓時讓在座的所有人的心都放下了,松了一口氣,奈奈子的媽媽腳一軟,跌坐到了長凳上,就在奈奈子的父親著急的想要去扶奈奈子媽媽的時候,卻見奈奈子的媽媽,一邊抹著臉上的淚水,一邊不斷的說著「太好了,太好了」,奈奈子的爸爸拉著醫生的手,不停地點頭道謝,入江奏多則是坐到了奈奈子媽媽的身邊,拍著奈奈子媽媽的肩膀,安慰道:「這不是沒事了嗎?沒事了!」

  聽到奈奈子沒事的消息,墨鳶的心算是放下了,回過頭看向幸村,墨鳶激動地拉著幸村的衣袖,一邊流淚,一邊笑著說道:「奈奈子沒事了!手術成功了!」

  幸村為墨鳶的高興而高興,拍著墨鳶的肩膀,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心裡的喜悅,他知道,足夠了……

  沒過多久,奈奈子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奈奈子的父母急忙跟了上去,墨鳶並沒

  有著急,只是在奈奈子從身旁經過的時候,看了奈奈子一眼,雖然因為才經歷了手術所以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墨鳶清楚的看到,氧氣罩上的白霧一會兒清晰,一會兒退去,那是奈奈子的呼吸,是生命還在的跡象。

  奈奈子,你已經很努力了!

  入江奏多也沒有跟上去,,而是來到了幸村和墨鳶的面前,看著墨鳶,笑著說道:「多虧了渡邊,奈奈子才能度過這個難關,看來奈奈子和幸村的眼光,都很好!」

  墨鳶聽了入江的話,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臉紅,然後飛快的低下了頭。幸村見墨鳶似乎已經克服了那個他不知道的困難,欣慰的勾起了嘴角,然後對入江說道:「可是眼光好的人可不止我和藤咲,我得把墨鳶看勞一點!」

  當日,奈奈子被轉入了特殊病房觀察,墨鳶和幸村準備回家時,奈奈子的父母聽入江說了奈奈子突然決定手術的原因,想要款待兩人,但是一時又不能離開醫院,墨鳶和幸村在答應一定會去奈奈子家做以後,奈奈子的父母才放行。

  當晚,渡邊浩二見墨鳶回來以後氣色似乎好了不少,心情大好,說要做一頓大餐,墨櫻甩了渡邊浩二兩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安心的看她最喜歡的偶像劇去了,也是在這天晚上,墨鳶才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墨櫻喜歡偶像劇裡都有同一個演員,而這個演員長得很像仁王……

  兩天后,奈奈子確認沒事,被轉入了普通病房,幸村陪同墨鳶再一次來到了醫院,入江在醫院門口等他們,然後三人說說笑笑的來到了奈奈子的病房,奈奈子正靠在床上看著,奈奈子的媽媽坐在病床邊削著蘋果,見到三人走進病房,奈奈子的媽媽笑著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擦了擦手中的水,然後搖了搖奈奈子,示意她看門口。

  奈奈子放下手中的,順著媽媽的目光看向門口,看到墨鳶的時候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對墨鳶招了招手。

  墨鳶看到奈奈子越來越好的氣色,以及越來越開朗的笑容,也笑了,來到奈奈子的病床前,奈奈子笑著拉過墨鳶的手,調皮的卻又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事,了!」

  見奈奈子還記得她們的約定,墨鳶笑了,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在醫院裡坐了一下午,幾個人聊著天,或是在校裡的趣事,或是幸村和入江網球時發生的趣事,或是兩人以前在U-17集訓時的事,總之把自己記得的有趣的事都拿出來說,墨鳶甚至把暑假合宿是戳破丸井泡泡糖,然後丸井再也不敢在她面前吹泡泡的事也說了出來,逗得奈奈子哈哈大笑。

  然後墨鳶越聊越開心,一個激動把自己發錯短信發到跡部那裡去的蠢事也說漏了嘴,入江和奈奈子當場就笑了出來,幸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過頭去看向墨鳶的時候,墨鳶已經羞愧的埋頭找地縫去了……

  就這樣聊了一下午,墨鳶和奈奈子都覺得很滿足,墨鳶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健談過,突然說了太多話反而讓自己有些不習慣了,但是每次心翼翼看向幸村的時候,總能看到幸村微笑的面容,感受到了幸村的高興,墨鳶心裡也暖暖的……

  到了傍晚,看著天色不早了,墨鳶才和幸村跟奈奈子的媽媽打了個招呼然後起身離開,出了醫院,墨鳶突然想起了奈奈子手術那天,自己說過,等到奈奈子好起來,有話想對幸村說,幸村也說有話要對自己說的……

  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幸村,墨鳶猶豫了一下,開口了……

  「精市……」

  「墨鳶……」

  只是就在她開口的同時,幸村也開口了,兩人愣了愣,然後幸村笑著讓墨鳶先說,墨鳶眨了眨眼,問出了那個纏繞了自己幾天的問題:「精市,我說自己不是渡邊墨鳶……的時候,你怎麼不吃驚?」

  幸村對於墨鳶竟然是問這個問題而愣了愣,抬起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其實很久以前,我也懷疑過,也天馬行空的想像過,因為你和以前的墨鳶似乎不太一樣,但是……」

  說到這裡,幸村頓了頓,然後伸手牽起墨鳶的手,接著說道:「但是不管你是誰,我認識的一直都是你……」

  墨鳶聽了幸村的話,轉念一想,也確實是這樣,愣愣的點了點頭,墨鳶眨了眨眼,然後疑惑的歪了歪頭又問道:「那精市你那天說想對我說的是什麼?」

  本來以為幸村會坦然的告訴她,誰知幸村只是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反問道:「墨鳶你能跟我去個地方嗎?」

  幸村的要求她一向都不會拒絕,因為幸村從來不對她提過分的要求,所以墨鳶也只是疑惑了一下,然後就點頭答應了。

  然後幸村滿意的笑了笑,帶著墨鳶去了車站,坐了半個時的列車,然後又下車換坐公車……

  墨鳶看著走在前面卻一刻也沒有鬆開她手的幸村,雖然自己是個路癡,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這裡似乎離家已經很遠了,但是幸村卻還在往更遠的地方去,墨鳶問他他又神神秘秘的不肯說,只是說不會把墨鳶弄丟,放心跟著就好……

  讓墨鳶的腦子裡好幾次出現了「幸村該不會是要帶她私奔吧」這樣的想法,但是她當然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不敢說出來,但是幸村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了墨鳶的想法,「撲哧」一聲笑出來以後,伸手輕輕地敲了敲墨鳶的頭,笑著說道:「墨鳶以為我們這是在私奔嗎?」

  然後墨鳶直接紅著臉低下頭找地縫去了……

  天色越來越暗,終於太陽落到了地平線的另一邊,天空被夜幕籠罩,幾顆星星出現在了天空裡,與此同時,幸村終於帶著墨鳶來到了幸村所說的目的地。

  就算墨鳶是路癡,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因為這裡是聞名世界的……東京鐵塔!

  夜晚的東京鐵塔閃耀著橙黃的燈光,幸村笑著回過頭看了墨鳶一眼,然後拉著墨鳶朝東京鐵塔走去,他的目的地還沒有到呢!

  站在電梯裡,墨鳶看著電梯緩緩地往上升,地面越來越遠,房子越來越矮,人群越來越,墨鳶握著幸村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顯示出了自己內心的激動,幸村見墨鳶好奇的神色,不自覺的笑了。

  幸村帶著墨鳶來到了鐵塔特別瞭望台,即使是晚上,這裡依舊有不少游來觀望東京的夜景,知道墨鳶有恐高症,所以幸村牽著墨鳶來到展望台的窗邊,墨鳶不敢往下看,倒是在看到眼前的美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夜晚的東京,籠罩在橙黃的光芒裡,遠處高高矮矮的房屋只剩下黑影,以及橙色的燈光,就像一顆一顆橙色的星星,像是在雲端眺望這個世界一般,有種世界在腳下的感覺,讓她一時移不開目光了……

  這個夜晚,她看到了東京的繁華,也看到了世界的美好……

  見墨鳶看得有些呆了,幸村看了看窗外的夜景,然後把目光轉回了墨鳶的臉上,雖然夜景很美,但是幸村更喜歡墨鳶的笑容!

  「好看嗎?」幸村看著墨鳶的側臉,忍不住跟著溫和的笑了,然後這麼問了一句。

  墨鳶聽到幸村的聲音,視線來不及也捨不得從窗外收回,只是急急忙忙的點了點頭:「很漂亮,我從來都沒看過這麼美的夜景!」

  見墨鳶像個孩子一樣東張西望,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似的,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任由墨鳶拉著一會兒看看這邊,一會兒又看看那邊。等到墨鳶興奮勁因為滿足而稍微淡了一點的時候,墨鳶才想起幸村說有話要說,轉過頭看向幸村:「對了,精市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幸村也不著急,只是笑著伸手輕輕揪了揪墨鳶的鼻子,笑著問了句:「怎麼?你看夠了?」

  墨鳶撇了撇嘴,從幸村的魔爪下逃了出來,然後故意笑著說道:「怎麼會,這樣的美景看多少次都不夠!」

  幸村見墨鳶調皮的樣子,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雙手扳過墨鳶的肩膀,讓墨鳶面對窗外的景色,在墨鳶耳邊說道:「那就看著外面聽我說吧!」

  墨鳶聽著耳邊幸村的聲音,笑著點了點頭,幸村笑了笑,閉了閉眼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我想帶墨鳶來看看,這裡是我的世界……」

  說著,幸村頓了頓,從側面看到墨鳶愣了愣,知道她在認真聽沒有被外面的景色完全吸引去,長呼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然後……我希望這裡有你,以後,永遠……」

  墨鳶一愣,回過頭看向幸村,面對幸村的認真,墨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心裡暖暖的,不過說起來,其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就沒有冷過了,因為總是一回頭就能看到幸村的笑容,那是如春天般溫暖的笑容,讓人不知不覺的沉淪了……

  「我喜歡你……」

  伴隨著幸村的話音落下,墨鳶再也忍不住,撲進了幸村的懷裡,幸村條件反射的抱住墨鳶,雖然有些驚訝,但很快便被喜悅取代,幸村緊緊地抱著墨鳶,覺得心裡被什麼塞滿了,是那個叫幸福的東西吧!雖然感覺都已經滿滿的了,卻還是覺得不夠……

  偶爾路過的遊會拋過來或羡慕,或祝福的目光,墨鳶不好意思的在幸村的懷裡轉過頭,不去看那些人的目光,但是一轉過頭,就會看到東京美麗的夜景……

  這是他的世界,是他們的世界……

  他們喜歡一起坐在天臺看天空,也約定好了往後的每一年都一起看櫻花,接著就是像這樣手牽著手,像外公和外婆那樣相守到老了是吧……

  記得中國有句古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精市,在這個世界裡,在這樣的世界裡,能讓我遇見你……

  真好……

  -全完-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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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跡部篇:得到就是放手

  轉眼間幾個月過去了,很快迎來了耶誕節,街上熱鬧非凡,今年的耶誕節前一天晚上下起了大雪,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到處都被雪花裝點成了白色,晶瑩的積雪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燦爛,卻不刺眼……

  曾經困擾了自己很久的一個問題,現在怎麼突然發現了這麼多答案?

  「不過我覺得未必呢,有心看星星的人,並不會因為城市的光芒,而錯過星星的芳華!」

  跡部站在自己房的窗邊,看著窗外在陽光下反光的積雪,腦海裡突然劃過某個人的笑臉,忍不住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他有心去看星星,卻依舊錯過了,這又算什麼?只是現在也沒有立場再去問她了吧,再說問到了答案,又能怎麼樣?

  房裡的電視機傳來嘈雜的聲音,電視裡正在播放記者採訪街頭巷尾準備如何過耶誕節,看著在電視裡快樂的打著雪仗的孩子們,跡部皺了皺眉,總覺得自己現在變得愛惆悵了,總是動不動就會想到過去的事……

  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前的自己說這句話時可以很乾脆,現在才發現,其實有些記憶存放的位置不同,有的放在腦海裡,有的放在心裡,放在腦子裡的,也許會隨著時間的流失,漸漸地就淡忘了,但是放在心裡的,想忘都忘不了……

  即使刻意的告訴自己,只要不要去想就好,卻總是在看到某些事物的時候突然地就翻滾了出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到了後來,漸漸地就不再反抗了,任由記憶氾濫,因為越是反抗,就越是深刻……

  「是本大爺,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給我睜開眼睛看清楚!!」

  「精市,你在哪兒……」

  還記得在遊樂園時,明明睜開眼就可以看到他了,她卻哭著叫著幸村的名字……

  跡部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麼會讓自己後悔的事,現在細數起來,卻發現扳著十根手指頭都不夠數。

  後悔沒有在她遇見幸村前遇見她,後悔自己放不下面子,後悔沒有好好地叫一次她的名字,就連不夠瞭解她都覺得後悔……

  還記得去鬼屋前,幸村曾說,自己會一直在墨鳶的身後,那是他還覺得可笑,在身後有什麼好,他會在墨鳶的前面,讓她的眼裡只有自己……

  沒錯,本大爺會一直在你的前面,但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偏偏就是看不到我?

  他明明就在她的前面,她卻總是回頭往後看……

  為什麼?因為幸村在後面嗎?那為什麼你總是回頭呢?面對幸村的時候明明可以臉紅心跳,溫順的像只貓,怎麼到了自己這裡,貓就伸出了爪子了呢?

  跡部開始檢討自己,是自己不夠貼心,還是不夠瞭解她?

  突然想起在第一次見面的海邊,他從飛機上跳下去時,其實已經看到了沙灘上的人影,只是第一次看到她時,她張開雙臂,閉著眼睛,淡淡的笑著,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在她身邊,就連時間都靜止了似的。一時間,跡部愣了,有種不想打擾她的感覺,直到要落地了才反應過來出聲提醒……

  是自己耽誤了時間,所以錯在自己,雖然他很愛面子,但是不代表他不敢承認自己的錯誤,只是那個傢伙竟然咬了他一口,在他的手上留下了一排深深地牙印,活了這麼大連peter都沒有咬過他。因為這件事還害他被忍足嘲笑了整整一個星期……

  再看到你你就完了!

  只是最氣憤的是,她的一句話就讓自己啞口無言,而且對於她的問題,自己還遲遲的找不到答案。

  後來,在立海大的海原祭上,又遇見了她,也看出來了幸村對她的緊張,只是那時的他還不在乎,直到晚上的舞會,看到了她在舞臺上閃耀的身影,那個問題的答案似乎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一時間,跡部覺得她很耀眼,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答案自己已經心知肚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聽到她親口說出來。

  在花園裡,他攔到了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下了面子問了她那個問題,她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拍著他的肩膀指著天空,示意他往上看……

  順著她的手往上看,頭頂是一片燦爛的星空,無數次看過的星空,他卻覺得從來沒有哪天的夜晚星空像那天一樣美,後來再想起,突然回過神,會不會是因為在那個晚上,陪在自己身邊看星星的人是她呢?

  因為在他眼裡,她就是最耀眼的那一顆星星……

  只是如果自己再早一點注意到就好了,因為城市裡看星星的人太多,當他心煩意亂的理清了打結的紅線找到了線頭,才發現那條紅線原來已經被別人拉走了……

  然後漸漸發現,自己最後悔的事,就是遇見她……

  突然傳來「咚咚」的兩聲敲門聲,打斷了跡部的思緒,緊接著傳來了老管家恭敬的詢問聲:「少爺,您的朋友來了,是帶他過來,還是在大廳招呼……」

  跡部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頓時房裡安靜了下來,沒有了電視裡吵雜的聲音,沒有了孩子的嬉鬧聲,跡部甩了甩自己的頭,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開口道:「帶他過來吧!」

  沒過多久,忍足侑士跟著來管家的腳步來到了房,管家恭敬地對跡部和忍足鞠了一個躬,然後退出了房間,直到走廊裡聽不見管家的腳步聲,忍足才笑著對跡部打了個招呼:「喲!跡部,好久不見!」

  說什麼好久不見,也就幾天而已吧,最近放寒假,天氣太冷又下著雪,再加上之前快到耶誕節,所以就沒有訓練了,只是跡部不知道忍足今天為什麼來……

  「你怎麼來了?」

  忍足隨意的打量了一下跡部的房,看到跡部的桌上放著一封信,徑直走到桌前,拿了起來,打量了一下,然後才有氣無力地回答起跡部的問題:「今天耶誕節,嶽人他們打算去唱卡拉OK,拜託我過來說服你一起去……」

  從忍足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的無奈,跡部幾乎能夠想像嶽人是如何威逼利誘忍足過來,說不定還有慈郎的從旁附和,儘管那傢伙最後一定會睡著,但是他從來都對這類事情很感興趣……

  「啊嘞?跡部,這不是給peter的聖誕賀卡嗎?」忍足的話突然讓跡部回過神來,只見忍足搖了搖手中的信封,另一隻手撓了撓頭,說道:「嗯……就是渡邊,今天都是耶誕節了,怎麼沒有讓人寄出去?」

  跡部的視線從忍足的臉上一路向下,最後落在了忍足手裡的信封上,信封上還用自己的字跡寫著渡邊墨鳶收這樣的字樣……

  跡部皺了皺眉,然後閉上眼,直接回過頭看向窗外,不再看那個信封,因為記憶又開始氾濫,自己卻欲罷不能……

  忍足多多少少瞭解一點跡部和墨鳶的事,還想自己是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只是都過了這麼久了,跡部還不能適應過來嗎?

  就在忍足悻悻的放下信封,以為跡部不會再說話的時候,跡部卻幽幽的開口了:「再優秀的郵遞員也不能把這封信送到我的目的地,所以乾脆不寄了……」

  他想把它寄到她的心裡,可是她的心滿了,滿到,連一個郵箱都放不下。

  忍足無奈的歎了口氣,聳了聳肩,用一口流利的大阪腔說道:「什麼啊?跡部這不像你。」

  忍足還記得,某個週一,跡部的心情似乎很差,就連打球時思路也有些亂似的,還以為跡部週末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就忍不住過問了一句。

  誰知跡部只是問了他一句話:「你打過一場不可能勝利的仗嗎?那種感覺真不好受……」

  說罷,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然後離開了,第二天卻又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訓練。直到後來忍足在合宿時無意間從丸井的口中套出了跡部曾經和幸村還有渡邊進行三人約會的事,才反應過來……

  聽了忍足的話,跡部卻突然回過頭笑了,桀驁不馴,一如往常無異,依舊自信:「忍足,你說誰不像誰!啊恩?」

  他不會改變,因為他就算再後悔,再放不下,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就如那個心煩意亂的下午,他聽到了佐藤遙的喃喃自語,還記得她說……

  「得到就是放手,放手就是得到……」

  突然就回過了神來,就如同在看到漫天的繁星時的恍然大悟,眼前的霧散了,視線清澈了,明瞭了……

  無論什麼時候,跡部的笑容都是自信的,儘管他會迷茫,會手足無措,但是他依舊是王者,無論在球場上,還是在感情上,至少他做到了幸村做不到的,那就是放手!

  「不是要去唱卡拉OK嗎?啊恩?」跡部的嘴角揚起一個自信的弧度,突然開口這麼問了句,讓忍足愣了愣,鼻樑上的圓框眼鏡都忍不住下滑了幾分。

  「跡部你不是應該說本大爺不去參加那種不華麗的活動,這樣嗎?!」

  「今天耶誕節例外!」

  「欸欸?!」

  夜晚,跡部和冰帝的同伴們的活動結束後回到了家,洗了個澡,然後穿著浴衣端著杯紅酒走到窗邊,屋裡開著暖氣,所以即使他穿得很單薄也不會覺得冷。

  過來為跡部送酒的老管家看著跡部的背影,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家少爺養成了每天晚上看天空的習慣,天氣好的時候,窗外會有一片美好的星空,少爺的心情會很好,要是窗外在下雨,那麼少爺的心情會變得很差。

  雖然很在意少爺的想法,但是老管家知道自己不應該過問少爺的事,每次也只能放下紅酒,然後悄然的離開。

  「滴滴」的兩聲,跡部放在桌上的的手機突然響了,跡部走到桌邊,放下手中還沒有喝完的紅酒,手機的提示燈一閃一閃的反射在了高腳杯上。跡部拿起手機,打開,發現是短信,而且是墨鳶發來的……

  看到短信內容,跡部的瞳孔一縮,短信裡說……

  聖誕快樂,跡部君!這次我沒發錯人……

  跡部關上手機,轉過頭,看著窗外的天空,漆黑的天幕上閃爍著幾顆閃亮的星星,跡部突然覺得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她的笑容,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佐藤說得對,放手就是得到,得到就是放手……

  本大爺喜歡的東西從來都會得到,並且是最好的。

  本大爺喜歡你的笑容,

  那麼你就在他的身邊,永遠的……

  笑下去吧!


番外2 結木篇:我只是,想要你記得我

  這裡是南湘南校,一年級三班正在上國課,老師正在講臺上評講著昨天佈置給同們的作,坐在窗邊的女生興致缺缺的望著窗外,教室在一樓,所以可以看到窗外的花壇,一朵不知名的花堅強的生長在花壇的一角,在陽光下燦爛的綻放著,女生看著看著,嘴角邊不知不覺的掛起了笑意……

  眼尖的國老師注意到了女生的走神,乾咳了兩聲以示提醒,但是女生沒有注意到老師的提醒,依舊望著窗外發呆,老師有些生氣了……

  「結木芽衣同,你起來念一下你的作吧!」

  直到聽到自己的名字,芽衣才愣了愣,回過了神來,轉過頭,正對上老師不太好看的臉色,芽衣的後腦勺滑下了一顆葡萄那麼大的冷汗,然後硬著頭皮站了起來,盯著四周班上同投來的好奇的目光,念起了自己蹩腳的作。

  最後免不了被老師批評一番,然後被班上的同嘲笑了……

  但是那也沒辦法,誰叫她討厭國,討厭數,就差沒有全部都討厭了。在生的眼裡,老師就是上帝,惹到老師是會受到懲罰的,老師說的話就是聖旨,老師批評過的生都是壞生!

  這樣的想法在生的思想裡那是根深蒂固,但是芽衣早早的就明白了這些事,所以面對同們「你是壞生」的眼光,她卻不甚在意,因為她想像那朵花一樣,做個堅強的孩子!

  因為如果不是那朵花,她也不會認識隔壁班很多女生偷偷喜歡的幸村精市了……

  在發生那件事之前,芽衣對幸村精市這個名字的瞭解,僅限於知道是隔壁班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生,校裡有很多女生喜歡他,甚至很多高年級的女生,其他的自己都不太關注,直到那天……

  芽衣很喜歡花,每天放都會去校的花壇看看,那天,芽衣一如既往的來到了花壇,卻看到幾個男生摘著花來玩打仗遊戲,花壇被弄得一團亂,其中還有幾個男生是自己班上的,芽衣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沖了上去,把還在扔花的男生撞倒在了地上。

  男生跌坐在了地上,先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抬起頭,沖芽衣晃了晃拳頭,大聲的吼道:「你幹什麼啊!」

  但是芽衣也在氣頭上,比男孩子們更有氣勢,用比男孩子們更大的聲音回敬了他們:「最討厭搞破壞的男生了,心我去告訴老師!」

  男生們被老師的名號嚇到了,咽了口口水,其中一個男生死要面子的喃喃著說了句「我……我們只是不想跟女生一般見識而已……」,然後幾個男生灰溜溜的溜走了……

  待到幾個男孩子的身影消失不見,芽衣才回過身蹲下來查看花壇的情況,但是看來自己來的還是太晚了,花壇已經一團亂了,芽衣突然覺得很難過,因為自己去世的奶奶曾經告訴自己,每一朵花都是一個姑娘,要心的呵護……

  對於奶奶的話,芽衣一直都放在心上,從來不曾忘記,所以面對一塌糊塗的花壇,芽衣覺得很難受,年齡的女孩子淚腺總是很發達的,芽衣也不外如是,因為自己的手足無措,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芽衣乾脆蹲在花壇旁哭了起來……

  因為做值日,這天幸村很晚才打掃完衛生離開,路過花壇時突然聽到了女孩子的哭聲,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儘管幸村知道網球俱樂部的訓練快要開始了不能耽誤,卻還是忍不住走過去一探究竟……

  「你怎麼了?」看著淩亂的花壇以及散落了一地的花,還有蹲在花壇前哭泣的女生,幸村忍不住走過去拍了拍芽衣的肩膀……

  芽衣忙著哭,也沒有注意來的人是誰,只是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裡,哭著說道:「花壇……花都死掉了……」

  幸村打量了一下腳下散落了一地的花,皺了皺眉,因為自己的祖母熱愛園藝,在自家的院子裡種了很多花,偶爾幸村也會孝順的幫祖母的忙,所以不知不覺間自己也喜歡上了園藝,看到這幅場景,幸村也忍不住覺得氣憤,但是眼下他還是覺得應該安慰這個哭泣的女生……

  「你別哭了,這些花還有救呢!」

  聽了幸村的話,芽衣愣了愣,這才抬起頭,將信將疑的問了句:「真的嗎?」

  幸村蹲下身,拾起一些被連根拔起的花,笑著對芽衣說道:「雖然不能全部恢復原狀,但是這些花還有救哦,你等等,我去借點工具!」

  說罷,幸村扔下包和大大的網球袋,急急忙忙的跑開了,那一刻,芽衣被幸村的笑容愣在了原地,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生,就像三月的陽光,能夠溫暖人心……

  沒過多久,幸村帶著一堆借來的工具跑回來了,然後在花壇前認真的工作了起來,看著幸村稚氣卻認真地的側臉上沾上了泥土,芽衣終於破涕為笑,拿起鏟子幫幸村的忙,然後在兩人的合作下,沒過多久,被連根拔起的花全部被重新種了回去……

  看著花壇再次恢復了生機勃勃的樣子,芽衣開心的笑了,幸村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暗歎一聲不好:「慘了,已經這麼晚了!」

  說著,背起了包,拿起了網球袋,急急忙忙的朝校門跑去,一邊跑一邊抱歉的對芽衣招了招手:「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芽衣看著幸村跑到校門口,似乎和一個在等他的戴帽子的男生說了句抱歉,然後兩人一起離開了,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問他的名字,也來不及告訴他自己的名字,為這件事,後來的她後悔了很多次……

  然後沒過多久,芽衣就發現,原來陪自己搶救花壇的漂亮男生就是隔壁班的幸村精市,自己班上也有不少女生在討論他,說幸村如何如何厲害,成績如何如何好,老師如何如何喜歡他……

  芽衣突然很自豪,因為只有自己知道,幸村是如何如何的善良,如何如何的溫柔,芽衣也吝嗇的不肯告訴別人,自私的以為這是自己和幸村的秘密,所以一直都自己藏在心裡,就連最好的朋友佐藤遙,也不曾告訴過,那是只屬於自己的美好的回憶……

  從那以後,芽衣會不自覺的關注幸村的所有事了,這次的考試得了年級上的第幾名,少年網球賽取得了怎樣的名次,也會不自覺地悄悄躲在幸村的教室門外朝裡面張望,不自覺的裝作不經意的從幸村的班級門口經過……

  很多次放,看到幸村和他的朋友們說說笑笑的走在自己的前面,都忍不住想要找個理由上去跟他搭話,也多次在內心幻想如果能再次和幸村說話,會是怎樣的場景,但是又害怕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然後就這樣一拖再拖,到後來突然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和幸村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

  因為幸村很溫柔,成績很好,在校裡無論是老師還是同都很喜歡他,芽衣漸漸覺得自己沒有了和他說話的立場……

  儘管有很多女生喜歡她,但是自己和她們不同,她有屬於他們的回憶,那麼,只要默默地關注他就好了……

  很快到了六年級,畢業季,芽衣漸漸地長大,對幸村的喜歡也越來越深,害怕分開,所以故意接近幸村的朋友,旁敲側擊的問出了幸村有意要去的校,然後跟隨著幸村的腳步,來到了立海大……

  一直都默默地關注著他,知道他比賽取得了勝利,自己比他更加高興,知道他生病也許再也不能打網球,她比他更心痛……

  就這樣,時間一晃而過,到了高中,她遇見了渡邊墨鳶,她和佐藤遙還有渡邊墨鳶是同班同,也因此三人成為了好朋友,三人常常黏在一起,渡邊墨鳶是個膽子很的女生,所以遙不太喜歡她,但是墨鳶會讓她聯想到被自己保護過的花,所以芽衣對墨鳶還是很有好感的!

  直到有一次,墨鳶悄悄地告訴她,自己習畫畫,加入美術社,是因為喜歡幸村的緣故,因為幸村太遙遠了,所以她希望可以借畫畫,讓自己離幸村更近……

  芽衣不知道自己是帶著怎樣的表情聽墨鳶說自己是如何的喜歡幸村,只知道那時候,心底生出了一種名叫妒忌的情緒,然後芽衣才發現自己其實沒有想像中的大方,她知道,遙喜歡幸村,但是遙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她會一直站在自己這邊,但是現在墨鳶也說自己喜歡幸村,她猶豫了……

  其實自己是個自私鬼,其實自己一直都懷著雖然幸村不記得自己了,但是自己對幸村是特別的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們有回憶啊,他們有秘密……

  帶著這樣自欺欺人的想法,芽衣被自己的自私奪走了善良的心,才會有後來的球拍事件……

  遙雖然不喜歡墨鳶,也被她的行為嚇了一跳,但是遙發誓,一定會保守這個秘密不說出去,讓芽衣安心了。

  但是這份心並沒有放下多久,第二天,墨鳶沒有來校,打聽過以後,才知道墨鳶出了車禍,雖然搶救了過來,但是卻沒有清醒的跡象,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幸村似乎也為這件事感到自責……

  天啊,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芽衣懷著歉疚的心,等著墨鳶醒來,等著她來校,等著跟她說聲對不起,雖然不能求得原諒,但是卻在這次等待中,再起讓自己的心迷路了,走了墨鳶,來了個雪見憐,和墨鳶一樣膽,和墨鳶一樣單純,和墨鳶一樣喜歡著幸村……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芽衣已經回不了頭了,卻再次見到了墨鳶,墨鳶變了,芽衣在新聞裡看到了那個膽的墨鳶,看著她救了雪見,然後看著幸村拯救了被記者團團圍住的她,就像當年拯救花壇裡的花一樣……

  再到後來,發現幸村對著她笑,發現他們一起回家,就連總是只有幸村一個人在的天臺,也有了她的身影,然後看著他們從最初的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到並肩靠在一起,再到臉紅心跳,從手牽手,到互相以名字相稱……

  到這裡,芽衣才發現自己的渺,發現自己的天真,也覺得諷刺,驀然回首,喜歡了他那麼多年,回過神來才發現,從幸村同到精市,是多麼遙遠的距離……

  芽衣無數次後悔,那些年,幸村走在自己前面的日子裡,要是自己能鼓起勇氣和他搭話,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那個秘密,其實什麼都不是,因為幸村根本看不到她,看不到,就什麼都不是……

  墨鳶車禍醒來以後變得陌生了,但是芽衣還是忍不住向她靠近,最初是因為心裡還有愧疚,到後來,是抱著「站在她的身邊,你會不會看到我」這樣的心態……

  我以為,站在她的身邊就可以更靠近你,你或許就能看見我了,能想起你曾經和這麼一個女孩一起拯救過一整片花壇,但我發現自己始終太過天真,你的世界太了,到即使我站在她的身邊,也只是站在了你世界的邊緣,你的世界裡,始終只看得到她而已……

  後來,遙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陷害了墨鳶,就像上次陷害雪見時一樣,但是這次不但沒有成功,卻反而被抓了包。

  芽衣知道,遙一定很難受,被幸村討厭的感覺,芽衣突然很害怕,自己如果也被他討厭,會是什麼樣。但是第二天遙卻突然找到她,讓她去向墨鳶道歉,這是什麼意思,在發現自己一直守護的秘密一不值得同時,被朋友背叛了嗎?

  如果他看不到別人,那他會不會看到我?所以要把所有幸村可能看到的人除掉,既然遙背叛了我,那麼遙也是一樣……

  就這樣,她在這條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想盡辦法的接近墨鳶,接近幸村……

  有的人就是那麼傻,明知道對方的世界裡沒有自己,卻還是執著的想要在那裡留下自己去過的痕跡……

  要是沒有遙,或許她還會繼續錯下去,或許自己最幸運的事,不是遇見幸村,而是遇見了遙,墨鳶的話,讓她恍然大悟,為了她,放棄所愛的是遙,為了她,去代替她一次一次犯錯的是遙,明明被她傷害了,依舊願意和自己做朋友的是遙……

  好在……她還有這麼個朋友……

  暑假結束了,開後,芽衣決定轉去冰帝,雖然自己做過的事柳生似乎沒有貼在公告欄裡,但是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顏面留在這裡了……

  開的前一天,芽衣來到了校提交轉申請,這天網球部一如既往的不曾鬆懈,在網球場訓練著,芽衣悄悄的瞟了一眼網球場,看了一眼那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遺憾,也是最大的錯誤,但是其實她想要的不多……

  她承認,自己輸了……

  她比墨鳶喜歡幸村的時間長,但是墨鳶卻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讓幸村喜歡上了她……

  她勝過她,在時間上,敗給她,也在時間上……

  從校長辦公室裡出來,芽衣在校門口最後回頭望了這個校園一眼,這裡有太多的回憶,然後倏地,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因為明天即將開,所以今天網球部的訓練提前結束了,幸村有些擔心自己在屋頂花園種的花的情況,便讓其他人先走了,自己去了一次屋頂花園,看過以後才離開,卻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人。

  芽衣注意到了幸村臉上的驚訝,一時間覺得自己沒有臉見到幸村,所以想逃,卻被幸村叫住了……

  「結木!」

  芽衣雖然很想要逃,但是在聽到幸村叫自己的名字時,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想聽幸村要說什麼……

  「希望你以後還能帶著以前保護花壇的那顆心!」

  幸村的話音一落,芽衣覺得心一緊,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定格,沒有了討厭的蟬鳴,沒有了風刮過樹梢時的「呼呼」聲,世界安靜了下來,芽衣的臉頰劃過兩行淚水……

  雖然幸村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遺憾,也是最大的錯誤,但是其實她想要的不多……

  我只是,想要你記得我而已……


番外3 佐藤篇:時間告訴我,我們還是朋友

  佐藤遙和結木芽衣的認識是在幼稚園的時候,兩家人住的很近,然後都抱著選個近點的幼稚園這樣的想法,結木芽衣和佐藤遙去了同一所校,還都分在了向日葵班。

  佐藤遙從出生開始就是家裡的掌上明珠,佐藤遙的媽媽生她的時候難產,差點沒把命都丟了,最後還是很幸運的母子平安了,自此家裡覺得佐藤遙來之不易,很寵愛遙,對遙是有求必應,才造成了後來的佐藤遙身上總帶著渾然天成的姐脾氣,因為從就被家裡人寵慣了……

  偶爾看到街上父母責駡自己的孩子,想到自己的父母對自己的呵護備至,所以遙那時起,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在別的孩子眼裡,父母是天,但是自己卻是父母的天……

  進了幼稚園以後,遙接觸到了很多同齡的孩子,在幼稚園裡大家聚在一起玩,女生們愛辦家家酒,遙每次都爭著要當公主,到後來,每次都是遙當公主,其他的女孩都不情願了,於是漸漸地都不再和遙一起玩了,遙嘟著嘴,不讓眼裡的淚水流下,即使孤獨一人,她還是公主!

  但是就在遙以為所有人都不再搭理她的時候,回過神卻發現了對自己笑得燦爛的結木芽衣,遙最初不領情,依舊霸道的占著每一個女孩都想當的公主的位置,但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個星期過去了,芽衣每天都會陪她過家家酒,而且從來都不會和她爭公主的位置……

  一個星期以後的某天,遙終是抵不過孩子旺盛的好奇心,雙手抱胸,皺著眉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凶巴巴的問芽衣道:「你怎麼都不想當公主嗎?」

  的芽衣眨巴了兩下大大的眼睛,突然笑著說道:「不用了,奶奶說,就像每一朵花都是一個姑娘一樣,每一個女孩都是公主!」

  遙愣了愣,突然啞口無言,然後咂巴了兩下嘴,轉過頭彆扭的問了句:「那你為什麼不去和她們玩去?」

  見遙回過了頭去,芽衣笑著一蹦一跳的來到了遙的正對面,遙沒料到面前會突然竄出芽衣的臉,並且還帶著大大的笑容,倏地臉一紅,然後嘟起嘴,皺著眉頭故意露出了凶巴巴的樣子,但是芽衣不但不介意,反而笑得更開心了:「因為她們那邊已經有很多人了,但是這裡只有遙一個啊!」

  這句話一直被佐藤遙掛在心上,哪怕那只是芽衣年少時無心的一句話而已,對佐藤遙來說卻是彌足珍貴……

  遙被芽衣的笑容感染了,心裡某塊地方柔和了起來,儘管臉上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樣子,但是總覺得哪裡改變了……

  「既然每個人都是公主,那我當公主多沒意思,這次換你吧!」

  她們的友誼,從那個純真的時代就已經開始了,那是芽衣一句無心的話讓後來的自己有了一個不離不棄的朋友……

  從那以後,遙便把芽衣當做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儘管她嘴上不承認,但是對於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芽衣的身影,已經不會再凶巴巴的說出把芽衣趕走的話,漸漸地,連幼稚園裡的老師都發現,只要在有佐藤遙的地方,就會見到結木芽衣的身影,兩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了如影隨形……

  後來上了,佐藤遙和結木芽衣分別被送去了不同的校,為此遙還和父母大吵了一架,那是第一次,被爸爸媽媽責駡了,但是遙依舊很堅持,遙暗自決定,既然不能在一個校,那麼她會努力習,初中的時候她會和芽衣考一個校,但那時,就沒有人能把她們分開了!

  時候,在孩子的認知裡,沒出過遠門,總覺得出了家門,哪怕是去附近的一個超市都是很遠的一段距離,所以即使兩人的校其實相差不遠,但是在她們看來,那簡直是隔了一條鴻溝……

  芽衣沒有想要加入的社團,所以平時放總是早早的就回家了,後來有一天突然心血來潮,在放後去了遙的校門口等遙放,當佐藤遙疲憊的過完了一天,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看到芽衣笑臉的那一刻,突然就忍不住落了淚,然後哇哇大哭了起來,嚇了芽衣一大跳,後來從遙的傾訴中得知,遙在校裡沒有交到朋友還被幾個女生合夥欺負了……

  佐藤遙是個堅強的女孩,之所以堅強,那是因為她把脆弱藏在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而那個最柔弱的地方,只有芽衣可以觸摸……

  芽衣自那以後便對家裡人撒了謊,說自己參加了校的社團,然後每天放都會去遙的校門口等遙參加完社團活動放……

  那段難熬的日子裡,每天能在放的時候看到看在門口的芽衣的身影,看到芽衣的笑容,那是只對著她的笑容,是芽衣給她的禮物。每天和芽衣放一起回家,成了遙每日最期待的事……

  因為那是一條舟漂洋過海,經歷了大風大雨以後,能夠停靠的心靈的港灣,哪怕只能每日在這裡憩片刻,也足夠了!

  再後來,遙為了不再每日讓芽衣久等,毅然的退出了弓道社,佐藤遙喜歡弓道,也很有天賦,所以老師勸過她很多次,最後她還是退出了。

  雖然很喜歡弓道,但是遙覺得自己更喜歡芽衣!

  遙退出了弓道社以後,為了給芽衣一個驚喜,這天特地搶先芽衣一步來到了芽衣的校,等了很久,芽衣都沒有出來,後來遙等不及了就進了校去找芽衣,在花園的時候看到了芽衣和一個男孩子在一起種花……

  男孩子長得很漂亮,臉上的笑容染上夕陽的餘暉,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金邊似的,芽衣也笑得很開心,遙就躲在樹後看著,直到看著男生背著網球袋和包準備離開,才後知後覺的退了兩步,趁著兩人沒有發現,急急忙忙的溜走了,中途還不注意在門口撞到了一個戴帽子的男生,連帶著把男生頭上的帽子都撞歪了,也沒來得及道個歉……

  遙有種偷看了別人**的愧疚感,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最好別讓芽衣知道,雖然她也說不上為什麼……

  最後,遙蹩腳的在門口對芽衣用上了巧遇的戲碼,那天,芽衣心情很好,但是遙知道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來校找她的緣故,但是芽衣只是笑得很開心,對之前花壇那裡遇見的漂亮男生絕口不提……

  沒關係,只要芽衣高興就好,對她有點秘密也沒什麼……

  從那以後,遙每到放總是會搶先一步到芽衣的校門口等她,也因此有了更多的時間和芽衣呆在一起,她們會每天繞遠路回家,每天聊自己身上發生的趣事,然後遙從芽衣的嘴裡聽到的有關「幸村精市」這個名字主人的事情越來越多……

  從隔壁班上有個長得很漂亮的男生叫幸村精市,他很溫柔,他成績很好,他人緣很好,連老師也很喜歡他……

  到每次放都假裝不經意的繞路和他一起走一截……

  她知道,她都知道,雖然不曾說出來,假裝不知道,只為了陪芽衣分享這份傾訴的喜悅而已,因為每當芽衣說起幸村精市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總是要燦爛許多,雖然那時她們都還年幼,雖然佐藤遙是個心直口快的人,雖然那時的佐藤遙什麼都不懂,但是卻一直心翼翼的守護著這個秘密,讓芽衣以為那個她和幸村的美好回憶,只屬於她一個人……

  後來,兩人如約的報了同一所校,立海大附屬中,在這裡有佐藤遙,有結木芽衣,也有幸村精市……

  芽衣知道遙曾經為了不讓自己久等,而放棄弓道部的事,也知道以遙的個性絕對不會承認,所以本來打算報美術社的芽衣也為了能讓遙安心的習弓道,謊稱自己想,拉著遙去報了名……

  芽衣每日陪遙去弓道社報導,遙每天在弓道社訓練完以後陪芽衣去網球部,兩人各自把秘密藏在了心裡……

  就這樣到了高中,芽衣對幸村的喜歡越來越深,但是與此同時,遙也因為一次又一次見證了幸村的優秀不得不動容了,某天,芽衣偶然回過頭想要和遙說話時,才驀然發現,遙的視線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停留在幸村的身上轉移不開了……

  就這樣,兩人各自的秘密又多了一個,大家都心照不宣,誰也沒有說破,因為芽衣很放心,如果是遙的話……

  多年來自己一直都看著,看著芽衣對幸村的心翼翼,看著芽衣對幸村的羞澀膽怯,看著芽衣對幸村的望而卻步,也知道芽衣的想法,因為不敢靠近,在看到其他的女生一樣不敢靠近的同時因為那個秘密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也就但這這樣的滿足心,遠遠地看著幸村的身影……

  直到渡邊墨鳶的出現,她改變了芽衣,看著墨鳶不斷想要向幸村靠近的那份勇敢,芽衣害怕了,竟然含淚摔壞了幸村的球拍,嫁禍給了墨鳶,墨鳶因此出了車禍,芽衣也開始後悔自己的舉動。

  但是刺激到芽衣的人不斷出現,所以在芽衣崩潰前,遙代替芽衣去犯錯,自己攔下了所有的事,陷害雪見憐,接著是渡邊墨鳶,誰知渡邊墨鳶卻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敏銳冷靜了,或許是應了做了壞事始終會遭報應的這句話,自己被抓了包,面對幸村失望的憤怒的目光,遙覺得很難過,或許她再也看不到當年那個夕陽下被鍍上了金邊一般的笑容了……

  自己曾質疑墨鳶,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可以取得幸村他們的信任和關注,墨鳶的回答很簡單,只是因為沒有做讓討厭的事,雖然是個很簡單的答案,卻讓她想通了很多事,現在回頭或許還來得及,遙不想看到芽衣露出絕望的神色,因為她曾經是她的希望,於是遙找到芽衣,提出希望她向墨鳶道歉的提議,雖然她不喜歡墨鳶,但是墨鳶不是心眼的人,會原諒芽衣的……

  但是遙發現自己想得太天真了,問題不在墨鳶身上而是在芽衣身上,只是這一點當她看到芽衣嘴角帶著笑意眼角卻帶著淚水滾下樓梯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遙你背叛了我,很早以前……」

  然後佐藤遙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什麼事都太向著芽衣了,以至於當年太過於考慮她的心情沒有說穿那個三人的回憶,或許一切的錯誤都從那個地方而起……

  不是沒辦法在立海大待下去了,而是沒有待下去的理由了,佐藤遙這麼告訴自己然後轉了,自己被最好的朋友傷害了,自己應該恨她才對吧,那為什麼光是在網球場旁坐著都能想起那些年陪著芽衣在球場邊看幸村的日子,每每一件事,或許是別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或許是一句不經意的話,哪怕只有一點的相似度,都能讓她的回憶氾濫……

  芽衣是她的第一個朋友,她們曾經都為對方付出了那麼多,那她們的友誼為什麼還是那麼脆弱,難道真的這麼脆弱嗎?如果是這樣她也不會總回想起那些事,芽衣也不會哭著說自己背叛了她吧……

  朋友就是偶爾吵架,說討厭對方,但是每當想起來,總會覺得心裡很堵很難受……

  「得到就是放手,放手就是得到……」

  就像當年放棄弓道,換來她們最真摯的友誼,就像芽衣放棄了更多的同伴,換來她們最真摯的友誼,如今,她願意放棄自己的驕傲,去換回她們的友誼。

  高傲的佐藤遙生平第一次向人低頭,不是向芽衣,不是向幸村,而是向那個曾經是自己最討厭的渡邊墨鳶:「渡邊墨鳶,我這輩子只求你這一次……別讓芽衣太難堪,她對幸村的那份心情我是最瞭解的……」

  墨鳶當時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到墨鳶的表情,只是她聽見墨鳶答應了,然後在那天晚上,墨鳶打斷了忍足的計畫,對結木芽衣說了一堆話,至此,佐藤遙覺得墨鳶果然很討厭,討厭到讓她想要流淚……

  也是從這一刻,佐藤遙明白了為什麼幸村會喜歡上墨鳶這樣的女生,要是沒有幸村精市,或許墨鳶會成為她生命裡的第二個結木芽衣,可惜沒有如果……

  記得她曾經告訴墨鳶自己是回來拿一樣東西的,墨鳶也在合宿結束那天問自己是回來拿什麼的,問她拿到了沒有……

  佐藤遙又想起了墨鳶走丟的那個晚上,幸村拉著墨鳶的手披星戴月的回來,雖然沒有了夕陽為他鍍上一層金邊,幸村的笑容卻比多年前在南湘南裡看到的那個存在於記憶深處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想到這兒,佐藤遙笑了:「當然拿到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人會犯錯,自然要有人會原諒,不然原諒這兩個字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了……

  朋友是即使吵架分離,但不知不覺卻又回到身邊的人,朋友也是不知不覺間就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

  然後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不知不覺間成為了自己的朋友,不管過去多少年……

  「因為她們那邊已經有很多人了,但是這裡只有遙一個啊!」

  當年芽衣的那句話,即使到現在她還清楚的記得,現在芽衣只有一個人了,她也會繼續站在芽衣的身邊,對她說:「我也不會把芽衣獨自一人扔下,就像當年的你一樣!」

  即使被傷害了,即使被背叛了,

  但是時間告訴我,我們還是朋友……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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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墨櫻&仁王:我們的故事是一出童話劇

  席慕容曾說過,青春是一本太過倉促的。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墨櫻才會在那樣青春年少的時候,那樣荒唐的認識他……

  墨櫻是個嘴硬心軟的女生,所以在自己好友清水優子的死纏爛打下,最後還是接了一個艱難的任務,幫優子送情,最重要的是送情的物件還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會長大人---柳生比呂士。

  墨櫻表示自己任重而道遠,好吧,就當做為自己的好朋友兩肋插刀一次……

  吃過午飯,在優子的星星眼下,墨櫻手握粉紅色讓人看了臉紅心跳的傳說中的情,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生會辦公室。

  禮貌的敲了敲門,卻遲遲不見回應,墨櫻遲疑了一下,悄悄地把門拉開了一條縫,探頭進去看看,發現辦公室裡沒人,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墨櫻拉開門走了進去……

  既然沒人,那就悄悄的把情放在會長的位置上,然後悄悄的離開好了!

  墨櫻帶著這樣僥倖的的心理,正想把信封放到柳生的桌上,辦公室的門卻突然打開了,走進來的人是身材修長,眉清目秀,卻謹慎嚴肅的柳生,墨櫻對柳生的印像一直都是那樣遙遠且不可褻瀆的威嚴的會長大人,現在雖說自己不是在做壞事但是被抓包了,墨櫻的心裡其實很緊張的!

  柳生的視線在落到墨櫻的身上是明顯的愣了愣,似乎對這裡站了個陌生人這件事感到有些驚訝,但是很快的調整了過來,尷尬的咳了兩聲以後,開口問道:「同,你有什麼事嗎?」

  墨櫻心裡本來就夠緊張了,在聽到柳生的聲音以後更緊張了,緊盯著柳生愣了愣後,在柳生被看出冷汗之前,又把手中的信封緊了緊,信封被捏出了褶皺,墨櫻才紅著臉,猛地跑到柳生的面前,把手中的信猛地推到了柳生的手上,力氣之大,讓柳生向後退了兩步背直接靠到了門上。

  墨櫻趁著柳生明顯的愣住了的時候有再接再厲的大聲說了句:「柳生長,這是給你的情!」

  柳生的嘴角抽了抽,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手中皺巴巴的信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到他終於理清了思路,調整好了情緒,組織好了語言,開口說了句「同,對不起,我不……」,還沒說完就被墨櫻打斷了……

  因為墨櫻突然眼尖的看到了在撞到門的柳生的頭髮似乎傾斜了幾分,然後從發跡的一角,露出了一撮顯眼的白毛……

  「你……你是誰?!!」墨櫻伸手指著柳生的那撮白毛突然驚訝的大聲尖叫了起來,然後因為肥皂劇看多了,墨櫻的腦海裡開始天馬行空的想像了起來……

  例如其實柳生長並不是大家眼裡的柳生長,他白日裡是紫色頭髮,看起來謙遜高貴,其實晚上會變成另一個人,到處行俠仗義……

  那時的墨櫻完全沒有為自己的想法覺得可笑,只是單純的想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優子,然後一句話沒說就這麼奪門而逃了……

  還歪著頭髮,手裡拿著情的「柳生」,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解釋,就眼見著墨鳶跑出去了,空出來的那只手都已經伸出去了,只是沒能來得及挽留住跑走的少女。

  這次闖禍了,傷到別人的心了……

  墨櫻氣喘吁吁的跑回教室,好友優子正悠閒地坐在座位上一邊看著說,一邊等著她回來,當看到墨櫻風風火火的回來,優子放下了手中的說,對墨櫻莞爾一笑:「墨櫻,怎麼樣?柳生長收到那封惡作劇情什麼樣的表情?」

  墨櫻本來想說的話在聽到優子的話以後全部煙消雲散了,此刻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句話:「什麼?惡作劇?!」

  「是啊!」優子笑著對墨櫻點了點頭,把那封信的前因後果向墨櫻娓娓道來,原來那就是一封惡作劇情,雖然寫信的人是優子,但是內容會讓對方誤以為是送信的人的心意……

  至此,墨櫻才知道,什麼叫損友,也充分的瞭解到了優子的腹黑……

  但是墨櫻來不及生氣就發現了一件很讓人鬱悶的事,那就是再回過頭來想,剛才「柳生」沒有看信,但是從自己的舉動,行為等,還是誤會了吧……

  雖然很鬱悶,但是墨櫻也只是決定以後遇到柳生要低頭繞道走,然後就拉著優子的手,訴說起了自己的那個「柳生不是柳生」的大發現,誰知優子聽了不像她想像中那樣驚訝,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解釋道:「白毛?那是仁王長吧!仁王長很喜歡COSPLAY,最近似乎在爭取說服讓柳生長去網球部,再加上仁王長愛騙人,你說的一定是仁王長沒錯!」

  原來她就像紅帽,以為見到了奶奶,誰知竟然是大灰狼……

  這下徹底讓墨櫻鬱悶了,一定要去找仁王解釋清楚,不然自己就要莫名其妙的炮灰在優子的惡趣味之下了……

  只是儘管墨櫻帶著這樣的想法,卻始終不能鼓起勇氣去仁王的班級找他,因為覺得很丟臉……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墨櫻的想法從「一定要找他說清楚」變成了「唉,算了,反正慢慢地就忘了」,說來也巧,雖然立海大只有這麼大塊地,墨櫻在這個星期裡卻始終沒有遇見過仁王……

  直到某天,墨櫻和另一個班的某個女生產生了過節,放後,墨櫻被那個女生和她找來的夥伴圍堵在了校的一角,對方正因為對墨櫻的態度不滿而準備拳腳相向的時候,三木老師來了……

  「你們在幹什麼?!放了怎麼還不回家?!」

  三木老師是校裡出了名的嚴厲的老師,私下還有同給三木老師取了個外號,叫做鬼見愁……

  那幾個女生見三木老師來了,扔下一句我們走著瞧以後,灰溜溜的撤退了……

  留在原地的墨櫻正想對三木老師道謝,卻看到三木老師一把拉下了頭上的棕色頭髮,蓬鬆的白毛爭相恐後的冒了出來。

  仁王收好假髮,調皮的沖墨櫻眨了眨眼:「puri~」

  墨櫻那句謝謝都到了嘴邊,又被自己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明明是三木老師來著?!

  墨櫻抬起手顫微微地指著仁王,嘴巴變成了「O」並且看樣子一時變不回去了。

  仁王抬起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對墨櫻抱歉的笑了笑:「是你啊,我之前找了你好久……」

  說到這裡,仁王正了正色,墨櫻見仁王突然嚴肅了起來,頓時一陣緊張,因為她想起了之前的那場烏龍,難道仁王是要說那件事?

  「上次那封信……」仁王果不其然的提出了上次那件事,然後墨櫻的心越跳越快,看著仁王被夕陽染金的銀髮,以及帶著歉意的側臉,墨櫻一時移不開目光了:「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傷害到你,只是想去整整柳生的,但是後來我有幫你把信好好地交給柳生,這次只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聽到仁王把信轉交給了柳生,墨櫻突然很想笑,然後總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理解為什麼優子惡作劇的心情了。墨櫻強忍著笑意,抽搐著嘴角,好半天才在仁王充滿歉意又疑惑的目光中艱難的開了口:「柳……柳生長看了信嗎?」

  「看了啊,在我的面前打開的!」

  「他什麼反應……」

  「……」一問到這個問題,仁王頓時面露難色沒了下,但是面對墨櫻期待的目光,仁王糾結再三,還是開口了:「感覺他臉色似乎不太好,轉身直接離開了,從那以後過了兩天了,我一次都沒和他搭上話……」

  墨櫻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憋抽風了,他似乎可以看到那個威嚴的生會會長收到仁王情時的臉色,所以越發的想笑了,但是又不敢笑出來,於是眼角漸漸憋出了淚……

  仁王見到墨櫻的表情一時亂了陣腳,以為自己的話說的不夠婉轉再次傷害到了墨櫻,手足無措的站在墨櫻的對面,笨拙的安慰墨櫻道:「喂喂,你別這樣,你多加油,柳生還是很有可能會喜歡上你的……」

  「仁王長……對不起……」

  立海大第一欺詐師仁王雅治,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在那個青澀的年少時光裡,曾經被別人騙了,最重要的是那個別人還是無心的……

  從那以後,仁王和墨櫻的關係變得好了起來,所說的好,就是偶爾見面會打聲招呼,偶爾中午巧遇了會一起吃個飯,然後墨櫻漸漸發現仁王雖然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又愛惡作劇,但是對待身邊的人,總是帶著別樣的溫柔,在幫助到別人的同時又不會讓人覺得彆扭……

  只是有一點,墨櫻始終無法對仁王解釋清楚,因為她沒有辦法開口,仁王也因此一直都以為墨櫻喜歡的是柳生,也因此墨櫻才能一直在他的身邊享受他給與的溫柔……

  漸漸地,墨櫻愛看偶像劇不再是迷戀那些狗血的劇情,而是迷戀男主角的溫柔,就像仁王一樣,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他的溫柔……

  仁王因為和墨櫻比較熟了,所以偶爾惡作劇也會落到墨櫻的身上,只是仁王不知道,很久以前,哪怕仁王換了一身皮混在人山人海裡,墨櫻也能把他找出來。

  因為太過於關注他,他愛做怎樣的動作,有什麼樣的習慣,統統都記在墨櫻的心裡……

  一開始,墨櫻也沒想太多,只是覺得偶爾能和仁王聊聊天,哪怕只是一些很無聊的事,都會覺得很高興,她也只是享受這種心情罷了……

  直到墨櫻的姐姐渡邊墨鳶出了事,據說弄壞了網球部部長的球拍,所以包括仁王在內,網球部的眾人在氣頭上所以沒有多想,一致的討厭了墨鳶。

  仁王至始至終沒有一絲因為這件事遷怒墨櫻的意思,直到墨櫻矢口否認墨鳶是自己的姐姐開始,仁王雖然不喜歡墨鳶,但是也為墨櫻的行為感到失望,一時說了重話……

  究竟為了什麼,墨櫻可以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認?

  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不被仁王討厭,不想失去呆在他身邊的機會,不想心痛,不想失去那份滿足感……

  至此,墨櫻才明白自己對仁王的感情……

  後來,墨櫻一直都以為仁王是因為墨鳶才會和自己發脾氣,所以把一切都歸咎到了墨鳶的身上。

  要不是姐姐,她也不會和仁王鬧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暗戀了仁王好幾年,現在才突兀的發現自己原來對他是喜歡……

  後來,墨鳶的話讓墨櫻明白,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讓她重新打起了精神。在幸村的幫助下,墨櫻和仁王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仁王也借這次機會向墨櫻道歉,墨櫻看著仁王五官分明的臉,突然就笑了,淡淡的說了句讓仁王摸不著頭腦的話:「怎麼辦,紅帽喜歡上了大灰狼……」

  「啊?」現在墨櫻對面的仁王抬起手撓了撓自己的頭,很明顯沒有聽懂墨櫻的話。

  但是夠了,墨櫻知道,仁王現在只是把自己當做妹妹,能對他說這樣的話,已經耗費了自己全部的勇氣,所以就這樣吧。

  她想要等到仁王發現自己優點的那一天,在那之前,就這樣吧……

  因為她不想被他拒絕,不想拉開距離,想要站在她的身邊,說到底自己還是在逃避,但是她卻不得不逃避……

  他們的故事是一出蹩腳的童話劇,但是青春是一本倉促的……

  雖然他們的相遇太過荒唐,但是墨櫻只是想要能夠在他的身旁偷偷的喜歡他就好……


番外5 墨鳶&幸村:在那最美好的時光裡

  又是一年櫻花爛漫時,教堂的鐘聲響起,驚起了鐘樓上的白鴿,一對新人手挽手,在漫天的櫻花的祝福中,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牧師手拿聖經,莊嚴而端正的站在教堂裡,來賓們安靜的坐在教堂的座位上,等待著婚禮的開始……

  新人手挽手走到牧師的面前,牧師翻開聖經,開始主持這場婚禮,新人們互相起誓,然後交換戒指。

  直到看著戒指分別戴在了兩人的無名指上,牧師才接著念道:「現在,新郎,你可以掀開面紗親吻你的新娘了……」

  墨鳶看著越來越近的新郎,忍不住抬起手放到胸前,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從今以後,你不再被濕冷雨水所淋,因為你們彼此成為遮蔽的保障。 從今以後,你不再覺得寒冷,因為你們互相溫暖彼此的心靈。 從今以後,不再有孤單寂寞。 從今以後,你們仍然是兩個人,但只有一個生命。 唯願你們的日子,天天美好直到地久天長。」

  隨著牧師的話音落下,宣誓禮成,來賓席響起了掌聲和祝福聲……

  在這片祝福聲中,幸村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墨鳶的頭,讓她回神,然後好笑的說道:「你盯著新娘發什麼呆啊?」

  墨鳶這才把視線從臺上的新娘身上收了回來,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幸村,只見幸村無奈的歎了口氣,似乎對於她發呆的本事已經佩服到家了……

  今天,渡邊浩二和幸村爸爸公司的某個年齡較的同事結婚,他們是被邀請來參加婚禮的,但是墨鳶自從坐下以後,就開始盯著新娘發呆,完全忘記他的存在了似的,讓幸村微微有點不是滋味,真的,只有一點……

  墨鳶對上幸村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又瞟了新娘的方向一眼,然後有些羡慕的說道:「新娘好漂亮……」

  聽了墨鳶的話,幸村心裡的不爽頓時煙消雲散了,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還是坐在他們後一排的幸村媽媽伸了個腦袋到兩人中間,捂著嘴賊賊的笑了笑,然後一邊用眼神向幸村示意,一邊對墨鳶說道:「墨鳶是想當新娘了吧?!」

  一句話,讓兩個人整齊的臉一紅,墨鳶直接埋下了頭,幸村則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差點忘了,這次是兩家人一起來的,所以幸村媽媽也在,墨櫻和玲也在,只是兩個女生的注意力已經完全的放到了新娘手裡的捧花上,沒心情注意他們,但是幸村媽媽,從頭到尾都在後面尖著耳朵聽他們說話……

  「姐!新娘要扔捧花了!!」

  兩人都還沒有從尷尬的局面中回過神來,墨櫻突然大叫了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了身,還順帶把墨鳶拉走了,這讓幸村很是鬱悶,因為幸村媽媽見墨鳶一走,急忙從後一排的座位上轉移到了他的旁邊,幸村一看自家媽媽一副想要和他促膝長談的樣子,後腦勺華麗麗的滑下了一顆葡萄那麼大的冷汗。

  只見幸村媽媽再次捂著嘴,對幸村賊賊一笑,抬起手拍了拍幸村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喲!墨鳶去搶捧花了,聽說搶到捧花的女生將會成為在座的下一個新娘,要是墨鳶搶到了捧花,精市你乾脆就將就一點現場求婚吧!都快大畢業了也差不多了吧!」

  幸村後腦勺的冷汗直接變成了黑線,眼見著幸村媽媽已經陶醉在了求婚的幻想中,歎了口氣表示自己言語不能,但是幸村發現還有更加言語不能的事,那就是……

  墨鳶竟然真的抱著捧花回來了!!

  墨鳶很鬱悶,其實這完全是個意外,她站在場外默默地圍觀,完全不想擠進搶捧花的人群中,但是偏偏捧花在人群上空飛來飛去,最後卻劃出了一個優雅的弧線漂亮的落進了她的手中,以至於墨鳶愣了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知道墨櫻和玲一蹦一跳的把她推到幸村的面前……

  幸村媽媽笑容堆了滿臉,直接扳起了手指算起了這個月的開銷,一邊算還一邊喃喃的說道:「唉唉,看來要節約一點用來舉辦婚禮了啊!」

  讓墨鳶當即就低下頭找地縫去了,幸村更是無奈的呈扶額狀,墨櫻和玲則使勁的盯著墨鳶手裡的捧花眼裡閃爍著「劈哢劈哢」的光芒……

  所以參加完婚禮,幸村拉著墨鳶早早的閃人了,不然肯定會發生許多驚天動地的事,在那之前一定要先逃掉!這是幸村唯一的想法……

  跑出來以後,墨鳶看著走在前面的幸村的背影疑惑的問了句:「精市,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幸村聽見墨鳶的聲音,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墨鳶,抬起沒有牽著墨鳶的那只手,輕彈了一下墨鳶的額頭,說道:「傻瓜,你忘了今年我們還沒有一起去看櫻花嗎?」

  經幸村這麼一說,墨鳶恍然大悟,右手握拳敲擊左手手心,正想感歎一句原來如此,就正對上了幸村微笑的面容,然後老老實實的閉了嘴……

  從第一次和幸村相遇,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年,在這三年裡,她和幸村一起分享了比賽獲得勝利的喜悅,一起度過了最艱難的習時光,一同進入了同一所大。

  自然而然的也瞭解到了幸村的另一面,那就是腹黑,說起來在這幾年裡,自己也被幸村黑過許多次,她算是瞭解了當初立海大網球部是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了……

  墨鳶心翼翼的瞟了幸村幾眼,算是求饒,幸村明白墨鳶的意思,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繼續拉著墨鳶的手向前走……

  說來幸村也覺得不可思議,不知不覺的就過了三年,他甚至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很多時候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不久的將來,他們就會大畢業,幸村覺得確實是時候為他們的將來考慮一下了……

  拉著墨鳶來到無數次一起走過得坡道,如今正是春季,坡道兩旁的櫻花樹開滿了粉色的花朵,壓在枝頭,一片又一片。在這裡,他們有太多的回憶說不盡,所以此刻他也想在這裡……

  「墨鳶,你覺得今天那個新娘漂亮嗎?」幸村拉著墨鳶的手,看著坡道兩旁的櫻花樹,一步一步的走上坡道。

  墨鳶聽了幸村的話愣了愣,反問道:「精市難道你不覺得嗎?」

  幸村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向墨鳶,溫和的笑了笑。一陣微風吹過,樹梢的櫻花瓣離開枝頭,墨鳶隨著幸村的視線看過去,頓時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直到感覺到幸村的手越握越緊,才再次把視線轉回幸村的臉上。

  只見幸村的嘴角勾起一個柔和的弧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櫻花的原因,總覺得眼前的畫面都柔和了,然後幸村輕笑著說了句……

  「墨鳶會是比她更美的新娘……」

  「欸?」然而墨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幸村話裡的意思,歪了歪頭疑惑的看著幸村,讓幸村無奈的歎了口氣,最後正了正色,說道。

  「幸村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渡邊姐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幸村說完後頓了頓,回頭看向墨鳶,笑著又自顧自的說了句:「我願意……」

  墨鳶還沉浸在幸村的話裡越來越迷糊了,幸村到底是什麼意思?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今天婚禮上牧師念的誓詞……

  只是幸村不等墨鳶想清楚,又接著問道:「那麼渡邊姐,你是否願意嫁幸村先生為妻,沒有那麼多要求,只是在這條路上,陪他走一輩子?」

  墨鳶這才反應過來,幸村的話,是在……求婚?!

  然後墨鳶臉上開始冒熱氣,然後頓時飄飄然了,加上心跳加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把想說的三個字說出來,讓幸村很是無奈,他說了那麼多,墨鳶說三個字好像很困難……

  想到這裡,幸村放開墨鳶的手,稍稍退離幾步,然後把手伸到墨鳶面前攤開:「那麼渡邊姐,你要是願意就點頭,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哦!」

  墨鳶紅著臉偷偷打量了幸村的臉好幾眼,在看到幸村的笑臉後,把視線向下移到面前攤開的手上……

  每次走這條路,都是這只手拉著自己,不僅僅這樣,去什麼地方都是這只手拉著她,才不會讓她迷路,,無論是在大街巷,還是人生的道路上。就算幸村不這麼說,她也早就不想放開了……

  想到這裡,墨鳶猛地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幸村的手上……

  「我願意!」

  握住放在自己手上的墨鳶的手,幸村滿足的笑了,也覺得世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真實過,三年來的美夢醒了,幸村發現先是其實和夢裡一樣的美好……

  「交換戒指就留到真正的婚禮,那麼現在……」幸村說著,瞟了墨鳶紅紅的臉蛋一眼,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低下頭緩緩的向墨鳶靠近……

  「現在,幸村先生可以親吻你美麗的新娘了……」

  陽光透過樹梢在坡道上留下柔和的光芒,偶爾還有一兩片粉色的櫻花花瓣從兩人之間劃過,就連櫻花也似乎在為他們祝福似的,看著幸村越來越近的臉,墨鳶終於忍不住笑著閉上了眼……

  如果是和幸村在一起,她一輩子都會像今天一樣幸福吧?

  精市,感謝你,陪我走過最美好的時光……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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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市和墨鳶重新認識後,一切的事情都向好的方面發展,跡部的出場方式令人印象深刻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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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文章啊∼
墨鳶發現穿越的那一段讓我很緊張
一直祈禱她可以快到想開不要放棄精市啊
總之這是一篇很好看的文章
謝謝作者寫這麼棒的文章
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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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情?
墨鳶在遇見龍馬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是網球王子
可明明精市他們就是王子呀,同一個動漫的
難道她穿越前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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