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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女主保衛戰》作者:Miang【完結+番外】

88.第七班

  「帶土,……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卡凱西仍舊沒有放棄追尋答案,他的目光始終不願意從對面那個人的身上轉開。

  「我和你,無話可說。」帶土將手撐在地上,在外道魔像的四周立起了一層結界,完成這一切後,他看著卡凱西仍舊帶著痛苦的神情,說道:「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因為你對琳的見死不救吧。」

  他的話語,像是翻出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讓卡凱西又開始了痛苦地失神。

  「喂!卡凱西!」櫻看著卡凱西失魂落魄的模樣,又掄起他來了一場旋轉,隨後說道:「非常時刻,你必須打起精神來。」

  卡凱西頭暈眼花地扶著她的肩膀,點了點頭,說:「好的。」

  「宇智波康乃馨!」櫻一皺眉,氣勢洶洶地指著對面的帶土,隨後說道:「……我忘記我後面要說什麼了。」

  就在帶土保持沉默,站立于原地之時,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旁。那個身著深紅色盔甲之人雙手抱臂,站在落地之時揚起的滾滾煙霧之中,說道:「你玩的好像很開心啊,康乃馨。」

  那後來者的面孔上盤踞著穢土的斑駁紋路,黑色的長髮隨風飛舞。

  鳴人盯著那個人,面孔上迅速染上驚懼,他咬著牙問道:「怎麼會……在那邊戰場的斑怎麼出現在了這裡……那邊的大家呢!綱手婆婆他們呢!」

  「那邊啊……」真正的宇智波斑重複了一遍,說道:「不知道呢。應該……不會安然無恙吧。」

  他的話語,讓鳴人愈發憤怒。

  櫻忽然也意識到,可能綱手大人的敵人就是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斑。他出現在了這裡,那麼那邊的綱手……

  帶土身後的結界內,被紅色結界牆包圍的外道魔像又發出了一聲嘶吼。隨即,一陣刺目的光從它的身體上泛開,原本屬於外道魔像的惡意的查克拉在一瞬間消失了。緊接著,它的身體就以嶄新而陌生的姿態出現在了諸人的面前。

  「十尾已經復活了。」宇智波帶土將手中的團扇扔給了斑,說道:「馬上就要到來了,世界的結束與夢境的開始。」

  看著對面兩個苦大仇深的宇智波族人,櫻忽然覺得自己錯怪佐助了。

  從前她覺得佐助渾身是戲,現在她覺得佐助那渾身的哪算是戲啊,頂多是個小曲。

  復活了的十尾在戰場上到處撒歡,一口一個尾獸玉加強版,召喚師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康乃馨也全然不管它的飆車行為,在一旁高冷圍觀,任憑它轟的四面的戰場上的人們紛紛逃竄,最後,一群忍者如同事先約定好了一般,齊齊地聚集到了鳴人和櫻這邊。

  看著那個龐然大物轉動著猩紅的眼睛左右窺伺著,櫻有點糾結地說:「不知道我的神之右手對尾獸管不管用呢……」

  「正常情況下都不會管用好嗎!」鳴人抖著金色的須須,忍不住吐槽道。

  「真是頭大。」櫻將手搭在了鳴人的身上,順手為他治療起身上的傷口,一邊治療一邊說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大傢伙啊!它吃不吃水遁?喜歡吃硬渦水刃嗎?把它打飛到天邊有用嗎?沒錯,還是試試看把它打飛了吧。」

  在她掌下的鳴人忍不住一抖:「櫻醬,別打我就可以了。」

  正在頭疼之間,十尾冷不防對著他們的方向就來了一顆龐大的尾獸玉。

  土遁忍者們集體施展忍術,豎立起了層層土牆,試圖改變尾獸玉的飛行軌道。但是來勢洶洶的尾獸玉突破了層層障礙,速度沒有絲毫減損,筆直地朝著聯軍們衝撞而來。眼看著尾獸玉越來越近,眾人紛紛後退。就在尾獸玉突破最後一道障壁之時,那顆龐大的球體忽然在瞬間消失了。

  一個人落在了他們的面前,金色的短髮被夜風吹拂著,白底紅紋的羽織上,有著四代目火影的字樣。他轉過了身,黑底的眸子看向了遠方海洋的方向,說道:「大家站穩了,一會兒爆炸的餘波就要從海上傳過來了。」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落,海洋上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亮光在夜色之中顯得十分刺目,顯然是那顆尾獸玉的傑作。

  忍者們盯著那個轉移了爆炸的人,許久之後,激動地聲音傳了出來:「是四代目火影!……是誰將他轉生召喚來了世間?……不管是誰,那都是一件好事。」

  竊竊私語伴隨著四代的到來,在人群中傳開。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微笑著轉向了鳴人,說道:「應該還來得及吧。你那一位叫做佐助的朋友催的很急,所以我們不管不顧地就先來了。」

  鳴人盯著水門的笑容,先激動,後驚訝,一時之間,竟有些語無倫次。在擁抱與認親後,他疑惑地問道:「佐助……老爸,你見到佐助了?」

  櫻聽到他對四代的稱謂,心裡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鳴人竟然知道四代目是他的父親,原本她以為這是木葉高層之間的秘密,並且一直因為不能說出這個秘密而感到糾結。還好,無論是否知道雙親是誰,鳴人看起來始終是那種陽光樂觀的模樣。

  「嗯。」水門點了點頭,說:「他應該快來了,為了快點趕過來,他就差把二代大人的飛雷神術式貼在臉上了。」

  「啊,是嗎。」鳴人幹幹地笑了一會兒。

  水門的目光掠過鳴人和他身邊的櫻,他正想開口說話,他身旁就出現了一串人影。

  二代火影一手攥著初代火影,一手搭著佐助的肩膀,背後還背著三代火影猿飛,疊羅漢一般空降在了水門背後。這位以飛雷神享譽忍界的忍者鬆開了身上的三個人後,歎了口氣,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耐性了。」

  佐助站穩了身體以後,冷冷地掃過了二代,說道:「這種戰爭時刻,確實是等不得。」

  「辛苦扉間大人了。」三代拍了拍胸口,說道:「要不是水門跑太快,也不用勞煩您一次帶三個。」

  「你知道就好。」二代淡定地回答:「你們挺重的,尤其是大哥。」

  站在四影身後的佐助用視線在人群中搜尋了一番,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他朝前走了兩步,微抬下巴,說道:「看來我來的還算快,原本以為,你們兩個白癡已經被打的差不多了。」

  「啊?」鳴人和櫻同時一怔。

  在他們倆人怔住的同時,一起畢業的忍者們都發現了佐助的到來,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井野忍不住朝佐助跑去,卻被鹿丸伸手攔住:「等等!井野,這傢伙是敵人。」

  「佐助,你怎麼出現在這裡?」鹿丸攔住井野後,就詢問道。

  「說來話長,所以我也不打算和你們解釋。」佐助轉向了正在到處飆車的十尾,說道:「總之,我心情不好,想打十尾,就是這樣。」

  眾:……

  「啊哈哈,這樣嗎……」鳴人傻笑了一會兒,隨即收斂了笑容,說道:「知道你來了就好了。……我知道,你會來的。」

  水門看著站在鳴人身旁正為他治療的櫻,問道:「鳴人,這個姑娘……是你的女朋友嗎?」

  鳴人眨了眨,思忖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正想大聲回復一句是,並且給父親大人展示一下脖子上櫻醬送的項鍊,站在他身旁的佐助就非常冷淡地替他回答了水門的問題:「不是。」

  櫻看看佐助,又看看鳴人,發覺這兩個人似乎又開始了久違的隔著空氣互相瞪視的行為。

  ……為什麼佐助要搶答「女朋友」的問題?難道……佐助對鳴人舊情難忘?

  #不愧是本作第一女主角,始終記得自己的身份,感人肺腑……#

  「四代!」初代柱間喊道:「查戶口本的事情一會兒再說吧,就算你兒子找了五十個兒媳婦我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他伸手指了指正在朝他們跑來的十尾,說:「當務之急是先處理這個大傢伙。」

  水門摸了摸頭,跟隨著另外三位影一起朝十尾跑去,隨後在十尾的身側結起了四赤陽陣。自從復活以來都在隨意飆車的十尾忽然遇到了紅燈,緊急刹車也來不及,一頭撞在了結界上,慘遭交警扣了十二分。

  看著十尾躁動不安地被制住,忍者聯軍中爆發出了一陣喝彩聲,士氣也為之一蕩,從方才起就尾獸趕來趕去到處亂竄的憋屈感一排而空。

  「趁現在,大家一鼓作氣,把這個傢伙幹掉吧!」柱間在結界的四面打開了四道入口,說道:「來吧,請隨便飆車。」

  忍者聯軍們喊著喊著就開起了車,開始了飆車模式。

  鳴人推開了為他療傷的櫻,說道:「櫻醬,我已經差不多復原了。你把查克拉留給自己吧。」

  櫻收回了手,看著他站了起來,朝佐助的方向走去。鳴人和佐助並肩站在了一起,櫻非常淡定地擠入了他們兩人中間站好。他們的面前是巨大的尾獸與奔跑的忍者們,紅色的滿月高懸於天穹之上,照耀著地面,微冷的夜風吹拂著三個人的頭髮和衣角。

  鳴人雙手一碰,面孔上出現了自信的笑,他大聲地說著,像是在對世界宣告著什麼:「第七班,在此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和佐助就被櫻扛了起來。櫻一手抓一個,朝著十尾的方向狂奔而去,邊跑邊說:「非常時態,非常手段,抱歉啊。」                        


89.通靈三竦

  啊,今夜的月空也是如此美麗呢。

  鳴人盯著頭頂的夜空,雙手合十,虔誠地發出了自己的讚歎。

  被禁錮在結界內的十尾看著一群湧入結界的忍者,愈發地躁動不安。它從身體上分裂出無數大小不一的分裂體,試圖阻止忍者們的靠近。但是這群分裂體除了破壞地表和揮舞著手裡的標槍以外,也沒有什麼用處。

  既不會忍法,也不會咬人,就像是活動的土豆一般笨拙地跑來跑去。

  不是很明白十尾在想什麼。

  大概跟著白絕呆久了,被傳染了吧。

  櫻將扛在肩上的兩個人放在了地上,左右掂了掂,選擇了比較順手、皮厚、使用感佳、耐久度較好的武器:「去吧!鳴人旋風!」

  金色的鳴人被他掄在手裡一陣旋轉,最後如同手裡劍一般被投擲而出,帶著慣性和衝力,與最近的一隻十尾分裂體撞到了一起,一頭把那只可憐的分裂體撞趴下了。

  「有點疼誒……」鳴人齜牙咧嘴地摸著自己的頭頂,從地上爬了起來,說:「櫻醬,下次下手可不可以輕一點啊!」

  沒有人回答他,周圍的忍者圍觀著櫻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沖入了分裂群中,一拳一個,手撕十尾,打暈了就往外丟,揮舞著標槍的土豆們如同天外流星,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抛物線便落在了一個同一個位置。很快,忍者們的身旁就堆起了小山一般的分裂體。

  「不知為何,覺得鳴人君這些年活的很不容易呢。」正在用柔拳攻擊的雛田小聲地說道。

  「佐助也挺不容易的。」同隊的牙發表了感言。

  「……」油女志乃他不想說話。

  #中忍考試上被打的肋骨斷裂的那一拳看來此生都沒有機會報回去了……#

  「通靈之術!」

  隨著一聲喝,巨大的通靈獸出現在了鳴人和佐助的腳下。青蛇扭頭看旁邊的蛤|蟆吉,蛤|蟆吉抽口煙,問道:「看什麼看。」

  「總覺得少了個誰。」青蛇如此說道。

  青蛇和吉一起扭頭,櫻忽然接收到了兩個吉祥物的沉重視線,後知後覺地咬破手指開始結印:「通靈術!出來吧!二胡卵……呃,蛞蝓大人。」

  巨大的蛞蝓應聲從煙霧之中出現,把櫻頂在了頭頂上,用軟糯甜美的娃娃音問好:「櫻醬,每一次你通靈的時候,看起來都非常不妙呢。」

  傳說中的三大通靈獸一起現身,通靈三竦再次顯現,在一旁圍觀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感到唏噓不已。看著這三個年輕人,他就想起了自己的三位弟子。時過境遷,三忍的弟子也都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鳴人的勇往直前,佐助的冷靜理智,櫻的二胡卵子,啊……相當熟悉呢。真是懷念我曾經被稱為『三忍』的學生們啊!嗯,二胡卵子果然也成長了不少呢。」三代感歎著。

  一旁圍觀的二代:……

  #你特麼在逗我?#

  「蛤|蟆吉,跳!」鳴人指了指十尾本體的所在,擅長跳躍的蛤|蟆吉就一蹦而起。佐助的青蛇則歪歪扭扭地朝前遊移而去,櫻看著兩個隊友不打招呼就提前開車的行為,說:「那個……蛞蝓大人,跳?」

  「櫻醬,蛞蝓是不會跳的。」

  「那麼……蛞蝓大人,我們超車追上佐助?」

  「櫻醬,蛞蝓比蛇蠕的慢,而且我在地面上的速度只有樹上的二分之一。」

  「……」

  「櫻醬,我會分裂。」

  「那麼,分裂吧(╯‵□′)╯︵┻━┻!」

  巨大的蛞蝓抖了抖自己的觸角,分裂成了許多小蛞蝓,朝四周的忍者們蠕動而去。既然要施行遠端治療,櫻也就不勉強自己追著佐助和鳴人去毆十尾本體了,坐下來安心地施用遠程治癒術。畢竟在這個戰場上,除了她的師傅以外,她算是最為優秀的醫療忍者了。

  小蛞蝓們爬到了忍者的身體上,為他們恢復身體的力量順便治療一下傷口。不消一會兒,他們便感覺自己體內的查克拉與力量漸漸回復,很是欣喜地跳起來繼續戰鬥。

  十尾所在地爆破施工中。

  轟轟轟嘩嘩嘩——

  黑色的火焰與藍色的光球旋轉纏繞,氣勢洶洶似乎要將整只十尾都烤熟。

  鳴人和佐助的並肩攻擊對十尾造成-1點傷害。

  十尾分裂出了受傷的部分,繼續轉動著眼睛趴在原地,看著它的分裂體們四處蹦躂。

  Hp-1。

  Hp-1。

  Hp-1。

  櫻盯著看起來精神十足的十尾,還有緊張不已的鳴人,臉上是一個大寫的心疼。

  「果然還是得我來!」櫻擼起了自己的袖子,看著那龐然大物:「我就不信如果打在頭頂了還能繼續分裂。」

  正當她蠢蠢欲動地想要停止治癒術時,十尾的頭頂出現了時空的漩渦。從剛才起就不知去了何處的宇智波康乃馨從漩渦之中跌落下來,趴在了十尾的頭頂上。他的胸口有一個被銳器割開的大洞,正在向下流淌著血珠。他跪伏在地上,表情很是痛苦地結著印。

  櫻隔得太遠,不能看清他到底結了什麼印。一陣驟起的風在結界內揚起,所有人都被砂塵蒙蔽了視野。鳴人和佐助還不曾趕到帶土的面前,異動忽起。

  十尾龐大的身軀連同先前分裂出來的分裂體一起開始了收縮,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某個點退去,最後,整個軀體都消失於地面之中。看著變得空空蕩蕩的地面,忍者們面面相覷,低聲地互相詢問:「十尾呢?被幹掉了嗎?」

  「不。」櫻有些凝重地盯著空中:「十尾被吸收了,變成了……重吾。」

  忍者聯軍:……???

  「重吾是誰?」

  「啊,就是一個大褲衩,算了,你們不認識的。」櫻盯著空中忽然出現的那個人,說道:「沒想到,吸收十尾之後的最終形態,就是重吾。」

  那個突兀地立於空中的人,正是結印將十尾吸收後的人柱力化帶土。他的黑髮盡數褪為白色,面孔與身軀上有了些微突兀的鱗甲。赤|裸的上身是青白的顏色,背後繪著屬於六道仙人的九顆勾玉。他的身體沒有了外袍的阻礙,渾身上下僅著一條破碎的黑色大褲衩。

  ……確實和重吾挺像的嘛。

  重吾的本體難道不就是褲衩嗎?#洛克李青春認真臉#

  帶土微微轉動眼睛,紅色的寫輪眼與另外一隻輪回眼一起掃向了聯軍的方向。他的背後探出了四隻半透明的、由查克拉構成的手臂,伸向了結界的四個方向,緊緊一拽,便將由四位火影共同建起的四赤陽陣輕鬆破壞。

  結界破壞時揚起的風,掀起了不少圍觀群眾。櫻和蛞蝓也差點被吹走,鳴人手快,用探出的爪子一把接住了她,和佐助、水門一起擱在了蛤|蟆吉的頭頂上。

  「我就直說了吧,這傢伙比我更強。」隨著柱間的話語,三位火影一齊落到了他們面前。

  「雖然很抱歉,不過確實誠然如此,沒想到竟然強到了如斯境界。」三代看著結界的查克拉餘波在空中消散,發出了老年人的感歎。

  「沒想到重吾那麼強!」櫻半跪在吉的頭頂,有些吃驚地說。

  「……那不是重吾!」佐助糾正道。

  「是康乃馨!」鳴人接話。

  初代柱間、二代扉間和三代猿飛趁著帶土還沒有徹底適應人柱力之身,試探性地發起了攻擊。一時之間,爆破聲響徹耳際,因為爆破而揚起的滾滾濃煙在視野中飄飛,難以消散。煙霧之中不時突出破碎的手裡劍殘骸以及纏繞飛舞的木條,可見其中戰況之激烈。

  借著三位火影與帶土交戰的時機,櫻強迫自己專注地去分析帶土的能力。他成為十尾的人柱力後,速度極快,只消一擊就打碎了初代和二代的兩個分|身,這般速度和力量,就算是以體術自傲的櫻也只能望而興歎。

  三位影雖然是穢土之身,不會死亡,但是卻需要一定時間來復原身體。將眼前的障礙掃清後,帶土微轉過身體,看向了碎石上的第七班和水門。

  「我來做誘攻,你們找破綻打主攻。」水門上前一步,揮出了自己的苦無,朝帶土沖去。他的苦無劃過了帶土胸前,與帶土的武器擦過,鋒銳的苦無在遇到黑色的長杖時被分為兩斷,連同他的一隻手臂一起朝外飛去。水門看著自己的苦無破裂,心下一驚,迅速使用飛雷神之術回到了原處。

  伴隨著他一起回到了蛤|蟆吉頭頂的,還有一個黑色的球體,散發著刺目的光芒,眼看著就要爆炸。佐助立刻召出須佐能乎,他伸手將鳴人和櫻都推到了自己身後。櫻淡定地頂著一臉的黑色交叉線打算硬扛,鳴人則負責瞪眼。

  就在水門打算連同自己的身體一起轉移走之際,復原完畢的二代扉間及時出現,一個飛雷神就將快要爆炸的球體送回到了帶土身上,還順便把帶土轉移去了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

  「啊,得救了。」

  看著遠方亮起的光芒,耳邊聽著驟然傳來的劇烈爆炸聲,鳴人松了口氣。

  「成功了嗎?」四代看著遠處逐漸黯淡下去的光亮,問道。

  扉間剛想回答,理應在爆炸聲中湮滅的帶土重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看起來毫髮無損,就連飄舞的黑色大褲衩都是原來的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開裂。

  沒想到成為人柱力以後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跟著一起強化了……

  果然是夢幻般的強大力量啊。                        


90.物理攻擊

  佐助和鳴人對視一眼,同時朝著帶土的方向跑去。櫻看著兩個隊友又提前開車,剛想提步上前,就被水門按在了原處。渾身金燦燦的水門止住她的行動,說道:「你是現在這裡唯一的醫療忍者,你在後方。」

  「四代,走了。」扉間催促了一聲:「我們聯合使用飛雷神,速度會更快。」

  「喂!」櫻伸出爾康手,還沒有說出下一句話,兩位飛雷神愛好者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鳴人和佐助將風遁與炎遁混合,配合扉間與水門聯合使用出的飛雷瞬回之術,給帶土來了一個透心涼攻擊。黑色的火焰與金色的風在空氣之中跳躍,碎裂的石子被上升的氣流掀開飛卷,帶土的身影消失於滾滾的濃煙之中。

  「命中了?」趴在蛤|蟆吉頭頂的櫻一手搭在額上,低聲地問道。

  「看不清啊。」蛤|蟆吉說:「煙霧太大了。」

  水門和扉間帶著佐助和鳴人回來,幾個人面有警惕之色地盯著黑色的煙塵。許久之後,煙塵之中又走出了毫髮無損的帶土。他的表情很平靜,身上也全無傷口,看起來剛才那一番足以崩裂土地的攻擊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攻擊無效,攻擊和防禦的速度都很快,黑色的球體不能接觸。」水門看著帶土逐漸朝空中升去,說道:「看起來,他確實獲得了夢幻般的強大力量。」

  「我已經獲得了相當於忍者始祖的力量。」立於空中的帶土說道:「僅憑你們過往的戰鬥經驗,完全無法估量我的力量。」

  「忍者……始祖?」二代扉間重複了一遍,思忖了一會兒,說道:「糟了。恐怕他使用的是以陰陽遁為基礎的術,可以使所有的忍術無效化。因此,四代你的手臂在過了這麼久後也沒有恢復。恐怕你的手臂,以後也回不來了,你也不能繼續受重傷了,不然就算是穢土之軀,也會因為無法轉生而死亡。」

  「忍術無效?」鳴人一捂頭:「那、那可怎麼辦?」

  「物理攻擊有效嗎?」水門詢問道。

  「試試看吧。」扉間回答。

  「物理攻擊啊?」鳴人重複了一遍,和佐助一起齊齊扭頭,看向了身後還跪在蛤|蟆吉頭頂上的某位隊友,那凝重而充滿期待的視線讓櫻有些緊張地問道:「怎麼了嗎?我沒穿褲衩嗎?」

  「喂,戰鬥時刻就不要看女孩子了,那邊的兩個少年。」二代扉間訓斥道:「像什麼樣子!」

  「啊……」鳴人和佐助一起扭回了頭,鳴人解釋說:「二代大叔,你還是不要把她當成女孩子比較好。」

  櫻:……

  她的拳頭已經躍躍欲試了。

  扉間猶自沒有理解鳴人的意思,尚在安撫之中:「那個會醫療忍術的小姑娘,你就在後方等一等吧。你穿了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吉頭頂的櫻已經借著腳下的一蹬,揚起拳頭朝空中的帶土襲去,她的身體掠過空中時傳來的一陣風,讓二代忍不住伸手護住臉頰。

  「吃我神之右手啦!」

  她的拳即將要觸碰到帶土的身體,黑色的求道玉迅速轉化為一道屏障,阻隔在了她的手臂與帶土的身軀之間。帶土安靜地把自己裹成一個黑蛹,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拳頭撞擊在障壁之上的聲音,於是便撤掉了求道玉的屏障。

  他低頭,看到櫻正在他腳下的位置原地蹦躂著:「可惡……夠不著啊……有本事你下來啊!」

  「櫻醬太矮了。」鳴人下了推論。

  「……」佐助盯著浮在五六米開外的帶土,說:「還好吧。」

  大概是為了洩憤,蛤|蟆吉朝著帶土的方向來了一個充滿愛意的水鐵炮。從它口中吐出的水流被帶土用黑玉擋下,黑色的屏障似乎被侵蝕了一般,逐漸下陷融化。

  「仙術攻擊……奏效了?」鳴人一瞬間似乎又找到了信心。

  「帶土!」水門看著在空中看起來面目大改的學生,喊道:「你以前明明說過,你想要當火影。為什麼你現在要這樣子做?」

  帶土冷冷地看著水門,回答說:「現在再來對我說教,不覺得已經為時過晚了嗎?水門老師。你總是來遲一步,在最關鍵的時候不知身在何處。」

  似乎像是應承他的話語,水門陷入了沉默。

  「我很慶倖,我的老師成為了火影。不過,也正是因此,我放棄了成為火影的夢想。」帶土抬起了雙手:「所謂的火影,與現在的我相比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少廢話了!」鳴人忽然帶著手中的仙術螺旋丸暴起,將對面的帶土直直打出去,憤怒的喊聲回蕩在他們的耳邊:「連火影都不是你的,又有什麼資格說我的老爸!」

  螺旋丸爆炸時的藍色光芒散去後,扉間笑了一聲,說:「果然,仙術攻擊是奏效的。」

  櫻:……

  她不會仙術該如何拯救這個世界……

  她只剩下嘴遁了。

  完了,打遍木葉村無敵手的一代霸王花淪為吐槽役,還能不能繼續愉快地玩耍了。

  一見仙術奏效,場上幾人中會仙術的都開始心思活絡地奮鬥了起來。鳴人搓球,四代目堅強地獨臂搓球,佐助通靈了重吾來釋放仙法,至於不會仙術的二代扉間和櫻就只能圍觀了。

  一代火影、神速忍者千手扉間都淪落為傳輸機,她這朵木葉村嬌花屈尊做一下後勤醫療小護士也沒什麼。她也只能目送鳴人帶著超大型螺旋丸,佐助帶著重吾和須佐能乎一起朝帶土攻擊,然後她呐喊一聲:「去吧!褲衩與褲衩的決鬥!重吾可不要輸了!」

  佐助遙遠的反駁聲依稀傳來:「重吾不是褲衩……」

  扉間:……

  前方不斷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櫻可以想見遊戲面板上不停地跳出紅色的傷害數值。

  您的攻擊對對手造成了500點傷害,您的攻擊污染了對方的視覺,你的攻擊迫使對方智力下線等等,最後跳出一個系統提示:您的對手為RMB玩家,您的對手購買了回血液,您的對手已經恢復了最佳狀態。

  佐助和鳴人退後一步,看著於煙塵之中緩步走出的帶土,眼神凝重非常。

  「這些掙扎毫無意義。」帶土看著他們兩人戒備的模樣,微抬起雙手,抬頭看著天上的紅色滿月,說:「你們應該去往一個無限的夢境。」

  「要睡覺請你一個人睡。」鳴人不改自己的表情。

  「……」帶土看著鳴人的面孔,緩緩地問道:「為什麼你要戰鬥?這個世界沒有存在的價值,對於你和我來說都是。也許哪一天,你的同伴就會再次背叛你,辜負你的託付,殺死你的夥伴,你的憎恨會比曾經的我來的更為強烈。」

  「不是很明白現在的康乃馨在想什麼。」鳴人朝自己比了一個大拇指,翹著嘴角說道:「但是,我的忍道可是告訴我,要堅持到底,決不後退。」

  「是嗎……?」帶土微轉過了頭,視線望向了遠方:「堅持到底?」

  佐助迎著他的視線望向了那個地方,看清那邊所在的人後,立時說道:「糟了,那邊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帶土已經從他們的面前消失,只留下一個移動時的殘影。他迅速地出現在了那邊的地面上,一手掐住了櫻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她的腳尖在地上磨蹭著,想要找一個助力點,以免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帶土的手掌上。

  這傢伙太快了……她根本無法反應過來。而且他也瞭解什麼樣的攻擊可以殺死一個擁有再生體的人。

  這是他第二次這樣做。

  上一次,他特地留了半口氣給佐助動手。這一次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也是如此,幹乾脆脆地提著她,卻讓她有力氣反抗,可以掙扎著掰著他的手腕,甚至說出一些零星的話語來。

  「櫻醬!」鳴人大吼了一聲:「混蛋,你……」

  櫻很想大喊一句「不用管我快趁機殺死他我是不會死在你們的攻擊下的」,但是迫於頸脖的壓力,她只能艱難地說出一星半點的話語來:「康乃馨……」

  帶土手一歪,差點直接把她掐死。

  「鳴人。」帶土稍稍鬆開了手裡的力度,說道:「你相當喜歡她吧。」

  「關你什麼事啊……」鳴人皺著眉:「閃開!螺旋丸!」

  飛起的仙術螺旋丸擊中了帶土,他卻只是用手抵擋,不顧自己的傷勢,依舊站在原地,捏著櫻的脖頸。他看著鳴人,緩緩地用一種奇異的語調說道:「我一直很想知道,當你親眼看到她死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會是怎樣的心情。啊,順便告訴你吧,佐助曾經想要殺死她。這就是你所謂的同伴。」

  「閉嘴。」佐助冷冷地睨著他。

  帶土還欲說什麼,他的手忽然就被硬生生地掰開了。大概是過於自信,他完全沒有用黑玉防護自己的身體。櫻從他的掌心掙脫後,立刻來了一個正義之拳,毫無阻礙地、超近距離地毆打在了帶土的左臉上。

  「你跟我什麼怨什麼仇啊!」櫻看著帶土飛出去落在地上的身影,忍不住開始揉著自己的脖子:「差點被你掐死。」

  「櫻!」佐助和鳴人立刻站到了她的身前,鳴人扭頭看著那邊半晌之後依舊毫無動靜的模樣,心下一驚,說道:「糟了,物理攻擊……那個帶土,不會被櫻醬,直接一拳打死了吧?」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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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紙糊的內心世界

  「喂!帶土!帶土你可是十尾的人柱力啊!」鳴人忍不住喊道:「不會一拳就真的……」

  「當然不會。」佐助望著帶土被打出去的方向,說:「看起來,也只不過是稍微受了一點傷,而且他已經療傷完畢了。」

  人民幣玩家豪飲回血液,再次進入比武大會。

  看著他向前走了一步,佐助和鳴人先後擋在了櫻的面前。鳴人盯著帶土的身影,有些咬牙切齒地憤怒地大喊著:「喂!你的對手是我和佐助才對!」

  「……」帶土抬起了手,六道仙人的長杖幻化於他的手中。他看著鳴人,說:「現在的你,看起來就和過去那個天真幼稚的我一樣可笑。等你明白何為『失去』的痛苦之後,便會感受到絕望。」

  「你明明和我一樣,想要成為火影啊!」鳴人說:「難道僅僅是所謂的痛苦,就讓你放棄了曾經的夢想,在這裡和聯軍們為敵嗎?」

  「現在的我,已經放棄了過去的一切。無論是名字還是回憶,對於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帶土微合雙眼:「有的只是,想要創造一個新世界的最後的夙願。」

  帶土沒有表情的面孔,映在了他們的眼底。鳴人還欲說什麼,他身後的櫻就推開了他的肩膀,走到了他的前面,低聲說:「我想要和這傢伙說幾句話。」

  「誒?」鳴人眨巴著眼睛。

  「康乃馨」櫻朝著帶土的方向說道:「你說你已經放棄了過去的名字和回憶對吧!那我喊你一聲『帶土』你敢應嗎!」

  鳴人:……

  #你沒有金角銀角的法具就不要玩這招了啦!!#

  「帶土。」櫻認真地盯著他,說:「請不要逞強瞞著我了。因為我一直都看著你。」

  「誒?」鳴人沒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低聲問道:「櫻醬,你在說什麼啊……」

  佐助止住了鳴人,說:「你看對面那傢伙。」

  鳴人皺著眉抬起了頭。

  您的對手進入了賢者時間,恍惚出神中。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那傢伙嘴裡的『放棄了過去的名字和回憶』,一定是在自欺欺人吧。」佐助說:「你看他現在痛苦的表情。」

  「喂,帶土!」櫻繼續說:「你真的已經放棄了過去的名字和一切的回憶嗎?」

  帶土被她的聲音喚醒,強自堅定地回答:「沒錯。現在的我,誰都不是。」

  「那麼,你又為什麼在佐助的手下留下了我?」櫻繼續問道:「明明直接把我處理掉比較方便不是嗎?為什麼你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觀察著鳴人的反應?」

  「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帶土攤開了雙手,說:「就算現在殺死你,也是一樣的。」

  「剛才明明有機會,你又為什麼不殺死我?」

  這樣子的質問讓帶土沉默了一會兒,許久後,他才說:「那麼,我現在就動手吧。」

  「你根本沒有放下那些回憶!」櫻說:「你是卡凱西的隊友,是四代目的學生,你喜歡野原琳並且重視卡凱西,你問我『被喜愛的人用雷切殺死是怎樣的感受』,你想問的並不是我,而是琳吧?這樣子的一個你,又怎麼敢說自己已經放下了過去的一切呢!」

  「我確實已經放下了全部!」帶土手中的求道玉朝著她的方向飛來。

  「櫻!」佐助伸手攬住她,想要把她往一旁的方向拽,櫻卻推開了他的手臂,筆直地站在原地,直視著飛來的求道玉。

  求道玉逼近了她的身體,卻最終在她的面孔前懸停住,如同一股流沙一般朝地上傾瀉而去。

  鳴人驚恐的表情還僵在臉上,他僵硬地盯著流沙一般的黑玉重新化為球體,飛回了帶土的手中。帶土抬著左手,微微抬起頭,盯著夜空並不說話,看起來毫無解釋這種突兀行動的意願。

  「不知怎的,我更想揍他了。」佐助說。

  「我也。」鳴人點了點頭。

  「他進入了賢者時間!有破綻!」櫻迅速從表櫻切換成裡櫻狀態:「吃我——」

  「喂櫻醬!」鳴人伸出了爾康手,卻沒有碰到櫻的身體。她已經迅速消失在了幾人的面前,出現在了帶土的眼前:「廬山升龍霸啦——」

  她的手臂像是穿過了虛無的空氣,什麼也沒有碰到,繼而她的身體向前跌去。櫻的眼前一黑,視野驟然變暗。她重新站穩了身體,環顧著四周的一片黑暗,又低頭看著腳下似乎有著無限宇宙的空氣,有點不知所措。

  這是打帶土的時候又被他吸進神威空間了嗎?

  可是神威空間她也進了兩次,不長這樣啊……

  就在她恍惚的時刻,忽然有不屬於她的回憶湧進了她的腦海,以極快的速度自眼前閃過,就像是一場加速了的人生電影,為她展現了另外一個人從開始到現在走過的路。少年的吊車尾,同隊的銀髮天才,溫柔的醫療忍者,被譽為「金色閃光」的老師,每天都要扶老奶奶過馬路,理想是成為火影停止戰爭,然後守護自己所喜歡的人……

  這是……

  帶土的回憶。

  櫻甚至在帶土的回憶裡看到了卡凱西和第七班。鳴人負責賣蠢,她握著鳴人的手療傷,佐助在一旁裝高冷,卡凱西躺在長椅上看親熱天堂。

  怪不得帶土知道的那麼多。

  原來整天都在尾隨卡凱西。

  「佐助!鳴人!康乃馨!有人在嗎!」她大喊了一聲,回音在四處遊蕩。

  「我在。」有人回答了她。

  「誒?」櫻轉了一圈,發現了站在她對面的帶土。他空著雙手,低頭看著櫻,說:「你快點從我的內心世界出去!」

  櫻:……

  「這是你的內心世界啊?」她詢問。

  「……」帶土說:「你不要妄想影響我的內心。」

  「我就不出去,你打我啊。」櫻說。#洛克李笑#

  「即使你進入了我的內心世界也沒有用。」帶土微抬起了頭:「我不後悔我所選擇的路,也不後悔放棄了這一切。」

  「那我喊你一聲帶土你敢應嗎?」櫻又提出了這個問題。

  「……看著現在的你們,就覺得是看到了過去的我們。」帶土避而不答,自顧自地說著一些毫無關聯的話語:「我一遍遍地試探鳴人,並不是因為我放不下過去,而是我想再一次確定,我的路是正確的,我的選擇並沒有錯。所有的人都會因為痛苦和失去而絕望,無論是我,還是鳴人。」

  「你得到答案了嗎?」

  「是的。我的路沒有錯。」帶土放下了手,像是在勸慰自己的內心:「我的抉擇沒有錯。所以,即使你讓我想起了琳,我也不會……」

  「為什麼我就非得是野原琳不可呢!」櫻惱怒地打斷了他的話語:「野原琳野原琳野原琳,卡凱西也希望我像琳那樣溫柔,你也說我讓你想起了琳。所以,就是因為我們都是女孩子,所以我就得是野原琳不可嗎?」

  「硬要說的話,帶土。」櫻認真地說:「我和你才比較像吧。」

  「……」帶土沉默了。

  「我和你一樣,都想成為火影。但是命運並沒有給予我與夢想相符的重擔。我不是什麼血繼的繼承者,也不是什麼尾獸的人柱力。雖然筆試成績很好,可是光有優秀的成績一點用都沒有。我只能看著別人一點點比我變得更優秀,而我卻無能為力……」

  「因為,因為啊,我沒有會仙術的老師也沒有厲害的眼睛,沒有天賦給我的查克拉也沒有渾身都是戲……就算我有再生體,那也是我用縮減壽命的代價換來的。帶土,我和你都一樣,只是在成為英雄的道路上被那些選中的人超過了而已。」

  「就連鳴人他們……每次遇上困難,都是想方設法地不讓我去,受了傷也不想讓我知道,總是想要自己去保護別人。真的,很過分啊。」

  「即使如此……」櫻低下了頭,握緊了自己的手:「即使如此,我也從未放棄過。哪怕知道以後會痛苦,會失去。我不是一個需要被人保護的、溫柔的普通的醫療忍者,我是想要守護別人的人。」

  她說話時的速度很快,完全沒有在乎帶土是否聽得清她的剖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許多年來積壓在心頭的情感在此時一湧而出,這更像是一種傾訴和宣洩。

  「櫻醬說的沒有錯!」

  鳴人忽然撲進了帶土的內心世界。

  櫻:……

  #喂!你怎麼也進來了!#

  「她確實不是一個柔弱的人。」佐助也淡定地走進了帶土的內心世界。

  櫻:……

  #帶土你這個內心世界是紙糊的嗎!#

  「喲!我也進來了!」扉間揮著身上的穢土站在了佐助身後。

  「帶土的內心世界還蠻好看的嘛!」一直在打醬油的同學們一起左顧右盼地走了進來,在鳴人身後擠擠攘攘地站成了一排。

  櫻:……

  #帶土!!帶土你的內心世界這是怎麼了!連赤丸都進來了真的沒事嗎!!你的內心世界完全大門洞開誰都可以來啊!大丈夫嗎!#


92.拔河比賽

  「你們……」帶土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一群人,面上有著不敢置信的表情。

  「帶土。」櫻認真地說道:「你應該給你的內心世界加一個防盜門了,帶密碼鎖的那種。」

  赤丸:「汪!」

  「帶土,剛才進來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你的回憶。」鳴人把赤丸朝牙的肩膀上一丟,說:「你說你已經放棄了過去的一切,你誰也不是。但是其實,你和我一樣,和我們大家一樣……」

  「……快住口。」帶土忍不住握緊了手:「你們快點從我的內心世界出去!」

  「帶土,你其實一直想要成為火影吧。」鳴人對著帶土露出了他招牌的堅毅表情,繼續說道:「你是卡凱西老師的朋友,是老爸的學生,也是木葉村的忍者。如果換一種情況的話,可能就是我在追逐你的背影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帶土用手指著他:「像你這樣子的、已經被我拋棄了的天真的過去的我……」

  「我想說。」鳴人頓了頓:「面對櫻醬始終都不肯下手的你,依舊還是過去那個宇智波帶土。你不是其他人,你就是你自己。」

  「如果那個叫做琳的女孩還活著的話,她一定會這樣說吧……」鳴人的嘴型一動,正想說話,他旁邊的人已經搶先說出了那句話。

  「不要逞強了。」櫻說:「因為我正在看著你。」

  「啊,沒錯,就是這句。」鳴人說:「你就是你啊,宇智波帶土。不要再逃避了。」他朝帶土伸出了手,說:「應該是你到我們這邊來才對。」

  帶土的手掌微微地一動,很快,他就止住了那種不明的悸動。

  「我不可能去到你那邊。對於我走過的路,我也沒有後悔。」他強制地讓自己的手繼續待在原來的地方,說:「我要成為新世界的製造者,創造一個英雄無須在墓碑前後悔的世界。僅此而已,其他的話語於我都是多餘的。」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辦法了。」鳴人用探出的查克拉爪扯住了帶土內心世界水面以下的尾獸查克拉,用查克拉構成的繩索分遞到身後的每一個人手中,所有人拉著繩索一起狠狠地往外一拽,鳴人說道:「我要從你這裡奪走尾獸的力量。」

  帶土後撤一步,皺眉大喊道:「你不要看不起可以與六道仙人平分秋色的十尾之力!」

  「你才是!」鳴人反駁:「不要瞧不起大家合在一起的力量!尤其是木葉霸王花櫻醬!一個人抵五十個!打飛的敵人可以繞地球五十圈!」

  櫻:「……對不起我要去帶土那邊了。」

  「九尾已經告訴我如何打敗他了。趁現在,大家齊心協力,把尾獸的力量奪回來!」鳴人說道:「拯救世界就要靠我們了!」

  櫻握著手中的查克拉繩索,九尾的查克拉浸入了她的身體,讓她瞬間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雖然在內心世界和人進行拔河比賽什麼的真的很玄幻,身後還有一隻赤丸搖著尾巴原地蹦躂,但是她還是決定認真地表現一下木葉霸王花的實力。

  「大家——一,二……」鳴人還沒喊三,他就察覺到手上的繩索傳來巨大的向後拉力。

  「吃我星雲鎖鏈啦!」

  所有的尾獸查克拉瞬間被連根拔起,從水面以下掙脫出來。尾獸的查克拉從帶土身上迅速分離,鱗甲閃爍著耀眼的光澤,從他的身上脫落褪下。帶土的表情一時怔住,眼睜睜看著巨大的尾獸們從他身上被一一剝離,最後,失去了六道之力的他從天空之中墜落下來。

  看著七隻尾獸橫七豎八地摔在地上,鳴人抖著肩膀轉過頭,看向了邊上的櫻:「櫻、櫻醬……」

  「唉。」佐助扶著額頭歎了口氣。

  帶土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紅色的滿月,表情似乎很是痛苦。這樣子的他,與先前的卡凱西倒是頗有相似之處。

  「趁現在,趕緊把他解決了吧。」佐助一拔劍,就朝帶土的方向跑去。

  「喂,等等,佐助!」鳴人又伸手打算阻擋他。

  佐助還沒有趕到,帶土的身體上方就出現了一陣時空扭轉的漩渦。消失許久的卡凱西自漩渦之中出現,用單手制住了帶土,另外一隻手剛剛揚起了苦無。他的出現,讓佐助停下了腳步。

  「我曾經是他的同期和好友,就讓我來送他上路吧。」卡凱西握著苦無的手有著微微地顫抖。

  「等下,卡凱西老師,帶土他現在……」鳴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卡凱西的苦無已經向下刺去。眼看著苦無就要刺入帶土的心臟,水門卻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緊緊地制住了卡凱西的手腕。

  「帶土,你好像被現在的年輕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水門轉向了卡凱西:「可是,這原本應該是你的責任才對。如果說有人可以真正地理解帶土,那只能是你這個朋友,卡凱西。」

  「還記得嗎,帶土。」水門沒有鬆開卡凱西的手:「過去我們四個人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琳作為醫療忍者,一直想要守護你們。她一定不希望看到這一幕。」

  卡凱西和帶土都沉默無言,兩個人都微合眼簾,痛苦的表情極其相似。也許是因為琳的死與命運的翻覆,他們最終只能在此無言相對,說不出其他話語來。

  「我沒能保護好琳。」許久以後,卡凱西才開口說話:「抱歉。」

  帶土合起了雙眸,緩緩地說:「琳曾經是我的世界裡唯一的光明。失去了琳以後,我的世界就徹底成為了漆黑的地獄。儘管我繼承了宇智波斑的名號,走遍了世界,然而所見所聞卻更讓我確信世界是黑暗的。」

  「……確實。在那一段時間,我的世界也是黑暗的。」卡凱西說:「我失去了你,很快失去了琳,接下來是水門老師。我也以為我生活於地獄之中。」

  「那麼……」帶土睜開了眼睛,沙啞著嗓音。

  「但是我有你給我的眼睛,和你最後留給我的話。」卡凱西說:「因此,我重新看清了這個世界。」

  像是沒有料到卡凱西的回答,帶土張開了嘴想要辯駁什麼,卻又無從說起,最後只是繼續沉默。

  就在兩人對話之間,一個人影忽然從天而降,直直墜在不遠處,正是宇智波斑本尊。穢土轉生的他頂著一臉的斑駁紋路,一手持宇智波團扇,一手指著帶土,說道:「和世界道別結束了,那就該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帶土,作為我救下你的回報,感謝的時間到來了。」

  聽著斑的話語,幾人都是齊齊抬頭。

  帶土一陣咳,掙扎著想要起來,邊掙扎邊說:「他想要我復活他……但是……咳、咳……」

  斑豎著雙指,看著帶土絲毫沒有結印的徵兆,繼而緩緩放下了手,說道:「原來如此。利用雷切破壞了我下在你心臟身上的禁制嗎。」

  「另外一隻輪回眼我已經藏好了。」帶土推開了卡凱西,看著斑,說:「沒有黑絕,也沒有肉體,失去了對我的禁制,斑,你不用妄想復活了。」

  「帶土,這就是你對於救命恩人的回報嗎?」斑低聲質問道。

  「我從沒有要求你留下我的性命……」帶土扶著卡凱西,想要站起來卻失敗了,他說:「也許不是你,我現在也不會活的如此痛苦。」

  「那可真是不妙啊。」斑冷哼了一聲:「不過,你的話語從某些方面來說也確實是對的。你的痛苦確實是我造成的。那麼,我就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吧。……那個野原琳的死亡,也是我一手策劃的。如何?」

  帶土的身軀微微一晃。

  「你……」他從喉嚨深處擠出了嘶啞的低呼。

  「即使野原琳沒有死,這個世界也是黑暗的。帶土,我讓你成為了救世主。你應該感謝我!」斑遙遙地看著帶土,如此說道。

  「佐助!」鳴人側過頭喊了一聲,佐助也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朝前踏了一步。櫻起身也想跟上去,水門卻按住了她,用誠懇的語氣說:「雖然知道你是木葉霸王花,但是還請你治療一下帶土。」

  木葉霸王花再次淪為後勤醫療小護士。

  鳴人和佐助站在她和帶土的面前,防止宇智波斑的攻擊。

  「沒想到,長門背叛了我,帶土,你也要背叛我。」斑看著他面前的人們,說:「這倒是超出我的計畫之外。」

  「絕對,絕對不會讓你靠近櫻醬和帶土的。」鳴人一比手指,微微轉過身體,盯著身後的櫻。

  「嗯?」櫻眨巴了一下眼睛。

  鳴人提起脖子上的項鍊,滿是認真地說道:「從學校裡見到櫻醬的那天起,我就決定要……」

  「鳴人!」佐助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扭了回去,訓道:「你話太多了!快去打敗宇智波斑!」

  「好的,我這就去!」鳴人信心十足地朝前跑去,跑了一步,發現佐助沒跟上來,便扭回頭再看一眼。佐助正握著草薙劍,居高臨下地看著櫻,許久之後側過頭,低聲地說:「我也會保護你的。」

  「喂,佐助——你這個混蛋!」

  櫻看著鳴人拽著佐助絕塵而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很想毆打帶土解恨呢……


93.戰終

  「果然,還是這個樣子呢。」卡凱西歎了口氣:「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櫻依舊還是站在第七班最頂端的人。」

  從人柱力變為了普通人,帶土變得虛弱無比。看他動彈一下都需要喘好久氣的模樣,估計需要躺半年才可以恢復過來。比起普通人柱力被抽走尾獸就死亡的下場,十尾人柱力這樣子的狀況已經相當不錯了。

  櫻把手放在帶土的腹部,治療了一下這位前任反派boss。既然他現在失去了力量,並且也想反抗宇智波斑,那就不能放任他在這裡風乾變涼。

  帶土繼續掙扎著想要起身,櫻卻毫不猶豫地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放回了地上。這一下讓帶土的表情更加痛苦了,皺起的眉頭仿佛櫻把他內心世界的保險絲給燒斷了。

  「不要逞強了。」櫻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半是勸慰地說道:「我啊,雖然不是野原琳,但是我也會……一直會看著你的。」

  帶土不動了,安靜地躺在地上。搖著尾巴的赤丸從他身旁蹦躂了過去。

  「帶土,你……」櫻看著他的臉,忍不住問道:「相當喜歡琳吧。因此,她才會成為你的世界之中的『光』,對吧?」

  她說完這句話,卻沒有繼續等待帶土的回答,而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怔怔地盯著不遠處忍者聯軍大戰宇智波斑的場景,許久都沒有回神。

  而在她手下安分了許久的帶土,又一次地動了起來。這一次他筆直地站了起來,不顧自己還有些疲憊虛弱的腳步,試圖朝著斑的方向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克服身體上的痛處與疲憊,六道仙人的長杖重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帶土,你要去做什麼!」卡凱西制住了他:「如果你……」

  「放心吧,我要去幫助鳴人。」帶土回頭,看著站在他身後面露擔憂之色的人:「這一次,……我也想,保護你和琳。」

  他的目光從卡凱西的面孔上掠到了櫻的面孔上,最後凝於安靜沉默的夜空之中,像是看到了什麼根本不存在的人。

  「帶土……」卡凱西鬆開了他的手臂,說:「我也去。」

  「喂,卡凱西!還有我!」櫻朝著他們倆的背影喊了一聲:「木葉村霸王花——也要去!」

  ×

  群眾的力量大。

  宇智波斑和其他穢土轉世之人一樣,最後被爭先恐後撲上來的忍者們封印了。隨著宇智波斑被封印,這一場聲勢浩大的戰爭和世界末日,也最終落下帷幕。

  滿月掩藏於雲中,忍者聯軍的歡呼聲經久不息,吵的正在打牌的大名們無法繼續專心思考出什麼牌。

  活下來的人彼此抱頭慶倖,失去親人夥伴的人伏跪垂淚。四位被轉生而來的先代火影的身軀融入了光柱之中,即將重新回歸淨土。鳴人在做最後的告別,白衣黑髮的佐助站在高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往來的人群之中有著起伏不歇的各種聲音,哭聲、歡呼聲、喝彩聲、掌聲、嘶啞的呼痛聲交織成一團,擠擠攘攘地回蕩在每個人的耳畔。

  小李興奮地背著寧次亂轉,不顧寧次「喂放我下來!」的憤怒掙扎,一會兒他還把天天也抓著一起背了起來。看著小李如此興奮的模樣,櫻也躍躍欲試很想抓一個人表達自己的感慨。她把魔爪伸向了井野的方向,卻發現井野正撲到爸爸亥一的懷裡一陣哭,父女兩人不知道在感慨什麼。

  櫻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櫻。」有熟悉的人在喊她。

  她一抬頭,發現是綱手在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面前,暗金色的眸子正望著她。綱手微微一笑,說:「櫻,你做的足夠了。」

  綱手的身體和面孔上尚帶著血跡,衣服被劈成兩截,露出了和年紀不符的小蠻腰,服裝風格走在時尚前沿。櫻看著綱手的面孔,撲上去摟住了綱手一陣亂蹭,順便感受一下久違的屬於大波的弧度和光澤:「綱手大人——」

  她趴在綱手肩上的時候,正好看到佐助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這邊,正在凝視著犯傻的她。

  「怎麼了嗎……佐助君?」她問道。

  「沒事。」佐助看著她從綱手的懷裡跳出來,說:「原本以為沒人讓你公主抱,你很不開心。不過,看來是我想多了。」

  「……」櫻:「那你要公主抱嗎?」

  「不要。」佐助拒絕。

  「拒絕也沒有用。」櫻鬆開了綱手,伸著手朝佐助走去。

  佐助皺著眉,冷著面孔,後退,後退,再後退。

  「不要躲了!佐助君!」櫻一伸手,橫抱起了佐助開始了屬於公主的旋轉:「來吧,愛♂的♀小公主!」

  綱手:……

  穢土轉生解除、靈魂升天時的巨大光芒照亮了夜空,飛舞的塵屑在夜色之中上下翻動著。夜風吹拂著塵埃與砂礫,漫天飄灑。破裂的地面殘餘著戰爭的痕跡,血色全部消匿於夜幕的籠罩中。那些逝去的魂靈,似乎都隨著飄落的木葉一起朝夜空之中飄散而去。

  鳴人望著四代水門的身影消失於夜色之中,便擦去了眼眶之中殘餘的淚誰,朝櫻和正被她抱起來轉圈圈的佐助走來。

  「喂,佐助,你打算怎麼辦?」鳴人說著:「你要回木葉村嗎?」

  「……」佐助按住了櫻的手臂,從她的懷裡跳下來,抬起頭冷冷地說:「我不打算回去。」

  「為什麼?」鳴人上下搖了搖手,很是不解,疑惑地追問道:「我以為你願意和我們一起戰鬥就是……」

  「那只不過是為了不辜負哥哥的願望罷了。」佐助頷首,冷冷地說道:「我之所以願意暫時地來幫助你們,也只不過是看在哥哥的情面上罷了。但是……我的家族,我的親人,我的哥哥,誰可以還給我?」

  「佐助……」鳴人皺眉:「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的目標,還是復仇嗎?」

  「也可以這樣說吧。」佐助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劍,劍刃與劍鞘摩擦著,發出了刺耳的鳴響,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回蕩著:「櫻應該可以知道的吧……我的家族與哥哥。如果我要光復哥哥的名號,那麼我的家族就要陷入萬劫不復。如果我要重振宇智波的威名,那麼哥哥的一切又必須被掩蓋。造成這種結果的……就是現在這該死的五影體系。」

  「……佐助。」鳴人一合掌,盯著佐助,說:「如果你非要繼續你的仇恨的話,那麼,就請發洩到我身上來吧。」

  「鳴人,你一定還會阻礙我的復仇吧。」佐助用草薙劍遙遙地指向了某一個方向:「既然如此,鳴人,去那裡吧。」

  「終焉之穀嗎?」鳴人微合雙眼,說:「好。」

  「喂,你們兩個!」櫻忍不住制止了他們的行動,一手拽住了一個,說:「你們這是又要決鬥了嗎?像之前佐助離開前那樣,去終焉之穀打一架決勝負?」

  「櫻醬……」鳴人把櫻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扯下,認真地看著佐助,說:「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怕佐助無法宣洩自己的痛苦。」

  「那你們就非得當著我的面這樣子互相廝殺不可嗎?」櫻說:「也許我明天就要死了。可是我死之前,一點都不想看到曾經的同伴這樣子決鬥……」

  「誒?」鳴人眨巴了一下眼睛,戳了戳櫻的肩膀:「櫻醬怎麼會明天就要死了呢?」

  他輕輕地一戳,櫻立刻噴出一口血,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鳴人捂著頭左右晃著驚恐地呼喊起來:「啊櫻醬!櫻醬狗帶了!!綱手婆婆呢!櫻醬真的狗帶了啊!」

  看著陷入幻術之中嚇成了圈圈眼的鳴人,綱手忍不住一拳就把他打飛了:「跟他師傅一個德行,冒進粗糙的要死……」

  佐助眼睜睜看著他的決鬥對象被一拳打飛出了十米開外,無言地轉過了頭。他看著櫻小計謀得逞之後的滿足表情,歎了口氣,說:「你總是這個樣子。只顧著自己想要兩全的心情,卻沒有想過我們未必想一直這樣。」

  櫻睜著眼看著他,像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一般。

  「不過……」佐助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了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戳,說:「對於這樣子的你,我也一直都沒有任何辦法。」

  被戳了一下的櫻伸手捂著自己的額頭,揉了一會兒,有些不滿地伸手想要回戳回去。佐助躲開了她的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算了。」他說:「儘管我還沒有放棄自己的復仇。」

  「……」櫻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許久之後,說:「帶土說他很喜歡他的『光』。那麼,你呢?佐助君喜歡自己世界之中的『光』嗎?」

  佐助保持了很久的沉默。

  許久之後,她聽到了輕輕的一聲回答,像是從很遙遠的星空之外傳達而來,經歷了明滅沉淪的塵埃與黑暗,微渺卻堅定的,足以穿透心房之外堅硬的護鎧。

  「喜歡。還有……謝謝你。」

  (正文完)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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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十年

  今天是七代目火影春野櫻的就任儀式。

  為了這位年輕火影的就任典禮,木葉村已經忙碌了好多天,以確保就任儀式上不會出現什麼奇怪的問題。不過,就算出現了問題,估計未來的七代目也會一拳把問題打飛出宇宙的。

  如果要仔細誇獎的話,那麼可以寫給她的話語大概就是「溫柔的、如沐春風的笑容與忍界頂尖的醫療忍術」「繼承了三忍名號的強大忍者」「給予病院溫柔體貼關愛的天使」,但是隱藏在這些誇獎之後的,則是「憤怒的木葉霸王花」「一拳打飛所有敵人的狂怒」「鐵血的男人」等等可怕的真相。

  比如在火影提名中敗給了春野櫻的鳴人,少年時期就有著各種被打飛的噩夢般的回憶。

  就連在競選火影一職上,都慘遭失敗。理由是木葉高層覺得鳴人比起櫻太過衝動,還需要磨礪幾年。

  「同樣是三忍的弟子,我們更傾向於從小看到大(並不)的春野櫻。」

  不過鳴人本人倒不是很在意,雖然一直嚷嚷著要成為火影,但是他還是真誠地祝福了櫻。

  「這個,這個就像自來也老師那樣啊。」鳴人趴在了火影樓的欄杆上,說:「我和自來也老師其實都是差不多的人了。這種回復我愛羅的信件,給雷影寫rap回函什麼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和綱手婆婆吧。」

  「啊,這樣啊。」身著上忍馬甲的櫻如此說著,眼光飄向了鳴人的脖子上:「那麼,你拿過去之後就一聲不發地戴了十年的項鍊,麻煩請還給我吧。現在的你也不需要這個來抑制尾獸之力吧?」

  「誒?」鳴人一怔,很緊張地護住了自己的領口,繼而說道:「不,啊,我的意思是,這個……」

  「佐助不是你帶回來的,即將成為火影的也是我。」櫻攤手,說:「你確實輸了啊。之前因為沒有分出勝負才讓你繼續拿著的,因為懶得拿回來。現在都已經過去十多年了,是時候物歸原主了吧?」

  「啊……」鳴人很失落地伸手開始解項鍊:「我都已經戴習慣了……」

  「算了,開玩笑的。」櫻微微一笑:「嚴格來說,佐助也不是我帶回來的。因此,誰都沒有贏。」

  「是嗎!」鳴人瞬間鬆開瞭解項鍊的手:「那真是太好了。」

  「對了,我有件事情想和櫻醬說。」鳴人握著拳頭,低著頭,許久後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大聲地喊道:「趁著你即將完成夢想的前一刻,我想和你說我從入學那一天就想說的話……喂,櫻醬你去哪裡!」

  已經走遠了的未來的七代目火影朝他遙遠地揮了揮手:「我去看帶土。」

  ×

  櫻走到英靈碑熟悉的位置前時,正好看到了他的老師正提著帽子沉默地站在那裡。英靈碑上刻著的無數名字,沉默而無言地也在望著他們。

  「六代目,下午就是儀式了。」她把手裡的貢品和花束拜訪在了英靈碑前,說道。

  「嗯。」身披火影羽織的卡凱西轉向了她,說:「因此,我才來看望一下帶土。」

  「你沒有帶康乃馨呢。」櫻看著兩手空空的卡凱西,說:「沒事嗎?」

  「沒事的。」卡凱西將火影帽扣在了頭頂上,說:「帶土不是那樣子注重形式的人。」

  一陣風吹拂過,地上的草葉微微搖曳。擺放在英靈碑前的花束也因為這風的撫摸而擺動著花瓣,似乎也在應和著風的呼喊。

  櫻扭過頭,看著身後的一片森林。樹木的影子彼此遮擋,一片片沉默的黑色阻礙了人的視線,只能勉強看到那些枝幹與葉子的輪廓,交織纏繞著,似乎是無數的人沉默地站在那裡,默默的觀察著到訪的人。

  「卡凱西,也許帶土就在那裡一直看著你呢。」櫻扭回了頭,低聲說道。

  「嗯。」卡凱西點了點頭,說:「走吧,時間不早了。你還要為下午的就任儀式準備一下。」

  ×

  路過街道的時候,被迎面而來的孩子們撲了個滿懷。那些吵鬧的孩童擠擠攘攘地環繞著她,用充滿了天真和快樂的眼睛看著她。

  回家的時候,阿兆爸爸和芽吹媽媽正在用無比興奮地語調和鄰人反復強調著自己有多麼的驕傲。這樣子的情況已經持續了數天,曬被子晾衣服的鄰人們耳朵早已起繭,他們卻仍然樂此不疲地敘述著自己的快樂。

  整理完資料,佩好木葉的護額,匆匆地告了別,她又出門。沿途撞見正在約會的佐井和井野,她強行假裝自己沒有看到,目不斜視地穿過了這一對處於熱戀期的情侶。她和在路邊甜食店吃東西的凱班四人打了聲招呼,就朝火影樓走去。

  她一個人在火影樓的天臺上待了許久,一直俯視著視野中這一片熟悉的風景。火影顏岩上一一排列著那些前輩們的頭像,初代柱間,二代扉間,三代猿飛,四代水門,五代綱手,六代卡凱西,以後那裡也會刻上她的頭像。

  風吹拂著她的長髮,她托著自己的雙頰,眨著眼睛看著那一排頭像。時間一點點過去,參加儀式的人都陸陸續續地到齊,就任儀式也開始了。她身旁的忍者們象徵性地鼓著掌,一旁的長老們訴說著恭喜與鼓勵之語。她從卡凱西的手中接過了象徵影的帽子,認真地立下誓言允諾會保護這個村子直到最後一刻。

  人群之中,她的老師與夥伴們都露出了笑容,競爭失敗的鳴人笑的最開心,他似乎是發自心底地為櫻感到開心。

  等到其他忍者都散去,認識的同學們都一一圍上來道賀。同一屆一起畢業成為下忍的人們都在,或是真誠地祝福著,或是一直傻笑,或是把懷裡的赤丸往她身上擠著。她保持著微笑回應他們的熱情,卻總覺得這群人中少了一個人。

  就任儀式結束後,她提著新獲得的道具帽子x1、羽織x1以及掛件鳴人x1,走向了火影辦公室。從前她少年時期在這裡,無數次替綱手處理政務。現在,輪到她坐在那個位置上,微笑著面對所有人。

  她甩了甩手,把黏在手臂上的掛件鳴人甩到了地上。

  「誒,疼疼……」鳴人就像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依舊捂著頭呼痛。

  鳴人還沒有站起來,就聽到了窗戶被推開時的嘎吱輕響。他疑惑地抬頭,看到了那個立在窗臺上,雙手抱臂的人,便嚷嚷了起來:「你怎麼也在這裡……」

  風微微吹動了那人的衣衫與黑髮,他輕哼一聲,說:「今天是櫻的就任儀式吧,我只是順便來看一下而已。」

  「話雖如此。」櫻轉向了那個從窗臺上鑽進來的人,說:「你在名義上可還是木葉村的敵人。雖然已經取消了對你的通緝,但是這麼來去自如……恐怕不好吧,佐助?」

  「……是嗎?」佐助反問了一句,已經變得更為成熟的嗓音低沉而穩重:「只是來祝賀一下而已。我當然沒有忘記自己的立場。不過,介於現在的火影是你,所以你的任期內,我可能不會襲擊木葉。」

  「知道啦,知道啦,知道你最近不想襲擊木葉。」櫻會心一笑:「能維持和平是我的榮幸。」

  「喂,櫻醬之後就是我成為火影了,我會繼續保護村子的!下一次你的對手是我!」鳴人惱怒地插入了話語。

  「都多大的人了還喊『櫻醬』?請稱呼『七代大人』。」櫻嚴肅地糾正了鳴人的話語,隨後低聲地說:「鳴人,也許……你很快就可以成為火影了。」

  「誒,為什麼?」鳴人有些不解。

  櫻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笑的很是溫柔:「不,沒什麼。」

  ——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說嘛!」鳴人繼續追問著。

  「因為你人格魅力高主角光環亮在下十分敬佩啊!!」櫻義正言辭地說出了一個十分敷衍的理由,隨後成功收穫了鳴人抽筋的嘴角x1。

  「鳴人,不要吵了。」佐助一如少年時期,對於鳴人的多話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他走向了櫻,說道:「有空嗎?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恩,我也有。」櫻點了點頭,抬起頭,看著佐助高大的身影,說:「不過,介於你還是名義上的叛忍,能麻煩你帶一個口罩嗎?我這裡有卡凱西他留下來的口罩,你要不要試試看?」

  佐助:……

  ×

  橘色的夕陽鋪灑在天際,金紅色的光層疊著鋪開,映在平靜的河面上,隨著河水的緩緩流動而微微變化著模樣。平靜如鏡面一般的河水,倒影著天空與兩旁的房屋。河岸旁的雜草在晚風中搖曳,廢棄已久的碼頭沉默無聲地靜候在河岸旁。

  「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裡啊,小時候從圖書館回家的必經之路呢。」櫻在那個廢棄的碼頭旁停下了腳步,轉向了佐助,說:「那個時候,我就在這裡看到了佐助。」

  「嗯?」佐助像是沒有明白她的話語,努力的回憶著可能有過的遇見的場面。他看著站在眼前的人,身披火影的羽織,內穿著綠色的馬甲,衣領上繪著春野家的族紋,粉色的長髮被晚風吹拂著在身後散開。

  「那個時候啊,我看到佐助君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裡,我就很想和佐助君說話。不過那個時候,佐助君相當排斥我。」她悠悠地說道。

  「……這樣嗎。」佐助的記憶有點模糊不清了。

  「佐助君,我有一件,一直很想做的事情。」她牽著佐助的手,走到了碼頭上佐助曾經做的位置,認真地抬頭看著他黑色的眼睛,說:「佐助,你可以閉上眼睛嗎?」

  佐助看著她認真的面孔和碧色的眼眸,嘴角有了一絲輕微的笑意。隨後,他如她所要求的那樣,合上了雙眼,等待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風吹拂過他的衣角,他可以感受到那些風將她的長髮吹至了他的身上,溫柔而纏綿的。

  「吃我一記迴旋腳啦——」

  伴隨著巨大的衝力,閉著眼睛的佐助被她一腳踢進了水裡。

  佐助從河水裡冒出了頭,頂著濕淋淋的頭髮,惱怒地問道:「櫻!你在做什麼!」

  「那個時候我明明想要關注一下佐助的!」櫻說:「沒想到佐助君竟然說我好討厭!並且叫我不要再跟著你了!明明我只是剛好路過而已啊!太過分了!那個時候我就想,等我當上火影我就要把你一腳踹進河裡!」

  佐助:……

  佐助在河水裡扶著額頭歎了口氣,隨後濕淋淋地爬上了岸,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緩緩地說:「我現在,還不想和鳴人交手。」

  「嗯。」

  「所以,……櫻,你要努力地,活的久一點。」

  「好。」

  佐助看著她頂著溫柔微笑的臉孔,隨後說道:「我衣服濕了,帶我去你家換衣服吧。」

  「為什麼是我家?」

  「你話好多啊。」

  「……你對火影大人太不尊敬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趕在今天完結啦,之後可以安心回老家過年xd

  文章前期有很多伏筆和劇情被我廢棄,所以有些角色和劇情顯得贅餘,不過既然完結了我也就不修了,放出來給大家看一下好啦XD

1.原創人物「秋藤」和她交給櫻的「以生轉生」。

  原本想要讓秋藤成為櫻的至交好友,並且在佩恩襲村時犧牲。櫻想要秋藤的以生轉生復活她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最後完成「夢想不盡如人意」的心理轉變。

  後來由於櫻哥太男人,秋藤出場率比佐助還低(我真的沒有黑佐子!),該伏筆放棄,心理變化改為由雛田救鳴人引出。

2.幻術「海市蜃樓」的誕生

  原本劇情設定:在佐助離開後的第一年裡,詢問卡凱西「你是否要做一個有夥伴、老師和父親存在的夢」,以這個問題刷男2號好感度。

  後來由於章節字數限制跳過了這一劇情,反正卡凱西存在感前期刷的挺高的……

3.將初代項鍊轉送給鳴人,並且由他來繼續櫻的夢想。

  設定時間在佩恩襲村後,和面對秋藤之死無法下定決心的劇情是前後連貫的。櫻哥無法做到為了別人完全放棄自己,鳴人卻奮不顧身地沖了上去→櫻哥認同鳴人的火影夢想,轉送項鍊。

  這個劇情是剛開文的時候列在大綱裡的,那個時候的想法是純粹想要寫一個被命運和劇情所掌控卻依舊很努力的人,所以她也是處於主角光環之下的,最後會被鳴人的嘴遁收服。

  後來覺得這個劇情太對不起櫻哥了,挺可惜的,還是繼續讓櫻哥追逐火影之夢吧,就和太子一起手撕佩恩去了。反正太子已經足夠耀眼了2333

4.白用千本刺中再不斬穴道,導致再不斬陷入假死狀態,佐助說「我最討厭這樣子裝神弄鬼的人了」。

  原本在後續設計了一個劇情,佐櫻在五影大會後重遇,佐助正要殺死香磷,櫻假意請求歸順。佐助要求櫻殺死香磷以示誠意,櫻用千本刺中香磷穴道,導致香磷陷入假死狀態。

  給佐助設計的臺詞是:「我說過我最討厭這樣子裝神弄鬼的人了。你也想成為我所厭惡的人嗎?」

  後來碼字的時候劇情全改,鷹小隊集體掉線,該劇情就從大綱裡被無無情刪除了。

5.櫻被帶土狂扁後,原本劇情設計有2條路線。

  (1)正文劇情,帶土回憶起水門班往事阻止佐助,帶回兩人,櫻佐刷好感。

  (2)鳴卡趕到,卡凱西正好看到佐助千鳥捅胸,鳴人差點暴走。鳴佐愛ソ對決,互相嘴遁,最後佐助被帶土帶走開始掉線,鳴人和卡凱西帶著櫻哥回去。

  設計的劇情有暖男男2號卡凱西的憂鬱。

  「櫻,我總是希望你溫柔一點,可是你對我一點也不溫柔。」

  「我覺得我挺溫柔的。」

  「……你知道我的隊友,琳是怎麼死的嗎?」

  「外出任務犧牲了。」

  「我用雷切殺死了他。」(自責說法)

  「……」

  「然後很久以後,我把雷切傳授給了我的學生佐助。直到剛才,我看到了佐助想要殺死你。」

  「……」

  「現在你還會說,你對我相當溫柔嗎?」

  「不。」

  還設計了一段給太子展現主角魅力的劇情,太子追問櫻姑娘為什麼要把項鍊給他,為什麼要自己一言不發地跑來執行這種任務等等,沒有細列就放在這裡了。

  在1、2劇情裡左右搖擺了好久,最後選擇了二柱子劇情。

  (要是這是一個RPG遊戲就好了,存檔,一會兒讀檔再刷一遍卡凱西劇情……【手動再見】還可以買道具同時up兩人的好感度……【手動再見】)

6.井野的友情

  井野作為櫻姑娘開頭前兩章就遇見的人,原本是有很多戲份的。不過我也就只是在大綱上粗粗的寫了「和井野刷好感度」沒有詳細列,也沒有補充梗,最後……

  井野徹底掉線了。

  大概是友情已經全部分給了鳴人和二柱……

7.再生體的副作用

  原本設定非常矯情,再生體用完後會變成老婆婆形態,類似綱手(出於惡趣味),根據這個設定,打算讓佐助見到櫻哥的虛弱老婆婆形態,並且讓佐助發出「啊即使如此我還是愛你啊」的感歎,由於感情線太弱最後刪除,副作用改為減少壽命。

  謝謝大家陪伴著喵碼完了這一篇文,非常感謝小天使們的留言支持和鼓勵。期間也聽到了不同的聲音,發現自己的文章尚有許多不足之處。不過,無論如何,我都已經把一個我理想中的櫻哥展現給了大家XD。

  順便,喵是一個玻璃心、脾氣不好,容易炸毛的蠢作者,謝謝大家的愛撫和包容T T

  鳴謝一下每天都聽我吐槽腦洞的阿葭葭,每天都和我半夜拼字一起假裝老司機開車的經美,用愛和考據癖鼓勵我、日常一黑宇智波的果實姐,還有其他各種小天使們!(ps灰常歡迎微博勾搭,搞不好我們就是下一個基友呢xd《——話嘮綜合征晚期)

  這個故事就到這裡了,有緣下一個故事再見~=3=

  Miang 2016.2.4

【end】


第95章 番外·莎拉娜

    我今年五歲,叫做春野莎拉娜,隨母親姓。

    父親的名字,不明。

    我的母親是偉大的七代目火影,曾被稱為五大國最優秀的醫療忍者,美麗、聰慧、強大、理性、果敢,總之,是全班所有女生的目標。

    但是鳴人叔叔總說我的母親在少女時代是什麼「狂躁的陸地肯龍」、「急速奔跑的霸王花」、「人形自走六門加農炮高達」,這讓我非常不解,明明我的母親總是在溫柔地笑著,為病人和忍者們帶去春風一般的關愛。

    大概是受了鳴人叔叔的影響,鳴人叔叔的兒子博人君最近也開始稱呼我為「急速奔跑的霸王花」,這讓我很困擾。

    對了,忘記說了,鳴人叔叔是在母親之後接任火影的八代目……我們村子的歷代火影數比其他村多出好多呢,雲隱村還是五代,我們就已經到了八代目,好厲害。

    母親將火影之位轉交給鳴人叔叔的原因很複雜,據母親自己說是因為她想要學一下廚藝,所以暫時放棄了火影一職。但是鳴人叔叔卻說……是因為身體的原因。

    而且,為了生下我這個姓氏不明的孩子,母親做了很多犧牲。

    其中最讓我記憶深刻的犧牲就是,母親為了我,改吃酸辣。

    ……還真是超級巨大的犧牲呢。

    雖然沒有體會過「父親」的存在,但是並不遺憾。因為我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擁有這樣一個母親的我,比其他的孩子要幸福多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擁有一個火影作為自己的母親的。

    而且,母親大人上可以修房頂,下可以進廚房,憤怒起來一拳頭打碎一堵牆,溫柔的時候只要看著她的笑容就覺得很滿足。

    ……不需要爸爸啦。別人家的爸爸會「保護家人」「修下水管」「出門搬東西」,我家全靠媽媽一個人完成就足夠了……

    x

    為了繼承母親曾經被尊稱為三忍的名號,我在四歲的時候就跟著鳴人叔叔一起修行。當然,他特別不靠譜,經常睡過頭,需要被博人君拖過來。直到今年我入學了,我已經徹底不需要被我拋棄的鳴人叔叔了。

    還是跟著媽媽一起修行好了。

    「喂,莎拉娜!」

    穿著黑色外套站在路口朝我揮手的那個小矮子就是鳴人叔叔的長子,漩渦博人,是一個稍微有點熊、其實還是很可愛的男孩子。除了他喜歡叫我「疾走小暴龍」這個缺點以外,一切都很好。

    「有什麼事情嗎?博人君。」我停下了腳步,問道:「今天我有些事情,要早點回家。」

    博人扭過了頭,金色的小短毛朝天微微翹起:「今天是……莎拉娜的生日吧?」

    「嗯。」我點頭:「博人君知道的很多嘛。」

    「那麼……生日快樂啊!」博人從口袋裡掏了掏,取出了一個彩色的糖果,遞給了我:「沒什麼好送給你的,老爸對我的錢包管的超級嚴。這是我最喜歡的糖,送給你。」

    「看上去很好吃呢。」我從博人的手裡接過了糖果,說:「多謝博人君。」

    x

    告別博人以後,我就獨自回家了。

    「媽媽,我回來了。」我朝母親的房間喊了一聲。

    那個靠坐在椅子上看書的女人就是我的母親,偉大的七代目火影,春野櫻。即使她已經是做媽媽的人了,看起來還是非常的年輕漂亮,比隔壁的太太和我們的老師好看上許多倍。

    她的粉色長髮很好看,顏色就像春天的櫻花,可惜我沒有繼承到。她的眼睛也很好看,是淺淺的碧綠色,就像一塊通透的寶石。但是我的眼睛和頭髮都是黑色,也許是繼承自那位從來沒有見過的父親。

    她很喜歡閱讀書籍,家裡有各種忍法、醫療術和幻術的書籍。就算已經卸任,依舊有很多人不辭辛勞、千里迢迢地來尋找她。

    「回來了啊,莎拉娜。」她站了起來,合上了手上的書本。她曾經穿過的火影羽織和斗笠都掛在了客廳的衣帽架上,每一個來我家的客人都可以看到,這是屬於我母親的榮譽。

    「今天是我的生日哦!」我朝她伸出了雙手:「莎拉娜又長大了一歲呢。」

    「是。」她伸手環抱住了我,說:「我給你準備了特別的生日禮物和蛋糕。你是要先吃蛋糕呢,還是要去看特別的生日禮物?」

    我摸了摸口袋裡博人君給我的糖果,說:「先去看特別的生日禮物吧。」

    「很好!」母親一手扛起我背在肩上——請不要擔心,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子被扛過來的,早就已經習慣了——她打開了書房的窗戶,直接背著我跳了出去,完美地落在了地上。她的粉色長髮糊了我一臉,她昨天用的洗髮水的味道真好聞。

    她帶著我朝村外跑去,速度很快,我可以感受到周圍人膜拜的熾熱目光。

    「那是先代閣下吧,還是這麼神速呢。」

    「心疼莎拉娜哦。」

    不去理會村人的議論聲,我在風中問道:「這是出村的方向吧?媽媽要帶我去看什麼樣的生日禮物呢?」

    「當然是特別的生日禮物。」母親說:「我要帶莎拉娜去看看你的父親。如何?很期待吧?沒有見過的爸爸哦。」

    「……不。」我皺起了眉頭:「我不需要爸爸,我只要有媽媽就足夠了。」

    「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母親很不滿意:「沒有爸爸以後你欺負誰啊,難道欺負我嗎?」

    「……我欺負我自己。」

    總之,母親決定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既然她要帶我去見一下所謂的「爸爸」,我就乖乖地趴在她的肩頭假裝自己是一隻小白兔就可以了。

    她帶我一直跑到了離村子有段距離的小鎮上,在鎮口的一塊石頭旁停下了。已經是入夜時分,天色很暗,小鎮上有著星星點點的昏黃燈光。

    我從她的肩頭滑了下來,問道:「爸爸呢?」

    母親一指鎮口那塊大石頭,說:「……看到了吧,這個就是你的父親。……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我說:「媽媽開心就好。」

    母親乾笑了一會兒,視線在周圍搜尋了一圈,隨後扶著額頭歎了口氣,說:「那傢伙果然沒有來。」

    母親的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一個人否決了她的話語。

    「說莎拉娜的父親是塊石頭,不太好吧。」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好聽,讓我的心裡不由有了點期待。我看到一個身披灰色斗篷的人從石頭後翻了出來,站在了我和母親的面前。第一眼看到他的黑色頭髮和黑色眼睛,我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這個人就是我傳說中的「父親」。

    那個高大的男人朝前走了一步,站在了我的面前。比起我和媽媽,他真的高出了太多,輕而易舉地就用陰影蓋住了我。而且他的臉色也很奇怪——表情看起來有些陰沉冷漠。

    有點害怕。

    我稍稍後退了一步。

    那個男人卻因為我的動作而微怔,隨後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表情,蹲下了身體平視著我,說:「初次見面,莎拉娜……我是你的爸爸。我叫做宇智波佐助。」

    我眨了兩下眼,問道:「……宇智波?」

    「沒錯。」

    「那個優秀的名門……宇智波一族?」

    「沒錯。」

    我有點激動,握緊了自己的手,隨即又很快地壓抑了這種激動。什麼豪門宇智波我根本不在乎,我的姓氏是跟隨母親的,媽媽的名字就是我最大的驕傲。

    「媽媽!」我不敢和他對視,最終還是躲到了母親的身後。

    「佐助君,抱歉,她比較……怕生。」母親無奈地一攤手:「畢竟,突然告訴她其實她有一個爸爸,一時無法接受吧。」

    佐助的唇邊有了些微的笑容,他說:「沒事,總會習慣的。」

    雖然他看起來有些可怕,但是母親好像不是很怕他的樣子。既然可以讓母親這麼親昵地說話,那應該就是可以信賴的人吧。我試探著問道:「宇智波佐助先生……不,爸爸,也是村子裡的忍者嗎?」

    我的這句話卻讓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我的母親才開口說話:「不是的哦。你爸爸是……是,是新東方烹飪學校的專業廚師。」

    「那豈不是和媽媽的理想是一樣的嗎?」我有些激動:「真好呢,兩個人都夢想成為世界頂尖的廚藝大師。」

    佐助先生陷入了沉默。

    他的目光好可怕,似乎隨時可以殺死人,我忍不住又往母親身後一縮。

    佐助先生發現了我的膽怯,隨即又調整了自己的表情。他抬頭對母親說:「莎拉娜有些害怕我。要不然……再生一個吧。」

    喂!!

    你真的是我爸爸嗎!!

    母親摸著下巴考慮了一會兒,說:「還是把你打死比較方便。」

    喂!!媽媽!

    他真的是我爸爸嗎!!

    x

    這就是我,春野莎拉娜五歲生日時得到的特別的生日禮物。

    一個差點被媽媽打死的爸爸,宇智波佐助。


第96章 番外·夜空

    我叫做春野莎拉娜,今年五歲,大家已經知道了。

    在不久前剛剛過去的生日中,我獲得了一個禮物,一個叫做宇智波佐助的爸爸。雖然爸爸已經住到了我的家裡,但是我還是不想告訴別人我忽然有了一個爸爸。

    每次和班裡的女孩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我最自豪的就是我是由七代閣下一個人撫養大的,我的好朋友小蝶也非常羡慕我擁有這樣的一個媽媽。

    ……我一點都不想要爸爸。

    尤其是有了爸爸後,媽媽就要花時間處理爸爸的事情。

    比如今天早上要來學校的時候,我就聽到媽媽把爸爸打了一頓丟出窗外的聲音。爸爸不愧是出身于優秀的名門宇智波一族,反應速度超級快,竟然可以掛在窗框上再翻回去。

    要問我為什麼知道……

    因為我的房間就在媽媽的房間的正下方。

    要知道,在窗戶前整理書桌的時候,忽然看見了自己的爸爸掛在窗外,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知道大家的爸爸是不是都是這樣子的呢?

    x

    不過,有一個爸爸也是有一定好處的。

    以前每天出門的時候,我都要替媽媽整理一下昨天收到的信件,每天都有好多人寫各種各樣的信給媽媽,有的是來自五大國的想要媽媽去任職的信件,有的是醫療交流,還有來自雷之國的莫名其妙的rap信件。

    自從爸爸來了之後,這個任務就交給了爸爸。爸爸處理信件的方式也很簡單:火遁。

    而且,仔細看的話,爸爸長得還是很帥氣的。他的臉龐輪廓很好看,比小蝶的爸爸帥好多。爸爸在上學的時候,一定收到過很多女孩子的情書吧。黑色的短髮很有個性的翹起來,眼眸的顏色也比我深好多。

    ——雖然我還是喜歡媽媽的粉色頭髮和綠色眼睛。

    雖然我沒有和爸爸說過幾句話,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和他和諧相處的。

    x

    和爸爸和諧相處的時間被無限期拖長了,因為我今天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今天是休假日,沒有煩人幼稚的鳴人叔叔手忙腳亂地拿著文書來請教工作,也沒有淹沒信箱的信件——他們都被爸爸燒掉了。好久不見的井野阿姨來看望媽媽了,我敏銳地發現井野阿姨的神情有些不對勁,於是選擇了趴在門上偷聽。

    她們的對話非常可怕。

    「已經有莎拉娜了……你還選擇要第二個孩子嗎?」這是井野阿姨在說話。

    「嗯。」媽媽回答的很淡定。

    「可是你的身體……」井野阿姨的聲音中有著擔憂,透過厚厚的房門傳到了我的耳中,有些不真實:「再生一個孩子會有危險的吧?本來就已經那麼不好了。」

    「我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醫療忍者,自己身體的承受能力當然知道。」媽媽說話了,她的聲音好溫柔:「而且已經有了,總不能再讓他回去吧,可沒有回程票啊。」

    「佐助君那傢伙也真是的……」井野阿姨歎了口氣:「我服氣了,有點厲害的。他這才回來多久啊。」

    通過他們的對話,我知道了一個很不妙的消息。

    媽媽要有一個新的孩子了。

    我趴在門前握緊了拳頭,心裡覺得有點難過。原來媽媽只有我一個的,現在不僅冒出了一個陌生的爸爸,還有了一個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人。

    走廊裡響起了腳步聲,是爸爸走過來了。來不及躲藏,只能讓他看到我趴在媽媽門前的樣子。我有些尷尬地說:「佐助先生……」

    他的眉頭一皺,沉默了一會兒,說:「是爸爸。」

    我的呼喊在喉嚨裡反復滾動了許久,才艱難地出了口:「爸爸。」

    還是不習慣喊一個陌生的男人爸爸。

    大概是爸爸的聲音太大了,驚動了井野阿姨和媽媽。媽媽推開了房門,發現了看起來一臉陰沉渾身是戲的爸爸,以及正在偷聽的我。

    五歲的春野莎拉娜被懲罰洗碗。

    這本來是爸爸做的事情。

    x

    博人君也有一個妹妹,叫做葵。

    重新到學校的時候,我特地問了博人君,有一個妹妹是什麼樣的感受。

    「會很煩惱嗎?妹妹讓媽媽不重視自己了什麼的。」我問道。

    矮子博人君在課桌下偷偷地玩著自己帶來的玩具,說:「當然不會啊。我妹妹非常可愛,我在看到妹妹的第一眼就發誓以後要成為一個像爸爸一樣強大的忍者,然後好好地保護我妹妹。」

    「博人君很喜歡你的爸爸呢。」我用手托著臉頰,問道。

    「當然啊。」博人說:「我對我爸爸的感覺,就像你喜歡先代閣下一樣。」

    「可是我不喜歡我爸爸。」我軟趴趴地倒在了課桌上:「他讓媽媽有了其他的孩子。」

    「誒?莎拉娜的爸爸?」博人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說起來,莎拉娜的爸爸是誰啊?」

    「……是一塊石頭。」我說。

    x

    跨出校門的時候,我還是很憂愁沒有找到正確的答案。

    是應該煩惱未來的弟弟或者妹妹分走了媽媽呢,還是該像博人君一樣,發誓變的更加強大來保護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呢?

    因為煩惱纏身,就連每天走的路程都變慢了許多。

    夜色已經降臨,四周都變得黑漆漆的,唯有路燈投下昏黃微弱的光,一群趨光的飛蟲在光柱間盤旋飛舞著。

    「莎拉娜。」

    有人喊我,我抬起了頭,看到了從夜色裡走出的爸爸。

    「怎麼了嗎?……爸爸。」我問道。

    我從來都是一個人回家的,因為作為七代閣下的孩子,我必須得**一些。做到比同輩的其他人都要優秀,才能對得起媽媽火影的名聲。第一次有人來接我下課,我覺得有些奇怪,雖然這個人是我的爸爸。

    「帶你去一個地方,補上以前的生日禮物。」爸爸說著,蹲下了身體朝我張開了雙手。我不是很理解他這個姿勢的意思,而且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冷淡,不像是想要和我接觸的樣子。大概是舉手的時間太久了,他的手有些酸,他乾脆地出聲嚴肅地說:「過來,莎拉娜,到我這邊來。」

    他的聲音好嚴肅,好低沉,好可怕。想到他和媽媽勢均力敵的強大,我還是委屈的服從了,朝他的方向走了過去。他將我抱在了懷裡,然後把我扛了起來,他這個扛人的方式有點熟悉……有媽媽的感覺。

    爸爸的速度好快,和媽媽有的一拼。

    因為奔跑的速度太快,我的黑色頭髮都被夜風吹了起來,爸爸的也是。他帶我到了木葉村外的一片山坡上,這裡的地勢非常高,可以俯瞰整片村子的風景。

    村子裡的建築物都隱匿在夜色裡,一點一點的燈光在其間搖曳著,隱隱照亮了路邊的招牌和穿行的路人。有的是溫暖的橘黃色燈光,有的是玫瑰紅色的,火影的辦公室是明亮的黃色,鳴人叔叔應該還沒有回家吧。

    「這裡好高啊。」我說。

    山坡上的風好大,爸爸的頭髮糊了我一臉。沒有媽媽的頭髮的味道好聞。

    爸爸把我放了下來,在我站穩以後,將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他凝視著夜色之中的村子,說:「這是村子四周最高的一座山,可以俯瞰整個木葉村的景色。而且,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天空之中的星星。」

    我抬起頭,果然,視線之中毫無阻礙,可以清晰地看到夜空之中閃爍的星輝。那些星星的光亮在穿梭了遙遠的黑暗後,發出了微弱卻堅持的光芒。在沒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就是夜空裡最醒目的存在。

    「好漂亮啊。」我忍不住發出了讚歎。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村子,也沒有站在離星空這麼近的地方過。

    「莎拉娜喜歡嗎?」爸爸問我。

    「喜歡。」我老實的回答。

    在這一個瞬間,我覺得有一個爸爸好像也不錯。

    「爸爸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呢?」我疑惑地問道:「我記得爸爸很久,很久沒有回來過村子裡了吧。」

    「……」爸爸沉默了好久,在我以為他不會給出答案的時候,他說:「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太長了,以後再和你說吧。」

    其實我很喜歡聽故事,尤其是很長的故事,但是既然爸爸不說,那我就不問了吧。可以發現這個地方的爸爸,一定經常站在這裡看著整個村子吧。他會看到曾經坐在火影辦公室裡的媽媽嗎?會看到我出生的時候,周圍的人詢問孩子父親的模樣嗎?

    但是,現在我知道,他應該看到了吧。

    我拽了拽爸爸的袖口,問道:「爸爸,妹妹的名字取好了嗎?」

    爸爸一愣,說:「還沒有。」

    「那妹妹姓什麼?和我一樣嗎?」我又問道。

    「……」爸爸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應該是姓宇智波吧。」

    我笑了起來:「那可真是太好了,妹妹姓宇智波。」

    x

    博人君又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疊糖紙玩了。我給他傳了一個紙條,問他:博人君特別喜歡自己的爸爸對不對?

    博人君偷懶,給我打了個對勾以示回答。

    我又寫了一行字,把紙條傳了回去。

    「我也特別喜歡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看親們還想看就又碼了一章=3=

    幕後傳來櫻哥的怒吼:mard養女千日,看個星星就被拐跑了,莎拉娜你太不爭氣了!


第97章 番外·穿越時空(修)

  佐助的腳踩在水面之上,他用一隻手捂著自己的眼睛,用另外一隻眼看著站在對面的鳴人。

  「為什麼總是執著於我?」他冷漠地質問著對面的金髮少年。

  「因為……」鳴人一皺眉,接下來的話語還沒有出口,眼前便忽然出現了一陣空氣扭曲的漩渦。忽然揚起的風吹來了一大片紛亂的落葉,鳴人不得不用手掩著自己的面孔。他的視線從手臂的縫隙之中望去,在漫天飛舞的葉片之中,忽然捕捉到了幾個紅色的大字——「七代目火影」。

  七代目,火影?

  鳴人回憶了一下綱手婆婆的容貌,有點不確定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不是來搞笑的。

  眼前的人身披白色的披風,背後繪著的的七代目火影字樣和火焰的紋路映入了他人的眼底。風鼓起了她的衣擺與粉色的及腰長髮,耳邊散碎的頭髮飛舞著,露出了她面頰的一部分。

  「怎麼回事……」她茫然地說著,微微側過了頭。

  鳴人看到了她翠色的眼眸與頗為熟悉的五官,還有額心那一點綱手婆婆的陰封印,他有點不確定地問道:「……櫻醬?」

  「啊,鳴人啊。」她徹底轉過了身,撩開了被風吹到了臉上的粉色長髮,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她看著和自己一樣高的鳴人,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怎麼縮水了啊?」

  櫻又轉過了身,看向了站在對面的佐助。

  佐助皺著眉,盯著眼前忽然出現的人。他的視線向鳴人身後望去,想要搜尋之前那個想要殺死他卻差點被他殺死的櫻。

  「喂,佐助君。」櫻走到了他的面前,半合著眼眸,說:「你也到這裡來了啊。啊,這是怎麼回事……忽然就從辦公室到了這裡……什麼情況……」

  佐助皺著眉,陰沉著面孔,說:「你在說什麼?」

  「啊?」櫻的眉頭一挑,他看著佐助的神情,說:「看你的表情,是治癒多年的中二病又捲土重來了嗎?嗯?那可不好啊。」

  她的手指輕輕一擦,查克拉從她的身體裡瞬間爆出,掀起了一陣強烈的氣流湧動,原本已經飄轉著落下的樹葉再一次被揚起,朝著鳴人和佐助的身體上襲去。

  「好、好可怕的力量……」鳴人一抖:「這,這真的是櫻醬嗎?」

  「嗯……」櫻打量著佐助微微驚訝的面容,視線向下掠去,說:「你怎麼把以前的舊衣服翻出來了?難道我一介火影還會不給你衣服穿嗎?……誒,等等。」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今年佐助君多大?」

  佐助微微抬起下巴,冷漠地掃了她一眼:「與你無關。」

  櫻:……

  這個佐助怎麼也渾身都是戲?

  佐助沒有忘記剛才櫻企圖殺死他的事情,雖然眼前這個人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變身術或者幻術,但是他一點也不在意。他伸出手,在瞬間取出了自己的草薙劍,劍刃朝著櫻的方向揮去。

  櫻一眯眼,迅速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一手攬著他的脊背,讓佐助仰在她的懷裡。

  鳴人:……

  ——救命這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一向驕傲冷漠的佐助現在竟然被一個疑似長大了的小櫻按在了懷裡……

  櫻讓佐助枕著她的手臂,一手高高舉起他握著草薙劍的手。她對著佐助露出震驚之色的臉,微微揚唇一笑。她粉色的長髮擾過他的眼前,佐助只能聽見她帶著輕淺笑意的話語:「……現在的佐助君,真是稚嫩的可愛。」

  佐助很惱怒。

  她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她的速度確實很快,快到他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制止了行動。

  但是……什麼叫做「稚嫩的可愛」?

  而且這是什麼鬼姿勢!!!

  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麼抱過!!

  佐助迅速從她的懷裡掙脫了出來,警惕地向後一躍,將草薙劍橫在了自己的面前。

  「果然相當警惕。」櫻收回了手,說:「不愧是佐助君呢。」

  「我明白了。」櫻又說著,掃了一眼一臉懵逼的鳴人,說:「現在的你們,應該都只有十六七歲吧。也就是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回到了十多年前。……真是懷念呢。」

  聽了她的話語,鳴人目瞪口呆地重複了一遍:「十多年前……?小櫻是十多年後的小櫻?」

  他再一次打量了眼前的櫻——看年齡確實已經是一個二十靠後半的成熟女人了,笑起來頗有綱手大人的風采。而且剛才她爆發出的那股不容小覷的查克拉,也不是這個年紀的小櫻所能擁有的。

  最關鍵的是……最關鍵的是……

  「小櫻當上了火影?!」鳴人捂著頭想要痛哭:「那我呢?」

  「放心吧。」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也成為了很優秀的忍者,你的兒子我還抱過了呢。」

  鳴人欲哭無淚。

  ——十多年後他沒有成為火影,也沒有娶上小櫻,和別人生了孩子……怎麼,怎麼這樣啊?

  他的面色一振,忽然變得堅定起來,因為他想起了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沒有詢問:「那麼,我帶回佐助了嗎?」

  「你……」櫻的話語說了一半,便止住了。她微笑著說:「不告訴你。」

  鳴人呆住了。

  小櫻有那麼可惡嗎?

  就在鳴人疑惑之時,又一陣時空的漩渦在面前出現。一個身披斗篷的黑髮男子從漩渦之中跌了出來。他有著黑色的短髮和高大的身體,和冷酷俊美的外表所不匹配的,就是懷裡抱著的那個黑髮嬰兒。

  他看到了眼前的火影披風,就松了一口氣,說:「櫻,你也在這裡。不知道怎麼的,我就出現在了這裡,而且莎拉娜也忽然到了我的懷裡……」

  鳴人又一次目瞪口呆。

  他看著眼前這個披著斗篷的男人——他很高大,沉靜的面孔也很熟悉。黑色的眼眸、曾經在少年時代讓無數女孩子為之沉迷的五官,以及黑色的翹起的短髮……

  「這個,該不會是……十多年後的,佐助吧?」鳴人嘴角一抽。

  「啊,沒錯。」櫻說。

  就連佐助本人都無法繼續保持冷漠的神情了。

  他盯著那個十多年後的自己,目光在十年後佐助懷裡的嬰兒身上轉了兩圈,冷哼了一聲,說:「不管你耍什麼花樣——幻術也好,變身術也好,對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這是久違了啊。」櫻用帶著懷念的語氣說道:「這樣子渾身都是戲的佐助。」

  十年後佐助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問道:「是嗎?」

  「每次看到這樣子的佐助君,我就忍不住……」櫻說著,張開了自己戴著黑色手套的神之右手,朝十年前佐助伸去。

  十年後佐助有些不悅地想要阻止,卻因為懷裡的嬰兒而無法動作。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櫻的手,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櫻把他專屬的神之右手伸向了過去的自己。

  十年後佐助還是沒能跟上第七代火影號稱五大國最快的速度,被她又一次摟在了懷裡。

  「可惡——」他咬著牙想要掙脫,可是她的力氣又大的嚇人。

  「能夠再見到十多年前的你們,真是太好啦。」櫻用手蹂|躪著佐助頭頂的黑髮,感歎著說道:「讓我想起了我年輕時候的事情呢。」

  佐助很想反抗,但是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跟上這個人的速度和力量。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明明櫻在之前還是十分弱小的,只需要一個手指就可以殺死的人,而她也會因為自己的牽動而被擾亂心緒,自己的每一個舉動都能影響她的心情。

  可是眼前這個櫻似乎完全換了一個人,強大到簡直不像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櫻。

  ……難道真的是,十多年後的七代目火影嗎?

  佐助艱難地從她的懷裡退出來,目光掃向了安靜地站在一旁一臉高冷的十多年後的自己。

  這麼說,以後的他會,他會……

  他盯著十多年後的自己懷裡那個小小的嬰兒,說不出話來。

  「現在問題來了。」櫻抬起頭看著天空:「我該怎麼回去呢?馬上就要五影會議了,我的文書還沒有簽完……醫療班的最新進展我也還沒有看,忍者學校新一期開學的演說稿也沒寫,莎拉娜的紙尿褲也還沒有買……難道我就要這樣子被困在十年前了嗎?」

  她憂愁地說完這些話,看著目瞪口呆的鳴人和一臉麻木的佐助,忽然笑了起來,說:「那樣也不錯嘛。能見到十多年前的你們,確實很好啦。」

  「喂。」人父助忍不住出聲:「如果你想要留在這裡,那我怎麼辦?」

  「……」櫻扶額。

  正當兩人面面相覷地對視著時,又一陣風吹來,揚起了無數飛舞的深綠色落葉。櫻微微合上了眼睛,察覺到身體仿佛被什麼東西吸走了,再睜開時,她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火影辦公室裡。

  一切又變成了她回到十多年前之前的模樣。

  之前她在做什麼來著……

  她在催著佐助去給莎拉娜買奶粉。

  火影的披風和外袍散落在地上,白色的裡衣褪了一半,木葉的護額被隨手擱置在桌上。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有些茫然地抬起了頭,用赤|裸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軀體,在她的耳畔低聲地喃呢,說:「我們……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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