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七班
「帶土,……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卡凱西仍舊沒有放棄追尋答案,他的目光始終不願意從對面那個人的身上轉開。
「我和你,無話可說。」帶土將手撐在地上,在外道魔像的四周立起了一層結界,完成這一切後,他看著卡凱西仍舊帶著痛苦的神情,說道:「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因為你對琳的見死不救吧。」
他的話語,像是翻出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讓卡凱西又開始了痛苦地失神。
「喂!卡凱西!」櫻看著卡凱西失魂落魄的模樣,又掄起他來了一場旋轉,隨後說道:「非常時刻,你必須打起精神來。」
卡凱西頭暈眼花地扶著她的肩膀,點了點頭,說:「好的。」
「宇智波康乃馨!」櫻一皺眉,氣勢洶洶地指著對面的帶土,隨後說道:「……我忘記我後面要說什麼了。」
就在帶土保持沉默,站立于原地之時,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旁。那個身著深紅色盔甲之人雙手抱臂,站在落地之時揚起的滾滾煙霧之中,說道:「你玩的好像很開心啊,康乃馨。」
那後來者的面孔上盤踞著穢土的斑駁紋路,黑色的長髮隨風飛舞。
鳴人盯著那個人,面孔上迅速染上驚懼,他咬著牙問道:「怎麼會……在那邊戰場的斑怎麼出現在了這裡……那邊的大家呢!綱手婆婆他們呢!」
「那邊啊……」真正的宇智波斑重複了一遍,說道:「不知道呢。應該……不會安然無恙吧。」
他的話語,讓鳴人愈發憤怒。
櫻忽然也意識到,可能綱手大人的敵人就是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斑。他出現在了這裡,那麼那邊的綱手……
帶土身後的結界內,被紅色結界牆包圍的外道魔像又發出了一聲嘶吼。隨即,一陣刺目的光從它的身體上泛開,原本屬於外道魔像的惡意的查克拉在一瞬間消失了。緊接著,它的身體就以嶄新而陌生的姿態出現在了諸人的面前。
「十尾已經復活了。」宇智波帶土將手中的團扇扔給了斑,說道:「馬上就要到來了,世界的結束與夢境的開始。」
看著對面兩個苦大仇深的宇智波族人,櫻忽然覺得自己錯怪佐助了。
從前她覺得佐助渾身是戲,現在她覺得佐助那渾身的哪算是戲啊,頂多是個小曲。
復活了的十尾在戰場上到處撒歡,一口一個尾獸玉加強版,召喚師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康乃馨也全然不管它的飆車行為,在一旁高冷圍觀,任憑它轟的四面的戰場上的人們紛紛逃竄,最後,一群忍者如同事先約定好了一般,齊齊地聚集到了鳴人和櫻這邊。
看著那個龐然大物轉動著猩紅的眼睛左右窺伺著,櫻有點糾結地說:「不知道我的神之右手對尾獸管不管用呢……」
「正常情況下都不會管用好嗎!」鳴人抖著金色的須須,忍不住吐槽道。
「真是頭大。」櫻將手搭在了鳴人的身上,順手為他治療起身上的傷口,一邊治療一邊說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大傢伙啊!它吃不吃水遁?喜歡吃硬渦水刃嗎?把它打飛到天邊有用嗎?沒錯,還是試試看把它打飛了吧。」
在她掌下的鳴人忍不住一抖:「櫻醬,別打我就可以了。」
正在頭疼之間,十尾冷不防對著他們的方向就來了一顆龐大的尾獸玉。
土遁忍者們集體施展忍術,豎立起了層層土牆,試圖改變尾獸玉的飛行軌道。但是來勢洶洶的尾獸玉突破了層層障礙,速度沒有絲毫減損,筆直地朝著聯軍們衝撞而來。眼看著尾獸玉越來越近,眾人紛紛後退。就在尾獸玉突破最後一道障壁之時,那顆龐大的球體忽然在瞬間消失了。
一個人落在了他們的面前,金色的短髮被夜風吹拂著,白底紅紋的羽織上,有著四代目火影的字樣。他轉過了身,黑底的眸子看向了遠方海洋的方向,說道:「大家站穩了,一會兒爆炸的餘波就要從海上傳過來了。」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落,海洋上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亮光在夜色之中顯得十分刺目,顯然是那顆尾獸玉的傑作。
忍者們盯著那個轉移了爆炸的人,許久之後,激動地聲音傳了出來:「是四代目火影!……是誰將他轉生召喚來了世間?……不管是誰,那都是一件好事。」
竊竊私語伴隨著四代的到來,在人群中傳開。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微笑著轉向了鳴人,說道:「應該還來得及吧。你那一位叫做佐助的朋友催的很急,所以我們不管不顧地就先來了。」
鳴人盯著水門的笑容,先激動,後驚訝,一時之間,竟有些語無倫次。在擁抱與認親後,他疑惑地問道:「佐助……老爸,你見到佐助了?」
櫻聽到他對四代的稱謂,心裡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鳴人竟然知道四代目是他的父親,原本她以為這是木葉高層之間的秘密,並且一直因為不能說出這個秘密而感到糾結。還好,無論是否知道雙親是誰,鳴人看起來始終是那種陽光樂觀的模樣。
「嗯。」水門點了點頭,說:「他應該快來了,為了快點趕過來,他就差把二代大人的飛雷神術式貼在臉上了。」
「啊,是嗎。」鳴人幹幹地笑了一會兒。
水門的目光掠過鳴人和他身邊的櫻,他正想開口說話,他身旁就出現了一串人影。
二代火影一手攥著初代火影,一手搭著佐助的肩膀,背後還背著三代火影猿飛,疊羅漢一般空降在了水門背後。這位以飛雷神享譽忍界的忍者鬆開了身上的三個人後,歎了口氣,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耐性了。」
佐助站穩了身體以後,冷冷地掃過了二代,說道:「這種戰爭時刻,確實是等不得。」
「辛苦扉間大人了。」三代拍了拍胸口,說道:「要不是水門跑太快,也不用勞煩您一次帶三個。」
「你知道就好。」二代淡定地回答:「你們挺重的,尤其是大哥。」
站在四影身後的佐助用視線在人群中搜尋了一番,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他朝前走了兩步,微抬下巴,說道:「看來我來的還算快,原本以為,你們兩個白癡已經被打的差不多了。」
「啊?」鳴人和櫻同時一怔。
在他們倆人怔住的同時,一起畢業的忍者們都發現了佐助的到來,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井野忍不住朝佐助跑去,卻被鹿丸伸手攔住:「等等!井野,這傢伙是敵人。」
「佐助,你怎麼出現在這裡?」鹿丸攔住井野後,就詢問道。
「說來話長,所以我也不打算和你們解釋。」佐助轉向了正在到處飆車的十尾,說道:「總之,我心情不好,想打十尾,就是這樣。」
眾:……
「啊哈哈,這樣嗎……」鳴人傻笑了一會兒,隨即收斂了笑容,說道:「知道你來了就好了。……我知道,你會來的。」
水門看著站在鳴人身旁正為他治療的櫻,問道:「鳴人,這個姑娘……是你的女朋友嗎?」
鳴人眨了眨,思忖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正想大聲回復一句是,並且給父親大人展示一下脖子上櫻醬送的項鍊,站在他身旁的佐助就非常冷淡地替他回答了水門的問題:「不是。」
櫻看看佐助,又看看鳴人,發覺這兩個人似乎又開始了久違的隔著空氣互相瞪視的行為。
……為什麼佐助要搶答「女朋友」的問題?難道……佐助對鳴人舊情難忘?
#不愧是本作第一女主角,始終記得自己的身份,感人肺腑……#
「四代!」初代柱間喊道:「查戶口本的事情一會兒再說吧,就算你兒子找了五十個兒媳婦我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他伸手指了指正在朝他們跑來的十尾,說:「當務之急是先處理這個大傢伙。」
水門摸了摸頭,跟隨著另外三位影一起朝十尾跑去,隨後在十尾的身側結起了四赤陽陣。自從復活以來都在隨意飆車的十尾忽然遇到了紅燈,緊急刹車也來不及,一頭撞在了結界上,慘遭交警扣了十二分。
看著十尾躁動不安地被制住,忍者聯軍中爆發出了一陣喝彩聲,士氣也為之一蕩,從方才起就尾獸趕來趕去到處亂竄的憋屈感一排而空。
「趁現在,大家一鼓作氣,把這個傢伙幹掉吧!」柱間在結界的四面打開了四道入口,說道:「來吧,請隨便飆車。」
忍者聯軍們喊著喊著就開起了車,開始了飆車模式。
鳴人推開了為他療傷的櫻,說道:「櫻醬,我已經差不多復原了。你把查克拉留給自己吧。」
櫻收回了手,看著他站了起來,朝佐助的方向走去。鳴人和佐助並肩站在了一起,櫻非常淡定地擠入了他們兩人中間站好。他們的面前是巨大的尾獸與奔跑的忍者們,紅色的滿月高懸於天穹之上,照耀著地面,微冷的夜風吹拂著三個人的頭髮和衣角。
鳴人雙手一碰,面孔上出現了自信的笑,他大聲地說著,像是在對世界宣告著什麼:「第七班,在此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和佐助就被櫻扛了起來。櫻一手抓一個,朝著十尾的方向狂奔而去,邊跑邊說:「非常時態,非常手段,抱歉啊。」
89.通靈三竦
啊,今夜的月空也是如此美麗呢。
鳴人盯著頭頂的夜空,雙手合十,虔誠地發出了自己的讚歎。
被禁錮在結界內的十尾看著一群湧入結界的忍者,愈發地躁動不安。它從身體上分裂出無數大小不一的分裂體,試圖阻止忍者們的靠近。但是這群分裂體除了破壞地表和揮舞著手裡的標槍以外,也沒有什麼用處。
既不會忍法,也不會咬人,就像是活動的土豆一般笨拙地跑來跑去。
不是很明白十尾在想什麼。
大概跟著白絕呆久了,被傳染了吧。
櫻將扛在肩上的兩個人放在了地上,左右掂了掂,選擇了比較順手、皮厚、使用感佳、耐久度較好的武器:「去吧!鳴人旋風!」
金色的鳴人被他掄在手裡一陣旋轉,最後如同手裡劍一般被投擲而出,帶著慣性和衝力,與最近的一隻十尾分裂體撞到了一起,一頭把那只可憐的分裂體撞趴下了。
「有點疼誒……」鳴人齜牙咧嘴地摸著自己的頭頂,從地上爬了起來,說:「櫻醬,下次下手可不可以輕一點啊!」
沒有人回答他,周圍的忍者圍觀著櫻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沖入了分裂群中,一拳一個,手撕十尾,打暈了就往外丟,揮舞著標槍的土豆們如同天外流星,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抛物線便落在了一個同一個位置。很快,忍者們的身旁就堆起了小山一般的分裂體。
「不知為何,覺得鳴人君這些年活的很不容易呢。」正在用柔拳攻擊的雛田小聲地說道。
「佐助也挺不容易的。」同隊的牙發表了感言。
「……」油女志乃他不想說話。
#中忍考試上被打的肋骨斷裂的那一拳看來此生都沒有機會報回去了……#
「通靈之術!」
隨著一聲喝,巨大的通靈獸出現在了鳴人和佐助的腳下。青蛇扭頭看旁邊的蛤|蟆吉,蛤|蟆吉抽口煙,問道:「看什麼看。」
「總覺得少了個誰。」青蛇如此說道。
青蛇和吉一起扭頭,櫻忽然接收到了兩個吉祥物的沉重視線,後知後覺地咬破手指開始結印:「通靈術!出來吧!二胡卵……呃,蛞蝓大人。」
巨大的蛞蝓應聲從煙霧之中出現,把櫻頂在了頭頂上,用軟糯甜美的娃娃音問好:「櫻醬,每一次你通靈的時候,看起來都非常不妙呢。」
傳說中的三大通靈獸一起現身,通靈三竦再次顯現,在一旁圍觀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感到唏噓不已。看著這三個年輕人,他就想起了自己的三位弟子。時過境遷,三忍的弟子也都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鳴人的勇往直前,佐助的冷靜理智,櫻的二胡卵子,啊……相當熟悉呢。真是懷念我曾經被稱為『三忍』的學生們啊!嗯,二胡卵子果然也成長了不少呢。」三代感歎著。
一旁圍觀的二代:……
#你特麼在逗我?#
「蛤|蟆吉,跳!」鳴人指了指十尾本體的所在,擅長跳躍的蛤|蟆吉就一蹦而起。佐助的青蛇則歪歪扭扭地朝前遊移而去,櫻看著兩個隊友不打招呼就提前開車的行為,說:「那個……蛞蝓大人,跳?」
「櫻醬,蛞蝓是不會跳的。」
「那麼……蛞蝓大人,我們超車追上佐助?」
「櫻醬,蛞蝓比蛇蠕的慢,而且我在地面上的速度只有樹上的二分之一。」
「……」
「櫻醬,我會分裂。」
「那麼,分裂吧(╯‵□′)╯︵┻━┻!」
巨大的蛞蝓抖了抖自己的觸角,分裂成了許多小蛞蝓,朝四周的忍者們蠕動而去。既然要施行遠端治療,櫻也就不勉強自己追著佐助和鳴人去毆十尾本體了,坐下來安心地施用遠程治癒術。畢竟在這個戰場上,除了她的師傅以外,她算是最為優秀的醫療忍者了。
小蛞蝓們爬到了忍者的身體上,為他們恢復身體的力量順便治療一下傷口。不消一會兒,他們便感覺自己體內的查克拉與力量漸漸回復,很是欣喜地跳起來繼續戰鬥。
十尾所在地爆破施工中。
轟轟轟嘩嘩嘩——
黑色的火焰與藍色的光球旋轉纏繞,氣勢洶洶似乎要將整只十尾都烤熟。
鳴人和佐助的並肩攻擊對十尾造成-1點傷害。
十尾分裂出了受傷的部分,繼續轉動著眼睛趴在原地,看著它的分裂體們四處蹦躂。
Hp-1。
Hp-1。
Hp-1。
櫻盯著看起來精神十足的十尾,還有緊張不已的鳴人,臉上是一個大寫的心疼。
「果然還是得我來!」櫻擼起了自己的袖子,看著那龐然大物:「我就不信如果打在頭頂了還能繼續分裂。」
正當她蠢蠢欲動地想要停止治癒術時,十尾的頭頂出現了時空的漩渦。從剛才起就不知去了何處的宇智波康乃馨從漩渦之中跌落下來,趴在了十尾的頭頂上。他的胸口有一個被銳器割開的大洞,正在向下流淌著血珠。他跪伏在地上,表情很是痛苦地結著印。
櫻隔得太遠,不能看清他到底結了什麼印。一陣驟起的風在結界內揚起,所有人都被砂塵蒙蔽了視野。鳴人和佐助還不曾趕到帶土的面前,異動忽起。
十尾龐大的身軀連同先前分裂出來的分裂體一起開始了收縮,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某個點退去,最後,整個軀體都消失於地面之中。看著變得空空蕩蕩的地面,忍者們面面相覷,低聲地互相詢問:「十尾呢?被幹掉了嗎?」
「不。」櫻有些凝重地盯著空中:「十尾被吸收了,變成了……重吾。」
忍者聯軍:……???
「重吾是誰?」
「啊,就是一個大褲衩,算了,你們不認識的。」櫻盯著空中忽然出現的那個人,說道:「沒想到,吸收十尾之後的最終形態,就是重吾。」
那個突兀地立於空中的人,正是結印將十尾吸收後的人柱力化帶土。他的黑髮盡數褪為白色,面孔與身軀上有了些微突兀的鱗甲。赤|裸的上身是青白的顏色,背後繪著屬於六道仙人的九顆勾玉。他的身體沒有了外袍的阻礙,渾身上下僅著一條破碎的黑色大褲衩。
……確實和重吾挺像的嘛。
重吾的本體難道不就是褲衩嗎?#洛克李青春認真臉#
帶土微微轉動眼睛,紅色的寫輪眼與另外一隻輪回眼一起掃向了聯軍的方向。他的背後探出了四隻半透明的、由查克拉構成的手臂,伸向了結界的四個方向,緊緊一拽,便將由四位火影共同建起的四赤陽陣輕鬆破壞。
結界破壞時揚起的風,掀起了不少圍觀群眾。櫻和蛞蝓也差點被吹走,鳴人手快,用探出的爪子一把接住了她,和佐助、水門一起擱在了蛤|蟆吉的頭頂上。
「我就直說了吧,這傢伙比我更強。」隨著柱間的話語,三位火影一齊落到了他們面前。
「雖然很抱歉,不過確實誠然如此,沒想到竟然強到了如斯境界。」三代看著結界的查克拉餘波在空中消散,發出了老年人的感歎。
「沒想到重吾那麼強!」櫻半跪在吉的頭頂,有些吃驚地說。
「……那不是重吾!」佐助糾正道。
「是康乃馨!」鳴人接話。
初代柱間、二代扉間和三代猿飛趁著帶土還沒有徹底適應人柱力之身,試探性地發起了攻擊。一時之間,爆破聲響徹耳際,因為爆破而揚起的滾滾濃煙在視野中飄飛,難以消散。煙霧之中不時突出破碎的手裡劍殘骸以及纏繞飛舞的木條,可見其中戰況之激烈。
借著三位火影與帶土交戰的時機,櫻強迫自己專注地去分析帶土的能力。他成為十尾的人柱力後,速度極快,只消一擊就打碎了初代和二代的兩個分|身,這般速度和力量,就算是以體術自傲的櫻也只能望而興歎。
三位影雖然是穢土之身,不會死亡,但是卻需要一定時間來復原身體。將眼前的障礙掃清後,帶土微轉過身體,看向了碎石上的第七班和水門。
「我來做誘攻,你們找破綻打主攻。」水門上前一步,揮出了自己的苦無,朝帶土沖去。他的苦無劃過了帶土胸前,與帶土的武器擦過,鋒銳的苦無在遇到黑色的長杖時被分為兩斷,連同他的一隻手臂一起朝外飛去。水門看著自己的苦無破裂,心下一驚,迅速使用飛雷神之術回到了原處。
伴隨著他一起回到了蛤|蟆吉頭頂的,還有一個黑色的球體,散發著刺目的光芒,眼看著就要爆炸。佐助立刻召出須佐能乎,他伸手將鳴人和櫻都推到了自己身後。櫻淡定地頂著一臉的黑色交叉線打算硬扛,鳴人則負責瞪眼。
就在水門打算連同自己的身體一起轉移走之際,復原完畢的二代扉間及時出現,一個飛雷神就將快要爆炸的球體送回到了帶土身上,還順便把帶土轉移去了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
「啊,得救了。」
看著遠方亮起的光芒,耳邊聽著驟然傳來的劇烈爆炸聲,鳴人松了口氣。
「成功了嗎?」四代看著遠處逐漸黯淡下去的光亮,問道。
扉間剛想回答,理應在爆炸聲中湮滅的帶土重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看起來毫髮無損,就連飄舞的黑色大褲衩都是原來的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開裂。
沒想到成為人柱力以後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跟著一起強化了……
果然是夢幻般的強大力量啊。
90.物理攻擊
佐助和鳴人對視一眼,同時朝著帶土的方向跑去。櫻看著兩個隊友又提前開車,剛想提步上前,就被水門按在了原處。渾身金燦燦的水門止住她的行動,說道:「你是現在這裡唯一的醫療忍者,你在後方。」
「四代,走了。」扉間催促了一聲:「我們聯合使用飛雷神,速度會更快。」
「喂!」櫻伸出爾康手,還沒有說出下一句話,兩位飛雷神愛好者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鳴人和佐助將風遁與炎遁混合,配合扉間與水門聯合使用出的飛雷瞬回之術,給帶土來了一個透心涼攻擊。黑色的火焰與金色的風在空氣之中跳躍,碎裂的石子被上升的氣流掀開飛卷,帶土的身影消失於滾滾的濃煙之中。
「命中了?」趴在蛤|蟆吉頭頂的櫻一手搭在額上,低聲地問道。
「看不清啊。」蛤|蟆吉說:「煙霧太大了。」
水門和扉間帶著佐助和鳴人回來,幾個人面有警惕之色地盯著黑色的煙塵。許久之後,煙塵之中又走出了毫髮無損的帶土。他的表情很平靜,身上也全無傷口,看起來剛才那一番足以崩裂土地的攻擊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攻擊無效,攻擊和防禦的速度都很快,黑色的球體不能接觸。」水門看著帶土逐漸朝空中升去,說道:「看起來,他確實獲得了夢幻般的強大力量。」
「我已經獲得了相當於忍者始祖的力量。」立於空中的帶土說道:「僅憑你們過往的戰鬥經驗,完全無法估量我的力量。」
「忍者……始祖?」二代扉間重複了一遍,思忖了一會兒,說道:「糟了。恐怕他使用的是以陰陽遁為基礎的術,可以使所有的忍術無效化。因此,四代你的手臂在過了這麼久後也沒有恢復。恐怕你的手臂,以後也回不來了,你也不能繼續受重傷了,不然就算是穢土之軀,也會因為無法轉生而死亡。」
「忍術無效?」鳴人一捂頭:「那、那可怎麼辦?」
「物理攻擊有效嗎?」水門詢問道。
「試試看吧。」扉間回答。
「物理攻擊啊?」鳴人重複了一遍,和佐助一起齊齊扭頭,看向了身後還跪在蛤|蟆吉頭頂上的某位隊友,那凝重而充滿期待的視線讓櫻有些緊張地問道:「怎麼了嗎?我沒穿褲衩嗎?」
「喂,戰鬥時刻就不要看女孩子了,那邊的兩個少年。」二代扉間訓斥道:「像什麼樣子!」
「啊……」鳴人和佐助一起扭回了頭,鳴人解釋說:「二代大叔,你還是不要把她當成女孩子比較好。」
櫻:……
她的拳頭已經躍躍欲試了。
扉間猶自沒有理解鳴人的意思,尚在安撫之中:「那個會醫療忍術的小姑娘,你就在後方等一等吧。你穿了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吉頭頂的櫻已經借著腳下的一蹬,揚起拳頭朝空中的帶土襲去,她的身體掠過空中時傳來的一陣風,讓二代忍不住伸手護住臉頰。
「吃我神之右手啦!」
她的拳即將要觸碰到帶土的身體,黑色的求道玉迅速轉化為一道屏障,阻隔在了她的手臂與帶土的身軀之間。帶土安靜地把自己裹成一個黑蛹,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拳頭撞擊在障壁之上的聲音,於是便撤掉了求道玉的屏障。
他低頭,看到櫻正在他腳下的位置原地蹦躂著:「可惡……夠不著啊……有本事你下來啊!」
「櫻醬太矮了。」鳴人下了推論。
「……」佐助盯著浮在五六米開外的帶土,說:「還好吧。」
大概是為了洩憤,蛤|蟆吉朝著帶土的方向來了一個充滿愛意的水鐵炮。從它口中吐出的水流被帶土用黑玉擋下,黑色的屏障似乎被侵蝕了一般,逐漸下陷融化。
「仙術攻擊……奏效了?」鳴人一瞬間似乎又找到了信心。
「帶土!」水門看著在空中看起來面目大改的學生,喊道:「你以前明明說過,你想要當火影。為什麼你現在要這樣子做?」
帶土冷冷地看著水門,回答說:「現在再來對我說教,不覺得已經為時過晚了嗎?水門老師。你總是來遲一步,在最關鍵的時候不知身在何處。」
似乎像是應承他的話語,水門陷入了沉默。
「我很慶倖,我的老師成為了火影。不過,也正是因此,我放棄了成為火影的夢想。」帶土抬起了雙手:「所謂的火影,與現在的我相比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少廢話了!」鳴人忽然帶著手中的仙術螺旋丸暴起,將對面的帶土直直打出去,憤怒的喊聲回蕩在他們的耳邊:「連火影都不是你的,又有什麼資格說我的老爸!」
螺旋丸爆炸時的藍色光芒散去後,扉間笑了一聲,說:「果然,仙術攻擊是奏效的。」
櫻:……
她不會仙術該如何拯救這個世界……
她只剩下嘴遁了。
完了,打遍木葉村無敵手的一代霸王花淪為吐槽役,還能不能繼續愉快地玩耍了。
一見仙術奏效,場上幾人中會仙術的都開始心思活絡地奮鬥了起來。鳴人搓球,四代目堅強地獨臂搓球,佐助通靈了重吾來釋放仙法,至於不會仙術的二代扉間和櫻就只能圍觀了。
一代火影、神速忍者千手扉間都淪落為傳輸機,她這朵木葉村嬌花屈尊做一下後勤醫療小護士也沒什麼。她也只能目送鳴人帶著超大型螺旋丸,佐助帶著重吾和須佐能乎一起朝帶土攻擊,然後她呐喊一聲:「去吧!褲衩與褲衩的決鬥!重吾可不要輸了!」
佐助遙遠的反駁聲依稀傳來:「重吾不是褲衩……」
扉間:……
前方不斷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櫻可以想見遊戲面板上不停地跳出紅色的傷害數值。
您的攻擊對對手造成了500點傷害,您的攻擊污染了對方的視覺,你的攻擊迫使對方智力下線等等,最後跳出一個系統提示:您的對手為RMB玩家,您的對手購買了回血液,您的對手已經恢復了最佳狀態。
佐助和鳴人退後一步,看著於煙塵之中緩步走出的帶土,眼神凝重非常。
「這些掙扎毫無意義。」帶土看著他們兩人戒備的模樣,微抬起雙手,抬頭看著天上的紅色滿月,說:「你們應該去往一個無限的夢境。」
「要睡覺請你一個人睡。」鳴人不改自己的表情。
「……」帶土看著鳴人的面孔,緩緩地問道:「為什麼你要戰鬥?這個世界沒有存在的價值,對於你和我來說都是。也許哪一天,你的同伴就會再次背叛你,辜負你的託付,殺死你的夥伴,你的憎恨會比曾經的我來的更為強烈。」
「不是很明白現在的康乃馨在想什麼。」鳴人朝自己比了一個大拇指,翹著嘴角說道:「但是,我的忍道可是告訴我,要堅持到底,決不後退。」
「是嗎……?」帶土微轉過了頭,視線望向了遠方:「堅持到底?」
佐助迎著他的視線望向了那個地方,看清那邊所在的人後,立時說道:「糟了,那邊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帶土已經從他們的面前消失,只留下一個移動時的殘影。他迅速地出現在了那邊的地面上,一手掐住了櫻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她的腳尖在地上磨蹭著,想要找一個助力點,以免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帶土的手掌上。
這傢伙太快了……她根本無法反應過來。而且他也瞭解什麼樣的攻擊可以殺死一個擁有再生體的人。
這是他第二次這樣做。
上一次,他特地留了半口氣給佐助動手。這一次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也是如此,幹乾脆脆地提著她,卻讓她有力氣反抗,可以掙扎著掰著他的手腕,甚至說出一些零星的話語來。
「櫻醬!」鳴人大吼了一聲:「混蛋,你……」
櫻很想大喊一句「不用管我快趁機殺死他我是不會死在你們的攻擊下的」,但是迫於頸脖的壓力,她只能艱難地說出一星半點的話語來:「康乃馨……」
帶土手一歪,差點直接把她掐死。
「鳴人。」帶土稍稍鬆開了手裡的力度,說道:「你相當喜歡她吧。」
「關你什麼事啊……」鳴人皺著眉:「閃開!螺旋丸!」
飛起的仙術螺旋丸擊中了帶土,他卻只是用手抵擋,不顧自己的傷勢,依舊站在原地,捏著櫻的脖頸。他看著鳴人,緩緩地用一種奇異的語調說道:「我一直很想知道,當你親眼看到她死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會是怎樣的心情。啊,順便告訴你吧,佐助曾經想要殺死她。這就是你所謂的同伴。」
「閉嘴。」佐助冷冷地睨著他。
帶土還欲說什麼,他的手忽然就被硬生生地掰開了。大概是過於自信,他完全沒有用黑玉防護自己的身體。櫻從他的掌心掙脫後,立刻來了一個正義之拳,毫無阻礙地、超近距離地毆打在了帶土的左臉上。
「你跟我什麼怨什麼仇啊!」櫻看著帶土飛出去落在地上的身影,忍不住開始揉著自己的脖子:「差點被你掐死。」
「櫻!」佐助和鳴人立刻站到了她的身前,鳴人扭頭看著那邊半晌之後依舊毫無動靜的模樣,心下一驚,說道:「糟了,物理攻擊……那個帶土,不會被櫻醬,直接一拳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