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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論女神與廚娘的統一性》作者:沙十二少【完結+番外】

第148章 再入火影(七)

  這場由大蛇丸和砂忍策劃實施的木葉崩潰計畫因為赫斯提亞和塔納托斯的參合而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結束。

  大蛇丸被塔納托斯直接給弄死了,不得不說這是對這個怕死想要永生的傢夥的一個絕妙的諷刺。在他死後,音忍的勢力瞬間瓦解,攻入木葉的音忍們被木葉的反擊打敗了。當然目睹大蛇丸死亡的全過程的藥師兜最後從卡凱西的手上逃走,他糾集起那些對大蛇丸的死忠躲在暗處伺機報復木葉、報復塔納托斯。

  而大蛇丸的同盟砂忍也很倒楣,他們原本是打算跟大蛇丸合謀瓜分木葉的,結果興沖沖的來,卻灰頭土臉的回去。他們不僅發現村子的首領四代風影被他們的同盟大蛇丸給暗殺了,然後還發現村子最重要的戰鬥力人柱力出了大問題,砂忍村的一尾守鶴被人給抽取了。他們好不容易叫醒從沒有睡過覺的我愛羅詢問究竟是什麼人幹的,卻得到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據說守鶴是被什麼菜刀女王抓去做貓肉火鍋了。

  村子的首領被盟友坑死了,高端戰力被不明人物給拐走了,一時之間砂忍的實力大大的打了折扣,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只能在五大影村當中敬陪末座了。沒有辦法,砂忍只好老老實實的跟木葉簽署了停戰協定,被木葉狠狠的宰了一筆。然後在處理完木葉的事情之後,砂忍們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趕。風影沒了,現在為了選出新的風影勢必會展開一番你爭我奪,很顯然砂忍短時間內是無法有精力去關注外面的事情了。

  這樣看來,在各國大名面前打敗了兩個忍村的聯合攻擊的木葉顯然是最大的贏家。不過是否如此,只有木葉的三代火影和長老團們心中清楚了。

  作為戰場的木葉被戰火波及,很多建築物都被損毀,又需要重新建造。木葉在經過九尾襲村才十二年,也就是說很多建築是十二年前才建造的,這一下子又要重新來弄,不得不說這是一筆大的支出,好在從砂忍那邊坑了一筆錢來,這才讓火影和長老們不會覺得那麼肉疼。

  除了物質上的破壞,還有人員上的傷亡。不過對於經歷過歷次忍界戰爭,見慣了生死的忍者來說,生死都不是什麼大的事情。

  現在對於木葉最嚴重的問題是九尾被人給抽取出來了。當三代得知鳴人身體裡的九尾不見了蹤影,然後又在赫斯提亞懷裡看到了縮成一團的九尾狐還有一隻狸貓,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雖然早就知道赫斯提亞和塔納托斯不是普通人,甚至眼看著自己的愛徒大蛇丸死在自己面前,可是曾經讓四代付出生命才封印的九尾就那麼大喇喇的出現在他面前,這還是讓三代接受不能的。

  同樣接受不能的還有村子裡的長老團,團藏甚至提出了要武裝奪回九尾順道把一尾也弄到手的計畫,不過被三代立刻給否決了。他親眼見識過塔納托斯的實力,還有那個一隻看不透實力的赫斯提亞,他不認為木葉會有從他們手上奪回尾獸。只怕不光奪不回來,還會激怒對方。

  三代深知現在木葉和赫斯提亞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平衡點就是水門。當年因為沒有看透赫斯提亞的實力,在水門失憶之後他接受了長老團的建議驅逐了赫斯提亞。可是現在赫斯提亞再次回到木葉,並且顯露出深不可測的實力,這讓三代十分擔心赫斯提亞會翻舊賬。好在水門活了過來,希望赫斯提亞對水門仍有感情,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會為難木葉。

  提到水門,三代同樣很犯愁。雖然水門因為那個所謂的死神被塔納托斯殺死而從它的腹中脫困,不過可能是因為呆在死神的肚子裡的時間太久了,水門現在如同活死人一般。他有呼吸,卻一直沉睡沒有醒來。看著水門的活死人狀態,三代心中很著急。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他已經有些疲憊了,想要退休。原本他還在發愁後繼無人,現在水門又給了他希望,只不過這個希望目前還有些渺茫。

  無論從繼任者的角度還是從限制赫斯提亞的角度考慮,三代都希望水門能夠儘快醒來,於是他不由得想起了出走的另外一個徒弟綱手,希望以綱手的醫療忍術可以醫治水門讓他早日醒來。

  絲毫不清楚三代的想法的赫斯提亞繼續在木葉過她日子,當然她還需要忽略那些隱藏在暗處一直緊盯著的那些暗部。

  這是木葉崩潰計畫結束後的第三天,赫斯提亞正抱著小小一團的九尾和一尾打算去找鳴人,她之前答應過鳴人,只要鳴人在中忍考試的最終回合打敗他的對手就請他吃拉麵的。因為木葉上下都因為處理木葉崩潰計畫的善後,這個約定一直拖延到今天才進行。

  不過走在木葉的街道上,赫斯提亞還沒走到鳴人的家就遇到了熟人。

  「你好,卡凱西。」赫斯提亞沖著那個站在丸子店外面悠閒的看著書的銀毛打著招呼。她的聲音引起了丸子店裡的某個客人的注意,對方輕輕放下手上的茶杯,然後往下拉了拉斗笠。

  「你好。」卡凱西合上書跟赫斯提亞打招呼,他的眼睛仿佛不經意的往店裡看了一眼。

  「我要去找鳴人,答應請他吃拉麵的。你要不要一起去?」對於手打大叔的手藝,赫斯提亞也很推崇。本著好東西要一起分享的原則,她主動邀請卡凱西一起去吃拉麵。

  「不用了,我約了佐助。」卡凱西敏銳的再次看了眼店裡。

  「那我就不打攪你了。」赫斯提亞沖著正朝他們走過來的阿斯瑪和紅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而卡凱西和阿斯瑪他們兩個一邊交談著,一邊示意他們注意丸子店裡的異常。兩人會意,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實際上則暗中跟了上去。

  在河岸邊,穿著曉袍的鼬和鬼鮫截住了阿斯瑪和紅,雙方一言不合交起手來。緊接著卡凱西也趕到了。

  「身為叛忍的你為什麼出現在木葉?」卡凱西咄咄逼人的追問道。

  「為了追尋四代火影的遺產。」鼬平靜的說著。

  原本曉組織是打算讓鼬和鬼鮫趁著木葉因為遭到砂忍和音忍的夾擊元氣大傷的時候來收集九尾的,不料中途鼬他們接到了通知,計畫取消。鼬不知道這是因為某個戴著面具的傢夥目睹了赫斯提亞抽取尾獸的過程而下的命令。他和鬼鮫已經來到木葉附近很近的地方了,他想借此回木葉一趟。一方面如果可能的話看一眼佐助,另外他也打算給木葉方面示警,警告他們有人已經盯上了九尾。

  因為他們接到命令的地方確實離木葉很近,鬼鮫自然就同意了鼬潛入木葉的打算。兩個人還明目張膽的跑到木葉的鬧市區的丸子店去吃三色丸子。果然鼬成功的引起了機警的木葉忍者的注意,看著阿斯瑪和卡凱西他們,鼬很輕鬆的就把曉組織盯上了九尾的事情捅了過去。

  不過卡凱西叫出了曉組織的名字的事情出乎鼬的意料,他只能把卡凱西帶走,畢竟鬼鮫可是目睹了一切的,不能給他留下口舌。

  卡凱西的一隻寫輪眼對上鼬的萬花筒寫輪眼沒有絲毫的勝算,他很快就因為萬花筒而受了精神上的嚴重傷害。而阿斯瑪和紅也不是鬼鮫的對手,看起來卡凱西今天一定會被鼬帶走了。

  就在鼬快要走到卡凱西身邊的時候,一個他熟悉又感到有些無奈的聲音傳來:「鼬你既然來了,又不來看我,我真是太傷心了。」

  赫斯提亞一臉憂傷的出現在鼬面前。赫斯提亞和鼬的前世楊蛟有血緣上的聯繫,所以當鼬出現在丸子店的時候赫斯提亞同卡凱西一樣發現了他。只不過不同於卡凱西只是覺得這個人很可疑,赫斯提亞是直接認出了鼬的身份。

  急於跟兒子相處的赫斯提亞本打算先找到鳴人,把他領到一樂拉麵替他付帳的,結果她卻在鳴人家裡沒找到鳴人。於是她就立刻順著血脈上的感應找鼬來了。

  雖然因為寫輪眼的緣故而意識有些混亂,卡凱西還是很清楚聽到了赫斯提亞的話。他心裡一驚,三代曾經找過他,告訴他要仔細監視赫斯提亞的情況,沒想到他居然會發現赫斯提亞和鼬關係匪淺,這讓他不由得擔心起木葉的安危來。

  「對不起。」為了防止赫斯提亞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鼬乾脆的跟她說了聲對不起。他實在無法向別人解釋清楚他和赫斯提亞之間的關係。

  「沒關係。我永遠也不會怨鼬的。」赫斯提亞立刻笑的眉眼彎彎。

  她仔細的打量著鼬,然後皺起眉頭來。她走上前,用手撫摸著鼬臉上深深的法令紋:「鼬,你怎麼又這麼疲憊呢?你一定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一對年輕的男女如此親密的接觸,自然會讓不知道他們關係的人產生他們是一對戀人的想法。阿斯瑪和紅就是這麼想的,同樣也包括卡凱西。

  卡凱西在心裡道聲不好,如果赫斯提亞和木葉的叛忍宇智波鼬是這樣的關係的話,那麼她一定會幫著她的愛人來對付木葉的。想到自己還在昏迷不醒的老師,卡凱西更是覺得糟糕透頂。

  不過沒有時間給他繼續想下去。

  一個粗曠的聲音響起:「木葉旋風!」緊接著一身綠的凱出現了。他剛才只看到卡凱西虛弱的跪在水面上,一時焦急直接一腳就踢向了站在卡凱西對面的人。

  赫斯提亞不悅的挽住鼬的肩膀直接瞬移到遠處,然後她努力的揉著眼睛:「好傷眼啊。我回頭一定要做青蛙大餐來消毒。」一邊說著,她還安撫的拍了拍鼬的後背:「別害怕鼬,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鼬沉默了,他微微低下頭,手已經握成拳。已經很多年了,沒有人說要保護他。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複雜。他抬頭看了眼赫斯提亞關起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赫斯提亞大姐,你快離開那邊,那傢夥是木葉的叛忍宇智波鼬。」剛趕到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凱大聲叫道。

  赫斯提亞更加生氣了,凱這傢夥真會破壞氣氛,她本來還跟兒子可以溫馨的度過母子一刻的,結果被他給破壞了。現在鼬的身體緊繃著,身上又出現那種讓人窒息沉悶的氣息了。

  於是赫斯提亞立刻就代替沉默的鼬還擊道:「我可是最最最疼愛鼬的媽媽,我的兒子這麼可愛才不會傷害我的!」

  一時之間,水面上變得靜悄悄的。


第149章 再入火影(八)

  眾所周知,宇智波鼬從他的姓氏上,還有他那雙跟兔子一樣的紅眼就知道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一員。甚至像是三代這樣的一些村子裡的老輩人還清楚的記得宇智波美琴把他生出來的時候的情景。

  可是今天卻有另外一個女人明目張膽的說鼬是她的兒子,如果這個女人不是赫斯提亞的話,恐怕她的話會遭來眾人的嘲笑,嘲笑她想兒子都想瘋了,連叛忍都不放過。

  不過當三代從當時在場的阿斯瑪等人口中聽到現場的描述之後,他的滿是皺紋的臉更是皺在一起,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她真的這麼說的?」他最後一次向阿斯瑪求證。

  阿斯瑪認真的點頭:「當時她就說『鼬是我的兒子,誰也別想傷害他。』然後就帶著鼬消失了。」他看了眼自家老頭子那張蒼老的臉,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也許他們是幹母子也說不定,不過赫斯提亞大姐的那張臉還真是很有欺騙性的,她和鼬站在一起真的很不像是母子。」

  三代抽了一口煙鬥,覺得口腔裡都是苦澀的味道。鼬是為什麼殺了全族又叛出村子,他還有長老們都心裡有數,如果赫斯提亞確實很疼愛這個兒子的話,她很可能會為了鼬追究村子的責任。加上之前水門的事情,恐怕村子和赫斯提亞之間真的無法和平共處了。

  「鳴人已經出發了嗎?」三代低沉的聲音問道。

  他問的並不是站在面前的阿斯瑪,而是周圍隱藏的暗部。

  立刻有一個聲音傳來:「鳴人已經跟自來也大人出村了,按您的命令,暗部遠遠的跟著。」

  這個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宇智波佐助去找卡凱西,然後知道卡凱西因為宇智波鼬而受傷的消息,之後立刻追出村子。暗部在村子外失去他的蹤跡,不過發現了一條木葉的護額,經證實這條護額屬於宇智波佐助的。而且···而且護額已經劃了一道刻痕,如同叛忍的標誌。」

  「佐助叛逃了?」阿斯瑪不由得驚訝道,卡凱西因為鼬的幻術躺在床上了,鳴人跟著自來也出村了,結果現在佐助又叛離了村子,第七班現在真是處於多事之秋啊。

  「有佐助叛逃的其他佐證嗎?」三代看起來很平靜的問。

  那個聲音又繼續說:「在村子外,暗部曾經發現疑似大蛇丸部下藥師兜的蹤跡。但是目前無法證實佐助的失蹤與藥師兜有關。」

  「那就繼續查。」三代揮了揮手。顯然暗部已經把三代的最新命令傳了下去。

  三代又示意阿斯瑪也離開,在阿斯瑪離開之後,他疲憊的靠在椅子上。

  這是火影辦公時的專用座椅,只有歷代火影才可以坐上它,很多人一生都在為這張椅子而努力。不過此刻的三代卻有一種這個椅子很紮人的感覺,讓他無法安穩的坐在上面。

  真是一團糟啊!鼬的這次來去,還有雪上加霜的佐助的叛逃。雖然三代並沒有將佐助的失蹤公開定性為叛逃,但是他心裡清楚,以目前的證據顯示,佐助一定是跟那個大蛇丸的部下藥師兜離開了。鼬當年接下任務離開村子的時候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護好佐助,如果他知道佐助成了叛忍,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還有現在以鼬的母親自居的赫斯提亞,她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砰的一聲,火影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團藏從外面大踏步走了進來:「猿飛,宇智波佐助已經叛逃,為什麼不發佈追捕他的文書。如果你的暗部已經軟弱到無法出任務的話,可以由我的根部來完成這次對叛忍的追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寫輪眼落到別的村子的手上。」

  從來不給火影面子的團藏這次也依然如此,之前因為對赫斯提亞和尾獸的態度問題,兩個人已經僵持了很久。最後因為三代拿出火影的權威而使團藏不得不妥協,現在被他抓到了佐助叛逃的機會,自然會毫不留情的趁機削弱火影一派的力量。

  三代看了眼鬥了幾十年的老對手,他緩緩開口:「你難道忘了當年答應宇智波鼬的事情了嗎?」

  「可是宇智波佐助已經叛逃了!」團藏想起了當年宇智波鼬對他的威脅,不由得臉黑了下來。

  「連最後一個宇智波也叛離了村子,團藏我們是不是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對待宇智波的態度了?」三代疲倦的捏了捏鼻樑。

  「難道要把他們兄弟給請回來,然後像是祖先一樣供奉起來嗎,然後在任憑他們的野心壯大,控制村子,就像以前的宇智波斑一樣?」團藏冷笑了一聲。只不過此時的他並不知道在過一段日子,不光是他,就是整個忍界,整個世界都要把鼬當成神明來供奉了。

  三代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團藏,只是在他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的感到這次木葉可能面臨了一次最大的挑戰,而木葉未來的走向都將取決於宇智波鼬還有赫斯提亞。

  那麼此刻將會對木葉的命運造成重大影響的鼬和赫斯提亞在哪裡呢?

  當時赫斯提亞當著阿斯瑪、凱他們的面扔下了不許傷害鼬的警告之後,就拉著鼬直接瞬移了,扔下鬼鮫和木葉的忍者大眼瞪小眼。當然鬼鮫也不傻,他一個對上木葉好幾個精英忍者勝算不大,於是也立刻閃人了。

  赫斯提亞帶著鼬直接瞬移出了村子。

  「好了鼬,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就不會允許有人傷害你。」赫斯提亞笑眯眯的拍了拍鼬的肩膀。她隱約能夠感受得到被她觸碰之後鼬身體的僵硬,心裡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看來改善跟鼬的關係真的急不來的。

  鼬其實還一直在回憶剛才赫斯提亞當著木葉眾人的面保護他的情景,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只不過他不知道這次這種溫暖的感覺能夠在他身上停留多久,也許明天這個女人就會發現她找錯了人,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鼬,你快把寫輪眼收起來吧。你的眼睛現在已經很疲勞了,如果一直開著寫輪眼的話,會對身體造成負荷的。」雖然赫斯提亞不懂醫術,不過她能感知的到鼬的眼睛問題多多,她現在很擔心鼬的身體能撐多久。

  根治鼬的身體的頑疾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成為神,這樣擁有身體的他自然不會再擔心身體的問題。只不過成神並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她現在只能勸說鼬少用寫輪眼了。看來把尾獸儘快收集齊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赫斯提亞那雙明顯充滿擔憂的眼睛,鼬的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了。「你真的沒有認錯人嗎?我真的···」

  赫斯提亞伸手捂住鼬的嘴:「當然了,我可是最最聰明的女神。也不對,最聰明的女神是小雅。嗯,作為養大她的姑姑的我,也是最聰明的。哦,對了,小雅是我的侄女,是我親手養大的。她是你的表姐,到時候我介紹給你認識。還有你的表哥,我跟你說他可是我見過的最聰明、最心靈手巧的男神了。」赫斯提亞越說越興奮,她很想現在就讓雅典娜、赫淮斯托斯和鼬認識,那三個孩子站在一起的情景,想想都很美好。

  鼬對於赫斯提亞口中的表哥表姐沒有什麼興趣,他認真的看著赫斯提亞的表情,然後緩緩開口:「如果你想離開的話,現在就離開。」

  「我當然不會離開的,媽媽怎麼會離開自己的孩子呢。我已經犯過這樣的錯誤了,自然不能再犯了。」赫斯提亞心有餘悸的說,她當初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曾經打算帶鼬離開的,不過當時看到還年幼的鼬不願意離開她也就沒有強人所難。結果現在一看,鼬現在的樣子讓她這麼難過,也讓她不停的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如果你不打算離開的話,那麼就永遠不能離開,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鼬看著赫斯提亞的眼睛認真的說。

  「我是女神才不容易死呢。」赫斯提亞順嘴反駁,不過看著鼬那張因為嚴肅而更顯蒼老的臉,她還是認真的說:「我發誓絕不離開你,以我們希臘神族的誓言之河斯緹刻斯河的河水為誓!」

  雖然不明白所謂的誓言之河是怎麼回事,不過鼬還是感覺得到在赫斯提亞這番話說完之後,她的身上被某種奇異的光所籠罩,而且她的話會給自己一種很讓人信服的感覺。

  「既然這樣,那麼就跟我走吧。我會讓你見識到真正的宇智波鼬,屬於黑暗滿手罪惡和血腥的宇智波鼬。」鼬頭也沒回的抬步前進,他沒有刻意放緩速度,反而拿出了最快的速度。而赫斯提亞居然跟他保持在相同的速度上,兩個人並排前行,身後的影子更是交織在一起。

  鼬在半途和從木葉脫身的鬼鮫匯合,然後帶著赫斯提亞一路返回了曉組織的基地。而赫斯提亞也想起了自己把塔納托斯忘到了木葉,連忙用神力聯絡他。塔納托斯雖然對於赫斯提亞有了兒子忘記同族的事情進行了討伐,不過他也打算趁機在這個世界上到處轉轉。畢竟那種恐怖生物都被稱作死神了,很難保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什麼傷眼的存在,他可害怕突然冒出來一個怪物自稱是睡神或者黑夜之神之類的,那樣他會哭死的。

  於是兩位大神暫時分開行動了,赫斯提亞跟著鼬去了曉組織。

  「你們好,我是赫斯提亞,是鼬的母親。我家的鼬多虧你們照顧了,真是太感謝了。」赫斯提亞笑呵呵的跟那些自從聽到她的自我介紹就流露出各種詭異表情的兒子的同伴們打招呼。

  「旦那,我是不是今天進行藝術創作的時候傷了耳朵。」迪達拉一邊扣著耳朵一邊看向一旁隱藏在傀儡中看不出表情的搭檔蠍。

  「白癡!」這是蠍唯一能說出的話,只不過不知道這白癡究竟說的是誰。

  「鼬的老媽,邪神大人很中意你,跟我入教吧。」飛段開始像赫斯提亞傳教,他剛才確實感到邪神大人對眼前這個女人十分在意的。

  「哦,鼬前輩的媽媽。媽媽好,我是阿飛,是組織的候補。」某個帶著奇怪面具的傢夥親熱的往赫斯提亞身邊湊。

  「你好。我是不是見過你?」赫斯提亞有些奇怪的問,她感到這個面具男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她以前的舊識。

  「可能是我阿飛人見人愛的緣故,我也覺得跟您一見如故。我可以像鼬前輩一樣叫您媽媽嗎?」

  「當然不可以。」赫斯提亞的話差點讓面具後面的那張臉都無法維持笑臉了。

  「我的兒子只有鼬,所以請不要亂攀親戚。」赫斯提亞正色的說,神族的親緣關係可是很嚴謹的,畢竟神明的子女基本會成為他的從神,從他那裡繼承某些神格。所以絕對不能亂認親戚,那可是搶奪別人家的資源。

  「噗哧!」迪達拉不由得笑了出來。看到討厭的阿飛出醜他可是很高興的。

  「又要多浪費一筆生活費了。」一直埋頭苦算的角都不滿的說,他想想都覺得肉疼。

  「沒關係,我可以負擔自己的伙食費,還有我也可以負責做飯。我可是很擅長做飯的。我也可以替鼬出任務哦。」想到鼬糟糕的身體狀況,赫斯提亞又加了一句。路上她已經從鬼鮫那邊得知了曉組織收集尾獸的事情,這讓她眼前一亮,她可以借助曉組織的力量去收集尾獸,這比她一個人滿世界盲目的亂跑要好的多。

  「這個可以。」角都眼前一亮,他還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們,不知道這幫傢夥有沒有這樣大方的親戚,如果有的話,都來探親吧。

  就這樣赫斯提亞順利的入住曉組織。


第150章 再入火影(九)

  赫斯提亞跟著鼬去了曉組織,然後還擠掉了鬼鮫成為鼬的搭檔。曉已經開始收集尾獸了,赫斯提亞跟鼬自然也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只不過她每次都把自己收集到的尾獸私自扣下。

  關於這一點,鼬在第一次看到赫斯提亞很輕鬆而且不傷害人柱力的情況下把尾獸從人柱力的體內抽出來之後,他就保持了沉默。反正能夠讓曉或者那個面具怪得不到尾獸,他還是很高興的。

  當然那些不是赫斯提亞前去收集的尾獸就沒那麼幸運了,野生的尾獸還好說,有人柱力的尾獸,人柱力都被殺死了。一時之間,曉在整個忍界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各個忍村都對這個組織的人十分忌憚。

  很快在有赫斯提亞的參與下,曉的尾獸收集工作很順利的進行著,除了被赫斯提亞私自扣下的尾獸之外,只有八尾沒有落到曉的手上。而曉的明面上的頭領或者暗地裡的領導者似乎都對那些經赫斯提亞之手之後就失蹤的尾獸沒有過多在意,他們將目標鎖定在八尾身上。

  之前曉的收集尾獸的行動並沒有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不過隨著幾個人柱力的相繼死亡,在加上木葉向其他忍村發出了有人在收集尾獸的警告。其他的忍村終於正視了這個危險的情況,只不過這個時候沒有落入曉的魔掌的只有八尾了。

  因為八尾人柱力奇拉比跟雷影的關係,再加上八尾是僅存的尾獸了,雷影也顧不上其他了,急哄哄的召集其他的影開會應對。最後五大忍村的影一致決定成立忍者聯合軍,將八尾藏到雷之國的某個島上,然後在這個島的週邊,甚至雷之國的國境上都囤積兵力,力圖將曉的叛忍一網打盡。因為自己村子的尾獸被抓、人柱力被殺,在加上想到尾獸被集中到一起的後果,這一次五大忍村的忍者們摒棄了過往的恩怨,將團結一心的與曉做一決戰。

  五大忍村聯合,忍者聯合軍的消息被曉探聽到了,現在只有八尾沒有被抓,曉也打算來一場最後的決戰,既打擊那些忍者們的氣勢,也成功的完成收集尾獸的目標。於是曉也打算全員前往雷之國,他們將不惜一切代價突破雷之國的防線,拿下八尾。

  赫斯提亞和鼬自然也接到了通知前往雷之國,因為赫斯提亞的力量,他們直接無視了那一層又一層的重兵把守的防線,進入到雷之國。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進來了。」赫斯提亞遠望著遠處的忍者聯合軍的防線感歎著,她總覺得這防線很不靠譜,曉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傢夥一定有辦法進來的。

  「我們走吧。」鼬對赫斯提亞的感歎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事實上他已經透過特殊途徑把曉組織全員前往雷之國的消息傳到了木葉,相信木葉方面會有動作。當然他也從另外的管道得知佐助已經叛出了木葉,跟大蛇丸的手下藥師兜混到一起的消息。

  鼬的身體在赫斯提亞的強勢幹預下已經好了很多,不過他心中清楚只要他還繼續使用寫輪眼他的身體早晚有一天會再出問題,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儘快把眼睛給佐助。雖然他相信憑赫斯提亞的實力一定不會讓他死的,不過他早已經習慣獨自一個人去面對了,根本沒有把赫斯提亞考慮進他□□佐助的計畫中去。於是鼬已經暗中安排誘使佐助前來雷之國這邊了,他打算儘快做一了斷。

  看著鼬孤獨的向前走,赫斯提亞也不再去願望遠處的忍者聯合軍的防線了,她連忙小跑幾步跟上鼬。她扭頭看著帶著那個叮叮噹當的斗笠,身上穿著品味怪異的袍子的兒子,尤其是在他那染得很嚇人的指甲上看了幾眼。作為一個廚師,她最受不了手部的衛生不好了,鼬的著裝她可以勉強忍下來,可是那指甲怎麼看怎麼觸碰到了她的底線。不過赫斯提亞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個敏感的孩子,為了不讓他感到受傷,她只能先暫時忍下來。不過每次看,都會讓她覺得頭疼。

  鼬目不斜視的走著,手微不可查的往袍子裡縮了縮。雖然對於赫斯提亞母親的身份他並沒有完全接受,不過兩「母子」畢竟相處了一段日子了,赫斯提亞在鼬的面前又一副傻媽樣子自然很好懂。她每次看到自己指甲的時候欲言又止的樣子,鼬早就看過很多次了,對於赫斯提亞對於他指甲的在意也能瞭解了。說起來,鼬覺得很好笑,自己當著赫斯提亞的面殺人,並且還故意弄得很殘忍。結果她一點也不在意,最多是在事後用手帕給他把手上的血擦掉。可是只是一個小小的指甲問題,就會讓她這麼糾結了。

  雖然鼬也可以將指甲的顏色洗掉,不過在看到赫斯提亞每次的欲言又止的表情的時候,他覺得這指甲還是在留一段時間好了。畢竟在他完成培養佐助的計畫之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樣的表情。

  「鼬,到中午了。你想吃什麼?」在時間剛剛到十點的時候,赫斯提亞就一臉期盼的看向鼬。

  又來了,鼬心裡有些無奈。雖然有人關心是種很好的感覺,可是一天照三頓飯的吃,而且早早的提前幾個小時就開始準備下一頓飯,這讓身為忍者在任務中只能啃兵糧丸的他感到特別的無奈。好在赫斯提亞可以帶著他瞬移,否則以他們一天花費在吃飯上的時間來說,恐怕他們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了。而且鼬覺得自從赫斯提亞開始接管他的飲食之後,他似乎體重有增加的驅使,以至於在運用某些忍術的時候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你想吃什麼?」赫斯提亞怕鼬沒聽到,又再次問了一遍。

  看著赫斯提亞閃閃亮的眼睛,鼬偏過頭回避她的視線。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赫斯提亞每次在做飯之前都是問他想吃什麼,而不是想自己要吃什麼,這種讓人放在心裡關心的感覺讓鼬其實很享受的。

  「就是昨天的那種火鍋就好了。」鼬給出了一個答案,這個火鍋就地取材,不算太麻煩,不會讓她為了一道食材漫山遍野的跑來跑去。

  「嗯,好的。鼬你幫我生火,我這就去找材料。」赫斯提亞很自然的把自己的平底鍋交給了鼬,然後飛速進了森林。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赫斯提亞憑空拿出平底鍋的鼬默默的接過平底鍋,然後運用火遁,生起火,把鍋子添上水放了上去。忙完這一切,他默默的坐在一邊發起呆來。

  一隻烏鴉飛到一邊的樹上,沖著他叫著。

  鼬仿佛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已經來了嗎?」

  「什麼來了?」赫斯提亞帶著大量的食材回來,正好聽到這一句。

  「是其他人已經到了,零讓我前去見他。」鼬平靜的沖赫斯提亞說著,並且接過赫斯提亞手上的食材開始處理起來。

  「那我們一會吃完午飯就去吧。真是的,本來還想讓你睡一會的。」赫斯提亞一邊飛速的處理食材,一邊抱怨著。

  鼬的動作同樣很快:「他只讓我一個人去,我一會吃完飯就離開。」

  「你好吧。」赫斯提亞不滿的說。拆開他們友愛的母子檔的傢夥最可惡了。

  食材處理好了,加上赫斯提亞采來的調味料,一併被倒入鍋裡。漸漸的發出一股誘人的香味,遠遠都能聞到。

  「好了可以吃了。」赫斯提亞嘗了一口味道,然後笑著示意鼬快點吃。

  鼬平靜的吃了起來,他們兩個現在出門不僅有碗筷,還有帳篷什麼的。因為赫斯提亞不光要求他每頓飯都要按時吃,還會讓他在吃完飯睡個覺什麼的。一開始他還很不習慣,不過久而久之在赫斯提亞的堅持下,他只能妥協了。並且在三餐都吃赫斯提亞的飯菜,並且保證休息的條件下,鼬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了不少,這至少會讓他在面對佐助的時候拿出更好的狀態來。

  「哇,好好吃的樣子!」一個粗獷的聲音在篝火邊響起,緊接著一個大漢坐到了兩母子邊上。他一臉興奮的看著正在篝火上汩汩響的鍋子,眼中充滿了渴望。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吃。」雖然心裡並不想把做給兒子補身體的愛心料理分出去,不過有著一顆廚師的心的赫斯提亞還是主動把食物分給需要的人。

  「啊,太好了。真是太謝謝了。哇,這是奇拉比大爺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頓。我一定要高歌一曲以示紀念的。」大漢吃的興高采烈,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鼬不經意的看了眼這個大漢,然後放下自己的碗筷:「我吃好了,先走了。」

  「剛吃完就走,不歇一下嗎?」心裡埋怨兒子過於敬業,赫斯提亞還是打算勸鼬稍微休息一下,要是能睡個午覺就更好了。

  「不了,早點解決比較好。」鼬說的很平靜,不過他還是在臨走的時候又看了赫斯提亞一眼:「我走了。」

  「早點回來。」赫斯提亞沖著鼬遠去的背影揮手,在完全看不到他之後,臉上出現了愁容。她知道鼬剛才說了假話,他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見什麼人,總之他的眼中有一種決絕,甚至赫斯提亞能感覺出他的心並不那麼平靜。

  「那小哥大概是找人拼命去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了。」名為奇拉比的大漢一邊拼命的往嘴裡塞吃的,一邊還如此的說。不過接下來他馬上向一邊跳了過去,因為赫斯提亞把鍋踢翻了。

  「這菜是給我兒子吃的,不是給那些出口詛咒他的人吃的。」赫斯提亞怒瞪奇拉比。

  「咦,我以為你們是那個關係呢?」奇拉比動了動小手指,「沒聽說宇智波鼬還有一個媽啊?」

  「你沒聽說過的事情多著呢,我也沒想到身體裡有著八尾的你會主動出現在我面前。」早在這個人來到的時候,赫斯提亞就覺察到了他體內的八尾的存在。本來她還想等奇拉比吃完飯,在跟他商量把八尾取出來的,結果那傢夥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讓她生氣準備動手了。

  「奇拉比大爺才不要做縮頭烏龜,才不要做被關起來的可憐的奇拉比公主的。」奇拉比大聲的說道,他身體裡還出現了奇異的不屬於人類的部分。生性活潑的他和八尾都不願意過被嚴密看守起來的日子,所以偷偷溜了出來。他是正好走到這附近被赫斯提亞的飯菜香味給吸引來的,然後又看到了忍界聞名的叛忍宇智波鼬,本來他是想跟鼬打一架的,結果鼬卻跑了,他一時按捺不住才說出剛才那一番話的。

  「那麼請把八尾交給我吧。」赫斯提亞伸手準備抽取八尾。

  不過這時一個她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來——「很久不見了。」

  金髮的木葉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出現在她和奇拉比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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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再入火影(十)

  「很久不見。」對於一對曾經的戀人來說,這一句話聽起來是那麼的令人心酸。

  赫斯提亞自從塔納托斯擊敗了這個世界的死神並且順手救下了在死神肚子裡的水門之後,她就有種預感早晚會和水門見面。她不知道再見面要跟水門說些什麼,她沒有這樣的經驗。這個時候赫斯提亞才猛然覺得原來她的感情生活是多麼的平淡無奇,只有一次純而又純的初戀,然後又有了一個神經病追求者,跟其他的神族的女神比起來她真是太失敗了。

  對於再和水門見面赫斯提亞有些彷徨,雖然她確定自己肯定不會在跟水門繼續來點什麼,可是卻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在水門被死神吞下肚之後靈魂受了不少的損傷,在她離開木葉的時候還沒醒過來,再加上她最近的心思都放到了鼬身上,也沒有多糾結這些,結果水門就在這樣一個意外的時刻出現了。

  面對樣子跟當年一點沒有變化的赫斯提亞最後只能訥訥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水門一向陽光的面孔上出現一絲苦澀,「是啊,好久不見。我幾乎忘了你十多年,在突然睜開眼睛我才發現我居然忘了這麼久。甚至連自己曾經的戀人的真名也不清楚。」

  「你恢復記憶了?」赫斯提亞沒想到水門醒來之後居然會恢復記憶。既然這麼容易就恢復記憶,那麼當初又怎麼那麼容易忘記呢?

  「是啊。」水門沒有否認。自來也和鳴人經過努力把綱手請回木葉為他治療,在他醒來之後,三代就把這些年的事情都告訴了他,特別是赫斯提亞再次出現的事情。因為水門的失憶,三代這次很慎重的把他和赫斯提亞之間的事情講了一遍,並且最後還向他鄭重的道歉,為當年的隱瞞道歉,並且請求水門為了村子,為了整個忍界跟赫斯提亞見一面。

  三代並不知道其實當年水門在封印九尾而死的時候,臨死前已經恢復了記憶,只不過他並沒有機會告訴別人,而現在他也不打算告訴別人。

  在水門的心中,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既然能忘記赫斯提亞,然後又錯認了玖辛奈。但是既然他已經選擇了玖辛奈,他就不能辜負她,在他失憶的那段時間確實是真心實意的維護著這段感情的。他已經辜負了一個女孩,也就不能傷害到另外一個深愛他的女人。此時的水門心中隱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赫斯提亞要對忍界不利的話,那麼他一定會拼了命去阻止她,哪怕是犧牲自己的生命。

  「你的兒子鳴人很可愛。」赫斯提亞沒有就水門的記憶問題在談論下去,她提起了水門那個很招她喜歡的兒子,然後在心裡感歎什麼時候鼬也能像鳴人一樣可愛。

  「鳴人是個很好的孩子,我很高興他能成長到今天這種地步。」提到兒子,水門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在他死去的時候,鳴人才剛出生,可是這次醒來,鳴人已經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忍者了。

  他還記得三代把鳴人找來,然後讓他們父子相認的情景。那孩子先是狠狠的埋怨他當年把九尾封印到他體內的事情,然後就抱著他大哭起來。看著鳴人一邊拼命的揉著眼淚,一邊還展露出快樂的笑容的樣子,水門在心裡發誓今後一定要盡他所能的要讓鳴人快樂下去。

  「要是我兒子有鳴人的一半的活潑就好了。」赫斯提亞還是忍不住提起了鼬。

  「你結婚了?」水門感到自己心中有一種悶悶的感覺,不過他馬上就自嘲起來了,他已經沒有資格去幹預赫斯提亞的感情世界了。

  「才沒有,我連男朋友都沒有。」赫斯提亞說的有些心虛,她腦海中閃過波塞冬那一張張狂囂張的臉。

  「你沒有男朋友,那你的兒子···」水門有些欲言又止,他有些擔心赫斯提亞太單純了。雖然三代已經極力跟他描述過赫斯提亞的強悍實力了,可是她給自己的感覺還是他當年認識的那個最喜歡研究廚藝的純潔女孩,這樣的女孩子最容易被人欺騙了。難道赫斯提亞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遭遇了這樣的事?

  赫斯提亞見水門對自己的兒子有興趣就多說了幾句,另外她覺得有些事問水門比較放心。「我的兒子你也認識,他叫宇智波鼬。我一直聽人家說鼬殺了宇智波一族的人,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赫斯提亞認為以水門的人品來說絕不會對她撒謊的,他說的事情的真實性應該可以保證。

  水門的臉上出現一絲驚訝,他很確定宇智波鼬確實是宇智波富嶽和美琴的親生兒子,這一點絕對不可能有錯的。那赫斯提亞又怎麼會說鼬是她的兒子,難道是義子?

  不過水門有些為難,對於宇智波鼬木葉虧欠的很多,他從三代口中知道了在他死後發生的事情,對於那個在他死去的時候還只是孩子的鼬會承擔了這麼多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赫斯提亞說。他能看得出赫斯提亞對鼬的關心。

  想了想,水門還是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赫斯提亞,於是他將木葉和宇智波一族的秘辛娓娓道來。

  「你是說,木葉的那群老頭子居然讓鼬背負了這麼多。甚至在他離開木葉之後,還要為木葉做牛做馬?」赫斯提亞一字一頓的說道。

  水門點了點頭,他本想糾正赫斯提亞的話,對鼬發出命令的是長老團,而不是老頭子。

  在水門點頭之後,旁邊的大樹應聲被炸成了灰燼。赫斯提亞很少發怒,但是每次發怒都會天翻地覆。現在她就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壓抑自己的憤怒了,她現在迫切想要毀掉些什麼,如果木葉就在她眼前,恐怕此刻已經變成廢墟了。

  「我會把鼬帶走,從此他跟木葉已經沒有關係了,不要讓我再知道木葉還有利用他的心思。」赫斯提亞的聲音很冷,她在心中盤算著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一定要去一趟木葉。她要好好給木葉留下一些教訓,她的孩子絕不能那麼容易就被人欺負了。

  在知道了鼬身上的事情之後,赫斯提亞現在最想幹的事情就是立刻來到鼬的身邊,抱住他,安慰他,因此什麼見到舊情人的尷尬都被她拋之腦後。

  而且在這個時候,她留在鼬身上的印記卻突然向她示警,鼬此刻遇到了生命危險。

  「水門,鼬有危險,我先走了。」話音未落,赫斯提亞已經不見了蹤影。

  水門苦笑了一下,他已經在赫斯提亞心裡是個過客了,她永遠只會向前看,只會看那些她關心的人,而不會回頭去看那些被她留在身後的人。

  「喂,你真是四代火影?」因為水門的出現而當了一陣子觀眾的奇拉比終於有說話的機會了。他曾經見過水門,只不過整個忍界都知道水門早就死去了,所以他也不敢確認面前這個人是曾經揚名忍界的木葉四代火影。

  水門點了點頭:「奇拉比閣下,令兄正在找你,請跟我回去吧。」雷影發現奇拉比不見了,於是發動忍者聯合軍最強的戰力前來尋找他。水門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不過因為他正好遇上了赫斯提亞把奇拉比的事情耽誤下來。

  「奇拉比大爺才不要回去,除非你打贏我,否則我就不回去。」面對水門,奇拉比卻興起了戰意。雲忍和木葉之間曾經爆發過大戰,但是他卻沒有機會跟水門打一場,今天他打算彌補這個遺憾。

  水門沒有推辭,他今天因為見到赫斯提亞而囤積了一肚子的悶氣,正好奇拉比撞上來讓他發洩一下。

  水門和奇拉比交起手來,曾經揚名忍界的四代火影對上跟八尾完美結合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這是一場非常精彩的大戰。不過在兩個人激戰正酣的時候,他們卻同時對一旁的密林發起了攻擊。原來他們發現了一旁有人一直在窺伺他們。

  一個帶著奇怪漩渦面具的奇怪傢夥被他們的忍術炸了出來。

  「老師!」同樣在尋找奇拉比的卡凱西被這邊發出的巨大爆炸聲吸引過來,他正好看到了老師還有奇拉比跟一個面具男對峙的情景。

  「老師小心,這傢夥是曉的一員。」卡凱西在看到面具男身上的曉袍之後立刻出生提醒水門。

  接下來,水門、奇拉比還有卡凱西同時對面具男發動了攻擊。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是高手,三人同時出手自然不會讓面具男占到便宜。在水門運用過一次飛雷神之後,他揭下了面具男的面具,然後他驚訝的發現了面具男的真實身份。

  「帶土?!」卡凱西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叫出面具男的真實名字。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明明作為村子的英雄戰死的同伴會成為讓整個忍界震撼的叛忍組織的一員。

  接下來化名阿飛的宇智波帶土開始了他的心路剖析,還有他的宏偉計畫。

  卡凱西有些發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即使帶土突然發動對他的攻擊他也沒有反應過來,好在水門及時援護才不致受傷。

  在水門展開一場師生鬥法的時候,赫斯提亞已經出現在鼬的身邊了。這個時候鼬已經半倒在地含笑看著正用著千鳥沖他疾奔過來的佐助,他已經沒有力氣在站起來了,眼前已經模糊了,根本看不清佐助的樣子,不過他可以想像的出此刻佐助的表情,他的每一處眉眼,他都能在心裡臨摹的出。

  「對不起了,我愚蠢的弟弟。哥哥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再也不能幫助你成長了,要好好活下去!」鼬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在鼬即將走上人生倒計時的時候,他的眼前又出現了赫斯提亞一臉焦急的樣子。「對不起,如果有來世的話,我一定會做你的好兒子,母親。」這是他第一次以母親來稱呼赫斯提亞。鼬的身體慢慢滑向地面,不過馬上被人給抓住了。

  「在我沒有允許的情況下,你不可以死!」赫斯提亞臉色鐵青的說道,她的一隻手緊緊的抓住鼬不讓他倒下去,而她另一隻手則牢牢抓住了已經沖到跟前的佐助的正使用千鳥的手。

  「放手,我要殺了他!」佐助此刻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了鼬,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甚至叛出了木葉跟在大蛇丸死後就隱藏起來的兜合作。經過兜對他身體的改造,他有了實力跟鼬交戰,有了殺死他的機會。

  「我不會讓你殺死他的,我的兒子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即使他自己也不行。」赫斯提亞此刻的聲音很冷,她眼中閃著怒火,她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了。

  鼬半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著赫斯提亞如同警告的話,他的心臟緩慢而微弱的起伏。

  「兒子?」佐助不可置信的看向赫斯提亞,鼬是她兒子?怎麼可能?

  赫斯提亞現在卻沒有時間跟佐助解釋她跟鼬的複雜母子關係,她索性直接用神力把鼬關於宇智波滅族的記憶展現給佐助看。

  「你自己慢慢看吧,看看這個你一直想殺的人究竟做了些什麼!」赫斯提亞直接抱起鼬瞬移了,鼬的情況很不好,她已經決定立刻把尾獸集齊讓鼬成為這個世界的神,這是讓他最快復原的最好辦法。

  在赫斯提亞和鼬離開之後,佐助突然一擊擊向地面,然後他發出了悲號聲,眼中更是出現了血淚。

  至於佐助是怎樣悔恨,赫斯提亞是不知道也不關心的。她現在直接奔著八尾所在地沖去,剛才她已經在奇拉比身上做下了印記,就是為了能夠及時抽取八尾。

  不過等赫斯提亞找到八尾所在地的時候,她看到的是一個樹木亂七八糟倒在地上的,地上又滿是坑坑窪窪的戰場。水門、卡凱西還有奇拉比正跟帶土交戰。

  「是你帶土?」赫斯提亞有些驚訝,她雖然覺得阿飛身上的氣息很熟悉,但是因為之前從卡凱西口中得知帶土死亡的消息,她也沒有往帶土身上想。

  「很意外吧。不過我也很意外,意外您的身份。」帶土很平靜的跟赫斯提亞打招呼,他還看了眼靜靜倒在赫斯提亞懷裡的鼬。「我無意中聽到了您和妙木山的大蛤蟆的話,顯然您是打算讓宇智波鼬成為這個世界的神明。不過很抱歉,我恐怕不會讓您的計畫得以實施了。因為我要創造一個新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帶土又一次闡述起他的新世界觀點來,並且還鼓動赫斯提亞也參與進來。「我見識過您的實力,如果我們聯手的話,一定可以創造出一個最美好的世界···」

  「我拒絕!」赫斯提亞很乾脆的打斷了他的話,「一個全世界都在睡覺的世界?我又不是修普諾斯,為什麼要這樣的一個世界?你說是嗎,塔納托斯?」

  銀髮的死神從一旁閃身出來,他被赫斯提亞扔下,最近在這個世界上到處亂轉。不是今天把某某祭壇的巫女給收拾了,就是把某某邪神給扁了,然後他感知到這裡有大量的死靈就過來了。

  「我是過來看熱鬧的,女神。」塔納托斯難得認真的對赫斯提亞行了個神族的禮儀,在這些人類的面前,他得給女神撐撐場面。「雖然我不是修普諾斯,但是作為雙胞胎,我相信我能瞭解他所想的事情,他一定對於一個全世界的人都在睡覺的世界沒有興趣,那樣太無聊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塔納托斯看熱鬧的說法,在不遠處又傳來一陣陣的爆炸聲。原來鳴人和自來也聯手跟與他們有很深的淵源的佩恩展開了戰鬥。接下來又有幾處傳來戰鬥的聲音,忍者聯合軍已經陸續跟曉的叛忍們開戰了。

  「那我只能對您表示遺憾了,我一直很喜歡您的。」帶土一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他本來就很反感什麼神之類的,對於一個中二來說,他就是神。

  「我對任何可能妨礙我兒子的傢夥都沒有好感。」赫斯提亞手上出現了菜刀,然後菜刀變得巨大。赫斯提亞一手抱著鼬,一手拎著菜刀就對著帶土沖了上去。她已經壓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現在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呐喊聲,那就是殺掉眼前任何一個敢於擋在她面前的人。

  「神的尊嚴不容任何人類的藐視!」赫斯提亞冷冷的發出自己的警告,她的背景就是被劈成兩半正慢慢倒地的帶土。面對一位真正的神,帶土根本沒有機會翻盤,即使想把老祖宗宇智波斑弄出來也不行。

  赫斯提亞在其他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快速的抽取了奇拉比體內的八尾,然後運用神力把帶土收集的尾獸都弄來,再加上她收集的尾獸,這世界上的九大尾獸聚集齊了。

  赫斯提亞抱著鼬升到天空,九大尾獸就環繞在他們身邊,這個世界上無論何處人們都能看到他們,甚至能感受得到他們身上的威壓。

  「這個被遺忘充滿罪惡的世界,」赫斯提亞充滿威嚴的聲音響徹天際,整個世界上的人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她的樣子跟平時完全不一樣,作為這個世界最熟悉她的人水門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那才是赫斯提亞,高不可攀的神族女主神,人類!」塔納托斯站在一旁,一邊看著高空中的赫斯提亞,一邊慢慢說道。他蠻欣賞赫斯提亞此刻的樣子的,覺得這才像他們希臘神族的女神,平時那女人只能被當成廚娘,根本不會有人認為她是女神的。

  赫斯提亞還在天空中繼續說著:「這個罪惡世界的人們,你們被神所拋棄。今天,我憐憫你,作為神之母,我降下我最寶貴的神子,讓他成為你們這個世界的神。跪拜他,崇敬他,他會為你們帶來希望!藐視他,詆毀他,我將將災難降下,毀滅這個可悲的世界!」本來赫斯提亞都不想讓鼬成為這個讓她感到十分失望的世界的神的,不過鼬的身體等不了了,而且她能感受得到鼬從心底裡愛這個世界,她只能讓鼬成為這個世界的神。不過她還是用自己的神力為鼬成神營造了氣氛,讓這個世界的人不要輕視鼬這個新生的神明。

  在赫斯提亞說完之後,她開始進行最後的步驟,在她的神力驅使下,九大尾獸圍繞在鼬的周圍,齊齊的發出一陣七彩神光直直的射向鼬的身體,而鼬在那些多彩的神光縈繞□影變得飄飄渺渺。

  相比於那些認出鼬的身份的忍者們,普通的民眾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不由得跪在地上,齊聲禱祝起來。這是他們第一次親眼看到一個神明誕生在他們眼前,他們有一種神一直沒有拋棄他們,這個世界將要翻開嶄新的一頁的感覺。

  隨著鼬身上的光越來越明亮,連忍者們都陸續跪在地上了。他們已經相信鼬確實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的神,也許以前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都是為了磨礪他才發生的。

  尾獸發射到鼬身上的光越來越強烈,最後形成了一個光團將鼬包裹在裡面,最後又是一聲巨大的響聲,光團爆開,已經從躺在空中的姿勢變成直立在空中的鼬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這一刻他已經感受到了身體裡充滿的巨大的力量和生機。他已經是這個世界的神了!


第152章 穿越死神(一)

  忍界大戰結束,宇智波帶土和斑的計畫失敗了,各國的忍者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家園過上了平靜的日子,當然這些人當中也有失落的人存在。

  從戰爭結束的一刹那,宇智波佐助就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他的生活已經被姓宇智波的三個男人給打亂了。帶土和斑已經死了,可是鼬對他的影響依然還在。每一天佐助都活在對鼬的悔恨當中。

  「我愚蠢的哥哥,如果我能再見你一面,一定會狠狠的揍你一頓的。」佐助每天晚上臨睡前都會這樣對自己說,而他更渴望在夢中能夠見鼬一面,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夢到過鼬。

  「大祭司大人,大祭司大人,您該起床了。」佐助是被一陣惱人的聲音弄醒的。

  「該死的。」他低咒道,不過馬上他就意識到這個聲音他並不熟悉,忍者的警覺本能立刻啟動,他一下子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下來。本來他還打算摸出藏在枕頭底下的手裡劍的,結果他卻驚駭的發現手裡劍不見了。有人能夠在他睡著之後摸進來,並且還把他藏在枕頭下面的手裡劍偷走,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你?」在佐助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那個一直在他耳邊叫他起床的傢夥果然是個陌生人。

  他正打算運用寫輪眼,不料那個人卻很恭敬的沖他行禮:「大祭司大人,早課的時間快到了,請您儘快更衣前往大殿。為子神大人祝禱的時間到了。」

  大祭祀大人?佐助仔細品味著這個稱呼,他不動聲色的從床上起身,那個人示意其他的僕從立刻上前為他更衣洗漱。在洗漱的時候,佐助看了眼鏡子,他發現鏡子裡的臉還是他自己的臉,他猛地對著鏡子睜開了寫輪眼,寫輪眼也依然存在。這是怎麼回事?

  「哦,多麼美妙的眼睛,這是神之眼,子神大人保佑!」那個人帶著其他人立刻跪伏在地上禱告起來。

  佐助閃了閃眼睛,沒有多說什麼。

  吃過早飯,佐助跟著這個名叫松尾的男人來到了大殿。他剛才經過旁敲側擊,已經知道這裡是什麼神殿,供奉的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神明,他宇智波佐助則是這個叫子神的傢夥的首席大祭司。

  神?哼!佐助在心裡冷哼,他對所謂的神明一點好感也沒有,如果真的有神的存在的話,那麼為什麼宇智波家會遭受那樣的事情,為什麼鼬會死掉?

  不過等到鼬來到神殿看到那座高高的子神像之後,他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因為如果他的眼睛沒化,寫輪眼也運轉正常的話,那個神像的樣子跟鼬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佐助一邊僵硬的按照隨從們的要求跪在地上祈禱,一邊偷偷的打量著這座神像。他怎麼看這個神像都是跟鼬一模一樣的。

  祈禱結束了,松尾又請佐助前去照顧子神大人的象徵聖獸。

  「子神大人座前有九大聖獸護衛,九大聖獸不是我們普通人類可以接觸的,不過母神大人還是為我們指定了子神大人的象徵聖獸。您作為首席大祭司是母神大人制定的唯一可以親手飼養它們的人。哦慈悲的神!」松尾一邊說著,一邊還抹了抹眼睛。

  獅子?老虎?孔雀?佐助猜測著那個象徵聖獸,不過等到他看到實物的時候他差點再次爆出寫輪眼來。因為那是一堆數也數不清的黃鼠狼!

  眾所周知的黃鼠狼身上有某種氣味,而那種龐大數量的黃鼠狼身上的氣味更加的可怕。在好不容易照顧完黃鼠狼之後,佐助覺得自己的鼻子已經失靈了,他感覺身上全是那種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赫斯提亞他們去死神了,我把小當家的劇情給砍掉了,原本是打算讓他們去那里弄個特級廚師資格的,直接進入死神,這樣劇情能夠緊湊一些。他們穿越的時間點是死神劇情即將開始前,露琪亞還沒到空座町的時候。

  明天不一定能不能更,這兩天一直在發燒,碼字的時候還叼著體溫計。我只能儘量爭取明天能更上。

  先送上佐助的番外,這是原著的佐助穿到這個世界,先送上上半部,下次再發下半部。

  ————佐助的番外————

  忍界大戰結束,宇智波帶土和斑的計畫失敗了,各國的忍者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家園過上了平靜的日子,當然這些人當中也有失落的人存在。

  從戰爭結束的一刹那,宇智波佐助就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他的生活已經被姓宇智波的三個男人給打亂了。帶土和斑已經死了,可是鼬對他的影響依然還在。每一天佐助都活在對鼬的悔恨當中。

  「我愚蠢的哥哥,如果我能再見你一面,一定會狠狠的揍你一頓的。」佐助每天晚上臨睡前都會這樣對自己說,而他更渴望在夢中能夠見鼬一面,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夢到過鼬。

  「大祭司大人,大祭司大人,您該起床了。」佐助是被一陣惱人的聲音弄醒的。

  「該死的。」他低咒道,不過馬上他就意識到這個聲音他並不熟悉,忍者的警覺本能立刻啟動,他一下子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下來。本來他還打算摸出藏在枕頭底下的手裡劍的,結果他卻驚駭的發現手裡劍不見了。有人能夠在他睡著之後摸進來,並且還把他藏在枕頭下面的手裡劍偷走,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你?」在佐助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那個一直在他耳邊叫他起床的傢夥果然是個陌生人。

  他正打算運用寫輪眼,不料那個人卻很恭敬的沖他行禮:「大祭司大人,早課的時間快到了,請您儘快更衣前往大殿。為子神大人祝禱的時間到了。」

  大祭祀大人?佐助仔細品味著這個稱呼,他不動聲色的從床上起身,那個人示意其他的僕從立刻上前為他更衣洗漱。在洗漱的時候,佐助看了眼鏡子,他發現鏡子裡的臉還是他自己的臉,他猛地對著鏡子睜開了寫輪眼,寫輪眼也依然存在。這是怎麼回事?

  「哦,多麼美妙的眼睛,這是神之眼,子神大人保佑!」那個人帶著其他人立刻跪伏在地上禱告起來。

  佐助閃了閃眼睛,沒有多說什麼。

  吃過早飯,佐助跟著這個名叫松尾的男人來到了大殿。他剛才經過旁敲側擊,已經知道這裡是什麼神殿,供奉的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神明,他宇智波佐助則是這個叫子神的傢夥的首席大祭司。

  神?哼!佐助在心裡冷哼,他對所謂的神明一點好感也沒有,如果真的有神的存在的話,那麼為什麼宇智波家會遭受那樣的事情,為什麼鼬會死掉?

  不過等到鼬來到神殿看到那座高高的子神像之後,他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因為如果他的眼睛沒化,寫輪眼也運轉正常的話,那個神像的樣子跟鼬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佐助一邊僵硬的按照隨從們的要求跪在地上祈禱,一邊偷偷的打量著這座神像。他怎麼看這個神像都是跟鼬一模一樣的。

  祈禱結束了,松尾又請佐助前去照顧子神大人的象徵聖獸。

  「子神大人座前有九大聖獸護衛,九大聖獸不是我們普通人類可以接觸的,不過母神大人還是為我們指定了子神大人的象徵聖獸。您作為首席大祭司是母神大人制定的唯一可以親手飼養它們的人。哦慈悲的神!」松尾一邊說著,一邊還抹了抹眼睛。

  獅子?老虎?孔雀?佐助猜測著那個象徵聖獸,不過等到他看到實物的時候他差點再次爆出寫輪眼來。因為那是一堆數也數不清的黃鼠狼!

  眾所周知的黃鼠狼身上有某種氣味,而那種龐大數量的黃鼠狼身上的氣味更加的可怕。在好不容易照顧完黃鼠狼之後,佐助覺得自己的鼻子已經失靈了,他感覺身上全是那種味道。


第153章 穿越死神(二)

  浦原商店的一天是從喧鬧開始的,一大早在緊閉的店門外面就傳來了陣陣的吵鬧聲。

  著裝打扮看起來很像是不良人士的握菱鐵齋被聲音驚醒,連忙打開店門往外看去。浦原商店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甚至還很有可能成為一些人追捕的對象,因此他聽到這樣的聲音才急忙去查看。

  不過一開門,鐵齋就被門口的氣味給熏了回來,然後就聽到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聽起來就像是槍聲一樣。

  默默的為自己使用了一個鬼道,鐵齋終於可以忽視門口的臭味出門了。他一看外面的情形不由得黑線了。

  浦原商店位於某個冷情的巷子深處,在這裡一共有兩家店鋪,一家是浦原商店,而另一家則是一家壽司店。這個巷子又深又冷清,像浦原商店這樣做的主要不是活人生意的在這裡就無所謂了。可是那家壽司店在這樣的環境就不行了,壽司店從開業到現在就沒有多少客人。

  壽司店的生意差是因為老闆選址的眼光有問題造成的,不過很顯然他並不這麼想,他把生意不好的事情全歸咎到隔壁浦原商店那一群怪人身上。他認為如果不是浦原商店妨礙了這裡的風水,如果不是浦原商店的那一群怪人嚇到了他的客人,他的壽司店怎麼可能不受歡迎呢?

  因此老闆對浦原商店懷恨在心,今天他就要搬離這裡了,臨走之前自然要給浦原商店留下難忘的紀念了。於是一大早,老闆就把早就準備好的臭魚爛蝦這樣的垃圾倒在浦原商店的門口,並且把鞭炮裝在桶子裡在浦原商店門口點燃。

  「浦原商店的混蛋們,我詛咒你們將迎來比你們更難纏的鄰居,你們等著倒楣吧,哦哈哈哈···」老闆大聲的喊著自己對浦原商店的詛咒駕著車離開了。

  「隔壁的三井老頭終於搬走了?」揉著眼睛的浦原喜助趿拉著鞋打著哈欠從店裡走了出來。

  「太好了,小雨我們慶祝一下吧!」同樣被吵醒的甚太沖小雨喊道。

  「不過我們必須先打掃乾淨門口,客人隨時會上門的。」鐵齋的眼鏡一閃,浦原和甚太、小雨手上都多了一條掃帚。

  在鐵齋的壓迫下,浦原商店上至店主,下至店員都開始清理起堆在門前的垃圾。

  「不知道新鄰居會是什麼樣的人?希望要比三井老闆好相處。」鐵齋看著隔壁店鋪門上的出兌紙條嘀咕著,他本來還是很想和三井老闆好好相處的,不過那位老闆的性格實在是很不討人喜歡,他的努力最終還是白費了。

  隔壁的三井壽司店出兌的紙條只貼了一天就被撕下來了,然後新的老闆在第二天就入住了。

  「不知道這次的傢夥是什麼人?不知道他幾天可以搬走?」甚太跟小雨說著,他很希望隔壁一直沒有人,那樣他幹很多事情都會方便一些。

  「那個···那個···」小雨對著手指訥訥的說著,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

  甚太沒有理會小雨,他還一直好奇的向隔壁一直緊閉的店門張望著。「這家人的動作好快啊,不知道要開什麼店。」他能聽到裡面叮叮噹當的敲打聲,顯然正在進行裝修。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隔壁新鄰居究竟要開什麼店了,因為在下午的時候,隔壁就已經完成了內部裝修,打開了大門,並且把牌匾掛在門上了。

  「女神飯點?好俗氣的名字!切!」甚太有些鄙視的看著隔壁嶄新的招牌,比之前三井老頭的店名還要俗,看來他可以期盼這家店很快就倒閉了。不過他這次可要失算了,因為這次開店的是貨真價實的女神,除了她自己不幹了,否則這家店會一直開著的。

  這家店正是赫斯提亞他們開的,因為本來還打算記著離開這個世界的塔納托斯決定先不走了,他一定要去看看這個世界所謂的死神,所以赫斯提亞他們就要在這個世界先安頓下來。

  既然安頓下來,赫斯提亞就想幹一件她很想幹的事情,那就是開店。在之前她們去了一個有很多廚師的世界,那裡有很多優秀的廚師,也有很多很好的飯店。赫斯提亞在那裡拿到了特級廚師資格。說起來她已經有了數萬年的廚師經歷了,可是卻一直屬於無證上崗,無論是廚師證還是什麼健康證一概沒有,這也是為什麼她在看到那個特級廚師考試之後一定要去參加的原因。

  而在那樣一個餐飲業極其發達的世界呆過之後,赫斯提亞也有些手癢,也想開一家飯店了。本來她是打算回到本來的時空在說的,不過既然塔納托斯暫時不打算走了,她也就打算先開一個飯店試試看。

  於是赫斯提亞就跑到房屋經紀人那裡,挑選了一處準備開店。

  可能是看赫斯提亞像是很好騙的樣子,房屋經紀人就把三井老闆這處地段很不好的店鋪介紹給她。

  赫斯提亞對於店鋪的位置無所謂,塔納托斯現在一肚子火氣都放到這個世界的死神身上,鼬則是決定一切都聽赫斯提亞的。所以被好一頓忽悠的赫斯提亞就買下了這個店鋪。

  三位神明直接入住了,以他們的神力,特別是鼬擅長的□□術,他們很快的就用一個上午的時間把裝修的問題給解決了。

  在裝修的時候他們關於店鋪的風格產生了一點小小的分歧,塔納托斯一定要裝修成華麗麗的希臘風格,而鼬則以這裡的風格很適合和式為理由毫不相讓。最終子控症狀愈發嚴重的赫斯提亞拍板決定按照鼬說的辦。

  不過在赫斯提亞把店名決定下來之後,塔納托斯和鼬都沉默了,他們不約而同的覺得那個名字太俗了。不過雖然很俗,可是卻是真實的,這裡確實是一位女神的飯店。

  「等到開業的時候,塔納托斯你和我負責廚房,鼬負責招呼客人。你的那個變身術很不錯,可以用□□術和變身術變出漂亮的女孩子出來招呼客人。」赫斯提亞扒拉著手指頭安排每個人的工作。

  「喂,憑什麼讓我偉大的死神大人去做飯給那些人類吃?」塔納托斯又要炸毛了。

  「那你跟我換好了。」對於要變身成美女來招呼客人這件事鼬也不願意,他在以前作為忍者的時候為了獲取情報或者執行暗殺任務他可以用變身術變成女人的樣子,不過如今只是為了開一家無關緊要的飯店他十分的不情願。

  「不要吵了!我是老闆我說的算!」赫斯提亞很威嚴的菜刀一揮制止了塔納托斯的爭議,不過她馬上又換了一副嘴臉,笑著對鼬說:「鼬你要是覺得用變身術太累的話,你可以不用的。」

  「赫斯提亞!」塔納托斯大叫著抗議赫斯提亞的厚此薄彼。

  「怎麼了?」赫斯提亞直接無視了塔納托斯的抗議。

  「沒了。」塔納托斯耷拉下腦袋,他在心裡呐喊著:「母神,你兒子被欺負了,嚶嚶嚶···」

  看著塔納托斯的樣子,鼬微微的彎起唇角,有人維護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好了,你們在收拾一下吧,明天我們就開業了。」赫斯提亞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起剛才做的小點心,把它們都裝到一個小籃子裡。

  「你要幹什麼去?」鼬問道。

  「去敦親睦鄰,我要去拜訪一下隔壁的鄰居。鼬你要不要和媽媽一起去?」赫斯提亞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鼬。

  鼬立刻搖了搖頭,他大腦中出現這樣一個場景——赫斯提亞拉著他跟鄰居介紹:「這是我兒子,我兒子特別可愛,特別···」好丟臉!

  赫斯提亞失望的拎著籃子出了門,來到隔壁。

  「您好,請問您是店主嗎?」在看到高大的鐵齋之後,赫斯提亞打起精神來跟他打招呼。

  「我是浦原商店的店員握菱鐵齋。」鐵齋已經看到赫斯提亞從隔壁走過來,對她的身份有所猜測了。

  「打擾了,我是隔壁新搬來的赫斯提亞。」赫斯提亞也跟鐵齋禮貌的交談著。

  鐵齋把她讓到店裡,然後把不務正業的老闆浦原給喊了過來,甚太和小雨也閃了過來。幾個人坐在茶室裡聊了起來。

  「我新搬到這裡,還很匆忙,只做了一些小點心。」赫斯提亞把帶來的籃子推到浦原跟前,不知為什麼她對這位店主的好感有限,總覺得跟他做生意打交道很不保險。他越是笑著,赫斯提亞就越覺得他是奸商。要小心!她這樣提醒自己。

  「您真是太客氣了,從您的名字來看,您並不是本地人吧。」浦原不客氣的把籃子拿到自己身邊來。

  「嗯,我是希臘人。我和我的遠房親戚還有兒子一起搬到這裡。我打算開一家小飯店,您可以前來光顧,請放心我有特級廚師資格的,做出的飯菜還是很不錯的。」赫斯提亞笑眯眯的為自己的飯店拉客人。

  赫斯提亞的笑臉很具有迷惑性,至少讓浦原商店的人都對她很有好感。

  在她告辭離開之後,甚太已經急不可耐的從她帶來的籃子裡拿出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真好吃!真希望她的店可以多開一陣子。」他一臉滿足的眯起眼睛來。

  「嗯,赫斯提亞小姐的廚藝很不錯,不過那個特級廚師資格是什麼?」鐵齋一邊品嘗著點心,一邊有些疑惑。

  沒有人能為他解答這個疑問,店裡最聰明的店主此刻還在沉思。這位新鄰居看起來很無害,可是為什麼在看到她的時候自己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呢。

  第二天赫斯提亞的女神飯店正是開張了,不過剛開始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店裡的營業情況並不理想。不過在鼬看到赫斯提亞因為營業情況發愁之後出門幾趟後這種情況得到了改觀。雖然最開始那些客人是被鼬用寫輪眼誘導來的,不過這裡的飯菜確實味道很不錯,後來一傳十十傳百,漸漸這裡居然開始門庭若市了。這樣一直在猜測赫斯提亞的飯店合適倒閉的隔壁鄰居一家十分的驚訝。

  這天早上在飯店還沒開始營業之前,赫斯提亞在店門外處理食材。她正在把一隻兔子分解成若干塊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充滿悲憤的女聲:「你們真是太過分了,居然這麼對恰比!」

  赫斯提亞抬起頭,她只來得及看清楚一個頭髮有些像蟑螂須的女孩子從隔壁的浦原商店門前一路淚奔離開。

  「什麼?」赫斯提亞不解的說。

  「對不起,露琪亞小姐有些太激動了。」送那位露琪亞小姐出門的浦原連忙跟赫斯提亞解釋起來。

  赫斯提亞很大度的表示自己不介意。

  浦原轉身回了浦原商店,赫斯提亞隱約聽到他似乎在小聲嘟囔些什麼。

  如果她仔細聽的話會聽清浦原喜助正在說:「真實的,露琪亞小姐剛剛從被奪去死神力量的重傷中緩過來,才進入義骸就這麼活潑,唉!」

  作者有話要說:還好養了兩天,狀態好了許多。這次生病完全是由貪吃引起的,吃了一代梅子,然後口腔發炎,進而又變成了嗓子發炎,然後就是發燒。好在休息夠了,終於緩過來了。

  那天還跟死黨在說,我一定要爭取在世界盃結束之前把這個文完結。結果她居然很懷疑,懷疑我能否在亞運會開始前完結→_→

  今天送上佐助番外的下半部,明天的是水門的番外。我打算一邊更正文,一邊開始把那些不需要完結就可以寫出來的番外帶著發出來。

  ————佐助的番外下————

  帶著一身黃鼠狼的氣味,佐助終於熬到了午飯時間。松尾帶人送上了豐富的膳食。

  本以為吃完午飯可以休息了,不成想佐助卻松尾通知下午是研讀子神大人的神跡,感念子神大人和他的母親母神大人的恩德的時間。

  哼,又是一些無用的歌功頌德!佐助在心裡冷哼,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跟著松尾前去靜室等待負責向他教導傳誦所謂的神的事蹟的專門老師。

  這個老師是特意從那些吟遊詩人、藝人當中選出來的,他們的本業使得他們每次念起神的事蹟來都會聲情並茂讓人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尤其是首席大祭司大人每次聽的時候都會哭的很難受。這是神殿的保留項目,一共七位老師,每天一位,一次一個下午,目的是讓大祭司大人不要忘記神的偉大。

  果然今天的講述依然很成功,佐助大祭司只聽了一會就眼淚不住的淌了下來。

  那位負責今天講述的老師偷眼敲了一眼大祭司,他似乎覺得大祭司那有些顫抖的嘴唇似乎在念叨著什麼,好像是黃鼠狼什麼的。

  佐助本來是漫不經心的聽著關於神的事蹟講述的,不過只是幾分鐘他猛然意識到這個所謂的神的事蹟為什麼會跟他那個傻哥哥鼬的事情那麼像。因為這個原因他認真的往下聽下去,然後眼淚就無法控制了。這是鼬!或者說這裡是另外的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裡,鼬沒有他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的拖累,反而有一個身為女神的母親,他最終成了這個世界的神!

  或許是下午聽到神的事蹟太過感動,松尾發現他所服侍的大祭司似乎到了晚飯時間都有些精神不振。

  這可不行,他急忙勸慰道:「大祭司大人,您要多進些晚飯,一會才能好好休息,畢竟我們明天就要出發去木葉了,在那樣的窮鄉僻壤,您一定會吃不好睡不好的。」

  「去木葉?」松尾的話引起了佐助的注意。

  「是的,難道您忘了?」松尾有些驚訝,「過幾天該是神祭了,今年是木葉負責承辦,作為大祭司的您一定要出席並且主持的。」

  「我知道了。」佐助心情有些負責的應道。對於木葉他不知道該有怎樣的感情,都是木葉害死了鼬,可是那裡也是鼬深愛的地方。

  帶著這樣複雜的心情,佐助一行人來到了木葉。

  「木葉的火影石像?」還沒到村子大門前,佐助習慣性的望向顏山,不過他驚訝的發現那裡的火影石像居然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子神,不,是鼬的巨大石像。

  「木葉的子神大人石像雕刻的還不錯,不愧是母神大人當年親自制定的。」松尾一連的讚不絕口。

  從松尾口中,佐助得知當年他那位傻瓜哥哥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神母親直接來木葉把火影石像都轟成了渣,然後勒令在原址建造鼬的石像。

  真是夠彪悍,不過我喜歡!對於那位女神,佐助心裡充滿的敬佩。在他那個世界,即使鼬後來被翻案,可是他也不會有這樣的待遇的。

  木葉的一行人已經在大門前等待迎接了。

  「佐助,佐助!」一個金髮的傢夥急不可耐的沖他打招呼。

  「鳴人。」佐助微微垂下頭來,即使知道這個世界的鳴人並不是他那個世界的鳴人,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傢夥。

  「你還沒當上火影?」半天佐助才選了這樣的一個話題。

  「我才不要當火影了。」鳴人的話讓佐助大吃一驚,鳴人怎麼不會想當火影呢?

  「我老爸說了,要當火影就要捨棄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我想來想去,反正現在老爸的火影當的還不錯,我就不當了。對了我下個月就跟雛田結婚了。」

  鳴人還在講著什麼,不過佐助已經聽不清了。鳴人的老爸是四代火影,這點他知道,不過他同樣知道四代早就在當年九尾事件中犧牲了。難道這裡四代還或者?

  等到見到那位跟鳴人長得極像,眼中蘊含著某種憂鬱的四代火影的時候,佐助已經有些麻木了。等到他轉彎抹角的問道團藏卻被松尾提醒團藏被女神大人關在密室裡客串驢子在不停的推磨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接下來的祭典當中,佐助麻木的按照已經在演練過的儀式一絲不苟的完成著。

  「鼬,你一定要好好的。」看著鼬的石像,佐助真心實意的祈禱著。

  不過等到進行到祭典的最後一項的時候,佐助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在心裡不停的痛駡著——鼬,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還是去死好了!

  原因無他,因為這是這幾年祭典的保留項目,為大祭司大人相親。大祭司大人是神大人的俗世兄弟,有著跟神大人同樣的血,為了讓神之血一直流淌下去,大祭司大人要儘快成婚然後留下後代。

  「該死的,我才不是種馬!鼬我一定要天照了你!」佐助沖著鼬的石像無聲的呐喊著。

  遠處高高屹立著的石像也仿佛在無聲的沖他說著:「我愚蠢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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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穿越死神(三)

  赫斯提亞的女神飯店強悍的在巷子裡紮下根來,甚太小朋友原先盼望的讓她的飯店早點倒閉的願望最後也在每天品嘗到她做的點心之後雲消雨散。

  對於目前的飯店老闆娘以及廚娘的身份,赫斯提亞很滿意,雖然知道早晚要離開這裡,不過能有這麼一段悠閒的時光她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很想回到自己的時空,不過一想到回去就要面對波塞冬,赫斯提亞還是希望能夠推遲一段回去的時間。

  同時留在這個世界上,她還可以和鼬繼續磨合。赫斯提亞心裡清楚,鼬並不能算是完全接受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他真的能接受的話,也不會無法叫她母親了。所以為了更好的和兒子親密相處下去,赫斯提亞只好很犧牲形象的每天沖兒子撒嬌,逼得他最後叫媽媽。

  當然在赫斯提亞心滿意足目前的生活的時候,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滿足的。

  比如至今沒找到辦法去那個全是死神的屍魂界的塔納托斯,雖然他是死神,不過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神靈,也不像赫斯提亞是主神一級的神。如果這個世界本身的神明無法壓制赫斯提亞的力量的話,那麼對他這個二級神產生某種力量上的限制還是可以做到。於是鬱悶的死神大人無法依靠自己的神力前往屍魂界,他只能期望能夠捉到一隻死神,然後威逼利誘對方帶他去屍魂界了。

  同樣被赫斯提亞每天用各種方式來加深母子感情的鼬的日子也不好過,他現在已經後悔自己當年那麼惡劣的對待佐助了,現在面對赫斯提亞他真的深深的開始反省了。

  同樣有些鬱悶的還有隔壁的浦原喜助,雖然赫斯提亞一行人只是看起來有些怪異的普通人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三個人很不尋常。因為自己本身也是秘密一籮筐,浦原大概是浦原商店眾人當中最希望隔壁鄰居儘快倒閉搬走的人,不過很顯然他的願望一時半會都無法實現了。

  這是普通又非常不普通的一天,赫斯提亞一大早就開始為開店忙碌著。

  「喵∼」一聲貓叫在她附近響起,順著聲音望過去,赫斯提亞正好看到一隻黑貓從房上輕快的跳到地面上,此刻貓咪正用好奇的目光歪著頭看著她。

  「乖,請你吃。」赫斯提亞倒了一盤牛奶放到黑貓的身邊。那只黑貓定定的盯著她看了一會,才慢悠悠的低下頭舔起牛奶來。

  「今天天氣不錯。」赫斯提亞一邊看著黑貓喝牛奶一邊對它說道。她能感覺得出,這只黑貓身上蘊藏著能量,並不是一隻普通的貓。要是類比的話,大概跟之前去過的巫師世界遇到的那只後來變成人類的大狗差不多,不過這只黑貓的力量還是沒有鼬的世界的那些尾獸強大。

  黑貓喝完了牛奶,用自己長長的尾巴刷了下赫斯提亞,然後邁著優雅的貓步走向了隔壁的浦原商店。

  「原來是浦原先生養的貓啊。」赫斯提亞順口說了一句,不知為何那只黑貓聽了這句話差點一條腿軟直接跪到地上。

  對於早上見過一隻奇怪的黑貓的事情赫斯提亞並沒有放到心上,她這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廚房裡忙碌著,直到被鼬給叫了出來。

  「咦,已經打烊了嗎?時間不是還早嗎?」赫斯提亞看到店內沒有客人有些奇怪,還沒到打烊的時間啊。

  「今天的天氣不好,讓他們早一些回家了。」回答她的是塔納托斯。銀髮的死神一直仰頭看著外面的天空,他的神情有些嚴肅。

  「有什麼問題嗎?」赫斯提亞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然後看向塔納托斯。她的神情同樣也跟平時的廚娘狀態不一樣。

  鼬沒有插話,不過他看向了那兩位比他資格老的多的大神。他只能感覺得到這個城市裡似乎即將或者正在要發生什麼事,但是具體是什麼事他並不清楚,以前忍者的經驗只能告訴他這是一件並不怎麼好的事情。

  「這個城市裡的死靈開始恐慌了。」塔納托斯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死後的靈魂要被死神魂葬的,所以他也選擇對那些整天在城市裡飄來飄去的死靈視而不見。但是死神的天賦讓他幾乎是很快就察覺到這個城市裡的那些死靈的不安,仿佛有什麼危險正在逼近。

  「那我們去看看吧,塔納托斯。」赫斯提亞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塔納托斯點點頭,然後變得很興奮:「也許今天我就能逮到那些黑色的小蒼蠅了。」他伸出舌頭舔舔嘴唇,有些躍躍欲試了。雖然對於神靈時間來說時間是最沒有價值的,神做事一向沒有什麼時間觀念。因此他沒有花全部的精力和時間去尋找這個世界的死神,不過他們如果自己撞上來還是好的。

  於是女神飯店的三口人今天提前打烊了,然後出門遛彎去了。

  「那些傢夥跟我們第一天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怪物差不多。」走著走著赫斯提亞就沖著已經在遠處出現的那些大虛指點起來,「長這麼大,不能拿來做菜真是太可惜了。塔納托斯一會你把他們送回他們該去的地方好了,省的浪費糧食。」

  鼬依然保持最高品質的沉默,他現在大概清楚了赫斯提亞的脾氣性格了。她可以為研究一道新菜而不眠不休,也可以樂呵呵的為普通人親手燒制菜肴,她更可以只憑自己的喜好而無視那些普通人的生命。這就是神啊!

  不過馬上鼬就意識到自己也是高貴、冷漠的神的一員了,那麼是不是有一天他也會變得像他們一樣對自己不關心的事情毫不在意呢。鼬覺得自己有些迷茫了,他現在究竟是那個身為木葉叛忍的鼬,還是另外一個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人呢?

  在鼬思考人生的時候,塔納托斯已經開始行動了。他撤去了之前用來限制力量的偽裝,一下子很多大虛都被他的力量給吸引過來。

  塔納托斯嘴邊掛上了一個獵人即將收割獵物的笑容,他的手慢慢握起,準備出手。

  不過這個時候有人破壞了他的好事,一個黑色的身影不知從哪裡飛了過來,正好擋在他前面。那個黑影手中揮舞著巨大的刀,正好把沖向塔納托斯的大虛給砍殺了。

  「你們沒事吧?」這是個有著橘色頭髮的少年,他的年紀不大,還不到二十歲,身上穿著死神的黑色和服,手上拿著巨大的類似菜刀的刀子。

  「我都讓石田那個混蛋給氣蒙了,你們怎麼可能聽到我在說什麼。」那個少年搖搖頭,將手上的大刀扛在肩頭準備離開。

  「喂,搶了別人的獵物,你難道不會說聲對不起嗎?」塔納托斯火大了。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他就感到了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在這個世界,死神居然量產的,隨便一個傢夥就可以成為死神。明明死神應該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才對!現在他本來打算舒展一□手,結果就被這個混蛋給破壞了。在加上看到這個少年身上的這個世界死神的裝束,塔納托斯爆發了。

  「你,你能看見我。」那個少年有些驚訝,然後似乎又有些恍然大悟。「你原來也有靈力,原來這些大虛並不是因為我的靈力被吸引過來的。」

  「一護!」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從不遠處跑了過來,赫斯提亞一下子認出這個女孩子正是前一陣子她遇到的指責她殘忍的對待兔子的露琪亞少女。後來她還好幾次看到她從隔壁的浦原商店出來,應該是浦原商店的老客戶吧。

  「你,你們?」露琪亞也認出了赫斯提亞來。

  「你們這麼站在這裡說話好嗎?那些大虛又多了起來。」一個細瘦戴著眼鏡同樣穿著校服的男生走了過來,他的手上還有著一個光箭,他時不時的拉動一下,然後就會有虛被射中消失。

  「喂,混蛋們,你們究竟讓不讓我說話了。」一直想說話卻一直因為有意外人物的加入而插不上嘴的塔納托斯終於怒了。屬於死神的力量一下子席捲這一處的每一寸土地、每一處花草樹木。

  「這是什麼力量!好驚人!比一護的力量還要強大!」露琪亞少女驚歎著,她努力的從上到下的仔細打量塔納托斯。

  不過沒有時間給露琪亞去研究塔納托斯了,越來越多的虛被這一出的強大力量吸引過來,越聚越多,其中不乏等級高的虛。一時之間,一護和後來的那個被他們叫做石田的男生都在露琪亞的指揮下忙著滅虛去了。

  「一群螻蟻!」塔納托斯蔑視的看向四周的虛還有那個一護等人。然後他發出了自己的力量,一下子消滅了不少的虛。

  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所有的虛要麼被消滅,要麼退回了虛圈。露琪亞心存擔憂的長出了一口氣,而一護更是直接因為虛脫而昏倒在地。

  「啊呀啊呀,我來晚了。」踩著木屐手搖小扇的浦原帶著浦原商店的一行人出現了,鐵齋更是直接扛起了一護。

  「沒有想到我們的鄰居也是深藏不露的人。」浦原依然用他那跟奸商差不多的語氣跟赫斯提亞他們說著。雖然剛才赫斯提亞沒有出手,可是直覺上他覺得這位恐怕是最不好惹的,他隱在帽子下面的眼睛若有所思的掃過赫斯提亞三人。

  赫斯提亞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一行人,難不成說他們是從異世界來此觀光的死神一行人嗎?

  不過浦原似乎今天也沒有深究的打算,他帶著露琪亞他們離開了。

  事情似乎在這裡告一段落了,不過僅僅過了幾天的時間,浦原就親自上門了,他向赫斯提亞提出請求,希望他們能夠陪著黑崎一護他們前往屍魂界營救朽木露琪亞。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轉戰屍魂界。

  送上水門的番外的上半部,我會在近期陸續把能在結文之前發出來的番外發上來,目前有的番外是關於被赫斯提亞破壞劇情的穿越女的。

  ————水門的番外(上)————

  「早啊,四代大人!」

  「四代大人,您也來菜市場買菜啊?」

  穿著火影裝束的水門一手拎著菜籃子微笑的跟菜市場裡的人打著招呼:「是啊,鳴人總是吃拉麵不太好,我打算給他做點好吃的。」

  自從陰差陽錯稀裡糊塗的被復活之後,三代火影直接把火影的位置又給了他。而他跟鳴人也父子相認了,雖然剛開始鳴人還因為當年他把九尾封到他的身體裡的事情而跟他有隔閡。不過畢竟是父子天性,在水門的真心實意之下,父子兩個關係漸漸緩和下來。

  「老爸你居然會做菜,而且做的還很好吃。」晚飯的時候,鳴人一邊拼命的往自己嘴裡夾著菜,一邊忙裡偷閒的跟水門說著。

  水門沒有動筷子只是微笑著看著鳴人吃飯。

  「老爸,等我當了火影,你從火影的位置退下來就天天給我做飯吃吧。」吃完飯,鳴人拍著吃的鼓鼓的的肚子如此說道。

  水門的笑容有些凝固:「鳴人,千萬不要做火影,因為做火影的話,一定要捨棄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的。」

  「咦?真的嗎?」鳴人有些擔憂的問,成為火影是他從小的心願,可是讓他捨棄別的東西才能當上火影他又捨不得。

  水門點了點頭。

  或許是感到老爸的心情不太好,鳴人體貼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過晚上臨睡前,他終於還是按捺不住的問了出來:「老爸,你當上火影捨棄了什麼?」

  水門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鳴人說。

  這一夜水門輾轉反側一直沒有睡著。

  我舍去了什麼?水門這樣的問自己。

  作為在木葉長大的忍者,水門從小的時候就立志要成為火影,他還記得自己的志願還引來了玖辛奈的嘲笑。他的人生一直朝這個目標努力著,不過在某次出任務之後他有些偏離了人生軌跡。

  那是一個可愛的姑娘,水門相信了自來也老師小說裡寫的一見鍾情。後來他終於依照本心追求了那位姑娘,讓她成為了自己的女朋友。

  戰爭的到來讓他只能前往戰場,為了早日結束戰爭可以回到木葉去見心愛的姑娘,水門拼命的戰鬥著,木葉金色閃光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也有越來越多的人說他也有成為火影的希望。

  不過一次任務破壞了這一切,他在任務中失憶了,忘記了心愛的姑娘,甚至把玖辛奈錯當成了自己的愛人。

  戰爭結束了,水門和玖辛奈回到了村子,他們將很快的舉辦婚禮,然後他已經知道自己可能被列為四代火影的候選人了。不過在木葉的門前,他跟一個紅發的女孩擦肩而過,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

  「我們認識嗎?」水門主動開口問那個女孩,他話語中有自己無法瞭解的急切,因為這種急切他甚至沒有注意到一邊玖辛奈臉上的複雜的表情。

  「不認識。」那個女孩回答的很乾脆,然後更是毫不遲疑的離去。

  看著女孩遠去的背影,水門覺得自己似乎是失去了什麼。

  我究竟失去了什麼?後來的日子裡水門經常這樣問自己,不過隨著成為四代火影,隨著玖辛奈開始孕育新的生命,他漸漸把自己的疑惑放下,準備迎接幸福的日子。

  預料中的幸福因為九尾的失控而幻滅了。

  「水門對不起。」玖辛奈臨終前如此對他說。

  水門不知道她究竟為什麼說對不起,不過還是搖頭表示不介意。這樣玖辛奈最後是含笑而逝。

  放下妻子尚有餘溫的屍體,水門目光堅定的看向遠處正在村子裡肆虐的九尾,毫不遲疑的上了戰場,毫不遲疑的把九尾封印在剛剛出生的鳴人身體裡,然後含笑迎接死亡的到來。

  然而在臨死前,水門卻奇跡般的恢復了記憶,他終於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只不過此刻的他已經沒有機會彌補了。

  腦中閃過那沒有回頭的倩麗背影,水門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有機會的話···


第155章 穿越死神(四)

  「我希望諸位能夠幫助一護去屍魂界營救露琪亞。」

  赫斯提亞有些疑惑的看向面向自己行了大禮的浦原,這位浦原店長為什麼要找上他們啊。不過這樣也好,塔納托斯一直就想去屍魂界的,正好就跟著一護他們一起去好了。

  「好吧。不過我這店···」赫斯提亞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就直接把店給兌出去,她意識到去過屍魂界,他們大概也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這樣好了,我們是鄰居,到時候就由我們照顧了。」浦原很痛快的就應承下來。

  「你們?」赫斯提亞有些懷疑,她怎麼看也不覺得隔壁鄰居一家像是能把她的飯店經營好的。

  不過雖然對於自己的小飯店不舍,赫斯提亞還是帶著塔納托斯和鼬在跟浦原約定的日子準時出現了。

  「你們也去?」因為發現自己的幾個同學也要一起前往屍魂界,而感到此行責任重大的黑崎一護猛然發現居然還會有別的什麼人也一起前往。雖然他已經見識過塔納托斯收拾虛的實力,可是他看穿著長長的裙子的赫斯提亞還有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的鼬不像是能夠戰鬥的樣子。他有些懷疑的看向浦原,難道這個奸商又打算坑他了嗎?

  「啊呀,黑崎你放心好了,赫斯提亞小姐他們是我特意為你請的外援。」浦原搖著小扇帶著狡猾的笑容說。

  「嗯,黑崎同學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不會拖後腿的,」赫斯提亞笑眯眯的沖黑崎一護說,「我們可是擁有特級廚師資格的人,你們一路上、在屍魂界的飯菜都會幫你們解決的,不會讓你們餓到的。」

  「就是這樣才不放心。」肩膀已經有些頹然的耷拉下來的黑崎一護在心裡默默的吐槽著,他記得浦原對赫斯提亞他們的介紹是隔壁飯店的老闆一家,難道那個奸商打算讓他們去救露琪亞還要帶上廚子?

  「赫斯提亞?這好像是希臘神話裡的女神的名字?」身為學霸的石田推了推眼睛插嘴道。

  「沒錯,就是那個赫斯提亞。」難得有人能知道希臘神話,赫斯提亞覺得跟這位眼睛兄很有共同語言,不由得的跟他說了起來。

  石田沒有理解赫斯提亞那句「就是那個赫斯提亞」的本意,他以為赫斯提亞不過是跟神話中的女神同名。畢竟比如亞當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英文名,並不能說明叫亞當的人就必須是那位住在伊甸園裡娶了一個夏娃的美女的傢夥一樣。

  不過赫斯提亞接下來的介紹卻讓他淡定不能:「這是我的遠房親戚塔納托斯,還有我兒子鼬。」她表情自然的把塔納托斯和鼬介紹給其他人。

  塔納托斯?希臘神話裡的被人類捆起來的呆蠢死神?石田大腦中立刻閃過關於此君的資料,作為滅卻師,他對任何有死神名號的傢夥都沒有好感。於是一路上對於塔納托斯也就愛搭不理了。

  不過在把「呆蠢死神」放到一邊之後,他和其他人一樣對於赫斯提亞和鼬的母子關係大為吃驚起來,畢竟那兩個人看起來年紀差不多,甚至飽經風霜的鼬看起來可能比沒什麼煩心事的赫斯提亞年紀要大一些。

  當然也有並不感到驚訝的人,井上看了眼赫斯提亞,又看了眼被赫斯提亞爆出兒子身份就一直保持沉默並且向其他偷偷瞧他的人釋放殺氣的鼬。

  「你們母子好像啊,不過您為什麼要給兒子起名叫黃鼠狼?」

  「鼬?黃鼠狼?噗哧!」黑崎一護不由得因為井上的話而笑了起來,當然他也因此得到鼬雙份的殺氣攻擊。

  「我們很像?真的嗎?井上你真有眼光,哈哈哈?」赫斯提亞很高興的捂著嘴笑了起來,不過她又看了眼鼬:「鼬你不滿意現在的名字嗎?我可以給你改名字的,我的侄子們,你的表哥們的名字都不錯,我想想阿波羅···」赫斯提亞開始準備扒拉著手指頭數著侄子們的名字。

  鼬立刻打斷了赫斯提亞對他類似念家譜的舉動,最近赫斯提亞一直在給他將她的家族史。

  對於熟知希臘神話的人來說,希臘神族的歷史如同一本亂賬一樣,而頭一次聽赫斯提亞講家史的鼬差點沒有風中淩亂,直接把自己變成烏鴉。

  什麼「我爸爸把我爺爺給閹了,攆了出去」,什麼「我爸爸把我和其他幾個兄弟姐妹當成零食吃到肚子裡」,什麼「我弟弟們看老爸不順眼,把他關進了地窖。當時我看老爸浪費糧食,還上去補了一腳。」之類的赫斯提亞風格的講述讓鼬對於跟赫斯提亞去她所在的時空的決定有種後悔的感覺。他覺得宇智波一族已經算得上是瘋子一族了,可是跟他母親的這一族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他寧願回去看佐助那一個愚蠢的弟弟,也不要去面對一群瘋子、變態、□□狂種種。

  因為井上的插科打諢,眾人對於赫斯提亞與鼬的母子關係帶來的驚訝減輕了不少。這個時候,浦原也咳嗽一聲示意大家都看向他。

  浦原講解了一下如何前往屍魂界的操作,並把他給大家準備的嚮導夜一介紹給大家。

  相比于黑崎他們對於一隻貓當他們的嚮導所帶來的驚訝,赫斯提亞可是接受度很高的。她甚至還沖著夜一打招呼:「又見面了,小貓咪。上次的牛奶好喝嗎?」

  「很好喝謝謝。」黑貓夜一用後腿蹲坐在地上,並且擺出了一個招財貓的造型沖赫斯提亞打了招呼。他之前在外面溜達,然後因為露琪亞的事情才被浦原叫回來的。

  當時他還被浦原商店隔壁的飯菜香味給吸引了,而赫斯提亞給他牛奶的舉動更是得到了他的好感。只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察覺到赫斯提亞身上有什麼力量,所以在浦原說讓他們一家都加入的時候還有些驚訝,此刻他對赫斯提亞一家充滿了好奇。

  所有人都互相認識完畢,出發的準備也做好了。浦原和鐵齋打開了前往屍魂界的通道,大家都依次沖了進去。

  「大家一定要小心,安全的回來,拜託了!」看著通道慢慢的合攏,浦原低聲說道。

  「放心吧,店長。我想有赫斯提亞小姐他們一起去,一定會很安全的。不知為什麼,我覺得他們很可靠。」鐵齋安慰著浦原。

  浦原沒有說話,他還記得那天看到塔納托斯出手消滅虛的情形。他當時在塔納托斯附近感受到很可怕的力量,那股力量足以讓他臣服。讓這謎一般的三個人加入到營救露琪亞的隊伍當中也不知道是否正確。

  此刻謎一般的三個人正和黑崎他們一樣在通道中奔跑著,他們出發的日子很倒楣,正好碰上了拘突。

  「赫斯提亞小姐用幫忙嗎?」背著自己的大刀一邊奔跑著黑崎一護還不忘詢問一下赫斯提亞。畢竟在他看來赫斯提亞穿著長長的裙子,甚至還有高跟鞋,這身裝備根本不適合戰鬥的,連此刻的亡命奔跑都無法進行的。

  希臘的女神們一直穿著長長的裙子,赫斯提亞也一樣,只要情況允許她都這樣穿著,高跟鞋什麼的更是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不過黑崎一護的好意她還是很領情的。

  「謝謝你,一護。放心好了,我們一族的女人都這麼穿,我侄女穿著這身可以我把我侄子給揍的他媽媽都認不出來的。」赫斯提亞想起了雅典娜揍阿瑞斯的情景,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突然對那侄子有一種很同情的感覺。」黑崎一護和他的兩個同學石田、茶度心中不約而同的想道。

  赫斯提亞他們三個人神族的體質對於這種程度的奔跑很輕鬆,不過對於只是普通人類體質的井上來說就沒那麼輕鬆了,她很快就要被拘突追上了。同樣有著學霸的頭腦,卻只有豆芽菜體質的石田也很危險。

  茶度正要抓起井上和石田,不過他眼前一花,一直板著臉的鼬已經一手一個拎著井上和石田沖到了最前面。

  在鼬的領跑下,所有人都加快了速度,終於看到了前方的光亮,他們跑到了勁頭,終於來到了屍魂界。

  剛剛踏上屍魂界的土地,心急的黑崎一護就打算直接沖進淨靈廷去,不過通往淨靈廷的大門落下,他首先要面對是白道門的守衛兕丹坊。

  經過一番戰鬥和努力,一護打敗了兕丹坊,並讓他心甘情願的打開白道門。不過很可惜在打開門的同時,他們遇上了三番隊的隊長市丸銀。市丸銀刺傷了兕丹坊,並且讓一護他們不得不留在淨靈廷外面。

  「該死的!」一護狠擊地面,宣洩自己的憤懣。

  此刻井上正在用自己的能力醫治兕丹坊,其他人只能等待她結束治療。

  「那個白頭發看不到眼睛的傢夥的實力不錯,是我目前見過的最像樣子的一個了。」塔納托斯和赫斯提亞、鼬聚在離黑崎他們稍遠的地方,塔納托斯如此評價那位之前浦原提醒一護見面就要跑的隊長級別的死神。剛才他差點的直接沖進淨靈廷了,可惜被赫斯提亞給拉住了。赫斯提亞沒有提自己為什麼拉住塔納托斯不讓他沖進去,好在神族最不缺時間了,塔納托斯也不差那麼點時間,索性就跟黑崎那些小鬼們一起進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給我一種很不協調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睛看不到的緣故。」赫斯提亞在來到屍魂界之後,心裡有種感覺,就是要讓黑崎一護努力成長。雖然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不過她還是決定尊重本心的想法。

  因為井上醫治兕丹坊而得到了流魂街人的好感,也讓他們今天不至於流落街頭。而作為嚮導的黑貓夜一則和流魂街的長老詢問有關志波空鶴的下落,他已經有了進入淨靈廷的辦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穿越死神的第一章重新發過了,之前沒注意,把番外當成正文發了,現在改過來了,大家可以回看一下。因為當天字數不夠,少了一朵小紅花,感覺好像缺了一顆牙一樣。

  終於來到了屍魂界,屍魂界有柿餅愛好者,辣椒愛好者,金平糖愛好者,酒鬼種種,很適合廚娘的。以及赫斯提亞目前還不知道一護的菜刀的名字,否則···

  已經把新文的文案上傳,六月一號開始發文。新文是綜競技漫,無CP。

  送上水門的番外下

  ————水門的番外(下)————

  水門一直以為死神的腹中就是他今後的歸宿了,他將永遠沉睡在那裡,沒有醒來的一天。

  不過有一天他居然能夠再次睜開眼睛。

  「終於醒了。老頭子終於不用纏著我,讓我當五代火影了。」金髮豐胸的大美女長出了一口氣。

  「綱手大人?」剛醒來的水門頭腦還不怎麼清醒。在他死了的時候,綱手大人和師父自來也都不在村子裡,難道她也···

  等到蒼老了許多的三代叼著煙鬥出現,水門終於弄清楚自己已經不在死神的肚子裡了,他再次回到了人間。

  得知自己的復活,水門心中有些迷茫,他應該做什麼?作為火影的他,應該立刻開始為村子努力工作。作為父親的他,應該立刻找到據說已經成長為合格忍者的兒子。可是在臨死前恢復的記憶也告訴他,他應該去找那個女孩。可是找到了又如何?他既然能那麼容易的忘掉她,又怎麼能那麼容易的找回她?

  不過三代對這些年發生的事情的敘述讓水門的心裡變得更亂了。

  原來在他死後發生了這麼多事。原來宇智波一族已經幾近消失,鼬那個孩子居然···原來身體裡封印著九尾,應該被村子裡的人當成英雄的鳴人居然過著這樣的日子。原來他一直認為柔弱的女孩會是一個連三代都忌憚的人物,自己的復活甚至也跟她有關。

  一向被視作是陽光的代表的水門的心裡此刻充滿了怨恨。他怨恨村子把所有的責難都壓在了一個孩子身上,他怨恨村子用不公的態度對待鳴人,他同樣也怨恨那個女孩。你既然有能力讓我復活,那麼當初更是有能力恢復我的記憶,可是你當初卻僅僅給我留下了一句「不認識」。

  水門在三代離開之後開始努力的恢復身體,他想要憑藉自己的努力讓宇智波鼬重新正名,他想要找到鳴人跟他父子相認,並且跟他說一聲對不起。他更想要找到那個女孩,他想問一句,在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你有沒有在意過我。

  鼬的事情牽涉很多,水門知道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鳴人那方面卻很順利,鳴人的性格比他更好,或許是這些年受到村子裡人的敵視,讓他變得很堅強。在見面的時候,鳴人給了他一巴掌,不過最後還是和他相認,甚至抱著他大哭起來。

  而火靈,不,應該稱她赫斯提亞,尋找她的過程並不那麼順利。水門撲空過很多次,直到三代雷影發出了五影集結的信件,讓五大忍村共同抵抗曉組織。因為忍界大戰一觸即發,水門只能暫時放下尋找赫斯提亞,全力應對。不過這時候,他們居然陰差陽錯的碰面了。

  看著那張跟記憶中一點變化也沒有的俏臉,水門心裡苦笑。自己的樣貌也沒有變化,因為自己的死亡使身體上的時間一度停止,不過自己在復活之後,停下來的時間又開始前進了。而對方卻不會有這樣的變化。這一刻水門想起了三代曾經說過的話:「水門,她是神!」

  是啊,她是神。自己不過是她漫長的生命當中的一段過客,已經註定不會陪她到永遠。何況自己也曾經放開過她的手,忘記了她的存在。這樣的自己更不會值得她為自己停留。

  忍界的大戰因為赫斯提亞的參與而意外的終結,最後的結果誰也沒有想到。宇智波鼬,那個曾經被列入叛忍名單的內心溫柔的孩子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的神。

  看著高高的站在空中俯瞰眾生的赫斯提亞,水門轉身離開。

  他以為自己和赫斯提亞從此再也沒有交集了,卻不想有一天在家裡意外看到了赫斯提亞。

  「我是來跟你道別的。」赫斯提亞說明瞭自己的來意。「我要返回自己的世界了。」

  「一路順風。」水門認真的端詳著在夢中描摹過無數次的臉,再一次在心裡深深的記錄下她的一顰一笑。「那個世界一定有等待你回去的人吧?」

  「嗯,我好久沒有見過我侄女和侄子了。還有我母神,我的兄弟···」赫斯提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人,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還有些扭捏。

  那樣的表情作為過來人的水門自然瞭解代表了什麼,他心裡微痛,不過還是像以前一樣陽光的笑著。

  兩個人聊了一會,在赫斯提亞準備離開的時候,水門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你曾經愛過我嗎?」

  「當然愛過了。」赫斯提亞似乎有些驚訝他的問題,她用一種很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

  「可是當初你為什麼不恢復我的記憶?」

  「因為我想在你心中最愛的並不是我。」赫斯提亞遠遠的望著火影岩幽幽的說道。

  水門沉默著,赫斯提亞離開也不知道,直到火影岩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才把他驚醒。因為木葉曾經錯待了鼬,護短的赫斯提亞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把火影岩上的火影石像給炸沒了。

  聽到暗部的通報,水門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如何安撫村民們的緊張情緒。在向暗部發出一系列的命令之後,水門突然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原來他並沒有失去心中的最愛,他愛的一直都在身邊。從今天到他生命終結的那一天,他都會為自己所愛的村子而努力。也許等到他臨死前,他才能躺在床上靜靜的回憶曾經夢中的姑娘。


第156章 穿越死神(五)

  夜一帶著一護他們暫住到流魂街長老的家中,本來他是打算帶著他們第二天就去找名叫志波空鶴的人,從而在他的幫助下進入淨靈廷的。

  原本赫斯提亞也應該跟他們同行,不過在她展露身手拉著塔納托斯做了一頓飯之後,事情發生了變化。

  「你是說我可以提前進入淨靈廷?」聽到長老的話,赫斯提亞有些高興。雖然原本她是打算跟一護一起行動的,不過她潛意識覺得採用志波空鶴的方法進入淨靈廷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會很丟臉的。現在可以用別的方法進入淨靈廷,她自然很高興。

  「嗯,是這樣的。如果不是你們的廚藝很不錯的話,我也不會想到這個辦法。」長老很坦誠的說,他的辦法全部都建立在赫斯提亞他們的好手藝的基礎上。

  原來十一番隊曾經委託他尋找新的廚師,而赫斯提亞他們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混入淨靈廷。

  「因為十一番隊從隊長、副隊長以下很多都是來自流魂街的,他們番隊跟流魂街的關係都很好。跟那些貴族老爺們不同,他們對流魂街的人都很照顧。」長老有些諷刺的說。

  確實如他所說,十一番隊從隊長到隊員很多都來自流魂街,而且他們當中很多都來自最混亂的地區。十一番隊的隊長更木劍八更是隊長中的異類,他是殺死前任十一番隊的隊長才當上隊長的。有這樣的一位隊長率領的番隊,隊員們自然顯得跟其他番隊有些格格不入。

  各個番隊的供給都有統一的部門配發,因為十一番隊的另類,他們的補給有時並不齊全。而在經過這樣的事情很多次之後,十一番隊內負責物資調配的席官索性直接到流魂街來採購隊內需要的物資。一來二去,隊員大部分來自流魂街的十一番隊跟流魂街的住戶的關係自然是越來越好。

  這一次十一番隊的廚師因為被打架中的隊員給波及到而受傷,暫時無法為隊員們做飯了,而淨靈廷的後勤方面也無法派出能夠自願到十一番隊服務的廚師,所以他們只能向流魂街求助了。

  「十一番隊的要求很高,要求必須是有一定的靈力,還要身體強悍,能夠抗打擊,最好是放下菜刀就能直接扛起太刀去砍人的那種。我原本以為很難完成他們的委託,不過我看你們應該可以勝任。」長老看向赫斯提亞和塔納托斯,既然敢以旅禍的身份來到屍魂界,實力是肯定有的,然後還有一手好廚藝,完全符合十一番隊的要求。

  「他們究竟是要廚師還是戰士啊?」一護大叫起來,他怎麼覺得那個十一番隊更注重的是廚師的戰鬥力,而不是他們的廚藝呢。

  「這果然是十一番隊的風格。」黑貓夜一搖搖尾巴如此評論著,他覺得這完全是十一番隊那些傢夥能幹的出來的事情。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十一番隊的廚師重傷的同時,十一番隊的廚房也肯定報廢了。

  「那我們都以廚師的身份混進去好了。」一護覺得這不失一個好辦法,這樣他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然後就可以救出露琪亞了。

  「嗯,我對我的廚藝也還有信心,黑崎同學。」井上有些興奮的握起拳頭,「我做的黃瓜燉雞、草莓燒魚還有炸鮮薑都不錯的。」

  「喂,如果廚師像你那樣胡亂搭配,我一定會瘋掉的。」一護默默的在心底吐槽。他身邊的石田和茶度也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赫斯提亞倒是對井上的想法很感興趣:「啊呀,這是我頭一次聽說的食物搭配,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搭配,不知道做出來的效果如何?」

  「你最好不要這樣試!」塔納托斯在心裡祈禱著。他覺得有必要把井上和赫斯提亞隔離開,否則那個有著奇怪的味覺和奇怪的品味的女孩一定會帶壞赫斯提亞的。

  顯然鼬有跟他同樣的想法,他難得的向長老提出了問題,把話題給岔開了。「您推薦我們的話,那個十一番隊是否會懷疑?」

  「這點請放心,本來明天早上就是十一番隊的弓親大人來拿預定的貨物的時間,我就把找到廚師的事情告訴他。當然你們也要經過弓親大人的面試才能進入淨靈廷。」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我們一定可以通過他的面試的。塔納托斯、鼬,跟我來,我們去研究一下明天要做什麼菜才能通過考試。」對於做菜赫斯提亞很有自信心,不過她也會認真的對待每一次製作食物的過程。

  塔納托斯聳聳肩和沉默的鼬跟著赫斯提亞去廚房了。因為赫斯提亞他們三個在廚房裡研究菜色,所以他們錯過的黑崎一護和志波岩鷲的搞笑初遇。

  第二天早上,赫斯提亞他們三個跟在長老身邊等待跟他口中的弓親大人見面,而一護他們則早早的出發前往夜一口中的那個志波空鶴的所在去了。他們雙方約定要在淨靈廷中會面。

  早上九點左右,一個穿著黑色的死神制服的人正慢悠悠的走來。

  這是一位帥哥,也是一位喜歡在自己臉上捯飭的帥哥,這是赫斯提亞在看到綾瀨川弓親的時候的第一感覺,她潛意識當中想起了孔雀這種動物。

  不過這位長老口中的弓親大人顯然並不像是他的外表給人感覺的那樣花瓶,他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赫斯提亞他們三個人。

  按照赫斯提亞他們給他的第一印象,他覺得他們三個都不符合他的要求。紅發的女人臉上總是掛著傻乎乎的笑容,白髮的男人的眼神更像是他討厭的那些淨靈廷中的貴族,黑髮的男人一臉的愁苦,還有那麼深的法令紋,不知道他做的菜是不是也都是苦的。雖然他們的長相倒是都符合他的審美,可是他總有一種不太確定的感覺。

  「先做幾道拿手的菜給我看看。」在用死神的靈壓掃過三個人,看到三個人能夠抵擋他的靈壓之後,弓親終於開了金口。

  赫斯提亞他們三個人早就商量好了,鼬負責刀工的部分,塔納托斯負責材料的搭配,赫斯提亞負責最後的加工部分。三個人配合默契,很快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擺到弓親面前。

  弓親先是看著菜肴的配色滿意的點了點頭,很華麗,很符合他的審美。然後他優雅的夾起菜送入口中,他的眼前就是一亮,菜的味道也同樣令他滿意。雖然十一番隊除了他之外差不多都是糙漢子,只要是吃的就可以了。不過如果飯菜的味道更好一些,誰也不會反對的。

  在每道菜都細細的品嘗之後,弓親再次看向赫斯提亞他們三個,這會在這些飯菜的加分上,他看他們幾個已經順眼多了。

  「就你們三個吧,跟我走吧。」

  赫斯提亞他們跟著弓親離開了長老的家,因為白道門的守衛受傷的緣故,他們繞到別的門進入淨靈廷。

  站在大門前,弓親再次看了眼赫斯提亞他們三個:「馬上就要進入淨靈廷了,我再次警告你們,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當然如果一定要做,一定要有能抵抗住來自更木隊的報復的能力才行。」

  赫斯提亞他們三個都點了點頭,他們當然有信心扛住一個死神番隊的報復,所以不該做的事情自然不會不做的。

  就這樣,在一護他們還沒進入淨靈廷的時候,赫斯提亞他們已經成功的混了進去。

  赫斯提亞他們跟著弓親在淨靈廷的街道間穿行,然後終於來到了十一番隊。

  「綾瀨川五席。」在進入十一番隊之後,很多死神都恭敬的跟弓親打招呼。十一番隊是以力量定地位的,弓親五席的位置就足以說明這個看起來比別的十一番隊的隊員身體纖弱了一些的人的實力的。再加上在十一番隊當中,隊長、副隊長還有三席都不長於庶務,全隊的日常文件處理之類都壓在弓親身上。某種程度來說,弓親可以算得上是十一番隊的隱藏boss了,隊員們自然對他很是畏懼了。

  「這是新來的廚師,不要讓我知道你們的打鬥再次波及到廚房。」看著那些隊員們,弓親說出了自己的警告。

  「是,綾瀨川五席!」隊員們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異口同聲的答道。因為被他們的亂鬥波及,全體廚師都受傷無法做飯,最近他們的飯菜都是隊員們輪班做的。讓一群舞刀弄槍的大漢做飯,做出的效果自然可以想像。雖然他們更重視力量的提升,可是誰也都會想吃一頓正常的飯菜的。

  「嗯。」弓親隨意的應了一聲,他可不太相信這些傢夥的保證。而且即使他們不會在打鬥的時候波及到廚房,可是隊中還有三個他不能保證的傢夥存在。比如他那個總是喜歡穿牆而過的隊長,比如一角那個總是藏著掖著的光頭。

  「跟我來。」弓親示意赫斯提亞他們跟上,他們來到一處房屋明顯是新建的地方,這就是廚房了。果然像夜一想的那樣,上一次的十一番隊隊內亂鬥,一不小心讓十一番隊的廚房塌了,全體廚師都被埋在廚房裡了。現在廚師們在養傷,廚房是新建的。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弓親把廚房的鑰匙給了赫斯提亞。

  「請放心。」赫斯提亞看看天色,「請再等一會,就可以吃午飯了。」

  弓親點點頭,終於不用吃那些混蛋做的豬食了。「對了,請無比記住要一些甜的點心,副隊長比較喜歡這些。」弓親剛要離開,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連忙叮囑著。

  「放心好了。」

  目送著弓親的離開,赫斯提亞看了看塔納托斯,又看了看鼬。「那麼我們開始吧。堵上我們希臘神族最強三人的名譽,開始工作吧。」

  「喂,不要隨便取綽號啊!什麼叫最強三人?難道是最強三廚師?」塔納托斯忍不住吐槽道。

  「對啊。」赫斯提亞眨眨眼,「整個神族難道還能找出比我們更擅長廚藝的神嗎?」

  「我錯了,」塔納托斯心裡淚流,他就知道赫斯提亞會這麼說。整個神族的神也只有我們三個會這麼無聊去下廚房。他在心裡大喊著。

  現在塔納托斯看鼬格外的順眼,至少有了他之後,他不會是整個神族當中唯一會進廚房的男神了,歐耶!

  而被塔納托斯看著很順眼的鼬則默默的按照赫斯提亞的安排工作起來,最強三人什麼的,他才沒有聽見。

  在說說鬧鬧之間,赫斯提亞他們已經把十一番隊上百人的飯菜都做好了。在前來廚房幫忙往食堂搬食物的隊員的幫助下,所有的飯菜都已經擺在了聽說有新廚師到來而早早等在食堂的隊員面前。

  在上首的更木隊長吃了第一口之後,所有人都開動起來。

  「真好吃,這個甜甜的,像金平糖一樣甜,還跟大白家的花一樣。」嬌小的十一番隊副隊長草鹿八千流指著自己面前的櫻花糕興奮的說。

  「希望你能喜歡。」赫斯提亞很喜歡這位可愛的副隊長,她已經在心裡計畫著明天給她做什麼點心吃了。

  「太好了,八千流很喜歡。小紅,小紅,你明天也要給我做這個。嗯,小小白,還有小老頭也做的很好吃。」

  小紅指的是紅發的赫斯提亞,小小白指的是塔納托斯,因為八千流習慣叫的人當中已經有了大白和小白,於是一頭白毛的他的就變成了小小白。而鼬面色嚴肅而蒼老,還有深深的法令紋,在八千流的眼中自然就是小老頭了。

  小紅?小紅??小紅???赫斯提亞有一種失意體前屈,膝蓋一軟中了一箭的感覺,這還是她頭一次被人憋屈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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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穿越死神(六)

  「小紅,小紅,我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看著一臉可愛的笑容的草鹿八千流,赫斯提亞默默的把自己不叫小紅這句話吞回肚子裡。

  「已經做好了。還真是口味豐富啊。」赫斯提亞把一個體積比八千流還要大出兩倍有餘的食盒遞給了八千流。

  她憑藉著一手高超的廚藝成功的在一護他們之前混進了淨靈廷,而且還是護廷十三番隊當中專職戰鬥的十一番隊。只通過一頓午飯,她就已經贏得了副隊長八千流的好感。這不,八千流就在午飯後拜託她特別製作了一些食物。

  「這是這次女協聚會上要用的,還有給提供聚會場地的大白準備謝禮。」八千流向普通的小女孩一樣笑著眯起眼睛來,只不過以她的年紀來說早就不知道是奶奶的奶奶輩了。

  「還有給八千流準備的晚飯,不能光吃零食不吃晚飯。」本身年紀堪比恐龍化石的赫斯提亞對於小loli樣子的八千流親近起來沒有絲毫的障礙。她叫住了拎著碩大的食盒準備出發的八千流,把特意為她做的晚飯交給了她。

  「謝謝小紅。」八千流說完這話人已經跑出去很遠了。

  八千流是去參加女性死神協會的例會,跟她一樣具有路癡屬性的更木劍八沒有隨行,而是有隔壁十二番隊的副隊長涅音夢早在門口等候。

  「我今天帶了很多好吃的。」像是真正的小孩子一樣,八千流立刻把自己帶的好東西跟別人分享。

  瞄了眼那碩大的食盒,涅音夢有些奇怪。因為一向八千流參加女協聚會的時候帶的食物只有一樣,那就是她百吃不膩的金平糖。

  同樣好奇的還有十番隊的副隊長松本亂菊,金髮的大美人已經在十番隊門口等著她們的到來。在八千流跟她炫耀一番自己帶的食物之後,亂菊有些好奇,幾次三番想要從八千流口中探知食盒裡究竟裝的是什麼食物。不過八千流的嘴很嚴,一點也不肯透露。而亂菊想要偷偷打開食盒,更是遭到了她的嚴防死守。很顯然八千流打算把秘密留到最後一刻,當著所有人的面揭曉。

  所有的女協骨幹會員都在她們的秘密集會場所到齊了。作為女協會長的八千流坐在主位上,她興奮的看著其他人,終於按捺不住向其他人炫耀起自家的美食來。

  「孔雀從流魂街帶回了新廚師,小紅他們的料理很棒,大家都很喜歡。」八千流一邊說著一邊把亂菊好奇了一路的食盒打開。

  「哇,好漂亮!」所有人都驚訝於製作這些料理的廚師的心思。

  赫斯提亞按照八千流的要求製作一些便於攜帶,還要好看、好吃、好甜的食物。於是她考慮了一下,尤其是考慮到屍魂界的風格近似于江戶時代的日本,她製作了日式料理。花式的壽司配上各種顏□□人的和果子放在食盒裡很是吸引人。

  在座的女性死神都處於高位,平時在吃的方面都很講究,也吃過很多屍魂界著名的食肆,不過面前這些壽司和和果子仍然讓她們都很驚歎。僅僅是外觀就已經很吸引人了,不知道嘗起來味道會怎麼樣?

  不過這個疑問隨著她們相繼將食物送入口中便得到了解答,同那誘人的外觀一樣,味道也同樣的精彩。

  「真是很不錯。想不到弓親居然能從流魂街挖來這麼優秀的廚師。」亂菊不由得讚歎道,早知道她也纏著她家隊長去流魂街挖廚師了。不是說淨靈廷的廚師們不好,能夠在淨靈廷服務的廚師已經是屍魂界裡的佼佼者了。可是俗話說高手在民間,淨靈廷週邊的那一圈佔地巨大的流魂街中肯定臥虎藏龍,有那種身懷絕技的廚師存在。

  「這個廚師可靠嗎?」說這話的是二番隊隊長碎蜂,作為隱秘機動的總司令,掌握著死神當中的黑暗部分的她對於這些很敏感。淨靈廷中各個番隊的廚師都是有後勤部分統一分派的,這些人都是被隱秘機動考察過的,別的不說,至少是很安全,能夠保密。可是十一番隊的新廚師是他們私下從流魂街找來的,並未經過他們隱秘機動的調查,這是一個極大的安全隱患。

  「小紅他們做菜很好吃。」八千流回了碎蜂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她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食物上了。

  碎蜂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八千流的意思是能夠做出這樣美好的食物的人內心也一定是很美好的。」優雅而安靜的在一旁細細品嘗食物的卯之花隊長替八千流解釋道。

  「可是?」碎蜂還想說什麼,不過她卻被亂菊用豐滿的胸部給夾住了。原來不知何時,亂菊喝著她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酒已經喝醉了。其他人連忙幫碎蜂把亂菊從她身上扯下來。

  「亂菊又去拿朽木隊長的酒了。」八番隊副隊長伊勢七緒推了推眼鏡很肯定的說。

  「以往如果露琪亞在的話,她會直接帶過來的···」十三番隊的三席虎徹清音喃喃自語道。

  原先熱烈的氣氛有些降溫了,在場的人都想到了那個被關在六番隊隊牢裡的朽木露琪亞。

  「大白也沒有來找我們。」八千流又火上澆油的加了一句。她們的秘密聚會地點就安置在朽木家的大宅裡,以往每次朽木白哉都會意思意思來攆她們,不過今天也沒有出現。不知道是因為工作太忙,還是因為妹妹的事情沒有心情。

  「天色有些晚了,大家還是回隊裡吃完飯吧。」八千流帶的食物很多,不過在座的都是隊長副隊長一級的,在各自的番隊裡都佔有重要的地位,晚飯時間是很難缺席的。

  「嗯,我去把給大白的禮物送過去。」八千流拿起特意讓赫斯提亞準備的罐子直接閃人了。

  朽木家的當家在稍晚的時候回到家中,他的表情冷冰冰的,看起來跟平時沒有區別,完全看不出他是否在擔心身陷囹圄的妹妹。

  「家主。」朽木家的管家已經帶著僕人迎了上來。「您是否需要用飯?」

  「簡單一些。」朽木白哉一邊往宅子裡走,一邊冷靜的吩咐著。

  管家立刻示意一旁早已等候著的僕人立刻向廚房傳達指示。

  在朽木白哉換上便服端坐在飯桌旁的時候,管家已經讓人把晚飯端了上來。晚飯是很平常的日式晚飯,只不過以朽木家的財力,在食材上會要求更高一些。

  朽木白哉最喜歡吃辣,所以他的食物當中有很多都是辣味的,今天也不例外。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糟糕,又或者是今天的廚師失手做的菜味道不夠好,他只是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一直注意著家主大人吃飯時的一舉一動的老管家皺了下眉,他想了想還是開口了。「今天草鹿八千流隊長送了一罐辣椒醬,說是謝禮。廚師嘗了說味道很不錯,家主是否要進一點?」

  草鹿八千流?朽木白哉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然後聯想到管家提到的謝禮,他的嘴又微抽了一下。他已經想到了自家的地下恐怕又被那群女人給佔領了。

  「來一點吧。」既然是管家推薦的,朽木白哉並沒有拒絕。同樣他也有些好奇,以往八千流給他送過很多謝禮,而那些謝禮全部都是金平糖。這一次她居然會送很對他胃口的辣椒醬,這真是很奇怪!

  一小碟紅紅的辣椒醬被端了上來,朽木白哉蘸了很少的一點放入嘴中,然後他不動聲色的又端起飯碗吃起飯來。

  一旁的老管家露出欣慰的笑容,家主大人自從露琪亞小姐被抓回來之後就一直心情煩躁,最近用膳都減了不少。他下午嘗到了八千流送的辣椒醬,當時就覺得味道不錯,看來家主也很滿意。老管家不由得在考慮明天要不要去十一番隊厚著臉皮跟八千流副隊長多要一些辣椒醬了。

  不過老管家的打算到了第二天並沒有機會實施,因為黑崎一護他們以一種極拉風的方式進入了淨靈廷,弄得淨靈廷進入了一級戒備。

  當時隊長們正在開隊首會議,副隊長們也在側臣式裡待命,然後他們就聽到了旅禍進入淨靈廷的通報。然後匆匆來到室外的隊長和副隊長們就看到了巨大的光球出現在淨靈廷的上空,然後又分成幾份化成流星消失在空中。

  屍魂界已經很久沒有遇到旅禍了,這一次讓已經鬆懈了很久的護廷十三番隊難得的緊張起來,他們開始四處尋找旅禍的下落。

  不過護廷十三番隊的死神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除了這批旅禍這麼高調的闖入淨靈廷,已經有一批旅禍神不知鬼不覺的早就混入了淨靈廷,並且打入到他們內部。

  赫斯提亞這個時候正在為早飯而忙碌著,在她的催促下,鼬已經用了□□術並且用寫輪眼拷貝起她的動作並且複製出來。

  關於這樣的事情,在鼬跟著赫斯提亞離開忍者的世界之後他已經經常這麼做了。有時候鼬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想法,也許他當年那麼辛苦的學習忍術就是為了今天當一個好廚子。還有原來宇智波家最適合幹的事情原來就是當一個好廚子,只要用寫輪眼拷貝下最好的廚師的動作,然後就會誕生一位優秀的宇智波大廚。好···好囧!宇智波斑那傢夥一定會被氣活過來的。

  「赫斯提亞大姐,早飯快點好嗎?有旅禍進入淨靈廷,我們要出擊去把那些旅禍都抓起來痛扁一頓!」一個十一番隊的隊員還沒到廚房就大聲的喊了起來。

  旅禍?赫斯提亞大概知道是一護他們到了:「馬上就可以吃早飯了。」

  「那幫傢夥好慢!」塔納托斯不耐煩的嘀咕了一句。動作太慢了!害的他偉大的塔納托斯大爺給那些膽敢號稱是死神的傢夥多做了兩頓飯,回頭他一定找個機會揍那個叫一護還是草莓的半吊子死神一頓。他算哪門子死神啊!

  「等著忙完早飯,我們就出去跟一護他們匯合吧。」赫斯提亞輕聲說出自己的打算。

  塔納托斯和鼬都點點頭。

  不過赫斯提亞還沒說完:「然後在午飯時間之前趕回來就行了。要不鼬你多分出幾個□□,留在廚房裡準備午飯好了。」

  「該死的,你究竟有多麼熱愛廚娘的這份工作!」這是塔納托斯和鼬兩個人的共同心聲。


第158章 穿越死神(七)

  因為旅禍的闖入,淨靈廷變得緊張起來。各個番隊也按照各自的地域劃分開始分片搜索旅禍,到處都是忙忙碌碌、東奔西跑的死神。

  在這樣的背景下,赫斯提亞他們在淨靈廷各處溜達也沒有引起死神們的注意。他們仨人分散開,隨意在淨靈廷各處走動著。他們既看到了死神們應對危機時的表現,又看到了旅禍們的表現。

  石田強行壓抑著身上的傷勢,對著涅繭利射出最後一箭,這是他堵上滅卻師頭銜的最後一箭。而不知道是輕敵還是故意放水,十二番隊的科學怪人隊長涅繭利將自己的身體化成液體狀離去了。

  一隻烏鴉蹲在樹上默默的目睹了石田戰鬥的整個過程,這是鼬的鴉□□。他白天已經見過茶度和一位穿著花袍子的隊長的戰鬥,完全不在一個高度上,也沒有什麼值得借鑒的地方。他認為唯一閃光的地方可能是茶度對於友情的重視了。

  相比於茶度的戰鬥,鼬顯然更欣賞石田的戰鬥。既有智慧含量,又有堵上一切的決心,這讓他欣賞了一場很不錯的戰鬥。

  拍拍翅膀,烏鴉飛走了。十一番隊的隊長、三席、五席都跟旅禍交過手了,甚至此刻三席、五席都呆在四番隊療傷。因此十一番隊的所有隊員此刻都鬧哄哄的,他們更多的時候是呆在外面尋找著旅禍。顯然隊長的戰敗,讓他們更有跟旅禍一決雌雄的決心。因為這樣,作為十一番隊的廚師,他們已經做了很多易攜帶或者吃起來不費勁的食物。作為有□□能力,還用寫輪眼拷貝過赫斯提亞一些菜的做法的鼬被賦予了更多的重任,尤其是在塔納托斯和赫斯提亞從出了十一番隊就沒有在回去的時候。

  十一番隊的廚房內,鼬接收到鴉□□的記憶,然後轉身繼續去做三色丸子。對於一個甜食控來說,他覺得三色丸子就是最易攜帶、最吃起來不費勁的食物了。所以十一番隊現在每人手上都拿著幾串三色丸子。

  原本赫斯提亞是打算回去做飯的,不過遇到一些意外的事情,她只好把廚房完全交給鼬。

  赫斯提亞在淨靈廷裡溜達,然後很快就感到了兩股強大的靈壓交纏在一起。在過了一會,她就看到了一個有著深色膚色的美女扛著一護用很快的速度從遠方跑了過來。

  「喲。在這裡碰見你真是太好了。」美女一邊跑著一邊沖赫斯提亞打了個招呼。

  雖然沒有見過這位美女,不過她的氣息赫斯提亞卻很熟悉,她給自己的感覺跟那只黑貓夜一一樣。赫斯提亞立刻明白,這應該是夜一的人形。不知道她是貓妖呢,還是用的變身術把自己變成的貓?

  赫斯提亞當即拎起長長的裙子跟著夜一跑了起來。

  她一直保持跟夜一並排的速度,這點讓扛著一護快速奔跑的夜一有些對她另眼相看。她有著瞬神夜一的綽號,瞬步自然是最擅長的了,可是這個看起來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或者說根本是擅長戰鬥的女人居然可以跟上她的速度。

  雖然心裡很驚訝赫斯提亞的速度,不過此刻夜一還是記得自己要把一護帶回秘密藏身地的任務。她扛著一護帶著赫斯提亞來到了自己的秘密藏身地。

  「呼——」夜一稍有些粗魯的把一護扔到地上,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沒想到離開屍魂界這麼久,白哉小弟的實力又進步了許多,她差點沒沖他的刀下逃掉。

  「夜一這裡是什麼地方?要是沒什麼事情,我要回去做飯了。」赫斯提亞打量了一下這個看起來能夠遮罩靈壓不被外人察覺的地方,然後對夜一說。

  夜一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她果然高估了赫斯提亞。只是讓他們以廚師的身份混進來,結果沒想到她居然把這個身份當真了,現在還在想著要回去做飯。不過——「你似乎對我的身份並不好奇?」夜一暗金色的眼睛緊盯著赫斯提亞。來屍魂界之前,喜助曾經跟她提到過對赫斯提亞他們的懷疑,他們的身份成謎,實力成謎,仿佛突然出現在空座町的。喜助對他們的評價是不可知,這對於一位嚴謹的科學家來說是個很不可能出現的評價。他甚至對他們的敵友立場都無法看清,以至於曾經猶豫是否讓他們跟一護一起來屍魂界。

  赫斯提亞聳聳肩:「這沒什麼。我的侄女曾經把一個女孩子變成蜘蛛,我弟弟還把追求的女孩變成了母牛,我的弟媳婦也曾經把她的情敵變成薄荷草。我也親眼見識過狗變成男人,還有玉石或者蛇什麼的都有。」

  夜一忽然有一種自己引以為傲的貓變身只不過是一種小把戲的挫敗感。不過赫斯提亞你家裡的人是不是有些過於彪悍了些,難道你是你家裡唯一的正常人嗎?

  如果有希臘神族的大神,也就是赫斯提亞的家人們在這裡的話,他們一定會強烈指出夜一的錯誤——赫斯提亞才是他們家族當中唯一不正常的人!

  雖然心裡對於赫斯提亞的不靠譜有了瞭解,不過夜一還是主動提起了她挽留赫斯提亞的原因,這還是她在看到赫斯提亞之後看到她深不可測的實力才想出來的。原本她只是打算讓一護在露琪亞行刑之前的幾天裡學會卍解的,可是看到赫斯提亞之後她覺得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在進一步提高一下。也許一護可以學到更多,也許他在幾天之後面對朽木白哉的時候能更有底氣一些。

  「你是說你需要我的説明,説明訓練提高一護的戰鬥力?」赫斯提亞有些疑惑的看向夜一,「可是我根本不擅長戰鬥啊?我家的人,我的哥哥們,我的弟弟們,甚至我的妹妹們,每次戰鬥的時候都會讓我留在後方負責做飯的。」難道夜一打算讓她叫一護怎樣在最快的時間內成為一位超級大廚嗎?

  夜一噎了一下,不過她還是很堅持自己的打算。「你只要把剛才跟著我的速度拿出來就可以了。」

  可是那只是我隨便走走的。赫斯提亞很明智的把這句話放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這個時候一直被夜一的麻醉藥弄昏迷的一護髮出一聲□□,他已經拜託了麻醉的效力醒了過來。在醒來的第一時間,一護就抓住了面前的夜一的領子,他質問夜一為什麼要在朽木白哉面前把他弄昏。

  「因為你現在根本打不過他,更談不上從他手上把露琪亞奪走。」夜一狠狠地打擊了一護,不過她馬上又給了一護希望。「卍解。只要你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學會卍解,你就有打敗朽木白哉的希望。」

  果然夜一的話給了一護希望,他振作了起來,然後用堅定的眼神看向夜一。「那就來吧。讓我學會卍解!」

  夜一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特製人偶,這種人偶可以把斬魂刀的刀魂召喚到這個現實世界當中。

  「你的斬魂刀叫斬月是吧?」夜一問一護。她的話讓一直安靜呆在一邊的赫斯提亞眼睛閃了閃。

  一護點點頭,然後已經迫不及待的按照夜一的講解把斬魂刀插到人偶裡,讓斬月實體化。

  黑衣有些頹廢的大叔出現在場中。

  「你聽到了我們的話?」夜一看向斬月。

  斬月點點頭,然後看著一護:「一護,即使這樣,我也不會放水的。你必須打敗我,讓我屈服,否則我會殺了你。」

  「對不起,請稍等一下。」赫斯提亞聲音溫和的打斷了斬月和一護之間的對話。

  「赫斯提亞大姐,我的時間不多,我···」一護有些著急的跟赫斯提亞說。

  「我只佔用一點時間,」赫斯提亞笑的很溫柔,可是不知為什麼女王范十足的夜一,直覺異常靈敏的一護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而斬月更能察覺到赫斯提亞凝視自己的視線,這讓他有一種被什麼盯上的感覺,更是有一種讓他不由自主想屈服的衝動。被盯上並不可怕,可是那種想要屈服的衝動卻讓斬月感到非常恐怖,要知道斬魂刀只會屈服于自己的主人,而不會向其他人屈服的。

  因為都感受到赫斯提亞此時的恐怖,所有人都保持安靜,讓她把話說完。

  「我想請問這位先生的名字是什麼?」赫斯提亞臉上掛著十分燦爛的笑容看著斬月。

  「斬月,我的名字。」黑衣的大叔剛剛報出自己的名字,就立刻飛速躍起。而他剛剛站的地方,已經出現巨大的裂痕。

  造成這樣的裂痕的正是依然笑著的赫斯提亞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菜刀,那把金光閃閃,看起來全是黃金打造而成的,即使材質再高檔也改變不了它是一把菜刀的事實。

  「喂,赫斯提亞大姐!」一護大叫起來,他搞不明白,為什麼這位看起來很和藹的大姐在聽到斬月大叔的名字之後會瞬間變臉,還會攻擊斬月大叔。

  「沒什麼,我的手有些抖了,畢竟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跟我的菜刀斬月同名的刀,稍微激動了一點。對吧,斬月?我想你也一樣。」赫斯提亞溫柔的撫摸著不知道伴隨在她身邊多少年的菜刀。這把菜刀曾經跟她一起砍過瓜、切過菜,還一起揍過她的父神,可是她最親密的夥伴。

  金色的菜刀刀身金光一閃,仿佛是回答赫斯提亞的問話。

  「什麼?你說你的那把用來切菜的菜刀名字也叫斬月?怎麼可能,大叔的名字怎麼會和一把菜刀一樣?」一護幾乎是用喊的說。

  斬月的眼中閃過一道紅光,他只知道斬魂刀的名字都是唯一的,可是面前這個女人手上的菜刀卻跟他同名,這對他來說是恥辱,他必須親手毀掉那把刀!

  「一護,你錯了,斬月可不僅僅是菜刀,他還是我的夥伴。」赫斯提亞輕撫刀身,然後猛地沖向對面的黑衣大叔。「來戰一場吧,為了斬月之名。如果你輸了,改名吧!」

  黑衣斬月隨手抓起附近幻化出的一把刀回擊赫斯提亞:「如果你輸了呢?」

  斬月幻化出的斬魂刀跟赫斯提亞手上的神兵利器自然不是一個等級,在它跟赫斯提亞手上的菜刀對撞的同時,已經變成了碎刃。

  看著向四周飛濺的碎刃,赫斯提亞笑了起來,她的眼中充滿了戰意:「我是絕不可能輸的!」

  兩個人再次打鬥到一起,他們的兩條身影時而交匯在一起,時而又離的很遠。

  一護已經有些看呆了,他忽然想起什麼,然後沖著夜一大叫起來。「你不是說讓我和斬月大叔戰鬥嗎?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夜一有些無奈的說。她怎麼會預知到赫斯提亞會給她的菜刀起了跟一護的斬魂刀同樣的名字,她又怎麼會預知到赫斯提亞居然會抽瘋跟一護的斬魂刀打在一起。

  抽瘋!沒錯,這就是夜一對赫斯提亞目前行動的定性,也是赫斯提亞現在具體心裡狀態的直接描寫。她因為一個異界半吊子死神和普通人類而精分了,原因僅僅是因為他的斬魂刀跟自己的菜刀同名,赫斯提亞覺得自己身為女神的尊嚴被冒犯了。

  就在赫斯提亞跟斬月大叔打作一團的時候,塔納托斯則在淨靈廷到處悠閒的轉著。他已經看了多場好戲,比如一群傻瓜死神沖著一把刀大哭大鬧,再比如全部喪命卻仍能發號施令的屍魂界最高權力機關。

  「好有趣,我突然覺得這些傢夥的人生比棋局還要有意思。」坐在雙殛臺上自己跟自己下著國際象棋的塔納托斯自言自語道。


第159章 穿越死神(八)

  本來以為護廷十三番隊全員出動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侵入淨靈廷的旅禍抓住,結果護廷十三番隊的死神們發現自己的想法完全錯誤。

  旅禍們雖然被抓住了不少,可是他們在被抓住之前都給淨靈廷造成了不少的損失,很多的隊員都在旅禍的手上受傷,並沒有討到多少便宜。另外連專職戰鬥的十一番隊都戰鬥力極大消耗,上至隊長、高位席官,下至普通隊員都受了重傷,以至全隊的戰鬥力大減。

  單是像十一番隊這樣的整隊戰鬥減員外,六番隊的副隊長阿散井戀次也受了重傷。這些傷患們經過四番隊的治療還可以恢復健康,可是隊長級別的死神陣亡卻是對淨靈廷的重大打擊。五番隊的隊長藍染被人發現被殺死在東大聖壁,並因此引發了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分別與三番隊隊長市丸銀和十番隊日番穀隊長的兩場戰鬥。一時之間因為藍染隊長的陣亡而讓淨靈廷變得人心惶惶。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朽木露琪亞的處刑日終於到來了。

  「一護,我先出發了,你帶著斬小月快點來吧。」赫斯提亞拍拍裙子上不可能存在的塵土,哼著歌離開了。

  「喂——」剛剛被自己的斬魂刀揍趴下的一護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因為敗於赫斯提亞手上無法反抗,一護的斬魂刀被迫改名成了斬小月。而被迫改名的郁氣完全被斬月,不,是斬小月大叔發洩到一護身上。本來他可以拿出十分的力氣來跟一護戰鬥,這下子他一下子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來,使得一護降服他的難度又增大了許多。

  同樣也要離開這處秘密訓練地的還有阿散井戀次。戀次是自己找來的,作為露琪亞的青梅竹馬,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去劫法場,把露琪亞給救下來。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才來這裡打算把卍解練成的。

  此刻已經準備出發的戀次最後還是不太放心的問夜一,一護究竟能不能完成卍解。

  「放心好了,我對一護和斬小月很有信心的。」赫斯提亞正好走過來,順口就替一護打了包票。

  「可是···」戀次還想說什麼,卻被赫斯提亞打斷了。「放心好了,如果一護來不及的話,就由我來好了。反正也是因為我為斬小月大叔改名字的問題耽誤了他修煉的時間。」把斬月的名字的唯一性確定了之後,赫斯提亞又變回了平時很好說話的狀態,甚至已經打算一會替一護去救人,雖然她心裡覺得一護一定能趕上。

  「我先走了,還要趕回去做飯呢。」赫斯提亞沖夜一和戀次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做飯···」戀次有些疑惑的看向夜一,「這位赫斯提亞小姐究竟是什麼人?」他看到過赫斯提亞跟斬月的戰鬥,可是也同樣看到過她戰鬥的時候突然會以要去做飯了為藉口就跑走了。她的強大和不靠譜同樣讓戀次記憶深刻,他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定位這位小姐。

  「誰知道呢?」夜一也沒有給出答案。喜助,也許我們惹到了不能惹的傢夥也說不定。

  赫斯提亞悠哉的回到十一番隊去做飯去了。不過整個淨靈廷裡向她一樣悠哉的人很幾乎沒有,大家都在為今天將要進行的露琪亞處刑而心情各異。

  改來的時候終於還是來了,露琪亞被押解到刑場,送上了雙殛台,她的生命顯然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由於旅禍入侵,或者其他種種原因,前來觀看處刑的隊長和副隊長並不多。不過八番隊的京樂隊長顯然已經不忍看美女死神被處刑而把帽檐往下壓了壓。

  雙殛被解放了,一隻巨大的火鳥沖向了露琪亞。露琪亞已經閉上眼睛靜待死亡的降臨。

  「對不起稍微打斷一下。」突然在空中,在露琪亞面前,雙殛沖過來的方向出現了一個女人。這正是赫斯提亞。

  「什麼人?」二番隊的隊長碎蜂已經握住了腰後的短刀,她緊盯著突然出現的神秘女人,全部精神都戒備著。

  同樣身為總隊長的山本也睜開了眼睛,京樂則把帽檐往上抬了抬。其他的副隊長們也手握斬魂刀大瞪著眼睛驚訝的看著空中的赫斯提亞,她是怎麼出現在那裡的。

  「赫斯提亞大姐你先到了。」空中又一次傳來一個男聲,穿著四楓院家的裝備的一護終於趕到了。不過很顯然夜一特意為他準備的裝備這一次可能不會派上用場了。

  「大姐這裡交給我了。」一護正打算舉刀劈向馬上就要衝過來的雙殛,卻被赫斯提亞給按住了。

  「多麼溫暖的火焰啊,多適合拿來做飯啊。」赫斯提亞幾乎是閉上眼睛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熱火。然後她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平底鍋,漸漸變大的平底鍋的鍋底直接對著熾熱的火焰拍了過去。那個平底鍋仿佛有神秘的吸力,一下子把火焰吸附在鍋底。

  「鼬!」赫斯提亞沖著某處大喊了一聲。

  鼬應聲出現,然後他沉著臉把數不盡的食材扔向了空中巨大的平底鍋。

  跟平底鍋相比嬌小了許多的赫斯提亞用一隻手抓著平底鍋的鍋把,然後居然在空中掂起平底鍋來。無數的食材飛向空中,然後慢慢的落回到平底鍋裡。

  「好香啊!」二番隊的副隊長大前田忍不住吸了下鼻子,這引來他的隊長碎蜂的怒視。

  「確實味道很香,不知道嘗起來怎麼樣?」說這話的是京樂,他同樣讓自己的老師山本總隊長非常的不滿。

  「終於趕上了,咦?」說這話的是十三番隊的浮竹隊長,他才帶著兩個三席匆匆趕到,本來想把趕路時的那口氣喘勻,然後立刻著手救露琪亞的。結果他差點因為看到的這一幕而不小心岔了氣。

  露琪亞大瞪著眼睛:「你是那個殘忍的對待恰比的浦原商店隔壁的飯店老闆娘?」

  「我是赫斯提亞,也是來救你的人。」赫斯提亞轉頭看了眼露琪亞,然後笑眯眯的說。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露琪亞小姐很可愛,我想救你就來了。」

  「喂,你們!」已經完全失去了主角地位的黑崎一護忍不住大叫著。

  赫斯提亞一邊一手舉著平底鍋,另一隻手則出現了一把菜刀,然後這把菜刀居然沖露琪亞飛了過去,按照它的飛行軌跡很有可能會把露琪亞劈成兩半。

  「露琪亞!」一護一邊大叫著,一邊舉著自己的斬魂刀追著菜刀飛速向露琪亞飛了過去。不過他飛行的速度還無法追上菜刀的速度,眼看著菜刀就要貼近露琪亞了,他不由得閉上眼睛。

  跟一護做出了同樣動作的還有刑場上觀刑的許多人,不過閉眼不敢看一個他們熟悉的人被劈成兩半的這些人卻沒有聞到露琪亞被劈成兩半而傳出來的血腥氣。他們當中心急的人連忙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那個名叫鼬的年輕人一手拎著露琪亞正緩緩落到地上的情形。

  「交給你了。」鼬沒有帶著露琪亞上演勝利大逃亡的想法,他把露琪亞交給了剛剛趕到的阿散井戀次。後者立刻抱著露琪亞用最快的速度逃離法場。

  「截住他們!」山本總隊長下達了命令,同時幾位隊長副隊長展開了行動。

  已經在和朽木白哉的戰鬥中受了重傷的戀次應付這些人自然很吃力,一護和浮竹他們立刻沖了上來,而京樂也戰到了他們這一邊。

  一護和朽木白哉戰到一處,浮竹和京樂則對上了他們的恩師山本總隊長,碎蜂更是驚訝的和她以前崇敬的夜一打到一處。

  「大家都很忙啊,不過先吃點東西在戰鬥吧。」在空中掂勺的赫斯提亞看著下麵亂作一團的戰場如此說道。她的平底鍋裡的食物已經做好了,食物做好了卻沒有人欣賞,這對她這個廚師可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情。

  不過作為有時很任性的女神,赫斯提亞終於發揮了一次任性。她變幻出許多空碗,然後平底鍋裡的食物一一被倒入這些碗裡。這些碗很強悍的出現各個忙著進行生死戰鬥的死神面前。

  原本一護都要變成假面跟朽木白哉展開最後的殊死一擊了,然後他就和白哉同時傻愣愣的看著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裝著食物的碗。同樣的事情也出現在其他人面前。本來正越來越熱的戰意一下子被這些食物弄得不上不下了。

  「我做的炒飯請大家品嘗。」赫斯提亞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啊呀,這可是我經歷過的最有意思的一場戰鬥了。原來火焰可以這樣用,山爺你說呢?」頭上的斗笠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的京樂此時的嘴巴卻沒得閒,他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恩師山本的斬魂刀,要知道山本總隊長的斬魂刀可是屍魂界中火焰系最強的斬魂刀。人家旅禍小姑娘的火焰都可以有這麼多的功用,那麼山老頭的那麼強大的斬魂刀做頓火鍋、燒烤也不錯嘛。

  對於京樂的話,山本總隊長的回答就是周圍變得更加旺盛炙熱的火焰。

  浮竹苦笑了一下,京樂的嘴巴還是那麼強大,很輕易就挑起了山本老師的怒火。不過現在並不是責怪京樂的時候,他們此刻最需要的是並肩戰鬥。

  好在這場師徒之戰最終也沒有弄出個結果來,因為已經發現藍染身亡真相的卯之花隊長將事情向所有的隊長和副隊長通報了。

  「藍染嗎···山爺我們還打嗎?」京樂看向不知在想什麼的山本總隊長。

  在卯之花隊長進行通報的時候,藍染一行已經出現在正帶著露琪亞逃亡的戀次面前。面對一直隱藏實力的藍染,戀次自然不能是他的對手,他很快就倒在了露琪亞的面前。

  藍染從露琪亞身體裡取出了崩玉,然後在市丸銀要殺死她的時候,一護和白哉都趕到了。一護舉刀擋在藍染面前,他向藍染髮出了要打敗他的豪言壯語。露琪亞此時沒有時間去關心一護的實力的突飛猛漲,她此刻更加關心為自己擋了市丸銀一刀而身受重傷的兄長白哉,她沒有想到看起來根本不關心她的兄長會有這樣的舉動。

  接下來得到卯之花隊長通知的各位隊長、副隊長紛紛趕到,只不過預謀已久的藍染也早就準備好了離開屍魂界的後招。大虛劃破屍魂界的天空出現,準備接藍染離開。

  站在大虛的手掌上,藍染緩緩的升向空中,他捏破自己偽裝用的眼鏡,然後向自己準備告別的屍魂界留下自己的豪言壯語:「並沒有人一開始就站在天上,不論是你或是我,就連神也是但這天之王座的空窗期也要結束了,從今以後,由我立於頂端。」

  所有的死神都站在地上望著藍染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他們都震驚於藍染的偽裝,震驚於他的野心。

  如果正常情況進行下去的話,就是藍染留給屍魂界一個華麗的背影,然後離開屍魂界,成為屍魂界的心腹大患,已經即將被一護少年攻略的大boss。不過很可惜,幾位看熱鬧的無聊人士打算出手了。

  「啊呀,『由我立於頂端』,這真是一句精妙的臺詞。不過作為神,聽到這樣的話讓我很不高興。」正站在高空俯視著屍魂界那些被自己愚弄過的人的藍染忽然聽到自己身後傳來這樣的話語。他猛然一驚,大虛的反膜死神們無法打破,不可能有其他人的。

  他轉過身去,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正帶著諷刺的冷笑站在自己身後。那是一個有著一頭長長的白髮,並且額頭正中有一個五角星標誌的傢夥。

  「你是什麼人?」好在藍染的偽裝和修養都足夠,他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奇怪的神情來,語氣也十分平和,就像是平時的那個很受人敬仰的藍染隊長一樣。

  「我嘛,自然是——偉大的死神大人了。」塔納托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死神?」藍染有些懷疑他的身份,他不相信屍魂界有能識破他的陰謀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他身後的死神。難道是那些王族特務零番隊的成員,那只全部由前隊長組成的神秘力量?

  「錯,我是死神,這世界上唯一的死神塔納托斯!」塔納托斯這句話加上了神力,整個屍魂界都聽到了他的宣告。他已經憋屈夠久了,總是有些實力不夠、不知所謂的傢夥自稱是死神,這讓他這個死神十分的火大。

  「塔納托斯你還要廢話多久?」鼬出現塔納托斯身邊,他的手上還拎著跟隨藍染離開的東仙,而另外一個跟隨藍染離開的市丸銀卻很輕鬆的跟在他身邊。

  「銀?」藍染想要說什麼,不過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放聲大笑,「果然如此。」

  「啊,對不起。藍染隊長,從一開始我就不是站在你這邊的。」市丸銀臉上仍然掛著那欠扁的笑容,還是那一臉無辜的表情。

  「我從看到你把刀掛在牆上愚弄那些小傢夥的時候就跟在你身後了,然後我發現如果我一直安靜的等待下去,會看到一場不錯的戲,所以我選擇讓你把演出進行完。」塔納托斯也說出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的緣由,他在屍魂界亂轉的時候就發現了藍染的陰謀,不過性格惡劣的死神大人覺得還是等到藍染覺得自己的計畫即將實施成功前的一刻再出場破壞比較有意思。為了能更好的看戲,他就看著日番穀和雛森桃他們幾乎死在自己面前。

  「她好像已經等不及了。」鼬低頭張望了一下說。這說的是赫斯提亞,藍染的話也讓她覺得受到了冒犯,不過看到塔納托斯出手之後,她就沒有插手。此刻一臉不耐的她已經拿菜刀在砍大虛的腿了。

  塔納托斯一手抓住藍染和鼬一起飛到地面,在他們離開大虛的時候,那些大虛已經被赫斯提亞飛快的砍成了等量大小的肉塊了。

  「你們是什麼人?」說這話的是山本總隊長。

  「怎麼總是這個問題?」塔納托斯有些不耐煩的說,「本神就是死神,你們這些小傢夥們既然要冒充死神,就要拿出死神的實力來。」說著他身上屬於死神的神力傾瀉而出,震懾得屍魂界的眾人無法站穩。

  等到感到塔納托斯的力量消失,所有人都重新站穩,他們發現那神秘的三人已經不見了。然後已經有人感到了異常,原來在屍魂界週邊存在一種結界,以現在屍魂界眾人的實力無法突破結界離開屍魂界。

  「好好修煉吧,只要你們的力量讓我滿意就可以離開了。」空氣中還飄散著塔納托斯臨走前的留言。

  「那傢夥究竟是什麼人?」說這話的是一護,他原本只知道那三個人是浦原商店的鄰居,是開飯店的。

  「塔納托斯,希臘神話裡的死神,與睡神修普諾斯是孿生兄弟。還有赫斯提亞,哈迪斯、波塞冬、宙斯的姐姐,三大處女神之一。」石田複述著自己從書中看到過的內容。原本他只是覺得這兩人的名字和希臘神話中神的名字相同而已,可是現在看來恐怕他們遇到的正是那兩位傳說中的神。

  「我不管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我只想知道該死的我們怎麼離開這裡,暑假就要結束了!」一護大聲的扯著石田大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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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

第一章

  「終於回來了!」赫斯提亞在感受到這個世界那種熟悉的力量之後終於感歎起來。折騰了一大圈,他們終於回來了。

  還沒等赫斯提亞跟鼬介紹一下這個世界,塔納托斯就扔下一句:「我先走了!」然後人就消失了。塔納托斯已經受夠了出門的日子了,那些世界的死神們讓他的氣一點也不順,覺得那些傢夥們真是給他這個死神丟人。現在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世界,他現在最想幹的事情就是找到他的兄弟修普諾斯去訴苦。於是塔納托斯感應了一下修普諾斯所在就循跡找了過去。

  「好吧,鼬我們也走吧。我帶你回家。」赫斯提亞準備抓著鼬的手瞬移回自己的神殿。

  他們這次回到這個世界落腳點是某處的高山上,站在山上正好可以俯視山下的城市,這個時候是晚上,城市裡五顏六色的人造光十分的好看。赫斯提亞覺得他們似乎又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感覺城市的變化很大。在綜合她上次一個人離開然後經歷那麼長時間才回來的事情,她覺得很有可能又過去了很多年。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被自己困在神殿裡的那些黃金聖鬥士們。當時她只是想讓他們呆在自己的神殿等到聖戰結束在回聖域的,不過她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又陰差陽錯的離開了這個時空。她的神殿好像只有一些菜地什麼的,希望她這次回去那些只是普通人類的黃金聖鬥士們不會變成一堆白骨。好像她有一次還把修普諾斯也順道關了進去,貌似冥界和聖域當時還是死敵,希望孤身一人的修普諾斯不會被聖鬥士們給群毆了。

  想到被自己關在神殿裡的那些人赫斯提亞有些心虛的感覺,於是打算抓著鼬快點回去一看究竟,哪怕最壞的打算也是要給那些聖鬥士們收屍的。

  回家?鼬在聽到赫斯提亞用的這個詞語的時候眼睛一閃,有某種情緒在他眼中閃過,然後他很順從的被赫斯提亞拉著離開。兩母子正打算瞬移離開,剛才離開的塔納托斯又急衝衝的出現了。

  「你快點跟我來。」塔納托斯顧不上別的抓住赫斯提亞就瞬移了。平時塔納托斯雖然跟赫斯提亞說話很隨便,不過他內心還是很堅持神族的階層的,作為下位神的他並不會跟身為上位神的赫斯提亞發生什麼肢體接觸的。這一次看來他遇到了什麼急事,也顧不上這些,直接抓著赫斯提亞就閃人了。而赫斯提亞此時還抓著鼬,被塔納托斯這麼一拉,連帶著鼬三個人一起瞬移了。

  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三個人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赫斯提亞在站穩之後,向四周看過去,這裡是一座高樓,感覺有上百層,周圍也都是這樣的高樓,很顯然這應該是某個大城市裡的繁華商業區。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傳來,赫斯提亞立刻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他們身處的空間應該是高層的辦公樓,這裡是一件辦公室。聲音傳來的地方擺著一張辦公桌,辦公桌後面有一張大大的老闆椅,此時椅子的後背沖著他們,坐在椅子上的人則正看向窗外。

  赫斯提亞還在思考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旁邊的塔納托斯就風風火火的沖了過去。「喂,我已經把她帶過來了,可以把修普諾斯還給我了吧?」

  塔納托斯現在十分的火大,本來他在回到這個世界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修普諾斯了。他不傻,一回來就覺察到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聖戰應該結束了,如果他們沒有勝利的話,那麼此刻修普諾斯按照以前的慣例應該去蹲雅典娜的小黑屋了,正好等著他這個做弟弟的去把人救出來。

  塔納托斯順著對修普諾斯的感應瞬移過去的,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落腳點不是冥界的極樂淨土,就是雅典娜的聖域的,結果卻發現跑到了一個大城市的辦公樓來。然後他就看到了西裝筆挺的修普諾斯還有狄俄尼索斯,當時修普諾斯似乎正在給端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狄俄尼索斯彙報著什麼,兩人的上下級關係一看就很明顯。

  當時塔納托斯就順口問了一句修普諾斯是不是跳槽了,畢竟當年修普諾斯為了討媳婦還從宙斯那裡跳槽到哈迪斯那裡的,在換一個老闆也是有可能的。結果他卻得到了修普諾斯一臉的苦笑,同時還有來自狄俄尼索斯的奚落諷刺以及質問。

  狄俄尼索斯的奚落諷刺主要中心意思是當年修普諾斯欠了他們赫斯提亞神殿什麼,所以現在是賣身還錢,給他這個仁慈大方的老闆打工還債。

  這些奚落諷刺只是附帶的,他最關心是質問塔納托斯赫斯提亞在哪裡。狄俄尼索斯當年還很傲嬌的等待著赫斯提亞終於想起他來,然後主動找他,結果等了那麼長時間,赫斯提亞都沒有出現。直到他放下矜持去了一次聖域才知道赫斯提亞居然又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個結果讓他生氣了很多天,然後就是輪到了他身邊的人倒楣。在他身邊的人都領略到他那陰晴不定的脾氣,遭遇到他尖酸刻薄的用詞的洗禮,更是切身體會了一把被當成苦力奴役的滋味。這個身邊的人當中包括當時被迫簽下賣身契的修普諾斯還有那些被赫斯提亞關在神殿裡的黃金聖鬥士。

  不知道是發洩怒火,還是存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赫斯提亞早晚都要回來被他懲罰的想法,狄俄尼索斯這些年把事業做的很大。原本他只是把赫斯提亞的新西方烹飪學校從神族當中開到人類社會,現在以新西方烹飪學校為基礎他建立了新西方集團。這個新西方集團在這兩百多年的時間裡發展迅速,成為立足餐飲業但是觸角又涉及到各個產業的世界著名的大型財團。雖然新西方的產業很大,不過人們只知道新西方的代理總裁尼索斯先生,而那位真正的財團主人卻一直都很神秘,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這一天狄俄尼索斯正和擔任他的特助的修普諾斯在商討公事,其他的黃金聖鬥士們已經被他派到世界各地去做牛做馬去了。就在這個時候,塔納托斯自己撞上槍口了。

  看到跟赫斯提亞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塔納托斯出現,狄俄尼索斯精明的大腦離開反射得出一個等式——塔納托斯回來了,他那個該死的不知道離家多少年不負責任的主君赫斯提亞也回來了。

  狄俄尼索斯立刻跟看到自家老哥被一個陰險混蛋奴役而氣的跳腳的塔納托斯達成了協定。塔納托斯把赫斯提亞弄來,然後他就放修普諾斯跟他一起離開。

  「喂,我把她帶來了,修普諾斯可以跟我一起離開了吧?」塔納托斯很沒有義氣的拿赫斯提亞跟狄俄尼索斯換自家兄弟。

  狄俄尼索斯把椅子轉了過來,他用下巴指了指門:「他在隔壁。」

  塔納托斯立刻快步穿過辦公室的門,然後他在隔壁的辦公室找到了埋首在文件堆裡的修普諾斯。

  「那傢夥答應放你離開了。」塔納托斯雖然總是被修普諾斯欺負,不過還是很向著他的。

  修普諾斯苦笑了一下,他家的這個不長腦子的弟弟又被忽悠了。狄俄尼索斯剛才已經給了他一張假條,期限是一天。狄俄尼索斯只是說讓自己和塔納托斯離開,可是卻沒說放他自由,結束這段暗無天日的全年無休的苦日子。這個傢夥當著他的面就偷換概念了。

  不過能有一天的假期也還是不錯的,修普諾斯收拾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東西準備離開。比起滿世界飛來飛去的那些黃金聖鬥士們他已經夠幸福了。前幾天跟他們視頻通話的時候,馬尼戈特一直叫囂著他已經在非洲呆了兩年了都快變成蟹幹了。而那只蠍子則一直在嚷嚷說都快過勞到心臟病發了。雖然知道那些黃金聖鬥士們也只是隨便說說發洩一下,被他和狄俄尼索斯聯手使用了神力而獲得了不死之身的他們的身體可沒有那麼脆弱。可是在大魔王狄俄尼索斯的奴役下,他們可確實都是很同病相憐的。

  修普諾斯在考慮要不要給那些黃金聖鬥士們透露一下赫斯提亞回來的消息,畢竟狄俄尼索斯最近的心情可能會很好,也許會好心允許他們休假的。放在以前他絕不會這麼好心的去幫冥界的敵人的,不過看在大家一起在狄俄尼索斯的奴役下過了二百多年的苦日子的份上,他還是幫幫好了。

  放下修普諾斯難得有的戰友情不說,隔壁的新西方財團總裁辦公室此時的氣氛可是很嚴肅的。

  在狄俄尼索斯一轉過身來的時候,赫斯提亞就認出了對方。

  「狄俄尼索斯,是你啊。你這些年過的好嗎?」赫斯提亞來到辦公桌前,隔著辦公桌跟狄俄尼索斯打招呼。她覺得狄俄尼索斯的日子應該過的很不錯吧。在她看過的有些版本的希臘神話裡,據說這孩子接替了她的主神位置。成為十二主神之一,也算是希臘神族的最高層了,日子應該不錯吧。

  看著赫斯提亞看到自己不加掩飾的關心和喜悅,狄俄尼索斯的嘴角微微翹起,不過他馬上又把嘴角放平了。為了給赫斯提亞一個教訓,為了讓她張長記性,不再把他扔下,他還是要裝裝樣子。

  「我會好嗎,女神?」狄俄尼索斯故意拿出一股憂鬱的神情來。

  「咦?」赫斯提亞不解的看著狄俄尼索斯。

  在她身後一直沒有開口的鼬則在暗中觀察過狄俄尼索斯的表情之後沒有做出什麼舉動。他在剛才一直在暗中戒備著,防備狄俄尼索斯這個敵我不明,又看不出深淺的傢夥,不過看來看去,他現在確認了這傢夥不過是一個忙著爭寵缺愛的傢夥。他都隱約能看到那傢夥身後的狐狸尾巴在搖搖擺擺了。

  「我的日子很不好。」狄俄尼索斯的聲音有些低沉,「作為您的從神,我的主君也就是您突然失蹤,沒有主君的神殿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我一直在努力支撐著神殿,這麼多年,我有些···有些堅持不下去···」他漸漸垂下頭去,長長的的頭髮正好遮住了他的臉,也讓赫斯提亞無法看清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果然赫斯提亞一下子被狄俄尼索斯身上的悲傷氣氛給感染了,她立刻抱住了對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要不告而別的,我···」

  赫斯提亞還急於說什麼,不過卻被狄俄尼索斯給打斷了。「我只是您的從神,並不能要求您做什麼,我只是希望您以後無論去哪裡能夠讓我知道。」

  狄俄尼索斯的姿態放的很低,這樣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反而更加激發了赫斯提亞心中的愧疚。

  「你不是我的什麼從神,你還是我的侄子,我親愛的侄子。」

  狄俄尼索斯的唇角微微的彎了起來。

  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的姑侄,鼬覺得很刺眼,然後他又有種幻覺似乎狄俄尼索斯的狐狸尾巴又變成了狗尾巴了。


第二章

  「我好累啊,為什麼原本我只要考慮用牛肉做什麼菜肴就好了,現在我卻要考慮在太陽神集團的牛肉報價基礎上壓價啊。還有為什麼太陽神集團是做畜牧業的,我總覺得他們做的應該是飲料才對啊!這不科學!」赫斯提亞整個人都埋在文件堆裡,她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嘀嘀咕咕著。

  她的話被正好進來的狄俄尼索斯聽到了,狄俄尼索斯的嘴角微翹,然後又飛快的把嘴角壓平。

  「姑姑,我知道您一定又想要離開我去冒險了,我知道我留不住您,您走吧。我會好好的為您看守產業的,只要您記得回來。」狄俄尼索斯一臉哀愁的說,他特意將自己的臉部表情完全的展現在赫斯提亞面前。

  果然赫斯提亞一下子就被他的哀傷自憐的氣氛砸懵了,她連忙起身來安穩他。

  「對不起,狄俄尼索斯,之前是意外,我再也不會隨便離開了。真的,我保證!」

  「真的?」狄俄尼索斯似乎很不相信,他用一雙無措的眼睛看向赫斯提亞,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一滴淚珠,要掉不掉的。

  「真的。」赫斯提亞猛點頭,她心裡有一種自己好像成了那種遭人唾棄的負心人的感覺,好不協調啊!

  仔細看著赫斯提亞的眼睛,狄俄尼索斯似乎相信了她的話,然後臉上出現了小小的羞澀的笑容。「姑姑,太好了,您對我太好了!」

  對於侄子的笑容,赫斯提亞沒多少免疫力,馬上就把狄俄尼索斯身上的不協調給忽略掉了。

  「對了,狄俄尼索斯。為什麼我們要在太陽神集團的牛肉報價基礎上壓價啊,如果不想買他家的牛肉,我們可以換另一家的?」赫斯提亞拿著剛才看到的文件問狄俄尼索斯。

  自從那天被狄俄尼索斯的悲情戲碼忽悠住,赫斯提亞就陷在了新西方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出不來。反正神族也可以不吃不喝,她就這樣夜以繼日的開始批改龐大的堆成山的檔。而鼬則被徹底擺脫了長年累月的案牘工作神清氣爽的狄俄尼索斯,安排到隔壁的特助辦公室進行希臘神族歷史補習了。

  親眼目睹了赫斯提亞是如何被狄俄尼索斯算計的,在看到狄俄尼索斯臉上掛著的笑容,鼬果斷的去了隔壁。

  所以孤立無援的赫斯提亞只能不知今宵是何年的埋頭批改文件了。

  「這個太陽神集團是阿波羅的產業,他們的牛肉都是當年阿波羅養的神牛繁殖的後代,品質比較有保證。對了阿波羅最近在收購紅牛,他說紅牛的商標他很喜歡,所以一定要把紅牛變成他們太陽神集團下屬的子公司。」

  「紅牛?」赫斯提亞似乎覺得她好像聽到了很大的事情,「你是說阿波羅也在人間有產業?像我們新西方這樣的?」

  「不光是阿波羅。赫爾墨斯現在經營的連鎖新聞出版業,旗下有蘋果日報、香蕉週刊、芒果電視臺。我聽說他最近在收購蘋果手機業務,還打算買一個荔枝電視臺。」

  赫斯提亞眨眨眼,她有一種自己已經跟不上形勢的感覺。「你不要告訴我,阿佛洛狄忒他們也有這樣的舉動。」

  「阿佛洛狄忒開辦的是連鎖美容院,還有一些化妝品品牌。阿瑞斯做的是軍火買賣,最近聽說他跟一個叫拉登的中東商人打的火熱。」

  「那赫拉還有德墨忒爾呢?」赫斯提亞很少聽到關於她們的消息,當年她們三姐妹似乎就已經因為很多事而變得不那麼親密了。

  「神後和農神並沒有在人間開辦什麼產業,事實上,奧林匹斯山已經封閉了很久,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而農神也因為春神的失蹤封閉了神殿。」

  「珀爾塞福涅失蹤了?」赫斯提亞有些驚訝,她雖然二百多年前回來了一次,可是當時還真沒注意到這個消息。然後她用擔心的目光看向狄俄尼索斯,不管怎樣,珀爾塞福涅也算是他的一個母親。

  狄俄尼索斯似乎並不在意這些,這從他對德墨忒爾母女用神職稱呼就能看出來,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是的,她自從神話時代就已經失蹤了。」他說的很雲淡風輕,就跟說我今天吃了三頓飯一樣。

  「可憐的哈迪斯,他不知道該怎麼傷心了。我還記得他當年迎娶珀爾塞福涅時候的樣子。」赫斯提亞說完才想起在狄俄尼索斯面前說珀爾塞福涅出嫁的事情有些不太恰當,她連忙閉口。

  「雅典娜還要跟哈迪斯打聖戰,自然不會有心情經營什麼產業了。也不知道他們還要打多久,真是的。那麼奧林匹斯山封山的話,赫淮斯托斯有消息嗎?」赫斯提亞又想起了自己那個一向乖巧安靜的侄子。

  「沒有他的消息傳過來。」難得能獨佔赫斯提亞一個人,狄俄尼索斯對於能破壞這點的傢夥都嚴防死守。火神赫淮斯托斯也是重中之重,畢竟他是赫斯提亞親手養大的。

  「也罷,赫淮斯托斯只要有足夠的材料夠他研究就可以在一個地方呆很久的。」赫斯提亞這樣說著,她心裡已經打算好了,過一陣子等把雅典娜和哈迪斯之間的大戰解決了,她就去趟奧林匹斯山。相信以她主神的身份應該可以進入奧林匹斯山的,到時候她就可以去看赫淮斯托斯了。

  「對了姑姑,您最近在辦公室處理檔一定是很累吧。我為您安排了外出的工作,是您最喜歡的廚藝授課。」狄俄尼索斯的話讓赫斯提亞眼前一亮。呆在辦公室裡處理這些檔這麼多天,她已經快到極限了,在呆下去她不是一把火把這些檔燒掉,就是拿著菜刀把這座摩天大廈給砍成渣。

  「那太好了!」赫斯提亞立刻快活的走出了辦公室,「快,狄俄尼索斯,我們叫上鼬一起去。」

  狄俄尼索斯眼睛一閃,看來他要對赫斯提亞帶回來的那個宇智波鼬重新做一下評估了。看來在爭奪赫斯提亞的寵愛的戰爭中,這個宇智波鼬的戰鬥力跟雅典娜和赫淮斯托斯是一個等級的。即使赫斯提亞出門她都會想起帶著他一起。這種重視程度真的很礙眼啊。

  對於鼬這個赫斯提亞帶回來的兒子,狄俄尼索斯一開始是很重視的。畢竟兒子和侄子還是有很大的區別,不過在他旁敲側擊從赫斯提亞口中得到她是如何有這個兒子之後,他對於這個有著跟他很像的身世的鼬有些異樣的同病相憐的感覺。

  不過他對鼬既有同情,又有嫉妒。同樣都是死亡之後又重生,他在那之後就在赫斯提亞的幫助下成了酒神。而鼬則是又重生到那樣的一個瘋子家族,然後又要做那些他並不願意的事情。不過他還是比自己幸福的,畢竟他已經有一個理直氣壯出現在他身邊關心他、愛護他的母親。而自己什麼也沒有,只能緊緊的抓住身邊唯一的溫度、唯一的光明。關於鼬可以叫赫斯提亞母親這點,狄俄尼索斯幾乎想拿毒藥毒啞他讓他一輩子也叫不出來。

  赫斯提亞來到隔壁的特助辦公室,把同樣陷在一堆書裡的鼬叫了出來。因為狄俄尼索斯內心的陰暗心裡,他用一大堆書把鼬砸在辦公室裡出不來。不過他還是怕鼬的無知讓赫斯提亞丟臉,而給他選的都是有用的書。

  所以光是希臘神話就看了若干個版本,甚至看了一些稗官野史的鼬再次看到赫斯提亞眼中多少有了一些怪異的眼神。他的這位母親究竟是一位怎樣的存在啊,還有這個希臘神族又是什麼?難道是一個比宇智波家族更瘋狂的家族。

  不過不管赫斯提亞還有希臘神族現在怎樣顛覆鼬的認知,他還是在赫斯提亞叫他的時候很快的就跟著她離開了。

  即使自己的母親再不靠譜,她也是自己的母親。今後自己要把眼睛睜大,不能讓其他人欺負了她。鼬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放下了那本附帶精美插圖的《迪捷爾回憶錄》跟著赫斯提亞離開。

  赫斯提亞的新工作是在電視臺做美食節目,她需要在攝像機前做出各種美味的菜肴,在做飯的同時做一些講解。對於教做飯,赫斯提亞早就輕車熟路了。即使這一次是面對著攝像機,她還是很好的完成任務,一點也沒有羞澀怯場。

  漂亮的大美女、流利的講解、讓人感到溫暖的笑容,還有色香味搭配的很好看起來就很好吃的菜肴,這讓赫斯提亞僅僅做了一期節目就贏得了很多的粉絲。提亞小姐的名字一下子就通過電視傳遍了萬戶千家,甚至有些宅男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有的婆婆媽媽也把她當成挑選兒媳婦教導女兒的樣板。

  聽著關於赫斯提亞做的美食節目受歡迎的報告,狄俄尼索斯的嘴邊出現了一個微微得意的笑容。成為了舉世聞名的大明星,即使想逃家也不會那麼容易的。這樣她就是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自己都能立刻找到人。

  相比于狄俄尼索斯的自得,其他在電視中看到赫斯提亞的人的反應就各不相同了。

  某些當年被她關在神殿裡出不來的前任黃金聖鬥士們差點因為在電視裡看到赫斯提亞而噴飯,噎水或者是直接心臟病發。

  而在日本的某座大宅,某位少女久久的盯著電視中正認真講解做菜的步驟的赫斯提亞移不開眼睛。隨侍在她身旁的光頭管家已經在心裡考慮要不要把這位提亞小姐請來教導他們小姐的廚藝了。雖然老爺覺得小姐身為女神更應該學習謀略這些,可是一個只要進了廚房就會炸廚房的女神還是很失身份的。

  同樣也是盯著電視裡的赫斯提亞移不開眼神,希臘的某座豪宅的藍發帥哥卻有一種要立刻見到電視機裡的人衝動。他不清楚這是自己想要見到她,還是內心裡那個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存在想要見她。

  「朱利安少爺,這是您的生日宴會賓客名單,請您過目。」管家將一份名單遞給他,打斷了他一直看著電視的舉動。

  「我知道了,把電視裡的這個女人加進去。」

  「是,少爺。」


第三章

  作為世界上都聞名的希臘船王世家梭羅家的繼承人,朱利安·梭羅可以說從出生的那一天就是天之驕子。他擁有別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賺到的財富,他也因為這些財富而更容易得到美女們的青睞。當然他本身的條件也很不錯,英俊的容貌、出色的天賦,這些都表明這位朱利安少爺的日子會過的很舒服,會一輩子都順風順水的。

  不過在外人看來一切都順順利利的朱利安少爺也有一個不足以被外人道的毛病。朱利安從很小的時候,也就是有記憶的時候就一直經常做夢。

  做夢對別人來說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有的人甚至在醒來之後都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夢了。可是朱利安卻一直為自己做夢的問題而感到苦惱。

  朱利安經常做夢,在夢中他會夢見大海,也會夢見高聳入雲的山。有時候他會夢見自己被人吞進肚子裡,也有時候他會夢見自己披著鎧甲在戰場上廝殺,還有的時候夢見自己坐在馬車上在大海上賓士,並且會出現幾個不長眼的刺客來行刺。

  不過更多的時候,他總會夢到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只能看清楚大概輪廓依稀知道是女人的背影。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大年紀,有著什麼樣的長相,有著什麼顏色的頭髮,他只知道他在夢中經常看到這個女人頭也不回的向前走。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試圖大聲喊叫讓她停下來,哪怕只是回頭看自己一眼也好。

  「停下來!看我一眼吧!求你了!」朱利安再次大叫著醒了過來,他從床上坐起,發現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他沒有遲疑的從床上起身,走向浴室。每次做這個夢,他都會大喊著醒來,然後帶著一身不知道是驚恐還是不甘的汗水去洗澡。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一直代替在世界各地做生意的父母照看他的老管家走了進來。朱利安從小就很注重隱私,他的房間如果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別人是無法進入的,這也是他一直做噩夢卻沒有被人發現的原因。

  「朱利安少爺,設計師已經到了。」老管家盡責的向他稟報,最近整個梭羅家都為朱利安生日的到來而忙碌著。今天他們要把朱利安生日宴會當天要穿的禮服確定下來。

  「宴會的請柬都發出去了?」

  老管家點頭:「是的。大部分客人都已經回函,就連剛完成家主交替的日本城戶家也回函說他們的新任當家城戶紗織小姐將會親自出席。」

  「城戶紗織?」朱利安輕念著城戶家新家主的名字。城戶家是日本的老牌家族,前任家主城戶光政在去世前的這幾年一直試圖在希臘拓展業務,這跟作為希臘地頭蛇的梭羅家產生了不少的交集,這也是為什麼朱利安過生日會給遠在日本的城戶家發請柬的原因了。

  「對了,那個電視節目的女主持人?」朱利安又想起了某天他無意中在電視上的看到的某個美食節目的主持人。

  「我們已經向電視臺方面發了請柬,不過據電視臺方面說,提亞小姐並不是他們的員工。請柬要通過轉交才能讓她收到。」其實老管家有些不以為然,一個電視臺的女主持人在他眼中算不上什麼人物,如果不是朱利安少爺喜歡,他才不會給她發請柬的。不過如果朱利安少爺只是單純的欣賞和喜歡,或者是追星的話都無所謂,只要他不是投入真心的去追求這個女人就行了。畢竟未來梭羅家的女主人必須要從各個方面都配得上他的主人,像是城戶家新任女家主那樣的身份才算是勉強配的上他家的少爺。

  朱利安沒有繼續追問這個話題,他當時只是在調台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那個節目,看到那個紅發的女主持人的。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就是想看看她。朱利安默默的將那一頭紅發安在自己總是在夢中看到的那個女人的輪廓上,意外的他覺得很和諧,仿佛那個他一直看不清的女人就應該有一頭這樣的鮮紅似火的紅頭髮的。這也是他想要親眼見到赫斯提亞的原因,他覺得通過親眼見到她,也許他就可以為那個看不清的女人填上更多的色彩,也許到時候他就可以看清那個一直在夢中困擾著他的女人的真面目了。

  在緊鑼密鼓的安排下,朱利安的生日終於到了,他的生日晚宴也如期的舉行了。

  朱利安一身筆挺的禮服在管家的陪同下跟前來參加宴會的人一一致意。

  「日本城戶家城戶紗織小姐到。」門口的司儀大聲報出剛剛到達的客人的身份。

  一位有著紫色長髮穿著仿古希臘式樣長裙的少女來到朱利安面前。

  朱利安看著面前的少女就是一怔,他覺得這個少女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曾經見過面一樣。還有那身長裙,他夢中的女人也應該穿著這樣的一身長裙。

  朱利安還在打量著那條裙子,不過因為他看著那位紗織小姐的時間太長了,在一些有心人士的眼中那就是梭羅家的公子對那位來自遙遠東方的少女一見鍾情了。

  一直隨侍在旁的老管家眼睛如同探照燈一樣上下快速而不著痕跡的掃視紗織一遍,雖然城戶家的家世還比不上梭羅家,不過如果少爺喜歡的話,這位城戶小姐也可以列入少爺未來的聯姻物件。

  想到這,老管家就對朱利安說:「少爺,現在客人到的差不多了,您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還有城戶小姐是第一次來梭羅家,您可以帶她在會場到處走走。」

  其實客人並沒有都到,只不過老管家心中的有地位的那些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朱利安也不需要紆尊降貴挨個跟那些地位不夠的客人打招呼了,正好趁這個時候跟那位少爺有好感的城戶小姐聯絡一下感情。

  朱利安也有些厭煩在這裡迎來送往跟那些懷著各自的目的虛情假意的傢夥繼續假來假去了,另外他也想跟這位他有些產生好奇心的城戶小姐交流一下。

  對於朱利安和老管家的對話,陪著紗織一起來的管家辰己也都聽到了。他大概也能猜測的出那位朱利安少爺似乎是對他家的小姐有好感,而梭羅家的老管家似乎也打算促成他們。如果他們家小姐是普通人的話,辰己對於這樁聯姻倒是樂見其成的。畢竟城戶本家只有小姐一個人,可是分家的那些傢夥們一直都覬覦本家的龐大產業,如果跟梭羅家能夠成功聯姻,才能保證小姐的地位不動搖。可是他們家的小姐卻偏偏不是普通人,紗織小姐是溫柔慈愛的雅典娜女神,那個一臉花癡相的朱利安·梭羅又怎麼能配得上她呢?

  不過紗織並不介意跟朱利安私下裡多說幾句話,她欣然點頭同意跟朱利安一起走進了宴會廳。

  兩個人從侍應生那裡拿了兩杯飲料,然後在宴會廳裡慢慢的走著,然後走到了一邊的露臺上。那裡幾乎沒有什麼人,是個比較私密可以交談的地方。

  辰己一直偷偷跟在他們身後,看到他們在露臺上交談,而且從表情上他們彼此之間交談的比較好,這讓他有些欣慰的點點頭。小姐作為雅典娜女神早晚都要回到希臘的,如果能和希臘的本地大族梭羅家打好關係那還是很不錯的。

  而一直在宴會廳門口迎候賓客的老管家則沒有多把注意力放到自家少爺和他潛在的聯姻對象身上。他一直掛著得體的笑容在門口跟諸位賓客打招呼,然後他就看到了他家少爺感興趣的某個電視臺的女主持人。

  赫斯提亞接到了從電視臺轉來的請柬,本來她並不想來的,畢竟自從回來之後她就被那一堆檔壓在辦公室裡了,後來狄俄尼索斯給她找了一份在電視臺當美食節目主持人的工作。因為這樣可以教很多人做菜,赫斯提亞現在很有興趣,也做的很認真,平時閒暇的時候都在研究下一次節目裡要教觀眾們做什麼菜。

  不過最後狄俄尼索斯拍板決定讓她來一趟,不同於赫斯提亞的不知情,狄俄尼索斯知道梭羅家一直信奉的是海皇波塞冬,甚至據說他們家還有過什麼海皇降臨的神跡,關於這點狄俄尼索斯倒是很相信的。正好最近新西方財團有一筆業務會跟梭羅家有關聯,他打算見一見梭羅家的主事人。另外赫斯提亞回來之後的表現一直良好,他決定把帶她出門當成一次獎賞。

  原本梭羅家的老管家沒怎麼瞧得起看起來只是空有長相,只會做做飯,像是花瓶的赫斯提亞。不過在看到赫斯提亞跟世界著名的新西方財團的代理總裁一起出現,他稍微提高了一下對赫斯提亞的評價,至少這是一個比較有品味的花瓶。不過很顯然他也把赫斯提亞當成了某種喜歡傍富豪的女人,這讓他更加警醒,不讓自家少爺接近這種有心機的女人。

  「歡迎您,尼索斯先生。」對於狄俄尼索斯,老管家還是很恭敬的。

  「你好,管家先生。梭羅少爺呢?」狄俄尼索斯問起了宴會的主角。

  「少爺正在露臺那裡陪伴日本來的城戶小姐,少爺有些被城戶小姐的美貌所傾倒,也許過一陣子梭羅家就會有好事到了。」老管家回答的滴水不漏,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眼赫斯提亞。其實這話就是對她說的,她已經傍上了一個大富豪,就不要來糾纏他家少爺了。

  狄俄尼索斯顯然不清楚老管家的心思,他以為老管家是好奇赫斯提亞的身份。於是為他做了介紹:「這是我的姑姑,新西方財團的總裁赫斯提亞。」

  即使是經歷過無數風雨,已經作為萬事巍然不動的老管家也不由得微微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來。他原本以為赫斯提亞是那種交際花的,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神秘的新西方財團的主人。至於赫斯提亞和狄俄尼索斯姑侄關係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沒有那麼讓人驚訝了。他現在有些後悔剛才把話說的太早了,新西方財團的主人絕對夠資格配得上他家的少爺。

  不過現在懊悔也沒有用了,他只能目送著那對從外貌上根本看不出是姑侄的兩人走了進去。

  赫斯提亞和狄俄尼索斯進入宴會會場就分開了,狄俄尼索斯跟幾個熟悉的人去交談了,而赫斯提亞則直奔著食物區而去。相比於這些一個個衣冠楚楚的人類,她更喜歡去研究一下這裡的廚師的水準如何。

  等到赫斯提亞拿著幾樣精挑細選的食物準備走到看起來很清靜的露臺去品嘗的時候,她遇到了鬼鬼祟祟躲在一邊偷窺的辰己。

  因為高大的辰己的舉止詭異,赫斯提亞對他多注意了一下。然後她就聽到辰己的自言自語:「怎麼辦,朱利安少爺如果不顧小姐的意願強行要求訂婚該怎麼辦?」辰己眼看著朱利安和紗織交談的氣氛很好,他不由得開始幻想起來,然後還把幻想自言自語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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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對於辰己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赫斯提亞耳力很好都聽到了,不過她只是一聳肩就遠離了對方。對於精神異常的人她還是離的遠一點比較好,不過她完全忘記自己也經常抽瘋精分不正常的事情了。

  不過赫斯提亞順著辰己的視線看了眼露臺上正在交談的那對男女,他們正好是面向外面的大海,背對著會場。從身形來看,赫斯提亞覺得這兩位的年紀應該都不大,看起來他們似乎談的很好。這樣原本打算去露臺吃東西的赫斯提亞也就打算去一邊的休息區坐著吃好了,她不想過去破壞氣氛。

  等著赫斯提亞吃完了手上託盤裡拿的食物之後,她起身打算去食物區再拿一點食物。

  在食物區,專注於觀察每道食物的色香味的赫斯提亞不小心和一個人撞到了一起。

  「對不起。」她順口說出道歉,然後她無意識看過去,不由得愣住了。

  「沒關係。」朱利安是過來為城戶紗織拿吃的,他對於和別人碰撞並不太在意。面前這個女人似乎太愛吃了,連說道歉的時候視線還都停留在是食物上。不過當她轉過頭的時候,朱利安也微微一愣。他知道老管家給赫斯提亞發了請柬,不過對方也許未必會來。可是她還是來了,他們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了。

  朱利安今天的心情很不錯,這是從他見到城戶紗織之後才產生的感覺。他跟紗織剛才聊天的氣氛很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紗織跟他一樣都是從小學習繼承人課程的,兩個人可以聊的共同話題很多。隨著彼此瞭解的深入,朱利安越來越覺得欣賞紗織了,他覺得紗織身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吸引著他,甚至在他心中有一種很奇妙的想法,也許他夢中的女人就是紗織也說不定。

  不過這些都是建立在他沒有見到赫斯提亞之前,在見到赫斯提亞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開始劇烈的砰砰跳著,他只能用手緊捂住胸口防止心臟一下子蹦出來。

  我找到了!朱利安覺得自己現在就想沖到大海上高聲的大喊這樣一句話。根本不需要求證,在面對面看到赫斯提亞的第一眼,朱利安就確定這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也就是總會出現在他夢中的姑娘。

  「你好。」面對夢中人,朱利安覺得自己以前做過的口才訓練、演講訓練還是談判技巧都派不上用場了。他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話到嘴邊只剩下一句你好了。

  相比于朱利安的興奮當中夾雜著忐忑,赫斯提亞的心情就更複雜了許多。因為在朱利安認出她是自己的夢中人的時候,赫斯提亞也一眼就認出了面前一臉純情的傢夥就是波塞冬。

  沒有心情去分辨波塞冬的臉部表情怎麼會出現純情這個選項,赫斯提亞現在有一種想立刻轉身就跑的衝動。

  因為在看到波塞冬的時候,她的腦子裡立刻想起了當年波塞冬披著一身美人皮跟她告白的情景。雖然波塞冬不是第一個跟她告白的,可是卻是最讓她心慌的一個了。每次想起波塞冬告白的場景,赫斯提亞都會覺得自己心跳過速,過後更會覺得臉上的溫度升高。還有她經常回想起當時自己被杳馬拉進時空隧道時波塞冬悲痛欲絕的表情,這同樣是不可能出現在波塞冬身上的表情。

  在離開這個世界後的那段時間裡,赫斯提亞經常會在無人的時候回憶自己與波塞冬的過往,然後她會問自己是不是可以讓他們開始。最開始的時候,赫斯提亞是否定這種可能性的,她把這歸結於之前她沒有走出與水門的那場愛情。可是後來在再次跟水門見面之後,她已經覺得自己終於可以灑脫的看待過去的那段感情了,也許是時候可以考慮與波塞冬的可能性了。

  不過前幾天鼬的一個問題讓她再次思考她跟波塞冬是不是有開始的可能性。

  那一天鼬拿著一本《希臘神話》來問她:「為什麼宙斯能跟凡間的女子生出來的都是半神,他們當中甚至還有大力神那樣後來著名的神。而波塞冬為什麼到處勾搭女妖、海怪生出來的都是怪物一點人形也沒有?難道說他本身的實力不夠,生出來的孩子的水準就不高?」

  鼬的一席話讓赫斯提亞又警醒了,雖然以前在神話時代她經常聽到關於波塞冬的風流韻事,不過畢竟她沒有親眼見過波塞冬跟某個女妖、女怪親密接觸過。可是空穴來風,波塞冬的手腳未必那麼乾淨。何況就是沒有這些情人,波塞冬那裡還有一位明媒正娶的海後安菲洛狄忒的存在,那可是她親眼看到的,至今海皇成婚的婚禮的場景還停留在她的腦中。

  想到這赫斯提亞有些懊惱了,波塞冬把她當成了什麼人?她並不貪圖波塞冬的地位,當年即使她可以成為神後,她也沒有太在意,任憑自己的兩個妹妹暗地裡做手腳。可是她是有著自己獨立意志的女神,有自己的尊嚴,她絕不會向德墨忒爾那樣放下尊嚴放下驕傲去成為宙斯的情人的,所以她絕不會成為波塞冬的情人的。她所要的是一份真摯的感情,她不要求權力、地位,她只要對方的真心。在他們的愛情當中不能有期滿,也更不能有其他人。所以從這點來說,她就絕不會考慮跟波塞冬的可行性。

  看著赫斯提亞逐漸堅毅的眼神,已經安靜的到一邊看書的鼬和坐在一旁的狄俄尼索斯交換了一個彼此才能明白的眼神。這兩個人已經在短暫的相處之後達成了共識,在某些方面成了同盟,比如說把某棵菠菜隔離出赫斯提亞的周圍。

  回想起那天自己下的決定,赫斯提亞的表情坦然了許多。她努力讓自己的平靜而疏遠的跟波塞冬打招呼。

  作為從小接受繼承人訓練長大的朱利安對於赫斯提亞的冷淡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讓他心中的熱情之火稍稍降溫了一些。顯然他夢中的女孩對他並沒有那麼熱情。

  不過既然見到赫斯提亞,朱利安就不打算輕易的放手。「我之前沒有見過你,你是第一次來希臘的?」他選擇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問題跟對方搭訕。

  不過他並不知道他的這個問題已經惹惱了赫斯提亞,雖然知道面前的這個傢夥並不能算是波塞冬,只是沒有他記憶的轉世。可是聽聽他問的蠢問題,什麼第一次來希臘,什麼沒見過你。還神情的跟她告白,既然這麼愛自己,那麼即使是轉世了,也應該有印象吧。赫斯提亞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同樣有些胡攪蠻纏,也算是一個蠢想法。

  「嗯。」赫斯提亞繼續冷淡的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這下子朱利安同樣也有些不高興了,作為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梭羅家的少爺,他還從沒有遇到過這麼不給他面子的人。即使她長得跟自己的夢中人一樣,朱利安也絕不會容忍她。也許她只是恰好長得像我夢中的姑娘,我夢中的姑娘才不應該像她這種不討喜的性格,她應該溫柔、大方、高貴···咦,好像有些奇怪。朱利安又隱隱覺得自己剛才想到的那些形容詞好像不太對,不適合他夢中的姑娘。

  他本來打算繼續想的,不過被背後的聲音給打斷了。

  「朱利安你在這裡。」紗織正朝他走過來。

  紗織今天跟朱利安聊的很開心,她隱隱對朱利安有了一些好感。作為青春期的少女,總是對一些王子類型的人有懷春的感覺,而朱利安就完全符合那種白馬王子的標準。從小在城戶光政各種各樣的精英教育下長大的紗織深知如果自己能夠與梭羅家的公子聯姻的好處,於是在確定自己並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朱利安之後,她就不動聲色的跟朱利安深入交流起來。

  兩個人交流的很愉快,不過中途在朱利安聊到某個問題正在興頭上的時候,紗織就立刻表現出有些餓的表情,所以朱利安只能先按捺住繼續聊下去的衝動,先去給紗織拿些吃的。這是紗織的欲擒故縱,不過她左等右等也不見朱利安回來,她只能走過來找朱利安。

  遠遠的她就看到朱利安正和某位女士在食物區說著什麼,紗織的角度剛好能看到朱利安的表情,她清楚的看到了朱利安在看到赫斯提亞的時候的眼神。那中眼神讓紗織有些驚訝,那是一種可能朱利安都沒有察覺的愛慕。不知出於什麼考慮,紗織立刻打斷了朱利安和赫斯提亞的交談。

  等到朱利安看向紗織的時候,紗織卻在打量赫斯提亞。不知道為什麼赫斯提亞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是一種讓她覺得很討厭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朱利安還是赫斯提亞本身,總之現在紗織很討厭赫斯提亞。

  「朱利安,我一直在等你,結果你一直沒回來。我實在是很餓,所以就只好自己過來拿吃的。」紗織用嬌柔的聲音跟朱利安說著,更是把自己跟朱利安的親密在赫斯提亞面前展露無疑。

  冷淡的赫斯提亞和之前交流的很好看起來就很需要人照顧的紗織,朱利安自然會選擇跟紗織交談。當然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做給赫斯提亞看的,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一樣對我愛搭不理的,哼!

  「都是我的錯,我剛才就應該把吃的給你拿回來,你沒有餓壞吧?」朱利安用帶著歉意的眼神看著紗織,當然至於他是不是還偷偷看一邊正看著他們交流的赫斯提亞就不得而知了。

  赫斯提亞就站在一邊,她正目睹朱利安和紗織的交流。在紗織到來之後,她立刻就有一種對方很熟悉的感覺,甚至她身上還隱隱有一種神力,這讓赫斯提亞不由得懷疑她是不是某個女神轉世了。不過她馬上就明白自己的熟悉並不是因為對方是女神轉世的原因,而是當她和波塞冬的轉世站在一起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他們就是剛才她看到的那對在露臺上親密交流的那一對,也就是那個光頭神經質管家一直偷窺的那一對。

  當時赫斯提亞臉上就出現了冷笑,波塞冬當時說的多麼情真意切說愛自己,可是轉世之後還是能繼續拈花惹草,看來他所謂的愛也不過如此,大概也許他還是跟自己開玩笑的。赫斯提亞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心中的那股酸意。

  不過赫斯提亞的冷笑被朱利安看到了,他本來是打算用跟紗織的親熱交流來刺激一下赫斯提亞的,但在看到赫斯提亞的冷笑之後,他心裡升起一種憤怒。於是頭腦發熱的他做了一個在波塞冬恢復記憶之後暴跳如雷,恨不得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決定。

  「紗織小姐,我覺得跟你一見如故,我好像被你吸引了,不知道你我能否以結婚為前提發展一段美妙的愛情呢?」


第五章

  自從那天從波塞冬的轉世朱利安的生日宴會上回來,赫斯提亞就非常的不高興。她親眼看到了那個朱利安居然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求婚,雖然對方沒有答應,可是依然讓她覺得很火大。

  赫斯提亞在心裡憤怒的想:「剛才還在跟我搭訕套近乎,然後轉過身去就跟另外一個女人勾勾搭搭,果然即使是轉世,波塞冬的花心也依然如此。」

  赫斯提亞的憤怒直接發洩在與梭羅家的商業合作上,原本兩家是打算開發海上豪華郵輪五星大飯店專案的,最後赫斯提亞拍板不跟他們合作了。她現在寧願去找阿波羅合作,也不會跟那棵菠菜有任何關係。

  不過在日本發生的一件事徹底轉移了赫斯提亞的怒火——日本的城戶財團即將舉行一個銀河擂臺賽,參加擂臺賽的將是傳說中的聖鬥士,而最終的勝利者將獲得的獎品是射手座的黃金聖衣。

  聽到這個消息,當時正在切菜的赫斯提亞差點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切到了。

  「你是說優勝者的獎勵是黃金聖衣?而參加的人則是聖鬥士?」赫斯提亞沉著臉問前來向她通報消息的狄俄尼索斯。

  狄俄尼索斯點點頭,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以前被赫斯提亞扣在神殿的前代黃金聖鬥士都被他奴役的為新西方財團做牛做馬。處了這麼些年,他跟那些黃金聖鬥士們也多少算是有些香火情了。那些黃金聖鬥士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紛紛來找他。

  聖鬥士是雅典娜的戰士的的稱呼,他們自神話時代就聚集在雅典娜身邊。作為女神的聖鬥士,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為了女神、為了大地的和平而戰鬥,聖鬥士肩負著高尚的使命,不會受到物質的吸引。

  可是如今最高階聖鬥士的黃金聖衣居然被拿來做了獎品,即使在狄俄尼索斯手下並沒有射手座的聖鬥士,這也讓其他的黃金聖鬥士有了感同身受的恥辱感。同時他們也對那些即將參加銀河擂臺賽的聖鬥士感到非常的可恥。卡路迪亞就說了,如果參加的聖鬥士當中有他的後輩的話,他一定會先用猩紅毒針結果了他。

  考慮到赫斯提亞跟雅典娜的關係,狄俄尼索斯想著早晚赫斯提亞都會聽到關於銀河擂臺賽的消息,索性就提早告訴她好了。果然聽到這個消息,赫斯提亞的心情愈加不好了。

  一方面赫斯提亞對於不知道哪來的小財團把屬於她侄女的聖鬥士弄來打擂臺就很不滿了。對於她來說,聖鬥士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雅典娜,也就是說聖鬥士的一切行動都要以保護雅典娜為前提。

  另一方面,即使這次的擂臺賽得到了雅典娜的同意,那麼也不該拿射手座的黃金聖衣當獎品。雖然聖衣都被雅典娜頒賜給了聖鬥士,可是它們都是赫淮斯托斯親手打造的。赫斯提亞也不允許赫淮斯托斯親手打造的東西被不相干的人拿來當獎品,那是對赫淮斯托斯的侮辱,這一點赫斯提亞絕不能坐視不理。

  「狄俄尼索斯,安排一下,我們去日本。」

  狄俄尼索斯點點頭,即使赫斯提亞不去日本,他也會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赫斯提亞帶著鼬和狄俄尼索斯就來到了日本。

  剛一踏上日本的土地,赫斯提亞的心情就不怎麼好,造成這一切就是那鋪天蓋地的關於銀河擂臺賽的廣告宣傳。

  看著廣告上印著的射手座黃金聖衣,又看看那只能看出大概輪廓並不能看清容貌的參賽聖鬥士海報,赫斯提亞再看看那些一邊談論著聖鬥士一邊從她身邊經過的人,她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升騰起來了。

  「我們也買票去看看這個銀河擂臺賽。」她決定還是親眼看一下在決定自己發火的力度好了。

  因為這些宣傳,銀河擂臺賽未舉行就已經被炒熱了氣氛,票更是難以買到了。不過狄俄尼索斯還是有辦法的,他很快就給赫斯提亞弄來了三張票,只不過為了不引起城戶財團的注意,他弄到的都是普通的觀眾席的票,而不是什麼貴賓席的豪華票。

  等到銀河擂臺賽舉辦的那天,赫斯提亞帶著鼬和狄俄尼索斯提前就進了會場。

  「他們到挺有心的。」赫斯提亞看了眼四周仿希臘式的會場佈置冷笑道。不知道是因為那個在她面前跟別的女人求婚的波塞冬,還是聽說自己寶貝的侄子和侄女的名譽受到侵害的緣故,最近赫斯提亞的心情都很糟,也不像過去那樣有事沒事鑽進廚房了。不過私下裡狄俄尼索斯卻覺得這是赫斯提亞最像女神的一段時候了,只不過他心中隱隱覺得還是以前那個有些傻乎乎的赫斯提亞更加讓她親近。

  到了銀河擂臺賽開賽的時候了,隨著鑼聲,會場內的燈光一下子滅了。然後聚光燈打向會場的某處,在那裡居高臨下的坐著一個女孩,她的容貌因為距離的緣故無法看清,但是正是因為這種虛無縹緲讓人覺得她是那麼的神聖而不可侵犯。

  「是她?」赫斯提亞在看到那個女孩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城戶財團的繼承人城戶紗織?」狄俄尼索斯也認出了這位城戶財團的年輕繼承人。

  「她可不僅僅是城戶紗織這麼簡單。」赫斯提亞想到了她跟波塞冬的相處,這讓她有些心裡不舒服。揮去這種不舒服,她跟狄俄尼索斯和鼬說起自己對她的感覺:「我只能感應到她應該是一位女神的轉世,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並不是什麼高位女神所以神力低微,又或者是出於什麼考慮,她的力量很難讓人察覺,我無法確定她的身份。」

  「是女神?」狄俄尼索斯同樣皺緊了眉頭,他對希臘的女神除了赫斯提亞之外的都沒什麼好感,要麼高傲、要麼假仙、要麼狠毒,這裡也包括了據說是他母親和外祖母的兩位女神。

  鼬也看向了赫斯提亞,他已經被普及家族史普及的差不多了,隨便提到一個人名,就會條件反射想起關於他或她的豔遇緋聞,或者是他或她的父母的豔遇緋聞,又或者是他或者她的子女的豔遇緋聞。總而言之,他想到的全是某個神泡妞泡帥哥,以及他祖宗八代泡妞泡帥哥的記載。那麼眼前這個呢?

  鼬看向遠處的高臺,拜神族的好身體所賜,他能清晰的看清楚那個女孩的五官和表情,看到她臉上高高在上的那種志得意滿。這個女神難道是為了追求某個帥哥才跑到人間的?

  狄俄尼索斯在拋掉對於看到一個討厭的女神的不適之後開始分析:「這個時候能夠出現在人間的女神很多,可以肯定的有雅典娜···」

  赫斯提亞打斷了他的話:「絕對不可能是雅典娜。不過不管是誰,她都同時惹到了我和雅典娜,作為十二主神之一,我一定要制裁她!」

  鼬有些驚訝的看著赫斯提亞,一直以來赫斯提亞給他的印象都是傻媽,突然之間傻媽搖身一變變得高貴冷豔高大上,這實在有一種讓他錯亂的感覺,貌似他這個母神大人有精神分裂的不良習慣。

  此時城戶紗織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她用極為動聽的嗓音向會場裡的人講述起她為什麼要舉辦銀河擂臺賽的原因。

  「緬懷自己的爺爺?不如說她是在為城戶家惹禍還差不多,我真懷疑她是不是城戶光政的親孫女。」狄俄尼索斯諷刺道。如此聲勢浩大的舉辦銀河擂臺賽,希臘聖域方面難道都是聾子瞎子會對這樣的事情視而不見?據他所知,現在的教皇可不是什麼善茬,是個狠角色。

  「肯定不是親的。」赫斯提亞順口說了句,說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剛才她幾乎是不經大腦就說出了那句話,好像潛意識中她就這麼肯定城戶紗織不是城戶光政的親孫女一樣。

  不過沒有時間給赫斯提亞去糾結這個問題了,因為參加銀河擂臺賽的聖鬥士們出場了。據說出場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只是幾個聖鬥士,不過他們的出場亮相都很炫目,至少給那些前來觀戰的普通觀眾很多的談資,他們都興奮起來。

  「獨角獸座、幼師座、仙女座···」赫斯提亞一一道出出場的聖鬥士的星座。

  「都是一些青銅聖鬥士,並沒有白銀或者黃金聖鬥士參與其中。」狄俄尼索斯有些慶倖,至少他不會因為有黃金聖鬥士參與其中而被手下做牛做馬的那些黃金聖鬥士給煩死了。

  鼬則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些聖鬥士身上的盔甲,在他的那個世界裡只有武士出戰的時候會穿上盔甲,在就是暗部平時有一件護甲和護臂之類的物件,這樣從頭到腳的武裝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聽赫斯提亞他們談論,他現在知道這只是最低等的青銅聖鬥士的聖衣,那麼他們口中的白銀和黃金聖鬥士的聖衣又是什麼樣子的。

  「黃金聖鬥士十二名,白銀聖鬥士二十四名,青銅聖鬥士有四十八名,眼前已經有不下五名青銅聖鬥士了,這真是恥辱!」赫斯提亞有些憤怒的說。

  接下來還有更令她憤怒的事情,那就是城戶紗織當眾展示了銀河擂臺賽最終優勝者的獎品——射手座黃金聖衣。

  赫斯提亞差點站了起來:「那確實是射手座黃金聖衣!該死的,聖域搞什麼鬼,怎麼會讓最為高級的黃金聖衣流出聖域?」

  「姑姑,恐怕聖域已經出了什麼事?因為按時間來算,此時雅典娜應該已經轉世來到人間了,那麼她應該在聖域。有女神坐鎮的聖域,又怎麼會出現青銅聖鬥士出來賣藝,黃金聖衣被當成獎品的事情呢?」

  聽了狄俄尼索斯的話,赫斯提亞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去希臘去聖域看看雅典娜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還是被狄俄尼索斯給勸住了:「與其捨近求遠打草驚蛇,我們還不如先看看這位紗織小姐的虛實。」

  赫斯提亞按捺住自己想要見雅典娜的迫切心情:「你說的不錯。幫我安排,我要見一見這位城戶小姐。」她一定要看看究竟是哪裡來的不知所謂的女神居然敢惹到雅典娜,敢於冒犯她們這些上位女神的威嚴。


第六章

  和其他的普通人看到傳說中的聖鬥士的戰鬥的興高采烈不同,赫斯提亞和狄俄尼索斯都有些意興索然,也就是鼬因為之前沒見過這個世界的神的戰士的戰鬥才有些興趣多看了一會。

  「還好這些青銅聖鬥士的實力都很弱,並不能讓外人過多的看清聖鬥士的實力。」狄俄尼索斯最後如此評價他今天看到的銀河擂臺賽的第一場比試。

  赫斯提亞沒有說話,她現在的心情還很不好,對於那個城戶紗織可以說是很反感了。不過即使是在討厭她,她也要先見一下她。

  赫斯提亞和紗織的會面被放到兩天后,她將以紗織的烹飪課老師的身份前往城戶大宅。因為紗織在廚藝方面非常不靈光,城戶家已經為她換過了好幾任老師了。前不久辰己在電視上看到赫斯提亞的烹飪節目之後,就動了心思想要請她來教導紗織廚藝。原本這樣的事情都會被狄俄尼索斯給推掉的,不過鑒於紗織舉辦的這次銀河擂臺賽,他還是最終同意了,於是赫斯提亞就這樣來到了城戶家。

  城戶家住的是西式的別墅,一路被僕人引領,赫斯提亞欣賞了不少城戶家的美景,只不過這些她都沒有放在眼裡。

  「是提亞小姐嗎?」光頭而且身材高大的辰己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管家,他的嗓門也很大。

  赫斯提亞點點頭。

  「我們小姐的烹飪課就要麻煩您了,我們小姐她十分的聰慧,還是一位十分溫柔善良的人,她···」辰己一路上滔滔不絕的說著,說來說去都是說的關於紗織的好話。在這位管家眼中,他家的小姐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完人。

  「辰己這位是什麼人啊?」一個少年從不遠處走過來,他好奇的看了眼赫斯提亞。

  「邪武啊。」辰己沖來人點點頭,這個邪武是他比較喜歡的一個聖鬥士,他至少忠於城戶家,忠於紗織小姐,不像有的傢夥成了聖鬥士之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對城戶家感恩了。

  在邪武之後又走過幾個人來,赫斯提亞已經認出他們就是參加這次銀河擂臺賽的那幾個青銅聖鬥士。不過同時她也發現了一個讓她格外驚訝的事情,那就是其中那個最為靦腆,看起來特別像是女孩子的舜居然是哈迪斯的轉世。

  算算時間,確實此時雅典娜和哈迪斯應該都已經轉世來到了人間,可是哈迪斯這次居然轉世成了雅典娜的聖鬥士,這實在是出人意料,難道哈迪斯真的暗戀雅典娜?不過看著舜溫柔的舉止靦腆的笑容,赫斯提亞的感覺瞬間不好了,她可是從來都沒看過哈迪斯有過這樣的笑容。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驚悚了,就好像是她做菜的時候忘了放鹽,或者是失去了味覺再也嘗不出菜的好壞一樣,太可怕了!

  不過此時的舜還有覺醒成哈迪斯,他只是一個稍微不那麼普通的少年,是一個新晉的聖鬥士而已。因此赫斯提亞努力強迫自己不去看他,不去在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之後把它帶入到哈迪斯的臉上,那樣實在是會影響她今天做菜的水準的。

  這個時候城戶紗織終於出現了,她來到了會客室,一眼就看到了赫斯提亞,然後就認出這是那個勾引了朱利安的女人。當時朱利安因為賭氣向她求婚,本來對於朱利安有了好感的紗織卻沒有答應,因為她覺得這是恥辱。只有朱利安下次真心實意的向她求婚,她才會考慮的。因此對於造成這樣的情形的赫斯提亞她就沒有多少的好感。

  「原來是提亞小姐。」紗織總算把討厭的女人和最近在電視上最火的美食節目主持人聯繫在一起。「提亞小姐的節目很受歡迎,不過不知道提亞小姐您的本事是不是跟您電視上一個水準呢?」紗織知道有的美食節目的菜肴並不是那個在電視上一本正經教人做菜的人做的,很多上美食節目的所謂美女廚師或者帥哥大廚其實真沒什麼本事。這個提亞看起來就像是花瓶,紗織不相信她能做的一手好菜。

  「請放心,紗織小姐,我還是對自己的廚藝很有自信的。」赫斯提亞再次近距離接觸紗織,不過她還是沒有查明她究竟是哪個女神轉世,只是對於紗織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點至少可以肯定紗織的前世的那個女神她以前應該接觸過。

  「希望如此。」紗織率先走向廚房。其他的幾個聖鬥士對於紗織要下廚房的事情很感興趣,也就自發的跟上了,這讓紗織的臉色黑了起來。她雖然學什麼都會,可是就是不擅長廚藝,仿佛天生就跟廚房犯沖一樣。現在這麼多人一起目睹她做菜,呆會不會都一起看她丟臉嗎?

  「邪武你們不用去練習嗎?」紗織臉上出現了平日裡的溫婉的笑容,聲音也十分的柔和。

  邪武沒有聽懂紗織的逐客令,他大大咧咧的說:「沒什麼的,我們已經成了聖鬥士,這裡沒有什麼人是我們的對手了,少練習一天也沒什麼。再說了,我的對手是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拿到聖衣,或者說不知道還是否活著的星矢,根本就不需要練習。有充足的時間,我可以保護你的紗織小姐。」

  其他人也紛紛這樣表示著,顯得比別人都冰冷一些的冰河沒有說話,不過他眼中卻流露出要看好戲的意思來。他已經看出了紗織不善廚藝,可以想像得到,一會就可以看到這位假仙的大小姐出醜的時刻了。

  看著那些賴在廚房不走的聖鬥士,紗織只有暗暗咬牙,不過她面上還要保持微笑平和神聖的笑容。

  赫斯提亞示意紗織穿好圍裙,兩個人站在灶台邊。

  「辰己管家事先已經告訴過我紗織小姐的進度了,我們今天就學習做水果蛋糕。」赫斯提亞已經從辰己有些遮遮掩掩的話語中猜出這位紗織小姐的廚藝應該相當的不佳了。

  赫斯提亞示意紗織跟著自己的動作一起做。她先是開始用篩子把麵粉過一下。其實這一步並不是必須要有的,只不過她在教別人廚藝的時候喜歡把所有的步驟都教全,至於之後如何省略或者簡化就再說,首先第一步肯定是要把全部的步驟都掌握了。

  看著赫斯提亞輕鬆的把麵粉用篩子過了一遍之後倒入盆裡,紗織也立刻跟上她的動作。只不過之前一直很優雅的紗織在拿起篩子的那一刻就變得很笨拙。只是把麵粉倒入篩子然後輕輕晃動篩子就可以了,結果到了她手上,隨著她的手晃動,篩子裡的麵粉一下子從篩子裡被晃到外面,灑了一桌子的麵粉。

  紗織咬了一下嘴唇,她有些懊惱。偏偏旁邊的邪武還在不停的恭維她:「紗織小姐,您的動作太漂亮了,就跟···就跟跳舞一樣。」

  赫斯提亞看了一眼紗織的操作,有些無奈,紗織的手腕用力過猛了,這個只能靠今後的不斷練習來改進了。她只能往下繼續操作,這次是往麵粉裡打雞蛋,同樣很簡單,只要把蛋殼敲碎,把蛋液倒入盆裡就行了。

  不過這個簡單的動作到了紗織的手上同樣變得不簡單,紗織第一次敲蛋殼用力過猛,一下子把蛋殼敲的太碎,蛋液都灑在桌子上。等到第二次,她這次倒是知道用力輕一點,不過連續磕了幾次才把蛋殼敲碎,但是蛋殼的碎片也進入了面盆裡。

  圍觀的冰河發出一聲嗤笑,這引來了邪武的怒視,不過他並不以為意,還是紫龍為他拉開了邪武。

  冰河的嗤笑,紗織同樣也聽到了,她現在就有一種想法,這個該死的冰河怎麼不死在銀河擂臺賽上呢?當然此刻她更加強烈的想法是立刻結束這個糟糕的烹飪課。

  這個時候,從城戶大宅別的地方傳來的聲響正好讓她得以從烹飪課中擺脫出來。

  「提亞小姐,我有事要去處理,我們下次有時間在來聽您的授課。」紗織脫下圍裙又恢復了那高貴不可侵犯的樣子。

  赫斯提亞點點頭。

  紗織帶著那幾個青銅聖鬥士一起出了廚房,而赫斯提亞則把剛才用過的食材和廚具都清理乾淨。

  「我來幫您吧。」舜居然留下來給她幫忙。

  「謝謝,你不跟她一起去看看嗎?」赫斯提亞有些好奇她的弟弟這次的轉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了,以前的哈迪斯只有閉著眼睛點菜的時候,可沒有說過主動來幫她的忙。

  「沒什麼,那都是紗織小姐的事情,跟我無關的。」舜笑了笑,「而且我覺得跟提亞小姐很有緣,就像是···就像是我跟哥哥相處的感覺一樣。」舜在第一眼看到赫斯提亞的時候就覺得對她很有好感,有時候人和人之間就這麼奇怪,有的人相處在一起很久卻彼此視之為仇人,可有的人僅僅在人海中無意中見了一面卻很有緣。

  「我也是,我覺得舜就像是我的弟弟一樣。」赫斯提亞笑了起來,果然不管怎麼轉世都是她的弟弟,當然波塞冬那個混蛋除外。

  兩個人的動作很快,很快就把東西收拾好了,然後走出廚房。舜打算送赫斯提亞從大門離開,只不過他們正好路過那個十分吵鬧的會客廳。出於好奇兩個人都往裡面看了一眼。

  「呀,是星矢!」舜立刻認出了當年一起生活過的小夥伴來。

  赫斯提亞有些好奇的看了眼那個叫星矢的少年,穿著紅背心,身後背著一個聖衣箱,顯然又是一個青銅聖鬥士。只不過她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個星矢不應該是這個髮型,而應該是留著蟑螂須之類的髮型才對。赫斯提亞心裡隱隱覺得應該把星矢跟蟑螂畫上等號,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這不妨她把星矢列入討厭的人裡,畢竟對於廚師來說,蟑螂可是很令人討厭的生物。

  星矢和邪武一言不合要打了起來,舜立刻緊張的沖過去打算阻止他們。

  而被扔下的赫斯提亞卻覺得自己應該趁這個機會做一件事,她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然後直接瞬移來到城戶家的一間密室。這裡擺放著射手座黃金聖衣,在非銀河擂臺賽比賽時間,這件黃金聖衣都會被送回城戶家的。赫斯提亞打算把這件聖衣帶走,她不容許繼續讓她侄子赫淮斯托斯親手打造的聖衣蒙羞。

  不過當她把手放到聖衣上的時候,她卻感應到一些奇怪的反應。

  「出來!」她冷著臉沖著聖衣說道。

  從射手座黃金聖衣上慢慢飄出一個人的靈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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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赫斯提亞原本是想趁著城戶家混亂的時候,把屬於雅典娜的射手座黃金聖衣拿走的,結果她卻發現這件黃金聖衣上居然附著著一個靈魂。這讓她感到非常的好奇,畢竟死者的靈魂要回到亡者的國度也就是冥界的,這個靈魂能夠躲開亡魂的既定命運,顯然並不是普通的靈魂。

  「出來!」赫斯提亞的稍微流露出一點神力,足以壓迫到黃金聖衣上的靈魂,逼得他不得不現身。

  那是一個青年,或者說是少年更為恰當,大概也只有十七八歲,看起來英姿勃發,估計死之前也不是什麼普通的人物。

  「你是什麼人?」這個少年警惕的看著赫斯提亞,他正是這一代的射手座黃金聖鬥士艾俄羅斯。

  原本他在臨死的時候因為不放心雅典娜而在人間停留,而射手座的黃金聖衣因為是由火神赫淮斯托斯親手打造的,並且長期沐浴在雅典娜的神力之下恰好就成了他的靈魂的載體。艾俄羅斯一直附身在射手座黃金聖衣上,之前城戶光政一直把黃金聖衣收藏在密室裡,直到紗織舉辦銀河擂臺賽這件聖衣才得以重見天日,而艾俄羅斯在這期間就一直陷入沉睡,直到現在赫斯提亞的出現才喚醒了他。

  看著赫斯提亞,艾俄羅斯心中有些緊張,他不知道現在距離那場聖域的內亂已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那個叫城戶光政的人是否真的把雅典娜撫養長大了,更不知道面前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艾俄羅斯能夠感受得到剛才赫斯提亞身上出現的強大力量,雖然只有一瞬間,不過這足以讓他警惕。現在他腦子裡已經把赫斯提亞假想成冥界來的敵人了。

  「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附身在屬於雅典娜的聖衣上。作為亡靈,你現在應該去冥界。」赫斯提亞同樣毫不客氣,本來寶貝侄女的戰士被弄來演猴戲,還把寶貝侄子打造的聖衣拿來當獎品,這兩件事就已經讓她十分的火大了。赫斯提亞甚至打算效仿她的那些同族、那些姐妹給城戶紗織下點詛咒之類的。

  聽到赫斯提亞提到冥界,艾俄羅斯越發肯定這個女人應該是從冥界來的哈迪斯的爪牙。因為聖域與冥界,聖鬥士與冥鬥士歷經千年的鬥爭史,艾俄羅斯立刻拿出面對敵人的架勢來:「我是射手座的黃金聖鬥士艾俄羅斯,作為雅典娜的聖鬥士,即使我已經死了,我也會跟你們這些冥王哈迪斯的走狗抗爭到底!」

  「你是射手座的黃金聖鬥士?」赫斯提亞聽完艾俄羅斯的話立刻就相信了。只有雅典娜的聖鬥士才會幹出面對敵人先要自報家門,發大招的時候一定要把招數的名字報出來這種事來。而且仔細一看,她還覺得這個叫艾俄羅斯的傢伙跟她以前見過的希緒弗斯長得有點像,難道這傢伙是希緒弗斯的前輩,也許他們還有什麼親戚關係?

  赫斯提亞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當即她就問:「你認識希緒弗斯嗎?你是他家的親戚嗎?」她可沒有想到聖戰還沒有開始,聖鬥士這邊就已經掛掉了一個黃金聖鬥士了。

  「希緒弗斯?你是說上次聖戰的時候戰死的那位射手座前輩?」艾俄羅斯作為射手座黃金聖鬥士他自然知道自己星座的歷史,而教皇史昂當年也沒有少跟他講過那位前輩的事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也知道希緒弗斯前輩。

  「前輩?你是說你是這一代的射手座黃金聖鬥士?」赫斯提亞也立刻反應過來,然後緊接著她就有一種這個射手座的本領怎麼這麼差,這麼容易就死掉的感覺。

  「不錯,你究竟是什麼人?」艾俄羅斯再次詢問赫斯提亞的身份,事情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我是雅典娜的姑姑。」赫斯提亞這個時候索性就坦言自己的身份,反正她也打算把射手座的黃金聖衣帶回去,到時候這個艾俄羅斯還是會知道她的身份。

  艾俄羅斯立刻被赫斯提亞的身份給砸懵了。「姑姑?」雅典娜是天生的女神,她的姑姑們無不都是在神話中佔有一席之地的女神。繼母兼姑姑的神後赫拉、農神以及她的父親的情人的德墨忒爾,還有據說清心寡欲到立誓不打算嫁人的赫斯提亞,這些都是雅典娜血緣關係最近的姑姑了。然後在把這個概念延伸到雅典娜的整個家族,似乎雅典娜的姑姑還真的不少。

  「赫斯提亞,我的名字。」

  「赫斯提亞···女神。」艾俄羅斯沒想到自己會見到一位真正的女神,不過他立刻想起了什麼,立刻大聲的沖著赫斯提亞說。「女神,請您幫助雅典娜。聖域發生了內亂,撒加,雙子座的撒加行刺了教皇,並且要刺殺雅典娜。我拼死保護還在繈褓中的雅典娜女神離開了聖域,在臨死前我把她交給了一個從日本來希臘旅遊的遊客。」

  「你說什麼?」赫斯提亞眼一眯,身上的氣勢讓艾俄羅斯的靈體都虛晃了幾下。赫斯提亞的心中依然掀起了滔天巨浪,雅典娜,她的侄女居然出事了!難怪城戶紗織舉辦銀河擂臺賽,聖域那邊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難怪那幾個青銅聖鬥士一點聖鬥士的教養都沒有,會一點見識都沒有的參加。這一切歸根結底就是聖域已經亂了套,現在的聖域已經不知道是誰說的算了。

  赫斯提亞恨不得立刻飛去聖域,然後直奔教皇廳,她很想看看究竟是什麼傢伙居然膽敢搶奪屬於雅典娜的權力。他的屁股夠大,可以坐在那個寶座上嗎?

  不過艾俄羅斯的另外一句話讓她稍微冷靜一下:「你是說雅典娜被你交給了一個日本遊客?」日本,這個國家讓赫斯提亞有一種不太好的想法。

  艾俄羅斯點頭:「是的,當時我身受重傷,已經無法在帶著雅典娜女神逃亡了。只好把她和射手座黃金聖衣一起交給當時遇到的日本遊客,那個遊客的名字叫城戶光政。」

  「城戶光政?」赫斯提亞微微蹙眉,城戶光政,不知名女神轉世的城戶紗織之間有什麼聯繫,還有射手座黃金聖衣出現在城戶家這又說明了什麼。她腦中此刻有些亂,但是覺得所有的謎題都可以在城戶紗織那裡得到答案。

  「這樣好了,我要把射手座黃金聖衣帶走,你也跟著一起離開好了。」赫斯提亞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聖域了。

  「離開?可是我應該守護在雅典娜身邊啊。」艾俄羅斯不想離開。

  「可問題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雅典娜在哪裡。」赫斯提亞有些氣急敗壞的說,然後她顧不上艾俄羅斯聽完她的話之後的一臉呆樣,強行把他摁回了射手座黃金聖衣裡,然後直接瞬移離開了。

  赫斯提亞的離開並沒有對城戶家的人造成什麼影響,只不過射手座黃金聖衣的消失讓城戶家上至紗織,下至那些聖鬥士都震驚了。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射手座黃金聖衣會從城戶家不翼而飛呢?

  關於這一點,從城戶光政臨終時的話知道紗織身世的辰己有些猜測,他以為是希臘聖域方面終於行動了,那位聖域目前的統治者教皇派人來偷走了射手座黃金聖衣。甚至他還懷疑到目前出現在城戶家的那幾位青銅聖鬥士,尤其是他一直看不順眼的星矢,。星矢那傢伙的修煉地可是聖域,而且他還一直對城戶家懷有敵意。

  不過辰己並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他覺得還不是時候。小姐身邊的力量還不夠,還不能跟聖域抗衡,他必須等到老爺的遺言裡說的那樣等到小姐成熟的時候才能告訴她這個真相。

  因為辰己的隱瞞,紗織和那些青銅聖鬥士只能到處去尋找射手座聖衣的下落,至於銀河擂臺賽他們只好先用假的聖衣先應付過去了。而這種全日本的拉網搜索還真讓他們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們提前發現了已經來到日本,並打算出手偷取射手座聖衣的黑暗聖鬥士一行,阿舜更是驚訝的發現黑暗聖鬥士的首領居然會是他的哥哥一輝。

  對城戶家充滿恨意的一輝沒有否認聖衣不是他拿走的,反而以此為藉口跟前來尋找聖衣的幾位聖鬥士展開戰鬥。

  在鳳凰座的怒火席捲整個城戶家的時候,赫斯提亞已經踏上了希臘的土地。

  那天赫斯提亞從城戶家離開,立刻回到了暫住的地方,狄俄尼索斯和鼬正等著她的歸來。

  「這是射手座黃金聖衣。」看到赫斯提亞一進來就放下的箱子,狄俄尼索斯說,他也沒想到赫斯提亞去了一趟城戶家就把人家銀河擂臺賽的獎品給拿了回來。

  鼬同樣也很好奇的看了幾眼,他有些想打開箱子看看那所謂的聖衣是怎麼又變成盔甲穿在身上的。

  赫斯提亞沒有管聖衣的事情,她直接把艾俄羅斯從裡面喚了出來,讓他把當年的事情講了一遍。剛才時間匆忙她沒有問的詳細一些,現在正好再聽一遍,以確定艾俄羅斯並沒有說謊。

  「你是說雅典娜的轉世被那個叫撒加的行刺,你帶著逃跑,然後臨死前交給那個叫城戶光政的人了?」狄俄尼索斯聽完用手指輕敲下巴,據他所知城戶家的人當中符合年紀還有性別的只有城戶紗織一個人,而赫斯提亞又很肯定那個紗織並不是雅典娜,而是其他的什麼女神的轉世。這裡面他總感覺有些問題,就好像他面對著一張大網,而他又無法掙脫。

  艾俄羅斯沉重的點點頭,他沒想到一起訓練,一起成為黃金聖鬥士被他當成兄弟的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姑姑,城戶家符合艾俄羅斯描述的只有城戶紗織。」狄俄尼索斯只能再次向赫斯提亞確定。

  「我可以很肯定她絕對不是雅典娜,我從雅典娜出生就撫養她長大,我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侄女。但是我也可以肯定那個城戶紗織肯定也是個女神轉世。」赫斯提亞的表情也不好,弄來弄去她侄女現在成失蹤人口了,就她這樣好脾氣的人也不能忍了。赫斯提亞發誓如果讓她知道究竟是哪個混蛋在後面搗鬼,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通,至少讓她知道她家的菜刀不光可以切菜,切人或者神也一樣可以。

  「我要去聖域!」赫斯提亞直接告訴其他人她的決定。這是通知而不是商量,無論如何她也要去。

  「我知道,我去安排。」狄俄尼索斯這時候也沒有出招拖延赫斯提亞的行動,他甚至決定召回幾個正在滿世界為他做牛做馬的前代黃金聖鬥士。反正據說那個□□掉的教皇史昂是他們曾經的戰友,反正他那個失蹤的表姐是他們效忠的女神。其實按照狄俄尼索斯的想法,如果不是這件事讓赫斯提亞擔心的話,他還想讓雅典娜繼續失蹤下去。如果給這個失蹤劃定一個期限的話,那就是永遠!


第八章

  因為赫斯提亞打算去聖域,已經預料到這次聖域之行不會是一次友好的訪問的狄俄尼索斯把現在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前代黃金聖鬥士們都召集回來了。

  賽奇、白禮、馬尼戈特、迪捷爾、卡路迪亞、雅柏菲卡、阿斯普洛斯還有德弗特洛斯這就是當年被赫斯提亞拎回自己神殿的那些既倒楣又幸運的前代黃金聖鬥士。

  說他們幸運是因為他們至少沒有戰死去冥界給哈迪斯做三無的苦工,反而因為狄俄尼索斯和修普諾斯的聯手而獲得了長久的生命乃至青春。而說他們倒楣則是因為他們至此就落到了狄俄尼索斯的魔掌,同樣也要做牛做馬。不知道是給哈迪斯打工好,還是給狄俄尼索斯做苦力更慘一些。

  這麼些年來,這些為前代黃金聖鬥士或者教皇們不是沒有動過回聖域看看的想法,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這種想法已經沒有剛開始幾年那麼強烈了。回到聖域,他們已經看不到昔日並肩戰鬥的夥伴了,只能看到那些殘垣斷壁徒增傷感。就是像賽奇、白禮這樣當過教皇的人也只是在聽到現在聖域是在史昂的領導下如何如何而相視一笑。

  不過這次狄俄尼索斯召集他們將聖域可能發生了內亂的情況一說,幾乎所有人都有立刻回到聖域的想法。

  「我是前代的教皇聖域的很多密道之類的都只有我才能掌握,也只有我能去女神殿探查。」這是曾經做了二百多年的賽奇的說法。

  「我也要回去,畢竟難得有一個雙子座的傢伙能夠成功的當上教皇,我一定要回去看看。」這是有一種終於得償夙願的感覺的阿斯普洛斯。

  他的弟弟德弗特洛斯一如既往的在這個時候拆他的台:「篡位當上的教皇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你這顆巧克力!」阿斯普洛斯立刻炸毛,馬上沖自家弟弟發動口頭攻擊。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麼多年,甚至還被□□成商業精英,早就知道德芙巧克力這種可以對自己那個黑炭頭弟弟發動人身攻擊的不二法寶。

  「我這叫健康!」德弗特洛斯露出自己那一口在黝黑的皮膚下顯得十分顯眼的白牙。

  「夠了,你們兩個又想被黏到一起嗎?」旁邊的人對於又陷入某種內鬥中的雙子兄弟已經見怪不怪了,平時還可以看會熱鬧,不過現在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只能讓他們先暫停了。

  「切!」兩兄弟立刻坐的遠遠的,沒辦法剛開始的幾年他們經常會因為某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就吵起來,然後就被黏在一起,而且黏的時候還自帶脫衣效果的,讓別的傢伙都看夠了笑話。

  作為雙子兄弟倒楣史的始作俑者的赫斯提亞已經忘記自己幹過什麼好事了,她現在眉頭緊鎖,恨不得立刻就飛到聖域去。不過因為狄俄尼索斯說一定要她帶著幾個前代黃金聖鬥士,她才坐在這裡的。現在因為聖鬥士的爭吵,她終於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焦急了:「狄俄尼索斯,其實我自己去聖域就可以了,我當初也在聖域住過一段時間的。實在不行,我帶著鼬就可以了。」

  對於自己老媽記得出門帶上自己的這件事深表滿意的鼬也看了眼狄俄尼索斯,雖然他們兩個在面對其他的他沒見過面的舅舅、表哥、表姐之類的潛在爭寵人士的時候結成了聯盟,不過在他們自己內部也同樣是存在競爭的。

  「姑姑,我只是不放心你。如果艾俄羅斯說的是真的,那個撒加既然可以暗算雅典娜,那麼他同樣也可以對您不利。他們幾個都是聖鬥士,對聖域的瞭解也很透徹,帶上他們可以以防萬一的。」

  已經知道赫斯提亞身份的幾位前代黃金聖鬥士在赫斯提亞開口的時候自動進入靜默狀態。他們可是知道這位女神的戰鬥力有多麼彪悍,這裡的彪悍不是指她的戰鬥力有多強大,而是指她帶來的意外。如果不是她當年那麼隨手一拎,他們此刻應該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冥界的寒冰地獄受苦呢,可是現在他們卻被她和酒神姑侄奴役著,真是一個容易讓人晚上做惡夢嚇醒的結果。

  作為一個好姑姑,赫斯提亞最擅長的就是聽自己的侄子、侄女的話了。於是在狄俄尼索斯的勸解當中,她同意帶上了三個前代的黃金聖鬥士——天蠍座的卡路迪亞和雙魚座的雅柏菲卡,還有雙子座的德弗特洛斯。卡路迪亞性格活潑作為旅伴是不錯的選擇,而雅柏菲卡光那是那一張臉就足以賞心悅目的了,這能讓赫斯提亞因為雅典娜的事情而繃緊的神經稍微鬆懈一些。而德弗特洛斯則是自己強烈要求前往,在加上目前那個很可能背上謀殺雅典娜罪名的撒加是雙子座的關係。通常只有雙子座的聖鬥士才能瞭解雙子座聖鬥士精分的世界,而且德弗特洛斯還有為了雅典娜大義滅親的舉動,這讓他在和雙胞胎兄長阿斯普洛斯爭奪名額的時候占了優勢。

  四個人是乘坐的狄俄尼索斯安排的專機前往希臘的,畢竟現在希臘還有一個不知道覺醒沒有的波塞冬在,如果就那麼運用神力瞬移過去,不難保證不被他察覺。一想到那個波塞冬,赫斯提亞就渾身的不自在,索性就隨著狄俄尼索斯安排了。

  四個人坐著專機來到希臘雅典,住進了狄俄尼索斯已經安排好的酒店。然後他們就像是普通遊客一樣的在雅典轉了轉,重點放到貼近聖域的經典。不過從週邊的情況來看,並不能看出聖域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等到晚上,赫斯提亞就和卡路迪亞還有雅柏菲卡和德弗特洛斯悄悄的潛入聖域。他們都曾經在聖域生活過一段時間,雖然歷經二百多年的時光聖域已經有些地方發生了改變,但是大體上並沒有什麼變動,教皇廳、十二宮依然還在他們應該在的地方。

  四個人的實力自然不是聖域的那些雜兵還有白銀、青銅聖鬥士可以發現的,他們很順利的就來到十二宮前。因為種種原因,現在的十二宮只有守宮的聖鬥士在,其他的人並不在這裡,而此時應該守宮的是獅子座。

  現在的獅子座黃金聖鬥士是艾歐裡亞,也就是射手座艾俄羅斯的弟弟,是一位優秀的聖鬥士。因為背負著叛徒的弟弟的惡名,他因此而十分努力,在黃金聖鬥士當中也是實力出眾的一位。不過這次偷偷混進來的是一位女神還有三位前代的黃金聖鬥士,他們成功的躲開了艾歐裡亞的視線。

  不過在之前路過雙子宮的時候他們差點被發現,雖然雙子宮沒有人把守,不過卻有一股奇怪的力量。

  「喲,看來這代的雙子座的實力不錯。居然可以在雙子宮裡面聯通異次元世界,只要有人闖宮就會被送到異次元世界去。」德弗特洛斯一邊口中說著對這代雙子座聖鬥士的讚美,一邊手上飛快的動作著干擾了這個異次元通道,讓佈置這個的人無法察覺他們的闖入。

  「看來雙子座黃金聖鬥士失蹤已久的傳言並不可信。」說這話的是雅柏菲卡。如果那位雙子座真的失蹤很久的話,又怎麼會在這裡佈置這個異次元通道呢。

  「也許是他的暗星所為也說不定,當年阿斯和德弗不是都是雙子座嗎?」卡路迪亞則說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他們都知道歷來雙子座都是一對雙胞胎兄弟的,也許這代是掛掉了一個,另外一個頂上呢。

  赫斯提亞卻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可是艾俄羅斯說過,這代的雙子座暗星加隆在撒加叛亂之前就已經失蹤了。總之我們儘快去到教皇廳,看看坐在教皇寶座上的人是誰就知道了。」

  其他人紛紛表示贊同,他們在這裡胡猜亂猜都沒有意義,只要到了教皇廳就一切都明白了。

  在越過擁有守宮的聖鬥士的獅子宮之後,幾個人加快了速度穿越了十二宮來到教皇廳,至於在雙魚宮和教皇廳之間的玫瑰□□,擁有一位前代雙魚加上一位女神自然沒有什麼危險。

  幾個人進入了教皇廳,深夜的教皇廳一個人也沒有,這個聖域的權力中心在入夜之後大概是最安靜的地方了,只不過這種安靜之中隱藏著某種詭異。

  「沒有人?」幾個人輕車熟路的跑到教皇的臥室,只不過此刻應該呆在床上睡覺的教皇卻不在。

  「可能在其他的地方吧?」

  幾個人立刻在教皇廳裡尋找起來,最後他們發現教皇廳的浴室有著微弱的燈光。

  幾個人面面相覷,誰想到這個教皇大半夜不睡覺卻跑來洗澡。不過卡路迪亞三位前代的聖鬥士心中卻有一絲黯然,他們以前可沒聽說過史昂有這樣的舉動,這是不是說現在的教皇確實不是史昂了,他們的夥伴已經遭遇到不測了。

  想到這點已經芳齡二百多歲的卡路迪亞直接抬腳把浴室的門踹開沖了進去,而在他身後雅柏菲卡和德弗特洛斯也跟了進去。

  「啊!」發出這聲驚叫的是在他們之後進去的赫斯提亞,只見赫斯提亞正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眼睛,當然如果她能把手指稍微併攏一些,而不是正好把眼睛露在外面就好了。

  在赫斯提亞發出驚叫之後三位前代黃金聖鬥士才猛然想起這裡是浴室,那麼那個假冒的傢伙應該在泡澡,而泡澡自然是赤條條的,他們幾個大男人看到沒什麼,可他們身後那位可是真真正正的女神,而且還是一個官方認證的處女神,這麼看到男人的果體好像不太好吧。於是雅柏菲卡當機立斷立刻用玫瑰花構成一道花牆,而其他人則趕緊回身打算先用身體擋住赫斯提亞的視線。只不過當他們看到赫斯提亞那欲蓋彌彰的動作之後都紛紛無語了,果然他們不能用常理來推斷這位女神。

  而在這個時候,那位無端被人看光的教皇也動作起來。雅柏菲卡的玫瑰花牆被他直接開異次元通道弄沒有了,而他則大大方方的站起身看向這四個闖入者:「你們怎麼會雙魚座的絕技的?你們是什麼人?」


第九章

  無論是雙子座的藍發撒加,還是成為教皇的黑髮撒加,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洗澡。

  因為實力和地位的關係,無論撒加以前在雙子宮泡澡,還是現在冒充教皇在教皇廳的浴室泡澡,都不會有人有膽子打擾。可是今天晚上卻出現了例外。

  撒加原本正愜意的在教皇廳那寬敞豪華的浴室裡洗澡,這是他當上教皇之後對教皇廳做的唯一的改動,作為一個沐浴狂人,他做夢都想要一個舒服的浴室。

  不過突然浴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飛,撒加立刻條件反射的站起身,然後飛速的出招。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反擊的速度也不快,立刻就有一道玫瑰花牆擋住了他的攻擊。

  撒加認出了這些玫瑰花正是雙魚座的聖鬥士培植的那種劇毒玫瑰,他當時心裡咯噔一下,第一個反應就是阿布羅迪背叛了他,不過他馬上就回過神來,阿布羅迪不可能背叛他的。那麼這幾個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阿布羅迪的絕招?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阿布羅迪的絕招?」撒加一點也不羞澀於自己目前赤條條的窘境,厲聲問道。

  雖然撒加不在意,不過雅柏菲卡他們三個前代的聖鬥士還是很在意的。

  卡路迪亞把撒加放在一邊的衣服扔給他:「先把衣服穿好,真是的,難道雙子座的傢伙都有暴露癖嗎?還都喜歡泡點什麼?」他不滿的看了眼自己身邊的那個德芙巧克力,他記得這傢伙當年是在卡農島泡岩漿浴的,這代的傢伙也喜歡泡澡,難道這是雙子座的隱藏屬性?

  德弗特洛斯不理會卡路迪亞的不滿,他輕佻的吹了個口哨:「身材不錯,小傢伙。」對於他來說撒加確實是個小傢伙。

  「德弗你太失禮了。」雅柏菲卡指出德弗特洛斯的錯處,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位女神呢,那可是從神話時代就一直沒有嫁出去的處女神。

  不過赫斯提亞顯然是站在了德弗特洛斯那邊,她一邊放下裝模作樣捂在眼睛上的手,一邊說:「我覺得德弗說的不錯,這個撒加的身材是很好,可以跟博物館的那些雕塑媲美了。」她有些惋惜的看著撒加已經穿好了衣服把那副可以讓她回味的身材藏了起來,她以後也只能去博物館看大衛之類的雕塑去回憶了,真遺憾!

  不過馬上赫斯提亞就想起了眼前這個身材好到讓她讚不絕口的傢伙是害她侄女生死不明的傢伙,她立刻疾言厲色起來,一下子沖到撒加跟前,揪住了撒加剛穿好的衣服的領子。撒加的個子比她高,但是卻輕易的被她給拎了起來。

  「說,你把雅典娜弄到哪去了?」

  雖然驚訝於赫斯提亞的行動力,不過雅柏菲卡他們都沒有阻止她。一來他們同樣也想知道雅典娜究竟在哪裡,二來則是一點小小的私心,這個叫撒加的傢伙殺了他們的同伴史昂,只這一點他們就不會對他溫言暖語起來。

  這幾個人之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話就讓撒加分外火大,他的頭髮也越來越黑,如同暗夜一般。可是還沒等他出手收拾這幾個闖入他的浴室把他看光光的傢伙,他就那幾個人當中唯一的女人給制住了。撒加確定自己無法反抗這個女人,他的小宇宙仿佛消失了一樣,現在的他只能任人宰割了。不過不管是善良的藍撒還是如今邪惡的黑撒他們都不是那種會輕易妥協認輸的人。

  「雅典娜?雅典娜早就被我殺死,然後挫骨揚灰了,她現在可是連點渣都不剩···唔···」撒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只剩下痛苦的□□了。他的話觸到了赫斯提亞的逆鱗,她自然不會讓撒加舒服了,女神的神力立刻如泰山壓頂一般壓了下來。

  「讓我來問吧。」卡路迪亞說著走了過來,他的那根有著鮮紅的指甲的手指頭也亮了出來。嚴刑逼供可是天蠍座的副業之一,他有一陣子沒玩了,正好拿這個撒加磨磨指甲。

  「天蠍座?」撒加一眼就認出了卡路迪亞的那根紅指甲正是天蠍座的猩紅毒針。他心中驚異,雙魚座的毒玫瑰,天蠍座的猩紅毒針,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難道不光是雙子座有顆暗星,其他的黃道十二星座也有?不對,不可能,那些傢伙都比他和艾俄羅斯小,可以說是被他們帶著長大的。如果他們的星座有暗星的存在,他應該會知道的。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他應該想如何在這幾個傢伙手上掙脫,然後伺機反擊,到時候只要把他們拿住也就知道他們的秘密了。

  因為卡路迪亞走過來,赫斯提亞就順手把撒加放到地上。她轉身準備走到雅柏菲卡他們身邊,不過她沒有注意到在被放到地上之後撒加的眼睛一動,隨即跳了起來,正好扣住了赫斯提亞。

  「你這傢伙!」卡路迪亞氣急敗壞的叫道。

  「喲,這傢伙還挺有本事。」德弗貌似讚歎的說。

  「撒加把她放開!」雅柏菲卡手上赫然出現一朵白玫瑰。

  「我···唔···」撒加剛剛得意於自己的舉動,不過還沒等他得意下去,就被身上傳來的如烈火焚身般的劇痛弄得手一抖,把赫斯提亞給鬆開了。

  赫斯提亞是火屬性的女神,她的神力自然會讓人感到如同烈火一般,在被撒加抓住的同時,她就同時使出了神力,迫使撒加不得不放手。

  撒加顯然並不執著在把離他不遠的赫斯提亞再抓回來,他立刻召喚來了遠在雙子宮的雙子座黃金聖衣。

  雙子座的黃金聖衣呼應他的召喚而來,在半空中開始解體,準備附上撒加的全身,撒加也做好了準備迎接雙子座黃金聖衣的到來。不過他這次失算了,因為這一次在場的不僅他一個雙子座的聖鬥士。

  在撒加準備穿聖衣的同時,德弗特洛斯也做好了呼喚聖衣的準備。

  雙子座的黃金聖衣在半空中停滯下來,它仿佛在躊躇,兩位雙子座的聖鬥士,它究竟要回應哪一個。

  「你!」撒加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對面跟他同樣做好穿聖衣準備的德弗特洛斯。疑似的雙魚座,疑似的天蠍座,現在又來個疑似的雙子座,他怎麼不知道除了加隆之外還有另外的雙子座?

  雖然驚訝於德弗特洛斯的半路殺出,撒加也不打算把雙子座的黃金聖衣拱手於人,他加大了自己的小宇宙輸出,試圖跟雙子座的黃金聖衣產生共鳴。同樣雖然對後輩有些欣賞,不過德弗特洛斯也不打算把聖衣讓出來,兩個人陷入了僵持。

  這個時候突然雙子座黃金聖衣金光大盛,然後又重新組合回原始狀態,然後直直的飛向了赫斯提亞。雙子座聖衣仿佛是有靈性一般,圍繞著赫斯提亞不停的旋轉,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孩一樣。與此同時遠在獅子宮的獅子座黃金聖衣也同樣發出了金光,在世界各地的各件黃金聖衣也都產生了同樣的效果。

  赫斯提亞有些驚訝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圍著自己亂轉的雙子座聖衣,然後她就了然了。這些聖衣都是赫淮斯托斯打造的,自然會帶有他的思想,而赫斯提亞是赫淮斯托斯最尊敬的人,雙子座聖衣在決定不了要服從哪個聖鬥士召喚之後自然來找她了。

  因為德弗特洛斯跟赫斯提亞顯然是同一陣營的,雙子座聖衣親近她等同於選擇了德弗特洛斯,撒加的臉色快跟頭發的顏色一樣黑了。他已經不打算穿上聖衣在戰鬥了,直接就一個大招對著赫斯提亞和圍著她轉的雙子座聖衣就過來了。

  本來在跟侄子打造的聖衣親切交流的很愉快的赫斯提亞頭也不回的就用手擋住了撒加的攻擊,然後她手上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平底鍋。

  看到赫斯提亞的平底鍋,那三位前代的黃金聖鬥士有志一同的捂住了眼睛,他們都吃過那個平底鍋的虧。

  這一次吃虧的是撒加,赫斯提亞拎著平底鍋就沖他打了過來。撒加本想躲開的,結果卻發現自己自傲的光速卻無法躲閃赫斯提亞的攻擊,他的頭一下子被赫斯提亞的平底鍋擊中了。

  「我叫你敢暗算雅典娜!」哐的一聲,撒加的腦袋被砸中了一下。

  「我讓你敢跟德弗搶聖衣!」再一次哐的一聲,撒加的腦袋又被砸中了一下。

  「我···」赫斯提亞停頓了一下,她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要說的,然後她索性來了一句,「我叫你敢穿衣服!」又一次哐的一聲,撒加的腦袋再被砸中了一下。

  卡路迪亞翻了白眼,雅柏菲卡一臉的不贊同,德弗特洛斯咧著嘴笑了起來,果然什麼高貴神聖不可侵犯之類的形容詞是用不到這位女神身上的。

  「你···」被連環三擊打的撒加已經被砸到地上了,他只覺得頭疼的厲害,有一種要炸開的感覺。他本想說一些放橫的話,結果卻被突然傳來的頭疼給弄得說不下去了。他現在只能拼命的捂住頭,甚至打算以頭觸地來緩解這陣的疼痛。忙於應付頭疼的撒加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頭髮的顏色開始變化,一會是藍色的,一會又是黑色的。

  「他的頭髮究竟是什麼顏色的?」赫斯提亞問其他人,她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撒加的頭髮跟彩燈一樣變來變去,然後在心裡有些惋惜為什麼他的頭髮只有兩個顏色,要是七彩的該多好,對了順道在來個七彩的眼睛和七彩的眉毛就更好了。

  接下來撒加的表現更加讓她驚訝,撒加仿佛是變成了兩個人,兩個人交替控制著他的身體。

  「鬼上身?」卡路迪亞立刻想到小夥伴童虎當年給他講過的中國民間鬼故事來。

  「什麼鬼上身?是雙子座的老毛病。」雅柏菲卡立刻就否定了卡路迪亞的聯想。

  「看來這傢伙病的不輕,我終於找到了一個比我老哥還病的嚴重的傢伙了。」德弗特洛斯雖然嘴上說的很輕佻,不過他的嚴肅的眼神還是暴露出他此刻的心情並沒有那麼平靜。

  「這種情況看起來好眼熟。」赫斯提亞覺得撒加的狀態很熟悉,其實如果她仔細注意過自己精分時的狀態也就會知道為什麼這麼熟悉了。

  「他是不是被我的平底鍋給砸的精神分裂了?」赫斯提亞終於想起自己貌似剛才拿平底鍋砸了撒加好幾下,據說好像有人被打中頭之後會變成瘋子的。

  「要不你再打他幾下試試。」德弗特洛斯不太負責任的提出了自己的主意。

  「對試試看好了。」卡路迪亞也跟著起哄。

  「那好吧。」赫斯提亞拎著平底鍋走到撒加跟前,她在考慮用多大的力道,從哪個角度,往哪個地方砸最好。

  好在在她思考結束之前撒加的頭髮不再變色了,此刻的撒加有著一頭海藍色的頭髮,這個顏色的頭髮看的赫斯提亞有些手癢打算在砸幾下。

  「你們要尋找雅典娜?」藍色頭髮的撒加說話不像之前黑色頭髮的撒加那麼倡狂,反而語氣中有說不盡的滄桑。

  「你?」

  「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作為罪人的我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接著撒加就把自己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赫斯提亞就發怒了。

  「該死的波塞冬,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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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知道是被赫斯提亞的平底鍋敲到腦袋的原因,還是邪不勝正的原因,撒加在經過一番折騰之後又變回了藍色頭髮那個善良的撒加。而變了回來的撒加也在懺悔當中敘述了這十三年來聖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撒加和艾俄羅斯是這一代黃金聖鬥士當中年紀最大的兩個,其他的黃金聖鬥士都是以他們兩個馬首是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的教皇也將在他們兩個當中產生。最後身為教皇的史昂選擇了艾俄羅斯擔任下一任教皇,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如同打開了潘朵拉魔盒一般。

  撒加身上有一個最大的隱患,那就是他一直有雙重人格,在成為雙子座聖鬥士這些年他善良的一面還能壓制住邪惡的一面,不過在得知史昂打算讓艾俄羅斯當教皇之後他心中的善惡兩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邪惡的一面終於占了上風。

  撒加和艾俄羅斯兩個人可以說是知根知底,撒加覺得艾俄羅斯無論從實力還是權謀各個方面都不如自己,在史昂宣佈教皇人選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是穩操勝券的。可是結果一公佈,撒加就滿心充滿了不甘,他為了聖域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了,甚至把有不臣之心的弟弟加隆給關了起來,可是結果呢,結果卻是史昂選了艾俄羅斯當教皇。

  一時之間撒加內心的負面情緒占了上風,而這個時候恰好有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對他進行了誘惑。最終隨著撒加的頭髮顏色變成黑色,他也變成了那個邪惡的撒加,也就出現了十三年前的那個悲傷的一夜。

  「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德弗特洛斯對於這個誘惑了撒加的人很關注,他總是會想起他那個倒楣哥哥當年。

  其他人也側耳傾聽。

  撒加搖搖頭:「我並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過我覺得他並不是普通人,似乎···似乎是某位神明,他給了我一把黃金匕首,據說那把匕首可以用來弑神。」

  幾位聖鬥士驚訝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看向了赫斯提亞。

  赫斯提亞在聽到可能有神明參與到針對雅典娜的陰謀之後,她就覺得怒氣上湧。「你說他是神明有什麼證據嗎?」

  「我沒什麼證據,只不過當時邪惡的我也不是會隨便聽別人擺弄的,當時跟那個人交過一次手,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給我的感覺是完全壓制。我想不出除了神明還有什麼人能夠有這樣的實力。」撒加至今對那個人的實力還記憶猶新。

  「他長什麼樣子?」赫斯提亞猶豫了一下還是這樣問道,她希望聽到的那個人不會是她的某個親戚。

  「他有一頭海藍色的長髮,身上會給人一種面對大海的感覺。」撒加努力詳細描述那個人的樣子,「他還有一雙桃花眼,眼中總是帶著一絲壞笑,他···」

  「不用說了,我知道那傢夥是誰了。」赫斯提亞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但只是海藍色的頭髮,神族當中也有不少人,可是帶著大海的氣息,還有一雙色狼的眼睛的,她只知道只有一個人可以符合這個描述。

  那就是——「該死的波塞冬,原來是你在搞鬼!」

  「波塞冬?海皇波塞冬?」卡路迪亞神色有些奇怪的說,他是迪捷爾的好友,迪捷爾這些年有個愛好,沒事寫書畫畫什麼的,然後他就在迪捷爾那裡看到了他的一本帶插圖的回憶錄,在那本回憶錄上他就看到某段他當年因為昏倒而錯過的情形。

  「可以肯定嗎?」雅柏菲卡比較務實,畢竟海皇是一界之主,如果確定這件事跟他有關倒是好的,如果不是的話,反而引起跟海界的矛盾就得不償失了。

  「差不多。」赫斯提亞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是波塞冬做的,可是——「波塞冬和雅典娜的關係不算好,他們兩個總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打鬥。還有當年波塞冬和雅典娜爭奪過對雅典的控制權,不過最後波塞冬輸給了雅典娜。還有···」赫斯提亞努力翻著自己的記憶然後找出波塞冬會害雅典娜的理由,然後她觸目驚心的發現遠啦波塞冬和雅典娜的不和可以追溯到很早之前了。

  幾位聖鬥士默默無言,他們似乎聽到了一些關於神話時代的秘辛,難怪聖戰明明是雅典娜和哈迪斯之間的戰爭,波塞冬反而會經常參合進來。不過如果事情真的是波塞冬做的,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這一次的聖戰波塞冬會站在哈迪斯那邊。可是據說上一次聖戰的時候,波塞冬還是幫雅典娜的,這位海皇大人究竟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關於波塞冬腦袋裡在想什麼,赫斯提亞覺得最好直接問那個混蛋。她打算立刻就去找那個波塞冬的轉世問個究竟。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一個問題要問撒加:「那麼你當時是否真的成功刺殺了雅典娜?」她緊盯著撒加的腦袋,如果他敢點頭的話,赫斯提亞很確定她馬上可以把撒加變成真的雙子座聖鬥士——直接拿菜刀劈成兩半。

  撒加成功的保住自己不被分成兩半,他搖了搖頭:「當時我已經刺殺了教皇大人,然後去的女神殿準備刺殺雅典娜,不過當我準備行刺的時候,艾俄羅斯趕到了,他把雅典娜救走了。之後我派了摩羯座的修羅去追殺他,不過修羅回報說他只殺死了艾俄羅斯,射手座黃金聖衣卻不見了,而且他並沒有提到艾俄羅斯身邊有什麼小嬰兒。我想艾俄羅斯一定在死前把射手座黃金聖衣和雅典娜託付給什麼人,不過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查找,卻一直沒有發現。」

  「難道?」卡路迪亞剛想說什麼,又住口不提。他剛剛想起狄俄尼索斯告訴他們這些前代黃金聖鬥士的,在日本發現射手座黃金聖衣,還有那個疑似女神轉世的城戶紗織的事情。要是按照撒加的說的和艾俄羅斯的話一對照,那麼那個城戶紗織就應該是雅典娜了。

  「她不是,我絕對不可能連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侄女都認不出。」赫斯提亞說的斬釘截鐵。

  她的話引來了其他人的側目,幾位前代聖鬥士是沒有想到原來赫斯提亞女神和雅典娜女神之間是有如此的羈絆。而撒加則驚訝於赫斯提亞的身份,他原本以為赫斯提亞跟卡路迪亞他們幾個一樣,可能也是某個星座的暗星之類的,可是通過赫斯提亞的話,他已經聽出赫斯提亞的身份不凡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已經不知道是撒加今天晚上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不過這一次他終於得到了答案。

  「我們是參加過上一代聖戰的黃金聖鬥士,也就是史昂的戰友,還有這個長得像巧克力一樣的傢夥就是你的雙子座的前輩。」

  撒加驚愕的看向卡路迪亞口中的雙子座前輩,德弗特洛斯發出一聲冷哼沒有搭理他。

  撒加又看向赫斯提亞。

  「這是赫斯提亞女神,雅典娜女神的姑姑,奧林匹斯山十二主神之一。」

  撒加更為驚訝了,他之所以敢於行刺雅典娜,也是他覺得所謂的雅典娜轉世那只不過是歷代教皇所杜撰的,他自認會比那所謂的轉世更加適合成為大地的統治者。可是現在面對一位真正的女神,尤其剛才他還被她狠狠的砸了好幾下,他有些迷茫了,難道人類真的無法反抗神,難道神就應該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赫斯提亞沒有理會撒加的反應,她看向了那三位陪她前來的前代黃金聖鬥士:「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處理他?」

  「女神,我已經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唯有一死才能洗清我的罪惡。」撒加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匕首,他準備自殺謝罪。

  噹啷一聲,匕首被德弗特洛斯打落在地:「雙子座的傢夥們既然有造反的心,同樣也有活著贖罪的心。」就像他那個混蛋老哥,當年造反造的風生水起,現在不也活的滋潤嗎。

  「女神,撒加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是被他心中邪惡操縱的,如今他既然能讓頭髮變回藍色,也就說明他有洗心革面的決心。」雅柏菲卡也向赫斯提亞建言。

  赫斯提亞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撒加我相信你一次,至於你最後要接受什麼樣的懲罰,等到我找到雅典娜之後就交由她來決定。」

  當下幾位前代聖鬥士和撒加一起整理聖域的事物,他們首先把還沉屍在觀星臺上的史昂的屍體收斂。既然史昂已經去世,撒加也就不再以史昂的名義發號施令。當即通告整個聖域,前代教皇史昂去世,目前聖域由亞力士代理教皇,這個亞力士就是撒加的化名。

  赫斯提亞看到三位前代黃金聖鬥士忙著和撒加一起整理聖域,以防被敵人滲透,她沒有參加到這些事情當中,而是獨自一個人出了聖域。

  赫斯提亞來到愛琴海邊,她遙望著大海,回想著關於波塞冬的一切。本來在上次從希臘回來之後,她已經有意識的把關於波塞冬的一切都拋諸腦後,可是現在許多事情都湧上心頭。她實在不願相信這件事是波塞冬做的,可是一切證據都指向了波塞冬,她實在無法翻出另外一個跟波塞冬長相相似的人出來。

  「赫斯提亞。」想到誰誰就出現,赫斯提亞聽到了一個她現在不想聽到的聲音。

  她轉過身,然後看到波塞冬的轉世朱利安在一位美少年的陪伴下正向她走來。不過——赫斯提亞馬上就覺察到朱利安身上的不對來:「你不是朱利安,你是波塞冬!你覺醒了!」

  「好久不見了赫斯提亞。」波塞冬貪婪的注視著赫斯提亞的面容,對於他來說這是時隔二百多年的再會。


第十一章

  波塞冬覺得自己漫長的神生的所有黑歷史似乎都跟赫斯提亞有關。

  他記得自己幼年跟赫斯提亞同在混蛋父神克羅諾斯的肚子裡的時候,赫斯提亞總會因為各種原因來揍自己。他也記得二百多年前他好不容易再次見到赫斯提亞的時候,居然會陰差陽錯的用了女性體的轉世身體,然後還用那樣一副身體跟赫斯提亞告白。

  同樣這一次波塞冬轉世覺醒之後,他翻閱自己轉世的記憶,然後又黑了臉。他發現自己那個頭腦不清楚的轉世居然當著赫斯提亞的面跟另外一個不相干的女人求婚,而且最要命的是那個女人居然還跟雅典娜有些相像。

  波塞冬在看過這段記憶之後,他現在的居所,特別是臥室被重新修了三次。

  原本波塞冬是想立刻找到赫斯提亞去跟她道歉的,不過等他要去尋找赫斯提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找到她。雖然從老管家口中知道她現在在人世間的身份,可是波塞冬卻無法尋找到她,仿佛是有什麼人一直在努力隔絕他們的靠近。關於這件事又讓波塞冬發了好一頓脾氣,他只能讓自己投入到尋找海鬥士的工作當中。

  然而就在這幾天,波塞冬無意之中感應到了赫斯提亞的神力,她似乎已經回到了希臘。不過波塞冬卻無法定位她的位置,這樣的情況只能說她現在正在某個佈滿結界的地方,而在希臘這樣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雅典娜的聖域。原本赫斯提亞的神殿也是這樣的地方,不過因為二百多年的不告而別,一時生氣的狄俄尼索斯索性把赫斯提亞的神殿的結界給撤了,當成了旅遊景點買票給人類參觀了。

  雅典娜的聖域波塞冬也是不能輕易就進去的,他只能派人盯住聖域的出口,然後在今天聽到了赫斯提亞出來的消息,立刻就趕來了。

  「赫斯提亞。」波塞冬緊緊盯著赫斯提亞,生怕她又消失在自己面前。不過能夠看到活生生的赫斯提亞,而不是當年一身鮮血看起來十分的赫斯提亞,波塞冬內心還是十分喜悅的。

  作為護衛跟來的海將軍蘇蘭特知情識趣的站的遠遠的。

  相比於波塞冬的喜悅,赫斯提亞此刻心裡卻全是惱火。拋開他們之間的事情不說,光是雅典娜的事情就足以讓她憤怒到拿著菜刀砍人的。

  赫斯提亞不光這麼想的,也這麼做的,她手上赫然出現了那把黃金菜刀,然後直接就沖波塞冬砍了過去。

  波塞冬忙一閃身躲開了菜刀攻擊,他連聲問道:「赫斯提亞你要幹什麼?」總不會因為他跟別的女人求婚的事情惹火了她吧。

  赫斯提亞手上的菜刀一刀接一刀的砍了過去:「我就是要砍了你,我想挖出你的心看看究竟是什麼顏色的。偌大的海界還不夠你玩的嗎,你還惦記著大地。」赫斯提亞越來越覺得波塞冬野心足夠大,就像那總想上岸的海浪一樣,波塞冬始終覬覦著大地。

  波塞冬的脾氣一向不算好:「我的心是什麼顏色的難道你不清楚嗎?之前是我的轉世頭腦不清才跟那個女人求婚的,我現在一覺醒就來找你了。我是海皇,可是也沒有人規定我不能上岸。」

  波塞冬的解釋在赫斯提亞聽來就是他才不管大地是誰的,只要他想要就一定要弄到手。這讓她更加的火大,手上的攻勢也越來越猛。

  「你要佔領大地我不管,可是你不該傷害雅典娜!」赫斯提亞一想到自己剛剛轉世就遭遇了這麼多磨難的侄女就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我什麼時候傷害了雅典娜?」這下子輪到波塞冬奇怪了,他跟雅典娜是相看兩厭,不過他們也一向在赫斯提亞看不到的地方打一架的,在赫斯提亞面前還是很和諧的。遠的不說,上一次聖戰的時候他還幫過雅典娜那個死丫頭的忙呢。他就知道,果然是雅典娜這個死丫頭在背地裡說他的壞話。如果可能的話,他一定要把那個死丫頭給扔的遠遠的,讓她再也不能看到赫斯提亞。

  「難道不是你指使撒加去刺殺雅典娜的?」赫斯提亞如此質問波塞冬。

  「刺殺雅典娜?」波塞冬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為那個死丫頭應該好好的呆在聖域呢。別當他不知道,聖域離赫斯提亞的神殿最近,那死丫頭當初選那裡做老窩就是打算就近賴著赫斯提亞的。

  「撒加說過指使他行刺雅典娜的是一個有著海藍色頭髮海洋氣息的傢夥,除了你我還想不到有其他人有這個實力,也有這樣的野心和動機對付雅典娜。」

  「海界很多男神都是海藍色頭髮的···」波塞冬順嘴反駁了一句,不過他馬上想到了什麼,他在猶豫該怎麼跟赫斯提亞說。如果可能的話他實在不想讓赫斯提亞知道這些事情,她只要傻乎乎的呆在廚房裡擺弄她那些鍋碗瓢盆就可以了。

  在波塞冬猶豫的時候,遠處有人向波塞冬跑來,他一邊跑過來一邊還沖波塞冬喊著:「海皇陛下!」

  波塞冬和赫斯提亞同時看了過去,然後赫斯提亞的表情就變得更加兇狠起來。她怒瞪波塞冬:「果然是你做的,波塞冬!」

  那個人已經跑到波塞冬身邊,他以一副忠誠護衛的架勢擋在波塞冬和赫斯提亞之間。那個人的樣子,赫斯提亞怎麼也不會認錯,那正是那個據說已經棄惡揚善改邪歸正的這一代雙子座黃金聖鬥士撒加。現在看到撒加以臣屬之資站在波塞冬那一邊,這一下子赫斯提亞就肯定了波塞冬就是刺殺雅典娜的幕後黑手這一身份。

  一下子赫斯提亞覺得自己腦中似乎有一根弦斷開了,她狠狠的舉著已經被變大了好幾倍的菜刀就沖波塞冬砍了過去,同時拍人無數的平底鍋也出現了。菜刀和平底鍋交替向波塞冬毫不留情的砸了過去。

  「海皇陛下!」站在波塞冬身邊的撒加還想要說什麼,卻被一臉不耐的波塞冬被撥弄到一邊去。

  「我究竟做什麼了!」波塞冬感到很憋屈,他明明什麼也沒做,雖然他跟雅典娜不對付,是在心裡想了很多種對付她的辦法,可他還沒來得及實施呢。難道想想也是錯?

  波塞冬的臉色早就跟黑鍋底一樣了:「你說我跟人合謀刺殺了雅典娜,那你把證據拿出來!」波塞冬努力往下壓自己的脾氣,他現在被赫斯提亞弄得同樣很火大,都想拿三叉戟出來了。不過在想到面前的胡攪蠻纏的女人是赫斯提亞之後,他才努力壓制自己的脾氣,但在心中還是決定回頭就淹幾座城市放鬆心情。嗯,先把那個叫東京的地方給淹了,那個叫城戶紗織的害他被赫斯提亞誤會的女人就住那。

  赫斯提亞簡直不相信波塞冬的臉皮有這麼厚,撒加都站在那裡了他還不承認。「撒加都跟在你身邊了,你還不承認你們密謀嗎?」她指著那個看不出在心裡想什麼的撒加說道。

  「撒加?」聽了赫斯提亞的話,波塞冬看向自己的海飛龍將軍,這傢夥帶著別樣的心思投靠自己,並不是什麼可靠的。難道他還有其他的主子,然後通過投靠自己而嫁禍給自己?「他叫加隆,是我的海飛龍將軍,並不是什麼撒加。」心裡已經懷疑是被加隆給坑了,波塞冬立刻給赫斯提亞解釋起來。

  被赫斯提亞叫做撒加的人正是撒加的雙胞胎兄弟加隆,他因為慫恿撒加□□而被當時還是善良的撒加給囚禁了,而他在囚禁中無意跟波塞冬攪在一起,更是成了他的七位海將軍之一了。加隆此刻心中充滿了對同胞兄長撒加的恨意,但是聽到了撒加的名字他的眼睛還是一閃,心裡更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雖然一直想借助海皇的力量跟聖域做對,可是真要跟撒加對上他卻有一種十分複雜的感覺。

  「我是加隆,撒加跟我是雙胞胎。」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加隆還是主動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今天晚上是無意中發現波塞冬帶著蘇蘭特秘密出門才跟上來的,然後他看到一個女人拿著菜刀砍波塞冬,他覺得這是讓自己更加能得到波塞冬的重視的機會才出手的。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他的意料,甚至把撒加那個他試圖忘到腦後的傢夥都牽扯進來。

  「雙胞胎?」赫斯提亞舉著菜刀的手稍微放下一點,她知道雙子座確實每代都是雙胞胎的,上一代的阿斯普洛斯和德弗特洛斯也長得一模一樣,那麼這代的撒加和加隆長得一模一樣也是有可能的。赫斯提亞讓自己心情變得平靜下來,然後感應了一下加隆的小宇宙,果然即使是雙胞胎,兩兄弟的小宇宙還是能夠分出區別來的。難道真是她冤枉了波塞冬?

  赫斯提亞不由得看向波塞冬。

  波塞冬一攤雙手一臉痞子樣的說:「我早就說了不是我。」他在心裡考慮要不要順便裝個可憐,然後哄赫斯提亞上鉤。

  不過很顯然波塞冬的信譽在赫斯提亞那裡並沒有那麼良好,赫斯提亞剛才放下的刀又舉起來了。「可是你也沒有證據說不是你做的!」

  波塞冬有些傻眼。

  這個時候赫斯提亞又舉著刀沖著他砍過來。

  見狀波塞冬大聲喊道:「應該是彭透斯做的!」

  他的話讓赫斯提亞愣住了,菜刀堪堪停在波塞冬的頭頂上。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把boss寫出來了,我決定讓彭透斯當反派了。

  送上波塞冬的番外,就當作是雙更好了。希望可以把他洗的白白的。

  ——————波塞冬的番外————————

  站在赫斯提亞神殿外,波塞冬久久沒有離開。不過他也沒有走進神殿,因為神殿周圍的結界讓他無法進入。但是即使沒有結界,他也不會進去的,因為神殿的主人已經不在了。

  赫斯提亞失蹤了,為了找出她失蹤的真相,波塞冬不惜傾整個海界的力量跟雅典娜和哈迪斯聯合打一場大戰來引出幕後的人。

  在戰爭的間隙,波塞冬經常會來到赫斯提亞神殿外駐足。在那裡他會回憶起以前跟赫斯提亞相處的點點滴滴。

  在赫斯提亞失蹤之後,波塞冬才知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赫斯提亞已經走入了他的內心。

  赫斯提亞,他們幾兄妹的老大。這個是指出生的先後順序的老大,而不是指她的腦子或者地位的排名。

  小的時候剛開始波塞冬並不喜歡赫斯提亞。那個時候他們都呆在克羅諾斯的肚子裡。那裡自成一個世界,他們雖然都活著,可是卻讓波塞冬有一種很窒息的感覺。為了擺脫這種感覺,他只能每天努力的玩耍著,甚至是欺負自己的姐妹玩,德墨忒爾和赫拉看起來就很好欺負。

  不過每次在他欺負她們兩個的時候,赫斯提亞總會站出來,她總要拿出長姐的架勢來教訓他。

  長姐?哈,波塞冬心中充滿了譏諷,恐怕只有赫斯提亞自己會把自己當成長姐吧。他、總是睡覺的哈迪斯、甚至是一直被赫斯提亞保護的德墨忒爾她們兩個恐怕都沒有這麼想。不過姑且讓她繼續做著大姐大的美夢好了,估計過不久她就會厭煩了,當時的波塞冬如此想著。

  但是波塞冬沒有想到,赫斯提亞會一直努力的以長姐的身份來保護、照顧他們,即使他們後來都逃出了克羅諾斯的肚子也一樣。

  在後來,他們幾個跟最小的弟弟宙斯合作一起打敗了克羅諾斯。

  在克羅諾斯失敗之後,奧林匹斯山面臨新的權力洗牌。波塞冬知道自己當時對神王的位置動了心,宙斯的眼中也有著勢在必得,他估計恐怕哈迪斯也會因為這個位置而少睡幾覺的。

  不過野心歸野心,在他看到母神瑞亞眼中對宙斯的寵愛之後,他就覺得恐怕這個神王的位置會與他無緣了。果然最後母神在抽籤中做了手腳,宙斯成了神王,而他只能當海皇。

  就在那個時候波塞冬做出了一件讓他萬分後悔的事情,他跟赫斯提亞吵架了,並且還說出了一句讓他後來恨不得抽自己耳光的話。

  作為瑞亞的長女,赫斯提亞的地位要比她的另外兩個姐妹更加尊貴一些,也因此被人視作是神後的不二人選。當時波塞冬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鬼使神差的說出一句讓他和赫斯提亞翻臉的話。

  接下來就是不歡而散,波塞冬鬱悶的獨自去海界赴任,原本他當時是打算問赫斯提亞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去海界的。

  海皇的位置聽起來顯赫,但是實際上海界的水果然夠深。在波塞冬之前,海界的權力都掌握在古老的海神彭透斯手上。

  彭透斯是蓋亞和烏拉諾斯的兒子,克羅諾斯的兄長,他還生下了涅柔斯,而涅柔斯則生下了很多的海仙女。他們一家牢牢的掌握著海界的權力,根本容不得外人插足。

  波塞冬作為被委任的海皇其實是相當尷尬的,在最開始海界的人都不聽從他的號令的。不過憋了一口氣的波塞冬還是憑藉自己的努力收服了一些人,從彭透斯一系的手上得到了一些權力。

  這個時候有人跟他出主意說讓他娶涅柔斯的女兒安菲特裡忒。這個安菲特裡忒是涅柔斯最疼愛的女兒,娶她可以得到涅柔斯的支持,而且她行事果決,是可以擔當海後的重任的。

  波塞冬曾經遠遠的見過安菲特裡忒一面,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子,只不過那並不是他想要的妻子。

  然而這個時候關於神後確立的消息傳到了海界,最後成為神後的居然不是赫斯提亞,而赫斯提亞則居然發誓成了處女神。

  發誓成為處女神是不能嫁人的,波塞冬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十分火大,他直接沖到赫斯提亞面前去質問她,只不過最後他們還是不歡而散。

  波塞冬負氣回到海界,全部心神都放到治理海界,跟彭透斯奪權上。有一天他遇到了偷偷哭泣的安菲特裡忒,然後從她那裡得到了一個驚天的陰謀。

  原來關於建議他娶安菲特裡忒的人都是彭透斯的人,而安菲特裡忒則早就被彭透斯佔有了,甚至還懷上了他的孩子。彭透斯打算讓波塞冬娶安菲特裡忒,然後徹底架空他。

  安菲特裡忒並不喜歡彭透斯,也不願意嫁給波塞冬,只是迫於無奈。而這個時候的波塞冬也頭腦發熱說要娶安菲特裡忒。

  反正我想娶的也娶不了,娶誰都一樣。波塞冬賭氣的想,只不過心裡潛意識並不像去深究自己究竟想娶誰。

  到了成婚的日子,波塞冬後悔了。他覺得他的妻子,哪怕是名義上的妻子也應該是他喜歡的那個。不過在看到傻乎乎的不請自來來參加自己婚禮的赫斯提亞之後,波塞冬一賭氣婚禮順利的進行了。

  這之後很多年他都沒有再見到赫斯提亞。他忙著暗中佈置,希望能儘快的將彭透斯的勢力清除。不過顯然跟已經不知道統治海界多少年的彭透斯比起來他甚至嫩了很多。

  那個彭透斯從各個方面打擊著他,甚至還讓他背上了花心的汙名。

  除了安菲特裡忒生出的正常樣子的特裡同之外,彭透斯還跟許多海妖海怪攪合在一起,生出了一群怪物來。而因為他跟波塞冬長相相似,甚至他對外泡妞的時候都用的是海皇的名號,一時之間波塞冬名下多了很多怪物子女。即使波塞冬到目前為止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他也洗不清自己的汙名。

  再次見到赫斯提亞的時候,赫斯提亞養大的雅典娜正和安菲特裡忒的兒子特裡同爭執。赫斯提亞自然站在雅典娜一邊跟特裡同據理力爭。波塞冬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赫斯提亞,他發現赫斯提亞還是一點沒變,跟他記憶中、夢中是一模一樣。她還是那麼傻,甚至對有著一對討人厭的父母的雅典娜也關懷備至。

  借助這次的時間,波塞冬再次和赫斯提亞交往起來。只不過後來赫斯提亞失蹤了,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波塞冬發瘋一樣的尋找著赫斯提亞,可是卻哪也找不到她。這個時候雅典娜和哈迪斯找上了他,他們都覺得赫斯提亞的失蹤並不簡單,她失蹤的時間地點,甚至出現在那裡的冥界的氣息似乎把他們三個都連在一起。

  「珀爾塞福涅失蹤了,連同我的隱形頭盔,我想恐怕她參與到赫斯提亞失蹤的事件裡了。」哈迪斯平靜的說。

  「她當時在海界上空失蹤的,我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我想海界也一定有人參與了。」波塞冬腦中立刻想到了那個彭透斯,那個總是躲在暗處給他一擊的彭透斯。

  「那就打吧。他們不是希望我們打起來嗎,那麼我們就打吧。」雅典娜的氣魄不輸於任何一個男神。

  「我同意。」波塞冬表示自己的贊同,他正好借此機會把那些終於彭透斯的實力消耗掉,然後把海界換上他的人。如果讓他查處赫斯提亞失蹤的事情跟彭透斯有關,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接下來忙於聖戰的波塞冬鮮有休息的時間,不過如果有休息的時間,他一定會來到赫斯提亞神殿。儘管赫斯提亞那個陰陽怪氣的從神狄俄尼索斯封閉了神殿,可是即使是站在外面,也可以讓波塞冬疲憊的心裡得到舒緩。

  「赫斯提亞,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第十二章

  彭透斯是最古老的海神,輩分相當之高,跟克羅諾斯一樣都是蓋亞的兒子。

  赫斯提亞沒有見過他,只是聽過他的大名。現在波塞冬說一切都是彭透斯做的,她只能半信半疑。

  「彭透斯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說是他幹的,那麼也要說出一個理由吧。

  想到彭透斯那傢夥給自己弄出了多少麻煩,波塞冬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個傢夥一直有野心,從我成為海皇開始就一直要跟他搶奪海界的權力。原本我以為他不過就是跟我爭海界的控制權,不過過了這麼多年,我也能參透了,他多半圖謀不小,恐怕他還惦記著奧林匹斯山上宙斯的王座。」

  波塞冬嗤笑一聲,不愧是克羅諾斯的兄弟,天生都對權力有著野心。不過作為克羅諾斯的兒子的他們恐怕也同樣遺傳了這樣的野心。看了眼赫斯提亞,如果不是她的話,恐怕自己窮極一生都會把權力視作心中最重要的了。

  「你一直在跟彭透斯爭鬥?」赫斯提亞有些擔心的看向波塞冬,她潛意識裡還是願意相信波塞冬沒有害雅典娜的,現在波塞冬指出了另外一個嫌疑犯的存在,她自然希望波塞冬說的是真的了。

  「嗯,我為了跟他抗衡,甚至跟安菲特裡忒聯手···」波塞冬說了一半,突然不說了,他猛然想到雖然自己跟安菲特裡忒有協議,自己跟她聯手,幫她向彭透斯報仇。可是外人並不知道這些,還都以為安菲特裡忒是他的海後。

  「那個,其實我跟安菲特裡忒沒什麼的,還有特裡同也不是我的孩子。那些個女妖海怪什麼的也跟我沒有關係,都是彭透斯那個混蛋幹的。」波塞冬見自己已經說漏了,索性都全盤托出,趁機博取赫斯提亞的同情。

  果然這下子赫斯提亞的同情心一下子被激起了,原本在聽到波塞冬提到安菲特裡忒的時候,她心裡還有些不舒服,不過在波塞冬說完之後,她心裡就開始心疼起波塞冬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波塞冬就過這樣的日子,整天的勾心鬥角,她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這樣好了,你跟我一起去聖域吧。你跟彭透斯是敵人,如果真是彭透斯暗中暗算雅典娜的話,那麼聖域跟他也是勢如水火的。你們應該可以聯手對付他的。」雖然心裡已經有幾分相信了波塞冬,赫斯提亞還是決定讓事實說話,直接讓波塞冬和撒加見一面。如果確實不是波塞冬做的,撒加不是目前唯一見過那個神秘人的人嗎,正好讓他再具體描述一下,讓波塞冬確認一下那個人是不是彭透斯。

  波塞冬點點頭,他也正有此意,雖然讓他堂堂的海皇去跟雅典娜的手下合作很丟份,不過現在他的實力還不足以抗衡彭透斯,選擇跟別人聯手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這次去聖域,還可以跟赫斯提亞多相處一會,是很划算的。

  既然波塞冬打算跟赫斯提亞去聖域,那麼現在在場的蘇蘭特和加隆就要一起帶去的,畢竟他們已經聽到了波塞冬剛才說的話了,不能讓他們輕易離開。蘇蘭特是波塞冬這麼多年發展出來的心腹,每次都會隨著他轉世,波塞冬對他很放心。唯一不放心的人就是加隆,從第一次見面起,波塞冬就能從加隆眼中看出他那掩藏的野心。為了自己的目的,加隆可以成為波塞冬的海將軍,如果他現在發現其實比起波塞冬來,彭透斯更加有實力,那麼他是不是會投向彭透斯呢?

  想到這波塞冬開口了:「你們也跟我一起去。尤其是你加隆,這次去聖域可以看看你的兄長撒加,你們應該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是陛下。」蘇蘭特和加隆同時答道。只不過他們兩個人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對於蘇蘭特來說,波塞冬是他信奉的神,自然要忠心侍奉的,海皇陛下去哪裡,他就自然會跟到哪裡的。

  可是加隆的心情就沒那麼好了。說是撒加有善惡兩重人格,那麼他又好到哪呢。根本不用人格分裂,加隆覺得他本身就是邪惡的。他當年那麼誘惑撒加去搶□□力,對雅典娜不利,不僅僅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兄長登上權力的高峰的。他更是存了到時候伺機取而代之的想法,只不過還沒等他的這個想法成為現實,他就被那時還沒有被邪惡的人格侵染的撒加給關了起來。這被關起來的這些年,加隆曾經想過很多報復撒加的想法。只不過他以為自己足夠恨撒加的,可是在波塞冬說要帶他一起去聖域的時候,心情還是很複雜的。他居然發現自己有些想見撒加,可是又有些不敢見他。

  不管加隆的心情怎樣,他都要跟著波塞冬一起去了聖域。

  赫斯提亞帶著波塞冬一行回到了聖域,剛到聖域外,她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站在那裡。

  「鼬!」赫斯提亞高興的跟兒子打招呼。

  鼬點點頭,快速的看了一下赫斯提亞身上,確定她這幾天過的還可以。然後他又飛速的看了眼跟赫斯提亞站在一起的波塞冬,並順便了看了眼加隆和蘇蘭特。

  「赫斯提亞這,他是誰?」波塞冬本來想說這傢夥是誰的,只不過看到赫斯提亞對鼬的重視他又臨時改口了。

  「波塞冬,我跟你說這是我兒子鼬,咦波塞冬你怎麼了?」赫斯提亞正高興的跟波塞冬介紹鼬,結果剛說了一半,就發現波塞冬的臉色不對,屬於海皇的神力更是毫不顧忌的傾瀉而出。

  「你兒子?你結婚了?」波塞冬聽到自己用咬牙切齒的聲音問。他緊盯著赫斯提亞,手更是握成拳,他不確定如果赫斯提亞點頭的話,他會怎麼做,直接捏斷赫斯提亞的脖子?把那個小崽子掐死扔進海溝裡?不,他會直接把赫斯提亞拖回他的神殿,永遠不讓她厲害那裡。

  不過很慶倖,波塞冬這些只能是設想了,因為赫斯提亞搖了搖頭。「我跟鼬確實是母子,只不過稍微有些複雜。其實鼬還有另外兩對父母的。」雖然不願意,但是宇智波的那對父母也在鼬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赫斯提亞不能否認他們的存在。

  赫斯提亞的回答讓波塞冬的臉色好了許多,他腦子裡立刻就聯想到義母和義子之類的關係,這樣的話他就勉為其難的對這個傢夥好一點好了。不過真是的,赫斯提亞好像十分容易吸引這些小傢夥。雅典娜、赫淮斯托斯,還有那個陰陽怪氣的狄俄尼索斯,現在又多了一個。不過這傢夥為什麼是黑髮,還總是冷著臉,這麼像哈迪斯啊!

  這邊波塞冬浮想聯翩,那邊赫斯提亞母子已經親親熱熱的交談起來。「鼬你怎麼來了?」

  「日本方面有新發展,狄俄尼索斯讓我過來一趟。」鼬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波塞冬。先通報最新發展只是一個方面,主要因為希臘是波塞冬的勢力範圍,狄俄尼索斯才讓他過來的。

  「哦,那我們上去一起說好了。」赫斯提亞一手拉著鼬就往聖域裡走。

  波塞冬死死的盯著那對母子遠去的身影,真是礙眼,赫斯提亞身邊的小傢夥太多了,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一行人來到了教皇廳,此時撒加還有雅柏菲卡他們幾個都在。

  「女神。」

  「我把波塞冬給帶來了。」赫斯提亞跟他們說,然後看向了撒加。

  撒加正直直的盯著波塞冬他們一行人,他的神情讓赫斯提亞再次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波塞冬。好在撒加馬上就開口了:「加隆!」原來撒加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加隆,至於波塞冬一行的其他人,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好在他說的快,否則赫斯提亞的菜刀又該砍向波塞冬的腦袋了。

  那邊同樣的剛進入教皇廳的加隆一眼也就只看到了撒加,聽到撒加叫他,他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撒加,不過他的眼睛卻偷偷的斜眼去看撒加。切,那個傻瓜,居然瘦了這麼多!加隆在心裡說。

  去掉雙子兄弟時隔十三年的彆扭會面不提,海皇一行跟聖域的其他人還算友好的見面了。

  「不是他。我見到的那個人不是他!」已經收拾好跟兄弟見面的複雜心情的撒加又變回了那個精明冷靜的教皇,他直接否認了跟自己碰面並且誘導自己去行刺雅典娜的神明並不是雅典娜。

  撒加的話徹底洗清了波塞冬,他也就很大爺的在教皇廳裡落座了。

  「那個彭透斯究竟想要做什麼?還有雅典娜究竟在哪裡?」

  「我記得艾俄羅斯說他帶走的雅典娜轉世交給了城戶光政,那個城戶紗織的年紀正好符合。」

  「可是赫斯提亞女神很肯定,那個城戶紗織不是雅典娜,而是其他什麼女神的轉世。」

  「那麼雅典娜究竟在哪裡?」

  教皇廳裡所有人都言辭熱烈的討論著,現在問題的關鍵是究竟雅典娜女神的轉世在哪裡。

  「其實只要問問城戶家的人就知道了。」

  撒加沉吟了一下開口:「私自暴露在普通人面前是違反了規則的,私鬥更是不被允許的。我可以以教皇的名義派人去日本質詢,趁機接觸城戶家。」

  所有人相互看了看,都點了點頭,這不失一個好辦法。

  「那麼我可以傳資訊給目前呆在日本的人,想必如果是賽奇大人或者白禮大人親自出馬的話,效果會更好。」雅柏菲卡說道。其他的前代黃金聖鬥士都被狄俄尼索斯召集到日本去了,他們在秘密的監視著城戶家的一舉一動。

  「城戶家一直在秘密尋找丟失的射手座黃金聖衣,還有其中一個青銅聖鬥士舜的哥哥一輝前來偷取聖衣,結果卻被他們戰勝了,一輝似乎也被感化了。」這是鼬帶來的最新消息。他沒有說的是,因為銀河擂臺賽,幾位前代黃金聖鬥士十分火大。而狄俄尼索斯則索性弄了個廚王爭霸賽出來跟銀河擂臺賽叫板,現在日本因為這兩個比賽弄得十分的熱鬧。

  赫斯提亞猛地想起了什麼:「對了,波塞冬,我發現了哈迪斯的轉世。他現在給雅典娜當聖鬥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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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波塞冬覺得自己當年轉世混了個女人身子就已經夠丟臉了,不過現在發現一山更比一山高,哈迪斯的臉丟的絕對比他大。

  上一次好像哈迪斯混成了雅典娜轉世的哥哥,現在居然成了雅典娜的聖鬥士,波塞冬覺得等到哈迪斯覺醒之後,去看看他那張面癱臉會很有趣。這個時候的波塞冬還沒見過哈迪斯的轉世舜,否則看到舜的那張偽娘臉他恐怕會樂的更歡。

  聖域方面幾位前代聖鬥士還有撒加目前對於冥王成為聖鬥士還沒什麼想法,反正目前聖戰還沒開始,他們的主君雅典娜還不知道在哪呢。至於沒有覺醒的哈迪斯,大不了過一陣子把那個舜弄到聖域來再說。反正他們身邊還有赫斯提亞和波塞冬兩位大神,二對一,應該可以對付得了哈迪斯吧。

  波塞冬也對於哈迪斯給雅典娜打白工的事情持看好戲的狀態,能有哈迪斯的樂子看是很不錯的,所以那位轉世還是繼續做雅典娜的聖鬥士吧。

  這裡面大概只有赫斯提亞是唯一關心哈迪斯的人,不過因為現在眼前雅典娜的事情已經弄得她沒有心力去關心別的事情,她也就打算等修普諾斯和塔納托斯過來的時候告訴他們一聲,讓他們把舜領回去好了。反正狄俄尼索斯說了,修普諾斯還有給他們家打幾百年的白工,這一陣子跟塔納托斯跑了,也早晚要回來上工的。

  關於刺探城戶家的事情就被交給了前代的聖鬥士們,他們都是前代的優秀黃金聖鬥士,甚至還有上代的教皇賽奇和白禮在,小小的一個城戶家自然不會放在眼中的。

  不過很快日本方面就傳來了新消息,在聽到最新消息之後,包括赫斯提亞在內的人都沉默了。

  原來那些個前代聖鬥士們接手了刺探城戶家的工作,然後他們就以奉教皇的命令名義直接對上了城戶家。按照制定計劃的賽奇的打算,他們打算逼出城戶家所有的戰力,讓城戶家的所有秘密都暴露無遺,那樣他們就有可能尋找到關於雅典娜的線索。

  賽奇的計畫確實成功了,因為他們直接把雅典娜給逼出來了。

  賽奇他們冒充普通的白銀和青銅聖鬥士,直接以制裁那些私自參加銀河擂臺賽的青銅聖鬥士的旗號,打上了城戶家。那些青銅聖鬥士雖然在戰鬥中表現出不斷進步的特質,不過這還不是這些活了二百多年的已經成精了的前代黃金聖鬥士的對手。即使那個曾經跟城戶家為敵的一輝插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眼看著幾個參加銀河擂臺賽的青銅聖鬥士都被打倒在地,而偽裝過的前代聖鬥士已經裝的惡形惡狀的要他們的命了。就在這個時候,城戶紗織施施然出現了。她手持權杖,看起來神聖不可侵犯。不過身為教皇曾經無數次裝樣子的賽奇比她更能裝,加上他們也曾經看過前代雅典娜的轉世薩沙的女神范,對於這位紗織小姐他們真沒怎麼感冒。馬尼戈特甚至已經打算在那些青銅聖鬥士面前折磨一下這位紗織小姐,看她那個時候是不是還能裝了。

  不過突然殺出的城戶家的管家的辰己口中大喊的「紗織小姐就是雅典娜!」的話,讓不論是裝的兇神惡煞的前代聖鬥士們,還是已經倒地撲街狀的青銅聖鬥士們都愣住了。

  不過相比於繼續癡呆傻的青銅們,前代聖鬥士們回神比較快,他們立刻就想到了赫斯提亞說過的這個紗織是某個女神的轉世,但是肯定不是雅典娜的事情。當時頭腦靈活的幾個前代聖鬥士們頭腦裡立刻就做出一個可能的聯想——有人拿這個不知道什麼女神轉世的女人打算冒充雅典娜,然後通過她控制聖域,以達到某個不可告人的邪惡目的。

  在想明白這個用心險惡的陰毒計畫之後,他們自然不會對城戶紗織客氣了,打算先把這位「雅典娜女神」抓住,然後查處藏在她背後的幕後之人。

  不過即使不是雅典娜轉世,而是什麼不知道的女神的轉世,在性命攸關的時刻,紗織還是爆發出屬於女神的力量。這股力量成功的壓制了前代聖鬥士們的攻擊,進而還讓她得到了那些個青銅聖鬥士們的效忠。

  最後前代聖鬥士們不得不暫時退去,並把這個消息傳給聖域方面。

  「赫斯提亞女神,您真的肯定那位紗織小姐不是雅典娜嗎?」雅柏菲卡問道。根據他的同伴們的描述,當他們打算攻擊紗織的時候,感受到強大的小宇宙。那種小宇宙非常強大,讓人不由得想要臣服,如果不是他們定力夠,恐怕也會跟那些個青銅們一樣臣服在紗織的裙下了。

  撒加也目不轉睛的看向赫斯提亞,從他恢復了善良的本性之後,他就一直愧疚著,如果不是他的話,雅典娜也不會顛沛流離離開聖域的。如果雅典娜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那都是他的錯,真是萬死都不能贖罪的。

  赫斯提亞很肯定的說:「我可以肯定那並不是雅典娜,雅典娜是我親手養大的,我親眼目睹了她從宙斯的腦袋裡出生到她長大,我不可能認錯的。」

  眾人都沉默了,原來雅典娜真是宙斯生的啊,神話是真的。

  「如果是高位的女神的話,她的力量是可以讓人類臣服的。那幾個聖鬥士即使已經很強,可還是人類,而且是不曾熟悉所有的希臘女神的人類,他們又怎麼能非清她們之間的不同。」波塞冬插嘴道。

  「是啊,就像你曾經還向城戶紗織求婚一樣。」赫斯提亞順口吐槽了一句。

  卡路迪亞和加隆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他們在無聲的嘲笑著海皇。

  波塞冬如同被紮漏了的氣球一樣頓時萎靡了,他翻閱轉世的記憶,發現他原來真是把那個紗織錯認成了赫斯提亞了,這真是他的恥辱。

  「直接把她抓起來,逼她覺醒,不就知道她究竟是誰了嗎?」波塞冬現在十分的遷怒紗織,於是提出了一個極為蠻橫的做法。

  「是個辦法,可是在她頂著雅典娜的名頭的情況下,沒有證據說她不是,我們身為聖鬥士就不能對她出手。」撒加有些為難。

  「你又不是沒有對雅典娜出過手。」這個時候補刀的自然是撒加的雙胞胎弟弟加隆了。

  加隆的話讓撒加的臉色頓時一白。

  不過沒有讓這些人和神苦惱多久,幾天後城戶紗織居然向聖域寄了封信,說是不日即將來聖域拜訪。

  「看來她是打算來聖域以雅典娜的身份取得聖域的掌控權了。」波塞冬一針見血的指出城戶紗織的打算。

  「那怎麼辦?如果她真的不是雅典娜的話,聖域是絕對不能落到她的手上的。」

  這個時候撒加苦笑道:「那麼就以我的名義來做好了,作為聖域的亂臣賊子我是無論如何不能讓人來搶奪聖域屬於我的權力的。所以無論我做出什麼來都是可能的,為了我的野心我可以不擇手段的。」

  加隆張張嘴沒有說話,他那天說的話把撒加刺激的夠嗆,不過他是不會道歉的。

  「既然她敢來聖域,那麼就讓她有來無回好了。」波塞冬惡狠狠的說,「有我和赫斯提亞在,我們完全可以把她逼出原型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女神吃飽了撐著跑到人間來搗亂。」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把城戶紗織給人道毀滅了,最後把關於她的所有記憶都抹掉。

  赫斯提亞點點頭:「我也不會允許有人冒充我的侄女,侵佔她的東西的。」

  於是一個針對這位即將到來的「雅典娜女神」的計畫就開始秘密的執行了。

  首先撒加以教皇的名義發出黃金集結的命令,命令散步在世界各地的黃金聖鬥士們趕回聖域集結。這是前代聖鬥士們的要求,他們打算借這個機會看一看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的實力。如果哪個傢夥的實力讓他們看不過去眼的話,他們不介意做個免費家教給回爐重煉一下。

  接著撒加就命人在聖域的各處都清理了一下,無關緊要的人都打發的遠遠的,省的到時候礙眼。

  在撒加忙著的時候,赫斯提亞和波塞冬也在緊鑼密鼓的做著準備,他們的工作就是等到把那個城戶紗織抓住之後把她弄覺醒了好看看究竟是誰。這件事他們以前都沒做過,也必須好好研究一下。波塞冬更是借著這個理由盯著鼬的緊迫盯人的目光好好的在赫斯提亞身邊湊了一湊。

  終於到了城戶紗織來聖域的那一天,從撒加得到城戶家一行人的專機已經在雅典落地的消息之後,聖域十二宮就開始了緊鑼密鼓的備戰了。

  原本撒加是打算讓城戶紗織獨自一人闖十二宮的,結果沒想到前去迎候紗織一行人的天箭座德里密居然行刺了紗織,最後變成了紗織孤零零的躺在白羊宮前,而那些已經宣誓效忠於她的青銅聖鬥士們則要在十二個小時之內闖過十二宮,前往教皇廳抓住撒加營救紗織。

  「雖然計畫有些改變,但是目標總是不變。我就在這裡等待他們的到來好了。」撒加歎了口氣平靜的說道。


第十四章

  「德里密不見了。」這是撒加派人去尋找德里密之後得到的消息。「他是故意的!」

  撒加的臉色有些沉重,原本以為聖域在他這十三年的經營下已經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上了,可是沒有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還是有些人在蠢蠢欲動。

  「他為什麼要行刺那個城戶紗織?難道他想滅口嗎?」卡路迪亞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沒那麼簡單。」說這話的是前任教皇賽奇,幾位前代聖鬥士在紗織一行前來聖域之前就已經來到了聖域。

  作為曾經做了二百多年教皇還算計過雙子神的前教皇,賽奇的謀略是還算稚嫩的撒加無法比擬的。他的表情同樣很不好:「恐怕刺傷城戶紗織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這樣早晨過來聖域方面和城戶紗織方面不可調和的矛盾,也許還會趁機借此清洗聖域的勢力。」

  「可是那些青銅聖鬥士即將面對的是聖域最強的戰鬥力黃金聖鬥士啊?青銅怎麼也不可能戰勝黃金的。」有人提出這樣的疑問,在這裡的都是黃金聖鬥士。他們都相信即使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可能沒有他們的實力,可是也不可能輸給一群青銅聖鬥士的。

  「那也未必!」赫斯提亞一邊透過水鏡觀看著白羊宮前那幾個青銅聖鬥士圍在城戶紗織身邊的情形,一邊順口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她潛意識裡就覺得這幾個青銅聖鬥士未必打不過那些黃金聖鬥士。

  「撒加你傳話下去讓那些黃金聖鬥士們都打起精神來,全力以赴吧。」賽奇對撒加說。雖然他覺得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青銅是無法打敗黃金的,可是事情總有意外,就像他們現在居然跟海皇坐在一起對付一個有著雅典娜轉世的名義的女孩一樣。更何況那幾個青銅聖鬥士裡還有哈迪斯的轉世在,萬一這個轉世在十二宮的戰鬥中覺醒,這確實是很可怕的戰鬥力。

  「是。」撒加應聲傳令下去。

  「開始了,他們要進入白羊宮了。」一直默不作聲看熱鬧的波塞冬開口了。

  所有人都盯著水鏡看了起來。

  這一次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只是從撒加冒充的教皇那裡得到命令,要阻止來自日本的大逆不道的青銅聖鬥士們,更深的事情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是有原因的,原本撒加是打算告訴他們的,不過被從日本趕來的賽奇給阻止了。

  賽奇打算的很好,他計畫在捕捉到那個不知名女神轉世的城戶紗織的同時,順道做一個演習。雖然未來跟冥界的聖戰不一定打不打,但是聖域肯定要面臨著某個潛在的敵人。那麼他要看清楚這一代黃金聖鬥士的實力,這次的闖宮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已經決定了如果哪個傢夥表現的不盡如人意,他不介意讓自己身邊的這幾個閑得發慌的前代黃金聖鬥士們去訓練一下。

  現在第一個迎接賽奇考驗就是白羊座的穆。

  「這個穆是史昂的學生啊。」賽奇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自己的兄長。史昂可是白禮的學生,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兄長對史昂一脈會向他面上那麼不重視。

  「史昂那傢夥都有學生了。」馬尼戈特感歎了一句。他晃蕩了這麼久也沒個學生,其實他覺得收學生挺麻煩的,不過現在的那個巨蟹座可是他的後輩,他可以調教一二的。

  其他的前代黃金聖鬥士們也饒有興趣的看向水鏡裡的白羊宮入口。

  此刻星矢幾個青銅聖鬥士正打算通過白羊宮,不過剛一到門口,就被撲面而來的那塊巨石阻住了去路。

  白禮微微點頭,他們這一脈的基本功看來這個穆還是沒有丟。接下來他打算看看穆的其他白羊座的絕技學的怎麼樣,以前史昂那傢夥馬馬虎虎水晶牆也算做的還可以。

  不過接下來穆的舉動卻讓白禮皺了下眉,穆並沒有跟星矢他們交戰,並且還為他們修理了經過戰鬥已經破損了的聖衣。

  賽奇看了眼兄長的臉色,小心的說了一句:「穆修聖衣的本事學的很好,沒想到史昂做老師還是很盡責的,教出的學生也很不錯。」

  「是很不錯,不錯到忽視自己的責任為敵對方修聖衣了。」白禮顯然覺得不滿意。

  「那個,白禮大人,穆會這麼做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殺了···」撒加打算為穆解釋一下,畢竟是他欠穆的,如果不是他殺了史昂,穆也不會對聖域的命令陽奉陰違的。撒加在恢復了善良的一面之後,對於殺了史昂這件事他十分的自責,在賽奇他們來到聖域之後,他更是覺得愧對了嘉米爾一族。

  白禮卻一揮手打斷了撒加的話:「怨不得你,你既然戴上了三重冠,坐在教皇的位置上,你發出的命令,穆就應該遵從。如果真的發生大戰,他難道會因為跟教皇的私怨而在對敵的時候故意放水嗎?」白禮已經決定要在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好好的訓練一下穆,不能讓他跟史昂一樣幼稚。

  其他的前代聖鬥士們都縮了縮脖子,無論是賽奇教皇,還是白禮長老,他們的餘威都讓他們記憶猶新。現在除了為史昂的學生摸一把同情的淚之外,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十二宮那邊,穆在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之後終於把星矢他們的聖衣都修復好了。這下子星矢他們可以向下一宮金牛宮進發了。

  在金牛宮裡星矢他們遇上了金牛座的亞魯迪巴,星矢主動留下來對陣亞魯迪巴。

  看著星矢一次次被打倒,然後又一次次的爬起來,幾個前代的聖鬥士們都皺起眉頭來。雖然星矢的毅力和鬥志值得肯定,不過如果換做是他們遇上這樣跟牛皮糖一樣的對手,他們恐怕頭都要疼了。明明實力相差很多,可是就是打不死,這太鬧心了,這樣的戰鬥一點意義都沒有,只能用無聊來形容了!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星矢有點像那個天馬?」馬尼戈特問他的夥伴們。

  「你這一說,我覺得真是哎。而且不光是長相,戰鬥的方式也很像。」卡路迪亞立刻回應道。

  迪捷爾卻直接打擊他:「他們都是天馬星座,自然戰鬥方式很像。」

  「我是說他們都是那種打倒了一定會爬起來的,就好像怎麼也打不倒的那種。」卡路迪亞有些委屈的反駁的。「不過天馬那傢夥好像沒有這個星矢厲害,我記得天馬死過好幾回了,不像這個星矢根本就死不了。」

  「天馬?」波塞冬忽然想起了什麼,「赫斯提亞,天馬是不是那個被帶走的杳馬的兒子?」他對二百多年前的事情記憶猶新,尤其是赫斯提亞就是在他面前消失的,而當時造成這一切就是杳馬,因此他對仇人的兒子也一併記在心裡。

  「是啊,我想他可能還活在某處也說不定。」赫斯提亞點頭。

  「什麼天馬還活著?」前代的聖鬥士們有些驚訝,關於天馬的家事沒人告訴過他們,在今天赫斯提亞說出來之前他們還一直以為天馬早就死了呢。

  「是啊,他當時是被另一股神秘勢力的人帶走的。」赫斯提亞回憶起往事,心裡也開始翻騰起來。說起來,她也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來著。當年暗算她的那些人不知道又是為了什麼目的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抽冷來一下,看來她也要提高警惕了。

  「這個亞魯迪巴放水了!」一直盯著水鏡看的賽奇的話拉回了赫斯提亞的注意力。原來星矢在削掉了亞魯迪巴頭盔上的牛角之後,亞魯迪巴主動認輸了。

  「嗯,這個亞魯迪巴沒有使出全力。」白禮的表情也不好,一個又一個,不光是穆就連一向很忠誠于女神的金牛座也並沒有完全遵守來自教皇廳的命令。如果只是穆一個人違反命令的話,他還可以認為穆是出於跟撒加的私怨,可是現在亞魯迪巴也這麼做,這不得不讓他重視起來。

  「下一宮雙子宮怎麼樣?撒加在這裡,應該會讓他們很容易就通過嗎?」雅柏菲卡貼心的轉移了話題。

  所有人都看向撒加。

  撒加搖頭:「我在這裡也可以控制雙子宮的,而且那傢夥也在。」那傢夥說的是加隆,加隆本來也是雙子座的候補,撒加會的他也能做到。

  果然在星矢之前來到雙子宮前的幾個青銅聖鬥士就沒那麼輕鬆的通過看似無人的雙子宮了。他們幾個人努力跑了半天,結果居然又從入口那裡出來了。因為磨蹭了這麼些時間,他們還跟從金牛宮過來的星矢匯合了。

  星矢一行再次闖入雙子宮,不過這一次他們比較倒楣,因為他們要同時面對撒加和加隆兩個人設置的迷宮。撒加是履行自己身為雙子座黃金聖鬥士的義務,而加隆則是單純要跟自己老哥別苗頭。撒加的迷宮要往左,他就非要在中間岔出一條往右的通道來。如果這裡通向異次元通道,他就非要在異次元通道裡再安一條異次元通道。

  因為加隆的搗亂,星矢他們面臨的挑戰更加嚴峻了。好在舜的星雲鎖鏈比較有靈性,努力為他們指出正確的道路。而且最後舜還爆發了小宇宙,直接讓星雲鎖鏈越過異次元打向了躲在雙子宮暗處的加隆。

  「唔···」加隆用手捂住額頭,他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像女人一樣的青銅聖鬥士的鎖鏈居然有能力穿過異次元直接擊中他,他一時沒有來得及躲閃被打了個正著。

  「加隆!」撒加因為擔心加隆,心神一蕩,讓星矢他們找到的空隙逃出了雙子宮,只不過因為異次元的關係他們被分散開了。

  「哈迪斯的小宇宙!」波塞冬第一時間感應到舜身上的變化。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赫斯提亞:「你不要告訴我,那個看起來像女人的傢夥就是波塞冬的轉世!」


第十五章

  對於波塞冬來說,用一句話來形容哈迪斯的話,那就是,那個面癱。如果在詳細一點描述的話,就是那個患有嗜睡症的面癱。

  從有記憶以來,波塞冬就沒有看過哈迪斯臉上出現過什麼表情。可是今天看到舜的那張臉之後,波塞冬差點笑的彎下腰去。他還記得上一次聖戰的時候哈迪斯的轉世,那張臉已經夠嫩、夠娘了,不過還能看出是個男的。可是這一次這個叫舜的傢夥,那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在配上絕對女性化造型的仙女座聖衣,波塞冬止不住的拍起桌子來。他現在真有點懷疑哈迪斯是不是有什麼隱秘的嗜好,比如變裝或者變性之類的。

  因為聖域和冥界之間的聖戰的關係,在教皇廳的聖鬥士們都對海皇如此嘲笑冥王視若無睹。不過赫斯提亞顯然不會坐視不管。她直接一平底鍋拍到波塞冬的腦袋上,在她看來兩個都是她的兄弟,不能讓他們自己窩裡鬥,連嘲笑對方都不可以。

  「安靜,繼續看下去!」赫斯提亞一邊拿平底鍋拍波塞冬的腦袋,一邊呵斥他。

  波塞冬撇了撇嘴,安靜的看著水鏡裡的畫面。至於他是不是在心裡繼續嘲笑哈迪斯,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此刻那幾個青銅聖鬥士已經闖出了雙子宮,不過也因為雙子宮的迷宮導致他們當中的冰河不知道被送到了哪裡去。

  現在沒有時間去尋找不知所蹤的夥伴,星矢他們只能繼續向前方的十二宮前進。

  「啊呀,到了巨蟹宮了。不知道現在的那個小傢夥怎麼樣?」馬尼戈特頗有興趣的湊近水鏡看了起來。

  果然這一次星矢他們來到了巨蟹宮,並且遇上了巨蟹座的黃金聖鬥士迪斯馬斯克。

  不過在迪斯馬斯克沒有出現之前,星矢他們先是被滿布在巨蟹宮各處的人臉給嚇了一跳,進而對於出現的迪斯馬斯克一開始就沒有了好印象。

  「這個小鬼的品味不錯。」馬尼戈特翹起二郎腿看的津津有味的說,此刻迪斯馬斯克正在和獨自留下來的紫龍打在一起。

  其他的聖鬥士都有些無語,巨蟹座的傢夥們都是那麼怪異。能夠把巨蟹宮裝扮的跟鬼屋一樣的迪斯馬斯克的品味怎麼也沒看出高在哪,而能說迪斯馬斯克品味高的馬尼戈特的品味顯然也很觸目驚心。

  看著水鏡中已經被迪斯馬斯克打倒在地的紫龍,撒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據說那個紫龍是天平座老師的學生。」據說天平座的那位老師是前次聖戰活下來的黃金聖鬥士,那麼應該是在座的這些位前輩的同伴了,他們應該不會看著紫龍被馬尼戈特打死吧。

  「天平座的老師?」

  「不會是童虎吧?」

  「天哪,那只老虎都可以當老師了?」

  前代聖鬥士有些不太相信的說。

  「不過,我記得當年童虎就經常指點天馬的修行。」雅柏菲卡回憶著當年的事情。

  鑒於紫龍的老師是童虎的關係,前代聖鬥士們紛紛的把注意力都放到水鏡上,他們想看看童虎的教學水準如何。雖然這個紫龍的頭腦有些不清楚,不過既然是童虎的學生實力應該不錯吧。當然他在不錯,現在也應該還不能是黃金聖鬥士的對手。幾個前代的聖鬥士已經打算等一會等到紫龍快不行的時候就從迪斯馬斯克那裡把人給救下來。

  不過令前代的聖鬥士沒有想到的是,最後要被救的居然是身為黃金聖鬥士的迪斯馬斯克。

  迪斯馬斯克把紫龍送去了黃泉比良阪,這是巨蟹座的黃金聖鬥士修煉積屍氣的地方,可以說是迪斯馬斯克的主場了。不過主場作戰的迪斯馬斯克卻漸漸的落入了下風。

  「不好!」馬尼戈特突然叫道,然後人就從教皇廳消失了。

  接下來馬尼戈特出現在水鏡中,他已經來到了黃泉比良阪。

  到達黃泉比良阪的馬尼戈特身臨其境才瞭解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之前他還在腹誹這代的巨蟹實力太差回頭要回爐重造的。

  原來在紫龍已經幾乎被迪斯馬斯克打死,並且要隨著亡靈大軍進入冥界的時候,突然城戶紗織的幻影出現在他面前,並用強大的小宇宙喚醒了他,給予他力量。重現獲得力量的紫龍再一次出現在已經因為勝利而得意洋洋的迪斯馬斯克面前,讓他還來不及放下得意的表情就被狠狠的打飛出去。

  馬尼戈特趕到的時候正好感受到即將消失的紗織小宇宙,更是感受到在這股小宇宙刺激下紫龍突然爆發的小宇宙,他也正好看到被揍飛的迪斯馬斯克。

  「該死的!」馬尼戈特低咒一句。他隨即打算上前幫迪斯馬斯克擋下這一次的攻擊,以己度人,如果是他被一個青銅聖鬥士如此羞辱的話,他很容易馬上就暴走的。為了不讓那只老虎的徒弟被迪斯馬斯克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他還是有必要把那兩個人分開。

  不過因為馬尼戈特的出現,接下來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

  可能是感受到熟悉的小宇宙,巨蟹座的黃金聖衣突然從迪斯馬斯克身上解體,然後飛向了馬尼戈特。而被迎面而來的巨蟹座聖衣弄得一愣的馬尼戈特因此而稍微慢了一步,結果紫龍的拳頭就結結實實的打在迪斯馬斯克身上。

  因為巨蟹座聖衣離體而稍微有些發愣的迪斯馬斯克直接被打飛出去。

  「迪斯馬斯克,你的邪惡即使是巨蟹座黃金聖衣也看不下去了。」紫龍大義凜然的說完自己的臺詞,不過馬上就被一臉不耐煩的馬尼戈特給敲暈了。

  「怎麼跟臭老虎一個德性,都喜歡沒事就脫衣服呢。」馬尼戈特回想起自己戰友的不良習慣搖了搖頭。他彈了彈已經穿在自己身上的巨蟹座黃金聖衣:「你這傢夥也不至於看到我就這麼興奮吧,我的後輩一定要哭死了!」

  其實根本不是迪斯馬斯克的邪惡讓巨蟹座黃金聖衣也看不下去了,而是巨蟹座黃金聖衣是個二貨,看到自己的前主人就把現在的主人給忘了。好吧,也可以說是迪斯馬斯克做人太失敗了,連聖衣都拋棄了他去尋舊愛去了。

  馬尼戈特一手拎著紫龍回到了現實世界。他隨手把紫龍扔在了巨蟹宮的地上就又回到了黃泉比良阪。他覺得他的後輩有必要進行特訓,所以乾脆等他醒來之後就在這裡駐紮下來好了。

  馬尼戈特穿著巨蟹座黃金聖衣盤膝坐在迪斯馬斯克身邊等待他醒來。不過迪斯馬斯克沒有醒來,他卻等來了某位舊識。

  「巨蟹座,你居然敢跑到冥界來?」死神塔納托斯風風火火的出現了。他和赫斯提亞一起從異世界回來,然後就拉著被狄俄尼索斯扣下做了二百多年苦工的修普諾斯溜之大吉了。現在偉大的死神大人時隔二百多年終於回到了冥界,只不過剛一回到冥界,他就感受到某個熟悉的令人討厭的小宇宙。果然等他趕到黃泉比良阪就看到當年害他被關小黑屋的某個巨蟹座。

  「喲,原來是死大人啊!」馬尼戈特沖塔納托斯打了個招呼。他都被迫跟修普諾斯做了二百多年的同事了,對於幹掉死睡二神早就沒有那麼執著了。

  「巨蟹座,你怎麼出現在這裡?」雖然塔納托斯也不打算跟馬尼戈特計較當年的事情,不過傲嬌的死神大人還是不願意看到這只螃蟹在自己的地盤上爬來爬去。

  「沒什麼,過來撿一隻小螃蟹而已。」

  塔納托斯順著馬尼戈特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昏迷不醒的迪斯馬斯克。

  「哈,沒想到這一代的巨蟹座實力這麼遜。」只一眼塔納托斯就認出了迪斯馬斯克是這一代的巨蟹座黃金聖鬥士。

  「這只小螃蟹還需要繼續訓練,不過我想我們聖鬥士也不都是像他這樣遜的,比如說某位來我們聖域兼職的冥王大人。我想冥王大人的實力應該是很強的,對了,他的身姿也很不錯,不愧是美麗的仙女座聖鬥士。遠遠看過去,我都差點以為那真是一位仙女呢。」馬尼戈特雖然不打算出手跟塔納托斯再戰一場,不過唇槍舌劍還是少不了的。

  「什麼?」馬尼戈特的話裡的信息量有些大,塔納托斯差點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叫做兼職的冥王大人,還有什麼叫仙女?難道說他家陛下這次又睡迷糊了,轉世成了雅典娜的聖鬥士?

  塔納托斯覺得自己的頭很疼,他有必要先去找他的兄弟,讓他給自己來一場優質的睡眠。也許在夢裡他能整明白一個問題——#你家的上司總是喜歡跟死對頭歪歪纏怎麼破#

  看著揚長而去的塔納托斯,馬尼戈特得意的笑了起來,同樣在教皇廳目睹這一切的賽奇也笑了起來,在這一時刻師徒倆的笑容異常相似。即使不在肉體上痛扁雙子神,他們也要在精神上狠狠地打擊到他們。

  在馬尼戈特在黃泉比良阪跟塔納托斯鬥嘴的時候,星矢已經在獅子宮被獅子座艾歐裡亞揍的他姐姐都認不出來了,而城戶紗織則依然在白羊宮前充當睡美人。

  而在聖域的隱蔽處,一個披著黑斗篷的神秘人正迅速的向十二宮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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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巨蟹座的迪斯馬斯克的慘敗只是一個小插曲,但是在教皇廳觀看著那些青銅聖鬥士闖宮的聖鬥士心中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什麼時候黃金聖鬥士居然會敵不過一群青銅聖鬥士了,聖衣的顏色同樣說明瞭實力的差距,可是今天這個差距貌似沒有看到。

  「這個艾歐裡亞是那個艾俄羅斯的弟弟吧?」卡路迪亞看著只是用了一個手指頭就把星矢打倒在地連披風都沒有掉的艾歐裡亞說。

  撒加點頭:「不錯,他是艾俄羅斯的弟弟。」他神色複雜的看著艾歐裡亞的戰鬥,對於艾歐裡亞他心裡充滿了內疚。這十三年來,艾歐裡亞一直頂著叛徒的弟弟的名號,還一直被邪惡控制的他則還因為他跟艾俄羅斯的關係而壓制排斥著,算起來他欠這對兄弟的真是太多了。

  「射手座和獅子座總是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關係。」白禮也有些感慨的說,他想起了雷古魯斯和希緒弗斯,還有雷古魯斯的父親來。

  「看來這個獅子座很忠於自己的職責。」賽奇略感滿意的說,跟之前放水的白羊座和金牛座比起來,艾歐裡亞的表現真的很正常了。

  就像賽奇說的一樣,沒有被撒加派去日本,因此沒有碰上城戶紗織被洗腦的艾歐裡亞對於星矢的感覺就是一個冒犯了教皇,違反了聖域的鐵律需要被制裁的聖鬥士,他如果想要強行闖過獅子宮的話那是絕對不行的。一直背著叛徒弟弟的名聲的艾歐裡亞比任何人都想要證明自己。

  「星矢,你已經輸了。我看在我們曾經一起在聖域訓練過的份上,只要你現在退出獅子宮,我可以當作沒有看到你。」平時在聖域裝成雜兵的艾歐裡亞以前跟星矢就認識,甚至還幫他擋過撒爾娜的刁難。當時艾歐裡亞對星矢的觀感很好,這份好感讓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對星矢下死手。

  不過顯然星矢不會領情的,他再一次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將身體慢慢的擺成出拳前的造型。

  「艾歐裡亞,我是不會認輸的,我是為了雅典娜在戰鬥,不要執迷不悟了,艾歐裡亞!」

  「喲,這個青銅的口才也不錯嘛。」卡路迪亞用指甲摳摳耳朵說。貌似這幾個跟隨城戶紗織的青銅聖鬥士的口才都很好,在跟他們打鬥之前都會慷慨激昂不知所云的說什麼。

  「大概這叫做口技吧。」赫斯提亞隨口插了一句嘴,好像似乎水門的兒子也很擅長這個。

  很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欣賞星矢的口才的,艾歐裡亞見星矢不聽自己的勸告執意要闖宮,他只能最後一次出手讓星矢徹底躺倒地上了。

  於是在星矢發出最強力的一記天馬流星拳的時候,艾歐裡亞也已經嚴陣以待,使出了獅子座的絕招。

  「這個星矢應該死定了。」教皇廳裡不知道是誰來了一句。

  不過最後星矢也沒有什麼事情,因為在他和艾歐裡亞的拳要對撞在一起的時候,在他們之間突然插入了兩個人。

  「啊!」兩聲來自女人的嬌呼聲在獅子宮響起。

  「魔鈴!」

  「撒爾娜!」

  艾歐裡亞和星矢同時大叫起來。

  原來剛才在兩個人不顧一切的發出最後的攻擊的時候,剛剛趕到獅子宮的魔鈴和撒爾娜見勢不好,立刻不顧一切的沖到他們之間。

  撒爾娜曾經無數次的刁難星矢,不過最終還被成功穿上天馬星座聖衣的星矢打落了面具看到了真面目,可是她這次居然毫不猶豫的擋在了星矢的面前。這讓星矢不由得撲上去抱住了她,接下來他正好聽到了撒爾娜重傷昏迷前的告白。

  而艾歐裡亞跟魔鈴的年紀差不多,兩個人也一直都認識,只不過就是魔鈴並不知道艾歐裡亞實際上是黃金聖鬥士,當時已經成了聖鬥士的魔鈴還很照顧當時被許多雜兵欺負的艾歐裡亞。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艾歐裡亞對於魔鈴也很有好感,甚至為了讓魔鈴高興,對魔鈴的弟子星矢也格外關照,還指點他的修行。現在看到意中人倒在自己面前,艾歐裡亞也有些慌亂了,他手忙腳亂的用自己的小宇宙為魔鈴療傷。

  因為兩個女聖鬥士的亂入,最後艾歐裡亞還是放已經重傷的星矢過了獅子宮,他則帶著兩個女聖鬥士去療傷。

  艾歐裡亞的舉動讓原本對他還有好感的賽奇一下子皺起眉頭來。

  同樣白禮也很不滿意:「史昂這傢夥是怎麼當教皇的,這些聖鬥士是怎麼回事,一個個的都不把責任放在心上。」

  「白禮大人這都是我的錯!」恢復了善良人格的撒加貌似清醒之後就是這句話說的最多。

  白禮沒有理撒加,在他心裡這些聖鬥士包括撒加身上的種種不足都是他那個混蛋徒弟史昂沒盡到責任的錯。只可惜現在史昂已經死了,要不他一定要狠狠的訓斥他一番。

  接下來,幾位前代聖鬥士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剩下的幾宮是如何被一群青銅聖鬥士給闖過的。

  處女宮,那位號稱最接近神的聖鬥士沙加並沒有用上全力。天枰宮裡,童虎甚至把自己的黃金聖衣送來幫助星矢他們把被封在冰棺裡的冰河給救了出來。

  當時看到童虎的天平座聖衣出現的時候,賽奇幾乎氣的立刻用自己的念動力幹擾,試圖把天平座聖衣給哪來哪去送回童虎那邊。只不過最後他還是頹然的放棄了,畢竟他現在還不想暴露在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面前,他想看看接下來的幾宮的黃金聖鬥士會有怎樣的表現。

  廬山五老峰前,童虎猛地睜開眼睛。他剛才因為感應到紫龍他們遇上了麻煩,於是把自己的天平座黃金聖衣給送了過去,可是當中卻遇到了阻力。雖然那股阻力很快就消失了,可是他卻隱隱約約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年的教皇賽奇大人一樣。可是怎麼可能呢,賽奇大人早就在前一次的聖戰中戰死了,又怎麼可能出現在天枰宮呢?難道冥界有什麼異動嗎?

  身軀矮小萎縮的童虎從巨石上跳了下來,他緩緩地背著手離開。

  是時候回到聖域了!

  在天枰宮之後的幾宮守宮的黃金聖鬥士的表現讓教皇廳的前代聖鬥士們疲於奔命起來。他們既要把已經要死翹翹的修羅給救下,也要把打算用生命來教導徒弟的卡妙給救下,還有最後一宮叫囂著忠於教皇根本沒有把雅典娜放在眼裡的阿布羅迪。

  「我的後輩需要再調教!」迪捷爾和雅柏菲卡異口同聲的說,很顯然他們的後輩讓他們都很不滿意。

  「現在也許該讓我會會這個星矢了。」撒加緊盯著水鏡中戴著獅子宮時撒爾娜交給他的面具的星矢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打算怎麼做?」從雙子宮返回的加隆看著撒加問道。作為雙胞胎,他對於撒加的瞭解要超過其他人,他現在覺得也許撒加還是應該要讓那個邪惡的人格繼續操縱下去比較好,那樣也比現在的整天聖父的樣子要好。

  「我打算要輸給星矢。現在看來星矢他們在那個城戶紗織的幫助下可以通過十二宮,那麼這個教皇廳也自然不在話下。幸好有幾位前輩在,才讓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在聖戰開始前沒有損傷,否則我撒加就是聖域的罪人!現在我這個罪人能夠做的就是,輸給星矢,然後把那個城戶紗織引到教皇廳來。」雖然心裡充滿負罪感,撒加的頭腦還很清楚。

  城戶紗織的身份不明,雖然波塞冬和赫斯提亞承諾能把她控制住,可是作為教皇的撒加想的更多。他想到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如果在明面上,在四通八達的白羊宮前處理紗織的話,可能會打草驚蛇,那麼只能把制住紗織的地點放到這個教皇廳了。而他就要充當讓星矢經過艱難險阻取得可以救城戶紗織的盾牌的那個墊腳石,就當為他所做的錯事贖罪好了。

  幾位前代聖鬥士相互看了看,最後由賽奇說道:「那就拜託你了撒加。」

  「撒加!」加隆還要說什麼,卻被波塞冬抓著脖領子給拖走了。

  赫斯提亞也站起身:「撒加你自己小心,能把那個城戶紗織引上來就好了。」對於撒加原本赫斯提亞是很不想原諒的,畢竟他行刺了雅典娜,害雅典娜下落不明。不過看到他一直這麼內疚,她的心也稍微軟了一些。

  原本還很熱鬧的教皇廳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撒加獨自一人坐在教皇的寶座上。再一次的他感受到了那種身處高處的孤獨感。

  「這是最後一次坐在這裡了!」撒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星矢也已經闖入了。

  撒加原本計畫的是設法輸給星矢,原本他只是控制了自己的力道,可是隨著星矢一次又一次打倒又爬起,他的耐心差不多也被耗沒了,終於使出了全力。可是令他大驚的是,星矢的體內的小宇宙好像沒有止境一樣,自己提升了小宇宙,星矢也同樣加強了自己的小宇宙。

  看來自己不需要故意輸給星矢了。撒加心裡苦笑著,顯然那位城戶紗織小姐幫了星矢一個大忙,幫助他提升了小宇宙。

  教皇廳的戰鬥以撒加的落敗落下了帷幕,不過就在撒加打算以自殺為這場戰鬥畫上句號的時候,他卻被人給救走了,救他的人自然是黑著臉的加隆。

  星矢終於救醒了城戶紗織,她手持屬於雅典娜的權杖緩緩地走上了十二宮。不過令她驚訝的是,十二宮裡只剩下中途倒下的那幾個青銅聖鬥士,所有的黃金聖鬥士都不見了。

  在救醒那些青銅聖鬥士之後,紗織帶著他們來到了教皇廳。

  「星矢,多虧了你···」城戶紗織正打算說一些勉勵的話的時候,異象發生了。

  星矢身上的天馬星座聖衣解體,離開了他的身體。

  「發生了什麼事?」星矢大叫道。天馬聖衣怎麼會離開他的身體呢?

  答案立刻得到揭曉,天馬聖衣飛到了剛剛出現在教皇廳一個身披斗篷的人身上。

  「你是什麼人?」星矢充滿敵意的看著這個搶了他的聖衣的人。


第十七章

  以星矢為首的青銅聖鬥士在經歷過十二宮的浴血之後終於成功救下了城戶紗織,他們簇擁著以雅典娜的身份來到教皇廳的城戶紗織在教皇廳裡慶賀著己方的勝利。

  不料在這個時候,異象出現了,原本穿在星矢身上的天馬星座聖衣忽然離開了他的身體,重新組合成天馬的造型飛走了。

  「天馬聖衣!」星矢大叫著,並且還沖著天馬聖衣飛離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紫龍幾個他的小夥伴們自然也要幫他追回天馬聖衣。

  天馬聖衣徑直向教皇廳的大門口飛了過去,在那裡站著一個身披斗篷看不到真面目的人。在來到那個神秘人面前之後,天馬聖衣一下子解體,然後穿到了那個神秘人身上。

  神秘人身上的斗篷隨著天馬聖衣的到來而脫落到地上,不過他的臉上還戴著面紗還是遮住了他的臉,讓人依然無法看到他的真面目。

  「這個傢夥是什麼人?」躲在暗室裡偷看教皇廳的一舉一動的那些前代黃金聖鬥士議論紛紛起來。在他們身後茫然的站著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他們都是被前代聖鬥士們給弄到這裡來的,有的甚至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被救下的。他們得知面前這些人都是前代的據說都已經戰死的黃金聖鬥士,而且旁邊還有一個海皇和一位女神,都有些茫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天馬星座的聖鬥士。」不知誰順口說了一句類似冷笑話的話,引來了旁邊人的鎮壓。

  廢話能夠穿上天馬星座的聖衣的當然是天馬星座的聖鬥士了。可是據說星矢是在聖域的決鬥場當著撒加的面得到天馬聖衣的,而且青銅聖鬥士也不存在什麼暗星的說法。

  「說起來好像真的有一個下落不明的天馬星座聖鬥士。」赫斯提亞想起了什麼。「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然天馬是被他的母親給帶走的,作為杳馬的兒子,他也許還活著。」

  天馬?!前代聖鬥士面面相覷,他們對於天馬的觀感現在十分的複雜。天馬曾經是他們的夥伴、戰友,他們曾經並肩作戰,可是天馬同樣是造成許多悲劇的杳馬的兒子,是聖域的仇敵的兒子。天馬當年被他的母親帶走,不知道經過這二百多年的時間,他會不會從雅典娜的聖鬥士變成雅典娜的敵人?潛意識裡,前代的聖鬥士都不希望這個神秘人是天馬。

  而對於天馬是誰一無所知的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就輕鬆了許多,他們只要確定這個神秘人究竟是不是聖域的敵人就可以了。

  此刻教皇廳充滿了火藥味,星矢對於自己天馬星座聖鬥士的身份很驕傲,尤其是在他打敗了那麼多的黃金聖鬥士之後,他更覺得除了顏色不同,自己的天馬聖衣一點也不遜色于那些黃金聖衣。可是現在這件讓他驕傲不已的天馬聖衣居然離他而去,穿在另外一個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傢夥身上,這是一件讓他十分火大的事情。他用看著仇人的目光看著那個神秘人。

  紫龍他們幾個作為星矢的夥伴自然跟他同仇敵慨,紛紛站在星矢身邊為他提升氣勢。

  這時已經以聖域和聖鬥士的主人自居的城戶紗織越眾而出:「這位不知名的戰士,你既然能夠穿上天馬星座聖衣,想必也是擁有一顆聖鬥士的心,有著可以成為聖鬥士的資格。如果你願意脫下天馬聖衣的話,我可以把其他的聖衣給你,讓你成為一名真正的聖鬥士。」

  「不需要。我只要這件天馬聖衣。」那個神秘人的聲音有些暗啞,但是卻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城戶紗織許下的好處。

  「你這個傢夥,紗織小姐好意讓你成為聖鬥士,你還不知好歹的拒絕她。你知道嗎,紗織小姐是雅典娜的化身,拒絕雅典娜你還想成為聖鬥士嗎?」作為城戶紗織的死忠的獨角獸座邪武立刻大聲的指責起這個神秘人來。

  「雅典娜?你是雅典娜?」那個神秘人意味不明的說,沒有人注意到他話音裡隱藏的壓抑情緒。

  「沒錯,紗織小姐就是雅典娜女神的化身。」

  「雅典娜嗎?」那個神秘人用低低的聲音說道,然後他猛然躍起他居然向著城戶紗織猛衝了過去打算殺死她。

  「啊紗織小姐!」

  「小心!」

  星矢幾個剛剛經過十二宮大戰的聖鬥士身體已經很疲乏了,他們勉力打算擋下這個神秘人的攻擊。

  而邪武幾個沒有闖過十二宮,實力一般的聖鬥士則立刻把城戶紗織護衛在他們中間。

  城戶紗織雖然面對這意外的攻擊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不過她還是握緊了手上的黃金杖。她一直很相信自己就是雅典娜,所以她認為到了關鍵的時候,自己身上的屬於雅典娜的神力就會爆發讓她脫離危險。

  星矢本來打算追上這個人阻止他的,不過因為受重傷的緣故,他的雙腿根本追上這個人。他只能在原地拼盡全力對著這個神秘人使出天馬流星拳,他希望那個人能夠因為他的攻擊而不得不停下來防禦,這樣城戶紗織就安全了。

  不料這個人居然完全不顧身後已經馬上就打中的攻擊,仍然全力以赴的攻擊著城戶紗織。

  「啊!」雖然城戶紗織以女神自居,可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她還是像一個普通的小女孩一樣驚叫起來。

  好在關鍵時刻,舜的星雲鎖鏈幫了大忙,在其他人追不上這個神秘人的時候,他的星雲鎖鏈已經圈上了紗織的腰,將她一下子拉到旁邊,讓神秘人的攻擊落了空。

  神秘人攻擊城戶紗織落空,不過星矢的天馬流星拳卻沒有落空,正好打中了他。可能是星矢受了重傷,身體疲憊的緣故,這個神秘人只是後退了幾步就站穩了,但是他臉上的面巾卻掉了下來。

  「真的是天馬那小子!」密室裡馬尼戈特一眼就認清了這個神秘人的身份。神秘人果然是前次聖戰中神秘失蹤的天馬星座聖鬥士天馬。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行刺紗織小姐,難道你是那個撒加的同夥嗎?」星矢大聲的質問著天馬,他對這個搶了他的聖衣的傢夥沒有一絲好感。

  「我要殺了她,沒有理由。」天馬冷冷的看著星矢。

  「可惡,我一定要打敗你。」星矢大叫著,然後擺出了天馬流星拳的架勢。

  而天馬也同樣擺出了天馬流星拳的起手勢,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異口同聲的大喊道:「天馬流星拳!」

  兩道讓人看不清的身影一下子就對沖了過去,加上兩人有些相似的容貌,讓一旁觀戰的人無法分清他們誰是誰。

  「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可以穿上星矢的天馬聖衣,還會使天馬星座的絕招?」紫龍一邊觀戰,一邊驚問道。他甚至還想到了當時隨一輝來日本的黑暗聖鬥士,想到了那些個黑暗天馬、黑暗天龍來。難道這個人跟那些黑暗聖鬥士有關?

  不過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解開了他的疑惑:「沒有想到時隔二百多年,又能看到你,天馬。」

  天馬和星矢猛然分開,各自躍出站定。

  天馬順著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矮小的身影正邁著短腿從教皇廳大門走了進來。

  「天平座的老師!他居然會離開廬山回到聖域!」密室裡的穆大驚的叫出了來者的身份。他的老師史昂是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所以在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中他是少有的知道天平座黃金聖鬥士的人。

  「什麼?那個像是移動的茄子的傢夥是童虎?」馬尼戈特和卡路迪亞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他們的印象裡的童虎還是那個喜歡穿著長袍子,也喜歡脫衣服的爽朗戰士。因為他們這些被赫斯提亞抓到神殿,後來又被狄俄尼索斯奴役的人容貌這二百多年沒有發生變化,他們理所當然就覺得同樣活了二百多年的童虎和史昂也應該差不多。至少是不至於蒼老的那麼嚴重,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戰友會變成這樣子。

  「不要用茄子來形容童虎,茄子是用來吃的,小心我讓你們吃一年的茄子!」一旁的赫斯提亞發出自己的警告,作為廚娘她討厭別人糟蹋或者侮辱食材,雖然她也覺得童虎身上的顏色確實跟茄子很像。

  「老師你怎麼來了?」教皇廳那邊,紫龍已經沖到自己老師身邊來了。

  童虎卻沒有跟紫龍說什麼,他看向正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的天馬。

  「天馬,我的小兄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童虎好久不見了。」天馬輕輕點頭跟童虎致意。

  「老師您認得他?」紫龍問道。

  童虎微微點頭:「我當然認得他,他是我曾經的兄弟,前代聖戰時的天馬星座的聖鬥士天馬!」

  「什麼?他是前代的天馬星座聖鬥士?」在場的這些青銅聖鬥士都驚訝的叫了起來。

  聽到童虎的話,紗織稍微松了口氣,天馬星座應該是最忠誠于雅典娜的聖鬥士了。於是她用極為溫婉的語氣跟天馬說:「原來你是上代的天馬星座,我沒有想到能夠見到你。據我所知,歷代的天馬星座都是最忠誠,想必你也一樣吧。」

  童虎卻沒有城戶紗織這麼樂觀,他嚴肅看向跟二百多年前比起來沒有那麼活潑那麼衝動,看起來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死寂的氣息的天馬:「天馬這二百多年來你究竟在哪裡?還有你這次來聖域究竟是為了什麼?」

  「童虎我這次來聖域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死她!」天馬的手直直的指向了城戶紗織。


第十八章

  就在星矢他們慶祝勝利的時候,出現了一個神秘人。那個神秘人一出現就把星矢的天馬聖衣穿在自己身上。之後從趕來聖域的天平座童虎口中,星矢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神秘人居然就是前一次聖戰時的天馬星座聖鬥士天馬。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據說是最忠誠于雅典娜的聖鬥士的前代天馬星座聖鬥士居然親口承認他是前來刺殺雅典娜的。

  「天馬,你瘋了嗎?你是雅典娜的聖鬥士,你怎麼會要行刺雅典娜的化身呢?」童虎不可置信的看著天馬,眼前的天馬是那麼的陌生,他所認識的天馬是一個即使是死都不會背叛雅典娜的戰士。

  「雅典娜的聖鬥士?他早就不是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從教皇廳的大門口又走進來一個女人。她來到天馬身邊站定:「天馬你總算沒有讓我失望,現在立刻殺了雅典娜為你的父親報仇!」

  「這個女人是那個杳馬的妻子?天馬的母親?」波塞冬已經認出了這個女人來,當初就是她帶走了因為知道父親是聖域的死敵而精神陷入混亂的天馬的。

  赫斯提亞點點頭:「好像是她,我好像記得她是叫帕斯塔,還是帕蒂塔的。」

  來人確實是帕蒂塔,天馬的母親,杳馬的妻子。她一直希望天馬能夠為父報仇。

  現在看來天馬也確實按她說的做了,天馬邁步上前朝被數位聖鬥士保護著的城戶紗織走去。

  童虎一下子擋在他面前:「天馬你真的要對雅典娜不利嗎?」

  同樣的星矢也跳了出來,此刻沒有天馬聖衣護身的他絲毫不畏懼天馬。他大聲的指責著天馬違背了聖鬥士的宗旨,指責他不配成為天馬星座的聖鬥士。

  「天馬這個童虎交給我!快去殺了雅典娜!」帕蒂塔不打算讓天馬跟童虎過多的接觸,她用了二百多年的時間才讓天馬能夠聽她的話來為杳馬報仇,她不能讓一切都因為童虎而功虧一簣。

  帕蒂塔立刻向童虎出手。童虎因為用假死之法,歷經二百多年時光,實力隨著身體的縮小而降低。而帕蒂塔這二百多年是一直用仇恨激勵自己苦熬過來的,當年的她就可以跟童虎一戰,現在更是實力高出一籌來。於是在沒有使出全力的情況下,童虎一下子處於下風。已經被帕蒂斯打傷的他在考慮要不要現在解除封印狀態,恢復到十八歲時的實力。

  很顯然天馬不會給他考慮的時間,在童虎被帕蒂塔纏住的時候,他已經在打飛星矢之後沖向了城戶紗織。雖然城戶紗織身邊有好幾位青銅聖鬥士護衛,雖然紫龍他們幾個剛才連黃金聖鬥士都打敗了,但是面對二百多年前就已經堪稱青銅聖鬥士中的第一人的星矢,他們顯然不會是天馬的對手。

  在打飛最後擋在城戶紗織面前的舜,並引得隱藏在暗處的一輝躍起去抱住舜,天馬終於得到了跟城戶紗織面對面的機會。

  「天馬,我···」城戶紗織還想說什麼,不過她突然覺得胸口一痛,她緩慢的低下頭,然後看到天馬的手正好從她的胸口穿進身體裡。

  「雅典娜!」

  「紗織小姐!」

  那些被打飛或者打倒在地的聖鬥士紛紛大叫道,而已經恢復到十八歲的樣子卻依然沒有來得及阻止這一切發生的童虎更是踉蹌著向這邊跑過來。

  「雅典娜?」天馬冷笑道,「她根本不是雅典娜的轉世!作為雅典娜的聖鬥士,我絕不會向雅典娜揮拳的,但是對於冒充她的人我是不會留手的。」

  「天馬你什麼意思?城戶紗織是艾俄羅斯臨死前交給城戶光政撫養的,怎麼可能不是雅典娜的轉世呢?」童虎有些不解。

  而剛剛覺得大仇得報的帕蒂塔也不可置信的看向天馬:「天馬你在說什麼?她不是雅典娜?」

  「你受騙了,受了那些跟杳馬一樣心存禍心的人的騙。這個所謂的雅典娜的轉世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假的,當時他們在雅典娜轉世之前暗算了雅典娜,並且把另外一個女神的靈魂灌注到這個為雅典娜準備的身體裡,他們打算通過這樣的方式控制聖域。」天馬似乎對於自己的父母並不尊敬,他不光對於帕蒂塔沒有用敬稱,對杳馬更是直呼其名。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城戶紗織又怎麼可能被撒加刺殺,不得不流亡在外呢?」帕蒂塔依然不相信天馬的話,她覺得自己的丈夫的那些同伴是怎麼也不可能欺騙她的。不過想到她每次提出要來殺雅典娜,那些傢夥就以各種理由應付她,然後讓她不得不偷偷帶著天馬來到聖域的事情,她又有些遲疑了。

  「那就是那些人的卑鄙計畫,如果這個冒牌貨一直在聖域長大,她雖然可以控制聖域的一切。可是那樣的話,聖域也會空前的團結,受史昂教育長大的聖鬥士們自會忠於他們心中的正義,如果他們打算利用聖域去做什麼壞事自然是不會那麼容易的。反而如果先是用撒加刺殺了史昂,弄得聖鬥士們尤其是黃金聖鬥士相互之間互相猜忌,離心離德,一團散沙的聖域更利於控制。這個時候再讓所謂的雅典娜帶著一群傻瓜來顛覆撒加的統治,沒有了教皇,少了黃金聖鬥士的聖域,這更容易被控制。這樣的聖域更容易成為他們進些邪惡的計畫的基地。」

  天馬娓娓訴說著他無意中偷聽來的驚人□□,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他不會順從的跟隨帕蒂塔一起來到聖域的,這一次他來聖域的目的就是為了揭穿這個冒牌雅典娜的真面目。這二百多年的時間,他一直牢記自己是雅典娜的聖鬥士,在心中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做違背信念的事情。

  「這不可能,你說的不是真的!」邪武作為城戶紗織的最終是的擁護者第一個跳出來維護城戶紗織。

  「是啊,不可能啊,我們都親身感受過紗織小姐那慈悲的小宇宙。」

  「沒錯。」

  「戰爭女神的小宇宙怎麼可能是慈悲的呢。」冰河是這幾個青銅聖鬥士當中少有的頭腦清醒的人,對於城戶光政的恨意讓他一直對城戶家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如果城戶紗織不是雅典娜的話他也不會留在城戶家了。然後為了城戶紗織,他已經害了自己的老師卡妙,這讓冰河醒過來之後一直很沉默。

  「冰河你怎麼說這樣的話?」星矢不相信自己的同伴會說出這樣的話。

  冰河把頭扭向一邊。

  密室裡的卡妙看著冰河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到了我們該出場的時候了吧,波塞冬?」赫斯提亞已經不耐煩了,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女神轉世的傢夥頂著她侄女的名字到處晃悠,如果不是有那些前代聖鬥士的幫忙,恐怕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都得死掉一大半了。剛才她又聽到了天馬的話,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既然如此,那麼他們就按照之前的計畫行事好了,直接控制住城戶紗織,逼她覺醒,看看她的真面目。

  「好吧,赫斯提亞。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會幫雅典娜的忙。」波塞冬對於這點還是很有怨念的。

  「少廢話了快點!」

  於是教皇廳裡的局勢又發生了變化,原本因為天馬的話不光讓那些忠於城戶紗織的青銅聖鬥士心神有些動搖,就連童虎也有些懷疑了。他打算先讓天馬把城戶紗織放下來,然後他再詳細問問。

  就在這個時候,赫斯提亞和波塞冬突然出現在教皇廳裡。他們正好出現在城戶紗織和天馬身邊,赫斯提亞一手抓住城戶紗織的肩膀,波塞冬則掐著天馬,兩個人同時後退,一下子就把城戶紗織和天馬給分開了。

  「你?」天馬一眼就認出了赫斯提亞,不過還等他反應過來,波塞冬隨手就把他扔到一邊去了。

  「是你,是你殺死了杳馬!」帕蒂塔如同瘋婦一般的叫喊著,她打算沖到赫斯提亞面前,哪怕用同歸於盡的方式也要殺死她替杳馬報仇。

  「哪來的瘋婆子!」波塞冬火大的直接召喚出三叉戟,突然奔湧而出的海水一下子把帕蒂塔沖出了教皇廳。

  「海皇波塞冬?」童虎看到三叉戟的時候認出了波塞冬的身份,然後他腦袋裡就想起了當年他看到的那個女版波塞冬。不過他馬上就嚴肅起來,波塞冬出現在聖域,不知道他是敵是友。還有那位赫斯提亞女神,當年他最後才知道這位的真正的身份,也知道雅典娜女神對於她的看重,有她在,波塞冬應該有所顧忌吧?

  「如果你們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雅典娜的話,那麼就老實呆著。」波塞冬的話讓原本還要打算上來搶回城戶紗織的那些青銅聖鬥士止住了腳步。

  赫斯提亞和波塞冬同時抓住之前已經被天馬重傷的城戶紗織,然後兩個人同時發揮出自己的神力。屬於海皇和家灶女神的兩位主神級的神力一時之間讓天地之間的神明都有所感。

  奧林匹山的某座神殿某位獨自高高坐在寶座上的神明品了一口杯中酒:「終於回來了,赫斯提亞。看來時間已經不多了。」

  某些躲在陰暗角落的神明也聚在一起進行他們的謀劃。

  教皇廳裡,原本還在看赫斯提亞和波塞冬的動作的一輝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猛地低下頭,然後發現自己的弟弟舜有些不對勁。「舜你怎麼了?」

  此刻的舜聽不到一輝的聲音,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赫斯提亞他們三個人,他的眼睛漸漸變得發冷,變得有威嚴起來。

  隨著赫斯提亞和波塞冬神力的不斷提升,城戶紗織發出一陣陣的慘叫聲,這又差點弄得星矢他們沖了過來。不過此時那些前代的聖鬥士和這代的聖鬥士也已經從密室裡出來了,他們都擋在了這些青銅聖鬥士前面。

  「站住不要動,我們可不是他們,我們可不會放水的。」卡路迪亞若有所值的看了眼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們。

  什麼?放水?星矢他們面面相覷,不敢相信他們聽到的,難道他們不是憑著真實實力闖過十二宮的?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赫斯提亞他們那邊已經有了結果。

  城戶紗織的頭髮漸漸有紫色變成金色,她的五官也變得更加的楚楚可憐起來,而她身上的神力也越來越清晰。

  「泊爾塞福涅?」赫斯提亞叫出了城戶紗織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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