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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金色閃光》作者:飄蓬隨風【完結+番外】

《(火影)金色閃光》作者:飄蓬隨風【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23836個瀏覽者
文案:

修仙者以逆天為最終目的,鳳天歌一直是眾人口中的天才卻在渡劫失敗,卻又奇跡般在神魂消散間來到了另一個位面的世界,陰差陽錯下借用了封印了九尾後沒有靈魂的四代火影的身體,以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身份蘇醒。

雖然她討厭麻煩,但不等於懼怕麻煩,修真之人,注重因果,承了四代火影救命之情就當償還,就讓她在重塑身體之前的這段時間,代替波風水門來守護他所愛的村子。

然而願意代替他守護,不代表她的作風就會跟以前的波風水門相同,修真者心態涼薄,只管實現目標不會管會對其他人造成什麼傷害。

且看一個渡劫失敗的修真妹子,帶著鳴人小包子,在火影世界的修真日子。

注:此文主流仙俠,政治鬥爭,有些地方很陰暗,不喜歡如此的四代火影,請繞道。

內容標籤:火影 穿越時空 女強 少年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鳳天歌,波風水門 ┃ 配角:鳴人,三代,卡凱西等等 ┃ 其它:四代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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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體篇

第一章 天劫

  烏雲向著杳無人煙的孤寂山峰之巔快速地聚攏將原本碧空如洗的天空遮蔽,中午就像是黑夜般漆黑,一道道銀色的閃電在烏雲中游走不時夾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向著山峰劈下,沉悶的雷聲如同奔騰的千軍萬馬擂著鼓點向前衝鋒。

  在峰頂的位置有一名身著藍白相間衣褲的女子,雙腿盤坐在一座陣盤之中,年輕的臉龐上一片淡漠沉靜,雙手不慌不忙地打出一道道手印,身側籠罩著淡淡的金光越見濃厚如同太陽在漆黑一片的烏雲中閃閃發光,雷電擊打在金光之上,金光微微有些晃動卻很快就恢復平靜,她的表情如同亙古不變的山峰一般沉穩,即使面對頭頂越來越強烈的天雷攻擊也不見慌亂,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計算之中般信手拈來。

  如果有人在旁側必定會恐懼地猜測是否世界末日到來了,黑壓壓的烏雲籠罩著山峰,久久不落的雷電醞釀著足以毀滅天地的力量等待著決定性的一擊。

  女子臉上的表情依然淡然,雙手揮動間,將陣盤中幾枚顯得暗淡的中品靈石撤去,換上新的中品靈石,已然不太穩定的防禦陣盤的光芒重新亮了,女子雙手的結印加快了速度,短短的幾秒鐘就已經結了數百個手印,不停加固著防禦陣,為了穩妥起見,女子又祭出她所收集到的最強大的防禦法器,其實也就是一面盾牌,龜甲一般地裂開將她包裹在其中,她的本命飛劍懸浮在她跟前。

  天雷終是等不及地從天空落下,沒有一絲一毫浪費地落在女子所在的位置。

  防禦發出「嗡」的一聲,身在其中面容淡然的女子不禁臉色微變,只幾秒鐘的時間,陣盤碎裂,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從外部不斷地擠壓著她的防禦盾牌,很快盾牌之上出現了裂痕,女子加大了體內真氣的輸出,盾牌只堅持了五六秒鐘就化為一堆碎片,雷電向著女子的身上劈去,閃爍著幽藍色光芒的飛劍第一時刻迎向雷電,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地形成一張劍網試圖阻擋威力巨大的天雷。

  女子的額頭滾落下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落進眼睛之中鹹澀辛辣,但她不敢抬手去擦,此刻已經到了緊急時刻,她只是不斷地加大體內真氣的輸出,是能渡過天劫還是從此萬劫不復?她已經沒有退路,幽藍色的本命飛劍在天雷的力量下光芒越來越暗,她甚至聽到了飛劍上出現了碎裂的聲音,那一刻,女子不禁有些絕望,她終究是敵不過天地威能……就在女子以為她堅持不過去的時候敏感地察覺天雷的威力在減小,難道是天劫要過了?心下一喜,頓時精神大振,拼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朝著飛劍噴出一口本命精血,吸收了精血的飛劍頓時劍光閃爍,與天雷不停地消磨。

  天空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強大的吸力從黑洞中蓬勃而出,將天雷和正與天雷戰鬥的飛劍一同吸入,女子的臉上現出驚駭,下一刻她已經被黑洞吸入,她急切地召喚著自己的飛劍回來,飛劍在她身旁組成劍網保護她承受來自黑洞中的壓力,但這個黑洞非常奇怪,裡面有著強大的能量,五彩光芒在旁邊閃爍,這裡的能量讓女子驚駭萬分,每一道光芒都蘊藏著燒毀她的巨大能量,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個地方?

  她一直古井不波的心忽然不甘起來,從出生到現在,幾百年了,她一直努力修行,她的人生中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她能夠在這個靈氣越來越少的地球修行到金丹期已經是不易,到此時已經再無一人修行達到元嬰,她卻放棄了親情放棄了愛情地一心修道,好不容易能夠修成元嬰卻不曾想出現了如今的變化,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上天要她亡啊……

  聽著飛劍痛苦的碎裂聲,她歎息了一聲,閉上眼睛。

  罷了,罷了,大不了,魂飛魄散!

  本命飛劍被擊碎的時候,心口一陣抽痛,丹田內本來已經成型的元嬰開始波動,形態不再穩定,當一道在黑洞中掙扎的天雷餘威毫無遮蔽地擊中她的身體的時候,元嬰再也維持不住形體地散開,聚集在丹田的能量沿著經脈逆行,經脈寸寸斷裂,身體隨之爆裂。


第二章 蘇醒

  鳳天歌在一片黑暗中漂浮,這是她第一次放鬆地沉睡,死亡就是這樣的嗎?如果是這樣,那也不錯,她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

  這片溫柔的黑暗就像是母親的手撫慰著她,這一刻她感受不到身體的痛處也不用理會眾人對她所謂的天才的羡慕,她只要睡覺就行,就像在小河上不停搖晃的小舟漸漸地飄向遠方。

  一個聲音在前面響起,細微得幾乎可以忽略,鳳天歌有些驚訝地張開眼睛看看周圍,依然是黑色的空間,那可能只是她的幻聽,但聲音漸漸地變得響了起來,不遠處出現了淡淡的亮光。

  她睜大眼睛看過去,漸漸地光芒越來越亮,她見到前方是一隻巨大的有著九條尾巴的火紅色狐狸正在和一大群人戰鬥,人類顯然不是這只九尾妖狐的對手,傷亡慘重,一個有著金色頭髮藍色眼睛的男人最終似乎是使用了一個什麼禁術打算將九尾妖狐封印,卻在上方出現了一個黑洞,從其中冒出了很多的雷電。

  鳳天歌眼睛眯了起來,她似乎忘記了什麼,那個黑洞,瞧著很眼熟。

  年輕的金髮男子回頭對著鳳天歌微微一笑,嘴唇動了動,鳳天歌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向他走近了幾步,年輕男子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二人的雙手接觸到之後,男子帶著淡淡笑意地消失,鳳天歌不知為何明白了他的話:「醒過來,你要醒過來。以後就拜託你了。」

  醒過來?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渡劫失敗,元嬰被打散,身體也消亡了,她只能魂飛魄散罷了……對了,她應該魂飛魄散了,不是應該沒有意識從世上消失嗎?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她還有意識,還能做夢,難道她還活著?

  這個猜測讓她驚喜不已,雖然她放棄了,但那是無可奈何,在面對天地能量的時刻,人類是多麼的渺小,特別是她這樣為了逃脫天道,逆天修行的修真者,為了阻止她的進階天道會化為各種力量來阻礙,如果能撐過天劫力量自然會更上一層摟,但失敗的話,沒什麼好說的,肯定是灰飛煙滅什麼都不留下。

  當時她都已經絕望了,放棄了,此刻得知她還可能活著,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鳳天歌迫不及待地想要醒過來,無可奈何之下放棄是一回事,但誰不想繼續活著?至少鳳天歌是希望活著的,她想到了渡劫失敗那一霎那的決定,她不要再活得那麼無趣,如果還有命在,她絕不會總是修行,她要好好地生活用眼睛用身體去感受生活。

  有了自主意識想要醒過來,鳳天歌很快就有了感覺,她感受到自己還有身體,手腳完好,頓時欣喜萬分地開始檢查身體,內視經脈,裡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雖然有些失望,不過經脈還是完好的,並沒有前面看到的經脈寸斷,丹田破碎,只要丹田和經脈是完好的,她就可以重新練回去,到時候別進階元嬰就不會遇到如此大規模的天劫,一旦達到元嬰就可以多活幾千歲,這些日子足夠她玩遍世界了。

  不過在檢查丹田的時候,她發現腹部似乎有什麼封印存在,一靠近就會感受到陣陣冷意,鳳天歌不禁蹙眉沉思,裡面似乎封印著可怕的東西,直覺裡,她暫時不能去觸碰,於是她控制著努力睜開眼睛。

  入目的卻是雪白的天花板,上面懸掛著一隻吊扇正緩慢地旋轉著,鳳天歌有些疑惑地撐坐起身打量周圍,她發現這裡是一間醫院的病房,雖然她一直留在山上修行不代表她不知道電視機,電腦,手機這種東西,在她打算進階元嬰的時候,她有下山過一次,對山下的世界有個稍許的瞭解又回到山上專心渡劫。

  現在周圍的環境明顯是醫院的病房,她有些懷疑,到底是誰會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救了她?為了不引起世俗的人的恐慌,她專門尋找的沒有人煙的地方,除了飛機是常人是不會去的,但現在她在醫院,這是怎麼回事?

  鳳天歌捂住額頭,頭很痛,可能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的緣故,手腳無力,她對身體的控制有些力不從心。

  還沒等她想明白,有人開門進來了,見到她醒來,先是一呆接著是驚喜。

  「四代大人,四代大人您終於醒了。太好了!」進來的女孩子眼眶裡湧上淚水,又哭又笑,「我以為您醒不過來了。真是太好了。」

  鳳天歌驚訝地琢磨著女孩話中的意思,奇怪她口中的四代是誰,但見著她分明是對著她說話,很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她的身體,綁著繃帶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女性特徵,她的手掌也不是女子的纖細而是男性的骨骼分明,這不是她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呆愣地盯著自己的手發呆。

  「四代……四代大人?您哪兒不舒服嗎?」女孩子小心翼翼地問。

  鳳天歌猛地回神,神情冷淡地回答:「只是剛剛醒來,腦子有些混亂,我還想休息一下,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好的,請您好好休息。」女孩子怔了下,趕緊鞠了一躬地轉身出去並關上了門。

  病房裡再次陷入了安靜,鳳天歌半靠著床頭地陷入沉思,她要把所有的事情捋一遍,一切都太混亂了,她分明記得她叫鳳天歌,是鳳家傳人,六歲的時候被師父發現具有修仙潛質於是將她帶入修真界,她的天資確實驚人,在地球上靈氣越來越少的情況下也能在三百多歲就達到金丹巔峰期離元嬰一步之遙的地步,雖然也是有一些奇遇,但她本身的努力卻也是其一。

  她清楚地記得化元嬰時的天劫威能強大的天雷將她的護身法器和本命飛劍都給擊碎,唯一的變數應該是天空中出現的黑洞,已經有幾千年沒有人化嬰,因此沒人知道到底會遇到些什麼變化,可能是她倒楣也不一定。

  在黑洞中,她的身體分明是破碎了的,魂魄直接面對天雷,本是經不過一擊……對了,她好像看到黑洞前方有亮光,不過她分明沒有化嬰成功怎麼還會靈魂不散呢?難道她真的那麼好運在靈魂即將消散的同時遇到了一具和她靈魂波長契合的身體,還是無主剛死的身體?

  這到底算是倒楣還是好運呢?

  鳳天歌托著臂膀地沉思著,門口傳來的細微腳步聲令她警覺地看過去,門開了,下巴上留著一小撮鬍子的中年人走進來,兩人照面的時候,中年男子笑著打量她:「你醒了,水門,這真是最近唯一的好消息。」那笑容裡有一股如釋重負的輕鬆。


第三章 波風水門?四代火影?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鳳天歌已經想明白,她原來的身體已經不見,現在是附身在一具不知名的被人稱為四代火影的男人的身體內,檢查過身體的她知道,這具身體很適合她原來的修行,假以時日她的修為都會回來,至於性別是男是女,她倒不是太操心,一心修行的日子讓她性子淡然。

  但接受了這具身體,同樣的也必須接受這具身體的一切。

  鳳天歌聽著面前的中年男人的說辭,臉上的神情未變,心中卻在猶豫是否要接下這個波風水門的所謂的責任,還是像從前那樣找個地方修行?

  「水門,你能夠活下來,太好了。我真的很高興。」中年男人,據說是已經讓位給她的三代火影眼裡流露出喜悅和淡淡的憂傷,「已經死了太多人了……對了,你的兒子,你要不要見見?」

  說到兒子,鳳天歌淡然的面具終於破碎了,嘴角抽了抽,從進入師門之後,她一直在修行中,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現在居然直接有了個兒子……

  正說著,有人敲了敲門,三代火影沉聲說:「進來。」

  門開了,一名黑色頭髮紅色眼眸年輕的女忍者抱著一個嬰兒走了進來,恭敬地向三代行了一禮:「三代大人。」又向坐在床上的鳳天歌行了一禮,「四代大人。鳴人已經帶到了。」

  「紅,抱給水門看看,這孩子可是個英雄啊!」三代感歎著。

  「是。」紅色眼眸的少女雖然有些不解三代話中的含義,卻聽話地抱著嬰兒走向四代。

  鳳天歌本想拒絕的話卡在喉嚨口,少女已經抱著孩子來到了她身旁,名義上來說,這個孩子是她的孩子,無奈地伸出手從少女手中接過正睡著的嬰兒。

  低頭看了看有著金色頭髮的小娃娃,他還沒有睜開眼睛,睡得很香,左右臉頰各長了三道鬍鬚,依然無法遮掩他的可愛,小嬰兒仿佛察覺了她的溫暖,在她的手臂上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睡了過去,鳳天歌的心忽然變得柔軟了,這個像小貓一樣軟軟的孩子將來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一種血脈相連的感動在她心底湧動,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溫柔了稍許。

  三代暗暗點了點頭,這樣的波風水門才是他熟悉的樣子,剛才那冷淡的表情拒人千里的淡然氣勢和以前的波風水門完全判若兩人,要不是親眼見到波風水門施展了屍鬼封盡後倒下,這個身體是從來沒有離開過木葉忍者的保護,他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被人替換了的。

  三代火影來過又走了,鳴人也被抱走了,病房裡又剩下她一個人,這一次她從床上下來,站到窗前,眺望著窗外一片殘垣,據說,那是因為九尾妖狐的攻擊才造成的破壞,據說那次攻擊死了很多人,據說是因為波風水門也就是她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施展了屍鬼封盡的招數將妖狐封印進自己兒子的身體內,自己則因為屍鬼封盡的禁術被拉進死神的腹部不停地被折磨,無法脫身。

  這個世界不是她所瞭解的地球,應該是另一個世界,那個黑洞可能正好連接了兩個世界。

  望著窗戶玻璃上倒映出的金發藍眼的年輕臉龐,鳳天歌已經知道她在黑暗中飄蕩的時候遇到的那位年輕男子就是她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也明白了他為何會對她說以後拜託她的意思。

  他已經明白他再也無法回到人世,因此將他身負的責任都託付給她,那麼她要如何做呢?

  依照鳳天歌以前的做法,她絕對會拋開其他人,對她來說一切以修煉為重,別的都得靠邊,但她剛剛下定決心,不要再把修煉當成生命中的唯一。

  一直站在窗戶前,病房的門又被拉開了,鳳天歌不禁歎了口氣,這個地方真不是個思考的地方,總會被人打斷,但是這個人太不禮貌了,難道不知道先敲一下門獲得她的允許再進來嗎?

  「喲,看來你恢復得不錯,現在已經可以起來了。」略帶沙啞的男聲,其中有著一絲輕微的可惜。

  鳳天歌轉身看向來者,黑色的披肩髮,蒼白的肌膚,金色眼瞳,嘴角掛著一絲似笑非笑,雙手環抱著前胸身體斜倚著門框。

  這個人不簡單!鳳天歌雖然功力盡失,但她靈魂帶著的敏銳和修行者對於危險的觸覺並沒有失去,衡量了二者之間的差異,她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希望你以後進來可以先敲敲門。」走回床邊,「找我有什麼事?」

  「我只是想來瞭解一下偉大的四代火影為什麼沒有死,你知道,我對這個很感興趣。」金色眼睛的男人打量她的眼神就像盯著美味的毒蛇,這令鳳天歌很不高興,面無表情地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死,可能死神還不想見我,如果沒什麼事,快點出去。」

  大蛇丸挑了挑眉,咧了咧嘴:「死過一次後,你倒是變得有趣多了。」以前的四代火影可不會顯得那麼強勢,對人總是溫溫吞吞,即使不喜歡他也不會表現出來,現在卻能對著他直接表現出不喜,以後會變得如何呢?據他所知,不管是誰,只要施展了屍鬼封盡的禁術,施術者是絕無可能存活的,四代火影卻能夠活下來,只要知道其中的奧秘,對他的研究是很有用的呢,往後或許會變得更有意思了也不一定。

  鳳天歌則無從考慮她已經被火影世界最大的BT給盯上,她現在只想先睡一覺,醒來後獲知的事情讓她覺得頭疼,而且身體和靈魂還沒有完全磨合,只醒了那麼一會兒,她覺得很累。

  閉上眼睛的刹那,她就陷入了沉睡,穿越時空給她的靈魂還是造成了一定的損傷,但禍福相依,焉知非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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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弟子

  鳳天歌的一輩子都籠罩著天才的光環,六歲以前是驚才絕豔的神童,六歲以後是修真界的奇跡,最短通過練氣期直到最年輕的金丹者,然後一步步修煉到了金丹巔峰期只差一步就邁進元嬰的行列,但那個世界已經幾千年沒有出現過元嬰者,修真界最後一名元嬰者也在二千年前隕落,因此金丹之後的修行都是鳳天歌一個人摸索著前進的,她一直壓制著自身的實力,就是因為知道在如今這個缺少靈丹缺少高階法器靈石的世界要靠自身的能力來抵抗天劫根本是不可能的,但不管她如何壓制實力,依然迎來了天劫,讓她來到了這個陌生的有著忍者有著神奇忍術——一種奇特的運行能量的方式的世界。

  如果能夠附身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可能會更好一些,可惜那時候能夠找到一具與她靈魂契合的身體並附身成功是多麼不容易,當時她的靈魂是失去意識的,只要身體裡的本來的主人對她的靈魂有一絲攻擊都能夠將她的靈魂吞噬,因此能夠活下來是幸運,她不能辜負了這種幸運,她試過,這具身體是可以修行的,這具身體的資質並不在她當初的身體之下,而且這個世界上的靈力比以前的地球要濃烈得多,有著曾經的經驗,她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而作為四代火影,她又不能一徑沉浸入修行中,如今最緊要的是,她必須快點把屬於她這個身體的所有事情搞明白,她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活命機會在她不知不覺中又給弄丟了。

  趁著在醫院養傷的時候,她看了大量的關於這個世界的勢力劃分,各國的風土人情,和負責她的護士和來探望她的人之間的閒聊中瞭解了一些木葉村的現狀,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她就開始修煉真氣,重新進入了練氣期,因為周圍靈氣的濃郁,短短幾天就已經達到了練氣期巔峰,只要一步就能夠突破練氣期進入築基期。

  但這一步之遙卻可能是天地一般的差距,有些人一輩子困在練氣期無法前進一步,一般師門會配給築基丹來幫助築基成功,但鳳天歌對於煉丹不是很在行,而且在她現在修為不高的情況下也無法煉丹,她更找不到煉丹的材料更別提煉丹爐了,好在這個世界靈氣充裕,只要假以時日等靈氣足夠了再找一個福地升級自是可以成功,因此她也不急,花出大量的時間熟悉現在的世界和現在的身份。

  作為四代火影,她無法獲得更多的時間,每天都會有很多人來探望她,而且經常會有人拿著需要火影來決定的檔來找她,後來是已經退休的三代火影代替她幫了幾天忙,但長老會的另外幾個人來找過她幾次,明的暗的表示三代火影已經是退休狀態,他不該插手火影的事務,否則於理不合,更進一步地表示,如果四代火影的身體還沒好到足以擔任火影的職責,可以將權利讓給長老團,他們會非常樂意幫火影解憂。

  如果是從前的金丹期的鳳天歌自然是無所謂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但現在她雖然已經達到了練氣巔峰也可以使用一些法術,但總的來說對於這個世界的某些禁術而言還是有差距的,她喜歡修行不代表對於所謂的勾心鬥角就是一無所知的白癡,在修行者越來越少的地球,師門中的明爭暗鬥不比世俗界少多少,作為長老鳳天歌看得多了,不過她不喜歡插手那些派系鬥爭,因此眼看著師門裡的人起起落落,只要不是危及師門她不會插手。

  但現在她已經失去了金丹期的實力,身上又背負著四代火影的身份,權利她自是不屑的,但即使是修真界也充滿了爭鬥,更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弱肉強食,越高的地位代表著越高的實力,她更明白曾經在高位失去實力後被人冷眼什麼人都要來踩一踩的可憐境況,因此,她不會放棄手裡已有的權利。

  鳳天歌拒絕了長老團所說的代權行為,聲明再過幾天就可以繼續上任,代表長老團來的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們勉勵了四代幾句就爽快地離開了。

  鳳天歌覺得在醫院裡花掉的時間足夠多,她現在打算出院,辦理了出院手續,鳳天歌頭疼地看著手中那個軟綿綿的名叫鳴人的小東西,他睜著一雙藍色的眼睛好奇地盯著她瞧,也不知道他現在看不看得出來,反正小東西大睜著眼睛盯著她的臉一眨不眨,鳳天歌伸出手指頭戳著他的臉,小傢伙癟癟嘴,甩著腦袋,一會兒咬住她的手指頭吮了起來,鳳天歌拔出手指頭對著小嬰兒認真地想,要給他吃點什麼好呢?現在的身體是男性,根本不可能有母乳,那麼到哪兒找奶媽?要不就是找奶粉代替?或許她應該去找一個保姆。

  小傢伙在鳳天歌思索的時候,裂開沒牙的嘴傻笑著吐泡泡。

  「老師。」

  抱著鳴人站在醫院門口的鳳天歌完全沒想到那聲老師是在叫她,直到帶著遮住眼睛以下部位面罩的銀髮少年又叫了她一聲並站到她的面前,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原來他是在叫她。

  看著面前眼神顯得激動的少年,鳳天歌腦海中已經飛快地想起了他的名字,這些天她的功課有了成效,波風水門也就是現在的鳳天歌在經過了第三次忍界大戰後還剩下一名弟子——旗木卡凱西,他有一隻宇智波家族的寫輪眼是另一名弟子宇智波帶土所有的,帶土已經在戰爭中死亡,另一名女弟子也沒能從戰爭中存活下來,現在他們這個班名存實亡。

  鳳天歌向卡凱西點了下頭,想到他是她的弟子,原本的冷淡中稍稍多了一些溫度:「卡凱西,哪兒受傷了嗎?」

  「沒有,我聽說老師醒了,來探望老師。」卡凱西強壓著激動地盯著眼前的人,村子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死了很多人,木葉要重建而且任務雖然減少了卻不是沒有,依然需要安排大量的人員滿負荷地去完成,他這樣的特別上忍自然是沒有休息日的,這次也是回來交任務,聽說老師醒了,好不容易擠出了時間趕來醫院。

  看著依然完好的金發藍眸的青年,卡凱西忍不住眼睛濕潤了,他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此刻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他趕緊低頭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卡凱西的舉動讓鳳天歌一愣,忽然想到了她和師父的相處,她六歲的時候就跟隨師父離開了家,親身父母對於她來說那已經很遙遠,修真者的一次閉關就要幾天幾月到後來就是幾年幾十年,父母在記憶中並不熟悉,只有師父才是她最親近的人,可惜師父終究是沒能結丹,壽命走到盡頭的時候,她傷感得直流淚,但師父卻摸著她的頭笑著說:「天歌,你很好,師父以後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不要傷心,照著你的心意活下去吧!」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抬手摸了摸卡凱西的頭髮,在少年驚訝的目光中,她淡淡一笑,說:「卡凱西,你很好,以後照著自己的心意活下去吧!」

  「是,老師。」少年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第五章 出院

  有一名弟子的好處是,本來鳳天歌不知道自己住在哪兒,現在不用老著臉皮去問人,只要一聲令下讓弟子帶自己回家就夠了,卡凱西雖然還有好幾個任務排著隊等待他去完成,不過陪老師回家的時間他還是擠得出來的。

  二人一起往回走,鳳天歌手中抱著的鳴人讓卡凱西很是好奇,他是知道這個孩子的,他是老師的兒子,九尾出現的那天孩子剛剛出生,老師將九尾妖狐封印進了鳴人的體內,這是所有村人都知道的。他很想抱抱鳴人,老師的孩子,一出生就失去了母親,本來老師施展了那個禁術不會生還卻奇跡般地存活了下來,是上天對他的憐愛吧,讓他不會再度失去最重要的人,鳴人也不會像他那樣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

  鳳天歌自然是知道卡凱西對孩子的好奇和眼神裡想要抱抱的渴望,不過知道自己有個兒子和讓她親口說出這是她的兒子是不同的,她現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因此她現在說不出口地裝作沒察覺。

  卡凱西將鳳天歌送到四代火影的家門口才恭敬地說:「老師,我還有任務,今天先告辭了。」

  鳳天歌過河拆橋地點點頭:「去吧。」見到少年眼中微微的失望,她又加了一句,「注意安全。」少年眼睛彎了彎:「知道了,老師。我走了。」

  目送卡凱西遠去,鳳天歌轉身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轉身的同時,對著身後的某處露出一絲嘲諷之意,推開門走進房間,這是一個三居室的小套房,還算不錯,只是其中沒有所謂的兒童房,鳳天歌直覺她要如何照顧這個小不點?鳴人已經開始大哭大鬧,她冷淡的性子都快被磨得消耗殆盡,不哭的時候這小東西是天使,一旦哭起來絕對比天劫還要可怕。

  「不哭,不哭,鳴人乖乖不哭。」以前的鳳天歌絕對不會相信,有一天她不得不抱著一個小娃娃哄著,大聲一點那孩子就哭得更大聲,現在的她被一個小孩子快磨死了,又不能一把掐死。

  敲門聲及時解救了她,鳳天歌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開門,門口站著的是在醫院的時候見到的名叫紅的少女,她見到抱著孩子臉上不知所措的四代火影忽然覺得這樣的四代火影比在醫院裡醒來時多了幾分人氣,笑著說:「四代大人,我忘了吧鳴人的尿布和奶粉給你了,這是奶瓶,每次沖四百毫升,水溫可以倒在手背上測一下……」

  見四代火影那張英俊的臉上明顯有聽沒有懂,紅笑了笑,說:「四代大人,鳴人大概是需要換尿布了,您住院的時候鳴人是我在照顧。」

  鳳天歌總算是聽明白了,她很爽快地把鳴人交給紅:「麻煩你了。」

  鳴人果然是熟悉紅的氣息,到了她的懷裡,立刻哭得小聲不少,漸漸地變成小聲的抽噎,紅將鳴人平放到桌上,解開尿布一瞧,果然是小傢伙拉便便了,不舒服才又哭又鬧,紅熟練地把鳴人的屁股擦乾淨換上乾淨的尿布,接著又調好了奶粉喂他吃奶,小傢伙畢竟還小吃飽喝足之後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四代大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告辭了。」紅微微躬了下身,告辭離開。

  鳳天歌盯著睡得不亦樂乎的小肉球,無奈地想,要不去找三代幫忙找個保姆,反正她現在的身體是個男的,照顧起孩子來不方便,畢竟她在別人的眼中除了父親的身份還有一個火影的身份,總不見得一邊帶著孩子一邊去工作吧?

  晚上肚子餓了,鳳天歌摸著咕咕叫的肚皮苦笑,自從辟穀之後就再沒有吃過俗世的食物,但現在她只有練氣期的修為,不吃食物會餓死,前面住在醫院裡倒是到了時間就會有飯菜送來,現在可不行了,回了家,誰給她做飯?

  嫉妒地盯著喝飽了奶粉呼呼大睡的鳴人小肉球,鳳天歌考慮是不是把鳴人的奶粉沖來吃掉?後來想著不能無恥到搶奪小嬰兒的口糧,好不容易想到去找三代火影解決問題。

  抱上鳴人小肉球,鳳天歌直接出了門,找三代去。這個時候,三代火影應該在火影樓幫忙處理積壓的事務,三代火影的家不太好找,火影樓卻很顯眼,四個火影頭像的下方高出村中其它房屋的一個圓柱形建築,屋頂的上方寫著一個大大的火字,一瞧就比別的房子氣派,鳳天歌一路走來,木葉殘破的街道上,人們的臉上倒是面帶笑容,他們不時地和她打招呼,好奇地打量她懷裡抱著的孩子。

  站在火影樓之下,鳳天歌不禁想到,波風水門很受村人們的歡迎,看來是一個受人愛戴的領袖,要繼承這樣一個人物,後面的日子可不簡單,不過為了她的將來,即使困難也不得不向前進,因為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進入火影樓之前,鳳天歌先使用神識對眼前的火影樓掃描了一下,雖然她現在只是練氣期,不過神識倒是比以前練氣期時要強大不少,這是件好事。練氣期的神識已經足夠她把面前的火影樓掃描個遍,確定了三代火影確實在樓裡,鳳天歌直接找了過去。

  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聽到三代火影略帶疲憊的允許她進入後,鳳天歌才推開門,三代火影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忙得焦頭爛額,抬頭瞧了一眼進來的人,頓時樂了:「水門啊,你可總算來了,已經出院了呀,你是打算來工作了?」他終於可以甩手了。

  「三代大人,您看我這個樣子,哪兒可能來工作?」她剛說完,手裡的鳴人適時地睜開眼睛哼唧了兩聲,像一隻毛毛蟲一樣在鳳天歌身上拱來拱去,接著在她衣服上流了一大灘口水,鳳天歌對此嘴角抽了抽。

  對著個孩子束手無策的模樣惹得三代火影笑了起來:「原來還是有讓你為難的事情存在呢!」說著三代站起身來,把鳴人抱了過來,目光慈祥地打量著鳴人,「可憐的孩子,一出生就失去了母親……玖辛奈的事情我很遺憾,你要節哀。」

  「沒關係,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必須朝前看。」鳳天歌淡漠地說,那個所謂的水門的妻子,和她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她根本沒見過也沒有關於她的記憶,除了是鳴人小肉球的媽,她什麼想法也沒有。

  三代瞧了瞧波風水門,以為他想到了傷心事不想談,歎了口氣:「你能這樣想就好……」話題一轉,「你一個大男人的要照顧一個小孩子確實不太方便,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照顧孩子的保姆?」

  鳳天歌來找三代正是為了此事,馬上答應了,暗自慶倖總算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第六章 做客

  「鳴人的姓氏,你還是打算用漩渦?」三代逗弄了會兒鳴人,問道。

  鳳天歌愣了下才想到鳴人正是她現在的便宜兒子,她姓波風,漩渦是波風水門老婆的姓氏,竟然讓自己兒子冠老婆的姓,孩子會叫這個名字自然是以前早就決定了的,鳳天歌對此沒意見,就算現在有人想把這個便宜兒子過繼了她也不會反對。

  「漩渦很好,可以留下一個念想。」

  三代火影瞧著面色平靜的金髮青年,又是一陣懊惱,他怎麼每次都提些傷心事,難道是未老先衰了?

  「水門,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工作?我代替你處理事務總是多有不便。」

  「明天吧!」想了想,既然使用了波風水門的身體,他的責任她避無可避。

  三代是真的樂壞了,他總算可以從焦頭爛額中解脫出來了,整天面對檔快愁死他了。二人又說了會兒話,三代火影看看時間差不多,於是邀請鳳天歌去家裡吃飯,鳳天歌身上沒有一分錢,來找三代除了鳴人的問題另外一個就是吃飯,她本來就打算厚著臉皮跟三代回家吃飯,三代肯定有兒子兒媳之類的,回家必定能吃上飯,為了填飽肚子,她現在不怕遇到人問起波風水門的事情,反正她才剛剛喪妻,正該頹喪著呢,而且還有鳴人這個小肉球幫忙轉移話題和視線,那就是個百試百靈的終極殺器。

  一路上,三代抱著小鳴人和鳳天歌一起朝家走去,木葉的街道上顯得挺冷清,天已經完全黑了,人們大多回去家裡團聚,不過經過了九尾的攻擊,村裡傷亡了很多人,慰靈碑上增加了許多的人名,許多家庭支離破碎,造成了不少孤兒。

  「你以後的擔子很重啊——」三代感歎了聲。

  鳳天歌不以為意地說:「不是還有您幫忙嘛,如果我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對的,希望你能夠及時指出來。」

  三代火影笑了笑:「我就是喜歡你的謙遜,不過你已經是火影了,放心大膽地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你以前就做得不錯。」

  鳳天歌的神情嚴肅得很:「我儘量。如果我不行,你儘管把我撤了。」為了將來暫時可以獲得一個安靜的生活,她決定試試看,誰都不是一下子就變成一個適合的管理者。

  三代火影大笑起來:「水門,你真會開玩笑,你是最適合火影這個位置的人,我們木葉擁有著火的意志,堅定執著熱烈,村子裡的人都是我們的孩子,為了保護他們,你甚至願意犧牲生命,這正是火影具備的品格,我不會看錯人的!」

  三代的誇讚讓鳳天歌毫無愧色地全盤應下了,從三代的話中,她對於波風水門有了一絲微微的好奇,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家到了。」

  隨著三代的話,他們停在了一幢面積比較大的挺有古典氣息的庭院門前,站在門房的人朝三代打招呼:「三代大人,您回來了。」

  「啊,回來了,元吉,你家孩子的病怎麼樣了?」

  「托您的福,好很多了,謝謝您的關心。」門房感激地說,看到尾隨在三代後面的四代火影,趕緊鞠躬,「請原諒,四代大人,您今天沒穿火影制服,我一下子沒認出來,見到您的身體痊癒,我很高興。」

  「謝謝。」鳳天歌對於此人的熱情有些不太適應,長久以來的修行生涯造成了她的性子冷冷淡淡,不太喜歡多話,成為四代火影后她一天說的話比她十年說的都多。

  元吉倒是不會嫌她疏離的態度,兀自高興著目送二位火影離開。

  「爸爸,你現在才回來,我都快餓死了。」猿飛阿斯瑪語氣不滿地對著走進餐廳的三代火影直嚷嚷。

  「馬上就開飯了。」三代吩咐下人快些上菜,「水門來我們家做客。」

  「哦,你好。」阿斯瑪點了點頭,「你已經好啦,快點把老頭子換回來,他忙得經常忘了吃飯,還成天想著管我。」

  「你這小子,說什麼呢。」三代板起臉。

  「你明天就有老爸陪了。」鳳天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阿斯瑪被噎了下,愣愣地眨了眨眼,根據四代火影以前見誰都會溫和一笑的表情現在的鳳天歌的表情很有欺騙性,瞧著怎麼那麼認真呢?但這話聽起來就是玩笑麼,卻被他說得那麼認真,想笑都笑不出,一口血卡在喉嚨口的感覺,太憋屈了。

  「切,這是個什麼東西?」阿斯瑪好奇地戳戳正趴在三代手臂上張著嘴呼呼大睡的鳴人小朋友,趁機轉移話題。

  鳳天歌心道,鳴人小肉團果然是轉移話題的終極殺器。

  「他是水門的兒子,漩渦鳴人。」

  「不對啊,既然是四代的兒子,不是應該叫波風鳴人?」阿斯瑪糾結了。

  「鳴人跟他媽媽姓。」鳳天歌淡淡地解釋,阿斯瑪聳了聳肩,沒說什麼。

  飯食很快就上了桌,鳳天歌已經是饑腸轆轆,她上輩子早就忘記什麼是饑餓,只要修行超過了辟穀期就不用再食用俗世的食物,吃那些東西只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但多吃只會讓身體積聚雜質,因此一般弟子進入練氣期就開始食用辟穀丹以減少身體裡雜質的累積,她是從六歲之後就再也沒吃過俗世的食物,現在吃到後,舌尖上的感觸讓她覺得很是驚奇,每種食物都小心翼翼地品嘗,感覺胃裡不再餓得抽痛,她也就慢慢停下,以前基本不吃飯的習慣讓她即使好奇也不會暴飲暴食。

  飯後,阿斯瑪抱著小鳴人去一旁玩,其實剛剛出生的鳴人就是醒了一下哇哇哭著要吃的,喝了奶粉換了尿布之後又頭一歪睡了過去,這個時間段的小孩子算是最好弄了。

  三代火影則邀請鳳天歌和他一起去書房品茶,三代泡了一壺茶後,給二人各倒了一杯,鳳天歌雙手捧起茶杯,嗅了嗅杯中茶,一股清新的香味充斥鼻腔,輕啜一口,唇齒留香:「好茶!」雖然她對茶的研究不深,不過這種茶香繚繞的氛圍她很喜歡。

  三代呵呵笑道:「老了就喜歡喝茶。」說著抿了一小口,捧著茶杯,眼睛注視著對面的波風水門,神情漸漸變得嚴肅,「水門啊,你以後的擔子很重啊——」

  相同的話卻帶來了不同的感覺與壓力,鳳天歌心念急轉,面上卻一絲一毫都未表露,捧著茶喝了一口:「好茶。」

  三代原本有些憂慮的神情逐漸變得輕鬆了幾分:「是的,好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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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工作

  從三代家回來,第二天一大早,三代介紹的保姆就上門了,鳳天歌正被鳴人小朋友的大嗓門攪得頭疼萬分,剛才幫他換尿布的時候不小心沾到了一點便便正在洗手呢,見保姆上門了,哪兒還會推辭,直接把小肉球丟過去,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手腳麻利地把鳴人小朋友弄得乾乾淨淨,又幫他泡了奶粉餵奶。

  鳴人有的吃不吵不鬧,眯著眼睛,吭哧吭哧地大口吃奶。

  鳳天歌叫上了孩子的保姆抱著小傢伙去火影樓上班,雖說這個保姆自稱是三代介紹來的,不過沒有確認過她是不敢放一個陌生人來照顧鳴人小肉團的,她以前下山入世的時候有看過最新的俗世新聞,很多拐賣小孩千奇百怪的方法讓人防不勝防,她不喜歡又不會照看小孩不代表她就樂意兒子被人抱走。所以她一定要讓這個保姆和她一起去見見三代,確定身份。

  一行人來到火影樓,三代正在辦公室等著和鳳天歌交接,見她們進來頓時眉開眼笑:「水門你來了,連小鳴人都來了啊,來來,讓爺爺抱抱!」

  說著從年輕女子手中把鳴人抱走,托著鳴人的咯吱窩讓小傢伙躺在他的胸前,小鳴人對於硬邦邦的男人的身體很沒好感,掙扎起來,還依依呀呀地表示不滿。

  「三代大人,還是讓我來吧!」年輕的保姆笑著從三代手中抱回了小鳴人,小傢伙躺在女子胸前蹭了蹭又蹭了蹭,咬著拇指睡著了。

  「這孩子真是……」三代的話裡不知是失望還是羡慕,「小綠,看來鳴人很喜歡你,討厭我這個老頭子。」

  女子笑了笑:「小孩子比較喜歡女性,才不是討厭您。三代大人,四代大人,你們還有工作,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去吧。」三代點點頭,保姆小綠微微躬了下身離開,三代等了會兒才感歎著說,「她也是個可憐的人,丈夫剛剛在九尾的動亂裡犧牲了,她又不是忍者,孩子剛剛才進忍校,我看她有照顧孩子的經驗,就介紹給你了。」

  「她做得挺好。」既然已經確認了保姆的身份,鳳天歌不再懷疑這是某些人對她兒子的圖謀不軌。

  三代把這些日子代火影的工作一件件和鳳天歌交接完,鳳天歌坐到了辦公桌後面和三代換了個位置,拿起桌子上的關於村子重建的各種報告,稍稍看了一下裡面大部分是來申請的購買建築材料,間或也有一些關於誰家和誰家吵架之類的雞毛蒜皮的小事,鳳天歌研究著上面的各種資料,對三代說:「您是我的前輩,以前就是這樣工作的?」

  「是啊,怎麼了?」三代正叼著煙斗抽煙,聽到四代火影的問話詫異,火影的工作難道有問題?以前不都這樣?

  還怎麼樣?鳳天歌臉上沒事心裡那個厭煩,她以前不管事卻依然是門派裡的長老,出關的時候門派裡的小輩們也會來徵詢一些她的意見,對於管理方面她不敢說什麼都懂卻不是一竅不通。

  「這裡的各種管理太過混亂,職能不明,火影不可能一個人管著所有的事情,必須把能量用在刀刃上。就像這種家長里短的事情,可以安排調解員。暗部的調查檔可以直達火影,其它的像分派任務之類的都可以讓適合的人來擔任,呈遞給火影處理的事務應該分門別類,這都什麼事兒,某某和某某因為排隊問題打架?難道我們村子沒有糾察隊?」鳳天歌簡直是怒了,如果火影連這種事情都要管,那麼手下的忍者都是吃白飯的傻瓜不成?

  三代火影被說得神情尷尬,以前確實沒考慮過這些,現在想想,火影的工作之所以那麼忙,這些雜亂的小事確實佔據了很大一部分時間。

  三代火影對於被波風水門指出的管理混亂汗顏,咳嗽了聲轉移話題:「糾察隊是有的,不過一直沒什麼實權,你是知道的宇智波一族的事情。」

  鳳天歌挑了下眉,宇智波一族,又是一個新名詞:「我知道宇智波,那是木葉的一個大家族……」她沉默下來,三代火影既然如此說,自然是宇智波一族負責村子的糾察工作,就跟員警的職能相同,「那麼為何不放手讓他們去管理?」

  三代火影歎了一口氣,默默地抽著煙,鳳天歌趁等待三代回答的時間快速地流覽著她整理出來的關於木葉重建的申請,心中計算著這些物品的價格,很快她放棄了,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的物價如何,反正才剛開始,如果有人貪污也只好貪污了,她往那些申請上輪番敲章。

  「既然你已經是火影,有些事情應該知道。」三代下定了決心,將思緒捋了捋便將宇智波一族與木葉的淵源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說完,三代火影又叼著煙斗默默抽煙,鳳天歌也沒有出聲地默默在心中消化剛才聽來的消息。

  宇智波一族等於是木葉建村時候的元老,和初代火影一起建立的木葉村,人們聚攏到一起就必定要有一個管理者,大家在宇智波和千手間選擇了千手作為領導者,成為初代火影,而宇智波一族中一直有人不服千手,以至於在以前曾經發生過暴、亂,後來初代火影與當時的宇智波一族的領導者宇智波斑在終結之穀戰鬥,最終宇智波斑落敗,隕落在終結之穀。為了安撫宇智波一族,火影和長老團決定讓宇智波一族負責糾察隊的管理,實則是讓他們遠離了權力中心,並一直被防備著。

  「宇智波一族如今是什麼反應?這次的九尾之亂會不會是宇智波一族造成的?」鳳天歌對於木葉的各種權利體系還沒有一定的瞭解,因此對於各種可能性她能夠毫無顧慮地說出來。

  三代火影怔了下才歎了聲:「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暗部一直有監視他們的動向,不過我們還是要相信他們對於村子的忠誠。」

  「忠誠?」鳳天歌神情嚴肅地凝視著三代,「您活了那麼一把年紀了,自是明白忠誠得靠實力來維護,你必須讓對方看到你的實力,讓他不敢行動的實力,不過也不排除某些人一直在隱忍,有時候壓抑得越久,可能會爆發得越恐怖,不如給他們一個契機,讓這些毒素聚集,然後……」她做了一個下斬的動作,「一切就都結束了。」

  「他們並沒有反叛的心思呢?」

  「不反叛最好,什麼事沒有,有反叛的心思,那麼就一鍋端了,村子裡留著一個不穩定因素總不是個問題。」

  「……你最好好好想想,這不是說笑。」三代的語氣嚴肅,他現在有些不確定當初選擇波風水門當火影了,那麼狠辣的決定,他甚至想到了如果此時的水門和團藏聯手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恐怖的事來。


第八章 明爭

  處理完一天的事務,鳳天歌回了家,保姆小綠已經將鳴人照顧的妥妥帖帖,等到鳳天歌回家,她向她交待完鳴人的尿布放在床邊的收納箱裡,奶粉在廚房裡,熱水已經燒好,冷開水也已經準備好,她給鳴人喂過奶了,小傢伙現在在睡覺,她順便把晚飯準備好了,如果不嫌棄現在吃還是熱的。

  「四代大人,我告辭了。」小綠交代完,鞠了一躬,鳳天歌淡淡地道了聲謝:「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很高興能夠為火影大人做些事。」小綠神情有些激動,「多虧了火影大人,替末涼報了仇。」

  鳳天歌想起三代介紹的時候說過,末涼是小綠的丈夫,在九尾動亂中犧牲了,雖然那個封印了九尾的人不是她,鳳天歌點了點頭:「應該的。」

  小綠感恩戴德地離去,鳳天歌對於波風水門更是有些好奇了,他是因為和強者比鬥無可奈何之下才使用了同歸於盡的禁術還是為了保護其他人而與九尾同歸於盡?如果是她,會樂意用犧牲自己的禁術去拯救別人嗎?

  鳳天歌思考了很久,她發現,如果是現在的她遇到九尾妖狐,打是肯定打不過逃跑卻不成問題,特別是有很多人在場的情況下,九尾妖狐不會只盯著一個一心想逃跑的人,那麼排除為了第一個猜測,他是真的願意為了保護這些村人而犧牲了?保護……算什麼?

  鳳天歌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保護這樣的想法,她一直是一個人,沒有需要保護的人和事,因為在門派中地位超然,她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所在的門派亦是非常強大,無人敢來惹事,門派的小輩們各行其是各司其職根本不需要她來操心,因此保護這個詞真的讓她好奇了,那個傻瓜竟然願意犧牲生命來保護這個村子……

  正有些嘲諷呢,一直睡得好好的鳴人忽然哇哇大哭起來,鳳天歌抬手捂住額頭,好吧,至少眼前有一個讓她必須保護的小東西,就從便宜兒子鳴人開始吧!

  第二天清晨,鳳天歌結束了修煉,才一晚上她就推翻了自己剛剛決定的要保護鳴人的決定,並不是要任由鳴人自生自滅而是她發現照顧小孩不是她的強項,她白天要處理火影的事務晚上回來修煉途中竟然還要被鳴人小東西打斷好幾次,連佛都要被逼出三分氣來,她打算跟小綠談談,看是不是讓她把鳴人帶回去照顧,她每過幾天去探望一下。

  小綠很準時地出現在鳳天歌家中,鳳天歌就把她的想法告訴了小綠:「你看你能不能把鳴人帶回去照看,也可以省得你總是來往路上奔波,你的孩子也可以有空多照顧一下。」

  小綠驚訝:「我是沒問題,四代大人能夠如此信任我是我的榮幸。」

  「就這樣說定了。我每個星期會去探望鳴人,至少過了這一段時間,我太忙了。」

  「好的,火影大人,您辛苦了。」小綠沒有再多說什麼,收拾了鳴人的東西,抱著孩子走了,鳳天歌破天荒地在她們離開的時候對小綠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讓小綠受寵若驚地呆愣了好一會兒才抱著鳴人急急地跑了。

  收回笑容,穿上三代交代一定要穿上的火影白色長袍戴上斗笠,鳳天歌關上房門,沿著街道一路向著火影樓進發,一路上她和周圍打招呼的人點頭示意,有時候不得已地停下聽人嘮叨幾句,其實她一直分心在想這些天修行的時候遇到的奇怪事情。

  要說奇怪,她很早以前就發現了,腹部也就是丹田的位置有一個封印,裡面有危險的東西,她直覺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去碰觸,但身體裡有一個定時炸彈總是危險的,特別是她不知道裡面到底封印了什麼東西。她修行的時候真氣大部分是存儲在丹田位置,這地方有一個封印佔據,她總是很不放心。

  晚上想要好好探查封印的時候又總是被鳴人小東西打斷,這也是她一定要把鳴人弄走的原因之一。

  來到火影樓前,在火影樓幫忙的中忍報告說,昨天佈置下去的要找一名幫忙分揀文書的人員,今天已經有幾個人面試來了,正在一旁的會客室裡等待。

  「來得倒是挺快。」她揮了揮手,讓中忍帶路。站在會客室門外,她的神識就已經把裡面的情況看了個大概,裡面總共有三個人,一個是她認識的,正是猿飛阿斯瑪,三代火影的兒子;一個是長長的黑色披肩髮白色的眼睛,應該是木葉的大族日向一族的孩子;最後一個是黑色頭髮黑色眼睛不過衣服上有團扇標誌的少年,正是昨天聊起的宇智波一族的人。

  三人差不多年紀,差不多十二三歲的年紀,應該是剛剛從忍校畢業的年紀,臉上還帶著少年的青澀。

  鳳天歌眼神閃動了下,心道,來得還挺快,如果說阿斯瑪來應徵她還沒什麼想法,畢竟他是三代的兒子,要招人的事情跟三代提過,三代讓阿斯瑪來幫忙挺正常,另外兩個就不得不說他們的消息夠靈通,她的招人啟示還沒有張貼出去呢,竟然已經得到消息派人來了,日向一族的目的不得而知,這個宇智波一族就耐人尋味了。

  讓中忍退下,鳳天歌敲了敲門,打開,在房間裡坐著的幾人看向她,本來坐著的也都站起來,恭敬地向她鞠躬:「火影大人。」

  鳳天歌將頭上的斗笠取下,目光掃過眾人身上,揮了揮手:「大家隨意,不用如此拘謹。」雖然她如此說,但她常年淡漠的性格實力位於人類頂端強者的氣勢卻沒有因此而消失,總在不知不覺間流露,這幾個孩子雖然也是大家族要不就是權貴的後代,見過的高位者不少卻決見不到鳳天歌這樣的。只是從家族長輩口中聽說的關於四代火影的描述,此刻他們卻覺得一點都不符,連最近剛剛和鳳天歌一起吃飯的猿飛阿斯瑪都不敢造次地在心中嘀咕,怎麼一點都不像上次見到的樣子?

  「你們先各自自我介紹,讓我對你們能有一個大概的瞭解。」鳳天歌緩緩地說道。


第九章 暗鬥

  面前的三名少年互相看了一眼,宇智波家的和日向家的同時向前一步:「四代大人。」異口同聲讓他們互相瞪視了一眼對方,眼中都有著怒色與不屑,畢竟是大家族的後代,出來的時候肯定經過了長輩的囑咐,雖然對對方不滿卻沒有當著鳳天歌的面直接起爭端,但二人亦是不願意其他人說話地瞪視,會客室裡一時顯得有些詭異的寂靜。

  鳳天歌的視線從這個人移到另一個身上,她覺得有趣,有爭鬥自然是好事,有競爭才會有進步,不過俗話說的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三人中的猿飛阿斯瑪見他們都不開口於是搶得了先機。

  「我叫猿飛阿斯瑪,今年十三歲,中忍,完成D級任務60次,C級任務29次,B級任務2次。」說完,他不再說話,鳳天歌從他狀似恭敬的臉上看到了無所謂,她隱約覺得猿飛阿斯瑪並不是真的想得到這個職位。

  那兩個被猿飛阿斯瑪搶先有些著急,暗暗恨著對方礙事被第三者搶了先機,接下來宇智波家的那個黑髮黑眼的少年搶先說:「我叫宇智波真弓,今年十三歲,中忍,完成D級任務65次,C級任務28次,B級任務3次,A級任務1次。如果您選擇我,一定不會令您失望。」宇智波少年自信滿滿地說。

  黑髮白眼的日向家族少年嘲諷地笑笑,反正是最後一個了,他反而不慌不忙地開口:「我叫日向泉,今年十三歲,中忍,完成D級任務67次,C級任務29次,B級任務3次。我以前在家族中就經常幫族長大人整理書信檔,我有族長大人的介紹信。」說到後來,日向少年那理直氣壯的語氣分明表示不選他就錯了。

  三人的自我介紹結束,宇智波真弓和日向泉又開始互相瞪視,面對著四代火影,他們不敢造次地忍耐著對方。鳳天歌瞧著有趣卻也沒說話,但她來回掃視著眾人的目光讓幾個少年心中漸漸升起一股忐忑不安,倒是老實不少。

  「你們不要那麼拘謹,都放鬆一些。」鳳天歌的話沒能讓他們放鬆反而更緊張了,於是她也不再勸地繼續問,「你們為什麼要來應聘這個職位?都說說你們的想法。」

  宇智波真弓搶得了先機,他大聲回答:「四代大人戰勝了九尾,保護了村子,是一個真正的英雄,為您工作是我最大的心願和榮耀。」

  日向泉小聲地哼了一聲,暗道:「馬屁精。」等宇智波真弓說完,他接著說:「我以前做過這方面的工作,熟悉工作流程,可以馬上上手。」

  鳳天歌微微地點了點頭,目光又看向唯一還沒說話的猿飛阿斯瑪,少年撓了撓頭,忽然覺得動作不夠尊重人,趕緊站好,想了會兒才挎著臉回答:「是我家老頭子讓我來的,就是這樣。」

  另兩人聽了他的回答,都不想著對頭了,不可思議地打量阿斯瑪,心中則慶倖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就阿斯瑪這樣的回答,四代會選他除非腦子被門夾了。

  沒等鳳天歌說話,會客室的門被人敲了敲,鳳天歌轉而詢問站在門口的在火影樓幫忙的中忍:「什麼事?」

  中忍行了個禮:「火影大人。特別聯絡到了。」鳳天歌順手將手中的斗笠帶回頭上,對三名僵硬站著的少年說道:「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長長的白色風衣衣擺甩過,大步走到門口,三個少年剛想鬆懈下來,鳳天歌忽然轉過身,他們立刻又挺了挺胸地站直,鳳天歌淡淡地說,「我不知道要過多久回來,你們有事的可以先走。」這次她沒有再跟他們囉嗦地直接走人。

  三個少年一直等到鳳天歌真的不會再進來身體才鬆懈下來長長地吐了口氣,發覺和對方一樣表現很挫都有些不好意思,但一直以來相互間比試的心態讓他們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宇智波真弓率先向日向泉開炮:「你不是一直幫你的族長大人處理文書嗎?還不快點回去,不然你的族長要不能工作了。」

  日向泉也不是個軟柿子自然是唇槍舌劍地擋了回去:「我看你才應該回去吧,你不是自視為天才麼,還有很多a級任務要你去完成,怎麼現在來這裡競爭這樣一個文書工作?你不是一向說做文書的人是廢物麼?」

  宇智波真弓惱羞成怒:「你的成績有多少是因為日向家族的庇蔭才完成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哼,某些人眼紅嫉妒,只有手腳發達,其實頭腦簡單。」

  接下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詆毀,猿飛阿斯瑪看著他們倆頭疼不已,這兩個傢伙,以前在學校裡就一直對對方呼來喝去看不順眼,好不容易熬到畢業,他們兩個也分開了,怎麼又碰上了呢?老爹這混球,這渾水啊,誰愛來就來吧,最好別選他。

  鳳天歌從離開會客室後一直關注著會客室裡的動向,看著這幾個孩子相互間的相處模式,她略略思索了下,後面那些罵人的話她不打算再聽地收回神識。

  辦公室裡站著一個身著特別上忍制服的年輕男子,見到鳳天歌進來,躬身一禮:「四代大人。」

  「調查得如何?」鳳天歌也不囉嗦地問。

  「都在這兒。」年輕人遞上一隻厚厚的檔袋,「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你可以走了。」

  森乃伊比喜躬了躬身,離去。

  鳳天歌挺看好森乃伊比喜,他對於她收集木葉幾大家族資料的指示一點都沒有好奇,或者有好奇但都放在心裡而沒有表現出來,並且在極短的時間裡幫她準備妥當,還不會多話,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對於森乃伊比喜的評價也就在鳳天歌心頭淺淺掠過不提,她從牛皮紙袋中抽出整理好的檔,快速地掃視,以她一目十行的速度,很快就把森乃伊比喜收集來的關於木葉各大勢力的分佈籠統地有了一個瞭解,檔中指出特別要關注的是宇智波、日向、油女、奈良等幾個家族,宇智波和日向是最大的二個族群,宇智波擁有寫輪眼,而日向一族的白眼,鳳天歌感覺比較像她的神識。

  對於文件裡提出的血繼限界,鳳天歌挺感興趣,瞧著很像修真者的能力。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同類的存在?鳳天歌放下檔,靠在椅背上,雙手十指疊寶塔般指尖相碰地放在鼻下,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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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拜訪

  處理了一個上午的事務,鳳天歌神識又掃向會客室的方向,三個孩子依然坐在會客室裡,一個都沒有走,不過宇智波真弓和日向泉正鬥雞一樣瞪著對方,猿飛阿斯瑪則一臉無奈地兩不相幫地坐在沙發上。

  鳳天歌倒是挺想讓猿飛阿斯瑪當助手,他明白地表明來這兒不是他的意思而是三代火影的意思,看著別人苦下臉來是一件令人心曠神怡的事,可惜啊,時機不對。

  來到會客室,門是開著的,鳳天歌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室內三人看向她,立即坐著的和站著的都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

  「還沒回去呢!」鳳天歌淡淡地說,她也沒打算要他們的回答,立即接著說道,「正好,我已經有了人選。」說著,目光在他們三人身上掃過,被目光觸及的人頓時抬頭挺胸,心跳不已,不知道四代火影會選擇誰當助手,宇智波真弓和日向泉期待著幸運能夠落到他們的頭上,猿飛阿斯瑪則萬分期待這個幸運千萬別砸他的頭上,這種幸運讓希望的人去承受吧!

  鳳天歌的目光從三人這頭來到那頭又從那頭來到這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高位者的威壓讓幾人的心是起起伏伏,到最後不禁臉色蒼白額頭冒出冷汗,他們沒料到只是這樣平淡的目光竟然給他們如此強大的壓力。

  眼看這些孩子神色不對,鳳天歌才注意著收斂了氣勢,不再折磨他們地凝視著宇智波真弓:「你,明天一早過來。」

  巨大的喜悅下宇智波真弓竟然不敢置信地呆愣在原地,過了會兒才激動地說:「是,是的,謝謝火影大人,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好好幹。」鳳天歌覺得肚子餓了,宣佈了結果她打算快點去外面買午飯吃,火影這工作不包飯啊!

  「四代大人,請您等一等!」日向泉突然出聲。

  「什麼事?」

  「我想問一下,為什麼選他?」日向泉臉孔漲得通紅,指著身旁的宇智波真弓問。他不服,如果說四代火影選擇猿飛阿斯瑪當助手他都服氣,好歹阿斯瑪是三代也就是前火影的兒子,有背景,宇智波真弓算什麼,和他半斤八兩,相比較起來,文書方面的工作他比宇智波真弓要強多了。

  鳳天歌眼神淡淡地掃了日向泉一眼,不經意間放出了一絲精神威壓,她倒是忘了面對的是不諳此事的孩子,忘了收斂,雖然馬上想起立即收了去卻依然讓日向泉覺得身上好像負上了千斤重擔,一時連氣都喘不過來,他心中大駭,臉現懼色,旁邊二人覺得奇怪,鳳天歌語氣平淡地回答:「我的助手,我愛選誰選誰,需要理由?」說完,也不管日向泉的表現,轉身接著去煩惱接下來吃點什麼好,吃面還是吃飯,還是吃蛋糕?她已經在波風水門的家裡,通過神識找到了他藏錢的地方,不過沒多少現金,存摺上面倒是有不少錢,不過要去銀行取了才行,真是好忙啊好忙。

  「快點回去吧,就算你在這裡哭也沒用。」宇智波真弓得意洋洋地斜睨日向泉,對他冷汗直流身體顫抖的模樣很是不屑,不就是被拒絕了嘛,這麼沒用的傢伙,就他這樣,四代會選他才怪了。

  「阿泉,你身體不舒服?」猿飛阿斯瑪看出日向泉有些不對勁,手剛搭上他的肩膀,日向泉被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抽,驚恐地看向一臉無辜的阿斯瑪,他什麼話都沒說,扭頭就往外走,腳步還有些虛浮。

  「他怎麼了?」阿斯瑪迷惑地問宇智波真弓,迷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的力氣絕對沒有那麼大吧?

  「誰知道,他嫉妒唄!」宇智波真弓鄙夷地說,「阿斯瑪,要不要一起去吃烤肉?今天我請客。」

  「好啊,求之不得!」有人請客是多麼美好的事,今天沒有被選中真是件值得慶賀的事!

  也不知道是誰散佈出去的,一段時間後,木葉村大部分人都在傳說四代火影在宇智波和日向之間選擇了宇智波家族的人當助手,這表明四代重視宇智波家族,從這兒可以看出,四代火影對待兩大家族的態度可能會發生改變,四代將開始重用宇智波家族了。

  這種說法一開始只是一小部分人在傳說,大家半信半疑,但某次有人在吃飯的時候大聲地說起時正好被四代火影遇見,四代火影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贊同,只是神色如常地點了餐吃完後走人,這種態度讓人們自動腦補出各種版本,流言也因此越來越激烈,有人甚至說起,看到四代火影和宇智波家族的人很親近的樣子,日向家族在這次九尾動亂中並未損失多少其實是他們隱藏了實力,只為了自保而將木葉的安危置之不理,四代大人明察秋毫,因此要將日向家族冷藏起來了,諸如此類的謠言四起,傳到後來有鼻子有眼,四代的態度更是讓人坐實了這種猜測,人們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日向家族的人對此事自然是怨聲載道,守衛宗家大門的二名守衛空閒之時聊起這事不禁越說越生氣,其中一人忍不住抱怨:「這個波風水門是不是上次和九尾戰鬥,腦子受傷了,做的都是什麼事呢!」

  「你呀,這種話別亂說。」另一個四處看了看見沒什麼人,才說,「被族長大人聽到了,還不處罰你?」

  「我說的又沒錯。」他的音量倒是降低了些,神情依然是憤憤不平,「族長大人也太膽小了吧,我們日向一族到哪個忍者村都是眾人爭搶的物件,何必一定要討好火影?」

  「你說得不錯,日向一族確實不用討好火影,因為木葉需要的是為此奉獻的人而不是想著要獲得的人,日向一族是哪一種人,只要自己清楚就夠了何必在乎別人說些什麼?」淡淡的男聲響起,說話的二人頓時大驚,看向來人,臉色更是灰敗,竟然是——

  「火……火影大人。」背後說人閒話被當事人當場抓住,簡直是讓人無地自容,他們面色羞愧又擔心他們的說辭會給日向一族帶來麻煩。

  「日向日足在嗎?我今天正好有空,來找他喝茶。」四代的神情依舊淡然,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並未聽到他們剛才的說話。

  「請您稍等,我這就去稟報。」一人躬身施禮,快速地跑去報信,一人帶著四代火影前往會客室等待。

  日向日足聽說四代火影登門拜訪,心底疑惑地來到會客室,二人一陣寒暄,命人上茶。


第十一章 迷陣

  四代火影親自前往日向宗家做客的消息又引來了一陣熱議,據說四代火影前往日向宗家是為了道歉而來,和日向族長在會客室裡坐了三個小時之久,二人出來的時候亦是相談甚歡的樣子,瞧上去二人就像是多年的好友。

  四代離開的時候,甚至微笑著向日向日足表示以後要多來往。這種態度讓人又摸不著頭腦了,人們議論紛紛:瞧啊,四代火影親自拜訪日向族長,這分明是安撫示好,他都沒去宇智波家做客。

  日向家的長老們亦是很好奇,例行開會的時候詢問自家族長大人,四代和他一起在會客室裡到底說了些什麼,三個小時,可不短。

  「我們只是一起喝茶。」日向日足據實相告。

  「喝茶?」眾人傻眼,「總說了些什麼吧,或者暗示之類的。」有長老不死心。

  日向日足蹙眉回憶了一通:「真沒有,就是喝茶……最多是提了下美惠子會生個女兒。」

  「生女兒?他怎麼知道?」長老們有些不服氣了,「沒生下來前誰知道是男是女?」四代敢斷言未來的日向族長一定是女的?

  「我也是這樣說的。」日向日足搖了搖頭,「其餘時間我們都在喝茶。」

  長老們懷疑的目光令日向日足繃緊臉皮,心底無奈地只想咆哮:真的喝了三個小時的茶,喝得他差點被尿給憋死,偏偏四代那小子一直不肯走,好不容易這尊瘟神願意走了才讓日向日足對四代火影和顏悅色笑臉相送,這個真相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同一時間,宇智波家族的長老團和族長也聚在一起討論關於四代火影的表現究竟代表了什麼。

  「會不會像大家討論的那樣?」有人提出來,眾人均是愣了下,想到了最近在村裡流行的說法,四代更加親近日向家族。

  「只不過是一些謠言,你也信?」有人嗤之以鼻,外面亂七八糟的流言多得是,還有人說火影根本看不上宇智波一族。

  「我當然知道是謠言。」最先說話的那個很是惱怒,「我也就是這樣一說。」

  「大家都別瞎猜了。」有人當和事老,「真弓和日向家的小子一起去應徵火影的助手,四代火影選了真弓,這足以表明四代火影對我們宇智波一族的重視。」

  對此倒是沒有人再多說什麼,參與會議的幾個人又開始討論起別的事情。

  三代火影對於大家的討論倒是顯得憂心忡忡,來找過鳳天歌幾次,旁敲側擊,想弄明白她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三代無法忘懷四代曾經說過的要給那些人叛亂的機會一舉把毒瘤去除的說法,現在四代的做法讓他這個經歷過很多的人精都琢磨不透。

  「三代大人,你看戲就好,現在的火影是我,我有我的做法,如果你要插手……那麼你來繼續當火影。」鳳天歌性情冷淡這是刻印在骨子裡靈魂中的長久習慣,說話的語調也是平平淡淡,仿佛火影的位置她毫不留戀。

  三代火影歎口氣:「既然選擇了你當繼承人,要怎麼做都由你來決定。」火影並不是出爾反爾的家家酒遊戲,另一方面他願意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另一方面,在木葉的地下深處,掌控著另一股勢力的木葉長老團長老之一的團藏,對於四代火影的出手亦是覺得非常怪異,總覺得有些什麼事發生了,這個年輕人似乎與以前那個溫和的少年有些不同了,至於哪兒不同?團藏覺得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去試探他一下?

  對於來自各方面的猜疑和試探,鳳天歌毫無所覺或許察覺了只是置之不理,也沒什麼人會來她面前質詢,三代可能隱約知道一些,但他也說過會放手讓她做不會隨便插手。鳳天歌倒是希望三代插手,順便把她四代的身份給撤了,可惜三代僅是表現出憂慮,不時來給她教育,順便洗腦,讓她要繼續為木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鳳天歌對於長輩有一定的尊敬,沒有當面反駁他的嘮叨,這個老頭滿臉的皺紋和愛為她操心的嘮叨都讓她想到了以前的師父,她把三代的關於責任關於愛的教育當成耳邊風,聽過就算,不予置評。

  將火影的職能再次細分下去,成立了幾個處理事務的部門,讓助手宇智波真弓將各種送上來的文件先行整理,申請資金的送財務部,各種人事調動的送往人事部,普通的D級和C級任務由另外建立的交易處理處負責分配,B級以上的任務才交付給火影來處理,每個月人事和財務將匯總送給火影審批。

  木葉並不是什麼特別大型的村落,人口總數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千人,這樣的村子和她以前的門派根本不能比。她以前的世界雖然修真已經沒落,門派中堅力量確實不多,但大部分都往俗世發展,修真門派同樣管理著俗世廣闊的產業,經過幾百幾千年的沉澱,人脈之廣不亞於一個小國,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多如牛毛。

  木葉就不同了,更別提她已經成立了許多處理的部門將許可權分配下去,作為火影她的工作減少了許多,基本沒什麼事,每天就是來辦公室報導一下,大部分時間就是在外面散步,看看村子的重建工作進展如何。三代火影對她的做法是目瞪口呆,他以前怎麼就沒想到要這樣做?不過水門這種作風,火影難道什麼事都不用做了?然而三代火影對於這種職能細分的做法無從指責,如此確實加快了工作效率,三代不由得感歎老了。

  其實鳳天歌的分散職能僅僅是為了她能夠獲得更多的自由時間,她需要時間修行,減少了工作的壓力,晚上又沒有鳴人小東西的搗亂,她的進度是一日千里,最近幾天她隱約感覺到瓶頸有鬆動的跡象,有過進階的經驗她知道這是可以衝擊築基的表現。

  鳳天歌並沒有盲目地進行築基,而是不斷地穩固修為,讓真氣一圈又一圈地在體內迴圈,不斷地溫養身體加強身體的強度。這一次,她沒有師門提供的築基丹,一切只能依靠自己,多虧這個世界擁有遠遠高於另一個世界的靈氣,這些充足的靈氣加上她的經驗讓她能夠在短時間內達到了練氣巔峰並可以衝擊進階的高度。

  感覺有了十足的把握後,鳳天歌向三代火影請了假,去包圍著木葉村的遼闊森林裡找到了早已選好的位址,先在身旁佈置下一個粗糙的防禦陣法將她包圍在其中,她現在手頭沒有好的材料來煉製陣法,不過依靠她金丹期巔峰的經驗足以彌補這些不足,這個世界至少木葉並沒有修真者,這是她的優勢,團藏派來跟蹤的手下,見到跟蹤的四代火影突然消失,疑惑不解地現身在附近搜索卻發現他似乎總在一個地方團團打轉卻又不是中了幻術,驚駭莫名之下他埋伏到附近盯著此處,向團藏報告了這詭異的事件。

  團藏收到報告,亦是很奇怪,命令屬下繼續在四代火影消失的地方守候,眼皮確實不斷跳動,總覺得哪兒脫離了他的認知,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第十二章 感慨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鳳天歌睜開眼,還沒有完全收攏的真氣在眼底閃動,那光芒讓人無法直視,下一瞬,精光趨於緩和再也不見。

  這個世界果然是靈氣充裕,她在沒有築基丹的情況下竟然水到渠成地突破了瓶頸,原本如同涓涓細流的經脈變得粗壯強韌,能容納更多的真氣。鳳天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一向不怎麼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只是丹田位置的封印讓鳳天歌輕鬆的心情有了一絲陰霾,這個部位留下的封印是因為波風水門使用了屍鬼封盡的禁術,召喚了死神將九尾封印,召喚死神的代價是施術者的靈魂將被吸入死神的腹部永遠受苦,實際上波風水門並未消失,丹田位置留下的封印實際上是一條通道,通往死神腹部的通道,如果能夠找到一個辦法,在不破壞封印的情況下將波風水門的靈魂找回來,這樣她就能擺脫火影的身份專心幹她想做的事情了,可惜一方面她的實力不夠,另一方面誰知道那個死神的肚子裡有多少危險的東西在其中?

  一句話,她的實力不夠,還需要努力修行呀!

  先用神識觀察了一下陣法之外,從她進入陣法後就躲藏起來的戴著面具的暗部還盡責地蹲守,鳳天歌倒是覺得有些起疑了,這些戴面具的她知道是木葉的暗部,因為他們身上有著木葉的標誌,但暗部不是應該由火影直接負責?她並沒有下令讓人保護自己,那麼這些私自跟蹤她的暗部是什麼意思?

  眼神危險地眯起,不對勁,很不對勁。鳳天歌自從修真之後直覺一向很准,修真者對於天地的感應比普通人強,多年的習慣也讓她相信直覺,現在直覺告訴她,這些據說是她屬下的暗部成員有問題,她將此放到了心上。

  想了想,打出手印,解除了佈置下的幻陣,陣法上的低級靈石已經變成了普通的石頭,她把這些石頭踢開,目光掃向因為她的身影出現後立即斂息躲藏在暗處的暗部,點了點頭,淡淡地說了一聲:「辛苦了。」背著手緩緩地離開。

  根的成員心中大駭,靜止在樹枝上當壁花,根本不敢移動一下,直到好久之後才僵硬著身子從躲藏的地方躍下地,搖了搖頭趕回去向團藏報信。

  鳳天歌在跟蹤者身上留下了一絲神識,等到神識回歸的時候她知道了是誰在命令暗部跟蹤她。原來這個貌似平靜的木葉村一點都不平靜,有一個心懷鬼胎的最大家族,一個覬覦火影之位的老頭子,還有那個第一次見面就給她違和感的三代的徒弟大蛇丸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現在還沒有空去找大蛇丸的麻煩,想來都是一團亂麻,攬上如此的身份,令人頭痛。

  修真者最注重的就是因果迴圈,受人恩惠就必須償還,不然將來在接受天劫的時候會遇到心魔,修為倒退算好的,最慘小命沒了。雖然她討厭麻煩不等於懼怕麻煩,有什麼大風大浪的儘管來吧,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眼看很久沒回的家就在眼前,鳳天歌心中湧起轉瞬即逝的欣喜,那速度快得她都沒有察覺就恢復到她平時平靜無波的神情與心態。還沒走到門口就發現屋子裡有人,鳳天歌倒是奇了,在木葉村竟然有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進入她這個現任火影的家裡,還門戶大開,簡直是膽大包天。

  神識下意識地掃了過去,因為成功築基,她現在的神識強度比以前又更進了一步,很快就明白屋裡的人不是所謂的樑上君子,而是抱著便宜兒子回來的保姆小綠,她在打掃房間,鳴人正咬著一隻奶嘴躺在桌子上面舞動著小手和胖乎乎的腿腳,自娛自樂,玩得不亦樂乎。

  保姆確實有她房間的鑰匙,鳳天歌收回神識,挑了下眉,考慮半秒是拐彎離開還是進屋去,最後她還是走進家門。

  小綠已經將屋子打掃乾淨,鳳天歌站在玄關處飛快地掃視了一圈房間,咳嗽了聲引來屋子裡的人的注意。

  保姆小綠看向門口,眼睛一亮,臉色微紅,抬手將垂到臉頰處的髮絲撥到耳後:「四代大人,您回來了,我見屋子有些髒……沒經過您的同意,真對不起。」

  「是我應該謝謝你。」鳳天歌走了進去,面色淡然,瞥了一眼躺著的鳴人小肉球,「我出門很久了,你來得倒是很湊巧。」

  小綠溫柔一笑:「我不知道您出門了,只是四代大人好久沒有來看望過鳴人了,我猜您會想他就自作主張地帶鳴人來了。」她見鳳天歌站在桌子邊,僅僅是望著鳴人並沒有伸手抱他,於是笑著說,「鳴人很聽話,很愛笑,跟玖辛奈很像……啊,對不起。」

  鳳天歌又聽到有人提起玖辛奈的名字,她是波風水門的老婆也是便宜兒子的母親,在九尾出現的那天去世,雖然有些可憐,但與她沒什麼關係,那個人只是一個陌生人,她也沒興趣查玖辛奈的死因,那時候死了太多人,線索很多被湮沒,她現在的任務是代替波風水門繼續守護這個木葉。

  根據以前聽來的關於四代火影的事蹟,鳳天歌很容易地就理解了這個男人,他愛村子更甚于兒子,不然也不會為了村子而犧牲獨留下兒子,所以她的任務是當好四代火影,將對村子的威脅通通除去,至於養鳴人小包子,不在她的計畫裡,特別是現在軟軟的一個肉團,抱著都擔心會不會把他弄傷。

  「四代大人,您不抱抱他嗎?」小綠看著四代和鳴人小娃娃大眼瞪小眼的不禁輕笑了聲,她上前抱起鳴人,托著孩子的兩腋讓鳴人對著鳳天歌,「您看,鳴人也知道您是他父親,要您抱呢!」

  鳳天歌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睜著一雙好奇藍眼打量她的小鬼,暗道:哪兒要她抱?根本很嫌棄呢!

  「孩子在成長的時候,需要父母的關愛,可惜我家的……」小綠的聲音逐漸減弱,眉目間染上了一絲悲傷。鳳天歌隨即想到三代提起過,小綠的丈夫也是在九尾那一戰中犧牲的,家裡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正因為家庭的苦楚,這位女性才來應徵保姆的職務。

  雖然鳳天歌感覺不到悲傷,這些人與她並沒有太過深入的交往,不熟悉的人她也僅僅能表達出禮貌的安撫,平靜地說了句:「我很抱歉。」雙手接過了鳴人,小傢伙揮舞著手腳,像一條蟲子一樣扭動,想要掙脫眼前人托著他腋下的動作,擺脫不了,於是發出抗議般的哼唧聲。鳳天歌依然是面無表情地瞪著這個軟綿綿的小傢伙,無從下手。

  鳳天歌敷衍般的安撫讓小綠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她感激地咕噥了聲謝謝,抬手拭去眼角的晶瑩,被眼前的四代火影對著孩子茫然的表情逗笑了。

  「四代大人,小孩子要這樣抱,你讓他躺在你的手臂上,對,頭枕著臂彎,還有托住臀部,這樣就不會掉下去了……」在小綠的指導下,鳳天歌總算是將鳴人小傢伙給弄得安靜地躺在懷裡,小傢伙眨著藍眼睛,吐了會兒泡泡一會兒又裂開嘴傻樂,也不知道在樂些什麼。

  鳳天歌注視著抱著的孩子,心房一角忽然變得有些柔軟,又有些羡慕,小孩子是多麼的天真無邪,根本不知道即將面對什麼,一點點小事可能僅僅是一隻蝴蝶一個顏色的變換都能讓他快樂呢!

  小傢伙似乎是累了,打個哈氣,頭一歪就睡著了,一隻小手放在肚子上另一隻軟綿綿地垂落,鳳天歌小心地抓起他垂落的小胖手,拂過脈門的一瞬,她的動作停頓了下,心思一動,這孩子的根骨不錯,是個修行的料子,應該是繼承了他父親的基因,要不要培養他一起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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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辦公

  鳳天歌為了進階已經很久沒有去辦公,看看時間還早,於是把睡得昏天黑地口水橫流的鳴人交給小綠,鎖上門一起離開,小綠抱著鳴人回去家裡,鳳天歌則去了火影樓。

  火影辦公室,鳳天歌進去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正捧著一疊資料過來的宇智波真弓,這個火影的助手見到直屬上司,少年顯得很高興,非常精神地大聲叫了一聲:「四代大人。」

  鳳天歌向他點了點頭,走進辦公室,三代火影正悠閒地叼著煙斗抽煙,見到鳳天歌,眉開眼笑:「回來了。」打量鳳天歌的眼神忽然變得驚訝,「旅行怎麼樣……似乎是有什麼變化了?」僅僅是一瞬間的感覺,馬上就覺得眼前的波風水門又是和以前一樣。

  鳳天歌察覺三代火影眼中驚異的同時趕緊收斂了氣息:「和以前一樣,大概是休息得不錯。」心中則暗道,大意了,以為見到的人中沒有修真者就肆無忌憚,其實所有的能量體系都是相通的,師父說過,練到極致便是殊途同歸。

  如同有無數門派,各自修煉著不同的功法,有的煉丹有的煉器有的修仙有的修魔,但最終目標都一樣,都是為了逆天,隱隱中都是向著同一方向前進,修煉到極致便可逆天,也可以察覺其它的能量體系的運作方向。

  俗世裡也有不少人有著強悍的身體素質,聽說在更久遠之前,有些人是以武入道,他們有著強大的肉、體攻擊力,而這個世界有著比她曾經的世界更加濃厚的靈氣,一直被這樣的環境包圍的三代火影,他的神經反應和預感能力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擬,若要給他的能力一個劃分,應該已經快踏進修真界,只是因為沒有真正接觸到修真才會僅憑她鬆懈時洩露在外的氣息察覺她有所改變。

  不能小瞧了這個世界的強者,她並不強大!師父的教導總是很正確,他說,很多強者是隱藏在人群之中,可能是路旁的乞丐也可能是毫不起眼的路人。那個時候她總不以為然,她是修真界唯一可能結嬰的人,還有誰能強得過她?卻原來,她也不能免俗地驕傲了起來。

  想到師父,她有些傷感,從小就和師父一起,對於原本的親人她毫無印象,當師父離世後,世上關心她,照顧她的人就再也沒有了,作為師門的長老,她是長輩是師門的代表,只有找她尋求庇護的再沒有說要保護她之人出現。

  再也不會有師父那樣的人了!鳳天歌一時有些發呆,更快的,她收回了神思,短暫的晃神讓她不由暗生警惕,修真之人最忌諱動感情,她的情緒似乎並不穩定,居然會有傷感出現?沒聽說築基期會有心魔,難道因為這個世界靈氣充裕?

  「四代大人,這是需要您過目的檔。」宇智波真弓語氣激動地說,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四代火影終於出現了,這才是他真正的頂頭上司,早就忘記這些日子都是三代火影處理的事務。

  三代倒是沒有說什麼,咬著煙斗笑著。

  「給三代大人。」鳳天歌瞥了一眼宇智波真弓,淡淡地說,她很久沒接觸火影的工作了,現在給她,哪兒瞭解如今的現狀?還不是一抹黑地胡亂決定?這種是最要不得。

  宇智波真弓忽然抖了抖身子,想起了三代火影還在這裡,而且三代火影才是他最近的直屬上司,他這樣無視三代大人,不會被罵吧?額頭冒出冷汗:「對不起,三代大人。」

  「放桌子上吧!」三代呵呵一笑,對於後輩他一向很寬容,更別提只是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情,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宇智波真弓擦著冷汗地灰溜溜跑出辦公室,三代樂呵呵地說:「果然還是年輕人受歡迎,老頭子就沒人關心咯。」

  鳳天歌斜睨了三代一眼:「才四十幾歲就老了?你的追求也太少了。」修真者的年紀都是幾百幾千這樣來計算,三代的年紀在她的眼中真的只能算是一個小娃娃,「我看你至少還能做個幾十年火影再退休。」

  「再做幾十年,你就不用操心了是嗎?」三代笑駡,「我已經辛苦了那麼多年,早就應該休息了,你還幾次三番地把我叫來頂替,聽好了啊,可沒有下次了,你哪兒像身體不適需要療養的樣子?精神得很嘛!」

  鳳天歌不動如山,依舊面無表情地調轉了目光,看向桌上的公務:「似乎不是很多,我很久沒處理了,不太瞭解最近的局勢。」

  三代一聽這話,這是要打算甩手走人?被煙嗆得連連咳嗽:「很久不處理就可以一走了之?你今天來,不就是打算和我交接?確實沒多少事情,你過來,我好好跟你說,這些事情往後總是要你來處理。」

  鳳天歌確實打算交接,不過若是能夠偷懶她也不會上趕著來受罪。現在三代說得不錯,火影的工作,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最後總歸是她的工作。

  「我還要去看鳴人。」她說。

  「知道了,知道了,所以你要快點把工作做完。」三代輕鬆地把皮球踢了回去,鳳天歌不再推辭,抓起了桌上的文件看起來,遇到不太明白的問題,她就開口詢問在一旁抽煙的三代火影。

  鳳天歌的天才之名並不是只有在修行上,以前師門遇到無法處理的事情掌門會來徵求她的意見,只要將前因後果現實特徵與她說了,她很快就能分析出其中的原委和處理方法,以前她的精力大部分放在修行上倒是沒有表現出管理方面的才情,如今才暴露出來。就像有些人天生就是站在眾人之上,她就是這樣的人,只可惜上天也看不得完美無缺的人,天道無情,總要毀滅異數。

  三代火影在一旁看著鳳天歌處理事務,心中不禁很是寬慰。這孩子待人處事上很溫和,在戰場上冷酷無情,但對於親人朋友一切所愛的人事上都會竭盡全力去保護,這也是為何他會選擇水門當四代火影的緣由,而不是那個以前看好的徒弟大蛇丸……

  想到大蛇丸,三代的眉頭不禁聚攏,他現在不知道那個弟子到底在做些什麼,似乎沒有競爭到火影之位讓他性情變得更加乖戾,也更加神出鬼沒,村子遭逢大難,他卻依然固我,也不聽召喚經常不見人影,派去調查的暗部不是毫無所獲就是消失無蹤,除了九尾,難道大蛇丸又要弄出點什麼事來?

  這時候的三代火影僅僅是不安卻是沒有那些大能掐指算出天命,自然是不知道未來大蛇丸會掀起多大的風浪,現在他只是心神不寧,對於村子更是擔憂不已。

  「少抽點煙,抽煙不好!」鳳天歌神情淡漠地開口提醒,不知道的人根本不會以為她在關心,反而會覺得她因不喜煙味而在生氣。三代火影猛回神,卻發現他因為煩悶而不停地抽煙,現在滿室的煙味,尷尬地老臉一紅:「習慣了。」

  鳳天歌繼續埋頭看檔,很快就把送來的這個月的帳簿核對了一遍,改了一處錯誤的地方,又選擇性地批准了幾件A級任務。

  「還有什麼要問的?」三代既不能抽煙又沒什麼事做,於是問道。

  「暫時沒有,你剛才基本跟我解釋清楚了。」桌子旁邊的年輕人頭也不抬地回答。

  只見送來的檔以極快的速度不見,三代隨手抽了一份完成批示的檔查看,發現處理得比他想的好多了,波風水門的反應很快處理的手段也很老練,那些在現在的木葉還沒能力攬下和不怎麼名譽對木葉聲譽有害的A級S級任務水門都給否決了。三代火影更是有沒選錯人的感慨,一時又有些失落,他果然是老了。


第十四章 探視

  將職能分散後,火影要直接處理的事務少了很多,三代火影對此倒是很是讚不絕口,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點?這樣不光可以增加工作崗位為村子裡那些非忍者增加工作機會,還能減少火影的工作量,事務的處理速度也上了一個臺階。

  鳳天歌每日的生活就是早上出門去火影樓報導,上午處理送來的事務,下午基本大部分是閒置時間,她利用這些時間惡補這個世界的各種知識,然後每隔幾天就會去小綠家裡探視鳴人。

  她沒有時間自己帶鳴人,也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如果以她的做法,估計鳴人病了她都還沒發覺,小嬰兒照顧起來太麻煩,幸好她有四代火影的身份,只要藉口工作忙保姆小綠就不會拒絕地把鳴人帶回家照顧。

  鳳天歌結束了工作,對助手宇智波真弓道別後,提前下班,反正這個火影的工作現在很清閒,村子的重建工作有專人負責,今天是她去探望鳴人的日子,宇智波真弓自然也明白火影大人的排程,於是恭送了四代火影后,他的工作也基本結束,稍稍整理了下桌子上的檔,哼著歌地回家去了。

  小綠的家在山上,並沒有住在村子裡的繁華地帶,失去了男主人,這個家顯得有些蕭索,在鳳天歌眼中,這裡的環境更令她滿意,綠樹環繞,空氣清新,環境清幽,靈氣比山下人多的繁華地段要濃郁許多,若不是有四代火影的身份,她都想去踏遍這個世界尋找一個合適的洞府居住,每天修煉,空閒時看繁花浮雲,不亦樂乎。

  「四代大人,四代大人,您來了,媽媽,四代大人來了。」男孩歡喜激動的叫喊聲喚回了鳳天歌的注意,她眼神掃向瘦小的黑髮男孩,一張小臉上爬滿了興奮,剛才還一直蹲在地上無聊地數著螞蟻,現在一下子跳起來,跑向鳳天歌,跟著她的腳步伴隨在身側。

  「最近的功課做得如何?」鳳天歌點了點頭,雖然神情冷淡,這孩子卻一點沒感覺到被輕視,一徑樂得忍不住說了起來:「老師今天表揚我了,說我的成績提高了很多,對了,對了,四代大人,今天學校裡開始教苦無了,你可以指導我一下嗎?」

  「水木,火影大人很忙,哪兒有時間陪你練習?」小綠圍著圍裙從屋子裡走出來,訓斥著兒子,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四代大人,都怪我沒好好教他。」

  水木小男孩做了個怪臉,滿不在乎地咧嘴笑:「四代大人才不會怪我。」他倒是很有信心,媽媽給四代的兒子當保姆,四代經常會來家裡,這讓他多了很多與四代火影相處的時間,這個男人是村裡的英雄,是最強大的人,打敗了九尾妖狐的男人,他現在能夠與四代那麼靠近,是何等的光榮?學校裡那些同學,哪一個不羡慕他?

  「水木,太失禮了。你不是說要去練習苦無?快點去,別纏著四代大人。」小綠的語氣嚴厲了,雖然她幫忙照顧鳴人,這也是三代火影看她孤兒寡母的可憐,但在那次災難中有多少人像她家一樣可憐?如果惹得四代火影不高興,不要她當保姆請其他人怎麼辦?

  水木被母親呵斥,有些忿忿不平,不過沒有頂嘴,母親曾經也跟他說過她心中的顧慮,如果四代大人真的另外找保姆,他就沒法那麼近距離地見到四代大人了。癟著嘴,水木有些無精打采地往山的更上面走。

  鳳天歌不太習慣安撫小孩,而且她也沒有太多的經驗,連自己的便宜兒子都因為不會照顧而找別人照顧,更別提還要安撫別的小孩。看著水木,鳳天歌不禁想起了唯一的弟子卡凱西,那個孩子從出院後就沒再見過,自從職能分散後,她經常不在火影樓,前不久還花了不少時間進階,而卡凱西被安排了數不清的任務,來交接的時候已經有專人負責,他們也見不到面,不知道那個孩子如何了呢?她曾經也有過當弟子的時候,對於師父,心中有著仰慕,如果師父能給她一絲贊許都能讓她高興很久,或許該去看看卡凱西了。

  「鳴人正在睡覺。」小綠說,鳳天歌點點頭:「我知道他的房間,你去忙你的事情,我一會兒就走了。」

  「呃……」

  「有什麼話請直說。」

  小綠覺得很感動,四代大人雖然瞧著冷淡了些,其實人很溫和,從來不會亂發脾氣。本來不該打攪四代大人,但為了兒子,她不得不豁出臉去:「您能不能留下來吃飯?我今天多買了些菜。」

  「……好啊,麻煩你了。」鳳天歌想想一樣要出去吃飯,既然有人請客她哪兒還會客氣,她從來就不知道客氣怎麼寫。

  小綠倒是很高興,連聲道謝,轉身去廚房忙碌,鳳天歌有些不解她答應留下來吃飯能有那麼高興?想不明白,搖了搖頭,去鳴人的房間。

  鳴人趴在一張小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被子睡得正香,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小嘴微張,有時會發出可愛的小呼嚕聲,口水又流了一枕頭。鳳天歌站在一旁看了會兒,小傢伙也不知是睡飽了還是察覺有人來了,扭動了幾下肥肥的身體,雙手支撐起身子,忽然又啪地一下倒下去,繼續呼呼大睡。

  鳳天歌本來打算伸手抱起鳴人的手,只得訕訕地收回,想著這嬰兒果然是跟她不在一個維度世界的生物,不過這樣子倒是挺有趣的。不知不覺,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鳴人小寶寶醒來後,看到鳳天歌很是興奮地攀著小床的邊沿想爬起來,結果噗地倒下去,他倒是持之以恆地一心要靠過來,不停地揮舞著手腳,還著急地哼哼。可能是因為鳳天歌修真者的身份,作為修真者,她的修行功法中以調和靈氣為主,這讓還未受污染的嬰兒本能地想要親近。

  鳳天歌表情很無辜其實很壞心地看著鳴人在床上跟被子的糾結戰鬥,直到鳴人扁扁嘴眼眶裡開始掉金豆豆,她才抱起鳴人:「鳴人,小乖乖,不哭啊~~~」

  如果是熟悉鳳天歌的師門中的後輩們見到她如此,肯定會驚嚇過度地以為看到了幻象,要不就是自己中了很高等級的法術,他們從來不知道一心修行的鳳長老竟然會好聲好氣地哄小孩?不是應該用金丹期的氣勢威壓恐嚇才正常?雖然依舊繃著一張臉,但是太可怕了,物極必反啊啊啊!


第十五章 九尾

  抱著鳴人,外人看來,四代火影正抱著孩子站在窗邊,父親和兒子溫情脈脈,其實鳳天歌一手扣住鳴人的脈門嘗試著探出一絲真氣。

  最近她一直在考慮是就這樣將鳴人放養,還是訓練他修真,若是要修真,自然是從小開始為好,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像她這般的修真者,又或是將一個普通的孩子拉上修真之路是否合適?一個孩子能夠忍受修真的孤寂麼?猶豫了許久,最後決定不管如何,先把他的身體調理好,將來就算鳴人不修真,學習這個世界的忍者之術也能夠事半功倍。

  鳳天歌控制真氣小心地沿著鳴人的經脈行走,鳴人還是個嬰兒,需要極其小心地對待,稍有不慎都可能震壞他的經脈,但鳳天歌必須檢查一下鳴人的身體,雖然他有修真的資質,但是他體內的氣息並不是很純淨。

  真氣在鳴人體內遊走,鳳天歌的神識跟隨著真氣行走,她修行的功法是以調和天地氣息為目的,是一種溫和的氣,而且她並沒有帶上攻擊的念頭,鳴人覺得很舒服,因此半眯著眼睛安靜地任由鳳天歌的查探。真氣一路行進很順暢,直到來到了鳴人的腹部也就是丹田的位置。

  真氣觸碰到了封印,鳳天歌的神識觀測著眼前的封印,這個封印和她身體內的封印不同,並沒有恐怖的感覺,她考慮了一下小心地碰觸封印,下一瞬間,她忽然進入了一個滴著水陰暗得如同地牢一般的地方,雙腳被那些流動的水流所阻,在水流的前方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這裡是?

  鳳天歌有些驚訝,倒是一點不慌亂,神識還和本體相連,如果她要回去立刻就可以回到身體中,但她現在對鳴人體內這個奇異的空間很好奇,這大概就是為何鳴人的氣息不純淨的原因了。

  走廊終是走到盡頭,望著仿佛直達天穹的欄杆之上貼著的無數封印,鳳天歌恍然,怎麼忘了呢,從一開始就被告知,鳴人的身體內封印了九尾妖狐,欄杆之後的黑暗空間裡就是那只在木葉肆虐後被封印起來的九尾。

  感應到有人來到了這個空間,欄杆之後的黑暗空間裡忽然冒出兩點鮮紅那是一雙眼睛,接著火紅色的九尾仿佛就是一團烈焰般地顯出身形,一股燒灼般的氣息撲向鳳天歌,但堅硬的欄杆攔住了九尾的攻勢,封條閃動間就將九尾的氣息打散,監獄依舊牢不可破。

  「你是什麼人?竟然能夠來到這兒?」九尾疑惑地問道,打量了下鳳天歌,眼中先是詫異這氣味有些熟悉又陌生,不管如何狡黠在眼底一閃即逝,「人類,你很強大,如果你把我放出去,我就當你的召喚獸如何?」

  鳳天歌是神識進入的此處,而她一向認為她是鳳天歌不是波風水門,出現在九尾眼前的自然是鳳天歌原本的模樣,藍白相間的長袍,一頭烏髮披散在身後,眉目並不是頂美卻讓人移不開視線,神情即使見到了九尾剛剛的攻擊也沒有一絲變化,淡漠的面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又仿佛無所畏懼。

  「我會考慮。」雙手背在身後,她顯得氣定神閑。九尾在打什麼主意她當然知曉,召喚獸?是打算等她把它放出來後借機吞噬吧?修真者確實有收異獸當寵物,那些靈寵異獸能夠幫助主人修行或者戰鬥,是朋友是助手是戰友,所有的修真者心中都有收一隻強大異獸當靈寵的心願,不過在現今靈氣越來越少的情況下,那些古代傳說中的異獸已經幾不可尋,成為比修真者還要珍稀的物種,現在能找到的寵物大多是拿來觀賞,不要說戰鬥就是讓它們觀戰實力都嫌不夠。在修真界已經很少見到有人帶著戰鬥寵物出現,不得不說,九尾的提議讓鳳天歌也不由心動了下,可惜也就是微微起了那麼一點波瀾。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分量,雖然九尾被封印起來,而且她也能察覺這只九尾還不是完整體,但它強悍的實力還不是現在剛剛築基的她能夠比擬的。妖修確實比人類的修行速度慢,但它們悠長的生命和單純的心讓它們能夠穩健地前行,能夠達到九尾這樣的階段,按照人類修真者的實力來劃分,它已經達到了金丹初期,這還是不完全體,當初波風水門只把九尾的一部分封印在此,一旦讓它達成完全體,估計只有等她達到元嬰才能收服。

  但並不表示鳳天歌就此放棄了收九尾當寵物的心思,以前的世界很少能找到能夠充當戰寵的寵物,現在眼前就有一隻,暫時沒辦法收服但總會心動一下,別看她不動如山實際心思早就轉了幾轉,尋思著能收服妖狐的法子。

  收靈寵不外乎幾個方法,最簡單的就是從出生開始撫養,動物對睜眼後第一眼看到的生物總有莫名的親近感,而且那時候它們的靈智薄弱,即使有種族傳承也不會讓它們有太強的抵抗力。第二種最直接,就是打敗靈寵,以實力讓它臣服,但其中有一個缺陷,有些驕傲的靈寵寧願死也不會放棄自由。第三種……不說了,對眼前的九尾妖狐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過九尾被封印在此,有強力的封印壓制它的能力,在封印存在的時候,它是完全沒有能力修煉進階的,而她的實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鳳天歌忽然想到,未來的事情,何須想得太多?她這一次只要做到穩步增長就夠了,特別是這個世界的靈氣濃郁,既然培育出了九尾妖狐這樣的靈物,說不定還會出現其它靈物,又何必執著於眼前?如此一想,鳳天歌心頭頓時一松。

  九尾覺得眼前之人的氣勢再一次發生了改變,似乎變得更加飄渺不可捉摸,察覺剛開始打的主意被人看透了,眼珠子滴溜溜轉動著,笑道:「我九尾說話算話,絕不會虧待你。」等老子出去了,就把你吃掉。真正的想法它自然不會說出口,語氣是何等真誠。

  如果相信了它的話,她就是個傻瓜!成年的妖獸,除非將其打敗,否則像九尾那般兇殘的妖獸,如何願意當人的寵物失去自由?鳳天歌神情冷淡地注視著九尾,那仿佛能看透內心的目光令九尾壓抑不住體內的凶戾,直想把眼前之人用利爪撕碎。

  「……大人,四代大人——」

  鳳天歌是意識被帶入了封印封鎖住的空間內,聽到了從外部傳來的呼喚聲,看來是可以吃飯了,出去的念頭一起,身影逐漸變淡消失,九尾再也壓制不住憤恨地在黑暗的監牢之內發狂地攻擊,然而不論它發出了多大的能量攻擊,都被監獄外面的封印給吸收,反而讓自己氣喘不已,發洩了一通,九尾才趴地上休息。

  巨大的發光眼睛充滿陰狠與不甘。它要出去,總有一天會出去,別以為用這破東西就能關住它!九尾恨恨地想著,閉上了眼睛,黑暗的空間再次失去光彩陷入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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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孤兒

  神識的速度迅疾如電,一秒的時間就能有數個變化,修為高強的修真者們的神識更是迅捷無比,眨眼間就能來去於千里之外。鳳天歌在封印空間中察覺到外面的聲響,神識迅速回到本體內,她的神情依舊平淡,手中抱著鳴人轉身看到穿著圍裙的小綠在門口,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握著鳴人小手時探出的一絲真氣,小傢伙感覺體內那股暖暖的熱流消失有些不舒服地扭動了下身體,精神不錯地揮舞著手抓住身旁人的衣服要直起身。

  鳳天歌覺得這小傢伙真是一個閑不下來的主,根本是猴子投胎,只有吃飯睡覺的時候才會安安靜靜地不動,其它時候不動就好像渾身難受。

  「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小綠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看著鳴人抓住四代的衣服爬上了四代的肩膀,四代長臂托著小傢伙唯恐他掉下來,父子二人倒是一點看不出平時很少見面。

  「知道了。」鳳天歌索性把這個小潑猴扶正讓他兩腿分開地抱住頭地坐在脖子處,鳴人樂得眼睛瞪得溜圓,兩手亂揮,嘴裡依依呀呀地說著嬰兒國通用語,鳳天歌聽不懂那個維度的話卻不妨礙她理解小傢伙興奮的心情。

  小綠退出了房間,先去客廳端菜,才把菜上齊,想到兒子水木還在外面練習,正埋怨自己剛才應該早點去叫兒子回來,現在該吃飯了,兒子還不出現不就本末倒置了麼?也怪她剛才沒想到囑咐水木早點回家,如果錯過了和四代一起吃飯的時間,他肯定懊惱死說不定還要跟她生氣。

  「水木還沒回來嗎?」鳳天歌馱著鳴人出來,掃了一眼桌上豐盛的菜色,她對於吃並沒有特殊的要求,只要味道還行的她都不會挑,對她來說,食物只是為了填飽肚子讓身體能保持在一定的水準,貪吃只會讓身體吸收更多的雜質,以後要排除雜質就更加困難,對將來的修行總是不利。

  「這孩子大概是練習得忘了時間。」小綠脫下圍裙,「不然您先吃著,我去叫他回來。」

  「不用那麼麻煩……我去叫他回來吧!」鳳天歌在準備化嬰前在俗世呆過一段時間,知道一些俗世的禮儀,至少在別人家做客,主人未上桌客人獨自先吃這種是不合規矩極其不禮貌的。

  「那怎麼行……」小綠連忙搖頭,「怎麼能麻煩您去?」眼中卻有掩藏不去的驚喜,私心裡認為水木看到仰慕的四代火影叫他回家吃飯肯定會樂瘋,但畢竟眼前的人是四代火影,不是他們可以肖想的。

  「沒關係,我走得比較快。」這是實話,相比較不是忍者的小綠,有四代火影身份的鳳天歌的速度那就是11路公車和太空船相比較了。

  「那就麻煩您了。」小綠不再推辭,她現在的心情因為兒子會見到四代火影而興奮不已。

  鳳天歌正打算將鳴人交給小綠,但坐在她脖子上的小傢伙緊緊抱住她的腦袋不放,吭哧著哼哼,似乎在宣示他的所有權,鳳天歌也是因為在俗世呆過一陣,見過俗世的父親和孩子之間有時會如此做才有些好玩之下讓鳴人騎到她頭上,誰想到,小傢伙是很高興很喜歡,現在是喜歡得不肯放手下來了。

  「啊,四代大人,把鳴人給我吧!」小綠眼見四代打算就這樣帶著鳴人出門,趕緊說。

  「我帶他去沒關係。」鳳天歌現在已經有些喜歡鳴人了,將來可能還會收他當弟子,感情總是要慢慢培養。

  「外面太冷了,他衣服穿得少,這樣出門會感冒……不然您等等我幫他多穿件衣服。」

  鳳天歌恍然大悟,她果然是沒有帶小孩的經驗,把鳴人小東西從脖子上面抓下來,仔細一瞧,確實穿得很單薄,從床上起來後他根本沒多加衣服還是睡覺時穿的那些,她的身體是不畏寒暑,可這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嬰兒的身子嬌弱得很,被她抱著在房裡跑來跑去,已經開始淌鼻涕了。

  「我不帶他出門了。」說著,把鳴人交給小綠,鳳天歌眼神溫和地抬手摸了摸鳴人柔軟的發頂,又朝小綠點了下頭。

  小鳴人眼見喜歡的人走了,著急地「啊啊」叫,他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只是直覺很喜歡,非常喜歡。只可惜鳳天歌迅速地離開,小傢伙頓時眼睛裡聚集起淚意正要用大哭把人引回來,一個噴嚏讓他又是鼻涕又是眼淚,一張小臉可憐兮兮,保姆小綠趕忙邊安撫鳴人邊抱著他回房間穿衣服。

  站在屋外,鳳天歌感受著屋外寒冷的空氣,周圍的樹木大部分樹枝已經枯萎,原來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好幾個月了,當初還是秋季,一晃眼已經到了冬季,修真無歲月,冬去春又來,常常感受不到四季變換,她也不太關注周遭,目光所及之處到處蕭瑟一片。

  踏著枯葉向山上走去,水木平時修煉的地方鳳天歌就知道個大致的方向,即使不知道具體位置,她有神識啊,那可比衛星定位好多了。也不需要她使用神識了,因為過人的耳力已經告訴她,右前方有武器擊打在木頭上發出的鈍響,從入木的聲音判斷,並不是一個人。

  她很快判斷出,水木並沒有危險,這兩個只是在練習,水準半斤八兩,提氣縱身上樹,幾個起躍身體就像一隻輕盈的鳥兒站立在離兩個男孩不遠的大樹上,她的行動悄無聲息,在練習的兩個小孩子根本沒有察覺周圍有人地對著前方的大樹投擲苦無。

  直到把身上帶著的苦無都投擲出去他們才停了下來,水木上前先撿起掉落在地上沒有釘上樹樁的苦無,接著才走上前拔木樁上的苦無。

  「伊魯卡。」水木說,「天快黑了,我要回家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我再練一會兒。」叫伊魯卡的男孩子猶豫了下搖了搖頭。

  「……要不,你來我家吃飯,我媽媽肯定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伊魯卡,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伊魯卡的眼中閃過了感動,但很快他摸著後腦勺笑起來:「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不過不用了。」伊魯卡摸著頭笑起來,「好冷,看來我確實該下山去了。」

  說著他快速地上前收集他散落的苦無,低著頭的伊魯卡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笑容苦澀,就算再好的朋友,那卻不是他真正的家啊!一次二次的溫暖,雖然他也知道不應該,水木同樣失去了父親,可他畢竟還有母親,每次看到他們母子,只會讓他更加想起失去的父母,想起曾經的家的溫暖,想要去依靠又怕會被嫌惡,而且他今天還沒有去慰靈碑看望爸爸媽媽。

  鳳天歌從樹上輕輕地躍下,直到出聲喚了一聲:「水木。」兩個孩子嚇了一跳,他們根本不知道有人在附近。

  水木看到鳳天歌先是一愣接著興奮地叫道:「四代大人。」

  伊魯卡的神情則是很耐人尋味,滿是複雜,似驚訝似仰慕似悲傷,最終他僅僅是僵硬地站在那裡。

  鳳天歌迅速地瞥了伊魯卡一眼,伊魯卡趕緊移開了目光,這才想起來面對的是四代火影,拘束地鞠了一躬:「四代大人……水木,我先走了。」


第十七章 議題

  自從在水木家吃過飯後,鳳天歌尋思有些忽視村子裡出現的孤兒們,那些在九尾攻擊之後出現的大批的孤兒。她曾經去過俗世一段時間,學會了上網,根據互聯網學習了不少有趣的東西,雖然更多是讓人看不懂的東西,不過其中的關於什麼兒童心理學,創傷後遺症等等名詞有些印象,可惜沒有深入研究,當初只是稍微掃了一眼,她對此不甚瞭解,倒是知道要安撫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撫,畢竟她沒這方面的經驗。

  於是,四代火影召集了長老會的成員,來火影樓的會議室開會,討論關於木葉中因為九尾或者因為其它意外造成的孤兒們未來的生活中會遇到的問題。

  幾個木葉上層的大人物連續討論了一整天,都沒有就孤兒問題達成統一意見。

  小春長老皺著眉表示:「村裡的孤兒很多,要多給他們補助沒關係,資金還是可以籌集到的,但要對他們進行心理輔導?這用得著麼?」

  「大家族的孩子還是可以讓他們的家族來負責比較好些,不然他們可能會覺得我們過度插手他們的家務事。」水戶門炎亦是一臉嚴肅。

  三代叼著煙斗:「孩子們是我們的希望,水門的建議極好,失去父母對他們心靈的傷害很大,我們往常都忽視了他們的精神需要。」

  「說得是不錯,可村子裡哪裡來這麼多人?本來就人手不夠,而且心理輔導?」小春長老嗤了聲,「從來沒聽說過,誰能做得來?」

  鳳天歌在一旁聽著幾位長老你來我往地討論,一直沒有個正題,在所有長老中,那個對火影之位有所圖的命令暗部跟蹤她的團藏倒是坐著不動如山地拄著手杖地聽著,一隻眼睛用白布包裹著,鳳天歌總覺得這人渾身散發著怪異的氣息,似有似無,總之是很危險的感覺。

  「不知團藏大人有何高見?」鳳天歌趁眾人說到冷場的時候突然出聲問道,眾人都轉頭看向他。不少人心裡暗道,好哇,我們在這裡爭來爭去,這小子倒好,居然在睡覺?!

  團藏睜開微眯的眼睛,微微點了下頭:「村裡的孤兒確實多了些,我們可以免除他們的學費給他們生活補助,不過經過了九尾的襲擊,村子裡現在百廢待興,很多人家損失也很巨大,讓他們接收照顧孤兒們于情於理都不合,而且我們也沒有經驗,如果那些孩子被虐待可怎麼辦?畢竟不是親生的孩子。」

  隨著他的說話,其他人不自覺地點頭,小春插嘴:「再怎麼大的創傷,時間長了自然就被撫平了,我們都是上過戰場的人,那些創傷都是自己克服,誰來給我們開導?而且他們可以練習著獨立,這對他們的將來有好處。」

  「那些心理壓力,能跨過去就肯定能跨過去,不行再強求也沒用。」眾人頻頻點頭。

  「心理方面的壓力是非常嚴重的一個課題,我們的醫療忍者醫療術再高也只能治療身體上的創傷,但心理上的傷害呢?忽視就能夠過去了嗎?如果他們受不了刺激精神分裂了呢?」鳳天歌瞄了一眼的心理創傷理論上還是稍許瞭解一些,她見眾人怎麼都不能統一,只得站出來表態,這是她提出來的,現在她都有些後悔提出來卻不得不繼續這個話題,「讓孩子們獨立的想法是不錯,可他們還是未成年人。他們需要有人指導有人關心,讓他們有歸屬感。」應該是這樣說的吧?鳳天歌邊侃侃而談邊想著。

  其他人不禁陷入沉默,一會兒後,有人問:「四代大人有什麼方案麼?」

  鳳天歌越來越覺得頭疼,似乎越來越麻煩了。

  「大家有什麼想法?都拿出來說說。」鳳天歌讓其他人來幫忙出主意,「團藏大人?」

  「既然水門你問了……」團藏沉聲說道,「這些孤兒可以接收到根的訓練中,我完全樂意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我可以保證他們對木葉的忠誠。」

  「根的成員已經不少了,也不缺這些孩子。」三代火影插了進來,他敲敲桌子,沉思了會兒,「可以建立孤兒院,讓這些孤兒們集合到一起,派有愛心的人管理照顧,這樣可以減緩讓家庭收養孤兒們的壓力。我們這些老傢伙平時也可以去看看他們,和他們講講我們以前的經歷和想法。」眾人聽著不禁點了點頭,不禁討論起如果建立孤兒院要如何做,還需要哪些補充。

  鳳天歌向又開始悠閒抽煙的三代火影點了下頭,三代微微一笑輕輕搖頭,團藏則眯著眼繼續不吭聲地看著三代和四代的眉來眼去,顯得有些陰沉。

  會議結束後,鳳天歌回到辦公室,一個人坐著休息了會兒,將會議的過程又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特別注意後,團藏的表現就顯得沉不住氣了,而且他提到了「根」,這又是個什麼組織?難道正是敢不聽她指令跟蹤她的暗部?若真如此,她倒是要懷疑「根」的成員對於木葉的忠誠之心了。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敲,鳳天歌收回心思,等著門外的人進來,居然是三代,還沒回去呢,正好,她倒是想找三代問問團藏和根的問題。

  「你想得沒錯。」三代倒是爽快,等其他人都走了,他才來找四代就是想提點他一下,「團藏曾經想成為火影並一直努力著,但最終二代選擇了我,於是他的想法有些激進又建立了『根』,這個組織雖然面上和暗部同一體系,其實火影根本無法直接調動裡面的人。」

  「又一個隱患。」鳳天歌毫不留情,三代火影回報了一個苦笑:「團藏和我一樣是熱愛著木葉的,只是他的理念與我不同罷了。」

  「到底是不是如此?不是你說了算的。」鳳天歌一貫神情淡然地說,心中卻在比對她現有的實力和勢力,最終得出,在不瞭解對方實力的情況下,她只能按兵不動。

  孤兒創傷療法的設想還是提上了議題,平時沒什麼事情的長老們大多很有精神地投入其中,不斷完善著計畫,鳳天歌的生活重新步上正軌,然後在快年底的時候收到了關於日向族長喜獲千金的消息。鳳天歌囑咐助手宇智波真弓準備了一份禮物,以四代火影的名義送上門去表示祝賀,日向宗家客氣地回帖邀請四代火影出席一個月後的宗家長女的滿月宴。

  木葉的第一場雪終於降臨,紛紛揚揚的雪花將世界裝點成一片白色,鳳天歌踏著積雪巡視村子,據說這是火影的例行工作,寒風對她毫無用處,寒冷的天氣沒什麼人在外面晃蕩,倒是讓她難得清淨。

  不知不覺來到了村子邊緣的慰靈碑處,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孤寂的背影站在慰靈碑前,那個寂寞的背影是她所熟悉的,很久沒有見到的名義上唯一的弟子——卡凱西。

  鳳天歌沒有隱藏她的身形地踩著積雪:「卡凱西。」在少年身旁站定。

  銀髮少年低著頭輕輕地說了一聲:「老師。」就不再言語。

  鳳天歌站在卡凱西身旁查看著碑上的名字,一塊紀念碑上已經記載了很多人的名字,這些人都是為了保護村子或者在執行任務中犧牲,本來鳳天歌沒有附身在四代火影身上的話,波風水門的名字也會被刻在其上,現在他其實還活著,以另一種方式在另一個世界掙扎,如果她能夠儘早找到一種帶他回來的方法,她就不用整天頭疼如何管理這麼一個村子並將這些責任背負到身上。

  其實要將波風水門的靈魂找回來並不是很難,只要她的實力再有提升總是能夠將他帶回,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一旦波風水門的靈魂歸位,她的靈魂怎麼辦?去哪裡好?這具身體肯定要還給他,她倒是知道一些重塑身體的方法,這是她無聊的時候去找來的煉器方面的書籍無意中發現的,可其中有不少稀有的材料,在原來的世界幾乎絕跡,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或許她可以發佈一些尋找天材地寶的任務,說不定能夠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而且隨著她的實力漸增,以後可以在晚上的時候不驚動其他人地離開村子去更遠些的地方尋找天材地寶。一個是為了提升實力重塑身體,另一方面,她打算找一些珍奇的藥草可以幫鳴人調理身體,她已經發佈了任務,但收穫總是不多。火影的身份也是一個負擔,不能隨意進出村子。

  總會想到辦法。可能是修真的緣故,修真者的執念不多,講究順勢而行,鳳天歌對於很多事情並不強求。

  二人站了會兒,時間已經到了快中午,鳳天歌淡淡地說道:「卡凱西,老師請你吃飯。」

  「……我要吃拉麵,還有烤肉,肉丸子,紅燒秋刀魚還有……」

  「你倒是不客氣,那麼一樣樣吃過來,只要你吃得下。」

  卡凱西眼睛彎彎地眯起,笑得很開心。


第十八章 比試

  師徒二人按照卡凱西的要求去吃了拉麵,又去吃了烤肉,經過丸子店,鳳天歌買了糯米團子,卡凱西並不是特別愛吃甜食,依然很高興地捧著團子吃。

  「卡凱西,我們好久沒碰面了,讓為師考考你最近的身手有沒有退步!」鳳天歌突然說。

  銀髮少年手中捧著一個紙袋嘴裡叼著紅豆糯米團子怔了怔,花了幾秒時間才明白老師說的什麼,總覺得老師的話有點怪異,怎麼好像老古董?他幾口吞下嘴裡的團子,點了點頭:「是,老師,我才要麻煩請您指導。」

  二人來到了一個空閒的練習場,這些場地是為了忍者學校的學生進行演習開闢出來的,有些位置很偏僻,平時不常有人來更別提現在是冬季,寒冷的天氣更是阻止了閒人的腳步。

  待鳳天歌與卡凱西在練習場中間位置面對面地站定,鳳天歌向卡凱西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先出招,比試的時候卡凱西當然不會有尊老謙讓的習慣,他知道老師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可以比擬的,不過經過了數不清的任務,他相信現在的實力已經有了長足進步,說不定能夠讓老師嚇一跳。

  帶著如此的心情,卡凱西向老師四代火影行了一禮:「老師,失禮了。」再次直起身,他已經按奈下雀躍的情緒,氣勢隨之一變,抬手拉下了一直斜戴遮住一隻眼睛的木葉護額,露出其後猩紅的寫輪眼。面對老師,他絕不敢掉以輕心。

  鳳天歌不禁暗暗地讚賞了下,不驕不躁,認真對待,是個不錯的苗子,適合做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正式的第一個對手,當下也擺正了心思。

  卡凱西率先行動了,他首先結了影分、身的手印,在他身旁出現了兩名影分、身,三人同時行動,左邊的影分、身取出苦無向著鳳天歌的上半身攻去,右邊的影分、身則打出了苦無攻向鳳天歌的下半部自身轉向了另一個方向,而本體則向後急退,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鳳天歌等於是四面被圍,但她不見緊張,卡凱西這只是試探性的攻擊自然不放在心上,巍然不動地等待攻擊來臨。

  看似同一個人的影分、身攻擊,在鳳天歌眼中依然是捕捉到了他們之間的快慢,在高手對決中,實力代表著速度和眼界的高低,高階者能夠看透低階者的行動並預判出攻擊的軌跡。鳳天歌此時有築基期的實力,她並不知道以她現在的實力在這個世界屬於哪個位置,她還從未與人交過手,不過憑她的直覺,三代火影和長老團那些人就不是好相與的,他們雖然沒有踏入修真界,但他們使用的是另一套能量體系,若是小瞧了,最終倒楣的還是她。

  話說鳳天歌在一瞬間判斷出攻擊到來時的快慢,只見她的結印幾乎不見仿佛一揮手間,一道岩壁阻擋住飛射而來的苦無,她向著旁邊閒庭踏步般地跨出一步揮手拂柳地指尖拂過握著苦無刺來的影分、身的手臂,揮出一掌,掌風形成一股看不見的張力阻了影分、身一瞬,下一瞬她抬腳將後來趕到的影分、身踢向了還在空中的影分、身,二者相撞,化成一團白霧消散。卡凱西並未在這兩個影分、身上附加過多的查克拉,他也沒打算光憑兩個影分、身就能打敗自己的老師,只是見到老師如此輕鬆就解決了他的影分、身有些吃驚。

  躲藏在周圍樹叢中的卡凱西思索著對策,他很快判斷出體術他依然不是老師的對手,不過他也不是就此沒有勝算了。等他再次去探看的時候,發現老師盯著他躲藏的方向慢慢地過來,現在可不能讓老師給找到,不然他剛開始就輸了也太沒面子,趕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投向另一個方向。

  「啵」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響,就像有人正慌不擇路地逃跑不小心踩斷了某根樹枝。卡凱西緊張地注視著老師停下了向他走來的腳步,看看那邊又望向他這兒,最後還是一下子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已經出現在剛才發出聲音的方向所在的樹木邊緣,卡凱西不禁暗贊,不愧是被稱為「木葉的金色閃光」的老師,這速度,絕對無人能及。

  更值得慶倖的是老師去了那邊,他就可以提前設置陷阱,擁有了寫輪眼,他現在的能力除了複製還有對幻術有了更高的造詣。

  帶土,讓我們一起給老師使絆子,若是能讓老師栽個跟鬥將來就是他們一輩子的驕傲!卡凱西放下了輕撫寫輪眼的手,嘴角揚起惡作劇的笑容。

  然而他計算了各種可能性,卻錯算了如今的四代火影並不是原來的波風水門,鳳天歌對於波風水門會感動猶豫彷徨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有所動搖的,而他最失算的就是鳳天歌的神識對於破除這樣的幻術根本就是一破一個准。

  「真可惜,卡凱西,你就這點本事麼?」鳳天歌破除幻術後,站在卡凱西身後,語氣有些遺憾,她真的很期待這一戰,因為卡凱西的生平資料顯示他的實力不弱,又被稱為copy忍者,會不少忍術,她打算利用這次戰鬥分析一下忍術的能量級別,還有到底是如何運行的,是否和她的法術相似,然而卡凱西最後居然對她施幻術。

  幻術的施展在所有體系中都是精神力的一種表現,幻術的成功與否更是看施術者和被施術者之間誰的精神力更加強悍,修真者的神識本就已經被不斷地修煉加固,更別提像鳳天歌這樣意志堅定的修真者,如果卡凱西使用忍術,她可能還不會勝的如此輕鬆。

  卡凱西倒是反應極快,鳳天歌的聲音響起時,他立即丟下一顆煙霧彈退後,他現在倒是有些後悔剛才應該早點將千鳥使出來,老師的意志力並不是他可以撼動的。

  其實卡凱西的煙霧彈對鳳天歌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她的神識完全能夠發現他的蹤跡,只因感受到不同一般的能量在向著卡凱西的左手聚攏,於是便有了閒心等待這個術的完成,順便解讀卡凱西忍術的形成。

  一片霧氣中,仿如成千上萬的群鳥在鳴叫又如同閃電劈裡啪啦地作響,煙霧逐漸散去,卡凱西離鳳天歌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忍者們只要一瞬間就能到達,卡凱西忍不住還是提醒了聲:「老師,請您小心了。」隨即沖上去。

  鳳天歌微微勾了下嘴角,神情倒是很難發現有所變化:「你還是小心自己為好。」卡凱西使用他現階段最強大的忍術沖向他的老師,這已經是他所能施展的最後一個忍術了,既想老師能夠躲過又想他到現在連老師的手腳都沒碰到也太遜了些。

  千鳥狠狠地砸向鳳天歌,她站在原地沒什麼動作,卡凱西大驚失色,他以為老師無論如何都會躲避一下,卻連個阻擋的動作都無?這個距離,要解除千鳥已經沒有辦法,他不禁後悔為何要用千鳥,剛才認輸不就行了,至於要爭口氣嗎?

  千鳥撕破眼前的人,卡凱西晃了下神,沒有鮮血沒有真實的觸感,老師的身形消失了,正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他。是殘影麼?果然不愧是被成為「金色閃光」的老師,速度快得都能將身影留在原地,手中的千鳥正在慢慢消失,忽然一道水幕拔地而起,卡凱西來不及收手,被打濕了手臂,千鳥的餘威因為水導電的特性盡數落到他的身上,這是不是自作自受?卡凱西無比鬱悶地想。

  「在戰鬥中,要記得不要使用相克的法……忍術。」

  「是,我明白了,老師。」卡凱西甩去手臂上的水,幸好千鳥已經在消散,他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倒是這些水讓他冷得抖了抖。卡凱西不禁有些懷疑,老師什麼時候既會土遁又會水遁了?而且他的寫輪眼都沒看到結印,難道老師已經快到連他的寫輪眼都捕捉不到的地步?還是根本就不需要結印?

  卡凱西其實已經猜到了一半,不過他並不知曉這世界上有修真者的存在,鳳天歌對於引水訣這樣的低級五行法術早已不需要使用手印。

  「卡凱西,以後有時間可以來找我,我們畢竟是師徒。不需要讓人轉告,也不需要找什麼理由,只要你想見我,隨時都歡迎。」

  「好的,老師。」卡凱西聽了心頭一暖,至於剛才的懷疑都被拋到腦後,雖然老師醒來後有些改變,不再微笑也不再有多餘的表情,其實內在裡還是那個溫柔的人。

  近距離地觀察了卡凱西的施術過程,鳳天歌已經有些瞭解了這個世界能量的運用方式,雖然與她的運用方式不同,但實際上是挺相似的。送走了因為淋水而冷得打顫的卡凱西,鳳天歌默默地回憶剛才感受到的能量流動。對於曾經的修煉狂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見到新的修煉體系更能心癢難耐的了,她現在就忍不住想去實驗一下那些所謂的遁術施展起來與她的五行術法孰強孰弱?

  等她結束巡視,回到火影樓後,宇智波真弓拿著記事板提醒道:「四代大人,明天就是日向宗家大小姐的滿月宴,您是打算再送一份禮物嗎?」

  「……真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想些什麼了?明天我會親自去。」鳳天歌漫不經心地打斷宇智波真弓,「把禮物準備好。」

  「是,對不起,火影大人,是我逾越了。」宇智波真弓好歹在火影身邊呆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雖然四代火影挺好說話的樣子,誰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而且家族裡的長輩一直有提點他要好好幹,如果能給四代火影留下好印象,到時候幫宇智波家族說話也容易些。想清楚這些,宇智波真弓又想罵自己蠢。

  鳳天歌讓宇智波真弓離開後,對著桌子上的文件隨手翻了翻又轉而面向閉攏的房門若有所思,到底是忠誠還是另有所圖,很快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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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夜宴

  日向宗家族長長女的滿月宴是個家族式的盛宴,一大早,日向家族的居住地就洋溢著一股喜氣洋洋,更多人則開始緊張忙碌地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

  到了晚上,滿月宴準時開始,參與的都是日向家族的人,能夠參加的除了族長的直系外多是家族內重要的人物,日向日足並無意將宴會擴大,原本沒打算邀請非家族成員參加,邀請四代火影也僅僅因為四代來宗家做客,對日向一族挺客氣,而且預言族長夫人會生個女兒現在預言成真了,倒是讓很多人新奇不已連日向日足都好奇得不行,於是在四代火影派人送來賀禮之後,日向日足就邀請了四代來參加女兒的滿月宴,誰想,唯一的非日向家族的客人居然沒有出現,令日向家的很多人覺得沒有面子。

  「都這個時候了,不會再有人來了吧!」日向宗家被派來守門的門衛之一和同伴聊著天。

  「啊,應該不會了,都快結束了。」另一人點頭附和。

  「你說那四代火影算什麼意思,既然沒有派人來拒絕,竟然不來,也太不把我們日向一族放眼裡了吧!」躲在敞開的門扉後,看著外面沒有一人的街道,門衛心裡正怨氣很盛,宅院裡那麼多人都在歡樂地參與宴會,大多數人都能有口酒喝,他們這裡倒好,在寒風裡守著門等不可能到來的客人,太遭罪了。

  「到底是來不來啊?所以說,我最討厭不守信的人了,人啊……啊,四代大人!」正打算侃侃而談的守衛之二趕緊收斂了心神,心中直叫倒楣,怎麼又被四代火影給抓住了?不知道他都聽到了些什麼?看來以後絕對不能在背後說人長短,特別是四代火影,怎麼就跟個鬼似的,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就跳出來嚇人?

  鳳天歌自然是聽到了他們之間的所有的說話,她不會多解釋些什麼也不會指責他們什麼,畢竟這次是她來晚了,這裡也不是她的地盤。

  「我可以進去了麼?」雖然鳳天歌的語氣很平淡,在日向家門衛的耳中卻總有些忐忑,到底是發怒還是記仇穿小鞋的,倒是給個准信麼,不知道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最恐怖嗎?

  「當然,當然,您請進,族長大人已經等您很久了。」躬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在前面引路,日向宗家的大門終於可以關起來。

  鳳天歌到了宴席的時候,宴席已經過去大半,聽到門外有人通傳「四代火影到」整個宴會廳裡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人們也不吃喝說笑了,扭頭看向出現在門口的人,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沒什麼表情,不少人已經挺長時間沒這麼近距離見到四代火影了,總覺得他和九尾之戰前有了些變化,但到底是什麼變化?人們又說不出來,畢竟他們與四代火影交情並不深刻,只是下意識覺得他難以接近。

  日向日足略微有些驚訝,都快結束了……他以為四代火影不會來了。能作為日向一族的族長,寵辱不驚還是能夠做到,讓人去重新準備了一張小桌子,就放在他旁邊的左手邊的位置。宴會的坐席是一人一張小桌,榻榻米上放了一隻坐墊,大家盤腿坐著圍著圈地坐著,鳳天歌也不推辭地在座位上坐下。

  「抱歉,日足,我忘了時間,來得晚了。」鳳天歌直來直去的說話讓日向日足和身旁的人不禁愕然,日向日足更是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下,連找個藉口掩飾一下都沒有,而且,日足?該說他什麼好?他們又不是什麼知心好友,連親兄弟日差都沒四代這樣隨便:「四代大人事務繁忙,我們村子多虧了有四代大人才沒有在大難之後引來其他的災禍。」

  「我只是一人,也是因為村子裡有很多的人日向一族是木葉的中堅力量,以後還是要靠你們。」

  鳳天歌的意思很明確,她才不會一直留在木葉村裡,只是暫時幫波風水門守護一段時間,日向一族的人卻不知道啊,他們聽著覺得四代火影對日向一族很倚重至少非常尊重,而且想到他就算工作繁忙依然抽空來日向家參加大小姐的滿月宴,宇智波家族可沒這個榮幸,想那宇智波富岳的兒子在前幾個月出生,四代都沒什麼表示,於是日向一族的人心滿意足了,除了離得四代和族長較近的位置的人還比較拘束外,離得遠的早就又開始吃吃喝喝說說笑笑。

  鳳天歌隨便吃了點東西覺得有些飽了便停下不吃,日向日足陪著她聊天,在鳳天歌表示出想看看今天宴會的主角時,日向日足派人去將女兒抱來,結果是在房中休息的妻子美惠子抱著雛田出來,早有人在日向日足身旁放上了一個軟墊,她在軟墊上跪坐。

  日向日足見到妻女一向板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怎麼親自過來了?」

  「聽說四代大人來了,我想來問問,您怎麼知道我會生女兒?」美惠子對著日向日足溫溫柔柔地一笑,轉而好奇地問,當時四代上門來的時候碰巧看到她,也就那麼一瞬間,他怎麼就知道她懷的是女兒?

  「到底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會有徵兆,但這需要經驗來判斷,就算告訴你們也不會理解。」四代說得老神在在,其他人不由暗道:難道你就經驗豐富了?又不是醫療忍者,根本是蒙的吧!

  接過日向族長夫人懷裡的孩子,鳳天歌如今有了鳴人這個便宜兒子有了抱孩子的經驗,穩穩托著小丫頭,仔細打量她的面容,小丫頭包著小棉被睡得正香,粉嫩嫩的小臉紅嘟嘟的嘴巴,因為換了個懷抱,眼皮動了動睜開了一雙潔白無瑕的眼睛,茫然地盯著眼前人看了會兒,沒有牙的小嘴張開露出一個甜蜜蜜的笑容,很文靜地伸出手放在胸前把玩著手指。鳳天歌在心中將這個小女孩和自家的小鬼比較,果然還是文靜的女孩子好,鳴人真是皮得可以,不知道如果將來要鳴人修煉,他願不願意安靜下來?

  就像在跟孩子逗著玩地抓住孩子的手腕,輕輕地捏著她的骨骼並暗中測試她的靈根,本來打算替鳴人找一個修行的同伴,根骨還行,但沒有任何靈根,沒有靈根,根本無法走上修真的道路。

  「四代大人,雛田怎麼了?」日向族長夫人一直關注著四代和女兒,他的表情雖然不是很大,但哪兒逃得過她的眼睛,開始四代抱著女兒是挺喜歡的但後來分明是有惋惜的味道在其中,難道是雛田哪兒不好?作為母親,美惠子著急得臉都有些變色。

  「孩子沒事。」鳳天歌將雛田還給日向族長夫人,略微思索了下,淡淡地說,「我想到了我家的鳴人,他的性子一直停不下來,如果能夠和令千金換一下就好了。」

  「鳴人是男孩,男孩活潑才好。」日向日足亦是松了口氣,神情輕鬆地說道。

  「其實我有件事想請日足你幫個忙。」

  「哦?」原本放下的心又開始懸了起來,日向日足摸不清四代火影的意圖,總覺得四代的做法看似親近日向一族實際上是把他們放火上烤,但其他人卻很高興的樣子。

  「我正在找一些藥草,任務發佈了很久都沒什麼收穫,日向一族人數眾多,希望你可以讓族人們出任務的時候幫我注意著找找,我有用處,將來我必定重謝!」

  日向日足一口答應了下來,鳳天歌見今天的目的都達到了,宴會也已經到了尾聲於是起身告辭,她來去瀟灑如風,毫不拖泥帶水。

  送走了四代火影,日向家族的長老們讓人叫族長和一些家族裡重要的年輕人去談話,他們有些人已經年紀很大,基本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群人討論來討論去,各種猜測,卻沒有一條有用,日向眾人只好搖頭地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另一方面,四代火影剛剛離開日向家族的領地就有很多方面的人收到了她在滿月宴中所說的話,每一句話都被放到了某些人的手中,他們看過報告之後,在其中觀察著四代火影的舉止,推敲他說的每一句話。

  鳳天歌知道身邊監視的人不少,不過她毫不擔心,她只需要負責保護住木葉保護住波風水門火影的地位就夠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還是要有更高的實力,只有修為上升到足夠解決波風水門的靈魂和她將來寄宿的身體的問題,她才能完成天劫失敗之前所下定的決定——她要踏遍整個世界,雲遊四海,快意人生!

  剛剛回到家門口,鳳天歌打算掏鑰匙開門,忽然發現屋子裡有人,然後神識探視後發現這個小偷真是膽大包天,躺在她家客廳的沙發上呼呼大睡?不過這個小偷倒是實力不弱,鳳天歌不禁有些無語,木葉那麼多人,不去別人家偏偏來她家?


第二十章 老師

  難道她很好欺負?鳳天歌很疑惑,她其實非常想把屋子裡的小偷拍死,她的記憶在不該發揮的時候以極快的速度將曾經成為四代火影后在忍者檔案中看過的此人的身份提溜出來,在明白此人是誰後,她更是鬱悶得很,因為此人是忍者登記號碼:002301的自來也,波風水門的師父,這裡的人稱呼師父為老師。現在她用著波風水門的身體,此人也就是她名義上的師父了。

  打開門進去,沙發上的人睡得死豬一樣,根本沒醒的樣子,既然如此,鳳天歌也就無視地走進了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在床上盤膝坐下打坐,繼續修煉。

  因為家裡多了一個人,她並沒有放任自己完全沉浸到修行之中,不時會關注一下外面那個不速之客,防止他突然闖入,畢竟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闖進她家門的人,她可放心不下房間門上的鎖對自來也有沒有用。

  鳳天歌的擔心是白擔心了,自來也在外面的客廳睡了整整一晚上,直到天亮鳳天歌開了房門出來,那個白頭發的傢伙才爬起來一副邋裡邋遢的模樣,還打著哈氣抓著亂髮,還把手伸進衣襟撓著癢癢:「水門,你昨天晚上沒鎖門,我就進來了,你回家怎麼不叫我起來呢?」

  鳳天歌無語,到底有沒有鎖門她會不知道麼?修真者的記性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擬的,修真在不斷地改造開發著身體的潛能,讓身體向著更加完美的方向前進,都進來了還需要找什麼藉口麼?想了想到底該如何稱呼此人,後來想到卡凱西對她的稱呼,才開口:「老師昨晚睡得很香,我不忍吵醒你。」

  「我是拼命趕回來的,太累了。」自來也撓了撓頭,哈哈笑了會兒,漸漸地他沒再笑,而是看著鳳天歌好一會兒直看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然後他才長長松了口氣,臉上也有些欣慰:「水門,那時候我真不該離開村子,不然玖辛奈也就不會……」說到後來他的語氣很是惆悵和自責。

  鳳天歌這才恍然原來他是來安慰她的,她看過資料,自來也在外面雲遊,不常回木葉,九尾事件那天他根本不知道跑到哪個國家的旮旯裡,因為他一直沒有露面,鳳天歌雖然在人事檔案中知道波風水門有個師父卻從來沒有往心裡去,沒想到現在這個老師出現在面前,他還是來安慰她的,這種事情,她不習慣,更別提這個人是波風水門的師父並不是她的師父,她對他一點不熟,對於陌生人,鳳天歌總帶了一些疏離。

  「您不必自責,一切都是意外,誰都不想這樣。」

  「可我明明知道玖辛奈差不多那時候會生產,我卻沒有趕回來。」自來也內心煎熬,作為三代火影的弟子,自來也是明白玖辛奈代表著什麼,她是九尾的人柱力,在人柱力生產的時候也是她最虛弱的時候,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攻擊,她根本沒有抵抗能力,他太自負了,居然以為沒人敢對四代火影的妻子動手,更自負沒有多少人知道玖辛奈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情,各種自以為是害死了玖辛奈更差點害死了僅剩的唯一弟子,真是不可原諒。

  「……老師,我不怪你。死亡是回歸到原始,回到自然的本源之中,我們每個人都是從本源中來,回歸本源是天道,又何來的不幸?」

  自來也反而吃驚地盯著她,似乎是想透過她的身體看清她這個人是因何如此說,但他發現眼前的波風水門神情淡然並沒有其它情緒,這確實是她最真實的心情,他不禁有些黯然,難道水門和玖辛奈的感情也就這樣?還是他只是強忍著悲痛,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但他知道,波風水門一直是個堅強的人,既然他不想說,那麼他也不需要總是揪著這一點讓他傷心。

  「我聽說你有了個兒子,真的叫他鳴人?那名字我當初可是隨便起的。」自來也的語氣和神情為之一變,但話題轉得過分僵硬,鳳天歌倒是不清楚便宜兒子的起名過程,稍稍有些疑惑的樣子,自來也哈哈笑著說,「我當初寫了一本小說,裡面的主角就是叫鳴人,其實那是我吃拉麵的時候隨便想到的,你說要拿來用。如果鳴人長大後知道他的名字是這樣來的,會不會找我拼命呢?哈哈,對了,那是你兒子,自然是找你了!」自來也說著又開始笑。

  鳳天歌並沒有跟著一起笑,她只是靜靜看著自來也,直看得自來也訕訕地都笑不下去,最後嘴角抽抽無比鬱悶地說:「水門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呢?還是受了刺激了,來,有什麼想不開的都來找我說,不然找其他人說說也是好的。別悶在心裡。哎喲,我怎麼又說這些……」他拍了拍額頭,「我肚子餓了,水門,今天你請客,難得我回來一趟,可要請我吃好點,以後我請你喝酒。」

  鳳天歌奇怪,不是應該老師請學生吃飯麼?他倒好,反過來,算了,反正波風水門積攢了不少錢,請自來也吃一頓總花不完的。

  「喝酒就算了,我還要辦公。」

  「我又沒說現在就請,等你下班了再去嘛!」

  「那麼麻煩老師了!」

  「你幹嘛那麼文縐縐的,跟以前差那麼多,還有別老是您您的對我用敬語,我說呢,剛才怎麼聽著那麼彆扭。」

  「抱歉,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你至少還會笑,現在怎麼就跟個面癱似的,喂,你才幾歲呢,整得跟個老頭子,還是以前那個經常笑的人可愛。」

  「我不是他!笑不出。」

  「唉唉……都怪我啊……」自來也又開始自怨自艾,鳳天歌還沒轉過彎來他是自責又提了不該提的玖辛奈的話題,立刻就轉向,「你兒子在哪兒呢?快點帶我去看看,你怎麼不把他放身邊呢?我昨天就沒找到他的影子。」

  「鳴人住在保姆家,我不會帶小孩。老師,你到底還去不去吃早飯?」

  「去,當然去,為此我昨晚就沒吃晚飯。」自來也哈哈大笑地拍了拍肚皮。

  陪自來也吃了早餐,鳳天歌必須去火影樓報導,二人分手的時候,自來也本來已經跑遠又「嗖」一下奔回來:「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回來了。知道沒有?知道了就快點點頭。」鳳天歌是一頭霧水,她才不會多嘴地跟人提起還有個便宜師父,她可一點沒和這個自來也有師徒情深的記憶,點了點頭,看著自來也高高興興地消失在視線中,暗地裡鳳天歌希望自來也再也別出現在她眼前。若是自來也會讀心術,估計要大歎收錯了徒弟,居然期待不要見師父,真該被好好教訓!

  去火影樓報導了下,鳳天歌對著桌子上的檔隨便翻了翻,最近村子的創傷漸漸恢復了,各種事務基本步上正軌,各個部門協同合作,也沒有特別的大事發生。對村子的事情也有了一定瞭解,鳳天歌處理事務的速度更加快速,基本是剛到沒一會兒就處理完了。想著晚上還要和自來也一起出去吃飯,招來了直屬的暗部隊長森乃伊比喜讓他把所有關於自來也的情報送上來,吃過午飯回來,鳳天歌的辦公桌上就擺放上了關於自來也的生平。

  對於森乃伊比喜的行動力,鳳天歌非常滿意。翻看著自來也的資料,她對波風水門的師父有了一個更加深入些的瞭解。

  下午太陽快下山了,鳳天歌意外的沒有提前離開辦公室,宇智波真弓因為上司沒走他也不能離開,送檔進來等著她簽發的時候,和她聊了起來:「溫泉街上據說有色狼出沒,真是膽大包天。在我們警備隊的管理下,村子裡好久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哦?抓到了嗎?」鳳天歌一目十行地掃過檔,並簽字,不以為意地問。

  「沒有,那傢伙速度真快,一轉眼就不見了。據目擊者稱,那是個白色長髮穿紅色衣服的人,太不要臉了,居然偷窺女浴室。」

  白色長髮紅色衣服?鳳天歌面無表情地看向宇智波真弓,剛才看到的關於自來也的報告裡有寫什麼?好色?!果然是這個不良師父麼?不然以前一直安靜的木葉,他一回來就鬧色狼?偷窺都不找晚上,居然大白天就去了?

  「……讓警備隊加強戒備,一旦抓到絕對不能姑息!」鳳天歌接著說,「通知宇智波富嶽到財務部領取防務資金,就說是我批准的。」她又接著寫了一張批示,遞給宇智波真弓。

  宇智波真弓興高采烈地接過批條,恨不得立馬就趕回家族去報信。因為四代火影去了日向宗家參加宴會,讓人猜疑他對宇智波家族不喜,現在看來四代火影在大事上是極為公正的,增加警備隊的防務預算,這等於是變相地給了宇智波家族更大的信任。


第二十一章 三年

  自來也來村子裡轉了一圈,把木葉的警衛弄得神經緊張,他還高興自豪得很,鳳天歌和他一起喝酒的時候嚴肅地提出作為四代火影的老師不能給弟子添麻煩,自來也咪著小酒嘿嘿地笑著說:「我就這麼點小愛好,而且我這是在為寫作累積素材。」

  鳳天歌直道到底寫的什麼小說需要偷窺?肯定不是什麼好書!說了他幾次也不見他有什麼改變,最後也就隨他去了,警告他:「絕對不能被人抓到,不然別怪我無情。」

  「放心,這麼多年來,有誰抓到過我?」自來也還得意上了,如果有尾巴估計都能把天捅個窟窿,鳳天歌對自來也不要臉的程度已經無言以對,只好將他無視。

  過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他在村子裡做了些什麼,見過了些什麼人,有天晚上,自來也又找上了鳳天歌,拉著她去酒館喝酒。

  時間已經很晚了,村子裡的酒館裡也沒什麼人,點了幾個小菜叫了兩壺酒,二人坐在酒館的角落裡,自斟自飲。鳳天歌喜歡飲茶,酒也是喝一點的,而且好的酒水裡面也會若有若無地有那麼一絲靈氣混合在其中。

  「水門啊,我要走了。」酒酣耳熱之時,自來也的臉上不知道是因為酒館裡的熱氣還是因為喝酒而泛著紅色。

  「老師要去哪兒?」

  「不知道,繼續四處走走,找找看預言之子。」

  「預言之子?」鳳天歌好奇,難道這個世界上也有大能,能夠感應天命?

  「我以前沒跟你說過?」自來也晃著手中裝酒的碟子, 「再說一遍也無妨。」清透的酒液在碟中順時針晃動,自來也仰頭喝光了碟子裡的酒,絮絮叨叨地開始說起以前小的時候誤打誤撞去了妙木山,在妙木山上學會了通靈術,後來蛤蟆祖太爺告訴他將來會寫書會收很多徒弟,他們其中有人將改變世界,但是他一直走訪世界,卻根本找不到預言之子,「說不定就是你。」自來也笑看四代火影。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就你這麼一個弟子了。」

  「所以你這次出去最好再收幾個,別對我有期待。」如果她的靈魂沒來,波風水門哪兒還會存在?這個預言明顯就不是指她。

  「太冷淡了。」自來也用很委屈的語氣說,「就不能為了我努力一下?」

  「喝酒。」鳳天歌幫他酒碟裡倒滿,自己也小口地抿著酒,「有得讓我努力,為什麼你不努力呢?一定要將希望寄託在所謂的救世主身上?」救世?鳳天歌只想嗤笑,一個人能有多大的力量,與天鬥?她敢說沒有哪個人敢拍著胸口說一定能戰勝老天,天道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冷酷至極,冥冥中有東西維持著其中的規律,修真者逆天而行,因此天道總會降下天劫來阻擋異數的出現。面對天劫的時候,只能依靠自己,哪兒能夠靠別人?

  自來也盯著酒水發了會兒呆:「呵……一切順其自然吧!來來,喝酒,喝酒!」

  師徒二人在酒館裡喝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了,自來也有些抱怨地說:「孩子大了,都灌不醉!酒量比我還好。好了,下次再見,希望我們那時都還活得好好的!」

  自來也走了,哼著歌,背著他的的大卷軸,一搖一晃地踏入了黑暗,漸漸地消失不見。鳳天歌去了火影岩,站在四位火影的頭像之上背著雙手眺望著遠方,火紅的朝陽猛地跳出天際,金紅色的光芒以極快的速度灑遍整個木葉村,仿佛是一個信號喚醒了還在沉睡中的木葉村,又是一天開始了,金色的朝陽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金紅。

  「老師!」卡凱西出現在她背後。

  「卡凱西,這個村子很美麗,你看這陽光下被白雪覆蓋的村子,純白閃爍如此光明,但我們卻忽視了其中的黑暗。村子如今並不平靜,陽光固然令人喜歡黑暗卻是如影隨形不可或缺。」鳳天歌沒有回頭平淡地說,「卡凱西,我想讓你加入暗部。」

  卡凱西微微怔愣了下,沒有詢問原因:「好的,老師。」

  時間如流水,靜靜地流淌從不回頭,一晃眼,三年的時間在無聲無息中飛馳而過。

  木葉表面依舊一片和平,隨著時間的推移,木葉的忍者隊伍逐年壯大,和平讓木葉的發展進入了高速發展時期,曾經有不長眼的所謂的五大忍者村之一的敵對國忍者試圖對木葉進行分化和攻擊,都被木葉暗部及時發現並排除,木葉暗部的反滲透和暗殺令敵對國忍者村是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木葉暗部在各國忍者隊伍中有著極高的聲譽,即使是交戰國也忍不住被木葉忍者的名聲所吸引,將一些高級任務交給木葉完成。

  鳳天歌也曾和三代說要退休,另外找人當火影,三代驚詫莫名:「你還那麼年輕,而且火影不是當得好好的,也沒有可以接替你的人選……你別說大蛇丸,他絕對不行,我不同意。」三代的話堵住了鳳天歌,只好繼續當她的四代火影。

  鳳天歌回憶起曾經她獲得過一本修煉神識的功法,可惜只是殘卷,只有上半部分沒有下半部,為了將來能夠將波風水門的靈魂帶回,並讓自己的神魂與波風水門的身體分離,這些年來她都在練習煉神訣,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層,神識的強度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她心中明白,神識的強度超過身體強度很危險,但為了將來能夠分離,她繼續修行,有空的時候也不忘讓人幫忙尋找可以煉製身體的材料,畢竟她將來的靈魂總要有個居所,除非達到分神期,神識可以擺脫身體的束縛,但要達到分神期何其艱難,她都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達到。

  鳳天歌發佈出去的尋找天材地寶的任務有些材料被找到,她抽時間製作了一隻比較粗糙的煉丹爐,不過她的煉器術不太好再加上她僅有築基中期的修為,因此煉丹爐的品級不是很好,她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夠幫鳴人煉出一些改善身體的丹藥即可。而她的煉丹術更差勁,幸好這個世界靈氣充裕,有些在她的世界很難尋找到的低階靈草倒並不是很難找,人們因為不熟悉它們的藥性,有些當做雜草有些僅僅拿來當觀賞植物,倒是便宜了鳳天歌。

  煉丹和煉器是用金錢堆砌出來的,鳳天歌購買了大量的藥材和礦石,把波風水門積累了好多年的存款用了個七七八八,火影的工資很快就不夠她使用了,她又不能經常離開木葉村,只能晚上有時候出去一會兒但這樣斷斷續續的出擊所獲很少,她更是覺得火影的身份束縛了她,但在沒有將波風水門帶回來之前她只好繼續留在木葉。

  金錢的缺陷讓鳳天歌頭痛,她真的很想拋下一切離開。為了獲得更多的錢和資金,她將木葉的防禦陣上附上了修真界的一個算是中級攻擊防禦陣,幻象四神殺陣,這個陣法一旦啟動,如果只是不帶殺機的人進入,只會在其中迷路,彼時只需留在陣中原地不動就行,可一旦對幻象進行攻擊,那麼抱歉,無害的幻影就會變成最厲害的凶獸對其中的敵人進行攻擊,直到將敵人殺死或者陣法的能量用盡。

  鳳天歌的幻象四神殺陣讓木葉上層為之驚豔,對於她所說的尋找品階優良的晶石更是滿口贊同,並同意鳳天歌能夠獲取找到的其中的晶石的四分之一,如此,鳳天歌至少不會被金錢所迫,鳴人也因此得了不少便宜。

  一年前鳳天歌就將鳴人在她下班時接回家住,她可以就近幫助鳴人調理身體,鳴人的身體倒是越來越堅韌,從小就沒怎麼生病,還精力旺盛得很。

  鳴人一直住在水木家,因此和水木很要好,鳳天歌也感念小綠母子幫忙照看鳴人,有空的時候也會指點一下水木的體術,戰鬥經驗,鳳天歌更是隨便露出一點皮毛都能讓他受益匪淺。

  鳳天歌漸漸地不再工作,經常讓宇智波真弓幫忙敲章,她說:「這些檔是個手腳完好的傻瓜都能幹的,我的事情很多。我相信真弓能行。如果遇到實在無法處理的事情再來找我。」她當起了甩手掌櫃,甩得很乾淨,宇智波真弓很興奮,他現在等於是代理火影,開始還戰戰兢兢,現在做得熟練了,他也漸漸在火影樓有了底氣。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三代雖然退休卻依然有著他的眼線,四代的做法在一段時間後被寫成報告放到了三代面前,三代看得目瞪口呆,當下去找波風水門。

  「沒錯,是我讓真弓幫我做事,他是我的助理,三代大人,其實火影的工作誰都能做,也不需要我親自來。」鳳天歌神情依舊淡然。

  三代被她的態度氣得猛抽煙:「水門啊水門,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火影的職責就是保護村子,要愛護這個村子,你曾經說過你愛這個村子,要保護這個村子的和平,保護人們不變的笑容,為此即使犧牲生命都在所不惜,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對不起,我就是這樣子,或者,你可以找人替換我的位置,又或者,你可以再次出山。」

  鳳天歌的話氣笑了三代火影:「火影豈是說換人就換人的?你以為是做遊戲嗎?」三代火影心頭一痛,難道他又看走了眼?以為是個光鮮亮麗的果實其實卻是個壞心的爛果子?

  三代火影生氣到失望地離開,在打算開門出去之前,鳳天歌的聲音在身後傳來:「我說過我有我的做法,三代大人看戲就好。」

  三代火影心中一動,難道四代這樣做是有什麼目的?情不自禁地回頭瞥了四代一眼,沉聲說:「我再信你一次,但願我給你的信任能夠有所回報!」似乎,他見到了自從和九尾大戰後就從未笑過的波風水門微微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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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測試

  鳳天歌如今只是每天去火影樓露一下面,後來逐漸發展成幾天才來一次,宇智波真弓成了火影工作的真正主持者,而宇智波真弓的權利越來越大,因為鳳天歌從來不會對他的越權行為表示不滿甚至還誇獎他:「年輕人,要好好幹,有前途!」

  現在宇智波真弓除了不能拆看暗部送來的卷軸外,其它的文件都是經過他的手處理,碰到無法決策的,他會等四代火影來火影樓時詢問,但四代火影經常不出現,於是在無法處理的情況下,他會把一些文件給家族裡的長老們處理,在家的時候有時還會抱怨兩句:「四代大人也太偷懶了,根本就像沒有火影一樣。」

  「真弓,不許如此說,要對火影大人有尊敬。」家中的父親如此訓斥他。

  真弓糾結著表情地嘟囔:「有什麼好尊敬的,大事都是我們族長和長老們完成的,其他是我處理的,他這樣不就是套了一個火影的頭銜?我都可以當火影了。」他以前是很尊敬四代火影,因為他戰勝了強大的九尾,救了整個村子,那麼強大厲害的人,是個人都會尊敬他,但這些年跟在四代火影身邊,看多了他的處事風格,對於四代火影的尊敬逐漸被磨滅。

  宇智波家族作為木葉的警備隊,維持著木葉內部的安全防務,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許可權越來越大,人們對於四代火影信任宇智波家族的傳聞已經見怪不怪,而且不少人對於四代火影已經沒有開始時那般尊敬,畢竟總會有消息傳出來,人們如今提起四代火影會用比較輕蔑的語氣說:「哦噢,那個人啊~~」

  三代則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來找鳳天歌,鬱悶地表示難道還沒好嗎?他快要阻擋不住壓力了,長老會的成員們對四代火影很是不滿,他們甚至說,如果三代不重新出山,那麼或者讓長老會處理事務或者讓團藏來當代理要不就找大蛇丸都比現在的四代好,沒看到宇智波家族現在的權勢增長過快嗎?氣焰囂張至極,都快超過火影了,難道忘記宇智波一族曾經是火影的最大競爭者麼?反倒是團藏表示支持四代:「我們的暗部最近幾年在各國聲名鵲起,都是多虧了水門。而且他『金色閃光』的名號對敵人的震懾力還是很強大的,只要他在一天,敵對的村子就要好好考慮絕不能輕舉妄動。」

  「……水門啊,你知道現在在人們之間流傳著一句什麼話嗎?」

  「什麼?」

  「有一隻鳥,三年沒叫一聲……」

  「哈哈,真是有趣。」鳳天歌面無表情地發出哈哈的笑聲,讓三代滲得慌,直道:「你還是別笑了。」鳳天歌總是不以為然地讓三代慢慢等,時機還未到。

  時機時機,到底什麼時候水門說的時機才會到?三代生氣的時候也直接問過波風水門,他倒是有點猜到水門的打算,可再這麼繼續下去,到時候宇智波家族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他們已經安插了不少人到火影辦公樓,插手村子事務的野心也越來越大,那時,水門有能力將其壓制住嗎?成天不務正業的,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真讓人不放心。三代火影覺得自己就是勞碌命,成天擔心來擔心去,偏偏正主一切照舊地我行我素,他也想放下一切什麼都不管地養老,但是木葉是他最心愛的村子,是他的家,他把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愛都給了這個村子,絕對不想看著初代和二代交到他手上的村子在他眼前被顛覆,他希望能夠給村人們幸福安樂的生活,絕對不希望戰爭再次到來。

  雖然大規模的戰爭已經結束,但小規模的衝突依舊沒有停息,最近卻有好消息傳來,雷之國雲隱村的雷影派人送來了一份停戰書並表示願意與木葉結盟共同進退。

  如此天大的好消息,宇智波真弓在第一次看到時就興奮極了,卻是等了一整天都沒等到四代火影的身影,好吧,反正這位頂頭上司現在神龍見首不見尾,經常不會出現,他去四代火影的家裡找過,撲了個空,等到半夜都沒回家,他肚子裡的怨氣越來越濃。

  好嘛,現在連家都不回了,這算什麼火影?

  回家和父母說了,父親讓他去找三代火影:「這是大事,必須儘快回復。」宇智波真弓去找三代火影時,他的父親去了宇智波族長家報告。

  「你做的很對。」宇智波富嶽沉思了會兒點頭。

  真弓的父親回家時,在門口遇到了富岳的大兒子宇智波鼬,他正背著背包回到家:「父親大人……倉叔叔,你來了。」少年有禮地向他點了點頭。

  「啊,是鼬啊,任務回來了呀!」

  「是的。倉叔叔,我先告辭了。」

  「哦,好的。」

  「父親大人,我先回房整理一下。」

  「去吧!」

  「鼬真是個優秀的孩子,如果我家的真弓有他一半的優秀就好了。」看著鼬瘦削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宇智波倉感歎道。

  「真弓也很優秀。這些年在四代火影身邊做得很好。將來在家族中絕對不會比鼬差。」宇智波富嶽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宇智波倉,真弓的父親頓了一下立刻明白地一笑。

  再來說說宇智波真弓,他找到三代火影家裡,報告了昨天中午就收到的雲隱村的加急停戰書,三代很高興又納悶:「這很好啊,水門呢?是他讓你來找我去討論的?」

  「哪兒呢,四代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宇智波真弓憤憤不平地說,「昨天四代就沒出現,今天一整天又沒來辦公室,晚上我去他家等了一晚上(雖然只有等到半夜),他居然沒回家!我只好來找您了。」

  三代火影聽了這話兒,真是臉色有得臭,波風水門連晚上都不回家嗎?

  「三代大人,您看現在要怎麼做?」宇智波真弓小心翼翼地問。

  三代火影抹了把臉:「你先去通知幾位長老晚上九點準時到火影樓的會議室集合,結盟是大事。」必須謹慎對待。宇智波真弓這才松了口氣地去聯絡。

  水門啊水門,到底去了哪裡?


第二十三章 接頭

  雷之國到處是高山峻嶺,離雲隱村北面有一天半距離的山間,有一處隱秘的山洞。沿著洞口往裡,是一條幽深而壓抑的通道,周圍的岩壁仿佛是人工開鑿又彷如自然界的鬼斧神工,彎曲綿長,彷如一個迷宮。

  戴著暗部面具的卡凱西目不斜視地在迷宮過道裡快速地前進,漆黑的環境並不能阻擋他的腳步和速度,這條通道他已經走了很多次,他閉著眼睛都知道該朝哪個方向走。前方出現了一絲光亮,隨著越來越接近火光,他已經聽到前方傳來的鳴人的叫聲:「我要吃雞翅膀,雞翅膀!!」卡凱西緊繃的表情鬆懈下來,面具下的眼睛彎起。

  踏進山腹之中,卡凱西毫無意外地看到了正坐在火堆旁正在烤雞的四代老師,身穿一身俐落的木葉上忍服,鳴人小不點正蹲在他身旁盯著烤雞流口水。

  「還沒熟,一會兒才能吃。」鳳天歌淡淡地說,自從把鳴人晚上接回家住後,她經常會帶著鳴人晚上出門,剛開始只是在村子附近能夠一晚時間來去的範圍內行動,後來把火影的公務扔給宇智波真弓後,她帶著鳴人越走越遠,有時候會在外面住上幾天才回去。

  「過來坐!」鳳天歌朝進來的少年點了點頭。

  聽到鳳天歌說話,鳴人扭頭看向洞口,蔚藍色的眼睛頓時一亮,丟下垂涎的烤雞,炮彈一樣地撲向卡凱西:「……卡凱西,卡凱西。」

  銀髮少年伸手接住沖向他的小不點,托住他的腋下將他舉了起來:「要叫我哥哥。」鳴人「咯咯」地大笑:「禮物有沒有?有禮物我就叫你哥哥。」

  「你這臭小子,這麼現實?禮物……沒有!」卡凱西笑著抱住他揉亂鳴人一頭金髮,鳴人手忙腳亂地抵擋卡凱西:「別亂弄我的髮型,當心我咬你……」

  「你有髮型麼?」

  「誰說沒有!你還來?老爸,老爸——快點教訓你徒弟,你兒子要被他弄死了。」接著他更是完美詮釋什麼是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揪住卡凱西的頭髮用力扯。

  鳳天歌連眼睛都不抬:「是你在欺負卡凱西,鳴人,快點下來,不然不給你吃烤雞,讓你吃野菜。」

  「不行,烤雞翅是我的,兩隻都是我的!」鳴人聽到不給他吃烤雞頓時炸毛了,鬆開揪住卡凱西頭髮的小胖手,兩條腿踢蹬著要卡凱西放手他好去搶烤雞翅。

  卡凱西放下鳴人,小傢伙頓時光速沖向鳳天歌身旁坐好,吞著口水,眼神癡迷,鳳天歌見著便宜兒子的饞樣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不禁顯出一絲微笑,這個小傢伙從懂事後就極其活潑,也就這一年將他帶在身邊地經常在外面遊蕩,因為那些丹藥的功效,鳴人比普通同齡的孩子身體強壯靈活,腦子反應也很快,好奇心重,平時總是吵吵鬧鬧,有他在,總會鬧出不少搞笑的事情,連她這個不怎麼會笑的人也慢慢有了表情,鳴人功不可沒。

  「這只烤雞先給卡凱西吃。」鳳天歌把烤香菇塞進鳴人手裡,一本正經地說。

  鳴人本來兩手攤開喜不自勝以為馬上就能吃到口的烤雞居然沒他的份,臉上的表情都傻了,好一會兒,他扁了扁嘴:「我不要吃香菇,我要吃烤雞翅膀,雞翅膀,我要吃肉!」

  「沒有!」鳳天歌把烤雞整只遞給卡凱西。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雞翅膀,雞翅膀……嗚哇哇,老爸欺負我,卡凱西欺負我,我真是世上最可憐的娃,沒有肉吃啊沒肉吃……」鳴人開始唱起他自己編的怪小曲。

  卡凱西嘴角抽了抽,從烤雞上撕下了大半隻烤雞並兩隻雞翅膀:「給你,快拿去。」

  「卡凱西,你真好,你最好!」鳴人下一瞬間立馬化身小狗,笑眯眯地撲上去,緊緊抱住烤雞張嘴就啃,還不停地哼哼唧唧,「好吃,好吃。」

  卡凱西對著吃得滿嘴油膩的小鳴人微笑著,又撕下一隻雞腿:「老師?」鳳天歌搖搖頭:「我不餓,你們吃吧!我吃點素菜就行了。」隨著修為的升高,鳳天歌現在已經不需要進食,吃東西只是為了不要太過與眾不同驚嚇到人。卡凱西已經習慣了老師吃很少的食物,也不推辭地取下面具拉下蒙面的面罩斯文卻速度極快地吃他的晚餐,吃了幾口他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差點忘了,老師,情報。」從衣袋裡掏出一卷封印卷軸遞給鳳天歌。

  鳳天歌接過卷軸,解封後,快速地流覽了一遍內容,將卷軸扔進火堆,看著卷軸被燒成灰。

  「……你這次回去,立刻召集你的小隊成員返回木葉,我有其他任務交給你們。」

  「全部撤走?老師,我們花了三年時間才取得這些成績。」卡凱西猶豫地問,從老師讓他加入暗部,他從最底層的暗部成員一路升級為隊長,都是因為他們受命監視和探查雲隱村的情報,雲隱村的防守很嚴密,每天推進的進度很少,有時不進反退,好不容易將據點建立了起來並有了一些規模,現在要全部放棄?

  「在木葉,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你和你的隊員是我所信任的人。卡凱西,你也知道卷軸裡寫的什麼,我們的目的是保護村子的安全。如果只是撤離一部分,你們的安全無法保證,你們是村子的重要財富,我不希望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

  「是我考慮淺薄了。」卡凱西聽了心頭一熱,很感動,老師如此關心他們每一個人,那些受傷的痛苦在黑暗中的掙扎都不算什麼,只要是老師所要保護的,他都願意去保護。

  「老爸老爸,我們要回去了嗎?」鳴人聽了一大段,就聽到他最注意的地方,得到肯定答案後,他頓時從地上蹦起來,圍著岩洞狂奔歡呼:「要回去了,回去了,太好了。我的一樂拉麵,我的烤肉,所有好吃的,我漩渦鳴人要回來啦!」

  整個岩洞裡回蕩著鳴人歡快的叫喊,火光在卡凱西臉上溫柔地虎摸著,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家心情變得快樂,眼睛彎彎眯起。


第二十四章 考驗

  又是一個夕陽斜照的日子,宇智波真弓收拾完會議室鎖好門,三代大人和幾位長老一起開會討論了二天,最後同意接受雲隱村的同盟,現在已經將消息傳遞下去,讓木葉忍者和雲隱村暫時停戰,並已經將討論的結果通過忍者通道給雲隱村送去了信件,然後還會再商定正是簽約的時間。

  宇智波真弓哼著歌打算回家的時候發現,火影辦公室似乎有什麼聲音?他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蹙眉,什麼人敢闖火影辦公室?這個時間火影樓裡已經基本沒人了,他是為了打掃衛生才留到這麼晚,而四代火影早就不知道有多久沒出現了,難道會是別的村子派來的混入村子的間諜來盜取木葉的秘密文件?

  火影樓是他工作的地方,雖然他只是一名中忍,但是保護火影樓的安全義不容辭!宇智波真弓正覺得一直在火影樓工作讓他減少了很多戰鬥的任務,現在有小賊送上門,正好讓他練習一下身手。

  少年取出已經很久沒有用武之地的苦無,小心翼翼地來到辦公室門口,神情緊張地仔細聆聽裡面的聲音,確實發現裡面有聲響,他屏住呼吸猛地推開門,還沒等他興奮地叫出「不許動」,那高昂的氣勢在看清辦公室中的人後不禁如泄了氣的皮球。

  「原來是四代大人呀!」宇智波真弓撇了撇嘴,收回依然沒有用武之地的苦無,「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一會兒。」鳳天歌正在閱讀一卷卷軸。

  「四代大人,最近你都跑到哪兒去了呀,要找你的時候都找不到人。」

  「修行去了……找我有事?」

  嚓,火影怎麼會沒事?真是太不負責任了!還知道自己是火影嗎?宇智波真弓真想大聲說出來,心中倒是有些輕視這個什麼事都不管的四代火影。

  「雲隱村想和我們結盟,長老們剛剛討論完畢,打算接受雷影的提議。商談的日期還在討論中,大概不久後就能夠確定下來,四代大人有什麼建議嗎?」宇智波真弓的語氣已經沒有以前的敬畏。

  「長老們都決定了,我沒什麼好補充。」

  「到時候你不會又不見了吧?」

  「……什麼時候決定了日期通知我一聲,我儘量不安排別的事情。」鳳天歌將手中的卷軸隨便一卷放下,「真弓,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家。」抓起掛在椅背上的白色短袖風衣走出辦公室,似乎是不想被他繼續追問,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我一會兒就走。」宇智波真弓暗中翻了個白眼,這個四代火影都下班了還來辦公室,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把桌子收拾一下。「什麼早點回家,把辦公桌弄那麼亂,我怎麼回家?」小聲抱怨著整理桌面,剛才四代隨便卷起來的卷軸因為他不小心碰了下滾動著打開了,他趕緊抓住卷軸,忽然手抓緊了卷軸,因為上面寫著一個「密」字,這是專門提供給四代火影大人拆閱的暗部報告,送來的時候都是設置了唯一開啟人封印的,只有四代火影能夠解封,其他人強行解封卷軸會自動銷毀,每次四代火影看過後就會銷毀這些報告,但這一次,四代火影似乎是忘記了,竟然隨便放在桌上。

  「真是的,如果有別村的密探發現了怎麼辦?」他嘀咕著,手將卷軸抓得更緊了,抬頭看向辦公室的門,沒有任何動靜,火影樓安靜得只剩下他一個人,心跳加快,窗外的夕陽收回了所有的光芒,天空中月朗星疏,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亮了火影辦公室的一隅,少年黑色的眼睛瞠大,抓著卷軸的手微微顫抖。

  竟然是這樣的嗎?他必須儘快將此事彙報給族長!宇智波真弓迅速將整理好的桌面又重新還原,匆匆離去。

  第二天因為波風水門已經回來,三代火影代表長老團來找四代火影商討和雲隱村結盟的事宜,為了儘早結束戰爭,商定下個月就簽約,地點在木葉村,到時候雷影會派出一支忍者隊伍前來木葉商談和簽約,以示他們和談的決心。

  此時離下個月已經沒有幾天,雲隱代表已經在前往木葉的路上。村子裡的人們已經知道木葉和雲隱村的戰爭將結束,大部分人很高興,期盼著那一天能快點到來。鳳天歌這些天倒是沒有再隨便消失不見,把鳴人重新扔給小綠照顧,她每天到火影樓報導,對於村子各種防務很是關心,每天都會將宇智波富嶽找來討論到時候雲隱忍者們的安全問題。

  「他們是為了和平而來,你們一定要注意村人們的情緒,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鳳天歌仔細交待宇智波富岳,宇智波家族負責村子內部的安全警備,木葉和雲隱村戰爭期間亦是在對方手中死傷無數,留下了不少仇恨,就怕到時候有人克制不住恨意讓此次簽約功虧一簣。

  「請四代大人放心,我們木葉警備隊即使拼上我們的命都會保護村子的安全!」宇智波富嶽表著決心。

  「這一次在安全防禦方面,儘量對日向一族的區域多安排些人手。」

  宇智波富嶽頗為難地微皺眉頭:「四代大人,您是知道的,警備隊一向人手不足,而且我們的人過去太多,日向一族可能會覺得被輕視了。」

  「若是平時也沒什麼,這次雲隱村派人來,人多嘴雜,到時有人渾水摸魚就不好了,日向一族,我會去和日向日足提,警備隊要多注意些。」

  「就照四代大人說的辦。」宇智波富嶽爽快地答應了,鳳天歌盯著他瞧了會兒,點點頭:「全靠你們了!」

  雲隱村的隊伍不日到達,那一天整個木葉村嚴正以待,村子大門敞開,人們自發地在大門前的廣場附近集合,以迎接和談隊伍的到來,如果兩大忍者村能夠聯合,木葉的威懾力將大大提高,另外三大忍者村要繼續對木葉發動攻勢自然要掂量清楚,和平將真正到來。

  翹首以盼的眾人在等待的間隙也不忘小聲抱怨著:「四代火影去哪兒了?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三代大人,連長老們都來了,他到底有沒有把我們村子放心上呢?」

  「切,那個人呀,早就忘了他的職責,經常連著幾天地不去火影樓,最近的各種事務都是三代大人等長老會成員決定的,火影還是早點換人比較好。」

  「啊,原來是這樣啊,老兄,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我家女人的弟弟的兒子的侄子的女朋友在火影樓裡做事。」見周圍的人那麼給面子,爆料的傢伙更是得意起來,興奮異常地添油加醋,說得是唾沫橫飛,一會兒下來,四代火影的形象又黯淡幾分。

  「四代還沒出現?」轉寢小春沉著臉,「太不像話了!日斬,當初你選他當繼承人,我們都相信你的眼光,可現在呢?他已經不適合那個位置了!」

  水戶門炎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顯然也是贊同小春的。

  三代火影慢悠悠地說:「別急,他如此做自有他的打算,我們這些已經半退休的老傢伙就不要總是去插手,看著就夠了。」

  「你看看周圍這些人,他們對火影還有什麼敬畏?」小春等幾人武力值多高呢,周圍亂七八糟的說話,自以為小聲也不知聽進去了多少,是越聽越怒,他們建立起來的威信,難道就被水門這粒老鼠屎給破壞了嗎?

  「別氣,別氣。時機快到了。」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互相對視一眼,還想再問,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原來卻是雲忍一行到了,風塵僕僕的雲忍使者出現在村子大門前,立即有維護治安的宇智波家族的人上前確認他們的身份,幾人不再說話,臉上掛上歡迎的笑容。

  「你還不過去?」有著紫色眼影皮膚蒼白的大蛇丸出現在正站在火影岩上眺望遠方的金髮青年身旁,「那些老傢伙可都過去了。」

  「那些人不值得我親自迎接。」鳳天歌冷淡地回答,俯瞰腳下的村莊景色,這些年來,木葉村的範圍擴張了不少,人口增加顯著而這些不會是終點才僅僅是剛剛起步。

  大蛇丸眼中眸光流轉,嘴角一勾,盯著四代火影若有所思:「雲隱代表的可是和平。」

  「和平從未到來。」鳳天歌瞥了一眼大蛇丸,「你會站在哪一方?」

  大蛇丸驚訝了下,笑:「當然是你一邊了,我可是木葉之人。」遠遠的傳來的歡呼聲代表雲隱村的結盟隊伍已經到了,大蛇丸轉身,離去前抬手揮了揮,「你保重,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鳳天歌沒有回頭,依舊站在原地背著手看著遠方。

  考驗已經開始,一切都看他們如何做了!但這個大蛇丸……鳳天歌微微蹙眉,每次一接近都會有股怪異之感,派出過暗部盯緊他的行蹤卻大多會無功而返,看來只能等這方面的事情結束後她親自去調查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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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局

  兩大忍者村的同盟對於大陸上的整個勢力分佈將是極為濃重的一筆,但不論大家如何期待,鳳天歌一直沒有在雲隱忍者面前出現,就這麼晾著雲忍們,讓他們在允許的範圍內參觀閒逛,而雲忍們對簽約也沒有太過急迫,每天就是在旅店裡休息在商業街上閒逛,有四代火影派來的人全程陪同,雲忍們倒也安分。

  「四代火影到底做什麼打算?怎麼還不簽約?」

  「他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雲隱村的忍者!」

  「真的?他是不打算結盟?」震驚的語氣。

  「誰知道,難道他就看不得和平到來?」絕對憤憤不平。

  「不是很久都沒有好好工作了嗎?大概怎麼做事都不會了!」

  宇智波真弓走在街道上聽著人們的交談聲,都快抬不起頭來,他根本無法反駁人們的言論。這個四代火影明明在村子裡,卻一直不見雲忍代表,到底什麼意思?再拖下去,雲忍代表們覺得被輕視了不簽約了怎麼辦?再次開啟戰爭,四代火影擔待得起嗎?

  一路遮遮掩掩好似做賊地來到四代火影的住所前,四代火影並沒有因為身份搞特權,仍舊住在忍者公寓裡,宇智波真弓敲了敲門,門應聲開了,嚇他一跳:「有人在家嗎?四代大人?」輕輕推開門,宇智波真弓往房間裡看了看,忽然一道水柱撲面而來,他來不及閃躲,被淋了一頭一臉。

  「哇哈哈,被我逮著了吧……」鳴人囂張的笑聲戛然而止,「哎喲,原來是真弓,對不住,對不住,我正在練水遁,沒想到進來的是你。」

  宇智波真弓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嘴角抽了抽,端著水杯,明顯是嘴巴裡噴出來的漱口水,還水遁,騙誰呢!但是又不能跟個小鬼認真,認真的人是傻子。只好自認倒楣。

  「四代大人在家嗎?」

  「不在,他出去了,說是一會兒就回來。」鳴人抓了抓他亂亂的頭髮,「你要不進來坐會兒。」

  宇智波真弓剛坐下凳子都沒捂熱鳳天歌回來了,鳴人端著飲料咕嘟嘟地喝著,聽到聲音直接把手裡的飲料瓶砸過去,一躍而起飛踢,鳳天歌伸手將飲料抓住身子好似都沒有移動突然就出現在鳴人身邊,看著小傢伙失去目標和鳳天歌插肩而過「哇呀呀」地直線飛出門去,鳴人雙腳踩到外面的欄杆上才止住去勢,蹲在欄杆上,小鳴人籲了口氣,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反身回房子裡。

  「真弓來了,挺難得。」鳳天歌將飲料放回桌子上。

  「長老們讓我來問下,什麼時候簽約?已經等很久了。」

  「還沒談好嗎?我以為長老們已經跟他們談好,我只要簽字就夠了。」

  宇智波真弓真的想暴走了,只要簽字……這樣的火影,果然傻瓜都能當了!

  「既然還沒有談好,那麼你去通知雲隱忍者,今天下午就簽約。」鳳天歌斬釘截鐵地說,宇智波真弓不容他反悔,立馬接令跑出去通知相關人員。

  「老爸,你為什麼一直拖著?」鳴人等家裡就他們倆了忍不住問,「外面說得可難聽了。早點簽約不就好了嘛,皆大歡喜。」

  「確實皆大歡喜……」鳳天歌略略沉思了會兒說,「這兩天你去住水木家,我沒空看著你。」

  「哦,我不能一個人在家嗎?」

  「不行……每天的功課不許偷懶,知道嗎?」

  「好啦好啦,知道了,要不要我發誓?……好吧,我發誓一定不偷懶,不然罰我永遠沒烤雞翅膀吃。」發完誓,鳴人顯得無精打采,鳳天歌點了點頭,鳴人最愛吃烤雞翅膀,這個誓言算得上狠毒了。

  四代火影接見了雲隱村的代表,雲隱村派來的代表隊總共十人左右,領頭是一名上忍名叫佐佐木,被四代火影冷落了許久,說話陰陽怪氣,雲忍的人這些天聽了不少關於四代火影的傳聞,這個整天不務正業的四代火影讓他們暗中譏笑木葉無人。

  鳳天歌閱讀了雲隱村寫的同盟協議,其上寫明瞭雙方的攻守協同防禦,並且在另外三個敵對忍者村對盟友有意圖時雙方資源分享,應該提前為盟友預警等等。雲隱村已經將裡面的內容寫得很詳細,實在沒什麼好補充。

  「就這樣吧!」鳳天歌拿起筆簽上了波風水門的名字,「希望我們都能遵守協議。」雲隱上忍同樣簽上他的名字,至此同盟協議簽訂。

  「各位雲隱村的朋友們,雖然我很想繼續留你們在木葉多停留些時日,奈何同盟協議很重要,雷影必定在翹首以待,等得心焦,我就不留你們了,還望你們儘早趕回雲隱村,將和平的消息帶回雷之國。」

  「四代火影大人所言極是,但今天已經晚了,請允許我等再多留一晚。」佐佐木語氣誠摯。

  「各位儘管將木葉當成自己的家,希望你們住得愉快。」鳳天歌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雲忍們返回旅店後,佐佐木毫不在意地將簽訂好的協議往床上一扔,站到房間的窗戶前透過玻璃窗冷冷地看向底下繁華的木葉。

  「佐佐木大人,我們就這樣回去了嗎?那四代火影急著趕我們回去,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哼,我們的計畫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看看再說!」他等於是死皮賴臉地要求留下,若是空手而歸還不被雷影大人吼個半死?

  吃完晚飯,雲忍們發現,監視他們的人員減少了等於沒有,是因為簽訂了同盟協定對他們這些人放下心了嗎?太天真了,佐佐木嘴角勾起一絲惡意的微笑。

  「四代火影,到時候絕對要讓他大吃一驚。」

  夜色愈來愈濃重,整個木葉陷入一片沉寂,淩晨三點半左右,十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從木葉的旅店裡躍出,天上的月亮被黑雲籠罩,正是月黑風高夜最適合做些殺人放火事,領頭的黑影人抬手做了幾個手勢,幾人立刻分散著向幾個方向去了。

  宇智波一族警備隊的會議室裡此刻燈火通明,幾位宇智波一族的大人物均面色沉穩地靜坐,門外傳來疾馳的腳步聲,來到門前停下,只聽族人在門外恭敬中又略帶激動地稟報:「族長大人,那些人果然開始行動了。」

  「波風水門那裡什麼情況?」一直閉目養神仿佛睡著了的宇智波富嶽睜開眼,厲色在眼中一閃而過。

  「他很早就睡下了,一直沒什麼異動。」

  會議室裡的眾人臉色頓時一輕,氣氛開始活絡:「那波風水門真是越活越天真,明明都已經接到了暗部報告,竟然以為簽訂了同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傻的可以。」

  「這樣的領導者,木葉還有什麼前途?還是早點讓位的好。」

  「我倒要看看今晚過後三代火影還能保住他。」

  眾人七嘴八舌地嘲諷著四代火影。

  宇智波富嶽心中亦是一直猶疑不定,今次是個好機會,絕佳的時機,不管那些雲忍成功與否,日向一族與波風水門之間的嫌隙是肯定的了,如果雲忍們成功,日向一族的實力勢必被削弱,到時候還有誰能夠和他宇智波一族相抗衡?等待了那麼久,終於有了翻身的機會!宇智波富嶽黑色的眼睛中厲色一閃,沉聲命令道:「四代火影讓我等撤銷對雲隱忍者的監視,我們就聽從他的指揮,只要做好我們的工作就夠了。」

  「是,是,族長大人說得對,我們只需按照波風水門的命令做就行了。」宇智波倉點頭附和。反正出了事他們都可以推說是四代火影的命令,他們才放鬆了對雲忍們的監視。

  讓我們再來聚焦雲忍們,七個人去引開木葉守備隊的注意並幫助把風,只有三人一路不受阻礙地來到了日向宗家大院,他們已經和埋藏在木葉的臥底接觸過,得到了日向一族的詳細地圖,這次來他們的真正目的是獲得日向一族白眼的秘密,而有著宗家之血的日向雛田正是他們的目標。

  佐佐木潛入了日向宗家的後院,心裡不禁鄙夷,這木葉之人都沒什麼警覺心,被他們毫無阻礙地就繞過了警備來到了內院,還自以為安全無虞,現在白眼的秘密將不再是木葉所獨有。佐佐木看著在臥室裡沉睡的小女孩,喜不自勝,他已經能聽到村人們對他的歡呼和讚揚,他將成為雲隱村的英雄凱旋。

  佐佐木從床鋪上抓起小姑娘,小女孩被驚醒,恐懼地瞪大眼正想張嘴叫喊,佐佐木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掌捂住小姑娘的口鼻,將她夾在胳膊下迅速地撤離。

  撤離的同時,佐佐木的眼皮開始跳個不停,直覺今天的綁人太過順利,心裡開始陰謀論,但看到被帶走的小女孩大睜的驚恐白眼,他又開始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任務已經完成,木葉甚至都沒發現他們的行動,有那樣的火影自然就有什麼樣的屬下,都只會偷懶,下一次,他就要帶上村裡的精英,把木葉殺個片甲不留!

  然而,才挾持著宗家的大小姐來到撤離點,佐佐木卻發現不對勁,那個擋住了他們去路的背著雙手的黑影人並不是他們的人,佐佐木和身後的另兩名同伴停下腳步:「被發現了嗎?」只有一個人,他根本就不害怕,他們這裡可是有三個人,還有七個同伴正在趕過來。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聲音如同深秋林間的清泉冰冷沁骨,天上的雲朵移動,被遮住臉的月亮一晃,那一晃之間,月光清冷,照亮了擋路之人的面容,金發藍眼,神情淡漠,仿佛眼前的是一些被家長抓住的頑皮孩子,對他們頗感失望。


第二十六章 計中計

  眼看攔在去路上的正是被木葉村人傳得不堪的四代目火影,佐佐木心一突,但輕蔑更快地佔據了上風。

  「一個人就想攔下我們?」他們還有幫手正在趕來,光憑一個四代目火影哪兒夠留下他們?

  陰森的樹木發出陣陣沙沙聲,分明是有人快速靠近,由遠及近,佐佐木等雲忍更是得意,同伴就快到了。

  「哦,那麼我們再等一等,等人都到齊了再說。」鳳天歌輕描淡寫的語氣如同在請人喝茶聊天般輕鬆,佐佐木雖說有恃無恐卻也不敢托大,畢竟此地還在木葉的範圍內,眼見前方就只有一個攔路者,佐佐木向身旁的兩名同伴暗暗遞了個眼色,另二人眼神一閃,一人甩出苦無,鳳天歌瞧得分明,苦無上綁著引爆符,她也沒有躲閃,直接運起真氣逼出體外,修為達到她現今的程度已經可以輕易禦氣防禦和攻敵,那激射而來的苦無的速度和威力她還不放在眼裡,苦無被她的真氣屏障一撞反而被反彈回去。

  三名雲忍被嚇了一跳,日向一族的絕對防禦?波風水門怎麼會?不是必須有日向一族的白眼血繼才行?不,不對,他根本就沒動……不容他們深思,另一人取出了一枚煙霧彈狠狠朝地上一扔,一大片霧氣升起,佐佐木等人只想快點脫身離開,此時他們必須以完成任務為優先,取得白眼的秘密才是最重要的。

  兩名雲忍一個抽出鐵鍊鷹爪武器一個手腕上彈出金屬利爪直撲鳳天歌,佐佐木挾持日向雛田尾隨在後,只等那二人阻一阻四代火影他好離開,然而在鳳天歌的神識面前,普通的幻術都是直接無效更別提只是小小的煙霧彈,面積大了些卻哪裡逃得過。

  鳳天歌屈指向著直擊而來的鐵鍊鷹爪輕輕一彈,光憑氣勁將鐵鍊鷹爪彈向一旁,鐵鍊鷹爪直直向著佐佐木而去,一片白霧中同伴的武器幾乎擊中他面門,佐佐木直到快被擊中才發現,大驚失色,及時身體後仰險之又險地避開並向後一躍,他剛剛站定就聽見同伴的悶哼和一個物體落在他身邊的聲響。

  白霧逐漸散去,佐佐木驚訝地發現,前方那人依舊神情淡定地背著雙手站在原地,兩個同伴站在身旁,身上滾滿了泥土和草木碎屑,臉色灰敗,神情狼狽不堪。他們竟然沒有前進一步!佐佐木皺眉,四代火影雖然被人傳得不堪,但他在戰場上的名聲不是作假,看來這事今天無法善了,不過他也不是被嚇大的。

  陰沉著臉,將手中的小女孩丟給同伴:「你們帶著她快點回去,我來斷後。」

  「我不知道雲隱村那麼喜歡布娃娃,雖說不是我木葉的特產,雲隱村人喜歡,我木葉自當多送一些。可惜你們欺人太甚,竟然深夜闖入日向宗家,搶奪日向家小姑娘的心愛之物,該如何處罰你們呢?被殺也怨不得誰!」鳳天歌清冷的聲音在夜空中迴響。

  佐佐木等人低頭一瞧,嘿,被他緊緊抓住的不正是個和普通三歲娃娃差不多大的布娃娃麼?他不可思議地翻來覆去檢查了好幾遍,該死的,這哪兒是什麼日向宗家大小姐分明是個貨真價實的布娃娃,他竟然一路抱著個布娃娃跑路還沾沾自喜來著……

  佐佐木臉色鐵青,木葉肯定是早有準備,他們無知無覺地踏進了陷阱,目光牢牢盯住攔路的四代火影:「撤!」

  一聲令下,三名雲忍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向三個方向疾馳。

  「走得了嗎?」鳳天歌的聲音不響卻均衡地在所有人耳邊響起,佐佐木神情猙獰地雙手結印:「水遁·大瀑布術!」既然行動失敗,那麼索性鬧得大一點。

  佐佐木才不認為一個大瀑布術就能對波風水門造成什麼傷害,只想拖延一下可以讓他脫身,佐佐木一擊之後立刻扭身向旁邊的樹林躍去,卻不料應該在水遁中掙扎的金髮青年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面前,只見他輕巧地一掌按住佐佐木的胸口,佐佐木臉上的驚訝還未退去,忽然一股滂沱的力量從四代目的掌心爭先恐後地湧入他的身體,頓時身體向後翻倒,掉落在被水遁忍術沖刷過的泥地上,胸口氣息翻湧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

  佐佐木驚恐地發現,四代火影打入他體內的氣息正在他的查克拉經脈中大肆破壞,渾身顫抖不已,他痛得想要打滾卻只能在地上抽搐。

  鳳天歌等了會兒才上前點了他幾處穴道,壓制住被她打入佐佐木體內破壞經脈的真氣,佐佐木早就痛得不行,痛感一旦減輕,不禁昏迷過去。經過那麼些時間,佐佐木的經脈盡斷,等會兒讓醫療忍者醫治一下,活命是沒問題只是將來還想當忍者?哼,想都別想了!

  一會兒後,木葉各處的天空中爆開了傳訊煙火,周圍的樹梢翕動,幾條黑影衝破樹林的封鎖落下,佐佐木的另外兩名同伴也被抓來像垃圾一樣丟在一起,戴著木葉暗部面具的木葉暗殺部隊的隊長向依舊淡然背手而立的四代目火影躬身:「四代大人,入侵日向一族的雲隱忍者共一十人,無一人逃脫!」

  「四代大人。」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一起從遠處趕來,日向族長難得穿上了上忍的制服,兄弟二人走近。

  「家裡情況如何?」

  「謝四代大人關心,家裡一切安好。」

  鳳天歌見此點了點頭,吩咐暗部隊長卡凱西如何處理這些雲忍。

  「四代大人,這些雲忍是怎麼回事?日足也在呢!」宇智波富嶽帶著人姍姍來遲,看著那麼多暗部和被丟成一堆不是受傷就是昏迷的雲忍做出吃驚的表情,他身後還有數名宇智波家族的人,他們打量著周圍被忍術攻擊的環境驚疑不定。

  來的路上,他們就已經知道要糟,四代火影早已佈置下暗部保護日向一族,家族裡的人還自以為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地洋洋得意,想一箭雙雕地將四代目拉下位並讓日向一族大傷元氣,現在可糟糕了。

  日向日足冷冷地瞥了一眼宇智波富嶽,哼了一聲:「富岳隊長來得真巧。」

  鳳天歌向他微微點了下頭,神情未變,宇智波富嶽神情有些尷尬。

  「將他們關起來,別弄死了,我還有用。」鳳天歌吩咐道,暗部隊員領命而去,提溜起萎頓在地的雲忍們重新掩入夜色中。

  「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宇智波富嶽繼續裝傻,「這些雲忍……雲隱村不是和我們村子結盟了嗎?」

  「富岳隊長真不知道?」鳳天歌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宇智波富嶽,「這些雲忍潛入我日向一族宗家,試圖綁架宗家長女,被我暗部阻止。」

  「什麼?豈有此理!」宇智波富嶽氣憤地大喝,「原來他們簽約是假,想要搶奪我們村子的秘密為真,我以為他們簽約了,我們就是盟友,卻被他們騙了!四代大人,沒有注意到雲忍們包藏的禍心,沒能保護好村子的安全,是我的失誤,請您責罰……」說到後來宇智波富嶽一臉懊悔,躬身請罪。

  過了很久,久到宇智波富嶽心中打鼓,各種念頭在腦海裡翻騰,四代是否已經知曉了宇智波家族的計畫?不不,他不可能知道……

  「是該責罰!」良久,鳳天歌淡然的聲音才說道,「警備隊防守不力,你這個警備隊長要好好反省,警備隊員如此消極怠工,村子何來安全可言?警備隊員疏于防範,顯然是訓練不夠,明天去找團藏讓他好好幫你的人訓練一番。」

  「團藏大人?他不太合適吧……」宇智波富嶽心裡一突,這四代火影到底有什麼打算?團藏從一開始就表示要限制宇智波一族的勢力。

  「哪兒不合適?團藏訓練出的人能夠以一敵十,還委屈了?或者你們要我來親自指導?」

  「不敢勞動四代大人,團藏大人就夠了。」宇智波富嶽恨得牙癢癢,讓團藏來訓練他的人,這不等於要團藏打壓宇智波一族?好個四代火影,以為他什麼都不做卻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們呢!

  宇智波富嶽帶著人返回駐地,越想越來氣,那些呆在駐地的族裡支持他的人都一臉焦灼地盯著主座上的族長大人,他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發展與結果,此時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坐立不安。

  「那是圈套!是波風水門的圈套!」宇智波富嶽用力攥緊拳頭,總算想明白了最近的來龍去脈,壓抑著無盡的懊惱。

  「真弓絕對沒有背叛家族的意思。」宇智波倉臉色蒼白,如果族長懷疑他們家的忠心,他知道得太多了。

  「和真弓無關。」宇智波富嶽咬牙切齒,「就算沒有這件事也會有另外的事情。」他們怎麼就沒懷疑,波風水門為何會將解封了的暗部報告遺忘在辦公桌上?這麼簡單的圈套他們竟然還喜滋滋地把脖子伸了進去。

  「都怪波風水門那小子太過狡猾。」宇智波倉松了口氣。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底下的族人們惶惶不安,「四代火影對我們下套,是要對付我們了嗎?」

  「要不要提前行動?」

  「稍安勿躁!」一個白鬍子滿臉皺紋的老頭出現在門口,屋裡的人都驚跳了下,看向來人。

  「賢治長老有何高見?」宇智波富嶽頓時起立迎接此人。

  老頭光溜溜的腦門顯得很是睿智,他緩步走進屋:「這只是波風小兒的試探,他雖然懷疑但在大義上抓不到我們的把柄,接下來,我們必須忍耐,而且,我們要送上我們謝罪的誠意。」

  「誠意?」宇智波富嶽疑惑地看向不怎麼出世的長老,賢治長老是支持他們計畫的長老之一,他有時候會去請教賢治長老,他所說的誠意是什麼?


第二十七章 緣由

  第二天天光大亮時,木葉之人都知道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緊急通告:雲隱村派來的忍者真正目的並不是和平,而是借著和平的幌子混進村子企圖獲得木葉二大瞳術之一的日向一族的白眼,所謂的雲忍代表們在合約簽訂後留在木葉的最後一晚,闖入日向宗家綁架日向宗家大小姐,四代火影帶領木葉暗部和日向一族出動抓捕入侵者,所幸,入侵者未逃脫一人全部被擒,四代火影已經傳信于三代雷影,提出嚴正交涉,要求雲隱村給出處置方法,如果處置結果木葉無法接受,木葉將自行處置抓捕到的人。

  另外還有一條比第一條通告小一點的告示則是:宇智波一族作為木葉警備隊的主力,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敵情發出示警,表明警備隊力量薄弱,光靠一個宇智波家族無法維持住整個木葉村的治安,因此四代火影決定向全村徵集有能力的人手加入維持治安的隊伍中,不論是否為忍者,只需有保衛村子信心的人都可以前去報名。

  兩條通告讓整個木葉村震動了,村人們驚訝地討論。

  「雲忍原來是打算欺騙我們,這些該死的東西,把他們全部宰掉!」

  「就是,以為我們木葉無人?」

  「不過,四代火影?沒搞錯吧?」

  「那個不幹事的鳥人?」

  「快點閉嘴吧你,找死呢,四代火影阻止了雲隱村的陰謀,我現在算是瞧出來了,這一手真高明,一下子就把宇智波家族的勢力給打壓了。」有聰明之人瞧出了端倪,壓低聲音地說道。

  「兄弟,把話說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聰明人瞧見周圍的人均豎起耳朵熱切地看著他,不禁得意地想天才果然是寂寞的,咳嗽了聲,他開始加油添醋地說起來:「這宇智波一族這些年來不是一直囂張得不行?四代火影什麼都不幹,還將大權給了宇智波家族,不少人都認為四代火影是不是要把火影的位置讓給宇智波家族了,宇智波家族也為自己的家族撈取了不少好處,其實四代火影心裡明白著呢,你們瞧,四代火影讓人擴充警備隊,經過這次宇智波家族控制的警備隊還能有多少實權?」

  「哎呀,原來如此!」旁人一拍大腿,這一分析,果然是四代要對宇智波一族進行壓制了,不禁高興起來,「太好了,老子早瞧那些眼高於頂的宇智波警備隊不順眼了,相比較,我還是更喜歡四代大人。」

  「哥哥,人們為什麼不喜歡我們族人?」一黑髮黑眸的小正太一臉糾結地摟住兄長的脖子趴在兄長的背上,和小正太有七分相似的少年扭頭對著弟弟溫和一笑:「他們沒有不喜歡我們全部的族人,只是不喜歡某些人,像我們佐助,人們就很喜歡。」

  小正太聽哥哥這麼一說,小臉上頓時揚起燦爛的笑容:「比喜歡哥哥的人還多嗎?」

  鼬笑著揉了揉佐助的頭髮點頭:「比哥哥的多。」

  有了兄長確定的答覆,佐助小正太笑得更加得意了,只要是哥哥說的他都願意相信,他最喜歡溫柔的鼬哥哥了,鼬哥哥是他最崇拜的人。宇智波鼬背著弟弟,穿行在木葉的街道上,將人們看到以四代火影名義發佈的通告後興高采烈的討論默默地看在眼中。

  夜幕降臨,空氣顯得涼爽了些,鳳天歌把鳴人從小綠家接回來,帶著鳴人上街好好吃了一頓,鳴人拍著肚皮心滿意足地和鳳天歌踏著星光回家。

  「老爸,你早就知道那些雲忍打壞主意了?」鳴人心裡有疑問可藏不住,好多人在說他老爸的事蹟,神馬沒幾招就打得雲隱上忍重傷,運籌帷幄,心細如發,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引出雲隱村的狼子野心,總之讓鳴人聽得與榮有焉,得意洋洋,這是他老爸,不是別人的老爸,別人羡慕不來的!

  「嗯,暗部早就已經有消息來了,當時沒有確定,只是猜測。」鳳天歌也不瞞著鳴人,現在一切都表露了出來,沒什麼可隱瞞的。

  她當時每個星期都會按時接到暗部的各種調查報告,從海量的調查報告中抽絲剝繭最終確定雲隱有覬覦木葉瞳術的可能性,在二個忍者村的對抗中,雲隱村並未占下風並略占上風的情況下竟然向木葉提出停戰求和,非常可疑。而且雷影派來的小隊成員,大部分是雷影的直系暗部精英,和木葉的暗部交戰過多次,不少木葉暗部隊員犧牲在他們手中,因此雷影派這樣的隊伍來木葉必定有詐,鳳天歌判斷出雲隱村目的可能性大於百分之七十後,她決定將計就計,給所有人一個考驗。

  放縱了三年,宇智波家族是忠誠還是另有所圖?雲隱村是真心結盟還是包藏禍心?可惜,這些考驗,宇智波家族和雲隱村都沒能通過。鳳天歌並不希望這個結果,可惜人心大部分時間貪得無厭。

  倒是她一直安排警戒的團藏和大蛇丸都沒趁亂渾水摸魚,團藏的人也未在後面拖後腿,大蛇丸更是一直保持觀望,鳳天歌總覺得他其實早就知道了她的目的卻只是在一旁看好戲。

  「不愧是我老爸!」鳴人沾沾自喜又非常驕傲,「果然是最棒的!」

  「所以你不能丟我的臉,過幾天我要考考你的功課,看看你有沒有偷懶。」

  「老爸你不信我?我發誓了的,怎麼可能偷懶?」鳴人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炸毛地跳腳,揮舞著小拳頭,「你等著瞧吧,我總有一天會打敗你!」

  「我等著。」鳳天歌勾了勾嘴角,「最好快一點,到時候我就把火影讓給你做。」她補充了一句,鳴人頓時激動得眼睛放光:「好,我一定會努力打敗你!五代火影我做定了!」

  二人說說笑笑地往回走,剛到了樓梯口就碰到有人下來,鳳天歌拽住蹦蹦跳跳往前沖的鳴人將他提溜到一旁,讓人先過,鳴人不舒服地叫了聲:「老爸,快點放開我,我那麼大了你還當拎小狗呢?」他多沒面子?

  「你很大了嗎?不就三歲。」

  「三歲也很大了好不?卡凱西三歲都上戰場了!」

  「那叫揠苗助長,你給我好好完成功課。該輪到你上戰場的時候自然逃不了。」鳳天歌可不管這裡還有別人,逮著機會就教育小鬼頭,鳴人什麼都好,就是每天佈置的功課不肯好好練習,整天想著怎麼應付過去好出去玩,不過這年紀的孩子哪個不是在外面瘋玩的,他能每天擠出時間來修行已經很不錯了,鳳天歌也不想過分地束縛他。這幾年她只是將鳴人的身體調理好,還未決定是否讓他修真,她研究過這個世界的忍術的能量構成,發現忍術所需要的查克拉雖不及真氣卻同樣能夠錘煉身體強度,而且調動自然能量為己用的方式與修真頗有些相似,修煉至極致應該也能產生類似突破身體限制進入天人階段的可能,而且鳴人體內有一隻九尾妖狐封印著,在還未解決這個東西前,現在的鳴人不適合修行她的功法。

  「切,老爸最壞了。」

  「很好,每天增加一小時。」

  「不要啊——」鳴人慘叫一聲。

  前面的人發出一絲輕笑:「你們父子感情真好。」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接著有道有些迷糊的稚氣男孩的聲音響起:「好吵。」

  鳴人頓時氣呼呼地向那個說他好吵的聲音瞪去:「你說誰吵?」

  黑髮的小正太端坐在母親懷裡,恥笑還被拎著衣領的鳴人:「除了你還有誰?小狗狗。」

  鳴人大怒,嗷地一聲:「我要揍扁你!你給我下來!下來!」

  「哼,就不下來。」小正太得意地對鳴人吐舌頭。

  黑髮女子有些尷尬地低低訓斥兒子:「佐助,不可以這樣,快點跟弟弟道歉。」

  「我為什麼要道歉?」佐助小正太不高興了,他又沒說錯,在這裡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主人歸家,他餓死了,媽媽又不肯帶他回去,好不容易睡著不覺得餓了,突然被人吵醒,他沒要這小子道歉就不錯了。

  誰是弟弟?誰是這臭小子的弟弟!鳴人再次炸毛地要佐助從他老娘身上下來單挑,被鳳天歌拽住衣領再不放手。

  鳳天歌抬頭看去,剛才沒注意,這是一對母子,正懷抱著一個和鳴人差不多大小的男孩,黑色的頭髮和眼睛,小男孩身上藍色的短袖衣服上的團扇標誌讓鳳天歌立即明白了這是宇智波家的人,這個敏感的時期,宇智波家的人來找她什麼事?佐助,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兒子就叫佐助……讓女人和孩子來?宇智波家族又打算做什麼了?

  「原來是宇智波夫人,來這兒找人麼?」鳳天歌拽緊鳴人,語氣淡淡地詢問。

  宇智波美琴的笑容有些苦澀:「我這次來是專程來看看你和鳴人的,我和玖辛奈是好朋友,鳴人和我家佐助差不多年紀,正好可以做個伴。」

  鳳天歌微微一頓,回答:「我想他們將來一定能成為好朋友,好對手,一起共同進步。」

  鳴人和佐助均是一呆。神馬?要和他成為好朋友?絕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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