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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混血王子的春天》作者:仨核桃【完結】

第二十八章

  「現在怎麼辦?斯內普。我們不會蛇語,蛇怪要是被放出來,就完了。」不過蘇瑾想盧修斯用什麼放出蛇怪呢?

  蛇怪的主人在這裡,完全可以控制蛇怪,至少他不會隨意殺人,伏地魔想殺的自始至終都是麻瓜,這應該和他的經歷有關,但是他這次不在,是想大屠殺嗎?

  「我們想辦法阻止,現在悄悄離開,但是我不能暴露自己幫助你,瑪律福一定會注意我,所以一定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拖住他替我們爭取時間。」斯內普臉色沉重的說,他也猜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就是一場考驗,來自伏地魔,也來自鄧布利多,稍有差池灰飛煙滅。

  整個晚會接近尾聲,剩下就是吃吃喝喝,順便來點節目什麼的,所以可以拖住盧修斯的不二人選只有對面的四個人莉莉詹姆斯盧平西裡斯,而且西裡斯是主力。

  蘇瑾看看格蘭芬多一無所查的幾人,蘇瑾可以保證的一定會尋到幫助,只是現在眾目睽睽下很難直接傳達資訊。

  說來也巧,她正急得滿頭大汗,一直蹲在腳邊睡得憨甜肉肉的黑貓肉球醒來了。它先是喵嗚喵嗚叫了幾聲,表示自己睡得很開心,睡得很滿足。然後又開始撒嬌賣萌的討吃的,蹭一下蘇瑾的腿,就揚起可憐兮兮的腦袋看一看蘇瑾,沒有繼續在蹭一下,再接再厲,表情再可憐兮兮點。

  蘇瑾囧,只能抱起肉呼呼的肉球,給它喂塊雞腿,肉球立馬喵嗚的開心叫,討巧的蹭著蘇瑾的手,想要更多。

  喵喵叫著,意思好像是:不夠,不夠,主人再給多點肉,肉球要吃肉,肉球愛吃肉。主人~

  突然想到,可以讓肉球送信啊。她埋頭寫了一張小紙條,然後低頭小聲在肉球耳朵嘰嘰咕咕說了一堆,肉球耳朵聽的直忽扇忽扇。

  然後肉球溜走前,滿足的咬著一塊比它臉還大的雞腿,趁人不注意悠悠的穿過亂七八糟的腿腿,準確無誤的將信送到莉莉的手中,然後坐在莉莉的腿上,倆爪子笨笨的抱著自己的勞動果實——雞腿,啃得津津有味。

  莉莉疑惑的打開小紙條,還看了蘇瑾一眼,信的內容,蘇瑾沒有讓斯內普知道,他也沒有必要知道,不然肯定有一堆疑問。蘇瑾沖著莉莉他們眨眼,點頭,示意這是自己給送的,全是真的。

  莉莉看完和詹姆斯盧平西裡斯商量,從幾人嚴肅的表情就知道是在認真討論中。

  蘇瑾剛剛寫信的時候,用手擋著,沒讓斯內普看見一個字。斯內普看到對面,也能猜出個大概,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西裡斯的第一沒有那麼深了。

  「怎麼回事?你在信裡說的什麼?不告訴我?」斯內普問,撕下平日那種平平淡淡或是冷傲孤潔的偽裝,表現的興趣盎然。

  蘇瑾打算一路掩蓋到底,其實她寫的不多,但也都是根據事實寫的。

  她說:斯內普身上又黑魔印記,不過是作為鄧布利多間諜打入食死徒內部,這是他這次接受盧修斯來校的原因。

  盧修斯按照神秘人的要求是來打開密室的,這是對斯內普的考驗,他不能露餡,我和斯內普去解決,你們拖住盧修斯。

  話雖然簡單,之所以把斯內普身份擺在第一位,是因為西裡斯知道斯內普身上的秘密,不挑明說,由西裡斯指出,他們會失去信任,自己挑明,雖不知道緣由卻增加了可信度。對於後面一句,既然斯內普是雙面間諜,知道盧修斯的目的很正常,説明學校擺脫困境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一會兒,蘇瑾和斯內普看到對面傳來的信號,四個OK的手勢,想必盧修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棋差一步。

  十分鐘後,桌子會撤掉,會有跳舞和節目表演,盧修斯這時要逃出去避開人群去桃金娘那裡密室,這個時候他們的機會也來了。但願莉莉他們可以拖久點。

  過了一會,大集聚在一起,盧修斯被不給他好臉色的西裡斯拉下檯子,美名其曰:我有同學十分敬仰你,想聽你做到剛出社會不久得到如此高的成就。平日裡他對盧修斯就不怎麼搭理,現在冒冒失失的友好肯定會引起懷疑,而這個折中的辦法很不錯,一定會有很多人圍著他,不讓他脫身,一旦他想脫身,立馬在拉點人給補上。

  他們急匆匆的走廊,盧修斯被一群人前呼後擁,早已經尋找不到他們的蹤跡,況且大家穿的都是斗篷,看起來沒什麼偏差,很容易看錯。

  斯內普拉著蘇瑾手,到了桃金娘的洗輿室,桃金娘哭泣加空靈的歌聲實在帶來不了什麼有用的資訊。

  盧修斯既然如此有把握,一定是握有可以打開密室的東西,他們要麼加封印,要麼從盧修斯手裡奪取可以打開密室的物件,或者找鄧布利多,不過這既是鄧布利多的考驗,他的選擇又是什麼誰又知道。

  求人不如求己。

  「我們加一層封印,盧修斯的魔法等級比我們高,一定可以打開的。」蘇瑾說。

  斯內普眼睛盯著蘇瑾密室入口的地方很久,說了一句:「禁術。」

  「是的,只有禁術可以,但是我們不知道啊!」

  「我知道。」

  「啊!哦。」

  蘇瑾壓下自己的吃驚,斯內普的黑魔法黑魔法防禦術,魔藥都是很好,他在這方面很有造詣。

  「現在,我們要拿一下筆記,在準備材料,希望時間來得及。」

  禮堂那裡,盧修斯尤為煩躁,一堆疊一堆的人前呼後擁的圍繞在他周圍嘰嘰喳喳,他連清淨一會都不能,哪還有精力注意蘇瑾和斯內普。心裡雖然一直惦記打開密室,但是也沒精力擠開這擁擠的人群。

  從小的貴族禮儀教導使他始終面帶微笑,即便他自己知道這笑容多假,只是笑臉面具,但是給一些人看著不同,他們會有好感。

  許多女生被盧修斯·瑪律福的博學多才,浪漫風度迷得不要不要的,但是旁邊監視盧修斯的四小只可不喜歡。尤其是西裡斯最看不慣盧修斯,這邊和自己姐姐都訂婚了,那裡還和那麼多女人打情罵俏,要不是因為現在一些原因和姐姐喜歡,他一定會狂揍盧修斯。

  蘇瑾也不知道要找什麼,存粹就是跟在斯內普後面跑腿。

  她說:「斯內普,我給你講一講伏地魔的故事吧!」

  斯內普眼眸動了動,沒吭聲。其實他很早注意到了薇拉的不同,不僅僅是因為她可以像他們一樣吃食物的吸血鬼,她似乎對很多東西知道的很多。

  蘇瑾沒察覺有什麼不妥,也就繼續說了,說之前還不忘再三強調,這些事真實的,看在你不錯的份上才告訴你的。

  斯內普也就給面子的嗯一聲,她說的他也不是完全當故事一樣對待,因為有些他發現是真的。

  蘇瑾粉色的小舌頭舔舔自己的唇,徐徐說道:「伏地魔的原名是湯姆·馬沃羅·裡德爾,他的母親是梅羅普·岡特。他是蛇院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這可以解釋為什麼他會說蛇語。」

  「但是為什麼他會變成現在人人又恨又怕的伏地魔呢?」蘇瑾頓頓,眼睛眨眨,等著斯內普提問。

  斯內普專心的看著自己的筆記,裡面記載的咒語和所需的東西:一根紅色的蠟燭,孔雀的羽毛,人頭獅身蠍尾獸的一小塊皮......

  等不到斯內普回答的蘇瑾只好又「呢?呢?呢?」幾次,睜得渾圓眼睛可愛極了,如此可愛的模樣在斯內普抬眼間入了他的眼,他的心,卻又忍不住要笑,怎麼這麼孩子氣。

  他抽出一隻手揉揉蘇瑾的棕色腦袋,順著她的意思說:「為什麼呢?」語氣多了一份無奈和寵溺,自己都不曾察覺。

  蘇瑾滿意了,繼續說:「因為他被拋棄了,在孤兒院裡過得也很不好,當然這不是主要的原因,或許他心就是壞的呢!後來有人告訴他,他的母親其實是用迷-情-劑迫使他的父親忘記了原來的情人愛上了他母親,後來他的母親沒有再對他父親用迷-情-劑,他的父親就忘記她的母親,離開了。在他的潛意識裡,是因為自己母親告訴父親自己是女巫被拋棄的,他不能接受自己迷-情-劑的產物,所以更加厭惡麻瓜了吧!」

  斯內普眼幕低垂,他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父親對他厭惡,對母親的厭惡和憎恨還有害怕,還有每次父親醉酒後對他的獨大和辱駡。要是自己也是一瓶藥劑的產物,他接受不了,世界已經很糟糕了,沒想到還能更糟糕。倘若自己媽媽要是病死了,沒有撐到他進入霍格華茲,他恐怕也是會被父親厭惡的扔進孤兒院的。

  居然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毀掉麻瓜的世界,或者為了自己權利和利益,平白的傷害無辜的人命,他想,這是他們的不同。

  蘇瑾敏銳的感覺到周圍的大氣壓低了很多,還有斯內普眼角那不易察覺的欲落未落的晶瑩珍珠,吐吐舌頭,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時間緊迫,只好鼓起勇氣說:「你和他不一樣的,斯內普。你的父母曾經相愛過,或者因為恐懼,你的父親會想不開,但是至少他從來沒想過拋棄你們。而且,伏地魔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他需要的只是權利,而你有朋友,我們會在你身邊。」

  說完,她的手放在斯內普的肩膀,她想通過這只手傳遞出自己溫暖和愛給斯內普,化去他的寂寞和孤獨,他的黑夜和寒冰。

  斯內普淡淡笑笑,他心裡並沒把父母的事悲傷擴大化,蘇瑾的話也讓他心裡暖暖的,七年的相處,說不感動,是假的。

  「走吧,我沒事。去有求必應屋,那裡可以集齊所有的材料,咱們的時間不多。」

  蘇瑾給了斯內普一個甜甜的笑容:「好。」


第二十九章

  有求必應屋簡直居家必備的良品。

  缺啥有啥,不但如此還分文不取分文不要,讓人喜歡的不要不要的。

  對於禁咒方面的,蘇瑾不懂,但是她發現斯內普取了很多的上回鄧布利多帶回來的人頭獅身蠍尾獸的身體部分,雖是不解,也忍住沒問,不想打攪斯內普。

  禮堂裡的盧修斯·瑪律福身邊只剩下稀疏的幾個人,莉莉他們已經不經意的幫助拖了太久,再久就要露餡了,盧修斯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剩下的就要靠斯內普他們自己的。

  盧修斯從自己白色的西裝口袋掏出那朵別致的裝點他口袋的花骨朵一樣的手絹,擦著自己額頭的汗滴,長籲一口氣,總算是可以離開了。再多一點,他的貴族的禮儀再好,也要忍不住爆發了。

  走之前,西裡斯還是出來了,即便此刻的瑪律福臉上青筋凸起,像是隱忍的不耐,隨時會爆發,但是戲得做足。

  西裡斯他嘲諷的拉開嘴角:「喲,姐夫,我姐沒和你結婚呢,我就看見你和那麼多漂亮姑娘打情罵俏,要是結婚了,還不得天天以淚洗面。我們布萊克家族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你要是讓我姐哭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瑪律福本就煩躁,也不幹了,唇槍舌劍的反擊:「西裡斯,你搞清楚點,你媽媽已經把你從家族的的族譜裡除名了,別我們布萊克家族。還有你姐姐是自願嫁給我不是我逼著嫁給我的。」

  他眼裡的挑釁和鄙夷,西裡斯看的清清楚楚,一時沒忍住,上去抓住盧修斯的領帶,想給他一拳,還是盧平和詹姆斯眼疾手快,上前攔住他,莉莉也使眼色搖頭說不要。

  西裡斯才收住拳頭,氣呼呼走了。

  大家吃吃喝喝玩玩鬧鬧,這世間,基本沒什麼人繼續把注意力放在盧修斯身上,正是他偷偷溜走的好時間。

  莉莉第一個追上西裡斯:「你沒事吧?」

  剛剛盧修斯的話確實傷人,無論布萊克家族認不認西裡斯,被一個討厭的人說出來還是挺打臉的。

  西裡斯想扯扯嘴角,勉強的笑笑,但是笑的比哭的還難看。想說自己沒事,發下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好自嘲道:「嗐,我也不是多喜歡布萊克他們,這樣正好。」

  盧平和詹姆斯後跟上來的,出於多拖延他點時間的考慮,還不忘記給自己兄弟梆梆面子。

  盧平和詹姆斯一人一手分別搭在西裡斯的左右肩膀,哥仨好的模樣。盧平說道:「不是還有我們嗎?不會自己的家,詹姆斯家我家隨你住,當然莉莉家就是只能詹姆斯住,你去了也是大燈泡。」

  西裡斯笑了,三人都笑了,七年的同學情誼是真的很深。

  斯內普也很緊張,這是他第一次用,當然,以他的實力遠遠達不到魔導師——最厲害的魔法師的那種效果,但是至少可以勉強應付現在的困境。

  「薇拉,你的血,一會兒所有的東西都將融入一層的通明的屏障,你要用你的血寫下筆記上的幾行字。」

  「恩。」雖然,蘇瑾很疑惑,真的很疑惑,而且對這種充滿神秘感東西,她還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現在太不是時候。

  不一會兒,正如斯內普所說的透明屏障出現了,蘇瑾咬破自己的手指,逼出鮮血,另外一隻手拿著筆記本,小心翼翼的按照筆記寫的那樣抄寫,她緊張手都在抖。

  斯內普額角不時有汗滴滑落,但是,他不敢掉以輕心,一直努力的把材料按照筆記裡描述的那樣加入屏障裡,他加入比筆記要求更多的人頭獅身蠍尾獸的身體部分,也用的是薇拉的血,就是為了增加屏障的力量。

  他不是厲害的魔導師,所以只能借助外力,但即使是將材料融入屏障中,都耗費他的精力魔力,不一會兒,臉色已經發白,然後越來越慘白。

  蘇瑾的聽力比較好,她聽到遠處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不用說一定是盧修斯。這次的盧修斯的進校,這麼明目張膽,是得到許可的,魔法部的高層有食死徒成員。

  她加快自己的速度,寫完了最後一筆。斯內普還差一根人頭獅身蠍尾獸的尾刺,她看過筆記,幫忙扔進光幕,然後釋放自己的魔法力融合它。

  看著真的是件簡單的事,但是一點也不簡單,那光幕有著巨大的吸力,瘋狂的吸食著她的魔法力,怪不得斯內普的臉如此蒼白。

  斯內普都可以聽見腳步聲的時候,終於結束了。封印那裡看不出一點異常,蘇瑾和斯內普會心一笑。

  蘇瑾對著桃金娘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帶著斯內普倒掛於窗外,兩人使用了隱身咒才回來。

  盧修斯進入的一刹那,莫名感到一陣風刮過,但是窗戶開著,還呼呼的響了幾聲,以為是風聲,也沒多想。

  站在那個看似平常其實有著特殊蛇的標誌的密室入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對他來說是個重大的任務,一定要好好完成。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水晶球,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裡,又緊張的看看四周,確認除了桃金娘沒有其他人。

  若是他再細心點就能從桃金娘的歌聲裡敏銳的察覺到斯內普和蘇瑾緊張的心跳和呼吸。

  白色的水晶球傳出類似於蛇吐芯子發出的嘶啞的絲絲聲,令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桃金娘也不哀哀戚戚的唱著聽不懂歌,她開始驚恐的大叫,似乎知道盧修斯要放出的可怕東西跟她的死有直接的關係。

  伴隨著白色水晶球發出聲音戛然而止,斯內普和蘇瑾摒住呼吸,大氣不敢出,生怕他們失敗跳出一挑雙眼巨大的蛇怪。

  老早,他就告訴另外幾個人這個密室絕對不可以被打開關著的是一隻蛇怪。

  洗手池不斷變換,最後變做一扇門,蘇瑾想,伏地魔一定沒有告訴密室裡關著的是什麼,否則,憑著盧修斯的作風一定是不會願意接受這個任務。

  這時水晶球又發出絲絲的響聲,蘇瑾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憑感覺都知道這是在召喚蛇怪。

  盧修斯等了有一會,還沒有出現伏地魔說的可以清除學校泥巴種的生物,不禁氣惱,今天真是不順心。等不住了,他想自己通過門跳進去看看,但是很快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進入。

  門那裡有一成透明的屏障,根本無法穿越,饒是高貴優雅如他,也忍不住爆粗口。

  蘇瑾和斯內普這才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有白忙乎一場。

  可下一刻,他們又緊張了,一顆心再次被吊起來。他們聽到了蛇怪的聲音,絲絲聲和水晶球的明顯不同,還有時不時爬行過程中壓斷骨頭的聲音,『嘎吱嘎吱』作響。

  蛇怪出現在門裡的那一刻,盧修斯嚇得連水晶球都掉在了地上,黑色的蛇身,巨大黃色的眼睛帶著狠厲,兩顆巨大毒牙留著粘液,他急忙忙的往後退,一時沒注意歪著腳,面朝天的摔倒在地,很是狼狽。

  蘇瑾緊緊的握住斯內普的手,他手心都出汗了,萬一真出來了她會帶他立馬飛出去。

  很快,斯內普和蘇瑾都發現不對的地方,蛇怪雖然還未試圖出來,但是,盧修斯透過透明屏障直視了蛇怪的眼睛卻沒有石化死亡。

  ——那證明他們還是成功了。

  水晶球似乎開始發出命令,誘導蛇怪,安靜的蛇怪立馬開始試圖撞擊屏障!!!


第三十章

  蘇瑾需要和阿瑞斯提前離開,但是不通知父母,最後的畢業典禮回來。七年前,七年後,她隱瞞了真相。

  時至今日,肩負責任的她理解了你看到的幸福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幸福,你看得不幸,也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不幸,真正的冷暖只有自知。

  阿瑞斯遞給蘇瑾一張卡片,蒼白的玉指沒有溫度。

  「這是他做的,不去告別嗎?」明明放不下,還要裝作沒事。

  蘇瑾詫異的接過,這卡片可不就是她魁地奇比賽的時候,放在她櫃子裡的嗎?當初還以為是個喜歡魁地奇的愛慕者,原來是他啊!好嘞,那必須帶上。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啊!這話有點傷感,應該這麼說,分離是為了更好地相聚。我們的關係一直這麼不上不下,分開也好,順便當這事就是旅遊散心了。」

  阿瑞斯樂了,是他多嘴了:「行,您心寬!」

  蘇瑾噗嗤笑了,緊緊的盯著阿瑞斯血紅的兔子眼,凝視一會兒,轉開了視線,哎喲一聲:「我發現,其實我不需要拉行李箱啊,為什麼要收拾,總不能行李箱綁腿上飛。我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女,那朵拉低檔次誒.....」

  不是你要收拾行李,死活要帶行李箱的嗎?

  蘇瑾呵呵笑了:「女人心海底針,懂吧?對了,你給鄧布利多說聲,順便讓他給我編個好點的藉口,我再留戀留戀我的小床。」

  阿瑞斯離開的瞬間,她笑容立馬消失,將斯內普的小卡片裝到口袋裡。行李箱最深處,一把銀匕首靜靜地躺著。

  蘇瑾拿出來,這是聖水泡過的,但願對始祖級別的吸血鬼有用。

  她對著銀匕首念了隱形咒,小心翼翼藏在懷裡,躺在床上床上小眯一會兒。

  隱隱的黑暗中,遍地橫屍,數張扭曲興奮的面孔獠牙隱露,蘇瑾不斷感到血液流逝的痛苦四散開來,隱隱約約模模糊糊有一個男人出現,抱著她輕輕安撫她,然後又是無盡的黑暗......

  又是這個夢,她已經好多年沒做過這個夢,心中惴惴不安。

  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周圍的景物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似乎是個酒店,很考究的那種。

  老闆是個浪漫且有品位的人,掛了一幅仿歐仁·德拉克羅瓦的成名作《但丁的渡舟》,畫面上,頭戴月桂花環的詩人維吉爾正引導他的夥伴但丁乘小舟穿越地獄。船頭,一圍裹著長條藍布的赤身男子為其搖櫓。浪花翻卷的河水中,幾個被罰入地獄者緊緊抓住小船不放。其中還有一個女子,水珠在她身上閃光。

  活力的佈局、富於動感的畫面、奔放的線條和帶有鮮明色彩的筆觸,動搖了一切視覺的習慣。

  蘇瑾拉開窗簾,打開窗戶,熟悉的中國話像是動聽仙樂徐徐傳入耳中,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1977年的中國深圳。

  還沒有車水馬龍,也沒有入雨後春筍般森然林立的高樓大廈,過去的她還沒出生,現在的她確實地地道道的外國人。

  門鈴響了,蘇瑾擦擦眼淚,開門,進來的是阿瑞斯。

  蘇瑾不動聲色:「怎麼來了中國,不是找教父嗎?」

  阿瑞斯戴了一副墨鏡,雙手背在後面,一身銀白色的西裝筆挺,沒有說話,倒是後面傳出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中國有句古話,叫小隱隱于林,大隱隱於市。

  是個穿著青衫的外國人,藍色的瞳仁比天空還要漂亮,一種威壓也由他為中心四面散開。

  「教父?!」蘇瑾語氣帶著恭敬,語音不自覺的發顫。這就是天生的強勢和弱勢的差別,即便在不願意,還是身不由己。

  那人點點頭,拄著中國的龍頭拐杖,臉色蒼白的過分,帶著病氣,走到中式的梨花木座椅坐下。

  阿瑞斯站在他的旁邊,蘇瑾哪一科舉的自己就是個犯人,悠然生出的恥辱感被她努力的壓下,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敵方太強。

  出發之前,蘇瑾要了一句阿瑞斯承諾:保證她的安全!

  現如今看到如此聽話溫順的阿瑞斯,蘇瑾覺得自己腦子簡直是嗶了狗了,真要是所謂的教父要殺自己,她還真能活下來?肯定不會。

  蘇瑾想起,盧修斯要放出蛇怪之後,蘇瑾曾和鄧布利多有一次算是交流人生。

  他講了一個故事,是特裡勞妮的預言。

  他第一次遇見特裡勞妮時,特裡勞妮正度過她人生最艱難的時期,那時候的她還是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母親剛剛去世。

  她們在那個魔法村子過得並不好,村子裡的人都討厭她們,說他們是報死女妖。

  年輕的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想要成名,他們尋找傳說中的長老魔杖,當時一群人正拿著魔杖折磨特裡勞妮 。

  格林德沃並不願意插手這件事,鄧布利多雖然成名心切,但是還是選擇救了特裡勞妮。

  出於感激,特裡勞妮告訴他,十三人的餐桌不要第一個站起來,當時也沒在意。後來,父母忌日的時候,家裡親戚都來了,阿不福思也從霍格華茲回來了。

  那天格林德沃並沒有來,鄧布利多想要借此機會緩和他和阿不福思的關係,阿不福思入座前的時候,餐桌正好是十三人。

  在他站起前,鄧布利多的妹妹阿利安娜先站起來了,阿利安娜自小和阿不福思比較親近,這些年,他為了成名,對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多少是有內疚和虧欠的。

  鄧布利多說,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他們兄妹三個在城堡的塔樓看了一夜的星星,即使默默無言,卻也無聲勝有聲。

  可是,第二天,阿利安娜就死了。

  那不是意外,是格林德沃故意為之,阿利安娜和家一直是鄧布利多的牽絆,格林德沃無數次警告他:欲成大事,不拘小節。

  鄧布利多永遠記得阿瓦達索命進入阿利安娜身體時,阿不福思對他的恨,他的心臟那一刻也停止的跳動。

  他的腦中一直盤旋著特裡勞妮說的,十三人的餐桌不要第一個站起來......

  如果當時站起來的是他,阿利安娜就不會死。

  他知道特裡勞妮的家族,一個預言都會成真卻沒有人願意相信的家族,所以他收留了她,相信她。

  千金難買一知己,他利用了特裡勞妮。

  格林德沃會輸是必然。他告訴自己什麼呢?結果和過程都不重要,你要你認為是正確的就放心大膽的做。

  所以,蘇瑾就是一場交易,為了打敗伏地魔的交易。

  蘇瑾問鄧布利多為什麼要打敗伏地魔的時候,他笑笑沒有回答。

  在別人眼裡,或許他是為了成名,但是事實不是這樣,他已經成為現世最偉大的巫師之一;有人說是為了人們不再終日惶恐不安,不再擔心被殺,答案也不是,他只是想要一份救贖,屬於阿利安娜的救贖。

  為了曾經的阿利安娜,他可以犧牲一切,包括他的生命。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阿利安娜成了鄧布利多的執念。

  蘇瑾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從思緒中走出,入眼便是血祖看食物一樣細細打量自己的目光!

  我去,當初想著自己主動答應表忠心,好歹享有自主權。現在感覺好不了哪裡!

  蘇瑾一個激靈,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突然被逼到角落,然後看著薇拉·博恩斯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走向血祖,她看到血祖眼裡閃過喋血的目光,陰冷可怖,竟然她的靈魂都顫漓。

  血祖骨瘦如材冰冷的手看似溫柔的劃過薇拉·博恩斯的臉龐,靜靜端詳了片刻,薇拉·博恩斯身體不受控制的跪坐在他身前,阿瑞斯頭轉向了別方,決絕觀看這一幕。

  下一秒,蘇瑾的靈魂都感覺到了疼痛,血液的迅速流逝,好久之後,那雙手大力的推開她,她的身體軟綿綿的躺在了血祖腳旁的地上。

  自始至終,蘇瑾都沒從血祖的眼裡看到憐惜同情或是不忍。她的靈魂歸位,費力的眨了一下眼皮,翠綠色的眼眸溢出淚水,人類和魔法師都有淚水,吸血鬼沒有。

  血祖的臉色好了許多,整個人精神勃發,看起來也帥氣很多,只是整個人都太陰鶩,蘇瑾在想也不知道鄧布利多和這傢伙合作是對的還是錯的。

  她盯著血祖菱形的唇角,還殘留著她的血液,從這個角度看,他居然有些妖冶,蘇瑾感覺又有淚水從眼角流出,不受她控制。

  心裡歎息一聲,把它歸於生理反應。血祖卻樂了,伸出一根手指,蘸了蘇瑾的眼淚,舔了一下,皺眉:「苦的,看來你很傷心啊!我聽說人有不同情緒時留下的眼淚的味道是不一樣的,下次你笑著哭一次給我看!」

  蘇瑾:臥槽ぷ(`⑸),這尼瑪變態啊!!!

  「阿瑞斯,給她補點新鮮的血液,淨魂石淨化過的鮮血,味道不是一般的好。」說完望著地上不能動的蘇瑾笑的眉眼彎彎:「當然,作用也不是一般的好!」

  蘇瑾心咯噔一下,以後自己的日子不會就是做食物吧,最後吃幹抹淨剩一堆皮包骨?!?!?!

  她試圖尋求阿瑞斯的幫助,奈何阿瑞斯看也不看她,嗖的一下就消失了,空曠的房間就剩下變態血祖和她。

  她想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但是意外的是眼皮動不了,只好轉移視線,瞳仁撇到南極,極度費力的欣賞那副油畫《但丁的渡舟》,腦中想像著畫畫者的心情,是如何畫下一筆筆的,橫豎比對著要喝自己血變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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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酒店三餐管飽,蘇瑾作為個吃貨還是挺開心的。要知道英國被稱為全球沒有美食的國家,每天除了三明治還是三明治,大部分離不開甜點,早吃膩了。

  早上來一份蝦餃,幹蒸燒麥,再來一份及第粥,感覺美美噠。

  看到下樓的阿瑞斯和笑的別有深意的血祖,蘇瑾送嘴裡的及第粥還是硬生生的噴出來,呈抛物線飄到了一米外的對面的桌子,好在這個點時間早,沒人。

  不然,就是前有狼後有虎,死的不能再死了!!!

  想想她前幾天過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日子,血祖有惡趣味,每次進食,先不動聲色的催眠自己的身體,然後哢嚓一口,尖牙插--進她的動脈,最可惡的是,媽噠,喜歡看她的眼睛流眼淚,每次還沾點她的眼淚往嘴裡送,最後送她一句:「苦的!」

  廢話,誰他麼眼淚是甜的,眼淚的主要成分就是氯化鈉和水,又不是糖。

  那幾日,每日渾身不能動,斜著倆眼珠子瞅《但丁的渡舟》,都快看吐了,要是她會畫畫,現在閉著眼都能畫出來。

  血祖一臉嫌棄的坐在蘇瑾,給站在身後阿瑞斯下了新命令:「給我教會她禮儀!」

  阿瑞斯立馬點頭說:「是!」態度謙卑的蘇瑾都想踹他,她從來就沒看懂過阿瑞斯,感覺他善良的時候,殺人不眨眼;說他對自己好吧,又可以眼睜睜的看自己被當做食物;若說不好吧,對自己卻是溫柔的。

  結果倒好,拉著蘇瑾就要回樓上,立刻教她禮儀,幸虧她眼疾手快,湯喝不完了,盤子裡的蝦餃是一個沒放過。

  上了樓,阿瑞斯繃著臉實在也繃不住,戳著蘇瑾圓鼓鼓塞滿蝦餃的包子臉,樂了:「有那麼好吃?」

  蘇瑾艱難的吧唧吧唧嘴,結果還是說不出話,努力的點點頭。驀地有點同情吸血鬼了,吃不到好吃的食物。

  阿瑞斯抬頭一眼撇到蘇瑾痛惜,還覺得鬱悶。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把一米長的黑色戒尺,優雅的坐在蘇瑾對面的沙發,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蘇瑾骨碌碌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他不會來真的吧?生活還能再苦點嗎?

  霍格華茲的塔樓,斯內普握著盧修斯那天帶來的小水晶球,晚風吹亂了他的黑髮,只是水晶球又被多劃了一刀,水晶球的劃得數正好是蘇瑾離開的時間數。

  蘇瑾離開後他更孤獨,密室被關上了,盧修斯逃走了。薇拉說這個水晶球像是麻瓜世界的留聲機,可以留住人的聲音。

  那天之所以用很多人頭獅身蠍尾獸聖體的部分和薇拉的血,多半是因為增加封印的力量,不求整個封印可以有一半的力量,只要可以阻止蛇怪出來就好。

  「你喜歡她?西弗勒斯·斯內普。」西裡斯從一根石柱後面出來,說話的語氣不算太好,這就是他的風格。

  斯內普張嘴就要反駁說不喜歡,可到底是說不出,手緊緊地握住水晶球,仿佛要把水晶球融進骨血裡。

  斯內普自嘲的說:「我喜歡不喜歡她重要嗎?她還不是一聲不響的離開了,但凡有點心裡有我,有我們,至少改真真正正的告別。」

  愛情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若是不想讓你知道,必有她的苦衷。

  「鄧布利多建立了鳳凰社,你加入嗎?」西裡斯也不糾結於他,兩人在不對脾氣,終歸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也是長大了的。

  斯內普低頭不語,是的,他加入了。

  薇拉住院的時候,她受淨魂石的保護,不能被剝奪記憶,西裡斯他們則被奪取串改了記憶。第二晚,鄧布利多來找他,帶他去找特裡勞妮教授。

  說實話,他對特裡勞妮教授的感覺並不好,潛意識認為她是個神神叨叨的女人,平時還喜歡酗酒。

  那晚,特裡勞妮不一樣,他在一個狹窄的封閉空間,和鄧布利多見證了特裡勞妮有關莉莉的第一次死亡預言。

  水晶球裡顯現出莉莉被殺死的畫面,還有一個可愛的男孩,某種程度來說,他是想欺騙自己這些都是假的。

  恍恍惚惚的跟著鄧布利多進了校長辦公室,他重新得到了屬於他的記憶,他知道了薇拉的不同,也對阿瑞斯產生莫名的敵意。

  鄧布利多說:「偉大事業和保護想要保護的人,註定是要有所犧牲的。所以,你願意犧牲嗎?西弗勒斯·斯內普?」

  ......

  「是或者不是,充滿太多的不確定性。」然後反諷:「我是混血,比起純血的巫師,支不支持沒什麼無所謂?」

  西裡斯冷哼一聲離開了,他就知道和斯內普聊天從來不會愉快,當初對迫不急待揭示斯內普是食死徒身份,他多少有些歉意,否則,他才不會這麼低聲下氣和斯內普說話。永遠是這麼冷嘲熱諷,高不可攀,也不知道莉莉是怎麼容忍他的。

  中國廣州,蘇瑾趁著阿瑞斯不注意,剛剛鬆懈,吐出一口濁氣。「啪」厚重的戒尺就打在她的後背,重重像是要把她的心肝肺給打出來。

  「背挺直,腿放正,呼吸不要太重,還有你的手!」

  蘇瑾立刻挺直脊樑,雙腿併攏,手也利索的放在腿面上,笑露八顆牙,乍一看,可不就是中國古代的大家閨秀嗎?

  渾身上下每一塊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大腦都轉的慢了,今天一天沒見到血祖,自從血祖喝了自己血,身體越來越好,給她一種自己身體裡其實不是血,而是腦白金的錯覺。

  「好了嗎?」一個小時後,蘇瑾面部表情僵硬,只有眼珠子可以轉,聲音發顫的問氣定悠閒的阿瑞斯。

  多明顯的反差比,食物就沒有人權了嗎?!

  阿瑞斯淡淡的嗯了一聲,蘇瑾如蒙大赦,立馬從座椅彈跳起來,開始活動自己的身體,做做廣播體操,扭扭脖子扭扭腰。

  一邊吭哧吭哧的扭著身體,一邊小心翼翼的刺探:「阿瑞斯,能商量個事嗎?」

  「你說。」他看著動作怪異的蘇瑾,心情不錯,最近主人的身體全面恢復,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我可以自己主動獻血,你們不是講究貴族禮儀嗎?血液放到高腳杯裡,像喝高檔紅酒一樣不好嗎?不要讓我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控制,很難受,渾身上下哪都難受!」

  空氣裡安靜的沒有聲音,蘇瑾也在想自己的要求不過分啊!好歹是個人,要有點人權!再接再厲:「阿瑞斯,我跟你來之前,你答應我的,你沒忘記吧?」

  阿瑞斯紅色的眼眸一深,是,他說過。

  第一次見她,漫山遍野都是屍體,主人的傷還沒好,隔代的血族總在互相殘殺,為了權利。三代幾乎凋零,只有少數四代活下來,主人是之一,但是身受重傷。

  四代的擁護者,找來很多孩子,不能初擁的成為了大家的食物,可以初擁的,因為血脈的力量太強大,多數也在死亡,他們某種意義成為了主人的血庫。只有薇拉活下來了,卻沒有醒來,陷入沉睡 。

  他一直記得,漫漫的黑夜,血流成河,他抱起昏迷的她,她又小又柔軟,阿瑞斯覺得自己只要一根手指就能要了薇拉的命。

  他照顧了薇拉十幾年,要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薇拉某種意義是主人的血脈,是他的小主人,主人的傷基本痊癒,她也算是我們血族的一員,這段時間對她確實很苦。

  「我會說的。」阿瑞斯給蘇瑾一個答案。

  蘇瑾沒見血祖之前,一直以為夢裡出現的男人是血祖,但是想在想來顯然不是。她跪坐在椅子上,胳膊扒著椅子靠背,翠綠色的眼眸盯著阿瑞斯,問了一句自以為很有水準的話:「咱們是在和中國的旱魃聯盟的嗎?」

  阿瑞斯愣了,疑問:「中國的旱魃?那是什麼?」

  O(╯□╰)o,原來你們不知道啊!

  「就是中國的吸血鬼,不過他們好像不吸血。」說完還模仿僵屍的跳躍,來回跳了幾步。

  「哦。這個啊!」

  蘇瑾「咦!」一聲,還真有啊。結果阿瑞斯的下一句讓她驚掉下巴。

  「沒聽說過,也沒加過。」

  蘇瑾揉揉自己的額角,不知道,你恍然大悟的『哦,這個啊!』是為了逗我玩嗎?

  「呃...那啥,咱什麼時間離開中國啊,我的畢業典禮來得及嗎?」蘇瑾打死不說她走的是曲線救國路線。

  門『吱呀』一聲響了,血祖今天變化挺大,西裝革履,寶藍色的眼睛深邃的直達蘇瑾的心底,蘇瑾扭頭不看他的眼,總感覺自己秘密要被戳破。

  阿瑞斯已經站起來,恭恭敬敬的接過血族脫下的西裝外套,倆人只用眼神交流,完全把蘇瑾摒棄在外。

  蘇瑾吐吐舌頭,她的左手看著是摸著自己的心口,實際是在摸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把聖水浸泡過的銀匕首,她還沒有試驗過到底有沒有用。

  自己又不算是真正的吸血鬼,而且聖水是不是只對低等級吸血鬼有用,像血族裡血祖有沒有用她不確定,萬事要小心,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血祖一直打量蘇瑾,深藍色的眼眸迸射出的目光像是x射線,將蘇瑾上上下下徹頭徹尾的掃描一遍,看的蘇瑾好不自然。

  蘇瑾正擔心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什麼,想起早上血祖安排阿瑞斯教自己什麼勞什子貴族禮儀,立馬坐的端端正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眨啊眨的,冒出一句:「教父,你是不是餓了?」

  餓了一定要說,別老催眠,讓我又身不由己,我可以自己獻血,不會有任何怨言的,權當義務獻血了,拯救了廣大人民。

  血祖不吭聲,蘇瑾顫顫巍巍的想到他變態的愛好,哆哆嗦嗦的又說了一句,眼淚想要掉下來又強忍住:「我的眼淚一直是鹹的,不,是苦的。」

  她這話說完,就開始微不可見的偷偷打量血祖表情,怎麼說,他表情很怪異。

  她還正納悶,只聽血祖嘴角抽搐的說了一句:「我知道眼淚是鹹的。」

  咦?這是人格分裂,靈魂被換了,還是又有什麼新的變態啫好?蘇瑾疑惑的問一本正經的阿瑞斯,怎料阿瑞斯完全不在意這等細節。

  血祖在中國呆的時間不少,認識了不少文化人,他和人說起什麼時間人的眼淚是甜的?那人沉默一會兒,語重心長的告訴他,眼淚的成分,並且告訴他,其實眼淚是有毒的,她是人類排毒的一種方式。

  血祖當時臉色就變了,要知道這幾天他沒少逼著蘇瑾流眼淚,然後.....現在想想簡直跟吞了蒼蠅一樣。                        


第三十二章

  翻倒巷博金——博克魔法店的閣樓。

  一道尖利的女聲質問:「西弗勒斯·斯內普,為什麼任務會失敗?你為什麼不去幫助盧修斯?都是你的錯!」

  「我的錯?」斯內普的覺得好笑,反問:「請問盧修斯告訴我他的計畫了嗎?他要是不想著獨佔這次功勞,會有這個結果?嘖嘖,知道你們布萊克家族和瑪律福家族是親戚,可含血噴人,亂扣帽子也要分清因果原委。」

  「你敢說你沒有責任嗎?」貝拉特裡克斯氣憤地說。「事實上你的確什麼都沒有做。」

  斯內普心裡冷笑,對,的確什麼都沒有做,不,阻止了盧修斯的行動,但是你應該感激我,不然你的妹妹就要守活寡了。

  「貝拉特裡克斯,我相信黑魔王大人是有自己的判斷的,不需要你在他背後幫他質疑誰,來維持你看似無比忠心的表面行為!」斯內普冷言反擊,他不說,不代表會任人欺淩。

  貝拉特裡克斯緩和了語氣,詢問斯內普:「那...你知道魔王大人會怎麼做?你知道,納西莎快要和盧修斯結婚了,他不能出事。我答應納西莎,好好照顧盧修斯。」

  「魔王大人是不會被我們影響的,貝拉特裡克斯,你對妹妹的諾言和對黑魔王的忠誠,哪個重要?不要試圖推卸責任 ,魔王不喜歡說假話的人,否則他會進入盧修斯的大腦,看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斯內普薄唇彎起,善意的提醒的貝拉特裡克斯。

  貝拉特裡克斯望著大步離開的斯內普,眼眸是滿滿的怨恨,斯內普雖然加入食死徒的時間短,但是深得魔王的信任,她想把責任全部推倒斯內普身上是不可能的。

  貝拉特裡克斯有點無助的揪著自己黑色頭髮,她簡直無法想像,如果魔王大人因為盧修斯的失責而處死他,納西莎會再也沒法原諒自己,她該會多痛苦!

  斯內普握著那個沒有任何用處的水晶球,上面劃滿了刀痕,還有一個月是霍格華茲七年級的畢業典禮,到時薇拉·博恩斯會準時參加嗎?

  出了翻倒巷,與翻倒巷的陰暗相比,斜對面的不遠處的對角巷簡直是人間天堂,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金色的陽光......

  明面上是霍拉斯派他出來在藥材商店採購幾種魔藥,本身這事應該是海格包辦的,但是海格霍拉斯不放心海格,擔心他買錯了,他還著急用。潛在的是作為鄧布利多間諜刺探伏地魔那邊的消息。

  說白了就是個雙面間諜!

  斯內普走著走著,踩了一團紙,腳挪開,彎腰撿起來,攤開是魔法部的安全報紙。

  鉛字印刷,醒目的標題:

  ——魔法部今日受到來自自稱食死徒的威脅,遵守下列簡單的安全準則將有助於保護您自己、您的家人和您的住宅免遭襲擊

  ——此報紙為魔法部授權出版

  ——提醒您保護自己和家人不受他們的侵害

  1、不要獨自離家。

  2、夜晚需要格外小心。外出盡可能在天黑前趕回。    

  3、檢查住宅周圍的安全防備,確保全家人都知道一些緊急措施,如使用鐵甲咒、幻身咒等,家中未成年的孩子則需學會隨從顯形。

  4、與親朋好友商定安全暗號,以識破食死徒利用複方湯劑假冒他人。

  5、若察覺某位家庭成員、同事、朋友或鄰居行為異常,請立即與魔法法律執行隊聯繫。他們可能已被施了奪魂咒。

  6、如若黑魔標記出現在任何住宅或建築物上,千萬不要進入,立即與傲羅辦公室聯繫。

  7、未經證實的消息說,食死徒現在可能使用陰屍。若看見或遭遇陰屍,請即時向魔法部報告。

  藥材藥店。

  斯內普剛進門,一個戴眼鏡頭髮鬍子花白的老頭,綠色的魔法斗篷上有許多的汙澤。看得出,老頭在研究藥店裡一些試劑。

  老頭撥了撥自己的圓框眼鏡,聲音沙啞:「你要什麼?」

  斯內普禮貌的笑笑:「先要10斤斑地芒分泌液,然後半斤牛黃,火龍的血10盎司......」

  老頭一看斯內普穿著學生裝,但是要的挺多,懷疑他的錢帶夠沒有,便宜的10斤斑地芒的分泌液是爽快的拿出來了,剩下的遲遲不見動作。

  斯內普恍然大悟他擔心什麼,拿出自己的錢袋,掏出可以物價相等的金幣。「這些夠嗎?」

  「夠了。」老頭給斯內普找了3銀幣7加隆,乾脆俐落的拿出剩下的貨物,臉笑的像朵菊花。

  斯內普也不多言,拿著東西就走。

  但是後來又轉回來了,付了10加隆給店主:「用一下你家的壁爐!」

  老頭鬍子一翹一翹,不滿斯內普的打擾,但還是收了10加隆,揮揮手,示意斯內普趕緊走,別在他眼前再晃悠!

  斯內普也不在意,這次回去,他要把薇拉的肉球領養了,也不知道那個傢伙在鄧布利多那裡餓瘦沒有,有沒有受委屈?

  想到蘇瑾每次用雞腿誘騙肉球幹活的模樣,情不自禁的低笑起來。

  霍格華茲所有的壁爐是與外界切斷的,只有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的壁爐可以用,但是也要有正確的咒語可以使用,或許出於信任,鄧布利多告訴了他正確的使用咒語。

  鄧布利多穿著藍色睡衣,銀色的鬍子垂在桌子上,金色的羽毛筆在紙上沙沙作響,整個人散發著祥和的氣息,但他是個睿智的老人。

  「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的。你要的10斤斑地芒分泌液,說我直言,你們是用來做清潔劑嗎?就是清洗學校的角角落落也夠用一年了。」

  鄧布利多笑著打著哈哈:「是啊,或許我們可以捐獻給買不起他們的家庭,至少他們的孩子一定會知道霍格華茲特別乾淨相比德國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要乾淨啊!」

  斯內普掃了一眼鄧布利多辦公室,沒有找到肉球,一會他還要給霍拉斯送他的材料:「薇拉的寵物貓不在這裡,先生?」

  鄧布利多似乎很忙,一直在不停的寫,頭都沒有抬一下:「我已經托人送到你的宿舍。」

  「不談談你這次有什麼收穫?」

  斯內普想想,說:「沒有,至少伏地魔本人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到時下面的人按耐不住了!」

  「教授,你知道魔法部發佈的安全手冊嗎?」

  鄧布利多抬頭,平視斯內普,平靜的述說:「我建議過部長,這不會有什麼實際的用處,其實也就是心理安慰,最有用的還是大家學習好黑魔法防禦術,學會怎麼保護自己。可是部長不認同我。」

  他說話的時候,鬍子一動一動的,攤攤手,滿是無奈,就是個孩子氣的可愛小老頭。

  「您覺得伏地魔會殺死盧修斯嗎?」

  鄧布利多摸著自己的鬍子,眼睛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但是他洞悉一切。斯內普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應該是掌握在鄧布利多的手裡的。

  鄧布利多反問:「如果你是他,你會嗎?」

  斯內普蹙眉,是啊,他還沒有把自己當成過伏地魔想過這個問題,薇拉告訴他: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鄧布利多接著又說:「他很聰明,現在是他的發展期,不是全勝期。瑪律福的家族是魔法世界的大家族,他要用的著瑪律福家族的人地方還有很多。如果誰因為一件任務沒有完成就殺死他,伏地魔就會失了人心。」

  所以,是不會了。斯內普想。

  校長辦公室的畫像時常鬥嘴,可是每每到提到有關伏地魔的時候,阿芒多.迪佩特就自動消失,任由其他畫像的奚落。

  伏地魔是他阿芒多.迪佩特任校長的恥辱!

  中國廣州酒店。

  蘇瑾用刀劃開之際的脈搏,刀口不是很深,血液流到一個玻璃的高腳杯裡,鮮紅的血液讓她想到了82年的拉菲。

  平均沒接滿一杯,她要自-殘三次,她也是不願意,奈何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太強。

  想想上輩子,高考壓力那麼大,也沒想過自殺割脈。現在,嘖嘖,如果割脈獻血是門技術,她蘇瑾一定把這門技術練得爐火純青了。

  血祖看到蘇瑾每次這麼義無反顧英勇無畏忠心無比的獻血,對她的戒心沒以前那麼戒備了,說白了也就是准許她言論自由。

  蘇瑾看著一點事沒有,其實可心疼了,他麼這都是她的血啊!能不心疼啊!

  眼珠子轉轉,偷偷趴在阿瑞斯的耳邊:「阿瑞斯,你有血液嗎?」

  血祖在隔壁的房子,蘇瑾心裡是有小九九的,要是血祖在這,她眼都不敢抬,和阿瑞斯生活的久,熟話說熟人好下手,說的就是這個理。

  阿瑞斯也不傻,雖然不知道她的最終目的,但是多少知道她心裡的不甘,傷口癒合的是快,但薇拉是人,會疼。

  「我要是沒血液,現在就是乾屍。」

  蘇瑾點點頭,廢話,她當然知道,其實她就是想要點他的血做實驗。「哦,這樣啊!那可以劃一刀看看是啥顏色嗎?」

  阿瑞斯盯了蘇瑾許久,悠悠道:「不能。」

  「切~」

  「我餓了,要喝血但不要人血,你懂得,我沒有補充,就是沒血......」

  蘇瑾的話還沒說完,阿瑞斯嗖的一聲就不見人影,留下憤憤不滿的獨自放血的她,一邊放血一邊自我安慰:「你不要覺得可惜,你要知道自己多幸福,天天換血,身體廢物都排出去了,身體更將康,耶!」

  角落裡,一個人眼角抽了抽......


第三十三章

  霍格華茲畢業典禮倒計時十五天。

  今天,霍拉斯教授安排斯內普和莉莉合作演示福靈劑的製作,七年級裡他的得意門生非他倆個莫屬。

  肚子圓潤的霍拉斯氣定悠閒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得意門生代自己製作很難成功的福靈劑,他相信他們一定會一次成功。

  開口對七年以下的學生道:「五年級學生的O.W.L.s考試中魔藥學的第一名,就可以得到獎勵,一瓶我最愛的兩個學生親自製作的福靈劑。」

  台下五年級的學生一片興奮,躍躍欲試,O.W.L.s考試被魔法部安排在霍格華茲七年級畢業典禮之後的一周,差不多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努力一把還是有機會的。

  西裡斯大搖大擺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勾著詹姆斯的肩:「看你的臉黑的,不就是胖老頭一個勁的想把他倆湊一起嗎?可惜他不知道,莉莉心裡住了你,那傢伙家裡住了薇拉。說起薇拉,這小丫頭怎麼回事,都這個點了還不回學校,想不想畢業了?」

  「鄧布利多說的也是模糊,那丫頭算是斯萊特林裡我最喜歡的人,不,應該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喜歡,要是以後見不到還真挺遺憾的。」詹姆斯一臉惋惜。

  盧平突然冷不丁的冒一句:「莉莉怎麼辦?」

  西裡斯和詹姆斯都是一臉呆萌,疑惑的問盧平:「什麼怎麼辦?」

  盧平笑的玩味:「她要是知道你其實真愛是薇拉...眼睛還不哭腫。」

  西裡斯和詹姆斯一個趔撅:哥們,這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忒冷!

  盧平話鋒一轉,神情嚴肅,西裡斯和詹姆斯也提了精神,可又是要說什麼冷笑話?

  盧平拉著西裡斯和詹姆斯退到人群後面,從黑色的魔法斗篷裡掏出一份報紙,是前兩天的,指骨分明的手握緊那份報紙,手面發白。

  西裡斯和詹姆斯接過報紙,報紙的圖片是一片破敗的居民樓,特大的標題:神秘人麾下的食死徒突然襲擊了著名魔杖製作者奧利凡德的家!

  細看才瞭解,奧利凡德的家毀了,但是正好遇見巡邏的敖羅,襲擊他們的食死徒又不多,也沒什麼傷亡。

  簡訊裡還有一張圖片,他的家火焰直冒,兩個壯士正死命的摁著正要往火裡沖的的奧利凡德,表情猙獰痛苦。

  這也不怪他,家裡可以放了他多年來收集的獸毛鳳羽,還有各種上等靈木,這一場火毀了他多年的心血。

  盧平小心的收起報紙,魔法部明文規定,避免學生恐慌,有些消息是對學校封鎖的。

  「萊姆斯,你報紙哪裡來的,出學校了?」西裡斯避重就輕的問。

  盧平瞪了西裡斯一眼,壓低了嗓音:「重點在這裡嗎?你說話聲音低點!」低啞的嗓音富有磁性退去了少年的青澀,俊秀的臉更成熟穩重。

  西裡斯連忙點頭,一個勁點頭和搗蒜一樣,詹姆斯一巴掌呼上去:「行了,別玩了,正事要緊?」

  接著又繼續說:「你們看,奧利凡德先生的魔法不是太好,但是制魔杖技術一流,你們覺得那幾個襲擊他家的食死徒是為了什麼?」

  盧平:「這也是我給你們看報紙的原因,如果這不是神秘人直接下達的命令,就是食死徒為了討好他的輕舉妄動。」

  西裡斯安靜了,心裡反復嘀咕著奧利凡德,魔杖,奧利凡德,魔杖,奧利凡德......

  他猛地抓住詹姆斯和盧平:「小時候我們都聽過長老魔杖的故事,你們想過沒有,如果這根魔杖真的存在呢?傳聞鄧布利多教授打敗的格林德沃也尋找過長老魔杖。」

  盧平和詹姆斯一驚,對啊,看來下課後要去趟圖書館。

  突然台下一片轟動和雀躍,與不明所以的他們形成鮮明的對比。臺上霍拉斯有點類似喜極而泣的感覺,一手搖動著手中的福靈劑,一手不忘記拉著一臉淡然的斯內普手和多少興奮的莉莉,死乞白賴的把他倆的手搭在一起。

  「這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魔藥課的學生,五年級參加O.W.L.s考試學生,你們要感激自己有這麼優秀的學長學姐,不然,或許窮極一生也難得見到福靈劑的製作過程,最後還可以見到成功的成品。」

  霍拉斯的眼眶有點發紅,這麼多年,他欣賞的學生真的不多,事實上,那位神秘人如果不走邪道,才是他這一生真真正正的天才學生。

  斯內普表面看似沒有什麼,但是知道莉莉和詹姆斯在一起後,他一直避嫌,潛意識裡他居然在想如果薇拉在這會做什麼呢?

  莉莉開始是挺興奮的,後來看到台下神色極度不自然的詹姆斯,啞然失笑,詹姆斯他吃醋了,不過樣子好可愛,腮幫子鼓鼓的。

  也不好意思在繼續牽著斯內普的手了,七年,他們都長大了,誰都心有所屬了,對於霍拉斯教授的好意,她心寒感激,但是感情不能強求。

  「霍拉斯教授,西弗勒斯喜歡的不是我,是薇拉·博恩斯。我喜歡的是詹姆斯·波特,您就不要再亂點鴛鴦譜了。」莉莉對霍拉斯的幼稚做法又好笑又無奈。

  霍拉斯輕哼一聲,不說話。斯內普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自從薇拉·博恩斯離校,他的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學術上,話更少,整個人氣場也更冷。也就偶爾心血來潮和她說幾句。

  中國,蘇瑾勤奮的練著魔咒。

  血祖坐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小搖椅,搖椅咿咿呀呀的響,他手中金邊的高腳水晶杯裝著滿滿一杯的蘇瑾的鮮血。

  阿瑞斯立在他的身邊,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瑾的身上。阿瑞斯也是美男子,但和血祖一對比就黯淡了幾分,容貌是不差,差的是氣場。

  血祖的威壓可以收放自如,但是給蘇瑾的感覺就是高不可攀。若是收起自己的威壓,隨便一個眼神就像是在放電,妖冶的不像話。

  蘇瑾此時背對他們,看著動作是挺流暢的,但是渾身肌肉都是僵硬的。廢話,兩個美男子同時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好歹她也是個女的,正好在情竇初開的年紀,虛榮心是有的。

  可惜轉念一想,現在這狀況也不是對她有意思,也不知道斯內普什麼狀況,心裡怎一個累字了得?

  「我們什麼時候回英國,我快到畢業典禮了。」蘇瑾是真的急了,前面還能心安理得吃著美食,現在沒有心情,而且這段時間血祖明顯身體好了,面色紅潤。

  搖椅上悠閒的血祖藍色的眼眸深了深,眉毛一挑,反問:「你想成為魔法師?」

  蘇瑾也沒多想,放鬆了警惕,張嘴就是:「廢話,不然白上了七年學,七年啊,人生有幾個七年,學下來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血祖唇角玩味的一勾,聲音誘惑:「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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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血祖和蘇瑾阿瑞斯他們分開走的,來無影去無蹤。橫豎他們也沒什麼行李,來的匆忙,走的也匆忙,不過蘇瑾明白她這趟來中國的意義就是給人療傷恢復嘛!

  非自然生物的好處就是不需要辦護照,趕飛機,可以低空飛高空飛,各種飛,只是倆人本來要去對角巷結果陰差陽錯的進了翻倒巷。

  幽暗的翻倒巷黑魔法商店,沒了平日裡的魚龍混雜熙熙攘攘,異常安靜,或者說安靜的過分。蘇瑾和阿瑞斯正要離開,博金——博克魔法店的閣樓一陣劈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引起了蘇瑾和阿瑞斯的注意。兩日相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蘇瑾手一轉,藏在袖袍裡的魔杖落入手中,她念道:「無聲無息,滅幻!」她的聲音不大沒有驚動集中在博金——博克魔法店食死徒們。

  念出咒語的同時,魔杖另一端往阿瑞斯和自己的點,兩人隱形了,靜悄悄的飛向閣樓另一端的屋角,透過窗戶的罅隙,屋中一覽無遺。

  淡金色長髮的盧修斯·瑪律福怒不可喝的踢打著地上歪倒在地上的一個綠色短髮身材羸弱的男人,嘴裡怒駡著:「你就是個廢物與!廢物!奧利凡德那裡什麼也沒問出來?你浪費了我在魔王大人面前展現我能力的機會!你懂嗎?懂嗎?廢物!」

  他淺灰色的眼惡狠狠的盯著地上嘴角流著血,疼的全身抽搐卻大氣不敢出的男人,感覺不解氣,又補了重重一腳!

  蘇瑾訝然,瑪律福家算是魔法師裡的貴族,立意很好,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失態的盧修斯·瑪律福,大腦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傢伙不會被奪魂了吧?

  還有問奧利凡德什麼?是長老魔杖嗎?這劇情走的有點快,不是應該哈利波特的時候才問的,不過好像不是他要問的。

  地上躺著的那人努力的爬起來,站起之後,身體還有點發抖,臉色慘白。他抖著的手擦掉嘴角的血,斷斷續續的微小聲音從他的嘴巴裡發出:「那...那還繼續...找嗎?」

  盧修斯氣極敗壞的在屋子裡轉悠,許久不出聲,心情糟糕:「找找找!當然要找!給我快點辦好這件事,不然下回我饒不了你!滾吧!」

  那人艱難的扯扯嘴角,嘴角破了,還有點疼,他的表情有點不自然:「是。」說完連忙就要走,不走繼續待在這,萬一盧修斯一發瘋,他又要遭罪。

  腳剛邁出去沒幾步,盧修斯喊道:「慢著!」

  那人身形一頓,大氣都不敢出,不安地轉身,低著頭不敢看盧修斯。

  盧修斯鄙夷的看著眼前的人,不耐煩的發話:「動靜給我小點,別再給我招惹到敖羅和魔法部,下次,我可不會給你們收拾殘局!」說完,連忙趕人出去,臉上的厭惡,蘇瑾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人也不自討沒趣,趕緊走了,他走路的時候有點坡,估計剛剛被盧修斯踢斷了腿。他的後背正對著蘇瑾的時候,和斯內普胳膊上一模一樣的黑魔標記刺激到了她。

  阿瑞斯拉著蘇瑾退出翻倒巷,吸血鬼的好處就是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忽略人的外表,躲在一個好位置,簡直是個完美的監聽器。

  「有什麼看法?」阿瑞斯問。

  「沒什麼看法,你有就說,沒有咱們去對角巷最角落的那間酒吧,那什麼人都有,當然你想要什麼消息也有。」蘇瑾表情有點惡略,這些天一直被壓制,心情不怎麼好,好不容易血祖拜拜了,又知道伏地魔那裡有了新行動,真是午夜屋漏偏逢雨,慘的不能再慘,好像從這世界滾蛋啊!

  But,捨不得我那高冷禁欲毒蛇卻又心地善良長相帥氣逼人的教授男神......

  阿瑞斯沒有生氣,看著書籍耍小孩子脾氣,兩人身上的咒語在他們進入對角巷走了一會兒後,就解開了,他認真的看著生著悶氣嘟著嘴的蘇瑾,嘴角竟也不自覺地勾起,血色的眼眸滿是笑意。

  倆人推門進入酒吧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他們不是魔法部部長,不是鄧布利多,不是多年後成名的哈利波特,也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伏地魔。

  頭髮亂糟糟的表情木然的服務生拿著功能表走來:「要點什麼?黃油啤酒?」

  「恩,一杯黃油啤酒,一杯人造血,再來份金絲雀餅乾,送到那邊靠窗戶的最後一排,謝謝!」

  服務員低頭記錄,抬眼看看蘇瑾和阿瑞斯的想法都沒有。魔法師和吸血鬼有過約定,所以吸血鬼可以出沒于魔法師的地盤,或許現在酒吧裡還有其他的吸血鬼或是狼人什麼的?見的多了,沒什麼稀奇的。

  這服務員寫完就走,給蘇瑾的感覺就是心不在焉,不知道能不能把食物送到他們手裡,當然要是自己每天待在一個吵吵鬧鬧的酒吧工作的時間長了,估計也這樣。

  她剛剛猶豫給阿瑞斯點什麼,也是靈光乍現,覺得此處應該是有吸血鬼飲料的,沒想到還真的是蒙對了。

  沒過一會兒,換了個女服務員,是個漂亮的金髮女孩,挺愛笑的。放下端盤,掏出口袋裡的小本子念道:「一杯黃油啤酒,一杯人造血,一份金絲雀餅乾,對吧?」

  聲音脆脆甜甜的,聽著很是舒服。

  「對。」

  「20加隆。」

  蘇瑾掏出25加隆,遞給小姑娘,就沖小姑娘人美聲音好聽,小費也必須給。

  美女開心的收下錢說聲謝謝,順便給了他們一個飛吻,青春活力,與這家到處髒兮兮,人多口雜的酒吧格格不入。

  結果人造血的阿瑞斯說了一聲謝謝,想喝的優雅,但是看到玻璃杯外簷油膩膩的污垢,感覺張不開嘴了。

  蘇瑾一切盡收眼底,挑眉:丫的,還是挺有潔癖的主。

  說的好像她以前不知道阿瑞斯有潔癖一樣。自己倒是一臉坦然若無其事的咬著餅乾,喝著啤酒,耳朵卻機靈的留意周圍的談話。

  「哎!我的魔杖前幾天裂了,人本來在埃及,但是魔法師不能沒有魔杖啊,火急火燎的從埃及趕來找奧利凡德,結果他的店沒開門,可把我給急死了!」

  那桌子另外一人嘖嘖一聲,繼續道:「我說,你還不知道呢?也是,你們在埃及研究龍普通威爾士綠龍,消息閉塞很正常。對了,那龍凶著呢,你不會就是和它戰鬥的時候,魔杖裂的吧?奧利凡德的魔杖做的真好,和格列維奇不相上下,每日慕名買魔杖的人都......」

  從埃及來的那人剛開始還能聽下去,後來見越扯越遠,急了,忙問旁邊的人:「奧利凡德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被食死徒燒了家。」

  一提到食死徒,就想到了神秘人,大家臉色都不自然。

  「後來呢?他人沒事吧?」埃及來的有點著急,生怕奧利凡德出了事,自己魔杖就沒了。一個沒有魔杖的魔法師已經不能稱為魔法師了。不是誰都像鄧布利多那種偉大的魔法師一樣可以做到不用魔杖就施出魔法。

  「幸虧敖羅趕到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一家老小平安,只是可惜了他多年收集的魔杖材料,人頹廢了不少,店都關了幾天了。」

  埃及養龍人一聽沒事,心才徹底放進肚子裡:「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只是什麼時間開張啊?我請假沒請幾天。」

  「這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他家找找,要我說,這幾日他心情不好,你這時候去奧利凡德也一定有空理你,下回來吧!」

  埃及養龍人眉毛擠到一塊,十分糾結,他的工作請假很難,沒有魔杖在那裡工作很容易遭遇生命危險,現在找奧利凡德,他也沒心情做生意,愁死他了。

  他發愣間,酒吧桌的話題已經從奧利凡德被襲擊的悲慘遭遇轉移到神秘人那裡。人人都懼怕神秘人,但是又忍不住好奇,聊到他。

  「你們說,他們襲擊的目的是什麼?不像是他的作風,他不是只針對麻瓜巫師嗎?」麻瓜巫師四個字還是著重強調了下。

  「誰知道,或許想毀掉魔杖,這樣大家不能使用魔杖,也就無法抗衡他了。」

  一人點頭附和:「是啊,是啊,真可怕呢,要不要多買幾根魔杖屯著,省得以後沒有魔杖用。」

  他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頭來鄙夷的眼神:你當魔杖是大白菜啊,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有的魔法師一生只用一根魔杖。

  蘇瑾吞下最後一塊餅乾,撣撣手,杯子裡的黃油啤酒也乾乾淨淨,看看阿瑞斯面前原封不動的人造血,一臉無奈。本著不浪費一滴水一粒米的原則,她乾脆俐落的端起杯子大口咕嘟咕嘟的喝下,打了個飽嗝:「該聽的也聽完了,走吧。」

  隨著杯子的落桌,阿瑞斯又看到了那令人作嘔的油污澤,嘴角抽抽,實在難以想像,多乾淨漂亮的女孩居然可以無視這些,喝下去。

  蘇瑾翻白眼,不就是杯子髒了點嗎?至於嗎?拽著阿瑞斯就走。

  該回學校了,幸好離開前鄧布利多告訴她,她再次以擦邊球的奇跡通過了N·E·W·Ts終極魔法師的考試。

  只是血祖突然離開不會在學校殺個回馬槍吧,說到底,血祖也好阿瑞斯也好終究是信不過她的。

  回去之後,先找斯內普,許久不見,好想他啊!斯內普最愛去塔樓看星星,每次都偷偷跟在他後面,月色如雪,微風習習,吹亂了他的發,擾亂了她的心。


第三十五章

  蘇瑾和阿瑞斯返回學校的已經是淩晨,當然不安分的學生巧妙躲避老費爾奇同時也在探秘神奇的霍格華茲。

  驚喜的是,這麼晚了,鄧布利多小屋還亮著燈,橘色的溫暖光芒在夜色中格外好看,似乎在等待遠方歸來的人。

  離開時間算久了,蘇瑾連見到胖嘟嘟的滴水獸都倍感親切,摸著滴水獸石頭腦袋,傻乎乎的一個勁的問:「想我麼?想我麼?想我麼?」

  滴水獸翻白眼,一副懶得得搭理的模樣。蘇瑾也不氣,繼續套近乎,過了許久的苦日子,學校的一切都是倍感親切的。

  阿瑞斯見蘇瑾還要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微微蹙眉,念了正確的開門咒語,忠心耿耿的滴水獸淚眼婆娑的望著阿瑞斯,這簡直就是它的恩人啊!屁顛屁顛的開門放行,躲過了蘇瑾的進一步□□。

  一條筆直的樓梯赫然出現在蘇瑾和阿瑞斯眼前,木質樓梯雕刻著繁蕪的花紋,優雅內斂貴氣。

  「樓梯有變化,變好看了。」蘇瑾似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和阿瑞斯交流。

  出於禮貌,阿瑞斯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室所有的畫像都進入的睡眠,房間裡除了鄧布利多金色羽毛筆在羊皮卷的傻傻的響聲,一片祥和安靜。

  今天的鄧布利多穿了一件深藍的睡衣,睡衣上又可愛的金色星星,連他頭頂的魔法帽都是這個款式,整個人在柔和的燈光下平易近人又隱隱透著孩子氣的天真。

  他似乎有大量未完成的工作,只能抽空抬頭瞧了一眼進來的蘇瑾的阿瑞斯,卻來不及說話有趕制自己的工作。好在兩人在校長辦公室也是輕車熟路,自己找個位置坐下,也不打擾忙碌的校長了。

  蘇瑾一直在趕路,她尚不是真正的吸血鬼,多少還是會感到疲勞,小手搭在沙發的扶沿,眯著眼睛休息,可沒成想卻陷入了深度睡眠。幸虧阿瑞斯習慣照顧於她,給她披了件外套。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蘇瑾揉著睡眼朦朧的大眼,打著哈欠,卻發現鄧布利多早不見的蹤影,血色眼眸的阿瑞斯則在細細端詳著她,好不尷尬。

  蘇瑾輕咳一聲,稍微側了一下臉,兩邊的棕色秀髮恰到好處的遮擋了她的小臉,故作輕鬆無事的問道阿瑞斯:「鄧布利多校長應該不授課的呀,這麼早幹嘛去了,比我這個學生還積極,是不是?」

  阿瑞斯血眸如沁血的玉,美的不像話,俊雅的容顏是不可多得美男子,一早上醒來就被帥哥盯著,蘇瑾是尷尬的,她是女孩,心裡有了喜歡的人,但是不代表不愛其他的帥哥了,雖然這帥哥貌似很肯能成為自己的死對頭。可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況且原來這帥哥對自己可謂是好的沒話說。

  「魔法部來信了,所以...」

  阿瑞斯故意說了一部分,保留一部分,蘇瑾自己能否猜測出,他表面介意,腦海中想到了原來他們的相處,自己不會這麼防備蘇瑾,蘇瑾也不會防備他。

  七年養成的習慣是敵不過千年的忠誠的,某些方面蘇瑾也是於他而言特別的存在,他花了一夜的時間思考他們的之間地位。

  這裡有他們生活的點滴,對於照顧她潛移默化的也有了習慣,不可否認,自己也是喜歡她的,不過...他不會允許背叛的。

  思及此,阿瑞斯血色的眼眸溫潤漸漸退卻,浮上一片森森的寒意,慢慢蔓延至全身,即便不看他都能感到那種不善和冷氣。

  蘇瑾蹙眉,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話,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好在他也沒把自己太當回事,和阿瑞斯說了聲找同學,就飛快的逃走了。

  洗漱完之後,躺在床上,蘇瑾長長的籲一口氣,翠色的眼睛盯著天花板,模樣有些犯傻。室友不在,霍格華茲七年級畢業季到了這個時間,忙的人一定是沒有通過N.E.W.T.S考試,現在拼命的學習爭取補考可以過的,而通過的除非是對自己有嚴格規劃的優等生,一般都是鬆散爛漫天天聚會玩耍,時間多的都無聊了。

  窗外陽光正好,蘇瑾卻一籌莫展,隱隱約約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哈利波特有莉莉的愛的保護,而她魔法一般,吸血鬼能力不錯,可是伏地魔是個可怕的黑魔法師,真若是遇上了,怎麼辦?

  中午時分,蘇瑾在室友回來之前離開了,暫時她不想讓學校的人知道她回來了,捏了隱身咒,決定去找圖書館。

  五樓的圖書館這時候的人是比較少的,她想求證長老魔杖的傳說,蘇瑾到達的時候,平斯夫人正在整理書單,她小心的越過平斯夫人去禁區。

  心裡默默地感謝平斯夫人,若非平斯夫人如此自信學生不敢私自閱讀禁區的書,她也不會有機會閱讀。

  在詩翁彼豆故事集中,傳說老魔杖是死神用一根接骨木做成的,接骨木(elder)在英語中與「老」相同,便有了老魔杖的稱號。持有者憑藉該杖可以擁有極大的法力......

  ——所以,伏地魔是可能向他的忠誠的食死徒表達過想要傳說中的長老魔杖,才有了食死徒為索取資訊襲擊奧利凡德一家。

  奧利凡德作為一個優秀的魔杖製作師,一定渴望破解長老魔杖的秘密,會有這方面的消息是必然的。

  這件事情很重大,引起了魔法部的注意,魔法部給鄧布利多寫信,鄧布利多和伏地魔鬥了那麼多年,猜到了緣由,長老魔杖就在他手裡,他離開不一定是去的魔法部,那是去找誰?奧利凡德?或者是那個人,成就鄧布利多一世英名的他?

  蘇瑾暗暗思襯,鄧布利多的這邊線索逐漸清明,那阿瑞斯和血祖呢?她歎口氣,比起伏地魔,她感覺吸血鬼血祖的危險更大!!!


第三十六章

  這段時日,斯內普很忙,一大早收到了鄧布利多校園專用送信的貓頭鷹來信。小傢伙眼睛睜得挺大卻是個糊塗蛋,經常迷路送錯信。

  當時,斯內普剛巧不巧正在趕往魔藥教室,研究自己的魔藥新實驗,一抬頭,就看見呼哧著翅膀直線偏到他身旁白色大理石石柱的貓頭鷹。渾身烏黑,額間一撮白色的呆毛,呆萌的傻氣。

  它衝擊力度挺大,帶來一陣風,吹起了斯內普黑色的魔法師斗篷。斯內普嘴角抽抽,很是無奈,對於鄧布利多這個總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阿呆,他的意見挺大,奈何意見無效,只能保持沉默。

  斯內普蹲下身,頗為嫌棄的掂起蠢萌貓頭鷹,收起信件裝進口袋,陽光鍍在一人一貓頭鷹身上,黑色邊緣泛起金光。貓頭鷹眼皮動動,醒轉過來,剛才那一撞腦袋還暈乎著呢,在斯內普手裡覺得這姿勢甚不舒服,撲騰幾下,沒有掙脫也就放棄了。倒是斯內普嘴角彎起,被貓頭鷹蠢萌的模樣都笑了,清冽嗓音響起,對貓頭鷹毫不客氣的赤-裸-裸的挖苦:「我說,你每次不是準確無誤的撞柱子就是撞牆,其實你不是來送信的,是來證明你的鐵頭功練得不錯吧,恩?」

  蠢萌的貓頭鷹眨巴眨巴傻乎乎的大眼睛,也不知道聽懂沒,居然小雞叨米的點點頭,笑樂斯內普,心情不錯的他自然也放走了貓頭鷹。

  他平時很少笑,精雕玉琢的俊顏偏偏是冷淡和疏離的,又加上學校孩子間血統論,心儀斯內普的漂亮女孩不少,可沒人敢表白他。他這一笑,是發自真心,褪去了平日的冷淡疏離,一時引來走廊男男女女的不少側目。

  看的人多了,斯內普覺得不舒服,好看的眉又擰在一起,薄唇輕抿,又恢復一副冷面閻王的模樣,走廊裡也就沒人敢繼續盯著他了。

  斯內普到魔藥教室門口的時候,莉莉和赫奇帕奇的兩個魔藥課比較優秀的學生已經在等著他了,他們研究了魔藥新課題。

  莉莉今天穿了一身淡綠色的魔法斗篷,白皙的皮膚襯得更加水嫩,櫻紅的唇淡淡一抿,漾出笑意,美的驚豔。

  斯內普楞了一下,想起了蘇瑾,蘇瑾最不愛穿校服似得魔法斗篷,總是變了法想要讓自己的斗篷與眾不同,然後纏著自己問好看嗎好看嗎。他收回跑出的思想,潤了冷冽的嗓音,溫和道:「來的真早,詹姆斯呢?」

  莉莉提到詹姆斯,整個人入目三月春風,笑意直達眼底,聲音都是愉悅的:「他呀,一天到晚都是魁地奇,現在還在訓練場呢,我相信他會是最棒的找球手!」

  旁邊的女孩不敢了,輕咳兩聲,揶揄道:「莉莉,快別笑了,美的我都把持不住了,也就你家詹姆斯有恃無恐,我要是個男的,把你追到手了,就跟著你寸步不離,含在嘴裡捧到手裡,不給別人任何搶走你的機會。」

  莉莉臉一紅,乾咳兩聲,壓低嗓音細如蚊鳴:「老是取笑我,再這樣,我...我不和你們一起做實驗了!!!」

  斯內普看的出來,莉莉現在過得挺好,詹姆斯和莉莉在一起很合適,這他放心了。準備找鑰匙開門,卻先一步摸到了口袋裡的信封,鬼使神差的居然拿出來了。

  紅蠟封住了信封的口,圓形的框框裡有著大寫的英文字母「HR」。斯內普不知道為什麼,手居然有點抖,心裡特別的緊張,莉莉沒見過如此緊張的斯內普,連N.E.W.T.S考試和O.W.L.s考試,他都是輕鬆應對的。

  真正知道信裡的內容,無論好壞都可以接受,艱難的是無法預知的過程,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道下一秒是天堂還是地獄。

  斯內普的臉色發白,連唇色都白了,眼睛裡居然有亮亮的水光,莉莉有點擔心,忍不住問道:「你還好嗎?西弗勒斯?要是不舒服,你先回去吧,到時候你看我的筆記就好。」

  斯內普小心的收起信,將鑰匙給了莉莉,說了聲抱歉就離開了,他離不遠的時候,聽到了另外一起的學生抱怨,是拉文克勞的沃爾奇,尖細嗓音像個女的,本人卻是個陰冷的男人:「什麼嘛,真是的!上回我因為加錯了一味藥,被他罵的狗血噴頭,這回他自己可倒好,剛來就走,不就是我們研究組的組長嘛,有什麼了不起,用一句中國的話說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可惡!!!」

  「沃爾奇,別這樣,西弗勒斯是我們的朋友,多體諒點。而且斯內普好像生病了,我們進去吧,早點完成實驗。」莉莉溫聲勸道,相比沃爾奇,西弗勒斯跟她更親近,見到自己朋友被旁人說道,她臉上不表示,心裡卻是很不舒服,對沃爾奇這個人也反感了。

  沃爾奇一聽,炸毛了,嚷嚷道:「誰跟他是朋友!!!我才沒有那種怪胎做朋友!!!」

  莉莉皺眉,語氣也重了幾分,不掩飾自己對沃爾奇的厭惡:「他是我朋友,我說錯了,真是抱歉。順帶一提,你還沒資格成為他的朋友呢?說他是怪胎,你是什麼?變態嗎?」

  莉莉伶牙俐齒模樣嚇到了沃爾奇,他一時也忘記反駁,等到想反駁的時候,莉莉已經拉著拉著另外一個赫奇帕奇的女生走了。

  赫奇帕奇的女生面上不說什麼,心裡也是對沃爾奇看不起的,自然選擇站在莉莉這一面,但是沒必要因此得罪沃爾奇,選擇了觀戰和閉嘴。在她心裡沃爾奇連根斯內普的頭髮都比不上,斯內普的魔藥課是年級第一,魔法也很棒,長相也帥氣,他身邊從來不會鶯鶯燕燕的,若是有一天她有機會,她一定會倒追斯內普。

  斯內普自嘲一笑,他的性格有不少缺陷,不少人不喜歡他,正巧他不在意別人的喜歡,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不過想到莉莉的話,心裡又很溫暖。

  斯內普的步伐急切而淩亂,他迫切尋找著那個他日思夜想的身影,可又忍不住暗暗生氣,為什麼回來了,卻不第一時間來見自己,虧他擔心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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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斯內普掏出霍格華茲城堡的活點地圖,代表蘇瑾的圖形停在了五樓的圖書室,濃黑的筆墨下大大禁-區刺進他眼中,斯內普眉頭忍不住蹙起,黝黑的眼眸顏色加深。蒼白的指尖在地圖上蘇瑾所在的位置輕輕磨砂了幾下,略無奈的微微上揚了嘴角,而後乾脆俐落的將活點地圖收進了黑色的魔法斗篷。

  旋轉樓梯正好停在斯內普的跟前,猝不及防沖下了一個人影,帶著一陣風揚起了斯內普齊肩的碎發,飄揚的碎發勾勒出他略尖卻完美的下巴,但是作為一個優秀的魔法師的本能直覺卻讓他感到危險。斯內普半眯雙眼,整個人發出攝人的氣勢,試圖從狹小的空間中找到危險的本源,他的手緊緊的握住秀袍中的魔杖,蒼白的手蘊含無比強大的力量,手背的青筋紋絡也十分漂亮。

  那個匆忙離開的人好似無所察覺,雙目無神,步伐錯亂匆快,通常來說,一個魔法師在感到來自另外一個魔法師的戰意時,就算不主動攻擊也是做出防備姿態的。但是現在,與其說她在著急趕路,倒更像是無法思考行屍走肉,她唯一的意識。

  斯內普盯著那個像是不小心衝撞到他急衝衝離去的弱小身影,大腦思考著剛剛見到的那張臉和她手中緊緊握著的一本一寸厚的書---《舊約》。

  「雅典娜·艾迪...」斯內普低聲念出那個女孩的名字,聲音清冽好聽,悅耳清脆。

  斯內普接觸的人不多,但是他的記憶力很好,印象之中這個女孩是個活潑開朗的拉文克勞的學生,她從來不會自己一個人單獨出現,她出現在哪裡,哪裡一定會很吵。是的很吵,這是對他而言最不耐煩的一種,如今卻單獨一個人。

  斯內普可以確定,那個頻繁撩撥他敏銳直覺的危險物品就在雅典娜·艾迪身上。她手中那本書不像是一本簡單的書,更像一個盛裝危險的容器。

  雅典娜·艾迪倉促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時,斯內普慢悠悠地收起了手中的魔杖,好整以暇的正了正魔法袍,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他什麼也沒有發現一樣繼續保持一副面癱表情離開了。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剛剛發現了危險。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遇到危險會讓她動容,一個是薇拉·博恩斯,一個是莉莉·伊萬斯。至於他的母親,哦,那個女人為了自己得不到的愛情放棄了自己的兒子去另外一個世界繼續完成她那該死的得不到愛。

  至於其他人,哦,那真是對不起,不在他的管轄範圍,魔法師得到強大能力同時也就應該做好隨時面臨危險的準備,如果不小心掛了,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畢業季的圖書室人很多,六年級的學生會從圖書室裡找一些資料結合自己的愛好來確定自己將來會從事哪一方面的工作,還有七年級沒有通過終極巫師考試的學生正在抓緊時間學習,五年級的學生也在準備普通魔法師考試。

  斯內普鞋尖堪堪踏進圖書室的一刻,已經有人注意到他了,事實上,他非常討厭別人視線黏著在他身上的感覺,他總是想到濕膩膩黏糊糊的鼻涕蟲,噁心到反胃。從骨子裡帶出貴族范和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在別人看來就是舉止雍容貴氣雅致。

  平斯教授帶著一副垂著金色鏈條的圓框眼鏡,她面前的桌子上攤開著一份報紙——《魔法家日報》。

  碩大鉛字標題奪人眼球——當代最有前途的魔藥師新星斯內普·西弗勒斯。標題下配有斯內普標準面癱臉動圖,他正在一本正經的翻閱一本魔藥集。

  平斯夫人露出很欣慰的表情打量斯內普,嘴角的笑都快溢出來了,眼睛在報紙和斯內普身上來來回回三四趟,道:「斯內普先生真是霍格華茲的榜樣,年輕有為。」她的聲音帶著興奮的顫音,在她心裡斯內普帶給霍格華茲的榮耀就是帶給她榮耀。

  「謝謝夫人誇獎,請給我取一下a室魔藥有機結構這件教室的鑰匙,霍拉斯教授允許我翻閱裡面的書籍。」斯內普食指指尖輕輕點擊著平斯夫人的黃色梨花木辦公桌,眼神乾淨清澈,不帶一絲情緒。天知道,此時他內心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進去尋找薇拉。

  他想知道這麼長時間不見,薇拉是胖了還是瘦了?魔法有沒有長進?有沒有受傷?但是,他又有點生氣,生氣薇拉當初的不辭而別,生氣她為什麼回來了還不找自己,難道自己對她一點也不重要,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物品?

  不不不!

  他斯內普·四弗勒斯怎麼可以不佔據薇拉·博恩斯人生重要的部分!!!一想到薇拉·博恩斯以後看見自己就和見到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斯內普黑色眼眸就像漩渦一樣加深,眼眶也開始發紅,肆虐和狂暴從他的心底深處湧出不斷蔓延全身.....

  「斯內普先生?」平斯夫人右手用彩色羽毛筆做著記錄,左手將手中握著一把金色的管狀鑰匙推向黃色梨花木辦公桌另一邊。鑰匙很獨特,鑰匙頭部凸起a1302字樣,管狀部分刻滿了魔咒,這是離離薇拉所在的圖書室禁區中的禁區最近的位置。

  聽到平斯夫人聲音的斯內普一瞬間拉回自己的心神,暴虐和瘋狂頓時無影無蹤,他隨意的用指尖勾起鑰匙,一個拋空準確無誤的落入溫潤的掌心,修長的手指收起貼向掌心,牢牢的握住鑰匙。

  蘇瑾在禁區中小心的搜尋所有有關長老魔杖的資訊,精神高度集中且要小心翼翼,時刻擔心碰到惡魔書籍或是吵醒正在休眠的書,一點響動足夠她喝一壺,更何況這裡還是書書相連,多米諾骨牌效應想想就驚悚。

  「長老魔杖的製作者是安提俄克·佩弗利爾,復活石製造者是卡德摩斯·佩弗利爾,隱身衣的製作者是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對哦,他們同屬於一個家族,都是那個時代很厲害的魔法師,只是從魔杖的起源找起無異於大海撈針,現在只用找佩弗利爾家族有關的記載就好!」蘇瑾無語的輕撫自己額頭,感歎道:「我還真是笨誒!」

  斯內普站在a1302書室的門前,沒有打開門,而是貼牆站立,右腿向右彎曲,腳尖邁過左腳前方,停在左腳的左側,尖部和大地進行著爛漫的法式長吻。

  他雙手環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霍格華茲圖書館禁區中禁區,它沒有門,沒有魔咒,沒有禁制,它的存在是告訴每一屆不安分卻獨特的學生——規矩是用來的打破的,更強大的知識力量是要自己勇敢爭取的!可惜只有寥寥數人明白它的真正意義。

  正式站在這道門前的斯內普猶豫了,他猶豫要不要進去?當時薇拉什麼也不告訴就是一根埋在他心裡的刺。

  他不夠強大,所以他努力強大,七年時光,無知無覺中,薇拉·博恩斯成為了斯內普·西弗勒斯的責任,習慣......


第三十八章

  蘇瑾兜兜轉轉還真找到有關佩弗利爾家族有關資訊,情理之中卻也是意料之外,佩服利爾本人居然也是魂器的製造者之一。她把書向後翻了幾頁,這幾頁講述了佩服利爾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魔法師——簡單來說就是『鑽石王老五』的發家史!

  記述此段野史的筆者絕對是金牌寫手,放到她那個時代晉江網站,絕對是大神級寫手,不然如何把插圖中五官平平氣質平平洋洋灑灑的寫成了一個開了外掛,自帶主角光環的豐盈俊朗魅力無邊卓偉青年?!?!

  蘇瑾看的投入,整個書內容情節堪稱是跌宕起伏,佩弗利爾家族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這時已經講到長老魔杖的製作者安提俄克·佩弗利爾,復活石製造者卡德摩斯·佩弗利爾,隱身衣的製作者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三兄弟的幼年,眼看就要到了關鍵情節,但是

  ——它居然斷了!!!

  確切的說,那重要的幾頁被人撕走了或者是有意毀壞了!

  氣的蘇瑾大有掀桌子幹一架的衝動。

  「咕嚕~」

  「咕嚕~」

  眼看已經到了中午,所獲甚微,可是她的肚子已經不爭氣的抗議罷工。

  蘇瑾覺得今天運氣不好,好不容易看到希望,沒想到迎來的是更大的失望,可見今天沒有天時地利人和,時運不佳,也罷,也罷.....畢竟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出門看到斯內普如玉菩薩似的立在離她一步的距離,她心底忍不住想問:「騷年,你這般深情款款的看著我,真的好嗎?」

  人家會害羞(ω)會誤會了,嗚——好想撲倒啊!!!

  斯內普黑色眸子帶著強大的穿透力,蘇瑾腳步一頓,心跳驀地加速.....

  「砰砰!砰砰!」她忍不住紅了臉。

  蘇瑾見過冷漠如冰不發一言的斯內普,也見過隱忍痛苦的斯內普,如此飽含深情情緒外泄的斯內普卻是第一次見。

  他溫柔如水卻強勢的目光透徹蘇瑾的心時,何嘗不是拋開自己所有的偽裝與面具,將最真實的自己送到蘇瑾面前。這樣的他沒有保護層,能夠傷害他的唯一武器就是蘇瑾,她是他的弱點,且是唯一的弱點。

  「好久不見!」蘇瑾一手尷尬的撓撓頭,另外一隻手也不安分的攪著袖口。臉紅心跳是真,可是,她也記得那次三把掃帚酒吧慘痛無比的失敗告白。

  斯內普臉上掛著淺笑,這不是他想聽到第一句話,眼尾瞬間發紅,那抹淺笑霎時扭曲變味:「是啊,薇拉·博恩斯,一百一十一天七小時五十三分,嗯......」他瞄了一眼手腕的表,清冽的嗓音繼續道:「減去你剛剛的發呆和那句蒼白無力的『好久不見』,我們是一百一十一天十二小時二十二分二十二秒,的確是好久不見!!!」

  斯內普高大的身軀迅速有力撲向蘇瑾,欺身將弱小的她壓向她身後的牆壁。兩人黑色的魔法斗篷在空中交織在一起,勾勒出一朵妖冶花,隨後慢慢花兒消散,斗篷和身體一樣緊緊的貼合。

  「西弗勒斯?」蘇瑾忍不住小聲驚呼。

  斯內普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撩起擋住蘇瑾容顏的碎發,然後,這屢碎發在斯內普溫柔不容拒絕且強勢手中回到了她小巧可愛的耳後。

  斯內普側了臉,溫熱呼吸掃到蘇瑾的脖子,耳後一片緋紅,這一切他看的津津有味,手指若有若無的撩撥蘇瑾的頭髮,滿意的看到蘇瑾的窘態,戲虐道:「你知道嗎?薇拉。」

  ——薇拉~

  尾音被拉長,縈繞於斯內普舌尖的字變得別有一番風味,他清冽嗓音在念這兩個字的時候也比其他字更有磁性更具誘惑。

  「你喚我西弗勒斯的時候比喚我斯內普時候更迷人...」他聲音突然一轉,帶著嘲諷的口吻:「我的母親都是稱呼我斯內普,好像我就會變成她愛的那個男人,我的父親,可惜,我還是我哦,嘖嘖,她的一輩子隻會喝醉後沖我哭喊那個男人的名字,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快忘記我名字是西弗勒斯,而不是只有一個斯內普的姓氏!」

  蘇瑾眼睛看著西弗勒斯的眼睛,他黑色的眼眸侵染著瘋狂,他的情緒很不穩定,怎麼會這樣???

  寂靜的走廊,盛夏的陽光,蘇瑾閉上眼,踮起腳尖,吻了斯內普的唇,輕輕的,淺啄一下,斯內普所有的瘋狂暴虐化作另外一個吻,他雙手虔誠的捧著蘇瑾秀氣的臉。

  舌尖劃過蘇瑾的飽滿晶瑩透亮的粉唇,味道甜甜的,很不錯,可以再吃一口。

  蘇瑾身子僵住了,卷翹的睫毛也忍不住顫了顫,西弗勒斯·斯內普居然會回吻她蘇瑾,這是做夢才會出現的場景,好希望有人出現掐她一下或者打她一巴掌,如果疼的話就是真的...

  不不不!!!

  這麼美的夢還是做得時間長一點,不要被打擾。

  斯內普青澀的吻技變得成熟,男人在男女方面總會無師自通絕對是真理。他的舌頭溫柔霸道的席捲著蘇瑾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像是準備安家落戶似的深入交流在深入交流。

  「不專心,真不乖!」斯內普忍不住懲罰蘇瑾的不專心,捧著蘇瑾臉恭敬大手化為欺淩的狼爪,捏著蘇瑾好不容易長點肉的小臉蛋。

  唔——手感很不錯!

  繼續捏...

  許久之後,蘇瑾不爭氣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再次抗議。

  她的反應就是:啊!好丟臉...

  嗚嗚嗚...臉好痛!

  委屈的咬著唇瓣,一雙翡翠色的大眼眼淚汪汪控訴西弗勒斯的『惡行』。

  「我餓了...」

  「嗯。」

  「我想吃中國菜!」大眼帶著祈求。

  心滿意足神清氣爽的斯內普握著蘇瑾嫩白的小手,淡淡道:「好!」

  他的表情看似恢復冰塊臉,只是眼角掩藏的愉悅和笑意可以騙過生人,卻騙不過熟悉他的人。


第三十九章

  蘇瑾嘴裡塞滿了麵條,她有點鬱悶,嘟著粉唇,囔囔道::「說好的中國菜,怎麼最後變成英國的蔬菜麵條。」

  斯內普眉梢一挑,指腹抹掉蘇瑾唇角的湯汁,白皙的手指沾染一滴醬色湯汁,他想也不想的伸進自己的嘴裡,笑的眼尾妖冶迷離,一本正經道:「恩,很甜。」

  迷人的雙眼,鮮豔的紅唇,白嫩的手,性感的喉結,禁欲的黑袍,一副迷離的美人圖怎一個香豔了得!!!

  蘇瑾心頭大腦一熱,鼻尖淌出滾燙的紅色液體,心中立刻草泥馬奔騰...

  臥槽!

  她居然對著西弗勒斯,她男神的面流鼻血了?!

  Excuse me?

  請問可以打洞不,不然找個地縫也行,好吧,實在不行就地掩埋,不用立碑!

  坐在蘇瑾對面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此刻心情很愉悅,於他而言 ,薇拉·博恩斯毫不掩飾要把自己吞進肚子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

  即使那個所謂的可愛的美人現在臉上慘不容睹,他也喜歡,那是他心裡的寶貝,怎麼都是最好的。

  手忙腳亂大腦卻不斷重播西弗勒斯勾人的撩撥畫面,臉沒有被擦乾淨反而越來越花,像一隻小花貓。

  斯內普無奈的皺眉,安慰式的揉揉小花貓的絨絨的腦袋,道:「真是越活越回去,怎麼連最基本的連入學新生都會的清潔咒都忘記了?」

  蘇瑾雙手捂臉,透過指縫的罅隙瞄瞄西弗勒斯,發出的聲音不由自主的軟了,甜甜糯糯的:

  「你太好看了,我光顧著想你剛剛的樣子,那裡還記得什麼清潔咒!」那一點的小抱怨,像極了小貓的呻吟撒嬌。

  十分鐘後,兩人離開這個非常私人甜蜜的小廚房。飯前,蘇瑾的肉球向盧平,西裡斯,莉莉和詹姆斯傳達了下午三點在有求必應室集合。

  蘇瑾和西弗勒斯到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在了。有求必應屋人是在人們在絕望時可以滿足人們的真正需要的房間,但是必須在描繪呆子巴拿巴訓練侏儒跳芭蕾舞的掛氈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間的走廊來回走三次,一直集中想自己的需要。這時候,有求必應室自動出現,內裡全是他需要的東西。

  蘇瑾記得有求必應屋是書中的情節,活點地圖是無法顯示有求必應屋,也沒有一勞永逸的咒語。

  書中阿不思·鄧布利多在極度急尿找廁所其間發現了有求必應室,內裡有極度豐富的夜壺珍藏。多比在閃閃酒醉時來到有求必應室,發現有充分的解酒劑和適合家庭小精靈身材大小的床。阿格斯·費爾奇有時會發現那裡有大量的清潔用品。當弗雷德·韋斯萊和喬治·韋斯萊需要找地方掩藏,他們會發現一間雜物室。哈利·波特從多比處得知有求必應室,他使用了有求必應室為鄧布利多軍(D.A.)基地,並且發現很多極好的黑魔法防禦術書籍。

  西裡斯流裡流氣的吹了一聲口哨,勾起身旁成熟穩重的盧平的肩膀:「嘿,兄弟!瞧那裡,那緊緊拉著兩隻小手,那甜膩膩的表情。噢!我感覺我的眼睛收到一萬點傷害,你呢?」

  盧平非常不配合撥開脖子那裡晃動的爪子,一臉嚴肅認真的說:「西裡斯,我有女朋友了,你這樣我女朋友唐斯會誤會的。」

  西裡斯一臉心痛的賤兮兮模樣,詹姆斯和莉莉笑彎了眉眼。

  「西裡斯,別耍寶了,正事要緊。」盧平道。

  六人進入有求必應屋內,這是西裡斯要求的模樣。二十平方左右的極具奢華的辦公室,屋頂掛著一盞盛開的金蓮水晶吊燈。吊燈下一張六人座中國式的紫檀圓木桌,桌子正中央擺著半米高的高山流水工藝品,潺潺的清澈溪水從山頂的泉眼處蜿蜒流入山腳的湖底,又從湖底通道湧上山頂的泉眼,周而復始,不停歇。既起到了觀賞作用還可以加濕空氣。

  拉開舒適的皮椅,坐下後,每個人面前都會出現精緻糕點和中國茶,陽光正好,向外看時,正對著霍格華茲魁地奇球場,球場上朝氣蓬勃的低年級魁地奇選手無比認真的訓練,僅僅是因為這是他們熱愛的魁地奇。

  莉莉最先開口,她好久沒見蘇瑾:「薇拉,你去哪裡了,招呼不打一聲就走了,太不夠意思!」

  薇拉哈哈一笑,這事要怎麼說?

  親,我去義務獻血了,可以拍胸脯給你說哦,霍格華茲最優秀的血包,我敢認第二,沒人敢人第一!

  「這個嘛...簡單來說,我是陪著有關『神奇魔液』研究的資深教授們,研究這種魔液了,事實證明我對它一點也不感興趣。」

  蘇瑾嘴巴這麼說,心裡卻翻著白眼,她又沒瘋,怎麼會喜歡喝自己的血呢?別人虐待她就算了,總不能自己看不過去,跟著一塊虐待自己。

  「我回來的時候去了一趟對角巷,咱學校封閉式管理,你們還不知道,對角巷開魔杖的店的奧利凡德,他們家被食死徒襲擊了。雖然人沒事,但是也受到不小的驚嚇,材料也損毀很多。據可靠消息稱,食死徒是為伏——,咳咳,是那個神秘人搜查長老魔杖的下落。」

  西裡斯嘖嘖兩聲,道:「我說嘛,最近大小瑪律福包括我家在內又在開始折騰,原來如此。不過,貌似也波及到了學校,總覺得學校也不太平,要出事。」

  「嗯,是不太太平,已經發生了好幾起惡性的麻瓜魔法師被襲擊受傷。」詹姆斯說起的時候,平常總是壞笑的臉也收起,眉間透著憂慮,他右手環住坐在他身邊的莉莉,下巴抵著莉莉的額頭,莉莉秀髮散發著茉莉花的香氣,隨心所動,詹姆斯吻了莉莉的發梢。

  「真的很擔心你不在我視野後受傷,我簡直無法想像和面對。」他努力壓下聲線中害怕恐慌的顫音。

  莉莉心裡暖暖的,笑的溫柔,她輕輕拍拍詹姆斯的後背:「沒事的,我會保護我自己,不讓你和他們為我擔心。因為我知道,有個很優秀的男人深深的愛著我,關心著我,我就捨不得自己受傷害你傷心。」

  「咳咳...我突然發現我沒帶家屬入場是個非常錯誤的決定。」盧平認真嚴肅的臉笑的促狹揶揄。

  斯內普冷不丁的插一句:「嗯,的確是個錯誤的決定。」

  然後,他他他當著他們的面就吻了蘇瑾,不是親吻秀髮,不是親吻額頭,不是親吻臉頰,沒錯,就是唇,親完後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赤-裸-裸的拉臭恨。

  心口被叉一萬箭的西裡斯趴在桌子上,黑色卷毛腦袋轉向盧平,可憐兮兮問:「你介意我當你家屬嗎?」

  盧平:「......」

  什麼也別問,他想掀桌子!

  滿座哄笑,西里斯本人還像個等糖吃小孩,孜孜不倦的求答案。

  蘇瑾覺得會議的主題已經偏到喜馬拉雅山了,起身,做了一個收的手勢,大家秒懂,立刻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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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這是我在整理的關於長老魔杖資料,發現有提到魂器。眾所周知,那個人渴望強大的力量和永恆的生命,能承擔靈魂的器物,要麼本身特別強大可以承受靈魂的力量,要麼就是對本人很特別。我查到那個人在霍格華茲上學期間到離開後,霍格華茲除了格蘭芬多劍在,拉文克勞的王冠,赫奇帕奇的杯子,斯萊特林的掛墜都莫斯其妙的失蹤了。」

  「假設,那個人通過某種途徑知道了魂器,還足夠幸運的知道製造魂器的方法,拉文克勞的王冠,赫奇帕奇的杯子,斯萊特林的掛墜會不會成了那個人的魂器,畢竟他們生前都是很強大的魔法師。」

  蘇瑾面不改色說完一同結論,天知道她有多心虛,若是沒看過原著,鬼曉得這些。

  莉莉波特沒說話,但是,打心裡他們覺得伏地魔不會成功,魂器他們從沒有聽過不說,如果誰都能成功,豈不是爛大街白菜。

  「那可真是麻煩,一個可怕卻殺不死黑魔法師,會是所有白魔法師的噩夢。」盧平皺眉道,不過他也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

  西裡斯冷哼一聲:「那個不一定,你忘記有瑪律福和布萊克一類擁護純血統的家族,那群瘋子要是知道他們心裡的那個人會不死,指不定更瘋狂!食死徒都是瘋子,瘋子!」

  「雷古拉斯也瘋了,那群瘋子,那個人,他們會害死雷古拉斯的,他們會害死他的,可是他不聽我的,真不明白,神秘人是下了什麼惡毒魔咒。」說完這一句,像是抽幹西裡斯的全部力氣,平日的耍潑搞怪全然不見。他很難過,悲傷,那是他從小最親的弟弟,現在兩人就因為觀點不同,幾乎反目成仇。

  布萊克家族,他的父母不認他,他無所謂,可是和弟弟關係這麼僵,他接受不了,心裡難受跟針紮一樣疼。

  「總有一天,雷古拉斯會明白真相,知道神秘人純血統論表像下的陰謀和險惡的用心,他會合小時候一樣粘著你,你再煩他都趕不走他,西裡斯。」波特拍拍西裡斯的肩膀,這是來自異姓兄弟真誠的安慰。

  西裡斯呵呵一笑,看著幾位朋友,心頭一暖。

  盧平認真建議:「你們聽過鳳凰社嗎?它和食死徒是對立的,只要你足夠勇敢無畏,你就可以成為他們的一員。」

  「哦~老實交代吧,盧平,你是不是已經加入了鳳凰社?」莉莉問道。

  盧平笑而不語,答案明顯。

  「不厚道啊,現在才說。」

  「我可沒有不厚道,不厚道的在那呢,我加入有段時間了,才知道那邊氣定悠閒的兩位比我早。」盧平眼睛往蘇瑾和西弗勒斯飄。

  西弗勒斯雋秀的眉一挑:「你們要問是或是不是,我負責的說,是。步入正題,我幾次離校,是鄧布利多校長派我去現場。這幾次死亡的人都是不是純血統麻瓜巫師,他們在魔法師界小有名氣,有一定的影響力,最重要的他們都是死於那個人手裡,一百年來最可怕的黑魔咒,阿瓦達索命咒。」

  莉莉疑惑道:「死於他親自動的手?這不應該啊。」

  盧平,西裡斯和詹姆斯也紛紛點頭,除了當初伏地魔的殺戮盛宴使用過他自創最惡毒的黑魔咒,阿瓦達索命咒,一戰成名後,吸引了很多追隨者即食死徒,他所有的事都是安排食死徒做,再沒有親自出手過。

  一個獨行的惡魔,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只終於自己的欲望和野心。

  有求必應屋安靜了,只有西弗勒斯指尖非常有節奏感的擊打桌面的咚咚聲。蘇瑾大眼骨碌碌的轉,她知道啊,可是說不說很糾結。

  前有伏地魔帶領的食死徒,後有新冒出血族和血祖,還有黑魔法師和白魔法師的矛盾,魔法師本身的血統矛盾,真夠混亂的。況且知道的多了,不見得就是可以提前預防危機,反而心容易恐慌和亂,面臨的危機也更多。

  蘇瑾握著的拳頭緊了緊,籲出一口氣,決定閉口不言,順其發展。

  「這麼久了,花園的地精要是聽我說了這麼多,都能猜出了。」西弗勒斯輕飄飄的一句拉得一手好仇恨啊!

  蘇瑾望向那快要炸毛的西裡斯,和已經習慣斯內普的毒蛇的盧平等人,尷尬的趁西弗勒斯看不到的時候偷偷賠笑臉。

  斯內普停下敲桌子的手,從斗篷裡掏出一份資料,道:「第三頁佩弗利爾的描述,他頭像下第四行。」

  ——成功製作魂器,還必須以謀殺其他人作為前提。

  蘇瑾瞄了一眼,嘖!這不是她昨天複製咒複製出來的資料嗎?

  Oh my god!

  他他他居然讀完資料就明白怎麼回事,智商絕逼二百以上,而且,這聯想力和腦補力都很強啊!膜拜,莫名的想遞給他自己的膝蓋,有某有。

  西裡斯四人倒吸一口涼氣,這這這,信息量巨大驚嚇也巨大!!!

  「怎麼可能,哪會那麼容易,殺個人就可以造成功個魂器,呵呵,我不信。」西裡斯歇斯底里的吼道。

  換個人,他會嘻嘻哈哈的笑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是那是那個人啊,自己的弟弟雷古拉斯追隨的人,那個自己厭惡人人恐懼的存在,伏地魔的強大豈不是意味著雷古拉斯和他再不能盡釋前嫌,或者自己可能某天會和他生死相搏,或者聽到他被派去完成謀殺誰沒有成功卻自己死掉了...

  那他絕對會瘋掉的!

  「鄧布利多知道嗎?」盧平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的異常,他心裡五味雜陳。

  蘇瑾:「還沒有,先讓你們有個底。」

  她一臉平靜,反正她早知道,不過他忽略西弗勒斯敏銳的觀察力,不過西弗勒斯也沒有多想,他心裡覺得他的薇拉和貓一樣可愛聰明,自己都知道了,她應該也猜到了,不然怎麼會如此淡定。

  波特摟著莉莉,他的指尖發白,伏地魔的強大,意味著莉莉危險。

  「他...會成功嗎?」波特的聲音嘶啞。

  「不知道,製作魂器的魔法師本身要很強大,靈魂也必須經歷撕裂的痛苦,即使魂器成功,他們的每一片靈魂也是活在地獄的詛咒中,時時刻刻受著煎熬。」斯內普道,但是心裡卻明白,伏地魔成功了,否則不會出現那三起死于阿瓦達索命咒謀殺,不得不說他是天才魔法師,聰明,夠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第四十一章

  「對了,莉莉最近和拉文克勞的雅典娜·艾迪走得近嗎?」

  「最近好像沒怎麼見過她,有什麼問題?」

  「她似乎有個非常危險的物品,本人或許也很危險。」

  ...

  阿瑞斯遞給了蘇瑾一個盒子,盒子外表像一本書。

  「這是什麼?」蘇瑾握著盒子問道。

  「盧克雷齊婭·波吉亞的發簪。」

  「啊?」蘇瑾鬱悶,阿瑞斯給她發簪,還是另外一個她不知道的女人的發簪,是替他保存,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寓意,有一股意識埋在她的心中,催促她快點打開,快點打開。蘇瑾莫名的鬱悶和煩躁,但是她又特別想要打開盒子。

  她的指尖觸及暗扣,輕輕磨擦,眉峰糾結的緊蹙在一起。

  「別打開!」阿瑞斯趕快喊道。「你被蠱惑了!」蘇瑾緩過神,立馬放下盒子,心裡一陣顫漓,她剛剛的確像是被什麼蠱惑了,身體都不受控制。

  「這到底是什麼危險的東西,為什麼要給我?!」

  「盧克雷齊婭以美貌著稱,據說還是位頗具才氣的美人,對義大利的文化藝術事業很有熱情。但是,在歐洲歷史上,比她的美貌和才華更令人側目的是她和兄長凱撒的不倫之戀。盧克蕾齊亞·波吉亞,這個名字已然成為污點。它屬於某一類墮落行為令人難以啟齒的女性,在流行看法中,它立刻喚起關於一個危險的「致命女人」,關於她的美麗,冷酷,貪婪,□□,背信棄義的種種聯想。她的邪惡被渲染到神話般的離奇程度。數不勝數的丈夫與情人,被利用過後又以致命的方式擺脫掉。與她的惡魔兄長凱撒·波吉亞旗鼓相當、天造地設,她與他,再加上他們的父親亞歷山大六世,構成了一個完美的邪惡三位一體,這無疑是對信奉天主教神聖之三位一體的巨大諷刺。投毒,刺擊,絞殺,被認為是這三人最為熱衷的一部分消遣。盧克蕾齊亞又以一種消極被動、缺乏個性、討人喜歡的蒼白淺薄的形象浮現出來,她作為一枚政治籌碼,任由父兄支配。她有三段婚姻,失敗告終,一句話來說,這是個一直得不到愛情,總是被愛人背叛的女人。沒有人知道的是,她是麻瓜世界天分很高的魔法師,最後用自己的死亡留下惡毒的詛咒,發簪裡有她的一縷思想,她最邪惡的那部分。」

  「它殺死擁有者?」

  「呵呵,比那可怕的多。簪子會選擇一個認為和盧克雷齊婭一樣美貌富有才華且有一定權利愛而不得的女人作為她的複製品。然後,主角有了,戲就會開始。帶上盧克雷齊婭銀髮簪的女人和認識人會開始重複上演發生在盧克雷齊婭的故事,最後一起死亡,亡靈被發簪禁錮。」

  蘇瑾眨眼,臥槽,太變態了!!!

  她開口問:「怎麼會在你這裡?」

  心裡翻白眼,都尼瑪知道很危險,還選擇送給我,這是想害死我呢?還是想害死我呢?非常懷疑阿瑞斯你險惡的用心。

  「拉文克勞雅典娜·艾迪...」阿瑞斯說道。「至於為什麼在我這,因為我不是女人,盒子是層禁制,目前你會安全,血祖說用敵人的武器來對付敵人,他們才會措手不及,所以它現在會出現在你手裡。」

  「盧克雷齊婭的銀簪子只是餓了,它需要進食,你應該找找是食死徒裡有它進食物件沒,不然倒楣的可就是麥格教授。」

  蘇瑾歪歪腦袋回憶起羅琳對米勒娃·麥格教授的生平。

  米勒娃的父親伯特·麥格是一位麻瓜世界的牧師,母親伊莉莎白是個魔法師。他們是私奔的,伊莉莎白後來越來越懷念魔法世界,知道她的出生,她的母親告訴了父親真相,但是米勒娃的父親是坦率的人,而當妻子告訴他真相後,他卻要違背自己的本性,過起一種遮遮掩掩的生活。魔法師受到國際保密法的約束必須隱瞞他們的身份,不然將會受到魔法部的責罰。羅伯特本人也懼怕當地人——大多嚴厲正經,墨守成規而且思想保守——對於他們的牧師有個女巫妻子會怎麼想。

  父母倆人之間愛情仍在持續,但是信任土崩瓦解。米勒娃是一個很聰明很善於觀察的孩子,她將父母的悲傷看在眼裡。

  她收到霍格華茲來信,在霍格華茲表現的很優秀,畢業後她回到原來的牧師住宅度夏,她打算之後搬去倫敦生活,因為魔法部(魔法法律執行司)向她提供了一份工作。

  這個夏天給她到來了許多痛苦。那時候才18歲的米勒娃重蹈母親的覆轍,完完全全地與一個麻瓜男孩墜入愛河。

  但是她不願意她的一生和她的父母一樣遮遮掩掩,小心翼翼,沒有信任,所以她不得不放棄這份愛情,此後,再也沒有戀愛。

  「這麼說來,我是不是應該把所有大家族的食死徒的家族史愛情史都瞭解到啊?那可真是一件艱巨的任務。」蘇瑾歎氣道。

  「這事是伏地魔幹的?」她繼續問。

  阿瑞斯笑了笑:「差不多吧,也有不安分的低級吸血鬼參與,你知道為什麼整個魔法世界一除了實力強大的魔法師,一般人都不願意提到伏地魔三個字而更願意稱呼他為那個人嗎?因為據說,他會知道誰念他的名字,最開始反抗他直接這麼稱呼他的人都被他殺死了,皆是死于阿瓦達索命咒。」

  蘇瑾呵呵兩聲,翻白眼,她不信,說的太邪乎,他又不是和誰都有心裡感應。

  她指著手裡的玩意,「你給我這東西,不會是告訴我,霍格華茲畢業典禮吸血鬼食死徒都來吧?」

  「自己查!」阿瑞斯丟下這句話,轉眼身影不見了。留下蘇瑾一個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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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屮艸芔

  ——我屮艸芔茻


第四十二章

  霍格華茲人人都知道斯萊特林七年級的薇拉·博恩斯因為要寫當代魔法界世家家族最偉大的女魔法師傳記,她幾乎見一個人追問一個人的家族有什麼女魔法師,上至百年前過世老嫗下至還未入學的babygirl,但她同時喜歡聽什麼家族秘聞,狗血往事。被問之人常常被問的啞口無言倍感痛苦。

  所以,現在蘇瑾已成霍格華茲的風雲人物,甚至出現於霍格華茲校報。她蘇瑾很榮幸的成為被莉莉盧平斯內普之類學霸霸版的校報的第一個學渣。

  總之,人人都說薇拉已經到了廢寢忘食走火入魔,轉折出現了,他們驚訝的發現霍格華茲斯萊特林的學霸西弗勒斯·斯內普貌似和學渣薇拉·博恩斯戀愛了。

  校報此後開始頻繁出現薇拉·博恩斯的各種消息。人人都說霍格華茲想要出名怎麼破?登上《霍格華茲每日早報》啊!但是在霍格華茲想登上《霍格華茲每日早報》比登天還難,現在他們發現新途經——不怕你是學渣或者搗蛋鬼,記住,只要你成為了學霸的男人或者女人,明日你就有機會登上《霍格華茲每日早報》,在霍格華茲一日成名!

  追學霸熱刮起後,愁壞了詹姆斯和盧平,一個擔心女友看上別人,一個擔心女友生氣,尤其是看到頂著冰塊臉方圓十米無人靠近造成此事件罪魁禍首斯內普沒有受什麼影響時,他們心裡更苦了。

  蘇瑾壓根都不知道她成為霍格華茲的風雲人物,她還勤懇憂愁為盧克雷吉亞發簪尋找食死徒受害者,雖然她也不想害人,但是她更不願意麥格教授出事,孰遠孰近,誰是誰非,顯而易見。

  禮堂坐滿了人,正是晚餐時刻,碩大的香噴噴的火雞腿勾得人直流口水。此刻,蘇瑾卻視而不見,手中漂亮的金色羽毛筆勾勾畫畫,口中也念念有詞。

  「范倫斯丁娜·安德森不是那啥(食死徒)...劃掉。」

  「葛萊蒂絲·賈爾斯,唔...好吧她剛新婚,貌似過得挺幸福,劃掉。」

  「維龍卡·愛德華,也不行。哎呀呀...我要瘋了!怎麼都不行???」

  西弗勒斯揉揉蘇瑾抓的亂烘烘的棕色腦袋,聲音溫柔:「乖,先吃飯。」手中的蘸著果醬的麵包已經塞進了她的嘴裡。

  蘇瑾嘟嘟囔囔的道:「不行,還沒篩選出來呢!」

  「我知道誰合適,我數到三下,如果還沒有開始吃飯,那麼那件玩意絕對立刻馬上到你最不想到的人手裡.....」西弗勒斯眉梢上挑,淡色的唇角勾勒出一絲冷意,眼中也是九成九的嚴肅。

  桌子對面一個和他們不怎麼熟悉的人巴尼·吉拉德,他的叉子驀地從手中掉到光亮瓷盤中,傳出一聲清脆的『叮咚』聲,而後合上自己驚訝的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轉頭驚悚的望向一臉淡定的西弗勒斯室友柯克爾·加西亞。

  誰告訴他,剛剛發生了什麼,一直號稱斯萊特林『製冷機』的人怎麼會出現溫柔的表情,一定是他眼花看錯了。

  還有,那個製冷機他他他,她剛剛居然對人好,呵呵。巴尼·吉拉德抓緊身旁人的胳膊,一臉求救,要知道,曾經他可是被製冷機嘲諷鄙視外加打擊的體無完膚。

  西弗勒斯·斯內普就是他的陰影和恐懼,現在惡魔突然出現上帝的一面,絕對於他而言是驚嚇。

  巴尼·吉拉德是個霍格華茲從不看《霍格華茲每日早報》的另類,他覺得這就是《預言家日報》仿製品,他可是《預言家日報》死忠粉。

  至於通過撩妹知道校園消息,請原諒,不知道在說什麼,其實事實根本沒有妹子跟他一個酸腐書生聊天,當然在他看來,他巴尼可是相信記者所有的報導必須以事實為基準,又怎麼會稀罕這些小道消息。

  西弗勒斯的室友翻白眼,他已經習慣了西弗勒斯一會兒溫柔一會兒驚嚇,感激梅林,讓他心理強大。

  有人比他更接受不了,哈哈哈,他終於可以鄙視別人了,不會一直被西裡斯那個討厭的傢伙鄙視了。

  哈哈哈!!!

  柯克爾·加西亞掰開抓疼他的爪子,再接再厲繼續打擊道:「他們在秀恩愛,好像可以稱為情趣。」

  這話是說的呢,柯克爾·加西亞回憶。

  「該死!我怎麼又想到我一遇到就必定倒楣的傢伙——西裡斯·布萊克。一定是他在我面前出現的太頻繁了,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柯克爾·加西亞回頭偷偷瞧了一眼格蘭芬多桌上和他人勾肩搭背相交甚歡的西裡斯·布萊克,自己了無所查的意思羞澀瞬間怒氣橫生。

  他喉頭發澀,低頭急匆匆往嘴裡塞東西。很不幸,他噎著了,只能猛灌水,十分狼狽。柯克爾·加西亞茫然不知所措,這是他無法理解的情緒,他只知道,他生氣委屈,現在很想一個人待在一起。

  「你怎麼啦?」巴尼擔憂的問道。

  柯克爾·加西亞好看的水藍色眼眸閃過委屈茫然無措:「沒...沒什麼。只是想起來我的請求入職魔法部《預言家日報》的申請信還沒有讓我的貓頭鷹轉交給部長。」

  巴尼疑惑:「你不會忘記了吧?不是昨天我和你一起讓你的貓頭鷹轉交的嗎?現在應該到部長手裡。

  「......」柯克爾一時語塞,含糊道:「那就是有其他事,總之,我很忙的。」說完,留下一道狼狽倉促的身影。

  「怎麼大家都奇奇怪怪的,那我還是盡情的吃吧。」

  ...

  有求必應屋。

  西弗勒斯修長漂亮的不像話的手指握著蘇瑾金色的羽毛筆,在她的牛皮筆記本上飛速的寫下兩個名單——阿萊克托·卡羅和阿米庫斯·卡羅。

  蘇瑾坐在西弗勒斯的腿上,趴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兩個名字,莫名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兩條眉毛鬱悶的都糾結在一起。

  西弗勒斯不喜歡薇拉什麼都瞞著他,不喜歡她皺眉,不喜歡她難過,不喜歡她哭,不喜歡她......不喜歡她此刻正在他面前,他卻無法猜到她想什麼。

  他輕彈蘇瑾潔白光亮的額頭,力度不大,但是卻如他所願彈開蘇瑾緊鎖的眉頭。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西弗勒斯清冽嗓音冷中帶著點點柔情,好聽的令人沉醉。

  蘇瑾揉著自己的額頭,其實不痛的,語氣帶著撒嬌的小埋怨:「好痛哦。我又不是故意發呆,不過是覺得這兩個名字熟悉,可是你知道,我很少記得住別人的名字,要不然也不會隨身攜帶小本本一個個問一個個記我問過那些同學家裡那些女人名字,做過什麼事了,有點費時間,多多少少還是會起作用...的吧?」

  為什麼有點不確定疑問口氣呢,因為最後死西弗勒斯幫她的啊,她還知道的自己的滿城風雨的『輝煌事蹟』基本是無用功。

  西弗勒斯心裡生氣,他就是生氣蘇瑾不告訴他,有些事情他們可以商量可以一起解決,為什麼她和阿瑞斯就那麼自然而然,卻總是遺忘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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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若是我不問,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盧克雷吉亞發簪事,也不告訴你和阿瑞斯見過面。我和你說過,他很危險,他可是吸血鬼,我努力克制自己不過問你的很多秘密,是因為我信任你,薇拉·伯恩斯。我在等著你親自告訴我,你親自打開你的心門,邀我進入,而不是我強制的,我不喜歡逼你,你知道的,不要讓我不安,好嗎?」西弗勒斯不自知的收緊自己的胳膊,眼尾發紅,黑色的眼眸也幽深瘋狂。

  蘇瑾『嘶』一聲,疼的臉部扭曲,心裡翻白眼,她知道斯內普又犯病了。打她從中國回來之後,西弗勒斯就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

  「你弄疼我了,西弗勒斯。」蘇瑾想了想,斟詞酌句好一會兒,吸口氣,才繼續猶猶豫豫道:「我...如果說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是誰,不是我的父母,不是阿瑞斯,不是鄧布利多,只有你,也只能是你——西弗勒斯·斯內普。」

  她回頭雙手捧著西弗勒斯的臉,翡翠般大眼認真虔誠的看向西弗勒斯的黑色的眼眸,堅定而緩慢的說道:「我信你是我的本能!」

  當然,他們和斯內普對比的話,父母幾乎沒呆在一起過無法判斷是否真的有感情,她也怕被知道是異世一縷幽魂,落得不得好死下場;阿瑞斯于她亦師亦友,但如今他們幾乎是兵分兩路,將來極大可能是敵人;鄧布利多吧,不好評價,這人對她只有利用,但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心中的大義和正義,個人的犧牲並不重要,哪怕那個人是他自己;只有西弗勒斯·斯內普,表面看他是個冷漠事不關己燈籠掛起的人,實際上卻是最重情誼的,而且在他只是二次元書裡人物時,她就喜歡他,現在算是三次元,只有更喜歡,喜歡的前提就是信任。

  信任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她蘇瑾來這個世界第一天就毫不猶豫認定的。

  西弗勒斯眼中的瘋狂褪去,笑得溫柔滿足,他輕輕揉著蘇瑾被他抓痛的胳膊,道:「嗯,我就知道我的小貓是最信任我的。好了,我等你,等一切風波過去,等你會告訴我一切。不是擔心麥格教授嗎?轉移盧克雷吉亞發簪的注意力,麥格教授定會安全。」

  「嗯?」

  西弗勒斯指著牛皮本上的兩個名字:「阿萊克托·卡羅和阿米庫斯·卡羅,他們都是食死徒,是那個人安排在魔法部的奸細,即便職位不高但也算是小有權利。」

  「阿萊克托·卡羅三十五歲,她曾經有一個刻骨銘心的戀人海伍德·拉斐爾,最後背叛她娶了一個大家族的女兒,目前在法國,後來她瘋了一段時間,好了之後就和她的哥哥阿米庫斯·卡羅在一起了。」

  蘇瑾瞪大雙眼,眨啊眨,心裡直說狗血狗血狗血啊!

  西弗勒斯被蘇瑾可愛的小模樣逗得心癢癢,爪子不客氣的捏捏她的小鼻子,發出一串輕笑,蘇瑾氣鼓鼓的一瞪他,他立馬正襟危坐,繼續接著說:「阿米庫斯·卡羅後來追隨了黑魔王,為了打入魔法部內部,他把自己的妹妹阿米庫斯·卡羅獻給了魔法部前司法長,一個腦滿腸肥的老頭,後來因為中飽私囊被新上任的福吉送進了阿茲卡班。但是他們兄妹已經在魔法部站穩了腳,這位前司法長還是被他的小情人提供的證據親自送進去的。」

  「後來呢?」蘇瑾聽的津津有味。

  「後來,沒有後來了。阿萊克托·卡羅絕望的時候加入食死徒,但是她不知道,她的兩人原來根本沒有背叛她,一切都是阿萊克托·卡羅的哥哥設計好的,他為了獨佔阿萊克托·卡羅和愛上阿萊克托·卡羅戀人的法國女人交易了那個倒楣的男人。喝下愛情藥劑的倒楣男人當然不會記得曾經愛的刻骨銘心的阿萊克托·卡羅,活在虛假的幸福裡。」西弗勒斯一口氣說完,說道愛情藥劑時,他語氣流露的自嘲和厭惡,讓蘇瑾心疼。

  「怎麼知道這麼多?好厲害啊!」蘇瑾拙劣的轉移話題,她環住西弗勒斯精瘦的腰身,試圖用自己的體溫驅散他心中的寒冷。

  「攝魂取念!他厭惡親自一個一個探知投靠他的人齷蹉的小秘密,但是他樂於掌握每個人的弱點,所以一個收集他們的容器——我就誕生了。一個和他一樣留有一半麻瓜血統且是不被祝福的存在。」他滿不在乎的說道,平淡的語氣像是陳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可是那明明很痛苦,而經受苦難者正是他本人。

  蘇瑾哭了,哭得一塌糊塗。

  在她不知道地方,不知道的時刻,她深愛的人正在被迫的觀看他不喜歡的畫面,他經常會被攝魂取念,他要小心翼翼的守護自己真實的情感和秘密,他要一個人面對強大的敵人,他隨時可能死亡,他如此孤獨強韌的前行,沒人分享他的喜怒哀樂,沒人和他說如果你不願意,就讓我保護你,她心好疼好疼,像是被無數根鋼針紮著......

  「西弗勒斯,當你孤身一人獨自奮戰時,我希望你會想起此刻我眼中的世界所有的星星在發光,它們只為你發光。」

  蘇瑾主動吻了西弗勒斯的唇角,她舌頭笨拙的撬開西弗勒斯的唇,劃過他口腔的每一絲縫隙,宣誓主權。

  西弗勒斯微涼的氣息噴灑在蘇瑾的臉上,兩條舌頭渴求彼此的交織在一起,四瓣唇緊緊相貼,這一刻他們擁有彼此,幸福的可以瞧見幸福的曙光。

  蘇瑾突然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相愛,兩個同等孤單的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孤獨到寂寞,寂寞到孤獨,是為了等待彼此的相遇...

  「我在中國學會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喜歡是執子之手,愛是與子偕老。兩者我都要,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感受自己的心臟強有力的『砰砰』聲,無法言喻的幸福感包圍著他,全身溫暖的像是沐浴在三月的陽光裡,又或是舒適的溫泉裡,褪去疲憊自由舒適。

  他緊握蘇瑾的手,鄭重許諾:「如你所願,my love!」                        


第四十四章

  阿茲卡班。

  西裡斯和柯克爾躲在隱身斗篷下,搜尋著目標人物——阿萊克托·卡羅,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

  穿梭于潮濕的周道中,柯克爾瞄了眼腕上的手錶,半夜三點,提審犯人,總覺得發現了不得秘密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西裡斯緊挨著柯克爾,看他笑顏如花,直覺喉頭一緊,心跳加速,他捏捏柯克爾細嫩的手,示意他們要抓緊時間,其實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們找到阿萊克托·卡羅,這個女人身穿的紫色魔法斗篷上印著斑斑血跡,而她本人也面容扭曲猙獰。

  「本尼迪克特·哈爾斯,黑魔王大人要知道旅行者永生的秘密,你們怎麼做到靈魂永生的?」問完,阿萊克托·卡羅狠狠抽了哈爾斯一鞭子,頓時鮮血四濺。

  哈爾斯哈哈哈大笑,冷靜道:「他是被自然母親遺棄的黑巫師,靈魂每時每刻都在收到詛咒,這樣的靈魂是得不到血液傳承,靈魂不能永生的。」

  阿萊克托·卡羅歇斯底里,大喊道:「不可能!他是偉大的黑魔王,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你在害怕,是的,你一定是在害怕,哈哈哈哈!!!」

  阿萊克托·卡羅繼續瘋狂的抽打著哈爾斯,她堅定認為她一定可以提黑魔王大人問道旅行者永生的秘密。

  西裡斯用只有柯克爾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個女人真是個瘋子,我看那個盧克雷吉亞發簪最適合她了。」

  柯克爾也猛點頭,他覺的那個叫哈爾斯的人挺可憐的,被打的血肉模糊。

  「我們救救那個人吧!」

  西裡斯不想答應,他們自己本身就夠危險了,還要帶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隱身衣也不是萬能的,但是看著柯克爾可憐兮兮的表情,他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停了好一會兒,柯克爾都以為西裡斯不會回答的時候,聽到西裡斯給他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看情況吧!」

  西裡斯說這話的時候,唇角上揚,帶著邪氣,好看的緊!雖說沒有完全答應他,但是柯克爾心裡也覺得西裡斯此刻在他心中的形象高大起來,一個搗蛋鬼瞬間提升到一個英雄層次面。

  西裡斯要是知道柯克爾的心理活動,絕對要樂的哈哈大笑,其實西裡斯決定主要原因,是旅行者和黑魔王對這個人逼問什麼,熟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西裡斯把盧克雷吉亞發簪放到了阿萊克托準備的一套新的魔法斗篷的口袋裡,舒了一口氣,基本大任務完成了。

  他興奮的捏捏柯克爾白皙的臉蛋,並無聲的對柯克爾道:「手感不錯!」

  柯克爾打不不敢打,罵不敢罵,還要時刻小心不要弄出動靜,被阿萊克托或是攝魂怪發現,氣的柯克爾只能抿唇生悶氣。

  阿萊克托握著皮鞭打哈爾斯打累了,咬牙切齒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啊啊啊!!!」

  哈爾斯嘲諷:「你們的黑魔王都拿我沒辦法,你知道,你殺不死我,現在你充其量只能傷害我寄居的身體,但他於我而言只是個容器,於你而言呢?他可是你的老情人,沒有他,你能進魔法部嗎?你在打我的時候,腦海裡出現的是對這句肥胖的軀體小心翼翼的討好,還是床上的香-豔激-情-戲?」

  「你給我閉嘴!!!」阿萊克托又一鞭子甩到哈爾斯,確切的說是魔法部前司法長身上。

  只有聽到那個身體發出痛苦的聲音的時刻,她心靈才會覺得安寧。

  阿萊克托順順自己的心口,努力克制自己的暴怒,假裝自己很優雅的繼續道:「我知道你想激怒我,想要逃走,我怎麼會給你這個機會?時間也晚了,明天早上我可是約了我的小情人吃早餐,不陪你了,拜拜!」

  ...

  整個審訊室只剩下半死不活的哈爾斯和隱身斗篷下的西裡斯和柯克爾。

  「他不會死了吧,我去看看!」柯克爾正準備上前查看這個被拷在前面上,渾身上下沒一塊可以看的地方的可憐男人。

  西裡斯阻止了柯克爾,單從阿萊克托和這個人的對話,就知道寄居者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不願意柯克爾出什麼意外,那樣他會自責死的。

  「我來吧,你站遠一點,柯克爾,如果出現什麼危險,你先走!」

  柯克爾搖頭:「我......」

  這麼認真做事褪去玩世不恭外衣的西裡斯,柯克爾是第一次見,認真的男人最美,這話一點都不假。他剛剛想說他不走,他要留下來,他們是朋友,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西裡斯打斷了他:「你離開了才能救我!」

  他的語氣堅定充滿信任,柯克爾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柯克爾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也跳不出所以然來,只能點點頭,心裡還是堅持己見。

  西裡斯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男人,細長的手指掀開男人沾血的眼皮,看他瞳孔是不是發散已經掛了,掛了可就沒有救他的意義了。

  誰知,那男人在西裡斯看不見的時候詭異一笑,心裡卻高興想著,魚終於上鉤了。阿萊克多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她對阿茲卡班的監獄十分自信,顯而易見,她忽略房間裡除了他粗重呼吸中夾雜了輕微細小的其他呼吸。

  西裡斯眼睛對上男人眼睛的那一刻,男人立刻年動咒語,成功轉移了靈魂。黑魔王給了阿萊克多克制自己轉移她身上的咒語,但是他忽略阿茲卡班偶爾也會有意外來客。

  天助他也!

  前司法長嘴角掛著怪笑死去,成為一具屍體,西裡斯也倒下了,確切說是裝暈,順便整理下這具身體的資訊。

  柯克爾注意到西裡斯倒下的時候,心都快停止跳動了,本身他就怕出事,是被蘇瑾和斯內普拉上賊船的,這可是阿茲卡班,關押魔法師的監獄,如今西裡斯在這裡昏倒了,萬一他們被攝魂怪發現,可怎麼辦?

  柯克爾急的快哭出來了,但他知道自己可沒有時間發愣,連忙抱著昏倒的西裡斯身體幻影移形出了阿茲卡班。

  即便穿著隱身衣,他也不敢直接幻影移形到霍格華茲,先是來到斜角巷,拖著西裡斯走到對角巷,又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又從霍格莫德來盧平的尖叫棚屋,之後又是過密道,最後出現在有求必應屋。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西裡斯和柯克爾還在有求必應屋。

  西裡斯還沒有蘇醒的跡象,而且看起來一切正常,急壞了柯克爾,他傳了魔法紙鶴約她老地方見。

  盧平莉莉詹姆斯西弗勒斯蘇瑾他們都趕來的時候,柯克爾卻先要求他們出去,做一個實驗,一是為了他研究的麻瓜世界的平行世界線理論,二是,為了大家的秘密和安全。

  他想知道,每個人對有求必應屋的需求不一樣時,而有求必應屋會做出什麼選擇是先後進行還是同時進行,而且會不會暴露有求必應屋內的人。

  柯克爾推推自己的圓框眼鏡,一副學究派頭,嚴謹的很。「莉莉你和詹姆斯想充滿美食的廚房,盧平和唐克斯原地等待,薇拉和斯內普想找到我和西裡斯。嗯,明白了都出去吧!」

  ...

  事實證明,柯克爾的推理很正確,有求必應屋存在平行空間,它會滿足有需求且迫切渴求的人,至少如果人們不是想找到他們,他們是安全的。

  蘇瑾他們認真聽完柯克爾講述他們昨晚的經過,沒有漏掉旅行者,永生,黑魔王這些特殊字眼。

  她想起阿瑞斯最後見面,阿瑞斯告訴她,以後再也不會這樣見面了,血祖重新奪回政權,讓她做好準備。

  阿瑞斯在說『做好準備』四個字的時候,說的很慢,她能聽出淺淺的哀傷。往不好的方向想,就是薇拉·博恩斯這個人形治病血包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她可能是血祖之下最厲害的吸血鬼,又會魔法,對血祖而言是個必須除掉的威脅啊!

  蘇瑾從不懷疑阿瑞斯對血祖的忠誠,即便知道自己要死,他會難過,也是讓自己做好準備。可她想活著,想好好的和斯內普度過餘生,那就必須要爭一爭了!!!

  斯內普明顯感覺到了蘇瑾情緒的變化,「怎麼了?」

  這一句話,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蘇瑾的身上。

  蘇瑾深吸一口氣,思考良久,對著還在用西裡斯身體假寐的旅行者道:「哈爾斯?」

  哈爾斯從小床坐起,臉上的邪笑和西裡斯幾乎一摸一樣,他並不慌張。

  「你怎麼知道?魔法師幾乎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小丫頭有趣的緊!」

  斯內普早有所察,倒也不吃驚,其他人卻驚訝不安還有對西裡斯的擔心。

  蘇瑾抓緊自己的衣角,抹去掌心的汗水,儘量放緩自己的語氣,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談判高手。

  她挑眉,語調輕鬆:「嗯,我還知道那把匕首,這是伏地魔都不知道的秘密吧!」

  蘇瑾在賭,賭哈爾斯的懷疑,一個千年的老東西肯定不會容易上當,但是只要有懷疑就好。

  斯內普幾人不說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唯恐出現變故。

  哈爾斯本是不屑的,但是他仔細打量蘇瑾的時候,發現了她的不同,蔑視的雙眼徒然變得狂熱起來。

  「我感覺了力量,力量,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帶回去,哈哈哈哈!!!」

  哈爾斯瘋狂的目光,斯內普只覺得不舒服,他眉頭緊蹙,魔法斗篷寬大的秀袍裡手握著魔杖,隨時蓄勢待發。

  唐克斯是個暴脾氣的姑娘,看不下去直接對哈爾斯罵道:「瘋子!」

  哈爾斯不以為意,「我的確是瘋子,你們還不是陪著我說話。」他現在想的就是抓到蘇瑾,帶回去,帶回族裡。

  在眾人來不及反應,哈爾斯已經撲向了蘇瑾,刹那間五根魔杖對準了哈爾斯,蘇瑾也一個閃越到了離哈爾斯五米遠的西弗勒斯身旁。

  哈爾斯本人也由包圍圈外,意外的進入包圍圈內,他嘖嘖兩聲,對自己的糟糕處境一點也不擔心。

  「速度比我還快!看來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啊!小丫頭,你是乖乖跟我走呢,還是讓你這些朋友死的一個比一個快呢?」

  其實哈爾斯並無太大把握,旅行者的力量強大來源於整個族人聚集一起,他們速度很快但也只是和一般的吸血鬼一樣,血統高貴的貴族自然速度比他們快,要說魔法吧,單獨拎出來他和她們沒有太大區別,但是若在他們的領地,他自然會比他們強大。

  「是嗎?在我看來,優勢盡在我們手裡!」蘇瑾輕蔑的俯視他,僅僅一招,她看出這個旅行者的力量,他之前可能被伏地魔重傷,他們對付他綽綽有餘。

  在哈爾斯被說中心思,表現出慌亂的那一刻,西弗勒斯果斷出擊,魔杖一揮,指著哈爾斯念道:「統統石化!」

  西裡斯的身體瞬間的變得僵硬立在原地,那雙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蘇瑾,蘇瑾生怕一不注意這個旅行者會通過眼睛附到其他人身上,趕緊補充咒語:「Conjunctivtus Curse 損害視力!」

  「莉莉,找一塊布,蒙上他的眼睛。」

  莉莉做完這一切,他們進行了一個小型會議討論。

  首先,這是西裡斯的身體,他們不能傷害,還有他們不能和西裡斯對視。

  其次,他們也有疑問為什麼蘇瑾知道這麼多,蘇瑾只是淡淡的說是跟著鄧布利多知道的,至於鄧布利多知不知道,蘇瑾不知道,但是這個鍋,目前要人背啊!

  最終會議的討論結果是他們要和哈爾斯進行談判。整個會議過程最不安的人莫過於柯克爾,他一直不停地自責,如果不是他提議救這個男人——哈爾斯,西裡斯現在一定好好的,不會出事。

  他一個勁向蘇瑾他們道歉,眼眶紅紅的,可憐的模樣,要是西裡斯看到了一定會心疼壞的,還會反過來抱怨他們欺負他的小兔子!

  最後還是蘇瑾看不下去,想找點最適合他也是他最感興趣的事給柯克爾做,轉移他注意力,當然不會指望他成功。

  蘇瑾整理下大腦的資訊。

  目前,他們已經知道伏地魔已經分裂自己的靈魂,製作了好幾個魂器,但是他本身受到的傷害也很大。

  伏地魔一直追求永生和權利,權利他有了,所以他現在要征服死亡。他已經知道能進化治癒靈魂的淨魂石在蘇瑾手中,之前一直沒有出手,因為有血祖攔著,現在她肯定不安全。

  伏地魔不知從哪裡知道了旅行者的秘密,發現了可以永生靈魂,所以抓了哈爾斯,但是一直沒有得到答案,現在哈爾斯又失蹤,恐怕,她一出霍格華茲,到處都有追捕她的食死徒。

  蘇瑾讓斯內普解開哈爾斯腦袋的石化,保證哈爾斯可以正常的說話和思考。

  「我們做場交易吧!哈爾斯,為了我們彼此都能活下去的交易!」蘇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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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無46,非缺)

  盧平的尖叫棚屋。

  蘇瑾掌心躺著一個圓形的金屬探測儀,驚訝的說不出話。

  原本她只是想讓柯克爾轉移注意力,順帶研究下可以探測魂器的探測儀,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成功了,若是放在麻瓜的世界裡保不准就是愛因斯坦或是牛頓愛迪生之列!

  「你真是太棒了,柯克爾!有了它我們可以找到所有的魂器了!」蘇瑾拍著柯克爾的肩膀,興奮道。

  盧平單手扶著不能動彈的西裡斯,臉上也出現笑容,稱讚道:「柯克爾很厲害啊!」他話鋒一轉,擔憂道:「只是,這次柯克爾和西裡斯鬧出這麼大動靜,斯內普又被黑魔王緊急召回,真的沒事嗎?」

  蘇瑾沉默,她也很擔心斯內普。

  她有種直覺,大戰會在霍格華茲的畢業典禮那天拉開。而畢業典禮距離今天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時間緊迫!

  「盧平,我們都有自己的責任,我們都是鳳凰社一員,無論過程如何艱辛,都要咬牙堅持直到消滅黑魔王為止。」

  蘇瑾繼續道:「可是,我也有自己在乎和要守護的,所以答應我,先不要把我的計畫告訴鄧布利多,哪怕你可以認為我怕死,我怕斯內普死,我如今做的不過給我自己換取一個九死一生的機會!」

  停了好久,盧平艱難的說了聲:「好。」

  他有自己的原則,此刻他很羡慕柯克爾,做事可以無所顧慮,想法可以天馬行空。

  「你們趕緊走吧,我知道的只有你們是去準備畢業時獻給霍格華茲禮物了。」盧平背過身,將西裡斯的身體推到柯克爾手裡。

  出來尖叫棚屋,三人直接進入黑暗森林,哈爾斯還在西裡斯的身體,為了交易的公平性,蘇瑾解除了哈爾斯的石化。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了哈爾斯被黑魔王下了咒,除了可以不停的換身體,已經不能使用其他的咒語。

  「你有辦法擺脫食死徒的追蹤嗎?哈爾斯,要知道你和我現在就是餓狼面前的飄著肉香的肥肉,活了那麼久的你應該很想活著回到你的族地。」蘇瑾問道,但是她更想趕快找到魂器。

  盧平答應保密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她要把找到魂器交給他。事實上,蘇瑾想的是,不給盧平也不行啊,她們沒有密室裡怪物的牙齒,也沒有格蘭芬多劍,毀不掉魂器的。

  哈爾斯嘴角叼根草,模樣邪氣:「喲!不知道尊老愛幼啊?我都不知道魔法師如今墮落了這個地步,連這個都不會!」

  蘇瑾還沒答話,柯克爾忍不住了,這個人是他們救的,占著西裡斯的身體,還對他們吆五喝六的,簡直豈有此理!

  「你不要太過分,你要是真的很厲害,怎麼還會被黑魔王關押到阿茲卡班,可見,也不過爾爾,呵呵...」

  哈爾斯不怒反笑,「沖你說這話,我也不能告訴你不是。」說完大步朝前,也不理兩人,走了。

  蘇瑾抿唇,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跟著走。

  柯克爾轉過頭一想,覺得自己犯了錯,咬著唇,糾結要不要向蘇瑾道歉,要是向那個哈爾斯道歉,他絕對不願意的。

  他一定會證明,他柯克爾比哈爾邦斯更有用。

  三人都有點漫不經心,誰也沒有搭理誰,到也相安無事,他們走的路線是前往奧斯山脈方向。魂器波動信號最強的也是離他們最近的地方。

  原來的打算,蘇瑾是來黑暗森林裡找半馬人,可是很久他們都沒有出現,哈爾斯也說他們不會出現的,所以就放棄了。

  「我們吃點東西吧!哈爾斯,柯克爾。吃過飯後,我們幻影移形去奧斯山脈。」蘇瑾提議道。

  柯克爾和哈裡斯停下來,打開背包,將食物和水拿出來,兩人都懶得搭理對方。

  茂密的森林中,陽光透過層層疊疊樹葉的罅隙,稀稀疏疏的照耀著蘇瑾三人腳下的土地,偶爾也有不安分的動物會向他們發出攻擊。

  蘇瑾坐在一棵大樹底下,背靠著這棵大樹,小口的吞咽著幹麵包,偶爾會喝一點點水,但是右手的手裡一直握著魔杖,有備無患。

  突然,一道勁風向蘇瑾襲來,尖銳的指甲直逼蘇瑾的血管,蘇瑾退無可退,飛身上樹。

  黑色的身影子啊蘇瑾身後步步緊逼,速度不亞於她,是吸血鬼,但是不是阿瑞斯,這讓蘇瑾鬆口氣,真的要和阿瑞斯打起來,她才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蘇瑾趁著兩人還有些距離,四處尋找柯克爾和哈爾斯的身影,看他們毫髮無傷的在不遠處站立著,並沒有受到襲擊,才專心自己的打鬥。

  吸血鬼拼的就是速度!

  蘇瑾沒把握贏但是也沒覺得自己會輸。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在身後的黑色身影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隔的時候,蘇瑾趁其不備,飛快轉身,雙手化爪,攻向黑衣人的心臟。

  黑衣人反應靈敏,是個經常戰鬥型,應對菜鳥蘇瑾還是遊刃有餘,身影一偏,避開要害,自己的爪子也抓傷蘇瑾的喉管。

  鮮紅的血從蘇瑾的脖子間留下來,打濕了胸前的魔法斗篷,那個黑衣人滿意的舔著爪子上屬於蘇瑾的血。

  即便身體也破了一個不小的洞,但是沒傷害心臟。不過蘇瑾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沒落著好!

  柯克爾著急,他的魔杖幾次對準黑影人,但是對方實在是速度太快,他的咒語還來不及念完,對方的身影已經移動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而且他和蘇瑾挨得如此近,柯克爾很擔心,自己一個手誤傷到的是蘇瑾。

  果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在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幹著急!

  柯克爾對著旁邊還在悠哉啃著麵包的哈爾斯大吼:「你還有心情吃東西,不趕快想想辦法?」

  哈爾斯打了個飽嗝,甚是滿意的摸摸自己的肚皮,不甚在意道:「急什麼,死不了!」

  但是,他的心理此刻是瘋狂的,惋惜的,哎媽呀!流量那麼多的血,好浪費,都不能收集起來啊!

  他們怎麼還沒趕過來?都快急死爺了!


第四十八章

  兩人的速度算得上旗鼓相當,黑衣的吸血鬼比蘇瑾的格鬥技巧更勝一籌,輾轉幾個回合,空中只有殘影交錯,分不清誰是誰。

  柯克爾焦灼的凝望前方激烈的打鬥,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蘇瑾此刻是被折斷雙翼身受重傷的飛鳥,渾身是血的從空中垂直而落。

  黑衣的吸血鬼回頭對柯克爾惡意的笑著,嘴角的獠牙隱隱露出,那是狩獵者捕獵的姿態。

  他落在地面,滿意極了。右腳死死地踩著昏迷不醒的蘇瑾,離柯克爾只有五步的距離,小人得志的模樣只讓人恨得牙癢癢。

  而他的小獵物們一個渾身是血生死不明,剩下兩個面上惶恐不安,他滿意的可以從柯克爾因恐懼放大的瞳孔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

  呵,弱小的似乎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滅了眼前這若如螻蟻的小魔法師!

  他冷笑,拉開拉嘲諷:「弱者能做的就是想你這樣遇到危險就惶恐不安。」

  不去看也不在乎柯克爾的怒目而視,柯克爾如今的模樣就是當初弱小的他的姿態,可笑的不堪一擊,唯一值得肯定,也就是不畏生死了吧。

  他用腳踢了踢腳下的『屍體』,這是個值得讚賞的女孩,戰力可嘉,老實說,他不願意殺了這個女孩。

  蘇瑾睜開眼,眼前是一片血色的紅,大腦還有些茫然,身體卻本能的有了戰鬥的反應。她開始努力握緊拳頭,試圖站起來,重新戰鬥,卻被一隻有力的腳狠狠的踩住。

  她抬頭憤恨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並不氣餒。

  男人卻笑著松了腳。

  蘇瑾錯愕!

  「我不想殺你,至少現在是。不得不說,你很幸運,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說完,男人離開了,身影都模糊的時候,悠悠傳回一句:「下次,你好運就沒了!」

  蘇瑾莫名其妙,一個人,帶著來殺她的目的也將她打的半死,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又放過她,奇怪的人。

  說到底還是要感謝她的,因為她想活著。

  柯克爾伸出手扶起蘇瑾,眼眶紅紅的,小聲問道:「還好嗎?」

  他心裡知道,薇拉狀態不好,他的慰問,大多是為了自己的心安,他希望她好,即便不好,也能告訴他她好。

  蘇瑾抹掉了臉上的血漬,目光堅定,「還好。」

  她說的很慢,花費了很大的力氣,蘇瑾現在最需要的是治療,但他們都不會魔法治療的咒語。

  之後,柯克爾略無措的扶著受傷的蘇瑾,茫然了。第一次經歷生死,還未緩過神。

  哈爾斯搖搖頭,到底是孩子,掏出包中準備的治癒的魔藥遞給蘇瑾。

  粉色的巴掌大小的水滴狀藥瓶,冒著霧氣的粉色液體,很是不尋常。

  「這個效果應該不錯,在你大好之前,我們只有一個小時。」說完,他甚是可惜的盯著蘇瑾滿身的血。

  他早猜到,他們的這一路不平靜,知道了這小女孩的處境時,他察覺他們的交易於自己的不公平。

  一個血液裡有淨魂石的力量,同時擁有自然的詛咒——吸血鬼和自然的饋贈——魔法師的能力。

  不久後,一場魔法的混戰,儲存實力,是最好的戰前的準備!

  一小時後,蘇瑾的傷好的七七八八。

  柯克爾施了清潔的魔咒,蘇瑾的充滿血污漬魔法斗篷煥然一新,乾乾淨淨,忽略主人略微蒼白的臉,一定猜不出,它曾經破爛不堪的模樣。

  「我們走吧!」

  用著西裡斯身體的哈爾斯,怪笑著圍著蘇瑾繞了一圈,非常滿意的說道:「真是不錯啊!你現在可是欠我一條命了!」

  心中卻是得意自己的先見之明,在學校時配置了治療的魔藥。

  蘇瑾翻白眼,總覺得哈爾斯賤兮兮的模樣很欠打,被暴打一頓的她的確很需要一個人肉沙包。

  手指握的哢哢作響,她笑的奸詐,盯得哈爾斯毛骨悚然。

  哈爾斯直覺不好,打了冷顫,抓過不在狀態的柯克爾充壯丁。「來,小傢伙,告訴我們,該往哪裡走啊?」

  他打著哈哈,轉而變成一臉認真嚴肅的神情,仿佛是在告訴蘇瑾,看,我是個以正事為重的男人!

  在他的心裡卻在計算他給他的哥哥傳的消息,哥哥什麼時候可以和他匯合。

  柯克爾劍蘇瑾幾乎好了大半,已無大礙時,心中鬆口氣,唇角挽起一抹笑,眼中也是輕鬆。他調整著手中巴掌大的圓形金屬魂器探測儀。

  正北方向,裝有靈魂的魂器發出波的起伏很是明顯。

  「咱們幻影移形奧斯山脈,需要半個小時。」

  「嗯。」蘇瑾點點頭,打量著眼前漂亮羸弱的少年,蹙著眉,她不知道,這麼不管不顧拉了一個本有恣意安全自在生活的優等生進入這麼危險的局面是對還是錯。

  若,她死了,可又拖累他們,心中是不安的。

  「隱身衣給你,等會兒我們一到,你立馬披上隱身衣,站在那裡等我們,別和我們一起進去了。」蘇瑾腦中斟酌很久才道出,說完,她拉開身後的背包,拉出那件銀色的隱身衣遞給了柯克爾。

  柯克爾漂亮的眼有些受傷,聲音囁喏,猶豫的問道:「你...是覺得戰鬥力不強,拖累你,幫不到你嗎?對不起!」

  哈爾斯撇嘴,心中卻是嘀咕,小孩就是麻煩。

  蘇瑾聽了柯克爾的話,一愣,隨即意識到,她的好意可能傷到了少年的自尊。翠色的眼盯著柯克爾,道:「怎麼會呢?我們需要一個哨兵,我是相信你啊!」

  她指指那個金屬物體,繼續說道,「再者,沒有你的發明」

  柯克爾聽後,眉眼彎彎,笑的虎牙露出,放下心中的芥蒂。

  信心滿滿的三人上了路,前面有危險也有不得不裝作陌生敵人的熟悉身邊人。


第四十九章

  到達奧斯山脈意思是傍晚時刻,橘色的夕陽溫暖柔和,包容著世間的一切。

  幽深的樹林中,三人腳下的枯敗枝葉咯吱咯吱作響。偶爾傳來一兩聲鳥啼,除此之外,靜的人心慌。

  柯克爾輕咳兩聲,臉色蒼白,藍色的眼眸乾淨明亮:「到了,薇拉。恩...還有那誰!」

  白皙秀美的手指向前一指,「看,就是那裡,那有個山洞!」

  蘇瑾和哈爾斯順著柯克爾手指的方向望去,前方一百米處,山的中間有個兩米寬高的山洞。

  他們可以聽到自己激動地心跳聲——『咚咚』『咚咚』!

  相互凝視,激動之情喜於言表。

  「我去抓只松鼠。」蘇瑾向哈爾斯和柯克爾說道。

  像伏地魔這麼小心翼翼追求長生的人,及時好不容易做出了魂器,又怎地甘心輕易的被人毀掉。

  「做什麼?」柯克爾疑惑,進山洞怎麼和松鼠扯到一起了,他不能理解薇拉的跳躍性思維。

  蘇瑾俏皮一笑,明亮了黃昏。

  「探路!」

  山洞漆黑,崎嶇,剛進入時,蘇瑾施了銀光閃爍咒。

  一束白色的亮光照耀著山洞,亮了眼前的坎坷的細長小路,不遠處是一片漆黑的湖,岸邊有一個只能裝兩個人的木舟。

  漆黑的湖面平靜吳波,望不見水底,乍一看去,給人很平靜很安全的感覺。

  可是,現實往往越是風平浪靜,水波不驚,也往往越能給人致命一擊,不給人留一點準備一點迴旋的餘地...

  蘇瑾牽著套住棕色長毛眼鼓鼓咚咚的一手臂高的小松鼠,大步走向木舟,哈爾斯跟著他的身後,一路無話,似在思考,又或是怕言語會無意透露出他想掩蓋的小秘密。

  他們撐著小舟的船槳,船槳劃過水面,漾過一道道水波,水波下的深處,隱隱約約有暗影浮動,輕微細小的動作絲毫引不起人警覺。

  湖中央有個大約四米見方的小礁,小舟停在湖中央小礁的一側,兩人一松鼠下了船,登上了小礁。

  小礁的中間立著一個柱子,柱子的中間是個石盆,盆中是不知名的液體,看不清顏色。

  蘇瑾扯扯手裡的繩子,蹲在地上瑟縮著的小松鼠,好像明白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向終點,竭盡自己全身力氣同勒緊脖子的繩子做著鬥爭。

  「小東西,不知道有句古話說的好,閻王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了五更!」說完,她的手指輕彈小松鼠絨絨的腦袋,語氣有些唉聲歎氣。

  到底是條生命,動物的生命,在她看來雖比不上自己,可也是可歌可泣的,如今自己和它之間卻不得不做選擇,很明顯,答案命令......

  不一會兒,她嗤笑一聲,帶著嘲諷,她覺得現在模樣肯定很偽善,可笑!!!

  哈爾斯帶著祖母綠寶石的右手撐著石盆邊緣,細細打量裡面的液體,目帶沉思,雙眉蹙到一起,面色凝重。

  他收回了手,撐起自己的下巴,眯起雙眼細細打量眼前的少女,又不經意的打量了周遭,黑色的眼眸偶有精光閃過。

  蘇瑾隔空取物,取來一個十八世紀的鋁制的酒杯,雕飾著漂亮的花紋。

  她一手抱著松鼠,放在胸口的位置,翠綠色的眸子不經意間對上了小松鼠期期艾艾的可憐眼神,嘴角無奈,闔上眼簾,裝作視而不見。

  故作清冷聲音劃破漆黑山洞的寂靜,涼涼的。

  「哈爾斯,你用酒杯把石盆裡的液體灌到小松鼠的嘴裡,我來制住它,不然這小傢伙要是逃了,死的可就是你我!」

  蘇瑾的話說的不輕不重,帶著些認真的味道,哈爾斯不敢怠慢,不是因為蘇瑾那抹認真,而是他自己剛剛得出的結果。

  哈爾斯纖細的手指抓著酒杯舀石盆的液體,動作仔細認真,可他的漫不經心的表情是從骨子裡帶出來了,改不了。

  邪氣的笑容痞痞的。

  「你是怎麼知道這是□□,又是怎麼知道必須要死一條生命才能拿到魂器呢?」哈爾斯的聲音懶洋洋的,像是隨口一問,並不在意答案。

  可事實,卻不是如此,黑眸的餘光一直在偷偷打量,試圖獲得自己想要的資訊。

  蘇瑾一聽,抓著松鼠的手緊了緊,蒼白的手背暴起幾條青色的經脈,心也猛地一跳,她掩了眼簾,蓋住心中的惶恐。

  是的,她知道啊,知道的還有很多呢?可為什麼知道呢?這是不可以讓別人知道的。

  少女面色如常,忽而抬頭沖著哈爾斯笑笑,酒窩漾起,霎是好看。

  「當然是猜的啊!哎,只能說明,本少女就是這麼聰明,怎麼,嫉妒了!大叔」聲音脆脆悅耳兒,不同于先前的清冷認真。

  哈爾斯低頭看到她的纖長的黑色睫毛眨啊眨,帶著幾分狡黠。明明說出的話,聲音的語氣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但是,其實卻是真真正正的戒備。

  多麼有意思的小女孩!

  哈爾斯也笑,眉尾上挑,答案已經知道了。

  石盆裡的不知名□□已經見了底,目光可見液體的下面的一個金屬掛墜,墜子上畫著一條盤曲著的生動的銀蛇。

  小松鼠大咧的嘴不停的流出藥液,它黑黑小小的眼睛佈滿了痛苦的淚水,滴滴滑落,一滴,兩滴,落在了蘇瑾的手上,地上......

  蘇瑾不敢看小松鼠的眼睛,甚至不敢看它,她怕自己鬆開了手,怕自己後悔,怕自己內疚,只能狠心的視而不見,好騙自己這都不存在。

  哈爾斯手中的鋁制酒杯的液體已經是最後一杯,只要灌下去,他們就可以拿出斯萊特林吊墜。

  按照柯克爾製造的魂器探測儀得出的是伏地魔目前只造出了五個魂器,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勞的冠冕,斯萊特林的吊墜,裡德爾的日記本,還有一條時刻跟隨伏地魔的大蛇。

  赫奇帕奇的金杯在妖怪的古靈閣,拉文克勞的冠冕在有求必應屋的某個空間,裡德爾的日記本在瑪律福手裡。

  莉莉和波特找金杯和冠冕,剩下的她和斯內普來,最重要的是和哈爾斯的交易。他們的交易才是她和斯內普能活下去的所有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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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出了山洞時,外面的茭白月光明亮溫柔,能抵達人心深處。

  蘇瑾伸出手,像是要撫摸明亮的月光,然而終不如願,月光從指縫的罅隙透出,點點光斑,照在了她的脖間,金屬泛著光芒。

  她的另一隻手摸著那散發著刺骨冷意的吊墜,冰霜的寒冷似乎要凍住她的心臟。

  閉上眼,腦海中不停的重播著松鼠的可憐模樣。

  ——那只曾可愛靈動活潑的棕色小松鼠,喝下所有的藥水,痛苦不堪的抽搐身體,黑色的眼仁飽含淚水,而她,親手將那只可憐的,極度渴望活著的小松鼠推下了湖面,送給湖底的陰屍......

  那一瞬,她痛苦的想要把手伸進自己的胸腔,狠狠的捏碎自己跳動的那個心臟,閉眼等著死亡。

  「你流淚了,薇拉。」柯克爾脫下隱身衣,目光盯著蘇瑾,粉色的薄唇抿得緊緊的,很是擔憂。

  雖然不知道真的發生什麼,但是大致還是猜出來不會有什麼好事,而且,那只松鼠消失了。好在人都沒事,沒事就好。

  蘇瑾僵硬的撤了一抹笑容,比哭的還難看,聲音嘶啞。「誒,都怪月光太亮,都刺痛我的眼。」

  身後的哈爾斯眼珠子一轉,配合道:「是啊是啊,洞穴中太暗,乍一出來,外面的月光確實亮的刺眼呀!」

  那聲「呀!」拐了音,意味不明。

  蘇瑾翻白眼,摘下白皙脖子處的掛墜,遞給柯克爾,與此同時,身下穿著皮鞋的腳不動聲色的狠狠踩西裡斯的身體,她希望在西裡斯身體的哈爾斯可以感同身受。

  「呐,給你,柯克爾。你穿上隱身衣會霍格華茲,把這個交給盧平吧,注意安全。」說吧,她一口氣籲出,渾身輕鬆。

  這玩意真是引發人的脆弱和負面情緒啊!

  想想自己剛剛的不好感覺,蘇瑾認真的提醒道:「小心點,你別掛在胸前了,多想點開心的事,這玩意邪乎的厲害。回去到了之後報個平安,柯克爾剩下的路只能我和斯內普我們自己走。」

  「他呢?西裡斯呢?」柯克爾慎重的接過充滿惡意散著寒氣的斯萊特林吊墜,並不回答蘇瑾的安排。

  西裡斯會惹他鬧他捉弄他笑他,但是也會幫他關心他守護他,而不是眼前這個模樣還是那個模樣,裡面卻兩相厭惡的存在。

  他不甘心,西裡斯就這樣!!!

  「西裡斯,我肯定會帶他回去的,柯克爾,信我。」蘇瑾翠色的眼眸滿是認真,像是宣著莊重的誓言。

  柯克爾不語,面無表情,他沒問的話埋在心底,若是你回不來呢?你若是回不來,我的西裡斯是不是也回不來?

  末了,蘇瑾也沒注意,她急著和斯內普會合。

  大約,柯克爾從一開始的幫忙就是因為西裡斯的原因,現在西裡斯的身體被占著,他努力的幫忙,卻沒能得到自己的結果,心裡是滿腹委屈的。

  只是,這魂器是就是勾出人性的罪惡的引子。

  哈爾斯懶洋洋的站在蘇瑾的身後,背斜靠這石壁,半眯著眼看著兩人的對話,不催促也不插話。

  他清晰的看到月光下那少年的眼眸在接過魂器不久後,迸發的恨意。

  這恨意一閃而過,有沖向他的,他理解,但是還有對著少女的,這他就不解了,搖搖頭,想著該怎麼保護自己的安全,卻未想過提醒蘇瑾。

  蘇瑾看著柯克爾拿著斯萊特林的吊墜披上隱身衣離開,大約從未想過,那個笑容明媚樂於助人的少年也是敵不過魂器的惡意引誘侵蝕!

  霍格華茲,有求必應屋內,除了一個榻榻米上昏迷的金色長□□亮少年,波特莉莉和盧平都在。

  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著的是三個魂器: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勞的冠冕,裡德爾的日記本,就差蘇瑾的斯萊特林的吊墜。

  可是,已經超過她們約定時間的三個小時,柯克爾沒回來,魂器自然也沒被送回來,盧平面色不鬱。

  莉莉小聲開口:「他們可能是遇到麻煩,不如我們先解決這三個魂器。還有瑪律福要怎麼辦?」

  蘇瑾走之前說過,很多人要追殺她,這一路會很不容易,作為朋友,該有的信任是必須的,他們拿到古靈閣的魂器也是多番周折。

  詹姆斯贊同莉莉的觀點,點點頭,這東西看著就不舒服,渾身難受,儘快處理,是最明智的方法。

  「這交給鄧布利多處理吧!至於瑪律福,龐弗雷夫人那裡有失憶藥水,拿來給他喝,我們不能一直困著他,失憶是最好的。」盧平摸摸下巴,提議道。

  莉莉對盧平處理瑪律福的方式沒有任何異議,只是,魂器交給鄧布利多就真的保險嗎?她記得蘇瑾說過,這魂器鄧布利多校長也沒辦法解決,而且,校長之前都不知道魂器的存在,她認為還是蘇瑾說的保險,找到格蘭芬多劍。

  雖說還有地下室蛇怪的毒牙可以用,地下室進不去不說,蛇怪,她可沒把我殺死。

  只是,他們三人能從分院帽裡拔出格蘭芬多劍嗎?如果不能,魂器又該怎麼辦?還是要交給鄧布利多教授處理。

  「詹姆斯去龐弗雷夫人拿失憶藥水給瑪律福灌下去,我和盧平拿著魂器找鄧布利多校長。」言畢,莉莉從黑色魔法斗篷的袖袍中掏出自己魔杖指著昏迷的瑪律福念動咒語。

  「統統石化!」

  魔杖中飛出的咒語的效果立刻奇效,只見那金髮少年剛剛還在昏迷,此刻已經渾身僵硬,像是石頭一般。

  兩男人倒吸一口涼氣,漂亮女孩聰明伶俐做事乾脆俐落,身為男人的他們怎麼破?

  莉莉不願意觸碰伏地魔的三個魂器,感覺那是特別污穢的東西,有求必應屋察覺到莉莉心裡的想法,桌子上出現一個牛奶箱大小的木頭盒子,盒子上有咒文。

  盧平詹姆斯不等莉莉繼續動手,他們的魔杖已經將三個魂器收進了盒子。

  盧平自告奮勇的抱起盒子帶著頭走出了有求必應屋。

  他們的心中都是盼著蘇瑾和斯內普平安,另外一個魂器可以拿到,西裡斯可以重新主宰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裡,本是心中拿到三個魂器的喜悅也淡了......


第五十一章

  第二天早上。

  和斯內普約好的見面的地方,英國北部的一家偏僻的莊園。

  這個季節,花開的正好,花園種滿了紅色的玫瑰,鮮紅的,嬌豔欲滴迷人眼。

  蘇瑾和哈裡斯正坐在玫瑰花園裡的茶几處,剛升起的太陽暖洋洋的,掛在山頭,山尖是紅雲繚繞。

  「他會來嗎?」哈爾斯問蘇瑾,直覺告訴他會有一場惡戰。

  「不知道,但我會等他。」蘇瑾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堅定的近乎固執,固執到執念。

  哈爾斯聞言,便不再說話,小口的嘬著牛奶,吃著麵包。人在這時候往往是聽不進去別人說的話的。

  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

  但成功的花朵是盛開在有準備的土壤上的。

  大腦傳來聲音,他笑了,這是他族人來了,剛巧不巧,正在附近,而那潛在的敵人似乎也來了。

  「你說,伏地魔要是找到你,是怎麼找到你的?薇拉·博恩斯。」哈爾斯放下手中的空了的牛奶玻璃杯,全身的肌肉緊繃,面色嚴肅,少見的正經。

  空氣中氣流微動,帶著強烈的危險信號,嬌豔的玫瑰受不住,花瓣開始飄零。

  蘇瑾的頭髮被吹得向身後飛揚,身上的斗篷也鼓鼓囊囊的,她撥弄亂了的發,白皙修長的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魔杖,直指空中氣流波動的方向。

  「他要是找不到我,我才覺得奇怪。」少女聲音坦然,雙目中隱隱又擔憂,那是對斯內普的擔憂。

  不出所料,一切靜止後,來人露出全貌。一共十一個人,打頭的是伏地魔,一身黑衣,頭上帶著斗篷的連體帽子。

  他的臉已經不能用人的臉來形容,蒼白的過分,沒有鼻子,鮮豔的唇和細長密集的牙齒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身體散著一層薄薄的黑氣,他的腳下飽含生機翠綠的青草被黑氣侵蝕的慢慢發黃枯萎,最後化作黑色的灰。

  真是可怕的詛咒,腐蝕著柔弱的生命!!!

  蘇瑾和哈爾斯將對面的人環顧一圈,沒有發現斯內普,這是很糟的情況裡的好消息了。

  伏地魔哈哈笑了,聲音悶悶的,壓抑的人難受。

  「可巧,都在這裡,淨魂石,旅行者,果然沒什麼是我不能做到的,天助我也!」

  哈爾斯先一步擋在了蘇瑾的身前,驀地笑了,他用的還是西裡斯的身體,笑的邪氣,漂亮的晃人眼。

  「呵呵,是嗎?黑魔大人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畢竟我可還沒有報仇,又怎會甘心再落入你手中備受折磨呢?」

  玫瑰花園有一塊小空地,只能一個人蹲下的那般大小,此刻,柯克爾披著銀色的隱身衣,躲在那裡,掌心中緊握著的斯萊特林的吊墜冰冷的刺痛他的手。

  隱隱約約,魂器在和伏地魔聯繫。

  他的腿發軟,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伏地魔,他們的距離相差不到五十米。

  他甚至覺得,只消一個眼神,伏地魔便能輕而易舉的殺死他,拿走魂器。思及如此,便越發的惶恐不安。

  柯克爾感覺手心的斯萊特林吊墜冷的如千年的玄冰,刺得他收痛的厲害,他不敢出聲,不敢有大動作,小心的把它丟的離自己遠點,掛在玫瑰枝蔓上。

  手心紅彤彤的,還是疼得厲害,他小心蜷縮在隱身衣下,後悔了,他應該拿到魂器時第一時間就回霍格華茲,找鄧布利多校長,此時的局面還不至於那麼糟。

  他不想西裡斯的身體被鞭打的血肉模糊!

  伏地魔嗤笑一聲,不信他們還能在他眼皮底下翻出浪花。

  長著黑尖指甲的手指朝玫瑰花園一指,斯萊特林的吊墜回到了他的手中。

  蘇瑾驚詫的睜大雙眼:「怎麼會?」

  這不是他們找到的那個的魂器,怎麼會在這裡,是柯克爾在這?

  她喊道:「柯克爾!」

  聲音極大,卻是無力無奈,她沒有沖柯克爾生氣的資格,沒有他的探索儀器他們找不到,現在斯內普不見了,她多少理解了柯克爾兒的心情。

  柯克爾從玫瑰的花叢裡出來,黑色魔法斗篷上沾滿了玫瑰葉子花瓣和刺,略有些狼狽,少年的臉略微尷尬,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對不起...」柯克爾聲音小小糯糯的,充滿不安和歉意。小步慢慢的挪到蘇瑾的身後。

  哈爾斯別有深意的回頭看了柯克爾一眼,似是早知道會是如今的這個結果,然後便不再理睬蘇瑾和柯克爾。

  哈爾斯對上伏地魔,並不懼怕,撩起自己的額間碎發,滿不在乎的歎口氣。「雖是給你送了份禮,不過也要有收才是啊!」

  伏地魔鮮豔的唇一列開,牙齒難看至極恐怖至極。

  「呵呵,是嗎?」伏地魔的聲音表情都是滿滿的不屑,他的魔杖向空中一揮,似乎屏障的介面從空中落下,將她們包裹在他的屏障內。

  很不巧,又有人來了,陸陸續續,來了好幾撥,擾亂了伏地魔的屏障,破壞了他的打算。如此,他很是生氣,甚至是氣極敗壞!

  第一撥到的居然是哈爾斯的族人——一大群旅行者,約30人左右,各個眼睛深邃,都是有故事的人。

  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和鄧布利多一起到的,一到這裡,立馬從那波人來到蘇瑾的身邊,來來回回檢查了蘇瑾好幾遍,確認她沒問題之後,緊緊的抱住她,感受她的心跳,聞著她髮絲的花香。

  只有這一刻,斯內普的心才是安定平和的。

  最後一撥是蘇瑾的老熟人了,不過來的人真的不多,就只有三個人,血祖,阿瑞斯,還有上回放過蘇瑾的黑衣吸血鬼。

  血祖看自己是輕蔑的,阿瑞斯是面無表情的,黑衣的吸血鬼則是眨眨眼,反應不一的三人,有趣,好在他們和鄧布利多是一撥的。

  要說鄧布利多吧,她看著蘇瑾的樣子不鹹不淡,和平常無異,到讓蘇瑾覺得奇怪,總是不經意的瞄他,然而鄧布利多和往常一樣,臉上帶著笑意。

  長長的白鬍子,怎麼看都是慈愛的老人。

  蘇瑾對著鄧布利多回一笑,畢竟她還是霍格華茲的學生,他是霍格華茲的校長,于情於理都是她該立刻回到霍格華茲的戰隊。


第五十二章

  「不是人數多,就可以取得勝利!」伏地魔悶悶的聲音響起,他身後的十名食死徒各個手執魔杖,擺出作戰的姿勢,臉上不是懼怕,而是興奮。

  大約是因為他們信仰的黑魔王就在他們的身邊,他們有了更多的底氣,堅信他們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血祖身穿一身大紅的燕尾服,眼角上挑,漂亮的比玫瑰花園嬌豔的玫瑰還要妖冶,他嗤笑一聲,諷刺意味明顯。

  「阿不思鄧布利多,目前覺得是打不起來的,那不如看看有什麼可以交易的吧?」

  這是魔法師之間爭鬥,按理是和他們血族沒有半點關係,只不過幫助他蘇醒和成為初擁的後代是個小魔法師,否則他則不會關心這事。

  鄧布利多眼笑眯眯的,手一揮,玫瑰的花園出現會議桌,主要人員血祖,哈爾斯的哥哥,伏地魔和鄧布利多外交著。

  盧平,莉莉詹姆斯向著蘇瑾和斯內普走來。

  他們相互擁抱後,臉上的喜悅的笑著。

  聊了一會兒後,盧平問蘇瑾:「那個斯萊特林的吊墜拿到手了嗎?」

  這該怎麼說呢?拿到了,又跑到了伏地魔手裡,還是沒達到,糾結啊,蘇瑾的眉毛都蹙在一起,很是愁苦!

  柯克爾卻先一步蘇瑾開口:「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聽蘇瑾的話先走,跟著他們...跟著他們...」

  聲音越來越小,帶著懊惱和委屈。

  是他不好,可伏地魔的魂器是真的邪氣,影響他,放大他心中的惡念!

  看到盧平的皺眉,臉色不太好,蘇瑾趕緊補充道:「不是的,你知道那東西會影響人,當時,西裡斯的身體被哈爾斯占著,柯克爾特別擔心,前面我們又經過伏擊,幾乎我就要死了,柯克爾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難免接受不了。一時不查,著了道,說到底還是我的責任,當時不是一直想著和西弗勒斯碰面,及時察覺柯克爾的心理狀態......」

  提到西弗勒斯,蘇瑾想到出現的是伏地魔,斯內普是和鄧布利多一起出現的,一定是發生什麼事,剛剛都沒有問他,想到這,忍不住懊悔。

  「對了,西弗勒斯,你發生了什麼我好擔心!」

  西弗勒斯摟著蘇瑾的肩膀,請問蘇瑾的棕色卷髮,近乎貪婪的聞著蘇瑾身上的味道。

  「哦,沒什麼,我的大腦封閉術可能學的不是十全十美,又或者平時可能哪裡漏了馬腳而不自知,到底是年輕,怎麼會鬥過他!」

  西弗勒斯的嗓音雅致,清清淡淡的言語,輕描淡寫的模樣令蘇瑾心痛。

  西弗勒斯從來不告訴她自己受過的傷,受過苦,單單只是因為不想她蘇瑾難過,可如今她更難過。

  蘇瑾抱著斯內普,試圖傳遞自己身上的溫度溫暖西弗勒斯。

  「可是哪裡受了傷,你知道出現是伏地魔的時候,我還以為...還以為...」說到這,蘇瑾的聲音哽咽,像是啜泣。

  她不敢繼續說,她還以為斯內普已經死了...

  莉莉也是很擔憂,問道:「是啊,我們一直在學校,也不知道你們的真實情況,西西弗勒斯,你沒學校之前伏地魔若是發現你是奸細,肯定沒少折磨你吧!」

  詹姆斯抓著莉莉的手,眼中也是關心,雖然自己和西弗勒斯·斯內普不對盤,他會嫉妒斯內普佔有了莉莉的童年記憶,會氣不過校園裡他學習優秀,總是和莉莉並在一起被人討論和提起。

  盧平堅毅的臉柔和了幾分,也問:「可還好!」

  西弗勒斯淺淺一笑,黑色眼眸幽深發亮,陷入回憶。

  「恩,沒為難我,大約是我們有著相同的經歷,又或者他欣賞我的魔藥才華,又或是我這顆棋子於他而言還有其他用處,只是讓命運為我做出選擇。」

  「他出了一道題,對了我活下去,錯了便是直面死亡!」

  蘇瑾聽到死亡二字,心疼的心尖發顫,緊緊的抱著西弗勒斯的腰,默不作聲但是好難過好心疼。

  「什麼問題?」柯克爾問,據他所知,伏地魔是個魔法的造詣很高,大腦也很聰明的人,他對伏地魔的問題真的很好奇。

  「恰好針對了我的專業,也是我的喜好範圍。最重要的是,我心愛的姑娘等著我救她,我怎麼敢死?」

  蘇瑾沒有看到西弗勒斯在說『我心愛的姑娘等著我救她,我怎麼敢死?』這句話時臉上迷人的幸福。

  沉思回憶片刻,西弗勒斯念出了伏地魔的那道題,這是生死門前的題,答出就是見到蘇瑾。

  「危險在眼前,安全在後方,我們中間有兩個可以給你幫忙。

  把他們喝下去,一個領你向前,另一個把你送回原來的地方。

  兩個裡面裝的是尋麻酒,三個是殺手,正排著隊等候。

  選擇吧,除非你希望永遠在此耽擱。

  我們還提供四條線索幫你選擇:

  第一,不論□□怎樣狡猾躲藏,其實它們都站在尋麻酒的左方;

  第二,左右兩端的瓶裡內容不同,如果你想前進,它們都不會對你有用;

  第三,你會發現瓶子大小各不相等,在巨人和侏儒裡沒有藏著死神;

  第四,左邊第二和右邊第二,雖然模樣不同,味道卻是一樣。」

  「這是題目,非常有意思的邏輯推理,恩,邏輯推理一詞來源於麻瓜世界。柯克爾肯定是知道的,當時我的面前擺著一排罐子,罐中都是未知的液體,我被關進一個密室,不能施展魔法,無法離開的密室。想要活著,只有找到正確的藥劑,喝下去門才會打開!」

  除了蘇瑾,尤其是柯克爾最為明顯都在思考這道邏輯題,潛意識,他們是希望自己可以如西弗勒斯一樣不懼伏地魔的挑戰,並且成功的挑戰他的。

  蘇瑾不同,西弗勒斯時是她愛的人,她關心的只有西弗勒斯。

  她踮起腳尖,輕輕親吻西弗勒斯的淺色唇瓣,悅耳的嗓音緩緩,她說:「西弗勒斯,謝謝你,謝謝你如此的聰明,謝謝你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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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西弗勒斯虔誠的捧起蘇瑾白皙嬌俏的小臉,黑色的雙眸靜靜的盯著蘇瑾,淺色的唇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清冽的嗓音有了溫暖的味道,說:「薇拉·博恩斯,是我西弗勒斯·斯內普謝謝你,謝謝你愛我!」

  「你們這兩個小情侶倒是在這裡甜甜蜜蜜,會議桌那方可是吵得天雷勾地火,炸了鍋。」來的人是血祖身邊的黑衣人吸血鬼,帶著戲虐,好似並無惡意。

  至少,蘇瑾沒有感到惡意,即使當時她被黑衣人打的半死!!!

  在黑衣的吸血鬼離蘇瑾他們不到五米,柯克爾和盧平他們討論斯內普那道題的聲音已經戛然而止,柯克爾面部已是憤怒不已。

  大約黑衣的吸血鬼有了逗弄柯克爾的興趣,反倒沒有第一時間繼續和蘇瑾交流,他站在原地壞壞一笑,卻在下一秒,繳械了柯克爾的魔杖,握在手中把玩。

  而他們看到的不過是一道殘影,速度快的驚人,似乎比和蘇瑾打鬥的時候更快更准,張狂隨意霸氣。

  柯克爾的魔杖在黑衣吸血鬼的手中被拉扯著,偶爾他會余光打量柯克爾的面部表情,看到他臉憋的發紅,氣極敗壞的模樣,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不感激我上回放過你,小傢伙。」說完,柏樹的11英寸的魔杖一個漂亮的抛物線重新回到了柯克爾的手中。

  柯克爾滿臉通紅,分辨不出是氣的還是羞得,只是「你...你...你...」了半天。

  只聽黑衣吸血鬼一笑,說道:「乖,不鬧,我要說正事了!」

  柯克爾氣極敗壞,惱羞嗔怒,甚至有破罐子破摔的衝動,找他打一架,到底是誰拿他尋開心,誰胡鬧啊?

  怎滴背黑鍋會變成他,簡直是氣死他了!!!

  蘇瑾和斯內普一聽說是正事,那肯定是找他們啊,和柯克爾盧平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怎麼鬧起來柯克爾來了!

  這傢伙第一面一句不說就是開打,打完之後倒是似乎站在自己這邊,雖然外表看起來酷酷的,但是本質確是惡劣胡鬧的。

  「什麼事?要我們過去嗎?」斯內普問道。

  「哦,自己去了不就知道了!你現在問我,我問誰去!」那黑衣的吸血鬼似乎不是很喜歡斯內普,回答斯內普的話的時候,懶散散的,帶著刺意。

  好在,斯內普表情沒啥變化,蘇瑾那瞬間還是不喜黑衣傢伙的,欺負她的男人,她氣鼓鼓的頂嘴道:「禮貌性問答,不知道嗎?」

  說完,她還故作聰明的犯了一個白眼。

  西弗勒斯揉揉蘇瑾棕色的毛茸茸的可愛腦袋,很是開心蘇瑾的維護,也就不甚在意黑衣的吸血鬼話了。

  黑衣血族人嘖嘖一笑,小聲嘀咕:「女人果然是善變啊!」

  聲音不大,也就他自己能聽到。

  蘇瑾斯內普和那個人趕到鄧布利多這個四大領頭的會議桌時,聽到鄧布利多叫伏地魔湯姆·裡德爾,估摸著是想伏地魔能回憶起霍格華茲的時光。

  不管,他十一歲之前的童年在麻瓜世界度過的是多麼難堪和糟糕,至少,他的一身本事,他的所有一切的起點都是從霍格華茲開始。

  霍格華茲是他人生的一段好的回憶吧!

  只是大約鄧布利多從來都不懂伏地魔,他最討厭的就是湯姆·裡德爾的這個名字,這個對他而言是恥辱,也許,正是因為他的不懂,所以原文裡,他過去很多年才知道魂器這回事,還是因為哈利發現的。

  伏地魔,是從死亡下飛翔,食死徒,是征服死亡,他,要的只有永生和權利!

  湯姆·裡德爾------伏地魔,用他註定失敗的一生為我們詮釋了鄧布利多在國王十字車站對哈利說的話:不要去同情死者,要同情生者,關心哪些尚未得到過愛的人。這世界上不應該再增加哪怕一個湯姆·裡德爾,更不應該再出現另一個伏地魔。    

  伏地魔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他以為自己的弱點是死亡,其實不懂得愛並且不相信愛的存在才是他真正的弱點。但他從未真正的愛過別人,或被別人愛過,他也不屑於理解這些自以為「幼稚、荒唐」的魔法。——所以,他一直孤立無援;所以他從未真正活過;所以,他註定要被會有愛的人殺掉。

  他為什麼要殺哈利呢?蘇瑾拼命的回憶著書中內容。

  1979年,當伏地魔的力量處於頂峰的時候,一個預言家(西比爾·特裡勞妮,一著名先知的後代)關於伏地魔終將被一個男孩殺死的預言傳到了他的耳中。

  伏地魔只知道這個預言的一些部分,就是那個將要殺他的人7月底出生,他(指出生的人)的父母曾三次從伏地魔的手裡死裡逃生。

  符合這個預言的有兩個人:哈利和納威.伏地魔認識到他必須找到並殺死那個男孩(鳳凰社第37章)。

  沒過多久,在7月31日,莉莉·波特和詹姆·波特的兒子哈利·波特出生了。莉莉和詹姆是鳳凰社的成員,曾經三次從伏地魔的手下逃脫。黑魔王認為這個男孩是哈利並要殺害他,但是莉莉和詹姆被很好地隱藏起來,所以伏地魔並沒有找到他們。

  然而,一個波特夫婦身邊的奸細(小矮星彼得)出賣了他們。1981年10月31日,黑魔王來到了波特的家。他先殺了詹姆·波特,隨後莉莉在試圖保護兒子的過程中被殺害。伏地魔,這個一百年來最強大的巫師對哈利·波特施了一個咒語(阿瓦達索命咒,黑魔咒中的死咒),那個咒語曾將許多巫師置於死地,但那個咒語卻被反彈到伏地魔身上,他的身體撕裂了,他的魔力消失了,生命奄奄一息,隨後逃走了。    

  伏地魔相信他在尋找長生方法的道路上比誰走的都遠,他發現自己的那些實驗中至少一兩個起了作用。他能夠征服死亡,他沒有被反彈的咒語殺死,但他沒有自己的肉身,沒有法力,因為能夠幫助他的每個咒語都需要使用魔杖。

  他隱藏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那裡遠離人類和傲羅,因為他知道傲羅還在到處找他。他使用僅存的力量來把自己附身到別的事物身上,他附在動物身上,蛇是他最喜歡用的。

  他等待著,不眠不休,一秒一秒地強迫自己活下去,期待著忠實的食死徒能試著找到他並施展魔法還他一個肉身。但那些沒有被殺掉或被送到阿茲卡班的食死徒否認他們與伏地魔有染,或說當初是神秘人強迫他們殺害和折磨別人的。

  回憶完之後,蘇瑾咽咽口水,覺得伏地魔真是可怕的人,他的心是病態和扭曲的,她偏頭望望身邊牽著她手的斯內普,還是他好。


第五十四章

  斯內普一直護著蘇瑾自己的身後,他已經長成身影挺拔風姿綽約可以獨當一面的漂亮男人。

  「你們商量好了嗎?」斯內普的聲音涼薄,但無任何懼意,既是他知道,這些人隨便一個都是比他有名比他強大的存在。

  可是,他無法容忍,他們如一場交易般談論著蘇瑾,他西弗勒斯的愛人。

  「是啊!好了。」說話的是伏地魔,笑的不懷好意。他抽出自己的魔杖,對準圓形會議桌對面的三人,諷刺道:「結果貌似不太公平,抱歉,我不能遵守!」

  黑色的魔杖和他如福馬林浸泡過的手一揮,強有力的攻擊光波從魔杖的尖端散出,襲向鄧布利多,血祖,哈爾斯他們。

  大約是他想要活著的蘇瑾,另有用途,攻擊沒有襲擊西弗勒斯和蘇瑾。

  蘇瑾緊緊的握緊斯內普的手,目光望著西弗勒斯,小聲詢問:「我們要加入嗎?」

  加入戰隊,攻擊伏地魔,解決一個敵人是一個敵人,這是她的想法。

  「不,窩裡鬥對我們更有利。」西弗勒斯嘴角淺淺一勾,蘇瑾想到了京劇臉譜曹操的奸詐的臉譜表情。

  蘇瑾囧,好吧。

  「他們剛剛討論的結果是什麼?也沒聽到。」身邊是非自然世界的世紀性混戰,他們還能不存在的一樣愉快的聊著天,也是心裡承受能力強大。

  「無論哪一種方式,你是活不成的!」阿瑞斯聲音清清淡淡的,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少了他們曾經的親昵。

  (☉o☉)…

  那還真是討厭哦,她知道伏地魔要淨魂石,血祖要她死,旅行者要她全部血液,那是她蘊含的所有力量,那鄧布利多呢?

  他要什麼?得到的是什麼?

  其實吧,蘇瑾猜到了都是身體的原因,自從遇到哈爾斯那時起,她心裡就有了算計,希望借助旅行者的能力找到一個新的身體活下去。

  只是,她看著西弗勒斯,擔心西弗勒斯接受不了。

  西弗勒斯拉過蘇瑾擁如自己的懷中,滿是戒備的盯著阿瑞斯,堅定而深情的說道:「即便我死,我都要她活著,好好活著,哪怕任何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曾經年少時,他嫉妒過阿瑞斯,羡慕過他和薇拉的親密。如今想來只覺得自己魔障了,她那般溫暖善解人意自立美貌的人兒,哪裡是阿瑞斯可以匹配上的!

  蘇瑾扯扯斯內普的黑色魔法斗篷,踮起腳尖,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旅行者有永生的靈魂,但是沒有身體,我若是不用這具身體,換個方式活著,你可還喜歡我,還愛我?西弗勒斯。」

  她的聲音顫顫,指節發白,心裡也是極度不安,很害怕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答案。

  不料,西弗勒斯卻激動的版過蘇瑾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問:「可是真的?」

  他黑色的眼眸黑得發亮,是早晨初生的太陽,好看極了。

  西弗勒斯聲音認真至極,鮮明的生動。

  蘇瑾認真的點頭,斯內普停頓了一會兒,那一會兒世界好像都是靜止的,之後,他像是反應過來似得,抱起蘇瑾轉圈,一圈又一圈,口中不斷高呼:「太好了!太好了!」

  那裡鄧布利多血祖可能是奇怪,怎麼一個要死的人,心情還是愉悅的。只有用著西裡斯身體的哈爾斯了然一笑,勝券在握!

  他可以幫助蘇瑾活著,他的族人需要蘇瑾的血,所有的,大家各取所需,很不錯的交易。

  「鄧布利多校長,請問可以停下來嗎?我想和哈爾斯先生談幾句。」蘇瑾談吐大方得體,不像是準備赴死,事實上也的確不是。

  激烈戰鬥果然隨著蘇瑾的大喊停下來了,哈爾斯和他的哥哥來到蘇瑾的身邊,交談了一會,整個過程很愉快。

  當然,他們四人的周圍與外面的鄧布利多,伏地魔隔絕了,不讓他們聽到談話內容。

  旅行者接納族人不是隨隨便便的,需要全族的人虔誠的念動咒語和祝福,需要一年的時間,而且意味著他們的族人之中有一人願意放棄自己永生的靈魂,進行傳承。

  所以,旅行者的能力雖然可以和魔法師匹配,但是人數少於他們,他們的人數也是固定的,不會增加不會減少,永遠服務于自然,是自然的僕人。

  蘇瑾斯內普和哈爾斯他們談妥之後,哈爾斯和鄧布利多血祖保證,一年後交換薇拉·博恩斯的屍體,如今他們願意聯手消滅敵人——伏地魔。

  另外的三個魂器,不孚眾望的盧平拔出格蘭芬多劍毀掉了他們,今天他也帶來了,他們最少可以毀掉伏地魔的魂器,給預他一次致命的重傷!

  ...

  一年後,一座漂亮的魔法師的莊園,正舉行著一場盛大的婚禮。

  新娘是蘇瑾,她用的是當時斯內普在學校遇見的那個拿著波西米亞發簪失了靈魂的拉文克勞學院的女孩,鄧布利多允許的。

  那個女孩沒了靈魂,蘇瑾代替她活下去。

  而哈爾斯還是用著西裡斯的身體,一年多,他們已經習慣彼此的存在,偶爾還會交流,但是在別人看來可能就是一個放蕩不羈的瘋子在自言自語。

  伴娘是莉莉,可喜可賀的是,莉莉也快要和詹姆斯結婚了。他們現在想造好他們愛的小屋,值得一提的是,伏地魔沒有消失,卻也是狼狽退場,他再也不能製造魂器了,本體也虛弱不堪,被他帶過去的食死徒全部進入了阿茲卡班。

  唯一不如意的事,今天他的證婚人居然是血祖,她深以為鄧布利多比血族的血祖更好,但是血祖卻說自己是她的教父,一定要做她的證婚人。

  中國有說一日為教父,終身為教父!

  蘇瑾翻白眼,當時一定要殺死她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而且原句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好吧?

  當西弗勒斯·斯內普穿著漂亮的魔法斗篷,和蘇瑾是情侶款。紳士的吻著蘇瑾的額頭,莊重宣誓道,蘇瑾,從你是我妻子開始,我有了與世界為敵的勇氣,我這一生只願守著你愛護你。

  陽光正好,蘇瑾笑的甜蜜溫暖,這一刻成為了他們臥室一張巨大的照片。每每進入臥室,都是看到相愛的美男子和美女一吻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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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最後的he很好,但前面也沒邏輯了點吧,加上文章好像有點缺章哦,像章節間像欠點東西
說回故事,作者很順利地從一年級跳到七年級⋯⋯⋯⋯但我必須表示其實我還弄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淚)
不過要我說其實血族和hp也是很常見的組合,畢竟早前斯赫也有一篇
正題、正題,這文都是甜文偏多,女主和教教的交流也是挺有趣哦,但文好像快了點?
但這文⋯⋯⋯⋯尚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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