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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黑籃)奈奈于歸》作者:星際小包子 【完結+番外】

  生日

  洛山今天的訓練在得分後衛之間的小較量中結束,繪裡奈坐回長凳上等赤司換衣服回來。體育館內的部分隊員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大概要加練,如果是平時的話赤司大概也要加練吧。
  “綠間桑和阿征是朋友嗎?”洛山的得分後衛謹慎的詢問,想來兩人的關係至少是密友,不過以赤司的性格會有這麼親近的朋友實在有人令人驚訝。
  “這個說法完全正確。”繪裡奈知道實渕玲央想問什麼,不過赤司大概不願意將自己的私事公之於眾,繪裡奈也一樣,所以含糊的回答了實渕玲央的問題。
  葉山小太郎很輕易的相信了繪裡奈的話,不過繪裡奈的回答也沒有錯就是了。兩人初中同校三年,而且都在籃球部,赤司與綠間真太郎關係不錯,那麼與綠間繪裡奈的妹妹相熟並不奇怪。根武谷永吉從頭到尾就沒覺得繪裡奈和赤司有什麼比較曖昧的關係,到現在只有得分後衛對兩人的關係還很好奇。
  不過按赤司那種性格與處事的方式,大概不會有女朋友的。學校裡對他芳心暗許的女孩不少,也不乏鼓起勇氣告白的,結果無一不是被委婉果斷的拒絕。每次籃球隊訓練的休息間隙裡偶爾會說起學校了漂亮的女孩,赤司也從不發表任何觀點。大家一致認為是學校裡沒有能獲得他注意的女孩兒……或者他對女生根本沒興趣。
  “你是我見到的和小征最熟悉的女孩子呢,小征平時在學校對其實女生總是很疏離。”實渕玲央說道,繪裡奈聞言笑起來,“的確……征君向來如此。”
  “那綠間桑是怎麼和赤司成為好朋友的啊?”葉山小太郎大大咧咧的問。
  “一起打球嘍,我總是被虐的很慘的。”繪裡奈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們倆還沒一起打過球。
  “是啊,剛開學的時候我們三個不服赤司一年級成為隊長,就去挑戰他,結果一對三也輸得很慘。”
  “小征的能力到底有多少,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繪裡奈還想說什麼,赤司卻在這個時候走出來,身上穿著洛山煙灰色的襯衫,她還是第一次見赤司穿洛山的校服,有些驚奇的望過去,雙方目光對上的瞬間,情緒像水化成煙雲一樣柔和的彌散開。
  赤司也看見繪裡奈,女孩坐在根武谷永吉這個皮膚黝黑的彪形大漢旁邊顯得愈發清瘦與白皙,但是她從不會顯得弱不禁風,常年運動的女孩大概總是這樣瘦而有力的。
  “這麼快就好了?”繪裡奈起身走到赤司身邊,“頭髮好像還沒有幹透,會感冒的。”
  “還好,頭頂有吹過,夏天倒也無所謂。”
  繪裡奈的目光落在赤司的領帶上,大概是急了些,沒有系好,她的第一反應是想伸手去整理一下,意識到現在的場合以及場館內的人數,也僅僅是移動了一下眼珠。
  洛山隊長輕易地捕捉到這個小動作,立刻明白了繪裡奈的想法,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幫個忙可以嗎。”
  金綠發的少女愣了一小會兒,反應過來以後眼裡浮起笑意,“原來你不在意啊。”她一邊私語般的小聲說一邊伸出手去,解開赤司系的過於緊的單結,預備重新打一個溫莎結,明成的校服也配有領帶,繪裡奈專門學過幾種結的打法,最常打的就是溫莎結。
  為了方便少女的動作,赤司微微抬起下顎,目光移向目瞪口呆的實渕玲央三人,“你們還不走嗎?”
  本來只是正常的一句詢問,落在看的三人耳裡大概就成了“你們三個太亮了瓦數太高妨礙我們了”。三個人的表情都有點微妙,其中葉山小太郎的顏藝尤其搶眼。
  “啊……好的好的!”三人推推搡搡的往更衣室走,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繪裡奈最後調整了下領結的鬆緊,放下手,“我還以為你不希望別人知道。”
  “知道什麼?”赤司一臉我聽不明白的表情。
  “知道你名草有主了!”繪裡奈假意嗔怒到,這樣的小動作做起來竟顯得有些千嬌百媚。
  “現在不說他們總會一直疑惑,旁敲側擊的問我,不如直接一點。況且也沒有必要隱瞞。”
  兩人邁開步子往體育館外走,陽光的熱度已經顯得疲憊,但水泥地依舊散發著白天吸收的熱量,熏人的熱浪將少女的裙擺微微吹動。“征今天讓我一定要到洛山,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總不至於連這個都忘了吧。”赤司回答的很自然,好像他並沒有刻意做什麼。繪裡奈忍不住偷笑,她當然記得,今天早上就收到了哥哥的郵件和寄過來的禮物,爸爸媽媽也打了電話來問候,問了繪裡奈想要什麼。週三赤司郵件給她問週五有沒有時間來洛山時她就猜到了,只是一定要聽見赤司親口說出來才覺得滿意。戀愛中黏人的小女生大抵如此。
  “本來想到明成去找你,但是明成週五又比洛山結束的早,只能委屈你來找我了。”
  “哪有,早想看看洛山是什麼樣子了。”繪裡奈小跑了兩步,從跟著赤司的狀態轉換到與他並肩,伸手勾住他的手臂。
  赤司知道繪裡奈喜歡中華料理,雖然本身不是太能吃辣,但還是對各種川菜料理欲罷不能,所以訂了一家主打川菜的中華料理。店內的裝潢也是傳統中式風格,各種木質雕花傢俱,書畫屏風,牆上掛著的畫作都是水墨丹青,穿旗袍的服務員引著兩人上了二樓,進入掛著“竹”字匾的房間。繪裡奈一路以新奇的眼光打量著,要知道中國國內的餐館酒店總是喜歡用西式裝潢的,這種古意十足的餐館在中國反而難以尋見。
  竹間內部不大,但擺下一張四人方桌後依舊顯得寬敞,牆角的細竹盆景,牆上掛著的翠竹工筆劃都映襯這房間的主題。赤司拉開類似太師椅的木椅讓繪裡奈坐下,然後再在繪裡奈對面落座,服務員將兩份功能表分別遞給兩人,繪裡奈流覽了一遍功能表,發現日本的川菜館子並沒有任何帶辣味兒的菜。
  什麼爆炒啊,尖椒啊,水煮魚肉通通沒有,只有宮保雞丁,魚香肉絲,糖醋排骨,回鍋肉等不帶辣椒的。唯一帶麻字的是麻婆豆腐,然而繪裡奈不吃豆腐。
  “我不知道這裡的川菜正宗不正宗,不過已經是京都最好的中華料理店了。”赤司也看完了菜單。
  “挺好的,糖醋排骨我在中國的時候常吃,那個時候學校食堂偶爾也有這個菜。宮保雞丁和魚香肉絲倒是常有。”繪裡奈笑到,她不想掃了赤司的興,況且大多數日本人應該都扛不住朝天椒。
  “點你喜歡的吧,聽說中國的麻婆豆腐是一道名菜,今天正好有機會嘗嘗。”
  點菜的過程很快結束,等菜的時間裡當然要靠聊天來打發時間。繪裡奈托著下巴,手抵在桌面上,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征的十六歲生日要宴請那麼多人,我和哥哥都沒有呢?”
  “你竟然不清楚你們綠間家的規矩。”赤司失笑,“十八歲才會有交際性的生日宴會,綠間一定會有,但你從小不在日本長大,你母親也不太願意把你推倒交際場上,所以倒是不一定。”
  “我母親的確沒有按照日本世俗的眼光培養我啊……”繪裡奈想起自己那個特立獨行的老媽,“不過我現在倒是很感謝她,她不帶我遠離日本,我也沒有現在的自由。”
  “的確,但是——”
  “但是什麼?”
  “如果嫁給我的話,你還蠻虧的,沒有享受到世家千金的童年卻要履行世家千金的義務。”赤司半開玩笑的說。
  ,繪裡奈皺了皺鼻子,“話可不能這樣說,很你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選擇,可不是為了其他什麼,兩者性質完全不同!”
  “現在倒是變通達了,看來當初的確是不太成熟。”紅發少年的眸子裡漾起一點微光,繪裡奈臉微紅,她知道赤司指的是那次赤司家的宴會,現在想想,當時的確有些傻。但是不傻過那一次,也不會有後來的成長。
  服務員將盛在瓷盤裡的菜品一一擺上桌,暫時停止了對話,繪裡奈有點慶倖服務員來的正是時候,不然這麼聊下去再聊她的黑歷史……好吧,赤司當然不會這樣做,但自己想起以前的事還是覺得難為情。
  兩人吃飯的時候都不太說話,卻意外的和諧,安靜得默契。他們的交往完全不轟轟烈烈,整天你儂我儂,甚至沒有告白那會兒熱烈,但是像林間汩汩的溪水,寧靜卻靈動盎然。
  對繪裡奈的生日的慶祝好像是一件已經習慣的事,帶著繪裡奈到餐館,用晚餐買單離開,然後與繪裡奈一起在公園裡散步聊天。赤司征十郎大概不太會做一些比較熱烈的舉動。
  對此繪裡奈到沒什麼感覺,能在一起就是最開心的事了,其他什麼的到無所謂。身邊那些送九十九朵玫瑰浪漫調情的情侶總是挨不過一個月就分手,像這樣安安靜靜的在夜晚的公園散步最好不過。
  赤司低頭看了看腕表,突然拉著繪裡奈的手小跑起來,繪裡奈有些不明所以的跟著跑,一直到公園裡一片開闊的草坪停下。來不及詢問,赤司的手已經蒙上了她的眼睛。
  “稍微等待一下——現在開始從三倒數。”
  繪裡奈聽話的開始數:“三、二、一——”最後一個數字說出的瞬間,眼前的手撤開,微微泛紫的夜幕上可以清楚的看見一星光點在上升,上升的力度盡了,仿佛花蕾綻放般的散開,發出悅耳的響聲。
  是煙火,十六發色彩各異的絢麗煙火綻放後,天幕中綻出一行字:“Happy Birthday NANA。”
  緊接著第二行:
  “I LOVE U”
  繪裡奈無聲的張大嘴,清秀的臉龐在煙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征你真過分,我覺得我又要哭了。”
  赤司不緊不慢地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手鏈,淡然地為繪裡奈帶上,“我實在不知道怎樣才能使女孩子高興,所以只能用這種電視劇裡看來的手段了。說實話在這方面我不是很在行……我只是把想法告訴煙火公司的人,他們建議我用這種方式的。”
  “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不會關注這種事情啦,但還是謝謝,我很容易滿足的!”繪裡奈笑著,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看著赤司將手鏈為自己帶好,絲毫不顯得扭捏。
  “本來我想直接送戒指,不過綜合各方面原因不是最好的時機。”赤司調整了一下手鏈的長度,順勢握住了繪裡奈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撩起繪裡奈耳邊的碎發,好像是要細細看清眼前的人。
  繪裡奈原本是落落大方的,被這樣仔細的注視著也有些羞澀起來,忍不住微微側過一點頭,“哎哎……別這樣,搞的氣氛很不對頭誒……”
  “今年冬天就訂婚吧,奈奈。”赤司說的好像很隨意,卻又鄭重,繪裡奈本來還想說什麼,保持著張開一點的嘴型看著赤司。
  目光交匯處很平靜,心照不宣的靜謐情愫氤氳開來,像山林中漸起的白霧,末了,繪裡奈合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嘴角上揚,“好。”
  笑容的弧度一點點擴大,繪裡奈主動伸手勾住赤司的脖子,揚頭吻住他,用自己的虎牙輕輕咬著他的唇邊,赤司配合的將頭放低,環住繪裡奈的腰將她拉近。
  他們終將不分彼此,像水融于水中。

  集訓

  雖說去年的戰績對於明成來說可以打上九十分,但是被夏天inter high的手下敗將在冬季杯逆襲這件事全隊一直耿耿於懷,大概全隊都抱著“今年inter high要把洛山打的連她媽媽都不認識”的想法。
  沒錯,去年inter high明成贏了衛冕冠軍洛山女籃,卻又在冬季杯被洛山女籃擊敗。如果當時繪裡奈選擇了洛山而非明成,高中三年和緒方亞沙香的爭鬥怕是無休止了。
  以繪裡奈的性格,當然更願意和好友並肩作戰而不是敵對。偶爾她還會幻想一下假設奇跡的世代中有兩人在同一所學校會如何,譬如赤司和綠間在一個隊……拋開其他因素不說大概三連霸是沒得說了。雖說如今的洛山也有機會完成inter high的三連霸。
  教練決定在inter high之前全隊先到東京進行一周多的集訓,以最好的狀態開始征戰今年的比賽。
  “大家拿好房卡先去房間放行李吧,今天先不訓練,好好休息一下調整狀態,接下來幾天可不好過。就這樣,解散!”
  繪裡奈和亞沙香住一間房,將行李提進房間後繪裡奈蹲在地上開始翻找起來,亞沙香把行李箱粗暴地甩在牆角後倒在床上躺屍,翻著眼睛看繪裡奈找東西。
  “你在找什麼?”
  “衣服……對了,今天中午我得出去一下,不能在俱樂部吃飯了。”
  “哈?我本來想的是咋們一起去銀座搓一頓好的,我也不想在俱樂部吃飯。”
  繪裡奈終於在箱底找到當初和亞沙香發瘋逛銀座買的青花瓷紋裙子,以及一雙有一點跟的白色羅馬高跟鞋。
  “你要出去約炮?”亞沙香翻身撐坐在床上。
  “請換個文雅點的詞語,謝謝。”繪裡奈停下手裡的動作,沒好氣的瞟了了亞沙香一樣。
  “好吧好吧,約會,和你的洛山隊長?”
  “洛山正好也在東京集訓。”相當於肯定了亞沙香的說法。
  “有異性,沒人性!”高束著火紅馬尾的少女伸出一根手指點牢了金綠發的少女,後者將裙子和鞋提在手中,走向浴室,順便做了個鬼臉,“某人現在也不是單身啊。”
  火紅發色的少女哼哼了兩聲,被抓住軟肋了也不好再說什麼。
  “另外,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穿成這樣出去,反正也只是一起吃個飯吧?”亞沙香閑閑的道,“這裙子,小了。”
  “哈?我還沒穿過!”
  “你買這裙子的時候比現在要矮上五公分吧,這種貼合度高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了。”
  稍微照著身上比劃了一下,好像的確如此……算了,該什麼樣就什麼樣吧。
  少女出現在赤司眼前的時候,一身清爽俐落的運動裝,黑色的緊身背心外貌套了一件半身裁剪體恤,只遮住左肩,露出右肩上運動背心黑色的帶子,然後是暗紅色的熱褲,休閒款的籃球鞋。倒是她一貫喜歡的風格,繪裡奈怕熱,夏天總是不喜歡穿長衣長褲的,連隊服也總是只穿比賽時的籃球褲。
  “抱歉稍微晚了一點,本來以為坐計程車會快一點,結果堵車了。”
  “沒關係,不過是五分鐘而已。”
  繪裡奈看了看腕表,現在的話可以去步行街逛一下然後吃午飯,赤司說訂了下午的電影票。暑假以後由於inter high訓練的緣故兩人見面的時間比平時更少,今天這樣的機會並不多。
  “逛街嗎?”紅發少年側首問。
  “我倒不是太想逛街……好像沒什麼可買的,電玩城?”繪裡奈試探著問,看見紅發少年不為所動的表情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好吧,咋們去逛步行街的C區,也許能買到新款球鞋。”
  C區是運動品店一條街,逛起來有些單調,但對於兩個籃球運動員來說還是蠻有意思,譬如討論一下最近出的各個新款的外觀、性能。繪裡奈和赤司都沒有什麼想買的,一條街很快走到了盡頭,繪裡奈突然想起帝光附近那家甜品店,興起了要去重溫一下的念頭。
  本來就是陪繪裡奈逛逛,兩人見一面,赤司也就由著繪裡奈,反正帝光離這條步行街也就十五分鐘的路程。
  “誒,裝修啊。”金綠發的少女悵然地看著緊閉的店門。
  “想吃甜品的話我帶你去另一家吧。”紅發少年拍了拍少女的頭。
  “算了,比起甜食我現在更想去MJ……可以嗎?”繪裡奈閃動著期待的小眼神,像一隻等待樹上果子落下來的小熊貓。
  “……好吧,就這一次。”
  *
  今天誠凜訓練的時候打了個賭,如果火神從中場把球投進籃筐,就每人請火神一個漢堡,如果投不進,火神要請每人一個漢堡。
  如果是綠間來打這個賭那結果沒的說,然而對於火神還是只能靠靠運氣。火神這方面運氣一向很糟糕。
  “自己拿啊,不許多拿,剩下的都是我的!”火神將漢堡堆得像小山一樣的餐盤“啪”放到餐桌上。
  “喲西,大家開動吧!吃了火神君請的超級漢堡要一鼓作氣拿下今年的冠軍!”相園麗子一如既往的元氣十足。
  MJ的門被推開,一對情侶模樣的高中生走進來,大概是感受到某種熟悉的氣場,誠凜眾一眼就看見了其中的男生——穿著洛山隊服,一頭紅發。
  誠凜眾突然從鬧騰沉默下來,面面相覷,“赤司征十郎怎麼會這個時候就出現在東京……”
  “不知道,可能是提前來東京集訓吧。”相園麗子說到,去年那場比賽她記憶猶新,能贏下那場比賽有很大程度的運氣。不論多強的隊伍遇上洛山,不可能安之若素,況且赤司征十郎現在的狀態與去年大不相同,現在的赤司征十郎在隊伍中起的作用要更可怕。拋開洛山不談,奇跡的世代所在的其他幾支隊伍今年怕是又上了一層樓,這次inter high將是一場硬仗。
  “喲,黑子君也在啊。”繪裡奈看見了藍發的面癱少年。
  “你好,綠間桑。很久不見,赤司君。”
  “好久不見,黑子。”
  誒?她能看見黑子?!誠凜眾反應了好一會兒,等等,綠間桑?
  “她是……”相園麗子回憶了一下,“明成高校的綠間繪裡奈?”
  “好像是的,綠間真太郎的妹妹,明成高校女籃的雙王牌之一。”日向順平點點頭,“和赤司君認識倒是正常。”
  出於習慣,相園麗子忍不住打量起金綠發的少女,“這種資料……簡直是怪物……”
  木吉鐵平看見相園麗子的反應立刻明白了她所說的是那女孩身為球員的素質。“明成的王牌能達到這個水準也正常吧。”
  “也許吧,我之前很少見到高中女子運動員,那位元綠間桑的資料實在在我意料之外,身體素質怕是比黑子君還要好。”
  “雖然這是事實但請不要這樣說……”
  “什麼嗎,黑子你還比不上女生啊!”火神大大咧咧的說,聲音略大,繪裡奈耳尖微動,聽見火神那大嗓門兒忍不住笑。單論速度耐力一類的她恐怕還真比黑子好點,不過黑子也不是那種靠身體打球的球員就是了。
  “你先去找個位置坐下吧,我去點餐。”赤司回頭對繪裡奈說,繪裡奈將幾張千元面額的鈔票遞給赤司,“我要巨無霸、薯條、麥香魚、麥旋風再加一杯可樂,thanks∼”
  紅發少年的語氣稍微有些無奈,“像MJ這種店就沒必要了吧,你總是喜歡AA制。”
  “我不想用征的錢嗎。”
  “反正,你遲早要用我的。”紅發少年伸手點了點少女的額頭,“我已經向父親說了,他說會在九月前和你的父母會面。”
  “這麼快?”
  赤司笑了笑,“我說過今年冬天把事情初步訂下來。”
  “好吧。”繪裡奈將錢收回錢包裡,“但總還是覺得彆扭……好像我占了征的便宜似的。”
  繪裡奈在窗邊的位置坐下,等著赤司點餐回來。
  “他們是什麼關係?”相園麗子本能的燃起了一點八卦之心。
  黑子吸了一口香草奶昔,頂著那副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一本正經的說:“你猜。”
  “呵呵……”相園麗子頭上爆出一個十字路口,“黑子君麻煩再說一次呢我沒聽清楚∼”
  黑子頭冒冷汗,“教練請冷靜一點……赤司君和綠間桑是戀人,是戀人。”
  “納尼?!”
  “那麼冷酷的人怎麼可能有妹子!”
  黑子淡定的看著誠凜的一群逗比像爆米花機裡正在成型的爆米花一樣蹦躂,“其實,赤司君一直很受女生歡迎,大概和黃瀨君差不多。”
  “難道長得帥氣的男生就都這麼受歡迎?”日向順平哼哼到。
  “女孩子當然喜歡帥氣的男生啦,就像你們男生都喜歡身材好的女生一樣!”相園麗子托著下巴笑的很“甜蜜”。
  “其實也不都是……我就喜歡身材一般的……”日向順平小聲嘀咕,瞟了一眼麗子。
  相園麗子愣了一下,臉上飛起一片紅暈,“你這傻瓜看我幹嘛!我又不是你喜歡的那種身材平平的女人!”
  赤司將餐盤放到速食店的桌子上,在繪裡奈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誠凜的那群人蠻有意思的。”繪裡奈忍不住想和赤司分享自己剛才聽見誠凜對話之後的心情。
  “的確是一支很和諧團結的隊伍,不容小覷。”赤司點點頭,“想來今年會比去年有所進步。”
  “說起來,我覺得去年誠凜的運氣好到爆,對上奇跡的世代的比賽都是一分險勝,好像有什麼光環護體似的。”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吧,誠凜的勝利,大概是時勢所趨。如果不是誠凜,奇跡的世代五人的狀態包括我,都不會是現在這樣。”紅發的少年微微垂下眼簾,好像想到了什麼。
  如果不是在決賽被誠凜逼到那個地步,赤司的性格也不會變回當初帝光時代的溫柔。繪裡奈也有些神思恍惚,異色瞳的赤司和同色瞳的赤司,給她的感覺像是兩個人,但本質上卻又能肯定的說是同一個人,她總是很擔心萬一赤司那是人格分裂症,自己豈不是要陷進為難的境地裡——同時喜歡兩個人豈不是很不專一!
  呔!但繪裡奈總是用自己蛋糕理論向自己解釋對赤司的感情。如果喜歡吃蛋糕的話,不論蛋糕上塗著奶油還是芥末都該還是喜歡的,因為她喜歡的不是表面那層塗層,而是最本質的蛋糕。
  繪裡奈喜歡的是赤司的溫柔,赤司的霸道,而不是溫柔的赤司或者霸道的赤司。
  “但不論怎麼說,今年征絕不會輸掉的,對吧!”繪裡奈突然提高了聲音,“當然我們明成也不會再輸給你們洛山的女籃的!”
  赤司看著突然鬥志滿滿的少女忍不住笑,“好,我們都不會輸,在這之前,先好好吃東西吧。”
  “今年誠凜還是會贏的!”大概是坐的離繪裡奈的位置最近,聽見了繪裡奈的話,急脾氣又好勝的火神轉過頭突然來了一句。
  繪裡奈看著一臉正氣的高大少年一時有點懵逼,但立刻轉換了一副表情,發動秘技——真•綠間流嘲諷術。
  “哈?你這傻大個說什麼呢,別說征了,哥哥今年也能把你打爆!你叫火神大我對吧?是那個彈跳力很逆天的火神君對吧?”繪裡奈頓了頓,“火神君你這麼能跳,你咋不上天呢?”
  簡直就是一隻被入侵了領地的小獅子樣,立著沒長齊的鬃毛呲著奶牙對著入侵者示威,雖然完全沒有攻擊性但對付火神還是夠了。
  面對女生一向不利的火神被繪裡奈這麼一通說下來進入當機狀態,漲紅了臉像反駁又說不出話。
  “奈奈。”紅發的少年喚了一聲,“抱歉,火神君,奈奈稍微有點孩子氣。不過,關於你說誠凜會贏的言論,我也不太贊同。”
  火神對自己的對手向來嘴上不會服輸,看見金綠發少女立起的眉毛明智的選擇了換一個說法。
  “今年賽場上見吧!”
  紅發少年看了對面的少女一眼,少女立刻擺出正經臉,低頭啃漢堡。
  [誠凜眾:臥槽好大一口狗糧!]

  慶功宴

  inter high籃球項目賽程結束,今年的冠軍分別是洛山男籃,明成女籃,各方媒體都評價今年的賽事激烈程度遠勝往年,男子籃球的賽事尤其精彩。以奇跡的世代為中心的五支球隊加上去年脫穎而出的黑馬誠凜,這六支球隊之間的比賽用籃球月刊的評論形容是“一場都不想錯過,可以記錄在冊的中學界經典比賽。”
  決賽洛山對桐皇,史無前例的打了兩個加時賽,最終洛山以134-130取勝。季軍爭奪賽海常對秀徳,秀徳97-96勝。四強比賽中洛山104-99勝海常,桐皇93-90勝秀徳,陽泉在八強被桐皇淘汰,誠凜在八強被海常淘汰。
  一向衰弱的女籃今年竟然也出現了兩支現象級強隊的爭鬥,甚至被打破了近十年的三分球進球數記錄和決賽個人得分記錄。
  總而言之,是一場近年罕有的盛事啊。
  不過身為參與者的明成隊員們並不關心今年的比賽水準怎麼樣,反正贏了比賽心裡開心就好。女生再怎麼漢子,也不會有那種“啊除了我都好弱我好孤獨我不要再打球了”——之類的想法。
  “請問,關於洛山女籃說冬季杯還是會再次打敗明成的說法,淺野隊長是怎麼看的。”
  明成作為一貫的豪門名校以及連續兩年的inter high冠軍自然是各方媒體要採訪的對象。
  看起來十分書生氣的清秀隊長抬了抬眼鏡,“問得好,這個問題我們全隊討論過,冬季杯之所以會輸的原因是我們隊的兩名王牌一到冬天就罷工,所以今年要把她們兩個丟到雪地裡練習呢。”
  真是一本正經的扯淡,繪裡奈眉頭微跳,“不不不,其實主要是身為小前鋒的Asaka一冷就肌無力。”
  “呵呵,明成的得分後衛冬天要穿羽絨服訓練這件事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Erina一冷指尖就僵,根本撥不動球的。”
  “啊——是誰冬天穿四件衣服三條褲子的?”
  “是誰穿羽絨背心在隊服裡面訓練?”
  明成教練忍無可忍的劈出兩個手刀,“你們兩個,現在是採訪時間!”
  “沒關係沒關係,籃球月刊最近推出的趣聞板塊很受歡迎!”記者一邊說一邊奮筆疾書。
  金綠發的少女和火紅發色的少女互相瞪了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大概是“你最好說話注意點小爺手裡有你的把柄”。
  清秀的淺野隊長再次扶著眼鏡歎氣,自己隊的這兩個王牌什麼都好,就是智商經常掉線。
  終於應付了所有媒體的採訪,時間已經接近五點,賽後大家都只來得及喝了口水,這個時間點上自然已經餓的不行了。明成的經費一向很多,出手大方的土豪亞沙香也表示今天敞開吃,超支的部分她解決,大家在網上搜了一下,找到了體育場附近一家新開的披薩店。
  “我就不和你們這群小崽子去慶祝了,好好吃!別忘了這個假期還是要訓練的啊!”教練瀟灑的揮揮手,亞沙香一臉嫌棄的表情:“噫——教練你是要拋下我們去和你在東京的小男友約會吧!你和繪裡奈都是有異性沒人性!”
  教練頭上突起一個十字路口,肉眼可見的黑氣幽幽的在飄,“呵呵……亞沙香……”
  “等等,亞沙香說繪裡奈也是……”淺野隊長冷靜的指出亞沙香話裡的可疑之處。
  大家的目光都轉向繪裡奈,繪裡奈一臉無辜:“看我幹嘛!我躺著也中槍啊!亞沙香那傢伙的話你們也信!”繪裡奈當然並不太想讓大家知道她不是單身狗,不然大概會被天天各種洗刷吧。
  威脅的眼刀飛向亞沙香,那傢伙大概想起自己的把柄也在繪裡奈手裡,明智的選擇了閉嘴,眼觀鼻,鼻觀心。
  這家店啊……繪裡奈看著招牌了然,其實她吃這家的披薩稍微有點膩了。
  新開的這家披薩店是連鎖店,從裝潢來看消費不會太低,不過像inter high奪冠這種事也值得好好慶祝一番。但店內顯然沒有一張桌子能坐下明成正選十人。
  “把三張四人桌拼起來可以嗎?”服務生詢問亞沙香的意見。
  亞沙香往店內張望了一下,“就是那邊已經拼起來的長桌嗎?”
  “不,那個已經預定了,說是有五個人。”
  “五個人需要拼三張桌子?”
  “對方說點餐可能會很多所以需要多一張桌子呢。就在那個長桌旁邊拼桌可以嗎?”
  繪裡奈做到兩個長桌的交界處,因為場地原因,兩個拼接的長桌之間只有不到三十公分距離,繪裡奈坐下以後才發現這個問題,但大家都已經落座,也就不好更換位置了。
  亞沙香翻看了一遍菜單,閑閑的報出三個個披薩的名字,繪裡奈正想吐槽這麼點隻夠你吃吧而且還是些不帶肉的水果披薩,火紅發色的少女卻對著服務生來了一句:“除了這三個每種披薩來一個,普通裝就好。”
  “披薩我點完了,大家看看要不要意面甜點之類的,不如再把每樣小食都來一份?”
  “呃,建議十個人的話點五份披薩加一些小食甜點就夠了,您現在點了十三份……”服務生有點被亞沙香的嚎氣鎮住了。
  亞沙香擺擺手,指了指繪裡奈,“看見沒,這妹子一個人就能吃十盤,放心上!”
  正在喝水的繪裡奈嗆了一口,狠狠的剜了一眼亞沙香,看著你請客的份兒上我不計較!
  這個時候店裡的人還不多,披薩很快陸續上齊,繪裡奈和亞沙香相對而坐,吃著吃著突然較起勁來,對著中間那盤還沒開動的海鮮披薩同時伸出手去,比著誰吃的快。
  淺野隊長歎口氣,智商又下線了。
  “阿拉,小征今天要請客喲,畢竟有永吉在,隊裡一年的經費都不夠吃的啊。”
  “我現在餓的能吃下二十份披薩!”
  “隊長你現在大概很心疼錢包吧!”葉山小太郎表示對赤司同情。
  赤司笑了笑,“這家披薩店是全國連鎖,我有VIP卡,如果根武穀能把卡裡的餘額吃完我倒是輕鬆了。之前一直以為再幾年都用不完。”
  “小征看起來不像會常吃這種店呢,怎麼會在店裡辦卡還充值了大面額。”
  “這個啊……”紅發少年走在一行人的前面,第一個看見在他們預定了的位置旁邊的幾個女孩,以及背對著他正死命啃披薩的金綠發女孩。
  實渕玲央順著赤司的目光看過去,“看來是小征為了寵你自己家的小動物啊。”
  關於這個名稱,是一次實渕玲央說起繪裡奈時赤司無意發表的看法:“奈奈很多時候給人的感覺像一隻小動物,黏人的像貓,撒嬌的時候像打鬧的小獅子,犯傻的時候像小熊貓。”
  於是實渕總是用小動物指代繪裡奈,連帶著洛山全隊都這麼叫了。
  譬如——
  “誒赤司你看你家小動物又出現在籃球月刊上了!”
  “一想到投籃的準星有可能連小動物都不如就覺得好沮喪呢。”
  “小征又在和小動物聊天?”
  搞的不明所以的隊員還以為赤司家養了一隻會打籃球會上網的貓咪或者小狗。
  亞沙香在狂吃的間隙裡抬頭看繪裡奈的進程,不想看見了繪裡奈身後的一行人,表情扭曲的瞪大眼睛,“嗚嗚嗚”的示意繪裡奈趕快停下啃披薩的動作。
  收到亞沙香的訊號後繪裡奈疑惑的放下手裡的披薩,鼓著腮幫子轉過頭去——
  赤司好笑的看著一臉茫然的金綠發少女,對方還在努力的嚼著滿嘴的披薩。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咽了咽嘴裡的東西,清空嘴巴後還猶沒反應過來似的砸吧了一下嘴。
  “噗——”洛山的得分後衛忍不住笑出聲,“總算理解了小征為什麼覺得像小動物,實在是——好像倉鼠噗哈哈哈哈!”
  繪裡奈覺得真是樂極生悲。
  這下子,完完全全把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了啊……怎麼辦,暴露了!
  就算之前已經暴露了吃貨的本性,但好歹還是矜持的吃貨,吃東西的動作好歹還是優雅的——現在這種啃披薩的動作簡直毫無形象可言啊!
  節哀吧,繪裡奈。亞沙香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欲哭無淚的隊友。
  赤司坐在繪裡奈旁邊的位置上,淡然的點餐,將功能表合攏還給服務生之後目不斜視的說道:“見面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呢,奈奈。”
  “啊……哈哈……下午好啊,征!”
  明成的隊員們除了亞沙香都一臉驚愕的看著平時在隊裡無法無天的雙煞之綠間繪裡奈,怎麼感覺好像變小了一號?
  “小動物在小征面前總是很聽話的樣子呢。”
  小動物?指自己嗎?繪裡奈稍微有些疑惑。
  “其實我也很喜歡這種乖乖聽話的小女友的!”葉山小太郎發表自己的看法。
  根武谷永吉點點頭,“要是都很強勢的話兩個人也會合不來吧!”
  繪裡奈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在隊友們心中樹立起來的“除了智商偶爾下線平時果決強勢”的形象崩塌了。
  “拜託……不要在我的隊友面前把我說的好像很軟綿綿的樣子!”繪裡奈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對著話題始作俑者洛山得分後衛說。
  看見有大姐姐之稱的實渕玲央露出溫柔的笑容時,繪裡奈就覺得有些不好。
  “軟綿綿這個詞用的不恰當,應該是像小貓一樣的溫順啊!”
  *
  繪裡奈比賽前就和赤司說過了比賽後想要回家一趟,下一次訓練在一周之後了,所以繪裡奈預備在東京待上一個星期,洛山也是一樣的情況,赤司也準備在東京小住幾天,和繪裡奈一起返回京都。
  既然慶功宴不巧的遇到了,那自然會一起回家。
  與各自的隊友告別後,兩人一起往綠間家的方向走,赤司讓司機在那裡等他。完全步行回赤司宅不太現實,畢竟有那麼一段鮮有人跡的山林夾道。以前在帝光讀書的時候他不住常那裡,是在離市區和帝光都比較近的別宅。
  “看起來,我在征的隊友心裡很弱的樣子……”繪裡奈哼哼到,頗有些小怨氣。
  紅發少年輕笑了一下,“他們不瞭解你,何必在意。”
  “可是我也覺得我在征面前完全……很low,怎麼說呢,征給我的感覺比哥哥還要嚴格,你們都喜歡管著我,好像我還很小似的!”
  “我可沒這樣說過。”
  繪裡奈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綠間打來的。
  “嗯?都不在家嗎,無所謂啦我一個人就一個人吧。”
  “怎麼了?”赤司側首問到。
  繪裡奈將手機收回包裡,“沒什麼,哥哥說他今晚不回家要和球隊一起待在合宿地,伯父伯母也不回家。”
  赤司停下腳步,“所以今晚就你一個人?”
  “哥哥還有兩天才會回家,伯父伯母這兩天不在國內,所以說今天明天後天都是我一個人!”
  “家裡只有你一個人?”
  “對啊,也沒什麼的,我可是從小開始住校的人,自理能力很強的!”繪裡奈看起來還頗有些興奮。
  “不行,最近那片街區發生過幾起搶劫和入室盜竊的案件,還沒有偵破,雖說加強了巡邏,但只有你一個人在家的話還是不安全。”紅發的少年態度強硬起來,不容置喙的感覺,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繪裡奈好奇的湊過頭去——
  [我把奈奈帶回家了。]
  “今天跟我一起回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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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宿

  “這間房是客房,如果不習慣的話你可以睡我的房間,我睡客房。”赤司推開門,房間是與赤司宅相稱的風格,典雅而寬敞明亮,只是過於的乾淨整潔,讓人感到疏離,就像是酒店的套房——哪怕是七星級酒店最好的總統套房也不能使人感到溫馨。
  “我其實不是很認床啦,而且這房間比我的房間大三倍了吧?”繪裡奈將裝著睡衣的袋子放在沙發上,剛才先回家拿了衣服才和赤司一起回家的。
  “因為是客房,所以離我的房間比較遠,如果有事情就用內線電話,按9可以接到我那邊。”赤司事無巨細的叮囑,繪裡奈很想吐槽赤司囉嗦的和哥哥有一拼,想了想還是明智的選擇乖乖聽著。
  “全部都記住了!”繪裡奈一邊說著一邊把赤司往外面推,“今天比賽那麼累要好好休息啊晚安∼”
  金綠發的少女推著紅發少年一直到門外,然後閃身回門內,扒著們露出半邊身體看著赤司,“已經十點了,征也趕快睡覺吧!”
  紅發少年看著少女忍不住一陣好笑,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頭,“你大概是覺得我和綠間一樣囉嗦了吧。”
  被識破心思的繪裡奈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稍微……有一點點……不過真的只有一點點哦!”
  “好的,我知道了,今晚好好休息,晚安。”赤司雖然這樣說了,卻沒有要立刻離開的意思,繪裡奈知道他是要看著自己關了門才會離開。
  猶豫了一瞬間,繪裡奈湊到赤司面前,踮起腳尖啄了一下對方的唇,像一片羽毛一樣輕柔,似有似無。
  然後飛速的紅了臉,關門。
  赤司還沒從繪裡奈剛才的動作裡緩過神,雖然只是失神了一瞬間,但對他而言還真是少見。
  “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他轉過身,用手輕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邁開步子往樓梯走去。
  對於剛才自己連本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行為繪裡奈小小的臉紅了一會兒,不過很快把這事兒拋到腦後,抱著浴巾洗澡去了。
  本以為關了燈睡哪兒都一樣,繪裡奈卻第一次在陌生的環境睡不著,她不是認床的人,今天比賽的消耗又那麼大,照理說應該倒頭就能睡著。為什麼呢……繪裡奈翻了個身,正面朝上,努力的在黑暗裡辨識床帷頂部垂下的珠串。
  真是奇妙的感覺,她竟然留宿在赤司家,赤司征十郎就在她樓下那層,現在也許睡得正沉,溜下去潛入他的房間說不定還可以拍到征睡覺的模樣……
  繪裡奈用力的晃晃頭,把這個三觀不正的想法從腦海裡趕出去,翻來覆去了幾個來回,繪裡奈還是掀開被子坐起身。反正都睡不著,不如起來走走,前兩次來赤司家都是參加宴會,根本沒有機會好好看看。
  帶的睡衣裡只有一件圓企鵝睡裙,睡裙本來還有一件外套,但忘了帶,不過夏天的夜晚想來也沒什麼問題。繪裡奈輕輕推開房門,踮著腳尖走了出去,幾步之後才發現光腳踩在地毯根本不會發出聲音,而且現在這大宅裡就只有她與赤司兩人,以這邊房間的隔音性完全不必擔心被聽見。
  這樣想著,繪裡奈稍微加快步伐,跑到樓梯處後頓了一下,確定臺階每一級的高度和寬度之後又放開步子快起來。
  繪裡奈的夜視能力一般,在封閉的室內幾乎看不見東西,她只覺得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樓梯下面上來了一個人,當下立刻慌起來,人在黑暗裡總是容易往一些神怪的方向去想。腳下一滑,繪裡奈聽見一聲清脆的哢嚓聲,然後腳踝處傳來劇痛。
  不會是骨折了吧……這麼痛!繪裡奈的腳趾全部蜷縮起來,一隻手撐著地一隻手虛握著受傷的腳踝,稍微碰了一下腳踝,繪裡奈“嘶”的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黑暗中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著蹲下身,屬於他的氣息由上而下的籠罩了繪裡奈。
  “好像……扭到了……”繪裡奈小聲說。
  “真是太不小心了。”赤司歎口氣,伸手抱起繪裡奈,“到我的房間用噴霧稍微處理一下吧。”
  繪裡奈坐在赤司房間的沙發上,赤司正用噴霧在腳踝紅腫處作一些應急處理。
  “還好只是普通扭傷,休息一周就能恢復正常行走,這幾天就不要到處亂跑了。”赤司將噴霧收起來,放到茶几下的抽屜中,“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動的話到沒什麼感覺……”繪裡奈一邊說一邊試著動了一下腳踝,“啊痛痛痛痛——”
  紅發少年再次歎氣,“你這是在幹嘛啊……”
  繪裡奈總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犯二黃瀨的時候。
  “你這個樣子也沒辦法走回房間了,今天晚上在這裡湊合一下吧。”赤司說著將繪裡奈抱起來,放到自己的床上。
  繪裡奈看著赤司的眼神有點恍惚,她突然覺得赤司的相貌已經不是國中時候那種清秀的帥氣了,五官的棱角愈發分明起來,漸漸有了一種別樣的氣質——或者那種沉穩可靠的特性占比多起來。雖然眼睛已經變回了同色,但還是不時流露出異色瞳那個時候的霸道果決。
  赤司注意到繪裡奈的目光,低頭順著她的目光看進那雙香檳般金色的眸子裡去,“說起來,征的模樣變了不是啊,比起國中的時候。”繪裡奈喃喃的道。
  “我已經十七歲了,和十四五歲的時候模樣有差別也是正常的吧。倒是奈奈你,才真是應了女大十八變這句話。”赤司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我還沒有到十八歲……還早……”繪裡奈怨念的看著赤司,“難道我很顯老嘛。”
  “……”赤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不要想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趕快睡覺吧,今天的消耗那麼大,不好好休息是不行的。”
  赤司替繪裡奈將被子蓋好,轉身往門的方向走去,“我去客房睡,你現在不方便移動,晚安。”
  “晚安。”繪裡奈把臉埋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
  赤司關掉房間的燈,輕輕帶上門,繪裡奈稍微轉動了一下身體。
  被子還是溫熱的……也有征平時身上的味道……感覺好羞恥////,這種被他的氣息包裹的感覺很心安呐,繪裡奈傻笑起來,把自己完全埋進被子裡。

  最後

  竟然已經是隊裡最年長的一輩人了,被一眾後輩“前輩前輩”的叫,雖然國中也有這種體驗,但對於高中來說這種感覺要更清晰——畢竟年齡在往成年靠攏,身體、心理也愈發趨近成熟。
  “隊長,今天怎麼沒見緒方前輩過來啊。”有後輩問起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
  “那傢伙準備託福的考試去了,要去美國讀書呢。”繪裡奈閑閑的說,所以隊長的職務直接落到自己頭上,那傢伙也越來越少來訓練。不過最後一次的冬季杯已經結束了,她也很快就要卸下隊長的職務,中止部活全力備戰考試了。
  “隊長是打算在國內讀大學嗎?以隊長的成績,上東大也沒問題吧!”
  “我想去英國留學,不過打算先在國內讀本科,再出國深造。”繪裡奈說到,她已經決定要考取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的經濟學研究生,本科的話因為沒有在英國讀高中所以會很麻煩,那次的雪城熏事件對她的影響到底是很大的,不過後來想通以後她決定使自己變強,成為能幫到赤司的人。提前修過一些經濟學的內容之後繪裡奈發現自己對這方面興趣和天賦兼有,於是要成為商界巨擘的想法日益根深蒂固。
  父母對她的決定是支持的,身為次子的父親不能繼承家族企業的運營權,卻也擁有家族的人脈、資源,所以與母親一起創建了新的公司,半生的心血後繼有人倒也是令人欣慰的事情。
  想來一個雷厲風行的女性商業精英要比世家溫婉可人的女子更有用,畢竟後者只能彈彈琴跳跳舞,大概還逃不過聯姻的悲劇——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還是蠻厲害的,當然首先要考取國內一流大學才有後面的故事。總之未來幾年不輕鬆啊。
  雖說自己現在的成績應該可以穩上東大,但對於倫敦政經來說大概還有不小的差距,不繼續努力是不行的。
  現在想來那句話也對,任何時候努力都不算晚,何況她還在人生的衝刺階段。
  “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裡,臨近考試,所以不允許加練,大家收拾一下回家吧。”
  繪裡奈簡單沖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水,換回明成的校服,不急不慢的走向南校門。有人已經在那裡等著她了。
  紅發的少年穿著洛山煙灰色的校服,靜靜的站在樹下看著金綠發的少女走來,從很遠的地方就開始目光交匯,像兩條溪流的融合,自然輕緩,生生不息。繪裡奈穩著步子,到底不是原來那樣急躁的小跑過去了,這麼短短的一兩年裡,自己也變了很多。
  “洛山竟然比我們結束的早,真是稀奇。”繪裡奈笑到,站到赤司旁邊,現在她已經要比赤司矮上接近十五公分了,國中畢業後身高就沒怎麼增加了,雖說一直在打球但身高還是沒有突破一米七,想來也是有些鬱悶,赤司倒是一直在長高,估計應該有……183吧,183最好,和那個ankle breaker一樣高。
  說到這些男生的身高,冬季杯見面的時候紫原已經長到2米20以上了,簡直可怕,奇跡的世代裡面除了赤司和黑子都在190公分到200公分的區間裡啊……還好綠間只有高了一公分,長到兩米的話聽起來很嚇人。
  “洛山隊內的職務已經交接了,現在也只是應教練的拜託稍微指導一下低年級,下周開始就不會再去部活了。”赤司簡單說明裡一下自己的情況,兩人邁開步子往另一條街道走去,高三甫一開始赤司就開始每天來接繪裡奈一起回家,冬天正式訂婚以後繪裡奈就從一個人住的地方搬到了赤司家在京都的宅邸。因為學業越來越緊,所以沒有繼續住校,母親不放心繪裡奈又沒時間親自照顧,只能把女兒“託付”給未來女婿。
  一開始赤司家的司機直接將車開到南校門門口等待,雖然南校門人不多,但那輛車實在是過於……顯眼,以至於學校裡多出了一下風言風語,所以赤司讓司機把車停到一條街道以外。
  “學業上的任務的確越來越重了啊……每天都只能睡七個小時真是痛苦。”
  “比起很多隻睡五個小時的學生,奈奈已經算學的很輕鬆的了。”
  繪裡奈長長的呼了口氣,“也是,聽班上的同學講什麼四當五落ヾ,睡七個小時的我豈不是要墊底了?”
  “倒也不能這樣比較,奈奈要比他們聰明。”
  “那是!不過……要這樣說話征你應該更輕鬆才是,可是每天比我晚睡比我早起……”
  “眼光不能局限在一次考試,學習也不僅僅是學試卷要考的內容,從這個角度來說,把一天二十四小時全部用來學習也不夠。”赤司說的很隨意淡然,好像這些對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繪裡奈側首悄悄看了看身邊的紅發少年,他一直都如此理性,明白自己要做什麼,完整的規劃好自己的未來。
  像她總是想著把事情推到明天,對事情總是沒必須拿下的決心,說起未來規劃也只能說出一個大概的方向,和赤司果然還是不在一個頻道。
  不過幸運的是,她有幸被赤司列入未來的規劃中。
  “雖然都明白,不過自己肯定沒辦法做到那種地步的啦。”繪裡奈坦坦然的說。
  赤司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如果要讓你做到那個地步我也太失敗了,我要做到這樣不過是為了讓你能隨心所欲的活著。”
  “才沒有被感動到……我也是很有能力的人好吧,不是全都要靠征你的!”嘴上這樣說著,眼角眉梢還是忍不住浮起流露出小女生的喜悅。
  與往常一樣,一起吃晚飯,然後到書房完成功課,赤司總是在兩小時之內將學校的功課做完,然後開始做一些額外的試題,不僅有理科,還有商學、經濟學之類的,有一次繪裡奈就看見他在寫一個案例分析。而繪裡奈總是要一直寫到十一點才能把學校裡的功課寫完。
  中途兩人幾乎不會說話,繪裡奈雖然比較毛躁,但做正事的時候還是會專心,加上怕打擾到赤司,乾脆就一直埋頭寫。托這一點的福繪裡奈才能在十一點把作業寫完,否則可能要推到周日晚上吧……
  “這道題要怎麼做啊,感覺很簡單卻發現怎麼也證明不出。”作業過程中不懂的題照例最後一起問,身邊的資源好好好利用啊。聽學神大人講題有益分數提高。
  赤司大概知道這個時候繪裡奈會開始問題了,所以也沒有在做需要持續思考的內容,他微微偏過頭去看題,大概讀了四五秒的題,拿筆的手在草稿紙上畫出圖形,又思考了不到半分鐘,寫下幾個方程,最後呈現在紙上的是用推出符號完成的簡單解答。
  “稍微有一點難,不過也沒有超出範圍就是了。”赤司將草稿紙擺到兩人中間,繪裡奈湊過頭去,認真的聽赤司講解,“好巧妙的方法……感覺聽講解不難可是到底要怎麼才能想到這一步?”
  “這種題在全國統考裡也算壓軸,正確率不會超過百分之一的,所以不會做也沒關係。”
  “好吧,我再看看。”繪裡奈將寫著過程的草稿紙拿到面前,她對於自己的數學沒那麼苛求,反正自己也不是能拿滿分的料,做到自己的最好就可以了。
  “今天就只有一道題不會?”
  “嗯,因為我也有在進步嘛!”
  “那去睡覺了吧。”赤司站起身,將書桌上的書歸成一摞。
  “誒真是難得征也這麼早結束。”看了幾遍過程後繪裡奈決定不在這道題上糾結了,也起身將書本收好。
  赤司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也快十一點半了,今天學校裡多出一節自習,所以作業很快就完成了。”
  “好吧,晚安。”
  “晚安。”
  *
  “喂喂……”繪裡奈黑著臉看自己的床,終於明白為什麼赤司不喜歡不聽話的狗了。
  現在房間裡就像拆遷現場一樣。
  哈士奇“進門拆遷隊”的說法果然不是沒道理的。
  繪裡奈來到京都以後養了一隻哈士奇,平時寄在鄰居家,搬到赤司宅以後就拜託僕婦養在花園裡,一般晨跑的時候會帶上這只叫“哈醬”的哈士奇。赤司雖然不喜歡這種很鬧騰的狗,但這只在他眼皮子底下“哈醬”還算老實,就容忍它在赤司家的花園定居了。
  現在到花園揪出罪魁禍首問罪也沒有意義了,還是去看看有沒有客房可以睡吧。繪裡奈歎口氣,果然在自己不夠清閒的時候還是不要養狗的好。
  “真是不巧……所有客房的被子床單都正在清洗……”管家為難到,他本來想著馬上讓僕婦取出新的換上,不過腦中突然跳出了要為自家少爺助攻一把的念頭:“繪裡奈小姐大概只能暫時在征十郎少爺的房間借住一晚了。”
  難一位老人家的話有些過分了,繪裡奈只能硬著頭皮敲開了赤司的房門。
  赤司大概剛剛洗完澡,穿著白色浴袍,鎖骨處還留著一些水珠,他有些意外的看著繪裡奈,“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繪裡奈大概解釋了一下哈醬的罪行,赤司一臉好笑的讓繪裡奈進屋,“先去洗澡吧。”
  那只狗有時候還蠻有用處的。
  今天晚上要怎麼辦才好啊……總不能讓赤司睡地鋪或者沙發吧,還是自己睡沙發好了。雖然那張床很大,但是同床共枕這個可能性還是第一時間被繪裡奈否決了。
  這種事情想想就覺得尷尬,躺著一張床上絕對會睡不著的。
  還是不要再東想西想了,赤司也不會是那麼隨便的人,他的話應該能想出解決辦法。繪裡奈關掉淋浴器,擦乾身上的水套上睡袍,一會兒還要先回屋拿一下睡衣。
  赤司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看起來氣定神閑的樣子,大概已經想好怎麼解決了。“所以今天晚上要怎麼辦?”繪裡奈走到赤司旁邊坐下。
  “一起睡啊。”紅發少年答的很淡定。
  “嗯?”繪裡奈的表情有點微妙,“是說——一起睡在床上?”
  “不然呢。”赤司將書合上放到茶几上,手放到交疊雙腿的膝上,微微側頭看著繪裡奈。金綠發的少女臉上迅速飛起可疑的紅暈,然後單手捂臉,“對不起我想歪了……算了我還是回去吧,睡狗窩要比睡不著好,明天起來好好洗個澡就是了。”
  繪裡奈擺擺手,起身準備回屋去,房間裡的燈突然熄滅,眼睛一時無法適應突然的光暗變化,無法視物,腳下的步子也就頓住了,“燈泡壞了嗎?”
  有人突然從後面輕輕摟住她的腰,把下巴抵在她的脖頸處,聲音裡帶著些笑意:“真不巧,我也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呃……”繪裡奈的身體僵住,呼吸的氣流惹得她脖子癢,腿莫名其妙的有點發軟,繪裡奈想起自己讀過的一些小說的片段,什麼“灼熱的呼吸”“身體發軟”……據說都是少兒不宜情節的前奏,“誒誒,別逗我了,我要回去睡覺……”
  耳邊有低低的笑聲響起,“我沒逗你。”然後耳垂被人咬住了,耳廝鬢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總之現在繪裡奈腦子裡一團亂,各種奇怪的想法翻飛,“你別咬……我給你說你再咬我就要按捺不住把你撲倒了哈!”
  “今晚留下來……好嗎……”赤司放開她的耳垂,轉而在她的脖頸、肩、側臉一圈輕蹭,語氣裡有幾分請求的意味。
  竟然……要……滾床單了嗎……繪裡奈有一點無法接受如此突如其來的神發展,本來是因為房間被哈醬破壞所以只能找征幫忙……結果發展成了兩個人的全壘打。
  “我先說這種事情我完全沒有經驗——”
  話還沒有說完赤司就突然將她扳正吻了上去,這是兩人第一次如此深入的吻,雙方都有些失態,乘著換氣的空隙,赤司低笑:“我也沒有,不過有一種東西叫本能……是吧。”
  等繪裡奈的意識清明起來,她已經被“[撲]倒”在床了,媽噠我怎麼可以是受……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雙手被壓在頭頂,而睡袍已經被褪倒腰際,脖頸間傳來輕微的癢痛,“征……”
  自己的聲音竟然變得如此軟糯嬌媚,好羞澀啊……繪裡奈在心裡吐槽自己。
  “嗯?”
  “聽說第一次會很痛。”
  “……你好像很不在狀態。”
  身上的睡袍被完全扯下,上方的人微微壓下身子,大片赤##裸的肌膚相觸、輾轉的感覺使繪裡奈再難以保持清醒,就像沉在了溫暖的泉水裡,令人昏昏欲睡。她不自主的伸出手勾住對方的脖子,呼吸愈發淩亂。
  好吧,今天晚上就算她栽了……不過反正是早晚的事情,赤司征十郎是值得她全身心交出自己的人,所以說婚前那啥行為也無所謂了……
  額外的碎發被人撩起,唇被人輕柔的吻上,此刻的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思考什麼了,被動生澀的配合著,嘗試著主動去吻他。與愛的人有肌膚之親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她愛赤司征十郎,很愛很愛。
  夜還很長,未來還有更長的一段路等待著他們攜手共度。承諾過彼此陪伴直到世界盡頭,就一定會做到。
  人生的這趟路途,赤司征十郎和綠間繪裡奈要一直走到最後。
  ヾ: 意思是一天只睡4個小時就能考上大學,要是睡5個小時,就要落榜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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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奈和征十郎彼此相愛,雖然中途有點不如意,但迷惘解開就一切順暢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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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閃好閃啊~
奈奈跟征十郎真是絕配
謝謝作者寫這麼棒的文章
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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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滾床單真是太突然了!
不過“……你好像很不在狀態。”讓我笑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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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間哥哥好溫柔
妹妹好強
好想看妹妹跟赤司一起打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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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有點跳太快了
直接從生日宴會跳到了高中2年級
想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後面有點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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